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侠情缘手游烧钱程度变音器在哪里,人家总说变音,怎么变得,我也想玩,谢谢大佬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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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来不知道什么叫“有点饱”,“半饱”,“七分饱”,我只知道“老子还没撑死,继续吃啊!!”(转)
共12742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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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看小说吧亲~看电视气也生够了是吧~~看看小说换个心情~今晚太晚了,为了直播,耽误鬼故事了,明天补上,今天直接上小说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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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公子(上)
  明路本打算带田惜日去一个地方。但是,在经过刚刚这件事后,耳中听到田惜日那句:&你这辈子注定是我的了。&心里升起了一股怒气。
  他就是他!他明路从来不曾属于任何一个人!更不会属于田惜日这样的女人!
  明路冷厉的注视着田惜日,对她的厌恶毫不掩饰的表露出来。
  但即便如此,他还是看到田惜日依旧笑得千娇百媚,像是压根就没感受到他的怒气和厌恶一样,心中更怒,更厌。
  冷哼一声,再也不顾田惜日当下痴痴的注视,也不再顾忌外人的眼光,拂袖离去,连一句虚伪的告辞都懒得说。
  惜日见明路冷漠嫌弃的离开,笑容渐渐从脸上消失,注视着那决然离去的身影,目光亦变得冰冷。
  轻声冷哼一声,闭上了双眼,深深出了口气,暗道:他终于放弃带她去什么劳什子地方了,谢天谢地!不管什么地方,如今这种时刻她还是少露面的好,此时此刻,田双必然还假扮她的模样出现在大佛寺中,她得尽快赶回去,以免另生枝节。
  立刻俯身抬步上轿,吩咐道:&回府。&
  惜日先回了田府,遣退了小丫鬟,换好便装,坐上马车出了田府往她暂住的老宅赶去。
  但令她没想到的是,在回老宅的途中,遇到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
  傅津,京城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风流公子,混世魔王。
  凡是认识傅津的人都知道,其性喜女色,最是不耻男色。
  说也奇怪,他父亲还有他大哥都性喜男色,府里还养了许多男伶。但唯独他这个公子哥对此十分厌恶,甚至可以说是深恶痛绝。凡是认识他的人都知道,傅津绝不近男色,甚至性喜男色者他都不耻与其为友。
  但,自从认识李瑜后,似乎一切有了不同。
  不得不承认,货真价实的男子李瑜很吸引他。
  李瑜,乍见时只觉其丰姿俊美,举止优雅,结识后,更觉其才高八斗,胆色过人。但这些都不足以吸引他,才子,美男,他见得多了。比李瑜更媚惑人心的男伶他也见过,但从来都不曾令他心生惋惜之情。
  唯独这个李瑜,总令他有种错觉&&
  还记得,有一次,他喝得七八分醉了,看着对面时而谈笑风生,时而畅快喝酒的李瑜,会不知不觉的发起呆来,满脑子想的都是李瑜女装的样子,直至李瑜发觉,微醉的对他而笑,眉角眼梢瞬间扬起的风情,竟然令他控制不住的全身都颤抖起来。
  之后,他真的喝醉了,模糊不清的扯住一人喊道:&瑜弟,你有没有妹妹!让她嫁给我!一定要让她嫁给我!&手被甩脱,只听那人说道:&傅津这小子又醉了,胡说八道。&乍一听,好像是禧恩的声音。而那时,瑜弟已经离开了,没听到他酒醉后的&肺腑之言&。
  事有巧合,虽然李瑜被确定绝不是个女人,这当然令傅津万分惋惜,但却有一个和李瑜十分相像的女子,那人正是田惜日。
  明路的未婚妻,他未来的嫂子之一。
  以前,傅津对田惜日颇多鄙夷,认为她不过是空有美貌,狂傲跋扈,不可一世。
  但自从遇到李瑜,又在那一夜见到了真正的田惜日之后,一切有了改变&&
  那样的女子,那样的田惜日,当真惊世骇俗!令他永生难忘!
  甚至有一次,他在梦中竟然梦见了那个穿着似花蝴蝶,张开双臂夸张的奔向他的田惜日,嘴里面居然喊着:&津津&&&
  他惊醒!一摸额头,都是冷汗&&
  直至今日,每当提起田惜日,他和纳兰都会不约而同的唏嘘不已。而看到李瑜,不知为何,总令他有种和田惜日重叠的错觉。
  听明路说起明儿一早要进宫见皇太后,而且会见到田惜日。
  说起田惜日的大名,他和纳兰同时都暧昧的笑了。
  明路明显知他们笑的含义,却没有言语。
  他突然有个想法,道:&长得相像的二人同时见面的场景应该非常有趣,明路,不如明日你带嫂子来,我和纳兰去找瑜弟,让他二人彼此认识认识?如何?&
  明路明显气息一滞,一双凤眼微眯了起来,这么多年,傅津已经十分了解明路。看到明路微眯起的双眼,傅津知道,明路对这个提议也很感兴趣。
  再加上纳兰在一旁的鼓动。
  明路果然没有拒绝。
  傅津隐隐的有了几分期待。
  第二日,他与纳兰约好一同来到瑜弟的住处,却见大门落了锁。
  他们扑了个空。
  等了一会儿,还不见来人,只得走了。不禁扼腕应早点派人来通知瑜弟。
  二人在街上走着,傅津正侧首听纳兰说着话,却没在意一辆马车他身侧经过,刚巧,傅津身旁有一滩积水,马车速度稍快,溅起了污水溅得傅津一身都是,傅津猛然回头,大喝了一声:&站住!&
  赶马的车夫一回头见是京城名少之一的傅津,立刻勒停了马儿,知道自己闯了祸,赶忙跳下车来不停的向傅津陪不是。
  但傅津是何等人,伸手就给了车夫一巴掌,车夫大气都不敢吭一声,只是不停的作揖,显然是认识这个混世魔王的。
  纳兰在旁摇着头,却没有阻拦的意思。
  一旁车夫不停的作揖陪着不是,傅津看着不停道歉得车夫,竟然越看越怒,猛然一脚把他踹倒在了一旁。
  傅津目光冷厉,移向了马车,见马车停在那里原地不动,车身并不华丽,便喝问道:&车上是谁,好大的胆子,竟然还不下车向&&&
  后面的话忽然凭空噎住了,就像是一个正在滔滔不绝大声说话的人被忽然点住了哑穴一般。
  此时,马车一侧车窗帘被一双玉手掀开了半边,一张芙蓉面露了出来,&&
  一旁纳兰目光突然一亮&&
  只听到,车中之人,以极甜的声音说道:&这位公子,你这样的人我见得多了,我知道,你借故拦住我的去路,不过是想见我一面,唉&&这年头,太多的登徒子要一睹我的芳容,千方百计的要见我一面,唉&&做一个美女真难啊。&
  傅津目瞪口呆。
  纳兰哭笑不得。
  车上之人捂嘴咯咯一笑,向傅津抛了一个眉眼后,对一旁怔愣的车夫道:&走吧。&,才妩媚地放下了车窗帘。
  车夫听到主人命令,犹豫的看了一眼正有些惊怔的傅津和纳兰,见他二人没什么反应,立刻爬回了车上,急忙驾着马车跑了。
  马车渐行渐远,终至不见。
  纳兰轻声问道:&她是不是就是田惜日?明路的&&&真是说不下去了,明路真可怜,想到此,声音都变得有些哽咽。
  傅津依旧瞪着铜铃般大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马车离去的方向,没听见纳兰说的,也忘记了一身污水。他此刻心里只有一个念头:田惜日和李瑜真的太像了,几乎一模一样,这一点,让他震惊,因为这世间真的有一个女版的李瑜。
  纳兰低叹了口气,拍了傅津肩头一下,傅津这才回过神来,听到身后纳兰感慨道:&唉,这田惜日每一次见到都令我等惊骇不已。&
  傅津深有同感的轻轻点头,轻声道:&简直是叹为观止。&他这才收回视线,忽觉手脚居然有些发软。
  纳兰道:&快些吧,田惜日既然回来了,那么明路应该已经到雪竹阁了。&
  傅津却道:&我这身衣服&&&
  纳兰看了看傅津衣服上的水渍,道:&别管了,无大碍。&
  傅津只得作罢。
  雪竹阁,明路已经坐在这里有一会儿了,傅津和纳兰依旧没到。
  想起刚刚西华门外的情景,心里不禁有些烦躁。
  一直以来,他都可以很好的控制自己的情绪,但今天不知为什么,他竟然控制不住自己,见到田惜日与索阁纠缠不清,一股怒气,愤然勃发,如何都控制不住。不管怎么说,田惜日是他未过门的妻子,他的妻子,一辈子只能忠于他,眼里只能有他,但那个田惜日!居然公然藐视他,当着他的面和索阁打情骂俏,拉拉扯扯!简直就是个不知脸耻的女人!
  她和索阁&&,当年,若不是他,那二人说不定已经举案齐眉了吧!哈!
