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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阶复制人K的正式称呼是一串由字母和数字组成的编号。有一天，当他极为惊诧地发现自己可能是由母亲孕育的，而不是由机器制造出来的生物时，身边的全息投影女友Joi的第一反应是：&你是有灵魂的，你应该有个名字，你叫乔（Joe）。&这是正在热映的电影《银翼杀手2049》里的情节。
《银翼杀手2049》里的AI女孩的&头脑&里，一个真正的人就该有名字。
即便在这个AI女孩的&头脑&中，一个真正的人就该有名字。人对名字如此习以为常，似乎它是与生俱来的。但其实，与所有社会制度一样，人类获得名字的路途，是无比漫长，也无比复杂的。最近由三联书店出版的《流声&&中国姓名文化》所展现的，就是姓名从无到有、不断演变的过程。
就在这本书快要写完的时候，常年埋首古籍的西北大学教授李浩眼前竟也出现了与《银翼杀手2049》相似的图景：人的姓名被悬置起来。各类生物识别印记、芯片编号和二维码成了人最重要的标识，进而缩小为云端的一个数据。&人变成机器的一个标志就是，使用了像机器一样的唯一识别符号和序号&，而机器可能模仿人类，使用人类特有的个性化称谓。这幅图景，被李浩称为&姓名文化的奇葩&，&让人闻到几分惊悚的气味&。
从无名无姓中走来的人类，将来会再次失去名字吗？李浩说，对未来，他当然无法准确预测。但这位从30年前便开始研究姓氏的学者觉得，有一个趋势是确定的：名字越来越失去了识别身份的功能，而成了一种人文徽号。&从前中国人有姓、氏、名、字、号。现在，我们到任何地方仅仅报名字是没用的，我们要说身份证号码、护照号码、手机号码，名字已经不能代表自己。我们名字的后台，就是一组组数字。&
民国年间出版的《绘图增注百家姓》。
从无名一路走来
中国人的姓名是怎么来的？李浩的叙述从姓名的诞生开始。催生姓名的力量，是社会分化。从一片蒙昧中产生了家族，有了职业和地域上的分隔，有了个人观念的产生，这便有了姓氏和个人私名。
这种分化又从血缘开始。李浩认为，&姓&产生于母系氏族社会，每个姓都是一个共同的老祖母传下来的。人们至今可以在&姓&这个字本身，以及一些古老的姓氏，如带&女&字偏旁部首的姬、姚、嬴、姜、姒等中看到母权留下的痕迹。同时，每个氏族都有一种图腾，这就发展为后来的姓。&《百家姓》中的熊、马、牛、羊、邬、凤、龙、梅、花、李、叶、竹、林、山、水、方、石、毛、皮、冯、风等都是由图腾演变来的。&
在李浩看来，&明血缘&、&别婚姻&，这便是姓在早期社会的作用。书中引用了杨伯峻在《春秋左传注》中的观点：&同姓不婚自西周始。&可李浩认为，这种规矩应该开始得更早，&恐怕在殷商时期就产生了&。此后，&同姓不婚&的法令就一直延续下来，比如，《唐律&户婚律》就这样规定：同姓结婚的夫妇要被关押两年，还要被判处离异。关于&同姓不婚&的法令，一直延续至明，结束于清。&直到清代，姓的血缘区分功能显得微弱了，法律仅仅规定同宗不可通婚。&
人们常常把姓氏连在一起说，但其实，这两者原本不是一回事。&氏其实是同姓衍生的分支，起源于父系社会。&李浩指出，与姓不同，氏一开始就是依靠社会角色划分的，因而是易变的、流动的。比如以采邑为族号的，韩氏、魏氏等等，又比如担任官职而有功的，就以官名为氏，比如司空氏、司徒氏、司马氏等。所以，姓一般不会改变，但氏却有可能随着一群族人境遇的不同而改变。
名字的产生，在李浩看来，是伴随自我意识觉醒的产物。一开始，人们是围绕在一个英雄的周围，以他的姓氏为徽号的。渐渐地，人有了将自己与他人区分开来的称号，以此来与外界交往。从民族学和文化人类学资料看，母系氏族时代，人就有了名字。但史料中最早有确切名字的记载，还是在夏。《史记&夏本纪》中的夏代世系就有鲧、禹，之后有启、太康、仲康、少康等人物。
元代八思巴字百家姓
&秦汉时，姓与氏统一起来了。&李浩认为，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中国人起名字越来越讲究了，贵族的名字不再以排行、出生地、职业等决定，而是加入了精神层面的含义。时代风尚和社会心理也就在这个时候更为明显地进入了人的名字。在对两汉时期的姓名做整理的时候，李浩发现，东汉人往往倾向于取单字名，而且因为国力强盛、风气蓬勃豪迈，名字中就大量出现&超&、&彪&、&雄&、&霸&、&武&这些刚强的字眼。宋代社会强调尊老，知识分子又崇尚悠然自得的生活方式，故作老气横秋之态成为一种风尚，当时的人名中便大量出现&老&、&叟&、&翁&等字眼。
汉代之后，中国人的姓名从简单逐渐走向繁复。此后延绵千年的姓、名、字、号的姓名系统，在魏晋时期逐渐完备。&南朝士族的文化素养高，所以在名字上玩出很多花样。&李浩还观察到，南北朝时期，五斗米教盛行，贵族和文人大都倾心于此，在名字中大量出现&之&和&道&，原本最注重避讳的六朝士大夫唯独对&之&、&道&等字眼网开一面。于是，便出现了三四代人共用一个&之&字的现象。
也有一些字永远从中国人的名字中消失，比如&龟&。&龟&原是古人名字中的常用字，取长寿之意。但到了明代，&龟&成了骂人的俗语，便很少有人以此为名了。倒是东邻日本至今还保留着以&龟&取名的风俗。
唐宋转型：世家大姓的衰落
对姓名的研究，可以说是李浩文史研究的开端，之后，他又转入隋唐士族与文学、空间地域与文学的研究。他说，自己曾在一次酒醉后洋洋得意，自以为开辟了几个新战场。现在回过头来看，原来自己自始至终也没有逃过姓名学的大圈子。
现在，李浩依然能够感觉到姓氏对一个人的影响。只不过，这些影响大都是偶发的，非正式的，有时还带着玩笑的意味。他的大学同学、作家方英文就曾经调侃这位以研究唐诗和唐代氏族闻名的学者，唐朝是李家的朝，最有名的诗家是李姓的人，你做的研究，说到底&应归于家谱族牒合适，却使用科研经费！&
其实，对&修家谱&这一近年来热门起来的事情，李浩倒不热心。他更喜欢研究古人在姓名、家谱上所倾注的精力。
他在书中记录了这样一件事：相传北魏孝文帝曾想将汉族的崔、卢、郑、王定为最高门。陇西的李家闻风而动，策马奔至洛阳公关。虽然最终李家如愿被列入最高门，但这件事传出去后，其他四家颇为刻薄地附送李家一个名号&驰李&。其实，在氏族门阀势力主宰社会资源的魏晋南北朝时期，几乎每次调整姓名等级，都会有大家族赶去皇帝那里游说，甚至以死相逼。贵族对姓氏如此紧张，实在是因为这件事情重要到能够决定族人的命运。不仅朝廷选官逐渐以郡望为主要标准，结婚的对象都必须在同等门第的大姓中寻找，否则就要闹笑话，是极其丢脸的事情。
到了唐代，虽然科举选官取代了九品中正制，但世家门阀的影响力之深远，不是一朝一夕能够抹去的。唐高宗的宰相李义府虽位高权重，但因出身低微，不入士流。他的儿子曾向崔、卢、李、郑、王等望族七姓求婚，均遭拒绝。李义府便想办法禁止几个大家族相互通婚。但这些被&禁婚&的家族反被抬高了身价，暗中联姻，朝廷根本管不了。到后来，就连房玄龄、魏徵等重臣也开始与这几个旧族通婚。唐文宗对此还发出了这样的感慨：&我家二百年天子，顾不及崔、卢耶？&
民国年间出版的《绘图百家姓考略》（又名《百家姓世系图考》）。
这种对出身的极端重视，在宋代扭转了。&唐代之后社会又发生了重大变化，古代史研究中叫唐宋转型，氏族的谱牒被大量烧毁，氏族门阀的力量也就衰落了。&在此之后，&名字越来越不是身份贵贱的标准，而成了对生命的理解和寄托。也有人会在字号里表达自己一生的际遇。&比如，明代有人自号&活埋庵道人&，而唐伯虎给自己取的号里有一个，叫&普救寺婚姻案主者&。
不过，李浩也提醒，费心思量字号这样的雅事终究只是极小部分人的生活内容。大多数老百姓都只是以家中排行作为自己的名字，或是以自己的职业为名。&元代更是出现了一股逆流，明令禁止没有职业的庶民正式取名，只许以行第和父母年龄合计的数字命名。&李浩说，元代这种不允许庶民取名的法令，在中国历史的其他各阶段是没有的。
家族式微与名字简化
&五四以来，中国人逐渐对旧式命名不感兴趣了。&李浩觉得，就拿自己家来说，他的祖父和父亲还是照着祖上排下的字辈取名的，但到了他出生的时候，&续字辈排序的规矩就没有了&。这种消逝，在他看来，其实是因为传统家族在现代社会已经式微了。&现代人解决问题都借助法律和社会力量，而不是依靠宗族力量。&
不过，就像他在书中所说，名字对他而言依然是&生命的一种表现形式&。李浩出生于1960年的闰六月，家里给他取的名字是&李润生&。读中学时，他在生活上遇到一些波折。家人又觉得&润生&这个名字少了点阳刚气，就让李浩自己决定他的名字。正巧当时有一位叫&浩亮&的样板戏演员红遍全国，于是，十几岁的他就为自己选择了&浩&字。
现在，李浩又调侃自己的名字&重名实在太多&，几乎就是&菜市场名儿&。但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从30年前开始整理《百家姓》，到后来研究门阀士族，他的一大感触是，&人的生命太有限了。不管多伟大的名字，还是多无聊的名字，都不可能永远留下来。&这就是&流声&这个书名的来历，&像流水一样，哗啦，就过去了&。
民国年间出版的《绘图百家姓浅释》
名字里寄托的希望越来越多了
第一伟德国际电子：你在书中写到，元代朝廷下令，禁止无职庶民取名。那群人如何称呼自己呢？
李浩：他们只是没有官名，但是乳名、诨名肯定有的。从一些元代杂剧和历史文献中都可以看到，当时一些底层的无赖，还有妓女、戏曲演员，都是有称呼的。手工业者也是有称呼的，阮小五、张九四、张九五，还有银匠李四、炭张三等等。
第一伟德国际电子：眼下重修、续修家谱的风气在福建、浙江和山东比较兴盛。作为姓氏和士族的研究者，你会参与到自己家族的修谱活动中去吗？你怎么看待这些活动？
李浩：10年前，我们的家族也修过家谱。我只是帮着看看，但不会非常深入地参与。对于修谱，我不反对，但也没有很大热情，只是抱着理性冷静的态度。作为学者，我觉得这项活动有其正能量的部分，它能够让一个家族重现凝聚力。现在，我们的生活都是以核心家庭为主，很少有人会想到共同的祖先。修家谱的活动能够让人想起从前的历史。
