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战时期八路军一次鲜为人知的“空炮计”王贞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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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4年的抗战时期，八路军在山东战场上演了一出鲜为人知的“空炮计”，仅靠一门没了炮弹的92式步兵炮，没费一枪一弹，没损一兵一卒，就“攻”下敌人一处坚固的据点，书写了一段抗日传奇故事。
&&&&虎口夺炮
&&&&1940年，中国的抗日战争进入相持阶段，日军在鲁西采取铁壁合围的“蚕食”政策，设立了众多炮楼。这些碉堡和炮楼，遥相呼应，如一颗颗钉子钉入八路军鲁西军区根据地。
&&&&日军驻在鲁西郓城县的是32师团的1个大队，约400余人，另有郓城县伪县长兼警备大队长刘本功的伪军5000余人。驻郓城日军配有1门92式步兵炮，为德国所造，且日军在山东全境仅有3门这种德国造的大炮。它威力巨大，是当时一种堪称“理想”的步兵武器，几乎能包干步兵需要的所有火力支援种类。该炮一直被日军用来轰击八路军的防御工事，鲁西抗日军民没少吃它的苦头。
&&&&为了粉碎敌人的“蚕食”政策，同时伺机夺取这门大炮，1940年底，八路军115师教3旅旅长兼鲁西军区司令员杨勇，决定用围点打援的方法，以一部兵力围攻郓城西北的日伪侯集据点，主力则在侯集至郓城间的潘溪渡一带设伏，诱歼郓城的出援之敌。指战员们一听说要伏击打援，夺日军的大炮，都摩拳擦掌，纷纷向团部请战，要求担负突击和夺炮任务。
&&&&日夜，教3旅第7团冒着零下十几摄氏度的严寒，隐蔽开进预伏地区。午夜时分，鲁西军区特务营首先对侯集据点发起围攻，但围而佯攻，攻而不取。侯集之敌恐慌万状，拼命向郓城告急求援。8日上午，郓城日军一个中队、伪军一个大队携92式步兵炮出城救援。
&&&&但日军狡猾得很，进至潘溪渡附近的碱场店时，就停下来，假装喝水、休息，派出小股骑兵和便衣特务到碱场店村内搜索，察看埋伏。但八路军早已料到，按兵不动。日军确信无埋伏后，继续前进。13时许，伪军已进入伏击区，日军主力也大部进村，炮兵尚在村外。就在此时，日军指挥官从望远镜中察觉有埋伏，立即掉头回窜。
&&&&教3旅第7团当机立断，发出攻击信号，各营密切配合，很快形成了对敌四面合围的有利态势。当碱场店战斗打响时，携带92步兵炮的日军炮兵看到前面队伍遭到伏击，便慌忙架起大炮向八路军轰击，同时也将自己的炮位暴露无遗。于是，7团2营向敌人的炮阵地发起冲锋，敌炮兵见势不妙，终于明白八路军是为夺炮而来，在部分步兵的掩护下，急忙拉炮撤到大堤东南，沿公路向潘溪渡方向逃窜。
&&&&这时，7团2营营长李成果断地命令8连连长黄家古，不顾一切截断大堤与潘溪渡之间敌人的退路。命令7连连长王怀玉、指导员刘玉泽全力夺取敌人的大炮。7连接到命令后，立即向敌人的大炮方位猛扑过去，边打边追，穷追不舍。
&&&&马拉大炮在崎岖不平的土路上不可能跑多快，怎么着也跑不过战士们的一双腿。7连追近大炮后，首先击毙了拉炮战马。大炮动弹不得了，日军就以炮架和死马为依托拼命抵抗。敌我双方在平坦开阔地带激战，双方都有很大伤亡。王怀玉见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心急火燎，他不顾敌人机枪的疯狂扫射，大呼一声“冲啊！”带领战士直向敌大炮猛扑过去，日军招架不住，被迫退到离炮位几十米的一个土坑里。
&&&&见日军暂时离开了大炮，7连一个班的战士迅速接近大炮，准备拉走，但大炮纹丝不动，又上来一个班，还是拉不动。指战员们断定是日军给大炮上了闸，就押着一名伪军俘虏将炮闸打开。这样，大炮终被八路军拉走。
&&&&这时，东南方向又传来激烈枪声，原来是郓城之敌再次派兵增援。敌人刚到潘溪渡东南侧，立即遭到八路军的英勇阻击。最后，敌人不得不逃回郓城。这次战斗，共毙伤日军124人、伪军14人，俘伪军4人，击毁日军汽车4辆，缴获92步兵炮l门及大批枪支弹药。
