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地4联机破解问题~新人一枚 这什么状况~一直无法联机~还有怎么调成中文~求教学

正在初始化报价器新人一枚~求问,现在流行什么样的电视背景墙?3个回答春光疯魔仙社会人士需要银行卡,身份证,工作单位固定电话,学生就需要个银行卡,学生证。
1个回答rangsijinwei推荐镁铝合金。 镁铝合金又名铝镁合金,分子式:Mg4Al3分子量:178.22颜色为灰褐色,比重约为2.15g/cm3,熔点463℃,燃烧时产生的温度达2000℃-3000℃。在烟花生产过程中起着非常重要的还原剂作用,也可作为白光剂和照明剂。
  镁铝合金是用镁锭和铝锭在保护气体中高温熔融而成。长期以来关于镁铝合金的结构有两种说法。一种说法是镁铝合金是简单物理混合;另一种说法是镁铝合金内部改变了晶体结构,不是简单的物理混合。3个回答7315ce我知道应该是一般都是三个月左右,省一点的鼠标可以用4个月.应该没问题吧,我用雷柏7100用南浮也有三个月,质量还是挺不错的,希望可以帮助到你。
3个回答拍间房子您说的这个一般就只有卖家有,其他的人没有的,您要是想要知道一些的话,可以自己去实体店悄悄问问价格,对比对比。
2个回答邢醉易维修步骤:
1、先关您家的进水总闸
2.、打开最低龙头,放尽管内存水。
3、用锤子震松铜球阀下面的那个活接。
4、用合适的管钳将活接的罗母松开,这段水管就一分为二,阀门就可拆下来了。
5、在进水管的地方用海绵或布缠住,要保证进水正常,最后1.5L的果汁瓶装满水放入水箱,这样也可以节约水,还可以减少进水时间。
6、去买一个阀门和一卷生料带就可以了,把旧拆下来,换上新的,记住一定裹上生料带。
1个回答示范岗目标深圳汇龙花园挺不错的,公园里的家,靠山环境优美,风水绝佳,空气清新.监控式管理,24小时保安值班,让您的居家生活更加安全.小区的配套设施齐全,泳池,健身房,会所,美容院,幼儿园,停车场等等.而70%的绿化面积让您在纯天然的氧吧中真正感受大自然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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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个回答mily0616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务院令第350号现公布《国务院关于修改〈住房公积金管理条例〉的决定》并结合地方实际,具体如下:
1、财政拨款单位、国有企业和国有控股企业缴存比例不得高于12%,其它单位缴存比例高于12%的部分,应按国家税收政策规定纳税;缴存比例下限不得低于6%;
2、职工住房公积金的月缴存额为职工本人上一年度月平均工资乘以职工住房公积金缴存比例;
3、单位为职工缴存的住房公积金的月缴存额为职工本人上一年度月平均工资乘以单位住房公积金缴存比例;
4、2015年1月,三部门发文明确,职工连续足额缴存住房公积金满3个月,本人及配偶在缴存城市无自有住房且租赁住房的,可提取夫妻双方的住房公积金支付房租,不需提供完税证明和租赁合同备案
仅供参考哦
2个回答霍大侠3更多室内图>>3个回答91d9e01、关闭打印机,再把左侧的盖子打开。
2、打开左侧的盖子以后就可以看到打印机里卡的纸张。
3、不要直接拉卡的纸,这样会拉不出来的,旁有一个滚轮,可以把纸退后或前进到一定的长度以后就可以拉纸张了。
4、拉张的时候注意,要尽量拿多一点纸在手机,以免把纸张给拉烂了。
5、看看有没有烂的纸留在里面。如果完全清理干净了就关上左侧盖板。
6、关上左侧盖板,再把打印的电源开关打开。
7、现在打印机的显示屏上看打印机的状态。
1个回答挺脱目前,在售的已购经济适用房一般分两种情况处理:一种是已经住满5年的,另一种则是尚未住满5年的。这是以购房家庭取得契税完税凭证的时间或经济适用住房房屋所有权证的发证时间为准的。
已经住满5年的经济适用房
对于已经住满5年的经济适用房,业主现在可以依照目前市场价格进行出售,但出售后业主需按房屋成交额的10%补交综合地价款。按市场价格出售已购经济适用住房的,需凭契税完税凭证、房屋所有权证、住房转让合同等证件到房屋所在地国土资源和房屋管理局办理交易、产权过户手续即可。
2.尚未住满5年的经济适用房
对于尚未住满5年的经济适用房,由于政策规定则不允许按市场价格出售。因此,确需出售此类经济适用房的业主,只能以不高于购买时的单价出售,并且只能出售给符合经济适用住房购买条件的家庭或由政府相关部门收购。以原购房价出售已购经济适用房的,出售人需提供原住房买卖合同、住房转让合同等证件。若出售家庭符合条件可再购买经济适用住房。
热门问答123456789101112131415161718192021222324252627282930  简直是措手不及。  倪潇潇觉得自己一定是上辈子积德不够,才会在这样兵荒马乱的场合再见到林朔。  隔着地中海风格的整体花艺,他就站在新郎曾子宇边上。伴郎礼服合身极了,喧宾夺主地把相貌堂堂的新郎变做了陪衬,乍看竟然还和记忆里一样清俊挺拔。  此刻林朔站在花丛对面,视线落在她身上,而她只觉得无比尴尬。  她一手提着长裙摆,刚好露出满是泥土不成样子的高跟鞋。头发被吹得挣脱发卡一缕缕垂在肩上,早晨出门时所画的妆容也因为奔忙而糊掉了。  婚礼办在海埂公园的草地上,因为一些突发状况和特殊缘由,她一个伴娘只能沦为场务和监工。  ——和林朔相比自己的样子简直糟透了。  她脑海中只有两个念头,一是隐身,二是质问新娘为什么伴郎不是事先联系好的那位,第一个显然不可能,因为已经无所遁形。  林朔看她的神情像是在打量在思考。潇潇不得不承认,要是给她一面镜子,恐怕连她都不确定里面的人到底是不是自己,大概只能通过左手无名指上那个类似戒指的伤疤来辨认了。  “潇潇?”林朔的口气像是在确认。  还是那样亲昵的口吻,她险些就招架不住。时间隔得太久,让她有点恍惚。  算一算,原来已经四年了。  她撇嘴勉强笑笑:“好久不见。”双手隐匿在背后,食指下意识纠缠,好似她当下的心情一般纠结。  林朔双手插在裤兜里,挑着眉毛嘴角带着几分戏谑,他说:“没想到还能见到你。”似乎有点惊喜,这是他惯常的表情,过去她并不喜欢他这样,总觉得无比嘲弄,可自从分开以后,就再没人同她如此说话,也不知是幸或不幸。  “是啊,意料之外。”她不免心生感慨,分手那天她几乎是说尽了狠话,一点余地也不留;他痛极,简直想把她活活撕碎。如今两人却能笑着寒暄,真是造化弄人。  “潇潇,潇潇……”对讲机忽然开始叫嚣,她刹住思绪,按下通话键询问道:“什么情况?”  “新娘的耳环不见了,音响师吵着说电路烧了。”  什么破事都赶上了!她不暇思索便冲对讲机吩咐道:“你去解决音响师,我去看新娘,别跟人废话,速战速决。”  林朔亲眼目睹这一切,嘴角勾起一抹笑。她背后那满满一草地礼宾座椅像是千军万马,而她还是那个冲锋陷阵、无所顾忌的倪潇潇。  她朝林朔耸耸肩:“抱歉。”林朔会意伸出右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她转身穿过草地,胸口因为深呼吸而起伏。真没自己预想得那么尴尬,根本不需要视而不见或者势不两立,那是言情偶像剧才用的桥段,现实生活哪用博什么收视率?再见亦是平常心,好歹曾经也爱过。  有时候,她甚至会想,或许她根本就没有对不起他,一切只是场突如其来的幻觉,因为太真实,所以他们都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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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真意切,不错的文笔。楼主何时能继续更新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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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娘房里早就人仰马翻,所有人帮新娘华湄找耳环,连地毯都掀起来了,潇潇站在门外瞧了瞧,稍后径直走进洗手间,果然在瘫软的毛巾下面找到了耳环。  等旁人都走了才说见到林朔的事,华湄长舒口气:“幸好没打起来。我都忙忘了,之前的伴郎突然生病来不了,恰好林朔从美国回来,跟子宇又是哥们儿,所以才临时找他救场。”潇潇忽然觉得很累,只是翻着手机查看明天的工作日程,在这个慵懒的城市里周末还要上班的人永远少得可怜,她却偏偏沦为其中一员。  华湄玩笑说:“要是你客户知道无往不利的相亲指导师竟然戒爱多年,不知道会怎么想?”  “谁说的?”潇潇试图用大嗓门来掩饰她的心虚,可怎么都瞒不过华湄的知根知底。  华湄不屑道:“难不成那大师也算?得了吧!”  潇潇也曾经试图去爱别人,好不容易遇上一个,那男人却在两个月后莫名其妙消失了。她不远千里跑到峨眉山求神问卜,或许是佛祖庇佑,当她累死累活爬上山后,果然在万年寺里见到了他,而他早已皈依佛门,灵台清明。他对她作揖,嘴里是难念的经,她哭笑不得,瞬间在佛前顿悟了,之所以会和他交往,皆因他痞气的神情像极了某个人。  潇潇忍不住自嘲起来:“等写回忆录的时候大可以记下这段‘我和高僧的二三事’,真是善哉,善哉!”说着取下发卡晃晃脑袋,头发披散下来,从头开始整理仪容。盘发化妆换鞋子,竟然只用了十五分钟,这四年她就像打仗一样,每天用最快的速度整装待发,却在临上战场的前一刻忽然发现原来根本就没有对手。  猛然瞥见无名指上的疤痕,真碍眼。见新娘房里闲置的白玫瑰便用橡皮筋绑一朵当戒指戴,举着手反复欣赏,刚刚好把什么都掩盖了。  婚礼开始,潇潇从托盘里取出戒指递给华湄,抬眼的一瞬竟然看见林朔久不露面的左手,顿生惊讶,林朔无名指上那圈刺青居然丝毫没有褪色,直戳得她眼睛生疼。整个人顿时僵在那儿,林朔跟着众人一同鼓掌,仿佛毫不关心她的存在。曾经她也有过这样一枚特别的戒指,可惜后来弄掉了,所以才会留下如此丑陋的疤。  每个人心里都有一座伤城。  分手之后林朔出了国,而潇潇却选择继续蜗居在这个城市的角落,大学文聘差点没混到,家里又发生变故,她一夕之间成了家庭支柱。曾经见到网上有人说昆明是个‘疗伤圣地’,所以他们喜欢跑到这里来避世,那么这里的人要逃到哪里去?  