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声告诉我,把一个号升级到银质dnf账号仓库升级要多少点卷

DNF金库是怎么样升到满格的?需要花多少点券?
var sogou_ad_id=731549;
var sogou_ad_height=160;
var sogou_ad_width=690;拒绝访问 | www.zhuobufan.com | 百度云加速
请打开cookies.
此网站 (www.zhuobufan.com) 的管理员禁止了您的访问。原因是您的访问包含了非浏览器特征(3f68b77e620d43b3-ua98).
重新安装浏览器,或使用别的浏览器没啥逻辑,全部瞎编
原创路人炮灰
(因为很扯淡的理由)很黑的柱和很弱的斑
实在是不知道哪里敏感了,走连接吧……
……我很想说这是群里的点梗
女装大佬+电梯色狼柱/警察斑/旁观水户
但我还想搞生贺,于是最后变成了这样一个四不像……
但愿我写的够清楚
就是柱跑去当卧底了,不能跟斑见面
所以来了这么一出
而且按我的尿性……后面很有可能就是斑收到一封殉职信orz
这个柱比较黑……
lof又屏蔽,明明什么事都没干呢……
就是个没头没尾的车
背景是我之前写的那个重生皇帝柱x生子将军斑,虽然不看背景也没啥问题
吸斑吸的停不下来多谢&太太
神神叨叨升级版
我都不知道自己在写啥……
苏菲的世界梗
关于AB的部分都是瞎编的
朱红的鸟居从天而降,势不可挡,空气被撕裂发出尖锐的呼啸。它们一重接一重猛烈地插进地面,将本已龟裂的地面砸出一个深而广的凹陷。
过了很久,尘烟终于散去。凹坑之中,宇智波斑半跪着,似乎是不堪忍受肩上一重重的明神门的重压般的,低垂着头,长发遮住了他的面容。
全身闪耀着耀眼光芒的少年蹦跳着来到千手柱间的身旁,昭示着另一处的战斗已经迎来了最后的结果。
“……斑……”千手柱间轻声呼唤着,并不在乎对方是否能听见。那三个音节在他的唇齿间滚动,一如曾经的千百次,带着眷恋,带着不舍,带着深重到难以述说的意味。
所有人都在看他。
他静默了一刻,终于迈开脚步,很慢,一步一步没有停滞地向前走去。
风咆哮着从满目疮痍的战场刮过,死者的身体被覆上白布,生者低声啜泣哀悼。混杂着泪水和怨毒的目光从四面八方聚向一处。
千手柱间终于走到了宇智波斑的面前。
“……斑……”他蹲下身,轻轻将宇智波斑脸上乱蓬蓬的长发拨开,露出那张又熟悉又陌生的脸孔。
明神门还在与他的敌人进行角力,地面发出吱吱嘎嘎地令人不安的声响。宇智波斑脸上秽土的裂纹渐渐扩大。但他还是一副好整以暇的样子,微微眯起眼睛,语气轻松地冲着柱间打了一个招呼。
“你来了。”
千手柱间握紧了拳头,“……斑,为什么?”
人们屏息以待。
“柱间,”宇智波斑抬起头,秽土的眼睛里仍有明亮的光芒。“在我回答这个问题之前,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什么?”明神门又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响动。
宇智波斑忽然笑了起来,声音低沉轻柔地问道:“我……是谁?”
千手柱间一下子瞪大了眼睛,表情变得凝重起来。过了一会,他再次开口,带着些无奈和疲惫,“斑,这并不是影分身,明神门抓住的是你的本体。你究竟想要做什么呢?”
宇智波斑仍然笑着,显得很畅快的样子,“对,我们都有很多分身,我们现在的身体甚至于不是原本的身体,但是仍然有一个我是独一无二的我,不是么?否则的话,你又怎么认得出我?”
秽土的身体感觉远不如原本的肉体,但也足堪使用。可是此刻宇智波斑的问话却好像隔着一层朦胧的纱,虚幻地漂浮在千手柱间的脑海中。
他凝神想了一会,缓缓说道:“你……是宇智波斑,是我的天启,是我的挚友,是唯一可与我比肩的人……”他沉默了一会,放缓了语气,“……也是这大千世界中我唯一所爱的人……”他的眼睛变得热切而幽深,“我怎么可能认不出来你呢?”
宇智波斑的笑意更深了,他垂下眼睛,密长的睫毛落下一片阴影,他的嘴角勾起一个玩味的弧度,“……你是这样想的么?”
“斑!”千手柱间上前一步,一直以来都那么温润的眼睛里也开始有压抑不住的焦躁。“你想要说什么?”
宇智波斑的眸光变得深远起来。“我想要告诉你,这个世界的真相。”
“……这个世界是虚假的啊。”
半身破碎的青年躺在碎裂的大地上,虚弱地微笑起来。天幕隐隐透出不详的红光,但在青年的黑沉沉的眼底,光线怪异的扭曲起来,形成了一个女孩微笑的脸庞。
青年挣扎着抬起了手,结了一个印。
守在他身边的银发的上忍焦急地上前一步,却已经来不及做任何事了。
璀璨的白光,近乎歇斯底里地从他的身体里奔腾而出,如同一把割裂天空的刀刃,划过天际。
宇智波斑再度抬起眼睛,声音重新变得冷静淡然,隐隐透出一丝忧伤。
“名字只是一个符号,如果我的名字不叫做宇智波斑,那么我就不是我了么?同样的,我是你的天启,挚友,对手,甚至于爱人,但是我并不是只能以我和你的关系来定义我自己的。若是我从来没有遇到过你,我就不是我了么?”
一瞬间,耀眼夺目的白光从天而降,瞬间将他的身影淹没了。
一声悠悠的叹息穿过层层白光,飘进千手柱间的耳中。
“你什么都不明白啊,柱间……”
“魔法漫画也不能画,剑客漫画也不能画……”一个年轻人咬着笔杆趴在书桌上咕哝,“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唉,画什么好呢?”
他在纸上随意涂抹了几笔,那些线条杂乱无章,但渐渐地却出现了一个轮廓,一个年轻的男孩子正在透过画纸,带着热烈的笑容,好奇地看着外面的世界。
“对了!”年轻人一拍拳头,“画忍者的故事吧!一个忍者的世界,有吊车尾但却勇敢正直的主角,有帅气的同伴,也有可爱的女孩子,当然也有反派,但是最后肯定是爱与正义获得了胜利……嗯!就这么办吧!”
