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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一个MB 躺过无数人的床 富人穷人,男人女人 对不起,那么脏的我,爱上你了 我是一个富人 我的世界里到处都是肮脏的勾当 白粉鸦片,交货交人 今晚,我只想与你共赏满天繁星他们的相遇起源于两个悲伤的命运和一次肮脏的交易而真正让他们命运交织的只是一个贪恋温暖的意外一个是家财万贯的富商,一个是卑微低下的男倌到头来却都只是两个可怜的灵魂背负着一副破旧的皮囊罢了封面制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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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贴子系统删掉了,这里重新开贴,前面49章会补上,为了不打乱大家之前的阅读进度,会一次性发放,但这样贴子就容易沉下去,怕那些之前没有关注我也没有被@ 到的读者会错过,所以请各位多多留言和顶贴,让更多的新人老人都注意到~不坑不烂尾是我给你们的承诺。所以我先@ 人......
@ 读者专用楼。【另,楼主每次写文都比较烧脑子,所以非特殊情况不@ 读者,请自行收藏,百度的收藏会有更新提醒,效果相同。】
嘤嘤嘤竟然被删了,好可惜的嘞,加油啊~之前一直潜水,文风很喜欢
第一章生活是美好的。灯红酒绿的霓虹灯,夜夜笙歌的城市,纸醉金迷的人们。彻夜昏醉的夜总会,人来人往的小巷,车水马龙的街道。有的人,活在明亮的白天,忙碌,充实。有的人,活在明亮的夜晚,忙碌,充实。生活总是美好的,连夜晚的黑暗都被绚丽的彩灯冲破。刺眼的灯光看多了,自然就忽略了漫天的繁星。那一点点微不足道的星光,没有资格跟繁华的城市相提并论。---“只有穷人,才会去看星星。”吴亦凡常常这么说,当然,是他的父亲跟他说的。吴亦凡,男,26岁,出生于一个企业家族。庞大的家族企业以黄金玉器为主业。当然,也贩点毒,贩点人。权当是额外收入了,赚点零用钱。龙首当然是世袭制的,但能力不够的皇帝,只能是丞相的傀儡。父亲过早的去世,让吴亦凡过早地坐上那个难以驾驭的位置。过早地坐上那个位置,让吴亦凡过早地进入那个最脏的世界。---CROSS是Z市最大的夜总会,屹立在Z市最大的黑点区。富人的聚集地,穷人的聚集地。富人沉沦,穷人沉沦。富人糜烂,穷人糜烂。富人和穷人,好像没什么区别了。---“新近的一批货质量没以往这么好了。”朴灿烈靠在包厢里的沙发上感叹,地上跪着一个少年正埋头在他的两腿之间卖力地讨好着。“你这是变着向投诉我?”吴亦凡看了一眼朴灿烈微微上扬的下颚,晃了晃杯子里的洋酒一口饮净。“嗯……你吴爷尊贵的身份,谁敢投诉您。”他两腿张得更开,身下的人听见这轻轻的呻吟似听见鼓励般更卖力地舔弄。“叫进来试试。”吴亦凡点燃了一根烟,吸了一口缓缓道。“吴总,他们都干活儿去了,还剩下一个,您看也要叫进来?”门口适时走进来的经理哈着腰,态度十分恭敬,生怕就在吴亦凡的一念之间小命儿就没了。“叫进来叫进来。”朴灿烈呼着粗气,甩甩手让带人进来。--包厢的门被再次推开的时候,一个清瘦白净的男生被领了进来。“吴总,就是这个。”“嗯,过来。”吴亦凡唤了那个男生,又挥了挥手示意经理离开。经理也很识相地再次为他们关上门。少年个头不高,莫约一米八不到,小胳膊细腿儿,那双手因为不知所措而交缠在身前。穿着还算是得体,是cross MB的标准搭配—衬衫长裤。吴亦凡没有兴趣知道这个男生的身世背景,被他带来CROSS的人没几个身世是不悲惨的,估计也是大同小异的闻着伤心见者落泪的人间悲剧罢了。吴亦凡靠坐在真皮的沙发上,两腿分开。很明显他在暗示着少年什么。“快去服侍吴总。”朴灿烈见多了这种新来的初丁,他们在没有经过训练之前的试用时都会出现这样不知所措的情况,需要有人指示他们该做什么,当然,在经过CROSS调教师的专业培训之后,这些初入俗世的新人们便会变得周到起来。“嗯?哦。”少年也没有太多的扭捏,抬脚就打算走过去。“谁让你走过去了,爬过去!”朴灿烈有点恼。新人真的很麻烦,什么都得教。还好这种事他平时不用管,调教师自会将他们训得服服帖帖的。少年有些愣住了,他站着僵直了好一会儿,才缓缓跪下,双手撑地,非常别扭地爬到吴亦凡的跟前。吴亦凡没有太多的着急,毕竟今天的事儿少才来找老朋友消消遣的,于是,他少有地耐心地等着那个少年迟钝的动作。他不想怜悯新人的生涩,反正都是要堕入地狱的,就算是白纸也注定要染黑,何必再去垂怜注定残败的野花。少年再一次陷入了尴尬,他希望得到下一步的知识,可这个吴总似乎很享受他的尴尬,迟迟不作声。安静的空气中只剩下身边传来的暗暗几声吮吸口水的“啧啧”声。他侧过头去,看到一个男人正埋头在另一个男人的胯下,努力地工作,不由得刷的脸红。虽然在进入最知名的夜总会时,自己便意识到今后的人生将不再干净,但到来得太快的现实还是让他恍惚了。经过了不知多长时间的挣扎,他才颤颤巍巍地将手伸向那个不能触碰的禁区。待他鼓起勇气掏出了客人的凶器,难以接受地观察了一下旁边MB的动作,才艰难地俯下身去,含住那个自己抗拒的性器官。他学着旁边的MB,吞吐着,内心的抵抗让少年不能专心,他只能靠着分神来抑制胃里的翻滚。可是生涩的口技始终没让吴亦凡提起性趣。可能是太过于分心了,竟然不小心用牙齿磕到了铃口的柔软处。“嘶……”一阵刺痛让吴亦凡倒吸一口凉气,他用手抓住身下人的头发用力将其甩开。少年被突如其来的力道杀个措手不及,头也重重地磕在了茶几边缘,发出好大的声响,眼前顿时弥漫起一阵黑雾。“确实没以前的好。”吴亦凡的眉头依旧皱着。他整理了一下衣衫,起身走出了包厢。少年眼前的黑雾还没散去,就感觉被人架了起来,耳边还传来朴灿烈的声音。“待下去好好调教。”--我的夜,要来了……
第六章硕大的房间里只剩下两个人的呼吸声。耳边的苏痒让吴亦凡不由偏了偏头,张艺兴翻了翻身,在沙发上呈跪坐式,一手攀上了吴亦凡的肩,一手抚在他的胸口,刚刚挑逗的呼气换成了轻柔的亲吻,在吴亦凡的耳廓附近徘徊。慢慢被燃起的欲望之火开始撩着吴亦凡,他的大手一把圈过张艺兴的腰把他掀到地上。虽然摔得有点眼冒金星,但张艺兴还是敬业地保持着一副享受的样子。他大胆地伸手拽着吴亦凡的领带,希望他俯下身来凑近自己。吴亦凡意外地并没有拂他的意,当他接近张艺兴翻红的嘴唇时才停住了动作。不亲吻是吴亦凡在夜店的小习惯,这些人的嘴巴脏,只是想想那玲珑的口中曾经塞下多少人器官都觉得恶心。即使现在眼前的人看上去那样清秀。吴亦凡愣了愣,就近拿起桌上冰桶里夹冰的小夹子就往张艺兴的嘴里探去。他一手撑在张艺兴的耳边,一手拿着铁夹在他嘴里胡乱地搅着。也许是恼了自己刚刚一时竟被欲望抚过了理智,手上的动作带着些宣泄似的力度。张艺兴并没有什么反抗的动作,他卖力地迎合着在嘴里放肆的铁夹,虽然夹子上的尖齿划过他的上颚,划伤了他的舌头,划破了他的喉咙。吴亦凡看着他被夹子捣得干呕了好几次,嘴边的唾液也放肆滑过脸颊落到地上,才停下来解开了皮带把抬头的欲望往那个躺着润滑的嘴里塞去。直到凌晨,吴亦凡才整理好自己的穿戴准备往门外走去。看了一眼被折腾了一夜瘫软在地上满身污秽的人,瘦弱的身材,白皙的皮肤上带着一些虐爱过的伤痕,身边零落的衣物和混乱不堪的后庭,都让他看上去狼狈极了。不知是出于什么心态,吴亦凡把手上挂着的外套随手丢到了张艺兴赤裸的身上,盖住了一他的身体,只剩修长的腿暴露在冰冷的空气中。张艺兴没什么力气,只在身上感觉到一些重量后抬眼望了望那个精力充沛了一整夜的人影,用手摸了摸身上那件厚实的衣服,扯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那个笑容带着浓浓倦意,但脸颊边的酒窝却毫不含糊。吴亦凡瞟了一眼,理了理衣领就走出了房间。房间外是同样站了一夜的手下,他走出门外回头轻声交代了一声:“把门带上。”便离开了CROSS。张艺兴一个人在房间里躺了好一会儿才起来的。他从桌面上拿了些纸巾擦了擦自己的身体,把污秽擦干净了才穿好了衣服。他撇了一眼包间里的浴室,氤氲的水汽从门缝中溢出来。空调有点冷,冷了他一夜,手脚冰凉的还赤脚踩在地上,若不是那件大衣里还残留一点点温度,估计张艺兴也躺不了多久就起来穿衣服了。他住的地下室也常年是湿冷湿冷的,洗澡大多是冷水,也只有到了隆冬的时候才多少有些温水才洗洗身。现在冷得一身鸡皮疙瘩的,如果能到那里面洗个热水澡也不枉他折腾一夜。可是MB是不能踏入贵宾室里的浴室的。那里面透出的湿润和温暖还是让张艺兴的手抚上了门把,“进去躲躲应该没什么问题吧?”浴室很大,有几条用过的白毛巾散乱在地上,透过暖暖的水雾,那几条白毛巾上有一点突兀的绣色,按道理CROSS里的浴巾是不该出现污渍的,他靠近才发现是一条生锈了的钥匙。张艺兴把钥匙揣在手里,“他掉了的?”沿着满满的雾气,是玻璃门后挥洒出来的,水流好不吝啬地从蓬头倾泻而出,看来水雾是因为有人忘记关水了。有钱人都有这种习惯?张艺兴打开玻璃门顶着倾洒的热水,淋湿了头发淋湿了衣服想把花洒给关了。突然冲进来的人把张艺兴吓了一跳。“你他妈的胆子真大,给你跟吴总过一夜可觉得自己身价涨了不少了是吧?还敢走进浴室里洗澡,脏了这里的地板你赔得起吗?”这间包厢一直是由冯经理亲自收拾的,他进来的时候看见桌上的一叠钞票只当作是张艺兴忘了拿便揣进自己兜里然后开始打扫,却不想浴室里竟然有人,还是个不知死活的MB胆敢在这里洗澡。冯志才一把把湿漉漉的张艺兴从蓬头下拉出来,反手就在他的脸上留下两抹红印,“你个不知好歹的,你是不是不懂这里的规矩?”“对……对不起。”他只是贪恋了一下这里的温润而已。冯志才看见他手里还挂着一件不属于他自己码数的西装外套,连款倒是像极了昨夜吴亦凡随手扔在沙发上的那件,于是一手拽过那件外套:“这是吴总的吧?”吴总是谁?张艺兴回答不上来,没人跟他说过吴总是谁,也没人告诉过他昨晚折腾了他一夜的是什么样的人,一切都只是他自己猜,猜那是一个很厉害的人物罢了。不过这样看来,他真的是个厉害的角色。想着,就趁着冯经理不留意悄悄将手里的钥匙放到裤袋里去了。面对张艺兴的沉默,冯志才并没有消点气,倒是对着耳机里喊来两个人:“带下去关3天,让他知道自己的错误。”两个穿着有别于服务员制服的两个大男人走了进来,把张艺兴拖了出去。没来得及顾及浑身的酸痛,就被力道拽着走,张艺兴自嘲地笑笑,扯疼了嘴里留下的伤口,原来一切的温暖,都是要付出代价的,比如那一叠丰厚的小费,比如那件残存体温的外套。
