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LK-100S苏卡达叫唤不排便放不了MP3也读盘怎么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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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LK-100S功放/100W扩音机/调频调幅数屏/学校工厂农村宣传广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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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工定制否类型功放品牌双峰型号SLK-100S
SLK-100S功放/100W扩音机/调频调幅数屏/学校工厂农村宣传广播
本产品为山东省万和电子厂出厂,因SLK系列功放机而被社会所认可,因其产品的质量,技术,特别是这款产品音质,几乎和CD的音质相近,特别受消费者的亲耐。&SLK系列功放机,设有调频调幅收音,可收听中央及各地电台广播;设有USB接口,接收U盘数据灵敏,&录音功能为选装;扩音设有话筒和拾音(兼线路,CD输入)插孔,设有监听并可外接音箱。&&&&&& 本机型的特点是可使用12V电瓶供电(50W-300W机型),能输出较大功率,是移动宣传的优越工具。本机设有短路保护和峰值电平指示,样式美观大方,功能齐全,性能可靠,使用方便,是工矿,学校,部队,农村等单位宣传方针政策,开展文娱活动不可缺少的有力工具。&&&&&SLK-100S相关参数:&1.收音&频率范围:AM525-1605KHz,FM88-108MHz&灵敏度:AM&=200uV,FM&=40uV2.放音带速:4.76cm/s 抖晃率&=0.6% 信杂比&=30dB 频响125H-6.3KH&=8Db 3.扩音 灵敏度:传声ⅠⅡ&=4mV Ⅲ&=1000mV CD输入&=150mV,频响:80-8000Hz 失真度:&=5% 4.输出功率:&&注1,输出功率:电压240V时不记失真时的输出功率&&&注2,额定输出功率:在电压220V,负载为额定负载,失真度为5%以下时的输出功率&&&注3,额定输出功率见铭牌(铭牌额定功率为100W)&&&5, SLK-100S功放扩音机大小(长*宽*高cm):49*33*19.5&&&6,重量为:10公斤&&&&&&&本机型号特点&&&1,收听广播:请将天线挂起(根据需要选择天线长度,一般一米左右,若要收台多可加长天线,&&&若要选择性好天线应短些),将放音/收音开关置于收音位置,将音量电位器调到合适位置,选&&&择波段,调整调谐旋钮选择要收的电台。&&&2,扩音:扩音时请先将监听电位器关到底,将功能开关置于放扩位置。将话筒插头插入话筒口,&&&调节相应话筒电位器至合适位置即可。&&&3,拾音或CD电脑:将CD,VCD,电脑或者其他信号输出插口插入拾音或CD插口内,调节CD或&&&音量电位器至合适位置即可。&&&4,监听:在扩音机有输出的情况下,将监听电位器开至合适位置。&&&5,直流:使用直流时请先拔掉交流电源插头,将直流开关置于关,接上直流电源,用直流开关控&&&制开关状态。&&&7,将喇叭一个或多个并联在20V两端的接线端子上(引线横截面应在4平方毫米以上,严禁使用&&&电话线接喇叭);如果接音箱可选择功率大于300W的音箱接到20V两端的接线端子上。如果喇叭&&&离扩音机距离在300m以上时可配接优质120V/20V线间变压器后接在扩音机120V输出端子上,需&&&分区,请按说明书提示方法接线并打开相应分区开关。&&&&宝贝图片细节展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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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系我们时请说明来自中国供应商!      《心魔》       简介        一段恐怖吓人的灵异片段    师大女生宿舍午夜一楼女厕传出奇怪的哭声,一时间弄得人心惶惶,不久后,第一起女生自杀案发生了.    死者,是通灵社的成员之一.    铃声响起,死亡通知书传来,下一个,是谁?    这些命案与十多年前的命案是否有关?    她们,惹怒了亡灵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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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苗苗醒了过来,才知道自己昨晚还是困顿的睡了过去,也不知道那啜泣声什么时候停止。但有一点却十分确定,那声音绝不是幻觉,因为听它的还有其它女生。  “昨天晚上,你有没有听见……”教室里,一位女同学神秘兮兮的凑近另一位女生问道。  对方很快做出了反应。“你也听到了?这么说,不是我在做梦了?”  “啊?你们也听到了?”又一个女生靠了过去。  “什么什么声音?你们女生宿舍又闹鬼了?”八卦广播员敏锐的嗅到异样。  “是哭声,很凄凉的哭泣声。”  “切,我还以为是什么,八成是你们楼里哪个女生刚看完韩剧在偷着哭吧?”  “怎么可能?”有人开口反驳回去道:“要是这样,就是哭声一片了。”  这时有两个女生偷偷交换了个眼神,其中一个凑到苗苗身边消声问道:“苗苗,是不是你们宿舍有人在哭?我听声音就是从你们那里传出来的。”  苗苗大惊失色,头摇得像要掉下来似的。“不,不是我们宿舍。”  “那你听到了没有?”  苗苗快速的点了点头,那个女生又跳开到另一头,寻问另一个宿舍的女生起来。  一时之间,闹鬼的传闻开始在校园内流传开,大家默契的私下议论,不去惊动校方领导,他们深信,“通灵社”比校领导更能解决问题。  关于“通灵社”的传闻在未入校前苗苗就早有耳闻,社内骨干之一的屈敏是共认的文学界奇才,她的鬼故事不但在网络上受欢迎,就连出版社都找上门来要帮她出版。当然,“通灵社”出名的另一个原因是,它能驱鬼、辟邪,为同学们解除了不少麻烦。  在这样一个常闹鬼的校园里,也难怪追随“通灵社”的社员如此之多,虽然入社费十分的昂贵,虽然她们收取的各项费用都很高,但哭着喊着跪求她们帮忙的人还是排到了西伯利亚,有钱还未必能求得她们点头。  就连苗苗自己也跟“通灵社”买了个护身符防身,更巧的是,通灵社的五个成员都住在同一个校舍,大二生的她们,居住在二楼,苗苗宿舍的正上方。  令人失望的是,第二天晚上,以屈敏为首的通灵社成员守候了一晚,那个奇怪的哭泣声都没有再出现过。  学生们纷纷议论,说是那个女鬼害怕“通灵社”,不敢出来了,通灵社的神通广大再次被宣扬开来,苗苗更是她们忠实的拥护者之一,坚决的入了社。  然而,这件事并没有因此而完结,不到三天的时间,那声音又再次出现。除了睡得像死猪一样的舍管外,大部分女生都听得一清二楚,包括苗苗。但大家都不敢出来,瑟缩成团抱在一起,期盼着犹如神佛般的屈敏去将它解决,她收鬼已经不是一次两次,还有人亲眼见过她捉鬼的过程。  苗苗怕,很怕,怕得要死。那声音已被确定是从离她们宿舍十米不到的女厕传出,她像其它女生那样,躲在床上,竖起耳朵专心的听着门外的动静。宿舍旁边就是楼梯口,她们能轻易的听到脚步声,虽然很轻,但仍然可以确定有人下来了。  苗苗微微的松了口气,几乎百分之百确定是“通灵社”的成员,这个时候有胆出来的只有她们。  吱呀一声,虽然很小声,但全神贯注的苗苗她们还是听见了,抽泣声早就在前一分钟静止,这个开门的声音显然是屈敏她们进去了。至此后,再也没有什么声响传出,大家都惊心不已。  这时,胆小的苗苗也不知从哪来升起一股胆气,居然一骨碌爬起来下床,颤抖着打开门,回头看了一眼,她们在照明灯中睁大着老鼠一般圆亮的眼睛望着她。  “我,我去看看。”苗苗抛下这句话,视死如归般壮烈的走了出去。  事后据她所说,她那是好奇得不行才干出的蠢事,心被成百上千只蚂蚁咬似的,能亲眼见一次鬼,死也瞑目。  黑漆漆的走廊上连只老鼠都不见,但却不平静,无数个打着电筒的黑影从苗苗的眼前,身边晃过。他们不出声,也不点头示意,悄声的消失在夜色之中。师大晚上11点准时切断宿舍区的电源,就连路灯也不会留一盏。  苗苗暗自庆幸宿舍离女厕不远,几步路就能走到。她强顶着恐惧,不敢朝黑暗处望上哪怕一眼,一步一步,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还未行至厕所门口,一束光照朝她直射过来,笼罩在光圈中的她却感受到从未有过的恐惧,当自己成为发光源时,周遭的一切都变成灰茫茫的一片,什么也看不见,如与外界隔离一般。  “是谁?”  略显沙哑低沉的声音传来,由于刻意压低,在静寂的夜里特别诡异,吓了苗苗一跳,心吊在半空中,哑了似的。  “不要过来,这里危险,快回去。”那人又轻声说道,光束收了回去,苗苗眨了眨眼才慢慢适应黑暗,从对方的声音中终于辨认出人来。  是古时时,“通灵社”的招牌摄影师,很多灵异的画面都是她运用高超的拍摄技巧照了下来。  “我……”苗苗站立在那里,进也不是,退又不甘,正踌躇不前,正巧楼梯上又下来了个好事者,古时时忙上去阻止,身形粗壮的她,一头利落的短发,浓眉大眼,还真有几分威武的架势。  苗苗虽怕,却知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犹豫两秒钟后,狠下心把电筒一关,大步朝女厕走去。  她的脚步很轻,跟大家一样,怕惊醒睡得像死猪一样的舍管员。  运气不错,木门是掩着的,苗苗自然没有天大的胆子闯进去,只能偷偷的从门缝中望进去。里面有零星的烛光在闪烁,有如蜜蜂般的声音传出,但被滴达的水滴声掩盖,听不太清楚。  几个女生正背对着门口,她们都挤在最里面的一个隔间外……  苗苗努力的观察着里面的一切,手心渗满了湿湿的汗,心跳加速,但剌激的感观却让她激动不已。终于,她看到了,那一抹白,从隔间里露出的那裙摆的一角,下面是悬空的,没有脚,顺着那抹白向上走,一缕黑发跳入她惊骇的瞳孔中。  “啊……”苗苗倒抽一口冷气,差点儿失声尖叫,耳后根突然传来喘息声,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嘴。  “嘘,不要叫,快回去,这是只厉鬼,小心……她逃出来,要上你的身……”古时时吐出的热气灌入她耳中,声音听上去比鬼还阴森,吓得她差一点脚软跪在地上。  “还走得动吗?”  苗苗点了点头,捂在嘴上的压力感这才消失。  “快回去吧!”  苗苗不敢再朝厕所里望上一眼,头也不回的小步跑回宿舍,一手捂着嘴,另一手捂住心脏,惊恐得缓不过气来,总感觉背后有东西在追她,那一抹白深深印入她的脑海中。  “怎么样?捉到了吗?”  失魂落魄的苗苗刚躲进宿舍,手忙脚乱的迅速关上房门,靠在门背上大口的喘着气。听到动静的宿友纷纷探出头来,迫不及待的问道。  “不……不知道……屈敏她们……还在里面,古时时说……说是个厉鬼。”她兀自喘着气,说完后困难的吞了吞口水,但喉咙仍旧十分干涩。  几声明显的抽吸将室内的诡异气氛引至极至,没有人再吱声,呆滞的望着电筒发出的光亮,手中紧紧握着从“通灵社”买来的护身符,在心里暗自祈祷。苗苗带回来的坏消息让大家陷入更深的恐慌之中,谁也不知道古时时口中的厉鬼长的什么样,也许身穿红色长裙,七窍流血,一头长至地面的黑发,张着血盆大口,要吃人。  唯独苗苗,一声不吭的用毛毯包裹全身,夏日天里,却冷得发抖。  这个不平静的夜晚,在“通灵社”宣告暂时将女鬼赶跑告终,一切都在无声无息中静默下来。  然而,这件事真正终结却是在一场命案发生后。  
  有好多章?  
