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的新房墙面空洞的处理框架势大梁有几处空洞有拳头大是对穿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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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她,他得到了他想要的富贵权势,却在荣华顶端将她活活逼死。
她重生于一落败小家族的小庶女身上。
这世,她带着前世的秘密,夺回属于她的一切。
内容标签:灵魂转换 重生
搜索关键字:主角:陈锦 ┃ 配角: ┃ 其它:赌石,翡翠
晋江编辑评价:
上辈子卫平因为能够看透翡翠毛料的表皮,助夫君得到了荣华和权势,却被他活活逼死。
重生于一小庶女陈锦身上,这辈子,她定不会重蹈覆辙,定要活的潇洒自如。
重生后那能够看透翡翠毛料表皮的逆天本事也没有消失,她借助这逆天本事夺回了属于她的一切...
本文文笔流畅,故事性强,写的是古代架空背景下的翡翠赌石,比较新颖的题材,情节构思精巧,值得一看。
总评分:&财富 + 10&
因为以前没更完的文太多,正从后面一点点的往前更,有想看的未完结的可以在文下留言,会在看到的第一时间去更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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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铺着滑软白狐皮毛的软榻上躺着一名面容英俊的男子,男子含着笑,宠溺的望着跪在他身畔替他轻轻捏着小腿的妩媚女子。女子眼波流转,目光妖媚的抛向英俊的男子,轻启朱唇,“卫郎,妾好喜夫人腰间的那块石头,不知卫郎可否让夫人割爱?”
  男子哈哈一笑,伸手一带,将妩媚女子拉入怀中,“爱妾想要什么,只要替为夫舞上一曲,为夫都应下了!”
  妩媚女子面容一喜,伸手环住男人的腰身,“卫郎可不许骗妾身,妾身这就舞给卫郎看。”
  女子的舞姿美艳,歌声柔美,男人看的目不转睛,笑意连连。
  这边,丫鬟,仆妇,女人,珠围翠绕。另外一个屋子里却显得冷清多了。
  装饰华丽的大屋里坐着一个面带愁容的女子,女子穿着一身白袍,腰束金色绸带。腰间配以一块三彩翠石,翠石是紫黄绿三色,翠石之间隐隐带着金丝,晶莹剔透,异常动人。
  女子容貌清丽,面容白皙,眼下带着淡淡的阴影。她双手攥成拳,放于膝盖上,侧耳听着隔壁院落的歌声男人的笑声,神色凄苦。
  “夫人,家主请您过去一趟。”门外传来一个恭敬的女声,女子听出那是夫主身边丫鬟的声音。她低低的叹了口气,站起身来。用手摸了摸挂在腰间的三彩金丝翠石,这才抬脚走了出去。
  还未走到隔壁的院落里,里头的歌声和笑声更加清楚的传入她的耳中,女子抿了抿唇,脚步停滞了下,便又继续朝着里面走了去。
  “卫平,你来了?快过来坐。”男子冲穿着白袍的女子笑的温柔。
  卫平点了点头,瞟了一眼舞姿美艳的妩媚女人,嘴巴发苦,眼睛也有些干涩。她浑浑噩噩的坐在夫主的身畔,听着夫主的笑声,只觉得讽刺至极。
  不知过了多久,耳畔响起夫主卫彦的声音,“卫平,如玉看上了你那块三彩翠石,你给了她吧。”
  如玉,卫如玉,卫平抬头看向那舞姿妖媚的女子,满眼都是痛恨。她握紧拳头,扭头看向卫彦,她的夫主,她相处了十八年的男人,眼前的男人早就已经成了陌路人。
  十八年前,她不过五岁,他也不过八岁,她还是卫家的一个小奴隶,卫家也不过是个落魄的小家族。五岁的时候卫彦看中了她,赐名卫平,她从一个小奴隶变成了卫彦的随身小丫鬟。
  这个世界让人向往的东西太多了,权利,欲望,最最让人向往和喜欢的还是那顽石里的翡翠。连十岁的卫彦也不例外。
  卫平十岁那年无意中得到了这块三彩金丝翠石,然而这翠石却有个惊天大秘密。
  众所周知,翡翠都是从石头里破开的,任何人都不能够看透顽石里的翡翠,她却发现自己竟然能够借由这三彩翠石看透顽石,瞧见里面的翡翠。她也害怕过,担心过,后来死守着这个秘密,借由这三彩翠石帮助卫家繁盛了起来。她赌石的本事不小,卫彦对她喜爱的不行。她凭借着这块翠石助卫家成为大梁首富,她十五岁之时,十八岁的卫彦娶了十五的她,她成了大梁首富家的夫人。
  她很聪慧,凭借着大梁首富的地位,帮助卫彦一步步的爬上卿大夫的位置。有权有钱,世上所有的女人都羡慕她,可是却从来没人知道卫家能有今天的地位,全是她的功劳。
  那个声称一世只爱她一个,绝不纳妾的男人上个月买下一名奴隶,他说,她的身体就跟上好的玉石一般,细腻,晶莹剔透,赐名卫如玉,纳她为了妾。
  一个月的时间足以让她看清了这个男人,是的,三天之后,这个男人就要娶卫如玉为平妻了。此时,这个男人还要她把犹如她性命一般重要的三彩翠石给了卫如玉,她冷冷一笑,“夫主,这是我的东西,你曾经说过绝对不会逼我把这翠石给别人的,所以,我不答应。”这块三彩金丝翠石就是她的命,绝对不能给任何人。
  有着温尔笑容的男人立刻变了脸,从软榻上走了下来,一步步来到卫平的身旁,低□子,“以夫为天,你所有的东西都是我的!这翠石自然也是我的。”
  卫平注视着眼前的男人,冷冷一笑,弯腰,握紧腰侧的玉石,迅速从他身下窜了出去。
  这卫家的荣华富贵不要也罢。
  卫彦一声震怒,“来人,把她给我拿下!”
  “滚开!”卫平看着眼前的手持长剑的剑客们,怒道。
  府中的剑客都是认识她的,听见她的怒吼,迟疑了下,这一下的功夫,卫平已经冲出了院落,朝着卫家大门口跑了去。
  “卫平,你疯了不成!不过是要你一块翡翠玉石,府中那么多的极品翡翠玉石,你在选一块就是了,为何这块不肯割爱!”卫彦气急败坏的看着站在湖泊边上的清丽女子。
  看着眼前再无退路的湖泊,卫平转过身子,盯着眼前那冰冷绝情的男人和妩媚女子,嗤笑道:“是啊,府中那么多翡翠玉石,你们为何单单要我这块?夫主,你曾经答应过我的,这块玉石永远只属于我一个人的!”
  “哼,以夫为天,卫平,你莫不是忘了这句话!”
  她冷冷一笑,是啊,这男人不再是以往那个对她柔情蜜意的男人,他为了另外一个女子如此对她,在她的心上剐了一刀又一刀。
  卫彦不耐烦的道:“卫平,别闹了,快些把玉石给如玉。”
  “若是我不给,你打算怎么办?”卫平冷声问道。
  他眼神幽深了起来,冷声道:“有违夫纲,你就得死!”
  卫平仰头看向眼前的男人,森森一笑,环视四周,看向那**虎视眈眈的剑客和嘴角噙着笑容的卫如玉,缓慢的开口道:“卫如玉,总有一天你的下场会比我更加凄惨。卫彦,总有一日卫家会在你手中败落,你会再回到当初凄苦的模样。”
  说罢,她再也不看众人一眼,纵身朝着身后的湖泊跳了下去。
  “该死!”卫彦咒骂一声,“还不赶紧下去给我捞人,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一天后,卫平的尸体终于打捞上来了,只是跟随了她十三年的三彩金丝翠石却不见了,绑着翠石的红绳却牢固的挂在腰间。
  卫彦也不在意,二日后,整个卫府张灯结彩,热闹非凡,穿着红衣的卫彦迎娶卫如玉为正妻。& && && && && && && && &
作者有话要说:新文,新文,求收藏,求花花。
☆、第 2 章
  卫平做了个奇怪的梦,她梦见自己竟然成了一个叫陈锦的十三岁的小女孩,大梁一个姓陈的落败小家族中庶出的庶出。
  这个梦太过奇怪,那种感觉太过真实,好似她就是那个叫陈锦的小女孩一般,她梦见小女孩牙牙学语,梦见小女孩慢慢长大,梦见小女孩不爱说话,梦见小女孩的母亲又生下一个小弟弟,梦见父亲极不喜他们母子三人。梦见陈锦被同父异母的姐姐推入池塘。
  梦到此时,卫平突然醒了过去,猛的坐了起来,大口的喘着气。她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这梦实在太真实了,小女孩被推入池塘的那种绝望和她跳入湖泊中的那种感觉太像了。
  是了,卫平突然呆愣住了,她不是跳入了卫家那占地一公顷的大湖泊里了吗?难不成真被卫彦救了上来?可是,卫彦怎么会救他?他巴不得她死掉吧,这样再也无人知道卫家所有的荣华富贵都是一个女人努力来的。
  卫平冷冷一笑,罢了,没死就没死,大不了逃出卫家就是了。没了卫家的荣华富贵,她带着孩子一样能活的好好的,不会比待在卫家差。她怀孕了,两个月了,只是卫彦还不知晓,就算他知道了又如何,说不定还会让她生下孩子后给卫如玉抚养。
  为了卫彦,她忙碌了十几年,一直不曾怀孕,前两个月终于怀上了,奈何,却发生了如此变故。
  罢了,罢了,日后和孩子相依为命就是了。
  她抬起头来,却又呆住了。
  这是哪里?屋子是用木材建造出来的小木屋,屋顶上已经破了好几个洞口,有浓烈的阳光从上面照射下来,晃的她眼睛刺痛。
  卫家没这样破旧房屋的。
  卫家的富有程度,连普通奴隶的住所都是青砖大瓦建造而成的,整个卫府是不会出现这样破败的小木屋的。
  她已经肯定自己不再卫府了,只是,她如今身处什么位置?是谁把她救出来的?
