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游戏王暗表黑化同人文同人漫,特别是隼之名

【授权翻译】LK暗表同人文-Spirit-07(完结)-Lunar Month
YGO暗表海三人画三角但不是杂食,雷海暗&除外aibo的暗海WB:@Yuthie_有四囍
【写在前面的废话】
感谢看到最后、以及给之前那几篇翻译点赞留言的各位。
统计了一下全篇翻译下来共7万1千多字(原文四万六,我比LK多逼逼出小三万字也是OTZ)
这篇不是本文的终结,LK的某篇前言里说自己本来预计写20章,但结果,恩,他弃坑去搞TAS了
不过结尾并不影响阅读体验,当它是完结也没问题,有不甘的请移步TAS第一集继续看(
翻这篇的过程很开心,减压效果一级棒!
自知还有很多的不足,希望日后有机会能继续提升技巧
*本章有&暗&表&杏&暗&三角封闭箭头描写注意*
第六章&预兆
另一个自己是对的,游戏想,这地方就跟黑暗领域一样。
他感到自己全身的血液变凉了,关于朋友们的记忆被恐惧覆盖,那是害怕被送回无尽黑暗的恐惧。说黑暗领域毫无吸引力是错的,算上游戏被拉进去的次数,应该说它过于有吸引力了。一旦接受它的邀请,就没有从那看起来无穷无尽的禁锢中逃脱的机会。当然也有例外,如果接受一场可能致命的黑暗游戏的话,但凭借经验,游戏知道那有多危险。这个地方——半身称之为“灵核”,和黑暗领域有太多相似之处,这使得他浑身战栗。
一开始,周围的一切都处在“不自然的黑暗”中。也许初听上去这并不是一个合适的形容词,毕竟,只有那些照明设备有限的室内儿童小小动物园才称得上是“不自然的黑暗”。但是游戏越是看四周,越是觉得这个词非常符合当下的情况。在被那些精神受控制的疯子们送进黑暗领域的经历中,有一件事一直是游戏无论如何都适应不了的——那种绝对的暗无天日感。目之所及,没有任何光亮。然而他却能看得很清楚,即便是那些印在战斗怪兽卡上,于正常光照条件下亦难以辨认的小字,在这里都能看得一清二楚。就好像黑暗提供了某种抽象形式的光源,也许黑暗本身就是暗之领域的光。
在这里一切没有什么不同,除了猩红的云向着四面八方翻涌,几乎遮蔽了五感。游戏感觉自己能看到灵核内所有的东西:他能看到天空中漏斗形状的空洞和其中堆叠在一起的无数条紫色能量带;他能看到那些能量带正以螺旋形式下降,左右摇摆,时而绕着对方打转,就像爷爷有时悬挂在游戏店门口的那些打折招牌;他能看到它们触底后打着转上升,像闪耀的柔软钩子,每一只都与临近的光带难解难分地缠绕在一起,交织成一片巨大的星光毯。
他能看到数以百万计的穿梭门,就像他们刚刚从自己的灵魂维度穿过的那扇一样,横跨遍布整个灵核。这些门都是长方形的,在一片混乱中规整得怪异。它们的形状在不断变化,有些看起来可以同时容纳两人通过,而有些即便对那些经验丰富的潜意识边缘穿越者来说都是个难题。不仅如此,穿梭门还在变换位置。它们并不是真的在移动,而是悬在那里,不管看上去多么不可思议,会在接下来消失。有时速度之快能在眨眼间不见,然后有重新出现在那个地方,无视所有自然物理法则。它们不仅仅是闪烁着挂在空中,周围的空气看起来自发地卷入其中,像有一只无形的手要把它们关起来。尽管看上去无章可循,但游戏还是隐隐觉得其中藏着某种规律,但现在他没精力去探究,因为有另外一个比发光的魔法穿梭门更有趣的东西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他看到了人们。
一开始,游戏的注意力被周围奇妙的景象分散,并没有看到那群人。毕竟,除了另一个自己,这是他在自己死后第一次见到别人。那些人并不像被清晰分组后聚在一起的样子,正相反,他们遍布在灵核各处。千千万万的人们散落四方,呆呆地盯着穿梭门,张着嘴巴好似城之内盯着电视上播的食物广告看的样子:同样呆滞的面容,同样前伸的手臂,唯一的不同是,不像坐着不动的好友,这些人在半空中漂浮。
游戏皱了一下眉,低头看向地面的方向,然后发现这里根本没有地面。在这个地方,在他们的下方,除了云之外别无他物。
“哇啊!”
“小心,伙伴!”他感到半身的手在他即将坠落时一把抓住了自己。游戏蹬了几下腿后被暗游戏拉了回来,“你还是别往下看的好。”
“提前提醒我会更好,另一个我。”游戏紧张地笑了一下,半身的手松开了,他转过头与他对视。在他没有注意的时候,他们一直在空中飞行。“我们做到了,对吗?我们穿到了灵核。”
“我们做到了。”暗游戏笑着看着面前的少年,“实际上是你做到了,伙伴。我自打我们认识之初就是灵魂,所以这种事对我来说没什么新鲜的。”
“哦是吗?”游戏问,“那是我感到你的手在我们开始穿越时抖个不停的原因吗?”他飘到更高的地方,带着狡猾的微笑迎着半身漠然的反抗,“我觉得某人好像有点儿紧张!”
