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人二十岁小孩芜湖方特几期好玩玩三白天,有什么好玩的求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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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生三年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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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生三年级
“唉……”我凝视着楼道中的下行台阶,叹息道:“一立方米的箱子啊,还不让人帮忙,除了装尸体,还能有毛?”“嘎吱——”铁门敞开的声音传入耳中,是地下室A。
我和林慕夏急忙改变路线,悄无声息的来到一楼半,探出半个脑袋观望。熟悉的背影出现,是小口,他朝小区外的方向走动。
没叫住他,因为我们想潜入他住的地下室中一窥究竟。
踏在地下室A的台阶,我嗅到了一股冲鼻子的异味儿,林慕夏皱起鼻子道:“福尔马林!”
“小口该不会拿福尔马林浸泡他姐姐的尸体吧?”我诧异的说。
我捏住鼻孔,对方沾得满衣服是味,仅仅从门口步出楼道这几步,便弥漫于空气中久久不能散尽,这得有多浓?林慕夏蹲在门前,拉开便携包取出了金属丝,她揉了揉便探入锁孔,很快便撬开了锁。地下室黑乎乎的,没半点光线,福尔马琳的刺鼻味余家浓郁,我按开手机屏幕,搜到了灯的开关。100瓦的大灯泡骤然变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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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情景把我吓呆了,小床的边缘,放置着一个长方形的玻璃缸,封闭的状态,顶盖是活的。
小芳的尸体,浸于福尔马林液,仰躺的姿势。
地上有残余的液滴,我们蹲下身嗅了嗅,是福尔马林!不光是地面,连玻璃顶盖的外侧也有。床头放了小芳和小口的合影,我打算坐下来等小口回来时,手一摸,发现床单也是湿的,我跟屁股着火了似得,急忙站起身,伏低腰闻了闻,差点没晕倒,透着强烈的刺鼻味!
床底遗留了两只大的玻璃胶空瓶,看起来,这玻璃缸是小口拿一块块玻璃将其精心沾合的。此外,还有一套简化的防护服。
林慕夏走到这间地下室的角落,她手拿起静立的捞杆,顶端有类似于钩子状的金属,但并不锐利。
灯光下,钩子显得锃亮,仔细看了下,竟有一层没来得及蒸干的液体,同样是福尔马林。
林慕夏将其放回原位,她唏嘘不已的道:“看来,小口舍不得姐姐离开啊,留住尸体有个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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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室内的这些现象,我推测的说:“他把姐姐的尸体浸泡在福尔马林液中,保持不腐。晚上睡觉或者想姐姐的时候,便打开玻璃缸顶盖,拿捞杆将姐姐尸体移出来,抱到床上,待思念消退,再把姐姐重新放回福尔马林……简直太有悖人道了,他只顾满足一己私欲,却不顾姐姐是否能安息。”
“淡定。”
林慕夏简单的清理完我们来过的痕迹,她关上灯道:“凌宇,这件事……先这样好了,当我们没看见过。虽然小口这样做不对,畸形的亲情,但是,顺其自然吧。毕竟他保存的是自家人的尸体,根据天南的殡葬管理法规,不算违法,何况福尔马林液、玻璃缸,全是他自己鼓捣的。如果真要追究的话,顶多是那天夜晚他擅自破坏殡仪馆的冰棺和违约领走尸体的责任。”“好吧,希望小口有一天能接受姐姐离开的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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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抱住林慕夏,抓紧时间逃离了这四处充斥着福尔马林味道的地下室A,担心走正门遇到小口,便直接通过后门绕到了天南大学,取了车,返回D.I.E。林慕夏的第一件事、就是给她所有的线人群发了一条信息,表示小芳的尸体已经找到,请大家安心。
将视线重新投放到地窖囚禁狂和模特代孕事件,我们整理了一个小时的案档,然后通知了城西的看守所,把张嘉嘉领走了。腹中的免死金牌意外流失,她的死刑在所难免,这是她应有的结局,所以说,千万别抱有侥幸犯罪,她刻意的利用身体,最终反而痛中加通,还折腾的D.I.E众人心力交瘁,值得吗?
玖嫂、张嘉嘉,让我头痛的两个女人,彻底离开了众人的视线,后会无期。
手头直接关系的,只剩下天纹、卫生巾杀手和井老了,前者为突破口,问题是这个口要如何打开。
间接关系的,市局一哥老夏,和交警大队那姓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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熬到了下班点,除了老蒋,我们各自返家,与此同时,一对一保护计划结束,撒旦、黑猫、秃狗在老蒋家跟蒋家姐妹玩乐。
我冲了个温水澡,家的感觉真好。
晚饭时,老妈怪我这些天没回家,罚我只吃饭不吃菜。我苦逼的端着碗坐在地上,跟老爸聊起了夏树和其野爹,他告诉我市局一哥跟秋后的蚂蚱似得,蹦达不了几天了,满打满算,还有五天,必然落马,纪检委那头已经将老爸提供的资料审批完,还缺一个省警厅的复审。老爸没有当一哥的打算,我暗道可惜,然后说了交警大队那头的事,吴力的死意外的不像一场意外,老爸说姓蒋的跟一哥确实有关系,等现任一哥一倒台,下一个摘掉乌纱帽的,便是姓蒋的。
吴老哥倘若泉下有知,也能瞑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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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懦夫!”凌Q凶性毕露,她猛地冲到床前掀掉了我的被子,“凌宇哥,我喜欢你很久了,明天我们登记结婚吧!”
“嘎?登记……结婚?”我怀疑耳朵是不是耍脾气了,拿小拇指掏了下道:“Q妹,再说一次。”
“傻样。”凌Q甜酥入骨的笑了笑,她伏在床沿道:“凌宇哥,人家只是想你利用职位,帮我做个小忙啦。”
我退了半米,半只脚搭在地板上道:“少来,有话直说,亲爱的Q妹。”
“好吧……”凌Q眨动大眼睛,她认真的道:“听说,你抓到了一个叫周世豪的老家伙?”
