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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班有一个
虽然不知道是不是你说的那个
我倒认识一个叫徐子涛的
我认识我认识
请问楼主要干嘛
我认识黄子韬
登录百度帐号推荐应用这种感觉很奇异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平行世界婚姻合法向
#活力大学生x纠结辅导员【?】
让我再靠近一丢丢。
在星期一的早上,黄其淋抱着手提电脑跌跌撞撞地走进教室,前一天晚上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以至于今天浑身乏力头脑酸胀,顺带着两个厚重的黑眼圈悬挂在眼下摇摇欲坠。
教室里的学生七七八八地走得差不多,要不就是在专注地玩手机,偶有几对小情侣不分场合地秀恩爱。黄其淋叹了口气,下意识往第三排左数第二个座位看了一眼,随后如同触电般收回视线。
敖子逸懒洋洋地趴在桌子上,挑眉似笑非笑地看向黄其淋。眼睛清澈得黄其淋惊心动魄,差点顺拐,敖子逸看黄其淋晕晕乎乎明显的没睡醒样,勾起嘴角笑了笑,引得黄其淋心里更乱了些。
他稳住心神,努力用镇定的声音把要求入党的同学叫到身边,告诉他们怎么写入党申请书和具体流程,说到一半,突然被一个对于黄其淋来说绝对不想听到的声音打断,
“老师,没有我么?”是敖子逸,他突然正襟危坐,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黄其淋翻了个白眼,不予理会。
交代完各种事项,也顺便把下周班会的材料理了理,黄其淋打了个哈欠睡眼惺忪地往办公室走,本以为同学们都去指定教学楼上课了,却被一个人在走廊里措不及防地堵住。
黄其淋来不及抬眼,“申请书下周五之前上交,还有什么疑问吗?”
不料身前人却低低地笑起来,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种莫名其妙的好听,“是我啊,老师。”
黄其淋被惊得抬起头,歪着头看了敖子逸半晌,敖子逸在心里感叹着迷迷糊糊的黄老师真好看,眼睫毛微微颤动上下翻飞,眼尾的弧度游刃有余,像秋刀鱼的鱼鳍。敖子逸在心里默默感谢上帝给自己绝佳的视力,一边悄咪咪多瞄了几眼。
“有事吗?”黄其淋面无表情,眼神里波澜不惊。
“……没有,老师我先去上课了。”敖子逸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尖,抱着书本灰溜溜地离开。黄其淋定定地看着敖子逸离开的方向,愣了会神。然后摇摇头,回到办公室坐下。
他打开电脑,然后又关上。
根本没有办法集中精力。
而罪魁祸首刚刚还若无其事地跟他说老师好。
2.黄其淋最近头很痛。
他要结婚了,
跟敖子逸。
当初年少气盛叛逆不懂事,不肯按父母规划好的路线继承企业,偏偏要到一个沿海小城市当一个没多少工资,用处还不大的大学辅导员。也是执拗得不行,好在黄其淋他爹还算开明给他留了条活路,只是这政治联姻,是不得不结的。
那是黄其淋母亲一把鼻涕一把泪在黄其淋面前求情,说这婚要是不结真的会家破人亡妻离子散,把黄其淋吓得不行。黄其淋当时也答应了下来,只是没有想到,对面集团的所谓千金,是敖子逸。
还好死不死是自己带的学生。
黄其淋揉揉酸胀得发痛的太阳穴,没来得及感叹自己命运多舛,脑海里却莫名其妙浮现出敖子逸那张脸。他突然感慨,如果敖子逸只是自己的学生,在自己的世界里倒也是个不错的角色。
两年前刚见面的时候,敖子逸还是一个看上去情窦初开啥事儿都不懂的小伙子,刘海蓬松地搭在额头上,鬓角总带着汗,把毛茸茸的头发沾成一缕一缕的,总能让人联想到夏日的阳光和微风的清凉。
沿海城市的夏天是很热的,让人喘不过气来,可是一看见学校后面那一大片蔚蓝蔚蓝的海和似乎对海上掠过的飞鸟依依不舍的浪花,心情就会突然地凉快下来。
后来黄其淋发现,敖子逸的眼睛似乎也有一样的疗效,最好是在敖子逸情绪平静的时候,总能让黄其淋想到林中亭子下面的清泉,沁人心脾,一尘不染。可是敖子逸挑眉的时候就不好了,眼神中一旦带有了侵略性,就会让黄其淋更加燥热,黄其淋自然是不喜欢的。
敖子逸似乎很会打篮球,当然,一般的男生都是会一点的。可是敖子逸不一样,敖子逸在打篮球的时候像是知道怎么样会让自己显得更帅,怎么样才能吸引住全场的目光。
大一系里有一场友谊赛,黄其淋被丁程鑫拉着去看了,前半场没什么激动人心的,后半场敖子逸才上来。
黄其淋站在树荫里,夏天的太阳自然是毫不留情的炙烤着世界万物。黄其淋眯着眼睛使劲地往场上看,敖子逸似乎是最游刃有余的那个,从一上场就不断有女生尖叫他的名字,黄其淋觉得有些吵了,皱皱眉,然后静下心来继续看。
他发现敖子逸每一次起跳前嘴巴都会轻微的向下抿一下然后松开,腾空时敖子逸小腿的肌肉弯曲的弧度可以用微妙的弧线勾勒出来,还有少年擦汗时不自觉撩起的衣服,被汗沾湿了一大片。
中场休息时,敖子逸眯着眼睛看着前排女生迫不及待送过来的矿泉水和毛巾,然后摇摇头,径直走向黄其淋乘凉的那棵大树。
黄其淋看着敖子逸一边走一边撩起衣服擦汗,不知怎的有些紧张,他看着敖子逸近乎完美的腹肌失了神,暗自咽了口口水。
敖子逸看黄其淋目光涣散的样子觉得有些好笑,趁黄其淋不备就将黄其淋的水杯拿走拧开。等黄其淋回过神来的时候,敖子逸已经在咕嘟咕嘟灌水了。黄其淋一声“那是我的水”也就憋屈地咽回了肚子。
在夏天,尤其是在炎热的夏天,下雨实在是太常见的事情。只是这么大的雨,确然是比较少见。窗外的雨滴死命敲打的窗户,黄其淋不禁担心起快要被震碎的玻璃。正在办公室坐着发呆,手指节百无聊赖地敲打着桌面直到底一千两百次三十一次的时候,门被敲响了。
“老师,可以借你的伞一起走吗?”机械地回头,果然是敖子逸。黄其淋本想拒绝,可是一对上敖子逸无辜又可怜兮兮的眼神,终究是狠不下心拒绝。
雨是斜着打下来的,钻着缝往黄其淋领子里划,黄其淋把伞让敖子逸撑着,两个人在风里歪歪扭扭跌跌撞撞地走着。
风不算在呼啸,其实算是温柔,但因为雨丝是凉的,还是有些寒意。这个城市的天气是有些无常,似乎没有人能解释为何炎炎夏日一旦下起雨来,就会跟冬日无二。
黄其淋一抬眼就看见伞明显地在往自己这边倒,秉着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里的平等一条,就把伞往敖子逸那边推了推。
敖子逸后知后觉反应过来,马上又把伞往黄其淋那边推了推。尽管两个人湿漉漉的手指向触碰会有些尴尬,黄其淋本着一颗爱护祖国花朵的心还是把伞往敖子逸那边推,两个人推来推去,到最后身上却都湿透了。
沿着青石板的小路走着走着黄其淋才意识到不对劲,这条路明显是通向自己寝室的,而以敖子逸那么显赫的家世,自然是不住在学校里的。
那么自己就是被骗了,黄其淋肯定地想,然后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敖子逸看黄其淋这会儿突然听话了起来没有把伞再推回去,就心安理得地把伞往黄其淋头上偏成一个夸张的角度。
事情发展的速度快得大大出乎黄其淋的意料。某一天的下午,敖子逸就开着车过来接黄其淋了。
黄其淋看着敖子逸看了半晌,发现敖子逸的刘海又剪成了碎的,像狗啃的一样。黄其淋一边关上车门一边装作不经意地问敖子逸,“这么丑的刘海是谁帮你剪的啊?”
敖子逸沉默了半晌,“我剪的。”
黄其淋心想这条舌头不要也罢。
在寝室收拾行李的时候,黄其淋看着已经空荡荡的床铺,突然有些感慨。他一摸墙壁,意料之中地收获了满满当当一指头的灰尘,黄其淋盯着灰尘发愣,连敖子逸是什么时候进来的都不知道。
敖大少爷毫不讲究地一屁股坐在黄其淋旁边的硬床版上,抬手揉了揉黄其淋的头发。黄其淋诧异地抬头,刚想说教几句却看见敖子逸似乎蛮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尖,就把满腹的牢骚咽了下去,毕竟现在时机不对,人也不对。
空气继续恢复凝固,一只蚊子肆无忌惮地在黄其淋眼前绕来绕去,终于停在了黄其淋的左脸。黄其淋刚想抬手,
“啪”的一声,蚊子已经被拍死了。
黄其淋呆呆的看着敖子逸,手还保持着将要举起来的姿势,脸上麻麻的感觉还没完全消失殆尽,黄其淋看了眼敖子逸的手,在敖子逸手掌心找到了蚊子的尸体。
哦,是敖子逸拍死的。黄其淋起身继续收拾行李,再也不看敖子逸。
“老师……我出去洗个手……”敖子逸灰溜溜地跑去厕所,黄其淋翻了个白眼,哦,敖子逸你还知道我是个老师。
敖子逸家里意料之中的很大,却没有意料之中的奢华。黄其淋一边把脑海中金碧辉煌的别墅配上一排排的女仆的画面全部清空,一边开始细细打量敖子逸的房间。所有装潢都很普通,没有保姆着实让黄其淋有些吃惊,他原以为敖子逸是那种被从小惯到大的小少爷,现在看来似乎不是。
黄其淋走到房间的窗台,却被窗外的景色迷的失魂落魄。
窗外是大海,盛夏的六七点钟天还蒙蒙亮着,远处的晚霞是粉色的,近处的则是愈来愈深的紫色,不知疲倦地向远处延伸,直到看不见的地方。海面很平静,偶尔有一个或两个小小的浪花,一下一下地拍打着岸边的岩石,太阳从远处消失,走之前特地给海镶上了金边,一闪一闪的,晃过黄其淋的眼睛。
敖子逸走到房间里轻声喊黄其淋出去吃饭,却看见黄其淋痴痴地看着窗外。敖子逸低头笑笑,没有叫醒黄其淋,然后悄悄看了一眼黄其淋,然后仔细斟酌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拿手机把黄其淋和海拍了下来。然后被黄其淋的照片好看得在摊在床上傻笑。
敖子逸大概是真的很喜欢黄其淋。
他在篮球赛上耍帅是故意的,撩起衣服是故意的,喝黄其淋的水是故意的,找黄其淋借伞是故意的,把伞往黄其淋那边倾斜是故意的,当然,打黄其淋的脸不是故意的,他发誓他真的只是打蚊子。
吃饭的时候黄其淋看着眼前的泡面沉默了半晌,然后视死如归似的下筷子捞。敖子逸又有些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尖,黄其淋发现他一看见敖子逸这个样子就心软得一塌糊涂,就低头吃面不再看敖子逸。
晚上差不多十点的时候,敖子逸的妈妈来了,风尘仆仆地带来了一个厚重的文件袋,里面满满当当全是资料,上面把财产分割和各种各样的界限划得清清楚楚,敖子逸和黄其淋一语不发地签完了名后把敖子逸妈妈送到了机场。
晚上两人并排躺在床上,黄其淋转过头看敖子逸,“就做朋友吧。”敖子逸的回答含糊不清,他闭着眼翻了个身,月光斜斜的照进来,黄其淋后知后觉地想,以后就要一起生活了啊。
敖子逸睁着眼睛看着黄其淋的背影,伸出手臂比了比他和黄其淋之间的距离,差不多一米宽的距离,敖子逸在心中自言自语,突然想到一段话,
“两个几乎完全不了解的人,没有任何血缘关系,性格不同,文化不同,却突然间不得不承诺生活在一起,睡在同一张床上,分享彼此也许注定有所分歧的命运,这一切本身就是违背科学的。”
3.千呼万唤始出来的郊游终于在两个月之后定了下来。黄其淋其实也不明白为什么一群大学生会对本市旁边的一座小岛特别感兴趣,他本着无所谓的心情上报给学校,没想到竟然批了,校方的态度爽快到黄其淋觉得敖子逸有在背后搞鬼。
无论如何,日子还是定在了风和日丽的一天,黄其淋无可奈何地带着一群迫不及待地背着书包,嚼着薯片的高材生坐上了船。
人不多,四十多个人坐在一起,敖子逸更是积极地要命,早早地拉着黄其淋在靠窗的位置占好了座位。黄其淋看敖子逸一副认真到不行的样子,然后狠狠心把“为什么要和你一起坐”咽了下去。
船开始晃晃悠悠驶往淇澳岛,黄其淋费劲地扶着座位靠背兜兜转转走到船头,那群肾上腺素过剩的小兔崽子们一看到黄其淋,莫名其妙地鼓起掌来。黄其淋煞有其事地摆摆手,装作自己要讲大事地正正不存在的领结,然后装模作样地咳嗽一声。
坐在窗边的敖子逸看黄其淋难得的活泼的一面,心里喜欢得不行。没料到黄其淋下一刻就开始组织大家唱起歌来,这种小学时候才玩的把戏果不其然激起了成年人们的兴趣,约莫是大家都想把自己显得年轻些,把一首《郊游》唱的激情澎湃。
“走走,走走走,我们小手拉大手,”
黄其淋看着敖子逸笑了一笑,
“走走,走走走,一同去郊游。”
敖子逸目不转睛地看向黄其淋,用手握成拳撑在脸旁,伸出舌尖舔舔嘴唇。
小船以彪悍的速度一路横冲直撞,黄其淋跌跌撞撞回到座位上,敖子逸眼疾手快地扶好黄其淋,然后帮他拍拍背顺顺气,顺手把黄其淋的黑框眼镜取下来在手中好奇的把玩,然后用不容置疑的语气对黄其淋说,
“你还是不戴眼镜好看,显得年轻。”
黄其淋“……”我本来就很年轻。
海风是咸咸的,像放多了盐,一阵一阵刮得玻璃呼啦响,既然是风和日丽的一天,太阳自然毫不吝啬,把阳光洒在海面,渲染出一大片一大片的波光粼粼。
船只摇摇晃晃地停在了小岛边上,刚刚还大声唱着著名儿童歌曲《郊游》的成年人们欢天喜地地跑下船,黄其淋跟着他们一起好奇的左顾右盼,敖子逸背着黄其淋的包在队尾慢慢悠悠地跟着,斜着眼睛看黄其淋。
还说不想来,明明就很开心。
看着黄其淋在沙滩上撒丫子狂奔,一阵成就感翻涌而来。敖子逸在心中默叹,自己怎么跟个老妈子似的。
不过风景真的很好,沙滩上的沙子很柔软,过了沙滩往里走是森林,风一吹就飒飒的响动,树木成荫连成一片,叶子长年都是绿的,从不落叶。阳光不太猛烈,和海风搅和在一起,反而薄荷似的清凉,海水蓝的令人发指,像是剽窃了天空,又或者是把天空的染料窃走了。
黄其淋在沙滩上捡着贝壳,把各种各样的贝壳收集在一起,嚷嚷着回去要找跟绳子串起来挂在床头。一抬头却看见敖子逸老干部似的帮自己守着包,目光呆滞地望着大海,表情晦暗不明。黄其淋良心一痛,突然觉得敖子逸这么个活力的少年,为了帮自己看包变得死气沉沉,自己也是不应该的。便鼓起勇气抬手招呼敖子逸,
“敖子逸!”
