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游戏是什么都是什么?

模拟死亡游戏:你知道死了是种什么的体验吗?
模拟死亡游戏:你知道死了是种什么的体验吗?
  想不想体验一把死亡的感觉?其实花钱还真能体验到死亡。一些亚洲国家,&模拟人体死亡&正作为一种独特的人生体验而售卖。通过体验模拟死亡装置,让顾客感觉自己死了,从而使顾客更加敬畏生命。 体验过模拟死亡后,也许那些长久以来困扰我们的死亡之谜能从中得到一些解答。这样的&临终关怀服务&,在中国也已经出现,通过4D死亡模拟器,参与者可体验火化、再次从子宫出生的感觉。
  &三摩地&就是这样一个&模拟死亡&体验。它既是一种治疗课程,也带有主题公园的性质,虽然其主题是恐怖的死亡,但非常受欢迎。
  短短三个月内,便在Jue.so(一个创意孵化平台)上众筹到了65000美元。该游戏于2014年9月登陆深圳&世界之窗&主题公园,支付40美元,便可体验死亡。游戏中每个玩家要接受一系列挑战,努力逃脱死亡。在游戏中&死&掉的玩家会被放入棺材(最后所有玩家都会死),然后用传送带送入熔炉。棺材加热到40摄氏度,在热空气和光的共同作用下,创造出一种&逼真火化体验&。
13:23 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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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制 挺不错的剧情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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违法不良信息举报电话: 转 3我以前在网上好像看过,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死亡游戏”就是让同伴把自己脖子卡住,人快不行了再放开,体验临死前所谓的“极度快感”,当初看了,我只觉得是老外们玩的,离我很遥远,但真的,昨天,我一个远房亲戚家的小孩子就出事了,才24岁,人长得挺清秀的,话挺少比较内向和腼腆,就是绝不像那种会玩这种游戏的人,可就是这么一个小伙子,把自己缢死了,据说还用手机在自拍,虽说是挺远的亲戚,听到这个消息,我也很难过,而且相当震惊。那TM的什么快感,比命还重要?总之,祝他一路走好吧!他父母伤心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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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沙发还有么
  难道当时只有他自己一个人在?
  你这是什么广告,我咋看不出来捏
  掐他的人和他有仇吧!
  你那亲戚小伙子估计是个GAY    参考此贴 “长沙GAY玩死亡游戏致死6人”  /publicforum/content/funinfo/1/1950587.shtml
  只有他一个人在家,还用手机一直拍着,拿绳子把自己挂门框上了,脚蜷起来,估计他想着受不了了就可以把脚一伸就着地或是把手一抬就可以把自己放下来,其实后来法医说了,人只要三秒窒息就没有知觉了,哪还有意识把自己放下来,是个悲剧啊,千万别体验啊,生命多可贵啊,父母多伤心啊!那些所谓的什么快感啊,全TMD扯蛋,命都没有了快毛的感啊
  犯罪心理里面好像有一集专门讲这个的,记得不是太清楚,好像是罪犯在网上指示其他未成年人这样做,边自杀边视频直播,超恐怖的说~~
  听说过
  都脑子被驴T了!怎么想的!
  蠢死的
  我也听说过,前不久记得还在哪看过,说一个大一点的孩子骗很多小孩子这么做的,陆陆续续的死了好多小孩,那个地方的人都人心惶惶的,以为这个地方是不是中邪了,后来这个大孩子又骗一个小孩,我忘记什么原因了,虽然他也吊了,但是这个小孩侥幸没死,最后小孩醒了以后大家才知道~~~~~~~~~    所以我一直都觉得吧,做可怕的哪里是什么鬼啊魂啊的~就是人心啊!!
  不可说的章姓小姐 —By 苦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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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起来昨天和他说的事,我骑上自行车,直奔凯哥家里。  他家在我们这城关,距离学校也就一两公里的样子,之前我来过很多次,所以,也不陌生,很快就在体育场旁边找到了他家。  拍了拍门,等了几十秒的样子,才听见凯哥穿着拖鞋扑哧扑哧出来的声音。  “昨晚上通宵上钻石?”看着他那两个大大的黑眼圈,一副睡意惺忪的模样,不用猜也知道晚上没睡觉。  “嘿嘿,早着呢,我这不刚上白金,上钻石,哪有那么简单。”凯哥一边带我进去,一边道:“连胜的滋味简直太爽了。”  这小子八成是搞到了疼讯的什么漏洞,要不是这样,我打死也不相信他完全凭的是技术。  他带我上了二楼,他这房间不向阳,不过,开着大风扇呼呼的吹着,凉快。  “你昨天说的事,没忘记吧?”我在楼下的时候就忍不住了,但是,这小子非要和我玩饥饿营销我也没办法,他现在是大爷。  “你急什么?”他一边说话,一边打开床头柜的下面的那层抽屉,然后手却在抽屉上面那抽屉的底座上摸索起来。  过了一会儿,似乎找到了要找的东西,小心翼翼的用手撕掉粘着的胶布,把那东西取了下来,递到了我手中。  我拿起来一看,是个链子,不知道什么动物骨头做的,看起来土不拉几的。  看到我一脸不解的眼神,凯哥撸起袖子,晃了晃手腕,我这才看清楚,他的手臂上也戴着这么一条骨链,和我拿着的这条一模一样。  “强子,你可不要小看这玩意,我能从青铜爬到白金,全靠它。”  “这东西,你从哪里来的,什么骨头做的?”  “靠,管他什么骨头做的,我捡的,刚好两个,本来我想着两个都戴上试试,不过嘛,谁让你是我的好兄弟,这条给你了,要不然,吊打王者不是梦!”  看他脸上无与伦比的自信,我又认真的看了看那骨链,摸起来凉飕飕的,不过,很干净。  “戴上吧,哥还会骗你不成?”  也是,这特么的又不是紧箍咒,我怕个毛,要是没啥用,大不了还给凯哥。  我们两个一起到开元,因为是周一,里面人也不多,我昨天被虐了一把,然后就看他玩了,今天可是憋着劲。  “我们双排吧?”凯哥说着准备邀请我。  我拍了下他肩膀:“逗比了吧,白金邀请青铜,黄金现在都不行了,算了,玩匹配。”  以前的时候,等着进游戏,我都喜欢切换出来看看贴吧什么的,或者在QQ上聊个骚,今天却感觉屏幕好像有魔力一样,挪不开眼睛。  一进来,打开盒子一看,我顿时就蛋疼了。  对面,一个钻石段位的,最差的是个黄金V,我看了看自己的段位,青铜一……  当时我的心里就感觉有一百只草泥马在奔腾,虽然我也在顺风局虐过黄金狗,可是,真实水准上应该还是有点差距的。  