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大将上古道人灵符有效果吗黄

世界符氏大宗祠理事长_百度文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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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符氏大宗祠理事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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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氏​宗​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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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iáng f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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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指,是今河南省旧称。 汉于此置、开封二县,前者在今西北,属;后者在今开封市南,属。于宋三年(1010)改称,宋代惯以年号名地。此外还有另一个含义。
以后同为、治所。明初省入祥符县,故明清均无开封县志。民国2年(1913)改祥符县为。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务院日决定撤销陈留县划归。2014年9月撤开封县划归开封市祥符区。
翻阅《明史·杭州府志》得知,城外的历史并不久远。
明末年间,此处还是钱塘江边的一片沼泽地。相传,在明末的一次战难中,的一位姓祥符的
谋士被明军追逼于此,适逢大潮涌来,抱得一老枯树才得以脱险。他落脚于此,靠打捞水中的浮柴取暖,以食水生物活命。休养生息,繁衍后代。这片沼泽地,从此有了人迹。后来,一些逃难之人走到这,选择一块不打湿脚背的干坡地,撂下随身携带的粗笨的不值钱的行李,说声就这儿啦,一句话便开始了以后日子的谋划。
志书中最早对杭州的文字记载,是清后金时期的天聪五年。这时的祥符小镇还并不具备一个正宗小镇的规模,只能算是一个村落,总共不过几十户人家。一条窄窄的小街,五六家商号、酒家,撑起了这座小镇实在有些寒碜的门面。小镇位于畔,镇上的百姓多在水上谋生,翻船倒舵是常事,小镇上三天两头有人死,家家贫穷,长年哭声不断。
的尽头是钱塘江。运河水在这里与浙江、之江、曲江、罗刹江汇合,浩浩荡荡奔向杭州湾入东海。杭州湾口呈喇叭形,口大肚小。钱塘江河道自以西,急剧变窄抬高,致使河床容量突然缩小,大量潮水拥挤入狭浅的河道后,发生破碎,发出轰鸣,便形成了地动山摇的钱塘江大潮。说起这钱塘江大潮,相传有一则故事:春秋时吴越争霸,打败了越国,向夫差请和,吴王夫差同意了。大夫极力反对纳降,夫差令他自杀。死前,说:“我死后,把我两眼挖出来,挂在都城东门上,我要亲眼看着越国兵士杀进的城门!”结果,吴王夫差把伍子胥的尸体装入牛皮口袋里投进了钱塘江。英魂不散,化为,朝朝暮暮卷涛而来。
这天是明崇祯十七年的八月十五,钱塘江畔,水草、芦花,夹杂着野鸭的哀鸣,傻呆呆地立在这水天一色的世界里,战战兢兢地等待着大潮的到来。这时的风,凉凉的,带着浓浓的腥气和咸味。这时的天,沉沉的,弥漫着死一般的气息。
与明室为敌的的一支义军部队,在久攻不下杭州城之后,退却到了这里。已是疲惫不堪的官兵们,等不及伙夫们挖灶做饭,便一头倒在大运河边芦苇荡的茅草地上呼呼地睡着了。这大概是夜半三更时。
这支义军的头领是个武夫。姓蒋,人称蒋头领。喜爱鲁蛮之人,令其有职有权,带兵打仗。蒋头领,很不善战,屡战屡败,怨声一路,义军们疲惫已极,军心涣散。
杭州三面环山一面城,从前有“天目山垂两乳长,到钱塘”之语,说的是山脉起源于天目,雄健有,奇特有飞来峰,险峻如岭。城头阔,可并行两匹马,有、迎紫、、拱宸、承乾五门,易守难攻。杭州城守将号称“精蛮子”,是个能文能武的厉害角色,其部下净是些的精兵。“精蛮子”用心地遣将,除对各城门重兵防守外,还筑有“子城”,子城四周环水,并与护城河水连成一体。子城置有吊桥,处于主城门与子城门之间,或启或放吊桥,以控制出入城。同时,还在城墙上布下了密集的长枪短箭和其他“黑”武器。
卯正,义军吹响了嘹亮的军号,接着鼓声四起,蒋头领的数千余名义军一跃而起,顿时鼓噪起来。蒋头领先是下令朝城头放了一通乱箭,之后,下令一群不怕死的勇士威风凛凛地搭梯攻城。霎时,南门到东门一带城墙边架起无数云梯,勇士们一手拿刀,一手扶梯,像猿猴般敏捷地爬上去。城墙上,突闻金鼓齐鸣,飞蝗般的利箭般地从墙头上射来。紧接着,滚木雷石沿着石壁呼呼隆隆当头砸下,可怜的义军,不是被利箭射中,就是被雷石辗成了肉泥。第二批义军又接了上去,爬到半空,城头上一声号炮,灰包、铁汁顿时一股脑儿从城头倾泻下来。那灰包是用纸裹的石灰包儿,撒开来正如粉末飞扬,攻城勇士们此时正瞪大着眼睛爬梯,忽见眼前一阵白雾,以为产生了幻觉,等回过神来,眼睛已,无奈只好双手紧紧捂住眼睛,从半空跌下。墙脚下的义军,早在城下扎好了堆,准备攻城,冷不防滚烫的铁汁当头浇下,烫得他们哭爹喊娘,发疯似地抱住脑袋乱转。
城头上草木皆兵,杭州城固若金汤。护城河已盛满了血水,水上浮满了面目狰狞的尸体。风中裹挟着一股让人难以抵御的寒气,回荡着令人作呕的血腥气。蒋头领气得哇哇大叫,天明时,队伍又一次败下阵来。
蒋头领对手下的将领曰:“杭州自古为军事要地,今日果然。不是老子无能,只怪这城墙太牢固了。你们出出主意看,拿下杭州城,奖黄金百两。”说完,虎视眈眈地盯着眼前的各位将领。
一将领说:“将杭州城铁桶般地死死围住,我就不信困不死他们。”
蒋头领说:“屁话,杭州城大着呢。”
另一将领说:“杭州城里的兵力已被朝廷调往南京城,我们要,一举攻下。”
蒋头领眼一瞪:“他娘的,屁话,一举攻下,怎么攻?”
