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州茅台镇台郎酒厂万郎马公司股票代码

评论该主题
作者:您目前是匿名发表 &
作者:,欢迎留言
提示:用户在社区发表的所有资料、言论等仅代表个人观点,与本网站立场无关,不对您构成任何投资建议。用户应基于自己的独立判断,自行决定证券投资并承担相应风险。评论该主题
作者:您目前是匿名发表 &
作者:,欢迎留言
提示:用户在社区发表的所有资料、言论等仅代表个人观点,与本网站立场无关,不对您构成任何投资建议。用户应基于自己的独立判断,自行决定证券投资并承担相应风险。【郎马冒菜】郎马冒菜团购 - 美团网
郎马冒菜团购专场,这里有最实惠最优惠的郎马冒菜团购,郎马冒菜团购一网打尽!同时,这里还有多种郎马冒菜团购套餐供您比较、挑选,折扣超低,性价比高,帮您省钱省心。美团精心打造众多独特精品团购产品的同时,以最优价格回馈用户,让您用最少的钱体验最好玩、最新鲜的生活方式。
为您推荐“郎马冒菜”相关的今日团购:
?35门店价?50
?21门店价?30
?28门店价?39珠慕郎马疯(二)
  02   两个月的时间,我在揠苗助长的模式下,学会了契约术。师父说,是时候下山悟大道了。   我有点迫不及待,十狼也有点迫不及待。这些日子,八旺一直处于发情期,时不时地要骚扰十狼,我认为跨越物种谈恋爱注定是要遭雷劈的,所以想在这对狗狐恋还没雏形的时候就将它扼杀在摇篮里,我私心想着,这狐狸和狗生出来的,会是个什么玩意儿?   师父决定派全莲花山剑术最好的人一路随行保护我,师父抬手用十指从忠一师兄一路指到仁七师兄,又从仁七师兄一路指回忠一师兄,如此一个酷似随机抽奖的过程,最终被信五师兄当仁不让地获取了。   这样的决定,在第一时间遭到了礼三师兄的反对。   礼三师兄擅长医术,又人如其名,他真的很懂礼,连出来投个反对票都要先做足礼数,规规矩矩地跪着反对,道:“禀师父,信五师弟虽然剑术尚佳,但是江湖阅历尚浅、不知江湖险恶,为保容九师妹安全,徒儿觉得,派遣信五师弟陪伴容九师妹下山,并不妥当。”其实礼三师兄真正想表达的意思就是“信五下山并不妥当”这八个字。   其实,我一直觉得礼三师兄和信五师兄是对断袖。   我是从打麻将上他们俩一直相互喂牌开始怀疑的,后来他们俩时常缠绵在一处、相敬如宾、眉目传情,于是我开始深信不疑了。   当然,最终礼三师兄没有扭转乾坤,信五师兄提了剑就要陪我下山。   临走前,信五师兄一派豪情,扼腕辞别观中众人:“众位,信五就此拜别。”然后三步跨到礼三师兄身边,耳语了一句:“来日方长。”   十狼当即从我肩头摔到地上。   信五师兄是我七个师兄里面最老实的,结果断了袖,所以,事实证明,面上的老实不是真的老实。   按照师父的要求,我和信五师兄往胡杨山上的胡杨观找胡杨道长也是半仙师父的师兄他唯一的弟子风雅宋去。   我私心觉得,有朝一日我一定要带这个风雅宋去找傅碧星,说不定他们两个一见就惺惺相惜相爱相杀,成为美好的诗经六义组合长长久久。   我问师父:“为什么非得要找风雅宋?”   师父说:“最近观里香火钱紧,你风师兄家财万贯,找到他同行,你一路上才能不愁吃穿。”   我很高兴地去找风雅宋了。   师父又道:“九儿你遇到风雅宋的时候,要好好跟紧他。”   我道:“为什么?”   师父笑道:“你自己看着办就好。”   