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世间有鬼和灵魂嘛拿魂婆吗

埋魂婆能埋死人吗_百度知道《鲜花牛粪大百科》杂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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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典故事】勾魂的杨婆 《鬼故事》
  & & & & & & & & & & & & & & & 打嗝     1.  米梨是个追求的完美的女人,当然,她本身也很完美,玲珑的身段、小麦色的皮肤,五官虽然没有特别出色的地方,但是搭配得当,看起来赏心悦目。最难得的是,她性格温顺,心灵手巧。若哪个男人能娶到她,实乃人生一大幸事。  唐卓就是这个幸运的男人,起码,在新婚之夜前,他一直这么觉得。  每个人的新婚之夜都是值得回忆的吧?唐卓的尤其——那本是人生里最美好的夜晚,却是他噩梦的开始。  那个晚上的初始,米梨并没有什么不对,她娇柔妩媚地坐在床沿,温柔地望着他替她一点一点地褪去衣衫。当她身上只剩下脖子上的缎质颈带时,米梨轻轻推开他的手,娇羞地说:“留着这个。”  “好。”他说,他喜欢有情调的女人。  但是接下来,意外发生了。  严格说起来,那根本不算意外,他刚刚碰到她,她的身体突然一僵,紧接着绷得直直的,然后——嗝——嗝——嗝——  米梨开始打嗝了,不停的。  “别担心。”唐卓善解人意地笑笑,从床上爬起来,替她倒了一杯温水。她紧紧皱着眉头,半张嘴,推开杯子,蜷缩在床上,伴随着“打嗝”声,身体也随之有节奏的颤动着,就像某个不断颤动着的、令人头晕目眩的QQ表情,看得唐卓也觉得胸中一阵憋闷,喉咙里似乎也在酝酿着一粒粒的气泡。  唐卓原本以为这样的“意外”不会持续很久,根据他自己多年的“打嗝”经验,顶多半个小时后就没事了。可是米梨这样不紧不慢地“打嗝”却持续了一个多小时,并且丝毫没有减轻的趋势。因了长时间的打嗝,她的胃已经隐隐作痛,额头冒出细细的汗珠。  “摘了丝巾可能会好一些。”他担忧地望着她。  可唐卓一提到丝巾,米梨突然愣住了,她捂着脖子直愣愣地瞪着他,似乎忘记了打嗝,就这样停顿了十几秒后,她突然伸直了脖子,半张着嘴,发出汽笛一般的“嗝——”,继而,她又开始无休无止地打嗝了。  无奈之下,唐卓只好拥住她,从上到下轻柔地抚摸着她的背,替她顺气,直到他疲惫不堪地睡去。  这仅仅是开始——唐卓没有想到,米梨的“打嗝”并不是偶然,她夜夜如此,那一声声有节奏的打嗝声,灌入了唐卓的整个噩梦。  所有人都说唐卓娶了一个精灵一般的尤物,没有人知道他内心的痛苦。结婚这三个月来的每个夜晚,他只能眼巴巴地望着娇妻,却不能靠近。他只要一碰她,她就开始打嗝,且无法遏制。更令唐卓不可理解的是,她似乎永远带着那条丝带,哪怕在洗澡时也带着丝带进去,然后将浴室的门反锁。待她穿着浴袍出来时,脖子上依旧系着它,和那性感的浴袍十分不搭调。  唐卓隐约觉得,那枚丝带后面隐藏着什么秘密,可一旦他们的话题触及此事,她就眼神就变得飘忽起来,顾左右而言他。  2.  爱上米梨,应该是从那次的回眸一笑开始的吧?  那日,唐卓例行巡视工厂,在飞扬着棉絮的工作间里,一排排女工娴熟着缝制着布偶。她们埋首于一堆布制的残肢中穿针引线,将它们组合成各式可爱的洋娃娃。米梨就是那些女工中的一员。  当时,她穿着宽大的工装,系着一条深蓝色的丝巾,低着头、垂着眼帘,表情专注而纯净,脸上荡着浅浅的笑意,就像捏土造人的女娲一般圣洁,似乎每个玩偶都是她最爱的孩子。  唐卓轻轻走到她身后,看着她用纤纤手指捏着细细的针,将一个咧着嘴大笑的圆脑袋缝到一个残缺的肩膀上。她的针法很好,针脚恰到好处地嵌入棉布的褶皱里,头和脑袋的连接处,看起来天衣无缝。缝了片刻后,她似乎感觉到身后的目光,于是转过身、仰起头、扬起嘴角,给了他一个宛若月光的微笑。  唐卓说,你缝得真好。  米梨笑着说,若缝得不够好,娃娃们的脖子就会漏气,会打嗝的。  唐卓哈哈大笑起来,就是这样,他万劫不复地爱上了她。我爱她的样子,喜欢她温婉的性格,怜惜她凄楚的孤儿身世,敬重她冰清玉洁的操守,更令唐卓惊喜的是,她并没有因为经济窘迫就像其她女孩一样放弃对自己的修饰。虽然她的衣服都是便宜货,但每一件都熨得平平整整,每一套衣服都有一枚不同的丝巾搭配。她就像打理工厂那些布娃娃们一样,用心打理着自己,无论对娃娃们还是对自己,她似乎都在竭力地追求完美,这一切恰恰证明她是个注重细节品味不俗的女孩。  现在,米梨这些曾经令唐卓深深痴迷的优点,几乎都变成了他们婚姻里的硬伤。新婚之夜后,唐卓总是莫名想起他们的初遇,想起初遇时她对他说的那句话——若缝得不够好,娃娃们的脖子就会漏气,会打嗝的——他越来越觉得,那并不是米梨的小幽默,她只是在实话实说。当然,唐卓不会弱智到怀疑米梨是布娃娃的地步,但他觉得,米梨一定有问题,那个问题也一定不是她的脖子漏气,而是,她有心理问题。  唐卓试过了各种办法,带她上夫妻生活辅导班,拉着她看一些令人脸红心跳的光碟,这些办法不是没有成效,米梨有欲望,无数个夜晚,我看到她眼睛里荡漾着动人的小火苗,可一进入正题,她依旧打嗝,依旧是不停的,直到肠胃痉挛,直到筋疲力尽。于是夜晚,成了唐卓和米梨共同的折磨。  有一次,唐卓试探地问:“米梨,你到底在害怕什么?”  米梨瑟缩着蜷成一团,窝在墙角,楚楚可怜地望着他,然后无辜地摇摇头。  于是他又问:“你为什么总是不肯摘掉丝巾?”  这次她干脆低下头,沉默着,仿若一枚风化的蜗牛壳。