蒋头领的两个“”,骂得众将领哑巴起来。
这时一直站在蒋头领身后的一白面书生走到了队伍前,向蒋头领说道:“余以为,智取为上策也。”此人乃张献忠的文书谋士,此时,受命前来前线巡视督战的。
蒋头领一脸堆笑,躬身问道:“请问祥符谋士,何为智取?”
祥符谋士曰:“堡垒易从内部攻破也。”
于是,在祥符谋士的策划下,一帮士兵化妆乞丐入城,寻求时机从城内突破。当时杭州城的乞丐王为马山,蒋头领的将士要以丐帮身份进城,关键的是要让杭州城的丐王马山认可。朝廷官兵在杭州城不可一世,但对马山不敢有半点得罪。各城门不是重兵把守就是紧锁加杠,惟有马山的乞帮能自由出入,可见马山之威风。马山被蒋头领重金托人请出杭州城,蒋头领奉上的见面礼是一根小指粗的金条。
马山掂了掂手中的金条,哼了哼,说:“君子之交淡如水,果真如此?”
蒋头领一愣,吐出一口恶气:“你羞辱我也?”
祥符谋士赶紧接过话头:“丐王爷言之有理,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请问丐王爷的意思是?”
马山说:“兵家之争,你死我活,,三十年河东,四十年,非我能也。”
祥符谋士对曰:“,义军为民,普天响应,天助我也。”
马山大笑:“天助你也?攻城不下,血流成河,?”
祥符谋士说:“丐王爷请开价。”
马山说:“半壁杭州城即可。”
蒋头领一脸怒气,拔出长刀:“老子诛杀你也!”
马山长脖一伸:“请便!”
蒋头领大怒:“你……”
马山拂袖而去。
马山之傲气也激怒了祥符谋士,他决心与蒋头领同舟共济,不拿下杭州城誓不罢休。
夜半时分,蒋头领得到消息,南京城已派兵向杭州城围剿而来。蒋头领惊恐万分,问策祥符谋士,祥符谋士到底是一介书生,充其量算一个思想者,或一个口头革命派,也就谈不上多少临战经验,只得下令撤退。
朝廷派来的追兵早已为义军备好了退路,在杭州城外的崇山峻岭中,布置了三道埋伏线,封锁了各路大道,却独自让开通向城外钱塘江畔的小道,引诱义军进入了他们的包围圈。然后,四面城门大开,“精蛮子”带各路大将从城中杀出,随后成千兵勇潮水般滚涌而出,喊声震天,跃马横枪。“义军”遭到前后夹击,惶然无措。
就这样,义军节节败退。黎明,正值钱塘江大潮涨起时,四处溃散的义军立即被大潮吞没。蒋头领的这支义军死得很惨,是活活地被倒灌的海水淹死的。
《明史??杭州府志》记载了其战事:崇祯十七年八月十七,明军进杭围剿义军,立马吴山。三秋桂子,十里荷花,从此换了颜色。义军英勇抗击,赴横河桥死者,日数千人,河流为之堵塞。为此,明军择杭州城西隅,圈地千亩,筑牢驻军、高丈九尺,西倚旧时城墙,濒湖为堑。东面至中路,北抵,南达涌金门。城下尸横遍地,人头四散。
后来才知道,南京城的追兵之说,完全是一种声东击西战略。马山与蒋头领谈价不成,转而倒向杭州城的“精蛮子”,“精蛮子”让马山的乞丐兄弟守城,腾出兵力潜出城外阻挡义军,大获全胜。在这场重大的战乱中,惟有祥符谋士死里逃生。祥符谋士从水里爬起后,躺在废弃的破土窑里,身体下面铺着一些蒿草和地瓜秧。他的白马裤和白被海水浸透,贴着身体,凉飕飕的。这时候的祥符谋士心灰意冷,他觉得这个世界奇怪无比,总是它,似乎总有摸不着的东西阻隔,怎么撞击都撞不进去,最终被搁在这个世界的外面。
这位祥符谋士,就是我的远祖——祥符九公。若按远祖祥符九公在此落脚算起,至今也只有三百多年光景。祥符九公是史书中有文字记载的祥符家族的远祖。
这一年的冬日异常寒冷,大片大片的雪花铺天盖地。
远祖祥符九公所居住的土窑在的重压下,坍塌了。他只得将自己的窝棚搭建在大运河堤下的一块坡地上。这是一块凸起的乱石堆,四周都是水洼洼的沼泽。涨水时,河水就在祥符九公的窝棚脚下拍打着。祥符九公为了扩大这块高坡地,展开了一场的运土工程。他四处寻找黄土疙瘩,日积月累。他不敢进城,其活动范围只能是城外与这块沼泽地之间。而且大多是在夜里,。随着坡地上黄土的增多,一些有生命的东西也在坡地上稀稀拉拉地长了出来。
