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恨有些人你永远不必恨什么都说是国际版费稿

欢迎下载《平民音乐教育家费承铿释传》完整书稿之“友说费老”
特稿:定音费老
4月23日,我应邀在镇江为江苏省中小学音乐教师专业培训讲课,第二天从参加培训活动的扬州市教研员丁草萱处,得知费承铿老师在骑电动车出行时突发意外,不仅肢体多处受伤骨折,且有体内出血,正在徐州市医院重症监护室抢救······。这一事故发生在一位76岁老人身上,真让友人们心悬呐!当大家正为他祈求平安和焦急等待进一步治疗消息时,5月1日上午收到人民教育出版社音乐室主任杜永寿发来的信息“费老师抢救未果,今晨去世”。这一噩耗让我实难相信!这样一位生命力和创造力无比旺盛、劳碌一生不知疲倦、自己认为“并不老”的乐观老人,怎么舍得撇下他手中这许多未做完的事,就突然中止了自己生命的步伐呢!
在我眼中,费老师是一个“标准得不能再标准”的音乐教师。自1956年19岁毕业于南京师范学院后,57年的教学生涯,没有一天离开过学校,离开过讲台,离开过学生。他教过幼师、中师(晓庄师范)和高师(江苏师大),做过系主任,带过研究生,还教过7年中小学(文革时期下放农村)。正因为他有不同层次音乐教学经历和丰富的学术积累,他曾受教育部聘请,参与《中小学音乐教学大纲》《中等师范音乐教学大纲》和《全日制义务教育音乐课程标准》的研制工作。他先后为江苏省、人音社、人教社编写中小学音乐教材,是目前在全国范围使用的人民教育出版社音乐教材的特约主编。他不仅深谙音乐教育规律,有广博的文化修养,且有很强的高水平的教学实践能力,他在音乐创作、歌曲的钢琴即兴伴奏和中小学音乐课堂教学艺术等方面造诣深厚,堪称各级各类音乐教育工作者的楷模。
我与费老师交往的时间并不长,见面的机会也不太多,但下面几件事却给我留下永远抹不去的印象。
<span STYLE="font-size:9.0font-family:仿宋_GB2312;mso-hansi-font-family: 仿宋_GB2312;mso-bidi-font-family:仿宋_GB年冬,《中小学音乐课程标准》在北京大兴校长大厦起草初稿,那时个人电脑远未普及,能在电脑上快速录入文字的人也较少,当我正在为文稿打印进度犯愁时,费老师主动从我手中拿走一个章节手写文稿,笑着说“我来试试”。当年他自己既无电脑,也没有在电脑上操作的经验,凭着他可贵的热心,利用校长大厦底层售书处的公用电脑,在午休和夜间无人使用时,采用笨拙的“一指禅”手法,一字一字地敲打······。公用场所四面敞风,寒气逼人,费老师虽然裹着棉衣,外露的十个手指却已冻得通红。那年费老师63岁。
<span STYLE="font-size:9.0font-family:仿宋_GB2312;mso-hansi-font-family: 仿宋_GB2312;mso-bidi-font-family:仿宋_GB年至2011年,《中小学音乐课程标准》处在修订阶段,远在徐州的费老师在担任高校系行政职务和教学工作的同时,自愿到一所小学,面对面地给小学生上音乐课,通过整学年的亲身实践,验证“课标”的科学性和可行性。他时刻关注着“课标”改动的每段文字,会从我国音乐教育实情出发,通过各种方式表达他的意见和建议,尤其对中小学音乐课失却学科本体的误区,直率地提出批评,极力主张摒弃表象热闹的浮华教风,倡导实施有效的音乐教育。
费老师的务实学风,同样体现在他的专业著述中。2003年上海音乐出版社出版了他编著的《青少年学和声》,不拘一格地采用首调唱名体系,将五线谱与简谱相结合,深入浅出地传授和声学知识。2005年人教社出版他编著的《钢琴即兴伴奏练习册》,他别出心裁地仿效我国传统书法的有效学习途径,将用毛笔和纸张进行的描红-临帖-脱帖书写,化为在键盘上进行全模仿-半模仿-独立弹奏,同样采用五线谱与简谱并用形式,简明实用。这些看似“业余”的做法,实则是从师范生、中小学教师和学生对音乐知识、技能接受的实际出发,对教学内容精髓的提炼,凝聚了他半个多世纪潜心音乐教育的心血。
<span STYLE="font-size:9.0font-family:仿宋_GB2312;mso-hansi-font-family: 仿宋_GB2312;mso-bidi-font-family:仿宋_GB年10月,我收到他寄来的《费承铿艺术歌曲集》(打印本),这部以《古渡口》为书名的集子,收入了他精心创作的18首艺术歌曲,歌词选自我国古代辛弃疾、苏轼、李清照等词家和今人的词作。不仅声乐部分能充分发挥不同声部独唱者的歌唱技巧,钢琴部分也写得十分考究。这些曲作,大多是他70岁之后,在每天工作半天的情况下,每首用半个月甚至一个月时间,一首一首“磨”出来的。接到这本他亲手打谱(显然他操作电脑的水平与10年前不能同日而语了)装订成册的集子,不敢怠慢(他嘱我对每一首都要提出意见),我在琴上认真地浏览学习。客观地说,费老师的艺术歌曲创作水平已达到很高的专业化水准,旋律的美感、韵味、时代性、地域性,钢琴的织体、和声及与人声的交融,都处理得相当精细。在最后一首《古战场》的序奏中,他大胆尝试运用无调性和声手法,表现古战场的神迷和沧桑感,十分传神。
在感佩费老师“痴迷”的创作热情和钻研精神的信息交往中,结合2011年版“音乐课标”“要更加重视并着力加强合唱教学”的要求,我建议他将创作的重心转到编写适于中小学生全员参与的合唱作品上来。我曾对他说:我们都已步入70岁以上的老年,时光有限,在创作上与其“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在有生之年为广大中小学生留下一些看似“小儿科”的东西,让孩子们从小就能参加合唱,通过小学到高中十多年持续不断的合唱学习,增进全体公民的音乐素养。我的恳切建议立马得到他积极的回应。从2011年10月到2012年9月,费老师花了一年时间,完成了由小学、初中、高中三部分组成的《中小学合唱进阶练习》。这些合唱曲,取材于中外民歌和中小学音乐教材中的歌曲,或是他创作的合唱曲作,全都从学生实际水平出发,引导学生顺着他设计的合唱学习阶梯,逐步形成参与合唱的能力。
没想到,这两部已经完成、尚未出版的著作,饱含着费老师的期望和等待,还搁在我的案头······。
我和他最后一次通话是在今年春节前后,他告诉我,这是他在徐州的最后一个春节了,要赶紧把手头的事情做完,10月份就搬回南京“老窝”去,似乎可以“安度晚年”了。呜呼!劳碌一生好不容易“言归”的好老头,就这样留下最后的遗憾走了!
让我们永远记得这位平民音乐教育家的业绩和对音乐教育事业的贡献吧!&&&&&2013年5月3日
前排右起:费老、王安国、王懿颖;后排右起:孟维平、李波(照片是首师大音乐学院孟维平教授提供)
代序:友说费老
说明:本书序言是从众多纪念费老的来稿中选择的几篇文章,分别从费老的退休前学校领导、大学同门学妹、音乐教材编写同事、特殊学生、单位同事、小学学生、家教学生家长、优秀学生、海外朋友、全国音乐教材培训班教师学员、合唱团团员等不同侧面来初步展示费老的广阔人生。各稿件原文见《费承铿纪念文集》,本书选编因出版版面限制,在保持作者愿意不变的前提下,对一些客气话做一些适当的精简,特此说明!
