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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主你知道为大家都膈应半夜发美食的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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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mg src=&///fb0f3bbf2c67_b.png& data-rawwidth=&215& data-rawheight=&300& class=&content_image& width=&215&&
歪个楼，说个SCADA工程投产的关键时刻突发的bug，论技术含量，它无疑是最low的，但绝对够刺激。&br&&br&N年前的一天，晚10点，甘肃戈壁滩上的某处工艺站场，现场一片忙碌，根据工艺人员的测算，工艺介质还有半个小时就要进站了，介质进站就表示站场正式投入运行。我和我们部门经理，作为站场核心控制系统——SCADA系统的集成商，2人蹲守在站控室的主控电脑前，做好了72小时保投产的准备。&br&&br&随着时间一点点逼近，控制室的气氛越来越凝重，对讲机里丝丝拉拉的呼叫声、调度电话的铃声，此起彼伏，我和经理也一脸严肃地坐在站控台旁，内心既轻松又紧张，经过一个多月的紧张安装与调试，站控SCADA系统早已准备就位，该忙活的都忙活完了，剩下的就看它的了！&br&&br&10点05分，报警器突然传出沉闷的报警声，三条报警出现在SCADA软件的监控屏幕上，三条报警都指向同一个设备，我快速浏览了一下控制流程图，其它设备一切正常，单只这台设备的状态出现了变化，我的第一反应是，又是哪个傻逼在现场乱动设备了。&br&&br&这套站控SCADA系统是由我亲手组态安装的，每一个信号回路、每一个信号、每一个控制命令，我都亲自测量调试过，我敢保证系统里显示的所有数据，一定是对现场工况的真实反映，所有的数据和操作，一定是准确可靠的。&br&&br&我猜测，这台状态发生扭转的设备，肯定是现场人员手动操作的结果，没有调度令瞎特么动，找骂呢，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我还幸灾乐祸呢。&br&&br&10秒钟不到，几千公里之外的控制中心的调度电话就打过来了，什么情况？报告原因？&br&&br&离设备最近的工作人员迅速赶过去，用对讲机汇报了检查结果：设备一切正常，没人动它，现场指示一切正常！&br&&br&现场指示一切正常，我心里咯噔一下，不会吧，设备没问题，那就是SCADA系统有问题呀，数据错误那可是重大失责，极有可能导致生产事故的，这可不是闹着玩的。&br&&br&腾的一下我就站起来了，抓起防爆对讲机就向200米开外的工艺区冲去，我必须亲自确认一遍设备状态，果然，机械指示没问题，电子指示也没问题，各种装置也在原来的位置上，没错，设备没问题，完了完了，回去查系统吧。&br&&br&我以最快速度飞奔回站控室，一头扎进机房，迅速检查了一遍上、下位机的数据，PLC、实时数据库、HMI三者数据一致，数据流正确，系统没问题呀，我在脑子里头快速过了一遍数据流程，究竟是哪个环节出问题了呢？&br&&br&PLC程序中设备的控制逻辑是按模块封装的，要出错早就该出错了，不会拖到现在，即使真出错了，也得是现场几十个同类设备一块出错呀，单是一台设备出问题，肯定不是PLC程序的问题，排除。&br&&br&实时数据库出错的可能性也不大，数据点在数据库中是哈希分布的，不存在逻辑关联，同一设备的所有数据点同时出现错误的概率太小了，我还不至于点背到这个程度，再者说，实时库中的数值与PLC是一致的，说明数据采集程序运转也是正常的，排除。&br&&br&HMI显示的都是实时库发布的数据，我手动修改了几个故障数据点，HMI立马跟着变化，数据发布和显示功能也正常，排除。&br&&br&上位机和下位机都排除了，剩下的就是PLC IO模板及其之后的环节了，先排除IO模板吧，短接测试最简单有效，半分钟之后得出结论，IO模板也没问题，排除。&br&&br&问题肯定出在现场设备与机柜之间的信号回路上，没得跑了。&br&&br&我咽了口唾沫，转身抄起了万用表，在PLC机柜缜密排列、密密匝匝的电缆与信号线中，找到该设备的所有输入回路，逐一量过，果然，信号回路的电流电压与现场设备的状态严重不符，与HMI显示的错误结果一致，问题找到了，电缆传过来的信号乱套了。&br&&br&不会是信号电缆断了吧，这是我脑子里闪过的第一个念头，现场设备与机柜之间的所有线路我都亲手调校过，每一台设备我都开盖测试确保接线规范牢固，单体调试和逻辑联动也是反复做了很多次，这些基本功课我做的一丝不苟，完全可以排除掉接线错误、接线自动脱落等低级错误，出问题的是台进口设备，这类设备之前的表现一直很稳定，信号源出错的可能性貌似不大，现在摆在面前的唯一的可能就是，这条电缆现在断了，或者它曾经断过，后被施工人员只是草草地焊接上了，现在脱焊了。&br&&br&按照施工规范，信号电缆是不允许出现断点的，然而，献礼赶进度，难免出现加班施工、违规操作的情况，哪个土方施工队开着推土机，冷不丁来上一铲子，干断几根电缆的事情也是不可避免的，毕竟从控制室与设备之间有好几百米的距离，中间隔着很多地面施工点。（电信机房的光缆都会被人挖断，更何况繁忙的施工现场敷设的电缆，每次想到献礼我就蛋疼）&br&&br&一种不详的预感向我袭来，要真是焊接的电缆，哪我就太TM倒霉了，电缆敷设和仪表安装的活也是我们公司干的呀，尽管不是我的工作，但他们挖的坑埋的雷，最后都得由我们来拆包填坑，而且还特么是在这种关键的时刻，一万头草泥马从我耳边呼啸而过，我不敢往下细想了，一股凉气从后脊梁一路串到头顶。&br&&br&经理赶过来了，见我正举着万用表，看着机柜发呆，还以为我吓傻了呢，一把抢过万用表就要亲自上阵，他是赶过来保投产的，未参与前期调试，他以为是我的信号回路接线有问题呢，我拦住他，把情况跟他一说，他也傻了，这种狗血的事情，他之前遇到过。&br&&br&经理赶紧把在站控室外待命的仪表安装负责人叫了进来，瞪红了眼，指着电缆问道，老张（化名），这根缆被人弄断过，你们给偷摸焊上了，是不是，你跟我说实话。&br&&br&老张憋红了脸，拍着胸脯保证，这根缆绝对是一条完整的电缆，没出过任何问题，无论我们怎么逼问，老张都一口咬定，电缆绝对没问题。&br&&br&我和经理看老张说的这么决绝，姑且相信了他，这种时候，谅他也不敢死扛。&br&&br&可是电缆没问题，设备也没问题，那会是什么问题呢，我抬头看了一眼时间，10点19。&br&&br&冷静，冷静，我擦了擦鼻子上的冷汗，走到机房的小窗口，漫无目的地扫射了一遍厂区，夜色中，几十台相同型号的设备散布在工艺区的各个角落，深蓝色的电子屏如群兽的眼睛，透着幽兰的光芒，死死地盯着我，那台故障的设备就蹲在巨大厂房的阴影之中，眼睛忽明忽暗地眨巴着，仿佛在嘲笑着试图驯服它的主人。&br&&br&我突然一个机灵，不对劲，亮度不对劲，其它设备电子屏的亮度是固定不变的，很少出现闪烁，只有这台故障设备的电子屏，如鬼火般轻微跳动，在夜晚黑色的背景下，越来越刺眼。&br&&br&电压波动，肯定是380伏动力电网的电压波动，导致设备的主电路版出现了故障，我拆过这种设备，它采用的是独立的显示模块，尽管显示模块与IO模块是隔离的，但电子屏都出现了画面抖动，IO模块也不会好到哪里去。&br&&br&我转身正要往控制室跑，这才发现，站场的主要负责人已经把经理给围住了，经理憋红了脸，应对着各种质询与责难，我赶紧上前，把我的发现与想法告诉了他们，他们半信半疑，这种进口设备，项目上用了这么多，从未出现过这种问题，你确定是设备的问题不是你们的问题，信与不信已经不重要了，不试怎么知道，时间不等人，赶紧请示控制中心，要求重启设备，控制中心回复：现场自行决定。&br&&br&还决定个屁呀，我抹头就往厂区跑，把这帮人甩在了身后，开闸，断电，等待10秒，合闸，上电，报警自动恢复，数据显示正常。&br&&br&10点28，故障终于解除了，憋在胸口的一口闷气，终于可以吐出来了。&br&&br&控制工程和软件工程一样，都是系统工程，一环扣一环，一层叠一层，系统越复杂风险越大，系统工程出现的问题，绝大部分都是多米诺骨牌效应造成的，小故障导致大事故。&br&&br&多米诺骨牌的触发和传导过程是外显的，小牌推大牌，傻子都能一眼看出问题的端倪，但系统工程是隐蔽性工程，系统内部的结构不是显现的，问题的发生与传导也是不可见的，当故障发生时，大家看到的是倒下去的最后一张牌，看不见故障的源头，也看不清坍塌的全过程，这也是为什么工程师爱说「不是我的问题」的原因，很多错可能真的不是他们造成的。&br&&br&愚蠢的管理者，会责怪倒下去的最后一张牌，聪明的管理者，认为每一张牌都有作案的嫌疑。&br&&br&当你被怀疑时，能做的就是自证清白，往下深挖，如果你自己的功课一团糟糕，又没本事找出推倒你的上一张牌，那么很不幸，你就成了那口黑锅，only you。&br&&br&很多时候，工程师什么都爱学一点，并不一定是求知欲太强烈，或许他只是想看清楚，站在我身后的，究竟是些什么鬼。
歪个楼，说个SCADA工程投产的关键时刻突发的bug，论技术含量，它无疑是最low的，但绝对够刺激。N年前的一天，晚10点，甘肃戈壁滩上的某处工艺站场，现场一片忙碌，根据工艺人员的测算，工艺介质还有半个小时就要进站了，介质进站就表示站场正式投入运行。我…
