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见自已qq头像女生拿手机自拍和朋友自拍,但老是拍不到人,相片是空白的,拍了几次还是空白的。这梦预示了什么?求解,

磁性空白_起点中文网_小说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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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月,上海郊区树林  两个女孩出现在殷氏庄园的监控中,看起来七八岁的样子,应该是混血儿。虽然看起来单纯无害,文森克还是拉响了警报。未经允许进入庄园,有意无意都是死罪。而另一头的两个女孩无知无觉,高一点的问另一个:确定是这边吗?我们已经走了半个小时了。另一个打了个手势,示意向前。雾气渐渐散了些,矮的忽然拉了拉另一个,焦急地摇头,一边慌乱地打着手势,于是另一个马上明白:有人来砸场子了。打开探测仪,三个方向都有人围上来:我们要退吗?矮的示意:左边,上树,趁着雾气过去。  高一点的叫瑷瑾,另一个叫珂珥,瑷瑾背着珂珥,几下就爬上树顶一块比较平缓的空地。文森克看得明白,喑叫两个丫头不简单。搜索的人到了树下,文森克毫不犹豫呼叫为首的“风”:“风,在离你最近的树上,最好最好捉活的。”风也没有犹豫,枪手立刻以树为中心散开,树上瑷瑾和珂珥急迫的用手语交流着。  珂珥:“瑷瑾,你快走。”  瑷瑾:“没机会了。雾太大,我无法判断方向。而且树下都是枪手,往哪逃?”  珂珥:“我指引你,你一定要安全回到基地,把得到的线索带回去。”  瑷瑾:“我不能丢下你不管。”  珂珥:“我懂你的心情,但如果我们都死在这里,基地就得不到任何信息,只有更多压力和恐慌。”  瑷瑾:“我要你走,我去引开他们,基地更需要你。”  珂珥:“我逃不掉的,我的身体你也知道,我根本回不到基地,瑷瑾,不要把结果想的太糟,加油。  ”瑷瑾:“难道我就看着你在这儿等死吗?!我做不到。我们发过的誓你都忘了?”  珂珥笑的很无奈,像是经历了大过她年龄几十倍的沧桑:“同生共死,这些年,又有多少同伴离开?瑷瑾,等你再长大一些就会明白。在这种情况下,该做的不是讲义气,而是为组织保存更多力量。去吧。”  瑷瑾跃上了更高的树枝,借着弹力往别的树上跳,文森克下达:“风,一个要溜,扩大包围,另一个交给我。”瑷瑾和珂珥利用信号音交流信息,珂珥用超人大脑计算出对方的速度时间,瑷瑾把自己的反应力和体力发挥到极致,雾气再次浓重起来,能见度很低,探头得不到清晰的影象,“风”的队伍找不到人,文森克打开红外装置,发现人早就突围了。文森克怒气冲冲:“你怎么搞的,连个小孩儿都抓不到!你现在立刻向左后方包抄,一定截住她,另一个交给我。”珂珥关闭了通讯器,:“再见了,大家。”瑷瑾发现信号的“滴滴”声中断,呼叫“珂珥,珂珥,快回答我!”得不到回应,立刻掉头,迎面碰上“风”的队伍,瑷瑾毫不犹豫架好弓弩,发射,一个对手应声倒下,然而“风”的子弹呼啸而至。  珂珥感觉到有人靠近,想要往树枝上爬,已经来不及了,文森克很轻松地爬上树。雾气中的文森克甩了甩头,拿起对讲机,“大哥,完成了。”  珂珥再次醒来:是个简单的房间,蓝白调,一抬头,是那个打晕我的人。长着完美的五官,下手不是一般的狠,我脖子到现在还酸着呢。“小妹妹,你从哪来的呀?”那语气,是一只彻头彻尾的大狐狸,真恶心。“小妹妹你叫什么呀,告诉哥哥好不好?”还哥哥呢,明明是个大叔,还装嫩。“哥哥这有蛋糕,饮料,薯片……要吃哪样跟哥哥说~”珂珥懒懒的抬抬眼皮:这人有一米九吧,偏在我眼前耍宝,无聊。文森克渐渐失去耐心:“****!竟然是个面瘫!”摔门就走。珂珥开始担心瑷瑾,:以瑷瑾的性格,发现失联后一定会返回吧。那些人不为难我,会不会已经抓到瑷瑾了?  ~~~~~~~~~~~~~~~~~~~~~~~~~~~~~~~~~~~~~~~~分割线~~~~~~~~~~~~~~~~~~~~~~~~~~~~~~~~~~~~~~~~  一片黑暗,瑷瑾眨了眨眼适应了环境,手撑在地上凉凉的,很光滑,铺着理石板吧,墙壁上好像挂的什么在反光,瑷瑾眯起眼镜,她可不认为会什么是装饰物。手被拷在背后,从指缝里取出一根针,转几下开了锁。:这是什么鬼地方。瑷瑾贴着墙壁小心地起身,绕了一圈:怎么连个门都没有?摸摸口袋,全都被拿走了,可恶,幸好我还留了一手。没有门是吗,那就别怪我给你们造一个大门!扯下一个像扣子的小东西按在墙上,立刻后退到另一端。“砰砰”,那堵墙碎了一个不大的洞,有赶来的脚步声。瑷瑾隐藏在残破的墙后,虽然弓弩被拿走了,几根针打出去一样利落,瑷瑾拿了那两个守卫的枪,“就这水平?”不再看那两个倒地不起的守卫,瑷瑾走向楼梯:这是个地下室,上面会是谁的房产?为什么,要攻击我们,珂珥的情况怎么样?!  一端的文森克与殷司(大哥)看着监控,“真不简单。”  殷司伸了伸懒腰,“文,让那两个起来吧,追上。”  文森克拿起对讲机:“兄弟们起来吧。”  那两个刚刚还倒在地上的守卫竟然一翻身起来了,  “去领新武器,把她抓回来。”  两个守卫跑向另一处隐蔽的楼梯,状态好得哪里看得出受过伤?  “文,你那个怎么样?”  文森克撇撇嘴,“没这个有意思,一句话没有,还是个面瘫。”  “别掉以轻心,文,通知宫辞查她们的底细。”  瑷瑾走到了室外,怎么会没有守卫呢?瑷瑾无端心慌,端紧枪,贴着墙壁,面前是一片草地,要出去肯定会先暴露在草地上,如果发生械斗,自己绝对处于劣势。要怎样才能最快到达大门呢?瑷瑾感觉四周隐蔽的枪手已经瞄准了她的脑袋,只能硬着头皮小心翼翼地贴着墙走,到了草地上。  瑷瑾一进入草地就觉得不太对劲,屋顶角落都是微型摄像头,意识到有蹊跷,瑷瑾赶紧返回地下室入口,发现那两个士兵没了踪影。已经无路可退了。瑷瑾一咬牙奔跑出通道,对面两个狙击手赶来,人跑了,枪肯定有问题,不能用了。瑷瑾拿出秘密武器——小扣子,其实是微型爆破器。爆炸声传来,那两个人却只后退几步。“小姑娘,知道防爆服吗?”听着嘲讽的语气,瑷瑾很混乱,只想先逃出去,一排针发射了,打在那两个人脸上,不出所料传来惨叫声。瑷瑾头也不回,冲向围墙栏杆。草坪动了,瑷瑾的直觉告诉她这次麻烦大了。的确,草坪下跃出的人恰恰是最开始她放倒的那两个。距离太近,针起不了什么作用,炸药也没有了,看着步步逼近的两个持枪卫兵,瑷瑾心一横,是你们逼我这么做的,打开袖子里的细长的玻璃管,一扬手,两个卫兵捂着脸哀嚎:“死丫头竟然敢泼我硫酸。”瑷瑾迅速翻过围墙。  监控室里的殷司和文森克坐不住了,“文,现在谁在外围?”  “风在一围,电在二围。”  “接!”  这次大哥是真生气了,谁能料到这丫头敢连伤四个兄弟。  “风,有人进入你的领地,给我按住。电,带一半人支援风,包围外围,别让她再跑了!”殷司眼底尽是杀气。  “大哥,您先消消气,抓到这小丫头再好好出气。”文森克狗腿的讨好。  殷司坐在柔软的皮椅上,低头,掩饰自己的愤怒。  瑷瑾只想快速回到基地,她不明白为什么基地研究的防爆衣会在这些人手里,幸好防爆衣还不完善,不然刚才倒地的一定是她。珂珥,还有珂珥,一定还在这帮人手里,她的身体经不起折腾,如果珂珥出事,她会自责一辈子。护卫兵渐渐包围过来,瑷瑾下定决心,泼出最后的一瓶硫酸,三个护卫兵应声倒地,瑷瑾看准空位冲出一围,直奔后山悬崖,监控室的殷司也一震:“文,她要干什么!”  文森克也想不通:“该不会是转晕头了吧?”  殷司不理会文森克的玩笑:“依她刚才的表现,你认为她可能这种低级错误?”  文森克耸耸肩:“so·what?”  殷司一抬头:“文,你从什么时候发现她们的?”  “从她们进树林呀,然后我就拉警报了。”  “不,我是问你从树林的哪个方向?”  文森克吃了一惊:“后院!”文森克立刻开始调后院方向外的监控,大惊失色:“大哥,她们就是从悬崖边出现的。”  “电,拦住那个女孩!”殷司揉揉太阳穴,竟然让一个小丫头闹得头疼。  “文,扩大监控覆盖范围,这次行动之后森林外两公里要全部覆盖。你手里那个,真的不会武功吗?”  “真不会,而且我觉得她行动有障碍。”  殷司有了兴致:“怎么说?”“我抓她的时候,她是想跑,但她实在太慢了,像个老太婆。”  “谨慎些,文。采集她的血样,让何去比对。”殷司的视线又回到监控录像上。  瑷瑾冲向悬崖,她记得再来时在下面放过一个武器包,其中有最重要的——硫酸炸弹。“电”的手下已经追到,瑷瑾按下炸弹遥控。悬崖前半崩塌,瑷瑾纵身跃下。追捕的人很多被硫酸灼伤。瑷瑾感觉一切都结束了,虽然舍不得,自己只能做到这样了。最对不起的,就是珂珥了吧,辜负了她用生命保护自己,自己却不能完成任务。之后的事,就看基地的了。  悬崖侧面有湿滑的青苔,瑷瑾努力了两次,也没能减缓速度,只能听天由命。电发现人不见了,立刻报告。监控室里的文森克暴跳如雷:“笨蛋!人早逃走了。”殷司抢过暴走的文森克的话筒:“电,你带几个人到崖底找一找,注意安全。”殷司在文森克再次冲向话筒前收线了。“今天受伤的人太多,你叫何带人来。”  
