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铁里玩炸药应该蓝溪郡会不会通地铁犯法吧!

[转载]【1948年策反者】(地铁里的落叶)A&bullet&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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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天
徐子恢这段时间打过几个电话,但都是找何风的,约他单独见面,何风回来虽然向大家讲了见面的经过,但李伯涵始终觉得这么做很不符合程序,所以要求何风再同徐子恢见面要携带录音设备,但被拒绝了,何风说,“上头早就说了,徐子恢不重要,重要的是那批试剂,如果他因为一套录音设备而就此失踪,我们如何向上方交代!”
“但是。。。。。”,李伯涵还想说,被何风挡回去了,
“李处长,你只是负责技术上的工作,其它的就不劳费心。”
李伯涵一向是指使别人工作的人,这两天却被何风呼来唤去的指挥着,心里已经积聚了不少不满了,如今他认为提出的这个意见很正确,也很必要,况且徐子恢未必会反对,一味的满足他的要求,势必造成联合行动小组的被动,但何风却连讨论的机会都不给,直接否定了,这让李伯涵很气愤,他强压怒火,
“那好!何组长,本人今天要外出!”
“哦,这你不必向我请示,我没权批准,你直接和谭局长请示吧,出了事也由他负责。”何风漫不经心的说,
李伯涵气得狠狠的拉开组长办公室的门,然后又重重的关上,
声音大的连正在大厅里工作的组员都听到了,一个个的伸头张望着,在众人惊讶的注视下,李伯涵怒气冲冲的回自己的办公室去了,他要给谭忠恕打电话。
刘新杰打了一个哈气,他昨天跟着何风从五局出来,然后他进了那座小别墅就再没出来,一晚上,刘新杰没敢合眼。他前两天从别处借了辆轿车,可到处都找不到何风,于是他就在距离五局门口不远的地方蹲守,昨天下午终于看到何风回去了。
于是,刘新杰远远的跟着何风的车,看见轿车进了这条路,就把车子停在路口,自己步行进了那条街道,这里比较偏僻,他透过别墅的铁栅栏看到了何风的车。
刘新杰见大门口有守卫,断定何风正在进行某项行动,但具体的就判断不出了。
现在,刘新杰目不转睛的盯着路口,他查看了一下地形,街道的另一头正在进行路面修护,所以何风想外出,肯定从这里走。刘新杰昨天夜里给钱宇打了电话,让他想办法弄辆摩托车,轿车有点轧眼。
正想着,刘新杰听见摩托车的声音,心说,好小子!本事不小!
钱宇把摩托车停在刘新杰的轿车后面,提着一个小皮箱,钻进了轿车。
“钱宇,你这。。。。我怎么看着像日本宪兵队的车?”
“你大晚上的让我上哪找车去啊,怎么这么急啊,什么事儿?”
“那你。。。。。算了,对了,如果谭忠恕问起我,先别告诉他我出来了。”
“嗯,知道了。”钱宇答应着,“不过,jessica也许早向谭忠恕汇报了,你都离开医院好几天了。”
“那个就顾不上了,你说不知道就行了。”
钱宇点点头,接着用手拍拍小皮箱,
“这里面是一些化装工具,我想你可能有用。”
刘新杰打开小皮箱,里面有假胡子,假发,墨镜,手套,帽子等等,还有一套英式短款风衣
“你觉得我穿这个骑摩托车不扎眼?还是一鬼子车。”
“。。。。。。”钱宇指指那些化装工具,“一个英国摄影师在中国。。。。。。皮箱里还有照相机。”
换了“身份”,刘新杰可以大大方方的骑着摩托车在小别墅附近晃来晃去,然后象征性的拍几张照片,守卫要求他出示护照,护照上的照片完全看不清,再加上语言不通,两个卫兵也只能赶他走。
八局情报处长办公室
齐佩林接到东子的电话,东子说发现何风最近经常去市郊一处废弃的工厂,他偷偷潜进去过一次,发现里面有很多枪支弹药,还有人把守,而且是都是暗哨,他想让齐佩林亲自来看看,有一些东西他还不能确定是什么。
齐佩林爽快的答应了,心里还有点小得意,何风啊何风,就知道你不干净!
他向秘书交待了一下,就去见东子了,没有开自己的车,为了更秘密些。他们在指定地点见面,然后由东子开着那辆新车去废弃的工厂。
。。。。。。
“处长,这两天忙吧。”东子一边开车一边问齐佩林,
“还行,何风最近怎么样?”齐佩林一边看着车窗外飞快倒退的建筑物,一边问,
“他最近挺忙的。”
“除了发现他在市郊有个军火库之外,没别的了?”
“。。。。。。”东子想了想,“暂时,还没有发现。”
“我说,你开慢点。”
“呃。。。”东子赶忙换了低档,“属下。。。”
“行了行了,别解释了。”齐佩林懒得听他说,反正说了也改不了。
。。。。。。
齐佩林观察着眼前这座废弃的工厂,看来已经停产很长时间,
“工厂主人,你查了吗?”
“这里原来是家药厂,后来经营不善,倒闭了,药厂主人是个美国人,由于欠银行很多贷款,逃回美国去了,这里。。。”东子把枪别好,“地方太偏僻了,银行一时出不了手,就只能先这么空着。”
齐佩林拿着望远镜,仔细研究了工厂的外围,“不是说有暗哨吗,怎么一点迹象也没有。”
东子没说话,只是朝工厂走过去,齐佩林停了几秒,跟了上去。
大门虚掩着,满地的野草,寂静的一点声音也没有,东子一路上都没再说话,齐佩林很信任他,料想肯定他也不知道原因,或者是工作没有做到为,有点难堪了,就没再问下去。
厂房的外墙上爬满了类似爬山虎的植物,绿油油的就像绿色的油漆,东子和齐佩林走进厂房,里面破败不堪,偶尔有只老鼠吱吱的叫着跑过,
“东子,那些火器在哪?”齐佩林四处看了看,发现满地的灰尘,根本不像曾经存放过货物,
“可能。。。。被转移了。”东子的回答很不符合他的平常的行事风格,
“你进来的那回东西还在?”齐佩林还在四处看着,
东子坐在窗台上,点上烟,“嗯~~”,他不紧不慢的吸着烟,看着齐佩林一个人忙活着,仿佛丝毫没有觉得自己应该解释一下为什么东西全失踪了。
齐佩林很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但东子一个人灵魂出窍般呆呆的坐在那里,很累的样子,他猜测,可能是何风识破了东子,所以把东西转移了,而东子却不知道。于是,他也不想深究了,毕竟这活实在不轻松。
过了很久,东子忽然问,“组长,我能求您件事吗?”
“嗯??”
“您说人是不是应该孝顺父母?”
齐佩林有点莫名的看着东子,东子继续问,“您说人会不会恩将仇报?”
“什么?”
“我。。。我想,我想我跟您说过,我母亲被日本人杀了。”东子抬头看着走到自己身边的齐佩林,
“啊,你说过。”
“其实,我母亲还活着。”
“是吗!”齐佩林吃惊的说,“那,那很好啊。你可得好好照顾她老人家。”
“呃。。。”东子欲言又止,他实在不知道应该怎么说,何风让他把齐佩林解决掉。。。。。。
“东子,既然这里什么也没有了,我们到外面去看看,没准儿何风会留下些蛛丝马迹。”齐佩林说着便往大门走去,走了几步,他听到身后,有子弹上膛的声音。
“东子,你。。。”齐佩林突然意识到,自己居然没有带枪,而眼前这个自己最信任的手下今天的表现着实令人担心,
“你。。。。有事就说出来,你齐哥能帮的肯定帮你,是不是老人家生了什么重病?”齐佩林掏出烟盒,拿出一根点上,
“人都要死的,她老人家能活着看见打跑日本人,不易啊,这样,要钱还是要人,你说一声,哥一定帮你!!”
东子盯了齐佩林好一会儿,然后低下头,手忙脚乱的从烟盒里拿出一根烟,哆哆嗦嗦的点上猛吸了几口,却被呛得不停的咳嗽,咳着咳着,突然捂着脸呜咽起来。
齐佩林赶紧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喂喂喂,我说,你今天这是怎么了?”
“自古忠孝不能两全啊。”何风突然拍着手从大门口走进来,他的出现让齐佩林大感意外,
何风刁着烟,笑容可掬的走到两人面前,然后朝齐佩林耸耸肩,“怎么了,我不能来吗?”
“当然,随时随地,这本来就是你的地盘。”齐佩林虽然不能确定何风来的目的,但无疑,他已经知道自己在调查他了。
“哈哈哈~~~”何风大笑,“齐处长真会开玩笑!这里怎么就成了我的地盘了,明明是你和你手下密谋的地方!!!”
齐佩林瞪大眼睛,“你说什么?!!!”
何风伸头对着东子说,“何主任,我说的没错吧!”
事情的发展已经不是他们三个人能控制的了,齐佩林被这个“何主任”的称谓炸的不轻,他惊愕的看着东子,
“东子!!你不是叫戚翎东吗!!!?”
“哈哈哈~~~~”,何风再次大笑,“齐处长,这不能怪你,就连他也几乎忘了自己原来是何家人,是吧,亲爱的哥哥。。。。。。”
有一个如此的“手足”,东子其实早就知道会是什么样的结局,只是他始终不能说服自己选择,其实他不是对那个“弟弟”下不了手,他是怕“弟弟”对他的大娘下得了手。。。。。。
“我们才是一家人,我,你,还有。。。。。。”何风在东子耳边小声说,
虽然齐佩林还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他已经感觉到危险了,二对一,而且对方还有两把枪,齐佩林心里在嘲笑自己,让哥哥去调查弟弟,哈~~~~,真是特么笑死人了!
东子把脸上的眼泪擦掉,对何风说,“我们不是兄弟,我们是仇人,从那个何老爷把自己老婆休了,娶了个戏子以后,我就不再姓何了!!”
何风依然笑得很开心,他弹了弹烟灰,“是不是兄弟没关系,只要你解决了他,我叫你爹都成!”
