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两个喇叭出口,干什么用的???谢谢的英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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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对ls60的喇叭,同时作为hifi 的主箱(后面hifi功放推),和av的前置主箱(av功放推),这样有问题么?
如果两个功放不小心同时开了,有问题么?
交易0 分生日1984 年 3 月 8 日威望14458 点收听数听众数QQ买家信用卖家信用在线时间2301 小时相册帖子日志记录好友主题分享注册时间最后登录阅读权限40积分37558精华0UID69365
没问题,如果是接同一个音源最好不要同时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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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un888 发表于
没问题,如果是接同一个音源最好不要同时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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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记:不能同时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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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没有喇叭继电保护(也就是功放开机后,继电器动作连接后级输出,不开机是不连接的),千万不能这样接,即使是只开一台。我就这样接烧过一个功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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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楼上Leiyy/MissKiss的同学的意思,这样子接,风险还是很大的?
难道我要买两个主音箱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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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风险!除非hifi功放当后级,AV功放前级输出才保险。
交易6 分生日1962 年 4 月 20 日威望605358 点收听数听众数QQ买家信用卖家信用在线时间31498 小时相册帖子日志记录好友主题分享注册时间最后登录阅读权限40积分920438精华45UID5
肯定有风险,建议把纯功放作为AV系统的后级兼顾听音乐。
我就是一个技术民工.不懂市场行情,别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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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可以的!但是:如果出现两台功放同时开启的情况,其中一台会被烧机。我曾经付出一台雅马哈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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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K771029 发表于
是可以的!但是:如果出现两台功放同时开启的情况,其中一台会被烧机。我曾经付出一台雅马哈的代价。
兄弟现在修好了么?
我的HK990已经坏了。。。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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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是怎么烧的?同时开机吗?
我也是接了HIFI和AVI,但没有同时开。真的很关心,家里周末好几个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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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玩的人比例不少,烧鸡的比例也很高。去某坛找老丁问问有何解决方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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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对线,经常换线,我也差点烧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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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要2对箱子呢?难道不会弄一个双刀双掷开关?即使是不弄开关,拆接一下线也比买对音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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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旗镇刀客 发表于
这样玩的人比例不少,烧鸡的比例也很高。去某坛找老丁问问有何解决方案吧
能具体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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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叔叔这时喊顾宁小宝贝你过来帮我们挂好衣服,我惊住了,同时也感到恶心,他点我名还叫我什么小宝贝!  魏叔叔见我迟迟不过去,老脸有点拉长了扭头看看我妈。  妈就眉头一皱朝我喝过来,顾宁你过不过来?过不过来?要我揍你是不是?  我顿时哭了,眼泪拼命掉到甜筒上,但是不敢哭出声,也死不肯过去。因为那魏叔叔光秃秃站在床边,他下面,我溜了一眼,黑乎乎一片很恐怖!  姐站起身低着头跟妈说,妹妹不够高挂不了衣服,说着她慢慢挨过去从魏叔叔手里嗖地抢过衣服,又捡起我妈随手放在床尾的衣服,拿去屋角挂到衣叉架上。  魏叔叔看了看姐姐的背影,又调头看着我说,顾宁你别哭啦,过来叔叔抱抱。  不,不要!我摇头摇得像拔郎鼓,快快用手背揩掉眼泪。  我妈说,顾宁你快舔甜筒,都融了你知道吗?别掉地上要我拖地我就揍你!  我赶紧的舔起甜筒,也顾不上自己的眼泪掉在上面过,偷偷抬眼看去,魏叔叔连被子一把掀起我妈,跳上去压她到床尾一阵啃咬。  妈会不会被他咬死?听着妈嘤嘤嗯嗯像是疼又像是舒服的哼唧,惊恐之下我又抽泣起来,我姐走回来抱着我,我俩在椅子里缩成一团,闭上眼睛恨不得连耳朵也捂起来……  不知道时间过去多久了,很快又像很漫长,妈和魏叔叔一起去进卫生间里冲澡,临进门之间还吩咐姐拿他们的衣服到门口边上等着。  哗啦啦的水声从大喇喇敞开的卫生间门里传出来,过没多久魏叔叔一声声哼着直喊舒服,我虽然仍旧坐椅子里但是坐得很不安,看看站门边上的姐姐,她捧着一堆衣服只露出半张脸,她微扁着嘴儿垂下眼睑,眉头紧皱成一疙瘩。  我脑子里想,不管妈哄我说买再多的甜筒给我吃,我是打死也不要到县城来了。  终于水声停了,里面的两人赤身走出来,魏叔叔还把老手搭在姐的肩上带她来到我跟前的空地上,拿过衣服当我的面穿上,妈若无其事跟在后面也不说话,坐床边穿好衣服。  我睁着眼睛看,魏叔叔就走前两步,忽然蹲下来将手放到我膝盖上说,顾宁你眼睛好水灵,第一次见面叔叔就特别喜欢你。  说着他从口袋里拿出鼓胀胀的钱包,拿了一叠红票票出来塞进我手里,又再抬手摸摸我脸蛋说,和姐姐去买裙子穿,下回穿得漂漂亮亮跟叔叔见面。  妈对我说,顾宁还不谢谢魏叔叔,小孩子要乖要懂礼貌!  魏叔叔站起身走回去搂着她说,别急啊你得好好教,顾宝顾宁我都喜欢,下回再见她俩就会喜欢我的。  妈在他身上蹭来蹭去说了好些好话,然后送他出门口。  我以为我们也要走了,便望向姐,姐对我摇摇头,我乖乖继续坐,妈关上了门走回来,从我手里一把夺走那叠红票票,笑着数起来。  听到她数出22张,我和姐眼睛都发直了,真没见这么多钱。  将钱揣好,妈笑得更开心了,手一挥说,宝贝女儿,跟着走!  看她扭着腰肢走出门,姐连忙牵起我跟出去。  母女三人出了宾馆,妈问我们想吃饭还是面,我说吃面,姐却不出声,眼睛一直望着对面街一个卖自行车的店铺。  我对妈说,姐想买自行车,她上学和运金银花到镇墟上卖也方便。  妈拉沉了脸色,可是想了想之后,就牵着我俩走去对面街去那自行车店铺里看车。  姐兴奋地摸摸那一辆辆新簇的车子把手,我却听到妈问店主有没有旧车卖。  十分钟后,几十块买下了一辆半旧的车,妈让我坐到后座上要姐推着走,她在旁边叨叨絮絮的说,看魏叔叔多疼你们两姐妹,下回见到他可要乖乖听话,他一高兴你们全年的学费就有了,卖金银花干的钱都可以用来零花!  她不提魏叔叔还好,本来因为买了自行车的愉快心情霎时间没了,我抠紧座椅下面的铁条,想着下回一定要想办法不去见那恶心老男人。  去吃了面条,妈再送我俩到县客运站,跟姐合力搬了自行车上了班车车厢里放好,叮嘱我俩别把今天的事情告诉外婆她就走了。  坐班车的人不多,可路上车子老晃荡,我见姐小心护着自行车就问她,姐你见过魏叔叔几次?  姐姐僵住,好一会儿才小声说,快有十次了。  我拉着姐的手说,姐我很怕他,下回我可不可以不去见他?  姐姐看了看我说,妈会发火的,我试过不肯跟着去,她说我不去也可以,别认她这个妈,以后学费和生活费让我自己挣去她不管了。  我一听就直想哭,姐见了马上伸手过来抱着我哄,你下回就装肚子疼,在床上打滚我去跟妈说不让你去,但是下下回能不能再骗到她,就很难说了。  将头靠着姐姐,我问她,你用这借口骗过她吗?  姐点点头在我耳边说,那个魏叔叔是邻镇的镇委副主任,每个星期六都和妈上宾馆,是最近这两个月才让妈带上我的。  我继续问姐,魏叔叔为什么要妈带上你?你一个还不够,还带上我?  
