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朋友是做销售没朋友的,我问他销售什么的,他说卖钱的,什么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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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叮铃铃……”  “喂,”老马拿起话筒,说:“文渊老哥,你好你好!”  话筒里传出一阵深沉的笑,“老马,明天有空吗?请你看个好东西。”  “有点事情,让我看什么?”  那边嘀咕了一句,老马眼睛瞬间变得格外有神,笑着说:“好,说定了,就明天……哎,我的事情推掉就可以了嘛!”  老马挂掉电话,背靠在椅子上,“着老东西果然是坐不住了。”老马深邃的眼神中,显出一丝奸诈的笑。  此时的文渊也正在欣赏一件珍稀古玩,迷离的眼神中,透出一股老辣。  “老马啊,老马,你清廉了一辈子,没想到还是载到了我的手里。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蓉城公园,没到周末,所以并不拥挤,熟悉的人群可以进饱眼福。  和煦的阳光也让熬了一个夏天的动物都出来透一口气,在自己的领地自由活动。前边的天鹅湖内,几只天鹅展翅欲飞,但只是呼扇呼扇的拍打了几下翅膀,小人工湖内荡起一阵潋滟。试飞了几次又重新无奈的落下来,没有合适的距离,它们根本无法起飞,只能静静的呆在美丽的天鹅湖内供人观赏。  天鹅湖旁边的小亭上竖立几只丹顶鹤,黑白相间的羽毛,孤傲的勾起一条腿,鹤立鹅群般展示着自己与它们的不同。偶尔发出一声长鸣,划过天空,格外清脆。  天鹅湖旁的溪流中,一群鸳鸯,或三五成群,或两两戏水,好不自在。  张琳指着天鹅,清晰的面庞上,已经没有了犹豫,换之的是轻快的笑容。清风吹动波浪似的秀发,杜明涛呆呆的看着她,如果时间能够停滞,他愿意陪她在这里呆上一辈子。  杜明涛请了一天的假来陪张琳,希望她能够接受他,也希望她能够从阴郁的心情中走出来。在这个冷漠的城市中,很多人都迷失了自我,杜明涛只想和她拥有片刻的安宁,让自己的人生也展现一时的光彩。有人说,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片刻拥有,但是在他心里,这片刻的拥有只是一种短暂的幸福,还远远不够。  看着张琳欢笑的表情,杜明涛也格外轻松。他拉起了她的手,一步步慢慢的朝前走着,让这片刻的安宁更加充实,美好。张琳也没有拒绝,两人嬉笑着,看着城市中值得骄傲的美景。  走过后边的野兽区,几只老虎和狮子都显得无精打采,慵懒的躺在草窝里,用常常的尾巴拍打着自己的身体,像孩子静静的听着摇篮曲。  旁边一头大象庞然大物,若无其事的摔打着宽大的耳朵,“啪啪”作响。用长长的鼻子卷起一个树桩,发出噢噢的声音。  张琳拉起手朝前边跑过去,杜明涛也随着她的用力,跟随她跑起来。从毕业到现在开始,还从来没有这么畅快淋漓的跑过,如同摆脱的工作中的一切烦恼,自在,放松。  张琳停下来,似乎有点累,拿出一块儿纸巾递给杜明涛,他摇了摇头,张琳甜美的一笑,擦拭了一下额头。然后伸手指向铁笼内,杜明涛也举目眺望。一群狼正如同士兵一般排列着队形在狼圈内疯狂的跑起来,头狼英姿飒爽的昂头高呼,一阵狼啸如同来自远古草原上的呼唤。好像在它们眼中,这里不是动物园,而是属于它们自己的草原,可以尽情的奔跑。即使在这小小的狼圈中,流淌的血液中依然保存了狼族的优良传统。  “我带你去个地方。”张琳说,不等杜明涛说话,她已经带着他走过去。  前边不远处是一个猴山,高高的围墙上,围了一圈儿的人。这里成了大人和孩子的聚集地,都伸手朝里面扔着零食。  张琳带着杜明涛沿着楼梯走上去,杜明涛也用手轻轻的搀扶着张琳。  坐在围墙上,张琳也拿着手中的零食抛进去,一个小猴子正依偎在老猴儿身上,看到一团食物抛过来,突然从老猴儿怀里窜出来,用手将食物捡到嘴里。  看着这些欢快的猴儿,张琳本来高兴的心情又沉寂了下来,眼睛中闪烁起泪花。杜明涛高兴的抛一把不知从哪儿弄来的花生,心情大好。转身要叫张琳,但是回头一看,张琳正呆呆的望着那只小猴子出身。  “张琳?张琳?”杜明涛摇了摇她。  她身子一阵,恍惚了一下醒过来,含着泪笑了一下,拿出纸巾拭去泪水。  “这么了?不开心?”  张琳摇摇头,“很开心。谢谢你!”  “你开心就是我最开心的事儿”,杜明涛呲牙咧嘴的也是一阵大笑。  张琳将身子一侧,轻轻倒在了杜明涛怀中。杜明涛惊讶又是惊喜的看了一下,伸手拦起她,“这就是我的一切,我的幸福。”  在杜明涛的怀里,张琳有一种期盼已久的归属敢和安全感,自己在这个陌生的城市追求什么?直到现在她才感到一丝满足。  “明涛,”张琳抬头,深情的望着他,“小时候,我很淘气,每次都喜欢拉着爸爸出去玩儿,而他总是带我来看猴子,他说猴子是快乐的,自由的,希望我能永远快乐!”  “能给我说说你的父亲吗?”  “他很有才华,是最好的父亲……”  没有刘伟,业务部门变得特别懒散,一周内,单子都是出奇的少,而且客户的投诉也开始越来越多。  事实证明了杨宇根本不适合做一个领导者,什么连一个业务的基本素质都不具备。尽管薛总每次都出来主持大局,不断的表扬杨宇以前的丰功伟绩为他增加领导的筹码,但是能力不是说说就能够提高的。员工也开始对公司颇有微词,甚至很多人都开始蠢蠢欲动,做好了离开的打算。因为大家认为这样在公司待下去,没有进去的精神,更多的是一种精神上的折磨。  晨会过后,大家收拾工具离开公司。  一个短发女孩儿匆匆的走进来,门都没敲,很是仓促。一身的职业装看上去很正式,虽然仓促,但是眉宇之间的英气却是巾帼不让须眉,让公司几个正要出门的女同事也都不禁多看了两眼。  “请问杨经理在吗?”她对刚要出来的王鹏问。  “你是?”  “我来应聘。”  王鹏客气的把他带到经理室,敲门进入,“杨经理,她来面试。”  “你是?”杨宇正发愁的整理一堆文件,看到他们两人走进来有点吃惊。  那女孩儿也不客套,没有丝毫的拘束,直接走过去道:“你是杨经理?”  “对,座!”