“如果我紧张”暗游戏承认道,“那也是因为你抓我的手抓得不够紧,我害怕我们会分开,我不想那种事再发生了。”
“能飞真是太酷了!”游戏大笑,无视半身有些愠怒的话语,在半空翻了几个筋斗,“我打赌我能这样做一百个。”
“你当然能,”暗游戏冷冷地说,“然后你就会沉浸在后遗症之中无法自拔了。”
“真的吗?灵魂也会吐?”
“你真想知道吗?”
游戏哆嗦了一下停了下来,“我看还是算了。”暗游戏忍着笑意看着他滑稽地摇了摇头寻找平衡,“好吧,接下来,我觉得我们应该去和那些人谈谈。”
“这不是个好主意。”半身说。
“为什么?”游戏问,“他们也是灵魂,对吧?所以他们也许知道回到现世的方法。你说他们其中一人告诉你该如何找到我的,不是吗?”
“他们其中一人确实告诉我了”半身回答,“但是其他人,远没有那么有帮助。”
“这是什么意思?”
暗游戏皱了皱眉,歪着头说:“恩,也许你自己去看看会比较容易理解。”
“看什——?”游戏刚一开口,就被半身拖着手向那群人的方向飞去。游戏完全停不下来喘息,他太快了!“呜哇另一个我!你知道我掉不下去对吧?所以不要总是拉着我的手行吗?”
一道阴影略过了暗游戏的脸庞,“我知道。”他说。
然而不管怎样,暗游戏直到他们二人到达那群灵魂面前都没有松开游戏手的意思。那些人总共有五人,全部聚在一起,像在公园里争食面包屑的鸽子。游戏感到奇异地松了口气,同时又有些沮丧。那些人并没有对他们的到来做出反应,他原本期望他们会惊慌失措地四散而去,或者最起码不满地抬起眉毛。然而这些人只是盯着虚空看,仿佛在等公交车同时假装无视周围的乘客一般。
游戏感到自己被往前迎了迎,于是清了清嗓子:“呃,不好意思。”没有回应。“您好,我,恩…我是武藤游戏,最近才刚死的,我想你们应该也是?”游戏抽了一下鼻子,他的自我介绍进行到这个地步,仍旧没有引起听众的注意,那些人还是无视他的话,“你们当然是了,不然你们也不会在这里,对吧?除非你们是河流迷,不过那其实并不算是一个热门景点。”
其中一个灵魂,一个不比游戏大多少的少年,伸长脖子看着四周。他穿着一件松垮的衬衣,上面写着“你在体验吗?”,以及一条同样松垮的牛仔裤,几乎盖住了双脚,只能看到鞋的一小部分。他的脸让游戏想起了某个曾在杏子的杂志上看过的人,那是一篇关于青少年令人心惊胆战的可耻习惯的文章(当时城之内只看了一眼就直白地说:‘哇哦,这人喝高了吧?’)。游戏不太理解那张图,但他理解现在面前人的脸。
灯亮着,他想,但没人在家。
“嘿伙计,”男孩的声音濒临破碎的边缘,有那么一瞬间,游戏意识到这人还没经历完青春期就死了,“这不是很酷吗?学校放假了!就跟去年一样!”
“学校?”游戏说,“我不——”
“教导主任老是找我的茬儿,”男孩不停歇地继续道,“说我是个渣滓。切!渣滓!最起码我不在学校工作。”他吐出最后几个字,仿佛那是集中营的同义词,“不用再为那个蠢货烦恼,我过上好日子了,学校放假了,耶!”
游戏烦躁不安地问:“如果你可以帮我说明一下……”
“得记得牛奶。”另一个灵魂插嘴道,那是个双眼无神无精打采的中年妇女,在胸前攥着一个藏红花色的手提包,“这次得记得牛奶,还有香烟!如果没有烟,也不用烦着回来。没错亲爱的,对不起亲爱的。”
“另一个我”游戏边后退边说,“他们怎么了,为什么他们……?”
“我猜”半身说,站在了游戏身后,“他们并没意识到自己已经死了。”
“什么?”游戏问,面前两个灵魂已经对他失去了兴趣,重归平静,不再说话,“但怎么可能呢?”
“要说的话”暗游戏回答,换做另外一个人,他接下来的话都会听起来傲慢无礼,但半身的声音完全没有这种感觉,“当我第一次在这里找到你的时候,你也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直到我解释了一切你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
游戏做了个鬼脸:“对啊!我不知道我死了!我甚至都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他看了看那五个灵魂,叹了口气:“我就像他们一样。”然后这时他想起了一件事,“等等,你怎么什么都记得?”
