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豪怎么打人 主动进攻还是辐射4敌人进攻来了再进攻 先e打过去还是先q

帖子主题:《战国之创世》作者:泽西 (更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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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之创世》作者:泽西 (更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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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创世&&第一卷 风云桶狭间第一章 雨夜梦回
“终于通关啦!”,我兴奋又疲惫的靠在椅背,花了五个晚上,终于玩出了《太阁立志5》结局,我创建的新武将统一了日本,好过瘾!看看表,马上12点了,“快睡觉,快睡觉!”我自言自语的催促自己,明天还要上班啊,窗外还下着大雨,不时电闪雷鸣,“cao,明早上班可惨了。”临合眼前,我嘀咕了一句。
很快我睡着了,可大脑还处于游戏带来的极度兴奋中,梦一个接一个的做啊……窗外大雨越下越大,雷声也越来越响,一股风吹开了气窗,雨水淋到我的脸上,弄醒了我,“cao……”,我极不情愿的钻出被窝,去关紧那扇该死的小气窗,抬头望向窗外,不远处似乎有一个光球在旋转,我好奇的看了半天,混沌的大脑被清凉的雨水凉气吹清醒了些,“飞碟?”我脑子里忽然晃过这个词,没等我惊喜或害怕的想法接着出现,光球就飞进我还没来得及关的窗户,我呆呆的不敢动弹,拳头大小的蓝白色光球就在我脑门上作小半径的回旋,“我要成仙了么?”,我脑子忽然想,旋即奇怪为什么有这个古怪的联想,光球悠的一下停住,开始一点一点的变大,我的脑子“轰”的一下,全身就失去了知觉,只有头似乎飞上了天,因为我发现我下面已是整个城市,我的小窝方向变成一个个小尘埃组成的亮灰色球云,“我死了么?难道我被炸上了天?”我的大脑开始混乱,好像我还是在梦中,一幕幕影像在我眼前像过电影般划过,无数的人、物,似乎时间在倒退,影像从现代飞快的退回近代,又退向古代,我看得快晕了,忽然一个燃烧的火球出现在我的头顶,一个小行星!一股巨大的力量将我击中,影像在我面前定格,一片兰兰的大海,我感到自己飞速的冲向那片大海,“难道这就是投胎么?”我忽然想到,“难道我会变成一只海中的鱼么?”海中似乎有个黑点,“是个岛!”我心中一阵惊喜,越来越近,不是岛,是一艘船,一艘在海涛汹涌的怒海挣扎的小海船,“难道这辈子真是做鱼的命么?”我心中一阵懊恼,船上有几十个惊慌失措的人,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正奋力拉下缆绳降帆,一个大浪卷来,少年被卷下船,头还重重的磕在船舷上,腰间缠着缆绳,像树叶一样落入海中,这一拽,帆还真的降下来了,好小子!看着他像木板一样被船在海中拖着,眼看活不了,“就是他,就是他!”我的意念强烈的发散,送我回到人间的那股力量渐渐偏离原本飞向一只银色大鱼肚子的方向……
延伸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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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想永远在她面前放肆无忌的狂笑么?    
    是想让她来敲开自己心灵的窗户么?     
    是要她注视自己注视她的目光么?     
    是想看她把长发挽起的样子么?     
    是想看到她最尊严的表演么?     
    是想和她度过流动的夜么?     
    是想在梦里与她相见么?     
    是要她别走出陶醉么?     
    是要她反对拘束么?     
    是想牵她的手么?     
    是看到冰眸么?     
    是第七感么?     
    是喜欢么?   
    是爱么?     
    是么?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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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之创世
第三卷 战关东
第二章 自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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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杉军吃了 一次大亏后,却出奇的没有任何应有的反应,硬是在界河北岸安静的休整了半个月,再没有踏进上元半步。长野氏的唯一继承人在我的手里,他们连个人也没派来交涉,让我很是不解。上杉景胜领军的越后先锋队已经到达多日,西军在北岸的兵力已经增加到2万,他们除了大肆的加紧制造攻城器具、准备船只外,只是紧守着北岸,日夜都有数千士兵分段巡逻,让我很难派进去忍者渗透侦察,最后的情报是5天前的,上杉谦信已经从北关东各地赶回越后,大约有5万军队,包括关东诸侯的部队,已经集结完毕,西军的主力马上就能开进到上元前线了。
“殿下,我们实在无能,没办法再打探到北边的情况了……”伊贺崎道顺跟在我的身后,抱歉的低着头,“不要在意,道顺,对方是故意要封锁我们的。”我停下来,坐在马上用望远镜观察着北岸的敌军营地。这天的傍晚时分,我带着竹中半兵卫、真田昌幸和伊贺崎道顺悄悄出城,来到南岸边侦察敌情。“这些家伙为了提前发动进攻,半个月前就派前锋部队进入上元,吃了一个小亏就缩回去等半个月不出战,真的让人匪夷所思……”我慢慢的道:“难道非要等上杉谦信亲自来主持大局他们才有信心进攻上元?”
“虽然知道要面对从未有过的强大进攻,可这样一直等着,上次战斗增长的士气,也会消磨下来啊!”竹中半兵卫道。“这的确是一个问题,恩……”我回头看看,道:“昌幸大人,你对现在的状况有什么看法?”真田昌幸对我微微鞠了一个躬,道:“我同意竹中殿下的担忧,上杉家那边不仅有众多的精兵猛将,谋略高深的人才也不缺少。上杉谦信不会做没道理的事,现在他们优势极大却要这样蛰伏,这让我担心他们还会有其他的阴谋……”
“不错。”我放下望远镜,道:“我费了不少心思,制造意外的借口,就是为了和他们扯皮,可我准备好了吵架,他们却不来个使者来和我抬杠,我就觉得不对劲。回去吧,看不出来什么,等待的滋味可真是难受!”
不详的预感很快成了现实,武田家的密使从上元西部的山区小径日夜赶路而来,我刚回到城里,就得到了报告:透波里的忍者受武田信玄的指派,有要事见我。在军议厅,我带着竹中半兵卫、伊贺崎道顺和真田昌幸一起来看那个忍者带来什么消息。
“透波里反犬拜见寒羽大人!”这个忍者大概30来岁,个子瘦小干枯,一身黑蓝色的夜行服,脸色很是疲惫,“你没有休息,一路从甲州翻山越岭赶到这里?”我扶起他道:“你很辛苦了,坐下说话吧!”“小人不敢!”他起身快速的退后一步,又跪了下来,脸色不变的道:“多谢大人关心!小人走了2日一夜的山路,还能抗得住。”我回头看看道顺,他点点头道:“这样的本领,至少该是透波中忍的。”反犬抬头看了一眼道顺,道:“武田大人有要事转告,大人……”他为难的看着我身后的半兵卫等人,“你说吧,这些都是我的心腹之人,不必避嫌。”真田昌幸眼中闪过一丝异色,但很快低下头去。
“是。武田大人让我转告大人您,近日甲州局势大变,上杉氏把上一次大人对长野众的进攻看成是公然对抗天下大义的举动,上报朝廷,大将军足利义辉派出细川藤孝为使来见信玄大人,足利将军给大人两个选择,要么成为朝敌,要么……和上元众划清界限。”他停了停,抬头看我的神色,看到我面无表情的看着地面,咽下一口口水,又道:“现在武田家的局面,出现了……出现了问题,信州很多地方都出现了豪族暴乱,上杉家带领西军主力停在箕轮城外,看来要……”
“要借此机会率领关东诸侯先拿武田家开刀?武田大人难道会害怕吗?”竹中半兵卫情绪有些失控的打断他的话问道,这对他来说是很罕见的。“这……信玄大人很为难,家中的重臣们大多不赞成背负朝敌罪名和联军开战,甲州今年连续遭遇了旱灾和蝗灾,也没有足够的兵粮维持一场大战……”反犬从怀中拿出一件信玄常用的指物双手奉上,给我磕了个头道:“大人他说,无论如何,武田氏都不会抛下上元众不管,请……请寒羽大人自己定夺。”
“我明白了,泽西知道如何自处,信玄大人将不必烦心。”我叹了一口气,回头对道顺道:“安排反犬去好好休息一下,回报甲州的事,稍后你安排人去办。”说完就站起身来,抬着头一脸僵硬神色的走出军议厅。“殿下!”竹木半兵卫脸色已经变得通红,快步跟上我出去。真田昌幸面色苍白的闭上眼睛,许久才长叹了一口气,看着有些内疚的犬矢,问道:“信玄大人没再说其他的吗?”隆矢低下头道:“没有了,不过他知会过我丹波里,请我们能支持一下上元方面,只要大人们需要,丹波里会义无反顾,从山路来上元,为寒羽大人效命。”
我站在高高的城楼上,连续的做着深呼吸,凝望着北方,这一阵那里发生了怎样的变故,到现在我也不能完全理解,但是,必须要做出决定了。“殿下……”竹木半兵卫来到我身旁,“刚才是半兵卫太冒失了,也许情况不是那样危急……”他有些不安的看着我,道:“您难道真的决定要……”
“半兵卫,有些事也许是命里注定的,我躲到哪里,终究也逃不掉,这不是谁的错,不要太生气了。”我叹了一口气道。“可是如果是信长大人,是决不会如此的……”半兵卫也叹了口气道:“看来我们都低估了上杉谦信,他不止是战场上的战神,玩弄谋略,我们这次是输给了他。”“也许他早就把这样的发展计划在内,当时在比武大会上,足利义辉和他们一定有了某些协议,嘿嘿,来就来吧。”我按摩了一下酸痛的脖子,道:“通知所有足轻队长以上的武士,马上到军议大厅,有重要事情。”“是,殿下。”
已经天黑了,军议厅里坐满了武士,大部分人都不知道为什么这么晚还被叫来开会,只有竹中半兵卫和真田昌幸一脸的凝霜,前田庆次蹭到竹中半兵卫旁边小声问道:“军师啊,到底是什么事情?”半兵卫看看凑过来的一堆脑袋和耳朵,只说了2个字,“好事。”
“殿下来啦!”有人高喊,所有人都规矩的回到位置坐好,我进门时一起向我问好,伊贺崎道顺跟着我,令人惊奇的是,阿市也跟在我身后,不少人都奇怪的互相看着,阿市出现在军议会上,还是头一次。
“这么晚把大家叫来,是因为有了重大的事情,大家来一起商量一下。”我看了一圈,道:“直接入题吧,我刚刚接到甲州传来的消息,朝廷向武田家派来了使者,说我们有违大义,发出了朝敌威胁,上杉谦信已经集结大部队分西军主力在上野,准备进攻我家,情况不容乐观。”
“什么?”“怎么会这样?”众人都十分吃惊,“朝廷疯了吗?”前田庆次不满的大声道:“明明是西军自己先挑起的战争,是他们没有道理!”“就算是要定朝敌,也应该是我们上元众吧?”石川忠辉自嘲的笑道。“你胡说些什么?”有人不满忠辉的晦气话。
“忠辉说的不错,”我也苦笑了一下,看着众人道:“朝廷给了信玄大人两个选择,要么整个武田家成为朝敌,要么和我们划清界限,我们上元众,来但待这个名号。”
众人顿时一片哗然,本多正纯眉头紧锁,出声问道:“殿下,可是甲州方面已经有了安排?”他的话一出,众人都看向我,没有人再说话,一时间静的只能听见他们粗重的呼吸声。“甲州方面……还没有决定。”我慢慢的说着,看了看真田昌幸,他听到我的话,明显松了一口气的样子。
“那殿下……可是有了打算?”本多正纯有些紧张,又问道。我满意的看了他一眼,我的部下中,除了竹中半兵卫,就数他最有头脑眼光,所问之处,都是关键。
“信州方面,那些一直不听话的豪族势力已经开始制造混乱,甲州方面,因为没有足够的兵粮,很难和敌人的大军开战,武田家的局面很不妙,周围的诸侯都在盯着甲州……”我叹了一口气道。
“甲州的武田家众臣,对于是否和联军开战,意见分歧也不小,从家中的现实看,开战没有什么好处,却可能让武田家成为众矢之的,总之,很难啊……”我长出了一口气,看看身旁的阿市,她已经知道了我的决定,安静的看着我,给我微笑,抚慰着我的心,我也对她一笑。
“殿下,只要是您的决定,我们都会支持您!您就下命令吧!”本多忠胜似乎已经明白了我的意思,握紧了拳头,坚定地看着我大声地说道。
“很好。我的确已经有了决定。”我站起身来,走到军议厅正中间,双手插腰,转着脚步,看着我的家臣们,大声道:“今天晚上,让我想起了当初在长岛,也是这样的局面,甚至比现在更加混乱,更加危险,看来我和朝廷天生有仇,他们总是看我不顺眼,无论我做什么,都是不对。”不少人被我逗笑了,阿市也捂着嘴笑了。
“这里是我们辛苦开拓出来的土地,我们经历了大地震,从一无所有的荒山野地,筑成这座我们自己的城,开发出我们自己的领地,上元四郡20万石,谁不眼红呢?还有一个金脉,这更加是我的罪过了,所以他们要进攻我们,夺走我的土地,我们的一切,可是他们很无耻,还要用这种手段夺走我们的荣誉,让我们成为道义上的恶人,那些根本不了解真相的人眼中的叛逆!”我越说越激动,开始挥动我的拳头,众人的呼吸也跟着快了,瞪大眼睛看着我,听我说话。
“上一次我没有办法,只有选择离开织田家,流浪关东,那种没有安全感的日子,实在让人难忘,堂堂的奇袭之本枪,过着老鼠一样的日子,我甚至没有信心,保护我的妻子!”我看着阿市,武士们也看向阿市,不少和我从长岛流浪来的人,都咬着嘴唇,回想当初的艰辛。“可是我的妻子,阿市,她从来没有埋怨过我,一直支持我,鼓励我,相信我会有一天重新站起来。有了上元,有了上元城后,我就下定决心,再也不会让我的妻子,我的部下们,回到当初那段艰苦的日子,你们的家人儿女,现在都从尾张接来了上元,作为武士,我们不能再让他们受苦,不然,那就是我们的无能!”
