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时购买的冰箱双三开门冰箱的快一年了,现在嫌太大了家里就三个人。包装

  日农历闰九月廿四邢台晴天下午13.40  昨日自北京十七点三十分坐上T55次列车,于二十一点14分在邢台火车站下车。  下车前与小外甥从八号车厢走到11号车厢,妈妈看见我第一句话:“妮儿,以后坐车可别犯傻了。你看这卧铺多舒服?”  我笑了笑:“还得犯傻,舍不得钱。”  小妹吩咐:“你去把包,轮椅,坐便椅子一趟一趟都拿下去,我和儿子往外搀扶咱妈。”  当小妹和外甥搀扶出妈妈我还没有把轮椅推出来。妈妈佝偻着背稍等我才把轮椅推到妈妈后边。有乘务员指点:“往北一点有斜坡好下。”  小妹到底比我小十岁,虎虎生风的背起一个包,往轮椅坐着的妈妈腿上放两个包推起来就走。我背着包手里提包,外甥背着包搬着坐便椅子。我吩咐外甥接他妈妈。我将包放在坐便椅子上一同搬起来朝外走。  那时候出站口的人已经很少,看见两个人在门口等候,一人往里走被出站口的验票人伸胳膊挡住。通过两边都是栏杆的出站口很不容易,把椅子放在地上拉着。  刚才往里走的人说:“想接你一下,人家说有摄像头,不让进。”  听声音我笑容扮脸儿:夫君提前在此等候接我。  出站手里的包易手,昏黄的灯光下四目对视,自然会心一笑、心安的喜悦纾缓而掩饰,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甜蜜绽开。  回头看妹妹,轮椅从开小门的出站口无法通过,验票人说:“我来开大门。”我与妹妹同时道谢。  大妹夫接过小妹的包,小妹推着妈妈向南走斜坡,我们四人向北上车。两辆车出广场走C形到南边售票门前,看着大妹夫往后备箱装,椅子不能完全放进去,包还占座不少有剩余。  我说:“放不下了送一趟。”  小妹道:“别试着放了,不能盖后盖挨罚。”  我夫曰:“放自行车不盖后盖的有的是,谁罚啊。”  我看确实放不了,就让大妹夫往外拿,挺费劲的拿了出来。将一个包袱放在我的机盖上,扒开绳子让夫拽住里边的包袱将我的包扯出来放进我的车。坐便椅子放不到后备箱,只好搁在后座上。  一前一后开到大妹的门前,夫不上楼我搬了两趟,待妈妈坐好我二人开车回家。  正吃饭他接听电话,看着我问:“哎,咱车上还有包没有?”  “没有,一个褥子包的是我的包我扯了出来,把褥子放他车上了。”他复述了。  随后听他声音大而硬:“不用把电话给你姐姐,她就在我跟前你说吧。”  夫又看我:“问你见妈妈的钱包没有?”  “没有,”  他冲着手机复述。  我回忆着说:“俺妈收拾的,是塑料包外面套着红塑料袋,就没有交代给我。没见。”  “你姐姐说就没有交代给她她能见!”  挂断电话我说:“给儿子打电话找找看落到家没有。”  拨电话还没有接通他手机又响听他说:“找到了。我把电话打到北京一家人正找哩。我再打电话叫他们别找了。”  他对我说:“大妹夫问落咱车上包没有,你小妹说把电话给我,叫我把电话给你,知道你说话软乎乎的听她喝,哼!”  我松口气,连腰都塌乎些,说着:“去的时候带两千,给咱外孙女一百,那天说咱儿子花她的钱了,剩的钱丢啦。我倒出来数,把零钱递给俺妈,俺妈低头手指头捻着五块嘴里说五十。”  他添话:“给咱闺女要十万,闺女问她要那么多钱干啥也不说,骂咱闺女几句。”  夜,没有激情只有温情,欢喜使人不困,他唠唠叨叨说着一天天的事情,清晨起床已八点。来到门市清冷清冷的,乱七八糟的屋里,也没有收拾的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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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贺又开新篇  
  周日快乐,顶好朋友佳作!
  今天写完了,明天怎么办?  这个今天写得真,好。
  支持力顶!
  看望朋友,顶起佳作  
  16号  五点多给大姑子打电话,随当开车去了崔庄,路上买了 一袋三伟面粉拉着,回来拉着大姑子在她村里加工的五十斤宽条挂面,姐姐还给了白菜,她院里树上结的柿子,洋姜,葱。  如今的大姑子姐生活过的好些了,对于我可舍的。  那东西虽然不是多贵重,可是那份热心着实令人感动。  我不是善言语表达的人,只是看着动作欢活的大姑子姐暗暗祝福:身体好就是本钱,就是福气。  日星期二上午8时9分邢台晴天农历闰九月廿六  17号没有写字,赶在上班时间出门路上比较堵。结果来的还真巧,开门有曹女士来,拉走七桶防冻液。盈利的钱等于我二人一天工资,当然不能算丰厚。就这已经很知足了。  他给我讲曹女士:九号我在下县修理压路机,接听一个女人的电话说要刹车片,当时估计着车有一个半钟头能修好就对她说一个半钟头能回来。结果一个半钟头压路机没修好,两个多钟头后女人她又打电话,我给她说有半个钟头就到了。随后给小樊商量,怎么也修不好了先回去从拿个方向机第二天再来。  到门市除女人跟还有个男的,看样子是修理工,拿出来旧件,我一看不是那东西,说你这是离合器摩擦片。  修理工说就是离合器上的,找了半天啦哪儿也没有,你说你这儿有没有吧。  我说有,稍等一会儿我去拿。量一下直径:135发动机上是350,这个旧的是380直径,直接到正义门市拿了卖给她,还有油封,有些小东西没有要她钱,觉得让人家等的会儿不小。  我没有言语,暗暗想:这就是给客户留下的好印象,不然哪儿没有卖防冻液的?人家非得到咱这儿叫咱挣个钱。  我还想起来一网友对无商不奸的解释:古时候做粮食生意用的是斗,一般买卖时都要给客户冒个尖。丈夫与我过的也学会了,对待每个客户都让点儿利儿,等于卖粮食的时候冒个尖。  下午我收拾了半天放电磁炉的地方。太脏了。  丈夫去西小郭谈妥一个修压路机的事情,修理是修理工的事儿,如果用零件就来我这儿拿。当然有个中介费了。  门市上到现在还没有点火,这东屋往西边院里开着门,往年院子里有我的东西,我就在西边门上边没安玻璃的地方过烟囱,今年房东往门外边卸了一堆煤门不能开了,我跟丈夫商量想往北边开个烟囱孔,东屋北边有与北屋的空当,屋顶用水泥瓦盖着没有盖严。问房东不大愿意。  由十六号在门市一天感觉丈夫穿的少,早上给丈夫找了毛裤,他非得说没有裤子了,我打开立柜拿出来裤子给他,并且说:“我走的时候交代过的你就不知道拿出来穿。还给丈夫把棉袄穿身上。这样一来他就不会再说烧心了。  丈夫高兴:“老婆来了是秋天。”我笑他的比喻:收获的季节。  回到家,干多少活?好像什么都干不了,不比在北京的想象。
  @毕明迩
20:16:11  今天写完了,明天怎么办?  这个今天写得真,好。  -----------------------------  是吗?好高兴。  只要有空,今天是写不完的。  谢谢毕老师。
  @半觚浊酒
17:23:26  祝贺又开新篇  -----------------------------  谢谢您的祝贺。
  日星期二12时30分  工作服被我脱在家了,不想收拾门市,怕脏衣服。  来的时候七点,过了北环路口我让丈夫开车慢点,看看待出租的房子。  原先卖润滑油的大院被修车的租了,南头的一间卖破碎锤的占着,还有三间东屋,虽然比我现在租的房子窄,但是那两个朝东的窗户我喜欢,窗户外边是铁扇开关的防盗门,不用窗帘,打开铁扇防盗门商品抢眼。只是价格比我现在租的还贵一千。  现在的我光想找一个便宜的我相中的地方,哪天不想开门不会为租金心痛。  因为没穿工作服什么都不想干,也定不下干的心来,光想打看房子从租。  隔着两户的南邻闲着一个小屋,我知道那是个十二三平米的地方,院子很小,没有一个闲屋放不下我这些东西。要价八千。  我还是盘算:便宜三千块钱,如果把该卖的卖了还是合适的。  我与丈夫的观点总是有差异,比如我想把现在住的单元也挂出去,价格合适就卖,租房住。丈夫不同意。他的理由是在:如果你妈妈活一百岁,咱租房住照顾老人?不能。  做门市键三的东屋要5千,可大门往里缩太闷。  老张的北屋东山头开门要六千,不冲着路,那么窄窄的一绺儿不好。  他说咱还在这儿吧,多来个客户就赚出房费来了。  家,门市、过日子就俺夫妻,两个人做主,这样商量那样商量最终犹豫不定。
  日星期二12时30分  工作服被我脱在家了,不想收拾门市,怕脏衣服。  来的时候七点,过了北环路口我让丈夫开车慢点,看看待出租的房子。  原先卖润滑油的大院被修车的租了,南头的一间卖破碎锤的占着,还有三间东屋,虽然比我现在租的房子窄,但是那两个朝东的窗户我喜欢,窗户外边是铁扇开关的防盗门,不用窗帘,打开铁扇防盗门商品抢眼。只是价格比我现在租的还贵一千。  现在的我光想找一个便宜的我相中的地方,哪天不想开门不会为租金心痛。  因为没穿工作服什么都不想干,也定不下干的心来,光想打看房子从租。  隔着两户的南邻闲着一个小屋,我知道那是个十二三平米的地方,院子很小,没有一个闲屋放不下我这些东西。要价八千。  我还是盘算:便宜三千块钱,如果把该卖的卖了还是合适的。  我与丈夫的观点总是有差异,比如我想把现在住的单元也挂出去,价格合适就卖,租房住。丈夫不同意。他的理由是在:如果你妈妈活一百岁,咱租房住照顾老人?不能。  做门市键三的东屋要5千,可大门往里缩太闷。  老张的北屋东山头开门要六千,不冲着路,那么窄窄的一绺儿不好。  他说咱还在这儿吧,多来个客户就赚出房费来了。  家,门市、过日子就俺夫妻,两个人做主,这样商量那样商量最终犹豫不定。
  又有新续 继续支持朋友  