年轻人低下头去,开始在画纸上把刚才探头向外面世界张望的男孩子的全身画了出来。
月亮升起来了,红色的,带着鲜血的光芒。
宇智波斑浮在半空中,化为雪白的长发在空中飘舞。大地深处不断长出树藤,把一个又一个陷入沉睡的人包裹进去。人们发出的嘈杂声响消失了,动物们也陷入安眠,大地上只留下风声呜咽,在永恒的月光下,犹如鬼魂吹奏的古老曲调。
他慢慢落回地面上。
“这样,”他喃喃自语着,有点欣慰,也有一点落寞。“我就成了救世主吧……”
“我确实什么也不明白啊。斑……”一声不应存在的叹息从他的背后响起。
查克拉的黑棒穿透了秽土的身体,千手柱间维持着跪坐的姿态看着他,末日一般的图景倒映在他的瞳仁深处。
他苦涩地问道:“这就是你拯救世界的方法吗?用永恒的静止来创造绝对的和平么?”
他茫然地问道:“这就是我们的世界的最后命运吗?”
宇智波斑慢慢走过去。随着他的靠近,查克拉的黑棒渐渐消融,等他走到千手柱间的面前时,千手柱间已经站了起来。
他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默默地看着宇智波斑,与浅紫的轮回眼和额头妖异的写轮眼对望着。
他们面对面站在战斗造成的巨大陷坑的边缘,红月将他们的影子拉成两道长长的深重的黑影投射在地面上,边缘的线条洇开了,两道影子慢慢融合在一起。
“柱间,”宇智波斑眨了眨眼睛,“你觉得你所知道的世界是怎样的呢?”
“你每一次都会问我答不上来的问题啊……”千手柱间有些无奈地摇摇头。
宇智波斑一下失笑,“至少这一次并不是选择题啊……”
思绪被牵动,久远的记忆开始复苏。
千手柱间闭上眼睛,“我记得我们小的时候,战火连绵,生活朝不保夕,人人都在杀戮,同时也被他人所杀,如同解不开的诅咒,只留下永远的悲痛和死亡。”
“再后来我们建立了村子,只是五大国在暗中角力,周边的小国依附求生,它们一时倒向这边,一时倒向另一边。平衡时而打破,但也总会回复……”
他不再说下去了。
宇智波斑轻声笑着继续问道:“我们都知道五大国,还有在大国包围之中艰难求生的小国,那么更遥远的地方呢?柱间,你是否想过世界的边界在哪里?”
千手柱间疑惑地目光向他投来。
“我们的世界是断裂的,不论是时间还是空间。历史残缺不全,世界之外一片混沌。人们突如其来的憎恨和相爱。”宇智波斑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更重要的是我们……并不存在。”他握住千手柱间的手,似乎是想从身边的人那里汲取一点勇气。“我们从未死亡,因为我们本来就从未诞生过。”
千手柱间瞬间僵硬了一下,他张了张嘴,但却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宇智波斑抬头看着他,紫晶一般的轮回眼正在闪着荧光,“看着我的眼睛。”
红月照耀下的大地消失了。
他们携手站在一个繁忙的十字路口。清晨的阳光懒洋洋地洒落下来,空气中有潮湿的气味。
一侧的信号灯亮了起来,挤在一起的人群开始移动起来。西装革履的年轻人夹着公文包,穿着水手服的少女们轻声说着话,穿着橙色安全背心的工人正要去上工。
他们在人行横道上来回穿梭着,直直地穿过千手柱间和宇智波斑。
“这是……”千手柱间干巴巴地问道:“幻术么?”
“幻觉是通向真实的捷径。”宇智波斑用权杖指向一个正向他们走来的年轻人,他穿着花格子的衬衫,背着一个大包,一路小跑着,穿过了千手柱间和宇智波斑的身体。
“我们的世界就在那个人的想象之中,如果他停止了想象,我们就消失了。不是死去,而是彻底消失,从来没有存在过。”
千手柱间回过头,看着那个已经远去的背影,疲惫而无奈地笑了起来,“所以我们都只是虚无么?”
“曾经是。”
“曾经?”
“有一个办法而且只有那一个办法,”宇智波斑竖起一根手指,抵着嘴唇,带着神秘的笑意,“用梦境从虚无中构筑自己的世界。”
千手柱间一瞬间明白了。“……无限月读……”
宇智波斑了然地笑着挥了挥手,繁忙嘈杂的街景消失了,红月仍然高挂天穹。
他满意地眯起眼睛,“现在,所有人都是真实的了。”
千手柱间突然上前两步,扳过他的肩膀,“所有人都是真实的,除了你,对么?”
