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色生死恋结局驼峰结局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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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驼峰航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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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沙培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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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若雷霆的70响礼炮,高亢嘹亮的《义勇军进行曲》,骤然打开时间的闸门——70年前的苦难辉煌,中华民族的胜利荣光,今天在天安门广场倾情绽放。
此刻,北京东长安街上,三军列阵,铁甲傲立。华北地区8个军用机场,一架架战鹰振翅待飞,,,,日上午,中共中央总书记、国家主席、中央军委主席习近平在天安门城楼发表重要讲话并乘车检阅受阅徒步方队和装备方队后,气势磅礴的胜利大阅兵拉开序幕。精彩内容,尽在百度攻略:这是新中国成立以来首次以纪念抗日战争暨世界反法西斯战争胜利为主题举行盛大阅兵。这是以史为鉴、守护和平、面向未来的国家庆典。穿云破雾,战机轰鸣。10时40分许,26架直升机和7架教练机组成的空中护旗方队超低空掠过。碧空如洗的天安门上空,战鹰护卫着国旗军旗飞扬,直升机呈“70”字样编队翱翔。七道彩烟像七支如椽巨笔将岁月的沧桑、胜利的不朽大写在天空。胜利不朽,是因其凝聚起的万众一心精神始终激荡在神州大地。精彩内容,尽在百度攻略:硝烟虽已远去,血与火铸就的悲壮历史却有着史诗般回响。当330余名抗战老战士、抗日英烈子女和抗战支前模范代表,在国宾护卫队的护卫下,乘敞篷车徐徐驶来,掌声响彻天安门广场。“地无分南北,年无分老幼”“四万万众,坚决抵抗”,面对强敌,70多年前英雄们舍生忘死、共赴国难的壮举今天化作了胜利的彩虹。他们是民族的脊梁,胜利的见证。虽然皱纹满面、白发苍苍,但胜利的豪情依然洋溢在每一位老人的脸上。102岁的陈廷儒,92岁的余新元、姜立诚,抗战英烈子女佟兵、马国超,,,,人人眼噙热泪。老人们缀满胸前的勋章里,今天又增添了一枚“中国人民抗日战争胜利70周年纪念章”。老人眼里有泪,观礼台上的人们同样热泪盈眶。这是后来者与前辈的对话,这是今日给予历史的庄严致敬。精彩内容,尽在百度攻略:胜利不朽,是因其锻造出的血战到底意志已经融入了中华民族血脉。历史永远铭记,在民族危亡之际,是在中国共产党的倡导下,一个以国共合作为基础、包括一切抗日阶层在内的抗日民族统一战线才最终形成。兵民是胜利之本,牺牲是胜利底色。当冰雪中殉国的将军胃中仅存树皮、草根与棉絮,当弱女子毫不犹豫地纵身投江,当十几岁的娃娃也能陷敌寇于绝境,当整个中国以血肉之躯向死而生,苦难中的中华民族迎来了浴火重生。精彩内容,尽在百度攻略:军乐声声,战旗猎猎。10时48分,在三军仪仗队的引领下,代表着八路军、新四军、东北抗联和华南游击队等抗战英模部队组建而成的10个徒步方队动地而来。70面荣誉旗帜,70首英雄赞歌。身着15式阅兵服,手持95式自动步枪的受阅官兵,在20名将军领队的带领下昂首行进。步伐铿锵,撼人心魄。3590人的徒步方队,以同一个节奏叩击大地,触发起历史的心跳。从“平型关大战突击连”、夜袭阳明堡“战斗模范连”、“攻坚英雄连”到纵身跳崖的狼牙山五壮士、百团大战中的白刃格斗英雄和用石头、牙齿与侵略者血战到底的刘老庄82勇士,受阅部队战功赫赫、英雄遍地。