齐佩林刚才还报有一丝幻想,此时已经完全放弃了,他转身就往大门口跑,但没想到何风拔枪的速度如此快,齐佩林刚转身跑了几步,何风一枪打中了他左前方的地面,
“砰”的闪了几个火星,人都怕死,齐佩林本能的停下来,站着不动了。
“哼哼~~~”何风冷笑了两声,“齐处长,其实,你误会了,我们哥俩只是想。。。。。”
东子用枪指着何风的头,“别让我再说第二遍,我们不是兄弟!!”
何风举起双手,“OK,你说的算。”
刘新杰跪在地上,把半人高的工作台当做掩体,看着那三个人剑拔弩张的僵持。
何风车刚出了市区,刘新杰便不好再跟下去了,太明显,于是,他索性加大油门,超过何风的车,开到前面去,然后停下来,拿出照像机随便拍了几张照片。
何风的车果然不多时就追了上来,这次,刘新杰没有立即跟上去,他判断何风会沿这条路直开,那么他要么会在市郊某地停下来,要么就是离开上海,因为他超过的那段路有几条岔路是通往郊县的,可见何风的目的地不是那里,而这条路的后面是没有岔路了,倒是零星的有几个工厂,看来,他极为可能去的地方是市郊某地。
刘新杰坐在摩托车上一边喝酒一边琢磨,琢磨什么呢?何风
他和钱宇第二次细查档案,发现了一个不算大也不算小的问题。档案里出现时间段的空白并不稀奇,有时候由于所执行任务的保密级别不同,相应的在档案里记录的详略也不同,有的根本不会在档案里记录,而是在所执行的秘密任务的档案中记录。起先,刘新杰并没有在意,但第二次的深入研究,发现有几个人的空白时间段是一样的,虽然他们都各有各的说辞,但都不能拿出真正的证据,也没有证据证明他们在说谎,最大疑点的是他们都被日军俘虏过,其中只有一个人不是,他就是何风,没有证据证明他被俘过,但同样没人能证明那段时间他的去向。 
另外,刘新杰脑子总是闪现何风那恐怖的吃东西的样子,他不由自主的摸摸自己的方酒壶,仿佛在将来的某一天自己也会如此疯狂的需要它,刘新杰几乎可以断言,何风心里有一个巨大的秘密,虽然他没有任何可以倚靠的证据,也许是直觉吧,或者。。。。。。因为他自己心里就藏着一个天大的秘密,每天每时每分都藏着。。。。。。但刘新杰忘了最重要的一点,他有信仰,而且从未怀疑过,他的心从来都是满满的,酒精麻醉的只是他的情感,他永远都不会变成另一个何风。
对于何风,食物只是表面,他的胃也没有什么病症,他只是需要一个借口来麻醉自己,也许从相反的方向来看,是秘密让他生存下去,他活着就是为了他的秘密,至于为什么要保护他的秘密,可能。。。。。他已经不记得了。
意外发生了,就在刘新杰等待的时候,两辆轿车出现了,车子开过他身边时,刘新杰看见里面坐着几个黑衣服的人,一定是五局的人!难道五局有大行动?
两辆车子开过去大约半小时,刘新杰就发动摩托车,沿着这条路追了上去,他等不下去了。
开了十几分钟,他远远的就看见了那座废弃的工厂,怎么会有四辆轿车?
为了不被发现,刘新杰扔了摩托车,从树林里穿到工厂的后面,翻过已经倒塌的围墙,悄无声息的进了厂区,在靠近大门口的那间厂房,他听到有人说话,但听不清楚,从大门进肯定不可能不被发现,于是,他绕到后面,从后门进去了。
这里应该是包装车间,很多铁制的工作台整齐的摆放着,马上刘新杰就发现,原来这些工作台都被固定在地面上了,锈迹斑斑;整个车间大致分为两层,左右两边各有六根柱子支撑着第二层,面积是地面面积的二分之一,也就是说,中间是没有被间隔为两层的。二层的地板和楼梯都是铁制的,特意留出了两指宽的均匀的缝隙,可以透光,而那些铁制工作台就被固定在地面当中,想来,二层是当初药厂监工用来监视和休息的地方。
刘新杰进来的时候,何风三人没注意也没空注意,他听到了他们三人大部分的谈话,东子与何风居然是兄弟!怎么看都不像!齐佩林处于明显的劣势,也许是危险,刘新杰身上有两把枪,他只要悄悄的爬过去,出其不意开两枪,这兄弟俩生还的机会很小。。。。。。
但。。。。。何风为什么要杀掉齐佩林?如果是私事,外面还有五局那么多人,他不怕传出去吗?如果是公事,杀一个处长可不是小事,就算齐佩林是日奸,他必须要接受军事法庭的审判,何风没权力私自行刑!
东子的表现很奇怪,尤其是他不承认与何风的兄弟关系,他是背叛了齐佩林还是。。。。。。何风是日奸还是。。。。。自己的同志?刘新杰脑子里全是疑问。
此外,他隐隐约约的有一个想法,钱宇说齐佩林在调查发启示的人,那。。。。如果他死了,这件事必然会搁置下来,时间一长就会不了了之。。。。。。
钱宇的潜在危险就会烟消云散,自己贩卖违禁药品的事也会彻底解决,利远远大于弊,此念一出,刘新杰杀心顿起,连眼神也变得凶狠起来,可是,想到要齐佩林死,刘新杰犹豫了,就是犹豫了。。。。。
东子的枪还顶在何风的太阳穴上,何风很不满意的说,
“你有完没完了!!”
齐佩林趁他俩说话的时候,拔腿便跑,可惜何风早知道他不会坐等着杀头,举枪对准他的后心,东子的枪比何风的快,
何风捂着流血的右手,
“你想干什么!!!”
此时,齐佩林已经跑到门口了,就在他伸手去推铁门的时候,
他的左小腿被打中了,血顿时就涌出来了,
齐佩林痛的“啊”的一声跪在地上。
刘新杰刚刚还在犹豫要不要“借刀杀人”,看到齐佩林中枪了,竟然忍不住喊道,
“齐佩林!!!”
“刘新杰!”
何风和齐佩林几乎同时喊道,只不过一个惊,一个喜,刘新杰刚喊完就后悔了,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他慢慢的露出半个脑袋,看见那三个人一脸的惊讶,
齐佩林突然大吼,“新杰!趴下!有狙击手!!”
刘新杰听到这话的时候正准备站起来,被齐佩林一吼,愣了几秒,“噌”的一下人就不见了。
东子不知道现场还有一个秘密枪手,也不知道现场有八局的刘新杰,他本来计划着绑架何风,逼他说出藏匿自己母亲的地点,至于齐佩林,他真的没想过要杀了他,但如果何风一定要置齐佩林于死地,东子想过了,自己只能做个忘恩负义的小人了! 何风的为人,东子太清楚了,所以对于有埋伏,他并不意外,他只是恨自己,居然没有针对这一点想好对策,满脑子的只是想着如何能不杀齐佩林又可以救出自己的母亲,而现在,不要说救人,自身都难保!
于是,他拚了!
何风知道这枪是徐子恢打的,他就知道东子靠不住,作为交换条件,何风答应带徐子恢去见那对母女,但,其实哪有什么母女,不过是缓兵之计。
他刚想对东子说,你再不动手的话,你永远也见不着你老娘了!还没开口,却被对方死死的勒住脖子,
“东子!你疯啦!你。。。。狙击手是我们的人!”
何风以为东子害怕了,忙解释道,
“告诉我你把我妈藏哪了!!”东子一边说一边用力勒紧何风的脖子,
“咳……咳,你…你疯啦!!”
“快说!!”东子咬牙喊道,何风被勒得直翻白眼,
“松松。。。松手。。。”何风哑着嗓子断断续续的说,两条腿都软了,
东子觉得脖子一热,他看见血溅在自己手臂上,一下子整个人像被剥离了一样,软绵绵的
倒下去,何风的耳朵里黏呼呼的,那是东子的血。。。。
“谁开的枪!!谁特么开的枪!”
何风发疯似的鬼叫着,“刘新杰!是不是你!!肯定是你!!你个背后打黑枪的小人!!你个聋子!骂你也听不见!!刘残废!你给我出来!!”
“你M的!何大王八蛋,你才残废呢!!”刘新杰不管不顾的“腾”的蹿起来,
“砰”子弹从他身边擦过,
刘新杰“嗖”得又趴下了,
“何大茶壶!你是真不要脸啊!那特么狙击手是你的人!你杀都杀了,装什么菩萨!东子可是你哥!你个没人性的东西!早晚老天爷劈死你!”
刘新杰被狙击手压制着,心情差极了,气得一通乱骂,
“闭嘴!!刘残废!!东子不是我杀的!”何风气急败坏的说,忽然,他听到齐佩林叹气道,“人都死了,早特么干嘛去了!”
东子的脖子上有个大洞,还在往外流血,齐佩林一瘸一瘸的奔到他旁边时,他躺在那里,已经不能说话了,只是不停的眨眼睛,眨了几秒钟,身子一抖,断气了,眼睛瞪得大大的,死不瞑目。。。。。
“徐子恢!!徐子恢!!你要是再不遵守合作约定,咱们的合作到此为止。”何风找到了真正的凶手。
齐佩林正在用手帕包扎小腿上的伤口,听见何风大声叫的名字,吃惊不小,“何风,你居然和共党合作!!”
刘新杰也听到了,于是那个他认为最不实际的想法又出现在他脑海里,何风和自己一样都是鼹鼠。那他要对付齐佩林是任务?
刘新杰感觉自己正身处一个巨大的迷宫里,机关重重,一但走错一步,将是致命的。
“喂!!齐佩林!你伤怎么样!”不管选择什么,都要选择,刘新杰已经习惯于一个人面对,这次也不例外。
“还好!”齐佩林喊道,
何风看了看那具正在变得冰冷的尸体,他少了一个帮手,其实一直都是他大权在握,偶尔在某个瞬间,他会想到自己还有个同父异母的哥哥,竟然有一丝的温暖,如今。。。。。。
何风看着手里的胶囊,想到不久前,东子还曾嘲笑他,现在想来,那些话也不是那么的刺耳。
刘新杰很奇怪,这里都炸了锅了,枪响了不止一声,外面五局的人怎么不冲进来?