我选的是蛮王打野,凯哥玩的是丑陋无比的深渊巨口,在我的印象中,这英雄在别人手里射的那叫一个欢实,在我手里,就是个废柴,跑又跑不快,抗又扛不住。  没人说话,我平时玩游戏喜欢聊天,今天也没那心情了,想着可能要被各种虐,最后还要被凯哥笑话,我心里阵阵的痛,收了红爸爸,我没敢去对面野区作死,做好眼位,麻利的收了F4,然后正准备去中路GANK一发,猛然看见对面盲僧正好进了中路旁边的草丛。  雪人这英雄我挺讨厌的,眼看要打死他嘟的一下吃个小兵,又险象环生了,而且,对面全部都是高手,我也不敢浪,提醒了一下中路,就继续去收三狼,磕了药,收了三狼还有半血,感觉应该能干掉蓝爸爸,于是我一个E直接穿墙过去了。  结果一下过去之后,我顿时吓了一跳,盲僧一个Q就搞到了我身上,我手忙脚乱的也没注意身上有个蓝爸爸,一股脑儿朝盲僧身上招呼过去,他的血比我少得多,但是盲僧这英雄,你不能看血量,何况人家可是白金段位的。  砍了两刀,盲僧一个眼位直接穿墙了。我也不敢追,急忙往回撤,眼看拐个弯,就要看到二塔,我心里松了口气,你再牛比,现在还能越塔强杀不成,我朝塔下E去。  在我E的一瞬间,盲僧Q中了我,而且还连上了,我吓尿了。却没想到,我刚好E到了塔下,防御塔一下就朝盲僧的脸上射了过去,然后他当场毙命。  没拿到第一滴血,因为凯哥先我一步,弄死了对面的VN(暗夜猎手)。
  站在塔下我心里久久不能平静,居然捡了这么大一便宜,看来白金也不是不可战胜啊,难怪,凯哥能上白金,他能上,我也能上。  这后面的十几分钟,我就像走了狗屎运一般,对面的打小龙,我E过去墙,在我方五人和对方五人一片混战中,抢到了小龙,然后残血闪现走人。  想去打个野,遇到对面ADC残血,一紧张按了闪现,躲过了被VN射在墙上的悲惨命运,封堵住他的去路,两刀给干死。  大龙出现的时候,对面估计是想争取最后的一线生机,结果,凯哥的大嘴,隔着墙愣是把大龙给射死了,对面还被搞了个团灭。  这一局,我们自然是赢了,而且还赢得很轻松。  凯哥这时候都懒得和我得瑟了,而我,摸了摸手腕上那骨链,也搞不清楚,究竟是我运气好,还是心理作用。  不过,接下来我们各自进排位,却让我有些意外了,我连续打了四把排位,这中间,还有两局晋级赛,我之前是青铜一,五十多胜点,赢了两把,都给了二十五加的胜点。  两把晋级赛,打的出乎意料的顺利,直接晋升白银了。  我此刻,大有翻身农奴把歌唱的欣慰感,谁能想到,我青铜上混了三年时间,居然能吊打白银了。  这下,我抚摸这那骨链,比摸妹子的大白兔感觉还要好。  掏了十块钱,去吧台拿了两加多宝,平时看着膈应无比的黄罐,今天也看起来顺眼无比。  “今天晚上通宵呗?”  “那是当然了,白金段升起来比较难了,妈的,今天晚上看看能不能爬到白金四。”凯哥喝了一口加多宝,看了看屏幕说道。  我昨天看他才刚刚白金五,没想到,这么快就到四了,一百胜点,就算他现在胜点给的高,那起码也得打最少四局,起码得两三个小时,这中间要是输一两局,得了,赔了夫人又折兵,而且,两把晋级赛也不简单,估计他现在这情况,晋级赛绝对遇到钻石。  如果黄金段位讲究的是配合和耐心,那钻石段位除了这两者,个人操作绝对也是重中之重。  “凯哥,你说,咱们两个是不是要走上人生巅峰,赢取白富美了,想我小强居然也有这么一天。”砸吧砸吧嘴,这加多宝在冰箱里冻一下,味道真是好极了,我由不得开始感慨人生,从初三到现在,唯一一把是S4赛季,无限接近白银,没爬上去。  “强子,不就是个白银吗?刚刚你说,是不是吊打白金?咱们课本上不是说了吗?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就咱们这么发展下去,说不定有一天,也能参加个LPL什么的(英雄联盟职业联赛)。  如果说第一局的时候,我打起来还有些压力,到第五局的时候,已经没有丝毫心理负担了,我相信这骨链的确能给我带来好运,加上我独到的意识,简直飞起来。  开了夜机之后,我们又打了一把匹配,凯哥终于遇到高手了。我们两个自然是被各种吊打,凯哥就和我说,先别一起玩了,他现在的段位太高,我们一起匹配容易坑我。  我一想,也是那么回事,趁着一局刚玩,就去厕所嘘嘘,我们这网吧的厕所男生在外面,女生的在里面。  我蒙头站在尿池尿完,听见里面隔挡里有喘气声,我这人,没别的缺点,就是好奇心强大,卫生间那格子外面挡板不算太高,我一米七五的个头,踮着脚,刚好能看进去。  一看之下,我的鼻血差点流出来,我屮艸芔茻。  一男一女,两孙子,居然饥渴的在里面办事,估计是我进来的时候,打断了他们,那两孙子就好像壁虎一样紧紧的贴在一起。  两人本来就屏气凝神的,我这一身脑袋,那女的立刻就吓的尖叫一声,那男的顿时怒了,骂道:“看你麻痹!”  “卧槽,你们敢在这里干,还不兴让广大人民群众围观了?你再说一句,信不信我出去喊一声,让大伙都来看看?”我特么气不打一处来,厕所是公共场所,你丫的办私事还牛逼了不成,不过话说回来,强哥我也没那么高尚,纯碎想看个热闹。  那女的听说这么说,连忙劝那男的算了。那男的说了一句你等着。我笑骂道:“爷爷在外面44号机子,有本事你来砍死我!”  真以为劳资是吓大的,草泥马的!
  回到座位上,我和凯哥说起,凯哥那色胚还问我那女的胸大不大,是不是白虎,我心说,当时电光火石的,何况是趴在墙上,我又没透视眼,能看到个毛。  凯哥这货岛国片看多了,最大的梦想是能睡一个白虎妹,然而,他到现在还是一处男,当然,我也是。  我们继续玩游戏,没了凯哥,我匹配到的就没那么牛逼了,最高段位是个黄金V的,看胜率也是个坑爹货,还选了个炼金术师。  刚开局不到五分钟,那货就逗比就越塔带兵线,我差点被他毒翻了,不过,最后关头,JJ一段突进愣是把他给戳死了。  他出装是送死流,看了下数据,也没玩几把,等我第四次干掉他的时候,这小子还是蒙着头继续上。这时候才不到十分钟时间。其实我感觉这炼金玩的还不错,可惜他家打野始终吗,没来,要不稍微配合下,肯定弄死我一脆皮剑姬。  往塔下退了几步,正准备再次弄死这逗比炼金然后回家出装的时候,突然感觉有人拍我肩膀。  我回头一看,脸色有点难看,是厕所那小子,他马子不知道去哪里了,一个人气势汹汹的看着我:“小子,刚才不是很嚣张吗?”  估计他看我挺郁闷,觉得我怂了,正准备和他干架,却听见啪的一声,凯哥拿起那半罐没喝完的加多宝,一下子拍在那家伙脑袋上,那黄罐都被拍扁了,这一下杀伤力不算大,不过气势很强,我看凯哥一出手,也是一巴掌朝那小子脸上抽了过去,又在他肚子上狠狠踹了一脚。  他挣扎着想还手,网管已经过来拉架了,开元的网管还是很牛逼的,一句话别在这里打架,那叼毛都骂骂咧咧的出去了。  凯哥这货,至始至终一句话都没说,全在动作上,网管过来的那会,他已经转头继续去杀人了。  我一回头,发现炼金那煞笔又死了,人头还算我的,我塔下剑姬也半血了。  估摸这事情没这么简单过去,后半夜的时候,偷偷去网吧后门踹了一块板砖进来。  那天晚上,愣是什么事,没发生,我以为那小子早上叫人在网吧门口堵我,还多留了个心眼。  毕竟,昨晚上凯哥那一下,加上我那一耳光,是个正常男人,估计都忍不了。  可是,到我们在十字路口分道扬镳各回各家,也是毛事都没发生,凯哥似乎把昨晚的事情抛之脑后,也没提。  通宵之后,走路绝对是一件很不爽的事情,但是,回到家绝对不会失眠,基本上一挨床,就能睡着。  