  姐不说话了,只摇了摇头,我当时只认为她也不懂,因为她才十五岁,而我十一岁。  有了自行车上学方便多了,姐姐每天会先送我到小学里再到她自己的中学学校去,放学后两姐妹同回村里,顺路到村委去接了晒金银花干的外婆回家。  除了害怕再去见魏叔叔,我倒觉得日子虽苦,可也算是苦中有乐的。  时间过得飞快,又到了周六,我一早就醒来了,但是照足姐的话做,死赖在床上跟外婆和姐说肚子疼。  果真到了八点左右,我听到脚步声便偷偷趴在窗台边往外看,妈拎着一捆报纸裹住还渗着血的东西进了院门。  我快快躺到床里,妈拔尖了嗓子对正忙活着的外婆说,妈我买了一只新宰的羊腿孝敬您,拿去晚上炖了吃吧。  外婆嘟囔说这大热天的炖什么羊肉啊你小闺女正闹肚子呢!  妈马上问她顾宁是吃错什么闹肚子了,姐在厅里拔高声音说妹妹半夜里不舒服,早上疼得更厉害些。  妈快快走进我们两姐妹的小房间里,我慌忙捂住肚子将脸皱成一团在被子里拱着身。  妈冷眼盯着我骂,你这没福气的东西!还想带你俩去县城玩玩呢!  姐进来把妈拉出去说马上跟她走,妈很不爽地一跺地面,对外婆说带顾宝去县城逛逛就带上姐姐走了。  她们走后,我长长透了口气,拉上薄被蒙住脸,心里头升起一种不安,姐这样跟妈去宾馆见魏叔叔,不知道会怎样呢。  中午外婆把稀饭送到床边要喂我吃,我看着她长满老人斑的手在微微发抖,便不忍心再骗她,连声说自己肚子已经不疼了,接过碗和勺子就吃起来。  外婆看了一会儿我,问,你妈带你和姐都到县城玩什么了?  我记起妈叮嘱过不让我们告诉外婆关于宾馆和魏叔叔的事,也记得姐说过妈发火了会不给我们交学费,于是不敢说真话,只说妈带我两姐妹逛街看自行车。  外婆没再问,等我吃完了收拾碗筷出去洗,我下午和她一起去村委那里晒金银花干,眼睛老盯着那条通往县城的路看,想第一时间看到姐姐平安回村。  三点多的时候,姐的身影一点点出现在我视线范围内,我飞快跑过去抱住她,她却倒抽气说疼,我捋起她衬衫袖管看到她两只手臂上有一块块青紫瘀痕,那是被狠狠掐出来的,而且她脖子上竟然围了条丝巾,身上的衣裙根本不是早上出门时穿的那套!  我急忙问她,姐你怎么了?被妈打了?  姐推我快回村委去,还说阿宁你别这么大声,快回去陪外婆,千万别说起妈和魏叔叔,说完她自己抄田间小路回家。  我失了魂似的走回去,很肯定姐是被妈打了!可她身上的裙子和丝巾是怎么回事?  熬到日落,和外婆收了花干回家,发现姐已经在厨房里炖着羊肉汤等我们。  我看她已经换上一件长袖白色旧衬衫遮住手臂的伤,可是露在外面的脖子上有两三块红色的印痕,外婆进来揭开锅盖看看香喷喷的羊肉汤,姐一边添柴火一边抬手挠挠脖子,很不自然地说蚊子真多。  吃完饭,我拉着姐跟外婆说出去找同学玩,实际上两姐妹躲到田头去讲白天的事,我问姐,魏叔叔和妈一起打你了?姐摇头,我又问,是妈打你了?  姐想了一下,低声说,妈要我学她那样躺到床里,我不肯她就打我,还是那个魏叔叔劝她别勉强,但是妈硬是摁着我,让魏叔叔咬了我这里这里几下才肯放过我。  呜呜呜,姐你疼吧……我忍不住哭起来,来回呵着姐姐的手臂和脖子,还想撩起她衬衫呵呵胸口,可一想起魏叔叔那两只老手以及紫黑的嘴唇皮心里便直范恶心。  他啃咬妈的时候那股狠劲,我忘不了于是害怕得抱住姐越哭越大声,姐起初还劝我别哭,可后来她也没忍住,嘤嘤的也跟着哭了起来。  哭了好久我俩才止住眼泪,我对姐说,要不我们跟外婆说吧,外婆知道妈打你还让你学她那样肯定会骂妈妈的。  姐姐擦去眼角的眼泪说,傻妹妹,妈从来不怕外婆,她发火了不给我们交学费不给钱外婆了可怎么办?我们就没得上学了,外婆一个人靠卖金银花干能养活我们吗?  这也是,家里穷得很,外婆一个人熬着过还勉强可以,但论到养活我们两姐妹那是不可能的!  担忧可也没办法,我俩垂头丧气回家去,眼睁睁数着一天天过去,下一个周六很快到来。  没想到妈会在周五晚上突然回来,她一进小房就把手里一塑料袋东西扔我们脸上说,快起来,别弄出动静换上裙子跟我走!  外婆睡在里屋,她耳朵不灵光眼睛也不好使,显然没听到妈来了所以没出来,我和姐在妈的催逼下不情不愿换了裙子。  妈一手拉一个扯着我俩往外走,来到大路边上停着一辆白色面包车边,她敲敲车窗,门推开了魏叔叔的老脸晃了晃对我们笑着招手让坐进去,她快快将我俩塞进后座,自己一屁股坐到魏叔叔身边。  我紧紧牵着姐的手问妈这是去哪,妈捏着嗓子说魏叔叔带你们去兜风然后去看他新盖的楼房。  
  魏叔叔开动车子驶上路,眼睛却不停地透过后视镜看我和姐,我不敢也不想跟他对望,跟姐一起望向窗外,道路上黑不隆冬的连路灯都没有,这样兜风能看到啥?  我和姐紧牵的两只手不停冒着汗,湿腻腻的也不知道是她流得多还是我更多,心里除了害怕还是害怕,我靠着姐的肩膀但不敢吱声,因为她的身子在微微抖着。  面包车开到县城边上的大路旁一栋三层楼房前面停下来,魏叔叔说,到了。  妈开了车门跳下地,喝着我俩的名字让快些下来,魏叔叔要她小声点她才闭了嘴,上前一手拽一个紧跟在魏叔叔后面。  开门进去,魏叔叔开了灯堆着笑带我们参观新房子,喷着唾沫星子说他花了十几万盖的。  十几万!这天文数字让妈妈和姐妹俩傻了眼,魏叔叔搂住妈往二楼一路看上去,姐在二楼站住不动,我问她,今晚我们回得了家吗?  姐没有回答,用牙死咬着嘴唇,这时候魏叔叔和妈下来,魏叔叔指着右手边第一和第二间房说,顾宁和你妈睡,顾宝长大了自己睡一间,我下去喝点酒。说完,他蹬蹬蹬下了楼。  妈叉着腰盯过来说,听到没有?顾宝去第二间自己睡,顾宁你也是自己先去睡着我跟魏叔叔说几句话就上来。  我扁起嘴说,妈我要跟姐睡!话一出口,马上被我妈喝骂,这是魏叔叔家你胆敢不听话!快去,否则我丢你到路边让你睡大街变乞丐!  骂完见我和姐不动,妈真个上前来又掐又打我们俩,我吃不住疼哭起来,姐赶紧的拦住妈让她别打了我俩这就去睡。  姐先被妈推进了第二间房里用挂在门上的钥匙锁住,接着轮到我被她拎进去第一间如法炮制。  还好,房间里有灯可以开,我战战兢兢睡到床里缩成一团,渐渐的瞌睡虫爬上来眼皮打架……  突然间我像是听到姐姐发出一声尖叫,就整个人扎醒过来,看见原本紧闭的房门开了,妈和魏叔叔断断续续的讲话声伴着轻微的呜呜哭声以及类似捶床的声音传进来。  这时我听到魏叔叔喊,快!摁住她的脚!  我慌忙起身下地趿着白帆布鞋跑出门去隔壁,那扇门半遮半掩我便从缝隙偷偷往里看,只见我妈跪在床尾摁住我姐一只拼命想蹬的脚,魏叔叔趴压着姐动来动去,他双手将我姐的两只手摁在头的两边,姐的嘴巴就被塞了一条白毛巾,但她仍不停发出呜呜的哭声!  啊!我吓得失声大叫一声!  妈听到后回过来骂,顾宁你他妈的死出去不许看!  我没听反倒大力推开门跑去床边抡起拳头打魏叔叔,他气得吼叫滚出去!  妈放开姐的脚,跳下地大巴掌扇我两下,然后一手抓住我裙领口拖回隔壁房间里扔到地上,她又把我锁住,任凭我怎么哭怎么踢门都不理。  过了好一阵子才没再听到姐的声音,我听见门外妈这样说,老魏我第一次不是你的可我把大女儿的第一次给了你,现在你总可以跟我结婚了吧。  魏叔叔嗤了一声大着舌头说,我这年纪还结什么婚,给你一万块了事好不。  妈没出声好久,才很不情愿地说好,钱拿来我带她们回去。  魏叔叔说,我现在走不稳,等我睡一觉之后去拿了钱给你,还有啊我俩不结婚但还照常来往不会变,你要什么尽管跟我提。  妈嘟囔了一句什么,接着我这边的房门打开了,妈厉着我说,顾宁你去隔壁陪姐姐睡!