我闻言一愣,迷惑道:“你这前身为纸醉金迷的女老大,怎么忽然问起那瘦老头了?一个站在销金窟的最高点,一个落魄的耍猴者,千万别告诉我、你俩有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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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有……”凌Q犹豫了下,她一吐为快的道:“早年我没混起来时,专注于复仇,与周世豪有一面之缘。嗯……我那时无意救了他一命,嗯……那时我伪装的身份是站街女,周世豪却上演了真人版的农夫与蛇,非但没有感谢,他觉得被一个命比他贱的救了,蒙羞,犹如奇耻大辱,差点将我杀掉。因为复仇对象即将到那来嫖,所以我当时不想把事情闹大,就忍住没下杀手,把他绑起来吊在窗外,结果我将要得手杀掉那仇人时,周世豪吐掉了嘴里的布嚎了一嗓子,我精心布的局毁于一旦,仇人跑了,不仅如此,召集了大批枪手对我进行围堵,我那天运气好,跳下楼没摔死。虽然最后我还是成功的复了仇,但周世豪这口气,我始终咽不下,奈何他行踪飘忽不定,我没有任何办法抓到他。”
“呃,敢情你们还有这档子恩怨。”我稍作思考,劝解的道:“现在他是警方重要的案犯,不可能给你杀,何况你已经抛弃了程丹和红后的身份,重新做人了。”
凌Q委屈的说:“我只是想教训教训那糟老头子,想试试他的铁掌硬,还是我的纸牌硬。”
“不好,让你骂骂他倒是还可以。”我退而求次的道。
凌Q把掌心的红心Q揉成一团废牌,她狠狠地说:“行,我一定要骂的他狗血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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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早,吃过饭,凌Q早早的在车前等待,我让蒋心萌仔细的检查了下她身体,没携带任何武器(包括红心Q),我这才放心的带凌Q来到了D.I.E。趁着林慕夏、宁二货、林婉婉还没来,我直接和凌Q走入关押室,老蒋惊讶的道:“凌宇,你怎么把小杀星妹子带来了?”
我朝蜷缩在墙角的瘦老头道:“还不是因为这厮?”
凌Q身形一动,小步子带劲的走近天纹,她甜滋滋的道:“周世豪,你这猴子派来的逗比,赶快醒醒。”
天纹皱巴巴的眼皮翻动,他疑惑的说:“你……是哪个?似乎有点眼熟……”
“这天底下,难道还有别人把你吊在窗外被雨浇了一天?”凌Q气势一变,她盛气凌人的道:“进一步的提示下,救了你命却差点死于你掌心的站街女。”
“啊!”天纹惊叫了一声,他眼神畏惧的道:“你……你……你……死警察,你们为何把她放进来了?”
我和老蒋负手站于旁侧,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凌Q讽刺的道:“原因很简单,痛打落水狗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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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纹表情恶心的道:“姑奶奶,饶命啊!求不提…求不说!”
咦?凌Q与天纹之间的瓜葛,似乎基于昨晚她讲述的,有更深一步!
“嘴长在我脸上,轮得着你管?”凌Q的眼睛瞄向天纹双腿,她笑呵呵的说:“死老头子,你还记得我当年如何救你的不?”
“求不说!”天纹呜呼道,好像做了丢脸的事。
凌Q似笑非笑的道:“那你想不想再失去一枚?”
“不想,不想。”天纹跪地连连磕头,怕极了眼前的卡哇伊女人。
耳中传入滋滋撒水的声音,我注意到源于天纹,他竟然吓得尿了裤子。
“瞅你这熊样。”凌Q翻了个白眼,脸朝向我,她撒娇的道:“凌宇哥,我心里舒服了,发现羞辱仇人远比杀死对方有趣的多,吓尿裤子好好玩哦。”
她简直像只骨子里充满暴力的精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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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应了那句老话,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我脑海中灵光一闪,天纹如此畏惧凌Q,换个角度,我们是不是可以利用这一点,令天纹和盘托出呢?
接下来,我和凌Q退离了关押室,好奇的道:“Q妹,昨晚你好像没完整,哥有点生气,你看着办。”
“好啦,难以启齿的事,就让它揭过去,妹妹我的小心脏还痛痛呢。”凌Q刻意嗲嗲的道。
我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说:“请正常点,OK?”
“嗯。”凌Q重重点头,她笑道:“我先到妈的公司了,拜拜。”
看来她真的不想说,所以我没再强求,她一蹦一跳的消失在路的尽头,我转身回了办公室。很快,林家三绝准点赶来了部门,我将清早凌Q与天纹的事一说,林慕夏兴趣大作的道:“凌Q以前把天纹给怎么了?残暴如斯,竟破天荒的吓尿了裤子!”
“似乎凌Q有难言之隐。”我耸了耸肩膀,建议的道:“不如借她的金字招牌,逼迫天纹开口怎样?”
林慕夏期待的道:“试试呗,反正咱们又不掉块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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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性质属于特殊逼供,不适合到审讯室,索性像昨天那样直接在关押室进行。我们稍作准备,推门而入,天纹吓的一个激灵,直到他确认我俩身后没有那位的身影,放心的敢大口呼吸,“死警察,你们当真神通广大,把她给找了过来,到底对我的生平有多了如指掌?是不是连我娘坟前几斤土都清楚?”
我乐得如此,懒得解释,笑道:“天纹,那位程小姐,暂时还没离开,站在走廊外呢。”
天纹像吃了死孩子,脸色瞬间青了,他一个劲儿的发抖。
“今天我们问你的事,你有拒绝回答的权利,然后根据某个秘密行动需要,你将被安排和程小姐共度晚餐。”我半唬半吓唬的道:“但是嘛,后果,我一概不负责。”
天纹没等我讲完,极为配合的道:“我说……我全说。”
人的名,树的影,凌Q的意外出现,给守口如瓶的天纹搞得不堪一击,什么江湖情义,涉及到自身的痛点,一切皆可抛。“姓井的老头,现今在何处?”林慕夏凝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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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真不清楚,老友中我最猜不透的,就是井兄的心思,因为他是聋哑。”天纹抬头看了眼空荡荡的门口,唯恐我们不满意下一秒便惊现凌Q,他补充的道:“不过,分别之际,井兄打了串手语,我没看懂意思。”
我皱起眉毛说:“哦?手势还记得清吗?”
“是这样的。”天纹举起了戴着铁铐的大手,学的有模有样,他左食指戳动右掌心,紧接着左手指像条小鱼般在空气中游动,绕了半圈,重新回到右掌心,并且做了一个睡觉的姿势……半天没睁开眼。
林慕夏示意众人安静,闭眼顾着天纹的每一道手势,约过了五分钟,她若有所思的道:“我懂了。现在换第二个案点,三浦镇的卫生巾杀手,是谁?”
“纯粹的杀人艺术,我亲眼见识过。”天纹眼睛充满了不屑,却有一丝钦佩之色稍纵即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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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话少说。”我抬手指向门口,淡淡威胁的道:“倒数三个数,三、二……”
“停!”天纹额头涌现出冷汗,他惊惧不已的说:“此人姓吴,真实姓名不详,有一身好功夫,杀妻证道,最终心愿已了,天天装病在家。”
我进一步确认的道:“吴姓杀手是否有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女儿?”
“有的。”天纹点头道。
“嘶~”我倒吸了口凉气,打开手机的相册,把那晚我和吴馨、林慕夏的合影翻出来,将屏幕对准天纹道:“是不是她?”