一、《斯人虽去,风范永留——深切怀念费承铿教授》(周明儒)
……在我敬重的老师中,费老师是我结识最晚的一位,但他的谦和、宽容、勤奋、执着、才华和无私奉献也是非常突出的一位。
<span STYLE="font-size:9.0font-family:仿宋_GB2312;mso-hansi-font-family:仿宋_GB2312; mso-bidi-font-family:仿宋_GB年8月31日,江苏省教委批准徐州师范学院设立音乐教育专业,从1993年起招生。1992年底徐州师院正式成立音乐系,邱鸣皋院长特地从晓庄师范学校引进了费承铿老师来主持音乐系的工作,而我于1992年12月担任副院长,分管教学工作,因此认识了费老师。音乐系建系时困难很大,师资不足,琴房简陋,费老师以非凡的毅力带领大家艰苦创业,特别是他一人在徐州,妻儿在南京,家中有事,他都是在星期六下午乘火车回去,星期天晚上再赶回来。费老师给我印象特别深的是他的教育理念。在建系一开始,他就提出要坚持走师范性、民族性、实用性的道路。他要求学生不仅要会弹钢琴,也要会弹风琴、会拉手风琴,因为当时农村的中小学,基本上都只有风琴,有些学校连风琴也没有,而只有手风琴。他身体力行,亲自示范,用风琴和手风琴即兴伴奏,其娴熟、高超的技艺,令人难以忘怀。当时不少考生专业加试的试唱练耳成绩很差,我感到不能理解。我对费老师说,我觉得这些试题并不难,因为在中学时拿到简谱歌曲我就能够学唱。费老师指出,这是现在中学不重视音乐教育教学所带来的一个普遍存在的问题,也是很多学生急功近利的结果,是必须改变的。因此他在教学计划中十分重视音乐基础课程的教学,要求学生必须打好基础。在音乐系的建设上,费老师把希望寄托在青年教师身上,当时音乐系声乐教师比较缺乏,他积极引进了王跃平、朱峰玉老师;他关心青年教师的成长,不仅在师资十分紧缺的情况下,有计划地安排孙巍巍、苗雨、童苏、黄琼瑶等青年教师到中央音乐学院、上海音乐学院去进修,还教育在校任课的青年老师注意不要因为家教而影响了正常的教学工作;他积极支持青年教师刘善珍担任徐州市红杉树少儿合唱团的教学、排练工作,并亲自担任合唱团艺术指导。徐州师范学院于1996年更名为徐州师范大学后,音乐系迅速发展,办学条件也得到改善。学校决定在泉山校区筹建音乐学院教学大楼、460余间琴房和马可音乐厅,在整个建设过程中,费老师无论是担任系主任还是2000年8月退休后,都给予了极大的关注,我也始终征求费老师的意见,包括教学大楼的合适面积、内部设施、琴房多少间合适、音乐厅的位置、大小、内部结构等他都提出了宝贵的建议。应当说,我校音乐学院能够有现在这样好的办学条件,其中也凝结了费老师的心血。
费承铿老师来到我们学校后,1994年即晋升为教授。他为人谦和,和他相处20年来,我没有见他发过火。遇到困难,总是默默地、耐心地努力克服;遇到名利,总是谦让给他人;加班加点、帮助别人、社会活动,总是不计回报、不要报酬。1997年他获得曾宪梓教育基金会高等师范院校教师奖是众望所归。
我的专业是数学,对音乐也略知一二;费老师是音乐专家,但他也爱好数学。在一次音乐专业招生加试期间,他很感慨地对我说:过去我们学习音乐的学生,其他功课也不差,只是更加喜爱音乐。不像现在有些报考音乐专业的学生,是因为其他功课学不好才突击学了一点音乐,以为音乐好考才来报考的。他还对我讲,其实,数学和音乐有着密切的关系,数学好对音乐创作是有帮助的。近10年来我对数学的文化内涵感兴趣,退休后关注的专题中有一个是“数学与音乐”,对此我和费老师有过多次讨论,如12平均律,黄金分割在音乐作曲中的应用等。费老师还将他收藏的武汉音乐学院童忠良、王忠人、王斌清编著的《音乐与数学》(人民音乐出版社,1993)借给我看。他通过E-mail发给我不少好听好看的pps,我也回发给他,有时因为内容太多不便发邮件,我们就拷到U盘里在见面时互相交换。费老师请我和另外两个老师到他家吃过一次饭,并参观他的工作室,他说:你当校长时我从没请过你,现在可以了。我也回请过他一次。他组织了离退休教职工合唱团,每到星期五下午就来教大家唱歌,有人希望我也加入这个合唱团,我说虽然我比较喜欢唱歌,但不想参加演出,而一旦参加了合唱团不去参加演出又不好,因此我没有同意。费老师知道后,虽然我们经常在星期五下午见面谈音乐、换资料,但他始终没有动员过我参加合唱团,从中我深深地感受到他为人的宽厚。有一段时间我们还常在一起打乒乓球,有一次在休息的时候,他告诉我,多年前他曾将圆周率
的前几位数字编成了乐曲,这样很好记,并随手写下:3.3,他说,将数字8用
表示,乐谱为
(我改了一处笔误,并按原来的音节在最后加了三个数字433)
我对费老师人品更多的了解,是在2010年11月30日我校成立老年科学技术协会之后和他一道工作的两年多。老年科协第一届理事会,我任会长,费老师为副会长。在第一次常务理事会上,费老师建议我们协会在公益活动方面要搞好老教授讲坛,开展对青年教师和研究生导师的培训,以及本科新生的入学教育,向学生介绍各门课的学法,这项工作需要身体健康的会员自愿参加;在会员个人本身的科研工作方面,需要做好成果统计,了解会员近两年的计划(包括参加学术会议),并可以搞会员科研成果的展览;在日常工作中,建议各个学院能够对本院退休的老教师给以关心,现在有“关心青少年工作委员会”,也应该有“关老委”。此后,我们协会决定在校内开展
“老教授讲坛”工作,分本科生、研究生和青年教师三个系列进行,费老师负责研究生系列。两年半来,在他生命最后的时光里,费承铿教授忘我地工作,取得了出色的成绩……
二、《缅怀音乐教育家费承铿先生》(钱逸瑞)
最早听说费承铿先生远在1964年,那时我在南京师范学院音乐系学习,我们班有几个同学到省幼儿师范实习,回来就深有感触地说幼师有位年轻优秀的费承铿老师,他理论水平高、钢琴即兴伴奏非常好,教学相当出色。同学们对他十分崇拜,当时我虽没见过费老师,但心里对他也十分敬佩。
第一次见到费老师大约在1979
年,南京市教研室请费老师为我市的音乐老师做一个讲座,他以自己的亲身经历和切身体会,生动地讲述了音乐教育的重要性和音乐教师的职责,对我很有教育、很有启发。他曾讲了一个“密电码”的故事,至今我还记忆犹新。说的是文化大革命期间他被下放到苏北,见到一个音乐老师被批斗,理由是抄家时发现这位老师有几本五线谱钢琴谱,这些学生从没见过五线谱,就说这个老师是特务,这些谱子是给外国特务机关发报用的“密电码”,为此这位老师被斗得很惨。听了这个故事我们啼笑皆非,也引发了我深深的思考,我想今天我们不能再让学生那样愚昧无知,不能再让历史的悲剧重演。要拨乱反正,提高我国音乐教育的水平,提高学生的音乐素质,这是我们音乐教师义不容辞的责任。
近距离接触费老师是在十九世纪八十年代后期,当时费老师在晓庄师范任音乐教研组长,我和费老师一起参加南京市音乐高级教师职称评定工作。评审中要审核每位申报老师的材料、并根据其实际情况写出鉴定。费老师对申报老师的分析准确到位,鉴定写得又快又好,有时我一个鉴定还没写完,费老师已写好两、三个了。在几次共同参与的职评工作中,我亲身感受到费老师认真的工作态度、雷厉风行的工作作风和高效率的工作方法,我心仪他为学习的楷模。
<span STYLE="font-size:9.0font-family:仿宋_GB2312;mso-hansi-font-family: 仿宋_GB2312;mso-bidi-font-family:仿宋_GB年费老师被徐州师范大学作为特殊人才引进,任音乐系主任,成为徐师大音乐系的创始人之一。他为音乐系的发展倾注了自己的心血。他的教育思想先进,办学目标明确,他不仅抓专业、抓教学,还十分注重教科研,努力进行音乐教学改革,取得了很多成果。98年费老师曾送给我《师范性、民族性、实用性——高师音乐系教改之路》一书,这本书由费教授主编,是他带领徐师大音乐系师生进行课题研究的成果。我认真拜读了这本书,书中强调高师音乐系应培养“爱师”、“善师”的高素质的音乐教师,高师音乐专业的学生要亲近、熟悉和热爱我国的民族民间音乐,要重视音乐教育专业的艺术实践和创造活动。这些理念不仅体现了高师音乐教育专业的方向,对我们这些在职教师也有很大帮助和启发,使我受益匪浅,这本书至今仍然在我的书架上珍藏着。
费老师十分重视徐师大音乐系师生的师德教育和专业学习,曾请多位专家、老师到系里讲学。我是一名普通的中学音乐教师,1990年有幸被评为江苏省音乐特级教师。2000年5月费老师请我到徐师大音乐系,为师生做了一次题为《争当一名优秀的音乐教师》的讲座,实际上是为我提供了一次学习的机会,让我亲眼目睹了在费承铿教授领导下的徐师大音乐系师生意气风发的精神风貌和教学改革的成果。费老师和他的夫人颜老师待人十分热情,安排我住在他家,还带我游览了徐州云龙湖和西汉楚王陵。他们夫妻俩真诚待人的情景,我至今都难以忘怀。
费老师不仅是一位优秀的教授和领导,更是一位优秀的音乐教育家。他有中小学、幼师、中师、高师音乐教学的经历和丰富的学术积累,他曾受教育部聘请,参与《中小学音乐教学大纲》《中等师范音乐教学大纲》和《全日制义务教育音乐课程标准》的研制工作。先后为江苏省、人音社、人教社编写中小学音乐教材,是人民教育出版社音乐教材的特约主编。江苏省的音乐教材编写工作,费老是披荆斩棘的元老。苏版教材在全国义务教育音乐教材中能占有一席之地,费老为此呕心沥血的奉献功不可没。新世纪课程改革,费老参与国家音乐课程标准的研制,又被聘为人教版新教材的副主编。虽然不能兼任苏版教材的研编,但仍然眷念这片生我养我的故土,殷切的目光一直关注着江苏音乐教材的建设。编写开始是务虚的学习活动,不管费老多么忙,都精神矍铄地应邀前来指导,高屋建瓴地帮助我们理解音乐新课程的理念和课程标准的要旨。他是有很高理论修养又特别终身不离第一线实践的特别“接地气”的学者,他的答疑解难也最令我们心悦诚服。他那瘦削清癯的面容,眼镜后闪烁的智慧,不苟言笑的神情,总是在告诫我们:对学生的发展,必须一丝不苟,高度负责。
意外的交通事故夺去了费承铿先生奋斗不息的生命。这一叹号也定格了他的形象:他一生在奔忙着,不停地奔忙着,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他凝聚了“捧着一颗心来,不带半棵草去”的师德风范。如今他已离开我们远去了,但他无私奉献的精神、高超的学术水平,他为音乐教育事业作出的贡献永远铭记在我们心中!