“何处长,人带了吗?”一个声音从二层突然传来,这个一直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世间解终于要现身了?
“什么人?”何风刚吃了药,一时有点反应迟钝,“哦,你是不是老糊涂了,我们的协议是你帮我。。。。。”
何风刚想说,你帮我解决掉齐佩林,我才带你去见人,但想到刘新杰那个火爆脾气,听到了肯定又要骂人,自己不如先忍忍吧。
“徐子恢,我的事你没帮我解决,我为什么要带人过来!”
何风点上烟,很有把握的等着徐子恢屈服,可这次过程好像有点长。。。。。。
手里的烟已经抽了大半了,徐子恢一直没有再说话,何风不得不开口,“徐子恢!考虑的怎么样?”
“嗒嗒嗒”
何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耳朵,因为这次不是狙击枪,是冲锋枪,所以,他连躲都忘了躲,愣愣站在那里,任凭子弹在他周围跳动,
刘新杰见何风傻傻的站在那动也不动,骂了一声,“TNND,打仗啊!!!!”飞快的朝齐佩林的方向爬过去,刚爬了几步,就被发现了。
尘土飞扬下,刘新杰根本看不清什么,突然他意识到,狙击手不止一个人,“何风!!我们八局怎么得罪你了!!!你就盯上我们了!!你特么到底安排了多少拨人啊!!”
刘新杰的话让何风回过神来,连滚带爬的躲到工作台下面,“徐子恢!!!你要想想后果啊,那对母女你。。。”
“嗒嗒嗒”一阵枪声打断了他的“说服”,子弹在工作台上飞溅着火花,
刘新杰爬一会儿停一会儿,但他找不到齐佩林了。
齐佩林一听到冲锋枪的枪声就赶忙找了个工作台躲起来,自己腿不方便,实在不是逞强的时候。
“齐佩林!!”刘新杰不得已只好大声喊,不过这惹来了冲锋枪,“嗒嗒嗒”
“何风!!你以为自己很聪明吗!!!外面都特么是你五局的人,我不信你把他们都收买了!!我和老齐要是今天死在这!不用明天,今天晚上全上海都特么知道是你个王八蛋干的!!!”
何风猛然想起自己的手下在外面,等他一发信号就会冲进来,他居然忘了。
五局的行动处长像热锅上的蚂蚁转来转去的,药厂里的枪声都像战场了,何风的信号还没发,他不会已经“以身殉国”了吧!行动处长对何风的死活并不在意,他在意的是这次行动能否成功,能否抓住徐子恢!
“四眼!!你们处长怎么还不发信号!!?”
眼镜抽着烟,虽然表面上稳如泰山,但额头上全是汗,“处长还没吹哨,再等等!”
“还等!!”行动处长暴跳如雷,“没听见里面都打成一片了,等徐子恢把人都杀光了再进去!!”
“那你说怎么办!”眼镜斜着眼睛看了行动处长一眼,
“四眼!!别以为现在有何风撑腰,就这么趾高气扬的!!”行动处长一直对这个新来的小子看不顺眼,这么快就得到五局大红人的青睐。
“那你一个人进去,到时候,功劳全是你的。”眼镜悠闲的说,
“你~~~~!!”行动处长气得话都说不下去了。
这时,药厂里传来一声尖锐的警笛声,眼镜一个箭步就往里冲,等行动处长反应过来,他已经到大门口了,
“快,快!”行动处长吼了一声,他可不想白忙活一场。
何风用力吹着警笛,他忘了自己还有后援。眼镜冲进来的时候,冲锋枪和狙击枪都停下了,他喊了一嗓子,“处长!!”
“四眼!!!我在这!”何风应了一声,眼镜赶忙朝何风跑过去,行动处长也带着人进了厂区,就快到大门口了,
“轰~~~~!!”强烈的气流把眼镜撞向墙壁,他下意识的屈膝抱头,
“嘭~~~”然后重重摔在地上,
一阵惨叫,行动处长当场死亡,重伤的只能躺在地上呻吟,逃过一劫的五局行动人员纷纷各自寻找遮挡物,援兵只有眼镜一人进来,剩下的都被阻挡在大门口外面了。
刘新杰刚刚看到齐佩林,正在向他那边靠拢,一阵爆炸声从天而降,他连忙抱头趴在地上,玻璃飞溅。。。。。。
“新杰!!”
“老齐!你怎么样!!”过了一会儿,刘新杰听到齐佩林的声音,连忙答应着,
“没事儿!”
“何风!!这又是冲锋枪又是炸药的!!你是不是想投共啊!弄死两个国军情报局的处长,好大功劳啊!!”刘新杰大声喊着,
眼镜活动了一下身体,慢慢的爬到何风所躲藏的工作台附近,躲在他旁边的工作台下面,“处长,您不是说抓东子吗?这。。。。人。。。已经死了呀!”
“还有,怎么还有炸弹啊?这齐佩林和刘新杰怎么。。。。”
“闭嘴!!”何风不耐烦地打断眼镜的问题,“人呢?怎么就你一个!!”
眼镜不置可否的说,“。。。。都在门口呢!!”
“外面的人听着,活着的人也听着!这里埋满了炸药,你们最好别乱开枪,不然大家一起去极乐世界!”是徐子恢,
“我说。。老徐!!刚才可都是你在开枪!再说,哪来那么多炸药!!1”刘新杰发表质疑,
“刘处长,你要不要试试!!!”
“徐子恢!你到底要干什么?!”齐佩林喊道,
“外面的人听着,找个机灵点的回五局,就说徐子恢要见冷秘书长,让他马上到这里来,他不会失望的!不然,今天我请三位处长吃花生米!!!”
“徐子恢!你做梦!!老冷怎么可能到这种地方来!!”何风大声说,
“何处长,本来我觉得你是个很好的合作对象,现在看来。。。。。你不够份量,你现在最好保持沉默,不然。。。不要怪我不讲情面。”
门口的一扇铁门被炸得斜斜的倒在一边,里面外面的人可以看到对方了,但似乎还都没有从爆炸的震惊中清醒过来,
“组长!!”一个联合行动小组的组员大声喊着,“您怎么样!!”
“笨蛋!!就快被你们这帮蠢货害死了!!赶紧找个人回五局!!”何风扯着脖子喊着,
“何风,让你的人都到工厂外面去。”徐子恢大声说,
何风不情愿的说道,“都出去!”
齐佩林见有个人朝自己这边爬过来,心想肯定是刘新杰,可看那人的样子又不像,就试探的叫了声刘新杰,那人听到以后,迅速的朝自己爬过来,等爬到自己旁边的工作台时,齐佩林看清了,那人一脸络腮胡子,带着鸭舌帽,乍一看,和刘新杰相差十万八千里,不过那人一说话,声音确实是刘新杰的,齐佩林马上明白了,他在化装跟踪。
“新杰,你有任务啊?”
“嘿!大驴脸!什么你都知道啊!”刘新杰把脸上的假胡子撕掉,从后腰上拔出一把枪,刚伸手递给齐佩林,“砰”,狙击手的准头好像差了点,刘新杰没办法,只好从地上把枪滑过去,
“老齐,你出门连枪都不带啊,昨晚喝多了吧!?”刘新杰没有回答齐佩林的问题,
“新杰,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开玩笑!”齐佩林皱着眉,没好气地说,他见刘新杰不正面回答,料想是不能说的,便也不问了。
“嗯哼~~~~~~”刘新杰笑笑,“徐子恢肯定不会杀了咱们的,他肯定有事儿,你看。。。。。”他伸出一个手指头,
“一,他和何风肯定有猫腻,是不是分赃不均,窝里斗了。咱们现在是人质,他的目的没达到,咱还是安全的。二,他有狙击手,还有重火力,而且他肯定早就在这里埋伏了,他要下手早下手了,不用等浪费了那么多子弹以后再解决咱们。三。。。”
齐佩林抢先一步,“三,他和五局有恩怨,实在没必要再和八局结梁子。”
“叭”,刘新杰打了一个响指,表示他说对了。
“新杰,你只说对了一半,”齐佩林担心的说,“那他为什么要射杀东子。”
“这。。。。。。”刘新杰掏出方酒壶,喝了一小口,“嗨,管他呢。”
齐佩林的腿伤虽然不严重,但急需处理,不然后果也是很严重的,手帕已经开始渗血了,刘新杰看见后,急忙掏出自己的手帕,在外面又包扎了一下,
“真想不到,东子会和何风是一伙的。”
“这里面有问题,新杰,东子一定是被迫的!!”齐佩林激动地说。
涉及两个分局,三个处长,一个秘密联合行动小组,一个原高级潜伏人员;还造成一个处长,多名行动人员死亡,冷秘书长倒是想不来,可他。。。。。实在不得不来。
“老夏,你是怎么搞得,这个小组刚成立几天啊,怎么就内乱了,不是说了,稳住徐子恢,稳住徐子恢,你看现在这事闹的。”
冷秘书长对坐在身边的夏中孝说,言语极是不满,
“冷秘书长,这。。。”夏中孝满脸的委屈,何风拍着胸脯保证,这次一定没问题,而且是一箭双雕,“这。。我。。”他又不能说的太明白了,上面其实一直对何风不是太满意,但自己实在是有求于他,而且自己的贵人说,从何风的八字上看,他是自己的福将,可以逢凶化吉,平步青云,也许是好事多磨也说不定呢。
谭忠恕的车跟在冷秘书长的车子后面,当时,孙大浦正在向他汇报自己对那个神秘电台的一点新发现,电话突然响了,冷秘书长语气严厉的说了大致情况,虽然没有说什么,但言词间却在暗示,是不是你们八局觉得自己受了委屈,私下拆五局的台,老冷的原话是,
“怎么哪里出事都有刘新杰,他不是在养伤吗?既然伤好了就赶紧回他的总务处!!”