“我死的时候,我忘了所有的事。”游戏解释说,对于自己一瞬间就接受死亡的事实感到有些害怕。他想如果没有另一个自己,情况会完全不同,“我不记得和城之内的决斗,不记得火灾……但是你记得,你记得所有事。不然你也不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伙伴”暗游戏苦笑着,“需要我一直提醒你吗?我的死亡不是最近才发生的,我已经死了好几千年。我的灵魂被从千年积木中释放出来,但我关于最近的记忆保存了下来。”
“哦”游戏脸红了,“没错。”后悔自己说出了这番恶毒话,他意识到自己的半身再也没有机会知晓自己的过去,没有人会为他寻回记忆,没有人会拼好积木把他带回现世。在过去,这是他努力追寻的崇高目标,但在死后,这让他觉得自己很没用。“我觉得再问下去也没什么意义。”游戏转身看向灵核的中心,在那里,一个喷泉不断涌出紫色的能量带,像一面悬在半空的墙壁。“那是什么?”
“我不确定。”暗游戏说。
游戏等着半身提出一些自己的理论,但他什么也没说。“你不确定?刚才是谁说‘我死的时间比你久,所以我对这里比较了解’来着?”
“有些事就连我也不知道。”他只是这样回答。如果游戏不是很清楚自己的半身,他会觉得这是一句讽刺,“我第一次发现它的时候正在寻找你,我本来应该调查一下,但是……”
“但是?”游戏问。
“但是我在找你。”暗游戏平淡地说。
“好吧,现在你找到我了。”游戏耸耸肩,“所以不如我们一起去看看吧?”
“你觉得那里会有出口?”暗游戏问,同时牵起游戏的手。
“我当然希望。”游戏回答,“我可不想困在这里一辈……”他停住了,不知道怎样结束自己的话。他回身看了看那五个灵魂,他们依旧漫无目的地飘浮在那里。“活着”显然不是可以用来形容他们的词,“我不想被困在这里。”
“我不会让那发生的,伙伴。”暗游戏安慰道。游戏感到自己的胃容物在他起飞之后倾向了一边,眼见身后的五个灵魂在荒凉的地平线上退成了模糊的小点。
有缘再见,他想着。
在数学课上,游戏有时会听到老师说“两点之间直线最短。”但尽管他们以暗游戏能飞的最快速度直直向着喷泉方向前进,还是花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才到达。当游戏说起这件事时,暗游戏只是提醒他,时间在这里行进的方式并不同于现世,尽管游戏觉得在这里时间过得更慢。有那么一会儿,他们明明前进了很多,但喷泉仿佛被拉得更远,似乎有看不见的力量将他们与目标之间的距离不断延长。这让游戏想起了自己的灵魂维度,在那里,无论他朝哪个方向走,最终都会被河流带回来。在这个世界,似乎没有直线。
他们到达了喷泉的底部,所有的能量带从这里卷曲着喷涌而出。即使到了近前,游戏还是对这个东西究竟是什么毫无头绪。它看起来像巨大的五朔节花柱,只是缺少了中间的柱子。那些带子像奇怪的光亮薄膜一般延展开,每一个都被拉得很薄,游戏可以看到水流流淌其中,像血液流过某种不可思议的半透明生物的血管。这些水从哪里来,又往哪里去,游戏并不清楚。他只知道这带子在移动,不仅仅是移动,它们在生长。
“小心点儿,伙伴。”暗游戏警告道。之前游戏打算凑近前面看得更清楚一些,他的半身只得极不情愿地放开他。另一个自己已经在身后不间断地说了五分钟,就像一个担心在路边玩耍的孩子的母亲,即使他俩只有几步之遥,“我们不知道那是什么,很可能有危险。”
“我不这么认为”游戏认真地说,如果说他在这么长时间的决斗中学到什么的话,那就是相信卡牌的心灵,或者说,相信自己的直觉。现在,他的直觉告诉自己很安全,“我觉得它是好的。”
“好的?”
“对”游戏点点头,隐隐觉得牙齿在自己飘近能量带的时候打起了颤。他整个身体僵住了,一个颤音在脑海里回响,好像有人在耳旁吹响了狗哨。“它是好的,没关系。”
“你什么意思?”暗游戏问,当看到游戏没回应时,他的声音提了起来,“伙伴!”
“我不确定”游戏有些无力地回答。坦白讲,他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但他知道那是真的。那感觉就像看着河流里的面孔们,那些总是张着嘴发出无声微笑的面孔;也像他第一次拼好千年积木时的感受,“我要试着摸摸这些光带。”
“什么?”暗游戏的声音明显动摇了,“伙伴,别!”
“别担心,另一个我。它不会伤害我的。”这一点他不是很确定,但他已经不怎么在乎了。他只是想碰触它,就像他想加入河流中的人影一样。往最近的闪光带子漂浮而去,游戏伸出双手同时闭上眼睛。脑海里的声音升调成轰鸣,就像电视在丢失信号时发出的那种一样,然后被爷爷用自己的重拳修理一番。那声音仿佛来自天堂。“真漂亮……!”