三、《我心中永远的费老》(吴文漪)
<span STYLE="font-size:9.0font-family:仿宋_GB2312;mso-hansi-font-family: 仿宋_GB2312;mso-bidi-font-family:仿宋_GB年3月,为了最后修改人教版的小学教材,考虑到费老年龄大了,我们北京的几位编委一起到徐州去征求他的意见。没想到的是,当我们到达预定的酒店时,费老竟然骑着电动三轮车已经在那儿等我们了。费老一个非常热情的人,非要我们坐到车上去他家看看。同去的两位年轻老师当然不能坐,他就非让我坐,实在坳不过,我就坐了上去。看着他在前面骑车的身影,让一个比自己大10来岁的长辈拉着我,心里真是过意不去。要知道他会因为骑电动车出事的话,我当时真应该再坚决一点劝他不要骑电动车了。本来还约定今年再去徐州的,谁知这竟成了我们最后的一次见面。
我与费老相识于2000年。因同为人民教育出版社音乐教材的编委,使我有了向费老学习的机会。 13年来我们结下了深厚的友谊。虽然我们不是经常在一起,但他对音乐教育的热忱以及干练的形象却深深地印在我的脑海里。如果要我用几个词来形容费老的话,那就是:敬业、热情、爽朗。
费老是一位非常敬业的人。他的敬业精神是有口皆碑的。他的工作状态绝对让人想象不到他已是一位70多岁的老人,他的那股干劲,他的那股精神连年轻人都要自叹不如。他是人教版小学音乐教材资深主编,从第一套音乐教材一直到现在的《音乐课程标准》教材,为我国音乐教材的建设做出了极大的贡献。按常理他只要把把关就可以了,但每次他都是亲力亲为,把需要研究的内容写成提纲并打印出来,我们开玩笑的戏称是【费X号文件】。他每次的“作业”都做得工工整整。他总是积极的学习新生事物,当时电脑还没太普及,像他这样年纪的使用电脑更是少数了。他不但能用电脑打字,还能打谱,在他榜样的带动下,我也很快学会了电脑。有一次修改教材,因为第二天要讨论,他连夜把白天老师们讨论的意见做了整理,当第二天我们拿到他誊写得整整齐齐的样章时,都非常感动。
课改的前几年中,我经常和费老一起外出培训,这是一件很辛苦、劳累的工作。路途时间长,夏天天气又热,但费老从来不推脱,只要需要,打起背包就出发。记得有一次去南方某地培训,在飞机上他还抓紧时间写《青少年学和声》。培训的地方条件不太好,教室里没有空调,只在讲台边上放了一台电风扇,讲完课后费老的衣服都湿透了,但他一句埋怨的话都没有。
为了了解学校实际的教学情况,费老在课改前期到他家附近的小学校义务当了一个学期一个班的音乐老师。一个大学教授义务地从事最基础的音乐教育工作,不为名不为利,这是多么伟大的精神啊!没有人要他这样去做,完全是出于对音乐教育事业的责任心和一丝不苟的工作态度。他说我们编教材一定要亲自到教学第一线,才能知道学生最需要什么,怎么编才能更符合学生年龄和心理特点。
费老是一个“快手”,出版了许多音乐专著。最难能可贵的是,他的著作不是高深的理论,而是深入浅出,非常适合中小学教师使用。据我所知就有《小学音乐教学》《青少年学和声》《儿童歌曲创作与伴奏》(与颜承德合著)《钢琴即兴伴奏练习册》等。有一次,他拿了一本刚出版的《小学音乐教学》说,你的《思维·情感与音乐教学》(本人出版的一本拙作)写得很好,我引用了不少书中的内容。他还在送给我的书的扉页写下了,文漪兄:指正。
在费老这样的专家面前,我只是一个小学生。他这样的谦虚真让我不好意思,谁知这竟成了我永久的纪念。
费老是一位非常热情的人。他是一位作曲家、音乐教育家、钢琴教育家、社会音乐活动家,但他就像一个普通人一样,没有一点“专家”的架子。他太平易近人了,一般来说专家总是给人敬畏的感觉,但和费老在一起就可以很轻松,不管什么问题,他都会给你详细的讲解,真诚的和你探讨研究。在讨论教材的过程中,他从不以主编的身法自居而坚持己见。只要大家认为是对的他都能够接受。
费老学识渊博,从钢琴到作曲,从教材到教学,他都了如指掌。每次我都要抓住见面的机会向他请教,费老也总是有问必答,有求必应。一次,为了撰写小学生音乐素养丛书《走进交响音乐》,因为对钢琴协奏曲《黄河》第四乐章《保卫黄河》的曲式结构众说不一,我拿不定主意,于是向他请教。当时没有总谱,费老就凭听录音记下了全部的曲谱,并一一为我解释。
费老不仅是一位音乐教育家,还是一位社会音乐活动家。每次见面,我们都要谈及一些对方的工作,他总是那么忙,在繁忙的教学任务之余,还经常辅导社会的音乐活动。一次,他饶有兴致地对我说,你填词的《渔舟唱晚》都唱到我们那儿去了。原来他辅导的老人合唱团也在演唱这首歌,我想肯定是他推荐的。
费老是个爽朗的人。他的经历并不是一帆风顺的,充满了坎坷,在“文革”期间受到了很大的冲击,但他没有怨天尤人,他始终相信明天会更好。费老对生活充满了信心,生活情趣浓厚,打乒乓球、打台球、跑步,经常锻炼身体,别看他已经70多岁了,但心态非常年轻。记得2000年在参加《音乐课程标准》修订讨论会时,我们住在北京大兴的校长大厦,我和他同住在9层,吃过晚饭后,他兴致勃勃地对我说,吃完饭要活动活动,别坐电梯了,我们一起走楼梯吧。我吃惊地说,九楼啊!您行吗?他爽朗地答道,没问题,说完就健步上了楼梯。我赶忙紧紧跟随,没到四楼就有些喘了。他笑着说,吴老师,看来你缺乏锻炼啊!
谈起他的家庭,费老不禁会流露出无限的幸福感。他与师母相亲相爱,每次集中开会,每天都要和夫人通话,问寒问暖,让编委会里几个年轻老师好生羡慕,和费老在一起,你也会受到感染,年轻了许多。
费老就是这样一个敬业、热情、爽朗的人。他是一位杰出的音乐教育家,同时又是一位好师长、好丈夫,对生活充满了信心。虽然他已离我们而去,但他永远是我心中的费老!
四、纪念费承铿教授感言(隋光,92岁,自称费老最大的学生)
……费老师教过的学生中最大的就是我。我当时跟费老师学歌已81岁了。费老师从最初来这个地方教学我就跟着他学,总共12年81次课,现在92岁了,12年。我记忆力不好,视力花,所以我就把我想说的意思写了一下,这个手也不听话,所以字迹也比较潦草。现在我就简单讲几点。1,他的品德是我们学习的榜样。他为人正派,无私奉献,待人和善,事事有求必应,和群众打成一片,这些都是引起大家共鸣的。为了进一步说明,我用数据来讲他这个无私奉献吧!2002下半年到2013上半年,我算了一下,我们一共五十四个教学,五十四个星期。我们去掉二十个学修,你看还有三十个教学修,从时间来看,每三十个教学修,就是两个小时。他教了十二年,你光从教学这方面看,就是700多个小时,这个全部都是无私奉献。从来不迟到,不早退,他教学严谨,不收学费,也没有任何课时费。而且连这个材料都是他自备。我曾建议财经办应该把这个材料费给报销(实际一直没报)。我们也曾私下想给他一部分钱,但是他不要。在这无私奉献方面,我们一辈子都学不完。可以学,我们学校里面每一个老师,每一个领导,每一个普通的群众,都应该向往他这种精神。2,我们从作为一个老师的角度来观察,他的教学是以党为中心的,彰显国家大事、党的大事、重要的方针政策。我们有什么例子来证明呢?如他所教的都是“主旋律”歌曲,他不是为了教歌而教歌,他教的歌大部分都是歌库里的精品。他从来不教一些低俗的歌,他选的都是歌库里精品之歌。他在什么时候就教我们唱什么主旋律精品,你唱什么都觉得有战斗力。如2007年周总理去世30周年好像,周总理去世他教的歌是什么歌呢?《你是这样的人!》他教过之后,他把周总理一生的奉献不断地向大家宣讲。最后他讲了什么话呢?讲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这句话是在教歌的时候讲的周总理。用“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来赞颂周总理这个高尚的品德。歌里面的词我查过是:周总理把所有……用一首歌这么写来纪念周总理。再如2008年,纪念党的生日,7月1号他教了什么歌呢?《把一切都献给党》。这个歌我到现在都还会唱,把一切都献给党。还有,2008年国家举办的奥运会吧,在奥运会前他教《北京欢迎你》、《我盼奥运到北京》。并且在教歌的时候还发宣传资料,关于北京三场重大会议,他还给大家正式宣讲。他那个畅想主旋律跟上时代的脚步来教书,我这一辈子,我这教了二三十年的书从来没学会,感到很惭愧。费教授他时时刻刻把党的利益从个体传达给群众。3,教学方法是灵活多样,由浅入深,可接受性强。我们这个班的特点是年龄大、身体弱,音乐知识水平差距大……(费老教的过程描述略)……由于费老师的教学效果好,这个班由十几个到六七十个人,越来越多。4,对本人人生经历的感悟。学到了一些从未学到的音乐知识。不但教你老有所乐,还教你过好人生,教你坚信党的领导是中国的唯一的选择。他是我一生的追求。当教我《把一切献给党》那首歌时,我深深地感悟到,其中歌词的含义……(注:隋光老人当时诉说时激动不已,引发现场许多人流泪。因为他年龄大,我们不忍他那么激动,所以没让他说到底。事后我要了他的底稿,遗憾的是,因为老人是用颤抖的手写的,许多字迹没办辨认,这个稿件是结合录音摘录的,不全,特此说明)