天纹模棱两可的道:“和照片有点像,可你这相片的光线太暗了,我不能确定。”
吴、好功夫、装病、杀妻、吴馨……我迅速的从他的言语中提取了五个关键信息,惊愕的道:“真的是禾氏综合症的吴真真?这未免太颠覆我们的认知了。”
怪不得心性柔弱的吴馨被偷用了卫生巾,就预示着有经期女性将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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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联系之前所有关于卫生巾*手的细节,只能是他了。”林慕夏站起身,冷冰冰的道:“天纹,暂时先放过你,我们出去办案,还有一件与案子不相关的事,等回来再追究你,在此之前,最好仔细想想,你一年前关押在天南市城东看守所时,拿了什么不该拿的东西,放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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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纹舌头舔住焦黄的门牙,他*恻恻的凝视着林慕夏的背影,“好的,林、警、官!”
“装*弄*。”我啐了口吐沫,觉得天纹的表现有点反常,兴许这两天林慕夏的审问招来了他的记恨,但就算是满腔恨意,也不至于此,说不上哪里不对劲,有点阴*即将得逞的意味?还是说空有其表的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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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林慕夏离开关押室,联想到昨晚我在宾馆无意间看见的午夜疾行者,对方身手了得,宁二货的归来,加重了这次抓捕行动的筹码,近乎稳操胜券,有他在,近战不用担心。但我和林慕夏必须得全副武装出动,她继续使用麻*枪,跟宁二货一块,而我则是领了条轻型狙击*,躲在暗中防止意外出现。平时很少玩狙击,水平差了老蒋数条街,不过我的准度还算中游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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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我们驾驶老蒋的军用越野,赶往了三浦镇。
耗时一个半小时,我眼中出现了小镇的轮廓,减缓了车速,拐进三浦镇的必经之路。途中林慕夏打了电话给啤酒妹,问及吴真真现在的情况,她说对方一直抖啊抖的窝在床上,模样看得心惊。啤酒妹眼力了得,林慕夏追问道:“你觉得他的病,是装的还是真的?”然而,啤酒妹的回复却大为出乎我们意料,她很确定的说:“吴真真的病,是真的。”原因无它,啤酒妹的家中出现过禾氏综合症的病例,吴真真与啤酒妹那位家人所有的症状均不谋而合,如果是装的,绝对没有这般逼真。
林慕夏挂了掉电话。
我不屑的笑了笑,“传说中啤酒妹有多厉害,找茬功力天下无敌,五千个魔方墙中能看见不一样的色块,是作弊的吧?”
啤酒妹年前上过一档子名为超级大脑的节目,所谓的魔方墙,就是左边和右边各五千个魔方摆成两排方墙,双方各有四万五千个色块,其中只有一块的颜色不一样,剩下的系数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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啤酒妹站在十米外,静静的观看了五分钟,精准无误的确认了哪个色块不一样,这等眼力,跟变态有何区别?
现如今有了家人那病例做对比,她竟然连吴真真的病情真假都看不出来,真不应该啊,我严重怀疑当时是节目组和她串通好作弊的。
林慕夏摇了摇头,她分析的道:“啤酒妹观察事物的时候,有点对眼,不观察时,她眼球恢复正常位置,这属于视觉的交错辨识处理,看魔方墙应该是真的。很可能,吴真真的禾氏综合症,是真的。因为那晚我也没看出来哪点不对劲,等等,似乎有不对劲的地方!”
她说完闭紧双眼冥思,大概有数十秒,她接着道:“凌宇,你还记得挂在墙上的那幅纯手工刺绣的《八骏图》吗?”“嗯,记得,很漂亮,吴馨不是说这是吴真真当年追她妈时的定情信物?”我眼前仿佛浮现出那8匹神态各异的骏马,惊呼的道:“刺绣高手,卫生巾杀手的作案手段需要极高的水准,才能把死者捂脸的模样缝得那样自然!”如此一来,我们更加确定了吴真真的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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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得了禾氏综合症的患者,能灵魂离体,亦或者说……用意念杀人犯案?”我深受小时候看得动漫所影响,开始怀疑世界是不是变了。
林慕夏笑道:“净瞎扯。”
这时,我侧眼瞥向她那洋溢笑容的俏脸,特想停车亲上一口,奈何宁疏影的存在,我不敢表现的过于亲密,和他妹妹分手了又和姐姐暧昧,如果被他知道,恐怕不出一天,我将化为他飞刀下的一缕残魂……
宁二货撇了撇嘴道:“那我们还抓个蛋蛋哎?调头回家算了。最近窝在水立方,我快发霉了,好想晒上几天温暖的阳光。”
“抓,必须抓。”林慕夏稍作思考,她凝重的道:“凭借女人的直觉,吴真真这病,有蹊跷。”
“但愿如此。”
我专心的开车,因为进镇的这条路挺不好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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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来到了镇子的东小区,前文提过,吴馨家住在3栋501室。我们仨分开行动,林家姐弟直接上楼抓人,我则抱着狙击枪,跑到正对3栋的1栋楼顶,架好枪,眼睛贴住狙击镜,凝视着吴真真卧室的玻璃,清晰看见了这老家伙扭曲的五官和颤抖的躯体……装病?真病?病的蹊跷?这种病我以前只听过,他是我见的第一例,故而无从分辨。
过了能有五、六分钟,吴馨先行冲开父亲卧室的门,背靠床前,她张开双臂看向林慕夏和宁疏影,像是在哀求,观其口型,我脑补了下,“慕夏姐,影子哥,不要抓我父亲,他天天病倒在床,不能下地,究竟犯了什么罪?”
宁疏影一直掏入口袋的手忽地拔离,指尖出现三柄寒亮的飞刀。
林慕慕摆手示意宁疏影不要动,她笑着说了约有十个字的话,事后我问时,她告诉我是“吴馨,你爸爸的病,有救了。”
门前有不少城西分局的警员围观,而啤酒妹却是例外,她站在阳台上喝啤酒,我调动狙击镜望向她时恰好与之视线遥遥相撞于一条直线,这爱喝啤酒的妹子,竟发现了我的存在!我挥手冲啤酒妹打了个招呼,然后重新将镜口调转到吴真真卧室的方向。此时,吴馨半信半疑的移开了身体,林慕夏拉起麻*枪,朝吴真真的大腿开了一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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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明:论坛所有帖子仅代表作者本人意见,不代表本网立场。转载文章/图片请注明作者及出自 、,如用于商业用途请联系原作者。爷爷是二十岁左右才开始玩棋牌评测网
爷爷是二十岁左右才开始玩棋牌评测网的。按他父亲龙章的意思是要他主家,要他弟弟天和玩棋牌评测网,所以他早早就开始务农管理家务。但我二爷不愿玩棋牌评测网,害玩棋牌评测网劳累忙碌,一说玩棋牌评测网不是在床上睡觉,就是东西遛达。没办法,家里这门活技总得找个人承揽,到了不能再挨的时候,才让爷爷开始玩棋牌评测网。按说,爷爷玩棋牌评测网不该感到很困难。我们常说“门里出生,自会三分”,“秀才学成医,只用一晚上功夫”。爷爷识字,又在中医世家长大,耳闻目染不少,都对他玩棋牌评测网有很大的帮助。开始行医爷爷应该是一帆风顺,没有遇到疑难病症,自然就小有轻视之心,曾祖虽多次说教要踏实、要努力,他也未曾放在心上。只到见到了生平第一个疑难病人,连诊三次不见好转,请父亲出面才算见效,自此羞了脸皮,认识到自己的差距,决心要补上差距,当个好医生。按四姑转述奶奶的话,爷爷二十岁以后,白天种地诊病,晚上就着煤油灯学习,常常是自己睡醒了一觉见他还在写写画画。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可见,每个人的成功都不是凭空而来的,都需要刻苦努力的付出。只是我对于爷爷玩治病救人方面的事情,知道的太少了,就像很少听到父亲救人于沉疴的事迹,远远缺少先祖“小放牛”行医事迹的神奇。和乡邻见面只是述说,那年我大病,你爷爷,你父亲把我治好了,或加上那年谁谁病了,在哪儿都治不好,最后找到你爷爷、你父亲给治好了之类。不过想来“小放牛”初次行医打名声,人人不见得相信,一遇奇中,自然赞叹万分,几辈行医下来,到了爷爷、父亲再来一次又一次赞叹,那岂非就不正常了?
