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一个奇怪的梦,关于消灭好多小鬼,还有热血江湖师傅传授武功除鬼的方法

文档内容页[297907] - 文档不存在我自小生在黄河边上,靠近河南的一个破落城市里。在2008年以前,这个可以称为“城乡结合部”的地方还保留着代代相传的武林习俗和禁忌,可以说是中国最后的一片江湖。我说的江湖不是黑社会,而是真正传统意义上的那种江湖。
  我从小就混在这个圈子里,跟着一帮师兄弟习武,练硬功、练套路、甚至是那种小说里才有的“密传拳法”。(关于这些拳法,以后会有详细的介绍)但是这篇帖子决不是炫耀我有多厉害,多牛逼,相反的,为了生活,我跟联防队的打过,跟公安的打过,跟城市里混的痞子打过,跟拆迁队的打过。一路打下来,我已近而立之年了。我想说的是,作为一个生活在社会底层的普通人,就算有一身再厉害的功夫,又有什么用?
  我知道,每个中国人心里都有潜在的武侠情节。我只希望我的文章,别打碎了你们的江湖梦。
  黄河之东,曹州城。
  二零零八年,七月底,八月初。奥运会开幕式的前夕。距离马腾枪毙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十年,距离晏五自杀的日子也已经过去了五年。距离曹州城武侠时代的结束还有一天。
  这最后的一天,是留给我的。
  太阳像抽风了一样肆虐的照着大地,中午头出奇的热。听不到蝉的聒噪声,也听不到城管赶小贩的吆喝声,马路上的柏油都快被晒化了,滋滋的往外冒着油,鼓出一个又一个的气泡——这劣质的马路。在这条耗资完全不透明的马路上,一个人都没有,空旷的就像一幅诡异的后现代主义油画。在油画的尽头,只有我一个人,和热的没了精神的秋江帮穷。
  我搬了一张桌子坐在路上,上面放着两个刚从井里捞出来的西瓜。用手捶开一个,熟透的西瓜砰然炸裂,抓起一把瓜瓤放进嘴里,晶晶亮,透心凉。没有塑化剂,不含三聚氰胺,有没有转基因尚不清楚。我放了半块瓜给秋江帮穷,它本来热的趴在桌子底下吐舌头,一闻到西瓜的味道立刻来了精神,摇头摆尾的吃起来,恨不得把狗头都扎进去。
  在一个西瓜吃完,第二个西瓜还没来得及吃的时候,秋江帮穷一下站了起来,警惕的竖起了耳朵,嘴上沾的全是红色的瓜瓤。我暗道一声,来了。
  马路对面出现了一条黑色的地平线,这条地平线慢慢前移,逐渐变成了一群人。炎热的空气扭曲着视线,把这群人拉扯的有些模糊。直到走到我的面前,他们的嘴脸才基本定型。
  这是一群人,有四十多个,大抵是些城里来的混子。染着黄毛,或是光头,打着耳钉,或是唇环。裸露的膀子上基本都有纹身,要么纹了一个“爱”,要么纹了一个“恨”,最多的就是纹了一个“忍”。还有一个离我很近的光头,他的膀子上纹了一个“我爱旻”,然后用一支箭穿了过去。那箭头盖住了一个“爱”字和半拉“旻”字,怎么看都是“我日”。
  这群人在我面前停下了,不足五米。在他们脚下有一条我画的白线。秋江帮穷皱起鼻子,喉咙里发出了一声威胁性的低吼。双方对峙,阳光暴晒,没有人再往前走动一步。
  副县长鲁二炮抹着秃头上淌下来的汗,揪着贴在身上湿透了的衣服,讨好的看了一眼旁边的房地产开发商,低头哈腰的模样就像电视上演的汉奸。他随即换了一副面孔,挺起硕大的肚子朝我吼道:“区明,你想干什么!”
  我简洁的答道:“拦。”
  “你拦什么你……”鲁二炮的双手像请菩萨似的指着身后的白胖男人说:“这是张总,市里都接待过的,是大人物,我警告你不要在这捣乱……”
  我眯起眼睛看着他们,我在观察谁敢逾越脚下的白线。
  鲁二炮见我不搭理他,脸上一阵抽搐,又说:“我警告你区明,暴力抗拆可是犯法的!”
  “暴力抗拆犯法?”我把视线挪到了他那张肥脸上:“那贪污犯不犯法?受贿犯不犯法?公款吃喝犯不犯法?玩小姐包二奶犯不犯法?要暴力抗拆犯法,你们都得凌迟处死,剁碎喂狗。”
  “你,你,你……”鲁二炮指着我一连说了三个“你”字,像嗓子眼里塞了把驴毛。房产商耐不住性子,抬腿就要迈过白线。鲁二炮一把拽住了他,哆嗦着说:“张总,你先别……”
  后面有一黄毛叫道:“我操,这小子谁啊!”
  “我是你大爷。”我对着他们亮出了中指,缓缓朝下,猛的朝桌上的绿皮西瓜捅了下去。“噗”的一声,直没指根。熟透的西瓜接着炸开了一道裂缝,那青色的瓜皮有二指多厚。淌出的汁水顺着桌角蜿蜒而动,流成了一道红色的河。
  看着他们错愕的表情,我说:“看到地上那道白线了吗?我只说一次,这道白线,谁过谁死。”
  鲁二炮的脸顿时变成了死灰色,大厚黑紫嘴唇不停的颤抖:“刁……刁民!你给我……滚蛋!”
  我笑了。我当然是刁民,虽然我上小学的时候宁肯不吃饭也不会上课迟到,上初中的时候还想着为共产主义奋斗终生。但是,我不能滚蛋。如果我就这么滚蛋了,那就代表着武侠时代的彻底终结。
  我必须要让它多存在一段时间。
  哪怕,只有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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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消灭零回复!!!  
  楼主怎么不发了?  
  欧阳乾又来了~至柔和黑拳生涯都比较喜欢,顶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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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编小说啊?黄河鲤鱼口味好。书上说的。屁民打杀得死啊。你敢打伤人判的几年你就完了。这鸟社会,越来越让人摸不够了  
  去参加武林风…哈哈  
  这么牛的人物怎么不调G…A过来搞你?艹,枪一顶马上哭的哇哇的,跪着说J…C叔叔我在也不敢了,求求你们原谅我吧!还是去打武林风吧,参加那个八卦掌的吧一上去两个人围着绕圈圈,然后噼里啪啦的象村里悍妇打架一样挠吧!  
  如来神掌,霍霍。楼主加油  
  没了?  
  你吹B吧  
  回复第10楼,@路人姓甲  你吹B吧  [消息来自掌中天涯]  --------------------------  吹牛B又不打税,你那么着紧干什么呢?  
  靠,头一遭赶上直播,LZ威武,顶一个先  
  捞分走人
  感觉挺吸引人,请楼主继续。
  LZ更新不给力
  前排占座  
  第一人称的小说而已,楼上几位看官不淡定个什么劲儿?