这是一个可以发挥想象力的问题。&br&&br&在大家心目中，&b&木桶原理&/b&大概是这样的：&br&&b&一只木桶盛水的多少，并不取决于桶壁上最高的那块木块，而恰恰取决于桶壁上最短的那块。&/b&&br&&br&&br&引申义：做一件事情有多成功，并不取决于它的长处有多强，而取决于短处有多弱。&br&推论：各项素质比较平均的人，更能成事，偏科的人，难以成事。&br&&br&假如做一件事情需要 A、B、C、D、E 五个素质。&br&&br&小宏的五个素质比较平均，于是，他的木桶是这样的：&br&&img src=&///c38b0ffb83acc8fe2cab5_b.jpg& data-rawwidth=&271& data-rawheight=&284& class=&content_image& width=&271&&每一个木板都不是特别高，但是高度都不低，且比较平均，所以他能装的水还是挺多的。&br&&br&小云的五个素质不太平均，某几项比较突出，但有几项比较弱，根据木桶原理，他的木桶是这样的：&br&&img src=&///0cfbd8cb28de92860febb_b.jpg& data-rawwidth=&265& data-rawheight=&287& class=&content_image& width=&265&&貌似装不了多少水的样子。&br&&br&然而，真的装不了那么多水吗？&br&真的装不了那么多水吗？&br&装不了那么多水吗？&br&那么多水吗？&br&多水吗？&br&吗？&br&&br&其实，可以这样——&br&&img src=&///cdd4b1d30e19fc1c2150_b.jpg& data-rawwidth=&325& data-rawheight=&322& class=&content_image& width=&325&&也能装很多水嘛！&br&&br&所以，在我眼里，所谓的&b&木桶原理&/b&应该是这样的：&br&&br&&ol&&li&一只木桶盛水的多少，既取决于桶壁上最短的那块木块，也取决于桶壁上最长的木块；（每一个因素都是有用的）&/li&&li&只要有一块木板特别长，我们就可以通过倾斜木桶，来装较多的水；（一招鲜，吃遍天）&/li&&li&如果我们要装更多的水，则需要最长的木块周围几根木块也比较长；（以点带面）&/li&&li&如果大部分木块比较长，但有一根木块特别短，对影响装水量未必很大，但对装水方式的影响比较大，我们要回避那根短的木块；（灵活规避短处）&/li&&li&有短板并不可怕，最怕的是处处有短板，这样，无论怎么倾斜木桶，水都会从某处流出；（长处附近，更需灭短处）&/li&&li&在木块长度无法改变的时候，相近长度的木块尽可能放在一起，长的和长的在一起，短的和短的在一起，长的和短的离得尽可能远，这样才能装更多的水；（物尽其用）&/li&&/ol&&b&…………&/b&&br&&br&&b&如需转载，请注明作者和原文链接，商业转载请联系。&/b&&br&&br&********************&br&&br&3月21日 &b&版权申明&/b&&br&&br&据不完全统计，这个回答自 2015 年 2 月 9 日贴出后，在一个月的时间内，&b&在微信公众号中被转载了至少 300 次，其中不署名的直接盗版占一半以上。（ &a data-hash=&3d198aa83efb9f4a4c027e& href=&///people/3d198aa83efb9f4a4c027e& class=&member_mention& data-editable=&true& data-title=&@知乎小管家& data-tip=&p$b$3d198aa83efb9f4a4c027e&&@知乎小管家&/a&）&/b&&br&全部盗版此文的公众号请参见：&a href=&/step2?t=%E5%A6%82%E4%BD%95%E6%AD%A3%E7%A1%AE%E7%90%86%E8%A7%A3%E6%9C%A8%E6%A1%B6%E5%8E%9F%E7%90%86&k=%E6%97%A2%E5%8F%96%E5%86%B3%E4%BA%8E%E6%A1%B6%E5%A3%81%E4%B8%8A%E6%9C%80%E7%9F%AD%E7%9A%84%E9%82%A3%E5%9D%97%E6%9C%A8%E5%9D%97&wxn=&as=on& class=& wrap external& target=&_blank& rel=&nofollow noreferrer&&微信公众号盗版查询&i class=&icon-external&&&/i&&/a&（本文的盗版）。&br&我已举报部分&b&不署名&/b&的&b&全文转载&/b&公众号，但由于个人精力有限，无法一一举报，&b&所以希望大家有空的话，能帮助我一起举报&/b&（发送邮件至 ，贴上原文链接和违规的文章地址，&b&注意不要误举报&/b&），在此我表示感谢。&br&&br&同样地，希望大家能有一点版权意识，&b&在转载的同时自觉署上我的名字，并申明来源于知乎，最好还能私信我通知转载。&/b&您的举手之劳，将会给我国国民的版权意识添砖加瓦，谢谢！
这是一个可以发挥想象力的问题。在大家心目中，木桶原理大概是这样的：一只木桶盛水的多少，并不取决于桶壁上最高的那块木块，而恰恰取决于桶壁上最短的那块。引申义：做一件事情有多成功，并不取决于它的长处有多强，而取决于短处有多弱。推论：各项素质比…
×××××11月22日已更新×××××&br&&br&隐马尔可夫（HMM）好讲，简单易懂不好讲。我认为 &a data-hash=&cd5aebd240bfd& href=&///people/cd5aebd240bfd& class=&member_mention& data-editable=&true& data-title=&@者也& data-tip=&p$b$cd5aebd240bfd&&@者也&/a&的回答没什么错误，不过我想说个更通俗易懂的例子。我希望我的读者不是专家，而是对这个问题感兴趣的入门者，所以我会多阐述数学思想，少写公式。霍金曾经说过，你多写一个公式，就会少一半的读者。所以时间简史这本关于物理的书和麦当娜关于性的书卖的一样好。我会效仿这一做法，写最通俗易懂的答案。&br&&br&还是用最经典的例子，掷骰子。假设我手里有三个不同的骰子。第一个骰子是我们平常见的骰子（称这个骰子为D6），6个面，每个面（1，2，3，4，5，6）出现的概率是1/6。第二个骰子是个四面体（称这个骰子为D4），每个面（1，2，3，4）出现的概率是1/4。第三个骰子有八个面（称这个骰子为D8），每个面（1，2，3，4，5，6，7，8）出现的概率是1/8。&br&&br&&img src=&///435fb8d2d675dc0be95aedf27feb6b67_b.jpg& data-rawwidth=&1351& data-rawheight=&825&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1351& data-original=&///435fb8d2d675dc0be95aedf27feb6b67_r.jpg&&&br&假设我们开始掷骰子，我们先从三个骰子里挑一个，挑到每一个骰子的概率都是1/3。然后我们掷骰子，得到一个数字，1，2，3，4，5，6，7，8中的一个。不停的重复上述过程，我们会得到一串数字，每个数字都是1，2，3，4，5，6，7，8中的一个。例如我们可能得到这么一串数字（掷骰子10次）：1 6 3 5 2 7 3 5 2 4&br&&br&这串数字叫做可见状态链。但是在隐马尔可夫模型中，我们不仅仅有这么一串可见状态链，还有一串隐含状态链。在这个例子里，这串隐含状态链就是你用的骰子的序列。比如，隐含状态链有可能是：D6 D8 D8 D6 D4 D8 D6 D6 D4 D8&br&&br&一般来说，HMM中说到的马尔可夫链其实是指隐含状态链，因为隐含状态（骰子）之间存在转换概率（transition probability）。在我们这个例子里，D6的下一个状态是D4，D6，D8的概率都是1/3。D4，D8的下一个状态是D4，D6，D8的转换概率也都一样是1/3。这样设定是为了最开始容易说清楚，但是我们其实是可以随意设定转换概率的。比如，我们可以这样定义，D6后面不能接D4，D6后面是D6的概率是0.9，是D8的概率是0.1。这样就是一个新的HMM。&br&&br&同样的，尽管可见状态之间没有转换概率，但是隐含状态和可见状态之间有一个概率叫做输出概率（emission probability）。就我们的例子来说，六面骰（D6）产生1的输出概率是1/6。产生2，3，4，5，6的概率也都是1/6。我们同样可以对输出概率进行其他定义。比如，我有一个被赌场动过手脚的六面骰子，掷出来是1的概率更大，是1/2，掷出来是2，3，4，5，6的概率是1/10。&br&&br&&img src=&///95ba126e02e370c595000_b.jpg& data-rawwidth=&1508& data-rawheight=&781&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1508& data-original=&///95ba126e02e370c595000_r.jpg&&&br&&img src=&///ae8a9d756089_b.jpg& data-rawwidth=&1384& data-rawheight=&731&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1384& data-original=&///ae8a9d756089_r.jpg&&&br&其实对于HMM来说，如果提前知道所有隐含状态之间的转换概率和所有隐含状态到所有可见状态之间的输出概率，做模拟是相当容易的。