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拳ko对方的技巧拳过来后 怎样把一拳ko对方的技巧手掰断

刚才一个小混混对着路上一个擦肩过的男孩怪叫了一下,结果喉咙被对方打了一拳,五根手指被扳断了,太残忍_百度知道
刚才一个小混混对着路上一个擦肩过的男孩怪叫了一下,结果喉咙被对方打了一拳,五根手指被扳断了,太残忍
刚才一个小混混对着路上一个擦肩过的男孩怪叫了一下,结果喉咙被对方打了一拳,五根手指被扳断了,太残忍太暴虐了吧!
我有更好的答案
确实很残忍,差不多就行了
做好自己就好,闲事莫管莫议论莫多嘴
该 没事找事
是那个小混混被打了吗
警察会处理的
为什么真正的坏人都是看上去很正常的人
坏人都写在脸上吗?
跟你说个事吧
为什么漂亮的女的 内心与淫荡
因为要用他们美丽的外表,来掩饰他们淫荡的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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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半句:晚安,(我老婆在)。别戴美瞳了,(看着瘆人)。乱讲,一点都不胖,(以相扑选手的标准。)乖,(再来劲抽你。)我养你,(每月三百够不?)想你了,(不好意思发错了。)弄东西给你吃,(方便面成么?)肚子还疼吗?(不疼就再来一次~~~)
他们相信“言”本身拥有着强大的力量,掌握它的人可以纵横于阴阳之间,翻手为云覆手雨。……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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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双生劫楔子:倒霉与长发
  酒吧属于夜晚,因为放浪属于夜晚--------------------------她是个倒霉的女孩。
  当那个身影挡在她的身前,当她只能从地上仰视这个陌生人的背影时,她不停地这样想着。
  自己真是一个倒霉的女孩。
  -------------------------------早上九点,是忙碌的都市人开始一天工作生活的起点。
  却也是李靖穆李医生,&李夜猫子&的休息时间。
  现在的李靖穆,正坐在酒吧里,手上捧着一杯蓝带马爹利,翘着二郎腿,享受着属于自己的悠闲。
  一般的酒吧都是属于夜晚的,属于那些夜夜笙歌的青年男女,是一个酒精与荷尔蒙肆意飞舞的别样世界。
  而当到了早上,当放浪形骸的男女们重新穿上正装,回归他们的&日生活&酒吧也就关上来大门。
  很少有酒吧愿意在早上也对外营业,因为吧主们都知道,人们都喜欢在白天保持清醒,而在黑夜里选择癫狂。
  不过李靖穆现在所在的酒吧,却是一个例外。
  这个酒吧白天也一样营业。
  虽然会在白天光临这里的人,总共就只有两个,其中一个便是李医生。
  &怎么?今天那位臭屁老哥不来么?&酒保一边无聊地用手转酒瓶玩,一边和李靖穆搭话道。
  这位年轻的男酒保,是酒吧老板为了特别照顾这两位光顾时间不固定的&贵客&而特别雇佣的。
  他的名字&&名字叫什么来着的,李医生对记人名并不擅长,他只记得这个戴着一副银边眼镜的小伙子好像是姓杜。
  &小杜你又不是第一次认识他,&李靖穆笑道:&他像是那种会准时出现的人么?&当小杜刚想答上一句&这倒是&时,酒吧的门被推开了。
  进来的,并不是李医生所等的人,也不是小杜所认识的那个嘴上有些缺德,为人有些臭屁,却总是出手阔绰的老主顾。
  这是酒保小杜第三次看到有人在白天光顾酒吧。
  而且这次,来光顾的居然还是一个美女。
  -------------------她是一个美女。
  她很漂亮,身材也很好,当她一笑起来,显出脸颊上那两个深深的酒窝,那笑容看起来更是娇媚可人,普通的男人恐怕看上一眼都会把骨头酥掉。
  可她依然很倒霉。
  上天在长相上给了她多少恩赐,就从她的运势上拿走了多少。
  不过,她之前这近二十年倒的霉加起来,都赶不上她今天所遇的一半。
  早上她刚一睡醒,就感觉到整张床不停地摇晃着,她连衣服都来不及穿便吓得跳下了床。她这脚还没落稳呢,床就&噗&的一声,散架了。
  她低身一看,才发现那早已腐朽不堪木质的床板从中间断成了两截。
  她这才刚想骂街呢,忽然有些沙尘落到了她的头顶上。
  她皱着眉一抬头,正看到那原本是天花板的地方,现在空出了一个大洞。
  而那些原本该在那里的砖头,石灰和粉尘,则正朝着她的头砸了下来。
  她好不容易算是没被砸个正着,却被扬起的灰尘搞了个灰头土脸。
  和这些相比,之后她洗脸的时候没水,上厕所的时候没纸,穿衣服的时候扣子崩了,穿鞋的时候后跟断了什么的,就实在不值一提了。
  到了这儿还只能算是普通级,不过当她一跨出公寓的大门,隔壁夫妇吵架时扔出的铁锅当头罩脸砸了上来,事情就开始变得越来越奇怪了。
  走在路边,天上会突然掉下一个扳手,砸中她的脚。抬头看,电线杆上的大哥正憨笑着和她打招呼说抱歉。
  想进卖场逛逛,却被上百手推车爹出的&长龙&当面撞了个正着。还好她的脑袋让得快,才没在摔倒的时候把脑袋撞上身后的凳子。
  郁闷的她只好悻悻地离开卖场,走到一个花园绿地了,找了张长椅坐了下来。
  只可惜,她坐下之前并不知道,那长椅上已经躺着一条大狗。
  而她那线条极优美的屁股,正坐在那大狗的头上。
  总算这回她的反应不慢,狗还没跳起来呢,她就一蹦三尺高的一下子窜出百米之外,跑出了绿地,跑到了大街之上。
  咦?好像没在追么?撒丫子跑了半天,她才发现那狗居然并没有追过来。
  在这一慌神间,她没有注意到她正站在马路中间。
  等她回过神来,转过头时,她看见的离她只有三米之远的卡车。
  按当时卡车的速度,她和卡车头在0.5秒之内,就要和卡车头来上一个&第一次亲密接触&了。
  都说人在快死的时候,脑中会回闪过自己一生的经历。
  但她现在却只能想起一句话:我真***倒霉。
  然后,当她以为她会华丽地变成第二天城市晚报第三版角落旮旯里的一个交通事故告示时,她看到她这一天的第一份的幸运。
  一个男人。
  -------------------------他是个男人。
  酒吧推门上挂着的响铃&叮当&了一下,一个男人推门走了进来。
  进门之后,他甚至都没有抬头看一眼,两步一走,便坐到了李医生的身旁。
  &小杜,老样子!&男子敲了敲吧台,催促道。
  &知道了!猴急什么?&小杜没好气地将一个易拉罐的可乐瓶顺着吧台滑到了男子的面前。
  &来酒吧不喝酒,只喝可乐的家伙,你恐怕是唯一一个了。&李靖穆喝着自己杯中的酒感慨着。
  &我只是想找个安静的地方罢了。&男子喝了一大口可乐,打了个嗝道:&你还有比白天的酒吧更好的选择么?&&哦?真的?&李靖穆笑着指了指吧台的另一端:&可今天似乎也不是那么安静哦!&&嗯?&男子皱着眉看了过去,发现了坐在吧台另一头的女子。
  因为那一头披肩的长发遮住了脸,所以男子只能肯定对方是一个身材姣好,双腿纤长的20至25岁女性。
  &我说小杜刚才怎么和吃了枪药似的,&男子恍然道:&八成又是搭讪碰了一鼻子灰吧?&&你知道的,那个什么改不了吃那个什么嘛。&李靖穆嘴里和新来的男子说笑着,眼睛却看着小杜。
  &我说杜飞鱼啊,你这样不行哪!&男子也搭腔着招惹小杜去了:&你就不会请她个两轮酒水,人家也不会这么不甩你了!&&我有请哪!&小杜和李医生二人也早已混熟,他探过身子低声道:&可你知道她说什么?&&她可劲儿一抬头,对着我就喷道:&你大姐我这点钱酒钱还付得起。请我喝?要么你就陪大姐我喝!不过就你这小细身子骨的,估计也只能挺个十轮八轮,要不我先来?&&&所以你就缩回来了?&男子哈哈大笑了两声,挽了挽袖子道:&给我三瓶随便什么酒,我来教教飞鱼你怎么玩这套把戏。&&都说了不是飞鱼,是昕宇,&小杜一边将酒递给男子,一边抱怨道:&你到底要多少次才记得住。&&怎么?你能喝酒?&李医生在一旁提醒道:&你不是要时刻保持清醒的么?今天你不准备做&生意&了?&&刚完成了一笔大单子,最近想休息休息,&男子又要了一个大杯一个小杯:&人也需要休息娱乐,不是么?&你的休息娱乐,不还是折腾别人么,李靖穆叹了一口气,也不再反对。
  其实他也想看看,男子究竟要玩些什么把戏。
  --------------------------她完全看不出,这个男人玩了什么把戏。
  只是一个眨眼的时间,一个男人便从无到有地这么凭空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然后,她听到了一个好似从远处飘来的空洞声音念道:&阿暗,桥。&她双腿一软,瘫坐在地。
  因为她看到了她做梦也想象不到的场面。
  卡车,从她和男子的头顶,飞了过去。
  不,也不能说是飞,应该说是卡车开上了一条不存在的透明之桥,她则是在这座&桥&的桥拱之下。
  她能自下而上,清晰地看到卡车的底盘,还有那几个高速转动的车轮。
  卡车重重的落地声,尖锐刺耳的刹车声,她已经完全听不到了。
  她只能看到眼前的这个男人,耳里也只能听到风吹动男子风衣发出的声响。
  现在的她,已经不在意自己的霉运了。
  她只想知道,这个男人究竟是谁?
  ----------------------------------------这个男人究竟是谁?
  长发女子皱着眉,看着方才忽然坐到她身旁座位上来的陌生男子,不由得觉着有些纳闷。
  这个男人也不和她搭话,也不喝酒,只是就着手上了两三瓶酒水,在几个杯子里颠来倒去地调着酒。
  起初男子的手法还有些生疏,动作也不流畅,还偶尔会将酒水溅出杯外。
  不过在捣鼓了两三番之后,男子的手速便开始变得越来越快,酒瓶和酒杯偶尔还会在他的指尖旋转翻飞,玩出几个花式来。
  &那家伙什么时候学过调酒?&小杜皱着眉和李医生在一旁耳语道。
  &我怎么会知道?&李靖穆自顾自地喝着:&可能是之前哪天刚才看你玩儿看会的吧!&&是嘛&&不过这样真的有用?&小杜撇着嘴不屑道:&就像我没试过这招似的&&&&小杜,再来两瓶其他酒!&这时,那边正玩儿得花里胡哨的男子忽然说道。
  &好啊,接着!&有心给男子些为难的小杜,随手从架子上又拿下了两瓶酒,直接向着男子抛了过去。
  &啊!&看着男子手上已经端着三个酒瓶,长发女子不由惊叫了一声,这再多来两个,怎么还接得下?而且这两瓶酒还是开了个封的,这要一接不稳,不得把里面的酒全撒了出来?