但另一方面，它也可能引起一些问题。目前，其实社会上并不鼓励宗族势力的扩张。比如村庄之间发生争执，依然可能会通过宗族力量的介入来解决问题。有时候，这种介入可能会演变为械斗等暴力事件，而不是诉诸法律。我认为，这不利于稳定，更不利于社会走向现代化。
第一伟德国际电子：今年年初，《人民日报》发布了一项统计，2015年新生男孩使用最多的名字前三位是&浩然&、&子轩&、&皓轩&，女孩则是&梓萱&、&梓涵&、&诗涵&。在你看来，这三十年中国人取名发生了什么变化？
李浩：前一阵子还有朋友得了外孙，想让我帮着取名。两代人想法很不一样，定了好几个方案，都没能最终确定。现在的父母都是煞费苦心地避免孩子的名字被重复，在名字里寄托的希望也越来越多了。不像50年前，人们的名字与集体关系那么密切，比如当时流行的一些名字，建国、跃进、卫东、计划等。现在，人们取名都讲求个性化，也更多寄托个人和小家庭的希望。可以看到，一些父母受港台文化影响比较大，把琼瑶、三毛等作家作品中出现的名字给了孩子。对于家庭个案，这是可以理解的，但可能又形成了另一种时尚，也可能造成重复和大量的同名，于是出现了戏剧化的反转效果：大雅可能变成了大俗。
人物档案：
李浩，陕西靖边人，长江学者特聘教授，现执教于西北大学中国文化研究中心暨汉唐文学研究院，著有《唐代关中士族与文学》《唐代三大地域文学士族研究》《唐代园林别业考录》《唐诗美学精读》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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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秋的天气依然很晴朗，阳光穿透落地窗前悬挂的窗帘，洒落在宽敞的卧室里，洒落在床上的蜷成一团的小人形身上和眼上，阳光在眼睛上跳动，晃醒了她。一睁眼就看到面前那个熟睡的男孩，他有光滑的皮肤和健硕的身材，薄薄的嘴唇泛着红晕，看起来软软的，头发黑黑的，硬的有点扎手，现在乱糟糟的，手臂修长，恰好的肌肉比例把手臂修饰的特别好看。小优伸手去挑他的睫毛，他的睫毛天生就长，被他的粉丝称作睫毛怪。感觉到睫毛的异样，他眼皮皱了皱，随后眯开一只眼，睡意沉重的看着她，没说话。　　“要起来吗？”小优说，“天都大亮了。”　　“嗯……”他眼睛又闭上了，鼻子里发出一阵闷哼，“再睡会吧……我不想起……”说着，伸手一捞，把小优捞进了怀里，下巴抵着她的脑袋，又睡着了。　　小优蜷在他怀里，嗅着他身上慵懒的味道，“噗嗤”一声笑了，这一笑又吵醒了张哲凡，他仍然眯着一只眼睛看着她，仍然没有说话。　　“你说，有多少少女希望睡在你床上，被你这样抱着啊？”小优调侃着，眼睛里满是笑意，盯着哲凡。　　忘了说，张哲凡实际上是当今娱乐圈最火的年轻男艺人，18岁被星探发现后出道，平步青云，星途毫无坎坷，他主演的电视剧收视率永远吊打其他片子，他主演的电影屡屡打破票房记录，他的专辑永远是以上架就被抢光。他在海外也是十分有知名度的，在海外的演出也是一票难求。但是他又为人亲和，不摆架子，不耍大牌，深得娱乐圈前辈后辈的喜爱，朋友多，敌人少，就连在网络上也很少听到敌对他的言论。　　哲凡看着小优笑得那么开心，也笑了，“你好烦人啊，这种问题你都问过八十遍了。”虽然嘴上是责怪，可语气里却是满满的宠溺，“我什么时候出道的？你记得吗？”　　“18岁，高考结束的那个假期。”　　“那咱俩什么时候在一起的你还记得吗？”　　“高二。”　　“我出道才六年，我和你在一起已经八年了，除了我的家人，就你是陪在我身边最久的了，嗯……不对，我早就把你当成我的家人了，你不要因为别的事胡思乱想好吗？”哲凡搂着小优，语气很认真。　　“我饿了。”小优突然冒出这样一句。　　“我真是服了你，老是前言不搭后语的，有没有好好听我说话！”　　“我们自己做还是叫外卖？”　　“叫外卖吧，我不想做。”哲凡紧了紧抱着小优的手，又闭上了眼睛，想抓紧时间再睡一会。　　小优却挣脱了他的怀抱，麻溜的起床，去叫外卖了，然后就钻进了浴室。　　过了不长时间，门铃响了，小优还在浴室里，哲凡就不得不起身去开门，一个戴着帽子的外卖小哥拎着一大兜吃的，哲凡一看，全是快餐，有点头疼。　　小优刚从浴室里出来，就被哲凡拎起来扔沙发上了，“说了以后少吃快餐，你怎么买这么多，跟你说过对身体不好。”　　“我好久没吃了，就今天才叫的！真的，我没骗你！”小优一脸诚恳的说，然而全是假话。　　“以后少吃点，你要点有营养的东西吃，别我不在家你就不管不顾了，知道了吗？”　　“知道了！你怎么比我老爹管的还宽呐！”小优有点闹别扭。　　“你爹在身边吗？你爹山高皇帝远的管不着你，我就得管着你。”　　“知道了，把电视打开，我要看电视！”小优最擅长的就是转移话题了。哲凡看了一眼她的态度，很不满意但是却也没再吵下去，毕竟如果为了一份炸鸡吵架，似乎太小家子气，于是转身给小优打开了电视，电视上刚好在播娱乐新闻，又刚好是记者在采访张哲凡，这种同一个人同时出现在自己身边和电视上的感觉，有点微妙。　　记者：“我知道了，那么接下来，我想问的是，‘你在你的新作品中，和莫茹涵饰演的是一对一起经历过生死的情侣，那你们在拍摄的时候有没有擦出什么火花呢？’”　　张哲凡：“我和茹涵在戏里戏外都是朋友，这部戏也让我们的友情更加坚固了，至于爱情什么的，我们似乎更喜欢当彼此的朋友。”　　记者：“这样啊！看来很多哲茹党要伤心了，既然问到了关于恋情的问题，那我就八卦一下，你现在有正在交往的女朋友吗？”　　张哲凡丝毫没有思考，“没有啊，因为工作的原因，每天要在全国飞来飞去，所以没有办法安定下来，也就没有办法开始恋情，其实去我还挺向往谈恋爱的。”　　看到这，哲凡心虚的看了一眼小优，小优却看起来很平静，手里还拿着鸡块吃着。　　“内什么，这些词都是事先准备好的，为了对付记者嘛，你也是知道的，别往心里去。”　　“我没有在意啊！倒是你看起来很在意，我都没说什么，你紧张什么。”小优说着，嘬了嘬手指，“我该去上班了。你自己呆着吧。”小优有一家咖啡店，和大学里的几个小伙伴合开的，小优的工作就是每天去煮煮咖啡，洗洗杯子，比较悠闲。　　“你可别生气啊！”哲凡看着小优故作镇定的样子，有点慌了，还想解释点什么，小优却已经穿上外套走了。　　说不在意是假的，谁能接受自己的男朋友一边搂着自己看电视，一边又说着自己没有女朋友的话呢，小优憋着一肚子气来到了咖啡店，店里其他的员工都已经早来了，看着小优吊着一张脸，也就没敢说什么，毕竟小优是老板之一啊。　　这时，小优看见一个没见过的男人，穿着店里的制服。　　“你是……”小优很疑惑的问。　　“小优姐，这是来店里兼职的林苏，在师大念书。”另一个员工先开口了，师大离他们店不远，所以每年都会招几个学生兼职。　　“小优姐好。”林苏很有礼貌，长得也好看，身材高挑，发型虽是圆寸但仍然很帅，五官很精致，但是没有张哲凡好看啊，哲凡虽然没有林苏高，但是身材比例比他好啊，又会搭配衣服，气质也比他好，小优总是有这样的毛病，看到不认识的人，总喜欢拿来和张哲凡比较一番，但每次得到的结论都是张哲凡比较好，即使现在她正在生他的气。　　“哦，好。他们都告诉你该干什么了吧，其实我们店里你就随意一点好了，不要太拘谨。”小优很友好的和他打招呼。　　说着就有客人进来了，小优不喜欢坐收银台，也从来不送单，她更喜欢在后台煮咖啡，所以几乎都见不到客人。因为还是中午，所以客人不多，好半天才做一份，更多时间是在聊天玩手机的。　　“林苏，你大几了。”新人总容易被问东问西。　　“大三。”　　“有对象吗？”　　“还没有，嘿嘿！”林苏有点不好意思。　　“我不信，你长这么帅！”　　“真的没有，以前有过，现在没有！”林苏说着，突然转过头对着在一边玩手机的小优问，“小优姐，你呢？你有对象吗？”小优愣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抢答了。　　“你不会看上小优姐了吧！小优姐可是有对象的，只不过从来没见过。”一边的托尼坏笑着说，托尼其实叫杨辉，但他非要别人叫他托尼，说显得洋气，他也是个学生，但是因为课程少，就在店里全职工作。“小优姐的男朋友真是太神秘了，只听见过两个人打电话，发短信，却从来没见过活人，说不准是小优姐YY出来的呢，要是这样的话，你可还是有机会的。”　　小优白了他一眼，“就你话多，我可不是你，天天把对象领来店里，每次喝我那么多咖啡都没问你要过钱，不然你先把账结一下？”　　“你练拉花的时候倒掉的咖啡也不少，你怎么不说啊！”托尼强词夺理，“还拉的那么丑！上次都被客人投诉了，说你拉的花长得像翔！”　　“小王，你把杨辉的工资结一下，把他对象喝掉的钱扣掉，让他赶紧卷铺盖走人！”小优开玩笑的说着。　　林苏刚开始还有点拘谨，现在看店里那么热闹，也放开了一些，开始和大家一起开玩笑了。　　气氛刚热闹了，小优就收到一条短信，是哲凡发过来的，“优，我临时决定去美国拍片了，可能要一段时间回不来了，自己照顾好自己，多吃有营养的东西，快餐泡面什么的就别吃了，我会每天给你打电话发短信的。爱你。”　　