但是应用HMM模型时候呢，往往是缺失了一部分信息的，有时候你知道骰子有几种，每种骰子是什么，但是不知道掷出来的骰子序列；有时候你只是看到了很多次掷骰子的结果，剩下的什么都不知道。如果应用算法去估计这些缺失的信息，就成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这些算法我会在下面详细讲。&br&&br&×××××××××××××××××××××××××××××××××××××××××××××××××××××××××××××××××××××&br&如果你只想看一个简单易懂的例子，就不需要往下看了。&br&×××××××××××××××××××××××××××××××××××××××××××××××××××××××××××××××××××××&br&说两句废话，答主认为呢，要了解一个算法，要做到以下两点：会其意，知其形。答主回答的，其实主要是第一点。但是这一点呢，恰恰是最重要，而且很多书上不会讲的。正如你在追一个姑娘，姑娘对你说“你什么都没做错！”你要是只看姑娘的表达形式呢，认为自己什么都没做错，显然就理解错了。你要理会姑娘的意思，“你赶紧给我道歉！”这样当你看到对应的表达形式呢，赶紧认错，跪地求饶就对了。数学也是一样，你要是不理解意思，光看公式，往往一头雾水。不过呢，数学的表达顶多也就是晦涩了点，姑娘的表达呢，有的时候就完全和本意相反。所以答主一直认为理解姑娘比理解数学难多了。&br&&br&回到正题，和HMM模型相关的算法主要分为三类，分别解决三种问题：&br&&br&&b&1）知道骰子有几种（隐含状态数量），每种骰子是什么（转换概率），根据掷骰子掷出的结果（可见状态链），我想知道每次掷出来的都是哪种骰子（隐含状态链）。&/b&&br&这个问题呢，在语音识别领域呢，叫做解码问题。这个问题其实有两种解法，会给出两个不同的答案。每个答案都对，只不过这些答案的意义不一样。第一种解法求最大似然状态路径，说通俗点呢，就是我求一串骰子序列，这串骰子序列产生观测结果的概率最大。第二种解法呢，就不是求一组骰子序列了，而是求每次掷出的骰子分别是某种骰子的概率。比如说我看到结果后，我可以求得第一次掷骰子是D4的概率是0.5，D6的概率是0.3，D8的概率是0.2.第一种解法我会在下面说到，但是第二种解法我就不写在这里了，如果大家有兴趣，我们另开一个问题继续写吧。&br&&br&&b&2）还是知道骰子有几种&/b&&b&（隐含状态数量）&/b&&b&，每种骰子是什么&/b&&b&（转换概率）&/b&&b&，根据掷骰子掷出的结果&/b&&b&（可见状态链）&/b&&b&，我想知道掷出这个结果的概率。&/b&&br&看似这个问题意义不大，因为你掷出来的结果很多时候都对应了一个比较大的概率。问这个问题的目的呢，其实是检测观察到的结果和已知的模型是否吻合。如果很多次结果都对应了比较小的概率，那么就说明我们已知的模型很有可能是错的，有人偷偷把我们的骰子給换了。&br&&br&&b&3）知道骰子有几种&/b&&b&（隐含状态数量）&/b&&b&，不知道每种骰子是什么&/b&&b&（转换概率）&/b&&b&，观测到很多次掷骰子的结果&/b&&b&（可见状态链）&/b&&b&，我想反推出每种骰子是什么&/b&&b&（转换概率）&/b&&b&。&/b&&br&这个问题很重要，因为这是最常见的情况。很多时候我们只有可见结果，不知道HMM模型里的参数，我们需要从可见结果估计出这些参数，这是建模的一个必要步骤。&br&&br&问题阐述完了，下面就开始说解法。（0号问题在上面没有提，只是作为解决上述问题的一个辅助）&br&&br&0.一个简单问题&br&其实这个问题实用价值不高。由于对下面较难的问题有帮助，所以先在这里提一下。&br&&br&知道骰子有几种，每种骰子是什么，每次掷的都是什么骰子，根据掷骰子掷出的结果，求产生这个结果的概率。&br&&img src=&///2ca5e20b49d2ad91a9e0_b.jpg& data-rawwidth=&364& data-rawheight=&237& class=&content_image& width=&364&&解法无非就是概率相乘：&br&&img src=&///equation?tex=P%3DP%28D6%29%2AP%28D6%5Crightarrow+1%29%2AP%28D6%5Crightarrow+D8%29%2AP%28D8%5Crightarrow+6%29%2AP%28D8%5Crightarrow+D8%29%2AP%28D8%5Crightarrow+3%29& alt=&P=P(D6)*P(D6\rightarrow 1)*P(D6\rightarrow D8)*P(D8\rightarrow 6)*P(D8\rightarrow D8)*P(D8\rightarrow 3)& eeimg=&1&&&br&&img src=&///equation?tex=%3D%5Cfrac%7B1%7D%7B3%7D+%2A%5Cfrac%7B1%7D%7B6%7D+%2A%5Cfrac%7B1%7D%7B3%7D+%2A%5Cfrac%7B1%7D%7B8%7D+%2A%5Cfrac%7B1%7D%7B3%7D+%2A%5Cfrac%7B1%7D%7B8%7D+& alt=&=\frac{1}{3} *\frac{1}{6} *\frac{1}{3} *\frac{1}{8} *\frac{1}{3} *\frac{1}{8} & eeimg=&1&&&br&&br&&b&1.看见不可见的，破解骰子序列&/b&&br&这里我说的是第一种解法，解最大似然路径问题。&br&举例来说，我知道我有三个骰子，六面骰，四面骰，八面骰。我也知道我掷了十次的结果（1 6 3 5 2 7 3 5 2 4），我不知道每次用了那种骰子，我想知道最有可能的骰子序列。&br&&br&其实最简单而暴力的方法就是穷举所有可能的骰子序列，然后依照第零个问题的解法把每个序列对应的概率算出来。然后我们从里面把对应最大概率的序列挑出来就行了。如果马尔可夫链不长，当然可行。如果长的话，穷举的数量太大，就很难完成了。&br&&br&另外一种很有名的算法叫做Viterbi algorithm. 要理解这个算法，我们先看几个简单的列子。&br&&br&首先，如果我们只掷一次骰子：&br&&img src=&///cd4edec33cd3921ac64bfeb_b.jpg& data-rawwidth=&1477& data-rawheight=&275&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1477& data-original=&///cd4edec33cd3921ac64bfeb_r.jpg&&&br&看到结果为1.对应的最大概率骰子序列就是D4，因为D4产生1的概率是1/4，高于1/6和1/8.&br&&br&把这个情况拓展，我们掷两次骰子：&br&&img src=&///549e1f2a8dae1abcde44_b.jpg& data-rawwidth=&1477& data-rawheight=&275&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1477& data-original=&///549e1f2a8dae1abcde44_r.jpg&&&br&结果为1，6.这时问题变得复杂起来，我们要计算三个值，分别是第二个骰子是D6，D4，D8的最大概率。显然，要取到最大概率，第一个骰子必须为D4。这时，第二个骰子取到D6的最大概率是&br&&img src=&///equation?tex=P2%28D6%29%3DP%28D4%29%2AP%28D4%5Crightarrow+1%29%2AP%28D4%5Crightarrow+D6%29%2AP%28D6%5Crightarrow+6%29& alt=&P2(D6)=P(D4)*P(D4\rightarrow 1)*P(D4\rightarrow D6)*P(D6\rightarrow 6)& eeimg=&1&&&br&&img src=&///equation?tex=%3D%5Cfrac%7B1%7D%7B3%7D+%2A%5Cfrac%7B1%7D%7B4%7D+%2A%5Cfrac%7B1%7D%7B3%7D+%2A%5Cfrac%7B1%7D%7B6%7D& alt=&=\frac{1}{3} *\frac{1}{4} *\frac{1}{3} *\frac{1}{6}& eeimg=&1&&&br&同样的，我们可以计算第二个骰子是D4或D8时的最大概率。我们发现，第二个骰子取到D6的概率最大。而使这个概率最大时，第一个骰子为D4。所以最大概率骰子序列就是D4 D6。&br&&br&继续拓展，我们掷三次骰子：&br&&img src=&///ebb5f0bbca544063_b.jpg& data-rawwidth=&1477& data-rawheight=&275&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1477& data-original=&///ebb5f0bbca544063_r.jpg&&&br&同样，我们计算第三个骰子分别是D6，D4，D8的最大概率。