师父关照我三件事,遇到胡杨道长,要闭嘴,遇到胡杨道长,要闭嘴,遇到胡杨道长,让信五说话。   我们走的这天,惠风和畅,天朗气清。   一路上,走山看水,时常在某个景点会有那么一两个人朝路人吆喝:“亲,要不要画幅画啊,只要五文钱,就能留下你在这里的足迹哟。”   我瞄了眼那人的手笔,啧啧,把刚刚那个种菜的大妈画得太销魂了,凤眉星目的,水桶腰愣是被他砍成了小蛮腰,这种想象力和难度系数只有我们道观里最会画丹青的义四师兄把师父他老人家画成檀郎可以比得上了。   忠一师兄关照我,出门在外,不要和陌生人说话。   但凡事也有例外。   好比说正对面迎面走来一个在我有生以来见过的最好看的一个人,一身白衣,腰间别一管长笛,行走之间透着股贵气,无论是哪里,都是恰到好处的优雅,我原本以为礼三师兄已经算长得妖孽了,这人一看就是妖孽中的妖孽。   面对这样一个妖孽,对于我这样没见过世面,但从来不穿道服的小道姑来说,是很难拒绝与他搭讪的。   我从前对自己的定义是,我是一个女道士。现在我对自己的定义是,我是一个成了亲的女道士。其实我是一个矜持的人,秉持矜持的原则。所以在擦肩而过之后,他用温润的声音说“姑娘,你的铜钱”时,我矜持地转身,扯出了一个我自认为最优雅的笑容道:“不,是你的铜钱。”然后一摸腰间,妈呀,我催眠用的铜钱不见了!   “英雄!是我的铜钱,是我的铜钱!”我放弃矜持,一个箭步冲上去,拿回了铜钱。   看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笑意,我呆呆地站在原地。   喜欢上一个人,往往就是一瞬间的事情。   孝二师兄在给我和仁七说书的时候,说到《金瓶梅》里,西门庆就是在被潘金莲一闷棍砸出情的,照一般人的思维来说,没人会无聊到站在某户人家的窗子下面等着被砸,因为他不知道开窗的会是潘金莲还是王婆,所以这是个偶然事件引发的一段虐恋。类比一下,我也不会无聊到把自己的铜钱扔在地上,因为我不知道会把它捡起来的是刚刚那个妖孽还是八旺。   孝二师兄不仅说书说得好,还会写艳情小说,这也就是我为什么不懂成亲是何物,却竟然对洞房这件事了解得十分透彻的缘故,因为孝二师兄会绘声绘色地描写洞房的场景,却连半个字都不留给成亲,我分析了许许多多孝二师兄小说中情窦初开的女人的表现,现在能确定一件事,我的情窦就在刚刚初开了一下,但真的只是一下。   我也知道,与这个妖孽的相遇只是茫茫人海中的偶遇。   望着他白色的翩翩背影,我萌生了改嫁的念头。   按照原定计划,我和信五师兄爬上了胡杨山上的胡杨观找胡杨道长。   与莲花观不同的是,胡杨观不对外开放,所以大门紧闭,不得不去敲门,我用手捂住嘴道:“信五师兄,你去敲门。”   开门的是一个小道士,信五师兄自报家门:“本道自莲花山上莲花观而来,奉家师半仙道长之命,前来求见胡杨道长。”   小道士说:“快快请进,蔺止道长已经在等候了。”   蔺止道长?   我沉吟片刻,自言自语:“不愧是师兄弟,一个蔺止,一个半仙。”如果能取出一个好的道号,我觉得连八旺都不会选择用莲花和胡杨来做道号。   而我也在见到蔺止道长之后,终于明白了师父让我闭嘴的原因。   整个胡杨观里充斥着庄严肃穆的气息,让人不自觉地肃然起敬,与我们莲花观一对比,我们那儿就是个杂货市场还暗藏了一个地下赌场。   蔺止道长跪在神像前念经。蔺止道长一头皓发垂腰,看背影倒还算健壮,岁数应该不小了。   