“殿下,我们都听您的!”“是啊,这一次绝不能逃避!”武士们看着阿市的眼神都十分坚定,就像看着自己的亲人,阿市的从容神态,也大大鼓舞了他们。
“这一次,我也明白了一个道理,如果没有人可以依赖,”我眼神黯淡下来,停顿了一会,忽然举起拳头,大声道:“那就只能依靠我们自己!所以,我下了决心,从明天开始,上元四郡脱离武田家,自立为寒羽家,我要靠我们自己,保护我们的土地,我们的家人!”
“好!寒羽家!”“哈哈,好!殿下作大名,太好啦!”众臣们都兴奋的站起来,一起高声大喊着:“寒羽,寒羽……..”
我举起手臂,大家停止了呼喊,又坐回了自己的位子。我转了半个身,看着众人道:“明天开始,我们就等着上杉谦信来,我从桶狭间初阵伊始,就没有怕过什么名人宿将,从来没有打过败仗,每一次都是以少胜多,这一次,我也不会害怕,反而很兴奋,我要用敌人的失败,成就我们寒羽家的大名,希望大家都能全力以赴,建立起诸位不朽的武功!”“是!”众人都用尽力气大声回答道。
接下来,就要考察我部下的武士们到底有多少人会和我一起,支持我的决定。前田庆次、本多忠胜、大久保长安等人都放松的笑着,可儿才藏道:“殿下,我们能从织田家随您来到关东,当然也会跟随您去任何地方,您放心吧!”“是啊,殿下,就是什么事都没有,您自己想造反做个关东统领,咱们也跟着您,不过大人这次当了大名,咱们这些老臣子也该沾沾光,提升一下了吧?”石川忠辉笑道。我点点头道:“我就知道,你们会永远支持我,很好!明天还愿意做我家臣的人,统统提升一级!”
“大人,您放心吧,咱们是您寒羽阀的家臣,不是武田氏的,您说反过来攻打甲信,咱们出云众也不会眨眼!”山中鹿之介领着秋上久家等人给我鞠躬道。我还没问,只是看了鹿之介一眼,他就立即表明了立场。
我看看上次上野之行收录的新家臣,道:“你们如何选择,我也不会干涉,如果想去武田氏,我自然不会阻挡,如果能够留下来,我一定不会亏待你们。”
“殿下,我们都是同派弟子,无论如何,我都会留下来!”我的师叔丸目长惠首先表态道,“谁能像殿下这样信任我们这样的盗贼?就算是死,也要追随大人!”“誓死追随大人!”加藤段藏、猿飞佐助和雾隐才藏都立刻表态,“小次郎最危难的时候蒙大人搭救收留,今生绝不再仕他人!”佐佐木小次郎坚定的道。
我看向一直神色复杂的真田父子,以及信州先方众的小幡信贞、百百纲家等人,叹了一口气道:“明日咱们就不再是武田家的臣下了,今后和上杉氏的恩怨,便都是咱们自己抗,不再和武田家有什么关系,你们本是武田家旧臣,和他们不同,明日你们就回武田家去吧。”
真田信幸有些担心的看看其他人的眼神,又求助的看向自己的父亲真田昌幸,真田信繁看着父亲想说什么,但还是忍住了。小幡信贞神情暗淡的叹了口气,道:“大人如此为我们着想,那武田信玄却又如何?想当初我们便是信浓大战后的败军之将,失去了土地,受人驱使流转于各地,甲州人根本不把我等当人看,信州人也看不起我们,只有大人对我们礼待有加,分给土地,赏罚明晰,大伙都愿意跟着大人,不想再流落浪荡,从前我们都是失败者,这一次是不能再逃避了,这次就是战死,也不能放弃辛辛苦苦开拓的土地。”百百纲家也道:“不错,咱们都不是没良心的人,大人以真心待我等,今日大人有了难,咱们不能弃主而去,宁可战死,也好过回甲州被人耻笑贪生怕死。”“好!好!”前田庆次拍手笑道:“你们很有担当,好汉子!就是他X的太不会说话,咱们大人刚从家老升了大名,哪里是有了难的模样?”本多正纯看出我的激将之意,微微一笑,小声道:“夫人在此,咱们不要乱说脏话的好。”众人大笑起来,紧张的气氛也得到了一些缓解,前田庆次笑嘻嘻的给阿市行礼道:“夫人,请原谅庆次一时语失,这个……不是故意的!”阿市也被他古怪的表情逗笑了,道:“无妨,看到你们都这样支持泽西,我很高兴。我们寒羽家最珍贵的,就是有你们这样一群忠诚的武士,我为你们自豪!”阿市在众人心中向来很受喜爱尊敬,他们听了阿市的赞赏鼓励,比被我夸10次都高兴,一起给她行礼齐声道:“我们永远效忠寒羽大人!”
我满意的看看阿市,又看向半兵卫,他也明白了我的意思,不说真田父子3人都是难得的将才,就是他们控制下的近3千真田兵,对上元来说也不可缺少,看着真田昌幸道:“大伙都知道昌幸殿下是很为难的,毕竟信州还有幸隆大人的真田氏本家,昌幸大人不能不顾父亲和家业,无奈造化弄人,唉……”本多正纯也故意道:“不错,如果真田氏留在上元对抗上杉氏,那武田家还是摆脱不了朝敌之罪,是非之地,还是……”
真田信繁还是太年轻气盛,见父亲急出了一头汗也不肯发表意见,不顾哥哥信幸的眼色,跳起来叫道:“谁怕上杉家那些家伙了?你们都留下来同生共死,却让我们离开,难道要让我们真田氏背负永远的懦弱胆小之名吗?我不走,我不走!”
我满意的看着真田信繁,点点头道:“自古英雄出少年,我一直相信信繁会成为威震天下的名将,好气概!”“好!”本多正纯带头拍起巴掌来,真田信繁见众人都给他鼓掌,高兴的乐起来,被真田信幸拉回座位,信幸小声在父亲耳边道:“父亲,我也是这样想的,您看……”
真田昌幸长叹一口气,抬头看到我,正充满期待的看着他,他考虑的,要比单纯的儿子们多了很多,而且,他从我询问忠心的顺序上,竹中、本多的话语中,就明白了我在设局想留下他们父子,他眼神复杂的看看两个儿子,然后带头给我拜倒道:“我和我父亲一直都很敬重寒羽大人,这也许命里注定的缘分,让我和我的儿子在这个时刻留在这个地方,昌幸既然受命信玄大人归寒羽大人调遣,今日之变,亦不能抽身,自当竭力为主公分忧!我为真田氏第3子,家中还有2位兄长侍奉父亲,我便留下,和诸君一同进退!”
“太好了!”我高兴的上前扶起他,诚恳的道:“有昌幸在,我便有信心守住上元!谢谢你,昌幸殿下!”
“大人缪赞了!今日时势所迫,我自当脱离武田氏,一心为寒羽氏奔波,但他日若事定,还请大人宽恕,许昌幸回武田,毕竟父亲……”真田昌幸不肯起来,又提出了新的要求。
“没问题,我明白殿下的心意,他日我自当亲自恭送殿下荣归武田!”我立即拍胸脯保证道。先稳住他再说,只要我真心待他父子,我就不信,他会一直对武田氏忠心不改。“昌幸冒昧了!”真田昌幸见状也起身行礼,无奈中做了我寒羽家的臣下。
所有人都提升一级官职和俸禄,前田庆次、本多忠胜、竹中半兵卫、真田昌幸都被提拔为家老,大久保长安、本多正纯也提升为部将。会议结束,真田昌幸领着两个儿子走出内城,昌幸长叹了一口气,道:“你们两个,喜欢上元胜过信州吗?”“当然了,父亲!”真田信繁答道。“我也感觉上元挺不错的,寒羽大人对我们一直很好……”真田信幸也道。“父亲,你和寒羽大人见了甲州来的使者了?”信繁忽然问道。昌幸把那忍者的话说了一遍。
“嘿嘿,看来不管寒羽大人怎样决定,我们真田氏武田大人可是一点都没考虑!”信繁不满的道。“不许乱说话!”昌幸有些生气的道。“父亲!”信繁大声道:“您还看不明白吗?信玄大人没有派亲信的家臣,却派来一个忍者,那寓意不是很明显吗?他想脱身,摆脱一切的干系,上元难道不是武田家的领内吗?如此对待身处绝地的家臣,您为何还要那样尊敬他?”信繁拉着哥哥道:“哥,你说,这样的事信玄大人做的如何?”信幸吞吞吐吐的道:“这个……要是爷爷在就好了。”“我听说当初织田家的大名织田信长都准备要和关西联军开战的,是寒羽大人自己要出奔解决朝敌事件,可这一次,他完全是被主家抛弃,被迫的啊!”