我的天,我说怎么追了好久的文,删了,原来是系统删的,吓得我赶紧冒了泡,貌似我这是第一次冒泡吧......不过,我还是适合潜水,安安静静的做位看文的小读者
第六章硕大的房间里只剩下两个人的呼吸声。耳边的苏痒让吴亦凡不由偏了偏头,张艺兴翻了翻身,在沙发上呈跪坐式,一手攀上了吴亦凡的肩,一手抚在他的胸口,刚刚挑逗的呼气换成了轻柔的亲吻,在吴亦凡的耳廓附近徘徊。慢慢被燃起的欲望之火开始撩着吴亦凡,他的大手一把圈过张艺兴的腰把他掀到地上。虽然摔得有点眼冒金星,但张艺兴还是敬业地保持着一副享受的样子。他大胆地伸手拽着吴亦凡的领带,希望他俯下身来凑近自己。吴亦凡意外地并没有拂他的意,当他接近张艺兴翻红的嘴唇时才停住了动作。不亲吻是吴亦凡在夜店的小习惯,这些人的嘴巴脏,只是想想那玲珑的口中曾经塞下多少人器官都觉得恶心。即使现在眼前的人看上去那样清秀。吴亦凡愣了愣,就近拿起桌上冰桶里夹冰的小夹子就往张艺兴的嘴里探去。他一手撑在张艺兴的耳边,一手拿着铁夹在他嘴里胡乱地搅着。也许是恼了自己刚刚一时竟被欲望抚过了理智,手上的动作带着些宣泄似的力度。张艺兴并没有什么反抗的动作,他卖力地迎合着在嘴里放肆的铁夹,虽然夹子上的尖齿划过他的上颚,划伤了他的舌头,划破了他的喉咙。吴亦凡看着他被夹子捣得干呕了好几次,嘴边的唾液也放肆滑过脸颊落到地上,才停下来解开了皮带把抬头的欲望往那个躺着润滑的嘴里塞去。直到凌晨,吴亦凡才整理好自己的穿戴准备往门外走去。看了一眼被折腾了一夜瘫软在地上满身污秽的人,瘦弱的身材,白皙的皮肤上带着一些虐爱过的伤痕,身边零落的衣物和混乱不堪的后庭,都让他看上去狼狈极了。不知是出于什么心态,吴亦凡把手上挂着的外套随手丢到了张艺兴赤裸的身上,盖住了一他的身体,只剩修长的腿暴露在冰冷的空气中。张艺兴没什么力气,只在身上感觉到一些重量后抬眼望了望那个精力充沛了一整夜的人影,用手摸了摸身上那件厚实的衣服,扯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那个笑容带着浓浓倦意,但脸颊边的酒窝却毫不含糊。吴亦凡瞟了一眼,理了理衣领就走出了房间。房间外是同样站了一夜的手下,他走出门外回头轻声交代了一声:“把门带上。”便离开了CROSS。张艺兴一个人在房间里躺了好一会儿才起来的。他从桌面上拿了些纸巾擦了擦自己的身体,把污秽擦干净了才穿好了衣服。他撇了一眼包间里的浴室,氤氲的水汽从门缝中溢出来。空调有点冷,冷了他一夜,手脚冰凉的还赤脚踩在地上,若不是那件大衣里还残留一点点温度,估计张艺兴也躺不了多久就起来穿衣服了。他住的地下室也常年是湿冷湿冷的,洗澡大多是冷水,也只有到了隆冬的时候才多少有些温水才洗洗身。现在冷得一身鸡皮疙瘩的,如果能到那里面洗个热水澡也不枉他折腾一夜。可是MB是不能踏入贵宾室里的浴室的。那里面透出的湿润和温暖还是让张艺兴的手抚上了门把,“进去躲躲应该没什么问题吧?”浴室很大,有几条用过的白毛巾散乱在地上,透过暖暖的水雾,那几条白毛巾上有一点突兀的绣色,按道理CROSS里的浴巾是不该出现污渍的,他靠近才发现是一条生锈了的钥匙。张艺兴把钥匙揣在手里,“他掉了的?”沿着满满的雾气,是玻璃门后挥洒出来的,水流好不吝啬地从蓬头倾泻而出,看来水雾是因为有人忘记关水了。有钱人都有这种习惯?张艺兴打开玻璃门顶着倾洒的热水,淋湿了头发淋湿了衣服想把花洒给关了。突然冲进来的人把张艺兴吓了一跳。“你他妈的胆子真大,给你跟吴总过一夜可觉得自己身价涨了不少了是吧?还敢走进浴室里洗澡,脏了这里的地板你赔得起吗?”这间包厢一直是由冯经理亲自收拾的,他进来的时候看见桌上的一叠钞票只当作是张艺兴忘了拿便揣进自己兜里然后开始打扫,却不想浴室里竟然有人,还是个不知死活的MB胆敢在这里洗澡。冯志才一把把湿漉漉的张艺兴从蓬头下拉出来,反手就在他的脸上留下两抹红印,“你个不知好歹的,你是不是不懂这里的规矩?”“对……对不起。”他只是贪恋了一下这里的温润而已。冯志才看见他手里还挂着一件不属于他自己码数的西装外套,连款倒是像极了昨夜吴亦凡随手扔在沙发上的那件,于是一手拽过那件外套:“这是吴总的吧?”吴总是谁?张艺兴回答不上来,没人跟他说过吴总是谁,也没人告诉过他昨晚折腾了他一夜的是什么样的人,一切都只是他自己猜,猜那是一个很厉害的人物罢了。不过这样看来,他真的是个厉害的角色。想着,就趁着冯经理不留意悄悄将手里的钥匙放到裤袋里去了。面对张艺兴的沉默,冯志才并没有消点气,倒是对着耳机里喊来两个人:“带下去关3天,让他知道自己的错误。”两个穿着有别于服务员制服的两个大男人走了进来,把张艺兴拖了出去。没来得及顾及浑身的酸痛,就被力道拽着走,张艺兴自嘲地笑笑,扯疼了嘴里留下的伤口,原来一切的温暖,都是要付出代价的,比如那一叠丰厚的小费,比如那件残存体温的外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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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清晨从CORSS出来的吴亦凡没有像往常一样回到公司,而是回了家。早一阵子公司里的财政账务走数走得不好,引得税务局来查了几遍,戒备了好一阵子,终于还是把事摆平了之后又发现亲叔蠢蠢欲动,想起这些吴亦凡的脑子就犯疼。黄姨做的饭好久都没吃过了,突然想起,就决定回家一趟了。桌上的清粥和玉米都是热气腾腾的,黄姨说吴亦凡的父亲生前有胃病,怕遗传给了儿子,所以只要有人在家里吃早饭,她绝对不会端上油腻和冰凉的食物,尽管吴亦凡小的时候常常嚷着说要吃汉堡包三明治。看着吴亦凡认真地吃着自己煮的早餐,黄姨的手在围裙上擦了擦:“你现在吃饭的样子可比以前乖得多了。”吴亦凡手里的勺子顿了顿,没应声。小时候闹着吵着要的,长大后就会明白那都是垃圾食品;小时候最讨厌谁多管闲事总是说不能这样做不能那样做的,长大后才发现也许他们才是最真心的。清了两碗粥还意犹未尽地啃了两根玉米,早上能吃饱的感觉真好。“怎么样?黄姨做的早饭还好吗?”不难看出,她脸上的兴奋和期待。吴亦凡很少回家吃饭,让她做的最多的便是解酒的汤水。“嗯,挺好。”吴亦凡摸了摸有些发涨的肚子上了楼。硕大的房间里没有太多的东西,一张大床和几排书柜,还有一个简易的书桌。书桌已经很久没用过了,那是吴亦凡高中的时候用的,他有自己的书房却不爱用,才把书房东西都搬到了卧室里。母亲走得比父亲早一点,母亲走了之后,父亲还特地保留她的房间和东西,犹如它们的主人没有离开一样。同样的,父亲也随了母亲的脚步离开,吴亦凡也还保留着他们生活过的痕迹,包括主卧室和父亲的书房,只是他们的气息早已散尽,剩下的只有吴亦凡一个人独拥着这奢华的地方。吴亦凡翻了翻手机,助理给他发来今日的行程,只有下午有个和香港玉器行老板的商谈。难得有点时间,他扶了扶头,昨夜的激烈让他感到有些疲惫,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决定休息调整一下状态,还通知了管家给他准备好午饭。黄姨听是任务来了,倒乐得一时不知道准备什么好了。阳光被阻隔在巨大的窗帘之外,吴亦凡躺在床上没一会儿就睡着了。他梦到了小时候不会做的数学题,梦到了妈妈很早就弄不见了的镯子。“嗡……”耳边的蜂鸣声不适时地响起,特地调成震动的手机铃声也只是轻轻地唤醒了浅睡的吴亦凡。他习惯性摸到他的常用手机,却发现它安静得出奇。吴亦凡清醒了一点,沉了沉脸色找到另一个款式稍旧了些的手机。那是他小学的时候就有的电话号码,是接听家里人的电话的。他接起那个熟悉的号码,却没有出声,倒是听筒里的人先开的口:“亦凡啊,最近还好吗?”“什么事?”他实在是不想听见那个男人有些嘶哑的声音。“哎哟,你这种态度可不适合跟长辈说话。”“叔叔,什么事?”吴亦凡轻呼了一口气,他可不想在这种无聊头顶的话题上浪费时间。“哈哈哈,没什么事没什么事,咱叔侄好久没一起聚聚了吧,上一次一起吃饭还是你爸走的时候。”吴亦凡握了握拳,他还不知道父亲的死跟他的这个亲弟弟到底有没有关系。“今晚来看看叔叔吧,咱们叔侄两个好好说说话,怎么样?”电话那头的声音充满了得意,不用说什么叔侄相聚了,就算是竞争生意也不见得用这样令人发寒的语气。“几点?”“八点,淡水茶庄。”“好。”挂了电话的那头,吴辉坐在一张虎皮长椅上吸了一口雪茄,玉石茶几上放着一份只有数个字的报告,他俯身摸了摸那张平整的白纸,眯起了眼睛。吴亦凡放下了手机,想了什么似的跑到书桌旁拿起搭在椅子上的裤子摸了摸裤袋,却发现里面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他皱了皱眉,那根钥匙不见了。那根钥匙是陈律师前天晚上突然约见给他的,说是在父亲的遗嘱里交代是要给他的,两个人秘密地见了面,之后就去了CORSS,父亲的东西,他并没有交给手下的人去保管,尽管身边的人都是出生入死过的兄弟。他迅速地整理好衣着,带着另一件西装外套就往外走。“诶?亦凡啊,去哪里啊?黄姨饭都做好啦!”黄姨听见大厅里繁杂而又急忙的脚步声跑出来看,一眼就看见吴亦凡已经收拾好自己带着几个人准备出门了,“你什么事啊?吃饭了再走啊。”“不了,有事。”说完就推门出去了。被撇下的黄姨有些失落,她看看厨房里精心准备的一大堆饭菜都还没来得及上桌就它们的主人丢弃了。她叹了一口气,熄掉还在蒸着鱼的小火:“才出去了这么一阵,鱼肉都老了。”“黄姨?”一个帅小伙儿从门外跑回来喊了她一声。“哎?”“吴总说今晚他回来得会有点晚,让你准备宵夜给他。”“行行行!没问题!”“对了,吴总说不要甜的。”“好好好,我都知道,这孩子晚上不喜欢吃甜……”没等黄姨把嘴里的话唠叨完,小伙子就跑走了。车里吴亦凡黑着一张脸,身上杀气腾腾,他有些懊恼,怎么这么大了还会犯这种低级错误?竟然把东西弄不见了。“吴总……”迟迟没有开动汽车的司机声音有点发颤:“去……去哪里?”“CROSS”吴亦凡闭上了眼睛,他很想努力地回忆起他曾经把钥匙放在哪里。脑海里闪过CROSS贵宾室里的物品,桌子、沙发、冰桶、夹子,还有那个放荡的男妓。……“吴总,到了。”吴亦凡站在CROSS的门前,紧锁的大门一点也看不见里面,只有门上挂着几个中规中矩的字“白天不营业”。“给我弄开。”语气里有一丝透凉。身后的几个矫健的男人应声向前。是谁造成的意外,或者,是谁处心积虑的阴谋?几声巨响,大门就被推开了。