  &酒杯借我一下。&男子忽然说了一句,接着也不管女子答应与否,就将她那已经见底的杯子也搂了过来。
  男子三个酒瓶全都过到了右手,用四根手指夹住了三个瓶子的瓶颈,不缓不急地往女人的杯里倒着酒。
  而他的左手则一把接过一个酒瓶,托着瓶底将瓶身摆正后,立刻就将接到的酒瓶抛到了半空中,再接过了第二个酒瓶。
  第一个酒瓶开始下坠时,他便把第二个也抛向空中。
  就这样,男子用一只左手上下颠翻着两个酒瓶,像耍弄杂技似的摆弄得稳稳当当,居然还能一滴酒都不漏出来。
  长发女子发现男人应付的游刃有余,不禁送了一口气,转而看向自己的酒杯笑道:&喂,要满出来了哦!&男子闻言一笑,不紧不慢地将右手一抬,酒杯刚好满满当当。
  男子右手将酒瓶放好后,从左手上又接过了一个,双手一抬,同时往自己面前的大杯中倒下去,没一会儿,大杯也快满了。
  然后,男子将酒瓶放到一边,拿起长发女子的酒杯,丢到了大杯之中。
  &深水炸弹?好像不是你这么玩的吧?&长发女子笑道。
  &你管我是不是这么玩的,我只知道,这酒比你刚才喝的,加起来还有劲儿。&男子眼神挑衅道:&怎么,敢不敢试试?&&你叫什么?&长发女子上下打量了男子几眼,媚笑着问道。
  ----------------------------&你是谁?&倒霉的女人坐在地上,问着伸手扶她的男人。
  ----------------------&我姓言,&男子笑着自我介绍:&你可以叫我言先生。&--------------------------&我姓谕,叫谕天明。&男人一边将地上的女人扶起,一边答道。
第三卷:双生劫第一章:言与 谕
  酒保的生存守则第一条:绝对不要和言先生赌任何东西。
  ---------------------------倒霉女看着这个还算俊朗的男子,心里开始有些胡思乱想。
  莫非&&莫非我的霉运真的到头了?莫非这第一次撞上的,就是桃花运?
  不过这个名叫谕天明的男人,只用了一句话,就让倒霉女的花痴梦一下子就醒了。
  &你今天会死,&谕天明一脸正经道:&所以我需要你的帮助。&&&
  妈的,刚死里逃生,结果就碰上了一个疯子。
  看来自己的霉运真的还没倒完,女孩看着谕天明无比诚挚的眼神,哭笑不得地想道。
  ------------------------------&言先生是吧?&长发女看了看那至少用五瓶不同酒种的酒混成的&深水炸弹&颇具挑衅意味地说道:&怎么?你想陪我喝?&&不,我只是来给你送酒,然后看你喝的。&言先生将大酒杯往女子面前推了推:&反正你也只是想喝醉罢了,不是么?&这个言先生虽然长得不算帅气,不过眼睛却很好看,那里面深藏的自信,就好像他真的能看穿自己的想法似的。
  真可惜,如果平时,大姐我说不定还真的会对你有些好感。可现在的我,只想找点事儿发泄发泄。长发女子想着,忽然笑了。
  见到漂亮女人就搭讪?看大姐我今天灌不倒你。
  &你又知道我是想买醉?&女子挪了挪身子,将头凑到言先生耳边,吐气若兰道:&你怎么知道,我不是想等一个酒量像你一样的男人,来将我灌醉?&尖尖的下巴,消瘦的脸型,大大的眼睛,长发女子的脸长得非常有古典美。配上那一头的秀丽长发,远观上去,那简直就是为&东方美&三个字量身定做的美女。
  而当这样的女人贴到男人的身边,媚态尽显时,男人也会比平时来得更容易冲动,更容易被勾引。&&对于男人来说,矜持和高雅,只是更能让他们性奋的高级诱惑罢了。
  言先生也是男人,当女子的气息吹过他的脸庞,当那飘荡下来的长发,有意无意地抚过言先生的皮肤,言先生当然也会有些春心荡漾。
  &小杜啊,再给我们两个酒杯。&言先生的右手已经开始在女子的背后不规矩起来,而左手则向酒保小杜打着招呼。
  &赌5块钱,臭屁言会被灌倒。&小杜一边给言先生拿酒杯,一边没好气地和李靖穆说道。
  &我赌50,他连一杯酒都不会喝。&李医生就着一个酒瓶自斟自饮着悠然道。
  -------------------------&&&你确认你没有喝酒?&女子皱着眉问道。
  谕天明很肯定地点了点头。
  &&&也没有发烧?&她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还是点头。
  &&&你也没有什么精神疾病?你真的确定?&女子的声音几乎快变成痛苦的呻吟了。
  谕天明摇着头道:&你觉得我们两个现在的样子,到底谁比较像是神经病?&&好吧!&倒霉女叹了一口气:&只要你把我松开,我就相信你说的话。&一分钟前,当倒霉女确定自己碰上了一个疯子之后,便转身就走。
  可那个&疯子&却一直跟在她身后,像是某种变态的跟踪狂一般。
  倒霉女也是个横主儿,走不掉?我就跑!她故意放慢了速度,等谕天明脚步也慢了下来,她便立刻撒丫子冲了出去。
  可是她忘记了一件事,那就是今天她真的很倒霉。
  这还没跑开两步呢,她就注意到了地上那一根华丽的香蕉皮。
  啊,香蕉皮&&倒霉女只来得及感慨一下,脚就已经踩了上去。
  妈的,自己真的很倒霉。在滑倒之前,倒霉女也只能想到这么多了。
  &哎,阿暗,接住她。&倒霉女身后的谕天明叹了口气,不知和谁说着。
  然后,倒霉女向后跌倒的势头,忽然在半空之中被止住了。
  倒霉女就这样身子直挺挺地和地面保持着45度的倾角,在半空中停住了。
  她感觉到背后好像有人顶住了她,但回头望去,自己和地面之间却是空空如也。
  又看见诡异的事情了,莫非自己也被疯子给传染了?倒霉女开始胡思乱想了起来。
  背后那看不见的力量又是一顶,倒霉女又重新站直了起来。
  &这下你相信我说的话了么?&谕天明指了指地说道。
  倒霉女循着他指的方面看过去,发现他正指着地面上的一处凸起。她又看了一眼她滑倒的地方,明白了谕天明的意思。
  &你该不会是想说,如果我刚才摔倒了,就会头砸在那里,摔破头死翘翘吧?&答复倒霉女的,还是谕天明那一脸诚恳的点头。
  &&&你真是个疯子&&&倒霉女骂了一句,转身又要走。
  &哎,为什么每次都要这样&&&谕天明无奈地感慨了一句,指着倒霉女说道:&阿暗,把她绑起来。&于是乎,便有了一分钟后的这一幕。
  倒霉女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明明没有任何的绳索捆着他,但她的手脚却被紧紧地缚住,一动也不能动。
  &阿暗,松开她吧!&谕天明的话音刚落,倒霉女身上的束缚感便立刻消失不见。
  &好吧,你不是一个疯子。&倒霉女又上下打量了谕天明几眼,撇嘴道:&你是一个会几下怪招的骗子!&&骗子?&谕天明一愣。
  &是啊,就是那种装成什么通天道的瞎眼算命的一样,&倒霉女自作聪明道:&说什么你印堂发黑啊,会有祸事啊,然后说可以替我解祸,问我收钱是吧?&看到谕天明的脸色微微有些发青,倒霉女就更开始洋洋自得了:&我没说错是吧?说不定之前的事,崩坏的天花板啦,长椅上的狗啦,疾驶而来的大卡车啦,还有这一个香蕉皮,都是你折腾出来吧?大小姐我可没有那么好糊弄,我告诉你,我&&&&阿暗,让她闭嘴。&忍无可忍的谕天明右手一挥,倒霉女的的嘴立刻就闭上了。
  不,准确的说应该是被&关&上了。
  倒霉女感到下颚上传来一股劲力,硬顶住了她的下巴同时盖住了她的嘴,而脑顶又有一股力传来,压住了她的脑袋。
  这上下都无法动弹,嘴巴自然也就没办法再张开了。
  &现在,我负责说,你负责听。&谕天明也不再温言,反而带着一点恐吓的味道:&我不在乎你信不信,如果你再多一句废话,都不用等&阴劫&要了你的命,我自己就动手杀了你,听懂了没?&阴劫?什么鬼东西?虽然完全不明白谕天明的意思,不过倒霉女却也知道什么是识时务,赶紧点头不止。
  惨了,居然碰上一个火气这么大的变态疯子&&我真是够倒霉的,女孩心里无奈地叹道。
  ----------------------------&光喝酒也没意思,&言先生一边用大杯中的酒将两个红酒酒杯斟满,一边悠悠道:&不如我们来赌酒吧?&&赌酒?你的意思是划拳?&长发女冷冷一笑,想和大姐我划拳,然后灌醉我?那就看你有没有本事了:&好啊,你想怎么划?&&划拳?那个我不会,我只会石头剪刀布。&言先生的坦白让长发女一愣,一时间也摸不出言先生想玩什么。
  &不如我们就玩石头剪刀布吧?但规则稍微做一下修改,&言先生说着伸出了三根手指:&我赢,你喝一杯;我输,我喝三杯。&&如何?敢玩么?&&我可以不赌了么?&小杜在一旁看着,忽然和李医生说道。
  &哦?为什么?我这儿可是一赔十,路过可就错过了哦!&李医生故意逗道。
  &我可不上当,&早就把这辈子该吃的亏,都在言先生和李医生这里吃够了的小杜,可没有这么好糊弄:&说比酒,我或许还下下注,要变成赌局了,我就不参加了。&&为什么?&&因为我还从没见那臭屁言赌输过,即使是猜拳。&
第三卷:双生劫第二章:蓝眼视阴劫
  人生中的很多事,其实从一开始就由不得你选择----------------------&你要死了,而且今天就会死。你身上的&阴劫&是这么告诉我的。&谕天明说话的样子一本正经,面无表情。如果不是说话时微微颤动的嘴唇,倒霉女甚至都怀疑他的五官是不是石膏做的。
  所以我才想问啊,阴劫是个什么鸟啊?倒霉女真的很想大骂出声,只可惜她的嘴巴并不能很好地完成这个任务。
  所以她也只能听着,乖乖地听着。
  而谕天明,则面无表情地继续着他的故事。
  每个人的生命中都会有&劫&这是人命中的定数。
  不同的是,有人命势很硬,可以躲过劫数,有人却不行。
  可以躲过劫数的人,就有幸享受完自己的阳寿;而躲不过的人,就只好变成那阳世中的阴灵,在他余下的时间中被孤独和痛苦折磨了。
  在言咒师的各个家族中,只有言家的人可以操纵人的阳寿,也只有言家的人拥有可以看到他人阳寿的言咒之眼。
  王族有王族的特权,并不表示其他贵族们就没有他们自己的方法。
  使用言咒的代价是消耗阳寿,这是言咒师一族所无法改变的事物原则。而其他家族为了能更好地,更多地使用他们所擅长的言咒,各家也就发展出了自己的一套获取&消耗资本&的方法。
  谕家的方法是,送灵。
  &我的眼睛,可以看到人们的阴劫,无论是正在经历的,还是即将到来的。&谕天明指着自己的眼睛说道。
  当倒霉女习惯了谕天明的面无表情的陈述后,忽然开始觉得,他那几乎没有情感起伏的声线,听来确实是很有说服力。
  这就是&&所谓骗子的魅力嘛?倒霉女歪着头想着,难怪电影里看过的诈骗犯都是又帅又聪明的。
  倒霉女最强悍的一点,不是面对各种霉运而面不改色的淡然,而是在任何情形下,都能胡思乱想的脑袋。
  这不,在自己的嘴巴完全张不开,对面的男子还在说着诡异的神话故事时,她脑袋里却开始思考起&究竟是《飞天大盗》里的黑人老大帅,还是《火柴男人》里凯奇演的角色有个性&这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来了。
  &&&&谕天明说着说着,也发现面前这个女孩儿的眼神在四处乱飘,根本没在注意听自己所说的话。
  这什么人啊,关乎自己生死的事,居然都可以走神&&阅人无数的谕天明,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奇怪的人。
  哎,好吧,那也就没办法了。谕天明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忽然伸出双手,一左一右拍在了倒霉女的脸上。
  &嗯唔唔嗯?&倒霉女这下思绪总算是回来了,还紧张兮兮地问说&你想干嘛&只可惜封着她嘴巴的力量还没有消失,所以说话的声音就别称了奇怪的呜咽声。
  不过倒霉女立刻就明白了谕天明的用意,因为她的脸被他硬是掰着不能动后,她只能直视着他的眼睛。
  这个奇怪的神棍疯子,有一双奇怪的眼睛。
  一双眸底深处,若隐若现地闪着蓝光的眼睛。
  这到底是倒霉女的错觉,还是神棍的又一种骗术?