“我……就是我自己。”宇智波斑缓缓将千手柱间按在肩上的手拉下来。“过去,现在,未来所有时间的集合。”
他反抱住千手柱间,脸孔埋在他的胸膛里,轻声说:“我和你一样真实。”
千手柱间抬头望着天空中血红的月亮,秽土的眼睛流不出一滴泪水。他再度抬起双臂,环住了宇智波斑的肩膀。
“那就让我们相伴,直到时间的尽头吧。”
下午刚好有空就去看了全球风暴
电影情节虽然老套,就当特效片看了
看着看着脑了个柱斑的故事
因为生态平衡遭破坏,柱间和斑小时候遭遇了各种自然灾害,于是两人约定一定要改变这种情况。等两人长大了一起研发了一个全球卫星系统,可以通过对局部地区的温度改变提前把灾难消匿于无形。(具体操作方法请看电影,虽然情节老套,至少特效还能看)
在系统完成以后,火之国提出要把这套系统收归国有,不能留在柱间和斑的手里。
柱间虽然也不愿意,但是因为要把系统推广到全球所以就答应了,但是斑认为这套系统如果落在别有用心的人手里会出问题而坚决不同意。
扉间在政府任职,一直各种帮着柱间,政府老早就在打这套系统的主意,扉间帮着柱间一直和政府周旋,但是这时候也没办法了,就劝斑答应。
斑和柱间为这件事大吵一架,摔门而去,结果就在路上出车祸去世了。(车祸是政府搞的,因为斑一直不同意)
柱间又心痛又后悔,当时他们吵架,他对斑说的最后一句话是:我们暂时分开一段时间互相冷静一下吧。谁知竟是天人永隔。柱间把这套系统命名为“斑”,交了出去,政府任命扉间为新的执行人。
结果果然政府里有反派想拿这套系统作为武器消除敌对国家,派了间谍进入空间站,在系统中释放病毒。
卫星系统失控,连着灭了三个地区。这时人们还没有意识到是人祸,只以为是系统出错,就让扉间找人去修。扉间找了柱间说明,柱间说不可能的,斑是不可能出错的。于是自己去空间站进行检查。
到了空间站各种查以后柱间发现系统中了病毒,“斑”已经被改写成了“辉夜姬”,即将对全球进行攻击。
扉间也发现了各种蛛丝马迹,有人在暗中搞鬼。
柱间争分夺秒用以前和斑编写程序的时候留下的各种后门试图把“辉夜姬”停下来,一边努力敲键盘一边回忆往昔,好不容易看起来终于成功阻止了。这时候反派忽然来了一波大的。
空间站开始进入自毁程序,所有卫星都不受控制开始攻击地球。
扉间在地面上各种努力找出真凶(这个角色应该是黑绝友情担当),但是要想删除“辉夜姬”只能让系统重启,而这必须要手动操作。柱间自愿留下来,让其余人从开始爆炸的空间站撤离。
扉间拿到核心密码交给柱间,这时候整个空间站的人都已经撤离了,只剩柱间。
柱间和扉间告别以后,在越来越近的爆炸声中冲到主机室,重启系统。“辉夜姬”被删除了,“斑”回来了,对地球的打击也全部停下了。地球从千钧一发的毁灭危机中逃了出来。
这时候空间站的爆炸基本已经到了门口。柱间也逃不了了,安安心心地抱着“斑”的主机打算等死。
就在这个时候,旁边弹出来一个小的救生舱,斑的声音也随之响起:“如果这段录音被播放了,也就是说我的担心成为了现实。不管因为什么原因,系统启动了自毁程序。这时候你这个傻瓜一定是待在主机旁边打算等死吧。但是我所知道的柱间不会因为这么一点打击就失去了希望。只要你还还活着,那么我就一直和你在一起。”这就是斑在他们吵架那天跑出去给系统装上的,就在回来的路上他出了车祸。
柱间哭着爬进救生舱,被弹射出去,远远看着空间站被完全炸毁。
结局:柱间重建了“斑”系统,这一次这个系统交给了一个全世界国家组成的国际组织。“斑”属于全人类。
(然并卵,真要有人想搞破坏还是很简单。但是电影的结局和火影的结局都走了这么一条充满希望,对人类充满信任的路,那就走吧。)
写脑洞果然爽,写完就好像整篇文都写完了
药丸药丸这种感觉要上瘾
搞了个神神叨叨的东西,而且又水又搓……
虽然打了柱斑tag,但其实柱间完全没有出场……
本来明明想让斑回村的……结果不知为啥好像反而坚定了斑爷月之眼路线一百年不动摇orz
“要变天了啊……”老和尚摸着长长的白胡须抬头眯着眼睛看看天边慢慢聚拢的乌云,若有所思地说道。然后他胡乱撸起僧衣的袖子,又低下头抓起茶杯呷了一口,手里捻着一粒白子对着面前的棋盘犹疑不定。
棋盘上相杀的黑棋白子胶着一片,劫中有劫,却又有生机。老和尚把手移到一处,想了一想,摇摇头,又移到另一处,迟疑许久,还是念叨着“不妥不妥”,转而移到了棋盘中间厮杀正盛的大龙之首。
一子落下,和尚捋着胡须,摇头晃脑起来。
“这一步你看如何?”他对着棋盘对面盘腿抱胸坐着的一人问道。
那人一身黑衣,领子高竖,鸦翼似的长发支棱乱翘着,长长的额发如同藤蔓垂落下来,遮住大半脸颊,唯有瞳仁漆黑如古井深潭的一只眼睛露在外面,衬得周围肌肤如同骨灰一样白。
那人轻哼一声,声音沙哑,似乎久历风霜。他说:“……不怎么样。”
他抬起手来,袖口和手套边缘之间拉出一截同样白的手腕。包裹在黑皮手套之中的手指一指大龙边缘的一处缺口,“这便是你的死地。”
老和尚“啊呀”一声,往自己光滑的脑门上连拍数下,转而抬眼看看黑衣男人,嘿嘿笑着将刚才落的一子又捻了起来。“年纪大了,手也不稳。我们重来重来。”
黑衣人嗤笑一声,“棋局自然随你重来,但是这世上哪有这许多能重来的事……”
廊下炉子上搁着的水壶就在这时发出一声嘶鸣,不远处忙着的一个中年女人急急跑来,提着水壶重新沏了两杯茶。
“客人,您请用。”她弯下腰将茶杯恭恭敬敬地端到黑衣男人面前,冷不防腹部一阵抽痛,茶杯瞬时从她的手中跌落。
滚烫的热水眼看就要泼到那人身上,女人惊声尖叫起来。但那尖叫的第一个音节还未出口,倾翻的茶杯已经被那人稳稳托在手中,茶汤冒着袅袅热气一丝涟漪也没有泛起。
黑衣男人朝她略点点头,以示谢意。黑发晃动间,被遮住的右眼一晃而过。凝固的灰白色,犹如用大理石雕刻而成,固然美丽,却只是一只死去的眼睛。
女人愣住了一瞬间。摇曳发丝随即回到原位,如同一扇帘子将秘密掩盖其下。
“啊呀,你太不小心啦。”老和尚也被吓了一跳,半立起身来,作势要躲,见到茶碗已经被安稳地放下才放下心来。
女人低着头,不安地绞着衣角。她惶恐不安地一叠声说:“对,对不起!是我不小心,以后不会这样了!请大师不要赶我走!”
