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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被删贴的没脾气了,虽然我不知道为啥度娘老这样改文,作者授权原作者:止于水(QQ名)文案:我察觉到这个监狱里有一种危险与阴谋的气味,这种气味曾是那样熟悉。我笑了,看来又到了要逃离的时候了。我没有好奇心,不想去彻查在暗处对我伺机而动的危险与阴谋的来源。只需要知道,离开这儿,我就不会再与它有任何交集,就已经足够。
第一章 初春 (一) 湖泊中的监狱吉普车转过遮住视线的山坡,眼前豁然开朗,一碧千顷的白湖突然展现在眼前。粼粼的波光有些刺眼,我眯着眼向湖中心看去,果然一个小岛隐隐的于万顷波光中透出点点青苍之色。身旁的大刘一边猛踩油门,一边介绍,“白湖监狱就在那个湖心岛上,刚才已经联系过了,待会儿有监狱的船来接我们。”
我打量着那个名闻遐迩的四面环水的湖心岛,问道:“这湖上只有监狱的船被允许跑吧?”“是啊,关得严么。”大刘慢慢停下车,“这个监狱简直就是鸟不生蛋的地方,不过白湖监狱这种地方也难怪,毕竟关得都是那些人么。”我没接话,大刘大概觉得我有些不高兴,连忙宽慰我,“偏是偏了点,不过你只是来蹲点一年,很快就回去了,是吧?”我笑笑,没吱声。
只是一时疏忽,堂堂R大的刑法研究生竟然被发配到这个偏僻的监狱里陪一群重刑犯。官场倾轧总是让人防不胜防。之所以R大毕业后放弃留京的机会,回到父母所在的这座城市,不过是想在出国前陪父母几年。本科加上读研,已经离家7年。出国也是漫无目的流浪,不知下次再回来会是什么时候。所以,想趁这几年好好陪陪父母。却又被新上任的顶头上司,市司法局陈局长,充军到这样荒蛮之地。就像曾经有人嘲笑的那样:Amber,你这么傻,总是会一不小心就得罪了重要的人。当然,作为局里唯一的研究生,不会一直下放。这次不过给个教训,顺便杀鸡骇猴一下而已。不过在哪儿过活,我也无所谓吧。还在胡思乱想,监狱的船已经到眼前了。大刘开始为我介绍船上的人:“最前面的那个就是监狱长韩定一警督。”我扶了扶眼镜,打量向我走来的韩定一。严肃端正的脸,黑框眼镜也遮不住冷峻犀利的眼神。很有点《肖申克救赎》里那个阴险残忍的监狱长的味道。难道天下的监狱长都长得一样?不过韩定一倒是对我很客气。介绍了一起来接我的人员之后,就开始说起白湖监狱的情况。下了船,又亲自领我四处参观监狱。看得出来,这种随和不是他一向的作风,为什么要对我这样热情呢?
其实,无须他絮叨,司法系统的人有几个不知道白湖监狱呢?正如新疆石河子沙漠监狱里全是穷凶极恶的暴力性罪犯一样,白湖监狱也是关押重刑犯的地方。只不过这里的犯人全是高智商罪犯。全国各地的大部分高智商罪犯被关押在此。据说,监狱里犯人的平均学历是本科以上。所以,在这里能看到一些和其他监狱里截然不同的景象也不必奇怪。即使是刚才看见狱警向犯人讨好谄媚,我也一脸平静。韩定一似乎很满意我的态度,因为他安置我到他的办公室去整理文书。我驯良的笑了,表示对这个安置没有异议。我放下行李,环顾四周。不错的小房子,一人住,有有线电视有网线,已是出乎意料。屋外槐树花开得正灿烂的小院子更是让我喜出望外。这么安详宁静的地方,仿佛被充军到桃花源了。
我不由得嘲笑自己的傻气。数千囚犯戾气聚集的监狱,竟然被当成桃花源,也只有我能做到。
仰头看槐花簌簌地从身边落下,突然听到韩定一在身后笑着说:“吴安珀,我来介绍个人给你认识。在白湖监狱,你不能不认识他啊。”有重要到韩定一如此郑重推介的人物?我好奇地转过身,向院门口看去。
ll 写的很好,期待更文
改文是啥意思……
(二) 监狱中的影子
那是我初次见华又希。从韩定一的介绍中,我知道他是和监狱合作经营的嘉立集团的老总。和白湖监狱合作?真是有能耐有创意而且背景深厚啊。这样一来,监狱那些天才们岂不是白白为他们打工吗?以那些天才的智力,有什么东西开发不出来?我打量一个人向来只需要一眼。所以,温良礼貌的笑着,仿佛他是天天在马路边都能碰到的平凡人,伸出左手:“我是吴安珀,很高兴认识你。”他伸出的也是左手,而且也没有缩回换手的意思:“听说今天局里下来了个研究犯罪学的高材生,我很好奇。就冒昧来拜访了。”按照蓝老师的说法,坚持用左手握手的人,有窥视他人性格的爱好。我一边想着,一边无奈的抽出仍在裤兜里的右手,握住了华又希的左手。果然,蓝老师永不会错,再次得到了验证。他紧紧地握手之后,在抽出手时,仿佛为了确定什么,又摸了摸我的手心。接着,他的眼里闪过一丝奇异的神色。先前漫不经心的目光换为锐利,再次从头至尾重新评估了我一番。他感觉出来了吗?这个仿佛温和中带了些温暖的男人,似乎身上也有暗黑的气质。直觉和理智都告诉我,应该离他远些。念生心动,我小小的退后了一步。脸上仍是一贯的憨厚笑容,被眼镜过滤后的目光也只剩下单纯真诚。无害,我无害。就差没挂个牌子在脖子上来向他宣示。他似乎相信了我的暗示。身边警戒的气流降低,开始笑着和我聊一些闲话。但是字里行间的试探以及不时飘过来的犀利眼神,仍是让我如坐针毡。