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士之城 迅雷下载的徳岭

剧评----------孤城永驻【勇士之城吧】_百度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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拼刺刀镇楼一楼上文这里偃偃,因大勇士而落水的蛋蛋后黑草一枚,事先声明,此篇乃双城落第之作,渣文一篇,还请包涵。
曾经的城,林疏度影,水远平桥,鱼米之乡,富庶之地。曾经的人,聚众斗殴,混迹市井,遗于草莽,隐于荒野。
尽管城外战乱纷飞,烟障戍楼,但城仍是城,人还是昔日那般渺小卑微,依然一头扎进市井,拼命用平凡来掩饰绝技奇才,以懦弱为借口,来麻痹自己的爱国之心,救世之志。
然而,利锥总会破囊出。不一样,是从城门开启的那一刻开始的。厚重的城门因他蠢蠢欲动的血性缓缓而开,揭开了动荡和灾难的序幕,也撕毁了他心中尘封已久的封印,故谱写了他与他们的勇士城殇。起初,他也曾抵抗着本性的呼唤,拼命地伪装成平凡的模样,无奈时代的风云无可抗拒地擦亮了他的赤子之心,将他推到浪口风尖。杀土匪,救县长,修旧怨,反恶声,英雄之气一览无遗。但他还是沉醉于他的平安梦中,不肯醒来。 直至难民北渡,敌人轰打,国难当头。危难之际,他毅然撕去所剩无几的伪装,见胜则起,遇时不疑。渡江一战,才使得一个时人鲜知,却诸将莫及的将才,弹冠而起,横空出世。
虎贲八千,临危受命,运启“天炉战术”,死守常德。虎贲乃精锐之师,死士健儿,八千壮士,知胜而不骄,遇败而不乱,闻鼓即忘死,遇强则愈强。陷绝地而不惊,知必死而不辱。日日枕戈待旦,以对敌之虎视眈眈。 徳岭告急,他奉命伐罪,授命忘家,与一干虎豹儿郎,命系徳岭,以水代酒,饮得英雄豪气,壮士慨然。相视一笑,托生死,付头颅。抛却一切浮名功利,只为护国之志,男儿血性。有道是相看白刃血纷纷,死节从来岂顾勋!
一路跋山涉水,马不停蹄,脚不离镫,飞奔至德岭,却闻知原部队早已潜逃,只剩游击队在敌人的炮火下奋勇厮杀。十万火急,虎贲将士将两派之分忘之脑后,同仇忾兮,共生死。与子征战兮,心不怠。初战的硝烟消散后,两党加起来也不过百余人,无奈下,他殚精竭虑,应变审因,计定千里,决策九重,一次次拿弟兄与自己的性命头颅为赌注,来拖得战时战机。
玉玦银钩,破镜上弦,光暗影斜,隐隐纤纤。如此良辰,月下人却肠欲断、心思悲凉,明日即是总攻之日,背水一战之时,然则敌我悬殊,实无半分胜算。故月色虽美,却或许为诀别之日。月下将领议谋,要举一人求援,其余人死守,众人举荐,他义不容辞。于一片信任的目光中,承诺与援军一同踏朝阳而来。
浴血突围,将士死命相护。而他最终却负了他们。
当破晓的第一抹晨光冠岭明川,和朝阳一同升起的,却是敌人的炮响枪鸣。刀锋入骨不得不战,背水争雄不胜则亡。这一战,使尘沙暗,风月寒。壮士舍生忘死,血染天地河岳,气撼龙城日星,两派抛却心中芥蒂,数百人同生死义,欲护东南三百里河山!夕阳残血,壮士慨然悲歌,为拖得时间以待援,争亡赴死,鬼神泣,天地为之动容。
数百勇士殉国就义,已是晌午,他身负重伤,跄跄踉踉行于密林,心欲滴血,耳畔一片托头付命之遗声,四面鬼,八方魂,十六灵寂寂,风雷齐啸。常德,最终成为孤城。
不久,十方围城,四面楚歌。尸山白骨满疆场,万死孤城未肯降。号角声起,圣贤无畏,匹夫有责,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冲锋之势,有去无回;陷阵之志,有死无生。八千壮士殉国,常德沦陷。他,死了。
一时落笔无主,或是词穷,或是言微,或是不知应用怎样的言语,来表达那些碧血丹心,勇士忠魂才不算亵渎。或许,万语千言也说不尽我心中的五味陈杂,再壮烈悲戚的语调与辞藻也绘不出,道不明那赳赳勇夫,八千壮士的血性情谊。
何其有幸,有生之年,无战火狼烟,虽身处燕云紫塞,汉垒秦城,东风不到之地。却仍可感天地之壮,歌英雄之章。虽不再有长弓弯刀,金戈铁甲,曾经的鸿鹄之志,男儿血性,壮士之志,勇士之魂,却没被历史风云的惊涛骇浪卷走。
曾经的碧血化为黄沙,狂舞在塞北荒漠;昔日的呐喊,随骤风咆哮在苍穹。千古流转不变。
夕阳中的城,在一片野色山光中,寂寥而又悲怅。常德城的琴弦断了,可他们用铮铮铁骨在无弦的琴上奏了一曲英雄悲歌,勇士绝唱。琴声铿锵,荡气回肠。
或许,有一天,这座无数烈士以鲜血浇铸,血骨堆砌的城,也逃不过命运的诅咒,在大浪淘沙的历史风云中轰然崩塌,土崩瓦解,灰飞烟灭,我们亦当淡然相对,因为我们坚信,城倒人不倒,人亡魂不亡,这世间还有不死的魂魄,不朽的城。如那些封锁在时光里的壮士,如那座深烙在脑海与心上万古永立的勇士之城,如那个沧桑历尽却仍屹立东方的古老的民族一般----------------可以沉默,但不会麻木;
可以沉睡,但决不会倒下!
又见郡主美文,何平安,我来了!
枪战里的特效美的让我无法直视,还有那日本老大爷的日语,还有那不知道在哪个纪录片里摘得打仗镜头,看起来场面很宏大,国军倾巢而出的样子
托生死的战友情,将背后的战场交付对方的信任,很感动,现实中这种情与信不多了
中华儿女多壮烈,不贪生,不怕死;男人打仗,是为了让女人和孩子能好好的活下去。他是一个勇士,他也是一个人,有血有肉。他的侠肝义胆,他的侠骨柔情。国家危难,挺身而出,舍身取义,保家卫国。死去何所道,托体同山阿。
男人打仗,就是要女人和孩子好好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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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德守城战一些纪实资料收藏
一楼祭度,您老吃好喝好!
楼楼因萧大王而落水剧粉一枚,因去年写了一部以常德保卫战为背景的小说,狠狠恶补了这段历史,现将本人收集的一些常德守城战纪实文字贴出,与大家分享。祝《勇士之城》收视长虹!