有时候实在被他逼问得没办法了,她干脆就晃着肥大的睡衣走到客厅,从沙发下拉出一个大编织袋,开始无休无止地缝制洋娃娃,那机械的穿针引线的动作,似乎能给她莫大的心灵安慰。  就是这样,米梨从唐卓最爱的女人,变成了他最大的苦恼。  后来,她又从他最大的苦恼,变成了他最深的恐惧。  3.  意识到米梨的可怕,应该是从一部老电影开始的。  在他们的无性婚姻持续到第四个月后,唐卓已经放弃了对夜晚的奢求。每天回家后,他都窝在客厅的沙发上,对着电视上那些无聊的电视节目熬到筋疲力尽,才爬回卧室,有时候就干脆在沙发上睡到天亮。  那一天,中央6台播放了一部89年老电影,名字叫《凶宅美人头》。一开始唐卓并未在意,只是百无聊赖地看着消磨时间,并且心底对那些一惊一乍的表演和配乐十分不屑。故事是说,医学教授柯可恩和自己的老师一起从事人头复活和人体移植的医学实验。老师病故后,柯可恩复活了老师的头颅。利用老师的智慧,他给一个漂亮的脑袋再植了一个非常美的身体。  可是,就在唐卓看到那个被当做实验品的女人脖子上的丝巾时,他腾地从沙发上坐起来,探着身子瞄了一眼躺在卧室的米梨,心骤然缩成一团,几乎喘不上气来——她们的丝巾一摸一样。那一刻,在响着一惊一乍音乐声的夜里,在电视屏幕幽蓝的、忽明忽暗的灯光下,唐卓突然陷入了一种十分荒唐的恐惧。他想起了米梨缝制布偶的娴熟手艺和她脖子上那圈永不示人的脖颈。倘若她的脖子上也有一圈那样的缝痕呢?那是不是就能为她的打嗝找到一个合理的解释?因为脑袋是用针线缝上去的,所以难免漏气,所以她情绪一激动就会打嗝……  唐卓的思维陷入了一个可怕的怪圈,他心底明明知道这样的想法十分荒诞不羁,可又忍不住将剧情和米梨联系在一起。电影快结束时已经过了午夜,他看到米梨从卧室里探出头,然后悄无声息地向客厅走来。于是他急忙闭上眼睛,发出轻微的鼾声,装作熟睡的样子。  她幽幽地站在我身边,轻轻叫了两声唐卓的名字,然后悠长地叹口气,关掉电视,从卧室里拿出毛毯轻轻地盖在他身上,继而就站在沙发旁,一动不动地望着他。她的目光像水一样,凉凉地在他的脸上流淌,顺着毛毯的缝隙钻到他脖子里,继而,那股冰冷就灌入了他身上的每一个毛孔。  唐卓不知道她这样站了多久,也许是一个小时,也许是两个小时,他们就以这样奇怪的方式对峙着,直到她俯下身,轻轻吻了他的唇,然后用那纤柔的小手,隔着毛毯轻轻地触摸了一下他的身体,然后又轻轻地跳开,远远地望了他几分钟。最后,她终于安静下来,从沙发下扯出那个编织袋,傍着沙发的边沿坐下来,开始在黑暗里缝那些愚蠢的脑袋。  一颗,两颗,三颗,不知道是多少颗……  第二天早晨,明媚的阳光驱散了夜里所有的阴晦,米梨在厨房里忙碌着,听到唐卓起身的声音,她转过头,套着黑眼圈的眼睛笑成了月牙。这一刻,唐卓回想起昨夜莫名的恐惧,突然觉得自己是那么荒唐、那么滑稽。米梨那柔韧温暖的身体怎么可能像那些玩偶一样是拼凑的呢?  唐卓知道,他还是爱她的,可他不知道,这样柏拉图式的爱还能持续多久。 &4.  望着弟弟唐越惊讶的表情,唐卓皱起眉头又灌了一杯啤酒,说:“我就知道你不相信。”  唐越咽了口吐沫,说:“你那什么把脑袋缝到脖子上之类的话纯属扯淡!不过,结婚都这么久了,你跟嫂子从没那个过,确实挺不可思议的……别着急,万事开头难。别说那档子事儿了,就算是杀人,那也是一回生二回熟,开一回头儿就好了!”  唐卓捶了他一下,笑骂:“有你这么比喻的吗?像是个警察说的话吗!”  唐越说:“我这职业病,说什么都拿这个做比喻。哎,说实在的,嫂子可能就是太单纯,难得啊!实在不行,今儿晚上你就霸王硬上弓,有了第一回,后面就好说了。”  唐越的话勾得他蠢蠢欲动,但他还是摇摇头,说:“亏你还是警察,婚内强奸你不懂啊?”  唐越将杯里的酒倒满,说:“咱这不是万不得已吗?况且,事后嫂子还舍得真告你去?就算真告你,举证也难啊!你放心吧,没事儿!”  唐卓又灌下一杯酒,唐越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想到这里,唐卓起身结了帐,在唐越的一脸坏笑里,摇摇晃晃地回了家。  回到家时,米梨已经睡了。她穿着半透明的睡衣,系着粉色的丝带,在梦里微微皱着眉头。听到他回来的声音,她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身子本能地向里面挪了挪。  唐卓看了看米梨,目光久久地驻留在她脖子上丝巾上,心里默默地说,老婆,原谅我,我是爱你的,若不是我爱你、尊重你,早就扯下你的丝巾一探究竟了。他想了想,悄悄来到储物间,翻出一根麻绳,剪成几截,然后回到卧室,轻轻将米梨的双手捆在床头。正当他准备去捆她的双脚时,她突然醒了,惊恐的尖叫着。唐卓一慌,用力地捂住她的嘴,说:“你别怕,我是爱你的,你别怕,一会就好了,一会就好了!”他说着将枕巾塞在她的嘴里,然后手忙搅乱地用绳子将她的腿固定在床脚的柱子上。  欲望如射出去的子弹,一发不可收拾。  米梨开始打嗝了,剧烈的、急促的。那些“打嗝”声被枕巾堵在她的喉咙里,变成沉闷的“咕咕”声。她剧烈地打着嗝,头一下一下地抬起来,又一下一下地落在枕头上,仿佛随时都会掉落似的。  唐卓心想,事已至此,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一把扯下她脖颈上丝带——电话铃声炸雷一般响起,且丝毫没有停止的意思,唐卓伸出胳膊抓起电话,唐越的声音急促地顺着电话线冲进来:“哥,我突然想起一个事儿!”  “什么事儿?”  “嫂子的肩膀上是不是有个月牙形的胎记?”  唐卓看了一眼床上的米梨,丝带轻柔地从她的脖子上滑下去,那里赫然有一圈弧形的伤疤一直延续到她的后颈。唐卓握着电话翻身跌滚到床下,颤抖着问:“你怎么知道?”  