　　　　小优收到那条短信的瞬间，脸就一下吊了老长，不开心了，明明自己还在生气，却说走就走，都没有哄哄自己就走，居然还有一段时间回不来，明明说过这次回家可以待三天的，怎么刚一天就要走，还是出国。虽然心里这么想，但是小优还是没有这样说，只是淡淡的回复了一条“嗯，知道了，注意身体。”　　店里的同事看到她这样也有点摸不到头脑，明明刚才还开开心心的一起开玩笑，怎么说生气就生气了。但是也没有人多问，都各自去做各自的工作了。　　小优给自己泡了杯花茶，放了三倍的玫瑰花和洛神花，味道浓的隔着大厅都还闻得到，不出所料的连她自己都下不了口，于是便倒掉了。这时，林苏凑了过来，“小优姐，这会也没什么客人，你能不能教我做咖啡？”　　“好啊，那我说，你做。”小优往一边挪了挪，给林苏腾出了一点位置，林苏也马上就站在位置上，撸起袖子准备好了。　　“先取粉，压实，对，就那样，然后拧紧，萃取，对，就放那让它自己萃，萃好自己就停了。”小优盯着林苏的一举一动，然后给他指导，林苏虽然是新手，但是却没出什么错就完成了。　　“就这样直接萃取的咖啡就是意式浓缩，是最苦的，然后打奶。”小优把牛奶倒进奶杯里，教着林苏打奶泡，“奶泡打厚一点，嗯，再厚点，对，把奶泡慢慢倒进刚萃好的咖啡里，就是卡布奇诺。另外，牛奶多一点，稍微打一点奶泡，然后把萃好的咖啡倒进去，就是拿铁，拿铁奶最多，所以不苦，我就只喜欢喝拿铁和焦糖玛奇朵，我不喜欢喝苦的咖啡。其实做咖啡就这么简单，就拉花比较难，你多学一学就会了，我以前练拉花的时候浪费了好多奶呢！”　　林苏在小优的指导下，做好了一杯卡布奇诺，虽然卖相不是很好，林苏端着那杯咖啡问小优，“小优姐，那这个该怎么办。”　　“拍照发朋友圈啊！那是你第一杯咖啡啊！然后你想喝就喝，不想喝就倒掉好了。”　　林苏也是听话，乖乖的拍了照，然后乖乖的喝掉了。　　“林苏，你课多吗？”小优和林苏开始聊天了。　　“不多，每周只有五节课。”　　“那你就每天晚上过来吧，六点半过来，上到十点半，白天就不用过来了，白天也没多忙，行不行，有没有时间？”　　“行，可以。”　　“嗯！”小优说完以后就又不再说话了，开始低头玩手机，店里客人很少，也很安静。　　而这时，张哲凡也已经收拾好行李要赶去机场了，他的助理已经过来接他了。　　“凡哥，你收拾好了吗？”助理张楠是一个刚刚满20岁的男孩，没有上大学，高中毕业以后就开始工作了，“嫂子呢？”　　“她去店里了，我充电器呢？”张哲凡一边找着自己的东西一边回答着他。　　因为张楠经常跟着张哲凡，所以他知道小优，也见过几面，张哲凡的经纪人华姐也知道小优，所以她给张楠下了死命令，不许张楠把张哲凡有女朋友的事说出去，张楠一个刚入行的新人，自然是经不过威逼利诱的。　　张楠一边帮着收拾东西，一边盯着时间，还好时间还比较充裕，可以让张哲凡好好拾掇拾掇自己，免得在机场被拍到邋里邋遢的一面。　　过了好一段时间，张哲凡才算是收拾好了，终于上车了，在车经过小优的店的时候，张哲凡让车停下，自己一个人下车了，戴了墨镜，戴了帽子，应该不会被认出来。　　“你好，欢迎光临！请问喝点什么！”吧台的托尼放下手机，然而他并没有认出哲凡。　　“两杯香草拿铁，带走。”张哲凡压低声音。　　“好的，请在那边坐着等一下。”　　张哲凡没有听他说，径直走到了后台，后台只有小优一个人，正忙着做他的香草拿铁。　　“嘿！小妹，别做太甜了。”　　“香草拿铁本来就是甜的，怎么做的不甜。”小优一抬头，看到张哲凡已经摘了墨镜，调侃的看着她。　　“怎么还没走？”虽然看见了他，但她手上却没停止忙活。　　“车在外面等着呢！”　　“好了，给，你打包的香草拿铁！把钱付一下。”小优还在气头上，不愿意再看他。　　“好过分啊！我是老板的朋友，还要付钱？”张哲凡撇了撇嘴，装作委屈的样子。　　“老板也要掏钱。一共68，去吧台把账结了。”　　“好吧！你亲我一下我就去付钱，怎么样？”　　“不怎么样，我不想理你，赶紧走，上班着呢。”小优瞪了他一眼。　　“算了，我赶时间，不和你贫了，我走了，你等我回来。”说着摸了摸小优的脸，被小优躲过了，他无奈的笑了笑，然后拎着打包袋走了。　　回到车上，张哲凡把一杯递给张楠，另一杯自己喝，可是刚喝了一口就给齁着了，太甜了！张楠也刚好喝了一口，车里的气氛突然变得很尴尬。张哲凡在心里呐喊：小优这个坏蛋到底放了几份香草糖浆！　　店里，托尼走到后台，看了看糖浆柜子，“香草糖浆怎么用的这么快，这几瓶一起买的啊！其他的都不到一半，香草的怎么都快见底了？真是见了鬼！”小优装作听不懂的样子。　　到了晚上，店里的客人渐渐多了起来，员工都忙了起来，店里的客人大部分都是附近学校的学生，要赶在宿舍关门之前回去，所以到了11点，店里就没什么客人了，林苏因为也住在学校宿舍，所以也早早下班了，剩下的几个人，一直等到12店左右客人都走光了，才开始陆陆续续下班了，小优因为是女孩子，所以其他人都让她先回去了。　　回到家，家里已经被打扫过了，张哲凡的衣服少了几件，早上买的炸鸡也不见了，小优算了算时间，哲凡肯定还在飞机上，于是就没给他打电话，收拾收拾就躺在床上了，打开聊天软件，咖啡店成员建的群里，大家聊的正high，就加入了，跟他们随便侃了几句。正准备睡的时候，她收到了一条好友申请，是林苏发过来的，同意了以后闲聊了两句，无非就是工作啊，学习啊之类的无聊的话题，因为年龄的问题，小优已经毕业两年了，现在已经24岁了，而林苏才刚刚过了20岁生日。小优总觉得和林苏没什么共同话题，也就只能很友好的说一些无关痛痒的话，却不会深入的交流，所以她就以困了，不想说话了为理由，早早的结束了谈话，关了手机，睡下了，却不知道明天将会是她和张哲凡八年的感情是否可以继续下去的关键一天。　　
　　　　小优醒来后，已经快接近中午了，张哲凡应该到美国了吧，她迷迷糊糊的打开电话，想给他打个电话，结果刚一开机，就收到了华姐的短信轰炸！　　“小优，你今天听到什么消息都不要轻举妄动，你要相信哲凡都是为了工作，他不会背叛你，你可别做什么出格的事。”　　“小优，开机以后先给我打电话，先别找哲凡，哲凡的手机被我拿走了，你先联系我，我跟你解释，一定冷静好吗？”　　…………　　其中有好几条短信的内容是一样的，小优被这样的阵势搞得有点紧张了，恍恍惚惚的打开**，不出所料，张哲凡的名字挂在头条上，甚至前三条都是张哲凡的名字，然而是和另一个名字挂在一起的，“叶梦然”。　　“张哲凡叶梦然一同出入酒店，坐实恋情！”“叶梦然经纪人证实两人正在恋爱！”“张哲凡挽手叶梦然被拍，恋情恐曝光！”　　清一色的新闻标题，搭配着同一张照片，叶梦然穿着一身黑色休闲服，靠在一个戴帽子戴墨镜的男人身上，背景是外市的一家五星酒店，而这个男人就是昨天还搂着自己的张哲凡。　　一瞬间，小优感觉天都要塌了，虽然华姐嘱咐过她一定要先给自己打电话，可是小优还是不受控制的打给张哲凡了，关机。小优的眼泪一下就涌出来了，她坐在床上嚎啕大哭，手里还是不停的打着他的电话，然而得到的答案依然是关机，关机，关机。　　这一天，小优没去上班，而是就在家里一直盯着手机，网络上一整天都在讨论这两个人，叶梦然是张哲凡同一个公司的后辈，刚出道不久，拍过几部电影的配角，但是因为长相有灵性，演技也比较好，也算是收获了一些粉丝，最近刚开始有片子找她做女主角了。网络上虽然有不少张哲凡的女性粉丝表示难以接受，觉得自己的爱人被抢走了，更多的人则是表示支持，说张哲凡和叶梦然金童玉女很是搭配。　　看着那些不了解真相的粉丝随意揣测着他们的恋情，小优不由得爆粗口了，“金童NMLGB！渣男！精童才是吧！骗子，不是说去美国的吗？怎么跑到别人的床上去了！跟老子说的话都他妈喂狗了吗？法克！张哲凡你再也别来见老子！”　　小优非常委屈，虽然明白是张哲凡的工作，是两个人共同的炒作，但是就是没办法接受和自己在一起八年的男人突然成了被全国人民认证的，另一个女人的男朋友！　　同时，张哲凡则在A市的一家酒店的房间里坐立难安，房间里还有华姐和张楠，却没有这次绯闻的女主角叶梦然。　　“华姐，你就让我给小优打个电话吧，你也见过小优，你知道她平时就喜欢胡思乱想，出了这样的新闻我还不跟她解释，她真的会跟我分手的！”张哲凡有点急躁。　　“我就是因为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才不想你现在联系她，她现在可是正处在不冷静的时期呢！你一个电话打过去，被她录了音，发给杂志社，证明了自己的正式地位，你怎么办，你以前可是说过你没女朋友的，突然冒出一个八年的女朋友，你让公众怎么想你，你还是乖乖等她冷静下来再好好跟她解释吧！”华姐一边在手机上回答张哲凡粉丝的问题，一边回答张哲凡的问题，忙的不行，“叶梦然也不省心，明明是事业上升期，非要去同性酒吧，自己是les还赶着让别人知道，所以只能借你跟外界声明一下自己是直的，你还别以为人家愿意和你出绯闻。人家喜欢的是长发大胸的正点美女！”　　“哦哟！她喜欢谁管我什么事，我喜欢的人马上就要发威了，你快想想我该怎么办啊！”　　一边的张楠不敢说话，只敢悄么声的站着。　　小优一整天没有吃东西，甚至连床都没有下，就那么一直盯着手机，等着张哲凡的电话，然而却一直没等到。　　“张哲凡你这个畜生，他妈你再别来见老子，老子再见你就不姓陈！”　　“…………”　　“张哲凡！你要是再不给我打电话你就等着瞧吧！等你回来！老子一定杀了你！”　　“…………”　　“你为什么还不联系我！你真的就这么不在乎我吗！我真是看错你了！”　　“…………”　　“快给我打电话啊！你现在到底在哪……”　　小优一整天都窝在床上，一直在自言自语，咆哮一阵，低语一阵，大哭一阵，现在两只眼肿的像核桃，头发也乱七八糟的顶在脑袋上，脸上一道道的泪痕有点泛红，活脱脱像个疯子。店里也没人找她，因为店里人手很充足，小优又是老板，所以就是一种“我愿意上班我就上，不愿意上你们别管我”的状态，而且平时如果哲凡在家，她就不去上班，在家陪他，店里的员工对她不上班已经司空见惯，所以没人理她。　　这时，电话响了，小优原本在发呆，被电话铃声叫了回来，慌忙接了起来，“哲凡？”　　“什么？”电话那头传来的不是张哲凡的声音，而是昨天才认识的林苏。　　“林苏？”小优一听是林苏的声音，有点失望，“怎么了，有事吗？”小优努力压制着自己的情绪，想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更平静一点。　　“就是想问问你，今天怎么没过来上班？身体不舒服吗？”似乎新来的林苏还不知道小优是经常不去上班的，语气里还有点关心。　　“嗯……”小优不想多解释，就顺着林苏的意思接了下来，你说我不舒服那我就不舒服吧。　　“那现在好点了吗？吃药了吗？”　　“吃过了，现在有点困了，我想睡了，有什么见面再说吧！”说着就挂掉了电话，哭闹了一天，现在觉得身体格外的乏累，也没去洗澡，就那么睡下了。　　就这么浑浑噩噩过了三天，张哲凡还是没打电话给她，小优也觉得自己闹得没劲了，自己闹自己有什么意思，便收拾收拾，叫了点东西吃过后，就去了店里。　　