我们再次发现，要取到最大概率，第二个骰子必须为D6。这时，第三个骰子取到D4的最大概率是&img src=&///equation?tex=P3%28D4%29%3DP2%28D6%29%2AP%28D6%5Crightarrow+D4%29%2AP%28D4%5Crightarrow+3%29& alt=&P3(D4)=P2(D6)*P(D6\rightarrow D4)*P(D4\rightarrow 3)& eeimg=&1&&&br&&img src=&///equation?tex=%3D%5Cfrac%7B1%7D%7B216%7D+%2A%5Cfrac%7B1%7D%7B3%7D+%2A%5Cfrac%7B1%7D%7B4%7D& alt=&=\frac{1}{216} *\frac{1}{3} *\frac{1}{4}& eeimg=&1&&&br&同上，我们可以计算第三个骰子是D6或D8时的最大概率。我们发现，第三个骰子取到D4的概率最大。而使这个概率最大时，第二个骰子为D6，第一个骰子为D4。所以最大概率骰子序列就是D4 D6 D4。&br&&br&写到这里，大家应该看出点规律了。既然掷骰子一二三次可以算，掷多少次都可以以此类推。我们发现，我们要求最大概率骰子序列时要做这么几件事情。首先，不管序列多长，要从序列长度为1算起，算序列长度为1时取到每个骰子的最大概率。然后，逐渐增加长度，每增加一次长度，重新算一遍在这个长度下最后一个位置取到每个骰子的最大概率。因为上一个长度下的取到每个骰子的最大概率都算过了，重新计算的话其实不难。当我们算到最后一位时，就知道最后一位是哪个骰子的概率最大了。然后，我们要把对应这个最大概率的序列从后往前推出来。&br&&br&&b&2.谁动了我的骰子？&/b&&br&比如说你怀疑自己的六面骰被赌场动过手脚了，有可能被换成另一种六面骰，这种六面骰掷出来是1的概率更大，是1/2，掷出来是2，3，4，5，6的概率是1/10。你怎么办么？答案很简单，算一算正常的三个骰子掷出一段序列的概率，再算一算不正常的六面骰和另外两个正常骰子掷出这段序列的概率。如果前者比后者小，你就要小心了。&br&&br&比如说掷骰子的结果是：&br&&img src=&///ebb5f0bbca544063_b.jpg& data-rawwidth=&1477& data-rawheight=&275&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1477& data-original=&///ebb5f0bbca544063_r.jpg&&&br&要算用正常的三个骰子掷出这个结果的概率，其实就是将所有可能情况的概率进行加和计算。同样，简单而暴力的方法就是把穷举所有的骰子序列，还是计算每个骰子序列对应的概率，但是这回，我们不挑最大值了，而是把所有算出来的概率相加，得到的总概率就是我们要求的结果。这个方法依然不能应用于太长的骰子序列（马尔可夫链）。&br&&br&我们会应用一个和前一个问题类似的解法，只不过前一个问题关心的是概率最大值，这个问题关心的是概率之和。解决这个问题的算法叫做前向算法（forward algorithm）。&br&&br&首先，如果我们只掷一次骰子：&br&&img src=&///cd4edec33cd3921ac64bfeb_b.jpg& data-rawwidth=&1477& data-rawheight=&275&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1477& data-original=&///cd4edec33cd3921ac64bfeb_r.jpg&&&br&看到结果为1.产生这个结果的总概率可以按照如下计算，总概率为0.18：&br&&img src=&///9b76649fefc_b.jpg& data-rawwidth=&1496& data-rawheight=&440&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1496& data-original=&///9b76649fefc_r.jpg&&&br&把这个情况拓展，我们掷两次骰子：&br&&img src=&///549e1f2a8dae1abcde44_b.jpg& data-rawwidth=&1477& data-rawheight=&275&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1477& data-original=&///549e1f2a8dae1abcde44_r.jpg&&&br&看到结果为1，6.产生这个结果的总概率可以按照如下计算，总概率为0.05：&br&&img src=&///a6e932a53753acdf67085_b.jpg& data-rawwidth=&1496& data-rawheight=&440&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1496& data-original=&///a6e932a53753acdf67085_r.jpg&&&br&&br&继续拓展，我们掷三次骰子：&br&&img src=&///ebb5f0bbca544063_b.jpg& data-rawwidth=&1477& data-rawheight=&275&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1477& data-original=&///ebb5f0bbca544063_r.jpg&&&br&看到结果为1，6，3.产生这个结果的总概率可以按照如下计算，总概率为0.03：&br&&img src=&///ea53d42a8a_b.jpg& data-rawwidth=&1496& data-rawheight=&440&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1496& data-original=&///ea53d42a8a_r.jpg&&&br&&br&同样的，我们一步一步的算，有多长算多长，再长的马尔可夫链总能算出来的。用同样的方法，也可以算出不正常的六面骰和另外两个正常骰子掷出这段序列的概率，然后我们比较一下这两个概率大小，就能知道你的骰子是不是被人换了。&br&&br&&b&3.掷一串骰子出来，让我猜猜你是谁&/b&&br&&b&（答主很懒，还没写，会写一下EM这个号称算法的方法）&br&&/b&&br&上述算法呢，其实用到了递归，逆向推导，循环这些方法，我只不过用很直白的语言写出来了。如果你们去看专业书籍呢，会发现更加严谨和专业的描述。毕竟，我只做了会其意，要知其形，还是要看书的。
×××××11月22日已更新×××××隐马尔可夫（HMM）好讲，简单易懂不好讲。我认为 的回答没什么错误，不过我想说个更通俗易懂的例子。我希望我的读者不是专家，而是对这个问题感兴趣的入门者，所以我会多阐述数学思想，少写公式。霍金曾经说过，你…
本文转载自端传媒《刺耳的聲音不見了？中國調查報導的冬天（上下篇）》，原作者吳婧。&br&&a href=&/article/-china-investigative-reporting-one/& class=& external& target=&_blank& rel=&nofollow noreferrer&&&span class=&invisible&&https://&/span&&span class=&visible&&/article/&/span&&span class=&invisible&&-china-investigative-reporting-one/&/span&&span class=&ellipsis&&&/span&&i class=&icon-external&&&/i&&/a&&br&&a href=&/article/-china-investigative-reporting-two/& class=& external& target=&_blank& rel=&nofollow noreferrer&&&span class=&invisible&&https://&/span&&span class=&visible&&/article/&/span&&span class=&invisible&&-china-investigative-reporting-two/&/span&&span class=&ellipsis&&&/span&&i class=&icon-external&&&/i&&/a&&br&&blockquote&10年前的那個江湖，調查記者以兄弟相稱，他們互通有無、行動一致，希望用自己的報導行俠仗義。&br&&br&端傳媒記者 吳婧 發自北京、上海、香港 &br&&br&&img src=&///845ed0fba5ed11d96a18e7bfd7a80034_b.png& data-rawwidth=&1080& data-rawheight=&720&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1080& data-original=&///845ed0fba5ed11d96a18e7bfd7a80034_r.png&&攝影記者等待採訪人大會議期間放下相機、鏡頭在天安廣場地上。