我们说话时,韩定一一直静静的听着,不插话。华又希顾盼到他,他会不断点头。仅有的几句话,也是附随华又希。最后出门时,韩定一低头弯腰让华又希先出门的举动更是让我心里隐隐有了认定,韩定一不是这个监狱的最高支配者,他身后还有个影子在操控他。说是蹲点锻炼,其实是被当成菩萨高高贡起。我没有任何工作,韩定一的文书也是自己处理。不过,我从来都不会浪费时间和资源。我开始调阅监狱中知名罪犯的档案。尤其是他们的犯罪细节和犯罪动机引起了我极大的兴趣。我开始集中这些资料。然后利用职务便利去见这些当事者。观察他们的言谈举止,来和自己的设想互相印证。韩定一起初很满意我的安静。渐渐的,却又对我的过于恬静表现出烦躁不安。在他几次问从我这些档案能看出什么,对我的解答又不得要领之后,华又希出现在我身边的次数逐渐多了起来。我趴在院子中的石桌上,摆弄着这个月搜集来的材料。在笔记本电脑上替它们分类归档。槐树花已经落尽,初春暖洋洋的阳光透过槐树的缝隙,射在我的身上。我突然想,就这样安安静静的做自己的学问才是我一直以来的希望吧。可是,又是什么裹挟着我,跌跌撞撞地走了那么多弯路?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我的遐思,也打破了小院里的宁静的气氛。打开门,毫无意外的看见了华又希。三天两头的在我这里混,他的那家公司要破产了吗?“又在看书做学问?”他扫了眼石桌上凌乱的书籍,坐到了电脑前。我借着替他倒水的理由走开,大方的给他机会看我的电脑。不要怀疑我,我对你们的那些破事没有任何兴趣。你和韩定一掩饰得都很好,可惜遇到的是我,呵呵。我扶了下眼镜:“喝点水吧。怎么又有空过来?”华又希歪过头打探我,却被挂在我头顶的太阳耀花了眼,只得放弃。“Amber,那个周教授有开始发狂了,你什么时候去安抚他一下?”“哦,”我淡淡应了声,坐下。“等他情绪过去,再劝他更好些。”“Amber,我觉得很奇怪。”华又希向来自信的脸头次有了迷惑:“为什么监狱里的那些最难缠的犯人都会那么服你。”我憨憨的笑了:“这个啊,大概是我人见人爱吧。”“你少来,不要每次都拿这种话搪塞我。”华又希这次不打算放过我。有必要向他们阐明自己的立场了吧。不给个好理由,只怕误会升级,我就莫名其妙的成了炮灰。“华总,你看过一部恐怖电影叫做《催眠》吗?”我开始整理自己的思路。以前总是被某人嘲笑自己思路不清,才会说话断断续续。
“看过,是我看过的最恐怖的电影。还有,说多少次了,叫我又希,别叫华总!”华又希白了我一眼。“好吧,又希。其实里面最恐怖的在于:你发现一旦心里的弱点被人掌握,那个人就可以对你为所欲为。”我喝口水,语速更慢了。说这么多话,真是吃力。“里面那个运动员因为懒惰放弃了跑步。他一直对此很愧疚。别人利用了这点,对他进行催眠,也就是心理控制。于是他就一直跑,即使把腿活生生的跑断,还自觉偿还不了心中的愧疚。”我看了眼沉浸在我的叙述中的华又希,继续:“我对监狱中的这些人感兴趣也在这里。他们大多都是高知或者是极其聪明的人。他们的犯罪不是为了钱财之类的激情犯罪,而是心理的阴暗面。比如这个周教授,50多岁,一直严谨正直为人师表,却在一天早晨用斧子砍死了自己的妻儿。你没有兴趣知道他是为什么吗?”华又希完全迷失在我的言语中,机械性的点了点头。我呵呵的笑:“可是我不能告诉你,因为这就是我握在手里的他的心理弱点。所以他会对我言听计从。”华又希这才发现被我摆了一道。怒视着我。这时的他才褪去了一直以来老成稳重的假象,有了与他年龄相适应的调皮可爱。看着我的笑脸,他才想起了此次拜访的正题:“你好像是学犯罪学的?”“没错,不过我从大四就开始,辅修了四年的心理学。如果不是嫌麻烦,我完全可以再拿个心理学硕士。” 我仍是平淡的陈述语气。更何况我还是在美国心理学界也是数一数二的蓝老师的得意门生。“我就更奇怪了,你完全可以不必待在这个监狱的。即使是司法局局长,你也应该不屑一顾的。”华又希终于问出了重点。我抖擞精神,这个问题要回答好。否则只要他们有一点疑惑,我都是性命攸关。 在我和周教授聊天的时候,突然有个老头冲进来抓住我的袖子。紧紧的,仿佛我是他最后的希望:“你就是司法局来的,对不对?上面来的人啊,我有事要向你反映。我要立功,我有很重要的犯罪情报要检举...”有些精神混乱的老头还在絮絮叨叨前言时,我已经看见了沉着脸追过来的几个狱警。我一根根掰开老头揪住衣袖的手指,一边说:“有什么情况,你可以向监狱长或政委反映。每周的检察官接待日,你也可以申诉。我没有权力接受你的检举。这违反程序。”说完,我就转身回了办公室。前天,我在门口再次碰到了这个老头,不过这次他已经是一具尸体。据说是心脏病突发猝死。所有症状和心内膜下梗死一模一样。60多岁死于这种病似乎很正常?我却闪过了一个念头。我趁左右无人时,掀起他的鼻子。果然,鼻中隔穿孔,再加上指甲上的白色横线。应该是最新的巴比妥类药物中毒,但又有些不一样,应该是新配方。哪来的这种药?我抬起头,看了看由前Z大周教授主持的监狱内的化学实验室。只有天知道,他们还研制了些什么;还有其他的那些实验室又在做什么。