今天,这刀切一般的队列,这坚毅自信的面庞,仿佛在告诉世界,这仍然是一支英雄之气澎湃的队伍,仍然是一支敢于胜利、勇于牺牲的军队。精彩内容,尽在百度攻略:胜利不朽,是因其闪耀着的正义光芒照亮着人类未来。俄罗斯、哈萨克斯坦等17个国家近1000名官兵,紧随中方徒步方队走来。参加观礼的有来自多个国家的领导人、政府高级别代表、军队观摩团以及国际和地区组织负责人。精彩内容,尽在百度攻略:作为世界反法西斯战争东方主战场,中国军民的浴血奋战将日本陆军主力死死钉在中国战场上,即使在最艰难时刻也从未放弃。中国也得到了世界正义国家和人民的帮助。数百名异国军人在中国抗日烽火中献出了生命。血洒白山黑水间,情系驼峰生死线,世界各国为中国抗战作出的牺牲和贡献,中国人民永远不会忘记。今天,美国“飞虎队”老兵、苏联红军老战士、日本籍八路军老战士等国际友人和子女代表,作为老兵方队成员参阅。中国军人的一个方队,也以世界阅兵史上罕见方式冠名:白求恩医疗队方队。70年前并肩抗击法西斯,70年后共享胜利荣耀。人类,永远是一个命运共同体;中国,从来与世界息息相关——无论昨天、今天或未来。精彩内容,尽在百度攻略:胜利不朽,是因其熔铸的强国强军信念激励着一个民族的复兴梦想。11时5分,大地颤动,来自陆军、海军、空军、二炮和武警部队的5名中将领队率战车隆隆驶来。27个地面装备方队按照信息化战争的实战要求,编组为地面突击、防空反导、海上攻击、战略打击、信息支援和后装保障6个模块。全部国产化装备中,84%为首次亮相。“陆战之王”99A式坦克、机动性最强的04A型履带步兵战车、口径最大的05A式155毫米加榴炮,,,,铁甲奔流,动若风发,彰显着我国国防和军队建设的最新成就。精彩内容,尽在百度攻略:声如千骑疾,气卷万山来。当东风21D、东风31A、东风5B等型导弹组成的战略打击模块现身,观礼台上一片欢呼。中国战略导弹部队首次公开亮相,是在1984年国庆阅兵典礼上。今天,这支部队受阅的导弹武器型号、数量空前,涵盖了远中近、核常新不同梯次。
这激动人心的一幕,唤起了98岁的第二炮兵首任司令员向守志枪弹匮乏的抗战记忆——70多年前,中国以一个一盘散沙的农业国对阵工业强国,在外界预测“最多维持6个月”的实力悬殊战争中,贫弱一方以无数惨烈的战斗、悲壮的战役不屈抗争,书写出“能战方可止战”的血火启迪。经受抗战洗礼的人民军队,也从此走上从胜利走向胜利的光辉征途。胜利不朽,是因其守护的和平天空在追寻着永远的鸽哨悠扬。精彩内容,尽在百度攻略:11时26分,随着空警2000预警机和歼10护卫机从天际飞入人们的视线,陆海空三军现役各型飞机成楔形、三角形、菱形等各种队形,依次临空。惊雷滚滚,气势如虹。创下空中阅兵最大规模的183架飞机中,我国最新型预警机空警500、新一代中远程轰炸机轰6k、具有远程、重型、高机动第三代战斗机歼11、第一代多用途舰载战斗机歼15等,均为列装后首次参阅。北京风和日丽的这一天,受阅飞机起飞的多个机场气象条件并不理想。多机型混编,更考验着协同作战能力——参阅空中梯队,把阅兵当作了全天候实战的训练。精彩内容,尽在百度攻略:像出鞘之剑,又似一个个错落有致的“V”字。仰望密集的直升机编队,70架飞机之间几乎看不到间隔。11时34分,作为胜利大阅兵最后一幕,7架直10武装直升机拉出的7道彩烟在天安门上方久久飘扬,将一个民族对和平的守望铭刻在了万里长空,,,,这一刻,时间凝固了;这一刻,新的历史开始了——阳光普照大地,当激昂的军乐声再次在天安门广场响起,全场4万多人齐声高唱《歌唱祖国》,7万羽和平鸽飞向蓝天、展翅翱翔,,,,精彩内容,尽在百度攻略:鸽哨悠扬,传递着中华民族决不允许历史悲剧重演的共同心声;歌声雄壮,抒发着中华民族走向美好未来的坚定信念。 精彩内容,尽在百度攻略:阅兵解说词(分列式之前部分)崔志刚:这里是中华人民共和国首都北京,一座拥有3060年历史的城市。迎来特别的一天,中国人民抗日战争胜利纪念日。此时此刻,长安街上,三军列阵,铁甲生辉,万名官兵正等待三军统帅习 主席的检阅。