“唉,你都快要临盆了,就不要做这些事啦。”老和尚连连摆手,又轻声安慰几句,女人才终于摇晃着离开。
黑衣的男人瞟一眼她即使被宽松的粗布麻衣包裹也高耸的腹部,垂下眼睛。
“哎哎,你可千万别误会啊。”老和尚忽然想到什么,对着静坐的男人急急地解释起来。“她可不是我的女人。”
男人面无表情的点点头,“她虽然穿着粗布衣服,双手却仍然是光滑细嫩的,几个血泡也是新磨出来的。不像是一直在这间寺庙做粗重活计的女人。”
老和尚叹息着说:“上个月,她就倒在山脚下,又饥又累,我就把她捡回来了。本想着也许是遭到了山贼的哪个富贵人家的女眷,待她身体好些就能送她回去。我也好领些赏钱。可是无论问她什么,她都不说,又没有去处,只好让她留着了。”
老和尚唉声叹气,又低头研究起了棋局。他一边看着,一边又起了个话头嘟囔着,“听说初代火影病重了……”
一直都处变不惊的黑衣男人却在这时气息一滞,摸向棋盒的手停在半空。
他停顿一下,那一张冰冷的脸孔竟带上了一丝茫然。他眨了眨眼睛,答非所问地说:“……他是最强大的忍者,也是最好的医疗忍者……”又顿了一顿,他皱着眉问:“你为何会知道这些?”
老和尚眉头一抬,眼神扫过对面的人,“像我们这种夹缝之中求生的蝼蚁,对于这些消息总是分外敏感的。若不是这样,也活不到这把年纪。”
老和尚低叹一声,将棋子落在原处,“他是怎样的人我是不知道……只可怜了我们这些小人物,性命要由一个远在千里之外的毫无关系的人决定啊……”
他慢慢又喝了一口茶,看着乌云密布的天空,又说了一遍,“要变天了啊……”
隐隐有小孩子们大呼小叫点灯笼地声音传来,明明是午后时分,却已经暗沉得如同黑夜。
黑衣男人的目光从黑白旗子上移开,看向天边,眸光闪动,眼神幽暗。乌云已经笼罩四野,浓稠得连翻卷都显得迟缓,压抑的空气后面仿佛有一只猛兽正在屏息凝神。
一道雪亮的电光划过,成千上万的雨滴终于得到了号令一般,铺天盖地地向着伤痕累累的大地扑了过去。
宇智波斑独自踏遍列国,行经繁华热闹的街头城市,走过毫无人烟的荒漠深谷,累了就休息,饿了就觅食,需要钱财时就到某个山头打劫那里的强盗,也不会扰动当地。他一人轻装简行,无所挂碍,只在那些留有六道遗迹的地方多停留些时日,又很快踏上新的旅途。偶尔他在茶馆饭店,能听到全无查克拉的市井民众编排的初代火影大战流亡叛忍的故事。他安静地听着,若是手头宽裕就丢些钱币给那些讨赏的艺人。对于世人来说,他已是个死人,随着时间日久,他也死的越发透彻,即便使用写轮眼,也完全没有人认出。
最后有一天,他来到了大陆的最西端。这里与五大国都相距甚远,与大陆东面的火之国更是远隔千里。几个小国互相毗邻,大名又都没有什么大志向,只求偏安一隅,因此国家虽不甚富饶,倒也还安宁。
宇智波斑来到这间寺庙的时候正是傍晚,西天的晚霞烧得如血般狰狞。这间庙又小又破,来开门的是个瘦瘦小小的孩子,穿着破破烂烂明显不合身的衣服,瘦巴巴的小脸上两只眼睛间距极大,看起来痴痴傻傻。他打开了门,却又不让开,缩在门框的阴影中呆呆地看着门口的客人。看着看着,小孩子忽然哇的哭嚎起来。
“……杀,杀人!”他口齿不清地喊着,“坏,坏人!杀人!”
从门里面忽然伸出一只手,将那个小孩子整个抱了起来,但那孩子手脚并用地挣扎着,眼泪鼻涕沾了满脸。
“……坏人!”他哭着喊:“忍者!”
宇智波斑站着不动,低头看着那个手脚伶仃的小孩。
将那孩子抱起来的是个眉毛胡子已经全都白了的老和尚,他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扒着门框。黝黑皱缩的脸上满是惊慌,呼哧呼哧地喘着。“……你,你是……”
“……旅人。”宇智波斑安静地回答道,从腰带上解下鼓鼓囊囊的钱袋子递到老和尚的面前。“天晚了,想在这里借宿。”
老和尚盯着眼前摇晃的钱袋子看了半晌,最后咽一咽口水,咧开一个没牙的笑容,让开了路。
小孩子还在抽抽噎噎地哭,老和尚把他夹在手里,颤颤巍巍地往前走。两边黑乎乎的窗洞里偶尔有人露出一双眼睛偷偷看一眼,又连忙移开视线。
院子里有几块大石头,在微弱的夕阳光线下隐隐约约现出几个刻字。宇智波斑刹那之间打开了写轮眼,勾玉转过一圈,再一眨眼,瞳仁复又变得漆黑如墨。
宇智波斑暗自点头,确实是六道时期的遗物。
这时他们已经走到了寺庙的内侧,老和尚指着一处还算完好的院落,恭恭敬敬地请他休息。
宇智波斑在这里住了下来。
院子里的石碑不像宇智波一族的密室中供奉着的那一块那样被妥善保存着,这一块石碑历经风霜,碎成几块,字迹模糊不清。解读花费的时间远超预计。
那天是满月。
月光下的一切虚幻不似人间。一切都被裹上一层银色的光芒,草叶花树,屋檐庭柱都好像是用银子做的。
唯有中间的几块大石仍然是黝黑的。
宇智波斑打开了写轮眼,勾玉慢慢旋转着,连成首尾相接的一线。宇智波斑皱着眉,红眸中的线条继续变换着,慢慢形成一个更加复杂的图案。
宇智波斑一瞬不瞬地盯着那几块碎石。
这时他身后的草地沙沙地响了起来。宇智波斑微一侧身,红眸在夜色中划出一道血线。
“小鬼……”
那个给他开门的小孩子站在那里,一反常态地不吵不闹,只是呆呆地看着他。
宇智波斑挑起眉,红瞳之中血色更浓,“……感知型么?”片刻后,他又自言自语纠正道:“……不,只是在孕育过程中受到查克拉侵染的普通人……”
那个小孩如同一个苍白的幽灵,站在及膝的荒草中,忽然口齿清晰地问道:“你是忍者吗?”