攝:Feng Li/GETTY&br&&br&&b&發軔&/b&&br&&br&&p&「打死老虎有兩種讀法：打──死老虎，打死──老虎。」2015年夏天，北京一家川菜館，王克勤將右拳攮在左手掌上，面前那盆毛血旺的水平面陡地上斜。&/p&&br&&p&六十年代生人王克勤是中國著名揭黑記者，1989年入行，從業二十多年。他揭過北京出租車壟斷黑幕，也曝過山西疫苗亂象。僅2001年，就有160多名涉黑人員因他筆下的報導鋃鐺入獄。&/p&&br&&p&在中國當下語境中，「老虎」代指「貪官」。近兩年，各家媒體的調查報導都大幅「縮水」，唯剩下對落馬貪官的報導。在王克勤看來，這些報導不過是「家長布置的作業」──追隨着中央的反腐動作，將拳頭對準「死老虎」。&/p&&br&&p&王克勤依然感恩十年前做調查報導的好時光。2002年，他在名不見經傳的《中國經濟時報》任記者，月薪兩千塊，用半年時間調查北京出租車業壟斷狀況，寫出三萬多字的報導。報社為他騰出版面，全體編輯盯版，全體編委簽字，出了事一起扛。「整個報紙一半是我的報導，（這）是什麼概念？」&/p&&br&&p&那時新聞報導對現實的影響像剛出鍋的炸物般乾脆。文章發出後，中央批示要改革出租車行業的管理體制。&/p&&br&&p&2001年，北京成功獲得2008年奧運會舉辦權，中國正式加入世界貿易組織，與國際標準接軌、建設一個更透明開放的社會成了時代主旋律。&/p&&br&&p&「那個時候中國人有共識，應該做調查報導。」傳媒學者、北京外國語大學國際新聞與傳播系教授展江回憶說，2004年中央電視台新聞評論欄目《焦點訪談》開播十週年，時任中央政治局常委、分管宣傳系統的李長春去視察，鼓勵《焦點訪談》兩天做一個調查，「一年三百多期，那就是一百八十個啊！」此前，李鵬、朱鎔基、溫家寶三任總理曾先後視察過《焦點訪談》。&/p&&br&&p&《焦點訪談》並不以「調查報導」來形容自己，在官方媒體看來，這是西方新聞用詞，而他們更常使用的說法是「輿論監督」。「輿論監督」是「自上而下」的──即通過影響決策層帶來改變，但它折射出本世紀初，執政者一定程度的自信和包容。&/p&&br&&p&在九十年代和二十一世紀初，「執政者有很強的動力希望改善制度上的漏洞，也希望媒體對地方上胡作非為的官員進行制衡。」鳳凰網原創內容總監陸暉曾在《南方都市報》擔任深度新聞部主任，在他看來，當時執政者對調查報導的定位是化解「人民內部矛盾」，市場化媒體的作用是「幫助黨改善統治」。&/p&&br&&p&這一定位構成了中國調查報導得以生根發芽的土壤。&/p&&br&&p&1998年，出生於新聞世家的胡舒立在北京創辦《財經》雜誌。《財經》挖開了中國經濟改革的「腫瘤」，曝光那些導致「病變」的利益集團。2001年，《財經》發表《銀廣夏陷阱》，揭露中國最大的上市公司之一銀廣夏業績造假，這類會影響到「金融穩定」的選題是中國媒體此前難以碰觸的。報導發表后，銀廣夏被中國證監會摘牌。&/p&&br&&p&這一年，時任中國青年政治學院副教授展江創辦「新世紀新聞輿論監督」研討會，每年一度，廣邀海內外新聞學界和業界人士，探討新聞輿論監督一年來的收穫和虧欠。他坦言，舉辦研討會是受了胡舒立及其團隊「揭黑報導」的影響。&/p&&br&&p&2003年，廣州的《南方都市報》（下稱「南都」）發表《被收容者孫志剛之死》，寫了在廣州工作的湖北青年孫志剛因為沒有「暫住證」，被送至收容站後遭毒打致死的故事。報導引發了全國對收容遣送制度的熱議，在律師、媒體和學者的共同努力下，人們收到了「胡溫新政」（即2003年胡錦濤、溫家寶上任後推出的一系列新政策）的第一個「禮物」──廢止收容遣送制度。業界普遍認為，這篇報導開啟了中國調查報導的黃金時代。&/p&&br&&p&這一年，王克勤以及報導「孫志剛」事件的南都記者陳峰，皆入選中央電視台「中國記者風雲榜」。八位獲獎記者裏，七個做調查報導。&/p&&br&&img src=&///1c471cdef49bc65d9b2eb_b.png& data-rawwidth=&1080& data-rawheight=&720&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1080& data-original=&///1c471cdef49bc65d9b2eb_r.png&&2013年，民眾到廣州南方報業大樓示威反對該報系記者。攝:Bobby Yip/REUTERS&br&&br&&b&黃金時代&/b&&br&&br&&p&南都隸屬於南方報業傳媒集團（下稱「南方報業」），「同門兄弟」有《南方週末》、《21世紀經濟報道》等。&/p&&br&&p&紮根廣州的南方報業屬省級黨委機關報，但黨報的身份並沒有綁住它市場化的腳步。相反，臨近港台文化的傳媒商業化經驗，卻為廣州的媒體脫離單純的宣傳機構「喉舌」定位注入新動力。&/p&&br&&p&「當年廣東有一個相對開明和包容的地方官員群體，這些官員的意識走在中國官場的最前面。」陸暉說，他曾和廣東省委宣傳部的一些官員聊天，對方的開明令他驚詫。&/p&&br&&p&與此同時，在很多南方報人眼中，南方報業的成功也與范以錦、江藝平等一批開明、有擔當的領導層有很大關係。「報社集團想把南都做成一個有獨立立場、媒體節操和好的市場反響的報紙。」陸暉說。&/p&&br&&p&在這些人撐起的大傘下，聚集起一群並持理想主義和專業主義的年輕人，心是熱的，眼是闊的。&/p&&p&有人從香港帶回「政治禁書」——楊繼繩的《中國改革年代的政治鬥爭》在編輯部內部論壇裏吆喝着「誰要複印請登記」。凌晨1點多下了夜班，十來個人聚集在報社附近的「老四川」餐館裏吃宵夜，聊版面、聊選題，聊《收容者孫志剛之死》和收容遣送制度的廢除，直到天明。&/p&&br&&p&2005年，23歲的年輕記者龍志從湖南的一家地方報紙輾轉加入南都。他記得每週二，分管深度新聞的陸暉會把《華爾街日報》優秀報導和普利策獲獎作品列印出來，發給記者一起討論學習。&/p&&br&&p&陸暉對調查報導的文本有着極高要求。2007年，龍志寫一篇關於無錫太湖水污染的報導。第一稿七千字，陸暉說寫得太枯燥。龍志重寫了第二稿，還是七千字，陸暉說寫得太花哨。龍志於是將那年代流行的社交媒體MSN簽名檔改成「一稿枯燥，二稿花哨」。&/p&&br&&p&多年以後，他們中的不少人回憶起在南都做調查報導的日子，都會用到「純粹」這個字眼。陸暉記得，當時的深度新聞部被其他部門稱為「仙境」，年輕記者們都渴盼登上通往仙境的雲梯。&/p&&br&&p&「早期大家都是以做調查報導為榮，以採訪猛料為榮。」2002年，23歲的左志堅加入《21世紀經濟報導》。辦公室買了兩張床，記者們經常通宵趕稿，累了就睡在辦公室。「工作很容易讓人上癮，跟吸毒一樣。」&/p&&br&&p&左志堅至今記得，自己2002年見習期間在《21世紀經濟報導》發表的報導《李嘉誠上海碼頭危機》，揭開和黃集團同上海港的「恩怨」。文字的影響力是那麼真切，一千多字印出來，和黃股票跌到當年最低值。不少人打電話到報社，抱怨買不到當天報紙。第二天，香港《信報》於頭版轉載了全文。&/p&&br&&p&「那個時代一稿成名。」2007年，24歲的記者龐皎明在《中國經濟時報》報導高鐵使用假粉煤事件一舉成名。一篇有影響力的報導，就會令各種爆料和線索隨之而來。有人通過朋友找上門，有人直接拜訪報社，還有人將線索和期待放進牛皮紙袋子寄給他。&/p&&br&&p&4年後，龐皎明於2011年在財新《新世紀》週刊發表的《邵氏棄兒》亦來自一個線人的爆料。報道揭露了湖南邵陽的計劃生育部門為了收取罰款，將超生、非婚生或收養的嬰幼兒從父母身邊奪走，強行送入福利院，統一改姓「邵」。福利院甚至與人販子勾結，把孩子送入涉外收養管道，從中牟利。&/p&&br&&p&「這裏沒有爆料者的利益，報導出來也不會提他的名字。」龐皎明解釋「爆料者」的心態：「我知道你把一件事情掩蓋了，我有種衝動把蓋子揭開。」&/p&&br&&p&北京大學新聞與傳播學院教授胡泳認為，2003年左右也是中國民眾權利意識覺醒的時期。不僅僅有南都曝光孫志剛案，實質性推動廢止收容遣送制度；還有席捲全國的SARS公共危機，政府層面也公開承認要尊重公眾知情權。「民眾對於媒體的公器作用開始有巨大期待」，胡泳說，人們希望媒體不再僅是官方的喉舌，也能為民眾發聲。&/p&&br&&p&傳統媒體也浸泡在市場的甜蜜期中。那時南方都市報每一天的發行量有141萬份以上，僅2003年上半年的廣告收入就有5.1億元。&/p&&br&&p&「調查報導雖然不是直接帶來發行量，但它樹立的品格或品牌是可以轉換成廣告的。」陸暉說。當時全國各地的市場化報紙對此都有共識。&/p&&br&&p&報社對調查報導的支持可以從採訪經費上窺見一斑。2005年，剛加入南都的龍志按以前地方報的規格坐火車去採訪，陸暉打來電話：「怎麼不坐飛機去！」&/p&&br&&p&在陸暉看來，當時的記者不論是物質收入還是精神地位都位於社會的高層次。據一位曾在南都深度新聞部工作的記者回憶，2004年他以應屆生身份入職，一個月能拿到多元人民幣，當時廣州市的人均工資為2585元人民幣。&/p&&br&&img src=&///0ebbc518a0f183c27ea0f8_b.png& data-rawwidth=&1080& data-rawheight=&720&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1080& data-original=&///0ebbc518a0f183c27ea0f8_r.png&&一名香港記者採訪北京奧運時被拘捕。攝:Guang Niu/GETTY&br&&br&&b&江湖&/b&&br&&br&&p&自然，這段「黃金時代」並非一直「和風細雨」。