近代以来,列强入侵,东方古国,屡遭蹂躏,泱泱中华,无战不败。一九三一,日寇再犯,城乡焦土,遍地狼烟,同胞蒙难,民族危亡。生死关头,中国人民奋起抵抗,揭开了世界反法西斯战争的序幕,危难之际,中国共产党挺身而出,砥柱中流,高举起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的旗帜。十四年浴血奋战,中国人民最终打赢了这场战争。这是中国近代以来抗击外敌入侵的第一次完全胜利。经此一战,中华民族,尽雪前耻,古老中国,凤凰涅槃,浴火重生。 精彩内容,尽在百度攻略:崔志刚:现场鸣响礼炮七十响,铭记抗战胜利七十年。回望当年,长城内外,大江南北,共赴国难,浴血坚持。母亲教儿打东洋,妻子送郎上战场,端起土枪洋枪,挥动大刀长矛,陷敌人于汪洋大海,驱日寇于国土之东。十四年间,有多少丈夫永远没有回到家乡,有多少孩儿永远没有回到母亲身旁。上千万的中国军民没有等来胜利的那一天。今天,声声礼炮为先烈鸣响,为胜利鸣响。在抗击日本侵略的隆隆炮声中,中华民族实现了百年以来最为彻底的民族觉醒,也赢得了百年以来最为宝贵的集体自信,中国抗战的胜利,是在向世界宣示,我们中华民族有同自己的敌人血战到底的气概,有在自力更生的基础上光复旧物的决心,有自立于民族之林的能力。(接下来,天安门广场将升国旗、唱国歌。)诞生于1935年的义勇军进行曲,是中华民族救亡图存的豪迈战歌,也是奏响在盟军胜利日的雄壮凯歌。千千万万为抗战胜利流血牺牲的人民,今天,国歌为他们唱响。崔志刚:左传有言:国之大事,在祀与戎。在纪念活动中举行阅兵,是国际通信做法。新中国成立以来,我们成功举行了十四次国庆首都阅兵。今天,是中国第一次组织纪念中国人民抗日战争暨世界反法西斯战争胜利阅兵,这彰显我们对历史的尊重,也诏告我们对和平的捍卫。精彩内容,尽在百度攻略:现在,习近平主席乘坐的检阅车已经在折返点返回。殷忧启圣,多难兴邦。前事不忘,后事之师。抗战的历史告诉我们,强国必须强军,强军才能安邦,一支强大的军队,一个巩固的国防,从来就是国家安宁、人民幸福的可靠屏障。抗战的历史也雄辩地证明,没有人民的军队就没有人民的一切。70年砥砺奋进,人民军队为民族独立、人民解放、国家富强建立了不朽功勋,为维护国家主权、安全和发展利益,维护世界和平做出了重要贡献。当前,人民军队已发展成为诸军兵种合成,具有一定现代化水平,并加速向信息化迈进的强大军队。建设一支听党指挥,能打胜仗,作风优良的人民军队是党在新形势下的强军目标,是全军将士的共同心声,也是祖国和人民的殷殷重托。一代军人有一代军人的担当,一代有一代军人的样子,今天的人民军队正在着力培养有灵魂、有本事、有血性、有品德的新一代革命军人。抗战胜利留给我们最宝贵的启示,就是毫不动摇地走和平发展道路,人民军队始终是维护国家安宁,维护世界和平的坚强力量。今天,中国共产党领导下的威武之师昭告天下:侵略罪行不容掩盖,历史真相不容歪曲,胜利成果不容抹杀,中国人民有比海洋、天空更为宽广的胸怀,但我们的眼睛里也绝容不下沙子。在以习近平同志为总书记的党中央坚强领导下,历经抗战烽火考验的人民军队,正阔步行进在强军、兴军的伟大征程上。(稍后,分列式将正式开始。)精彩内容,尽在百度攻略:总是从历史的回望中,我们才能更加看清历史为什么这样选择。在这场中国人民抗日战争中,中国共产党担当起挽救民族危亡的历史重任,始终是中国抗战的中流砥柱。正是中国共产党人率先唤醒民族觉醒,凝聚人民力量,高擎全民族抗战的旗帜,正是中国共产党人胸怀天下,放眼全局,以持久战战略指明中国抗战的道路和前景。正是中国共产党人深入敌后,驰骋疆场,成为坚持抗战夺取胜利的中坚力量。面对民族存亡的空前危机,中国人民的爱国热情像火山一样迸发了。正如毛泽东同志指出的,这个战争,促进中国人民的觉悟和团结的程度是近百年来中国人民的一切伟大的斗争没有一次比得上的。在这场世界反法西斯战争中,中国担当起拯救人类文明的伟大使命,成为当之无愧的东方主战场。中国揭开了世界反法西斯战争的序幕,开辟了第一个大规模战场,并且持续时间最长,中国抗击和牵制了日本三分之二以上的陆军主力,歼灭日军一百五十万余人,中国积极倡导和推动建立了国际反法西斯统一战线并成为联合国的创始国之一。