  木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走进来一个七八岁模样的男孩,孩子长的很漂亮,有些瘦弱,皮肤很是白净,只是面上有些脏兮兮的,两条裤管卷的老高,露出瘦弱纤细白净的小腿。男孩手中捧着一条三四寸长的鱼儿,鱼儿蹦跶着,滑溜溜的从男孩的手中蹦落了下来。
  男孩又急忙把滑溜溜的鱼儿从地上抓了起来,丢进了一旁的小竹篓里。
  卫平看到男孩后,就傻了,这男孩和梦中那陈锦的弟弟陈瑟长的一模一样。
  她瞧见这和陈瑟长的一模一样的男孩冲着她眉欢眼笑的喊道:“阿姐,你可醒来了,若是再不醒过来,我和母亲就担心死了。”
  姐..姐?卫平终于意识到不对劲了,低头看向自己的身体,身板小了许多。□出来的手臂很纤细,皮肤却很好,莹透纯净,洁白无暇,如同凝脂。这样的皮肤怕是比那卫如玉还要白润上好几分了。她忍不住摸向自己的手臂,入手的感觉更是犹如极品玉石一般,温润,滑嫩。
  她张着嘴,惊愕的抬起头来,看向陈瑟。
  “阿姐,你怎么了?”才七八岁的陈瑟走上前,握住了卫平的双手,正色道:“阿姐,日后不要和九姐姐走到一起去了,我们惹不起她,躲起来就是了。不过,阿姐,你放心,总有一日我一定会为你出气的。”
  九姐姐就是卫平梦中把陈锦推入池塘的同父异母的嫡出姐姐。
  卫平压下心中的不安,冲着这叫陈瑟的小男孩笑了笑,下了床。
  木床边上只摆着一双破旧的草鞋,草鞋的前头甚至破了一道大口子,她顾不上许多,穿上这破草鞋,满屋子找起了铜镜。
  “阿姐,你在找什么?要不是阿瑟帮忙?”陈瑟也凑了过来,“是不是饿了?那我现在去把鱼汤煮上。”说罢,他就想冲出去。
  卫平一把拉住了他,不自然的开口道:“阿..瑟,我要铜镜。”
  她已经猜测出是怎么一回事了,却还是有些不敢面对。
  陈瑟一怔,伸手在卫平眼睛晃了晃,“阿姐,你莫不是傻了,我们怎么会有铜镜,只有九姐姐他们才有的。”
  卫平一愣,是啊,铜镜只有家境好一些的人家才会使用,瞧他们现在住的屋子便知,根本不会有铜镜这样的东西。她不在理会陈瑟疑惑的神色,朝着门外走了去。
  门外倒是挺空旷的,长满了杂草,周边是高高的围墙,这小屋里旁边还有三间差不多大小的小木屋,围墙边上长着好几颗桑树,在朝前走些,她看见一口水井。
  卫平忍不住攥紧拳头,来到水井旁,深呼吸了一口气,低头看了下去。
  水面上倒映出一个有着漆黑双眸的少女,双瞳剪水,少女约莫十二三岁的样子,粉妆玉琢。
  卫平的心渐渐沉了下去,她真的成了陈锦,那个梦中十三岁的美貌少女。
  她忍不住伸出手在脸上抹了一把,苦笑一声,习惯性的摸向腰间的三彩金丝翠石。没有摸到那熟悉的触感,她的心忍不住跌向的谷底。
  没了,什么都没了,能够帮助她看透顽石里的美玉的三彩金丝玉石没了,孩子没了,所有的一切都没了。她现在只是一个普通小家族庶出的庶女,唯一有的就是她的美貌。
  只是,美貌对于她这样的庶女来说,带来的不一定是好运。
  像她这种美貌的不受待见的庶女,日后最大的可能就是被送给某位高官大臣做奴隶或者舞姬吧。
  “阿姐,你莫吓我,你到底怎么了?”陈瑟瞧见她面容上的绝望之色,吓的忍不住抱住了她的手臂,“阿姐,阿姐,你怎么了?”
  卫平重重的抹了一把脸,抬头看向蔚蓝的天空,吐出一口浊气。安慰自己道,没死就好,没死就有希望,既然只剩下了美貌,那她就用自己的美貌和聪慧来替自己赢取最大的机会。只要活着,就有机会!
  卫彦,你等着,我一定要你们卫家再回到当初破败的时期,你给我的伤害,我一定会百倍,千倍的还给你们的!& && && && && && && && &
作者有话要说:求评论...~~~~(&_&)~~~~
☆、第 3 章修改个错字
  “阿姐,你还难受不?再去休息会,我去看看阿母,等会把鱼煮了,咱们就有鱼汤喝了。”陈瑟说罢就回木屋拎起竹篓走向旁边的小木屋里。
  望着瘦弱孩子的背影,卫平抿着唇,回忆着梦中陈家的情况。
  这户人家祖上也算是大户人家,祖上是大梁国一个小小县城的县令。奈何到陈家曾祖辈的时候家业全部被拿去赌石了,一夜输了个精光。自此之后,陈家就慢慢落败了下来,到陈锦祖父祖母这一辈只能靠着家里的几间铺面维持着生计了。陈家共有四房,大房二房是陈家的嫡出,三房四房是陈家的庶出,而陈锦和陈瑟就是四房的庶出,庶出的庶出。那推陈锦入池塘的九姑娘是四房的嫡出,很得陈锦爹爹的喜爱。
  陈家还有二老,陈锦的祖父祖母,不过二老已经不管事了,陈家事物全部交给大房陈庆打理,大房陈庆和二房的陈生乃是祖母所生的嫡出,三房陈忠乃是祖父的平妻所出,四房陈诚乃是祖父的妾侍所出,因此在陈家的低位最最低下。
  大房有三子一女,二房有二子二女,三房无所出,四房二子三女,陈家共有十三个孩子。
  四房的陈诚娶妻戚清风,生下九姑娘陈芸,十三岁,和陈锦同岁,比陈锦大两个月。十一姑娘陈兰十二岁,十二公子陈旭十岁。陈锦和陈瑟乃是陈诚妾侍沈梓所出,陈锦排行第十,陈瑟是陈家最小的孩子,八岁,排行十三。
  陈瑟也是个可怜的孩子,自打生下来后,见到亲生父亲的次数屈指可数,母亲的身子也不好,生下他后一直卧病在床,八年时间,药从未断过。
  陈家宅子不算小,分东西南北四个方位,大房住东方,二房西方,三房南方,四房北方。陈锦他们一家三口就住在北园的一个小小的角落里。
  卫平把陈家上上下下每个人都回忆了一遍,发觉除了爱戏弄她的九姑娘和阿弟以及生她的母亲,其余人根本很少注意到她这个十姑娘。
  如此甚好,卫平在心中松了口气。她回头看向杂草丛生的院落,转身在井边打了一桶井水上来,吃力的提回了小木屋,十三岁的身子太过瘦弱,连一桶井水都险些提不动。
  现在已经决定成为陈锦好好活下的卫平一边擦拭着房屋里的桌椅,一边告诫自己从此以后她就是陈锦了,世上再也没有卫平了,她定要好好的活下去。
  “阿姐,阿姐,阿母叫你过来。”陈瑟站在隔壁的小木屋冲着陈锦挥手,“阿姐,你快些过来。”
  陈锦应下一声,丢开手中的抹布,朝着陈瑟走了过去。
  不等她的脚步落定,陈瑟已经拉着她匆匆进了小木屋里,这小木屋里头的摆设和她住的那间基本相同,靠里放着一张木床,旁边搁着一张粗糙的木桌子,还有两个矮凳子。
  木床上铺着一张兽皮,上面躺着一个面容极其暗黄的女子,女子约莫三十来岁的年纪,双眼紧闭,头发蓬乱,身上的衣裳也是打满补丁的粗布麻衣。女子正是陈锦和陈瑟的亲生母亲沈梓。
  沈梓听见动静,慢慢的睁开了双眼,瞧见陈锦,露出一个惨淡的笑容来,“阿锦,快过来给阿母瞧瞧。”
  陈锦站在原地没有动弹,是的,她极其不习惯。
  身旁的陈瑟轻轻推了她一把,“阿姐,阿母叫你过去。”
  陈锦这才上前一步,来到那女子的床前,双手紧紧的抓着两侧的衣衫,她太紧张了,她..她怕这陈锦的亲生母亲会看出她不是真正的陈锦。
  细看之下,女子的五官极其动人,奈何脸色太过蜡黄,头发也暗淡无光,整个人显得凄惨极了。
  沈梓伸手抚上陈锦紧绷的面孔,“阿锦,都是阿母无用,若是阿母有着显赫的家事,他自然对待你和阿瑟好的,都是阿母无用。”
  陈锦轻轻咳了一声,“不是阿母的错,阿母无须自责。”
  “阿锦,阿母对不起你们,阿锦你要记住,不论什么时候阿母都是爱你们的,咳咳....”沈梓才说了两句话,身子已经支撑不住了,倒在床头重重咳了起来。
  陈锦慌了,忙上前扶住咳嗽不已的阿母,转头问一旁的陈瑟,“阿弟,药了?”
  陈瑟明亮的眼睛暗了下去,他不安的低着头,“阿姐,你忘记了?母亲已经很久没让奴仆给阿母送药了。”
  母亲,说的是父亲的正妻,戚清风,戚夫人。
  “怎得如此?”陈锦皱了下眉头,双手紧紧攥成拳,过了好一会她才道:“阿弟,煮的鱼汤怎么样了?赶紧盛上来让阿母喝些。”
  “恩,我这就去。”
  陈瑟慌忙跑了出去。
  床上的女子不知是睡着了还是昏厥过去了,唇色更加的惨白了。陈锦去外面打了水,给床上的女子净了面,擦了身子这才退了出去。
  隔壁的小木屋里传来鱼汤的浓香味,陈锦大步走了过去。这小木屋是间厨房,里面砌着简陋的灶台,灶台旁边摆着一张破旧的桌子,上头放着三个陶碗和三双木筷子,在别无他物了。
  小小的陈瑟正在灶台前忙碌着,他打开锅盖子,用木勺搅了搅里头的鱼汤,使劲嗅了一口气,这才从灶台上的一个陶罐里捏出一点点粗糙的白色颗粒丢进了陶锅里,这是盐巴。
  陈锦看的眼睛有些酸涩,忙进了木屋,接过陈瑟手中的木勺子,“阿弟,我来吧。”
  鱼汤很快就煮好了,陈锦添了三碗,把那块三四寸的鱼也夹到了阿母的碗中,他和阿瑟也一人添了一碗。
  天色渐渐暗淡了下去,下午喝的鱼汤早就消化干净了,陈锦和陈瑟两个捂着肚子缩在阿母的小木屋里头。
  陈锦饿的有些受不住了,抬头问陈瑟,“阿弟,府中几时送饭菜过来?”
  “阿姐,你咋糊涂了,府中每日就是晚上送饭菜过来,估摸着应该快来了。”
  两姐弟待在木屋等了许久,才听见外头传来脚步声,陈瑟忙冲了出去,不多时,陈锦就瞧见他捧着着一个陶罐走了进来。
  陈瑟熟练的去厨房端了三个陶碗过来,把陶罐中的食物倒入碗中,是掺了糠的大豆黍米粥,一般奴隶们吃的东西。陈瑟显然已经习惯了,端着陶碗来到沈梓的床前,“阿母,阿母,起来食饭了。”
  沈梓睁开黯淡无神的双眼,任由陈瑟一口口的喂她吃。
  待阿母吃好,陈锦和陈瑟这才吃了起来,陈锦吃了一口就差点差点全部吐了出来,入口粗糙,大豆也未煮熟,黍米更是带着一股霉味。强忍着,她把一碗粥全部喝进了肚子里。
  肚子的饥饿感这才消退了下去,看着阿母睡下,陈锦才道:“阿弟,我们也去睡吧。”
  明天一早起来需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修葺木屋,寻找能够食用的野菜,打探一下周围的情况,这些都需要陈锦去做。今天和阿弟的聊天中,陈锦知道今日是卫平死后的第三日,正好是卫彦迎娶卫如玉的日子。
  想起卫彦和卫如玉,陈锦的心中就如同堵了一块大石头一般,恨不得剁了他们两人才解气。
  “阿姐,咱们也去休息吧。”
  陈锦这才扶着陈瑟走出黑漆漆的木屋,回到他们各自的木屋里。
  回到木屋的陈锦只觉身上又痒又难受,想起自打池塘捞起后她就没梳洗过,忙去井边打了水上来。
  拎着木桶摇摇晃晃回了木屋,她关紧门窗,找了块干净的粗布沾着木桶里的水擦拭起了身子。
  木屋里黑漆漆的,就这木窗缝隙照射进来的月光,陈锦似乎瞧见胸口处有一团黑乎乎的东西,她以为是泥泞,也不在意,用湿布用力搓了起来。
  再次看向胸口的位置,陈锦却发现那泥泞并未擦掉,她暗暗有些奇怪,走到木窗下,这才发现胸口处并不是什么泥泞,而是一个图腾。趁着月光,她越瞧那图腾越觉得熟悉。猛的,她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抚上了胸口处的图案,这..这根本不是什么图腾,而是跟了她十三年的三彩金丝翡翠。
  只是,这翡翠的图案怎么跑到她胸口去?陈锦心中想到一个猜测,只觉得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她颤抖着手,抚向那木窗,集中精神,慢慢的,她似乎透过木窗的表面看到了木窗里头腐烂的木心,里头还有一两只小虫子跳来跳去。她猛的收回了手,大口喘起了气。
  她..她竟然真的能够再一次拥有那个秘密了,再一次拥有能够看够顽石里翡翠的逆天本事了。
  陈锦浑身颤抖着,她现在只想大笑几声来纾解心中的欢喜。果然,果然这三彩金丝玉石跟她这具新身体合为一体了,日后她再也不怕别人会抢走玉石,不怕玉石的秘密会泄露出去了。
  有了先前的逆天秘密,再加上重新活过一回,对于玉石和身体何为一体的事情,陈锦很快就接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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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章
  心里有了秘密,陈锦随便擦拭了一□子就躺回了木床上,晚风透过木窗徐徐的吹了进来。她躺在木床上却怎么都睡不着,脑海中全是那胸口处的玉石图案。转辗反侧到半夜才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翌日一早,陈锦是被外面陈瑟的叫声吵醒的。
  “阿姐,阿姐,快起床了。”
  陈锦还有些没回过神来,直愣愣的在床上坐了好一会才想起她不再是卫平,而是陈家的十姑娘陈锦,她悉悉索索穿好了衣裳,推门走了出去。
  陈瑟瞧见她,兴匆匆的冲了过来,“阿姐,等会我去和无耳抓鱼,你在家中看着阿母可好?”