  日有所练,夜有所梦,做梦治病,梦到病出,气梦术。
  第一章 让我先说说曹州城  我记得那是一九九四年的夏天,芒种。黄历上写着,宜出行,忌装逼。  马腾已经在我家门口站了三天了,整整三天,没日没夜的三天。我每天上学出去,放学回来,都看到他在门口站着,并且站的还都是同一个位置——跟院门上的一副掉色的对联形成一个直角,仿佛从来就没有移动过。  在第三天放学的时候,我终于受不了了,对他说:“你还是走吧。“  马腾动动干裂的嘴唇,伸出舌头舔了一下:“我不走。”  我说:“你走吧,我二叔不会答应的。”  马腾说:“那我就一直站着。”  这让我很尴尬,过路的人都开始朝这边指指点点,窃窃私语,好像我家做了什么缺德事,被苦主找上了门不依不饶。我说:“你多长时间没吃东西了?”  “三天了。”马腾眯起了眼睛,“就昨天喝了点水。”  我说:“你可别死在我家门口,那可麻烦了。”  马腾说:“放心吧。我要是觉得自己快死了,我就走。”  我很无奈:“你不吃东西行,但你总不能不上厕所吧?”  马腾抬手指了指:“都是晚上的时候,在那。”  顺着马腾手指的方向,有一堵红色的砖墙。上面刷着一排白色的大字标语。左面是“提倡一胎,打击二胎,杜绝三胎”,右面是“禁止在此大小便,谁尿谁是狗。”  我说:“家里还有馒头,给你拿个吧。”  马腾摇摇头,“吃不下去。饿过劲了。”  “唉,那我不管你了。”我叹了一口气。  “嗯,不用管我。”马腾虚弱的点了点头。  我走进屋里放下书包,说:“二叔,你看那个那个马腾还在外面站着呢。”  “不用管他。”二叔正在捣鼓那台黑白电视机,往屏幕上贴着什么。他抬起头说,“再熬两天,站够了他就走了。”
  二叔说完,又低下头继续忙活了。我翻开课本温书,明天政治老师要检查“社会主义的优越性”,背不下来的要站一堂课。但我怎么也读不下去,却不自觉的想起马腾的事情来。  当时我念初一,成绩平平,略显尴尬。可戴着眼镜的女班主任总跟我过不去,老是让我叫家长。上了初中还被叫家长是一件很丢人的事情,虽然我极力避免,但总逃脱不被叫的噩运。据事后的粗略统计,一个学期内我共叫过八次家长,平均每个月要叫2.次,每个周要叫0.5次,每天要叫0.07次。也许这个数据很微小,简直不值一提。可当你始终处在一种叫家长的阴影中,每天的0.07都是致命的折磨,它比0.07克氰化钾更让你痛苦不堪。我甚至怀疑脾气暴躁的女班主任看上了我二叔,屡次叫家长只是满足她心理需求的一个借口。理由就是同班的同学费强非常操蛋,上课最喜欢干的事情就是吃零食和放屁,下课最喜欢干的事情就是扒女生的裤子,但他一次家长也没叫过。我见过他爹,他爹是县教育局的局长,经常开着小车接他放学。他爹长的很丑,鼓起的眼泡就像一只让人生畏的大癞蛤蟆。  或许我的解释有些勉强,但女班主任总是有各种的借口让我叫家长过来。第一次叫家长是因为我考试带了小抄。但那不怨我,当时班里全这样——那些年,我们一起带的小抄。但班主任却偏偏瞄上了我,杀鸡儆猴,叫了家长,从此开了一发不可收拾的先河。  马腾事件不久前,她又把我叫到办公室,叉着腰问我:“知道为啥叫你来办公室不?”  我看着她镜片后面莫测的眼神,谨慎的摇了摇头。  女班主任手里一晃,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本子,像在玩近景魔术。接着“啪”的一声摔在了桌上,指着本子说:“你自己好好看看!”  我定睛一看,没错,那是我的作文本,昨天刚交的。作文的题目是“狗是人类的朋友,请以狗的口吻给人类写一封信”。  我说:“咋了?”  “咋了?”女班主任把本子打开举到我眼前:“你写的啥,自己念一遍!”  我犹豫了一下,念道:“汪,汪汪……”  刚念两句,女班主任又一次把本子摔在了桌上,狠狠叫道:“你还真念啊!”  我解释道:“老师,其实这是我做的一次大胆的尝试,我主要是想突出狗……”  “狗屁!你突出个狗屁你!”我话没说完就被粗暴的打断了,女班主任的眼睛在镜片后面放出凛冽的光芒:“明天叫你家长来一趟!”  离开办公室后,我很沮丧。看来小学以及初中的作文都是不能实话实说的,不知道到了高中会不会好点。所以我迫切的想升入高一,早点让自己长大,那样能够说更多的实话。可惜的是,我才初一。
  并且我上的还是一所升学率不错的初中,这让我感觉压力很大。学校广播里经常说,要好好学习,才能对得起领导们的关怀。可我学习一直不好,总觉得一直对不起领导们。所幸最后终于明白,原来领导们根本不认识我,他们最关怀的是自己的女下属,压根就没我什么事。  就因为一句广播,害我自作多情好些年。  在放学的路上,我一直在想以什么样的借口叫二叔来学校。不管编什么谎话,挨顿揍是必不可少的。从记事开始,就是二叔把我带大的,他对我颇为严厉,尤其是学习方面。二叔在汽修厂上班,闲时在家中院里教拳,带几个零散徒弟。曹州城武风盛行,练拳的不少。  不过跟着二叔的徒弟寥寥几个,屈指可数,属于玩票性质。其实二叔的功夫不弱,只是别人千方百计想学的东西他却偏偏不教。他说,他想让那门功夫烂在自己的手里。  在我的记忆里,一切波折的起因都是因为这个。要是二叔不练拳,或者二叔的拳练的不好,我想我的整个人生会安定许多。不光是我,或许整个曹州城也会安生许多。  到了家门口,我正要推门而入,忽然停住了。悄悄透过门缝往里看,院子里站着几个陌生的年轻人,一色的青衣盘扣,硬底薄靴,练家子打扮。为首的一个朝二叔拱拱手,左脸颊上一块大青色的胎记遮住了半边眼睛,端的骇人。他说:“区师傅,我也递过门坎了。实话招呼,咱们之间没梁子,这次来就是跟您对对盘,亮亮青子。”  这人说的是江湖上的黑话,黄河滩那片练拳的见了面,都讲这个。意思是说,我已经自报了门派,说实话,咱们之间没有过节,就是想跟你切磋切磋,使使本事。  二叔笑了笑,也拱手抱拳说道:“并肩子合吾,一个城里的。挂彩喂水还好说,万一碎了,还不真伤了和气?”
  道上不成文的规矩,别人说行话,你要是这个圈里的,也得拿行话应对,要不显得不专业。二叔的意识是说,大家都是同行,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挂点彩还好说,但万一整出人命来,可是麻烦事了。  那青年嘿嘿一笑,神色之间颇是倨傲:“区师傅,是害怕你碎了,还是害怕我碎了?”  二叔说:“谁碎了都不好。”  青年又道:“咱也别整这么多盘道了,您要是真不想动手,我们也不强求。可有一样,你亮出那套密传佛汉的本事,让我们瞧瞧。”  二叔说:“大兄弟,你既然来了我这儿,应该是知道规矩。我那套拳不传外人,除了防身,也不人前显露。”  青年摸了摸脸颊上的胎记,仿佛在沉思,又抬头说道:“区师傅的意思是,要我逼着你防身了?”  二叔沉默不语,皱起了眉头。我一看这就要动起手来,赶紧一脚把院门踹开,故意大声说着:“二叔,我回来了!”  几个人被吓了一跳,都往后站了站,气氛略有些尴尬。我佯装不知,打量着他们问二叔:“谁啊这都是?”  “区明,没你事,先出去玩会儿。”二叔从兜里掏出三块钱递给我:“去你杜姨那喝碗羊肉汤去。”  我接过钱说:“二叔,明天老师叫你去一趟。”  二叔果然没功夫搭理我,朝我摆摆手道:“知道了,你快出去吧。把大门关好。”  我犹豫了一下,关紧了院门。这样的事情不是头一次见。打小的印象里,奔着“密传佛汉”的名头来找二叔切磋挑战的,每年都有个七八回。我已经习以为常。二叔不愿意让我看,我就不看,只要有羊肉汤喝就行。
  在那个物质尚且匮乏的年代里,一碗羊肉汤对于我的诱惑几乎处于无敌状态。说到这里,先简要的介绍一下曹州城。曹州城是一座古城,在鲁地西南,下辖八县。史书上说此地“民风悍勇,多匪气,草莽横行”。一句话就把全城的老百姓定了性,但因为是古代官方文件,谁要觉得不妥那就是“一小撮别有用心的人”,而其他大部分的老百姓就会变成“不明真相的群众”。所以曹州城一直是这么个形象定位,没人给它平反。况且,曹州城确实还保留着整个黄河流域最后仅存的一片武林,在八九十年代的中国摇摇欲坠,苟延残喘。  这一番描述显得曹州城很落后,很不发展很不和谐。其实也不全是这样,一座偌大的城池,还是可以找到不少亮点的。在七十年代,城里最好的建筑是歌舞厅和县政府。在八十年代,最好的建筑是夜总会和县政府。在九十年代,最好的建筑是洗浴中心和县政府。政府作为某种代表,很大气的坚持着与时俱进的优秀传统,一直被模仿,从未被超越。学了代数之后,我就想其实两个建筑里的人大可以化繁为简,都搬到一个建筑里去住,这在术语上叫合并同类项。  我家住的后面就是一条老街,一条非常老非常老的街,老到周围的房子青砖斑驳,根本不知道是哪个时代遗留下来的。一条几乎没有水流的河上有一座同样斑驳的石桥,上面还雕刻着难以辨认的篆字。这一切都是老街的身份象征,是他虽然斑驳但依然能在这个世界上存在下去的资本。  老街平时颇为热闹,卖老鼠药的卖铁器的卖梅兰竹菊的都有。只不过那天已近黄昏,街上有些冷清。我的目的地是老街的尽头,那里有家羊肉汤馆子,三代祖传,味道一流。更重要的是,可以无限添汤。店主是个丧偶的中年寡妇,姓杜。杜姨长的标致,但一直没有再嫁。她每天做的汤把人喝的肚儿圆,自己却在恪守着“饿死事小,失节事大”的古训。每当我坐在店里,喊道“杜姨,来碗汤”的时候,幸福指数顿时飙至极点,那种期待感简直可以秒杀一切。  我手里攥着皱巴巴的三块钱,随着每一步的走动,期待感都在慢慢的升温,让我想起来那只泡在温水里的青蛙。其实关于这个,有一个不能说的秘密,虽然在这里我还是说了出来。
  光说不练假把式!楼猪发视频,胸口碎大石,钢筋勒脖子…………子曰:武功再高,也怕菜刀!  
