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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耀华称重系统有限公司诉上海三积分电子有限公司、上海三积分仪器有限公司专利侵权纠纷案
上& 海& 市& 第& 二& 中& 级& 人& 民& 法& 院民& 事& 判& 决& 书
(2006)沪二中民五(知)初字第154号
　　原告上海耀华称重系统有限公司。　　法定代表人许泰成，该公司总经理。　　委托代理人沈伟萍，上海市君悦律师事务所律师。　　委托代理人李浩东，上海世贸专利代理有限责任公司专利代理人。　　被告上海三积分电子有限公司。　　法定代表人唐令弟，该公司总经理。　　委托代理人陈和名，该公司职员。　　被告上海三积分仪器有限公司。　　法定代表人唐明华，该公司总经理。　　委托代理人王顺根，该公司职员。　　两被告共同委托代理人朱国强，上海福欣中华律师事务所律师。　　原告上海耀华称重系统有限公司与被告上海三积分电子有限公司、被告上海三积分仪器有限公司专利侵权纠纷一案，本院于日受理后，依法组成合议庭，于日公开开庭进行审理。原告委托代理人沈伟萍、李浩东，两被告委托代理人陈和名、王顺根、朱国强到庭参加诉讼。本案现已审理终结。　　原告诉称：原告是一家上海市高新技术企业，已通过ISO认证。原告是称重显示器(YH-AC)外观设计专利权人(专利号为：ZL.7)，原告在市场上购买到由两被告生产、销售的T3804-B系列称重显示器，该产品的外观设计及其技术特征与原告的外观设计专利相似，导致了消费者的误认。原告认为，两被告生产、销售的T3804-B系列称重显示器的外观及其技术特征不是其创造性劳动成果，而是对原告专利的严重侵权，扰乱了原告在国内及国外的用户市场，直接影响了原告的经济利益。因此，原告诉请法院判令：1、被告立即停止对原告专利权的侵权行为，具体包括停止生产、销售侵权产品及销毁模具；2、向原告赔偿经济损失人民币10万元(包括律师调查费及代理费等)。　　原告为支持其诉请，提交证据如下：　　第一组权利证据：1、外观设计专利证书及请求书；2、外观设计专利的六面可视图及公告；3、专利费收据。证明原告获得了该外观设计专利权，原告的专利处于存续状态。　　第二组侵权证据：1、原告购买被告产品的发票、产品说明书及合格证；2、原被告各自产品的外观对比图；3、被告网上的宣传资料；4、被告国外客户的电子邮件；4、原告发表于2005年《衡器工业通讯》(总第120期)的律师声明。证明两被告实施了生产、销售系争侵权产品的行为。　　第三组赔偿证据：1、聘请律师的合同；2、律师费、专利代理费、调查费的发票。证明原告因起诉而产生的合理费用。　　另外，原告还提供了工商局查询材料，证明两被告的诉讼主体资格及管辖问题。　　两被告辩称：1、两被告没有侵犯原告所享有的外观设计专利权，其生产的称重显示器系自主研发，显示器的外壳是两被告从市场上采购的，两被告生产、销售系争产品的行为不构成侵权；2、经比对，两被告生产、销售的产品与原告的外观设计专利既不相同也不近似；3、两被告之前并不知道原告享有该项外观设计专利权，应诉后，两被告立即停止了系争产品的宣传与经营活动，主观上并无侵权故意。故请求法院驳回原告的诉请。　　被告向法庭提交了如下证据：　　1、被告取自于日在杭州举办的全国衡器展览会的四家生产衡器配件厂家的产品说明书，证明类似于原告专利的产品外壳是可以从市场上购买的，两被告的生产、销售行为不构成侵权。　　2、中国衡器协会的证明，证明两被告在接到应诉通知书后立即停止了相关的经营行为。　　本案中，原、被告均提出了相同的实物证据：由原告生产的XK3190-A12称重显示器及由两被告生产、销售的T3804-B称重显示器。　　