  “无耳?”陈锦面露疑色,她显然不记得此人是谁了。除了陈家的人,其余的人她一概不知,一概记不清楚。
  “阿姐,就是上次我去城外抓鱼认识的少年,跟你说过一次,你可还记得?”
  陈锦嗯了一声,“那早去早回。”
  “阿姐,你在家好好待着,我若是能多抓几条鱼回来,咱们今天就能吃饱了。”陈瑟说着笑了起来,小小的少年笑起来唇红齿白,好看极了。
  陈瑟走后,陈锦去隔壁的木屋看了下阿母,她脸色惨白,依旧昏沉沉的。陈锦坐在木凳上面看着这凄苦的女子,忍不住叹了口气,这沈梓的命也够凄苦的,她乃是一平民人家的姑娘,被贪慕虚荣的父亲嫁给陈诚为妾侍。
  沈梓少女时期很漂亮,陈诚爱过她一段时日,据说被陈诚宠爱的沈梓异常嚣张跋扈,在陈家没有什么人缘,大家都不喜她。生下陈瑟后身子一日不如一日,面容也一日不如一日,陈诚对她的爱也一日少过一日,直到现在,有三年时间陈诚都未过来看她一眼。
  对于事情的真相,陈锦并不知道,她不知道这些传闻是不是真的,她只记得梦中的阿母真的很好很好,有人欺负她和阿弟的时候,阿母绝对是第一个冲出来的。
  在沈梓旁边坐了好一会,陈锦才出去了。她先把木屋附近的杂草全部拔干净,丢在一旁晒干。
  她住的位置在北园最角落的位置,无人问津,周围长满了杂草,她在附近看了看,找到好几种能够食用的野菜。墙角还有好几颗桑树,上头的果实还未成熟,全是青色的,陈锦只能望着它们吞口水了。
  附近的野菜不多,只采了一小捧。陈锦四处张望了下,她记得这附近有个洞口可以钻出去的,阿弟就是从这洞口钻出去的。寻了没多久,她就在附近的墙角下找到一个小洞,洞口只容得下孩童通过。她试了试,刚好能够钻出去。
  陈锦又忙回到木屋里翻腾了起来,几个木屋全部搜了一遍,她才在阿母的床下翻出一个木盒子,打开盒子,她瞧见三钱和两片金叶子。陈锦愕然,阿母为何不用这两片金叶子去抓药?
  正呆愣间,床上的沈梓醒了过来,瞧见陈锦和她手中的两片金叶子,沈梓愣了下,“阿锦...”
  陈锦站起身来,扬起手中的两片金叶子,“阿母,您身子不好,为何不用这金叶子去抓药?”
  沈梓咳了两声,虚弱道:“阿锦,这些要留给你和阿瑟,阿母没本事,才存了这两片金叶子,日..日后你和阿瑟若是有需要的地方才拿去用。”
  “阿母,我们用这金叶子去抓药吧。”陈锦忍住满心酸涩,上前握住了沈梓的手,“阿母,日后让阿锦来照顾你,这两片金叶子我和阿瑟都不需要的。”
  “傻阿锦,阿母的身子自己最清楚了,无须在用药了,咳咳...阿母已经这般了,这金叶子阿母就交给你了,若是你和阿弟有需要的地方就拿去用吧。”
  沈梓说完,又咳了起来。陈锦慌忙替她顺了顺背,“阿母你先休息吧,我出去一下,很快就回来的。”
  陈锦带着三钱和两片金叶子出去了。
  一钱能够买下一个包子,一片金叶子能够换取一千钱,这两片金叶子足够他们一家三口支撑一段时日了。
  陈锦正想着,后面突然响起了咯咯的笑声,“呀,这不是十妹妹吗?真是难得看你出一趟府呀。”
  陈锦回头,愣住了,身后站在一个亭亭玉立的少女,少女年龄不大,发育却是极好,前凸后翘。少女的颚骨高,眼睛很大,嘴唇也有些厚,面容说不上好看,却带有一种很明艳动人的感觉。
  这少女不是别人,正是那推她进池塘的九姑娘陈芸。
  陈锦有些紧张,站在原地没有动弹。她不是怕这九姐姐,而是怕这九姐姐认出她不是真正的陈锦。两人的性格始终不一样,待一起久了肯定会露出马脚的。
  “怎么?你傻了?连话都不会答了?”陈芸来到陈锦的面色,趾高气扬的瞪着她。
  “九姐姐安好。”陈锦低着头问好,记忆中的陈锦一直是这么做的,碰见陈芸从没有多的话,只是低声问好。
  “无趣!”陈芸翻了个白眼。
  她低头又看向陈锦,想了想,突然笑道:“十妹妹,跟九姐去一个地方可好?”
  陈锦没说话,没点头,也没摇头,只是茫然的站在陈芸的面前,茫然的看着她。
  “真是傻透了!”陈芸白了她一眼,拉着她朝着前面走了去。
  走了几步,陈芸就松开了陈锦的手,掏出帕子擦了擦手,而后从脖子上取下一枚翡翠玉佩,得意的转过身子,把玉佩放在陈锦的面前晃了晃,“傻子,可认得这是什么?”
  “翡翠玉佩。”陈锦抬了看了一眼,又迅速的低下脑袋。这翡翠可是连三岁的孩子都认识听说过的东西。
  陈芸赞许的点了点头,“不错,这就是翡翠,这是爹爹送于我的东西。”说着她又小心翼翼的把这翡翠玉佩挂回了脖子上,继续道:“我去看解石,你跟我一起吧。”
  陈锦心中一动,没有答话。
  “知不知道什么叫解石?”陈芸瞟了陈锦一眼。陈锦摇了摇头。
  “真笨,那知道什么叫赌石吗?”不待陈锦回答,陈芸又道:“连解石都不知道自然不知道什么是赌石吧。赌石赌石,赌的就是石头里的翡翠,翡翠刚刚被开采出来的时候可都是有一层表皮包裹着,任何人都不可能知道这表皮里面包裹着的是价值连城的翡翠还是一文不值的石头,于是就有了赌石这一说话。而解石通透一点的说话就是把石头破开的过程。”
  陈锦呆呆的看着陈芸,陈芸瞪了她一眼,“你到底在不在听?”
  陈锦忙点了点头,茫然道:“九姐姐,我在听。”
  “哼。”陈芸哼了一声,嫉妒看了一眼表情呆愣愣却依旧千娇百媚的陈锦,心里酸酸的,老天如此不开眼,怎么把美貌给了这么一个蠢女人。
  陈芸哼了一声,不在理会这傻呆呆的妹妹,自兀的说了起来,“一但赌出了一块极品翡翠那可就是一夜暴富了....”她越说越激动,仿佛已经堵出了一块极品翡翠一般。
  陈锦默不作声,她对这赌石实在太过熟悉了,这翡翠有一层表皮包裹着,无法知道其内的好坏,无法知道里面到底是价值连城的翡翠还是一文不值的石头,唯有把原石切开,才能知晓,这便是赌石。这赌不光靠的是运气,还要考研人的眼力和经验。三者缺一不可。可是她却不需要,因为她有着那个能够逆天的秘密。
  “喂,陈锦你到底在不在听!”陈芸发现陈锦又面容呆滞了起来,不由恨恨的推了她一把。陈锦一个没注意,踉跄的往后退了两步。
  陈芸恨恨的跺了两脚,“还不快些跟上,我怎会有你这般愚笨的妹妹。”
  说吧,她又朝前走了去,陈锦在她身上慢慢跟了上去。
  陈芸回头望了她一眼,说道:“赌石要靠运气,眼力和经验,其中运气占很大一部分,眼力和经验这些都是积累出来的,现在跟你说你也听不懂的。”
  陈锦没吭声。
  “真笨,”陈芸皱了皱眉头,“那你知道什么才算是好的翡翠吗?”
  陈锦摇了摇头,“不知。”
  “罢了,罢了,跟你说了你肯定也记不清楚,你只要记住颜色纯正,透明度高,水汪汪的那就是上好的翡翠。好了,不说了,咱们走快些去石头街。”说罢,便不理会身后的陈锦,匆匆朝前走了去。
  陈锦默默的跟在她的身后。
  石头街一整条街全是卖翡翠原石的,两人走了足足半个时辰才来到石头街。
  石头街一整条街长达两里,街道两旁全是店铺,店铺里什么都不出售,只出售翡翠原石。
  瞧着那些翡翠原石,陈锦只觉得心跳的厉害,扑通扑通,连一旁的陈芸都察觉出她的异常了。
  陈芸瞪着她,“十妹妹,你怎么了?”& && && && && && && && &
作者有话要说:这就是一个关于赌石的故事..
本文完全架空,希望考据党勿要考证,里面的银钱只有三种,钱,金叶子,金子。一金叶子等于一千钱,一金子等于十片金叶子。然后一些单位例如公里啊,斤啊,这些算法都和现代相同。
希望不要来考据党,说什么古代没有赌石神马的,我这就是在编故事,还请勿纠,谢谢。
☆、第 5 章
  在陈芸瞪向她的时候,陈锦已经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低眉顺目的答道:“九姐姐,我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很是惶恐。”
  陈芸哼了一声,“跟在我的身后,不许到处走动,不许丢了我的脸面。”说罢,她朝着左边的一间铺面走了去,这间铺子的头家是位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男子骨瘦如柴,其貌不扬,有些驼背,认识他的人都叫他瘦驼子。
  这毛料铺子都是权势贵族们或者大家族所开设的铺子,看管铺子的都是他们的下人。
  此刻,瘦驼子的店铺面前围着满满的一圈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幼。陈芸不屑和这些人挤在一起,只得站在一旁听着里头的声音。
  “呀,也不知道这次能不能见绿,这公子今天都解了好几块原石了吧?”