你俩不许哭不许发出声音!不然我连你的嘴也塞一毛巾!  他们下了楼我赶紧去隔壁,看到姐缩成一团面朝墙壁,半长的头发乱成鸡窝样,身上的裙子好好穿着不像刚才被掀得老高。  我走近去,发现她露在外面的双手双脚还有脖子上都是青紫瘀痕,特别是床单上有一滩滩血渍!  姐!姐你疼吗?我喊着扑到她身边摇她。  姐转过头来,嘴巴红肿,脸上惨白得像鬼一样挂着一条条泪痕,她有气无力跟我说顾宁去关门,别出声。  我见她那惨样禁不住抽抽噎噎哭着,可也不敢发出太大声音,照她话做关上门,回来坐在床边抹眼泪,姐叹了口气去拉来堆到床尾的被子,两姐妹缩在里面低低声面对面哭起来。  这一刻我已经不是害怕了,而是深深恨起魏叔叔和妈!  不知道过了多久,蒙住我俩的被子一下子掀开,床被大力踢了两脚,妈喊道,喂!起来回去了!  我和姐惊醒了,看到妈叉着腰站在床边双眼瞪着。  还是魏叔叔开车把母女三人送回了妈跟人合租在县城里的房子前面巷口,妈带我俩进了她房间栓上门,再三低声警告别乱说话,不许对任何人说出昨晚的事情。  周六周日两天都被关在房间不让出门,妈煮了好些熟鸡蛋让姐消减身上瘀痕,还让我们看魏叔叔给的一万块红票票,兴奋地说顾宝顾宁这些钱够你们念到高中了,再从魏叔叔那里多挣点钱兴许够念大学的费用呢。  
  ……  
  周日下午近傍晚,妈才送我们去客运站搭班车回村,临走前还是搬那些话来警告不许乱说。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乌灯瞎火,外婆问了几句见我们回答说吃了面条才回来的就放下心去睡觉。  这次之后,妈有两个星期没回来,我和姐松了口气还以为她不会再带我们去县城,可从第三个周六开始她又要姐跟她去,但没有要我去。  晃眼过了两三个月,入秋开始妈又要我两姐妹一起去,有时候我是和姐一起被迫看魏叔叔跟妈在床里滚来滚去,有时候妈会将姐留在房里,带了我到宾馆接待处跟柜台里的服务员唠嗑半天才叫我出门外等着,她领了姐出来再打发我俩回村。  日子就这样过着,很快又过一年。  那天周六,我妈照旧将姐先带进宾馆里,让我留在后门等着,她几分钟后出来跟我说去买点东西,要我别乱跑在这里等姐出来。  初夏了天气有点热口渴得很,我左等右等都不见姐和妈下来,便走去前面大路边的小店买甜筒吃。  妈从魏叔叔那里拿到不少钱,平日里总塞点小钱给我姐妹俩,我口袋里刚好有钱够买甜筒,美滋滋吃着慢悠悠往宾馆后门走回去。  后巷脏得要死,平常大白天也没人会来那里,可我一拐角就被眼前的场景吓到了连甜筒都掉地上!  我姐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一年轻男人扒掉她裤子就趴她身上!  我撒开喉咙大喊,救命啊快来人啊!喊着就冲过去扑打那男人!  怎么回事啊?男女杂乱喊声加脚步声从巷口传来,三四个男人冲上来扭住那男人,女人们喊着快报警。  顾宝顾宁!我妈大叫着分开人堆跑过来,紧接着两个警察叔叔也跑来了,乱七八糟之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已被带回到派出所。  那男人戴着手铐口口声声对警察叔叔狂喊冤枉,说自己才打晕我姐并没来得及怎样就被抓了。  我姐被送去医院,我和我妈要跟去,警察叔叔却先要我俩留下来问话。  我妈先被带进去问了一会儿话才出来,轮到我被带进去的时候她对我猛眨眼睛,我想问她有什么要说的可警察叔叔不许我俩对话。  关上门,两个警察叔叔坐在那里,一个拿笔在本子上写着,一个看着我问为什么会去那个后巷,我不敢跟他眼睛对上,因为他的目光很深利,我小小声说妈要我在那里等姐姐。他继续问姐这是去哪了要你等?我犹豫了,妈之前一直警告我们不要将魏叔叔和她在宾馆里的事说出去的。  警察叔叔放软了声音哄我别害怕,说我是好姑娘要照实情说实话。  我只得硬起头皮说妈将姐带进宾馆房间里所以要我在外面等她出来。  两个警察叔叔迅速对望一眼,再追问我,你姐去宾馆里面干什么?  我觉得自己不说不行了,低下头回答,妈要姐陪魏叔叔在宾馆房间里。  他们反复问了我很多问题,我越发不安,终于忍不住流着泪将妈和魏叔叔怎样对待我们两姐妹的那些事说了出来。  从那时开始,我很长一段时间没见到妈,后来我和姐是被赶来的外婆和村长领回村的。  姐没再上学,一天到晚躲在家里不出门,跟我和外婆也不怎么说话,半夜里常常缩在被窝里抱着我哭。外婆哀声叹气早出晚归干农活,也不大跟我两姐妹说话。  我再见到妈的时候是在县法院,听法官一审宣判她跟魏叔叔有期徒刑分别是十年六个月和十年。  庭审结束后,外婆瘫在椅子上喘大气,姐和我扑过去跪在妈面前,妈也跪下哭着求我姐妹原谅她,我们母女三人抱成团失声痛哭。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这事传得县城和附近乡镇还有各村的人们都知道了,原本聪明又漂亮的姐更不愿意出门,后来竟然留下纸条离家出走足有半年之久。  外婆熬不住病倒了,我又上学又侍候她,在学校里在镇上村里常遭人指指点点说我是灾星出卖家人。  姐是被村里人找回来的,听说她跑到遵义市每天摆地摊卖小日用品,她之所以肯跟着回来是因为外婆病得快不行了。  不久,民政局撤销了妈的监护权,06年的3月外婆死了,我们两姐妹去探望妈打算告诉她这消息,妈拒绝接见,只送出一张写有地址和电话的纸条交给我们。  我们找到村长按电话号码打过去,联系上我爸的远房表妹夫妻俩。  他们千里迢迢赶来,见到我姐妹二人直说长得很水灵,跟村长表示愿意带上我们去广州读书重新开展新生活。  他们在县城里住了几天,在村长的帮助下办好了收养我的手续,那时我13岁,姐已过17岁。  
  远房表姑叫顾桂花,表姑丈叫范科。他们夫妻俩自称目前已离开深圳,在广州郊区办起一座私营的养老院,办好了收养我的手续当天,马上带我们动身回去。  大城市的繁华街景的确很有吸引力,我们坐上前来接载的车子一路上了高架桥去了白云山脚下的边郊。  远房表姑一再要我俩喊他们做爸爸妈妈,没办法,在人屋檐下哪敢不低头。  顾桂花和范科在收养我办手续时声称没有子女,可我们进了他家门却看见一年轻男孩和一个年纪跟我差不多的女孩。  原来顾桂花没生育能力,这两个是范科跟小三在外头所生的孩子。  后来听养老院的工人说,当时顾桂花知道有这两孩子的存在就带人去痛打小三,小三受不住跑路了,范科把孩子带回家向顾桂花提出要收养,可她只肯留人不肯办入户,范科顾忌她的手腕便找人让孩子入了农村户籍,此事便不了了之。  见过他们一家人,之后顾桂花并不安排我两姐妹住她家这独栋两层楼房,而是指了间平房给住下。  姐不念书了就在养老院里当工人,我和她给院里生活不能治理的老人洗澡、搓背、倒屎倒尿,可整月下来发的工资合共只有两百,他们解释说新学年让我跟范科的女儿范水丽一起去念封闭式民办初中,那里学费很贵所以扣起了工资。  范水丽平时一副乖巧伶俐样,很会讨好顾桂花,但背地里就死劲欺负我和姐,顾桂花要她干点事,她转身支使我俩去做,顾桂花明知道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作没看到。  她哥范伟龙二十岁了沉默寡言,可一双眼睛像狼那样狠利,盯着人看的时候会让人直起寒毛,我发现他老是盯着姐不放,姐也总是躲他。  