宇智波斑看着他,点头回答:“是。”
小孩又问:“你杀过人吗?”
宇智波斑回答:“杀过很多。”
小孩子低下头,抓着自己的衣角,揉弄一阵,又问道:“为什么?”
宇智波斑走到那孩子面前,蹲下身,万花筒慢慢旋转起来。他压低声音,那里面隐含着蛊惑,他轻声说:“回去,睡觉。”
小孩子的眼睛里瞬间浮现了和宇智波斑的眼睛里一模一样的花纹,下一刻他眼神发直,如同提线娃娃一样僵硬地转身离开。
宇智波斑看着那个小小的身影回到房间,关上门,转身朝着另一个方向投去一瞥,“你可以出来了。”
老和尚拄着一根木棍摸着光溜溜地头顶嘿嘿嘿笑着从一颗树后面移出来。“我只是路过,路过而已。”
宇智波斑凝视着那两块大石,问道:“这是忍宗的寺庙,你是寺里的守护忍?查克拉未免太过稀少。”
老和尚慢慢走到他的身旁,月色下满脸的皱纹变得越发深刻。他回答说:“这间庙早就已经被荒废了。我也是早年犯了事,不得已才逃到这里扮做了和尚。”
“你不知忍宗教义,也不会忍术,假扮这里的和尚没有被识破么?”
老和尚忍不住笑了出来,“忍宗这种东西早八百年前就已经无人谈起了。再说像我们这种小人物,所求无非活命。这副样子能活则活,不能活了,那就换种法子。”他抱着自己的棍子,神色复杂地看着月色下静谧的几间房子,“本来这里只有我一个人,但是这几年,有越来越多的人逃到这里来了。”他叹口气,嘟囔着,“粮食都不够吃了……”
老和尚见宇智波斑没有反应,好奇地看看他,又转而看看那几块大石,问道:“这个……你看得懂?”
宇智波斑沉吟一下,“损坏得太厉害,只看得出一句话。”
那个男人的脸色在月光下显得变幻莫测。“……人生本是一场幻梦……”
老和尚听完一愣,忽然发出一声短促的冷笑,然后笑声渐渐大了起来。他好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笑得前仰后合。末了,他擦了一擦眼角渗出的泪水,问道:“既然是幻梦,生活里又为何全是苦痛?连做梦都不让人快活么?”
因为突如其来的暴雨,棋局草草收场。老和尚早已躲去内室避风,宇智波斑却仍然坐在廊下。风卷起雨水打湿了他的肩膀,他一动不动,默然看着黑云中如同银蛇狂舞的闪电。
屋檐下露出的一线天空忽然被一把油纸伞挡住。黑云闪电狂风大雨代之以散发着细密的竹制伞骨,虽然有些旧了,却看得出被人精心擦拭过。宇智波斑眨眨眼睛,一瞬间恍惚了一下。
似乎曾经有一个时候,也有人这样为他撑起一把伞,虽然风急雨骤,仍可并肩前行。
早已愈合的心口位置传来一阵刺痛,宇智波斑垂下头,轻叹一声,“你不必做这种事,我只是想看看雨。”
刚才的女人抱歉地行了礼,“是我擅作主张,打扰客人了。”她收了伞,却不离开,只是站在一边,雨水很快将她的长发衣裙也打湿了。
她瑟缩一下,垂着头,踌躇着,欲言又止。
宇智波斑端坐着,也不回头,身周却出现一圈莹莹蓝光,缓缓升起将她包裹在内。
“你有什么事?”
女人咬咬嘴唇,又行一礼,小心翼翼地问道:“客人,您是一个人旅行么?”
女人垂着头,“……真好啊,我幼年时总想着离家远游,但那于我来说如同异想天开……”
宇智波斑冷淡地回答:“是不是异想天开只取决于你是否去做。”
“那时想做却未曾做到,而到了我不想离开时却又无法再留下了。真的一个人上了路,才觉察到路途险阻,孤身惶恐。像您这般独身远游真是有勇气啊。”
“独自上路也不过是蛮勇罢了,真正的勇气是虽万千人阻拦仍然能保持变不可行为可行的决心和毅力。”宇智波斑望着天空翻卷的乌云,忽然觉得心中充塞了一些东西,翻腾着涌动着迫使他慢慢地继续说道:“……就如同我的一个旧友。他那样的人才能将异想天开变为现实。只不过……”
他顿了一顿,一丝血色浮现在他的眼睛里,“还不够完美,还不是我们的梦想真正的样子。所以我还不能停下,直到我们的梦想真正实现为止,我还不能停下。”
女人又垂下头,轻声自语道:“一个人不寂寞吗?”
宇智波斑似乎是没有听见,只是静静看着蓝光外的雨幕。过了好久,女人以为他已经不会再回答了。就在那时,女人看到一个微笑从那个冷厉的嘴角浮现,薄而直的嘴唇抿起一个微小的弧度。
“……有时候我走在路上,会忽然觉得,他就在我的身后,”他很轻地说着,就好像在讲述一个清晨时分飘忽的梦,若是声音太大了,就会将它吓跑得无影无踪。“只要我回头,他就在那里。”
女人微微地瞪大了眼睛。
“那真是……”她对着宇智波斑笑了,“那真是太好了。”
“什么?”
女人并不算是十分美丽,但就在那张憔悴的脸上浮上一层淡淡的薄红,一瞬间使她看上去如同少女一般。
“您有喜欢的人,那真是太好了。”她把手放在凸起的腹部,怜爱地抚摸着,“有所挂碍的地方就是家的所在,无论走得多远,总能找到回家的路。”
宇智波斑沉默了一会。“……我没有回头,”他说,“一次都没有。”
女人的手停了下来,不说话了。
“现在,”宇智波斑看着她,说道:“把你真正想要问的话告诉我吧。”
她迟疑一阵,最后还是忍不住问道:“客人您是从东面来的么?”