是个坑不?
  只要不是坑!我就喜欢~哈哈~
  不是坑,哈哈,会坚持更新滴,那个,偶滴《幽瞳》也不算是坑吧??汗,不都是单个个体的故事么?再汗
  可是,怎么还没有呢?出来冒个 泡 泡 &泡 泡 泡 泡
  3、  “学校不是出面澄清了吗?是风吹过破窗户的声音,而且你们不是再没有听见那哭泣声了?”从回忆中抽离出来,无神论者的我自是打从一开始就不相信有闹鬼这回事。  “可是,可是,这两三天它又开始啦!而且,《女厕血案》里面说厕所里明明是有鬼的,我也亲眼见过,那抹白。那分明就是人哭的声音啊!”  《女厕血案》是屈敏写的一本书,几个月前已经出版,而且卖得很火,这本书的大致内容就是围绕一年前那件事来展开的。  “那不过是一本书而已,好了,别自己吓自己了,哪有事隔这么久才出来闹的鬼?你啊!别整天东想西想,没有的也被你想成有的了。”  我再一次试着开导她,这已经不知是第几十次了,几乎每过几天就要这么来一次洗脑工作,真是让我苦不堪言。  “这次是真的,姐姐,你要相信我。今天是9月5号,那个女鬼又出现了,她这次要再带走一个人才会罢休的。”  “什么9月5号?”  “你忘啦?我们学校那个女生死的时候是9月10号啊!就快整一年了,每年的这个时候她都要带走一个女生。”  “苗苗,别急,我先问你,你有做过亏心事么?”  “当然没有啦!”  “那你还怕什么鬼啊?别说这世界上没鬼了,就算是有鬼也不会无缘无故来害你啊!”  “可是,可是一年前死的那个女生也没害过人啊!可她也被鬼给害死了呀。”  “谁说她是被鬼给害死的?有人看见了吗?都说她是自杀死的。”我开始有些头痛起来,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姐姐,你要相信我,她真的存在。当时,大家都看见了,她就像撞了邪一样,身着白色纱裙,披洒着头发,从顶楼的天台上掉下去的。我怕,我真的好怕,很有可能,下一个就是我。”  “别再自己吓自己了。”  花了将近半个钟的时间才把她惊慌失措的情绪安抚平静下来。  鬼故事在这个时候是十分盛行的,特别在校园更是如此,许多国内大型的文学网站为了迎合市场,还专门开辟出一个版块,让那些喜欢自己吓自己的人去吓个痛快。不管那些所谓亲身经历的鬼故事真实性有多少,但至少他们都做到了一点,足以让人信以为真。  好的鬼网站不太多,其中我最喜欢上的就是一个叫通灵者的BBS论坛,别看它网站虽小,但每天的人流量却大得惊人,如果留意的话,会发现,百分之八十以上居然都是学生。  我正像平常一样,睡前四处看看别人写的鬼故事,这时,一个主贴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校舍女厕闹鬼真实记录》  想起苗苗说的事,我怀着好奇的心理点击进入,自然没漏掉点击及回复数字,唔,大得惊人。  里边的内容大致先交代了宿舍的布置情况,然后又声称许多女生都在半夜里听到一楼厕所里传来的哭声,先不说内容如何,就作者的文笔还是不错的,至少在描写场景气氛方面挺到位的。  在第二楼里她又提到了一年前她们学校女生自杀事件,还影射校方的愚昧行径。  虽然没有注明是哪所大学,但从文中我隐约猜到这位作者肯定与苗苗在同一所大学,不然,天下哪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并且我确信苗苗不会撒谎骗我,如果她不是亲身经历的话她是不会乱说的。  特别留意了一下发贴人——屈敏。  又是她,我看到这个ID难免有些厌恶,此人在这个论坛中有着很高的呼声,据说推崇者占百分之七十五以上,她的主帖全声称是亲身经历绝无虚构,还说自己天生有通灵能力,可以与鬼魂沟通,会驱鬼辟邪之术。  我查看主帖的发帖时间,正是两天前,与苗苗说的时间也相符。  继续滚动鼠标滑轮,眼看着一天时间里的回复高达几百楼之多,看来这一年的时间,她的追捧者是有增无减啊!这些回复多半是一些疑问或解决办法,其它大概有十多个回复都表示自己也听到了,更加强了这个故事的可信程度。  我不管那些无聊的回复,专找主帖人的回复来看。第二天的中午她露了一次脸,再一次明确表示不是故事,是事实。早晨七点的时候她又上来说她听到了那个哭声……如何如何,并且提及一年前师大的那场命案,描述比前一天都恐怖吓人,今天她还没有回复。  扫过所有的回复,竟然高达上千楼之多。  想到苗苗也许就是受到这种无聊人士的妖言所惑,终日惶恐不安、恶梦连连,我就忍不住想反击,愤慨的回复了一些不平的言词批判作者的无知及卑鄙行为。  事实上,这已经有违我一贯的行事作风,我也不知当时自己是怎么了,如果我知道这一时的冲动会为我日后惹来杀身之祸的话,想来无论如何我也不会去多管这份闲事。  回复完后这事也就被我暂时放下了,又去其它地方溜达。    4、  这天晚上,就在我刚刚安抚完苗苗之后,她却又遇上极其恐怖的事情。  至从大一的下半学年开始,苗苗就换了宿舍,搬到二楼,成了通灵社的舍友。虽然这让她很高兴,但不知道为什么,至从她搬进新宿舍后,明显感觉到身边的同学、朋友们都在有意无意的疏远她,有时候又感觉被无数双锐利的眼睛监视着,犹如一片河中枯叶般。  瞥了眼屏幕右下角的时间,22:50分,再过十分钟就到断电的时间了,怎么舍友们一个都没有回来?环视着冷冷清清的房间,她忍不住打了个冷颤,这时一阵风吹来,挂在窗户上的风铃突然叮铃……叮铃……发出细碎刺耳的响声。  这个风铃是屈敏专程从娥眉带回来的,听说不但可以招魂还可以感应到鬼魂的存在。  搓了搓爬满鸡皮疙瘩的手臂,苗苗不敢再看它一眼,强顶着心上发毛的感觉快速将电脑关上,拿起牙刷毛巾向厕所方向走去。  
  跟以前住在一楼时一样,穿过隔壁的楼梯口就是厕所,洗澡房则在另一边的尽头。通常女生们都会在那边洗漱,这边由于不太方便,十点钟过后就很少人来了。平时这个时候还时不时会传来女生们夜聊的声音,可今天却反常的安静。  也许是因为前两天那神秘的哭声吧?大家都害怕,早早就睡了,除了通灵社那几个骨干敢在查完房后溜出去外,还有谁会半夜在外面走动的?一边刷牙的苗苗一边想到,还好,自己身上带了个法器,不怕,不怕。她试着安慰自己,可手上的动作却开始不自觉的加快,连洗面奶都不用,随意在脸上抹了几把,正打算小跑回宿舍,却在这时候想上厕所。  算算时间,离断电还有几分钟,现在解决总好过半夜打电筒出来,于是她连忙冲了进去,在最靠近门边的隔间蹲了下来。因为太过紧张,一时之间居然尿不出来,真是越急越见鬼。  厕所内的灯光有些昏暗,催魂般的风铃声不时飘荡在阴冷的空气中,似乎越来越急促,越来越急促,夹杂其中的脚步声就显得沉稳而有节奏感。  脚步声?  苗苗顿了一下,再憋不出尿来,竖起耳朵倾听,的确有上下楼的脚步声,虽然很轻,但却很清晰。她连忙抽上裤子,一心想着要冲回宿舍去,那里有屈敏她们的各种法器,百鬼不侵。  她故作镇定的走了出去,刚到走廊就被眼前那个模糊的身影惊骇得挪不动步子,在离她十几米远的地方,因为灯光太昏暗,看不清楚。  “苗苗?”对方突然开口道。  “池丽学姐。”跳上嗓子眼的心又给吞了回去,苗苗好一会儿才缓过气来,那人从阴暗处走了出来,光照下果然是个隔壁宿舍的池丽学姐。“你怎么在这里吓人啊?”  “不是,我好像听到奇怪的脚步声,就跑出来看看。”池丽的声音淡淡的,她一向给人不太健康的印象。  “啊?那你看见人了吗?”  “有哇。”  “真的!”苗苗好高兴。  “不就是你吗?”对方奇怪的看着她,好像看个怪物似的。  “不是我。”苗苗的脸垮了下来。  这时,一束强光朝她打了过来,中年女人粗声粗气喊道:“前面是谁?这么晚了还不睡觉,就要断电了。”是舍管在催人。  苗苗看着学姐一声不吭的慢慢转身回房,那动作,跟个幽灵似的。她不敢再多做留停,冲回到宿舍,关上门,风铃仍在花枝招展的摇晃着身子,风把碎花窗帘吹得老高,像有只手在里面挣扎,怪吓人的。她忙去把窗户关上,不小心朝黑糊糊的荒野瞥了一眼,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却是更显可怕。  毫无预兆的,整个世界突然漆黑一片,关电源了,苗苗被这突如其来的寂静吓得心都差一点儿跳出来,连忙三下两下跳上床,摸出头灯,打开。  睁大眼睛躺在床上她睡不着,满脑子的妖魔鬼怪挥之不去,暗底里祈祷舍友们快回来,不然她怕自己要疯掉。更糟糕的是,那个声音又出现了,跟去年一样,一模一样,还是那个哀怨,这么悲痛。  苗苗用手捂住耳朵,她但愿自己能入睡,只有这样才不会被这魔音纠缠、折磨。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哭泣的声音渐渐消失了,楼道上终于传来轻微杂乱的脚步声,苗苗惊疑的竖起耳朵,努力辨识。  喀嚓一声,锁孔转动的声音第一次如天来籁般让她感动得想哭,但又不敢出声,怕被她们嘲笑,只能悄悄装睡。  又不知过了多久,响动声终于停了下来,舍友们都没有交谈的打算,各自躺了下来。苗苗感觉到睡在自己上铺的葛言学姐正在爬上去,她似乎没有开灯,直接睡下。  “啊!”  突然一声惊呼传来,所有的人都打亮头灯照了过去,混乱中屈敏开口问道:“小言,怎么了?”她在她的斜对面,看得最清楚。  “有东西扎我的脖子,该死……”葛言惊魂未定的回道,她自己也打开了头灯,朝枕头照去,惊得喘不过气来。  刹那而止的声音令大家都感觉到不对劲,苗苗离她最近,从床沿看过去,没感觉有什么古怪,淡蓝色的枕头上不过摆放着一只红色发夹,很漂亮。  这时屈敏也靠了过来,她与葛言的反应一样强烈,苗苗从未见她这么惊骇过。  “这东西怎么会在这里?谁放在这里的?”她质问的声音简直就像要把人生吞下去,吓得苗苗慌忙摇手称不知。  “今天晚上有谁来过”  “没有人啊,一整晚就我一个人在这里上网。”  “那这东西怎么来了?”  “我也不知道,难道不是葛言学姐的吗?”  “怎么可能是我的?”葛言几乎是用吼的厉声道,她的反常显得十分可疑。  “你最好给我们说实话。”屈敏紧盯着苗苗的眼睛,像是要从里面找出些什么东西来。  “真的,我说的都是真的。”  “敏,这东西怎么办?”葛言似乎一刻都不想看到它,抛在了床下,让它在月光中静静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屈敏上去把它拾了起来,仔细的观察着,过了好一会儿才握紧拳头,愤恨道:“要让我知道是谁弄的恶作剧,我让他吃不完兜着走。”  站在她身侧的苗苗不禁打了个冷颤,对这句话丝毫不做怀疑。  当大家再次躺下来时,气氛变得微妙起来,除了了苗苗外,其它人的呼吸都显得有些急促。  不过是一只发夹而已,为什么大家的反应会这么奇怪呢?苗苗在一头雾水中渐渐睡了下去,直到第二天,她才终于明白她们惊恐的原因。    
  喵呜……好像反应不强烈捏,鬼影都不见一个,冷啊!