警察参战事迹  常德守城战的忠勇战士,在民族战争史上写下了最光辉的一页,可是使这一页更添了一段有声有色的记载,那就是常德的警察曾参加作战。 警察是负责维持地方治安的,不是一个直接效命沙场的战斗员,虽然有时为了捕匪等使命,也许有作战的行为,但参加大规模的民族战争,不仅此次抗战七年来所仅见,亦是史无前例。可是,此次常德守城战中,常德警察竟参加作战。所谓参战,并不是向敌人开了几枪,事后纸面上加以渲染,而是真真实实地和敌人肉搏、厮拼。 叙述警察参战经过,应该先从县长突围说起:常德县长戴九峰,是一位具有苦干精神的县长,为人诚朴而勇敢。他虽非军人出身,但前在安徽原籍做沦陷区县长时,兼任抗日人民自卫军司令,曾率淮上健儿与敌人搏斗两年,具有实际作战的经验。当敌人进攻常德的企图判明时,戴即决心留城协助驻军守城,一面嘱主任秘书黄公赫先率领县府大部工作人员到南站办公,相机再往后方转移;一面电告上峰决心留城,如有指示,悉由师部电台转交。这时随戴留城者有县府职员数人,警察队长吴秀山率领警士二十余人,及警察局长何法廉与该局员警百余人。县府原在小西门万缘寺,适临敌人攻城要点,当敌渐逼城郊时,乃移鼎新大厦办公,二十三日环城东西北三面已展开激战,大小西门外及城内各处尚留有少数留恋家园不忍远离的难民,戴县长奉师部通知,炮火猛烈,难民不得再留一人,经搜索集中共有百余人。戴于晚间十时许往谒师长,报告难民收容情形,并请示处置办法。余师长以县府已无驻城必要,乃嘱县长率领员警与难民出城,并嘱以出城后三项重要任务:一、第一八八团撤防德山孤峰岭时,未得师长许可,速到官仓晋谒傅仲芳兼司令、令该团仍返原防。二、援军原定二十三日进城,迄无音讯,速代催请兼程前进。三、城内运存之迫击炮弹与迫击炮口径不合,致大减歼敌效能。速设法运弹入城。戴以已电上峰,决心留城,未便擅走,表示先令警局员警与难民撤退,本仍率少数警察队留城。经余师长再三敦促,谓此刻敌以令围,县长已无留城必要,留亦无益;况此次出城负有重要任务,自不宜固持前议。戴氏至此。不得已衔命突围。 是晚午夜,半月斜挂在天空,星星眨着眼儿,大地寂静无声,除不时传来枪声外,常德城完全笼罩在死的静寂里。戴氏奉命率领员警难民,由上南门抢渡沅江。三百余人次第渡毕。以孤峰岭、茅湾一带,二十一日即到敌踪,乃向斗姆湖方向而去。先队为警长张信隆率领的尖兵十三人,次为警察队二十余人,由县长率领,再次为警局员警一百余人,由何局长率领,殿后为难民与担挑及警局办事员邓钢率领压队之数十名警士。行列长约半里,黑夜中衔枚疾走。讵抵斗姆湖,敌已先数小时占领该镇。黑夜中不辨情况。迨行近敌哨兵仅五十公尺之遥,尖兵隐约见堤上有黑影蠕动,乃高声询问“什么人?”一语未了,机枪声大作。适值地势恶劣,两旁皆水,中间一低洼小道,既不能展开,又无法掩避,况敌到该镇人数有一联队之师,以寡敌众,自不易冲出。对抗半小时,伤亡甚众,时戴县长与尖兵八九人同伏于堤下作战,尖兵伤亡殆尽,戴氏始退。然衣履尽湿矣。转辗抵善卷乡公所职员杨先烈家中。更换衣履后,与何局长、吴队长等率枪警二十余名绕小道而行。不料当东方微明时,二次又遇敌兵,随行至此尽散,仅何局长、吴队长、刘巡官、雷警长五人耳。比及天色大亮,则到处敌枪声四人,加以空中敌机亦已出动。戴氏至此,自忖突围无望。然转念间茅湾一带,敌已占领数日,不若初到时之到处乱窜,或情况转为平静,乃转辗钻隙出行,冒险向茅湾方向而去,卒能突过黄石港,安全脱险。 残余警察,零落四散。天曙后敌人逐渐缩小包围圈,一部数十人在一小村集合,由督察陈国栋率领,临时掩避水沟,与敌厮拼,终以众寡悬殊,警士大部作壮烈牺牲,陈督察则被敌所俘。一部十余人由邓辨专员率领退至南站。其余则三五成群,初分散各处,因包围圈缩小,最后复集中南站,人数约四十余名,南站驻有五十七师骑兵连之排长孟学如,率兵十余人担任情报工作,当敌逼近时,孟排长乃集合残余警士,连同十余名兵士,轻机枪两挺,占据地形,作背水之战。相持数小时,渐感不支,始分乘两船抢渡返城。甫至半渡,敌已窜达江边,在南站码头用机枪扫射,当被击沉一艘,落水者仅孟排长与民警雷保民泳水至东门,由我城防军救起,余则尽葬身鱼腹,另一艘船未击沉,然亦死伤无几,其幸能安全返城之警士,在入下南门时又被敌机炸伤数人,故为数仅十三四人而已。 至此城内警士,除由南站抢渡之十三四人,尚有县长离城时挑选熟悉街道留城作向导之四十余名,合共六十人光景。此六十名警士,在守城战进行至最后数日,杂兵伙夫亦概已编入苦撑时,经编入部队。 参加堡垒争夺战计每一据点,兵士两名,配合警士一名。说来真是奇迹,这些警士过去虽然毫无作战经验,可是他们参加堡垒争夺战,却异常勇猛。守城战以争夺小西门为最惨烈,敌兵为争夺此门,尸体堆积,一丈二尺深之护城河几为填平三分之二。在此最伟大之场面下,我忠勇之警察中,有翦象钧、丁东初、左先正、唐孔林四名参与其间,这四名警士都是常德后乡人,翦象钧更忠勇,绰号翦麻子,原是消防队警士,平时他遇有火警,拆墙爬高,本来就比一般人勇猛,所以这次他的表现也特别精彩,他们不仅随着兵士死守据点,在敌人冲到面前时,拳打脚踢,和敌人肉搏起来从不稍怯。丁东初、左先正不幸阵亡了,翦象均与唐孔林,在阵地尽毁,兵士也牺牲完了。他们仅凭赤手空拳把冲到面前的残余鬼子解决后才退了下来。 等到城内战斗停止,警察幸存的也只有十余名了,他们都在铁家桥文庙的城角上,在常德陷落后的第三天,随着五十七师骑兵连的孟排长从马码桥出城,脱险归来。
守城战前夕  七七事变爆发,中原、东南都燃遍了战争的烽火。湖南因为地理关系,算是大后方。但战线的蔓延,武汉放弃,敌蹄踏进岳阳楼头来叩三湘的大门。后方的湖南,一变而为抗战的第一线。  洞庭是湖南的边缘,常德就在这边缘的旁边。当长沙文夕大火时,这里也是风声鹤唳,草木皆兵,因此一度成了死市。可是很迅速的就恢复秩序。接着敌机狂炸我后方城市,这湘西唯一繁华商埠的常德,受了战争的第一次洗礼,热闹市区半成瓦砾场所。然而这不足毁灭常德,废墟上又新生起来,常德依然是旧日的常德。  过去坐镇常德的是霍揆彰将军。霍将军守备滨湖侧重外线。他不特把江南的防务巩固得铁桶似的,尤其注意江北,监利沿江一线,始终在我军控制之下。敌人非特无法渡过天堑,觊觎滨湖,而且还时时挨我们的打。有时我们还能深入鄂中腹部的沔阳一带去。汉口至宜昌航运线,这里始终是切断的,所以在武汉弃守一直到霍将军移防四年之间,中经三次的长沙会战,滨湖是闾阎无惊,安居乐业。等到年前霍军一去,敌人乘虚而入,江北防地轻轻地落在敌人之手。继之渡江侵占华容一带。于是情势打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逆转,恰恰相反,从此我们时时要挨敌人的打,滨湖再也不能安枕了。  