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逆待到阴阳逆乱时是谁写的?发在那个网站啊!朋友介绍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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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转阴阳1家族突变 全文阅读
作者: && 状态:连载中
  “哥哥……”  夜在冲天的火光中越发漆黑,几只如同天幕半黑的不知名的鸟在空中哀鸣盘旋。  “哥哥……!”大火外,有两名少年,,小的有六七岁,大的则有十二三岁了。看起来,应该是一对兄弟。  听到弟弟的呼唤,哥哥低头看了一眼,应声道:“小风,怎么了?”“哥哥,父亲呢。”弟弟小风仰起稚嫩的脸,被火光映得红彤彤的。“父……”哥哥不禁一时哽咽。他看向越烧越猛的大火,一滴欲出的眼泪旋即被烘干。  一个装着半瓶黑色液体的瓶子完好无损地从烈火之中滚出,上面印着四个残缺的赤字。  “鸩羽……千夜……”哥哥轻念着瓶子上的字。没错,正是这液体害死了爸爸妈妈!他打开瓶盖,一股紫色气流旋即冲出来,带着些不祥的气息。  一阵疾风刮过,火星与液体一起卷向他的头发。弟弟小风惊呼一声,抢过那一瓶泛着诡异紫色的水泼向他哥哥的头发。火,犹恐避之不及般在他头上蔓延,水所到之处,乌黑的头发一片雪白。  “哥……林羽哥哥!”小风有些呆,指着他哥哥林羽那头银丝般的白发,大叫道。林羽愣了一下,看着瓶中所剩无几的“鸩羽千夜”,将他们泼入烈火之中。熊熊的大火如临大敌,腾然熄灭,那时“鸩羽千夜”才刚刚离开瓶口几寸远。  望着已被烧成废墟的家和灰黑的家人的尸体,林羽被烟熏黑的脸庞上滑下两行清泪。他缓缓蹲下,抱住年幼的弟弟,银白的发丝洒在林风的肩上,轻声道:“弟弟,我们……我们要改名换姓,要……要学会致我们父母于死地的阴阳术!”林风抬头,迷茫地看着林羽:“哥……改什么名?”  林羽将一直紧握着的手掌张开,看着那个空瓶子,咬牙道:“鸩羽千夜!”林风被哥哥凶狠的模样吓到了,挣扎着要从他怀里出来。林羽不为所动,盯着黑乎乎的废墟,双眸中诡异的映出点点火光:“以后,林羽和林风不再出现了。取而代之的,是林鸩羽和林千夜!  “我们将会是有史以来最强大的阴阳家!”  林鸩羽撕心裂肺的吼声被风传得很远很远,那几只乌黑的叫做鸩的鸟依旧在空中盘旋着,哀鸣着……  六年后……  一个英俊的少年被一个看起来狠狠推在地上,少年抬起头,却看到了一张冷峻中带怜悯的脸。  “哥哥!救救我!”少年无助地喊道。他哥哥——那个怜悯的看着他的十七八岁的少年语气无奈:“男子汉敢作敢当,千夜,我……我无能为力……”他一头银发在风中飘舞,又站了一会,便无情地转身,走向看似无尽头的森林。那个叫千夜的少年眼角噙满泪水,眼泪被风吹去,无助的眼神同时变为愤怒。他艰难地从地上爬起,左手握住腰间利剑的剑柄,一咬牙,只见一道半月形的剑光一闪,一道血线从年纪不小的男子脖颈出喷出,溅满地面,溅到了少年惨白的脸上,模糊了他的视线。“哥……林鸩羽……”少年将沾着鲜血的利剑收回,“总有一天,你会为你所说过的话付出代价!”
第1章 初识阴阳术
  清晨,漫步在广袤的森林中,那将是多么妙的一件事!但有一个前提条件:你已饿得饥肠辘辘。目前,少年聂风皇就是这个情况。“耍我呢……学个阴阳术有这么难么……”聂风皇无奈扶额。阴阳术,是战国时期兴起的阴阳家惯用的法术。如今,古代阴阳家的身影荡然无存,但莫测的阴阳术遗留了下来。  聂风皇出生在一个富裕家庭,但由于异常家庭变故,家庭四分五裂,他难得幸存下来。为了防止下一场悲剧的发生,聂风皇不得已去学阴阳术。  几经转折,他找到了这里,这片真气最为浓郁的森林,相传有几位阴阳家后代在此地修炼生活。聂风皇要找位高人拜个师什么的,起码学个小把式到街上显摆显摆赚赚钱,有正常收入也行。可他在这片广袤森林里寻觅半天了,连高人的生活痕迹都未发现,谈何拜师?  猛地,一阵疾风刮过,将一树枯叶吹落。枯叶“飒飒”落下,落在聂风皇的肩上。疾风中带着一些凌厉的掌风。“嗯?”聂凤皇打了个激灵,向疾风源头望去。是一片一人多高的灌木,不时有几只小鸟进进出出。他的好奇心促使他拨开灌木向里望去。  只见一个十六七岁的素衣少年单足而立,长袍般的风衣在身后飒飒作响,被风刮得鼓了起来。说是少年,倒不如说是女孩,他面容清秀,白净,有别于一般的男孩,长相甚至可以用唯美来形容。一头不长不短的蓝发在风中飘动,许多鸟儿在他身边盘旋翻飞,或停于他头顶,或落于肩膀。唯一不同的是一只乌黑的鸟,站与一棵树的枝上,一声不吭,仿佛在为少年站岗。这时,聂风皇才发现少年高抬着逗鸟的指缝中夹着一根乌黑的羽毛。  少年轻蔑的眼轻微转向聂风皇,又转了回去,傲慢地问道:“你来干什么的。”他依旧没有停下晃动手指与鸟儿嬉戏。“我……”聂风皇一愣。他,就是传说中的阴阳术高手?“我是来学阴阳术的。”  “阴阳术?你?”少年挥挥手,赶开了鸟儿们。那只黑得诡异的鸟却未飞走。聂风皇听出了他语气中那份高高在上的轻视,十分不自在:“没错,你……尊姓大名?”  少年不屑地哼了一声:“你无权知……告诉你也无妨,记好了,我叫风千夜。”他顿了一下,又道,“你为什么要学阴阳术。”  “你无权知道。”  “哦。”  “我不会告诉你我是为了维生的。”  “……”  “你,真的想学阴阳术?”风千夜斜倚在树上,头枕双手,问。聂风皇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双眼却定格在树上那只黑鸟身上:“这是什么鸟?能吃吗?”阳光照射在黑鸟身上,干净的黑羽犹如一匹锦缎。它比其他鸟大一些,看起来也蛮好吃的,聂风皇才动了杀心。  聂风皇一愣,用修长白暂的手指指着那只怪鸟:“你要吃?”聂风皇眼巴巴地看着他:“嗯!”风千夜用指中的黑羽抵着自己的脸,嘴角露出隐隐笑意:“这只鸟,叫鸩,它的羽毛是用来练酒的。”他又补充道,“毒酒。”  “啊?”聂风皇一脸震惊。  “你真想学阴阳术?”  “嗯。”  “喊我声老大我就叫你。”  “老大!”  “……”风千夜没料到聂风皇这么直接,心说早知道我的要求就高点了!“你一定要学阴阳术么。”风千夜把玩着指尖的羽毛,问。聂风皇道:“一定!为了以后撑起聂……”他话未说完,立刻意识到说漏了嘴,连忙停下。“为了什么?”风千夜停下手中的动作,道。“没什么。那个,我喊你老大了,你快教啊!”聂风皇不耐烦了。  “我还不知道你是谁。”  “身为老大不知道小弟是谁,你好失败。”  “你别在这给我扯烂话。”  “好吧,我姓聂,名风皇。”  “……名字跟你的话一样烂。”  “你不教算了。”  风千夜正色道:“学阴阳术不是一天两天能学会的。你必须严肃对待。而且,” 他一顿,继续用那无所谓的语气道,“阴阳术使用过程中,如果对体内真气的控制出一点差错,后果不堪设想。”他话音刚落,林子里便卷过一阵阴风,聂风皇顿时起了一身白毛汗。“有……有有有有这么难么?阴阳术不就一挥手一把刀一吹气一团火的?”聂风皇十分激动地挥舞着手臂。风千夜扶额:“什么叫‘不就’啊,阴阳术的要求可是很高的!”他微眯双眼,抬起左手半握着。须臾,他打了个响指,一小簇火苗便在他食指指尖上微微闪动着。双眼一闭,火苗“腾”地变大,蔓延整个手掌。风千夜五指并拢,将手形成一个锥形,火顺着指尖流动,超出了手掌,并继续向前延伸,竟成了一个固体,同手掌一样,形成一个锥体。  “聚聚聚聚……聚气为刃?”聂风皇吃惊不小。风千夜没有理会他低头凝视着火刃,轻轻朝几十米外的两抱粗的大树挥了一下,一道剑气划过,不到一秒种,树干无声地多了数道几掌款的刀痕。“这简直是杀人于无形啊!”聂风皇丝毫没在意风千夜头上冒出的隐隐汗珠,凑近了仔细观察着火刃。  火刃如琉璃般晶莹透亮,如一件艺术品,转眼即碎,但却如金刚石般坚硬,削铁如泥。猛地,火刃“乒”地碎裂,化成千百片,犹如翻飞的火蝶,飞向天空。风千夜脸惨白如纸,扶住比自己矮一头的聂风皇的肩膀,勉强站立着。“老大老大!你还没叫我呢,不能挂啊喂!”聂风皇扛着比他大二三岁的老大,被压得摇摇晃晃。  “他死不了的。”  一个没有音调起伏的声音传来,聂风皇心说不好,却发现他动不了了。
第2章 鸩羽千夜