&&&&潘溪渡一战后，气急败坏的郓城日伪军派人来同八路军谈判，提出用轻重机枪换回大炮，杨勇坚定地回答：“这门大炮是战士用鲜血和生命夺来的，你们想把它换回去可以，不过不是用轻重机枪，而是要你们的脑袋！”“贵军有炮没弹，大炮还不是一堆废铁。”“我们现在是没有炮弹，但用不了多久一定会造出很多的炮弹！”来人听了，如丧家犬般灰溜溜地走了。
&&&&自研炮弹
&&&&郓城日军的惨败丢炮，被日军驻华北驻屯军司令长官多俊认为是奇耻大辱。他调集重兵，在飞机、坦克掩护下，发动报复性反击。为掩护主力部队携带大炮突围，八路军115师教3旅特务营120人壮烈牺牲。鲜血染红了刚刚缴获的大炮，战士们更希望大炮能为死去的战友复仇。
&&&&但遗憾地是，苦于没有炮弹，缴获来的大炮无用武之地。大多数时候，它们被拆散，秘密地埋在地下。军区领导也曾想过仿制92步兵炮炮弹，但在当时的技术条件下，最后都不了了之。
&&&&1942年年底，鲁西一带的抗战仍处在十分艰难的时期，日伪军的气焰更为嚣张，增加了更多的据点，八路军抗日根据地日益萎缩。这时，八路军鲁西军区、冀鲁豫军区已经合并为新的冀鲁豫军区，郓城一带属八路军冀鲁豫军区8分区，曾思玉时任该分区司令员。为改变现状，曾思玉下决心研制92步兵炮炮弹。
&&&&1943年初，曾思玉召开了一个专门研究仿制92步兵炮炮弹的会议。他说：现在形势很严峻，敌人深沟、高垒，安设据点、炮楼，对我们进行“分割”、“蚕食”。我们怎么对付？只靠地雷、手榴弹不行，咱们在潘溪渡缴获的那门92步兵炮也不能老是埋在地下，我们要研究制造炮弹，尽快把它利用起来……
&&&&会议当即决定，在后方兵工厂专门成立一个研制、生产92步兵炮炮弹的单位――炮弹所，决定由军分区后勤处长程重远、后勤处政委匡根山、司令部作战部股长李觉、后方兵工厂厂长赵慕三组成研制炮弹筹备领导小组，由赵慕三任所长。
&&&&没有炮弹原型，赵慕三先用木头做模型。根据从战场上拾回来的92步兵炮的哑弹，他反复比量着尺寸，又一次次在炮膛里进行测量和检验，再耐心细致地对模型一点点修正；根据赵慕三作出的模型，几名翻砂工将烧红的铁水浇铸到模具里，待冷却以后，又用气管子注水检查是否有砂眼；技术员赵连成在农民碾米用的石碾子上碾制黑色炸药，又用蓖麻籽油提炼甘油……
&&&&1943年3月底，经过三个月的努力，炮弹所终于仿造出了三发92步兵炮弹。炮弹虽然制成了，但它能不能打出去？会不会爆炸？每个人心里都怀着同样的疑问，只能等试射了。
&&&&结果令人沮丧。三发炮弹飞出时象扭秧歌一样，歪歪扭扭地奔向目标，但一个也没炸，全是“哑巴”。
&&&&捡回三个弹头，大家回去认真分析、查找原因，一点也没有气馁。大家查出引信、弹簧以及弹体的均匀度、密封干燥、弹带稳定等问题，接着就日夜不停地研究、改进、实验……
&&&&经过两个多月地奋战，又制成了三发炮弹，进行了第二次试射。结果，“咚！咚！咚！”三炮，发发命中目标并爆炸，烟雾腾空，声如雷鸣。待硝烟散去，大家清楚地看到轰击目标的院墙全被打倒，试射成功了！试验场上爆发出一阵又一阵的欢呼和鼓掌声。赵慕三与炮弹所的同志们都流下了激动、喜悦的泪水。
&&&&试制成功，生产炮弹成为这个兵工厂的主要任务，尽管材料难以解决，但他们最初还是能保证月产10发，后来技术熟练，月产达到了30多发。
&&&&有了自己制造的炮弹，这门92步兵炮在抗日战场上终于可以扬眉吐气、大显神威了。
&&&&空炮制敌
&&&&自此以后，在山东及豫北战场上的许多重大战役或战斗中，这门92步兵炮对付敌人的高墙、壁垒、炮楼、据点，往往攻必克、战必胜，摧堡夺城，战功赫赫。
&&&&1944年4月，这门92步兵炮配合八路军115师教3旅7团攻打菏泽以北的白虎集伪据点，仅用个半小时，便将敌人吹嘘的“鲁西南第一碉堡”顺利攻克；9月21日，在鲁西南的湖西战役中，曾思玉率北路纵队包围了苏北顽军第4纵队盘踞的陈老庄和李丹楼据点，凭借92步兵炮的威力和指战员的英勇奋战，攻破了敌人自命为“坚如磐石、固若金汤”的围寨，取得了歼敌2500余人的重大胜利；12月5日，曾思玉率部包围了寿张县城。攻击开始后，92步兵炮在南门外对准城门射击，将城门炸开一个大洞。部队如潮水般地涌入城去，以轻伤2人的代价，攻克了寿张县城。
&&&&最令人称道的要数在讨伐汉奸刘本功的战役中，曾思玉让92步兵炮上演的一出“空炮计”。