------------------------------------------------------------------------------------第八章、与夜晚的营业状态相比,白天的CROSS更显得平庸无奇,一群大妈大叔穿着打扫的工作服,带着胶手套的手里拽着滴答滴着水的抹布擦抹着沙发上狂欢过后的污渍,还有些人拿着扫帚扫着地上散落的零食和酒水。吴亦凡瞟了一眼,直径穿过了大厅走进了他熟悉的房间。昨晚激情过后的痕迹早早就被一一抹去,一切都似从未发生过的样子,仍然等待着它的客人光顾。他带着七八个人进来,关上房门之后便放话让手下找那根自己都还没搞清楚用处而且非常破旧的锈钥匙。每一个角落都不曾让这些极为专业的保镖们放过,吴亦凡坐在沙发上一口一口地抽着烟,把整个房间弥漫得烟雾朦胧。“咯咯咯……”紧锁的门突然被敲响。邻近门口的那个男人看了看吴亦凡的眼色,便去开了门。待到门被打开,一众人已整齐起在两边站好,不漏一丝破绽。“呵呵呵,吴总,您怎么一早就回来了?”经理一向讨好地笑着,搓着手,心里万般猜测,突然闪过一丝得意:“呃,那个,您是回来取西装的吧?今早小弟来收拾的时候见有些脏了就立马叫人送去干洗了,估计这时候还没能拿,要不改日您差人再来取?”还好今早来打扫的时候见了那小贱人,不然今天这功让他领了去可就亏了,他日那小贱货要是真成了吴总面前的红人,自己唐唐经理可是要看一介卖肉的脸色了,不过转念想想,张艺兴这时应该都还没来及洗澡就被带到小黑屋里去了吧,哼,活该这个不知所谓的人。“是你打扫的卫生?”吴亦凡望了一眼冯经理露着牙龈谄媚的笑,眼里却腾升出火焰。“是啊。”吴亦凡眉头一皱,几个身形矫健的帮手便一个跨步上前反绞了冯经理的手,在他膝盖上踢了一脚就把他压得趴在地上。“哎哎哎,吴……吴总您饶了我啊,我这不是看着脏了才洗的吗?我……我错了,吴总,您……您别让他们弄死我……我未婚妻还没过门呢……”冯志才手臂被压得生疼,还不等吴亦凡开口就吓得哗啦哗啦说一通。“闭嘴,吵什么!”男人压住他的手更用力了些,嘴上的话却让冯志才硬生生吞下那声痛呼,“除了你,没有别人进来了吗?”“没有没有,我一早就来了,我来的时候那个MB都还在呢!”“嗯?”吴亦凡捻灭手里的烟。“但是,但是他哪里都没去!哪儿都没走!我来的时候他还躺在地上睡觉,是我把他撵出去的!”要是被吴亦凡知道他眼皮子底下有个MB溜进贵宾室的洗漱间里,估计他也不用活了……就算吴亦凡不处了他,朴灿烈也会把他换到洗厕所那里去。“等等!”冯志才突然喊了一声,“您…...您是落了什么在这里吗?”他战战兢兢地瞧着吴亦凡的脸色,心下一打鼓,连忙摇头:“不是我拿的,我将您的衣服拿去洗的时候检查过了,什么都没有,我哪敢动您吴总的东西,怎么说我都还在您手下干活儿啊,我怎么会蠢到去偷您的东西呢?我还不……不想死啊,我还有个未婚妻没过……”“铃……”吴亦凡的电话响起,打断了再次滔滔不绝的冯志才。“您好,吴总,您今天约了祥玉楼许峰许老板下午一点在四季酒店见面,已经通知好司机了。”电话的那头传来娇俏不失干练的女声。“嗯。”吴亦凡挂了电话,便起身离开。制住冯志才的那个男人松开手,目送吴亦凡离开后,狠狠地往冯志才大腿内侧踢了一脚,虽然避开了重要部位,但那种地方给他带来的痛处也够他在地上咀嚼一阵了。“但愿你说的都是真话,不然你的未婚妻可能就嫁不出去了。”说完,便撇下蜷缩的冯经理离开了。因为这次约许峰谈的生意比较大,还不得不在这种节骨眼上赶去见面,吴亦凡在车上拨通了朴灿烈的电话。电话那头却传来慵懒的声音:“喂……大哥,什么事啊……”说完一句话还带着一个悠长的哈欠。“还睡啊……”吴亦凡有些无奈。“昨晚很激烈。”“帮我看着CROSS里的人。”“啊?我不是一直看着吗……”“今晚我叔约了我,8点淡水茶庄,你过来。”说完便挂断了线,吴亦凡生怕多跟朴灿烈说两句都被气死。朴灿烈猛地一抽枕头就往外扔:“干嘛老让我去啊!我欠你大爷的啊!”把一旁刚刚被吵醒但还没有清醒的边伯贤吓得缩了缩。“你……”边伯贤起来半个身轻道了声,没等道全了,朴灿烈就匆匆进了浴室。边伯贤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腰。他早就习惯客人事后的冷淡,尤其是这个每次都点他却看不出他对自己有一丝好感的人。边伯贤默默地收拾着自己,他知道朴灿烈不会想在出来的时候还见到自己。好在他们在CROSS的客房里,他撑着疲惫只要从工作人员楼梯走到地下的宿舍就好。边伯贤扶着楼梯往下走,不至于走不了,只是身后流出的温热让他有点别扭。--不知道张艺兴怎么样了?他想到了张艺兴,也许已经死了吧……他无奈地笑笑,竟然学会开玩笑了……
第九章、即使是白天,地下室的刑房里还是灯光惨惨,除了几盏节能灯泡晃出不稳定的光线,就再也没有能让光线照射进来的缝隙。窄小的房间里散发着一股腥味,加上湿冷的空气捂着,腥味便逐渐变成恶臭。双手被锁在身体两侧,张艺兴身上除了是污秽,再无更多的东西。体力消磨过后得不到应有的休息,体内残留的液体得不到清理,伴随着身体上越来越重的不适感,都让张艺兴难受得想躺下。可是手上的铁链却不能如了他的意,铁链延伸到墙的两端,长度并不足以能让张艺兴坐下,而站着又实在站不住了,他只能跪在地上,就着铁链的长度最大程度地休息着。身边的味道不住让他的胃里像翻腾的海浪,一浪一浪地击打着他脆弱的内壁,每一次都往喉咙上汹涌而来。幸好这次只是简单的禁闭,而不是什么更加要命的惩罚,没有人在他身边看着,也不会有人随时对他动手,也是这100件委屈事当中最幸运的奖赏了。终究还是抵不住胃里的喧嚣,干呕了好几次才勉强从胃里吐出了些胆液,苦涩的味道从口腔和鼻腔里蔓延出来,残存的胃液灼烧着他的咽喉,膝盖处慢慢传来酸麻的感觉,浑身都在抗议着待遇的苛刻,却只有大脑仍保持着他本就失去希望的服从。张艺兴从小就不调皮,若不是他的养父突然去世,也沦不到今日的地步,从小听话惯了,甚至连反抗的想法都慢慢被自己的性格同化,这倒也好,有时张艺兴也庆幸自己这般逆来顺受的样子,这般苦日子也不至于熬不下去,毕竟他还背着养父的遗愿。养父其实并不疼张艺兴,日子过得紧巴巴的,粗活重活都归他干,但至少他的养父还给他一口饭吃,哪里像他的亲爹,直接就不管他的死活了。就因为这个,也足以让张艺兴感激涕零了。想着以前的日子,眼皮子也开始重了,嗅觉也开始麻木,累到了极点的张艺兴终于半晕半睡地往前倒了下去,拖动手上的链子发出“噔”的响声。边伯贤回去了之后并没有发现张艺兴的身影,就找了个同僚问了问,才知道张艺兴被罚关禁闭了。他轻轻叹了一口气,一边解开了上衣最上面的那颗扣子,一边往长廊尽头的浴室走去。 朴灿烈坐在CROSS大厅里最大的那张沙发上,面前站整齐了所有的员工,包括刚洗澡洗了一半被急急忙忙喊过来的边伯贤。他的头发还沾着水,妆容也卸干净了,只是身上的衣服被身体上的水沾湿,一副措手不及却不显得狼狈的样子,倒是这副样子,引得朴灿烈多看了两眼。“昨天,谁进过我的贵宾室?”朴灿烈说话的声音里有一丝慵懒,却也藏着不少狠辣。底下的人都低着头,连交头接耳的功夫都不敢有,只有冯经理哈着腰上前表示自己进去打扫过。朴灿烈抬头看了一眼,提了提下颚示意几个保镖上去。几个身手矫健的男人提住了冯志才的手,然后一脚毫不犹豫地踹在了他右腿的膝关节处,只听冯志才一声痛呼栽倒在地,并伴随着骨头断裂的声音。蜷在地上的冯志才根本顾不得场合就抱着他的腿“哇哇”乱叫。“再吵把你另一条腿也掰断!”保镖出声威胁后,他才勉强收住了声音,但痛苦仍从表情中倾泻出来。“昨天那个MB呢?”朴灿烈揉了揉太阳穴。“……在……地下禁闭……室里……”冯志才铁青着脸,好不容易才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几个保镖相互对了一下眼神,便去了两人去找张艺兴了,还带走了一个年轻的员工带路。张艺兴在禁闭室里睡得昏昏沉沉,忽然听见门外传来声音:“两位大哥这边走,禁闭室在这片地方,但是具体是哪一间就不知道了。”之后便传来踹门的声音。紧闭有很多间,根据不同的犯错程度就会被关进不同的房里。“你们说,朴总到底为什么发这么大的脾气啊?不会是冯经理偷了他的东西吧?那他干嘛来找这个MB?哦,八成是在冯经理那里找不到,就来找这个MB算账了。哎,可怜冯经理那条腿喽~”带路的男孩自顾自地说这话,不知是不是太年轻,竟然还不懂祸从口出。张艺兴将他的话悉数听进去了,突然想起那根属于吴亦凡的钥匙,他迫使着麻痹的双腿站起来,用力扯着铁链把手探进了裤袋,摸到了那把锈钥匙。那把钥匙并不大,而且并非平常的铜铝钥匙,它的材质是铁,所以表层已经有一层锈了,估计用起来也不太好用了。他看了一眼那把尖尖的钥匙,一下拍进嘴里,硬是把它捂下了食道。刚刚被胃液灼烧过的食道又被尖锐粗糙的钥匙划过,难免留下一道道伤痕。不等他消化咽喉处的炙热,门就被“有先兆”地踹开。屋内难闻的气体让这几个人都不由地皱了眉。“是他吗?”“我……我是上日班的,我不知道啊!”“少废话!”男人冲上去揪住了张艺兴的衣领,“你是昨天服侍吴总的那个妓?”张艺兴被晃得有些晕,却也无可逃避地点了点头。不然又能怎么样,始终他是要被人认出来的,倒不如自己先认了,更显得坦诚。被拖着走的路上,张艺兴不住地问自己:为什么要藏那枚钥匙?就像鬼使神差一样的,明知道这些人的东西是不能碰的。终于,在碰到地面的光线时他给了自己一个能说服自己的理由,那个男人曾经给过他已经许久不见了的尊严,尽管那只是一点点。“如果你的本性稍微再恶一点,也不至于到今天这种地步了。”他的养父临死前曾跟他说过这么一句话。确实,如果他能再多些自私,也许他往后的人生就不会有这么多痛苦和坎坷了。
之前一直在潜水,现在看到重开了好开心!!!