谭忠恕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能连声说是,一路上他想不明白的是,刘新杰就算了,冲动,按说齐佩林不应该啊,就算他要报复何风,也会做得不留痕迹。
冷秘书长的车子简直在飞,谭忠恕的司机还没开过这么快的车速呢,满脸的汗。不多时,便到了药厂外面的空地上。
“冷秘书长,局长,谭局长。”行动处的副处长紧张的生怕说错话,“徐子恢不让我们进去。”
正说着,一个手下跑过来,“处长!”
这个副处长刚想骂他不识相,突然看到他手里的东西,马上接过来,然后示意他下去,但这个人还站在那不动,
“怎么回事?”冷秘书长沉声问道,
“哦,冷秘书长,这档案袋是。。。。”那个人似乎有难言之隐,副处长气得真想踹他两脚,“快说啊!!”
“那个,这个档案袋是一条德国牧羊犬叼出来,放到药厂大门口的。”
在场的四个人的脸上都是一副想杀人的表情,还是冷秘书长涵养好,“你说这是一条狗叼着放到大门口的!”
“啊,是,冷秘书长,您看,它还在哪蹲着呢。”那人用手一指,众人望过去,在药厂大门口,果然有条德国牧羊犬坐在那,一动不动的看着他们,冷秘书长拿过那个档案袋,正面写着-------老冷亲启,反面写着-----看完请进来一聚。他想了一会,打开档案袋,里面有一张纸,冷秘书长拿出来一看,顿时脸色铁青,然后走到谭忠恕面前,冷冷的说,
“谭局长,你八局好啊!!”说完把那张纸扔给他。
谭忠恕一时没反应过来,捡起掉在地上纸一看,脸色大变,那是一张悔过书,分别用中日文写着-----我戚翎东自愿归顺大日本帝国,愿为大东亚共荣圈效犬马之劳,等等,下面还有一个中文的签名,正是戚翎东三个字。
东子是日奸!!!!
这个对于谭忠恕来说真的是天大的意外,“冷秘书长,这不会是伪造的吧?!”谭忠恕虽然意外但并没有慌神,一张破纸能说明什么?
冷秘书长看了他一会儿,“等我去会会这个世间解,然后再说这个戚翎东的事!!”
老冷说完,就朝药厂大门口走去,夏中孝和谭忠恕都急忙跟了上去,快走到大门口时,那条德国牧羊犬突然大声吠叫起来,
“你们不用进去了。”
“老冷!!这太危险了。”夏中孝不同意,
“现在是人家说的算!!”他看了看两个局长,摇摇头,径直走进大门。
说也奇怪,那条德国牧羊犬见谭忠恕和夏中孝没跟着,就又安静的坐在那里,任凭冷秘书长走进厂区,坐累了,就趴在那里,只是眼睛一直盯着他们。
老冷一边走一边说,“老徐,你要找我,直接打个电话不就行了!何必搞这么大动静!”
何风听见他的声音,忙大声说,“冷先生,小心!有狙击手!”
“没事儿,我跟老徐是老相识了,老朋友了,是吧。”
“三位处长,你们可以出去了。”
刘新杰从工作台下面爬出来,站起来说,“老徐!你用我们三个半换一个冷先生,你特么也太会做生意了!再说了,何处长帮了你不少忙,你就这么把人家甩了,自己单干啊!”他说话的口气就像绑匪在讨论肉票,
“刘新杰!你。。。血口喷人!”何风也站起来,
“冷先生,您怎么就一个人进来了!”齐佩林
扶着工作台站起来,
冷秘书长见齐佩林腿上的手帕已经渗出血了,惊讶的说,
“齐处长,你也受伤了!”
“还不是拜徐先生所赐!”
冷秘书长皱了皱眉,“刘新杰,我记得你上次代表八局参加联谊会,好像还被评为全场最佳绅士吧,怎么讲话这么不注意!”
刘新杰怔了怔,忙正色说,“冷先生,那个,属下失态了。”
“你们。。。谈好了没有?!”在二层的徐子恢有些不耐烦了,
“都先出去吧。”冷秘书长挥挥手,于是,刘新杰搀着齐佩林,眼镜扶着何风,何风好像“胃病”犯了,脸上全是汗,走路都费劲,看起来比齐佩林还严重。 
谭忠恕吩咐刘新杰把齐佩林扶到自己的车上,让司机马上送到医院去。 
“新杰,看看这个。”说着,他把那个档案袋递过去,
刘新杰莫名的接过来。 
司机开得很快,刘新杰让他开到最近的陆军医院去,然后打开谭忠恕给他的那个档案袋,里面的东西虽然没有让他感到太过震惊,但那白纸黑字的明晃晃的“悔过”二字实在让刘新杰心里很难受,东子。。。。。。
齐佩林昏昏沉沉,一会儿清醒一会儿迷糊,刘新杰估计是血流的有点多了,就让司机再开快点,于是司机加大油门,轿车飞似的向前冲去。
荣祥绸缎庄
阿达走进铺子,看见老板娘和她表姐正在有说有笑的整理刚刚进的货,就喊了声,
“老板娘!”
斧头见是阿达,知道他有话要说,便和他一起来到后院,阿达小声说,
“城门口的暗哨都撤了,我还看见好几辆轿车都奔市郊去了。”
“行,我知道了。你去仁爱医院那边盯着,有什么异常就发信号给徐子恢,千万小心!”
“放心!老板娘,你忘了,来拿信的是小花花!”说完,阿达还眨眨眼,
“它精着呢!”
“什么小花花,这么难听!”
市郊某废弃药场
刘新杰和齐佩林走后,陆陆续续来了好几辆轿车,是总部从各个分局抽调的,好多人都不知道来干什么。
冷秘书长进去快两个小时了,一点动静也没有,外面的人焦急的等待着,这时,大家看到老冷人飞快的从厂房里跑出来,快到大门口时,猛的往地上一趴,大家以为要爆炸了,都趴在地上不动,过了五分钟,没响。
老冷爬起来,“上当了!快!分头找!”
于是几十个人有冲进厂区的,有在周围搜查的,眼镜也跟进去了,主要人手都在爆炸过的那间厂房搜索,这时,眼镜听到一声口哨声,门口那只德国牧羊犬忽然像箭一样往树林里钻,眼镜突然大喊道,
“快趴下,要爆炸了!!”
然后把身边几步远的冷秘书长按倒在地上,老冷大怒,
“你吓破。。。”,胆字还没出口,就被猛烈的爆炸声给堵在嘴里了。
徐子恢没有夸大其词,炸药的数量确实可以用埋满这个词来形容,那间厂房基本上没有一面完整的墙壁了,房顶也四分五裂了,虽然这里面没有什么易燃的材料,但离它不远的地方可能是从前被用来给工人吃饭的地方,放了很多木制的桌椅,此时已经烧起来了。
临时调来的人手基本上全报销了,死的死,伤的伤,现场真是血肉横飞,惨叫声此起彼浮,外面留守的人全都吓傻了,直到谭忠恕喊了声,
“快救人!”
才有人拿着急救箱跑进去。
这时候,一个留守的司机急急忙忙的跑过来,
“谭局长,有警察!”
“警察来干什么!”
眼镜爬起来,顾不得满身的灰尘,忙扶起冷秘书长,
“冷先生,您没伤着吧。”
老冷不能说惊慌失措吧,也有点手足无措,
“哎!”他忽然觉得手里少了样东西,四下张望,看到不远处有个档案袋,急忙爬起来想过去拿,
“冷先生!我去拿,您先到外面去,这里太危险了!”眼镜抢先一步,
冷秘书长没拦他,但也没撤出去,而是在原地看着他。
眼镜三步并两步的跑去拿档案袋,荒草很高,他一个不小心被旧铁丝划伤腿,长长的一道口子,虽然不深,但很疼。他顾不上伤口,把东西交给冷秘书长,护着他就往外跑。 谭忠恕和夏中孝看见冷秘书长跑出来,忙迎上去,
“老冷!要不要紧!”
“没事儿!”
树林里传来几声枪响,看来是原先没有进厂区的人和徐子恢遭遇了,
“去几个人帮忙!”夏中孝喊道,
“不用了,单打独斗,你们可能还占点优势,毕竟他岁数也不小了,进了林子他就是站在你们面前,你们也看不到!”老冷不屑的说,
“先救人吧!其它的都先放放!”
冷秘书长看了看在场的几个人,问道,“何风呢?”
谁也没去注意何风,爆炸太突然了,冷秘书长严厉的又说,
“去找找!”
找了一圈,何风真的不见了。
“人呢?!这么个大活人就凭空消失了!!!”冷秘书长大叫,
“他刚才胃病犯了,也许回局里。您这么急找他什么事儿?”夏中孝小心的问道,
冷秘书长一脸怒气的看着他,突然打开手里的档案袋,翻出几张纸,重重的放到夏中孝手里,
“胃病!哼~~~,我看,他是心病吧!!!”
夏中孝看着手里的东西,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看完了,大喝道,“谁最后和他在一起的!他人呢!”
有几个人的目光同时投向了正坐在石头上给自己包扎伤口的眼镜,他听到夏中孝的怒吼,又见到大家都瞅着他,不打自招的站起来说,
“我不知道,不是我!”
老冷不禁哑然失笑,真不知道是他笨呢还是年纪轻没经验,
“你处长呢!!!”
“不知道。”
“你会不知道,最近他到哪都带着你!!!”
“。。。。。”眼镜木呆呆的说,“处长。。。说,他的行踪要保密。”
夏中孝肺都要气炸了,唰的掏出手枪,打开保险,“我是你局长,我命令你说!不然就地枪毙!”
“局长,你就是枪毙我,也不能说,处长说他的行踪要保密,再说联合行动小组暂时不受局里支配。”
夏中孝气得脸色铁青,“好好,那我就成全你!”
说完,抬手就是一枪。
“砰”子弹从眼镜的脸颊擦过,他连眼都没眨,不是说他有镇定,而是他还来不及反应,如果不是冷秘书长眼急手快的抬高夏中孝的手,眼镜的头上就得多个洞!