对爷爷正规的五行辨证治病没有留下什么大印像,但在偏方小道的使用上还是有几个故事的。一个是陈姓的媳妇肠子坏了,被县人民医院开了刀看了看没动又推回家让准备后事,找到爷爷诊治,爷爷体恤人还年轻,说看着等死多可惜,让家里人回去四处采购核桃大量食用。连吃几个月下来,人竟然好了。问爷爷什么道理,爷爷说他想核桃油性,有收敛疮口作用,现在肠子坏了,咱死马当活马医也要试试,谁知道一试就好了。如今爷爷做古三十年,这个媳妇还活得健健康康的,只是伤了身子,一生未育。
村东坡上的李老太太得了噎食病,不能吃不能喝,儿子带着到县医院检查,县医院让她回家复养。医院的复养回家,说得好听些是让复养,说得不好听就是让回家等死。俗话的噎食病就是我们常说的食道癌,是林县的高发性地方病。医院不收,有病总得治吧!李老太太二次又找到我爷爷。爷爷说真得不是我不给你治,我真治不了。李老太太不依,说你就是给我开毒药喝也让我心里好受些吧。爷爷拧不过她,只好按中药的属性入经胡乱配了些,嘱咐她要少喝多喝几次。李老太太感激地拿着药走了,爷爷也未把此事放在心上,认为只是安慰剂而已。几年后再次遇到同样情况,爷爷照旧推托。患者就数说爷爷不对,说爷爷给李老太太开药把她医治好了为什么不给他开药。爷爷才忽然想起真有这么回事,仔细想但怎么也记不起给李老太太开了哪些药,急忙拉着这位患者去找健在的李老太太。李老太太说我当时喝了感觉好些又去找你按原方取了好几回,一直喝了半年多,反问爷爷:“你开的药你怎么来问我?”爷爷急道:“我记得还来问你?”李老太太也挺委屈:“我又不认识那些棒棒草草,我只记得你让我回来加把黑豆黑芝麻。”爷爷回来又把几年前的处方存根翻检了个遍,但总归遗憾没有找到原方。一个医治噎食的良方就此丢失。
我前奶奶虽然很早就不在了,但并没有影响爷爷和岳丈家的关系,爷爷常去走动看望。有老人的时候,我奶奶这个续闺女每年都要去那儿住上一两个月,以示秦晋之好。我小的时候逢那方办事,也还经常跟着大人过去,一直到我爷爷、父亲去世后好几年那边的老人都不在了后才停止亲戚走动。既然女婿会看病,而且还小有名气,北景色谁病了,就经常来叫爷爷去看。不管大人小孩来叫,那怕就是捎个口信,爷爷从不推托,无论怎么忙,也要先尽着北景色的病人。那天,北景色来了个年轻人叫去看病,爷爷跟着来人步行八里地进村后,先去岳丈家看了看,才去看患者。患病的是个老年妇女,约莫四十多岁的年纪,卧床两三个月了,不能见风,屋子里捂得严严实实,因大小便都在屋里,又不通风,臊臭气冲人。爷爷听了听,看了看,见病人满手都是老黑,心里就有了个大概,又捉了捉了脉,更是相信了自己的判断,对病人说:“没事,是温疫症,吃上三五付药就好了。”“真的,三五付就能好?我已经吃了几十付了。上次你来村时,我就躺了好几天了,我原想挨挨就能挨过去。实在不会好,想去叫你,又觉得路远叫你来回跑不合适,就近让这附近的医生开了些药,都不搁事,没法子才又叫孩子去叫你。”听着病人有气无力地唠叨,爷爷笑着埋怨道:“瞧这,你就不对了!我又不是外人,你一叫我不就来了吗?再说你又不是不知道俺家就是专瞧这病的。”
爷爷给她开了药,又嘱托孩子给他娘好好做些吃的、要按时煎药之类医生常用语,就在家人的陪同下走出了屋门。一出门,见一年轻妇女在院子里笑吟吟地看他出来,就上前几步打了个招呼,问来叫他的年轻人这是谁,回答说是他刚进门的小婶子。爷爷又走上前几步,看了看这个年轻媳妇的脸,见她害羞要躲,就问:“闺女,你难受不难受?”年轻媳妇见问她有病没有想生气又无从发作,只好嗔道:“好好的怎么说人家难受?”爷爷不管她的无理,要她伸出舌头来看了看,又捉了捉脉,呵呵道:“没事,没事。”说着就往门外走。以前住家生活困难,往往两三个妯娌和老人住一个院子,当下七老八小的一起送爷爷。边走边问:“没有事吧?”爷爷指着年轻人说他娘没事,喝了药很快就好,有人听出话里有话,问他婶子咋了?用不用吃药。爷爷摇摇头,说吃不吃吧,甭吃了。家里人听了说的没事也没硬要开药。十几天后,传来那个年轻媳妇突然暴毙的消息,爷爷听了,感叹到:“又一条命呀!咱救不了。”
说到治那个妇女的病,爷爷倒不是吹,自先祖玩棋牌评测网以来,几辈行医对痘疹,伤寒积累了丰富的经验,特别是对温疫的诊治,常让同行佩服的五体投地。开始他们还跟着病人偷抄我家开的处方,回去后多次试用,总是不见得满意,后来才明白不仅仅是用药量大量少的问题,主要是行医经验上存在着很大的差距致使辨证施治上存在问题,这种问题不是靠盗窃一个两个秘方就能解决的。我见过很多这种病人,男女都有,妇女占多数,一生病,见不得风,用不得水,躺在床上三两个月的多的是,还有的一躺几年。由于常时间不能洗手脸,手脸上长了厚厚的一层黑痂,满屋浑身秽气,不能入鼻,至于脉象,因为我没有玩棋牌评测网,就分辨不出什么悬浮沉涩了。这种病还有一个特征,那就是汗多,身上总有一种油腻腻的黄汗,让人潮湿难受,我们家又把这种病叫汗病。不知后来谁又给起了个名字叫感冒后遗症,归入到感冒一类的病里,总让我感觉不舒服,有分错类站错队的意识。要知道中医最是讲究辨证阴阳气血的,我没有玩棋牌评测网,但我的认识中是前几年人们营养跟不上,导致人们正气虚损才生病的。近几年随着生活条件一天天好起来,患这种病的人是越来越少了。