第十一章、晚上所谓的叙旧如约而至。淡水茶庄在城市的边缘上,不至于荒凉,也不至于让喧闹烦心。朴灿烈是和吴亦凡一起去的,路途不算远,但还是有些时间给他们商议对策的,或者说是聊天。“你今天来CROSS找什么啊?”“钥匙。”“钥匙?”“嗯,昨天晚上律师给的,说是我爸留给我的。”“你刚那了这么重要的东西就去CROSS找我?!你跟律师喝多了吧!”“唉……”说起来,吴亦凡自己也挺无语的,弄丢东西这种丢人的事初中之后就不敢再有了,“钥匙你帮我找到了吗?”“没有。倒是差点折腾死昨晚陪你的那个小朋友。”朴灿烈无所谓地勾勒着今天中午发生的事情。那个小倌?吴亦凡脑海里又映出了昨晚昏暗下的那张销魂却不失清秀的脸。想到他两颊旁的两抹绯红,吴亦凡不禁眯了眯眼。朴灿烈侧头看了看他的表情,打了个趣:“怎么?你怀疑他?放心,我查过他,背景干净得很,而且刚出台没多久,还算是个新人,应该没这个胆量。”“应该?”“……”朴灿烈一时答不上来,总不能告诉吴亦凡他出于一点点的私心没对张艺兴下狠手吧,“放心,我陪你解过那么多局,都逢凶化吉的,你带上我不就图个吉祥吗,我照着你啊!淡定。”“这次是我叔……他什么人你不清楚啊?”吴亦凡有些怒,两人搭档确实解过很多老手的局,可他对他的叔叔还是忌惮的,毕竟他吴大家族的基因这么强大。朴灿烈不再作声。两人到的时候,吴辉已经在包房里喝着茶了。茶人手里的紫砂壶嘴划出一道清香,清脆的水声在房间里增添一抹平静,可这种平静,更像是鳄鱼攻击前的沉静,阴森。“亦凡啊。”吴辉看见两人进门就略为亲切地喊了一声吴亦凡的名字,又假装惊讶地说:“小灿烈也来啦?你俩从小感情就好。”吴亦凡没开口,只是看了一眼吴辉带笑的眼角,自顾自找了个位置坐下了。倒是朴灿烈还象征性地喊了一声叔叔。吴辉也没有计较太多,“亦凡啊,最近还好吗?”吴亦凡递到嘴边的杯子顿了顿,望了望杯里泛青的茶水,又把茶杯放回了桌面,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嗯”字。“你看叔叔我前一段时间都是忙,都没顾得及去照顾你,你这边又要操心你爸爸的身后事,那边又要兼顾他留下来的工作,叔叔都没能帮上什么忙,说起来还真是惭愧。”叔叔一边饮着茶,一边假意嘘寒着。“没关系。”吴亦凡淡淡地回答着,想起那段时间,父亲突然离开留下一大堆进展到一半的工作,虽然自己并不是对这些工作一无所知,但也非全都有涉及。突如其来的意外确实杀了他一个措手不及,不过好在一顿劳累,除了有些不太碍事的损失之外,大局还算是稳住了,他也借着那段时间的办事能力,驯服了不少手下的人。“哎,话可是这么说,但你婶婶啊,老给我念叨,让我多花点时间去关心关心你,叔叔我自己的儿子是无暇去理了,毕竟我们之间还有时差,可是我这个大侄子就在眼前啊,如果这还放着不管,那可说不过去了吧,毕竟,我只有那么一个哥哥,也只有你这么一个侄子了,你说是吧?”吴辉摆弄着他的金表,嘴上却是真切地说着。“劳婶婶挂心了,我这都成年了,不烦叔叔照顾。”两人一来二去地谈论着毫无意义的事情,就像一场没有观众的话剧,演员们还是敬业地表演着,揣测着。“呵啊……”朴灿烈看似不经意地打了个哈欠,抬手看了看手表,九点多了,这两个人竟然打太极打了一个小时,他在一旁插不上嘴,可见面的重点一直没有被提及,吴辉慢条斯理地说着他们家的事,吴亦凡从一开始还附和两句,到现在也有些无聊地有一句没一句地搭理,也难怪朴灿烈犯困了。虽然时间还早,但他吴亦凡的时间不是该这么用的,何况他还推掉了晚上回家吃饭的机会才来见的面,正好朴灿烈那个适逢其时的哈欠,看来他可以催一催他的叔叔了。“叔叔说了这么久,无非都是提及对我的照顾罢了。叔叔放心,我很好,我能处理好手下的业务也不劳您老人家费心。我看朴灿烈也是累得很,我们就先回去了。”说着就起身拉了拉朴灿烈往门外走。吴辉也没拦着,自顾自地轻磨着他的杯子。两人打开房门准备离开的时候,却见门外一个高大的身影挡住了他们的去路。吴亦凡打量了一下来人的面孔,长得很是英气,笔直的腰板让他显得很正气。浪费了这么多时间,终于要进入主题了。吴亦凡回头等着吴辉开口,吴辉终于在酌了一小口之后起身做了一个“请进”的动作,说:“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
第十二章、“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缉毒处的潘警官。”吴辉引着潘警官落了座,又对还在门口站着的两人招了招手,“哎呀,我和这潘警官可谓是不打不相识,之前潘警官来过我们家调查些事,就认识了。”“哈哈哈,吴老也是好交道的人。”潘警官也不拘泥,大声笑着,旁人一看倒真像是两人甚是交好一般。朴灿烈向来最讨厌说话说一半的人,可他清楚吴家的人大多说话都这样,安奈不住的好奇心只能问道:“嗯?调查?后来怎么样了?”吴亦凡没说什么,反正也差一个人引出这背后的故事,就算朴灿烈不问,他们自己总要说出来的,便尝了一口面前一直没动过的茶,茶有些凉了。“误会,一场误会!”潘警官挥了挥他的手,“总有些傻子爱浪费民众的资源,胡乱报警,查到了,是误报,还误会了吴老,真是我们警方的不是。”“哪里哪里,配合警方调查是我们民众的责任嘛!应该的应该的!”两人畅谈着当年的往事,欢声笑语好不痛快。“噢对了,亦凡,这潘警官跟你爸爸也有过交集,今天一见,潘警官可是有话想跟你说。”听了吴辉这番话,吴亦凡不由抬眼多打量了几番,心底回忆着与父亲从前打交道的警官。可是父亲最讨厌的就是条子,还老叮嘱他少跟这些人来往,这些人带着正义的面具又有着双重的身份,比他们这些不正经的人更难捉摸,也曾因为父亲对这类人的偏见,他还和一个毕业之后去当了警察的兄弟断了来往。想到最后,终于记起了一些往事。吴光虽然做的都是些踩钢丝的事,却很少被带到警局里过夜的,也就在鲜少的几次里有过一次听说是被缉毒人员带走的,本以为只是小事,却不想在局里呆了三天才出来,再没更多能想到了。吴辉见吴亦凡紧锁着眉头像在沉思着什么,笑笑道:“亦凡想不起来吧,你爸爸跟潘警官认识那会儿你还在国外读高中呢。”“哦?令尊可没向你提起过我?”潘警官有些不屑,“也是啊,吴光从前可忙得很,你作为家里的大公子当然也是忙的。”听着这话里多多少少的讽刺,吴亦凡笑了笑,正儿八经地说道:“是啊,父亲从前总是忙于他的工作,很少有暇顾及太多的事情,他也常常教导我少为一些无谓的人操心。”朴灿烈百无聊赖地玩杯子的手顿了顿,这句话说得真好!他也该检讨一下自己怎么老为旁边这个无谓的人操心,如果不是自己没事不反抗一下,也不至于在这里尴尬地瞎坐了这么久,人家的家务事一句话也插不上。“呵呵,果然是吴光的儿子。说话一样是不留情面的啊!”吴辉坐在一旁不出声,一副看好戏的样子。他本来就不是这场戏的主角,又得了个贵宾的头衔来看戏,何乐不为?潘警官眯了眯眼,语气忽然变得严肃:“不管你的父亲跟你说没说过我,我现在就给你说说,我曾经待查过你的父亲,涉及一单特大型的毒品走私,但是很可惜当时并没有找到仓库的位置。但是天网恢恢,终于让我给找到了。”潘的眼里充满了得意,打了个响指,门外撞进一群制服笔挺的帅小伙儿们,围住了桌旁的四人。吴辉故作慌乱道:“呀,潘警官,你这是干什么?!你可只跟我说是想见见我家亦凡叙叙旧,怎么弄出这阵仗了?”“哼,叙旧?我们素未谋面,何来的叙旧!而且你们这些混偏的,本就跟我们不是一道儿的!”“你有病啊!”朴灿烈和吴亦凡依旧坐在座位上,相比吴亦凡的无动于衷,朴灿烈倒是先沉不住笑了出来:“大长官,你这大晚上的兴师动众就为了说这些事?”“对啊,潘警官,你这扣人可要有证据的,你说的那些毒品,我可都没见过呢!”吴辉显得有些无辜。“吴老,你从吴家分家出来当然不知道,这两父子背地里可有搞头了!”潘警官自信满满,抱着手在一旁,凌厉的目光划过两人。几年前他苦于没找到证据逮捕吴光,终究也没赶上他死之前给他定罪,终于他以为老天开了眼让知情人给了他一道消息,便带着人来问罪了,“当然了,我们是讲证据的,不服可以一起去认领一下你父亲留给你的遗产。”一个大胆的手下推了推坐着的吴亦凡,他抬头看了一眼得意的潘警官,听话地起了身:“潘警官,带路吧。”“嗤……”潘警官一边感叹这个吴亦凡竟然到了这种地步了还在装无辜。一边又带着人往门外走去。“喂,你真跟着去啊?”朴灿烈趁着拥挤悄声对吴亦凡说。“要不你先回去?”吴亦凡打了个趣。“谁都别想跑!”前面传来潘警官浑厚的声音。随之两人被人从身后推了推。吴亦凡摆出一副无奈的样子耸了耸肩,嘴边还勾了一点角度,似乎在跟朴灿烈炫耀着他得逞的恶作剧。后者则翻了个白眼,果真上辈子欠了他的。两人小小的互动正尽落在身后一个小警卫的眼里。朴灿烈和吴亦凡被强硬地塞上车,两人为了保持在敌人面前的高冷,磕磕碰碰疼了也都面无表情地忍了,旁边又坐了两个小警察,像极了两人已经定了罪押送去牢房一样。而吴辉,则跟着潘警官上了另一台车。……一路颠簸,一众人来到了一个荒凉的山头,安静的树林被尖锐的警笛划破了静谧,车灯齐齐照向了一处,那里似乎是一扇门。吴亦凡和朴灿烈被“请”下了车。两人下车后,车里的人又搬来几盏灯,向前方照去。只能说,那几盏灯给力极了,适应了晃眼的光亮之后,吴亦凡终于看清了眼前景物。那是一座简陋的平房。房子后面忽然涌出一群士兵,他们身上竟然还带着枪支,旁边一个阴暗的角落里还有一些仪器,因为阴影太重,吴亦凡没有看清那究竟是个什么。“这个房子,可还熟悉?”带头的潘警官转过身来,正如展示他自己的宝贝一样骄傲。“并不。”吴亦凡无所谓地道。他确实没见过这个房子。“那你给我看清楚了!”潘警官有些气急败坏,他抓过吴亦凡的手,用力把他拽到那平房的门前,用电筒往墙上照去,那墙上赫然出现了几个并不清晰的字—“吴氏集团”。吴亦凡不禁皱了皱眉,依这个字所写,也确实是有些年份了,不像是新刻上去的,但自己所知道所了解的所有里面,并不包括这个仓库,他甚至都没听父亲提起过在这样近在咫尺的地方还有一个这样老旧的仓库。他伸手摸了摸那些残旧的字迹,望了望门上斑斑的锈迹,和那个同样沧桑的钥匙孔,忽然明白了许多。“把人带上来!”就在吴亦凡渐渐看透这场戏的时候,潘警官下了令把谁带上来。