结论就是她无路可逃,于是,才会有今天的尴尬重逢。  喜宴上新人轮流到各桌敬酒,伴娘伴郎从来都是酒桌上的炮灰,一圈下来潇潇已经记不清替华湄挡了多少杯酒,只是庆幸自己酒量还不错,这几年全在应酬的场合练出来了。等宾客散去,真正的重头戏才开始,她本不想参与闹洞房,终究敌不过华湄的央求只好同意。也不知道是谁提出要新人和伴娘伴郎比赛玩‘五子登科’,这让潇潇深感时运不济。  游戏规则是把点燃的香烟拴在红线中间,一人咬一头,桌上插五根火柴,在不用手的情况下把火柴全部点燃。新人和伴娘伴郎形成对抗,输的那方要接受惩罚。  “我想没必要吧,光是默契这点我们已经输了。”潇潇想用如此说辞逃过一劫,哪知林朔故意唱起了反调,他挑衅道:“你该不会是玩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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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复&@秦时烟火:谢谢土豪呀,非常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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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潇潇酒气上头,猛一把抓起红绳递给林朔,游戏正式开始。  红绳不长,迫使潇潇和林朔像傻子似的大眼瞪小眼。林朔在前面拉,潇潇在后面跟着慢慢移动,香烟的味道呛得潇潇很想咳嗽,她只能忍着。好不容易点燃第一根火柴,潇潇裸露的膝盖冷不丁被掉在地毯上的红酒开瓶器刺了一下,身子本能向前倾,红线因此被火柴烧断了,两人各咬着一截燃烧的红线谁也不松口,就那么对峙着。  这场和新人的比赛俨然成了潇潇跟林朔的博弈,眼看火苗就要烧到下巴,林朔赶紧吐掉红绳又飞快扯下潇潇嘴里那截,在桌上一巴掌重重地拍熄火苗。  “倪潇潇!”林朔的怒气比手上的力道更甚。  潇潇抹抹嘴站起来,膝盖的疼痛让她险些没站稳,她得意的看着林朔:“你输了。”  满屋子人怀着看好戏的心情盯着他们,潇潇却在此时选择以高傲的姿态离去,直到进了电梯她才显出几分颓丧,其实输的是她,原来林朔还是能让她乱了阵脚。  公寓保安见她一瘸一拐便帮她打电话叫车,她转头看到从安全通道里气喘吁吁出来的林朔,还没反应过来,林朔已经蹲下身去撩她的裙摆,潇潇吓得向后退几步,大声叫骂道:“流氓!”  保安闻声赶紧放下电话过来拉林朔,林朔拿出风度跟保安解释,保安将信将疑地放了他。他重新蹲在潇潇脚边,从西服口袋里掏出创可贴对她说:“小心发炎。”  “不要你管,你不是应该很讨厌我吗?”  林朔正在撕创可贴的手稍微停顿了,教训道:“啰嗦,这是他们那帮人对输家的惩罚。”他贴好创可贴便头也不回的乘电梯上去了。  潇潇不由觉得自己可笑,原来这从头到尾都只是游戏罢了。  回到新房,满屋子人还在闹腾,林朔站在阳台上,楼下就是大马路,潇潇早没了踪影。他叼着烟,机械地摆弄起打火机,一下两下,根本没有风,他还是把手掌拢得很紧,可无论如何就是打不着。一场徒劳,他终于放弃了。  的哥人不错,见潇潇脸色不好便请她吃糖,她匆匆看一眼,还是拒绝了,人都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上初中时在某堂历史课上偷吃水果硬糖,不小心卡在嗓子眼儿里,憋得满头大汗却只能隐忍,等到糖果在食道里慢慢变小才缓和胀痛,真真体会了什么叫甜到忧伤。自此之后,她再也不会那么傻,很少吃硬糖,就算吃也是嚼碎之后慢慢含着,她是真的怕了。  整个晚上旧梦缠身,她在梦里邂逅了林朔。很久以前她就不做这样彩色的梦了,梦里竟然置身香格里拉,和林朔沐浴在高原热情洋溢的阳光下,微风过处,遍地野花。她几乎是笑醒的,可完全认清现实之后,她就无论如何都笑不出来了。他答应要和她徒步旅行,从昆明到香格里拉,他要带她去看消失的地平线,可谁料到,背包都还没打好,他们就毫无预兆的散伙了。  接下来,她花了后半夜的时间去回忆故事的开端,一直追溯到大三下学期的模拟招聘会,那天的混乱情形和几个小时前相比,真是不相上下。  潇潇头天晚上赶了个通宵报告,早上顶着对黑眼圈茫茫然去了现场,好不容易找到面试房间,却发现自己的号早就过了,她紧赶慢赶还是迟到了。不甘就这样离去,趴着门缝贼眉鼠眼往里瞧,刚看出点名堂就被门缝里突然出现的巨大明眸吓了一跳,随即大门被打开,里面有个男生正和她四目相接。那男生长得很好看,高个,挺拔,英伦风的休闲西装外套穿在他身上俊朗极了。男生离她很近,怪不得看着眼睛出奇大,像是春水,不染俗尘。  她毫不回避他满是探究的眼神,在火烧眉毛的时刻她居然还有空脸红。  “同学,里面正在进行面试,闲杂人等请暂时回避。”男生的语气丝毫不客气,潇潇赶忙解释道:“我不是闲杂人等,按面试安排,我是29号。”  “你是倪潇潇?”男生上下打量着她,“我就说怎么叫半天没人答应。”潇潇刚要解释,那男生不由分说果断回绝:“不管你有什么理由,总之错过了就不能打扰面试的节奏。”他说着欲要关门,潇潇眼疾手快,连忙把手掌塞到门缝里,男生被她傻气到有些无厘头的举动震住了,尽管有意识停止动作,可还是夹到了她的手指。钝痛袭来的时候她有几秒钟没反应过来,等她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也就不好意思叫出口了。于是强忍着剧痛,很厚脸皮地央求道:“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吗?“
  @一生为你婷动
20:53:08  潇潇酒气上头,猛一把抓起红绳递给林朔,游戏正式开始。  红绳不长,迫使潇潇和林朔像傻子似的大眼瞪小眼。林朔在前面拉,潇潇在后面跟着慢慢移动,香烟的味道呛得潇潇很想咳嗽,她只能忍着。好不容易点燃第一根火柴,潇潇裸露的膝盖冷不丁被掉在地毯上的红酒开瓶器刺了一下,身子本能向前倾,红线因此被火柴烧断了,两人各咬着一截燃烧的红线谁也不松口,就那么对峙着。  这场和新人的比赛俨然成了潇潇跟林朔的博弈,......  -----------------------------  情节发展的很不错哟
  四周不断有人投来好奇的目光,男生皱皱眉头,或许是出于同情怜悯,或许是觉得亏欠,竟然答应了她的无理要求,把她编入下一组,因此,没多久,他们就在房间里再次相见。男生坐在面试官席位上,不苟言笑,两人之间就专业问题展开讨论,潇潇对答如流,应付自如,等到点评环节,男生的态度却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他脸上挂着笑容说:“你的专业素质还不错,可惜我们公司不会给予你任何职位。”  “为什么?”潇潇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明明刚才他还对自己的某些观点大加赞赏。男生一本正经道:“不守时是你的致命伤,你连自己的时间都把握不住,那么客户的时间谁来赔?人家只会告诉你,逾期,后—果—自—负。”  潇潇出来时脸都绿了,没见过如此斤斤计较的人,又不是没有合理解释,只不过晚了几分钟而已,被他说的好像世界末日一样,用昆明话说,他是见所未见的‘渣精’——难缠到了极点。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对一个不相干的人动气,招聘会只不过是模拟的,没必要在意,可她好像已经进入状态,当真了。  “潇潇,你那边情况怎样?”同学小包贼兮兮地说:“听说整个招聘会最难搞的就是你那个面试官。”  “说起来我就火大,他什么来头?”潇潇知道小包那‘包打听’的江湖诨号不是浪得虚名,那男生在小包这里必定有档案。果不其然,小包卖弄起情报:“传说是工商管理学院的,叫林朔,跟咱们同届,因为在学生会和团委都吃得开,所以才破格成了面试官。”  潇潇一听到‘工管院’这三个字就有种难以言喻的情绪,那个学院的学生是全校最受宠的群体,什么好的硬件软件设施都是给他们先用,众星捧月似的。他们向来都是学校的品牌,尤其在校友会上更是突出,工管院的师兄师姐都是豪车代步,这就是品牌的力量。  学工管的就了不起么?潇潇满是不悦,对方明摆着是仗势欺人。  可等到招聘会结束之后,满腔怨气的倪潇潇同学接到个陌生电话,好听的男声问她在哪里,她想都没想就说了自己的位置,电话里的人叫她等着,自己一会儿就过去。潇潇看到那人的时候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不是别人,正是刚刚被自己骂了千百遍的林朔。  “你怎么知道我电话?”  “简历上有写。”林朔不多赘述,直接说明来意:“今天夹到你的手,不好意思,我带你去医院看看。”  “不用了。”潇潇摇着头,林朔的目光停留在她手上,她猛然发现指尖都是淤血,这才觉得疼,不由倒吸口凉气。林朔大步流星走在前面,没有回头,用不容拒绝的口气说道:“我不想欠谁。”  挂号、看病、拿药,整个过程两人并没有交谈,直到护士帮她上药的时候她终于忍不住叫出声来。都说十指连心,当年观摩《还珠格格》的时候看到紫薇上夹棍之后差点香消玉殒,还觉得不靠谱,此时才知道真是锥心的疼。林朔站在一旁,皱着眉头,下巴绷得很紧,他也终于忍不住了,轻声对护士说:“我来吧。”接过护士手里的药,试探性地给潇潇涂抹,开始还不敢用力,后来就渐渐熟悉起潇潇手上的伤势,力道竟然惊人的契合,以至于他问潇潇疼不疼的时候,潇潇一下子不知道如何作答。  潇潇常会想,她是什么时候对林朔动心的呢?当时的林朔很可能只是单纯觉得良心不安,可自己却因着他那句饱含关切的询问彻底软化了。当他轻言软语地问她‘疼吗?’,她就已经深陷其中,不能自拔了。