新学年开始了,周一至周五我和范水丽住封闭式校舍不回家,照姐的叮嘱我息事宁人尽量忍受范水丽的欺负,替她打理内务洗内衣裤,做完自己的功课还得替她抄一遍作业,我咬着牙一心念好书,硬是把成绩一点点的提高了。  不过久而久之,却发现了范水丽的一个秘密,那天我得了感冒连午饭也不吃了回宿舍想躺床里睡一觉,却瞄到她极快地将一张什么东西塞到枕头底下,然后装作无事人骂我为什么不去饭堂帮她打饭占位,我解释说作感冒了,她一听便捂着鼻子走出宿舍甩上门。  我确定她已离开了才拧上保险栓,快步走去她床边坐下伸手去枕头下面摸索,果然被我摸出一张照片来,里面一身小麦色皮肤的年轻男子英俊又阳光,他站在操场上穿着背心篮球服在打蓝球,高大身形配上灿烂笑容,一下子吸引住我眼球,怎么都移不开。  难怪范水丽要藏掖着,原来是喜欢上这男子了。心里动了动,嗯,我也喜欢他。  放回了照片到枕头底下,我躺回自己的床,脑子里却犯了病似的,眼前开始不停的晃出那男子的模样和笑容,怎么都睡不着,老转悠着要偷拿照片出去复照一张的念头。  日子飞快过去,转眼间到了放寒假,我和范水丽收拾了东西回家准备过春节。  广州的天气这几天特别暖和,我和姐躺床里聊了几句学校里的情况就很快睡着。  朦朦胧胧间,我听到敲门声睁开眼,姐跟我说是妈来叫她去值夜班看护老人,我信以为真继续睡,但是次日早上姐拖着脚步回来睡觉时不经意让我看到她衬衫领口下有几块淡紫印痕,不禁惊呆。  我对这些淡紫印痕印象深刻,以前姐每回被妈留在宾馆房间里跟魏叔叔在一起,就会带着这种痕迹回家的!  当晚,姐妹俩忙活了一天到点了照旧上床睡觉,我很累,没多久就眼皮打架。  还是那该死的敲门声传来,姐仍旧哄我说去值夜班,我背过身去静听她下地去开门,顾桂花拉了她就走。  等门一合上,我嗖地起身来到窗边偷偷往外看,见顾桂花和姐往办公室的方向走去,我想了想,穿上帆布鞋出门猫着身子借由树木花草的掩护下穿过庭院,潜近办公室那栋楼。  有几间办公室都留着灯,她们会去哪一间?我隐在黑暗处看看四周,竖起耳朵静听,有一点声音从一楼倒数第二间房里传出。  我轻手轻脚走去窗边,窗帘拉得很严我没法看到里面,但里面的那把声音确实是我姐的没错!  当机立断迅速绕去房子后面,趴在窗台透过窗帘缝隙往里看,啊!我差点惊叫出声,连忙捂住嘴巴!  一大腹便便的肥胖老男人将我姐压到床里,两只肥厚老手扯掉她衣服后乱抓乱揉,趴在她身后用嘴啃咬,她咬着床单默默流泪。  我必须一口咬住手指,才能忍住不哭出声来,可是看到姐的眼泪越流越多,我彻底崩溃了转身就跑,只觉得这养老院是一座地狱,只觉得我必须跑离这里才可以呼吸!  刚跑出大门口想过马路去对面的公交车站,吱——  一声尖锐刺耳的刹车声响起,我整个人被撞击弹高,落地时面朝上,双眼看到夜空中星光闪闪,然后一张熟悉的英俊面容出现在眼前,他没有了标志性的灿烂笑容,只有一脸的惊慌失措……  
  感觉有一只熟悉的手拨开我的刘海摸上额头,接着是一下轻叹气声,我醒了,沉重的眼皮没睁开已听出来了那是姐。  我动了一下,可是全身上下疼得厉害,尤其是左手臂弯,被包得紧紧实实。  姐伏在床边低低声哭着说,妹,你为什么要跟去偷看?那种事爸妈是不能让人知道的,他们肯定会偷偷弄死你……不想看着你死,我不想失去唯一的亲人了只希望你被车一撞就撞到失忆……  我顿时连大气都不敢透一动不动躺在那闭紧眼睛,顾桂花和范科会偷偷弄死我啊!这句话把我死死钉在那里,连醒了都不敢睁眼,后来护士来换输液,姐没再说话,我也累痛交加之下昏睡过去。  或许是我太久“没醒来”引起了怀疑,他们招来了医生给我简单检查,我借机睁开眼装刚醒,但医生问我简单问题我都迷茫摇头。  姐和顾桂花还有范科被医生叫去办公室谈话,一会儿后,有个高大挺拔的男子快步走进门,他背着个背囊,手里还捧着一束花。  是范水丽私藏照片里的男子!我定定望着他,他凝神回望我,目光扫了下我受伤的左手才把花束放到床头柜上。  这时候范水丽走进来,一看见他马上尖着声音说,你,你不就是凌晨朗?  凌晨朗侧过身,冷淡问她怎么认识他的。  范水丽有些结巴地说,我同学认识你呀,你二十一岁在美国纽约大学留学对不对,我也快要去纽约念书了,到时候——  凌晨朗转回头不去理范水丽,皱着眉径直跟我说,小朋友,你好好休息早点出院过年,我走了有空再来看你。  他叫我小朋友?望着他大步走出去的身影我心里急,我还没告诉他我的名字他就走了!  之后从范水丽口中我得知自己这种情况叫做创伤性失忆,我那晚发神经跑过马路被喝了点酒开车的凌晨朗撞伤了,他为此赔了一大笔钱给顾桂花了事。  我在医院里住了两天又回到养老院,顾桂花和范科没再让我姐妹俩单独住开,而是安排住到他们家天台的木棚屋里。  我被车撞倒了还只是左手臂骨裂,后脑头皮有轻微擦伤,我再次被他们暗地里骂命硬带煞,可我有失忆这道护身符,他俩暂时没对我怎样。  恰巧范伟龙出大事了,他打伤了同学被索赔二十万,刚好他亲妈从美国汇了钱回来要范科将他们两兄妹申请出国去念书。  那天夜里,我醒了发现姐没睡在旁边,便起身去厕所,听到姐的声音从天台外传来,她说,妈以后您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做,再累再辛苦我都不怕,只求您把小妹也送到纽约去读书,求求您了!  叩!一下跪地的响声响起,我当场呆住,可以想像这是姐跪倒在顾桂花跟前。  顾桂花怪叫,顾宝你傻了,我们哪有那么多钱送她去纽约啊,你以为那是什么地方!  姐急求她说,妈,您没钱的话可以代我求求胡总吗?就说我向他借钱行不行?我愿意侍候他直到将钱还清为止!而且,顾宁长大了我保证她一定会孝顺您的!  顾桂花说,我回头跟胡总说说,顾宝,你盯着顾宁点,别让她又给我惹祸,走啦。  她丢下一句就走了,我捏着拳头,没想到姐会为了我去跪求她!  听到姐的脚步声,我赶紧躺回床里头面向板墙,姐进门走到床边坐下,像是自言自语地低喃说,小妹,你失忆真是太好了,不然他们不会放过你的,姐会想尽办法让你去国外念书,出国了你才能安全,你有出息了回来再把姐带出去吧,姐全指望你了。  我听了,心里酸得要死直想哭,可是眼前掠过顾桂花和范科阴侧侧的眼神,顿时又将所有的眼泪都逼回肚子里,对,我有出息了回来再把姐救出去!  年三十晚吃团圆饭的时候,顾桂花宣布,顾宁,伟龙和水丽两兄妹要去纽约念书,我让你也跟着去!  看她说得多恩赐似的,她还不忘向我抬抬下巴说,看妈多疼你们!念完书当了海归你们可得要多赚点钱孝顺我咯!  我接收到姐递过来的眼神,才晓得向顾桂花笑笑说声,谢谢妈我会好好念书的。  顾桂花看看范水丽,又望望我说,你俩到了纽约之后想办法跟凌少爷套近乎知道吗?别傻乎乎的错过套牢有钱少爷的机会!  范水丽起身抱住顾桂花讨好的说,妈!凌少爷真的很有钱呐,我会使劲去靠近他,从他身上捞到钱孝顺您的!顾桂花嫌弃地翻翻眼睛,可也没有推开她。  吃完饭之后,顾桂花喊我跟她去办公室,边走边埋怨说,过年期间养老院本来就人手很缺,你又受伤了白吃饭不能干活,我好不容易请了人你要教会她接手之前的活才行。  我到那一看,请来的人手竟然是我以前的同班同学陈洁儿,不过我跟她还不太熟她就转校了,现在重新见面她主动笑着跟我打招呼。荃文搜威~信工粽号:ZA-0911,发送:顾宁,获取全文  顾桂花用古怪的眼神来回看我俩,这时其他护工阿姨来催要人手,她只得打发我领了陈洁儿快去帮忙。  
