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看别人主播玩的土豪游戏过一款游戏,里面有个黄头发的中年人带这个穿白衣服的小女孩在监狱里冒险,里面有僵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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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演娄烨电影的女演员为什么会去演于正的剧?
来源:SOHU &责任编辑:小易 &
谭卓最近不少变化。她开始接拍商业片,还接受了每天说车轱辘话,把自己定义成一个服务者。她不遮掩自己对钱的热切和渴望,且拥抱了曾经鄙视的商业。
她甚至还接了一部于正的宫廷剧,演一个每一部宫廷剧都需要的、脸谱化反派妃嫔。她曾鄙视迎合市场的像安迪?沃霍尔这样的艺术家,现在她认为,他们真正了解世界,并且有能力与这个世界为伍。「他们的状态是,我在跟世界一起玩。我也想成为这样的人。」
文|龚菁琦
编辑|柏栎
图|受访者提供
思慧不是一位好品味的妈妈,偏爱豹纹、蕾丝和大闪链。孩子还小,但她脸上年龄感无法遮掩,两条尖锐的法令纹透出生活的沮丧气,她说话方式像东北大姐,做脱衣舞女为女儿治病。
和往常大多数角色一样,《我不是药神》里的妈妈思慧也没能让女演员谭卓认真漂亮一回。在她的上一部电影《暴裂无声》里更是如此――她扮演的农妇,走路一瘸一拐,鸡窝头,脸从不洗,丝袜套在棉裤上穿。
7月初在一家拳击馆见到这位「中年妈妈」,惊讶于其年轻。她正在为新戏做准备,饰演一个女拳手。换上运动背心,勾出轻盈的身体,左拳一挥,眼神里腾起些杀气。33岁的谭卓松松扎一个丸子头,两边流泻出碎发也满不在乎,她称自己20岁时皮肤白得像「陶瓷下打了灯」。金边大框眼镜横亘半张脸,像一位上学的研究生。
她确实是位「学生」,在北大进修西方哲学。爱读的书是托马斯?曼的《死于威尼斯》。她在欧洲一住就一个月,喜欢法国,「是那种会思考世界和平的人」。被人提起的历史总会有在2009年出演娄烨电影《春风沉醉的夜晚》入围戛纳电影节最佳女主角。她和朋友半开玩笑,「如果有一天得戛纳影后,就把这个奖杯卖了,拿这个钱去支持法国和平。」
有时演出在外,她还会带上一本达利的画册,怕压坏,随身携带,也顾不上沉 。聊到兴起处,掏出手机,翻出一张张在日本住近万元高档酒店照片,「它的光线设计到墙上是这样的光影,非常美。你想你早上醒来了,那个设计的光还在那儿。」
角色都离她太远了。不论是嫁给精神病人的哑女、工厂踩缝纫机的女工还是儿子失踪后像受惊兔子的农妇,统统都是被压抑失语的底层女性。而在生活里,她是那个「上学袖子里藏凳腿子」的学生,一巴掌呼在欺负女同学的霸王脑袋上的女汉子。家里曾开夜总会,生意做得不错。她从小被骄纵,想吃鱼,家人想办法做出红烧、清蒸、炖、煎共4种,还只是早餐。高中时期的生活费是五到八千,「给一个亿也能花得完。」
她要红起来总好像欠一个东风,万事都备下了,和赖声川合作话剧《如梦之梦》,演最夺目的「宝石一样」女主角顾香兰,搭戏的是胡歌和金士杰,另一个女主角是许晴。在贾樟柯监制的电影里,与当年势头正劲的王宝强扮演一对夫妇,也是女主角。更不用说最早那部娄烨的电影,秦昊与陈思诚早已被主流接纳,后者甚至成为商业成功典型。她始终温吞。
这被她归因于自己的任性和自尊,从小她就是被父母捧在手心的公主,对名利没有缺失感。她曾经因角色发型设计成麻花辫,不符合她认为的空灵飘逸感,拒绝过一个「价格都谈妥了」的女主角。曾与最欣赏的国际导演只一门之隔,她不愿趁着别人谈事的空隙接近导演,觉得失分寸感。很多时候,她都是按自己的活法来,拍完戏就走,不交际,冷脸来往。「鄙视商业,鄙视追求金钱,鄙视这种世俗对成功的理解。加上我妈特别宠我,比如说,这戏比较不好,不高兴就不去。」
她不在乎自己在剧里漂不漂亮,选片时,大多是从剧本的审美判断。「其实角色正常的一闪而过了,对整个故事,你理解、你同情,才会在那个人身上也呈现同样的情感。」《我不是药神》导演文牧野感叹她的跨度特别大,下能很土,上能够美。也不在乎别人说她丑,这一点与很多女演员不同。
谭卓在《我不是药神》中
扮演一个女儿患病的钢管舞舞女
但最近不少变化。她不遮掩自己对钱的热切和渴望,且拥抱了曾经鄙视的商业。
她开始接拍商业片,还接受了每天说车轱辘话,把自己定义成一个服务者。「我跟你就是一个甲方、乙方的工作,签了合约,我也不是一个单纯的艺术创作的事。而是说我是作为乙方,我就尽可能地提供好我表演、宣传服务」。
