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为手机摔得开不了机机,告诉我怎么办

送葬者:大神很忠犬_起点中文网_小说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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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晓宇,今年十九岁,下周一就要上大一了,就要告别她最爱的家乡去陌生的大城市了。  在这最后一周里她决定去山中好好放松一下,顺便去征服一下以前没有到过的隐秘的大山里。  ——  她刚刚坐上公交车,选了个靠窗的位置,突然坐过来一个男的。  他不过二十岁左右,身材很高大,这么热的天却捂得严严实实的,头上戴着帽子,脸上戴着大大的墨镜和口罩,手上甚至还戴着一副手套。  晓宇忍不住要吐槽:  拜托,现在是九月份好不好!  姐姐穿背心短裤都热得汗流浃背,你穿这样究竟是闹哪出?  一副我不是好人的样子!  还时不时的看自己一眼,本来自己就因为有点晕车烦得很,他还故意往她这边靠,眼睛也越来越大胆的盯着她看,透过墨镜隐隐能看出来眼睛里满是意味深长的目光。  晓宇的汗忍不住流了下来:  莫不是遇上色狼了?  ——  晓宇努力的朝窗边靠靠回头看看:  那个色狼在看自己!  于是,晓宇再回头看看:  那个色狼还在看自己!  晓宇整个人都快要贴在窗户上了:  他还在看自己!  不对!不对!他、他靠过来了…  这下晓宇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完全的不能动了。  ——  他身上的气味很好闻,有一种很温暖但又让人沉醉的味道。  他在晓宇耳畔,轻轻的吐着气,虽然隔着一层薄薄的口罩,晓宇还是能清晰的感觉到他的气息,晓宇的身子不由自主的颤了一颤。  “你的生日是5月11吗?”他说。  他的声音太过魅惑,晓宇竟然不由自主的就点了头。  5月11是我户口本上的生日。  不过!他究竟是谁?他怎么知道自己生日的?就算只是户口本上的生日?  晓宇的心砰砰直跳——一个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难道他一直都是在跟踪我?  ——  就在晓宇以为他要有进一步动作的时候他放开了她。  “Toy!”他说:“游戏就要开始了!你期待吗?”  接着他不等晓宇回答望向了窗外的青山绿水,像是在自言自语:  “已经十年了,已经让他等了太久了。  Toy,我很期待!”  晓宇完全蒙了:  Toy?  他这是在叫自己吗?  Toy是什么?  玩具吗?  谁?  我吗?  我是玩具吗?  这个变态把我当玩具?  还有他是谁?十年又是什么意思?  就在晓宇满脑子胡思乱想的时候,汽车突然一个急刹停了下来,没有防备的晓宇,一下子就栽倒了前面的椅子上,额头被撞得生疼。  车里谩骂声四起,满满都是不满的声音,司机是一个四五十岁的大叔此时的脸色也不好看,他低低的骂了一句什么,然后冲车里喊道:  “都给我小声点!前面有山里人办丧事,谁要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惹恼了他们,我们这一车人都别想走了!”  听了司机的警告,一车人都安静了了下来,都不在说什么了,转而都去看外面了,晓宇也十分好奇,长这么大了,还从来见过棺材。  就在整车人都伸长脖子看外面的时候谁都没有注意在这车里还有一个人露出了一个无声的狰狞笑脸…
  有几个年轻的棒小伙用一辆木质推车推着一口大棺材,因为离得有些远所以看得不是太真切。  乡亲们和死者家属们对立两边,走几步乡亲们就给死者磕头送别,亲属们则同时跪下对乡亲们表示感谢。  这场葬礼的场面十分的壮大,整条道路都被堵住了,街里、房子里、房上、树上甚至是一旁的小山上,满满都是人。  看这架势,不会是整个村里人都惊动了吧?  经过这里的车辆都默契的停了下来,没有人下车,没有人质问,没有人鸣笛。  每个人都小心翼翼的,无声无息的,生怕一个不小心这麻烦就引上身了。  ——  突然这棺材似乎是动了一下。  晓宇的心不由得砰砰直跳:  这青天白日的莫不是诈尸了吧?  晓宇抬头看了看天上的大日头:  嗯,就算是真的诈尸了,这么大的日头晒都把他晒死了。  这么一想晓宇的心就又放了下来,再看棺材的时候,葬礼还在继续,而那棺材还好好的。  什么嘛!原来是自己看错了!  晓宇抹了一把头上吓出来的冷汗。正对上她旁边那个捂得严严实实的怪男人一脸兴味的看着她,看他一脸兴奋的样子,好像有什么好玩的事情就要发生似得,还是——  她才是这个好玩的事情?  一想起他用那种阴阳怪气的语调叫我Toy晓宇就觉得浑身发了冷。  不行!自己得去个厕所!  ——  跟司机师傅打了声招呼下了车,司机居然还好心的告诉了她一个解决个人问题的绝佳的地方——在前面不远处有个转弯处,那后面有一个灌木丛,灌木丛后面是一个洞。  听司机大哥说的这么详细晓宇不免要汗一个了:  听这意思司机大哥还是个惯犯。  随地大小便什么的。  司机大哥你经常这么不道德吗?  不过现在的自己也顾不得许多了:  让她也就不道德一回吧!  ——  到了灌木丛后,晓宇还是不放心的又看了一眼四周,再怎么说自己也是个女孩子,嘘嘘被发现什么的太难为情了。  不过还好,所有的人全都在全神贯注的看葬礼,根本就没有人注意她这边。  只是那棺材快到我这一边了:我得快一点了。  晓宇刚刚嘘嘘完,突然外面传来了一阵嘈杂的声音,乱哄哄的,隐隐约约能听到  “诈尸啦!诈尸啦”的叫声,紧接着就听到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朝我这边跑来,晓宇忙提起裤子——还好还好,差一点就要走光了!  此时棺材就在我身前不过三米的位置,此时棺材前的人全都闪到了一旁,我前面就围着一群人。  晓宇能看到棺材在明显的晃动。这次绝对不是幻觉!  晓宇甚至在怀疑她刚才看到的也不是幻觉!这是真的要诈尸了!  ——  这时棺材晃动的越来越厉害了,棺材里甚至还传来了“咚咚咚”的响声。  棺材越晃越厉害,声音越响越大,突然棺材上的钉子一个一个的跳了起来,一只干枯的布满尸斑的手猛地伸了出来…
  晓宇被突然伸出来的手下了一跳,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一步。  晓宇身后是她刚才“嘘嘘”的大洞。  它被繁盛的各种杂草掩盖着。  晓宇脚下一滑直接掉进了这个大洞里。  她被吓得心脏马上就要停止了!  啊!不要!她才十九岁,还没有谈过恋爱啊!  ——  等晓宇在醒来的时候,已经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眼前黑漆漆的一片,晓宇明白她已经到洞底了,现在晓宇浑身酸痛,她感觉到她自己的骨头架都要被摔碎了。  晓宇的手机被摔得已经开不了机了,她现在没有办法用它报警,看时间和在这黑漆漆的洞里照明了。  等晓宇稍稍恢复了一点体力,她用手撑着地想要站起来,她就感觉到自己手下面湿湿的粘粘的,抬起手来一闻:  好大的骚味!  不光是手上她现在的身上也全都是这种味道——想起刚才自己在上面的所作所为,她满头黑线:  她这是掉茅坑里了!  她现在唯一庆幸的事情就是我没有掉一坨屎上。  晓宇站起身来。自己得赶快找地方洗一洗——要不还没等她找到出口,自己先得把自己膈应死了!  ——  在这寂静的洞穴里我隐隐能听到从前面不远处传来的阵阵水声。  在黑暗中摸索着走了一段,晓宇终于找到了一条河,只是它又长又宽又急。  她迫不及待的奔上去想要快点将自己身上清理干净,只是没想到由于她太过着急了脚下一滑,我直接栽到了河里。  这下好了,不光是手,晓宇现在浑身上下里里外外全都被冲洗了一遍——只是可惜她那280买的大屏、手写、智能手机这下是彻底的报销了。  晓宇根本就不会游泳,扑腾了几下,一个大浪打过来,她直接沉了下去…  ——  晓宇是被冻醒的。  明明是大夏天,她却感觉像是置身于冰窖之中一样!  等她看清眼前的一切,她彻底的愣在了当场!  四周全是冰墙。  这里已经不像刚才那么黑了,不时还有阳光照进来。  这一道道的阳光打在冰墙上,闪烁出耀眼的光芒。有些反射出来的光芒打在周围白白的雾气上面折射出一条条美丽的彩虹。  晓宇穿过这一条条彩虹和一团团雾气仿佛置身于梦境一般。她来到了冰墙前,抬起手来摸了一下这冰墙:  嗯,凉的!  这是货真价实的冰啊!她这辈子还没有见过这么多的冰啊!  整个山洞里全是冰啊!  看着眼前这晶莹剔透的冰,还隐隐的闪烁着诱人的光芒!  晓宇的嗓子一干:  她渴了。  晓宇又仔细的打量了这冰墙一番,确定这里面确实没有什么危险物品,她伸出舌头轻轻的舔了一下:  嗯!好甜!  这冰竟然是甜的!  晓宇的兴致一下子便被勾了起来。她扑上去抱着这冰墙啃了起来。这时正好有一束光线打了过来,她的眼睛也已经完全的适应了这里的环境。这下她眼前的冰墙变得无比的清晰,她就看到这冰墙里隐隐透出一片黑影。  而这黑影赫然就是一个人的轮廓…