  “怎么,还是看不上?”潇潇从屏风后面出来,看着远去的窈窕身影,这是她第三十七次幕后指导白云川的相亲活动。其实这个结果她在来之前就已经知道了,不管对方多么优秀,他照样不会接受,因此她才能长期保有他这位老主顾,当然,这也成了业内的笑话,几乎是她职业生涯里的败笔。以往不管多登不了台面的客户,在她的包装指导下总能在三次之内拍板定终生,只是白云川太过特殊。  她拾起只还没用过的茶杯自斟自饮,满脸是笑地打趣道:“其实人家也不错,你将就着把这婚结了吧,我也好回去交差了事。”白云川也是笑,这样的话潇潇说了不下一百次,他当做玩笑来听,算是调剂。她见他不说话,问道:“还执着呢?”  白云川看看表,用过来人的口气说:“你还年轻,等你到了我的年纪就知道执着也是件奢侈的事情。”话语间张扬着得意,潇潇不以为然咂咂嘴,余光瞥见于歆娉娉婷婷地进来了,忙起身给她让座,嘴巴似抹了蜜一样甜甜叫了声于姐,尽职尽责地说:“你放心,在我的监督下,川哥就是想再看看滚滚红尘,我也能让他老僧入定。”  两人并没有因她的话做出任何反应,依旧是我行我素,腻歪得要死,潇潇自然知情识趣不再打扰,连招呼都没打就出了厢房,却不想在会所大厅和林朔撞个正着,她简直怀疑最近老天爷正在苦心钻研琼瑶剧,尽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虽是公干,可潇潇今日的穿着并没有昨天婚礼上那样隆重。简单的T恤配牛仔,高高竖起的马尾随着脚步俏皮摆动,这身随意打扮先前差点让她被大堂经理拦下来,此时站在林朔面前,照样是低人一等。她觉得没必要打招呼,目不斜视地昂首走出去,林朔却好像故意和她卯上了,语调诡异地问:“没被大老婆打吗?”  “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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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潇潇有点糊涂,不得已停下脚步,回头却见他嘲讽至极的脸,嘴巴一张一合道:“没想到你还真狡猾,硬是和大老婆擦肩而过了,也对,要再不走就该被人揪着头发揍一顿了。”她越发不明白林朔胡言乱语些什么,他再次开了金口,“刚才进去那位难道不是你男朋友的老婆?我记得之前你差点被人抓花了脸。”  话说到这儿,潇潇已经很明白了,他指的是白云川和于歆。  那时白云川多次相亲失败损了不少同行的名气,因而上了业内黑名单,等委托到潇潇公司的时候,老鸟们都不愿接,就把这烫手山芋过渡给她,她刚入行不久,摸头不着脑,对着白云川这块硬骨头不知从何下口,着实费了番心思。正式相亲那天才真正领教到白云川的厉害,从没见过哪个客户像他这样彬彬有礼却时刻拒人于千里之外,最后弄得女方意兴阑珊,最可气的是女方刚走,白云川便表现得十分懊悔,搞得潇潇有气也没法出,只能说着安慰的客套话,私心里确实不想再接触这样不情不愿的人。白云川为了感谢潇潇,请她吃了顿饭,饭后两人刚出来,潇潇就被个不认识的女人猛地揪住了头发,那女人嘴里振振有词,说潇潇抢了她老公,事情发生得太突然,潇潇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女人推搡得站不住了,头发好像要被女人连根拔起似的,半个脑瓜子火烧火燎的疼,耳边全是辱骂的话语,什么‘狐狸精’、‘不要脸’之类的,让她激愤异常,卯足力气一把推开这‘飞来横祸’。凭她的判断,那女人也不是个能闹腾的主儿,果然禁不住向后连连退步,高跟鞋在广场中间的老昆明石刻地图上戳得哒哒响,刚才还在劝架的白云川不知何时出现在那女人身后,竟然一把稳稳接住了她摇摇欲坠的身体,而且十分急切地问:“于歆,你没事吧?”  戏演到这,潇潇惊讶不已,指着对面的两人丝毫不顾修养地骂道:“神经病!”她满脑子全是刚才遇袭的混乱画面,还莫名其妙被人扣了顶小三的帽子,周围群众指指点点,万分难堪。这个天大的乌龙事件最终被白云川摆平了,他硬拉着点火就着的潇潇和抽抽搭搭的于歆进了咖啡厅,把事情始末和盘托出。  事实上于歆是白云川的前妻,结婚四五年,却因为受婆家的气而离婚,哪里知道分开之后全都记挂着彼此,眼看老人阻挠,复婚无望,就很新潮地玩起了和前妻谈恋爱的游戏。
  @呜呼挖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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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云川的父母哪里肯让儿子打光棍,四处动用专业机构帮他找老婆,而白云川自己又放不下于歆,就这么耗着,如今耗成了业内的一朵奇葩。于歆也是到了今天才撞破白云川出来相亲,以为他禁不住潇潇的诱惑移情别恋,就把气都撒在潇潇头上。  偏就是这么狗血的故事最后还落得个大团圆结局,因着白云川的忠贞不渝,于歆越发对他死心塌地,潇潇也是古道热肠之人,冒着口碑不佳的风险为白云川出谋划策,时至今日,他凭借相亲次数跻身公司钻石VIP的行列,背地里却过着逍遥自在的日子。但真正感动潇潇的事情连于歆都不知道,白云川的父母之所以反对他们继续婚姻关系,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于歆不能生育,结婚几年毫无消息,拿到检查结果的时候白云川难受极了,于歆向来喜欢小孩子,要是知道自己当不了妈妈,不晓得会难受成什么样,他骗于歆说检查结果很好,二老却以此做要挟,白云川只能妥协,让于歆抱着希望离开那个没有温暖的大家庭。潇潇时常会想,中国人向来注重子嗣,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白云川虽然阳奉阴违,可也着实令人钦佩和动容,所以当她看到于歆的笑颜就决定替白云川保守这个秘密。  晃眼间这秘密已经埋了许久,原来两年前发生的事他全都看到了,于是,被他曲解成奚落她的资本。然而她不想解释,很多事情她当初没有澄清,现在就更没必要,当年的他唯恐她受到欺负,总是冲在前面替她遮风挡雨,而现在……说不难过全是假的。她只是从容一笑,转身朝门口走去。  “林朔,怎么突然出来了?害人家找半天!”身后传来娇嗔的语气,她不由回头去看,林朔身上正挂着个我见犹怜的小美人,尤其叫他名字时故意拖长的尾音连她都觉得骨头阵阵酥麻,饶是再有定力的人也禁不住要温香软玉抱满怀。不知怎么,她竟觉得林朔变得肤浅了,转念一想,又有点可笑,男人大抵如此吧。  身旁的美人正撒着娇,林朔却只是专注于她的背影,难道连半点留恋都没有吗?他转脸看看女人用粉黛堆砌的精致脸庞,十足庸脂俗粉,不由自嘲起来,这样的货色确实不够格让她妒忌,可自己却真真实实地恼了。他记得很清楚,离开的时候便发誓不再见她,连和她有关的事情都要隔离在外,怎奈暑假回国时正好在昆百大看见她当众和人厮打,起初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等她指着那对男女开骂的时候,那样的表情和口气让他确定无疑了。整个大脑瞬间被病毒感染,完全不受自己控制,慌慌张张冲下楼去,却遍寻不到她的踪迹。他在南屏街的人流里乱窜,最终听了围观者的描述,心凉透了,没想到在分开的日子里,她居然堕落到如此地步,痛极,怒极,继而从嘴里挤出两个字:“活该!”
  脖子都等僵了
  最是昆明风大的季节,行道树被吹得沙沙作响。潇潇开着自己的二手QQ出了会所,正要右转就听见手机响了,一面盯着前路,一面在档杆附近摸索,终于摸到了叫嚣的手机,分神看了看,顿时僵住了。来电显示上分明写着‘小林子’,四肢百骸像是通了电,脑袋嗡嗡作响。  小林子,给哀家倒杯水!  小林子,给哀家捶捶腿!  小林子,给哀家挑鱼刺!  小林子,小林子……  潇潇怔住了,呆呆望着屏幕,脚上没什么力气,车子渐渐慢下来,而她却在此时像是害怕错过似的接起了电话:“喂。”  “你在哪里?”对方口气森冷,潇潇不由打了个寒颤。  还来不及问他要做什么,只听见边上有人大叫一声:“小心!”紧接着眼前突然坠落黑影,正正砸在她挡风玻璃上,巨响之后挡风玻璃应声碎成千百粒直直向她飞来,割得她吃痛叫喊,脚下慌乱起来,车子熄火的霎那猛地搡了她的身子,电话脱手而出。  “快出来。”车门被人从外面拽开,逆着光,她根本看不清来人是谁就被他连拖带拽弄了出来,惊魂甫定,她再看眼前已是一片狼藉,早就在广播里听见行道树被风吹断的事情,可还没听过灯箱砸人的新闻。七歪八扭的灯箱横在路上,高楼外墙上还挂着它锈迹斑斑的支架。同样遭殃的还有路边泊着的凯迪拉克,跟它比,自己着实不够瞧。刚才拉她的男人仍旧淡定,正站在路边打电话,她这才想起自己的电话在车子里,犹豫着要不要去拿,最后还是打消了念头,反正接起来也不知道说什么,徒增尴尬而已。  正出神,先前那个男人打完电话过来了:“你还好吗?”  潇潇抿着嘴笑了两声:“没事。”那男人指指她的脸和手臂,神色担忧地说:“去医院看看吧,女孩子留下疤就不好了。”潇潇不甚在意,反而关切起他:“你的车连牌照都还没挂,真是可惜了。听口音你不是昆明人吧?”  “咱们今天能碰上这事也是缘分了。”男人笑着伸出手,自我介绍道:“我叫席旻棠,刚调职到昆明,人生地不熟,请多多关照。”  如此官样文章,潇潇这几年也听了不少,唯有今天的听着格外顺耳,或许是因为同病相怜的缘故。她热情地回握住席旻棠:“倪潇潇,土生土长昆明人。”
  @呜呼挖哈
12:59:20  脖子都等僵了  -----------------------------  hao好哒,有亲,这样的读者,我会加倍努力的。
  楼楼,什么时候能更完呀,我想快点知道最后的结局,潇潇是怎么哒?
  能转载么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聊了许久,潇潇才知道这席旻棠是从上海派过来的,年纪轻轻就做了地区负责人,气度与大多数人自然不是一个档次,难怪车子被砸也还能语气淡然地和人在电话里说说笑笑,心里不由生出几分钦佩。  交警赶到之后做了简单的调查,临别时席旻棠很老道地告诉她三天之内必须定损,她笑着点点头,目送席旻棠远去。交警很负责任地把车子弄到路边,幸好地方偏僻,要是处在闹市区一定会被人拍下来,马上就会有电视台来采访,她可不想出这种名。  车里的手机叫个不停,扰得交警没办法做笔录,她只好俯身进去,在碎玻璃渣儿里淘出来,一看还是林朔,无奈地接起来,没等林朔开口,她先发制人道:“有事吗?我正忙着,没事的话就挂了吧。”林朔赶忙问:“你在哪里?刚才怎么了?”她向交警抱歉地笑笑,转过身捂着电话,仿佛不想让别人听见,小声说道:“我这真有事,不好意思。”  正要挂电话,旁边路过的行人惊呼起来:“看,这样能算车祸吗?”潇潇赶紧挂断,她才不想让他知道自己此刻有多烦躁。  交警做完例行公事终于走了,潇潇站在树荫里,昆明的太阳向来灼人,天气渐热就越发难耐。浮生偷得半日闲,她不慌不忙地给保险公司打电话,果然像席旻棠说的那样,业务员告诉她定损地点和联系方式,她很顺利地联系到了修理厂,不多时就来了拖车。工人手法纯熟,把她的二手QQ挂在拖车后面,在签单的时候她瞥眼看见旁边慢慢减速的车子,林朔就坐在里面,他冷眼看着太阳底下略显潦倒的潇潇,随即毫不留情地升起车窗,加快车速开走了。  潇潇定在那里,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可那样的眼睛,那样的鼻子和下巴,的的确确就是林朔。  后视镜里的她越来越渺小,就快要看不到了,林朔却没有了先前的凌厉,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沮丧。在电话里听见她尖叫的时候不由心神不宁,听见她冷言冷语的时候越发着急,慌慌张张就开着车到处去找,好不容易找到了,却又饶不过自己的寸寸骄傲。他实在不明白,明明身边就有软媚妖娆的女人,该死的倪潇潇的到底是哪点好?竟让他如此放不下。
