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第一次开空调,很常空调一段时间没用有凝洁水出来,问朋友这正常吗

副主任医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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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友,因为我过去的经历纠结,彼此伤害。 恋爱心理出现问题...
状态:就诊前
希望提供的帮助:
又轻易分手,他觉得我是一个随便,轻浮的女孩,没有原则,然后我之前出过车祸,在和他还只是朋友的阶段,有跟他提过,轻轻一带,说出过车祸,有后遗症,但是提的不够详细,我车祸蛮严重,腿部有很大面积的疤痕,还有肌肉缺损,很不美观,但是走路很正常,穿个长裤没什么,除了不能跑步骑车,正常生活都可以,之后,我和他感情走的挺深了,我让我的好朋友去和他说过2次,就是想知道他的想法,因为我觉得他好像特别介意。但是,他依然觉得我在隐瞒他。觉得在他说出喜欢我的时候,我就应该清晰的告诉他一切,给他一个思考的时间,要不要接受这样的我,他觉得没有得到那样一个思考的时间,我对他很不公平,现在他觉得我在隐瞒我出车祸的事实,想把他留在我的身边。他每天不停的纠结,不停的矛盾,然后把车祸,前面的感情一遍一遍的拿来说,要我认错,给他一个态度,他觉得他很不幸,认识我这样的女孩,还喜欢上我,太倒霉了。我觉得我前面的感情也确实对他不公平,他和我说他和我发生关系是第一次,他前面和初恋没有发生。他说过,如果,我和他在一起还是洁白无瑕的,那他会无限包容我 宠着我,永远都不放开我。他是一个对自己原则性很强,责任感很强烈的人。所以不能接受我对自己不负责任,没原则。我们分分合合之下走了1个月,他提过大概4。5次分手,每一次我挽回,他舍不得,然后我们就和好了。他让我包容他,他觉得他现在所有的一切,情绪不稳定,原因都在我身上,我需要去寻找解决办法,所以我努力对他好,让他感受到我的用心,想要他抛开过去,不再纠结,然后我们幸福的在一起。他一直对我很好,只是情绪不稳定,不停的折磨我,要我分析给他听我的每一个心理过程,到底怎么想的,有没有欺骗他,是不是随便。今天,他提出我们去找心理医生,我问他想要怎样的结果,他说想让医生来判断,我是不是随便,是不是在欺骗他,有个结论,只要医生能理解我,他以后就在也不提了,他任何事情都要个对错,觉得我为什么明明做错了还理直气壮,我想问医生,我和他之间问题到底是出在哪,是我太随便了,隐瞒他了吗?他这样不停纠结过去的行为,有没有问题呢?我能解决吗?他说他就想知道两件事,第一,我是不是随便,要个公证人来判断。第二,我是不是想隐瞒他腿的事实
&副主任医师
首先你要接受自己和爱自己,没有自我,寄希望通过对他好,来换取他对你好,是不可靠的。不要为过去的事纠结,不要自责。如果现在的男友还是纠结这个事,说明他还不能尊重你,不能包容你,所以,你可以考虑。。。。。。
副主任医师
陈建国大夫通知通知:原定本月21号上班,因医院安排变动,改在22号,星期一上班。
大夫郑重提醒:因不能面诊患者,无法全面了解病情,以上建议仅供参考,具体诊疗请一定到医院在医生指导下进行!
副主任医师
陈建国大夫通知通知:网络就诊指南:我就在你身边
能够帮助患者解决病痛是非常快乐的事情。
首先感谢你浏览到我的网络工作室,希望能给你提供更多便利的同时,也能为你的健康保驾护航!
1、不方便来医院的患者建议先使用“在线咨询”,要把你的信息病历填写完整,这样能给你最中肯的建议指导。
2、情况紧急的或者想要得到快速解答的患者可以申请“电话咨询”节约时间成本。
3、需要长期随访的患者,可以申请“家庭医生服务”此服务无咨询次数的限制,如病情需要长期咨询和我保持联系的,可以选择此服务,每月两次与我的紧急通话;避免不必要的来回医院奔波劳累。
如果,不习惯这些方式看病,也可以通过以上方式预约我的门诊。祝您健康 !
大夫郑重提醒:因不能面诊患者,无法全面了解病情,以上建议仅供参考,具体诊疗请一定到医院在医生指导下进行!
副主任医师
陈建国大夫通知出停诊:8号下午停诊
15号下午停诊
大夫郑重提醒:因不能面诊患者,无法全面了解病情,以上建议仅供参考,具体诊疗请一定到医院在医生指导下进行!
疾病名称:心理咨询&&
希望得到的帮助:看什么科室医生,刚刚才出现的症状,属于心理疾病么
病情描述:害怕照镜子,感觉照镜子的时候,会心理一沉,起鸡皮疙瘩,感觉恐惧,焦虑
疾病名称:总是做什么事都会后悔,爱纠结没主意,&&
希望得到的帮助:治疗缓解
病情描述:就是做事有的时候特别爱后悔,也没考虑清楚就做了,就后悔,或是结果不是我满意的就后悔,遇事也纠结没主意,一遇到点事就爱哈天下睡不着,心理堵的很
疾病名称:心理&&
希望得到的帮助:不需要手术
病情描述:心情不好,晚上睡不着觉。自卑心里强,不开心。
疾病名称:心理咨询&&
希望得到的帮助:请问我是不是心里可能有点小问题?或者可能只是叛逆期的自怨自艾而已吧…
病情描述:最近情绪不是很稳定
又开始自残了
不知道为什么
最近经常莫名烦躁和莫名难受
按理说我应该是幸福的啊
不知道为什么总会自卑…
啊可能是初一初二被排挤的太久了?
不知道啊……
自残会上瘾的啊…...
疾病名称:性欲太强,会心烦意乱到不能安心工作&&
希望得到的帮助:想知道是生理导致的还是心理,是否需要用药
病情描述:今年三四月份开始,我老婆诱导我跟别的女人约,男人嘛色心肯定是有一些的,但是我还只是停留下想想的状态,但是她拿出来摆在台面上跟我说,一辈子面对同一个异性肯定会疲倦乏味,想尝试下别的异...
疾病名称:妇科&&
希望得到的帮助:如何控制病情
病情描述:性生活不和谐,老想发火。有时候。会渴望有个情人,或者性伴侣。我这是病吗?
疾病名称:女性性欲下降&&
希望得到的帮助:药物治疗咨询
病情描述:我老婆一直性欲很低,可是我的性欲很强,请问有没有增强女性性欲的药物?
疾病名称:夫妻感情&&
希望得到的帮助:引导解决办法
病情描述:夫妻之间无法很好沟通,一点点事总会引起争吵
疾病名称:心率过快 浑身无力 腿脚发软 手抽筋 吐&&
希望得到的帮助:想知道到底什么病 怎么治疗 已经三天了
病情描述:九号中午突然手抽 脚抽 头发麻 救护车到医院 血压150 心率120多 然后挂水有所缓解 10号一天感觉OK ,晚饭吃了些板栗汤包 突然人又没有力气 吃不下饭 吃的全吐掉 晚上睡不着 11号早上九点多又感觉...
疾病名称:心理咨询&&
希望得到的帮助:多疑妄想,自以为是
病情描述:经常怀疑丈夫外面跟女人有关系,其实什么也没有,但是就凭自己想象,别人一句笑话也当真
丈夫以前跟别的女人有过暧昧关系,但很短时间就断绝来往,从那以后,就经常怀疑丈夫,最近变本加厉,非要...
疾病名称:不知道如何处理在学生时期的感情问题&&
希望得到的帮助:不知道如何正确。处理这种关系
病情描述:十七岁女生,最近突然在想自己为什么要谈恋爱 它好像也没有什么好的 反而还莫名觉得很累 因为早恋 老师也经常针对我 想结束这一段错误的感情 可是我又好像是一个特别容易心软的人 看不得别人因为...
疾病名称:婚姻性生活心理障碍&&
希望得到的帮助:请问这个是不是心理疾病啊,应该去医院挂什么科呢?他自己说自己生理肯定没问题...
病情描述:他是我老公,新婚大半年多几乎没有性生活,近半年完全没有,每次我提起来都找理由搪塞我,要不说嫌我强势,早不说嫌我不收拾家,要不说我老跟他吵架。但是事实是他特别爱急,跟我吵架,我本身并...
疾病名称:心理咨询&&
希望得到的帮助:想问题想不出来烦,怎么办
病情描述:想问题想不出来烦怎么办?好烦,好想摔东西
疾病名称:性欲低,没有欲望&&
希望得到的帮助:需要做什么检查?妇科检查没有什么炎症
病情描述:结婚4年,前两年还正常,最近两年对性生活排斥
疾病名称:头痛睡眠浅胡思乱想。&&
希望得到的帮助:这是什么原因引起?是什么病?该做哪些检查?
病情描述:女,32岁。肠胃功能紊乱不吃饭也打嗝,无饥饿感饭后不吸收大便多,睡眠浅睡不实,每天早上五点就惊醒,腹部痛输液没效果,腰困膝盖也痛。担心这担心那,听到不好事就联想、烦躁、焦虑、情绪不稳、...
疾病名称:老公出轨后,我没有安全感&&
希望得到的帮助:需要怎么治疗
病情描述:老公出轨后,我没有安全感,他只要外出我都觉得他去见网友了,我是不是心理有病了
疾病名称:心理咨询&&
希望得到的帮助:心理咨询。
病情描述:轻度抑郁
疾病名称:心理疏导&&
希望得到的帮助:心理
病情描述:心情总是因为孩子不努力,变得非常生气。气的睡眠不好。怎么办
疾病名称:心理咨询&&
希望得到的帮助:心理咨询一下
病情描述:心理咨询,懒 逃避 不想学 我感觉自己就像得了病一样。我现在特别的恨自己 感觉自己就是一个典型的失败者
疾病名称:心理咨询&&
希望得到的帮助:心理咨询啊
病情描述:懒 逃避 不想学 我感觉自己就像得了病一样。我现在特别的恨自己 感觉自己就是一个典型的失败者
投诉类型:
投诉说明:(200个汉字以内)
陈建国大夫的信息
神经症(焦虑症、强迫症、社交恐怖症、疑症症)、体象障碍、抑郁症、及人格障碍的心理咨询与心理治疗。精神...
陈建国,男,副主任医师,硕士。九三学社社员,南京市鼓楼区政协委员。具有临床医学、社会工作、心理学三个...
陈建国大夫的电话咨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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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咨询科可通话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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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州市第七人民医院
临床心理科
福建医科大学附属第一医院
心理卫生科
南昌大学二附院
心身医学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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潍坊市人民医院
临床心理科
副主任医师
医学心理科
上海市东方医院
临床心理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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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汉市精神卫生中心
心理咨询科江淮瑞风商务车,开着空调一段时间,离合踏板有时候就不回位了,不开空调就没有这样的问题,哪位朋友遇见_百度知道
江淮瑞风商务车,开着空调一段时间,离合踏板有时候就不回位了,不开空调就没有这样的问题,哪位朋友遇见
江淮瑞风商务车,开着空调一段时间,离合踏板有时候就不回位了,不开空调就没有这样的问题,哪位朋友遇见过这样的问题?
我有更好的答案
空调和离合器踏板八杆子打不到的关系。按说不会碍事的!是不是平常也有没注意呀!你看是不是离合踏板回位簧坏了或离合油少了!离合分泵,总泵是否漏油!
试过好多次了,每次出现都是开着空调出现的这种问题,不开空调没出现过,离合三件套换过了,没有用,是不是总泵或者分泵的问题!郁闷?
胎带的?出现情况后离合是否多少有点分离不清的情况?
根本就不分离了,离合踏板都不“回位了,还怎么分离!”
你看下离合油管和空调管是否离的很近,几乎在一起!机盖下面和地盘下面。
回来看看吧,它们之间有什么关联吗?