  怎么沾光?   17:27 星期三   昨日下午回家三天的我去看望妈妈,妈妈睡着。  小妹妹跟我说给妈妈找保姆叫我操心物色。  大妹妹诉苦妈妈起夜使她睡不着。  堂弟媳妇在大妹妹家赔大娘睡了两夜。  小妹妹说我:“姐姐,今天晚上你陪妈妈睡吧,叫堂弟媳妇回去伺候孩子。”我答应了。  堂弟媳妇给大妹蒸馒头。  小妹看那么多豆子面生了虫,吩咐我把面用萝筛一下。小妹回自己家忙活去了。  把小妹吩咐的活做完,堂弟媳妇把馒头晾起来。  我说了句回家把洗的半拉衣服晾晒起来再过来。大妹说那你别来了。于是我回家啦。  我对丈夫说:“想着我带老人在北京住了三个月,两个妹妹怎么也叫我安闲十天半个月的,可是?只三天没叫我跟妈妈过夜。如果不是小妹叫我筛面我还是陪伴妈妈睡觉,她叫我筛面我心不平就说回家洗衣服。你说我怎么办沾光?”  “老人给她带孩子做饭时她说老人跟着她属相相生,老人不能干了就不能伺候,你说你怎么沾光?”  我撒娇一样嗯了一声追问:“你说?二取一我怎么沾光?”  他说:“怎么都不沾光。”
  今天写的而选其一  昨日去看望妈妈。  小妹开门看见我就说:“姐姐,你来的正好,想给你商量商量,给咱妈找个保姆。”  走近餐桌看见北边厨房堂弟媳妇正在洗碗,四目相视一笑:“姐姐来了。”  我走到弟媳跟前,温和的声音:“这两天没活儿了?”  “他去给刘杰装修了?”(大妹的儿子)二人到餐桌边坐下。  记账的大妹放下手中笔,抬起满是苍发的头眯着眼睛说:“我叫春阁来跟咱妈就两天伴儿。”  小妹说:“晚上她二小也在这儿睡觉。”  大妹诉苦:“咱妈晚上光给说话,说在北京住多好多好,”  心思飞荡:大妹的家等于我和儿子家面积之和还富富有余,红木家具。  耳边鼓噪:“外孙媳妇给买好吃的,说的叫人不能睡觉。四点多尿了后我就怎么也睡不着,一睡不好就头难受耳朵嗡嗡,满嘴牙疼,我给志国说得找个保姆,咱大姐姐说找保姆她也出钱。我说治国,看你妹妹能来伺候咱妈不?治国说在别人家正干着呢,叫他二姐姐的二闺女来,我给他急了!  妹妹的声音放大,纯粹一小个子娘们儿在骂街的样儿:“我说他:你说那话跟放屁差不多,你外甥女自己那么胖,懒的屁股蛋子痛,她娘得脑血栓半瘫子她都没有擦过屁股洗过脚,叫她来这儿干啥!你家的亲戚都不是正经劲儿!”  说着看我旁边坐着的堂弟媳妇:“这不春阁她璟璟结婚丽翠就给了一百块钱!丽翠结婚璟璟给了二百!”  小妹的声音让我扭头,面色不华梨形身材的妹妹腆着粗呼呼的肚子认真的说着:“这收礼还礼的事都是收二百最少还二百二,哪儿有就还一半的理儿?”  我暗想:势利眼儿,看璟璟没用就这样。  大妹继续说:“我说治国,往后你家兄弟姐妹咱一概不来往,我今年吃了中药吃西药,总是不好也没有来看看我。像丽翠来我这儿别想吃我一顿饭!。”  我板着脸,不动声色。‘谁来你这大娘家吃顿饭?’脑海里出现妈妈的声音:“丽翠那孩子可好哩,多昝来也不空手,一口一个姥姥的喊着,说我挣了钱说啥也给姥姥卖好吃的,我说你大妹妹,丽翠生了孩子你说啥也得给人家买两身小衣裳,多给人家个钱别舍不得。”噷噷!此一时彼一时也,那时候丽翠在她大娘的加油站打工。妈妈说这些真是好管事。  大妹拿起手机:“今天进了多少油?你写的纸条看不见了,给我报一下吨数叫我记记账。”她匆匆写过皱着眉头,又打电话:“XX,你看俺妹夫他娘有这事了,等着做手术没有钱,你四月份拉油的钱没给够,六月份拉了十二吨油一分也没有给,咱做买卖都周转不过的时候,俺遇上这事儿了,权当行善积德了,给俺把钱打过来吧?好好!可不要食言啊?”手机离了耳朵手啪的一声打在桌子上。  小妹说:“你没关机!”  大妹关了机咳声叹气说了句累死了。  我言:“恁加油站找个会计呗?”  大妹的话如打机关枪:“还找会计哩!不赚钱!这个月都赔了。”  我轻声轻语:“做买卖赌着赔赚,要是光赔早就不干了。”  大妹蔫下来:“这也就是有赔有赚拉拉着干呗,钱都在外边飘着,事先讲好的一车压一车的付款。我早就不想干了多麻烦,妹夫愿意干。”  小妹吩咐:“姐姐,今天叫春阁回去,你在这儿跟咱妈做伴睡吧?”  春阁的脸带笑:“我回去给二蛋洗洗鞋垫袜子,那孩子臭脚。”  大妹说:“什么时候去给咱爸爸烧纸?”  “你说啥时候就啥时候吧。”  大妹:“明天吧。”  我给丈夫打电话:“我今天不回去了,明天去烧纸你开车拉我们去吧。”  丈夫:“恁老家不是兴当天啊。”  我皱眉头:“妹妹说哪天就哪天吧。”  大妹抬头:“春阁你走吧,二蛋在家呢。”  “着啥急?我把馒头给你蒸了。”  小妹立时动作起来:“掺点豆面,我和俺孩子奶奶都有糖尿病吃豆面好。”  说着小妹去阳台搲豆面。忽然大惊小叫起来:“豆面生了这么多的虫,我说这屋里到处是飞蛾儿,男人们就是不中用,不知道早些把面担担。”  小妹口一份手一份,搬了圆桌拿小箩动作快当,喊我:“姐姐,拿面舀子来。”递给妹妹面舀子,紧接着:“给我拿板凳,我不能弯腰,弯腰腰疼。”  “你坐沙发上好了”这样说着跟妹妹抬圆桌放在沙发前。  妹妹没有坐,而是吩咐我:“你把面过一下箩,我回家有事。筛出一舀子叫春阁掺白面里,别都弄成两掺面,那些白面弄出四分之一掺豆面就行。”  筛完面装到塑料袋里直腰对大妹妹说:“我回去把洗的半拉拉衣服晾晒了再来。”  “你别来了。”正中下怀。  不想给两个妹妹干家政。  画外音:我带着妈妈在北京伺候了百十天,两个妹妹伺候了三天就这样可是让我不满意。如果不让我筛面我会陪伴妈妈过夜,这样只能而选其一了。
  支持顶帖,我们是朋友。因电脑维修,耽搁两天未顶帖,对不起,请原谅。
  看望朋友支持继续  
  今天又过来看。
  当小妹和外甥搀扶出妈妈我还没有把轮椅推出来。妈妈佝偻着背稍等我才把轮椅推到妈妈后边。有乘务员指点:“往北一点有斜坡好下。”  ————————————————————————————————————  还是好人多!支持力顶!
  周末看望朋友,支持继续  
  @周涛-20 15:10:56  支持顶帖,我们是朋友。因电脑维修,耽搁两天未顶帖,对不起,请原谅。  -----------------------------  谢谢还来不及呢,哪儿用得上原谅一词。
  @毕明迩
20:00:07  今天又过来看。  -----------------------------  您的来看是对我最大的鼓励。
  @半觚浊酒
16:56:59  周末看望朋友,支持继续    -----------------------------  那漂亮菊花使人心旷神怡。谢谢支持。
  日星期六农历十月初一小雪多云  醒来坐起穿上套头衣服,被他无理由扳倒在被窝里。小孩爱闹,人老了也爱闹。  我说:“夜里做梦都是伺候妈妈。心里沉的很:大妹妹失眠,好头痛,劳累了乳房也多事腰间盘也有事。小妹妹胳膊疼,糖尿病,血压高,腰痛。可是看大妹那么能干,爱干净,当着俩门市的会计。小妹妹走起来小碎步挺快还没个劳累的时候,干活风风火火,到哪儿什么活都下手,我呢?昨天多走几步路就腿痛腿沉的迈不动。”  他噷了一声说:“按照你俩妹妹说的症状,头几年就活不成啦。你惦记你妈,你妈惦记你,说我在你大妹家放胶带卖了一个月没有往家里买东西。”  “那天我给妹妹筛面就想着过去咱种地、分一点好些的粮食都记得给妈妈,现在她们租的加油站有几亩地大,种着地喂着鸡,豆面吃不了生虫也舍不得给我一粒豆子。”   “咱过年杀猪一多半给大妹,(妈妈在大妹家住)一少半的一半给小妹,过年大锅蒸11锅,咱留两三锅剩下都给她。” 他这样说。  “我妈一遍遍的说,咱大儿上初中,报道第二天回来说钱不够,我妈拿出存折叫孩子去取钱,头一回说取了二百,后来说三百,再后来说500,最后说记不得多少了。说咱二小上大学她给了500,二小说从来没有拿过姥姥的钱 。对咱闺女说:你给你哥哥说:你孝顺咱姥姥吧,我不孝顺姥姥,我孝顺咱奶奶哩。一遍遍的说的咱闺女问她哥哥:我啥时候对你说过我不孝顺咱姥姥了?大小子说:我没有记得说过那话,如果说过也是咱姥姥诱导说的。我想?孩子孝顺奶奶也是应该的。  在北京我大舅和我妈通电话,我提醒妈妈不要当着我大妗子说给我表哥钱的事儿,我妈妈挺横:我说是敢说!谁能把我怎么着?!强势的不说理。我妈妈说大舅的儿子在北京可能去看她,结果也没有去。”啰啰嗦嗦说了好大一会儿。  时间真暄,心里老是喜欢写字,可是当插入日期就到快11点了。  我喜欢写字有什么理由?对他说:“一种宣泄,自言自语的探讨,一个记录,一次次的固执行为。喜爱写字的程度与生命的能力同等作为。”这是路上说的话。  因为要去火车站取货,火车站六点到八点半休息。为顺路早饭在家里吃的。取货时回老者问话不要送货后我打量着,微笑问道:“您多大年岁了还干这活?”  老者也微笑着打量我:“怎么也比你大,我不干这干什么?”  我笑着刨根问底儿:“您多大了?”  “75.”  惊讶的赞叹:“真好身体!昨天我多走几步路就腿痛。”  “那还接着走。活人就得多动。”  看着走过来的他我说:“别说不干,你看这位老哥,75了身板儿笔直,气色也好。向他学习你还得干!”  老者与我二人将货从高台抬下,他滚动着轴承座到车前,我喊一小伙子抬进后备箱。  路上我问他:“小妹总是把自己坐火车带多少东西叫年轻人给提着,多沾光,多能耐似地。我却总对给我帮忙的人一再言谢,从心里感谢。你说这是为什么?”  他开着车目视前方,回答我:“小妹做事低调做人高调。而你做人低调做事高调。俺娘从来教育我做人低调。”他回答的很干脆,我不敢肯定他说的对否。  来到门市点柴禾烧水,小张取走货热水洗手挺好。  小樊打电话要十字轴,他到占英处拿了另一种十字轴。  打电话给小耿催齿轮加工。  今天卖了一副平地机刀板,心里真高兴!  他侧目看了一眼我写的,顺口提醒:“别写家务事。”  可是我最爱写家务事了,我生活在家庭里,周围围绕的是家务事情,思绪也从家务事里跑不出来。  家里有谁爱说谁,频率最高的是丈夫,其次是妈妈,再者两个妹妹,还有我的两儿一女。这些人总是与我纠葛最多的人,发生的事情也最多。  有时想这个爱说家务事的劲儿如同古时候的罪人,不管干什么都带着枷,两只手被枷夹住,枷离嘴也近,离心更近,心口一致总是枷=家、的事情。  说说工作的事情:  前天为了齿轮液压泵打电话问王,王是一工程机械门市老板,不但是老板还正上班;工程师一级的人,门面上只有他媳妇经营。  王对于各种液压泵,马达懂的多。我丈夫报了泵号,说明进出油的口大小,旋转的方向后王说:“只有泵分左旋右旋,有左右旋就说明进出油的口直径不一样,而马达是不分左右旋的。”  