  我跟同学王二胖子做过一个大逆不道的实验。王二胖子抓了几只身强力壮的青蛙,把一只丢在锅里的冷水里,然后慢慢加热。本来安逸游弋的青蛙焦躁起来,我说,难道它要跳了?  就在我说话的一瞬间,灭绝人性的王二胖子竟然拿了一个网罩扣在锅上,然后青蛙开始疯狂跳跃,试图逃生,但都被网罩拦了下来。我一把推开王二胖子拿掉网罩,青蛙一跃而出。  我跟王二胖子面面相觑,良久无言。过了会儿,王二胖子说:“这跟书上写的不一样啊,蛤蟆应该慢慢死在水里啊。”  我说:“可能是笔误。”  王二胖子站起来,默不作声的把水烧开。我知道他要干什么了,这家伙真是邪恶到底了。  王二胖子又抓起一只看起来比较强壮的青蛙,蠢蠢欲动。我往后退了一步,惟恐青蛙跃起的时候会溅到自己身上热水。王二胖子一松手,青蛙在空中还做着蹬腿的姿势,接着“扑通”一声掉进了水里。我暗道,它要跳了。  说时迟,那时快。青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烫死在了锅里。我跟王二胖子目瞪口呆了半天,过了会儿,王二胖子说:“这应该是个意外。”  我知道他还想再试,赶紧说:“别弄了,青蛙又不是傻子。”  王二胖子盯着青蛙的尸体说:“温水煮青蛙的故事,是语文书上还是政治书上的来着?”  我说:“我记得好像是政治书上的。”  王二胖子的脸色一下变了:“区明,今天的事你千万不要说出去,只有你知我知。”  我说:“放心吧,我懂。”  王二胖子又说:“你看那只青蛙,它是不是到死也不明真相?”  我说:“其实它明白。不过它被你抓住了,没有办法。”
  关于那只为了王二胖子忤逆真理而献身的青蛙到底明不明白真相,我们又争论了半天,结果是它可能明,也可能不明,反正又没有大量青蛙过来围观,我们也不必为此争得焦头烂额。没有围观就一切都好说,于是这件事就成了一个静悄悄的秘密。  我走在老街上,满心都想着羊肉汤,忽然听到有人叫我:“这位小哥,请留步。”  我下意识的停住了步子,像中了某种魔咒。转头去看,一个穿着深蓝色道袍的枯瘦道士正盯着我。这个人瘦的两颊如削,头上挽了一个发髻,一缕黄胡子倒扎在下巴上,稀疏的都能数的过来。他在路边摆了一个小摊,上面写着“麻衣神相,一测无常”。我光顾着想事了,没注意到还有这么一号人物。那道士深陷的眼窝中流露出深邃的目光,若即若离的在我手上攥着的三块钱上打转。  算命的我见得多了,但打扮的如此专业的还真是不多见。我问:“你叫我?”  瘦道士说:“是。你我遇到即是有缘。这位小哥,我可以给你算一卦。”  我问:“算一卦多少钱?”  瘦道士说:“我正要收摊,刚巧遇到你,算是缘分。别人都要五块,我算你三块就行。”  我暗想这家伙好毒的眼力,钱被攥成这样还能看出来。正要迈步离开,又鬼使神差的问了一句:“算的准吗?”  “准,准的很。”瘦道士又补上了一句:“不准不要钱。”  我心道他肯定算不准,就是骗吃骗喝的嘴把式而已。我们学校门口靠这个混饭吃的多去了,只不过都没他这身行头专业。我说:“真的不要钱?”  瘦道士强调道:“是算的不准不要钱。”  “那好。”我往他跟前一站,“你算算我叫啥。能算出来,这三块钱给你。”
  @有痔者事竟成1
02:16:31  这么牛的人物怎么不调G…A过来搞你?艹,枪一顶马上哭的哇哇的,跪着说J…C叔叔我在也不敢了,求求你们原谅我吧!还是去打武林风吧,参加那个八卦掌的吧一上去两个人围着绕圈圈,然后噼里啪啦的象村里悍妇打架一样挠吧!  -----------------------------  武林大会八卦掌,那些其实才是假把式。规则多,限制多,还不让击头。其实流传于鲁西南地区的民间拳法,都是清末民国时期那些强人杀人越货,半路剪径用的,杀伤力极强,跟那些“武林大会”上的完全不是一个性质。关于我所习练的拳法,后面会慢慢道来。
  @喜迎油价破八
09:10:37  光说不练假把式!楼猪发视频,胸口碎大石,钢筋勒脖子…………子曰:武功再高,也怕菜刀!  -----------------------------  胸口碎大石,钢筋勒脖子,,这些才是把式啊兄弟。
  对于中国武术,俺也很喜欢,也学习过,只可惜没坚持下来。现在有时间了,准备再开始学习。  楼主继续,先顶一个!!!
  高手,速度更新啊,
  楼主  有个地方叫水泊梁山  你懂得
  写小说的
  这篇出书吗?出书我就不看了,因为出书楼主更新就慢了,要等书出了才会更新完,太吊人胃口了。我希望楼主每天更新。
  前排占座
  武术界,楼猪文才最好!  文学界,楼猪武功最高!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大笑!  
  对了,楼猪你把武功传授给我,我保证去除爆安良,声张正义。我是传说中的练武奇才。  
  @yzhks1
14:59:27  这篇出书吗?出书我就不看了,因为出书楼主更新就慢了,要等书出了才会更新完,太吊人胃口了。我希望楼主每天更新。   -----------------------------  郑重的告诉您,没出书。。
  “那好。”我往他跟前一站,“你算算我叫啥。能算出来,这三块钱给你。”  瘦道士捋着自己的胡子,摇摇头说:“算不出来。”  我愣了一下,问他:“那你都能算出来啥?”  “看到了吗?”瘦道士指指自己的桌子:“麻衣神相,一测无常。我只算无常的,有常的我不算。你的名字已经取好了,就是有常的,我不算这个。只测未来,不测过去。”  我一听这话,扭头就走。书上都说了,历史是个小姑娘,你说她长啥样她就长啥样。那未来就是个大婶,脸上抹了几层粉谁也不知道。我刚迈步,瘦道士就说:“小哥,告诉我名字,我先免费给你算一卦。算的不准,分文不收。”  我站住了脚步,心道给他次机会。说:“我叫区明。”  “哪个区?”  “欧洲的欧,去掉那个欠。”  瘦道士笑了:“好名字,干净简洁。区,古姓。明,不暗也。人生无常,命已既定。比如今天这里你我相遇,就是命数。小哥,你信吗?”  我没说话,在等着他说出个子丑寅卯来。只要下一句还这么空洞无物,我拔腿就走。味蕾早已作怪,赶着要喝那羊肉汤。  瘦道士没有再说话,他伸手右手,探进桌子下面的一个匣子里。那匣子不大,跟手提箱差不多少,略宽,黑色的匣身上布满了朱红色的八卦图,看起来神秘莫测,像是一个古物。瘦道士闭着眼睛,口中念念有词,手随即从匣子里拿了出来,多了一张折叠的草纸。他把纸递给我,说:“小哥,打开看看。”
  我接过草纸,心道这等粗劣的把戏简直无聊。里面肯定写的什么“出门得利,求财容易”之类的。我们学校门口那些算命的都这套词汇,基本没什么新意,上次严打一下就进去了八个,有个瞎子被带上车之前还对着民警哆哆嗦嗦的说:“我早就算到你们会来……”  那民警觉得好笑,问:“那你还不跑?”  “我不能跑,我得给年轻人做个表率。我们家祖传三辈都干这个……得讲职业道德……”瞎子上车之前还留下了一句死拽到底的话:“风雨欲来鸦去尽,独留老鹤守寒梅。”  王二胖子当时挤在最前面看的热闹,回来还跟我讲,别看说的一套一套的,其实那老头根本不瞎。  我说何以见得?  王二胖子说当时人很多,一个女老师的裙子不知道怎么被拽掉了,就剩了个红裤衩子。人还没开始起哄,那瞎子就麻溜的转头瞅了过去。  我心道原来如此,怪不得人家往他跟前一站,他翻翻白眼珠子就知道是男是女呢。从那以后,我愈发觉得算命的其实就是一群油嘴滑舌之徒。  瘦道士见我出神,不由催促道:“小哥,拆开看看啊。”  我心里嗤笑一声,展开了折叠的草纸。顿时,一股寒意顺着脊椎骨“嗖”的窜了上来,直达脑仁。像有人在后面捏着我的皮一样,后脊梁一阵发紧。  纸上写着五个毛笔字,楷体,工工整整。  “区明,孤,大凶”。  我有一种被雷劈了的感觉。
  我去,没了,快更吧楼主,上瘾了!