敖子逸猛地抬头,“怎么了?”
黄其淋看着敖子逸一脸疑惑,看看四下无人,下定决心之后闭紧眼睛大声唱了出来,
“来啊!快活啊!反正有……”黄其淋想着自己这样豁出去,敖子逸就会开心一点吧,又突然觉得很丢人。
一睁眼却看见敖子逸放大几十倍的脸出现在自己面前,距离近得鼻尖都快碰着鼻尖,惊得黄其淋后退一步,同时在心里感叹着
敖子逸的眼睛真的好好看啊。
莫名其妙被敖子逸拉到森林里面,森林里面光线很暗,风有一搭没一搭地呼呼刮过,两个人心照不宣,没有开口说话破坏意境。黄其淋的手腕被敖子逸握着往前拽,有些发烫。敖子逸又小心翼翼的把手从黄其淋的手腕悄悄移到手上,然后悄悄握住,嘴角忍不住地上扬。
走出森林,到了另一片沙滩,和来时是完全不一样的景色。岸边有了奇形怪状的岩石,沉稳执着的把海浪一次又一次地搂在怀里。身边安静得只有风声,有时候一点儿声音都没有,敖子逸牵着黄其淋坐下,转过头看向黄其淋,眼睛亮晶晶的,
你喜欢吗?
黄其淋好像听见敖子逸这样问。
我很喜欢。
黄其淋在心里回答。
黄其淋被敖子逸的问题打了个束手无策,
“我们没有关系。”情急之下脱口而出,这才发现原来自己的围墙原来已经高高筑起。
敖子逸这次没有回头看黄其淋,
“我们睡在同一个宇宙,一个太阳系,一个星球,一个国家,一个省,一个城市,一间房子,一张床上,怎么可能没有关系。”
“我……”黄其淋想开口辩解,却被敖子逸打断,
“没关系。”
我可以等。
晕乎乎地陪黄其淋坐在海边发了一天呆,直到太阳落下海平面,只剩下一丝微薄的光线的时候敖子逸才反应过来他们还没吃午饭。
拍拍屁股上的沙子站起身,然后顺手把黄其淋也拽了起来,两人开始原路返回。
树林里还是很寂静,只是多了几对相伴着归巢的飞鸟,扑棱着翅膀,抖落几片不情不愿的树叶。
敖子逸默不作声地在前面走着,走得很快,黄其淋要小跑才能跟上他。敖子逸听着黄其淋气喘吁吁,便停下来等他,回过头直直对上黄其淋的目光。
“老师,快一点跟上。”敖子逸的表情柔和,眼睛却因为光线太暗而显得不那么清澈,多了些迷雾在里边。
其实并没有走很多的路,黄其淋却莫名其妙地觉得有些累,晚上早早就睡了。
敖子逸写完材料顺势躺在黄其淋身边,黄其淋迷迷糊糊地不知嘟囔了些什么,往敖子逸这边挪了挪。敖子逸看着两人之间缩短不少的距离,压抑住心里激动得想要下楼跑三圈的心情,带着一脸傻笑躺了下来。
4.在跟敖子逸生活在一起的两个月后,黄其淋遇到了一个从天而降的不速之客。女孩儿莫名其妙地转到黄其淋所在的大学,顺便成为了黄其淋带的那一个系的主讲老师的助教。
年少时候黄其淋自诩全校最帅最受欢迎,听朋友打赌脑袋一热就去把校花追到了手,要说感觉,黄其淋对漂亮又不切实际的女孩子分明没什么兴趣,可是如今在走廊碰上还是实打实的尴尬,比如现在。
“其淋哥……听说你已经结婚了?”女孩子似乎想起了什么不堪回首的往事,眼眶泛红,眼泪摇摇欲坠,楚楚可怜。黄其淋此时正急着为自己以后的晋升做准备,各种各样的材料着急忙慌地处理,走在半路上声音里不禁也带了些不耐烦的意味,
“是啊,怎么了?”大姐你快给我让让吧我还有事。没料到女孩竟情不自禁抓住了他的手臂,错愕地抬头,却在楼梯拐角看到一个探头探脑的影子一晃而过。黄其淋烦躁地啧了一声,说了句不好意思就往楼梯赶,走了几步才意识到,
自己为什么要去解释啊。
然后心中警铃大作,懒得去想什么复杂的儿女情长,脚下拐了了弯就往办公室走。
敖子逸在楼梯间偷偷摸摸地看黄其淋渐渐走远的背影,想去找他又有些怕打扰到他工作。一看表时间不早了,赶紧下了楼就往阶梯教室跑,今天又有讲座。
人一旦有所顾忌,做什么都会畏手畏脚。
早上醒来,敖子逸靠在阳台的栏杆旁边吹风,脑子里混混沌沌的不甚清明,突然被一个人从身后抱住。敖子逸眼皮一跳,沙哑着嗓子问身后的人怎么了。黄其淋把脸埋进敖子逸的颈窝深吸一口气,
“今天你妈妈来了。”
敖子逸眼睛里的光迅速熄灭,然后又满不在乎地想,那就演吧。
天刚蒙蒙亮,大概就是泛着鱼肚白的颜色,敖子逸盯了一会儿天空,叹了一口气,
“你可以离开,过几年再离婚就可以了。”
绑在身边多没意思。
黄其淋浑身一震,随即又听见敖子逸的声音,压抑着情绪,不温不火,
“老师,没关系的。”
阿黄,不喜欢我的话,没关系。
5.两个人的距离似乎又远了,即使躺在同一张床上辗转反侧,敖子逸也死活猜不出黄其淋心里在想什么。好像话也更少了些,直到放暑假,黄其淋才跟敖子逸说,“我要去走走。”
敖子逸看着黄其淋大包小包的行李,手里的活没停,把黄其淋的一件衬衫叠得方正整齐后落成一摞。他想起黄其淋似乎很喜欢穿衬衫,自己也喜欢看。
白衬衫是最经常穿的,光着两条笔直匀称的大白腿在家里晃来晃去,总让敖子逸看得失了神,感觉黄其淋似乎下一秒就要羽化仙去。
“机票都买好了吧?”
6.然后黄其淋就离开了,敖子逸不知道黄其淋去了哪儿,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回来。敖子逸只是白天叼着跟冰棍儿四处晃悠,把女生宿舍七七八八基本上都造访了一遍后粘着他那几个哥们儿四处乱逛,粘到人家嫌烦了,纷纷嚷嚷着没想到敖大少这么粘人,知人知面不知心。
而黄其淋拖着个行李箱跑到了西南部的一座古城听民谣歌手唱歌,当然不会像小说里一样被某首歌感动跑回去找敖子逸发誓以后要好好过日子,只是在小酒馆门口的楼梯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捧着啤酒喝。
古城里到不算太热,青石板的小巷旁边两排屋子整整齐齐,也有树,零星一两棵的,投下斑斑驳驳的阴影。
黄其淋白天喜欢在巷子里逛,行李就放在小酒馆的老板那儿,有时候手机也不带,游手好闲地在各种小商品店里乱逛,偶尔兴头上买几个当地人手工编织的小吊坠,用五颜六色的丝线横纵穿起来的,看起来很复杂,但是一晃一晃的很好看。
买回去给敖子逸也不错。黄其淋脑海里不知怎的闪过这样一个念头,然后摇摇头赶走不切实际的想法。
晚上黄其淋会回到小酒馆住,小酒馆的老板是一个皮肤偏黑的帅哥,人看着挺沉稳正经的,却在黄其淋出其不意地喊了一声“黑娃”之后破功,
“……肥脸!”
于是两人理所当然地成为了朋友,黄其淋也在小酒馆楼上的客房住下。这座古城的很多客栈都是在酒馆上面,每一间都不大,大概三四间房间给客人住,但是客人也不多,老板也闲的自在。
黄其淋就这么心安理得地住了下来,楼下小酒馆书架上有提供明信片,本来是一块钱两张的,却硬是被黄其淋讲价讲到一块钱十张。
“便宜一点不行吗说好的兄弟!”