  难道这是自己的错觉?冰里怎么会有人呢?  难道是在黑暗的地方呆的太久了,又很长时间没有吃东西出现幻觉了?  晓宇闭上眼睛再睁开,那个黑影还在,她揉了揉眼睛,那个黑影仍旧在。她直接爬到了冰墙上——完了,这下看得更清楚了。  不仅看清楚是一个人,还是一个男人,而且还是一个长发男人。  难道是古代的时候被冰封到里面的?  晓宇用手扶着墙壁使墙上的冰化了一些,一张精致的男人的脸清晰的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晓宇将手轻轻的将手覆在他脸的位置,突然她感觉到了一股温热的气息!  她将手拿起来:冰面没有变化。她又将手覆在上面:没错!就是有温度!  难道他还活着!  这个发现让晓宇很兴奋,可是要怎么让他出来呢?  用自己的温度?晓宇看了看眼前的这个庞然大物又看看自己的不过一米六五的身高。  晓宇摇摇头:就算是把自己全部的热量都给了他,把自己冻成冰都没有办法把他化出来。  就在晓宇犹豫的时候突然凭空出现了一声叹息。  这叹息透着浓浓的失望与自嘲。  是谁在说话?  晓宇环视四周,那声音又来了:  “走吧,愚蠢的人。”  “你是谁?”晓宇问。  “我叫你快走,没听到?”那声音显然有些不快。  “他还活着对不对?你告诉我究竟要怎么才能把他救出来?”  “没有办法,谁也救不了他。”  不知为什么他的声音透着一股子凄惨。  晓宇不在理他,转身将自己的身子整个的贴在了冰上。语气笃定的对他说:“我一定会把他救出来的,你看着吧!”  那个声音叹了口气就不在出现了。  不管晓宇再怎么喊,他都不再回答了,仿佛之前的一切都是她的错觉,这个声音从来就没有出现过似得。  喊了半天没有回复,晓宇干脆又静下心来,专心的开始救冰里面的人。  金城所致,金石为开。自己别的本事没有毅力还是有的。最起码不会半途而废。  ——  好冷啊!总算是化开一点了,这次看得更清楚了,越看越觉得这个男人长得帅,而且还让人莫名的觉得安心。晓宇将手轻轻的放在他脸上的冰上作抚摸状,自语道:  “你长得可真帅啊!要是我有你这么帅的男朋友该有多好啊!”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晓宇感觉手底下的冰越来越热了。  晓宇将手抬起来,看了看,冰面还是没有变化。  晓宇跳了跳给自己增加了点热量,便又整个的都扑在冰上。等到实在受不了了,继续停下,或跳或跑或走,等到不那么冷了,又接着贴上去。  就这么来来回回的走了几次,晓宇将脸贴上去仔细的看了看。  冰只化了一点点。  晓宇有些失望了:  这究竟是什么冰啊,怎么这么难化啊?晓宇感觉自己都没有温度了!  晓宇感觉到好一点后,又站起想要继续融化冰,此时她感到自己的头晕晕的,腿不由自主的打着晃。  最后直到她再也忍不住直接倒在了地上。  这时冰里的人睁开了双眼……
  晓宇的意识渐渐的又清晰了。  “你走吧!”  依旧是那个声音。  晓宇勉强坐起来,摇摇头:  “我不走。”  “你放弃吧!”  “不!”晓宇摇着头,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我不会放弃的!”  她怎么就那么笨啊,好好的旅个游,上什么厕所啊!上厕所就上厕所吧为什么要后退啊?现在要救个人都救不出来,真的太笨了!  可是她还是不想放弃,她也说不清楚为什么,总之就是不想放弃。  突然有什么落到她的头上,下雨了吗?  晓宇抬头看,我看到了什么?  天啊!冰化了,整个洞里的冰都化了。更为奇特的是这些水都自觉的贴着墙壁流了出去。眼前的男子如同神邸一般走到我的面前,冰山在身后四散崩塌,扬起了阵阵水雾。  晓宇看的出了神。  他直接把她从地上抱了起来。他说:  “记住你说的话!”  她说什么话了?她怎么有一种把自己卖了的错觉?  不知道为什么被他这么抱在怀里晓宇莫名的觉得心安。心里一放松就又晕了过去。  ——  晓宇睁开眼。现在的她躺在一张石床上,身上的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干了。  这个洞里很干净,只有一张石床和一个石桌,应该是那个男人住的地方。  晓宇正打算下床,那个男人走了进来,他手里还端着一碗粥。  “这是给我的?”晓宇有些惊讶,他知道我饿了?  他不自然的点点头,将粥放下,然后站在桌前。像是在等着她去吃。  晓宇起身下床,可是不知怎么的腿一软,竟然有些站不起来,她朝他招招手:“过来扶我。”  他先是愣了一下,然后乖乖的过来将晓宇扶到了石桌旁。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他的耳朵上竟然有一抹淡淡的粉色。  “安随遇。”他小声的说道。  晓宇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他是在告诉我他的名字。  晓宇笑了:“宋晓宇。”顿了一下又补充道:“我的名字。”  他无声的重复了一下,然后整个脸都充斥着淡淡的粉色。  “喝粥吧。”他的声音比刚才还要轻。  晓宇将粥端起来喝了一口,见他一直都在盯着她看,晓宇以为他要喝粥,就把粥端到他的面前:“你喝吗?”  他看了我一眼,低下头就着我的手在晓宇刚才喝过的地方轻轻的抿了一口,然后他的脸整个的都红了。  晓宇彻底无语了,她是让他喝粥,没有让他喝她喝过的地方啊?这不成变相接吻了么?  啊!她的清白不在了!  晓宇尴尬了一下还是选择将粥喝完,毕竟不能跟自己的肚子过不去——不过她选择的是喝另一边。  他见她把粥喝完了,很满意的将碗收了下去。  晓宇好奇外面是什么样的就跟随他出了这个洞,刚走了几步一不小心踢到了一个坚硬的东西,踢得她的脚生疼,她气不过,想再上去再补一脚,借着昏暗的光线,她看清了,这个坚硬的东西竟然是一个庞大的石棺,想起外面棺材里伸出的手,我腿一软,直接栽倒在了地上。
  听到她这里发出的声音,他急急的赶了过来。  “怎么了?”  晓宇指指那个玉石棺材,她感觉自己的声音就发抖了:  “棺、棺、棺材!”  他重重的拍了一下那个玉石棺材,用教训的语气说道:  “安静点。”  晓宇满头黑线:  他,在教训棺材?!  晓宇强支撑着自己的身体想要站起来,可是不行她的脚扭到了站不起来了。她看了一眼呆呆站在一边的安随遇,没好气的说道:  “傻站着干什么啊?没看到我站不起来了吗?”  “哦。”安随遇应了一声突然直接把她抱了起来。  晓宇被吓了一跳,抱住了他的脖子。  他的脸一瞬间就红了起来。  他还真是容易害羞啊!  不过,她不过是扭到脚了,又不是不能走了。  不过——公主抱什么的,感觉太好了!  没想到他看起来很瘦弱,实际上力气很大,抱自己根本就像抱着个布娃娃。  看着他红到耳根的样子,晓宇忍不住想恶作剧一下,她凑到他的耳根处,轻轻的吹了一口气,她明显的感觉到他的身体一僵,这下好了,他就连脖子都红了。  ——  他把我放到床上说是要给晓宇找草药敷脚,就低着头匆匆的出去了。晓宇知道他其实是害羞了。  一想起他狼狈离去的样子晓宇忍不住笑了起来,晓宇还没有笑完就突然听到屋子里有奇怪的声音。  晓宇寻着声音看过去,就见之前的那个玉石棺材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跑到了床边。  晓宇不敢再动了,怕一不小心就从棺材里跳出来个什么来。  等了半天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晓宇就拆下来了一根床上用来绑蚊帐的竹竿,轻轻的捅了捅那个玉石棺材,结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晓宇大着胆子又用力的敲了敲,还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晓宇忍着痛跳下床,来到了那个棺材前,仔细的围着棺材转了两圈:  什么嘛,就是普通的棺材嘛!  晓宇又回到了床上。  这时,安随遇拿着草药走了进来。他把草药碾碎,嘴里念着什么,把它们直接覆在了晓宇的扭到的地方。  真神奇:  刚敷上晓宇就感觉凉凉的真舒服!晓宇站起来试了一下。  真的不痛了。  晓宇忍不住在他的额头上亲了一口:  “你真是太棒了!”  他的脸又瞬间的红了起来。他用小的几乎听不到声音说道:  “什么时候还有?”  “什么?”晓宇愣,看着他越发红的脸我才明白过来,他是问她什么时候还会吻他。  好尴尬啊!真是的,刚才自己太兴奋了,不小心对这个纯情的家伙做了那种事情。  为了避免更加尴尬,晓宇忙岔开话题:  “那个棺材是你搬进屋里来的吗?”  “什么棺材?”  “就是那个玉石棺材,就在床边……  咦?那个棺材呢?”  床边的棺材已经不见了。  “这个老家伙。我去找他。”说完他直接走了出去。  他的身影刚从我眼前消失,我回头,那个棺材竟然又回来了。  晓宇大着胆子走过去,突然“吱——”的一声,棺材盖错开了一个缝,一只手伸了出来……
  “啊——”晓宇吓得大喊出声。  安随遇听到晓宇的声音,立刻赶了回来,他一掌把棺材盖拍到地上。  从棺材里蹦出个白头发白胡须的老头来。  “你吓到她了。”安随遇满脸的不悦。  白发老头没有理他,直接笑眯眯的盯着我看。把我看得头皮都发麻了。  安随遇把我拉到他身后不高兴的说道:  “老家伙,你别打她的主意,她是我的人。”  晓宇大囧:  她什么时候就成了他的人了?  白发老头听了之后笑的更大声了。  白发老头躲过安随遇直接跟晓宇说:  “丫头,你好,我呢,算是这家伙的师傅,你跟这家伙一样叫我老家伙就行了。”  晓宇更囧了:  哪里有人主动要求别人这样称呼自己的啊?  反正她是叫不出口啦。  “老家伙,你给她什么见面礼啊?”  白发老头叹了口气故作悲哀状:  “唉,真是可悲啊,这还没有进门呢,就这么护了。都还没有说两句话呢,就开始帮她要东西了,真是有了媳妇,饿死师傅啊。”  白发老头一面嘀咕着一面从身上摸出一个系着红绳的护身符,递到晓宇的面前:“给,丫头,接着。就当是我给你的见面礼了。以后记得没事千万不要摘下来。”  被他们说的她都没脸抬头了。安随遇见她不接,就不客气的替她拿过来,又给她带到了她的脖子上。他略显粗糙的手触到她的脖子上,她感觉麻麻的。  我抬头看向他,果然他的脸又红了。  白发老头故意咳嗽了两声。  安随遇白了他一眼:  “就给这么点东西,真小气。”  白发老头囧,忙为自己辩解:  “我所有的东西不都给你了吗?况且我老人家的护身符可不是什么地摊货,上次有个富商,出二十万我都没有给他画。”  “二十万啊?!这么贵!”  晓宇忙要把护身符摘下来,被安随遇拦了下来。他看向白发老头:  “老家伙,你又在骗人。  那次根本就是人家嫌你要的太多没有要你的。”  “呵呵……”白发老头尴尬的笑了两声。  “你不要总是拆穿我嘛!”  说完他看了晓宇一眼跟安随遇说:  “我要喝粥,你去给我盛一碗来。”  安随遇用一种“别耍花样,我早就看穿你了,”的眼光看着他:  “你又要玩什么花样?”  “被看穿了,呵呵……”白发老头尴尬的抓抓自己的头发:  “小遇啊,你出去一下。我跟你媳妇说句话。”  安随遇看了他一眼,走到晓宇身边小声的说道:  “我在门外。有事叫我。”  就走了出去。  听了他这句话晓宇心里更没有底了。  等安随遇出去了以后,白发老头凑过来,小声的说:  “丫头,我有个问题要问你,你要如实回答。”  他突然如此正经问我,问的晓宇也紧张起来。晓宇忙认真的点点头:  “好。”  “你的生日是五月十一吗?”  晓宇点头。  见她点头白发老头的脸色明显的沉了下来。  晓宇又说到:  “不过这是我户口本上的生日,我真实的生日实际上是九月十一。”  当初为了能让她早点上学,爸爸把我户口本上的日期写早了四个月。  不过她也很好奇,他们一个两个的怎么一见面都问她的生日,却没有看见,白发老头在晓宇看不到的地方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晓宇跟白头老翁说了上面遇到的诈尸事,白头老翁叫安随遇随她一同上去。  她下来的地方是坚决不能再上去了——太骚气了。  安随遇领着她从旁边的阶梯上走了上去。  到了上面晓宇才知道她在下面根本就没有过多长时间。  村子里的人都还围在那里,车们却是越聚越多了,山上已经被堵得水泄不通了,远远地朝山下望去,竟然一眼望不到边。  她带着安随遇分开人群来到了最里面。  人们都用好奇的目光看着安随遇。没有办法,安随遇本来就颜值爆表,又留着一头长头发,太引人注意了。  安随遇却一点都不在乎他们看自己的眼光,只是专心的往里面看。  棺材还停在我走时所在的位置,只是现在有一个穿着古怪的男人正一手拿着一把木剑一手拿着一个铃铛,一面走一面挥舞着手里的木剑,一面摇着手里的木剑,嘴里还在念着什么。  看晓宇纳闷安随遇主动低声跟我解释道:  “这是在跳大神。”  晓宇问:“这么能压制的住吗?”  安随遇摇头:“这是一个骗子。”  言下之意就是这个人就根本就没有本事。  “那你呢?”晓宇见他成竹在胸的样子好奇的问道。  他笑,不再说话。晓宇也不再问他,他们都专心的往里面看。  这时正是里面跳大神的关键时机,他越跳越快越跳越快,到最后就像是安了马达一样。  突然晓宇身边的安随遇说了一声“倒!”  那个跳大神的就真的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头吐白沫,四肢不停地抽搐。  晓宇满头黑线:  这位大师,还真挺听安随遇的话的。  再看安随遇,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晓宇问他:  “怎么?你不上?”  安随遇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  “时机未到。”  ——  这位大师倒地上之后,棺材里响动更大了,突然一阵阴风吹来,晓宇觉得浑身发冷,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突然一只温暖的手握住了她的手,她就觉得有一股暖流通过她的手沿着我的胳膊流遍了我的全身。  晓宇侧目,安随遇像什么没有发生似的,目不转睛的看着棺材的方向,只有他耳朵上淡淡的粉红出卖了他。  晓宇笑了起来,踮起脚小声的在他耳朵边说道:  “谢谢!”  晓宇故意把自己的热气打到他的耳朵上,果不其然,他的耳朵红的更厉害了。  晓宇突然发现,调戏他好像是一件非常好玩的事情。  ——  阴风吹过,乌云遮住了太阳,天空突然暗了下来。  安随遇才叫了声:  “来了!”  突然棺材的盖子猛的飞了出去,直到飞出三米开外,翻了个滚,才摔到了地上,把地上的石头土块击的四处飞溅。  一个尸体直接跳了出去!  周围的人都被吓得四散奔逃。谁都没有注意刚才在跳大神的那个男人已经脱下了身上那套奇怪的衣服,恢复了正常人的打扮,混在四处逃窜的人群里,也逃了出去,等到没有人的地方他才听下来,回头看了一眼,露出了诡异的笑脸……
  晓宇被吓得一声尖叫,直接扑到了安随遇的怀中。  温香软玉在怀,安随遇的心里觉得很不错。  安随遇轻轻的闻了一下:  嗯,很香。  自己跟鬼怪尸体打了那么多年交道,第一次觉得,其实尸体有时候也是可以很“可爱”的。  过了一会晓宇才反应过来,晓宇红着脸离开了他的怀抱。  怀里的人一离开,安随遇立刻觉得自己的怀里变得空落落的。安随遇心里有些失落。  这时那个尸体发现了晓宇跟安随遇,竟然像电视里里面的僵尸一样一跳一跳的跳了过来。  离的近了晓宇渐渐的看清楚了这个尸体的面容,他是一名男性,大概是四十多岁,脸色苍白丝毫都没有血色,眼窝深陷,一双死鱼眼没有任何的生机,嘴唇上也没有任何的血色,倒是没有看到他嘴中长出尖牙。  他穿着干净整齐的黑衣黑裤,显然入殓之前经过很仔细的“照顾”。  只是他身上已经开始出现尸斑。  就在晓宇想要催促安随遇行动的时候,他突然转过头来,突然问她:  “有什么奖励?”  晓宇愣,虽然心中想着,拜托这种时候命都快没有了,还谈什么奖励不奖励的。  但还是回答道:  “你要什么奖励?”  他不好意思的轻咳了一声:  “就跟在石室里一样。”  “在石室里?”晓宇愣:  在石室里哪样啊?  晓宇刚想问问他在石室里怎样的时候,突然想起了自己在他额头上落下的那个吻,她也有些不好意思了。  眼看那个尸体离我们越来越近了,他丝毫都没有要行动的意思。晓宇只好冲他点了点头——不过是吻吻额头而已,他长得那么帅,算下来她也不吃亏。  得到晓宇肯定的答复,他随手掐了个决,嘴里念念有声,只片刻的功夫,风停了下来,天上的乌云渐渐散去,太阳又重新露了出来。趁着太阳猛的照射那个尸变的尸体一愣神的功夫,他的右手不知道是从什么地方掏出了个符,他一挥手这道符就准确的贴在了这具尸体的额头上。他又一挥手喊了声:  “去!”  那具尸体就直接的摔回到了棺材里。他又一扬手念了句什么,三米之外的棺材盖竟然乖乖的飞回来又准确的盖在了棺材上。安随遇以拳代锤只片刻的功夫就棺材重新订好了。  就在晓宇以为一切都要结束的时候,棺材里有想起了撞击声。安随遇明显是不耐烦了。他重重的拍了一下棺材,问了句:  “安?”  棺材里那位丝毫没有要理他的意思继续撞个不停。  安随遇有加重语气问了句:“安!”  这次确实肯定的语气。可是棺材里那位却丝毫没有要收敛的样子。安随遇是真的生气了,他的右手突然腾起了明黄色的火焰,这火焰十分明亮,像太阳一般照得人睁不开眼。  安随遇将这火焰直接按到了这口棺材上。  奇迹出现了,这口棺材竟然丝毫没有受到影响,而那些明黄的火焰像张了眼睛一般直接从缝隙里钻到了棺材里面,棺材里的动静更大了,棺材里的尸体拼命的挣扎想要逃出来,挣扎了一会儿棺材里出来一声哀嚎,就彻底的没了动静。  这是被直接火化了么?  等棺材里安静了下来,安随遇就超晓宇走过来,直接抱住她就用他的唇吻住了她的。  晓宇大囧:  这个人学坏了,居然知道接吻了。还有她什么时候答应他让他吻自己的嘴唇啊?她还以为只是亲亲额头什么的。  我的初吻啊——  ——  这时从晓宇刚来时坐的车上下来一个捂得严严实实的男人——正是跟她同行叫她Toy的男子,他笑着摇摇头,快走几步消失在了巷子里。
  处理完了尸体,安随遇直接拽着晓宇退到了没有人的地方,周围的村民见棺材没有了反应,有胆大的仗着胆子到棺材跟前仔细的围着看。  见真的没有事情发生,人们才涌上了,虽然有人觉察出来棺材已经轻了,但是他们哪还敢打开看啊,七手八脚的把棺材抬上,匆匆埋了。  送葬的队伍走了,道路通了,原本被堵在这里的汽车们也都依次的开了出去,很快被堵的路就通了。  围观的人们见没有什么可看的了,也都纷纷的回家去了。  ——  事情处理完了,安随遇要回去向师傅——就是他口中的那个“老家伙”,那个白头老翁报告了。  安随遇把晓宇拽到角落里,他的脸红红的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口的样子,憋了半天才憋出句:“等我。”  见她点头,他才依依不舍的松开我的手,走的时候还频频回头,满眼的不舍。  晓宇挥着手跟他告别:  其实他真的蛮帅的,又那么厉害。只是这一别怕是再见不到了吧。  大学需要住校,她有可能还会打工,她到时候恐怕就没有时间来这里了。  一想到以后有可能再也见不着了,晓宇的心中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有些不舒服。  叹了口气:  她还是太多愁善感了,自己跟他才认识多一会儿啊。  等晓宇回到我当时下车的地方,才发现现在马路上空荡荡的,自己来时坐的汽车已经不见了。  她欲哭无泪啊!  果然是美色误人,古人诚不欺我。  叹着气大步往前走,只能期待站牌就在附近。  ——  真是见鬼了!  天已经黑了下来。我竟然又一次走回了原地。  要不要这么邪门啊?  晓宇干脆不走了,找了一个石头坐了下去。  静下来的我才发现,这四周竟然一个人都没有,晓宇突然想起来我走的这一路上也没有遇到半个人影!  晓宇被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突然一阵风吹来,她有种暖暖的很舒服的感觉。  吹的她好想睡觉。  刚生出这个想法,她的眼皮就越来越沉越来越沉,几乎就要睁不开了。  突然从她胸前的护身符里射出来了一道刺目的光,她立刻就清醒了过来!  一个想法瞬间就跳入了她的脑海之中:  “我这是遇上鬼了!”  如果自己当时真的睡着了,可能就真的醒不过来了。  晓宇感激的捧起脖子上挂的护身符,轻轻的亲了一口。  虽然不知道这个护身符是不是真的如那个白发老头说得值二十万,但不可否认的是它还真的挺管用的。  同时晓宇也在心中打定主意:  以后只要除了洗澡自己一定都把它带在身上。  ——  晓宇休息了一段时间恢复了体力就继续走。  不过这次她留了个心眼,一边走一边拿了一把小石子做记号。不出所料,她又回到了原地,那些小石子还好端端的留在那里。  糟糕,她这恐怕是遇到鬼打墙了!  这护身符虽然可以帮我对付鬼。可是它并不会指路啊!  晓宇正在一筹莫展的时候,突然有一道黑影窜了出来!