三十二年五月间(公元1944年),敌寇发动鄂西攻势,滨湖方面,敌以华容、石首等地之桥头阵地为掩护,同时大举蠢动。当敌寇企图未判明前,常德陷入恐慌中。七十四军王耀武将军就在这时奉命增援滨湖。该军共三个师,以两师参加澧水流域北岸的追击战,以五十七师余程万部驻防常德城内。余师入驻时,常德因疏散已是空城,且正在大劫之余,余师入城,军纪严明,秋毫无犯,首先将全城洞开门户妥为关闭,并令部下,非经指定,不得擅入民房,其经指定驻所,亦必会同警备部、警察局、宪兵队将家具什物登记保存,开拔时复会同原机关当面点交。迨鄂西大捷,常城开始复员,市民纷纷归来,该师派出大批士兵,分在各码头及要道口义务为人民担运行李什具,不特不受分文报酬,即茶水亦拒绝供给。常城秩序恢复后,士兵移驻城外,是时正值秋收,协助农民收割。军民间相处有如家人。  十一月初,敌二度由华容一带开始蠢动,余师奉命开入城内,等到敌寇窜到津澧,常德境内的陈家咀、蒿子港一带亦发现敌踪时,常德人口物资,开始向沅水南岸疏散。余师见渡船太少,同时索价亦高,乃设义渡多处,免费渡河。所以常德疏散秩序井然,顺利进行。经常德南站到黄土店计程九十华里,是时力资索价达八百元之巨,余师复派大批士兵义务担运三十里。一时疏散市民获此便利,有为泣下者。  十三日敌侵陷石门,渡过澧水,分向常桃慈利进犯。这时敌之企图已经判明,常德无疑是决战场所,市民个个愁眉不展,而该师官兵则莫不笑逐颜开,他们认为献身手的机会到了。他们有一句挂在嘴边的话:"老百姓惧战,我们求战。"真的,他们不是随便说说的,事实上的表现,他们确是如此,而且已经做到。  副师长陈嘘云将军,请假回萍乡原籍奔丧,敌人蠢动消息传出后,他不待将私事结束,赶返常德。我们在该师政治部会面,我惊讶地问他怎么刚刚这个时候赶回?他答复我说:“这是千载良机,怎能错过。”  十六日下午常德各界首长在政治部举行一个会议,商讨关于民众协助作战的准备事项。大家在余师长激昂慷慨报告誓以最大决心保卫常德的严肃空气下,决议准备守城部队必要应用的食粮蔬菜柴炭等项集中留作军用后宣告散会,常德就在第二天市民全部离开城区。  十七日清晨降着大雨,清晰可闻的炮声更接近了,我匆忙中跑到洞庭湖警备部探询战况,石门敌已窜到夏家巷附近,距离漆家河已经不远,为了通过陬市、桃源的路线恐被敌人切断,不得已离开危城。在凄风苦雨中踏出大西门,这时街上行人已寥落可数。在堤垸上,狂风吹得雨伞无法施用,棉大氅权作雨衣。窘缩着头向河西行进。走到落路口,回首常城,霏霏烟雨中,常德像一只庞大的狮子伏在沅水岸边,它将待敌人发来第一炮的时候站起来向敌人搏啮。
守城战经过  民国三十二年十一月十八日的早晨,雨后的晨曦普照在大地,和往日一样,常德的屋宇被阳光照射着,闪耀着。可是往日街上熙来攘往的行人,这时已开始活动。今日情景改变,没有一个行人,全城静寂得一点声息也没有。在街衢要口,工事旁,站着一簇簇灰布武装同志,他们都是气昂昂,雄纠纠的严肃地等待着一个非常场面的展开。  就在这个时候,五十七师一六九团柴意新团前进据点--涂家湖来了电话,堤工局方面敌先头部队约二三百人,利用汽艇向我进犯,开始了常德保卫战的第一炮。  十九日战斗转移沙泡、崇河市、谈宁河、豪州庙等处进行。二十日下午二时,复移至常德东牛鼻滩、芷湾附近。就在这同时,常德北韩公渡方面敌及西北石板滩方面敌,亦分向我大山咀、花山警戒部队进犯。二十一日午战事延至德山,敌以一股约千余由蔡家咀南渡沅水,向我老码头、孤峰岭第六十三师一八八团进犯,该团系临时配属余师指挥,讵未奉命令即擅向黄土店退却,致孤峰岭轻轻地被敌占领。同日八时浮海坪敌九百余,以其一部约五百余,附骑兵百余在敌机三架掩护下,由戴家大屋向常德西河伏山我一七一团杜鼎团阮营阵地猛犯;一部约四百余由岗市向黄土山我一七○团孙进贤团前进据点进犯。同时盘龙桥方面敌窜至陬市,一部移用木筏民船南渡沅水;一部转向河西与戴家大屋之敌会合,向我河伏山阵地猛犯,激战竟日,敌前仆后继,猛冲十余次。均未得逞。  二十二日晨,河伏敌增至两千余,炮六七门,骑兵百余,以飞机五六架掩护,竟日猛扑,我守兵沉着应战,与敌血拼肉搏,反复争夺,前后七次,终将敌击退。但该营亦阵亡连长两员,其他官兵伤亡三分之二。迄晚敌继续增至三千余,炮十门,于二十三日拂晓集中炮火毒气猛攻。我阮营官兵反复冲杀,牒血周旋,血溅疆场,尸骸枕藉,鏖战至十时许,阮营长身先士卒,奋不顾身,向敌数度逆袭,苦撑血拼,终以众寡悬殊,全营官兵牺牲殆尽,阮营长亦以身殉国。河伏山阵地于是失陷。战事转移到黑家嘴、南湖进行。  河伏的战事,正在猛烈进行中,同时黄土山方面敌亦大增,自辰迄未,与我孙团?营前进据点--栗太?、新桥、高桥之线激战,敌前后六次向我冲扑,均经我守军奋勇击退。战争至此,常德外围东、北、西三面都在激战中了。  二十三日城郊敌陆续增至万余,是晚在城东西北三面之岩七里桥、沙港、白马庙、船码头、长生桥、落路口环城郊一线主阵地与敌展开血战。至二十四日愈趋激烈。是日午德山孤峰岭敌约千余与由大西门外落路口南渡敌一股会合,窜到南站,于下午三时企图由该处强渡沅水,扑我南门,于是东西南北四面均入激战状态中。  南站强渡敌被我优良炮兵及战炮轻重机枪集中火力猛击,我炮兵百发百中,击沉汽艇及民船甚多,毙敌亦众,敌计未逞。旋城东西两部敌集中炮火毒气,利用烟幕,以密集队形,分向我岩、七里桥、船码头、长生桥、落路口阵地反复猛扑,尤以西门外船码头、落路口争夺最烈。我孙进贤团长在洛路口沉着应战,与该团副团长孟明五均数度率队果敢袭敌,死亡相继,尸积如山,堤沟为赤。我炮兵团在×团长定洲指挥下,与步兵切实联络,正是弹不虚发,敌血肉横飞,尸骸遍野。各据点相继争夺十余次,阵地屡失屡得。辗转恶战,该团?营长亲率队冲锋十数次。同时长生桥战况紧急,该团营长张庭林率队奋勇冲锋七次,负伤至再,仍拼命争夺,终以冲锋过猛,壮烈牺牲。是处阵地,因敌炮集中火力,全被轰毁,不得已在岩桥、三里港、七里桥与兴隆桥、渔父中学、落路口之线,继续与敌剧战。  二十五日晨,敌于伤亡惨重后,其后续部队续增加万余,全线血战。敌势愈凶,城东西郊敌在飞机二十余架烂炸扫射助战下,冲锋肉搏凡十余次,杀声震天。我伤亡踵接,惨绝人寰,血拼至黄昏,阵地全毁,我牺牲殆尽;炮弹亦于此时告罄,无法支援。敌炮火愈烈,攻势愈猛,遂乘机钻隙迂回,迫近城垣。同时南站敌百余,强渡成功,乘机由东南角水星楼附近攀登一部,偷入城内,与我杜团张营在东门与下南门附近街巷发生恶战,巷战如是开始。  二十五日开始巷战,苦斗至二十六日中午,师长余程万以该敌为心腹之患,即率杜团长鼎,躬亲指挥,利用巧妙战法奋勇冲杀,并命该团营长张照普专率手榴弹班冲锋,卒将偷入城内敌全数消灭。  二十六日至二十八日,连日来均进行城垣争夺战。东西南北城门,战斗尤烈。东门为柴团所守,柴团长奋不顾身,指挥所部,与敌格斗,反复冲杀,敌伤亡相继,尸骸枕藉,东门口敌伏尸累累。