黄宇航哭丧着脸看着黄其淋一副恶霸的样子,心里又忍不住好奇黄其淋是要写给谁,刚想凑上去就被黄其淋毫不留情地一巴掌拍开,“乖,滚远点。”
其实黄其淋每天晚上都会给敖子逸写明信片,只是没有寄出去过一张。这还是黄宇航在某一天帮黄其淋收拾房间之前才看见的,明信片被整齐地叠放在写字台右上角,按照日期一天一天地放好。
上面写的全都是小镇的风景和人们,比如,某一天看见隔壁的隔壁那个小姑娘跟她妈妈在学编织,某一天下雨了,出门时雨滴顺着屋檐滴落在鼻尖,吓了他一跳,某一天晚上抬头看见星星散落在天幕中斑斑点点。
黄宇航笑着去问黄其淋的时候,黄其淋故作深沉地灌了一口啤酒,长叹一口气,
“哥的事情,你不懂。”
黄宇航翻了个白眼,反正他对感情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事情也是一窍不通,索性随黄其淋去,“那你自己好好掂量掂量。”
偶尔会有流浪的民谣歌手来小酒馆唱歌,黄其淋坐在角落的桌子上一边写明信片一边听,有时候会随手写几句刚刚听到的歌词在明信片上,让敖子逸也听听。
小酒馆的光线昏暗得很文艺,让人昏昏欲睡,有时候歌手抱着吉他也困得迷迷糊糊,唱了这句没下句,手指还在扫着弦。
其实雨天也让人觉得很烦,白天不能出去转悠,只能窝在床上听雨声,黄宇航的房子几乎全都是木质的,虽然勉勉强强不漏雨,但也差不多。
也是怪在黄其淋喜欢开着窗,雨滴飘洒进来莫名其妙让黄其淋就有了一种“雨脚如麻未断绝”的感慨。奈何他本身就是一安静下来就喜欢胡思乱想,总想到敖子逸使劲把伞往他那边推的画面。叹了口气便打开手机玩玩阴阳师。玩着玩着手机没电了,眼睛一闭就又睡着了。
两个月一下子就晃了过去,黄宇航看黄其淋生活得像猪似的,每天蹭吃蹭喝还不交房费,也是肉疼。
“你真不回去了?”
黄其淋夸张地耸耸肩,“怎么可能,真当我是小说里的人物,开学了不回去我会丢饭碗的。”
于是第二天黄其淋就麻溜地收拾好行李回到他的沿海城市,黄宇航一边抹眼泪一边嘱托各种鸡毛蒜皮的事,徒增了几分嫁女儿的伤感。
黄其淋回到家的时候敖子逸不在,打了个电话给他哥们儿才知道敖子逸在KTV愉快地玩耍,忍住想要翻白眼的冲动跑去接敖子逸。
在昏暗的包厢里听敖子逸鬼哭狼嚎了一整首死了都要爱,黄其淋视死如归地上前要人。敖子逸的狐朋狗友们毕恭毕敬地把敖子逸送到黄其淋手上,然后同情地拍拍黄其淋的肩膀。
黄其淋任命地把敖子逸往家里扛。敖子逸总想甩开他,一个用力就把自己甩到地上。
敖子逸一屁股坐在地上,嘟起嘴,“我摔倒了,要阿黄亲亲才能站起来。”
黄其淋自然是一副见了鬼的样子,捧起敖子逸的脸让他看向自己,“你看,我是谁?”
敖子逸定睛一看觉得大事不好,喝酒喝出幻觉来了,情不自禁伸手捏了一把黄其淋的脸,软软的肉感很好。
“……老师?”
“你回来了?”
7.躺在床上,敖子逸觉得自己恍恍惚惚地好像做了个梦,看着黄其淋咫尺之间的眼睫毛,敖子逸屏住呼吸用手指丈量了一下他们之间的距离,不到十厘米。
明明眼睛都快睁不开了,敖子逸却总觉得有什么事情没有做,恍然大悟之后爬起来收拾黄其淋的行李箱,把他的衣服扔进洗衣机。
翻着翻着,一叠硬硬的东西掉了出来,那是黄其淋给他写的明信片。
敖子逸安安静静地一张一张看完,然后又在包里翻找了一会儿,终于找到了那个五颜六色的吊坠。捧在手心端详了一阵之后心满意足地揣进了自己的口袋。
第二天早上黄其淋一起床就看见敖子逸把那个吊坠挂在脖子上晃来晃去,脸上还挂着娇俏的笑容,心里一急就扑了上去,“你怎么可以拿我的东西!”然后被敖子逸顺势搂在怀里,
“本来就是给我的,你不是写的很清楚嘛?”敖子逸狡黠地笑着,逼得黄其淋哑口无言,耳尖还可疑地红了一片。
“对了,阿黄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再不回来丢饭碗了啊,”黄其淋坐在摇椅上一晃一晃,看着窗外耀眼的阳光,和依旧波光粼粼的大海。“不欢迎啊?”他回头冲敖子逸笑笑。
敖子逸被黄其淋突然的笑容惊得心漏跳一拍,不记得有多久没有见到过这样眉眼弯弯的黄老师,他捂住嘴,糟糕。
他好想亲黄老师。
8.黄其淋觉得跟敖子逸打篮球就是个错误,本来脸上一副天真无害的样子信誓旦旦的说要教老师,结果一上场就从小白兔变成大灰狼。黄其淋可以看见敖子逸精瘦的手臂上的肌肉纹理,在拦他的时候尤为清晰。
敖子逸本就生得长手长脚,伸展开的时候可以轻轻松松把黄其淋圈在怀里,然后加上清澈无辜的眼神和微微勾起的嘴角,完胜。
一周一节的班会课他也不能好好上课,因为第三排左数第二位同学总是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一回头总能跟敖子逸对上目光,每次都要费好大劲才能移开,还总是想多看一会儿。
直到又一个雨天,敖子逸依然不请自来,拿着那把他很久很久以前借敖子逸的伞。黄其淋伸手敲了敲敖子逸的脑袋,“好啊你,直到现在才还我伞。”
敖子逸摇头晃脑的振振有词,“反正我们是一家的嘛,你的就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
黄其淋看敖子逸傻乎乎的样子忍俊不禁,“怎么跟老师说话呢。”
敖子逸举着伞,依然心安理得地往黄其淋这边倾斜,黄其淋多次矫正努力无果后也就由他去了。深秋的雨天就比较冷了,风很潮湿,雨很敏捷。不过他们两个之间的距离很近,也就不会遭到寒气的侵蚀。
有一天敖子逸不知哪根筋搭错了,屁颠屁颠跑去给黄其淋买了十件不一样的白衬衫。黄其淋心里一边暗骂着万恶的资本主义一边嫌弃敖子逸的败家。敖子逸却不以为然,有理有据地说着“你穿这个好看。”
然后低头思索了一会儿,“当然,你不穿最好看。”
黄老师心有点累。
大海好像总是很后知后觉,连寒冷都对他刻意的温柔。阳光一旦染上大海,就成了纵火犯,让大海熊熊燃烧,给黄其淋一种捉襟见肘的暖意。
每当他站在窗边看大海,一回头敖子逸总会在他身后看着他。然后两人就会笑着闹着滚做一团。
记不清第一次亲吻是在什么时候,似乎是在某一天晚上,黄其淋趴在床上一边看书一边喝牛奶,喝得嘴角一圈白白的,好看得紧。
敖子逸一鼓作气就亲了上去,很清晰地记得那一天黄其淋口腔里一股子奶味儿,一个没忍住就把他的齿尖撬开,黄其淋的气息零零星星,包围了敖子逸的所有感官。
黄其淋不记得他有没有说过,敖子逸的眼睛里有星光。他真的看见了敖子逸眼睛里,大片大片的璀璨。
9.敖子逸最近很懊恼,他不知道怎么才能让黄其淋亲口跟他表白。虽然他们俩的关系已经早已过了要表白的阶段,但他总觉得缺了点啥。于是他便去找黄其淋的好朋友丁老师帮忙。
横竖敖子逸都是没办法了,因为无论他是烛光晚餐式的浪漫攻势还是长篇表白式的真情实感攻击,又或是唱撕心裂肺的情歌来试探,黄其淋都不为所动,挫败得敖子逸只能趴在桌子上捂着心口大呼扎心。
丁程鑫也是个游手好闲的,尤其爱管闲事,特别是关于他的好兄弟黄其淋的闲事儿。
敖子逸也是有眼力见的人,事先备好了一盒小龙虾带过去毕恭毕敬地请求丁老师帮忙,丁老师自然是一口应承下来。两个人坐在办公室聊一个下午,拟了好几个备选方案后,敖子逸信心满满地离开。
丁程鑫当然没有什么神技能让黄其淋开金口,他只是给黄其淋打了个电话,顺便告诉他敖子逸是怎么样的患得患失,添油加醋地说了一番后,黄其淋终于有些心软。
不就是表白嘛,眼一闭心一横就说出来了。
晚上睡觉前,敖子逸看着黄其淋烟波浩渺的眼瞳,把心里被好的情诗忘得一干二净,只好不管不顾地问了出来,“阿黄,你觉得我怎么样?”然后屏住呼吸等待回答,
“很好啊,”黄其淋笑得很温柔,“我很喜欢。”
敖子逸得了便宜还卖乖,“你不是说我们没有关系么?”
“你不是说,我们睡在同一个宇宙,一个太阳系,一个星球,一个国家,一个省,一个城市,一间房子,一张床上……”
黄其淋迎着敖子逸的目光,敖子逸定定地看进黄其淋的眸子,“我们是恋人关系。”
——端午节大家吃粽子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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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秋的天气还不算太凉,敖子逸抱着篮球眯着眼睛享受着下午暖洋洋的阳光一蹦一跳地往楼梯口走,刘海上的汗珠在阳光下亮晶晶地反着光。
这种下午用来打球真是一种享受。
哼着不成调的小曲,敖子逸转着篮球一步跨两个台阶,另一只手在口袋里掏着家门钥匙。
在三楼迎面碰上一个人。
大概十二三岁的少年,黑裤子白鞋子,最显眼的是白上衣上满满当当的黑色的猫的轮廓。少年正费力提起身边半人高的豹纹行李箱。
这画面有点鬼畜。
敖子逸盯着行李箱发了三秒钟的呆,才意识到自己挡了人家的路。
“那个…需要我帮忙吗。”
“看你拎行李很费力,不如我帮你拎下去吧,还有三层楼呢。”
“嗯…那谢谢啦。”少年犹豫了一下接过敖子逸手中的篮球。
听声音也不是个粗犷的孩子嘛,为什么会有这么…呃,有品位的行李箱。敖子逸提起行李箱一边下楼一边纳闷。
“诶嘿,到啦。”
“谢谢谢谢。”少年眯起眼来笑,把行李箱拉到自己手边。
“你家里人呢,让你一个人提着这么重一个箱子自己回去?你应该不住我们这栋楼吧,好像从来没见过你。”
“嗯,我现在是要回家。”
“亲戚住这儿?那怎么也不送送你。”
“我表哥说相信我一定可以自己到火车站自己回家,我会加油的!”少年充满干劲地握着拳回答。
这,真是,亲哥哥啊。敖子逸抑制住翻白眼的冲动。
“哦这样啊,你叫什么名字?还有说到你表哥住这儿,我怎么从来没发现这栋楼里有年龄小于30岁的人。”掰着手指头把楼里认识的人数过一遍后敖子逸问。
“我叫陈其四,我表哥叫黄其二,和哥哥你年龄差不多,住在503。”
5楼???我家对门???我一直以为对门家里没有人啊门上的灰和蜘蛛网积到我都看不下去还帮忙弄过两次,感情你哥从不出门在家里呆着是长蘑菇还是长灵芝啊???
还有,黄琪儿,这个名字给一个男生。
嗯,简直比这个行李箱更有品味。
敖子逸觉得自己受到了无比强烈的文化冲击。
“哥哥你一直盯着我的行李箱发什么呆,诶你说是不是超级酷,我的好朋友不圆帮我选的哦。”少年看着他仰起脸骄傲地说。
第二波文化冲击。
“哦我得赶紧走啦,不然赶不上火车了,哥哥再见!”陈其四拉起行李箱欢脱地冲敖子逸挥挥手。
“再见!路上小心!”敖子逸也蹦起来挥了挥手。内心因为这一系列信息依旧懵的一塌糊涂。
改天……要不去认识一下对门吧。
希望别是一只灵芝来开门。
蘑菇也不可以。
因为昨天下午接受的文化冲击太强烈,本来周日不睡到十点才不会罢休的敖子逸居然六点就起了床坐在窗前望着楼下发呆。
喝了口水正在盘算着早上吃点什么好,还用指尖旋转着篮球。
就看到一个穿着墨绿色毛衣拎着一袋子菜有一点黑的少年,和自己年龄也是相仿,径直向这栋楼走来。
用着拽的二万八千五的迷之走姿。
敖子逸很不争气地喷了一窗户的水。
他觉得自己从昨天下午开始就没接触过正常的世界。
脚步声挺重。敖子逸用纸巾擦着窗户,一边竖起耳朵听那个男生到了几楼。
“咔嗒——咣。”钥匙开门和关门的声音。
what???他进了对面503???