五、《忆我敬重的好人,好师长,好朋友费承铿先生》(板俊荣)
……初次见到费老是1996年4月,当时刚刚大学毕业,因找工作赴徐州考察。毕业前我向全国许多大学、师专、中师发出一百多份求职申请和个人简历。收到回信60多份,包括徐州师范大学。为谨慎起见,借西北师大音乐专业高考面试的机会选几个学校去看看吧。第一站是徐州师大。初到徐师大音乐系便见到了费老,其貌不扬但精力旺盛,说话对我这个西北人来说还不大能听懂。了解了一些情况后,费老让吴跃华老师带我到徐师大招待所住下,本来我是打算接受面试的,后来不知为什么就没有这个环节了。当时对徐师大及音乐系的感觉还不错,与自己就读的西北师大及音乐系相比,除了都小了一点之外,其他的印象都挺好。既然到了南方,就索性再往南走走,多了解几个学校也好。之后,便赴南京杭州了。但最后还是选择在徐州师大工作。是年八月底,赴徐州报到了。开始工作,感到很顺利,但与费老的接触也不多。后来同事说,在所有来徐州师大音乐系的老师中,就我一个人没有接受考核,是因为费老说:“他不是搞表演的,搞音乐理论的有这么多作品,发表的文章就已经说明问题了,不需要考查了。”显然我是幸运的,虽然我不是害怕接受考查,从兰州出发前就已经准备好接受考查了。
在徐州师大工作的七年中,是我教师成长道路上的关键时期,也是我给自己专业发展寻求出路和不断规划的关键时期。在这七年里,费老给我的帮助无疑是最大的。他鼓励我好好上课,鼓励我提高学历,鼓励我写文章,甚至多次关心我该找女朋友了。当时真不知道什么是搞科研,尤其本科以作曲专业毕业,对文字写作多少有些轻视的态度,同时还有些狂妄自大。对我的这些状态,后来我觉得费老肯定都非常清楚。但他没有放弃我,一直都在激励,只要我有一点点进步,费老总是很赞许。他私下跟我讲:“老板,其实你很有前途,我心里很清楚,但是在这个环境中,我不能表扬你,我要表扬你了,就会给你带来麻烦。”其实,这个我很清楚,我知道老人家是在肯定和鼓励我,时隔这么多年,我越发地感到他为人处世、做事做人事是那样的智慧、豁达。和费老从相识到相处十多年里,随着我自己在高校课堂任教及领导在岗位上的体验,内心对他的敬重是与日俱增的。
一,费先生首先是一位智慧而善良的好人。在这个物欲横流、现实得让人喘不过气的社会里,能做一位善良的好人很难,一生一直在做一位智慧而善良的好人更难,费老做到了。认识费老近二十年里,很少能从他的口中听到说谁的坏话,最多只是对有人的不是抱怨两句罢了,他总是能理解别人,即便有人误会了他,甚至别人说了他的坏话,他还是能够谅解,报以宽容,且还会义无反顾地去帮助人家。这并不是说他是一位好坏不分的老好人。其实这是他的大度,别人的一句话、一个表情,甚至一个眼神他都能给予恰当解读。他经历了近代中国社会变革的各阶段,尤其经历了文革,从幼儿园教到大学,他曾担任了各类学校的音乐教学工作,也曾在领导岗位工作近十年,他的生活、工作阅历非常丰富,不可能洞悉不了别人的意图。对许多事情和个别人,他只是笑笑了事。
二,费先生是位敬业而好学的人民教师
费老不是国内某领域知名专家,但他在专业技能和师德方面得到了诸多专家的普遍认可。教学上他的新观点、新方法层出不穷,只要他站在讲台上总是敏锐地观察学生的学习动向,总能以非常适宜的方法激励学生学习。在徐州师大任教期间,经常去听先生的和声学、钢琴伴奏、歌曲作法等课程,常常被老先生风趣而高效的教学方法所折服,也与学生共同分享着他富有激情的钢琴弹奏,更对他能够记得那么多音乐旋律而佩服得五体投地。现在细数,除了舞蹈和声乐,费老几乎在音乐中没有不能掌控的。他熟练地掌握了手风琴、钢琴、二胡、竖笛等乐器的演奏技能,在音乐理论上功底不浅,且在每门课程的教学中都有自己独创的系统性理论体系。他创作的音乐作品不少,许多都是朗朗上口,且逻辑严谨。当然,有时也会想想,如果老先生的普通话再标准一点,说话声音不要那么沙哑,那该多好呀。说心里话,这是对他太苛求了,能够将每一节课都那么富有激情的上下来,我们自己根本就做不到,他还要上那么多的课,写那么多的东西,处理那么多的事物,他太累了。
记得2001年春天,我正在首都师范大学曹理先生和王安国先生门下攻读硕士学位,王先生说:“你从徐州师大来的,你们那里的费承铿老师很棒,他有着丰富的教学经验,且思维很敏锐,电脑也不错。所以,在《音乐课程标准》课题组里,北京以外的专家我们只找了他。”听了王先生的话,感到无比自豪,能遇到这样的良师益友也知足了。王安国先生做事非常严谨,他能看得上且能够纳入课题组的人肯定错不了,事实证明,费老在课题组中的贡献不小。与费老相处、共事多年,深深地敬重他的师德和对音乐教育事业的执着追求。他能数几十年如一日地坚守在教学一线,且总是在不断学习、进取中。他常说:“假如有来生,让我选择职业的话,毫无疑问,还是音乐,我太喜欢音乐了。”且经常拿这句话激励学生的音乐学习兴趣。还有,如果说先生“视金钱如粪土”,那是有些言过其实。但先生带了许多免费的家教,无偿给许多社会音乐团体、学校上了不计其数的音乐课,还经常自掏腰包资助个别生活困难的学生。
三,费先生是位合格而睿智的好领导
在徐州师大工作的时候,也会听到个别人对费老评头论足,甚至抱怨。当时不懂,时隔多年,尤其自己在领导岗位上工作几年后,能够深切地体会到费老不求私利、一切为了院系发展的那颗“公心”,其实,说深了这也是一种领导艺术。或许有人不同意我的看法,觉得他胆小怕事,总是不那么洒脱,遇事也不那么果断,且时常想着节省办学。其实不然,细数从他上世纪九十年代初带领大家组建徐州师大音乐系,到2001年卸任系主任工作近十年的时间里,他没有因个人私利伤害过哪位老师或学生,当与别人有利益冲突的时候总是自己在退让。音乐系没有大的乐谱纸他掏钱给大家印,没有谱架他掏钱买,家教学生敬重他,逢年过节给他东西,他总是拿到系里和大家分享……。最让我难以忘记的是我们的“光棍俱乐部”。刚开始工作,几位年轻老师都没有成家,费老是两周回一次南京,在他不回南京的那个周末,他总是召集我们这些光棍们到他家去做饭,光棍们中有男有女,他说自己在徐州就是个老光棍,其实他就是找个由头给我们这些吃食堂和校外小摊的年轻老师们改善生活罢了。饭后,大家总会欣赏一点音乐,交流一点教学感想。想起那段在光棍俱乐部的时光,总觉得那么单纯,又那么惬意。
我个人认为,费老在做系主任期间做出最勇敢、最坚定和最睿智的事情莫过于他积极主张江苏省音乐高考专业集中加试一事。这在当时简直可以说是一个伟大的壮举,能提出这样的主张是需要勇气的,是要顶着全省同行一片反对和强大“舆论压力”的。其实,这其中的利益关系大家都很清楚,但费老更多的是考虑不要给大家留有犯错误的机会,同时,也给疲惫奔波于全省各高校参加考试的高考学子及家长们减轻一些经济和精神负担。这么艰难的事情,他做到了,一位表面干瘪内心强大的小老头做到了,虽然引来骂声一片,他觉得那是大家不能接受或不理解而已,这事在今天看来,的确是有利无害的。
零零碎碎地写了以上几段文字,仅是自己与费老相处多年的点滴回忆,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会离开我们,且走得那么突然。今年春节后,费老和老猫阿姨回南京了,我和太太、儿子请他们在一个小饭店里小聚,他说今年暑假以后,他们就要回南京住了。我和费老还憧憬着再次合作,写一部关于陶行知的康塔塔。后来他回到徐州,寄来了自己编写的《少儿合唱教材》和他创作的《钢琴小品集》,我打算帮他联系出版事宜。可惜,这晴天霹雳般的噩耗断送了我们所有的期待。五月一日中午,双膝跪在费老的灵堂前,在感激和惋惜中泪如泉涌……
六、“费老师!您辛苦了”
题记:这是一封特殊的信件,是我在费老去世后整理遗物时发现的,费老于年,为了推行音乐新课程标准,无偿到徐州青年路小学任教一年。实验新课程,实验报告《前沿随记》发表在2003年的《中国音乐教育》上,引起较大反响。这封信是当时实验班三年级的小学生鲍梦楚在费老结束实验后代表全班同学写给费老的。字迹歪歪扭扭,倒显得更加可爱、清纯,刊发于此以证明费老这一不寻常的举动。
正文:费老师!您好!您离开我们已有好几天了,但您那慈祥的面容却深深地印刻在我的脑海里。在这一年里,我能体会到您的辛苦,您教学是那样的认真,班里有些差生总是学不会,或不想学,您就耐心地免费为他们(另外)辅导;班里也有成绩优异的优生,您为了进一步提高他们的学习成绩,又特意(另外)办了个“提高班”。您无私奉献、诲人不倦,您的心灵就像一颗闪光的金子。有些同学玩心太重,扰乱了课堂惹您生气,使您无法实验下去,而您是一个和ai可亲的老爷爷,舍不得训斥我们,维护我们的自尊心。您就像一颗古木参天的大树,枝叶里留下多少故事,有乐也有苦。我们就像大树下的一颗颗小草,您为我们遮风挡雨;您就像春天里的阳光雨露,滋润着我们茁壮成长。
费老师,下学期您不教我们已成现实,我们又yihan又伤心,在此,我代表全班同学向您道一声:“费老师!您辛苦了”!请您相信我们不会辜负您的期望,会变得越来越懂事。我们有一个小小的心愿,待我们到六年级时,您再回到我们欢乐的课堂上,和我们一起唱歌,演奏优美的乐曲,相信您一定能给我们一个满意的答复!