可到底是子弹啊,不是花生米,即便是擦一下,那也是连皮带肉啊,马上眼镜就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不由得咧咧嘴。
齐副署长郁闷的看着慢慢瘪掉的轮胎,
“小林子啊!!我告诉你开辆好车!要出城的!你看看!啊!你看看!”
“署长。。。。就这一辆车了。”林探长哭丧着脸说,
“不是有辆新车吗!?上个月刚刚新加的!”
“署长,那车前天突然刹车出问题了,您,我,我可不敢开。”
“。。。。。”齐副署长顿时语塞,“快点快点,赶紧把轮胎换了!!”
“是!是”
“你们也是,急什么!!”他又冲着后面那辆消防车发火,
消防队的人嘴上不说,心里早骂开了,
明明是你们的老爷车爆胎,突然右转弯,我们的车刹车都来不及,好家伙,直接撞上去,大家一块儿过奈何桥。现在,倒是没撞上,陷在烂泥里了,动也动不了。
老冷走到眼镜面前,“小兄弟,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怎么知道会爆炸?”
“冷先生,我,我不知道会爆炸,我,我猜的!”
“那你怎么猜到的?”
“因为那条狗,我隐约听到有口哨声,然后那条狗跑的飞似的,我觉得不对劲。。。。”
眼镜还没说完,冷秘书长就明白了,“老夏,把照片拿来。”
“老冷,这。。。。”夏中孝明白他的意思,
“拿来吧!”
夏中孝把手里那几张纸交给冷秘书长,他转手递给眼镜,“看看。”
“我。。。能看??”眼镜有点不相信,
“给你看,你就看!”夏中孝呵斥着,
眼镜犹犹豫豫的开始看手里的东西,看着看着,忽然大叫,“不可能!不可能!这是伪造的!”
他瞪大眼睛看看夏中孝又看看冷秘书长,希望得到自己希望的回答,可二人均冷冷的看着他,
“小兄弟,现在必须找到你们处长,才能确定真假。”
其他的手下都是一头雾水,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难道何风是共党奸细?
眼镜想了想,小声说,“处长说他回家拿药,他胃疼。”
“小兄弟,你人不错,就是。。。。跟错人啦。。。。”老冷伸手拍拍他的肩膀,却发现眼镜眉头紧锁,脸上汗越来越多,
“小兄弟,你。。。。”没等他问完,眼镜腿一软,眼看要摔倒,老冷连忙伸手扶住他,感觉他背上湿漉漉的,转过来一看,全是血,自己也沾了一手血,
在场的人除了谭忠恕,夏中孝,老冷,其他人和眼镜一样都穿着黑色中山装,谁也没注意到他背上有伤,估计连他自己也不知道。
老冷把眼镜的外套脱下,顿时出现血淋淋的画面,白衬衫都快成红衬衫了。
“没事儿,是碎玻璃,没伤着要害,不过,挺麻烦的,这下他可有的受了。”
老冷检查了一下,才松了口气,但眼镜人已经晕过去了。
“赶紧把所有伤员送医院!”谭忠恕说,
“谭局长,恐怕不行。”
刚才报告发现警丵察的那名司机递过来望远镜,“您看。”
谭忠恕接过望远镜,顺着司机所指的方向看过去,在那条唯一通向市区的路上停着两辆大型车,那个齐署长出现在镜头里,脸色很难看,指手画脚的。警车在前,消防车在后,一左一右把本就不算宽的路面堵了个严严实实,那段路一边是烂泥塘,一边是个鱼塘,路被他们这么一堵,车子肯定是过不去了。
“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谭忠恕又气又急的说,
“怎么回事?”老冷接过五局的人递过来的手帕,一边擦手一边问,
谭忠恕把望远镜递给他,
“谁让他们来的!封路!”老冷刚说完,就想到,这条不是市区的小马路,这是一条进出上丵海的路线,虽然不是主要路线,但封路是不可能的。
“今天真是,‘好’事都赶一块儿了。”
老冷放下望远镜,“愣着干什么!去几个人帮忙,赶紧把车挪开,嘴严点都!”
“那,徐子恢不追了?”夏中孝问道,
“算了,反正他和我约好了,三天后拿东西换人。我们好好准备准备,三天后一定抓住他!”
谭忠恕看了看已经烧的差不多的药厂,心说,都烧成这样了,还救哪门子火啊。
齐副署长一个劲儿的催林探长,“我说你们能不能快点!!”
“是,是,署长,我们尽快。”林探长点头哈腰的答应着,忽然,从鱼塘的塘堰上过来一只狗,冲着他们狂吠,林探长本来就被骂得一肚子火,这下好,可有出气的了,
“哟,哪来这么一大盘狗肉啊。”说着就要掏枪,齐副署长一看,伸手就给了他一个大嘴巴,
“小兔崽子,你想气死我!!!”
林探长被打得眼冒金星,嘴上还得说,“是,是,卑职错了,卑职错了。”
“看没看见那边都烧得冒黑烟了,你他N的还嫌动静不够大,是不是!”
林探长伸长脖子往药厂的方向张望,其实他们离那里不远了,步行过去顶多四十分钟,但齐署长这个老油条,现在才不会过去呢,这么大的场面,指不定会出什么事呢,再说,“于公于私”,他都不会过去的,他算准了情报局的人会自己过来。果然,林探长忽然像见了鬼似的喊起来,
“署长,快看快看。。。。”
“看什么?!!”
“那边过来几个人!!”
。。。。。。
表姐出去办事,斧头一个人正在铺子里打扫卫生,阿达一路跑的满头汗,一进铺子,刚说了一个字,“不。。。”,就只剩下喘气的份了,
“信送到了?”
“老。。老板娘,不。。。不好了,”阿达结结巴巴的说,“人没来!”
“怎么回事!!!”斧头赶紧问道,
“我等了好久,都不见人,后来终于小花花来了,我本来想把纸条放到它脖子上的项圈里,可反倒发现里面有个蜡球,我就蒙了,不知道应不应该把咱们的那个纸条放进去,我想等等吧,没准儿要是他们等不及了,会出来见我,可又等了十几分钟,始终没人,而且这狗也怪的很,总是要跑,不安生,我就自作主张的把纸条塞到它的项圈里了,我刚一松手,它一下子跑得没影了,我就赶紧跑回来了。”
斧头的秀眉拧在一起,快变成麻绳了,“那个蜡球呢。”
“在这。”
“你看着铺子,我到里面去。”
斧头走进后院,进了房间,关上门,打开蜡球,里面是一张字条,上写――――徐某考虑再三,决定不麻烦贵党了,请体谅徐某不辞而别。后会无期。
看到这几个字,斧头觉得脚底发软,赶紧坐在凳子上,徐子恢跑了,是不是行动计划失败了?还是徐子恢把她们出卖了?
门外传来阿达的声音,“表姐,老板娘在休息!”
斧头打开门,“阿达,没事儿,去忙吧。”
表姐在门外就觉得斧头的表情不对,等阿达去铺子里了,她走进房间,关上门,小声说,“怎么了?是不是徐子恢出了什么问题?”
“你怎么知道?!!!”斧头很吃惊,
表姐坐在凳子上,然后把双手放在桌子上,沉默了好一会儿,“说说具体情况。”
“他让他的狗传了个消息给咱们。”斧头把那张纸条交给表姐。
。。。。。。
“姐,你得赶快撤!”
“不,徐子恢不知道我住在哪,而且我们见面时,我都是化装过的。”表姐的声音像平常一样,只是多了一点冷冰冰的语气,
“这次看来要冒险了,我们必须要等眼镜传消息出来,最起码要等警署内线的消息,才能决定这次行动是否成功。”
刘新杰坐在手术室外,等着齐佩林出来。他拿出自己的方酒壶,一口一口的喝着,想着几个星期前,齐佩林也是这样等在手术室门口的,突然有点觉得好笑,中枪也传染吗?还有一件事,刘新杰不知道要不要告诉齐佩林,就是东子的事,他们是枪林弹雨过来的人,如何让他接受自己的同袍是个汉奸,也许真如齐佩林说的,是何风使用卑鄙手段迫使他就范的,但君子有所不为有所必为。
正想着,手术室的灯灭了,手术结束了,刘新杰站起来,等着医生出来。
过了一会儿,齐佩林被推出来,“医生,他怎么样?”
“呃~~~,没什么大碍,放心吧。”
。。。。。。
果然是人多好办事,五局的人来了以后,不论速度还是技术都提高不少,不仅把轮胎很快换好了,连消防车也被从烂泥塘里拖出来了。警车临时成了救护车,因为车厢比较大。没办法,警亓察们就开情报局的轿车,说句不好听的,这些小警亓察们很少有开轿车的机会,这次托死去的情报局的兄弟的福,过了把瘾。
林探长本来想去药厂的爆炸现场看看,但齐副署长没发话,他不知道这位顶头上司是什么意思,因为情报局的人好像不太想他们插手,所以他就一直没吩咐手下人去勘察现场。
半死不活的躺在警亓察的车上,四肢健全的,或者还有意识的,只能在轿车里挤一下了,至于那些已经死亡的,多半都在爆炸引起的大火中火葬了,剩下几个是被徐子恢打死在树林里的,都放在警车上了,对此,林探长颇有微辞,和齐副署长耳语了好半天,最后还是默认了。
林探长开着齐佩林的车在最后面,齐副署长坐在后座上,长长的舒了口气,“小林子,以后但凡和他们情报局有关的事,都当做没这回事儿,明白吗?”
“署长,这,这,有人报案说是药厂有爆炸,那。。。这块地不是银行特别嘱咐过的,说是抵押物,要咱们留点神,那。。。早先不是还是您吩咐的,说,要特别关照这块地。。。。。”
“小兔崽子,那。。。。这还是我的错了!!!”
“没有没有,是属下的错。”
一行车辆直接开到了陆军医院,冷秘书长和齐副署长耳语了几句,齐副署长会意地点点头,带着自己的手下走了。
林探长特意让医院的人对警车进行了消毒,为此,还和五局的人起了小小的争执,不过,大家都不想把事情闹大,说了几句也就散了。
刘新杰正坐在齐佩林的病房里等着他醒过来,冷秘书长三人的到来,让她有点意外,他想到谭忠恕会来,可没想到冷秘书长和夏中孝也来了。
“冷先生,夏局长,局座。。。。。。。”刘新杰一脸惊讶的站起来,“。。。,徐子恢抓着了??”