  瑷瑾呛水了,崖底竟然是个湖。也就是它救了她一命。四月水还很凉,就算是中午也让瑷瑾全身发麻,瑷瑾用仅存的体力朝湖岸游去。岸边石头很光滑,瑷瑾体力不支,半个身子在水里上不去,肚子疼,瑷瑾不敢看,只记得在坠落时被树枝刮了一下。瑷瑾坚持了十几分钟,最终晕倒,滑进冰冷刺骨的湖水。电的搜索组从另一条小路到达崖底,电看了看崖顶方向:“她可能掉进湖里了,大家绕着湖找找看。”“头儿,她要是掉湖里没死这都快半个小时了,估计早跑远了。”电也明白,还没来得及回应,一个眼尖的指着湖中:“在那!”电立刻跳入水中把人捞上来是,瑷瑾早就失去知觉了。“大哥,人昏迷了。”“带上来。”殷司眼睛通红,接另一条内线:“何,待会儿电带的人你先看一下。”崖底的电背起瑷瑾,眼尖的咬牙切齿:“头,咱们在这做了她算了,她今天伤我们那么多兄弟,不能放过她。”电瞪了他一眼:“大哥留她有用。”  珂珥知道自己的病又发作了,她也感应到瑷瑾有危险。文森克带何医生一进屋子,就看到珂珥脸色惨白,嘴唇紫黑倒在床边。何看了一眼:“先天性心脏病?”  文森克一副你问我我问谁的表情:“你先看看,我跟大哥说。”  何一点不含糊,带上听诊器听了会儿,脸色不太好看。  文森克一个劲儿问,何难以置信地回答:“如果不是看她只有七八岁,我会认为这是颗六十多岁的心脏。有担架吗?”  文森克极少看到何认真:“你没问题吧?这么多年枪林弹雨你见过多少重伤啊,让这丫头吓着了?”  何懒得理他:“去拿担架!”  文森克心中泪流满面:还是兄弟吗,把我当什么使唤。  何带人走了,文森克开始给殷司汇报:“大哥,人好像病的挺重,何带去抢救了。”殷司只当听见,没回话。文森克讪讪的挂了电话。  何医生很忙,刚抢救完一个突发心脏病的患者,又要去给一个不小心划破肚皮的小倒霉蛋处理伤口。这个麻烦有点大,伤口倒不太深,但是有感染,又在湖水中冻过。何医生全神贯注的忙了半个小时,才出了手术室。  “OK?”文森克如释重负:“你去给大哥汇报吧,我不敢再靠近大哥了。”  何没想到一向任性不羁的文森克也有忌惮大哥的时候:“平时你不是经常跟大哥拍桌子吗?今天怎么怂了。”  文森克也嚣张不起来:“我今天才知道什么叫伴君如伴虎,你是没看见大哥的样子,那眼红的,比过去任何一次都狠。”  何挑挑眉不置可否:“听说这两个撂倒了两队护卫兵?”  “你从哪听的,就这一个,伤了四个,其他是被炸弹炸的。我去找宫峻查她们的底细,你别忘比对血样。”  殷司在办公室等到六点,何一步一退踱到门口,“来了还要我请你进来?”  何不急不慢,开始汇报:“文森克带的孩子有严重的心脏病,原本应该一直用药物和器械维持,电带的腹部划伤感染我已经处理好了,但是头部受到冲击,颅内留下的淤血短时间内不会散,不出意料的话,会失忆。血样和骨龄齿龄的最终比对,大概八点左右能完成。”  “完成了传到我电脑上。”殷司拿外套走人。何一脸坏笑,刚才上来就看见嫂子在楼梯口呢,大boss回家迟到半小时,嘿嘿嘿,别看殷司工作时高冷得要命,弟兄们谁不知道他们的大哥是个妻奴,而且,还是今天这么特殊的日子……  殷司远远就看到在电梯口的妻子苏晴,立刻加快脚步:“怎么来了?”“忙完了?”“嗯,回家。”殷司搂着苏晴下楼,甜蜜是藏不住的。殷司和苏晴结婚十二年了,那一年苏晴二十二岁,大四,遇到二十八岁的殷司。殷司吃饭比较简单,苏晴看他有心事,吃着饭什么都没说,收拾完碗筷,坐在另一侧沙发上瞪他,殷司一睁眼,看见瞪大眼的苏晴不由得笑出了声。  “想干嘛?”殷司顺手捏捏苏晴的鼻子。  “你有心事呀?”苏晴继续追问,“我听说今天有两个小孩伤了两队护卫兵,风、电不是很厉害吗?”  殷司扶扶额:“是一个?”消息传的也太快了。  “才撂倒一个呀,怎么我听说两队?”  “是一个小孩。”  苏晴没反应过来,瞬间僵住了。  “好了,已经解决了。”  苏晴还是难以接受,继续扶额。殷司好像突然想起什么:“你今晚有事做吗?”  “啊?”苏晴死机中“没有呀。”  殷司一把抱走,上楼,“你想干嘛,放我下来!”苏晴无奈了,什么高冷总裁呀,就是腹黑傲娇。  卧室柔软的大床,“我不想睡。”苏晴从床上做起来,推推一旁的殷司“这么早睡干嘛,你想趁我睡着去干什么。”  殷司把人按倒:“也好,找点事做?”  苏晴被按在床上,不用想也知道这男人想干嘛:“别闹了。”  殷司脸贴上来:“我没闹。今天十二周年,我没忘。亲爱的,谢谢你。”  苏晴感觉脖颈上凉凉的,“什么时候变出来的?”苏晴一向不喜欢首饰,平常珠宝就放在首饰盒里无缘见光。殷司想了很久,设计了这款简单大方的吊坠。殷司半抱着苏晴:“喜欢么?”  苏晴扯扯他的衬衫领子。  “跟我说会儿话好不好,殷太太?”  “说什么?从一见你我就觉得你是只大灰狼。所以还是不说了,免得又被你损。”话是这么说,苏晴也没推开他。墙上挂着结婚照,后来苏晴偏要把每年的全家福都挂上。殷司感慨:“十二年了你还怕我损你,还没习惯呢?”  “孩子回来再拍一组吧。”苏晴突然想到:“那时你接手了家族企业,加上自己的公司,事业有成,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那么多豪门千金投怀送抱你怎么都没反应?你知不知道好多人说你……”  殷司伸出食指按住八卦的小嘴:“千金小姐心机沉沉,矫揉造作,我对女人一点兴趣都没有。”  苏晴不客气地咬了一口:“那你干嘛招惹我?”  殷司无奈地收回手指,小猫长牙了:“你不同。”  苏晴抬头看他:“哪里不同?”  殷司也说不出,概括了一句:“我想娶。”  苏晴心里是感动的:“我对这段感情一开始是抗拒的,毕竟我们两个门第相差太大,从开始的小打小闹,我一直提醒自己不要动心,大四实习我被导师推荐给德国一所著名的私立医院,就开始全心投入工作,渐渐忘了你。”殷司拧拧眉,一副不置可否的样子。苏晴仿佛回到过去的时光,廉价的衬衣牛仔裤,白大褂,穿梭在各个科室:“在全院的医师中,我是唯一的没有主治医师资格的,只能做个助理医师,每天忙得昏天黑地,还只能做杂七杂八的活,最多打个下手,那时候最大的愿望就是:什么时候我也能单独完成一次手术。终于有一天,医院被封锁起来,所有医护人员都去救治一批重伤的军人。我虽然不是军事控,但起码我家是红色家族啊,我一眼就看出来他们是私人雇佣兵。当时好生气,直想走人。”  “那为什么没走?”殷司又抱紧了些,两个人之间只有亲密。  苏晴一副认栽的表情:“我是医生,生命的尊严高于一切。”  殷司突然笑了,苏晴不服气的抬头:“很好笑吗?”  “很奇怪。”殷司趁机亲了亲苏晴的额头,“我刚接手公司的时候突发奇想要去看服装组,就看到你在拍广告。当时就觉得这女孩儿挺有意思。后来你走了,再见到你竟然在病房。”  苏晴也笑了:“准备手术的时候我根本没看人,还想谁这么倒霉,被炸的那么惨。结果手术结束后我收拾完去病房等着病人醒,才知道竟然是你。”  殷司想起当年一系列巧合仍觉得庆幸:“让你看到我受伤的样子,是不是吓到你了?”  苏晴附送一个白眼:“我接触那么多病人,还会被你吓到!但是你那几个兄弟真的好凶。”  “不是让他们给你道歉了嘛,但我为数不多的受伤竟然换了个老婆。”  “说实话啊,在病房里看见你我真惊到了,从来没见你苍白成那样。我一直对自己强调,只是长得像而已,你一个集团大老板,怎么会和雇佣兵在一起。”  “我醒的时候看到你也以为认错了。平时自带气场的人竟然吓得缩在墙角。”  “你还好意思说!?”苏晴恼羞成怒!  那一天,她被人用枪指着,做完手术,在病房里站了一个多小时,等她醒来。那段时间,她想了很多,  八点十分,殷司手机响了,何的检验结果出来了。殷司姿势没变,苏晴好奇他在看什么,“关于那两个小孩的,很有趣。要听吗?”  “很烧脑吗?”  “不会。”说谎话从来不用打草稿。  “那本宫就勉强听几句。”  “很简单,一个九岁,一个四十三岁。”  苏晴受到惊吓了:“不是两个女孩?”  殷司倒是乐得欣赏她吃惊的表情,“这就吓到了?”  苏晴发挥专业知识:“侏儒症吗?”  “差不多吧。”  “什么样子啊?”  “这有两张那个四十三的,另一个在昏迷没照好。”  “哇!!都是小萝莉呀,你们怎么下的去手。”  “你很喜欢女孩?”明知故问。  “对呀,你看这两个,是混血儿还是洋娃娃,多可爱。”  殷司看着母性满满的妻子:“你看到她打架的样子,就不会这么认为了。既然你这么喜欢女孩,不如我们再生一个?”  苏晴发现自己上了当:“你当我还二十二呀,我都三十四了。”  “也是,你都这么老了。”  “你还有资格说我,你都四十了,成大叔了。”  其实何必互相揶揄,两个人和婚纱照上相差不大。殷司看玩笑开得差不多了,为了防止老婆大人炸毛就转移话题:“还想做什么,现在睡太早了。”  苏晴来了精神:“你陪我练拳吧。”  “好啊。”殷司有点意外,不过答应的很爽快,“要是你输了呢?”  苏晴不服气的嘟嘴,她什么时候赢过啊,摆明要占她便宜,大狐狸!“那陪我看电影好不好。”  “当然,想看什么?不许再看悲情剧和恐怖片了。”  苏晴有点不服气:“明知道我最喜欢那些!”  殷司略微安抚一下:“你想用完三盒纸巾然后明天早上肿成金鱼眼,还是喜欢带个黑眼圈出门?”  苏晴想挣扎一下:“可以看一些校园剧吗?”  殷司果断回绝:“上次看《同桌的你》是谁吼得嗓子都哑了?想都别想!”  苏晴:“那个渣男,不该骂吗?”  “感情不是你伤害自己的理由。”  苏晴无言以对,这是事实,不过有个帅老公陪着看电影总是很开心的。最后看了一部温馨的,《何以笙箫默》,主演是黄晓明和杨幂,爱情就是这样,需要执着的等待和付出,幸好我们没有七年离别,谢谢你,在我畏缩不前的时候拥我入怀。  第二天殷司早早到公司开始一天的忙碌。九点,何的电话来了,让大boss亲自来一趟医院。殷司到病房前在走廊遇到一脸郁闷的文森克,“出什么事了?”  “大哥,你要为我做主啊,何那家伙昨天就知道了也不告诉我,我丢了多少脸。”  “怎么,你有恋童癖吗?”  文森克涨红着脸:“我是说,何早就知道我那个不能说话,为什么不告诉我,我在人家面前白耍宝了那么久!”  “我先去看看怎么回事。”殷司毫不留情的留下文森克自己抓狂。  瑷瑾被几名医生围住,因为她从麻药退后就在拼命回想自己的过去。  何悄悄向殷司报告:“大哥,从清醒了就这样,已经打了两次安定了。”  殷司瞥了眼病床:“安定给我。”  何有点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家大哥走向病床,一向心狠手辣的大哥就这么解决入侵庄园的人?殷司挥手让其他医生都退了出去,瑷瑾看到他:“你,你是谁————”殷司毫不犹豫地开始注射。瑷瑾渐渐不再激动,再次昏睡。  门外文森克问何:“大哥拿的是什么?”  何目不转睛盯着注射器:“安定。”  文森克又开始暴走:“就这样,是不是太便宜她了。”  何眼看大哥停止注射:“恐怕还有更便宜的。”  殷司是抱着瑷瑾出来的,不顾门口两个人猛掉的下巴,甩下一句:“文,你今天去公司暂代我,叫宫峻来。”  苏晴在咖啡厅往新鲜出炉的蛋糕上涂奶油,接到殷司的电话:“你在哪现在?”  “咖啡厅,我做蛋糕呢。有事?”  “不是喜欢女儿吗,给你带了,我去接你。”  苏晴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怎么听口气像淘宝代购?  殷司挂了电话,熟练地把车开进商业区的尾巴。结婚后殷司舍不得苏晴继续当医生,苏晴闲不住,自己投资了一间咖啡厅。现在是工作时间,咖啡厅没有客人。殷司的路虎揽胜在门前的停车场上很是扎眼。苏晴打包好新作的蛋糕,关了店门,上车就问:“谁的孩子?”  殷司不打算回答这个问题:“什么口味的?”  苏晴急得要命,偏偏殷司这个腹黑傲娇的家伙摆明钓她胃口。“回家验收。”还验收,以为是做生意呢!苏晴忍到回家,推门蛋糕盒一撂,直奔主卧,没人,次卧,没人,两个客房,没人,书房,没人。殷司不急不慢的跟上楼,苏晴一脸愤怒:“你耍我!”  “怎么敢。”牵起苏晴上楼。怀孕时苏晴说孩子好安静,一定是个女孩,就一股脑把三楼装修成小公主屋,还有舞蹈室和录音棚,买了一大堆小女孩的衣服。确定是个儿子后虽然有点失望,就把一间客房装修成儿童房,小公主屋还保留着。瑷瑾睡着了,像个小天使。苏晴喜欢的不得了,“从哪抱回来的?”  “你忘了昨天给你看的照片了?”  “不是两个吗?”  殷司的笑意是藏不住的:“这么贪心啊。另一个有心脏病,需要监护。”  苏晴不服气:“我也是医生,也可以照顾她。”  殷司觉得这个问题不需要辩论:“她失忆了,不要让她回想。”  “我知道,我们认她作女儿好不好?”  殷司对妻子的反应一点不惊讶,“只要你喜欢。”  苏晴喜爱之情溢于言表:“我会好好爱她。不管她有怎样悲苦不堪的过去,今后,我们给她更多的爱,给她一个完整的家。”  珂珥在加护病房,失去了与瑷瑾的心理感性,不知道不舒服是因为病态的心脏还是心慌。