一个生命的消逝和眼皮下的骇人罪恶,我只是耸耸肩过去。曾经,我是那样热情的相信正义。进入法学院时也和同学们一起宣誓,终生只向正义低头。可是我的高尚、牺牲、正义和热血换来的又是什么呢?只有幻灭,彻底的幻灭。 看了眼屏气等我答案的华又希,我慢吞吞的回道:“我本就没有打算在司法局待多久,只是陪父母一年,还是要出国的。又得罪了人,就被发配到这来了。我应该很快就会走的。”你们对我的到来紧张异常,巴不得我早点走。我难道就想呆在这里吗?“这样啊,”华又希对我的表态很满意,笑了。突然想到一件事,又戒备起来:“那你这么认真的搜集这些罪犯的资料做什么啊?” “做学问啊。”我认命的叹口气,又将是一个很长的解释,这个星期的话加起来也没今天讲的话多。
“你知道犯罪学就是为了解决人为什么会犯罪。我们这科的鼻祖龙勃罗梭认为有些人生下来就是注定要犯某些罪行的。甚至可以从一个人的外貌和骨架构造中看出他将会犯什么罪。”我看到自己最初接触这个理论时的讶异也同样出现在华又希的脸上。“这是胡扯吧。这怎么可能?”华又希再次掉进我的故事中去。“可是我却留意到一个能证明这个理论的绝佳例证。就是白湖监狱的前任丁狱长。据说,他在每批近百的犯人入狱时,只用眼睛看看,就能准确的说出每个人犯的是什么罪行。但他又无法说出自己判断的依据,只说是罪犯看多了之后,自然的反应。”“所以你很好奇依据究竟是什么,就因此甘于在这个监狱里耗费你的时间和才华?”华又希彻底卸下了防备,因为他已经认定了我是个书读得太多的书呆子。虽然很聪明,但不通世事。“你真傻啊,Amber,难怪你能这样悠闲宁静的度日。”他看不见我背后已经被汗湿了的衬衣。终于过关了,华又希毕竟不是那么好骗的人。我给他一个可爱的笑容,绷紧的神经松弛下来。
新文吗?好开心
(三) 危险的气息和华又希的长谈之后,我的日子彻底安静下来。不再有人窥探监视。我也很小心的避开一些地方和人。除了办公室就是蜷缩在自己的小院子里。唯一心思就是等着月末两个星期的轮休。因为除了轮休,是不允许离岛的,我想回家看看爸妈,他们也想我了。华又希回北京公司总部去了。天天到我这里探班的换成了康薇薇。她曾是财经大学优等生,大一时因为误杀室友,被判了7年徒刑。不过她是两年拿“五优一良”的人。按照考核罪犯的积分制,她的刑期已经减了一半。相信,不需太久,这个模范犯人就可以假释出狱了。她总是一团孩子气,调皮可爱的样子。监狱上下没有不喜欢她的。各处对她都没有禁制,想到哪儿,抬脚就进。最近,她黏上了我。天天缠着我给她讲那些稀奇古怪的案件或者给她做心理测验。我不理她时,她就自顾自的讲监狱里的各种趣闻。我也不赶她,由着她唠叨,自己埋头做自己的事。
“吴教官,昨天张教官自杀的事,你知不知道啊?”她倒骑在椅子上,身体摇摇晃晃。
“知道。”我应了声,继续找那本今早就开始找的《法医学鉴定》。
“有许多人怀疑他不是自杀呢。”她还是一向的全无机心的语气。
“他的确是自杀。”我一边回话,一边打开书柜。
“你怎么知道,你进去五分钟就出来了。”康薇薇很好奇。
“他握枪的右手有肌肉痉挛。与子弹射入口的位置和射程吻合。这不可能假造,因为任何模拟尸体痉挛的企图都是徒劳的。”我淡淡的解释,视线仍然驻留在一排排的书脊上。
“可是有人说,在12点左右看见有人影从他的房间溜出来。”康薇薇不服气。
“那也没什么。老张是在今早5点左右死的。我进去时,他的内眼角膜仍是透明的,尸僵才发展到脸部和颈肌。这都说明他死了不到4小时。”漫不经心的回答。心全在找书上。到底把书放到哪里去了,我昨天还在看啊。
“哇,你好厉害,五分钟就看出这么多?”康薇薇夸张的大叫,足以吓死门外槐树上的小鸟。
“学过一段时间法医学。那个法医学教授曾经连着半个学期,天天打电话游说我去读他的研究生。”和这个小鬼头说话,我总是会说得比较多。我直起腰,算了,不找了,也许明天它就自己出来了。
“难怪。我那天看见你检查那个老头的鼻子了。你已经知道死因了,对吧?还有,你是不是在找这本书?我昨晚拿回去翻了一下。好奇怪啊,你有折痕的这页上所列的几种药,名字和张爷爷他们正在研制的药都一样呢。”她摇了摇手中的书,书页哗哗作响。我猛地转过身,紧紧盯住她。敛去所有温和亲切,凌人的寒气从我的身上一点点散发出来,充斥整个房间,沉沉地压迫着她。康薇薇瑟缩了一下,又回复了稚气单纯的笑脸:“张爷爷他们研制的药很好玩啊。最厉害的一种可以让人看起来和猝死于病毒性心肌炎没有区别呢。不过你的书上说得很详细。你一定不像我这样觉得稀奇了...”她还想继续说什么,却受抑于我冰冷的目光,全咽了回去。
我仍然是沉默。有些愤怒有些自恨。大意了,虽然一直提醒自己这个小丫头不是善类。却还是因为她的天真烂漫的笑容而放松了警惕。希望事情还有亡羊补牢的机会。
“你告诉别人这件事了?”我向她走过去。走的很慢,是给她压力。也是留点时间给自己想对策。
“没有啊。你很害怕我对别人说?”她一脸懵懂无知的笑。嘿,这小孩还演戏演上瘾了。
我在她对面坐下,直视着她的眼睛。没说出去就好,事情还不算糟。那就让你再不会说出去。监狱里的那些人精我都能算计,会奈何不了你?