丈夫听了高兴的头一扬笑呵呵地:“又长了点知识!”我也听的清清楚楚。  感慨:学问学问,所有的问说不清什么时候就多听点自己不知道的知识,留心就学到了。  小樊 在西小郭把活儿做完了,那活儿没有用我的零件,而且六比37的盆角齿用的是七比37的。我们还没有那样换过零件。丈夫提醒小樊:对 车主说明,这样安装如果坏了咱不负责,最好试车后把修理费要清。因为合乎要求6比37的盆角齿还分两种,还有半轴齿数不对的呢。  小樊来给了二百块钱的中介费,丈夫把去任县修车的费用给清了小樊,又拿了十字轴去修平地机。大约有四十分钟,樊打来电话:十字轴又坏了,丈夫说你看看别处的毛病。现在打电话要传动轴,如果传动轴弯那是要不停的坏十字轴的。  一个人来找三〇装载机的固定伸缩叉的凸缘,我和丈夫看了看,那凸缘就是四个安装眼被磨削了一半,伸缩叉的齿还不错,丈夫说不用换。我说你要想修理我可以给你把磨剩的C型眼边起来。  又一客户来要13孔的平地机刀板,我这儿没有了,对客户说二十分钟货到。客户说那边有也是这个价,我先去找一个临工平地机的锁子,一会儿来你这儿拉刀板。我急急的表明:“你一会儿来拉吧。别管他们多少钱我都会比他们还便宜。”丈夫拉回刀板客户没来。他说:“买卖不好做,肯定去别处拉了。”无非艳玲和山子处。话音落有人推开了门,熟悉的面孔,拉刀板的客户回来了。赶紧从我的车上倒到他的车上。现金先给了我,数数多一百,又数还是多一百,而且疑惑的对丈夫说多一百,客户笑眯眯的说:“螺丝钱。”丈夫温和的话:“少四块钱就那吧。”高兴的不行,感觉自己带的财。  丈夫又开车去给小樊拿十字轴,小樊不想花大钱,想再换个十字轴看看到底是哪儿的毛病。我很想离开去猜开业的商店去转转,因为进店给两双袜子或者鞋垫。只是丈夫不在门市我不想离开。今天晚上去陪伴妈妈过夜?来到家还没有洗过澡。
  日星期日12时小雨农历十月初二  昨夜没有去陪伴妈妈。有琐事:一客户拉着6M曲轴来,随他到老穆处,等到老穆来,未等到老穆用锉刀修理完就离开,时间不早。  到家吃过饭不想徒步去桥西,剥完全力给的花生,睡时11点不少,醒来快三点,他还在网上读书。  待他睡下我又睡不着了,起来上网写了几个字复睡。  起床八点不少,出门八点半,银行里往卡上存两千块钱预备给洛阳打款。  虽然天降细雨,空气不怎么冷,是一种春天的湿润,只是没有春季街上小雨后润如酥的土腥味,看那满地的金黄落叶清楚季节。  下午?如果没有特殊情况我就去商场转悠,然后去大妹家,给大妹说我找保姆不成的事。
  日星期一上午10时多云农历十月初三  昨夜陪妈妈睡觉。小妹开门说:“大姐姐来了。”  大妹在餐桌记账,大妹夫也在家忙做饭。  妈妈在餐桌前的红木太师椅上落坐。  两个妹妹习惯性的各说各的病,我怀疑只是见了我才那样愁眉苦脸。  大妹摘下老花镜置于桌上、眯缝着眼一只手摁头:“头难受的不行,眼憋的慌,耳鸣的麻烦。”  小妹壳丧着脸:“我的血压那么难降,早起量低压一百一高压一百七,他不叫我给他娘送饭怕我晕倒。”我司空见惯只是沉静的脸没有表情。  画外音:家是这个样吗?是不是我不在的时候吤儿嘎的欢声笑语满屋荡?  妈妈亦没有表情,似乎厌恶慵懒的目光凉冰冰的问:“你晚上还走不?走了你就走还叫春歌来。”(妈妈的侄媳妇)  我机械的回答:“不走了。”  小妹道:“打电话叫她别过来啦,咱大姐姐在哩。”  听不清的那边嘈杂音害的小妹说了好多遍。  我给大妹交代:“按你说的打问顾保姆,一个月两千块钱得每天晚上回家,还有一个没有男人,儿子不养,七十岁的老太太我觉得不能在咱家当保姆。村里所有的中老年人都得接送孩子、没有人出来当保姆。”  大妹夫接电话,电话后妈妈问:“你侄女生了个啥?”  小妹接腔:“生了个小子。”  妈妈道:“老话说生儿子支叉,生闺女低耷。”  我不管不顾插言:“妈妈又说老辈子的话,现在社会变了,小子敢把娘搡个跟头;支叉个啥。”  小妹道:“没见小子说他娘:我领着你出去玩玩,把他娘骗到山里掐死了。”  妈妈看着二女儿:“十二天你去道喜吔?”  大妹眼皮一垂:“他去吧,家这样我能离开?”  妈妈说:“侄女生孩子大娘不去叫大爷去啥样儿?”
  大妹夫说话声高,惹得大妹黄木茬茬的脸起皱、不大的三角眼、地包天的嘴皮儿有点噘、唇齿张合:“你能说话小点声不,聒的耳朵都嗡嗡,怕别人把你当哑巴卖了,不能不吭声,不知道别人烦是个啥。”  妈妈也推波助澜:“就那人不能说话小声。”  小妹还添油加醋:“一个恁老头一个健民说话都是说话聒耳道。”  大妹夫没好气:“往后我不回来,就在加油站住,想看电视看电视想玩电脑玩电脑,想打游戏打游戏,省的你嫌烦咯囔。”  小妹见姐夫变脸儿立时笑着说:“恁志国行了,在工地每天给你打电话。”大妹的眉眼随着妹夫呈笑意。  我妈妈说:“在加油站住多心静,跟着狗、猫、鸡、兔子在一块儿你是老一。”  “行!这多好,看见你闺女管家了。叫我说话我也不说。”屋里顿时安静下来。  我声含怨气:“对恁说吧,家里有这样的人好,咱是个人家,阳世三间人声鼎沸欢庆!谁都别吭跟墓地似地阴气沉沉招赖气。”  感觉话说的过重不合时宜的难听,但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词语。  小妹去炒菜。  大妹看着老公:“你报报今天卖了多少油、进的油、叫我记记账。”  妹夫不吭声,大妹目光欢喜闪烁追随丈夫:“问你呢你怎么不吭声?”  妹夫猛然恶声恶气:“你不叫我说话我说话。”  小妹叫:“舀碗。”  大妹自找台阶:“先吃饭。”  吃过晚饭有人敲门,开门弟媳笑盈盈的进屋。大妹道:“哎?给你打电话咱大姐姐在哩不用你过来了你怎么又来了。”妈妈侧目:“啥时候买个新袄,多少钱?”弟媳笑道:“他没有说清,权当吃了饭运动运动。差两块钱不到二百买的棉袄来谝谝。”小妹问妈妈:“妈,你去俺家住吧,我给建华说,恁娘别指望我,俺娘我得伺候,建华说知道。”妈妈的目光没有温暖,截然回绝:“不去。!谁家也不去就在晓霞这儿住着。“春阁笑道:”“俺大娘嫌你爱跟她吵吵。”小妹:“你在这儿住着我成天来也是吵吵哎?”春阁:“别找保姆了,就这样咱几个轮流伺候俺大娘就行了。”说着看看我大妹瞅瞅小妹没有人接话茬。我暗暗发笑:春阁享受了大娘女儿的接济,大娘的两个女儿正儿八经的用她。受人恩惠等于罪责在身。  二十点四十分春阁回家。大妹接电话后与小妹二人说女儿的婚事。大妹:“俺这闺女可笨哩,在宝鸡工作的舅舅给她介绍一个男孩子正读着博士,男孩子的妈跟她舅舅在一个学校里教学,男孩子的爹是个县长,觉得条件不错,俺闺女说她不会谈,没话说。”小妹:“这条件行了,咋着不会谈?问问他学习的专业,叫他介绍一下,懂不懂的闲说吧?啥不是个话儿吔?天冷了记着加衣服,邀请他放假了来家里玩玩,这有她舅舅介绍准不是骗子,该追着点就追着,可别像咱俩,找个穷种一辈子劳碌。过的啥是啥。连俺建华都说孩子们找对象可别找的人家太穷了。”每当两个妹妹说这样的话我是闭口不言,因为找对象最穷的是我。连丈夫都说:“我穷的是光着屁股甩鞭子。”  妈妈要我拉着她去睡觉,小妹上前。妈妈拨拉着小女儿的手:“你大姐在这儿,有驴似地的劲儿用着你了。”  躺在床上妈妈问:“你都做啥饭?”“我没做过饭,他做啥我吃啥,也不刷锅洗碗。来了这几天把屋地下晾干的枣都切开,有虫子屎的弄干净,剥了一夜花生。”“晚两天爱菊就来了,带着她闺女,黄艳春的大闺女死了,你妹妹想把爱菊的闺女给人家介绍,还有大闺女要寻那男人的。”“俺楼下的闺女都三十四了,还有更大岁数的。”十二点妈妈起夜,大妹妹发牢骚:“怎么都睡不着,吃个包子喝点酒。”二点妈妈起夜,看她扒拉平床单看看墙上表的样子知道妈妈不困。躺下的妈妈重复说死人死法,我插话:“别说话,睡觉。”三点妈妈又起夜,躺下问我:“你还困啊?我也不困。你闺女说化验他没有毛病,就是肚子里有个什么瘤子不碍事。”我还是说:“别说话睡觉。”三点多妈妈还起夜。说:“白天我没有睡太大的会儿夜里也睡不着。”我不搭理妈妈。清晨,大妹夫喝饭的声音。我起床给妈妈穿戴好,把尿盆倒掉。大妹还在睡着,妈妈说:“冬天就穿这就够了,一点儿都不冷。我对春阁说你给我买的棉裤就花了三毛钱。春阁说是三十块钱啊?”我噷噷一笑:“妈妈傻了,交着取暖费当然不冷。成天夏天吹空调冬天有暖气,你感受不到春夏秋冬的变化。”没有等到大妹起床我离开了家。
  看看这个帖子,高兴。这帖子大多内容是重复黏贴。想当初感觉净写了家庭琐事,不应该有人来看,能写的不能写的都搁这儿,算是老照片保存的意思。  家是最好,最自由,最随便的地方。把任何地方当做家都是一种想象。比如我曾经对妈妈说:“到北京就不回来了。”  可是,当到北京后,妹妹的作为好像去掉了包袱,从不过问或者去看看,孩子们也觉得姥姥住在自己家多大事儿一样,惦记着买好吃的,做什么饭菜老人可口。  更有我心里很沉重,只怕妈妈犯病,大便干或者拉稀,我自己弄不动怎么办。  还有惦记这一头,丈夫出去修车吃不好饭,再没有我在家的样子:可以他开车我喂他饼干饿不着的时候。  我还对小妹说过:“住你儿子家,咱俩伺候妈妈。”可是,真在小妹家住几天,也好大的心里不平衡。名誉上是妈妈住外甥家,外甥多好多好。可伺候妈妈的是我。太多时候妈妈会说:“你妹妹身体不好,你去把这干干,你去做饭吧。”有一种我忙活别人落好我不愿意的想法。  小妹的爱失眠使我格外注意自己的行动也是不方便的地方。  由此想起来妈妈回家来的这十天,大妹总是叫堂弟媳妇在她家里,白天黑夜的陪伴大娘,为了堂弟媳妇能撇下家,叫侄子也住到自己家里来。当然这十天我堂弟给大妹的儿子装修房屋。由我及彼、不知道堂弟媳妇有没有我这样的感觉:最好的地方是自己的家。
  男人总是说大话的时候居多,当然我接触的男人也只有他。  他说:“今天晚上我就写,写在纸上你给打字在电脑上发表。”我答应着。只是今天晚上没有日期,等待在今天晚上的说词里永远也等不来的东西。  上帝给我一个什么样的头脑?喜欢学,却不能把别人的语言变成自己的、想?女儿说的对:看书还是需要背诵。我把自己喜欢的词句看四五遍还不能变成自己头脑中清晰的词句,莫非不能学会是长就得骨头生成的肉不能改变吗?  小妹夫说:“小时候学的知识是镌刻在石头上的,而到了半百年岁学的东西是画在沙土上,一阵风就吹散开来变得无影无踪。”小妹夫的嘴里是没有镌刻这个词的。  当然这是大意,如果说一字不差的复述我还是不会。总要把别人的话变成自己的语言。