杨宇没抬头,王鹏看自己完成任务,关上门退了出来。  女孩儿直接走上前去,对正埋头苦干的经理伸出右手说:“您好杨经理,我是来参加面试的,我叫张涵水!”  杨宇抬头一看,着女孩儿已经走了过来,显得很是慌乱的伸出手和她握了一下。  张涵水走回去,将包放下,捋了一下衣服坐下来。  杨宇故作镇定的问:“以前做过业务吗?”  “我一直都在做商超。”  “离职的原因是什么?为什么选择我们的公司?”杨宇依然低头看着资料,不愿抬头与她对视,那样会让自己很不自在。  “离职是为了寻找更好的发展,来贵公司是因为感觉这里更适合我。”  这不废话吗,杨宇后悔自己问的问题很白痴,又说:“你工作多久了?”  “两年,简历上有写。”  “呵呵,”经理灰溜溜的翻出张涵水的简历看了一眼,“不错,你的简介写的很详细,相信你是个不错的员工,你回去听通知好吧?”  张涵水脸上露出一丝不屑,傲慢的说:“今天不能确定吗?”然后轻轻一笑道:“您应该可以拍板吧?”  “当然,”杨宇听到张涵水的话似乎是一种挑衅,直接说了一句。  “既然您说我会是一个好员工,我也相信我会胜任这份工作,那么您为什么不直接决定呢?我相信您的员工,也相信您的慧眼。”  一句马匹把杨宇拍到了天上,杨宇哈哈一笑,“好吧,这样,你明天来办理入职好啦。”  “需要什么证件?”  杨宇楞了一下,说:“你的有效证件带齐就可以了,还用问我吗?”  “呵呵,好的,我相信我们会合作愉快的。”说罢,张涵水起身又和他握了握手,“没什么事儿的话,我可以走了吧?”  杨宇一笑,伸手一个出去的姿势,张涵水转身离开。  这么顺利就得到一个好员工,看到张涵水离开,杨宇偷偷乐了起来,一直都感觉自己能力有问题,看来还是很受人欢迎的嘛。  总经理办公室内,薛总头疼的看着一摞的报表,接着一个个的电话,眉头拧成了疙瘩。“娘的,着家伙干什么吃的,以来就给我搞一堆乌七八糟的烂事儿!”薛总暗骂了一句,心想这个杨宇真是扶不起的阿斗。  正说着,杨宇乐呵呵的推门进来,看到薛总正在发愁,“薛总,您愁什么呢?说出来我帮你分担点儿。”  你要能分担我就谢天谢地了,薛总心道,但是表面确一脸和谐的笑意说:“没什么事儿,公司的事情都熟悉了吗?”  “一切都搞定了,”他自信的说。  “张琳那个区域现在谁负责?其中的几家商超可是咱们的财神啊。”  杨宇一笑,将简历放在薛总面前说:“我已经招了一个不错的员工,你肯定会满意,刚才我已经面试过了。”  “哦,”薛总惊讶的看着他说,“我怎么不知道?”  “呵呵,不是什么大事儿,不牢您费心了,我已经告诉她让她明天来入职了。”  “明天?”一股怒火燃烧起来,从心里烧到了嗓子眼儿,但是薛总还是忍下来,一笑道:“好,好!你办事儿,我放心……”  
    走进紫云超市,小张呲牙咧嘴的跑过来,脸上汗水未消,衣服也湿透了。  “张哥,满身都是汗,也不休息一下?”我关心的说。  “赶工呢,不然中午没饭吃了,哈哈。”说罢冲正在柜台上算账的秀姐一笑。秀姐抬头见我过来,大骂小张:“你这个没良心的,谁不让你吃饭了,再这么多废话,把你关三天的禁闭。”  小张佯装害怕的说:“老板万岁,我还是干活去。”说罢哈哈一笑跑了出去。  “这小子整天给我抬杠!”老板秀姐骂了一句。  “秀姐好啊!”我走上前去,老板看我过来,也和我打声招呼。  “生意如何?”我将工作包放到一旁,和秀姐聊了两句。  秀姐朝屋里看了一下,笑着说:“还能怎么样,整天都是这些事儿,不想你们这些小年轻可以整天跑来跑去,多自由。”  我苦笑:“吆,您这是挖苦我的吧,我哪儿有你说的这么舒服,这么多店,我都跑不完,整天累的半死。”  秀姐扑哧笑了,“我哪儿敢挖苦你呀,这几天小刘回家结婚了,这些力气活都让小张一个人干了。”  我惊讶的说:“不会吧,小李不适结过婚了吗?是回去离婚吧?”  “哪儿啊,”秀姐叹口气道:“小李这孩子经常不在家,人家女方不同意就离婚了,现在家里又给他找了一个,这不又回去结婚了吗。”  “真够强悍的。”我哈哈大笑,“您先忙,我去帮帮张哥去。”  小张大汗淋漓的卸货,我过去帮他搭把手。堆了一大摞的方便面,小张一个人才卸了不倒四分之一。  “怎么都卸到门口了,他们送货的没直接送到仓库去?”我纳闷的问。  “这段时间销量好,老板先屯点或,仓库不够用,就先放到这边了。送货的那几个人太不厚道,只送到门口,他娘的,下次我去别的地方倒货也不让他们送了,这不是折腾人吗?”他大骂那些送货工。  “李哥不再,这些就要辛苦你了,”我笑道:“你也该找个了!”  “这也不是我能决定的,咱也不能给人家小李比,是不是,人家都结第二次婚了,我这还是光杆儿司令一个,人那,有时候就得任命,以前算命的老先生就说我三十岁前命中无妻。”  “你就没找哪儿会有,以后抓点儿紧,要不让老板给你介绍一个理货的小MM?”  他害羞的一笑:“得了吧,老弟,你老哥我还没到那份儿上,再说那些丫头片子,一个比一个眼光高,要能看上我,我早结婚了,”说着,小李从口袋拿出一钱包,打开让我看上边的一个照片。  “我靠,挺靓的嘛,行啊,给你老弟来神秘啊?什么时候定亲?”  他嘴一撇:“这不叫神秘,叫低调,明白吧,哈哈。”然后像宝贝一样合起来放到口袋里。  “再看一眼嘛,”我叫着说。  “得了吧,我一光棍儿,你也是一光棍儿,还比我有学问,能让你看吗?”  “什么时间走?”杜明涛说。  “很快,火车票已经买好了,后天晚上。”  两个人坐在公园内高耸的假山上的凉亭内,下边是一个环形小湖泊,泛舟的游人络绎不绝。清风徐来,水波不兴,清风吹动秀发,张琳心事重重的看着远处依稀可见的起伏连山,“城市这么大,却没有一个家。”  杜明涛一手支起脑袋,脸朝天空发呆,和张琳一起的时间不长了,只想静静的呆一会儿。  “能不走吗?”他询问着,去无法直看张琳。  “这个城市已经没什么可留恋的了,所以我不想在呆下去。”  “难道……我……”杜明涛断断续续的始终没有说出一整句的话。  张琳转身,趴在栏杆上看着远处在湖中嬉戏的人,转开话题说,“你看哪儿的景色,特别漂亮啊。”  “恩,坐在这里有种帝王的感觉,君临天下!”  “什么呀,我怎么没有?”  “要是人人都有这种感觉,历史上的皇帝就不止那几百个了,”杜明涛轻轻一笑,随着张琳的目光看向远处。  “就你雄才大略,在你眼里所有的人都是你的奴才!”张琳嗔怪道。  “没有啊,最起码你不是。”  “那我是什么?”  “是……后宫佳丽三千人,三千宠爱在一身的那个人。”  张琳幸福一笑,“我才不要,那种爱太虚伪,也太残忍。”  “呵呵,我们去划船吧?”杜明涛提议。  “不,小时候我落水差点淹死,所以我一见水就害怕。”说着,张琳打了个哆嗦。  杜明涛哈哈的笑了,搞得她一脸疑惑。  “没想到你这个南方人还是个旱鸭子!”  “谁说南方人就一定要会水了?”张琳催他一拳。  杜明涛起身拉着张琳,“以前你怕水是因为没有我,今天有我在,要是淹死也是我先下去。”  “不许说这些难听的话,啊……”还没说完,就让杜明涛硬生生的拉了起来,她幸福的跟随着他的步子跑下去。  W市偏僻的民宅里,一群人正在屋内的小板凳上认真听讲,屋里光线有点暗,但是人们的激情却特别高,不时传出阵阵掌声。老师讲完课,张新又晃晃悠悠的走上讲台,这个人总是给人一种神秘的感觉,也每次都能然人激情燃烧起来。  “大家好!我是张新。”他每次都用这句话来换取更多的欢呼声给自己造势,用他的话说就是给自己一个好的气场,只要气场到了,谁站在上边说一堆道理别人都会认可。回头看那些培训界的大佬们,那个不是出场前先来一段振奋人心的话来勾起人们的激情和***。  为什么人和人不一样,有些人总是低三下四,有些人却总是高高再上?就是因为这些高高在上的人会造势,给自己一个能够说服别人的理由,给自己一个引起人们高度关注的氛围。如果这些人没有这些能力,所说的话只能像老师交学生一样乏味的让人昏昏欲睡。  楼上的小屋内,许江明站在门口有点兴奋,站在旁边的李娟拉了拉他,小声说:“进去啊!”  “有……有点紧张。”许江明有点不自然的拉起李娟的手。  李娟微笑着说:“没事,有我呢,这是你介绍来的第一个人,一定要把握好哦,自信点儿,有我在这儿呢,不用怕。”  许江明深吸了一口气,抬起手打开了宿舍的门。  从紫云超市出来,又去了两家紫云超市旁边的小店,因为紫云超市的冲击,两家的效益都不太好,而对于我长时间的不来,也是颇有微词。我苦口婆心的辩解,甚至拿出看家本领,说自己区域里一共有多少家点,平均一天跑多少家,算下来就算一周不休息也转不完这些店。但是他们却并不把着当成理由,“我们卖的少,销量小,但也不能吧我们看扁了不是?”,“就你的理由多,你们这些业务嘴里就没半句实话”,“看你往别家店里跑的挺勤快的,现在倒给我们算起帐来了!”这些话说的头昏脑胀。  平时关系好的店没这么多的问题,一到这种小店所有的问题就出来了,卖的不多还追着屁股要陈列,平时把牌面方的乱糟糟的,你去动人家还不领情,一到这个时候又都全是理由的要这样那样的费用。  但着毕竟是市场,大店虽然容易维护,但是就那么几家,小客户销量不怎么样,但是多了照样能拖起自己的业绩。虽然麻烦,但业绩逼着,只有去哭爹叫娘的维护这些小客户,整天处理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  整天因对这些乌七八糟的东西,再有精力的人也会被拖垮。我疲惫的走在路上,抬头看看太阳已经高高挂到了头顶,这时间过的真快,想象下午还有三四家一直都放杂货的客户,还真有点头疼。  “周德?”后背一沉,一个熟悉的声音钻到耳朵里。  我回头一看,竟然是大学的同班同学,“杨笑!”我大声叫道:“你怎么也在这儿?”  她柔柔的说:“我不能在这儿吗?看到你我才惊讶呢,没上班吗?”  “呵呵,我这就是在上班啊。”  “哦,那你真舒服,上班还能逛街啊?”  “我这哪儿是逛街,我在跑业务好不好?”我辩解道。  她咯咯一笑:“逗你呢,你还当真?”  我白了她一眼:“就你心眼儿多。你现在在哪儿呢?”  她转身指了指后面的校门,赫然写着“蓉城第二中学”,我惊讶的说:“在这儿教学?”  “恩!”  “混的不错,也成为人民教师了,神圣的职业,”说着,我绷住笑脸,装出很敬佩的样子。  “呵呵,几天不见,学会耍嘴皮子了。”  “我现在吃饭可就靠这张嘴了,耍耍也不为过吧,不过我要替那些学生悲哀了,你所受过的痛苦他们要来补偿了,哈哈……”  她撅嘴一笑:“老班长,别把所有的人都看的向你一样好不好,你们这几个人,出了逃课玩儿游戏还有什么,我可不愿我的学生像你们这个样子。”  我举手道:“我投降了老师,I服了U。”  她扑哧一笑:“吃饭了吗?”  “没呢,走,我请你!”我慷慨的说。  “还是我请你吧,我们有教工食堂,一起去尝尝吧?”  “恩,”我点点头,“给你个面子,带路吧……”  
    校园不算太大,穿过几间林立的教学楼,一个大棚一般的学生餐厅显现眼前。刚放学,校园里到处都是打闹,端着饭菜四处跑的学生。  “到这儿我好像又变成学生了,呵呵”我笑着说。  “就是啊,我刚来的时候看着他们我都不敢讲课,总感觉自己是个学生。”  “呵呵,其实到现在别看我整天在街上晃悠,可我还是没有忘记学生的身份,到现在都没有适应业务员这个角色。”  她冲我一笑,故作惊讶的说:“不会吧!”  “真的,谁骗你你小狗。”已经走到餐厅门口,我挎上包,将车子锁上。  一份牛排,一碗面,西餐厅内阿云和薛长平的吃法迥异。薛长平看着那些带血丝的牛排就没了胃口,心想还不如吃几个猪蹄或炖排骨,这东西要是吃下去还不拉的稀里哗啦的。  “你说你一个中国人,搞不懂你怎么喜欢来这种西洋餐馆儿里吃?”  阿云咯咯笑了:“就你爱国,老土了,除了吃面你还吃什么?”  “吃饼!”  这一句刚出口,阿云差点把刚放到嘴里的插着牛排的叉子吞进去,“你呀,我怎么遇到你这个没有情调的木头。”  “呵呵,吃你的吧,哪儿那么多话。”薛长平大口的吃着面,脑袋上冒出一层汗。  “下午你自己去逛吧,公司里还一堆的事儿。”  阿云嘟着嘴,“以前刘伟在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么忙碌,”说着眼神一变,“要不还让他回来吧,你那个什么杨经理看上去就是一个混混,你这么找这么个没用的东西。”  “公司的事儿,你不要管!”薛长平听他提起刘伟,郁闷的说,“以后不要再给我提刘伟。”  “你们不是患难兄弟吗,这么那边刚走你就吧他当仇敌了?”阿云生气的说。  “仇敌?”薛长平有些不快的拿出一个牙签儿,脸色一变道:“很多事情哪儿是你能明白的,公司现在这个烂摊子还不都是他刘伟留下的,人一走所有的矛盾都出来了。”  “哦,”阿云吃惊的问,“出了什么事儿?”  “刘伟在公司呆了有十年了吧?”  阿云点点头。  “从创业到现在,刘伟从来没有想过离开公司,以前不管是什么问题,他都能忍下来,但是这次为什么他主动辞职,你想过吗?”薛长平脸上露出狡黠的笑。  阿云摇摇头:“他一直都挺忠心的呀?”  “忠心?”他不屑的说:“他是中饱私囊吧,上次公司500万不翼而飞,闹得满城风雨为什么最后又了无声息了?他刘伟一走,下边这些小业务都懒懒散散的,这几点辞职的就有好几个,你还想不透?”他将头前仰,几乎挨到了切割牛排的阿云脸上。  阿云的手停滞在半空,呆呆的望着他:“你说刘伟他……”  “不是我说,这是事实。现在公司缺钱缺人,能不乱吗?整个公司人心惶惶的,都是他刘伟干的好事儿。”  阿云脸色晴转阴,“啪嗒”一声将叉子扔下去,“你干嘛不报警啊?”  “算了,都这么多年的兄弟了,再说公司也有他的一部分股份,他走的时候股份也留下来了,这算是弥补吧。”薛长平露出一副失落的样子,似乎有些不舍。  “他刘伟太不是东西了吧,我还从来没想到他是个狼心狗肺的东西,这些年我们亏过他吗?不行,我找他去!”话还没说完,阿云就怒气冲冲的站起来拿起包要往外走。  薛长平回头伸手将她硬拉了回来,“你干什么,还显乱的不够吗?坐下!”他怒斥了一句。  阿云乖乖的坐下,“那这就算了?”  “你还想怎么样?”薛长平长叹一声:“他已经走了,咱们一切都可以从头再来,就算把他抓了有意义吗,还让我背上不仁不义的名声,毕竟我们是一起创业的,息事宁人吧!”  阿云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倒在凳子上,“刘伟啊刘伟,没想到你这么卑鄙!”  薛长平嘴角一挑,面容不该的忧伤道:“阿云,现在正是公司艰难的时候,很多事情要处理,没时间陪你,要不你再会新加坡一段时间?”他试探性的问。  “不,哪里我早呆够了,再难我也要留下来,”说着忧伤的眼神看着他说:“长平,上次我走的时候就哭了好几天,这次说什么也不离开你了。”  薛长平暗骂了一声,一脸无奈的说:“想留就留下吧,这段时间我要出差,你自己在家主意一点儿。”  “我要和你一起去!”  “不行!”,薛长平脸色一转,又温和的说:“这次事情比较复杂,不是动用关系的时候,我还留着你给我保命呢,”他期盼的望着她。  “那好吧!”阿云失落的说。  薛长平起身拿过外套,“你在这儿慢慢吃,我要去公司了,自己小心点儿!”  阿云望着他离开的背影,这么熟悉,还和以前一样疼她爱她,看来以前他让自己离开确实是有苦衷的。  杨笑和我坐在教工食堂里,这间屋子是特意为教师职工设立的,平时很少有其他人进来,所以虽然整个食堂比较喧闹,但是这里相对来说还是比较安静的。  “味道怎么样?”  看着慢慢一桌子的饭菜,我拿起碗筷儿扒了两口,“很好,比学校食堂里好多了。”我称赞道。  杨笑吃吃的一笑,脸上露出两个酒窝,“我感觉没有咱们学校的好。”  “哦,我没感觉到啊。”  她白了我一眼:“得了吧,你在学校时候去餐厅的次数板着指头都能数出来,你要能品出好不好,鬼都笑了。”  我哈哈大笑,“呵呵,没想到这些你还记得。”  她幽深的目光摆了一下,“在学校的时候总是想快点出来,但是出来后才发现学校才是最好的。咱们班五十多人,都是各奔东西,现在做本专业的只有三四个。”  “是啊,走进社会才发现我们知道的太少了,我们宿舍的程利伟现在有去北京参加软件培训了。”聊了一会儿,见她一直都没动筷子,我笑道:“怎么不吃啊,看能看饱?”  “减肥呢。”  我哈哈一笑,“哪儿那么多事儿,吃饱了才有力气减,呵呵,赶快吃吧。”  “你哪儿那么多谬论,”她嗔怪道,不过还是端起碗吃了两口。  “还和胃口吧?”  我满意的点点头。或许她不知道,我一直都不习惯吃米饭,平时只吃一小碗儿,但是今天能够意外的碰见老同学,竟然胃口很好。毕业的时候都没感觉道什么,但是现在重聚反而有一种难以割舍的情感,如同亲人一般。不过想想蓉城恐怕就她这一个同学了。  “平时工作这么样?”她笑着问。  “一般般,整天都是两点一线的跑来跑去,休息时间很少,现在我几乎都没有时间概念了。上次有个人问我是周几,我竟然答不上来,”我郁闷的摇了摇头。  “是啊,其实我们都挺佩服你的,这么辛苦还能坚持到现在。”  我呵呵一笑,“太看的起我了吧,你怎么找到这份工作的?”  她嘟着嘴说:“这个学校的副校长是我姑父,毕业后家里就让我来这里了。是不是很没出息呀?”  “想哪儿去了,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嘛,说不定你将来还能混个什么特级教师的当当。”  她咯咯直笑:“就你嘴贫,难怪出来做业务,天生就是做业务的料。”  “其实我也是这么认为的,”我也哈哈大笑,扒了两口饭,想到她在的男朋友,问道:“营超呢?现在也在蓉城?”  听到营超这个名字,她的目光黯淡了下来,眼神恍惚的说:“班长,你走的早,毕业前很多事情都没有经历,”说着,她有点哽咽的说:“离校的时候,很多(恋人)都分手了,营超说要去南方发展,也去了深圳,我本来也打算去的,但是家里要我留下来,所以现在我们都很少联系了。”  我暗骂了一句没脑子,脑残,后悔说出这段话来。看她黯然伤神,我心里也不好过,放下碗:“那你现在一个人吗?”  “恩,在教工宿舍,平时也很少和其他人联系了。在家里的时候,爸妈给我介绍了一个对象,那人挺有钱的,但长的贼眉鼠眼,一看就是一个暴发户。家里非要我和他订婚,我一气之下就来到这里了,到现在还没回去过呢。”她幽幽的说。  “哎,”我劝解道:“家里也是一片好心,想让你以后的生活好一点,平时不回去,记住晚上给家里打个电话,他们肯定也很后悔。”  “恩,他们给我打过几次电话了,我想到年底的时候在回去。你呢?现在找道女朋友没?”  我冷笑了一声,想起张琳,不禁摇了摇头,辩解道:“整天在市场上跑,忙的昏头转向,哪儿又那心思啊。我只希望在最短的时间内赚最多的钱。”  “呵呵,我可没你这么大的志向,只要能安稳一点就好了。最近我姑父正准备把我转到行政上,这样以后就不会那么辛苦了。”  “是啊,安稳的好,你有好的条件。其他同学还有联系吗?”  她摇摇头,然后说:“上次听同学说杨建辉毕业后转作建筑了,工作挺累的,而且没有休息时间,他们运石板的时候不小心砸到了腿,可能现在还在医院呢,但是一直没有找到他的联系方式。”  我心中一颤,“群里问了吗?”  “我平时很少有时间上网,上次问了一下,没人知道。听说许江明有,但是许江明现在也联系不上了。”  提起许江明,我的心又揪了起来,笑了笑,没有忍心告诉她。  