回家之后,我妈都已经出门了,喝了点水,也没吃东西,倒头就睡。  到晌午的时候,迷迷糊糊的听见有人开大门,我就穿了一条大裤衩,光着膀子,哗啦着妥协,出来看,刚走到出客厅,就看见院子里,站着几个警察,和我妈说话,看见我出来,双方都是愣了一下,然后那几个警察其中一个下意识的要掏裤腰带上用铁链拴着的枪。  想了想又放下了,我特么懵了,看我妈满面愁容的,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她在我们县城二道巷,卖个香蕉苹果什么的,最近草莓樱桃下来了,也一起进货。  难道是有人吃了她卖的樱桃中毒了?我心说日了狗,看着警察荷枪实弹的,来者不善啊,我们县这要是不死个人,这些警察平时也严肃不起来。  我揉了揉眼睛问我妈:“这,咋的了?”  我妈苦着脸没说话,带头那警察却先开口了,“你是叫王强吧?”  我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那警察看我迷迷糊糊的,也不着急,“昨晚上,你在开元网吧和人打架了?”  我心说哎呀坏了,难道凯哥昨晚那一下子拍在那小子脑门上,留下什么后遗症或者,那个王八羔子突然脑溢血死了,又或者我一脚踹的他的阑尾发炎,半夜给丫的疼死了?  “打了,不过,是他先找事的。”我看到警察也有点发虚。  “那是网吧里的事,然后呢,你干什么了?”那警察又问。  难道不是那事?我这时候也搞不清什么状况,在警察叔叔面前也不敢乱扯,就老实道:“然后,我和我朋友就回家睡觉了。”  “你朋友是叫邓凯吧,你们分开后他有没有联系你?”  “这一上午的功夫,联系个什么劲,又不搞基!”我感觉这警察有些逗,我们两个大男人,上完通宵回家睡觉,难道还用手机发个短信,互道晚安?我这人平时没什么特别讨厌的,就讨厌基佬。  而且,我们两个都没手机,高三就跟进了渣滓洞一样,我们班倒数第一排靠窗户那奇葩,拿了个裂了的黄屏诺基亚,愣是让教导主任给收缴了,我家情况一般,带手机,那不是肥了主任么?  “一上午?你知不知道今天几号了?”  这是怀疑我智商呢,昨天六一儿童节,今天不是六月二号吗?我特么真相糊他一脸屎。  那警察却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没说话。我妈看我脸色也有点不对劲。  然后那两个警察在一起又小声说了几句话,我隐约听他们说:“受刺激了吧……”“谁知道呢,还以为他也跑了,没想到在家睡……”  我妈几次想上去和那带头的队长说话,那刑警却压根没搭理她,我有些看不过去,“妈,别求他们,他们怎么把我带走,怎么把我送回来!”  被带上车前,我妈拿了我短袖,给我穿上。  到县里警察局,我才知道,和我得瑟那小子被人砍死了,就在网吧后面,尸体被扔在一张石棉瓦下面,是被一个捡破烂老大爷发现的。  然而这并不是让我最惊讶的事情,最让我吃惊的是,在警局里我看到电子时间表上显示的是六月三号。
  那队长看我瞅时间,还冷笑着问我清醒点没。  我明明感觉就睡了一上午,怎么一天多时间就过去了,我以前有连续睡二十个小时的经历,可是睡接近三十个小时,那几乎不可能。  虽然我是杀人疑凶,但是,作为未成年,也没给上手铐,审问我的是一男一女,男的长得挺白净,不过,人看着很阴,那女警倒是挺漂亮的,不过,一看也是个霸王花,看得我全身发毛。  “王强,六月一号晚上,晚上十二点以后你在干什么?”  “上网,玩游戏,中间出去撒过一泡尿,你们不会以为这么点时间,我能出去杀个人吧?”看那女警一副看杀人犯的表情,我就气不打一处来。  “是不是你干的,我们得调查以后才知道,说说你昨天和今天为什么没去学校,据我所知,你还有几天高考了,难道一点不着急,还是你在怕什么?”  我也是看警匪片长大的,这女警说这些话,是把我往那里带呢,我特么偏偏就不如你的愿,我盯着她的胸咽了咽唾沫,“急什么,平时不努力,临时抱佛脚?”然后我忍不住又问道:“今天真的六月三号?”  那女警看我盯着她那儿看别提多生气了,对我这话当然是不搭理。男警察,却是有点沉不住气了:“王强,这件事,就算不是你干的,和你也脱不了干系,不要以为邓凯跑……”  他说到这里,自知失言,急忙闭嘴。我却已经捕捉到了他这句话中关键的一点,凯哥跑了!  难怪他们没借着凯哥的名头诱供,感情是他们根本没找到凯哥。不过这样一想,我的心忍不住就开始往下沉。  我睡了一天多时间,这中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凯哥干嘛跑路,我不由得开始想那天晚上,凯哥好像一晚上都没上厕所,玩游戏玩的聚精会神的,我还调侃他尿泡大,后来出了网吧,在路边冬青树下解决了下,听警察的意思,那人应该是被我们扁了之后,那天晚上被人砍死的,那这样的话,肯定也不是凯哥干的。  既然不是他干的,那他跑个毛啊,我心里有点担心凯哥,这小子平时神经大条,一个人在外面,容易出事。  正想着,那队长带着个女孩,走了进来,那女的一看见我,眼神里露出一丝恐惧,点了点头:“就是他!”  我特么当时就气不打一处来,从椅子上想站起来,抽她一耳光,让她看明白,这可是命案,你特么胡乱指认,可是要死人的,我又不认识她,无缘无故的坑我干嘛?  一站之下,没站起来,才想起这椅子上有个卡住身体的玩意,估计是防着审讯的时候出现个突发事件。  “老实点!”妈蛋,还没站起来,那女警和男警异口同声的喝道,真怀疑这两丫是不是穿一条裤子。  “那天就是他……他偷看我们的!”那女孩又结结巴巴的说道。  我当时心里一万只草泥马又奔腾而过,你大爷的,一句话能不带喘气的一口说完么,吓死劳资了。  我这时候也想起来了,这女孩就是那晚上和那死鬼在厕所啪啪的那位,当时她惊鸿一瞥,发出尖叫的一瞬间,我把她的脸看了个清楚。  “什么叫偷看,我是光明正大看,那是公厕,你们敢做……”我还想继续发表理论,那女警已经拍了拍桌子:“你要是再不老实,就用胶带把你的嘴给封上。”我发现他们三现在看我的眼神发生了一点变化。  我以前没进过局子,可是,也听说里面黑暗,弄死个人跟掐死个苍蝇似的,搞不好,真的被用胶布把嘴巴给封起来,我还怎么行驶公民的权利和义务,当时我就脑袋一缩,软趴趴的靠在了椅子上。  接着那女的就出去了。
  那队长看了看我,朝男警察和女警招了招手:“小薛,小张,午饭时间到了,今天伙食不错,红烧肉,剁椒鱼头……都是你们爱吃的,先去吃饭吧。一会再审。”  那两个年轻警察想说什么,看到他们队长的眼神,又没说话。  我本来以为该换队长来了,毕竟,打完小BOSS,然后打大BOSS,这是流程,没想到,那三混蛋把门一关,就出去了。  听他说红烧肉剁椒鱼头,我也没什么胃口,说实话,我到现在还是不太相信,我真睡了一天一夜多,肚子也没想象中那么饿。  这审讯室里面连个空调都没有,开着个大灯,丫几个走的时候也没关灯,我就靠着椅子打起了瞌睡。  等我睡醒的时候,听见门外闹哄哄的,然后过了几分钟,那女警眼里闪着寒光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他们队长。  说话间,拿出一叠照片,给桌子上一拍。  我伸了伸脑袋看了一眼,是网吧找我茬被反杀那小子。身上也不知道被砍了几刀,血肉模糊的,我以前常去肛肠吧转悠,这照片,看了一眼就没兴趣了。