最后祝您福如东海长流水,寿比南山不老松!
笔者注:孩子就是孩子(上面文中的拼音是原信中的拼音,估计是孩子还不会写这个字),连个署名和日期也没有,害得我花了很多时间才调查出这封信的由来。当我调查到鲍梦楚时,她感叹到:“没想到他现在还保留着,我真的很震撼。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一批批学生从他手下培养出来,然后远走高飞,每个都向往着未来,拼命向前飞,蓦然回首,费老师竟还在原地守望着我们,欣慰的看着他的孩子们渐渐长大,期盼着我们能有所作为。他是个好脾气又心软的老人呢”我对当时的任课老师现为云龙区音乐教研员白景棣也进行了采访,她说:“我们的音乐教师在五楼,当时费老上楼喘,所以中途还要歇一歇。在给学生做自我介绍时说‘我姓费,浪费的费’,引得学生哄堂大笑。课堂纪律开始很好,后来比较乱,学生不怕他。他说比上大学课累。有一次,学生向我反映,说费老师都生气了。至于怎么生气就不知道了。其他老师会拍拍桌子等,但费老不会。我认为,该严的还是要严,好的理念没有纪律保障就别谈了。想把好的理念贯彻课堂又很和蔼很难。费老太和蔼啦,三年级孩子,毕竟自觉性差。再加上在舞蹈房,没有固定座位,学生一下子觉得太自由了,所以纪律差。还有吹竖笛,有的学生把它当成玩具,这个拿过来‘嘟’吹一下,那个也拿过来也‘嘟’吹一下,有点乱哄哄的。这个班还是好班,但也很调皮。费老师后来不来了(指实验结束了),他们又好奇的询问,校长对他们这表现也感到奇怪。据我观察,学生对费老师的课都比较喜欢。后来还有学生去费老师家跟他继续学吹竖笛,不收费的……他的教学开始以编创音乐问好,以往一般都是程式化问好。他善于创造教法,比如节奏接龙。费老思维反应很快,点子多。针对一个点马上就想到很多思路,教法运用丰富。他的即兴伴奏很棒!这对我们小学教师来说太难了,‘费老师那还叫手吗?’(反语)……”此后,在白老师的协助下,我又采访了当时的班主任现为副校长的张老师,她说:“费老师很随和!纪律不好主要原因是他不好意思批评,太和颜悦色了。后来费老师不来了,学生又哭,问为什么不来了。这明显是发自肺腑的,说明他们喜欢上费老师,也引发了我们对语文教育的思考……”
七、《深切缅怀敬爱的费承铿教授》(高一点)
人们常说“世上还是好人多”,然而在现实生活中,真能称得上最可亲、最可敬、最可爱的好人其实并不多,而能遇到这样的好人那更是造化了,费承铿教授就是我们遇到的这为数不多的一个人。
孩子是从2010年2月27日开始跟费教授学习钢琴的,当时只是听别人提起在徐州时代华庭有他这个人,相互并不认识也没有别人引荐(现在想来,师从他这样音乐界泰斗级人物真是荣幸、大幸),硬生生地去了,而他也不问问孩子的学习基础、原来是跟谁学的、为什么找到他,也不问您的社会背景等等(这些在其他钢琴老师那儿有些耳闻),反倒是我们在心里揣测他的教学水平到底怎样呀?人品和师德怎么怎么样,唉,我们真是小人呀,怎能妄敢揣测大师呢!试上第一节课后,孩子就喜欢上了他,从此,我们再没有换老师的想法。
对于费教授的好,真是一言难尽,他不单是教学水平好,而且人品也好得真是再也找不到第二个了!
单说一节课只收75元钱,在当前物欲横流的社会环境下,第一次我们真的是有以价定位的心理来揣测他教学水平的,可以说他孙子辈的收费都比他高,水平高还倒罢了,也就一般般,竟敢比费教授收费高,后来才知道,就他收的75元钱也不是他要求那么高的,而是为了照顾其他人更好地挣钱才收的!唉!费教授他真的不喜欢钱?!
要说他不喜欢钱,对节省别人的钱真是计较到一张纸!生怕浪费了别人一分钱!学习时,他会有针对性地安排一些曲目,一本书中如果只需弹几首时,他就指出来让我们去复印或他自己先复印好后赠送给我们,既省了我们买书的钱也省去了跑书店车马劳顿之苦。
要说他不喜欢钱,对他自己却是“够馊的”,夏天时候,多次见他穿着破了几个洞眼、边线都磨烂了的背心,趿拉着大脚趾都露出来了的破布鞋,还有那沾着几点油污的裤子;冬天也一样是“上不了台面”的装扮,戴着一顶可能他自己都不知戴了多少年并且被猫抓烂了的破帽子,一件同样不知穿了多少年的毛衣,趿着一双单鞋(连我们都冻得直跺脚,只能佩服费教授的耐寒能力了),对不了解他的人见到冬夏都这么一幅装扮的老头,真的不能接受他是大师级的人物!
作为学生或学生的家长,对这样一个可亲、可敬、可爱的人,我们对他有时也只是表示一下敬重的心意,而他却要“计较”着。去年冬天,我们实在看不下去他的那双破单鞋,就在路边地摊买了一双很便宜的居家穿的棉鞋,谈不上好看好歹比他脚上的暖和,而他却像小孩子得到心仪了很久的东西似的套在脚上,左看右看、走来走去,连夸暖和柔软,说得我们都不好意思。后来听他说竟穿着那地摊鞋参加各种事务活动,早知买一双好一点的送给他。要说好东西,他还真有,都是学生或家长感激他而送的,但经我们长期观察,其实他对那些东西并不“感冒”,都堆在那儿,有些上面都落了一层厚厚的灰,可惜了那好东西还不如地摊货。
孩子开始跟费教授学琴时只有5岁,字儿还不识几个,对于抽象的五线谱知识的学习可想而知有多难。费教授就用折纸的方法,先对折成1/2,然后再对折成1/4、1/8、1/16,这样既形象又直观地教会了孩子对节拍的理解。为了教孩子认识音符,费教授就把每一小节比作一间小房子,“小房子”中的“豆芽”就是小人儿,在不同线上、间内跳舞的小人儿每人起个名字,分别叫做多、来、米、发、索、拉、西,这样既提高了孩子学习的兴趣又轻松教会了孩子认识了不同的音符。孩子对这些还能靠理解和记忆,但落实到手上功夫,那几根活泼、不听话的手指却不怎么安分了,费老就不厌其烦手把手地教怎么提腕,保持怎样的手形姿势,各个手指该怎么抬、怎么下键、下哪个键……说实话,这么琐碎的基础学习,我们做家长的去教都会急得冒汗,而费老却真是诲人不倦地能让孩子那不听话的手指做到有板有眼,真难为了费老。
初学时毕竟孩子还小,有时对节拍把握不稳,但他从不在中间打断,而是马上用手轻拍孩子的后背,就像妈妈轻抚孩子入睡一样,孩子在这亲切温暖的节奏下,轻松而自然地控制了节拍。在布置新课时,他亲自在书上标注出需着重练习和注意的地方,为了让学生清晰地知道学习的侧重点,他还用不同粗细和不同颜色的笔作标注,真是细致入微……
但他的课,看似轻松实则严谨,每次上课,他都把时间“掐”得非常准,时间安排得也很紧凑,更不说费话,有时看似漫不经心地去倒水喝或翻看书本,却能很精准地指出刚才的错误和薄弱点,就连指出错误的方式也很特别,他怕学生因错而紧张、急燥,会用诙谐的语调来调节气氛,让你自己都不好意思再出错了。
孩子学习时,其实几乎每个家长都比孩子自己还要急切,遇到困难,不等孩子思考,就马上给孩子指出该怎样怎样,这往往造成让孩子被动地学习,我们家长自己却并没有认识到这一点,反倒觉得孩子学习速度会快些,但费教授却说,表面上是快了,但那不是孩子自己思考、琢磨的结果,而是大人强加予的,虽然让孩子自己思考的过程看似很慢,但一旦掌握后,就不会忘记,在以后学习中实际上会既稳又快的,因为那是孩子自己的东西。
费教授上课,始终充满轻松、愉快和生动,充满吸引力和想象力。不管什么年龄、性格、天赋的孩子,都能“对口味儿”,调动孩子学习的积极性、主动性,简直就是他的拿手好戏。比如在上《一分糖的歌》这课时,他并不急于上课,而是和孩子聊了起来,先感受曲子的意境,问孩子爱不爱吃糖,哪个孩子不爱吃糖呀,只这一句话就勾起了孩子的馋瘾,他就说,一个孩子得到了一分钱,就急切切、兴奋地拿着跑去买了一块糖,贪婪、满足地吃着……嗨,把大人都说得流口水了,馋猫似的孩子哪经得起这“诱惑”呀,可想而知课堂的效果了……还有,为了激发孩子的学习兴趣,他会为孩子所熟悉的儿歌编写即兴伴奏,寓教于乐。听他的课真的是一种享受,不让孩子学习都难。
因为我们家在贾汪,孩子也小,去他家学琴并不太方便,每次都要先和费教授电话预约一下,上课时间都是商量着确定的,他从来不厌烦,就连挂电话时,他也要等到我们先挂掉,对于这样一个德高望重的老人,但却从不倚老卖老、摆架子、“卖味儿”,这么尊重、爱护晚辈,注重细节到如此极致的人,怎不让人心生景仰之情。
在得知他出车祸的第二天早上(徐州有只能在上午才能看病人的习俗),我们几位家长(孩子也要去的,但考虑要上课没让去)便相约请假来到徐州四院,但费教授在重症监护室,没能见到,幸好碰到他两个儿子得以了解一些情况,但当时并没料想到他在坚持走着生命最后的征程。接着到了五一小长假,本来是在外地放松一下心情的,但突然接到噩讯,游玩的心情顿时烟消云散,两行热泪不由地滚落下来,孩子更是悲痛地嚎啕大哭,我们急速往回赶,回到家其时已近夜里零点,赶紧打开电脑查询相关讯息,皆是凄婉的哀伤与悼念,唉,辛勤无私奉献一生的劳动者终于可以在劳动节里不再忙碌劳累了,终于可以休息了。五四告别那天我们带着孩子也去了,虽然孩子还小,但几天来,孩子一直都是哀伤地思念着费教授的点点滴滴,翻看费教授的上课笔记、观看原来录制的上课视频、上网查看关于费教授的讯息……但这是孩子与恩师的最后一面,我们没有理由不满足孩子的真情愿望,在殡仪馆孩子恋恋不舍地绕着费教授转着看了一圈又转一圈……双泪流不尽,依依惜别情……这么小的孩子竟能知道这是和恩师的最后一别!我们见到一些全国各地自发而来的人们,心里更是油然而生对费教授深沉的敬意,这不由得使当前急功近利的人们扪心自问,是什么力量又需要多大的力量才能促使人们放下工作自发而来?为将和自己再无关系的人送上最后一程?为将和自己再无关系的人洒上一把泪水?