“没有,让他跑了。”谭忠恕回答道,然后走到齐佩林的病床边,“他怎么样?”
“子弹已经取出来了,没伤着骨头,养几天就好了。”
这时,冷秘书长走到刘新杰面前,“刘处长,你把东子的事告诉齐佩林了?”
“没有。”刘新杰回答完很不解的看着谭忠恕,他想说,告诉怎么了不告诉又怎么了。
谭忠恕走到他身边,“那张悔过书呢?”
刘新杰从口袋里拿出那张纸,交给谭忠恕,“我看不出这是不是伪造的,不过我还是有点怀疑。”
谭忠恕没有再说什么,跟着冷秘书长出去了。
三人走了没多一会儿,钱宇来了。
“刘哥,你没事儿吧。”他见齐佩林虽然脸色有点苍白,但呼吸很平稳。
“没事儿,”刘新杰想了想说,“那辆摩托车。。。。。”
“算了,没了就没了吧,你没事儿就不错了。”钱宇打断他的话,“外面全是缺胳膊断腿的,真惨啊!”
“什么?”刘新杰没听明白,
“都是被炸丵药炸的!!十几个呢!”
“他真炸啦!!!”刘新杰又像发问又像自言自语,心想,他哪来那么多的炸丵药。
“什么真的假的,谁啊?”钱宇问道,
“以后再说。”刘新杰看了看齐佩林,对钱宇说,“你在这看着老齐,我回小楼一趟。”
“好。对了,那辆车我安排好了,你放心吧。”
“行。我知道了。”
刘新杰走到门口时,忽然弯腰停下了,用手撑着门,
“你怎么了?!!”钱宇看见了忙跑过来,“是不是有内伤啊,你没去检查一下。”
“不是。。。。”刘新杰皱着眉,“。。。。。。,有点疼。。。。。。”说着用手捂着自己伤口的位置,
“坏了,不是伤口裂开了吧!!!!”钱宇担心的说,“我帮你看看。”
“不用,我回小楼处理一下就行了。”
“那个,还是让jessica给你看看吧,到底人家是护士。”钱宇真怕这拼命三郎处理不好,再感染了。
谭忠恕本想出了陆军医院便回八局,让人把那张悔过书好好检查一下,可冷秘书长在打了一个电话后,通知他和夏中孝,总部要开会,给他俩五分钟时间电话安排一下局里的工作,五分钟后出发去南京,总部在上丵海有一个办事处,一般会议就在那里召开,如今时间这么紧,而且要去南京开会,徐子恢交给冷秘书长的那个档案袋到底有什么玄机?谭忠恕不喜欢这种感觉,因为他觉得自己失去控制权了。
“局长,孙处长不在局里。”秘书小高在用内线询问了电讯处的人,
“李处长呢?”李伯涵今天打电话说要处理木马的事情,不知道是不是还没回来。
过了一分钟,秘书小高说,“局长,李处长也不在。”
“马处长在吧。”
“是,马处长在,我帮您转过去?”
马蔚然听说局长电话找他,忙拿起电话,“局长,您找我。”
“老马,有个紧急情况,我要去总部开会,你先代为处理一下局里的日常事务。他们几个处长回来了,你通报一下,我晚上会再打电话的。”
马蔚然还没来得及问明白事情,谭忠恕的电话已经挂断了。
谭忠恕站在齐佩林的病房外,沉思了一会儿,然后,伸手敲了敲门,“进。”是齐佩林的声音。
“局长。”齐佩林见进来的是谭忠恕,赶紧准备起身迎接,
“佩林,坐,你腿上有伤。”谭忠恕忙挥手示意他坐下,
钱宇搬了张椅子,好让谭忠恕坐在齐佩林的床边,“局长,你们谈,我去准备一下晚饭。”
“钱宇,刘新杰呢?”
“哦,刘处长有点累,在小楼休息一下,要不我去叫他过来。”
“不用了。你忙去吧。”
谭忠恕看了看齐佩林的腿伤,“还好没伤着骨头,不然你就得拄拐了。”
“局长,我。。。。。。”
“佩林啊,你办事有你的方式方法,而且你也没让我失望过。”谭忠恕不紧不慢的说,“但这次。。。。。,你先看看这个。”
谭忠恕把东子的悔过书交给齐佩林,很显然,这个东西让他接受不了,两只手抖个不停,一边看一边摇头,
“局长,这。。。。。这。。。。这不可能吧。”齐佩林虽然心里不愿意相信,但又不得不相信,因为这份悔过书不像是假的,他曾经见过不少这种悔过书,所以,真假他还是分得清的,只是心里总归希望它是假的。”
“我看,你这一时半会也不方便下床,先休息一段时间吧。”
“不用,局长,我能行。。。。。”齐佩林现在可不想休息,他要把东子的事查个清楚。
谭忠恕站起来,在房间里走了几步,“休息吧。。。。。再说,这也是上面的意思。”
齐佩林终于明白谭忠恕是什么意思了,他是来通知自己,停职接受调查的。
“局长,我。。。。。。”他没想到自己也会有这一天,
“好啦,先养伤吧,有什么事等我开会回来。”
谭忠恕走了,齐佩林怅然若失的坐在床上,今天早上他还信心满满的以为可以抓住何风的把柄了,眨眼间,自己反倒变成了阶下囚。
荣祥绸缎庄
斧头让阿达看着铺子,然后挽着表姐的胳膊,说是出去逛逛夜市,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警署的消息来的比较早,然后,我按时在大光明电影院等着,但锦毛鼠没有出现,不过他还是把消息传过来了。”
街上人还是比较多的,斧头一边说一边看着四周,她们有说有笑的就好像两姐妹在欣赏夜景。
“具体点。”
“综合起来看,徐子恢基本上是按照计划进行的,鱼饵也散出去了,我觉得计划的第一部分,可以算完成了。”
“他们已经开始物色冒充那对母女的人选了。按照我们的计划,徐子恢应该已经把交换地点告知冷一凡了,在和平广场;依现在所知道的情况,冷一凡肯定想得到剩下的日奸档案。到时候,徐子恢出不出现已经不重要了,我们本来不就是准备让人冒充他。所以,他的逃跑不影响下一步的实施。”
斧头分析完,又提出自己的疑问,
“姐,就算姓冷的相信那些名单是真的,当然里面有真有假,并说服上面的人也相信,对于我们又有什么用呢?我们花费这么多人力物力,难道就为了让他们多杀几个自己人或者搞垮几个对手吗?”
表姐笑了笑,“这个,我想你会明白的,但现在涉及保密原则,不能说。”
其实那份日奸档案已经不是本来面目了,除了增减了一些照片和名字,最重要的是增加了一份秘密协议,上面涉及了一些我党高级将领的名字,它是用特殊药水书写的,显影后要在紫外线的照射下才能看到。
“哦,姐你泄密了!既然涉及保密原则,那肯定是大行动!!”斧头坏笑了一下,
“不说这个问题了。对了,锦毛鼠怎么传的消息?”
“嘿嘿。”斧头特意鬼头鬼脑的这看看,那看看,然后神神秘秘的对着表姐的耳朵大喊道,“不告诉你!!”
表姐吓的一哆嗦,她笑的都直不起腰了,
“小妹,几年不见,怎么学得这么坏!!!”表姐揉揉耳朵,埋怨着,
“哈哈哈~~~~”斧头忍住笑,小声说,“好了好了,我告诉你,不闹了。”
“他打电话到电影院,说找十排七号的那位女士接电话。我过去了,电话却挂断了,不过影院的工作人员说他有留话―――‘姨妈,我临时要去外地,晚上不能陪您过生日了,不过我已经把礼物送到家了。’看来,他那边不仅讲话不方便,行动上也受限制。”
“姨妈?哈~”表姐忍不住笑出声了,
“上次是女朋友,这次是姨妈,下次是什么?”
“下次我准备当他哥们儿。”
“你当心哪天穿帮了!”
“不会,我每次都精心打扮。。。。”
“记得要。。。。”
“要换鞋,用不同的香水,改变两眼之间的距离,我都记得!!”斧头好不得意的说,
“不,你永远也不可能变成另一个人,所以,这种化装还是少用。”
“是,我记住了。”
“对了,姐,和你商量个事儿。”斧头忽然严肃起来,
“什么事?”
“将来要是我出事了,我一定要海葬!”
表姐吃惊的看着自己的妹妹,“小妹,怎么好好的想这个!?”
“本来也没想,这次你来了,突然就觉得得安排一下,不然万一。。。。。”
“。。。。。”表姐想了想,小声说,“小妹,我们都是无产阶级,牺牲了,死哪就埋哪吧,你何必这么在乎是什么方式?”
“不,我一定要海葬!”斧头的眼神很坚决,
“。。。。。。”表姐想了一会儿,“好吧,姐答应你。如果姐找不到你了,那。。。。姐将来一定争取海葬,也算言出必行!”
斧头满意的笑了笑,又挽着表姐的胳膊,“姐,你可别骗我啊!你小时候就是个谎话精,记得吧,你小时候偷娘供给菩萨的酥饼吃,被她老人家发现了,你居然说,酥饼飞走了,长出两只翅膀飞走了。。。最后被。。。。”
她刚想转头看看表姐尴尬的表情,却看到表姐满脸的泪水,吓得她忙问,
“姐,你怎么了?不舒服?”
“没事儿没事儿,沙子迷眼了。”表姐赶忙用手在脸上抹了抹,眼角的泪水可以擦干,心底的泪水呢。。。。。。
“谎话精!”