她甚至还接了一部于正的宫廷剧,演一个每一部宫廷剧都需要的、脸谱化反派妃嫔。「一个演娄烨电影的人怎么会变去演于正电视剧呢?」有人不解。
但一切变化皆出有因,或许可从2013年的意外事故找到征兆。
那天她在泳池游泳,突遇溺水,她感到水变形了,发生不规则的扭动。她在水里挣扎时,人是清醒的,身体一点点往下沉,旁人近在咫尺,没有人发现她。那一刻觉得绝望与渺小。被救起后,也确诊为抑郁症,有朋友猜测她可能是抑郁症引发的生理状况,在水里不受控制。
曾认为自己是老天爷偏爱的小孩,自我又骄傲,她不敢相信老天爷要把她命拿走,「可能是让你明白点什么。」她恐水,一拿起杯子,都是水涌过来的情景,喝水只能用吸管。家人在此期间始终悉心陪伴。坐飞机到她去拍戏的酒店,在浅水游泳池里,一点点扶着她试走。
溺水带来的消极作用很明显。她曾在媒体采访时坦言,那时觉得自己被上天抛弃,觉得自己不如大多数人,时常感到强烈的孤独。她试图找到走出困境的出口,和人生意义新的支撑。
「(如果)让我跟魔鬼做交易,能拥有极度天赋,但是身体代价特别大。那个天赋,对艺术家来说,充满诱惑,但我想如果选了,那我妈妈怎么办,她会长期在一个很忧伤的状态里,那家整个是灰蒙蒙的,就完了,垮了……我发现自己存在意义,是因为家人才有。」
在溺水差不多时隔一年后,突然间她感到蜕掉一层沉重的壳。想明白家的意义后,她变得有责任心,看待事物从别人角度考虑,之前那个自我特别强,现在慢慢落下来。如今她对家庭十分上心,「我现在对钱的认识不一样,认识到钱的必要性和重要性,要让家人过更好的生活」。她每天陪家人吃饭,周末去公园是硬性安排。她变得不那么自我,愿意与周围人打成一片。每次排练完戏,她在大家上班车时,假扮售票员,「来来来,往里走,买票了。」
她又重新审视《当代艺术资本市场》里的一句话,「出名是挺重要的事。」她曾鄙视迎合市场的像安迪?沃霍尔这样的艺术家,现在她认为,他们真正了解世界,并且有能力与这个世界为伍。「他们的状态是,我在跟世界一起玩。我也想成为这样的人。」
即便如此,一个文艺女演员想要拥抱商业并非易事,一切都被放在一个框架里谈论,比如没有流量,可能拿不到核心的角色,她的微博粉丝只有80多万,经纪人团队也常感到去谈商业角色时的阻力。此外,年龄的限制,也让角色选择变窄。
谈到这些,那个骄纵任性的小女孩又抑制不住跑出来,「干嘛要大众认识我呀,不需要,我不需要那个东西。」她讲起在机场碰到一群小女孩围着一个戴口罩的男明星,挤挤攘攘中有人踩到她的鞋,「我说这是谁呀,为什么要这样子,太自以为是了。」
以下是谭卓的自述。
《药神》剧本我是看了之后,觉得这个项目非常好,好得突出,和我在市场上看到的其他剧本有非常大距离,这样好的东西我无疑一定要做。
当时也是有另外的一个电视剧来找我,而且给了我很好的条件,也可着(东北话,依着)我,就说只要你能来,电影不拍你时就来我们这边拍,但它两个完全撞期的。我是一个比较笨拙的人,创作一个角色,要一直到杀青,我都要在这个里面。创作前期要一直在感受,保持一个非常稳定、精准的角色状态,你才能在它action的时候,可以用两秒进入,而不是用10秒。然后你可以在刚开始的时候,上三楼,再调整可以上十楼。而不是一开始你上一楼,调整到可以上三楼。我把那个(戏)推了,我觉得我就专心把三个多月都扔在那儿,都扔在《药神》里面。
电影呈现我没有办法预判,所以我就跟着我自己感觉走。都是从剧本判断,不太会从角色单独出发。包括《Hello,树先生》、《暴裂无声》、《追凶者也》都是这样。你得对整个的明白了,才能给人物去附加灵与肉的东西。要不想象一下,其实那个角色正常的一闪而过了,不会有什么印象。对整个故事,你理解、你同情、你悲哀,你希望能唤起一些东西,才会在那个人身上也呈现同样的情感。
因为很少从单独角色出发考虑,所以我并不在乎银幕上我漂不漂亮,我没有觉得自己很漂亮,也没觉得自己不漂亮。对于我来说,就是我,通向角色,从A到B,没有其他东西。
演艺圈往往是开始拍了什么,之后就都找你拍类似的。先入为主,比如说我要是先演了于正这种,肯定都大量的找我这么演,文艺片肯定不敢找你啊。但因为我演了娄烨这种,人家就觉得这种(文艺片)一定要找谭老师。我就是从这个有限的范围里去找,哪个我们想去,就这样,你看我那几个都是大男人的戏,女性为主的戏也更少,因为市场上是女性消费的,他们就愿意看男色。其实有一些文艺作者电影,格局比较小,还是特别容易闭门造车,经常自怜自艾在这儿,也不是有很深的才华,没有一个能力去呈现这种生活的深度,直指人心。这也是我选择的限制性。