也不知道是什么鸡巴毛病,唉!
空调高压管温度非常高,离太近的话离合油管温度自然也就高啦!是关了空调自己能好还是要排空气呢?
你可碰见过这样的问题吗?
除了这种可能,还有没有别的可能了!
关了空调过会就好了!
貌似就是车热了出现这样的问题!
离合油用的不好也可以的!
还有离合分泵和总泵有点漏油也不行的。你就看油少不少!
还有大部分不都是铜管吗。有的是胶皮管。(少部分)质量不好的一发热涨一点也不能用!
谢谢哥们的回答,麻烦了!
你是做修车的吗?
没事,爱好者。
以前修过7年,现在不做了!
采纳率:80%
我昨天开着空调也突然发现离合踏板不回位了,踩下去得用脚尖抬起来,三四次以后好了,能回位,但是有不跟脚的感觉,回位慢
我也遇到过,要不不回位,回位了车不走,换了个总泵,现在开空调或者踩离合器次数多了,觉着踩着重回位也有点慢,不知什么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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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遇北辰一世安然》《情深几许我的后半生》《初初见你》《天下第一妃》《傅先生,可否床上一战》《是时光从来残酷》
《一遇北辰一世安然》
第1章 出轨
前些天,一位已婚男医生跟自己的女病人好上了,这件事作为反面教材在我们小区里传得沸沸扬扬,邻居街坊们还玩笑似的跟我提了个醒,叫我要看牢我老公。 因为我老公也是一名医生,产科医生。 当时我还笃定的跟街坊们说我跟我老公的感情很好很好,我老公就算背叛全世界也不会背叛我。 而此刻,我才发觉我当时的笃定是有多可笑,多悲哀! “啊……贺医生……” 一阵阵不可描述的声音从虚掩的门缝里传出来,我死死的咬着手臂,才没让自己哭出声。 今天原本是我和我老公结婚一周年的纪念日,正在我满心欢喜的准备丰盛晚餐打算庆祝一下的时候,我收到了老公发来的短信。 他让我来喜来登酒店1703房,说要给我一个惊喜。 我当真以为他是想跟我单独庆祝这个日子,于是满心欢喜的换了一身衣服便匆匆赶来了,却不想,短信中那所谓的‘惊喜’瞬间变成了令我痛不欲生的惊吓。 仿佛不死心似的,我颤抖着手稍稍的将门推开了一点。 当看清房间里的情景时,我心中的悲愤更是无法言喻。 只见我老公正覆在一个女人的身上纵情快活,而那个女人我竟也认识,叫赵红艳。 前两天,我老公将这个叫赵红艳的女人领回家,说是他们医院新来的实习医生,因为医院还没有给她分配住房,所以就暂时住在我们家,我当时也没多想,便让她住下了。 现在我才后知后觉的明白,我老公竟是公然地把他的情人带回了家。 那股悲愤在心底越积越浓,让我几度想冲进去向我老公讨个说法。 可我又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比如那条短信。 我老公是偷吃,按理说那条短信应该不是他发的,细想下来也只有可能是这个女人发的。 可她的意图又是什么?害我? “啊……有人,贺医生,有人……” 正想着,赵红艳忽然尖叫了一声,我心底一惊,急忙往走廊尽头跑。 在还没有弄清那条短信是谁发的之前,我不能打草惊蛇,哪怕心里再悲愤,此时此刻我也只能忍。 尽头没有电梯,但有个公用洗手间。 我快速的冲进了女洗手间,却猛的吓了一跳。 只见一个高大的男人正撑在洗手台前,镜子中映出的那张脸很是英俊,却莫名的带了一抹红晕和一抹让人惧怕的煞气。 还不待我做出任何反应,那个男人猛的冲过来捂住我的嘴,将我强硬的拽进了一个厕所隔间。 隔间的门拴上,男人紧紧的贴在我的身上,将我困在他和隔板之间,而我清晰的感觉到了这个男人身上散发出的滚烫。 那抹滚烫很不正常。 我心底又惊又惧,拼命挣扎,张嘴就去咬他的手掌心。 男人闷哼了一声,松开了我,就在我准备呼救时,门外忽然响起了我老公的声音。 “在哪呢,是不是你眼花了?” “没有,我真的看见了你老婆,贺医生,怎么办?你老婆发现你出轨了?” “净瞎说,我老婆现在肯定在家做晚饭,不信我打电话问问。” 我一慌,手忙脚乱的在包里掏手机,好在身前男人微微松开了我,也好在我包里没装其他什么乒乒乓乓的东西,就放了点现金和一个手机。 手机掏出来,我颤颤巍巍的设置静音,许是太慌,我手一抖,那手机顿时掉了下去。 大惊之下,我差点叫出声,却见那个男人长臂一捞,手机瞬间到了他手里。 就在我惊魂未定时,那个男人以极快的速度,将我的手机设置了静音,与此同时,我老公的电话打来了,屏幕上跳跃着他的名字。 手机明明没有任何声音发出,我的心却砰砰直跳。 更可笑的是,明明是我老公出轨,我是捉奸的那一个,现下情况却像是倒过来了一样。 我不知道我在躲什么,但我此刻可以肯定,那条短信绝不是我老公发的,不然,他不可能坚信我此刻还在家做饭,这么想来,短信真的有可能是赵红艳发的。 可她故意骗我来的目的是什么,难道是想让我跟我老公撕破脸皮,甚至是离婚,这样她好名正言顺的嫁给我老公?不然的话,她就只能一直做我老公的地下情人。 如果真是这样,那我……更不能让她得逞。 “奇怪,怎么没人接电话?” “真的,贺医生,刚刚在门口偷看的那个人真的像是你老婆。” “啧……你能不能别疑神疑鬼了,好了,赶紧回房去,老子还没尽兴呢。” “嘭!” 突然,我旁边的门板猛地被人撞了一下,紧接着,赵红艳娇媚的声音在隔壁间响起:“回房做什么?咱们把门一栓,在这里面做,不是更刺激?” “小妖精,你还真是不害臊,就不怕你那浪荡的声音被人听见了。” “听见了就听见了,怕什么?” “嗯……贺医生,是我厉害,还是你家那黄脸婆厉害?” “这个时候就不要提那个扫兴的女人了,她在床上就跟死鱼似的,哪有你厉害。” 一声声高叫伴随着阵阵撞击声不断响起,我死死地捂着嘴,悲愤的眼泪不停的往下掉。 而就在隔壁的淫靡声一阵高过一阵时,我面前的男人忽然又朝着我压来。 我一惊,猛地抬眸,却见他的脸色比刚刚更加红了几分,身上的热度也越发浓烈,他甚至还在粗喘,这种情况忽然让我想到了一个可能。 他难道是被人……下药了。 下的是哪种药,不言而喻。 我顾不上心中的悲愤,只想立刻逃离这里,可就在我的手刚碰到门栓时,他猛的又将我拽了回去,力道之大,使得我将那门板都撞得震了一震,惊得隔壁间那两人不约而同的叫了一声。 我老公:“隔壁莫不是也有一男一女在偷情。” 赵红艳:“八成是……” 隔壁的呻吟声和撞击声又响起。 可我什么都顾不上了,因为面前的男人已经吻上了我的唇,大手更是在我的身上胡乱摸索。 我急得拼命挣扎,却无半点用处,只能张嘴去咬他的唇。 他闷哼一声,却仍没放开我。 就在这时,门外又响起了一阵脚步声,脚步声还有些杂乱……
第2章 决定
一阵低沉温润的嗓音紧跟着在门外响起:“好好找找,找到了有赏。” 这嗓音刚落下,我身前的男人猛的停下了动作,那双原本溢满情.欲的眸子瞬间变得阴翳异常。 我有些害怕的缩了缩身子。 他没有看我,那恐怖的视线直接转向了门板,好似是跟门外的人有仇一般。 他掐我手臂的大手也在一寸寸收紧,我痛得蹙眉,却不敢出声。 “先生,这有两扇门是关着的,怎么办?” 没人回话,但我隔壁间的门板却被敲响了。 我仔仔细细的听着隔壁间的动静,此刻我老公跟赵红艳都停下了动作,隔壁间静悄悄的。 想来也是,我老公向来是一个好面子的人,此时此刻,他定是不敢出声,只盼着外面那伙人赶紧走。 忽然,“嘭”的一声,隔壁间的门似乎被人给踹开了。 一阵抽气声伴随着我老公气急败坏的吼声响起:“你们踹门是什么意思,这里是公用洗手间,我跟我女人在里面恩爱还碍着你们了?” “实在是不好意思,在下并不知道你们在里面……抱歉抱歉!”又是那个温润嗓音。 “哼!真是扫兴。” 紧接着是一阵杂乱疾行的脚步声,应是我老公和那赵红艳走了。 “先生,还有一个门锁着,怎么办?要踹吗?” 一听到这里,我浑身又紧绷起来,下意识的看向面前这个男人。 我发现他浑身绷得更加厉害,那侧脸冷硬如冰铁。 那些人应该是找他的,而他似乎也很怕被那些人找到。 “叩叩……”一阵很有礼貌的敲门声在外面响起。 那男人忽然看向我,用唇形跟我说了两个字——出声。 他应该是要我帮他骗走那些人,我定定的看着他,心里忽然有些矛盾。 他现在被下了药,待会指不定会对我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如果我此时揭发他,我就能安然无恙的离开,可……可他刚刚又毕竟帮了我一把。 犹豫了几秒,我惊恐的冲外面喊:“你们是谁?这里……这里是女洗手间,你们不要乱来。” 外面安静了两秒,那个温润的声音又响起:“抱歉,我们只是想问问你,有没有看到一个身着黑色衬衣的高大男人。” “……没有,我肚子疼,一直在这里面蹲着,外面来了什么人,我也不知道。” “那……打扰了。” 又是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响起,应该是那些人离开了。 我微微松了口气,却是在下一刻,那口气又提了起来,只因面前的男人忽然又贴近了我几分。 他覆在我耳边,用很小很小的声音说:“先别出去。” 我骤然明了,他是担心外面还有人。 等了许久,外面都没有半点声音再响起,那男人这才将我的手机塞到我手里,用沉沉的嗓音近乎低吼的说了一个字:“走!” 他既然肯放我走,我自然也是不敢多呆,赶紧拉开门跑了出去。 我一口气直接跑出了酒店大门。 外面天已经暗了下来,一阵风吹来,我冷不丁的颤了一下,只感觉刚刚所经历的一切都是梦,一场噩梦。 我又回头朝酒店里看了一眼,此刻我老公跟赵红艳一定还在床上翻云覆雨。 我擦了擦眼泪,机械的朝着路边走。 我跟我老公是在大学认识并相恋的,毕业后,两人一起奋斗了三年,有了点经济条件,这才结了婚,婚后我便辞了工作,做起了家庭主妇。 一直以来,我跟我老公的感情都很好,以至于我从来都没有怀疑过他有一天会背叛我,现在忽然发现他出轨,我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怎么去接受。 坐在路边想了许久许久,我这才起身回去。 我暂时还没想清楚该怎么面对丈夫的出轨,但我清楚的知道,我决不能让赵红艳的目的得逞。 于是回去的时候,我收拾好自己的情绪,跟平时并无二异。 为了消除我老公的怀疑,我还特意去超市买了一些食材。 回到家的时候,他们已经在吃饭了,我老公贺铭、赵红艳,还有我公公婆婆,四个人围着餐桌有说有笑,赵红艳还不时的往我公公婆婆碗里添菜,那一幕看着还真像是和和睦睦的一家四口。 我不动声色的走进屋,屋里的谈笑声顿时止住,贺铭咻的朝我走来:“去哪了,打你电话也不接?” 我看了他一眼,勉强的笑道:“今天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我本想做一顿丰盛的晚餐庆祝一下,却发现食材不够,所以就去超市买了一些,可能超市比较吵,手机又放在包里,所以我才没听见电话铃声吧。” 贺铭狐疑的看了我一眼,伸手在我包里摸手机。 好在我回来之前已经把静音设置成了铃声。 他在我手机上随意的翻了翻,道:“好了,快过去吃饭吧。” 我安静的把食材放进冰箱里,坐到餐桌前时,我婆婆不悦的哼道:“饭做到一半就往外跑,也亏得你还没生孩子,这要是生孩子了,八成连孩子都顾不上带。” 无缘无故又扯到孩子,我知道我婆婆是在借此挖苦我,毕竟这样的挖苦已经不是一两次了。 她多次暗指我生不出孩子,也曾多次叫我去医院检查,可每次检查的结果都是我身体正常,她也不好拿我身体再多说什么,但免不了逮到机会总要讽刺我两句。 赵红艳眼珠子转了转,冲我婆婆笑吟吟的道:“阿姨,您先别生气,这不是还没生孩子嘛,等安然姐生下孩子,肯定就不会这样大意了。” “呵,等她生孩子都不知道要等到何年马月了,也不知道她到底能不能生。”我婆婆说着,还甚是嫌弃的看了我一眼。 贺铭倒是没说什么,只闷头吃饭。 晚上,贺铭向我求欢,我借口很累,推掉了。 他似乎很不高兴,关灯的动作都比较重。 若是以前,我自然不会拒绝他,而今,只要一想到他骑在赵红艳身上的画面,我的心里就一阵恶心排斥。 可我曾经也是一心一意的在经营这段婚姻,我甚至把一个女人所有的希望和憧憬全都寄托在这段婚姻上,如果可以,我到底还是想挽救这段婚姻。 深吸了一口气,我冲贺铭的背影道:“阿铭,要不让赵小姐搬出去住吧,我仔细的想了想,她住在咱们家终究还是有些不合适。” “有什么不合适的。” “……我们家虽然是独栋的小别墅,但毕竟很小,房间也只有三四个,等我闺蜜来怕是没地方睡了。” “怎么,你闺蜜明天就来吗?”贺铭大力的转过身,语气不太好。 “……那倒不是。” “行了,人家小赵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咱们帮衬下也没什么,再说了,医院很快就会给她分配住房了,你现在让她搬哪去?” 一股酸楚和悲愤再次冲上胸腔,我漠然的转过身,死死的咬着枕头,任泪水模糊眼睛。 贺铭的态度击溃了我心中仅剩的一点期盼和退让。 我忽然觉得自己很傻,他都已经出轨了,我还指望他能变好? 此时此刻,我心中的失望和愤怒似乎大过了悲伤。 ***** 翌日一早,贺铭和赵红艳有说有笑的出了门。 而我想了一夜,终于做了一个决定……