小道士恭敬拜下道:“道长,半仙道长的两位徒弟来了。”   信五规规矩矩地拜下,我学着信五的样子也拜了下去,连带着十狼也低着头拜在一边,信五说:“师侄拜见师叔。”   我恪守师父他老人家的警句,见到胡杨道长,要闭嘴。我理所当然地没有开口说话。   不到半晌,我听到衣料摩擦的声音,想是蔺止道长站起身了,我拜得腰有点疼。   “嗯,你就是那个小丫头容九?”蔺止道长用他手上的拂尘轻轻地扫过我的背,那种撩人的感觉真的很闹心,痒还不能挠,这是在作死啊。   师父让我闭嘴,那么现在蔺止道长问我话,我是闭嘴呢,还是闭嘴?   听着蔺止道长的声音,那是相当严肃,铿锵有力,让人听了要打哆嗦的。   我没敢说话。   “把头抬起来。”蔺止道长说。   真是一抬头成千古恨,我和我的小伙伴们都惊呆了。   蔺止道长,鹤发红颜,和半仙师父他老人家的随心所欲式长相那真的是两个极端啊,蔺止道长的发色和肤质完全不相称啊,啧啧,又是一个妖孽啊。   我真想把师父他老人家的一头黑发剪下来移植到蔺止道长的头上。这样才算得上是相得益彰。   难怪师父让我闭嘴,半仙老头儿还是要面子的。如果不闭嘴的话,我一定会直接说,半仙老头儿做了蔺止道长这么多年的师弟,日日见了蔺止道长这张脸居然没有自惭形秽羞愧而死,还能苟活于世,足可证明半仙师父是多么厚颜无耻。如此这般,是将半仙师父的脸面丢尽了。   半仙师父评价了一下我这张嘴,他说,说好听了是不懂说话的艺术,说难听了就是不知死活,损人不偿命,说话一根肠子通到底,还扬言说,早晚我会因为这张说话不饶人的嘴遭报应。   “你是来找雅宋的吧?”蔺止道长一张好看的脸居然能长时间保持面瘫的节奏真是难为他了。   我无意识地点点头。   “雅宋已经先一步下山办事去了,你得去雁城找他。”蔺止道长面不改色。   我挽起袖子要冲回莲花山拔光半仙那个老头子的胡子。   我跋山涉水来到这荒山野岭的胡杨观找人,且不说没找到人,还要我跑到雁城去找,这么坑人的事情,也只有和傅碧星那个病汉成亲才能比得上了!   蔺止道长看着我一脸憋屈样,沉吟片刻,道:“要悟大道,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然后做出一个在我看来是极为做作的甩袖动作一指山下,气势磅礴道,“小丫头,去吧!”小丫头这个称呼着实让我受宠若惊,隐隐觉得很不习惯。   蔺止道长这一甩袖,直接把十狼拍在门上,抠都抠不下来。   天下茫茫分九州,我觉得,我们瀛洲,比茫茫还茫茫。   师父说香火钱紧缺,只给了我和信五师兄足够到胡杨山的盘缠,如今在身无分文的情况下,我不得不架起一个小摊子替路人算命。   信五看着我找来一块白布,向胡杨山下替人画画的大叔要来笔,写下“芙蓉半仙,天下第一算”这九个字之后,幽幽道:“阿九,我觉得这被师父看到了,他会打断你的腿。”   我思忖片刻,轻轻地哦了一声,默默地在一下面加了一横,变成了天下第二算。   事实证明,现在人的口味变奇特了,如果你写天下第一,人家会觉得你一定在吹牛,然后失去了想收藏你这个铺子的冲动,但是倘若你写第二,那就很好地吊起了群众的胃口,为什么不是第一呢?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呢?   我盘腿坐在地上,双手合十,双目微闭,信五阴阳怪气地道:“小九,你深得师父真传。”   