因为还早，店里几乎没什么客人，几个员工都各自玩着手机，偶尔看到什么有意思的东西便大声念出来惹得大家一阵发笑。小优还是窝在后台，她不想玩手机，因为一打开就是张哲凡，她第一次觉得有个大明星男朋友真是不好，想见见不到不说，要看着电影里他和别的女人拥吻不说，现在还要被迫接受他和别人的绯闻，看着他微笑着牵着别人的手，说别人是自己的恋人，并且自己这么久了都还没有得到一个解释。三天，她给他打了无数个电话，都是关机，她不想打电话给华姐，因为华姐总会摆出一副“你要理解哲凡，哲凡要工作，你要懂事”的姿态，让小优觉得很不舒服。　　“张哲凡叶梦然双双默认恋情。”托尼大声宣读着这条新闻，而一边的小优听见这两个名字，脑袋都要爆炸了，“诶？我记得之前曝光过叶梦然是同性恋啊！怎么这么快就和张哲凡在一起了呢？”　　“为了证明自己是直的吧！唉……贵圈可真乱啊！”另一个人附和道，然后又各自忙活各自的，不再说话了。　　小优盯着自己面前的牛奶盒发着呆，今天天气不好，眼看着就要下雨了，所以店里的客人格外的少，小优坐在椅子上有点犯困，朦朦胧胧听见托尼和别人在抢手机充电器，手机都玩没电了，今天店里还真是萧条啊！　　“牛奶有什么好看的……”一个声音突然响起，把正在发呆的小优吓了一跳，一看是林苏，他穿着黑色的制服，围着围裙，站在她身边。　　“突然冒出来好吓人啊！”小优伸了伸懒腰，看了一眼时间，“都快7点了啊！时间过得真快！我都发六小时呆了，都没客人来吗？”　　“来了几位，我叫你你也不答应，所以我就先做了送上去了，你要是真这么累，今天就没必要来了啊！”托尼坐在收银台抱怨着。　　“我都好几天没来了，怕你们偷懒。”小优给自己倒了一杯牛奶。　　“现在明明是你在偷懒，你不但偷懒，还是个累赘，特别烦人，你坐那，我拿东西都拿不到。”　　“你才烦人！”小优白了他一眼，但是因为小优在托尼的盲区，托尼并没有看到她瞪他。　　“身体好了吗？”林苏关心的问。　　“嗯……好了。”小优漫不经心地回答。　　“三天不见，你看起来好憔悴啊！眼窝都陷进去了，脸色也不好。”林苏皱了皱眉头。　　“小优姐，你是不是失恋了！”托尼八卦的探出脑袋，使劲的看向小优的方向。　　“是啊，失恋了，这三天在家舔伤口呢！满意吗？”　　“你男朋友是谁啊！带来我们见见啊！”托尼不依不饶。　　“我男朋友？张哲凡啊！你不知道？”小优轻松的回答，反正说了也没人相信。　　“他不是和个les在一起了吗？小优姐，你没机会了！”　　“和les在一起算什么，他怎么没和他妈在一起！”小优愤愤的说着，喝了一大口牛奶。　　“小优姐，不是我说你，你这心态可不好，不健康啊不健康！”　　“滚！老子要你教！”　　林苏没说话，就静静的看着他们俩拌嘴，笑的可开心了。　　因为客人不多，所以他们早早就打烊回家了，小优还是觉得身子重，拖着身子走在路上，这时，林苏骑车从她身边穿过，“小优姐，我送你吧！我看你还没好呢！”　　“不用了，我们家不远，走两步就到了。”小优婉言拒绝。　　“那我跟你一起走吧！我也走路！”林苏从自行车上下来，推着车走在她身边。　　“你快回去吧！待会宿舍关门了！”　　“还早呢！你不是说你家近吗？我送你回去再骑车回学校，肯定来得及。”林苏微微一笑。小优看他没有回去的意思，也就再没拒绝，只是两个人都没说什么话，小优是难受的厉害，不愿意张口说话，林苏见她没说话，自己便也没有开口。　　林苏送她到楼下，跟林苏拜拜以后，她上了楼，一开房门，就看到那个男人嬉皮笑脸的凑上来。　　
　　　　看见那个男人凑过来，小优瞬间气不打一处来，他居然还对她嬉皮笑脸的，在他凑过来的时候，小优一个耳光扇过去，张哲凡的脸瓷瓷实实的接了这一巴掌。小优打完这一个耳光，扭头就往门外走，却被张哲凡的长臂紧紧捞进怀里，任她怎么挣扎也难以挣扎开来。　　“要去哪？”张哲凡收了笑容，把脑袋埋在小优怀里。　　“去店里睡。”小优淡淡的回答。　　“别闹别扭了，都是我的错，听我解释好吗？别走！”张哲凡语气里竟然有些许的恐惧，生怕她真的会离开……　　“你有什么错，不都是为了工作吗？我当然应该理解你，你跟别人开房也是为了工作，以后和别人结婚生孩子也是工作，我要理解，我要懂事，我要听话，我不能胡闹啊！对不对！”小优嘴上逞强，眼泪却不听话的“啪哒啪哒”掉下来，滴在张哲凡的手臂上。　　“对不起，我不应该没有和你商量，我不是为了欺骗你，你一定相信我啊！如果你都不相信你，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　　“我信你，但我现在不想看见你，我不想和你说话，我不想和你待在一个房间，我今天想去外面住，你别拦我！”说着，用力挣开了他的怀抱，往外面走去了。　　“你别去了，我去吧，我去张楠家住，你一个女孩子，晚上一个人出门不安全。”张哲凡拽住小优的手，把她拉回房间，自己走了出去，神情充满了难过，背影满是落寞。　　看着张哲凡消失在电梯口，小优才回到房间，身体像被掏空了一样，腿一软，瘫坐在了地上，就直接伏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把这几天的委屈一顿全都哭了出来。哭累了，就伏在地上睡着了，虽然天气才刚刚入秋，夜晚的气温却也有些低，家里的窗户也还都开着，地板也有些阴凉，小优就在地上蜷缩着睡了一夜，加上这几天压力缠身，第二天，小优终于病了，伏在地上爬不起来，头昏昏沉沉的，身体格外沉重，浑身的力气像是被抽空了，小优醒来时，天还没亮，可是现在天都大亮了，小优还是没有爬起来，身上虚汗浸透了衣服，紧贴在身上，凉凉腻腻的，更是难受死了。　　再醒来时，她已经换好了睡衣，躺在床上，额头上贴着退烧贴，身上盖着厚厚的棉被，家里的窗户也已经关起来了，空调温度也调高了几度。　　脑袋还是有点晕乎，但是手臂上能使上几份力气了，她撑起身体，往卧室门外看去，她当然知道是谁回来了，家里的要是只有两把，还能有谁。　　果然，张哲凡端着一碗姜汤走进卧室，“你醒了？”他端着汤坐在床边，“喝点吧，驱湿气的，你居然就在地上睡了一夜，今天早上我过来你脸色惨白惨白的，可把我吓坏了。”　　小优没说话，也没有接姜汤，倒头睡下了，没有理张哲凡。　　张哲凡拿体温计测了测小优的体温，看她烧降了些，便有些放心了。他用手抹去小优脸上的汗，“我昨天就该死赖在家，哪怕你不让我上床睡觉，让我站一宿，我也高兴，至少你不会生病。”他语气里满满的自责，“我本来就已经惹你生气了，还让你一个人在地上睡了一夜，病成这样，我都不敢求你原谅我了。”　　但是不管张哲凡说什么，小优都不理他，闭着眼睛假装睡了，装着装着，小优就真的睡着了，睡得很沉，醒来已经蒙蒙黑了。身体病泱泱的，胃也病怏怏的，一整天什么都没吃也没有丝毫的饿意，但是，张哲凡已经做了一桌子菜等着她醒了，全都是些清汤寡水，没有辣椒，没有看得见的肉块，小优原本就不打算吃什么，看着这一桌没有色泽的菜，更是没有食欲了。张哲凡坐在床边，好声好气的劝说她吃两口，她也不理。　　最后，在张哲凡的威逼利诱下，小优才算是勉为其难的喝了几口甜粥，原本张哲凡是想喂着她喝，然而小优却扭头拒绝，僵持了一段时间，张哲凡才妥协，把碗递给小优，让她自己喝。喝完了粥，又劝着她吃了药，小优因为睡了一整天了，现在倒变得格外的精神，玩着手机游戏，张哲凡看她心情似乎有些好转，自己心情也好多了，收拾了碗碟去厨房洗碗了。　　“不想睡觉吗？”张哲凡洗完碗，搓着手进了卧室，看见小优还在玩游戏，其实现在才八点多，睡觉还早得很，但是他想着她生病了，想催着她早点睡觉。　　“……”小优装作没有听到，继续玩着自己的游戏。　　“我也就在你面前低声下气的，在公司，在片场，别人可都是凡哥凡哥的叫着，我的那些少女粉，看见我开心的呀！一张合影能在网上炫耀半年。”张哲凡坐到床边，开始换衣服，嘴上唠唠叨叨的说着，让小优很不耐烦。　　“我一点都不介意你去找一个崇拜你，把你当成神一样的无知少女当女朋友，现在不正好有一个长头发大眼睛的妹子是你的新对象吗？去找她啊！省的在我眼前转来转去碍我的眼。”小优还埋头在游戏里，嘴上说了一大段，手上的动作一点没停。　　小优的游戏进行到关键时刻，突然一个电话打进来，打断了她的游戏，这让她的脸又一下拉了下来，一看，果然又是林苏，说实话，小优有点烦林苏，动不动就打电话发短信，自以为是的把自己当初她生活的一部分，小优每次要应付他都很伤脑筋。　　“喂？怎么了？有事？”小优这次没有像以前那样友好，而是显得有些不耐烦。　　“没什么，我刚下班，看你今天又没来上班，就问问，是身体又不舒服了吗？”　　电话对面的林苏倒是一如既往的关心的语气，只不过小优的电话听筒有点问题，对方说的什么都被坐在一边的张哲凡听见了，他一把夺过小优的手机，“小优今天在家陪我呢，你是店里的同事吧，找小优有事吗？”　　“哦……没什么事，就是她前几天身体不舒服没来上班，怕她今天又病了，就随便问问……”林苏一听是个男人的声音，有点尴尬，不知道说什么好。　　“没事就挂了吧！我们挺忙的。”说完还没等对方出声，张哲凡就先一步挂掉了电话，把手机还给了小优。　　小优倒也没生气，而且，张哲凡这么一说，林苏总该识相了，不会找各种由头给她打电话了。于是，小优又打开游戏界面，继续自娱自乐。　　“他是昨天送你回来的那个男人？”张哲凡有点烦闷。　　“嗯。”小优倒也回答的爽快。　　“你们店里的？”他又问，“我看他骑个自行车，是学生吗？”　　“嗯。”　　“你要是回家不方便就打车，或者我给你买辆车，反正你也有驾照，怎么样？”张哲凡知道小优不喜欢听这样的话，但是他也不喜欢别的男人送她回家。　　小优看着他，“你是打算**我？”　　“你希望的话，我也非常愿意。”　　“对着媒体有叶梦然那个正室，私下里有我这个地下情人？听起来不错啊！从正牌女朋友立马变成小三了，挺好的。”小优的语气里，满满的讽刺。　　“你能不能不那么说话，你知道我跟叶梦然没关系的！”张哲凡有点急躁。　　“不喜欢听就别待在这啊！你走了不就听不到了！”　　“我才不走呢！这是我家，你是我老婆，我就跟你住一块。”张哲凡一下扑倒了小优，抢过她的手机扔到一边，撅着嘴就往小优脸上亲，被小优又甩了一个巴掌，但是因为手臂被张哲凡压住了，并没有使出多大力气，在张哲凡看来反倒成了一种情趣。　　