第3章 顾北辰
我看着贺铭的车开出院子,心中划过一抹冷意和决然。 贺铭,我给过你和这段婚姻机会的,是你自己不要的,那就不要怪我。 我知道贺铭最近在竞争产科主任一职,如果他偷情的事情曝光,那么对他的名声一定有很大的影响,到时候产科主任一职也会与他失之交臂。 所以,如果我想报复贺铭,就要先捕捉到他偷情的证据。 贺铭在家里不敢明目张胆的跟赵红艳乱搞,但不代表他在外面就不敢偷吃,昨天酒店那一幕不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只可惜昨天我太过震惊和悲愤,忘了拍照取证。 中午,我做好饭之后,径自的打了两个包。 我婆婆看见后,嘀嘀咕咕的骂了我两句,我就当没听见。 贺铭工作的医院叫仁康医院,在A市算是一家有名的大医院。 我到医院时,正是他们休息的时间,产科大楼里有不少孕妇进进出出。 我在大楼前站了一会,然后往人行楼梯走去。 我不指望这么上去刚好能撞见贺铭和赵红艳偷情,但不可否认,楼梯道确实是一个很好偷情的地方,毕竟在电梯正常工作的情况下,几乎没人走楼梯。 而且我今天也只是借送饭之由过来看看,来日方长,如果贺铭经常在医院和赵红艳偷情,也总会被我撞见一回。 贺铭工作的办公室在第七层,我脱了鞋子静悄悄地往上走。 一直上到第七层,我都没有看见半个人影,正在我准备穿上鞋子推开面前厚重的防火门时,一声喘息忽然从上面一层传来,吓得我手一抖。 “喘什么,被人听到可就完了。” 是贺铭的声音,刻意压得很低很低。 “呵……贺医生,你都有胆偷吃了,咋还怕这怕那的。” “这里是医院,更要小心,要不是你一再诱惑我,我才不会在这里……” “那证明人家魅力大呗,嘻嘻……” 极力的压下心中的悲愤,我静悄悄地拿出手机,贴着围栏屏住呼吸往上面走。 走到转角处我便不敢继续往上走了,只探出头悄悄地往上看去,果然看见贺铭将赵红艳抵在墙上驰骋。 我死死的咬着牙,颤抖的拿出手机快速地拍了一张。 只可惜拍到的贺铭只是一个背影,贺铭能言善辩,而且在医院口碑也不错,仅仅只是这样一个背影根本就不足以捣毁他的形象。 就在我选了个角度,准备拍贺铭的侧脸时,贺铭忽然朝我这边看来。 我心底一惊,转身飞快的朝楼下跑。 我甚至还能听见赵红艳疑惑的声音:“贺医生,怎么停了啊……哎,贺医生,你去哪啊?” 我一口气直接冲出了楼道,因为跑得急,期间几次差点滚下来。 可就在我跑出产科大楼时,我猛地撞上了一个人,差点跌倒,幸好那人拉了我一把。 此刻我什么都顾不上,站稳后赶紧把鞋往脚上套。 “是你?” 头顶忽然响起一阵低沉的嗓音,这声音听起来很是陌生,却隐约又有些耳熟。 我疑惑地抬眸,心底不免一惊,我撞到的人竟然就是昨天在酒店把我拽进厕所隔间的那个男人。 昨天的他,面色绯红,眼里藏着隐忍和阴翳。今天的他面色虽然正常,但那双眸子始终萦绕着一抹淡漠疏离。 我刚将这个男人看清楚,贺铭就追出来了。 “安然,你怎么来了?”贺铭的声音里藏着一丝怀疑。 赵红艳也追了出来,看见我时,神色颇为惊讶:“咦,安然姐,你怎么来了?” 我暗暗平复胸腔里的气息,将打包盒在他们面前扬了扬:“给你和阿铭送饭来,不过好奇怪哦,你和阿铭怎么刚好一前一后的下来了,是不是在楼上看见我来了呀。” 赵红艳神色古怪的看向贺铭。 贺铭却是一瞬不瞬的看着我,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就在这时,我刚刚撞到的那个男人忽然冲我轻笑道:“刚刚谢谢你带我一路参观,下次有机会的话,一起吃个饭。” 我心里猛的惊了一下,转而又明白过来,这个男人八成是在帮我消除贺铭的怀疑。 愣了那么一秒,我忙冲他笑道:“没什么,顺路而已。” 贺铭忽然皱眉看着我:“这男人是谁?你又不是医院的员工,带他参观什么?” “哎呀,北辰,你来了啊,怎么不说一声,我好去迎接你啊。” 还不待我开口,乔院长那慈祥的笑声忽然传来。乔院长便是这医院的院长,因为我以前也是在这家医院工作,所以跟乔院长还有几分相熟。 “院长言重了,我来的时候,这位小姐刚好无事带我四处参观了一下,所以我便没通知院长。” 乔院长似乎这才注意到我和贺铭的存在,他冲我笑道:“原来是安然啊,刚刚谢谢你带北辰四处参观哈。” 我笑得有点心虚:“哪里的话,我原本是来给阿铭送饭的,刚好这位先生向我问路,我就带他四处逛了一下。” 贺铭似乎忍不住了:“乔院长,这位先生是谁啊?” “哎呀,我忘记介绍了。”乔院长说着,拉着那个男人冲我和贺铭道,“他是顾北辰,我特意请来的外科教授。” “教授?” “顾北辰?”
第4章 试探
我和贺铭都惊了一下,贺铭惊讶的是‘顾北辰’这个名字,而我惊讶的是‘教授’这个职位,毕竟在我看来,这么年轻就做了教授,实在是很了不起。 至于贺铭为什么会因为‘顾北辰’这个名字而惊讶,我就不太清楚了,不过这个名字着实有些耳熟。 “北辰啊,这位是产科医生贺铭,她是贺铭的妻子安然。”乔院长指了指贺铭,又指了指我。末了,又道,“北辰啊,你跟我过来一下,我有点事跟你谈。” 顾北辰冲我和贺铭点了点头,便跟乔院长一起离开了。 不过我发现贺铭的视线一直都盯在那个顾北辰的身上,脸上的震惊半点都没有褪去。 凝了凝眉,我疑惑的问:“阿铭,顾北辰这个名字怎么了?你怎么那么惊讶?” “这你都不知道啊,顾北辰可是顾家那位众星捧月的小少爷,顾家则是这A市第一首富,而且这顾北辰曾经还是A市医科大的超级学霸,风云人物。”还不待贺铭回答,赵红艳顿时兴奋的说了一句。 我心中顿时明了,难怪顾北辰这个名字这般耳熟,我和贺铭也是从A大毕业出来的,顾北辰既是A大的风云人物,那么我们在学校自是听到过这个名字的。 来到产科的总办公室,贺铭吃着我送来的饭菜,道:“以后不要再送饭过来了,这医院有伙食,你这样一来一去也费时费力。” “我也是看今天的排骨烧得不错,就想着给你和赵小姐送点过来,反正我在家也没事做,而且你吃好了,我也高兴。” “哟,老贺,瞧瞧,嫂子多体贴啊,要是我能娶到这么个贤惠又体贴的媳妇,我都要笑着醒了。” “可不是,羡慕死我了,瞧瞧我家那娘们,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下班回去了还得我伺候她。” “哈哈哈,你那是活该……” 办公室里顿时笑作一团,贺铭也在笑,只是那笑容此刻在我看来,多少带了些得意。 以前我也会给贺铭送饭菜,听着同事们的玩笑话,贺铭也会笑,那时候我以为他是爱我的,以为他那抹笑容是因为别人夸奖我而笑。 而今,我发现我错了,他的这抹笑根本就不是因为别人夸奖我,而只是因为别人羡慕他,只是因为他的虚荣心。 “嫂子,说起来你也真真是大方,不光给老贺送饭,还给小赵送,甚至还不介意老贺把小赵带回家借住,这要是换做是我,我心里肯定会不舒服,搞不好还会误以为小赵是我老公的情人呢。” “小雅,你瞎说什么呢?”小雅刚说完,贺铭顿时不高兴的喝了一声,办公室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小雅忙吐了吐舌头:“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嫂子,我就只是开个玩笑,你不要在意,贺医生那么好,肯定不会背着你偷吃啦。” 我冲她笑了笑,表示不在意。 贺铭忽然站起来,搂着我冲办公室里的人,语气认真的道:“你们都听好了,我跟安然已经有好几年的感情了,我这辈子都不可能背叛她,所以你们东西能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此时此刻,听着贺铭信誓旦旦的话语,我只想笑,以前是我太信任他,才不介意他将别的女人带回家,而今,如论他说什么,我都不会相信了。 赵红艳这时也走了过来,略带责备的道:“哎呀,你们也真是的,怎么能当着安然姐的面开那样的玩笑呢,安然姐和贺医生人那么好,我初来乍到,身上又没钱,要不是他们收留我,我估计都要露宿街头了,你瞧瞧你们,刚刚说了那样的话,还让我怎么在他们家住下去嘛。” “哎呀,实在是对不起,我们真的只是开玩笑的。”办公室里的人齐刷刷的看向我,着急的道,“嫂子,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要是因为这个跟老贺闹不愉快了,那我们的罪过可就大了。” 我笑了笑,道:“没关系,我相信我老公。” 说完,我不动声色的看向贺铭,发现他的眼神多少有些闪躲。 其实,若是我平时多一些疑心,多一些细心,便能从很多方面发现我老公背叛我的痕迹。 许是医院里那些同事的玩笑话让贺铭起了疑心,晚上贺铭一直在试探我。 “安然,你爱我吗?” 我抬眸看了他一眼,笑道:“我若是不爱你,又怎么会嫁给你?” 贺铭拧着眉头,似是一脸的纠结:“那在小赵的事情上,你怎么一点都不吃醋?” 我定定的看了他几秒,笑问:“你怎么知道我没吃醋?还是说,你希望我跟你闹?” 他的脸色微微的变了变,忙道:“那倒不是,只是你这样平平静静的,我还以为你不在乎我了呢?” “我之所以不闹,是因为我相信你,一直以来,我都很相信你,不是吗?”说完,我定定的看着他,发现他的眼神又开始闪躲。 他搂着我,甚是讨好的笑道:“安然,你要是不喜欢小赵住在咱们家,那我让她搬出去吧。” 呵,若是昨天晚上,我跟他说让赵红艳搬出去住的时候,他能对我说这样一句话,或许我还会在这段婚姻上委曲求全,而此刻不会了,毕竟,有些话在不同的时间说出来,意义完全不一样。 我好笑的看着他:“阿铭,你这会突然想让赵小姐搬出去,我都要以为你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亏心事呢。” 贺铭这回脸色是陡然一变,他生气的道:“我能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你不要听那些同事乱说,也不要胡思乱想,我是什么人,你难道还不了解吗?” 是啊,他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我似乎从来都不曾深切的了解过。 看着他生气的模样,我故作委屈的道:“瞧你,我刚一闹,你就不高兴,我不闹吧,你又觉得我不在乎你,真不知道你们男人都是怎么想的。” 贺铭定定的看了我几秒,似乎在观察我的表情,就在我准备背过身佯装生气的时候,他忽然翻身压了上来:“好了老婆,咱们不聊这个了。”说着,一把拉开我的睡衣,“爸妈一直盼着抱孙子,咱们是不是也该努力一下。” 我心底一慌,急忙捉住他的手:“阿铭,这几天不行,我……我刚来月经。” 贺铭眉头狠狠的皱了皱:“你月经不是走了没多久吗?” “我最近月经不调,过几天还得去医院看看。” 贺铭又看了我几秒,然后兴致缺缺的躺了下去:“行吧,早点睡,我明早还要上班。”说完,伸手便把灯给关了。 黑暗中,我看着他模糊的背影,眸色微冷。 ***** 一连好几天,我都会悄悄的去医院观察,但是却再也没有撞见过他们偷情了。 就连在家里,我也没有发现他们有什么出格的举动。 不过,这些天贺铭倒是反常的天天加班,就连赵红艳也是,他们俩几乎每天都加班到半夜十二点多才回来。 虽说贺铭最近在竞争产科主任一职,拼命点说得过去,但赵红艳也跟着天天加班,那就有点问题了。 这天晚上,我收拾完碗筷,又把客厅拖了一遍,正犹豫着要不要去医院看一看的时候,我婆婆忽然阴阳怪气的哼了起来……
第5章 一起加班?