  这件事,说来说去,竟然是自己在作茧自缚,他明路一生还没吃过这样的亏。
  想想,当年自己竟然还对她&至死不渝&!笑话,那样的女人,让他明路如何对她至死不渝!他一定要想办法解决这件事。
  他决不会娶这样的女人,成为他一辈子的耻辱。
  他明路喜欢的东西,可以不择手段的得到,但若不喜欢了,除了束之高阁,就是毁之,弃之。
  此时,楼梯噔噔作响,明路见傅津和纳兰方才赶到,见傅津一身狼狈,一问之下才知还有这么一段插曲。
  见纳兰一脸诡异的表情注视着他,明路心里对田惜日愈加厌烦了几分,这个女人,真是到哪里都给他丢脸!越加坚定了自己刚刚的想法。
  傅津大口喝了口茶,方道:&明路,这田惜日长得真和瑜弟很像,简直就像是一个人一会儿穿男装,一会儿又穿女装一样。&
  纳兰道:&确实太像了,像得有点过了。&见明路神色不悦,又道:&明路,看你神情,似乎今天不太顺利?&
  明路冷哼一声。把今天发生的事和他二人简单说了,虽没有说西华门遇到索阁的细节,但言词之中的厌恶,傅津和纳兰自然猜到了七八分。
  纳兰道:&明路,当初我们几个就都想不通你为什么要娶那田惜日,本以为你不过是看上了她的美色,但这田惜日美则美矣,实在是&&&
  傅津却道:&就说是,明路我看还是算了,想个法子把这门婚事毁掉,否则你若真娶了这样的王妃,怕从此就要成为京城笑柄了,想想,有那样一个王妃在明郡王府里操持,我们再也不敢去你那里了。&
  明路颇为无奈道:&如今我是骑虎难下,你们也知道,这婚不是那么好毁的。&
  傅津、纳兰沉吟不语,确实,这门婚事不是能被轻易毁掉的。
  三人沉吟片刻,纳兰却道:&明路,婚期在即,这一时三刻确实没有什么好办法毁婚,但是&&&说到这里纳兰却停住,不再说下去。
  傅津急问道:&纳兰你就别卖关子,快说但是如何?&
  明路也问道:&如何?&
  纳兰笑道:&虽没什么好法子毁婚,但是,可想办法把婚事拖上一拖,这样我们就可以充足的时间仔细计划如何妥当处理这件事。&
  傅津点头,道:&也只有这样了。&
  明路神色暗敛,道:&纳兰,你有何妙计?&
  纳兰笑着摇了摇头,目光闪烁道:&不是什么妙计,可能要明路吃点苦头了。&
  &你的意思是&&&
  风流公子(下)
  田惜日在归家的路上遭遇傅津和纳兰是她始料未及的,本打算不露面,混迹过去,但未料傅津却不肯放过坐在车里的她,无奈之下,只得现身说了那番话,演了那场戏,更让田惜日的光辉形象在傅津和纳兰心中不断壮大。
  之后,终于平安回了老宅。
  在车内窥视左右无可疑之人,又用面纱遮了面后方才下车,遣走了车夫,一人开门进屋。
  此时,屋内仍旧无人。
  看来田双、田勇还没回来。不知他们二人事情办的怎样了,惜日心中免不了有些忐忑。
  未及多想,她先返回屋内换了男装,整理妥当这才放下一颗心来。
  恰好这时听到有人敲门,打开门,只见门外停了一辆马车,敲门的正是明路的随从之一,随从说明来意,郡王爷请她过府一叙。
  惜日没有拒绝,本来今儿她也要去找明路的,前晚与明路山茶林意外之遇,当时便与明路约好,今日要一同准备剿灭山贼之事。
  惜日让随从稍等片刻,回屋给田双、田勇二人留了字条,这才出门上了马车。
  马车穿过吵吵嚷嚷的大街,在明郡王府门口停了下来,惜日掀帘向外看去,见随从已摆好脚蹬,这才下了马车,随从一直把她引到了后花园,见过明路几人后,这才告退。
  几人又是一番寒暄,方才落座。
  明路见惜日到了,立刻吩咐下人们上菜。
  惜日下意识向傅津看了一眼,却意外的发现傅津也正在看她,眼神中多了几分审视和探究。
  惜日对他一笑,道:&津兄,莫不是一日没见,就不认识小弟了?&
  傅津微微一怔,收回了审视的目光,忽道:&瑜弟,你有没有妹妹?&
  嗯?这下子换惜日一怔。
  一旁明路、纳兰一听傅津这话,不禁大笑了起来,明路笑道:&瑜弟,傅津心怀叵测。你有妹妹最好也别告诉他。&
  纳兰也笑道:&瑜弟,如果你当真有妹妹,最好让她快些藏起来,永远也别被傅津找到。&
  众人哄笑,傅津狠狠的瞪着明路和纳兰。
  一旁婢女盛了碗甜汤放在了惜日的面前,惜日拿起汤匙舀了一勺,在嘴边吹了吹。
  这时,傅津不服气地拍桌子道:&怎样!我一天没见到瑜弟,心里就是不舒服,有句话说得好: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现在就是这样。&
  噗&&惜日刚入口的甜汤喷了出来。
  纳兰、明路两大名门公子再也不顾形象,不顾满嘴饭菜的暴笑出声。
  惜日赶忙擦了擦嘴角,哭笑不得的看着傅津,却见傅津正吹胡子瞪眼的看着笑倒在一旁的明路、纳兰二人,那模样甚是好笑,有愤怒,有无奈,有恨意,有笑意,甚至还带了一点点委屈。
  惜日笑看着,心中忽然升起一片温暖。
  这几个人,在外人眼中都是不好惹的人物,不只是身份地位,还有他们本身也是不容易被亲近的人。
  傅津的无法无天,纳兰的精明狡猾,明路的深沉内敛,禧恩的阴狠戾气,都令普通人退避三舍。就连他们几个走在大街上,众人都会纷纷给他们让路,不敢招惹。
  单说这傅津,刚才还可以无法无天的公然在大街上打人,一副不讲道理的恶霸模样,可这一会儿,却只能坐在明路的府中,被明路和纳兰嘲笑,在那里吹胡子瞪眼。或多或少,竟多了几分可爱。
  细想,这许多日来,他们在一起时总是欢声笑语不断,和他们在一起,虽然因为欺骗会让她觉得身心疲惫,但毕竟,不可否认,自己有时是不讨厌和他们在一起的。
  忽然,她有些羡慕明路,有着这样尊贵身份的同时,竟然还能拥有这样一群朋友。
  刚想到这里,惜日又悚然听见纳兰戏谑地道:&傅津你不会喜欢上瑜弟了吧?&
  这一次,不是她喷的。
  灭贼开篇(上)
  这一次是傅津自己喷的,而且状况惨烈,喷完之后因为着急说话一下子呛到了,咳个不停,这下子连惜日都忘了刚刚那句话带给她的惊撼,笑个不停。
  傅津咳完,哑着嗓子还不忘为自己辩解!
  他先是大义凛然,意正言词的说自己没有龙阳之癖,后来,在众人一副暧昧、就是不信的表情下,终于忍不住开始拍桌子,砸碗筷了,基本上属于越描越黑。
  这一顿饭几乎都是在几人不停喷饭的状态下吃完的,不过,却别有一番滋味。
  后来傅津终于平静了,大家饭也吃得差不多了。
  一看时间,已经过了未时。
  饭后,众人移至明路的书房,开始讨论正题,自然是关于如何剿灭山贼的具体细节。
  明路的书房很明亮,也很整洁,这自然不是他自己的功劳,但,其书桌上摆着一盆正盛开的白色铃兰,白色花朵垂落,纤尘不染,洁白无暇,竟令整个书房都多了种清新自然之感,惜日审视着书桌上的铃兰,很不相信那会是明路的喜好,正暗自揣测是哪位夫人的细心,明路却笑道:&瑜弟也喜欢铃兰?&
  惜日回神,微笑回道:&不是,只是发现明郡王似乎很喜欢,就连衣衫上的绣花都是铃兰图案。&
  明路道:&瑜弟果然细心,我的确偏爱铃兰。&
  傅津此刻依旧嗓音微哑道:&别说那些杂事了,明路快告诉瑜弟我们的计划吧,瑜弟是主角,现在却只有他还不清楚整个计划。&
  明路点头,坐在了书桌后,纳兰坐在左侧下首,傅津坐在右侧,惜日坐在傅津旁。
  伺候的婢女为他们奉过茶后,依次退下,关上门,屋内只剩下他们四人。
  惜日掀开茶碗盖,小心吹了吹,轻唾了一口。
  明路这才开口,道:&瑜弟,详细的事情是这样的&&&
  据明路所言:禧恩此刻已在大罗山布置,他们几人明天一早也要动身去大罗山附近的琼县落脚,以方便行事。
  其实,剿灭山贼之事,他们已经布置了近一年,但一直以来进展并不顺利。
  但,就在一个月前,一次机缘之下,禧恩找到了一个和大罗山二当家张归一几乎一摸一样的人,此人名叫陈喜,是一名新兵,虽然比张归一看起来年轻些,但实在太像了,乍一见时,就连禧恩都以为是张归一,还命人把他绑了起来,险些被打死。
  后来才调查清楚,此人祖籍山东,自小生长在京城附近的小村寨,自幼无父,由娘亲拉扯大,家中一贫如洗,后来娘亲累得生了病,拖了几年一直不好,年前也去世了,为了给母亲下葬,借了邻居许多钱,后来为了还债和求口饭吃就参了军。
  陈喜家事是清白的,甚至他连张归一是谁都不知道。为人也颇为机灵,否则这年头像他这样的穷小子,想参军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不过这到确实是个机缘,当时禧恩找到明路把整件事情说了,明路也觉得可以利用此事,他们半年多来,虽然有些探子打入了山贼老巢,但始终不能接触核心,一直以来山贼老巢的地形图和布置都没弄出来。
  此事,确实可以加以利用。
  他们拟定了一个计划,一方面派人加紧训练陈喜,另一方面必须引出真的张归一。
  但,已经过了一个月,张归一依旧没有被抓到,张归一为人精明狡猾,这一久想必也听到了些许风声,甚少下山,除了偶尔下山寻乐子之外。
  小香梅之计已宣告失败,很明显,张归一没看上小香梅。
  时间紧迫,如今几乎所有准备都布置妥当,万事具备只欠东风。
  如果陈喜能顺利假扮成张归一打入山贼内部,不只可以弄到山贼的地形图和内部布置,也可以来个理应外和,对禧恩攻打山寨非常有利。
  而如今,这个东风就是她&&李瑜。
  为什么会用上李瑜?而且还成了最关键的东风?
  主要原因还是因为李瑜的美貌,独一无二的美貌。
  据他们调查,大罗山贼二当家张归一,性喜男色,尤喜欢男生女相之人,还有一个莫名其妙的怪癖,喜欢男人就喜欢男人呗,还偏偏喜欢让他的男宠扮女装,也就是男扮女装。此人到底有多变态就不说了,此次用到李瑜的主要目的就是能把他引出来,并一举抓获。然后让假的张归一,也就是陈喜,扮成张归一进入山寨行事。
  那么到底要如何利用李瑜引出张归一呢?
  明路还没来得急说,就被一旁迫不及待的傅津抢了话去。
  原来这个计划竟然是傅津想出来的,为此傅津不知道有多得意,还说这将会成为一场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绝妙盛事。
  但,当惜日听完傅津口沫横飞,手舞足蹈,绘声绘色的说完整个计划后,不得不,不能不彻底绝倒!
  傅津的计划是,他们将用一场比赛,引出张归一。
  听起来好像没什么,但重要的是比赛的内容!
  比赛的内容到底是什么?竟然令一向最是喜欢些稀奇古怪事情的田惜日都绝倒了?
  那么必然是,这个内容比稀奇古怪还稀奇古怪,比惊世骇俗骇惊世骇俗,比绝倒还要绝倒的了。
  其实傅津也没说什么特别的,不过翻来覆去,口沫横飞,兴奋无比的说:他们将举行一场男扮女装的擂台赛,以此选出当世第一美男!
  首先,单这个比赛内容,必然十分吸引张归一。
  其次,全国所有的美男子,著名男伶都将被邀请出赛,张归一如果不动心,那么必然是他被雷劈傻了,要不就是老天爷开恩,一夜之间令他变性了。
  再次,他们已为李瑜制造了声势,散播他的美貌是何等的俊逸出尘!此时此刻他的画像已在琼县散播开来,据传,他的一副画像竟然被抢至一千两!以巩固他必然成为天下第一美男的地位。
  听闻,此时全天下,赌李瑜赢的赌注已累计达十几万两银子了,最被看好的就是李瑜。
  听闻,现在大罗山下整个琼县的客栈都已爆满,连普通住户的屋舍都被包了一空,不只是来参加比赛的,还有许多看热闹的,自然其中还有很多禧恩已布置好的暗探。
  用傅津的话说,这将是一场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绝妙盛会!
  是够绝妙的,绝妙的令惜日此时此刻脸都发青了。
  她本来是女扮男装,没想到,如今又要男扮女装了!这世界到底怎么了?怎么变得越来越疯狂了?