“伙伴!!!”
他的手接触到了湿润的东西,就像某个半睡不醒的清晨触摸水龙头里流出的冰凉水流。
然后,那些影像出现了。
数不清的影像涌入了游戏的视野,全部都晶亮闪光清晰可辨。他眨眨眼试图赶走它们,但他的眼睛已经阖上了。就像从一台电影放映机的镜片朝里看,只是这些图像是直接在他的大脑里成像的。他刚刚跟自己的半身说光带不会伤害他,他是对的,但他也知道,如果不是在一瞬间抽回手,他的精神会被拉扯到极限后崩溃。他得救了,半身紧抓他的腰用尽全力拽了回来。当从视觉冲击中恢复,游戏虚弱地哭了起来,把脸埋进手里。
“你还好吗?”暗游戏问道,声音里的焦虑已经被深深的担忧所取代。他把游戏转过来,好把少年拥入怀中。前倾身子,把脸贴在他的额头上,轻轻说着安慰的话,“没事了,伙伴,你很勇敢,可能有点儿勇敢过头了,但终归到底很勇敢。”
“我看到……”游戏开口道。到底看到了什么呢?当时一切看起来都太重要了,但现在他却几乎想不出即使一小片刚刚所见的内容,“我看到……很多。”
“你看到什么?伙伴?”暗游戏饶有兴趣地问,然后他调整了一下问题,“它给你看什么了?”
“它让我看到……”游戏皱起眉,有一部分的自己想要再次碰触光带,只为了想起些片段,但他知道这次一定会失去自我。所有的人类,不论是死是活,都不能从中生还两次,“它让我看了所有的东西。”
“所有的东西?”暗游戏的脸皱了起来,“那是什么意思?”
“所有的东西!就是,所有!”游戏说,“是虚无的反义词!”
“冷静点儿……”
“我不能!”游戏大喊,用手捂住耳朵,仿佛害怕压力会让他的脑浆从里面流出来,“我只能回忆起碎片和片段……那些小的……微不足道的……”
“那很好”半身说。
“不!一点儿也不好!另一个我,当我碰这东西的时候,就像活了成百上千次。就在一瞬间,我看到了无穷,我从每一个活过的男人、女人、小孩的眼中看这世界,每一个!我同时看到了过去,现在和未来。而且我几乎都懂了!另一个我!我都明白了!但是现在却忘记了!”
“伙伴,停下来!”暗游戏前探身体,紧抓着游戏的衣领,防止他再次冲向光带。有那么一瞬间,游戏想挣扎,“不管你经历了什么,我可能并不理解。但你也不能,伙伴!你听见了吗?你也不能!”
游戏张嘴想辩解,他想告诉半身,如果有人能解释这一切,那必须是他。他曾拼好了千年积木,现在这也没什么两样。就像那些魔眼游戏,你把一张抽象的图纸举到眼前然后以正确的方式交叠视线,就能看到一个清晰的图像。没有其他人能做得到,城之内只试了一次就放弃了;本田曾经花了一天时间对眼,试图找出答案;杏子连试都没试,她说那会让她看起来很蠢。游戏并不这么觉得,实际上,他觉得她也能成功。毕竟,如果杏子能看穿他,她就能看穿所有的东西。
“杏子”他低声说,身体松弛了下来。
“这就对了,伙伴”暗游戏无奈地叹了口气,“想想你的朋友们。”
“另一个我”游戏抬起头,“谢谢你。”
半身只是点了点头:“只要你没事,伙伴。”
“我现在没事了。”游戏迁出一个笑容,回头看看喷泉,现在他意识到它一点儿不像魔眼游戏。它比那些重要多了,“你到底是什么呢?”
“生命”暗游戏说,游戏在听到这话后转回了头,“你吓到了吗?你刚刚说了不少。”
“有吗?”游戏问,“我……我不记得了……”
“你说你通过其他生命的眼睛看这个世界。”暗游戏提醒道,“从所有活过的人眼中,还有那些即将活的。这应该是生命之源,所有灵魂的原初。”
“真的吗?”游戏说,“哇,我好像听过这种表述,但我从没想过这东西真的存在。”游戏在脑海里自责了起来,他怎么能怀疑呢?在这个死后的世界,他怎么还敢质疑呢?他仍是在以一个“除了完成家庭作业和抽空拯救世界”以外没什么事情可担心的小孩儿眼光看待世界。“另一个我,这是不是意味着我们能用他回去……?”