“有的人死了,他还活着”,费教授就是这样的人,每每再到时代华庭,还要到他楼下仰望他曾经的家,虽然知道他已永远地离开了我们,还是要慰藉一下自己思念的心情,回想一下那熟悉的琴声和琴前那瘦弱的、不修边幅的、操着南方口音的小老头……
费老,一路走好,愿天堂不再有交通事故,愿天堂不再冷漠,愿天堂充满热心的有情有义的人们……
谨以此文既悼念费老,又传承费老的高尚人格,净化心灵……2013年8月18日
八、《追忆恩师——费承铿教授》(丁先红)
<span STYLE="font-size:9.0font-family:仿宋_GB2312;mso-hansi-font-family:仿宋_GB2312; mso-bidi-font-family:仿宋_GB年5月2日,对我来说是个痛苦的日子,恩师费承铿教授与世长辞,永远离开了我。噩耗传来,我心如刀绞,泪如雨下,泣不成声,血压陡升,几近昏厥。我实在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恩师就这样匆匆与我永别了。他的音容笑貌还清晰地浮现在我的眼前,他的谆谆教诲还在我耳边萦绕。就在他去世前的半个月,他还给我打过电话,告诉我,我写的十几首钢琴小曲收到了,近日太忙,在赶写教材,过一阵再帮我看看,哪些地方需要改进……我再也没有想到这次通话竟成了跟恩师最后的话别。
文革结束,恢复高考。命运多舛的我因超龄被艺术学院第二次拒之门外(第一次因家庭出身不好被艺术学院拒之门外),是晓庄师范接纳了我这个年近30的大龄学生。也许是上天冥冥之中对我的眷顾和厚爱,在那里荣幸地遇到了我生命中最重要的恩师——费承铿教授。他不仅教会我如何作曲,也教会我如何做人,如何做一个优秀的人民教师。
我俩同属牛,费老师大我一轮。不同的年龄,却有相似的坎坷经历。我出身于知识分子家庭,一家三个右派,文革中全家惨遭……(到了晓庄后)费老师教导我,不要怨天尤人,过去的就让它过去,正因为这样我们更要惜时如金,把损失的时间补回来。费老师是这样说的更是这样做的。费老师工作四十余年,从未迟到早退过,甚至连一天病假都没有请过。记得入校不久,恰逢国庆30周年,学校要搞一场演出。费老师创作了一首歌词,我斗胆向他请求让我试着谱一曲。三天后交稿,费老师急速地浏览一遍,脱口说了句:“不错。丁先红,你有作曲才能呀!”我当时不敢相信,心想:费老师是不是照顾我这个“大学生”的面子,随便奉承我两句。费老师看我一脸的怀疑,又认真地重复一句:“真的,你有作曲才能!”演出的时候,费老师亲自为我谱写的歌曲作了即兴伴奏。到现在我都记得,他的伴奏太精彩了,那种磅礴的气势,反向八度、柱式和弦、琶音的流动……两只手像在琴键上翻滚舞蹈。师生们看呆了,听傻了。一曲下来,台下响起经久不息的掌声、呼喊声……前苏联著名教育家马卡连柯说过:教师的天职、使命不仅是培养人才,更重要的是发现人才,发现比培养更重要。正是恩师的那句:你有作曲才能。改变了我的一生命运。
在校期间,我认真听课,尤其是费老师的课,刻苦努力,不浪费一分一秒,除了学习还是学习,寒暑假均在琴房度过。费老师曾严肃地告诫我:要想成为一个真正的作曲家,要比常人吃更多的苦,要耐得住清贫和寂寞,力戒浮躁和虚荣,不能急功近利。在掌握音乐方面的所有知识外,还要博览群书,文学、历史、哲学甚至理工科方面的知识等等。然而,做人是最最重要的,心灵不美的人是不配做艺术家的。要想成功就必须谨记我的衷言,艺术的根是苦的,结出的果是甜的……恩师的谆谆教诲,我铭记在心,不敢有丝毫懈怠。几个月后,我写出了民乐合奏、唢呐独奏(总谱)、钢琴曲《皮筋舞》等新作,费老师一首一首为我修改、视奏、听效果,为我讲解和声该如何如何……费老师对我学习的韧劲,看在眼里,喜在心里,高兴地说:“我一定把你带出来。”这些作品在汇报演出中受到师生们的欢迎和一致好评。有一次,我犯了一个错误。上海音乐学院副院长丁善德教授来南艺讲学,我兴奋异常,忘了请假,私自跑去听课,费老师的分析作品课来不及赶回来上。课后,我把事情经过如实告诉老师,请求他的批评、原谅。费老师并没有介意、怪罪我,还说:多听、多写、多练、多记对作曲尤为重要,丁院长来南京机会难得,我能理解。当张牧老师得知此事后说:“费老博大的胸怀,令人敬佩、折服,一般人很难做得到。”费老师的音乐教学富有激情和独创性,融思想性和艺术性于一体。记得给我们讲解《我们的田野》这首歌曲时,他一边分析,一边随手将四段歌词所表达的意境在黑板上画了四幅画:池塘、野鸭、工厂……学生不仅被他绘声绘色的讲解吸引,也被他的绘画技巧折服。他们说“想不到费老师还有绘画这一手。”其实,费老师天资聪颖、勤奋好学、知识渊博、多才多艺……(对费老整个人生的描述略)
费老师一生勤勉,事业心、社会责任心极强,对学生更是诲人不倦。他那种甘为人梯的奉献精神在师生中传颂。他教过的学生中有的成了作曲家、有的成了歌唱家,有的成了表演艺术家,也有的成了音乐教学骨干,成了全国、省、市、区等先进教师……可谓桃李满天下。每一个学生的成长都离不开他的谆谆教诲和精心辅导。这一点,我感受最深。可以说我成功路上的点点滴滴,都浸透着费老师的心血。1980年毕业后,我被分配到一所农村中学任教。这对我继续学习、进修带来了困难。那个时期,我与恩师的通信几乎达到一月两封的频率,其内容都是我写的歌曲、钢琴曲或和声、对位、配器等练习作业。费老师批阅后,再用更大的信封寄回给我……近四十年的辅导,恩师没有收过我一分钱,还赔上邮费、精力、时间。这样的老师世上真的没有了。每当我表达对恩师的感激之情时,他总是说:“这是我应该做的,老师的天职就是奉献吗!你要感激我,就多出作品,多出好作品。” ……
中国有句俗话:大恩不言谢。我只有更加勤奋,多出成果,才能对得起老师的栽培。我从幼儿歌曲创作开始一直到大合唱、无伴奏合唱、混声合唱,各类独唱、重唱的写作到后来的弦乐四重奏、钢琴五重奏、管乐五重奏、小提琴随想曲、幻想曲、协奏曲、钢琴狂想曲等器乐曲的创作,再到交响曲的创作,在大陆及港、澳、台地区各类月刊、报刊、杂志、电台、电视台发表音乐作品、教育教学论文500余首(篇),获奖106项,其中多首歌曲被选入全国及省级教材以及名家CD专辑,出版专著1部……(笔者注:丁先生的成就可用“辉煌”来形容,关于他的作品以及获奖细节网络空间很容易搜索到,有兴趣的朋友可继续搜索查看,此处因篇幅所限省去)学生虽已退休,但从不敢懈怠,一生以您为榜样。学生记得,就在您离开我的前半个月,您还要求我:不要一心只想写大作品,应该向匈牙利作曲家巴托克学习,不仅能写大作品,对小作品、小曲的创作、练习也不能忽视。没有小作品的积累,大作品中音乐语言会枯竭苍白。
恩师啊……我知道您一定
想对我说:先红啊,学无止境,你有作曲才能,老师没有看错你,但你不能自满,还需继续努力,不断提高……西蒙·波伏娃有句名言:工作中的人是最美的。恩师啊,学生专门为您创作了一首小提琴独奏曲《心中的雪莲》献给您,让我静静地为您弹奏吧,那每一个音符都是我对您无限的敬仰和爱戴!学生的心永远与您同在!