  瘦道士但捻须不语,眯着眼睛看着我,目光如同射过西瓜的子弹一般把我穿透,让我感觉自己一丝不挂的站在他面前,所有隐藏在心里的那点小秘密都像账本一样摊开了任人浏览。我盯着草纸上的名字使劲看,试图从中发现一点蹊跷来,结果越看越觉得那像是生死薄里随便勾出来的一笔,我后背上的皮都快紧到一块去了。  “小哥,怎么不说话?”瘦道士问道。  我醒了醒神,说:“你什么时候把我的名字写上去的?”  话一出口我就想到了,这老道从头到尾手里都没有拿笔。那匣子里纵然有笔,他也不可能在一瞬间把我的名字写上去,还能把纸折叠起来。一只手在眨眼间的工夫内根本办不成这事。  瘦道士并未答话,眼神在我脸上以及钱上游离,变化莫测。  我愈发的心慌,心脏怦怦乱跳几乎到了嗓子眼,只要一张嘴它就能出去。真是见鬼了,我又不认识他,他就怎么能拿出一张写着我名字的纸呢。莫不成,这老道是狐狸变的?  我被这念头吓了一大跳,不自觉的后退了一步。抬头看看老道那瘦削的脸颊,怎么瞅怎么像个老狐狸。我想开口问他,话却在嘴里打转死活也出不去。倒是那瘦老道先说话了:“小哥,你看,大凶——大凶懂吗?就是很不吉利啊。这纸上的字不是我写的,这是你的命格。我只是从这匣子里把你的命格给拿了出来,”老道说着,又拍了拍布满朱漆的匣子,“这匣子有个讲头,叫伏羲先天匣,能测人的先天命格,一测一准。小哥,你看你这可是大凶啊,你……”  羊肉汤什么的我早就忘了,我盯着那只匣子,又盯着老道的脸,问:“你真会算命?”  瘦道士做嗔怪状:“当然真的,你都看着呢,这还有假?”
  “这是大凶……”我盯着那两个字看,眼神控制不住的发直:“我得有灾了。”  瘦道士轻声解道:“小哥,破财免灾。我可以帮你。”  不用他再提点什么,我自动的把快攥成一体的三块钱呈上。老道接过了钱,瘦削的脸上挤出一点笑容,看上去又像一个黄鼠狼子。他说:“你走吧。”  “啊?”我惊愕道。  “不用看你八字,我就知道你这命格先天大凶,一生都犯孤煞,命主贪狼,离你最亲近的人都会被你克死。你这条命啊,又臭又硬……”老道说到最后,闭着眼睛摇了摇头。  第一个跳出来的念头就是我二叔。我从生下来就没见过父母,是跟着二叔长大的,他就是我最亲近的人了。难道……父母就是被我给克死的?想到这里,我浑身打了一个寒战。如果以后二叔也被我克死,那我真是灾星了。我一说话,感觉自己的声音都变了:“那怎么办,你不是说能破财免灾吗?”  “所以你现在可以回家了。”老道把三块钱放进兜里,开始收摊:“事情交给我,你就放心吧。等我晚上回去就给你破了这个劫。”  我急道:“能破吗?”  “当然能破了,我是干啥的啊。不能破我收你三块钱?”老道收拾完摊子,拎着他那个“伏羲先天匣”走了,瘦削的身体穿着宽大的道袍看起来就像一只巨大的蝴蝶。我没有走,还站在原地,黄昏将到天气还没来得及发凉,我却忍不住哆嗦的如同风雨中的树叶。  那年我十三岁。十三年来,我第一次承受这样的恐惧,这样莫名的,突如其来的,没头没尾的恐惧。这短短的一分钟里,比我三个月里所有叫家长的次数累积起来的恐惧总和还要强大。那形容枯槁的老道拎着他的东西走了,却不知不觉的在我心里留下了一个蒙着脸的鬼。
  各位有什么武术上的见解,可以在这里讨论,真理越辩越明。也可以站内短信我,或是发邮箱,哥们一般都会回复的。。
  我没精打采的往家走去,黄昏一过,天色便迅速的黯淡了下来。我推开门,已经不见了之前的那拨人。二叔问我:“喝羊肉汤了?”  “喝了。”我心不在焉的点点头,心道算命那事我得保密。  二叔又问:“你杜姨她挺好的吧。”  “挺好的。”我随口一诌,又问道:“二叔,来的那拨人呢?走了?”  “走了,被我打发走了。”二叔揉揉手背,又想起了什么:“对了,你不是说又要叫家长来着?”  “嗯。”我答应了一声,心道一切又回归了原点。  “这次又是因为啥?”二叔的语气一下严厉了起来。  我嗫嚅道:“因为作文写的不好。”  “上次不是给你买了一本现代学生规范作文大全吗?你没读?”二叔质问道。  “读了,可我觉得他们写的都挺恶心的。”我小声的说。  “人家都恶心,就你天天叫家长不恶心!”二叔呛了我一句,说:“等明天见了老师再看吧,不行再给你买本规范作文大全!我看你得好好补补了!”  我真想一头栽死自己。  第二天一早,二叔就跟着我去了学校办公室。一见那女班主任,二叔就陪着笑脸上去说:“老师啊,这孩子真是麻烦你了……”  “不是麻烦的事,你说这孩子……”女班主任拿过我的作业本给二叔看:“你看看这作文都写的啥?”  ————————————  各位有什么武术上的见解,可以在这里讨论,真理越辩越明。也可以站内短信我,或是发邮箱,哥们一般都会回复的。。
  文笔不错,言辞犀利。期待楼主更新!
  哥,速度更新啊
  @llcer
21:29:56  文笔不错,言辞犀利。期待楼主更新!   -----------------------------  更新一定会持续,但需要温水煮青蛙。哈哈。并且,本人在天涯上没有太监的毛病,认识我的朋友都知道。
  没了?
  回复第47楼,@欧阳乾打架  @llcer
21:29:56  文笔不错,言辞犀利。期待楼主更新!   -----------------------------  更新一定会持续,但需要温水煮青蛙。哈哈。并且,本人在天涯上没有太监的毛病,认识我的朋友都知道。  --------------------------  楼主,今天还有吗?  