  “可不,一大早就过来了,这都是第四块翡翠毛料了,前几块里面啥都没有。”
  周围的人**显的很是紧张,仿佛那要切开的石头是他们的一般。
  陈芸在一旁看了一会,甚是无趣,便自个进到了店铺里面。店铺很大,里面堆满了各种各样的原石,白的,黑的,绿的,黄的...有大有小,看的人眼花缭乱。这原石还分成好几堆放着。门口也堆着一堆不起眼的石头,以陈锦十三年的眼力和经验来看,那门口的一堆毛料应该是别人选剩下来的几乎不可能出绿的废品毛料。
  陈芸很快就对铺子那堆毛料产生的极大的兴趣,蹲□子开始挑选了起来。旁边还有好几人也在专心的挑着毛料。
  陈锦站在一旁,她瞧陈芸看的专心,也蹲□子看了起来。
  她心跳的很快,手也隐隐的有些颤抖,很快,左手就抚向一块毛料上面,这是一块灰扑扑的半人多高的石头,表面没有任何蟒带和松花。
  蟒带和松花也是赌石的依据,有眼力和经验的人就能从蟒带和松花上面断其这快毛料内部有色无色、色浓色淡。
  陈锦赌石从来不管毛料的表皮如何,她只需紧握那块三彩金丝翡翠,另外只手摸向翡翠毛料就可以了,就可以看到那毛料里面是否有翡翠。
  她现在左手抚向那块半人多高,颜色灰扑扑的石头,告诫自己集中精神,低头看了下去。
  灰扑扑的石头表皮在陈锦的眼前慢慢退去,她看到表皮下面白花花的石头。
  这一刻,陈锦只觉得心跳的厉害,兴奋,激动,老天待她真是不薄。
  就在此时,店铺外响起人**的惊呼声,“呀,出绿了,出绿了。”
  这话一响起,里头正在挑选翡翠毛料的几人跟在站了起来,朝着门外涌了过去,这其中就有陈芸。陈芸看了一眼蹲在地上冲着一块灰扑扑的毛料发呆的陈锦,皱眉叫道:“你还在这里发什么呆?还不随我一起出去瞧瞧。”
  陈锦哦了一声,跟着站起身来,随着陈芸走了出去。
  此时,那围着解石的人更加多了,连旁边几个铺子里的客人都围了过来。陈芸个子高,陈锦个子矮小,长的又是瘦弱,很快就挤了进去,只剩下陈芸一个在人**外围跺脚。
  没了陈芸在身旁,陈锦显得轻松了些,她探头去看那解开的翡翠毛料,毛料是一个差不多六寸来高的黑色石头,表皮坑坑洼洼。如今这块石头被一分为二,其中一大块平整的切口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绿色,那一抹绿色看起来水汪汪的,水头似乎不错。
  判断翡翠值不值钱是不是极品,主要是从翡翠的种,水头以及颜色来判断的。
  周围的人**已经叫喊了起来,“公子,转手吗?我出十片金叶子。”
  这毛料的主人是位十八九岁模样的公子,穿着一身很普通的粗布衣裳,看起来并不是什么权势之家的公子。公子模样一般,皮肤也有些黝黑。此时这公子面上带着一种喜色,他神采奕奕的盯着那一抹淡绿色。
  听见周围的声音,这公子慌忙摇了摇头,“不卖,我要全部解开。”
  周围人**一听,叹息一声,散去了一半,都各种忙自己的去了。
  陈芸这才挤了进来,她看着那抹淡绿色露出一丝羡慕的神色来,而后转头瞪向陈锦,“十妹,谁许你乱跑的?你又看不懂,跑过来凑什么热闹!”
  陈锦站在一旁,低垂的脑袋,没有吭声。
  陈芸不在理会她,看着那公子慢慢把毛料外层的表皮切掉。瞧了好一会,甚是无趣,她皱了下眉头,转头看向陈锦,“十妹,我们也去挑选一块毛料吧。”
  陈锦嗯了一声,默默的跟在陈芸的身后回到了店铺里面,重新挑选了起来。陈锦身上的银钱根本不敢让陈芸知晓,她没打算挑选什么毛料,只是站在一旁默默的看着陈芸。
  店铺里的毛料少说也有几百块,挑的人眼花缭乱,陈芸的眼力和经验都不行,这块摸摸,那块看看,完全拿不定注意。
  过了好半响陈芸选中了一块约莫二十多斤长约五寸高的灰色石头,石头上面带着一道道的纹路,这也就是所谓的蟒带。她不在理会陈锦,兴匆匆的跑去了瘦驼子那里。
  “头家,这块毛料多少银钱?”陈芸捧着那重约二十斤的石头,兴奋的问瘦驼子。
  瘦驼子看了那毛料一眼,笑道:“女郎,这块毛料要五片金叶子。”
  陈芸挑了下眉头,这毛料太贵了些,她存了一年的零花也才六片金叶子。
  “女郎,你这块毛料表现不错,若是嫌贵,铺子还有两片金叶子一块的。”瘦驼子看出陈芸正犹豫不决的,忙又继续道:“女郎也知道,翡翠毛料不等同于别的东西,这毛料表现好的自然就贵些,铺子里还有十片金叶子和二十片金叶子的,若是姑娘还嫌贵,门口的那堆只要五十个钱就能卖给姑娘了。”
  陈芸一咬牙,“我要了!”
  把五片金叶子付了,陈芸知晓这块毛料就是她的了,银货两讫的道理她还是懂的。她一回头,就瞧见呆愣愣的陈锦了,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她回头看向门口那堆毛料,冲着陈锦道:“十妹妹,你要不要选一块来玩玩?”
  陈锦看向陈芸,自然知道她是不怀好意的,遂摇了摇头,“九姐姐,我没银钱。”
  陈芸抱着那块沉甸甸的毛料来到陈锦面前,笑眯眯的道:“没事,九姐借给你,门口的那堆毛料只要五十钱一块,你买一块来玩玩吧。”
  “九姐姐,我没银钱。”陈锦又重复了一遍,声音略微的有些大。旁边已经有人听见她们的对话了。
  陈芸不在意的道:“我说了,我借给你,门口的毛料只要五十钱一块就好了。我借给你五十银钱,你去买一块来玩玩。”
  陈锦瞪大眼睛看向陈芸,惊喜道:“九姐姐真肯借给我五十钱?那若是我买的石头出了绿算谁的?”
  陈芸扯着嘴角讽刺一笑,门口那堆毛料要是真的出绿了,那可真是大梁第一大笑话了。任何人都知道那些废品毛料出绿的机会微乎其乎。
  想到此处,陈芸高声笑道:“自然算是妹妹的了,只要你买下的毛料出了绿还我五十钱就好了,剩下的全都是你的!”
  周围的人都听见了两个女郎的话语了。
  陈锦咧着大大的笑脸,“多谢姐姐,多谢姐姐了。”
  “且慢。”陈芸瞧着眼前娇弱美人明媚的笑容,觉得甚是刺眼,“倘若妹妹若是没有赌出绿来,这五十大钱打算怎么还给姐姐?若是还不来又该怎么办?”
  “这..这...”陈锦皱着眉头,很是为难的样子。
  陈芸瞧见鱼儿上钩,笑的狡黠,“若是妹妹没有赌出绿来,没有银钱还给我,那妹妹做我一年的婢女怎么样?”
  陈锦在陈家虽没什么地位,吃穿甚至连婢女仆妇们都比不上,但是她至少还是陈家的十姑娘,不会有人约束她,不用做着繁重的活计。倘若她做了陈芸的婢女,下场可想而知了。
  陈锦似乎很为难,转头看了看门口的那堆毛料,又看向外面那公子解出的淡绿色翡翠,眼一闭,咬牙道:“九姐姐,我答应了。”
  哼,你以为你会有这般好的运气吗,陈锦,这可是你自己要跳进来的,怪不了别人。
  陈芸噙着冷笑,望着眼前满脸喜悦的陈锦。
  这女郎可真傻,周围的有些人把两女的话语全部听了下去,都知晓这姐姐在算计妹妹,想让妹妹做婢女,妹妹也是太笨了,这么轻而易举的就上了钩。
  陈锦很是欢喜的跑去门口的那堆毛料面前蹲下,一块块摸了起来。
  抱着沉甸甸毛料的陈芸冷笑一声,也跟着出了门,不在理会挑选毛料的陈锦了。她来到解开石的位置,打算解石。
  门口的那堆毛料光看表皮的表现都是很差,几乎是不可能出绿的,摸起来的表现也不行,这堆毛料基本上都是废品毛料了,出绿的机会微乎其微。陈锦却不在意这些,有漏网之鱼那是最好的了,若是一块都没有,她又不是真的傻子,把五十钱还给陈芸就是了。
  想到这里,陈锦更是满心欢愉的挨个摸起了石头。
  这堆毛料大小不一,最大的也就三十斤左右,最小的只有一块拳头的大小,差不多有两百块毛料。
  周围的人一瞧见陈锦摸毛料的表现就知晓她是外行人了,如此的外行在一堆废毛料里挑选,倘若真是给挑出一块的话,那可真真是祖宗保佑,祖坟冒青烟了。& && && && && && && && &
作者有话要说:头家差不多就是掌柜的意思。
☆、第 6 章
  此时,门外那位解石的公子已经把整块翡翠都给解开了,里面的翡翠还算挺大的,约莫有五六个拳头的大小,是芙蓉底的翡翠,清淡绿色,玉质细腻,水头不错,水汪汪的,虽然是芙蓉底的翡翠,但因为水头不错,价格也是不错的。
  最好的翡翠种为为玻璃底,冰底,蛋清低,糯底,依次才是芙蓉底的,接下来还有豆种,藕粉种,马牙种,狗屎种等等。芙蓉种的翡翠算是中档的翡翠了。
  这翡翠一解开旁边已经有人叫道:“公子,这翡翠可卖?我愿出二十片金叶子买下。”转眼已经比刚才多了一倍的价格。
  那公子因为赌出一块芙蓉种的翡翠很是高兴,脸上洋溢着兴高采烈的笑意,“卖,自然是要卖的。”
  听闻公子如此一说,旁边又凑过来几人,“公子,我愿出二十二片金叶子!”
  “公子,我愿出二十五片金叶子!”
  “公子,我....”
  最后这快翡翠被一穿着锦袍的老头以四十片金叶子的价格买了下来,这老头大腹便便,面容上却是尖嘴猴腮的,一看就不是好相处的人。
  这人陈锦却是认识的,大梁玩翡翠赌石的人,陈锦没有几个不认识的,她跟着卫彦见过太多玩翡翠的人了。
  这老头名为吕袁,乃是吕家一旁支的家主,家境还算殷实。吕家在大梁也算是大富人家,家族里开了好几间翡翠铺子。
  吕袁把四十片金叶子交给那黑瘦的公子,公子小心翼翼的将金叶子放入怀中,而后把手中那块芙蓉种的翡翠交给了吕袁。
  “嘿,这可算是开门红啊,今个上午就公子您一个赌出一块芙蓉种的翡翠来,真是可喜可贺,公子可还要继续挑选两块玩玩?”店铺的头家瘦驼子来到这公子面前,笑眯眯的问道。
  陈芸看向那公子,露出羡慕的神色来。
  “女郎,你这毛料可是要解开?”陈芸脚边的解石奴开口问道。
  这解石都是繁重劳累的活计,一般卖翡翠毛料的铺子里都设有解石奴,解石奴都是店铺家主里的奴隶,低位非常的低微。
  陈芸瞪了那解石奴一眼,“废话,还不赶紧帮我把毛料解开!记住别一刀切开了,从旁边慢慢的擦。”
  擦石,自然就是从一块石毛料的边缘位置慢慢的擦开,这可比一刀切开更加的费工费时。
  解石奴唯唯诺诺的应下了。
  陈锦只是看了一眼,就继续专注的挑选起了毛料。
  却说那公子也正天人交战着,他本不是什么殷实人家的公子,身上就带了八片金叶子,挑选了四块毛料,前三块都赌垮了,最后一块算是赌涨了,不仅把之前的本钱赢了回来,反而还赚了三十二片金叶子。
  想了许久,公子终于忍不住那些翡翠的诱惑,咬牙道:“我在挑选几块玩玩。”
  陈锦暗自笑了一声,这就是所有赌徒的心思了。大多数的赌徒下场只有一个,希望他不要输的忘了自己。
  她此时已经摸了快五十块毛料了,没有一块出绿,连个最最差劲的干白种的都没有。陈锦也不泄气,还剩下一百五十来块。若是真一块都没有的话,把五十钱还给陈芸就好了。
  擦石很慢,陈芸有些无所事事,回头瞧见陈锦正专心的挑选毛料,哼了一声没理会她。
  陈锦在挑选到一半的时候,发现头似乎有些晕沉沉的。她记起前世时,才有这逆天本事的时候也是如此,刚开始挑选不了多少,几十块的时候脑袋就会晕沉沉的,精神不济。到后来时间久了,能够坚持的时间也是越来越长,直到死之前,她连续挑选上一天的毛料也不会有任何不舒服的。
  怕是现在的新身体也是如此了,看来只能慢慢的来了。
  想到这里,陈锦知道自己最多只能在挑选十块了,十块后若是在继续挑选下去,肯定会精神不济晕过去的。
  她往身边扒拉了最后十块毛料,告诫自己若是没有出绿,把五十钱还给陈芸,然后去给阿母抓药。
  入手的是一块颜色灰白的只有两三个拳头大小般的毛料,毛料表皮跟外面普通的石头没什么区别,陈锦对这块毛料更是不抱希望。想了想,她还是把集中精神,盯着毛料看了下去。
  很快表皮那层灰扑扑的颜色就在陈锦的眼前消失,陡然,一抹绿色在她眼前出现。
  陈锦傻眼了,揉了揉眼睛。
  那抹绿色来的太突然,就在那灰扑扑的毛料的表层之下,只是轻轻的擦去一点的表皮,这摸绿色就能出现了。
  按下心中的激动,陈锦继续看了下去,整个毛料约莫有两三个拳头的大小,里面的翡翠不小,除了周围包裹着的一层薄薄的表皮,里面全是绿色的翡翠。这绿色鲜艳,纯正,不含任何偏色,颜色分布均匀,质地也很细腻。
  这竟是一块极品玻璃种的翡翠!