  聂风皇感觉身上一轻,急忙回头。一个巨大的藏蓝色长袍映入眼帘,被一阵莫名的风刮得猎猎作响。袍下是一张冷峻的脸,棱角分明。脑后的白色长发漫天飞舞。他和风千夜倒有几分相似之处,只是……好老啊,他是不是老大的老爸?聂风皇想。  其实此人年龄也就二十刚出头,但那满头奇怪的白发与那和年龄及不符的沧桑表情,使他变得成熟。  “这位大叔,你能救活老大?”聂风皇满怀希望地问。“我还没死……”一阵幽幽的声音从耳边传来,风千夜动了动身子,但软趴趴的像条死蛇。对方语气里透着无数尴尬:“我没那么老……”风千夜一声苦笑:“你怎么来了。”“这里有莫名的真气波动,而且很强烈,生怕有意外,所以……”陌生人被风千夜打断:“你还是那么自诩伟大么。这片林子里没有你的存在,照样会很正常。”“在你心目中,我一直都这么差啊。”陌生人语气中带了几分失望。风千夜一声冷哼:“你觉得呢。林鸩羽?陌生的冷血哥哥?”他松手向后退了几步,摆脱了聂风皇的搀扶,阴郁又邪气地笑着。  嚯,聂风皇想。这俩人原来认识啊!“啊喂老大,你悠着点!”聂风皇大叫,“你还没教我阴阳术呢!”他扑向站立不稳的风千夜。“闪开!”风千夜一声暴喝,一个歪歪扭扭的火球应声冲来。“你……”林鸩羽的脸瞬间变色,“不要闹了!不要伤到与我们无关的人!再说,真气消耗完会有生命危险的!”他的脸也惨白如纸,乍一看,他们两人倒有几分相似。“这不是你期待的场景么?”风千夜苦笑,苦笑之中带着些恨意。  林鸩羽一声轻叹:“我们……几年未相见了?”  “足有六、七年了吧,”风千夜十分疑惑,“为什么问这个?我们无法回到无隐瞒的孩提时代了。”  “非要令我们之间的关系如此尴尬么?”林鸩羽道,“非要打一场不可么?”  唰!一个短小如匕的火刃从风千夜指尖冒出,风千夜足尖一点,向林鸩羽冲去。半截的火刃划破空气,火舌随风而去。林鸩羽脸色一变,向后躲闪,但没有反击。  火刃,一级进击,二级进击,三级进击。  水壁,一层防御,二层防御,三层防御。  电光火石间,伴随着一阵滚滚烟尘的散去,林鸩羽已退出了十好几米。他几乎只用他的双臂抵挡住风千夜用尽全力的三波火攻。藏蓝色的宽大袖摆几近烧焦,发出一种刺鼻的味道。林鸩羽咳嗽了几声,索性将乌黑的袖摆扯了下来,中食指一并,一滴水珠现于指尖。指尖一颤,水珠迅速冻结,形成了一根小冰棱。冰棱之上再生冰棱,化成一把冰剑,径直向风千夜冲去:“弟弟,对不住了。”  “我去,两位大哥莫动肝火啊!”聂风皇忙道,心说这俩逼玩真的不得天崩地裂啊,我还活么?话音刚落,一股热浪扑面而来。聂风皇边叫苦边向那看去,不禁一愣。  风千夜双手掩面,炽热的火舌从他指缝间冒出。不知何时,他那一袭白衣变为赤红,增添了些恐惧气氛。而林鸩羽在离他几米之外的地方持冰剑呆立……  “老大!你不要紧吧?”聂风皇向前猛冲,只见一道白光闪过,锐利的冰剑抵住了他的脖子。“不要过去。镇气兽魔化了。”林鸩羽面无表情道。双眼盯着风千夜,,冰剑却恰到好处地仅仅抵在了聂风皇的皮肤上。  “镇气兽?”  “是阴阳术师用来镇住真气的有真气的动物。真气在体内涌动,很不好控制,若控制不好,很容易人魂俱灭。镇气兽可以增加主人的真气量,但很危险。真气越多的兽类越易魔化,一旦魔化……”林鸩羽声音越来越低沉,脸色也越来越难看,最终被一声尖啸打断。  风千夜双眼迸出火花,真的迸出了火。一双骨翅硬生生地撕裂赤衣,蛮横地支棱着。双眸红得像从地狱闯出来的恶鬼的眼,犹如淬火蹿跳着。  “赤鸩,来自地狱的魔鬼,还是觉醒了……”林鸩羽一脸严肃,将融化得所剩无几的冰剑取回——风千夜身上不由自主发出的赤火足以将几米之外的冰块融化。  “赤……什么?”聂风皇十分困惑。他热得大汗淋漓,这种温度,不是常人可以忍受的——林鸩羽也在纳闷,这小子这么神,还没热得晕过去?  “赤鸩,十大凶兽之一。排名第三。前四大凶兽最有名,分别为:西方星狼、东方轸龙、北方赤鸩和南方焚魁。以他们做镇气兽的人,不是天才,就是傻子。”  “好像,那个傻子是你弟吧。”  “你怎么认定他就是傻子了?好吧,那就算是,但他不认我了。”林鸩羽一拉长袍,将领子拉上护住半张脸,“身为哥哥,怎可不顾弟弟的死活?”他单手化为冰刃,杀进足以烤熟鸡蛋的火圈。  “大叔,你好傻。”一个声音幽幽道,“明知自己弟弟不认自己为哥哥,可还是要为他赴汤蹈火。”  从风千夜的背后,隐隐出现了一个赤红色的巨大影子,如网一般张开在风千夜的头顶。“老大,小心背后!”聂风皇大叫。一个火球呼啸而来,杀伤力不知比刚才那个大多少,“呼”地擦着聂风皇的耳边飞过,打在他身后的一块石头上,石头无声地化为液体。聂风皇心呼阿门善哉我命大啊,其实导致火球打歪的是几枚小巧的冰箭。林鸩羽微微一笑,,头左偏45°,喊道:“小弟,少说烂话,多积点福!”转回头,脚尖一点刹住车,直视着离自己近在咫尺的恶魔弟弟,“你的老大,先交给我好了。”  望着那张狰狞熟悉,略带稚嫩的脸庞,林鸩羽一阵心痛。“千夜,你,这是何苦呢?”看着自己手中渐渐化为水的冰刃,林鸩羽叹了口气,轻声道。  “哥哥,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啊。”风千夜脸上出现几道赤色的花纹,将他衬托得更凄美,“从来不是。你不知道么?”  “你几年没叫我‘哥哥’了。”林鸩羽无声无形地消耗着真气,在这个半径四米的区域内,温度热得足以烤化钢铁,他必须补充自己的水分。这样下去,还没见血我就要挂了。林鸩羽苦笑一声,想。  “大概也有六、七年了吧,”风千夜鬼魅般一笑,“不知如今,我还会败给哥哥你么?哥哥高高在上了十多年呢。”说罢,他大笑起来。  林鸩羽真笑不出来,他看出了藏在风千夜袖摆中的巨大火刃。原来他一直在等待时机杀掉我呀,林鸩羽眼神一暗。死在弟弟怀里,一定很幸福吧。  “哥哥,你再抱抱我,好不好。”  “好。”  林鸩羽把比自己矮半头的弟弟抱住,白发撒满风千夜的肩头。一柄火刃在林鸩羽看不到的地方,缓缓嵌入他的背。风千夜嘴尖一挑,笑宛如昙花转眼而逝。“弟弟,好好睡一觉吧。”林鸩羽轻轻拍着弟弟,眼里满是慈爱。风千夜眼中的奕奕神采,暗了下去,头倚在哥哥肩上,像小时候一样睡着了。袍上的赤色、背上的骨翅以及脸上的花纹,都如潮水般涌去,只留下那个一袭素衣的唯美少年。
第3章 吾师林鸩羽
  林鸩羽扯下自己身披的藏蓝色长袍扔到地下,将风千夜小心地放上去。他身上只剩一件烧出一个焦黑大洞的白衬衣。  “大叔,你不要紧吧?”一看战斗结束,聂风皇忙赶过来。“嗯……别再叫我大叔了,”林鸩羽将背后凝出的十几公分厚的冰块取了出来,但现在被烧得只剩下一张薄片,“我也大不了你几岁。”  “那老大呢?老大不要紧吧?”  “我看你小子在乎的是你老大吧。”  “嘿嘿……”  “他应该没有大事,但……”林鸩羽欲言又止。聂风皇有些急:“但什么啊!?”林鸩羽理了理凌乱的头发:“但真气消耗得有点大。”他抱起风千夜,偏了偏头,对聂风皇道:“跟我走么,在这片林子里,离了人会被野兽吃掉的。而且,”林鸩羽一顿,“你不要学阴阳术么。”  聂风皇一愣,不确定地问:“你要……教我?”林鸩羽道:“我不教你也不会有别人教你吧。”他叹一口气,“你认师还非美男子不认啊。算了,你自己做主吧。”林鸩羽甩下这句话,脚尖点地,做欲离开状。“哎哎哎别!我……你要把老大带哪儿去?作为他的小弟,我……我打算誓死跟随!”聂风皇一脸诚恳。  这小子。林鸩羽道:“喊我师傅我就让你跟着。”  聂风皇心说你俩兄弟咋那么像,认个徒弟条件都几乎一样啊!“呃……师傅。”林鸩羽淡淡一笑,提起他新认的徒弟,脚尖点地一发力,便如一只离弦之箭,扎进森林中。  聂风皇没去过游乐场什么的,谈何玩过过山车?在如今这颠簸之下,他还真受不了了,只感到眼前阵阵天旋地转,肚子里波涛汹涌……“师……师师师师傅,您慢点啊……”聂风皇紧闭着嘴,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林鸩羽“哦”了一声,但脚下生风依旧,没有丝毫减速的迹象。“再这么个玩法,您徒弟受不了啦!”  话音未落,林鸩羽猛地停下了脚步,险些没把聂风皇给甩出去。“到了。”林鸩羽松手,丢下了晕得七荤八素的聂风皇。这么短短几十秒的时间,林鸩羽负重横跨了半片林子,来到了他暂住的地方。这里位于森林中央,有一片开阔的空地。空地中央,是一座构造简单的木屋。“师傅,你住这里啊?”聂风皇晃了晃脑袋,,兴奋异常地跑进木屋。屋里收拾得井井有条,厨房,卧室等一应俱全。  林鸩羽将怀中的风千夜放在木质沙发上,冲进卧室一阵翻腾。须臾,一身清香的林鸩羽走了出来。焦黑的白衬衣退去,换了一件崭新的白衬衣……“老大你是不是海绵宝宝,没别的样式的衣服了?”聂风皇道。“可能是。你要不要看看我身上有没有小洞?”说罢,做出准备脱上衣的姿势。聂风皇很配合地捂住双眼,叫道:“师傅我才十三岁啊!”“好了只是上身不要紧的……呃?”林鸩羽一愣,“你那么小啊,比我小整整十岁呢。”  “师傅你二十三了还没找女朋友。”  “没有妹子会看上阴阳人。”  “喔!师傅你是阴阳人!”  “嗯,阴阳家的人的简称。”林鸩羽一脸无奈,“你也算半个阴阳人。我知道你小子想歪了。”聂风皇立马一脸严肃:“话说师傅你要教我么还?”“不想教了。”“呐?!”聂风皇惊道,“你坑爹!”林鸩羽莞尔:“好了骗你玩的。但你有真气迹象么?”“呃没……有……”聂风皇一脸天真:“什么是真气?”  林鸩羽沉默数秒,幽幽道:“你过分。”  聂风皇一脸委屈:“我不就是不懂真气么……”“关键是你没真气学什么阴阳术!真气是实施阴阳术的必要能量。”林鸩羽一头虚汗,“之前我给你讲镇气兽你还蛮像回事的。”“我没说我听懂了啊!”聂风皇辩解道。“那……”林鸩羽抚额,“我要贡献点真气了”他向聂风皇招了招手,聂风皇一脸疑惑地走过去,却猛地被林鸩羽按住肩膀,一丝若有若无的浅蓝真气从林鸩羽手背冒出,其实手心中涌出的真气宛如滔滔江水涌进聂风皇的身体,蛮横的水性真气在他体内撞来撞去,聂风皇脸立马变色。  “忍住。”林鸩羽的身体各处无一不在散发真气,一米见方的范围内皆充斥着丝丝缕缕的水真气,有种模模糊糊的感觉。  “师……傅,我忍不住……”真气充满聂风皇的体内,这种感觉像从内部将他撕裂。  将真气硬硬输进另一人的身体内,这是一种最原始,最有效的提高真气的方法。这种方法提高真气虽快,但输入者必须忍受内部的“五马分尸”之感所以现在,很少有那种没有真气的人学习阴阳术。  “好了。”林鸩羽轻描淡写道。同时抽回手,不易察觉地抹了一把汗。没有了林鸩羽的支撑,聂风皇身体一软,瘫倒在地,一脸痛苦的神色。林鸩羽手腕一抖,几颗冰蓝色的粉末倾泻而下,洒在聂风皇的鼻翼上。聂风皇脸上的痛苦表情渐渐淡去,仿佛在熟睡。  “乖,徒弟,睡一觉就不难受了。”林鸩羽洒下的是一种迷迭香。望着安然入睡的聂风皇,林鸩羽开始练气。练气是一种有效恢复体内真气的方法,很像道教的“打坐”。是顺着经脉将零散的未消耗的真气聚集起来,运行几周后,真气就能完全恢复甚至增长。  林鸩羽运行几周后,夜幕降临。不觉间,时间已过了半天之久。他应该好了吧。林鸩羽起身,走向聂风皇,但聂风皇明显还未醒来。药效时间那么长?林鸩羽摇摇头,将聂风皇抱进自己的寝室。  哎对了,还有他。林鸩羽眼角余光扫到了情况更为严重的弟弟。他与聂风皇的差别只有一个:真气。风千夜是火真气,林鸩羽是水真气,水火不相容,强行向他体内输入不相同属性的真气,林鸩羽也会受到反弹的伤害。听天由命吧。无奈,林鸩羽也将弟弟抱到床上。床是双人床,刚好躺得开。  林鸩羽大步走出木屋。不如趁此机会抓紧练气,说不定可使自己上升一个等级。他盘膝而坐,一抬头,看到满天星斗现于天幕,但,没有月亮。有星星的夜晚,是没有月亮的。我和千夜的关系,好像也是这样的吧。  “非要拼个你死我活?这是何苦啊……”林鸩羽轻叹道,“结果险些害个两败俱伤。”  “是啊。”不知何时,风千夜已站到他哥哥背后。他换了一身整齐的行装。“哥,我走了。”他双手抄在上衣口袋中,抬头望天,哈出一口白雾。林鸩羽有几分受宠若惊:“嗯?真气恢复了?”风千夜在它身后站了一会,没有回答,默然走向密林深处。