  瑷瑾再次苏醒,发现自己已经从病房转移进一间公主房。我到底是谁?苏晴敲门进入。瑷瑾睁着空洞的大眼,看起来就像刚睡醒的孩子。而苏晴懂得,那是一种恐惧。生命是由记忆堆叠而成,失忆的可怕也就在于此。没有牵挂,留恋,目标,希望,没有面对未知生活的信心和热情。殷司刚才没有瞒她,宫峻来汇报的时候她就在旁边。  宫峻送来的资料只有半页纸,“根据她们的DNA,我只能查找到学校体检时的DNA库。医院没有任何就诊记录可查,学校登记信息没有监护人的内容。”宫峻很挫败。  殷司一幅意料之中的表情。“峻,什么人会来带杀伤性武器袭击山庄,又在无路可退时自杀,一直隐藏自己的身份?”  “杀手。”  “错了。”殷司一脸惋惜地摇头,“杀手有我们查不到的,但她们学校信息是真实的。”  宫峻恍然大悟,“大哥,需要找北门谈谈吗?”  “当然,不过我相信他很快就会来。”  苏晴看着殷司没有表情的侧脸,在工作上,他不是体贴的丈夫,更像令人震怖的撒旦。宫峻看气氛微妙,赶紧逃离办公室。  殷司转身拥住苏晴,“吓到了?”  苏晴心虚地低下头,“没听懂。”  对妻子的小性子殷司永远持放任自流的态度,开始讲起北门,语调就好像再讲一个古老的传奇故事,“北门芦江是个失败的杀手,他经过残酷的训练最后生存下来,被给予厚望,然而他没能完成任务,因为会被处死,带领他的分队背叛了组织,从此与杀手训练营为敌。”  苏晴勉强明白:“也就是说,这两个孩子也是失败的杀手喽?”  “不全是,我第一次见北门芦江是十几年前,现在的北门在打击各地的杀手训练营,解救的孩子由北门抚养,自行决定去留。”  苏晴有一点释然。  ~~~~~~~~~~~~~~~~~~~~~~~~分割线~~~~~~~~~~~~~~~~~~~~~~~~~  此时的苏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瑷瑾。“你能不能告诉我我是谁?”这句话瑷瑾今天不知重复了多少遍。“你是我女儿。”瑷瑾只是摇头,孤寂的让人心疼。苏晴情不自禁地去抱她,“别难过,你还有爸爸妈妈哥哥,我们会更疼你。”  她说她是我妈妈,为什么我一点印象都没有。  ~~~~~~~~~~~~~~~~~~~~~~~~~~分割线~~~~~~~~~~~~~~~~~~~~~~~  珂珥的病越来越严重,何每天泡在病房忙活,瑷瑾的伤口愈合工作就电话指导苏晴。在苏晴眼里瑷瑾很孤僻,在何眼里他的病人简直不像人。瑷瑾和珂珥都很漂亮,洋娃娃类型,珂珥轮廓更深一些应该是俄罗斯血统吧,但每当何面对珂珥都感到阴风阵阵。珂珥太美,白皙得能看得到组织纤维,金发蓝眼,眉骨突出,目光深邃。珂珥从来没有笑过。  文森克总是抱怨殷司:“大哥,你这次太心软了,失忆的什么都想不起来就算了,不能说话的问不出来可以写嘛,就这么养着算什么!”  殷司把几乎趴伏在办公桌上的文森克当空气,专注手头工作,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上的数据变化。直到文森克即将火山喷发才不急不慢地合上电脑,开始——到休息间给苏晴打电话!!!文森克很愤怒,他想摔椅子、砸桌子、想掐断电话线??????问题是他只能干瞪眼,因为打电话的是他的冰山大哥,电话的另一头是他的腹黑大嫂。殷司不急不慢地和苏晴闲聊。  殷司:“孩子还好吗?”  苏晴:“挺乖的。”  殷司:“还是不说话?”苏晴:“没有,不过她好像一点也不怕我了,我抱她她也没躲。你知道吗,她会弹钢琴!”  殷司一头黑线:“明天焱回来,要不要跟他先说一下?”  苏晴:“我差点忘了,你说,小火会喜欢妹妹吗?”  殷司:“不知道。”  苏晴:“不是说‘知子莫若父’吗,你怎么会不了解你儿子?”  殷司:“别什么都推给我好吗!你不是也有一半。”  文森克在门边实在受不了这对夫妻档腻歪来腻歪去,强忍心中一万只奔腾的草泥马,大喊一声:“大哥,开会了!!!”  另一头的苏晴当然听到了:“又是文森克对吧!让他给我过来!!”殷司一招手,文森克撒腿儿就跑。  ~~~~~~~~~~~~~~~~~~~~~~~~分割线~~~~~~~~~~~~~~~~~~~~~~  瑷瑾觉得这首曲子很熟悉,应该???是有歌词的,好像???和谁一起唱过。弹着弹着,就轻轻哼起来:  prideinyoureyes  为我改写下半生  眉目里找到我  失去的自信心  才明白被爱的  能活得这样勇敢  荣幸眼神能替我  云上旅行来点灯  seemefly  I'mproudtoflyuphigh  不因气压摇摆  只因有你拥戴  believemeIcanfly  Iamsinginginthesky  假使我算神话  因你创更愉快  prideinyoureyes  为我闪烁像最初  唯独你欣赏我  比我更多  埋头做愿你可  能为我骄傲更多  无论有谁嫌弃我  投入却无人可阻  seemefly  I'mproudtoflyuphigh  不因气压摇摆  只因有你拥戴  believemeIcanfly  Iamsinginginthesky  假使我算神话  因你创更愉快  我盼有一天将你抱入怀  昂然地对着宇宙说  是借着你的风  letmefly  I'mproudtoflyuphigh  不因气压摇摆  只因有你拥戴  believemeIcanfly  Iamsinginginthesky  假使我有奇迹  跟你创最愉快  我觉得光荣  因有你??????拥戴  瑷瑾很惊讶,什么时候记住的?更惊讶的是送来新鲜蛋糕的苏晴。  “宝贝,叫妈妈,叫我声妈妈好不好?”苏晴是真的很高兴。  瑷瑾愣了,不过还是叫了声:“妈妈?”  苏晴瞬间幸福感爆棚,打电话给殷司:“她叫我妈妈了,她叫我妈妈了!!”  殷司无奈地把话筒拿远了一点,对进来的何抱歉地抿抿嘴:“注意嗓子。”  “你晚上早点回来,我们一起吃饭。”殷司看了看钟,才三点。  十二年了,大嫂这脾气还真是一点没变。殷司无奈地挂了电话:“什么情况?”  何收起戏谑的表情:“自己打碎瓶子要割腕。”  “现在怎么样?”殷司保持镇定“静脉断了,没割到动脉。”  “盯住了。”  “大哥,她蘸着血在地板上写字,不过好像没写完。这是照片。”  “是光线不好还是你不会拍?”殷司看着手里小学拍摄水平的照片,“怎么是中文的?”  何维持淡定的表情,大哥,我是医生,不是摄影师。  殷司自顾自地念着:“瑷瑾,活着再……这应该是个‘再’。”  原来这世上还有大哥看不懂的东西,欧呵呵。“‘瑷瑾’应该是个人名,会不会是那个女孩?”  “先看好人。”殷司随手把照片放在桌上。  何欲言又止,殷司大大方方:“有话就说。”  何偷笑了下,“大哥,我觉得您最近很温柔啊!”  “半小时内回去把工作安排好,到二十四楼等我。”然后潇洒地离开了办公室。  何终于体会到什么叫自讨苦吃,二十四楼,拳击场。大哥,我一个医生,这样对我好吗?  三点半,何心不甘情不愿一脸幽怨地站在二十四楼电梯口,屋里传出大哥击打沙袋的声音,这就开始热身啦?何一步一退地挪到门口,迎面砸来一套练功服。“迟到三分钟,就不用热身了。”  “大哥,我错了。”何决定适当地示弱。  殷司对着沙袋一套漂亮的勾拳结束,“你哪错了?装什么,你当初和文森克势均力敌,现在连练手都不敢了?”  何认命地换好衣服,悲剧地承认自己和大哥不是一个等级。很久很久,每当何回忆起那地狱一小时总是一把辛酸一把泪。被大哥撂倒在地十五次,最让人受不了的是大哥在他第十五次倒地后一脸挑剔得看着他:“身材走样了不少啊。”然后一转身到旁边休息了,果汁水果什么的他也很想要啊,为什么没有人扶他一把,难道要他爬过去不成?躺在地上缓了十多分钟,何咬牙站起来走向躺椅。殷司在他就要成功到达时迅速起身,一记左勾拳擦着何鼻子飞过,何往后一躲,又是一个屁股墩。