爷爷这一代人注定是吃苦受罪的一代人,生时正值军阀混战,民不聊生,生后又是日本入侵,国共内战,从未安生过一天。我奶奶进门后不到三个月,就逢响马掠村,把我爷爷奶奶铺的盖的连同竹蔑席子都卷走了,只好借被子过了几个月凄凉时光,等新棉花下来才又赶制棉被。别的不说,光我家的小院子,在爷爷出生后,就先后住过刘贵堂的兵,皇协军,日本兵,八路军,国民党,解放军,虽然最后解放军的入驻代表着新政权的建立,但每一次换兵都是咱老百姓的苦难与无奈。奶奶说,从她进门,这个家就没有让安生过,直到三姑出生,不是外逃,就是被号房,看看半夜了进屋睡一觉吧,刚闩门,砰砰砰,就又过兵了,又敲门让你腾房,一年内能囫囵睡一觉的日子很少。1942年日本兵驻南景色,端午节也不让老百姓安生,两个日本兵手端钢枪硬是把全村人追撵进山里,临走一把火从我家路北烧起,烧了北半个村。那年我二姑未满月,就被迫四处躲藏,钻进石板沟的深山里避难。日本兵在我家住了多长时间不知道,父亲从小就喜欢马,家里一直养马,直养到入社把父亲养的马充了公,只听说是在父亲五六岁时,他们要牵父亲喜爱的白马去岸下套石碾,哭着不让,几个年轻日本兵还拿着糖哄父亲。日本兵赶跑了,我们这儿又成了国统区。一个小小的林县,县南是国民党统治,县北是共产党统治。共产党也经常来我们村活动,发展党员,扩大地盘,我不知道爷爷是在这样的夹逢中如何保证了家人的安全,如何让全家十几口人填饱肚皮。我家一直是大人口。我小时候家中常年是十二三人的大锅,上世纪三四十年代家中人口只比这多不比这少。父亲、姑母们相继出生,我家二爷一大家子,曾祖父夫妇们,还有姑奶家的孩子,加起来也有小二十口人。当时家中置有多少田地我已无从得出数据,但人口多,劳力少这是事实,吃饭问题应该让爷爷搅尽脑汁考虑。他的每一步,每一行动都要把要吃饭放在第一位。到1978年冬父亲不管他如何阻拦决心要翻盖堂屋时,他已瘫痪在床,揪心的仍是不要盖房,不要因为盖房让我们吃不饱。我清晰地记得每次吃饭他都要我端着碗到他面前让他看看我吃的什么,问叫不叫吃饱。我多可爱的爷爷呀!
家中还有这样一件事。汉章老爷爷去世后剩下老奶和女儿随大家过生活,老奶早早守寡又记恨公爹把自己丈夫逼死,心中常有一股怨气,郁闷时在家不是砸锅就是摔碗,拿米喂鸡扬谷喂鸟四处折腾。后来门口开了家苏家烧饼,看到家里饭不合口就去买烧饼吃。买烧饼不用给钱,拿几个烧饼回到家往线绳上系几个疙瘩,到月底把线绳给了自有爷爷去算帐。后来想我吃烧饼卖烧饼的会不记数?索性连疙瘩也懒得记只管吃。她活的寿命不算短,日本兵火烧李家厂时她已偏瘫在炕。大家逃跑时要抬她走,她不让,说我这么一把老骨头了我还怕他,她就和后院的一个老奶奶守在家里。后院的老奶奶躲在煤火炕洞里免过了火烧。我家没有着火被烧,回来问她挨打了吗?她说日本兵叽哩咕噜不知说了什么,她不吭声,就拿枪托捣了她几下。
汉章应该比龙章大好几岁,他21岁去世时留下的闺女秀云已经三岁,我叫姑奶,应该比爷爷大好几岁。这个姑奶后来出嫁到梨园张家。爷爷六十岁左右时,梨园的外甥已经八十多岁了,每逢大年初二还颤颤危危地来给小舅磕头拜年,不让跪,就生气地说我就是来给舅磕头的不叫我磕头叫我来干啥,任谁也挡不住,只好搀扶着他让他给爷爷磕头。可见爷爷在处理团结家人的关系上做得有多好!
爷爷在对外的关系也处理的很好。时隔三十年,岁月早已尘封了多少往事,但仍有人执着的记得他,说他的好,要做到这一点绝对不是容易的,不仅仅是靠端着医家这个饭碗先天的优势就能办到的。爷爷性格随和,待人恭良,把救死扶伤救黎民于水火这条放在首位,从未曾过度关注金钱。我爷爷以前的先祖们行医只管开方,家中不设药房,诊金让患者看情况自留,家境好的,多留些不推让,家境差点的不给也没意见,从未曾因为诊金多少怠慢过患者。爷爷行医分两个阶段,共产党未定天下前,遵祖制挂牌行医,只收诊金不卖药,建国后,听从国家安排,进入村级药社为乡邻服务,既开方又卖药。
爷爷用药有两个特征,一是用药稳,绝不让量米不成丢了布袋,追求以常用药,毒性小的药物治病救人,不走奇、险、怪、异之路;二是看人用药,不仅是指看患者体质用药,而且还要看患者家庭条件用药。有钱人家开贵药,贫穷人家用便宜药。他常说吃惯好药再吃贱药就不管用,穷家的没吃过药随便吃些就会好。我想这中间有用药辨证的道理,也有为穷家省些钱的意思。哥哥稍微大些的时候,爷爷就有了培养他玩棋牌评测网的意思,经常有意无意地从医德、用药、做人的方面给予教诲。他对哥哥说,同样是要理气开胃,穷人就给他用陈皮,富人就给他用青皮。气虚要补,补药咱也给他有些区别,穷家咱用党参,富家呢咱多用人参。穷人即使疗效慢些,好了就行;富人病了不赶快好,他就说你医术差药不济事。一个有道德良心的医家,咱不能光看到钱,光会治病,还要替没钱人想想,不要让他们治好了病又没法生活了,咱尽量要做到穷人吃药,富人掏钱。
事实上,在医德医风方面,爷爷秉行家庭传统,严格要求自己,在行动上发挥到了极致。不论大人小孩,白天叫白天去,半夜来叫半夜起,风里来雨里去,从未曾有过推辞,足迹遍布全县。我家行医多是村东边、东北边乡村,山路崎岖,路远难行,以前没有交通工具,条件好一点的牵牲口来叫医家,更多的是靠步行出诊,往往一走就是三几十里山路,爷爷从未叫过屈,喊过冤。几辈行医下来,也把门口的拴驴石磨了个光滑精亮。爷爷还有个更大的优点,就是大人小孩都看在眼里,路上遇到,不论大小,都要主动说话,只要诊治过的病人,第二天路过,总要绕几步路进家复诊一遍,路上遇见就要嘱咐几句,问问好了没有。这也许就是三十年后人们还记得他的原因。2009年我去横水镇东下洹村参加一个婚礼,在和一个老人闲谈中他知道了我的身世,激动的四处介绍,说陈医生的后人来了,只是附合者少,徒令他失望。他怎么也不明白,怎么会不知道陈医生了呢?“天柱啊,就是常来咱村看病的陈医生啊!李家厂的。”三十年的岁月,现在的年轻人还多没出生,怎么还会记得三十年前的陈老医生呢?