    “江明,我要回去!”一个人坐在昏暗的小屋内,旁边是许江明和李娟。他们两人正苦口婆心的劝解这个“新人”,但他却执意要走。  “涛子,咱们是兄弟吗?”许江明心里有些按耐不住了,只有破罐子破摔,“从小学到初中,你还信不过我吗?”  小涛眼睛骨碌碌的转着,一笑道:“我不是这个意思,现在真是家里有点儿事儿,你先把电话还我,我过两天就回来。”  “家里能有什么事儿?”李娟插嘴道:“既然来到这里了,你们老朋友这么久没见,不要好好聚聚吗?”  “聚聚可以,只是我不想在这儿呆,这里有点不习惯,总感觉有点……有点儿怪。”小涛严重有种莫名的排斥。  “你是没做过销售吧?什么才叫销售?我们这里的原则就是快乐销售,只有让每一个人快乐起来才能发挥出自己最大的水平,才能让工作效率最大化。你看这里的每一个员工那个不是精神奕奕,如果你能加入我们,我敢保证能为你缩短5-10年的创业历程。”李娟义正言辞的说,一旁的许江明也不住的点头。  小涛也愁眉紧蹙,心想这样也不是办法,心里也甚是着急,俗话说强龙不压地头蛇,现在在人家地盘上,自己还能说一个不字?“我……我只是感觉这里很闷,江明,这里……是……传销?”  许江明爽朗的笑了:“传销很可怕吗?”  “也不是额……”  李娟看出小涛的犹豫不决,心中有排斥感,急忙道:“你感觉传销是什么样的?”  “就像……没什么!”小涛直接闭口不言。  “告诉你,涛子,我们做的就是传销,”许江明大气的说,看到小涛的惊讶,他又说:“为什么外界把传销说的多磨恶劣,多么歹毒?因为那些人根本不了解传销。在这里,很多人每个月都能月薪上万,我们是合理销售,因为眼红所以很多公司才会排斥异己,把传销搞的声名狼藉,但是事实不适这样的……”  李娟看到小涛的不耐烦,挥手打断许江明的话道:“江明,咱们带小涛出去转转吧!”  许江明欣然答应,小涛则是疑惑的看着两人,心想这传销这么和听到的不一样,以前不都是说把人锁到屋子里吗,他们怎么还敢带我出去?管他娘的,反正走也是走不了,不如出去转转,这里的环境看着就想吐。  渊源拍卖行,内部设计的古色古香,各种字画古玩比古玩市场的还要全面。背面挂着《兰亭集序》,“永和九年,岁在癸丑,暮春之初,会于会稽山阴之兰亭……”一排字写的平和自然,秀美流畅,老马也直看的眼珠子都快出来了。  文渊在他后边拍了一下,老马惊过神来,赞叹道:“好东西,好东西!”  “好什么好,赝品而已,你看着落款,这笔法的收笔,俨然不是王羲之的风格。”  老马老脸一灰,心道古董这东西不知道门道的还真是害死人。文渊则是对老马的这一言行感到格外兴奋,看来这人真是一个门外汉,难怪会找自己去看那个青花瓷,不过这样更好糊弄。文渊心胸畅快的差点笑出来。  “不过赝品也值得推敲啊,毕竟真迹难觅,能有个赝品也值得了。”  文渊听出了老马的意思,抿嘴一笑,拉着老马道:“别看了,好东西是不会摆出来的,跟我走吧。”  “哦,还有好的?”老马俨然一副贪婪的样子。  文渊兴高采烈的带着老马走进自己的办公室,里面陈设相对比较简陋,只有一个硕大的办公桌,可以平铺一副画卷,旁边是笔墨纸砚文房四宝。两侧墙壁上都是一些字画,老马想摆着这里的相比都是真东西。  “你这可是满屋子都是宝啊!”老马赞叹道。  文渊哈哈一笑:“以前是,但是看过你的收藏室之后,我这里就相形见绌了。”  “哎,哪儿的话,我是大俗,你是大雅,我的那些东西都是难登大雅之堂的。”老马叹着气说。  文渊从保险柜里拿出一个箱子,从里面掏出一个轻巧的陶瓷说:“看看吧,这才是真正的青花。”  老马听他这么一说,眼珠子都快调出来了,“这……这要值多少钱呐!”说着,爱不释手的摸上两把,只感到光滑浑厚,犹如凝脂白玉一般的光泽。  “值多少钱不敢说,但是肯定不是个小数目。”文渊说罢又从里边拿出一副画卷,在桌子上铺展开来,只见画上是青山绿水共为邻,布局和谐优美,大气磅礴,后边落款歪歪扭扭的写着“张大千”。  老马看到落款,吸了一口冷气,“这……这是真的?”  文渊大笑道:“我能让你看假的吗?”  “这值不少钱吧?”  “至少三四百万,”说着,文渊话锋一转,“你那满屋子宝贝没打算让它们变成钱?”  老马支支吾吾的说:“想是想,只是那些东西……”  文渊看出老马的犹豫,干这行的还能不明白这些东西,但也不道破,直言道:“如果你相信我,你的东西我可以帮你换成真金白银。”  “什么意思?”  文渊也不隐瞒,直言道:“洗钱!”  “啊……这……”  “呵呵,犹豫什么,还不信你老哥我?”,说着,将画卷起来。  “容我考虑考虑,这事儿还是从长计议的好。”  “那好,什么时候相同了在告诉我,”说着将画卷一推,“既然你这么喜欢,青花肯定是不能给你了,不过这幅画还是可以送给你的。”  “哎,这么贵重的东西,我怎么能要!”说着,老马佯装推辞,还是收下了。  “反正这东西在我这里也是闲着,好马配好鞍,还是送你这个收藏迷了,”看老马哈哈一笑,文渊随口道:“这画是几年前的一个好友张庭兰送我的。”说着,斜眼观察老马的神色。  老马一听张庭兰这三个字,脸色刷的一下变的青紫,将画推给他说:“这东西我不能要。”  “你这么这样,说变就变,你和张庭兰有过节?”文渊疑惑的问。  见老马支支吾吾,文渊打哈哈道:“你管他谁的,到了我的手里还不都是我的,算是我送给你的还不行?”  ……  两天后的早上,伴着清风,徐峰我们两人奔向公司。  进入会议室,所有人都照旧整理资料,王鹏拿起水杯走出去接水,刚走到会议室的玻璃门口,迎头走来一个女孩儿,这人比王鹏还要高出一头,短发,袖子卷起一半儿,显得格外干练。  王鹏没注意,两人差点撞到一块儿去,那女孩儿“啊——”的一声惊叫,“我的小心肝儿啊——”说着还拍拍胸脯。  王鹏一看,原来是前两天来面试的那个女的,两眼一眯,冲她不住的道歉。那女孩儿眉头一条,笑嘻嘻的说:“帅哥,以后注意点,不要见美女就乱窜,多没涵养!”