第十三章、“陈律师?”陈律师被两名警官带了上来,单从他自由的手脚来看,他并没有受到什么非人的待遇。“来吧陈律师,说说你所知道的所有。”潘警官的手搭上了陈律师的肩。偷偷瞄见吴亦凡难看的脸色,陈律师有些畏缩,他低着头,愣是没敢说出话来。“别怕,陈律师,我们是警察,只要你说的是实话,我们会保护你的。不过,如果你撒谎,可是知道后果。”潘警官一边安慰一边威胁着,陈律师也只看了看他一眼,又望向了吴亦凡,吴亦凡眼里的疑惑没有之前的浓重了,更多了一分期待。“我……那个……吴光曾交了一根钥匙给我……说……说是很重要的东西……我……我也不太清楚,昨天就把钥匙转交给吴亦凡了……对了,吴先生在生前的时候,特地交代了这跟钥匙一定要亲手交到吴亦凡手上,万一哪天落入警方手里,要立马销销销……毁……”陈律师哆哆嗦嗦终于把事情讲了出来。“哈,吴亦凡,你可听见了?我们专家可是用机器扫描过这里面的东西了啊,跟多年前那批失踪的毒品数量正好吻合,如果你的钥匙能打开这扇门,我看你怎么解释!”“还……还有……”陈律师又从公文袋里掏出了一封信,颤颤巍巍地递给了潘警官:“吴先生交付钥匙的时候……还留了封信……”说完,还偷偷撇了一眼吴亦凡。今天,要么吴亦凡垮台,要么就自己一家送命。“嗯?”潘警官一把抢过他递来的信,之前他可没听说有封信啊。那信封依然完好无缺,谁都没敢打开来看,正好,既然这么重要的信落在自己手上了,都省了让人去偷,啊不,打探的事。他麻利地撕开了一个整齐的小口,抽出里面的信看了起来。“家书你都看,你要不要脸。”朴灿烈在人群里挑衅地说了一句。潘警官没有理他,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读完信的那一瞬间,几乎要把信纸糊到吴亦凡的脸上,但是基于这是证据,他还是控制住了自己激动的情绪:“哈哈哈,吴亦凡,你可真要感谢你爹了,这信里全是他交代怎么获得这批货的来龙去脉,还让你好好利用这批货,继续他那些肮脏的勾当!这下你可哪里去解释啊?还得看法官怎么看了!还说你不知道?你装吧!这些量的毒品足够判的了!”“我可没什么钥匙。”吴亦凡还是很冷静,现在他身上确实没有钥匙,就算是谁偷走了,左不过矢口否认然后律师搞定它就好了。“钥匙当然不会在你身上。”潘警官要来一个透明的袋子,装模作样地将信纸和信封都放进去封好了口,又给属下一个眼色。两个熟悉的身影从车里被拖出来,从他们走路的姿势来看,显然待遇跟陈律师有不同。定睛一看,还算是两个熟悉的面孔,只是与记忆中的模样有些不同。张艺兴和边伯贤带着一脸的伤出意外地出现在现场,他们手上戴着铁拷,被押着跪在地上。吴亦凡注意到张艺兴的脸,眼角和嘴角都有擦伤,新鲜的伤口旁还有干了的血迹。莫名地胸口竟有些闷闷的。他转头看了一眼朴灿烈,谁知那家伙也是一脸的惊讶,不知是讶于他俩出现在这里,还是讶于那两张面孔被打花了。“怎么样?眼熟吧,吴先生?”潘警官用电筒照在张艺兴的脸上,太过刺眼的光打在脸上竟连伤痕都隐去了,吴亦凡这才看看见,与旁边的边伯贤比起来,张艺兴似乎伤情更重一些,即使边伯贤有腾出手偷偷地扶着他,张艺兴依旧跪得不是很稳。朴灿烈回过神来,对着潘警官说:“滥用私刑?”朴灿烈心里还是有点慌张,按照他所知道的,钥匙的下落张艺兴是一定知道的,只是他交代了手下去差了这么久依旧没有线索,严刑逼供也试过了,都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他现在只能盼张艺兴骨子够硬,没招出些什么来。“不用点刑能审出来?”“所以,你审出什么来了?”“哼,小子嘴硬。”潘警官淬了一口,又笑笑:“可老子也是见过市面的。”潘警官蹲在张艺兴面前,推开了他旁边的边伯贤,一手钳住了张艺兴的下颚。“唔……”下颚吃了痛,张艺兴不禁出了声音。“听说过人体藏毒么?”潘警官的笑容在灯光下森森地荡开来,张艺兴有些吃惊,却没有太多的恐惧。“给我清清这个年轻人的胃!”“不!”边伯贤看着突然围上来的人,一个身就扑了过去,张艺兴现在的状态再经不起折腾,可自己却无能为力,刚扑上去的身子就被人擒住,还挨了两拳。几个士兵上前吧张艺兴放倒在地,一个士兵拉高了他双手,一个士兵掰直了他的腿,剩下的两人则轮番地用拳头重重地锤在张艺兴的胃上。受到攻击,身体本能的蜷缩都被人生生地制止了,就连呻吟和痛呼都被密密麻麻如雨滴的拳头给占据,还没来得及呼痛,下一拳又立马打到身上,张艺兴只觉眼前发黑了一片,嘴里吐出的都分不清是血还是胃液,耳朵也听不见什么了。可怜的艺兴,不能反抗,连保护自己都做不到,他只能一下一下,拼命地消化着疼痛。终于在他觉得喉咙像被什么剖开了涌出一阵腥甜之后,那些拳头才停下。终于被解放的手脚迫不及待地往腹中蜷去,他的手用力地按住胃部,妄想用那些压力能缓解他的痛楚。可是除了这样,他还能怎么做?潘警官捂着口鼻,带上手套,从张艺兴吐出的和着血水的胆液中挑出了一根金属棒。那小小的金属正如一根钥匙的尺寸。可令潘警官变了脸色的是,拿根原本被信誓旦旦作为证物的钥匙,早已面目全非。“怎么?潘警官,你该不会随便找个人吃个铁棒就告诉我这是钥匙吧?”吴亦凡靠近看了看那根与他还算有一面之缘的钥匙,发笑道。“你……”潘警官一时被噎得说不出话来,他气急败坏地揪起张艺兴,大声地向他吼道:“快说,是不是吴亦凡给你的钥匙!这钥匙是不是他的!!!”张艺兴被晃得头昏脑涨,聚焦了好久还是没能看清眼前的人,耳朵听见的是声音一时尖锐刺耳,一时又如隔了一堵墙朦朦胧胧,个中只听见了有人问他钥匙的事。“快说!这钥匙是不是吴亦凡的!”潘警官又重复了一次。张艺兴这次算是多少听清了些,他只知道那人姓吴,却不知道他的全名,也许,吴亦凡就是他的名字。他努力地张了张嘴,口齿不清地说:“不……不是……”怕对方听不清,还顶着头晕摇了摇头。“还说谎!”潘警官气不过,一拳打在他的脸上,将张艺兴打倒在地。他潘大警官千算万算算漏一样,他竟然没打听到这钥匙铁做的,而铁下了肚,在胃里跟盐酸反应了好一阵了。按照我们平常用的钥匙来说,多数是铝合金,也就是不锈钢,不锈钢是不会跟盐酸反应的,他所期待的当众检验竟然会因为一个小小的化学反应而搅和了!“怎么样,潘警官,还要用这根钥匙开门吗?”朴灿烈大摇大摆地走上来,他倒是很佩服张艺兴,小小一个卖肉的,竟然能承受这么重的刑罚。“不管怎么样,这个仓库跟你是脱不了干系了!”潘警官气极了,他忍不住指着吴亦凡从头到尾都没什么表情的脸,一字一句都狠得从牙缝里挤出来。吴亦凡掰下他的手,朝他笑笑:“呵呵,不是跟我脱不了干系,是跟我爸脱不了干系。你这么喜欢判,要不要我带着他的骨灰去堂上听审?”朴灿烈走到吴亦凡身边,也不忘多说一句:“潘警官,是不是又是哪个傻子跟你举报了?你怎么老被傻子耍啊?傻子乐吗?”潘警官用力地顺着气,想不到什么台词,只能转身招呼同伴们回去,他经过吴辉时,还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才上车浩浩荡荡地离去。敞亮突然暗了下来,原本热热闹闹的现场现下只剩寥寥几人。“张艺兴,张艺兴,你还行吗?”边伯贤带着哭腔的声音,打破了剩下的冷清。张艺兴?吴亦凡看了看地上缩成一团瑟瑟发抖的人,他的名字叫张艺兴。“我们家亦凡果然也不是好对付的人。”吴辉颇有含义地拍了拍吴亦凡的肩膀。吴亦凡没回答什么,按了按手机,不远处一个山头便亮了一排车灯:“过来吧。”手下陆续赶来,为首的一人下了车,简单地向吴亦凡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然后走向吴辉:“吴二老爷,我们送您回去。”并作出了“请”手势。吴辉笑了笑,便上了其中一辆车离开了。“吴总,朴总,请上车吧。”“嗯。”吴亦凡上车之前,看了看两个抱成一团浑身是伤的可怜虫,转头对那人说:“暻秀,送他们两个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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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油加油(? o?_o?)?