  那是一种大海一般的湛蓝:安静,透彻,却也深邃无底。
  漂亮的蓝,忧郁的蓝,深沉的蓝&&在谕天明眼波的闪动中,在那本该一色的蓝中,她却读出了无数种不同的情感。
  接着,那蓝色变了,变成了人。
  男人,女人,老人,小孩儿&&一张张不同的人脸,带着不同的表情出现在倒霉女的眼前。
  不,准确地说不应该是眼前,那感觉像是谕天明瞳中的蓝,直接映入了她的瞳底,在她的脑中直接绘出了那一张张的肖像。
  哭泣,欢笑,愤怒,嫉妒,无数的面容将她的脑袋塞得满满当当,让她头疼欲裂。
  当人的本能感觉到危险时,会激发出身体内的潜能。当倒霉女确实地感觉到那些面孔会让自己的脑袋爆炸时,她拼命挣扎,那原本按着她嘴巴的无形之力不知怎地就被挣脱了,她赶紧张口喊道:&好了!够了!我相信你就是!&闻言,谕天明眨了一下眼,蓝色,便不见了。
  倒霉女脑中的那些人脸,也随之消失了。
  &那&&那是什么?&倒霉女大口地喘着粗气,好半晌才把气喘匀了问道。
  &你看到的是什么,它就是什么。&谕天明的脸依旧如雕塑一般毫无表情:&你还想看更多么?&倒霉女忙不迭地点头,也不敢再乱走神了。
  &威吓永远比交涉来得有效果。&谕天明忽然想起了一个旧相识说过的话,无奈地想道,果然在对付人方面他才是专家,我只能对付鬼而已。
  刚才说到哪儿了?对了,说到谕家的人收集阳寿的方式:送灵。
  究竟他们是怎样送灵,又是怎样在送灵的同时收集阳寿的,这就和言家的人如何从别人那儿获取阳寿一样,都是各家绝不外传的私密,我们暂时也就按下不表了。
  总之,谕家的人想多用言咒,就得多送灵;想要多送灵,那就得多碰上一些缚灵和地鬼。
  那问题就变成了,如何最有效率地碰到更多的缚灵?
  想要一个一个去找出这些畏光畏火,总是藏在犄角旮旯里的缚灵,实在是既费力又不讨好的苦活儿。
  所以谕家得出的结论就是:与其我们自己去找它们,倒不如让它们自己来找我们。
  那又有什么样的人或事,可以将这些擅于隐藏自己的阴魂自己找上门来呢?
  没错,找替身。
  只要有一丝可以解脱这无尽痛苦的可能,一些缚灵便会争先恐后地自己抢过来。
  虽然和总数相比,这些缚灵的数量简直可以忽略不计。但对于谕家一族来说,这就够他们用上好一阵的了。
  所以,谕家人所要做的,就是比缚灵更早一步找到那些会被当成替身找上的倒霉蛋,然后便可以等着那些缚灵自己&送货上门&了。
  言咒师一族,都是定向进化的怪物级产物。为了操纵阳寿,言家的人拥有了可以看见别人阳寿的言咒眼;而为了找寻更多的缚灵,谕家人的眼睛,就有了可以看到人&阴劫&的能力。
  &&&等一下,你的意思该不会是,我有那个什么&阴劫&,然后会被那些鬼怪追杀?&倒霉女总结道。
  &不是追杀,鬼有他们自己的方式&&不过意思也差不多。&谕天明点头道。
  &好吧,有很多鬼想要我死,然后你想要那些鬼死&&虽然不是那种&死&&&反正你明白我的意思。&倒霉女感觉自己的思路已经有些混乱了:&总之,你就是把我当成鱼饵了,对吧?&&嗯,没错。&诚恳的脸,平实的语气。
  &&&我有选择么?&倒霉女有些无奈地苦笑。
  &有啊,你也可以选择不接受我的帮助,然后死掉。&谕天明就连吓唬人的时候,表情都是那么木然:&一定死和可能活,随你选择。&倒霉女张口结舌,沉默了半晌,憋出了一句话:&我果然&&真的很倒霉&&&于是,女人在前面走着,男人在后面不紧不慢地跟着,气氛异常尴尬。
&其实即使我选择不接受,你也会跟着我的吧&&&&没错。&&&&那我今天遇上的所有事,都是什么鬼魂捣得鬼?&&没错。&&那香蕉皮也是咯?&&不,那只是巧合,只是普通的倒霉运罢了。&
第三卷:双生劫第三章:恶作剧(上)&&猜拳的艺术
  作者附注:呃,为了庆祝明天和我没啥关系的情人节,今天就两更吧&&
  ---人的智慧,可以让任何简单的事情变复杂------------------------------------------------小杜呆住了。
  尽管他已经猜到这个结局,但他还是没猜中这个过程。
  十五局,整整十五局,简简单单的石头剪刀布,言先生的战绩是十五胜,零负。
  长发女已经快将混合酒给喝得底朝天,言先生面前的酒杯却仍一动没动。
  &言&&言先生真的是怪物啊!&小杜在惊讶之余,就连称呼都从&臭屁言&改回&言先生&了:&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只是猜拳赢了,仅此而已。&李靖穆笑着伸出了自己的拳头:&你想不想和我试试?&剪子对布,布对石头,剪对剪&&只比了三局,小杜的最好成绩也只是平了一次。
  &这&&这是为什么&&&小杜变得愈发迷糊了。
  &猜拳的艺术。&李靖穆神秘一笑道。
  猜拳,本应该是人类是最简单,最有效的决胜负的方法。
  不过当人将智慧参杂其中,就可以让任何简单的东西变得复杂化。
  而复杂化后的猜拳,就是人类武斗的最初形式:观察,变化,制胜。
  石头剪刀布,其实由动作的变化简化之后,就变成了两种:握拳,或是张开手指。
  所以猜拳的第一步,是在出拳的同时,注意对方手指的变化。
  当对方想出石头时,拳头会不自觉地收紧;而当对方想出其他两种时,他的手在落下之前,拳上的肌肉就会自然松弛一些。
  相对的,你所要出的手势,也就相对简化为了布和剪刀。
  &&&观&&观察肌肉变化?&小杜瞪大了眼睛:&这也行?&&没错。听上去很夸张,不过在经过一些时间的锻炼后,这是任何人都可以做到的事。&李靖穆淡淡道:&尤其在对方灌了一些酒后,对于肌肉的控制力就会变弱,也会更容易判断。&所以,这是一个只要开始赢,便会一直赢下去的赌局。
  &所以&&你和言先生都经过了&长时间的锻炼&?长时间看着别人手上肌肉的变化?&小杜皱着眉头总结道。
  &我是一个医生,我的世界里只有这种东西。你在我眼里也只是639块肌肉和204块骨头罢了。&李靖穆抿了一口酒,淡淡地说道。
  能把如此令人毛骨悚然的话说得平淡如水的,恐怕也只有和言先生处久了的家伙了。小杜打了一个寒颤决定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没人关心言先生是如何学会这些的,即使连小杜也不关心。言先生会什么旁门左道,知道什么稀奇古怪的事,在他们眼中都已经习以为常了。
  在他们那头聊得热火朝天时,这边的&酒精&战争也已经快到尾声了。
  剪刀,又一次剪断了布。二十胜,零负。
  长发女面前的最后一杯酒,也已经被喝干。
  喝过酒的人都知道,酒最忌讳混合饮用,因为不同酒种的混合,会产生一种奇怪的毒素,即使是擅饮者都很容易便被其&毒&醉,而且喝混合酒宿醉后,第二天的头疼也会翻倍,再翻倍。
  能连饮二十杯这样的酒都没有立刻醉死过去的女人,不可能不知道这样的事。
  她一定知道像现在这样喝下去,明天她会被自己的头疼杀死,或至少头疼得自己想杀死自己。
  但她不在乎,她一点也不在乎。
  她只是喝着,一杯接一杯的喝着,喝到她的长发中都飘散出了威士忌与龙舌兰混合的古怪香味。
  &再接着来,我就不信我不能赢!&长发女打着饱嗝,拿着酒杯敲打着吧台,之后还拿自己的头往吧台上砸,嘴里含糊不停地冲言先生吆喝着。
  言先生坐在她的身旁,看着她的长发,眼神中难得地闪过了一丝温柔。
  这时言先生正背对着李杜二人,而长发女正拿自己的脸砸着桌面,所以这一瞬的感情变化,并没有被其他人所看见。
  接着,言先生做了一件更加不&言先生&的事。
  他轻撩起女子耳际的长发,然后凑身到了她的耳边。
  &眠&第一次,那不属于言先生的声音,听上去不再那样低沉阴森。
  只可惜,唯一听见它的人,已经发出了微微的鼾声。
  &搞定了,她是你的了。&言先生将自己手上的酒杯顺着吧台滑到了小杜面前,然后起身抖了抖衣服便往外走。
  &怎么?不享受你的&娱乐成果&了?&连李医生都觉得有些诧异。
  &我只是想教教飞鱼怎么玩罢了。&言先生说着拍了拍小杜的肩膀,也不管小杜&我叫昕宇,不是飞鱼&的抗议,自顾自地说着:&这老小子刚才肯定和你说得花里胡哨的吧?别听他的,猜拳你得听我的,想赢就三个字:出剪刀。&&出剪刀?&小杜用眉宇挤出了&怀疑&两个大字:&真的假的?&&这个你就要问富坚了。&言先生笑了笑,拿起挂着李医生身旁的外套,便往门外走去。
  &福建?这个和福建有什么关系?&小杜还在为言先生的话困惑不已。
  这个时候,一直在一旁没有插话的李靖穆,嘴里忽然没来由地冒出了一句英文:&Beenthere,do***hat,andneverdoitagain。&言先生听到这句话,身形忽然顿了顿,然后头也不回地,冷冷丢下了一句:&别说得你好像真的了解我似的。&然后便推门而出。
  &你刚才说的英文是什么意思?居然把那个姓言的都给气跑了?教教我,让我以后也有个办法对付他!&小杜在一旁看得有些幸灾乐祸。
  &等你年纪再大一些,你就懂了。&李医生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继而笑道:&你也太忘恩负义了吧?他刚给你留下了那么一份大礼,你还想对付他?&小杜一愣,转头看向那趴在吧台上打着鼾的长发女人。