天气渐渐暖和起来,厚及膝盖的积雪化作清水滋润着大地,堤坡上长满了嫩草和野花。这天深夜,祥符九公鬼使神差地摸到杭州城的城墙脚下取土,也难怪,这一带能搬动拿得走的黄土疙瘩都已归到了祥符九公的领地,他的取土范围只能一步一步向城里靠近。不幸的是,一天深夜,正在城外取土的祥符九公被守城的兵勇抓住。这时的祥符九公,已是须发皆白,,衣不掩体,如野人一般。守城兵勇发现他时,显得惊恐不已,视其为海里爬上岸的某种怪物。兵勇们经过一番准备,首先是悄悄地摸到祥符九公的身后,用木棒将其击昏在地,然后一拥而上,得结结实实。因为是半夜里,兵勇们一番劳累之后,将其扔进了水牢里,待天明后细观究竟。
不料,经过一夜水牢的泡洗,一个活脱脱的人露出了水面。兵勇们大为扫兴,视为乞丐一个,乱捧一顿,丢出了城外。
于是,远祖祥符九公因祸得福,引来了一段好姻缘。
城墙外的转角处,有一茅草搭盖的窝棚,住着姓唐的父女俩。老汉年迈体弱,女儿名小玉,长得。唐老汉靠编织竹器为生。杭州城战乱不止,民不聊生,幸好唐老汉有一手好手艺,日子过得不冷不热。
这是一个薄雾笼罩的清晨,唐老汉照例起早上山去砍竹子。在路上发现了被打得奄奄一息的祥符九公,便将他背回到了家中。三日后,远祖祥符九公在唐老汉和小玉的精心照料下,终于醒了过来。他一脸感激,真诚地说:“老伯,谢您了……”
唐老汉一脸惊喜,连连说:“壮士总算醒过来了,总算醒过来了。”
祥符九公要翻身下床,被老汉一把扶住:“躺下,快躺下。”
祥符九公热泪盈眶,一个劲地说:“谢您老的大恩大德,谢您……”
唐老汉端着烟锅陪着我远祖,乐滋滋地重一口轻一口地抽着:“醒过来就好,醒过来就好。”
唐老汉猛然发现祥符九公总盯着他的,便取下烟递过去:“要不你也抽上几口?”
祥符九公摇了摇头:“不,我不会。”他又看了老汉手中的一眼,“能让我看看这烟杆么?”
唐老汉笑了笑:“行,咋看都行。”便将递了过去。
祥符九公接过,仔细观之。外形似铜管,空心,上有小钮,穿着绳子。铜杆上密密麻麻地刻着文字。不由一阵兴奋,“啊”地惊叫了一声,半天回不过气来。过了一会儿,他才缓缓地说道:“这是一宝物呢。瞧,这上面写着和秦二世的两篇诏文。它是秦代的铜权,是件衡器。”
说起这的来历,是两年前唐老汉砍竹子时从刨出来的。正巧老人的竹竿烧断了,老汉想,这铜物兴许经用些,就换上了这个。唐老汉十分喜爱这,工艺很精致,不轻不重,长短适宜,再用旧布一打磨,铜的很是可爱。闲时,他也拿着琢磨:这烟杆上咋写满了字呢?唐老汉不识字,得宝不识宝也是很自然的事。如今被祥符九公了,令唐老汉和小玉高兴得不知所措。
祥符九公视唐老汉一家为救命恩人,唐老汉也看上了祥符九公一肚子的学问。一个旧,祥符九公不仅能看个子丑寅卯,而且竟然认出这是一个天大的宝贝,这还了得?在唐老汉的再三挽留下,祥符九公就住在了唐老汉的小窝棚里。唐老汉只是说:“这伤还没有好利索呢。”
唐老汉一辈子没跨过学堂门,大字不识一个,可他挺羡慕有学问的才子。祥符九公经过一个时期的调理,还其本来面目来,一脸书生相,,斯斯文文,唐老汉萌发了要为女儿定终身的主意。
高悬,天穹。小玉麻利地做好了三人的饭菜,唐老汉让女儿将小桌和酒菜搬到星光下,说:“今晚,咱爷仨要边赏月边喝酒呢。”
小玉赶紧从床底摸出一只瓦罐,双手抱着晃了晃,拔出罐口上的木头塞,顿时,一股浓浓的酒香扑脸而来。小玉一脸醉意,面若桃花。
唐老汉说的与小玉做的祥符九公全都听在耳里和看在眼里。他,面对这无比善良忠厚的父女俩,他只能是感激,而不敢有任何的非分之想。特别是当他认出了老人手中的宝物后,更不能有丝毫的不义之举,让人指责他贪图钱财居心不良。祥符九公一直琢磨着怎样找借口回去,他还要搬土垒地呢。
一张小方桌,四盘家常菜。三人落座,和和气气,倒真像是一家人过日子。
祥符九公站起身来,双手抱杯:“谢老伯救命之恩,鄙人先喝为敬了。”说着,将一杯酒很流畅地送入肚里。
唐老汉赶紧说道:“岂敢岂敢,壮士有才有貌,定非等闲之辈,今日相识,算是我老汉的福气哩。”
小玉有些腼腆,也红着脸站起身来:“我敬大哥一杯。”
几杯下肚,唐老汉话多了起来:“老汉今日多喝了几杯,有些话不知该说不该说。”
祥符九公说:“老伯请讲。”
唐老汉说:“我看你四处流浪也不为长久之事,这小窝棚虽挤了些,但能挡风遮雨,可不担心海水潮涨潮落,若壮士不嫌弃,就在老汉这里落脚安身,不知如何?”
祥符九公连忙推辞道:“老伯和小玉的救命之恩鄙人暂且无力相报,岂敢再多添麻烦。”
唐老汉说:“此言不妥也,一家人岂能说两家话?”