唐越紧张地说:“你离开后我一直琢磨你的话,越想越不对。几年前我们局接到一个案子,有人在郊外发现一颗女人的头颅,但是身体一直没找到。死者家属的笔录里有对这女人身体特征的描述,其中最特别的一条,就是死者的肩膀上有一枚月牙形的胎记!回去后,我猛然想起,你们结婚那天,嫂子穿着婚纱,她的肩膀上,好像也有一个月牙胎记!”  唐卓脑中一片空白,他说:“你告诉我这个,是什么意思?”  唐越在电话里沉默了良久,突然大笑起来:“哈哈!没什么啊,逗你呢!难道你想让我说,嫂子的头是用线接到身体上的啊!我只是突然想起几年前的案子,开个玩笑吓吓你而已。哎?哥,‘那事儿’进行的怎么样?”  唐卓看着米梨慢悠悠地侧过脑袋,不由抓起电话机又后退了几步,然后说:“我只问你,你说的那个案子是不是真的。”  唐越一愣:“当然是真的。喂?哥?你不会又胡思乱想了吧?”  唐卓没吭声,他缓缓地放下电话,看到米梨坐起来,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剪刀,然后坐到梳妆镜前,表情木然地,一点一点地挑开脖子上伤疤,鲜血顺着粉嫩的皮肤慢慢地流淌下来。  唐卓深深吸了一口凉气,脑中一片空白。紧接着,他抓起衣服一边套在身上一边夺门而逃,他光着脚,在黑夜里一路狂奔,耳边不时回响着米梨的打嗝声,伴随着这恐怖的声音,他似乎看到她脖子上伤疤顺着剪刀一点一点地裂开,就像开线的洋娃娃一样。最后,那颗脑袋一歪,从她的脖子上滚下来,这时米梨的身体不慌不忙地抱起头颅,坐到沙发旁的地板上,从沙发下面掏出编织袋,拿出针线,将自己的脑袋又一针一线地缝了上去……  5.  唐越望着衣冠不整的唐卓坐在沙发上狼狈地喝水,他一口气将整杯水灌下去,然后仓皇着望着唐越,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说起。他起身,又从饮水机里接了一杯,继而再次整杯灌下去,这才转身抓住唐越的胳膊,说:“你有枪吗?”  唐越不知道发什么了什么,只是一直问:“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  唐卓深深吸了一口气,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磕磕绊绊地说:“你嫂子她……她不是……不是……嗝!人!”他说到“不是”时,就觉得有一股气流从胃里涌上来,然后,他就开始打嗝:“嗝!她的头、嗝、是缝上、嗝、去的!”断断续续地说完了这句话,唐卓便再也说不下了,他只要一张嘴,就会发出“嗝”的声音,每“嗝”一声,就会牵动着胃抽搐一下,他的脸变得蜡白,鼻尖上渗出细细的汗珠。  唐越拉着哥哥坐下来,拍着他的背:“哥,到底怎么了?唉!都怪我,刚才不该给你打那个玩笑电话!你别瞎想了,嫂子那么好,怎么可能不是人?况且,你这怀疑未免也太天方夜谭了吧?”说着,他找出一双鞋替他穿上,说:“走!我跟你回去看看!你这么跑出来,嫂子心里怎么想?肯定挺难受的。”  唐越拉着不停打嗝地唐卓,回到了他仓皇逃离的家。  客厅里的灯亮着,米梨穿着一件淡粉色的家居服,垂着头坐在沙发上缝布娃娃。她听到门响,抬起头,看了看他们,柔声道:“唐越,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  唐越看了看唐卓,唐卓愣愣地站在门口,目光粘在米梨的脖子上——那里什么都没有,没有伤疤,当然更没有她刚才用剪刀划破的新伤。正因为什么都没有,他心中反而愈加恐惧了,这只能更加证明米梨非同一般。  唐越笑了笑,把唐卓推进房间里,说:“嫂子,今天是我不好,不该拉着他喝那么多酒,他一喝醉就爱撒酒疯。我先走了,不打搅你们休息了。”  米梨看了唐卓一眼,转头微笑着对唐越说:“路上小心啊!”  刚刚送走唐越,家里的气氛一下子就变得阴冷起来,米梨站在门廊里,一动不动着望着正在打嗝的唐卓,淡淡地说:“喝点水吧。”  说罢,她转身走进卧室。  唐卓坐在客厅里探着身子望着米梨的背影,只见她重新坐在梳妆台,拿起化妆棉倒了一些卸妆水,轻轻地在脖子上擦拭着。  擦着擦着,那里就隐约露出一圈淡淡的凸痕。接着,她放下化妆棉,用指甲轻轻扣开凸痕的边缘,一圈肉色的胶布随着她缓慢的动作被揭了下来,唐卓知道那卷胶布,是贴双眼皮用的。早先他还奇怪,米梨已经是双眼皮了,还买双眼皮胶干嘛,现在则一切明了。  揭开了胶布,脖子上疤痕和适才的新伤就一览无遗,就像一条丑陋的项链,紧紧套在她的脖子上。米梨把胶条放在梳妆台上,将头发盘在头顶,然后慢悠悠地站起来,晃到客厅,从沙发下扯出麻袋,拿出针线,开始细细地、认真地缝着那裂开的新伤,自始至终,她都没有看过唐卓一眼,仿若他的人、他那愈加频繁的打嗝声,皆不存在一般。  缝好后,她从衣柜里挑了一条鲜红色的丝巾,轻轻地系在脖子上。丝巾虽然恰到好处地遮挡住了伤口,但伤口渗出的血很快就浸湿了丝巾,于是那丝巾就变得愈加鲜红。米梨转过身,对着唐卓淡淡地一笑:“唐卓,我们离婚吧。”  唐卓迫不及待地说:“好,嗝!”  米梨听了,凄然一笑,开始埋头收拾行李,收拾了一半,她转过身,幽幽地说:“唐卓,今天晚上你出去住好吗?我想一个人静一静,明天一早我就搬出去。”说罢,她的眼神顿然变得茫然起来,她木然地放下叠了一半的衣服,再次坐在梳妆台上,揭开丝带,拿出剪刀,挑开刚刚缝上去的线……  唐卓很大声地“嗝”了一声,抓起衣服逃也似的出了门。  6.  米梨死了,自杀,且方式极为惨烈。  唐越勘察了现场,沉痛地说,米梨极有可能是用针线把菜刀固定在窗帘上,然后她拉开窗户,将菜刀猛地荡出去,继而伸出脖子迎着顺势荡回来的菜刀冲上去。于是那把菜刀狠狠地嵌入她的脖子,正好是那道伤疤的位置。  