不过,心里还是有些感慨,生命真特么脆弱,这才多久的时间,这小子居然就嗝屁了。不过,他嘴巴这么贱,估计被人弄死也是迟早的事。  看我一脸淡定的表情,两个年轻警察明显愣了一下。  我知道法律上有个学术名词叫疑罪从无,我都没证据证明我和这事有关系,他们肯定也证明不了,我刚刚甚至脑洞大开,我是不是得了梦游者什么的,跑出去把那丫的干掉,然后回来洗洗睡了。  可是,问题,照照片这惨烈状,行凶者要是身上没点血,那根本不正常,我现在这一身行头,就是那晚穿的。  “邓凯找到了!”  在他们看着我一筹莫展的时候,有个警察小跑着进来,给队长汇报工作。  那队长看了我一眼:“这件事,不管是你们两个合谋干的,还是邓凯一个人做的,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现在交代,算是自首情节,加上你是未成年,没几年就出来了。你认真考虑下。”  他不温不火的,我却真心不喜欢这种语调的对话,“这事我真不知道,凯哥也做不来这种事。那天晚上我还奇怪,那小子居然没堵我,感情是早被人砍死了。白瞎了我半块砖头。”  “半块砖?”那队长盯着我疑惑道。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把我防着那小子找事的事情说了说,他点了点头:“难道我看你那次上厕所进来的时候,走路姿势有点奇怪,原来你给身上揣了半块砖,你小子知不知道,你拿砖头的时候,他当时很可能还有救?”  我吓了一跳,当时我在网吧后门随手摸了一块砖,要知道不远处躺着个快死的或者死了的人,我估计得吓尿。  “刑队,这小子,说不定是故意这么说!”那女警说道。  姓刑的队长摇了摇头:“死者脑袋上有钝击伤,不过,小李那边已经鉴定过了,不是他拿的那块砖头,他捡的时候,应该已经流在上面了。  说话间,他向前走了一步,把我的衣服一撩翻了过来,那上面沾染了淡淡的血迹。  我腿一软,急忙道:“真,真不是我干的。”衣服里层的血是从哪里来的,我一时半会的也想不起来,我昨晚只记得,当时随便摸了块砖头就塞进了衣服里面。回头早上的时候,觉得手上有点砖红,还专门洗了洗。  那刑队笑了笑:“知道不是你干的,行了。没你什么事了,等等,我让小张送你回去。”  听他这样说,我才松了口气,昨晚我出去就摸了一块砖撒了个尿,撑死了两分钟,除非那小子拿着把刀蹲在网吧后门站着不动让我砍他,要不然,这么短时间,把人砍成这样,还用石棉瓦盖上,根本不可能完成。  他说完话,手机响了,接通后,才说了几句脸色就变了,走到一边去说了。
  我在口供上签了字,又去大厅签了几个名字,我妈和我爸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正在外面等我,大概是听说我没事了,和那个队长不断道谢。  我还怕他们是忽悠我,准备放长线钓大鱼,或者欲擒故走什么的,后来,看那女警对我态度也缓和了一些,才大概确定,真没我什么事了。  临出去之前,我突然想起他们提到凯哥跑路,就问那女警察,邓凯跑哪里去了。她没搭理我。  走到我爸面前,看他脸上的皱纹,才想起,大概有一个星期没见他了,他在我们隔壁县我叔叔弄得一家木材店干活,一般下雨了没活干,才回来。今天为我这事,估计一刻没停就回来了。  我们正准备出门,那个刑队打完电话又叫住了我:“王强,还有点事麻烦下你!”  看我转身,他有些严肃的道:“邓凯出车祸了,伤的有点重,人现在在医院抢救,我们想了解点他的情况!希望你能如实说说!”  听着他的话,我感觉一刹那间,整个人如坠冰窖,大脑一片空白,我结结巴巴的张嘴道:“你……你说什么?”  以前晚自习不想上,找班长请假时候,我总是喜欢扯犊子,“凯哥出车祸了,我得去照顾他。”  结果,没想到,有一天他真的出车祸了。当时我就感觉心哇凉哇凉的。  和姓刑的队长聊了一会凯哥的性格家庭什么的,他就说可以了。  出了警察局,和我爸妈说了一声,我爸还给了我一百块钱,让我路上小心点。别太着急。  刑队长说凯哥是在我们学校门口不远处的十足路口出的事,当时一辆汽车由南向北行进,凯哥突然从路边跑出来,司机来不及刹车,直接把人撞飞了。  在医院门口,买了点香蕉苹果的,直接提溜着就进去了。  我们这县城不大,找了个小护士问了问,人家立刻就知道我找的是谁了。经过一个长长的通道走到手术室二道门外,凯哥父母正守在那里,看我来了,他妈忍不住就哭了。  我也挺难受的,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就说:“阿姨您别哭了,邓凯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没事的。”  他爸坚强些,也说还不知道怎么样呢,哭什么哭。  遇到这种事,家里一定要有个主心骨,看凯哥老爸的情况,我倒是稍微松了一口气。  在外面的时候,我摸着胳膊上的骨链,不由得有些失神,我们在游戏里运气是不错,可是,生活中运气都好差。刚刚牵扯进杀人案,这边凯哥又出了车祸,简直祸不单行。  说实话,戴上这骨链之后,我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可是,具体点的我也说不上来。  两外一边,也有个手术室,不过,那边有个窗户,而且,没有二道门,我走过去吹了吹风,刚把脑袋伸出窗户往外看,突然感觉背后一阵阴冷的感觉。  回头一看,一个老头正在对我笑,看模样有七八十岁了,身上还穿着病号服,脚上也没穿个鞋。  我说:“大爷,您这是干嘛呢?”
  那老头脚站在水泥地上也不嫌冰的慌,嘿嘿笑着,我被他笑的发冷,看他不说话,也就没敢做雷锋,能住院的老头,估计身上都有大病小病的,万一发作了,我甩不开手,被缠上就倒霉了。  这时候,我看见一个护士匆匆忙忙的从里面手术室出来,她看我对着老头看,就好像看白痴一样看了我一眼,然后擦着老头身体过去了,至始至终连一句关心的话都没说。  人情冷暖啊,想当年哥一个月五十块生活费的时候,有次通宵回来,在路边看见一老乞丐七八十岁了,吃过早饭还没忘记给他带一杯豆浆和两个包子,那包子还是老台门的。  想着,我忍不住又想到了现在的医患关系,唉,所以说说只要人人都献出一点爱,这世间他么的肯定会很温暖。  我正想着给这老头献出点爱心,把他送回去病房呢,我就不信他家人真敢讹我,反正凯哥出车祸生死未卜,我一个人活着也无聊,他讹我,我就弄死他全家。  脑洞一不小心又开了,我真是日了狗,一抬头才发现,老头居然已经不见踪迹了。  走到走廊这边一看,连个鬼都没有。  这老头年纪这么大,居然健步如飞的,早知道问问有什么秘诀了,不知道和光着脚丫子到处乱跑有没有关系。我正在遗憾呢,听见手术室的门打开了,几个医生一脸愁云的走了出来,没过几秒,就看到几个家属模样的人从走廊那边跑了过来。  我站在旁边,那医生也不避讳我,走上前拍了拍其中一个中年人的肩膀,“节哀!”  然后就是惊天动地的哭声,和那中年男人一起来的女人哭的最响,我站在一边,忍不住也有些悲伤。  到护士推着医用推车出来的时候,尸体上面还盖着白布,那女的和男的一下子就哭着扑了上去。  我小时候外婆去世的时候,近距离看过,感觉很慈祥,医院死人还是第一次见,也没敢继续看,转身走了回去。  凯哥的父亲还和我闲聊了两句,我也没敢说,那边手术室人死了。不过,我估计,他爸妈应该听到声音,明白是怎么回事。  