  “小姐,小姐。”  “嗯……怎么了?”潇潇回过神来,把签好的单子递给工作人员,跟着他们上了车,想想刚才自己的样子真是傻,和当年不相上下。  那天被林朔领着从医院出来,他没有像来时那样独自走在前面,而是配合潇潇的步调,脸上还带着些愧疚,最后搞得两个人都不自在。  “其实你也没错,说起来都是我的问题,你肯让我继续面试已经很有人情味儿了,而且刚才……”潇潇打住话头,没好意思说下去,他帮她弄伤口的动作实在太过温柔,和之前冷峻的面试官简直判若两人,直到现在,她还有点晕晕的。  “刚才什么?”林朔特意放慢步调,生怕走快了就被耳旁掠过的疾风拂走她的轻言细语。  冷不丁被林朔重新挑起话头,潇潇只觉得羞涩,林朔刚才离他那么近,想到他那句关切的话,不由耳根一阵灼热。自己也不是十六七岁的懵懂少女,可在那一刻,竟也生出砰然心动的错觉。  “没什么……没什么……”潇潇尴尬地笑笑,随便打了个马虎眼,“你应该还有很多事要忙吧,你可以先走的,没关系。”  林朔心领神会,看着她的满脸红霞有点玩味地说:“你们学院请我来客串,剩下的粗活自然有人做,严格来说,我现在无事可做。”  “这样啊。”没有把林朔这尊大神送走,潇潇不知道是失望还是欢喜,忽然想起医药费,翻出钱包说道:“对了,刚才没顾上,害你垫付,不好意思。”  林朔垂眼看看她的钱包,随意地挥挥手:“不用了,错在我,再说,我要还跟你斤斤计较,你回去之后说不定会骂得更狠。”  “你怎么知道我骂过你?你有千里耳?”潇潇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和小包的谈话竟然能被他听见,林朔皱着眉头说:“我只是开玩笑,没想到真是这样。”  “玩笑……”潇潇话锋一转,堆着笑解释起来:“我就说怎么那么好笑,真好笑,我也是开玩笑的。”干笑到最后,连自己都觉得十分多余。  没想到林朔却用看怪物的眼神打量她,评论起来:“你的笑点……真诡异。”  潇潇把这个当夸奖,渐渐地也就不觉得手上有多疼,反而暗暗多了几分雀跃,从没见过哪个男生愿意大气地和别人探讨自己的风评,还能在最后四两拨千斤用幽默化解。
  三月的昆明,太阳还不算毒,穿过滇朴树叶,洒下密密麻麻的光斑,一粒粒披在身上,跳跃明快。  那天,到最后潇潇也没能把欠下的药费还了,几年之后,她忽然明白了,或许那是林朔的计策,两个人始终要有些什么牵扯,才能一而再,再而三地见面,而那笔不值一提的药费正好成了不错的借口。  清风掠过,把回忆也吹散了。  “听说你撞车了,严不严重?”华湄在电话里很是焦急,潇潇不以为然地嗯了两声,说道:“没事,正在小屯立交桥这边定损,大不了就不开了呗。”忽然想起刚才林朔的事情,忙问,“是他告诉你的?”  华湄坦诚说是,还透露道:“我们都在那个会所,林朔出去一趟回来之后脸色不大好,子宇问了半天才套出来,你说你俩造的是什么孽?”  “冤孽。”潇潇玩笑起来,却被华湄诟病:“我看是孽缘。”还不等潇潇反驳,她又说,“你是没看见林朔带来那小蝴蝶儿的脸色,煞白煞白的,不甘心那劲儿恨不得冲出去跟你肉搏。”  “你看错了,人家那脸本来就生的白,再说,我有什么好跟她比。”潇潇听了那些话,不由心情转好,释然几分。有些女人天生是妖孽,少祸害一个半个就已经算造化了,哪里想过到嘴的肥肉还飞掉的事,着实受打击也在情理之中。  华湄还想说什么,潇潇已不愿再听,推说要办手续,挂掉电话之后也不知是该喜还是该忧。  原以为车子的事情已经告一段落,没想到取车那天竟意外碰上了席旻棠,他站在凯迪拉克销售大厅里,气度卓然,乍一看还以为是经理。透过落地玻璃,他也正好看见往车城里走的潇潇,热情地和她微笑致意,似乎觉得这样还不够,他招招手走了出来。  潇潇停下脚步等他,他才出大厅就抬手在脑门上搭了个凉棚,潇潇忍不住笑起来,他走到近前不好意思地说:“刚到昆明,还不太适应,这样子看上去有点娘炮。”  潇潇眯着眼看看日头,深有感触地说:“外面的人总是太娇气,习惯就好,等到了冬天,你反而会感激它的温暖。”  “不是说昆明没有冬天吗?”   “过了青春期不也一样长青春痘,年不年轻不是看痘痘,是看和谁比,哪有绝对的事情。”昆明之所以没冬天,是因为跟北方比,可要是和热带比,一样是寒冷的。就像她,之所以不觉得十分艰辛,皆因从不和任何人比。
  席旻棠倒是个热心肠,陪着潇潇办好手续才回去取自己的车,潇潇对他自然是感激的,上次要不是听见他的呼喊,自己肯定傻乎乎被砸得更惨,加上这次,好像欠了他许多,潇潇提议请他吃饭,尽地主之谊,席旻棠也不是扭捏的人,爽快答应了。两辆车子一前一后上了小屯立交,准备领着他到公司聚餐常去的店,决心破费一次。  才到酒店门口就见旋转门里走出来一群人,打头的正是林朔,跟在后面的也全都认识,左右不过是华湄那几个。林朔看见她,停下脚步,四处张望的曾子宇不明情况地问:“怎么忽然要转场,这不是挺好的吗?”华湄赶紧扯扯他的胳膊,他终于看见潇潇,还有她身边一表人才的席旻棠。  林朔身边站着个面容姣好的美女,却已不是上次那只小蝴蝶儿,现在的林朔才算得是真正的花花公子。他挑眉打量着席旻棠,嘴角带着戏谑的笑,忽然改变了主意:“就在这吃。”  浓浓的火药味令华湄和曾子宇为难的面面相觑,潇潇也觉得不妥,大方而笼统地和他们打招呼,却没有为两拨人做介绍,只是漫不经心挽住席旻棠的胳膊,动作自然流畅,拉着他说:“你来昆明还没尝过地道的小吃,忽然想起有样东西很具特色,带你去。”席旻棠也是个乖觉的人,马上看出端倪,极度配合地应下了,还颇有风度的向林朔一帮人点头致意,微笑里却带着些不以为然。转身的一瞬,潇潇隐约听见谁的指骨发出咯咯的响声。  “别回头。”席旻棠低声叫回她的理智,她晃晃脑袋,确实不该再好奇。车子停在路边,席旻棠渐渐用胳膊把潇潇的手夹在臂弯里,再次好心提点,“搭我的车。”  直到上车,潇潇都没有回头,等车子拐过街角才如释重负地舒了口气,做戏做全套,只是以后免不得还要撒谎,也少不了被华湄盘问。  “不是说带我去吃特色小吃吗,你是不是该告诉我路要怎么走,要不就该开到缅甸去了。”  对于席旻棠的冷笑话,潇潇很买账,附和说:“那也好,直接吃缅甸小吃。”
  “还能笑就好。”  “难道我很不好吗?”  席旻棠抬手放下遮阳板,旋开收音机,电台DJ念着祝福短信,把歌曲借电磁波送出来,娓娓动听。潇潇靠着真皮座椅,享受地闭上眼睛,手指在腿上跟着节奏轻轻敲打拍子。昆明的黄昏总是来得晚,朦朦胧胧洒在城市的每个角落,最后一抹光线拐几个弯,落在某条小巷某户人家的窗台上,正好笼罩着粗陶罐里新发的瘦弱螃蟹兰,盈盈碧玉般通透。  “好不好,自己知道。”淡淡的一句话飘进潇潇耳朵里,席旻棠果真看得很通透,她下意识缩缩脚,像是被揪住后脖颈的小猫,怯怯地拘着。  那顿饭终究没吃成,还在路上就接到上司的电话,让她取消轮休,马上回去报到。她不敢怠慢,硬着头皮麻烦席旻棠送她去公司,席旻棠不禁好笑:“你好像很在意这份工作,因为喜欢?”  她摇摇头:“不喜欢,但我喜欢钱。”她不敢想,要是某天失业了,凭自己的本事还能找到什么更好的工作,要去哪里弄钱来付昂贵的医药费,要找个什么借口才能忙碌到没时间伤春悲秋。  “很简单,只要攥住那个男人就好,看得出家底殷实。”  “什么?”潇潇想了半天才发现他说的是林朔。席旻棠没有看她,自然不知道她的脸色有些苍白,林朔固然好,可能自己指缝太宽,才会抓不住吧。  别了席旻棠,潇潇踱进公司,顶头上司黄经理已经在办公室等得不耐烦,见她进来,没好气地催促道:“去化个妆,别拿死人脸对着客户。”  “客户?我今天没有安排啊。”  “公关部人不够用,你去凑个数,别磨蹭,给你十分钟。”黄经理叼着烟,灰烬掉了一地,抬手急躁地看着表,其实更像是在炫耀它的品牌
  “经理,我不是小姐。”潇潇钉在原地,一动不动,脸上全写着厌恶,声音却小得可怜。黄经理拍着桌子站起来,破口大骂:“不想干直说,公司明天就能招到比你听话又好用的新人!”指尖的烟头随着他的动作,好像分分秒秒都有可能脱手而出,不偏不倚的砸在她脸上。  显然,这句话比黄经理本人更具威慑力,潇潇没有再争辩,勉强挤出一丝笑,默默退了出去。当年的她,活像刚出鞘的利剑,现在却成了杂耍艺人表演吞剑时的道具,能屈能伸。尽管打心眼里讨厌这种事,却不得不做,以前不知道什么叫生活所迫、身不由己,自从入了职场,全都体会得很到位。  薄施脂粉,看起来精神不少,正犹豫要不要把头发弄弄,黄经理过来了,见她的样子愣了几秒,斜着眼打量她,从鼻孔里哼出来:“要知道你有几分姿色,早就该把你送去公关部,省得连个白云川都解决不了,落人笑柄。”  日子长了,黄经理的冷嘲热讽都能全部消化,尽量挑自己喜欢的听,她很识大体地点点头:“经理阅人无数,竟也觉得我还拿得出手,多谢夸奖。”  “好了好了,走吧。”妮娜扭着纤腰,超短裙勾勒得臀型若隐若现,她是公关部的大美人,是公司的金字招牌,平时什么都不用干,只要坐在那里就是绝好的风景,但凡开口,没有哪个男人会不觉得酥麻,黄经理一扫不悦,对着妮娜换上和颜悦色,连带着她身后的几个姐妹也被照拂得很好。
  都这个点上啦,得挺住呀。
  出公司时天色已经暗下来,黄经理坐在副驾驶,潇潇在最后面,中间那群女人从上车起就没消停过,不是聊那些老总的八卦,就是聊最近哪家名店上新,这些都不是潇潇关心的,一来她并不认识什么有头有脸的人,二来她也没资格做奢侈品的拥趸,她只希望第一次客串出场遇到的人不要太难搞。  可惜事与愿违,才到皇朝国际俱乐部大厅,她就已经意识到今晚是个生死局。黄经理拉着对方公司王总的手极尽阿谀奉承之能事,妮娜扭腰摆臀,短短几步路都走得千姿百态,直接黏上王总,一声哎哟带着浑然天成的娇媚,王总怜香惜玉地拦着她的水蛇腰,灼灼目光全盯在她的胸脯上。其他姑娘很有眼力见地扑向王总身后的小喽啰,黄经理看得很欣慰,瞥见呆呆站在一旁的潇潇,压着火气不动声色地叫了叫她,她回魂般赔着笑脸,把一群人领进豪华包间。
  心傲然携《守望远山——支教故事》前来支持!