九、《“没有不能弹的琴,只有不会弹的人”》
这是费老去世后来自美国洛杉矶萧庆林先生(南京师范大学音乐系77级的学生)的信:1981年11月,我们来到晓庄师范实习时,遇到了费老师。因为那时我们是文革后第一届本科生,狂妄至极,到了晓庄师范觉得什么都不行,一间一间琴房弹过去,没有一架琴能使我们满意的。费老师看着我们这些少爷,满脸笑容,也不生气。也随我们一间一间琴房弹过去,说:没有不能弹的琴,只有不会弹的人。果然,这些琴在他手里一个个玲珑剔透,珠落玉盘。等到我们大家服气了后,他又把我们带到一间琴房。我们一看,妈呀!这是什么琴房呀,只有一台落满灰尘、油漆剥落的脚踏风琴。费老师坐上去,刹那间,一曲《杜丘之歌》响起来了:旋律、和声、织体一样不缺。起伏跌宕、表现力极强。我们一起的同学还有冯德刚(注:现为南京师范大学音乐学院教授,硕导,即兴伴奏专家),当时也是我们班著名的即兴之王,见状也大声叫绝!费老师弹毕,道出真言:当年下放江都,全县只有一架脚踏风琴。每天他就靠它与缪斯对话,就当它是巴赫的双排键、管风琴。想要多高雅,就有多高雅。听罢,冯德刚和我们几个立刻占领晓庄师范所有的脚踏风琴去研究各自的巴赫了。两个月后,我们毕业了。我被分配在南京教中学音乐。那时在南京音乐教育界我也不认识谁。我的钢琴老师秦志云就写了封信给费老师请他多多关照。不几天,我就受到费老师的亲笔信,约我去他家一叙。我如约找到他家在建邺区的一座青砖的老房子里,他那时已经是南京顶尖的音乐老师了,可是家除了一架旧钢琴值点钱外,没有什么东西。他在院子里摆了两张藤椅,泡了茶。我们就聊起了音乐。我告诉他我在南京音乐教育界没有办法施展我作曲的才能时,他马上写了封信给前线歌舞团的作曲家陶思耀。于是,后面几年陶思耀的大部分歌曲的管弦乐配器都是我写的。每当我听着这些从舞台上,电台里传来的交响乐队的声音,各个声部演奏的音符就像我的各条血管的血液在流动一样爽,这每个音符都是我一个一个点出来的呀。心中快乐无比,费老师帮我实现了年轻时的理想。后来我离开音乐教育界去江苏电视台做了导演,每次见到费老师,他都和我开玩笑,说我是音乐界的逃兵。不过我后来又做了电视界的逃兵,来到美国留学读硕士,改专业学大众传媒。这几年回国时总想去看看费老师,可是每次都来去匆匆,未能如愿。费老师乘鹤西去,太突然了,很遗憾。愿他老人家安息。2013年10月10日
十、《再回首回忆费教授》
……我结识费教授,还要从2006年7月在河南大学进行的基础教育音乐新课程省级骨干培训者培训说起。还记得,他中等身材,略显消瘦,约摸六七十岁;穿着像祖辈一般传统,蓝裤子,玉色衬衫,一双布鞋,并不光鲜;他不抽烟,声线柔和。这般平和的形象,便是费教授。由此可见,他的大家风范,是平实而自然的。他敬业而且严谨。每次从徐州赶来开封,费教授总准时给我们上课。这位老人的教学课件也都是制作得一丝不苟。对于一个古稀老人来讲,这是十分不易的。讲课过程中,他一直是娓娓道来,既不张扬,也并不空洞,总是让人在平实的状态下,静静地接受知识的滋润。作为一位伟大的音乐教育家,费教授对于课改,无疑是具有极强的前瞻性的。下面的一些激进的观点是2006年7月他在开封讲学时提到要注意的:1. 打破学科的桎梏。2. 淡化学科的知识体系。3. 在游戏和玩耍中轻松地学习。4. 重过程不重结果。5. 审美教育无需知识技能。6、将有部分“学生喜欢音乐而不喜欢上音乐课”的现象说成是全局性的。7、一些杂志及报刊的文章进行了误导,例如《帕瓦罗第也不识谱》、《淡化双基》、《在游戏中学习音乐》等。了解2012年音乐课标修正稿的人,就知道,这些观点印证了他对课改的前瞻性。在谈到课件的得与失时,他告诫参训学员:&&
音乐教学课件丰富了教学手段和教学资源,增强了直观性、情景性。存在的问题是:课件制作技巧越高,越是分散学生欣赏音乐的注意力。预制的内容太多,课件代替了教师的教学行为,教师无法发挥主动性,成了按鼠标的操作者。制作过程麻烦,耗去教师很多的精力,上公开课还可偶一为之,每节课都要用几乎不可能。不少学校连专用音乐教室都没有,能用课件上课的恐怕不到?
等等。这些见解对我们的教学起着不可估量的作用。有关他的课程,留给我印象更多的便是他与我们的互动了。即兴钢琴伴奏,他总让学员畅游在音乐的海洋,流连忘返。教材知识讲解时遇到难理解的乐曲,为了帮助学员理解作品,他总是不厌其烦地讲解,使参训学员得以领悟。费老的音乐素养,如高山般令人景仰。
说起我与费老的交际,就不得不提起2006年的那件事。那时我因为需要培训小学音乐教师,急需三年级的教材解读。在四处寻找无果后,抱着试一试地心态,用费老所留的电子邮箱向他发了一封邮件求助,希望他能把相关的培训资料发给我。当时的我心中忐忑不已“我的请求能引起他的注意吗?在他百忙的工作中能否抽出空来去帮助名不经传的小人物吗?”但是不久费老邮件的到来打消了我心中的疑虑。这以后,我越发地崇敬这位平和的大师了。后来我又了解到他有很多类似这样帮助别人的事。由此我联想到季羡林帮助新学员看行李的事。和费老的所为如出一辙。急人所急,没有地位悬殊的考量,这才是为人的真本色。才是大家风范!他的大家风范,是平实而自然的。这种美深入人心,不压迫人,却让人敬仰,发自内心……
十一、《献给费承铿教授---费承铿教授从教五十周年音乐会感怀》(郝丽娟)
尊敬的导师,我们的团长/费承铿教授/在五十年的教学生涯里/您有无数的骄傲和幸福的回忆,/但您总是把他们珍藏在心底,/重新思考着有待开发的园地。
我们—汉韵合唱团,/有幸得到了您的亲手培育,/为了汉韵的成长进步,/您呕心沥血、辛勤耕耘,/谱写了一首首鲜活无比、沁人心脾的华美乐章。
忘不了,广州之行的全国比赛/那首《深深地鞠躬》/感染了歌者、震撼了观众,/更深深打动了广东电视台的导演,/我们才得以第二次登台亮相,/动情的歌声又在星海音乐厅回荡,/这是对汉韵合唱团的最高奖赏。/忘不了,您那令人荡气回肠的《大风歌》和《彭祖颂》/这昂扬向上的祭祀篇章,/唱出了一代先人的豪迈、唱出了后人的敬仰。
也忘不了,您那美轮美奂的《春江花月夜》,/“缓缓春水,徐徐春风,月上高山,渔歌悠然”/把人们带入仙境般的梦幻,/令人久久回味,带来遐想无限。/更忘不了,/您从教五十周年的作品音乐会,优美的旋律中,/飘洒着你的滴滴汗水,/情感的跃动中,收获着硕果累累。/无论是童贞童趣,还是乡情乡恋,/无论是抚今怀古,还是放歌边塞,/无论是驰骋疆场,还是剑影刀光,/无论是动物世界,还是山野田庄,/韵集风雅颂,律和天地人,/无不情真意切,神韵酣畅。
您经典的作品令人陶醉,/您高尚的师德更令人感佩,/您数十年如一日,坚守着神圣的三尺讲台,/四十多年未曾请过病假,/也从不踩着铃声上课,/总是提前进入课堂。/您的勤奋与博学铸就了事业的成功,/您的谦和与慈爱彰显了人品的高尚。
费教授---我们尊敬的师长,/您送给我们一缕阳光,/我们无力汇报灿烂;/您送给我们一片朝霞,/我们无力回报绚丽。/我们能够做的只有虔诚地祝福:祝福您拥有最宝贵的财富---长寿、健康/祝福您宝刀不老!,再创辉煌!
谢词:代替费老:“告各位朋友,我一生过得很‘幸福’”
我猜想,许多人特别是费老的生前友好拿到我这本书时,一开始肯定心情会沉甸甸地,因为费老一生坎坷晚年又突遇车祸而不幸离世,这样一位好人却如此结局怎能不令人悲情呢?!我当初也是这样想的,所以,我写这本书的最初目的就是要让这位好人走的有尊严,因为当今时代能有这样的好人真得不易!但当我用三年时间写完这本书时,我却要用雅斯贝尔斯临终前的一句话代费老说:告诉他们,我这一生过得很“幸福”!为什么这么说呢?我曾经的一个困惑或许能回答。以前看《西游记》时我总在想:孙悟空这么厉害,一个跟头十万八千里,为什么就不能背着唐僧飞行取经呢?后来,当我得了癌症后我才想通,没有这样的过程人生有意义吗?唐僧不经过“九九八十一难”能取到经吗?即使能取到“经”估计也不是真经!费老的人生真可谓酸甜苦辣咸应有尽有,活得太丰富了!意义非凡!普希金曾说:所有的痛苦都会过去,而过去了的痛苦会成为美好的回忆。所以,在我写作过程中,我真得体验到了那份“美好”,这就像一次“文化旅游”,余秋雨写的是“文化苦旅”,我这是“乐旅”,我也愿意跟朋友们分享我体验到的费老的”美好”的人生意义!