祥符九公道:“老伯仁义之举令人可敬,只是鄙人本属山野之人,实在不敢应承老伯的好意。”
唐老汉一脸不悦。
祥符九公举起杯来:“喝酒,喝酒。”
唐老汉连连说:“喝酒,喝酒。”举杯与祥符九公重重地碰了一下,“小玉,敬你大哥几杯。嗯,小玉人呢?”
唐老汉并不善酒,今夜多喝了几杯,眼前模糊起来。
小玉心里很是明白家父的心事。见家父要留壮士住下,脸上不由一阵火热,溜下桌来,回到屋里侧耳听着酒桌上的对话,心里一喜一悲。
听见家父的喊声,小玉赶紧端着一盘花生米跑出屋:“爹,我在上菜呢。”
唐老汉没理会女儿,继续说道:“小玉聪明过人,长得也乖巧,可惜她娘走得早,我是又当爹又当娘,让她受委屈了呢。”
小玉眼一红,泪花夺眶而出。
唐老汉一把揽过小玉,自言自语地说:“要是别人我才不放心呢。”
小玉的心直跳,嗔怪道:“爹,看您说的。”
“哟,小玉害羞了呢。不说了,不说了。喝酒喝酒。”唐老汉再次与祥符九公重重地碰了一杯。
后来,唐老汉与祥符九公全都醉倒在了明晃晃的月光下。
一连几天,无话。
祥符九公身上的伤口很快结上了疤,疤脱了,又长出了红嫩嫩的新肉。这天一大早,祥符九公起床后就要收拾自己的东西。祥符九公真的要离去了,唐老汉和小玉的脸上都布满了阴云。
收拾完衣物,祥符九公只见小玉一人在家忙乎,便问:“唐老伯哪去了?”
小玉说:“进城去了呗。”
祥符九公十分警觉:“进城干啥么?”
“咱爹想帮你凑点钱带上,就……”
“就什么啦?咳,那宝物可是金不换呢。”说完,祥符九公冲出了小窝棚。
就在祥符九公满杭州城找唐老汉时,唐老汉正被一群人围着。一摞竹器上,挂着老汉的铜,烟杆上缠着一条红布,下粘有一纸条:黄金十两。
人们惊诧:这破莫非是一个大宝贝?
一四川口音问道:“这是个啥子,这么贵?”自唐老汉一挂出这铜他就一直站在这,死死地盯着那古物。
唐老汉手指古物,摇头不语。
这个人又问:“让我看看行么?”
这人刚伸出手就被唐老汉拦住了:“先交钱后看。”
“好,好。”四川人挺大度,一点也不生气,掏出一根金条,“先压着,若此物当真,我一两也少不了你。”说着,摘下仔细看了起来。
很快这四川人脸上迅速红润起来,呼吸也沉重起来。他抬头问道,“你能保真么?”
唐老汉不明白,反问道:“何为保真?”
四川人显然很耐心:“就是你这出自何处?”
唐老汉看了四川人一眼,再次摇了摇头。
四川人将还给了唐老汉,走出了人群。
片刻后,四川人又转了回来,他从布袋里掏出一捧金条递给了唐老汉:“这是十两,请过目。”
唐老汉张大了嘴,四周顿时响起一片“”声。杭州城里的人们今日才算是开了眼界。一杆旧竟然能换到十两黄金,呢!
也就在唐老汉面对黄灿灿的金条美着时,祥符九公出现在了眼前。他从唐老汉手中抓过金条还于那四川人,夺回那,说道:“对不起,我家老人,这烟杆乃家传之宝,不可卖也。多有得罪,多有得罪。”
四川人眼看到手的买卖飞了,很是扫兴,便大声吼叫道:“未必是你这贼子想独吞这宝贝不成?”
祥符九公说:“此言差矣,老人为我家父,我乃老人之子,本是家传之物,何谈独吞?”他转头对唐老汉说,“爹,咱们回家去!”说着拽着唐老汉走出了人群。
祥符九公一声“爹”,令唐老汉乐开怀了,两人一路喜颠回到了茅草屋里。
显然,远祖祥符九公是一位博学多才远见卓识的人物。他既然能对这一十分罕见的秦朝古物一眼见底,其深厚文化功底是不言而喻的。同时也表明了我们祥符家族自远祖祥符九公起就对古物的感悟有着特有的天赋和功力,或许对我们祥符家族的生存延伸有着什么隐喻呢。
,一些树枝上还顽强地挑着夏日的灿烂。
远祖祥符九公娶远祖奶奶小玉的那一天,是个的日子。
尽管家藏宝贝,可仍是一贫如洗。新郎倌远祖祥符九公身着的长袍马褂是借来的。借来的长袍马褂显然不合身,上身特紧小,下身又太松太空荡,让他浑身不自在。唐老汉对祥符九公和小玉说:“今日是你俩的大喜日子,进城一趟,快快乐乐地玩一天也算是喜事一场。”
早饭过后,唐老汉倚在门口乐滋滋地望着小夫妻俩恩恩爱爱地向城里走去。
这天上午,杭州城东门内仁祥古玩店掌柜周仁祥被官府绑着,游街示众,将于晌午过后砍头于西门外。事出有因,周仁祥亲手用菜刀砍死了自己的小儿子。周掌柜的小儿子刚满十六岁,身强体壮,却好逸恶劳,成天东游西逛,变着法子偷柜上的古玩换钱。这天,乃周掌柜的古玩店开张志禧三周年的好日子,周掌柜不想过多张扬,只是想在这天亮出镇店之宝“”,以示喜庆。“”乃王莽钱之珍品。称伪帝时,热衷于币制复古,刻意做钱,除当时流行的五铢钱外,他还仿先秦古钱发行了三种新币,即,值五千;,值五百;大泉,值五十。同时,他还别出心裁将的币文镶金,名曰:。信奉谶讳之学,迷信风水,一直担心刘汉集团势力东山再起。他以为“刘”字含有“金刀”凶煞之气,十分后悔铸有“”。正式登基宝座后,便颁发圣旨将“金错刀”、“”等全给废了。故传世下来的“”极少。