  她想不通,非常非常的想不通。忽然很想就这样逃跑,跑得无影无踪,再也不要出现在这群疯子面前。
  傅津说得高兴,噼里啪啦的没完没了,还具体形容了他邀请来多少男伶,其中的几个更是当今天下最闻名的男伶。甚至许多大臣家的金屋藏娇都被他不择手段的挖了出来,正说得兴奋,纳兰终于开口打断了他的话,纳兰说道:&傅津,可以了,你再说估计瑜弟就要被你吓跑了。&
  傅津这才发现惜日的脸色很是不对。强压住当下的兴奋,挥着手道:&不说了,不说了。&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大口喝茶。
  明路凝视着惜日,道:&瑜弟,你还有何疑问?&
  惜日躲避了他的注视,轻声道:&为什么一定是我?既然那么多天下闻名的美男子都来了,何必还需要我?&
  明路目光一沉,道:&因为这张归一为人实在太狡猾,他虽然是大罗山的二当家,但却是实际上的当家人物,虽然这些男伶汇聚在此我们确实有把握把他引出来,但如果他易容换了装束,我们是很难认出他来的,为了以防万一,我们必须确定一个真正的主角,也就是最终的天下第一美男,也就是你,只有这样,张归一的目标必定锁在你的身上,我们只要锁定你就能发现张归一的踪迹。不须惊动旁人,一举擒获张归一!&
  惜日脸色发白,侧过头去,闭上了双眼,心里不是不怕的,第一、她根本不是个男人,她本来就是个女人,男扮女装无疑是自暴身份,何谈引出张归一?万一被发现了她的真实身份&&比不堪设想还不堪设想!第二、即使引出了张归一,一切都顺利成功了,那么从此,她一生的清白呢?一个名门小姐参加这样的比赛,虽然事出有因,但毕竟&&,第三,张归一那人不是什么公子,而是一个山贼,杀人越货的山贼&&她手无缚鸡之力,如果真有什么事情,小命不保倒是小事,若是清白不保&&
  明路眉头一簇,沉声道:&瑜弟,若是你不愿意,我也不会勉强,但我可以保证,只要有我在,不会让你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傅津却道:&你怎么能保证瑜弟的安全,你又不能时时刻刻的跟在身边,张归一是什么人,瑜弟手无缚鸡之力,怎么能和张归一抗衡。我看不用瑜弟我们也能抓住张归一,我就不信,即使他易容术再高明,我们找不出他来!&
  纳兰却道:&傅津,你忘了,半个月前他曾经来过京城一次,那一次我们布下了天罗地网,竟然都没抓住他,此人易容术之高明,常人根本无法识出,如果没有瑜弟相助,我们很难抓住张归一。&
  易容术,这张归一也会易容术,惜日暗自震惊。
  傅津被纳兰说得哑口无言,不再言语。
  纳兰笑道:&傅津,明路既然说会保护瑜弟的安全你就应该相信明路,难道你忘了,明路说过的话从未失言过。&
  傅津一怔,似回想起了什么,讪讪的笑了,道:&是啊,我还记得。&
  惜日疑惑的看着傅津,他还记得什么?似乎其中有个故事。
  傅津看懂了她眼里的疑惑,目光微微闪躲,没说什么,一向多嘴的傅津都不愿多说,那么可以鲜见这个故事必定对傅津来说十分深刻。
  没想到,傅津忽然对明路道:&明路,瑜弟是个弱男子,你要保护好他,不能让他真的被张归一那厮吃了!&
  弱男子?这词听着怎么那么别扭。
  明路郑重的点了点头。
  纳兰若有所思的看着傅津淡笑,惜日忽然想起了纳兰刚刚那一句让傅津颇为紧张的戏谑之语。
  灭贼开篇(下)
  惜日发现,经过他们这一番一唱一和,似乎自己再也没有拒绝的余地了。
  纳兰对她笑道:&瑜弟,你不必担心,明路说话一向说到做到,有明路在,张归一不能把你怎样,再说,我们早已布下天罗地网来对付他,只要一发现他的行踪会立刻行动。或许,你还没见到张归一,任务已经完成了。&
  但愿如此吧,惜日点头勉强对纳兰笑了笑。
  此事就这么被敲定,其实,惜日根本没有拒绝的余地。
  不过既然当初她答应了,那么如今也不能再反悔,希望如纳兰所说,在她还没有见到张归一之前事情就解决了。
  但事事往往出人意料,谁又知道,今后会发生什么呢?还有那总是出乎意料的龙茗,这一次,惜日会如他们意料的当上天下第一美男吗?
  他们一直筹划到了晚上,晚膳自然也在郡王府用了。
  惜日一顿饭吃得颇为忐忑,总是放不下心来。
  不料,在这样的节骨眼,傅津居然还提议要去万风楼,说让李瑜去向万风楼的老鸨万嬷嬷&学艺&。
  惜日急了,不是说不用让她见到张归一的嘛!干吗还要学艺啊!再说,是学什么艺!
  其实大家心里都清楚,傅津就是想去逍遥而已,学艺只是个借口。
  明路自然没同意去万风楼,但却派人叫来了万风楼的老鸨万嬷嬷。
  万风楼距离郡王府不远,不一会儿,风情万种的万嬷嬷便来了。
  先拜见了在座几位爷,明路请了万嬷嬷在一旁稍坐,又吩咐下人送上来一堆衣服首饰。看来是早就准备好的。
  明路看着惜日道:&万嬷嬷是个打扮高手,有万嬷嬷在必然能帮你打扮得倾国倾城,明天第一美男必然非你莫属。&
  惜日脸色更加苍白,越发的犹豫不决。
  明路却道:&瑜弟,委屈你了。&
  明路嘴上虽说着委屈二字,但那目光分明闪烁着渴望。
  当惜日看到那堆女人衣服,和明路、纳兰、傅津诡异的注视时,便知道,今晚自己在劫难逃。
  几番挣扎,惜日依旧不能下定决心在这些人面前着女装。
  一旁万嬷嬷笑道:&李公子,听说你要去参加天下第一美男的比赛,在嬷嬷我看来,这天下第一美男的称号除了你还能是谁?嬷嬷我可是下了重注赌公子赢的,就公子您这副模样,嬷嬷我必然要把你打扮得比天下第一美女还更美丽。公子别犹豫了,快随我去吧。&
  惜日还在挣扎,万嬷嬷愣是笑着拉她进了内室,一旁婢女也在明路的示意下上来帮忙,惜日几乎是被一路拖进了内室。
  屋内,万嬷嬷挥退了婢女,只剩她二人。
  万嬷嬷笑得深沉。
  惜日拒绝她为自己梳理打扮,在屋内不安的来回踱步。
  万嬷嬷却笑道:&小姐,我在来之前,我家公子已经嘱咐过了,小姐自然放心,一切交给我办就好。&
  惜日惊然,万嬷嬷竟然知道了她的身份!看向万嬷嬷,惊道:&你家公子?他是谁?&
  万嬷嬷淡笑道:&自然是龙少了。&
  龙茗?果然&&是他。
  万嬷嬷道:&小姐放心,你的身份嬷嬷我自然会保密。只是小姐冒然答应参加这场比赛实在是很冒险,我家龙少也甚是担心呢。&万嬷嬷笑得十分暧昧。
  惜日黯然垂首。低声问道:&我到底做得是对还是错?&
  万嬷嬷一怔,显然没料到惜日会如此问,似乎也无法回答惜日的问题,沉默少许,感慨回道:&谁人不曾年轻过,谁人又不曾轻狂,到底是对还是错,又有谁能说得清,只要自己无愧于心,是对是错又如何?&
  一室沉默&&
  许久,当李瑜身着女装来到众人面前时,厅中瞬间变得鸦雀无声。
  最先看到李瑜的是正伺候着明路的如夫人,一张被宫灯映得微红的笑脸在看到女装的李瑜时,变成惊怔。
  明路顺着如夫人的目光抬首而望,入眼之人,倾国倾城,这一刻,他如何都控制不了自己的心,无法不为面前女装的李瑜而怦然心动。
  傅津手中的茶碗在看到李瑜时,砰然落地,碎裂成数片,茶水洒了满身,却顾不得一身狼狈,激动、惊讶得猛然站起。
  纳兰闻声而望,嘴角还挂着嗤笑傅津狼狈的模样,但入眼之人,果然很美很美,美得没有人会相信那是一个男子。若不是曾经亲眼见过,就连他都不愿相信&&
  看着面前怔愣的众人,惜日立刻就想转身去换掉身上衣服,不料,身后傅津忽然扑了上来,拦住了她的去路,嘴里喊着:&瑜弟,你去哪里?&
  惜日冷然道:&你们看够了吧!我去换下这身令我痛恨的女装!&
  傅津却像是没听到她的话,目光灼灼的盯着惜日&&,恍然呢喃道:&这里垫了什么?&
  &什么?&惜日疑惑的看着面前傅津,忽然间,一双禄山之爪抓向了她的胸部&&
  今夜无眠(上)
  见傅津这双魔抓向她抓来,当即惊了惜日一身冷汗。急往后退,这时,刚巧一旁的万嬷嬷突然挡在了她的前面,傅津这一抓,刚好抓在了万嬷嬷的胸部。
  似乎一切都刚刚好,就在傅津抓住万嬷嬷胸部的同时,万嬷嬷身体一软,娇声道:&公子,好舒服。&附带一声娇喘。
  听得惜日浑身发冷,鸡皮疙瘩不客气的立满全身。
  而傅津立刻收回手去,还毫不客气的甩了甩。
  万嬷嬷站直身子,挥着香喷喷的手帕,直挥到了傅津的脸上,傅津慌忙闪躲,万嬷嬷媚笑道:&津爷,看您,这是嫌弃我老了。&
  傅津正躲着万嬷嬷靠过来的娇躯和满天挥舞的手帕,耳中却听到李瑜冷声道:&津兄,你这是看不起小弟,真把小弟当那些男伶对待,我现在就走!&
  傅津见李瑜神色不悦,转身就要离去,当即心急喊道:&瑜弟&&&
  此时,明路、纳兰已从震惊中恢复。
  纳兰起身拦住惜日去路,笑道:&瑜弟莫气,傅津只是一时糊涂,你的装扮实在是美丽,甚至胜过了许多名门小姐,即使是与你相像的京城第一美女田惜日与你相比怕也要逊色几分,你的装扮实在是让我们震惊,瑜弟,莫怪傅津的一时失态。&
  明路也起身,一步步走向李瑜,每走近一步,越发觉得女装的李瑜和田惜日并不十分相像,虽然长相却有几分相同,但那田惜日美则美矣,却没有李瑜的灵气,更多的是卖弄和做作。单是气质就无法与李瑜相比,李瑜有种隐然天成的贵气,而田惜日却只是俗不可耐。
  细看李瑜,此刻尤带了几分怨气,神态流露出防备和凌厉,这样的李瑜显得有几分脆弱,却更加的迷人,更能激发男人的征服欲,相信张归一也决不会放过。
  明路更加坚信,只要有李瑜在,这一次必然能引出张归一来。
  明路斥道:&傅津,瑜弟是我们的兄弟,这次牺牲自己男扮女装也是为了能帮我们剿灭山贼,如果你把瑜弟气跑了,你就来负责男扮女装引出张归一!&
  &我?&傅津猛摇头。
  惜日道:&如果津兄穿上这身女装,必定也是倾国倾城,不如津兄也试试,到时你就知道这里垫了什么。&
  被惜日这么一说,傅津脸色微变,当下对惜日抱拳道:&瑜弟,为兄也是一时失态,刚刚&&对不住了。&
  见傅津道歉,惜日微皱了下眉头,道:&这身女装穿着碍事,我去换掉。&说罢,转身向内室走去,这一回,再没人阻拦。
  但其身后齐刷刷跟着三对痴迷、不舍、幽怨的眼神,万嬷嬷看在眼里,心中好笑。
  万嬷嬷俯身道:&我去帮李公子卸妆。&,却见那三人依旧痴痴望着李瑜离去的方向,根本没听见她说话,无奈只得自行跟上。
  经过刚刚那件事,当惜日再次着男装出现在众人面前时,大家都神色诡异。
  惜日当下告辞,明路却挽留道:&瑜弟今晚暂住我府中吧,明日天不亮我们就要出发,今晚就不要回去了。&
  惜日正要托词,纳兰却道:&我和傅津今晚也住在这里,瑜弟就不要推迟了,我们几个再详细说一下行事内容,今晚大家都要早些休息,明日还要起早赶路。&
  明路对万嬷嬷道:&万嬷嬷,你先去吧,银子自到帐房去取。&
  万嬷嬷福身应是,未看惜日一眼,自行翩然离去。
  看着万嬷嬷离去,惜日默然,在那样的时刻,她没有想到万嬷嬷会挺身护她,是为了龙茗吗?而龙茗又为了什么?会是&&她吗?想到此,一种从没有过的甜蜜忽然在心头渐渐散开。
  龙茗,虽然他可恶又自恋,自大,自傲的要死,但不得不说,他总在她最危机的时刻帮助她,如果没有龙茗,她不会走到今天。
  算了,她决定了!