“你们不明白,武田家内部的关系,比织田家复杂的多。织田信长可以完全不受制肘的按自己想法行事,可在武田家,老资格的家臣团影响力实在太大了,信玄大人不容易说服她们啊。在武田家内部,讨厌泽西的人的确不少,仕官1年就拥有20万石领地,还有1条金脉,很多人都眼红是真的。”昌幸摇摇头道:“我想信玄大人这样做也是很为难的,你们还年轻,不明白。”他看向西北方,自言自语的小声道:“不过,这种局面下做出这样的选择,也是信玄大人的个性使然,唉……将来的变局,将会是怎样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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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战关东
第一章 收费站导火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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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66年6月,由长尾景虎和旧上杉氏策划的关东讨伐大战提前开始。受长尾景虎庇护多年的上杉宪政收长尾景虎为养子,将上杉家和自己的官位—关东统领都交给长尾景虎继承,长尾景虎也因此改名上杉谦信,正式继承了关东名门上杉氏。上杉宪政留给谦信最后的要求,就是恢复关东旧地,讨伐北条家。上野长野氏归附谦信,长野业正担当上野国主。上杉谦信发出了关东讨伐令传往关东、陆奥各地,同时京都的足利义辉也同时发出天皇御批的朝敌追讨令,北条家因屡次攻伐上杉氏吞噬关东,无视关东统领的大义,遂将北条家定为朝敌。武田、今川两家遣使上书足利将军,竭力为北条家周旋,但义辉仍坚持不肯撤令。
我早就准备好了迎接关东联军的进攻,上杉谦信派直江景纲来上元,要求借道讨伐武藏北条氏,我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只是回复说要请示武田信玄大人。直江景纲临走前,偷偷让接待他的本多正纯转交一封谦信的亲笔信,信中请我加入他麾下,他愿意将武藏一国奖赏给我做封地。我把信烧掉了,再没有给他任何回复。
最新的情报显示,参加这次关东讨伐军的诸侯包括越后上杉氏、岩代卢名氏、下野宇都宫氏、安房里见氏、下总结城氏、常陆佐竹氏、上总小田氏、陆前伊达氏、羽前最上氏九家诸侯,还包括关东各地响应谦信讨伐令的百余家大小豪族,总共动员了16万大军,不过幸运的是关东讨伐军分东军和西军两部,东军包括了宇都宫氏、里见氏、佐竹氏、小田氏和伊达氏,总兵力将达9万,以伊达家大名伊达晴宗为主帅,负责进攻武藏东部岩规地区;西军以上杉家的越后军为主力,还包括最上氏、卢名氏及大部分关东豪族、寺院武装,总军力达7万,负责从武藏西部上元地区南下,与东军在河越城下汇合。由于比计划提前发动战争,除了上野长野氏做好了准备,各诸侯都没有完全准备好,上杉谦信不得不让儿子上杉景胜带领一部分部队先向上野开拔,并命令上野军团为西军先锋,即刻出征,兵压上元城,他本人连续出访关东、陆奥各同盟诸侯之间,催促各家尽快出兵,组成东军,压迫北条家,不给他们准备的时间。
上野南部西军先锋兵团大营,长野业正全副披挂,精神百倍的走进自己的帅营,两列早已恭候的将领们个个衣甲光鲜,劲头十足,一起高声喊道:“大人早晨好!”
“嗯。”长野业正满意的点点头,环视了自己的将军们,看到他们一个个都用无比期盼的眼光望着他,都急着等他下令出征呢!“诸位,我们期盼已久的日子,终于就要来临了!”长野业正大力的举起手臂高声道:“折断上元的那支枪,直捣北条恶贼的老巢小田原城,光复我上杉家的武勇军威!”长野业正感觉到自己似乎年轻了20岁,精力从未如此高昂过。
“大人说的好!”“干掉寒羽泽西,踏平上元!”“杀光北条家的逆贼!”长野家的武士们兴奋的高声吼叫起来。“平盛,上元方面的情报如何?”长野业正挥手结束了手下们的鼓噪,看着一个精悍的小个子中年武士道。此人名叫井上平盛,与其弟平泰都是长野氏有名的家臣团“上野十六枪”之一。“禀告大人,上元方面还在日夜加固城墙,囤积物资,上野到武藏的道路全都被他们严格控制,只许南下,不许北上。上元城以北全都被放火烧成白地,寒羽泽西在界河南岸修建了高台望楼,日夜派人监视我方的行动。看样子他是铁了心要对抗我们的大军了!”
“嘿嘿,”长野业正摸摸胡子笑道:“我早料到他不会甘心让出苦心经营的上元来,谦信大人却还是对他念念不忘,希望他能投降。他肯守城最好,我们在武田信玄眼皮底下狠狠的把上元城夷为平地,好出一口他5攻我上野的恶气!最好他能忍不住和联军对抗,到时候拿下了北条家,再联合诸侯把他武田家也废了!”“哈哈……”众将们一起大笑了半天。
“父亲!我愿为前锋,率部抢先渡过界河,进入武藏,正式打响这次大战!”长野业盛抢先站出来,给长野嫡?虻沟溃骸案盖祝?以缇鸵丫?芯亢昧诵卸?牟呗裕?欢?艹晒υ谀习墩疚冉鸥? 币嫡?醋徘笳叫那械亩?樱?睦锖苁歉咝耍?锨胺銎鸲?樱?昧Υ妨怂?男馗?幌拢?耙凳?。?獯慰墒悄愕某跽剑?娑缘亩允志褪敲?鹛煜碌钠嫦??厩梗?急负昧寺穑俊?p&
长野业盛看父亲似乎不太信任他,用力的挺了挺胸膛,大声道:“父亲,您放心吧,我早就计划好了,这几天已经准备好了5条浮桥,今晚后半夜我派忍者先行潜入南岸,秘密的除掉望楼上的哨兵,让敌人没有准备,天一亮我就组织渡河,一个时辰就能把5千人送过去,到了南岸我不会轻易冒进,等父亲的大队人马到了再听您的吩咐!”
长野业正看到儿子成熟了不少,不禁高兴的点点头,道:“当初竹中重治也是夜袭我望楼,再快速渡河的,以其人之道还施彼身,好!你要小心对方发现你的行动后,可能会出城来与你野战!”
“父亲,您不必担心,他寒羽泽西总共才有多少兵力可用来野战?若是我,必然不会冒险出来损耗兵力,应留着尽可能多的士卒做笼城战。我们起兵掌握了大义,他没有主动进攻的借口。我倒是希望他出来和我野战,5千前锋军背水结阵,必定死战,就算拼光了,也要让他付出相当代价,将来我们攻城,也方便了许多。”长野业盛不以为然的道。
“嗯……”长野业正看到儿子过于自满了,又有些担心,却又不能直接说出来,在众将面前,还是要给他留面子的。“大人,我愿带领剑团跟随少主一同渡河,坚守南岸,大人的大军能源源不断开来,寒羽泽西必不敢力战到底。”上泉信纲出列道。“这样也好。”业正见上泉信纲肯如此,剑团的实力他是最信赖的,这样安排也应该万无一失。长野业盛却不满的看了上泉信纲一眼,似乎自己还是不够让父亲放心,要他来保驾,才肯同意。业正没有注意到儿子好胜的心理变化,又布置道:“今晚3更后开始行动,明早井上、小美津、织部、龟田诸部,随业盛一同渡河,不必冒进,占住南岸,等大军到达。”“是!”众人轰然应声道。
第2天后半夜,长野业盛已经率军隐蔽在界河北岸,看着天色已经慢慢发白,焦急的等待派出去的忍者回报。“殿下,有点奇怪,这么久了,还不见有消息。”井上平泰有些担心的小声对长野业盛道。“急什么?”业盛不耐烦的道:“这么久了,不是也没看到对方的示警讯号吗?”“殿下,看,有人回来了!”一旁的井上平盛兴奋的小声道。一会,一个浑身湿漉漉的忍者在业盛面前跪倒报告道:“大人,对岸的哨楼里没有一个上元的士兵,都是穿了衣甲的草人!我们在附近也没有搜索到敌人的哨兵,只好回来报告,请您示下!”
“那是怎么回事?”业盛迷惑的看看井上兄弟道。“那个寒羽泽西向来爱用诈,我们不可不防。”井上平泰谨慎的看看对岸道。“他们或许只是假意做了些哨楼迷惑我们,其实本来在其他地方安排暗哨,他们曾对付过我们的哨楼,自然也会防着我们也来忍者夜袭这一招。”那报信的忍者身子一震,惶恐的道:“必然是大人所猜想的那样!我们袭击第一个哨楼时,刺进刀去才发现是草人,偏偏远处山坡上有几声猫头鹰的叫声……”
“废物!南岸早已经寸草不剩,哪里还会来的猫头鹰?”长野业盛一脚踢开了那个忍者,直起身来,急火上心,挥手招来附近的几个将领,道:“传令立即渡河!立即渡河!敌人的暗哨已经发现我们的企图,现在正往回赶向上元城报告,我们必须抢在敌人前面占领南岸!快!”
也顾不得被对岸看到,上野的先锋部队点起了火把,集合部队,指挥人手布置浮桥,黎明前终于连好了3条,业盛再也不想等,立即下令各部队开始上桥渡河,他随第一支队伍先上了浮桥,临走前下令上泉信纲和剑团留在北岸接应后续大军,噎的上泉信纲一时说不出话来。
登上了南岸,天色已经大亮,长野业盛兴奋的站在南岸土地上,5千人已经渡过了1半,周围派出的忍者回报没有发现敌人的踪迹,看来他的初战很是成功!如此轻松达到目标,业盛心中又有些感觉无味,就在这时,一个忍者飞快的跑到他身前报告道:“南边的大路上来了4个人,十分的奇怪!”“才4个?”长野盛正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们来了!”忍兵手指一指,长野盛正定睛一看,吃惊的大声道:“古河公方?”
他说的没错,对面来了四匹马,最前面一个少年手里打着一面大旗,上书四个大字“古河公方”,少年行至众军百步外下马,将大旗插在路边,他后面一个花脸大汉赶着一辆马车,马车有2匹马拉着,后面还跟着一个骑马的少年。大汉在大旗边停车,从车上扶下一个公家打扮的中年胖子,两个少年从马车上又取下小桌、折凳等物,恭敬的请那胖子坐下,胖子指挥3个人在大道中间竖了一面木牌,大汉坐在木桌后拿着一个账本,一个少年立在一旁手中拿个袋子,另一个少年从马车上拿出一个大罗盖给胖子挡阳光,胖子一手拿纸扇,一手拿小茶壶,悠闲的翘着腿。
上野军上下看到这匪夷所思的一幕,都惊呆了,连主帅长野业盛都好半天不知该如何是好,足利义氏他在比武大会中是见过的,也知道后来他来到上元客居,远远看去,那胖子竟真的有些像足利义氏。
“殿下,您看该怎么办?那人真的是古河公方大人?哪我们怎么办啊?”井上平泰疑惑的看着眼前怪异的场景道。“怎么办?走近看看不就知道了!怕什么?”长野业盛回头瞪了他一眼,带领几个将领和50多个近卫向那4人走去。
“收……费……站?”井上平泰费力的念完木牌上的三个粗糙大字,和同僚们面面相觑,不知是什么意思。“啊!忘记了!”手拿口袋、眼神狡猾的少年毛手毛脚的从怀中拿出一卷有些破烂的布告,贴在木牌下,井上平泰大声的念出来:“此路在6月初6至6月初8三日内,收过路税费每人100文,以供古河公方大人建造茶舍。上元城主 :寒羽泽西印。”那木桌后的大汉还认真的一个个数这些上野武士,“55,56……,一共56人,交5贯6百文钱,拿来!”
“什么?收过路费?”上野家众将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指着故做严肃状的大汉,笑的眼泪都流出来,那大汉正是石川忠辉扮的,两个少年正是猿飞佐助和雾隐才藏。
“收……费……站!”井上平泰怪声怪调的又念了一遍,众将笑的更加厉害,平泰已经蹲在地上笑的喘不上气来。足利义氏不干了,用纸扇指着还在马上的长野业盛气急败坏的道:“你……你,那个……谁谁谁!你个小兔崽子,你不认识我了吗?竟敢如此无理?”