“张哲凡！我还生气呢！你最好别动我！”小优怒视着他。他却充耳不闻，一只手把她的手钳制在头顶，另一只手不安分的上下游荡，嘴巴不停的搜寻着她的唇，奈何她不愿让他得逞，一直躲避着。　　过了好久，张哲凡也没有如愿以偿，“你怎么这么固执呢？”被她的挣扎折腾累了的张哲凡倒在了她身边，一只手搭在她身上，喘着粗气。　　“我好烦你每次都这样，你就不能认认真真的跟我道歉吗？你明知道我很在意这些事情，为什么还避而不谈？你觉得我就应该无论你做了什么都无条件原谅你吗？我也很想这样，可是我真的很在意这件事，我真的做不到！”小优说着说着就有些控制不住情绪了，眼泪又开始往外涌。　　“别哭了，身体还没好呢！”哲凡有点心疼，伸手抹去她的眼泪，把她搂紧在怀里，下巴抵着她的脑袋，“我知道你委屈，你相信我，我不会让你永远受委屈的你为我付出了这么多，我都知道，我不会辜负你的……再等我一段时间，我们就结婚，好吗？”他轻声安抚着怀里的小人儿，在她头发上落下一个吻。　　突然，一阵敲门声想起，卧室的两个人齐齐向外望去。张哲凡低头看了一眼小优，然后起身去开门了。　　“你怎么来了？”张哲凡语气有点讶异，但是门外的人说了什么，小优就听不清了，两个人说了一阵子，有几句话张哲凡的语气都有点愠怒了，后来安静了几秒，张哲凡叹了口气，然后就听到了关门声，门还没关好，一阵高跟鞋的声音就朝着卧室传过来了……　　小优盯着冲进卧室的这个女人，身材高挑，长卷发披散在肩背上，皮肤白皙，化着精致的妆，穿着黑色的针织衫，黑色的铅笔裤，高跟鞋足足有10厘米，让她看起来更加高挑。小优虽然平时并不关注明星，但这个女人她却是认识的，就是这几天和张哲凡一起上头条的叶梦然…………　　“你就是陈小优？”她看着坐在床上，脸上还挂着泪痕的小优说。　　
　　　　“嗯……”小优看着这个气场强大的女人，顿时败下阵来，诺诺地答了一句，脑子里已经瞬间演了千万场戏，她是来干嘛的？她不会是来宣示主权的吧！会不会说她才是哲凡的正牌女友？要我退出？会不会拿鸡蛋砸我？会不会在我身上撒盐？要赶我出家门？把我赶出去我该去哪？先去店里睡吧！　　“小优！我对不起你！”叶梦然大吼一声，突然跪了下来，然后直接趴在了地上，就是五体投地的那种。　　小优的脑内剧场还没结束就被叫停了，看着眼前着一幕，她吓呆了，似乎连呼吸都不会了，她抬头看看倚在门上的张哲凡，张哲凡也没有说话，就只是看着而已。　　“你怎么了？”小优轻声的问道。　　“我和师哥的事，全都只是炒作！因为我的原因，公司让我们这么做的，师哥他是被逼的，你千万别怪他！华姐跟我说了你的事以后，我都内疚死了，我跟华姐要了你的地址就马上过来了，因为我觉得我必须要跟你道歉，你如果不愿意原谅我也是我活该！”叶梦然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小优才迷迷糊糊听懂了点她的意思。　　“哦……我知道你们是为了工作，我没怪你，你别趴着了，快起来吧！”小优还有点懵，虽然还在生张哲凡的气，但是对这个找上门来道歉的叶梦然，她却气不起来，也自知没有生气的原因。　　“你别怪师哥了，都是我不好，如果不是因为我，师哥也没必要和我逢场作戏，都是我的错！”叶梦然还是趴在那，没有起来。　　“嗯，我知道了，你先起来吧，地上特别凉。”体验过地板温度的小优说道。　　“你真的不生气了吗？你不原谅我我就不起来！”　　“我没怪你！你别这样！现在哪还有跪来跪去的！你这样让我好尴尬啊！”小优有点着急了。　　“哦！那我起来了。”叶梦然终于起身了，这时，张哲凡也已经倒了杯水进来，递给了叶梦然。　　叶梦然也不客气，直接坐在床上，小优刚哭过，眼睛还是红红的，被叶梦然看见了，叶梦然摸摸她的脸，有点不好意思，“真对不起，我要是早点知道哲凡师哥有你了，我是不会同意公司炒作的，现在我好后悔啊！”　　“你别说了，小优都没说什么了，你再说反倒让她更尴尬了。”哲凡看见小优的表情，感觉出来小优的尴尬了，马上制止了叶梦然继续说下去，“你没什么事了就先回去吧，小优有点发烧，得早点睡。”张哲凡下逐客令了。　　“发烧了？是我害的吗？怎么办？真对不起！我都不知道该怎么道歉了！小优……”　　“你别说了，不是你的原因，你别自责了，是我自己的原因，你不用道歉了，我没怪你。”小优礼貌的回答。　　“真的吗？小优你真好！”叶梦然有些感动，然后转过头对张哲凡说，“师哥，你可要好好对待小优啊！以后我就是小优的娘家人了，你要是对她不好，我叶梦然第一个表示不服！”　　“行了！你比小优年龄小吧！别一口一个小优的叫，叫声姐，或者叫声嫂子很难吗？还有我们俩的事关你屁事，赶紧回去吧！小优身体不舒服！”张哲凡说着就开始动手拉叶梦然了，叶梦然还拖着不想走，最后被张哲凡拎着扔出门了，叶梦然还在门外拍了好几下门，没有人给她开，最后才郁闷的走了。　　“你怎么那么粗鲁的把人家推出去，她不是你师妹吗？”小优挺喜欢叶梦然的，长的好看还不耍大牌。　　“要不是她，你才不会生我的气呢！我现在一想起她脑袋疼！”　　“一个公司的，总要见面的，而且她不还是你名义上的女朋友吗？以后总要一起出席一些活动的。没必要把关系搞得这么糟的，而且我觉得她还挺好的。”小优又开始玩她的游戏了。　　“你对她那么大度，怎么就不能对我也这么大度。”张哲凡说着又扑在小优身上，“我不高兴了，你得哄我。”张哲凡撒娇似的撅着嘴。　　“我也不高兴，睡觉！”小优却并没有心软。　　“那我哄你吧！”说着，就捧着小优的脸吻下去了，小优的嘴唇还有点凉凉的，软软的，张哲凡最喜欢这种触感了，细细的体味着。小优也没有像上次一样拒绝，还轻轻的回应着。张哲凡的手开始不安分的游荡了，当接触到小优睡衣的扣子时，却停下来了，“今天先算了吧！你病着，等你好了……”话还没说完，却先一步被小优翻身而起压在了身下，嘴巴被小优甜甜的嘴唇堵上了……　　卧室里的气氛变得暧昧诱惑，似乎空气都变成了粉红色……　　两个人不知道进行了多长时间，才双双疲乏地停了下来，小优枕着张哲凡的手臂，靠在他怀里，睡着了。　　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小优睁开眼却没有看到张哲凡，却听到了厨房里叮叮当当的声音，于是套上睡衣，光着脚跑到厨房，看见他没有穿上衣，只穿了一条短裤，阳光清楚地描绘出他健硕结实的身材的轮廓。他的后背特别的精致性感，古铜的肤色，清晰的肌肉线条，往下是紧翘的屁股，散发着浓浓的雄性荷尔蒙气息。小优光脚走过去，伸手环住他的腰际，轻轻地在他的肩膀处啄了一下，然后把脸贴在他的后背上。　　“醒了？”张哲凡回头看看她，亲了亲她的额角，“还难受吗？”　　“不难受了，已经好了。”小优踮着脚看向锅子里，发现还是和昨天的晚餐相同风格的食物，清汤寡水的，小优皱了皱眉，“我不想吃这些，我想吃你做的红烧肉和东坡肘子。”　　“你病还没好全呢，昨天又什么都没吃，不能一下吃那么腻的东西，你放心，虽然是很清淡的菜，但是只要是我做的，就肯定好吃。”张哲凡的厨艺是相当好的，以前他还专门做过一档美食类的真人秀节目，各个国家的特色菜，抬手就来，那档节目也是帮他收获了无数吃货粉丝。厨艺这么好是因为从大学开始，他就学着做各种不同的菜给小优吃，只要他在家，就不让小优碰厨具，现在把小优惯的什么都不会做，张哲凡不在家的时候，只能叫外卖吃。　　“连肉都没有，有什么好吃的。”小优撅着嘴，不开心。　　“你的嘴真是越来越刁了。”张哲凡无奈的笑笑，一低头，却看见小优没穿鞋的脚，“你怎么又不穿鞋？地板这么凉，快去把拖鞋穿上，然后收拾收拾准备吃饭，别再打扰我做菜。快去！”　　小优低着头，磨磨蹭蹭的回到卧室，穿好鞋子，又磨磨蹭蹭的去洗漱，等她收拾完以后，张哲凡的菜已经全部上桌了，几乎没有荤腥，都是素菜，还没有辣椒，让小优欲哭无泪。但实际上，吃的时候并没有很难下咽，毕竟厨艺是高明的，做的菜也肯定是好吃的，只是对重度肉食主义者陈小优有点残忍而已。　　吃过饭后，张哲凡去洗碗，小优又窝在沙发上看电视。　　“你这次什么时候走。”小优问他。　　“明天，但是片场就在C市，可以每天回家。”　　“那你能带我去看你拍戏吗？”小优问，注意力已经完全不在电视上了。　　“那怎么带你去，怎么跟别人介绍你？”　　“我可以假装是你的助理！”小优跳下沙发，跑到厨房，一把抱住张哲凡，“好不好，我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当助理很辛苦的，而且我这次拍的是部仙侠剧，每天要很早起来就化妆，助理必须一直跟着，很辛苦，比你你待在咖啡店累太多了，我不想让你去。”　　“你就带我去吧！我都没见过你拍戏！我想去！我绝对不喊累好不好！我发誓！”小优一本正经的。　　“和别的女演员有感情戏，我不想让你看！”　　“我不会吃醋的！真的！我不会像这次一样闹你了！真的！你就带我去吧！”　　不管张哲凡怎么说，小优还是执着的要去，最后张哲凡拗不过她，只好勉强同意了。　　第二天一早，凌晨4点，张哲凡已经收拾好了，他本以为这么早叫小优起床小优一定会发脾气，没想到她起的倒是非常利索，很快就收拾好了，张楠也已经开车在楼下等了，两个人就出门了，小优还正经八百的帮张哲凡提箱子，张哲凡刚开始不让她提，她还搬出职业道德等说辞来批评张哲凡，张哲凡觉得搞笑，“我看你玩助理游戏能玩到什么时候。”　　因为昨天晚上张哲凡就打电话告诉张楠了，所以张楠看见小优也没有太惊讶，只是礼貌的打了招呼，然后就出发去片场了。小优则因为没有睡足，车子刚启动，她就已经睡着了，一直睡到抵达目的地才被张哲凡叫醒，下了车后，因为现在天都还没亮，剧组也还没有开工，片场也就只开着几盏小灯，他们就没有在那多逗留，直接奔化妆室去了。　　造型师早一步先到了，所以张哲凡到了以后，没有多磨蹭，就直接开始了。小优似乎因为在车上的一觉已经彻底睡醒了，现在也不犯困了，就认认真真的看着造型师给张哲凡造型。实际上，张哲凡的皮肤非常好，所以几乎没做什么修饰，只是稍微改变了一下眉毛的形状，就完成了化妆，然后造型师开始给他戴假发了，黑亮的及腰长发，发质顺滑平整，固定好以后，造型师又在顶上挽了个小小的发髻，并加上簪子。最后就是换服装了，一身白色的长袍大氅，电视剧的男主角似乎都特别喜欢白色啊！　　