那边死的估计是个老头,所以,家属悲痛是悲痛,不过,随着时间消逝,那种痛也就慢慢淡化了,可是,凯哥还不到十八,要是真出个什么事,那就是白发人送黑发人的节奏。  大概等了四个钟头左右,我感觉腿都有点麻了,这时候,从里面走出来一个穿白大褂的医生,看了看凯哥的父亲,“孩子命保住了,可是,他伤的太重,尤其被撞到大脑,只怕这一时半会的醒不过来,这几天得先在ICU观察。”  这意思我大概能懂,我在警察局的时候,听人被撞飞了,情况很严重,现在,能保住命,也不错了。受了这么重的伤,一时半会醒不来,也能理解。  凯哥老妈哇的一声就哭了,我站在旁边也特么想哭,最后闭上眼睛把泪水硬生生堵了回去。  送到ICU的时候,那个肇事司机也来了,虽然说这不关他的事,他还是去警察局走了一趟,刚放出来,然后,先拿了五千块过来。  我说留下来照顾,凯哥爸妈都不同意,说是马上要高考了,学习重要,凯哥现在这样子,我也帮不上忙。  我执拗不过,也就没勉强,ICU一天不便宜,各种仪器的,凯哥家里也不富裕,我刚刚看他爸还打电话借钱呢。就想着能不能回去问我妈拿点。  走出医院的时候,已经七点多,太阳都下山了。  一个卖豆腐脑的站在铁闸门外面用高音喇叭敢个不停。想着这两天的事,我内心无比的烦躁。  外面天色也暗了下来,走到医院门口的老槐树下,我刚伸出手准备拦个出租车,猛然一抬头,看见树上挂了一个人。正吊在一个麻绳上面,朝着我笑,这笑容有点渗人,还有点熟悉,我以为是某个熟人恶作剧,正准备教训教训这小子,出租车已经过来了。  我一低头,再抬头看得时候,那树上的人已经不见了,只感觉背后一阵发冷。  急忙上了出租,才感觉舒服了点。  “叔,您刚刚有没有看见一个人,吊在那树上?”说这句话的时候,我心存侥幸。要是那司机正好也看见了,就说明,真有个人在上面整蛊。刚刚只是借着夜色藏到茂盛的树叶中去了。
  出租车司机听我说这句话,脸都发绿了,我在反光镜里面看见他的脸色,心里暗叫不妙,妈蛋的,不会真的遇到什么脏东西了吧。  他那司机有一分多钟没说话,等走到我们县城中心地段,这才擦了擦脸上的冷汗,“老弟,本来我一开车的,不愿意和你说这事,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故意吓唬人,医院门口那颗大槐树,去年的时候,一个年轻小伙因为得了绝症,在上面上吊自杀了。我听老一辈人说,看见这种脏东西,一定要小心点,实在不行,就找个人看看。搞不好要出事的。”  我看他不像看玩笑,再说,谁特么开玩笑把自己吓成那样,而且,凯哥的事情在前,我本来就提心吊胆的,他这一下,反而提醒了我,得找个人懂行的人问问。  到家后,我妈刚好在家呢,中午那会急着去看凯哥,也没把整件事和他说一下,她这会坐在客厅看电视,我就把整件事说了一下,不过,没提骨链的事情,就是把晚上我和凯哥去网吧玩和人打架,然后,那家伙被人砍死了。这么个经过大概说了一下。  我妈自然又是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大堆,批评我整天不好好上学,瞎玩游戏什么的。  没等我开口要钱,她就叹气说,ICU病房医药费高,估计老邓夫妇手头上一下子也拿不出多少钱。  让我拿五千送过去,一来我和凯哥关系挺好,两家大人也认识,二来呢,这件事和我也有点关系,凯哥在网吧帮我出头了。  我心里挺高兴的,因为我妈这人平时挺抠门的,这五千块拿出来自然是不打算让还的,我一周生活费才一百,这可是我整整五十周生活费,她卖睡过,在我们这估计两个月也不一定能赚到这么多。  等她取钱的时候,我就问我妈,知不知道我们这有没有阴阳先生。  我妈问我你找那干嘛,我说凯哥这事情不是有点邪性吗?找个阴阳先生问问,现在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希望他能早点醒来。  我妈觉得这也是个办法,一边拿钱一边道:“你初中同学小三,他爸牛二奎,不就是干这个的么,你抽空去问问,邓凯这事情是有点邪气,行了,你先去送钱吧,医院那边等着用呢,万一不交钱人家不给治病!”  听她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我初三同学,牛三叶,我们上学那会,那小子就喜欢鼓捣那些个什么玩意,周易啊,紫微斗数什么的,他爹也是十里八乡比较著名的阴阳先生,我们当时开他玩笑,你一文言文都弄不懂的学渣,还能鼓捣清楚这玩意,周易那东西,我们看,就好像看天书一样,牛三叶就说,他也看不懂,但是要把阴阳先生这门手艺发扬光大,单靠他老爸的土路子,是不行,这些算是比较高大上的书。  初中那会,喜欢瞎玩,我又是转学到镇上的,对稀奇古怪的东西都很感兴趣,牛三叶这人虽然喜欢扯淡,但是,挺逗的,那会我玩梦幻西游,他也喜欢玩,他兜里没钱,大多数时候都是我请客,然后他拿学校补贴的粮票请我在学校吃饭,那玩意叫两免一补来着,因为我是插班生,所以没我份!  华中希望读书社当年还坚挺着,我那会也是高雅文学爱好者,什么穆斯林的葬礼之类的我都看得津津有味。  牛三叶那名字和三爷挺接近,叫的久了,大家都是三爷三爷的叫,后来也习惯了,最搞笑的一次,我们语文老师也跟着叫了个三爷!  后来上了高中,第一年还有联系,第二年的时候,学校天天特么的补课,好不容易放个假,就在家睡懒觉或者去网吧玩,渐渐的就疏远了。  我妈把一沓钱交给我的时候,我摸了摸:“五千这么多啊?”
  “一万!你拿好了,赶紧给送过去。”我妈显然也有点心疼,毕竟,我们都是小门小户的,一万块可不好赚,她卖水果中午吃的饭都是早上带过去的。  出门的时候,我觉得那骨链邪性,就摘下来放衣服兜里了。  到医院,凯哥老爸不在,他妈一个人在,她推辞了几下,就接下来了,我知道,他们家几万还是拿得出来的,但是,一个大手术,加上ICU,估计没几天就折腾光了,这钱肯定也是用得到。凯哥妈对我千恩万谢的,弄得我反而不好意思。  出了医院的时候,我直接绕过大槐树走的另外一边,大晚上的我说要去镇上,出租车说要五十,我说就二十,爱拉不拉。  那司机,就让我上车了。等到镇上,估摸着都九点多了,我掏了二十给他,那司机又试探着对我说要不再加十块,他也不容易。  我心说草泥马的,这二十从县城中心去我家都够走五趟,要是坐公交,就两块钱,尼玛的,还这不满意。  我没搭理他,给了二十,看他调转车头,骂了他一句煞笔,就朝牛三叶家里走去。  镇上一到晚上基本黑乎乎的,三爷他们这个镇算是个古镇,战国时期都能考究到的,七十年代末的时候因为是三县交界处,也热闹了一阵,后来,县城发展起来,古镇就落后了。  这几年也在一直搞建设,然而没有个卵用,我一叔叔当时还是镇上副书记,后来被司机捅了一刀,就光荣下岗去做生意了,那司机据说也混了个官,所以我常常觉得基层的领导干部挺可悲的。  中午我妈给了一百,后来卖水果花了二十,搭车一共花了三十,兜里就剩下五十,我寻思着要是找不到牛三叶,今天晚上估计就得去网吧混一晚上了。  街上也黑咕隆咚的,超市商店什么的都关门了,也没什么买的,七拐八拐的,好不容易找到了三爷他家,我在门口,拍了拍门,喊了几声,也每个人搭理我。  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还吹起了风,镇上的民居和县城的不一样,基本上都是独门独户,高墙大院,到晚上,就算里面开着灯,光亮也漏不出来,所以有点渗人。  