这就是那个黄琪儿?我的天看这哥们也没少在外面接触阳光啊。把面巾纸丢进垃圾篓,敖子逸在心里嘀咕着。
进行了好一会儿的思想斗争,敖子逸还是抱着篮球轻手轻脚地开门,挪到503门口。犹豫着不知道下一步该干什么。
就在这时门里面传来了说话声。
第一次觉得这房子隔音效果不好是件好事。敖子逸抱紧篮球把耳朵贴向门缝。结果碰了一耳朵灰。
“你也该,做个自我介绍吧。”
看来,不止有一个人。
敖子逸迅速判断出这一条。
“我是,黄其二的,哥哥。”
初步判定有三个人。
一番头脑风暴后敖子逸在心里打了个勾。
不过这个黄琪儿家,亲戚真不少,可互相感觉不认识啊。这不就很尴尬了吗。
屋子里又传来几句对话,因为走神敖子逸并没有听清。
静了约莫一分钟,敖子逸觉得自己的右脚有点麻了,刚直起身打算活动一下,手一滑篮球笔直地向下砸去。
“咣!”——“啊疼!”一声钝响和一声惨叫。
砸到脚了。
“吱——”正在抱着脚原地跳的敖子逸大脑还没反应过来,503的门打开了。
废话门口那么大动静换谁谁不开门看一下。
不是那个有点黑的走姿独特的男生。开门的少年穿着黑色卫衣戴着兜帽,一手插着口袋一手举着水杯,脸上没什么表情,卫衣上有几个显眼的白色大字。
无事嚼舌根。
这位仁兄看起来更像总是宅在家里的样子。毕竟正常人,从不在家里戴帽子。
“兄弟你谁。”两人无声对视了十秒后,少年先开了口。
“那个,我叫敖子逸就住你家对门504,我我我只是想来问一下……”
完蛋了要怎么圆过去啊总不能说我来你家门口偷听的吧。
“就是问一下……那个……你要不要和我一起打篮球啊。”一眼瞟到脚边还在滚着的篮球敖子逸脱口而出。
然后他立刻就后悔了。
敖子逸你是不是智障啊谁早上六点多连早饭都没吃就站人家门口邀请人打篮球???
少年的表情没变化一分一毫,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果断地伸手关上了门。
“诶打篮球哇我要去!”“我也挺想去的!可早饭没吃呢吧!”屋里两个音色不同的声音在关门的同时响起来,弯腰捡起球的敖子逸已经不想发表什么意见了。
对门屋子里有正常人吗。
所以半小时后,敖子逸发现自己已经坐在早餐店里了,对面坐着一个穿着红毛衣黑裤子的男生。自称是黄琪儿哥哥的那个,叫丁程鑫。敖子逸现在算是理清楚了,墨绿色衣服的男生叫黄远航,说要给不肯出门的黄琪儿做早饭就没跟着出来,说吃完了出来到篮球场找他们。黄琪儿就是开门的穿黑色卫衣的少年。
想起这个名字敖子逸就龇牙想笑。
“那只蠢汪偏要留下来给两脚怪做早饭,保姆啊他,也是不懂了。”丁程鑫撑着头等点的东西送上来,冲着敖子逸抱怨说。
并不知道他们三个具体关系的敖子逸自动忽略了反正也没听懂的奇怪称呼,用勺子拨弄了两下面前碗里热气腾腾的粥,点点头算是应和。
这家早餐店他来过几回,次次都只点白粥和炸土豆片。埋头喝了一口粥,热气蒸腾上脸颊,睫毛上似乎都结上了水雾。
丁程鑫突然问他。
“敖子逸,我说我是外星人,你信吗。”
“信啊。”敖子逸抬起头望着他,笑出一排整齐的牙,“我也一直认为我是火星人来着的!”
不爱尖叫的两脚怪好像说话总能把自己噎住。丁程鑫郁闷地敲开刚放到桌上的盘里的茶叶蛋。
于是两人安安静静吃了一顿早饭。
男孩子的友谊总是建立得迅速,尤其是闹闹哄哄打了一上午篮球后。
也很快能摸清一个人的大概性格。
丁程鑫是那种很精明的男孩子,从他打球的技巧和周到考虑就能看出。而黄远航是力气很大却说实话有点,怎么说呢,有点蠢萌,玩心思是完全玩不过另两个人,抢球基本一次没成功过。
还有,两个人的关系很奇怪。
黄远航处处找丁程鑫的茬,丁程鑫也不甘示弱眯起眼睛瞪着他,拿到球已经投进篮的敖子逸转头才发现压根没人拦自己。
从远处看你们俩怎么那么像小学生吵架斗气。
中午道别时,慢悠悠回家的敖子逸还依稀听到两人在压低声音吵着什么。
“我警告你离阿黄远一点。”
“我是他的哥哥,你管得着吗,黄远航小朋友。”
难道是为黄琪儿才吵的吗。敖子逸一头黑线。两个男生为了一个女生吵架很常见,为了一个只是名字像女生的宅男互相瞪来瞪去的,这就有点说不过去了吧。
难道那个宅男有什么独特的地方?敖子逸抓抓脑袋。
今天只看见了他一面,唯一印象除了黑色卫衣,白,腿好看。其他…….还真没什么印象深刻之处了。
嗯,他有一双会说话的眼睛。
纵使看起来是个不爱说话也不想说话的人,可眼睛里的世界并不冷漠,似乎盯着他的眼睛,就能知晓他的情感而且大差不离。
然而,只盯了十秒什么都没看出来啊……敖子逸懊恼地甩甩头发。
那改天再去敲一次门吧。
敖子逸小朋友在心里做下了这个宏伟的决定。
后来呢,事实证明,好奇心这东西,还真是不好说。
虽然老话说好奇心会害死猫。
可,关键是,敖子逸不是猫啊。
敖子逸破天荒的在周六下午没有去打球,而是抓紧时间赶完了所有的作业。
第二天早上,他醒的比上周日还早,一边盘算着这回用什么理由去敲503的门,一边心不在焉地用牙撕下一条面包鼓鼓囊囊塞在嘴里嚼着。
外面好吵。
不知道楼里哪家一大早起来似乎在弄家具,动静大的像拆房子一样。
真是扰民。
敖子逸停下了咬面包,支棱起耳朵仔细听了一会儿。然后一脸无语地撑住了额头。
这和拆迁一样的声音,貌似就来自对面,503。
诶对了,这样我就可以以太吵了打扰我睡觉的理由去敲门啦。啊哈这借口天衣无缝!我真是太聪明啦!吃完早饭就立刻去!敖子逸喜滋滋地在眼睛前比了个耶。
咽下杯子里最后一口牛奶,拍干净手心的面包屑,敖子逸站起身扯了扯衣角把衣服理平,揣好钥匙刚握住门把手。
催命一样的踹门声吓了他一大跳。手下意识一抖就把门拧开了。
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是什么情况的时候,两团毛茸茸的东西被眼前的人越过他肩头一把丢进了屋里,两团毛在屋里迅速扭成一团。
我…似乎知道拆迁的声音来自哪里了。敖子逸还保持着受惊的神色抬眼望着拍拍手把手揣回口袋里的黄其二。
“这两个外星人有毛病,丢你家放一会儿,你叫敖子逸是吧,家里没大人?”黄其二直接打断敖子逸疑问的眼神,
“那就行,谢谢啊。”黄其二呼了口气,看着敖子逸欲言又止的样子,扬起下巴问他,“怎么了?”
“我…不喜欢狗。”敖子逸一脸哀怨地盯着在客厅打架的黄色虎皮猫和哈士奇。
“哦。”黄其二转身就走。
正在敖子逸内心嚷嚷着黄琪儿你有点良心没有啊的时候,黄其二回头,一脸看智障的表情。
“不喜欢狗,那还不跟着我,兄弟你智商呢。”
“啊?哦哦哦知道了。”明白黄其二是同意自己去503,敖子逸手忙脚乱地跨出门槛甩上门,把猫狗大战果断关在了屋里。
“喵呜——”
猫咪抬头望着被关上的门,瞳孔里闪过一丝狡黠。
比想象中正常而且干净。
敖子逸呆呆地站在客厅四处张望。
“你还要站多久。”端着宝贝水杯的黄其二从厨房晃出来,喝了口水绕过他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拿起遥控器,“沙发上又没有刺。”
敖子逸小心翼翼地挪到沙发另一头坐下,双手平放在膝盖上腰挺得笔直好像等待老师提问题的小学生。
黄其二也没管他,随意调了个台。
哦又是无聊的宠物留恋外面不肯回家的报道。
黄其二静静听了一会儿,生无可恋地仰头把脖子卡在沙发背上,望着纯白的天花板,刚想发出人生本来就是一个人的人生的感慨。突然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哦对了,家里还有个人。
黄其二又喝了一口水,眼睛从水杯沿偷偷瞟一眼沙发那头正襟危坐的人,突然觉得有点好笑。
我有那么吓人?
似乎感觉到了他的目光,敖子逸小心翼翼地扭过头开口。
“那个…那是你家的宠物?”
“不是。”对于这件事,黄其二表示自己完全不想多提,说起来都是泪好吗?
“哦…你家里没有人陪你吗。”敖子逸可是典型的怕尴尬性格,努力想找一些话说。
“爸妈都在国外。”
“好巧哇,我也是!”
本来想就此结束话题的黄其二听到敖子逸这句话诧异地扭头和他对视,“你也是?”
“对啊。他们工作忙,在我上初中之后就没怎么陪过我。”敖子逸摊摊手,笑容掩盖了眼底划过的失落。
“那你一个人……怎么打发时间?”
“打球啊!”一提起篮球敖子逸的眼睛就亮晶晶的闪着光。
刚想和他交流几句独居儿童的心声的黄其二表示,还是看无聊的电视好了。
两人都没注意到,504里的声音已经停了。
兴许是打累了,虎皮猫正枕在哈士奇的肚子上睡觉,突然惊醒发觉自己居然在这只蠢汪怀里,刚想一爪子抓上去,却在还有半厘米时收回了爪子,用肉掌轻轻拍了拍哈士奇的脸,静静看了一会儿。
接着又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躺回原来的位置,眯着眼睛发出一串舒服的呼噜声。毫无戒备地再次睡着。
经过了一上午由敖子逸噼里啪啦讲一大堆而黄其二的回答永远在十个字以内组成的对话后,敖子逸表示自己现在真是郁闷极了。
有家回不了,对面这个人又完全没有想进行话题的意思。无聊到长草。
苍天啊我做错了什么要这样对待我。
坐姿已经放松下来的敖子逸抱起腿把头埋在膝盖间,侧头盯着一脸淡漠刷手机的黄其二。怎么办还是好好奇他内心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因为看的太入神,连黄其二已经放下了手机也这样看着他都没反应过来。
眼睛瞳色挺浅,也许是因为很少晒太阳的缘故。那次十秒的对视并没有判断错,他眼里的神情远比脸上要丰富,居然在里面看到了阳光般温和的影子,还有一丝丝的…惊讶?
正动用自己全部心理学知识分析的敖子逸突然觉察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我的天啊我能看到他眼神是因为他也在看我!我我我我就这么和看动物一样盯了人家一分多钟!
敖子逸尴尬到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我脸上有字?”黄其二挑眉举起握着水杯的手问他。
“没没没…没有。我我,我得回家里吃午饭了!”敖子逸此刻唯一的想法就是赶紧跑,跳起来踩上鞋子就往门外冲。
黄其二也不去关门,淡定地喝着水盯着门口。
果然,一分钟后一个小脑袋怯生生探进来。
“能帮忙把你家那两只弄回来吗…”
黄其二没忍住偷着扬了一下嘴角。
当然。这兜帽下的小小细节,门口的敖子逸并没有看清。
正午的阳光透过窗懒懒地洒进来,清晰照出两人间空气中浮动的小小颗粒。
这样的周日,在这一次后就莫名其妙成了惯例。
早上黄其二一手拎着一只的后脖颈扔进504,敖子逸唉声叹气地收好家里易碎的东西跟着黄其二去503。
然后度过一个听着隔壁拆迁无比尴尬的早上。
当然,对黄其二来说可是一个比猫狗大战就在身边清净的多的早上。
两人也慢慢熟络起来。元气boy敖子逸一旦不再拘谨放飞自我后,就很难收回来了。
“阿黄你陪我去打篮球吧我要无聊死了。”
“不要。”
“我告诉你啊生命在于运动你这样一直闷在家里是准备活成灵芝还是王八啊……”
“闭嘴。”
“阿黄那真的不是你家的猫和狗?”