  从今往后,无论龙茗那厮说什么话,她都忍了!坚决不再对他施加暴力,尤其是拿绣花鞋打他那张自以为举世无双的脸。
  想起绣花鞋,想起龙茗,惜日不自觉的&&笑了。
  傅津始终看着李瑜,因为刚刚自己的莽撞,也因为刚刚李瑜头一次在他们的面前生气,更因为此时此刻,他心里矛盾着,但视线却无法从李瑜身上挪开,甚至下意识的便看向李瑜的胸部,入眼的自然是一片平坦,他微微紧了紧手,有些失落自己刚刚没有抓到。
  不只傅津沉默凝视着李瑜。
  明路也同样失神的看着李瑜。并且,因李瑜下意识的微笑而再次忍不住的怦然心动。心中涌起无尽的矛盾,和强烈的思想斗争:不停的告诫自己,他是李瑜,虽然该死的长得有七分像田惜日,但他是个男人,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虽然该死的长得比女人还女人,但他是瑜弟,是他们的朋友,虽然该死的令他心动&&
  而纳兰,却因看到明路、傅津对李瑜的专注而陷入沉思。这李瑜确实有成为天下第一美男的资本,单单一个沉思,一个微笑,便有无尽风情,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恐怕都很难不心动。就连他,也控制不住自己去看面前的李瑜。
  而距离他们稍远的如夫人,竟然也看李瑜看得失了神。
  一个男人美成这种样子,不知道是一场罪过,还是上天的恩赐。
  他们终于还是控制住了自己,包括惜日也恢复了常态。
  明路拿出张归一的画像给惜日看了,几人又认真讨论了任何可能发生的细节,和如何应付。直至天已全黑,这才散了。
  惜日、傅津、纳兰被各自安排住处,但惜日这一次住的地方和上一次不同。
  这一次,惜日住的地方距离傅津和纳兰住的客房颇远,但却距离明路住的地方很近,虽然有些不妥,但惜日担心傅津晚上忍不住再来打扰她,这样的安排到令她有了几分安心,便坦然接受了。不管怎么说,明路比傅津要理智几分。
  梳洗过后,惜日和衣上床,屋内只留一只蜡烛,微弱的烛光时而摇曳,她陷入沉思。
  临行前,她便猜到可能回不去,所以留下的字条上已说明要出城几日,让田双、田勇不必担心,但她知道,虽然留了字条,田双、田勇势必还是会来寻她,因为她没有说明出城所谓何事,他们必然会担心。
  唉&&如今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走到这一步,已没有回头的余地,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走一步算一步。
  但是&&不知为何,她今时今刻,竟然一点都感觉不到害怕,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龙茗在,似乎有他在,每当她有危机时,都会化险为夷,&&想到他,竟有种说不出的愉悦油然而生。回想,自苏州与他相识,其后的点点滴滴,竟忍不住的就想笑。
  正在这时,门外忽然有人敲门,随后传来明路的声音:&瑜弟?&
  惜日猛然从床上坐起,蓦然抬头却惊见头顶有一方瓦砾不见。
  而门外,明路的声音再次传来:&瑜弟,睡了吗?&
  &&&&&&
  惜日又再次向房顶看去,却不见任何人影,但那被移开的瓦砾,分明像某人曾经的杰作。
  心怀疑惑,起身去开了门。
  门外,月儿羞涩的躲在了云层后,隐约露出些许轮廓,凉爽的夜风拂面,带着些许微凉。
  明路一人站在门外,手中抱着一把古琴。见李瑜开门,道:&时间尚早,我想瑜弟应该还没睡下,忽然起了兴致,想请瑜弟奏上一曲,不知可否?&
  惜日没有理由拒绝,毕竟不能对明路说男女不能独处一室之类的话吧?如果拒绝明路,越发显得自己心虚,索性让他进来,一会儿再托辞自己累了便罢。
  当即笑道:&明郡王哪里话,明郡王想听小弟弹琴,是小弟的福气,王爷请。&闪身请了明路进房。
  明路进门,环顾房内,把怀中琴放在了桌案上。手指滑过琴头,似也颇为珍爱此琴,微让身,示意一旁李瑜来试一试。
  惜日上前,轻拂弄了几下琴弦,琴音铮铮,清脆柔和又不失饱满,叹道:&好琴。&
  明路笑道:&瑜弟可知这是何琴?&
  惜日借着微弱的烛光仔细看着古琴,竟然发现琴内有刻铭文曰:桐梓合精。
  惊道:&难道这竟然是绿绮!?&
  明路颔首,微笑道:&正是。&
  惜日大惊,万分爱惜的轻轻摸着琴身,触手的已不再是琴,而是珍宝。
  &绿绮&,相传是汉代著名文人司马相如弹奏的一张琴。
  司马相如原本家境贫寒,徒有四壁,但他的诗赋极有名气。梁王慕名请他作赋,相如写了一篇&如玉赋&相赠。此赋词藻瑰丽,气韵非凡。梁王极为高兴,就以自己收藏的&绿绮&琴回赠。&绿绮&是一张传世名琴,琴内有铭文曰:&桐梓合精&
  相如得&绿绮&,如获珍宝。他精湛的琴艺配上&绿绮&绝妙的音色,使&绿绮&琴名噪一时。
  一次,司马相如访友,豪富卓王孙慕名设宴款待。酒兴正浓时,众人请相如弹奏一曲,相如早就听说卓王孙的女儿文君,才华出众,精通琴艺,而且对他极为仰慕。司马相如就弹起琴歌《凤求凰》向她求爱。
  文君听琴后,理解了琴曲的含意,不由脸红耳热,心驰神往。她倾心相如的文才,为酬&知音之遇&,便夜奔相如住所,缔结良缘。从此,司马相如以琴追求文君,被传为千古佳话。
  没想到,这样一张古琴,竟然在明路的手里,而今她竟然也有幸弹奏。
  &郡王爷想听什么?&惜日心痒难耐的摸着琴弦,轻声问道。
  暗夜中,一室独有一盏烛火,火光虽微弱,却足以照亮彼此的脸庞,明路看着李瑜的侧脸,恍然若失&&
  许久,才低声回道:&凤求凰。&
  今夜无眠(下)
  惜日摸着琴弦的手指一颤,凤求凰,用此琴弹奏此曲是再好不过,但,此时此刻,弹琴的人和听琴之人却是不对,她不是司马相如,明路更不是卓文君。
  她蓦然抬首看向明路,只见他双眸漆黑如子夜,正透过昏黄闪烁的烛光凝视着她,其中藏有她看不懂也看不清的莫名情绪,心中突如其来的一阵紧张。
  她垂首看向琴面,借以躲避那样的目光,低声道:&好。&
  凤求凰
  凤兮凤兮九天翔,翱游四海求其凰。
  参风云兮暗日月,顾影自怜在高堂。
  忽现耀目以神动,有玉人兮出潇湘。
  才堪咏絮情堪握,嫣然一笑兮明珠失光。
  凤兮清歌引碧霄,振翅奋近绮罗香,瑶池绿波荡鸳鸯。
  音未绝,轻逐芳,欲行不行归故乡!
  琴音虽已杳,却似仍绕梁而行,在耳边环绕,久久不绝。就在这浪漫美好的时刻,忽然门口跌进来一人,二人抬首一望,竟然是傅津。
  傅津狼狈地稳住身形,整理了几下衣衫,怨道:&明路,你府里的门槛也太高了。&
  明路却道:&这么晚,你怎么来了?&
  傅津无所谓地笑道:&夜里睡不着,忽闻天外之音,就顺着琴音寻来了,没想到是瑜弟在这里弹琴。&
  没人请他进来,他到不客气,自行进来坐了,还倒了杯茶饮了口。
  明路微挑眉道:&是吗?&
  傅津当即回道:&当然!&
  惜日看明路神色,暗忖:这傅津不会是早就来了吧。
  这傅津确实早就来了,但一方面因为今天他惹得李瑜生气,另一方面自己又没什么好借口。所以一直在李瑜房外徘徊,正踌躇不决,是走是留之际,便见明路抱琴而来,当下心虚地躲在了暗处,没有现身。
  为什么他会心虚呢?或许连他自己当时也不清楚,他只知道,他不想让明路看到他现今的样子,正暗恼自己的反常,便听到屋内响起了琴音。
  琴音缥缈,一个好借口忽然浮现脑海,这才闯了进来。
  明路来时并没有发现傅津,但以他了解傅津的程度,明路直觉傅津不是刚来而已。
  傅津不会是喜欢李瑜吧?纳兰的话言犹在耳。明路暗惊,仔细观察傅津,却发现傅津神色如常,并没什么不妥。
  傅津不耻龙阳之事,此事他从认识傅津开始便知晓,这么多年,傅津因为其阿玛和大哥的原因越来越厌恶那种事,或许是他多心了。
  就在此时,门口起了一阵大风,远处天际破空划出一道闪电,快下雨了。
  惜日下意识的看向了房顶,那个洞仍在,忽然心里开始有些急躁,道:&夜深了,今天真的有些累了。&
  此话一出,明显是在赶人了。
  明路笑道:&瑜弟早些歇息,明早还要早起,我们也告辞了。&
  惜日道:&谢谢明郡王,今日让在下能弹到绿绮。&
  明路道:&瑜弟琴技高超,足以配得上绿绮,相信今后还有机会。&
  明路话里有话,惜日装作没听懂,只笑着敷衍点头。
  傅津终究无奈,磨磨蹭蹭的和明路一同离开。
  确定他们走后,惜日忙关好门,在屋内,仰头看着那个洞,左看右看,左等右等,却不见头顶有任何动静,直到,雨滴从房顶落下,心里忽然有些失落,不是他吗?他没来吗?
  下意识地握紧了双拳,踮起了脚尖,从不同的方向向上观望,像是这样就能看到更远更高更多一样,小声唤道:&龙茗,是你吗?你在吗?&
  可房顶上却没有一丝回音。
  渐渐的,她失望的垂下了头。
  或许不是他,或许是他,但他却走了。
  走到床边,一头倒了下去,为什么,为什么心里会觉得失落呢?
  就在这时,忽然房顶之处传来几声清朗的笑。
  惜日蓦然抬头,只见,一双晶亮晶亮的眼睛透过瓦砾正灼灼的看向她。不是别人正是龙茗那厮。
  几滴雨水从他的鬓边滴下,他嘴角微挑,还是那样一副自鸣得意惹人厌的样子。
  惜日猛然坐起身来,指着头顶之人斥道:&梁上君子!采花贼!登徒子!无耻,下流,不要脸&&&就这样骂下去,骂道最后,自己却先忍俊不禁地笑了。
&&& 赛前游戏
  房顶也在此时传来几声轻笑,龙茗用瓦片遮住了房顶漏洞,下一刻出现在了门口。
  他的侧影隐约在门上倒映出来,隔着一道门,龙茗低声道:&下雨了,小姐可否让在下进屋避一避雨?&声音带了几分戏谑和轻浮。
  惜日走到门边,嘴角含笑,但声音却是一本正经,道:&男女授受不亲,着实不方便,公子还是暂时委屈一下吧。&
  门外传来一声轻笑,龙茗又道:&这郡王府的门槛确实很高呢。唉,看来在下也只有暂居屋檐下了。&
  惜日想起傅津狼狈绊在门槛的样子,想来这龙茗也看到了,原来他一直在,忍不住的咧嘴无声的笑了笑,低声道:&公子,屋檐也不太方便呢,知道的以为你在避雨,不知道的会以为你是私自入府的贼人呢。&
  惜日话音刚落,就见头顶一道闪雷劈下,震耳欲聋,在惜日方向看来,闪电划出的光亮刚好把龙茗在门上的倒影劈成了两半,想到龙茗被雷劈,只觉甚是好笑。
  一道闪雷过后,紧接着大雨倾盆而下。
  龙茗看了看撕裂天空的闪电,忽道:&有人来了,快开门!&。
  惜日一惊,忙开了门,龙茗立刻闪身而入,惜日忙关了门,一回身正见龙茗戏谑的笑,立刻意识到,被骗了,根本就没来什么人。外面下那么大雨,会有谁?只有鬼。
  但此刻,见到他头发衣衫已湿,心中突然多了几分歉疚和感动。
  自己怎会不知,他来此必然是为了她。这个男子,这个少爷,对她却有几分好。这许多日来,自己又怎会感觉不出?