第十四章、吴辉回到自己的家中,他的房子不如从前吴家的大,可喜爱奢侈的风格倒是与从前如出一辙,家里只有少几个家丁,并不见他的妻子和儿子。他的儿子早被吴光送到国外去读书了,早些年自己也把老婆送去陪他,国内就只剩自己,一来可以安心重振自己的事业,二来也顺水推舟地让儿子真的能从国外学些实用的技能回来。他随手就把外套丢给了家丁,又唤人给他送来一杯清水。吴辉闭着眼睛躺在沙发上休息,他并没有为今晚的事感到沮丧,作为吴亦凡的亲叔叔,他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个侄子不是盏省油的灯?这次只当作是一次考试,考考他吴亦凡够不够格当他的对手,结果还尚算满意,自己虽不知道吴亦凡什么时候收了个MB做手下,而且这个MB还算是个中用的手下,但这一仗也勉强能让吴亦凡入了他的眼了。当然,这看似精心布置过的诡计里含有多少水分,那就不得而知了。 张艺兴和边伯贤被送到了医院里,按照吩咐,他们还住进了贵宾部。吴亦凡的几个手下负责照顾他们,边伯贤的伤势算轻,只是有些皮外伤,脸上的擦伤也被告知并不会留下疤痕,相比之下,张艺兴的伤则更多更复杂一些。皮外伤是密密麻麻也不再多说,胃部还遭到了重击,咽喉处被锈铁剖伤的伤口,还有长期的营养不良,都在消磨着他单薄的身子。他的检查单子打出长长一条,引得受命替他奔波的人都不禁感叹:“这人过得还蛮惨的啊,浑身是伤又吃得不够,这么下去能撑几年啊?!”说完就拿着一堆拍好的片子和付费的单子进了病房。张艺兴躺在床上早早睡去了,吊着的吊瓶里加了些安眠的药物,能让他睡得很沉,以至于刚刚护士进来给他打破伤风针的时候都没有醒。边伯贤坐在病房里的客厅里等着他们带检查报告的结果,待那两人进来之后就迫不及待地翻找着他们手上一叠凌乱的资料。“哎呀,你慢些,医生说了,伤情不轻但也不棘手,好好养着是可以复原的。”终于翻到了长长的报告单,众多的指标都不合格,但听见他们说要治病也不棘手的时候也松了口气,毕竟都不是什么身娇肉贵的人,能治好就没问题。门突然被推开,医生带着两个护士进了门,没跟他们说什么就径直进了卧室,没什么太多的动作,左不过是例行的检查,看看针口的情况,量量体温罢了。“还有些发热,是身上伤口发炎引起的,过些天看看怎么样。”医生认真地在在病例本上写着,合上病历本的时候还不忘斜了一眼在场的年轻人,“你们这些年轻人,要懂得克制!情趣这种东西弄不好会出人命哒!”边伯贤没理,倒是两个小哥儿有些尴尬地陪着笑:“哈哈,会……会注意的……医生您慢走。”送走了医生,三个人才舒了一口气坐下。“哎,我们……什么时候走?”直到现在,边伯贤还是觉得有些不真实,他从不奢望能讨得这些危险人物的照顾,他不能确定现在是不是真的脱离危险了,也不知道这所谓的“送去医院”是什么意思。“我们怎么知道啊?!”染着金黄头发的小哥往后背一靠,“吴总让我们留下来看着你们我就留下来,哪里知道这么多事情啊。”“就是啊,可怜我们空有一腔干事业的热血,白白来这里当护工。”褐头发的小哥也无奈地道了一句。边伯贤回头张望了一下房间里的动静,肩上却攀上了一只手:“放心啦,估计医生给他开了些安眠的针水,睡得沉,你要不要也去休息一下?这里我俩看着就行。”边伯贤望了望肩上的手,那双手不像是历过风霜的沧桑,“你们……是新来的吧?”“哎?是啊!你怎么知道!”黄头发的小哥一脸的惊喜,绽放着他还略显单纯的笑容。当然能猜到。这些跟着这个大哥人物的小马子哪个不知道自己身份的卑贱,哪个能瞧得上自己?竟然还能说出什么“你要不要去休息一下?”的话,就像是可怜奴隶的主人一样会被视为异类吧。“我叫金秀敏,他叫金钟大,我们啊从小一起长大,听说大吴总的英勇事迹就一直很想跟他混,谁知道我们还没被聘上呢,大吴总就死了,就成了他儿子当大哥,不过后来我们看他也是很厉害,就还是决定去应聘小弟啦!”黄发的小哥主动地介绍着自己的来历。“是啊!今天一看,小吴总也是个大人物!不仅机智过人,还体恤下属呢!我还听说他以前啊……”钟大似打开了话题一般,开始滔滔不绝。边伯贤不禁觉得有些可笑,体恤下属?他们什么时候这么幸运成了下属了?不过是人尽可妻的妓罢了,可能连让这些所谓大老板正眼瞧一下的资格都没有。那两人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边伯贤看着他们喋喋不休的样子一时半会儿是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了,就径自靠在沙发上闭上了眼睛。 已是深夜,吴亦凡回到家时,家里的佣人都没有像往常一样休息去了,还正如上班时间一样在自己的岗位上,即使已经没什么事情做了。“你总算回来了。”黄姨笑着迎了上来,但怎么都无法掩去眼里的睡意。“嗯,您怎么还没睡?”吴亦凡心里有些打鼓,他常常很晚回家,但这些时候通常也只有些值夜班的人会守着,只有在他醉酒的时候才会让黄姨做些解酒的汤水。“不是说好了给你准备宵夜的吗?”黄姨有点不高兴,还伸手拍了一下吴亦凡的肩膀。吴亦凡才突然回想起来自己好像说过今晚回来吃宵夜的。“哇!好啊!有宵夜吃!”突然从门外跑进来的朴灿烈把黄姨吓了一跳。黄姨怔了怔,看清了来人又笑道:“是灿烈啊,哎哟,可好久没见你了!来来来,黄姨给你们准备了吃的!”两个人像足了分别了好久的母子,打闹着往厨房跑去。“哪里哪里,是汤圆吗?”“汤圆甜的,亦凡不喜欢。而且还不好消化,不吃那个。”厨房里传出来的嬉笑,让本来就死寂死寂的夜晚多添一分生气。刚头脑风暴完的吴亦凡面对这样的活跃有些头痛,却也自觉地走到餐桌前等待那说好的宵夜。为了迎合吴亦凡的口味,黄姨做了他喜欢吃的牛肉。“您的口味真是一百年不变……”偏爱甜的朴灿烈坐到他的旁边,看着碟子里煎得半熟的牛肉有些委屈,他想吃汤圆。“哈哈哈,灿烈下次来告诉黄姨,黄姨给你做花生汤圆。”黄姨愉悦的声音从厨房里传出来。“好啊!黄姨的汤圆最好吃了!”吴亦凡挑了一口肉放到嘴里:“你还不是一百年不变……汤圆狂魔……”“那是因为好吃!你懂个毛!就你喜欢大半夜的吃肉!”朴灿烈白了他一眼。匆匆填了填肚子,就往房间里去了,朴灿烈的房间在二楼,小时候两个人玩得好,正好家里房间也多,就给他腾出一间来了。吴亦凡回到房间躺在床上,满脑子都是张艺兴被人拖拽的画面。不知是这个人帮了自己,还是佩服这样一个小身躯里的隐忍,他的脸就是这样印在脑海里。今天有些累了,吴亦凡没多久就睡着了,尽管窗外的月亮很刺眼。今晚,有人扰乱了他的梦。
第十五章、那个“扰人”的梦意外地让吴亦凡睡得好,甚至打破了他早起的习惯,睡到日上三竿。窗外的阳光从窗帘的夹缝处细细地溜进来,横躺在吴亦凡的床上。吴亦凡似感受到什么,猛地一吸气就醒了,仿佛是梦里一记狠狠的刀光,睁眼一看才知,是屋外的暖阳跟他开了个玩笑。吴亦凡愣了一下,又糙糙地抓了抓后脑勺的头发,惺忪着眼睛扒拉到床边的电子钟,9点了。该死的,竟然9点了,怎么今天睡这么晚。等到他匆匆到了一楼,一个声音才幽幽地从沙发后传出来:“哟~吴大少爷挺能睡啊!可把小的等急啦~”一只手举着游戏机的手柄伸了出来。吴亦凡心里暗骂了一句,但还是不作声色地往门外走,手里还打着电话给秘书。这个秘书是可以炒了,胆子大了连工作都不用汇报了。“哎!你去哪儿啊!”朴灿烈这才趴在沙发边上懒懒地问道,不过不等吴亦凡回答,他又径自说了:“我帮你把今天的事都推了。”“为什么?”吴亦凡有些莫名其妙,不巧手里的电话接通了,传出那依旧干练的女声,他只能随意说了两句就挂断了。“我想帮你干点人事。”只见朴灿烈从沙发上翻了过来,立马元气满满地跑到他身边,“你看我特地为了你放弃了我的夜生活陪你去见你家二爷,你总得回报我些啥吧?”吴亦凡撇了一眼他堆着不怀好意的笑,一转头把手上的挂着的衣服扔到了沙发上,然后把领带扯宽了,一手抄起了游戏手柄,开始面无表情地挑选着屏幕里各具特色的角色。“哈哈哈!壮士好潇洒!既然你都向老夫宣战了,那老夫就会会你!”朴灿烈欢呼着回到他的位置,开始分析着吴亦凡组队的阵容。家佣们不敢闲着,赶紧收走了吴亦凡脱下的衣服,装作很忙的样子走开了。那是一场雄性之间你死我活的战争,回归到最原始的时候,最狂野最暴力的时代,刀舔血,剑穿胸,划开一代又一代的恩怨情仇,倒下一代又一代英雄好汉,每一个多余的动作都无疑在像对手展示着自己的脆弱,干练的身形也因为显眼的失误似突然暴露肚皮的刺猬,笨拙而致命。“无聊……”吴亦凡有些赌气的样子随手把手柄往身边一扔,抱着手靠在沙发上,看着屏幕上几乎要溅出来的血,一脸不屑。“哈哈哈!我早都跟你说了!杨凡转身的时候要连他的必杀才有用啊,你这么原地打转像个陀螺一样有个卵用啊!哈哈哈!”相比之下,朴灿烈显得兴奋很多,他兴致勃勃地跳上沙发,大肆讲解着各种招式的作用和连用的方法,各种技能和动作的搭配。交手一万次,吴亦凡一直都没能打过这个他一直觉得大脑没发育好少根筋在这种四面豺狼吃人不吐骨头一不小心就被算计死的环境下依然像个傻子一样而且竟然能活到现在的奇葩。他吴亦凡可以在任何一方面碾压朴灿烈,却偏偏卡在这游戏上丢人。他起了身,再次理好了自己的领带,又一副整装待发的样子。“嘿!你去哪里?爷还没玩够呢!”“你打单机吧。”“虽然说你确实比电脑还要再菜一点,但是胜在你够英勇啊!我就爱看你往我刀口上撞的样子......”还有你输掉的样子,老尴尬啦~哈哈哈。吴亦凡握在手把上的手轻轻一抖,忍住了没打人的冲动,向门外的喊了一声:“备车!”然后又重重地把门甩上。“你去哪里啊?我都没玩够呢……”朴灿烈有些后悔,早知道就不打得这么耿直了,落得了独孤求败的下场。吴亦凡没出声,不是他装什么高冷,而是他确实也不知道去哪里好,这大好的光景,这跟心情并没有多大关系但是大家都认为晴天就是好心情的日光,这难得阴差阳错天上掉的假期,总不能回公司喝茶吧……沉默了一会儿,朴灿烈突然来了主意:“哎?去趟医院呗!那俩小可怜不知道怎么样了。怎么说那人伤成那样,说不定有一半是我的功劳……”医院?吴亦凡想了想,昨天让人送了那两个人进医院来着。一个满身是血,骨头硬得很,死活不肯招供,另一个抱着他紧紧张张地叫唤着,悲天悯人的,有些意思。与其比划着那些脑残的动作技能,倒不如看看每天都在上演的真人秀来得刺激。吴亦凡嘴边不经意划开一道不易察觉的戏谑。见他没有出声反对,朴灿烈立马起身往房间里跑,还不忘叫道:“等我等我!我去换个衣服。很快!”当他整理好装束从房间里出来时,就有家丁来通知他吴总已经在车上等他了。 病房里依旧安静,除了半夜跑到张艺兴床边趴着睡着的边伯贤,一切大体都与昨晚无异。医院里的窗帘并不全遮光,光线透过幽绿的窗帘照进来的绿色,柔和也愈发衬的幽静于安宁。房间里两张睡颜也轻轻地呼着气,像极了冬日里相互取暖的小鸡。“咣当!”客厅里传来一声猝不及防的闷响,吵醒了熟睡的边伯贤,而他不经意地碰到了张艺兴的插着流豆的针口,把张艺兴也顺带着给弄醒了。两个人顶着刺痛勉强睁开了眼睛。眼下两人情况都不太好,趴了一夜的边伯贤脖子酸得不行,想扭个头都像登天一样。被注射了安定的张艺兴更是觉得上下眼皮像上了胶水一样,只得先睁开了右眼再去睁左眼……边伯贤透过硕大的玻璃窗看向大厅里,只见黄叶和白枫站得笔直,只是衣服上睡过的褶皱显得有些不搭,定眼再看,两个大人物赫然出现在病房里。黄叶白枫像是向两人说了什么,便走出了房间,还轻轻地关上了门。边伯贤看了一眼正在努力跟自己的眼皮子奋斗的张艺兴,又看了看往房间里走来的吴亦凡和朴灿烈,他陷入了思绪。