“不是。”
“那你一直养着还得连累我交出504的居住权还不趁早哪来的送回哪儿去……”
“猫是丁程鑫,哈士奇是黄远航。”
“?????”
“要送你送我得罪不起那俩小祖宗。”
“丁程鑫真的是外星人啊我以为他那天和我开玩笑我还回答我是火星人呢!”
“你接受现实是不是太快了一点。”
“其实我觉得我真的是火星人,阿黄你信我吗。”
“……我信仰共产主义。”
“阿黄你就不能说话多说几个字多笑笑我每次看你都觉得和面对冰箱一样。而且还是那种里面没有什么好吃的的冰箱。”
“说到吃的我都饿了不如你给我弄点吃的吧。”
沉默最美。这是黄其二的真实想法。
“阿黄,你爸妈怎么会给你起这种名字啊也太女性化了要是我绝对不会要那个王字旁也绝对不会要那个儿化音。”
“你居然和这种名字相伴了十几年我真的好佩服你的勇气哇……”
等到敖子逸看到黄其二黑着脸把打有自己名字的手机屏幕推过来后。难得安静了整整一个小时。
这就real尴尬了。
好不容易摆脱了一言不合就打架的猫狗结果又被一个话多而且智障的一直认为自己叫琪儿的孩子缠上的黄其二,心里摆着一个大大的苦字。
exm???你敖子逸一直对我抱有什么样的偏见啊。
黄其二想到名字这件事都不知道是该气还是该笑。
现在丁程鑫和黄远航其实在打架这事上已经消停不少了,自己却还固执地总是把他俩丢进504去,其实还是有点私心的。
不知道为什么,就算敖子逸也是挺烦人的,还是想找借口让他来503陪自己。
说好的一个人的人生呢。
黄其二现在也不是很懂自己。
蓝星人真的是个好复杂的生物啊。来自其二内心由衷的感慨。
哦对了,明天又是星期日了。
“阿黄你看现在那俩只打架也不那么凶了就不能放你自己家吗我牺牲那么多我都被自己感动了你就不能体谅下我吗。”敖子逸委屈着脸絮絮叨叨跟在黄其二后面。
“不能。”标准的其二式回答。
……敖子逸觉得第一次在他眼睛里看到的那种温和的温度肯定是骗人的,面前这个人明明腹黑的不得了还压根没同情心好吗。
“帮我去倒杯水。”盘腿坐上沙发的黄其二才不管敖子逸心里的碎碎念,手里抬起水杯等着他接。
敖子逸你要硬气一点别接!这是敖子逸心里的声音。
黄其二的手就一直固执地停在半空中。
敖子逸立刻心软了,撇着嘴接过水杯走进厨房。
“啊!”敖小朋友还是改不了毛躁的性子,直接把壶里的热水洒到了自己手背上。
“怎么了?!”黄其二冒出来的速度同样把他吓了一跳。
他有那么关心我?这个移动速度对于一个宅男来说难度不小哇。
敖子逸一时忘记了手背上的疼眨巴着眼睛盯着黄其二,被盯的有些不自在的黄其二微仰起脖子一抿嘴。
“我,我只是来关心一下你有没有弄坏我杯子的!”
下一秒看到敖子逸手背上的红色烫痕后这打脸比翻书还快。
“你怎么那么智障啊倒水都能烫到自己真是没救了!站着别动我去找烫伤膏。”说着打开水龙头把敖子逸的手直接按到水流下。
说好的关心杯子呢。
敖子逸同情地瞅了躺在锅台旁的杯子一眼。你主人不要你了,他现在只关注…
这个结论让手背上的疼痛彻底不算什么了,直到被拉到沙发上坐下黄其二开始用棉签帮他涂烫伤膏的时候敖子逸的大脑都没运转过来。
“下次你别倒水了厨房还得拖。”
“哦。”不是你让我去的吗还怪我咯???
空气里静了一会儿。
“……看在你负伤的份上,今天中午我试着弄顿饭吧。”黄其二装作不经意地开口。
“你会吗。”
“我可以给自己的厨艺打101分只是从来懒得做而已,你觉得呢。”
“……”总感觉,黄其二今天是不是吃错药了。
“哇塞阿黄你手艺真的好棒啊!我本来以为会是黑暗料理的!”
黄其二有点小得意地望着桌前一惊一乍的敖子逸。
“比学校食堂好吃!不如我以后不呆在学校吃了就托付给你了!”
还得寸进尺上了。黄其二抱着胳膊想,却脱口而出。
“真打算把你自己托付给我?”说罢挑起眉露出一个有点邪却又好看的笑。
这下敖子逸再次愣住,夹菜的筷子停在半空中不知道该往哪儿伸,抬起头望向黄其二。
“啊……是啊。”
敖子逸确信自己没有看错,他在黄其二眼睛里又找到了那种叫温和的光芒。
“那就搬来吧。”
“哦。诶诶诶什么啊???”
“你搬来503啊,正好把504让给那两个外星家伙,我看他们俩现在越来越不像话了。”
“我…我…可….”敖子逸憋了半天也没想出来什么反驳的理由。
今天黄其二肯定是吃错药了。但敖子逸发现,自己有点不想拒绝。哦,不止一点。
“那,那好吧。”反正以后有好吃的饭了自己也不亏!敖子逸这么安慰自己。
“嘎——嘎——”黄其二魔性的手机铃恰好响起。
“喂?妈?”
“什么?你终于有时间回来了?哦要请我和其四吃饭?”
“妈,很遗憾,我现在找了个女朋友所以不需要你回来了。谢谢哈你家儿子现在把自己照顾的特别好。”
“对不起,黄美玲女士,您拨打的用户不在服务区,请稍后再拨,滴——”
干脆利落地挂断。
敖子逸在边上瞪着眼一脸讶然,好不容易从一堆字里揪出他所认为的重点。“谁谁谁谁是你女朋友了???我敖子逸可是根正苗红你起码得说男朋友好伐不能因为我好看就欺负我!”
说完看见黄其二笑到不能自已才意识到。
哦这就是说话不过脑子的后果。
这下可好彻底把自己赔上了。
似乎还没有白菜值钱。
敖子逸你就是个智障。
不过打心底这种心甘情愿的感觉是什么鬼啊!
第N波文化冲击。
不过既然已经答应了,反悔也不大好对吧。而且有好吃的其实自己真的不算太亏。嗯那我就勉为其难地接受现状吧。心里的小算盘迅速拨弄了一番。
于是敖子逸调整心态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笑嘻嘻蹭到黄其二身边坐下,盯着他的眼睛。使劲眨了一下眼睛后悠悠然开口。
“阿黄啊……”
空气中浮动着秋天特有的清爽气息,夹杂着淡淡的桂花香,是甜的呢。
“都下午了啊并不知道黄其二弄的怎么样了。”
“哦我觉得我们马上就能拥有504了。给阿黄一个赞。”
“你睡沙发,卧室我的。”
“凭什么啊你这个狡诈的喵星人……”
“喂蠢汪,有意见?”
“没,没有。”
OMEGA.&画风跑偏而且一发而不可收拾怪我咯,反正不是我干的(此处BGM:是你)[终于抢到了所有权来亲自发
ZOE.&我写了哪一段你们看的出来吗/摊手(这次omega小朋友脑洞厉害了看到草稿纸上推给我的黄琪儿三个字我都没忍住笑了起码五分钟
{梗:OMEGA &主笔:OMEGA& ZOE
{结尾留白送给你们自己想象就是这么任性[并不care的傲娇高冷式仰头
gay吧驻唱凯x内心叛逆好学生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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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时候是没人在病房看着王俊凯的,但就算是现在能和外界联络了,他仍不敢轻举妄动,甚至不敢发出声音,只能用发短信的方式和王源联系。下午与王源的小别重逢足矣让他到现在还未褪去那份激动,见面时没有来得及说的话现在正通过手机一一传递,两人仿佛又回到了刚交换手机号码的时候,被等待回复时的丝丝期待和隐隐兴奋充斥着,这种小心翼翼地互相依恋的感觉是刺激的,却同样是让人欲罢不能的。
王源不能再允许王俊凯把手机的电量浪费在无尽的情话上,王俊凯这才把心思放到正经事上,他告诉王源自己打算明天就醒来,只是他一直在思考到底是从医院里出逃还是家里出逃比较有把握。这的确是他们面临的最大难题,从医院出逃,也许会殃及到许多毫不相关的医护人员,王郑毅一定会怪罪她们与保镖的疏忽,并且勃然大怒,如果醒来之后跟着王郑毅回家,再从家中出逃,虽不会牵扯到他人,但王郑毅定是预料到自己的行动,安排全天候的看管,使王俊凯寸步难行。这两个选择显然都十分不利。
那如果试着妥协呢?王源发来的这句话在王俊凯心上一击,他不明白王源是什么意思,看似煞费苦心地假扮成医生来见自己一面还动真情,合着是为了说服自己让自己妥协?王俊凯抓着手机的手由于用力过度而有些泛白,头脑也是一片空白,他这才恍然地发现自己就算已经是个成年人了,却还有太多太多搞不明白的事情,就算自己凭借着无所畏惧的冲劲闯到了现在,看来也不过是自以为是罢了。
这并非王源无心的发问,也是迫于无奈,他知道自己上次做得事情已经够冒险,王俊凯的计划显然更有风险,自己切身体会过的惊心动魄,他不愿意让王俊凯再试一次,更何况上次那自认完美的计划,也还是被叶叔给一针见血地看穿,王俊凯这次如果有半点差错,不可能再有这么好的运气了。只是,过了五分钟,王源还是没有收到王俊凯的回复,他起初猜测王俊凯是不是睡着了,但又想着在这种关头,王俊凯应该不会允许这么危险的事情发生,总之,他完全没有料到王俊凯会因此动怒。
王源最终还是试探性地发了一条只有王俊凯名字的短信过去,收到的却是隔着屏幕也能感受到的严肃的反问,“王源,你到底还要不要和我在一起?”王源心里咯噔一下,他不知道王俊凯何出此言,更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他们之间的距离竟隔得比想象中远了,王俊凯开始不相信他了,会质疑他了,脑袋嗡地一下像是炸开了一般,他在手机上飞快地打下一行字,“王俊凯,你觉得累吗?”他想起了叶叔说的话,他和王俊凯是两块同极的磁铁,要在一起,会很费劲,很累。如果王俊凯真的觉得累了……
“你是不是有病?王源儿,你要是有病我看你也赶紧来医院治治吧。”王俊凯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能对下午还刚吻过嘴唇的自己最喜欢的人说出这样的话。不是自己变得太快,而是发生的一切变得太快。刺眼的话语同样刺痛着王源的内心,他其实很害怕王俊凯用这样的语气说话,他害怕生气时的王俊凯,但几乎是同时,他清晰地意识到自己最害怕的事情了,他真正怕的,是和王俊凯分开,就算在这之前并不是没有想过,但明明自己在看见躺在病床上的王俊凯时就下定了决心和他再也不要分开了,他颤抖着双手打回了一句对不起。
屏幕很快亮起,是王俊凯的来电,王源不得不以最快的速度接通,他已经无暇顾及其他的事情了。“王源儿,对不起是什么意思?你到底想我怎么样?”王俊凯像是被冲昏了头脑般冲人的语气让王源有些喘不过气来,“王俊凯,你……你别说话太大声,会被发现的。”“回答我的问题。”王源趴在书桌前,身体被抽空一样无力,“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一直都在一起……”电话那头突然变得很安静,只能隐约听见王俊凯的呼吸声,“王俊凯,你别说话,听我说,你刚刚可能误解我了,但是……但是没关系,现在我说清楚了,你相信我了吗?我不是让你去示弱,只是不想让你去冒险,那样太危险了。我不要你危险,王俊凯。”
一字一句都戳在王俊凯的心尖,他这才意识到是自己曲解了王源的本意,他又让王源伤心了,该说对不起的人应该是自己,但此时他却不能发出声来,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他怕一出声就哽咽地无法将完整的话说出来,不管是不是出于自己尚未恢复的神智和身体,他都不能原谅自己。“王源儿,对不起……”王俊凯把自己蒙在被子里,手攥着白色床单,“等我,等我……”王源闭上眼睛,感受王俊凯的声音,“我知道,多久我都等你。”
原来所有的争执和误解都源于两人的用情至深,他们太过珍惜,又太害怕失去,他们急于给对方太多只因他们还只有十八岁和二十岁,但爱从来不会因为性别和年龄而改变性质。拥有了彼此之后,他们知道了责任,知道了付出,真正地懂得了什么是爱。
电话挂断之后,王俊凯稳定了情绪,他认真地思考明天将要做出的重要决定,见到王郑毅,第一句话要说什么。其实几天前王郑毅坐在病床边和自己说心里话的时候,王俊凯也不是没想过与他和解,只是在要隐瞒王源的情况下,自己要以什么理由拒绝他让自己回家的请求。王俊凯几乎没做过这么重大的决定,原来的他可以随心所欲,做自己想做的所有事,但现在不仅是为了自己,更要为了王源,他要认真地考虑。