  @16-11-16 11:19:22  楼主小说不错  -----------------------------  谢谢  
  我什么都不敢说仍装失忆完全不记得以前认识陈洁儿,可她也不多啰嗦,聪明热情勤快,不需要我多教就很快上手了。  年初二那天我被顾桂花赶逼着去干活,受伤的左手臂还没全消肿,是陈洁儿赶来帮我忙,我俩就这样成了好朋友。  我问陈洁儿为什么会来这打工,她见四下没人就对我说她爸找了个小三之后转移了家产,跟她妈离婚后不理她们母女了,她外婆住院了急需要手术费救命就只好来这打工赚钱。  唉,又是一个可怜人,但是我想帮她也无能为力。  后来有一天,我偶然听到了顾桂花和范科又将坏主意打到陈洁儿身上,我很不安,思前想后总掂量着要不要提醒陈洁儿。  过完年假,我们按照相关机构的指引去办出国手续,并且到大使馆面见了两次,去纽约念书的事才落实了。顾桂花一时兴奋就口没遮拦说,有钱有人脉好办事,有胡总帮忙办手续才那么快办妥。  陈洁儿问我出国日期是哪天,还说顾桂花详细问她家里情况,表示想认她做干女儿让她搬来养老院住,还可以借钱给她外婆做手术。  我听了大吃一惊,顾桂花那只鬼手果真伸向陈洁儿那里了,当时我咬紧嘴唇没说什么,还有三天就出国了怕再给姐惹麻烦,回到木棚屋里想了很久最后写了封信揣着,看有没有机会匿名寄出去。  临出国那天上午,我给痴呆老人喂饭,陈洁儿过来帮我戴上一条新手工绳链,说不是值钱的东西她自己织的就留个纪念吧。  这是除了姐之外唯一送我礼物的人!我一时激动,看看房里只有老人在便把一直揣在里层衣服口袋里的信拿出来塞给她。  陈洁儿正想问我话,她的破旧手机响了,接起后她脸色大变,我隐约听到哭喊的声音知道不好了,果然她挂线后哭着跟我说要马上赶去医院,她外婆过世了。  陈洁儿走后我才开始后怕,担心她看了信之后会找顾桂花和范科把事给当面捅出来,结果到我们晚上坐上范科的车准备去机场她都没有回来。  姐站在车门边紧紧扒着门,拿一双泪眼直瞧着我没有说话。  我俩都守着一种默契,绝口不提以前发生过的事,现在我也不敢说半个字,明白到以后得一切靠我努力了,她的指望全落在我一人身上。  坐夜机中途又转机才到了纽约,范家兄妹的亲妈开了车子来接我们,她脸上那个浓妆让人一看就知道她不是正经女人。  带了我们住进唐人街一栋又旧、光线又暗的楼房五楼里,她点了烟叼在嘴边说,你们叫我宋小姐得了,我不住这,你们一人一间房老实住着别给老娘乱惹事!尤其是你,叫顾宁是吧,伟龙和水丽的生活你负责打理,平常煮饭洗衣服做家务,你做不好试试看我不大耳括子揍你!  出国了也得做范家兄妹的佣人,这我是知道的,等范伟龙和范水丽各自拿了行李抢占好房间后我拿了自个儿行李默默走进去阴暗尾房开始新留学生活。  做好了家务活之余,我趁着还没开学就去小餐馆洗碗赚零用钱,姐打电话来说陆续会给我汇钱过来让我放心。  姐汇来的钱加上自己赚的,我急不可耐买了台旧手机,第一时间打去给陈洁儿,她接起后我问她现在怎样了。  她说,外婆死了反倒没负担了我不用再去养老院,你放心我不会将你信里的内容说出去,连我妈都不知道。  挂线后我给姐打去电话让她记下新手机号码,姐沉默了一下说,小妹你在国外照顾好自己,长途电话费贵就别经常打来,我都知道的你不用挂心我。  暗示的信号接收到,从那以后我没再主动打给姐,即使她买了新手机也是隔了三四个月才会打来给我报声平安。  另外,我每星期固定打两次电话给顾桂花,甜言蜜语说出来直犯恶心,但为了姐姐和自己,我是搜尽了好话来说。  在学校里拼了命学习,放学后做家务,晚上去饭店洗碗碟做兼职,忙得一头牛似的,我心里对姐的那份愧疚才减轻了些。  范伟龙和范水丽不是来念书的,特别是范伟龙,把一些溜里荡浪的各种肤色男女带回家来开派对集体乱玩,范水丽开始时还挺正经的,周六上午老拉我到纽约大学篮球场去看球赛,还真别说,我俩会时不时的碰上凌晨朗跟他那些同学打球。  凌晨朗有不少华裔女粉丝迷他,范水丽拿起手机对他一阵狂拍,我也偷偷拍几张。  女粉丝都想缠上凌晨朗,可人家根本不给她们机会,包括范水丽和我,他眼尾也不瞧一眼,高冷范儿让人不敢靠近,但也越发勾人幻想。  我暗地里整了一本关于他的资料专集,里面记了自己何时看他打球,照片也贴上去,第一次从范水丽枕头底下见到的那张照片我也偷出去复晒了一张珍藏。  这专集我不敢被范水丽发现,因为她平时很变态的爱霸占我的东西,看上哪件拿哪件,我不给的话她会死命掐我,甚至指使范伟龙打我。要是让她知道我暗恋她喜欢的凌晨朗,那可不得了,所以我只能压在床垫下面,夜里做完兼职回家才拿出来看看,当作一种安慰。  暑假前,宋小姐灰头土脸来跟我们说,她要搬去芝加哥了。  她走后,范水丽冷笑着跟范伟龙说,他妈的我们这亲妈不是好人赌毒俱全,跟着她最后肯定被卖了,幸好她现在被追债追的要躲芝加哥去。  转眼半个月后,范伟龙和酒肉朋友在外聚会狂欢,吸食违禁品被遣送回国。  又过了半年,在凌晨朗那里受到冷眼的范水丽被一黑人男同学热烈追求,不久她就把他带回家里留宿,有一天她慌里慌张的告诉我她有了孩子。  
  我听范水丽说完,心里暗暗高兴,觉得这是将她赶回国的机会!因为我知道她受顾桂花指使监视我,总是隔三差五就打电话回去报告我的情况。  她在我身边,我老提心吊胆的,生怕我失忆的事会暴露,我和姐都有危险!  范水丽问我怎么办,我摇头说不知道,她哭着掐我,掐得我手臂全是瘀青,可我死忍着没还手,论身高体力我回打她绝对赢,但我放弃了,打了她又能怎样,她会去顾桂花和范科那里告状,我姐就会遭到报复!  最后范水丽掐累了,自己坐一边唠叨着要去隔壁小诊所堕孩子,我叫她早去早回,我在家给她煲汤做饭弄好吃的。  范水丽没办法,拖着脚步出门去了,我跑到窗口边往下看,确定她真的走进隔壁小诊所里了,就快快跑下楼去了远远的一个公共电话亭打电话举报。  后果可想而知,范水丽被逮了个现形,也被遣送回国。这下我自由了,也接到了顾桂花的电话,她要我搬到另一栋旧楼的顶层阁楼单房住下。  姐给我汇来足够的生活费,我可以不用做兼职,周六上午有大把的时间去看凌晨朗打球,随后跟踪吊尾他,发现他去了一家武术馆练武。他练的是散打,我报了女子防身术,跟他虽隔了一堵墙练功,但觉得心甜。  凌晨朗毕业回国,我在阁楼房里哭成了泪人,没办法,日子还是照样过下去,慢慢习惯了就好,我又做回兼职,省吃俭用买来二手手提电脑。  跟陈洁儿聊Q的时候,我了解到国内的很多事情,她要我别放弃学习中文,除了她这个远距离的朋友,我在美国独来独往不跟同学交往,从被人欺压的日子里我学会了摆出一张冷脸吓唬人,别人见我这样自然觉得不好惹,于是少了很多麻烦事。  坚持练防身术然后是柔道,有时候总有些不怕死的黑男人或亚裔男人想占我便宜,我常常一个过肩摔就撂倒他们!  高中结束,如愿考进我梦寐以求的纽约大学斯特恩商学院,凌晨朗就是在那里毕业的。为了方便上下课出行,我又搬到了一次家。  姐接到我的报喜电话笑得合不拢嘴,她旁边有把陌生女人的声音说她一切辛苦值回票价了。  姐跟我介绍说那是好朋友兰姐,以后我要是有很急的事找不到她可打兰姐的手机。  斯特恩商学院紧邻金融中心华尔街,我开始了紧张的学习生活节奏,只盼着有一天赚够了钱想办法让姐摆脱顾桂花的掌控一起开始新生活。  这天我跟陈洁儿上网聊Q,听到楼下有非常大的哭闹声传上来,我开了门走到中空楼梯口,发现左右上下邻居都跟我一样的出来看发生什么事。  