本院经审理查明：　　原告于日向国家专利局申请了名称为“称重显示器(YH-AC)”的外观设计专利，并于日获得授权，专利号为：ZL.7。该专利主要包括壳体，装在壳体表面的面板、键盘、装在键盘上的操作按钮，以及与操作按钮相配合的显示窗口。从主视图看，面板上有一个尺寸大内凹的显示窗口和一个尺寸小的标记槽口，在尺寸大的显示窗口下面为键盘，在键盘上装有操作按钮。从后视图看，上有长方形槽口，电源插座、电源开关及输入输出的信号插座均装在该长方形槽口内。从左、右视图看，壳体近似呈角形，壳体的侧面有多层次的凸状，明显有一凸出的近似椭圆形，使壳体的侧表面成弧形，面板与壳体的连接处呈近似直角的收缩状。从仰视图看，近似为双面矩形，其中一面的矩形中有两条撑角，从俯视图看，面板与壳体的连接处呈台阶状，壳体的下端处有弧状缺口，这些形状和线条的配合组成近似矩形的多面体，形成具有美感的工业设计。其中，主视图和左右视图体现了该外观设计专利的设计要部。　　系争侵权产品T3804-B系列称重显示器是由被告上海三积分电子有限公司生产，由被告上海三积分仪器有限公司销售的。　　以上事实由原告提供的外观设计专利证书及请求书、外观设计专利的六面可视图及公告、专利费收据、原告购买被告产品的发票、产品说明书及合格证等证据予以证明，本院予以确认。　　本院认为，本案的争议焦点是：1、两被告生产、销售的系争T3804-B系列称重显示器的外观是否与原告的外观设计专利相同或相似？2、原告主张的经济损失人民币10万元的事实与法律依据。　　关于第一个争议焦点，原告认为，经整体观察与综合判断，两被告生产、销售的系争侵权产品的外观与原告的外观设计专利相近似，被告产品主视图键盘上的操作按钮、后视图的电源插座、电源开关的排列上的细微差别不足以使普通消费者做出正确区分，且这些部分也不是原告外观设计专利的要部。被告认为，从专利的仰视图来看，被告产品的外壳上没有塑料螺钉孔，且两条撑脚的长度与间隔尺寸也与原告的专利不同，从主视图来看，被告产品的按键在色彩、安装排列上不同，其文字印刷、显示窗口的文字、排列、色彩也不相同及近似，从左右视图上看，被告产品在仪表弧形及倾角尺寸方面与原告专利明显不相似，从后视图看，被告外壳的角度、电源插座的零件数量和开关排列也不相同及近似。　　本院认为，外观设计专利的保护应以产品的照片和图片为准，要判断专利产品的外观设计与被控侵权产品的外观设计是否构成相同或相近似，除了将系争侵权产品的外观与享有专利保护的外观设计进行整体比较看是否相同或近似外，也可以通过比较两者的主要设计部分进行判断。另外，不属于外观设计保护范围的产品大小尺寸、材质、内部构造及性能等无法在外观视图中显示出来的产品特征，不能作为判定两者相同或近似的依据。本院认为，本案中两被告生产、销售的系争侵权产品经比对在整体上以及设计要部上与原告的外观设计专利构成近似，两被告辩称己方产品与原告的专利存在明显区别，不构成相同或近似，但由于原告外观设计专利的设计要部是其主视图及左右视图，而两被告所称的区别主要位于该外观设计专利的次要部分，还有的是属于超出外观设计专利的保护范围的产品尺寸、外壳角度、按键排列及色彩等方面的区别，而且这些局部的细微差别，并未使被告的产品相对于原告的专利发生明显变化，不足以在整体视觉效果上产生显著差异，因此，对于两被告的辩称本院不予采信。本院认定，两被告生产、销售的T3804-B系列称重显示器的外观与原告的称重显示器(YH-AC)外观设计专利构成近似。　　关于第二个争议焦点，原告认为，其为提起诉讼已经支付的合理费用有律师费、专利代理费、调查费，都有发票及相关单据为证，但原告无法举证证明因两被告的侵权造成的损失以及两被告的获利情况，因此请求法院酌情判令两被告连带赔偿原告经济损失10万元(包括上述合理费用)。被告认为，原告提出的合理费用中的律师费收费过高、专利代理费及调查费的支付既无必要也没有依据。　　