第三卷:双生劫第三章:恶作剧(下)&&医生的恶作剧
  将色心放在嘴上说笑的人,其实是没有色胆干事的老实头。
  ----------------我们身边都有像小杜这样的朋友,大大咧咧却又色欲包天。每次一看到美女,轻者眼睛发直,重者就立刻抹不开腿了。他们总吵吵着自己如何如何了解女人,但事实上他们的实战记录却几乎是全败。
  这种男人似乎最不招女人的喜欢,但其实他们对女人的威胁性,绝没有那些衣冠禽兽来得大。
  有色心没色胆,就是对这类人最好的形容。
  这类人平日里会表现得异常没心没肺,好像恨不得是女人就上,但真当那种天上掉馅饼的好事砸中他们,他们却又会找尽理由退缩了。
  &哎,我才不会上臭屁言的当呢!&小杜的理由听上去还异常合理:&他把人家灌醉了就尥蹶子跑了,我这时候要上,不成犯罪了?我才不上你这恶当呢!&没胆惹事,却也没什么欲求,看似对生活总是忿忿,但其实却安于平淡。像小杜这样的年轻人,现在已经很少了。这恐怕也是为什么,言先生从来不找上他当&客户&的原因吧?李医生看着小杜自作聪明的脸,感慨地想着。
  &那你准备怎么办?就这样把她放在这儿?看着这么一个如花似玉,而且毫无抵抗力的小可人儿,你就不会有什么想法?&李靖穆还故意和小杜逗趣着。
  看着那秀丽的长发,那窈窕的身姿,小杜干咽了一口口水,&大义凌然&道:&你把我杜昕宇当成是什么人了?别瞧我平时那个样子,我还是很有大是大非观念的!等她醒了,就找辆出租车送她回家吧!&&恩,好一个大是大非的小酒保!&李靖穆从钱包里点出了好多张&老毛子&放到了吧台上之后,忽然转头对着&酣睡&中的长发女子说道:&你听到了没?没人想对你怎么样,你可以不用再装睡了。&&你在胡说什么呢,那女孩她已经&&&小杜的话刚说到一半,下巴就忽地落到了地上。
  因为长发女子已经应言抬起了头。
  小杜正好可以看到她的眼睛,她的眼神非常的明亮,而且其中没有一丝的醉意。
  &真是的,还以为酒精有用呢!&女子还捧着头抱怨道。
  ---------------------------------------------&你怎么知道我是在装睡?&虽然神智很清醒,但酒劲儿毕竟有些上头,长发女扶着发疼的脑袋问道。
  &我是医生,一个人是不是真的睡着了在打鼾,我还是听得出的。&李靖穆淡淡道。
  才怪咧,一般的医生哪儿听得出啊,是因为你是怪物才听得出吧!一旁的小杜在心里拼命地这样吐槽着。
  &哦?那你还看得出什么?&女子转过身来面对李医生,双手用肘撑着吧台,一对长腿若有似无地来回摩擦着,样子看上去非常之妖娆。
  但李靖穆就好像是没看到似的,指了指自己的眼睛道:&你刚才喝酒的时候,脸一直冲着我们的放向,所以我无意中留意了一下你的眼睛。&这怎么会无意间留意到啊?要我说明明就是你一直在盯着看吧?小杜依旧只能在心里骂骂咧咧。
  &你喝酒的时候,瞳孔完全没有任何变化,但眼角却已经起了血丝。&李医生远远地指着女子比划道。
  &&&你的视力到底有多好啊?&小杜终究还是忍不住问道。
  &你的黄色内裤上印着维尼熊的图案,&李靖穆答非所问地瞟了小杜的腰一眼:&下次出门前记得把裤子理理好。&小杜赶紧低头提拉自己的裤带,而李靖穆则继续着他的分析。
  &如果是喝酒喝得眼睛充血的话,不可能瞳孔完全没有变化,所以眼角的血丝并不是饮酒造成的,你也只可能是根本没喝醉。&李靖穆不紧不慢地分析着:&那你的眼睛又为什么会充血呢?看你眼袋上撒的粉这么多,都没有完全盖住自己的黑眼圈和眼角的褶皱;还有你喝的酒越多,脸色越白,但脸上却仍有很小的红色点迹&&&&综合这些分析,我猜你是得了失眠症。&李医生最后总结道:&还是最严重的那种生理性失眠。&长发女先是一愣,接着坦诚道:&没错,我已经好几个晚上没有睡着了,医生你有什么办法么?&长发女说着走到李靖穆的面前,一手轻搭上了他的肩膀,一手则柔若无骨地抚过他的胸膛。
  李靖穆倒是没怎么样,这头小杜光是看着,就已经哈喇子快留了一地了。
  &如果你能让我睡着,我很愿意睡在你的床上。&女子娇声媚语道。
  李医生笑着抓住了长发女按着自己胸口的手,很不客气地用力一拽,将女子的手硬是递到了小杜的面前。
  小杜刚想开口骂说李医生不懂得怜香惜玉,但当他看到了女子手背上的针眼后,他还是闭上了嘴巴。
  &这不是吸毒者扎出的针孔,这是打点滴留下的痕迹。它们说明,你就已经去过无数次医院了。&李靖穆语&婉转&地拒绝道:&如果其他医生没有办法的事,那我也没有办法,所以我也只好&无功不受禄&了。&李靖穆说着将收一松,长发女呆愣在原地好一会儿后,才无力地瘫坐到了地上。
  &我虽然不知道你的病因,但我知道大白天酗酒,故意装媚,甚至随便跟哪个男人回家,都不会有助于你入睡的。&李靖穆蹲下身,轻抚着女子的肩膀,低声安慰道:&但我知道有一个人却可以。&&谁可以?&女人无奈地苦笑:&所有的药片药水我都试过,能找的心理医生我都找过,即使把我打昏过去,我也只需要几秒钟就会醒过来。&她抬起头,双眼呆滞地望着李医生:&你倒是告诉我,谁可以让我睡着?&女人的这种眼神,言先生很熟悉,李靖穆也很熟悉。
  这是当人知道自己无药可救时,心丧若死的眼神。
  李靖穆只是一笑,附身到女人的耳边,低声说了一句话。
  女人听到他的话,先是一愣,然后茫然地看着李靖穆。
  医生只是笑了笑,点了点头,然后诚挚地拍了拍她的肩。
  -----------&你到底和她说了什么?&小杜看着飞奔出去的女人的背影,难以置信地问道。
  &商业机密。&李医生神秘的一笑,自己走到吧台内,拿出了一瓶新酒。
  &这样真的好么?&小杜看着哼着小曲心情大悦的李靖穆,忐忑道:&老言不是说,今天是他的休息日么?&而且貌似那个言先生对这个女的,似乎有些犯怵吧?就连小杜都能看得出来的事,李靖穆没有理由看不出吧?
  &啊?谁说我让她去找那家伙了?&李靖穆津津有味地品着新开封的酒,装傻充愣道:&你别瞎猜啊!我只是让她回家休息罢了,这女的如果&一不小心&靠自己的&运气&找到了他,那也和我没什么关系,你说是么,小杜兄弟?&&付钱的就是爷,&小杜看着李医生晃动在指尖的几张&伟人像&机灵道:&我只看到那女的酒醒了以后自己离开了,其他什么也没看见。&反正我又不是很了解你,那你一定不会为这个送上门的美女感到头疼吧?就着杯中的美酒,李靖穆笑得特别开心。
  医生的恶作剧,有时候也很可怕呢!小杜看着李靖穆的笑容,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第三卷:双生劫第四章:六楼地狱
  常人永远无法想象,一个普通的公寓楼内,藏着多少我们看不见的恐怖。
  -------------------------言先生很不高兴。
  难得他心情好,想不做生意去酒吧泡上一会儿(李医生只是被他拉出来付账的)逗逗那个小杜消遣消遣。
  却没想到,碰上了一个长发的女人,想起了一些不快的过去,坏了言先生的心情。
  当人吃惯了大鱼大肉,难免会有见到红烧油炸就恶心的时候。
  言先生也是,每天挑拣着一个一个的&顾客&这样挑肥拣瘦的日子过久了,也难免受不了那荤腥味儿。
  所以,言先生也会偶尔挑一个日子清汤挂面一番&&当然言先生所谓的&吃斋&也就是普通人的玩乐:喝酒,赌博,干架,又或是找一个女人。
  不过今天言先生&吃斋&的心情被这么一搅,已经荡然无存了。
  哎~~~~呀,言先生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开始寻思去哪儿找一个倒霉蛋好好压榨一番,来出这口不大不小的恶气。
  &啪叽&一个奇怪的东西忽然从天而降,在言先生面前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发出了一声闷响。
  可当言先生低下头,地上却是空无一物。
  言先生皱了皱眉,眯缝起双眼蹲在地上仔细观望了一阵,才模模糊糊地看见地上似乎有一个透明的形体&&在不使用言咒眼的情况下,言先生至多也就只能看到这么多了。
  那东西有着和老鼠一般大的身躯,如果光看这身形,言先生差点还以为是碰到了一只食唾。
  但定睛一看,这东西的躯干旁,模糊地长着好多条细长如筷的腿。
  这样子,看上去就好像是放大了不少倍的蜘蛛。
  &怒蛛?&不用&开&眼,言先生已经可以确定眼前的是哪一种&怪&了。
  这种以普通人的怒气为食的阴质生物,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言先生抬头一望,方才注意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一栋公寓楼的楼下,而这栋楼五楼的某个房间里,正传来男女尖声的吵闹,还有&&还有&&哇哦!言先生看到了从上空坠下的东西,赶紧向后一躲。
  在金属撞击石头的声响过后,一把亮闪闪的菜刀,直直地插在了地上。
  &不是吧?这都行?&言先生又抬头望向五楼的窗口,想见识见识夫妻吵架扔菜刀的都是何方神圣。
  &不好意思!&一个女人从窗口探出了头,抱歉地和言先生打着招呼。
  这小妞才多大年纪啊?二十有了么?现在的年轻夫妻吵架,都兴扔&小李菜刀&的?