  昨天在十里亭理发花五块钱。对他说这句话没有什么意思,感觉随他修车我去玩捎带着办了多日想理发嫌十块钱多的事情。  他顺口即说来:“那咱下次理发开着车来这儿理。也像说相声的说的:买白菜三毛一斤,嫌贵,开着车走了三站地买两毛钱一斤的,他不算账,加上开车的油钱合住八毛钱一斤了。”修理工在车底下笑了。  我无语。这男人和女人想的永远不一样。
  新闻头条总是
怎么着。  二条是紧随
身后的官员怎么着。  我立时想起来下班不让回家等待最高指示发表的日子。半夜三更听广播。  记忆里排队上街游行,庆祝最高指示发表。  芳挺着怀孕的大肚子穿着新衣一横一横的走  那时候我没有穿新衣的物质条件,总是一袭工作服。
  今天有雨,地面上湿漉漉的,上午出去一趟鞋里潮凉。到现在这个时候,他商量的口气说去门市上,我看看表不想出门,走到门市最多呆两个钟头就该回来了。  他又说去火车站取离合器拉线,只是人坐在沙发上不动,而且告诉我:两个脚踝都痛,还就是下雨了,胸部也疼,就是头两天搬动一次轴承座、昨天没有干啥出力的活哎?  我来到电脑前,心里认为他已经坐着睡着了。  士可鼓不可泄,我一说拿门市不当回事他就成了这个样子。  有时我很迷信,说这话是指有一日外甥女在电脑上用夫妻的姓名算卦,当输入我和他的姓名出现的评语是:帮助男人干事的人。  细想想我帮助他成了个家,帮助他越过越好。可是当我最初的愿望需要他的帮助时,他却不出手。
  丈夫说笑话,不过这笑话是真事。挨饿的年代,一村民走到另外一家想蹭饭吃,当然正是吃饭的时候。主家喝着清汤寡水,扭头打招呼:“来了,吃饭了吗?”  尴尬的一笑:“没哩。”  问话的人也惭愧的笑笑:“呵呵,你真能挨饿,再饿会儿吧。”  然后低头喝着汤。  他告诉我:“真是怕家里来客人(方言叫妾的发言)来了妾没啥吃。做饭的上愁。  俺家的院子里榆树多,榆树叶是好东西,都勒的长不及。臭椿叶不好吃,想吃还挺麻烦,用水焯过摊土地上起着,叫味儿跑跑。  洋槐叶也是好东西,XX家来妾借了一碗洋槐叶,多少年后还记得俺娘的好。”  我老家山东说傍晚这顿饭统称喝汤,哪怕没有做汤做汤光吃馍也是说喝汤。比如打招呼:他婶子,喝罢汤了吗?回答:“喝罢了。”  还有吃面条不说吃,而是喝面条。三十年前,我妈找木匠做家具,给木匠捞一碗面条浇上卤,喊一声:小木匠,来喝面条吧?  小木匠把冒尖的面条碗一端就会笑嘻嘻的瞅着我,重复一句:“咱喝一碗面条。”那意思是喝得动么?  山东说窝头,馒头,大多统称馍。中午说吃饭就问吃馍了吗?回答:吃罢了。  而河北,出门带馍统称带干地。地字一带而过。
  号雨 农历闰十月初五   今天因为下雨没有去店里,打开笔记本电脑、发现显示时间不对,插入的话是二零零四年的一天,所以想记录时间就要打字了。  爱写的我没有一个计划顺着一根线联络着写一个网出来。总是写着写着越写越窄,最后没得写。所以呢就重开了一个文档,想写几个字就写在文档里。  听见他穿衣服的声音,而后是关门。想来他是去火车站取离合器拉线了。  我呢?拿出来一块很厚很暄腾腾的布,想给他做条套毛裤外边,在外穿裤子里边的裤子,只要穿个松紧带就可。  打算洗澡的,可总觉得屋里冷不想洗。身上可是脏的很。该洗了。  日子过到这个份上,依然舍不得到澡堂里去洗澡。我啥时候能过的不算钱的账了?大概这辈子不能,因为习惯。  半后晌我找出一块布给他做裤子,做好后叫他试着穿一下,因为还没有牵边,他竟然穿上就不脱了。说好像老婆抱着一样软呼呼的暖和。我挺高兴,那布是三五块钱买的。便宜。  今天应该是二十九号,昨天问南邻周几,知道今儿是周六。妹妹说让我周六周日去陪伴妈妈过夜。因为周一到周五有堂弟媳妇在她家伺候我妈妈。  大妹妹忙,什么时候去都会看见在弄账。我常想:按两个妹妹的精明劲,生意应该做的很大很火,可是在大妹的指导下却越干越小,想来想去得出一个结论:人啊,心离钱太近手抓钱太严紧,后果是情商就远了。而且,一个人浑身是铁也打不了几颗钉,好汉还难敌四手呢?所以人尽散,她光剩下忙了。  昨天没有顾上打字,把那宽五米长三间的东屋用货架子间隔了一个小屋,只差用我拾来做广告抛弃的废板儿隔断至屋顶,要不是天黑就弄好啦。  洗的干干净净的窗帘挂上。  一米八的电脑桌放键盘的托重新固定到另一头,这样布置电视、电脑、沙发的位置后感觉满意空地儿大了。有放炉子的地方而且地面宽敞顺眼。来三两个人沙发上落座看电视。  他上午去弄泵上的管子压板,回来拧螺丝不太同心,我让他用什锦锉锉过,螺丝顺顺当当拧上。伺候客户不留死角,不让客户为难。  我把头三年没做好的那种烧木柴、煤块的炉子焊好,那焊接真是糊弄穷,因为没有用好些的铁板,全部都是乱七八糟的东西,比如:空气滤芯的皮,别人换下来的排气管道,还有巴掌大的铁片。焊缝窟窿眼睛的。我说用泥巴糊弄一下。  烟囱也不买新的了,实在不能用有给别人改门剩下的一条铁板做个弯头,有头二十年我用一点二铁板做水管剩像的管子。  想象着往间隔的小屋里放上炉子,用他的话说一把火就能暖和的光腚了。实际上听他说话?河南岸说话河北岸听,形容词是夸张离谱的。  他爱看新闻联播,我不爱。感觉都是经过删减修饰的,太失实。也不符合我的地位,从来没有感受到那种富足,生活的眷顾。  他爱看打仗的片我依旧不爱看。那是什么片子?屏幕上日本鬼子走进树林,有被绳子突然套住脚倒栽头拉至树上、慌忙中被日本士兵打死,一群日本兵看同伴死去的时候突然地面爆炸尸体横飞,有被铁抓勾套住脚的,一伙人凑上前正低头看突然被炸死,日本兵伤亡不小,我方安然无恙高兴的欣喜若狂。  表示不屑的我说:有数据,哪儿哪儿战役歼灭日军多少人,就歼灭日军人员的数据表示,是不应该这样吹嘘显摆,大言不惭到不要脸了。  不喜欢看电视剧,好人坏人脸上写着,衣服上有标志。  我很自私,爱自己。爱看读书节目,爱看科学栏目,爱看很平静的日子发生的琐碎杂事。
  几天没来,看望朋友  
  @半觚浊酒
08:26:28  几天没来,看望朋友    -----------------------------  谢谢
  看电视剧时的评语   21:42 星期一  电视剧平原烽火,日本鬼子的机枪打得子弹如同撒出一把豆子,都碰到墙上,屋檐上,就是打不着人。他随口说:“日本鬼子的武器就是让打在墙上冒火花的,八路军的枪轻易不打,打一颗子弹准能打死一个鬼子。”  小双替罗金宝引开日本鬼子,腾挪跳跃,胳膊种了枪。他又说:“那部电视剧里的铜锣腿上中枪还能背着人跑,这胳膊上中枪碍不着跑的事儿。那么多人齐开火,正上房的屁股那么大不打,就等跑远了再追。日本鬼子二楼扛上不去房,狗嘴上带嚼子——胡勒。看小双挪腾的快的比虼蚤跳的还猛。”
  今天  这就是做梦做的,看着是个自行车,在荆条里下不去脚,白跑跑了两个钟头,最后也没推走。  没有拆过那,等拆下来挺简单。就是一块圆铁板。修212洛建压路机,以前没拆过。
  号早晨,晴天。温度低  按照大妹的吩咐双休日去陪伴妈妈睡觉,因为周六去和古庙回来太晚,路上打电话通知大妹不过去了。  昨天晚上过去,大妹说表妹在不用我和妈妈一个床睡了。临时打电话让丈夫半路拐回接我。  回家是高兴的,自由到想干啥就干啥。  夫妻二人洗澡。我先洗的时候他接听女儿电话,大部分说话内容为买房子的事情,一个是小儿子买房想借他哥哥的钱,如果哥哥急用还不上的话从父母处倒借。二个是父母在北京买自住房,如果查存款的话是否还能卖给您?当爸爸的说俺手里有个三二十万不算个钱。今儿早他对我说这些话,我回答:“好像儿子说现在买房不查存款了。”当然听说过这毛号信儿,说的时候底气不足。  分析三个孩子:小儿子跟父母和同学干这几年工作胆子大了,有一个钱想花两个钱。他买房子,是想拥有自己名下的房子,再者是觉得结婚这么几年,同学们不能到她家:租住的小屋寒酸的很。  看市中心的房子?七八十平也不能当门市用?光是图个热闹还是别的?反正儿子说我就听,不拿意见又不想给他凑钱。  在重庆的房子拿了八万到现在没有归还,他丈人买房子拿走的钱等于他跟父母干二年多的工资拿光了。  不过我还是觉得孩子不错,儿媳要床单我把洗过一水的床单给她,结果她看见原先落在这儿的旧床单就把我给她的新床单放回到柜子里。从这点来看孩子不贪。  女儿最穷,买双限房贷了那么多的款,我曾经提过:借点钱,凑家里的钱还一大部分,剩点儿年代近的贷款就用公积金慢慢挡算了,女儿没有应允。  我感谢女儿很独立的意识。  带着妈妈在女儿家住,来回的火车票都是女儿掏钱买的,我把买的被套都给了女儿。  大儿子儿媳也挺好,儿媳把孩子吐的污秽小被子放在沙发上,我给拆洗后问是不是做上,儿媳说还有一个小褥子找出来拆了凑成一个单人被。我说别凑了,从家给你背一床被子来好了。儿媳说有,不要从家里背。我在大儿子家带着我妈妈住了最少一个半月还多,儿子媳妇都没有嫌弃,我知足。