本院认为，根据我国专利法的规定，在本案原告既未能提供侵权所受实际损失的赔偿依据，也无法确定两被告的侵权获利，也没有相应的专利许可使用费可以参考的情况下，本院将在考虑专利权的类别、侵权人侵权的性质和情节等因素后酌情确定赔偿数额。对于原告因调查、制止侵权所支付的合理费用，本院将根据案情具体考量后，一并计入赔偿数额。　　至于原告要求销毁两被告制造系争产品之模具,因该请求并非法律所规定的承担侵权责任的方式，所以对原告的该项诉讼请求本院不予支持。　　综上，本院认为，两被告生产、销售的T3804－B系列称重显示器与原告的外观设计专利产品系同类产品，经比对，该系争侵权产品的外观设计与原告的外观设计专利构成近似，侵犯了原告的外观设计专利权。鉴于两被告系关联公司，法院认定两被告之间具有共同侵权的故意，而且被告上海三积分仪器有限公司没有证据证明对其销售的系争侵权产品的合法来源尽到了审查义务，所以两被告应当共同承担停止侵害、赔偿损失的民事责任。据此，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民法通则》第一百三十四条第一款第(一)项、第(七)项、《中华人民共和国专利法》第十一条第二款、第五十六条第二款、第六十条、最高人民法院《关于审理专利纠纷案件适用法律问题的若干规定》第二十一条的规定，判决如下：　　一、被告上海三积分电子有限公司、被告上海三积分仪器有限公司立即停止对原告上海耀华称重系统有限公司所享有的称重显示器(YH-AC)外观设计专利(专利号：ZL.7)的侵害；　　二、被告上海三积分电子有限公司、被告上海三积分仪器有限公司于本判决生效之日起十日内连带赔偿原告上海耀华称重系统有限公司经济损失及合理费用共计人民币5万元；　　三、驳回原告上海耀华称重系统有限公司的其余诉讼请求。　　案件受理费人民币3,510元，由原告负担人民币877.5元，由两被告共同负担人民币2,632.5元。　　如不服本判决，可在判决书送达之日起十五日内，向本院递交上诉状，并按对方当事人的人数提出副本，上诉于上海市高级人民法院。
审　判　长　　芮文彪&& 代理审判员　　寿仲良&& 代理审判员　　胡　宓&&
二○○六年六月十二日
书　记　员　　张婷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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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业难守业更难吗？――上海耀华称重系统有限公司股权改革破解企业传承难题
&衡器工业通讯&特约记者 董秀娜
&&& 社会发展证明，世袭通常走向没落。耀华是社会一分子，我不培养接班人，而是建立一种机制，培养一个团队。&&
――许泰成
写在前边：接班人问题，民营企业发展的瓶颈
中国有句俗语：“创业难，守业更难”。统计显示，中国现存300多万家民营企业，其中80%以上是家族企业，而其中又有90%以上选择了“子承父业”的接班模式，而事实证明，这种“世袭型”的财权换班已经成为企业成长的软肋，家族化的弊端正在日益浮现。
其实，“富不过三代”不仅出现在中国，家族企业世代传承也是一个世界性的问题。在美国，家族企业在第二代能够存在的只有30%，到第三代还能存在的只有12%；而到第四代以后依然能够存活的只剩3%了。葡萄牙有“富裕农民――贵族儿子――穷孙子”的说法，西班牙也有“酒店老板――儿子富人――孙子讨饭”的说法，德国用“创造、继承、毁灭”三个词用来代表三代人的命运。当然，创业者的子女德才兼备、勤奋敬业、仍能像父辈一样成功的人大有人在，但是，人们仍在担忧：接班人问题，真的已经成为民营企业发展的瓶颈？