“哎,我儿子还真是可怜,为了养家糊口,整天起早贪黑,不像某个女人,只知道好吃懒做,你说这好吃懒做也就算了,偏偏连孩子也生不出,哎,咱们家这是造了什么孽,咋就娶了这么个一无是处的女人,看着就来气。” 我看了她一眼,心里忽然觉得有些可笑。 犹记得我当初跟贺铭结婚的时候,贺铭就再三劝我辞了工作,在家当全职太太,我当时也是很犹豫,毕竟我的工作多少也能给家里带来一些收入,可那会我婆婆天天抱怨,说家里的家务没人做,说我嫁做人妇了,整天还不管家里,一大堆的家务活还全都扔给她,于是我这才辞了工作。 可此刻我婆婆又将所有的不是全都推到我的身上,到底是做人媳妇难,什么话都由他们说了去。 以前我是爱贺铭,觉得爱情胜过一切,所以从来都不在意我婆婆的冷嘲热讽。 而今我才意识到,我到底嫁到了一个怎样可怕的家庭。 “你看什么看,我还说错了不成,你自己想想,这一年来,你除了会花钱,还会干什么?我告诉你,咱们家不养闲人,年底你再怀不上孩子,我就让阿铭跟你离婚。” 我扯了扯唇,淡淡的道:“妈,我去收拾二楼了,这电视看多了不好,您还是早点休息。” “你……你这是什么态度?哎哟,老伴,你瞧瞧她,越来越不把咱们放在眼里,还是小赵好,人漂亮又能干,关键是还尊敬咱两,当初咱们阿铭娶的怎么不是小赵,至少这会还能一起加班,也不至于让咱们阿铭一个人这么辛苦,我现在一想到我儿子这会还在医院辛苦加班,而这个女人在家里享福,我这心里就不痛快……” 我默默的往楼上走,心里满是讽刺。 呵,一起加班?鬼知道他们天天晚上到底是在工作还是在做别的什么事。 关上房门,我拿出手机犹豫了一会,终究还是给贺铭发了一个视频请求。 他们连续加了差不多一个礼拜的班,要说没问题,那才有点奇怪。 此刻我给贺铭发视频请求,也是想确定一下他们此刻到底是在医院,还是……去开.房了。 视频请求响了好一会才被接起,贺铭以及医院背景顿时出现在手机屏幕上。 贺铭皱着眉头,似乎很不高兴:“这会给我发视频做什么,还有一大堆的事情等着我处理呢,有什么事晚点回去再说。” “阿铭,等等……我,我也是担心你太累了,所以才发视频关心一下你的,你看你天天加班到那么晚,我也蛮心疼的,我……” “好了,这些闲话回去再说,我先做事,挂了。” 视频结束,我看着暗下来的手机屏幕,唇边勾起一抹冷笑。 如果我没听错的话,刚刚视频里似乎隐约传出了几声呻.吟,贺铭估计也是怕我听到,所以才那么着急的关了视频吧。 而且我发现贺铭身后的背景虽然是在医院,但却不在产科大楼里,倒像是在……
第6章 停尸房
收起思绪,我快速的换了身衣服,然后拿了手机便往楼下走。 此刻我公婆不在客厅,应该是回房休息了。 我拦了一辆出租车,十几分钟后便到了医院。 现在是晚上九点左右,一眼望去,整个医院依旧灯光通明。 我垂着头,默默的走到医院最里面,那里有一栋三层高的楼房。 那栋楼算是整个医院里最老旧的一栋了,外面墙壁上甚至还有裂痕。 而我刚刚跟贺铭视频的时候,他那边的背景虽然是在一个办公室里,但是我发现墙角处明显有潮湿掉皮的现象,而这是其他几栋楼里不曾有过的,所以我猜想着贺铭当时应该就在这栋三层高的旧楼里。 而他一个产科医生,到这么一栋破旧又阴暗的楼房来干什么? 其实很好解释。 这栋楼因为潮湿破旧,再加上医院的停尸房都设在这一栋,所以平时几乎没什么人来。 就连我之前在这家医院工作了三年,也是从来都没有到这栋楼来看看的。 所以这栋楼被贺铭定为安全的偷情场所,那也是说得过去的。 只是他偷情偷到这种地方来,还真是难为他了。 此刻我真不知道我心里是该讽刺,还是该悲哀? 压下心中的情绪,我绕着这栋楼走了一圈。 整栋楼都比较阴暗,房间里都没有亮灯,唯有楼道和走廊透出了些许灯光,但依旧显得有些阴森诡异。 若是以前,我一个人断然不敢来这里,更别说还是晚上,只是此时此刻,跟丈夫背叛所带来的伤痛比起来,那些恐惧似乎显得微不足道了。 确定一楼没人后,我便静悄悄的往楼道上走。 我先去二楼看了看。 这栋楼占地面积不大,每一层也就五六个房间,有的房间做了停尸房,有的做了办公室。 整栋楼静悄悄的,为避免有回音,我走得很慢很慢。 停尸房的门都比较厚重,而且也没窗子,办公室的门上倒是都有一个小窗子。 借着走廊上的灯光,我往每个办公室里都看了看,没发现人,末了,又往三楼走。 三楼跟二楼一样,都静悄悄的,俨然不像是有人的样子。 我心里不免有些疑惑,难道贺铭和赵红艳已经完事回去了? 正想着,楼下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我心下一紧,急忙躲进旁边的办公室里。 只是那脚步声似乎越来越近,听着就好像是外面的人正在朝这个办公室走来。 我在办公室里四下看了一圈,这个办公室应该是废弃闲置下来的,办公桌上都没有东西,用手去碰,还能碰到一层灰。 按理说,这个时候,应该没人会来这么个废弃的办公室,除非是…… 脚步声更加近了,来不及多想,我急忙钻到靠近门边的那张桌子底下,并拉过一张滑轮椅挡在面前。 刚钻进去,门忽然‘啪’的一声被人推开了。 “宝贝,憋死我了,快,自己来……” 是贺铭的声音,我惊得捂住嘴,抬眼悄悄的往桌子外面看。 他们连门都没关,到底是太猴急,还是坚信此时此刻不会有人来这里。 借着走廊上的光辉,我看见贺铭将赵红艳抵在办公桌上,急促的扯赵红艳的衣服。 “贺医生,这次……这次不会再有其他的事情打扰我们了吧?” “放心吧,刚刚只是工作上的一个小问题,已经解决了,肯定不会再有人找我……快点……” “那你老婆呢,她不会再发视频来了吧?” “不会的,她现在估计睡都睡了。” 听到这里,我心中顿时明了。 原来我跟贺铭视频的时候,他们确实是在这里偷情,只不过中途可能是工作出了什么事情,所以他们又回了产科部一趟,这会估计是回来继续的。 糟就糟在我刚好撞见他们过来,以至于我就只能像现在这样,狼狈的躲在桌子底下听着他们苟合的声音。 我原本想的是,如果他们真在这偷情,我便能找到机会拍下视频作为贺铭出轨的铁证,可现在这种情况,我连手机都不敢拿出来。 “啊……贺医生,你好……好厉害……” 赵红艳一阵高过一阵的叫声,伴随着那种不可描述的声音不断响起,我死死的捂着耳朵,那污秽的声音还是不停的钻入耳中,折磨着我的神经。 我忽然想起贺铭跟我欢好时的情景,胃里不禁一阵翻涌。 从来都没有一刻觉得贺铭是如此的恶心,也从来都没有一刻觉得自己是如此的肮脏。 我觉得我再听下去,神经可能会崩溃。 就在我犹豫着要不要冒险冲出去的时候,忽然有什么东西从我脚背上跑了过去,吓得我浑身一抖,手肘不慎撞到了桌子上,发出了一阵不大不小的声音。 果然,那种不可描述的声音很快便停了下来。 “嗯……怎么停了嘛,人家还没够……” “等等,有声音。” “声音?什么声音啊?” 我屏住呼吸,浑身紧绷的盯着外面。 只见贺铭提起自己的裤子,神色慌张的看向四周。 而赵红艳则是一脸欲求不满的跳下桌。 “有什么声音嘛,贺医生,你别疑神疑鬼了好不好,怪吓……啊……” 她话刚说到一半,一只肥硕的老鼠忽然从她脚边经过,吓得她骤然惊叫起来。 “怎么了?” 趁着贺铭转身看她,我赶紧移开面前的滑轮椅,飞快地跑了出去。 “啊,贺医生,有人……刚刚好像有个人影跑出去了……” 跑出了办公室,我甚至还能听到赵红艳的尖叫。 来不及多想,我着急的躲进隔壁房间。 当一股冷气袭来,我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我刚刚推开的门好像有些重。 我颤抖的拿出手机,手机屏幕亮起,借着那微弱的灯光,我看到房间中央摆着三张床,床上都盖着白布,白布下都有一个人形的凸起。 我……竟然躲进了停尸房。 头皮顿时像炸开了一般,我转身就往外跑,却在这时,贺铭的声音猛地在门外响起。 “你刚刚真的看到了一个人影?” “我……我也不是很确定,就是一个黑影晃了一下,阿铭哥,你说会……会不会是鬼啊,呜……” “少疑神疑鬼,我先进去看看,说不定是你眼花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急忙藏到最后一张床下面。 好在那白布很长,几乎垂到了地上。 随着门被贺铭他们推开,走廊上的光辉顿时照了进来,却依然驱散不了我内心的恐惧。 此时此刻,我浑身都在抖,神经更是崩成了一根弦。 “阿铭哥,你说……你说刚刚那个人影会不会是你老婆?” “啧,这个时候就不要瞎扯淡了好不好?且不说我老婆现在睡了,就说这种地方,白天借她几个胆子她都不敢来,更别说这大晚上的。” “可……可是真的有个黑影,那会是谁?难道真的是鬼?呜,阿铭哥,我们回去吧……我真的好怕……” “都是死人怕什么,要知道,刚刚若真的有人撞见我们做那事,那我的前途可就完了。” “哼,说来说去还是你胆小,你到底什么时候踹了你那黄脸婆娶我?每次都要委屈我在这种地方跟你好,你还是不是男人了?” “这种地方不是最安全嘛?