第二天早晨,王俊凯在第一位护士进病房例行检查的时候动了动眼皮,然后慢慢睁开眼睛,小护士有些惊讶道,“终于醒了?”王俊凯装作迷糊地应了一声。这小护士把手贴在王俊凯的额头上,一边询问道,“身体有什么不适吗?”王俊凯摇摇头,随后被扶着坐起来,“手脚可以活动吗?”“感觉有点用不上力。”护士点点头,转身去倒了半杯水递给王俊凯,露出安慰的笑容,“不用担心,这是正常的现象,毕竟你昏迷的时间有些长。”王俊凯知道,着是他最后投机取巧的机会,等这位护士走出病房,他就彻底只能选择最后一条路了,他仰头喝水的间隙做好了决定,他把杯子还给护士,“谢谢,请问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基本情况下今天就可以办理出院,这需要询问你家人的意愿了。没什么问题的话,我出去帮你登记一下,再通知一下外面今天来看护你的人。”王俊凯点点头,“麻烦了。”
听到关门的声音,王俊凯平躺在病床上再次合上眼睛,不到一刻钟的时间,门再次被打开,“小凯,你醒啦?”是叶叔,他三步并作两步地走到王俊凯面前,他是唯一一个知道王俊凯在之前就已经醒来的人,“叶叔?”王俊凯多少有些欣喜。叶叔从手提袋里拿出刚买的粥放到小桌板上,“医生说你要适当摄取一些热量,赶紧,趁热吃了。”王俊凯点点头,埋头把粥往嘴里送,终于吃到了有实感的食物,好在是在叶叔面前,不然一定是要被看出破绽的。
趁着王俊凯喝粥的空隙,叶叔说道,“你爸现在正好有个重要的会,所以我先过来了。之前他让你考虑的事你考虑得怎么样了?”王俊凯拿起边上的纸巾抹了把嘴,“我想和他再商量商量,你觉得有可能吗?”“你是说你想让改变主意?”叶叔难以置信地看着王俊凯,两个原因,一,他居然不打算反抗了,二,他居然在指望他爸退让。“我本来是打算逃的,但逃毕竟不是长久之计,万一我爸发现王源儿了……”王俊凯望向叶叔,显然是已经下定了决心的。“既然你想好了那就去做,这次你没有选择和你爸对抗,就说明你成长了,小凯。”叶叔拍了拍王俊凯的肩膀,“是有责任有担当的男人了。”王俊凯嘴角扯了个弧度,“叶叔,你会看好我和王源儿的吧?”叶叔没有说话,却不忍再质疑两人的感情,点了点头。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王俊凯好像已经占据了王源生活的大部分,无论做什么事情脑子里装的都是王俊凯,都说爱情会让人变得愚蠢,王源觉得自己也是中招了,但他却很清楚自己不能被爱情冲昏头脑,他要面对的、抗衡的事情还有很多,小到父母,大到社会,着所有的一切都容不得他半点马虎。
王凌这几天忙于工作,但那天王源站在他面前坚定地说自己喜欢王俊凯并且不能没有他的样子始终回荡在他的眼前,反反复复地挥之不去,尽管那天他最后用威胁式的语言对王源下达了最后的警告,但他总隐隐地觉得这件事情并不会太顺利,而他却已经亮出了底牌,因为他不可能去真的告诉王郑毅他的儿子和自己的儿子有不明的恋情,这无论对谁都没有半点好处,而他更不可能去告诉自己的妻子自己的儿子是同性恋,这只会让她做出更加不可思议的举动让事态变得更加一发不可收拾。他能想到的最简单的解决方式就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让这件事在只有他一个人知道的时候就止步于此,这也是他能想到的最好的结局了。
母亲似乎是注意到了王源这几天的精神状态,又想起上次不太理想的成绩,问他是不是最近忙于学习,王源有些敷衍地给出了肯定的答复,此时两人刚吃完晚饭,还不过晚上八点,他却觉得眼皮有些沉重,耷拉着恨不得马上合上。“你要是觉得累就早点去休息吧。”母亲唯有在王源身体不适影响到健康的时候才显露出一个母亲该有的温柔和关心。但也正是因为母亲的话才提醒了王源,自己还有学习这件不能耽误的重要事情,他抬手揉了揉眼睛往房间走去,盘算着自己落下的课业要花多少时间才能补上。
从此之后的每一章都要强调一下结局是HE &毕竟我自己都觉得很难圆回来了&摊手
#答应某位小可爱的初夜车。
#二次驾驶我不想say任何东西,只求不要打我【。
孩子们那么可爱我却这么罪恶??呜呜…发誓不再开车
#感觉这次是开飞机……
#乖巧等敖叽回来,我还是那棵清纯的小草&&
#勿上升真人!!
黄其淋喝醉了之后除去ktv时的疯闹喧哗,还是非常的安静的,比如现在,他正满脸通红地瘫在丁程鑫的怀里直愣愣地看着地面发呆,嘴里偶尔嘟喃两声,其余都是眯着眼发散。
丁程鑫扶着一个黄其淋还是绰绰有余的,毕竟这个人现在正软趴趴地像一滩水,身后跟着黄宇航和敖子逸,敖子逸虽然醉了但还是可以自己行走的,黄宇航偶尔搀一下,还算过得去。
四个人七扭八歪地在酒店走廊的地毯上行走,还好夜已经深了,没什么人走动,否则这可是大新闻。
“这怎么办呢?”黄宇航看着敖子逸眯着眼快要撞到墙上去了,赶紧拉住对方,问着一往无前的丁程鑫。
“先送阿黄回去吧,他的房间最近。”丁程鑫提溜了一把往下滑的黄其淋,看着对方红透的脸叹了口气,黄其淋往日都很有分寸的,而且酒量还算不错,如果不是最近敖子逸和那个小明星的绯闻,黄其淋怎么会这么不让人省心呢。
“哦。”黄宇航感觉身边的敖子逸听到黄其淋的名字身体好像抖了一下,错觉?
黄其淋的房间就在前面不远处的拐角,丁程鑫好不容易扶着这滩冰淇淋走到门前,正摸索着黄其淋的裤子想要找门卡,结果本来哼哼唧唧的黄其淋突然睁开含着水光的眼,看着丁程鑫猛地大吼,“我还能唱!妹妹你坐船头——”
丁程鑫被这猝不及防的怒吼吓得浑身一激灵,差点没甩手把黄其淋丢下去。
黄其淋清亮的声音高昂的在走廊里回响,这一喊就把敖子逸也喊串台了,拉扯着低哑的嗓子非要挑战一回高音,“哥哥我岸上唔唔唔——”黄宇航眼疾手快地捂住敖子逸的嘴,“小声点!”
眼看着黄其淋又要鼓劲撒欢,丁程鑫赶紧上下其手,一把从对方宽松的裤兜里捞出了门卡,“滴”的一刷,门开又迅速地把卡插到卡槽里,然后一把把黄其淋丢了进去,再立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身后的敖子逸一拽也扔了进去,猛地关上门,拍拍手,深藏功与名。
黄宇航在背后看的目瞪口呆,“这样好吗,把两个喝醉的人扔一块……”
“没事,你放心吧,我有分寸。”丁程鑫昂首挺胸满脸自信地拍了拍胸膛,黄宇航满脸怀疑,真的吗。尽管疑惑,但还是赶紧跟上那昂首阔步的人儿,算了,他说什么是什么吧。
(黄其淋:exm??)
甜到飞起来
速打小甜品,很短
希望这篇文可以给你们带来好心情
九月的第一篇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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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买淘气包吗?
大概敖子逸最擅长的事儿就是做淘气包,那种白色的小馒头球,被捏成小狗狗的形状。不说敖子逸这年龄也算锅盖中较大的了,有时候做事还有点大人模样,就是这性格,用爷爷奶奶辈的说就是皮得很,特别是黄其淋惯着他,敖子逸更加上天入地淘气的耍球球,经常弄得锅盖们鸡犬不宁。
锅盖们已经不止一次向黄其淋抱怨敖子逸天天就和淘气包一样蹦哒,黄其淋只是笑,用手指绕了绕躺在他大腿上的敖子逸的头发&我宠的&
黄宇航觉得,大概敖子逸还是小孩心性,毕竟和四五岁小娃娃抢吃的这种事儿,大人也做不出来。
在北京集训的时候,最深得敖子逸心的菜就是红烧狮子头。那天声乐课下课有点迟,敖子逸一听到老师说下课就蹬蹬蹬的往外跑。等锅盖们到食堂的时候,就看到敖子逸和一个小胖墩大眼对小眼,小胖墩的脸一抽一抽的,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敖子逸的嘴巴也瘪瘪的,好像小胖墩一哭,他也要撒欢的哭出来。
走到他们旁边,锅盖才发现,敖子逸觊觎的是小胖墩碗里最后一个红烧狮子头,敖子逸的手悄咪咪的伸到对面的碗里,筷子已经插进红烧狮子头里了&哎呀,你就给我吃一个嘛…&
敖子逸还没有说完,小胖墩就哇的一下哭出来了,敖子逸见阵势不对,也开始哇哇大叫,假装在哭,一边往嘴巴里塞最后一个狮子头,吧唧吧唧嘴以后又跟着哭,两个人好像比惨一样,一个哭叫的比一个大声。
锅盖们已经懒得理他了,黄宇航还算有点正义感,戳了戳旁边的黄其淋&诶,你也不管管敖子逸,这咋还和小朋友抢吃的了&
黄其淋走过去坐在敖子逸旁边,看了看比赛的两个人,清了清嗓子,在大家以为他能说出什么教诲的时候,黄其淋也开始哭了,那种凄凄惨惨的,一边哭一边嚎&啊,我的狮子头啊,我也想吃,最后一个~~&
小胖墩被吓得一下子停住了,看了看哭唧唧的敖子逸和黄其淋,吸了两下鼻子。小朋友单纯的很,看着黄其淋这架势,似乎是觉得黄其淋好像更惨一点&哥哥…不哭!明天还有的!&说完就把碗里的汤汁全部倒进敖子逸的碗里,然后给了一个鼓励的眼神就跑走了。
敖子逸立马停下哭声,顺便扯了扯旁边绘声绘色的黄其淋,乐滋滋地把自己的碗推到他面前&阿黄!给你!&黄其淋揉了揉敖子逸的头发,然后起身又去装饭了,活生生看着神转折的锅盖们,吓掉了好几个花卷。
丁程鑫有时候觉得敖子逸还有点小孩子的习惯,比如磨牙什么的,是什么时候发现的呢。
八月份的月考有一个节目需要四人连排,其中有个动作是拉手以后换位子。第一次走位练习,丁程鑫看着敖子逸在wave之前转头,往站在他侧面的黄其淋脸上啃了一口,真的是扎扎实实的啃了上去,然后拉扯了一下放开嘴,丁程鑫仿佛能听到黄其淋脸上肥肥的肉嘟嘟嘟反弹的声音。丁程鑫真是吓呆了,看着敖子逸做完以后,直接趴在地板上,双手抱着脑袋,撅着屁股左右摇,就像长了一个尾巴。
黄其淋也是愣了一下,右脸颊黏腻腻的,还保留了敖子逸的温度,黄其淋抬起脚作势要往敖子逸屁股踹过去,下脚的时候变了力道,踩在那两坨屁股瓣上揉了两下,黑色的裤子留下他的鞋印,然后敖子逸就若无其事的满脸严肃,站起来继续训练。
这还不算完,敖子逸好像对黄其淋的脸蛋上了瘾。中午吃饭的时候,看着看着就啃了上去,这次啃的狠了,还留下了轻微的牙印,敖子逸咬着黄其淋脸上的肉往外扯,还磨了两下牙,做完以后立马低头咕噜咕噜的喝粥。本来在自拍的严浩翔,差点没把手上用来自拍的碗丢出去。黄其淋淡定了不少,从旁边抽了张湿纸巾,把自己脸上擦干净,然后抓过敖子逸的脸,往他的嘴上呼噜过去。
张真源抬头瞄了一眼,黄其淋这种行为已经不能算溺爱了,这是赤裸裸的纵容啊。
贺峻霖想了很久没想明白,月考后来胃痛的要命的黄其淋是怎么这么快好起来的。
黄其淋蜷缩在地板上,捂着胃,希望能缓解一点疼痛,黄宇航在一旁和他说笑话,黄其淋一边笑一边抖,差点吸不上气,滚到一侧待着,黄宇航衣服的带子抽在屁股上,黄其淋真想撂蹶子了。
黄宇航还没走开,一团黑影突然扑上来,黄其淋光是闻味道就知道是敖子逸。&你干什么啊?&黄其淋说话的声音有点哑哑的,带点感冒腔,敖子逸侧压在他的肚子上前后滚,黄其淋怕他摔下去,伸出手搂住敖子逸。&滚一滚,痛痛飞走了&
路过的天天一脸茫然,好像没有听说过这种治疗方法啊?敖子逸抱着黄其淋在地上过了两圈,黑色的风衣都差不多沾满了灰尘,黄其淋跟着敖子逸笑笑笑,胃也没那么难受了,坐起身,敖子逸就顺势跨在了他腿上。两个人的额头抵在了一起,敖子逸还呆呆的,刘海有点湿透了,一根两根待在额头上,黄其淋动了动,敖子逸的鼻尖就顺势滑到了黄其淋的嘴唇上,黄其淋张开嘴咬了一口,看着敖子逸红红的脸&起来啦,我去换衣服,等会陪我去医院看看,嗯?&
黄宇航很想问,这旁边不断冒着的粉色的气泡真的不是特效吗?!