第4章 异火魔瞳玄灵猫
  “师傅!”  练气中的林鸩羽被一生哀嚎惊动,他条件反射似的纵身一跃,冲向木屋。  此时夜尽天明,林鸩羽趁着这时间整整练气一宿。尽管如此,他的真气数量仍未增加,但那是因为他的真气数量几乎达到了顶峰。  林鸩羽冲入木屋,若不是抓住了门框,他一定早已扑倒在卧室门口。只见聂风皇用手捂着肚子,一脸痛苦的神色:“师傅……身体里好热……”“热?”林鸩羽一愣。不应该感到热,如果是冷,身体内莫名多了种水物质,做出反应也属正常。但是热……难道,有另一种真气出现,互相抵抗!  “啊?”林鸩羽不觉喊出了声,忙前去查看。聂风皇一手冰凉,一手滚烫,明显是有一股不该出现的火真气进入他的身体。更为诡异的是他的眸子,一只冰蓝,另一只则为赤红。  火真气?  千夜!  “去去去去去去去去去去!”林鸩羽左右为难。若再向聂风皇体内注入水真气,虽说水真气具有压倒性胜利,但将火真气打败后,必会有残余火真气存在于经脉中,是一个隐患。再者说,目前这个状况聂风皇已坚持不住,若再注入真气,其后果不堪设想。  “呵……原来师傅你……也会骂人……”聂风皇临死吐槽。  “一个人要说从来不骂人那是假的,再说了,我去不算骂人。”林鸩羽连一头撞死的心都有了,他第一次感到如此的手足无措,“徒弟你挺住啊。”“师……傅,我……我这是怎么了……”聂风皇问。林鸩羽脑中灵光一闪,道:“有了!”  ……  一阵尴尬的沉默……  “有主意了!”林鸩羽一抹头上虚汗,从口袋中掏出一枚纽扣大小的蓝色水晶,水晶由里至外散发着幽幽的寒气。  此物名唤弑神之零,由至寒至浓水真气凝聚而成。相传它过于寒冷,以至于弑杀鬼神,它也由此得名。少年林鸩羽在自己家的废墟中发现了它,当时它方圆两米内的物体毫发未损,甚至湿得足以拧出水。  “师傅……我要吃了它么?”聂风皇声音极其微弱,嗓子干得可以喷出火。“光想着吃!这么好的东西,我才舍不得给你吃呢。”林鸩羽又气又怜,“呶,含在嘴里,让寒气冲刷你身体里的火真气。”聂风皇听话地张嘴,强忍那刺骨的寒冷将弑神之零含在嘴中。希望这能管用,林鸩羽想。  “嗷!”一个赤色影子闪出聂风皇的身体,直直想林鸩羽冲来。聂风皇眼眸中的赤色如潮水般涌去,但变为了冰蓝色,剔透如他嘴中的弑神之零。随后,合上眼帘,又睡了过去。  林鸩羽双手运出一面冰壁,将那个赤色身影挡在冰墙之外。它重重地撞到冰墙上,弹出几步远。  “去,玄灵猫!”林鸩羽暗道。玄灵猫,全名为“异火魔瞳玄灵猫”,在兽中排名第五,属于凶兽。顾名思义,它是猫科动物的一种,灵猫。但异化为真气兽后,变得比虎还大上几圈。皮毛如被火灼烧过,红如发亮的红宝石。双眸为紫色,诡异万分,因此得名。传说它的双眸可以让人产生幻觉,自相残杀。四只爪掌看似柔软,实则如铁棍一般坚硬。出现在聂风皇体内的火真气,原来是它在做怪!  冰壁虽将玄灵猫挡在外边,但林鸩羽也被那巨大的冲击力推出十几米。玄灵猫发出一阵咕噜咕噜的声音,甩甩硕大的脑袋,一步步朝林鸩羽逼来。从体型来看,他是一只未成年的公猫,但也已于林鸩羽平视。随着他逐渐靠近,林鸩羽手中的冰壁一点点融化,林鸩羽叫苦不迭,不要天天拿火系凶兽逗我玩啊!  玄灵猫在离林鸩羽几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歪着头坐下,尾巴绕了身体半圈带火苗的尾尖放在毛茸茸的脚爪上。“把你的镇气兽放出来吧。”玄灵猫看着他,打了个哈欠。  真气传音,这是阴阳术高手才能操控的招数。用真气围出一个真空地带,将真气释放出来,然后在空气中破裂,里面的声音就随之四散到空气中。林鸩羽见他那么主动,吃惊不小,但还是以很平常的语气道:“想吃荤的了?”  玄灵猫眯起双眼:“吃过金龙鱼,但对于银龙鱼嘛……没试过。”他咧了下嘴,舔了舔闪着寒光的犬牙。“银……你怎么知道我的镇气兽?”林鸩羽更为震惊。“你当我瞎啊。”玄灵猫不满地吼了一声,“我的魔瞳不是用来杀人的,而是用来……窥探你们的内心。”  “那我就更有理由除掉你。”林鸩羽懒得多说话,左手运冰剑,向玄灵猫冲去,“看别人隐私可不是好习惯。”“慢。”玄灵猫抬起他厚重的爪子,“你有那么恨我么,非要杀我。”他眨了眨眼,瞳孔由一条细线变为一轮紫色的满月,不禁令人心生怜爱。林鸩羽不为所动,但还是停住脚步,向他解释:“其一,你让我的徒弟非常难受。其二……”他一顿,“杀掉凶兽,相当于为民除害!”  玄灵猫一脸委屈:“第一,我是你徒弟的镇气兽。第二,你弟不也有一只凶兽么,你怎么不先干掉他?”“你……你……什么?”林鸩羽理屈词穷,但最令他吃惊的是,玄灵猫是聂风皇的镇气兽!玄灵猫不置可否地点了下头:“是。聂家多为阴阳术师,所以基本都有镇气兽。也就是说……”他朝聂风皇呶了呶嘴,“这孩子天生有神气,多的都要派老子镇住了。”  “那我岂不……”林鸩羽心中一沉。“没错,多此一举。”玄灵猫舔了一下爪子,“实则害了你那个亲爱的徒弟。”林鸩羽抚额:“那怎么办……”玄灵猫又嗷了一声:“凉拌!不过恭喜你,你的徒弟成为这个世界上第二个有双重属性的人!”  “第一个是……”  “坎德拉,生活在一百多年前的真气之圣。他拥有雷和冰两种属性的真气。还记得他那惊天动地的‘天雷共诛’么?凡是拥有两种真气的人,必成大器!”  林鸩羽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望向身后那个沉沉睡去的聂风皇,他丝毫不知道从今天起,自己的命运就变得无法预测。
第5章 龙有逆鳞,触者必死
  聂风皇醒来时,只觉脸上湿漉漉的,还有热气袭来。他不适地扭了一下脑袋,睁开朦胧睡眼……  猛地,他被吓醒了!  只见一只巨兽趴在自己身上,好看的紫色眼睛看着他。舌头露在外面,难道……聂风皇下意识地抹脸,抹出一手恶心的唾液。“哇啊啊啊啊啊啊!”聂风皇连连惊呼,“雅蠛蝶……不对,住口!”巨兽不解地看着他,叼住他的衣领,将他抛起……硄!  “主人,我是你镇气兽啊!”  嗯?聂风皇捂着摔疼的头,左右环顾:“谁在说话?”巨兽嗷了一声,好像在回答。聂风皇又一愣:“是你?”他伸手碰了碰巨兽毛毛的脸颊,巨兽舒服地咕噜了一声:“主人,我叫玄灵猫。”聂风皇再次惊奇:“哇,你不动嘴能出声!”  “风皇,醒了?”林鸩羽从屋里走出,端出了丰盛的饭菜。聂风皇一点头,才发现窗外夜色已浓。去,又睡了一天?聂风皇那叫一个无语,照这样下去,你还想干点啥?“对了师傅,那个……那玩意是我啥……镇气兽?”聂风皇问道。林鸩羽将饭菜放到桌上,笑道:“是,你倒真幸运,镇气兽比我的都厉害。”  聂风皇好奇心大起:“师傅,你的镇气兽是什么?”话音刚落,便觉一股冷气袭来,只见一团白雾出现在林鸩羽身后。渐渐,白雾成型,像一条毛毛的雪狐尾巴。须臾,一个拳头大的脑袋从毛里冒了出来,竟也长出了四只爪子。是一条一尺长的中国龙。看到这只镇气兽出现,玄灵猫双眼一亮,扑上去就咬。那只小巧的龙兽猛地变大,长到了玄灵猫身长的好多倍。玄灵猫一顿,无奈地吼了一声,只好作罢。  “这是……银龙鱼。”林鸩羽一抬手,那条十多米长的龙如游蛇般从空中滑来,两只龙爪抓着他主人的肩膀。“龙鱼?这分明是条龙!”聂风皇一脸羡慕地凑了上去。银龙鱼对于这个不怀好意的陌生人,有几分警惕,但有主人在这,也不敢做出太出格的举动,聂风皇才得以逃出龙口。  银龙鱼身披鳞甲,鳞甲环环相扣,连成一身坚硬的铠甲。银色的铠甲在阳光下反射出刺眼的光。削尖的眼角,黑白分明的双眼中透出几分犀利。挺拔的龙角也为白色,末端尖锐无比。  “师傅,我们换换镇气兽吧!”聂风皇羡慕道。林鸩羽笑道:“哦?是吗?你可要考虑好,我的镇气兽可中看不中用啊,比你的玄灵猫低好几个等级呢。”玄灵猫在一旁点头。聂风皇惊道:“不是吧,龙怎么可能没有猫厉害!”  “好了,风皇,不闹了,吃饭吧。”  “哦。”  “嗷!”一声暴喝从客厅传来。  今晨,林鸩羽是在卧室中被吓醒的。能让我睡一天好觉么?他还未清醒,郁闷万分地想。昨天他见聂风皇那么喜欢银龙鱼,也就没把银龙鱼收回,更未考虑事情的后果。  龙皆有逆鳞,位于颈部末尾处。触之者,必死无疑。  想到这,林鸩羽睡意全无,猛地坐起,冲向客厅。可还是看到了自己不想看到的一幕:  聂风皇坐在地上,银龙鱼变为了应敌那时的巨大,将聂风皇逼得节节后退。聂风皇看到林鸩羽,像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大呼小叫道:“师傅!救我!”银龙鱼没有停止向他逼近,眼神由冷峻变为暴怒。“你做什么了!”林鸩羽冲着一脸委屈的聂风皇怒道。聂风皇可怜道:“我也不知道……师傅快让他停下来啊!”银龙鱼如蛇般吐着信子,聂风皇紧贴墙角,欲退不能。  林鸩羽一声长叹,冲银龙鱼大吼:“有节操!”银龙鱼一颤,回头望着林鸩羽,有些迷茫。