好了,你相信我,等我一当上主任,我立刻就跟她离婚,然后娶你好不好?” “哼,这话我都听无数遍了,我告诉你,你要是再不跟她离婚,我就不跟你好了。” “啧,还真耍脾气了?好啦,我一定会娶你的,相信我。” 贺铭的声音越来越近,然后我看见他的脚绕着我所藏身的这张床走了一圈。 我浑身紧绷,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好在他没有掀白布,应该也是觉得不会有人藏在尸床下。 “好了,估计是你刚刚眼花了,走,咱们继续。” “我才不要在这鬼地方跟你继续了,在医院其他地方玩,你又担心被人撞见,算了算了,知道你胆小,你还是回去抱着你老婆睡吧。” “得,谁说要在医院玩了,咱们去开.房。” “切,你不是总说开.房风险大吗?” “为你这小妖精冒险几次也是值得的,走。” “嗯……坏蛋,摸人家哪呢……” 随着声音远去,门再次合上,房间里又恢复了一片漆黑。 我抱着双腿,浑身瑟瑟发抖,眼泪不停的往下掉。 贺铭。 这一刻我恨透了这个名字,恨透了这个男人。 若不是他出轨,我又怎么会躲在这种地方,承受着这样的恐惧。 我缩成一团等了好一会,直到他们应该离开了这栋楼,我这才战战兢兢的从床底下爬出来。 我甚至不敢打开手机屏幕,因为我怕看到那三张停放死人的床以及掩盖死人的白布。 我几乎是跌跌撞撞的跑出了这间停尸房。 当我冲出那扇门之后,我浑身的力气像是被抽走了一般,整个身子都瘫软在地上,抖得厉害。 “哒……哒……” 可就在我心里的恐惧还没散去时,一阵脚步声又响起,彻底将我心底的恐惧推到了顶点……
第7章 嫁给我
那脚步声缓慢又沉稳,在这寂静的走廊上显得格外的阴森诡异。 我害怕地缩成一团,将脸埋在膝盖间,终是崩溃的哭了起来。 “既然这么怕,为什么还要来?” 忽然,一阵淡漠却略带熟悉的嗓音猛地在头顶响起。 我心底莫名一跳,下意识的抬起头,模糊的视线中,是一张英俊且淡漠的脸。 是那个顾北辰。 不知是太恐惧了,猛然看见一个认识的人心里激动还是怎样? 我瞬间从地上爬起来,扑进他的怀里放声大哭起来。 我清晰的感觉到顾北辰的身躯僵了一下,但他到底还是没有推开我。 许多年以后,每当我想起这一幕,我都会觉得这是我有生以来最狼狈,最失态的一刻,却莫名的带着温馨。 **** “喝杯热水压压惊吧。” “谢谢。”我将水杯捧在手中,水杯传来的温度或多或少驱散了我心中的恐惧,半响,我抬眸看着他,有些疑惑,“你……怎么会在那个地方?” 顾北辰垂首喝了口咖啡,我忍不住的道:“晚上还是不要喝这个,容易失眠。” 顾北辰淡淡一笑:“我不喝这个也失眠。” 我抿了抿唇,不再说什么? 这是我第三次碰见这个男人,第一次见面,我觉得这个男人很危险;第二次见面,我觉得这个男人很了不起;而这次见面,我却莫名的觉得这个男人有几分伤感和神秘。 大概是我的错觉吧,毕竟像这样一个帅气多金又有权有势的男人,还有什么好伤感的。 许是这次不像上次那么慌,我这才发现他的唇上有一个结了痂的印记,应该是那次我在厕所隔间咬的。 想到当时的情景,我不禁有些窘迫,他当时应该是真的被下了那种药吧,只是不知道他最后是怎么解决的,不过这些也不是我该关心的问题。 我看向他,再次问:“我记得乔院长说你是他请来的外科教授,那你大晚上的,怎么会出现在那栋楼?” “我是跟着你去的。”顾北辰往后靠在椅背上,看着我笑了一下。 我心底一惊:“跟着我去的?” “从你九点多出现在医院门口的那一刻,我就看到你了,更准确的说……”顾北辰忽然定定的看着我,“我是在等着你来。” 顾北辰的话让我一阵迷惑,而这股迷惑又转为了浓浓的不安,他似乎知道些什么。 “等着我来是什么意思?你想干什么,你怎么知道我今晚会来医院?” 顾北辰有些慵懒的靠在椅背上,语气漫不经心:“经过前两次的相遇,我想明白了一些事。比如……你知道你老公出了轨,却不捅破,反而还在他和他情人面前躲躲藏藏,我想,你应该是想弄到你老公出轨的证据以示众人,好让他形象大损吧。” 心事被他揭开,我不禁有些恼怒:“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别急,我不过是想帮你罢了。” “帮我?” 顾北辰忽然掏出一盒烟:“介意我抽根烟吗?” 我愣了一下,半响,淡淡的道:“请便。” 香烟点燃,他吞云吐雾的道:“其实,你若想报复你老公,大可不必这么辛苦,我可以帮你。” 我蹙眉盯着他:“也就是说,你猜到我晚上会找到医院来,所以故意在医院等我,就是为了跟我说你可以帮我?” “可以这么说。”顾北辰耸耸肩。 我深吸了一口气:“报酬呢?你帮我的目的是什么?” “你就不能认为我是纯粹的想帮你,不计回报?”顾北辰笑得有些魅惑。 我别开视线,嗤笑了一声:“你难道不知道吗?这个世界上,没有哪个人会无缘无故的帮某个人,更没有哪个人会无缘无故的对那个人好。” “呵,你看得倒是蛮透的。”顾北辰忽然敛了笑容,淡淡的道,“的确,我有目的,我的目的就是……帮你之后,你得跟你老公离婚,然后……” “然后怎么样?” “嫁给我。” 我浑身一震,良久,僵硬的笑了一下:“简直是荒谬。” 我老公出轨了,婚我肯定是会离的。而嫁给他这样的话,在我听起来就是天方夜谭,因为我跟他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不管他让我嫁给他的目的是什么,我都不想掺和到他的计划中去,直觉告诉我,他的计划会是一个让人陷阱去就难以抽身的漩涡。 再者,报复我老公到底是我的私事,如果可以,我想亲手报仇。 压下心中翻涌的情绪,我站起身,冲他道:“今天谢谢你,再见。” “你捕捉证据的方法根本就不可行。” 我脚步猛地顿住,转身看向他。 他碾灭烟头,轻笑道:“你这样躲躲藏藏的抓证据本来就处于被动,难度大不说,有可能还会被你老公察觉。” “这也是我的事,不劳你操心。” “你知道你我每次见面,你给我的感觉是什么吗?” 我定定的看着他,不说话。 他轻笑着抽了口烟,语气略带鄙夷:“你给我的感觉就像是一个疯子,一个又蠢又冲动的疯子。” “你……” 我有些气愤的瞪了他一眼,转身就走。 没有人在听到别人的贬低辱骂时,还能对那人笑脸相迎的。 “其实你完全可以换一种方法捕捉你老公出轨的证据,比如说……设个陷阱让他自己跳。”
《情深几许我的后半生》
002 周叔叔
这种时候,解释只会让彼此更尴尬。
我镇定地喊了一声:“周叔叔。”
实际上,我今年二十二,周勋只比我大了六岁。
不过我爸向来以周勋的兄长自居,我也就习惯叫叔叔。
周勋淡淡点头。
他转向龚珊,道:“我有话和念念说。”
龚珊不太愿意离开,支吾道:“念念她什么都不懂,要不然我叫她爸过来……”
周勋微微皱眉。
立刻有保镖上前将龚珊阻隔开。
龚珊满脸不甘心,却只能悻悻地离开。
周勋给我妈上了三炷香,而后看向我,道:“跟我来。”
说完便迈开长腿往外走。
我爬起来,忍着腿上的酸麻和脸上的酸痛,跟了上去。
他在车里等我。
那是一辆黑色的越野,是帝都的牌照。
我上去后,发现车里除了他,再没有其他人。
只有淡淡的茉莉清香萦绕在车厢里。
我乖乖地坐着,等他开口。
他的目光落在我半边脸颊上,蹙眉问:“怎么弄的?”
我没做声。
并不是不能告诉他,但我不想叫他知道我没用,也不想让他同情我。
周勋却似乎已经猜到:“你同学弄的?”
这个同学,当然是指龚珊。
我爸和龚珊的事,整个花临圈子都知晓,大家更是清楚,是我引狼入室,才让我妈陷入无尽的痛苦。
我狠狠地拽紧拳头,咬紧嘴唇,道:“我会报仇的。”
周勋抬眸,沉默地看着我,没有说话。
我低下脑袋,不敢和他对视。
他突然拿出一份文件,递给我,道:“这是遗嘱,你妈拜托我转交给你的。”
我疑惑地抬头看他。
我妈和他不算太熟,怎么会把遗嘱这样重要的东西交给他。
再联想到他知道我妈喜欢红豆和满天星,我不禁暗暗猜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犹豫着没有接。
他的眸光变冷了些。
我赶紧接过来,看到我妈将所有财产都留给了我。
但她的私产并不多,公司的股份早被我爸骗去了,她平常又很少藏私房钱,现在变卖不动产的钱加起来也不过两千万,刚好在帝都边缘地带买一套房而已。
我看得难受极了,不是因为钱少,而是替我妈感到不值。
当年我爸只是个乡下穷小子,我外公家却是花临的富豪,他主动追求我妈,勾得我妈死心塌地爱上他,就算家里反对,也执意要和他在一起。
外公气得大病一场,但因为只有一个女儿,临终前还是把公司交到了我妈手里。
而我爸哄骗着我妈把公司交给他,最初只是变更法人代表,渐渐地股份也被他收走,偏偏我妈被他哄着,还甘之如饴。
那时候我年幼,并不知晓这个事,否则怎么也会想办法阻拦的。
可惜一切都晚了。
外公家的数十亿产业,全数转移到我爸名下,我妈最终只剩这两千万。
要是外公还活着,肯定会被我妈气得再次撒手人寰吧。
我妈是真的爱我爸。
但这种爱既可悲又愚蠢。
我当初考帝都大学,就是想带她彻底离开花临,离开这个让她伤痕累累的家。
她却不愿意,只想守着她爱的人……
我妈可怜吗?