之前月考被爆出爱玩游戏的陈泗旭表示,自己大概不是最着迷的一个,敖子逸才是,还是那种比较幼稚的游戏,连连看,消灭星星,不费脑,玩的飞起。
敖子逸最喜欢的游戏其实是植物大战僵尸,原因很简单,锻炼演技。表演课老师第一次听到这种冠冕堂皇的理由,恨不得掏心掏肺表示这个锅我不背。
敖子逸玩植物大战僵尸的时候,会学着里面的植物动。向日葵就左右左右晃动,等到下太阳的时候,就大张嘴巴;卷心菜就伸出一只手,手心窝起,装作拿着颗菜,啪叽的投射;土豆就站着不动,被吃的时候嗯嗯啊啊的装作很疼的样子;樱桃呢就上下一抖一抖的,等碰到了,就一个跳跃装作爆炸…
不过这不是敖子逸最拿手的,敖子逸最拿手的是豌豆射手,嘴巴嘟起来,想象发射豌豆的声音,嘟嘟嘟的叫,脸颊一鼓一鼓的,也许把他放到水里,还能吐出一连串泡泡。随着豌豆射手的进化,发射频率还不一样,发出来的声音也大不相同,敖子逸倒是玩的很开心。
锅盖上课的时候发现敖子逸还没到,把公司都搜边了,回到练习室的时候,还没来得及讨论,就听到一连串啪叽嘟嘟嘟啊哐当的声音。黄其淋转到大家放书包的箱子后面,就看到敖子逸拿着手机,嘴巴嘟着还在发出声音&敖子逸…&
敖子逸猛的一抬头,嘴巴还没来得及收起来,眼睛笑眯眯的,黄其淋蹭的一下,双手捂住心口。敖子逸还没说话,黄其淋就走上前,右手拇指食指捏着敖子逸的脸颊,固定了他的嘟嘟嘴,看着敖喷菇,忍不住笑了起来,敖子逸愣了一下,脸颊开始升温&阿黄…里厚厚看啊&被捏着脸颊说不清楚话的敖子逸,看着黄其淋越来越靠近,啾啾啾,黄其淋很响的亲了敖子逸嘟起来的嘴巴&好啦,快起来上课&
黄其淋直起身子来,发现敖子逸还是不动,呆呆的看着他,黄其淋伸出手拍了拍敖子逸的脸&怎么了?&&阿黄…&&嗯?&&我还要亲亲!&&咳咳…&
黄其淋被敖泰迪推过来的直球正中心口&好不好!&&你先起来…&&那要不然你像我那次一样!给我一封都是亲亲的情书吧…!&黄其淋斜眼看到大家假装做事,悄悄挪过来的视线,看到黄其淋在看他们,又哄闹的围成一堆&好好好,你先起来&&你答应了!&
敖子逸笑眯眯地摇摇尾巴,惹得黄其淋忍不住呼噜了他的头毛。第二天练习的时候,敖子逸收到了黄其淋给的一个空玻璃瓶,听到黄其淋的解释以后,晃动着大尾巴又一次黏了上去
黄其淋说&这一瓶子都是我比的爱心和亲亲,都送给你,打开的时候要小心点&
结果那天,敖子逸就在自己上锁房间里打开了瓶子,满屋子都是黄其淋的爱心和亲亲,幸福的缩在被子里嘿嘿的笑
那些你给的亲亲都在时光的催促下发酵成爱心了
你要买淘气包吗?
不用了,我已经吃过了。
小狼狗逸X保健老师其
小狼狗的设定很带感,但是我好像没写出感觉QAQ
勿上升真人!!
听说学校里新来了个保健老师,在敖子逸看过的漫画或者小说里,保健老师不是身材热辣的美女也是娇小可人的清纯,不过现实毕竟是现实,新来的老师是个男的,敖子逸觉得男老师实属难得,不过一瞬间就抛之于脑后了,等到他见到真人之时,已经过了半个学期了。
那天正值六月,酷暑里的太阳简直太过残忍,炙热的光线烤烫着大地,也把地面上的人烤的生不如死。尽管如此,男生们还是热热闹闹地互相招呼着出去打篮球,一点也不畏惧夏日的炎热。
敖子逸不说学习如何,但是运动神经是一流的,尤其爱打篮球,也是篮球队里的一把手,每一场都少不了他,特别是他那热闹可爱的性子更是惹人喜欢,所以朋友很多。
那天纯属意外,也可以称之为预谋。
隔壁班的篮球队领头似乎早看敖子逸不顺眼了,一直在私底下搞小动作,不过敖子逸大人有大量自然不放在心上,那日的对赛,对方很明显是蓄谋已久,狠狠一球就给砸敖子逸脑袋上了,还在跑的敖子逸突然只觉眼前一黑,脚下失了力就给摔在地上,膝盖在泥沙地上蹭出两道血痕,令人触目惊心的伤口。
大脑晕眩,什么也听不清,只能感觉有人慌张地围了上来。
等到敖子逸再次睁开眼的时候,他正躺在一张床上,他眨了眨眼,眼前的光线才逐渐清晰起来,能闻到浓郁的花香,头还是有点晕,脚上的疼痛也消了,动了动才能感觉膝盖处像是被什么棉给包裹起来。
这里是……敖子逸的目光四处转了转,洁白的天花板,粉色的屏障,窗边摇曳的树影,以及操场上遥远的喧闹声,是保健室。
窗口还挂了一个风铃,风起的时候叮铃铃地直响,竟然意外的有清凉的感觉。
敖子逸很少来保健室这种地方,一是他很少受伤,二是活的比较糙,小伤小闹也不来保健室,顶多自己龇牙咧嘴回家被家人揪着耳朵一顿骂罢了。
他强撑着坐了起来,一眼就看到坐在桌前的那个人。
是一个年轻的男人,看上去也大不了他几岁,侧对着他坐着,嘴里轻哼着悠闲的小调,声音很温暖动听,敖子逸觉得比电视上那些所谓的明星好听多了。
从敖子逸这个角度可以看到他脸上勾勒出的姣好轮廓,眼神很专注,可以很清晰的看见对方浓密的睫毛,在眼角投下一片细密的阴影,美妙的唇形微微抿着,从白大褂领口露出的一节白皙脖颈曲线好看的让人忍不住想咬一口,懒洋洋地翘着二郎腿,窗外透进的暖阳把他周身罩上一层金色的纤光。
对方似乎感受到敖子逸炙热的视线,也抬头看了过来。
对上眼神的那一瞬间,敖子逸突然觉得好像眼前炸开好多星星,噼里啪啦地带着电,又好像有万千花骨朵盛开绽放,姹紫嫣红,都比不上对方眼眸里那深沉的光芒。他说不清这是什么感觉,难道是头晕的后遗症?
对方本来还是一脸冷漠的模样,一看到敖子逸登时就笑弯了眼,像是个得到糖的孩子,嘴角的笑容比糖果还甜,他咧着嘴开口,“小朋友你醒啦?”
说话的声音果然也很好听,像是黄鹂鸟,但是……小朋友?
敖子逸眨眨眼,摸了摸脑袋,再瞅瞅身体,没有变小啊,于是他抬起头,“小朋友是指我吗?”
“对啊。”对方很干脆地应着,然后站起身走向敖子逸,一股清甜的香味扑鼻而来,不是很腻的味道,就像他这个人一样干净清爽。他伸出手扶住敖子逸的脑袋,微凉的指尖令敖子逸不适应地瑟缩了一下。
“头还疼吗?”对方用手指揉了揉敖子逸太阳穴,敖子逸想了想,摇了摇头,“好多了。”
“那就行,其实本来该送到医院去的,不过看起来没什么大碍就行了。”对方又把被子掀开,把敖子逸的腿拉到身前,指了指他膝盖上两块涂了药水的棉絮,“洗澡小心点,很快就会好的,我已经里头的沙子给清干净了,可能碰水有点疼。”
“谢谢老师。”敖子逸小心翼翼地缩回腿,偷偷瞅了对方胸口的名卡,黄其淋。敖子逸不知怎的脑海中就蹦出冰淇淋的样子,说起来好久没吃了,这么热的天。
“不用客气。”对方伸了个懒腰,又慢吞吞地回了位置坐下,“你如果没什么事可以回去了。”
“哦。”敖子逸虽然心底还揣着对这个老师莫名的好感,但他没有死皮赖脸地继续呆着,只是慢慢地爬下床,动了动腿,还行,没有那么疼了,就是行动不便。“谢谢老师,我走了。”
“嗯。”对方撑着下巴从鼻子间挤出一声,懒懒的调子,很舒服。
敖子逸一瘸一拐地走到门口,突然感觉背后有什么东西砸过来,下意识地猛地回身伸手接住,是一颗小糖果,他疑惑地抬头,黄其淋正笑嘻嘻地冲他招招手,“小朋友反应挺快的啊,差点忘了说,明天要再过来我给你上药哦。”
“哦。”敖子逸把糖果塞到嘴里,是他喜欢的柚子味,忍不住幸福地扬起嘴角,“谢谢老师。”
窗外的绿叶唰唰地响着,翠叶映着光彩洒在黄其淋的身上,把他的白衣染上一层青绿,衬着他的笑脸都变得清新可人。
其实这不是黄其淋第一次见到敖子逸了。
敖子逸这个名字常常在来保健室的女生谈话中传过来,听闻是一个长得很帅气,笑容很灿烂,性格又很可爱的小男生,黄其淋也曾见过一面。
当时他正在保健室无聊地发困,突然就听到一声巨响,把他吓得差点没从凳子上摔下来,他正找凶手呢,就看到一个身影呼哧呼哧地跑了过来,是一个男生。
长得极好,黑色的碎发汗湿了黏在额上,脸部线条英朗,嘴角上扬,尤其是那一双眼,黑的清澈像一汪潭水,总是泛着粼粼波光,反射着阳光,耀眼的令人心动,身上满是少年的青春气息,黄其淋挑挑眉,他知道是谁了,就是传说中的敖子逸小朋友啊。
对方跑到窗前,兴许是窗帘的作用,他并没有看到黄其淋,只是蹲下身捡起一颗篮球,远方传来一声呼唤,他立马笑弯了眼,应了一声,“知道啦!”声音沙哑的带着青稚,提高了音调却意外的好听,他擒着篮球的手臂一挥,那球就精准地飞向远方的同学,纤瘦的手臂上肌肉线条明显,黄其淋说不清自己当时的感觉,就像是被太阳晃了眼,心头突的一跳。
自那之后黄其淋就记住了这个笑容明媚的男生,所以当敖子逸被同学搀进保健室的时候,他也吓了一跳,不过玲珑如他,一眼就知道那跟在队伍最末尾脸色阴沉的男生是罪魁祸首了。
其实黄其淋并不是专业的医师,家里小有资产,只是无所事事被父亲赶过来干份有贡献的工作,反正也没什么技术性的问题,平日也挺闲,他就答应了。
黄其淋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天色已经暗了,他也结束了一天的工作。
他把白大褂脱了下来,嘴里哼着小调就出了校。
还没走几步呢,就听到学校边一条小巷里传来嘈杂的声音,好像是学生挑衅闹事呢。
黄其淋靠过去一看,昏黄的街灯照耀下那个抿着嘴眼里冒着火被人围着的男生,不是敖子逸还是谁?