信五从一开始就反对我摆摊,他觉得我学艺不精,这分明就是坑蒙拐骗偷,不义之财不可收。   我一脸正色:“不就是为五斗米折个腰摆个摊算个命吗,我既没威逼良民也没利诱地痞。”   只是,除了两个种菜的大妈,也没人信我的话了,信五觉得我这是报应,十狼也觉得睡在草丛里对它的皮毛不好,会起小红疹子,于是颠颠地跑去打野兔去了,结果被这一带的野兔王带着一窝野兔追着逃回来,我不得不点起幻迷香把这些肥兔子都催眠了。   幻迷香是半仙师父独门的催眠香,我用一个小荷包装了足够的分量,比起用铜钱催眠,幻迷香真是太实用了,除了我非得在太阳穴扎两根针防止自己被催眠之外,没什么别的弊端。   之后,信五师兄用他砍人的剑砍了几只野兔子,我们吃了一顿烤兔子宴,连带着分了隔壁画摊的大叔两个兔腿。   吃完兔子宴,我掂了掂那一小袋铜钱,道:“这点到雁城应该够用了。”   信五焦虑道:“真的够吗?”   我说:“不够就接着摆摊。”   信五立刻改口:“够够够,一定够!”   我说:“好的,那就够吧。”然后看了看地上吃兔子肉吃得胖了一圈却还意犹未尽地舔着骨头的十狼:“十狼,你够吗?”十狼抬头看了看我,蹭地蹿到信五肩上,点了点头。   一路求田问舍,我和信五到了雁城的城门口。   我开始考虑一个严峻的问题,要如何找到风雅宋呢?我一不晓得他长什么样,二不晓得他在城东城西城南城北,怎么找呢?难道要我见着一个男人就问:“嘿,你是风雅宋吗?”   那么我极有可能被带到某家书店,被老板强迫买下一本《诗经》。   信五说:“阿九,要不我们先找地方住下,然后慢慢打听风公子的下落。”   我对信五难得的一个好主意表示认同。   果然不愧是雁城,连个客栈的名字都充斥着禽兽的味道,飞禽客栈,好名字!   信五师兄上前与掌柜的攀谈:“掌柜的。”   把算盘拨得飞快的掌柜的抬眼看了我们一眼,低下头继续算账,道:“年轻人,看清楚,咱门外的招牌是什么?”   我回答:“飞禽客栈。”   掌柜的头也不抬:“那不就得了,狐狸我们不要的。”   我嘴角抽搐:“谁说我们说卖狐狸了。”   掌柜的终于抬起头,说:“那你们带只狐狸来干什么?”看了眼十狼,叹道,“毛色倒是很白,用来做狐裘不错。”   我隐隐听到十狼磨牙齿的声音,侧目一看,果然十狼龇着牙咧着嘴,连尾巴都跷起来了。   掌柜的咂着嘴道:“小狐狸挺有个性。”   我强压下怒气,顺了顺十狼的毛,道:“少废话,我们要两间房间。”   掌柜的恍然大悟,招了人带我们上楼。刚走到一半,掌柜的在后面招呼:“哎,你们狐狸还卖不卖啊?”   我回头对着掌柜的咬牙切齿:“十狼,咬死他!”   是夜,在我熟睡之后,一阵礼貌的敲门声把我砸醒,我问:“谁啊?”   “阿九,是我,信五。”   我揉着眼睛趿着鞋去开门,信五眼圈黑黑,楚楚可怜地站在门口,我惊道:“五师兄你怎么了?谁半夜把你打了啊?是不是掌柜的逼你把十狼卖给他?”十狼一个机灵爬起来抱住我的腿。   信五揉着眼睛委屈道:“阿九啊,我失眠了,你帮我催个眠吧。”   我私心觉得信五一定是没有礼三师兄陪在身边同床共枕所以才失眠的。   我取下铜钱,放在信五面前晃悠,嘴里念叨着:“从前有座莲花山,山上有座莲花观,莲花观里有个莲花道长在莲花池裸泳。”信五的眼神开始迷离涣散,成了,我啪地打了个响指,信五两眼一翻软软倒地,瘫在我房门口就这么睡了。   坏了,忘了先让他自己走回房间再让他睡了。   