罗斯福、邱吉尔、斯大林,都思考过同一个问题,如果没有中国,战争结局将会怎样。他们的答案是,如果没有中国,日本法西斯可能南下印度,西进中东,北攻苏联,并与德意法西斯会师,人类历史的黑暗一页不可能在1945年终结。在这场战争中,中国军民伤亡三千五百万人以上,约占各国伤亡总人数的三分之一,为世界反法西斯战争胜利付出了巨大牺牲,做出了伟大贡献。在今天参加纪念大会的观礼人员中,既有抗战老兵、国际友人、知名人士、先进人物,也有比例超过三分之一的普通家庭,无论是来自繁华都市或者偏远之乡,无论是独立打拼还是几代同堂,今天我们共同分享中国人的骄傲,共同分享胜利者的荣光。“铭记历史,缅怀先烈,珍爱和平,开创未来”,这是今天中国向世界的庄严宣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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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念抗战胜利70周年】驼峰生死航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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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们一起,飞遍全世界!” · 临云行
评论于 21:47:51
英烈忠魂,永存长春
“让我们一起,飞遍全世界!” · 临云行
评论于 21:48:46
不忘国耻,尊重历史
“让我们一起,飞遍全世界!” · 临云行
评论于 21:56:06
爱国者不忘国辱
“让我们一起,飞遍全世界!” · 临云行
评论于 21:57:58
让日本知道中国人不是好惹的
“让我们一起,飞遍全世界!” · 临云行
评论于 22:42:06
向开辟驼峰航线的先锋致敬
“让我们一起,飞遍全世界!” · 临云行
和我们一起,飞遍全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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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pyright &copy 2015 All rights reserved.大陆最后一个飞虎队员吴其轺 传奇
最后的“飞虎队”员直到2005年纪念抗日战争胜利60周年的时候,吴其轺的家人才知道了那段尘封的历史。作为中美航空混合联队(即“飞虎队”)第五大队的一名飞行员,吴其轺的一生,经历了辉煌的战斗岁月与坎坷的牢狱之灾后,终于在晚年收获了些许宽慰。日,享年93岁的吴其轺在杭州辞世,健在的“飞虎队”员已经所剩无几了。吴老与老吴日,时隔60年,吴其轺又踏上了当年曾经战斗过的地方。从湖南芷江火车站走出来的时候,小儿子吴缘被眼前的阵势给镇住了。“前面警车开道,后面两辆奥迪,市政协主席把父亲让到他那辆车里,我和母亲坐后面一辆,一路上呼啸着住进了当地最好的宾馆。”现在跟本刊记者说起来,吴缘还有些恍若梦境的感觉。如果不是那封突然寄到家里来的邀请函,吴缘对父亲的了解很可能还仅限于“一个开过飞机打过仗的国民party”。在过去的50多年里,父亲对自己的经历从来闭口不谈,如果被儿子问多了,也顶多是淡淡的一句“在湖南的芷江打过一场大仗”。甚至连相濡以沫的妻子,所知道的也就是这些。吴缘记得很清楚,邀请函是日寄到家里来的,邀请父亲去参加第二届芷江国际和平节。很快,有北京的记者找到家里,说是要采访吴其轺的“飞虎队”经历。“老爷子跟‘飞虎队’有什么关系?”吴缘很好奇,一问才知道,原来是北京的彭嘉衡介绍来的。彭是民国中央航校第15期学员,吴其轺是第11期学员,后来两人又都在第五大队任飞行员。