往下探头,见我楼下的房间门大开,有个衣着靓丽的年轻女子抱着双臂站在门口往房门里瞪,门里头传来更大的哭嚎和踢打声,接着一个衣衫不整的年轻男人跑出来搂那个女子劝她一起走,女子甩开他冲进房里和三个肥壮的中年女人合力揪出我的邻居冯真真。  我刚搬来完全不知情况,但这冯真真给我印象不错,搬家那天她曾经主动帮我抬纸箱上楼并且向我自我介绍,我俩就这样认识了。  冯真真被女子死死揪住头发,疼得她哭着求饶,可那女子不肯放过她,狂踢她肚子说不能留野种。  那男子眼看她被打也没有上前拦着,真他妈的渣!我垂眼望着冯真真被打得捂住肚子脸色惨白,不禁冲口而出喝止,喂!想闹出人命啊!  女子抬头瞪我,一连串爆粗英文就喷过来,还指使那三个中年女人上来打我,我一把抓住第一个冲上来的女人肥手臂来个绊摔让她狗啃屎,再拍两下手掌示威,她们就被我唬住了,撤走。  等人走光,我扶了冯真真去诊所,她没多久便流产了,我没问她跟那些人是什么关系,她自动自觉告诉我,那男子以前是富家子弟一直在这边的野鸡大学留学,一年前回国过暑假的时候看中她,说尽甜言蜜语再往她穷不拉叽的家里送钱送礼物终于把她追到手,她家里人一心盼着攀上高枝便让她跟这男子来了纽约,没想到他家经济近来出现困难,月前指定要他跟那年轻女子交往,他不敢违拗家里,便开始左右逢源,结果被女子发现了就有了刚才那一出抓奸。  冯真真流产后彻底跟渣男划清界限,她四处打工养活自己,我见她挺有骨气的,容留她住在小客厅,并且把她拉进Q群里跟陈洁儿认识。  陈洁儿考上了大学读新闻系,冯真真是半工半读,我在商学院里学财经金融。  一转眼到了二十岁,大二的学年眼看快要结束,我突然接到了来自于广州的噩耗。  电话是顾桂花打来的,她尖利着特有嗓音说,顾宁,你姐死了,你快回国吧!  啊?!我耳膜嗡地一声炸响,捏着手机很久不晓得动弹!  没有听错吧?这是不是在做梦?  顾桂花说了几句挂了电话,马上又响起铃声,我木然接起,兰姐哭着喊,宁宁,你姐死了!  我哽着声音跟她说,我这就回去!  兰姐急声说,别,你别回来,一回来你就别想脱身了,他们肯定会关起你,然后逼你顶替你姐!  我深呼吸一口气反问她,我能逃吗兰姐?逃得掉吗?什么都捏在他们手里,只要他们撤回担保,我不回也得回!  兰姐沉默了,我挂上电话收拾行李,当大滴大滴的眼泪争先恐后地掉落在箱子面上,我才知道自己哭了。  冯真真进门看见我泪流满面,震惊地问是怎么回事,我把事情说了,她没有犹豫就说要陪我回国。  我整个人都乱了,没有力气劝说她,由得她订好了两张机票,我俩在最短的时间内赶去机场。  途中,冷静下来的我打消了回去直搅黄龙和范科和顾桂花拼死一斗的念头,和冯真真商量过后,决定回国后先隐藏起来见见陈洁儿和兰姐再说,而且我也不想将冯真真拖下水,她是无辜的我要把她托附给兰姐照顾……  
  飞抵广州后,按行动步骤,一出关闸后我和冯真真马上蒙了头巾冲进洗手间里躲起来,换上了在免税店买来的阿拉伯女人常穿的黑长袍和纱巾。  就这样蒙混出去,我俩一前一后各自夹在人流中去坐地铁三号线回到市区中心的广州东站,在约好的出口汇合后拖着行李箱步行至广州大道那边,在后街找了家小宾馆入住100块一晚的双人房,并且在前台借电话打给陈洁儿,将住址告诉她。  大约半个小时后,陈洁儿坐的士车赶来,二话不说先带我们去附近的一家大排档里坐下吃夜宵,她刚把新买的两台国内品牌手机和两张手机卡给了我和冯真真,马上便有电话打来找她,她走出去店外面接听,我就把手机卡安到新手机里迫不及待打给兰姐。  兰姐在响了三下后接起,她的口气有点不善,“喂!谁啊!”  “兰姐,我是顾宁。”我压低声音报名字。  “哦哦,你们到了?听我的你先躲起来别回去知道吗?!”兰姐顿了顿,然后很无奈地扯着嗓子说,“怎么办宁宁?我稍后才能去找你们,我这边出了事那些狗仔把我旗下的艺人和金主困在游艇上,我再不去捞出她来恐怕她会怕媒体吃了!唉真是够了!他妈的我这一次把她捞回来之后一定骂死她!”  以往仅有的两三次通话里我早得知兰姐是娱乐公司经纪人,现在听了她的牢骚话便顺口问,“你那个艺人是谁啊?”  “就是甘静!她真是个惹事精!”兰姐忿忿然数落,“我好不容易将她底子洗白,眼看就快要将她捧为清纯教主,谁知道一不留神她又搭上了花名远扬的凌晨朗!你是不知道凌晨朗的名声和风头,他的绯闻一登上杂志报刊准能卖个断市,这些狗仔简直像蜜蜂一样围着他转赶都赶不走——”  凌晨朗?!  耳膜嗡地一声响!足足有五年不曾听到这个名字了!  我想都没想就冲口而出打断兰姐,“兰姐,你现在在哪?”  “我刚坐上保姆车准备先赶去现场看看有什么办法捞出人来啊!”兰姐肉紧地低低咆哮,“真他妈的,我正为你姐的事伤心她就给搞了这一出!”  我拧紧眉头,心里有把小声音不断在鼓躁,去看看吧,帮了兰姐之余又能见凌晨朗最后一面!  打心一横我果断对兰姐说,“我有办法帮你捞人出来,你先让司机过来广州大道北体院附近大排档接我们。”  兰姐怔愣了好几秒,才急声吩咐司机绕来我这边,再极力压低声量问道,“宁宁,你能有什么办法?你们才刚回国啊。”  “你太着急了兰姐,忘了有一招叫偷天换日,我这边有三个女孩子,总有一个跟你家甘静身形相似的吧,而你团队应该备有造型师之类的帮我们改装一下混进去捞人不是很便捷简单吗。”我淡声献计。  兰姐在那边一拍大腿,激动说道,“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这一出?!你等等,我们车子拐弯就到了。”  我倏地站起身冲去路边张望,几步之外正在接电话的陈洁儿见我突然冲过去,她马上收了线用清澈的大眼睛瞪着我,我一边让她快回去跟冯真真埋单,一边朝着一辆远远开过来的黑色保姆车招手示意。  保姆车停在我脚边,兰姐打开了车门把头探出来,我上前去对她一笑。  兰姐上下扫量我两个来回,惊喜喊道,“宁宁,没想到你长这么漂亮啊,身形也跟甘静差不离,太好了呀!”  从来没有见过彼此的样貌,我也带着几分好奇审视兰姐,她倒是如想像中的干练和靓丽,怪不得她会被旧上司出卖差点让广告商吃干抹净,亏得我姐及时伸出援手救了她!  陈洁儿和冯真真提着打包的食盒出来和我一起登上了保姆车里坐好,车子立马风驰电掣驶去事发地南沙码头。  她们都不知道我暗恋过凌晨朗,也就没有人怀疑我这次参与捞人的动机。  我将陈洁儿和冯真真介绍给兰姐他们,兰姐也把团队人员一一介绍给我们认识,一个造型师,一个兰姐的女助理,四个男保镖。  “我要化个让人一见难忘的妆容,前提是这妆同样化在甘静脸上要让狗仔看不出她是谁。”我打着手势跟造型师沟通。  造型师低声跟兰姐商量了一下,立马着手化妆。  兰姐的女助理接着递来IPAD给我看金主和甘静的资料,第一眼跃进我眼睑的是凌晨朗那张英俊的面容。  五年不见,他脸部轮廓更显深邃,眼神也变得锐利精湛,整个人看上去气场感十足!  是摄影师的镜头捕捉力太厉害了吗?凌晨朗已不是我印象中的阳光帅气大男孩感,展现在眼前的活脱脱是一个俊朗非凡的成熟大男人!  我闭了闭眼再睁开,强迫自己不去看照片,凝神一行行仔细看资料内容:凌晨朗,男,27岁,晨朗时代集团CEO……后续搜V~芯~工粽号:ZA-0911,发送:顾宁  什么身高体重等数据根本不必看,我比谁都清楚!掠过去那些之后,接下来罗列的绯闻事件令我的心瞬间由热炽变得凉透!  难怪兰姐那么忌惮甘静跟他混在一起,女明星和他有瓜葛,谁就变臭的节奏啊!  