敌攻城垣,以大炮及飞机掩护,并施放毒气,二十六日与二十七日两日间计二十四次之多。敌争夺堡垒均以密集部队作波状势冲锋。所谓波状势冲锋,即为第一批二十人冲锋,接着第二批四十人又进,第三批……我守兵沉着苦撑,屹然不动。东门至南门间敌以河街房屋为掩护,晚间用云梯爬城,我先以手榴弹猛投,继之用刺刀石块相见。东门北侧城垣已撤,仅有城脚,我即利用城脚与敌相持。敌自二十八日拂晓起,全线猛攻,炮火连天,白刃肉搏,迄午一部被突破,敌乃钻隙迂回;复集中炮火将堡垒逐次击毁,多数人枪被其掩埋。鏖战至下午三时,北门亦被冲入,空炸炮击毒攻之后,同时火攻。我官兵冒死搏杀,寸土必争。惟战斗兵终因连日苦战,伤亡殆尽,战斗力削弱。但我官兵忠勇,虽负伤两次、三次,甚至五次,犹继续参加战斗。其他各部队官佐杂兵夫,及全体政工人员,以及炮、工、辎、通、担架、卫生各兵种,概已编入苦撑恶斗,拼命力争。一寸山河一寸血肉,真是惊天动地,鬼哭神号,惨烈情形,空前未有。  二十九日拂晓及黄昏后,敌彻夜全线猛攻,不下十余次,至于局部猛攻,不计次数。战至三十日午时许,敌又一部由北门内皇经台及小西门钻犯,愈逼愈紧,愈争愈烈。我官兵夫三日来钻墙凿壁,辗转冲杀,同时大西门敌亦大增,展开猛烈争夺战。战事推演至此,仅西门一隅未被突进,其余已全在城内进行,愈形惨酷。敌机炮火,非炸即焚,彻昼彻夜,并无停止,城内房屋至此尽成焦土了。   十一月一日晚,我仅据守西南隅家屋五所据点:  兴街口  中央银行   师指挥部  双忠街  老四海    孙进贤团  刘家桥  府文庙    杜鼎团  百街口  亚洲旅社   柴意新团
大兴街  华晶玻璃厂  
柴意新团及少数残破碉堡,与敌挣扎。战局至此,极呈危急。我柴团长前后五次率残余杂兵夫,以白刃及手榴弹向敌冲杀,卒将乱窜之敌痛予歼灭。迄十时许得第十军周庆祥师侦探报告,始知该师已占领德山。我以期望援军心切,即派周指挥官义重率参谋副官等乘夜暗偷渡南岸钻隙迎接援军入城。不料中途与援军相左。援军到达南站,向城内发信号弹,吹联络号。城内信号弹早已用尽,号兵亦全部阵亡,无法答复,乃改用灯光表示。奈灯光微弱,援军未能辨清。迨周指挥官到达德山周师防次,援军正向后撤。二次集合再向南站推进,敌大队自斗姆湖开到,即在距南站约二华里处与敌遭遇激战,无法渡江进城了。是晚敌全城撒毒,我官兵乘敌毒气浓厚之际,即一面尽力消毒,一面继续战斗;待毒气转入稀薄时,即行果敢逆袭,敌之伤亡较数倍于我。但至此我人弹粮均将告罄,已呈最危急情势了。  二日拂晓起,情况更紧,因援军被敌击退,退守德山,被敌包围,无法进展。是日敌放大量毒气,炮击愈猛,空炸愈烈,火攻愈凶,窜逼愈近。我守兵与残破碉堡阵地工事,于惨烈斗争之后,节节同归于尽,而城内外残余之建筑物及碉堡百分之九十五已被毁灭。大西门一隅虽未被突破,犹在我固守中,然指挥督战之杜团卢副团长孔文,因战斗兵牺牲殆尽,亲率杂兵堵截猛犯之敌,在敌掷弹筒手榴弹烂投之下,于傍晚五时许作壮烈牺牲,大西门亦至最危险阶段了。战至晚间十二时左右,我几无立足余地。敌有隙钻隙,有墙登墙,到处流窜。我仅存少数人枪,有一人使一人,有一枪使一枪,无枪则使刀矛,或砖石木棒。枪声、炮声、冲锋喊杀声,交响一片,血窟尸岸,厥状之惨,实开抗战以来所未见。此时,人少弹尽,粮竭援绝,火烧无立足余地,不得已开始突围。  
突围经过  三日二时许,我占地仅孤屋五栋,与敌隔墙相持。全部官兵除伤兵外,数仅三百二十一人,至此实已再无困战之力。于是以柴团长率残部并杜团一部计五十一人留置城内牵制顽敌,并掩护伤兵继续死拼,其余大部强渡沅水向南岸突围,小部向西北城郊转进。是晚狂风怒吼,黑云密布,天空星月俱无,伸手不见五指,先是由上南门至大西门间城垣低处缒城而出,嗣得木梯。始缘梯而下。江边泊有破残木划五只,苦无划桨工具,乃借风力下流,得达彼岸。一部官兵则抱木游水而渡。余师长为最后退出之一人。师长卫士经参加巷战,已伤亡殆尽,仅余两人,临时集合三十人随行护卫。当余师长抵达出城处,官兵已大部渡过。余氏站立城垣,怅望久之,复返城内。行未数武,又返城垣。是时仅一副官随行在侧,乃催请师长及早出城,恐天明无法突围。讵余师长怒眉横目,拔手枪相向。该副官噤不作声,从此不敢再向师长进一辞了。余师长二次又返城内,入掩避体电话总机处与柴团长通话,言未数句,电线折断。至此余师长始决心缘梯出城。  余师长出城后,江边渡河已无工具。经士兵沿岸搜索,在上南门得一大破木划。上南门早为敌占领,幸河滩甚宽,与城门距离尚远,黑暗中未被敌哨兵发觉。余师长渡过南岸即遇敌哨兵,为先发制人计,当将哨兵击毙,南站敌闻枪声,遂四面包围。余师长率兵二十余人且战且走,二十余人被敌冲散,余氏左右仅副官卫士各一人了,且副官亦负伤。黑夜中不辨东西,疾行四五华里,天色已露微明。转过一村落,微明中发现敌大队迎面而来,乃急避入一民舍。卫士登前阁隐藏。副官因为流血遍体,乃佯死门侧。余师长则入后房,持手枪,危坐待敌,敌队经过时,并未入内,瞥见门侧副官,竟戏言“又死一个”。大队通过后,余师长再率副官卫士前行。又五华里,左脚因二次长沙会战为炮弹所伤,不能长途徒步,无法行动了。正在急困中,遇自城中疏散避此附近山中难民,战前余氏在城,常轻装简从,独步街衡,以是市民均认识师长。惟余氏经半月来巷战,已是蓬头垢面,憔悴枯瘠,无复人色,但难民尚能辨认。知师长已不能行动,乃扶入山村,妥为招待。阖村闻讯,咸杀鸡宰羊,以飨此民族英雄。晚间村民自动放哨,侦探敌踪。师长半月来未有一日睡眠超过两小时,至此始得一整夜之休息。四日拂晓,村民备篮舆一顶,由山中僻路舁送黄土店。至此始出险境。余氏事后曾与余谈及此事,谓乡民感情之隆,令人感奋。言下几欲落泪。  当余师长三日拂晓遇敌时,参谋长皮宣猷与参谋主任龙出云,亦有同样之遭遇,情形险恶,则有过之。皮龙二氏随行仅一勤务,匆忙中趋入农舍,初拟避入房中衣柜,继觉不妥,乃隐蔽后门外草堆中,敌兵入内搜索,勤务即被枪杀。敌兵在此搜索一过后,休息炊饭,约两小时始去。未几,又闻人喧马嘶,二批敌大队又到,亦在该村炊饭。如是一批去一批来,直至下午四时许始告静寂。皮等潜伏草堆一天,已饱受虚惊了。  余师长率部突围,留城牵制顽敌之柴意新将军,扼守华晶玻璃厂之最后据点,与敌死拼。至四时左右,率领残部向敌冲锋,杀出大兴街,奋勇前驱,在府坪街春申墓前,不幸中敌炮殉国。按柴将军四川南部人,陆大特别班五期毕业,历任排连长参谋主任副参谋长等职。为人精明机警。六月间鄂西会战,七十四军五一与五八两师克复公安、石首,将军代理军参谋长职务,运筹帷幄,厥功甚伟。鄂西会战后,调五七师一六九团团长,得参与此次常德守城战。闻将军结甫数月,遽云殉国,悲哉!  九日上午一时,余师长率领杜团长及官兵八十余名,协同援军由德山渡江,向常德东门挺进。此时城内敌已撤退,余师搜索前进,拂晓首先进入常德城。于是辉煌灿烂之青天白日旗帜,又高举飘扬于常德城市之上空了。