  @心傲然
10:16:04  心傲然携《守望远山——支教故事》前来支持!  -----------------------------  ,你的文写的非常好,关键是题材好。谢谢哈。
  宽大的沙发上,王总左拥右抱,时不时跟妮娜咬咬耳朵,妮娜每次都捂着嘴笑得花枝乱颤,潇潇看在眼里,打心里佩服妮娜,男人征服世界,女人征服男人,在这一途妮娜显然是出类拔萃的。以她的品味绝不会看上眼前这个腰缠万贯却长相粗鄙的男人,却也能应付自如,就连划拳输了,照样能撒娇让王总笑着帮她认罚,光假意逢迎这点已让潇潇望尘莫及。  “你怎么不喝?”某个男人蹭到潇潇边上,一手揽住她的肩膀,端着酒杯往她嘴边凑,潇潇隔开他的手,解释道:“我已经喝了不少,你们喝吧,尽兴,尽兴。”而他并不打算放过她,再次把酒杯凑上去,颇不耐烦地问:“是不是不想做生意了?”潇潇顿时觉得自己和风月场上出卖色相的女子并无二致,自尊受到极大侮辱,眉毛不自觉拧到一起。  “倪潇潇,你怎么回事。”黄经理从别处坐过来,两个人一左一右把她夹在中间,旁边的男人已经没什么耐性了,黄经理赶忙接过那杯酒满是歉意一饮而尽,马上又倒满一杯,硬塞到潇潇手里,对着那男人赔不是:“没教好手下人是我不对,自罚一杯,这杯算是她跟您赔罪,您大人不记小人过。”继而又小声告诫潇潇:“你知道他是谁吗,王总的助理也是你吃罪得起的?你要死也别连累公司
  她偏头狠狠瞪着黄经理,那助理百无聊赖地叹了口气,黄经理做了个口型,潇潇读出她说的是好汉不吃眼前亏,也罢,总比丢了工作强。闭着眼一仰头喝光那杯酒,助理见她‘知错能改’,激赏地说了个好字,才放下酒杯,就发觉有只手正蹭着自己的腰,本能地反感起来,扭动着身子,一点点往前面移动身子,而那只手也跟了上来,忍无可忍,她转头义正词严地让他放尊重些。他置若罔闻,另一边的王总却听见她的呵斥,正冷眼瞧着她,助理又倒满一杯,假笑着说:“我想是有什么误会,喝了这杯,咱们和好如初。”  “哼。”潇潇冷哼一声,“谁和你有‘初’有‘好’?”  “那就是不给面子了。”助理的脸色越发难看,妮娜见状从王总怀里直起身子,一板一眼地教训她:“酒量差就安分点,撒什么疯!”说着给她递眼色,不停朝门口方向看,潇潇心领神会,感激之余赶紧扶住额头,做痛苦状,摇摇晃晃起身朝门走去,助理不依不饶在背后叫她,她权当醉了听不见,学着醉酒人的步态拉门出去。  出了包间,她仍心有余悸地向后看了几眼,确定那人没有追出来,才靠着墙壁喘起粗气,忽然想起上学时曾经见到女生踩着雨后的草地,只为摘取一朵毛茸茸的蒲公英,男友使坏拿石头击落树上的雨水,她就缩着脖子站在甘露里对他傻傻地笑,眼睛眯成一弯月牙儿。记忆里的脸换成了自己,时至今日她已经忘了究竟有没有过这一幕,抑或是太强求过往,才会以为所有美好的事情他们都曾做过。  “你这么着急干嘛,咱们的酒还没喝呢。”
  你……你要干什么?”潇潇防备地看着那助理,始终逃不过,助理无赖地扯住她的胳膊,挣扎间满满的酒洒出来几滴,她扭着头躲避渐渐靠近的杯子,仿佛那是穿肠毒药。  吱呀。  眼前的包间门忽然打开了,从里面走出个男人,朦胧醉眼在他们脸上一扫而过,扶着墙朝卫生间去了。包间门还大敞着,音乐声从里面溢出来,不过是短短几秒,潇潇分明看见林朔就坐在里面,四目交接的时候,林朔莫名对着自己冷笑,缓缓举起手里的酒杯,遥遥致意,仰头喝尽。  此刻,她的身体里像是有上万条虫子在啃咬,痛痒难耐。没错,他是那么不屑一顾,他对她只有嘲笑,甚至是厌弃,和当年一模一样。  “你倒是喝啊。”那助理转而掐住她的脸颊,迫使她张开嘴巴,在她怔怔出神的时候,眼见就要得逞,她反抗起来,猛力挥开他的手,酒水全洒在衣服上,湿答答紧紧贴着身子。助理捏着个空酒杯不可思议地怒视她,她转头望望林朔,他依旧慵懒地靠着沙发,依旧冷笑着,眼里更多了几分愤怒。没等助理发难,她已经无地自容,飞快且盲目地奔跑起来,袖子在脸上来回蹭了好几下,湿湿的,分不清是酒还是泪。  “给我回来!”助理站在原地叫骂,下句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猝不及防的被人一记重拳打倒在地,林朔攥着拳头站在门口,脚边的哀嚎像是在质问他究竟怎么了,明明自制得很好,明明痛恨她自甘堕落,可还是忍不住爆发了。不久之前她就在这里,化了妆的样子那么好看,甚至是从未有过的艳丽,却和肮脏的男人拉拉扯扯,四年不见,她好像更懂得如何激起他的愤怒了。  跳上出租车,她终于绷不住放声大哭起来,林朔的无言奚落比被人强行灌酒更让她难堪,如果说华湄婚礼上的重逢还能让她勉强守住自尊,那今晚就是彻底的毁灭。
  出租车穿街过巷,路过市中心时她忽然不想逃了,夜晚的金碧广场人头攒动,潇潇匆匆下车,跟着人流穿过金马坊。这里有昆明最高的楼,最繁华的街道,最昂贵的奢侈品,最拥挤的人群,抬头刚好看见夜空中一溜闪光的彩色小球,一年四季每晚都有人会来放风筝,虽然永远看不见风筝,也没见过放风筝的人,更不知道是什么驱使他几十年如一日的坚持着,只是每每看见半空中那串小球,都会觉得无比踏实,不管风筝飞到哪里,小球都会告诉它,我在等着你。  这些年,她只是等,一直等,却不知道自己究竟在等谁,也时常会忘了,到底是在等一个人,还是在等一个故事。  好似当初她怀揣着少女初萌的爱意,日复一日徘徊在工管院的教学楼下,美其名曰欠债还钱,其实就是想再见林朔一面,虽然林朔留了电话号码,还交代不舒服就打给他,可她始终觉得那样太过无病呻吟,相比之下,或许不期而遇更教人欢喜,尽管这样的‘偶遇’也是她反复设计过的。关于林朔,她没能从小包那里知道更多,反而更觉得他神秘,就像黑洞一样深深吸引着自己,她决定去探险,几乎林朔可能出现的地方她都去过,她觉得天道酬勤是很有道理的,不久之后,她和林朔就又邂逅在快餐店里。  热闹非凡的小店挤满了人,她埋头吃着晚餐,也没特别在意。  “老板,还有位子吗?”那声音太熟悉,她抬头果真看见林朔站在门口,林朔也看见了她,她强装镇定,低头默默戳着碗里的饭,老板还没回话,林朔就说:“正好我有个朋友在,拼桌就行。”潇潇当下十分紧张,难道他和人约好了?再抬头,林朔已经坐在她对面,小小的桌子,不过一臂宽,她又开始不由自主地心跳加速
  “你……你也来这里吃饭啊?”  林朔点点头,问:“手好点没?”  潇潇把手伸到他面前,左晃右晃,欢喜地说:“你看,都好了。”  “那就好。”  中间出现一段静默,谁都没有说话,可即便是这样,潇潇也觉得很满足很满足。  饭菜上来之后,林朔把盘子往中间挪了挪,客气地说:“尝尝看,这是他们家的招牌菜。”说着让人再上瓶啤酒,老板自以为识趣,多拿了个酒杯,林朔望着酒瓶微微一笑,十分正经地问老板:“你信不信我能徒手打开这瓶酒?”老板自诩过来人,当然不信,林朔笑起来:“那还不快去拿开瓶器。”  他开酒瓶的动作很帅气,倒了一杯之后问潇潇:“介不介意陪我喝一杯,就当庆祝你伤愈。”  潇潇马上双手捧起酒杯,只差说荣幸之至这类话语,林朔给她倒了半杯,好心说道:“意思意思就行,别喝醉了。”  那晚,他们把酒言欢,潇潇毫不吝啬地说了许多童年趣事,林朔在对面望着她笑,那笑容非常温暖,至今她都还能感觉到温度。  再穿过碧鸡坊,她已经没有多悲伤,徒步去黄昏时停车的酒店,慢悠悠开车回家。
  和王总的生意被无限期搁置,说得好听是容后再议,说难听点是就此无缘,潇潇也是在第二天回公司后才知道的,黄经理暴跳如雷,说昨晚他如何卑躬屈膝跟王总赔不是,如何把自尊摆在王总脚下让他踩。潇潇默默听着,莫名有股怒气涌上心头,她忍了忍,尽量用和缓的语气说:“经理,我不懂为什么要向别人摇尾乞怜,我只知道脚踏实地勤勤恳恳不怕没饭吃,何必把自己送给别人去糟蹋!”  “倪潇潇,这世界已经不容许我们再天真,别拿无知当有趣,你也是有家要养的人,怎么补救,你自己看着办。”  “补救?难道要我把自己脱光光躺倒他的床上去吗?经理,你给我多少钱我就干多少钱的活。”潇潇有点抓狂,“经理,女人也是人,不是你赚钱或者向上爬的工具,我打这份工不只是为了赚钱,我也想得到应有的尊重和认同感,让我在这个世上有一席之地,活得有价值。”  在公司里谁都知道倪潇潇向来逆来顺受,而今天却变得异常暴躁,话一出口,连自己都吓了一跳,脑中快速闪过林朔的冷笑,从头凉到脚,她确定自己不是生理期,而是心理期来了。  林朔,林朔,为什么总是林朔。  门外响起掌声,潇潇惊觉地回头去看,林朔斜靠着门框,不紧不慢地拍着手掌,似笑非笑。  “请问您是……”黄经理绕过办公桌,仔细打量着门外这个气度不凡的男人,心里的算盘打得连潇潇都能听到。  林朔直起身子,随手掏出名片递给黄经理,黄经理忙着低头看,这空挡林朔正好把目光重新投到潇潇身上,依旧是似笑非笑的表情。  “原来是林总,失敬失敬。”黄经理殷勤地伸出手,林朔却早已把双手插进裤兜里,装作不明白黄经理的用意,迟迟没有表示。就在黄经理快要放弃的时候,林朔终于不疾不徐地伸出手。潇潇不由松了口气,趁着黄经理高兴,匆匆告退。
  没了吗?
  “潇潇。”出门就听见有人叫她,那声音不用看也知道是妮娜,她十分诧异,最然同在一个公司,和妮娜却是在昨晚才有交集。  妮娜微微一笑,昨晚绚烂的灯光衬得她太过妖冶艳丽,今天看起来倒是更舒服。潇潇和善地问:“有事吗?”  “你刚才的话我都听到了,要不是有人先我一步鼓掌,兴许现在就是我为你欢呼了。”  “嗯?”  妮娜显出忧愁的神态,望了望黄经理的办公室,哂笑道:“上头拿他当业务骨干,可要不是有我们这帮姐妹帮他做马前卒,你以为他今天能这么风光?大家只是敢怒不敢言罢了。”妮娜忽然又笑起来,眼睛里全是羡慕,“别看你平时在公司闷声不响,今天倒是大大出了回风头,不过黄经理这人自诩大度,骨子里是个什么东西你我心知肚明,还是小心点好。”  “多谢关心。”在公司里潇潇并没有什么朋友,妮娜的一番话让她得到些许慰藉。  “刚才那人是谁?”  “不认识。”潇潇这三个字说得极坦然,仿佛事先在心里排练过千百次,半点破绽也没有。叫上妮娜远离是非之地,想着至少能避一避,却在半小时后被黄经理的内线电话又叫到办公室,还没进去已经见黄经理站在门口翘首以盼,不多时,涂总从电梯里出来,黄经理迎上去,扭头吩咐潇潇弄水果进去。可她明明看见黄经理的秘书坐在桌子后面悠闲地上淘宝,没想到报复来得这么快
  楼主快写
  敢不敢多发点
  潇潇把切好的水果摆在桌上,黄经理似乎并不想放过她,指着林朔的杯子说:“没看见林总的杯子空了吗?”潇潇顿住身形,余光扫到林朔身上,他正和涂总亲热地话当年,涂总好像对他这个忘年交十分看重,连语气都是从未有过的温和。倒好茶放到林朔面前,林朔终于有了点反应,面带笑容说了声谢谢。潇潇自知当不起,现在的他是年轻有为,而自己只是跑腿小妹,都说十年是道槛,可她好像连四年都跨不过。  随侍在侧,他们聊的不外乎是生意场上的事情,潇潇从头至尾端着职业微笑,没有刻意在乎林朔的一举一动,只是觉得他和当年确实不太一样了,心里有点痒痒的。她快要把腿站直了,林朔看看表,说有事要先走,涂总起身送他到办公室门口,依依惜别,林朔忽然装成心血来潮的样子,非要潇潇送他下去,涂总和黄经理都撺掇起来,尽管知道他是故意的,终究还是得听命于人。  “林总,您先请。”站在电梯外面,潇潇的语气很有礼貌,林朔也不假惺惺的推脱,大步跨进去,见她站着不动,问:“你不进来吗?”潇潇走进去,却站得很远,电梯门关上的一刻,她从门缝里看见黄经理类似于皮条客的笑容。她不想显得太刻意没话找话说:“刚才见涂总对你不错,他之前认识你?”