半身沉默地看着他,游戏感觉已经知道了答案。“不行。”
“但是…但是你说——”
“我说这是生命之源,”暗游戏说,“这意味着,伙伴,我们不能玩弄它。如果我们这样做了,将会使生命本身陷入危险。”
“你说得对”游戏回答,然而他的声音听起来并不如说的话那样肯定,“它太重要了,我们得找个别的办法。”
“对不起。”暗游戏严肃地说。
“不用道歉”游戏说,双臂朝着广阔的笼罩在阴影里的景色展开,“我很确定其中一扇穿梭门能把我们带回大家身边。这只是尝试的问题,对吧?而且这儿大概也就九十九万亿扇门,但是别担心,我们时间多得是啊!”
“伙伴!”暗游戏大吼道,游戏立刻为自己刚才话中带的尖锐讽刺后悔了,“你觉得我心情还不够糟吗?你想让我祈求你的原谅吗?你真的想要吗?”游戏被吓得僵住了,即便自己有勇气说话,他现在也不愿开口了。“我可以这么做,只要是你希望的,毕竟,一切都是我的错。”
“你的错?”游戏倒抽一口气,“另一个我,你在说什——”
就在他俩充分理解对方的感受之前,旁边的空气撕裂开来,形成了一扇新的穿梭门。游戏吓了一跳,这是他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观察它。尽管他就是通过这东西离开自己的灵魂温度,但当时他正全心全意地回忆着朋友们,并没有太注意门的样子。
现在,他有机会检视了。那扇门和另一个自己差不多高,也许还要更高一点儿,也更宽。它的比例协调,游戏完全找不出哪怕一点点的毛病,这扇门就像是被一个有强迫症的宇宙级设计师造出来的一样。除了像是开在空间上的一个洞,还有另外一些奇怪的特征:它向外辐射着涟漪,周围的影子似乎被扭曲了,好像被某种不可思议的强力紧拽。那样子就如同城之内有一次为学校科学作业制做的立体模型,几乎在他掀开展布的一瞬间就崩塌了。当时机智的游戏马上说这是为了展示地心引力,最后帮助城之内得了个及格。
“伙伴……!”暗游戏屏息说道,他动摇的声音让人感到既稀奇又害怕,“看!”
游戏看了一眼半身,又回看穿梭门。从另一个自己的反应中,他几乎确信自己可以从门中看到城之内、本田和杏子,他们将站在门的对面,张开双臂满面春光地等着他。但他的希望落空了。在门中,他看到了一片无边无垠的大海。青色的天空颜色深得让他想起某次被揍出的瘀伤,远处,一艘小小的简陋渔船漂在海上。游戏只能隐约看出船的主人面朝天躺在甲板上,他的眼睛闭着,比起睡觉更像在冥想。阳光的尾迹在他的腹部舞动,勾勒出晒成褐色的裸露躯干。那不是城之内,不是本田,更不是杏子。
但是游戏认识他。
“梶木渔太……?”游戏顿了顿,“但是……但是他没死啊!我上周还在童实野见过他,他说他上岸来拍广告。”当地的鱼商赞助了梶木,自打战斗都市之后他就上了一些糟糕的电视节目,他念广告词的时候倒是没有口音:“他们很鲜美!”“为什么他有灵魂维度?”
“我只能想出一种解释,”暗游戏迎上前,“这扇门通向现世。”
如果不是正在漂浮,游戏真想开心地蹦起来。“真的吗?”当他看到半身阴郁的脸时便压下了这股冲动,“你怎么这么肯定?”
“你看到河了么?”暗游戏身子前倾,如果游戏仔细看的话,他会发现另一个自己脸上的痛苦表情不见了,“这里有片海,但是……没有河。”
“也许不是所有灵魂维度都有河?”游戏说,不太确定自己为什么揪着这点不放。他希望这是回家的路,但他也不想由此进入新的灵魂维度,即便那属于另一个好友。
“每个维度都有河。”暗游戏说,他的话如此肯定,让游戏感觉自己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河流是连接所有的关键,它把我们的灵魂绑在一起,让我们在失去肉身的前提下也能保持稳定的状态。它流过我们所有人。”
“好吧”游戏回应道,试着回忆起上一次在现世看到河的情况,这比他想象的要难,“让我们一起祈祷它别被污染了,不然我们可麻烦大了。”
半身看着他,说:“让我们一起祈祷,伙伴。”
“另一个我,我刚刚是在开玩笑”游戏顿住了,他看到暗游戏眼中的疑惑,于是决定自己来解释,“这让我能应对当下的情况,别担心,你不用非得笑。”
“那我就不笑。”暗游戏说。通常在这种情况下,他很少表现出自己的幽默感,尽管他绝对有。游戏在很多场合都能感觉到,半身的那种幽默,有时甚至是出于完全预料不到的理由。某种程度来说,这让另一个自己看起来完全像是城之内的反面:金发友人随时准备调侃说笑,特别是在经历危机的时候。游戏很想念那样的城之内,尤其是现在,这种想念更甚,“你听到了吗?”
“听到什么?”