爷爷很老实,是那种老老实实做事,本本分分做人,不贪占别人便宜的人。五几年,四献时,贫协要求上交金银首饰,爷爷就把奶奶的、姑姑的、母亲的,包括母亲从娘家带来的陪嫁首饰包括孩子们脖子上挂的长命锁、生肖牌拾掇了个干净全部上交。这还不算,当时大姑已出嫁到六家峪村国(郭)家,爷爷又撵到她婆家,把给她的陪嫁也要了回来上交。70年左右后来翻盖东屋,从房檐里掀出两块银元,落在母亲手里,父亲去世后家里实在困难,一块卖五元,两块卖了十元钱填补了一下时光。
爷爷老实,并不是就愚笨,有时还很精明,对政策吃得透,用现在的话说,就是他还具有了高度的政治敏感性。林县南部地区是1946年解放的。一解放,就是改天换日了,有些人一下子不适应,但爷爷适应性很强。那天爷爷从外面出诊回来就开始忙碌,先是把二爷叫来说要分家,让他先考虑自己准备要那些田地,又支使闺女和侄儿分别去叫来他指定的几个人,说要卖给他们一部分田地。几个人都面面相觑,不明白爷爷是什么意思,都喃喃着同一个意思:“哥,你知道我们是要田地,家里那一小块块根本顾不上嘴,但我们那儿有钱买田置地呀?现在欠你的钱都还不上,咋能再买地?”爷爷笑着道:“我正因为知道你们的情况,才叫你们来,价钱不用担心,一块银元一亩地,或打开粮食后多少给我些粮食就行了,愿意咱就签个协议,不愿意就算了。”天上掉馅饼的事谁不愿意,当下就说定谁谁家要那块,到时给多少粮食,互相做了中保,随即就签了买卖协议。爷爷又让家里人把没穿的衣服找了些来,递给他们说回家将就着穿,不要埋怨说不好。几个人高高兴兴地揣着协议拿着衣服走了。家里人懵了,弄不清爷爷要做啥。刚一回家,好生生的就要卖地,田地是农家的命根子,七嘴八舌的就吵吵了起来。爷爷给他们做工作,说要那么多地干啥,够咱吃的就行了呗。二爷当时说了啥就不知道了。反正曾祖不管,爷爷当家,谁也没有拦挡住。接下去就和二爷分家,好地尽他挑拣,但就是在数量上不让他多要。二爷有意见,说都白给旁人地啦,让他多种些咋就不行了。但爷爷不肯让步,别人也没法。房产好分,现住的院落不动;农具好分,一劈两半分开用,分不开伙用;五头牲口,一家两头,剩下的一头怎么办,爷爷当即要二爷牵着把头驴去给后隔道老亲戚马老汉。二爷不愿去,说大半夜的给人家送牲口,还白给,明天捎信要他自己来牵吧。爷爷见他不愿去,说我自己去吧,二爷这才肯去。爷爷又嘱咐二爷到他家要说清楚牲口是给了他家,以后就是他家的了,不是让看管使用的。一个晚上很快过去,天将明的时候,一个家已分成了两个家,分了个清清楚楚,爷爷还重点说明从今天早上就开始分灶做饭,谁要是问起来,就说弟兄俩分家了,自种自收分灶起火了。
天一明,爷爷就又被叫走看病了。一天下来,爷爷照常行医看病,走了东家串西家,该说该笑,全不像昨天一晚上又卖地又分家又送驴做了些让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事。一夜无话。第三天天刚亮,就传来乡工作组进村的消息,说是要划分阶级成分,要斗地主了。早饭刚过,就有人挨门挨户通知到庙场集合开会。开会的结果就是申报自己的财产、田地数目,再派专人核对。当问到爷爷这儿时,发现爷爷上报的二十亩地数量和已掌握的情况不符,相差很多,要爷爷解释。爷爷一块一块地指出,这几块是我兄弟家的,那几块是谁谁家的,不信,拿出地契为证,又叫来涉及到的人一一问过,一清二楚,没半点含糊,由不得不信了。这次划分成分的结果,我家、二爷家先被评了个中农,后来因为陈伏太爷爷说在我家打过短工,有了剥削雇工的嫌疑,又被定为上中农。不管怎样,贫下中农一条心,仍属于可以团结的对象。至此,大家才明白我爷爷折腾一晚上分家卖地的用意。就这到二爷家的几个孩子说媳妇时,也没有人敢给,说成分高,怕挨批斗,让爷爷和父亲为此操碎了心,才把媳妇说到了家。有人也想学爷爷卖地送东西,可到这时候谁还敢要,弄不好再给你扣一顶破坏阶级斗争的大帽子,说不定当时就枪崩了你。当时贫协会的权力大的很,随时都可以枪毙人。我村的几个地主就被吊在河滩树上活活打死了,邻村还出现了把地主、反动分子窝曲着埋在田里不让死,只留头在地表,然后用耙地的耙一遍又一遍的耙,耙得血肉模糊,只到不见了头颅。
爷爷为人平和,平素救死扶伤,行善积德,体恤孤残,一辈子没有与人争吵过,也从没入过教派组织,这使他在暴风骤雨的运动中免受很多整治。那一年冬天在革命斗争大会上,因为爷爷以前推不开做过伪保长,乡里来的工作组要爷爷陪同地富反坏右站在大会上低头认错。爷爷顺从地佝偻着身子,低头站在台上,不挣扎,不诉辨,静听工作组的批判。台下听会的人坐不住了,议论纷纷,说天柱家几辈给咱瞧病,瞧病咋就瞧出罪来了,当保长那不是没法吗,但都害工作组怕,不敢嚷嚷,不知是谁几个撺掇下苏x,苏x就从会场后窜到会场前台边,大声报告说俺娘害难受嘞。主持会议的正批的有劲儿,见被打断,很生气,说你娘病了你去给他瞧病啊。苏x
手一指,说医生还在台上,咋个瞧病?工作组一见指的是爷爷,又见苏x是根正苗红的阶级弟兄,低下声音商议道:“正开会哩,能不能等等去?”苏x
一见对方语气软了下来,姿态更强了:“等等去,人都死了,还看什么病?”阶级兄弟的生命要紧,工作组只好先让爷爷去看病,说好看完病要赶紧回来开会。爷爷跟着苏x
七转八拐到了他家,见他娘盘着脚正坐在玉米秸盘就的草垫上嗡嗡嗡地纺棉花,爷爷紧走几步上前问:“老嫂子,准备织布啊?哪儿不得劲儿,让我看看。”他娘看见我爷爷进来,忙停止纺花车的转动,弹弹头上的棉花毛,打了打身上沾的白花绒,站了起来笑着迎接,说:“咋了,我没病呀!谁说我有病了?”等她的孩子笑着说清情况,她才明白怎么回事,不由咒道:“这群丧良心的。”猛得停住又道:“今天哪儿都别去,就在我家,咱没啥好饭,但总比外面冷天寒地强些。”爷爷见没病要治,推辞道:“我还是去听会吧,知道了不好。”娘俩一齐把爷爷硬留在家,让爷爷坐在煤火台上,烤着火,说有病还没治呢。爷爷一直坐在他家,吃了饭,娘俩陪着,说东道西,直到夜深人静才送回家。以后再开批斗会要爷爷陪站,总有人立即发病。弄得工作组直愤懑,怎么李家厂一开会就有人生病?