长野业盛强忍住大笑,在马上给足利义氏随意的拱拱手道:“我说公方大人,您这是唱的哪出啊?天下间何时有这样收税的?您被那寒羽泽西耍了吧?哈哈……”
“大人,看样子他们不肯给钱……”石川忠辉耷拉着一张苦瓜脸回头对足利义氏无奈的道。“哈哈……”上野众武士已经笑的眼泪都出来了。“竟敢对我如此无礼……气死我也,气死我也!”足利义氏愤怒的一脚踢开了自己坐着的折凳,“我们走!”领着3人上马套车从原路灰溜溜的折回。
众上野武士们还在哄笑着看着那4人远去,井上平盛首先清醒过来,疑惑的观察一下四周,提醒长野业盛道:“殿下,有些奇怪啊,您不觉得吗?还是小心为上。”“哈哈……,有什么好担心的,我看寒羽泽西也不过如此。”长野业盛不以为然的道。
“大人!”井上平盛忽然惊呼道,他听到了马蹄声!长野骑兵都在业正大人那里,这次的先遣部队都是步兵。长野业盛也发觉了异状。远处那4人已经走到了一个山坡,那大汉扯开嗓子大喊道:“那些人对古河公方大人不敬!”他的话音刚落,一排排长枪拔地而起,如同移动的山林般,转眼间,整个山坡都涌出了手持长枪的黑衣步兵,看上去至少有数千人!上野家的武士都知道,武田家只有寒羽泽西部喜欢穿黑色,那是敌人的步兵方队!尖锐的竹哨声响起,上元兵开始迈着整齐一致的步伐,向已经登陆南岸的上野兵发动了进攻!
“混蛋!我们中计了!无耻的寒羽,他竟然敢违背大义进攻我们!”长野业盛愤怒的大骂着,“殿下,我们应该马上退回本阵,组织部队迎战!”井上平盛抽出了战刀急迫的催促业盛道。“废话!我不知道吗?要你来教我!”已经恼羞成怒的业盛刚调转马头,身边的武士忽然发出恐惧的叫喊:“小心!敌人的骑兵!”
两队上元骑兵从侧翼包抄到位,忽然从山坡上露出身影,一左一右以业盛的方向发动突击,“快去支援业盛殿下!”南岸留守的上野军将士也发现了敌人的目标是业盛,急忙向业盛靠拢,但步兵的步伐,怎么跑的过马?本多忠胜和前田庆次的左翼骑兵队首先杀到,硬生生把马上就要汇合的两队人马冲开,“不要跑了敌人的大将!”右翼骑兵队在真田信繁和山中鹿之介的领头冲锋下也拍马杀到,“保护殿下!”井上兄弟急忙挡在前头,和真田信繁、山中鹿之介迎头对上,可惜两人都是步战,真田信繁抢先出枪,一枪便将井上平盛的脖子刺穿,结果了他的性命。山中鹿之介挑开井上平泰地大刀,纵马直接把井上平泰撞翻在地,倒霉的平泰当场死在马蹄踩踏之下。“那是长野业盛,抓活的啊!” 真田信繁看到了长野业盛,兴奋的大叫道。“无耻的叛逆!拿命来!”已经气昏头的长野业盛一刀劈杀了迎面冲过的上元骑兵,打马径直朝真田信繁冲来。“来的正好!”真田信繁舞枪迎上去,两个人你来我往,硬碰了几下错马而过,“哪里走!”山中鹿之介忽然斜刺里杀出,一枪送出,长野业盛闪身躲过,长枪直接刺进马颈,战马受惊,一跃而起,长野业盛措不及防,一头栽下马来,摔的眼冒金星,头盔脱落,口鼻都喷出血来,“好!”山中鹿之介弃枪伸手,附身抓住长野业盛的头发,打马回奔入已冲近的步兵队前,高声大喝道:“我山中鹿之介活捉了敌人的总大将长野业盛啦!”
步兵们士气大涨,一起大喊,跑动起来,挺枪开始了冲锋。
上元骑兵做了1个来回的冲击,将上野兵的队形打得大乱,便飞快的脱离了正面的战场,回身又对敌侧翼发动突击,上野兵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遭遇优势敌人的攻击,主将早早就被活捉,主要将领也都在骑兵的冲击中失去了对部队的控制,上野兵还没整体好队形,上元步兵整齐的长枪冲锋已经杀到面前。连遭打击的上野兵士气大跌,根本无法阻止起有效的反击,不少人已经惊惶的跳上浮桥向北岸撤退。上元兵似乎从天上掉下来一样,将上野兵都挤压到河边,失去统一指挥的上野兵最后陷入了溃败,失去斗志的士兵们争先恐后的挤上浮桥,很多人都被自己人推搡掉进水里,北岸的上泉信纲想率领自己的精锐剑团过河去挽救败局,但浮桥已经被自己的败兵挤满,根本无法再从北岸走到南岸去。“哗啦”一声巨响,一座浮桥因为无法承受太多人的重压,从中间断成了2截,失去平衡的士兵们大部分都摔进河水里,很快,另外两座浮桥也受不了超负荷的压力,毁在了河中。上泉信纲眼睁睁看着还留在南岸的士兵们被几倍优势的敌人用密集的长枪快速的杀戮着,会水的士兵都丢掉兵器,跳进河中游泳逃向北岸。最后在南岸一批抵抗的上野兵被赶进河水中全部战死,南岸已经都是上元的士兵。界河中飘满了上野兵的尸体,数百人还在拼命的游着,或是抱着浮桥的残片在河水挣扎,呼叫。上泉信纲无法之新的看着眼前地狱般的景象:上元兵的铁炮队赶到南岸边上,随意的瞄准河面上还活着的上野兵,杂乱的开火,被射中的上野兵痛苦的哀号着,踏入上元的第一仗竟然输的这样惨,没有人能想到这样的结果。长野业正赶到时,上元兵已经从南岸撤走,界河已经被血染红,河面上飘满了上野兵的尸体,南岸上也是一片惨烈之极的场面,业正听到自己的独子被敌人当场活捉,5千先锋只剩不足9百时,心痛的咚咚连退几步,一口鲜血喷出来,昏倒在急忙围上来的将士们怀中。
3天后,站在上元城头,我从望远镜中终于看到了上野军的旗幡。同时还有上杉氏的旗幡,越后的先头部队来的好快啊!3天前清晨的战斗,是我早就安排好的一次袭击,哨楼只是摆设,在暗处我安排了可靠的忍者监视敌情。南岸不远的山坡后,我利用坚壁清野之机,挖掘了隐藏部队的沟壑,当夜是部队连续第5日埋伏,我猜到了敌人会在清晨登陆南岸,他们一路来,应该发现我藏兵的沟壑了。大部分人都不会主动进攻有大义名分的军队,所以我知道如果我主动进攻,会给他们突然的打击。守城也需要做些什么提高士气,为了完胜对手,我出动了能出动的所有主力,8百骑兵,6百铁炮队,5千足轻队。但简单直接的这样做,我大概很快就会第2次成为朝敌,所以,我想了一个办法,请足利义氏出来演了一出戏。关东讨伐军先锋扎营的地方和我估算的都一样,他们也会看到我留给他们的一样礼物:一座石碑—
“永禄8年6月初6,上杉军过境,长野业盛部对古河公方大人大不敬,上元寒羽泽西部奉命讨伐之,以正臣伦,南芦原一战,生擒业盛,杀井上、小美津、织部、龟田等上野十六枪名将5人,歼敌4千余,大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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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之创世
第三卷 歧路
第七章 暗流前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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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山纲景在北条家是北条氏康的心腹重臣,这次氏康派他来,看来是很重视这次对我的外交。我带着竹中半兵卫在城外的一处小庙秘密会见了远山纲景,毕竟这种非常时刻,这些事还是保密些好。他是个文人模样的中年男子,看起来很和善,本多正纯给我们双方做了介绍,他先给我行礼,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道:“久闻‘奇袭之本枪’的大名,今日有幸拜见阁下,实在是荣幸之至啊!”被他一捧,我心中感觉不错,微笑着回礼道:“远山殿下实在是太客气了,泽西也听说殿下在北条家乃是中流砥柱之臣,北条家能发展到现在坐拥4国,成为当今最强盛的诸侯之一,殿下功不可没啊!结识殿下您,才是泽西的荣幸!”请他坐下,我也不想再说客套话耽误事,直奔主题道:“恕泽西冒昧!关东之势即将大变,不知道氏康大人将如何决断?”远山纲景干巴巴的一笑,抬眼看了看同样盯着他的竹中半兵卫,装模作样的叹了一口气道:“形势不容乐观啊,殿下能提前把如此重要的情报通知我家大人,北条家上下,都是十分感激殿下的。其实最近我家在关东各诸侯家的密探也发现了一些可疑之相,但都不甚明显,殿下念武田北条盟友之谊通报的情报太重要了……”我看他啰啰嗦嗦就是不切入正体,不禁有些不满,脸色也变化了些,和这样的文臣打交道还真麻烦!竹中半兵卫看着已经有些尴尬的远山纲景,慢慢的道:“远山殿下这次远道而来,想必很是关心我们上元在这次大变中的态度了?”“是啊!你们到底……”远山纲景听了一喜,急忙看向半兵卫,半兵卫笑而不答,远山纲景才知道自己的心事让人家看破,大为窘迫的低下头,脑门急出了一层汗珠,讪讪的对我笑了笑,“这个……,请寒羽殿下原谅……”原来他肚子里还有这些小算盘,我苦笑着叹口气道:“远山殿下多虑了!泽西不是不知深浅是非的庸人,真个联军开过来,不是闹着玩的。可是上元四郡都是我辛辛苦苦的开拓出来的,无论如何,我不会轻易交出去。天下唯有能者居之,旧上杉氏早已是昨日黄花,他们打着大义的旗号,不过是趁机扩大自己的地盘,我才不会管什么违背大义的恶名!”远山纲景听了,兴奋的一拍大腿道:“殿下果然是非凡之人!我家氏康大人也很鄙视那些家伙打着堂皇的旗号行强盗之事,殿下和我家大人是英雄所见略同啊!嘿嘿嘿,不知道信玄大人……那个如何示下啊?”“我家大人,怎会是轻易让人占了便宜?大人许我自主行事,危及之时,他自然不会袖手旁观。”我充满信心的道。“信玄大人派来的2千援军已经到了上元,当然,您也明白,现在有些事还不方便……”竹中半兵卫为我补充道:“不过殿下可以放心,这一次武田家和北条家,一定是站在一边的。”“太好了,太好了!”远山纲景长出一口气,用袖子擦了擦脑门上的汗水,道:“如此一来,我便放心了。我家大人和殿下,现在就是一家人了,大人交待过,只要殿下在上元准备全力坚守,北条家上下必定鼎力相助!”说完从怀中拿出一张纸来,又道:“大人这次让我送来一些物资以供殿下守城,请您过目。”我接过来一看,大喜过望,北条氏康果然是非常之人,为了给我鼓劲死守上远城,送给我铁炮3百挺,太刀3千把,长枪5千枝,足轻具足1千5百副,战马2百匹,兵粮10万石,火药2万斤,以及牛羊盐布等物若干,为了鼓励我,他可是下了极大的本钱了。“氏康大人还从伊豆抽调了3千步兵,就驻扎在离上元最近的忍城,战事吃紧时,这3千人可立即调归殿下统领。”我满意的点点头,这老小子狡猾得很啊,我要是不表态,他是不会把这些好处都给我拿出来的。我向南方遥敬了一礼道:“泽西太感谢氏康大人了,雪中送炭之恩,泽西永不敢忘!”又对着远山纲景道:“请殿下回去转告氏康大人,有泽西在,就不会让一个敌人踏入西武藏一步!”远山纲景给我重重拜了一礼道:“如此来我家在武藏的重兵,都会集中在河越城抵挡东武藏外的敌人了。对了,大人还有一事让我请教殿下,如果敌人势大,请问殿下如何应对?”“呵呵,我有坚城可以固守,敌人再多我也不怕,等冬天到了他们吃光了军粮,自然会退兵。”我拍了拍远山纲景的手臂笑道:“我猜你家氏康大人,也会在小田原城严阵以待吧!”“殿下果然是一代名将,佩服,佩服!”