中国改革开放已经迎来了光辉的30年。20世纪80年代中期，是中国民营企业创立的黄金时代。一大批活跃在中华大地上的企业家在那个时代崛起，经过20年的发展了积累，在国内市场和国际市场上站稳了脚跟。如今，中国民营企业大多走过了20年的发展历程，到了中国第一代民营企业家退出历史舞台的时代。很多企业在这个转折时期暴露出一个共同的问题：企业由谁来接班？
在2009年第8期的《衡器工业通讯》上，我们惊喜地看到了一则消息：上海耀华称重系统有限公司正在进行股份制改革，企业接班人问题在这一改革中迎韧而解。文章中的一句话给我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让耀华成为为耀华做出突出贡献的优秀员工的耀华”。正是这个理念使这个在中国衡器行业中有一定市场地位和影响力的企业开始了一轮震撼所有员工的股份制改革。文章说，“坚持这个理念，就能自发地激励组织去调整战略以适应变化的市场，也能自发地激励员工开发新产品和提供更有价值的服务以满足客户变化的需求，还能持续地关注企业运营中的问题并尽力克服和解决。因为，耀华已经不是一个人的耀华，也不是几个人的耀华，它已经逐渐变成了为企业做出了突出贡献的员工们的耀华。”
也许是曾经采访过耀华的缘故，这个消息使我振奋。于是，2009年10月，在上海迎接世博会倒计时200天的时候，我有机会再次来到上海，对耀华的股份制改革进行专访……
漫步耀华：艰苦创业，究竟为什么
上海，浦东新区仿佛是一个大工地。世博会的多个场馆正在建设中，几乎所有的宾馆酒店都在装修，一条条的道路都在进行着拓宽改造。未来的“世博大道”将从耀华的门前经过，紧张的施工正在进行。由于世博会的许多场馆都在附近，浦东变得更热闹了。为了2010年的世博会，整个上海都在沸腾。
第二次来到耀华，感觉与上一次不尽相同。由于到达上海的时候时间已经晚，我被安排到公司附近的一家快捷酒店。首先接待我的是公司总经理助理龙先生。我们谈得最多的是企业的股份制改革，我了解到，小龙也已经持有公司的股份，虽然数目不大，但是从他的言谈话语中，我已经感到了耀华与他的“息息相关”。
第二天一早，我向耀华走去。天上下着蒙蒙细雨，虽然因为“世博大道”工程场院已经被削减掉一部分，但却能从公路上一眼就看到“上海耀华称重系统有限公司”和那熟悉的司标：一架飞机，振翅冲天。
时间尚早，但办公大楼里已有不少员工来上班了。从人们急匆匆的脚步声里，从墙壁上一张张的简报中，从光荣榜上那一幅幅的照片上，我仿佛又见到了曾经采访过的耀华……
1992年，许泰成等6位年轻人来到浦东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镇――杨思镇，用借来的60万元作为创业资本，创办了一家生产电子衡器仪表的企业。由于立志要弘扬中国的电子衡器事业，因此取名“上海耀华称重系统有限公司”。“专做仪表、做好仪表”的专业化经营理念使他们在激烈的市场竞争中占领了称重仪表这一块领地，拥有了包括世界300多家衡器生产企业和国内1000多家衡器企业的庞大的客户群体，做到了拥有国内市场60%的份额――一个衡器仪表真正的“专业老大”。
17年的艰难创业造就了今天的耀华。与此同时，为了“适者生存”，耀华也在不断地改变自己。2003年，耀华曾经实行改制，由过去的“集体所有制”变成了“股份制”，企业向前迈了一大步。但是，董事长、总经理许泰成也敏锐地感觉到了体制对企业发展带来的优势和弊病。于是，他于2008年再次倡导了“股份制改革”。
一个民营企业的创始人，几位公司的老股东，能够真心实意地进行改革、真刀真枪地减持自己的股份吗？这可是动了真金白银、关系到个人利益和家族利益的大事啊！人们议论纷纷。也有人问：许总他们这么多年的艰难创业，究竟为什么？
今后，谁是耀华的接班人？
许泰成：我不培养接班人，而是建立一种机制，培养一个团队