  好想知道两人是为什么分手的,能不能更快点
  @笑情山乡
21:43:10  好想知道两人是为什么分手的,能不能更快点  -----------------------------  好哒,会继续的
  “不认识。”这可大大出乎潇潇的意料,林朔马上又不咸不淡地补了一句:“可他认识钱。”  直到送他上了车,他们没有再说一句话,回到公司,涂总已经不见踪影,黄经理对自己的态度明显和蔼了不少,潇潇并不吃惊,从林朔进来起,她就隐隐有种感觉,那感觉陌生又熟悉,甚至忍不住心头打颤,那时候他也是这么突然出现,然后不问缘由地给她撑腰,宠溺到毫无原则可言。  “既然林总对你有兴趣,以后你多走动走动,算是将功补过。”黄经理说得道貌岸然,见她不表态,再次提点:“要是能拉到他的赞助,之前给别人什么提成,你也拿什么提成。”条件太过诱惑,潇潇不由心动,黄经理见势把从名片上抄下来的电话号码递给她,交代道:“人家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你别使小性子。”  那号码根本是敷衍外人,潇潇一看就明白,林朔有专门的私人号码,怎么可能大张旗鼓印到名片上去,暗暗在心里笑黄经理百密一疏,出门便把纸条随手塞进兜里。握着电话,‘小林子’的专属数字就在屏幕上,却犹豫着该不该打过去。  思忖良久,还是决定打一通,她在林朔眼中早就是个功利的女人,不在乎被多鄙视一次。  林朔怎么也没料到,潇潇竟然会主动给自己打电话,而且还是那个号码,忙伸手去接,却又萌生出作弄她的想法,满不在乎地把电话扔到副驾驶上。
  男女主都作~~~~~
  @skytxt-21 21:55:57  男女主都作~~~~~  -----------------------------  这个嘛,我自由自己的安排,待看结局吧
  @肖雷润锋
21:30:35  楼主快写  -----------------------------  我手都码酸啦
  @呜呼挖哈
11:41:00  楼主呢?  -----------------------------  这里这里
  @笑情山乡
21:43:10  好想知道两人是为什么分手的,能不能更快点  -----------------------------  结局很精彩哒
  @skytxt1986
21:55:57  男女主都作~~~~~  -----------------------------  @一生为你婷动
22:04:51  这个嘛,我自由自己的安排,待看结局吧  -----------------------------  真的作,又念念不忘,又爱答不理
  “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无应答,请稍后再拨。”没有多失望,装好电话,也省得她费心设计对白了。  自从和林朔在快餐店‘偶遇’之后,潇潇就好像着魔一般,成天在心里自编自导许多情意绵绵的戏码,渐渐发现自己不可救药地爱上了他。某天走在路上,听见别人说起学校的新闻,有个男生在校门口被一帮讨债的混混给打了,场面如何如何惨烈,起初也没留意,当小包说起当事人是林朔的时候,潇潇再也坐不住了,可是林朔好像消失了,连小包都打听不到他受伤之后的去向,在那几天里,潇潇才切身体会到什么叫茶饭不思。  再次捕捉到林朔的消息,已经是半个月之后,他像没事人一样在学校里该干嘛干嘛,潇潇反而越发心疼,忙不迭去找他。林朔见到她担心的样子吃了一惊,等她把一只印着可爱小猫的盒子放在他面前的时候,他的表情渐渐变得不自然,她解释说:“这是我存的零花钱,你拿去还债吧。”  “我不需要别人同情。”  潇潇有点着急:“不是同情,真的不是!”  “那为什么要对我好?”  “因为我喜欢你。”潇潇这辈子是头一次对别人说这句话,显得十分生涩,却又字字透着真诚,她期待林朔也能体会到。然而林朔只是冷冷地笑了几声,毫不留情地问:“然后呢,我和你在一起,吵架再分开吗?既然经历那么多最后也只会成为陌路,为什么不接受现在?”  潇潇被问得哑口无言,在她的印象里,林朔虽然是个严格的面试官,可从不钻牛角尖,也不是消极的人,甚至还有点冷幽默,可今天的林朔似乎很不对劲,她完全不能理解笑点在哪里,忽然意识到,他并不是开玩笑。没想到林朔会像课题论证一样拒绝自己,那么理智,理智到过分。潇潇觉得无地自容,慌慌张张逃离现场,也忘掉了那只盒子。
  为啥我就没遇上这种面试管
  事实上林朔的说法并不是毫无道理,潇潇有时候会想,如果当初停在那里,现在会不会不一样,或许是吧,可在青春的年纪里没有被爱情滋润过,伤害过,是件多么值得遗憾的事情。  之后的几天,都没有联系过,黄经理有意无意问过几次进展,就在他快要发火的时候,陌生电话进来了,听声音才知道是林朔,果真是个公私分明的人。他约潇潇晚饭时间见面,黄经理站在边上听完整通电话,微笑变得饱含深意,对于潇潇要带上业务部同事的提议断然回绝了。  晚饭并不是他们俩的事,甚至无关公事,潇潇看见一桌子的熟人,华湄对着她目瞪口呆,忙拉着她往外走,嘴里还劝她赶紧离开。  “是林朔叫我来的。”  “什么!”华湄张大嘴巴,“潇潇,闹洞房那天我就怕你们会打起来,还有那个席旻棠的事,你认为林朔会那么大方?”  “可我是来谈工作的,况且大家都是成年人,都要脸面的。”和华湄说起席旻棠的时候只是一笔带过,因为她知道,不管华湄听见什么,都会原原本本被林朔套出去,所以她不敢说太多。就像赌博,不确定对方手里有什么牌,坚决不会亮自己的底牌。  “林朔到了,你们……”曾子宇为难地看看潇潇:“要进来吗?”  “当然。”刚才被华湄拖出来太远,害她要转好几个弯才能进到包间,赫
  楼主干啥去了,为啥还不更新
  那位。此刻,她觉得林朔好像以前在官渡古镇见过的走马灯,总是有无数足以入画的女人围着他打转。其实她已经想不起前两位朔女郎的长相,当大家都半斤八两的时候,也就不显得谁十分出挑了。  华湄紧紧挨着潇潇,还握着她的手掌,生怕她会受打击。潇潇推开她的手,从包里拿出公司的简介和最近几个活动策划书,放在圆桌上,客套地说:“这是本公司的基本概况,请林总过目。”林朔从靠背上直起身子,旁边的女郎识趣地玩弄起自己的水晶指甲,林朔转动玻璃转盘,文件缓缓到了他手中,他却只是漫不经心地翻了翻,马上又转回去给潇潇,极有风度地说:“我没有吃饭时间谈公事的嗜好。”她忽然发现自己被耍了,林朔的确没说过今晚要谈判,而她便显得如此急功近利。  菜上齐之后朔女郎嗲着声音跟服务员要白开水,华湄凑过来小声说:“这是见男春的惯用伎俩,待会一定要忍住。”见男春,潇潇觉得这个形容用得妙,如今林朔的品味就仅止于此了。只见朔女郎把已经很清淡的菜放进开水里涮了涮,才小心翼翼喂到嘴里,好像怕咬疼了菜,又好像怕弄花鲜艳的唇膏,很是做作。华湄见怪不怪地错开眼,潇潇惊讶了,女人要是讲究起来,真能急死旁人。  耐着性子吃饭,包间里除了朔女郎,谁都知道她和林朔的事情,一顿饭吃得各怀心事。今晚林朔不怎么动筷子,潇潇倒是跟华湄喝得起劲,华湄不胜酒力,早就歪歪斜斜倒在曾子宇怀里。  横扫一眼周围的人,个个都假装醉生梦死,好像随时都能抽身离去以求自保。朔女郎拿起酒瓶,想要给林朔倒酒,林朔却把酒杯轻轻倒扣在桌上。看到这一幕,旁人自然明白他不想再喝,这种情况下便不会自讨没趣,唯独潇潇偏偏来了兴致,端着酒杯摇摇晃晃从椅子上站起来。应黄经理要求,她今晚穿了条粉色的连衣裙,嫩极了,犹如三月枝头上的杏花,撩人撩到骨头里。她伸长手臂直指他似笑非笑的脸,场面话说得很得体:“难得和林总共进晚餐,要是不敬您一杯就太过失礼。”他抬抬眼,点漆的眸子好像要冲破眼睑直接粘到她身上,那表情讳莫如深,在场的人不由替她担忧起来,却又想看看极有教养的林公子发飙是什么样,毕竟虎口拔牙的壮士不是时常能碰到。她此刻竟有些得意,仿佛挑战他所谓的规矩,会从中得到一点点平衡和安慰。  久久,林朔没有翻起自己的酒杯,扣下去就是扣下去了,可潇潇还站着,脸上依旧是笑,所有人都觉得她傻。世上有两种人不值得同情,一种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一种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在他们眼中,她在四年前是前者,四年后成了后者,便是最最不值得同情的。华湄想伸手拉她坐下,可林朔却笑了,笑得非常开心,大家本能松口气,潇潇只觉得浑身都冷,只有她看清楚他眼底隐藏的愠怒,深沉得像夜里的海一般。她的手臂有些发酸,他缓缓站起来,倾着身子接过她手里的酒杯,在一片瞠目结舌中一饮而尽,极其潇洒自如。紧接着他拿起瓶子亲自斟满酒推到她眼前:“来而不往非礼也。”她不禁微微难受起来,好像刚才喝的酒全在胃里起了化学反应,熏得心口阵阵发酸。  “不喝吗?”林朔见她没反应,温柔地提醒她不能反抗。她回以优雅的微笑,端起酒杯,一口气喝完,或许今晚的酒太苦太烈,像她这样的酒量竟也感到脑袋晕晕的,轻飘飘坐回椅子上。华湄移开潇潇的酒杯,关切道:“别再喝了。”她倔强地拿回来,自斟一杯,发觉有人盯着自己,不出所料,果然是林朔,就连他身边的朔女郎也在看她,眼里充满敌意,她觉得这画面搞笑极了,不禁失声笑出来,颇有兴趣地问朔女郎:“你看什么?”