  跟着那个黑影,晓宇竟然走出了鬼打墙。  此刻她眼前赫然是一个小村子。那个黑影到村子里竟然消失了。  山里的人都睡得早,现在不过九点就基本上都关灯睡觉了。  她在巷子里抹黑前进。突然不知道踩到了什么光溜溜的东西,滑了一脚,直接摔到了一户人家的栅栏门上,然后我和栅栏门同时摔到了地上。  好痛啊……  她感觉自己的骨头都要被摔碎了。  就在这时,屋子里和院子里的灯都亮了起来——这户人家听到了声音都走了出来。  她大囧,这要是被人家看到我把人家的门给拆了,再一棍子把她给打死。  她忙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可是刚起来一点,腿被什么绊了一下,又重新摔倒了门上。  这下好了,摔得更重了,能不能走都是问题了。  ——  先走出来的是一个老年的男人,他的头发都花白了,胡须看样子有几天没有刮了,他披着衣服一面走一面咳嗽,看样子身体不是很好。在他的身后远远地跟着一个年老的妇人。手里还拿着一个手电。  手电的光照在她的脸上,晃得她睁不开眼,她忙用手挡住手电筒的光,大声的喊道:  “别怕,我是人!”  说完,她自己都愣了:  她不是人,难道我还是鬼来着?  ——  等晓宇说明我到这里的经过——当然跟大神在一起的事情和鬼打墙的事情是坚决不能说的,年老的妇人唤来了自己的儿媳妇,共同将她扶进了屋中。  到了屋中看到墙上挂着的照片,她更囧了。  这家竟然就是白天刚刚举行葬礼的那一家,想起白天那突然从棺材里跳出来,还冲着他们张牙舞爪的尸变的尸体,她的心瞬间凉了半截:  还有比这更倒霉的事情吗?  白天遇到尸变,晚上遇到鬼打墙,好容易逃出来吧还到了白天办葬礼的那一家。  万一晚上再跳出个什么东西来——  想到这里她浑身打了个冷战。  她摇摇头,强迫自己不要再想下去,再想下去她恐怕就要崩溃了。  ——  她的脚肿了起来,根本就没有办法再走了,好在山里的人都好客,他们同意我在他们家留宿一夜。  她的肚子饿的咕咕叫,但是在他们家里留宿,她已经打扰他们了,根本不好意思再说自己饿了。  她只好在心里安慰自己:  就当是减肥了。  他们把她安排到了他们家小孩住的屋子。小孩干脆跟着两个老人睡。  晓宇打量一下这个屋子,墙体已经很旧了,在墙上还贴着几张奖状。,但很整洁。看来这家的女主人应该很勤快。  她们扶我在一个圈椅上坐了下来。  晓宇因为腿疼跟他们又敷衍的聊了几句,好在他们也没有要多聊的样子。随便说了几句他们都走了,在出去的时候还不忘帮晓宇把门带上。  晓宇看他们走远了,才扶着椅背站起来,转过身一瘸一拐的往里面走,想要去床上躺一会。  在晓宇身后的窗户外面,一双满是仇恨的眼睛狠狠的盯着我……
  晓宇翻过来,睡不着,翻过去,还是睡不着,再翻过来,这下压住她肿着的退了,她猛地坐了起来。  她无奈的叹了口气:  睡不着啊!  不知道是是因为认床,还是睡不惯板床,她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就是睡不着。  听着外面风吹动树叶的声音,好吧,她更睡不着了。  这时她突然想起了安随遇,那家伙的本事那么大,如果他在身边这些鬼怪肯定会被分分钟解决的吧?  可是他又不是神仙,根本就不知道她在这里啊。  她正在胡思乱想,突然门外传来了有节奏的敲门声。  “谁啊?”她声音颤抖的问。  “我!”门外传来了熟悉的声音。她听出来了,是这家的那个上年纪的阿婆的,也就是这家今天刚刚下葬的男人的妈妈。  她说了声:“请进。”  阿婆就端着一个盘子走了进来。盘子上放着两个馒头和一小碟咸菜。  什么嘛,她被吓得半死,原来只是阿婆来给她送晚饭来了。  她简直有些哭笑不得了。  她都是要上大一的人了,平时也自诩是新时代的有思想有文化的新青年——额,虽然平时上课主要修炼睡觉了,肚子里根本就没有什么墨水,但咱好歹也是上了十几年学的人了,就算是咱真的没有学到什么,上课熏也把咱熏出来了。  她根本就不相信什么怪力乱神,可是经过这件事情以后,却不由得她不信了。  ——  阿婆歉意的说道:  “家里没有什么好吃的,先吃两个馒头垫一下吧。”  她不禁的感动起来:  这个阿婆好好啊,她肯定是听到了自己刚才肚子的抗议声。才特意的送馒头给她吃。  阿婆给她送完馒头就走了。她拿起了一个馒头:  竟然还是热的!看来阿婆离开的这段时间竟然丝是去给她热馒头了。  想到这里她不禁小小的感动了一把。  她拿起馒头大口的咬了一口:  嗯,果然是人要饿了吃什么都好吃。  她几口就把这个馒头吞进了肚子里。  吃了一个馒头感觉有点噎,刚想找点水喝,突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起先她以为自己听错了,侧起耳朵听了听,没错的确是敲门声。  她疑惑:  难道又是阿婆?  她可真够热心的。  一想到是阿婆我的语气软了下来,她轻声说道:  “请进。”  门外没有人回答,敲门声仍在继续。  是不是阿婆年岁大了耳朵不灵光,听不到她小声说的话啊?  想到这里,她清了清嗓子,加大音量喊了一声:  “请进!”  却仍旧没有人回答,敲门声还在继续,她只好摸索着下床,拖着那条肿了的腿一跳一跳的前去开门,她的手刚刚碰到门,突发奇想的从门缝里往外看了一眼。  这一眼把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外面根本就没有人!敲门声却还在继续!  外面没有人这敲门声究竟是哪里来的?  她害怕了,又拖着自己的肿腿一跳一跳的缩回床上,用被子盖住了头。  却没有发现桌子上的剩的另一个馒头已然不见了……
  门自己开了!  晓宇猛的从床上坐起来。  门外什么都没有。  她松了一口气:  也许只是风吧。  她拖着肿腿把门关住,还没有回到床上,突然一阵狂风吹来,门咣当一声被吹开了。  她猛的回头,一只粗糙的大手直接掐上了她的脖子。  她瞪大眼睛,眼前的人正是这个屋子的主人,那个白发苍苍的老者。  此时的他已然不是慈眉善目的模样,他的眼睛里射出恶毒又阴狠的光,他脸上的肌肉都是扭曲的,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他的脸上隐隐还泛着绿色的荧光。  他的力气特别大,只一只手就卡着我的脖子将她拎了起来。  她被他卡的喘不过气来,她感觉自己下一秒就会晕倒,她抓住他的手,使出全身的力气想要把他的手掰开,可是没有办法,他的手硬的不似人的手,还凉冰冰的根本就没有温度。  他突然发出了一阵冷笑。  他笑的十分的阴森,接着他开口说话了:  “为什么,把他找来?”  他没有开口,这话就像从他嗓子里直接跳出来的似得,同样也透着阴森。  晓宇被他卡着嗓子,根本就无法回答。  他又冲晓宇阴森森的吼道:  “说啊,为什么把他找来?”  晓宇快要抓狂了:  NM!  换你被掐着嗓子你说话试试。  看能不能说的出来。  见晓宇久久没有回答,他呜呜的哭了起来:  “你们都不是好人,都要害我。活着不给我看病,在医院里有好药也不给我用。说是我得了绝症不能治了,要我回家等死!我不过就是得了癌症,怎么会是绝症?他们这分明就是不想给我治。”  接着他阴森可怖的问我:  “你说癌症是绝症吗?”  他问的同时受伤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晓宇连连摇头,表示癌症不是绝症。这他才把手上的劲放小了一点。  稍微缓了一点,她不禁在心里吐槽:  NM!癌症要不是绝症了,这世界上还有绝症吗?  可是这话她是打死都不敢说出来的。  他继续自语道:  “不给我看就算了,我死了竟然还要埋起来!”  她瞪大眼睛:  死了不埋起来,难道他还想被烧了不成?  “我不就是想出来透透气吗?”  好嘛,安随遇要是再晚一步就有人血溅当场了,竟然还“不就是出来透透气”,你那叫诈尸好不好?  “那个人舞跳得真难看!”  晓宇默:  那是跳舞的吗?那分明就是他们请来镇你的跳大神的。  “最不能容忍的就是他竟然把我的肉身给烧了,不过还好我在他一出现的时候就分了一半的魂魄附在那个跳舞的男人的身上逃了出来。”  晓宇终于恍然大悟:  这个祸害就是这么来的。  他把手上的力道又加重几分:  “说,他是不是你的奸夫!”  晓宇满头黑线,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安随遇什么时候成了我的奸夫了!  这个家伙反复无常的,不定什么时候一个用力就把她给掐死了,她得想办法自救。  她的手在旁边摸索着,突然被她摸到了阿婆用来盛馒头的盘子,她用尽全身的力气将盘子拍到了掐她脖子的老大爷的头上。  他似乎是根本就没有想到,她会有这一手,猛地一愣,手一松,她就逃了出来。  她拼命地往门外跑,不料在经过门的时候慌乱之中没有注意脚下,被门槛结结实实的给绊了个狗吃屎,就这么一愣神的功夫,他又重新掐住了我的脖子,这次却更为用力,我有种脖子要被掐断的感觉,她突然就想到了安随遇。  要是他现在在该有多好啊?可是他根本就不知道我在这里,根本就不可能来。  晓宇没有发现就在她想到安随遇这三个字的时候,自己脖子上的护身符开始发出淡淡的光芒……
  护身符发出强烈的金黄色的光,老大爷被直接弹到了地上,不过这显然没有对他造成多大的伤害,他立刻就从地上跳了起来,接着又扑向了我,然后又被护身符发出的光弹到了地上,他不服气,接着从地上爬起来扑向我,然后又一次的被弹开。  连我都佩服他的毅力了。  就在我以为他要放弃的时候,他再一次的站了起来,不过他这次没有急着攻击我。,他仔细的盯着我胸前的护身符看了会,突然迅速的转到我的身后,从后面制住了我的脖子。  我大囧:  不是我方力量弱,实在是敌人太狡猾啊?  这家伙还是成长型BOSS啊,只这么一会就升级了。  只是拜托,能不能总是掐我的脖子啊,就算是换一个位置也行啊?  呸!呸!呸!  我究竟在想些什么啊?  只要是我身上,哪里都不行啊!  不过还好他并没有控制住我的手,我将护身符甩到脖子后面,护身符放出金黄色的的光芒,身后传来他“啊!”的一声惊叫。瞬间我脖子上就轻松了下来。  为了防止他再追上来,我应经顾不得上脚疼腿肿了,快速的往门外跑,就在我差一步就迈出门的时候,“咣”的一声门在我面前闭合,我来不及停下,就直接就撞到了门上。  这下我的另一条腿也动不了了,我就这么直挺挺的躺在地上,看着他冷笑着一步步的向我走来,我想要将脖子后面的护身符转到前面,奈何我的双手已然不受自己的控制了。  他真是越来越难对付了,现在竟然知道控制我的手了,那么下一步会不会控制我自己的手来掐我自己的脖子啊!  我刚想完自己的手就不受控制的抬了起来。  NM!真是好的不灵坏的灵啊!  “我能知道你心里的想法。”  老大爷怪笑着说道。  我拼命地控制着自己的手,问他:  “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做什么?”他晃动了一下脑袋发出骨骼错位的“嘎嘎”声。  “我要报仇!”  “那你也不能残害你的父亲啊,你看他现在被你害的都成了什么样子。”我试图转移他的注意力。  “父亲?”他又晃动了一下脑袋仍旧发出骨骼错位的“嘎嘎”声。  “他不是我的父亲,他们都是我的仇人!”  他成功的被我转移注意力进入了癫狂状态:  “是他们,有病不给我看,让我死掉!  是他们要把我装进棺材里,埋进冰冷的土地下面!  是他们眼睁睁的看着那个人将我的肉身化作了一捧骨灰!”  他控制着自己父亲的双手掐上了父亲的脖子。  就是现在!  我趁着他对我控制最薄弱的时候,猛地挣脱了他的束缚,一手抓过脖子后面的护身符,直接就贴到了老人的脑袋上,护身符发出一道强烈的光芒,“砰”的一声,老大爷直挺挺的躺在了地上,一团白雾散去,我壮着胆子上前试了试,他已经全然没有了呼吸。  我害怕极了,忙扶着墙拖着两条伤腿敲开了临屋的阿婆的门。阿婆让我进来之后,我忙转身要把门关上,就在我转身去关门的时候,从我身后传来了阿婆阵阵阴笑……