外围争夺战   常德守城战是一页中华男儿血肉编写的史诗,是民族战争光辉的模范。可是,这次战役中的外围争夺战,也很有几场不平凡的战斗。  为了易清眉目便,于阅读起见,我把常德外围争夺战分西北及东南两区来叙述:  西北区  外围争夺战,以石门、慈利、盘龙桥、黄石市、九溪、漆家河、陬市、河伏这一线最为激烈。这一线的作战部队是守城部队的姊妹师--五十一周志道师与五十八张灵甫师--并附临时配属王耀武将军指挥的一百军十九师。这一方面的战斗是与敌缠战不休,始终把企图进窥常德的敌军牵制在黄石市、九溪、漆家河一线。敌酋第十三师团长赤鹿理为了这一线的攻势力量之坚强,并亲到漆家河指挥。这一线的苦斗,自十一月十七日至二十五日,与敌在这一地区搏战九昼夜,敌在战术的运用上,什么方法都用完了,我军始终屹立不动。就是在敌人钻袭部队的侵扰下军指挥所和两个师指挥所均曾遭遇敌人偷袭,也还是未紊乱分毫,尤其军指挥所曾经一日内遭受敌人三次偷袭,我们的王军长亲自率领军部直属部队勇猛扑杀,指挥系统始终没有动摇。敌人在这方面碰了硬钉子,才认识了中国军队,再不敢低估我军的战斗力量。因此才有后来一见我军续援增到就望风披靡不战而溃放弃了常德。  战斗至二十五日改为攻势,一面由各师各派钻隙部队向陬市、河伏、常德先行钻进,主力则于二十六日拂晓开始攻击前进。敌为阻我东进并企图包围我攻击部队起见,亦纷纷反击。战事之激烈,实为野战所仅见。战斗至三十日,漆家河、九溪之敌,犹据街市负隅顽抗。王军长为了常德方面已进入巷战最后阶段。救援不容再缓,乃以主力继续与九溪、漆家河等处敌军强韧纠缠,藉资牵制敌军;钻隙部队则绝不顾虑,毫不犹豫,冒死钻进。苦战至二日拂晓,十九师攻克陬市,周志道师攻克洪家桥,至午续克河伏、王家桥、白鹤庵。至此距常德仅十余里,大西门外的庵厂烟卣,已经在望。  这一艰苦攻击,在敌我装备优劣情势下,能有如此成就,虽未能达到攻入常德目的,然确不是一件易事。其间与敌逐次搏斗,多少可歌可泣的英勇事迹,因为守城战的惨烈,把大家的视线集中那方面去了,致不为人所注意。其实也是值得我们钦仰的。让我来向他们诚挚的致敬吧!  在西北区的攻势开始的时候。  东南区  正面援救常德的增援部队,由李玉堂、方先觉两将军率领,在沅江南岸亦与敌开始接触。  这支援军是第三次长沙会战确保名城的健儿,这次他们奉命增援,都是急行军赶到前线。每天所赶的路程,要在普通行军两倍以上。二十五日晚到达黄土店,二十六日晨就开始攻击。真是马不停蹄,人不解甲。二十八日攻到距德山七十里的薛家。为了奉命在当日攻克德山,遂分两路挺进:一路由薛家铺通过石门桥攻德山;一路由兴隆街向太平桥攻赵家桥,以切断敌军退路。  由兴隆街向太平桥、赵家桥攻击的一路,是孙明瑾师。孙将军亲冒矢石,奋不顾身,向敌作最猛烈的攻击。赵家桥敌军凭藉有利地形顽强抵抗,我们前仆后继,不顾虑畏缩,孙将军不幸就在此役阵亡。师长阵亡,副师长葛先才继续领队冲锋,腿部和腹部都中了弹,参谋长何竹本继副师长受伤后也阵亡了。这真是一场惊天地泣鬼神的血战,其惨烈情形,实不亚于城内的肉搏战。无怪五十七师副师长王大权对我说:“我们在城里苦。第十军在南岸更苦。虽然因为失去联络机缘,而没能进城,但本师全体官兵已感激涕零,因为他们为了救援我们,实已尽了最大的努力了。”  由薛家铺通过石门桥向德山攻击的一路是周庆祥师,周师为了迅速达成攻克德山的任务,除留一部分兵力牵制被包围在薛家铺的残敌,主力便秘密脱离敌人,无顾虑的向北大胆钻隙突入。在凄清的月夜里,衔枚疾走,通过敌人层层封锁,如入无人之境,三十日下午六时顺利地完成他们光荣的任务--克复德山。  德山攻克后,接着更伟大的任务是入城解救五十七师。这任务比钻德山更艰苦,沅水北岸敌人以庞大兵力密布城郊,实在无法钻进,于是从南岸钻进常德南站。  钻进南站也不是易事,沅水由桃源东注洞庭,突然北向常德城垣转一个大弧湾,形成一个天然口袋。这样地理条件,累得南岸部队要想达成救援常德任务,就非大胆向里面钻进不可。德山距常德东南十二华里,拔海六百公尺,耸立这天然口袋之口,操开关袋口之功、所以周师以主力固守德山,以一团兵力向口袋之底的南站钻进。  钻袋底的是陈德升团。在十二月一日晚达成攻达袋底的任务。可是,南站与城内尚有一水之隔,沅水江面宽达一公里,而且水深流湍,陈团在南站望城内,真是兴奋异常,于是发信号弹,没有答复;吹号联络,也得不到回响;南岸又无船只。事实上是无进城之望了。就因这点关系,陈团功亏一篑,没有能进入城内。这时城内守军又如何情形呢?他们已由巷战肉搏时期演进到最后碉堡争夺阶段,弹药完了,人员也死光了,粮食本来很充分,可是为了避免轰炸,分贮在各处,经过一条街一间屋的争夺战后,全城仅以兴街口为中心的一小块存在着,其他全部毁之于火,自然这些粮食也变成灰烬了,巷战期尚能一面作战一面抢粮,后来杂兵都充了战斗兵,那里还有人抢粮?因此粮食也发生了恐慌。陈团到达南站时,城内只坚守五座建筑物;墙外面是敌人,墙内就是守兵,敌人在街上走过,皮靴踏着瓦砾的响声,墙内清晰可闻。他们看到南站援军信号,听到南站援军号音都没有方法回答。因为信号已经用罄,号兵全部充了战斗兵阵亡,只好改用灯光。可是这微弱的灯光,陈团那里辨得清。这就是周师援救失却联络的第一个机缘。  第二个机缘的失却,是在陈团向袋底钻进之前,周师派了一名便衣侦探兵,携带周师长亲笔信,化装潜入城内,会到了守军。守军知道援军已到,大家都非常振奋,派指挥官周义重出城南渡,向德山东去迎接,道路黑暗,与陈团彼此相左,竟失之交臂。周指挥官到德山会见周师长,陈团这时已向后移。等到知道城内守军尚存在,二次复入南站,敌亦自斗姆湖方面派来数倍于我的兵力赶到南站,当时就在距南站二华里处发生遭遇战。至二日夜,陈团仅剩官兵一百余人,渡江的任务终于宣告绝望。  就在这天午夜二时许,守军到了最后一秒钟的地位,于是留一六九团守住最后堡垒,由团长柴意新留城指挥,其他人员分向西北郊与上南门突围。柴团长与留城官兵,在三日东方微明之时全部成仁。以一师兵力,守备一城,受装备优势约四万余敌军十六昼夜连续攻击的常德保卫战,于焉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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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德军民好样的!有中国人的骨气!!这样的文章要置顶~大家都了解一下!
顶!谢楼主给我们补习背景知识,到时候看勇士会更有感触!