我心说三爷要是不在家,这趟就白跑了,镇上这么晚打车估计也不容易,难道又要去网吧撸一发?可是,想起这两天的事,我还真是有点怕了,要是上白金要拿命上,我宁愿不上。  这大铁门拍的我手疼,刚想喘口气,就听见里面传来一声熟悉的声音:“谁啊!”  我以前觉得这种拍门问谁啊,挺蛋疼的,一般人肯定在外面说我啊。然后还是不知道是谁,还得开门。  “我!”本来想报名字的,想着三年时间没见了,万一三爷认不出我咋办,多丢人!反正,我是想好了,能攀交情就攀交情,不能,就花钱,怎么也得让他爹给我指点一二。  不过,我一直还是拿三爷当兄弟的,从初中到高中,一个他,一个凯哥,对我那都是真心不错,我心里有数。  门一开,牛三叶盯着我愣了一下,而后一下子抓住我的手:“强哥!”听语气他还有点激动。  拉着我往里面走,我真有点受宠若惊,彷佛回到了当年,我们初三一起浪的岁月。  等到客厅,也没个沙发,电视声音老大的,难怪他叫了好久没人,三爷搬了个小马扎给我,嘿嘿笑着,等坐了几秒,才想起来倒水,又找了一次性杯子给我倒了杯水,也没放茶叶。  看他这么热情,我倒不好意思提那事了,拧巴了两下,结果水,还没开口,牛三叶就盯着我看了起来,他看我的眼神有些古怪,沉默了几秒钟才笑了笑一拍手,“就说呢,你们要高考了,还有空来我这家溜达,感情你遇到事情了。”
  我更加不好意思了,这样搞得好像我要是不出事,忘了老朋友一样。脑袋差点塞到裤裆里去。  三爷嘿嘿笑道:“王强,你小子什么时候,这么害羞了,做兄弟的,你能找到我这里是看得起我,再说了,咱们当年那交情,别说三年,就是三十年,也抹不平。”  听他这么说我就放心了,事情能不能办成不说,兄弟之间不要在心里留下芥蒂。  “三爷,我这事你……看出来了?”我喝了一口水,调节了下情绪。  牛三叶叹了口气,“你一进门我就看出来了,你小子鬼气缠身的,虽然不严重,但是这鬼气来的突然,你最近有一天是不是睡了很久?”  我急忙点了点头,“是啊,前天早上上玩通宵,然后睡了一觉醒来就今天了,要不是别人说我还不知道呢。”  “你沾染上的鬼气比较强烈,来的又突然,精气神损耗严重,睡一天多,不算什么,我还见过睡四五天的,你还是童子身,鬼气侵蚀起来,还需要时间,你最近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了?”  他这么一说,我吓的腿都有点发软,结结巴巴道:“那这鬼还在不在我身上啊,卧槽,晚上还不能能睡觉了?”  我怕我再一睡过去,下次醒来特么的几天以后,那就搞笑了。  三爷摇了摇头:“也就是刚刚沾染上的时候损耗比较大,后面影响没那么明显,你最近干啥事了,你这鬼气缠身肯定和这事有关。”他一边解释一边又问道。  我急忙把整件事说了一遍,这次骨链也包含在内,从凯哥怎么突然上白金,我们怎么一起戴着骨链去网吧撸啊撸,然后又提到了那个在厕所啪啪啪的小子,说到这里的时候,三爷就骂我逗比。说到那小子死了的时候,他眼睛眨都没眨一下,等我说自己一觉醒来被警察找上门,然后凯哥失踪的时候,遭遇车祸的时候,三爷的眉头终于拧成一股神了。  “有人养古曼童把运气和财气养旺盛那也得几个月时间,你们这两个捡来的骨链,就这么逆天,你没带在身上?”三爷说道。  古曼童是什么玩意,我也没听过,只是没想到还真有能把财气和运气提高的东西,回头这事过去了,得问问三爷给我也弄一个,可是,一转眼看到他家这情况,我就不抱希望了。  “带了,你看!”我说话间从兜里掏出那个骨链递了过去。  三爷开始还一副认真的表情在观察,后面,一下子放松了,一拍大腿,“吓我一跳,还以为你们捡了什么逆天的冥器,原来是个通灵手镯,不过,这手镯有点奇怪啊!”  我好奇的道:“这什么做的,你知道不?”  “人骨,我还以为你知道呢,这东西看不出来有什么厉害的,就你现在鬼气侵染的情况,也就特定情况下见个鬼什么的,不会有太大伤害,按你说的情况,你朋友戴的时间应该比较久了,阳神虚弱,才会着了道。”  听他这么一说,我连忙搓手挽,我擦,居然是人骨头,我还乐呵呵的戴在手上,想起来就恶心。不过,他这么一说,我也算是明白过来了,感情我在医院门口看见真是鬼。  在学校的无神论一瞬间就在我脑海中坍塌,这时候我,脑子灵光一闪,终于想起来看到那个熟悉的笑容,在哪里见过,当时在医院手术室门口,那老头的笑也是那样,要是他也是鬼的话,就不难解释,光着脚丫子,被护士无视这情况了。  一天见了两次鬼,我吓的够呛。  急忙抓住三爷的手,“那咋办啊,你爸不是阴阳先生吗?赶紧让他来给看看啊。”  我急的都快冒烟了,鬼片看多了,就怕突然有个鬼在我睡觉的时候神不知鬼不觉的把我弄死。那特么比出车祸还悲剧。
  “我爸去市里参加行业交流会了。估计得几天才回来呢。”  “那你给牛叔打个电话啊,三爷,这可是关乎身家性命的事,另外,我朋友现在还在重症监护室躺着,多少钱,我都愿意花。”  其实我说这话的时候,觉得自己挺二的,哪里有管人家儿子叫爷,人家老子叫叔的,这不是乱了辈分吗?  三爷这外号还有一个原因是他长得老气,他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一根烟,点着吸了一口:“强啊,你这样对朋友,我牛三叶,感动!就凭咱们的交情,你放心吧,我爸不在有我呢,你们上学这几年,我也没闲着,初中毕业后就和我家老爷子一起干阴阳这行了。你这事情不算大凶大煞,有解决的办法,不过,你朋友那情况,已经属于肉身伤害,就算我爸来也办法。”  他把骨链还给我:“这东西你还得带上,这通灵骨链我还是第一次见,挺神奇的,按照你说的,一般情况下不会起作用,也就你们玩游戏的时候,他才发挥作用,我现在有件事得告诉你,你认真听着,别怕。”  还得带上,我心里那个憋屈,可是三爷懂行,这时候不听他的那不是找死吗?  “你们玩游戏的时候,因为这通灵骨链的缘故,你们对面的玩家应该都是鬼,人有三把火,更有五行运,所以你和他们玩,胜率就会很高,因为人天生就是克制鬼的。”  这理论我还是第一次听说,人天生居然是克制鬼的,三把火,我知道,就是命灯,据说肩膀上和头上一共三个,走夜路听到有人叫你的时候,不能回头就是这道理。  五行运,我却根本没听说过,不过,我更奇怪,我在电脑上玩游戏,对面的玩家怎么就是鬼了,虽然打了几场,没一个人打字说话,可是,这鬼怎么也能玩游戏了?  看着我疑惑的眼神,三爷清了清嗓子,“咳咳,三把火我就不说了,五行运,就是每个人金木水火土中都有一定运势,比如许多人一起玩水,都淹死了,就你没事,说明你的水运旺盛。其他类似,你自个揣摩,你身上虽然带着通灵骨链,能和他们玩游戏,但是你天生克制他们,所以,这些鬼和你玩游戏,根本就不占优势。发挥不出他们该有的水准。”  还有这么一说,我摸了摸后脑勺:“你的意思,这些鬼都藏在电脑里?”我说这句话的时候,连我都吓了一跳。  三爷嘿嘿笑了笑:“鬼魂可以存在于任何介质,而且还能产生相应控制,咒怨看过吧?具体我也不好和你说,你反正自个体会,和你玩游戏的是鬼,我现在怀疑是不是有人给你们下了套,故意让你和鬼打游戏,回头把那些鬼都得罪了,到时候你的死期就不远了。”  “下套,不可能吧,凯哥不会坑我的。”  “没说你朋友,你朋友现在不也出事了吗?也许是别人想坑他,你正好被牵扯进来了。”  