  只是横亘在他们之间的东西太多,无论是身份,还是如今她的处境。
  龙茗环顾四周,道:&看来,爬房顶也要找个好天气啊。&
  噗哧,惜日一笑。
  &给你看样东西。&说罢,解下背后包袱,是一个精致的木盒,龙茗打开木盒从中拿出一幅卷轴,在桌面上摊开来。竟然是一幅画卷,画中之人赫然是男装的田惜日,也就是李瑜。
  只见画卷中&&
  夜晚,睡莲池边,宫灯映下,照得四周如梦似幻,一个男子衣衫微扬,俊逸出尘,正在池边弹琴。
  这副画画得正是惜日在明路府中弹奏离伤的那晚。
  龙茗道:&知道是谁画的吗?&
  惜日疑惑地看向龙茗,等待他给予答案。
  龙茗一笑,却令人感觉不到笑意,道:&是明路。&
  惜日微怔,暗道,确实可能是出自明路之手,一方面,除了在场之人还会是谁能如此传神的画出当晚情景。另一方面,明路是想以此图为她制造声势罢了。
  &为什么会在你手里?&
  &哈,我可是花了千两白银买来的。&
  惜日一惊,今日傅津曾说她的画像已被炒到千两,竟然不假,但她不知的是,买画之人竟然是龙茗。
  龙茗又道:&你太不小心了,如果这副画真流入他人手里,你认为你的身份还可以隐藏多久?明路他们或许不会怀疑你,但你能担保其他人不怀疑吗?这一次,你答应他们的计划,真的太冒险了。&
  惜日无语,她知道自己太冒险了,可是如今又能如何?正有些黯然,却忽然听龙茗一笑,道:&不过很有意思。哎呀,我也要去参加,看看到底你会成为天下第一美男,还是我是!&
  什么?惜日看怪物一样看他。
  &不用怕,真相大白又如何!大不了易容逃跑好了。&
  哼,说得轻松,惜日鄙夷的给了他一个白眼。
  &哼,以我二人的易容术,定可以逍遥天下,也不会被任何人认出来。&
  切,谁要和你一起逍遥天下。你长得像个孔雀,到哪里都招风引碟,跟你在一起无疑是自暴身份!
  &咦?还不满意,要不这样,大不了,我吃亏点,你嫁给我好了。&
  呸&&美的你。
  &这样都不满意?你要求不要太高哦,我的条件很好了。&
  要命,这家伙自恋的毛病眼看又犯了。真是&&受不了啦!
  有句话说的好,忍无可忍就无需再忍,但,今天不是说好忍他的吗?泄气。
  罢了,今天就一忍再忍好了。
  &咦,你咬牙忍什么忍的那么难受?&
  自然是忍你!还能忍什么!
  &你是受了什么委屈吗?还是有什么烦心事?&
  用不着你关心。
  &为什么都不理我呢?以往早扑上来了阿。&不解,没道理啊。
  嗯?难道忍他竟然也错了?
  &哎,既然你不理我,我走了,不用送了。&
  本来也没打算送,你总算走了,不送!
  &我要走了!&
  你走吧!
  &我真的走了。&
  你快走吧。
  &我真的走了哦。&
  你到底走不走啊?
  &啊,画忘记带走了。&
  快拿着,赶快走。
  &你今天怎么了?怎么都不和我说句话呢?&
  当然不能和你说话,怕一开口就控制不住了!
  &哎,算了,我本来打算一辈子留作纪念,绝不拿出来的,但既然你今天这样古怪,我还是拿出来吧。&左摸摸,右掏掏,前抓抓,后挠挠。
  干什么?抓虱子呢?
  &阿,终于找到了。&
  什么?
  一看,哇呀,绣花鞋!老天爷,不是她不忍的阿,实在是忍不住了阿!
  最终,龙茗被惜日打出了门外。
  门外依旧下着大雨,龙茗站在雨中恣意笑着,怀中抱着连他一起被扔出来的绣花鞋,如珍如宝。
  惜日好气又好笑的看着雨中的他,无可奈何。
  忽然,龙茗近身,伸手摸了一下惜日脸颊,随即一声朗笑,翻身跃上了房顶,冒着大雨飘然远去。
  惜日摸着脸颊,伫立在门口良久,望着他消失的方向,忍不住的红了脸。
  这一夜,不知该说是没完没了,还是该说是多姿多彩,龙茗刚走没多久,大雨变小雨了。明路又来给她送被子,理由是天凉好个秋。
  明路走了,傅津又来了,理由是为今天的鲁莽道歉,刚刚来时为什么不道歉呢?他的理由是:忘记了。没诚意!
  这一夜折腾,到后来,没睡多久,她就又被叫醒了,理由是该上路了。
  一夜无眠阿。
  但,这一夜,无眠的何止她一人。
  明路的挥之不去。
  傅津的百般挣扎。
  清晨,天未亮,他们四人各自换了行装,已准备好出发。
  明路、傅津、纳兰三人骑马先行,李瑜坐车,由两名随从护卫随后出发。
  约好一切按计划行事后,便分头向琼县赶去。
  进了琼县,惜日由两名随从护送,住进了早已定好的宾悦客栈。惜日在客栈里休息,暂且不表。
  单说,明路几人。
  他们先与禧恩联系上,确定了大赛相关事宜已准备妥当,下午便要开始初选比赛了。并与禧恩详细说了与李瑜之间的策应方法。
  禧恩负责暗中指挥,明路负责现场策应。
  午后,天有些阴,太阳被云层遮住,微露光晕,天气虽有点闷但因为昨晚琼县下了场大雨天气还算比较舒服。
  比赛现场定在城东的喜乐楼,喜乐楼原本是个戏台,此时已被布置成了比赛场地,戏台四周挂满了色彩鲜艳的彩条,难免有些俗气,但反而很适合今天的活动,也很适合今天到场的人,算是相得益彰了。
  喜乐楼,从早上开始便已是人山人海,此刻更变得寸步难行,四周人声鼎沸,来的不只是男人,也有很多女子,甚至还有大家小姐凑在其中,毕竟是选天下第一美男阿,怎么能少了女人呢?
  厅内,时而听到有人呼喝:压小凤凰50两&&,我压喜天100两!&&我压白玉200两!&&
  再看,喜乐楼墙壁四周挂满了参赛选手的各式各样的画像,画像中人各自搔首弄姿,形态各异,有的阴柔俊美,有的粗犷豪放,有的眉清目秀,有的飘逸潇洒,有的温文儒雅,竟各个都是美男子,真是乱花迷人眼。
  在四周角落各有一张桌子,桌旁各有两人,一人收银两,一人作记录,分别记录着:小凤凰白银50两,喜天白银100两&&等等
  明路等人早已来了。
  他们三人装成凑热闹的,混在其中。
  但所有细节,明路等人心理有数。
  这一次比赛,明路颇费了番心思,这个活动虽然是傅津想出来的,但傅津本意不过是出于好玩和刺激,至于整个计划的实施和细节则是由明路一手定制,但毕竟他身份特殊,不能以主办人的身份露脸,这样整个计划就暴露了。
  在场之人都是非富即贵,一般人是进不了喜乐楼的。
  这些人见到这么多美男子画像已是心痒难耐,更别提还有豪赌的刺激,一个个早已兴奋得像狼一样。
  在场一干人等赌得热火朝天,早把什么都忘得一干二净了,此刻就算是他们的二大爷来了,怕都要靠边闪了。
  而所有画像当中,独少了两人,一个是赛前呼声最高的叶飘飘,另一个是听说刚报名参赛的神秘之人。
  在场多人都吼着要看叶飘飘的画像,听闻曾有一幅叶飘飘的画像出现,立刻被人以千两高价买走,后又听闻叶飘飘美的倾国倾城,容貌胜过潘安宋玉,仙姿玉骨,乃人间绝色。
  即使现场没有叶飘飘的画像,也有很多人冒险下了重注压他赢。
  明路、傅津、纳兰三人也假意狂买赌注,十足的纨绔子弟模样,其实在许多认识他们的人心中,他们本来就是一群纨绔子弟。就像是惜日曾经认为他们是自以为放荡不羁风流倜傥,实际上根本是生活糜烂狂妄自我的公子哥一样。
  比赛并没有开始,但下午刚过,便有精彩的游戏先行开始。
  首先是抛绣球。
  何谓抛绣球?当然不是哪家小姐上台来招夫君这种老套戏码,而是参赛的三十六名选手依次走上戏台,手中各拿一个绣球,向台下抛去,凡是接到绣球者就将获得比赛的大众评委资格,将有权利为比赛中自己喜欢的男子投上一票。所以,这虽然是开场的一个游戏,但也是至关重要的一节。而且是美男子抛绣球,这不仅有趣味性,更激起了台下所有人的争夺心,一时间,厅内乱成了一团,一些公子爷、小姐更是带上了一帮家奴占据了有利位置,就是为了争夺一个绣球回来,好让自己有权为自己下重注的男子投上至关重要的一票。不只能赢大钱,也能赢得美男亲睐。
  抛绣球尚未开始,台下已经挤成了一锅粥。
  看着台下一团混乱,纳兰嗤笑道:&怕是京城第一美女田惜日抛绣球招亲场面也不过如此吧。&
  明路淡然而笑,目光依旧注视着混乱的人群。道:&她抛绣球不应该有女人也来抢吧。&
  纳兰大笑。
  此刻,傅津忽然想到了什么,目光骤亮!在旁掳起了袖子,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忽道:&瑜弟抛绣球,我也要去抢!&就要一头扎进人群当中去。
  却被明路拉住,斥道:&傅津,不可,你若去了只会添乱。&
  傅津急道:&不成,反正你已经安排了那么多人去抢绣球了,也不差瑜弟这一个,瑜弟的绣球我一定要抢到手,一定要。&说完,甩脱了明路,也不顾纳兰的阻拦一头扎进了人群,结果毕竟他势单力薄,又被人群挤了出来,没想到一向娇生惯养的他,居然没有气馁,一边骂爷爷骂奶奶骂今天没带家里面养的那些虎狼一样的帮手,一个劲地发奋猛力向里面挤去。
  明路,纳兰只有在外面为他捏把汗。
  这时,一阵铜锣响,参赛选手开始上台了。
  第一个,手中抱着绣球上台,冷眼看着台下众人。
  众人没想到,第一个就长得非常不俗,长得阴柔俊美不说,举手投足更有几分傲气,台下先是黎明前的静默,然后是一片呼声,&玉郎抛给我&&,抛给我&&,这里!在这里!玉郎。&一见来人,大家立刻认出是画像中的江南玉郎。
  玉郎冷眼看着台下众人,手中绣球向外一拍,没想到,他手劲很大(打排球当中的扣杀?),绣球被抛的很远,台下那些自以为占了好位置的人都没拿到绣球,只见绣球顽皮地越过众人头顶,反而向外围射去。
  这时正见一披头散发之人正脑袋削成了尖似的拼命往里扎呢,一个绣球凌空砸来,当场砸在了他的脑袋上,直砸得他头昏眼花,仰面栽倒在地,绣球顺着他的脸滚落到了他的胸口,他嗤牙咧嘴的下意识抱住绣球,喃喃道:&绣球&&瑜弟的绣球&&&
  明路、纳兰不忍目睹傅津的惨状。偏过头去,无意中看到身侧一女子指着倒地不起的傅津对另一人道:&看看,这就叫傻人有傻福。&
  一句话,明路、纳兰哭笑不得。不敢上去扶傅津一把,有友如此,愧矣!