在办公楼的会议室里，我再次采访许泰成先生。不过，接受采访的他身份已经悄然变化：现在是公司董事长，而以前是董事长兼总经理。与两年前相比，他的脸色好多了，而且精神矍铄，人也显得更年轻了。尤其是我们谈话的时候，他气定神闲，优雅洒脱，镇定从容。
“社会发展证明，世袭制通常会走向没落。只有共和是永存的。”许总的话使我的采访在第一时间切入主题。他说：“翻开整个世界的企业成长史，很多曾经辉煌的企业已经销声匿迹。而能够成为百年企业的寥寥无几。是什么让这些百年企业长盛不衰、基业长青？这是我这些年思考最多的问题。”
他的话使我想起，在两年前采访他的时候，许总就已经谈到了这个问题。他说，中国的衡器行业经过20多年的发展，已经形成了一批在国内有一定规模和影响力的衡器企业。但是，再过若干年，这些企业是否还能进一步做大做强？是否能够成为在国际衡器领域中有一定规模、有一定影响力的企业？这是中国衡器界许多同仁们都将面临和思考的一个重大问题。上海耀华经过17年的艰难发展，成长为一个“持续专注于称重仪表领域、专做仪表、做好仪表”的衡器仪表专业生产企业。明天的耀华会是怎样的耀华？耀华怎样才能持续发展？这也是摆在他和耀华的股东们面前的一个重大课题。
制定一项持久不变的战略、设计一款永远畅销的产品，这些对企业的发展固然重要，但是，对于建造百年企业来说仍不能起到决定性的作用。因为，社会在不断发展，市场竞争环境和客户的需求在不断地发生变化，现在适合的战略并不能保证以后还能够适合，现在畅销的产品也不能保证将来还能畅销。经过深刻的思考，他们认为，只有“让耀华成为为耀华做出突出贡献的员工的耀华”，才有可能实现耀华的长久发展，也有可能使耀华成为百年企业。
“因此，我不培养接班人，而是建立一种机制，培养一个团队。”许总说。
股份制改革：让耀华的旗帜更高地飘扬
2009年春，酝酿多时的股份制改革再耀华拉开了序幕。
一个个的员工讨论会召开了。员工们分析企业的现在和将来，对成为公司股东感到十分兴奋。当时，已经有“外来力量”要求入股或者买断耀华，有的甚至“报出了相当诱人的价格”。耀华向何处去？不同的前景促使员工们更加深入地思索。公司领导班子与员工充分的互动，对公司股改的理念和目的进行辩论和沟通。大家对未来的想法逐步清晰，改革的大幕徐徐拉开。
在做了充分的准备之后，2009年4月，《上海耀华称重系统有限公司股份制改革方案》公布了。董事长许泰成和6位老股东，真刀真枪地减持了股份。员工们积极响应的热烈程度是创业者们史料未及的。37名员工认购了公司的股份。他们中大多数是公司管理干部及骨干人员。更令人欣喜的是，公司技术部门所有的研发人员都认购了公司的股份，骨干员工持有的总股本已经达到了公司总股本的25%以上。股东由6名变成了43名。董事长许泰成原持有的80%股份退到了55%，其他几名股东原持有的20%的股份也做了部分减持。37位新股东严格按照《公司法》通过投资成为耀华的新主人。
2009年5月，一个鲜花盛开的红五月。耀华43名股东会聚一堂，股改后的第一次股东大会胜利召开。在这次会上，按照“股权表决”选举出了13人组成的新董事会，又由董事会选举了董事长。在董事长的主持下，开始总经理人选的提名、竞选、任命等工作。
总经理竞选在股东大会上进行。6名股东参加竞选的演说，原研发部经理方鹤鸣脱颖而出。随着新的总经理的走马上任，标志着耀华的股份制改革取得了阶段性的成功。
在新股东大会上，老股东的代表周遴先生激动地发言。他说：“请允许我荣幸地代表几位老股东向新当选的总经理方鹤鸣以及他的团队表示热烈的祝贺，祝贺他成为耀华公司发展道路上新阶段的一名新的指挥者。回想当初，是许总带领者一帮志同道合的创业者，在极其艰难的条件下，在没有资金、缺乏技术、没有市场的情况下，艰苦奋斗、努力拼搏，在一张白纸上画出了宏伟、灿烂的图画，成就了今天耀华的大好形势和骄人业绩。‘专做仪表，做好仪表’的宗旨已在实践中证明了它的正确性，股东也得到了极大得回报。今天，许总及全体股东们把这样一个企业、这样一副千斤重担，也把全部的希望交到了我们董事会新选出的方鹤鸣总经理以及他们的团队手中。希望你们加强领导班子建设，团结全体员工共同奋斗；希望你们加强制度建设和管理，以法制厂，杜绝‘蛀虫’；希望在你们的领导下，不断创造出迎合市场的新产品；希望你们进一步拓展内外贸市场，使耀华在竞争中立于不败之地。只有这样，才能不负重望，给股东带来更大的回报。”