  嘿嘿嘿、、
  加油啊
  二叔拿过作文本看了起来,转瞬间脸色变了几变。随着二叔脸色的变化,我的心脏富有不同节奏的跳动着,时而轻快,时而沉重。女班主任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口气很是训诫:“这都已经初中了,作文还写成这样。我看他就是成心不好好学。”  “是,可是……”二叔有些为难的说:“老师啊,我觉得这作文写得……也没啥毛病啊。”  “啥?”女班主任在镜片后面瞪大了眼镜。  二叔迟疑了一下,试探性的说:“狗?不就是狗嘛?狗不就是汪汪的嘛,除了汪汪它还能叫唤成啥?要是喵喵的那就成猫了,哼哼的那就成猪了,老师你说是吧?”  “是以狗的口吻给人类写一封信,不是让狗说话。口吻,你懂吗?口吻……”女班主任点着本子,着急的解释道。  “口吻,哦,口吻我懂。可是……就我个人来说吧,我觉得这题目出的就有问题。”二叔沉思着说:“你看,这个狗是咋想的人怎么能知道呢,你不知道怎么用它的口吻来写呢?还有,你说这个人好好的为什么要用狗的口吻呢,人用人的口吻不就行了?另外,这个狗也分很多种的,你说要用哪种狗的口吻来写?是用大狗还是小狗?还是公狗,母狗,疯狗……”  女班主任已经崩溃了,她脸上凌人的气势像冷却的稀饭一样凝固了起来,表情看上去非常的夸张,具有一种强烈的视觉冲击力。我忍不住盯着她的脸看,那样复杂的表情能够在一张脸上得以静止的完美呈现真是非常的不可思议。二叔还在试图用朴素的语言阐述着自己的观点,我拽了拽他的衣服,他才注意到班主任吃屎的脸,猛地不好意思起来:“咳……老师,这个我说的没错吧?呵呵,孩子在你这学习,你该打打,该骂骂,千万别客气。孩子嘛,就不能惯着,现在惯他就等于害他。上完初中有高中,这以后的路还长着呢,最后还得考大学不是?有句老话怎么说来着,不考大学的士兵不是好学生……还是不考大学的将军不是好士兵?我也记不清了,反正就这个意思。孩子放你这,还需要你多批评教育,以后区明有什么不听话的,你尽管叫我来就是,我回家好好教育他。上次叫家长回去后,我拿棍子抽的他屁股,连着两根都打断了,裤裆里面都是血……”  从那以后,一直到初中毕业,女班主任再也没有让我叫过家长。
  那天放学之后我没有回家,而是直奔老街。我要找那个老道问问,他昨天晚上给我破了那个“大凶”没有。可是我到了老街之后,来回走了两遍,也没见到那老道的影子。太阳快要落山,我有些急了,问路边一个卖老鼠药的:“那个算命的今天没出摊?”  “哪个算命的?”  “就是那个……一个老道,昨天还在这摆摊的!”  “哦,那个啊,挺瘦的一个是吧?”  “是,是,就是他。他今天没出摊?”  “出摊了,出了一上午,中午就被派出所的带走了。”  我在派出所门口一直等到了天黑,直到太阳完全落山,也没见到那老道的影子。我徘徊了良久想进去问问,可又害怕他们把我当成一伙的给抓起来。王二胖子给我说过,凡是被抓进去的人不分青红皂白,先吃一顿杀威棒再说,没事的也给你打出事来。当时我对“杀威棒”这个东西充满了恐惧,就像处在青春期爱幻想的少女恐惧丑陋的男根一样。后来才知道王二胖子那厮只不过比我早看了一年《水浒》,才编出了这么个东西吓我,顺便炫耀自己的博闻。王二胖子的谎言被我戳穿之后,他又说其实现在的杀威棒更厉害,还都是带电的。  总之,对于杀威棒的恐惧扼杀了我进去寻找老道的冲动,在太阳完全隐匿起来的时候,我悻悻的回到了家。好像有一件要做却没有做的事情搁在了心里,让人觉得浑身难受。二叔问我:“今天咋回来这么晚?”  我说:“在学校做作业来着。”  二叔问:“都做完了?”  “嗯……都做完了。”我略微有些心虚。  “那正好,明天周末了,跟我去趟西镇。”  “去西镇干嘛?”  二叔说:“铁坨周他娘过三年,我得过去。你一个人在家没法吃饭,跟着我去就行。”
  铁坨周我认识,是西镇的一个拳师,练地躺拳的,跟二叔互有来往,在本地武术圈里小有名声。铁坨周不是他的本名,他本姓周,只因全身肤色黝黑,故人唤之“铁坨”,还开玩笑的问他是不是有非洲血统。他恼怒之余,痛定思痛,干脆就以非洲“铁坨”自居,并扬言老外跟中国人不同,人家是把名字放前面,姓放后面,为了以示革命的彻底性,他也不能叫周铁坨,而是叫铁坨周。  铁坨周在西镇混的风生水起,还收了不少徒弟。有个叫刘洪涛的徒弟非常仰慕他,言必称我师父如何如何。刘洪涛有一次去外地出差,在路边见一老外,主动过去打招呼说:“哈喽,我叫洪涛刘。”老外一翻白眼:“操,我他妈还方块七呢。”  铁坨周家大业大的,过三年摆的场子肯定比结婚都喜庆,去了能吃不少好东西。二叔说完,我欣然同意,找老道的事情暂时放到了脑后。  那个时代有些特殊,粮食虽不紧缺,也不富裕,但每个人无师自通的对自身有着一种天生的紧迫感,时刻处在一种“吃了上顿没下顿”的忧患意识里。中国挺了这么多年的忧患,荒诞的体内流动着对于粮食的渴望,对于异性的渴望,对于公交车以及自习室占座的渴望,每个人都被变异的丛林法则所支配,要么逃生,要么淘汰。因为在上面整天舒服到要死的人对你说,生于忧患,死于安乐。想要活着,就得忧患,就得害怕。安乐不是你们的权利,永远不是。  第二天早晨起来我愣是一口稀饭没喝,就等着去铁坨周家短兵相接了。狭路相逢勇者胜,我要尽可能的留着肚子,养精蓄锐。我打开院门,二叔去推自行车,这时候从门口悄无声息的走进一个人来。
  写得挺好的,可惜就没有了
  楼主,维护世界和平的任务就交给你和奥特曼了。
  @欧阳乾打架
10:07:19  铁坨周我认识,是西镇的一个拳师,练地躺拳的,跟二叔互有来往,在本地武术圈里小有名声。铁坨周不是他的本名,他本姓周,只因全身肤色黝黑,故人唤之“铁坨”,还开玩笑的问他是不是有非洲血统。他恼怒之余,痛定思痛,干脆就以非洲“铁坨”自居,并扬言老外跟中国人不同,人家是把名字放前面,姓放后面,为了以示革命的彻底性,他也不能叫周铁坨,而是叫铁坨周。  铁坨周在西镇混的风生水起,还收了不少徒弟。有个叫刘洪.....  -----------------------------  等着更新
  晚饭后练拳。。九点多钟应该能更新。大家静待。。
  我抬头一打量,这不是来过的那拨人领头的那个吗?不会有错,这人左眼角的大块青色胎记分外惹眼。他怎么又来了。  二叔看到是他,也有些意外。那人尴尬的站在门口,笑笑说:“区师傅,出门啊。”  “啊,出去一趟。”二叔又问:“有事?”  “有……没事。”他舌头打了一个结,又顿了一下,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我前天回家想了一下,觉得自己还是没放开手脚。是这样,我今天来,还是想跟你再比一次。”  二叔笑笑:“我今天有点事,要出门。改天吧。”  “嗯……可我来一次也挺远的,从大黄乡到这儿有八十多里地。早晨起来还没车,我骑自行车来的。”  我往外瞅瞅,门外边支着一辆破自行车,前面筐里还放着个塑料水壶。  二叔想了一下,说:“那行,你来趟也不容易,咱哥俩随便比划比划……区明,你先推着车子出去,在路口那打点气。”  我答应着,推着自行车出了门,经过那人身边的时候狠狠的瞥了他一眼,心道这人净耽误我去吃大餐。他却丝毫没有注意到我的目光,所有的精神都放在了二叔的身上,眼神急遽的闪烁着。  我在门外回头瞅了瞅,他们两个已经在院子里扎好了架势。邻居家的一只黑猫趴在墙头上,慵懒的看着这一切。我刚转过头,就听到了那黑猫受惊的“吱嗷”一声。  我刚把车带打完气,二叔就从家里出来了。我问:“那人呢?”  二叔说:“走了。”  我惊道:“这么快?”  “这不是赶着有事吗。”二叔推过自行车说:“也没法耽误多长时间。”  我一跃坐上车后座,问:“二叔,你说那小子还会再来吗?”