  号早晨  昨夜,打了会儿字的我想休息,问他:“你还看不?”  “看。”我保持了页面离开坐在床边准备脱衣睡觉。他看到了我写的,责怪质问的口气:“你说个大话就发了,就不怕叫人把我绑票?!啥事都不过脑子。”  我不以为然的说:“是个人都比咱过的好。谁绑你啊?到时候我拿全部家当去赎你。”  “哼!不等着你赎就撕票了。你没见因为几百块钱就绑票的。”  说话间他关闭了页面准备看新闻,出现在屏幕上是有淘字的图像,他的声音更大些:“你看淘宝来?”  “没有。”  “没有怎么是这页面?”  “我不知道。”  紧接着更有点儿气势汹汹的口吻:“你怎么垫的把风扇口给挡住了?我说卡托怎么发热?”  “我见你那样垫的我也那样垫。”  “胡说!你就不看看风扇口在哪儿?”  一时间不高兴起来,怎么净是我的错?叫你说话我打字记录一天的日子你难的比大便干解不下来还难受,我写字事先你也不表示支持来看看,完事不顺你的心了就知道指责。  生气的同时跟他嚷嚷几句:“你好!我成了你撒气的气筒了,什么事都是我的不对,你都对!我都没有办事对的时候!”  他没好气的回话:“行了行了,我说你不对就说几句,你咯囔开我了没头。你愿意怎么着就怎么着吧!”  我不高兴,躺被窝里睡不着。开始牛角尖里钻套间,想:自己活着真没意思,一辈子自己想干什么没有人支持,与他结婚就想着他会呵护我,我想干什么他都支持。结果呵护到是办到了,可我做什么他都不支持。一辈子过到土埋肩膀,他从来不把我说的话当事,除了被人指责还是被人指责,像泡泡脚死了,买菜死了的事轮不到我,死了多好!死了谁指责自己也不知道了。  夜,他睡的离我近,我着急:“离我远点儿!”  时不时的感觉自己是个多余的人,像昨天,觉得是妈妈生日,虽然早半月在北京以生日的名义过了,但是,大妹妹一定会给妈妈过生日的。  所以早早离开店,坐公交车去大妹家,买了三包方便面花30多块钱拿着。进门堂弟媳妇端着尿盆去卫生间倒掉,(照顾我妈妈)侄子在书房学习。  四姨从陕西赶来了听到我在客厅说话走出来问我全家人身体可好。据实回答:“按我俩年岁来说不算好,但是没有很大的毛病,不用人伺候。大儿子高血压,终生需服药,小儿子血脂高,闺女身体较弱。”  堂弟媳围着围巾问我大妹:“二姐,明天我还用来不?”  大妹道:“来呗;你家没有我家暖和。”  堂弟媳妇笑着:“要是没有什么事我就不来了。”  大妹道:“来吧,我记个账你给我做饭打个杂儿的。”  四姨的女儿我表妹丢下笤帚拿墩布,大妹则学着跳舞,嘴里说活动活动。  到卧室看望妈妈,妈妈在被窝里躺着,四姨也上床躺下。四姨对姐姐说春拿了几包子方便面。  妈妈问我:“你拿那干啥?”  我微笑着说:“觉得没啥可拿的。”  妈妈说:“侄媳妇拿来五十块钱的鸡蛋,肖恩(四姨的儿子)拿来两条鱼,都觉得我过生日里。”  四姨说:“我来了啥也没干只是跟姐姐说说话。”  妈妈忽然撵我:“你还不走啊?”  四姨道:“走啥吔?喝了汤在走吧?”  “她家里还有一口子呢?”  我立时明白,今天晚上妈妈不要我做伴。  走出卧室说大妹:“用手机给他打个电话。让他从这儿过接我。”  这么大会没见小妹,问:“平子去门市上啦?”我是明知顾问,即便白天去门市,天这么晚早回来了,就是觉得两个妹妹在一个锅里吃饭没见她。  大妹回话:“没去门市上,定菜去了,定几个菜在家里吃吃,喝口米汤好了。”  关心问一下:“她婆婆在哪儿住?”  “还在医院里,一个儿子伺候两天。又去山里叫看骨科的捏了捏,肩膀头摔坏了不能躺,坐着睡着一歪就疼醒,不好伺候光骂孩子们。”  听见汽车喇叭响,我离开大妹家。
  租店面这么多年,今年的冬天算是享福的,有火烟。所以不在家吃早饭,不到八点来到店里。  来的早就有早的事情,一熟人来提走一桶机油。挣十块钱。  我在火炉上烙饼,看着松皮耷拉的他竟然吃了一张半饼。  正吃饭的时候,拉货架的小李来了,马上帮忙将货架抬上加长电动三轮车。我高兴,处理了存的角铁,拾来的板子。变成钱装进兜里。
  刚才女儿打电话,高兴的告诉我:妈,我给你买了双骆驼牌皮鞋,你外孙女穿着有点大,正在屋地上跳舞呢。  “给我买棉鞋干什么,我有皮棉鞋还能穿,你妈我成天掉了魂儿似的,前年你嫂子给我买的皮鞋没有舍得穿也不知道攮间到哪儿了。”  “那正好,我又给你买一双,给你快递回去吧?”  不用,不定哪天我去一趟,想见一个网友。  外孙女高兴的吱喽喳啦对着电话就喊:“姥姥,我想吃无花果。”  我没大人形的给孩子说:“早叫我吃到肚里了,张开嘴你连无花果的味儿都闻不到。”  外孙女撒娇的哼忸着,想来那细细的身子一定在欢快的扭动着。他姥爷听见我的回答说:“冰箱里还给孩子留着一个。”我笑着说:“谁知道还能吃不能。”  女儿听说我过去抢着问:“妈妈,我想你了,啥时候来我给你订票。”  我不说正经话儿:“不喝啂啂了想我干啥?我去了也不给你做饭。”  没有说一句有用的正经话儿,心是跳跃的那般欢快,脸上写着高兴,知道都在正常的时候整个人都是轻松的。  家,就成了现在的样子:看不见的线连着,大致知道儿女的生活现状。平安是福,平淡是真。
  49天就冫咸44J。有真实的礻见 步页为证。  我把冫咸 月巴的全过程拍成一个礻见 步页记录,每七天就会拍一次。  真想要迅速冫咸 月巴的,别错过。  到我店金甫里, 有我的冫咸 月巴 礻见 步页,可以看一下。还有上百人的评价。!  在tao 宝 惦 金甫 扌叟;;  火焰  79  中的宠  753  儿  ( 中涧数字去了,6个汉字就是汪汪。你懂滴)
  号连着好几天是晴天以下是清晨写的,晨有霾  昨日半后晌我去大妹家看望妈妈,提了就近超市买的一食品袋几种包装的饼干、小面包。  外甥媳妇开门,重外甥见我说:“老姨姨粑粑。”  外甥媳妇笑道:“这孩子不说正经话儿,说啥都带着粑粑,也不嫌臭。”笑着逗一下孩子。  走进卧室把饼干放在妈妈床边的椅子上,妈妈瞥一眼说:“这包饼干能花十块钱啊?”  四姨说:“十块钱不够,食品贵着呢!”  我笑着告诉妈妈:“打特价买的,花了十块多,要是不打特价大概得二十左右。”  妈妈不屑的面容,瞧不上的溜一眼那包饼干,肯定的话语:“这东西不值钱,这我是知道的。”  大妹跟在我旁边,少气无力愁眉不展的样子:“中午没睡着,头不得劲。”  “咱姊妹好头痛。”我这样接腔。  妈妈说:“JJ(堂弟的儿子)来了,都没有睡觉。他说走啊,我说赶紧走吧。人家跟着媳妇来这儿跟奶奶有啥说?”  四姨笑着看我:“挺好、胖墩墩的媳妇。”  妹妹看着我:“JJ找了个快递工作。”  “不在工地上干了?”我问。  “十四标完工放假了。”  “这昝不跟工地打交道光觉得放假早。”  妹妹离我近些说:“前天晚上咱妈几乎一夜没睡。”  我顺着妹妹说:“咱妈是那样,只要睡不着就一个钟头或者四十分钟一尿,有时候白天睡了晚上还睡,有时候白天没睡晚上还不睡。”  心里略微反感,想着:给我说妈妈不睡干啥?我一个人伺候了三个月又不是不知道;老人,正常规律下身体只会越来越不好,不会越来越好的。  服侍妈妈尿过,倒掉尿盆。  妈妈坐床边,我和四姨坐妈妈对面的沙发说话。手不闲着叠沙发上的内衣。妈妈说:“你小妹一下子买那么多裤衩,我说她不能都拉腾了。穿一个俩的、放着新的,都拉腾了脏呼呼的不爱见那样。”  我笑着对妈妈说:“该穿新的就穿,别像你说的郝名章,成天穿的补丁摞补丁,人死了孩子们一看箱子里都是新衣服”  妈妈把眼一瞪:“你说那是啥话!我就不是你说的那样的人格儿,干啥事得听大人的。叫你四姨说,能那样?”  我不再言语。都依着妈妈空气也轻松缓和。  妈妈说着自己想说的话:“恁二婶子打电话,说嫂子你好好的活着、活个大大的年纪,我沾光!是你理料的俺儿媳妇知道啥,买了十斤鸡蛋一回炒十几个叫我吃。”  “这几天我弟媳妇回家了?”我惊奇的问。  妈妈没有搭理我继续说:“去年的事,回去看她娘拐到家看你二婶子。”我想笑,堂弟媳妇的娘死了多年了。妈妈光记着别人说她的好。  妈妈自顾自的述说我静静地听:“我对你二婶子说,我该不理料她哩!我说你儿媳妇,你不喜欢你婆婆,爱着她的儿子就该孝顺他娘。你二婶子夸我好,我说你二婶子,你想着我好就是好,想着我不好就不好。我数念你儿媳妇可狠了,数念完还说她:觉的我说的对就别生气,觉得我说的不对就别来看我,我绝对不说你咋不来看我吔?”  我带着微笑听,脑海里一个声音:妈妈就会充能,谁来你跟前你给谁谝,不来看你你一点儿门没有。台湾的我大舅打电话到北京跟你通话,你估计在北京的侄子知道后肯定会去看你,结果从来没有见过姑姑的我表弟也未到你跟前问声好。  妈妈说着:“我对谁说也是这话,不孝顺老人不到好,别不结记着看老人。”那口气带着训教人的口气。  妈妈的话一断线,四姨插空说:“姐姐,坐的会儿不小了,躺下歇会儿?”妈妈的身子侧歪,我站起来帮忙把妈妈的腿放到床上,盖好被子。  妈妈说着今年冬天不冷,我就穿着毛衣一点儿都不凉。我笑道:“四姨,俺妈傻了,这屋里不冷是花钱买的,不供暖气你试试?”  妈妈不相信的语气:“外边上冻了?!”  “泼到外边的水会儿不大就冻成明溜溜的冰。”  外甥媳妇后边跟着重外甥穿过卧室走向阳台,尽后边跟着我大妹。我问大妹:“交了多少钱暖气费?”  “3700”  暗暗算过:“一天三十多块钱的暖气费,三个半月取暖。”  大妹看阳台说:“打开那箱奶拿出一盒给孩子倒碗里放微波炉里热热再喝。”  重外甥见妈妈拿着一盒奶高兴的叫喊,妈妈快速扒开蒙着脸的被子突然喊一声:“用那么大的声音干啥?想挨打不是!”  孩子没了动静,屋里顿时静悄悄,妈妈扯一下被子盖住脸,片刻呼吸均匀的睡着了。  四姨小声对我说:“你妈糊涂了,说我大姥爷,就是你二姥娘她爹,你妈说是她从小树林里领出来的,还带着什么小包袱。”  我点头承认:“是这样不止一次说过,还说我姥爷的熟人叫王四温的和我二姥娘的爹在一块,她叫王四温坐小包袱上等会儿,我妈回去对我二姥娘说。不过我妈妈学说的事情对于我来说什么都记不住。也分不清谁跟谁啥关系。不过听我妈说的还是挺有逻辑,听不出什么漏洞,觉得她一点儿都不糊涂。”  四姨道:“你二姥娘的爹是死在监狱里的,啥时候你妈能把人家领出来?俺大姥爷死在监狱里二婶子都没有收尸。”我不明就里的嗯了一声。  历史,真面目在哪里?  四姨说:“你妈老了,还说XZh叫她这个当姑姑回家住几天。哪儿也去不了啦!自己不能走动,又得需要人照顾屙尿。人老了都这样,你不知道你姥爷活着的时候在我哪儿住,过麦天你三舅也不叫他回去,也不去看他,在我那儿住烦了咯囔着走,我忙、没空送他就不高兴。骂你三舅:到死不见他个血孬种。要到河北你妈这儿来住,上千里地更走不了哎?”  我脑海里浮现:姥爷在我妈妈家一住就是几个月,那个年月人们都很穷,春季绿草刚发芽,韭菜还很贵的时候,我花七毛钱一斤买韭菜给妈妈,妈妈包饺子叫爹吃。  高个子的姥爷,不太稠密的胡子一搾长,慈祥的笑着说:“这个春妮,韭菜这么贵你买它干啥,这是过哩?!蒸窝窝!”可是当饺子盛在碗里,姥爷又会高兴的说:“粗吃粗喝。”  四姨看吧见我思绪飞扬,她继续讲述:“你姥爷在你三舅家,大年初一包的肉饺子,你三舅出去磕头,三妗子出去玩,剩下的饺子在锅里盖着不太热,你姥爷没有叫重新温温就吃了点,从初一那天就开始拉肚子,吃药没有治好死了的。”  我知道姥爷是77岁不在的,详细哪天走的不知道,问四姨:“我姥爷哪天不的?”  “是二月,哪天就不知道了。”  四姨告诉我她去看我小妹的婆婆了,比划着自己肩膀说:“老太太这儿摔坏啦。”点点头以示知道。  “去的时候拿了三十个鸡蛋,提了一箱奶。”  我插话:“谁在家伺候她呢?”  “两个闺女一个儿媳妇,叫我看一个人伺候就行了,轮着伺候呗。”  我问:“我小妹和表妹在门市上吧?”  四姨看一下外面的天:“昨天这个时候还没有回来。”四姨往我跟前倾身,很神秘的说:“来你小妹家伺候娘都空着手,啥都不拿。”  我笑笑:“那是一样,六个孩子轮着伺候,轮到别的孩子家了,她两口子去看想拿东西就拿,不想拿也不用拿。好像老太太在谁家住半年还给着四千块钱哩。”