我也拒绝过一些片子,后来的市场反响也证明我的判断是对的。一个文艺片(中间也拒绝了好几次),制片人找我,就价格什么都可以,你来。要开机了,我过去试装,一试,是我最后的一根稻草。发现整个服装师方向完全不对。那个角色中女孩像藏匿于生活,一个非常出世的人,但是他们给我做头的时候,编了两个麻花辫――这个人无论如何不可能产生这么实的发型,应该是有空气呼吸感那种。太肤浅,太表面化了,我就毅然决然地不去了。最后就证明我的判断没有错,他们最后拍下来,结果也不是很理想。
《爆裂无声》中的谭卓
我对很多东西判断,无论说从作品的选择,审美的鉴定,还是这种处事的哲学,到自己的处境和家庭的复杂性密不可分。
我是家里(孙辈)最小的,奶奶常会说,快进来,快进来,马上把厨房门锁上,这个草莓最甜,快吃吧。小时候住大舅家,一边打游戏,大舅在后边给烤羊肉串,递到被窝里吃。想吃鱼,回头舅舅就做了4种,红烧、清蒸、炖、煎,还是作为早餐。家里一来朋友,我爸就说,等会儿,谭卓给你讲个故事。我讲,巴依老爷,阿凡提,乌溜溜的小叫驴,总之家人很以我为傲。
两边都会得到强烈的爱,我现在为什么这么盲目自信――上次马思纯就说,我发现你跟周冬雨特别像,盲目自信那劲,就是觉得地球没有你照样自转,那是地球在硬撑。
我们家之前做夜总会,有餐饮,住宿,就是现在这种酒店。而且整个家族,无论妈妈家,爸爸家,从来没有非常现实层面的纠结。我高中2000年左右的时候,每个月的生活费就是五千到八千,小学时常常揣500块钱在身上,那时候的蜜糖精,白面面的,里头带一个孙悟空的小勺,只要5分钱一袋。
妈妈给我那个环境非常敞开,也不会回避你。我小时候外号叫「小塑料袋」。他们一看我一来,就说小塑料袋又来了。我有时候就自己单独一个包间吃饭,想吃什么可劲点。兜里在夜总会装满开心果,然后上学校,倒出来给同学吃,那东西当时也挺贵的,也没有概念。因为没有缺过,就一直对钱没有很强的渴望。
我大爷是燕山大学教授,我妈妈大学学的中文。春节一家人围坐在一个圆桌,然后中间有个汤匙,转圈,勺把朝谁谁要吟首诗。
我妈也不把我教育得特别中规中矩,给我编两个小辫,一节一节的彩色皮套,就换不同颜色的。然后老师就说,奇装异服。我也不爱走正门,跳窗户。偷葡萄、挖土豆。
当年东北学校里的一种凶猛景象是「袖子里藏凳腿子」。我有时在学校捣乱,打架,还一不小心考个学年组第一,捣乱也你第一,学习你第一。老师说你什么都是第一,学校里面的风云人物。然后男生给你写情书。我各方面在学校都比较打眼,无论说我的穿着、家境、个人的特立独行,一直是所在环境里小小的一个焦点,一个小小的明星。
我好像一直也都是,好胜心比较强。但是这种好胜心――就是我希望我能做得最好,但又没有那么强的争夺欲,说一定要是C位这样――也许是我小时候受到了足够的优待、关注和爱。
而且这种比较真实的个性,一直也被保护得挺好,家长没有过度地打压我,保护下来了孩子质朴跟诚实。比如说我上学时候,有次政治考了20分,老师找我谈话。说你怎么能考这么少的分,我说他们都是抄的,如果我抄我能打的分比他们更好。这个20分是我自己考的,我说你想让我去抄吗?碰见这种学生也没有办法吧,我还理直气壮。
后来在演艺圈一直延续了这种自尊心和得体,说这种话就老是像觉得在夸自己,但我确实是,这种分寸感是很难的,一个人的控制力。我给你举个例子,我非常欣赏一位享誉国内外的大导演,甚至觉得演他的女主角,我息影都行。有一次家里有人想和他合作,我家人就说,你要不要一起,我说不要。因为我不想不被人尊重,因为你们谈事情就是谈事情,说带来一个女孩,这什么感觉。我也不知道怎么去说。
比如我也没有获得世俗意义上的成功,对吧?但我也是个不差的演员。就才华不是让人成功的,经常有老话说性格决定命运。
我原来是个特别暗重的人,非常的dark,穿衣服也是黑色的,人也是,就是觉得你看到堵得慌。不好接近,也不苟言笑,拍完戏就回房间,也不跟别人说话家里的这种(家境),非常清高,鄙视商业,鄙视追求金钱,鄙视这种世俗对成功的理解。加上我妈特别宠我,比如说,这戏比较不好,不高兴就不去。
也一直觉得我是被上帝偏爱的小孩。中考特别早答完了,我就在草稿上面画画,画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然后我考上了,考第一。然后考大学去晚了,就觉得特困,趴桌子睡着了,也考上了。包括像娄烨这个也是,跟经纪人见面,说你给他张照片吧,然后夜里副导演给我打电话,说要见我,娄烨跟我聊了,也没怎么说话,这个电影定了。