&/p&&br&&p&2004年，孫志剛案的報導令廣東本地政法系統受到衝擊，其報復性的舉措，令南都總經理喻華峰、總編程益中因所謂「經濟作風問題」相繼入獄，喻華峰甚至因此坐監四年。&/p&&br&&p&翌年5月，中共中央辦公廳和中宣部分別下發了《關於進一步加強和改進輿論監督工作的意見》和《加強和改進輿論監督工作的實施辦法》，正式封殺「異地監督」和「跨行業監督」。&/p&&br&&p&禁止異地監督──即禁止一個省份的記者去另一個省份做負面報導，這是中國調查報導近年來遭遇的第一場霜降，它釋放出一個令人憂慮的信號──揭黑式調查報導已引起官方的警惕。&/p&&br&&p&1980年出生的羅昌平先後在《新京報》、《財經》任職，做過多起政經、財經領域的重磅調查。回想起一開始在《新京報》做報導，羅昌平說，那時「根本不考慮禁令」。但「禁止異地監督」之後，他記得，新聞禁令出得越來越快。&/p&&br&&p&就像一輛掛上檔開跑的汽車，一腳剎車並不能完全抵消其慣性，這場霜降也沒能凍住活躍在全國各地的調查報導。互聯網加入了輿論變局。&/p&&br&&p&在初生的網絡世界裏，新聞的傳播難以遏制，各大論壇和知名博客不但成為爆料的集散地，亦為區域性話題發酵成全國議題提供了平台。&/p&&br&&p&各個報社的調查記者們藉助互聯網聯結在了一起。中國幅員遼闊，地方報紙之間的競爭並不激烈，反而，當重大新聞發生時，全國各地的記者聚攏在事發地，他們喬裝打扮、裏應外合，突破地方政府尚不嚴密的媒體防禦網，並迅速共用線索、聚合資源。&/p&&br&&p&「我們共同的對手不是彼此，而是監管部門。」陸暉說。&/p&&br&&p&2005年，時任《鳳凰週刊》記者的鄧飛組建了一個調查記者QQ群，取名「小刀」。小刀群很快達到了200名的人員上限，鄧飛又申請了一個可容納500位調查記者的超級QQ群，取名「藍衣」。不久，「藍衣」也滿員。&/p&&br&&p&在「藍衣」群裏，各類飽滿多汁的料隨着QQ頭像的閃動在螢幕上爆開。「有人在群裏吆喝一聲：兄弟們，哪兒哪兒出事了！全國各地的記者就都跑過去了。」龍志記得，2007年湖南鳳凰縣在建的堤溪沱江大橋突然倒塌（事故共造成64人身亡，後被認定為「責任事故」），當地的記者立刻在QQ群裏放料，事故現場隨即被聞訊趕來的各地記者佔領了。&/p&&br&&p&圈子裏衍生出一條默認的「行規」：A省記者爆料、B省記者接手，市縣級報紙難以吃下的題材讓給胃口更大、腰桿更硬的省級或全國性刊物，比如《南方都市報》和《南方週末》，甚至給友好的境外媒體同行。&/p&&br&&p&「那個時候署名沒那麼重要。」時任《財經》記者的歐陽洪亮說，「大家有一個比較樸素的想法，把事情發出來。」&/p&&br&&p&藍衣群孵化出一個臆想和現實交織的江湖。在那個江湖裏，調查記者以兄弟相稱，他們互通有無、行動一致，希望用自己的報導行俠仗義。「走到哪裏都有兄弟。」時任南都深度新聞部記者的龐皎明記得，他每去一個地方，當地的記者朋友都會幫忙找線索、安排車、請吃飯。&/p&&br&&p&江湖也有「文人相輕」：六零年代生的王克勤被詬病為學養不深的草莽型記者；南方報業的報導被批評空有情懷；《財經》的稿子則被指為像圖書目錄一樣乾巴巴。記者們一邊惺惺相惜，一邊相互嫌棄。這種相愛相殺折射出一個行業的生機勃勃，它釋放的巨大能量也令當局驚懼。&/p&&br&&p&年，調查報導在這片大陸的多個角落紮根、開花。除了《新京報》和南方報業這些資深「搗亂者」，全國性媒體《中國青年報》、《財經》、《鳳凰週刊》也是調查報導主力，還有《東方早報》揭露三鹿毒奶粉的報導、成都傳媒集團《新生代調查》報導「蟻力神」非法集資事件、河南電視台報導山西黑磚窯案等等。&/p&&br&&p&「調查記者都拿着矛，把政府給包圍了。」王克勤說，「政府說，這還得了！」&/p&&br&&b&變天&/b&&br&&br&&p&2008年，多事之秋。&/p&&br&&p&先是開年南方雪災。三月西藏拉薩街頭騷亂，以及四月北京奧運年在各地火炬傳遞風波，年輕人「反CNN」偏見報導的愛國熱情高漲。&/p&&br&&p&這也是媒體人陸暉眼中「變天」的日子。當年5月12日，四川省汶川縣發生8.0級地震，波及地區超過十萬平方千米，近七萬人因此喪命。&/p&&br&&p&儘管地震初期中國當局對新聞媒體展現出前所未有的開放，但不到兩週後，情形急轉直下。救災第一階段結束，眾多媒體將報導重點轉向地震災區的「豆腐渣」校舍工程，遇難學生家長們要求政府給說法。駐紮在震區的陸暉一天內接到上級的三個電話。第一個說，不要做負面報導，第二個說不要做報導，第三個要求記者悉數撤回。&/p&&br&&p&「拔出蘿蔔帶出泥。」香港資深電視新聞記者趙永和（化名）報導內地新聞逾十年。在他看來，很多突發事件一開始都能報導，但隨着媒體越聚越多、報導越來越深，碰觸到新聞現象背後的權力、利益鏈條時，地方政府就會伸出手將拔出一半的蘿蔔按下去，以防帶出「泥」來。&/p&&br&&p&更大的歷史背景是這十幾年來社會矛盾和群體事件的日益尖銳、頻繁，以及民間維權發展過程中如影隨形、越來越猛的維穩體制。「從1998年畫一個很長的線來看，政治、法制都處於惡化狀態。」胡泳認為，附着在政治和法治之上的新聞必然難逃慘淡的命運。&/p&&br&&p&而在北京奧運的「舉國盛典」氛圍中，多年來堅持市場經濟、法治等自由主義普世價值觀的媒體人，也發現自己與當下的「愛國主義」格格不入。網絡上的「五毛」開始攻擊南方報系是「漢奸媒體」。在陸暉看來，當局對市場化媒體的定性也改變了，這種改變宣判了南方報業的悲劇命運：「以前是小罵大幫忙的黨媒，現在是顛覆黨的敵人。」&/p&&br&&p&一家媒體的興衰依附在當政者對其的定性上，這也恰是中國傳媒的悲哀和掣肘。絕大多數敢做調查報導並做出一點成績的媒體，背後都有政府的勢力站台。於是，當背後的勢力決意離開時，媒體總是難逃被抽去筋骨的命運。&/p&&br&&p&2008年12月，以開明、有擔當著稱的江藝平被調離南都總編輯崗位。有見識、有膽魄的管理層被更懂得順應時世的人逐步取代，小環境急劇惡化。一位不願意具名的記者至今記得南都某位主編在會上講的話：「政府做得好，我們為什麼不可以理直氣壯地表揚？」&/p&&br&&p&選題的分量開始滑坡。「我們以前做貪官報導，部長也能做，後來部一級的都不能做了，人事任免、異地監督也不能做了。」左志堅說。&/p&&br&&p&背靠中國證券市場研究設計中心、由原外交部副部長王炳南之子王波明擔任社長的《財經》，空間也遭到壓縮。「很多稿子都要磨。」2009年，羅昌平在《財經》做副主編。他揣測着「上面的意思」，一次又一次無奈修改被斃掉的稿子。「大環境繃得非常緊，不是你通過努力、技巧能破解的。」&/p&&br&&p&在陸暉看來，2008年是徹底上凍的一年，之後雖然也有不少優秀的調查報導發表，「但那都只是餘波了」。&/p&&br&&img src=&///4dab43f27b09c9dbca157f3e_b.png& data-rawwidth=&1080& data-rawheight=&720&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1080& data-original=&///4dab43f27b09c9dbca157f3e_r.png&&中國記者在人民大會堂採訪。攝: Feng Li/GETTY&br&&br&&b&嚴冬&br&&/b&&br&&p&對不少中國的深度新聞從業者來說，2013年是從「初冬」轉向「嚴冬」的一年，這一年距離2003年「孫志剛事件」剛好過去十年，中國調查報導走進一個悲哀的輪迴──回到起點。&/p&&br&&p&到2012年，持續了十年之久的「新世紀新聞輿論監督」研討會被貼上封條。展江說：「研討會本身就反映出中國調查報導的艱難。」&/p&&br&&p&日，《南方週末》新年獻詞在出刊前遭強行修改，將原本呼籲憲政的內容漂染成對執政者的歌頌，修改過的文章甚至出現了低級的事實性錯誤。&/p&&br&&p&次日早晨，曾在《南方週末》工作的50多名編輯記者連署發表公開信，要求時任廣東省委宣傳部部長的庹震引咎辭職。&/p&&br&&p&庹震曾任新華社副社長，在2012年5月空降廣東後，對南方報業實施了空前的壓制。據《南方週末》員工在抗議公開信披露的資訊，《南方週末》每期新聞選題都要上報省委宣傳部，批准後才能採寫，重要報導和社評更是要宣傳部審閱後才能刊出。據公開信的統計數據，僅2012年《南方週末》編輯部被改、被撤稿件就達1034篇。&/p&&br&&p&原本隔在宣傳部門和媒體之間的那層紗被徹底撕破。如果說此前宣傳部門是通過行政指導、施壓編輯部來控制媒體，在「南方週末新年獻詞事件」中，宣傳部門直接授意總編改稿的行為已破壞了多年來的「行規」。&/p&&br&&p&胡泳認為，「南周事件是十年來中國媒體在空間越縮越緊、枷鎖越戴越牢的環境下，零星的抗爭、鬱結的悲情的一次匯總式的爆發。」&/p&&br&&p&整件事以《南方週末》全面敗落收尾，庹震非但沒有下台，還在2015年7月升任中宣部副部長。張永和認為，「南周事件」恰恰成為庹震的一大政績──「打壓輿論有功」。&/p&&p&這種打壓並非個例。&/p&&br&&p&2013年4月，和《財經》同門的《Lens》雜誌發表《走出「馬三家」》，揭露遼寧一家女子勞教所的酷刑黑幕，被吊銷刊號。再次面世時，《Lens》淨身為一本文藝雜誌。「打斷了一條腿，」馬三家的作者、時任《Lens》主筆的袁凌說，「只剩下小清新了。」&/p&&br&&p&「這是一把終極的達摩克利斯之劍。」胡泳說，國家把握着媒體的准入許可，如果媒體不按照其曲調起舞，這把劍隨時可以斬斷媒體的命脈。&/p&&br&&p&2014年9月，21世紀網（《21世紀經濟報導》同門網站）被曝以負面報導要挾企業，敲詐數億元廣告費。