不料,起了个大早的周掌柜从加锁的枣木箱里摸了个两手空空。也怪周掌柜太大意,前天夜里一高兴将自己灌了个醉死,让虎视眈眈的小儿子钻了空子摸走了钥匙。据说,周掌柜的小儿子连夜将那枚金错刀卖给一四川人。周掌柜一气之下,从厨屋里拿来菜刀,砍向了熟睡的小儿子。周掌柜是杭州城里有名的胆小鬼,他干瘦羸弱,手无缚鸡之力,咋就敢向那身强力壮的儿子动刀,可见气愤至极。以至当年杭州城的文人戏子们还以此编排了一出《虎食子》的戏,闹得满城沸沸扬扬。尔后,这出《虎食子》成为杭州地方戏的经典之作,一直延演至今,几百年久唱不衰。
《明史·杭州府志》记载了当年官府诛杀周的一则趣闻:这日,仁祥古玩店掌柜周仁祥在被绑赴西门外斩首场的途中,遇上一对穿红戴花的新婚夫妇,顿时贼眼一亮,竟然赖在地上不走,叫喊着向讨杯喜酒喝,押解的兵勇递上一棍子,骂道:“馋死你呢。”据考证,这对新婚小夫妻应该是远祖祥符九公与远祖奶奶小玉。
《虎食子》的剧情是这样推进的:新婚大喜之日,新郎祥符九公和新娘小玉在杭州城里的大街上突然被周仁祥拦住讨酒时,先是大吃一惊,但很快就镇静下来。祥符九公大声斥责兵勇,不该对一个临死之人挥棍使棒。兵勇还真被祥符九公给镇住了。祥符九公让小玉从酒肆里买来一大碗酒,亲手捧着让周仁祥喝了下去。接着,重重地将酒碗摔碎于地,说了声:“请上路吧。”周仁祥眼角顿时涌出了两行浑浊的泪水。
这一切都被周仁祥的小姨太看在了眼里。此时,她正拥挤在街旁观望的人群里。周仁祥的小姨太是周仁祥收留的一个落难女子,她与周仁祥很贴心。周仁祥也没少给她金银首饰,于是遭到了周家大老婆的嫉恨。周仁祥犯事后,这女子就被大老婆赶出了家门。
有趣的是,在《虎食子》最后一场戏里,写到了周仁祥被斩首后的第二年,四处流荡的小姨太终于有了归宿:她与为周仁祥买酒送行的那位壮士喜结良缘。戏中暗示,当年那位壮士之所以不顾兵勇的阻拦为周仁祥打酒砸碗,乃存心不良,另有所图。如果这样,祥符九公就有着吃着碗里盯着锅里的嫌疑。也就是说,他从结婚的第一天起就有着对远祖奶奶小玉不忠的可能。
为弄清这一是非,一九九六年春,我赴杭州,通过杭州市文联的朋友,从一位老艺人那里读到了《虎食子》的剧本。剧本里有关那位壮士的戏并不多,只有这么一段唱词:
壮士本是城外人,文武双全集一身,
前妻不幸染疾亡,心善多情好姻缘。
我的这位朋友名叫,原是一位乡村中学教师,创作短篇小说《抢劫即将发生》在全国一炮走红,当上了专业作家,后又改行专业从事地方研究。他认为,地方戏曲有很多乃民间文化的经典之作,戏曲里的故事尽管经过了文人墨客的一番苦心演绎,但仍有着较强的史料性。
若按这段唱词推断,远祖祥符九公与远祖奶奶小玉的婚姻只是短暂的。在那缺医少药医学十分落后的年代,远祖奶奶小玉患病过早地离去,这也很正常。但我总以为,我远祖祥符九公与远祖奶奶小玉应该是白头到老,他们相亲相爱,勤勤恳恳地生儿育女,才有了祥符家族的延续与发展。如若硬要将我们祥符家族的后人,说成是远祖祥符九公与周仁祥遗弃的小姨太的生育结果,这是令人十分难以接受的。
我想,也许这就是艺术创作。
考证我们祥符家族的祖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尽管有些零散的历史记载、民间传说和文学作品作参考,但众多的事实和事因仍然是不明朗的。在追溯到我远祖祥符九公的时,我表现得特别的无能。因为有关我远祖祥符九公祖籍的历史故事线索很少,这或许与故事发生得太久远有很大的关系。我只能借助以往的写作经验,对一些相应的传说和史料进行剪接,不可否认有些猜想的成分。
一个偶然的机会,我读到了一本发黄的《张献忠义军轶事》小册子。书中记述了率起义军,大败明军于开县黄陵城,长驱出川,破襄阳,杀襄王,进破光州的许多故事。其中有一段有关祥符谋士的记载:为武时器重才学者,其谋士祥符公子,乃其攻克襄阳后从所得。同一本小册子中几处提到了“祥符公子”,说是祥符家乃襄阳大户,城外有百余亩田地,靠吃租为生。城内还开有一米店。至于祥符公子是襄阳本地人氏,还是从外地流落于襄阳,书中没有提到,只是说祥符公子三岁时读私塾,三皇五帝,诸子百家,倒背如流。家中一心期盼他能考入太学,光宗耀祖。
太学乃明朝最高学府,即国子监,类似今天的清华、北大。那时全国只两个太学,一个在旧京都的南京,称之“”;另一个在北京,称之“北雍”。能考上太学就是有官可做,只是大小之分而已。