虽然早在1980年就恢复了联络,但两人的往来书信中,“飞虎队”几乎是一个从未出现的字眼。紧接着,不断有各路记者接踵而来,在外做生意的吴缘干脆退出了公司,每日陪着父亲接受采访,曾经的战火硝烟开始一点点被打开。也就是在到达芷江的那天,警车护送到宾馆之后,已经88岁高龄的吴其轺长舒了一口气,尘封60年,他终于打开话匣子,跟吴缘讲起了那场“大仗”——芷江保卫战。湘西小城芷江,抗战时期却拥有盟军在远东地区的第二大机场,能停泊300多架飞机,陈纳德率领的“飞虎队”就驻扎于此。盟军轰炸日本本土的远程轰炸机,很多也是从这里起飞。1945年4月,日军发动了对湖南也是对中国战场的最后一次进攻作战——以夺取芷江机场为目的的湘西会战(又称芷江保卫战),中日双方共出动兵力28万,战线长达400多公里,最终以日军惨败结束,从而成为中国抗战从相持阶段进入战略反攻阶段的转折点。当时的吴其轺,已经是“飞虎队”第五大队的一名老飞行员了。“飞虎队”下辖第一、第三、第五共三个大队,每个大队下辖四个中队。吴其轺所在的第五大队是驾驶驱逐机的一线战斗部队,承担了大部分的作战任务。“多的时候每天要出四五次任务,小黑板上看到自己的名字就赶紧走。”虽然事后回忆起来酣畅淋漓,但当时却没有那么轻松。惨烈的空战让每一次起飞都成了可能的永别,为此,临飞之前,部队一般允许飞行员们做任何自己想做的事,“看电影、喝咖啡、泡酒吧、跳舞,当时的芷江几乎就是繁华的美国城”。这一年的4月12日,在对武昌火车站日军地面部队进行打击的行动中,吴其轺驾驶的战机引擎被击中,迫降在离芷江120多公里的辰溪县境内一条小溪的沙滩上。村民们用轿子把他抬回家,把过年剩的一点腊肉拿出来炒给他吃。4月17日,吴其轺赶回芷江机场。吴缘给本刊记者出示的一份美国空军档案复印件中,还详细记录了他的这次空战与失踪经历。据不完全统计,在芷江保卫战期间,仅第五大队就出动飞机3101架次,平均每天60架次。这已是吴其轺自1941年参加空军以来第三次遭日机重创了,大难不死。但更多的战友却没有这么幸运,因为当时不断有战友牺牲,吴其轺负责安葬,还在部队里得了个“红白喜事”的绰号。那天的国际和平节开幕式上,主持人用“吴英雄”对他做了隆重介绍。面对鲜花、掌声,老人反而有些不自在起来。回到房间,他“原形毕露”,把照顾他的工作人员打发走,略有不安地告诉吴缘:“我哪是什么英雄,那些牺牲在这里的战友才是真正的英雄。”最多的一天,吴其轺接受了126位记者的采访,累到最后连自己的年龄都会搞混。安静下来的时候,老人就会独自陷入沉思,说起跟随自己多年的勤务兵就止不住抹泪。坐在杭州文三新村一栋老旧的居民楼里接受本刊记者采访的吴缘,面对客厅还在燃着香的父亲的灵堂,悲伤之外也不免略感欣慰。这套80多平方米的房子,还是父亲最后的工作单位浙江大学在2005年调配的,因为不断有美国和台湾的战友前来拜访,原来那套54平方米的小房子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对于从小就被人骂作“历史反革命儿子”的吴缘来说,2005年是个始料未及的转折。他转过头让记者看他后脑勺上留下的一道道疤痕,虽然有着接近1.9米的大个子,但由于受父亲的历史问题牵连,吴缘的童年基本上是在被骂与挨打中度过的。也是在这一年,吴其轺获得“抗日战争胜利60周年奖章”,平日里的“老吴”开始被人唤作“吴老”。不过,老爷子并不喜欢这个称呼。最后在医院的日子,住在干部病房里,医生护士喊“吴老”,他装作没听见,改叫“老吴”,90多岁的老头就乐呵呵地答应着。尘封的历史吴缘这几年一直陪在父亲身边,除了照顾他的起居,就是整理父亲的历史。他拖来一个大行李箱,满满一箱的资料见证了这个家族的跌宕起伏。出生在福建闽清的吴其轺,在兄妹10人中排行老小。父亲吴銮仕是当地的开明绅士。1937年,吴其轺考取青岛师范大学,在去报到的路上看到了黄埔军校的招生告示。他给父亲写信请求“弃笔从戎”,还没等到回信就已经入了伍,成为中央航空军官学校第11期驱逐科的学员。不久,“卢沟桥事变”爆发,吴其轺与同学开始了一年的徒步大转移,从南京出发,经芜湖、九江、常德、衡阳,最后到达云南驿(位于楚雄一带)时,3000多人的队伍只剩下1200人。