我大概能明白他的意思,但是感觉也太扯了,我认识的人里谁有这本事?  我问他:“你说我和鬼玩的游戏,那我排位赛晋级白银段位还在呢。难道这是幻觉?”  三爷摆了摆手:“当然是真的,网络这个东西很奇怪的,因为他的介质很特殊,你只要记住,你除了和鬼打游戏,得罪了他们这点,其他的和平常的结果没什么区别。”  三爷说人天生克制鬼的,我挺纳闷,那凯哥为什么突然发疯撞车的,我之前一直怀疑是邪门东西搞出来幻象把他坑了,早几年看过一个电影,好像叫鬼村来着,那里面的女鬼为了杀人,把天台顶幻化成大马路,然后变成美女叫对方,最后,那人就眼睁睁的走到天台摔下去了。  “那我应该咋办?”  “你得罪了那些鬼,最好的办法,最直接最有效的办法,当然是你继续和他们玩游戏,然后不断输给他们,这样,他们的在你身上留下的怨念少一些,你的‘业’弱下来,就安全了。万般带不走,唯有业随身,你是高中生,比我明白这道理。”  我心说,三爷真逗,遇到这种事,和高中生有半毛钱关系,不过,他告诉我方法了,我知道怎么应对,起码不是那么迷茫,压力也就没那么大了。  不过,我现在也明白他为什么要我继续带上这骨链了,感情还要继续玩游戏,这骨链既然能通灵,要是拿掉了,肯定就匹配不到那些鬼玩意了。  “不就是输吗?多简单,咱们现在就去!”我刚想拉着他出门,三爷把我拦住了,“玩游戏有的是时间,现在我罩着你,你先睡个好觉,明天早上再去,反正你这情况,明天也上不了课。”  临睡前,给我妈打了个电话让她别操心,三爷趁这功夫给我弄了一碗水喝了下去,味道不是很好,但是我躺下后,睡的很舒服,等一觉醒来,天已经大亮。  吃过早饭,我们两个一起去了镇上的网吧,那时候,我以为事情很简单就过去了,没想到,后面惹来了更大的麻烦。
  我们镇上的网吧很破烂,键盘脏乎乎的,屏幕小的可怜,以前上初中那会还真没觉察出来,现在玩过大屏幕之后,再去看这种小屏幕,就感觉蛋疼无比。  而且鼠标也不是很好用,不过,这对我来说,并没什么影响。  我和三爷坐下之后,就看他麻利的登了新浪微博,微博这玩意我喜欢看,可是自己不怎么玩,平时有什么感想也是发在空间说说里。  这网吧的老爷机,打开英雄联盟可真急死我,就朝三爷的屏幕上看去,他的粉丝还没我的多,连一百都不到,倒是关注了一大堆人,我一看微博热门居然是张燕和范饼饼的,然后很多骂张燕的,三爷也在噼里啪啦的打字,我一看他是在张肖燕评论下面回复,具体内容,反正就是脏话。  看他笑的那么坏,我就知道他是故意的,没想到,三爷他爹好歹也是阴阳先生,一世外高人,他居然这么猥琐,故意骂错人找存在感。  果然,才几秒钟的时间,就有好几个傻瓜回复他,哥们你骂错了,这是这小燕,不是张燕。  我正想哈哈大笑,却看到游戏进去了,前天和凯哥一起输了一把,其他的都赢了,不过,也刚刚爬到白银四,刚要要打晋级赛,玩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这么高段位,屁股还没坐热,这又要主动下风,我心说,对那些和我匹配到一起的队友,只能说一声抱歉了。  谁让他们和我遇见了呢,当务之急,是先把那些鬼的怨气降下来。  这时候,我想到了一个关键问题,扒拉了一下旁边的三爷:“三爷,今天和排位的不是那天那几个了吧?”  三爷很认真的点了点头。  我一拍桌子:“那他们对我的怨念,怎么从这几个身上降下来?这不是骑驴找马,刻舟求剑吗?”  三爷也乐了:“强哥,我问你个问题,如果咱们要推选个领导,十个人投了赞成票,十个人投了反对票,你说,这十个人非得是同样十个人吗?怨念这玩意是它们释放出来的,你这边一输,它们心情一好,释放点善意的信号,你说,这样一来,是不是抵消掉了?”  三爷又说:“我这一招,是自己研究出来的,叫解铃还须系铃人,我爸都没我这么机智。”  听他这么一说,我觉得也有点道理,大概就好像我有一个朋友和一个敌人的道理,这两者是可以互相掣肘的。  玩游戏大家都希望赢,但是,这专门冲着输,我还是第一次干这事,心里有点小激动,这件事虽然事关身家性命,但是,送人头也是个技术活,万一被封号,那就没得玩了。  选了个冰凤,我就乐颠颠的上路了,辅助的是战争女神,不得不说,轮子妈这英雄伤害可观,可攻可守,唯一一个缺点就是前期比较耗蓝,不过意识足够好的话用E可以抵挡魔法伤害顺带回蓝。  对面的ADC(远程物理输出)是男枪法外狂徒格雷福斯,这英雄属于越战越持久型的,对面辅助又是他的最佳配合英雄曙光女神,我心里有点小得意,遇到这种组合,只要我稍微手慢点,轮子妈这种脆皮肯定就被搞死了。  要是在六级大招之前,能让轮子妈死一次,我们这边就没优势了,然后我再以一副大义凛然的姿态,掩护他离开,那我肯定被分分钟干成一个蛋,最后慢慢磨死。  心里计划好之后,小兵一上线,我就装模作样躲在草丛里打掩护,轮子妈在外面不停的平A,偶然用技能清一下小兵,很快,大家都三级了,我一看这样下去不行,这轮子妈太特么淡定了。  哥们对不起了,我心里默念了一下,然后就一个Q寒冰闪耀首先向对面的日女发起了攻击,打辅助不打ADC这是我送死的战略之一,这时候轮子妈果然也冲了上来,让我没想到的是,对面ADC那煞笔,看见轮子妈上来居然无动于衷,还和日女一起死命干我。  遇到两个呆笔,我心里暗骂,这时候,这时候我扔出一个W,把我家ADC的退路就给堵了,然后我慢慢吞吞的朝河道那边跑。这下应该可以招呼轮子妈了吧。  然而,我万万没想到,这男枪和日女看我三分之一残血,居然就追着我拼了老命的放技能。  我真怀疑刚刚那一下Q,弓虽女干了他家的某个女性。
  嘟的一下,随着男枪最后一射,我的冰凤就成了一个蛋,这一会,轮子妈可是真没闲着,他根本就没退却的意思,男枪和日女站的太近,被Q回旋之刃和W弹射打的死去活来的,就这好不容易缓过神来放个技能,还被轮子妈E给抵挡回蓝了,这真有一种我要枪来敌人给我送的赶脚。  男枪第一个被干翻在地,日女想干我这个蛋,还想干人家轮子妈,结果,没两下,也两腿一蹬,倒在了地上。  我欲哭无泪啊,这尼玛,就算他们两个中途转变策略,轮子妈肯定也被弄死了,接下来我演戏也好演点,现在,我倒是想死呢,看着地上两个挺尸的,也是无话可说了。  这人死了以后,是不是就变傻了啊,我心里琢磨着,好歹也是白银三和白银四的,居然菜成这样,要是全宇宙最坑的白银五,我还能理解,可现在这情况,理解不能啊。  等到第二次上线,我直接不用没蹲草丛,轮子妈一个人已经碾压的对面二傻节节败退,我看他压线过河,也不着急,这时候,对面打野也是杀到,我心里暗喜,这下子轮子妈肯定要挂了。  然而轮子妈却很无比淡定的直接朝男枪又是平A加Q然后一个W,那男枪直接吓尿了,无心恋战,想要跑路,轮子妈也不追,直接和冲脸而来的剑圣扑了上去。  那剑圣刚刚五级,还不到六级,我放了个冰墙,本来是想帮他堵住我家ADC,没想到手一歪,把剑圣给堵住了。那逗比也不慌张,一个阿尔法突袭就越过了冰墙,我心里默默点了个赞,这剑圣不错,有干死我家ADC的希望。  不过,这念头也就是一瞬间,我的心立刻滑入谷底,打野蛮王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我家野区冒了出来,而且已经六级了。  