她没有留下正式的遗书,只有一条字条,上面工工整整地写着:“我想好了,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她没有说她的脖子上为什么有那圈伤疤,也没有说死前那一夜的诡异行为到底是因为什么,更没有说她的脑袋到底是不是缝上去,这一切,都随着她的死,成了永远也解不开的谜。  终究他们还没有离婚,终究她还是他的妻,终究他们还是刻骨铭心地爱过,唐卓以一个丈夫的身份,隆重地办理了她的后事。火化前,火葬场的美容师用针线将那道伤疤缝了起来。那美容师的针法也很好,肉色的线从她的皮肤里穿进去、又穿出来,就像米梨生前缝制洋娃娃时一样。  经历了这一场噩梦般的婚姻后,唐卓关闭了玩具厂,换了一个城市,避开所有认识的人,开始了新的生活。  五年以后,唐卓遇到一个令他心仪的女人,他又陷入了热恋,并且再次结婚了,于是他有了第二个看似美满的新婚之夜。  在那个看似美满的晚上,唐卓洗完了澡,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娇妻,刚要走过去,突然觉得胸部一阵憋闷,隐约有一股气流在他体内游荡着,紧接着“嗝!”  嗝!嗝!嗝!在新娘不可思议的目光里,他的身体随着有节奏的打嗝声,无法遏制地颤动着,就像当初的米梨一样。  而且,这也不是偶然,他夜夜如此,每当打嗝时,他就想起米梨留下的字条——我想好了,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  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吗?  唐越说:“你心里有鬼,去看看心理医生吧。而且,几年前的那个案子已经破了,那死者的尸体也找到了,哥,你的疑神疑鬼害死了嫂子,别又害了自己。” 7.  心理医生听了唐卓的症状,沉吟了片刻,说:“你的情况,和我多年前一个病人一样,是强迫症的一种。”他望着唐卓,继续说道:“那位患者小时候受到过继父的性侵害,忍无可忍地她,趁着继父醉酒时,勒死了他,并顺着那道勒痕,将他的脖子一点一点地锯断了。由于她有投案自首情节,又未成年,量刑比较轻。在管教所里,她并没有什么异常,可从管教所所出来后,她还是无法遏制地虐待自己。”  唐卓一愣,问道:“怎么个虐待法?”  医生说:“她用剪刀划破自己的脖子,然后再一针一线地缝起来,如此重复,无法控制。据说,当年她砍断继父的脖子后,也是在缝好后才去自首的。”  唐卓紧张地问道:“那后来呢?”  医生道:“经过很长时间的治疗了,她基本痊愈了。”  唐卓稍稍松了口气,他以为那医生口中的病人就是米梨,照现在看,既然她痊愈了,那她应该就不是米梨了。他顺口问道:“我只是打嗝,症状怎么能和她一样呢?”  医生长叹一口气:“事实上,那位患者后来又有了新的症状。她结婚了,在新婚之夜,她开始无法遏制地打嗝,而且只要和丈夫同床,就会打嗝。于是她又找到了我,她说她很爱自己的丈夫,也十分愿意尽一个妻子的义务,可是她无法控制自己。经过一段时间的深度治疗,我发现,她打嗝的原因,是因为以前他继父对她进行性侵害时,总是在喝醉的时候,打着嗝。因了以前的阴影……”  唐卓惊恐地问道:“他继父的鬼魂附身在她身上了!要不她怎么会一遍一遍地割自己的脖子,要不她怎么会无法遏制地打嗝?”  医生莫名奇妙地看了他一眼:“鬼魂?这个世界上有鬼吗?我想,可能是因为那段经历给她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心理阴影,她从内心抗拒和异性的肢体接触,所以潜意识里才会用打嗝来阻止吧。”  “那后来呢?她的打嗝好了吗?”  医生摇了摇头:“本来快好了,她说,她曾在夜里偷偷吻过自己的丈夫,并没有打嗝。可是,就在她快要好的时候,她却自杀了。”  唐卓的脸一下子变成了病历本的颜色:“她……为什么自杀?”  医生惋惜地说:“不知道。但她自杀前的深夜,曾给我打过电话,她说,她的丈夫强奸了她……就像当年她的继父一样……”  唐卓腾地站起来,夺路而逃。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逃什么,到底要逃到哪里。他只觉得心底一种酸酸涩涩的东西慢慢地涌上来,然后他就开始无法遏制地打嗝。  传说,如果连续打嗝超过1000下就会死。唐卓一边打一边数,可怎么也数不到1000。  他回到家,冲进浴室,打开水龙头猛灌了几口凉水,然后一边嗝着,一边望着镜子里的自己。望着望着,米梨的脸就从镜子里钻出来,她浅浅地笑着,说,若缝得不够好,娃娃们的脖子就会漏气,会打嗝的。  那就缝好吧——唐卓想到这里,从镜子下面的储物箱里拿出刮胡刀,沿着脖子上的皱纹,慢慢地划下去,划完一圈后,他又翻出针线,再用细细密密的针脚把伤口缝起来。  他的新任妻子站在浴室门口尖叫着,他回头,微微一笑,说:“我是爱你的,但,我们离婚吧。”  妻子突然扑上来:“唐卓!你别犯傻!就算没有办法尽到一个丈夫的义务,我也不会嫌弃你,更不会离开你!”  唐卓说:“你回娘家住几天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8.  唐卓并没有离婚,因为他自杀了,就像当初的米梨一样躺在窗台下,窗帘上挂着的菜刀随风荡来荡去。  几年以后,那个曾经接待过唐卓的心理医生又遇到了一个患者,是个中年女人。  那个女人说,她最近刚刚结婚,但是,一到晚上面对丈夫时,就忍不住打嗝。她在陈述中,提到了自己的前夫,说自己的前夫也有这样的毛病。说完了这些,她就开始茫然地望着医生,不断地喃喃着:“我要不回娘家就好了,我要不回娘家就好了……”  医生望着精神恍惚的她,不由紧紧锁住眉头,并开始思考一个荒唐的问题——这个世界上,有鬼吗?