不知不觉就已经两三个小时过去了，张哲凡的造型也终于做好了，也委实让小优惊艳了一番，早上还吊儿郎当的张哲凡，现在看起来却是一个风流倜傥的翩翩公子。　　“真是个衣冠禽兽啊！”小优脱口而出。　　起点中文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真是个衣冠禽兽啊！”小优脱口而出。　　“你知道我演谁吗？我演的可是龙子！分分钟要了你的命！像你这样的人，在电视剧里活两集不能再多了！”张哲凡嘴上虽然在埋怨，但是语气里却听不出丝毫的怨气，反而是眼睛里的笑意都快溢出来了。　　小优装模作样的抱着一堆张哲凡的东西，跟着出门了，现在天都已经亮了，剧组也开始准备开工了，片场变得热闹多了，这几场戏都是在这座宫殿里拍摄的，这座宫殿十分的宏伟，红墙金瓦，门前的红色柱子上盘踞着神态威严的金龙，院落里还有小桥流水，石阶假山，完全仿制古代宫苑，四周穿着宫人服装的群众演员也已经准备好了，三三两两一伙，说说笑笑的，要不是片场穿着现代的工作人员来来回回的，小优以为自己真的处在一个古时的世界了。　　“这是扮演男一号龙子龙远的张哲凡！”因为是开拍第一天，所以工作人员已经把张哲凡拉去跟人介绍了，小优还呆呆的站在原地。　　“大家好，导演好。”张哲凡有礼貌的跟周围的人打招呼。周围的工作人员也友好的跟他打了招呼，周围已经有群演开始叽叽喳喳的说开了，“你看是张哲凡！”“张哲凡来了！”“真的是张哲凡！”有的已经拿出手机开始拍照了，但是被剧务喝止了，因为现在还不能把演员的片场定妆照泄漏出去。　　“这是扮演女一号花火的杨悠悠！”这时候女主角也已经造型好了，被工作人员带过来了，杨悠悠小优知道，在网络上三天两头就看得到她的名字，无非是和哪个明星又一起出镜了，疑似恋情曝光，然后再出来辟谣，每过一段时间就要这样演一出，所以网络上黑她的人很多，她还有一个黑点就是演技，被人说是演什么都用一个表情，一个表情走天下，而且演谁都没有代入感，被叫做人偶杨。但是她又确实长得非常好看，所以粉丝也很多，“我们悠悠不需要演技，有颜值就够了”这是她的粉丝常说的一句话。　　后来又陆续来了几个演员，分别认识了以后，工作人员就开始准备拍摄第一场戏了，第一场的内容比较简单，花火在落花中翩翩起舞，龙远坐在石阶上喝酒，台词很少，都是动作。　　导演一声“action”后，就正式开拍了，鼓风机吹着花瓣四处飘洒，杨悠悠在花雨中起舞，衣袂翻飞，裙带飘扬，连发丝都在起舞，皓齿明眸，回眸一笑神采飞扬。张哲凡衣裳微敞，倚坐在石阶上，手里把玩着酒杯，面容菱角分明，剑眉星目，目光追随者舞者，眼里满溢着浓浓的爱意……　　小优站在一边都有些愣神了，她平时虽然每一部张哲凡的戏都会看，但是却从来没有这么震撼过，这一刻，小优真的觉得面前的这个男人不是张哲凡而是风流潇洒的龙子龙远，她从来没发现，张哲凡的演技居然这么好，好到她找不出一个合适的词来形容。　　“cut！过！”导演的声音把现场沉醉的人群又拉回现实，大家纷纷开始赞叹张哲凡的演技，“不愧是张一条啊！没有台词，光是动作和眼神就让人这么入戏，难怪红的发紫。”“就是说啊！而且杨悠悠也还不错啊！以前看她的电视剧的时候，看她的演技太捉急了，今天一看也还挺棒的！”“没错，我也这样觉得！”……　　因为要准备下一场戏的布景，所以张哲凡可以先休息几分钟，他朝着小优走过来，“怎么样？我演的？”　　“太棒了，不愧是张哲凡啊！我现在才知道你有多厉害了，刚才我都快看哭了。”小优按耐不住心里的激动、　　“被你夸感觉比上台领奖还开心啊！”张哲凡伸手摸摸小优的头，小优紧张的躲开了。　　“可以这样吗？被别人看到怎么办！”　　“摸摸头又不是多亲密的动作，你太草木皆兵了！”张哲凡笑着，坐到了旁边的软椅上，张楠递给他一听水，他接过来喝了一口。　　“哲凡，咱们对对词吧！”杨悠悠提着裙子走过来了，身后的助理兢兢业业的给她打着伞。　　“嗯！小优我的剧本给我。”张哲凡把水递还给张楠，接过小优递的剧本，和杨悠悠对起了台词。　　“龙远，你是万神之上的龙子，我只是低贱如草芥的凡人，你可以山河齐寿日月同辉，我却如花火一般转瞬即逝，曾经以为可以和你在一起，是我太幼稚，你放我回去吧，回我的长安吧！”　　“你老了我可以让你恢复年轻，为你续命，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就不会让你像花火一样熄灭，你是一盏长明灯，不是花火。”　　“花火这个名字是你给我的，现在又说我不是花火，我实在太难读懂你，仙人殊途，我已经看透，我们还是分开吧！去过属于自己的生活。”　　“凡世的满月公主早就死了，你现在是龙宫里龙远的爱人，凡世已经不属于你了，这里才是你的归宿。”　　花火原本是长安城的满月公主，后来无意中结识了龙远，龙远救下了被送去和亲的她，把她带去了龙宫，后来日久生情，两个人便有了夫妻之实，龙远叫她花火。他们对的这场戏演的就是花火觉得以后自己年老色衰配不上英俊风流的龙远，想在自己最美的时候离开龙远，让自己活在龙远的心里，龙远不同意的一段。但是一说话就暴露演技硬伤的杨悠悠，台词功力比张哲凡差太远，让人太容易出戏，小优站在一边有点想笑，快憋出硬伤了。　　“好了，准备一下，拍下一场！”导演一下令，就又把他们叫回去了。　　龙远轻轻握住花火的水袖，放到鼻尖嗅了嗅，花火就把衣袖拉了回去，原本笑颜如话的花火，面容突然僵硬了下来，“龙远，我想回长安……”　　龙远还不明所以，笑着站起身去抱花火，却被躲过了，这一躲有些激怒龙远了，“你怎么了，这几天总是闷闷不乐的，现在又突然提出要回长安，你怎么了，你告诉我，我帮你解决好吗？”　　“我想我的家了……这仙宫不是我该待的地方……这几年，有你陪在我身边，我真的很幸福，但是，我不能一辈子待在这个不属于我的地方，刚才的落花之舞，就是我为你跳的最后一支舞了……”　　“花火，我不允！”　　“龙远，你是万神之上的龙子，我只是低贱如草芥的凡人，你可以山河齐寿日月同辉，我却如花火一般转瞬即逝，曾经以为可以和你在一起，是我太幼稚，你放我回去吧，回我的长安吧！”　　“你老了我可以让你恢复年轻，为你续命，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就不会让你像花火一样熄灭，你是一盏长明灯，不是花火。”　　“花火这个名字是你给我的，现在又说我不是花火，我实在太难读懂你，仙人殊途，我已经看透，我们还是分开吧！去过属于自己的生活。”　　“凡世的满月公主早就死了，你现在是龙宫里龙远的爱人，凡世已经不属于你了，这里才是你的归宿。”　　“好了，cut！”导演有点皱眉头，一边的剧务看到了导演的表情，轻声的询问原因，导演摸着下巴，“龙远的演技自然是没得说，可是这花火……老是让人没办法入戏啊……台词功底也不行，再来一遍吧……”　　“演员就位，这场戏再来一便！”剧务大喊道。　　张哲凡看了一眼导演，导演摇了摇头，张哲凡心领神会的点点头，转身拍了拍杨悠悠的肩膀，“放轻松点，再来一遍。”　　因为这场戏杨悠悠是要流泪的，所以化妆师赶忙走上前来帮她补妆，她有点不耐烦，嘴里絮絮叨叨的念着台词，脸晃来晃去，让化妆师不好下手，化妆刷总是不经意扫到她的眼睛，扫疼了她，她一下发脾气了，“你行不行啊！没见过你这样的化妆师！刷子是往眼睛里刷的吗？瞎了你负责吗？”　　化妆师也是新手，被这样一训，有点慌乱，一个劲地鞠躬道歉，杨悠悠却还是骂个不停，最后，张哲凡看不下去了，才走上来圆场，“悠悠，别生气了，先休息休息，调整一下状态吧！待会再拍吧！”说着看向导演，导演有点不乐意，但还是允许他们先休息十分钟，张哲凡把杨悠悠扶到座位上，又拿着剧本耐心地跟她讲戏，教她怎么演，怎么说台词，杨悠悠还在气头上，他说十句她才听得进去两句。　　小优看张哲凡和杨悠悠正在交流演技，就没上前打扰，坐在一边刷着手机，却不小心听到导演和剧务的对话。　　“知道杨悠悠耍大牌，没想到是这样的耍法！说她演技不行她有什么不乐意的，还发脾气，指桑骂槐，以为谁听不出来啊！要不是带资进组，谁愿意要她！老子这戏要是毁她手上老子跟她没完！”　　“导演，别生气了，喝口水吧！您得罪了她，投资方撤资，咱这戏可就拍不成了！”　　“老子怕她？”导演怒目圆睁，剧务见状也没再敢说话。　　休息时间结束了，张哲凡拉着杨悠悠的手回到导演面前，杨悠悠被张哲凡这么一开导，看起来心情好点了，也比较有状态了，演的比上一条好点，导演也就勉强过了。　　又拍了几场，就到了中午休息时间，因为进度比想象中快，所以导演乐得眼睛都笑成缝了，还亲手给演员派盒饭，热情的招呼大家吃饭。　　小优虽然冠冕堂皇地说自己是来当助理的，但几乎都没有做什么事，都是张楠在做，一是因为张楠比她更熟悉工作的内容，自己去做效率更高；不划算；二是小优是张哲凡的女朋友，等于是自己的领导夫人，怎么敢使唤她；三是觉得小优如果没做好，给自己捅了篓子，还得自己背锅，不划算。现在他去领了盒饭回来，小优和张哲凡都在休息室，小优正在给张哲凡按脖子，“凡哥，小优姐，吃饭了。”　　起点中文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盒饭倒是比较豪华的，小优没想到张哲凡的伙食还挺好的，色香味还是比较俱全的，还有肉有鱼有蔬菜。　　“怎么样，工作餐不错吧！”张哲凡看了看小优的菜色。　　“当助理还是挺轻松的嘛！吃的又好，还有戏看。”小优尝了尝味道，感慨道。　　“就你觉得轻松，你看把张楠累成什么样了，以前只顾着我就已经很不容易了，今天还要伺候你！你还感慨起来了。”张哲凡笑着，看了看张楠，“张楠，回公司以后去我给你申请加工资！给你发奖金！”　　“不用了哥！我不累，我也没干什么活。”张楠忙摆手拒绝。　　“张楠你别拒绝啊！涨工资多好，我在咖啡店还老被扣工资呢！”小优打趣道。　　“你也不看看你一个月才上几天班，说不去就不去，一不去就好多天不去，得亏你还是个小老板，不然早把你扫地出门了。”张哲凡白了她一眼，继续扒拉着自己的餐盒。　　“哟！都吃起来啦！”门突然被推开，一个人跻身进来，还拎着一个大盒子。　　