在一些人生特别重大的时刻,我觉得都是没费什么心力就老天爷帮我安排好了,对自己也一直是盲目自信,比较自我。
直到2013年溺水那次。我是会游泳的,但那天我下水之后,水变形了,好好的水突然在我面前发生各种不规则图形的扭动,然后我就没气了,一点呼吸没有。水里挣扎时,旁边人近在咫尺,他们无法辨别我是玩水还是……人是清醒的,但身体不受控制地沉下去,觉得自己非常渺小。
被救起后,我不敢喝水、洗脸、睡觉,当天和朋友见面时,一拿起杯子,都是水涌过来的情景,喝水只能用吸管,朋友才知道我溺水了。有朋友说我可能是抑郁症引发的生理状况,在水里不受控制。一下子特别地难过,因为我一直觉得我是被上帝偏爱的小孩,但是它这次要把我生命拿走。后来想到可能是让你明白点什么,或者是解决点什么。可能因为你太固执了,才给你耳光。
那段时间在拍戏时,家人会坐飞机过来,在酒店的游泳池浅水区,拉着我的手慢慢走,开始我很抗拒,慢慢后来能走了,也能在浅水区游泳。
我常常思考责任、家人和自我的意义。
那个阶段做到一个梦,让我跟魔鬼做交易,能拥有极度天赋,但是身体代价特别大。那个天赋,对艺术家来说,充满诱惑,但我想如果选了那我妈妈怎么办,她会长期在一个很忧伤的状态里,那个家整个是灰蒙蒙的,就完了,垮了。我不愿意自私到为获得某种成就,让整个家庭变成这样。从那一刻就做了选择,就变得更清晰了,发现自己存在意义,是因为家人才有。否则我自己是一个没有根系,一个空中飘摇的东西。家庭让我有安全感。
同时,年龄会导致变化,你长到这么大了,发散这种信号,开始分泌这种激素,告诉你要有责任感了。是内在的,身体的需求。
我开始明白需要赚钱,为家人过更好的生活。其实当年在高中之后,我家里就破产了。当时也没有痛苦,失落,可能是盲目自信惯了,就是我来承担点事情,周末去做家教,做培训班老师。家境就是正常水平。到发生这件事时,父母也退休了。
另外还有一件事改变我对金钱看法, 那年我在美国读语言学校,作业是去采访各式各样的路人,我就问大伙,他们对成功的定义是什么。大部分人都说,有钱,豪宅,名车,名牌衣服,美女如云等等。原来如果在中国问有些人是这样,我会看不起,觉得没文化,庸俗。整个环境文明程度不够高。但到了美国,什么法国人、印度人、意大利人,全这么说,世界居民都在这么认为的时候,就会发散你的价值观,发生一个性质上的改变。
这个世界的基础绝大部分是普通百姓吧,他们才是推进这个世界的原动力。没有他们对生存的需求,去促进这些物欲的发展,你谈什么精神方面的追求。你就是个空中楼阁,你根本不成立,pia掉到地上,碎了像个蛋壳一样。
之前在一本《当代艺术资本市场》的书里面,说是出名是挺重要的事,世界的本质就是这样。之前我不能理解,也特别不喜欢杰夫?昆斯、安迪?沃霍尔这样的艺术家,特别迎合市场,很鄙视他们。但是后来到那时候我就觉得不是了,他们其实是特别牛的人,他们真正了解世界,并且有能力与这个世界为伍,在这个里面并没有裹胁自己,也没有所谓的牺牲或者趋炎附势,他们完全有能力说我跟世界一起玩。我也想成为这样的人。
在溺水的事情结束一年后,突然之间就觉得我好像真的壳蜕了,然后变得很轻,长出一对透明的大翅膀来,跟以前面貌不一样,听声音和看颜色的质地都不一样。你变得有责任心,看待事物从别人角度考虑,之前那个自我特别强,现在慢慢给落下来了。
大部分时间工作都在外面,但现在我再晚都要回去吃饭,全家人在饭桌上,相处时光很宝贵。除非说实在是避不开的工作,能避开我一定调。尽量周末都不安排工作,跟家人一起去公园,就要有一个这种硬性的安排。包括母亲节,我会送她粉色的玫瑰。因为她不应该只是说,对你承担妈妈的责任,她同时是个女人。
但以前常不在家吃,而且拍完戏不回来。工作也特别轴,特别较真。性格还特别不好,如果我要有相左意见的话,弄得两败俱伤这种。
现在不是了,就是各种拍拍拍,好好好,你高兴就行,我就是一个服务者,我跟你就是一个甲方、乙方的工作,签了合约,我也不是一个单纯的艺术创作的事。而是说我是作为乙方,我就尽可能地提供好我表演、宣传业务,各方面配合,我们俩就是一个甲方乙方的关系。之前我的自我特别强。现在就把它给慢慢落下来。这都是那层壳蜕了之后,心松绑之后的心境。
这样就导致我在每个戏里面都特别开心,我在片场也不知道为什么大伙也就老乐。然后大伙也愿意你去现场,你去A组,B组人还想跟着你过来,去B组,A组人想跟你过来。很多事情对我来说不是事情了,就更宽了,接纳度更高。你也更容易快乐,我在某一刻的时候,非常惊讶,怎么会有一天变成这样,谭卓怎么有一天会变成这样。原来绝对不可能的。经常笑啊,大声笑啊,然后开玩笑,然后就性格上整个变化特别大。总是各种放飞自我。