  二叔发动二八大杠,想了想道:“应该不会了吧,都两次了……对了,过会儿路过新华书店,别忘了提醒我给你买本规范作文大全。”  我顿时觉得一阵沮丧。  到了西镇,铁坨周家里已经摆下了阵势,门口堆的纸人纸马纸飞机纸电视纸美女,看样子要让他家老人在地下享血福了,我心道其实搞这么多还不如直接扎个纸银行来的痛快。在一直不歇的唢呐声里,铁坨周一家人穿着白衣白帽站在门口满面红光的迎接宾客,只有铁坨周本人是满面黑光。他本来就黑,穿着孝衣的结果是让颜色对比更加的犀利。铁坨周拍着我的脑袋,笑呵呵的对二叔说:“小鬼长的真快啊。”  “是啊,再过几年就全长起来了。”二叔象征性的敷衍答道。  跟出殡不同,因为是过三年,基本上没有悲伤的气氛,院子里的好多人都在愣装悲戚的唢呐声中谈笑风生。那些人我大都不认识,但他们大都认识我二叔,一见我们进来纷纷点头招呼,上来敬烟。二叔随便接过一根别在耳朵上,也不抽,跟他们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起来。我没事就绕着院子转悠,看到厨房里是最忙碌的。五六个厨师跟帮工在灶前和陶盆间来回穿梭,一刻不停。厨师身上全是脏兮兮的油渍,大片的还反光。嘴上叼着的一根烟也顾不得吸,二指多长的烟灰在烟头上摇摇欲坠。有些物件在厨房里摆不下,又在门口支了个地锅,“咕嘟咕嘟”的炖着什么。厨师掀开锅盖检查,一股热气冒了上来,他一撇眉头,积攒多时的烟灰终于支撑不住,无声的掉进了锅里,刹那间香消玉殒。  正屋打扮成了灵堂,瓜果烧鸡供奉着一张像素不太清楚的黑白遗像。那已经过世的老人在照片里面无表情,冷冷的看着外面的一切,仿佛儿孙们的这一番忙碌都跟他无关。我心道就装吧,纸人纸马纸飞机纸美女一烧,我看你今天晚上怎么过。
  到了中午,祭奠仪式开始了。唢呐声陡然大作,如泣如诉,两个吹唢呐的小伙子脸盘憋的通红,眼珠子都快爆出来了,绝对敬业。拿镲和拿着梆子的也敲的格外卖力,几个人配合的非常默契。正屋的遗像下面点上香炉,孝子们在右前方一溜排开,蹲在地上看着上来祭祀的客人。客人们按照司仪的指令,鱼贯走到场子中间,出来两位代表跟孝子中的两位代表互相拱手,屈膝,碰撞肩膀,礼成之后退回原位,然后开始集体叩拜。先是四叩首,然后再出来一个代表到香炉前点上三根香,奠上一杯酒,退回原位以后再行五叩首。礼毕之后,客人还应该哭几声,掉泪不掉泪的无所谓,干嚎两下就成。整个一套程序下来看得我头晕,复杂程度堪比春晚。  祭奠仪式结束之后,开始吃饭。院子里面摆满了桌椅,刚刚还是一片哀戚,转眼间就已经觥筹交错。铁坨周家果然殷实,大鱼大肉的菜上满了一桌子。众人正吃得热闹,两个吹唢呐的小伙子又来到客人桌前请客人点歌。一个客人掏出2块钱递过去,说:“来首《纤夫的爱》。”  俩小伙子接了钱,捏着唢呐又蹦又跳的吹了起来。吹功不错,音色极准,就像真人唱的一样。虽然没有歌词,但那旋律还是带起了歌声在我心里荡漾:只盼日头落西山头,让你亲个够……噢…….噢……  很多客人跟着节奏摇头晃脑的哼唱起来,陶醉在纤夫独特的泡妞方式中不可自拔。院子里一下普天同庆起来。我又忍不住转头看了看正屋里的遗像,青烟缭绕中,那张面孔还是冷冰冰的,就像是一个过路的陌生人。  临走的时候,铁坨周喝的有些晕乎,握着二叔的手说:“区老弟,吃的还好吧?”  “不错,不错。周哥招待的非常周到。”二叔点着头说。  “呵呵,应该的应该的……区老弟这么远来一趟,我这个当哥哥的心里也高兴。等忙完这两天我一定专程登门拜访,跟区老弟再切磋切磋拳技。”说到这里,铁坨周把脑袋凑到二叔的耳朵前面,神秘的说:“老弟,你那功夫……还没往外传呢?”  二叔笑笑:“没呢,不打算传下去了。”  铁坨周一愣,随后“哈哈”大笑起来,重重的拍着二叔的肩膀:“你啊你啊……老弟,我这心里可是还惦记着呐……”  回去的路上,二叔骑着自行车一言不发。我问:“二叔,你没喝多吧?”  “没有。”二叔又沉默了一会儿,忽然说:“等我死了以后,不要给我过三年。”  我说:“那过啥?”  二叔说:“啥都不用过。找人唱个挽歌就行。”
  下午的风一阵一阵的吹,夹杂着黄土尘沙。还没出西镇,走到了护城河边上,就看到大堤上聚了好多人,乱哄哄的,好像在看什么热闹。我瞅着着实眼馋,问:“那干啥呢?”  二叔骑着自行车头也不回:“你管干啥。”  “二叔,我过去瞅瞅。”说完我就从后座跳了下来,猴子一样的跑过去窜进人群里,看看里面到底在搞什么幺蛾子。大堤上站了不少人,男男女女的,看着河里,大多神情严肃。几个赤膊的壮劳力拿着绳子和竹竿,趟在河边里捞着什么。我愈发好奇,一眼不眨的看着他们在干什么。这时候岸上忽然骚动起来,有人说:“捞着了,捞着了……”  我刚看到一片黑色的东西浮出水面,貌似是一团散开的头发,眼睛接着就被人捂住了。我说:“二叔?”  “区明,别看。”身后传来二叔的声音。  我停了一下,问:“是啥?”  二叔也停了一下,说:“死人。”
  LZ,你为什么总是那么潇洒。。
  LZ,你为什么总是那么潇洒。。
  /blackboxing  微博第一条,一群民警殴打老太,,,威武啊。。据说他们练的是不要脸流派。
  擦。顶  
  我心里“咯噔”一下,紧紧的靠在二叔的怀里不敢动弹。我想看一眼,但始终没有勇气把二叔的手挪开。就那么僵直的站着,听着周围的人声嘈杂。我身边有个老头,拿拐棍捣着地“梆梆”的响,颤巍巍的声音传进了我的耳朵:“造孽啊……”  等二叔的手从我脸上拿开的时候,那具不知道在水里泡了多长时间肿胀发白到什么程度或许已经开始腐烂的女尸已经被抬走了,只在地上留了一片模糊的人形水渍。我看着那水渍,一股莫可名状的恶寒顺着脊椎骨窜了上来,像狗一样舔着我的脑仁。我想把视线移走,眼睛却不听话,像被磁石紧紧的吸住了。那滩水渍好像在流动,缓缓的,朝着我的方向。我后退一步,浑身发冷,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一个浑身泥巴的孩子站在那滩水渍面前,两条裤腿里全是泥水,顺着脚丫子慢慢流出来,跟那滩模糊的水渍混成了一片。他垂着硕大的脑袋,不动弹,不说话,我甚至看不到他的呼吸,他静止的就像一个从泥滩里挑拣出来的失败的雕塑品。二叔问旁边拄着拐棍的老头:“这小孩是……”  “那女人的。这两口死的利索,扔了这么小的一个孩子说不要就不要了,才十一二岁……”老头拄着拐棍又狠狠的捶了捶地:“造孽,造孽啊……”  “大爷,到底怎么回事?”二叔问着,把夹在耳朵上一直没吸的烟递给老头。  老头点着烟,吸了两口,又咳嗽的脸色铁青:“咳咳咳……你不是西镇的吧?”  “不是,在县里住的,今天过来串个门。”
  “哦,我说看着有点面生。这小孩叫徐晏五,西镇下乡的。下乡你知道吧……对对,就是那,说要盖什么大厂子,生产化工原料,环已酮什么的,把乡里的地都给卖了。晏五他爹徐老三死活不愿意卖地,说给的钱太少,以后没地了没法过。乡里的干部天天过去给徐老三做工作,劝他卖,没用。后来乡里就开始放狠话,说谁家不卖地就叫谁家过不成。都以为这是吓唬老百姓的,也没人当个事,可这帮天杀的货真黑心呐,说啥就能干出来啥。就上个星期,乡里的车从城里拉了一群小流氓,趁着天黑就把徐老三家给砸了,院墙也给推倒了。徐老三被打了闷棍,醒过来一看自己的右手不知道啥时候被剁掉了,就扔在猪圈里,都被啃烂了,那个惨呐,我真说不出来……”老头狠狠的抽着烟,又咳嗽起来,满是沟壑的脸上不停的抽动。  我听着老头说话,努力的使自己神经呆滞,不敢去做任何的想象。以我当时的年龄,听到这种事情就像被一把钝刀切割神经。生锈的刃上全是尖利的豁口,一下砍不断,只能像锯条一样顺着切口来回的磨,铁锈掉的到处都是,散落在记忆中枢里。所幸长大以后,我的神经很快被锻炼的十分坚韧,不再害怕豁口的钝刀。深夜里把人拖走或者把人绑在树上或者打个半死或者无视他的自焚或者干脆用推土机把人碾死的各式各样的具有中国特色的拆迁方式极大的丰富了我的世界观价值观人生观,这些累计不断的让故事会都要自惭形秽但绝不会上新闻联播的真实事件连同被关进精神病院里的上访农民一起流出的血泪在我的神经上结出了一层硬痂,极其强韧,小时候的那把豁口钝刀面对它只能望洋兴叹,一边玩蛋。
  老头扔了快烧到手指头的烟屁。两只手拄着拐棍说:“徐老三连医院都没有去,直接就在门口上吊了。那个模样,我都没法跟你说……徐老三死的当天晏五他娘就疯了,不穿衣服,光着屁股满乡的跑,一边跑一边笑,几个后生都拦不住。连跑了五六天,今天有人说看见他娘一头扎到这河里就没有出来……唉,我活了一把岁数了,都快死的人了碰见这事,真是造孽啊……”  二叔跟着老头叹了口气,看了看站在那里始终低着头不动不说话的徐晏五,说:“那这孩子怎么办?”  “怎么办?能怎么办?”老头眯起眼睛,眼睛的皱纹深刻的堆起:“整个下乡就他们一家姓徐的,连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都没有。晏五还这么小,他这辈子……唉……”  二叔的眉头也皱了起来,他又扭头看着呆滞不动的晏五,沉默了好一会儿,对我说:“区明,走吧。”  我跟在二叔后面头也不回的走出大堤,只觉得回头瞅一眼,眼睛就会被那滩水渍和那个一动不动的孩子吸住。自行车碾过积满尘土的小道,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像冬天的时候我深一脚浅一脚的踩进雪窝里。  出了西镇,到了城里,二叔的自行车骑得越来越慢。街上的人流与我错身而过,熙熙攘攘,看起来天下太平,相安无事。快到家门口的时候,二叔忽然停住了车子,一只脚撑在地上。我说:“二叔?”  二叔调转车头,迎着风朝着来时的方向骑去。车子被他蹬的飞快,一阵颠簸。我紧紧的抱上了二叔的腰,喊道:“二叔,你去哪?”  二叔一张口,声音随着风一起灌进我的耳朵:“西镇。”  等我们再回到西镇的时候,太阳已经快要落山了。现在想起来真是奇怪,我记忆深刻的事情多数都发生在黄昏。仿佛这个时间就是专门留给我的,生命在没有受到阳光照耀的时候,会偷偷的给我留出一扇小门,冷静的告诉我另外一些东西。这些东西不用依照任何的定理规律思想主义,不需要高举任何的旗帜坚持任何的原则走任何的道路,它就赤裸裸的摆在那里,比一切课本上描述的都更加真实。  大堤上的人都已经散去了,脚印散乱。那个被拐棍老头扔下的烟头还孤零零的躺在地上,被人踩扁了,陷进土里,挣扎着露出脸面来。叫做徐晏五的小孩站在那里还没走,甚至也没有动,还保持着我第一眼看到他的那个姿势。太阳落山之前的最后一道光芒掠过河滩,让他看起来就像一个单薄的剪影。  二叔走过去,蹲在他面前说:“孩子,你要在这站到什么时候?”