游戏还没说完这句话就听到了:那是一个声音在轻声鸣响,像从一副小耳机里听吵闹的音乐,来自穿梭门内。游戏向前凑了凑,不敢太靠近,他从与光带的接触中学到了教训。声音更清晰了,但它并没有变响,只是让人能辨别出内容了。那种感觉就像以前杏子给他看的那些没字幕的外国电影,并让他根据一个画面猜出尽可能多的词义。他很喜欢这个活动,不仅仅因为那是个游戏,还因为是和杏子在一起。但现在的情况不怎么有趣,甚至有些让人紧张。
……为你……
……必须得……
……不能……
……对吗?……
……你,爸爸……
“爸爸!”游戏重复道,仿佛刚中了彩票,“他说爸爸!”
“我也听到了。”暗游戏说。
“那声音像是梶木,”游戏继续,眼睛没有离开海上的决斗者,“但他的话没有意义啊,你认为呢……?”现在游戏开始用灵核的法则思考了,“我们听到的是他的心声吗?这就好像……”
他开始将那种感觉跟自己曾经与半身通过思维连接交流的方式做比较,就在这时眼角的余光瞥见了什么东西在动。他从穿梭门移开视线,然后发现自己正面对着另一个灵魂,这个灵魂状得像头牛,有着结实的胸脯和肌肉发达的双腿。他费劲地飘过半空,几乎要撞上暗游戏,还好游戏眼疾手快地把半身拉开了。他看到了这新出现的灵魂湿润的双眸,但这男人并没在哭,只是眼白的部分看起来被忧伤的空虚填满了。他的毛发乌黑,前伸的手掌让游戏想起城之内经常看的那些超级英雄漫画里的角色。游戏并没有见过他,但他立刻知道这是谁了。
“梶木的爸爸!”他叫道,声音似乎穿过穿梭门飘到无垠的大海和天空之上,游戏甚至感觉梶木渔太听到自己的声音了,“他也是一个灵魂?”
“梶木确实说过自己失去了父亲”暗游戏说,他们沉默地看着梶木父亲的灵魂穿过门出现在另一侧。游戏叹息着瞧着那男人飞过波浪,他的脚略过海面却不沾一滴水,就这样向着他的儿子而去,“怪不得他要穿越。”
“什么?”
“还有什么其他比这更好的未尽遗愿的例子吗?”暗游戏轻声说。
游戏咽了咽口水:“好吧”他看着梶木的父亲低头看着躺在甲板上的儿子,他的眉毛挤在一起,仿佛要让眼睛涌出再也无法流出的泪水,“你觉得他知道吗?”
“不”暗游戏回答,这个问题可能指代两父子的任意一个,但游戏无需细问。
“我不敢相信”游戏说,他想跪下来,但没有地面能支撑自己,“我以前一直觉得梶木的爸爸某天会从海上回来,他只是被浪卷走了,就像那些狗血的日间电视剧,带着一口他乡口音和一身新的装束回来。也许梶木要重新教他爸爸如何捕鱼。”
“你总是讨厌看那些电视剧。”半身大声提醒道。
“我当然不喜欢。”游戏忽然抬手擦了擦眼睛,“但我还是……曾经为了梶木这样希望。”
“恩”暗游戏低垂眼角,然后说出了一句可怕的话,但他那样诚实,让那句子显得如此真实,“我早就觉得他爸爸死了。”
“你早就……?”游戏有一瞬间惊呆了,但当他看到另一个自己毫无恶意的脸庞时,他知道他没有那个意思。他只是看事情角度不同罢了,他就是这样的人,即便是在那些他们因为千年积木的力量共享一具身体的日子里。现在他们分开了,半身可以自由地表达自己那些绝望和嘲讽的情绪,而不用借由名为武藤游戏的少年之口。某种程度上,这比梶木的境遇更让人难过,“另一个我,我很抱歉。”
暗游戏僵硬地动了动肩膀——一个王者特有的耸肩动作:“还有更糟的呢。”
“什么?”游戏感到自己害怕得不敢发问。
“我其实暗搓搓地喜欢那些电视剧。”
暗游戏笑了,游戏也笑了:“我猜它们也没那么烂。”
“我们得赶快”半身的声音又一次变得严肃,同时飘到了门的一边,“我们得一起传过去,它随时可能消失,我可受不了再次跟你分开。”
“好的!”游戏脸红了,牵起另一个自己的手,给了他一个坚定的点头回应,“等你准备好就行。”
“那我们走吧!”
他们一起出发,梶木不间断的思绪在他们向着通往现世的穿梭门前进时轰击着耳朵。游戏闭上了眼睛,期待着熟悉的海水气息灌满喉咙,然而迎接他的确是头部传来的痛楚,仿佛在不知情下撞上了一面玻璃。
“唔……”
那最后一声微弱的咕哝声像是半身发出来的。游戏睁开眼睛看到他正揉着太阳穴,似乎经历了同样的不幸。游戏朝四周望了望,希望找到类似石墙的障碍物挡在他们跟前。然而除了穿梭门他什么也没看到。他们根本没离开灵核。
“怎么回事?”他问,举起一只手,当碰触到门中央某个位置时,手指四周漾起涟漪,仿佛那里有看不见的障碍。穿梭门通过某种方式不让他们离开灵核,“但这是出去的路啊!不应该这样……”
“这是出去的路,”暗游戏坚定地说,他恼怒地睨着穿梭门,还没从突如其来的攻击中恢复,“但是显然不是给我们的。”
“什么意思?”游戏问,双手平抚着穿梭门,看起来像个跨纬度的哑剧表演艺术家,被困在宇宙中,以惩罚他对物理喜剧形式不断的嘲讽,“我们出不去吗?”