“……这片大陆从极东汪洋之中的小岛到极西海边的小镇,上至北地永冻冰原,下至南洋茂密森林,我全部走过,无所谓从哪里来。”
“那,那么,”女人充满期待地看着他,双手在胸前交握,似在祈祷,“您来的时候是否有路过一个叫做江之国的地方……”
宇智波斑深深看了她一眼。那女人头发散乱,脸庞因为怀孕的负担和艰苦的生活而浮肿,手脚上有近日劳作带来的血泡伤痕,她的眼睛里带着神采,粗布衣裳也无法遮掩那一刻她的光彩。宇智波斑收回目光,没有再说话。
随着沉默的持续,女人眼里的光芒渐渐消失了,可她依然固执地坐在原处。
宇智波斑无可奈何地叹口气,“……知道了,又能怎样呢?”
女人僵硬地垂下头再次行礼,“……我虽然是一个什么力量也没有的女人,但即便无法做什么,也还是挂记亲人的安慰。无论如何还是请您告知。”
宇智波斑又深深看她一眼,很慢很慢地摇头,“……我来到这里的时候,世上已经没有叫做江之国的国家了。”
女人颤抖一下,一张脸上全无血色,却还是努力维持仪态。“多谢您告知。”
她弓起背,似乎是痛苦难以忍受,又好像是以最后的血肉之躯保护尚未出世的孩子。最后她终于站了起来,护着肚子摇摇晃晃地离开了。
纸门后传来一声叹息,“你不该告诉她的。”
宇智波斑看着水珠在屋檐聚集,落下,复又聚集,反问他:“你能瞒她一辈子么?”
老和尚不说话了,纸门外只剩雨声滴答作响。
就在老和尚以为宇智波斑已经离开的时候,一句话轻轻地飘了进来。
“虚假的欢愉和真实的痛苦人们会选择何者呢?”这一句话混着雨声,显得遥远又飘忽不定,下一刻又变得高亢而坚定起来。带着破釜沉舟的决心。“即便是谎言,只要永远不被戳破,也就成了真实吧。”
和尚不解其意,拉开纸门想要问个明白,却发现廊下却已经没有了那个墨色的身影。一片泥泞的庭院中只有两个极淡却极大的脚印,仿佛有一个轻盈却庞大的怪物曾立于其中,又在这滂沱大雨中一声不发振翅离开了。这些浅浅的痕迹在雨水的冲刷下很快就模糊了边缘,消失得无影无踪。
和尚心里想到,大概不会再见到那个男人了吧。
1.这其实是个abo雷文,但是为了不出现英文字母所以用了某位太太的设定+加上我的各种私设
2.这篇文的目的是狗血,请不要纠结逻辑……
3.这篇文如果继续下去,cp大概算是柱斑双向暗恋前提下的扉斑和柱户,但因为水平不够所以突然结局,基本还可以算是柱斑?
4.理所当然的,各种ooc
老人很慢很慢地走在路上。
其实他还并不十分老,打理的很齐整的头发还没有被彻底洗去色彩,只是呈现一种灰白的色泽。他的脊背也还没有垮塌,黑纹付后面上红下白的团扇标记仍然是挺拔有型的。
拖慢他的速度的是他的腿。他的垮裤下摆只露出一只脚,另一只脚齐膝而断,空荡荡的裤脚就在断腿处随着他的步伐晃动。
他在断腿的那一边撑着一根拐杖,肩部用力耸起,往前走出一步,再一步。
那奇怪的步伐看上去沉重又肃穆。
与他同行的人都是一样,长长的队列中有男有女,都穿着庄重的带有家纹的黑纹付或者黑留袖,如同一支送葬的行列。
但是他们手里捧着结纳的九品。
宇智波斑站在屋后的高崖上,面无表情地看着那一群人踏着缓慢庄重全然不似忍者的步伐慢慢向前走去。
他身后的枯叶被人踩到,发出一阵轻响。对方并无意隐藏自己,他也并不回头,只是微微向旁边移开一步,让出了一个俯瞰的位置。
“你身上有一股好香的味道,”千手柱间带着惯常的笑意,边走边问:“是用了什么熏香吗?”
宇智波斑偏过头,冷冽的面具稍稍裂开了一道缝隙,他笑了一下,很随意地回答道:“你知道我不用熏香的,柱间。”
“真是特别的香味啊,好像暴风雨后第一朵盛开的花。”千手柱间说着,凑到宇智波斑的肩膀上,抽抽鼻子,眉眼弯弯地打趣,“若不是我那么早就认识你,恐怕就要以为你是个小姑娘了。”
宇智波斑一下子笑出了声,好像那是个什么精彩的笑话一样,笑了好一会,只有他的声音在高崖上空空荡荡地飘。
慢慢地,他止了笑,轻声说:“认识早晚有何分别,反正人与人是不可能互相理解的……”
那支行列已经消失在路的尽头。
宇智波斑忽然又笑了起来,问道:“你的婚书拿回来了么?”