他“嗷”地叫了一声,一直冰箭就朝林鸩羽咽喉扎去!  林鸩羽一个侧身,伸手握住这枚冰箭。冰箭锐利无比,分明是想置他于死地!他将冰箭捏碎,倒退数步,双手运出一柄冰剑,晶莹透彻。“傻瓜。”林鸩羽嘴角一挑,也不知是骂了谁一句,径直冲向发狂以至于攻击自己主人的银龙鱼。  银龙鱼虽说并未挤身十大凶兽之列,却是比凶兽仅低一等的神兽,阴阳家高手或武道一流高手也无法单独与他们抗衡。毕竟与他相处久了,林鸩羽深知银龙鱼的脾性与缺点优点,同时,银龙鱼也早已摸清他的底细。这场战斗,胜负难料。  “有节操,你连主人我,都不记得了么。”林鸩羽轻声道。原来,银龙鱼的名字,叫“有节操”。有节操一声暴喝,一股强大的水流应声飞来。林鸩羽脸色一变,高抬左手,一个水球在手心缓缓形成,渐渐包裹住了手掌,在水流冲到面前时,手心迅速外翻,半径一米的水球与水流相撞,巨大的反冲力将林鸩羽冲出木屋,同时,木屋也四分五裂。  林鸩羽重重摔到离木屋百余米远的地上,激起一层灰尘。他将护住脸的手臂放下,只见木屋那里一片狼藉,木板湿漉漉的,呈放射状均匀地散在原来木屋的远处。虽说他林鸩羽被冲出那么远,但银龙鱼却稳若泰山,没有移动一丝一毫。  然而还有一个人,他也未动分毫。聂风皇不知何时已经站起,垂着头,看不到他的表情。坏了,林鸩羽暗道。刚想起身救援,却感到浑身无一处不疼痛,根本用不上力。不过,这小家伙能在如此冲击之下活下来,应该是有两下子的,林鸩羽想。托玄灵猫的福啊。  聂风皇缓缓抬起头,由于相隔太远,林鸩羽看不到他的表情,只感觉一股浓厚的杀气袭来,分不清是谁的。聂风皇左臂由下至上轮了一个半月弧形,横置胸前,须臾,赤色的鳞甲从肩部冒出,向手臂蔓延,环环相扣,布满了整条胳臂。越靠近手腕的鳞片就越细小,最终到了手腕处,鳞甲就停止冒出,但在手上长出了坚硬的红褐色利爪。现在,聂风皇的左臂被甲壳包裹得严严实实,一片赤金,宛如金属。指尖一动,一小簇火苗冒出,时不时在指尖上跳动一下。火苗渐渐变大,“腾”的一声,变成一个火球,从指尖滚落到手心。聂风皇将手拉到身后,一发力,将火球像保龄球般抛出。火球在地面吸收着空气中的火元素,越滚越大,最后像一匹脱缰野马朝银龙鱼掠去。  银龙鱼目光一闪,一面冰墙就挡在了他自己面前,同时密如雨点的冰锥朝火球与聂风皇射去。聂风皇不为所动,眼神变得轻蔑空虚,如同被操控的提线木偶。没错,他是被操控着,被比自己强上几百倍的镇气兽操控着。  火球来者不拒,将冰锥一一吞下,赤红的火焰中包含了几分蓝色。聂风皇那边,岂不是更轻松。他抬起左手,人有锋利的冰锥插上鳞甲,用不屑的眼光看着他们在落地前就融化得一干二净。区区星火,即可燎原。更何况,这是涌动着真气的火球。火球毫不费力地冲破冰墙,撞到一脸惊愕的有节操的怀中,有节操宛如一颗流星,落到森林中。一阵风给林鸩羽带去烧焦的皮肉味道,以及只属于王者的杀气。
第6章 君临天下
  银龙鱼在火球的撞击之下横扫进树林,顿时传来一阵树木相撞倒地的闷响。聂风皇只是静静地看着,嘴角勾起一丝暴戾的弧度。那种表情,是王者才有的,轻视一切,蔑视万物。看来,玄灵猫接替了他的身体啊。林鸩羽一声轻叹,平躺下,望着悠悠天宇,和如纱的白云,不再担心战况及战果。  聂风皇从树林的方向将视线收回,胳膊上的鳞甲褪去。就是他放松警惕的这一刻,一直注视着他的那双血红的眼一眨,又一股水流冲向聂风皇。这股水流,比之前的更加来得迅猛,不经意间,已冲到聂风皇面前。聂风皇下意识地抬起两条胳膊一档,水流猛地被分开,擦着他的耳边呼啸而过。  就是现在!  银龙鱼天赋力量:领域冰封。  不过百分之一秒的时间,几百米之外的银龙鱼的意念传来,“唰!”喷涌的水流一瞬间停止,在半空中停住,成了华丽的冰雕。水流的冻结,同时,也冻住了聂风皇与水接触的双臂。聂凤凰脸上流露出些许惊诧的表情,晃动了一下交叉的双臂,想挣脱冰的束搏,却发现那是徒劳的。聂风皇不耐烦地皱了一下眉,猛力摇晃了几下,结果还是动不了。一丝愤怒在他眸中一闪而过,那种愤怒在他眼里停留的刹那,他仿佛是一个从地狱逃出的恶鬼。只听“呼”一声,两个火球现于他手上,将他手掌包住。炽热的火苗颤动着,一点点地向冰雕靠去,似乎有几分胆怯。在火苗谨慎的触碰下,冰雕开始融化,最终化作冰水滴下,后边的冰雕失去支撑,猛然倒地,发出一阵玻璃碎裂的清脆响声。  聂风皇收回火苗,活动了一下险些冻僵的身体。在玄灵猫的引导,不,控制下将火真气在经脉中运行了几圈,保证身体内部器官不被冻坏。人类的身体,真不好用。玄灵猫在心底抱怨。  “吼!”密林深处传来了银龙鱼愤怒的吼声。聂风皇不屑地一撇嘴,不紧不慢地向他走去。离银龙鱼越近,吼声越响,甚至震耳欲聋。“打鸣的鸡不下蛋。”聂风皇用空虚的语气说出这句话。被玄灵猫操控的他,说出了第一句话。他在离银龙鱼十几米的地方停下,不屑道:“不就碰了你一下鳞么,小气。”  经过火球的炙烤和与树的一系列碰撞,银龙鱼一身洁白如玉的鳞甲黑一块灰一块,已不见当年威风。削尖的眼角处有着数到血丝,显得疲惫不堪。他将自己的身体盘起来,像一条爬虫。“哼,落毛的凤凰不如鸡喽。”聂风皇毫不怜悯地嘲讽道。银龙鱼一喷鼻子,却没有发起进攻。聂风皇上前几步,半蹲下,与银龙鱼平视。那一时,他冰蓝的眼眸变为了充满魅惑的紫色,那是玄灵猫借助他的双眼使用“魔瞳”。  一紫一黑两双眼对视,一时间,紫色瞳孔看穿了深如潭水的黑瞳,看到了身体内部。所剩无几的游丝般的水真气在银龙鱼经脉中游动,而真气核心也如快用完的线轴,缓缓转动。  聂风皇眸中的紫色退去,变为往常的冰蓝。银龙鱼的眸子与以前一样,深邃,如潭水一样深不见底。再深又有何用,不照样被我轻易看穿?玄灵猫一阵得意。既然你那么脆弱了,那我就趁人之危一次吧。聂风皇又笑了,不过是坏笑。  他从地上拾起一块石子,后退几步,站在离银龙鱼三米左右的地方。石子在聂风皇手中抛起,落下,再抛起,再落下……猛地石子脱手,径直砸向银龙鱼颈部末尾!  银龙鱼刚想抬爪挡住石子,石子却从龙爪缝中划过,准确砸中目标。逆鳞!  一声痛苦的龙吼划破天幕,久久未绝。  “士可杀不可辱!”银龙鱼传来了第一句话,虽说他身体极度虚弱,但说出的话仍底气浑厚,震动了聂风皇的五脏六腑。“想让我尊重你,就用你的实力来证明!”聂风皇大声道,随手运出一团火球。银龙鱼调动体内仅存的几丝真气,冲向聂风皇。聂风皇向后一仰,脚尖点地猛地一蹬,整个人就向后退去十几米。银龙鱼几度扑空,真气几乎耗尽。他闷哼一声,从空中落下,趴在地上,如爬虫一般。  “你个傻家伙,不会用蛮力么。”聂风皇似在自言自语,“身为龙族,天生神力却白白浪费,多可惜。”银龙鱼双眸一亮,低垂的尾巴倏地抬了起来,又用力拍打下去。地面一阵晃动,仿佛地震。聂风皇详装惊讶,看起来慌了阵脚。没错,如果仅凭蛮力,银龙鱼是有十成胜算。但他忘了一点:聂风皇还有真气  银龙鱼起身,伸出人头大的爪子去拍击聂风皇。聂风皇没有用丝毫真气,毫不犹豫地来了个漂亮的后仰下腰,龙爪贴着飘起的衣襟挥过。“嚓!”衣襟撕成两半,却未伤聂风皇分毫。龙爪刚刚挥离,聂风皇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望着再度飞来的龙爪,他纵身一跃,左手前伸抓住龙爪上密密的绒毛,做一个单手引体向上的动作,猛地一跃,跨在龙爪之上。未等他坐稳,银龙鱼一声低吼将聂风皇甩开。毫无防备的他,狠狠撞在一棵树上,嗓子一甜,咳出一口鲜血。银龙鱼见对方挂彩,兴奋地吼叫了一声。  “你……你敢欺负老子,”聂风皇抬手一擦嘴角的血,一脸阴郁,“老子不是好惹的!”他额头青筋暴起,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恐怖的,连阴阳术高手都无法释放的浓郁杀气。聂风皇一声大喝:“你要为你的行为付出代价!跪下!”  话音未落,一种压迫感如一座大山压向银龙鱼。银龙鱼还未来得及惊呼,一种莫大的压力落于他头顶,顿时他的头被压到地上,甚至把地面压出一个巨大的坑。银龙鱼低吼一声,想要抬起头,却发现那种压力太大,即使天生神力的他也无法起身。不由自主的,银龙鱼从喉咙中挤出了一丝哭泣般的哀鸣。  “呵,屈服了么。”聂风皇一声冷哼,“堂堂龙族,会屈服于一名弱小的人类。真有讽刺意义啊。”银龙鱼刚想怒吼表示否认,但那股力量甚至不给他张嘴的空间,他只得在嗓中咕噜几声,表达自己的不满。  这样制服了一条龙,聂风皇没有用丝毫真气。这是一种至高无上的意念控制,全名为“意念?君临天下”。被控制的人无论多么强大,但还是必须屈服“君”的一切命令。这个意念控制并非拜玄灵猫所赐,聂风皇的精神之海中就有这么一个技能。就算是拥有魔瞳的玄灵猫也没看出聂风皇这根废柴的意念那么强大。足以压倒一切生命。  “小家伙,跟了你十多年了,第一次另我刮目相看。”玄灵猫语气轻快,道,“没跟错人!”  望着脚下那个几乎要摇尾乞怜的龙族神兽,聂风皇冷哼一声,向幽深的森林深处走去。不能再跟随林鸩羽了,依靠他人而变得强大,这不是我的作风,玄灵猫想。长势繁密的树木挡住了他们的去向。  无论你实力多么强,在意念的王者面前,你,不过是一只小小的蝼蚁,没有威胁,没有强大可言。
第7章 祭·灏沄泫冰·雾