当年襄阳大户祥符家在开米店正是在为公子入太学作准备。明朝年间许多大户人家都热衷于开米店,这与朝廷曾出台过“纳粟入监”的政策有关。这要追溯到明万历二十年,这年,出了一件日本人侵犯朝鲜的事,而且日本干到了朝鲜首都平壤。明朝廷与朝鲜为友好邻邦,明朝廷理应援助,恰巧朝廷缺少粮饷,一时无法支援朝鲜王。无奈之下,明朝廷向天下公布了一条新的政策,即纳粟入监。意思是,无论是谁,只要按照朝廷的规定交纳相当数量的粮食,经过一定的考核,即可进入太学。,“纳粟入监”政策解了朝廷燃眉之急。尽管这一政策只是一闪即失,但祥符公子的家父总盼望着朝廷会旧策。因为,祥符公子尽管在襄阳一方学有成就,若要硬考,上太学恐怕不及。
这年夏天,汉江水患,良田被淹,农户断顿,流离失所。祥符公子瞒着家父将自家米店屯集的粮食全部拿出来救济了穷人,不仅如此,还四处游说城里的其他富户捐出粮食救急。一些富户不但不同情饥民,反而向上门乞讨的灾民行凶。灾民们一气之下,闹了起来,撞开富户粮仓,扛袋分粮。富户们纷纷向官府哭诉,一口咬定祥符公子是聚众闹事之祸根。祥符公子。
正在这时,以为首领的义军攻占了襄阳。张首领得知祥符公子的义举后,很是钦佩,传令让祥符公子前来觐见。于是,便有了张首领与祥符公子的一番有趣的对话。
张首领:“公子贵姓?”
祥符公子:“姓祥符,名九公也。”
张首领:“何许人也?”
祥符公子:“读书人。”
张首领:“大凡读书人过于迂腐,你以为如何?”
祥符公子一笑:“醉翁之意不在酒也。”
张首领一愣:“?”
祥符公子:“人生一乐也。”
张首领摇了摇头,仍为不解,便转过话题:“祥符公子,我很软佩你的仁义之举。”
祥符公子:“民以食为天,民无食,天下大乱也。”
张首领连声赞叹:“妙也。”
当下,张首领设宴款待祥符公子。
席中,张首领问祥符公子:“公子乃读书之人,有,我义军里极缺公子这般才学者,不知是否有意助我一臂之力?”
祥符公子曰:“首领意为……”
“当个如何?”张首领。
祥符公子一听,惊恐失色:“不可,不可也。”他清楚,历史上的指的是汉司马相如和史学家散文家司马迁。后来,也只有诸葛亮这样的才子才有资格称“”。
张献忠大为不悦:“公子屈就啦?”
祥符公子连连摇头:“我不配也。”他有所不知,张首领所说的“”是一个借用的官名,相当起义军的谋士。
宴席不欢而散。夜半时分,祥符公子悄然出走。他给留下一纸便条,条上写有一行墨迹:均田免赋,国之昌盛也。
天明时,祥符公子被的精兵给追了回来。张首领大怒,令手下架火烧油,声称要将祥符公子下油锅。的祥符公子被押了上来,锅底的枣木棍烧得噼呖啪啦地响着,张首领目中无人地在火旁喝着酒。祥符公子哪见过这阵势,当场就吓得尿了裤子。张首领看着地上的一滩尿迹哈哈大笑:“乃一懦夫也。”
的张首领谈不上有多少文化,但他干的是谋反大业,理需文化之人做高参。但一场“下油锅”的恐吓戏,让张首领小看了祥符公子许多。祥符公子受了惊吓,算是体会到了“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的古训,顺从地跟着张首领做起了谋士。祥符谋士爱读书,也读过《孙子兵法》之类的兵书。他跟着张首领走南闯北,出了不少好点子,受到器重。
张献忠没文化,对祥符公子的一纸便条不以为然。奇怪的是不知出于什么考虑,他一直将它保存着。后来,这一纸便条传到了李自成手里,李自成大加赞赏,视为。每打一胜仗,所到之地,首先是分粮,备受百姓拥护,在经过的地方都流传着这样一首歌:
吃他娘,穿他娘,开了大门迎闯王。闯王来时不纳粮;
朝求升,暮求合,近来贫汉难求活。早早开门拜闯王。
就李自成的由来问题,我曾专门托人找到姚雪垠老先生请教。姚老几十年来一直倾心于李自成起义军的研究和写作,是明史的权威。我的朋友梁毅,乃河南邓州人士,其祖父梁雷是姚雪垠先生的老师,在抗日战争时期,梁雷牺牲在日本兵的屠刀之下。姚雪垠主动承担了烈士后代的抚养责任,梁毅就是在姚老的呵护下长大的。一九九九年六月,姚老病重时,梁毅曾专程赶到北京照料姚爷爷。梁毅在去北京之前,我特地将搜集到的这一段史料告诉给他,让他与姚老核对一下。事后,梁毅告诉我,重病的姚爷爷在听了他的述说后,微微一笑,沉思良久:“也可以这么说吧。”
明王朝退位那年,在四川称帝,先号秦王,建立大西国,改元大顺。一天夜里,秦王张献忠听大学士读诗。大学士乃一老夫子,他摇头晃脑地背诵着张祜的《退宫人》:
开元皇帝掌中怜,流落人间二十年。
长说承天宴,百僚楼下拾金钱。
秦王问道:“?”