第二日清晨,信五揉着腰,扭着脖子,到楼下同我一道用早膳。   我低头喝粥,有些心虚。   “阿九,我昨天怎么在门口睡着了啊?”信五显然不记得昨天他失眠来找我催眠的事了。   我吞吞吐吐道:“可能你在梦游吧。”   信五将信将疑,坐下喝粥。   隔壁桌的大叔一边嘴里喷着稀饭,一边滔滔不绝:“哎,你知道最近咱们雁城新来了个道士吗?”   另一个说:“那是自然,他在城东摆摊算命,自称是胡杨观胡杨道长的关门弟子。”   喷稀饭的接着问:“那他算得准不准啊?”   另一个回答:“好像挺准,昨儿个隔壁张婶去算她家的母猪这一胎能生几只猪崽,那个道士掐指一算,说六只,果然那头母猪当晚就生了六只。”   喷稀饭的咂着嘴道:“这么神?!赶明儿我也要去算算。”   我心中暗喜,果然是踏破雁城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信五问我:“阿九,我们什么时候去找风公子?”   我咽下最后一口饭,说:“现在就去吧,我要找他报销路费。”   顺着人流走,我和信五顺利到了城东,风雅宋摆摊的地方,人群围得里三层外三层,我踮起脚也只能看到一块白色横幅上写着“白英道士神机妙算”这八个字,却未见风雅宋庐山真面目,我咦了一声,信五问:“阿九,你咦什么?”   我继续踮起脚探着头:“他不是叫风雅宋吗,怎么是白英道士啊?”   信五说:“那师父还自称半仙呢。”   我白了他一眼,不自觉地拔高了声调:“不会是江湖骗子吧?”   人群突然瞬间安静。   一个男声穿过人群:“你,过来。”   我身前的人群自动退散到两边,坐在桌前的道士一手指着我。   我疑惑地指着自己:“我?”继而看清楚了白英道士的长相,不禁暗叹,果然是和傅碧星能配对的诗经六义组合,这长相真的是奇葩中的翘楚,连半仙师父都及不上他三分丑。   我又一次绝望了,原以为蔺止道长这么个妖孽教出来的徒弟必须要像胡杨山下那个妖孽一样妖孽才是,结果却是面前这么个妖兽,连十狼都承受不住啊。   “刚刚,是你这个小姑娘在出言不逊?”白英道士依旧指着我。   我想,我是不是得罪他了?那,他会不会不给我报销路费?哎哟,我这张贱嘴。   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议论纷纷。多为指责我的失礼,行啊风雅宋,口碑倒是不错。   “你凭什么说本道是江湖骗子呢?”   我觉得我和他杠上了,我私心以为,如果我现在得罪他的话,不仅路费报销不到,以后的路费可能也无望了。信五担忧地拉了拉我:“阿九,这怎么办?”我拂开信五的手,走上前两步。   我准备上去给他赔礼道歉,以减轻我对自己失言的谴责。   “如果在下也觉得你是江湖骗子呢?”   人群中一个我再熟悉不过的声音传来。   是那个妖孽!   他还是一如既往的白衣翩翩,优雅的举止,嘴角带着一个恰到好处的笑,从人群中走出来,与我并肩。   这一瞬间,我好像完全听不见人群的喧闹。   我木然地看着他,就像那日看着他的背影一样。   “你……你们是来拆台的吧!”白英道士怒道。   白衣公子沉沉开口:“那就请大师替在下算上一算,以证明自己的本事不是浪得虚名。”   完了啊,我这是在作孽啊,我这是在帮着白妖孽作孽啊。   我扯了扯白衣公子的袖子,朝他摇了摇头,用眼神告诉他不要冲动,不要强出头。