父亲抽烟,爷爷也抽烟,但没有父亲抽得厉害。印象中父亲抽得是小金钟,大金钟舍不得抽,总是有客人来时才拿出来招待。父亲烟也买,小金钟一包二毛九分钱,但多是条件好些的患者家属来叫去家看病拿来的。爷爷抽的是什么牌子的,火车头、大前门或者是其他什么,我已没有什么记忆。我记忆最多的是1975年到1979年之间的事。但可以肯定的是爷爷抽过别人的烟。在医生家生活几年,可以说什么人都见过。单说抽烟,因为没有出诊费,来叫医生看病,有条件好点的,来时知道爷爷抽烟拿上一两包烟,差点的给递上一两支,或干脆什么也不拿,还有的家境条件差点的,觉得让爷爷、父亲跑二三十里地去看病心里过意不去,硬从牙缝里抠出钱来也要给医生拿包烟,也有明明知道家境不错的,来看病装着哭穷找烟抽,甚至把爷爷买的人家给的烟整包拿走。世界就是丰富多彩的,人就是五花八门的,爷爷从不计较,给就抽,没了就买,毫不埋怨。
说实话,奶奶和母亲最怕的是大清早来叫医家的。有时人还没起就把门敲得啪啪响,有时来叫的正逢吃早饭,不让着吃吧,不好意思,一让吧,吃了家里就不够吃了。集体后我家人口大,劳力少,队里分的粮食不够吃,都是奶奶、母亲拼凑着度日。那时我和姐姐常在吃饭前用筷子敲碗叫喊着红薯稀汤不吃没法。我家常年有两样饭,母亲心疼爷爷父亲,他们吃的是加点白面的馍馍,我们常年吃的是糠窝窝和红薯稀汤。红薯是我们这儿的主要作物,霜降刨红薯后一人分千把斤,我家就是一万多斤,一半窖藏,一半创成片晒干了磨面蒸窝窝吃。一年四季就是红薯或红薯的衍生品,只有逢年进节才能吃上一点白面面条和大米饭。于是幼小的我们便天天盼望春节的到来,春节来了,才能穿新衣吃米饭。那年春天,河东的一个人病了,他的亲戚来叫爷爷去看病,三天来一次,每次来都是吃早饭时,爷爷让饭,一让就吃,一吃就是两个大窝窝头。两个窝窝头就是奶奶和母亲两个人的早饭,吃了就没有了奶奶和母亲的早饭,奶奶和母亲就只好饿一顿。于是奶奶和母亲就说这个人真是的,天天跑五里地来家赶早饭,心里就盼着病人快点好,病人好了自己的就有饭吃了。
奶奶和母亲不光怕病人来家吃饭,还怕爷爷和父亲到病人家吃饭。有时来叫的人来的早,砰砰敲开门,说大病了一晚上,要赶紧去救病人,其实很多是一般的病。奶奶说还没吃饭,吃了饭再去,家属就喊病情等不及了,到他家再吃饭。俗话说的“急病慢医家”,说这句话的绝对不是医生的家人,作为一门职业,天天都是这样,总不能天天不吃饭吧。有时挨不住,爷爷和父亲就跟着去看病,奶奶就跟着脚后跟喊还没吃饭呢,家属在前面应答,不碍事,到俺家吃饭。有时,爷爷们能吃到饭,但更多的不知是粮食紧张为节省一顿口粮还是真忘了医生还没吃饭,或者是叫看病的人多了顾不上吃饭,爷爷和父亲常常饿着肚子回来。有时回到家都半夜了,一天还没吃饭,饿的前心贴肚皮,要奶奶们再起来烧火赶饭。父亲就因为初次出远诊一天没能吃到饭发誓不玩棋牌评测网好几年。
到了六四五年搞“四清”运动的时候,工作组说爷爷行医时抽了别人家的烟吃了别人家的饭,要爷爷偿还。行医几十年,记得抽谁家的烟,吃谁家的饭了?爷爷就提着个篮子,篮子里装上香烟和馍块,沿着大街小巷走,见人就说来抽支烟吃块馍吧。我不知道爷爷当时是如何想的,但我认为这个留着山羊胡子的老头绝对有一个良好的心态,能够心平气和的对待每一个问题。三十年后的今天,李家胡同的马老汉对我说,他说我爷爷提着个竹篮子满街走,笑微微的,不羞也不恼,见人就说:“来,来,抽支烟”。
“世鉴使人明智,诗歌使人巧慧。”我虽然不求明智巧慧,但对于书的确抱有一种特殊的感情,爱书、读书。三更有梦书当枕,有福方能坐读书。不读书的人绝对是体会不到读书的乐趣。从书中获取知识、炼达人事,通晓自己所不曾明白涉足的领域,那是一种不能言说的幸福。通过读书,我知道了除战乱灾荒外,对中国文化惨绝的人为破坏历史上有三次。第一次是秦始皇帝的焚书坑儒,第二次是清乾隆时期收集天下藏书编写《四库全书》,第三次是毛泽东时代的破四旧。如果说前两次多少还有些文化整合的意味,那破四旧简直就是对中华民族文化的血腥屠戮。文化大革命开始,城里面乱哄哄的破四旧、立四新,农村也有应声而起的迹象。还没等红卫兵进家查抄,爷爷就开始自我破四旧了。几代先祖累积传承下来的图书、笔记、字画,不管新旧,无论著者,除医学书籍外,被他拾掇一番,一本本揉碎浸到瓦缸里,再用擀面杖一杖一杖的捣烂、捣成糊状。我不知道他当时心疼不心疼,我想在他看来,这些废物倒还有点用处,就用这些还多少带着先祖墨香的或微笑或哭泣的纸浆,拍打成十几个盛放杂物的纸筐。听说我爷爷辛苦地干着破坏活动的时候,恰好村里先生马德生来家,因喜好书法艺术,顺手从水里捞出来几张名家碑石拓片,等我上学时就成了教授我们学习习字的书法范本。不由人不相信冥冥中真有些因果循环,马先生用我家的东西又来教我。我一直在想,爷爷当时怎么这么傻?就不会把这些东西偷偷藏起来?如果保留到现在,那是多么宝贵的一笔物质财富和精神财富啊!可是没有如果,八九年前后老家中还保存有这几个泛黄的纸筐,母亲指着,会平静地告诉我,这是你爷爷用咱家的老书泡了整整两缸捏成的。