  晓宇猛然扭过头来。  果然,此时的阿婆已然不是慈眉善目的模样了,她的眼睛里也射出恶毒又阴狠的光,她脸上的肌肉也变得扭曲了,还隐隐的泛着绿色的荧光。  晓宇想要从门里逃出去,可是门突然间关上了。晓宇拼命的拍打着门,可是怎么都打不开。  怎么办,真的要死这里了吗?  看着狰狞着笑脸的老人离她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她的心紧张的仿佛就要停止了。  就在这最关键的时刻,一阵风轻轻的吹了进来。  窗户!  窗户没有关!  她像疯了似的朝窗户跑去,感觉这辈子都没有跑那么快。  可是,该死!  就在她跑到窗户就要往外钻的时候,因为太兴奋,自己的腿踢到了自己的肿腿上,她一个咧切直接栽到了地上。  她就躺在地上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可以唯一逃出去的生路也被她堵死了。  怎么办?就这么认命吗?  不!当然不!  她不要认命。  她把手缩进衣服里,忍着痛挣扎着站起来,她快速的走几步,爬上窗台,用力的撞向窗户,想要把玻璃撞碎。  可是没有想到玻璃比她想象中要结实的多,她这一撞非但没有把玻璃撞碎,反倒是被玻璃给弹了出去。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在阿婆怀中了,她一抬头就看到阿婆扭曲变形的笑脸。  她感到整个人都不好了。  对了,她还有护身符啊!  她有种要啪飞自己的冲动了。  有这么好,这么厉害的武器不用,偏偏要逃跑,这下该了吧,直接跑人家怀里了。  她将护身符果断举到她的面前,甚至怕护身符的光太过刺眼,还闭住了眼睛。  可是等了十几秒,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只有阿婆阴森森的笑回荡在我的耳边。  她睁开眼。  咦?  护身符没有效果!  她举。  还是没有效果。  她再举。  仍旧没有效果。  她再再举——  阿婆直接把护身符给“啪”飞了!  她笑:“你的法宝对我不起作用了哦!”  晓宇可要哭了:这可是价值二十万的护身符啊,自己还没有抱着过夜呢,这就完了?  这是天要亡她啊。这时候要是有个人来救她多好啊,别说是踩着七色祥云,就算是踩着乌云来她都是欢迎的。  这次老天总算是听到了我的呼唤。  从阿婆的身后凭空出现了一个十分漂亮的男人。  他一挥手,阿婆就被啪飞出去了。  脱离了阿婆的控制,我也跟着往下掉,我吓得闭上眼睛为自己默哀:  这下好了,没有被鬼给掐死,要掉地上摔死了。  等了几秒,她没有掉地上,反倒是掉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晓宇睁开眼,一张比女人还要美上三分的脸就近在她的眼前。  他见她睁开眼看他,突然嘴角就挂上了一丝带有玩味的笑,他低下头凑到她的耳边,轻轻的呼了一口气,用似有似无的声音说道:  “Toy!”  “什么?”  晓宇被他这一口热气吹得七荤八素的根本就没有听清楚他说的是什么。  他笑了,他说:  “记住,我叫黄三郎。”
  “记住,我叫,黄三郎。”男人笑的灿烂。  太TM的好看了。  晓宇在心里默默警告自己以后千万离这种男人远一点。  自己和他站在一起,还没有男人笑的好看。  太伤自尊了,有木有?  就在他笑的时候,他身后的背鬼附身的阿婆,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  “后面!”  晓宇大声警告道。  可是已经晚了。黄三郎后背结结实实的挨了一下。  这次她怎么没有掐脖子啊?难道这是对付她才用的绝招?  晓宇在心中默默的腹议了一下。  不过,黄三郎也不是吃素的,飞起一脚,直接就把她给踹飞了。  然后对晓宇得意的笑,他见晓宇目瞪口呆的盯着他屁股的位置,就问道:  “怎么了?”  晓宇指着他屁股上晃来晃去的东西叫道:  “尾、尾巴!”  “啊?”  他将自己金黄色的大尾巴捧起来看了看,无奈的扶额叹了口气:  “真是讨厌的家伙。把我的伪装给弄坏了。”  接着他用十分邪恶的语气威胁道:  “怎么办,小妹妹,我的秘密被你发现了啊?”  晓宇吓得连话都说不利落了:  “你,你千万,不要,不要…”  “不要,什么啊?”他轻轻的在晓宇脖子上吹了一口气。  “放心,我可舍不得杀你!”——你可是那个人心尖尖上的人,是我找好的Toy,没了你游戏就不好玩了。  现在身后多了金黄色的大尾巴的他看起来更加的魅惑了,他又在晓宇脖子上吹了一口气。  仿佛,逗她是一件好玩的事情。不知道为什么,她有种感觉,她就像是他的玩具。  玩具!  这个想法一跳进我的脑海中,让我想起了那个捂得严严实实用邪魅的语气叫她“Toy”的男人。  要不是他们的身高,声音都不相同,她都要认为他们是同一个人了。  “小心肝~”  晓宇浑身打了个冷战,感觉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不要这样叫我。”  他不理她的抗议,继续说道:“小心肝,等我收拾了那个讨厌的家伙,就过来陪你啊。”  说完,他转身,走到那个再次站起来的被鬼附身的阿婆面前,他探掌劈了下去,可是就在他的手掌要碰到阿婆身上的时候,他突然将使出的六分力,减成了四分。  被鬼附身的阿婆,连反抗都没来得及反抗,就被他一掌拍在地上不动了。  “你真厉害!”晓宇由衷地赞叹道。  “哦?”他挑眉:“比那个人还厉害?”  “什么?”对于他突然的提问,晓宇有点反应不过来。  “开玩笑的,呵呵…”  他的笑声突然就停了下来。他的脸上露出了震惊的表情,他慢慢回头,不知什么时候那个被鬼附了身的阿婆正满手是血的站在他的身后。  黄三郎再次举掌,这次他没有丝毫的留情,足足的六成力落下来。阿婆身上附身的鬼直接被打得魂飞魄散。  你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安心的去吧!  出完这一章黄三郎缓缓地倒在了地上,在我看不到的地方露出了一丝得逞的笑……
  他在赌。  赌会不会弃他不顾。  事实证明他赌对了。  ——  晓宇看着地上的黄鼠狼,无奈的叹了口气,虽然有些害怕,但它总归是为了救她才显出了原型。她决定将它带回家里养起来。  她又看了看地上躺着着阿婆,心里有些难受:  原本活生生的人,刚才还给我送馒头来,现在就这么没了。不知道明天早上她的家人看到以后,会作何感想。  可是,现在问题来了。  她怎么办?  现在天黑成这样,她又能去哪里?我可不敢跟死人一起睡。  他们的家人会不会误会她是杀人凶手?  她正在发愁的时候,大门突然自己打开了,一个长发美女如同神仙一样轻飘飘的飘了进来。  她长发垂腰,长裙及地,没有穿鞋,一双雪白的玉足落在地上。她的头发和身上还有水滴,长裙被打湿了,贴在她的身上,露出她曼妙的曲线。  她见晓宇看她就冲我点点头:  “你好,我是小希。是我师兄让我来的。”她淡淡的说道。  “你的师兄?你师兄是谁啊?”晓宇问。  “我的师兄是安随遇。”她说完轻移莲步,走到晓宇的跟前,俯下身子,用手轻轻的在晓宇腿上按了一下。  把晓宇疼的直咧嘴。  她点了点头:“还好没有伤到骨头。”  她的手一挥,一张符出现在她的手中,她再挥,手中的符腾起火焰——她的火焰跟安随遇的不同,她的是红色的,安随遇的是明黄色的。她快速的将符在晓宇两条腿上各挥了一遍。  然后她冲晓宇说了声“起!”  晓宇真的就站起来了,而且一点都感觉不到痛了。  晓宇冲她道了声谢,就抿着嘴看着她。  “还有什么事吗?”她问。  “那个,安随遇呢?”  “师兄啊?他现在不方便。”  听到她这样说晓宇的心里隐隐的有些失望,眼前的这个女子叫他叫的这么亲热,莫不是……  晓宇迟疑着问道:“你和安随遇……”是什么关系?  “他是我最爱的人啊。”师兄啊,原谅我把敬字去掉。  “爱?!”晓宇愣住了,原来安随遇有爱的人啊?  想起了他和我那些暧昧的点滴,晓宇心里有说不出的心酸,鼻子一酸眼泪差点落下来。  她像没有发现我的异状继续说道:“我现在送你回去,你放心去吧,剩下的事情由我来处理。”  说罢,拍拍手,外面进来了一个戴黑墨镜穿黑西服套装的男人,恭敬的走了进来。  晓宇抱起地上的黄鼠狼跟着男人往外走,刚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又被她叫住了。  “等等。”她说,“你手中的东西,最好丢掉。它对你没有好处。”  晓宇冲她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但是晓宇还是没有把它丢掉的打算,晓宇跟着黑衣男子走出巷子,上了一辆黑色轿车,直接将晓宇送到了家里,这个黑衣男人亲眼看着我进了家门才离开……  ——  看着晓宇离去,小希终于松了口气,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装威严什么的真是一点都不适合自己。