最后，这位老股东激动地说：“你们比我们年轻，比我们思路开阔。可以相信，一个更新、更强大的耀华公司一定会在不远的将来焕然一新地出现在我们面前！在中国、在世界、在行业中，耀华的旗帜将会更高地飘扬！”
静静的会场，随即爆发出热烈的掌声！随着老股东周先生的发自肺腑的话语，许多人掉下眼泪。
总经理方鹤鸣：股改将成为耀华新的起点，感受更多的是责任
1959年出生的方鹤鸣看上去稳重、谦和，是个地道的上海人。他从上海工业大学金属加工专业毕业后，曾经在一家大型钢铁企业工作了16年，后又在一家央企工作4年，有着丰富的工作经验。但在耀华他却是个“新人”，因为他来耀华只是两年前的事。大多数股东之所以能把票投给他，不仅是因为他平实朴素的演说，更重要的是看中了他技术加管理的工作经验和务实、勤恳的工作作风。
对于在这次股改中被股东会任命为总经理，方鹤鸣说对于自己来说是幸运，但感受更多的是责任的重大。
“耀华的创业者们很不容易造就了耀华的今天，股改将是耀华新的起点。我有机会带领大家创造耀华的明天，我将尽心尽力地工作，不辜负股东会赋予我的使命。”方鹤鸣这样说。他告诉我，上任以来，除了工作以外，他还在做对耀华未来的探讨。他认为，现在的耀华已经站在了良好的基础之上，未来的目标非常明确，是所有耀华人所希望的。将坚持产业领域，坚持专业化，并进一步细化、深化，进一步适应行业核心领域的发展，目前已经感到在这个领域里有一定的发展空间。耀华的过去靠专业化发展起来，将来的发展还是离不开专业化，而只有做深做细才会有更大的空间。
“‘老大’是相对的。做企业不进则退，必须前进。优势也是相对的。要享有耀华的品牌，必须发展。”从他的谈话中，我已经感到了这位总经理的冷静和深沉。他认为，衡器行业不大，但竞争非常激烈，耀华要发展，面前的困难还很多。成功的股改必将成为耀华新的起点。
方总告诉我，他的第一个任期是一年半，之后将经过股东会的考评决定是否继续连任。而他考虑更多的是怎样带领耀华的300多名员工将企业做得更好。“许总很不容易，一生的心血都在耀华。以前耀华的成功在于决策正确，以后我们一定要把耀华干好，让老板放心。”
方鹤鸣的话不多，却使我很受感动。是的，懂得感恩，方能担当责任。
股改回眸：耀华的今天更好了
在耀华采访时，我丝毫没有看到金融危机带给企业的萧条和影响。许总告诉我，最近的形势很好，员工的积极性很高，股份制的转变已经把“为老板做事”变成了“为自己做事”。今天的耀华不是一个老板，而是有一批老板。员工们看好企业的发展，又有了表决权，积极性怎能不高呢？
听说，受金融危机影响，耀华的外贸定单也曾有所减少。但耀华没有裁员，反而动员大家团结起来，共度难关。2009年1月――3月，员工们自动减薪40%，帮助企业度过难关。研发部门全力以赴加快实现仪表产品从模拟向数字化发展的进程，将数字仪表作为研发重点，做到稳定可靠、操作方便，让更多的客户接受。2009年，在模拟仪表产品保持了强劲的发展势头的情况下，数字仪表开始了大规模的生产。加快的增长速度消化了金融危机带来的损失。同时，企业不断加强管理，节省开支，降低成本，保持运行在良性循环的轨道。
于是，内贸补上了外贸减少造成的缺口，产值不仅没有下降反而有所增加。2008年，耀华的产值是1.2亿元，预计2009年将增长10%以上，而利润增长将达到70%左右。
许总欣喜地告诉我，耀华面对席卷世界的金融危机不裁员、保证生产，维护社会稳定的做法得到了上海市浦东新区政府的表彰，就在我采访的几天前，区政府将40万元奖金发给耀华，以奖励企业战胜危机的精神。