老白果然聪明伶俐,以为我的意思是,不要得罪他,危险啊。   老白轻轻地拂开我的手,道:“姑娘不必担心,在下有把握可以拆穿这个江湖骗子。”我扶额轻叹:“他可是蔺止道长的关门弟子啊。”   白英道士插嘴:“什么蔺止道长,本道是胡杨道长的关门弟子。”   我侧头鄙夷地看着他,隐隐觉得哪里有些不对,我仔细想了想,蔺止道长难道不就是胡杨道长吗?果然是江湖骗子。我挽起袖子对白妖孽说:“别客气,不要大意,拆穿他!”   白英道士似乎很火大,道:“你们这对狗男女!”   我说:“正所谓人者见人,猪者见猪,狗眼里才看得出我们是狗,这是动物的聚族性。”   老白拦了拦我,示意我不要说话,自己则是上前一步道:“大师既然自称自己是胡杨道长的关门弟子,必定深得道长真传,那么请替在下算算,这西瓜里有多少籽?”人群里又出现一个人,似是老白的随从,手里正捧了个大西瓜,直接端到了白英道士的面前。   壮哉老白!妙啊!   白英道士一愣,身体僵在那里。人群也霎时安静,半晌,一个大妈带头道:“大师,您就算算吧,你连我家母猪生几头崽都算得出,怎么会算不出一个西瓜有多少颗籽。”   信五扶着额头:“大婶你太棒了。”   白英道士思忖片刻,好像有了主意,取出一张白纸,抬笔行云流水地在上面留下了无数个黑点,然后满意地点了点头,拿起纸亮了亮,自信道:“各位看好了,这纸上有多少个黑点,这西瓜就有多少籽。”   白英道士实在狡诈。   人群纷纷赞叹白英道士的聪慧。   老白不慌不忙,走上前去,捧起西瓜,掂了掂,耳朵凑上去贴着西瓜皮听了听,什么都没听见,又掂了掂,再贴上去听了听,又什么都没听见。   我私心觉得,白妖孽这个样子,很像一个傅君,呸,夫君,在听自己的娘子的肚子里到底怀了个什么玩意儿,然后下一句他该说的话应该是:宝宝啊,听见爹爹跟你说话了吗,听见了就吱一声。   老白问道:“大师确定?”   白英道士坚定地点了点头。   老白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将西瓜放置在桌上,纤长的手指在西瓜表皮一弹,看似没有用力,西瓜却在下一刻发出清脆的一声“啪”,然后规则匀称地碎成了八瓣。   这是个无籽瓜。   在场的人除了老白,皆是大惊。   信五凑过来朝我耳语:“你看到没有,这人手上功夫不赖,内力深厚,啧啧,多好的身手。”   我合上嘴,咽了咽口水,感觉时间一下子定格了,除了还在摇晃的八瓣西瓜。   良久,白英道士桌上的笔在桌子边缘挣扎许久后,终于应声落下,打破了沉寂。白英道士脸一阵白一阵红,抖着手指着白妖孽:“你你你,你耍诈!”   老白不紧不慢道:“兵不厌诈,看来大师道行尚浅。”   我听不清楚路人都在说什么,但确实有人被老白这么一闹,对这个白英道士产生了怀疑。   在老白还要说什么的时候,白英道士整了整自己的道袍,正色道:“且慢,这位公子,看来你是想与本道一较高下?”   老白好看的眉眼一挑,道:“哦?大师的意思是?”   白英道士说:“明日此时,本道与你在此会面,众位父老乡亲做个见证,咱们一较高下!”   老白点点头,说:“如此甚好。”   人群一阵骚动,有人支持有人反对,白英道士收了东西匆匆离去,临走前,还不忘拿一片西瓜。人群也觉得无趣,又悉数散去了。信五带着流口水的十狼去吃西瓜了。   我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到底要不要上前搭讪呢?