不久北条家的支援物资就陆续抵达上元,远山纲景满意的回去向北条氏康报告了。有了这批意外的物资,我下令在四郡中招募新兵3千,将来立了战功者,都会得到赏赐的土地,秋上久家、龟井兹矩和丸目长惠负责编练这些新兵,短期是不会让他们上阵的,但到了中后期,他们可是一只重要的生力军。整个上元四郡都为了即将到来的大战悄悄的准备起来了,还有整个北条家,其实整个关东地方,大家都已经开动了战争的车轮,加紧准备着。
我忙着布置加固城防、军队训练的事,陪阿市的时间全都没有了。阿市总是一个人呆在城里也受不了,想出去走走,我想开战后她可能要到明年才能再有机会出去,也就答应了,派了一些旗本武士跟随护卫,陪她去上元町玩一天。
我在上元町最繁华的地方专门开设了一条步行街,禁止车马行驶,道两边全部是一家挨着一家的店铺,阿市最喜欢去那里逛,身边跟随着几个仕女,十几个旗本武士远远的分散在四周,穿了平民的服饰暗中保护她,阿市不喜欢让他们跟的太近。我严格控制了即将开战的消息,上元町还是和往常一样热闹,尤其是这条步行街,总是人山人海。阿市戴着包有薄纱的竹笠,但窈窕的身段还是很迷人,陪伴她的几个仕女也都是青春貌美的白衣女子,引得路人常常回头看她。正走出一家绸缎店,一个仕女忽然感到路上的行人似乎过于集中了些,警觉起来,一伙扛着担子的汉子吆喝着径直朝阿市的方向快步走来,靠的越近,速度越发加快,那仕女直觉不妙,大喊道:“保护夫人!”那些嗔??戳⒓此??W樱?勇峥鹬小⒈獾@锍?龀ざ痰督@矗?黄鸱⒑埃??虬⑹谐謇础9浣值娜嗣羌?炊即舐移鹄矗?导纷潘纳⒈继印5玫绞揪?幕の牢涫慷枷氤褰?;ぐ⑹校??换炻业娜巳焊舻玻????缱銎矫竦拇炭痛踊持谐槌龆痰独矗?驼庑┪涫坎?烦梢煌牛?疵?璧菜?侨ケ;ぐ⑹小!澳忝鞘鞘裁慈耍俊卑⑹锌凑庑┦掷锘游枳琶骰位蔚牡督5募一铮?约旱挠涡吮淮蚪粒??懿桓咝恕!昂?鸱蛉耍?勖敲槐鸬囊馑迹?俸伲?币桓?0几岁头领模样的汉子冷冷一笑挥手道:“动手!”
十几个精悍的汉子高喊一声,一齐围上去就要抢人,“保护夫人!”几个仕女齐声高喊,白衣飘展,快速的从怀中拔出闪着寒光的短剑和苦无,飞快的抢先攻击,几个冲在前面的汉子没有准备,纷纷中招,“他X的,这几个丫头会家子!”“看样子是伊贺的!”“先料理这几个丫头!”众汉子呼喊着围住几个保护阿市的仕女,几个女子虽然武功不弱,但寡不敌众,没多久就被砍倒砍伤,再也无法挡住这些凶恶的家伙,他们围成一个半圆,逼近阿市,领头的嘿嘿一笑,道:“寒羽夫人,别让咱们为难,得罪了!”“混蛋!”阿市愤怒的大喊一声,右手抬起,手中多了一支短铁炮,“轰”的一声当场将那个得意的头领当场打了个窟窿摔倒在地,这一下让其他汉子大吃一惊,不禁退了几步,“大伙一齐上拿下她!”一个大汉挥臂大喊道,“喝—”众人挺剑逼近阿市,阿市扔掉右手的铁炮,左手抬起,又举起了一支短铁炮,对准逼近的人,众人都在犹豫之时,圈外一声大喊“休伤我家夫人!”一个高大的年轻武士从远处一跃而起,踩着人群的肩膀,飞身几个腾跃,从几个逼近阿市的汉子头顶跳过,拔出腰间的两把太刀,挡在阿市身前大喊道:“夫人莫怕!佐佐木小次郎前来护卫!”
“混蛋!大伙一齐上砍了他!”十几个汉子狂喊着围攻向佐佐木小次郎,佐佐木冷静的退了一步,忽然一声大喝,把两把剑舞的如风车般,团身冲入敌群,厮杀声喊成一片,佐佐木一直杀出敌人的包围,又返身杀了回去,不过片刻功夫,十几个剑手全都血溅当场,被他一人全部砍杀,他却没有事,阿市看的呆了,放下手中的铁炮,欣喜的道:“你是泽西新收录的佐佐木小次郎?你的剑术真厉害,咱们家中其他人都没有你厉害!”
“嘿嘿,夫人过奖啦!”佐佐木小次郎听了有些得意,倒持剑柄给阿市行礼道。“小心!”阿市忽然指着他的身后喊道。佐佐木心中一惊,暗恨自己不该这般大意,背后破风声急急而来,佐佐木无奈一个侧滚躲避,一个蒙面的小个子汉子从一个屋顶飞身跳下偷袭佐佐木,剑尖划过他的肩膀,落地后却没有继续抢攻,一个跟斗翻起身来直接向阿市扑来。“轰!”的一声,阿市情急之下举起左手的铁炮,一枪打中他的肚子,那人惨叫一声飞身摔倒,鲜血飞溅,阿市的裙子上也沾染了血迹。“保护夫人!”几个旗本武士终于冲到阿市身边,围住了她,剩下的刺客见状,都挤进人群趁乱跑了。阿市看到佐佐木肩头染了一片血渍,惊道:“佐佐木,你受伤了?”“嘿嘿……,还好夫人提醒的及时,皮外伤不碍事。”佐佐木吃力的捂着伤处道。“佐佐木!”一个黄衫美貌女子焦急的跑上来,扶住佐佐木小次郎,这女子正是佐佐木的新婚妻子。更多的旗本武士靠近过来保护,领头的一个向阿市行礼道:“夫人,刺客都跑了,请您快回城吧!”阿市看着为了保护她力战身死的几个女仕女,难受的流下眼泪,点了点头。
得到报告有人行刺欲劫持阿市,吓了我一大跳,赶紧回城去看她,听她讲了一遍事情的经过,心中不禁大怒,我的治下竟然会出这样的事情,连我的夫人都受到威胁,实在太不像话了。立即连夜召开会议,彻底严查刺客的身份来历,整个上元町戒严,不把剩下的刺客找出来,我威胁负责治安的城守奉行小幡信贞,找不出敌人的奸细,他的城守奉行也不用做了。
小幡信贞很快找到了残余的刺客,一场混战刺客们全部战死,但小幡信贞从他们的随身物品中,发现他们是旧上元本地豪族林田胜之助的武士,小幡信贞率兵包围林田胜之助的家砦,受到抵抗,小幡信贞放了一把火,将林田氏上下全部都烧死在砦中。
听完了小幡信贞的汇报,我留下竹中半兵卫、本多正纯和伊贺崎道顺开会。这次事件肯定有上野方面的关系,林田氏和上野暗中来往的事不是一天两天了。我意识到我不仅要面对数万大军的进攻,我自己地盘内部,也不稳定,必须要整顿一次才行。
“殿下,上元四郡本来就是旧上杉家的地方,这里的豪族富商,多多少少和旧上杉氏都有关系,如果开战,这些人在后方,的确是一个不小的威胁。”竹中半兵卫皱着眉头道:“可以肯定,不只有一个林田氏暗通长野家。”“嗯,道顺,你那边怎么样了?”我看向伊贺崎道顺。
“从上野回来后的这段时间,我派了忍者暗中观察,新加入我家的武士,加藤段藏、丸目长惠、佐佐木小次郎、猿飞佐助、雾阴才藏都没有和长尾、长野等外人联系的迹象,我相信他们之中没有敌人安插的奸细。”伊贺崎道顺快速的说完,就退坐在我身后。“嗯。”我吐了一口气道:“我也不希望他们之中有人会背叛我。这下我也能放心了,你们有什么好办法?除掉了一个林田氏,可还有不少潜在的不安定分子,我很担心。”
“殿下,我可以派人在边界加紧侦察,只要抓住了这些豪族和北面人私下来往的证据,我们就可以除掉那些奸细。” 伊贺崎道顺建议道。“嗯,不错。”
“殿下,”一直思考着的本多正纯看了看竹中半兵卫,道:“我有了一个法子,也许能一劳永逸的解决这些朝三暮四的地方豪族问题。”“快说来听听!”