  噗,甘静,这艺名还真有人敢用。”坐在我身边的冯真真翻翻白眼嗤笑。  “兰姐,我也觉得甘静这艺名起坏了,应该考虑让她改改名了,或者在前面加个毕字,毕甘静,喻意是绯闻避得干干净净!”陈洁儿紧接着发挥毒舌功,“这次要是被拍到跟姓凌在一起,那她头上戴的玉女光环就保不住了!什么广告代言、大型宫廷古装剧定角都会通通见光死!!”  兰姐眼角一抽,分明对陈洁儿很懂行的言论起了警惕心,我快快对她解释,“洁儿也算是半个媒体人,在读新闻系,不过平时也兼职写写八卦报道。”  “啊?”兰姐和她那些人全被惊到,一副见了鬼的惊悚样,分明是没想到媒体会混进来。  “放心放心,我今晚只围观不参与。”陈洁儿对他们眯眯一笑,安抚道。  大家都没再吱声,兰姐不停接到公司大小上司的电话,陈洁儿和冯真真开启消灭夜宵模式,造型师加快速度化好妆,给我戴上了牙套和黑框大眼镜之后将镜子拿给我照照。  我看见自己的长发平贴头型扎起了束在脑后,脸上抹了偏暗沉的粉底显得肤色黄,牙套大到让嘴巴有些合不拢,在右脸的鼻翼旁粘了一颗又丑又大的黑痣,再戴上那副大眼镜,真是丑到家了,想让人多看两眼都不愿意那种。  就在这时,保姆车轻轻刹停下来。  车里其他人掀起拉得严实的窗帘布一角,我顺眼看向外面,发现车子是停在了一个大集装箱旁边。  造型师随即将一套黑白行政裙装塞来给我,兰姐让所有人下车,我抓紧时间在车里换好裙装之后赶紧下了地。  陈洁儿对我挤挤眼示意我往码头看,我贴在货柜箱边籍着路灯的灯光探头望去,哇塞!要不要这么夸张啊!  只见岸堤边黑压压的一片人头海,外带长枪短炮装备器械一律对准泊在那儿的一艘运动型游艇,这还不算,我转动视线看到竟然有狗仔爬到集中箱顶和吊机上面去占地抢拍,还有些更专业的,出动各种小型渔船将游艇团团包围住!  尼玛的都说外国狗仔很厉害,为了追拍活活害死戴安娜!可眼前这一幕,简直是毫不逊色好吗?!  “宁宁,怎样?你可以吗?”兰姐以为我被吓住了,便拿手来碰碰我。  我回过头对她一点头,对四个男保镖和造型师一扬下巴,“行动!”  身强力壮的保镖们迅速护卫着我和造型师朝游艇那边走去。  狗仔队全神贯注盯紧游艇的动静,没有人留意到我们的逼近,来到人圈外保镖们口和手并用,艰难地劈开一条人缝来。  对于突如其来的入侵者,狗仔们很快聚焦并拍照,瞬间将我们六个人卷进闪光灯的海洋里,我眯着眼,呼吁他们别拍的时候故意露齿一笑来标示个人特征,相信到其时,媒体镜头中全是那排丑爆牙!  在男保镖的护送下,我和造型师以最快的速度登上了游艇,艇上的保镖过来拦住我俩,造型师递过去名片和身份证,才被带到厅舱门前敲了敲门。  门里头开了条门缝,保镖报了我们的身份,一把娇嗲女性嗓音传出来,“进来吧!”我俩这才获准进门。  随造型师一前一后进了厅舱里,我见到一个身上只穿了斑马比坚尼的年轻女子坐在沙发上,她跷着两条白莹莹的长腿勾住一双高跟拖鞋并且肆无忌惮地悠来晃去,黑且长的一头清汤挂面发丝稍稍凌乱,清靓白净的娇脸撇过来望望我俩又调回去,一脸极不情愿看见有人来捞她回去似的。  这甘静哪有半分清纯教主的范儿,要是化个浓妆换个夜总会场景,我一准以为她是某红牌小姐坐台呢!  “你们是谁?”沉冷的男嗓在我们身后响起。  我一侧身扫过去,发现凌晨朗那一双幽暗如海的眼眸跟我对视上之后明显一颤,然后他像鉴定什么似的深深锁着我,瞬间我感觉自己被他眼神紧紧吸住。  造型师赶紧的过去跟倚在里舱门边的他解释来意,他调开了目光我才得以拉回快被吸走的神魂,呼!  这男人不知何时练就了如此强大气势的?!  
  凌晨朗听完了造型师的禀报,不置可否地眨眨眼,高大的身影越过我俩走去甘静的身边,把一件西装外套扔到一边然后一屁股沉沉坐下,双臂闲适地张开搁在沙发背上,身上洁白衬衫没有束着没有系纽扣,露出一大片性感的小麦色腹肌。  造型师低声唤甘静到一边去化妆,甘静不予理睬,自顾自的给自己和凌晨朗面前的高脚杯倒红酒。  我一见她这种不合作的贱样就想抽她两大耳括子,便冷冷开口说,“大老板很生气,说如果今晚被媒体拍到你和凌总的照片,你就等着被雪藏!”  甘静霍地转过头瞪着我,“你谁啊?有什么资格用这口气跟我说话?!”  “我是公关部新来的经理,你可以打电话给大老板求证。”我凛然回视她。  甘静抿紧了唇并且大力放下红酒瓶以示不满,可她明显被我一句话唬住了,不情不愿地站起身走过来让造型师化妆易容。  我从造型师那里拿了卸妆油和一件名牌连衣裙,进去卫浴舱里洗掉脸上的丑妆和换穿衣裙,走出来把换下的行政裙装以及牙套和大黑框眼镜等东西一咕噜塞给甘静。  “哎,你叫什么名字?”凌晨朗的低沉声音逼近。  我一抬头,看着他从容不迫走近来,然后居高临下冷盯着我。  “顾宁。”我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  话音未落,甘静蓦地拨开造型师的手跳起身扑过去,将整个身子挂在凌晨朗身上,还不断蹭扭着如同一条软蛇,嘴里娇滴滴地撒娇,“朗少,要不我不回去了,陪着你好吗?”  真是被雪藏也没在怕啊她!我望着甘静那一脸花痴样很无语。  凌晨朗根本不理甘静,眼神丝毫不改地定定凝着我,“顾宁……名字有点熟,人也很面善。”  我扯出一丝机械笑容笑而不答,其实心底有一丝苦涩在蔓延开来,看来六年前的那场车祸在他心里面并没有留下多大的印象,我这个始终坐在场边看他打球的人跟路人甲乙丙丁没区别。  “朗少!”甘静气恼地跺跺高跟拖鞋,抬手将凌晨朗的俊脸掰正,“你要不要我陪嘛。”  “乖乖跟你们的人回去吧,答应给你的随后到帐。”凌晨朗抬手看腕表并顺势拂开她的手,施施然一句话便打发了她。  甘静没辙了,只得忿然又坐回去继续化妆。  该做的我已经做完了,该了的心愿已经了了,我静静站在一边看着造型师手脚麻利地给甘静粘丑痣。  目测甘静比我矮两公分左右,可是这点小距离并不影响我俩对换角色,因为换上行政裙装后她俨然成了刚才丑化的我。  而我却被凌晨朗直直射过来像X透视线似的目光弄得越来越不自在,忍不住抬起手去拉深V的裙领口!  “甘静你和造型师先走,顾宁要留下来陪我等一下上岸去。”凌晨朗命令式的嗓音传来。  我们全都回头望去,他已经走回去原位置坐下,两条健长的腿慵懒交叠搁到茶几上,骨节分明的手指正扣着袖口扣,眼睛看也不看我们一下。  “朗少,她只是个新来什么都不懂,等下会吓到脚软的!”甘静抢先对凌晨朗说,随后恶狠狠地厉了厉我,一脸儿的妒忌恨。  