当然是可怜的,被深爱的人这样欺骗和欺辱,最后还不得善终,估计连地府阎王听了也要可怜她几分。
站在我的立场,她只要丈夫不要女儿的态度,当然是可恨的。
只是,我又有什么资格恨她呢。
这所有一切的源头,不过是因为我带了个心如蛇蝎的同学回家……
我的眼泪再也止不住滚滚地往下掉。
周勋道:“前不久,我和你妈见过一面,除了这个东西,她还有几句话,让我转述给你。”
我抬头看他。
因为视线被眼泪遮住,他的脸有些看不真切。
他缓缓道:“你妈说,让你去帝都,开始新的生活,不要被仇恨遮住眼,更不要为她报仇。”
我听得发愣。
她为什么这样心狠,连遗言都是叫人转达,她为什么不亲自和我说呢,为什么要丢下我……
我捏着那份遗嘱,泪眼模糊。
周勋沉默了一会儿,一只手轻轻地放在我的肩头,微微用力,道:“听***话,去帝都,不要回来。”
我哭得稀里哗啦。
如果能放下,我就不会这样的痛苦……
他的手从我肩头挪开,没再劝我。
过了许久,我终于停止哭泣,也慢慢回过神。
周勋靠着椅背,修长的手指间夹着一根香烟,没有点燃。
我有些不太自在,不管怎样,我都在他面前失礼了。
他的眼睛黑沉幽深,看我一眼,将香烟扔进车头的盒子里,道:“下去吧,等你妈下完葬,就回帝都去。”
我没有应他,只是低声道:“……谢谢。”
他顿了下,嗯一声。
在我下车时,他将一张卡片递给我,道:“上面有我电话。”
黑色镶金的卡片上,只有名字和号码。
他淡淡道:“我欠你妈妈一个人情,你随时可以讨要回去。”
原来是这样,难怪他会帮我妈转达遗嘱和遗言。
我再次道谢。
但我心里却想着,他这样的身份,以后恐怕很难再见到。
我下车后,他的司机和保镖便悄无声息地回到车里。
随后车门被关上,车子绝尘而去。
我低头看了看手里的卡片,随手塞进裤兜里,转身回了灵堂。
宾客们在祭奠过后都离开了,我外公家已经不剩什么亲人,我妈生前也没多少好友,灵堂一下子变得空荡荡的。
龚珊走过来,盯着我手里的文件,柔声问:“这是周先生给你的吗?”
我爸听见周先生几个字,快步走近,道:“给我看看!”
没等我反应过来,他已经将遗嘱抢了去。
龚珊伸长脖子看完,幽幽道:“念念可真有钱,两千万,我想都不敢想。”
实际上,这几年她从我爸手里得到的房产就有好几处,绝不止这点钱。
我盯着我爸,我倒是要看看,被龚珊怂恿后,他会不会连这点钱也抢走。
就见他目光闪了闪,语气变得特别温和,“念念,你还小,这些钱先让爸帮你保管吧……”
果然,连这点东西也要算计。
我心里涌上无尽的嘲讽,冷笑道:“龚珊跟我一样大,已经当了四年小三,连孩子都有了……你还觉得我年纪小妈?”
我爸脸色一变,怒声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这个不孝女,只知道顶撞我!瞧瞧你妈把你教成了什么样子!我真后悔当年把你生下来!”
龚珊连忙给他顺气:“石头哥哥,别生气。”
我爸叫苏石岩,我妈叫杨君。
我的名字是苏念君。
苏念君,念君,多么富有寓意的一个名字。
我妈大约被感动了许多年吧。
只可惜啊,一切不过是做戏。
而我妈直到死,都没有看清楚苏石岩的人面兽心。
003 真是条白眼狼
我双手抱胸,盯着苏石岩,道:“你没资格说我妈,我变成这样,都是你没教好。你出轨找小三,把我妈活活气死……这一笔笔账,我都会牢牢记着!”
苏石岩被我一番抢白顶撞弄得暴跳如雷,他死死瞪着我,忽然暴怒地撕掉他手里的遗嘱,骂骂咧咧道:“小**,你现在翅膀硬了,敢跟我顶嘴了!我倒是要看看,没有这些钱,你会不会跟条狗一样求着我!”
我一点也不焦急,遗嘱是有备份的,就算撕毁,也不影响我继承。
龚珊眼眶里蓄满了泪水,一边安抚苏石岩,一边看着我,楚楚可怜道:“念念,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情不自禁和石头哥哥在一起……你别怪他,别生气好不好……”
她又开始演戏,把责任揽她身上,不过是摆个姿态给苏石岩看。
苏石岩果然感动不已,劈头盖脸地骂我:“你看看珊珊多么懂事,再看看你,就是个讨债鬼……”
我打断他:“随便你怎么说,反正这两千万,你别想拿走。”
苏石岩怒骂:“真是条白眼狼!”接着咬牙切齿道,“我养你这么多年,你怎么也得孝顺我一点吧!”
我冷笑不已。
这么多年,连他自己都是在用我外公的钱,包括包养龚珊,给龚珊置办房产和跑车……他竟也好意思说他养我!
想到这几年他和龚珊的种种行径,我连一个字也不想跟他多说。
看我知道如果不说点什么,这两人只会得寸进尺。
我索性道:“遗嘱是周叔叔转交给我的,如果你不满意,可以去找周叔叔评理。”
听我搬出周勋,苏石岩顿时一哽,最后只能憋着气道:“你说什么胡话呢!我是看你年纪小,怕你挥霍才想着替你打理!就这么点小事,哪用得着去惊动周先生!”
我双手抱胸:随便你,反正我你和龚珊别想打这两千万的主意。”
龚珊眼里闪过一抹愤恨和不甘心。
我只当没看见。
苏石岩给她的好处已经够多了,除了房子车子,她老家的爸妈和弟弟也都被接到花临,过上了请佣人司机的日子。
她在苏石岩身上得到的,早就超过了两千万,之所以还觊觎我妈的遗产,不过是觉得太便宜我而已。
反正她搭上苏石岩后,明里暗里都要跟我争。
我看她一眼,慢悠悠转向苏石岩,道:“外公去世前,留下过遗嘱,等我过了十八岁,就把公司的股份转给我。之前我妈在,她让你帮忙打理,我没意见。现在我妈走了,你是不是也该把股份还给我了?”
外公当年也许早就看清了苏石岩的本质,也知道我妈守不住财产,才会直接把股份给我。
但他也知道我年幼,遗嘱里写了,等我成年后,公司才是我的,成年以前由妈打理。
可惜我妈什么都不懂,只能把公司交给苏石岩。
之后苏石岩哄着我妈变更法人,我妈被他的花言巧语欺骗,竟然同意了。
现在公司是他的。
不过如果打官司,我有外公的遗嘱,不一定会输。
龚珊显然也清楚这件事,她眼底透着焦急,眼珠子一转,立刻捂着肚子喊:“石头哥,我肚子好痛好痛,你能送我去医院吗?”
苏石岩立即奔过去:“珊珊,你怎么样?”
龚珊泪眼汪汪:“我不知道……可能孩子有点问题……”
苏石岩道:“那我们去医院检查。”
他连一个眼神也没给我,扶着人直接往外走。
而我妈的骨灰盒还躺在冰冷的桌子上……
灵堂里只剩下我和几个工作人员。
我望着桌子上我妈的照片,再扫过诺大的灵堂,不禁嘲讽一笑。
我妈这一世都在追逐着苏石岩,可她到底从苏石岩这里得到了什么?
之后好几天,可能是龚珊怕我抢走财产,直到我妈下葬,她和苏石岩都没再出现。
下葬那天,天空突然下起瓢泼大雨,连伞都撑不住。
我看着我妈的墓被放到地底下,心里一片悲凉。
初夏的雨来得快,去得也快。
当葬礼结束,已经放晴,天上一派碧空如洗,有白云飘过,微风吹拂。
我站在我妈的墓碑前,久久都没有动。
实际上,我什么也没想。
除了感到孤独,还是孤独。
最后我跪在墓碑前,抓起一捧黄土,对我妈道:“我走了。”我会给你报仇。
她的丈夫苏石岩,此刻大约正在陪小三,连个面也没露。
几十年的夫妻,最终却得到这样一个结果。
或许,龚珊很快就会转正,她的儿子会成为苏石岩的继承人……
我一点也不嫉妒,心里只有滔天的恨意。
送走寥寥几个亲戚朋友,我便回了我妈生前住的别墅。
这幢别墅是我外公留给我妈的,从我出生到现在,一直住在这里。
后来龚珊竟然也搬了进来,和我妈同住一个屋檐下。
其实苏石岩给龚珊买了另外的别墅,但龚珊可能是想恶心我妈,执意要住进来,
她给苏石岩的说辞是,她想求得我妈的原谅,也方便就近照顾我妈。
我妈这几年憔悴得厉害,大部分原因都是被她气的。
无论如何,这个房子是我妈的,虽然后来加了苏石岩的名字,但我一定得拿回来。
因为这里有我和我妈的所有记忆。
我第一件事是将我妈的遗物都打包好,放进地下储存室。
家里的佣人早被龚珊换了一批,我也不指望他们帮忙。
最后忙到快天黑,才把东西都收拾好。
没想到苏石岩和龚珊却回来了。
听说这几天龚珊在住院,我打量了下,她脸色红润,想必过得不错。
看到我,她立刻亲亲热热地上前,拉住我的手:“念念,你弟弟很健康,你一定很高兴吧?”
我敛去眼眸里的厌恶,轻巧地避开她的碰触。
苏石岩冷哼道:“你以后不准碰珊珊,更不准你惹珊珊生气,要是她和孩子有事,我不会放过你的!”
龚珊假意嗔怪道:“你啊,别为难念念。”她说着,冲苏石岩使了个眼色,“石头哥哥,我想和念念单独聊聊,你先去休息吧。”
苏石岩警告地看了我一眼,转身上楼了。
我盯着龚珊,倒是想看看她玩什么把戏。
她笑眯眯道:“我们去书房聊吧。”
我沉默几秒,跟了过去。
关上房门,她转身便冲我嗤笑:“你想要公司的股份?没门!公司是你爸的,以后会传给我儿子,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你要是痴心妄想,最后的下场肯定就跟你那个**妈一样,把自己气死!”
004 他走过来,弯腰抱起我
我不奇怪龚珊变脸的速度,她向来是这样,在苏石岩面前一套,在我和我妈面前又是另一套。
但我不能容忍她侮辱我妈。
我妈白天才下葬。
她还在阴着脸放狠话:“我告诉你,你一个子儿也别想拿到!”
我眯起眼睛,盯着她。
她脸上忽然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勾着嘴角道:“我还要让你坐牢……”
我还没反应过来,她突然朝我走近,打翻我身后的古董花瓶,尖叫出声。
苏石岩第一个冲进来。
龚珊捂着肚子,哭喊道:“苏念君她……她疯了……她想杀我和孩子!”
苏石岩想也没想,一脚朝我踹过来。
好在我躲避得及时,他并没有踹到我胸口,只擦过我的胳膊。
我暗暗松了口气。
之前被苏石岩打一把掌,我的脸过了好几天才消肿,要是刚刚被他踢中,我估计得在床上躺好几个月。
龚珊大哭着,还不忘假惺惺地劝苏石岩:“石头哥,你别生气……”
她眼泪不要钱似地往下掉,死死捂着肚子,像是痛得快要晕过去。
苏石岩搂住她,脸上掩饰不住心疼。
她越是劝,苏石岩就越生我的气,他瞪着我,那双眼睛像是要喷出火来。
仿佛我不是他亲生的骨肉,而是他的仇人,喝了他的血吃了他的肉。
我冷眼旁观,并不解释。
苏石岩却不放过我,嘴里怒骂道:“我警告过你,让你别碰她,你就是要跟我对着干,是吧?”他几乎是咬牙切齿,“今天不教训你一顿,我就不是你爸!”