在楚雄、蒙自一带接受完初中级飞行训练后,吴其轺进入巫家坝机场高级飞行班。1941年初,81名顺利毕业的学员坐上大卡车,去到重庆的蒋介石官邸参加毕业典礼。蒋介石为每一个学员亲授“中正剑”,提醒他们“随时做好牺牲的准备”。吴其轺曾多次跟吴缘讲起那天的场景,直到晚年,他还能一字不落地唱出黄埔军校校歌和空军军歌。毕业后分配到成都凤凰山机场的吴其轺,被编入“轰炸驱逐总队”。那是中国空军最艰难的一年,苏德战争爆发后,苏联志愿航空队回国,刚刚起步的国民party空军独撑战局。6月22日,日军57架飞机轰炸凤凰山,由于当时中方飞机基本没有空中作战能力,敌机来轰炸时只好转移规避。吴其轺奉命驾驶毫无战斗力的教练机向广元方向疏散,刚起飞不久,就在岷江快活岭一带与4架日本神风战机相遇,离江面40米高度时被日机击中落水。吴其轺的屁股中了4弹,金属座椅救了他一命,但却留下了终生腿疾,到了晚年,由于受伤的那条腿血液流通不畅,萎缩的肌肉更容易溃烂。受伤的他在水中昏迷过去,老乡划船来营救。让吴其轺念念不忘的是,因为当时发动机已起大火,飞机烧得通红,附近的江水很烫,好几位救他的百姓都被烫伤了。去年,吴缘带着92岁高龄的父亲,拖着病榻之躯回到了广元当年坠机的地方。那次转移中,与他一块起飞的6个战友,就有4个长眠于此。在都江堰的二王庙养伤一年多,吴其轺才一瘸一拐地回到了凤凰山基地,但飞行的梦想却要离他远去了,给时任轰炸驱逐总队长的徐康良当起了英文翻译。耐不住性子的吴其轺整天软磨硬泡,徐只好答应让他试飞。“上了飞机哪还舍得下来,那时候打仗人手不够,只要能飞就行。”倔强的吴其轺拖着一条伤腿驾驶战机重返蓝天了。吴其轺所在的第五大队曾在1941年遭遇惨败,大队长、副大队长以下8名飞行员殉国,蒋介石撤销了第五大队的番号,改称“无名大队”,队员一律配戴“耻”字臂章上岗。两年后,随着美国援华先进战机陆续到来,为雪前耻,第五大队成为作战最为骁勇的部队。吴其轺多次飞越有“死亡之谷”称号的“驼峰航线”,主要任务就是去卡拉奇接应美国援华战机。“坐飞机过去,再自己开飞机回来,即便性能优良的美式P40战机,飞行高度也只有六七千米,只能在高山之间穿梭,一不小心就有去无回。”吴缘对家里一直使用的那些航空毛毯念念不忘,因为每次去接飞机,都会带回一个飞行包,一条毛毯就意味着父亲又成功飞越了一次“驼峰航线”。母亲裘秋瑾则在一旁插话道:“他带回来的空军羊毛靴,我一直穿了几十年。”即便是报道铺天盖地,吴其轺也不会在家里夸夸其谈,他已经习惯了沉默,配合采访在他看来也是“国家需要”。家人只能通过一件件当年的空军用品来小心翼翼地试探,绣着“飞虎队”标志的领带与雪白的空军礼服,只有在最隆重的日子才会穿;直到晚年还在使用的一把皮椅子,是当年陈纳德将军视察第五大队时,看到吴其轺腿不好,下令从缴获的日本运输机上拆卸下来送给他的。不过,现在,他把这些物件都捐给了各个纪念馆,只留了一条自己最心爱的空军裤,死后做了寿衣,还是那句话——“国家需要。”日,吴其轺终于迎来了重新穿上空军礼服的日子。这一天,侵华日军派副总参谋长今井武夫到芷江洽降,吴其轺受命与战友前往岳阳上空押解降使飞机,他引领日机在芷江上空绕场3周,向中国军民赔礼、道歉、乞降。下午,中日两国在芷江举行洽降会谈,今井武夫交出了日军在华兵力部署图。中国战区受降全权代表何应钦在芷江部署全国16个战区、100处缴械点受降事宜,20天签发了24份备忘录。随后,吴其轺又奉命驾机护送何应钦“胜利还都”。9月9日,中国战区日军投降签字仪式在南京国民go-vern-ment中央军校大礼堂举行,吴其轺坐在会场的第一排,亲眼见证了日军总司令冈村宁次在投降书上签字的一幕。“那一刻并没有多少激动,满脑子想的都是那些死去的战友。”晚年的吴其轺说起这些,还是会禁不住又唱起那首熟悉的黄埔军校校歌。飞行员、三轮车夫与标本员抗战胜利了,吴其轺却萌生了退伍的想法。“他不愿意打内战,就借口身体不好不飞。”吴缘告诉本刊记者,早在抗战结束时,父亲的军衔就是上尉,因为解放战争时消极应对,军衔一直没变,直到后来退守台湾才升至中校。