  殷司和何终于坐在一起休息了。终于可以休息了,何心里还是有点小失落:“大哥,好歹是兄弟,至于下这毒手吗?”  殷司喝光葡萄汁:“你这些年除了医学上精进不少,其他是退化了?”  何无奈地干掉一块芒果:“我是医学专家,锻炼这些好像和我没什么关系吧。大哥,你以前不是喝红酒吗,怎么喝起果汁来了?”  殷司舒服地靠在椅背上,闭眼,幽幽地来了句:“你嫂子说喝酒对身体不好。”  何呛得不轻:“大哥,能别秀恩爱吗?”虐身还虐心。  ~~~~~~~~~~~~~~~~~~~~~~~~~~~~~~~~~~分割线~~~~~~~~~~~~~~~~~~~~~~~~~~~~~~~  殷司回想起结婚十周年时这些家伙把自己灌得不轻,回家他睡到中午才起来,又头痛欲裂,苏晴又是醒酒汤又是明太鱼,又气又心疼:“你说你和他们拼什么酒!还当自己二十八啊!你那些兄弟也是,都是三四十岁的人了怎么那么不懂事儿,轮番来灌你!”  殷司倒很享受苏晴的小埋怨:“酒量下降了。下次少喝,少喝。”  “你还说,以后不准喝了!”苏晴发泄似的把一碗醒酒汤给他灌下去。  ~~~~~~~~~~~~~~~~~~~~~~~~~~~~~~~~~~分割线~~~~~~~~~~~~~~~~~~~~~~~~~~~~~~~~  何瞟了眼他冷酷的大哥,一探身:“大哥,我可以说你的笑容很温柔吗?”收到一个眼刀后不甘心地缩回躺椅:“算了,嫂子专属。”  殷司看五点多了披上外衣往外走,甩了一句:“以后每周一次。”  留下五体投地的何:“大哥,我不就是懒得动吗,我一个医生不用那么高战斗力吧。”  殷司直接开车回家,那个急性子老婆估计又坐不住了。对了,见女儿是不是要带见面礼啊?殷司拐进商业区。六点半,殷司带着两个大盒子,终于到家了。开门竟然没有看到炸毛的苏晴,殷司摇摇头,有了女儿就忘了老公。殷司抱着盒子直奔三楼的小公主屋,果然苏晴陪孩子画画呢,不时指点一下。小丫头看到他吓了一跳,苏晴很不满意母女温情时光被打断,不过看到殷司秀出新买的公主裙还是满意的点头:“还挺上道的。宝贝,叫爸爸。”  瑷瑾大眼在苏晴和殷司之间转了几圈:“爸爸?”说完还一脸呆萌的看着苏晴。  苏晴帮瑷瑾试裙子,殷司抓紧时间把另一套同色系的礼服摆出来。  瑷瑾不可以久站,苏晴总是喜欢抱着她。殷司接过瑷瑾:“快去试一下。”  然后父爱爆棚地陪着小公主画画。画面初具规模,是一栋玻璃幕墙建筑,等苏晴换装完毕,颜值爆表的一家人开始了晚餐。  直到睡着,瑷瑾耳边还在回响那首歌。pride.in.your.eyes,为我改写下半生。眉目里找到我……believe.me.i.can.fly,i.am.singing.in.the.sky……  第二天,殷司七点就出门了。苏晴一边嘟囔:“比平时早了一个小时,”一边收拾早餐。瑷瑾睡眼朦胧地找到厨房:“妈咪,刚才是爹地出去了?”这表情萌翻了。“对呀,今天爹地早上要开会。”其实没有底气。瑷瑾大了个大大的呵欠:“爹地那么忙呀。”  ~~~~~~~~~~~~~~~~~~~~~~~~~~~分割线~~~~~~~~~~~~~~~~~~~~~~~~~~  殷司昨天晚上接了个电话,苏晴玩电脑呢没仔细听,就听殷司“嗯”“可以”了几声。殷司放下电话跟她说:“我明天要早点出去,见个朋友。”  苏晴漫不经心地问了句:“几点啊?”眼手脑继续和小怪兽大战。  殷司凑过去:“怎么还在这一关?嗯?”  苏晴恼羞成怒:“那你替我玩好了。”  “如果我过关了呢?”又谈条件,腹黑的家伙。苏晴一闪身,继续大战去了。  殷司觉得自己的地位竟然被一个小怪兽威胁了,于是突然出动合上了苏晴的笔记本电脑。  “哎哎哎你干嘛,我差点就过关了!”苏晴拳头直往殷司身上招呼,结果千年不变——被制服了。  “说正事了,哎哎,放手。”苏晴企图转移话题,殷司不买账,一脸坏笑:“床上的正事。”。  ~~~~~~~~~~~~~~~~~~~~~~~~~~~~分割线~~~~~~~~~~~~~~~~~~~~~~~~~~~  原本一大早准备和人见面的殷司却躲进监控室。他肯定:那个男人绝对不是北门芦江本人,虽然多年不见,人的相貌也会改变,但北门芦江的气场不会让人轻易忘掉,眼前的男人虽然相貌相似,却少了三分痞气,至于女的……应该是夏香,两个人的眼神交流很短暂,看不出什么特别的,晾了他们俩半小时,结果还能面不改色,更不见焦躁,甚至有心情品茶,绝对不简单。  “峻,这两个查到了吗?”  “北门回复说是北门芦江亲自来。夏香我们熟,算是北门芦江的心腹,从小到大没变样,这个男人有几分像北门,但是检索不到。”  “走,陪他们玩玩。”殷司又成了令人震怖的撒旦,宫峻也黑帮大少上身,文森克正要再痞一点,殷司毫无预兆地转身:“你留在这儿,看清他们所有的动作和表情变化。”  “不是,大哥,为什么呀?”文森克又糊里糊涂地中枪了。  “大哥,这就说的是躺着也中枪吗?观察监视峻卫砺都比我强啊,对了,怎么一直没见小砺子?”  殷司高冷离场,宫峻丢下一句:“自知之明。”也华丽退场了。  会客室里的两人见人进来立刻站起来,但是殷司和宫峻纯粹把他俩儿当空气,一首一副落座。这两个人绝对不简单,宫峻秒懂了殷司的意思,单看他们被晾半个小时还能气定神闲地品茶,就不是省油的灯,而且还能冒用北门芦江的身份,不是小人物,难道北门内部有大变更?。大哥要打心理战,文森克那个急性子跟过来就是砸场子。北门芦江和夏香对视两秒,夏香从背包里拿出一个巴掌大的扁平的黑牛皮盒子递给北门芦江,北门芦江打开后往殷司的方向一推。宫峻一惊身体前倾差点站起来挡在殷司前面。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这小子年纪不大功夫挺到家啊。监控室的文森克直往楼下冲,殷司看着盒子,先是稍微瞪了下眼,后又释然,就闭眼,后仰。  然后文森克拿着电棍就冲进来了。宫峻后悔没把他锁屋里,也不知道哪个倒霉的保安被抢了?文森克对着北门芦江和夏香大喊一声:“不许动!举起手来!”可是人家两个看都不看他。宫峻腹诽:“在中国待久了抗日片看多了?”殷司十分不满意自己的沉思被打断,眼神中寒气能把文森克冻成冰雕。文森克也知道自己又坏事儿了,赶紧向宫峻使眼色求救。宫峻只能转脸忽视:我的态度是,自求多福。  偌大的会客室一片寂静,北门芦江和夏香保持面瘫,宫峻放空,文森克僵直,最后殷司打破了沉默:“多久了。”  “三个多月。”回答的是夏香。  “为什么是你?”殷司这句话摆明是问北门芦江的,夏香也不好再给他挡。  “当时没得选。”北门芦江语气里有一丝丝无奈。夏香的语气倒听不出情绪:“海岛基地遭到突袭,阿江带领大家突围后准备反击,但是开快艇时触动了鱼雷。”  “他用自己的命换你们?”殷司的话里的戏谑很明显。  “我当时不在岛上。”夏香示意北门芦江要稳住,“肜剡在出发的时候就劝阿江先派人开道或者多带几队人……”  “夏香,我认为你才是北门新领袖的最佳人选。”这句话摆明了是要堵夏香的嘴。  夏香知道殷司想试探肜剡,肜剡也明白这是激将法,北门芦江竟然需要一个女人处处维护自己,也太可笑了。  “因为我让他先检查船再追。”  “他在最后关头把信物交给你,你凭什么认为你会是北门新一任领袖!?”殷司没有动作,眼神却更加狠戾。  “高层投票通过,肜剡确实是最佳人选。”夏香努力维持自己的形象,殷司真的难搞。  “我不管北门内部出什么变动我只关心殷氏集团的利益会不会受损。如果二位今天来是想要人,恐怕不容易。”说完就起身离开了。  夏香也想不出殷司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但是瑷瑾和珂珥是他们此行的唯一目标,为此不惜批露阿江的死讯,如果无功而返,真的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了。  宫峻把盒子推回去,也跟着出去了。  “文森克,你跟我说实话,那两个孩子到底怎么样了?!”夏香的匕首已经架在文森克脖子上,文森克欲哭无泪,夏香一挥手就可以割断他的颈动脉。他和这位姑奶奶往日无怨近日无仇,怎么对他这么凶悍?  保命要紧,文森克只能把自己所知道的和盘托出:“姑奶奶,您消消气,有个姑娘不是有心脏病嘛,何在医院照顾着呢,另一个大哥带回去当女儿养了,大嫂一直喜欢女孩……”  这个回复让人意外,肜剡起身:“你的意思是你的大哥把一个杀手当女儿养在身边?”  夏香的匕首也下压了。文森克立马狗腿地讨好:“姑奶奶您轻点,哦哦,我想起来了,她失忆了。”失忆!夏香心里五味杂陈,一脚踢倒文森克,和肜剡一起出去了。文森克捂着小腿大气也不敢出:这丫头可真毒。  出了殷氏大门,夏香直奔驾驶位,肜剡连忙跟进副驾驶位,还没等坐稳,夏香一个漂移开动。殷司在二十三楼看着驶离的跑车,依旧面无表情,看不出想法。夏香直接把车开到圣安东尼医院,这其实是殷氏集团的私属医院。大门,前台,电梯,都没有人出面阻挡。在走廊上,迎头碰上刚出病房的何。夏香本能地冲进去,肜剡立刻控制住准备喊叫的何。夏香进入珂珥在昏睡,终于没有出声,只是简单看了看病房设施,便转身出了房间,示意肜剡离开。从出病房到大门,夏香都没说话,肜剡抢先坐进驾驶位:“还是我来开吧。去哪?”  “我没事。去殷司家看看瑷瑾吧。”  “你说瑷瑾真的失忆了?”肜剡还是怀疑。  “肜剡,你以前没见过殷司,他这个人,能留在身边的一定是毫无威胁的。看来我们这次白来了。”夏香看着手机上三人合影,有些失望。  车停在庄园外围,护卫队立刻围了上来,“电,好久不见。”  “夏香,大哥早知道你们会来,就在外面看看吧。”夏香不想为难电,勉强答应。夏香在窗外看到苏晴陪着瑷瑾看《哆来A梦》,不时对着那个蓝胖子大笑,也就放心了。  “像瑷瑾这样也挺好。”自由,无忧无虑的童年,对他们这样的人来说,是一种奢望。  “你就别想了。”夏香白了肜剡一眼。  阿江,我真的很高兴,如果她们能一直这样生活下去。我无须再挂念了,最起码我知道她们在某个地方存在着,不必刻意去道别,至少还不是永别,对吗?  既然我的生命注定充满杀戮和冷血,那请让我,我的所有温情为你们塑造一个纯洁的世界,用血迹斑斑的双手,守护你们的成长。  愿你们岁月静好,我甘愿负重前行。