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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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 & & & &勾魂的杨婆 杨氏餐馆是镇上有名的羊肉汤馆,每到冬季餐馆里总是人满为患,新老顾客络绎不绝。若问餐馆生意这么火爆的原因,大家都知道。因为杨氏的后台掌门人——杨婆婆,她不但负责喂养个大体肥的山羊,而且烹饪那叫一绝。熬出来的羊肉汤真是香飘十里,肉美且价钱公道,生意能不火爆吗?据说人家杨氏餐馆生意也并不是一直都一如既往的好,自从前几年婆婆无意得到一种配方使得餐馆起死回生,一下子从濒临倒闭变得生意兴隆。那配方许多人都想知道,但是那是杨氏的不外传秘方,所以其它人想破头皮也不能一窥究竟。看着杨氏餐馆这么火爆的生意,有人眼红了。借着来吃羊肉的机会想偷技,但回来的人却像失了魂一样,没过多久就驾鹤西去了。同行也觉得纳闷了,真是偷鸡不着蚀把米。安静了一段时间后,还是有人大着胆子去碰运气。那天,临街的另一家羊肉汤馆派出了店里最狡猾灵活多变的小二“刘帅”前去探情况。刘帅换了一套帅气的穿着来到杨氏餐馆,点了两斤羊肉和半斤羊杂,就悠闲地翘着二郎腿伺机准备跑厨房去一窥究竟。机会来了,恰好门外来了五六个客人,服务员又跑去热情招呼,没有注意刘帅这边的动静。刘帅趁机问厕所在哪儿,其实在转弯的地方躲过服务员的视线跑去了秘密基地——厨房。看见一口大锅冒着热气,里面一个婆婆熟练地放油搁肉,同样的佐料和火候,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同。守着观望了了一会儿,没有被发现。刘帅估计下一锅就该是自己点的羊肉。正准备离去,突然杨婆婆就像早就发现了他似得,转过身对他阴阴一笑。笑得刘帅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见没有怪罪他,就一溜小跑回到自己的座位。过了几分钟,一锅新鲜的羊肉汤就端到刘帅面前,刘帅虽然在自家店里吃了很多羊肉,但是这美味让他禁不住食指大动。就着佐料,大快朵颐起来。吃完羊肉还把汤喝了个一干二尽,结了帐就准备回去交差了。走到门口时他注意到餐馆旮旯处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个婆婆。肯定有什么秘密,刘帅偷偷地跟了过去,心想这下肯定可以发现秘密。婆婆走到后院的羊圈里,看似对着一头母羊念念有词。刘帅很是奇怪,这时候他闪身到门口准备听听说的什么。这下听清楚了,婆婆说的是给母羊带儿子过来啦。好奇怪的话。刘帅心想。这时候婆婆回身对着刘帅嘿嘿一笑,像是魔咒一样,让刘帅顿时动弹不得。虽然刘帅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腿脚不听使让他心里很着急。杨婆婆不慌不忙地向他走过来,刘帅急得汗水直流,看着婆婆不坏好意的眼神心里直喊救命。想说话却拼命也说不出一个字。这时婆婆说话了:“不用挣扎了,你很快就会没有痛苦,而且会有新的生活。”说完还不忘对着刘帅调皮地眨了一下眼睛。刘帅觉得这话莫名其妙,下一刻杨婆婆口里就念念有词,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刘帅挤得浑身要爆炸似的。刘帅随着婆婆的嘴唇翕动的频率越来越快变得更加难受,自己好像要从身体中跑出来一样。这样持续了大约半个小时,刘帅突然感到一阵轻松,正在庆幸自己躲过一劫,挥手擦汗,猛然发现手变得虚无。他不敢相信,但是自己的肉体就在身旁。这下子他慌得不得了,一着急就说出话来:“婆婆,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杀我啊。求求你放了我吧,我上有老下有小,我也是替人打工的,求求你,求求你了。”婆婆什么话也不说,用手一招,刘帅的魂魄就跟在婆婆身后朝着那头母羊走去,到现在刘帅终于明白她刚才的一番话。刘帅拼命想挣扎,却发现自己仍然不由自主。到了母羊旁边,婆婆对着刘帅的魂魄一挥手,刘帅就化作一阵青烟涌进了母羊肚子里。婆婆满意地点头,心想这下又有一头壮硕的肥羊啦。人生魂投生的畜生就是不一样,身体健硕,味道鲜美。这就是杨氏餐馆制胜的法宝,不二传的秘密。没有人知道,即使知道了下一刻也变作一头任人宰割的羊。原来的身体就变成无主魂,痴傻掉了。如果有一天你碰巧去了杨氏餐馆,恰好点了那一道招牌菜——羊肉,你该清楚了吃的其实就是人肉。。那门后掌勺的就是勾人魂魄的杨婆婆,千万不要去偷窥。 【完】第十四夜 七人众(1)我向来是不喜欢医院的,讨厌进门就闻见那股子刺鼻的药水味。不过纪颜因为救我而受伤我自然不能装得跟没事人一样。晚上加完班我便赶到医院了,看看表,也已经快九点了。纪颜的病房在六楼。 推开门,落蕾也在,正帮纪颜削着苹果,一进来纪颜就看见我了,招手叫我坐过来。他有钱,住的都是单人加护。其实他的脚伤不严重,不过失血过多,虽然他坚持要出院但是我和落蕾还是让他多住些日子。 “真是无聊啊,像我这样性格的人让我住院简直等于坐牢。”纪颜感慨的接过苹果,大咬了一口。落蕾笑了笑,拿水冲洗了下水果刀。 “医生说了,在过几天就好了。不过你还真勇猛呢,脚上流着血跑那么多路。” 我不好意思的看着纪颜。“还真亏了你,要不我就成人干了。” 落蕾也看了看我,略有些责备。“如果你们还是这样喜欢冒险真不知道还有几条命够陪。” 