我真有点万念俱灰的感觉,这剑圣也不是抽什么风,一个Q之后居然接着平A在我身上,轮子妈这时候利用机会,已经和他拉开了距离,边走边输出,那剑圣本来血就不多,此刻也是捉襟见肘,不过,我和ADC血量都不算多,日女和男枪这时候居然杀了个回马枪,这两个人视野根本不知道蛮王已经在防御塔旁边的墙后……  随着double kill的提示音响起,我知道,我的计划又泡汤了,等到triple kill的声音响起,我真是心如死灰了。  我怎么也没想到,玩游戏想输居然这么难,一咬牙,心里就做出了一个更胆大的计划,于是,等我再回到线上的时候,直接就单枪匹马的冲对面的男枪和日女冲了过去。  演不来,我直接送可以了吧,我就不信了,现在人头比例是7:1轮子妈拿了四个人头,打野蛮王拿了一个,中单还有一个,上单是互相换了一个。这情况可不容乐观。  三爷这时候大概看完了微博,很随意的看了一眼我的屏幕,“你这把估计不太好输啊,我之前果然猜的没错!”  我也是蛋疼菊花痒的,感情这运气好有时候也不是好事。冲锋了几次,男枪和日女都很怂,根本不敢在我身上拼命消耗。  现在哥终于理解孤独求败当年那高处不胜寒的心情了,三爷冒出来一句话又继续刷微博去了,我在这边打的可真是辛苦。  等到十三级的时候,才死了一次,正焦躁呢,中路爆发了个小团战,我就示意轮子妈去中,她走了,二傻肯定能不费吹灰之力干掉我。  轮子妈还真的去了,不过,我看他走向河道,立刻就开始扭屁股跳舞,拉开嘲讽大招,二傻起先还有点怀疑,后面果然就冲了上来,日女直接就给了我一个扑面而来的大招太阳耀斑,不过,因为我没打算跑,他这个大招放的很到位,直接中心对准了我,一下就眩晕了。男枪啪啪啪的几枪下去,我立刻就一丝血皮,这中间我随意的扔了几个技能,也没瞄准。  刚刚变成蛋蛋,心里正惬意,猛然看到男枪和日女两个拔腿向后跑,我定睛一看,才发现轮子妈回来了,身上还带了个蓝爸爸,他压根就没打算去中路,刚刚只是欺负蓝胖子三兄弟了。这时候直接开大招冲上来,那气势,连我都吓了一跳,我心说,二傻啊,快跑,你麻痹的再交代了,劳资送人头都来不及了。  我也是留下了悔恨的泪花,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一上来就应该挂机的。  这场游戏,很快就在二十分钟结束了,对面主动投降,我无奈的看了一眼三爷,三爷拍了拍我的肩膀,“再接再厉!”然后起身去上厕所了。  我正准备一雪前耻,旁边一个长满青春痘的哥们,用无比羡慕的眼神看着我的屏幕:“哥们你的凤凰玩的溜啊,绝对是这个!”他竖了个大拇指。
  我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他,那哥们还在洋洋洒洒的诉苦:“别提了,我今天太倒霉了,这也不是周末啊,又没有小学生,输的我蛋疼的,就刚刚,我们家也有一凤凰,玩的那叫一个烂,所以说凤凰这英雄到了高手手里,那能辅助超神,到那些不会的手里,也就超鬼了。”  我心道,这哥们对小学生的理解还在字面意思呢,英雄联盟这游戏,小学生可不是真的指小学生,而是那些技术烂,素质差,爱喷人的代名词,当年人家白塔小学不也荣耀一时吗?  凤凰这英雄,以前玩的时候是挺弱鸡的,根本玩不来,现在也不知道是我成长了,还是英雄改了几次,玩起来其实还算容易上手,不过,这种冷门存在,我很久没接触而已。  我正准备开游戏,看那哥们欲言又止的,大概也知道他还有别的话要说,要是吹捧我想借钱的话,那没门,网吧里借出去的钱,尤其是刚认识的,基本上要不回来了。  “哥们,我请你上网,你带我呗?”这青春痘说话间从兜里掏出来一把揉的皱巴巴的钱,我一看,忍不住吞了口唾沫,他妈的,居然全部都是百元大钞。  青春痘看着也就十五六岁,居然还是个小富翁,我心说要是平时,我肯定很乐意干这种事。  可是,今天这情况,我自顾不暇,跪求一输呢,把他叫上那不是坑他么。  “白银四。”  “我白银五,咱们一起排位吧。”青春痘说着话,一招手:“网管,拿瓶可乐。”  他那里一瓶还没满着呢,我再傻也知道是请我的,我心里感慨,没想到我强哥魅力居然这么大,这完全就是收小弟的节奏,不用说,这小子一定是刚刚被我辅助轮子妈那把惊呆了,那把轮子妈超神,最后一共拿了十六个人头,没死一次,因为机缘巧合,我混了不少助攻,单看最后胜利界面的战绩,这绝对是个‘高手’辅助。  在青春痘笑呵呵的给我递可乐的时候,我心头猛然一动,这小子是白银五,看他的样子也玩的不怎么样,要是我和他一起双排的话,有遇到高手的可能,这样,我们两个一起坑,那输的几率就大了好多。  这样一想,我都忍不住为自己的聪明而感到激动,忍不住嘿嘿笑出了声。  “哥,我王豆,他们都叫我网兜,你叫什么?”  “我啊,王强。”我喝了人家的可乐,正所谓拿人手短,吃人嘴短,也就直接报出了姓名。  三爷还没回来,估计是解大的,我就和网兜一起开始排位,这把一开局,我就选了个扇子妈——天启者,这货是万年的板凳之王,我刚选定英雄,网兜就投来羡慕的眼神,“强哥,你还会玩这英雄,牛逼!”  我心说,牛个蛋啊,哥哥这是准备坑你丫的。  我主动带上闪现治疗做辅助,还是在一楼,网兜估计是被我的牺牲精神给震惊了,他蹲在五楼最后就剩下个打野位,选了个剑圣,我心里美丽极了,我本来以为他玩个雪人或者狼人什么的半肉呢。  没想到直接上剑圣,剑圣这脆皮,对面有金克思和拉克丝的组合,我喜闻乐见剑圣被虐出翔。  “强哥,带我超神!”网兜朝我喊道:“回头我请你吃羊肉泡馍。”  羊肉泡馍是我们这一大特色,不过,我不喜欢吃,我爸倒是很喜欢吃那个。  我点了点头,心里却在琢磨,喝了人家可乐,一会儿坑完人,怎么交代,人家这么热情,我也不能太过分了。  进去游戏之后,我就发现,我把网兜想的太简单了,他何止是坑,简直是非常坑,我和ADC都到了六级,他也没来GANK(有目的的抓人)一次,这时候,三爷手里夹了一根烟,晃悠悠的在我旁边坐下了。  我游戏里忙着送人头,也没时间说我和网兜双排的事情。  网兜那剑圣在野区打野先是被对面中单抢了一次蓝爸爸,后面去上路帮忙,又被反杀,看得我差点笑的肚子疼,就他这水准,我都怀疑,他怎么混上白银五的。  我在下路送的也很欢快,十二级的时候,一共死了五次,我们家ADC也被我坑到死了两次,不过,他拿了四个人头,不过,这时候,很明显已经被对面压制了。  这下子终于有希望了,控制着扇子妈,我又一次卖出一个破绽,对面的琴女直接一个大盖在我家ADC脸上,他们是看出来,想把我们两个一起大住,不容易,所以晕了ADC,想要先把他集火秒掉。  两边的打野本来都在游走,这时候,为小团战爆发做准备,看到我们这边有情况,两个打野都飞奔了过来,我心道,对面打野是德邦,我家的是剑圣,就网兜这水平,估计也是个送死的。  果然,网兜想从小龙旁边的草丛去河道绕下包抄,正好遇到了德邦,德邦一个不含糊,直接上去一阵狂挑,我心里笑的不行,之前的狗屎运终于到头了,哈哈,得罪人就得罪吧,总比得罪鬼要好。  我这边胡乱按照键盘,扇子妈也是一副拼命的模样,实际上技能大都放空了,不过,让我有些意外的是,德邦戳剑圣戳的爽,剑圣血下的却很慢,等到五分之一血的时候,剑圣身上猛然冒起了绿气。我这时候已经挂了,按了一下TAB键,看了下剑圣装备,顿时就有一种想吐血的感觉,这货,没买鞋子,直接是电刀加守望者铠甲的组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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