  “嗡——”林鸩羽不知躺了多久,半梦半醒间,只听腰间传来一阵金属颤动、互相撞击的声音。接着,一股肃然杀气随之传来。林鸩羽鱼跃而起,本能抽剑格挡,“仓”的一声,腰间利剑出鞘,银白色剑身在光照下反射出刺眼的光。他翻身跃起,环视了一下四周,寻找着杀气的源头。杀气愈加浓郁,在林鸩羽身边形成一个气场,气场内充斥着令人胆寒的杀气。  一颗冰晶凝于剑尖。林鸩羽丝毫不受杀气影响,有一层极薄的水壁护住了他,将杀气隔出一段距离。这层水壁,正是林鸩羽手中的利剑散发出的。  此剑名唤“傲视龙牙”,是林鸩羽拜师时师傅石泫所赐,银龙鱼本是其中的剑灵,在林鸩羽变强大后从剑中脱身,成为他的镇气兽。此剑通体银白,血槽浓黑,形成鲜明对比。密密的鳞片包裹住剑柄,一直到柄尾处。剑柄的尾部呈为龙尾上可打开的膜状翼状。剑宽两指,剑身长三尺,剑柄长一尺,十分协调耐看。既削铁如泥,又有剑灵在其间,可谓是神剑中的极品。  “吼!”一声底气浑厚的吼声冲出森林,带了几分哀声。手中的傲视龙牙开始剧烈抖动。共鸣,那是剑与剑灵之间产生的共鸣。“有节操被人欺负了。”林鸩羽一声轻叹,但没有打算前去支援。这也是它的一场历练,林鸩羽想。他席地而坐,傲视龙牙不再响动,很老实地待在林鸩羽腿上。  再次睁开眼,林鸩羽发现自己站在一个大厅内,一名白发老人在大厅中央打坐。老人旁边,有一位手持小扇的黑发少年在给他扇扇子。  “师傅。”林鸩羽轻声道。原来这位老人是林鸩羽的师傅石泫。旁边那名少年,是林鸩羽的师弟,铉天绝。听到林鸩羽的呼唤,石泫睁开眼,碧蓝的眼眸中闪着睿智的光芒:“小羽,回来了。”他的声音充满磁性。“是。”林鸩羽低头应道。猛地,他看到自己腰间放剑处空空如也,心说不妙。这里有一丝异样,他缓缓抬头,师傅的笑是那样有深意。石泫又道:“小羽,几年未见,剑法有无长进?”林鸩羽向后退了半步,道:“无师傅指导,剑法无大长进,但也有丝毫进步。”  石泫一挑眉:“哦?既然这样,为师考察考察你如何?”未等林鸩羽开口拒绝,抽出佩剑“墨羽”,起身扑向林鸩羽。铉天绝扔下扇子,从体内唤出神剑“水墨丹青”,也径直冲向林鸩羽。林鸩羽迫不得已,向旁边一闪,躲到一面铜镜后,下一秒,他原先待过的那个地方,地下青砖四分五裂。这时“考察考察”么?这是朝死里打啊!林鸩羽吐槽未吐完,只见一道青色剑影在面前一闪,咔!铜镜被劈成两半,林鸩羽的手指也被剑光划破了一道口子,血线随着镜子碎片飞出。疼……林鸩羽捂住受伤手指,急速后退。这不是梦,是真的!呲……好疼……他不停倒吸凉气。  师傅,师弟,对不住了!林鸩羽望着来势汹汹的石泫二人,聚气为刃,一柄两米多长的冰剑凝于指尖,脚踏龙鱼身法,迎向那二人。石泫师徒一人一边,密集的剑雨不给林鸩羽半点反应的时间。林鸩羽眉头一皱,咬牙向剑雨密集处冲去。  只见带着寒气的几道蓝光闪过,多数青色剑光被一下斩为两半。林鸩羽落在离刚才十几米的地方,抬起半只袖子擦了擦汗。虽然他将二人的剑光斩断不少,但也有个别剑下逃生,伤到了林鸩羽,他全身各处皆有一两道伤口。一滴血从他额头滑落,滑进眼里。“呃……”他只觉一阵麻痛,眼前一片腥红。听到耳旁“呼呼”几声,那是剑划破空气的声音。林鸩羽看也没看,凝出一面一尺厚,九尺长,十尺宽的一面水壁。“咔!”水墨丹青砍在冰壁上,冰壁上顷刻爬满了蛛网般的裂痕。林鸩羽还未来得及修补,石泫的墨羽便破空而来,准确击中冰壁薄弱点,冰壁随之碎裂。墨羽穿透冰壁后,切向林鸩羽的肩膀。林鸩羽虽说看不清,但依旧凭借剑气的方向向左一闪,躲开了这一击。墨羽径直砸在青砖石上,将砖石砍为两半,砖石从裂缝处向地下凹陷,足足陷进去一尺多深。  林鸩羽将眼中的血水挤掉,急忙跃起,一脸无奈地又运出一柄冰剑——刚才那柄被剑光绞碎了。“真不知道用这个顺不顺手,以前都是用傲视龙牙的……”林鸩羽自言自语了一番,猛地跳开,与石泫师徒拉开了一段距离。趁他们还未冲来,林鸩羽将冰剑立于脸中央,低吼一声:“傲、视、龙、吟!”  “唰!”一阵疾风扫过,风中夹杂着大量水能量,渐渐,在林鸩羽身后形成了滔天的水龙卷。大风刮着林鸩羽的长袍,长袍在半空中盘旋,令人眼花缭乱。石泫师徒被大风吹得无法前行,困难万分。林鸩羽嘴角漾出一丝笑意。没错,这是一个虚假的地方。无论自己多强大,师傅总能一件破除自己的一招一式。这傲视龙吟,还是石泫自创的一套招式,不可能无法破解。林鸩羽抛除一切杂念,,将冰剑横扫而出,在空气中划出一道水痕,同时,一条蓝色水龙从冰剑内冲出,直扑石泫师徒二人。石泫出剑格挡,水龙却轻松撞碎重铁制成的墨羽,吞没了他们。  一道刺眼的白光从石泫身上射出,一道、又一道……林鸩羽抬起残缺不全的衣袖挡住双眼,透过袖缝,模糊地看到了光球中石泫师徒的身体渐渐拉长、拉长,最后消失在越来越亮的光芒中……  许久,林鸩羽睁开双眼,庆幸地发现自己又回到了这片森林中。傲视龙牙依旧在他盘起来的双腿上老实地待着。他下意识地握住剑柄,害怕再次失去他。银龙鱼也不知何时回来了,在林鸩羽身后老实地舔着焦黑的伤口。  林鸩羽看到自己的镇气兽伤成这样,连连心疼地倒吸凉气。他起身走到银龙鱼身边,伸出左手,一团柔和的淡蓝色光芒现于掌心。从光芒中滴下几滴水珠,滴在银龙鱼的伤口上,伤口微微愈合了一点。铉天绝在就好了,林鸩羽想。他的水真气生命力很强啊。  给银龙鱼疗了一会儿伤,林鸩羽突然想到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聂风皇呢?他先是紧张了一会,旋即又释然了:有玄灵猫陪着,他要是再出事,我就把自己一剑砍死。  一想起剑,林鸩羽隐约感觉手中傲视龙牙的剑柄有些异样,手感有几分不同。他拿起一看,“傲视龙吟”这一行小字下又多了几个刻上的字:祭?灏沄泫冰?雾。这一串字,与“傲视龙吟”不同,被漆上了一层血红色的颜料,与银白的剑柄格格不入。  林鸩羽一愣,之后心中一阵狂喜:有新的大招了!  阴阳家们有许多毁灭性的招数。其中,那些必须要靠武器才能施展的,招数名称往往会刻在武器上。这些招数名称,被称作“剑铭”。真气之圣坎德拉的一柄佩剑上,就有剑铭数十条。所以,人们有时会以武器上剑铭的数量判定一个人的实力。  大多数的阴阳术师基本上没有剑铭。而阴阳术高手,则会有四、五条不等。林鸩羽这个真气如此多的人,也才不过两个剑铭而已。剑铭很难得,只能凭借阴阳术师对真气的掌握及理解从而获取。所以,又有了一个剑铭,林鸩羽十分兴奋。  “那,就来用一下吧。”林鸩羽抑制不住心中的兴奋与迫切,念出剑铭的内容,“祭……怎么念……好吧,祭,灏……是灏么……灏……沄泫冰,雾。祭、灏沄泫冰、雾!”林鸩羽费劲万分地念出剑铭,猛地,时间仿佛在他正确念完剑铭的那一刹,停止了。
  “不要……不要过来啊!”聂风皇紧闭双眼,傻傻地挥舞着手臂。是做噩梦了吧。玄灵猫凑过去,用毛茸茸的尾巴扫了扫聂风皇的脸。没想到,聂风皇的双手猛地钳住了它的尾巴。一声惨叫闷在了玄灵猫的嗓子里。接下来,玄灵猫更要抓狂:一股水蓝色真气从聂风皇手心涌出,冲进玄灵猫的尾巴里,异常快速地顺着尾巴上的经脉进入玄灵猫的身体。“哎呦我勒个去!”玄灵猫猛地抽回尾巴,调集火真气冲散水真气。这时,聂风皇也大梦初醒,坐起来,迷茫地环顾四周:“这是哪儿?师傅呢?龙呢?”他一连问出三四个问题,求助似的看着玄灵猫。玄灵猫抽动了一下尾巴,道:“一直依赖别人,你肯定无法进步。所以……”  “所以就到了这个鬼地方?”聂风皇左右环顾,大叫道。这里貌似是一片雨林,四处阴暗潮湿,还有许多泥潭一样的小池。更过分的是,还有腐臭味……玄灵猫辩解道:“这里多安静,没人打扰咱们修炼。”“因为这压根不是人待的地方!”聂风皇用手捂住口鼻,,近乎崩溃。  “是有怎样?你又出不去。”玄灵猫有些恼火,道。聂风皇开口否认:“怎么出不……”他又环顾了一下四周,把剩下的半句话咽了下去。聂风皇前后左右皆为泥潭,他正坐在唯一一块陆地上,陆地三米见方。而另一块陆地则在他五六米开外。他小心地扶着一颗细弱的芦苇,慢慢站了起来。猛地,脚下一滑,陷入了陆地中央的一堆烂泥里,不妙的是,他在向下滑,仿佛被一只手给拉住,脱不开身。玄灵猫见状倒吸凉气,冲上去叼住捏凤凰的领子,生拉硬扯将他从泥里拔了出来。  聂风皇拍打着右腿裤子上的泥,心有余悸道:“幸亏我命大……好吧,谢了,玄灵猫。”玄灵猫没好气的哼了哼,在聂风皇面前趴下身子:“如果你真想出去的话,保险起见,还是我来背着你吧。真是的,摊上这么个主人。”它不情愿地甩了甩尾巴。聂风皇龇牙咧嘴地抛下最后一块泥巴,抓住玄灵猫的长毛,艰难的爬了上去。  玄灵猫晃晃身子:“喂,抓紧了。”聂风皇应了一声,紧紧扯住他脖颈处松软的赤毛,疼得玄灵猫闷哼一声。玄灵猫目测了一下自己到最近草堆的距离,半蹲身子,两肩高耸,摆出猫科动物一贯的欲跳的架势。调整好姿势后,他健步一跃,稳稳地落在目的地。别看玄灵猫体型巨大,但弹跳能力超强,多则能跃开六七米。所以,四五米的距离,对身长一米多的玄灵猫来说是小菜一碟。  几分钟的功夫,玄灵猫已经蹿到了沼泽边缘。跳上那块距他三四米的石头,他们就闯出去了。玄灵猫对三四米的距离嗤之以鼻,轻轻一跃,却感觉下身一滞,已经跃出去的两只前爪在空中稍作停留,就“噗”地掉到了泥潭里。玄灵猫大惊,忙回头看,没想到,自己的一只后爪竟陷进草堆里一尺多深。失措中,玄灵猫扭头叼住同样一脸惊慌的聂风皇的衣领,将他丢到岸上。  电光火石间,玄灵猫计上心来。冲着岸上的聂风皇喊道:“快将我收回体内!”聂风皇揉着摔疼的胳膊,问:“怎么收回?”玄灵猫听后,真恨不得直接淹死在这里。张玉皇搞没搞错,区区一废柴,真气还能这么多?!他闭上双眼将头一偏,一脸无奈。  “水真气,听我召令,制作一个滑轮,把泥潭中的凶兽拉上来!开始!”那有磁力的话音未落,一道固体般的水柱便朝着玄灵猫冲去,数秒之内真的成了一个简单的机械滑轮。开始水流碰到玄灵猫身上时,玄灵猫调动火真气想反抗,念头刚一萌发,一大股水流“唰”的冲向他的脸,吓得玄灵猫立刻打消了念头,但水流还是冲到了他的身上。玄灵猫抬起湿漉漉的脸,嘶吼道:“我最讨厌水!”  于是,玄灵猫没精打采地被水滑轮“噗”地从泥潭里拔了出来,放到岸上。这件事自始至终,聂风皇出奇的一句话也没说,只是一脸惊愕的看着。  “你是谁。”玄灵猫大吼一声,“为什么救我!”  一阵异常娇气的咳嗽声从树林深处传来。一会儿,一只女孩才有的如玉般白皙的手拨开一颗树的枝条,随后,一个人走出了树木的阴影,一丝不可察觉的阳光照射在此人同样白皙的锥子脸上。