南方報業核心人物、21世紀傳媒股份有限公司總裁沈顥等30多人被捕。這樣的消息令公眾也開始失去對新聞行業的信心。不久，中央電視台播出了沈顥認罪的畫面，21世紀網被吊銷資質，南方報業派駐工作組進駐21世紀報系進行「全面整頓」。&/p&&br&&p&一同被「整頓」的，還有媒體人的顏面和信心。&/p&&br&&p&在不少報社內部，「小環境」亦逐漸變質。調查報導容易「捅簍子」，出了事主編輕則寫檢查、重則被免職。王克勤的報導曾先後摘掉三個總編的烏紗帽，但並非每個總編都願意承擔這樣的風險。&/p&&p&「總編有的是辦法不說不做，但可以達到不做的目的。」某報社編輯透露，除了斃選題，總編會拖着他的稿子不發，或者要求他去問官方的態度。「一問，果然斃了。」&/p&&br&&p&壓力亦在擠壓個體記者的生存空間。從2007年到2013年間，龐皎明以不同的筆名輾轉於《中國經濟時報》、南都和財新《新世紀週刊》。這些伎倆自然逃不出中宣部的眼睛，在《新世紀週刊》發表《邵氏棄兒》後，領頭人胡舒立遭遇壓力，龐皎明再次更名，最後選擇了投奔香港。&/p&&br&&img src=&///75e58dab6a34ae028aca35_b.png& data-rawwidth=&1080& data-rawheight=&720&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1080& data-original=&///75e58dab6a34ae028aca35_r.png&&中國記者在人民大會堂採訪。攝: Feng Li/GETTY&br&&br&&b&禁令&br&&/b&&br&&p&施加在媒體身上的管控更加嚴格、技術也更加精緻。&/p&&br&&p&「以前維穩是反應式的。出現一個事情，媒體去報導，各級官僚會努力控制事情的擴散，這是反應式的過程。」胡泳說，「現在反應過程不存在了。一旦出現突發事件，禁令馬上會下來。」&/p&&br&&p&2010年，王克勤揭露山西疫苗變質導致兒童殘障甚至死亡，國務院網絡輿情控制中心下令所有網媒刪除該段報導。&/p&&br&&p&2014年除夕，上海外灘發生致36人死亡的踩踏事件，網媒被禁止將踩踏事件放在頭條。&/p&&br&&p&據國際記者聯會（International Federation of Journalists）不完全統計，2009年中國政府針對具體新聞事件下達的報導禁令達62條。2010年，這一數據升至88條。國際記者聯會亞太區分會主席胡麗雲表示，88條禁令不過是「冰山一角」。&/p&&br&&p&「這給媒體造成的後果是，決定是不是要去的時候，就考慮到禁令。」《中國青年報》前特別報導部副主任劉萬永說，現在調查報導不僅是沒人寫，到現場去的人就很少。&/p&&p&持續高壓和頻繁禁令像是勒在媒體頭上的緊箍咒，越掙紮越疼，比疼痛更可怕的──是條件反射般的自我審查。&/p&&br&&p&日，黑龍江慶安縣農民徐純合在慶安火車站候車室被民警開槍擊斃。事件在網絡上持續升溫，但除了《財新》、鳳凰網等少數媒體發出原創報導外，沉默的大多數媒體只是轉載了中新網等官方媒體的報導。&/p&&br&&p&5月11日，胡泳在個人微博上發出質問：「奇怪嚴肅媒體關於慶安槍擊案的報導為什麼那麼少」？&/p&&p&幾年前的「一呼百應」變成了「一潭死水」，江湖分崩離析。&/p&&br&&p&同年6月1日，「東方之星」客輪在湖北監利縣水域傾覆，造成442人死亡。船難發生不久，禁令尾隨而來──各家媒體召回派出的記者，統一用新華社通稿。&/p&&br&&p&據張永和回憶，禁區設在事發地一公里之外，現場站滿了武警，根本無縫可鑽。一家門戶網站的記者攜帶無人機趕赴現場，被告知不准使用，記者還看到專門針對無人機的干擾器。&/p&&br&&p&作為境外媒體記者，張永和遭受的約束比他的國內同行少一些，但他依然感覺到這幾年氣氛的明顯變化。「採訪比以前難做了，受訪者特別謹慎。」張永和以「東方之星」事件為例，遇難者家屬被統一安排在一個地方，有專人看守，記者想要進去採訪，先得登記家屬的姓名。「這樣誰還敢接受採訪？」張永和說，「他們只會說感謝國家感謝黨。」&/p&&br&&p&壓力之下，更有媒體將原本的問責報導轉化成歌功頌德或煽情渲染。442條生命沉入江水後，讀者在媒體上看到了這樣的標題：《生為國人，何其有幸》、《世界透過沉船事故見中國決心》、《孩子別哭，我在長江，已經回到母親的懷抱》。&/p&&br&&p&如今，留給中國媒體的調查報導選題，似乎只剩下反腐這一項。資深媒體人宋志標在《2014新聞業觀察報告》中說：「回顧2014年的傳播議題，反腐是一個相當詭異的重要內容。大眾媒體在這個方面完全喪失了主動性，成為「槍」，服務於背後的教化勢力。從碩果僅存的財新到紛紛黨化的市場化報紙，概莫能外。」&/p&&br&&b&衝擊&br&&/b&&br&&p&伴隨着大環境的坍塌，調查報導亦遭遇了來自新媒體的衝擊。&/p&&br&&p&在龐皎明的記憶中，以前「很多題材是可以捂住的，我們讓它慢慢發展，然後再做。」&/p&&br&&p&但微博和微信迅速縮短了一個選題的保質期。調查報導發展的十年間，紙媒和網媒完成了角色互換。陸暉記得，一開始是由紙媒引爆話題，然後網絡再跟進傳播。那時記者做出一篇報導，第二天都要去看各大門戶網站轉沒轉、跟帖多不多。&/p&&br&&p&到2008年左右，網絡承擔了引爆和挖掘話題的工作，華南虎事件（2007年，陝西林業廳公布獵人周正龍拍到近乎絕跡的野生華南虎照片，激起各方質疑，後被證明照片系偽造）、郭美美事件（2011年，認證身份為「中國紅十字會商業總經理」的郭美美在微博上炫富，引起網友對紅十字會的廣泛質疑），都是先在網上熱起來，然後紙媒跟進報導，再通過網媒擴大傳播。&/p&&br&&p&2013年雅安地震，用陸暉的話說，「已經沒什麼紙媒的事兒了」。網絡引爆、網絡核實、網絡傳播。&/p&&br&&p&「現在地方政府變聰明了，24小時內會釋放基本資訊。」羅昌平說，「評論的人基本上都評論了兩遍，報導才出來。」&/p&&br&&p&南都深度部主任王瑩曾以2014年浙江奉化塌樓事件為例，講解紙媒的被動局面。事發後，南都派記者去現場，但未等記者發回稿件，他所蒐集到的資訊早已在互聯網上氾濫成災，等他寫好深度報導，整件事已失去熱度。&/p&&br&&p&報禁未開，報紙已死。依附在傳統媒體上的調查報導和紙媒一起跌入深淵。&/p&&br&&b&失落&/b&&br&&br&&p&愈來愈多的人選擇離開，去新媒體、去做公關、去創業。2014年，僅南方報業就流失了202名採編人員。「我所在時候南方報業的骨幹，基本都走光了。」陸暉本人則是在2009年離開南都。&/p&&p&「在精神和物質上都沒有辦法獲得回報。」2012年，左志堅辭去《21世紀經濟報導》新聞總監的職位，轉身創辦了閱讀平台「拇指閱讀」。&/p&&br&&p&2011年，互聯網廣告收入首次超過全國報業廣告收入之和。報紙廣告收入從此連續四年遭遇滑坡，2014年的下降幅度更是達到15％。然而，報導做不了、發不出，比這更大的打擊是──他們發現社會並沒有因為他們的報導而發生改報變。&/p&&br&&p&「我24歲報導湖南嘉禾拆遷事件，十年以後那個事沒有任何改變。」如今創業做了消費品質檢網站優恪網CEO的羅昌平說，「有時候想想你做的東西到底有多大作用？安元鼎、馬三家，有改變麼？」&/p&&br&&p&（註：嘉禾拆遷指湖南嘉禾縣野蠻拆遷事件，被媒體曝光後，當地縣委書記等人被撤職。但中國各地強拆事件仍此起彼伏。安元鼎是北京一家攔截、關押、遣返上訪者的公司，媒體報導後，該公司被立案偵查，後被媒體發現其換了個名字「重操舊業」。）&/p&&br&&p&調查記者的精神鴉片灰飛煙滅，做調查報導的老牌媒體話語權急劇蒸發。除了幾乎「空巢」的南方報業，《中國青年報》、《北京青年報》和《京華時報》的深度報導部先後被撤銷。&/p&&br&&p&從前活躍的「藍衣」QQ群，伴隨着QQ的衰落一併消沉，鮮有人在上面放料、討論選題。和這片土地上的成千上萬個QQ群一樣，藍衣群淪為段子、養生建議的集散地。龍志說，群裏仍在做調查記者的人所剩無幾，而歐陽洪亮已經很久沒打開過藍衣群的對話框了。&/p&&br&&p&不少「線人」向羅昌平抱怨，十年前他們反映一個事情，媒體好歹還會關注一下，現在，媒體只盯着反腐。&/p&&br&&p&年輕的記者湧進來，這一行永遠不缺新鮮血液。但在羅昌平看來，這些剛畢業的年輕人並不真的能理解周永康案件在中國歷史長河中的地位和作用。面對複雜的情勢，經驗和分析能力是他們的短板。&/p&&br&&p&經驗或許是可以後天彌補，只是如今媒體氛圍似乎也不一樣了。劉萬永記得自己剛到《中國青年報》時，大家都爭着發頭版頭條。「現在的小孩根本不考慮這個，他覺得沒意義。」午飯時同事之間的話題亦從新聞選題變成了創業和股票。&/p&&br&&p&「當今搞調查的，只有卓偉到處在講我要挖掘真相。」劉萬永呵呵一笑。卓偉自稱「中國第一狗仔」，常年揭過各路明星的勁爆八卦。&/p&&br&&b&救贖&/b&&br&&br&&p&2013年網易舉辦「深度報導十年論壇」，展江在會上提出一個搶救計劃，要把40歲左右以內的報人或傳統媒體人輸送到新媒體去，以其他名目來做深度和調查報導。&/p&&br&&p&資深記者袁淩覺得很遺憾。當時調查記者被焦慮灼燒得快要熔化了，網站卻遲遲沒有接手，等這些網站回過神來時，不少記者已經離開了。&/p&&br&&p&「留下來稍微等一等，可能春天還會到來。這個嚴冬的時候，紛紛跑了。」他說。輾轉多家媒體的袁凌如今是《鳳凰週刊》主筆，同時為多家門戶網站撰文。&/p&&br&&p&一位不願具名的資深媒體人分析說，這兩年來，各大門戶網站也開始加強原創報導，每個網站都有十幾個人組成的原創部門，遇到重大的突發事件也會派人去現場，類似騰訊的「棱鏡」、網易的「路標」等開始主攻調查報導。