到底要不要呢要不要呢?纠结之余,老白已经走到我面前了,站在离我一尺远的地方。   “说来,你是怎么知道他是江湖骗子的?”老白表情似笑非笑。   我想了想,答道:“嗯……他方才,说错了一件事。”   他说:“什么事?”   我思量着要不要说出来,胡杨道长改道号为蔺止的事情似乎没有多少人知道啊,虽然我一颗芳心给了老白,但我也是理智花痴,得分清老白是敌是友。   老白见我没说话,继续道:“是因为他说他是胡杨道长的关门弟子?”   我愣了半晌才拖出一个长长的“咦”字。老白轻轻一笑,让我有点神魂颠倒。   我问:“你明天真的要和那个白英比算命?”   老白道:“不然呢?其实并不觉得他有这个胆子而已。”   我脱口而出:“妖……”然后活生生把“孽”字吃了下去,抬起来的手直接戳到了他的背。   有的时候我真想扇自己两巴掌,我真的会因为我这张嘴遭报应。   老白疑惑地转过身来,看着我,问:“姑娘还有何事?”   我低着头,吞吞吐吐:“那……你又是怎么知道他是江湖骗子的?”   老白说:“和你一样。”   我抬头表示不解,突然心里萌生了一个想法,却又不敢确定,我问:“阁下是?”   老白说:“在下姓风,名止,字雅宋。”   03   我觉得这是我这辈子遇到的最幸运的事情。   我曾一度认为和他的相遇只是一个巧合,和遇到瀛洲里任何一个人的概率是相同的,但事实证明我遇到了他两次,说明概率又该是别人的两倍,且从此之后的不少日子我必须和他共处,那这算不算是我与风雅宋的缘分?   信五扛着十狼闻声而来,道:“阁下就是风公子?”   风止道:“正是在下。”然后打量了我和信五一番,问道:“姑娘是从莲花山来?”   我说:“我叫容九。”然后指着信五,“这位,信五。”其实不晓得为什么,每次直呼信五其名,我都有种“信五”两个字后面似乎还少了一个字的错觉,但是又不晓得到底是少了哪个字,这种感觉孝二师兄也有,我们皆想不出,所以这个问题发展成了一个悬案一直困扰着我们许久许久。   我又指着十狼说:“这位,十狼。”   风止眉眼一挑,看着十狼。   我觉得我好像哪里说错了。   风止的随从扑哧笑出来道:“容姑娘,你怎么连狼和狐狸都分不清楚啊,这分明是只白狐狸啊。”   我抽着嘴角说:“它的名字叫十狼,十恶不赦的十,狼心狗肺的狼。”   风止轻笑道:“所以你的意思是,它是十恶不赦狼心狗肺的狐狸?”   十狼龇着牙瞪着我,我连忙改口:“不不不,是十全十美的十,豺狼的狼。”我把脑子里带狼的成语过了一遍,发现根本没有一个带狼的成语是褒义的啊。十狼平复了心情,爬到我肩头。   等我介绍完自己,风止道:“原来姑娘就是半仙道长的幺徒,这位是在下的侍从,六义。”   我差点噗的一声笑出来,信五说:“风公子,此处说话不方便,我们还是先回客栈吧。”   风止表示赞同,随我们一同回到了飞禽客栈。   半仙师父果然英明,风止出手阔绰,点了一桌好菜,全了我吃顿好餐的心愿。   开饭前,我举杯敬风止道:“风兄,容九以茶代酒,先干为敬。”   风止脸一僵,六义的脸也一僵,信五的脸更是一僵。   我似乎又莫名地觉得这称呼哪里不对,愣是在“风”和“兄”之间加了一个“师”字,道:“风师兄,我敬你。”   风止的动作一看就是大户人家调教出来的,一套动作行云流水挑不出瑕疵,与我碰杯后,他说:“既然师出同门,自是不必叫得如此规矩,阿九唤在下的字即可。”   