&&&&刘本功，抗战前本是微山湖一带的一个土匪头子，1938年日军占领济宁后，他带领自己的一帮人马投靠了日本人，被日军委派为“鲁西南防共自卫军”司令兼郓城县县长。不久他便扩充了一支5000余人的汉奸队伍，成为鲁西一带相当大的汉奸武装势力，也是日本侵略军最信赖的一支伪军。
&&&&1944年夏，刘本功自恃手下有其日本主子作靠山，反动气焰十分嚣张，竟骄横狂妄地向曾思玉下了一封挑战书：“曾思玉你是共匪，我是汪精卫主席、大日本皇军建立东亚新秩序的模范县长。我随时可以向你们匪区进攻，你敢向我进攻，和我较量吗？”
&&&&接到这封信时，曾思玉和政委段君毅正在颜村铺召开军分区连以上干部会。会上，曾思玉把刘本功的“挑战书”念给大家听，到会干部都怒不可遏。部队随即展开了以“讨伐汉奸刘本功”为目标的练兵热潮。
&&&&曾思玉又把“挑战书”给后方机关和兵工厂、炸弹所传阅，大家都气炸了肺，随即掀起了一片大干、快干的热潮。工人们表示，一定要在“八一”前造出200发92炮弹，“狠狠地惩罚这个狗汉奸！”
&&&&8月3日，曾思玉命令部队用92步兵炮“开路”，首先拿下敌人极其坚固的肖垓据点，揭开了讨伐汉奸刘本功的序幕。短短几天时间里，他们就拿下日伪32个据点。
&&&&可是就在大家打到刘本功最后一个据点高集的时候，一个让大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炮弹全部打光了。高集据点是砖木结构的碉堡式炮楼，如果单凭步枪攻打炮楼，简直是以卵击石。曾思玉看着旁边的这门空炮，一个主意浮现在他的脑海。
&&&&他让战士们把大炮架在一个离炮楼很近的高地，旁边放上几箱装满石头的空炮弹箱，然后用炮筒瞄准炮楼，摆出一副要开炮的架势。接着派一个人，只身到炮楼下向敌人喊话：“看到没有？大炮架好啦！一炮就能把你们的据点炸平，死了都不用挖坑，把你们全埋到里头……”
&&&&八路军这门92步兵炮的威名，据点里的伪军早有耳闻，面对黑洞洞的炮口，他们个个胆战心惊，最后的心理防线被瓦解了，37名伪军全部缴械投降。我军没费一枪一炮，利用“空炮计”拿下了据点。
&&&&为时一周的讨伐刘本功战役像一阵暴风骤雨，攻占伪据点33处、歼灭其27个中队，毙、伤、俘其中队长以下2600余人，解放村镇600多个，根据地向南扩展60余里，使濮、范、观中心区与昆、张、巨、菏地区连成一片，8分区黄河故道以南地区的形势完全改观。
&&&&遗憾的是，日，在豫北战役攻打郭小砦据点时，这门92步兵炮意外炸膛。两个炮手当场牺牲，班长也身受重伤，曾思玉大腿也负了伤，这门战功卓著的92步兵炮彻底报废了。不久，八路军军工技术人员盖亮等人，成功仿制了1门92步兵炮，成为中共领导的抗日武装独立制造的第一门大炮，现在这门大炮收藏于中国军事博物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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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页提供成语"按兵不动"的详细解释、发音、出处和示例成都军区官兵物资塞满战车 火力突击时炮塔转不动
成都军区某装甲旅制订装载明细表
明确装载标准
本报讯彭田、特约记者邓忠开报道：10月上旬，成都军区某装甲旅千人百车远程机动至某演兵场，与以往不同的是，各型战车内多了一张包含弹药、维护工具等的物资装载明细表。
这张表源于今年6月的一场演练。当时，该旅赴某基地演练，某自行榴炮营官兵把帐篷、床板等生活物资统统塞进战车。岂料，即将到达驻训地时突然接到上级火力突击命令。这时，战车内塞得满满当当，都转不动，等官兵卸载完物资，早已贻误战机。
深入调查后发现，以往战车物资装载没有明确标准，一些官兵想当然地认为应当充分利用战车内部空间多装点物资。为此，旅党委根据作战任务、作战地域和输送方式等多种条件，区别弹药、随车工具和生活物资等类别，为各型战车制订了详细的物资装载清单，并配上说明样图。官兵对照清单装载物资，既不会多装也不会漏装，确保随时能投入战斗。
(原标题：成都军区官兵物资塞满战车 火力突击时炮塔转不动)
本文来源：解放军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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