  刚才上船来都没脚软,陪我去面对媒体也不会的。”凌晨朗闲闲地反驳甘静,淡漠的目光却掠过来落在我身上定住,“我不可能单独上岸去的,已经被狗仔知道了我跟女人在一起,可是出事了只有我一个人出去,那就会被他们写成我‘赵完松’,这对我的名誉受损。”  ‘赵完松’是广州话俗语,我从陈洁儿那边知道了意思是嘿咻完了就提着裤子溜人不认帐。他这话是解释也是下通牒,要么我独自留下,要么谁也别想离开!  可我却对他那句名誉受损嗤之以鼻,以他近两年来的绯闻量,还有个屁名誉可以受损啊?就像兰姐说的他早就花名远扬了好不?!  唉,我很不情愿但也明白自己是一定要留下了,只好去跟造型师商量几句,她又立刻给我改妆起来。  不能让顾桂花那些人从八卦报道里认出我,他们因此而逮到我事小,顺藤摸瓜地查出我姐和兰姐的关系才事大,我可不能让兰姐冒这种危险!  将我一头黑长发喷染为栗色,再卷吹成梨花头,用金属古铜色粉底扑上脸,接着刷上腮红让五官显得精致又深邃些,长翘的睫毛像两把扇子,在眼角处粘了一颗媚惑性感的泪痣,大红的唇膏厚抹,最后往暴露在外的所有皮肤覆盖上哑光古铜色粉。  我照照镜子,这夸张的妆容把我硬是勾勒成性感亚裔尤物了都!好吧,完全认不出自己,满意收货!  “陪我上个岸,有必要把自己化得面目全非吗?”凌晨朗质疑道。  “不能让媒体有一丁点联线到慧星娱乐,这是我们大老板吩咐的。”我淡静回应,再次扛出大老板来挡刀。  凌晨朗眼瞳微缩,再次仔细审视我。  妆是化好了,跟甘静对换了鞋子,看着她和造型师走了,我再用手机拨打电话给兰姐报信。  当收了线一转身,又看见凌晨朗的眼神肆无忌惮地上下扫视我,他说,“你们郝总竟然没想要捧红你?真是捡到宝不识宝。”  我没接他的话,而是低垂眼睑问他,“朗少,我们什么时候走?”  “现在走。”他说着便拿起西装外套站起身套上去,扣着钮扣的高大身躯已率先走去开了舱门迈出去。  我快步赶在他身后,一前一后来到艇首,脚步还没站定,巨大而耀眼的闪光灯海洋立马将我俩吞没。  四个训练有素的男保镖上来,两前两后保护着我和凌晨朗。  闪光灯让我睁不开眼,本能地想抬手遮挡,突然间横地里伸来一只大手将我的肩头紧紧搂住,下一秒,我便依进一堵健壮而温暖的胸怀内,我的手也被牵引着去环住他的腰。  随保镖的保护下往跳板走去,我瞄瞄他,凌晨朗也垂眼睨一睨我。  媒体们骚动了,个个都争先恐后大声提问各种问题,他们把唛头举过去想我们回应一两句,就像一群疯狂的蜜蜂一样追着不放。  往前艰难突围,好不容易上了岸堤,“嘟嘟!”两下汽车喇叭掀响,当媒体们急忙闪到一边躲避时,紧接着“吱——”一下尖锐刹车声,我们的脚边停下了一辆深蓝色的宾利慕尚。  一保镖手急眼快拉开车门,凌晨朗大掌压下我脑袋且臂力大力一推我后背,我首先被推上了车后座里,他立即钻进来,我赶紧的移开去跟他保持距离。  门大力阖上,宾利像出膛的子弹一般飞驰出去。  呼!我暗暗透了一口气,冷不防凌晨朗的大手又劈过来,一把捏住我下巴,并且掰过去跟他眼神对上!  “想当明星吗?做我的情妇,我保证捧红你,嗯?”他轻挑浓眉,眼里释放出浓浓的诱引意味。  
  非常反感他这种轻佻动作!我霍地抬起手想要掰开他紧钳的手指,但是他捏得太死紧,我除了疼痛却拔不出自己来!  一股热血直冲脑门,我冲口而出拒绝道,“不,不要!”  暗如夜海的一双阒黑冷眸盯着我,凌晨朗的脸庞在光线下显得忽明忽暗,他突然手指一松,冷冷道,“给你机会不要,到时候别后悔。”  去他妈的后悔!我来这里趟他的浑水别提有多悔!快快把身体移开靠向车门,跟他保持有效距离!  坐在副驾座的保镖回过头来问凌晨朗要去哪,我连忙喊,“请在广州大道北体院门口放我下车,谢谢!”  可是保镖根本不理我,仍然望着凌晨朗看他表态,凌晨朗淡声吩咐,“送她过去。”  还算他有那么点绅士风度!我心里哼一声,回过头望着窗外飞掠的景物。  这时候兰姐打电话来问,“你现在在哪儿?”  我告诉她,“坐朗少的车正往回赶。”  兰姐压低声音说,“你陪凌晨朗下游艇的照片满天飞了,我们怕顾桂花会认出你找过来,所以先帮你俩退房挪到东山那边另找宾馆住下可好?”  “这也好,你等会儿发地址给我。”我说完挂线,一颗心却郁闷得死想。  唉!我捏紧手机真恨自己不理智!干嘛要冲动去见身边这男人啊?!本来已经够多事的了还白惹了一身腥!  初恋的这个男人,着实让我失望透顶!  他变得玩世不恭,以跟各种女明星厮混为乐,这样的禽兽种马,早已不是我心目的阳光帅气男了!  有句话说得好,相见不如怀念,不见他起码我心中还存有一个男神,可现在——  叮!手机响起提示音,我点开看短信内容,是兰姐发了新入住宾馆的地址过来。  唯有厚着脸皮请求他们把我转送到那里去,保镖回过头向凌晨朗递来征询的目光,凌晨朗微扬一下下巴,车子转个弯改了方向,半个小时后就把我带到目的地。  “谢谢朗少。”基于礼貌我对凌晨朗挤出一个虚笑,开了车门下了地。  凌晨朗斜勾唇角,“不谢,你会回来求我的。”说完,他伸手关上车门,车子犹如一发炮弹般驶离。  我木头人似的望着车影消失在道路尽头,才拖着脚步进宾馆大堂乘电梯上楼找兰姐所说的房间号。  陈洁儿来开门,她让我进去之后还特地探头望望走廊两边,那警惕的样子十足一个经验丰富的女特工。  不过我没心情打趣她,时差还没倒过来就跑去帮兰姐捞人,眼下我累得很。  一屁股坐到冯真真和兰姐的对面床边,陈洁儿给我倒了杯水递来,“看你累的,渴了饿了吧?”  冯真真等我喝完水马上将食盒掀开盖子塞到我手里,“快吃点炒面。”  “宁宁,今晚我真要谢谢你,如果不是你出谋策划再亲自出马,我估计要被大老板开了!”兰姐苦瓜着脸儿对我说。后续搜V~芯~工粽号:ZA-0911,回复:顾宁,获取全文  “没事,那是应该的。”我嘴里塞了炒面,但还是迫不及待地说,“兰姐,赶快跟我说说我姐的情况吧。”  陈洁儿不愧是媒体人,马上找出录音笔来。  兰姐点点头,泪雾瞬间涌上了眼眶,“跟阿宝有一个月时间没联系了我觉得不妥便打给她,可一连几天都无法接通,我意识到不好了就跑去她住处看看,没想到在附近的人行道上看到有警车和大批围观的路人,我听到有人说那女的死得好惨,全身赤……喏!”  她咬着颤抖的下唇把话打住,从手机里翻出那篇报道递过来给我看,我连忙将食盒搁到床头柜上,接过手机专注地浏览起来,冯真真也坐过来,和陈洁儿一左一右夹着我一块儿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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