1948年美国空军招考留学人员,急于离开的吴其轺从3000多名报考的空军人员中脱颖而出,成为最后被录取的三人之一,到美国西点军校空军分校学习指挥。1949年2月回国后,吴其轺被派往台湾桃园机场,后来与南京空军换防,直至解放前夕才作为最后一批撤离大陆的部队退至台湾。就在他苦闷迷茫的时候,1949年11月,却意外收到了父亲从香港转来的一封信:“当年我支持你们兄弟参加抗日战争;今天,我希望你回到大陆,跟着初升的朝阳!跟着Communistparty!建设我们的新中国!”看到这样的字句,吴其轺吓出一身冷汗,当时蒋介石为防止台湾的空军起义,每次起飞只允许加很少的油,续航时间不过30分钟,根本飞不到大陆。机会很快到来了,趁着他在西点军校的同学约翰来台湾,他借口说想去香港转转。约翰很爽快地答应下来,虽然当时台湾的所有机场戒备森严,但国民party军队不管美国飞行员的起降检查。就这样,吴其轺搭约翰的飞机偷偷到了香港启德机场,趁着中午换岗的时候从修理厂的后门溜了出去。“他赶紧脱掉军装,买了身西装穿上,因为第二天台湾方面的命令就下达了,见到吴其轺格杀勿论!”吴缘说,在父亲晚年的回忆中,这一幕的惊心动魄丝毫不亚于当年激烈的空战。通过香港的地下party联络,吴其轺自己买船票回到天津,但是接头的人并没有来。他只好一个人到北京游荡,幸运再次降临,一天在公交车站巧遇当年一起养伤时的战友,终于找到了组织。吴其轺被安排在南苑机场当教管,不曾想在那待了3个月,他却连看看飞机的资格都没有。1950年2月,吴其轺申请退伍,到杭州投奔大哥,在之江大学图书馆谋了个职。日子刚刚平静下来,风暴又来了。1954年在干部审查的时候,因为有美国和台湾的经历,吴其轺没有通过,被送到余杭农场,名为“学习自救”,实际上就是劳动改造。也就是从这时开始,他养成了记日记的习惯,一直写到2005年写不动为止,前前后后有60多本。妻子裘秋瑾经过亲戚介绍认识吴其轺的时候,她对其“飞虎队”的经历一无所知。“那时候只知道他以前是国民party员,自己不讲我也不好问,后来才知道,他一直不说,是为了不连累我们母子。”已经82岁的老太太向本刊记者说起这些,满是辛酸。1954年11月,亲戚把她送到农场,与吴其轺正式成婚,没有嫁妆,没有仪式,也没有喜筵,只悄悄领了一个结婚证就回来了。之江大学分给吴其轺的小洋房被没收了,裘秋瑾只好一个人带着两个儿子借宿在亲戚家,靠帮亲戚看店为生,“买5分钱的菜,3口人要吃两天”。当初说是3个月的改造,没想到一去就是20年。这期间,吴其轺一个月才能回家一天,他爱写信,几乎每周都会往家里写一封信。现在再翻看那些已经发黄的老信纸,并没有多少豪言壮语与蹉跎哀叹,家长里短都是作为一个丈夫和父亲的殷殷嘱托。吴缘从小学到中学,档案上家庭出身一栏一直都是“历史反革命”。为数不多的温馨记忆,只有父亲回来的时候,带他去杭州的外文书店看英文书,下午在公园散步,只是,当年那场“大仗”却再也不会提及了,常讲的故事变成了法国小说《基度山恩仇记》。直到后来翻阅父亲日记的时候,吴缘才知道,那段日子父亲在农场里是何等苦闷。“每日光脚踩纸浆,冬天亦不例外,双脚已经肿胀,只盼明天能够出太阳,来救救我的脚。……昨晚入厕,惊见房梁上七人一起自缢!活着最好。”吴缘说起这些,高亢的嗓门才会低沉下来,他说自己接下来几年要做的就是好好读懂父亲。吴其轺坚持到了最后,1974年从劳改农场回家,他已是56岁,但一无所有,只好在妻子工作的一个针织手套厂做起了三轮车夫。“一车装600斤,一天挣1块两毛钱。我带着两个儿子租住在12平方米的小房子里,房租每月3块3毛。”裘秋瑾心疼丈夫,不忍心看他冬天拖着一条伤腿去蹬三轮,想让他歇歇,可一次也没奏效。因为蹬三轮车体力消耗大,杭州闻名的小笼包,3个才1两,吴其轺父子仨起码要吃两斤,60个。他们怕一次吃60个包子吓着旁边的食客,就连着去3个饭馆吃饭,这样一来,还能白喝9碗汤。1980年平反后,靠着当初农场开矿时对化石的喜好,加上有英语底子,吴其轺被分配到杭州大学(后并入浙江大学)地矿系的标本实验室做起了标本员。