  我不在乎积分,也不想开通百宝箱,因为手机看帖本来就有只看楼主功能。所以,我看帖无数,回复却少的可耻。但看到这样的好帖,我必须要顶一记,楼主加油   [发自iPhone客户端-贝客悦读]
  lz顶你~~~好样的~~写得好~赶上直播了~~~  
  这种意瘾的东东,是一种精神敬鸦片。  我一直认为,金庸这家伙害了不少人。。  如果全中国青年把读金庸小说,看金庸电视剧的时间用来学自然科学, 中国会走向另一条路的。。。。
  写的不错
  @栎树甲
20:23:34  这种意瘾的东东,是一种精神敬鸦片。  我一直认为,金庸这家伙害了不少人。。  如果全中国青年把读金庸小说,看金庸电视剧的时间用来学自然科学, 中国会走向另一条路的。。。。  -----------------------------  这是反金庸式的文章,希望朋友能仔细阅读。现代武术在各种贪官污吏城管执法的环境下,最后沦落到一个什么样的局面。另外,这篇文章决不是武侠,是社会。
  去美国打职业拳击比赛吧 那玩意还缺个中国人 
21:40:46  去美国打职业拳击比赛吧 那玩意还缺个中国人    -----------------------------  LZ可不是光练民间拳法的,难道没看过他的黑拳吗??  百度欧阳乾,有发现。。
  这种意瘾的东东,是一种精神敬鸦片。  我一直认为,金庸这家伙害了不少人。。  如果全中国青年把读金庸小说,看金庸电视剧的时间用来学自然科学, 中国会走向另一条路的。。。。  -----------------------------  这是反金庸式的文章,希望朋友能仔细阅读。现代武术在各种贪官污吏城管执法的环境下,最后沦落到一个什么样的局面。另外,这篇文章决不是武侠,是社会。  =====================  这样挺好。。   不过,希望不要滑到另一个陷坑里,就是,传播一些菜根潭之类的生存“哲学”,传播一些像清宫斗争之类的毛共体制内的勾心斗角伎俩。  其实,社会没那么复杂。真经就一句话,建立一个像老美那样的法治社会就行了。  老是强调社会复杂的,请念一下谭嗣同的话,或者杨+大侠的话:如果这社会不能给我一个说法,我就给社会一个说法。  今天,云男不就又涌现出一个女侠了嘛。  所以嘛。生活就像强奸,要么反抗,要么闭上眼睛享受吧。。也别去总结什么了。本质很残酷,而且早就不遮不盖地摆在眼前了:绝大部分秦朝人在某一小撮人胯下正呻吟着。这时候写什么其实都是多余的,都只会转移视线,妨碍人们认清本质。  PS,个人的一点小牢骚,LZ别介意,继续吧。有空会回来读一读的。普累死狗昂。
  楼上说的好,本帖也决不是总结什么,或教大家什么处世哲学。只是想展示一个大家都不曾了解过的中原江湖圈子,通过它的没落和衰亡,让大家知道中国已无江湖。江湖是怎么消亡的,看过此贴,各位自有判断。
  噗,累,死狗,昂!!!
  二叔走过去,蹲在他面前说:“孩子,你要在这站到什么时候?”  晏五抬起头,愣愣的看着二叔。阳光被山遮住了,他的眼睛在一瞬间就黯淡了下去。  二叔摸摸他的脑袋:“下乡就一家姓徐的,我知道你没地方去了。你愿不愿意跟着我走?”  晏五说话了,声音沙哑稚嫩:“你是谁?”  二叔说:“从今天起,你可以叫我师父。”  下乡的天已经黑了,朦胧的夜色中点缀着几盏好像随时都会灭掉的摇曳灯光。可视度还没有完全泯灭,一群人蹲在土路的路口上吃饭,手里端着一个碗,另一个手里拿着馍和筷子,就着稀饭上漂浮的菜星。他们谁也不会觊觎别人碗里的东西,因为每个人能够享用的食物都出奇的相似。他们一边吃饭一边聊天,尽量把蹲在路口的时间拖得很长,这样贫瘠的晚餐感觉上就更有油水一些。  二叔把自行车停在路口,朝着他们说道:“老乡。”  他们抬起头看看二叔,又看到了二叔自行车上的晏五,不免都有些意外。我隐隐约约的看到,这里面还有几个是白天在大堤上参与打捞的村民。二叔问:“老乡,打听一下,乡政府怎么走?”  一个老头“哧溜”一声喝了一口稀饭,蹲在地上指指西面:“就在路头上,一拐就是。你现在去做啥啊,都下班了。”  “没下班没下班,我落黑从那边过来的时候看着里面还有人呢。”一个蹲在地上的后生站了起来,朝二叔撇撇嘴:“几个乡领导在里面喝酒哩。你要去快去吧,再晚也就没人了。”  二叔重新发动二八大杠,一拐过路口,我就闻到了一股漂浮在空气中的酒气,里面貌似还掺杂着烧鸡的味道。这味道像突然窜出来的吊死鬼,一下一下的勾着我的肠子。二叔支好自行车,让我在门口看着,他领着晏五走了进去。那屋里不知道点了多少瓦的灯泡,整个下乡老百姓家里的灯光加起来都没这一个屋里亮堂。虽然我没有进去,但那光线却像不甘寂寞的婊子一样从门缝里钻了出来,熠熠的晃着我的眼睛。那个时候我已经学过《生理教育》,觉得这满屋子里装不下的光线多像精满自溢。
  我站在门口,听到了二叔的声音:“我想领养这个孩子,这是我的身份证。”  有人站了起来,挪动椅子,带动桌子,盘碟跟酒瓶轻微撞击了一下,发出清脆的响声。短暂的沉默之后,一个一听就知道是干部的声音说道:“区风……哦,哦,区师傅啊,听说过,听说过。”  另一个干部的声音传了出来,还带点醉醺醺的意思:“哪个……哪个区师傅?”  “城里练拳的区师傅,你忘了?”之前的那个干部声音有些嗔怪道:“上次县里的民间交流会,区师傅还上去表演来着,我记得是开砖吧……没错,就是开砖,单掌开砖,一下七块啊,那力量,乖乖……表演完还跟县长握手了,我当时就在一边,记的真真的。那次交流会还是县长提议举办的,县长为了领导咱们这的发展,真是殚精竭虑不辞辛苦啊,肝脑涂地啊,日理万机废寝忘食有没有!我多少次劝县长他老人家注意身体,不要太拼命,可他老人家偏偏不听,为了群众的福利根本不管自己的死活。都说他晚上好去温州发廊,找一个叫小玲的,县长他是真的去做足疗啊!为了咱县建设忙了一天,累了一天,做个足疗不过分吧,又不是什么生活作风问题。可那个小玲,就是一个不知死活的南蛮妮子,还跑到县委办公室去诬陷县长,喊这喊那的,还想讹钱?派出所不逮你这样的逮哪样的?还想往县长脸上摸黑,说被县长传染上啥病啥病了,狗屁!县长他老人家永远健康,万寿无疆……”