  5、  第二天,几乎同一时间,我又收到了苗苗的哭诉。  当她把昨天晚上的事情交代完后,我动手敲击键盘回她。  “苗苗,好好读你的书,别老东想西想,那脚步声也许是人呢?还有发夹,它并不意味什么。”  “姐姐,你为什么老是不相信我?连你都不相信我了吗?那个发夹,是有来历的,唉,不说了,反正你都不会相信。”她发完这句话后,小猫头像一闪,居然下线了,我差一点儿没闭气过去。  面对着突然静寂下来的屏幕,我轻轻叹了口气,知道说再多也是白搭,铲草除根,还是要先解决那个祸根才行。  于是我又找出那个主帖,点击进入看看反应如何。  果真不出我所料,批判大军很快就组成队伍向我开战了,漫骂声,叫嚣声……高达两百多楼,目的就是要我低头认罪。虽然看了还是会心痛,但这些并不是再次勾起我怒火的原因,是一幅图,主帖人昨夜凌晨发的一幅图让我彻底失去了理智,虽然认识我的所有人都一致认为我有可能是全天下最理智的人之一,但我还是破功了。  那是一幅第一眼看上去就能让人毛骨敕然的照片,虽然有些模糊但能够大致看明白是怎么回事。  一名身材纤细的妙龄少女,身着白色纱裙,双脚已经脱离看上去有些高度的护栏,整个人腾空向后倒去,黑发遮掩了她的面容,但透过发间缝隙,那只惊惧的眼瞳却让人印象刻深,还有那只在月色中闪闪发出红色光亮的钻式发夹,妖艳摄人。  在相片的下方还有一段文字——  “她,还会再出现,直到有人为她们申冤。”  对方很明显是在挑衅,简直就是无法无天了,我开始运用停罢已久的所有攻击性言语去反攻,去批判。这一次对方的回复很快,于是我们开始在虚幻的网络中口水大战三百回合。其它那些助战的虾兵蟹将我根本就没把他们放在眼里,直到另一个ID的出现让我一下冷静下来。  单倪,我为数不多的几个朋友之一,我们都有一个通病,那就是以自己的笔名为傲,无论在任何一个网站或论坛都会用它。  “真理永远无法战胜愚昧,何必跟一头猪去浪费生命呢?更何况这里还是猪圏。”  单倪的这一句话犹如当头倒下一桶冰块般,让如火焚身的我一下子冷却,最后回了一句话,打算收兵休战。  “终有一天你会自食其果,为自己的无知付出代价。”  把最后一段文字打上去后,OICQ里就有头像在闪动,当然是单倪,除了她再想不出第二个人来。  还没来得及点击对话窗口就自动跳出,她在邀请我视频,笑笑,对她,我一向不会拒绝。  在我OICQ的好友栏里总共只有五位好友,他们已经是我在这个世界所认识的几乎全部人。活了二十八年,熟识的人却少之又少,单倪是一个意外闯入者。  她比我小三岁,是个智商高达一百二的天才,据说还是保守估计。年纪轻轻就拿下了双硕士学位,我直到现在都想不明白,心理学与计算机这两门学科有什么关联之处?怎么这小妮子可以同时把它们都拿了下来?  单倪是我的半个同行,我们相识也是因为同样都在写灵异小说,并且都是大受欢迎的女性手写。她刚开始对我怀着敌对心态,最强有力的竞争对手,但在她看过我全部的文后却对我有了很大的改观,主动联系上我,并且大肆赞扬我的小说,从此就缠上我了。  在我的眼里她实际上就是个永远都长不大的孩子,虽然聪明,却淘气任性,狂妄自大却很理智,在她的身上你无时无刻不发现矛盾所在,可这却是她对自己最满意的地方之一。  不一会儿单倪那头染成深红色的俏丽短发先出现在屏幕前,然后是她那张灵气十足的脸,看上去十八九岁的样子,让谁看了都不会相信她是个双硕士。  “不要理他们,这些人不会有好下场的。”她先给了我一个甜美的笑容,然后打了一句话过来。  僵硬的撕扯面皮回了个微笑给她,又引来她一阵惊艳赞叹的夸张表情。我知道自己虽有几分姿色,但还不至于倾国倾城让另一个女人迷恋到如此地步,她这么做为的是豉励我多多活动面部肌肉。不然,真会除了手以外,其它肌肉全都要僵化,不能用了。  “其实我也有不对,不应该跟一群孩子闹的。”冷静下来后有些后悔。  “都成年了,还孩子?犯了事要负法律责任、要坐牢、要死人的。”我惊诧单倪的表情怎么突然变得这么阴狠?我从未见过她一副模样。  “别去理它了,最近都没见着人,在忙什么呢?”没记错的话,她快十来天没跟我联系了,实在有些反常。  我们闲聊几句又各自码自己的字去。    网络上的不愉快已经渐渐淡忘,苗苗也没再找过我,这件事似乎就这么不了了之,不过到被我捡了个便宜,当作现成的素材用到新写的小说中去。  这样大概过了四天后的一个晚上,单倪突然有在OICQ上呼我,叫我上通灵者论坛去看看,还直接把链接地址丢了过来。我也没多想直接就点击了进去,屏幕突然跳出的画面把我吓了一跳。  那完全是一个灵堂模样的大厅,整个是黑白色调,左右两旁摆满了花圈,正对着的前方一眼就看到一幅黑白相片,里面的女孩子长得挺普通的样子,眼睛直勾勾的,让人感觉不自在。  “怎么回事?”我莫名奇妙问单倪,她让我再仔细看看。像我这种一像淡然的性格是很不愿浪费时间管闲事儿的,但还是耐着性子再看了一次,这一看可惊吓不清。不是因为它故意放出来的音乐及哭泣声,也不是因为画面中不时飘过的恐怖鬼人,是横幅上的那句话。  ——感谢大家来到葛言的灵堂悼念,头七将安排在七天后的晚上。  “这是什么地方?葛言又是谁?”我疑惑的问到。  “这是网上灵堂啊!这你都不知道?现在可流行呢!知道那个葛言是谁吗?猜猜。”  “猜不出。”  “就是前几天晚上在论坛上侮辱你的其中一个家伙,好像是通灵社的什么成员这一。”  “你该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吧?”我惊骇的看着那个灵堂。  “当然是真的,我有这么无聊吗?”  我懊悔不已,不想我无意的一句话就给言中了,难辞其咎。  论坛里一时血雨腥风,天昏地暗,纷纷在议论这件事情。  有人说她的死是因为得罪了那冤魂,也有人说是玩碟仙玩出人命来了,没一个说她的死得正常的。更离奇的是,居然还有一个声称是她男友的人站出来说,是我害死的她。我没有现身争辩,关掉浏览器,想平缓一下情绪,又一个人死去。  
  6、  很久没做恶梦了,这一夜我又被那多年前的恶梦缠身。  第二天阳光已透过白纱窗帘披洒进来,我被同床共枕的小猫“咪咪”舔醒,作息一向很有规律的我难得一次懒觉,也许一夜恶梦影响了睡眠的质量,所以仍然感觉眼睛酸涩。  勉强睁开眼正对上咪咪灵动的大眼睛,可怜兮兮的望着我,“喵……”一声控诉我的罪状,忘给它喂食恐怕要饿坏了。怜爱的抱她入怀亲亲,我们两个生物相依为命多年,是它排解了我的孤独寂寞。  当我再次坐在电脑前时已经快十点钟,刚打开OICQ信息音就不断闪入,有些失措,这还是第一次,我的意思是,我的Q从未如此热闹过,待它们好不容易停稍下来,我连忙打开看个究竟。  共有一百多条,全部都是陌生人的信息,除了指控还是指控,莫名其妙的说我是杀人凶手,总有一天会糟报应,其中的几十条都来自同一个ID,剩下的也都是几个ID发过来的信息,女人的直觉,我很快的联想到与个虚拟灵堂有关。  正当我在无奈的删除这些信息时,我家的门铃响了起来。  点击鼠标,打开监控系统,清楚的看见门外站着一个陌生的男人,我的心还开始收缩,然后剧烈跳动。  我该不去理会,让他误以为没有人在家还是寻问呢?内心挣扎了近三分钟,电铃还在不屈不挠的坚持着,我的眼睛始终紧盯着屏幕中那个男人的面孔,最后,终于,我又再次点击了鼠标找到话筒,带着颤音开口道。  “请……请问……您……您找哪位?”太久没开口说话了,感觉发声有些吃力。我看见对方的脸中闪过诧异的神色,但很快又恢复常态。  “您好!我找林严沁同志,请问她在吗?”男人充满磁性的声音让人有种很舒服的感觉,但此时的我只觉得惊慌失措。  “我……我就……就是!您……您有……什么事吗?我……我……”我话还未说完对方就急不可耐的表明身份,这让我差一点儿没晕过去——他居然是个警察。  当我们面对面时,身材高大挺拔的男人,正圆瞪着他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望着我,当然,他是低下头向下四十五度角来俯视我的。  也许,他没有想到会是一个坐在轮椅上的年轻女士来接待,更没有想到,这栋老旧的房子居然只住了一只猫及一个残疾女人。过后这个自称姓墨名年的警察对我说,当时闪过他脑中的遗憾大过惊讶,他很遗憾这么一个美丽的女人居然是坐在轮椅上的。如果这是恭维,的确足以让我心花怒放。  可当时他绝对想不到,对于一个从小患有自闭症的我来说,要独自面对这个陌生人是需要多大的勇气才能克制自己不去尖叫,握着轮子的手铁青,借此来控制恐惧心理。虽然如此,我仍然不得不邀请他进来。  墨年给人很友好的感觉,笑容憨厚诚恳,有阳光的味道,就连一向不接近陌生人的咪咪都爱娇的朝他示好。  他很快的表明来意,有人秘告我有杀人的嫌疑,说完他还让我看了一张相片。  这是一张让我感觉很熟悉的相片,一个身着白色纱裙的少女,不同的是,她不是站在天台上,而是四肢扭曲的躺在水泥地上,长发混着触目惊心的血糊在面上,那双惊惧的眼瞳还流着血,似乎在指控,发上一抹璀灿的红光生生刺进人的心里去。  墨年先是问我认识这个女孩吗?我摇了摇头否认,强忍着看见血液刹那的眩晕感,脑中闪过一大堆血淋淋的零星片断……  我是被剧烈的摇晃唤回现实中来的,当我再次醒过来时映入眼中的是一张清丽美丽的面容,她就像根救命稻草般被我紧紧拽住双手。  “好些了吗?”