现在吴家还保留着两盒化石标本,那是吴其轺离休的时候学校送给他的纪念品,一块块核桃大的小石头上,各种动物的纹路清晰可见,旁边都是吴其轺用中英文标注的名称、时间与产地。这大概是吴其轺留给后代的唯一像样的遗物了。最后的心愿那些来采访吴其轺的记者,最常问的问题就是:“你觉得什么最幸福?”答案总是一个再简单不过的词儿:“活着。”也许是经历了太多的生死,吴其轺的晚年,死亡并不是一个忌讳的话题。他常向吴缘念叨,希望死后能把自己的骨灰撒在芷江机场的跑道边。吴其轺的父亲吴銮仕,早年曾受闽清侨领黄乃裳之邀,前往马来西亚开创“新福州”垦殖场,即现在的诗巫市,并被推选为当地华侨的领导人。1940年吴銮仕回国传教,却在1951年以“恶霸”之名被枪毙。吴家兄妹除三子夭折外,其余九人都接受了高等教育,但后来的命运却不免令人嘘唏。长子吴其玉是美国普林斯顿大学的博士,任北大教授,做过司徒雷登的私人秘书,后被打为“右派”;次子吴其瑞是日本早稻田大学的硕士,解放后任南平市副市长,1957年被打为“右派”,“文革”中自杀;四子吴其璋是黄埔军校第12期学员,1943年牺牲在密支那的战场上;五子吴其瑗,福建协和大学毕业,后做中学老师,“文革”中被打断了腿;长女吴贞宜毕业于福建华南大学,在北京协和医院妇产科工作,“文革”中不忍迫害自杀;次女吴静宜也是福建华南大学毕业,后做中学老师,因为丈夫是台湾海军军官,“文革”中也多受牵连;三女吴端宜,福建协和大学毕业,做过福州卫校校长,被划为“右派”;小女吴肃宜也是福建协和大学毕业,做过福州卫校教务长,也被划为“右派”,后移居美国客死他乡。当年81个一起参加蒋介石授剑的毕业典礼的同学,到抗日战争结束的时候,只剩下了32个。到了晚年,每每见到曾经的战友,老人总会抱头痛哭一番。一般来讲,飞行员如果有过一次迫降的经历后就会留下心理阴影,后来,一位民航的飞行员还专门慕名找到吴家向老爷子请教:“怎么能够3次被击落还照样飞?”吴其轺的回答倒也干脆:“没人干,只能上。”在吴家的客厅里,摆放在冰箱上的两个玻璃罐格外显眼,那里面装的是来自辰溪与广元的土壤。这是吴其轺晚年最大的心愿之一,他一直想回到当年坠机的地方看看恩人。2005年,在到芷江之前,吴其轺跟随凤凰卫视的摄制组找到了辰溪县那片迫降的小河滩。当年的救命恩人都已过世,老人抱着恩人的孙子老泪纵横。临行前,他特意让儿子在河滩上放了一挂鞭炮,那是他重生的地方。从三四年前就陆陆续续住院治疗,但吴其轺似乎一直在坚持着等待什么。原来,抗战胜利后,美国空军曾授予他一枚“优异十字勋章”和一枚“航空奖章”,前者专为表彰那些执行空战任务50次以上的飞行员颁发。可惜后来寄存到姐姐家里的奖章,在“文革”抄家的时候丢失了。从1980年平反开始,吴其轺就不断地给美国方面写信,希望能够补回奖章。吴缘拿来厚厚的一摞信给本刊记者看,娟秀的英文言辞恳切,每年一封。终于在去年10月有了结果,金灿灿的两枚勋章从大洋彼岸寄了过来,附件里标注着吴其轺参加空战的次数:88次。芷江“飞虎队”纪念馆馆长吴建宏告诉本刊记者,随着吴其轺的离世,大陆健在的“飞虎队”员基本算是谢幕了。从2003年举办第一届芷江国际和平节以来,吴建宏辗转联络上了绝大部分当年的“飞虎队”员。“健在的基本都在台湾、香港和美国,华人飞行员也不过还有十几个人,反而是美籍的寿星更多,有100人左右。”据吴建宏了解,当年回到大陆的“飞虎队”员,后来的境遇大多不好。本刊记者在吴家采访的两天,正巧彭嘉衡的儿子也前来慰问,他告诉记者,今年8月份父亲已经去世,到了晚年,甚至连医疗费都成了大难题。而据云南“飞虎队”研究会会长孙官生掌握的资料,当年参加“飞虎队”第一、三、五大队的中国籍飞行员一共有381人,除此之外,还配备了人数更为庞大的指挥、地勤及服务人员,严格意义上说,他们也是“飞虎队”的一员。孙官生前两年重走远征军路线的时候,就在山区发现了一些这样的老人,但他们却大多隐姓埋名后半生,默默无闻,无人问津。本文内容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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