谭卓在于正剧中
大家对于我去演于正的戏觉得不可思议,我其实很享受,在里面也是放飞了压抑很久的自我。他对人的判断很厉害。他看我资料的时候,想让我演纯妃。说话跟小猫似的,别人都听不见声,结果他一见我,看我东北人性格,招呼大家吃饭,他说你应该演高贵妃,她一出来,别人喊,高贵妃来了,快跑啊,就这种感觉。我特别高兴啊,他眼光很准。我也终于可以欺负别人了,戏里别人采摘清晨的露水泡茶,都怕碰伤了花瓣,轻轻接露水,我「啪」揪下来了,这干嘛呢,这个花撇了。就玩心特别重,天天在那特别逗,拍得可开心了(笑)。
本来我去大伙就带着盲目崇拜,反正结果还挺好的。于老师能选择我,其实也是有一定的风险性,别人都一直觉得你是一个文艺形象,文艺类找你的多。所以于正这个就是大家没认识到我的那一面,恰巧是非常具有可能性的那一面。
拍完《药神》有人说你也可能还是像以前一样,或者突然间爆红,这是你不可抗力的,我没有办法选择,因为我确实做这种工作,它来了之后我就善用它好的一面。
但其实真的要粉丝簇拥我很不喜欢。一次在机场走,一群小女孩围着一个男明星,然后还有个人撞到我,踩我的鞋,我说这是谁呀,为什么要这个样子。没有任何人有这样的权力,这是对公共利益的伤害。太自以为是了。然后我就跟小白(工作人员)说,即使有一天咱们成什么样,千万不要安排这种行为,我说太傻了,这个,非常招人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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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opyright & 2018 www.xue63.com All Rights Reserved长沙31岁二胎妈妈跳楼:击溃一个中年女人有多容易?
是女人一生中最劳累也最脆弱的时期。
6月27号晚上11点,长沙市悦湖山小区,一位年仅31岁的宝妈,从26楼纵身跳下,当场不治身亡。
据报道,这位妈妈去年刚生二宝,老大不到10岁,患产后抑郁。
事发前,家里有母亲看着她,但一时疏忽,悲剧就发生了。
这个社会对女人很残酷,尤其是人到中年的女人。
韶华逝去,色衰爱弛,家庭与职场的压力,父母与儿女的重量,让每一个中年女人,都负重而行。
距离中年女人的崩溃,只差最后一根稻草。
6月5日,南京万达女高管徐毓,开会时受排挤,在自己监督建成、刚开业第4天的万达茂前,跳楼身亡。
5天之后,合肥某小区内,一名女子因无法忍受家人冷落,爬上33楼准备自杀,最终在孩子的哭求“妈妈别走”下,放弃轻生。
中年,是女人一生中最劳累也最脆弱的时期。
摧毁一个中年女人有多容易?
比我们想的要容易许多。
一场突发的意外、儿女的一次生病、老公的一次出轨,或者,领导的一次批评、家人的一句责怪,甚至,一个不被理解的眼神。
今年初,杭州西兴派出所的郭警官正值班,突然接到报警:有个病人家属情绪激动,刚刚在医院自杀。
郭警官匆忙赶到医院,看到一名中年妇女坐在病床前泣不成声。
手腕上还留有伤口,虽然包扎了,血液仍从纱布中渗出。
起初,她不愿配合,郭警官说:“有事我们尽量帮你解决。”她才慢慢张口。
原来,这名女子3年前和丈夫一起来浙江打工,一次事故,丈夫变成了植物人。
治疗需要巨额医药费,老家还有孩子要上学,所有重担全落在她肩上。
为挣钱,她拼命工作,可家里支出越来越多,医药费的窟窿也越来越大。
等了1000多个日夜,丈夫依旧没有醒来。
这个原本软弱的女人,无法再假装坚强,躲在楼梯间,痛哭一个小时后,将匕首划向了手腕。
突如其来的意外面前,她们瘦弱的脊梁,无力独自招架这世间的残酷。
余秀华在诗里说:
“我也有过欲望的盛年,有过身心俱裂的夜晚。”
这何尝不是万千中年女人的现状,她们有看似完整的婚姻,看似圆满的家庭。
而婚姻实际有多苦,只有她们自己心里清楚。
重庆的熊女士,一定想象不到,在她刚30岁这年,却要面对牢狱之灾。
几年前,她和丈夫结婚,婚后丈夫和自己交流越来越少。
有时很久不回家,回家也从不说话,她试图找丈夫谈论,但都被敷衍了事。
直到发现丈夫出轨,原本构筑的婚姻城堡崩塌了,熊女士的意志,也随之崩溃。
她不相信婚姻出现裂隙,买来大量安眠药准备自杀。