风止指的师出同门是说我们俩的师祖是同一人,他说要我唤他的字,他的字是什么来着?哦对,雅宋,我脱口而出:“雅宋兄。”然后思忖片刻,问道,“雅宋兄,容九私心以为,这名和字总是要有一定的联系的,你看好比说大文豪韩愈,他名愈,就是进的意思,所以他字退之,我想了想,你名止,是不是改为字动之或者字子动更为合适呢?”   四周一片寂静。   半晌,风止不动声色道:“阿九风趣幽默,是在下所不能及。”   我忽然有一种很讨厌我这张嘴的感觉,我明明想要博得风止的欣赏,这哪里有欣赏,我认为我只要再多说几句话风止一定会非常厌恶我,虽然我决定不找他报销之前的路费了,但是风止一定不会喜欢我这样的野丫头,我从小长在道观里,十七年没出过莲花山,既没见过市面,也没有大家闺秀的教养,所以我头一次付出的一点感情,注定是要用来扑大街的。   我垂下头,开始猛吃东西,再也没说话。   信五干咳了两声,说:“先吃饭,先吃饭。”   夜间,我有点神伤,所以选择在屋顶吹风,消消食。   今日似乎没有月亮在,连天空都暗淡了,飞禽客栈的后方就是雁城的小树林了,偶有一阵风刮过,树叶的哗哗声盖过了知了叫,十狼正趴在我腿上睡觉。   上来屋顶之前,信五对我说:“阿九,你是嫁过人的,可别胡思乱想啊。”   我觉得很不服气,我和傅碧星就像两条相交直线,在过了成亲那件事之后又渐行渐远了,他未见过我,我也未见过他,我们更没有洞房,“夫妻”二字放在我和傅碧星身上就是个欲加之罪。再者,傅碧星新婚之夜逃婚,也就代表了他根本不想接受我,那我又何必为他独守,说不定他就是跑出去和情人私奔了。那我在这里对风止芳心暗许,那又如何?   我对风止,确实是不一样的感觉。   从小,师父就把我当男孩子教养,却从来不让我和七位师兄一起洗澡睡觉,这些事都是我一个人做,让我觉得也许我是个特例,师父尤其宠爱我,但是下河摸鱼,上树掏鸟蛋这样的事情我也没少干过,七位师兄都是叫我小九和阿九,我也从不晓得我还会有师妹这样一个称呼,后来我来了初潮,晓得了原来这一切都是男女之别,我从对男女之事懵懵懂懂到现在的了如指掌,要多亏孝二师兄的慷慨指点。我开始对爱情有些渴望,却对七位师兄没什么兴趣,同样他们对我也没兴趣。直到师父一句“你该下山成亲了”,抹杀了我对感情的期盼,而傅碧星和我不约而同联手上演的逃婚戏码又一起燃起了我的希望。遇到风止,是我第一次暗许芳心,也是我不间断的眷恋。   只是风止,未必喜欢我容九。   “阿九,你一个人在这里?”风止在我身边坐下。   我想,也许他也是来消食的。   我说:“还有十狼。”十狼一个激灵探出头来。   /江静九……
关注读览天下微信,
100万篇深度好文,
等你来看……
阅读完整内容请先登录:
本期精彩导读
用户分享的文章
软件产品登记证书&&软件企业认定证书&&国际联网备案登记证书&&互联网出版许可证
增值电信业务经营许可证}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贵州二郎电厂 的文章

更多推荐

版权声明:文章内容来源于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权请点击这里与我们联系,我们将及时删除。

点击添加站长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