  虽说这位家庭主妇的年轻貌美让言先生的气稍消了一些,而慌张的她将头缩回窗内时撞到窗边的样子,更让言先生觉得有些好笑,不过在心情不好的时候当头掉下一个菜刀,可不是一个能让言先生的心情阳光起来的好兆头。
  对了,那只怒蛛呢?言先生再次低下头寻找那只腹部长着京剧大花脸,背上有锯齿状鳞片的阴质蜘蛛。
  &哦,可怜的小东西!&言先生情不自禁地感慨了一句,因为那倒霉的怒蛛,从正当中被飞来菜刀给截成了两段。
  虽然它本身是半透明的,不开眼也看不出有多血腥,不过看到地上有俩半截的东西爬来爬去,还是有些让人起鸡皮疙瘩的。
  不沾阳气的东西,即使能把它砍成几段,是杀不死&怪&的。言先生低下身,冲着那两截怒蛛分别吐了一口唾沫,没一会儿,那个可怜的生物便化成一阵蒸汽,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怒蛛虽然常见,不过这么大个头的倒也是少有。言先生侧头看了看身旁的大楼,同样不用是开眼,言先生都可以闻到这楼里传出的阴气的臭味。
  这栋大楼看上去这么普通,为什么会有比墓地还重的阴气?言先生眉毛一挑,忽然来了兴致。
  也罢,那就进楼看看,里面究竟再搞什么鬼。现在的言先生,正愁无处发泄,不管这阴气的源头是什么,它这次可要倒大霉了。
  不,实际上应该,&它&已经在倒霉了。
  因为早在言先生跨进这栋大楼之前,一个倒霉的女子,和一个蓝眼的男人,已经到达了它的五楼。
  而当言先生走入这栋大楼时,楼上已经闹腾得不可开交了。
  --------------------------------------------&这就是&&你住的地方?&谕天明站在这栋看上去有些年头的老式六层公寓楼的楼下,声音木然地问道。
  &是啊?怎么了?&倒霉女问得十分忐忑,因为她注意到了,谕天明那张石刻的脸,在见到这栋楼的第一眼时,第一次有了些变化。
  他的眉头大概往中间挤了大概0.01公分,嘴唇也微张了毫厘,接着便立刻恢复了原状。虽然整个过程不到1秒钟,但这已经是倒霉女从认识他到现在,见识过的最大的感情波动了。
  只不过是我住的地方而已,有没有必要比看到我人的反应还大啊?倒霉女忽然觉得心理有些不平衡。
  好重的阴气,谕天明多少有些惊讶,虽说他一听说这女孩儿在家里碰上过的倒霉事,就猜到这里估计会有个把缚灵,但这么剧烈的阴气,似乎不是一个缚灵可以发得出的。
  看来这次碰到的这个倒霉蛋,是一个大阴劫啊!谕天明又看了几眼这个所谓的&倒霉女&实在有些难以置信。
  这女孩儿既没有阴阳眼,似乎也没有什么其他的异能,只靠阴劫就能搞出这么大的声势?做人不能这么倒霉吧?就连谕天明都有些为女人的霉运感到哭笑不得了。
  &所以&&到底是怎么样?&谕天明的沉默不语让倒霉女愈发不安了起来。
  &你叫什么名字?&谕天明忽然答非所问地冒出了这一句。
  &唉?&这莫名其妙的一问更让倒霉女不知所以然起来。
  莫非自己开始相信他了,结果他却真的是一个神棍?警惕心又回来了的倒霉女,决定审慎地报出一个假名:&我&&我叫阿梅,你问这个做什么?&&哦,也没什么。&谕天明淡淡地说道:&只是如果你万一受劫而死,我知道你的名字的话,会让超度的过程进行的比较省事一些。&&啊?这么夸张?&&阿梅&张口结舌,她可从没想过自己的住处会是如此凶险的居所。
  谕天明顶着那张天塌不惊的扑克脸,貌似安慰地说道:&你放心吧,你既然当时一个人都能活着下楼,现在有我,你应该可以活得下来。&&谢谢你的安慰,不过我忽然想到我还有其他的事,我还是先&&啊!&找死的事,让神棍去做就可以了,我吃饱了拿命和他去搏啊?阿梅刚想编个随便什么理由便开溜,但这才刚迈开步子呢,谕天明已经从后面抓住了她的衣领,将她给&提溜&着拖进了公寓楼。
  &&&我真的很倒霉。&知道抵抗无用的阿梅,再次无奈地感叹道。
第三卷:双生劫第五章:一楼.怒其不孝(1)&&怒蛛巢穴
  任何地方都可以是地狱,区别只在于是否知道自己身在其中。
  --------------------------------谕天明揪着阿梅刚跨进这栋大楼,就被扑面而来的阴气给振得打了一个哆嗦。
  &我知道你非常喜欢这里,不过还是克制一点吧,阿暗。&谕天明低声地自言自语道:&做正经事要紧。&又来了,这个什么阿暗到底是谁啊?每次听到谕天明和这个&阿暗&说话,阿梅总会联想到拿着木偶傀儡的杀人犯,或是什么一个脑袋里藏着好几个人格的变态,自然就会有些心里发毛。
  而现在的阿梅,被谕天明揪着领子放到身前领路,唯一的后路也被这个很可能人格分裂的神棍给断了,现在的她可真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了。
  这是那种很老式的住宅楼,一楼三户并排而立,就是那种你想上一层楼,必须从每一个房门之前经过的&Z&字走道的公寓楼。
  这里的楼梯和走道都被写满了各式的小广告,有做印章的,有办证的,也有一针除百病的,各式各样的漆色字印在了白灰色的墙壁上,那阵势,真和电影里借了高利贷后被人追债泼过油漆后的景象有得一拼。
  &地狱也不过就是这副景象了。&谕天明看着眼前的&惨状&由衷地感慨道。
  &如果这里都是地狱,那街边流浪的乞丐算什么?&阿梅不屑地哼声道:&看不出你还是一个养尊处优的公子哥啊!&&不,我不是指那个,&谕天明的神色凝重(谕天明的所谓凝重,就是扑克脸比平时看上去更阴沉那么一点点)地将阿梅拉到了自己的身后,指了指面前的101室的门道:&我是指这个。&阿梅疑惑地向前探视,那个101室的大门上那儿什么东西都没有,他说的是哪个&这个&但看到谕天明如临大敌的神情(扑克脸上划过了一滴汗水)阿梅并不觉得这是一个玩笑。
  只过了一小会儿,困惑的阿梅忽然听到了一阵奇怪的声响。
  一阵像是雨水打落到地面的叮咚声,又像是虫儿鸣叫的悉索之声,从面前这扇门的前后传来。
  &那&&那是什么声音?&阿梅这回自觉地缩到了谕天明的身后,低声问道。
  &就连你都听得到了,那看来确实不动手不行了。&谕天明张开双手,眼中又若隐若现地闪出了幽兰色的光:&阿暗,动手!&------------------------------------当言先生刚跨进这栋大楼时,险些被那刺鼻的臭味给熏晕了过去。
  这股夹杂着阴气的臭味如果是一般人闻到,可能也就当是隔壁那家的缺德小鬼又烧了什么古怪的东西,又或者是哪家人的垃圾又太久没倒了,这种味道虽然有些恶心,但并不强烈。
  但在像是言先生这类拥有通灵体质的人鼻子里,这种臭味就像是浓氨水和发烂了三天的臭鸡蛋混合的味道。
  这是阴质生命体的尸臭,而且只有成百上千个死&怪&才会发出这么浓烈的臭气。
  &开&言先生轻念了一声,左眼放出了绿色的光芒。
  &唔,好惨!&在左眼的世界里,言先生看见的是一副屠戮后的景象。
  和这里的惨状相比,方才那被截成两半的那只怒蛛,恐怕已经算是它们这些同伴之中,尸首留得最全的了。
  看这东一条西一条的蜘蛛腿,这满布走道和天花板的京剧花脸(怒蛛的腹部花纹)几乎只有一两只怒蛛还能看得出被撕裂之前的长相,其他的都变成了恶心的透明液体和碎裂的肉块。
  这些常任看不见的血肉,一直延伸到拐角处101室的房门内。
  看着躺在地上那被从中间硬生生给打弯折的防盗门,言先生都可以想象当时的情景。
  按照现下的残局来看,动手的应该是一个至少是地鬼等级的缚灵&&因为如果是驱魔者的话,会用阳气将怒蛛直接化成青烟,也只有鬼怪的内斗,会让场面变得如此难看。
  虽说怒蛛只是没什么战斗力的&怪&但将如此数量的怒蛛瞬间全部用阴气撕裂,这只地鬼的力量之大,虽然说不上前所未见,但起码也是在前五之列了。
  原来如此,这就是这栋大楼强烈阴气的本来面目么?言先生推测着想。
  那这些在阴质体生物链底端的杂鱼,估计也是被他的阴气所吸引过来的吧?
  言先生跨过了地上的铁门,沿着那只地鬼的行进路线,走进了101室。
  ----------------------------------------这是一场阿梅看不到的战斗,但她却可以通过声音听到这场战斗的惨烈。
  在谕天明身前到101室门口的这十几步内,明明什么都没有,但在这长十米不足,宽五米有余的狭长走道内,却传出了无数令人难以想象的声响。
  阿梅没有见过地鬼,她当然不会知道,那时而如海豚音一般的尖锐,时而又如大提琴一般低沉的声响,就是地鬼的&鬼哭&她也不会知道,那发出如老鼠般叫声的东西,会是成百上千的&怪&但当老鼠的惨叫,物体被撕裂的声响,还有液体飞溅的声音参杂在&鬼哭&之中爆发出来,即使是阿梅,都会觉得有些恶心想吐。
  幸好这样令人毛骨悚然的喧闹,只持续了不到15秒,过道就又变得安静了下来。
  &结束了?&现在已经是非常自觉地躲在谕天明身后的阿梅抖声问道。
  谕天明没有回答,只是走到了101室的门前,举起了左拳。
  &阿暗,力&虽然这已经不是阿梅第一次听到谕天明呼唤&阿暗&这个名字,但却是阿梅第二次听到谕天明用到这种声音。
  这声音空洞飘忽,却又低沉阴森,和谕天明原本那死板木然的男中音完全不同。
  阿梅第一次听到这个声音,是在谕天明替阿梅挡下急速撞来的卡车头的时候。
  而当她第二次听到这个声音,她看见的是,一扇飞起来的铁门。
第三卷:双生劫第五章:一楼.怒其不孝(2)&&追迹逐踪
  只要用心看,你就可以看到过去&&言先生定理,第六条。
  ------------------这扇铁门是被人硬生生打飞的,言先生看着门框旁被扯断的钉子,分析着当时的场面。
  地鬼不可能自己开门,看来他还有一个同伴,只有凶灵借人手,才会有一拳打弯钢制防盗门的力量。
  鬼和人的搭配&&总觉得好像很熟悉,言先生的脑中闪过了一个人影。
  应该不会是他吧?如果是他的鬼,不可能如此高调,将整栋楼都搞得乌烟瘴气,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这栋楼里有鬼。
  言先生否定了自己的想法,然后继续着勘察。
  绿眸扫过,屋内同样是满布着怒蛛的尸块,狼藉一片。
  奇怪,这里明明就不是阴气的源头,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怒蛛?
  究竟是怎样的人,会有这么大的怒气,能吸引到如此数量的以怒气为食的&怪&&扑&正将所有注意力集中在找寻阴气痕迹的言先生,脚下忽然被绊了一下。他低头一看,地上居然还躺着一个人。
  一个长得像方块似的人。
  -----------------------------------&阿暗,把剩下的都给解决了。&谕天明用正常的声线命令完,便自顾自地朝屋内走去。
  &等一下!&一直跟在身后的阿梅,忽然高叫着抓住了谕天明的手臂。
  谕天明转过头,疑惑地看着这个不安分的&鱼饵&&你做什么?&&你&&你&&你告诉我你是怎么做到的?&阿梅一脸兴奋地指着地上的铁门,又蹦又跳地比划道:&好厉害啊!你&嘭&的一拳,这门就&呼&的飞了,你这一拳得有多大的力气啊?你是不是除了收鬼,还兼职卖大力丸的?还有&&&谕天明看着叽叽喳喳个不停的阿梅,实在是有些惊讶(谕天明的惊讶表现:下颚微微向下张开约1公分,相当于普通人的&下巴掉到了地上&这个小姑娘的脑袋到底是什么构成的?刚才还怕成那样,现在就已经完全忘记这回事了?天底下居然还有这样的人?