千手柱间一怔,总是微微上翘的嘴角慢慢拉成了一道平直的线。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突然停住了。
他转头看着宇智波斑,宇智波斑也笑着回望。
他默默咽下了原本想说的话,转而傻笑起来,“我们都是忍者,整天打打杀杀的,哪有这么多讲究。到时候她直接来就能举行仪式了。”
“哦……”宇智波斑歪着头似乎若有所思的样子,末了,他点点头,说:“长老也要给我说一门亲事。”
千手柱间讶异地看着他,急切地问道:“……是谁?”声音里有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颤抖。
“不知道。”宇智波斑很无所谓地回答道。
“可是……”
宇智波斑有点烦躁的样子,拢了拢头发。“是谁都无所谓。对方温柔善良固然好,若不是这样也没关系,他的家族足够好就行了。难道你与那个你根本没有见过的漩涡水户结婚是因为她仪态端庄明丽秀妍吗?她是怎样的人都没有关系,只要她是涡之国的公主就行了。”
千手柱间不再说话了,沉默地站在那里,只剩那股越发浓郁的香气萦绕在他们周围。
过了很久,他才终于找到了说话的勇气。“……但是我仍然希望……”
“婚礼……”宇智波斑忽然转身,拍拍千手柱间的肩膀,“到时候就一起办吧。村子刚建起来,经费也不宽裕,留给你在重要的事上用吧。”
重要的事情,他们之间总是隔着那么多重要的事情,比起一些渺小到不值一提的心意,他们总是有更重要的事要做的。
宇智波斑朝着千手柱间轻轻一笑,算是告别。
千手柱间看着渐渐远去的背影,把剩下的话含在嘴里。
“……你能幸福。”
千手扉间皱着眉。
这世上有太多的事需要他来担心,事无巨细大大小小都要他来照管,所以他总是皱着眉。
此时他也难得的穿着正装,端端正正地跪坐在大厅。
宇智波黑衣的长老们正在他的对面,精致的礼物如同一条河一样拦在他们中间。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千手扉间将面前的礼物推开。
独腿的老人坐在对面,慢条斯理地品着热茶,如同一座沉默的山,不为所动。
漫长的沉默,阳光一缕一缕爬过榻榻米的纹路。
千手扉间的眉头皱得愈发紧。就在他要开口的时候,宇智波的老人把茶碗放下了。
老人一拍自己的断腿,“这条腿,我留在了战场上。但我也不是一无所获,我留下了他的命。”
千手扉间的面色沉了下来,一言不发。
独腿老人继续说着:“那个人应该是你的叔叔,在我割开他的喉咙之前,他杀了我四个小辈,不过我也把他的两个弟子杀了。”他盯着千手扉间的眼睛。“在我身后坐着的每一个人,应该都有过这种经历。同样的,千手的各位应该也是一样。”
千手扉间仍然沉着脸,皱着眉,他的肌肉在一瞬间抽紧,没有再放松下来。
最后他慢慢地开口:“这些……已经是过去的事了。我们两族联合……”
“没错,我们两族联合建立了木叶。”独腿老人又捧起了茶碗,轻轻吹开升腾的热气。“但是这联合的基础毕竟太单薄了一些。除了火影大人的誓言,我们还希望有更为紧密一点的连接。”
千手扉间的拳头握紧了,不自觉地带上了查克拉。因为太过用力,他的指节发出咔咔的轻响。他定一定神,一字一顿地说:“我的兄长已经和涡之国的旋涡水户姬缔结婚约,不可能再次对宇智波许婚了。”
独腿老人瞟了一眼他放在腿上的微颤的拳头,脸上露出一个玄妙的笑容。
“虽然我们非常中意柱间大人,但是想来扉间大人是绝不会同意的。”
他把之前被千手扉间推回来的礼物又向前推去。“所以我们希望的是扉间大人能与宇智波的族人缔结婚约。”
“果然是打的这种主意么?”千手扉间脸上的红痕因为怒火而更加鲜明。“已经错过了兄长就来找我么?但你们又为什么会觉得我会同意?”
“因为这是一件有必要的事。虽然有那么多家族加入木叶,但是木叶的基石仍然是宇智波和千手。为了稳固木叶的基石,不管您的心情是怎样的,您都会去做。因为你就是这样的人。”
“甚至于……”独腿老人一点一点把吹凉的茶汤喝下去,“您会很乐意地去做。”
“否则的话您的兄长至今的心血就付诸东流了。”
又是一阵漫长的沉默。
独腿老人把空了的茶碗放下。“明日火影大人便会出发前往涡之国迎接水户公主,五日后当他们返回的时刻,就将您的婚礼也一起办了吧。”
千手扉间仍然一言不发。
独腿老人志得意满地笑着,起身离开。
当他的手搭在拉门上的时候,千手扉间压抑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
“……是谁?”
老人脸上的笑容越发开怀。
“当然是一位配得上您的地位崇高家世显赫的人。”
宇智波刹那端着一碗药,轻轻扣了扣门扉,躬身在一边等候。
直到门里传来一声“进来”,他才轻手轻脚地打开门,跪坐着把药送进去。
宇智波斑支着手靠在小几上,正在读一卷卷轴。他赤着脚,随随便便套着一件族服,乌黑的长发凌乱地散在肩上。
宇智波刹那将药送到小几上,把几个落在地上的卷轴整理好。又从衣架上取出一件羽织,抖开,披在族长的肩上。做完这一切,他安静地坐到一边,垂着头,等候召唤。
宇智波斑没有抬头,手里一支笔仍在卷轴上写着什么。
他很快写完一个,放到一边,然后抓起下一个。
“斑大人,药快冷了。”宇智波刹那忍不住轻声提醒。
毛笔的移动停止了,一团墨迹在雪白的纸面上扩大,越拉越大,淹没了原本即将写完的那一个字。
宇智波斑叹息着,放下笔。
那碗药漆黑如同墨汁,有血的气息随着热气袅袅升起。
宇智波斑慢慢把药碗端了起来。他的嘴唇搁在碗沿,忽然又停下了。
他盯着这碗药,眼睛却比这碗药汁更加深暗。
宇智波斑的声音有点沙哑,但仍然是柔软的。他轻声问:“这就是最后一碗了么?”
宇智波刹那的头又低了下去。他不想回答,却又不得不回答。
“是。”他低着头,含含糊糊地说:“您喝下以后,血契就会解开了,您就会……”
他咬牙,逼迫自己说了出来。“恢复葵子的体质……”
这碗药并不是毒药,却比毒药更能摧毁一个人。
“哦,这样啊……”宇智波斑好像在感叹,却听不出什么情绪,就好像这只是简单的一个问题,他得到了答案就心满意足了。
他低头把药喝了下去,一滴也没有剩下,然后抹掉嘴角溢出的药液,轻声笑着说道:“还真是苦啊。”
宇智波刹那更深地低下头去,以免自己的泪水落到桌面上。
他手忙脚乱地收拾药碗,冷不防一只手落在了他的头上。宇智波斑很随意地揉了一下他的脑袋,叹息着:“以后你就不用再做这种事了。”
宇智波刹那吸吸鼻子,尽量让声音不那么颤抖,“斑大人也可以休息,不用批卷轴了。”
宇智波斑大声笑了起来。
“小鬼,至少今天我还是宇智波的族长,我应尽的责任还没有结束。”
虽然是仓促之间做的准备,忍者也不如贵族那样讲究仪式,但是木叶仍然还是为了即将到来的盛事做好了准备。石板路被清水仔仔细细地清洗过了,各家族的旗子都沿路摆放,在风中猎猎作响。
聚集在村口等待的人们忽然发出了一声欢呼,挂着涡之国旗帜的车驾远远地出现在人们的视线中。
千手扉间上前几步,嘴角紧绷的线条慢慢舒缓了,但是随即他又疑惑地左右张望。宇智波的人只有宇智波火核带着几个青年到场,实在是十分反常。
他的眉头再一次皱了起来。他几步来到宇智波火核的身边,不由自主地带上了质问的语气:“怎么只有你在这里?”