  只是那个女孩子明显的是吃醋了,要是被三师兄知道了,自己当着他重视的女孩子说这种话,不知道会不会直接被拔了皮?  小希甩了甩自己的湿头发:  其实也不怪自己,谁让自己那个讨厌的三师兄在自己在千里之外的地方泡温泉的时候突然急召自己,不就是用了两张通讯符没理他,竟然还动用了一张追杀符,自己要是再不理他,不知道他还要闹出什么事来!  害得自己头发都没有擦干,连鞋都没来得及穿就匆匆的赶了过来,要是再不要些利息,怎么对的起自己。  不过这个女孩子在三师兄心中的地位倒是不一般。听说师兄为了她竟然要下山。  想当初师傅怕三师兄孤独终老要赶师兄师兄都不下山,还引地下河的水把自己硬生生的冰封在山洞中,没想到现在竟然会主动要求下山。  要知道在自己门中要下山可不是一句话那么简单的事情,你得闯过师傅那个老家伙设下的一整座试炼山——三师兄也是进了试炼山的缘故才无法脱开身,让自己来给那个女孩子解围的吧。  这个试炼山可不是那么简单就能闯过来的。大师兄闯了整整一年才闯过来,二师兄就更笨了,闯了整整一年半才勉强过关,自己呢半年就通过了,几个师兄弟就师傅的外室弟子,那个变态最厉害只用了三个月,就不知道三师兄能多长时间过关?  不过,至少自己还有几个月的安稳日子过,至于几个月后,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哪里去了,还怕师兄做什么?  不过这个女孩子还真能想,她怎么会喜欢三师兄那个跟茅坑石头一样的又臭又硬,还脾气超不好的男人。  在小希的脑海里一个男人的形象渐渐的清晰了起来:  那一年她还在山中跟随着师傅修行,那一天师傅让她在书房背书,天空突然飘起了雪花,大地上很快的被铺上了一片雪白,她偷偷的跑到山顶上玩,就看到一个长发飘飘,身着白色长袍的男人,他从雪上踏过,竟然不留一分的痕迹,他如同从山水画中走出来的仙人一般,一下子就印在了年幼的小希的心中,成了永久不可磨灭的印象。  小希急着下山也是因为他的缘故,她在某所高中前看到了类似于那个男人的人,虽然自己并不确定是他,但是能跟和他相似的男人生活在一起,心中多少还有点安慰。  小希抬起脚来看了看:  这下好了,一会还要重新洗一洗,决定了,就就近回师傅那里吧。  她轻轻的回手,老大爷的尸体也被她搬运了过来,她试了试两个老人的鼻息,点点头:  他们两个还没有死绝,还有的救。小希从兜里掏出一个药瓶,打开从里面倒出了两粒药丸,分别给两个老人喂了下去。  这药丸可不是一般的东西,这是小希亲手炼制的回魂丹,两位老人的阳寿未尽,服下回魂丹应该很快就会清醒过来。  小希将他们老两口动用法术都移到床上,又引燃了张符咒将他们这一晚的记忆抹除,这才飘然而去。
  晓宇刚推开屋门,母亲急急的迎了上来,她紧紧的抓住了晓宇的手,急切的说道:  “你怎么才回来,家里出大事了!”  被母亲这么一说,晓宇的心中也猛地一慌:“出什么事了?”  “你的大伯母没了。你的大伯母没有女儿,所以让你们几个堂姐妹,都去给她守灵。”  晓宇点点头:“什么时候过去。”  母亲:“明天晚上。”  说完母亲看到了我手中抱着的黄鼠狼吓得后退了一步,声音都颤抖了:  “晓宇,你从哪里抓来个黄鼠狼?”  “哦,是假的啦!”说完为了证明她说的是真的,晓宇还把怀中抱的黄鼠狼故意左右晃了那么两下。  母亲又怀疑的看了晓宇手中的黄鼠狼两眼,嘀咕了一句:“现在的玩具做的真逼真啊。”就回屋去睡觉了。  晓宇:“……呵呵。”母亲大人,你真相了,其实它就是真的。  ——  黄三郎一夜都没有恢复原状,我怕他真的死了,一早晓宇就带着他来找我们村子里唯一的兽医——霍伯伯。  霍伯伯看了她手中的黄鼠狼一眼也被吓了一跳。  她忙尴尬的笑着解释道:  “这是宠物,宠物啦!”  霍伯伯“……”外面现在流行养黄鼠狼当宠物?就不怕骚气?  不过霍伯伯马上就想起外面有人拿蝎子,毒蛇当宠物,甚至还有拿白菜当宠物的,霍伯伯随即就释然了。  可是这个唯一的兽医显然也不靠谱,拿着手电冲着黄鼠狼的两只眼睛照了半天,只说了句:  “要是你这宠物死了,不要了,千万要记得给霍伯伯啊,你霍伯母还缺一条围巾呢。”  晓宇:“……”  ——  晓宇回家以后直接将黄鼠狼丢到墙角,就去了大伯母家——虽然她心中对于这个黄鼠狼并没有抵触,可是要她把它放到床上我还真心做不到。  到大伯母家的时候,照例她先到大伯母的灵前哭了一通。  晓宇的父亲有三个兄弟,她的父亲是最小的一个,也是最老实的一个,是以在分家的时候好东西都被她那两个伯伯伙同伯母给私吞了,后来他们两家还用这笔钱分别做起了生意,都捞了不少钱,在本地也算是土豪级别的了,她们家就惨了,到现在也勉强够得上温饱的行列。  所以,她跟她的伯母们基本上就没有什么感情,在灵前哭也不过是走个过场。  她坐到灵前的时候,她那几个堂兄妹早已在那里了。  大伯家没有女儿,只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叫宋晓军,现在在帮大伯父打理生意,二儿子叫宋晓志,自己在外开了一家小公司折腾,至于挣不挣钱就没有人知道了,两位堂嫂她是一位都没有看见,就算看见了她也未必认识,毕竟只在结婚的时候远远地看过一眼。  二伯家有两个女儿,大女儿宋晓昭,嫁了个有钱的人,现在是相当的骄傲,根本就不同我们几个姐妹说话,现在独自拿着个高档的订制手机在玩切水果的游戏。二女儿叫宋晓笑,跟她同岁,并且考上了同一所大学,报了同一个专业。  而作为老三,晓宇家只有我这一个女儿。  见有人进来,她这几个堂兄堂姐只抬眼看了一下,见是她,就又低下头忙他们各自的去了。  谁都没有发现,此时躺在棺材里的大伯母嘴角上挂上了一丝阴森森的笑…
  夜,黑。  伸手不见五指。  这漆黑的夜空中,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  就在这样的夜里,晓宇却有一个艰巨的使命就是为大伯母守灵。  当然这件事不可能是只有她一个的。还有个不停在玩游戏的大堂姐,宋晓昭,以及不停在吃东西用手机在网上聊天的小堂妹宋晓笑。  她那两个堂嫂,今天一整天都没有见到人,她那两个堂兄因为担心四处去寻人了。其他的人除了晚上同样守灵的人在外面找了个空屋子打牌消磨时间,就是回家里睡觉去了。  对于她这两个堂嫂的失踪,我总有种奇怪的感觉,但又具体说不出哪里奇怪。如果安随遇要是在的话肯定一眼就能看出哪里奇怪。  想到安随遇她的心里酸酸的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她摇了摇头,让自己不去想他——人家都有了女朋友了。  她在屋里面坐了一会,觉得很无聊,就站起来活动一下,坐麻了的腿,走着走着就走到了盛放大伯母的棺材前。  说是棺材,其实就相当于一个大冰柜——当然是冷藏的那种。从上往下看,就能看到大伯母安详的躺在棺材中。她的身体四周还零碎的有一些布艺花,点缀装饰着,棺材的四周还亮着一些闪烁的小灯,棺材下面点着檀香,香烟袅袅,用来去除屋中的异味。  棺材头前的椅子上摆放着一个香炉和一个果盘,果盘里摆放着各种水果,香炉里面里面插着三根香,已经烧了一半了。这三根香不能灭,灭了是会出事的。  突然,她眼角的余光扫到躺在棺材里的大伯母的嘴角往上扬了一下。她吓得猛地往后退了一步,她稳了稳心神,再仔细的往棺材里看去。大伯母安详的躺在里面,根本就没有任何异样。  她深深的出了一口气。安抚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她竟然都出现幻觉了,看来一会得找个地方好好的睡一觉了。  她伸了个懒腰,转了个身,等看到椅子上的香炉的时候不由得一愣:、  香炉什么时候翻了?里面的香,三根竟然一根都不剩,全灭了!  这是她刚才后退的时候打翻的?  她头上瞬间就出了冷汗,回头看了一眼,好在她那两个堂姐堂妹,还在专心致志的盯着手机,根本就没有发现我这里的异常。  她手忙脚乱的将香炉扶正,又点上新香这才又回到我原先的位置坐下。  这时指针已经指向十二点了,等守过十二点我们就可以去睡觉了,她爬在旁边的桌子上想要打个盹,却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  等她睡着以后一阵风吹到了屋中,正在玩手机的宋晓昭打了个哈欠也爬在旁边的桌子上睡着了。  这阵风吹过以后,奇怪的是院子里原本吵得正欢的打牌的几个人,竟然也没有了声响,就像这整个院子的人全都陷入了睡眠一般。  不!  还有一个人没有睡。  宋晓笑,看了一眼屋中昏睡的两个人,又侧耳听了听,确定外面确实没有动静了,面无表情的走了出去。
  第二天晓宇是被人叫醒的。  吃了饭,又在灵堂守了一上午,等到下午去火葬场的时候,晓宇才知道两位堂嫂竟然一晚上都没有回来。  晓宇这种不好的预感更加强烈了!  因为火葬场是提前约好的时间,不能更改,所以家里面的大辈让两位堂哥以及我们这三个侄女先去火葬场,其他的人在家里找人。  晓宇和堂妹笑笑坐一辆车,在车里的时候她总觉得笑笑哪里不对劲,可是又说不上哪里不对劲。  她又想起了安随遇,要是他在的话,肯定能看出有什么不对劲吧。  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她其实下意识的已经对他产生了依赖。  这时,前面开车的司机接了一通电话,在挂电话的时候,他嘟囔了一句:“附近也没有什么磁场啊,怎么干扰这么大。”  他挂了电话之后,想要打开收音机听首歌,可是不管他换到哪个台都是一片“呲呲,嘶嘶”的声音,他生气的干脆关了收音机。  她感觉很邪门,往笑笑的旁边凑了凑,想要跟她说几句话,来缓解一下心中的不适,笑笑像是看出了她心中所想,竟然闭起眼睛,假装睡觉。  晓宇:“……”  太没有面子了,再怎么说她也是她的堂姐——虽然只大一个月。  到了火葬场,他们在火化入口下了车,此刻大伯母就躺在火化入口的一辆推车上,她的身上盖着一张白布单子,从头盖到脚,就只剩下一点鞋底露在外面。  按照惯例,家属是需要在这里告别的,但是不允许掀开被单子,因为怕见光,会对死者的灵魂不利。  在场的人都明白这个道理,虽然都哭的惊天动地,但是就没有一个人去掀那个单子。  家属哭了一会,就有专门的火葬场员工来劝,然后就有人推着车子往里面走,这个人在推车时,单子不小心挂了一下,露出了死者的一只脚。  看到这只脚,晓宇的脑子轰的一下。她使劲的想要挤到里面,被工作人员死死的拉住了她。  “小姐,节哀顺变,请配合我们的工作!”  晓宇根本就不理会他们,一面挤一面大声的喊道:  “让我进去!上面躺的人不是我大伯母!”  火葬场的工作人员看拦不住她了,忙示意让她身边的家属把我拖走。  大堂哥一面架她一面说:  “晓宇,你不要这样,人都已经走了。”  堂姐随身附和:  “是啊,在这里的人谁不伤心啊,你千万不要影响人家火葬场的工作呀!”  “不是这样的!”她急得连连摇头:“上面躺的人根本就不是大伯母,她的脚比大伯母的要小很多,我刚才看到她的脚了!”  听到她这么说在场的人具是一愣:  脚不可能平白无故的缩小,难道真的是推错人了?  就在他们愣神的功夫,她挤到了推车前。在人们的惊呼声中,一伸手将单子掀了起来。  单子落地,车上的人的面容赫然出现在人们的面前。  所有的人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在车上的人果然不是大伯母,而是一张比大伯母年轻多的脸。  车上躺的人竟然是大堂嫂!!!