蓝老师说过,能够看透他人心灵的人,就已经掌握了控制他人的力量。
“薇薇,你是不是从小就很寂寞?想要个很酷的朋友可以保护你?”我的脸上没有笑容。这时的我看起来也很酷。
“是啊。所以我想找你作朋友嘛。”她看着我,一脸花痴相。
“可是和你做朋友好像都没有好下场。”我冷冷地看着她的笑容凝固,露出几丝慌乱。
我继续:“你真的是误杀了你那个朋友吗?我仔细的推敲了你案件卷宗里的每个细节。在你室友中刀后五个小时你才报警。你的解释是,当时你被吓傻了。但是,据我的推测,你是坐在一边慢慢欣赏她的血流尽吧?”我不会让自己身边出现一个自己一无所知的人。调阅她的所有资料时,只是有所怀疑。而她刚才的表现让我彻底确定。
“你高中时曾‘失手’将你的一个好友推落楼梯。”我加重了‘失手’两个字的读音。“然后,你对摔断了腿的她痛哭流涕了很久。于是所有人都感动于你的善良,非但不责怪你,还反而安慰你。嗯,还有初中时的类似事件,我就不说了。”
对面一直纯洁的像天使一样的康薇薇现在脸上全是阴毒狠戾的神色。“谁叫她们突然都说我缠得她们好烦,要我永远别去找她们啊。哼,当初先说永远做好朋友的也是她们。”
“不要为自己找理由,康薇薇。”我冷酷地打断了她,“平常人总是喜欢为那些残忍的小孩找借口。诸如家庭不幸福、父母暴力或悲剧事故的刺激。其实那不过是凡人用来安慰自己的假相罢了。因为他们无法忍受有人天生就是那么残忍而嗜血,没有任何原因。尤其是像你这样可爱而单纯的小孩。”
康薇薇笑了,是一种近乎于致命毒药的蛊惑的笑。“吴教官,你是我见过的最冷血的人。你应该比我更残忍才对吧?”
我又恢复为温和驯良的样子:“我没有。只是我的老师曾经让我记住:人的心永远‘darker than you think’。它永远比你能够想象的还要黑暗。”
“好,我也记住了。”康薇薇笑着站起来。“老大,你好酷。我就认你做我的老大了。以后你说什么,我就做什么。”
她立正站好,向我敬个礼。又是那个天真烂漫,调皮可爱的康薇薇:“老大,似乎最近有些关于你的麻烦哎,你自己小心,不要让我失望。我先走了啊。”
银铃般的笑声中,她像来时一样,风风火火地跑走了。
我目送她的背影消失于院门外。麻烦又要来了?我也想到了。之前,华又希和韩定一千方百计的要把我和监狱里的那些东西隔离开。现在却有意无意的不断透漏消息给我。
是在试探我的身份?还是想拉我入伙?
我察觉到这个监狱里有一种危险与阴谋的气味,这种气味,这种气味曾是那样熟悉。我笑了,看来又到了要逃离的时候了。我没有好奇心,不想去彻查在暗处对我伺机而动的危险与阴谋的来源。只需要知道,离开这儿,我就不会再与它有任何交集,就已经足够。
终于等到了轮休,我收拾东西坐船离开。回头看看离我越来越远的湖心岛,在心底说了声“永别”。岛上的树已经郁郁葱葱。不知不觉,春天已经过去了。
回到家后第一件事就是挂电话给北京的曾经的导师。
叶老师接到电话就开始训斥我怎么这么久找不着人。
“我被下放到白湖监狱挂职锻炼了啊。”我申辩。
“什么?白湖监狱?你怎么去那个地方?”叶老师紧张得过分到有些夸张。“你等下,半小时我再给你电话。”
半小时后,电话准时响起。叶老师还是如往常一样高效而干脆:“我为你争取到一个去德国莱比锡大学做访问学者的名额。你这个星期办好辞职和离境手续,下周就过去吧。”
挂断电话。看着客厅里还在等我吃饭的父母,我一阵愧疚:对不起,爸爸妈妈。总是好招惹是非的女儿,又得离开你们,无法长伴膝下了。
应东是不是那种背后的大BOSS,感觉会很虐
思美人同名游戏,画质精良,招式华丽,场面恢宏首服刚开,福利多,元宝好拿!