&这一夜对于很多人来说都是漫长的,甚至是恐怖的,除了一个人,刘新杰。他的伤口果然在上蹿下跳多次后,裂开了,不过还好不太严重,被jessica发现后,狠狠地骂了钱宇一顿,刘新杰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这个凶悍的女护士,终于知道为什么钱宇对于做媒一事是如此抵触了,于是,当jessica拿着针筒和药瓶时,他乖乖的选择了药瓶,吃完药,很快就睡着了。
八局局长府邸
谭忠恕坐在饭桌前,忽然觉得少了一个人,“怡君,小雄呢?还没起吗?”,站起来准备去儿子的卧室,
“哦,今天是休息日,那。。。。。让他睡吧。”
“切,你还知道今天是休息日啊。”谭太太鄙夷看了看自己丈夫,“新杰带他出去玩了。他昨天打电话磨了好几个小时。”
“哦。”谭忠恕答应着,突然放下手里的油条,厉声问,“他们去哪玩?!!!!!”
谭太太被丈夫的样子吓了一跳,“。。。。。。去游乐场,新杰不是答应过小雄的吗?你怎么了,哦,你成天忙工作,我呢,要照看家里,让新杰带小雄出去玩玩,怎么了!!!再说,有新杰在,不会出什么事儿的。看你眼睛瞪的!!!”谭太太不满的说,
“噢。。。。。是去游乐场啊,那,好好玩。”谭忠恕如释重负的坐下,
“莫名其妙。”谭太太站起来进厨房去了。
游乐场&&&&&&&&
“新杰叔叔,你病好了吧!”小雄问刘新杰,
“早就好啦,来,下车,游乐场到喽!”刘新杰把车停好,然后把小雄抱下车,
“太好了!!”
游乐场里人很多,虽然不能算人挤人,人挨人,但每个游戏项目都围了很多人,为了防止出现意外,刘新杰紧紧地拉住小雄的手,可小孩子都是人来疯,见到这么多好玩的东西,哪能老老实实的让你拉着手,慢悠悠的闲逛,于是,就只见一个戴着礼帽的大男人被一个小朋友拽着,从这里挤到那里,又从那里挤回这里。
过了一会儿,小雄就满头大汗了,那个被牵着到处跑的人就更不用说了,大概是跑累了,小雄对刘新杰说,“新杰叔叔,我渴了。”
刘新杰心里这个乐啊,小祖宗你终于不再跑了。
刘新杰刚想说,我们去那边喝汽水,小雄又叫起来,“新杰叔叔!!!!你帮我打气球!!!”
“什么气球????”
小雄拉着刘新杰七拐八拐的,终于,刘新杰看到气球了,那是飞镖游戏,打中相应的气球就有相应的玩具,刘新杰看看他们原来的位置,不相信的问小雄
“那么远!!你怎么看到的。”
“新杰叔叔,你看不到吗?真没用!!”小雄盯着桌子上的泰迪熊,
“想要吗?新杰叔叔帮你!!”
“好啊好啊!!!”小雄跳着叫着,兴奋极了。
这对于刘新杰来说太小儿科了,不多时,那个泰迪熊就到了小雄的手里,
“你说你一个男孩子,玩什么玩具熊啊!!”
“不,就要。”
小雄左手抱着玩具熊,右手被刘新杰拉着,但这并不能阻止他寻找新的目标,忽然,他大叫,“顾老师!!顾老师!!”。刘新杰一楞神的功夫,他居然挣脱了右手,朝前跑去,刘新杰赶紧追上去。
真的是顾晔佳,她也很吃惊竟会如此巧,原以为如果不是主动去寻找,偶然碰上是不可能的,可是,就是偶然。。。。。相遇了。
刘新杰想很说句话打个招呼,可不知道说什么,而顾晔佳似乎并不是那么的惊讶,于是,两人相视一笑。
“鸽。。。。。鸽。。。。。。”,忽然从顾晔佳身后走出一个小女孩,摇摇晃晃的跑到刘新杰身边,抓着他的手指,用一双大眼睛看着他,居然是妞妞!!!
刘新杰又惊又喜,这个闪着一双大眼睛的小女孩,让他的心很安静。
“你怎么认识她?!!”
“你认识她?!!”
顾晔佳和刘新杰异口同声地问,问完了,又觉得今天真是巧到一块儿去了,
“妞妞的父亲是我们学校的校工。”顾晔佳总是先说,因为如果她不说,他们可能要沉默很久,然后还是得自己先开口,刘新杰说的很少。
“我想妞妞的事情你也知道的吧。”
“对了,你怎么知道的。”
“呃。。。。。。我吃早饭的时候知道的。我经常去的那家。。。。。就是妞妞家的。”
“我们学校今天和教会组织了一个活动,赞助一些生病的小孩子来游乐场玩。。。。。。。”顾晔佳得话被小雄打断了,他虽然听得不是很明白,在这句他听懂了,
“就是就是,新杰叔叔,妞妞今天可以来游乐场,我就不行!!!!”
“哦。。。。”刘新杰恍然大悟的说,“怪不得你昨晚非要我带你来游乐场!!”
“妞妞能来,为什么我不能来!!”
妞妞摇晃着刘新杰的手臂,“鸽。。。。。鸽。。。。。”,
“为什么妞妞要叫你哥呢,新杰叔叔???”小雄好奇的问,
“这。。。。。。。”刘新杰不知道怎么回答,而顾晔佳却笑而不语。
“那我以后叫你新杰哥哥,好不好,新杰哥哥。”小雄也拉着刘新杰的手摇晃着,
“小雄!!!!不许瞎叫!!!”刘新杰赶紧阻止。
可是,他什么也阻止不了,于是,左边是“鸽”,右边是“新杰哥哥。”刘新杰的两只手就这样被摇来摇去,整个人也很滑稽的摇晃着,顾晔佳实在是忍不住,
“哈哈~~”
尴尬总是来的不是时候,刘新杰急得硬生生地把左手抽出来,没想到力量太大,妞妞被连带着跌坐在地上,这下可把刘新杰吓坏了,不过,妞妞没哭,自己站起来,这次不是拉刘新杰的手指,而是拉住他的袖子。
小雄皱着眉,忽然气呼呼的说,“新杰哥哥是我的!!”
刘新杰吃惊的看着小雄,只见他又跑到顾晔佳面前把她拖到刘新杰旁边,“顾老师也是我的!!”然后一只手拉着顾晔佳一只手拉着刘新杰,得意地看着妞妞,而妞妞只是拉着刘新杰的袖子摇晃着,
“小雄,你这么贪心啊!!”顾晔佳实在觉得好笑,“那。。。。。你是谁的??”
“我也是我的。”小雄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
这下刘新杰也忍不住了,“呵呵。。。。。。小雄,你是真贪心啊,你看,你有那么多了,小妹妹一个也没有,要不你送给她一个吧。”
小雄看看刘新杰,又看看顾晔佳,小眉头皱的都解不开了,最后勉强的说,“好吧,那妞妞也是我的。”
“哈哈~~~~”顾晔佳和刘新杰真的要被这个小人精给气死了。
“你倒是会算计,这样你又多了一个,妞妞也有人陪了。”刘新杰蹲下身子,左手抱着妞妞,右手抱着小雄,这下问题都解决了,妞妞乖巧的搂着刘新杰的脖子,趴在他肩膀上,不哭也不闹。
“妞妞很喜欢你。”顾晔佳觉得很奇怪,
这时候,小雄又发现新大陆了,“新杰叔叔,我要玩旋转木马!”
小雄坐在木马上,兴高采烈,而妞妞似乎不是太感兴趣,加上她人又小,刘新杰还真不放心她一个坐在木马上转来转去,就抱着她和顾晔佳站在栏杆外面看着小雄一个人在那里喊“转喽转喽!!!”
“小雄,抓住那个木杆别松手。”刘新杰嘱咐着,
过了一会儿,妞妞转过来看着刘新杰,刘新杰不知道她要干嘛,就放下她,她站在那,抓着栏杆,隔着栏杆看那些旋转的木马。
“你知道吗,有些小孩子长了一双佛眼,能看清世上的美丑,所以。。。。。。”顾晔佳转头看着刘新杰,“你的心是红的还是黑的,她看得一清二楚。”
“是吗?”刘新杰也转头看着顾晔佳,
“我猜,你的心一定是红的!!!”
“你怎么知道!”刘新杰笑笑,“这件事要问妞妞才知道。”
顾晔佳笑笑,“知道她为什么一直叫你鸽吗?”刘新杰赶忙说,“说说,为什么?”
“其实,她不是叫你鸽,她是在学鸽子叫,但口齿不请,所以,咕咕就变成鸽鸽。”
刘新杰抬头看看天,想了一会儿,“这事儿也得问问妞妞。”
于是,他低下头想把妞妞抱起来,可是,她不见了。。。。。。
“妞妞!!!!!!!”刘新杰转头看了看四周,大声喊着,顾晔佳吓了一跳。
“怎么了?”
“妞妞不见了!!!刚才还在这,我真不该把她放下来。”刘新杰皱着眉,眼睛不停的在周围搜索,希望可以马上看到那个小小的身影,而周围都是人,现在临近中午了,人越来越多了。
“别着急,我们分头找找。”顾晔佳的声音也满是焦急,
“小雄!!!下来!!!”刘新杰把小雄从木马上抱下来。
“干嘛!!我还没玩够呢。”小雄不满的说,
“对了,小雄,看见小妹妹了吗?”刘新杰突然想到也许小雄看到了也说不定。
“她朝那边去了。”小雄指了指游乐场中广丵场的方向,
“真的,你没看错。”
“没有,刚才有鸽子飞过,她就跟过去了。”
“你看着小雄,我去找找。”刘新杰对顾晔佳说,
“我跟你一块儿去吧!”
“好吧,不过,你首要是把小雄看好了。要是我们走散了,记住,我们在旋转木马那里集丵合。 ”刘新杰想了想答应了,他蹲下来对小雄郑重其事的说,“小雄,和顾老师待在一块儿,我去找小妹妹,记住,不准乱跑!!!”