  好在大表嫂只是昏迷了,要是她没有阻止,现在恐怕已经被推到焚烧炉中变成了一捧骨灰了吧。  他们七手八脚的把大表嫂抬上了车,送到了医院。  尸体都没有了,火葬谁啊?于是管事的一声令下:  现在他们都坐上车原路返回。  回去的时候她仍旧与笑笑坐同一辆车,不知道是不是她的感觉出了问题,她总感觉笑笑用愤恨的眼光偷偷的瞪着她,好像是她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又好像是她在做什么事情不小心被自己撞破了。但是等晓宇的头转到笑笑那里的时候她又开始闭目养神。等我看别的地方的时候这种感觉就又来了,但是晓宇一把视线转到她的身上的时候,她竟然还是在闭目养神。  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奇怪了?还是自己奇怪?还是自己的精神真的出现了问题?出现了幻觉?  回到家的时候,发生了更奇怪,更令人吃惊的事:不仅大伯母的尸体失踪了,就连大伯父也失踪了,在找大伯父的同时,在大伯父的被子下面竟然发现了一个裸女!  发现裸女的是我的大堂哥,发现的当时他就被吓晕,被送到了大堂嫂所在的医院里,听说医院的人知道他们是夫妻,还特意的给安排到了一间病床。  这下他们夫妻二人可算是圆满了!  由于出了人命,报了警,现在大伯的屋子已经派几个年轻力壮的大小伙子守在了门口,任何人不得靠近。  已经有人认出了这具尸体的身份,在私底下小声的议论着。  晓宇靠近一些,见没有人注意她,于是就再靠近一些,终于听清楚了,原来屋子里那个裸女竟然就是大伯的初恋情人!  天哪!这还让不让人好好的办丧事了?先是两位堂嫂接连失踪,紧接着大堂嫂代替大伯母的位置差点被推到火化炉里,现在竟然连初恋情人都出来了,最重要的是还是具裸尸?  那么,现在问题来了:  这个初恋情人究竟是怎么在众人的眼皮子底下到的大伯的屋子?她的衣服究竟是谁脱的?  难道她真的跟大伯有私情?所以大伯母就显灵了?  那她那两个堂嫂又是怎么回事?  一个现在还在医院昏迷着,一个至今都下落不明!  难道也与这个裸女有私情?  谁信啊?  她感觉自己的头要炸了,果然我还是不适合做这种事情。  要是安随遇在就好了。  自己怎么又想到他了?  她慌忙把自己的思路又拉回来,强迫自己不去想那个家伙。但是越是强迫自己不去想他,那些以前和他在一起亲热的画面,越是出现在我的脑海中,我的眼前不知不觉就蒙上了一片薄雾:  安随遇什么的,最讨厌了。明明有么漂亮的女朋友,竟然还对她做出那种动作,走得时候还装出一往情深的样子,要是我再遇到他——  她紧紧的握了握自己的拳头——她肯定一拳把他打飞!  就在她还在胡思乱想的时候,门口突然传来了一阵嘈杂的声音,听到声音,旁边的人都快步的往门口走去。她顺着众人的视线望去,就看到二堂嫂满身是泥的走了进来。
  在警察来之前,家里的大辈做主找来了一个道士。  有没有本事先别说,这一身装扮看上去挺有意思,还真像电视上演的那些道士穿的,他竟然还真的在头上梳了个道髻,髻上面还别着个木质的簪子。  只是这红扑扑的苹果脸是怎么回事?明明是一个小孩的模样,偏偏还像模像样的板着一张脸,怎么看怎么的萌,要不是现场有这么多人看着,她恐怕早就扑上去捏到爽了。虽然他的个头不小,甚至还要比她猛上那么一点,但看脸,明明不过十四五岁嘛。  你们确定这个小孩子是真的道士吗?  晓宇正在满眼兴味的打量着他,突然他一挥手中的桃木剑,大喝了一声:“妖孽!”就大步的朝她走了过来。  晓宇:“!!!!”她是妖孽吗?她怎么不知道?也没有人告诉她啊!  就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这个小道士越过她,一把抓住了笑笑:“妖孽,哪里逃!”  可是他没有抓紧,笑笑突然挣脱了他的手,迅速跑到了一间屋子,并把门反锁上了。  作为她堂姐多年的晓宇还是第一次看到她跑得这样快!  小道士见她进了屋,并不急着去追她,而是将桃木剑别到腰间,从斜跨的兜里掏出了一把灵符,然后不顾周围人好奇的眼光,自顾自的非常不靠谱的将符贴了满屋子。  等他贴完才发现周围已经围满了人,用看好戏的眼光看着他。他忙挥挥手,用充满稚气的声音说道:  “都看什么看,不怕鬼上身啊!”  听他这么一说,围观的人们都纷纷后退,只有晓宇一个人还傻呆呆的站在原地想:  哎呀妈啊!这小声也太萌了。  他用看色狼的眼神看着晓宇,然后突然护住自己的胸口,萌萌的说道:“你别用这种色色的眼神看着我,告诉你,我可是良家的哦?”  晓宇满头黑线:  孩子,你究竟从哪里看出我不是良家的了。还有你那是什么眼神啊?什么叫色色的眼神?我这叫欣赏好不!  不过,看着他诚惶诚恐的模样,晓宇倒真的起了戏弄之心,晓宇故意学着电视上那些逛青楼的人的语调说道:  “哟,小子长得不错嘛!今天晚上陪姐姐怎么样啊!”  说完,晓宇还用一根手指轻轻的勾了他的下巴一下。  小道士的脸都绿了,都要哭出来了。  晓宇知道自己的玩笑开大了,忙朝他摆摆手:  “你不是抓鬼来的,再不去,今天晚上真叫你陪啊!”  听晓宇这么说,他才反应过来,用比笑笑还要快的速度跑到门前,一脚把门踢开,快速的进屋以后又把门反锁上。  晓宇愣:我真这么可怕?我还一直以为自己是萌妹纸来着?  就在这时晓宇的父亲领着警察走了进来。她忙吐吐舌头躲到了人群里——  真是万幸啊,她调戏小道士的时候没有被他老人家看到,要是被他老人家看到,回去肯定少不了一顿鞋底。  庆幸啊,庆幸。  晓宇还没有庆幸完,刚才的屋子里,突然传来了笑笑的尖叫声:  “流氓啊!”  然后笑笑衣衫不整的打开门走了出来。院子里的人都围了上来,谁都没有注意:  趁着混乱晓昭脸上带着诡异的笑走了出去。
  晓宇趁着他们的注意力都在笑笑的身上,快步的走进屋里,就见那个小道士此时正衣衫不整的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此刻他萌萌的小脸上满满都是委屈,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也满是泪水,见晓宇进来,没好气的说道:  “流氓!”  晓宇愣,“什么?”貌似她什么都没做吧?  “你们全家都是流氓!”他更委屈了。  晓宇:“……”  ——  小道士说虽然鬼暂时的被他赶跑了,但是晚上还得来,让他们晚上得时候别睡觉,都盯着点。  晓宇昨天晚上就没有睡好,这么熬了会,就有点熬不住,偏偏水管里还没有水,她就迷迷糊糊的拿着瓢,想到厨房的水缸里去舀瓢凉水洗洗脸。  她打开水缸的盖子,把瓢伸下去,就觉得瓢碰到了一个硬硬的圆圆的东西,。  什么东西?  她把水缸的盖子打开了。一个人头猛地从水底窜了出来。  “啊!啊!啊!啊——”  她把瓢扔到一旁,跌坐在地上。  屋里的人闻声赶了过来。她一眼就看到了走在最前面的小道士,我一把就把他抱住了,他的脸瞬间就红了,说话都不利索了:  “你,你,干什么。我可不是随便、随便的人哦!”  晓宇:“……”你哪只眼睛看到我随便了?她只是害怕,你小好歹是个道士,比较有安全感罢了。  ——  人们七手八脚的把人从水缸里捞出来,证实是晓宇二堂嫂,好在她还有呼吸,人们也把她送到了医院。  晓宇都有点怀疑了,再这样下去,她大伯这一家子人都要去医院里集合了。  只是,现在那个小道士看她的眼神,怎么像毒蛇猛兽?  见晓宇看他,他冲晓宇“哼”了一声,很不削的样子。  晓宇瞪了他一眼,他回瞪,很牛气的样子。  晓宇坏心起,冲他抛了个媚眼,他吓得落荒而逃。  晓宇得意:  哼,跟姐斗,你小子还嫩点!  ——  时钟已经指到了十二点,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就在人们以为,今天晚上不会有事情发生的时候,突然屋里突然响起了一阵铃声。  晓宇被吓了一大跳。  原来是放在桌子上的二堂哥的电话响了起来。  二堂哥接起了电话,电话里的人说了句什么,二堂哥的表情立刻沉重了起来。  挂了电话,他对屋里的人郑重的说道:  “电话是我哥打来的,说是我嫂子突然不见了。”  他的话刚说完,突然一阵阴风吹来,漫天黄符飞动。  小道士蹭的一声就蹿了出来,他大喝一声:“大事不好!”就抽出了腰间别着的桃木剑。第一个跳到了院子中。  人们紧随其后。  院中风沙卷起了符咒,吹的人睁不开眼。突然一阵阴森森的笑声,传入了人们的耳朵中。  顺着这笑声看去。  晓宇的心猛地一颤:  是晓昭!  小昭阴笑着出现南屋的房顶上,她的手中还抓着一把符咒。她只随手这么一抛,院子里就刮起一阵旋风,朝我们刮来。  小道士也不示弱,掐起一个决,扬剑将风劈碎。
  小道士,大怒喝到:  “妖孽,还不束手就擒!”  “这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说完小昭又一把符咒扬过来。  我看出,这个小道士根本就不是晓昭的对手,晓宇大着胆子冲晓昭喊了一声:  “大伯母!”  晓昭扬符咒的手突然顿了一下,满眼的吃惊:  “你知道是我?”  晓宇:“……”太明显了,好不好,我要是连这都看不出来,我还好意思说我是即将要上大学的人么?  可是她不能这么说,我继续打感情牌:  “大伯母,都是一家人,你放手吧?”  “放手?”她的情绪明显很激动。  “他们当初那么对待我的时候怎么不说放手啊!”  晓宇愣:这里面还有事啊!  “大伯母,是谁要对付你啊?”  她仰天大笑:“谁啊?你一副正人君子模样的大伯,你看上去忠厚老实的两个堂哥,还有平时看着听话的两个堂嫂。”  晓宇:“……”  他们家好像就这么几个人吧?出了她自己好像都在里面。照这样说来,她岂不是……  岂不是众叛亲离了么?  大伯母啊,你这人生可是够失败的啊!  可是她不能这么说,她要是真这么说了,恐怕是要被分分钟拍死的节奏呀!  “哎!”她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我知道你肯定在心里觉得我挺失败的!”  “没有!”晓宇心虚的连连摇头。  “我自己都觉得我失败。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杀掉那个女人嘛?”  “那个女人?谁?”  她这思路跳的有点大啊。  她没有跟我解释的意思,自顾自的说道:“你知道为什么会瘫痪在床吗?”  晓宇刚要说,她又说道:“不知道吧,那你又知道我明明有了起色,为什么突然间又死了么?”  “我——”晓宇刚说了一个字,她又连连摆手:“不知道吧,那你现在知道我为什么要杀那个女人了吧?”  晓宇:“……”大伯母啊,你这究竟是不让我说,还是不让我说,还是就不让我说啊。  她见晓宇不回答,彻底的抓狂了,她在房上来回的走着:  “我就知道,你们是一起的,一起瞒着我让那个老家伙跟他的旧情人在一起背着我偷偷的约会,把我气病以后,那两个不孝的儿媳妇也虐待我。”  她的脸突然的就狰狞了起来。她冲着下面的人们大喊道:  “我死了,你们也别想着好!去死!你们都去死!  她一扬手,全家顿时陷入了一片火海。  门怎么都打不开,我们彻底的堵死在院子里了。  小道士也傻了,现在他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办了。  眼看着火越来越大,眼看着我们就要被吞没了。浓烈的烟雾呛得晓宇睁不开眼,她甚至都要无法呼吸了,她腿一软干脆跌坐在地上。就在她快要失去意识的时候,一条火舌朝我扑来。  晓宇闭上了眼睛,就在她以为自己死定了的时候,突然有一个长发男子从天飘然而降。  他一落地,就大步挡道晓宇的面前,一挥手,火舌应风而灭。  晓宇缓缓地睁开了双眼,等看清眼前的人时,她愣在了当场。
  他从天而降,长发飘飘。脸在火光的映照之下犹如天神。他就这么弹指一挥间就把那熊熊的火焰轻松化解,这漫天的烟尘见了他都如同见了克星一般,纷纷绕道而行。  晓宇的泪忍不住落了下来。看到他害怕的心竟然也渐渐的平静了下来。  晓宇猛地扑到了他的怀中,大哭道:  “坏人!你怎么现在才来啊?”  他的身体猛地一震随即大力的把她抱住。  她哭了一阵突然想起了他有了女朋友,猛地一把将他推开。  他似乎没有料到她会推他,他被她推得险些跌坐地上,他满眼惊讶的看着她,她只顾着闹别扭,根本就没有看到他满脸的疲惫。  他站起身来,想要把她从地上抱起来,她挣扎,他险些栽倒。  他知道晓宇在反抗他,就不再抱她,而是叹了口气,直接对附身晓昭身上的大伯母说道:  “你自己,还是我动手?”  问得简单粗暴,还是他以往的作风。  大伯母不知道他的作风,根本不买账,想要攻击他,安随遇随手在地上捡了一把小石子,然后一跃而起,脚刚落到南屋房上,探拳为掌,在掌拍到大伯母的身上的时候,另一只手随即扔出小石子在她的四周做了个阵法。  这一掌将大伯母的魂魄硬生生的从晓昭的身体里逼了出来,晓昭直接倒在了地上。  大伯母的魂魄还想要逃出去继续附身在别人身上,奈何地上的小石子射出一道道金线将她团团围住,她根本就卖不出小石子所圈的位置分毫。  做完这一切,安随遇有些疲惫,但是他不想让晓宇看出来,故意运起一口真气,平息了一下体内的气息才走到我身旁。——这次试炼,他硬生生的只用一天的功夫,就通过了一整座别人三个月,半年乃至更长时间才通过。  他受了很重的内伤,师傅根本不让他下山,让他在山上养伤,可是在他的心中有一个放心不下的人,他要第一时间赶到她的身旁。  同样,现在他虽然有些坚持不住了,可是还是不想让她担心,故意表现出没有事的样子。  可是他不明白,为什么她的态度变了,就像现在,自己站在她的面前,她故意别过头不看自己。  ——  晓宇知道他站在了我的面前,看到他出现救自己。她也很感动,可是一想到他已经有心上人了,她就故意别过头不去看他。  他强势的把她抱起来,她刚想要挣扎,他就又把她放下了。  晓宇囧:  原来他只是想把她放凳子上啊。  这时从旁边“搜”的一下,窜出来个黑影,一把就抱住了安随遇的大腿:  “师爷!”  小道士这声师爷雷得晓宇外焦里嫩,她还没有消化完这个雷,他又转头向她,甜甜的叫了一声:“师奶!”  我:“!!!”  叫完我师奶,小道士又委屈的冲安随遇说道:  “师爷明鉴啊,我根本就没有勾引师奶,都是师奶调戏我啦!”  晓宇:“……”谁也不要拦着我,我保证打死他!