窗外下着大雨,很嘈杂,我讨厌下雨,因为很多人说,雨是死人不愿离开人世的悔恨之泪。纪颜用枕头靠着坐了起来。“既然你们也在,我干脆说个故事吧。”说到故事,我便好奇的坐了下来,落蕾也穿上件外套,围着纪颜在我身边坐下。 “暴食、贪婪、懒惰、骄傲、*、愤怒、嫉妒是天主教对人类恶行的分类,而且每一种恶性都对应着一个恶魔,恶魔依靠人内心的黑暗面而存在,也就是说,如果那个人有了上述这种恶行,那恶魔就会出现。 东方其实也有相似的传说。据说每到八月份第一个星期四,在深夜十点以后,街道上会出现七个人。他们如同盲人一样后者伸出左手搭着前者的肩膀,由第一个人带路,他们穿着一模一样的衣服——破旧的黑色蓑衣,头带斗笠,赤脚。右手提着灯笼,最前面的人拿着竹杖。 一般来说,每人见过他们。因为凡是看见他们而又触犯过七种恶性的人就会被他们抓过来充当替身然后无休止的走在人世上,一直到你能找到下一个。 那天我独自一人在夜色中赶路。有时候我喜欢夜晚步行。那样可以避免接触人群,或许和我讨厌喧闹的关系有关。我知道七人众的传说。那天正好是八月里的第一个星期四。开始还天气很好,不过莫名下起了大雨。那时候我已经走到了郊区,路边已经罕有人迹了,开始还有三三两两的灯光,后来什么也看不见了,我又是极不愿意走回头路的人,只好硬着头皮边躲雨边看有没有什么地方可以借宿一晚。在躲避大雨的时候看见远处居然还微亮着灯火。我抱者试试的心态扣响了门。如果我知道扣响大门会差点断送我性命的话,我宁愿在雨中淋一晚上。 开门的是一个中年汉子。身材高大,站在那里几乎比我高了一截。你知道我虽不算魁梧但在常人中也算比较高的了。在这种夜色中看到他我突然有种恐惧感。 他打着赤膊,穿着一条黑色的四角裤衩,好奇地望着我。男人很胖,肥硕的胸膛上长满了呼拉拉的卷曲黑色的胸毛。脸两边的赘肉已经耷拉下来,五官犹如塞在一团面粉里一样,小小的眼睛,几乎看不见的鼻梁。他的相貌让我很熟悉,我想起来了,他长的很像一种宠物犬,好象叫沙皮。我站在那里很是尴尬。几乎忘记本来的初衷。大概过这样僵持了几秒。屋内传出一个女人的声音,大概是对男人这么久没声音感到诧异,那汉子不耐烦的回应一句然后转声问我。 “您有什么事么?这么大雨您还在外面乱走啊。”虽然相貌比较凶,不过说话却很有礼貌。我连忙告诉他我是个路人,由于大雨想在他家寄宿一下。他脸上露出狐疑的神色,也难怪,谁肯让一个陌生人留宿呢。我连忙出示我的证件,并拿出一些钱给他。中年汉子看着我手中的钱,眼睛射出攫取的目光。 “好好,您就在后院里吧,我帮您支张床,将就睡一晚吧。”说着把我领了进来。屋子里面比较宽敞也很暖和。走过前面的房间我看见一台搅拌机和许多面粉,相比这两人靠做做批发的面食为生。里面是卧室。左边的大床上躺着个年轻女子,我只扫了一眼,她穿的很少,或者说其实没穿,只是在身上随意的盖着一条毯子,见我进来,吓的缩到角落,另外只手急忙翻衣服。我不好意思的转过头。发黄的墙壁已经起了霉黄的如同患了肝炎人的脸,被一些破旧的女性挂历胡乱糊了几下,房间的横梁上吊着一个灯泡,昏暗的光线让人觉得似乎随时都会熄灭。 女子不停的责怪汉子领人进来也不说声,接着拿眼睛瞟了下我。我被带到后院,说是后院,其实不过是一件搭起来的草棚,大概也就几平方米,简陋不过还算结实,居然没有进雨,手艺不错。中年男人搬来一张折叠床,正好铺了下来,又拿那里一条毯子扔给我。随即殷勤地问我饿么,如果饿的话就搞点吃的给我。我觉得很高兴,原以为世态炎凉,没想到还是有这么热心的人。我婉言拒绝了,因为我不大喜欢夜晚吃东西,那样容易发胖,而且对头脑反应也不好。男人见我不要,嘟囔了句,失望的走进了里屋。接着又听见女人的不满和男人的讨好声。然后是一阵咀嚼声和肉香。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声音如洪水一样。我睡不着,但仍然强闭着双眼让自己休息下。明天还要赶路,我必须强迫自己放松下。 不知道迷糊了多久,忽然一阵闷雷把我震醒了,我下意识的看了看手表,上面的夜晶屏显示着十点十分。我翻身想继续睡一下,结果朦胧间却看到一个高大的人影站在我面前。我猛的一激灵,坐了起来。 外面又是一道闪电,我借着光看到了。中年男人如恶魔一样狰狞着脸孔站在我床前,虽然只是一刹,但我还是看到了他手上明晃晃的菜刀。 我知道他想干什么,但我们都没有动,我依旧坐在床上,他则站在旁边。 “你要钱我可以给你,犯得着取我的命么?”我必须保持冷静,急噪愤怒胆怯都会在危急关头要了的你的命。 男人冷笑了几下,“钱?你给了我我放了你,然后你在找警察来,你当我是傻子么?剁了你钱自然就是我的了,反正老子也不是第一次干了。”说着。我虽然看不见,但少许的微弱光照在菜刀上,泛着渗人的寒光。 “看来你这还是家黑店。”我说完这句马上滚到棚子的角落,尽量保持距离。我知道他力量比我高太多,硬来我根本不是对手。 “别躲了,这里就豆腐大,我随便拿到乱晃也能砍死你,你认命吧,谁叫半夜乱走,真是天上掉下来的肥鸭子。哈哈哈。”男人开始狂笑。那笑声听起来如同丧钟一般,我心想难道自己要命丧与此? 里面的灯忽然亮了,女人披着碎花的外衣赶了出来,插着双手冷冷地看了看男人,又看了看我,那眼神还真想我家过年的时候厨师看那些待宰杀的猪羊。 “利索点,我们还要做事,明个张记包子铺的伙计会来,我们许的包子要如数给人家,嘿嘿,还真是送上门来的肉馅。”我本还对女人寄托点希望,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我马上想起有卖人肉包子的传闻,当时只当做笑谈,没料到这年月还真有接孙二娘衣钵的传人。 “这人看上去有点架子,可能还是个好手呢。”胖子把刀转了个手,望着我对女人说。 