常德会战发生于1943年11月至12月,日本中国派遣军为牵制中国军队对云南的反攻,并掠夺战略物资,打击中国军队的士气,对第六战区和第九战区结合部发动的一场战役。日军第11军出动约9万人攻克常德,中国74军57师苦战16昼夜,几乎以全军覆没的代价为中国军队形成对敌的反包围赢得了主动,6天后中国军队收复常德。常德会战是抗日战争时期大规模的会战之一,也是抗战以来最有意义的胜利之一,在整个抗日战争乃至第二次世界大战中都具有一定地位。下面是血战后几乎成为废墟的常德城的一些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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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来自: 楼主只贴了其中一部分,有兴趣的亲可以移步但部分图片过于惨烈,可能会引起不适,慎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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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城—中日常德会战纪实作者:周询    “虎贲部队保常德,官兵视死皆等闲,八千勇士血流尽,一寸土地一寸血。”  ——原国民革命军74军57师卫生兵顾华江    背景介绍:    发生在1943年11月至12月的常德会战,是抗日战争时期继上海、南京、台儿庄之后规模最大的一次会战,也是抗战以来最有意义的胜利之一,在整个抗日战争乃至第二次世界大战中都具有一定地位。  常德,地处湘西北,“控引巴蜀、襟带洞庭”,号称“鱼米之乡”,是中国军民抗日大粮仓。为了牵制中国军队南下远征缅甸,日本大本营陆军部命令“中国派遣军”第11军主力和第13军一部,配备空军和毒气瓦斯部队,举兵16万,自华容至松滋地区之间分3路向湘西北发动强攻,妄图一举占领常德,并威胁长沙、衡阳。中方共约21万官兵奋起抗击,在暖水街、茶元寺、石门、慈利等处谱写了一曲曲痛击日寇的英勇篇章。  在常德城保卫战中,74军57师8000男儿衔命守城,在常德民众的支持下,57师在师长余程万将军的指挥下与4倍于己的日军苦战16昼夜,殉国8000,歼敌近万,最后仅余100多人突围。12月3日,常德失陷。  57师将士以一师兵力守弹丸之地达16天,为中国军队形成对敌的反包围赢得了主动,迫使进城没几天的日寇仓惶撤退。12月9日,常德光复。12月20日,日军伤亡3万,败退驻地。  常德会战进行期间,正值“开罗会议”,举世瞩目。美国总统罗斯福询问常德守城将军的姓名,中国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委员长蒋介石保证“常德就是中国的斯大林格勒”。会战的胜利,使国民倍受鼓舞,盟军为之欢呼。  常德军民浴血鏖战,惊天地、泣鬼神。1945年建立的常德会战阵亡将士纪念碑和烈士公墓,如今已经成为了重要的爱国主义教育基地。
第一章 城郊争夺(上)    一九四三年十一月十五日,日军攻克石门,随即将战略重点转向进攻常德。日军第116师团攻占津澧后,则以主力摆脱我第44军的追击阻截,急速向常德逼近。二十一日,日军第3师团占领桃源、陬市后,即率部强渡沅江,直向常德城沅江南岸约30华里的斗姆湖一带逼近,以截断城内守军退路。  十一月十九日,日军第68师团在进攻汉寿城的同时,为配合其他敌军对常德形成包围圈,即分兵于二十一日晚由牛鼻滩下安彭港,偷渡沅水,窜至保卫乡石门桥飞机场,再插入城南 50华里的陡山,赵家桥一带布防,以阻击我军九战区的援军。至此,日军第68师团由东向西,第116师团由西北向东南,对常德城形成了大包围,逐步向城区压缩。    城郊作战  十一月十八日清晨五时,堤工局方面的敌人200余,在飞机机掩护下,利用汽艇向我涂家湖第57师第169团第九连余排警戒部队进犯,我守军斗志极为高昂、予敌以沉重打击,十九日晨战斗转移至沙包进行。六时,另一股敌人由涂家湖借汽艇向崇河窜犯,和我第九连苗排遭遇,当时苗、余两排合力抗拒,农民百余亦过来助战。激战至中午,敌人增援至七、八百,在飞机的配合下,分出一股由小湾向守军右后迂回包围,在这众寡悬殊的情势下,守军于黄昏转移到濠州和谈家河附近。这时敌人又分出一股约200余,偷窜到牛鼻滩东北湖堤附近,向牛鼻滩镇猛扑。韩公渡方面之敌200余又向我大山嘴进犯,迄至八时,犯牛鼻滩之敌被我守军击退,犯大山嘴之敌亦被我守军重创,随即,大山嘴败退之敌,转至谢家障窜犯。  这天,余程万师长突然接到第100军军长施中诚转达蒋介石的电今:  “1、当面敌人补给之困难日增;2、我第10集团军向敌之两翼侧背奋力压迫;3、第74军、第44军、第100军应尽全力在常德西北地区与敌决战,保卫常德而与之共存亡。”  同日,集团军副司令官兼第74军军长王耀武,因见余程万守城任务艰巨而力量单薄,便将新编第100军第63师第188团拨归余程万指挥,为德山守备队,接替德山和沅江南岸的防务。余程万对此虽感到快意,但他对敌人的险恶用意仍存虑心,他说:“敌人想截断常德和西南路的联络,但我们也可看到敌人的路线拉得这样的长,侧翼很暴露,而孤军深入,亦犯兵家之大忌。不过,桃源若告不守,敌人一定有个大迂回,进犯常德南面斗姆湖镇,那对常德是四面包围了。”  当时第188团虽已奉命接替了沅江南岸和德山防务,但余仍感到兵力有限,对河洑据点和城垣作战的部署有必要再一次进行调整。于是他决定留第171团第二营(加强营)防守河洑。其余两个营为城垣守备队,第170团第三营为师预备队。同时,余师长又严令各团、营、连、排长坚守战斗岗位,率领所部沉着应战。  十一月二十日拂晓,日军在常德城东滨湖区发动进攻,后援续增至千余,借飞机大炮掩护,再次向牛鼻滩猛犯,我第169团第九连战士浴血奋战,反复搏杀,激战至午,我伤亡过半,情势极度危急,幸有第七连连长张风阍率部赶到,给敌以沉重打击,但敌倚持优势火力,寸寸紧逼,我军只得退守芷湾附近。  同日上午八时许,西北方面之敌约300余人,由大龙站南犯,窜至花山与我守军第57师第170团警戒部队竞日激战,迄至下午,守军才后撤至冯家园和花山以南地区。  二十一日拂晓,东线牛鼻滩方面的敌人千余,再向芷湾猛犯,飞机凌空狂炸我阵地,第169团七、九两连凭借掩体拼死苦斗,战至午刻,敌再援猛扑,并派兵一部由上曾家迂回夹攻,张连长风阍只得率部与敌肉搏,因敌众我寡,守军伤亡甚重,被迫转移至马家吉。通过此次战斗,我七、九两连兵力凑合起来也不足一连了。  日军占领牛鼻摊、芷湾等据点后,即以一部沿沅江北岸大堤直扑德山街,另一部由蔡家嘴南渡湘江,直袭我德山老码头、孤峰岭。  