  &是谁在鬼哭狼嚎的?&101的主人从里屋里走了出来,看到了他家的惨状(大门被打弯了躺在一边,大厅里还传来古怪的声响)立刻骂骂咧咧起来:&妈的你们两个狗男女,吃饱了撑的啊,拆我的家的门做&&&这是一位也算是人高马大,身高算来有七尺的话,起码身宽也有六尺,长得像足一个方块的中年男子。
  这&方块男&气鼓鼓地走到谕天明面前,撩起袖子就要干架。
  但这&方块男&才刚摆好架势准备挥拳,就被谕天明轻巧的一个斜跨步晃掉了重心。接着谕天明再是右手一伸一抓,便直接锁住了这个&方块男&的咽喉。
  而这时,男子也看见了谕天明的眼睛,那散着幽蓝色波光的眼睛。
  被这蓝光一照,男人那原本无底的怒气,不知怎地忽然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原来如此。&谕天明上下打量了男人几眼,若有所思道:&原来是&不孝&么?&-----------------------------------------言先生蹲下身来,仔细观察这个昏倒在自己脚边的胖子。
  腹部有个凹陷,右脸上有红印,然后头皮上有被扯出的几丝血迹。
  言先生闭上眼睛,开始在脑中构架当时的画面。
  这个人躲过了胖子扑过来的一抓,然后对着他的肚子就是一拳。
  这个笨胖子一定立时就疼得弯下了腰,接着,来人就抓着他的头发硬是向后拉,胖子头发吃痛,自然地抬起了头,然后他便用另一只手的手肘,一下子把他打晕了过去。
  从伤势分析出的大致情形应该就是这样。言先生从幻想中回归现实,又发现了另一个问题。
  当胖子弯腰时,来人明明就可以直接打晕方块胖子,为什么还要费力去扯头发?&&是为了让他抬起头,通直食道,然后&&
  &原来如此。&言先生恍然道:&原来是&不孝&么?&----------------------------在一拳打得胖子弯腰叫疼后,谕天明又毫不客气地用力扯动&方块男&的头发,他刚一抬起头,谕天明就发话道:&阿暗,帮我把&不孝&给拖出来!&在谕天明身后,被忽然发生在眼前的打斗彻底惊呆的阿梅,这时才稍稍回了回神。
  她刚想开口质问谕天明这莫名其妙的打人行为时,却感觉到自己的后颈传来一阵刺骨的冰凉,让她一下子忘记了要说的话。
  寒意一闪而过,就像是有只鬼在经过她身边时,在她脖颈上摸了一下一般。
  越想越冷,阿梅打了个哆嗦,决定还是乖乖地闭上嘴,不要惹上谕天明为妙。
  在阿梅感觉到颈后的冰凉后不到一秒,那肚子和头皮都疼得让人受不了的&方块男&也感到了同样的冰凉。
  只不过他所感受的冰凉,是从喉咙里传来的。
  先是自己的嘴不知被什么力量给硬生生地掰开,接着他便感觉到那股冰凉从他的嘴伸入,进入食道,然后辗转穿行到了胃。
  那感觉,就像是在做胃镜,又像是有一只手直愣愣地从嘴巴揣进了他的肚子,在他的胃里翻找着什么似的不停搅动。
  男人想吐,却又吐不出。
  终于,那不存在的手停止了动作。
  &它&找到了想要的东西。
  终于,男人吐了出来。
  ----------------------------&嗯&&嗯?&方块男似乎有些醒转,他艰难地睁开眼睛,看着眼前模糊的人影,头晕乎乎的问道:&发&&发生了&&什&&&没等胖子说完,言先生转手一肘,敲在了男人那红肿的脸上。方块男连嗷都没有来得及嗷一声,就又晕了过去。
  不仅是怪,连&魔&都有,这些家伙都是被那对人鬼搭档给吸引过来的?还是说,那人鬼搭档是被它们吸引过来的?
  不管如何,事情变得更有趣了是一定的。言先生嘴角一撇,心情显然比刚才好了很多。
第三卷:双生劫第五章:一楼.怒其不孝(3)&&不孝有三
  阿意曲从,陷亲不义,一不孝也;家贫亲老,不为禄仕,二不孝也;不娶无子,绝先祖祀,三不孝也。&&《孟子离娄篇&,赵岐注-----------------阿梅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就连&方块男&自己,都无法相信眼前的东西,是自己吐出来的。
  不过他也不需要相信,因为那古怪的东西才刚离开他的嘴巴,谕天明就飞起一肘,将他送入了&梦乡&那带着胃液从男人嘴里落出来的肉团,过了一会儿渐渐展开了身躯。
  这是一个身长足有尺余,身宽也有半尺,乍一看身形很像是吉娃娃犬的&生物&最古怪的是,即使是毫无灵异能力的阿梅,也可以看得到它,而且看得非常清楚。
  正因为看得见,眼前的东西才更让阿梅不寒而栗。
  虽然身体的其他部分长得很像是狗,但在最关键的脸的部分,这玩意却长得极其令人作呕。
  它并没有&脸&甚至没有脑袋。
  在本该是脑袋的位置,长着一个大大圆圆的&大饼&在那&大饼&之上,只有两个像猪蒲扇一般的大耳朵和一个象鼻。
  恶心感和好奇心交杂的阿梅,又仔细地看了看,发现那圆圆的东西并不是&大饼&那圆的中心,那象鼻的附近,有一个四方形的白色痕迹。
  这就好像&&好像是阿梅经常在电视剧里看到的&铜板&那对耳朵同样也很奇怪,它们都是从中一折,就像是蚌壳一样合了起来,只是偶尔才会张开。
  超大的铜板做脸,蚌壳一样合着的猪耳,再加上一根歪歪扭扭的长鼻子,这不伦不类的搭配所产生的效果,远不止&令人作呕&这么简单。
  &这怪物到底是什么鬼东西?&阿梅有些语无伦次地问道。
  &这不是鬼,也不是怪,&谕天明一边说着,一边从背后掏出一根短木棍:&这是&魔&,是人的心魔。&-----------------------------------在所有常人未知的生死之物中,&魔&是最特殊的一种。它不像&鬼&或者&怪&甚至包括&妖&它是唯一一种完全和亡者缚灵完全无关的灵质体。
  古语有云,魔由心生。
  所谓的&魔&是从常人的情感之中,自然演变生成的的精神寄生体。
  每个人的心里都有属于自己的&魔&而&魔&的大小,能力的强弱,则完全是由人本身的情感强度决定的。
  就像是绝世的大枭雄,身上的&魔&就要比常人大上百倍千倍。
  欲生魔,执妄生魔,爱恨生魔&&只要是极之强烈的情感,都会派生出相应强势的心魔。
  当魔的强度到达了一定的境界,便会反过来影响宿主的精神状况,使之成为只为欲念而生的奴隶。
  魔和人总是一体共生,相互影响,但最终获胜的,往往总是魔。
  因为与人共生,其实&魔&非但不带什么阴气,反倒是极阳之气形成的。
  所以,当用强烈的阴气硬拖,确实是可以将&心魔&从生者的身体中拽出的。
  也正因为是阳气所生,当魔在人体内时,并不会有固定的形态。但当它们被硬拽出人体之外后,便会拥有普通人也看得到的形体。
  其实这样的情况并不多见,无法左右宿主意志的弱小的魔,在离开人体后根本来不及成形就会死去,而那些让宿主成为行尸走肉的强悍的魔,又不是那么容易可以被拽出来的。
  不过因为高强度的魔本身的形体实在是太过奇怪,而且是普通人都可以看得见,所以即使是凤毛麟角,但只要魔一出现,便一定会被以讹传讹地载入各类鬼神纪事之中。
  我们在那些口口相传的故事里听过的奇形怪状的妖魔鬼怪,其实大多都是脱离了人体的&魔&寄宿在人胃部,可以从食道被拽出的魔,只有&不孝&和&贪食&(也叫&饕餮&虽然这个昏倒的&方块&男很像是养着&贪食&的笨蛋,但如果只是&贪食&的话,不可能会吸引到如此数量的怒蛛。
  只有&不孝&才会让被寄宿者产生如此大的怨气,也才会招来以怒气为食的怒蛛。
  虽然身为一阴一阳,两种完全不同性质的灵质体,但这两者却也是互利共生的好&伙伴&&不孝&使得宿主易怒,然后怒蛛也有让人怒气上升的功效,更容易使&不孝&压倒宿主的其他情感,获得精神上的控制权,也让人变得更易怒&&
  在这样的恶性循环下,再加上这栋楼内的巨大阴气对&怪&的吸引力,这个一楼才会彻底变成怒蛛的巢穴。
  虽然没有亲眼见识到那只&不孝&不过就凭它能让这里的门内门外堆满怒蛛,它的个头也不会小到哪儿去。
  这还只是离阴气源头最远的一楼,就已经是这般热闹了,当真到了六楼,得看到怎样的怪物啊?
  这样想着,言先生的兴致突然没有了。
  没错,言先生是想找个家伙发泄一下,但如果六楼真藏着什么强悍的怪物,言先生就还得赔上阳寿和它斗,那就实在是太得不偿失了。
  虽然言先生也有好奇心,也会想知道六楼阴气的本来面目,但言先生毕竟是一个&商人&毫无利润可言的巨大风险,言先生是绝对不会去冒的。
  管它楼上的家伙是谁,如果它能逼得更多人找上自己,再多养它一些日子也无妨。言先生打了一个哈哈,拔腿便准备往门外走去。
  &请&&请问,您找谁?&就在言先生即将离开的时候,从101的里屋忽然传出了一个苍老的声音。
  言先生微微一愣,回头循声望去。
  ----------------------------虽然&魔&的长相看上去很可怖,但实际上只要它脱离了宿主,是很容易被杀死的。
  谕天明手上的短木棍,是由汉阴古树的树枝制成,专门用来对付这种极阳之物的武器。
  离开了宿主的不孝,扑扇着自己的大猪耳,想搞清楚自己身处何处。
  只可惜,它还没缓过这第一口气儿,就已经被木棍贯穿了身体,钉在了地上。
  没一会儿,不孝便惨叫着化成了一股青烟,消失不见。
  不孝的惨叫声凄厉至极,就连一旁的阿梅,都不忍地别过头去。
  正是这一别头,阿梅看到了站在自己身后的两个人。
第三卷:双生劫第五章:一楼.怒其不孝(4)&&可悲可恨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出声叫住言先生的,是一对年逾花甲的老夫妻&&***&请问,&说话的是老头子:&是刚才的那位先生么?&
言先生的第一反应是去翻衣兜里那张印着&郭文星&字样的警员证(注:出自第一卷)但手刚伸到口袋里,他就发现了一件事。
  那个问话的老伯一手扶着墙,一手则紧抓着自己的老伴。那位老妇则双手紧抓着自己的伴侣,慌张的四处张望。
  自己就站在这里,为什么还要四处张望?为什么那位老伯还要问自己是不是刚才的先生?
  言先生狐疑地走到两人身前,在他们面前挥了挥手,确认道:&你们&&看不见?&----------------------------&诶,我说&&我都不知道叫你什么,就叫你木鱼好了。&阿梅跑到老人面前挥了半天手,才跑回谕天明身边低声问道:&我说木鱼啊,他们不会真的肯不见吧?&叫我木鱼?谕天明先是被这奇怪的外号给&雷&得一愣,缓了半天劲儿才保持了自己&天塌不惊&的脸型,也不回答阿梅的话,径直走到老夫妇的身前。
  看这站立的态势,这老妇估计是天生的盲人,至于这个老人家,他走路还要扶着墙,还有那泛白的瞳孔&&应该是得白内障失去视力的。
  &老人家有什么事?&谕天明问道。
  那白发苍苍的老头,似乎还有着些微的视力,他让老太婆扶着自己,循着光用另一只手向前摸索了半天,才算碰到了谕天明的肩膀。
  在谕天明身后的阿梅看得很清楚,&木鱼&很明显地朝身旁摆了摆手,像是在向谁示意不需要担心和护卫自己一般。
  是在示意那个什么&阿暗&不需要动手么?阿梅揣测地想。
  &小伙子是吧?你还是赶紧走吧!&老人拍着谕天明的肩膀,好心忠告道:&我虽然不知道你是谁,不过等阿黄来了,就有麻烦了!&阿黄?是指的这个躺在地上的方块吧?阿梅看了看地,感慨地想,看来是小黄自己有麻烦才对吧?