大学士讲解道:“唐先天二年九月,为奖赏将士,玄宗皇帝宴王公百僚于承天门,令左右于楼下撒金钱,许中书门下五品以上官及诸司三品以上官争拾之,赢得众人欢呼。《退宫人》正是记述了这一盛事也。”
秦王猛然大悟:何不借此良策,论功行赏将士,以,凝聚人心也。于是,秦王下令制“西王赏功”钱,以赐有功将士。据说,在的将士名单里,有“祥符九公”之名,可惜兵部首领查遍全军,也不曾找到“祥符九公”本人,只好作罢。兵部首领将这枚的赏钱上交给了秦王张献忠。
殊不知,在那次义军攻打杭州城的战斗中,我远祖祥符谋士摆脱追兵得以逃生后,不敢露面,更不敢回襄阳,,茹毛饮血,竟然得到了一段好姻缘。此时,祥符谋士正在杭州城外与我远祖奶奶小玉恩恩爱爱过日子呢。秦王一气之下,将这枚的金质“西王赏功”钱赐给了自己的马夫。此举出于一种什么样的心态?是对我远祖祥符谋士的怨恨?还是对自己马夫的钟爱?不得而知。不过,此事在中国钱学上则被传为趣谈。
一九九三年八月,父亲在我祖父诞辰九十周年之际,为我们祥符家族做了一件事,即撰写了一篇题为《襄阳钱王祥符得坤祖籍本为襄阳》的文章。得坤是祖父的学名。这时距祖父去世已有十个年头。
文章有理有据地论证了我们祥符家族祖上自明末年间从襄阳流落杭州城外,民国初年我们家族的一个分支又从杭州回到襄阳的历史性迁徙过程。重要的是,父亲在文章中提到了我远祖祥符九公曾任职于谋士的重要史料。父亲不善文墨,这篇文章显然是请人代笔而作,但文章里所抒发的感受和认识则是我父亲独有的。如果说早年曾祖父的思乡之情,是用缕缕幽想与淡淡的惆怅来回顾故乡的恬静和安闲,那只是一种对故乡的情感认同。而晚年的祖父对故乡的眷念,则更多地表现出对这块神秘土地进行人文精神的称颂与地域价值的判定,目光透人堂奥,睿智指人纵深,从格局与框架上对故乡进行了气势恢弘的整体把握。他似乎将杭州与襄阳马背巷自觉地联系起来,形成了对故乡的全新认识。
父亲对我们家祖籍的寻访,不仅有着文字依据,而且还找到了实物证据。
襄阳城西的,是一条古街。明末时原名为道台街,清以前的上千年间襄阳道台衙门就一直设立在这条街上,由此而得名。经过反复寻找踏访,父亲认定,我远祖祥符九公任职张献忠谋士时,其官衙就在道台衙门内。
清末及民国初年,官府提倡植桑养蚕,发展丝织业。桑园局也设在了这条巷内,这时也无道台衙门可言,故更名为桑园巷。国民党统治时期,桑园被破坏,守备司令部设立在此,又名守备司街,解放后改名。国民党守备司令部的旧址是一座五进五出的大宅子,前三进是办公处所,后两进是大公馆。
与襄阳最繁华的北街并列,中间由好几条小巷穿连着。譬如,襄阳有名的铜鞮巷、贡院巷就在其中。从马背巷下来,穿过小北门,到半个时辰可以来回。孩提时代,我每天下午放学后,与一帮小伙伴都要绕道,翻身爬上古宅的墙头,向里面扔几块石头、瓦片什么的,然后跳下来,从巷穿过,到汉江边去拾贝壳。
怀旧是人类通有的情愫。姓氏与故里,对中国人来说,永远是座的大迷宫。对故里的沿波讨源,对姓氏的,是国人天性之所在。父亲的这篇文章不仅仅是为我的祖父写的,也是为我们整个祥符家族而作。
祖父尽管是襄阳民国时期的名流,但他还不可能具备让党报为他发表纪念文章的地位。父亲的这篇文章连标点符号在内还不足一千字,发表在《襄阳日报》的“汉江风”副刊上。我分析,之所以要发表我父亲所写的这篇文章,完全是出于宣传襄阳这个历史文化名城的需要来考虑的。人杰地灵,一块土地只有能清点出一批才子,才能证明这块土地的灵气。
父亲经过考证得出结论:我们祥符家族本就属于古襄阳的。这无疑为襄阳厚重的文化底蕴浓浓地添上了一笔。父亲的文章,不仅对于我们祥符家族,对于襄阳古城来说也是一个伟大的贡献。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市报的副刊编辑也做了一件功德无量的事情。我们祥符家族以《祥符泉话》为载体,一代一代地忠实地书写历代家人的收藏和心得,不记录家谱,不记录家族的兴旺与坎坷,甚至连自己家族的祖籍都没有心思弄清楚,这正是表明了我们家族某种固执的理念和刚毅的精神。
父亲的文章发表后,多少天后都无声无息,犹如一个小学生写了一篇小习作一样。在一般读者的眼里,父亲的文章是不可能引起什么轰动的。其实,父亲也没想到要达到一个什么样的社会效果,祥符家族能占上党报的一角,他已经是受宠若惊了。
没想到在父亲发表文章后的一个月,市社会科学联合会的王副会长找上门来。王副会长对我父亲说:“市社科联的几位专家对你的研究成果十分感兴趣,想筹备召开一个‘襄阳钱王故里探源研讨会’,这对于提高我们襄阳文化古城的知名度和弘扬祥符家族的名望都是有好处的。”
父亲一脸的不自在,着手,说:“真不好意思,给领导添麻烦了,给领导添麻烦了。”
王副会长哈哈一笑:“看你说的,我们真可要感谢你呢。”