  安随遇淡然后退一步,脱离小道士的怀抱。  问道:  “你是诸葛青冥的徒孙?”  小道士猛地点头。  又问:  “你刚才说,你跟师奶怎么回事?”  小道士小心翼翼的看了晓宇一眼,刚要说,被我一脚踢到屁股上,一个趔趄险些摔倒。  小道士满眼含泪,像个受气的小媳妇一般,对安随遇委屈的哭诉道:  “师爷,你看师奶又勾引我!”  晓宇:“……”  安随遇:“……”  ——  晓宇看了一眼安随遇:  “你打算把我大伯母怎么样?”  安随遇:“她该去哪里,就送她去哪里。”  说着安随遇,掐了一个决,弹到大伯母魂魄所在的地上,地面上出现了一个旋转的黑洞,大伯母直接就被吸了进去。  晓宇:“……”我还没有问大伯父和大伯母尸体的所在的地方呢?大神,你也太快点了吧?  “那个,我大伯父和大伯母的尸体还没有找到呢?”  安随遇转头看向那个小道士,冷冷的说道:“给你个机会!”  小道士做了个辑,兴奋的说道:“是,师爷!”  晓宇:“……”没见过,吩咐人做事也这么高冷的,而且对方竟然还那么兴奋,孩子,他是让你干活,又不是给你发工资,你那吃了蜜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  家里的人连夜,打着手电跟随者小道士,来到了大伯母的坟地前。  小道士一指地中间的大伯母的坟地说道:  “据卦象上来说,你们要找的人就在那里。”  到了大伯母的坟前,有一个黑乎乎的影子,有人拿手电照了照。  原来是失踪的大堂嫂。  有人上前试了试她的鼻息,还好她只是晕了过去。她的身上都是泥土,手上更严重,血肉模糊的,十个指甲都不见了。看来大伯母的坟是她徒手埋的。  小道士手持罗盘,在新埋的泥土上方摆弄了一会,冲他身后的几个壮小伙摆了摆手喊了一声挖,后面的壮小伙就拿着铁锹涌了上来。  几下就把填好的墓穴挖开了,大伯母和大伯父果然在里面,而且大伯父竟然还有呼吸。  就在他们把人往外拉的时候,小道士屁颠颠的跑到安随遇跟前邀功道:  “师爷,你看我干的还行吧?”  半晌安随遇才点了点头,发出了个单音节:  “嗯!”  听到他肯定的答复,小道士兴奋的跳了起来,顺便还比了个剪刀手:  “耶!我师爷夸我了!耶!我师爷夸我了!”  晓宇:“……”孩子,不是我打击你的积极性,但是你哪只耳朵听到他夸你了。  ——  回去的时候晓宇慢慢的走在人群的最后面,安随遇就一直默默的跟在她的身边。  突然他说:“那个女人是你大伯父的初恋情人。”  她愣,转头看他,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说起这个来。  “其实你大伯母命中有一个女儿,是因为那个女人流的产。而且,她是故意的。”说完安随遇明如星辰的眼睛专注的看着我:“她欠你大伯母一条命。”  晓宇“……”所以他这是在安慰我,不要因为大伯母害死一条命而难过?
  晓宇气哼哼的走进家里,随手把门锁上,不让他紧来。  可是他随手轻轻一推门就开了,随即他跟着她走进了屋内。  她推他:  “你出去!”  他想要出去,可是想到下山时师傅说过女孩子生气得哄,就猛的一把把我抱进了他的怀中。  她想要把他推开,奈何他的力气太大,她根本就推不开他。我大喊道:  “你放开我,我们根本就没有关系!”  “怎么会没有关系?我已经是你的人了!”  她惊悚: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竟然都不知道?  他一把抱起因为吃惊忘了挣扎的她,放在了床上,他就势吻了下来。  他的吻强势又霸道,其中还透着些许的青涩。  她突然想起了,他小师妹的话一把就推开了他。  显然他并没有料到她会推他,他一个咧切,直接就坐到了地上。  她不敢看他:“你走吧,我们以后不要见面了。”  他的手紧紧的握了握,手心中都掐出了血,半晌他回了个:“好。”只要是你的决定我都无条件的遵从。  接着他又说道:“你能陪我去理个发吗?”  她本想拒绝,但是看到他哀怨的眼神,点了点头,答应了。  ——  因为怕被父母看到她和一个陌生的男子在一起,她特意带他坐公交车,到镇子里的理发馆去理发。  她也没敢带他去大的理发店——因为她兜里根本就没有多少钱。  一进理发馆安随遇的表情就极为的不自然,他突然拉住她的手,把她拽出了理发馆。  “干什么啊?”晓宇揉着被他扯痛的胳膊不高兴的嘟囔道。  安随遇的表情十分严肃:“那里面有不干净的东西。”  “不干净的东西?”晓宇不削的哼了一声:“别想吓唬我,世界上哪里有那么多不干净的东西啊?”  小样,肯定是看着这个理发馆太寒酸了,不肯进。  他不愿意在这里,她偏偏不随他的愿。  “就在这里了,不理拉倒。”说完她气哼哼的进了理发馆。安随遇无奈的叹了口气,还是跟了进来。  理发馆里只有一个大概三十多岁的漂亮女人。  见他们进来眼前露出惊喜的目光。  晓宇默:瞧这如狼似虎的小眼神,这是多久没有生意上门了。  安随遇把晓宇的手按的更紧了,晓宇以为他是紧张,就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放松。  理发馆的美女放水要给他洗头,被他一个眼神过去,吓得人家手中的毛巾掉了。只好尴尬的笑着说:“你门自己洗,我火上还坐着水呢,我去看看,呵呵。”  说完还特别有深意的看了晓宇一眼,把晓宇看的莫名其妙:  她难道是误会他是自己男朋友么?  想到这里晓宇的心情便变得十分的烦躁——  晓宇把毛巾搭到他的脖子上对他说:“你自己洗头吧,我出去买两瓶水,理完发别走在这里等我。”  安随遇看了晓宇一眼,想要说什么,见她脸色不对,最终没有开口。  ——  理发馆的女人一进后院脸上和善的笑容立刻变得扭曲起来,她走到最里面一间用报纸糊的严严实实的屋子前,推开门走了进去……
  晓宇刚走出去,理发馆的女人就走了过来,她见安随遇还在洗头,就悄悄的退到一边,从角落里一个柜子的最下面,一个锁着的格子里拿出来一根香点了起来。  她做完这一切,抬头见安随遇已经洗完头正在擦头发,就招手让他坐到镜子前的椅子上。  安随遇坐在椅子上突然他闻到一股子特别的香气,他皱了皱眉,他竟然不能一下子闻出这到底是什么香气,看来自己在试炼中受的伤比自己想像中还要重啊。  他刚想仔细的闻闻那到底是什么香,理发馆的女人就把一个一次性的一个塑料制的东西披到了他的身上。  他一个激灵,感觉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大脑瞬间就无法思考了——他是很讨厌除了宋晓宇之外的触碰的——尤其是陌生人。  理发馆的女人很明显的也觉察到了,手底下这个颜值很高的男人的反应,但她仍旧像什么也没有发觉似的,慢条斯理的给他的脖子围上围巾,还故意的将围巾往他的脖子里掖了掖,又掖了掖。然后才慢条斯理的拿起剪刀给他理发。她可以明显感觉到手底下的男人紧绷的身体慢慢的慢慢的软了下去,直到完全的昏睡了过去,她直接把手中的剪刀,扔到了一边。  完全不顾对方的头发才理了一半。  ——  晓宇走出理发馆深深的呼了一口气,看着马路上的车来车往,瞬间就觉得自己好笑了。  她这是在吃醋吗?  别搞笑了,她是他的谁啊?他又是她的谁啊?  根本就是两个才认识几面的陌生人好嘛!  他有女朋友不是很正常的事好嘛!  想明白这些,她又深深的吸了口气,大步朝不远处的一个小超市走去。  ——  在超市里拿了两瓶水,又随便装了几代小零食预备着路上吃。  她一面盘算着,一面往外走,开门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了一个人的身上。  晓宇连忙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  一抬头一张熟悉的脸映入她的眼帘:  “怎么是你?我朋友呢?”  她面前的人正是理发馆里的那个漂亮女人。  “你的朋友已经理完发了,现在正在我的院子里等着你,让我来找你。”理发馆的女人说道。  “哦,那我们走吧。”  她不疑有它,就在她身后乖乖的跟着她,从理发馆旁边的门直接走到了理发馆的院子里面,直到走到一个被报纸封的严严实实的屋子前,她忍不住疑惑的问她:  “我朋友呢?我怎么没有看到他。”  “你朋友啊?”她回过身来,脸上带着诡异的笑,指了指身后紧闭的房门,声音也变得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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