自杀未果后,她独自驾车去寻找丈夫,然而在路上,精神恍惚的她发生了严重车祸。
这起车祸造成了两人受伤,三车受损。
而熊女士也因为危害公共安全罪,被判处有期徒刑3年。
梁羽生说:
“少女情怀总是诗,中年心事浓如酒。”
少年的爱情是甜言蜜语与激情,中年的爱情却是柴米油盐和吵闹。
中年女人的婚姻,就像一杯不加糖的咖啡,看似美好,实则早已无性无爱,苦涩到难以下咽。
女到中年,处处不受待见。
想努力挣钱,又在工作上被刁难,想昂头生活,又不得不处处低头。
身为南京万达茂的项目总经理,徐毓在生前,也一定吃够了工作的苦吧。
家人说,她工作极拼命,日夜忙项目,大年三十也只在家待一个多小时。
6月1日,万达茂终于开业,徐毓心里的石头才落下。
然而在6月5日万达会上,领导却以业绩未达标为由,公开批评了她,甚至准备撤销她的职务。
徐毓离开办公室,在家庭群里发了“对不起”三个字,随后便消失了。
第二天,警察在万达茂附近一处楼盘下,找到了她的遗体。
没人知道徐毓离开前,经历了怎样的挣扎,是否怀有愤怒悲伤,和道不尽的委屈。
工作中的中年女人,总是不能被平等对待,任凭自己怎样努力,都晋升无望,处处受排挤。
梁文道说:
“女人一定要有自己过日子的能力。”
而对一个贫穷的中年女人来说,想过自己的日子,谈何容易。
在上海某医院里,小女孩熊嘉琳昏迷了半年,而她的妈妈也祈祷了整整半年。
去年11月25号,12岁的熊嘉琳正和妈妈通电话,一辆货车疾驰而过,将小嘉琳撞倒在血泊里。
就在花光积蓄,借钱为女儿治病时,又传来噩耗,嘉琳妈妈也病倒了。
起初,她常有腹痛,直到无法忍受,才花钱去做了检查。
而检查的结果,让这个原本贫穷的家庭雪上加霜,嘉琳妈妈的宫颈口长了个肿瘤,很可能发展为宫颈癌。
而在几分钟后,嘉琳妈妈就选择了放弃治疗,任凭癌细胞扩散。
她说:“哪来的钱啊,我不能在这种时候添乱!”
癌症没将她击倒,贫穷却将这个女人击溃,回到女儿病床前,她难掩悲伤,失声痛哭。
贫穷,对于中年女人来说就是一场浩劫,它能轻而易举地,打得中年女人们措手不及。
时常听女孩说,最大的愿望是嫁个好老公,婚后相夫教子,度过一生。
而就是“相夫教子”,这个看似悠闲的生活方式,让万千中年女人活得无比挣扎。
去年6月,上海闵行区,一个5个月大的孩子不慎从床上摔下。
丈夫看到后,当即大声责怪:“你不上班,在家连孩子都带不好!”随后,婆婆也来责怪。
在旁人眼中,她不上班,不赚钱,每天闲在家,却没看到她带孩子,做饭,洗衣服,打扫卫生,应付各种亲戚朋友……
这个“相夫教子”的中年女人,满怀委屈又只能暗吞苦水,积怨深了,便爆发了。
在不被丈夫理解,并且斥骂后,纵身从5楼阳台一跃而下。
从古至今,中国女人有一种深到骨子里的沉默与忍让。
家庭的冷漠和斥责,却能将一个无论有多忍让的中年女人,刹那摧毁。
知乎上有个经典问题:中年女人的生活到底有苦?
最高赞的回答说:
“凌晨三点醒了,生孩子后就容易起夜,躺在静静的夜里,不知不觉已泪流满面。
多希望有人为我擦去眼泪,但是没有,父母老了,孩子大了,爱人冷了。
多想有人抱我一下,但是没有,很早之前就没有了。”
人们总说,男到中年不如狗,可中年女人的苦,比男更甚。
精力下降,事业瓶颈,婚姻困局,家庭矛盾,子女安危……无不时刻威胁着,原本软弱的中年女人。
尽管如此,她们只能忍受着,沉默着,不能有任何怨言。
亦舒曾说:
“当我40岁时,略有积蓄,丈夫体贴,孩子听话,这就是成功。”
而这看似简单的愿望,对中年女人来说,却要跨越无尽的苦难与煎熬。
在以前的一篇文章下面,读者@懒猫说过自己的故事:
她是一个44岁的中年女人,上有患病老人,下有未成年的孩子,老公不在身边,一个人撑起两个家。
但她不觉得累,不觉得委屈,反而觉得自己很伟大。
是啊,她是伟大的,每个中年女人,都是伟大的!
她们明明自己一身麻烦,还操着家人的心,明明自己负重前行,还拼命保护着家人。
《女人40》里说:
中年,不应是一个女人枯萎的时光,应是体会了甜蜜婚姻,拥有了美满家庭,感受了幸福生活后的完美盛开。
用心呵护身边那个中年女人,别让她在人生最惊艳的时光里,暗自凋零。
张爱玲有一句名言:“人到中年的男人,时常会觉得孤独,因为他一睁开眼睛,周围都是要依靠他的人,却没有他可以依靠的人。”这句话以及这句话背后所代表的中年焦虑在时下的朋友圈中像流感一样蔓延。
有人说,“男到中年不如狗”, 上有老,下有小,房子车子票子,孩子老婆,时时刻刻都要承担着巨大压力。
但是有没有想过,同样是上有老下有小,共同承担房贷车贷,并要为养育子女倾注心血的中年妇女们,面临的压力甚至是更甚于男人呢?