宇智波的青年礼仪周到,声音却十分冷淡,“请不用担心,其他人会与您的新娘一同前来。”
他感到一丝不安,“为何我从未见过……”
就在这时,人群大声鼓噪起来,欢呼的声音淹没了他的疑问。
旋涡公主的车驾已经到了木叶的村口。高大英俊身穿雪白御神袍的火影正牵着盛装的美丽少女步下马车,一边向着周围的人群挥手,一边向着他走来。
“扉间!”千手柱间一看到他就急切地走过来,他伸手按在弟弟的肩上,手劲很大,难以自持。泪水盈满他的眼眶,声音也哽咽了,“……终于有这一天……父亲也会很高兴吧……我们两兄弟能一起举行婚礼……”
他说着慢慢低下头,把头搁在弟弟的肩膀上,像是小孩子一样抽动着肩膀,“很多次我都以为已经撑不下去了……”
千手扉间一时也被感染了,他的肩膀放松了下来,坦然与自己的兄长拥抱,大力拍着他的脊背,咬着牙说:“……最后不都撑过来了么……”
他们在人群的欢呼喝彩中一时哭一时笑。
最后他挣开兄长的怀抱,转而面向那个被抛在一边却一直笑眯眯的少女。他不好意思地行礼,磕磕绊绊地想要解释刚才那样的失态只是一时的激动,少女如同银铃的笑声响起,她说:“我明白啊,你们是兄弟啊。”她左右张望一下,问道:“那么你的妻子呢?不是说我们要一起举行婚礼吗?”
千手柱间这时也跟上来说:“对了,还有斑呢?我们也约定了要一起的啊……”
“斑?”千手扉间忽然愣了一下,刚才的那种隐约的不安感觉随着那个名字一起回到了他的心里。“我……一直没有见到他……”
就在这时,一个查克拉如同一团明亮的火焰一样出现在他的感知中,而这感觉让他的血液几乎一瞬间结成了冰。
道路的另一端出现了一个声势浩大的行列。宇智波的族人举着家族地旗帜,簇拥着一位穿着白无垢的新娘慢慢走了过来。
宽大的白帽子遮住了他低垂的脸,层层白绸模糊了他的身形,但是他的查克拉,就像是火炬一样明亮,怎么可能被认错。
千手扉间僵硬地站着,他的身边传来一身古怪的声音,似乎是惊呼,却更像是哀嚎。他下意识地抬头,却又马上如同被灼伤一般侧过脸。他再也不敢看大哥的脸。
在千手扉间僵住的同一时刻,那个白色的人影也忽然停住了,那么远,他看不见白帽子下的表情,可是凶暴的查克拉随即席卷而来,如同一头凶兽绝望的呼嚎。
人群因为这突如其来的查克拉的爆发而惊恐不已,所有的欢呼一瞬间都消失了。
在一片静默中,宇智波的行列还在不紧不慢地前进着。宇智波斑被那些穿着黑纹付和黑留袖的人围在中间,就好像墨玉盘子上盛放的纯白祭品。他机械地迈着步子,越走越近。咆哮而来的查克拉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甜腻的香味。
宇智波斑的身上何时有了那样的香味,他的身上一向只有火焰,鲜血和死亡的味道。
那个行列终于走到了他们的面前。
宇智波斑就如同一匹被绸缎包裹起来的凶兽,在他与千手扉间的视线相交的那一瞬间,那双眼睛猛烈地燃烧起来。
但是那些簇拥着他的人一动也不动,慢慢地火焰消失了,宇智波斑只是徒具人形的灰烬。
走在最前面的老人轻声说:“正如我答应过您的,是一位配得上您的地位崇高家世显赫的人。”
冰冷的怒火将千手柱间整个人吞没了。他的嗓音沙哑,声音里藏着危险的东西。“你们……怎么敢……”
老人恭敬地向火影行礼,“宇智波从没有戏弄盟友的意思。他是葵子,虽然少见,但他确实能够为千手家诞下后代。”
千手柱间踉跄着上前一步,又马上恶狠狠地将自己钉在原地。他那么强大无比,却再也不能前进一步,就好像被铁水浇注的雕像,只能立于原地。
旋涡公主的手轻轻拉住了他。
她就如同初生的小兽一般,跟着这个五天前才见到的男人,来到了会保护她一生,同时也圈禁她一生的地方。
千手扉间看着自己眼前的人,脸色比他身上的白衣更加寡淡,唯独嘴唇鲜红似血。他必须紧咬着嘴唇才能逼迫自己往前走吧。
被一直努力想要保护的家族像弃子一样送去最为憎恨的仇人的身边……
你真可怜,宇智波斑,你真可怜……
但谁又不可怜呢……
为了真正想要的,一切痛苦皆可忍耐。
但是……为何仍然如此痛苦呢?
独腿的老人向火影又行了一礼,大声宣告:“那么,千手和宇智波两家的姻亲就此结成了。”
围观的人群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们听到了这一句,不由得大声欢呼起来。
人群继续载歌载舞,抛撒鲜花,簇拥着他们向神社走去。
后面的狗血就请自由的……
突发小段子--村子的商店街上可以建一些娱乐设施,比如赌场什么的,丰富一下村民的日常生活……--不可以!--各族的族地划分我们可以以后再讨论......--不可以!--土影派来的使者可以由我去接待......--不可以!--......那我今天晚上可不可以睡床上啊?QAQ--......可以......暴雨停下了,月亮跃出云层,夜晚的主宰如同君王一般行进在亘古不变的道路上。一个男人,满身血污,狼狈不堪,颓然跪倒在如同镜面一样水面上。他颤抖着伸出手去,小心翼翼地拨开另一个倒在水中的人面颊上散乱的黑发。惨白的月光洗去了他脸上所有的血色。如同情人间的耳语般,那个跪着的男人轻轻问道:斑,你可不可以睁开眼睛再看我一眼?这一次,他等了很久,终究没有人回答。}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第十三号仓库 的文章

更多推荐

版权声明:文章内容来源于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权请点击这里与我们联系,我们将及时删除。

点击添加站长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