德山位于常德东南十华里处,是沅江南岸唯一制南点,其临江拔起之孤峰岭,有“望城坡”之称,是常德的军事屏障,如果德山失守,则断了守城军的退路;军事上极关重要,因此余程万一再严令第188团死守,怎料该团团长邓先锋,见日军来势汹汹,不敢恋战,只是稍事抵抗,竞不经余师长批准便悄悄率部从德山孤峰岭撤离阵地,向黄土店方向逃跑了,致使常德城东这样一座天然屏障轻易落入敌手。守在德山街的部队,仅剩下第169团第三营第八连,孤军还击,但在敌人强大兵力和优势火力面前,守军虽勇亦难予支撑,通过一场激战,守军伤亡惨重,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才转移至黄木关、新民桥、石公庙之线。  第188团不战而逃的举动,使余程万极为震怒,曾派人令其仍回原防,收复德山阵地,但邓先锋置之不理,“携眷拥兵,违令不前,后来将该团化整为零,不知去向。”德山失守后,对守城官兵带来了很大威胁,守军退路被切断,导致军心动摇,六战区代司令长官孙连仲得知此情后,立即电令余程万:“常德存亡关系全局”,“着激励官兵坚守待援,发扬革命军人牺牲之精神,毋得动摇决心。”此时重庆军委亦电示:“第57师应固守常德,与该城共存亡。”  鉴于常德城郊战已经打响,德山制高点又轻易落入敌手,重庆军事委员会感到常德局势危急,即匆忙调兵遣将,对常德及常德外围作战,重新作了部署:  1、进犯常德之敌三旬以来,经我迭次痛击,伤亡惨重,疲惫已极,其补给断绝,后方空虚,必将溃退;  2、无论常德状况有无变化,决以第六、九战区协力包围敌于沅江江畔歼灭之;  3、第九战区:  (甲)第10军(即改隶第九战区)、第99军主力、暂54师归李副总司令玉堂指挥,速进攻洞庭湖南岸区沅江右岸之敌,特须以重点指向德山方面,支援常德57师之作战;  (乙)杨森、王陵基两集团应加强出击其兵力,积极攻袭敌人;  4、第六战区  (甲)王耀武指挥第100军、第74军以一部分扫荡桃源之敌以主力进出陬市,攻击进犯常德敌之右侧背,但第57师仍然固守常德;  (乙)王敬久集团并指挥第18军及第185师,以一部扫荡子良坪、仁和坪一带残敌,另以一部进出公安和津澧,确实遮断敌后方,以主力渡过澧水向羊毛滩、临澧方向求敌侧背而攻击之;  (丙)王瓒绪集团之第44军应仍在太浮山、太阳山一带攻袭进犯常德敌之后方,第73军速夺回慈利。  5、各级指挥官应掌握主动,迅速求敌而攻击之,切忌脱离掌握或以广大一线专守防御;免失战机,贻误全局;  6、第九、第六战区之作战地境,改为沅江之线,各集团军作战地境,由战区规定之;  7、中美空军继续轰炸湖内敌船,并在常德制空;  8、仰速将部署具报;  从上述作战部署看,便可知第六、第九两战区的作战地境线是以常德城为核心划分的,即沅江以北为第六战区作战地境,沅江以南为第九战区作战地境。同时也可看出,用于第一线作战的有第74军、第73军、第44军、第79军、第100军、第10军、第99军,共计7个军的兵力,特别是李玉堂兵团的第10军和第99军的进攻重点直指德山,援救守城部队第57师。
十一月二十一日上午九肘,浮海坪(现常德城西约60华里雷公庙乡境内)东窜之敌第3师团先头部队约900余人,分成两股,一股近400余,由石板滩、岗市向黄土山(现灌溪、河洑两乡交界处)我第57师第170团曰鸿钩的第二营据点进袭;另一股约500左右,附骑兵百余,借飞机掩护,由戴家大屋(现河洑山红光机械厂北面)向城西郊制高点河洑山阵地猛扑,另有116师团一部亦从西侧合围河洑阵地。  守卫在河洑阵地的第57师第171团二营阮志芳营从兵力对比,远不及敌之十分之一,但该军已抱着与阵地共存亡的决心,他们曾誓言““苟一息尚存,决不使敌占领河洑,即战至一人一枪,亦不放弃寸土。”  故敌骑重重包围,一再突进,守军仍巍然不动,沉着应战。战至下午四时,敌受重创退却。初战大捷,毙敌数百,生擒敌第3师团68联队士兵曹松本次1名,缴获轻机枪2挺,步枪、钢盗、文件等战利品甚多。  同日,向黄上山进犯之敌,续增至千余、平射炮四门,对我170团第二营阵地发起猛烈攻击,血战至夜,阵地全毁,守军只得转移到高桥、新桥等处应战。  十一月二十一月,环城东、西、北三面郊区正开展激战之时,大西门、小西门外及城内各处、尚有少数眷恋家园的群众没有离开,余程万见此情景十分忧虑,即要戴县长率警员将这些难民搜索集中。  戴县长名九峰,为人诚挚勇敢,虽非军人出身,但在安徽原籍做沦陷区县长时,兼任过抗日人民自卫军司令,曾率淮上健儿与敌搏斗两年,有实战经验。他奉命后,即四处搜索,集中难民达二百余人,于当晚十时许往谒余程万师长,汇报难民收容情况,请示处置办法。余师长以县府已无驻城必要,乃今其率员警护送难民出城,并嘱其出城后完成三项重要任务:  一、第188团撤防德山、孤蜂岭时,来经师部许可,速到官沧晋谒傅仲芳兼司令,令该团仍还原防;  二、援军原定二十三日进城,迄无音讯,速代催诸兼程前进;  三、城内运存之迫击炮弹与追击炮口径不合,大减歼敌效能、应设法运弹入城。  此时戴县长告之:已电呈上峰,表示负责组织员警护送难民撤退,但本人愿率少数警察队留城助战。余师长当即拒绝了戴的要求,“值此刻敌已合围,县长已无留城必要;况此次出城负有重任,不宜固持前议。”戴氏至此,才不得已衔命突围。  是晚午夜,半月斜挂天际,星星闪闪耀眼,大地寂静无声,除城郊不时传来枪炮声外。城内几乎笼罩在死的静寂之中,戴县长率领警员、难民由上南门抢渡沅江,三百人次第渡毕。刚到孤峰岭、茅湾一带,即遇敌踪,戴乃折转向斗姆湖方向而去。此时已把三百人分成四队,先队为警长张信隆率尖兵13人,次为警察队20人,由县长亲率;再次为警局员警100余人,由何局长率领;殿后为难民与挑担及警局办事员,由邓钢率数十名警士压队。行列长约半里,黑夜中衔枚疾进。  这天上午,河洑之敌第3师团700余,附炮两门从夹街寺渡过沉江,占领了斗姆湖镇。黑夜中不辩情况,行近敌哨所仅50公尺时,先队隐约见堤上有黑影蠕动,乃高声询问:“什么人?”一语未了,机枪声大作,此时突围队伍所处地势恶劣,两旁皆水,中间为低洼小道,既不能展开,又无法隐蔽,况敌在该镇有一联队之师,抗击半小时,伤亡甚重,与戴县长同伏在堤下作战的九名尖兵,几乎死伤殆尽,面临此境,戴县长只得重新组织警员,向敌火力薄弱处冒死突围,才脱虎口。这时队伍已被冲散,戴县长与何局长、吴队长一行20余人,辗转探索行至善卷乡公所职员杨先烈家中,更换衣装后,又继续绕道而行。不料当东方微明时又再次遇敌,至此,随行人员尽散,仅存何局长、吴队长、刘巡官、雷警长5人。不一会天色大亮,枪声四起,空中又有敌机出动,戴县长乃辗转钻隙而行,向茅湾方向奔去,直到黄石港,才摆脱敌人。  剩下的警察,零落四散,天曙后,敌人逐渐缩小包围,在这种情况下,督察陈国栋即率数十人在一小村水沟中临时隐蔽,与敌展开殊死搏斗,终以众寡悬殊,大部人员壮烈牺牲,陈督察为敌所俘,剩下十余人由邓办事员率领退至南站。接着又有不少员警三五成群,也先后逃来。南站驻有第57师骑兵连之排长孟学如,率兵十余担任情报工作。当敌逼近时,孟排长乃集合逃来的警士40余人,连同十余名士兵,以轻机枪两挺占据有利地形,背水作战,相持数小时后,渐感不支,始分乘两船抢渡沅江返城。