  谕天明没有答话,因为他注意到了老人身上的伤痕。
  -------------------&我是民警,你的邻居报警说这里有打闹之声,我就过来看一下。&言先生在确定两位老人都确实看不见,便装腔作势道:&二老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么?&两位本都该看不见的老人,却好像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老人开口道:&啊,麻烦民警同志了,我们这儿没发生什么事,只是我那不争气的儿子喝了一些酒,在家里闹腾了好一阵,才睡了过去。&&睡着了?那这脸上的红肿也是睡出来的?&言先生还故意刁难道:&这大门,也是你儿子发酒疯拆的?你儿子力气不小啊!&老夫妇一下子被问得有些说不出话来,最后还是老人先变通道:&你也看到了,我们是两个老瞎子,看是看不见的,听也只听到我们儿子一个人在闹腾。不好意思啊民警同志,帮不到你。&替将自己儿子打昏,拆了自己家门的人说话,是因为&&言先生走到老人的身前,伸手轻轻按了按老人的肩膀。
  &啊!&老人吃痛叫了一声。
  &这么说,你这身上的陈年旧伤,也是你儿子打的了?&言先生冷冷地说道。
  ----------------------&你身上,还有脸上的伤,都是那个小黄打的?&谕天明看着深藏在老人褶皱下的淤青,还有手背上一道道的划痕,木然地问道。
  &小声一点!&老者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轻声道:&别吵着小黄,他被吵醒了要生气的。&&你放心,他不会生气了,至少不会再像以前那样了。&谕天明轻拍了拍老人的肩膀,宽慰道。
  接着,他便和阿梅打了一个手势,转身走出了101室。
  &其实&&木鱼你是一个好人吧?&撇下犹自在原地发愣的两位老人,阿梅跟着谕天明走了出来后,突然冒出了这一句。
  谕天明没有回头,也没有回答。
  阿梅见这木鱼没有反应,便继续道:&你说你是想用我抓鬼,但你到头来只是替一对老人教训了他们的儿子,杀了一个奇怪的生物,根本没有做什么对自己有利的事吧?&谕天明继续走着,还是没有任何的回应。
  &木鱼你&&你该不会只是在装酷吧?&阿梅跟在男人身后,嘴上仍不停止试探。
  虽然谕天明始终没回头,从背后也看不到他那张扑克脸,但阿梅注意到男人的耳根有些微微发红。
  原来,原来不是没有感情变化,只是一个有些装腔作势的老好人啊?阿梅带着&被我看穿了吧&的坏笑,一蹦一跳地追了上去,踏上了通向二楼的楼梯。
  --------------------------------------&民警先生不要开玩笑,这只是老瞎子我自己给摔出的旧伤而已。&老人干笑道:&谢谢民警同志的关心了,不过我们这里真的没发生什么事。&&是么?&言先生不屑地一笑,看了眼地上的胖子道:&不过你也可以放心,在今后的很长一段日子里,你都不会再&摔伤&了。&纵容,生不孝。
  只有对子女无限纵容的父母,才会让子女的不孝这样疯狂的膨胀。
  即使是到了现在,即使自己的儿子变成了一个连瞎眼的父母都要欺凌,敲诈的恶棍,他们还是不肯让法律来制裁自己的骨血。
  即使他们看不见,他们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
  他们知道有人打了他们的儿子,却还为那并不认得的打人者做掩护,可见他们对自己儿子的怨毒之深。
  饶是如此,他们依然不想自己的儿子被关进大牢,仍不希望自己的孩子被惩罚。
  旁人看到这对盲人老夫妇,或许会看到一对被自己的儿子榨取一生的可怜人。
  但在言先生的眼中,这只是两个吃下自己种下恶果的普通人罢了。
  被抽离掉&不孝&的方块男,或许在一段时间里不会再对自己的父母恶言相向拳脚相加,但时间一长,这毫无底限的纵容和溺爱,迟早还是会让他心中重新生长出新的&魔&不过这与我又何干呢?言先生和老人随便敷衍了几句,便也离开了101室。
  而现在的言先生,是会转身离开,还是会继续上楼呢?
第三卷:双生劫第六章:代班上帝
  上帝工作一周,也是需要一个休息日的。这世上不存在永不知疲倦的怪物。
  -----------------最终,言先生还是走出了这幢被阴风肆虐的公寓楼。
  在心情的发泄与可能的风险之间,言先生最后还是做了一个工于计算的选择。
  虽然那对神秘的人鬼搭档确实让言先生很感兴趣,不过言先生始终不是一个会将兴趣置于利益之上的人。
  又或者,我们该说是这巨大的阴气,奇怪的组合还有这栋楼里所有可能的神奇,都没有一件事对言先生的吸引力大。
  那就是一个女人。
  当言先生刚走出101室,就看见了一个女人的身影,从大楼外闪过。
  他没有看清女人的脸,只是瞥见了那被风吹舞起的头发。
  黑色的长发。
  当那蓝天下飘过了这一抹透亮的黑色,言先生的便呆了。
  一瞬间,什么阴气的本来面目,什么可能是故人的搭档组合,言先生都忘记了。
  他只是本能地,自然而然地,快步地跑出了那栋大楼,向那个身影追去。
  -----------------那头重脚轻地从大楼外&飘&过的长发女子,自然就是酒吧里的那位被失眠困扰的长腿女人。
  她顺着李医生所指的路走了没多远,混合酒的效力开始疯狂地在她脑袋里开钻,酒精就像是开出跑道的赛车,在撞毁自己的同时,也让她的脑袋灼烧了起来。
  走着走着,她就只记得要往前走,往前走&&至于走去做什么,要去找谁,她已经忘得一干二净了。
  她就这样茫然地走着,双眼迷蒙地走着,忽然,她停下了脚步。
  她忽然想起了李医生说的话,脑袋瞬间清醒了起来。
  &能帮助你的人,是上帝。&李医生是这么和她耳语的:&不过这是一个懒散的上帝,如果你没有个三长两短,他是不会出现的。&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当时的她就这样被说服了。
  在当时的长发女耳朵里,李医生的话听上去是那样地充满诱惑力,又不容辩驳。
  所以,她就这样木然地循着李靖穆的指引,走到了现在所站的地方&&马路的中央。
  然后,她听到身后了卡车高声的汽笛鸣叫。
  她来不及回身,也不想回身。
  如果能就这样死去,至少不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安眠了么?
  原来这就是那个医生所说的上帝么?长发女有些茫然地想着。
  &感谢上帝!&长发女闭上了眼睛,等待那轰鸣声给她带来她那梦寐以求的安歇。
  &上帝一周也有一个礼拜日,&一个充满无奈的声音忽然从女人的身后响起:&为什么我连一个好好的休息日都没有?&&破&当长发女听到另一个低沉的声音之后,那原本刺耳刹车声和鸣笛声便倏地一下全都消失了。
  女子愣然地回过了头。
  她没有看见车头,没有看见鲜血,也没有看见死亡。
  她看见的是车轮,车轴,马达还有汽缸等车子的大配件,伴着零碎的螺丝和铁片一起飘舞到了空中。
那应该是卡车的东西,变成了一场雨,一场夹杂着汽油味儿的&铁雨&一个男人,在这场铁雨之中,带着鬼魅一般的眸色,看着女人淡淡道:&你的上帝今天放假,我代班。&
长发女已经多日没有睡过一分钟。
  言先生少有的休息日也给搅了。
  但在这个故事里,最倒霉的不是她们,应该是这个名叫张辉勇的卡车司机。
  直到被从空中落下的,自己卡车里的马达给砸晕之前,他一直以为发生的一切都是因为自己偷喝了那瓶洋酒的缘故。
  昨天替码头拉好货之后,他就从他拉的一车洋酒里,给顺了一瓶下来&&很多卡车司机都这么做,也很少有人被发现。
  在藏了一晚上,发现确实没人在意这事之后,他今早便很是得意地喝了那么一小杯。
  这什么破酒啊?张辉勇皱着眉想着,味儿既没五粮液好,劲儿又没老白干大,就这破玩意儿,真能卖上好几千一瓶?
  还有这算啥破名字?叉圈酒?这些老外认识的字也太少了吧,打个叉画个圈儿就算是名字了?真没意思!张辉勇就这样很扫兴地将酒扔到一边,上班干活儿去了。
  但当他开着车上班之后,他却好好地领教了一下&洋酒&的威力。
  刚出车的时候,他就碰上了一件奇怪的事儿。
  一个小姑娘莫名其妙地一路狂奔,然后等跑到了马路中间,跑到了张辉勇的车前,她却忽然停下了脚步,回头张望起来。
  老张立刻踩下刹车,但以当时的情况来说,老张都以为那女孩是死定了。
  然后,奇怪的事发生了。
  一个人影忽然凭空出现在车头与女孩之间,手一挥,张辉勇的卡车就飞了起来。
  老张可以向天发誓,他确实是飞了起来。他甚至可以看到旁边高架上的红色小QQ的车牌号码。
  飞翔了大概五秒钟,重重地落地感将他差点从椅子上弹飞起来。
  老张赶紧刹住了车,下车一看,哪儿还有什么女孩和神秘的人影?