现在我要面对的不是胖子一个人了,那女人不知道从哪里有摸出跟擀面杖,慢慢的挪向我后面。我不能动,一动胖子的刀就会呼啸着削掉我脑袋,但不动女的擀面杖也会轮过来。时间一秒秒过去。我头上开始流汗了。 就在三人僵持在草棚的时候。外面打了一个闷雷,这个雷和以前不一样,因为非常沉,我们三人都忍不住打抖,大家都感觉到一阵凉意,我看见女人把衣服裹了裹,不安的环视了下,她已经走到我侧面了。 我趁着胖子愣神的时候,猛的朝棚子的一角撞去,我看了很久,唯有那个地方有水渍,所以从那里出去因该最可行。果然,我撞了出来,但用力过猛,在地上滚了好几下,还擦伤了额头,外面的大雨马上把我淋了个透湿,我回头看去,果然胖子和女人也追了出来,我连忙爬起来想跑,但我一爬起来脚就迈不开步子了,因为我看到了,一道闪电过来,清晰的把我面前的七个人照的明晃晃的。他们并排着站在我面前。 蓑衣,斗篷,七人众。 第十四夜 七人众(2)我惊讶的说不出话来,原来传说是真的。而且七人众如果存在的话,那他们是无法被消灭的,他们本就是人阴暗面的集合体,犹如半神一般的存在,绝不是法术之类可以驱除的。我看不见斗篷下的脸,但我能感觉到那种浓烈的死亡气息。 身后的两人已经赶了过来,显然他们不知道七人众的可怕。 “你以为找到帮手了?”胖子有些喘气,他看了看其中一人盲杖,大笑道:“老子连你们这几个瞎子一块杀了做包子馅。”说着拿着刀冲了过来。到是女人似乎知觉的感觉到不安,往后退了几步,想拉住胖子,但胖子身上光溜溜,她也没拉住。 我闪到一边,胖子直直的冲了过去,刀一下就劈到了第一个为首的人的右肩膀上,胖子得意的笑。但他很快就笑不出来了,笑容如同凝固在他脸上,因为他看见了那人的脸,而且七人众包括被砍的那个似乎一点反应都没有,就像雕塑一样。 胖子使劲想抽出刀,但怎么也拔不出来,他想放开手,但似乎刀已经和他连为一体了。 “暴食者,涨肚之刑。”我听见为首的一人低沉而冷硬如石头般的声音,接着七个人分别抓住胖子的手脚和头,剩下的掰开胖子的嘴巴。胖子如同杀猪一样喊着救命,把目光投向女人,女人这时候已经吓的不会说话了,本来白皙的面容却变的惨白,她做在地上,雨水顺着头发流下来,一只手按在心口,一只手捂着嘴巴,眼睛睁着大大的看着胖子。 他们把胖子翻了过来,接着一人抓起地上的土不停的往胖子嘴里塞胖子痛苦的大喊着,但根本无力反抗。我看着这个情景都忘记了逃跑,看着他们如同填鸭一样把土塞了进胖子的肚子。马上胖子的脸变成了猪肝色,肚子好象也变的圆滚滚的。 胖子的哀号回荡在空旷的郊外。声音越来越微弱,最后只有小声的低语,但那七人仍然在往他嘴里塞土,一直到胖子抽搐了几下,不动了,也没任何声音了。我惊恐的看着那七人。开始肩膀上挨刀的那个忽然猛的一抖,整个人像冰块一样融化在雨中,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紧接着我看到了那一幕。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胖子的肚皮开始蠕动,里面似乎有东西要出来一样,我感觉那景象就和异形电影里一样。 仿佛破壳一样,终于胖子的肚子发出如同被撕裂的绸子一样的响声,接着一只手从裂缝中伸了出来,说是手,不如说是骨头更恰当,手臂伸出后紧接着是肩膀,然后是头颅。整个人从肚子里钻了出来,和刚才消失的一个样子,不过身上到处是胖子的内脏和血肉,滴滴答答的挂在身上。我几乎吐了出来。雨已经停了,月亮也出来了。月光下那人的身上居然还挂着胖子胃里没消化的食物。 他们再次站到了一排,除了胖子那张着大嘴,布满泥土的脸。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又和泥塑一般。女人这个时候似乎已经完全吓傻了,呆呆的看着胖子的尸体动都不动。我勉强站了起来,但始终走不了路。七人众忽然一起转身,排成个长列向我走过来。 越来越近。 直到我面前大概一人多距离的时候停了下来,然后不动了。我知道他们在观察我。当时我几乎已经没有知觉了,仿佛灵魂被抽离了一样。过了会,他们又走了,和我擦身而过,又是一个搭着一个的肩膀,慢慢地消失再浓密的夜色中。想想也是可笑,胖子估计杀了不少人,但没想到让他送命的却是他暴饮暴食的习惯,估计他到死也不明白。 我知道一切结束了。不远处胖子的尸体惨不忍睹。那女人也疯了。我回到草棚找到自己的行李,走之前打了个电话给警察,然后再次上路了。 我以为事情这样结束了,但第二年的八月的第一个星期四,他们居然又出现了。那年刚刚毕业,父亲也生病了,心里非常烦躁的我在晚上一人在家附近转悠自己抽着闷烟。全然不知时间已经到了很晚。和一年前一样,没来由的又下起了大雨。正好路边有个凉亭,我就坐了进去。那天比平常的夏夜要凉的多,我只穿了件短袖的T恤,感到有点冷,于是抱紧了双手坐在凉亭里等雨停。 忽然闻到一股刺鼻的劣质香水的味道,我厌恶的转了转头,看见一个二十多岁穿着紧身低胸上衣和超短裙的女孩。女孩的妆化的很浓,黄色蜷曲头发随意的盘了起来,虽然年轻,但靠着仅有的光还是看地出她浓妆下的疲惫与放纵,黑黑的眼圈上面虽然盖了厚厚的粉,却依然看的见。她似乎也看见我了,楞了下,随即笑嘻嘻的朝我走过来。 凉亭不大,还没等她过来,我的鼻子已经快受不了了。 “大哥,这么晚还在外面啊,和我耍耍么,便宜列。”女孩走近了,涂的血红血红的嘴唇*地说着,原来她是个流莺。我有点烦恼,别说我父亲正在病重,即便不是,我也没这种爱好,我当然的冲他摆摆手,把脸别到了一边,身子也朝外挪了挪。她却不肯放弃,居然坐到我身边来了,挽住我的手,把头靠了过来。 “大哥,看看撒,可以先试试么,我好年轻的。”说着居然抓着我的手往她胸上摸。我有点生气,挣脱她的手,凉亭又狭窄,我怕她在纠缠,索性站到了凉亭边缘,雨更大了,加着风,打在我脸上。 “不要就不要,摆什么谱!”她似乎也有点不悦。我们两人就这样无声地呆在凉亭。 过了会,忽然听见女孩热情的声音,又像是在对我说:“哎哟,那边来了好几个,我就不相信老娘一个都吊不到,才懒得理你这傻冒。”我没回头,想是又来了几个躲雨的。 “师傅要么,我活很齐的,收费又公道。”她又在拉客了。我忽然觉得背后很冷,出奇的冷,按理好几个人进来怎么自己一点感觉也没有,而且什么声音也没听到。我猛的转身。 果然,又是他们。 一年后的同一天,我再次见到他们。七人众一点变化都没有,他们呆立在凉亭旁边,看着那个*在恣意的*,那女孩已经把衣服褪了下来,几乎把上半身都裸露了。她似乎很迷惑,或许觉得这几个人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 这个时候其中的一个走了出来,抓住了那女孩的头发,他口里嘀咕着:“*者,受拨皮刑。”女孩吓坏了,大声苦喊着想挣拖,但看来似乎是徒劳。另外几人又抓住女孩的四肢。剩下的一个把手伸向女孩的头颅。 我呆呆的望着他们行刑,有生以来第一感到无助和绝望。女孩痛苦的把目光投向我。 “大哥,救救我啊,救救我啊。”话还没说完,带着黑色长长指甲的手扎进了头皮。 又是痛苦的尖叫,但只叫了一声,因为她的嘴已经被旁边的一个用盲帐刺穿了,鲜血如同喷泉一样四射,女孩的眼里全是泪,被按住的双腿绝望的抽搐。但接下来的会令她更痛苦。 伸进头皮的手迅速划开了个大口子,接着另外一只手也插了进去,然后整张人皮犹如*服一样撕裂了,带血的人皮被他们抛的到处都是,我几乎不敢看了,以前曾经听说过越战时候越共游击队曾经对战俘实施活剥人皮就是这种方法,没料到今天亲眼见到了,而且女孩还没死,失去皮肤地她会痛苦的在活上几分钟。 那张薄薄的人皮被他们扔在了地上。实施人皮的冷冷的站在女孩旁边,当女孩停止挣扎断气后,他把衣服拖了下来,斗笠也摘了下来,里面就如同空气一样,每拖一件他就少掉一部分身体,等全部衣服拿下来后,他也消失了。剩余的人居然还单手作了辑。这时候失去人皮的女孩尸体站了起来,穿起那些衣服带好斗笠又站到了队伍里。七人众第二次站在我面前,或许我已经是唯一看见过他们而生还的人了,但这次呢? 接下来,是不是轮到我了?和去年一样,我连逃跑的勇气都没有,因为我知道那只是徒劳,我就那样傻站着,路边安静的很,连过往的车子都没有,这里只有我一个人。 他们就那样站在我对面,如此近,又如此遥远,地上的鲜血提醒着我,如果他们愿意,随时可以把我撕成碎片。 “你走吧!”忽然其中一个开口了,还是那样阴沉冰冷的声音,如同用机器发出来的一样。 我不解了。我很想问他们为什么。但七人众已经背对着我走远了,很快就消失了。我一下就虚脱了,强撑着凉亭的柱子,坐了很久才回到医院,父亲见我脸色不好就问我怎么了,我不忍欺骗他,只好全部告诉了他。 他沉默许久,然后缓缓地说:“或许第一见面以后他们就一直跟着你,七人众会一直继续下去,每当他们给一个人用刑,七人众中的一个就可以超度。你以后还是少在晚上行走,而且修身养性,这样即便见到他们,他们也是无法杀你的。”听完后,我点了点头。” 纪颜说完了,落蕾去已经趴在旁边睡着了,或许这个女孩永远都这样神经粗大,不过这也好,想太多对自己没好处,我脱下外套盖住她。 “七人众真的存在么?”我忍不住问道。纪颜望着我,点了点头,“不过似乎那次以后再也没见过他们,也没听说过他们出没。”他指了指身边的落蕾。“她怎么办?医院有规定探视时间过了不许留人。” 我摆了摆手,“没事,让她睡下,最近事很多,她也累了,你也早点休息,等下我会叫醒落蕾。” 纪颜也只好睡下了。病房顿时安静了下来。外面的雨还在下。我不自觉的站到了窗口,无聊地朝外望去,外面漆黑的,除了偶尔几辆亮着灯的汽车鬼影也没有。正当我要回身时,一个闪电划开了黑夜。虽然只是一瞬间。但我清楚看到了。 楼下的停车场上有七个人,他们带着斗笠,穿着黑色的蓑衣,一个接着一个走着。而且我还看见,为首的一个抬起了头,朝我这里望了望。但我还没看清他什么样子,外面有恢复了黑夜。 我急忙冲下楼,但外面什么也没有。是幻觉?还是那就是传说的七人众?在雨夜里无休止的走下去,无休止的实施刑法。 八月的第一个星期四,夜晚还是少出去为好。 【完】招魂 The Conjuring & & &上映日期: (美国)暑期档的恐怖片一般都猛料十足 特别是那些R级的 其实R级的恐怖片一直要比PG-13的更纯粹 多出来的不只是血腥 更是把黑暗元素玩到底. & & 驱魔类题材的恐怖片已经形成了一种固有模式: 搬家 撞鬼 招法师 仪式.《招魂》的故事情节也是非常简单: 闹鬼的房子+新房客+ 招魂夫妻. 而这对夫妻 是历史上真实存在的两个人 影片自称是改编自他们有史以来最恐怖的一次驱魔经历. James Wan 应该是做足了功课 在场景布置 人物服装 道具 都能把观众带回到上个世纪70年代 视觉风格类似《美国恐怖故事》. 可是作为一部112分钟的恐怖电影 《招魂》情节上令人惊叹的大转折偏少 于是导演把吓人的东西都藏在了暗处 屋子里的一些生活用品成了恶灵显现的介质 处理受害者家庭成员之间的关系也是简单明了 值得称赞的是那个倒霉的爸爸没有花半点时间装作理智地跟见到鬼的小孩争吵 因为这一次的恶灵太会吓人了 小孩的可怜样 没人敢说是在恶作剧. 《招魂》不是一部重口味的恐怖片 但足够吓人 点子够多够新鲜 主角家里藏了一堆恶灵 感觉还有太多东西可以拍希望可以成为一个很酷的驱魔系列 让那些过气的杀人狂电影休息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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