“是。”本多正纯在昏暗的角落里,眼睛闪烁着光芒,慢条斯理的道:“殿下可以借这次夫人遇袭事件,在上元四郡下达刀狩之令,没收民间的武器,不肯交出武器的被查出,就当奸细处置。拥有少数私人武装的豪族可以保留基本武器,但要在奉行录里登记在案。全境除了官营店铺,禁止买卖、制造武器,那些心怀叵测的豪族,一定会暗中违反刀狩令,我们可以安排些黑市商人,暗中买卖武器,引它们上钩,到时有了证据,便一网打尽。”
我和半兵卫听了,都是一惊,“还有,我们公开即将有大战的消息,制造些恐慌,再安排一个豪族门下从者密报自己主上勾结外敌的事件,公开处决这个豪族首领,他的田产屋社,分出2成赏赐给告密的从者,宣传开来。”本多正纯嘴角露出了笑意,左手摸着右手的手心,笑道:“上元四郡大多数豪族,看到重兵压境,都会想联系旧上杉氏以求自保,他们手下难免有贪心爱利之人,如此一来,便剥夺了他们的土地和权力,想造反也没机会了。至于那些出卖主上的人,虽然有了些土地佣丁,但他的人品已经被大家瞧不起,想造反也没人跟随。背叛主上的人越多,重新分割后,他们得到的土地人口越少,嘿嘿……一盘散沙的小豪族在我们后方,应该不会有什么影响力。”
我用一只手扶住脑门,仔细思考本多正纯的建议。“这样的办法效果很不错,只是有些……”我有些犹豫,看向竹中半兵卫,半兵卫轻轻的点点头,道:“可行。殿下,非常时期,也只有用这样的非常手段了。不过掀翻了旧豪族头子,大可以把他留下的土地也分些给忠诚的门下,尽量分化他们,缩小他们的土地,那些旧上杉氏时代就盘踞在上元四郡的豪族最是摇摆不定,趁此机会除掉他们也是好机会。”
“如此甚好!”我也下定了决心,道:“趁北边还没大军压境,先镇压这些墙头草!正纯,这事就由你来负责吧,需要调动军队时,你向半兵卫要兵即可。”“放心吧殿下,我会处理好咱们的后院的,嘿嘿。”
越后春日山城,长尾景虎的军议厅。长尾景虎面色凝重的听着家臣的情报汇总:“北条家已经知晓了我们秘密联盟准备进攻他的情报,在武藏河越城、相模小田原城都开始集中部队,加固城墙,筹集粮草。武田上元方面,从甲斐调入2千步兵,扩新军3千,正在加紧训练,总兵力已经达到1万。寒羽泽西正在大力整备上元城防御,从界河到上元城间的草木全部毁去,征调大批民夫加高城墙,拓宽加深护城河。最新的消息,寒羽泽西在上元四郡强制推行刀狩令,没收民间武器,并利用各种借口打击四郡旧豪族,动辄出动军队围攻城砦,旧上杉氏时代的豪族十之八九,都遭到清洗,不少和长野暗中联系的上元町富商也被抄家下狱,上元四郡人心惶惶,都传说长野家要进攻上元了。”
“父亲,”长尾景胜看到父亲脸色越来越差,道:“看来我们的意图被他们提前发现了,不过父亲大人大可不用担心,到时我大义之雄师排山倒海之势,他们怎么准备都是无用!”长尾景虎摇摇头道:“事情不会那么简单,如此一来,变幻的东西就难说得很……”他看着屏风上的关东地图,来回在地上踱着步子,众家臣们都安静的等着他,最后景虎终于停下来,坚定的握握拳头,回身看着众人,大声道:“时间不等人,必须提前行动了,斋藤朝信,村上义清!”两个高大粗壮的中年将领应声而起,“你们辅佐景胜带先锋部队先南下上野,我写一封信给长野业正,请他提前开始进攻上元。”长尾景虎顿了顿道:“我必须再亲自去见伊达晴宗、最上义守和东方之众,协调他们一起提前出兵!”“是!”长尾众将们响亮的一齐回答道。“殿下,您认为寒羽泽西会对抗我们的讨伐大军吗?”直江景纲站在长尾景虎身后,小心的询问道。“他是不会轻易认输的。”长尾景虎叹了一口气道:“景胜,进入武藏后要谨慎出战,对方不是简单的对手。”“是,父亲。”长尾景胜嘴上回答得好好的,但极为自信的他,脸上可是并不在意父亲的警告。“殿下,您看武田信玄会怎样反应?毕竟上元现在是武田家的领地。”直江景纲又问道。长尾景虎回头看向地图的左下方,“那个甲斐之虎吗?我倒希望他会出战!”景虎充满力量的甩开披风,拿起腰间的酒壶,喝了一大口,闭着眼睛,轻声的道:“景纲,给京都的义辉将军写信吧,告诉他我要提前开始了。”“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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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之创世
第三卷 歧路
第六章 暗流前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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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竹中半兵卫合兵一处,收拢部队向上元撤退,向北望去,长野家的部队已经远远的翻过山远去,半兵卫骑着马安静的在我身边,一直等着我,我有些无奈的望着北方,说实话这一刻我又有些后悔这样轻易放走了剑团,好一会才道:“在上野的记忆真是让人难忘啊,不知道下次回来会是什么时候?”半兵卫看着一车车的物资金银运上大道,道:“下次殿下的收获会更丰厚吧?”我回头和他相视而笑,“不会太久的,殿下,到时这里的主人也不会是长野家。”半兵卫也望着北方道:“殿下是否有些后悔错过了消灭剑团的好机会?” “真的有点后悔,毕竟他们是可怕的对手。”“但是殿下还是更看重大局,现在就和他们开战,并不是最好的选择。”“是啊……,我们要面对的敌人,将会是从没遇到过的强大啊,你说,现在我们最应该做些什么?”“以我看,还是先向信玄大人通报最新的状况,同时也给北条家打个招呼,上元之于武藏,已是唇亡齿寒的时刻。从最坏的估计来看,我们恐怕得不到甲州方面的支持,殿下要做好独自对抗关东联军的准备了。”“但愿不要这样吧,呵呵!”我苦笑着道:“让正纯去出访北条吧,相信他们会给与我们一些支援的。信玄大人那边,就让信幸去吧,我想他也不想白白失去20万石的领地。回去咱们加紧准备,秋天之前,战争就会到来了。” 甲斐甲府城,武田信玄的天守阁里,正聚集了武田家各地的重臣,信玄的长孙—武田义信之子松之助顺利出生,信玄十分的高兴,众人也一起来给主公贺喜。正当酒宴热烈之时,有人来报,上元寒羽泽西大人的使者来了。“嘿!这小子消息倒也灵通,看他路远,咱们没特意通知他,他倒主动来了!”武田胜赖端着酒杯笑道。通传之后有人领着真田信幸进来,真田幸隆一看孙子,心中忽然绞痛了一下,感觉很是糟糕,信幸他一脸的疲惫,一看就是连夜赶路,身后也没有带礼物的人,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哪像是来贺喜的?真田信幸也很是吃惊,没到新年,家中几乎所有的重臣都集中在这里热闹的庆祝着什么事,他的怪异表情连已经有些微醉,侧卧着喝酒的武田信玄都有些奇怪,睁开了已经眯着的眼睛,放下酒碗道:“这不是信幸吗?泽西派你来可是有什么事?” 真田信幸犹豫的看着四周人愉快的气氛,知道自己来的不是时候,可军情紧急,他一路上可是快马加鞭赶来的,上元的所有人还等着自己带回去好消息,于是咬咬牙,跪倒在信玄前面慢声道:“寒羽殿下从上野回来……”“切!他在那个比武大会上出尽了风头,还要来这里炫耀吗?”已经有些喝多的饭富昌景粗暴的打断信幸的话,信玄皱了皱眉,饭富虎昌重重给弟弟一下打在他脑后勺上,昌景意识到自己这样无礼也是冒犯了信玄,不再多话,低下头去。“寒羽殿下在上野获得可靠的消息,关东诸侯准备联合讨伐北条家,联军将以长尾景虎为首,以支持关东统领上杉氏为大义名分,长野、伊达等都在这次同盟里面。他们的第一个目标,就是上元。”真田信幸一口气把这些全都说出来,刚才还喧闹的大厅里,顿时鸦雀无声,信幸看着脸色变幻的信玄,心中竟然有些害怕,好一会才道:“殿下派我来请示大人,该如何应对?”
宴会因为真田信幸带来的坏消息最后草草收场,武田信玄单独召见信幸又仔细问了一遍事情的经过,第2天一早,就召集重臣们开会商议此事。
武田信玄把情况又简单说了一遍,环视了一下家臣们,深吸一口气,抬起下巴闭上眼睛道:“你们有什么想法,都说出来吧。”家臣们彼此看看,好半天没有人先说话,武田胜赖看了看还在低头沉思的哥哥义信,不由得有些高兴,抢先发言道:“父亲,寒羽泽西是不是有些草木皆兵了?如果真象他说的那样,关东联军能有10几万,上杉氏哪又那么大的影响力?我不相信他的情报。”饭富虎昌皱着眉头,看看义信,才看向信玄道:“最近关东各地倒真的有些奇怪的情报,长尾、伊达、长野等家来往密切,如果真的是长尾景虎牵头,那可真的不妙……”义信看到师傅的眼色,犹豫了一下也道:“我……我也认为这件事的可能性很大,它们之间,或许已经有了什么交易。”信玄满意的看了义信一眼,点点头道:“可以肯定,那个越后之龙会利用这次机会把手伸到野州率军南下,其他关东诸侯,谁不想趁机分一杯羹?泽西那边的局势,已经很危险了。”
“可是如果他们以上杉氏的名分讨伐北条家,便掌握了大义,我们不可能直接和长尾家开战啊,那就是向北关东诸侯宣战啊,可能还包括奥州……”武田义信咬着嘴唇道:“难道我们要放弃上元吗?”“不行!那里有金矿!还有刚开发出来的20万石领地!谁也不能这样轻易霸占武田家的土地!”武田胜赖立即打断哥哥的话,大喊起来道。“丛我家的实际情况看,我们没有足够的兵粮支持我们出动大军……”武田信廉无奈的摊开手道:“甲信今年遭了旱灾,秋天的收成会很不理想,信浓也好不了太多,长尾景虎就是看准了我们没有足够的军备,才敢悍然发动大军进攻关东,唉—”“不错,拿下了上元,他不仅得到了进攻北条最近的通途,还能从秋收的上元领地内补充大批军粮。”高坂昌信叹了口气道:“我们该怎么办?”“担心啥?”马场信房不满的道:“我就不信,他们敢公开进攻我们武田家?”“他们大概会以大义的名分要求上元借道,让他们去讨伐北条家,如果我们拒绝,便是自己理亏,成为众矢之的;如果让他们通过,长野家的人就会说,上元从前就是上杉氏的旧领,再名正言顺的剥夺领地,嘿嘿,能把人气死!”木曾义康道。
“问题就在于,泽西决不会轻易屈服,大战不可避免……”一直没说话的真田幸隆说话了:“如果我是景虎,是不会只进攻西武藏一边的上元,还应该分出一半联军,通过东武藏的岩规城,进攻武藏国本城河越城,拿下了那里,就可以从后面直接沿平原包抄上元城,还可以直接南下,取江户城、国府台城,打通攻击相模的门户。”“不错,镇守河越城的是北条氏的第一名将‘地黄八幡’北条纲成,如果他也抵挡不住,那武藏便完了。”武田信繁道。
信玄看了看一直没有加入讨论的军师山本勘助,有些疑惑,勘助知道该自己发表一下了,起身笑道:“殿下,泽西早已有了打算,我们只要让他自由行事便可。”信玄听了抬头想想,明白了什么,也笑了点点头。“军师?你又让我们猜谜啊?快告诉我们吧!”内藤昌丰急得直挠头道。
“泽西在上元经营了半年,早就把长野家当作假想敌,认真的筑造了上元城,听说那是一座砖石巨城,占据要害位置,只要坚守不破,上元以南20万石田产可以安全的等到秋收。” 山本勘助慢悠悠的道:“他现在的军力已经达到了5千,其中骑兵8百,铁炮队8百,足轻队都是严格训练的长枪队,当年他在织田家就是威镇八方的名将,现在手下的前田庆次、本多忠胜、可儿才藏都是长岛之战成名的猛将,最近又多了一个旧尼子氏的大将山中鹿之介,还有一个号称‘浓尾无双’的竹中重治给他做军师,上元兵还是有一战之力。”武田信繁介绍了一下上元城的军备,众人听了一阵议论,武田胜赖最先表示出了不满,“这小子算什么东西?才来我家半年,实力就膨胀到如此地步,除了父亲大人,他还能把谁放在眼里?”武田信玄眼中也留露出了戒意,没有说话。“作为一个家臣,他的实力的确过于庞大了,20万石的领地,5千人的备队,他毕竟是新投奔来的,忠诚方面……”饭富虎昌意犹未尽的说了一段没尾巴的话,更让大家心里生暇,武田信玄看了看儿子义信,他明白虎昌没说的下半句,泽西可能会敬畏他,但很难尊重自己未来的继承人,自己儿子的本事,他还是知道的,这样不能不让他多心多想。
“就是!我看这小子就不是什么好鸟!”饭富昌景拍着大腿道:“凭什么他一来就那么运气好,又是发现金矿又是扩大领地,他在织田家折腾了一通,差点引起京畿诸侯的公愤灭了织田家,现在来了我们武田家,又出了这事,十足丧门星!”“这次长野家办什么‘天下第一比武大会’,根本没有邀请咱们信玄大人,却邀请了他去,可倒好,他用尽各种手段弄了剑豪的名号,手下五个人进了八大枪达人之列,很是风光,还把‘天丛云’也搞到手,他还会把大人和咱们看在眼里吗?他竟然不把‘天丛云’献给大人,其心可诛!”马场信房也不满的口水飞溅道。武田信玄脸色更加低沉,武田胜赖见状一喜,接着道:“那小子最爱收藏名剑,断不会把‘天丛云’献给父亲大人。他发掘出的上元金,已经有了数千斤,他献给父亲大人才多少?”武田信玄越听越怒,不禁重重哼了一声,道:“是我看他新辟领地,又要筑城,地震后还要救济大批新领民,才允许他少交些税的。你不要乱说。”虽然是批评胜赖,却一点没有责怪的语气,众人听来,却都感到主公言语中流露出的一丝酸意。真田幸隆叹了一口气道:“当初上元不足5万石,与甲信相隔丛山险径,四战之地,咱们没有人愿意去那里,泽西却去了,机缘巧合拓地15万石,开掘了金矿,现在他就要面对十数万强敌,大家都是同僚,难道泽西不是武田家的武士吗?难道我们要看着他孤立无援最后投靠长尾景虎?”