什么情况?黄其淋撑着手臂靠着墙看戏。隐藏在夜色中的滋事之人向前一步,在灯光下暴露的面容,不正是早上让敖子逸受伤的那个学生吗,怎么还蹬鼻子上脸了呢?
“不说话装什么孙子呢!我早看你不爽了知道不?!”对方粗着嗓子凶神恶煞地推了敖子逸一把,敖子逸被推得踉跄了两步,还是没说话,只是那双眼里的火光越发的炙热。
“我告诉你,别没事卖弄什么,真当自己是什么帅哥明星啊,我呸!”对方看敖子逸还是没有搭理越发地过分,身边其他的人嘻嘻笑了起来,黄其淋还是没出声,只是默默掏出手机录音起来。
“我告诉你,别再在篮球队里出现!否则我见一次打一次知道不?!”对方面部狰狞的丑陋,黄其淋摇摇头,先不提打不过就用卑劣手段的下三滥程度,就说这看准人受伤好欺负才来威胁的样子就是个孬种罢了。
“有本事你现在就打啊。”敖子逸终于开口了,声音低沉的可怕,眼中闪耀着火光。黄其淋闻言心中咯噔一跳,好像那火烧到心里去了,心脏热的吓人。
“艹,你当老子不敢是不是!”对方被激怒了,举起拳头眼看着就要挥下去,黄其淋赶紧上前把敖子逸往身后一拉,对方打了个空。“谁啊!他妈坏老子事!”
“你爸爸。”黄其淋扬着下巴轻飘飘地说,对方看到黄其淋一愣,瞬间脸都给吓白了,声音颤抖起来,“黄,黄老师……”
“哟,真亏你还记得我这个老师,这么等不及就开始欺负同学了?”黄其淋笑咪咪的眼中却丝毫没有笑意,声音冷的可以掉冰碴,“别再打他的主意,否则……”黄其淋摇了摇手上显示着录音完毕的手机,嘴角扬起一个完美的弧度,“我就上报给学校,这人证物证,可就不是休学可以处理的。”
“我,我……”对方果然慌了神,黄其淋就瞅准对方其实胆子小的要命的性子。
“还不快走,我这次就放过你。”黄其淋话音还没落,对方就仓皇而逃,一瞬间,小巷子就空了,仿佛刚才的一切就是场梦境。
“你没事吧?”黄其淋回过身,突然愣住了,敖子逸正盯着他,该怎么说,是那种炙热的仿佛可以灼烧一切的目光,直勾勾地注视着他,黑沉的眼珠里有一团火,刚才未燃尽的火光又复苏,熊熊燃烧着,把倒映在眼里的黄其淋烧个彻底,黄其淋只觉得浑身发烫。
“黄其淋……”敖子逸的声音嘶哑地厉害,低低地呢喃了一声。
黄其淋只觉得心头像是被戳了一个洞,边漏气边飘扬,“你叫我什么?”
“黄其淋啊,我看到你名卡了。”对方一瞬间就把刚才那赤裸的视线收了起来,笑了起来,漂亮的眼睛弯成一道桥,嘴角的虎牙添上了可爱的感觉,又是那青涩的少年感觉,黄其淋怀疑刚才是自己出现幻觉了。
“有你这么没大没小的吗,叫我黄老师。”黄其淋拍了敖子逸的脑袋一下,对方吐吐舌头,还是不情不愿地样子,“我想这么叫你,而且你应该没大我几岁吧。”
“不成,就算只大几岁我也是你老师。”黄其淋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还紧紧抓着敖子逸的胳膊呢,赶紧放开,然而敖子逸的手臂上已经被掐出一道红痕,“不好意思啊。”
“没事,话说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啊。”敖子逸眨了眨眼睛,黄其淋乐呵呵地伸了个懒腰,说,“凭我优越的智商。”
“……”敖子逸露出了难以言喻的表情。
“行了行了,别再说废话了,那家伙不会再来惹你了。”黄其淋扭了扭僵硬的脖子,把手机给敖子逸瞅了瞅,继续说,“如果有什么事你再和我说,我把刚才的话录下来了,需要的话我给你。”
“刚才那么危急你竟然还有心思录音,正常人不是冲上来阻止了吗?”敖子逸把手耷拉在黄其淋的肩头。
“这叫有备无患好吗,有这个东西就可以防止二次伤害。”黄其淋高深莫测地冲敖子逸露出了一个微笑,没有在意对方的过分靠近,“再说了,我指不定打不过对方啊。”
“没事,我打得过。”敖子逸挺着胸拍了拍黄其淋的肩膀,一脸的得意,黄其淋忍不住笑出声,“看不出来啊,小屁孩还挺能打?”
“什么啊,你这么质疑我?”敖子逸露出受伤的神情,“再说了,为什么老是说我小。”
“在我眼里你们都是小屁孩ok?”黄其淋把手机扔到口袋里,没有理突然沉默下来的敖子逸,看了眼手表,“已经这么晚了,喂,要不要老司机送你一程?”
“老司机?”敖子逸侧目。
“哼哼,成人的世界你不懂,走走走。”黄其淋咧着嘴笑着拖着敖子逸前行,灯光把拉拉扯扯的两人身影拉的老长。
自那次英雄救美的事件之后,敖子逸就彻底地黏上黄其淋了。
说来奇怪,敖子逸曾经谈过一次恋爱,还是女方先向他告白,他瞅着也不错,至少感觉挺舒服的,就答应了,结果后来也是女方先提的分手。
敖子逸嘴里含着一根冰棍,看着蹲在自己身前给自己换药的黄其淋,窗口的风铃摇啊摇,他的思绪飘啊飘,当时那个女生说什么来着?
「敖子逸,我觉得你一点也不喜欢我。」
敖子逸回忆不起对方的容颜,只能记得那天也是这么一个热烈的午后,晃眼的阳光晒得他睁不开眼,他似乎想回应什么,但是张了张口却发现自己什么也说不出口。
“想什么呢?”黄其淋懒懒的声音把敖子逸的神游给扯回正轨。
“哦,没什么……”敖子逸低头一看,药已经换好了,黄其淋扯了扯白大褂的领口,脖颈上一串细密的汗珠被抹去,“哎,这空调太不给力,几度啊?”说着就开始翻找起遥控器。
敖子逸还没反应过来呢,嘴里还啜了一口差点融化的冰棍,下一秒黄其淋突然把身子探了过来,敖子逸整个人惊得僵住。
黄其淋的身上有一股清香,淡淡的很清爽,还有点奶味,两个人靠的很近,黄其淋修长的脖子就横在敖子逸的眼前,敖子逸都能数清黄其淋脸上细密的睫毛以及脖子后头上那颗黑痣。
敖子逸感觉心跳突然加速,比平日里打篮球还要让他沸腾激昂。
“在这呢。”黄其淋伸手把遥控器拿开,正好看到脸变得通红的敖子逸,忍不住笑了起来,揶揄着道,“敢问纯情的小朋友脑袋里想什么呢。”
“没有!”敖子逸不敢直视黄其淋,只觉得脸烧得慌,自己刚才想什么呢。
“诶,你冰棒再不吃要化了。”黄其淋轻轻拍了敖子逸的脑袋一下,敖子逸立马狠狠咬了一口最后的一块冰,然后把棍子扔到垃圾桶里,擦了擦嘴,低着头默默嚼着那香甜的味道。
黄其淋笑着摇摇头,坐回位置上,自个嘟嘟喃喃地调着遥控器。
经过这几天的相处,敖子逸发现黄其淋其实骨子里是一个很冷漠的人,独处的时候经常冷着脸,连那双玻璃一样漂亮的眼眸里都是清冷的光,但是笑起来的时候又有春光暖阳,让人捉摸不透,但是……
「连牵手都是我主动的,在一起这么久了连接吻都没有,我觉得……」
树荫下的敖子逸哑口无言,手心黏腻的汗水把他整个人都融化。确实,他只是顺势答应了交往,但是却一点触碰的欲望都没有。
可现在又为什么,敖子逸抬眼看着被散乱的树影投射掩映的黄其淋,心口像是嘣地胀了起来,他对黄其淋却有强烈的欲望呢?
以前一年不会见几次的身影,开始隔三差五地往保健室跑。
“黄其淋!”黄其淋还没坐稳,门口就传来敖子逸的声音。
“哎哟我去。”黄其淋长叹一声,他已经懒得纠正对方的叫法了,这小毛孩又来了。“你咋又来了?”
“换药啊!”敖子逸答得理直气壮,把腿伸的笔直,膝盖处的伤口小的快要消失不见还真好意思说?黄其淋叹了口气,“小逸,你这换药有一天换几次的换法吗?”
“有啊,我这不就是吗?”敖子逸一屁股坐到黄其淋身前的凳子上,“我好无聊啊,你唱歌给我听好不好?”
“不好。”黄其淋斩钉截铁地拒绝了,也没理会身边的敖子逸,继续我行我素地玩着手机。
“保健老师都这么闲?”敖子逸凑了过来,把脑袋搁在黄其淋的肩膀上。黄其淋已经习惯敖子逸的亲昵了,漫无目的地刷着微博,也不在意敖子逸的偷看。
“这什么?”当他的指尖划过一副图的时候,敖子逸突然凑近,温热的吐息正好打在黄其淋的耳际,黄其淋浑身一哆嗦,手指就把那图给点开了。
好死不死就是一张两个男性接吻的图片,画的那叫一个生动形象,交缠悱恻,连舌尖的糖果都清晰可见,黄其淋虎躯一震,突然感觉压在身上的重量变得更沉,敖子逸的气息变得更加火热,看向黄其淋的目光都变得不一样起来。
我日!黄其淋立马把手机锁屏,危害祖国的花朵啊!太不符合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了!他一定要把那个人给拉黑!“你听我解释……”黄其淋嘴角的笑容都维持不住了。
敖子逸没理他,只是用手一个劲地在他身上摸索着什么,上下其手的感觉令黄其淋呼吸一窒,敖子逸打算干什么?
“糖呢?”敖子逸找不到只能问了,黄其淋立马松了口气,他今天出门忘带糖真是太好了。“没带。”
敖子逸看起来有点失落,但还是执意把脸凑了过来,黄其淋吓得一巴掌堵在两个人离得极近的脸之间,“你想干什么?”
虽然黄其淋察觉到敖子逸的心意,但他实在对祖国的花朵下不去手。
“不是明摆着吗?”敖子逸眨了眨圆亮的大眼睛,里头盛着满满的少年稚气,还有一腔倔强和喜乐,敖子逸坚持凑了过来。
黄其淋只感觉到手背上柔软的触感,像是道电流直蹿上头皮,就在脑里炸开了烟花,只能看到敖子逸低垂着的睫毛轻轻扇动,像是蓄着阳光的明媚,黄其淋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他竟然被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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