  陈锦只觉得自己的呼吸都有些急促了,就在此时那等擦石等的不耐烦的陈芸走到陈锦的跟前,皱着眉踢了她一脚,“十妹,你可选好了?怎么这般慢!你还以为是挑花不成。”哼,若是真让你在这堆毛料中挑出一块翡翠来,我简直不用活了。
  陈锦抓起那块灰扑扑的翡翠毛料站了起来,冲着陈芸甜甜一笑,“多谢姐姐借的银钱,我就挑选这块好了。”说着她又憨厚一笑,“挑来挑去觉得每块都很好,实在不知道该挑哪块了。”
  陈芸看了陈锦手中的毛料一眼,嗤笑一声,这毛料就跟城外乱石堆的那些石头一般,她竟然愚蠢到挑选了这块毛料。“你可确定就挑选这块毛料了?”
  点了点头,陈锦冲陈芸乐呵一笑。
  傻透了!陈芸皱了下眉头,“走,过去解石吧!”
  陈锦跟着陈芸来到解石的地方。
  陈锦瞧了四周闹哄哄的人**一眼,扯了扯前面陈芸的衣衫,犹豫道:“九..九姐姐,你刚才说的话可算数?”
  不知是不是因为太过紧张,她的声音有些大,周围的人都朝着她们望了过去。
  陈芸不耐烦的回头瞪了她一眼,“自然算数,我借你五十钱让你买块毛料来玩玩,若是出了绿,你还我五十钱就好,其余的全是你的!若是没出绿,你又没银钱还我,可要做我一年的婢女!怎样?莫不是你想耍赖?”
  “这..”陈锦更加犹豫了,定定的看了看手中的毛料。
  陈芸却不让她犹豫,拉着她朝着解石的地方走了过去,“好了,十妹妹,别再犹豫了,指不定你运气好赌出绿来了?你说是不是?”
  听她这么一说,陈锦显得很是高兴,点了点头,“那就多谢九姐姐了,咱们这就解石好了。”
  周围的人**摇了摇头,叹息一声。
  陈芸来到另外一位解石奴面前,指了指陈锦怀中灰扑扑的毛料,“把这块毛料解开。快点,直接一刀切开好了!”她忍不住想看到陈锦失望的表情。
  知道她们间的打赌,周围已经有好些人围观了过去。
  陈锦看着那一块并不大的毛料,犹豫道:“九姐姐,万..万一要是出绿了切坏了可怎么办?咱们还是擦石吧。”
  陈芸嗤笑一声,她也不会在乎那么一会时间的,摆了摆手,冲着解石奴道:“就擦石吧,小心点,可别把里头的翡翠给擦坏了,哈哈...”
  这话带着明显的讽刺,陈锦的脸瞬间就红了。周围也有人不厚道的笑出声来了。
  陈锦把头埋的低低的,似很害臊一般。
  有人似乎看不过陈芸如此欺负陈锦,冲着低眉顺眼的陈锦叫道:“小姑子,你这毛料肯定不会出绿的,我出一百钱买下它算了,这样你还给这女郎五十钱,自己还余下五十钱可好?”
  陈芸穿着锦衣绸袍,陈锦穿着粗布衣裳,在听两人姐姐妹妹的称呼,明眼人自然知道是什么情况,都不愿看着娇美可人的小姑子出丑。
  陈锦抬起头来,感激的看了那人一眼,“多谢公子了,我..我..”似乎有些想答应一般。
  不等她说完,陈芸已经尖声叫道:“这是我和我家十妹妹的家事,谁许你们插手的!”
  陈锦听到这声音,似很惧怕一般,冲着那公子笑了笑,“多谢公子了,不需要如此,大不了做姐姐一年的婢女就是了。”
  那人叹息一声,不再多说什么。
  “好了,快解石吧。”
  陈芸瞧见耽误了许久,不耐烦的冲那解石奴摆了摆手。
  解石奴闻言,应了一声,抓起一旁擦石的工具沿着那灰扑扑的毛料一角擦了起来。
  大概是因为这毛料绝对不可能出绿,解石奴有些漫不经心的,也不怎么仔细,使劲的在毛料上头擦了起来。
  没多时,解石奴似乎瞧见一抹鲜艳的绿色,他以为看错了,抬起手揉了揉眼睛,再次望了过去。
  瞬间,他的眼睛瞪的大大的,似傻了一般,嘴巴里更是“啊啊”的叫了起来。& && && && && && && && &
作者有话要说:晚上还有一更,补昨天欠下的,╭(╯3╰)╮
给点花花和分分吧,姑娘们。
因为以前没更完的文太多,正从后面一点点的往前更,有想看的未完结的可以在文下留言,会在看到的第一时间去更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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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章
  紧跟着,周围又响起了几声的啊啊,伴随着啊啊声的还有他们瞪大的眼睛。旁边的几人似乎不敢相信眼前所看见的一般,揉了揉眼睛,瞧见那抹翠绿色都忍不住变了脸色。
  那解石奴啊啊了好几声,忍不住手舞足蹈了起来,他大声的叫喊了起来,“出绿了,出绿了。”
  声音很是兴奋和高兴,仿佛那毛料是他的一般。
  周围人**也跟着叫了起开,“出绿了,出绿了,竟然出绿了。真是不可思议,这堆毛料里竟然还可以出绿。”
  那解石奴已经用手捧起了一捧清水,小心翼翼的撒到了□出来的翡翠表面。
  被清水一洗,一抹纯正的翠绿色映入大家的眼帘,颜色纯正,不含任何偏色,颜色分布均匀,质地细腻,竟是玻璃底的翡翠,颜色还是少见的翠绿色,更加重要的是这玻璃种翡翠的水头还是上佳的,看上去水汪汪的,晶莹剔透。
  周围人**仿佛傻了一眼,直愣愣的瞪着那一抹纯正的,水汪汪的翠绿。
  陈芸更是犹如见鬼了一般的瞪着那抹翠绿色,浑身颤抖着,喃喃念道:“不可能!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的!”
  一堆废品毛料中竟然赌出一块极品翡翠来,这可真是大梁今年最不可思议的事情了。
  陈锦也跟见了鬼一般的瞪着那抹翠绿色,过了好久好久才露出欣喜若狂的神色来,手舞足蹈了起来,“出绿了,出绿了,我竟然赌出绿来了。”说着,说着,她竟流了泪水,吧嗒吧嗒的落在地面上。
  眼看着越来越多的人围了过来,其中有几个穿着华服的人问道:“小姑子,你这毛料可卖?我愿意出一金来买下!”
  一金就是一百片金叶子了,实在是一大笔金钱了。
  旁边立刻有人嗤笑了起来,“一金,你好好意思说的出口?这可是极品玻璃底的翡翠,小姑子,我愿意出两金也买下来。”
  此刻,那说要用一百钱买下这块毛料的人只是呆愣愣的看着那抹翠绿色,想起若不是那陈氏阿芸的阻拦,只怕那小姑子已经把这毛料卖于他了。想到这里,他已经把陈芸给恨上了,抬起头来恨恨的瞪了她两眼。
  附近店铺里的客人听闻这里有人在废品毛料中赌出了极品翡翠来,都兴匆匆的跑了过来,想要目睹极品翡翠和她主人的风采。
  陈芸的双眼已经赤红,她转头恶狠狠的看向陈锦,指着她,颤抖着,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她已当着众人的面说出那样的话来了,如今还能怎样?难不成要把这毛料抢过来不成?她只能干瞪着陈锦,什么事也做不了。
  旁人不理会两人的恩怨,只是一个劲的问陈锦这毛料卖不卖。
  “小姑子,你这毛料卖不卖?”又有人问了起来。
  陈锦看向那人,犹豫着不知该怎么回答。
  那人又接着道:“小姑子,现在赶紧把这毛料转手卖了吧,不然等会切开要是靠皮绿可就不划算了,你现在卖掉还能得到二金,若是等会切开发现只是靠皮绿连十片金叶子都不值了!”
  旁边也是附和的声音。
  “靠皮绿?”陈锦茫然的睁大眼睛看向众人,又转头看了看身旁一直铁青着脸色的陈芸。
  陈芸哼了一声,没有理会她。
  旁人知晓这小姑子什么都不懂,好心的道:“小姑子,靠皮绿就是指只要这薄薄的一成绿色而且,里面都是白花花的石头,这就是靠皮绿,你这毛料若是靠皮绿的话,可就不值钱了。”
  陈锦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问道:“那请问阿叔,若是这不是靠皮绿的话,会值多少钱?”
  那被陈锦叫做阿叔的中年男子人笑道:“若不是靠皮绿,你这翡翠全部切出来的话,价格至少还会番上几番!”
  陈锦瞪大了眼睛,随后垂下眼眸,很是为难的样子,过了许久才艰难的道:“我...我..还算全部解开吧。”
  那中年男子又问道:“小姑子,你这翡翠解出来之后可卖?”
  陈锦想都没想,点了点头,“自然会卖的。”
  听说她肯卖出这极品翡翠,周围的人**都安静了下来,看着那解石奴慢慢的把毛料的表皮擦去。这次解石奴显得小心翼翼的,全然没有了刚才的漫不经心。
  很快的,整个毛料的表皮全部被擦了去,一块呈半圆形的,约莫两个拳头大小的翡翠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解石奴小心翼翼的用清水把翡翠上面残留的石渣洗掉,一块晶莹剔透,纯正翠绿,颜色分布均匀的极品玻璃种翡翠呈现在了大家的面前。众人都屏住了呼吸,盯着那水汪汪的翡翠瞧了好久。
  过了许久才突然有人喊道:“五金!我出五金买这块翡翠!”
  五金,那就是五百片金叶子,足够一庶民人家衣食无忧的生活几辈子了。
  陈锦呆了呆,似乎没想到价格会翻了一倍多。
  “六金!我出六金!”这是刚才那好心告诉陈锦靠皮绿的中年男子。
  “七金!”这是吕袁,刚才买走那黑瘦公子芙蓉种翡翠的吕家老头。这吕家老头也很是兴奋,想着若是能把这块极品翡翠买下来,吕家的正统嫡出老家主肯定会更加加重他的。
  陈锦的心跳了又跳,虽然她早就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还是忍不住激动了起来。有了这些金子,阿母的病就可以请最好的大夫过来瞧瞧了。有了这些金子,阿弟也不需每天一早起来跑那么远的路去城外捕鱼了。有了这些金子,阿母阿弟还有她在陈家的低位也会有所保障了。
  她虽不是真的陈锦,却很贪念阿母和阿弟对她的亲情,这是她上辈子从来不曾体会过的。如今有了这亲情,她自然会好好珍惜。
  这一世她不要在成为卫平那样愚笨不可及的女子,这一世她要自由,她要做回自己,她要她的家人衣食无忧,她要成就自己的名门!