感觉好好看,应东什么时候闪亮登场啊?很期待他俩的对手戏。
好看,喜欢这里的安珀的人设,期待后面发展...
加个大鸡比
(四)圈套
我满腹恼火的闷头走出公安局大门。进出境管理科的那些官僚们实在是过分。蘑菇一天了,一张护照都签不下来。现在干脆连办事人员都找不到。厌恶去动用那些人脉关系,现在看来,还是得找他们的上司压他们一下。
马路对面的喇叭高鸣声唤起了我的注意。我抬头看见了我现在绝对不想看见的人。但是华又希已经在向我招手,我无法视若无睹。
竟然知道到这里来堵我,我的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
在咖啡馆里坐下,我雷打不动的要了杯白水。
华又希笑了:“以前只是听说,现在才亲见真有人个性到在这么好的咖啡店只喝清水。”
我也笑了:“我不是在玩个性。只是心理治疗结束后,我的老师叮嘱我,咖啡和酒之类刺激神经的一定不能沾。”
华又希讶然:“你这么冷静自信的人,竟然做过心理治疗?Amber,似乎从你出现开始,就不断让我惊讶哪。”
他明净的眼神对上了我:“初次见到槐花簌簌飘落中的你,像还在上中学的阳光少年,那么明朗温暖。和你握手时却发现了你手心和中指食指第二关节处厚厚的茧。那应该是长期练习手枪留下的,对吧?”
我点了点头。脸上是招牌的纯良的笑容。
“然后,你不断向我暗示你的无害。看着在小院子里坐拥书城的你,满身干净的书卷气,我竟然也就信了。”华又希第一次不再那么自傲,“被你骗得很彻底啊。回北京查你的资料,我才发现了问题。除了你是B大经济法专业学生,后考入R大读犯罪学硕士。我什么也查不到!我再追查时,就感到身边有潜流涌动,有人暗中窥测我。于是我立即赶回,却发现只差一步你就要溜走了!”
他拉开手提包,我交给公安局办出国手续的那些身份证明材料竟然奇迹般的出现在他的手里。
我无奈的笑了。虽然知道他的背景不简单,但还是要小小惊讶一下他的神通广大。
我依旧是纯良的笑:“我就要走了,不会再回国。华总,无论我以前怎么样,都不会和你再有交集。更不会给你带来危险。”
华又希深深的笑了,带了些肃杀之气:“你认为你走的了吗?更何况你的父母还在国内?”
生平最恨有人打我父母的主意。我愤怒了,身上瞬间迸发出的寒意让对面的人凛然:“华总,你这是在威胁我吗?”
“不敢,只是昨天你走后。周教授在半夜死于实验室,他的助手昏迷到现在没醒。新研制出来的药也不翼而飞。所以很想请精通法医学和犯罪学的周教官回去看看。”华又希说出了此行的目的。
自认什么变化也在预料之中的我愣住了。铜墙铁壁的白湖监狱不可能有外人进得去,监狱内稍微可疑一点的人不是不存在了,就是处在韩定一的监视下。也难怪,换成任何人都要怀疑我。
似乎是个天大的麻烦,但不去洗脱嫌疑,只怕小命不保。更重要的是,还有父母的安全。
我屈服了:“好吧,华总,我回家拿点东西,就和你一起过去。”
本已为自己一定能找到些蛛丝马迹的,可是没有。现场没有任何痕迹,甚至连尸体上也没有疑点可供推敲。华又希斜睨着我:“怎么样,有什么结论吗?”
我摇了摇头:“没有。要下定论,只有通知监狱法医做T形解剖。看看体内有没有致死性病变。”
可是解剖的结果再次让我大吃一惊。周教授体内没有任何明显的病变。就是说,还是什么也没有。
除了一般性改变,诸如心肌间质水肿,右心室扩张之类,推断不出任何致死诱因。
看着一直在等我们结论的华又希,我不知该如何开口。监狱里的法医先给出了答案:“唯一的可能性是睡眠中猝死,这种猝死只在东亚人群中出现。医学界给至今对致死原因无法解释,。这种猝死没有症状没有预兆,很少见。”
华又希冷冽的眼神从我身上飘过:“你们是想告诉我,有个非常健康的人一觉睡死,而且没有任何原因?这可真是专业的答案啊。”
我也茫然,找不出任何头绪,自然也无法替自己辩解。
就在这时,一个狱警跑进来:“华总,小王醒了。”小王就是那个一直昏迷的助手,是华又希的手下,安插在周教授身边负责监视和保卫的。也许他那儿有什么线索?我跟上华又希的脚步向监狱医院走去。
小王是氰化物中毒,所以昏迷中醒来后,舌喉还有些麻木。说话断断续续而且含糊不清:
“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昨天周教授的身体很好啊?...没有可疑的人进去...嗯?不对...好像下午有个人进去了...”