  四姨换了话题:“我看你身体挺好,可别信那神哩鬼哩,小m(大妹的小姑子)来这儿伺候你妈两天,自己的病多的了不得,气闷,头晕。”  我打断四姨的话:“小m有美尼尔综合症。”  “她哥哥带着到医院看病,拿了好多的药回去啦,昨天在她姐姐家哭,说什么魂附体了。你看,信神鬼有啥好?只能给你带来恶。”  四姨挪的挨着我:“你信耶稣,耶和华是生命的源泉,可以给你力量,可以赐福给你。我年轻的时候胃不好,成天心口疼,脊背后边对着心口的地方也疼,前边疼可以撲拉撲拉,后边也够不着,我就祷告,唱诗,早上起来唱,做着饭唱,唱诗是高兴的。你姨父不叫我祷告,用绳子抽我,”  四姨欠一下屁股手摸着离我近的大腿和臀部:“抽的皮都发青,信耶稣的姐妹们问我疼不?我说不疼。俺宽他爷爷胃癌,婆婆叫我去给公公穿衣服吧,我过去一看老公公在地上跪着,心口抵着炕沿,疼的受不了,我给他撲拉、祷告一个多钟头才不疼了,自那我为宽他爷爷禁食七天,老公公好了,一天能吃八个鸡蛋和一碗奶,三四个鸡蛋打到碗里用开水一冲乱呼呼的一碗喝了。我禁食的时候你姨父不叫,说你不吃饭还有力气就能干活、去挑水吧!挑就挑!我还是有力,那是耶稣给的力量。我不吃饭,老公公流着泪说俺宽他娘还没有吃饭哩!又活了四十多天,福尽了才走。”  听着四姨的讲述,很厌恶那小个子四姨夫,没有人性,妻子为你老爹禁食你竟然叫她去挑水。  人啊;这辈子不要听从任何人的话,就是老人的话也一样不要尽听。想我小时候、爸爸要妻妹到北京看着我,妈妈可以工作,爸爸可以给四姨找部队上的干部结婚,当我姥爷看信后说:不能去,谁不知道姐夫见了小姨子挤眼弄鼻子!害的四姨找那么一个农夫,生活贫困还挨打受气。  四姨继续说着耶和华带给的福气:“俺的孩子都脾气不好,宽跟媳妇生气喝了农药,送到医院里治疗着我一夜没睡祷告,孩子又活下来,如果不是耶和华给的生命力量,宽不能活了还能过这一大家子人,现在孙子也娶妻生子。俺三儿跟媳妇吵架拿着刀子扎自己,我也是祷告,求神给我赐福。你信基督吧,耶稣会给你生命的源泉。”  我只是淡淡地微笑着,几经四姨的规劝才说自己啥都不信。信奉婆婆的一句话:“信神有神在,不信妨和碍。”  四姨对我说:圣经上说孝敬在生前,死后孝敬是空谈。活着尽孝最有用,死了上供是个空。  我暗暗算着回来二十来天我看望妈妈四趟?五趟?还是更多趟数?  看着床上的被子问四姨:“晚上你在这儿睡?”  “哦,我来了八天,你表妹来这儿睡了三个夜晚,她在这儿不用我起来。你该吧。”  我打电话告诉丈夫:“回家时接着我。”  心里暗暗算账:“四姨没来时候我在这儿睡了一夜,其余的夜晚大部分是堂弟媳妇陪伴大娘,小m来这儿当了两天保姆,我两个妹妹都因为失眠没有陪伴妈妈几天。”  等待丈夫接我的同时没话找话:“姨姨你来了,俺姨父一个人在家做饭?”  “拢着了炉子他自己做一口吃就行。我觉着自己年岁越来越大,以后会越来越少了,我还晕车。”  “坐火车晕车不?”  “火车不晕,从大荔到渭南坐汽车晕,不过吃点儿药还轻。感觉身体越来越不行了。你门市上买卖行不?”  “昨天卖了五块钱。今天拉走了做了三天的货架。”  “你有这手艺还能挣钱。”  天大黑了,我起身穿好衣服,走到客厅外甥媳妇说:“大姨,吃了饭再走呗。”  对做饭的大妹说我走了,大妹说走吧!  今儿清晨起来写在纸上的字,打字整整用了这么长时间。打字好慢。
  清晨我起的早:写字。  他起床后说:“咱走吧?店里有饼吃、家里没有。”  答应着绕到床南边去脱睡袍,故意的往他身上倚靠、他伸胳膊把我抱住。  我找话说:“抱我干啥?抱我也没有感觉。”  他答话:“没有感觉,我听你读着做俯卧撑累了,抱住你自当抱了一截子椿树桩。”我笑他话变的快。  他淡话着:“我也没有唱,椿树王椿树王,你长粗来我长长,你长粗了做材料我长长了穿衣裳。”  家的生活就是随便到任何地方都是自在,高兴。别样的舒服。  店里,他弄账我打字。  烧柴的炉火灭了,但没有灭零利。他添柴。  我说:“炉子做的还是小,添柴添的麻烦。做的大些,填一炉子柴烧一天。”  他不看我说些个抬不起来的杠:“你做地球那么大吧,全世界的人都得跑。”  我皱着眉头:“你怎么光说这样的话?”  他不笑。“我说的是实话,别说做地球那么大了,就是做一间屋子这么大你就得去院子里站着。”  任何时候说这样的话我也说不过他。  填了一炉膛柴,沤烟倒烟、我急急得抓土把炉圈转遭围住,他抬头往外看:“好家伙!烟囱里烟咚咚的冒。”  说话间砰的一声火着了,烟也燃烧的没了。
  14年十二月11日上午八点多云  捯饬了一早起,找羽绒服棉裤。  这记性真是坏到底儿了,打开床箱没找到,又搬出立柜里眼皮子底下的包袱拿出来,已经在包袱里扒倒了几次愣是当成了棉袄。  由于急躁把个屋里摆列的乱七八糟,用他的话形容:小偷不会翻箱倒柜了,看见这样会说有人先来翻过了,此地别久留,免得被人怀疑别人牵牛咱拔桩。真得像鬼子扫荡过似地。  咳!我老了。记性不大忘性不小。  八点多出门向西,去小妹的小区看望她的婆婆。头天晚上买好的鸡蛋和牛奶。到小妹楼下摁门铃,也和大妹一样,听筒是搁在一边的,门铃不响。我只好亮开嗓门喊妹妹妹夫的名字,妹妹的小叔子拉开玻璃看我后给开了门。  大娘正在女儿和儿子的服侍下在坐便椅子上小解。落座在沙发上说了大约 有多半个钟头的话离开。算了了一样事情。  我很迷茫,两口子想不到一块儿。我想既然户口到了北京,早晚是要撵着孩子到北京居住的。所以犹豫不定的说光想换地租房子住。  他听我说此话下论断:“怨不得说老婆没家地没主呢!”  那话在我听来刺耳扎心的难听还欠妥当,却无有精准如利箭离弦的话还击。  言为心声,绵软道出:“何为家?在我心中夫妻相聚相亲相爱温暖即为家。再说了,早晚这房子是要换掉的,老了哪儿有不撵着孩子住的道理?”  我坦诚的吐露心声他没有回话,我不知道他心里作何感想。
  今天  没有顾上写字,细说起来好像什么都没干。按照时间记录一下:早上吧八点多一点出门前往店里,他做饭我点火炉。饭做好没有顾上吃修理工小樊拿着头两天要的油门拉线来了。说短,告诉他比旧的油门拉线还长大约二十公分的样子。小樊说平地机改了一下,现在油门拉稀装上到了终点,只是卡的不好回。丈夫说给你接十公分吧。我立时找了6毫米的双头螺栓,11公分长从中间锯开,准备焊接。小樊说不急,拿了两套装载机门锁离开。  饭后我焊接好,用锉刀锉的光溜溜。  他则把不多的煤面掺了土摊成煤饼,火炉光添柴可是麻烦的了不得。  我洗了两条毛巾及几件小衣服就到了中午。  还是他做饭,我把昨天大姑子姐给的蔓菁收拾好。饭很简单:蔓菁块面条,有不多的排骨和汤。  饭后打开博客想看会儿,可是电脑奇慢,他则满嘴仅有的几个牙都疼。想着有三四天没有去看望妈妈了,起身离开坐公交车到大妹家看望妈妈。拿着智能手机,说如果不需要陪伴妈妈睡觉就给你打电话。  提前两站地下车买了一百多块钱的丹参滴丸。四姨还在,对我说过了明天准备回家。我想也是该回去了,来这儿给老姐姐祝寿也有十多天,家里还有四姨父。
  今天  汽车的收音机里,电视节目,电脑都有关于南京大屠杀在播送。以示纪念。  我吩咐丈夫关掉收音机,电视节目换台。  我说:“现在公祭亡灵,使我想起一次次运动,长春的和平解放,60年饿死的,都是中国人鼓捣缠那人。是不是也该公祭?”  妈妈真的老了,她告诉我四姨:“我身上穿的秋衣5毛钱买的。”把四姨惊奇的急问我大妹:“这么好的秋衣5毛钱买跟拾得一样,我也去买几件。”大妹笑曰:“十块钱买的。”  妈妈对四姨说:“我身上的棉裤是大闺女买的,花了三毛钱还是三块钱?”她摇摇头说:“记不得了。”  我笑道:“三十块钱就够便宜的了,现在三块钱能干啥?”  看见我买的丹参滴丸,一会儿问了四五遍;花了多少钱?一盒是多少钱?  大妹说我买的贵,你就不知道办个会员卡?我想:只是给妈妈买药,送到这边来,一年有三二千块钱就够吃药了,省个钱儿是不假,得成天带着积分卡。我也舍不得买的过多,因为两个妹夫都吃丹参滴丸。
  一日一记  用这个笔记本,是可以不用在沃尔德文档上打字的,因为不像台式电脑,打字到出字的时间能让我这个快速睡眠的人睡一觉。  今天起的甚晚,八点多。到店里生火炉,烙饼,中间把拾得的碗橱板子收拾了,兼把那密封件给了客户到吃过饭洗刷后就快十二点了。呵呵!省一顿饭。  他说弄账到现在也没有弄,守着台式电脑看博客,我则看逸者写的文章,还有另外两篇文章,并读给他听,我希望在费力阅读的方式中锻炼自己:自眼睛看到文字传递到脑海变成口中的语言发声的敏捷准确度。  我不怕死,但是希望在有生之年不要像妈妈那样要人伺候就好。  漫长的岁月与我感觉是均衡而快的速度,我希望慢慢的健康的走向那头。
   17:02:31  来店里的路上,我说:“真没想到能过成现在这个样子。”  他接话头极快:“这就是你嫁给我过这么好,嫁给第二个人过不成这个样子。你的幸福感应该是一百二。”  “放屁吧你!我没有幸福感,现在的生活强似过去也只是社会的变迁,制度的改变,跟嫁给你有什么关系!”  身边的他总是在我发自内心的表述时用戏谑、玩笑般的话那样说,我不认同却又不会狠狠的反驳。  幸福感三个字使我多话:“真的没有幸福感,时常很后悔,在大儿子能移民的时候自己阻拦,如果那个时候支持孩子移民,兴许女儿也会走出国门,虽然现在不说成份不受歧视了,毕竟有很多不喜欢的政策,花费举家全部积蓄还需借贷买所房子,几十年后不是自己的。就我这样不怕跟随孩子到国外居住,我耐得住寂寞,还爱学习。”  我烙饼他翻,低头抬头看见他脸上的老年斑,顺口说出:“看你难看的不能看了。”  他很轻松的回话:“烙你的饼吧!饼上没有老年斑。”我说不清的感受还是笑了。  打了会儿羽毛球。  来客户要60挖掘机上的轴套,他找替代的。我知道没有。客户临走看见水管卡子,就给一块钱拿走一个。不赔不赚的交易。  连着几天都挣不够房租。大概在今后的三个月都会如此。