  殷焱在车上已经听司机大叔概括了一下庄园奇闻。第一,庄园的护卫被伤了两队;第二,入侵的人竟然还活着;还有一条八卦,何叔和爸比拳击,不是,何叔竟然敢跟爸比拳击,结果当然输了。  殷焱从接到苏晴无厘头电话就满脑子问号,说了半天就一句话,他凭空多出来一个妹妹。“姜叔,这个月家里出什么大事了?”“少爷,殷先生和殷太太,殷先生他最近好像??????”司机吞吞吐吐,殷焱早有心理准备:“我多了个妹妹是吧?”司机暗暗佩服小少爷心理的强大,其实不怪殷焱,谁让他有一个无厘头老妈和一个放任自流的老爸呢。  ~~~~~~~~~~~~~~~~~~~~~~~~~~分割线~~~~~~~~~~~~~~~~~~~~~~~~~  “宝贝儿,今天哥哥回来哦,我们给他个惊喜好不好?”苏晴看着萌萌哒的女儿画画,感慨这孩子天赋不是一般的高,又会弹琴,又会唱歌,又会画画,简直是小天才。  苏晴想给殷焱做个爱心蛋糕,都怪殷司要说要从小培养殷焱的独立和适应能力,让殷焱读贵族学校,明明学校离家一点也不远,从一年级就要孩子住校,一个月才回来住两天,当然以前她虽然有点儿想儿子,可从来没有特别准备过,她的小火其实也不喜欢每天回家,住校正合他心意。  小火继承了他爸爸的天才脑子,一路跳级,才十一岁就读高二了,殷司也说过,等他十八岁就把公司交给他,看来还要提前了。和小可爱一起做蛋糕的主要目的还是享受母女温馨时光。瑷瑾属于乖女孩的类型,带着小发箍、小围裙,乖乖地帮忙打蛋,抹奶油,拼水果,苏晴更加坚定还是女儿贴心,自家的小火十二年里连吃蛋糕都极少捧场的,和他的腹黑老爹一样,不爱吃甜的。  水果蛋糕大功告成,苏晴带小公主去客厅打boss去了。在苏晴第n次失败时瑷瑾实在看不下去了,把手里玩保卫萝卜的ipad放在小茶几上,“妈咪我试试可以吗?”  苏晴还在为上一轮的失败懊恼,用一种感觉以后都不会再爱了的万念俱灰的语气语重心长地说:“宝贝儿,不要虐待自己,boss都不是给人打的。”  门开了,殷大少爷回家了。  殷司不会想到自己到家时竟然会看到这样一幅怪异的场景,他大大咧咧、任性不羁的老婆一副“我见鬼了,我见鬼了!”的表情盯着一脸淡定,轻松秒杀boss,并且经验装备蹭蹭往上涨的瑷瑾,他天生像他一样不爱吃甜食的儿子竟然坐在桌旁吃着一个大蛋糕,而且真的是一脸的蒙,一脸的死不瞑目。  殷司随意的在桌子另一边坐下,“哎呦,怎么这样了?”  殷焱一脸悲愤的抬头,看了眼他难得不面瘫的老爹,暗想:这个表情更讨厌!狠狠地切下四分之一份的蛋糕往殷司面前一搁:“老妈的爱心大餐。”  殷司小尝一口,水果香很浓,不是很甜啊,于是立刻想到:“该不会那一半都是你吃的吧?”  殷焱自认倒霉,摊上一个对老婆唯命是从,对儿子遭受迫害袖手旁观、隔岸观火、装聋作哑的老爸,决定对殷司鄙视到底。瑷瑾打完最后一个大怪兽,苏晴上手捡装备。  “爹地你回来了。”殷司抱起小公主:“今天和妈妈在家玩游戏?”  “嗯嗯,哥哥说如果我能练到80级就把那个大蛋糕都吃光,哈哈!”瑷瑾毫不客气地大笑出来。  殷司恍惚间,看到了曾经整到自己,逼自己吃甜点的苏晴,暗自感慨:女儿真是爸爸的小情人儿。  再看看吃憋的儿子:小子,你还是高兴点儿吧,你爸当年可是吃了一盘马卡龙啊!  苏晴无语地看着殷司:“两个都像你。”  殷司抱着小公主难得有疑问:“嗯?”  苏晴收好笔记本电脑,边往厨房走边说:“猴~~精~~”  瑷瑾一脸的萌:“爹地,猴精是什么,是很难打的boss吗?”  “总会有像你的地方。”殷司得意的同时还是要小小的安慰一下老婆的,然后给瑷瑾解释:“是啊,妈妈打了十二年还没解决呢。”  “啊?”瑷瑾当场大脑当机。  殷焱想到老妈专业被虐十二年,也就呵呵了。  苏晴把殷焱面前那个被切割地惨不忍睹的蛋糕拿走:“先吃饭。”  殷焱无力了:我不是饭桶,不是饭桶好吗?!  苏晴准备了西餐,殷司负责给小公主铺餐巾,殷焱看着对面的爱心泡泡,简直反胃。苏晴和殷司看着殷焱的反应,胃口棒棒哒。瑷瑾本来就是个小吃货,一到吃饭绝对配合。这顿饭,吃的是心情。  吃完饭轮到瑷瑾陪苏晴看电视了,因为瑷瑾--吃饱了困啊--在沙发上直犯迷糊。殷司看文件,殷焱看股票,父子俩是不是说句什么。苏晴在广告间隙瞄了眼聚精会神盯着电脑的父子俩:两个工作狂,别把我的小可爱给传染了。可是她的小可爱已经睡倒在沙发上了。  晚上苏晴跟殷司商量:“要不要让瑷瑾上学?”  “好啊,和殷焱?”殷司立刻挨了一拳。  “逗逗你,还当真了。等她伤口完全愈合了再说吧,而且她已经读到初二了。”殷司漫不经心,苏晴绝对震惊:“真的?”  “我查到了她原来的学校。”  “天哪!!!”苏晴无语了,智商绝对不是遗传的,难道会是被她的亲亲老公传染了。  “北门的人来找过我。”  苏晴腾地一下:“他们想干嘛?要人不给!”  殷司不客气地笑了:“是你抢了人家的人,还理直气壮的。而且,她早晚会恢复记忆的。”  “那就到时候再说。”  “我希望你有心理准备,她到时候一定会回去。”  苏晴心烦意乱:“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呀?!”  “没什么”,殷司把话咽了回去:“明天我不去公司,出去玩玩怎么样?”  猴精先生就这样华丽丽地成功转移了话题。  “去哪呀?”苏晴45°忧伤,最讨厌动脑了。”  “你还有一晚上时间,可以慢慢想”  第二天,一家四口慢悠悠地吃着早餐,苏晴戳着煎蛋,心血来潮:“去游乐场好不好?”  殷司无条件支持,殷焱无所谓,这样小儿科的地方他早就不去了,只是某人会尖叫,大声尖叫,嗓子冒烟,喝掉四瓶饮料,吃掉半桌饭,然后去坐一下午旋转木马吧。  殷司亲自开车,下车苏晴直奔U形滑板,垂直过山车,等等。殷司、殷焱听着苏晴一次又一次的尖叫声,无奈扶额。瑷瑾开始也很兴奋,不过很快就觉得那些器材都一个样,所以在海盗船上自始至终的淡定。苏晴下了海盗船,立刻冲向休息区,她急需一杯水解救一下她的嗓子。看着不为所动的三个人,苏晴再次无语,当机立断:“走,去鬼屋!”  ~~~~~~~~~~~~~~~~~~~~~~~~~~~~~~~~~~~~~~半个小时后~~~~~~~~~~~~~~~~~~~~~~~~~~~~~~~~~~~~  苏晴跌跌撞撞地出来,殷司殷焱已经等了好一会儿了。  “瑷瑾怎么还没出来?”最先发现瑷瑾不见的是殷焱。  “她不是和你们在一起吗?”苏晴上气不接下气。  “是不是吓到了不敢动了?”殷焱不怀好意地猜测。  “不可能!”苏晴擦擦汗,“她一会儿就不见了,我跟不上她,她没追你们吗?”  糟糕了!殷司打了个寒战:“我进去找找,你在这儿等着,可能她走岔路了,一会儿就出来了。殷焱去把主管找来,把所有工作人员都撤出去。”  殷司直接从出口跑了进去,殷焱往办公室方向跑。经理一见殷焱点头哈腰地奉承:“殷少爷,您请放心,所有人立刻去找。”殷家大少,得罪不起。  “不用,你把监控调出来。还有,清场,封锁。”  三分钟内,各种装扮的工作人员都被赶了出来,道具也陆陆续续清理出来,殷焱看着监控,也没有看到瑷瑾出来,里面都要搬空了,还是找不到,苏晴急得直哭,殷焱看了两遍监控后也进到鬼屋里。殷司在一点点翻找,殷焱拿着手电筒专看边边角角的地方,突然他看到一点亮晶晶的东西,“爸,你来看一下。”殷司从另一头跑过来,“瑷瑾的腰带上是不是也有?”  今天早上苏晴没把瑷瑾打扮成小公主,毕竟是去游乐场,裙子什么的怎么玩的开。白色泡泡袖上衣搭配深蓝色修身牛仔裤,粉色运动外套。裤腰有点肥,苏晴找了条亮闪闪的小腰带,再梳一个高马尾,最后穿双白色小帆布鞋,戴个蓝色的棒球帽,简直帅呆了。  “她会不会是在这儿摔倒了?”殷焱不确定到底是什么装况能让亮粉抹在这儿。  殷司把灯凑过去:“地面有问题。”  殷焱找到包里的军刀,沿着一条不起眼的裂缝切割,殷司越想越奇怪。殷焱把地面撬出一个长方形的地洞,用手电筒照下去还可以看到点亮粉。殷司看了看那个深不见底的地洞,阴着脸出去了。殷焱发现他们一开始没有发现这里是有人刚在这儿浇上了一层涂料,还没干透,如果干透了,就没那么容易撬起来了。殷司一拳把满脸堆着笑的经理打到一边,再也不敢凑过来,“峻,查一下游乐场最近的情况,瑷瑾应该是被人从地道带走了。”“文,带一队人来。”苏晴知道一定出事了,殷氏的势力虽然很大,但殷司并不喜欢它渗透到日常生活中,这次把文森克和宫峻都调出来,一定是很严重的事。  殷焱随后出来,苏晴实在没办法平静:“会不会是北门?或者殷氏在生意上得罪过什么人?”  殷司没回答。文森克带人风风火火地来了,简单检查了周边环境,地道很结实,没有倒塌的危险,也没有毒气,二话没说立刻带队员们下地洞。宫峻传来消息,最近游乐场改造扩建,进出的车辆人员不少,初步筛选出十四个可疑人员,正在逐一排查。卫砺也打来电话询问,殷司一时间说不了那么多,还要一边照顾苏晴。下去的队员却又返回了。文森克手上拿的蓝色棒球帽几乎让苏晴窒息。“大哥,地道里有一个两米左右长的空间,看得出有人在里面呆过。我想他们应该出不了游乐场。”  “游乐场已经封锁,宫峻的筛查结果也快出来了,辛苦大家了。”  “爸,等一下。”从出来就在一旁闷着的殷焱突然说话,把周围的人吓了一跳,“他们已经出去了。”  小少爷一句话把所有人都惊了,尤其是游乐场负责人,简直要晕倒了,殷家小姐在这儿被人绑架了,他们还把人放出去了,哎呀呀……  “他们先把人控制住,在我们都通过后立刻从入口跑出去,因为是鬼屋游戏,根本不会被怀疑,到我们发现瑷瑾不见,中间的时间足够他们出去。”苏晴好像一瞬间失去听觉,耳边嗡嗡作响,“老公……”,还好,有殷司在,起码她有可以依靠的肩膀,可以陪伴的怀抱。殷焱对殷氏夫妇的花式虐狗熟视无睹:其实这也是我同意寄宿的原因。手机震动了,殷司一把扔给殷焱,然后继续安慰苏晴:“这里这么多人,我们回车上好不好?”苏晴没回应,殷司当她默认,果断抱走。  殷焱保持沉着接听:“宫叔。”  “小火?,发现一辆三菱吉普车,车牌是假的,我派了一队人去追,我已经把端口发送到你爸和文的电脑上了,你们也赶快出发吧。”  “谢谢宫叔,文叔,我们出发。”  文森克被拖上第三辆车“你爸又扔给你了?”,文森克一脸郁闷:“可怜的小火火!”  殷焱不置可否,反正我能处理。殷焱和文森克的车在出发半小时后终于与宫峻的车队会和了,十二辆悍马风风火火赶路,最后的救护车追的很辛苦。一路翻山越岭,盘山公路路况本来就差,这些叔叔级的司机们又一个个像飞车党一样,简直要起飞。不知道甩了多久,车队减速了。第一辆车汇报:“一号呼叫一号呼叫,前方100米路左侧发现一辆侧翻的三菱吉普车。”殷焱率先跳下车来查看吉普车侧翻,差点滚下山坡,空荡荡的车厢让气氛异常紧张。荒山野岭,到这里来十有八九是凶多吉少。  顺着血迹,殷焱看到远处好像有东西,文森克追上殷焱,陪他一起去。不得不说,那个人死得挺惨的,快被剁成排骨条了,就算是经历过血雨腥风的文大少看到也有点儿发怵,一边感慨:“这真的是亲妈都认不出来了。”殷焱顺着血迹继续前进,文森克带人清理现场。又有一个倒地的,身首异处,一刀毙命。再往前,还有个人,手在动,“文叔!”文森克立刻跑过来:“找着了?”“有活口。”那个倒霉蛋儿立刻被押了起来,送到救护车上抢救。殷焱加速寻找,终于在一个草堆旁发现了浑身是血晕倒的瑷瑾,她手里握着两把武士刀。这么看来,那三个人,都是她杀的?在场的人都不敢相信。救护车先开走了,“大家辛苦一下,把四周再找一遍。”,殷焱到处翻找,文森克看着奇怪:“小火火,你找什么呢?”“枪,有人带枪。”殷焱看过,瑷瑾身上不仅有刀伤,还有枪伤,但现场真的没有枪。“小火火,你是说她打赢了三个人?”即使文森克亲眼见到瑷瑾打架的狠戾,但是,难以接受,真的。天使面孔,真的藏着魔鬼的灵魂吗?