蓝色的瞳孔中略带着忧伤,暗地里瞄着玄灵猫他们。  玄灵猫一脸疑惑,微微颤动着鼻翼。这人男的女的啊!他拍掉围绕在鼻下的香水味,“嗤”了一声。我玄灵猫可是堂堂一大公猫,岂能被小女子所救?聂风皇却一反常态,冲上去握住那人的玉手,道:“姐姐,谢谢你……”话音未落,那人猛地将手抽回,抬起吹了吹,又用一条白色手绢擦了几下。做完这些,便没好气地道:“什么姐姐,我是你爷爷!”那与面貌格格不入的磁性声音幽幽地从他嘴里挤出,把聂风皇吓了一跳:“姐姐,你是男的?”“你……”那人杏眼怒瞪,“叫哥哥!”聂风皇还未缓过劲,愣道:“哦,哥哥。”玄灵猫饶有兴趣地看着那个人,甩了一下尾巴,缓缓地踱着步走了过去。那人眼角的余光扫见了正在靠近的玄灵猫,警觉地将聂风皇拉到身后,单手置于胸前。很快,一团蓝光现于他手心,更确切地说,是出现在胸口。“唰!”蓝光急剧增长,逐渐形成一柄短剑的样子。短剑由上至下,都是一样的宽度,若不是有一头尖锐,就分不出哪是剑锋,哪是剑柄。蓝光开始凝聚,成型……最后,一柄晶莹剔透的剑握在了那个人的手中。他将剑横于胸口,大声道:“凶兽,我救了你一命,你还要恩将仇报吗?休怪我‘水墨丹青’宝剑不长眼!”  “喂,谁想吃你啊。再说,我也没让你救我,自作多情。”玄灵猫停下脚步,打了个哈欠,“还有,你那把宝剑,给我剔剔牙倒是正好。”“你……我可是专门接受过斩杀凶兽的训练的!”眼看那人要发作,聂风皇忙上前解围:“哎,这位小哥,您尊姓大名?”“你可以叫我‘风’。”这个代号叫“风”的男孩答道。聂风皇满脸赔笑:“既然咱俩名字里都有个‘风’字,那就看在我面子上,放过我的镇气兽吧。”风一脸震惊,道:“什么?那只凶手是你的镇气兽?”聂风皇可怜兮兮的点了一下头,没有作声。风怀疑地将聂风皇上下打量了一番,道:“你真气这么多?”  玄灵猫不耐烦地纵身一跃,隔开那两人,冲风道:“这些事你没有权利知道。好了,好了,我谢谢你救了我。现在好了吧?再见!”说罢,他将聂风皇甩到背上,想要离开。“喂!你……你们不想知道我是谁吗?”风不知道为何有几分着急,忙道。玄灵猫转过身,俯视着他:“一个人的身份什么的,我从来不愿让他们自己说,因为我能看出来。”一股流水般的紫色在他的眸子中滑过,没等风发问,他接着道:“你,真名叫凌风,年龄十四,有四个哥哥,分别叫凌灏、凌沄、凌泫、凌冰,你是石泫的弟子。还有许多,你想听么?”玄灵猫匆匆收尾。说是还有,其实他也就看出了这么多。风,不,凌风脸一白,道:“算了,我错了。其实,我只想知道……”他目光瞄向别处,“林鸩羽在哪里。”
第9章 逆天剑铭,离奇穿越
  “嗖!”从傲视龙牙上放射出数道刺眼的白光,犹如数条白色光蛇,瞬间包裹住了林鸩羽,他心说不好,刚想挣脱,却发现手脚皆被束缚住,无法动弹分毫,只得任由光蛇将自己吞没……  我去,这叫大招?这、是、什、么、啊!林鸩羽在意识消逝之前,在心底大声呼喊。  几分钟后,林鸩羽发现自己保持着握剑的姿势站在一个森林里……不对!这景物跟之前是一样的!难道……林鸩羽看着空空如也的手,道:“这大招可以把武器变没!”正当他懊丧不已、感叹不该用这个大招时,从树林的深处传来嬉笑声。他心里一紧,退出空地,缩进一丛灌木里。  很快,一个身穿桃红长袍的女孩跑进空地,伸出手整理了一下额前的乱发,嘴角还漾着笑意。“有琴!”一个风华正茂的男孩追了进来,在女孩面前三四尺处停下。听到男孩在喊自己,女孩满不高兴地道:“哪有喊女朋友姓氏的,多别扭。”男孩灿烂一笑:“你的姓氏可比你的名字好听多了,有琴……雾小姐!”有琴雾详作打他,喊道:“凌沄,你要把我气死了!”那个叫凌沄的男孩躲闪开来,表情变得严肃:“小点声,别让我哥听见。他可不好惹。”他有几分担心地瞅了瞅来时的那片树林。“切,是你哥又如何?武力那么差……”雾不屑道。凌沄一皱眉头:“可别小看他,他会使用暗器,杀人于无形啊!”有琴雾道:“那又怎样,就算如此,他也奈何不了你几分!”凌沄脸色一变,捂住有琴雾的嘴:“别乱说话。被凌灏听见可不好。”  话音刚落,一阵轻咳传来。一名像极了凌沄的少年从他们来的路上慢步而来。“二哥,咱们的小弟都失踪了,你还在这里谈情说爱?”少年小心地用了“失踪”这一词。凌沄将捂着有琴雾的手放下,道:“凌泫,你来干什么。”凌泫眯着双眼,自顾自地道:“你不是不知道,小风可是跟大哥最像的了,聪明、武力弱。他……失踪了,你却一点不着急,就和没你事似的,大哥能不生气吗?”他语速加快,右耳因着急而发红。  “切,至于么。出去打仗死了就死了呗,用什么‘失踪’啊。不就死了个人么。”有琴雾不屑的声音又传来。凌沄低头看向这个比他矮上一头的女生,她正用期待的眼光看着他:“凌沄,我们走吧。”她撒娇似的晃着凌沄的胳膊。“乱说什么呢你!”凌泫面色铁青,恨不得一拳打在有琴雾的脸上。凌沄没说什么,但双拳攥得青筋爆起。“小风只是在战场上负伤后失踪了而已,没有死!没有死!”凌泫变得歇斯底里。  林鸩羽像看戏一样看着他们的一举一动,脚蹲麻了,他便站起弯下腰,单手撑在膝盖上,另一只手挑起挡住视线的一条树枝,调整好一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看。  他刚调整完毕,一阵空虚的脚步声传来。又是一名少年,十七八的岁数,与铉天绝长得出奇得像,一脸弱不禁风的样子。这人徐徐走出的同时,众人脸色微变,异口同声地低声道:“怎么是他?”凌泫看了二哥凌沄一眼,向前一步,半跪于地,冲刚来的少年道:“大哥。”  凌灏,也就是他们所谓的大哥一脸不快:“你们在吵什么,害得我无法专心炼气。”他无神的双眼扫过那三个人,在有琴雾这个外来人身上只停留了数秒,“你,把她带出去,别让我再见到你俩在一起。”凌灏的目光跳换到凌沄身上,云淡风轻地命令道。“是。”凌沄头一低,拉着有琴雾就向外走。“不要!”有琴雾挣开,冲凌灏喊道,“你凭什么干涉、阻止我们交往?你没这权利!”她一抖手腕,一柄玲珑小剑自她袖管滑到掌心,不由分说便刺向凌灏。凌灏无奈地摇摇头,手轻轻一挥,有琴雾脚底下便升出一块冰,将她固定在了地上,随后冰一块接一块,一直到了她的腰部才停下。此时,有琴雾已无法移动分毫。“你……”有琴雾气得俏脸扭曲,怎样挣扎也无济于事。凌灏面无表情,不屑道:“不过是个武夫,还是个女孩子。找死。”  看到这,林鸩羽恍然大悟。这里景物虽跟原来一样,但有时间上的差异。这应该是几年前,阴阳术还未兴盛,只有极少数人才修炼阴阳术。而其他一些是习武之人,就算有真气也会白白浪费。他们口中的“打仗”,应该就是持续了十几年,最近几年才停止的武者与阴阳家之间的战争了。当时有部分人为了不必被战争波及,隐居在一处,才幸免于难。这场战争死伤无数,林鸩羽的父母就死于这场战争。他们不是战死,而是被阴阳家们陷害于家中。一想起这不堪回首的往事,林鸩羽一阵心痛。  见有琴雾被冻住,凌沄冲过去,心疼道:“没事吧。”随后,用责备的眼神看着他哥哥:“哥,你……你不懂得怜香惜玉么。”凌灏冷哼一声:“就她?还香、玉?她自己挑起的事端,不要先怪罪于我!”说罢,甩袖离去。见状,凌泫左右为难,但还是跟大哥一起离开了。  冻住有琴雾的不是普通的冰。这种冰寒冷异常,没一会,她已冻得打起哆嗦,短剑脱手,掉到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有琴?有琴!”凌云惊慌道。有琴雾嘴唇发紫,双眼紧闭,歪进凌沄怀里。“有琴你不要紧吧!”凌沄摇晃着有琴雾的双肩,她面如死灰,看来已失去了知觉。  只听一阵玻璃破碎的声音,固定着有琴雾双腿的冰裂开,碎落一地。有琴雾腿一软,跪倒在地上。凌沄手忙脚乱地将她扶起,不知怎么办才好。无意间,她的手碰到了他的脸颊,食指伸到了她鼻子下方。那种空虚的感觉让他大脑“嗡”一声响,瞳孔放大,一种绝望的表情慢慢爬上他那苍白无措的脸……  林鸩羽眼前又出现了白光,不过并不刺眼,而是像铉天绝脾气一样的柔和。渐渐,林鸩羽沉浸于其中。  又一次,林鸩羽睁开眼,发现周围一片乳白,仿佛置身于一个被世界遗忘的角落。“是不是……我醒早了?”林鸩羽自言自语,猛地打了自已一嘴巴,响亮清脆的掌脸声和他的哀叫在这个空间中回荡,久久不绝。  “呲……”林鸩羽疼得倒吸凉气,慢慢起身,伸手摸索着那白色虚无的墙,战战巍巍地往前走。没有音高起伏的脚步声在这个地方无限地放大、放大。这时林鸩羽发现,这里很安静,安静得吓人,如坟墓一般。想到这里,他打了个寒战。  终于,前面不是一成不变的白色,而是出现了一个模糊的人影,呈蹲坐状。那瘦弱的样子,好像铉天绝!林鸩羽一怔,向那个背影奔去,喊道:“天绝,天绝!铉天绝,是你吗?”听到喊声,那个人转过脸来,脸上写满了天真。脸色苍白,皮肤白皙,蓝色的眼睛里流露出些许惊讶。真的是他,多年未见的师弟,铉天绝!  林鸩羽扑上前去,紧紧抱住他,泪水从眼角滑落,顺着下巴流进脖颈。“铉天绝,终于见到你了。”林鸩羽哽咽道。少年拍拍他的背,好像在安慰他,同时在林鸩羽耳边道:“你……你是谁?铉天绝是谁?我叫凌风,凌云的云,疾风的风。大……哥哥,你……认错人了吧?”  “什么?”林鸩羽猛地推开凌风,“你不是天绝?但……怎么长得这么像!”凌风被他推得后退几步,干笑道:“这……可能是缘分吧。”林鸩羽深感歉意,想道歉偏偏说不出口,只得扯开话题道:“你在干什么?”他伸直了脖子看向凌风身后,却空无一物,只是一如既往的白。凌风不知从何处抽出一把银剑,横置眼前,道:“刻铭文啊。”“在……剑上……刻铭文?那不是剑铭吗?”林鸩羽语无伦次。“剑铭?好吧,随你怎么说好了。”凌风一脸无所谓。  林鸩羽兴致勃勃地道:“你刻的什么,我可以看一下么?”  接过凌风递来的剑,剑背上豁然五个大字:祭?灏沄泫冰。
第10章 这是一个梦?