在写作结束时,我还想发个感叹,费老这一生太能干啦!如果中国音乐教育界有三分之一这样的人,我估计就得有三分之一的人下岗。为什么呢?因为他一个人差不多干了十多个人的活,中国音乐教育那点活都被他们这类人抢干了,其他人不下岗干什么呢?!所以,我写这本书可不是想让大家都变成费老!但成不了费老,或不想成为费老,不代表我写这本书没有用。现在世界环境污染的厉害,车几天一开就得要到洗车店去“化妆”一下,不然肯定不行!人也生活在这世界上,卢梭说,人一来到世上就会变坏!卢梭说的是资本主义社会,跟我们无关。但我们也保不准会受点污染。人受“污染”总不能也拉到洗车店去“美容”吧?!即使去澡堂也只能洗去身体上的污垢,人之为人的那个东西怎么“洗”呢?人总有人的办法,找一个更高尚的人当作“镜子”,找到“镜中自我”,对着“镜子”进行“梳妆打扮”,即使不能立即把你“化妆”成“美女帅哥”,但偶尔对着费老这面“明镜”“照一照”,特别是当我们心灵困顿时拿出来看一看,也许不能为你永葆“青春”,但一定能帮你“洗”
净一些心灵上的“尘埃”。
本书用了三年时间写成,我也感动了三年,首先要感谢的是费老,他让我在写作中对音乐教育有了更深一层的领悟;其次要感谢的是为本书提供资料、信息的朋友,需要说明的是,由于出版规律对本书容量的限制,之前朋友们提供的纪念文章无法全貌在本书中呈现,你们的文章被我整理成《费承铿纪念文章》留存在音乐学院图书室永久保存,考虑到朋友们要表达对费老的感激之情心切,我尽可能地让每个人在本书中都有表达的机会,但你们也是我要感谢的对象,这部分朋友太多,恕我不能在此都列出。还有要感谢的是帮助我联络调查、协助整理录音、打印文稿的朋友,他们有李赛、柳红静、张小敏、刘丽,赵越、周树会、李欣、左言宝、李加强、郝雪燕、王喜平、李慧华、夏宁、蒋峰鸣、张吉东、孙阳、施迎春、杭桂生、丁晓妹、陈超、覃勤、曹双、张姝、吴涵、田俊宇等等。没有这么多朋友的帮忙,我根本无法完成本书的写作。还要感谢的是我们单位的苗雨院长等领导对我研究工作的大力支持。再次,也要感谢我的老婆刘宁,在我写作期间,她包揽了所有家务活,并协助我做了一些研究的事。特别是在这期间,孩子外公脑梗突发、我父亲食道癌治疗、刘宁外婆特遇车祸大伤、女儿牙齿小手术住院治疗、我自己差点癌症复发,搞的她心情都有些抑郁。最后必须隆重感谢的是94级费老学生孙桂松,本书刚开始启动的时候就受到他的大力支持并承诺赞助出版书籍费用,在写作过程中他也不断地向我了解研究进展。在我的要求下,他向我坦诚了他之所以要资助本书出版的三点意见:1,支持我是因为他觉得我为费老写书的行为值得充分肯定。同样作为费老的学生,他也想用实际行动来表达他的感谢师恩之情。2,费老的精神实在令人感佩!应该要让他的精神传承下去!3,希望费老的学生乃至徐州师大即今江苏师大的音乐学子,能够互帮互助并抱成团,共同进步!孙总境界真可谓“高”也!我“虽不能至,然心向往之”!其实,“孙总”的仁爱之心我此前就已“体验”到,我的《音乐教育自传》再版也是他资助的。在此,我必须再次向他致以崇高的敬意!当然,最不能忘了感谢的是师母,他在身患癌症、脑梗的情况下,经常接受我的电话骚扰,并表示要付出版费用(被我拒绝了)。也要感谢师母家人协助提供许多有关费老的资料。本书在写作中还得到了郭声健教授、朱玉江博士的学术研究上的帮助!在此,我一并表示感谢!吴跃华,2016年1月28日
该文已发表于2013年第8期,原题目为《深切怀念费承铿老师》。作者王安国先生是我国著名的作曲理论家,音乐新课程标准研制组组长,首都师范大学音乐学院原院长、教授、博士生导师。当代音乐界最权威之一的专家在音乐学术权威刊物《人民音乐》(以前曾代表官方)上发表对费老的评论文章,这对费老的历史地位的定位是最具权威性的评定,可谓“一锤定音”!之所以把该文作为“特稿”转载于此,是因为本书标题“平民音乐教育家费承铿释传”正来源于此,转载的目的是想说明本书标题的“合法性与合理性”所在!本书按照学术界的惯例应该称为“评传”,但就其实质来说,与其说是“评传”,不如说是就王先生对费老作出“平民音乐教育家”这一定位的诠释,所以称为“释传”。在此,特向王安国先生致谢!本书原本想把费老定位为“音乐教育实践家”,一是考虑到王先生评价的权威性,二是觉得名称只是一种表意工具,追究名称的实际意义对我们更重要。所以最终采用的是现在的书名,特此说明!
江苏师范大学原校长、教授、数学教育家
南京市第九中学特级教师,音乐教育家(个人身份摘自南师校史系列丛书),费老的学妹。费老的同学年纪都很大,这里就用他学妹的文章代表了,同时,钱老师还是音乐教育届的专家,也代表同行了。
原徐州师大音乐系教师,费老同事,现为晓庄学院音乐学院(也是费老的原单位)教授、博士、副院长。
费老自己是这样说的:“刚到小学任教时,同学们上课的纪律好极了。我对待学生是平等的态度,从来不会大声训斥,并及时提出‘管而不死,活而不乱’的目标:活——思维活、动作活、声音活、创作活。不乱——秩序不乱、动作不乱、声音不乱、创造文明班级。管——教师管、自己管、相互管。不死——不能死气沉沉、不能胆小畏缩、不能无所创造、不能漠不关心。
遗憾的是,一年过去了,音乐课的状况距离上述目标相距甚远。事后,我思考良久,看来,新一轮的教改是一个全面的工程,只是音乐教师按新课标的理念去上课,其阻力实在太大了!”
费老实验的感慨:小学音乐教师大多周工作量都在20节左右,而且至少有两三个不同的年级,每节课都要创造性地备课,每节课都要全身心地投入,看来几乎是不可能的。再者,我教的班有52位学生,已经感到要贯彻“面向全体学生”这一理念有相当的难度,但如今相当多的学校里70人一个班的情况比比皆是,有的地方竟有90人一个班的,在如此拥挤的教室里上音乐课恐怕连神仙也难下手!我们现在的教学理念都是先进的,与国际接轨的,但人家是二十多人一个班,而我们是六、七十人一个班,看来若没有必要的、起码的物质条件作保证,新课程的实施将是十分困难的。
作者为高一点的家长。有众多的学生家长来稿,仅以此为代表,高一点是贾汪区实验小学三年级学生。
丁先红先生是费老早期的学生,也是费老最得意的弟子之一。早在1996年就已被南京艺术学院易人教授以当代作曲家的身份写进易教授主编的《优美的旋律飘香的歌—江苏历代音乐家》(续集)《江苏文史资料》编辑部出版发行(1996年)。费老的学生很多,这里仅选丁先生作为代表。
《踏着音乐节拍 创造辉煌人生—记著名作曲家、音乐教育家丁先红老师》一文报道中提到:“丁先红老师曾师从著名作曲家、音乐教育家费承铿教授,在费老师的悉心指导下,他从幼儿歌曲创作开始,慢慢涉足各种形式音乐作品……(取得了)非常了不起的成绩了,然而,他始终牢记费老师的话:‘只能写歌曲的人,严格的说不能称为真正的作曲家。’”
费老在给《丁先红歌曲选集》写的序言中说:“……1979年秋,我在南京晓庄师范学校音乐班任教时,丁先红是班上年龄最大的学生……毕业作品钢琴曲《跳皮筋》放到我办公桌上时,我才大吃一惊……我认真地批阅了他的作品,并详细地作了指导,这是我第一次为他开‘小灶’。1980年他毕业时,同班同学都留城了,惟有他一人被分配到一所农村中学任教……那时,我们的通信几乎达到了一月两封的地步,每封信的厚度都接近超重,其内容当然都是他写的歌曲或钢琴曲,我批阅后再用很大的信封寄回给他。有时,我也很苛刻,经常用‘重写’、‘毫无新意’之类的词语刺激他,好在他也毫无气馁,一次一次地修,一遍一遍地改,成功之路就这样在他脚下起始了。大约四、五年这种方案终止了,我明确告诉他现在该‘断奶’了,要学会自学、自己走路,并要他重新学习作曲理论……偶尔有不懂的地方我再为他作些辅导…….看来……丁先红先生也还真有些牛气…….2001年10月”丁先生在后记中提到:“……在校期间,在费老师的指导下,我创作的唢呐独奏、民乐合奏、钢琴曲,在汇报演出中受到师生的好评……毕业后,我遵照费老师为我制定的学习计划,做了大量的和声、对位、去世分析、转调法的练习……有人说我傻,为什么不写流行歌曲,而定位于儿童歌曲创作,即不赚钱也难以出名。然而职业告诉我,三亿儿童不能没有为他们写歌的人,因为他们是祖国的希望和未来。我想世上总有金钱买不到的东西----这就是人的奉献精神、坚定的信念以及对社会的责任心。恩师费承铿教授就是这样教育我的。我将义无反顾的追随恩师的教育思想,把一生献给壮丽的音乐教育事业。”
作者是河南唐河教师进修学校郝韶华老师。费老在全国各地进行音乐教材培训,举办音乐教育讲座的场次太多,这些信息无法统计,也无法调研,仅以此文作为一个代表。
见徐州师范大学报,2006年6月30日。费老终生与群众合唱事业相伴,此文比较全面的概括费老参与合唱事业的精神面貌。以此作为代表展示费老这方面的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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