「你會發現門戶網站正在向過去的紙媒靠攏，它足夠有錢，它會拿出一部分資源做高端報導來吸引高端讀者。」他說，「大家很清楚這塊沒有流量，但是沒關係，也要做。」&/p&&br&&p&網媒看上去開始接手調查報導，但距離袁淩口中的「春天」還有相當遙遠的距離。儘管和紙媒相比更靈活、更有資源，戴在網媒頭上的緊箍咒卻並沒有放鬆分毫。&/p&&br&&p&2015年6月，湖南一女官員陪市長等高官喝酒，醉酒致死。由 《財經》雜誌母公司財訊集團聯手新疆維吾爾自治區和阿里巴巴新成立的無界傳媒跟進做了一個調查報導，羅昌平在微信上轉發。「轉了三萬多就全部都刪掉了，那真是屍骨無存。」&/p&&br&&p&7月，上海報業集團旗下的澎湃新聞發表對三峽大壩的調查報導。主筆記者用一年時間走訪三峽沿線，結合圖片、動畫、視頻及三萬五千字的敘述，揭示大壩對環境、生態、人文和居民生活的影響。報導發布七個小時後被封殺。該報導的記者發了一條朋友圈：「歷時一年，行程萬里，存在七小時。」&/p&&br&&p&被刪除被禁止傳播，像是中國媒體人不得不面對的天命。&/p&&br&&p&前面有公權力擋道，後面有商業市場的壓迫，調查報導在中國還有生存之路嗎？前記者、現在的互聯網創業人左志堅認為：「應該交給一個專業的NGO來做，不圖商業回報」。但中國有這樣的環境嗎？&/p&&br&&p&一些人開始嘗試自救。2013年，原《中國經濟時報》記者劉建鋒在網上發起眾籌，希望籌集25萬元支持自己進行調查報導。第二年，他因個人健康原因終止項目，開始陸續償還款項。&/p&&br&&p&2015年，原《華商報》知名記者江雪成為一名獨立記者。7月16日，她在個人微信公眾號「雪訪」上發表了第一篇報導，講述傳知行案的知名NGO創始人郭玉閃的太太阿潘探訪監獄故事，結果一天內收穫1700多個粉絲和2000多元粉絲「打賞」的稿費。很快，文章在微信平台上被刪除。&/p&&br&&p&在這些掙扎、自救之外，還有一個「平行世界」。一些記者留在供職多年的媒體機構，繼續專注做調查報導，這是一個很小的人群，就像是電影《泰坦尼克號》裏的樂團演奏家，在即將傾覆的甲板上專注演奏。&/p&&br&&p&彭清河便是其中之一，入行十幾年，他一直過着離群索居的生活，啃的是最硬的「骨頭」，出差動輒長達兩個月。他用「殺手」來比喻調查記者：「長期做調查記者就像殺手一樣，游離於這個社會和朋友圈，得耐得住寂寞。」&/p&&br&&p&彭清河曾在汶川地震前線駐守整整一個月，也曾在深夜裏喬裝打扮去探訪敏感人士。「調查記者接觸的全是社會矛盾最尖銳的地方，對人的心理是一個日積月累的折磨。」彭清河說。&/p&&br&&p&他鮮少接受訪問，家裏沒有網絡，也很少使用電話。調查記者容易出名，也容易將名聲變現，但高調會給工作帶來更多阻力，他因此選擇蟄伏。&/p&&br&&p&學者展江說：「這是中國調查報導最差的時候，也是最有希望的時候。」&/p&&br&&p&作為仍然奔跑在一線的調查記者，彭清河對此表示認同，「這是中國急劇變化、矛盾迭出的時代，這個時候你不記錄的話，以後就沒了。」他說，「可能最尖銳的東西，也只有調查記者能做吧。」&/p&&br&&p&（應受訪者要求，張永和、彭清河為化名）&/p&&/blockquote&
本文转载自端传媒《刺耳的聲音不見了？中國調查報導的冬天（上下篇）》，原作者吳婧。10年前的那個江湖，調查記者以兄弟相稱，他們互通有無、行動一致，希望用自己的報導行俠仗義。端傳媒記者 吳婧 發自…
王： （两军阵前，拱手）来者可是诸葛孔明？ &br&&br&诸葛：（扶扇拱手）&strong&谢邀。&/strong&&br&&br&王： &strong&久闻公乃大V&/strong&，今日有幸相会！公既知天命，识时务，为何要兴无名之师？犯我疆界？ &br&&br&诸葛：请&strong&先问是不是，再问为什么！ &br&&/strong&&br&王： 天数有变，神器更易，而归有德之人，此乃自然之理。（曹真在&strong&一旁默默点赞&/strong&） &br&&br&诸葛：（羽扇遥指）&strong&实名反对！&/strong&曹贼篡汉，霸占中原，何称有德之人？ &br&&br&王： 自桓帝、灵帝以来，黄巾猖獗，天下纷争，社稷有累卵之危，生灵有倒悬之急， 我太祖武皇帝&strong&腹有诗书气自华&/strong&，扫清六合，席卷八荒，&strong&单身狗&/strong&倾心，&strong&程序猿&/strong&仰德，此非以权势取之，实乃天命所归也！我世祖文皇帝神文圣武，继承大统，应天合人，法尧禅舜，处&strong&你国&/strong&以治万邦，这岂非天心人意乎？今公蕴大才，抱大器自比管仲，乐毅，何乃要逆天理，背人情而行事？岂不闻古人云：&strong&顺我者有思想，逆我者五毛党。&/strong&今我大魏带甲百万，良将千员。谅尔等腐草之萤光，如何比得上天空之皓月？你若&strong&卸下软肋铠甲&/strong&，&strong&优雅地&/strong&来降，仍不失封侯之位，国安民乐，岂不美哉？ &br&&br&诸葛：（狂笑数声，扶扇而答）我原以为你身为汉朝老臣，来到阵前，面对两军将士。必有高论，没想到竟说出如此粗鄙之语！已&strong&反对+没有帮助&/strong&！&br&现&strong&怒答此题&/strong&，请诸位静听。&br&&blockquote&昔日桓帝、灵帝之时，汉统衰落，宦官酿祸，国乱岁凶，四方扰攘。黄巾之后，董卓，李榷，郭汜等接踵而起。劫持汉帝，残暴生灵[1]&/blockquote&（&strong&来源引用[1]&/strong&&a href=&https://ja.wikipedia.org/wiki/%E4%B8%89%E5%9B%BD%E6%99%82%E4%BB%A3_(%E4%B8%AD%E5%9B%BD)& class=& wrap external& target=&_blank& rel=&nofollow noreferrer&&维基百科：三国時代 ）&i class=&icon-external&&&/i&&/a&&br&因之，庙堂之上，朽木为官；殿陛之间，禽兽食禄。以至狼心狗行之辈汹汹当朝，奴颜婢膝之徒纷纷秉政，以致社稷变为丘墟，&strong&沦为看脸的世界&/strong&，苍生饱受涂炭之苦！值此国难之际，王司徒又有何作为？&br&王司徒之&strong&利益相关&/strong&，我素有所知，你世居东海之滨，初举孝廉入仕，理当匡君辅国，安汉兴刘，何期反助逆贼，同谋篡位！罪恶深重，天地不容！ &br&&br&王： （手指诸葛亮）你……诸葛村夫，你敢…… &br&&br&诸葛：（愤而站立）住口！无耻老贼，岂不知天下之人，皆愿生啖你肉，安敢在此饶舌！&strong&You are naive, I am angry!&/strong&&br&今幸天意不绝炎汉，昭烈皇帝于西川，继承大统，我今奉嗣君之旨，兴师讨贼，你既为谄谀之臣，只可潜身缩首，苟图衣食，怎敢在我军面前妄称天数！&br&皓首匹夫？苍髯老贼？你即将命归九泉之下，届时无面目去见汉朝二十四代先帝该是&strong&怎样的一番体验&/strong&？！ &br&&br&王： （手捂胸口，颤声）我、我、我…… &br&&br&诸葛：（大声斥责）&strong&没想到收到这么多赞，那我就再补充几句&/strong&：二臣贼子，你枉活七十有六，一生未立寸功，只会摇唇鼓舌！助曹为虐！一条断脊之犬，&strong&老想搞个大新闻&/strong&，还敢在我军阵前狺狺狂吠！&br&&strong&我从未见过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br&我从未见过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br&我从未见过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strong&&br&&strong&重要的事情要说三遍！！！&/strong&&br&&br&王： 你、你……啊……（坠于马下，左右上前扶起，&strong&已被折叠&/strong&)&br&&br&&img src=&///557db38aabbc94a337ef8de_b.png& data-rawheight=&447& data-rawwidth=&600&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600& data-original=&///557db38aabbc94a337ef8de_r.png&&
王： （两军阵前，拱手）来者可是诸葛孔明？ 诸葛：（扶扇拱手）谢邀。王： 久闻公乃大V，今日有幸相会！公既知天命，识时务，为何要兴无名之师？犯我疆界？ 诸葛：请先问是不是，再问为什么！ 王： 天数有变，神器更易，而归有德之人，此乃自然之理。（曹…
随便写几百个字解释，然后都用拼音写出来，email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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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和傻逼讲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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