  “为什么要‘祭’你的哥哥们。”林鸩羽问。凌风一愣:“你,怎么知道他们是我哥哥。”“呃……”林鸩羽干咳几声,扯开话题,“他们都……走了?”他小心地试探道。“是,不久前。”凌风轻松道,听那语气,好像在证实一件开心的往事。林鸩羽对他这种无所谓的语气深感疑惑:“他们走了,你不伤心?”“伤心啊,但伤心又能怎样,他们又活不过来了。”凌风语气异常地平淡。  “那,他们是怎么死……去世的?”林鸩羽扼制不下好奇心,问。“哦,被……被阴阳家的人杀……杀了……”回答这个问题时,一向淡定的凌风竟有些哽咽,“别问了,我不清楚,刚回家就看到这……这样子……”他一抽鼻头,鼻头有些泛红。林鸩羽刚想出言安慰,却发现眼前的事物一片片碎裂,宛如散落的拼图,四散飞开。乍一看,像四散飞舞的白蝶。  当眼前景物缓缓消失后,一片绿色展现在他眼前。又回来了,林鸩羽无奈,这梦是有多长。它凭借着模糊的记忆,向着之前那片喧闹的空地走去。渐渐地越走越深,深的以至于他不得不承认,他迷路了。  在这里迷路,不会挂掉吧。他不找边际地想。  他抬起头,从浓密的树杈间看到了头顶挂着的太阳。怎么……还是上午。  忽然,从林子深处传来一阵落叶被踏碎的声音,其间夹杂着杂乱的马蹄声。林鸩羽警觉地靠到一棵树旁,三两下爬到树的密叶之中,半蹲在一根粗大的树枝上,一只手扶住树干,另一只手搭在膝盖处,望向传来声音的那片林子。  马蹄声愈来愈清晰。很快,一个人骑着马冲出林子,树枝被他去时的风带的有几分歪斜。紧接着,一行人马风般掠过,足有七八人。这一行人年龄差不多,都是二三十岁的男子。待这几人过去后,林鸩羽从树上轻盈跳下,望着他们前进的方向,犹豫了一下,追了上去。  一行人在前方策马疾驰,林鸩羽在他们之后徒步紧逼,距离拉开得越来越大。无奈,林鸩羽非习武之人,体能本身就不好,离开阴阳术就纯属一废人。“有节操,借我神力一用!”林鸩羽双手合十,一脸悔过的表情,几秒钟后,他将食指中指并拢,放在额头中央,大喝道:“领、域、冰、封!”  四周空气一滞,但又立刻归与正常。林鸩羽一脸苦色,刚想抱怨银龙鱼不给面子时,一阵阵细不可闻的“嚓嚓”声向四周蔓延开来,紧接着,一股寒气袭上林鸩羽的脊背。他心中一喜,回头一看,一棵树上的叶子全结上了冰霜,并且并还在向其他树上凝结。宛如细菌分裂,二分四,四分八……很快,林鸩羽目光所及之处全部变为冰的世界,他的世界。银龙鱼的力量加上他的真气,够把那一群人冻住了吧。林鸩羽一阵狂喜,向一片洁白的前方掠去。  林鸩羽疾走于冰面之上,感觉无比轻松,他浑身上下无一不觉畅快。渐渐,视野中出现了几座冰雕,好像都能看出其中的人形。“哈哈,我一看你们就不是好人。”林鸩羽气喘吁吁地走上前去,手指刚要碰上冰时,冰雕再次碎裂,晶莹的碎冰散落一地,困于冰中的人们破冰而出,马蹄声又渐行渐远。  “你……什么玩笑?!”林鸩羽伸出的手僵在半空中,脸部不自然地抽动了几下。“沙……”身后的灌木丛不自然的抖了一下。“谁?”林鸩羽喝道。“小伙子,历史不可更改啊。”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他下意识地将水真气汇聚在手心,几丝蓝意漫上手心的皮肤。一股异样的气息从身后袭来,林鸩羽身未动,反手一掌,一枚拳头大小的水球冲向气息袭来的位置。只听一阵“飒飒”之声,一树绿叶落下,铺满一地。“谁!”林鸩羽转过身,警觉地盯着那被水球打得乱颤的树枝。  四下无声,一片寂静。你听错了吧。林鸩羽微皱眉头,向后退了一小步。  咔擦!一声脆响在他脚下响起。他一愣,刚想接着后退,只听“嗖嗖”几声,几根足有一指粗的铜箭朝林鸩羽呼啸而来。他向后一闪身,两根箭擦着他鼻尖而过。化左手为刃,一记“苏秦负剑”,有一根箭“乒”地撞到冰刃上,随后掉落。右臂一弯,抡一个半圆形,挡开来自右侧的威胁。林鸩羽暗松一口气。哧!一阵物体划过空气的声音传来,林鸩羽未作出反应,就觉左臂一阵剧痛,冰凉的感觉由左臂蔓延开来,温热的液体溅了他半边脸。  林鸩羽强忍剧痛,右手抻过去抓住那根冰凉的铁器,又是嗤地一声,箭带着一小片血肉被他拔了出来,血,再次溅了他半脸。他倒吸一大口凉气,颤抖着将手垂下,身体靠住离他最近的那棵树,仰起头,看着被夕阳染红了的天空,身体因疼痛而打着颤。当啷!铁箭落地,干了的血迹凝固在上面,呈现出一种黑红色,发着光芒。微风拂过他臂上的伤口,将伤口外的血吹干,但伤口还在往外汩汩冒着血。林鸩羽用颤抖的右手抹了一下脸上那些腥甜的血珠,然后从风衣下摆扯下一条布,将左臂受伤处包扎起来。过程中,他一直克制着自己,以免因疼痛大吼出来。然而这不是最糟的,当他看到自己左臂因中毒黑了一半时,他几乎想把这条胳膊砍掉。林鸩羽近乎抓狂地长叹一声,脑海中混乱至极。坐着等死么?自己的人生路还长着呢!那……只能将左臂砍去了。林鸩羽生硬地在右手上聚气为刃,刚抬起又放下。他苦笑一声,自己可是一个正宗的左撇子啊,没了左臂还能活么?但……但不砍的话……会中毒的,会死的啊。可是砍掉左臂,跟死有什么区别?林鸩羽脑海中,有两种不同的思想在不停抗争,搅得他心神不宁。“够了!”他一声大喝,将裹在伤口上的布解下来蒙在眼上,一股刺鼻的血腥味随之传来。聚气为刃,右手处涌出一阵奇怪的寒意。林鸩羽深呼吸,咬紧了牙关。  手起刃落,一阵突如其来的剧痛。  断臂落地,林鸩羽两腿一软,跪倒在地右手扯掉蒙在眼上的布,大口大口吃力地喘息着。这种痛,骨肉分离的痛,语言无法形容。林鸩羽一头白发被自己的血染红了一大半,左边半张脸也同样如此。他一阵阵眩晕,眼前时不时一片黑暗。“刺啦”一声,又一条布被林鸩羽扯下来,包住那不停涌血的肩关节。砍下来就罢了,但如果失血过多,可就有生命危险了。这么想着,林鸩羽眼前猛地一黑,再支撑不住,倒在地上,激起一片尘土。夕阳如血,照在他因失血过多,变得惨白的脸上。这……这是梦么?他将眼睁开一条小缝,望着紫红色的天空,一阵剧痛又从断臂的关节处传来。呲……林鸩羽倒吸一口凉气。但愿这只是梦……林鸩羽想。一场噩梦。  太阳完全坠入地平线,夜晚来临。四周的寒气一次次不厌其烦的逼近林鸩羽。他不耐烦地一挥手,想弄出一个真气罩,但只见手心一丝微弱的蓝光一闪,什么也没发生改变。他一愣,旋即灰心丧气地垂下手。没了左臂,我纯属一废人啊!  他刚想坐起身,活动一下暖暖身子,眼角余光扫到一个白色物体正向着快速移动,未来得及多想,那东西已冲到眼前。只看到一道白光一闪,林鸩羽便觉自己飞了起来。耳边响动着风声,和白色生物的喘息声。但愿只是个梦……林鸩羽索性不再挣扎,听天由命。
第11章 十玄之殿
  “你认识我师傅?”聂风皇满是诧异。  凌风目光又定在聂风皇身上:“你……他是你师傅?!”他的话里,也掩盖不了那份诧异,“那他在哪儿?”聂风皇看向玄灵猫,一脸责怪:“他把我带来的。而且,师傅应该早离开那个地方了。”玄灵猫毫不回避地瞪着聂风皇,嘶声叫道:“我是为你发展着想!”凌风上前去,站在一人一兽的中间,不耐烦道:“别吵了!”他眼中闪过一丝失望,“那么,我先告辞了。”说罢,抽袖欲离。  玄灵猫抽动了一下胡须,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问凌风:“你找林鸩羽干什么?他是你什么人?”  凌风一愣,犹豫道:“他……他是我师哥,同于吾师石泫学习真气。但……我外出了几……几年,回来时,发现师傅……受到了不明生物的袭击,情况……不太妙,所以我就出来找师哥,回去见师傅一面。”他垂下头,有些哽咽。  “石泫?”玄灵猫若有所思地歪了一下头,“那个号称天下水真气第一的那位老……先生?”“是,你……你认识他?”凌风有几分怀疑。玄灵猫的头摇了几下:“听说过,但没见过。他……什么状况?”他坐下来,尾巴甩在脚掌上。  凌风眼中迸出了几丝希望:“你能救师傅?”“这倒不能确定,什么情况?”玄灵猫有些烦躁地重复了一遍。“我……我描述不出来。那么这样……”凌风话未说完,又被玄灵猫打断:“那就带我们去看!”他努力压住怒气,道。凌风眼中闪过一丝委屈,道:“那时间就不够了。看这个比较快些。”他从身后抽出一个白球,白球像被一片水雾笼罩着似的,模糊,没有一点晶莹剔透之感。凌风把这个球递到他们面前,玄灵猫疑惑地看看白球,又瞅了凌风一眼,道:“你这是……这个……叫……储梦球?”他用鼻尖拱了拱那个白球,又赶紧缩了回来。“是。我是一名水系储梦师。”凌风骄傲地挺起胸膛,把白球举高了一点。储……梦球……玄灵猫暗想。怎么会是梦呢?  “可是……既然你知道你师傅在世的时间不多了,为什么不守在他身旁,反而执意出来找我师傅呢?”聂风皇插上了很重要的一句话。玄灵猫也突然意识到这一点,肩头的毛耸了起来,偏着头眯起双眼盯着凌风,等待他的回答。凌风也看着玄灵猫淡紫色的双瞳,好像并不想开口。双方对视良久,最终,凌风败下阵来:“好吧……我……我骗了你们。”  “为什么?”聂风皇一脸震惊,与玄灵猫表情截然不同。凌风低下头,道:“我……这样子说,你们会更快地帮我找师哥,不是么?”“我想……不是。”玄灵猫嘶声道,“快说,为什么要找林鸩羽。”“因为师傅要师哥带一个叫……叫聂什么的家伙去见他。”凌风不敢怠慢,向后退了几步,道,“聂……聂……聂什么来着?”聂风皇更为惊讶,指着自己的鼻尖,诧异道:“我?”看到凌风一脸不解,又补充道:“我姓聂,叫风皇。”  凌风比他还要不敢相信:“真的是你?师傅让你去干什么?!”他的语气中充满了不屑与难以置信。聂风皇没有理会,道:“对啊,叫我干什么。”聂风皇求助的眼神扫向玄灵猫。玄灵猫起身抖了抖毛,对聂风皇道:“这也许是一个机遇。既然如此,”他眼中闪过一丝笑意,“那你就从了石泫他老人家了吧!”“那……好吧。” 聂风皇语气中有几分牵强,“但,怎么千里迢迢去找他呢?”  “这还不简单。”凌风打了个响指。玄灵猫的注意力转移到了他的身上。凌风信心满满地微笑着,两只手合并在一起,然后又缓缓拉开,一面透明的水壁就出现在他们眼前。当水壁有一人高了的时候,凌风手一抖,水壁便脱离了他手的控制,在半空中悬浮着。“这是什么?”聂风皇好奇地凑了过去。玄灵猫迟疑道:“如果没猜错,这个是可以穿越任意地点的东西吧。”凌风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凶兽,你的见识面蛮广的。没错,你猜对了。”“哪里,只是稍有耳闻罢了。”玄灵猫推辞道。聂风皇兴奋道:“你想让我们穿越到石泫师祖那里去吗?怎么去啊?”  凌风走到水壁前,回头道:“给你示范一下。”他看着水壁,手臂伸直,指尖离水壁一寸左右,喊道:“聂风皇的身后!”聂风皇一个激灵,下意识地向后一看,没有什么异样,再扭回头去看时,凌风的半个胳膊已经进到了水壁里。聂风皇歪了一下头看向水壁后面,静如止水。  这么说,凌风真的被水壁吸进去了!  