研讨会开得很成功,来自省里及各地市州的三十多名专家学者参加了研讨会,还有大学历史学教授和经济学教授也应邀到会。与会专家学者一致认为,是襄阳这块文化底蕴十分厚实的土地养育了祥符家族。从祥符家族生存繁衍的过程可见,精神力量对于人类的生存与发展有着无法估量的作用,云云。尤其值得一提的是,市委分管文化的副书记专程到会作了十分重要的讲话,并亲切会见了我父亲。市委副书记接见我父亲的照片次日刊登在了《襄阳日报》一版的重要位置。这位市委副书记在讲话中,多次提到我远祖祥符九公曾任职农民起义军谋士这一很有价值的史料和值得称道的重要史实,建议有关部门抓紧对张献忠农民义军在襄阳活动的历史资源进行发掘,如张献忠义军活动的襄阳遗迹、遗址等。
不久,襄阳荆州街上的那座古宅的修缮工作很快提到了政府的议事日程。襄阳人民政府决定将这座古宅作为文物保护起来,在很短的时间内迁走了宅内的居民,并妥善地进行了整修。
在这部小说的写作过程中,我特地去拜谒过这座“修旧以旧”的古宅院。
这是一座典型的明代建筑,门前一对缺了牙的石雕狮子和一截被撞断的拴马桩,完整地残留着往日的峥嵘,两扇铁皮包铁钉铆的大木门显得十分精美。横在门槛上的大青石约有一尺余高,被磨得闪闪发亮,表面上凸凹不平。走进门去,绕过迎门的一面影壁,是一座大天井。天井的四周是回廊,靠大门的两侧设有门房。回廊的左右是东西厢房。厢房有上下两层,楼上四周是走廊。走廊栏杆上的雕龙画凤有些隐隐约约,绝大部分已被烟垢尘土埋住了。天井后面是一间大客厅,经专家考证,这里乃张献忠义军当年的结义厅。穿过大厅两侧的通道,除了天井和四周走廊及上下两层的厢房外,一间大厅,为召集大臣们开会议事之处。想像当年我远祖祥符谋士跟随处理公务时,应该在这里办公和会客。
再往里走,是一个后花园。这个后花园与众不同的是,园中无假山水池,一方茅草地上矗立着一亭台,名曰:。孟亭乃唐代襄阳籍大诗人的纪念性建筑,相传是唐代所建。说来有趣,是先有,还是先有道台古宅?在襄阳学术界曾产生过一场争论。史书上有记载说:“王维建孟亭于府治南。”府治南唐时还是一块荒地,而襄阳道台街有文字记载则是隋炀帝时期。史料的,为后人提供了许多争吵的乐趣。
历史上仁人志士曾多次重建。据《清史·襄阳府志》记载,仅清朝时期就曾有两次重修的义举,一次是乾隆间守道重修孟亭,并肖像刻石系以诗,僚属和之。另一次是间襄阳观察使的父亲来襄阳养老,他看到破旧,重新修葺。父亲在纪念我祖父的文章中说,明末时我们祥符家族曾为重建捐资一百两银子。可惜《清史·襄阳府志》上没有记载,我想也许是史官们遗漏了,或许是不值一提,要不就是我父亲的资料来源有误。
见物思情,我不由想起了祖父去世前的那个秋天。
那天下午放学后,起了风,有一些寒意,街道两旁的梧桐叶一片一片飘落着,积在路面上,又随风向前拥去,划出一阵阵沙沙声。我高兴地唱着老师刚教唱的一首《沧浪歌》,蹦蹦跳跳地回家去。《沧浪歌》的歌词是:
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我缨。
沧浪之水浊兮,可以濯我足。
祖父早已是笑眯眯地站在门前,他显然听到我唱歌了,问道:“你知道沧浪吗?”
我说:“老师说,沧浪是汉江,是我们的家乡河呢。”
祖父又问:“你唱的歌是什么意思?”
“老师说,我们长大了就会明白的。”
祖父一笑:“说得也是。”
多少年以后,我回想起那天的情景,总认为是一首《沧浪歌》引起了祖父无尽的联想。《沧浪歌》的产生于春秋时,流传于汉水流域。当时生活在的孔子也十分熟悉这首歌,据传,《沧浪歌》的观点曾对孔子学说产生了一定的影响。《沧浪歌》歌词的大意是:汉江的水清啊,我就洗洗我的帽缨。汉江的水混浊啊,我就洗洗我的脚。多年后,我从大学课本上才得知,《沧浪歌》揭示了一种人生哲理:人的生存及人的一切活动都要适应环境的变化和时势的变迁。
祖父突然提出要带我去看看的古宅。可惜那时我太小,根本不懂祖父之意,只是欢快地跟着祖父在古宅里穿进穿出。古宅门里住满了人家,两扇大门大开着,鸡犬声搅和在一起,显得十分嘈杂。这里早已成为翻身人民的。祖父说:“这原本是我们祖上的宅子呢。”
我问:“祖上是谁呀?他叫什么名字?”
祖父说:“唉,祖上就是祖宗呢。”
我仍不懂:“祖宗是老人么?”
多少年后,回想起祖父那次带着不懂事的我对古宅的寻访,我百思不得其解:晚年的祖父凭什么认定这是我们祖上的宅子呢?
曾祖父在世时,时常告诫我祖父,不要忘记了故乡杭州。祖父一生最大的愿望,就是尽快找到那枚“国宝金匮直万”钱,以便早日回归故里告慰的在天之灵。至于说,我们祥符家族的祖籍是否为杭州,似乎不容置疑。
也许晚年的祖父感悟到了远祖祥符谋士留下的隐语,或许从中发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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