  很快价格已经上升到了十金,喊价的还是刚才那好心的中年男子。
  这中年男子穿着打扮都似贵族人家,大梁玩赌石的贵族人家陈锦都认识的差不多了,却从未没见过此人。她也没在意,毕竟大梁也算是大的诸侯国的,真有什么没见过的贵族也不稀奇。
  最后这极品翡翠以十金的价格被这中年男子买了去。
  其余几人身上银钱都未带够,只得叹息一声了。
  陈锦看着那用锦帛包裹住的十锭金子,只觉得手都有些颤抖了起来。她微颤颤的接过那锦帛,脸色泛红,很是激动。
  她回头看了脸色难看的陈芸一眼,抱着一包金子走了过去,取出一锭金子来,娇羞道:“九姐姐,这锭金子赠与你,谢谢你借给我的那五十钱。”
  此话不说还好,一说出口,陈芸的脸色更加的难看了。她死死的瞪着陈锦手中那锭黄灿灿的金子,牙齿咬得格格作响。
  陈芸死死的瞪着那金子,露出犹豫的神色来,一金子可足足是一百片金叶子啊。她存了一年的零花,期间不敢买任何喜爱的东西,甚至母亲还偷偷的给了她三片金叶子,饶是如此,她一年也才存下六片金叶子而已。
  想了许久,她恶狠狠的瞪了陈锦几眼,接过了她手中的金子。跟着她快速来到自己那块毛料面前,瞪着那解石奴,尖声叫道:“动作怎得如此的慢!还不快些,直接给我从中间切开!”
  那解石奴唯唯诺诺的应了一声,直接把整块毛料从中间切开了。
  那买下极品翡翠的中年男人已经将翡翠收好,走到了陈锦的面前,笑道:“小姑子,你可真是好运气,如此废品的毛料堆里你也能赌出如此极品的翡翠来,真真是运气好啊。”
  陈锦很是不安的绞着手指,低声道:“我只是随便挑选了一块,却不想竟然出了绿。”
  中年男子哈哈一笑,“小姑子好运气,是第一次赌石吧?”
  陈锦似乎很紧张,低垂着脑袋点了点头,“恩,是第一次。”
  中年男子指了指陈锦手中抱着的金子,笑道:“小姑子家住何方,可需阿叔我遣人送你回去?你和你姐姐两人这样回去可是不安全的。”
  陈锦抬起头愣愣的看向中年男子,似乎不曾想过中年男子口中不安全的事情,过了良久,她才呐呐的道:“不安全啊。”
  中年男子笑了笑,这小姑子可真是有些傻愣,她身上带有如此多的银钱,也不怕眼红的人抢去了吗。
  陈锦说罢,想了许久,才抬头看向中年男子,“那谢谢阿叔了,不过阿叔能不能等上一会?我九姐姐的毛料还未全部切开。”
  “好。”中年男子冁然一笑,“我等你和你九姐姐。”
  很快的,陈芸的毛料全部解开了,里面只有白花花的石头。不知是不是因为刚才那一金子的缘故,她并不是很恼怒切垮了,只是转身来到了陈锦的面前。
  望着和那中年男子聊的正开心的陈锦,陈芸冷冷一哼,“十妹妹,我们该回去了!”经过这一事,纵算她身上还有一金子也没了赌石的兴趣了,只想早些打道回府,好好的找母亲父亲告上一状。
  陈锦冲着中年男子笑道:“阿叔,我们该回去了。”
  中年男子应了一声,侧头跟一旁的家奴吩咐了几句话。没多时便有一辆马车使了过来。
  “小姑子,你跟你姐姐先行回去吧,希望下次我们还有见面的机会。”
  陈锦也很高兴,笑道:“多谢阿叔了,我跟十姐姐就先行回去了。”
  坐着马车,两人很快就回到了陈家府第。
  刚进了陈家院子,陈芸便狠狠的剐了陈锦两眼,哼了一声,扬长而去。& && && && && && && && &
作者有话要说:晚安,睡觉去,(*^__^*)
前面说的一金子等于十片金叶子,这里要改一下,一金等于一百片金叶子了..
☆、第 8 章
  陈家府邸还是祖上所留下的府第,很大,只是仆从并不多。陈家生活有些拮据,整个府中都是靠着祖上留下的十几亩良田和两间卖粮食的铺面过日子。
  陈锦望着往前走去的陈芸,慢慢的跟了上去。两人都是去西园,她走的很慢,很快的陈芸就远远的把她甩落到很远的距离。
  西园很大,陈锦住在西园最角落最偏僻的位置,待陈芸的身影看不见后,她才急急的朝着木屋走了去。
  刚走进,她便听见阿母咳嗽的声音,她慌忙冲了进去,急急扶起咳个不停的沈梓,“阿母,您怎么了?我..我去叫大夫去。”
  沈梓一把拉住了她,唇色惨白的摇了摇头,“阿锦无用了....”
  “不,阿母,阿锦会给您请最好的大夫,您一定要坚持下去,阿母,阿母..”陈锦看着面色越来越差的沈梓,只觉得心里难受的很。
  沈梓苦笑的摇了摇头,她的身子她最清楚不过了,这病一定要用上好的药材续命,只是,那狠心的男人怎么可能会为了她浪费家里所剩不多的钱帛。可她真不想就这么去了啊,她还有阿锦和阿瑟,她若是走了两个孩子可该怎么办。
  想到这里,沈梓再也坚持不去,伏在床头呜呜的哭了起来。
  陈锦把藏于袖中的金子全部掏了出来,堆在了沈梓的身旁,欢喜道:“阿母,你别哭了,你看,我们有金子了,只要有了这些金子,阿母你的病一定会治好的。阿母,我们再也不会挨饿受冻了。”
  沈梓抬头就被那些黄灿灿的金子晃花了眼,她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那堆金子,嘴巴张开又闭上,闭上又张开。半响后,她才微颤颤的看向了陈锦,“阿锦,这..这些金子是怎么回事?咳咳..”
  陈锦拍了拍阿母的背,又替她端上一杯热水,才把上午发生的事情一一道来,除了她那逆天的本事,其他的没有任何隐瞒。
  “九..九姑娘也知晓你有了这些金子?这..咳咳咳..这该怎么办?她..她一定会告知戚夫人和那狠心的男人的。”
  陈锦上前扶住阿母,笑道:“阿母无须担心,就算被那男人拿去了又如何,若是他拿去了这些金子,也就必须负担起我们的衣食了,也必须为阿母您请大夫,阿母无须担心。”
  这些金子她还真看不上,就算被那男人拿去了又如何。
  正说着,门外已经响起了急匆匆的脚步声,来人不止一个,接着是一个男人焦急的声音,“梓娘可在?”
  陈锦冷笑一声,将床上那些金子全部埋在了床下,这才上前打开木屋,木屋前站着一个风度翩翩的男子,男子看上去三十来岁的年纪,穿着一身白色绸袍,腰间系着一根金色镶边的黑色绸带,腰间配有一枚芙蓉底的玉佩。
  男子的身后还站着一个容貌一般的妇人,妇人打扮的文雅华贵,容貌和陈芸有些相似。
  这两人不是别人,正是陈锦的父亲陈诚和母亲戚清风戚夫人。
  戚夫人很是轻蔑的看了看木屋的一大一小,大的快病死了,小的不足为惧。芸儿说的那些金子将绝对是他们的了。她倒是没想到这**生下的小□会有如此好的运气,竟赌出一块极品玻璃种翡翠来。
  哼,那又如何,他们的东西还不是属于夫主的!
  陈诚看着眼前娇美可人的女儿,眉头略微蹙了蹙,随后一把推开她,走进了木屋里面,来到沈梓的床头,和颜悦色道:“梓娘,我来看你了,身子可好了些?”
  沈梓苍白着脸色,冷着一张脸没有说话。
  陈锦也已经走到了床头,默默的站在了旁边。
  戚夫人也跟着进了木屋,眉头微不可见的皱了皱,抬起手来掩住了鼻子。
  被沈梓无视,陈诚脸色有些难看,他瞪了她一眼,想起他手中已无多余的钱帛了,这才咳了一声,缓和了脸色,“梓娘,可是在生我的气?这些时日我一直很忙,不若,早就过来看你了。别再生我的气了可好?”
  沈梓听闻这温柔的话语,面上现出苍凉的神色来。这温柔的话语她足足等了八年,可惜,如今早已心灰意冷。
  沈梓还未有反应,一旁的戚夫人已经冷冷一哼,似很不满意陈诚说的这些柔情蜜语。
  她这哼声一出,沈梓的脸色也开始变冷,她瞪向木门边上的戚夫人,眼中全是浓浓的恨意。若不是这女子,她也不会躺在这个地上了。当年为了和她争宠,这戚夫人无所不用其极,言语中伤她,说她是泼妇,在她的膳食中下药,演技精悍,在陈诚面前装成文雅大方的正房夫人。
  这一切,她绝不会忘记,这一世,她也绝对不会原谅眼前的一对男女。
  陈诚很不满戚夫人的冷哼,转头瞪了她一眼,“你先出去!在外面等着,等会在去找阿芸算账,竟然背着我去赌石,哼,如此胆大包天!”
  戚夫人的面容变了变,有些扭曲,她恨恨的瞪了旁边的陈锦一眼,甩袖离去。
  “梓娘可还生气?”陈诚低下头,伸手抚了抚沈梓遮住面颊的发丝,“梓娘,我很想你的,只是你也知道清风的性子,我..我也很为难的。”
  沈梓冷声一哼,忍住喉间的咳声,疾首痛心的道:“夫人我不敢说她什么,她不喜我,你至少该为两个孩子着想一下,你可知这几年阿锦和阿瑟是如何长大的?你可知她们每日吃的是什么喝的什么穿的又是什么?就算你对我没了情,可他们始终是你的孩子,流着你的血!诚郎,你怎可如此的狠心!”
  陈诚被她说的面色极是难看,却又想着那金子还未到手,也不敢跟她撕破了面子,怕她去告知了大哥,这金子就再也到不了他的手中了。
  他又是好声好气的劝了几句,沈梓似乎有些受不住了,开始咳了起来。
  “梓娘,你这是怎么了?怎得不请大夫过来瞧一瞧?”
  沈梓惨白着脸色没有理会他,一旁的陈锦小声开口道:“父亲,母亲前几个月就断了阿母的药了,阿母已经好几个月未曾吃药了。”
  这话一句,陈诚就沉默了,陈锦看了他一眼,又把头低了下去,“父亲..我..我想现在去请大夫给母亲看看,父亲,您能先回去吗?”
  陈诚脸色难看了起来,金子还未开口要,他怎肯回去?不行,要赶紧了,若是这事传到了大哥陈庆口中,这金子可就没他的份了。这些时日他为了交际到更多的权势贵族,已经捉襟见肘了。家里的良田和店铺都在大哥的名下,每月只是给其他三房一定的家用而已,本就没多少,这些时日花销甚大,若不是清风拿了一部分嫁妆出来,他早就撑不下去了。
  这次,一定要把阿锦赌石赢回来的九金拿过来!想到这里,他急忙握住了沈梓骨瘦如柴的双手,柔声道:“梓娘,我不知晓清风会如此对你,你放心以后再也不会了,我定会好好待你,我会请最好的大夫来给你看病。梓娘,我定会好好待你和阿锦阿瑟的。”
  沈梓脸色凄苦,万分痛苦。
  陈锦站在两人身后,面无表情的看着这虚伪的男人,这男人和卫彦可真是有的一拼。同样的不要脸面,同样的会骗女人,同样的狼心狗肺!
  “梓娘,我听说阿锦上午去赌石,竟切出一块极品玻璃底翡翠来,可是真的?”想到阿芸形容的那极品玻璃底翡翠,陈诚就是一脸的向往,何时他也能够拥有那样极品的翡翠?
  快了,他相信自己定能够过上美人在怀,翠玉环绕的日子。只要他能爬上那权利之上,只要他成为了贵族,一定会过上那般的日子的!