  殷焱在第一个,也就是最惨不忍睹的“人”身下位置竟然发现了一个存储卡,像是手机或者MP3用的,加上车上的行车记录仪,把事情大致理清了。行车记录仪中,瑷瑾被注射了某种药物后被两个人合力拖上车,司机立马开走。瑷瑾在行驶过程中一直没有清醒,也没人绑住她。到了山上有另一辆车和他们碰头,三菱吉普车上只留下司机和昏睡的瑷瑾,其他两个人都进到对方的车里了。不到十分钟,车里传来争执声,司机也下车去查看,瑷瑾有点儿清醒,但还是晕晕乎乎的样子,躺在座位上没敢动。对面车副驾驶位置上下来一个背着武士刀穿白衣的`??????忍者,随即被刚下车的司机拦住,两人开始比划起来。原先上了对方车的两个人见状也下了车,三个人都没有枪,一条九节鞭两个双截棍就是全部装备。忍者节节败退。驾驶位下来一个黑衣人,忍者立刻挡在他身前。黑衣人朝三菱吉普车开了一枪,三个人见势不好往车的方向跑,司机拖着瑷瑾就往外跑,跑在最后的被紧追不舍忍者一刀削掉了脑袋。再跑远的就看不到了。持枪的黑衣人坐回车里,一直没有行动。过了大概半个小时,一辆越野车开过来,下来四个红衣忍者朝着瑷瑾消失的方向跑去。开始的司机浑身是血再次出现在画面里,他努力回到车上拿了什么,再往回跑,又消失了,不过应该是被那些忍者们解决掉了。又过了十五分钟,两个红衣忍者搀扶着白衣忍者出来了,看样子伤的不轻。殷焱又放慢了看,红衣忍者是带枪的,瑷瑾身上的枪伤有主了,那两把刀又是抢谁的?每个人背上都有刀啊。  文森克推着餐车进来:“小火火,要不要吃点,四点了,你午饭还没吃吧?”殷焱看了看餐车上的甜品,果断放弃了。文森克乐得独享,草莓慕斯、巧克力慕斯、甜甜圈、水果奶昔又吃又喝不亦乐乎。  “文叔,瑷瑾怎么样了?”  看着认真工作的殷焱,文森克突然觉得自己这样不太厚道,凑在殷焱旁边:“这不是刚醒过来吗,一直哭,说看到好多血,吓得不轻。小火火,你看什么呢?找着枪了?”  殷焱逐贞看着几个忍者,白衣忍者背的刀只剩刀鞘了。这么看来,人是忍者们杀的,应该和瑷瑾没关系吧。不过小丫头挺厉害嘛,竟然从忍者手里抢了两把刀。  “怎么样,弄清楚了?”  “人不是瑷瑾杀的。我再听一下这个,文叔你先去忙吧,不用管我。”  文森克一脸郁闷:“实话告诉你吧,你文叔是被你老爸派来替换你的。”  “爸找我有事?”  “不是!”,文森克觉得自己真的要拍桌子了,“你爸看我太闲了,你妈怕累着你??????”  殷焱‘哦’了一声,继续带上耳机。  “不是,小火火,我替你听,你快回你亲爹亲妈身边吧。”  殷焱专心听着,边听还边在纸上记。录音很短,不到十五分钟,录音质量很差,沙沙的,还有很多部分空白。  殷焱摘下耳机,文森克凑过去一看:“小火火,你这英语我看不懂啊?”  “文叔,我这是拼音,啊喔额伊乌吁(aoeeuv)”殷焱潇洒地把纸往兜里一塞,去找爸妈去了。文森克作为一个中英混血儿,感受到了来自拼音和字母的恶意。  殷焱让司机直接送他去医院,在楼道看到何,果断抓住:“何叔!”  “哎呦,小火,别吓我,年纪大了。”,何夸张的捶着胸口,殷焱不好意思地收手,“这么担心妹妹啊?”何一脸坏笑,“瑷瑾怎么样?”  “麻药醒了就一直哭,刚睡着。”  “伤口严重吗?会不会有后遗症啊?”  “放心,有你何叔在呢,伤不是问题,子弹没打中要害,我就担心留下心理阴影,多跟她说话,别让她自己待着。我要去准备药,先走了。”  殷焱还没进到病房殷司就出来了:“什么情况?”“爸,你和日本人有仇吗?”  “日本人?”跟你爸有仇的多了去了,世界各地你想要那个国家都行。  “有一段录音,那个人好像姓赤间。”  “边走边说。”  “去哪?”殷焱难得一脸呆萌。  “回家,你妈一天就喝了杯咖啡,紧张的不行了,回家做点吃的。”  殷焱立马跟上,一个脑蹦从天而降:“你中午也没吃吧。”  不用想,文森克那家伙肯定带了一堆甜食,这小子,怎么连饮食习惯都遗传了自己?殷氏父子其乐融融地回家做饭去了。司机快速把父子俩送回家。殷司看冰箱里有满满的新鲜食材,脱了风衣挽挽袖子就去洗手,淘米,煮米饭,然后熟练地切配料,一连串动作看呆了殷焱:“没见过我做饭啊?”殷司好笑地瞥了眼目瞪口呆的儿子:小样,你要学的多着呢。殷焱也洗手帮忙,“糖醋排骨,炒油麦菜,清蒸鱼,鱼香肉丝,皮蛋瘦肉粥,你还想吃什么?”殷司嘴里说着手也不闲着,刀法一流,葱丝,姜丝,干辣椒丝,排骨先用热水煮一下去腥,鱼先腌着。  殷焱洗着油麦菜,“没意见。”老爸什么时候练就了好厨艺?  “要不是怕你妈上火就做水煮鱼了。”  “那你还做鱼香肉丝。”  “你妈爱吃川菜,口味重,淡的也就吃清蒸鱼和炒青菜了,洗好了没?洗完了去剥皮蛋,再去剥头蒜。”  殷焱任命地洗菜、剥松花蛋、剥蒜,殷司切了些火腿,先把皮蛋瘦肉粥煮上,又炖上排骨,然后热油,爆香,嫩汪汪的炒油麦菜和热辣辣的鱼香肉丝先后出锅,清蒸鱼也上锅了,殷司开始调糖醋汁和鱼汁:“去洗水果。”。  一个小时后,殷司殷焱每人提着两个大号饭盒回到医院,苏晴已经趴床边睡了。殷司和殷焱把饭放在休息室茶几上,关门,殷司把熟睡的老婆抱到茶几边的沙发上。饭盒打开后,满屋芳香四溢,苏晴迷迷糊糊的闻到鱼香肉丝、糖醋排骨???“好香啊???老公?”原谅她表情呆滞,但是???“你回去做饭啦?!”吃货腾得起来叉起食物就往嘴里塞。  “对啊,某人竟然不赏脸的睡着了。”嘴上说着,还是很诚实地去给苏晴倒水。  苏晴哪管他说什么,早就塞满嘴说不了话了。殷司殷焱笑笑,也开始吃饭。这顿饭吃的真快,也真干净,三个人都饿了一天,早餐早就消化光了。  啃着大苹果,苏晴突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老公,到底是谁干的?”  “我一直在医院,我可什么都不知道。”殷司想逃避责任。  “小火肯定向你汇报完毕了,你就别‘谦虚’了”‘谦虚’两个字说的咬牙切齿。  “吃饱了脑袋也灵光了?”殷司还顺手摸摸苏晴的头,然后敏捷的后仰,躲过一记右勾拳。  “算了,你能处理好。”殷司工作上的事,她也帮不上忙,殷司知道她知道了也是干着急,即使事态严重在她面前也云淡风轻,因为他总能化解掉所有的麻烦。  殷司确实开始行动了,不过不是通知宫峻和卫砺,而是北门,北门芦江(肜剡)。如果肜剡能带领北门度过难关,他就会考虑更换合作方式了。  迷糊糊的,好像做了个梦,但是自己身上伤口和针管的痛感又告诉她那血腥的场面确确实实发生过。在鬼屋,背后有人一下子抱住她,胳膊一麻就晕倒了,再醒来就在躺在车后座上,昏昏沉沉地连手都抬不起来,过了好一会儿,有个人把她从车里拖出来和另外两个人带她跑,那个白衣人一直追,还扔了一把刀,砍掉了和她一起跑的一个人的头,溅了一地血,也不知道怎么的,她好像一下子胆子大了,捡起刀就扔回去,竟然中了,砍在他大腿上,那个人慢了好多,可能是知道追不上她,他又扔一把刀,这次直接扔到她腰上,她当时并不觉得疼,她就拔出来了。后来一群红衣服的一直追她,她见人就砍,抢下他们的刀,后来看到有人拔枪,她也不知道怎么的一下子就扑了上去,要把枪夺过来,结果被打中了。腿上火烧火燎的疼,她倒向一边。那些红衣忍者可能以为她死了,转而去攻击其他人,然后她就不记得什么了。但是她总觉得,从前,一定发生过什么:她在荒郊野外被人追,她拼命跑,眼前飞快闪过的景物,还有满地的鲜血和哀嚎。瑷瑾又想起一件事:为什么,我对过去一点印象都没有,不是什么都不记得,我弹琴,唱歌,做点心,甚至打架,好像都有过,尤其是在抢枪的时候,一点都没有犹豫和胆怯,熟练的就好像做过无数次。但是那时我在哪?身边的人是谁?我甚至对于所谓的爸爸、妈妈、哥哥,一点记忆也没有,妈妈好像对我的过去有意无意的回避,在那个所谓的家里没有我的一点痕迹,爸爸妈妈床头的全家福只有哥哥,家里一张我的照片也没有,我到底是谁?我从哪里来?我为什么而来?又要到哪里去?  “See·Me·Fly,I'm·Proud·To·Fly·Up·High,不能一直依赖,别人给我拥戴。Believe·Me·I·Can·Fly,I·Am·Singing·In·The·Sky,就算风雨覆盖我也不怕重来。”瑷瑾轻轻哼着,嘴角上扬,眼前闪过一个人的脸,一闪而过,那个教她的人绝对不是苏晴,她是我真正的亲人吗?瑷瑾尽力去回想,面貌还是不清晰,“我,到底是谁?”