  朔女郎悻悻地收回目光,又往林朔身上蹭了蹭,林朔也很给面子,揽着她的肩膀,手指还不安分地玩弄起她的卷发,好像是宠爱,又像是挑逗。  潇潇暗暗告诫自己不要上当,只要自己不在意,林朔拿自己就没办法,可心里还是忍不住升起束束火苗,险些压不住势头。华湄扯扯她的衣服,轻轻摇头暗示她不要,她全然不顾,对着朔女郎看似无心地说:“你以后要是在交友方面有什么困惑,可以来问我。”  “潇潇的意思是,她在相亲指导这块很有经验。”华湄这句解释的话,其实讽刺,说完还小声夸赞潇潇:“你真狠。”潇潇的意思很明确,朔女郎和林朔不可能长久,与其沉湎于不切实际的幻象,早点看清现实似乎更能为自身保值。  又喝了几杯,越来越迷糊了,摸索着去了趟卫生间,回来的时候大家都没影了,只剩下几个服务生收拾残局,领班客气地把她的包包交给她,卸下伪装,她的脚步轻快了许多。  知道今天要喝酒,她早已做好打车回家的准备,站在马路边上,昆明昼夜温差大,不管白天有多骄阳似火,到了晚上也会凉风习习,吹得她清醒了不少,脚边泊着的车降下窗子,她揉揉眼睛,以为自己看错了。林朔打开车门,面无表情地吩咐道:“上来。”  她睁大眼睛朝里面张望,除了司机和后排的林朔,再无别人,朔女郎显然被打发走了,林朔又说:“我忽然很想谈谈赞助的事情。”  受制于人的局面让她认清自己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乖乖上了车,紧挨着车门坐下,把距离尽可能拉远。司机开得很稳,她却迷糊得厉害,也不知道是酒醉还是晕车。伸手要拿文件,林朔制止她:“待会儿再看。”可是待会儿待得太久,不知不觉已经到她住的地方,车子停稳之后,终于逮着个机会把文件拿出来,林朔打开另一边车门,兀自出去了,她抱着东西跟出来。林朔正仰头看着眼前的建筑物,老旧的二层小楼,下面的屋子里还有人在喝酒打麻将,露天阶梯直通二楼,屋檐下掉着昏黄的灯,因为年久失修以固定的频率时明时灭。  “你不觉得应该找个亮堂的地方?”
  林朔站在原地,司机熄了火,潇潇意识到他并不打算走,他淡淡地说:“我没有那么多时间,我的意思是……去你家。”  铁板搭的楼梯不太稳当,两个人一前一后踩在上面,咯咯的响声说明它很吃力,潇潇扶着把手,脑袋晕乎乎,生怕掉下去。开门进屋,伸手去摸开关,刚刚点亮就被林朔迅速灭了,重回黑暗,她睁大眼晴努力适应,借着月光,终于看清林朔的脸,他的眼睛里除了愤怒,还有某种令人难以启齿的渴望,跳动的火焰灼烧着她的神经。  “啊。”  林朔忽然将她推到墙上,猛烈的撞击令她发出短促尖锐的惊叫,包包脱手而出掉在地上,文件雪片般散了一地。林朔死死按住她的双肩,她还来不及质问,林朔柔软的嘴唇已经覆了上来。她的意识有一瞬间出现空白,接着便是惊雷在脑海里炸开,他的吻极其霸道,夹着烟酒呛人的气味一路攻城掠地,撬开她的牙齿,和她的舌头紧紧纠缠在一起,她偏过头想要躲避,却被他的手掌箍住下巴。  谁都没有闭上眼睛,看到的也只是模糊的彼此,既然躲不过,只好迎上去,潇潇找准时机,用力咬住林朔的嘴唇,他闷哼一声推开她,她得意地笑起来。  林朔舔舔嘴唇,血腥味顿时成了最有效的催情剂,让他全身血液沸腾,他不顾一切把她打横抱起,也不管她的叫骂和捶打,连绊倒椅子也没停下脚步,直到把她扔在床上才给了她离开自己的机会。他毫不犹豫顺势压住她,视线交接的一霎,她忽然绝望的意识到自己已经退无可退。林朔从没勉强过她任何事,哪怕是在他们最亲密,她对他最依赖,甚至对他言听计从的时候,然而此刻的林朔好像吸血鬼见到鲜血时那种狂热的执着,开始便停不下来,他的眼神只透露出三个字——我要你。
  他的意图再明显不过,潇潇拳打脚踢试图反抗,他发力将她的手反剪到背后,压在她身下,让她动弹不得,紧接着俯下身子吻她的脸,她的唇,灵巧的舌头钻进她的耳孔里,带着酒气,微不可闻地唤了她一声:“潇潇……”  像是被电到了,一切穷兵黩武的戏码都变得那么无济于事。  或许是太累了,或许是太孤单,她不再挣扎,身体渐渐变得柔软,竟然开始配合林朔的动作,温顺的任由他亲吻爱抚,双手慢慢攀上他的后背,好像要抱住寒夜里最后一丝温暖,竭力填补四年来的空虚和空白。  事实上,她是那么那么需要他。  她主动向他索吻,他受到鼓舞,动作变得温柔缠绵,肌肤的触感让她难以相信这一切都是真实的,感到下身正被灼热的东西挑逗着,身体毫不掩饰向她传达羞人的快感,理智和矜持在这一刻仿佛恢复了一点点,她从嘴里哼出细碎的话语,林朔贴着她的脸颊,温热的鼻息步步瓦解她的理智,连最后那句‘不要’都带着娇 喘,听起来更像是勾引。也许她根本就没有自己想象的那般贞烈坚定,在他们互许终生的时候,她就已经暗暗下过决心,迟早是要给他的,只是没想到,竟然一等就是四年。  进入她身体的时候,没有想象中那么痛,他有过几秒的惊讶,她却呻吟道:“不要停……”他不顾一切地爱她,近乎少年时的冲动,夹杂着高涨的热情一次次带她到达从未有过的高峰。她本能地扭动身子迎合他,身体的反应骗不了人,她是那么快乐,而且她的快乐只来自于林朔,一直都是,她想把林朔抱得更紧些,想从他那里得到更多慰藉。
  一番折腾,潇潇精疲力竭瘫在床上,林朔轻抚她潮红的脸颊,嘴角不自觉勾起满足的笑,她始终还是只属于他。  黑暗中摸索到林朔的胳膊,她闭着眼睛在神志不清的情况下用撒娇的语气乞求道:“不要走……”他轻吻她额头,没有说话。  其实只要不教会她快乐是什么,她便不会去追求。  分手那天,她的快乐戛然而止,之后她不断寻找新的人让自己重新快乐起来,然而四年时间只证明了一件事——见过太阳的光辉,怎么可能再爱上月亮?  沉沉睡去,潇潇做了个很长的梦。  林朔的拒绝让她极度受挫,再没有勇气出现在他面前,日子过得昏昏沉沉。某天在宿舍给金鱼换水的时候不小心手掌打滑,伸手去接已经晚了,眼睁睁看着鱼缸落地,金鱼在地上挣扎跳跃,玻璃碎片飞溅起来,手腕传来刺痛,鲜血一滴滴在地上砸出花样,她没有哭,只是傻傻立在原地,脸色苍白。  幸好小包及时送她去校医院,医生在她手腕上缝了针,很是惋惜地说:“就算有天大的事也别拿命开玩笑,再深一点可就玄了。”潇潇摇着头,诚恳地说:“真不是自杀。”小包拍着她的后背,苦劝道:“没事的,没事的,过去就好了。”  只不过打破鱼缸,最后竟被误传为情自杀,潇潇在学校里迅速蹿红,不少人闻风而来,想一睹她的风采,每每看见手腕上的伤口,难免哭笑不得。
  以为和林朔就此没了交集,哪里知道一场雨又把他们困在一起。  昆明这种内陆城市因为排水设施不完善,遇到大雨到处是海景,那天她正对着金星立交桥下的积水发愁,背后响起汽车喇叭声,回头一看豪车里坐着的竟然是林朔,他伸头出来叫她上车,她假装没听见,林朔只好把车子停在路边,走过去和她并肩站着。  “听说你出事了。”  潇潇觉得丢人,把手藏进上衣口袋里,又把早已滚瓜烂熟的真相复述一遍,林朔松了口气:“不是就好,要不我就罪过了。”  抽水机嗡嗡响,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潇潇打定主意涉水过去,刚迈出一步就被林朔大力拉住,连口袋里的手掌也扯了出来,林朔定定望着那条疤,拧着眉毛问:“疼吗?”  “不疼。”又是那句熟悉的‘疼吗’,连结痂都掉光了,怎么可能还会疼。  “看样子一时半会走不了,陪我等等吧。”  “你有车,干嘛不掉头回去?”  “不是我的。”林朔苦笑着说:“我在帮人开车,打工。”  好一阵沉默之后,林朔忽然问:“上次你说的话是真的?”  “什么话?”
  “喜欢我那句。”他偏过头望着她红扑扑的脸,似乎想要从那上面得到答案。  “你忘记吧。”  “可我已经当真了。”林朔跨了两步,站在她面前,和她脸对脸,他的表情那么温柔,让她不禁有点窒息。他说:“那天是我太过偏激,可能跟以前的事有关吧,所以一直都不相信感情,害怕被欺骗,可在不见面的这些天里,却又无时无刻不想着你,尤其听到你为了我自杀的事情后更加确定自己的想法,为什么连试都不试就否定呢?”  “够了。”虽然很动听,但潇潇还是打断了他:“我说过不是自杀,你不需要有负罪感,况且,我也不需要你的同情。”  这次换成林朔焦躁地辩解起来:“不是同情。”他有些激动,抓着潇潇的肩膀,郑重其事地说:“我喜欢你,仅仅因为你是你,仅仅因为你那天认真的表情,还有恰好穿了条素净的长裙。”  “你是说真的?大哥,我玩不起的。”脑袋发懵的潇潇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她觉得自己是太渴望拥有,才会做不切实际的梦,可就算是在梦里,她也期待得到林朔的肯定。
  “潇潇,我很清楚自己在说什么,也请你不要怀疑。”林朔说得真情流露,潇潇承认自己是个很没骨气的人,那么痛的伤口都没能让她掉一滴眼泪,现在却被林朔几句软话哄得热泪盈眶,特别是林朔抱着她的时候,她头一次知道喜极而泣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傻气。  她讨厌潮湿的下雨天,讨厌立交桥下永远蒙着灰尘的行道树,讨厌抽不完的浑浊积水,可是现在她有了林朔,因为有他,所以什么都是好的。  梦的结尾,她和林朔已经手牵手漫步在校园里,成了羡煞旁人的神仙眷侣,然而现实的寒冷并没有给梦里的温暖多让出半点空间,她几乎是被烟草的味道熏醒的,睁开眼睛,林朔坐在她的单人沙发上,双腿随意搭着茶几边缘,烟雾缭绕间只给了她一个侧脸。  断片的回忆一点点补齐,她赶忙拽着被子裹住赤 裸的身体。林朔熄灭烟头,起身掸走落在西服上的灰烬,扭过头满是嘲讽地下了结论:“你为了前途果然什么都肯做。”  几个小时前的柔情蜜意荡然无存,随着关门的声音,潇潇越发清醒了,昨晚的一切并没有回到原点,反而让他更看不起自己。  办公室。  黄经理挂掉电话,抽着闷烟,潇潇预感不好,黄经理半天才说:“打了好几次电话都联系不上林总,到底是怎么搞的?”  “人家是大公司,看不上这样小的合作案也不稀奇。”不知不觉半个月过去了,潇潇没有主动联系过林朔,她知道林朔只不过是想耍她,既然他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何必再把剩下的都送给他侮辱。  “说得轻巧,一定是你没尽力。”  可笑,难道真要她把那晚的事情原原本本复述一遍才能证明她对公司忠心不二?她不知道世界从什么时候开始,衡量一个人勤奋与否的标准变成了在床上有多卖力,有多豁得出脸皮。  黄经理看她态度强硬,在这事彻底黄掉之前也没法子处置她,只能憋着气放她回去干活,她倒希望黄经理最好能把话说绝,如此她就有足够理由退位让贤。
  好就没来看楼主更新啦
  期待的结局是什么