  &这外国酒的后劲儿,看来挺大啊!&老张摸了摸自己的头,喃喃自语了一句,便也就继续干活去了。
  可他的霉运,却还没倒完。
  送完了一批货后,张辉勇吹着口哨行驶在从码头回公司的路上,这时,又有一个女人,忽然晃到了他的车前。
  &不是吧?又来?&老张骂了一句,赶紧踩下刹车。
  不过这次还是来不及。
  接着,又一个神秘的男人忽然出现了。
  &敢情这洋酒上了头,看到的东西总是一样的&&&老张麻木地看着眼前那熟悉的&幻觉&就差叫老婆和牛魔王一起出来见上帝了。
  但话才刚出口,事情就发生了变化。
  那个男人手一招,张辉勇的车忽然不见了。
  张辉勇手上握着仅剩的方向盘,双脚一踏空,便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他抬头看天,发现他的卡车,已经被肢解成了一堆破铜烂铁,正从空中向下坠下。
  &娘的,瞧这后劲儿大的,这叉圈酒确实是值啊!&这是张辉勇在被自己的马达砸晕之前,说的最后一句话。
双生劫谕之卷第七章:二楼.哀其自怜(1)&&纯爷们儿
  鸡犬之声相闻,民至老死不相往来&&老子老子预言了千年之后的现在,都市人的生活方式。
  ------------------关心则乱,真是关心则乱。言先生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像一个英雄一般从天而降,一下子把一辆卡车给拆了,这可不是言先生平日的做事风格。
  明知道不可能是那个人,但言先生还是出了手。真是关心则乱哪,言先生又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
  不过出乎言先生预料的是,这个女人虽然并不是&那个人&但却也是一个言先生认识的人。
  &怎么又是你?&言先生多少有些惊讶:&你不是应该在酒吧里睡着了么?&&我们又见面了!&长发女头昏昏沉沉,却还笑着打招呼:&很擅长猜拳的上帝老哥!&--------------------------经过一楼的那一阵闹腾,现在阿梅走在谕天明身后,是紧张兮兮举步维艰,生怕自己多跨出那么一步,就踩着什么自己看不见的东西。
  谕天明则是自顾自地向上走着,也不回头搭理阿梅。
  &喂,我可是很重要的鱼饵啊!木鱼你再怎么装酷,也不能完全不理我吧?&阿梅一边小心翼翼地上着楼梯,一边气鼓鼓地喊着。
  依旧没有回答,谕天明只是走着走着,忽然在一扇门前停下了脚步。
  谕天明这毫无征兆的止步,险些让跟在其身后的阿梅撞个满头满脸。
  &你干&&&这个&嘛&字还没出口,阿梅就看见谕天明抬起了自己的左拳,眼中发出了悠悠的蓝光。
  &停!&阿梅猜到了下面会发生什么,赶紧跑到那扇门前,张手不让他砸。
  &你做什么?&谕天明面无表情地问道。
  &你又想砸门了是吧?&阿梅用一种&你是笨蛋嘛&的表情鄙视地看着谕天明:&你真是一个木头脑袋么?只要觉得不对,你就砸?&&这里面有阴气,阴气表示有危险,&谕天明淡淡道:&你觉得这扇门比你的命重要,那我就不砸。&&有问题当然要查,&这次阿梅没有再被谕天明给唬退,她自信一笑道:&但我有更好的办法,可以不用砸门就能进到房间里面。&&哦?怎么做?难道敲门请别人进去让我们抓鬼?&谕天明虽然语带讽刺,不过还是松开了握紧的拳头。
  阿梅从手上取下一个发卡,一扳一弯,便歪扭出了一个钥匙的形状,然后她便将发卡塞进了钥匙孔中,上下捣鼓了起来。
  &你是不是电视剧看太多了?真以为这样就能把门撬开?&谕天明声音中的鄙夷,因为那全无变化的声线,而变得异常难分辨。
  &嗑啦&谕天明的话音还未落,门锁忽然发出了清脆的声响。
  门,开了。
  阿梅站起了身,高扬着下巴回道:&一个可以操纵鬼魂的人,没资格说别人电视看多了。&说完她推开门,往里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阿梅觉得很开心,她发现只要自己能让这张扑克脸产生任何的表情变化,她都会觉得很有成就感。
  不过,谕天明的表情虽然带着微微的惊讶,但他却并没有移步进门的意思。他只是指了指大门,往后退了一步。
  嗯?是什么情况,居然让这个木鱼都吓得往后退了?阿梅抬头一看,立刻&妈呀&地大叫一声,脚下打滑,摔坐在了地上。
  接着,那个将两人齐齐吓退的人,从门缝里探出了头来,尖着嗓子骂道:&干嘛呢!干嘛呢!你们没事撬俺家四想干嘛呢!&&我说木鱼啊,这家伙就是你说的阴气源头么?&阿梅坐在地上往后挪了两屁股,悄声问道。
  &不知道,应该不是&&吧?&第一次,阿梅看到谕天明的脸上,印出了深深的恐惧。
  门内的,究竟是怎样的怪物?
  ---------------------口红,胡渣,眼线,喉结,裙子&&这些完全风马牛不相及的细节,全都组合在了这位开门而出的人身上。
  看到这个人的第一眼,阿梅就只想说一句话:&额地神啊!&这是一个比谕天明还要高上一头的&&额&&应该是男人的人。
  虽说他嘴唇上涂着艳丽的口红,眼睛上画着黑黑的眼线,还在腰上围着一条及膝的蓝裙,说话的时候还捏着嗓子吊着高音,但他那浓密的胡渣,粗壮的四肢还有那毛孔发达的大腿,还是将他的原本性别出卖了。
  坐在地上看着这高大蓝裙男的阿梅,都快哭出来了。
  娘的,我说这里的租金怎么这么低,这才走到两楼呢,就又是虐带父母的混蛋儿子,又是装成女人的大老爷们,还有会忽然塌落的天花板&&阿梅实在是有些无奈,怎么就租一个房子,都能惹出那么多破事儿?
  &哎哎,你哭嘛呢哭嘛呢?你撬的是俺家的门!你还哭?俺棒槌你姥姥!&这老哥声音本来就低,还要拖着一口古怪的口音像被掐死一般硬往上吊,这听上去实在是有够难听。
  神啊,世界上真有人妖这种生物啊!阿梅本来还没准备哭的,但再被他这么一吼,眼泪就已经在眼眶里打转了。
  不过这个时候,却发生了一件让阿梅立刻破涕为笑,大跌眼镜之事。
  &噗&一直站在一旁面无表情的谕天明,忽然走到这个&篮裙男&身前,从兜里拿出一个小瓶儿,开了盖子,忽地一下就将里面的液体全部泼到了男人的脸上。
  这黑红色的液体淋了&蓝裙男&一个满头满脸,立刻把他变成了一个满脸腥臭,红褐点点的大花脸。
  &呸,呸!&男人把流到自己嘴里的腥臭液体吐了出去后,用手一抹脸,便看到了满手的血液。
  &介四(这是)嘛玩意儿啊?浓硫酸?&男人骂咧了一句,然后想想觉得不对:&咋没感觉烧人啊?好像也没破相啊?&&是黑狗血。&泼完了的谕天明,居然还很淡定地解释着:&我只是想确定一下你没被什么奇怪的东西给附身。&&附&&附你个逮儿!&男人终于没办法再保持高音了,用粗壮的男低音吼道:&你丫找抽呢是吧?撬俺家的锁,还拿狗血泼俺!小样儿瞧俺今天不掰折了你的牛子!&这半男不女的彪形大汉刚想发火,谕天明忽然又问了一句:&你是男的还是女的?&气氛,一下子尴尬了起来,蓝裙男那拳头都已经举起来了,却愣被这句话问的打不下去。
  谕天明这问题闻得就好像是去到窑子里抓了个抹红涂绿的女人问她是不是&鸡&一样,这一句话就能把人给?憋个半死。
  &俺,俺当然是纯爷们了!&男人憋了半天,憋出这么一句话来。
  &那你为什么会涂着口红?&谕天明仍在不识相地追问着。
  &介&&介哪儿四口红?俺嘴唇瓣儿天生就介么红,你想咋地?&&那怎么眼睛旁边又黑了?&&介四俺睡眠不足整出的黑眼圈,你想咋地?&&那为啥还穿个蓝裙子?&这时候,已经忘记要哭的阿梅,也跟着插话道。
  &介&&介&&&蓝裙男甚至都已经忘记发火的事儿了,抓耳挠腮地憋了半天,整出一个答案来:&介四围裙儿!俺烧饭围围裙儿不行四咋地啊?&&那你介围裙儿,咋后面没带子,而且咋还有蕾丝的边儿呢?&阿梅那容易忘记自己身处状况的性格又开始作祟了,她现在已经开始学蓝裙男说话的口音了。
  &你&&你这小X子!&已经无言以对的男人,终于还是大吼了一声,挥拳向阿梅打去。
  不过这次,他的拳头又停在了半空中。
  因为谕天明又开口说了一句所有人意料之外的话:&我是来看你儿子的!&
双生劫谕之卷第七章:二楼.哀其自怜(2)&&门
  做父母的,或许可以为子女提供锦衣玉食,可以与他们谈笑风生,却未必可以,推开孩子们的心门。
  -------------------阿梅虽然很倒霉,虽然常常做一些很丢份的事,但她并不笨。
  在为谕天明的话惊讶了片刻之后,阿梅便马上明白了谕天明的&先知&是从何而来。
  阿暗。
  一定是在这个男(女)人开门的时候,那个阿梅也看不见的&阿暗&便顺着缝隙钻进了房里。接着趁谕天明当头撒狗血,还有东拉西扯的空挡,调查清楚了这个家的详细情况。
  阿梅之所以得出了这个结论,是因为谕天明每和这个男(女)人说上一句话,便要顿上一顿,侧耳像是聆听什么一样沉吟一会儿,才会说下一句。
  普通人或许无法发现这样的细节,不过经过之前的折腾,还有在一楼的发生那些事,阿梅现在基本已经可以判断得出谕天明什么时候是在和他的&阿暗&沟通了。
  &我是你儿子徐皓学校里的心理老师,我叫杨迪。&谕天明一本正经的脸让他说的话听来煞是可信:&我是被他的班主任朱老师叫来看看情况的。&&四嘛?&尽管他儿子的班主任确实是姓主,但蓝裙男显然有些怀疑:&那学校的老四,做嘛要撬俺家的锁?整嘛狗血浇俺?&谕天明面色不变,不急不缓地解释道:&这是为了测试您儿子的自闭级数。如果家门被撬,甚至父亲被袭,他都没有出现的话,那他就应该是得了极其严重型自闭,自我封锁孤僻症,也就是我们所谓的&CCC&了。我只是想确认一下他真的是&CCC&,所以才出了这个损招,如果为您带来了困扰,我很抱歉。&&西西西(CCC)介四嘛意思?&蓝裙男皱了皱眉,显然是被那串又臭又长的名字给唬住了:&俺娃儿的病真的很严重?&&嗯,CCC如果用生理疾病来等量判断的话,那就是癌症级别的了。&谕天明继续面如石像地糊弄着男(女)人。
  &还是晚期的那种,化疗都没有用,只能等死的那种哦!&已经知道谕天明再玩哪出的阿梅,还在一旁添油加醋。
  一下子,蓝裙男脸上的怒意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担忧和恐惧。
  &介&&介可咋办?&男(女)人立刻慌张了起来,低头喃喃了半天,才想起了谕梅二人,赶紧开门道:&老&&老四快请进,快替咱娃儿瞅瞅,俺就介一个娃儿,可不能就介么癌症了啊!还晚期!&这样,淋了主人一头狗血的谕天明,大摇大摆地走进了这202室。
  &对了,还不知道您怎么称呼呢,徐先生。&阿梅进了门,忍着笑问道。
  &老四们叫俺小名儿狗子就成,俺大名儿叫文强。&蓝裙男赔着一脸笑容应道。
  &&&&----------------------屋内的转角,禁闭的房门,房门上还有幼稚的笔记,涂出了&私人空间&四个大字,&私&字上还少了一点。
  阿梅也彻底明白了谕天明的信息从何而来,门口的地上堆满了各式各样的贺卡和信封,寄信人都是这个名叫徐皓的男孩儿的同学和老师,但这些东西没有一个被拆封过,有一些的纸质都已经受潮,看来起码已经放了好几个月了。
  &娃儿已经好几个月没离开自个儿的房了,俺也拿他没法子。&文强无奈地叹道:&除了吃饭的时候他肯把房门开一个小口,平时不管如何门都是关着的。&谕天明摸着徐皓房间的房门,闭上眼睛感觉着一些什么。
  阴气,很重的阴气。在这个阿暗无法进入(注:地鬼以上级的都无法穿墙入室)的房间里,有着纯粹强烈的阴气。
  这阴气不像是怒蛛群,虽多却弱,里面还夹杂着&不孝&散发出的阳气。
  这房间里的阴气,纯粹而强烈。
  这个孩子如果不是被怨念极重的缚灵附体,那就是给非常恶劣的&怪&给缠身了。
  &梅老师,等下不管发生什么,请拉着徐先生,别让他的冲动误事。&谕天明如临大敌地说着。
  &啊?杨老四你咋能介么说话?俺怎么会冲动?俺脾气最蔫儿了!&文强还想继续抗议,却被阿梅给拉到了一边。
  &阿暗,破&低沉空洞的诡异声音再次想起,谕天明的手按在门上,忽一用力,门后便&轰&地发出一声巨响。
  阿梅和文强都以为这扇木门会应声而倒,但事实上那扇门还是结实地杵在那里,一动都没动。
  &现在的心理辅导老四都会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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