  杂记  一个人最难的是要别人听自己的安排。当然,掌权者的命令除外。掌权者的安排你不想听不行!牛不喝水强按头。  如果亲人与你有隙,她总会以她的角度找到嘲讽你的语言,或者是说些个不挨帮、无关紧要的话。  有老话:人有不如己有,两口子还隔着一道手。要说想起这老话,是由不着边的事儿联想的。  我爱写,可以这么说,不忘初心的交底儿:与之结合就有他与我有同样爱好互相切磋胡乱写高兴的愿望。在他的时间安排上总没有写给我看。  感觉那是写的时间,看他他总是在看别人写的。  户口到了北京,可是在北京没有房子住,儿子说租房子住也可以,如果背着贷款买房子,七十年以后还不是自己的,儿孙也不可以继承。  不过,还是老思想在支撑着一个念想,好像没有自己买的房子住着实在似的。  换种角度去想:改变是永恒的,可以用不变应万变,不变的是什么?不变的是活着的信念,改变的应该是观念。想来想去我赞成租房子。  头好几天,店南边的女老板听我说户口到了北京,立时干脆的支招:“那还在这儿干什么呀?!人都往北京跑,北京的钱多好挣?!”只是自己没胆量,更有老妈妈在这儿,还有自己年岁大了,不如顺着现成的道路稳妥。  很感慨:一份胆量一份福。这话是对的。
  小妹说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  现在的好多例子对我言明;没有永远的亲情只有永远相同的地位和利益。  权力是什么?是用得着赞用,用不着时顺我可以,否则会被强制到我需要的状态。因为此一时彼一时也。
  总是有这样的想法,夫妇双方的生命:精神愉悦生活充实而有意义的一面是掌握在对方手里的。  村里的一家三口,儿子读高中,公婆经济丰裕还帮助儿孙。依我,三口之家应该是生活不必太劳碌。  可是在我的眼中;男主人在女主人的催促下总是为了钱而忙碌,去新疆当瓦工。回家跟着包工队干土工活。春季蔬菜秧苗,忙里偷空卖菜。  女主人则比她的姐妹兄弟都孝敬自己的爹娘,致使男人干一天房工的活儿回到家独自一人好歹吃一口。男人在48岁的时候总是把一句话挂在嘴上:日子过的没意思,过来过去过成一个人了。  夏日的中午,与男人同坐在三马车上的有堂弟,车拐弯将他甩落在水泥路面上一命呜呼。  男人的死与女人是有责任的。我这样认为。  张姓男孩婚后,有子。农村里都是那样放养,子三四岁出去玩,过午都没回家吃饭,半后晌找到被一块红砂石条压在地上早死了。  张姓男爱喝酒,在婚宴上喝了到家还喝,喝酒喝死了。死时不到四十岁。小妹说他要娶了你不一定会死。(当然我不想嫁给他)  我想男人的生活,爱好,生命的长短,女人是有责任的。
  日星期一多云风冷  到店里十二点,回家交了医疗保险金过来的。  路过老同学住的地方,看见门开着我对他说进去看看老同学,不待会儿大了。  老同学姓安名淘气。媳妇叫换芬,那女人皮肤白、个子高挑,人样儿挺好,真是要身材有身材,脸儿漂亮的真真一个美人儿,只是寿数不高已经去世好几年。  老淘气虽说膝下有儿女,但是孩子们都成家立业各过各的,老来鳏居孤单,就找了山里的老太太搭伴过了五六年,老太太生病,淘气尽心的为其治疗,花钱不少病也没好。  老太太的孩子们到很情理:“叔叔,俺娘这是到老的时候了,病一时半会儿不见好,别把你耗得日子不能过了,还是让俺把娘接回家养好了还来跟你就伴过日子。”老太太走后淘气去看了两次,不知道现在是否回来了?  淘气住的地方破烂不堪,107国道东边三间破房子做门面,早年他干电气焊。现在门两边的窗户无有窗扇,黑不济济的铁棍别着几块板皮儿。进屋:门道两边的电焊机,气瓶气带子都是浮土,割枪在后门没有玻璃的窟窿里挂着。  走过相对的两个门,一间南屋一间北屋,淘气在北屋住。冲着门帘喊了三四声淘气才答应,进去一看一间的小屋西墙跟前的桌上开着电视,电视对面的床边坐着一个更老的老头站起来。淘气笑呵呵地说咱这屋人多。你看那里边多少人?我笑看电视屏幕。  淘气指着床与南墙的一点地方热情的让道:“里边坐床边,靠里暖和。”  坐在床边,腿离靠南墙的火炉大约一尺远,无温热的感觉知道火炉灭着。  歇着的老头面朝西坐床边,很小的一间屋,淘气接过我丈夫递给他的板凳坐在床的西南角,风吹着门帘如同荡秋千在淘气的后背飘来飘去。  我问:“那老太太没来。”  他粗野的呵呵大笑,圆而大的头、顶着灰白的短发晃动着:“来不了啦!真来了我还害怕呢,光等着我去找她了。”  “走了么?”  “走了。都得走那道,早早晚晚点儿事!谁都脱不过。”  丈夫说医疗保险金年年涨,老头悄悄地走了出去。淘气粗野的笑着:“走这老头子说难受,我说你不难受谁难受,七十好几了,年岁大了就得难受,人活的年岁很大了是受罪的。”我笑他还是小时候的性情。  淘气讲:“俺村,小孩子生病住了回医院然后去报销,不给报。说他老奶奶没有交保险金。说他老奶奶死了。对方更有理:死了还不销户?去派出所先把户口销了再说。跑了老多趟。你说死了的人谁去交保险金?是死是活村长能不知道?注销户口村里就该给办了。要是把死人的保险金也交了,分地的时候按户口给不给地?当官儿的能着呢,头一年医疗保险交十块钱,老百姓觉得十块八块不算个钱,只是你只要交了就等于上套啦!给你入网,每年涨,套儿越抻越紧,一家子只要一个人不交就全家不能报!”  这我还是头回听说。  我问他还干不干活儿?“不干了,光歇着。”  看着我问:“你还干活不?”  丈夫回答:“找到门上就干,自己不找活儿了。”  “我是找到门上也不干了。”  我换话题:“你回家吃饭还是?”  他眼一瞪,神情还是年轻时的样儿,记忆里他看人:抵人牛一样的大眼瞪着还带着笑意呈现温和的神情。此时松耷耷的眼皮、一笑看不到眼珠,摇着头说:“可不能回家吃饭,我在这儿睡到九点半才起,孩子们都上班哪儿有自己住一处方便?”  问他:“孙子好大了?”  欢喜的说:“不像他爷爷这蛋不钮样儿,”手比划着:“比我高这么些。”  称赞他自己生活方便后又嘱咐好好活着,邀请他有空儿到我店里玩。  随后说丈夫:“咱走吧?”  淘气爽快地说我做东,咱去饭店要两个菜喝两杯。  丈夫推辞:“不了,一会儿就回去了。”淘气送出门,丈夫逆行开出二三十米,怕自己原地拐车淘气在寒风中站立怪冷的。
  回老家  老家在107国道东边几乎是一公里的地方,村东盖起了新房新院,院东一片空场地,场地上有砖垒水泥磨的碾盘,碾盘上搁着孤零零的碾滚。  我想一定是看过风水才在空场地的西北边沿垒了一堵墙。  他用喜悦的声音说:“永军当支书把村委会盖到这儿了。”  说着话没有停车直接到通知他的表妹家,门紧闭。  乡亲们说交钱都去村委会,那儿烧了暖气。  我提议把车停在院子外边走进办公室。  三间北屋,明亮的大窗户,铝合金门,屋内白屋顶白墙壁白地板砖,一溜儿长桌三面坐人,开票的是男妇女主任记申,收身份证复印件的是向奎,收钱的叫毛小,永军支书站着迎来送往。  屋里还有我老同学滑全力,不知道是给孙女还是儿媳妇交钱。  记申看身份证复印件笑道:“这少数民族的号码跟咱这儿的不一样,拿过来老花镜。”随后笑着问:“这是什么静?”  全力说:“覃静,上边一个西下边一个早。”  我问全力:“静生了个男孩女孩?”  满脸核桃皮的全力脸转向我:“女孩。她姐姐嫁到湖北,娘家闺女多,她爹娘说生个闺女嫌待不?咱嫌待啥?男孩男孩一个样。”  我看着全力:“记得静是壮族。”他点头。  交了110块钱后想离开,支书永军喊着叔叔邀请他:“马上中午了,咱去饭店坐坐。”  丈夫说:“门市上有人等着呢,改天。”  都起身送出村委会大门,他回头摆手还说:“过年了回来好好坐坐。”
  今天挺高兴,卖小松挖掘机的人来找,点焊管卡子。借了北边邻居的小电焊机,小松的售后服务车拉着去的。挣了几天的房费,好高兴。意想不到的收入。已经好几天没开张啦。
  挺好的,干干净净无人回复,只是来了个做广告的。
  今天   18:30 星期一  连着三天,好像是三天没有顾得上网写字。按常理说现在也不应该坐在这儿,只是自己喜欢,而没有去帮忙做饭。  又来到北京,女儿的家。大儿子打电话叫去他家。我还没有定准晚上过去还是明早过去。此趟来的目的是到社区看看要房子的核定表怎么填写。还有他该办老年证。我还想见一见网友。  我让他打电话给网友,他说的振振有词:“咱的事情没有办,如果是我会说在家呢,没有事明天我等你,你说你是去还是不去?”  咳!网友说过他好出差,我的意思是想告诉对方准备在北京待几天。总的说来他比我强势,表达事情清楚,说不过他而依着他的话儿办。  今天早上六点四十起床,十分钟后打电话给他,八点二十坐在我的车里,到店里装上防冻液给庞马的客户送了几桶防冻液。来去两个钟头。到家我立时去了火神庙磕头,由于是初一人特别多。磕了两个头,自己默默的在肚里说,后来又小声说要求送子奶奶给我大儿子送一对龙凤胎,许愿还360块钱。如果是一个女娃我就还愿110块钱。  市里的火神庙在过去的老衙门里,那儿不许烧纸,不许烧纸的话就不能像扁鹊庙那样点燃香,用红绳在香转圈绕着提起香来,而后弄灭火用红纸包住让我带走。在庙里替人表功的人没有给我祈祷,所以我就把写有儿子家地址的纸装兜里拿到北京来。  大儿子跟前的我孙小名叫天天,寓意天天盼的意思,我呐?就给未来的龙凤胎起小名天英天雄,还给送子奶奶约下三年内我儿媳怀孕有效。  有时候我还是信的,因为天天是我在扁鹊庙栓的娃娃,成天不理佛事的贸然在一个塑像前磕头许下三百块钱的愿,要个男孩,又看到一个殿又叩头许下六百块钱的愿要龙凤胎。结果儿媳做梦家里跑进三只老鼠,吓的她大喊妈妈,梦境中我出现用开水烫住一只,其余的两只老鼠跑了。由此我深信不疑是磕头后神灵送的娃娃。