  谁为你狂
  任谁也没想到,抢到第一个绣球的竟然会是傅津。
  但却没人更多注意抢到绣球的他,因为第二个抛绣球的参赛者紧接着登场了。又一轮抢夺绣球开始。
  场外,几个维持秩序的蓝衣壮汉,把傅津从人群脚下抢了出来,对傅津说了什么,还给傅津发了一个红色木签,傅津颓丧地提着绣球退了出来,三步一回头一脸沮丧和不舍,慢慢踱回到明路、纳兰身边。
  傅津手里已经有一个红签了,就没资格再去抢夺绣球。不知该说他是惨败而回,还是功成身退。
  见傅津一幅失魂落魄的模样。
  纳兰心道,这傅津果然是着了魔。明路却是另有心思。
  傅津回来后,似乎对台上一切动向都不感兴趣了,这令明路和纳兰大出意外,纳兰好心劝道:&没抢到也没什么,你把这一票投给瑜弟不就好了,也算大功一件。&
  傅津却只是一叹,似有些心灰意懒。
  纳兰看到傅津模样,不知道该怎样劝,只得求助于明路,明路侧首看了一眼傅津,忽然目光暗敛向傅津的后方看去。
  看到明路的眼神,纳兰心中警觉,也向同一方向看去,心中一惊,立刻收回了目光,与明路彼此交换了眼神,就要离开,明路低声道:&谨防有诈。&
  纳兰颔首而去。
  明路眸光再次不留痕迹的扫向门口。
  这时,绣球一个一个的抛,美男一个一个的亮相,喧哗一声比一声大,场面几乎失去了控制。
  厅内几乎站满了人,无论是上前抢绣球的,还是已经抢到绣球的,还是在一旁只作观望的,无一例外都关注着台上一个接着一个出来的各色美男。
  惜日为了不引人注意,所以来得较早,此刻只在后台休憩。
  所有的参赛者都在一个地方等待依次轮流上场,每人身边都带了几个伺候的奴才,锦衣华服不说,就连奴才都盛气凌人,一群人七嘴八舌的一会儿互相恭维,一会儿又冷言相讥,还有几个更是姗姗来迟,节目都开始了方才到来,显得身份颇为金贵。
  惜日独自在角落里闭目休息,身后只有明路为她配的两个布衣随从,那二人都长着一张大众脸,身着布衣没有气派,但却面无表情,不离惜日左右。有人偶尔好奇向他们这里看过来,但看到两个门布衣随从就此作罢。也有人故意近前来看,但却瞄见惜日脸上遮了一方布巾,身材也似不高,衣着服饰一般,没什么出彩的地方,也都打消了探听底细的念头。
  这时,忽然有人喊道:&让开,让开,统统给我让开!&
  有人酸道:&呦,这是谁来了,这么摆谱。&
  &哼,我家公子可是你这等身份的人该知道的吗?给我闪一边去。&那大汉一推,那人便被推到了一旁。
  在场之人都是有背景的,见来人这么无理傲慢都很不满,有人正要发作,就听见一个很好听很好听的声音随后道:&阿三不得无礼!&
  那大汉就叫阿三,一见身后之人立刻恭顺的像只小猫,退在了一边。
  众人只见来人,眉清目秀,白净面皮,手摇白色玉扇,三分阴柔,三分风流,三分潇洒,还有一分邪气。
  &阿三是个粗人,不懂什么礼数。还望各位公子包含。&那人当胸抱拳,欠身道:&在下白云,在此先替下人阿三为各位赔罪。&此人声音甚是好听,似乎能抚平他人心里的焦躁。
  刚刚出言相讥之人道:&罢了,罢了,就当出门被狗咬了。&
  阿三怒目圆睁,但身前被一双玉扇一档,又立刻安份退下。
  &这位公子,可是名满天下的喜天公子?真是玉树临风,仙姿卓然,在下早已景仰已久,但一直未曾得见,今日一见当真惊为天人!&
  那喜天经此一夸,当下有些飘飘然,想他喜天再怎么说也是有名的美男。
  这一个小插曲就此暂告一个段落,之后这个白云四处攀交情,后台又恢复了刚刚的喧嚣。
  惜日一切听在耳里,却无心去看,仍旧闭目养神。
  一个一个的参赛者上台去抛绣球,很快就会轮到她了,心中莫名的多了几分紧张。
  这时,整个后台突然静了下来,本来的喧哗不见,一个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忽然响起,令她猛然睁开了眼睛。
  那人朗声,甚至有些无理的大声道:&叶飘飘,我来了!&
  这句话很奇怪,众人一时不知是他就是叶飘飘还是他在唤叶飘飘?
  惜日心中一震,一种莫名的喜悦从心底一拥而上,缓缓回过头去,看向来人。
  入眼之人,面带银质面具,只露一双桃花眼在外似笑非笑,虽然看不到面貌,但只见其身姿卓绝,银冠束发再加上遮面的银质面具,直叩人心弦,有种动人心魄的俊美。
  那人目光向四周一扫,穿过人群,目光略定在她的脸上,又不留痕迹的一闪而过。
  惜日暗自一笑,他真的来了。
  白云最先反应过来,立刻迎上,眸光像是发现了金子一样闪着光,&这位公子,你是叶飘飘?&
  龙茗道:&非也,在下花飞飞。&
  咳&&惜日呛到,幸好大家全部注意力都在龙茗身上根本没注意到她的异常。
  这个龙茗&&知道她叫叶飘飘就偏偏起了个名叫花飞飞,无聊不无聊啊。
  白云问道:&那为何你一进门就喊叶飘飘?&
  龙茗不耐烦道:&因为这个叶飘飘实在可恶!太可恶了!&手掌啪的一声拍在了一旁的桌案上,声音巨大,桌子肯定不疼,也不知道他手掌疼不疼。
  白云问道:&如何可恶?&
  龙茗道:&你不知道,叶飘飘的画像居然卖到了1000两!&
  白云惊道:&这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龙茗道。
  一旁也有人道:&我也听说了,这叶飘飘仙姿玉骨,堪称人间绝色,可直到现在人还没有出现。&
  白云又道:&花公子是因为这个生气?&
  花公子?!惜日窝在角落里捶胸。
  龙茗冷哼一声,似乎气得发了抖,似很不服气的大声道:&她的画像居然卖到1000两!而我的画像居然只卖到1001两,我和他居然就差一两,你说我气不气!气不气!&
  惜日在角落里颤抖。
  这时,有人唤道:&花飞飞准备登台。&
  有人递过来绣球,龙茗抓在手里,对白云道:&在下暂且失陪了。&
  白云犹自没从刚刚那一两里缓过神来,只道:&请。&
  龙茗一拂袖,大步流星的上了台去。
  惜日忽然很想去看龙茗是如何抛绣球的,可如今她不能乱动,只得万分不愿地按奈住自己的好奇。
  前台。
  龙茗一上台,台下先是一片惊为天人的寂静,后来不知道是谁喊了声:&拿下面具!&立刻引来全场狂喊,就连台下原本只是远远观望装清高的一些大家闺秀们,在见到龙茗出来的一霎那,也都变得疯狂了,龙茗就是有这种本事,能让大家闺秀为了他变成疯婆子。
  台下原本为了个破绣球拼个你死我活的众人,此时像是有人指挥似的开始有节奏的狂喊:&拿下面具!拿下面具!拿下面具!拿下面具!拿下面具!&&&
  龙茗闻言,眼波流转,手指放在唇边对着台下轻声嘘了一声,不知为何,台下本来的喧闹一下子全消失了,他俏皮的向众人眨了下眼睛,一回身又一转身,面具在回身的一瞬间被摘下,再回首时,已露出了真实容貌,这时,台下许多人同时倒吸了一口气,有几个小姐承受不了视觉冲击随即昏倒在地,一时间大殿静得一根针掉地上都能有回音&&
  就在这时,他手中绣球忽然脱手而出,没人看到是怎么回事。只见绣球以不能分辨的速度飞向了厅内一个角落,直直射出&&
  在一霎那,众人惊声尖叫,感觉从龙茗手里抛出来的不是绣球,分明就是金球。
  龙茗望都没望是谁接到了绣球,和台下因为这个绣球所引起的翻天覆地的混乱,随即戴上了面具,在众人还在你争我夺为了他随手丢的绣球(垃圾?)争个你死我活时就抬脚离开了前台。
  他刚步入后台,就听见,前台一片尖叫&&
  有人在混乱中哭喊道:&花飞飞,我压花飞飞一万两&&&
  &我压两万两&&&
  &我压三万两&&&
  &我压三万零一两&&&
  哇呀&&后台,惜日和龙茗同时被惊住,是谁这么有天份?是谁?一会儿一定要认识认识。
  这时,有人喊道:&叶飘飘准备上台。&
  随即角落里的惜日起了身。后台所有人的眼光猛然都汇聚到了她所在方向。
  谁的三万零一两
  看着门口大大方方公然出现的贼人张归一,明路心生疑惑,张归一擅长易容,很少以真实样貌出现,但今日偏偏是以本来面貌出现在这里,着实出人意料,反而令人生疑。
  纳兰也看到了门口的张归一,立刻按照计划下去布置。
  不一会儿,纳兰回来,对明路颔首一笑,表示已准备好。
  明路侧目瞄向门口,只见一书生模样的人,已经带着两个随从紧张兴奋的挤了进去,渐渐地接近戏台。
  明路越发觉得哪里不太对,在纳兰耳边说了什么,纳兰一惊后沉沉点头,又要离去,明路低声道:&没见我的暗号,不许动手。&
  纳兰点了点头,复又离去。
  这时,花飞飞上台。
  花飞飞,银冠束发,身形挺拔,只回眸对台下一笑,立刻令台下所有女人尖叫绝倒,男人惊怔当场,脑海中无数次重复台上花飞飞回眸一笑的动作,不知自己做起来又会是如何的俊美帅气?有人竟忍不住当下便学了起来,只是一回首想对后面之人学花飞飞那一笑时,只见后面那人也正在回眸对后面的后面一笑&&
  就在这时,花飞飞的手中绣球,突然以极快地速度射向了已认出他的明路!
  眼见台上花飞飞竟然就是举子龙茗,明路一惊,却正在此时,绣球带着破空而来的劲力,直向他射来!
  没有多想,只一眨眼间,绣球迎面而至,他当即抬起左手,迎空接住绣球,手臂一弯卸了几分劲力,绣球虽在他掌中,却仍在空转,当下,明路只得手指沿球面划圆直至绣球劲力全卸。
  龙茗为何把绣球抛给了他?他心中疑惑,抬眼却见台上龙茗早已不见,正蹙眉暗恼时,却忽然发现,在场无数双虎狼一样的眼睛同时凝向了他手中的绣球!