第十六章、眼看着房门就要被推开了,边伯贤依旧没有想到合适的反应,这时的他竟找不到一种方法去接待他们。最后,边伯贤只是眼睁睁地看着两位大爷进了房间,而他此刻看上去,像极了突然被家访的小孩。朴灿烈看见边伯贤略显惊慌的样子:僵直地起身,手也尴尬地不知道放在哪里,眼下的淤青和一些暴露的伤口是他今天脸上仅有的装饰。听见动静,张艺兴也努力扭头看了看来人,看清朴灿烈的样子后怔住还抖了一下,看来那天的惩罚确实是对他有了些影响,不觉地往被子里缩了缩。“有,有什么事吗?”边伯贤向前走了两步,他能看出张艺兴有些害怕。朴灿烈眯了眯眼,把目光凝在了边伯贤右脸颊的擦伤上:“没什么,来看看你。”看我?边伯贤有些摸不着头脑,这些人不是日理万机的吗?竟有时间用来这样浪费。边伯贤一时说不出什么话,周围的空气变得有些冷,他看了看张艺兴床尾的病历,一把抽了出来递过去:“病历在这里。”朴灿烈笑了笑,拿过那本病例随便翻了翻。简单问了张艺兴几句,张艺兴哆哆嗦嗦回答了也就算了,“你呢?”明明是在问张艺兴的朴灿烈转了目光,投向了边伯贤。“我?我还好。”边伯贤扭了扭头,看着床脚。见吴亦凡一直没作声,朴灿烈给了眼色给边伯贤,道了一句:“跟我出来。”后者也没能说些什么,露出些担心的样子望了怯怯的张艺兴一眼,就出了去。房间里又剩了他俩。就像他们第一次见面一样,不过环境不同了,也许心境也不同了。张艺兴把头从被子里伸了出来,吃力地坐了起来,身上还是疼,但怎么说躺着跟人说话是不礼貌的。吴亦凡淡淡地走到他的床尾,拿起了朴灿烈刚放下的病历本,里面医生龙飞凤舞的英文写得满天满地,资料单和各种相关的检查报告夹了一堆,纵使他懂得再多,也是弄不懂这些错综复杂的病理。“那个,谢谢你……”张艺兴的声音听着有些虚弱,带着浓浓的疲乏。吴亦凡侧头望了一眼,也不知是着这窗帘的颜色还是当真是这人的脸色发青,一副内伤不轻的样子,还有他有些干裂的嘴唇泛着白,一点也不像那晚一样水灵诱人,清瘦的身材连病号服都撑不起来,松松垮垮的,给人一种很邋遢的感觉,不过幸好那人的皮肤白净,倒不至于丢人。“呵,怎么说你也是因为我才受了伤的不是?”吴亦凡觉得有些好笑。“我……”按照道理,吴亦凡这样做确实是情理之中的事,而且自己也为这事吃了不少苦头,张艺兴没见过什么大世面,这些天来的折磨简直让他觉得在鬼门关前徘徊了好几次了。“我有件事很好奇。”吴亦凡合上那本看着让人很凌乱的本子,“你怎么会藏了那把钥匙?”张艺兴张了张口,却没能说出话来。他该怎么解释?难道说是因为你走的时候给我盖了件衣服?他能不能体会到这样一个微小的举动足以让他这样卑微的人匍匐?他会信吗?他不会信吧。吴亦凡见他不说话,走到了他的面前,与张艺兴的约束相比,吴亦凡更像这个房子里的主人,行动言语都流利自如。他坐到了病床上,俯身靠近了一点张艺兴。与那晚有异,他的眼睛里少了些迷离,有多了一分无措。“怎么不说话了?”吴亦凡笑笑,他好像把小兔子吓到了。真有意思,这个看着唯唯诺诺的人怎么想像他曾扛过了那么残忍的拷打和审问。“我……”张艺兴注视着眼前那张脸。他们见面也有那么几次了,倒是没有机会仔细看清他的脸,才发现这个人的脸看上去就特霸气,尤其是那双剑眉,似乎他身上那些杀气全是那剑眉的功劳。吴亦凡也有些黑眼圈,不过还没有太明显,像是天生的眼窝,透出了深邃和一些算计。他的脸型和张艺兴自己的不太一样,比自己的线条要刚强得多,相仿的年龄,没有太多沧桑纹路,又褪去了稚嫩。见张艺兴看着自己的脸愣住了好久,吴亦凡伸手钳住了他的下巴,轻轻地甩了甩张艺兴的头,让他回过神来,当张艺兴的目光再次变得灵动起来,才开口说了话:“我吴亦凡还算是懂些道理的人,你即帮了我,我也就欠下你这份人情了。你也别矫情,说说你的目的,想让我帮你什么?”张艺兴看见他脸上的嘲讽,轻易地就挣开了下颚束缚,他低下头。他果然不会信的。目的?能有什么目的?是我欠下了你的人情,这只是我在还而已。我太卑微,请你也不要那么郑重其事。 病房里的气氛有些沉重,客厅里也不输。朴灿烈边伯贤坐在沙发上,朴灿烈一手搭过伯贤的肩膀,带着痞笑看着他,边伯贤有些不自在,他该怎么回应这样的笑容,难不成在医院里做吧?且不说这场合如此尴尬,而且病房里还有人,再者这病房与大厅只有一面玻璃相隔,在病号面前纵欲总是一件不太体面的事。“今天这么看,你化妆的样子比现在贱多了。”朴灿烈另一只手攀上了他脸上的伤口。“朴总,不贱怎么当MB?”怎么给你赚钱?竟然有人嫌弃自己的摇钱树的?即使面对朴灿烈这样的富家子,他边伯贤还是对得起“摇钱树”这个称号的,毕竟他接的人可都是出手特别阔绰的。当然,下手也是特别狠的,这些人偏偏爱死他“贱到底”的模样了。这样的交流反而让边伯贤适应了些,从朴灿烈身上来的客套显得突兀而且让人不适,这样的居高临下才是正常的交流模式。朴灿烈一下被堵住了话,故意挽了挽面子笑笑说:“说得真好。”边伯贤轻叹了一口气,扭头看去病房里的情况,眉头不露痕迹地皱了皱,又立马恢复了原样。 “不说?”还在装矜持?吴亦凡有些不耐烦,他不介意被利用,交易而已,但他介意浪费他的时间,把他的耐心当情趣的人,不见得有什么好收场。“不说就作废了。”说完,就果断地起了身准备离开。“不……”张艺兴抓了抓被子,有些焦急,又像是鼓起了勇气,手背上的流豆也因为抓握得用力而挺立了起来,“我……我只是……害怕……”吴亦凡停下了脚步。“我这么渺小,哪里敢说什么帮上你什么忙,只是……只是在这些日子里,除了伯贤会关心我,就只有你曾经对我好过。我……我不过是想谢谢你而已。”张艺兴低着头,他知道吴亦凡听着,却不敢望过去,他怕看见那人的面孔会再一次说不出话来,即使像现在这样盯着手里雪白的被子,也结巴了好几次才把话最大程度地讲全了。吴亦凡有些疑惑:对他好?不过看看他的样子,没了半点前日的硬气,十足一腼腆的男孩表白一样,除了别扭,没别的词形容了。从小到大,吴亦凡身边鞠躬哈腰的人也算不少了,虽然父母是离开的早,但他坚信自己不是一个缺爱的人,也不是一个容易被感动的人,再说了,这张艺兴的几句话普普通通的陈述,连眼泪都没有,也没有撕心裂肺的哭诉,怎么打动他那颗早就被打过强心针的心脏呢?他还是玩味地笑笑:“呲,你只是还没想到想要什么而已。”开了门,却又留下一句没什么感情的话:“想到了再告诉我。” 吴亦凡走出了房门,看了一眼朴灿烈,接着就径自出了门,看样子是要结束这次的探病之旅了。朴灿烈起了身,不紧不慢地跟了进去,临走的一脚又回头跟边伯贤说了一句:“以后见我就不要化妆了。”
第十九章、那间戏谑过后的房间,空调把空间吹得冰凉。被包了夜,就算客人走了,也得在那儿待到天亮,这是规矩,不能打破了。边伯贤趴在地上,哭累了就睡。那房间本就不是让人过夜的,只是娱乐用的,早知道客人们开心够了或让MB回去或开个房间继续欢爱。夜里凉,赤裸着的边伯贤好几次被冷醒了,却也只是稍微缩紧了些,并没有去拿自己的衣服。蜷成了团的他,好像疲惫到连眼睛都不想抬了,至少睡过去能让他少受些罪。所幸疲惫侵蚀了不适,寒冷并没有夺取他入睡的权力,即使好几次打扰了他的梦。直到清晨伴随着清冷,边伯贤才冷得不能再睡。轻轻的,门打开了一条小缝,像是打探地停了一会儿,才大开。“呀!你还在睡!”小眼睛和尖耳朵到点进来收拾房间了。见边伯贤躺在地上微眯着眼睛,地上依旧昨晚一片狼藉,心下一虚,朝边伯贤挥了挥手:“你快走,我们要打扫了。”说着着急,却又不敢去碰他,看得出两人有些后怕。边伯贤听了声音,没给什么回应,只是安静地把衣服穿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走出了房间。地下的寝室走廊里不算冷清,有几个也是刚下班的同事回去。边伯贤进门的时候动作放得很轻,张艺兴跟他不一样,大多数时候不用陪到早上,这个时间估计都会在宿舍里睡着。“唔?你回来了。”再轻的动作,边伯贤依旧会轻易地吵醒张艺兴,幸好张艺兴没什么起床气,总是眯着眼睛跟他道声早。“嗯……”边伯贤的声音带着鼻音,有些心虚不敢看张艺兴,匆匆从床上抓了套睡衣就往门外跑。张艺兴半撑着身子,望着边伯贤匆忙的身影有些疑惑。浴室里哗哗的水声,却没有一点氤氲,炽热的皮肤触碰到凉水更让人寒得入心。原本就昏昏沉沉的脑子在刺骨的清凉下抗议般开始疼痛,疯狂地侵袭着边伯贤,以助于他中途停下来好几次靠着墙去缓冲晕眩感。浴室里少不了还有其他的人在冲着澡,这种状态的人也不少见了,大家也只不上心地唏嘘两句打个哈哈也就罢了。都是出来做的,何必把自己弄得像个小少爷一样的,小病小痛还要人疼还是怎么的。“呼……”边伯贤擦着头发回到房间,张艺兴好像已经起来了,床上没有人,桌子上的热水壶也不见了。他一路踏拉着湿透的拖鞋,身后拖出一条常常的水路,像蜗牛一样留下划过的印记。“你这么早起来啊。”见张艺兴提着一壶水从门外走进来,边伯贤还在拼命地擦着头发无聊地说了一句。“嗯,昨晚很早就回来了,睡得早,睡得好。”张艺兴看了他一眼,把水壶放好了,又从空床上揪下一块抹布,弯下腰擦干了边伯贤留下的水渍。“看来你昨晚遇到天使了。”边伯贤看着地上擦得起劲的张艺兴:“别擦了……不嫌累。”“不擦得等明年干啊。”张艺兴还是卖力地擦着,最后还拍了拍边伯贤的脚让他把拖鞋腾出来给他,仔细抹干了才还回去:“这地下湿,就那几个抽气扇,这水能捂出虫来。”“我看你真是活得可精致了。”边伯贤随手把毛巾往上床扔去,就躺下了。“我想活久一点。”张艺兴甩下一句话就出去了,估计是去洗抹布了。“活这么久干嘛……像活得多快乐似的……”边伯贤一个人嘟囔着。安静下来的房间,大脑就特别容易缺氧,一缺氧就特别困,睡意袭上头,不等张艺兴回来就沉沉地睡去了。张艺兴晾好了湿的抹布,见边伯贤睡了,给他挽了挽被子,却发现他额头和脸颊都有些红,摸了摸,有些烫手,又想起了他刚才说话时略带些鼻音,可能是感冒了。