她担忧的寻问我,递了杯温水过来,还有一颗定神的药丸,被我厌恶的推拒开,我对药物已经开始抗拒。  单倪常会不定期的来看我,每次都会大包小包把我家冰箱填充饱饱的,上一次来距离现在也快有半个多月了吧?  有单倪在,我的情绪稍稍平息了许多。此时她已经开始像只母老虎般对那个显然未弄明白怎么回事的男人语言攻击,那个男人还算有好风度,并没有跟她计较,任她指责漫骂,直到我出声制止。  “警察?”她突然想起什么般递了封信给我。“这是在你的信箱里拿到的。”  这是个完全空白的信封,没有一个字在封面上,显然不是邮寄过来的,很轻。墨年也凑了过来,大家盯着它,神色都有些古怪。我慢慢的撕开口子,里面有一张薄薄的白纸,说它是白纸也并不完全,因为纸里面有一个墨水渲染开的骷髅头,墨水的颜色很淡,骷髅头惟妙惟肖逼真的吓人。  “怎么会有这种东西?谁在搞这种恶作剧?”单倪首先发飚,她的性子就是这样,有时候火爆的吓人。  “我可以看看吗?”我把纸递给了墨年,他看了又看,研究了好一会儿,似乎也没看出个什么来,摇了摇头又递给我。  我隐约觉得这封奇怪的信还是与那个死了的女孩有关,还有之前所看见的那种照片,那个躺在水泥地上的女孩,我分明清楚的知道她是——葛言。  墨年又继续他的调查,于是我与单倪一五一十把网络上的那场口水大战说了出来。事实很明显,我不可能因为这种小小的争执而去杀害一个小女孩,我没有作案动机。显然他也是这么认为,并且表示,来这么一趟本来就是例行公事,这个案子太离奇,他早有心理准备不会这么简单。  “有人说,她是自杀?”单倪又试探的问道。  墨年保守的没有给予过多的回答,他起身表示准备离去,有礼貌的寻问是否还可以再来探访?我有些顾虑,但还是缓缓的点了点头,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这个男人给人很舒服的感觉。  墨年之所以说这个案子有些奇怪不是没有道理,当然事情的经过我也是在过后才知道。    
  顶,楼主加油啊
  7、  葛言的尸体是早上在一个女生的尖叫声中被发现的。她的宿友苗苗似乎被吓得不轻,她坚持声称屈敏是被鬼缠身害死的。  就在几天前,她们整栋楼的人只要到了深夜都会听到那个女鬼的哭声。  葛言是个不太爱说话的女生,喜欢上网,一到网络上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口若悬河,四处与人争辩。  平时除了通灵社有活动外很少外出,她的男朋友常为她打饭什么的,两个人很是恩爱。  葛言的不寻常引起了大家的注意,但因为她是通灵社的核心成员之一,大家都没有特别关注,最了解情况的,恐怕只有跟她同一个宿舍的苗苗等人。  据苗苗说,葛言在发现那个发夹的前一天还好好的,跟平常一样,参加通灵社的活动,跟男友浓情蜜意。但发夹出现后,她的行为就开始反常起来,事实上,不仅仅是她,宿舍内的其它成员的脸色都不太好看。  那天晚上,苗苗特意赶在十一点钟之前上趟厕所,却撞上葛言,她突然像疯了似的惨白着脸跑出来,一把推开站在门口的她,朝楼梯跑去。苗苗不知道出了什么事,连忙跑进宿舍通知其它人,她们今天晚上意外的都没有出去。  当她们追赶上天台时,只见屈敏站在正中央,对着夜空张牙舞爪,狂吼道:“是你,我知道是你,为什么要缠着我?不要缠着我,走开,走开。”  粉蓝的睡裙在空中飞舞,她的双手在对空挥舞……  苗苗被她这样子给吓傻在那里,只怕真是中邪了。  “苗苗,你先回去,帮忙泡杯热奶。”屈敏温柔的对她道,这种刻意的温柔更让人不安。  但早已失去平常心的苗苗却感激不已,转身逃回宿舍中,一边泡牛奶,手还在颤抖。  不知过了多久?热牛奶都冷了下来,她才听到一群人从楼梯下来的脚步声,古时时还把一些好事者赶在了门外。  “学姐。”苗苗无措的站在一边,让道给她们拥着还在发抖的葛言进来,她的脸色看上去还不太好。  “苗苗,牛奶泡好了吗?”屈敏问道,苗苗忙把微凉的牛奶两手捧上,还不时的偷偷注视着葛言。  屈敏接过杯子,从抽屉里拿了个瓶子出来,倒了些粉末进杯子后递到葛言嘴边,轻声道:“喝了它吧!好好睡一觉起来什么事都没有了。”  葛言呆滞的看了她一眼,乖乖的接过杯子一口气喝完,就在大家都以为她情绪已经稳定时,她却死活不肯爬上自己的床,就像上面有什么东西等着她似的。无奈下,古时时只好让出自己的床位,给她暂时睡一晚。  让苗苗颇为感到安慰的是,那天晚上再没有听到女鬼有啼哭声,或许是因为通灵社的学姐们都在的原故吧?这晚她睡得特别沉。  第二天,葛言不顾通灵社其它成员的劝止,坚决跑到男友的舍宿去睡,结果到了第五天,收到她跳楼自杀的消息。  那天,正好是9月10日。  8、  墨警官走后,单倪按摩我早已失去知觉的双腿问道:“这两天有感觉吗?”  我摇了摇头,对于再次站起来我早就不抱任何的希望,也不热衷。  “你要克服心理障碍才行,不然……”单倪抚摸着我的双腿,她一直坚持它们是因为我闭塞的心才无法站立。  我摇了摇头道:“留下来吃饭吧?我让张姐给你做好吃的。”  “今天不行,我还有事,改天吧!你要不要我再给你带点什么过来?”  “不用,张姐会买的。”  “张姐怎么能跟我们年轻人比?她的喜好我可不敢恭维。”  “是,是,是,不过这话可别在张姐面前说啊!”  “知道了!”  我们相视而笑,默契无比。  送走稀有的访客们后,时间已经来到中午十一点半,张姐来了,开始为我张罗午饭。而我,则坐在电脑桌前,开始一天的工作。  “小姐,今天单倪小姐来过是吗?”晚饭时,张姐正准备离开,她还要回去照顾自己的家。  “嗯。”满口饭菜的我含糊的应了一句,好不容易把口中的饭咽下去,却看见她还无措的站在饭桌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张姐,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我试探的问了一句,毕竟两人相处了这么久,对彼此都有了一定的了解。  张姐似乎很为难,但还是吞吞吐吐的说道:“严沁小姐,你可不可以先预支我三个月的工资?”  我松了口气,笑了,还以为什么大事呢,就说道:“当然可以,不过我现在手头上没有这么多现钱,明天给你,可以吗?三个月够不够?”虽然我不知道张姐家里出了什么事,但刚领完工资没多久的她又开口一定是很缺钱用。  “够了,够了!谢谢小姐!”张姐感激道:“你知道的,我大儿子出了车祸,可是,我们家这情况,所以……”她的脸红了,似乎是件很羞耻的事情,让我不得不安抚的笑了笑。  “没关系,不用这么客气的,以后有什么困难再跟我说就好。”  “是的,谢谢!谢谢!”短暂的沉默后……“那,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回去了,儿子还在医院,我得给他弄些吃的过去。”  “哦,好!路上小心。”我有片刻失神,想起单倪的提意,最终还是没有开口挽留张姐留舍陪自己过夜。可怜天下父母心,在这个时候,我怎么好意思剥夺人家为人母亲的义务呢?  其实原本张姐是全职保姆,在张姐之前则是她的妈妈,可至从她儿子出事后,她就提出要晚上回去照顾孩子的要求,我当然不会拒绝。张姐两母女为我们家服务了几十年,一直都很尽职,特别是她已故的老母亲,更是把我当亲生孙女一样看待,可以这么说,我的童年就是在慈祥的奶奶与张姐母亲的关爱下过得比较幸福。  不敢再去回忆奶奶,就像我从不曾踏上二楼一样,有些东西让会让人不敢将那层面纱掀开。  晚饭后习惯性的打开OICQ,还是一堆陌生的留言,早已习惯别人异样相待的我,自然不会太在乎那些侮辱谩骂的字眼。  
  谢谢starhawk ,至少让小猫知道有一个人在看了,感动ING
  鱼儿抱抱猫猫~
  亲亲鱼儿,嘻~`
  好友栏中却很安静,这种安静让人有些不安。苗苗刚刚遭遇不幸,怎么会这么平静呢?想着想着越是不放心,第一次主动点击那个可爱的小猫头像,发话过去。  “苗苗,你还好吗?那件事我已经听说了,但愿你没事。”过了大概五六分钟这么久,却一直都没有等到她的回复,我有些失望,但更多的还是担心,担心这个天真的傻丫头会不会想不开。  时间不自不觉来到晚上十点钟,这时QQ终于有了回应,是陷入极度恐慌中的苗苗。  “我,我不知道。我不想再住在这里,可我没有地方可以去,她们也不让我去。”  “谁不让你去?”  “她们又收到了那个发夹,就在左晴伦学姐吃饭的饭盒里,红艳艳的,像一小滩血摆在那里。”  “左晴伦是谁?”  “她们让她回家了,但不准我离开,也不准我把这件事说出去。可我知道,我知道她们都收到了死亡短信,我好怕啊!我真的好怕!”  “苗苗,你到底在说些……”接下来的话我没有来得及发出去,她的头像突然一闪,变成灰色,像死了一般。  这时,我突然感觉到有一双眼睛似乎在看着我。扭头望向窗外,除了不远处被风吹得沙沙作响的树外,再有就是栋栋相临的老房子,肃立在黑夜中。  这里地处旧城区,每一所房子几乎都是独门独院,年纪比我奶奶还要老的旧式建筑。因为太旧,许多年轻人都搬迁到交通更便利的市区,宁愿住那鸽子笼似的房子也不愿再回来。  唯独我,舍不得离开,也离不开,这是奶奶留给我的唯一遗物,埋藏着太多的回忆。更何况,这里很安静,十分适合写作,邻里邻居又都是些从小看着我长大的老人们,对我都十分照顾,我没有离开的理由。  “喵~”  正在我想得出神时,脚下的小猫咪咪突然尖叫一声跳上了窗棱,对着外面一副严阵以待的架式,把我给吓了一跳。  “咪咪。”我唤她,再次瞥了眼窗外,确定的确没有人。“咪咪,过来。”咪咪似乎没有听到我招唤,仍在警戒状态中,我只好转动轮椅过去,把僵硬的它抱在腿上,朝外张望几眼后拉上了窗帘。虽然没有看见什么人,但那种强烈的,被人盯上的感觉依然还在,再加上咪咪反应,另我也有些不安起来。  “有事给我留言,或者给我打电话,139XXXXXXXX。”在QQ上最后给苗苗留了言,然后我关上电脑,决定早早睡觉。  今天所发生的事情让我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总感觉透过窗帘有双眼睛在那里,望着我。可是医生叮嘱过我必须保持良好的睡眠及好心情,因为我有轻微的抑郁症。在吞了颗安眠药后,我一手抚摸着床下咪咪如丝般的毛发,渐渐的进入梦中。    9、  咚咚咚……  午夜  床头柜上的莹光时间显示3:44  我被一阵脚步起吵醒,它在我的头顶上转圈。按理来说吃了药的我不应该会醒过来,可那硬鞋底在硬木板上回响着,它就像来自地狱的声音,一步一步的正准备吞噬我的灵魂。  也许是贼,哦,老天!这个时候我竟然会冒出十分荒谬的想法,宁愿是其它什么脏东西也不要是个人,至少我能保证自己不会被一只鬼给吓死,但歹徒的凶残却不在我的控制范围之内。  紧闭上眼睛,我决定不动声色,竖起耳朵努力的听着楼上传来的动静。我想,如果他是个贼的话,一定会乐意碰上不会妨碍自己偷窃的屋主。只要他满载而归,就不会伤害一个睡得像死猪一样的女人。  很快的,我发现自己错了,这显然不是一个普通的盗贼,一分钟过去了,他始终没有离开我上方的房间。  那是我奶奶生前的卧房,我很清楚,那上面除了一张床及古老的衣柜外几乎没有什么东西,他不可能会在那个盖满白布的房间待这么长时间。  咪咪!  我突然惊觉睡在床下的咪咪居然没有一点反应,平时就算有只蟑螂爬过它都会跳起来乱叫,怎么今天却不吵不叫?  我艰难的挪动身体,朝床下望去……  空荡荡的木质地板上,什么也没有。  咪咪,不见了。  喵~  不知道什么时候脚步声已经停止,传来猫的惨叫声,紧接着又叫了两声,不断的叫着,声音越来越急促,越来越凄厉。  咪咪,是咪咪。  我慌了,六年来,它是唯一与我日夜相伴的朋友,驱赶了我的孤独与绝望,奶奶死后,我几乎是依赖着它才活到了今天。  困难的慢慢坐起身来,将床边的轮椅拖近床边,轮子在硬木板上滚动的声音并不轻,相信上面的人肯定听见了,但他似乎并不在意,咪咪痛苦的叫声并没有停下来,我加快了动作,几乎是以最快的速度坐在了轮椅上。这对瘫痪了十几年的我来说并不太难,每次似乎总会听到奶奶的声音在耳边回荡。  “亲爱的宝贝,你能行的,相信自己,你一定行。”  奶奶,请你在天之灵保佑咪咪,千万不要让它出事。我在心里默默的祈求着,楼梯方向滚去,慌乱间,居然忘了要开灯。  到了客厅,我重重的拍了两下手,自动感应灯亮了起来,这是单倪特意为我弄来的,我从未像此刻这样感激她的细心周到。  来到楼梯口,而对着那个通往二楼的木质楼梯,我几乎立刻感觉到一阵眩晕,但咪咪的声音使我振作起来。  怎么办?我抬头看着黑漆漆的楼道,上面的灯不是感应式的,因为我从不上去。  就在我犹豫不决的时候,咪咪的惨叫声刹那间消失了,我听到了对方喘息的声音,那种被人窥视的感觉又变得强烈起来,不好的预感闪过。  “咪咪。”我不顾一切的叫唤出声来,但没有听到任何的回应,扑通一声,我抛弃轮椅让自己跌到在楼梯前,用双臂艰难的向阶梯爬去。不能失去咪咪的坚定信念支撑着我,不能停下来,朝着黑暗爬去,虽然我不知道前方等待着我的会是什么,但我必须去。  正当我满身大汗爬至一半时,一个黑影从楼上的黑暗中朝我砸了下来,浓烈的血腥味充斥着我的嗅觉,当我在微弱的光照下看清那东西时,眼泪一下子全都涌了出来。  是咪咪,它脆弱娇小的身子毫无生气的躺在阶梯上,漂亮的白色毛发上沾满了殷红的血迹,一滴滴流淌下来,它的肚皮被人从中间破开,露出可疑的内脏……  咪咪的惨叫声在我耳中回荡,强烈的眩昏感袭来,将我卷入空虚的黑洞之中。  
  10、  “奶奶……”  满头银发的老奶奶从楼梯上缓缓走下来,一个绑着马尾辫的年轻女孩坐在轮椅上,欢快的向她招着手,可老人似乎看不到她,正在小心的,一步一步的往下走。  “奶奶……奶奶……”于是她又大声的唤道,这回,老人发现了她,冲着她笑着。  刹那间,笑容凝固在了爬满皱纹的脸上,她惊愕的从楼梯上滚落下来,头碰撞在墙上,砰!的一声,血喷射在墙上、木质地板上,还有女孩的身上,浓稠的腥味在房间里散发开来。  “奶奶!”  我一下子从恶梦中惊醒过来,触目所及是白茫茫的一片,这似乎不是我的房间。  “沁,你醒了?”单倪那张漂亮的脸旦闯入了我的视线,接着是另一个,不算熟络的男人,墨年警官。  他们怎么会在这里?这里又是哪里?难道说,那不是梦?  “咪咪,咪咪呢?”我激动的钳住单倪的手臂,尖声问道。  “沁,你先不要激动,好好休息,其它的事不要想太多。”她不太自然的从我手中抽了出来,面色看上去有些憔悴,精神状态并不比我好多少。但这个时候的我已经失魂落魄,无暇顾及其它,一心想着咪咪。  “它是不是死了?”我追问道,直到看见单倪表情肃静的点了点头。  这时,站在旁边一直没有说话的墨年突然上前一步道:“严沁小姐,你现在的情绪好些了吗?方不方便给我录个口供?”  “你这人有没有人性?没看见她都这副样子了,还要录口供?你要把她逼疯才甘心是不是?”  “可是……”  “没有可是,请你出去!”  “严沁小姐,我很抱歉在这个时候还来骚扰你,但这是我的工作,这对我们的调查十分重要,希望你能……”  “都说了叫你出去,警察就可以这么蛮不讲理了吗?你还站在那里干什么?严沁她要休息了,你耳聋了吗?还不出去?”  “单倪,算了。”就在两人争执不休时,我已经平静了下来,虚弱的对墨年警官道:“请你开始吧!”  “咳嗯,请你描述一下昨天晚上的情形。”  于是,我们开始了长达一个多小时的问答,墨年问得很详细,每一个细节都不错过。虽然我很痛苦,但为了查到惨害咪咪的凶手,我命令自己必须再次去面对那不堪的记忆。单倪不时在一旁安抚着我的情绪,对于我奶奶失足惨死在楼梯上的事情她是知道的,所以很担心。我十分庆幸在这个时候能有个好朋友陪伴在我身边,支持着我。  “就这些了吗?”  “是的。”  “仔细想想,还有没有什么要补充的?”  “墨警官,我可以问一个问题吗?”  “如果,你愿意叫我墨年的话,我想十个问题都行。”  我微愣,好一会儿才会意过来,脸忍不住有些发烫。  “喂,我说,你这家伙安的什么心?”单倪看上去很不屑的样子,我忙道:“墨……墨年,请你告诉我,昨天晚上,真的是有人闯入吗?”  “根据目击证人的口供,应该是。”  “目击证人?”我很意外,没想到居然还有其它人在场。  “确切的说,应该是目击逃亡身影的证人,是你邻居家的一个小保姆。她半夜听见你房子里传来猫的叫声,然后又听到你的惨叫,就把主人推醒,当他们跑出来时,正好看见有个黑影从你家二楼逃窜下来。可惜他们没能把人给捉住,让他逃跑了。”  “找到那个人了吗?”单倪很关切的问道,这同时也是我所想知道的。  墨年摇了摇头。“还没有,不过……”看见我们失望的神情他又紧接着道:“不过,我们已经有了嫌疑犯。”  “是谁?”这次我们异口同声。  “现在还不方便透露,不过你们放心,一有消息我们在第一时间通知你们的。那么,我先回去了,好好休息,明天我再来看你。”  “不用了,明天她不在这里。”单倪口气不善的瞪着他。  “最好还是再住院观察两天,而且,那里现在还不太安全,小沁一个人住不好。”  “喂,谁准你叫她小沁了?你这人脸皮也太厚了一点吧?再说,我也没说她要回去住啊!总之,除了医院外,还有很多地方可以住人的吧?”  “例如?”  “我家。”  “你家?”  “单倪。”我惊讶的望着她,没想到她居然会做下这样的决定。  “对!我家。”她先挑衅的望了一眼墨年,才握着我的手道:“反正我也是一个人住,你过来我们也好有个照应。”  “可是……”  “再说了,你们那里不是准备要拆迁了吗?迟早要适应新环境的,还不如趁这个机会搬出来住吧!”  “可是……”  “好了,就这么说定了,上诉被驳回。”我看看单倪,又望望墨年,后者似乎也很赞同,弄得我感动莫名。  11、  单倪的居住环境超出我的预想,高级住宅小区中的豪华别墅,车库里还停放着一辆红色的宝马迷你。我这才知道我的好友家庭环境居然这么好。  但单倪没有请保姆,只请了个钟点工,每天定时过来打扫卫生。她没有固定的工作,晚上会码字到很晚,早上通常接近才爬起来,为我们做早饭。下午总会跑出去直到晚饭时间才回来,听说是要去看诊,毕竟她也是个拿了执照的心理医生。  回家收拾了些简单的东西后,我把三个月的工资交给了张姐,并且告知她暂时不用过来了。起初她还以为我要抄她鱿鱼,连钱都不愿要了,恳求我留她下来,待我说明情况后才稍稍安心,但却自责不已。她以为,如果不是因为她要回家照顾孩子的话,就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对大家很抱歉,昨天本市停电断网,没办法上来更新,欠下的章节稍晚会再补上,再次表示抱歉!