  寂寞   05:49 星期二  自己觉得自己寂寞,好像总也找不到与自己同行的人,苦恼谁也说服不了谁跟着自己的打算走。为了这醒来就睡不着,起床想把自己所想打字在电脑上。  电脑好啊!它不给我抬杠,我说什么都行。  微微苦笑一下,说起不抬杠才笑的:三四十年前,我成天上班,回到家里生活的困窘孩子的乱乱他做家务令我的不中意致使我发脾气很多,咯囔起来不住嘴,兼之气不过拍打他的背。  他体谅我,极好的脾气,笑着对我说:“成天给我落些个蹲底儿,不过你看看?”  说着转过身让我看他的背,没好气的我:“看什么看!屁也没有!”  “哎~你枣木球眼,没看见我脊梁上的蹲底篓没有底儿?”此话使我的气球被扎了窟窿。  他见我笑模样那嘴更贫:“你的巴掌我的脊梁,只能说你不打不能说我跟不上!”  多大年岁有多大年岁的烦恼,孩子们不是超过四十岁的就是在奔四路上的人,不知道是不是工作的方式还是吃的好,都有了毛病是我的心不静。  小儿子跟着媳妇在丈母娘那边过日子,儿媳妇嫌自己的娘咯囔的很,而且总是以自己吃亏自居,不顾所以的说外孙子:“滚你家走。”我孙子则回话:“我走我爸也走。”儿岳母买房子我儿投入四分之三的钱,,她嫁女说陪送的房自己出租挣钱。家事种种所以儿媳妇想回重庆自己生活。我女儿赞成,我丈夫则说在石家庄发展的好好的干嘛去重庆两眼一抹黑?  我呢?虽然年岁老,思想却总是趋向于年轻人。想着女儿分析的对:“想着我弟弟的岳父母还有上班的,身体也可以,我弟弟可以离开,别等到人家老两口都退休指望孩子的时候就走不开了。”  我说:“他媳妇独生女不中用。”  女儿道:“你怕的太多了,都那么大的人,再不中用也会锻炼的中用。”  想想也是。  回复末楼  作者:春江沐雨 时间: 07:20:01  寂寞还想不通,08年在房价最低谷时,对他说在北京买房离孩子近。他不同意买。到现在还不觉得是失误,不但问我你没钱的事儿怎么解决,更气人的是到现在我也不想买。  说实话08年我只有5万块钱,那个时候就觉得交一万定钱。现在我想买房只是买不起。生气他的不认错。  他这样我更觉得连一个见识的人都没有。  人活着是忙碌的,孩子们都上学的上学上班的上班人去楼空。并且还打电话来叮嘱我自己做饭吃。
  修门锁  从孩子们离开家我两口子就做了一件事,修理门锁。那门锁怎么都锁不住门,为此儿子把门外边的把手都拉断了。  现在修好了锁子,内外都可以锁可以开,门把手还是没有修理。  门框上的锁子舌头板,他无意中把反面当正面拧住后,门锁的后两道都能锁,连在屋里上锁的舌头也能弹出来。我知道,那是随手一带锁门的舌头板窟窿没有磨损,后边的所有舌头都能钻进舌头板的缘故。  他说:“如果一开始不锉孔直接把门扇上的舌头板反过来用就成,那省多大的事儿啊?”  我笑了:“你总是会这样说,门框上反着上那板是歪打正着,如果门扇上都反过来会不会螺丝高出来与门框相碰啊?马后课。我不那样想,只想着是磨损后不好用了。”
  从二百多斤减到160斤,整整减掉40多斤,只用了一个月的时间,整个减重过程有视频跟拍,我的减肥视频2013年被芒果台《新闻大求真》收录播放。感兴趣请到我的惦看视频。  一定要在 tao宝dian铺搜:火焰 319 中的 75319 宠儿  [ 去掉中间数字,6个汉字是我汪汪号。]
  做花架子  半天就干一丁点儿活,也是不知道那活怎么干,更是没有工具,再者还有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我说的这个活就是用儿子买洗衣机的包装板条做一个花架子。板条上拆下来的钉子直一下接着钉。可是,板条做为立撑太短,当横撑也短。所有的板条都是七八公分宽,当立撑定制板条的厚度还薄。  儿媳妇说门外边的东西当废品卖。我就从当废品卖的东西中拿回一对n形方铁管焊制的东西当第一层的腿。出去围着小区转,拾回三乘四公分的方木条,就着n形方铁管上的孔用长木螺丝固定。  没有锯,聪明的老头子用电脑桌推拉键盘的U形铁板两个螺丝固定当勾股,不知道何时我拿来的锯条当弦长。我用木方挖凹槽顶在勾股长的半腰段,再用绳子固定撑住勾股免得它合并导致锯条断掉。  工具好用,只是所有的劳作都没有牵制住时间,天黑了我便不干啦,怕影响别人。  女儿打电话问爸爸干什么,当听说做了锯正在做花架子立时笑着喊:“把锯拿过来也给我做个花架子!”女儿那里也有做花架子的料,一个装修房子抛弃的高长条凳子。  明天载做两层。不过有这一层花盆就快放完了。
  今天  晚饭时儿媳妇说单位要她出国一个月,她很是不想去,又觉得领导第二次问考虑好了没有自己不好推辞。  她公公说去吧,叫你妈给你接送孩子。  儿媳妇皱着眉头:“有人还问我,你组里的人都出去过了你也不要求出去看看?我心想我可是不想出去。我还烦,这个人叫你捎这那个人叫你捎,都得给她们记着。”  我说丈夫:“你先在这儿待一周,我再来。”惦记大妹妹家快九十岁的妈妈。  儿子回来,儿媳说你要是出差我直接就回绝了。想着出差一个月走的晚了回来到年关啦?我想赶紧走早点回来。  儿子大大咧咧的说:“没事儿,你在国外过年我们在家过年。你想早点儿走签证能办那么快吗?”
  无题   21:50 星期六  人旦成了夫妻就该这个样子吗?我以商量的口气与他说一句话,他立时像炸弹一样吼叫,带着骂人的脏字。还说什么不要触摸底线。  每当这种情况立时觉得他很陌生。我的寂寞感加重。  只是征求、需要你表达自己观点的时候为什么不能好好说呢?
  今天执意要回来的我早就估计到了大妹的下一步:打电话述说妈妈不吃饭,没有力气坐,晚上不能睡觉,屙尿的到处都是。  于是没有先在网上买票直奔火车站,为了有个座位买了运行时间很长的一个车次,在十八点多下车。  那是在车上,我想着他比较喜欢的事,比如我不叫他与我的亲属合作他合作了,说到底无非是走熟道。就用询问的口气,柔柔的身子前探向他,刚提到名字他就发火:你随便吧,人家把你前行的道都堵死你还要跟在人家屁股后边把命给人家!这是我的底线!  火车上不跟他争吵,再说我也没有确切的就是要跟她有交往的想法,只是觉得丈夫以往所办的事还跟我的想法相悖呢!要是我没有那想法的矛毫当然不会问他,可是我问他也不该挨这样的呛答啊?  别说我不是个孩子,就是个孩子也不该叫他这样。
  看世相乱弹二两页。深感比喻,用词的准确。  自己认为兴趣的坚持有所长进,但是不得要领长进太慢,事倍功半。从这中间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愚钝的程度。  孩子是玩着长大,大人是把玩转生活当成正事,可是这玩总有器具,当然这器具是指陪练,只被动听喝的人。那么是器具被动的受损多还是玩火者自焚?谁损坏的最快?  风顺着风溜钻进风洞,刚出风洞口被顶了回来,墙与风洞是器具,而风与器具都受阻,谁付出的更多?百思不得其解。  烦乱,孤寂,自己感觉挺有道理的作为不被人认可,只是觉得人不如含羞草,不如会假死的动物,如果有到天堂或者地狱的来往票?大概我这种人不会有幸得到。  看世相乱弹,傅斯年是厉害人,洞察出他人的容人度。  篮子系在,我是篮子里的物,篮子里任何物吱声我会循声即到。  篮子里物不少,是性格?还是能力?或者是篮子系的偏爱?篮子系与我在一起百天,其它物不受我声召唤,固然是我不会召唤,有权不使过期作废。  篮子系其它物在一起,我说好的离开最多一周,两头挂撅四天就发声。不知道是物挟天子令诸侯?还是自持有权。
  日星期一晴天农历十一月初八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像,不相像之处只是换了件衣裳。看逸者的世相乱弹,他说到处盖楼是一个大跃进,我早就有这样的感觉。人们在号召下的从众行为就是强大的泥石流,泥石流所到之处是不具备理性的,如果你理性,拆迁你不听就会被泥石流覆盖,受到各种各样的制裁,有为此付出生命者。  上周一去北京,觉得大妹家有老妈妈不放心,所以在去之前的周日陪伴妈妈过夜,并给大妹交代最多待一周就回来。结果还是被早早召唤。  有个说不出确切理由的想法,就是妈妈跟着两个妹妹没有跟着我伺候的好。比如,人老了肠胃蠕动慢,再加上饭量不佳很多时候大便间隔时间长,还有大便干的时候。  我总是算计着妈妈吃了多少饭,多少菜,喝了多少汤水,吃了多少有营养的东西,而后配备水果,酸奶来促进排泄。  而两个妹妹中大妹当着两个店的会计间杂着跑银行,更有她自己强调的个子小,身体不好爱失眠,在忙碌自己事情的时候不会在妈妈身体略有不适的初期发现。比如咳嗽,饭量减少;大便少的情况下不能及时采取措施,当成了病就叫老人服用芦荟胶囊造成放屁就会遗出水状的大便。我觉得不好。  尤其不喜欢妹妹刚愎自用嘴还特别快,在说话上我不是妹妹的对手,张嘴就会被批判。她会极力推崇自己对儿女的教育多么好,而姐姐我跟一般人不一样,说话办事不受人爱见。她和小妹多么好。写到这儿我苦笑一下,小妹的话如雷贯耳: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两个店是她姐妹二人连手添上表妹经营。  我带着妈妈在北京我儿女两家共呆了一百多天,大妹因为给女儿找对象的事打电话给我儿女的同时询问母亲的身体情况,主要复述自己身体如何不好。对于大妹的身体如果换做我就不会再当两个店的会计。  大妹一家人现只有女儿读研未出嫁,住着一百五六十平米的房子,不错的轿车,自己和丈夫的退休金比姐妹的都高。何必这样劳作着对姐妹诉苦说身体承受不了?  我十分清楚老人快九十岁的年纪,风烛残年,说不定在某些时候会瞬间急剧转下。  但是,妈妈回到二姑娘家后的一周我去看望,大妹诉苦妈妈不好伺候,叫去了堂弟媳白天做饭晚上陪伴过夜,给我商量为妈妈顾保姆,跟小妹说咱大姐说了顾保姆她出钱。  这话我是说过,但是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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