武田信玄听了身躯一震,抬眼凝视着真田幸隆,幸隆跪在地上道:“请殿下原谅幸隆的无理,但无论如何,我们不能不顾上元啊!”高坂昌信也跪在真田幸隆旁边道:“殿下,上元是关东中部的门户,当初北条家肯让给我们,就是想借我家的力抵挡上野、越后的兵势,但有了上元,我们武田氏也有了一个稳固的前哨,将来北取野州包抄越后相当有利,泽西现在的努力已经开辟了我家另一条战线,我们不能轻易失去啊!”
“混帐!”武田胜赖跳起来怒斥道:“你们在嘲笑父亲大人心胸狭隘吗?怪不得你真田幸隆如此紧张上元,你那里还有两个宝贝孙子呢?现在家中众将,数你们真田氏和寒羽泽西关系最近,你收了他多少金子?”真田幸隆激动的脸都红了,张了张嘴吧,最后也不肯说什么,长叹一口气,看向信玄,武田义信不满的大喝道:“胜赖!你胡说些什么?还不向幸隆殿下道歉?”信玄疲惫的揉揉眼睛,摆摆手不耐烦的道:“你们两个都闭嘴!”他叹了口气,看着真田幸隆道:“幸隆,我是知道你的,不要介意那个混小子乱讲。”“多谢殿下。”
“不管怎么样,我不会不管上元,不会不管泽西。”武田信玄用力敲着酸痛的脖子,看看众人道:“我决不允许别人用任何借口侵占我武田信玄的领土。泽西来我家日子尚浅,你们都不了解他,不要对他这样保有成见。”信玄看着家臣们一个个都不吭声,不由得又叹了口气,他已经瞧的明白,甲斐派都是武田氏的老臣,连信浓派的人都排斥,对新来的寒羽泽西这样敌视,也不难看出来。而信浓派的家臣们都在看着,如果自己处理不好上元的危机,他们对自己的信心肯定会大打折扣。刚才他有些生气,倒不是气泽西哪里做的不对,他是从泽西的例子中,感觉到自己家中家臣们的权力过大,自己倒可以镇住他们,可是义信呢?家中长久以来形成的传统,实际上,也是一种危机啊!
“现在从甲信出兵很困难……”武田信繁摸着下巴思索着道:“即使秋收结束我们得到一部分军粮的补充,也打不起长久的消耗战,现在看,我们至少要泽西坚守上元直到秋收才能行动。”“不错。”饭富虎昌也道:“我们要观察时机,谨慎行事。这次关东联军是为了讨伐北条家,我们还得看局势的发展,如果联军在上元迟迟打不开局面,我想他们会想办法从东武藏设法打开缺口,抓紧时间在冬天之前围攻小田原城。但是毕竟对方掌握了大义,我们很难有借口出兵干涉,即便北条氏是我家的盟友……”
“泽西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人,从前他可是以少胜多的名人,只要我们给他一些支持让他有信心和对方打,他应该不会轻易让我们失望。”山本勘助慢悠悠的道。“可这次他的对手是长野业正和长尾景虎,不是一向宗的疯和尚啊!”武田义信显然对寒羽泽西还是没什么信心。“所以我们就要赌一次。”山本勘助嘿嘿一笑道:“上元本来就是孤悬在外的飞地,奇袭之本枪本来也是意外的来到关东投靠在殿下门墙,失去了他们,武田家并不会伤到筋骨。如果守住了那里,武田家能巩固一条新战线,那也是意外之喜。”马场信房和后藤昌丰对视了一眼,都是有些惊愕的神色,饭富昌景长出一口气道:“军师够狠!”武田信玄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道:“你们都退下吧,我再仔细想想。”“是,大人!”
天守阁外,真田昌幸和真田信幸正焦急的等待着,看到真田幸隆一脸疲惫的走出来,身边还有高坂昌信,昌幸快步上前,从父亲口中问得今天上午会议的大概,心中也是七上八下,信幸更是心急,道:“什么时候才能有个结果?上元那边都急着等我的回报,难道……”“不要急,”高坂昌信拍拍信幸的肩膀道:“我想大人已经有了派兵去增援上元的打算,但这一去很可能是有去无回的结果,大人他心中所烦恼的,是派什么人去吧。”“不错。”真田昌幸看着父亲道:“大人肯定舍不得自己的精锐部队,甲州诸将,肯定也不会愿意去上元听泽西的指挥,父亲,为今之计,也只有我们真田氏主动请战,毕竟信繁他还在上元,作为武士,他和信幸如果逃避了这次大战,实在……”“不错,无论如何,我都要回去和大家并肩作战,请不到援兵,我便自己回去。”真田信幸坚决的道。“也罢!”真田幸隆闭着眼睛一叹,道:“我再去求见大人,请他派我们户石兵去上元。”“我和您一起去见大人吧,我也分出一些部队来,一起去上元。”高坂昌信道:“泽西乃是难得的将才,武田家不能放弃他。如果今日我们放弃了上元,明日会有更多人对武田氏心灰意冷,那不是铸成大错?我们必须让大人下这个决心。”
武田信玄终于同意了向上元派兵的建议,真田幸隆从本部中抽调了1千2百名精兵,加上高坂昌信选出的8百人,一共2千人,由真田昌幸率领,秘密从山中小道穿甲信去上元。2千步兵冒险穿越上野敌境再到达上元虽然快捷,但十分危险,也会让对方提前知道武田家已经有了决断和准备。真田信幸从上野越境先赶回上元,带来信玄的给我的指示—如有变故,我可以全权便宜行事,他会支持我。我亲自去迎接真田昌幸的援军进城,2千精兵加上一个真田昌幸,已经让我十分满意了。虽然这个时候,昌幸在武田家还是一个默默无闻的普通人,甚至连他的儿子信繁都不如,因为在天下第一比武大会上一鸣惊人,他也已经小有名气了。本多正纯也从小田原出访归来,跟他一起来的,还有北条家的使者,叫做远山纲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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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之创世
第三卷 歧路
第五章 天下无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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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果心居士出马果然不凡,晚上去天宝屋得赌场大赌一晚,足利义氏过足了赌神瘾,最后带回来1万贯钱兴高采烈的回来,义氏就开始筹算如何花钱建新屋了,我是出资人,1千贯换回了5千贯的分成,这样发财也太容易了,弄得我也想去赌场玩一次了。下一轮本来我将会遭遇到新近崛起的9段剑手宫本武藏,我知道自己的晋级之路是到头了,没想到宫本武藏家里的老母病重,不能再让他等到比赛,只好弃权,让我免战进入下一轮。我就这样进入了剑术比武前16名,除了我以外,其他十五人都是8、9段甚至10段的高手,我只是7段,呵呵,为了表示我对宫本武藏的歉意,又为了笼络人心,我让和他有旧识的山中鹿之介送给他2匹马和一些钱,他是个穷小子,这样可以快点回到母亲身边,如果要操办后事,也需要钱。
8大剑豪通过2天的争夺,已经产生了7位,我的师弟柳生宗矩输给了小野一刀流的伊藤一刀斋,师傅流生宗严打败了新锐剑客佐佐木小次郎,都最后进阶8大剑豪,另外5人,则是我师公上泉信纲,香取神道流的冢原卜坛,中条流宗师富田势原,居合道宗师林崎甚助,最后一个名额,在两个人之间产生,那就是柳生新阴流7段寒羽泽西,对香取神道流9段足利义辉,真应了一句老话:不是冤家不聚头啊!枪术8大达人也分出了胜负,最让人吃惊的是8个人中,竟然有5个出自我上元寒羽的武士,前田庆次、本多忠胜几轮比武都以压倒性的优势获胜,而且早就是公认的名将,入围也在情理之中,两人也都是枪术9段。宝藏院大弟子可儿才藏最后一轮艰难战胜了长尾家的鬼小岛弥太郎,替宝藏院争取到了一个名誉,也算不出人意料。山中鹿之介打败了三好家有名的神力猛将七条兼仲进入前八,让不少人都吃了一惊,而才17岁的真田信繁,以连续打败宿将真壁氏干、岛津义弘两位枪术9段的战绩,制造了这次比武大会最大的冷门。以前没人知道他的名号,这一次一鸣惊人,才知道这个小子是堂堂信州真田氏的公子。最高兴的自然是我,看到别人羡慕嫉妒的样子,感觉比较爽啊。另外3名枪达人,分别是宝藏院流宗师宝藏院胤荣,大友家的立花宗茂,还有毛利家的吉川元春。
因为是足利将军参加的比武,所以被特意单独安排在一天举行,比武前的晚上,师傅流生宗严带了一个小个子的武士来见我,其貌不扬的家伙,竟然是九州剑豪,9段高手丸目长惠,年纪和我差不多,可论起辈分来,我还得叫他师叔。让我高兴的是,师傅是来给我介绍这位小师叔入伙的。原来丸目长惠的主家相良家灭亡,他成了浪人,这次来参加比武大会,本来被上泉信纲几乎都拉拢到了长野家,但因为他在进前32名的那场比武中,大意败给了只有16岁的无名剑手佐佐木小次郎,一个9段高手输给了一个无名小子,大大丢了一次脸,偏偏这个佐佐木还新拜了上泉信纲做师傅,晋级为8段剑手,成为信纲的关门弟子,丸目长惠受不了长野家武士们的冷嘲热讽,一怒之下离开长野家,听了师哥柳生宗严的建议,转投我麾下做武士。既然是师叔,不能太亏待他,我给了他足轻大将的俸禄,1500石领地,丸目长惠从前在相良家只是一个不受重视的足轻队长,从我这受到如此礼遇,自然很满意,对我也不摆师叔架子,对我恭敬起来。
吃过晚饭,我们三个一起去泡温泉澡,谈起了明天将要到来的比武。我们坐在冒着热气的泉水里放松身体,水面上有一个圆木托盘,里面摆着一壶烧酒三个杯子,我把酒倒在杯子里,让托盘在水面上随波流动,走到柳生宗严和丸目长惠的面前,一起喝点酒。宗严小口泯了一点酒,享受的闭上眼睛,慢慢的道:“泽西,明天的比武,你心里有多大把握赢啊?”我做了一个无奈的表情道:“这个……说实话师傅,弟子没什么信心能打败足利义辉,他是9段的高手,我才7段而已……”柳生宗严没有说话,笑了笑继续喝酒。“这怎行?我们新阴流的人可不能惧怕敌人!”丸目长惠不满的道:“足利义辉有什么可怕的?我看他也不?绱耍?挥锰?谝馑?钠芳叮?段的输7段的,也不是没有,我不就输过吗,嘿嘿……”丸目长惠自嘲的苦笑着,一口干尽小酒杯里的酒。
“泽西,人生最重要的,不是一时的输赢,一场比武而已,虽然他贵为征夷大将军,所过的日子,也未必比你更好,不是吗?”柳生宗严微笑着道:“他的剑术修为的确比你高,不过也有不如你的地方,他的剑法过于华丽,性格上也会出现急躁的时候,你能坚持的越久,就越有把握赢,我对你有信心。”我听了师傅的话,刚才还心虚的发慌,一下子就被鼓起了勇气,默默点点头看着师傅,“是啊,华而不实的剑术再好看也没用,他的压力比你大,要是输了,他比我可要丢人的多,别忘了你们两个的特殊渊源啊,哈哈!”丸目长惠拍手道:“真想看到他足利将军灰头土脸的模样!”“不错,你只要尽力发挥自己的本领,输赢早已不重要了,这一点你比他有优势。”柳生宗严道。我放下了酒杯,深吸了一口气道:“弟子受教了,明天便放手一搏,就算输了,也不会输了我们新阴流的志气!”柳生宗严满意的点点头。
长野家招待贵宾的馆舍区中最高的一座大屋,安静的茶室里,足利义辉和北田具教一起慢慢的做着茶,明天就要比武了,义辉想用茶道放松一下自己。
良久,茶功课做完了,两个人来到院子里,坐在石桌边饮酒赏月。北田具教看着手中的酒杯道:“大人明天和那个小子对决,胜面是极大的,不过还是要小心他可能会是出什么花招来,这小子最擅长这种事情……”“我明白,他前几次上场,都没有完全表现出全部的本事,这一次他一定会全力以赴的。”足利义辉摸着自己的手背,眼睛看向地板,道:“你应该还记得他和直柄直澄的那场对决吧,新阴流也不只擅长防守,他的进攻能力,也实在是让我吃惊啊。”
“大人不必对此多虑!”北田具教道:“那是新阴流的绝技‘转’,不过能连续使出来,倒是头一次见,他素来奸诈狡猾,这一次遇到了草包脑袋的直柄直澄,就用这样的骗人招数吓唬他,不张弓,又怎么能把箭有力的射出去?他那样连续的发招,看着很凶险,其实剑上的力量根本不足,只要硬碰硬的顶上去,那小子又怎么能挡住?不过后来他们用真剑打,靠着‘村雨’的锋利,倒是可以弥补力道的不足,可惜那个草包没用,不然当场杀了那小子,那有多好!”