说完他把龚珊扶到沙发上,然后操起茶几上的烟灰缸,就朝我砸过来。
我当然不可能让他得手,赶忙避开。
他越发动怒,欺上来就要抽我耳光。
但他的手还没落下,就有佣人带着几个警察进来。
警察说他们接到报案,有人蓄意谋杀。
我看了龚珊一眼。
才十五钟,警察就来了。
虽然别墅区旁边就是一个警局,但这是大晚上,这效率也太高了点。
不用想也知道是早有预谋。
难怪苏珊说要让我坐牢,原来在这里等着。
苏石岩似乎也很意外,皱眉道:“谁报的警?”
我狐疑地扫过他。
难道他不知道龚珊的计划?
转念一想,他就是个伪君子,最看重虚名,不愿意报警也有可能的。
虽然我们家的事早在花临成了一件奇谈,但他还要在外面装得家庭和睦,毕竟他是上门女婿,却夺家产养小三,这种名声说出去实在不好听。
这也是之前他为什么愿意被我妈拖着,不和我妈离婚的原因。
当然更重要的是,如果他离了婚,就什么都得不到。
龚珊瞥了佣人一眼。
佣人立刻回答说她听见书房里传来叫声,以为发生了什么事,这才报警。
龚珊假意呵斥了几句。
我冷眼旁观,这佣人是龚珊招进来的,我倒是要看看,她到底想玩什么把戏。
警察很强硬地表示既然报了警,他们就有权力了解情况。
龚珊故意朝我瞥了好几眼,支吾道:“我们就是闹着玩的……”
警察黑着脸打断她:“报警这种事很好玩?”
苏石岩连忙护住龚珊,赔罪道:“是我女儿,她不小心把我老婆推倒了,我老婆怀着孩子……”
他还没说完,龚珊就捂着肚子大叫起来:“好痛!”
她身下似乎还流血了,在苏石岩怀里打滚。
警察面面相觑,看我的眼神立刻变了,上前铐住我,不管不顾地把我带走了。
苏石岩并没有阻止。
在离开前,我看到他和龚珊对视了一眼。
所以,其实苏石岩是知道内情的,他们刚刚是在做戏,联起手来陷害我吗?
我心里冷笑,头也不回地跟着警察往外走。
既然他要害我,我也不介意再给他加上苛待原配女儿的名声。
到了警局,连笔录都没让我做,警察就直接把我关进审讯室。
接着进来几个女警察,对我进行一连串的逼问。
目的是要我承认,我亲手推了龚珊,还想害死龚珊肚子里的孩子。
动机是我怕龚珊的孩子抢走苏石岩的产业。
我当然不可能认罪。
她们便对我拳打脚踢,甚至用警棍打我。
到现在,我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这是要屈打成招。
想必苏石岩和龚珊已经买通了这些警察。
而一旦我认罪,就得坐牢。
到时候别说夺回外公给我留的股权,就是我妈的那两千万遗产也不一定保得住。
我强忍着身上的痛,道:“我要见我爸……”
立即就有个女警讽刺:“你爸不会见你的,你心肠这么歹毒,连小孩都不放过,要是我就直接把你给掐死!”
我来不及辩驳,又是一棍落下来,我下意识闭上眼。
但这次警棍久久没有落下。
我迟疑地抬头。
因为被打得有些昏头涨脑,我视线有些模糊,隐约看到,有人拦住了女警。
而为首的人……似乎是周勋。
他怎么来了?
我努力睁大眼。
即使在慢慢变热的初夏,他也依旧穿着一身西装,打着领带。
我趴在地上,从我的角度看过去,他是那么高大,宛如从天而降的神祗。
他走过来,弯腰抱起我。
身后是他的保镖,一个个严阵以待。
我轻轻地揽住他的脖子。
此时此刻,我知道他是可以信任的。
**在他胸口,模模糊糊地想着,他怎么来了。
是专程来救我的吗?
随即我便否认了这个想法。
这件事发生得太突然,除非他时刻留意着我的动静,否则不可能来得这样及时。
但我和他并没有什么交集,所以这个猜想并不成立。
可能是见我不说话,他低头看了看我,蹙眉道:“哪里不舒服?”
我下意识摇头。
他看了保镖一眼,道:“叫人给她看看。”
保镖应声而去。
很快就有医生进来,恭恭敬敬地喊了声先生。
周勋点头,将我放到一旁的长凳上,示意医生上前。
医生给我检查伤口,给我上药。
我全程都有些发懵。
他竟然还带了医生来这里……
是巧合吗?
等伤口处理好,我低低地和他道谢。
他嗯一声,道:“没事了。”
这句话就像是一剂强心针,我知道自己安全了。
刚刚虽然被打了几棍,但或许是因为我身体不错,还算承受得住。
但奇怪的是,周勋并没有离开警局的意思,反而气定神闲地坐在椅子上,似乎在等什么人。
他不动,我也不好走。
那些女警察早就傻眼了,战战兢兢地站成一排,全部噤若寒蝉。
几分钟后,局长小跑着进了审讯室。
周勋眼都没抬,淡淡道:“我不知道现在这个法治社会,还有警察动用私刑。”
局长是个中年肥胖男人,原本就跑得气喘吁吁,这会儿更是一直抹汗,道:“是我监察不严,我一定给周先生一个交待。”
005 屈打成招
周勋并不买局长的账,面无表情道:“我的律师就在外面,你待会儿和他聊吧。”
我听得越发诧异。
他不但带了医生,竟然连律师也带了……
局长更加着急,赔笑道:“周先生,您大人有大量……”
可惜周勋不为所动,压根就不理他。
这时候苏石岩和龚珊闻讯赶了来。
龚珊看到我,立刻朝我奔过来,关切地问:“念念,你怎么样?抱歉,我和石头哥来晚了。”
苏石岩则和周勋打招呼:“周先生,您怎么来警局了?”
在其他人面前,苏石岩一直以周勋的兄长自称,但当着周勋的面,他向来是老老实实地跟着大家一起喊周先生的。
纵然他在花临已是屈指一数的富豪,可花临毕竟只是一个地级市,比起帝都周家,他苏石岩又算得了什么。
周勋看他一眼,并不说话。
苏石岩露出尴尬表情,但他脸皮向来厚,讪笑一声,就将目光落在我身上。
接着就听他劈头盖脸地骂:“就算你不喜欢珊珊,你也不能动她肚子里的孩子,那是你弟弟,是一条小生命!你怎么能如此恶毒!”
一句话,便定了我的罪。
他这是在告诉周勋,都是我的错,我连小孩都能下手。
我暗暗冷笑,没搭理他和龚珊,低眉垂目地躲到周勋身后,装作害怕的样子。
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相信周勋会站在我这一边。
或许是因为他说过欠我妈一个人情,又或者是因为他刚刚救了我。
胖局长在一旁冲苏石岩使眼色。
可惜苏石岩没看到,他转向周勋,陪笑道:“周先生,我女儿顽劣,我看让她受点教训也好。”
不过是怕我把外公的财产夺走,他和龚珊才出了这么个主意来陷害我。
我沉默着,依旧没做声。
周勋终于抬眼,眸光扫过龚珊:“你说她差点害死你的孩子?”
苏石岩抢先答道:“是啊,要不是请了家庭医生,刚刚珊珊和孩子估计就危险了。”
龚珊则摇头,轻声道:“周先生,不怪念念。她心情不好,我能理解。我和念念是一家人,我不会告她的。”
果然比苏石岩懂眼色得多,知道在周勋面前卖乖,更是突出了她的好心肠。
周勋偏头瞧我。
他目光深邃,里面的情绪我有点看不分明。
其实我并不想麻烦他,就算是刚刚被那些警察严刑逼供,我也没想过要联系他。
但他突然出现了,而且似乎还有意给我撑腰。
我静了几秒,道:“周叔叔,我有个东西想给你看,可以证明我没有害人。”
周勋眉头微挑:“哦?”
我扫过苏石岩和龚珊。
两人眼里都闪过一丝意外,还有戒备。
我垂下眼睑,道:“不知道能不能借用这里的电脑?”
局长立即表示没问题,语气要多殷情有多殷情。
他之前应该是收了苏石岩的好处,现在这么快就倒戈,不过是害怕周勋而已。
对于这种小人,我也不会放在心上。
我坐在电脑前捣鼓片刻,启动一个程序,屏幕上就放出了一段视频。
里面记录了龚珊把我叫去书房后发生的事。
苏石岩和龚珊脸色立即大变。
等视频放完,我道:“书房里有监控,把当时的情况都拍下来了,证明我没有推龚珊,更没有害她的孩子,一切都是她假装的,她想陷害我。”
龚珊的表情变得极其难看。
她拉住苏石岩的手,急切地辩驳:“这个视频是假的!我根本没说过那种话,也没想过陷害过念念……石头哥哥,你要相信我……”
苏石岩安抚似地拍拍她的手背,然后盯着我,恶声恶气道:“书房里什么时候装了监控?”
自从外公去世后,书房就成了苏石岩的地盘,连我妈都不允许进入。
我淡淡道:“家里养了猫,我怕猫顽皮打碎古董,就装了一个。”
苏石岩皱眉:“你怎么没跟我说?!”接着他看向胖局长,急切地道,“我要告她触犯我的隐私权!”
我也转向局长,道:“在自己家里状监控,不犯法吧?”
局长看了眼周勋,立刻道:“当然不犯法!”
苏石岩脸色铁青。
周勋看我一眼,道:“既然有证据证明你是清白的,那你就是被污蔑的,但你刚刚差点被屈打成招。”
他说着,若有似无地扫过局长。
局长诚惶诚恐地保证:“我一定彻查这个事。”
周勋漫不经心地瞧着他。
局长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期期艾艾道:“我……我收了他们的钱……”
苏石岩脸色由红转青,似乎想辩驳,但他看了眼周勋,又不敢吭声。
苏石岩立即怒目,争辩道:“你在胡说八道!”
龚珊更是哭了出来,她泪眼汪汪地望着周勋,楚楚可怜道:“周先生,这都是误会……”
我冷眼看着,并不打算拆穿这两个虚伪到顶点的小人。
因为相信周勋有自己的判断。
果然,周勋根本没理他们,径直对我道:“走吧,我让律师处理这个事。”
龚珊顿时哭得更厉害:“周先生,这真的是误会,那视频是假的……”
我打断她:“你可以叫人去鉴定。”
龚珊被哽住,但随即又抽噎道:“念念,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但你不能这么针对我……”
我嘲讽地望着她。
周勋则是眉头轻蹙,眼里闪过一丝不耐烦。
局长想必在随时留意他的神态,见状立刻喝止住龚珊,又叫人把龚珊和苏石岩都给抓起来。
可能是见形势不利,龚珊捂着肚子哭叫道:“好痛,我的肚子好痛……”
周勋扫她一眼,道:“刚好有医生在,帮你看看。”
龚珊这次连哭都哭不出来了,被医护人员团团围住。
正好律师也来了。
周勋交待了一声,便对我道:“走了。”
我应了好。
只是刚走几步,苏石岩便上前拦住我们。
他苦着脸,讨好地看着周勋,道:“念念就是跟我闹脾气,您千万别当真……”
周勋面色冷淡地扫过他。
苏石岩涨红了脸,知道周勋这边行不通,只好转向我,厉声道:“你就这么恨我?我可是你爸,你把我斗倒了能有什么好处?”
我低下头,装得怯弱地往周勋身后躲去。
周勋便看了局长一眼。
局长立即指挥手下:“赶紧铐起来!”