“哦,知道了。”小雄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新杰叔叔的话是一定要听的。
广丵场上果然有很多鸽子,今天是休息日,游乐场特意把它们放出来吸引更多的游客,刘新杰四处寻找,
“妞妞!!!!”他的声音虽然很大,但环境的声音更大,问了很多人,可都说没看见。
“鸽。。。。。鸽。。。。。。。”,刘新杰猛然听到了妞妞那稚嫩的声音,他欣喜地循声望去,果然,那个小人正摇摇晃晃的张着小手朝自己跑来,他大喊,
“妞妞!!!”这时妞妞身后有个人转过身来,刘新杰扫了一眼他的脸,那人是何风!!!!!!!!!!!!!
刘新杰也就停了几秒,然后飞快地朝妞妞跑去,虽然只有二十几米,但他觉得就是跑不到头,两条腿像灌铅了一样沉的要死。
“砰~~”枪声把鸽子都吓跑了,人也都跑了。
妞妞倒在地上,血从她的身下慢慢的流出来,何风端着枪,死死的盯着妞妞,刘新杰觉得腿发软,一下跌坐在地上,他不明白,何风要杀也杀自己啊,顶多是拿妞妞做人质,怎么会如此迅速的急切的把她杀了??
“何风!!!你是不是人啊!!!一个小姑娘都不放过!!!!”刘新杰喊着,
何风半晌才抬头看着刘新杰,眼神充满了恐惧,“鸽子,鸽子。。。。。。。”嘴里喃喃的说着着两个字,
刘新杰忽然发现何风的状态不对,“何风,你刚才说什么?”
“我就是鸽子。我就是鸽子。。。。”何风用手敲敲脑袋,似乎他头很疼,嘴里开始重复这句话,
“何风!!!!”刘新杰爆呵一声,然后把枪拿在手里,对准何风,
这一声果然有用,何风直直的看着刘新杰,“你。。。。。你是刘新杰?”转而歪着头想了一会儿,然后不住的敲着头,
“不,不,你是日本人!!”何风说着抬起枪也对准刘新杰,
“不,不,不,你不是日本人。。。。。。。”何风忽然笑着说,“哥。。。。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你们都不喜欢我。。。。。”
“你们都欺负我。。。。。。都打我。。。不过。。。不要紧。”
何风两只眼睛突然闪着异样的光,“哥,我们回家吧。”说着朝刘新杰走过去,
“新杰,快开枪啊!!!!!”顾晔佳在旁边大喊着,因为刘新杰虽然端着枪,但整个人好像着了魔一样动也不动,
“刘新杰!!!!!快开枪啊!!!!”
眼前的何风怎么会变成阿九,刘新杰用力摇摇头,如果不是顾晔佳的大吼,他可能会一直觉得眼前的何风是阿九,虽然他们一点都不像,
“何风!!!!你再不停下,我开枪了!!!”
几乎是同时发出的两枚子弹,一枚击中了何风的心脏,另一枚却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何风要打的似乎不是刘新杰,而是他所见到的“哥哥”。。。。。。
刘新杰看了看何风,就跑过去看妞妞,就在这个小人倒下去的一瞬间,他觉得心里的那面墙突然四分五裂了,然后就是一阵钻心的痛,仿佛倒下的不是妞妞,是那个很久都没有出现的自己。他抱起那个小小的身体,就如同一个没有心的人捧着自己的心,迷茫,空洞。。。。。。
顾晔佳跑过来,看着妞妞,又看看刘新杰,哭泣着,她握着妞妞的手,“怎么会这样。。。。”
“啊~~~~~~”她突然大叫了一声,“有脉搏,有脉搏,你。。。。她还有脉搏啊!!!!!”
刘新杰赶紧把妞妞的身体在地上放平,果然,她还在呼吸。。。。。。。
刘新杰坐在长椅上,不住地喝酒,何风那一枪没有打中心脏,但妞妞人小,时间又拖了那么久,医生说不知道她能不能撑到手术结束,就算能活着出来,也不能保证渡过危险期。
“你能告诉我,那个人用枪对着你的时候,你在想什么吗?”坐在旁边的顾晔佳轻轻的问,
“啊!?”刘新杰根本没仔细听,“什么?”
“那个时候,你好像不是你。”
“呃。。。。可能是害怕吧。。。。。。”刘新杰撒谎了,反正他也不是第一次对女孩子撒谎。
“你也害怕吗?”顾晔佳看着他,
“嗯哼~~~~”刘新杰笑笑,“当然,我也是人啊。”
八局会议室
“新杰,听说你最近一直往仁爱医院跑,是不是看上哪个小护士了?”孙大浦捅了捅正在看报纸的刘新杰,
“去你的。”刘新杰用力推了一把孙大浦,“我是去看病人的。”
“哦。。。”孙大浦回忆着,“就是那个被何风打死的小孩?”
“哎!!”刘新杰抬头看看他,“人家没死啊!!!”
“你说啊,你这带着局长的儿子去抓何风,你这胆子是真大啊!!!”
“我说,孙大浦。”刘新杰不得不合上报纸,专心对付他的问题,“我什么时候抓何风了,我特么还带着老谭的儿子去抓!!!”
刘新杰站起来,“我带小雄是去游乐场玩的,我特么怎么知道那王八蛋,在游乐场溜达!!!!”
“嘿嘿。。。”孙大浦瞅了瞅刘新杰,一脸的不相信,
“我说真的!!”刘新杰一急就要骂人,“你特么爱信不信!!”
“新杰说的是真的。”齐佩林住着拐杖推门进来,“他肯定不知道,何风那小子吃药吃太多了,估计脑袋里全是糨糊了,游乐场的人说,他在哪转悠好几天了。”
孙大浦和刘新杰看见他,忙走过去要扶他,被他拒绝了,
“哎,哎!!!,我能行,我不是残废!!”
说起残废,刘新杰忽然想起何风骂自己是“刘残废”,“老齐,何风骂我是刘残废,是不是局里有人背后这么说我来着?”
“啊!!”齐佩林一脸的无辜,“他那是疯狗咬人,你还真当真了。”
“就是就是。”孙大浦附和着,
“不对,他骂得那么顺口,不像自己临时想出来的。老齐,你跟我说实话,是不是局里的人都这么说!”
“哎呀,没有!”
“我不信!!”刘新杰一扒拉齐佩林,“虽然我耳朵不太好,但你们不能把我当透明人!”
“哎呀!!!新杰,局里没人这么叫你,那是别的局的人瞎叫的!!!”孙大浦一个不留神说漏嘴了。
齐佩林赶紧用眼神制止孙大浦,“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但显然已经来不及了,刘新杰一蹦三尺高,“哪个局的,我就知道,你们两个就会看我笑话,以后谁也别来找我报销。一律找金会计!!!!”
二人一听,马上麻爪了,“别,别,那个金会计,报销张单子像查户口的。”
“哼。。。”刘新杰坐的远远的继续看他的报纸。 
这时,钱宇走进来,“三位处长,局长临时有个会,不能来了,他吩咐我把几份通报给你们看看。”说着拿出几个厚厚的档案袋,
“钱子,局长怎么最近总开会啊!”孙大浦问道
“孙哥,这我也不清楚。”
齐佩林忽然问道,“哎,平时不都是你跟着的吗?”
“这几次局长没让我去,可能找别人了吧。”
“找谁啊!”孙大浦奇怪的问,“几个处长都在局里。。。。。。”
“难不成局长带死猴脸去了!!!”孙大浦瞪大眼睛,
“哎。。。”齐佩林点上烟,“说起这死猴脸,有个事和你们说说,他不是负责抓徐子恢嘛,那次不是搜查仓库嘛,他的人在里面发现了一条狗,然后他就让他的人对这条狗上手段。。。。。。”
“什么?”刘新杰抬头看着齐佩林
“新杰,你没听错,就是对一条狗上跟踪手段。”齐佩林笑笑,
“哼。。。。。”孙大浦不屑的说,“哗众取宠。”
“最后,这组人全被狗咬了,全是右小腿,”齐佩林幸灾乐祸的说,“现在还在老马那换药打疫苗呢。”
“别的组的人给他们起了个外号。。。”钱宇笑笑说,“叫金鸡(独立)组” 
“哈哈哈~~~~~~”刘新杰突然自顾自的大笑起来,
“哈哈~~~”孙大浦也笑道,“嘿,这特么谁出的点子。”
刘新杰还是自顾自的笑个不停,齐佩林用手指指他,
“哎哎,笑够了没有,一会儿李伯涵来了,多尴尬。”
“李处长不在局里。”钱宇忙给大家吃宽心丸。
刘新杰笑了一会儿,摸摸鼻子,站在来说,“嗯。。。。。。其实应该给他们选个组长。”
“谁啊?”孙大浦问,
“是这样啊,咱们几个都是二条腿吧,”刘新杰用手指敲敲桌子,“可有一个人只有一条半。”说完朝齐佩林耸耸眉毛,重新坐下看他的报纸, 
“噗~~~~”钱宇忍不住了,
“哈~~~,新杰啊,你说。。。你”孙大浦也明白了,
“嘿!!!”齐佩林一拍桌子,“臭小子说什么呢!!!!!”
。。。。。。
刘新杰放下手里的资料,“老齐,你这枪击案怎么没结案啊!!!”
“我也没办法啊,”齐佩林一摊手,“你把何风打死了,那。。。。没人再知道了。你说,你打死他干嘛。”
“噢。我特么本来就白挨一枪,再特么挨一枪,我成冤大头了我!!!!!”
“好好,那这案子就只能这样。”
齐佩林问孙大浦,“哎,大浦,这总部来的通报,怎么里面还有你的报告?!”
孙大浦得意地笑笑,“局长很早就给我分派了任务,让我查一个电台,原来以为是共军的,它虽然活动的比较频繁,但我接手以后就出现了几次,所以我只能研究监听录音,后来偶然让我发现它的发报手法像日本人的手法,然后就在它出现的地方查,我从房管所那里调了房屋购买和租赁记录,弄了个名单,然后就进行排查,最后找到了一个人,叫介川一郎。可惜虽然在他家里查到了电台,但人早跑了。”
“哎,那这日本人总部是怎么知道的,他怎么又和那批试剂搅合到一块儿去了?”齐佩林不解的问,
“那我就不知道了。”孙大浦说,“局长也没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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