他抬起头向我和华又希看过来。我的心沉了下去。昨天下午的那个人,应该是我。虽然不过是临走前去打个招呼。但现在这里不会有人相信我这样的解释。
“是谁?”华又希的声音冷到极处。
小王张口要回答时,突然哽住。眼睛瞪大到几乎要裂开的看着我们。准确的说他看的是站在华又希身后的我,以及我手中的五四手枪。
这支抢就是我临来前回家拿的东西。是金叶老师动用无数关系违规弄来给我防身的。没想到今天还真的派上了用场。我的枪口指的并不是他。因为我知道像他这样悍不畏死的忠心跟班,即使我下一秒打爆他的头,他这一秒也会说出我的名字。而打死他,我无异于自认罪行,那就真的死路一条了。 所以我的枪口指着的是华又希。让小王明白,一旦他说出来,我当然死路一条,但是最先死的不会是我。
小王眼睛似乎要充血似的看着我,哽了半天,才咬着牙回答:“没有...看清...”沉寂中,我适时插话:“小王中毒后神志还不清,说话也困难。我们晚上再来问吧。也好让他安静的想想。”
华又希认可了我的意见,说了几句让他好好休息的话,就带着我一起离开。 门口是两个低阶狱警在守卫,还向我敬了礼。我也拽起身份,吩咐了一句:“让小王好好休息,除了华总,不要放任何人进去。你们也不许进去!”
华又希听见我的话,赞许的回头看了我一眼。接下来就是逃亡。其实,留在监狱继续调查,应该有洗脱自己的机会?华又希也许会听听我的辩解?
可是我不敢冒这个风险。我的命没什么,我不能拿父母的安全做赌注。
用中了双人出国旅游大奖的名义,把父母骗上了去巴厘岛的飞机。目送飞机起飞离开,我才松了口气。慢慢向机场外踱去,接下来是我自己该怎么脱身?回去查清楚这件事,还是直接离开这座城市?我所有的身份证明文件还在华又希的手里,我也不能让父母丢下一切,就此跟着我逃亡吧?反正,现在只剩下我。豁出这条命,也要揪出设下这个圈套的那个人。当我定下神开始琢磨整件事的时候。才越来越发现事情的蹊跷。
连我也查不出任何死因的尸体;算准我了会去道别,事先就谋划好的巧合。还有氰化物的毒量计算精确到我回去后才让小王来...... 越想越是心寒。是谁有这样的势力能在苍蝇也飞不进的白湖监狱里做手脚?
是谁有如此高明的手段设下把我和华又希都套进去的局?
是谁如此熟悉我的思维习惯和做事方式?
又是谁恨我却又不是一枪爆了我,反而玩这种欲擒故纵的游戏,残忍的玩弄我于股掌之上?
所有这一切疑问让我突然想起了一个人。从未害怕过的我猛地打了个寒战。
我冲向机场的公用电话,拨通了叶老师的电话。
叶老师还是惯有的训斥当头:“Amber,你在磨蹭什么呢?出国手续办好了吗?”
焦急到有些失态的叶老师,为什么昨晚通电话时我没察觉到异常呢?我深吸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叶老师,你为什么这么急着催我走?是不是因为应冬?他已经出狱了,对不对?”
电话那头的叶老师一下子没了声音。沉默了很久之后,她才低低的回了一句:
“是的。他上个星期就被假释出狱了。”
那么多的罪行,只坐了三年牢就大摇大摆的出来了?
吴安珀,这就是你曾经信仰并为之献身的司法正义?
楼主好棒,剧情越来越有意思了
这应东和安铂是相杀相爱吧!越来越精彩了。期待啊!
今晚还有吗?意犹未尽啊!
(五)华丽的出场
约了华又希在上次的那家咖啡店见面。
当他拉开我面前的椅子坐下的时候,我微笑点头。“我帮你点了你喜欢的拿铁,嗯,这位子也是你最喜欢的。”
“你是在讨好我吗?”华又希进店时的一点冷峻和敌意也消融了:“Amber,你又让我吃惊了一次。一个昨天还拿着枪指着我的头的人,今天竟然敢光明正大的邀我喝咖啡。而且没有任何防卫措施。”
“那华总不也是吗?”我开始恭维他:“你也是一个人来的。我不过是和自己打个赌,赌华总的智慧。”“客气了。”华又希不理会我的讨好:“不知道你今天是否可以给我个完美的解释?首先,周教授的死是谁做的?”
“这个...”我说话又开始含糊不清。“不好说啊...”
其实昨晚我已经明白了是谁。就是最先向我示警的人,否则她怎会知道内情?没错,是康薇薇。呵呵,看样子,我虽然被她骗了一次,但还不是被骗得最惨的。不过,我挺喜欢这个小丫头。既然人家好心提醒在先,我也不好恩将仇报,揭她的底。
华又希笑了:“Amber,你说话一向很慢,而且常断断续续。其实,你每句话都大有深意。”
他用手指敲着桌面,神情在回忆着什么。“我一个朋友曾经对我说,不要以为说话慢的人都很呆。有些人说话慢而且少,不过是因为她思维缜密,而且习惯对自己说过的每个字都负责。至于她说话不连贯,也是因为她的思维过于敏捷,一句话还没说完,心头已经转过了无数念头,心思已经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现在想来,这段话用来描述你再恰当不过了。”这话让我的眉头跳了几下,事情似乎真的很凑巧,也很麻烦。
喝口水,我平静开口:“华总,你那位说这句话的朋友不会就是应氏集团的现任老总,应冬吧。”
华又希很惊讶:“就是他说的。你也认识他?”
我揉了揉额角:“你和他的关系不好?有没有想过这次事件就是他做的?”
华又希显然很吃惊,开始思量这种假设的可能性:“我们曾是一起长大的好朋友,不过几年前因为一件事闹僵了......但他不会是为那件事来针对我的人...”
我打断他的猜测:“如果我说这件事不是针对你,而是针对我呢?”
“你?!”华又希再次被吓到。当他看见我一脸的端正严肃,绝不是开玩笑时,他皱起眉头努力想这件事的前因后果。我这句话如同绳索,把他忽略的一些情节全部串了起来。聪明的他立即明白了整件事:“对了,你本科也是B大的,和应冬应该是同学。法学院的...帅帅的女生...你就是那个把应冬送进牢里的好友?”