她脸上无喜亦无忧,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爷爷是民国元年出生,到1978年十月初八晚上去世,享年67岁。实际上爷爷的身体很好,只到奶奶去世后身体一下子垮了下来,先是拄上了拐棍,紧接着就偏瘫离不开人侍候,眼也坏了,但他的思维一直是清晰的,未曾有半分糊涂。我还记得清清楚楚,十月初八那晚,爷爷躺在堂屋的后坑上,身体早已衰竭,靠着被子勉强算是坐着,父亲和几个姑姑环绕在他的身边,二爷家的几个孩子站在外屋,母亲在院子里烧火做晚饭。我从院子里跑到爷爷身边,又从爷爷身边跑到院子里,只不知来来回回跑了几趟。七岁的我当时已能感知死亡的味道,每听到爷爷对父母安置说“不要让五林哭”时,心里就特别酸楚,只有用来回奔跑释解心中的悲痛。我不知道爷爷为什么叫我五林,父母也不知道他从何排起,但他从我小就固执地叫我这家中最小的孩子五林,别人也无从更正。爷爷开始询问家里人都回来了吗,父亲说给他都在家。爷爷就逐个点名,从父亲、姑姑的名字叫起,叫一个应一个,十几个人一一叫过,直到叫到二爷家的老三祥生外出打工没有赶回来,爷爷连叫三遍“祥生”无人答应,一低头就此闭目长逝了。父亲们就赶紧给他穿送老衣。
爷爷的丧事隆隆重重办了三天,最后把他安葬在河北岸坟地。我家的祖坟在茶药岭沟瓜皮洼地,爷爷四十岁时就在祖父的脚下筑了生基,但他年老时不知是对那块茔地不利长门,大曾祖、大爷爷、大伯父先后离开人世而感到厌恶,还是其他的原因,奶奶病重时,他临时决定另立新祖坟。他和父亲聘请梨园村一个看风水的在村河北岸点了一块地,竞打到了别人家的旧茔,就把别人家的旧茔移开了些筑了新茔,先把前奶奶、奶奶葬在了里面。1994年正月因为河北岸人家建新房把坟包围,我和哥哥只好另找一片茔地杏花地把父亲安葬,重新把爷爷奶奶们移回了茶药岭沟安葬。安葬时我在场,感觉墓道很深,深过了2.5米,墓室上深镌“紫府”两字,朱笔染就,室内白石灰泥墙,相隔了近半个世纪仍洁白如新。这就是爷爷奶奶们在另一个世界的家了。
把爷爷安葬结束后,父亲整理爷爷的遗物,没有见到爷爷的账本,便找哥哥讨要。哥哥从小就和爷爷在药社生活,爷爷的很多东西都是哥哥保管的。当下哥哥拿出爷爷剩下的五佰余元钱和账本,要交给父亲。父亲再三询问爷爷是否欠过别人的账,在得到哥哥肯定没有的答复后,才把帐本接了过去,对哥哥说:“账本我拿去烧了,以后谁要给钱,你就接着,如果没有人给钱,即使你记得谁欠咱钱的,也不准去要。剩下的这钱,是你爷爷留下给你的,你还拿着花。”父亲把爷爷的账本烧了。这已经不知是陈家第几次烧账本了。自先祖陈宝玩棋牌评测网以来,陈宝死了,耀先尊从他的遗愿把账本烧在了坟前,耀先死了,龙章把他的账本烧在了坟前,如今,爷爷过世了,父亲又把他的账本偷偷烧了。这是怎样的一种门风传承啊!
爷爷奶奶都是笃信神灵的,包括母亲也只是在父亲早早病世后才对神灵失去了敬爱之意,但逢年过节仍还要烧香磕头的。我仍然记得早年奶奶、母亲初一、十五用细面条作成祭礼,盛在酒杯里虔诚地叩拜家中供奉的家堂财神、玉帝、观音。我和姐姐亦步亦趋跟在后面等待祭拜结束后好喝到那杯中的面条汤,当时那杯中的一口冷面,决不亚于现在的鲍鱼燕窝。
至今姑姑们还在说起奶奶生养大姑母时的那个仲秋午后,奶奶独自在西屋缝衣。西屋窗下有棵枣树,枣子快红了,满院秋光烂漫。突然天降惊雷,震得房子都簌簌颤动,一时间暴雨狂降,奶奶猛一抬头,看见房梁上扒着一条爪子,毛茸茸的,颜色金黄,吓得奶奶尖叫着跑出房门。红枣落了一地。家里人都出去了不在家,只好跑到前院躲了一个下午,傍晚才哄着八九岁的秋生(前院本家的孩子)到家捡红枣看看有没有动静,没有动静才敢回家。自此奶奶常疑惑那是什么爪子,不是猫,猫没有那么大,这条爪子足足超出两三只猫的身体大小,莫不真是传说中的龙爪?奶奶花了一辈子也没搞清楚。建国后先是在我家前院西屋办了药社,后来把村里的玉帝庙改建了一下移迁了进去。拆玉帝庙时,和大姑同时在场捡白石灰块玩的七八个小伙伴先后几天不明不白的死去六个,独留下大姑和另外一个,让奶奶不得不更加感激神灵的眷待。移到新址后,爷爷常住药社,别的人都住陪房,包括父亲也只住了西房一间,从不去住主殿改成的药房,说晚上有动静,睡不着觉。而爷爷就睡主殿辟开的西一间,屋里堆满了纸箱瓷罐,只容一人进出。哥哥懂事后,和爷爷做伴也睡主殿,从来没说主殿睡不着觉的事。
如今,爷爷、奶奶、父亲们都去已世三十年了。人说行善积德有好报,佛说普渡众生、修诸功德便可进入西方的极乐世界,爷爷奶奶们行善积德一辈子,从未曾造过点滴恶行,因此我就常想,三十年了,我的父亲、爷爷们,你们是否正在天上享受那神仙生活呢?如果天上也有药堂,你们还会悬药壶、研岐黄吗?
谨以此纪念敬爱的爷爷!
以上网友发言只代表其个人观点,不代表新浪网的观点或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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