——社会对男人的要求相对单一,似乎只要事业有成,就能搞定一切,但是中年妇女,则需要在家庭、生活和事业之间前后左右平衡,承受种种鸡零狗碎的压力。
工作是生存下去的资本,可是工作,对于30+的中年妇女们,有时并不友好。
36岁的AY还是基础员工,处在夕阳产业,随时面临被裁员的危险;
42岁的倩姐作为企业中层,上要完成领导KPI,下要抚慰随时打算拎包走人的90后佛系下属,拿着20K+的月薪,供着15K+的学区房,对的,倩姐的老公失业后已经找了一年多的工作了;
30岁的QQ坐在一眼望到头的机关单位,想要转职却没有明确方向,害怕真丢了铁饭碗回头再不能找到稳定的工作……
真的太难了。“我很想转行,想了很多年了。一开始家人劝我现在的工作比较稳定,也清闲,可以等先把孩子生下来后再转行。等到孩子生下来发现,第一年,孩子占据了所有的时间,第二年,报了好几个网络课程,却一点时间精力都没有,简直想在睡觉的时候把视频开着,放在枕头下面。你说,这样我是不是能在梦里面学到点东西?”阿文说,她其实才刚满三十,但是焦虑和劳累已经让她丧失了年轻的气息,一身宽大的棉麻装束也掩盖不住生育后隆起的小腹,她看起来足有四十多。
从事互联网业的小Q最近因为工作压力大,莫名其妙头上出现了斑秃,不管什么天气都只能戴帽子,又自卑又无奈,“我现在转行去唱戏曲青衣还来得及吗?”小Q打趣说,而她其实才31岁,北漂七年,单身。
34岁的YY在一家创业公司当部门主管,因为公司经营不善正在走下坡路,YY准备骑驴找马,但是从年初开始投递简历,却没有一个面试的机会,向相熟的猎头打听,对方表示,有些用人单位30+的女性的简历直接在筛选关就被PASS掉了,“HR根本不会看到你的简历的,亲。”
丰子恺漫画《今年几岁》
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可是30+中年妇女们发现自己的身体在走下坡路,而且是跳崖式的那种。
晨的体质一向很好,在生孩子之前从来没去过医院,除非去体检。但是自从剖腹产生完娃后,医院成了晨除了公司和家去的最多的地方。一会儿是剖腹产的刀口疼,一会儿是中耳炎,一会儿又是腱鞘炎,感冒发烧更是一年两次,咳嗽能持续一个月不好。“什么奇奇怪怪的病都得过,感觉快要集齐医院各科室的章了。”晨无奈地说。
阿文也是很拒绝去医院的那种,年轻的时候有什么头痛脑热都喝水扛过。但是为了感冒发烧不传染给小孩,也为了确保即使生病也要赶快好起来有精力带小孩,阿文一不舒服就往医院跑。
“常常觉得头昏脑涨,舌苔也是一直发白,浑身扭来扭去怎么都不舒服。真是除了没人疼哪里都疼。”F说,她是江苏人,跟随丈夫定居广州,“我可能到现在都有点水土不服吧。南方真的湿气太重。”
NANA的情况比较特别,她得了产后忧郁症。找心理医生治疗,乞求各路神仙保佑,然后,然后……两年后的今天,她的精神好一些,依然靠药物维持。但是忧郁症,是很难走出来的。她跟我说:“有的时候坐在阳台上看院子里的树叶能看一整天,每天都很困。你说,我身而为人,是否有太多的抱歉?”她生病后最喜欢的一句话是小林一茶的“露水的世,虽然是这样,虽然是这样。(露の世は 露の世ながら さりながら)”
婚姻和亲情,对于30+的的中年妇女,你不知道哪一个走得更早,当然还有已经成佛的大龄未婚女中年。
有些人在30+的时候离婚了。
“不是不爱,是不在一个频道了。”TITI说。TITI和老公是本科同学,毕业后一起进了传统国企。后老公创业经商,TITI留在原单位。“很多观念的东西不一样了,他总是觉得我跟不上,但我其实一直有在学习,努力上进,关注他从事的领域。离婚,离婚可能就是心累了吧。这样挺好的,谁也不用迁就谁了。”
有人说,婚姻和爱情是两码事。爱情的本质是欢喜和激情,婚姻的本质是忍耐与秩序,是潮水退去后的水波微澜。但是忍耐和秩序是两个人共同的事情,一个体面的中年妇女,应该理解并接受婚姻的本质,怀有包容和隐忍的心性,中年男人也是一样。“不能只对女人作要求。婚姻和房产一样是夫妻共有,而且是最重要的,需要共同守护。”TITI说,“如果有一方放弃,另一方强力挽回是没有用的。”
TITI的经历还有背后的故事。2016年,TITI的父亲得了胰腺癌,TITI把父亲接到了省城一起生活,方便看病和照顾。TITI的老公忙于创业,对于亲情比较冷淡。“其实他本身就是一个冷淡的人吧。”TITI说,“当年我去产检的时候,别人都有老公陪着一起,我一直是一个人。”
2018年初,TITI的父亲走了,“父亲在的每一天,我都觉得是跟他的一点点的告别。到最后,反而没有那么悲伤了。”TITI说,“只是很抱歉让他在最后还为我操心。”