更令人欣慰的是，员工们深刻感受着股份制改革的成功给企业带来的崭新面貌。角色变了，角度不同了，关心企业的人多了，工作更加努力了，生产力大大提高了，销售达到了历史最好水平。总经理办公室的朱老师告诉我，最近，他们接到了不少客户的信函，盛赞模拟式电子汽车衡数字化改造成果明显。
“今年形势很好，比我们预计的要好得多。股改给企业注入了新的活力。”总经理方鹤鸣这样说。“我们都在努力。经过两三年的努力之后，大家会看到收成。到那时，积极性和自觉性都会更加提高，耀华的未来一定会更好！”他还告诉我，在明年长沙的衡器展览会上，耀华将在最大展位上向国内外的客户展示最好的仪表，也将是企业实力的展现。
创业者的心声：“有私”还是“无私”
耀华的司标是一架飞机，设计简洁，寓意深刻。如今，这架“飞机”因股份制改革而飞得更高。
采访中，一位员工说耀华这架飞机的传承方式是“全员接班制”，意味着每一个人都可能成为“机长”。这种“诱惑”对于每一个人都具有更大的激励性，进而促使耀华员工自觉地、更大地提升自己的能力和综合素质，从而使耀华拥有更多的人才。“民主制度”能够为耀华筛选最合适的领导者，淘汰不合适和不能与时俱进的“机长”，这样，耀华就会永远拥有优秀的机长引领耀华飞得更高、更远。
也有员工告诉我，股份制改革是许总无私的表现。他们说，按照《公司法》的规定，仍然拥有耀华总股本55%的许总，一票就有决定权。但是，许总却充分发扬民主，甚至在董事会上采取不投票或者少投票的做法，尊重其他股东的意见。
从主动减持股份到民主投票，许总的无私感动了很多人。但是，许总却不这样认为。他笑着说：“人家说我无私，其实我是最‘有私’的！我比任何人都希望耀华能发展起来！如果企业完掉了（上海话），对于我这个创业者来说，才是最大的损失！”
原来如此！
许总告诉我，他的关于股份制改革的想法得到了几位老股东的支持，也得到了家属和女儿的理解。他说，女儿曾在企业里做外贸工作，现在正在休产假，将来上班也是一名普通员工。他说，耀华的股份制改革只是一个开始，他准备看进展的情况再进行第二次股改。“我的股份将越来越稀释。我将依托43名股东的智慧让耀华越来越好。”
许总精辟地总结了耀华的发展史。他说，文明的表现就是专业化。耀华的发展正是得益于专业化，专业化是符合客观规律的。如同水从高处向低处流，顺应事物的发展规律就会顺利。人类发展的客观规律就是专业化，分工会越来越细、越来越精。今后的耀华还将在专业化的道路上走下去。而股份制改革就如同给耀华的专业化插上了一双翅膀！
尾声：企业家与艺术家
不久前的一天，许泰成参观一个画展。几位老画家看到他，竟然还叫出了他的名字。
许泰成从小喜欢绘画，自学成才，曾在工厂里搞宣传，文革时还画过毛主席像，他创作的油画作品曾在上海市艺术展中展出。时代改变了他的命运，使他的一生与衡器结缘。他成为一位企业家，却与艺术擦肩而过。可他没有想到，多年后的今天，他又可以“拾”起年轻时的爱好，重新在艺术的海洋里遨游了。
耀华实行股份制改革后，许泰成把重担交给了新的领导班子，感觉自己轻松潇洒多了，这一点从我见到他的时候就已经感觉出来。他说，最近已经有一个多月没有去生产车间了，也不一定每天到公司来。“他们都很努力。我更多的是思考战略性、方向性和构架的问题。”
许泰成有几架不错的照相机，他喜欢拍摄景物、人像和静物。也许在不久的将来，我们还能如同欣赏他的仪表一样欣赏他的摄影作品和油画作品。虽然看起来企业与艺术是两个完全不同的行当，但是细想起来，能做好这两个完全不同的行当的人，一定有本质上的一致：聪明、执着、勤奋、有章法。纵观上海耀华的股份制改革，不正是企业家的神来之笔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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