  沈梓忍受住疼痛,抬头看向眼前虚伪的男人,仰头大笑了起来,“金子,金子,你的眼中只有金子!拿着你的金子就快些走吧!”
  陈诚脸面的喜色,松开了握住沈梓的双手,站起身来,“好好,梓娘,金子放于何处?”
  沈梓没在说话,躺在床头闭上眼睛,似睡了过去。
  陈诚转头看向那缩在角落里的美貌女儿,眉头微不可见的皱了皱,“阿锦,过来一下。”
  陈锦应了一声,慢慢的来到了陈诚的面前,“父亲安好。”
  “恩,阿锦,听说你是在一堆废品毛料中赌出那块极品翡翠的?”
  “是的,父亲。”陈锦低眉顺目的答道。
  陈诚看了一眼畏手畏脚的陈锦,忽然觉得好奇,“阿锦在摸向那毛料时,可有什么感觉?”
  能在一堆废品毛料中赌出一块极品翡翠来,这该是何等的运气?莫不是他这女儿是个好运气的?
  陈锦不安的绞着手指,“回父亲的话,并无什么特别的感觉,总觉得那些毛料都是差不多的,便随便挑了一块出来。”& && && && && && && && &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到底爱不爱看这个类型的文啊,好忐忑。
想写的是一个很聪慧的女子,她能屈能伸,该风采时绝不会刻意的低调。一步步的从最低的庶女成就自己的名门风采。
☆、第 9 章
  “并无什么特别的感觉?”陈诚蹙了蹙眉头,低头又看向自己这个面容娇美的女儿。
  在他的眼中,只是嫡出的孩子才是重要的,这个女儿性子太过懦弱,他不喜。再大些,就送给贵族人家做妾侍好了。她这样的美貌若是被家主看上了,宠上了。距离他的荣华富贵的日子也不会太远的。
  想到这里,陈诚的神色温柔了许多,”阿锦,可怨恨父亲?父亲也很挂念你和阿瑟的,对了,怎么没看见阿瑟那孩子?可又是出去玩了。”
  “每日里,我和阿母阿弟都吃不饱,阿弟去给阿母抓鱼去了。”陈锦低垂着眸子,声音柔顺恭敬。
  不知为何陈诚却总觉得这女儿的声音里带着一种讽刺。
  是的,就是讽刺,陈锦她看不起这个父亲。
  阿母和父亲的事情她也是知道一些的,阿母本是不喜欢父亲的,奈何父亲那时看中了阿母,求人去提亲。阿母的父亲只是一小小的庶民,对于小家族出生的陈诚很是敬畏,也有些贪慕虚荣,不顾阿母的反对,强行把阿母嫁给了陈诚。
  陈诚原说好以平妻之礼迎娶阿母的,谁知最后只是把阿母纳为了妾侍。
  才入陈家时,阿母整日以泪洗面。后想通既然入了陈家,便好好过日子吧。
  只是戚夫人却容不下她,阿母也知,从不和戚夫人争宠,四房的奴仆婢女多是戚夫人陪嫁过来的,自从全部听从戚夫人的话。他们造谣阿母性子恶劣,仗着郎主的宠爱嚣张跋扈,阿母也不在意。
  自从生下陈锦后,阿母整日多数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才生下陈锦时,陈诚对阿母还是很喜欢的。
  戚夫人嫉妒之下下药害了阿母的身子,阿母那时已经怀了阿瑟,阿瑟虽保了下来,但自从生下阿瑟后,阿母的身子便一日不如一日了,容貌自也一日不日一日。
  后,陈诚看中一花楼的红伎,本想带了回来的,奈何不知会被谁活活打死,这事自然作罢。只是从此之后陈诚便很少来找阿母,这三年连阿母住的院子都未来过一步。
  戚夫人若是不对她和阿瑟出手的话,阿母大概也不会这般仇恨她吧。戚夫人好几次都险些害死了她和阿瑟,阿母这才和戚夫人之间产下了不解的仇恨。
  至于眼前的这个父亲,陈锦对他连恨都没有,只是看不起他。
  既不能保全妻妾儿女和睦,为何要再娶?
  对于这陈府里的事,对于陈府大大小小的明争暗斗,陈锦更加的不在意。因为她不屑,不屑和这些人争斗,也没有必要,她的心不在这小小的宅子里。
  只是如今她有了阿母和阿弟,便有了一层牵挂,想要干净带着阿母和阿弟脱离陈府,除非她能成为权势贵族,成为让陈府高攀不起的名门贵族!
  “阿锦,父亲日后会好好对待你们的,阿锦,你阿母说的金子放于何处?快些拿给父亲吧。”
  陈诚的眼中满是对于钱帛的迫不及待。
  陈锦乖巧的点了点头,转身来到了床下,把床下的九金全部掏了出去,数了八金递给陈诚,“父亲,这是八金,还余下一金,阿锦希望自己留下。”
  陈诚的脸色难看了起来,一金就是一百片金叶子,这可是一笔巨大的钱财,不待他开口陈锦已经接着道:“今天阿叔送我回来的时候说,希望下次还能有机会切磋赌石,所以父亲,我希望能够留下一金。”
  阿叔?什么阿叔?陈诚捧着八金还有些没反应过来,待愣了一会,才突然想起,阿芸说是一个阿叔送她们回来的,说那阿叔好似贵族人家的家主。
  莫不是那贵族看中了阿锦?陈诚心中一喜,想了想,就算那贵族没看中阿锦,既然说出了这种话,也表示他很在意阿锦的。罢了,反正他已经得到了八金,剩余的一金子就留给阿锦吧,指不定她又赌回一块极品翡翠来。
  这样一想,陈诚就释怀了,毫不在意的摆了摆手,“好吧,剩余的一金阿锦就留下吧,若是那阿叔再来找你,你要有礼些,可知?”
  陈锦垂着眼,柔声道:“女儿知晓,父亲,等会可否请大夫过来给阿母看看身子?”
  陈诚听闻这话,脸色微变,似有些恼怒,转念一想,想到那买下翡翠的贵族,又换上一副笑脸,“自然是可以的,等会我会派人去请大夫过来的,阿锦在家等着就是了。”
  “是,女儿知晓。”待陈诚出了房门,陈锦脸上的柔顺之色转为面无表情。
  她攥紧手中的一金子,放入袖中,转身回到了阿母的床前。
  阿母的眼角有泪水溢出,陈锦知道她并未睡着,陈诚的话,她一字不漏的全部听见了。
  陈锦守在沈梓的床头,一个时辰后,便有个胡子花白的大夫过来了。
  大夫医术似乎不错,替阿母诊了脉,又开了好些药材,交代了一些要注意的事项这才准备告辞了。
  “小姑子,诊费外加药材费用一共二片金叶子,这开的药材足够吃半个月了,半个月后老夫会再来一趟的。”大夫说着捋了捋花白的胡子。
  陈锦笑了笑,“劳烦大夫了,还请跟我一起去找父亲,我在跟大夫一起去抓药可好?”
  “好。”
  陈锦带着大夫来到了陈诚所住的西院,西院还是祖上所建造的青砖大瓦房,这些年来一直不曾修葺过,显得有些破旧。
  西园住着戚夫人,陈诚,九姑娘陈芸,十一姑娘陈兰,十二公子陈旭。五人也不过三个婢女,一个赶车的奴隶,一个上了年纪的仆妇,还有一个厨房的厨娘。
  原先四房也有二十来个奴仆的,后来日子有些拮据,便卖掉了十几个,只剩下这几人。
  西院的奴仆婢女们都是认识陈锦的,瞧见她来,都懒洋洋的站在屋檐之下瞧着,不曾有一人去通报。
  陈家虽然不富裕,但房屋还是挺多的,光是四房所住的西院,便足有十八个房间。陈锦太长时间没有来过这里,有些忘记父亲到底住在那间房屋,她看了看站在房檐下的一个婢女,问道:“可知我父亲在何处?”
  那婢女哼了一声,瞟了陈锦一眼,随意的指了间房屋。那大夫眉头皱了下,似很不满。
  陈锦毫不在意这婢女的态度,转头冲着大夫笑了笑,说道:“还望大夫不要在意。”
  大夫摆了摆手,“老夫未曾想到陈家四郎君是如此纵容家仆欺负主子的人,真是失望!”老大夫说着,还重重的叹了口气。
  “大夫,不怪父亲的,还望大夫莫要责怪父亲。”
  走在前方的陈锦说罢,回过头来,嘴角扬起一抹笑意。
  很快,两人就来到了陈诚所在的书房。
  陈锦上前轻扣了扣门环,轻声道:“阿锦求见父亲。”
  “进来吧。”里面响起陈诚略微苦恼的声音。
  陈锦推开房门,侧过身子,福了福身子,恭敬的道:“大夫请进。”
  大夫冲陈锦捋须一笑,称赞道:“小姑子甚是有礼,不错,不错。”
  陈诚瞧见是大夫,慌忙站起身子迎了上去,“钱老,你来了,梓娘的身子怎么样了?可有大碍?”
  这钱老是他好不容易才攀上的一位老大夫,可莫要小瞧了这大夫,这大夫认识城中好几位权贵之家,关系非凡,几位权贵之家更待这钱老大夫犹如上宾。若是这老大夫肯替他在这些权贵之家说上几句话,他的仕途之路会更加好走的。他和这钱老接触了整整快半年的时间,才让钱老对他有了好感。
  钱老大夫瞪着陈诚,瞠目而视,哼了一声,“陈家四郎君真是糊涂,若是老夫在晚来几日,你那妾侍怕就再也熬不下去了!陈家四郎好狠的心肠!”
  陈诚闻言,立刻慌了,辩解道:“这..这..我..后院之事一直都是内人在打理,我...实在是不知啊。”
  钱老哼了一声,不再多说什么,只道:“一共两片金叶子,还请陈家四郎君快些给了诊费。”
  陈诚惨白着脸,想着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良好关系毁于一旦,悔的心都在滴血。可是,他什么都做了不,也说不了,只得唯唯诺诺的站在一旁,蠕动着嘴巴,额头沁下滴滴的汗水。
  过了好半响,才醒悟过来,慌忙掏出五片金叶子递了过去,“钱老,还望您收下。”
  钱老大夫取出其中的两片金叶子,转而不在理会陈诚,冲着一旁站着的陈锦道:“小姑子,随我去抓药吧。”
  陈锦一福身子,道:“是。”又转身冲着陈诚说道:“父亲,阿锦随大夫一起抓药去了。”
  “去吧,去吧!”陈诚无奈的挥了挥手,面容一片惨白。他抬起头来,似乎想对陈锦说些什么,看着钱老大夫蹙着的眉头,把话全部吞下了肚子。
  钱老出门似忽然转头冲着陈诚道:“陈家四郎还是先学习学习治家吧,一个纵容奴才欺负主子的郎主实在不能够让人信服!”
  说罢,转身出了房门,不在理会面色更加惨白的陈诚了。
  陈锦随着大夫去抓了药就回了。
  回来时,时辰已经申时二刻了,路过西院的时候,陈锦听见里面传来婢女凄厉的叫声,还有板子拍打在肉体之上的声音。
  陈锦没有多余的停留,朝着住处走了去。
  回到木屋前,陈瑟正在井边处理抓回来的鱼儿,瞧见陈锦,他欢喜的冲了上来,挥了挥手中一条约莫两三斤重的鱼儿,“阿姐,瞧,好大的鱼儿,今天咱们肯定能吃饱了。”
  陈锦笑道:“阿瑟真是能干,抓到如此大的鱼儿。”
  陈瑟得意一笑,眼光瞄到了陈锦手中的药材,他眼睛一亮,欢喜道:“阿姐,可是给阿母抓的药材?”
  陈锦点了点头。
  “阿姐,哪里来的银钱?是不是父亲来过?”