正当聂凤凰惊讶之余,玄灵猫道:“风皇,快看你身后!”聂风皇触电一般回过头去,只见凌风的脸和手臂出现在自己身后。凌风偏偏头,向他眨了一下眼睛,快步走出水壁。玄灵猫看到,与此同时,原先凌峰走进去的那个水壁消失了。“哇!好神奇!”聂风皇扭了扭凌风的脸,啧啧惊叹:“太神奇了,怎么做到的?”凌风将他的手拍开,用一张手绢擦了一下脸,瞥了聂风皇一眼。  “只要你肯学,你也可以这么神奇。”玄灵猫道,“既然如此,有劳你了。”他冲凌风点了一下头。凌风又娴熟地拉出一个水壁,喊道:“十玄殿!”说罢,一头钻进去。趁水壁没有合并,玄灵猫一步跃进去。聂风皇刚想迈步,水壁猛地一颤,迅速消失了,甚至没有合并,像是蒸发了一样。  聂风皇目瞪口呆。他在水壁存在过的地方一阵摸索,试图找到水壁的踪迹,可到头来,只不过抓住了几把空气。  “去!”聂风皇真想破口大骂。这是要……自力更生了么?他哭丧着脸,看了看自己的双手。怎么用真气啊。别说真气化形了,他连怎么运转真气都不会。没办法,他照着葫芦画了个瓢,两手一合,又装作很费劲地将双手扯开。出人意料地,一个水壁突然出现在眼前。聂风皇一愣,就被一只手拉了进去。  聂风皇身体进入水壁的瞬间,一股清新的凉意扑面而来,他不禁眯起双眼长舒一口气。“好了别那么享受了。”一个冷冷的声音传来。聂风皇睁眼向右边看去,是凌风。“哎师叔是你啊,你知……”聂风皇话没说完,就惊得大叫一声:“这是哪儿啊!?”  “啊……啊……啊……”巨大的回音回荡开来。  “十玄殿。”凌风答道,“好了别再耽误时间了,师傅该等急了。”“哦。”聂风皇随着凌风向前走,看着整个大堂,不禁不断发出啧啧惊叹声。  这个大堂金光闪烁,亮得使人几乎无法睁开眼。有凌风的真气罩护着,聂风皇才得以四处乱看。他们身处的大厅内,左右后三个方位都放置着三尊动物的石像,分别为一只猿猴,一匹狼和一条龙,还没有靠近,就觉有一股压抑之气扑面而来。奇怪的是,前方也有一尊石墩,但只有两根铁链在上面。仔细观察,那三只石兽身上也雕刻有几根深深嵌入“皮肉”的锁链。“这些,是四大凶兽的灵台。”凌风道,“把它们封印起来了。但其中一只……”他指指那个空空的灵台,“逃走了。至今也不清楚是怎么跑的。”  “四大凶兽?”聂风皇好像对此有些印象,“哦!想起来了!老大有一只镇……喂你干什么!”未等聂风皇说完,玄灵猫一掌把他推到了前面。凌风瞥了玄灵猫一眼,随即向前快步走去:“是该快一点了,师傅该等急了。”  他们又进入一个厅堂,比之前那个大些,有六个灵台,其中也有一个灵台上没有镇气兽的石像。“这也是几只凶兽。和之前的几只加起来,一共是十只,统称十大凶兽,又叫十玄兽。十玄殿,正是看守这些凶兽,不让他们去祸害苍生的地方。而我们师傅,就是凶兽的看护人。”凌风走到空台前,看着几指粗的锁链,像是自言自语道,“但这几年他老人家腿脚不方便了,自然无法再独自一人看守凶兽,于是把他的技艺传授于我们,指望我们来接他的班。但自从他开始教我们起,十年竟逃走了两只凶兽。其中一个就是你,玄灵猫!”他猛地回头,眼中充满杀气。但,四下竟没有玄灵猫的身影。  “好了,到内殿了。”凌风压住心头的火气,示意聂风皇跟上。他一推殿门,比之前那些殿堂更大的内殿呈现在眼前。
第12章 凶兽化形
  “师傅,弟子把您要的人带来了。”凌风朝内殿椅子上的老人拱手道。老人白发蓝眼,给人一种肃穆之感。“哦?你,就是小羽口中的聂风皇吧。”石泫面带笑意,道。“是啊!师祖好!”聂风皇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凌风眉一皱,干笑道:“师傅,师哥近来可好?”“嗯,还好。”石泫微微点头。  突然,凌风暗地里给了聂风皇一脚,聂风皇一声痛呼:“你干……”凌风忙问:“怎么了?”未等聂风皇说完,又向石泫道,“师傅,他……他肚子疼,我带他去厕所。”“那,就快去吧。”石泫依旧笑着。聂风皇怒道:“我不……”凌风一把将他拉走,大声喊:“我知道你不认路,我这不带你去嘛!”说着,将他嘴捂住,冲出内殿。  凌风将聂凤凰生拉硬扯拽进厕所,才把捂住他嘴的手松开。“你干什么?!”聂风皇一脸怒色,朝凌风喊道。“你不觉得很奇怪么。”凌风低声问,“师哥可好久没来看望师傅了。”聂风皇一愣,随后道:“哦——也就是说,我师傅回来了?”他一脸得意,“我说的对吧?”“对你个脑袋!”凌风抬起手,在聂风皇头上不轻不重地敲了一下,“这个石泫……应该是假的。”  “我可不这样认为。”厕所的门动了几下,一张毛茸茸的脸挤了进来。“玄灵猫!”“凶兽!”两个声音同时响起。“你刚才去哪了?”两人又是异口同声。“我么……”玄灵猫尾巴一卷,指向凌风,“你师傅就算不杀我,也会把我打成重伤的。”聂风皇讶道:“你可是凶兽啊,他能伤了你?”玄灵猫苦笑道:“我是凶兽,他是专门抓凶兽的人!所以他的实力……不会弱到哪里去……”“我和师哥也是!”凌风插话道。玄灵猫瞅了他一眼:“你们?不构成威胁。不过……那个林鸩羽……有点意思。”“你……”凌风伸手就想聚气为刃,聂风皇赶忙劝架:“哎兄弟,玄灵猫口出狂言,不必当真。”“凤皇,不用说这些了。我们倒不如斗上一场,让你知道你是多么渺小!”最后这句话是玄灵猫对凌风所说。“好啊,来!”凌风唤出神剑“水墨丹青”,在手中把玩。“哎哎哎兄弟之间莫伤了和气啊!”聂风皇上前挡在两人中间。玄灵猫一声暴喝:“聂风皇快闪开,不然会伤到你!”同时,凌风也大吼一声:“我才不是他兄弟!”说罢,一剑刺向玄灵猫。玄灵猫一脸失望:“我还以为你把我当朋友了呢。”突然话锋一转,道,“谅你原先救过我,先让上你三招。这是一招了。”话音未落,“水墨丹青”已至眼前。玄灵猫向侧一让,几步绕到了凌风身后。“我们这一职业,再和凶兽做朋友,岂不是奇耻大辱。再说,谁用你让!”凌风不服气道,见一招失手,立刻转身,牙签般的宝剑直冲玄灵猫面门。  玄灵猫就地一滚,待滚到聂风皇身旁时,一掌将聂风皇推开几步远,道:“小心,别被我们伤到!”趁这功夫,凌风又攻了一招,剑滑向玄灵猫侧腹。玄灵猫一跃一人高,跳到离凌风三四米外,道:“已让了你三招,接下来我可玩真的了,小心。”“谁要你提醒。既然如此,看招!”凌风几步上前,“水墨丹青”刺向玄灵猫脖颈。玄灵猫不慌不忙地抬起右前掌,轻轻一拍,“水墨丹青”被拍开了半米多。凌风随着剑一扭身站定,左手运出一柄与“水墨丹青”一模一样的冰剑,狠狠向玄灵猫划去。玄灵猫没有丝毫反应,呆呆地站在那里。待到剑刃快碰到他皮毛时,他身形一虚,整个消失了。凌风急忙收势,谁料一个重物从自己背后砸下,将他按倒在地。这一下打得他浑身一颤,险些没吐出血来。凌风下意识地反手一剑,招未出满,就感觉背上一轻,忙一步跃起,转身抽剑欲击。剑未出手,仓啷一声,掉在地上。  眼前哪还有玄灵猫的身影?只见一名男子站在自己面前,淡淡微笑着。男子二十多岁,棕发披肩,额前有几缕红发。右脸上面盖着一个火焰色的面具,颇具神秘感。露出来的那只眼是琥珀色。这颜色好像在哪见过。凌风想。男子咧嘴一笑,露出几颗犬牙:“怎么?不认识我了?”他从颈中摸出一个挂坠,是一颗栩栩如生的猫头。  “你……”凌风惊得倒退两步,“你是玄……玄灵猫?”男子不置可否地点了一下头。“啊!”不远处传来一声尖叫。两人一齐看去,发现是聂风皇发出的。“你是玄灵猫?怎么成个人了?刚才还是猫,怎么嗖一下子……”聂风皇话不成句。“这个么……是不难。只要镇气兽主人太弱,镇气兽太强,镇气兽就可以变为人形,辅助主人学习阴阳术。一直忘了给你说,突然想起来了。”玄灵猫幽幽道。聂风皇从开始的惊慌中缓过神来,兴奋道:“那么说,你可以教我阴阳术了?”“嗯。”玄灵猫摩挲着那颗银质的猫头。凌风也忘了打斗之事,道:“那我的镇气兽也可以变成人喽?”玄灵猫把左眼一遮,只见面具下一道紫光一闪,他微微一笑道:“应该不行。”凌风眉头一挑:“怎么?我镇气兽不强?”玄灵猫把手放下,继续把玩他的挂坠,道:“冰链鹿,不差。当然,也不强。是因为你本身的原因。你,没有弱到那个程度。”  凌风脸一下子涨得通红:“你……你怎么知道我的镇……镇气兽?”玄灵猫笑而不答。聂风皇凑近玄灵猫,仔细端详:“你还能变回猫吗?”玄灵猫向后靠了几步:“能不变就不变。还有,以后叫我……嗯……叫我什么好呢……”他埋头沉思。“不能叫你玄灵猫吗?”聂风皇十分不解。“不可以!”玄灵猫脱口而出。“为……为什么……”聂风皇被他凶巴巴的语气吓了一跳。未等玄灵猫回答,凌风大喊一声:“有了!不如你姓凌好了。”玄灵猫冷冷瞪他一眼,道:“我当你爹还是怎么的?”凌风被他噎了一下,道:“什么啊,我……我没那个意思……”他解释了一下,旋即大吼,“你不是要改名字吗?我帮你想啊!”玄灵猫没搭理他,对聂风皇道:“至于为什么,你就先不要管了。”凌风又嘟囔了一句:“不然一会我当着师傅的面喊你。”  玄灵猫面色一慌,忙转移话题道:“聂风皇,我见你认个师傅大哥的很容易啊。”聂风皇闻言,双眼一亮:“对啊,你当我大哥吧!”“叫我聂风玄好了。”玄灵猫淡淡一笑。凌风一脸不快,催促道:“师傅该等急了,快回去吧。”玄灵猫,也就是聂风玄道:“你不是说,你师傅是假的么?”“呃……那你是怎么知道他是真的了?”凌风有几分尴尬。“两方面回答你。第一,阴阳术高手会‘真气传音’,交流起来无一点问题。第二,我又能看透一切的魔瞳。”聂风玄指了指面具,“平常我都盖着,我也不想知道太多。”凌风无话可说,闷了半晌,气呼呼地道:“既然师傅是真的,那还愣着干什么?聂风皇,走吧。”说着,去拉聂风皇。  “哎,慢着。”聂风玄伸手拦住。“干什么?!”凌风没好气地瞪他一眼,“你还想跟进去不成?”聂风玄见他停住,便把手放下,道:“正有此意。”“呃?”凌风没想到他会回答如此果断,怔了一怔,又道,“你就这么大摇大摆走进去?”“非也,我是大摇大摆地进,但不用走。”聂风玄神秘一笑。  “不走?你飞进去?”聂风皇插了一句。“差不多,看到这个了么?”聂风玄将他怀中那个挂坠摸出来,“这个挂坠里存有我的所有真气,这可以作为我魂魄的容器,所以……”凌风接着他的话说下去:“你把魂魄注入到里面,然后由我们带进内殿。再然后……任由你偷听?”“去去去,什么叫偷听啊。不过过程基本正确。来,拿着。”他把挂坠递到聂凤凰手中,双眼紧盯挂坠,不出半分钟时间,聂风玄嗖地消失在二人的视线中。同时,聂风皇感觉手中挂坠一沉,挂坠的链子一下子垂了下来。再看挂坠,只见猫眼一亮,再也没有任何动静。  ===========================================  阅读更多章节请登录看书网   看书网 - 原创小说网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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