  宫峻,卫砺,文森克,殷司,四大天王再聚首,就差可怜的何在医院辛勤工作。而他们竟然为是庆祝殷家小公主渡劫成功。殷司对着满桌礼品盒扶额,再扶额。这几个兄弟老不结婚弄了半天是萝莉控啊,尤其是卫砺啊,从没见过瑷瑾,保持着冰山脸,军姿端坐,但是那眼神,怎么还羞涩了?还到处乱飘,这都是什么人那!宫峻拿了两个牛皮纸信封出来,其中一个明显有年头了,不过保存的很好,里面是一打照片,十二年前,九岁的夏香,十七岁的北门芦江,另一个是上次夏香和肜剡来时监控截图,冷静沉着,看者不免一阵唏嘘。  “十二年了,夏香都这么大了。”回想起十二年前那个跟着北门芦江来对峙,总是瞪着大眼的小女孩,殷司同样感触不小。  六个人一起翻着照片,文森克难得的走深情路线:“真的不是小孩子了。”  ~~~~~~~~~~~~~~~~~~~~~~~~~~~~~~~~~分割线~~~~~~~~~~~~~~~~~~~~~~~~~~~~~~~~~  十二年前:  北门芦江进退两难,背叛组织后的日子并不好过,仅有的阵地是城郊几栋废弃多年的鸽子楼,组织追杀,从前蛰伏的对手也重新开始攻击,一时间损伤惨重。后来通过经营一点小产业获取经费,购进原料和设备,慢慢的,依靠机械和计算机知识,北门研发出许多先进武器,自保早就不是问题,但是北门收养的孩子大多年幼,大一点的有五六岁,小的才两三岁,还有两个不满周岁的婴儿,要保护孩子们,光靠自己人作战肯定不行。那年冬天,纸醉金迷的上海城一场雪也没有下,风一直吹,气温很低,冻得人心里发慌。街道繁华依旧,只是少了行人匆匆,熙熙攘攘。迷梦一般的上海城在最阴暗寒冷的冬至夜,呈现出少有的漆黑空洞。等到孩子们都睡了,北门芦江召开高层会议,其中就有九岁的夏香。那时的北门就靠北门芦江,黟燊,珂珥,夏香,塞万,狼牙强撑着,其中赛万最年长,做了将近三十年的职业杀手,狼牙是情报收集处理的高手,黟燊和珂珥在科技领域非常专精。在偌大空荡的会议室,每个人心里都沉甸甸的。  北门芦江开口了,一字一句,就像钟摆,敲击在每个人心上,在离石空间里回荡:“今天大家集合,是为了讨论一下北门的方向。”  黟燊退去冒进,深思熟虑:“北门现在自保已经不成问题,但也只限自保。如果北门想达成目标,单打独斗明显行不通,我们需要一个强大的保护伞,不论是科研还是商业上,而且,最好要有一定的社会基础。”  社会基础,不明说,在座的都明白:北门是失败过、背叛的杀手组织,基本上是公开的秘密,小帮派是肯定不敢得罪杀手训练营的,所以……北门要找的,是一个在黑道上有一定威信和分量的大型企业。  狼牙:“北门的优势在于科技和人手,人,绝对不行,至于科研,我想应该很多人有兴趣。”  塞万:“人也可以,孩子不行。”  夏香:“塞万叔叔!”  北门芦江:“塞万,我们现在不那么容易逃避法律,而且……”  塞万:“阿江,说真的,我不就是个杀手吗,满手无辜的血,再说了,出来混总是要还的,还了,也能睡个安稳觉了。”  “其实,北门现在的研发水平受限,距离有规模的公司还有一定差距。”北门芦江分析着。  珂珥敲敲桌子,推出一张纸,两个大字:殷氏。二十一岁的珂珥,却像个小学生。  夏香:“殷氏九月的时候在德国闹出了不小的动静,现在处在修养期,我们要想谈合作不那么容易。”  塞万:“殷氏势力够大,我担心,殷司对人更感兴趣。”  珂珥只写了一个字:利。  北门芦江沉吟:“以北门现在的实力,作为独立的科研部门并入殷氏显然不现实,最多作为工作组。初期我们势必会损失大部分利益。”  夏香:“但是,在上海及周边的所有符合条件的企业中,柳氏的重心在海外,而且比殷氏的动荡还要明显;其他的比如说冯家,股价起伏,和政要的关系不清不楚;或者是势力并没有消除,只是暂时蛰伏。这都不符合北门的预期。”  塞万:“可是不论哪一家,都对人更感兴趣。”  北门芦江:“表决一下吧。”  除了塞万,全体通过。“塞万,人的问题不用担心。”北门芦江看塞万脸色不太好看,毕竟,赛万不只是最年长的,而且是他们中经验最丰富的。“殷氏从鬼街雇过人,无偿。”塞万一句话让会议室陷入一片死寂。如果殷氏和鬼街真有这么明确的利害关系,那这一次谈判,注定步步惊心。夏香一抬头:“阿江哥,我们要快。”  第二天和北门芦江一起出发的,是夏香。早上六点,夏香把电话打进殷氏前台,“您好,这里是殷司集团前台。”“我是柳氏秘书,八点钟想和殷总商讨一下合作事宜。”“对不起小姐,前台暂时没有收到有关柳氏的合作事宜的通知,请您与殷总直接联系。”“随便你,如果两个小时后我没有在殷氏二十三楼,你一定会被fire。难道需要殷总亲自给你通知,好大的架子。”夏香直接摔了电话。  “也不知道能不能行。”在车上补了会儿觉,下车时一秒变高冷大小姐。北门芦江也一夜没睡,推想了见面的各种情况。却没想到,殷司,文森克,宫峻,卫砺,那四位在瞪了他和夏香十分钟后,殷司直接把合同推了过来,科研部分合作,符合最好的设想。之后不久,科研部会议决定北门成为一个独立工作组,属于卫砺的部门,北门在商业和科技上发展不小。部门会议来的最多的就是夏香,后来还有几个来过,办事还行,就是没夏香那么老练。  ~~~~~~~~~~~~~~~~~~~~~~~~~~~~~~~分割线~~~~~~~~~~~~~~~~~~~~~~~~~~~~~  卫砺上次没在:“这小子挑大梁了?”肜剡从没来过殷氏,是绝对的新面孔。  殷司、宫峻、文森克一顿,文森克自己都不知道,嘴里蹦出一句:“北门芦江挂了。”卫砺不可思议地看向殷司,殷司无奈的点头。  “那这小子做的怎么样?怎么没把夏香扶上去?”卫砺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怎么不问问阿江怎么死的?”宫峻对卫砺的反应有点惊讶。  卫砺:“一般人做不到,做成的,不会留下证据,我更关心北门。”  文森克:“大哥那天直接把人家晾在这,又让我背黑锅。”  卫砺恍然大悟似的,挑出几张照片:“所以你被挟持了?”  看着几个三十多的人闹起来,殷司来了句:“夏香又来找过我。”全场都安静了。  ~~~~~~~~~~~~~~~~~~~~~~~~~~~~~~~分割线~~~~~~~~~~~~~~~~~~~~~~~~~~~~~~~~  在殷司通知北门瑷瑾被和东瀛地区相关的组织绑架后,夏香自己又到了殷氏。  茶再好也没心情品,最担心的还是发生了,那么,真的到了和盘托出的时候了。在玩了很久茶杯后,夏香实在压抑的不行了,起身到窗边,打开窗户,天气真好。殷司开完会回来就看到快要把茶杯捏碎的夏香:怎么自己来就不淡定了?殷司象征性地敲敲门,不急不慢的走进去,拉开夏香对面的椅子坐下:“有心事?”  夏香:“其实,瑷瑾和珂珥在这里是更安全的,如果瑷瑾没有恢复记忆,能像普通孩子一样生活倒也挺好。”  殷司:“她是殷家的孩子,夏香,他们两个不是你现在该担心的。”  夏香:“我明白,北门又要面对敌人了。”提起这个,心情不免沉重。  殷司:“对于北门内部事务我无权插手,不过,你上次带来的人,其实远不如你。”  夏香:“他原来是科研组的,各方面成绩也不错,而且阿江在最后关头把信物交给他,绝对不会是一时冲动,我相信他的眼光。”  殷司:“他还太嫩,以后你多帮衬一些。”  夏香:“慢慢练吧,一开始谁都不会,殷大哥,本来有件事不该张扬,但是事情已经超出了我的控制范围。其实北门进入警戒状态已经五个多月了,最开始就是成员陆续失踪,所有追踪器都被破坏了,最终定位的地方什么都没留下。阿江去海岛就是去找人的,没想到……”  殷司:“多少人?”  夏香:“联系不上的总共有十四个,都是各部门得力助手。瑷瑾和珂珥的失踪在一个月前,那时我们在城郊一口废井里发现了北门追踪器的一块碎片,瑷瑾和珂珥是去追查的,然后就再也联系不上了,我们一度以为她们也和之前失踪成员一样了。”  殷司:“夏香,于公于私,我都希望北门能度过这一关,有情况你可以直接联系我,瑷瑾,她脑部淤血有扩散迹象。”  夏香:“北门的每一份子的明确自己的职责,这种使命感是抹不去的,我想她快要苏醒了,一定要看好她,那些人以杀戮为信仰,既然盯上了瑷瑾,就绝不会放弃。至于珂珥,我想现在也只有何能控制住她的病情。”  殷司:“你总是这么自信。”  夏香:“瑷瑾天生就是斗士,又聪明懂事,已经是北门的王牌之一,很像……阿江。”提起北门芦江,夏香真的很凄凉,“阿江在十二年前经常写这个,我整理他的东西,他写得稿纸有满满三箱。”夏香从文件夹拿出几张稿纸,“这是在十二年前那个晚上,北门前途未卜。”殷司接过来,略微潦草,行楷字。  ——————————————以下为内容部分——————————————  生命如四季。  春天,我在这片土地上,用我细瘦的胳膊,紧扶着我锈钝的犁。深埋在泥土里的树根、石块,磕绊着我的犁头,消耗着我成倍的体力。我汗流浃背,四肢颤抖,恨不得立刻躺倒在那片刚刚开垦的泥土之上。可我懂得我没有权利逃避,在给予我生命的同时所给予我的责任。我无须问为什么,也无须想有没有结果。我不应白白地耗费时间。去无尽地感慨生命的艰辛,也不应该自艾自怜命运怎么不济,偏偏给了我这样一块不毛之地。我要做的是咬紧牙关,闷着脑袋,拼却全身的力气,压到我的犁头上去。我绝不企望有谁来代替,因为在这世界上,每人都有一块必得由他自己来耕种的土地。  我怀着希望播种,那希望绝不比任何一个智者的希望卑微。  每天,我望着掩盖着我的种子的那片土地,想象着它将发芽、生长、开花、结果。如一个孕育着生命的母亲,期待着自己将要出生的婴儿。我知道,人要是能够期待,就能够奋力以赴。  夏日,我曾因干旱,站在地头上,焦灼地盼过南来的风,吹来载着雨滴的云朵。那是怎样地望眼欲穿、望眼欲穿呐!盼着、盼着,有风吹过来了,但那阵风强了一点,把那片载着雨滴的云吹了过去,吹到另一片土地上。我恨过,恨我不能一下子跳到天上,死死地揪住那片云,求它给我一滴雨。那是什么样的痴心妄想!我终于明白,这妄想如同想要拔着自己的头发离开大地。于是,我不再妄想,我只能在我赖以生存的这块土地上,寻找泉水。  没有充分地准备,便急促地上路了。历过的艰辛自不必说它。要说的是找到了水源,才发现没有带上盛它的容器。仅仅是因为过于简单和过于发热的头脑,发生过多少次完全可以避免的惨痛的过失--真的,那并非不能,让人真正痛心的是在这里:并非不能。我顿足,我懊悔,我哭泣,恨不得把自己撕成碎片。有什么用呢?再重新开始吧,这样浅显的经验却需要比别人付出加倍的代价来记取。不应该怨天尤人,会有一个时辰,留给我检点自己!  我眼睁睁地看过,在无情的冰雹下,我那刚刚灌浆、远远没有长成的谷穗,在细弱的稻杆上摇摇摆摆地挣扎,却无力挣脱生养它,却又牢牢地锁住它的大地,永远没有尝受过成熟是什么一种滋味,便夭折了。  我曾张开我的双臂,愿将我全身的皮肉,碾成一张大幕,为我的青苗遮挡狂风、暴雨、冰雹……善良过份,就会变成糊涂和愚昧。厄运只能将弱者淘汰,即使为它挡过这次灾难,它也会在另一次灾难里沉没。而强者会留下,继续走完自己的路。  秋天,我和别人一样收获。望着我那干瘪的谷粒,心里有一种又酸又苦的欢乐。但我并不因我的谷粒比别人干瘪便灰心或丧气。我把它们捧在手里,紧紧地贴近心窝,仿佛那是新诞生的一个自我。  富有而善良的邻人,感叹我收获的微少,我却疯人一样地大笑。在这笑声里,我知道我已成熟。我已有了一种特别的量具,它不量谷物只量感受。我的邻人不知和谷物同时收获的还有人生。我已经爱过,恨过,笑过,哭过,体味过,彻悟过……细细想来,便知晴日多于阴雨,收获多于劳作。