进来的是叶梦然，穿着一身蓝色的牛仔连衣裙，运动鞋，背了个双肩包，看起来就像是还没走出校园的小学妹一样。　　“你怎么来了。”张哲凡有点不高兴，又有点慌，偷偷注意着小优的反应，小优倒很热情的招呼她坐。　　“华姐非让我来探班，说表示一下热恋情侣的黏糊劲儿，我其实是不愿意来的，华姐说小优在这陪你，我就来看看小优。”叶梦然自说自话地坐到小优身边，“小优，你怎么会过来片场，是来探班吗？华姐告诉我你是假装来当助理的，你给这个人干活不委屈吗？他有张楠看着就行了。”叶梦然似乎格外的黏小优，坐到小优身边以后就自然地挽住了小优的胳膊，满脸堆笑的。　　“我只是没见过他拍戏，探班的话，我又不知道能以什么身份来探班，就装成助理过来了，其实我也没做什么，张楠都做了。”小优礼貌的回应着。　　“嘿嘿，我给你买了蛋糕，听说你喜欢吃甜的。”说着打开了刚才拎着的盒子，果然是一个蛋糕，表面上铺满了水果和果仁，量倒是足的很，但卖相真的不好看，应该是自己做的，怕不好吃被嫌弃，才说是买的。　　“你从哪‘听说’来的，这应该是华姐都不知道的事啊！”张哲凡有点吃惊，但是看到身边原本在认真吃饭的张楠突然不吃了，有点心虚的样子，不敢看自己，就有点明白了，“张楠，怎么回事啊！”　　“啊？问我吗？我……呃……梦然姐给我打电话……问我你给小优姐买过什么礼物，我记得你经常在回家的路上给她带蛋糕、点心、巧克力一类的甜食，我就告诉……梦然姐了，内个……我不知道你会生气，要是知道……我肯定就……就不说了……”张楠有点懊恼，他以为叶梦然就是单纯的想了解一下张哲凡的喜好而已，还特别声明了叶梦然别说是他说的，结果这么快就被卖了……　　张哲凡听他这么一说，感觉被背叛了，举起筷子就敲他，“你是我的助理，你是和我在一个战壕的战友！你怎么能背叛我！你是哪头的呀！叶梦然是敌人，你怎么把情报泄漏给她呀！你四不四撒！啊？你说你四不四撒！”　　叶梦然听到了自己被说了坏话，举着桌上的盒饭就冲过去了，想扣在张哲凡头上，“你说谁是敌人啊！张楠跟我一头怎么了！他觉得我比你好，跟我一头怎么了！我怎么就是敌人了！我还觉得你是敌人呢！”　　小优见状赶紧上前制止，徒手夺筷子，空手接饭盒，最终阻止了冲突扩大，“都给我坐下！都是成年人了，还觉得自己很小吗？为什么打架？要不要写检讨啊！给我好好反思！张哲凡！你还敢瞪我！是不是要写检讨啊！”小优颇有南街小学暴力数学老师的风范，好好反思，不行就写检讨，再不行就请你爸妈来趟学校。三个打架的小学生见老师发火了，一个个都蔫了，耷拉着脑袋，也不敢顶嘴了，虽然张哲凡途中想通过眼神表达自己的不满，但是这个念头被小优的怒斥扼杀在了摇篮中。　　“都知道错了吗？”小优双手叉腰，站在三个人面前。　　“知道了……”三个人的声音都弱弱的，委屈的快能掐出水了。　　“那现在来吃蛋糕吧！”小优看到他们三个低着头的样子，没忍住，笑出了声，感觉就像三个小孩一样幼稚又可爱。　　蛋糕甜甜的，虽然不好看，但是非常好吃，就连平时不喜欢吃甜食的张哲凡也吃的津津有味，叶梦然不停的问小优蛋糕的味道怎么样，蛋糕的味道怎么样，小优说好吃，叶梦然就开心到飞起，发一会癫以后又来问一次。　　小优给每个人切了一大块，每个人都吃的很饱了，以至于那份豪华的工作餐都没怎么动筷子，都剩下了。但是这个蛋糕还剩着一大半，实在吃不了了。　　“要不张楠你切开分好好，给工作人员送过去，请他们吃吧！确实挺好吃的，剩下可惜了。”张哲凡打着饱嗝说。　　“不行！这个不是拿来送人的，我已经买了点心给工作人员送过去了，以你的名义，但是这个不能送！”叶梦然迅速地包好蛋糕，挡在前面，不让张楠接近。　　“那不吃坏掉就不划算了！”小优说。　　叶梦然听到小优说话了，一个健步冲到小优面前，拉起她的手，“浪费食物是可耻的，你知道世界上有很多孩子是在饿肚子的，你所浪费的今天就是昨天去世的人所渴望的明天，勿以恶小而为之，勿以善小而不为……”　　小优被叶梦然突如其来的深情演讲搞得云里雾里的，只能跟着她的话不停的点头，“嗯……是……没错……嗯嗯……你说的都对……”　　“所以小优，你把它打包带回家吧！放在冰箱里，想起我的时候，就吃一块。千万别浪费，你一定要答应我！你发誓！”叶梦然的脸都快镶在小优的脸上了。　　“啊……嗯？奥……嗯嗯……嗯我知道了，不浪费，我发誓……”小优虽然还是懵逼的状态，但是听见了“你发誓”这三个字，虽然没听懂她说了什么，但是还是乖乖按她说的做了。　　“啊！时间不早了！哲凡师哥你是不是马上要开工了！啊！没错！马上要开工了对吧！好好干哦！加油！fighting！我先走惹！”叶梦然用机关枪般的语速说完这段话后，又以火箭筒般的速度逃离了现场，只留下了三个不知所以的人懵逼着……　　“哲凡，她是不是还在因为那件事自责啊……“小优缓过神来后，转身走到张哲凡身边，靠在他肩膀上。　　“应该是吧……不然那么着急给你献殷勤。”　　“我都说了我没有怪她啊！这样让我好尴尬啊！而且我有点喜欢她啊……”小优两只手捧着脸，有点羞羞的样子。　　“我不喜欢！”张哲凡一想起那件事让小优如何误会自己，对叶梦然就怎么也喜欢不起来。　　“要开工了，你要抓紧时间眯一会吗？”小优关心的问。　　“不用了，睡迷糊了就找不到状态了。”　　“哦……”　　下午果然大部分又是张哲凡和杨悠悠的感情戏，小优看了张哲凡的剧本，觉得这是个不错的故事，男女主角在龙宫分手的情景也让她伤心的泪眼婆娑，但是杨悠悠演的女主角，却总是给人一种无病**的感觉，伤心的样子表现的太刻意，为了伤心而伤心，为了表演而表演，总之让人不能很入戏，但幸好搭档是张哲凡，张哲凡的演技，业内公认的细腻真实，所以，虽然杨悠悠总是让人出戏，但张哲凡又能适时的把节奏拉回来，这让小优对张哲凡又多了几分崇拜。　　这一场，是张哲凡的独角戏，内容是花火以死相逼，龙远无可奈何之下，只好把花火送回长安，从长安回到龙宫以后，龙远喝的酩酊大醉，在前庭舞剑，气急的时候砍断了花火亲手植培的桃树，桃花散落一地，龙远意识到自己做了傻事，在断树前失声痛哭，落魄不已。这近乎十分钟的长镜头，从喝酒，到舞剑，到砍树，到大哭，让导演都深捏一把汗，但是张哲凡却表现的很轻松。　　他换掉了原本的白色长袍，穿上一身墨色的短衫，用金线描着九条盘龙，龙的表情狰狞恐怖，及腰的长发全部挽起，诱人的脖子完全暴露出来，比起白色的扮相，更多了一份阴郁。换了扮相，张哲凡周身的气场似乎都变了，白龙远温润柔和、风流多情、像一眼温热的泉水，对旁人充满吸引力，黑龙远杀伐果决、阴暗沉郁，拒人于千里之外。　　龙远单手拎着酒坛，把最后一口酒灌进嘴里，来不及咽下的酒就顺着下巴，经过脖颈，浸湿了衣襟。他摇了摇酒坛，已经空了，便用力像远处砸去，砸在了宫墙上，碎了一地。龙远此刻已经有点步伐凌乱了，甚至是东倒西歪，他抽出长剑，在前庭的空地上舞起了剑，剑若霜雪，周身银白，龙远此刻长发凌乱的披散，周身漆黑，御剑之快，肉眼不可见，只见一黑一白两道光在院中翻飞，剑花如同闪电一般耀眼而又迅猛，威力之大，一里外的参天大树被连根拔起，自然，院落中的树木也早就无一幸免，连同那棵花火亲手栽下的，还从没有结果的桃树。桃花漫天飞舞，又一瓣，悠悠荡荡，落在了龙远的肩上，然而这小小的花瓣，却如同千斤巨鼎一样，瞬间压垮了他，酒意瞬间清醒，他回头，却看见那棵刚刚长成的桃树，已经拦腰截断……“啊啊啊啊啊啊啊！！！”龙远长啸，声音在龙宫上方回荡，经久不息……　　
　　　　“CUT!”导演的声音把看呆了的观众从龙远的悲痛中叫醒了，原本围观热闹的几个小姑娘都已经看哭了，嘴里一直念叨着：“龙远太可怜了……呜呜呜……太可怜了……”　　一边的小优也愣住了，似乎周围的工作人员都已经不存在了，只有龙宫前庭的那个失去爱人而绝望而发狂疯癫的男人，和一个只能作为旁观者，什么都为他做不了的自己，一瞬间，她突然觉得心好疼，看着这张每夜都睡在自己身边的脸，她开始觉得，自己是不是从没有了解过他，为什么他可以做出这么绝望的如同千丈深渊般的表情，为什么他的眼睛，空洞无物，就像冬季的绝地一般孤寂寒冷，为什么他的背影，落寞失神，就像深夜杂草横生的孤坟一般无依无助……好想温暖那个身影，好想把自己的体温全部给他，只求他不再孤寂，不再痛苦……　　身体的每个器官似乎都在大喊“拥抱他！拥抱他！拥抱他！拥抱他！拥抱他！”双腿似乎有意识般向他狂奔，耳边一直有声音在呐喊“拥抱他！拥抱他！拥抱他！”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响亮……她看到他向她转身，目光有些讶异，一瞬间又恢复平静，微笑着，向她伸开了双臂……　　等她恢复意识时，她的双手，已经紧紧地把这个人揽进怀里，滚烫的眼泪已经染湿了整张脸，呜咽声也已经冲破喉咙，肆意的流泻。　　她被他抱在怀里，下巴抵着她的脑袋，“小优，乖，不哭了。”　　安静的如同漆黑的深夜里，床边的橙色夜灯一样的声音，温暖又安心，这一刻，小优不知道自己的身体的主人是谁，是自己还是是他，自己的双腿为了他而奔跑，自己的双臂为了他而环绕，自己的眼泪为了他而倾泄，自己的心为了他而疼……现在，他的一句“乖，别哭了”，又让她瞬间安心……　　张哲凡双手捧起她的脸，她的眼睛又红又肿，梨花带雨的样子让他心疼，他抚去她的眼泪，复又把她包进怀里，让她的脸埋在自己的胸前，一只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像抚摸小动物一样温柔。这个动作，是可以让小优最安心，最有安全感的动作，头埋在他胸前，听着他平稳有力的心跳声，感受着头顶传来的，他手心的温度，似乎一切的不平静都随着他的心跳，他的温度，就这样归于平静了……　　导演刚喊了“CUT”，就看见一个身影扑进了龙远的怀里，有些不明所以，又因为刚才这场戏演的太好了，想上前去夸奖一下张哲凡，就往他跟前走了。张哲凡看到导演走过来，又看看怀里的小优，满怀歉意的向导演点点头，导演看懂了他的眼色，没好意思再往前走，尴尬的退回了座位。　　“小优，我们去那边，好吗？”张哲凡抚摸着她的头发，肩膀，在她耳边轻轻的问，轻的像是怕惊醒了湖边的萤火虫。　　“好……”小优情绪有些平复，跟着张哲凡穿过人群走到休息室，一路上，所有人都盯着这个张哲凡的小助理，想破了脑袋也没想明白刚才发生的事。　　