周勋迈开长腿,抬脚往外走。
我连忙小跑着跟上去。
此时已经是深夜十一点,初夏的夜风还有些冷意。
我看到街道旁停着几辆帝都牌照的车子,想必是在等周勋。
想了想,我快步追上他:“周叔叔。”
周勋停住脚,回头看我。
我停在他跟前,仰脸看他,低声道:“谢谢。”
周勋静静地看着我,没有吭声。
我对上他漆黑的眸子,有些看不懂他的情绪。
四目相对,我们都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儿,他出声道:“为什么不找我?”
010 周先生忙得很
我戒备地盯住她。
龚珊双手抱胸,得意地挑眉,道:“苏念君,没想到吧,才过一天,我们就见面了。”
我没说话。
龚珊冷笑:“**,你把我妈和我弟弄进监狱,我要你生不如死!”
我道:“是他们先动手的,那是你们罪有应得。”
龚珊呸了一声,恶狠狠道:“你算什么东西,就是把你打死了,也是你活该!小瑞的主意不错,就该把你送去做妓女,看你以后还怎么在我面前充当大小姐!”
我不想和她逞口舌之争,她恨我入骨,我对她也只有仇恨,争来争去也只是增加彼此的恶感。
但我不能不提防她。
她突然出现在这里,显然不可能仅仅是来炫耀一番。
再看看她身后那群虎视眈眈的保镖,我就更警惕了。
我暗暗思索,如果她对我动手,我该怎么应对。
就算我学过散打,要对付这么多保镖,也还是有些困难。
龚珊脸上突然扬起笑,睨着我,道:“你看着吧,我妈和我弟肯定没事。倒是你,马上要倒霉了呢……”
她故意拖长尾音,一脸的挑衅。
我皱了皱眉。
她笑眯眯道:“听说你今天打算回帝都的,怎么没走?”
我盯着她,没作声。
她斜着眼角看我,嘻嘻笑道:“哦,对了,你有精神病,被退学了。”
这副嘴脸要多丑陋有多丑陋。
苏石岩做事从来都是简单粗暴的手段,不太可能想得到用精神病逼迫我退学,肯定都是她的主意。
龚珊冷哼一声,道:“高中同学都看不起我,尤其在你考上帝都大学后,他们都在背地里骂我。现在我就想让他们看看,一个精神病人,还读什么大学,赶紧被关去精神病院才是!”
她表情突然变得扭曲。
我心里生出一丝不安。
她心肠向来狠毒,大晚上找到我,明显是要对我下手……
我眯起眼,道:“你想做什么?”
龚珊嘴角依旧勾着笑,只是那笑怎么看都带着恶毒:“你害我和石头哥哥被关押,害我妈和我弟进监狱,我要让你尝尝同样的滋味!”
我道:“你这是恶人先告状,你可别忘了,是你插足我爸妈的婚姻,逼迫我妈跳楼。说到底,是你自己造的孽……”
龚珊狰狞着脸,恶狠狠地打断我:“闭嘴!谁叫你妈一直拖着不离婚,石头哥哥早就不爱她了,她死皮赖脸缠着不放,死了活该!”
我用力捏紧拳头。
她还在叫嚣:“她是自己跳楼的,关我什么事!不过她死得好,也免得我天天诅咒她!”
我不由自主地往前几步,停在她跟前,冷冷地道:“你再说一遍?”
龚珊笑得好不猖狂:“我有什么不敢说的,你妈就是个老不死的,她自杀死了,我不知道多痛快!”
我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在往脑袋里涌。
这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恶毒的人。
我妈都不在了,却依旧被她如此仇视。
可我妈生前并没有亏待过她。
她也不怕遭报应!
我忍无可忍,抬起手,一巴掌煽过去:“你怎么不去死!”
龚珊大约是没料到我会动手,来不及躲闪,被我结结实实地打在脸上。
她捂着脸,冷冷盯住我,那眼神就像在看一个死人。
我毫不示弱地回瞪她。
只不过我心里在打鼓,她带了这么多保镖,如果她动怒,吃亏的还是我。
我刚刚……不该冲动的。
可她口口声声都在咒骂我妈,我想谁遇到这种情况,都没法容忍吧。
龚珊果然吩咐保镖道:“把她绑起来!”
我有点焦急,暗中拨了物业的电话。
但我也没报什么希望,现在已经是晚上,物业只有值班的,不知道能不能引起他们的重视。
保镖听见命令,全部围上来。
我一步步往后退。
虽说我身手还算不错,可要对付十来个大汉,那是完全不可能的事。
我也顾不得多想,直接往门口跑去。
可惜那几个保镖似乎早就察觉到了我的想法,把门堵住了。
我暗暗思索着对策,一边和他们交手。
毕竟是专业保镖,个个都很厉害,很快我就被制伏在地上。
我很清楚,自己得赶紧想办法逃脱才行,否则龚珊肯定不会放过我。
偏偏我家在二十六楼,想跳窗都没办法。
龚珊走过来,一脚踢在我腿上,居高临下地盯着我,嘲讽道:“你跑啊!我看你能跑到哪里去!”
我痛得直打哆嗦,咬着牙龈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龚珊大笑:“当然是要你死!”
我瞪大眼睛,难道她真的要赶尽杀绝?
以她阴毒的性子,就这么不管不顾地杀了我,也不是不可能。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道:“我知道你在开玩笑,我怎么说都是苏石岩的女儿,你难道愿意让大家指着苏石岩的鼻子骂他杀妻害女?而且我外公也有不少亲信,要是知道你把我害死了,他们肯定会跟苏石岩打官司,到时候你跟苏石岩都别想得到我外公的家产!”
听我提起财产,龚珊果真迟疑了一下。
但随即她就轻蔑地冲我笑了一声:“石头哥哥早就把你外公那些狗腿子给踢出公司了,有几个还进了监狱,你以为我会害怕?”
我的心不由得往下沉。
原来苏石岩早就对我外公的亲信下手了,难怪他会肆无忌惮地鲸吞我外公的产业,还敢伪造我是精神病人。
可笑的是,我还在幻想着报仇雪恨,夺回外公的东西。
就像我在考上帝都大学后,一心投入到学业里,很少顾及家里的情况。
因为我总想着,我妈就算是为了我,也会慢慢振作起来。
可事实却是,我妈被逼到了绝境,跳楼自杀。
对我来说,一切都措手不及。
但仔细回想,这些都是有征兆的,比如我妈在自杀前的几个月,不再歇斯底里,反而很平静地关心我的生活,那时候我以为她是想通了,实际上呢,她只是做好了永远离开的准备……
是我太过天真,才会只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以为所有的事都来得及,以为自己足够强大。
我静静地望着龚珊。
她恨我,肯定早就想对我下毒手。
我脑袋飞快地转动,道:“你别忘了,我背后还有周叔叔……你敢动我试试,他一定不会放过你。”
提到周勋,龚珊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
她像是嫉妒,又像是恐惧,咬牙切齿道:“周先生忙得很,哪有时间和精力来管你,你少给自己脸上贴金!”
我道:“他之前有多维护我,你是亲眼见过的,你真的不怕他生气吗?”
龚珊眯起眼睛,似乎有所忌惮。
但没多久,她便勾起嘴角,道:“周先生回帝都了,等他回来,黄花菜都凉了,到时候无凭无据的,他能把我怎么样。”
原来周勋今天也回帝都吗?
可早上分别时,他并没有透露他的行踪,更没有提出同行。
《初初见你》
  钟念是在把行李箱放在后备箱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拿错了箱子。  她的行李箱,黑色,直线线条,上面干净的没有一丝刮痕,而眼前的箱子,密码锁边写了两个字。  ——今心。    不是她的。  钟念:“拿错箱子了。”    隋禹关后备箱的动作一滞,“拿错了?”  “嗯。”她指着那两个字说,“我箱子上没这个。”    隋禹蹙了下眉,拿起手机给航空公司打电话。  他打电话的时候,钟念无所事事的站在一旁。    机场外的天很蓝,万里无云。  一晃眼,十二年过去;再回来,一切未变。    南城依然喧嚣一如既往,登上飞机之后,耳边是熟悉的中国话,一张张中国面孔令她倍感亲切。  也不是在国外没见过中国人。  她曾在伦敦的Soho住过一段时间,那儿是华人的聚集地,只不过太多的华侨,说的中文到底差了点味道。    差了点,一听就让异乡人热泪盈眶的味道。    钟念想起自己辞职时对上司William说的话,“我是中国人,迟早都要回到中国去。”  她还用中文说了一个词,“落叶归根”。  然而William依旧不满,他不明白她为什么要放弃这么好的一份工作,毕竟泰晤士报在全世界的影响力是中国任何一家报社都无法匹及的。    “但是英国在世界的影响力是无论如何都比不上中国的。”  她说完这一刻之后,William静了许久,最后,他拍了拍她的肩说:“Good luck,my girl。”    辞职,和舅舅告别,再回国。  鼻尖嗅到了不知名的花香,脚踩着这片土地,空中飘逸着的棉絮像是雪花般纯洁美丽,她的心里终于有了那么一种真实感。    在钟念飘荡的思绪中,耳边突然有声音响起。  隋禹:“我和航空公司的人说了,他们那儿会留意的,不过你那箱子里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吗?”  钟念撇头看他,“有。”    “这就麻烦了。”隋禹叹了口气。  毕竟拿走她箱子的人,不一定会和航空公司的人联系。    钟念知道他的担忧。  行李箱太容易被撬开,她箱子里放了这些年所有的积蓄,而且肉眼可见的单反、电脑、平板这些网上一查便可以发现价值不菲。  她倒是不在意这些,只不过里面的一样东西,对她而言很重要。    钟念又低头看了眼手上的行李箱,说:“这只箱子五千多。”  能买得起这个价格行李箱的人,估计也不缺钱。    隋禹揉了揉眉心,扫了眼上面刻的字,说:“希望这位今小姐能换回来吧。”  他说完,垂眸看着她。    钟念逆光而立,眉眼清冷依旧,好看的桃花眼眼角微往上翘,带了一丝风情,但她脸上没有什么情绪,整一个冷艳美人。  这么些年,脾气性格没有一丝变化。  话少,清冷,遗世独立。    隋禹合上后备箱,歪了下头,嘴角微微勾起,滑出一个带了三分匪气的笑:“走吧,带你去我的地盘看看。”  钟念低低的应了声:“嗯。”    正巧赶上工作日,路上车辆繁多,车水马龙,拥挤非常。  窗外天色渐暗,澄澈的蓝到苍茫的橙,最后一丝光亮坠落的瞬间,道路两边的路灯依次亮起,城市霓虹灯闪烁,夜色的帷幕就此拉开。    钟念低头查看着手机里的邮件,却没想到就在这个时候,发生了意外。  “——小心!”耳边传来一声惊呼,紧接着,方向盘一打,钟念狠狠的砸在了车门上,迈巴赫就这样横着停在路边。    隋禹踩下刹车之后马上就转头看着钟念,他满脸关切的看着她:“你还好吗?哪里伤着没有?”    钟念揉着自己的左肩,轻哼了几声,继而不着痕迹的避开他的手,“没事。”  隋禹看着自己停在半空的手,滞了半晌,似是没发生过一般收回手,问她:“真的没事吗?”    “没有。”钟念往后视镜看了一眼,“下车看看情况吧。”  隋禹松开安全带,打开车门的时候扭头对她说:“你别下来了,在车上待着。”    钟念踟蹰的看向他。  隋禹的语气很坚决:“你在车上坐着,别动。”    ·    沈放接到梁亦封之后,心情颇好,一路上哼着歌。  梁亦封坐在副驾驶上,保持着一贯的沉默寡言。    突然,沈放惊喜道:“哎,那不是隋禹的车吗?”  梁亦封几不可查的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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