  二叔想必也是坚持到极限了,终于忍不住打断了他的话,重复道:“我想领养这个孩子。”  “领养他?这个……这个我们这还真管不了,你得去民政局问这个事。”  “去什么民政……局……”另一个醉醺醺的声音又接上了话茬:“三哥不就在这的……吗!还去跑什么民政……局,让三哥说句……话行了!”  发出了一声拍脑门的声音,或许是拍腚帮子的声音,总之听上去很清脆。接着干部恍然大悟道:“哎呀,我怎么把三哥给忘了,三哥可是民政局的二把啊,这事不用跑了,再跑也挡不过三哥的一句话。”  二叔又重复了一遍:“我想领养这个孩子。”  一个陌生的声音响起,或许就是那个三哥:“嗯,领养嘛,现在这种情况也很常见,这说明社会的意识在转变嘛,不过,你也得明白,国家有这方面的规定,首先你得符合……”  二叔说:“这孩子父母都死了,我不领养他,他就得捡垃圾吃。”  “父母死是父母死,但国家有这方面的规定。首先吧,你要符合……”  二叔说:“他在这里一个亲戚都没有,没人管他。”  “没亲戚是没亲戚,但国家有这方面的规定,首先,你得符合……”  二叔说:“我上次开的不是七块砖,是八块。”  “嗯……领养孤寡儿童,这是好事嘛,政府应该予以支持。那个,区师傅是吧,你先把身份证号码写一下,回头去局里开一份证明就成。”  二叔领着晏五从屋里走出来,一个干部也跟着出来了,一边走一边松裤带,貌似要小解。他经过二叔身边的时候,忽然神秘的说:“区师傅,领养这个孩子你可得想明白。”  “怎么了?”二叔转头问他。  “这小子啊,命硬,专克人。”干部朝着一边的晏五努了努嘴,低声说道:“先克死了他爸,又克死了他妈。你领养他,小心他以后再克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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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县太爷~万寿无疆  
  天色全黑了下去,乡里的路上还没有路灯,可见度几乎为零了。晏五坐在自行车的前杠上,我坐在后座上,二叔在中间,一边骑车一边时不时的按响车铃,害怕前面走的有人。我忽然突发奇想的问了一句:“二叔,我小时候是不是也是你捡回来的?”  虽然可见度基本为零了,可我还是隐约的看到了二叔转过来的脸,他的语气完全代表了他的表情:“胡说!”  我赶紧噤口,不再作声。  晏五就这样成了我的师弟,唯一的一个师弟。跟着二叔练拳的那些人都是半大小子,二十出头,三十几岁的也有,只有晏五是比我年龄小的。我顿时感到任重而道远。于是,我用卖啤酒瓶子和废报纸攒的钱带着晏五去老街喝羊肉汤。我在老街上走的很慢,眼神不放过每一个摊位。我希望那个瘦的像狐狸下巴像黄鼠狼一样的老道再次出现在我的面前,穿着一身青蓝色的脏兮兮的道袍,拎着那个诡异的“伏羲先天匣”,正在那摇头晃脑,小眼睛里射出精光。  自从知道他被派出所的带走之后,我更加坚信了他还没有来得及给我破解掉“大凶”的想法,或者,是因为我给的钱太少,他回去之后根本就忘了这事,然后又进了派出所,于是忘得更加彻底,不记得曾经有过我这样的一个人存在。我有些后悔,当时无论如何都应该当面看着他破解的,不能让他说回去就回去——他回去了,破没破我怎么知道?不管怎么说,不当面问一下,我总觉得无法安心。  可我扫过去整条街,也没见那老道的影子。我寻思着他是不是换行头了,为了躲避派出所的视线,把一身道袍换成了的确良褂子。于是又扫了一遍,还是没有找到。我心里暗道不妙,问上次那个卖老鼠药的:“那个算命的老道最近没有出摊?”  “嗯,最近一直没见着。”  “他不会不来了吧?”  “有可能。不是被派出所的抓去了吗,可能判刑了。”  “啊,判刑?”  “搞封建迷信活动,要判的话就是好几年。搞不好的话,还得枪毙。”  “啊,枪毙?!”  “嗯,枪毙。现在正严打呢。”
  我脑袋一懵,子弹从老道后脑勺进去,前额头出来的场景浮现了出来,脑浆水嗤了一地。我哆嗦了一下,他要是没了,我去哪找他去?我脚下有些发软,拉着晏五就走。卖老鼠药的在我后边嚷道:“哎,要是有死老鼠给我送过来啊,我收,两毛钱一个。”  我领着晏五进了羊肉汤馆,这小子跟着我来回走了两趟,就是一言不发,安静的让人发闷。跟他比起来,我还是喜欢跟王二胖子玩,虽然依据政治课本上的理论来看,他爹是一个靠剥削别人剩余价值赚钱的资本家。为此,王二胖子解释过很多次,说在他家饭馆打工的都不是外人,都是什么表姐表哥的,自己人,谈不上剥削不剥削。我们就说,哇,真狠,连自己家人都不放过。真资本主义。  杜姨笑眯眯的问我要吃什么。我有气无力的说:“杜姨,来两碗汤。”  杜姨摸摸我的脑袋,说:“咋了区明,不舒服?”  “没。”我摇了摇头,问:“杜姨,最近你知道有没有枪毙人的?”  杜姨的眉头皱了起来:“枪毙啊?前两天在剧院开公判大会来着,我没去看,听说枪毙了一个,不过是个女的,跟邻居吵架的时候拿粪叉把人家给挑死了。说那女的很硬气,在台上叫她跪她就是不跪,还用嘴去咬押她的武警——那个武警脸上的口罩都被她咬掉了。不过没关系,就算脸被人看见了又能怎么样,都是农村的,还能去报复他?还有个判无期的人,男的,刚一上台就瘫地上了,也不知道是打的还是吓的……对了,你问这个干嘛?”  “没啥,我就随便问问。”  “随便问问?问这干嘛?看你这脸色,不是你二叔又在家训你了吧?”  “没,他这几天厂里忙,顾不上训我。”  “哦……那他最近还挺好的吧?”  我抬头瞅了她一眼,说:“你咋不直接问他呢?”  杜姨的脸色有些不自然,慌乱的抿了一下头发,接着转移了话题:“这个小孩是谁呀……以前没见过。”  我解释道:“他叫晏五,是我的小师弟。他以后就跟着二叔。”  “这小孩看起来不错,虎头虎脑的。”杜姨说完,又拍了拍晏五的脑门。晏五顶着硕大的脑门,也不吱声。羊肉汤上来之后,他抿了一口,接着不顾的热,像见了血的蚊子一样“哧溜,哧溜”的喝起来。我被他的动作吓着了,仿佛看到羊肉汤里的膻气贪婪的渗进了他的血管,随着血液过了一遍七经八脉。杜姨在一边叫道:“哎呀小孩慢点,慢点喝,小心烫烂嘴。”  我心道,晏五绝对不会在乎被烫烂嘴的。在大堤河边上僵立不动的那一个下午,太阳已经把他的心给烫烂了。  只是他现在还小,还不知道自己的那个地方已经千疮百孔。
  喝完羊肉汤,我跟晏五回去走到家门口,隐隐约约的听到里面有动静,我没吱声,推开一点门缝,看到院子里面站着一个人,正跟二叔说着什么。光看背影有些面熟,一时又想不起来。这时那人转过了一个侧脸,露出了左眼角的青色胎记。我恍然大悟,这不还是那个小子吗?  他说:“区师傅,最后一次,要是这次还赢不了你,我再也不来。”  二叔苦笑一声:“大兄弟,你叫什么名字我还不知道。”  “我叫马腾。大黄乡马庄的。”  二叔说:“马兄弟,你到底想图个啥?”  马腾说:“我就是想看看密传佛汉。”  二叔一听这话,很痛快的说:“那好,你进招吧。”
  @碧海晨曦-11 21:35:29  顶下   -----------------------------  谢顶啦!
  呵呵!~马腾又出来了!~悲剧人物!~
  欧阳,作为你忠实而又不合格的粉丝,今天我决定了,每次进来此帖都要顶一记,把人气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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