  下一刻,所有的人都向他扑来,明路头皮一麻,方知,原来龙茗是要害他!当机立断抬手一抛绣球,绣球抛向了身侧刚刚说傅津傻人有傻福的那个女子。
  一下子,那名女子成了众矢之的。
  没想到,那名女子一见绣球忽然落入自己怀中,不怕反喜!眼睛瞪得如铜铃般大,似不敢相信般,如获珍宝,把绣球紧紧抱在怀里,任他人拼命争抢,任自己衣衫头发被撕扯的散乱,任自己千金小姐的模样再也不复见,任一旁丫鬟婆子在旁边泣声呼喊,竟死都不肯放手了。
  好不容易四周维持秩序的蓝衣壮汉上来为那位小姐解了围,再一看那小姐,艰难地翻身从地上爬了起来,呼哧呼哧地坐在地上衣发散乱像个疯婆子,轻轻抚摸着怀中被压得变了形的绣球,如珍如宝。那女子缓缓被丫鬟扶起身来,一旁丫鬟婆子正哭着问她有没有事,帮她整理。而她却痴痴地看着手中绣球,轻轻用手指爱抚&&
  一旁明路、傅津看得惊住,彼此互看一眼,交换着不可思议的眼神,很有默契地喃喃道:不过是一个绣球,又不是龙茗&&
  眼看绣球已经定主。
  有人不甘心地哭喊道:&花飞飞,我压花飞飞一万两&&&嗓音沙哑有如乌鸦。
  立刻有人跟着喊道:&我压两万两&&&
  &我压三万两&&&
  &我压三万零一两&&&
  嗯?众人闻声一致惊讶看向开口之人,以为是谁有意来砸场子。
  却惊见,开口之人,身着蓝色衣衫,领口及袖口都绣着精致的白色铃兰,衣着华贵,眼神扫向注视着他的众人,透着一种迫人的贵气,虽还是个少年,却几乎令人不敢直视。
  一看便知其不是普通人,却为何偏偏只压多出一两来?
  压三万零一两之人不是别人,却正是明路。
  明路看着众人惊讶的神色,心中暗笑:龙茗,你既然突然针对我出手,那我自然也不能让你失了趣味。
  一旁傅津轻声一笑,道:&有意思。&
  此时,场馆忽然喊道:&叶飘飘出场。&
  傅津情绪一直低迷,连龙茗这等绝顶惊艳的刺激都没能提起他的精气神,直道此刻听到叶飘飘出场,眼里忽然冒出了闪电般的光芒,直射在台上,幸亏戏台是木头搭建的,这要是铁的,还指不定电死谁呢,当然最有可能的是下一刻要上台来的叶飘飘。
  这时,刚刚那一两的风波很快被台下的众人所抛诸脑后,所有人的注意力又再次全都集中到了台上。
  因为,叶飘飘就要出场了,听闻,叶飘飘,乃仙姿玉骨,人间绝色,不知比之刚刚出来的花飞飞又如何?
&  芒刺在背
  当叶飘飘这个名字被叫到时,整个后台诡异的在一瞬间变得寂静无声,惜日没勇气回头看上一眼。只觉后背如被几十只蜜蜂蛰过一样,真正的芒刺在背。
  她接过绣球的同时竟看到自己的手指在不受控制的颤抖着,她下意识握紧了拳头。
  此时,身后忽然传来一声轻笑,忽觉后脑勺都有些发麻了。
  敏感的,她立刻听出了那笑声正是龙茗发出来的,似在耻笑于她。
  自己此刻的紧张和害怕怕早已入了这厮的眼了吧,他定然在等着看自己的笑话,想到此,心中不禁有些恼火!
  她闭了闭眼睛,深深吸了口气,稳了稳自己的情绪,抬手干净利落地除去了遮面的面巾,随即脱下了身上的披风,露出要登台所穿的衣服,正要伸手整理自己的发髻,忽听一人道:&叶飘飘,你到底是何等美人,转过来给大家看看!&
  &哼,就是!我倒要看看是何等的美男子!&
  &什么仙姿玉骨,我看也不过如此,别再是个大麻子脸就真有的瞧了。&不知是谁讥讽的说道,众人哄笑起来。
  惜日并没有回头,仍旧不徐不缓的抬手束起发丝,宽大的衣袖垂在脸颊两侧,挡住了她的容貌,一边束发,一边朗声道:&让各位公子见笑了,小弟此次参赛不过就是来凑个数而已。&
  一人当下接口道:&原来你是来滥竽充数的!&
  众人再次大笑。
  惜日无语,没有反驳,她从来都没想争什么天下第一美男,先不说她是个女子,即使她真是个男子以她的出身也决不会来参加这种比赛。如今不过是被逼无奈,只希望那贼人张归一尽快被抓到,她会立刻消失。
  时间差不多了,她已整理好,抱起绣球,转身就要登台而去。
  却在回首间,猛然对上了几十双正凌厉审视着她的美目。一颗芳心霎那不受控制的雷起鼓来。
  一个女子突然被几十个绝顶美男子同时注视着&&
  尤其是被这么多美男子如此苛刻的审视品评着&&
  真是&&
  目光闪躲间,不想看到,但却偏偏忽略不掉,一旁无声无息却笑得眯起了一双眼的龙茗,明知道他在看好戏,却又无可奈何。一想起他二人之间的微妙,当下也不知是该气还是该笑。惜日只得垂下头去,不让众人看到她忍不住爬上嘴角的一丝笑意,闪身就向前台走去。
  身后,低低的,有人倒抽了口气:&他刚刚脸红了&&&
  被那么多美男子盯着看,能不脸红吗?
  惜日到了前台入口,掀开布帘一角向外看去,乍看到那么多双期待、渴望的眼睛,突然心生胆怯了。此时此刻,她只觉口干舌燥,额头上也冒出了虚汗,不是不紧张的,不是不害怕的,心中的忐忑恐怕也只有自己知道。
  她轻轻拍着自己胸口,告诉自己没有人会发现她是女人,没有人会认出她来。
  目光搜寻在人群中找到了明路所在方向,看见明路那样淡定从容的立在人群中,也增加了自己的信心。忽然,目光扫到距离明路不远处,三个极为熟悉的身影。一个鬓发散乱的女子立在角落里抱着一个绣球视若珍宝般喜悦的笑着,一旁的丫鬟婆子正在为其打理仪容,不看还好,仔细一看,那披头散发的女子竟然是田惜云!
  惜日当下一惊,那不是妹妹田惜云吗?她怎么会在这里!禁不住看了再看,确定就是田惜云无疑,这可怎么办?如今她该怎么上台。
  这时,后面的场馆催道:&叶公子,该您上台了。&
  惜日一霎那竟急出一身汗来,该怎么办,如果她一出现,田惜云肯定会认出她来!如今已没有退路,仓促间,惜日抢过了场馆手中的折扇,道:&借我一用。&不顾场馆反对,刷的一声打开了折扇,挡在了自己的面前,抬步掀帘上台。
  前台,众人正在等待中,在叶飘飘出来的同时,忽然人群中有人喊道:&花飞飞!是花飞飞。&
  台上惜日脚步一顿,向人群混乱之处看去,一眼便看到了他,只见不知何时龙茗竟笑着站在人群当中。抬首笑望着她,不顾人群的拥挤对她喊道:&叶飘飘,把绣球抛给我!&
  这一喊,人群乱了起来。
  只见话音刚落,就有人不小心险些扑进了他的怀里,可惜尚未达到目标,就被他毫不留情的一掌推开。接二连三,前前后后,左左右右,也够他忙乎的了,一边忙着,还不忘抬头对台上的她笑,末了,竟还腾出一只手来,向她伸出。
  花飞飞(龙茗)再次喊道:&把绣球抛给我!&
  躲在扇子后的惜日看到这种场面,险些笑出声来。
  此时此刻,在她眼中,天下间竟似只有他一人,银冠束发,银色面具,虽然被人群包围,虽然躲得有几分狼狈,但仍旧是那样的卓尔不群,那样的引她注目,那样的引她发笑。
  再这样下去,龙茗必定会被人群给吃了,惜日忍不住笑了出来,却依旧没有把手中绣球抛出。
  此时,后台
  什么?花飞飞竟然去抢叶飘飘的绣球!
  众人一惊,这才发现花飞飞不知何时早已消失。
  花飞飞竟然去抢叶飘飘的绣球&&,当真匪夷所思。
  要说天下第一美男最终最可能落在花飞飞和叶飘飘的身上,但如今这花飞飞竟要去抢叶飘飘的绣球,这花飞飞傻了不成?怎么抢对手的绣球去了?
  忽然,后台一人也突然痛下决心似的开口道:&我也去!&
  众美男刚刚受到的打击还没平复,又听到一个要去抢对手绣球的,不禁更加一惊,回头凝神一看,竟是白云。
  白云似也再忍耐不住,出了后台,也扑到了人群当中,这下子前台的人群更乱了,两个美男子都来前台欲抢对手叶飘飘的绣球,而这叶飘飘到底是何模样,就更加的神秘而扑朔迷离了。
  有人这时才想起向台上一看,却见台上的叶飘飘,一把折扇遮面,美眸似笑非笑的向下一望,颠倒众生&&
  台下的混乱可想而知,就在花飞飞和白云几乎被台下一群猛浪之人快吃掉之际,叶飘飘的绣球忽然脱手而出。
  这叶飘飘抛绣球比花飞飞还要干脆,连扇子都没拿下,就把绣球抛了下台,被众人围住的花飞飞眼见叶飘飘的绣球凭空抛出,未及细想,忽然推开了胸前几个八抓鱼,又甩踢开身后暗袭的几个章鱼,就要飞身而起,就在这时,只见一披头散发的女子忽然从暗处扑了出来,拽住了他的裤腿,龙茗正要跃起竟被生生拽了下来,也怪不得他不落下来,他人要不落下来,裤子必定当场落下来,他刚抬脚要把疯婆子踢开,却忽然愣在当地,脚已抬起,却再也没有后续动作。
  惜日看着龙茗,只见他忽然停住了所有动作,下一刻就被人群团团的围住,不知出了什么事,她心下着急,竟忘了注意自己的绣球落入何人之手。
  而当围住龙茗的所有人忽然散开来,她却看到:龙茗怀里竟抱着一人,那人披头散发,不是别人,赫然是田惜云!
  发生了什么事?为何龙茗会抱着田惜云?
  她凝神望去,只见,龙茗一脸焦急,手指轻拍着田惜云的脸颊,似正在轻言轻语的唤着什么&&
  惜日忽觉心中一痛,向前跌了几步,在她心中,龙茗决不是看见女人昏倒就会去扶一把的善类,他绝对是,眼看着女子在他面前跌倒,即使跌在他脚指头前,他也会毫不犹豫迈过去不理的那一类。
  但此时此刻,他却在抱着田惜云,神态和举止竟是那样的珍惜?
  &&为何?
  她忽觉自己的胸口在阵阵发疼,蓦然间,竟看到了明路远远注视而来的目光&&
  不远处,绣球已抓在明路的手里。
  而傅津正蹲在一旁,胸口顶着一个大脚印,正狠狠的拽着明路手里的绣球,却怎样也拽不出来,又试着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去掰扯明路抓住绣球的手指,却怎样也掰不开来,急切之下,忽然露出了满口白牙&&
  傅津冲着明路抓球的手背咬了下去,但明路仍旧紧抓住绣球不放,傅津真的急了,怎样也不能从明路手中抠挖出绣球,无奈之下只得乞求的看向明路,不看还好,一看之下真后悔自己咬了明路那一口。哇呀,明路发怒了!他很久很久没见过明路发怒了,想当年,在他上一次见到明路这种表情时,当时状况可是很惨烈的!
  他赶忙用袖子擦了擦明路手背上他留下的牙印和口水,廖作弥补。
  不过,傅津还是觉得远远躲着为妙,他远远躲到了人群中,偷偷的瞧着发怒的明路,暗自哽咽着口水祈祷,明路哇,我不是故意咬你那一口的,你喜欢那绣球你就拿着好了。
  明路的眼神冷冽,注视着台上的李瑜。
  李瑜自上台来就只看着台下龙茗而笑,似乎眼中只有龙茗一人。竟然至始至终都没以真面目示人。
  明路暗恼:瑜弟到底在搞什么鬼,难道他忘了此行目的了吗!?不以真面目示人又如何引得出来真正的张归一!