  那晚的事情林朔记得很清楚,他从没见过潇潇妩媚的一面,微蹙眉头,脸上却是朦胧笑意,尤其她说不要走的时候,他简直以为可以就此忘掉不开心的过去,重新开始。可当她彻底清醒之后用防备至极的目光盯着他,仿佛他是什么病毒似的,他彻底恼怒了,以至于说了刻薄的话,拂袖而去。她又偏偏那么傲气,明明可以借机敲诈一笔,要挟他做任何事,然而她没有,连一通电话一个短信也没有,难道她那么善忘?期间黄经理不断打电话来询问,他都让助理搪塞过去,只盼望能接到她的电话,那种渴望的心情时时刻刻煎熬着他。好几次拿起电话想要打给她,究竟拗不过自尊,只好放弃。  日子一天天过去,他沉不住气了,终于还是拨通了她的电话。  她正和同事讨论某个客户的指导方案,同事拿白云川的例子赞她有耐性,她微微一笑,没有解释。看见他的号码,竟莫名有点胜利的欢喜,在这场僵持里,她似乎把耐性发挥到了极致。  他在电话里口气不好,单刀直入地问:“为什么不跟我要东西,那不是你的惯用伎俩吗?”  不想让同事知道他们的瓜葛,她起身朝安全通道走去,确定没人才说:“我不觉得自己是性 工作者,也请你不要把自己想得那么不堪,都是成年人,知道怎么对自己的行为负责,虽然我不流连床第之欢,但也知道什么是各取所需。既然那时候我们都快乐,现在何必计较那么多,就当做一夜 情好了,你们有钱人不都很擅长吗?”  不可理喻,正经女人最在乎的,到了她那里好似一文不值,在她口中,自己就只是个孤独时的床伴而已?这种说法,他万万不能接受。  天气渐渐热了,决明子花开得正盛,黄灿灿在太阳底下明亮耀眼。潇潇坐在白云川背后的沙发上,静静听着他和相亲对象交谈,不时看看表,反正结果早就知道,耗时间罢了。手机震动几下,原来是白云川。  ——知道你约了医生,先走吧,我能应付。
  直奔医院,幸好探病时间还没过,爸爸静静躺在床上,安逸的样子就像是睡着了。潇潇拧了毛巾帮他擦脸,他操劳了一辈子,以前总劝他找个时间休息一下,好不容易能休息了,却又一睡不醒,真是物极必反。  小时候爸爸极宠她,整日让她骑在脖子上,给她买漂亮的玩具还有酸酸甜甜的糖葫芦。她从小体质弱,每次生病都要爸爸背着才能安然入睡,因而童年大半时光都在爸爸背上度过。因为生病,看起来要比同龄人娇小许多,爸爸担心她不好好吃饭弄坏身体,和她订协议,以后长不高全是她的责任,不能怪爸妈没给她吃喝。那时候她不过几岁,倔强地在纸张上按下手印,爸爸知道她是个心气高的孩子,自然不肯认输,于是每天强迫自己多吃一点东西,渐渐的身体越来越好。  现在她已经长大,偶尔看见那张协议书,都会忍不住在两枚红红的手印上抚摸。有时候会想,如果爸爸能醒过来,一定要和他比比谁更高一些,之前没在意过的事情,现在变得那么重要了。  医生的话说来说去还是那几句,可潇潇听得尤其认真,尽管病情丝毫没有进展,她也觉得保持原状已经很好。从某种程度来说,爸爸就是她的动力,不管工作多么不顺心,她都能咬牙坚持,就像小时候爸爸再苦再累也会对她笑一样。  每次看完爸爸,潇潇都有种如释重负的轻松,悠闲地开着车回家。又是黄昏的尾巴,奔忙的人总是喜欢此时此刻,晚餐和八点档的肥皂剧,然后关上电视就能安安稳稳地睡去。从医院到家的路,她走了很多次,可今天却好像碰上了鬼打墙,怎么都绕不出去,只不过几天没来,好几条道路不知道什么时候竖起了禁左标志,老老实实右转或者直行,绕着绕着离家越来越远
  天已经黑透了,还是没办法,无奈把车停在路边,想着要不要走路回去,却听见有人在叫她的名字,四处张望,街对面席旻棠正从自己的车里下来,越过川流不息的马路,已经到了她面前。  “一个人站在马路边上看风景呢?”席旻棠看起来心情不错,潇潇也觉得好玩,仿佛一遇到车子的问题,他就会准点出现。席旻棠心有灵犀地看看她的车,问道:“不是又坏了吧?”  “没有,只是突然禁左,绕不出去了。”  “你平时肯定不关注新闻,几天来总有市民投诉道路禁左。”席旻棠陪她站在路边,她忽然释怀了,原来回不了家的不止她一个。席旻棠见她的车正好在停车线内,二话不说拉开她的车门,熄了火,拔出钥匙又锁上车门,把钥匙递给她。她不明所以,莫非席旻棠也建议她走路回家?席旻棠却说:“拿着,我送你回去。”  “怎么送?”  “当然是开车。”不由分说拉着她过了马路,硬把她塞进自己的车子里,又问了地址,交代她:“系上安全带,坐稳了,不管发生什么事,千万别慌。”
  天已经黑透了,还是没办法,无奈把车停在路边,想着要不要走路回去,却听见有人在叫她的名字,四处张望,街对面席旻棠正从自己的车里下来,越过川流不息的马路,已经到了她面前。  “一个人站在马路边上看风景呢?”席旻棠看起来心情不错,潇潇也觉得好玩,仿佛一遇到车子的问题,他就会准点出现。席旻棠心有灵犀地看看她的车,问道:“不是又坏了吧?”  “没有,只是突然禁左,绕不出去了。”  “你平时肯定不关注新闻,几天来总有市民投诉道路禁左。”席旻棠陪她站在路边,她忽然释怀了,原来回不了家的不止她一个。席旻棠见她的车正好在停车线内,二话不说拉开她的车门,熄了火,拔出钥匙又锁上车门,把钥匙递给她。她不明所以,莫非席旻棠也建议她走路回家?席旻棠却说:“拿着,我送你回去。”  “怎么送?”  “当然是开车。”不由分说拉着她过了马路,硬把她塞进自己的车子里,又问了地址,交代她:“系上安全带,坐稳了,不管发生什么事,千万别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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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要干什么?”  “送你回家啊。”虽然席旻棠满脸是笑,可她预感似乎有什么出格的事情要发生,着实捏了一把汗。发动车子,又设置好导航,在前面路口掉头回来,潇潇眼见前面明晃晃的禁左标志,可席旻棠依旧没有并道的打算,她有点明白席旻棠的意思了,赶紧叫道:“别冲动。”  哪里还来得及,席旻棠瞅准空挡,握着方向盘来了个完美的左转弯,路口的监控摄像头亮起闪光灯,一道白光之后把他们违规的证据记录在案。他们在车流里成了异类,潇潇紧紧抓着把手,又害怕又刺激,兴奋到心跳加快,有种冲破世俗牢笼的狂喜。  接下来一切顺畅多了,席旻棠开着车子,状态很好,潇潇问:“你常干这事?”  “哪儿能啊,分不够扣,不过你表现挺好,我还以为你会惊叫连连,没想到那么淡定,好玩吗?”  潇潇有所领悟,这件事不单单是好玩而已,席旻棠面对的是罚款扣分的下场,她有点后悔今晚的相遇,无端端连累了他,再也笑不出来了。  “你怎么了?”  潇潇懊恼地说:“没见过你这号人,说好听点是仗义,说难听点就是鲁莽,要早知道横竖都是这结局,真后悔没自己犯规。”  席旻棠笑得很欢畅:“我也没见过你这号人,人家都抢好处,你抢罚受。说来也奇怪,这么好的姑娘怎么就跟那种人牵扯不清。”  “嗯?你说谁
  “没事,我就是随口说说。”  潇潇觉得席旻棠的睿智之处在于他懂得适可而止,她明明知道他说的是林朔,可他对她装模作样的反应并未揪着不放,如果没有点道行,怕是做不到如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光是在不八卦这条上,潇潇已经十分佩服他的超脱了。  “停这里就好,巷子太窄,不好调头。”指挥席旻棠停好车,将感激的话又说了几遍,席旻棠探头看看那条所谓很窄的巷子,保持着笑容,没有揭穿她,她只不过是不想和他太亲近罢了。  下了车,她客气地说:“改天你有时间请你吃饭。”  “你做的吗?”  “如果不怕食物中毒,我没问题的。”  席旻棠很高兴地点点头:“那就更要尝尝了,你看我们一起被灯箱砸过,一起演过戏,今天还一起违反交规,要是不一起食物中毒就太遗憾了。”  似乎是被他过分强大的乐观所感染,潇潇不自觉笑起来,席旻棠的玩笑她很受用。  好心情一直保持到入睡,朦胧间听见手机响了,她惊醒,从床上爬起来,自从爸爸住院之后,她最害怕就是夜里接到电话,总有种不好的预感。也没看清号码,忙不迭问:“出事了吗?”  那边没有声音,她越发着急,心提到嗓子眼,通常沉默就代表有不能言语的伤痛,她努力调整着呼吸,眼泪酝酿在眼眶里,随时都有可能掉出来。
  “是我。”冷冷的声音让她如赘冰窖,黑暗里仿佛还能看到他那晚充满欲望的眼神,她不由打了个寒颤。林朔命令道:“开门。”随即挂了电话。  知道林朔此刻一定在门外,她不确定要是坚持不开门,他会不会发起狠来把门踢开,但有一个念头很明确,她并不想闹得人尽皆知。披上外套轻手轻脚走到门边,好像隔着门都能闻见他身上的烟草香味。只开了一小缝,还来不及细看他的表情,门就被他从外面大力推开,她向后退了几步,他得寸进尺地走过去,不知用了多少力气,她只觉得后背撞在墙上的瞬间痛到了骨头里。他双手撑着墙面,把她禁锢在只能和他对峙的空间里,他的吻狂风骤雨般落在她身上,外套被他扯落在地,她在仅有的范围内竭力躲藏,他忽然停止动作,冷笑起来,她受了惊吓,不敢轻举妄动。  两人之间那么那么近,他的每一次呼吸都能让她从头到脚凉一遍。  片刻之后,他嘲讽地问:“不是说各取所需吗,我现在很需要,你还装什么贞洁烈女?”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在他脸上炸开,他仅仅只是被打得偏了偏头,马上又转过来死死盯着她,眼里全是愤怒的火焰。不甘受到侮辱,潇潇挺直腰板,口气强硬:“我说过自己不是性 工作者,没义务24小时待命,你如果要泻火,不好意思,找错人了。”  他从鼻子里不屑地哼出一声,继而说道:“不是我找错人,是你有了长期饭票吧。”怕她不能理解,又补了一句:“别否认,我都看见他送你回来了,怎么,才刚开始你就想洗白上岸?他很有钱吗?还是你看中了别的,千万别说什么他能给你幸福的鬼话。”提到席旻棠,连累他到这步田地,潇潇只觉得愧疚。
  林朔步步紧逼,搡着她的肩膀:“做出这副心疼的样子是想给谁看?你有多幸福,让我看看啊!”他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他们之间出现了另一个男人,更可恨的是那个男人竟然还得到了她的同情。  她多想说自己心疼的不是席旻棠,而是他,面对着他,陌生极了,到底要伤到什么程度才能变成今天这样可怕。  “林朔,你错了,从头到尾都错了,我以为四年时间足够你想明白很多事情,可你却变本加厉。”深深呼吸,喉头打着颤,先前积攒的眼泪一点点回归眼眶,她说:“四年之后你还是错了,我是想要幸福,可不是幸福给你看。”  “撒谎!”林朔抓得她肩膀生疼,一字一句质问她:“你敢说这四年的形单影只不是在等我?”  “有些话你既然那么想听,那我就告诉你。”潇潇眨眨眼睛,把泪水生吞回去,用平缓的陈述句说:“我没有在等你,只是这四年,我没什么人可等。”  这无疑是对他的巨大打击,让他顿时没了戾气,垂着头颓然的立在那里。她不紧不慢地掰掉他的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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