“边伯贤今天你值日,赶紧出来扫地!”推门进来说话的是隔壁房间的人,说完话就出去了。张艺兴看了一眼没被吵醒的边伯贤,叹了口气,起身出了门。门外的走廊不宽,被包夜的MB们陆陆续续回来,从浴室里出来的人也踢踢踏踏地把地踩得水淋淋,如果不及时清理了,定会一股恶臭。张艺兴从打扫处取了拖把,一遍遍地拖着,又一遍遍地用手拧干了再拖,偶尔几个像边伯贤那样的“高级”MB会往地上泼泼水,往他身上泼泼水,当作娱乐娱乐放松放松。生活嘛,不过你我取乐。只是废些事把衣服换换,再拿着拖把来回走几趟,也没有多大损失,张艺兴也不放在心上了。终于干完了活儿,张艺兴没有直接回去,而是到陈大爷那儿讨了些感冒药才回去的。“伯贤,伯贤。”他轻轻拍醒了边伯贤,“你发烧了,吃些药吧。”“唔……”边伯贤勉强睁开了一只眼,看了一眼张艺兴掌心的几颗包着黄色糖衣的药丸,又把头蒙到被子里去了。“起来吃药啦,不吃药怎么好。”张艺兴起身倒了杯热水,扭头一看,那家伙还是没起来,“都发烧了。”“我不吃……”被子里传出闷闷的声音,随后边伯贤就掀开了被子,可怜兮兮地说:“让我烧一会儿,我病了今晚就可以不去接客了……”张艺兴拿着水被的手停在了空中,之后又无奈地放下了。药的糖衣在手心也有些化了,他把它们放在了桌子上,坐到了边伯贤的床边,用手轻轻地拨了拨边伯贤额前的碎发:“难受吗?”边伯贤点了点头。“那盖紧些被子,睡会儿。”张艺兴掖了掖被角,又把自己的被子搬过来盖上去,谁知被边伯贤推开了。“你不要盖这么多上来,待会儿出汗了就退烧了……”张艺兴也没说什么,又默默地把被子抱回去:“那你睡吧。”见边伯贤的呼吸声再次均匀起来他才偷偷地红了眼眶。他从不知道边伯贤也有如此抗拒的时候,从自己认识边伯贤一来,就只见他在各个客人之间游刃有余,不管面对的是多大的人物,都能处变不惊,面对屈辱也能镇定自若,从不失了分寸。总以为他看透了自己的命运,能做到去不能拒绝就去享受,原来并不是,他只是习惯了这样的生活,而不是接纳。原来他也抗拒,不过折服在命运面前,不能欣然接受,就只能假装欣然接受。都是可怜人,在这样的环境下偷个懒谈何容易,没有人心疼,没有人能体谅,悲伤和不甘化为每天折磨人的压力,只能靠生病这样的借口换来给自己喘口气的机会。
第二十一章、贵宾室的房间里依旧是冷得瘆人。张艺兴端坐着,手心里攥出了汗。说来也见过几次了,大致也知道了对方的身份和地位,边伯贤多多少少给自己普及过一些,比如他叫吴亦凡,年少有为,平时很少会光顾CROSS,顶多也就跟着朴灿烈来谈事情,点人的次数不多,但意外地并不讲究,都是朴灿烈安排的,从来没个叫准的人,还有就是他不喜欢接吻云云。说得很粗,但也几乎能抓到重点,不过是一个对嫖妓没什么质量要求的人,与其说是他来嫖妓,更像是来做“雨露均沾”的人罢了。明明从不了解开始了解,张艺兴却一次比一次紧张,他端端正正地坐在沙发上腿比第一次进来站着的时候抖得还厉害。也许只是因为冷了而已。他这样觉得。“咔”门被打开了,毫无意外,是吴亦凡。张艺兴“呼”的一下站起来,双手背在身后,只见吴亦凡停下脚步盯了他好一会儿,才觉得自己的手放错了位置,立马又交叉放在前方。吴亦凡感到有些好笑,脸上却依旧难看出什么表情来。这男的有些奇怪,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看着还像是个出来卖的,这会儿见面竟像个来相亲的小姑娘,又或者是像在宿舍里打火锅突然被宿管逮到的学生。“坐吧。”吴亦凡看他那样决定放过他,就招呼他坐了,然后自己拿起一杯威士忌最后也落座他身边。吴亦凡以后拿着杯子,一手搂过张艺兴,感觉他的身子有些抖。他拿过一支雪茄,叼在嘴里,搂着他的手拨弄着张艺兴的耳朵,微微有点口齿不清地说道:“点上。”张艺兴的耳廓处从小就有些敏感,初入调教时硬被调教师纠正过,虽然反应没有以前这么大了,可依旧是个显眼的弱点。“啊?”张艺兴尽量克制着自己不要耸肩,却难以抵过身体本能的反应,听见吴亦凡说的话,也算是借机躲开,他的目光四处搜寻着打火机,却听见耳边响起:“在我裤袋里。”听见指引的张艺兴伸出手准备去掏,一时被吴亦凡制住了,他把杯子放下空出手来拿走了嘴里的雪茄,似乎抓到张艺兴的死穴一般,凑近了他的耳朵,如哈气般呼出几个字:“用嘴。”张艺兴当下一个寒颤,脖子起了一圈鸡皮疙瘩。这反应差点没让吴亦凡笑出声来。好在张艺兴也没多地去看,不然他能看见那张冰山脸竟然在撇着嘴强忍着笑意。他捂下头去,在吴亦凡的同侧用鼻尖寻找着打火机,找了好久,也没能在裤袋里发现坚硬的痕迹,他稍稍抬起了脸,望了望他另一侧的大腿,又疑惑地抬头看了一眼吴亦凡。吴亦凡一脸挑衅的样子,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眼神,示意他去做,那只原本搂着张艺兴的手则顺着他的背滑到了他的腰间。张艺兴伸长了腰向前探去,一手撑在吴亦凡岔开的两腿中间,一手轻轻地搭在吴亦凡的腿上,低下身去或用鼻尖或用下巴努力地把打火机从口袋里挤出来,手臂还有意无意地触碰到吴亦凡的脆弱之处。待到张艺兴叼着那个冰冰凉的zippo抬起头来的时候,已经都些喘,如果灯光再亮一点,一定能照到他脸上因为血液倒流而涨得微红的脸。吴亦凡满意地笑笑,那只手便用了些里搂在了张艺兴的腰间,往怀里带了带,他重新把雪茄重新叼到嘴里,一手从张艺兴嘴里拿出火机,“叮”的一下弹开了盖:“点上。”眉毛还不在意地挑了挑。张艺兴攀上手去,却又被微怒的低吼震住:“用嘴!”吴亦凡有些恼了,同样的对话竟让他说了第二遍,若不是今天迷一样的耐心,恐怕早就给自己踹出门去了吧。张艺兴放下手,伸出舌头,慢慢靠近打火轮,用力一拨。舌头上留下辣辣的痛感,惹得张艺兴眉头轻轻一皱,可他看看吴亦凡,对方一副看好戏的样子,手也不嫌累地举着。他低下头再看看那舔湿了的打火轮:他果然是要戏弄我。可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自己是个妓,被客人调戏挑逗、出丑、然后被嘲笑,这几乎就是前戏的流程,早该习惯的,就算是对方是个大人物又怎么样,不过也是嫖客罢了。可是,为什么失望感这么重,就像……铺天盖地……张艺兴也似有了些脾气,竟抓过吴亦凡的手,张嘴就咬在火机上,牙齿正好硌在那滑轮处,这样一来,他一定能拨得动那轮子,只是他没有顾着自己的嘴唇已经贴在了喷火口的边缘,这样一口下去,火是打得着的,可这嘴唇也定是要烫到的。吴亦凡见他“奋不顾身”地要去点那个火,下意识地把手一撤,才把火机从张艺兴嘴里抽了出来。“你干什么!”吴亦凡怒了,他松开张艺兴的腰,用力把他往地上推去。“砰”地一声,张艺兴倒在地上,落地时挥舞的手还不小心打翻了桌上的酒,撒在了自己身上。张艺兴没怎么多管自己摔疼的肩膀,爬起来跪坐在地上,低着头嘟囔着:“是你叫我点火的……”声音中带着浓浓的哭腔,说出话时自己都惊讶竟然都伤心得要哭出来了。“大……”大胆刁民,竟还会顶嘴!吴亦凡忍住了冲口而出的话,只因为他的哭腔。这个人竟然委屈得哭了?吴亦凡有些措手不及。说来奇怪,按照他从前作风,遇到好心情的时候就冲上去艹一顿,遇到坏心情就直接走人,怎得会像现在这般竟不知道如何回答。也许他忘了,他完全不需要回答。“你……”吴亦凡吃了一口闷气,手里的雪茄狠狠一折,里面的烟丝也乱了套路。看着眼前的人低着头,看不见他的表情,也只得把那雪茄赌气般扔到地上,叹了一口气:“过来吧……”“咦?”说完话的时候才后悔了自己胆子大得敢在吴亦凡面前乱说话,正等着他唤人来把自己拖出去关几天禁闭或者还得罚一顿,那人却平复了一下然后让自己过去?是他本就不是传说那样坏脾气,还是我于他有些特殊?张艺兴又被自己的想法给吓到了,他张艺兴何德何能让人家一大少爷看上呢?纵使他这张脸放大街上也还算白净的,可比他好看的人多了去了,再说了,就算他的样貌惊为天人,可惜他只是个妓,一个不要脸被艹到血流不止还要笑颜称赞“先生,您技术真好”的人。从踏进CROSS起,他就看透了自己即将孤独低贱的一生,没有尊严地曲意逢迎,可无奈他骨子里那点始终不肯褪去的一点点傲气,做不到像边伯贤那般主动和魅惑,只能闭起嘴巴安安分分,规规矩矩。是不是自己无意地吃了一通苦帮了一把吴亦凡,就把他当作是重要的人了?他当然是重要的人,重要的客人,张艺兴高攀不起的人,心里萌生的那份不知由头的失落和抽痛,让他不由倒吸一口冷气。他颤颤巍巍地爬起来,挪到吴亦凡的身边坐下,吴亦凡身上没什么香味,就连古龙水的味道都没有,只有在捂进他的衣服里时,才能闻到一股淡淡的属于他自己独有的味道,那味道意外的温柔。“咳……”吴亦凡还是有些语塞,看张艺兴的样子似乎在为刚刚的事感到后怕,这时少了些委屈,看上去倒多了分胆怯和害怕,似乎是怕得倒吸了一口气,“我来是问问你,我上次跟你说的事,你考虑得怎么样了?”奇了怪了,他吴亦凡就算是光明正大来嫖你,也不为过,竟然说起了理由?“什么事?”张艺兴没想起来什么事,抬头倒是眼角处刚刚溢出的泪水吸引了吴亦凡的注意。“就……你帮了我,要什么回报的事。”自从父母都离开之后,就不信别人对他没有目的的付出。“真的没有。”张艺兴这被问得有些无奈了,他要说多少次才能让这个人不要在执着着这件事了,“我要的……”你给不了。我想像一个被上帝选中的幸运儿一样跟一个我爱的又正好爱我的人一起快乐的变老,你给得了吗?不对,你给得了,但我要不起。“……没有……”吴亦凡嘲讽地笑了笑:“不必装清高,你想要的,我一定满足你。”“我何必装清高,我本来就是一个比谁都不清高的人,你刚刚听了那个男的怎么叫我的,说我贱狗,你听见了吧。一条除了躺在地上张开双腿等人艹的贱狗,有什么心思在你面前装清高?告诉你实话吧,也就是你那天留了件衣服给我,我就感动得豁出命去帮你了,好笑吧?你看我就是贱成这样的人,清高这个词跟我沾不上边,求你了,真的求求你,不要再问我有什么目的了,请你给我留下最后一点点我的尊严,我的尊严就剩这么一点了,是被你们榨剩的那么一点了,不要在逼我了……”张艺兴从自嘲,到崩溃,到哀求,他似乎就在挖着自己一直难以愈合的伤疤,悲痛地假装毫不在意地展示着他血淋淋的伤口,扣弄着挖弄着往里泼水撒盐一把鼻涕一把泪地笑着说“这口子一点也不疼”,最后却别自己的行为折磨得呜咽着发不出声。张艺兴说到最后趴在沙发上说不出话来,温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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