只要我认真地活过,无愧地付出过。人们将无权耻笑我是入不敷出的傻瓜,也不必用他的尺度来衡量我值得或是不值得。  到了冬日,那生命的黄昏,难道就没有什么事情好做?只是隔着窗子,看飘落的雪花,落漠的田野。或是数点那光秃的树枝上的寒鸦?不,我还可以在炉子里加上几块木柴,使屋子更加温暖;我将冷静地检点自己:我为什么失败,我做错过什么,我欠过别人什么……但愿只是别人欠我,那最后的日子,便会心安得多!  再没有可能纠正已经成为往事的过错。一个生命不可能再有一次四季。未来的四季将属于另一个新的生命。  但我还是有事情好做,我将把这一切记录下来。人们无聊的时候,不妨读来解闷,怀恨我的人,也可以幸灾乐祸地骂声:活该!聪明的人也许会说这是多余;刻薄的人也许会敷演出一把利剑,将我一条条地切割。但我相信,多数人将会理解。他们将会公正地判断我曾做过的一切。  在生命的黄昏里,哀叹和寂寞的,将不会是我!  ——————————————内容部分结束——————————————  夏香:“是张洁的《我的四季》,抄了这么多遍,估计倒背如流了。他就是这样,北门开始时多苦多难他都自己扛着,把所有责任都揽到自己肩上,他从来不认为那是吃苦,甚至认为理所应当。损失队友他在葬礼上从不流泪,但在我们都离开后,我经常晚上看见他自己到墓地,靠在树下,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他的情感比我们更多一份自责,这十几年,他太累了。”  殷司看着熟悉的字体:“我一直很欣赏他,从他脱离组织开始,我就知道他的领导能力和判断力,绝不逊色于我。夏香,北门现在处境很艰难,出了问题一定通知我。”  夏香满心感激:“殷大哥,其实我们都明白,很多事您作起来很不方便,而且,您也一直支持着北门,十二年前,如果您没有和北门签订协议,北门可能早就被屠戮殆尽。”  殷司:“下次让肜剡来吧,把该做的都做了。”  夏香:“殷大哥,嗯···肜剡他···他来恐怕不太方便,最近。”‘最近’两个字明显是咬咬牙后加的,最起码最近是不能来了。。  殷司觉得夏香太紧张了,随口来了个玩笑:“我又不会揍他一顿,怎么了?”  夏香:“不是这个意思,殷大哥,那天回去肜剡看我心神不宁地就替我开车,结果车失控了。”  殷司脸色阴沉了许多:“到底怎么了!”  夏香深吸一口气:“刹车栓坏了,结果翻进陷阱里,肜剡受伤了。”  殷司:“你也伤得不轻。”怪不得今天不活跃。  夏香:“嗯……我没事。”  殷司:“你和阿江一个性子。我叫何上来给你看一下。”说着去拨电话。  夏香:“真的没事,我没问题的。”要让何上来看了那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去呢!  殷司:“查到什么了?”  夏香:“什么都查不到,也没什么好查的,我就想不明白,怎么会这么巧。刹车系统是正常磨损,肜剡往路边打方向盘是为了避开过马路的行人,但是我们就正好翻进陷阱里了。”  殷司:“这件事所有人都知道了没?”  夏香:“没有,阿江,肜剡的实际情况只有高层知道,最近发生的太多,人心惶惶,就是辛苦了肜剡,有伤不能静养。”  殷司:“夏香,你信任你身边的人吗?”  夏香:“绝对信任。”  殷司:“夏香,我还是想提醒你,越是你愿为他两肋插刀的人越又可能在你肋上插两刀。”  夏香:“殷大哥,我也想过,尤其是阿江失踪后,我真的不敢继续想象,毕竟北门成员间信任是第一位。”  世上最糟糕的感受,就是不得不怀疑先前深信不疑的东西。  殷司:“我知道,你一直有分寸。”  夏香:“我也只是做我该做的,现在瑷瑾和珂珥不在,高层其他人自然要多分担一些。”  殷司:“你也当做理所当然。”  ~~~~~~~~~~~~~~~~~~~~~~~~~分割线~~~~~~~~~~~~~~~~~~~~~~~~~~~~~  卫砺:“所以,北门要打一场硬仗。”  宫峻:“我更担心内奸的事”  文森克:“不是不一定吗,说不定就是碰巧比较倒霉了呢?”  卫砺:“我觉得,还会有更多事情发生。”  文森克:“你这个乌鸦嘴,快别说了,说不定真是意外呢?!”  宫峻:“文,如果我没记错,你都三十了,怎么还那么天真啊?先是行动组成员失踪,再到高层人员,下一步,他们会干什么?”  “是啊,那可是北门的行动组啊,一等一的高手,竟然消失的悄无声息,连个标记也没能留下。”  卫砺:“会不会侧面打击?企业什么的。”  殷司:“孩子,北门的软肋。”  宫峻:“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北门面临的对手比十二年前的更诡异,虽然本来北门就一定要面对。可惜了阿江。”  殷氏:“总之,如果北门有消息,立刻采取行动。”  看那三只还稳稳的坐着,殷司不客气地下逐客令:“你们是都很闲吗?”  文森克咕哝着:“总要让我们见见嘛。”  卫砺附和着:“对啊,我们可是带大礼来觐见的,连面都没见着就要赶我们走吗?”  “二十四楼见,赢了的去,输了的今天把所有工作做完再走!!”殷老虎发威了,宫峻、文森克、卫砺都垮着脸,不甘心那不甘心,但是,没有人敢跟大老板比武。  殷司把呆坐着的三只当空气,打开电脑开始工作,争取早点结束回家,不过刚才耽误太久了,要想按时回家估计要带回家做了。电话铃不识时务地响起来,“我是。”殷司快速接听,“知道了。”挂断电话,殷司装好电脑,拿起外套,看了三只一眼:“医院出事了,是跟我走还是在这里发呆,随便!”45°角忧伤的三只立即满血复活,跟着大哥离开,这么多年兄弟,一起打拼,生死与共,平时相互开玩笑,关键时刻还是很给力滴!刚才殷司的眼神明显是出大事了!由卫砺开车,四兄弟在最短时间内赶到医院,一路上殷司脸色相当难看,谁都没有说话。  何在急救室门口,“大哥。”  殷司看着急救室:“怎么回事?”  其他三只也从帘子的缝隙往屋里看。“今天查房时还好好的,后来护士来换点滴就发现人不见了,监控被删掉了,我们到处找,最后发现她在楼顶,剧烈运动超出心脏负荷。”  文森克:“现在呢?”  何:“已经没有生命体征,我们正在做心脏复苏。”  殷司:“多久?”  何:“二十分钟。”明知没希望了,还要做最后努力。  殷司:“给我一份详细报告!对了,瑷瑾恢复的怎么样?”  “已经可以出院了,身上的伤是其次,心理阴影还需要时间。”  殷司略微思考了一会儿:“我突然想去度假了,你们三个看好公司。”然后往瑷瑾的病房走。弄不清情况的卫砺看了看急救室要跟上去,被宫峻和文森克一左一右拽住,按在椅子上,一五一十的讲起了庄园奇闻。  苏晴、殷焱都在,殷司悄悄开门,“老爸!你怎么来了?”殷焱早就通过玻璃反光看到了。  “医生说可以出院了,宝贝儿,我们回家。”  这个消息对于苏晴简直是意外的惊喜:“真的可以回家了?现在?”  “其实也没必要立刻回家住,不如我们顺便出去逛逛?”殷司一边说一边收拾。  “去哪?”苏晴被搞迷糊了,瑷瑾也在状况外。殷焱对这种行为嗤之以鼻:又要制造浪漫了。  “回去多带些衣服吧,各个季节都要带,这次好好玩一玩。”  “我们要去哪?去多久?”很久没有旅行了,苏晴有点兴奋。  “起码一个月吧,放松一下。”  于是几个人回家,带上满满三个行李箱和一个背包,又奔赴机场。等走出机场,满眼德文英文的苏晴才缓过神,到德国了?殷司殷焱推着行李,苏晴牵着瑷瑾。浪漫的欧洲,我们来了!
  夏香很少流泪,在肜剡的印象里,队员失踪,她指挥搜救,有条不紊;阿江牺牲,她把所有担子揽到自己肩上;她永远像个女金刚,有忙不完的事情,做不完的工作,用她自己的话说:“眼泪没有杀伤力。”“有时间流眼泪不如用这段时间想办法。”然而就是这样一个不相信眼泪的女强人,在得知珂珥抢救无效死亡后,手机直接滑落,整个人瘫倒在地,不知所措,抱着膝盖泪如雨下。肜剡在房间门口站了一会儿,还是没有进去,而是选择转身离开,上楼,回自己的房间,挑了件比较宽松的西装外套,立领衬衫,换下休闲服,左边胳膊上的石膏让穿衬衣的过程变得异常艰辛。领带拿起来想了想还是放下了,对着镜子稍稍把衬衣领子整理一下,遮住脖子上的纱布,穿上外套,稍微整理了一下头发,左手带上手套,再次确认没有绷带纱布之类的东西漏出来后,深呼吸一下,肩膀向后拉伸,还是有点痛。拿上电脑包和车钥匙,锁门,下楼。在夏香的房间门口,肜剡放轻脚步,有钢琴声传出来,  You·are·my·sun·shine,my·only·sun·shine你就是我的阳光,我唯一的阳光  You·make·me·happy·when·skies·are·gray当天空乌云密布时是你使我快乐  You'll·never·know·dear,how·much·I·love·you亲爱的,你从未明了,我是多么的爱你  Pleasedon'ttakemysunshineaway请别带走我的阳光  夏香的嗓音还带着哭腔,“Pleasedon'ttakemysunshineaway。”珂珥,你还是离开了。肜剡闭了会儿眼睛,快速下楼,再不走,恐怕他也会哭的死去活来。逝者已逝,活着的人会完成未完成的事业!  肜剡直接到车库开车,上次事故后,为了减少影响,夏香就悄悄换了一辆一模一样的。肜剡一路上,一直在想夏香带回来的殷司的判断,难道北门内部真的有内奸吗?车就停在殷氏大楼前,不管面色铁青的保安,在他上前阻挠之前快速进入大厅,直奔电梯。“先生您好,请问您的???先生!”前台的小姐追上来,“对不起先生,没有预约不能入内。”保安队也聚集过来,剑拔弩张时,一个痞痞的声音传来:“哎呦喂~~~~殷氏的迎宾真是特别。”保安队和前台一看来人,立刻没了气势,恭谨鞠躬:“文总。”文森克走上前一巴掌拍在肜剡左肩上,肜剡疼的直翻白眼。文森克赶紧收手,一拍上去就觉得手感不对,原来打的石膏呢,看来真伤的不轻。“幸好大哥提前告诉我,不然,你想怎么进来?”文森克两手插兜,往电梯走。“老办法。”肜剡不紧不慢地跟了上去。文森克按下二十三楼:“现在,就你还想打进去?”“方法有很多。”肜剡随意地靠在一角,走急了腿还真疼。“大哥去德国了,一时半会儿回不来。”“我是为珂珥来的,能别装了吗?”肜剡扶了扶肩膀,下手真重,估计要重新包扎了。“夏香呢?”“没来。”肜剡明显不想和文森克搭话,文森克憋了一肚子火气。电梯一停,文森克直接堵在门口:“大哥不在,我先检验一下阿江的眼光。”结果瞬间腾空,狠狠地摔在地上。宫峻拍拍手:“我是宫峻,大哥不在,关于珂珥,跟我来。”肜剡绕过地上的文森克,进了办公室。  “他最近被无视太多次,有点儿神经错乱了。我们谈正事。”宫峻不冷不热的按照何的报告开始总结:“按现场情况,珂珥是自杀。加护病房在二楼,她从楼梯跑到天台,剧烈运动超出心脏负荷。”  肜剡直接否定了:“她自己做不到。”  宫峻从一堆文件中抬头:“预计她的行动时间是十分钟,对于她来说有难度,但是找不到理由,目前只能这样推测。你的意思是珂珥的行动能力不足,所以有人帮她?”  肜剡:“正常情况下不会。什么情况会让她不顾危险自己走楼梯到天台?而且速度很快。天台上留下什么了吗?监控估计是查不到了。”  宫峻收拾了一下桌子:“被删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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