他瞪大眼睛看我,最后一句话说得可实在不好听。我只有苦笑点头承认。
他了悟:“难怪我也被你骗了这么多次。原来你是能和应冬作对手的人,并且还让他败的灰头土脸。这下,我的气平了。”
我依然只能是苦笑。我差那个人远了。没看见人家足不出北京,只是略施小计,我就抱头鼠窜,有家回不得吗?华又希看着我垂头丧气的样子,笑得很开心:“听说应冬入狱后,在牢里放下话来,谁都不许碰你一个手指头。他自己的帐自己来要。似乎是恨惨了你啊?”
原来如此,亏了叶老师像护小鸡一样哪儿也不准我去。我还真以为是她和常队长的防护措施做的好哪。我的小命得以保存至今,终究还是靠了某人心血来潮的一句话。
迎着华又希幸灾乐祸的笑脸,我说出了自己的恳求:“所以,华总,现在只有你有办法让我离开这里了。毕竟他摆了你一道,是不是?”华又希很奇怪我会有这样的要求:“帮你?为你去惹恼应冬?我嫌自己死得不够快?”
我叹口气,抛出自己的王牌:“如果我们见了面,不是我杀了他,就是他杀了我。华总想看见我们中哪个死于非命呢?反正都是死,我手中的那些秘密少不得要用上一用了。我在公安系统多少些渠道,如果让上面知道了白湖监狱的事。华总虽然人面广,但好歹要亏些血本。现在送我走,不过是举手之劳。而且也没有人会知道是你在帮我。”
华又希看着我,斟酌了很久。最后才说:“你的威胁,我不怕。不过看你这么有趣的一个人被应冬杀了,倒是有些遗憾。好吧。算我新仇旧恨一起算,小小报复一下他吧。”
我来咯!没见面就斗的你死我活的,更期待他俩见面的场景了。应东还是不舍得伤她吧!
这剧情紧凑的,一点都不给人机会养肥了看啊
第二章 仲夏
(一) 密执安实验
“...九十七,九十八,九十九,...” 黑暗中只有我轻声数着自己心跳的声音。 我能坚持多久?我不知道。
1954年Bexton在密执安大学做了非常著名的心理实验。虽然他最初打算不过是测验人的幻觉产生机制。 这个实验被称之为“感觉剥夺实验”。实验者被独自关在没有任何光线的恒温的屋子里。四周墙壁和地毯都是柔软舒适的丝类。进食也是没有任何味道的纯营养制品。这意味着实验者被剥夺了视觉、听觉、味觉、温度觉和触摸觉等所有感觉。 性格最坚忍的被试者也只是坚持了四天。而且从第二天开始就出现了不同程度的幻觉。有些忍着不肯退出比赛的人,最后甚至会歇斯底里的发狂。 因为那只是实验,所以所有人都可以在精神崩溃前退出。然而我就没有这种可以随时喊停止的好运了。 我在这个房间呆了多久?我没有概念。有时会觉得时间仿佛静止不动,有时又是过得飞快。度量时间的能力已经彻底丧失。 我不敢对自己说话,因为我太清楚那会导致幻听幻视,甚至精神错乱。 我静静地躺着,唯一允许自己做的事就是思考。回忆最繁复的法条,默诵最长的单词。把自己看过的书的内容一一在眼前回放。想那些最稀奇古怪的理论和深奥难懂的著作。
我拒绝去想的,是某些故事的过去、现在和未来。
但是,思想总是不为意志所控制。像河底的淤泥又被搅起,那些沉淀在深处的东西渐渐泛出了表面。...格式塔视觉错觉理论,人们总是喜欢根据自己事后的喜好,随意窜改当时的记忆... 夕阳下的应冬光彩夺目。被汗濡湿的浏海贴在额头上,眯笑着的眼睛有如天上最亮的星星。他微笑着伸出手:“你的篮球打的不错,我第一次一对一时输给一个女生呢。认识一下,我就是无人不知的经院大二的应冬。你是...?” “啊,你就是那个以681分考进来的法学院的状元啊。好,吴安珀,以后有事尽管来找我,没有我摆不平的事。” “唉?你不要和我客气。我喜欢罩着新生的,而且看你又很顺眼。”
这个自说自话的家伙从此以我的老大自居。不过那天他身上的光辉实在让我炫目。所以我容忍了他的自大。
咦,怎么会想这些有的没的。拉回来,继续想格式塔错觉理论。 ...首因效应:与陌生人的最初见面会决定我们之后对他的所有印象。近因效应:过于密切的熟人,最后见面决定我们对他们的所有印象。...“吴安珀?你也申请加入射击协会?是因为会长是我的原因吧?” “什么?笔误?你划错了一格?你来拿回报名表?喂,我说,篮球协会那种低级团体有什么新奇的,每年人都招不满。而我们射击协会每年都是筛人。尤其我做了社长之后,新生入社是五比一的淘汰率呢。” “你还是要拿回?不行!有人对射击协会不屑一顾的事情传出去,我的领袖号召力和偶像魅力都要大打折扣。不准退出!从现在开始,你生是本协会的人,死了也是本协会的鬼!” 从来讨厌嚣张跋扈的人,但却独独无法对这张俊美而深邃的脸生气。这个协会好像还挺好玩,笔误就笔误了吧。 我有些焦躁的坐了起来。黑暗中仿佛有野兽喘息的声音,侧耳仔细聆听,却又变成是谁在呢喃低语。 开始出现幻听了吗?暗藏着什么的静谧紧紧地压迫着我,使我有大喊大叫的欲望。 我克制住歇斯底里的冲动。深吸气,深呼气。努力笑,再敛去。如此重复了很多次。周围隐隐约约的各种嘈杂才又归于寂静。 那不过是因为恐惧消失,心又安静下来的缘故。