TITI没有孩子,“虽然是遗憾,但这样可能对我们都好吧。”
有的人在亲情与婚姻的羁绊中纠结,也有人因为没有羁绊而烦恼。
36岁的安已经有7年没有恋爱了,“别说恋爱,前几年还会有人介绍相亲,现在连相亲都没有了。”安笑着说,“刚开始会比较介意别人的眼光,现在已经完全不在乎了。说不焦虑,那是假的。有时去逛宜家,看到成双成对的年轻人还是会羡慕,虽然年纪大了,但总归是希望能够有一个人白头到老。小时候很喜欢《聊斋》里的鬼怪故事,有个狐狸精,随青烟而来,陪书生读书,即便是这样虚幻的陪伴也很美好。”老家贵阳的安在深圳一家互联网公司当总经理助理,平时比较忙。“我可能已经佛了吧,随缘。”
30岁,对于大多数女生来讲,总像是一个很难跨越的坎。
在30岁的此端,你还是个二十郎当活泼可爱的姑娘,可以卖萌撒娇,可以迷糊懵懂;而在30岁的彼端,你就需要成为一个成熟稳重,为未来好好打算的中年女人。
时间就像一把锋利的刀一样,一下子把生活劈成了两半,一半叫青春,一半叫中年。
山口百惠 《伊豆的舞女》电影剧照
据说伊豆的舞女中年以后闭门谢客,而中年危机就这么痞痞地倚靠在30岁的门槛上,随时等待着你跨过门槛来,杀你个措手不及。
焦虑,焦虑——爱情、亲情、事业、生活、家庭,每况愈下的身体和走形的身材,每一个都吐着猩红的舌头在后面追赶着中年妇女们,说:留给你的时间不多了,不多了。
可是,亲爱的中年妇女朋友们,焦虑只是焦虑本身,如果你不能为眼下的焦虑付出时间、金钱、精力促成自己的成长——是的,成长是一辈子的事情,不独属于青少年儿童;或是保有耐心地等待时机的成熟,时间的自然告白,只是一味地为已然的结果和未然的事情焦虑,那么,所有的焦虑都只能是内耗。
心灵鸡汤告诉中年妇女们,要去理解婚姻、去拥抱工作、不查老公、不斗小三、超越物质、保持臭美。但中年妇女们知道,焦虑感有时候并不针对某个具体的事件,而是作为一个人到中年的女人,如何保持对生活的热情,如何与这个世界好好相处。
《银魂》中有一句台词说:“等你们长大成人了就会明白,人生还有眼泪也冲刷不干净的巨大悲伤,还有难忘的痛苦让你们即使想哭也不能流泪,所以真正坚强的人,都是越想哭反而笑得越大声,怀揣着痛苦和悲伤,即使如此也要带上它们笑着前行。”
中年妇女们在经历种种的一地鸡毛后,大概都将理解这生存的真谛吧。
而且生活啊,生活就在其中啊。
就像倩姐,在公司怼完上司安抚完下属后,回家和失业的老公一起商量着在小区门口开一个水果店;
就像YY,终于裸辞,一边在家辅导女儿功课,一边接点零星的活来补贴家用,同时准备考证;
就像F,去看了中医,连续吃了大半个月的中药去湿气,中途回了趟江苏老家过清明节;
就像NANA,每个天气好的下午,都推着儿子在小区的花园里闲坐,看阳光洒在小家伙的身上,看他慢慢长大;
就像安,在午休的时候,一只手吃便当,另一只手刷《恋与制作人》,一款宣称“满足你所有的少女心”的恋爱游戏。她最喜欢的是周棋洛,一个阳光偶像的人设……
有人会说,只要活下去,美好的事情一定会发生。
这个真不一定。
从世俗的意义上来讲,大多数中年妇女终究是平庸的,且人生不顺遂的事情总是很多,即便对美好怀有期待,但现实总会让人失望错愕,也让人焦虑,软弱。
承认自己的平庸无能,意识到自己根本无法掌握命运,这样心里会不会好受一些?而且人生诡异的地方在于,有时候陷于绝境,反倒更有力量。
“生活还在继续,既然活着,那就好好活着吧。”NANA说。虽然还是抑郁症,但四月初,NANA开始踏出家门,她找到了一份兼职美编的工作。
摘花的欧洲中世纪妇女
葡萄牙诗人佩索阿有一首诗《你不快乐的每一天都不是你的》:
你不快乐的每一天都不是你的 你只是虚度了它。
无论你怎么活 只要不快乐,你就没有生活过。
夕阳映在水塘,假如足以令你愉悦 爱情,美酒,或者欢笑 便也无足轻重。
幸福的人,是他从微小的事物中 汲取到快乐,他无法拒绝 这每一天的馈赠。
这首诗听起来挺矫情,确实也挺矫情。
但是我很喜欢它。因为它没有跟你描绘任何宏大的美好,它只是教你,去看,去感受,生活中的小确喜不曾远离。
焦虑很容易,但唯有积极生活的力量,才能踏踏实实地寻找到每一丝变美好的可能。而人生,其实也只有一件根本重要的事情——好好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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