  但事情哪有她想得这么简单?第二天上午,墨年警官就联系上我们,说是有了消息。由于我不方便走动,他只好亲自跑一趟,虽然单倪很不乐意,但还是给了他地址。  “你是说?他是那个女学生的男朋友?”  “是的,没错!他女朋友叫葛言,就是前段时间跟你在网上争吵不休的那群学生之一,写匿名信告你的也是他。”  “可是,他为什么这么坚持是我害死了他的女朋友呢?”  “这……”墨年似乎有些犹豫。  “这什么?婆婆妈妈的像个男人嘛你?还是个警察呢!”单倪故意激他。  “其实告诉你们也没关系,他说在女朋友的信箱里发现了你寄来的电子邮件,而且……”  “而且什么?”我追问道,再也平静不下来。  “而且据他所说,死者是在看了那封邮件后才变得失魂落魄,半夜偷偷跑出去的。”  “怎么可能?”我惊愕不已,身旁的单倪也安静了下来,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这也是我今天来的另一个目的,小沁,yanxing317是不是你的邮箱?”墨年的神情严肃起来,没有了以往的和善。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怀疑严沁是凶手?”单倪第一个发彪,怒瞪着他,可他看都不看她一眼,紧紧的盯住我,似乎想从我眼睛中找到什么。  我镇静自若的与他对视,平静的道:“是我的!但是,如果我说没有寄过信给她,我甚至不认识这个人,你会相信我吗?”  “我信。”在我错愕的眼神中,他给予了肯定。  “他是怎么知道沁家地址的?”单倪提出疑问,因为她知道我对自己的个人资料一向对外保密,就连出版社方面也不会随便对外人透露半点,大家都在有意识的保护我。  “他父亲是电信公司的职员,通过IP地址查到了你的住址所在地。”墨年望着我,眼中流露出忧心之情。  “葛言的案子到底有头绪了没有?”单倪好奇道。  “还没有,这个案子还有很多疑点,不能以自杀结案,至少,暂时不能。”  “墨年。”看着面色凝重的他,我鼓起勇气道:“你可以,给我看看葛言的死亡证明及相关档案吗?”  “为什么?”两人同时失声问道,难得这么默契。  “因为,我不希望莫明其妙的被人利用,哪怕他不是人。”我痛苦道,相信他们应该能理解我此时的心情,那封奇怪的邮件,居然是用我的邮箱发出,是谁?到底是谁有这样天大的本事?更重要的是,为什么要把我卷入进来?难道仅仅是因为我正好与死者发生了冲突吗?  “你要相信我,相信人民警察的办事能力,不要担心,我们会保证你的安全。”  “放狗屁!说什么保护,如果你们真这么有能耐怎么还会让昨天的事情发生?连个普通大学生都能干出这种事来,墨大警官,我十分怀疑你们的办事能力。”单倪不以为然道,却成功的激怒了墨年,看他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怪吓人的样子。  “理论上来说,应该是没有问题。”墨年沉默几分钟后才把情绪控制下来。  “不要说理论,说实际。”单倪又在给他挑刺。  “其实资料都还在我手上,不过……得先等我们把邮箱的事情调查清楚之后,我才能拿出来给你们看。”  “喂,你这不是明摆着不信任严沁嘛!”  “单倪。”我忙制止她,对墨年道:“麻烦你了,谢谢!”  “不客气!那我先走了,改天再过来看你……们。”墨年说完站了起来,逃跑似的飞一般离开。  “你干嘛阻止我啊?难道我说的不对吗?”单倪还有些不服气。  “你别忘了,他是个警察,拿这些东西出来已经违背了他的工作操守,不要再为难他了。”掀起窗帘,透过玻璃,望着墨年远去的身影,我淡淡的说道。  晚上 21:50  看了眼时间,等待一整晚的OICQ死一般沉寂,连发十几条留言过去,苗苗依然没有反应。  滚动轮椅来到客厅,单倪贴心的留了盏照明灯,还把牛奶放在了饭桌上。  “晚上不要再吃安眠药了,不如喝瓶牛奶,营养又有助睡眠。”想起吃饭时她所说的话,心里暖暖的,单倪简直就是一个天使。她不但为我准备了牛奶,还买来了熏衣草精油,芬芳的气息很能安定人的情绪。  瞥了眼紧闭的书房门,七点过后她就会将自己反锁在里面,与世隔绝,进入虚构世界中,很多稀奇古怪的故事都是这样出来的。  “我要保证绝对的安静,所以,谁也不准来打扰我。”她就是这么说的,理直气壮,理所当然。  关于这一点,我是深有体会,码字的时候,就喜欢一个人独自面对电脑屏幕,手在键盘上敲击,脑子却陷入无境的梦,与世隔绝的状态才是最佳。  看来单倪还喜欢一边放着音乐一边码字,不时有些声音从门缝中宣泄而出,伴随着熟悉的键盘高敲击声,还真是投入。  喝完牛奶后我又回到电脑桌前,习惯性在各大网站中闲逛,寻找有用的材料。在浏览收藏夹时,无意间扫见通灵者论坛的地址,犹豫几秒钟后,移动鼠标,点击进入。  这个论坛的人气依旧这么旺盛,不会因为一两个人的离开而起变化。  其中有一个主贴的点击率奇高,而发贴人是,屈敏。  她写了个短篇,名为《通灵社档案——女鬼索命》。  出于好奇,我静下心来阅读,熏衣草迷人的芬芳在房间里飘散。  12、  《通灵社档案——女鬼索命》  如果大家看过《女厕血案》的话,应该不会忘记9月10日是什么日子,然而,就在一年后的今天,几乎同样的惨剧又在我们S大发生了。  这一次,被选中的还是201室的女生。  
  9月3日凌时,S大7栋女生宿舍一楼厕所中,再次传出女人悲泣的声音。  9月4日晚,通灵社的成员们与去年一样,夜探鬼穴,试图将她制服,由于被她事先发现,当通灵社的人到达时,已经不见踪迹。  9月5日,再次出击,她终于出现在屈敏等人的面前,披面长发,身着白色长裙,厉声质问我们为什么要与她为敌。当时,大家已隐隐感觉到她的威胁,害怕惊动了校方,不敢有大动作的通灵社成员们只好撤离。  然而,真正的恶梦则是从那天晚上开始。  9月6日午夜,刚刚逃离危险的社员们回到201室宿舍,刚刚躺下,黑暗中却传来社员葛言的尖叫声,在她的床头上,躺着一只红钻发夹,凿伤了她的后脑。当时,谁也没有想到,这只看似平凡无奇的红色发夹却是女鬼送来的死亡通告。  9月6日早上,葛言刚刚打开手机,就有信息提示音传出,盯着屏幕的她脸色苍白。  屈敏感觉有异,走过去看她的手机屏幕,上面提示有一则语音短信,发信人的号码是,葛言自己的手机号码。  “这,怎么可能?”葛言望着她,眼中尽是慌乱。  “先听听看。”屈敏对她道,葛言摁下确定键,缓缓将手机贴近耳朵……两秒钟后,她歇斯底里的将手机扔在了一边,像见了鬼似的冲了出去。  屈敏惊疑的将手机拾起,按下重复收听键,却什么声音也没有。  一整天,大家都有在留意葛言的举动,在她男友的解释加劝慰下,她的情绪才稍有平复。可就在她们刚刚放下心来时,独自上厕所的葛言又不知在里面看见了什么?像疯了一样跑出来,直冲顶楼。  当屈敏等人跟上去时,只见她正对着天空在大声叫喊,不知道她看见了什么?对于一个赋有丰富灵通经验的通灵社成员而言,她的举止显然告诉大家,她的经历的事情十分可怕。  “葛言,葛言。”屈敏想上前去拉她的手,却被她扬手拍开,好像突然不认识她一样,惊恐的盯着其它人。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就在她嘴里喃喃时,突然传来滴滴……滴滴……的声音,大家几乎同一时间望向她牛仔裤口袋的位置,那里有黄色的灯在闪烁。“是她,是她,她又来了。”她绝望道,一动不动,不敢接听。  “我来。”屈敏小心的上前去掏出手机,依然是语言信息,同样是葛言自己的手机号码发出,她坚决的摁下了接听键。  ……在短暂的静默后……手机中传来一个年轻女孩子的呼唤声……“快来……快来……我等你……”尾音刻意被拖得老长,仅一两秒的时间,却让人冷汗直冒。  屈敏不敢再听下去,删除了记录,抬头安抚葛言道:“不要怕,我们一定可以消除她的。”  过了很久,葛言才跟着同伴们回到宿舍,喝下牛奶后睡了下去。  第二天,就在大家正商量要如何去对付那个女鬼时,葛言再次收到了死亡短信……  …………  故事还在连载中,发贴日期显示是今天凌晨发出,正好是周末,短短不到二十四小时,点击及回复率已经高居榜首,可想而知,多少人在关注这件事情。  死亡短信,难道,这就是苗苗所说的死亡短信?  这个时候,就算一向不信鬼神之说的我也不得不将信将疑起来。再次打开对话框,给苗苗留言,突然意识到今天是周末,宿舍不断电,她很有可能跑出去玩,要晚点才能回来。  也许,我该等等。  这么想时,一阵困意袭了上来,我感觉自己的眼睛都要撑不开了,脑子也变得混淆起来。  我只好打消等待苗苗上线的打算,关闭电源,挪到床上去,刚沾上枕头就沉睡下去。    13、  第二天早上,墨年警官一手提着早晨,一手抱着个大竹笼跑了来。  “墨年警官?”刚醒没多久的我打开房门时有些意外,不是都说人民警察办事效率低吗?怎么才过二十四小时他就有消息了?  “外卖到!”只见他笑嘻嘻的用手肘推动轮椅,不请自入,就像自己家似的。“还没吃吧?不知道你喜欢吃些什么,就都买了一些来。”他说着就把手上的东西全摊在了饭桌上,那份量足够十个人吃的,让我啼笑皆非,这时,那个竹笼突然晃动了一下,里面还有奇怪的声音传出。  “这是?”我惊疑指着竹笼道,心里隐约有了答案。  他回头把我推到桌边,神秘兮兮的道:“你猜。”  我心情复杂的看着那个竹笼,其实不用猜也已知道是什么,只是想不明白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为什么可以在短短两三天的时间里不但解除了我的防线,还待我像个老朋友似的这般亲切,他是本性如此,还是……  就在我正发愣时,他已经打开了笼子,里面慢吞吞走出一个毛茸茸的东西来。他只有我两个手掌这么大,全身金黄色的毛发,两只耳朵尖尖的竖立起来,尾巴很大一撮,高贵的翘了起来,看上去有点像只松鼠。  “真可爱。”我一眼就喜欢上了这小东西,忍不住伸出双手,墨年警官怕我拿不到,亲自把它送到我手中。手感好轻啊!看上去挺壮的样子,原来骨架子要更小许多,没几两肉的样子。“它叫什么名字?”我爱不释手的抚着狗狗身上柔软的毛发,蓬松夺目。  “名字?不是该你给它起的吗?我只知道它叫松鼠狗。”  “松鼠狗,好贴切的名字。”我爱恋的看着它,突然想起死去的咪咪又有些伤感起来,把小狗交回墨年手中轻声道:“你还是把它拿回去吧!”  “为什么?”他惊讶的看着我。  “什么人一大早在我家鬼叫啊?”正在我为难的时候,单倪一脸慵懒的从法式扶梯上下来,头发有些凌乱,连睡裙都没有换。  “我说,她无时无刻不顶着张调色盘吗?”墨年突然倾身对我耳语道,那语气特别逗乐,害我忍不住勾起一丝笑容。  我知道他指的是单倪脸上的妆容,说实在的,我也很惊讶,虽然知道她喜欢在自己脸上化各式各样的妆,却不知道她连睡觉的时候都不倾妆,总不可能在短短的几分钟里就能画出这么完美的妆出来吧?  