“我们可以”暗游戏纠正他,“但不是通过这里,这不是我们的门。”游戏还没开口问出自己的下一个问题,半身就开始回答了:“这是属于梶木父亲的门,事实上,是只属于梶木的。毕竟,是他的记忆打开了它,他在想着他的父亲,我们都听到了,那思念在世界间开了裂口,供他的父亲穿过去看他。
“梶木不知道我们已经死了。事实上,他连我的存在都不知道。在他的认知里,只有一个武藤游戏,并且认为那人活得好好的。他没理由想起我们,所以这扇门不让我们通过。我们能回去的唯一希望就是等着某人想起我们——回忆我们。”
“缅怀我们。”游戏轻轻地补充道。那种在他头骨里跳动的感情现在被敬畏取代。如果这是真的,假设他们找到了正确的穿梭门,就能回到现世。有那么一瞬间,一个可怕的想法闯进了脑中:如果没有人记得我呢?我怎么能再次见到大家?但这个问题不解自明:“他们当然会想起我!我敢肯定!”
“别怀疑。”暗游戏温暖地笑了,将手确信地放在游戏的肩膀上,“我想现在他们脑子里除了你没有别的了。”
又一次,游戏脸红了:“我们怎么能找到正确的门呢?这里有太多了……”
“跟我找到你的方法一样,”暗游戏说,“跟我们来到这里的方法一样。”
“所以我只需要回忆他们就好了?”游戏问,“天啊,这法子真是这个世界的万金油。找不到车钥匙了?试着回忆它吧!所有问题都能迎刃而解!”暗游戏皱了皱眉,游戏说:“好啦,我又是在开玩笑。”
“我知道。”他说,“你说过我不用笑的。”
“不过你还记得怎么笑的对吧?”游戏眨眨眼,“来吧,让我们去找我们的门吧!”
游戏闭上眼,把思绪集中在朋友身上,不一会儿就感觉自己被拉向一个方向,那感觉就像有人在他身上绑了根绳子,现在开始收线了。然而忽然间,那感觉消失了,游戏停止回忆,一副焦虑的神色爬上他的脸,他扭头看向半身。
“你怎么回去呢?”他问。
从另一个自己的眼神中,他已经找到了答案:“我肯定他们中有人记得我,就像他们记得你一样,伙伴。”
“但是……”
“只是因为我是一个灵魂”他继续道,打断游戏的话,“不代表你时代的人们不把我当成一个人看,或者说当成一个朋友。当他们知道你去世的消息,我确定他们一样会缅怀我。”他挺起了胸膛,像是费力保持平衡,“他们现在一定就在这样做。”
“对”游戏不确定地回答,“但是我……我不能把你留在这里。”
“你别无选择”暗游戏说,“在有人回忆起我之前,我必须留在这里。”
游戏攥紧了拳头,力气之大使得他能感觉指甲陷进了肉里:“别逼我这么做。别逼我在他们和你之间做出选择。”
“我没有逼你,伙伴。”暗游戏说,“这里没有选择的余地,你想回到大家身边,你就能回去。”这句话背后毫无怨恨的意思,暗游戏完完全全理解游戏的心情,也许是因为他们在一起的时间太长了,又也许只是因为他有着超出自身年龄的智慧。不论如何,游戏不怎么乐意接受他的这种天生的体谅,“我最后会回到你身边的。”
“最后!”游戏说,“刚才是谁说‘我可受不了再次跟你分开’来着?”