船至江中,敌已窜至江边,用机枪向江中扫射,当即被击沉一艘,落水者仅孟排长与警员雷保成泅水至东门,由城防部队救起,其余皆葬身鱼腹。另一船虽未击沉,然亦幸存者无几,其安全返城之警士,在下南门上岸进城时,又被敌机炸伤数人,总计幸存者其过十三四人而已。  戴县长在沅江南岸突围的枪声,勾起了余程万心头愁云,他深思守军退往南站的退路被切断,援军入城的通道被卡死。正在这天,余师长又接到各方面的情报,西路敌人一部已窜抵桃源,并以万余由陬市、岗市东进,东线牛鼻滩之敌源源不绝向城东增援。面临此景,余师长为确保常德核心作战,遂决心将军部炮兵团(欠两个营)和空射炮之一排,调到常德城南,作为对沅江南岸的控制与对江面的封锁。为针对沅江南岸及江面作战,随又颁发作战命令,“第169团守岩包至东门外太古码头(含)沿江之线;第171团守太古码头(不含)至电灯公司之线,针对由西陋市攻来的敌人,并防着敌人由桃源绕到沃江南岸的纱袭部队和隔江南站来的援军呼应;第170团守电灯公司(不含)至洛路口间沿江之线,针对岗市来犯的敌人。”  由于沅江阻隔了守军的退路,也拦阻了援军的来路,守军作战是置死地而后生的背水战,余程万一再命令柴团长意新、杜团长鼎,对沅江防务,必须确实用火力控制。也就在余程万下达作战命令的当晚十时左右,突然接到第六战区代司令长官孙连仲的来电:“友军新5师已到益阳,第10军之190师宥日可到益阳,第10军全部约艳日可到达常德附近。”第57师守城官兵,获得此讯后,不禁斗志倍增。十一月二十二日,西线河洑之敌,增至二千余,再次借飞机掩护,分由尹家祠、罗家冲、高湾坡三面包围,向我守军发动拂晓攻势,我阮营官兵逞昨日杀敌威风与敌白刃相搏,反复拼杀十余次,终被我击退。然敌不甘心失败,午刻竞驱飞机在罗家冲、高湾坡、螺丝岭等处轮番低飞轰炸扫射,并集大炮十条门向我守军阵地狂击,不少官兵埋身于工事内,随之敌又发起波状式密集冲锋,面对来势汹汹的敌人,我守军连、排长均跃出战壕,率领土兵和敌肉搏。单是罗家冲一处,就凭肉搏打退敌人8次冲锋,第六连连长刘贵荣身负重伤不退,唐排长安华右臂负伤,继续拼战。由于全体官兵顽强拼搏,致使敌焰顿挫,阵地暂时稳定。下午二时,敌人又增援,仍分数路向南湾坡、螺丝岭的第五、第六两连阵地作波状攻击,尤以螺丝岭的战斗,最为激烈,我第五连官兵,抱着拼死决心,紧握刺刀拼向敌人,敌人虽众,最怕肉搏,见守军扑来,便张皇抱头回窜。下午四时,敌人为避免肉搏之苦,便使用大量飞机、大炮,对守军阵地实行灭绝人性的狂炸,致使工事尽毁,守军血肉之躯,再也挡不住敌炮的轰炸,至是敌骑乘隙窜入,迄晚,战争转移到河洑山的核心工事。
当二十二日河洑酣战之时,北面黄土山的敌人亦增至千余,在飞机的掩护下,向我栗木桥、新桥、高桥守军第170团第二营酆鸿钧营猛犯,我正面守军第五连凭借阵地工事,相继打退敌人六次冲锋,后因工事尽毁,王连长振芳便率领士兵跃出工事扑向敌人,由于敌人炮火猛烈,王连长身负重伤,祝克修排长阵亡,战士死伤过半。为保存实力,守军只得转移退守竹根潭、岩桥寺等处作战。  也就在十一月二十二日这天,城外东郊之战亦进入激烈阶段,由牛鼻滩窜来之敌第68师团,不断向黄木关、新民桥、石公庙增援,企图由内河鹅子港强渡,迅速推进到东门,配合西面敌人攻城。防守在这一带的守军是依据团子港西岸大堤这一天然屏障与敌对峙,虽然小河拦住了敌人的进路,但由于西岸大堤与敌占领的东岸大堤等高,不利于我军窥探敌情和射击。此战原由第169团第三营孟继冬营防守,因第三营在牛鼻滩、德山街受敌重创,柴团长便将其防守任务交由杨维钧第一营接替。敌人很快增至4000余,大小炮数十门,他们以猛烈烟火,配以毒气烟幕,乘拂晓向黄木关、新民桥、石公庙之间猛攻,我第一营全体官兵奋力阻击。正当全线处于酣战之际,新民桥的敌人则在飞机9架凌空掩护下,利用木板绑扎而成的木排强渡过河,守军见天然屏障已被突破再也无险可守,只得退守岩包。敌过河后,便分南北数路,继向岩包进扑,我守军见势则以两个连呈钳形布兵于五里山和扬家冲之间,但守军此时既要策应北郊防地,又要提防敌人由黄木关沿沅江江岸而来,处境相当困难。五里山南面的叶家岗,为敌向岩包进攻的必经之道,第一连连长胡德秀亲率一个排在这里扼守。迄至下午,敌寇黄昏攻势提前,除飞机集中狂炸外,德山和新民桥的敌炮也猛烈地向这里集中轰击,火焰染红了天际,炮声震耳欲聋,敌人在这一带付出的代价真是不借一切工本。随着炮轰过后,敌即沿沅江岸沿着一条纵线,出乌鸡港、武殿山、叶家岗、五里山五路向岩包猛扑,在这大兵压境的情况下,守军仅以两个连的兵力支撑,当然是顶不住敌人的攻势的,营长杨维钧虽以拼死决心,身先士卒跃出阵地与敌拼搏,但终因众寡悬殊,无法固守,敌人乘势突入岩包。下年九时,团长柴意新亲率预备队一个连配合第一营官兵,组织反攻,军炮兵团团长金定洲又亲临炮兵观察所,指挥炮兵以强大火力支援,我军士气一时大振,向敌包围冲杀,敌阵大乱,遗尸 达400余具,复夺回岩包。 同日下午,城北郊敌人总数增至15000左右,附大小炮30余门,分左右两路向北郊左地区的军安桥、竹根潭一带及右地区的八人岗、双桥闸、二十里铺一带进攻。守在左地区的是我第170团第二营酆鸿钧营,守在右地区的是第169团第二营郭嘉章营。从兵力比,敌人十倍于我。左路敌人对军安桥、竹根潭采取波状队形密集冲锋,我酆营官兵同仇敌忾浴血奋战,伤亡极其严重,为制止敌人进犯,营长酆鸿钧则根据余师长的指示,将电话架设在班、排长指挥的位置间,将掌握的敌情及时与炮兵观测所联络,致使军炮兵团的炮弹颗颗落实,直打得敌兵血肉横飞,敌人的攻势很快按压了下去。黄昏,敌又增兵,再次突入,酆营长则亲率士卒乘敌立足未稳之际,施行突然逆袭,但因兵力极微,反袭失败,只得率余部转守望城巷、沙港,船码头一带。守在右地区的第二营,各据点只有一个班据守,但敌人却以人海战术,对各据点用一至二百人分割包围,血战一直延至黄昏,阵地全部被毁,不少官兵葬身于敌炮,剩下部队,被迫撤至新堤、南坪岗等处。  战争推演到十一月二十三日,敌人为了急于攻下河洑山核心工事,便一再乞援于毒气、炮火和密集队形进攻,余程万为消灭敌之波状密集部队,命令营长阮志芳用迫击炮将敌压制住,并在树上布置鸟巢工事。这种战术虽是一种良好对策,但河洑守军这时只有两台迫击炮,而且炮弹非常有限,鸟巢工事最好使用轻机枪,但守军的机枪此时对地面工事也支撑不过来,只能以两名士兵、两只步枪和几颗手榴弹的惨淡经营来对付,当然无济于事。  这天拂晓,敌炮对河洑核心阵地作远距离射击,飞机24架低空轰炸、河洑山顿时如火山爆发,尘土掀起丈余,战士连人带枪埋入土中,这时营长阮志芳便亲率剩余士兵冲出防御工事逆袭,作自杀性的攻势,一场肉搏,残酷万分,所有逆袭官兵皆壮烈成仁,剩下少数重伤员不愿作敌人的俘虏,各自把枪口对准脑袋和胸口,扣动扳机,为保卫中华的神圣领土献出了自己的宝贵生命。  此役除20余人突围转移到南湖坪阵地外,其余500名官兵全部壮烈牺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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