  台上李瑜察觉到他质询的目光后明显在闪避,仓促的退下台去,竟至始至终都没拿下手中遮面的折扇。
  看着李瑜的身影消失在台前,他目光移向了台下的龙茗。
  龙茗正轻声对那姑娘道:&姑娘,你怎么了?&
  那姑娘似无比满足的躺在龙茗怀里呢喃,一副享受的样子,任何人都明白看在眼里,那姑娘哪里是受伤晕倒的模样,明明就是一副享受痴迷的贱样。
  明路心生疑惑,自瑜弟一出现,他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眼里,瑜弟自上台来,龙茗也同时出现,瑜弟自此眼中就只有龙茗一人,龙茗公然出现在台下摆明了是为争抢绣球而来,而瑜弟亦明显的为此而欣喜,甚至忘了自己才是主角,公然在台上为龙茗的制造的混乱而笑,为龙茗的狼狈而心急,甚至在看到龙茗怀抱少女时,露出了伤心的神色。
  一切他都看在眼里,
  瑜弟,你到底在做什么?你与龙茗有何关系?你到底有什么事瞒着我?
  想到此,忽然心头火起!握着绣球的手指越发的紧了,竟然连傅津的啃咬都无心顾及。
  龙茗一脚就要踢开拽住他裤腿之人,但入眼的,竟恍惚是&&娘亲?
  脚硬生生停在了半空中&&
  恍惚之间,时间交错,人影交叠。
  小时候,娘亲宠爱他几乎到了无法无天的地步,或许娘亲知道她自己时日不多,所以在有生之年把所有的爱都放在了他的身上,娘宠他,疼他,护他,无论他闯下什么祸事,只要有娘亲在,一切就都不是问题,小时候最爱溺在娘亲的怀里数星星,数着数着就睡着了,最爱溺在娘亲的臂弯里,听娘亲讲故事,听着听着就进入了梦乡&&
  在他的记忆里,娘亲的怀抱是天底下最温暖,最沁香的。
  娘亲是他这一生最爱的人,可在他十岁时,疼他、爱他的娘亲突然故去,他那时还不知道什么叫做&死&,他只知哭喊着要找娘亲,发了疯似的哭闹,无视日日夜夜因思念娘亲渐渐憔悴的爹爹,直到有一天叔父肃亲王忽然造访,来悼念娘亲,叔父抱着他,哀伤地对他说,他的娘亲已经走了,从此再也不会回来。
  那一天,他打了叔父,对叔父哭喊:娘亲爱他,不会不要他。
  叔父听后似乎越加哀伤,抱着他任他捶打,只是不言不语。
  也是在那一天,他第一次见到了大他三岁的堂兄索阁。堂兄看到泪流满面的他,仔细地为他擦掉了眼泪和鼻涕,告诉他:人会转世,人有轮回,他的娘亲还会回到他的身边。
  他听后不再哭泣。
  之后,在娘亲故去的一年里,他发了疯一样到处寻找娘亲的转世,只要有女人稍像娘亲他都会对那人百般亲近,即使是某家的闺阁小姐,他也会偷入其府,偷看对方来缅怀娘亲,直至爹爹严斥他的荒唐,告诉他,这世间只会有一个娘亲,他怎可拿其他女人比作娘亲,那是对娘亲的亵渎。
  他才意识到,爹爹原比他更爱娘亲,但爹爹却从未从其他女人身上寻找娘亲的影子,因为那是对娘亲的一种亵渎,也是对娘亲的背叛,这世间不会再有一个女人比得上他的娘亲。
  从此,他不再寻找娘亲的影子,但他始终相信,堂兄索阁曾说过的:人会转世,人有轮回,他的娘亲还会回到他的身边的。
  而如今,面前的女子,竟然如此惊人的与娘亲相似,他惊怔,明知道只是像而已,却仍旧不能放任不理。
  女子似虚弱的昏倒在他的脚边,他下意识俯下身抱起了她,轻声问道:&姑娘,你怎么了?&
  或许是因为他的轻言细语,或许是因为他突然起来的温柔对待,或许也是喜出望外,田惜云在听到花飞飞的这句话时,流下了动情的眼泪&&
  最终,龙茗抱着虚弱的田惜云离开了。
  花飞飞就这样为了一个不知名的女子退出了天下第一美男的竞选大赛,从此成了一则传说。
  龙茗离开了,惜日已知道,她或许是该庆幸的,因为龙茗把田惜云带走了,她再无后顾之忧。
  她知道明路在责怪她没有露出真面目,但如今,她已无心去想什么张归一了。
  第一场游戏已经落幕,众人开始准备接下来的个人才艺表演。
  花飞飞的离开,让后台的美男子们很是庆幸了一番,少了一个强劲的竞争对手。
  她忽觉很闷,起身离开了后台,独自向外走去。
  喜乐楼的后院有一个小花园,没有什么名贵的花草,但看得出来日常也有人打理,还算整洁,她找了一方石凳坐下,看着面前的稀疏发黄的细竹发起了呆。
  打发了两个随从在远处侯着,她此刻只想独自静一静。
  她不知道,此时此刻她心里为何会难过,当看到田惜云在龙茗怀里的那一刻,当看到龙茗关心田惜云的那一刻,她的心在隐隐作痛。
  她不喜欢龙茗抱着田惜云,不喜欢龙茗对其他女子轻言细语、温柔以待,她不喜欢。
  她是怎么了?
  难道说&&
  不可能!
  她突然站起,折断了一段竹枝在手,一片叶子一片叶子的从竹枝上撕落,口中喃喃道:&我嗯他,我不嗯他,我嗯他,我不嗯他&&&
  她竟然连喜欢二字都不愿说出口,或许是心里不能承受,或许连耳朵和嘴唇都不能承受,总之,她觉得别扭,非常的别扭。
  最终,&我不嗯他!&惜日拿着那片叶子发呆,最终的结果是她不喜欢他。
  该喜悦吗?
  可为何,她只觉烦躁,猛然把竹枝狠狠丢弃,可就在这时,一个戏虐的声音突然在她耳后响起:&你不喜欢谁?&惜日一惊,那声音如此的近,此人何时而来,何时近身,她竟毫无所觉。
  她猛然跳开,回头一看,竟是&&
  守株待兔
  是喜天。
  惜日当下瞄了一眼已移至近处的随从,心稳下来,想来是自己刚刚走了神,没注意喜天的到来,也没注意到随从已在近处。
  自己并没有说出喜欢二字也被喜天猜到了,难道自己刚刚的举动太明显了?无心多想,当即洒然笑道:&让喜公子见笑了,不瞒你说,在下最近被一个姑娘痴缠,正在烦恼。&
  喜天邪媚一笑,道:&叶公子,你喜欢女人?&
  惜日心里一惊,面上却笑道:&当然喜欢女人,难不成喜欢男人?&
  此话只是一试。
  喜天当即哈哈笑道:&那是自然,叶公子是男人,当然喜欢女人,只是可惜了,可惜了&&&
  惜日依旧保持微笑,问道:&可惜何来?&
  喜天神秘的笑了笑,道:&用竹叶占补情爱,那是女人干的事儿。&
  惜日一听,忍不住面色一变,当下不悦冷然道:&喜公子是暗示在下女人气吗?!&
  喜天挥手笑道:&岂敢,只是叶公子长得太美了,甚至比真正的女人还要美上十分。&
  &你怕了?怕输给我!&惜日不客气的道。
  &不是。&喜天笑道:&只是,在下着实喜欢叶公子,愿与你结交。不知叶公子以为如何?&
  说着说着,这喜天竟近身而来,放肆的伸手欲抚摸惜日的头发,惜日嫌恶的躲开,无意间竟看到喜天抬手间衣袖垂落露出的手臂上有一个蛇形的刺青,暗自一惊,她清晰的记得,明路在描述张归一特征时,曾经说过,张归一的右臂上有一个蛇形的刺青,惊鸿一瞥并没看得仔细,但已是非同小可,惜日暗自镇定,别转过身去,不敢再看喜天,怕自己的眼神露出些须破绽,惜日刚背过身去,就看到竹叶间,好像有几个身影潜伏在草丛中,知道是有人在她周围保护,越加的镇定。
  这时,一旁随从上前推离了喜天。
  惜日冷声道:&承蒙喜公子错爱,在下惶恐。&
  喜天仔细打量了一番两个随从,一挑眉,笑道:&在下还有些事,就不打扰了,叶公子,一会儿后台见。&
  惜日未回身,冷静地道:&不送。&
  喜天刚走,草丛中陆续出来数人,明路,傅津,纳兰、禧恩都在,傅津头上还带了颗草,边整理衣衫边摇头晃脑地道:&他奶奶的,这个喜天竟然想调戏瑜弟,看我真么修理他。&说罢就要追上去,却被一旁的明路扯了回来。
  惜日看到他脑顶晃来晃去的草,刚想笑,忽然想到,自己刚刚在这里&我嗯他,我不嗯他&了半天,难道这些人都看到了?这一惊非同小可。
  这时,禧恩问道:&瑜弟你可有看清,喜天手臂上的可是青蛇刺青?&
  原来他们也看到了,虽只是惊鸿一瞥,但惜日相信自己没有看错,遂点了点头。
  傅津道:&明路,你看,那厮果然是张归一,你刚刚干嘛拦住我,不让我先上去打那厮一顿,为瑜弟出出气!&
  明路侧头一看傅津,忽然笑了出来。傅津被明路笑得莫名其妙,一旁纳兰也看着傅津笑,伸手拿下了他头上的草。
  明路道:&傅津不可鲁莽,以免打草惊蛇。&
  傅津却道:&明路,这次肯定没错了,必是他无疑!&
  明路却再次摇头。
  惜日疑惑道:&不是吗??&
  明路道:&这个张归一为人实在狡诈,我们曾经吃过他的亏,这一次我们必须谨慎行事。&
  纳兰问道:&明路,你怎么断定这个人不是真的张归一?&
  明路道:&我也不能断定,不过是凭直觉罢了。再说,一个人易容术再高明,也总有一点不会变。&
  惜日一惊,问道:&什么?&
  &眼神。&明路继续说道:&这个喜天,眼神飘浮,举止猥琐,虽然行为举止可以装假,但一个人的眼神却不能,张归一毕竟是大罗山的二当家,是三百个山贼的头目,而且曾经中过秀才,不会是如此浅显浮躁之人,不过喜天即使不是张归一,也必是山贼之一,我们不能放过,必要派人仔细盯紧了。&
  禧恩点头道:&我去安排。&
  明路点头。
  禧恩离开。
  惜日想起自己易容欺骗明路等人,不禁有些心虚。
  这时,一副听得云里雾里的傅津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忽道:&瑜弟,你刚刚在这里,我嗯他,我不嗯他的,在干吗?&
  阿?一句话,问得惜日头大如斗,惜日干笑道:&没什么,我刚刚独自一人在花园,突然感觉张归一可能要来了,有些害怕和紧张,就用竹叶子占卜,又不能明说出来,就我嗯他,我不嗯他,这个样子,减轻自己的紧张和压力而已。&
  &哦。&傅津好像信了。
  可明路却不一定信,而纳兰也一脸若有所思,这些个人精。
  惜日更加的心虚了。
  幸好,这些人未免曝露彼此身份,并没多说,当即离开了,而惜日也要去后台准备上台。
  就这样,直到个人表演完毕,一切尚算顺利,再没出现其他特殊状况,惜日在表演时也带着面巾,她的琴技不只技压群雄,也引起了很大轰动,再加上自始自终都没人见过她的真面目,就更加凸现她的与众不同和神秘感了。
  众人想起抛绣球时,连美男子花飞飞和白云都来抢他的绣球,就更加证明了他的美貌定是举世无双的,有人猜测,他的美貌定在花飞飞之上。
  或许看不到的才是最美的,没多久,她的美貌已经被传的神乎其神了。
  这一天就这样荒唐的过去了。
  夜深人静之时,惜日从床上爬起,独自一人坐在黑暗中面对从窗棱处映进的清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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