  “我就知道是你,一大早跑来我家干嘛?”单倪丝毫不客气的样子,弄得我这个做客人的都不好意思起来。  “我是送外卖来的,顺便办正事。”墨年嬉皮笑脸对着她,变魔术似的从竹笼里拿出一份资料,还顺手将小狗送到我怀中。  一说到正事,大家都严肃起来,墨年的拿着资料,表情凝重的在沙发上坐下来,我则手抱小狗坐在他对面,单倪坐在他的右手边。  “这是调查Emaill发出IP地址的结果。”他首先递出一份文件给我,我连忙大致看了起来。  IP地址追踪的结果出自一家的网吧,但网吧的登记表显示,邮件发出的那个时段正好没有生意,机器不可能会自己发送邮件。  更奇怪的是,当天整个网吧都中了病毒,花了很长时间格式化电脑硬盘,重装系统才恢复正常。  “这说明什么?”我问道,墨年耸耸肩,又递出另一份资料。  “这是师大女学生的口供。”  我将手上的资料交给单倪,看起另一份档案。  这里面的内容跟那篇《通灵社档案——女鬼索命》有着很大的出入,虽然大致情况差不多,但这份笔录里并没有提到那个死亡短信,只提到了那个发夹。出于对苗苗的信任,关于她所交代的部分我看的特别仔细,这些内容我在之前都已经有提到过,她同样也没有提到死亡短信,我直觉这里面有蹊跷,却又一时说不上来。  “嘿!这很简单嘛!”看完资料的单倪突然开口道:“只要通过远程操控就可以办到。”  “怎么说?”我眼睛一亮,差点儿忘了单倪是个计算机高手,虽然不知道高到什么程度,但既然她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就一定清楚是怎么回事。  “是没错!可以远程控制电脑这一点我们也想到的,现在的问题是,中病毒后重新格式化硬盘,就是神仙都没办法变出线索来。”墨年回她道,看来这里唯一没弄明白的只有我了。  “那个闯入我家的男孩呢?他现在怎么样了?”这两天我一直都惦着这件事。  “被收押了,他还挺配合的,什么都招了,说是为了报复才干的这事。”  “可他为什么就认定了我呢?”我记得他的笔录里似乎也没有提到过死亡短信,只是纠缠在Emaill上面,可我分明就没有发过什么Emaill给死者,更不可能约她出去。  “因为他认为葛言是在看过Emaill才整个人变得奇怪起来的,不过,我感觉他也偏执的有些古怪。对了,你打算起诉他吗?”  想到可怜的咪咪,跟我相依为命的咪咪,实在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年轻人要选择这样的报复手段,却又正中我的要害。可他毕竟没有真正伤害到我,也许……  “算了吧!”我听到自己的声音淡淡道:“他还这么年轻。”我依然很痛心,但理智尚存,我在想,如果我也像他一样的话,是否真的能解脱?  “这又是什么?”单倪好奇的指着墨年手上另一份资料问道。  “哦!这是一年前另一起自杀案,我感觉两者间有许多共同点,所以就拿来给你们一起看看。你不是写灵异小说的作家吗?这也许对你会有些帮助。”  听他这么一说我更是好奇起来,关于一年多前那起自杀案我只是从苗苗的描述中知道个大概,她曾经让我去看一本叫《女厕血案》的书,但我一直都没放在心上。这回,想不关注都不行了。  我暗自在心里苦笑,仔细翻阅起来。    
  14、  一年前那起自杀案的死者名叫夏静,案子几乎是在毫无悬念下结了案。  夏静,死亡时间:日 死因:跳楼自杀。  无论是校方还是警察都倾尽全力调查此事,不放过任何一个线索,对除苗丽苗以外的其余五个目击者都做了详细的盘查,结果最终还是指向自杀。  目击者是夏静的五个舍友,她们分别是小有名气的灵异作家屈敏,曾多次获得摄影奖的古时时,拍过平面广告的艾叶叶,以及左晴伦、葛言五位各有特色的年轻女生。  根据她们的笔录,夏静在一周前就有些不对劲,神情恍忽,经常自言自语还老做恶梦。后来在她们的帮助下才正常起来。  自然,是怎么帮助的这部分没有记录下来,毕竟不合乎科学常理。  那是个夜黑风高的晚上,月亮时明时暗,灰蒙蒙的透着神秘感。  夏静回来得很晚,因为最近校舍闹鬼,大家都早早的睡下了,所以她回来的确切时间没有任何一个人知道。屈敏迷糊间似乎听见有人在说话,挣扎着爬起来探头看了看,见是夏静在对着镜子自言自语,便问道。  “你回来了?”  可是夏静没有理她,只是抬起头来看了她一眼,又低头下去,在昏暗的烛光中在乌黑的披肩长发上别了一个红钻发夹,那是她最喜欢的发夹。  “这么晚了还戴什么发夹啊?赶紧睡了吧!”  说完话,屈敏就睡意浓郁的躺了下再次进入梦乡……直到 “砰!”的一声响动将她惊醒,不止她,几乎全宿舍的人都醒了过来。  “谁啊?”屈敏问道,语气中带着再次被惊扰美梦的不快。这个时候大家都应该睡死了,还有谁会关门?就算出去也该轻点声,一点礼貌都没有。  “敏,好像没人。”在静得噬人的十几秒后,等不到回音的古时时第一个开口道。紧接着艾叶叶打开了枕边的头灯,四下照了照。  “夏静不见了。”她尖声叫道,在短暂的静寂中,大家似乎隐约听到楼梯上有脚步声传来,脸色同时间变得惨白。  “糟了!”屈敏第一个跳下床,从抽屉里摸索出一上法器。古时时不忘抱上宝贝数码相机,其余三人手中都带上了护身的东西,如临大敌。  “敏,该不会是……她吧?”艾叶叶是所有人中最胆小的,紧贴在屈敏的身后,跟着伙伴们一起往楼上走去。  “废话,不是她的话,夏静为什么会三更半夜的跑上天台?吹风吗?”  “应该是她,大家小心点。”屈敏面色肃静,叮嘱道。  道路窄小而昏暗,仅靠艾叶叶手中的一盏头灯照明,其它人手中都拿满了东西,再加上怕惊扰其它同学,必须尽量放慢脚步,所以行进得很慢。  “到了。”打头的屈敏沉声提醒大家,通往天台的小木门大开着,风呼呼的穿堂进来,鬼哭狼嚎一般,将女士们的短裙掀起。  “看,是她!”  “天啊!她在干嘛?”  “不……”  站在围栏上的夏静如鬼魅一般站在上面,亮丽光泽的长发与白色长裙在夜空中飘飞。听到声音的她回过头来,在惊讶中缓缓向下倒去,像个幽灵般飞了起来,消失在大家的视线中。  …………  以上,是屈敏等人一致的笔录所反映的情况,但会以自杀结案还有一个很关键的证据,就是夏静跳楼刹那的一张照片,被古时时捉拍了下来。  五个女生都没有做案动机,夏静的身上也没有找到任何挣扎、打斗过的痕迹。她完全是出于自愿跳了下去,也许是因为破碎的家庭致使她心情抑郁,又或许是学业压力过重,查不到原因,这个案子就这样完结。
  15、  “不对。”看完后我摇摇头道。  “什么不对?”在逗狗玩的墨年奇怪的看着我。  我没理他,把手中的资料递给单倪,说道:“你看看。”我想知道是不是我个人的主观意识,所以先让单倪看完后再发表自己的看法。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感觉接过资料时,郑单倪的手有些颤抖,难不成她也会害怕?  大概过了三分钟这样子,单倪脸色难看的放下了手中的资料,摇头道:“是不太对。”  墨年看看我,又看看单倪,急了,一把将资料抽了出去,闷道:“我看看。”  “你怎么看?”我问单倪,她眉头深锁,一脸阴沉,比我的反应还强烈。  “你先说。”  “嗯,我感觉,太刻意,编故事似的。”我小心翼翼的说出看法,不知道是不是写作者的直觉,现实中真实的故事通常不会这么造作。  “我也觉得,而且还有很多地方,明显不太符合逻辑,如果让编辑看了一定不能通过。”  “哪里不合逻辑了?”墨年问道。  “例如这一段,看见自己的室友三更半夜在做奇怪的事,她居然还睡得着。”单倪指着其中一段道。  “还有,通常遇到紧急状况,什么样的人才会不忘带上相机呢?”我也接着说出心里的疑点。  “嗯!一个人说不算,两个人说还行,五个人的说法都这么一致就有些可疑了。”单倪最后做下结论。  “噗嗤!”谁知道,那墨年居然夸张的笑得混身打颤,把他怀中的小狗吓得直发抖。“我说,两位大作家,你们饶了我吧!这不是写书,是现实,现实中往往有许多不合理的事情发生,可不像你们写作错了可以重来,人往往会凭借潜意识去行为。如果真像你们所说,什么都合情合理的话,我们警察都不用干,喝西北风去得了。”  听他这么一说我沉默了下来,他说的没错,可我总感觉不是这么简单。  “怪不得天底下这么多冤案了。”单倪不以为然的嘟囔的一句,却把墨年给点爆了。  “单小姐,你可以置疑我们办案的能力,但不可以怀疑我们工作的态度。”墨年黑起脸来还真有几分吓人,单倪虽一脸不甘,但也没再说些什么,反到我想起一个关键问题说到。  “一年前的口供有没有问题我不知道,但是今年这份出入却很明显。”  “所以现在我还在调查中啊!来来来,给我说说,哪个地方有出入?”面对我时,墨年的态度又好了许多,那张脸像变魔术似的,说变就变。  “单倪,可以借你的笔记本来用一下吗?”我知道她有台SONY超薄型笔记本,既有摄像头功能又可以无线上网。  “当然可以啊!”说完单倪就起身往楼上走去,她的台式机放在一楼书房,但笔记本却是在卧室。  “住着还习惯吗?”墨年熟络的开口问道。  “嗯,好!”突然意识到又剩下我们两个人独处,我有些紧张起来。  难道老毛病又犯了?我暗忖到。  “这只小狗想好给它起什么名字了吗?”  “这……这狗你还是拿回去吧!这里……这里不太方便。”我的心跳开始急促,情绪有些不稳起来。  “怎么回?这种拥有名贵血统的狗很容易养的,而且还很讲卫生,又通人性,你试养几天就知道了。”  “可是……”  “好了!就这么说定了,你先养几天,不合适我再接回来。”  “啊!”我错愕的望着他,下意识接过他递过来的小狗,当场愣在那里。什么时候说定的,我怎么不知道?  正好这时单倪抱着笔记本下来了,不知在想些什么,面色麻木,没有感觉到气氛中的异样。  我示意她开机,搜索“通灵者”三个字,果然很快找到那个论坛的网址,点击进入。  《通灵社档案——女鬼索命》那篇贴子一直都被顶在首页顶上的位置,很轻易就能找到,我让他们把它看完,还没有新内容更新。  “这是什么鬼东西?”看完后,墨年的眉头紧锁。  “这是死者舍友屈敏在网上发布的一篇连载小说。”我有些不放心的瞥了眼异常沉默的单倪向墨年解释道。  “原来是篇小说啊?说的跟真的似的,文采不错。”  “不是,你,没发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吗?”  “你是说那个死亡短信?”  我点了点头,望着他。  “拜托!这不过是篇瞎编出来的小说罢了,不能说明什么问题。你不知道,现在的小孩子,幻想力可强了,弄不好都是她胡扯出来的也不定。”  “可是……”该不该把苗苗聊天内容告诉他呢?我有些为难的暗忖到,又瞥了眼他一脸不以为然的表情,想想还是作罢。  “不是我说啊!你们这些写小说的人也是一个样,整天都疑神疑鬼的,没事老吓自己玩,何必呢?”  我瞥了眼单倪,她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没事人似的在翻看网络上的回复,我只好沉默了下来。正巧这时墨年的手机响了起来,局里有事,把他给呼了回去,狗狗,自然就被留了下来。  “单倪,你看……”  “只不过是个故事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单倪抛下这句话后居然往楼上走去,估计打算睡个回笼觉,留下我跟狗狗一人一狗在那对望。  “给你起个名字吧!”我说,然后它汪了一声。  “叫什么好呢?莉莉,好吗?”  汪汪~  “没意见!那以后就叫你莉莉啦!莉莉……”    16、  除了苗苗一直都没有跟我联系外,这几天过得还算风平浪静,直到,另一起命案的发生。  201宿舍又发生了一起命案,只不过,这一次,案发现场不在女生宿舍内,而是在死者的家中。  左晴伦,当我看见这个名字时,有种很熟悉的感觉,想了很久才想起来,这个名字苗苗曾经提到过。  于是,我又重新翻看我们的聊天记录,唯一发现的疑点依然是那个死亡短信。  
  “你们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被我叫来的墨年一进门就惊讶道,他似乎不太想让我们再参与进这个案子中来。  “从网上看见的,我们还知道,前天晚上是葛言的头七?”  “嗯!”墨年沉重的点了点头。“就是因为这样才变得更棘手,死者是在葛言的头七结束后,返回到家中凌晨两点才出事的,而且,也是自杀。”  “听说,她是割脉自杀?”单倪插话道,我们看见他又点了点头,大家的心情都变得阴郁起来。  “对了,你找我来什么事?”  “我想让你看看一段聊天记录。”考虑了很久,我以为还是让墨年知道这事比较好,也许对案情会有所帮助。  “又是死亡短信。”墨年看完后摸着下巴自语道。  “我以为,也许这个死亡短信真的存在?”  “也许。”墨年似乎在思索些什么,想了一想又道:“我也觉得很奇怪,两个死者的手机都被摔得个稀巴烂,移动公司又查不到什么线索,更没有那个什么语音留言。”  “目击者怎么说的?”单倪又问道。  “发现死者的是她母亲,而且,还是师大的副校长。现在学校的压力很大,这件事只有少数人知道,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传开了,怎么控制都控制不住。对了,又是那个叫屈敏的发布的?”显然墨年的记性不错,只可惜。  我摇了摇头。  “不是。”  “是另一个陌生的ID在网上公布的消息,只有一些简单的内容。”单倪解释道,其实告知我这件事的就是她。  “我可以看看吗?”  “当然。”单倪熟练的打开网页,直接找到那个主帖。这并不困难,这个帖子已经成了热门帖,只是比较反常的是,通灵社没有一个人出面对这件事发表言论。  主帖的内容的确十分简单,仅有两句话。  师大女生宿舍201室命案再生,女校长千金,左晴伦。通灵社会员之一,参加完好友头七归家后割腕自杀。  “还好,这家伙说的不多,不然我们恐怕要把他找出来审讯。”墨年看完后松了口气道,一脸的倦容,看来这两天他的日子并不好过。  “那孩子真是自杀的吗?”我问道,心里总有不好的预感。  “看上去是,但实际上,我个人认为还存在着许多疑点。”  “说来听听?也许我们能帮上些忙也不定。”单倪盯着他道。  “其实……也没什么,只不过那孩子的死状很吓人,整个左手腕上都划满了密密麻麻的血痕,深浅不一。当她母亲发现她的时候,已经流血过多死了。还有……”  我看见墨年似有些迟疑的样子,又奈不住心里的好奇,开口道:“还有什么?”  “在她的头发上,同样夹着一个红钻发夹,跟第一名死者头上的一模一样。手机支离破碎散落在墙角,完全是毁灭性的破坏,可她家人当天晚上并没有听见任何声音。你们说,奇怪不奇怪?”  “那个发夹,相片。”我脑中闪过一幅图片,突然惊愕道。在搜索框里飞快输入屈敏两字,轻轻点击鼠标,屏幕上跳出几十条项目,我很快找到所要寻找的内容。点击进入,一幅图展现在我们眼前。  黑色夜空下的妙龄少女,身着白色纱裙,黑发遮掩了她的面容,红色光亮的钻式发夹在暗夜中,妖异摄人。  “这张相片我好像在哪里见过。”墨年视线落在那个发夹上,感觉它特别的扎眼,莫名让人心生恐惧。  “这里说是一年多前201室自杀的女生。”我提醒道,不太敢正视那幅图片。  “夏静。”墨年脸色一变,站起来道:“我要先走了,去学校调查些情况。”  “我跟你去。”说完这句话我自己都怔住了。  “沁,你不能去,你的病……”单倪提醒道,这又让我有片刻犹豫。的确,就连与陌生人面对面都有些困难的我,在人群中,恐怕会晕过去。  “我看,你还是在这里等我的消息吧!有新的进展我一定会通知你们的,好吗?”墨年蹲下身子与我平视,柔声道。  “我……”鼓足勇气,我大声道:“我想去。”  墨年与单倪拧不过我的坚持,只好点头。  于是,我跟着墨年前往师大,单倪因为有工作没有跟来,这让我更加紧张。路途上就一直在做心理斗争,如果不是担心苗苗,恐怕我真的没有勇气面对这个世界。  墨年一路上开得很慢,我猜想他在刻意多给我些时间准备,当车子平稳的在校区停下来后,他担忧的望着我道:“真的不要紧吗?”  透过玻璃望着那些来来往往的行人,我开始有些怯场起来,不用照镜子也知道此时脸色一定铁青得吓人。  怕什么,你到底在怕什么?  我在心里大声质问自己,试图用成百上千条理由说服自己。  最后,苗苗成为最有效的强心针。  “我……我没事,谢谢!我们……下去吧。”知道自己的语气听上去很没有说服力,但总算是把它给完整的吐了出来。  “OK!你等会儿。”  墨年说完后跳下了车,我看着他把轮骑推到车门前,于是向他伸出手去。可他却略过,在我诧异的目光中直接把我抱在怀里,然后才慢慢地放在轮椅上。动作温柔得让我感动,有种被人像对待陶瓷娃娃一般珍惜的感觉。  “谢谢!”我差一点乎略了身边的所有,意识还在回味那一抹温热。  “傻瓜,跟我还客气什么。”他将车门关好后来到我身后,轻轻推动轮骑,校园里清爽的微风阵阵抚面而来,夹带着花的香味,十分舒服。  “我们现在要去哪里?”  “先去她们宿舍看看吧!你一定对那里十分好奇。”  “好!”我悄悄的低下头去,不想与那些行人的眼光接触,怕自己无力承受。  就在我们正在向女生宿舍行去的路上,此时的201房却发生了事情。  
  “你们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被我叫来的墨年一进门就惊讶道,他似乎不太想让我们再参与进这个案子中来。  “从网上看见的,我们还知道,前天晚上是葛言的头七?”  “嗯!”墨年沉重的点了点头。“就是因为这样才变得更棘手,死者是在葛言的头七结束后,返回到家中凌晨两点才出事的,而且,也是自杀。”  “听说,她是割脉自杀?”单倪插话道,我们看见他又点了点头,大家的心情都变得阴郁起来。  “对了,你找我来什么事?”  “我想让你看看一段聊天记录。”考虑了很久,我以为还是让墨年知道这事比较好,也许对案情会有所帮助。  “又是死亡短信。”墨年看完后摸着下巴自语道。  “我以为,也许这个死亡短信真的存在?”  “也许。”墨年似乎在思索些什么,想了一想又道:“我也觉得很奇怪,两个死者的手机都被摔得个稀巴烂,移动公司又查不到什么线索,更没有那个什么语音留言。”  “目击者怎么说的?”单倪又问道。  “发现死者的是她母亲,而且,还是师大的副校长。现在学校的压力很大,这件事只有少数人知道,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传开了,怎么控制都控制不住。对了,又是那个叫屈敏的发布的?”显然墨年的记性不错,只可惜。  我摇了摇头。  “不是。”  “是另一个陌生的ID在网上公布的消息,只有一些简单的内容。”单倪解释道,其实告知我这件事的就是她。  “我可以看看吗?”  “当然。”单倪熟练的打开网页,直接找到那个主帖。这并不困难,这个帖子已经成了热门帖,只是比较反常的是,通灵社没有一个人出面对这件事发表言论。  主帖的内容的确十分简单,仅有两句话。  师大女生宿舍201室命案再生,女校长千金,左晴伦。通灵社会员之一,参加完好友头七归家后割腕自杀。  “还好,这家伙说的不多,不然我们恐怕要把他找出来审讯。”墨年看完后松了口气道,一脸的倦容,看来这两天他的日子并不好过。  “那孩子真是自杀的吗?”我问道,心里总有不好的预感。  “看上去是,但实际上,我个人认为还存在着许多疑点。”  “说来听听?也许我们能帮上些忙也不定。”单倪盯着他道。  “其实……也没什么,只不过那孩子的死状很吓人,整个左手腕上都划满了密密麻麻的血痕,深浅不一。当她母亲发现她的时候,已经流血过多死了。还有……”  我看见墨年似有些迟疑的样子,又奈不住心里的好奇,开口道:“还有什么?”  “在她的头发上,同样夹着一个红钻发夹,跟第一名死者头上的一模一样。手机支离破碎散落在墙角,完全是毁灭性的破坏,可她家人当天晚上并没有听见任何声音。你们说,奇怪不奇怪?”  “那个发夹,相片。”我脑中闪过一幅图片,突然惊愕道。在搜索框里飞快输入屈敏两字,轻轻点击鼠标,屏幕上跳出几十条项目,我很快找到所要寻找的内容。点击进入,一幅图展现在我们眼前。  黑色夜空下的妙龄少女,身着白色纱裙,黑发遮掩了她的面容,红色光亮的钻式发夹在暗夜中,妖异摄人。  “这张相片我好像在哪里见过。”墨年视线落在那个发夹上,感觉它特别的扎眼,莫名让人心生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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