想点有趣的事吧。我命令自己。
康薇薇那个小家伙真是有趣。在我被应冬带回北京的飞机上,她与我们同行。 看见我的狼狈,她丝毫不介意我身边的应冬,直接表达她对我落入圈套的失望和对我的亲昵: “都提醒过你了,竟然这么笨,真是让我失望。不要认你做老大了。你现在的样子更像笨蛋。我不如叫你蛋蛋吧。还是冬哥适合做老大!”我冷冷的哼了一声,不屑回答。 “你不服气?”康薇薇等应冬离开之后,小声问我:“你是不是在想,如果你也有冬哥那样的势力,你一定不会输给他?” 我再次哼一声作为答案。 “也是哦。如果你不是这么势单力薄的话...我该赌谁会赢呢?”她还真的为这个假设托起腮,冥思苦想起来。 看着一脸可爱的她,我突然很好奇:“康薇薇,你是怎么认识应冬的?” “哇,第一次见到冬哥时,他真是帅呆了。”康薇薇立刻兴奋激动起来。“大一时的一个下午啦。我在财大附近的一个公园里碰到一个龌龊的流氓。我呼救,路边的人听见了却跑得更远。就在这时,冬哥有如天神一般从天而降。” 她的脸上全是花痴的表情:“他三下两下就把小流氓打到在地。一边扁一边怒气冲冲地骂流氓不该打扰了他的午休。还说生平最恨吵到他睡觉的人。小流氓刚回了句‘我怎么知道你大白天在这里睡觉啊’,随之而来的就是骨头断裂声和他的惨叫。‘还敢狡辩!’冬哥又踹了他几脚,才怒气未尽的住了手。对仍蹲在一边抱头啜泣的我看也不看,就扬长而去。似乎我压根就不存在。” 我不禁哑然失笑。这确实是某人的风格。被打扰了睡觉的他,从来是最可怕的。 康薇薇丝毫没在意我的笑,仍然沉浸在花痴中。“然后我就很崇拜他啊。所以当我被判刑,他来问我愿不愿意在白湖监狱帮他做事时,我毫不犹豫的一口应承下来。跟随这么威风凛凛又强势的老大,很气派的!”
不是的。应冬并不是永远坚强勇敢,他也会害怕。
一次自修回来的深夜,看见了小巷里被几个人围住的应冬。 那时的我高尚而热血。一点也不畏惧那些人手上明晃晃的砍刀,就冲了上去。 我拦在应冬的身前,说出了正义使者们的标准台词: “你们想做什么?住手吧,我已经报警了!”领头的人愣了一下,才嗤笑:“报警?什么时候应大少爷和警察交情这么好了?” 应冬把我扯到一旁,冷笑:“很稀奇吗?我家又何止于和警察的交情好?不就是一点钱吗,本少爷今天没带。明天我心情不错的话再说。但是如果你们现在敢动我一下,嘿嘿,明天死相恨惨的可就不止你们几个,还有你们家人。” 说完之后,他也不管那几个人的反应,就径自拉着我:“Amber,我们走。” 我没有说话,跟着他转身走开。可是背对着那些人比直面危险更让人恐惧,如果他们突然追来伤人怎么办? “不要回头!”应冬仿佛看出了我的心思,制止我的冲动。“回头就会被他们发现你的恐惧,他们就真的要追过来了。”
应冬也在害怕吗?感觉到手上他冰凉的手指在微微悸动,我用温暖的手心覆盖住他整个右手。不再有回头的冲动,我挺直脊梁。在那群不知该如何是好的人的目送下,和应冬一起,镇定而缓慢的走出了危险圈。
房间的门锁嗒的一声轻响打断了我的回忆。 恶魔每次都会选择我精神最疲惫的时候进来。就好像过去训练桀骜不驯的海东青时,常用的熬鹰的手法。 柔软的丝质地毯掩去了他的脚步声,黑暗使我看不见他的表情他的举动。无法从外在窥测他的心思,我也就失去了掌控别人心灵的力量。 无法观察,也就无从判断,我全然不知该如何应付。 绷紧全身每一根神经,屏息等待。无措的恐惧再次漾满了全身。 为什么把我丢在这里,做这个残忍的实验? 因为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处置我。也是因为想看我在煎熬后向他低头。更是为了我们都知道的这个实验的两个著名结论。
密执安实验的结论不仅是人们在真实感觉剥夺后会产生各式的错觉。还有另一个惊人的结论。 那就是被测试者会对在感觉剥夺期间唯一出现的声音、气息或触觉产生无**制的恒久的依恋。 曾经和应冬争辩这个结论的正确性。不同于他的认可,我始终认为人的理智会克服这种强加的依恋。 可是现在的事实仿佛证明他是对的。 因为当他的手指划过我的肩肌,他的喘气喷在我敏感的颈后时,我感到的不再是厌恶。而是深深的诱惑,以及心头的渴望和依恋。
这可如何是好,看文看的发现自己的贪婪,总是嫌不够可怎么办,老想着再来一章,几分钟刷新一次,万一更新了呢。。。。
再来啊,好看好看
怎么觉得应东继承了东华的套路王,还就爱套路自己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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