  提起父亲时,陈瑟的眉头微微皱起。& && && && && && && && &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昨天的,昨天回来晚了,写了2000实在太困了,今天赶紧爬起来搞定的。
因为以前没更完的文太多,正从后面一点点的往前更,有想看的未完结的可以在文下留言,会在看到的第一时间去更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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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章
  陈锦点了点头,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告诉了阿瑟,“阿瑟,就是这样,那八金给了父亲,我们自己还余下一金,若是父亲不能履行承诺,照顾阿母,照顾我们,这一金我们还能应急的。”
  陈瑟听得一愣一愣的,抱着三斤重的已经拍死的鱼儿傻愣愣问道:“赌石?阿姐你去赌石了?”
  他对赌石也略微听过两三次,虽不知具体是怎么样的,但也知道赌石就是赌石头里有没有翡翠。他也知道这赌出翡翠是很困难的事情,更加不用说是在废品毛料里赌出一块极品翡翠来。
  陈锦笑了笑,似有些不好意思,“阿瑟可别学阿姐,是九姐姐非要借我五十钱,让我挑选一块的玩玩的,倒是没想到会如此的好运。”
  陈瑟却不管这些,只知晓阿姐很厉害就是了,他欢喜的挥了挥手,“阿姐,你先回房把药煎上,我来煮鱼汤,待母亲喝了药,身子肯定就会好些的。”
  八岁的孩子如今已经知晓很多了,也会做很多事情,陈锦经常被陈芸欺负,阿母又在床上不得动弹,家里的一切全是他来打理,没饭吃时,去抓鱼,捕猎,上山找野菜,好似他才是家里的大人一般。
  陈锦回房找了煎药的小炉子出来,开始煎药,陈瑟处理完大鱼,便上锅煮了起来。
  药还未煎好,两人就瞧见一婢女急急的朝着这边走了过来。
  那婢女面上带着惊慌之色,匆匆而来,瞧见陈锦和陈瑟,福了福身子,“十姑娘,十三公子安好,郎主请十姑娘和十三公子过去用膳。”
  陈瑟呆住了,面上现出古怪的神色来,他回头看了陈锦一眼,有些拿不定主意。
  陈锦道:“阿瑟过去就好,我要留下照顾阿母,还请你去回了父亲的话。”
  那婢女一慌,急急忙忙的道:“郎主说了,一定要十姑娘过去。”
  “阿姐,别去,是不是九姐姐又想出的花招来。”陈瑟盯着那婢女一脸的防备。这婢女一直都是跟在戚夫人身旁的,他才不放心阿姐一人过去。
  婢女听闻此话就急了,慌忙朝着地上一跪,“奴婢以前对十姑娘和十三公子不敬,还望姑娘和公子宽恕了奴婢,真是郎主要求见十姑娘。”婢女说着抬起头来,神色悲戚,“十姑娘可怜可怜奴婢吧,真是郎主遣奴婢过来的,十姑娘若是不去,郎主定会打死奴婢的,求求姑娘了,求求姑娘了。”
  陈锦心中一动,知晓刚才那给她指房的奴婢定是被陈诚打的不成样子,所以这些婢女害怕了。瞧着婢女的神色,不似说谎的样子。
  她转头看了陈瑟一眼,伸手握住他的手,“阿弟放心,应该是父亲遣她过来的,我过去一趟,你在家里看着阿母,可好?”
  陈瑟看了那婢女几眼,点了点头,“阿姐,若是不对,你可别再傻乎乎的任由九姐姐欺负了,要快些跑回来。”
  陈锦笑道:“好,阿姐记住了。”
  随着这婢女去了西院,里面的气氛有些紧张,白日里见着的那婢女也不在房檐下候着了。跟着婢女来到了房里,房里的桌上摆着美酒,浆水,肉饭,烤肉,肉羹,十分丰富的晚饭。
  陈诚,戚夫人,陈芸,陈兰,陈旭都已经安坐就绪了,陈诚瞧见低眉顺目的陈锦,朝着她招了招手,“阿锦过来坐吧,坐我旁边来。”
  陈芸瞪了陈锦一眼,在父亲的面前没敢吭声,十一姑娘陈兰和十二公子陈旭专注的看着桌上的美食,他们也是许久未曾吃到如此丰富的食物了。
  戚夫人面无表情的端坐在原位。
  陈锦有些害怕,她缩着身子,小心翼翼的来到了陈诚的身旁,“父亲,您叫阿锦可有什么事情?”
  陈诚的脸色有些不好,他强忍着欢笑道:“没什么事,就是太久时间没见着阿锦了,甚是想念,阿锦快坐下食饭吧。”
  陈锦不坐,她茫然的站在一旁,低声道:“阿母和阿弟还未食饭,阿..阿锦也不想食了。”
  陈诚哼了一声,看向戚夫人,“这后院之事可是你在打理,梓娘和阿瑟他们的每日的饭食你可遣人送去?梓娘这些时日的药材你可曾送去?你知钱老今日说了什么?钱老说,‘陈家四郎还是先学习学习治家吧,一个纵容奴才欺负主子的郎主实在不能够让人信服!’若不是因为你那婢女对阿锦无礼,钱老也不至如此不待见我!纵算我打死那婢女又如何,你还有脸跟我置气!真是可笑!”
  戚夫人的脸色难看了极了,陈诚似不解气,继续怒道:“你可知为了让钱老对我有一丝的好感?我耗费了多久的时间,耗费了多少的钱帛,耗费了好多的心思!整整半年的时间,他终对我有了一丝的好感,就因你,因为你那愚蠢的婢女,钱老再也不会替我在那些贵族面前说上几句好话!”
  他越说越是气愤,仿佛忘记了戚夫人如此对沈梓全是因为他默认的原因,如今他也只会把所有的责任全推卸到女人的头上。
  说完这话,整个房里只剩下他吭哧吭哧呼吸的声音了。
  几个孩子们都低垂着头,不敢看他。
  戚夫人紧紧的攥着衣角,面色难看。
  “罢了,罢了,都赶紧吃吧,来人,去盛了饭食给梓娘和十三公子送过去!”
  刚才那带着陈锦过来的婢女应了一声,下去准备饭食了。
  陈锦这才小心翼翼的坐在了陈诚的旁边。
  众人只是沉默的吃着饭食,过了许久,陈诚一脸笑意的看向陈锦,柔声道:“阿锦,饭食可合胃口?”
  陈锦忙吞下口中的烤肉,低声道:“很好的,阿..阿锦从未吃过如此美味的饭食。”
  陈诚面带歉意之色,他伸手抚了抚陈锦的黑顺的发丝,“阿锦放心,日后父亲定会好好待你和阿瑟的,你阿母我也会好生照料的。要不阿锦去跟阿母说说,你们搬来西院住可好?”
  陈锦想了想,抬头看了眼瞪着她的陈芸,慌忙低下的头,小声的道:“阿锦替阿母谢谢父亲的好意,阿母喜静,身子也不好,怕惊扰了母亲和九姐姐,恐不会来西院住的。”
  陈诚瞪了戚夫人一眼,哼了一声不再说话。过了良久才道:“阿锦可知买下你翡翠的阿叔家住何方?姓甚名谁?”
  “阿锦不知。”陈锦摇了摇头,“阿叔只说日后有时间定会来找阿锦切磋赌石,其他的阿锦一概不知。”
  陈诚有些失望,想了想,又道:“那钱老大夫可有跟阿锦说些什么?我瞧着那钱老似很喜阿锦。”
  “钱大夫只说阿锦有礼,其他的并未多说。”陈锦又道。
  “阿锦去跟钱老大夫抓药时,钱老没提起别的?有没有说过父亲的话?或者让阿锦给父亲带什么话来?”陈诚显得有些焦急。除了他的声音,只剩下陈兰和陈旭吞食饭食的声音了,戚夫人和陈芸端坐着,时不时的看陈锦一眼,面带不屑。
  陈锦有些犹豫,吞吞吐吐的。
  “阿锦莫怕,有话直说,我不会责怪于你的。”陈诚的面容显得很是真诚。
  陈锦抬头看了看陈诚,瞧见他温和的面容,似乎放了心,说道:“钱大夫并未多提什么,只是说身为男儿郎若是连家里的内事都治理不了,如何成就大事,如何让大家信服余他。”
  陈诚闻言,如遭雷击。
  陈锦看着正皱着眉头沉思的陈诚,站起身来,冲着戚夫人福了福身子,“母亲,女儿已经吃好了,还望能退下。”
  戚夫人面无表情的动了动嘴皮子,“去吧。”
  “谢母亲。”陈锦说罢,低着头退了出去。
  陈芸恼怒的看了出了房门的陈锦一眼,扯了扯身旁母亲的衣衫,撒娇道:“母亲,您怎放她....”
  话还未说完,戚夫人已瞪了她一眼,“住口,莫打扰了你父亲,赶紧食饭吧。”
  待几人食了饭,陈诚还未清醒过来,仍紧皱眉头沉思着。
  陈芸,陈兰,陈旭都先行退下了。
  一路上,陈芸沉着一张脸,身后的陈兰蹦蹦跳跳跟上,笑眯眯的道:“九姐姐,你为何非要跟十姐姐过不去?她是梓娘所生,根本不用惧她,我们是母亲所出,和她争辩岂不是降低了我们的身份。”
  身后的陈旭赞同的点了点头,“九姐姐,十一姐说话有理。”
  陈芸回头看了一眼陈兰和陈旭清秀白净的面容,整个陈家只有她的容貌是最下的,其他三房她不敢招惹,这两个又是她亲生的阿妹阿弟,她自舍不得对他们吼。唯一剩下的只有梓娘所出的那两个小贱/人了,那两个容貌都是上等,她嫉妒,便处处针对两个。
  只是,这话,她肯定不愿意让阿妹和阿弟知道,只得哼了一声不理身后的两个了,快步朝着房里走去。
  陈诚呆坐在桌前想了许久,终于想到了补救的办法,他兴奋的击掌叫道:“夫人,我想到了,你遣人去买三个奴婢回来,送一个去给梓娘,我们日后要好好的待他们,阿锦容貌不错,若是能送给贵族为妾,对我也是很有帮助的。不行,我要再去仔细想想,夫人,买奴仆的事情就交给你了!你明日要快些办好。”
  戚夫人面容难看的点了点头,“是,夫主。”
  陈诚满意的点了点头,站起身来,环住了身侧的戚夫人,笑道:“夫人,刚才为夫的口气有些重了,你可别放在心上,你知道的,我不过是在阿锦那丫头面前做做样子,若是能通过她攀上那买下翡翠的贵族就真是再好不过了。”
  听闻此话,戚夫人的面容立刻柔和了下来,她娇声道:“我知夫主的用心,定不会怪夫主的。”& && && && && && && && &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今天的,先去补眠了,困死啦。
☆、第 11 章
  陈锦出了北园,朝着北边最角落的位置走了去,她的神色很安详。若是猜的不错,明天她这个父亲就会遣个奴婢过来吧。还真以为她不知道他的心思吗?陈锦的嘴角扬起一抹讽刺的微笑。
  很快的,她就回到了木屋,陈瑟正站在木屋门口张望着,瞧见她回来,似松了口气的样子,冲着她挥了挥手,“阿姐,你食饭了没?我和阿母等着你在。”
  陈锦几步来到陈瑟的面前,拉着他进了木屋,“我吃了一些,现在还饿着在,父亲可有送食物过来?”
  陈瑟点了点头,眼睛亮亮的,脸上也洋溢着快乐的笑容,“就是刚才那个婢女送过来的,阿姐,你说父亲怎么突然对我们好起来了?以后父亲还会不会送这么丰富的饭食过来?”想到那些吃食,才八岁的陈瑟吞了口口水,他自从生下后就从未见如此丰富的饭食。
  两人已经进到小木屋里了,沈梓靠在床头休息,听见声响,睁开眼睛,“阿锦,他们可有为难你?”
  陈锦笑着摇了摇头,“阿母别担心,没有为难我,父亲只是问了我几个问题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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