“嘿嘿,你还记着在长岛结下的仇呢?”足利义辉笑道:“我知道那小子惯用那些唬人的把式骗人,自然会小心,赢他的把握还是十拿九稳的,不过我自从来到上野看到他,就很是讨厌他,竟然还要和他同场较技,实在是没什么意思。”“当初你要是不赦免他,不就……”北田具教话说到一半,自己又咽了回去,低头瞟着足利义辉,义辉没有发作,不过脸色也不大好看,说了句“夜深了,早些休息吧。”便一个人转身回了房间。
第2天的比武会场,早早就围了个人山人海,大将军亲自参加比武,竟然打到了争夺“剑豪”的阶段,很多普通老百姓都很吃惊。我能参加今天的比赛,倒是让不少武士不敢相信,都知道我擅长指挥野战,却没听说过我是一个剑道高手。加上我曾经是足利义辉亲自下令天下人追讨的朝敌祸首,今日的比武,更有两大冤家对头的了结之战的味道。来参加大会所有的各地武士、道场弟子都来观看这场比赛,显然,大家都相信义辉会毋庸置疑的赢得胜利,9段对7段,以他一贯的冷静和沉稳剑风,拿下我应该不成问题。如此让我很没面子的事便出现了,天宝屋组织的比武赌局连续3次调整赔率,最后竟然我的胜负比为1赔50,足利义辉才3赔4,虽然买义辉的基本都赢不了太多,但还是没有几个胆子大的买我赢。阿市很是不满,让庆次把大家的钱都借来,她用来给我助阵,买我赢。足利义氏犹豫了半天,才拿出2千贯钱,最后拢到一起,一共1万5千贯钱,要是都输了,就要向足利义氏借钱回家了。看着向来花钱大手大脚的阿市眼都不眨的把1万多贯押出去换回一张纸,我都有点心疼,看来我无论如何也不能输啊,阿市对我太有信心了,唉。
应该是事先安排好的,几乎所有观众都很有秩序的站好坐好,长野家出动了数百名白衣武士维持秩序,给足了大将军的面子,不少人为了拍马屁,公然拉起支持足利义辉的条幅,看装束,应该是香取神道流的弟子。在关东最有影响力的剑术流派,并不是我所修习的新阴流,而是香取神道流,在东海、京畿一带影响力最大的,才是柳生新阴流。抽签我抽中了红签,穿红色武士服入场,一路上就听到有人在人群中小声议论我的红衣不吉利,有血光之灾云云。那足利义辉一身素白武士服,早已到场,静静一个人打坐饮茶,一副志在必得的轻松模样,“切!穿白色就很帅吗?好像死了爹一样!”我身后跟随的石川忠辉忍不住小声嘀咕道。我暗笑着摆摆手让他们不要乱说,留在场边观战,我先上前去拜见足利义辉,没办法,谁叫他官比我大。
“将军大人,”我先给义辉行了一礼,又转身对观礼台上众位大名官家们团敬一遍礼,道:“寒羽泽西来迟了,害的诸位大人久候,罪过,罪过!”足利义辉好整以暇的放下茶碗,眯着眼睛道:“来了就好,你准备好了吗,时辰马上就到了!”我又恭恭敬敬的给他行礼道:“泽西后学末进,不敢冒犯将军大人,只求大人手下留情,指点泽西一二,泽西感激不尽!”足利义辉却丝毫没有得意地样子,随便点了点头,道:“寒羽殿下过谦了,鹿死谁手,或未可知,你我都应舍尽全力,最后分出高下,才不枉来这比武大会一回!”我点了点头道:“泽西明白,能和大人交手切磋,是泽西的荣幸,泽西一定会使出所有的本事,和大人痛痛快快的大战一场!”说完转身回到我的家臣之中,深吸一口气,让他们给我做最后的装束整理,用余光扫了一眼也起身准备上场的足利义辉,刚才想忽悠他,没成功,看来他的意志力不简单啊!
看到了师傅柳生宗严,我接过竹刀,走上前去跪在他身前坚定的低声道:“师傅放心,弟子一定全力以赴打败他!”柳生宗严微笑着点点头道:“好!师傅相信你会打败他,师傅也在你身上下了赌注,别人不支持你,师傅也要支持你!”看到师傅轻松的笑容,我的心里更有力量了,紧张也被舒缓了不少,用力的点点头。“泽西!”阿市忽然招手叫我,我走过去,她从怀中拿出一条白巾,中间绣了两个红字“必胜”,两字中间是我让她为我设计的寒羽家纹—一只金色的鹅毛,“我给你戴上!”她甜甜的笑着看我,原来早就计划好了,我点点头,转过身让她给我系在头上,“好,我们都会支持你的,相公!”阿市转身对着家臣们握紧拳头大喊道:“跟我一起喊—,寒羽必胜!”前田庆次他们见主母下令,一个个蹦高的拼命大喊:“寒羽必胜!”周围的围观人见一个大美人带头,一时都激动起来,跟着鼓噪起来,连喊了6、7遍,才安静下来,我心中一阵澎湃,还是老婆最好啊,她这一弄我顿时豪气万丈,拉起阿市的手捏了捏道:“阿市,看我为你打败那个家伙!”说完大步进了比武场。
足利义辉的内心并不是他表面上那么平静,虽然他挥手制止了自己支持者想一起喊口号和我的助威团对垒的举动,只是皱眉看了看我那边乱哄哄的热烈场面。他知道自己无论如何都必须赢下这场比武,不只是因为他很向往武道上的进步,更因为他要维护自己将军的尊严,和自己曾经下令天下追讨的朝敌祸首面对面展开一场对决,已经是对他天下诸侯之首、堂堂征夷大将军的最大讽刺,本来就不受众诸侯的敬畏,这一次更让他们看了笑话,如果自己再输给这个才7段的2流剑手,那天下间连市井小民,都不会再把他这个空壳将军当回事了,他必须赢,这让他很憎恨我,当我看到他的眼睛时,我感觉到了他对我的敌意。
“白方武士足利义辉,对红方武士寒羽泽西,比武开始!” 一声锣响,比武正式开始。有些奇怪的是足利义辉摆了个弓步,将剑尖对准我,便不再移动,看来他是自恃剑术高强,让我先进攻,再从中发现我的破绽,发动反击。我也不轻易出击,放弃传统剑手步步为营的步法方式,采用学自石川忠辉的轻巧游离步法,快速在足利义辉周围转圈,逐渐缩小距离,足利义辉只在原地转动,时刻面对我的正面,几圈下来就把他给转烦了,放弃稳守待攻的想法,抓住我变换步点的间隙,忽然发难,抢身斜斩就是一刀,我早料到他会沉不住气,不退反进,侧身就是一记背撩,荡开了他攻来的剑,顺势就是一记背返,大力砍去,足利义辉没有想到我这样的7段剑手竟然一出手就是近身猛攻他一个成名以久的9段高手,有些准备不足,连退了几步,除了奋力格挡,竟丝毫没有还手之机,被我抢去了先势。我连续猛斩了好几刀,最后他终于退够了距离,挺腰硬拚了一式,剑格在一处,发出一声震耳的崩响,我终于被他挡住了。
这一下谁都不肯先收剑,肩膀都撞在一处,脑门顶上了脑门,我和足利义辉都剧烈的喘着粗气,针锋相对的看着对方的眼睛,我给了他一个不够恭敬的笑容,用只有我们两个能听到的声音道:“这样的比武还真有趣啊,谁能想到,快下地狱的魔鬼还会有机会打败神佛?刚才那几下,是我还给你的,感觉如何啊,我的将军大人?”足利义辉的脸色瞬间变得通红,似乎被我戳到了痛处,眼珠子都要崩出来了,喉咙里发出撕裂般的怒吼,涌起一股大力推开我,我顺势连退几步,“你找死!”足利义辉完全被激怒了,大吼一声,纵身扑来,展开了全力的猛烈进攻。
我的本意是激怒他,这个目的达到了,我想如果他怒了,就不会太有章法,可是我想错了,9段的真正实力,到底不是我想的那样简单,足利义辉疯狂的进攻不仅没有丝毫破绽,还让我不时深陷险境,堪堪避过致命的一击,我不觉有些后悔惹毛了他。现在的足利义辉恐怕已经不是要简单打败我,更象要用竹刀就把我直接杀掉,砍成一千块,一万条,才能解他心头之恨,自尊心好强的家伙啊!幸好当年我在奈良学艺时最爱学防守格闪,不似一般师兄弟只爱学那一招杀敌的绝技,一直还能抵挡得住,脚下已经条件反射似的快步横闪疾退,手中的剑上下翻飞,怎奈他足利义辉一剑快似意剑,力道却丝毫不见衰落,普通看客只看到一攻一守眼花缭乱很是热闹,自然大声叫好,我的师傅柳生宗严已经一脸肃重,嘴角微微动了一下,没有开口,他身旁的上泉信纲已经轻轻摇头,口中叹息了一声。那冢原卜坛见自己的得意弟子大占上风,眼见几招内就获得必胜,不禁高兴的哈哈大笑,嘴上说个不停,一会阴阳怪气的道:“我说新阴流怎么就会守啊守,退啊退,这样能打败敌人?大概想累死敌人吧?”一会又大叫着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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