“我跟你说过我喜欢那些电视剧”暗游戏得意地笑了。
“你在开玩笑。”
“没错”半身回答,“不过没关系,你不用笑。”
游戏抽了抽鼻子:“那我就不笑。”
暗游戏向前飘了飘,抱住自己颤抖不停的伙伴,他们这样抱了很久后才分开。暗游戏先开口了:“去找他们吧,伙伴。我随后就跟上,我保证。”
“我会记得你的。”游戏哑着嗓子说,伸手做了一个将已经不在那里的千年积木举到空中的动作来强调,“如果没人记得你,我会!然后你会回到我身边!我知道你一定可以。”
暗游戏点点头,轻轻说出一个词:“走吧。”
游戏尽自己所能记住半身说这话的样子,然后开始再次循着自己的记忆前进。这一次,他孤身一人。
当他最终找到自己的穿梭门时,游戏禁不住在心中咒骂——那扇门明显比周围的小很多,而且没给他的头发留多少空间。如果他要通过这扇门回到现世,就必须一只手护着头来保护它们,不管怎样这是他从爷爷那里继承的三样重要的东西的其中之一,另两个是他对游戏的热爱和战斗怪兽卡组——但这些显然都没有他的头发重要。
这扇门唯一好的一点是,它看起来比梶木的稳定,门四周的阴影没有泛起涟漪,这让游戏大大松了口气。他可不想被卡在里面,没有回头路可走,毕竟他现在还不确信这是个好主意。一个灵魂能在现世待多久呢?更重要的是,活着的人有办法感受到他吗?虽然他很想回到朋友们身边,但并不想吓到大家。这可以说是能对朋友做得最糟糕的事了。事实上,城之内曾经强迫他许诺永远不做这种事,游戏到现在还清楚地记得那些口头条约。
“我,武藤游戏,在此起誓,如果我比城之内克也先一步死了,我绝不会以任何形式的鬼魂状态回到现世来吓唬他。他需要担心的事已经够多了,并不需要一个在吃饭的时候跑出来吓尿他的友人鬼魂来烦他!”
对不起城之内,他心想,但我必须得打破约定了,希望你不要介意。
在通过穿梭门的时候很难看清四周,它就像整个笼罩在迷雾里,或者更确切地说,罩在烟里。游戏记得那场火灾,并且怀疑这就是原因。他靠得更近了一些,试图穿过浓雾看到些什么。
当听到杏子的声音时,他差点儿跌坐在地。她在尖喊他的名字,但听起来很奇怪——那声音在结尾变弱了,仿佛并没有期待他回应。就在游戏试图开口回答前,另一个声音穿破了烟雾。
游戏……天啊……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呢?我们需要你,你是我的朋友。你是我们的朋友。求求你回来吧!
那是本田,那声音比梶木的大多了,也许是因为这是属于他的穿梭门,又可能是因为那里有更多的人在缅怀他。游戏不是很确定,不过,能再次听到大家的声音;看着这么多人都在想他终归是好事。他笑了,自从与半身在冥界的河边相遇,这是他第一次露出真诚的微笑。
“杏子!本田!”他从灵核中大喊,“别担心!我回来了!”他边说边往前走,同时一手压住头,确保头发没被门夹住。那些声音还在继续。
游戏……游戏!
天啊……游戏……
游戏。我很抱歉。
游戏愣住了,那是城之内的声音:“抱歉?为什么要说抱歉……?”
我让你死了,这都是我的错。
“什么?”游戏的心沉了,“不!不!别、别这么说!别这么想,城之内!求求你别这样!”
如果我不是硬要回去干那些蠢事,你就不会死了。
“城之内!那不是你的……!”
你会好好地在这里,杏子也不会那样哭。你应该是那个抱着她的人,而不是我。我不配。
“城之内!快停下……!”
我不配活下来……
“不!!!”游戏尖叫道,声音回荡在时空的深渊之中。他前伸双臂跃入穿梭门,完全来不及担心自己的头发,“城之内!”
游戏……对不起。
面向着灵核内部某片古老的区域,暗游戏看向自己的穿梭门。那是扇巨大的门,不同于梶木和游戏的,它呈一个圆形,已经在这里恭候多时。他知道这就是他的门,他那残留下来为数不多的记忆带自己来的。
暗游戏的门里什么也没有,看起来不像能通往任何地方,也不是很稳定的样子。不同于梶木的那扇泛着涟漪的门,这扇似乎在崩塌。它任何时候都可能快速收缩,圆形的边缘会退成不比一个洞大一点儿的小孔。仿佛是在戏弄他一般,引诱着他爬进去,然后把他碾碎。这将是他人生的终结——又一个试图回到不再需要他的现世的可悲穿越者。
泪水滑落暗游戏的脸庞。
“他们不记得我了,”他哑着嗓子低声说,“也对,对他们来说,我只是伙伴的另一个人格……伙伴才是大家记得的人,他才是……”
……被爱着的……
暗游戏猛地抬起头,那个词不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但他还是听到了:“有人在吗?”
像是回应他的问题,门扩展了——一团光亮开始在它漆黑的口中闪烁,接着一张脸出现了,那是他认识的人的脸,是正在想着他的人的脸——那份思念如此强烈,让暗游戏又感到重获新生的希望。
……知道你能听到我……
……走了,我甚至没能……
……告诉你……
……我有多喜欢你……
……你的……
……求求你别走……
……回来吧……
……喜欢你……
暗游戏踏入穿梭门,向着那些破碎句子的方向。
当门接纳他的时候,他说:
“杏子……谢谢你还记得我。”
aibo你真是个磨人的小妖精啊
&诸君,这里我感受到了性的意味,也是要完
&性的意味2,LK什么时候能写写暗表的H呢;w;
&可直接搜索maypole看图片
&过保护狂魔
LK的描写也是挺新奇
&原文they’re fishalicious!&
&我百分百确定到这里开始LK已经开始构思TAS了
END(原作者自腰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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