“好点了吗？要喝水吗？”虽然到了休息室，但小优还是紧紧地抱着他，让他没办法抽身。　　小优也不说话，只是摇了摇头。　　“等会还有最后一场戏，拍完我们就能回家了，你这样一直抱着我，是不想回家了吗？嗯？”张哲凡无奈的笑笑，在她头发上轻轻的吻了一下。　　“我就抱一会儿，再让我抱一会儿，我就放开……”　　张哲凡没有说话，温柔的笑笑，吻了吻小优的头发，手臂收紧，把她紧紧揽进怀里……　　过了几分钟，小优的心情平复了些，才松开他……　　“怎么了，是不是我刚才演的吓到你了？”他抚了抚小优肿肿的眼睛，替她把眼泪擦干了。　　“不是，是你演的太好了，我才看哭的，龙远太可怜了……”小优撇着嘴。　　张哲凡了解小优是个爱哭鬼，所以对她哭一点也不意外，毕竟看他的戏看哭的人太多太多，只是小优会冲过来抱他，让他有点没有预料到。“你知不知道刚才你抱我的时候好危险啊！所有人都在看你呢，对外我可是有女朋友的人……”　　被张哲凡这么一说，小优才后知后觉，当时只顾着自己的情绪，却没想到张哲凡的身份，不管不顾的就冲上前去了，根本没注意到周围还有很多人在看着啊！她一下子奔溃了，因为刚才的事情又懊恼又害羞，慌张的在屋子里乱转，手不停的揉搓撕扯着头发，头发被揉的乱七八糟的，“啊啊啊啊啊！！！这可怎么办！我刚才没想这么多！哎呀！我怎么这么不理智啊！怎么办！不会影响到你吧！哦哟！我怎么这样啊！”　　张哲凡看着她惊慌失措的样子，觉得有点好笑，原本哭了一阵，又加上一整天待在太阳下出了不少汗，脸上的妆已经花的很厉害了，眼影糊成一团，眉毛也晕开了，唇妆也早就脱色了，打过粉底的脸上也留下了好几条泪痕，看起来很脏很狼狈。他一把拉过小优，“没事的，我吓唬你的，我稍微解释一下就没事了，现在你先待在这洗洗脸，重新化化妆，你看你的脸都成了花猫了，都出不了门了，我要去准备下一场戏了，要吊威亚，你收拾好就出来，让你看看我吊威亚的样子，好不好，你先待着休息休息，我得去换衣服了，嗯？”虽然小优现在的样子着实狼狈不堪，但张哲凡脸上还是满溢着疼爱宠溺的微笑。　　“嗯……”小优弱弱的点了点头，还是有点心虚，不敢看他。张哲凡揉了揉她的脑袋，笑着走出去了。　　小优看他出门了以后，哀嚎一声，腿一软，坐在了地上，“我怎么那么笨啊！我都干了些什么啊！真该死！好想死啊！我的人生好黑暗啊！我不想活了！呜呜呜……”小优一想起刚才自己的样子，就羞耻的不敢抬头，后悔的不行，甚至开始后悔为什么要跟着张哲凡来片场，开始后悔为什么男朋友是张哲凡，然后开始后悔为什么自己会被生下来。她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挣扎了好久，才去洗脸了，洗完脸也不想出门，就那么坐着，因为实在不想见到那些看见那一幕的人，但是心里又有点向往张哲凡的吊威亚的戏份。　　“小优姐，你收拾好了吗？”张楠敲了敲门，用小优能听到的音量问屋子里的小优，“凡哥已经准备好了，马上开拍了，你去看吗？”　　“我想去，但是我不想见人……”小优老老实实的交代了。　　“没关系，凡哥跟导演说了，说你是他的疯狂粉丝，一时失控才会做出那样的事的，导演说他见多这样的粉丝了，没放在心上。”　　小优一听，张哲凡居然用这样的理由为自己开脱，尴尬之魂又爆发了，“诶呀……他为什么会这么说啊！好丢脸啊！我好想死啊！！！”她把脑袋埋进胳膊，大脑高速运转，想找到一个神不知鬼不觉离开现场的方法，但是并没有！　　“你还去吗？小优姐？”张楠因为见多了张哲凡的疯狂粉丝的疯狂行为，所以觉得张哲凡的解释有点合理，比较容易接受，就没有发现涉世未深的小优的心脏承受能力实际上比自己低了很多很多很多。　　“我去！有什么大不了的，还能比刚才更丢人吗？”小优开始死猪不怕开水烫了，连妆都没化，素颜朝天就出门了。　　张哲凡已经佩戴好了威亚，正在实验，身边围满了工作人员，小优就站在张哲凡身后不远的地方，张哲凡没回头，就没看到她，小优以为会被人指指点点，但是似乎高估了自己，身边的人都在忙自己的事，根本没人搭理她。　　等张哲凡的身边，工作人员散的差不多了，小优才凑过去，走到张哲凡面前去了，但是没说话，张哲凡看她素面朝天的样子，眼睛还没有完全消肿，头发因为一天的奔波，有点出油了，小优又个子小小的，看起来可怜巴巴的。　　“心情好点了吗？”因为周围有很多人，所以他并没有去接触到小优，只是淡淡的问了一句，小优也没有说话，就点了点头，“这场我争取快点结束然后就能回家了，好吗？回去我给你做好吃的，别哭丧个脸啦！”他虽然没有碰小优，但是语气中的宠溺却也是安抚小优的强效药。　　“嗯……”小优努力挤出一点笑容回应他。　　“凡哥，准备开拍了。”一个工作人员小跑着过来通知张哲凡。　　“嗯，我知道了。”张哲凡礼貌的回复工作人员，又转身看看小优，“那你先去那边等一下，看着我演就行了，这场戏肯定能让你笑，不会再让你哭了，好不好？听话，乖乖的。”　　“嗯。”小优听话的走到一边，坐了下来，张哲凡则由工作人员做着最后一次设备检查。　　这场戏是龙远和男二号龙瑶的打戏，两个人都是龙子，但是长子龙远备受器重，次子龙瑶却常被冷落，起初只是有些心理不平衡，时间长了，心里就变态了，把杀死龙远，然后取而代之当成了自己的任务，龙远次次隐忍，这场戏就是演龙远已经忍无可忍，终于和龙瑶正面交锋了。　　起点中文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小优拿着照片去给小雅看，小雅没注意到她什么时候进来的，被吓了一跳。小优坐在小雅对面的位置，摆弄着那张照片，调了调亮度，加了滤镜以后，发到店里的**上去了，“今天的天气真好，来‘WIFI’喝杯浓郁香醇的咖啡吧！”　　小雅嫌弃小优没文化，那么好看的照片配的文字也太low了，小优不当回事的说，“反正他们的主页也没人看，谁会注意到配的文字是不是文艺呢！”　　“今天店里都没什么客人，你干嘛非叫我过来？”小优低头玩着手机，嘴上说着。　　“没有一定要你过来啊，只是我每次过来店里都不见你，问了托尼，托尼也说你经常不来，偶尔才来一次，我觉得这样不好，我就叫你过来了。”小雅合起杂志，站起身，“喝什么，我去煮。”　　“嗯……香草牛奶，谢了。”小优还是没抬头，小雅就去后台做了，小优的座位正好看得到后台忙碌的小雅，没有穿制服，衬衫白的发亮，站在咖啡机旁边，低头摆弄着各种瓶瓶罐罐，偶尔头发从耳后散落，就伸手拢上去，白皙细腻的手腕和纤长的手指，看呆了小优，怎么会有这么美好的人啊！小雅从大学就一直是系花，走在路上总被异性偷窥，有的还会偷拍，小优虽然长得也是属于漂亮的类型，但是和小雅在一起，还是相形见绌，从大一到大四，发过的好人卡足够绕地球两圈，但是还是阻挡不了系里那些痴汉的疯狂追求。但小优不明白的是，追小雅的男生，或者是直到毕业工作至今，追求过小雅的男人，不乏各个方面都优秀非常的高富帅，长得帅，有才气，还不缺钱，但是小雅都不为所动，认识小雅六七年，她从没见过小雅和男人在一起，也从来没听她提起过自己有喜欢的人，每次小优问起，小雅都转移话题。　　在小优看来像小雅这样美好的人，实在不应该为了每月的房租水电而发愁，世界上所有美好的事物，都应该被给予小雅。想着想着小优眼神又暗淡了。　　“在想什么？”小雅端着一杯香草牛奶，一杯花茶过来了，把牛奶放在小优面前，小优把牛奶抱在手里，暖手。　　“小雅……内个……我跟你说件事……”小优支支吾吾的，不知道怎么开口，她知道小雅是不喜欢听男人的事。　　“如果是因为男人的事，你就别说了。”小雅淡淡的说了一句，然后轻轻抿了一口杯子里的茶水，试探了一下温度。　　“奥……”小优被小雅的堵了回来，撅着嘴，不敢说话了。　　这时，小雅的电话响了，小雅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皱了皱眉，挂断了，但是过了不久，电话便又打过来了。小雅用的手机还是毕业的时候小优送她的一部不贵的智能机，和小优的是同款，小优说是闺蜜机，换掉了小雅已经被时代淘汰的翻盖手机，虽然小雅很爱惜物品，但是毕竟这么久了，周围的漆都掉了，还有一大块掉了，如今，小优早已经换了不知道多少代手机，现在用的是刚上市不久的iPhone6s_plus，虽然小优有提出要再送小雅一个手机，但是小雅都以手机还能用为借口拒绝了。　　那个电话响了好多次，都被小雅挂断了，小优怯怯的问是谁，小雅说是诈骗电话，但是哪个诈骗电话有一直打一直打的道理呢？小优看出来小雅在说谎，但是没敢说破。　　又过了不久，小雅收到一条短信，看完以后小雅皱眉皱的厉害，手指抵着眉心不停的揉，似乎是很头疼的问题。果然，过了不久，小雅的电话又响了，小雅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起来了，但是却起身去了厕所接，是不想让小优听见的事。　　小优有点担心，因为心里总有不好的预感，以前从没见过小雅这样，她怕小雅出事，于是做了一件很违背自己的良心的事，偷听。　　小优踮着脚尖走到厕所门口，耳朵凑在门上，屏住了呼吸，静静的注意着里面的动静。　　“我知道……我知道……”小雅平时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但此刻，语气却卑微到尘土里，“再给我一段时间，我凑钱给你，我现在真的没有，对不起，求你不要来店里闹，这个店并不是我的……我在想办法，我叫她过来了，但是现在没想好怎么跟她开口……你别来店里，钱我会打给你的……”　　说来说去都是钱的问题，小优也有点听出来了，小雅今天叫自己过来是打算跟自己借钱的，但是到现在还没有开口。小优以为是小雅家里出了什么事，跟什么人借了钱，现在还不上，但是，小雅的最后一句话却让她目瞪口呆……　　“我知道了……嗯……我也爱你，拜拜。”　　我也爱你，电话对面的人是谁？是她家人吧？可能是她妈妈或者爸爸吧，一定是的，像仙女一样的小雅怎么可能会有这样一直强迫她打钱给自己的恋人？　　小优太震惊，以至于没办法让自己迈开步子离开现场，被从厕所出来的小雅撞了正着。　　“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