说罢,会议室内都是哈哈一笑。  “大家好,我叫张涵水,今天入职,希望以后各位兄弟姐妹多多支持!”说罢抱拳一笑,换来一阵热烈的掌声。  玻璃门打开,杨宇猥琐的走进来,睁着惺忪的睡眼,抬头一看一个陌生女士站在门口,再加上张涵水的包比较大,还以为是推销化妆品的,大声吼道:“闹什么闹,这时谁,赶快走!”  张涵水听到有人把她往外赶,自然心里不舒服,“谁赶我呢?”说着,怒气冲冲的回头,顿时两个人都傻了,会议室本来热闹的气氛顿时凉了,所有人都屏息观看两人的动静,俗话说高手过招就在片刻间。  这时,只见张涵水呲牙一笑,露出两排洁白的门牙,然后双眼一眯,伸手拉着杨宇的胳膊,妩媚的说:“老大,您这气势真够霸道,我刚才还想是谁敢这么说话,原来是您老人家呀。”然后回头看着办公室的人,佯装生气的指着一圈儿的人说:“看你们一个个死气沉沉,傻愣愣的,谁说让我走呢,你?你?还是你?”说着又冲杨经理一笑道,“杨经理,这些小喽啰说让我走,就算他们让我走您也舍不得呀,您说是吗?”  一句话说的我们都憋的双脸通红却没人敢笑出来,再看杨宇的脸色也是忽明忽暗,青里带紫。张涵水以来就给他戴这么个高帽子,杨宇心中也格外舒畅。但是碍于面子,又不好说什么,于是将脸一横道:“不是说前天就直接办入职吗,怎么现在才到,你把公司当成什么了?”  张涵水委屈的说:“谁不想准时入职啊,这个职位我都盼了很久了,但是前天我妈正好来蓉城,您说我能不陪她吗?为人子女,最重要的就是要孝顺,您说是不是?”  杨宇见说不过她,也不再争口舌之辩,一摆手,“好啦,就这样把,以后注意点儿,有事儿要提前请假,好吧!”  “Yes,sir!”张涵水一个敬礼的姿势,惹得众人哈哈大笑。  杨宇走到座位坐下来,“虽然有错,但是知错就还还是好同志嘛,不过也是孝心可嘉,值得褒奖啊,这个这个张……”  “张涵水,谢谢!”张涵水眯着眼睛说。  “恩,你就先接张琳以前的区域,先跟李继明熟悉一下流程。”然后扫视众人道:“今天新同事刚入职,所以大家都要互相帮助,来,你先自我介绍一下让大家认识一下!”  “已经介绍过了老大!”张涵水依旧笑眯眯的说。  “啊——这个——”杨宇一时语塞,竟不知该说什么了。  
    “路上慢点,别冒冒失失的!”于芳芳走过来,对将要离开的徐峰说。  徐峰嘿嘿一笑,大手一挥:“没问题!”  我在旁边蹭了蹭徐峰,“八字两撇儿到了啊,该结婚了。”  “滚!”  “哈哈~”  张涵水跟着李继明走出来,自然的转身对他伸出手说:“初来乍到,以后还要请您多多指教才是!”  李继明抽手握了一下,“哪里!应该说您以后要多关照我才对。”  “吆,这可不敢当,今天咱们去哪儿?”  “额~”,李继明挠挠头,“去我区域先熟悉一下流程吧!”  “好的……”没说完,王鹏就从里面窜了出来,不知是谁绊了一脚,一个抛物线直接倒了出来。  张涵水余光中看到一个庞然大物飞过来,下意识的一记躲闪,留了一个空子,王鹏直接甩了出去。多亏李继明眼疾手快,急忙上去拉了一把,“这么回事儿?”  “晕,谁绊我!”王鹏大叫一声。  后边一群人哈哈直笑,张涵水也捂起嘴巴乐开了花,“你在偷看我们?”说着,张涵水眼珠子骨碌碌的转,手指指向她和李继明。  听到这话,而且还是一个女孩儿嘴里说出来,王鹏的脸红了个底朝天,抬眼看了一下张涵水,她也正看着自己,王鹏的心扑通扑通跳了起来。张涵水咯咯一笑,逗他说:“帅哥,你还真可爱,呵呵~”  “叮铃铃~”  铃声响了三四遍,刘伟才从床上爬起来,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踢着拖鞋三步并两步跑到衣架旁翻起了口袋。翻了两遍,才发现手机扔在抽屉里,拿出手机,“喂!”  “老弟,干什么呢?打了这么久都没人接。”  刘伟挠了挠头,“哦,睡觉呢,没听到。”  “这么晚还没起来,家里住着小甜甜呢?”  “扯什么呢,什么事儿,快说。”  “下午三点,咖啡厅内,然你见个老熟人!”  刘伟脑袋昏沉沉的,心想这猎头什么时间开始盘起亲戚了,“什么熟人?不去了。”  “以前你可以不来,但是今天你可一定要来,关乎你的前途,老弟,听老哥的,准保没错。”  刘伟烦透了他的絮叨,说:“看你吧,就这样!”那边话还没说完,他就直接挂了电话,又爬回床上呼呼大睡起来。  商超内,李继明耐心的介绍着自己的产品和货架如何拜访的细节性问题,张涵水侧耳聆听,看似很细心,还不时的拿出笔记本记上一两句。  “咱们的产品总的来说一共六大系列,二十多个品种,每种的规格、价格都不同,平时摆放可以按照口味、形状或者穿插摆放的方式来整理。”李继明耐心的讲解,指着货架上堆成一团的产品道:“看这里,完全的不合格,肯定是理货员又偷懒了,货不是他们的,就不上心,所以我们平时的主要任务除了和商超负责人沟通之外就是整理货架,”说着,李继明熟练的将堆在一起的饼干摊开,一包包的梳理之后,按照口味合理的摆放成一排,然后轻松的说:“呵呵,大功告成!”  “没想到你这个大男人办起事儿来还是挺细心的嘛”张涵水微笑着说。  “没办法,混口饭吃不容易,这些保命的能力都没有了,我也只能露宿街头了,呵呵。”  “你这人真逗,”张涵水也笑了起来,“其他的还有没什么要注意的?”  “当然有,而且很多,多的我讲不完,所以最主要的还是你自己去体会,去摸索。你以前也是做商超的?”  张涵水露出狡黠的笑道:“你猜猜!”  “是就是是,不是就是不是,我猜什么,今天的任务就是教会你基本的东西,至于以后怎么做,就不是我的问题了。”  张涵水无聊的叹了口气:“朽木不可雕也,没一点幽默感。”  “谁没幽默感了,”李继明笑着说:“刚才谁说我逗来着?”  “去你的!”  “呵呵,你以来我就看出你没干过这个。”  “哦,”张涵水一笑道:“从哪儿看出来的?”  “虽然你在公司说的天花乱坠,但是刚才我看你碰见那一团杂乱的货时候,你的两眼发直,完全是一副无奈的样子,如果以前做过这方面的话,你第一反应应该是直接走过去,而不是发呆的看着。”  “呵呵。”  “笑什么,又说我细心了?”  张涵水捂住嘴巴,摇摇头。  李继明也不辩驳,正经的说:“细节决定成败,你看一下这商超里的产品,少则上百中,多则几千种,我们平时的业绩就靠这几节货架来拉动,如果连这些货架都收拾不了的话,恐怕我们也只有回去吃泡面了。”  “是哦。”  李继明随手拿起一袋饼干,看了看品牌道:“它们的保质期只有六个月,现在已经过期了。”  “你怎么知道?”张涵水惊讶的说,看了看包装袋的时间,果然刚过期半个月。  “了解竞品信息这是常识,从这里可以看出这个产品的业务要么就是换新人了,要么就是业务太懒,不想调货。”  “恩”她点点头。  李继明又看了一个货架,抽出两代递给她看了看,“看出什么毛病没?”  张涵水看了看日期,又看了看包装,摇摇头,“没问题吧!”  李继明呵呵一笑,“你知道什么叫先进先出吗?”  她摇摇头,他只好又耐心的讲解道:“作为一个消费者,你去买产品,首先选择的是放在里边的还是外边的?”  “当然是外边。”  “如果都选择外边的产品,而且补货的时候直接将货放上去,那里边的怎么卖,等着过期吗?”  她恍然大悟的拍了李继明一下,弄得李继明都是一愣,心想这丫头这么这么疯。  “所以,先进先出就是将日期靠前的产品要放在最前边,让消费者首先选择。而且对于临期产品,第一种方法就是放在端头,通过做活动等方式增加消费者的购买量,第二就是将销量不好的商店货物调到销量好的地方,加快消费,这样能最大限度的避免因产品过期而造成不必要的损失。”  “有这么细致吗?”  “当然有,我们的每一分钱都来之不易,我算过,平均消费十袋产品我们才能提一分钱,所以不要浪费任何一袋的机会。另外咱们公司有规定,过期产品退回公司的,员工和公司对半赔偿,也就是我们要掏一般的钱来买这些过期产品,所以如果你不细心,一个月退回去几箱的话,估计下个月你就只有去喝那什么了,哈哈!”  “哎呦,这么麻烦啊,以前我是做服装的,哪儿懂这些东西,太细了。”  李继明回头狡黠一笑道:“哦,哈哈,你终于承认了,没做过也敢在公司大大咧咧的说自己干过这个!”  “找工作嘛,真假对半掺嘛!”  “还好面试你的是杨宇,要是刘经理的话,估计你要哭着出去拉。”  “刘经理?那个刘经理?”  “就是……哎呀,不要提这个了,你去收拾下一个货架我看一下。”  
    “这样做可行吗?”在餐馆的一个小包间里,一男一女面对而坐,女的约有三十多岁,但是一身银灰色的职业装让她依然风韵犹存。因为平时皮肤保养的很好,如果走在大街上依然是光**人,这不仅仅是因为长的很有姿色,更是因为她身上散发出特有的气质和魅力。  旁边的男士头发已经略显花白,但依然眼神犀利,用一把精巧的汤匙舀了一口汤,似乎味道不错,微闭眼睛,深深吸了一口佳肴的香味。然后睁开眼睛,瞪着她,这眼神让她有些不安。  他拿起餐巾擦了一下嘴,“为什么不行?这个世界上没有不偷腥的猫,只有笨死的牛。”  “文……叔,我总感觉有些不妥。”那女的似乎想叫什么却没有喊出来又咽了回去  男士似乎也不在意,赫然道:“庭兰,我文渊对你怎么样?”  “很……很好。”  “我从来都把你当自己的亲女儿,难道我会害你吗?”  杜庭兰摆手道:“不是这个意思,我知道您是为了我好。”  “那不就得了,现在的形势,我比你更着急,出了事儿,你一个归国华人,拍拍屁股走人了,我这么大年纪还能折腾几年?”  “不要这么说,”杜庭兰有些辛酸的说,“不论什么情况我肯定都是不会走的。”  “呵呵,”文渊意味深长的笑道:“我也没说你一定要留在这儿,你要认清形势,现在对我们很不利,局子里也查的很严。但是你我奋斗了这么久,我不能眼睁睁看着我的心血白流。”文渊看着有点失落的杜庭兰,不禁摇了摇头:“出手容易抽受难呐,不过我不敢相信你会在现在这个节骨眼儿低头。”  “呵~我低头?”杜庭兰眼神一变,露出犀利的目光,“从我离开的那天起,我就告诉自己,没有人能再让我低头。”  文渊满意的点点头,拿起筷子夹了一块儿龙虾放到杜庭兰的碟子中,“这就对了嘛,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真是走投无路不还有我这个老头子给你垫背吗?”  “但是您不了解老马,他这个人是深藏不露,不然当年也不会名声大噪后甘心忍受寂寞。”  “呵呵,你是只了解人,却不了解官场,看来当年让你离开还是对的。”  “什么意思?”杜庭兰疑惑的问。  “人在官场,身不由己,我想他老马更明白这个道理。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从他手下我送给他的那幅画的眼神中,我肯定他对你还是很抵触的,但是既然接受了画,那么就接受了我这个人情。”  “如果这不是他的本意呢?”  文渊深沉的思考了一下,“我也考虑过这个问题,也从各方面调查过他,但是最终的答案告诉我我的做法是正确的。”  “你总是这么让人难以琢磨。”  他盯着她,幽幽道:“别人嘴里说出来,我没感到有什么不对,但是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反而让我有些吃惊。”  杜庭兰不再言语,低头吃了口菜,然后笑声问:“你为什么这么肯定你的想法?”  “鑫鑫交易所的档案里记录了一条记录,半年前一个神秘的人出手了一件唐代陶器,而且价格不菲,”看到杜庭兰迷惑的表情,他笑着加重了语气说:“经我查证,这个人……正是老马!”  刘伟睡的正酣,又一串吵闹的铃声响起,“我们已经到了,就等你了!”  “马上!”他仓促的说了一句就挂了电话。  睁眼一看时间,已经下午两点半了,他摇了摇昏沉沉的脑袋,自言自语道:“真是无官一身轻啊,这估计是有史以来睡的时间最长,睡得最香的一觉了。”  揉了揉肚子,已经饥肠辘辘,于是三两下穿上衣服,洗涮完毕后匆匆的啃了两片面包就冲了出去。  “柔情咖啡屋”内,钱经理疯狂的搅拌着咖啡,别扭的坐着,眼光不时投出窗外。  旁边一个帅气的男士一身西装革领,与旁边一身休闲装的猎头钱经理风格迥异。他看着钱经理摇晃的身子,叹了口气道:“老钱,没事儿你晃什么?”  钱经理索性将汤匙拿出,放在碟子上,汤匙和碟子碰撞出清脆的声音。  “这种洋玩意儿我总是喝不惯!”  那人一笑道:“要不来别果汁或者茶之类的?”  钱经理头一摇:“算了,这叫跟随社会主义大潮,咱不能减低档次。”一句话说的两人都哈哈大笑。  钱经理看了看表,已经三点一刻了,心情有些烦躁的说:“这个老刘,怎么总改不了迟到的毛病?我再催催他!”  说着拿出手机就要拨号,旁边那人却挥了挥手,“没关系的,再等等!”  “你的修养可真好,如果换做是我,先劈头盖脸的骂他一顿不可。”  “呵呵,我又何尝不想尽快见到他,但是凡事不可操之过急嘛。”  “也对,呵呵,也对!”钱经理呲牙笑着说。  那人将目光投到玻璃窗外,这里位置紧靠街道,侧脸就可以看到外边的景致。但见外边车水马龙,人潮喧闹,街头偶尔一两个性感的美女轻踱步子,摇摆着风骚的身材。  “七八年不见,不知道我这个老同学变成什么样了!”他轻叹了一句。  钱经理点头笑道:“他呀,一百年都是那个样子。”  “呵呵,还是那么懒,经常迟到,个性还真没变。”他笑着说。  “迟到是迟到,但是工作还是很认真的,要不然谁会呆在那样的公司憋上十几年?”钱经理辩解道。  “是啊,这也是他的个性,认准的事儿,一百匹大马都拉不回来。”  说着,钱经理眼前一亮,抬头点头微笑,“只是说谁呢?”后边一句熟悉的声音勾起了那人的思绪,眼神一笑,回头看去。  “老弟,你可是来了,这次又迟到了,要请客啊!”钱经理笑着说。  那人一回头,和刘伟四目双对,都是一脸的吃惊,完全没有理会钱经理说的话。  “中……正?”刘伟长大了嘴巴,想要合上嘴,但是嘴已经完全不受自己控制。  那人起身,一句老弟让两人思绪飞逝。  两人深深的一个拥抱,刚才那个男子退了一步,上下大量了一番,握起拳头在刘伟胸前轻锤了两下,“还是老样子,一点都没有变。”  “我说过,号码十年不变,现在连发型都没变,哈哈”刘伟眼神中已经是饱含热泪。  老同学相间,格外亲热,比老乡见老乡还两眼泪汪汪。  钱经理不失时机的请两位坐下,煞有介事的介绍道:“刘伟,全通贸易前任市场经理,”还特意加重了前任两个字,又指着旁边的男子说:“冯中正,中天媒体传播公司CEO”。  “不错,”刘伟笑着说,“还是那么帅,帅的一塌糊涂,呵呵。”  “你还是这么随意,没个正经!”冯中正一个响指,叫来服务生,“一杯苏帕摩ok!”然后又问刘伟道:“口味没换吧?”  刘伟摇摇头。  “你发达了……”刘伟道。  “当年要你一起去留学,但是你执意蜗居此地,没后悔过?”冯中正做了一个鬼脸。  “你说过,我选择的事情,一百匹大马都拉不回,你说我会后悔吗?”  “呵呵,看来我来的正是时候,”说着,朝两人一笑,冯中正说:“来我们公司吧,我们需要你这样的副总。”  刘伟眼神看向窗外,这来的太突然,以前都是别人对自己说找工作的辛苦,现在没想到轮到了自己的头上,他双手抹了一把脸,低头幽幽的说:“你不怕我把你公司搞的鸡飞狗跳?”  “你怎么能这么说,你在全通的业绩是业界公认的,你也太贬低自己了吧?”钱经理无奈的反驳。  “以前你帮我买饭,现在我帮你买单,怎么样老同学?”  刘伟内心一揪,一股说不出的苦提到了嗓子上,双眼一红,差点哭出来。这么多年的辛酸从来没有人真正的关心过,如今看到昔日的同学兼好友,听到“你帮我买饭,我帮你买单”这句熟悉的话,不禁悲从中来。  钱经理看自己的任务已经完成,站起来打了个招呼离开了,留下刘伟和冯中正两个人静静的相对坐着。冯中正深呼吸了一口气,眼睛也湿润了,毕竟脑海中的刘伟是坚强的,从来没有什么能够打倒这个坚强的男人,但是越是坚强的人,内心就越是脆弱,也更希望有一个关心自己的人。  冯中正伸手在刘伟肩膀上重重的拍了一下,“阿伟,一切都结束了,给自己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  刘伟默默的点点头,“让我考虑考虑!”然后抬起了通红的双眼。  冯中正也点点头,“我等了你五年,但我相信我没有白等……”  刘伟什么也没说,大脑也已经变得空白,十几年,他已经把所有的心血都投入道了全通公司,但是如今却变得狼狈不堪,俨然一个败军之将。现在他已经没有筹码来要求什么了,但是心里却迈不过这道坎儿。  “给我三天时间”,说罢,刘伟头也不会的离开。  冯中正呆呆的望着这位同窗好友的背影,依旧那么熟悉,只是沧桑了,瘦弱了许多。一身衣服已经满是褶皱,脚下竟然穿着一双拖鞋。看到他蹒跚的消失在视线里,冯中正回想起了上次和刘伟送别时的情景,也不禁潸然泪下。  男人之间的感情,有多少人能够真正的体会?  
    什么是销售,销售就是每天重复同一件事儿。我这么给自己定义。  “静静超市,C类,刘静,135********,长河路38号”  收起笔,又定睛看了一下拜访表,同时拿出铅笔在路线图上重新标注了一下,市场就这么大,想要业绩增长,一个是维护老客户,另一个就是开发新客户。每当新店开张,老板足不出户,所有商家的业务就已经涌了进来。  为了填饱肚子,每个人都在拼命的抢夺资源,拼命的将自己的海报贴的遍地都是,把自己的产品尽可能多的去占领货架。  门口一个做鲜奶的业务刚刚把六七张海报贴在门口,后边就已经有一个做红茶的业务将常常的条幅挂在了店门口。老板则是两眼一闭,认他们去折腾,不论谁贴上这些东西都是要给钱,所以也不在乎是谁贴了什么。  鲜奶业务刚走进屋,屋里出来的又一个果汁业务已经从自己车上卸下来一沓的海报。双眼一撇,上前直接将刚贴上的鲜奶海报扯了下来,然后煞有其事的将自己海报一张张又贴上,之后还感觉不过瘾,索性将剩余的几张都贴了上去,整个一个墙慢慢的贴了十几张,满墙都是某位明星代言人甜美的笑容。  “嗨~干嘛呢?”鲜奶业务看到外边有人动自己的海报,也忘记了和老板谈的事情,直接冲了出来,“草!”之后圆目暴睁,上去疯狂的又把果汁的海报一张张扯下来,明星的笑脸被撕掉一半,只剩下半排洁白的牙齿。  人都有好奇心,看到这般情景,我也挺停了下来驻足观看,旁边三四个其他产品的业务也都仰头看了起来,忘记了自己的“使命”。  果汁业务一看别人在撕自己的海报,怒火烧了起来,“妈的,你凭什么撕我海报?”  “草,我还问你呢!”鲜奶业务也不甘示弱,抬头质问。  几个业务在旁边窃喜,估计这个果汁业务应该是个新手,完全不懂圈子里的规则,人家鲜奶业务已经够客气了,只贴了一半,你见好就收,在空白地方少贴几张就万事大吉了,还装牛逼,把人家的海报全给撕了,着挨揍是肯定的。  旁边几个业务也似乎看出了着门道,都是干这行的,谁还不知道谁,低头不见抬头见的,经常也就是一两根烟就认识了,只是这个做果汁的业务太过霸道,一个新来的小业务,现在就这么冲,以后还不闹翻天?  果汁业务似乎不服气,初生牛犊不怕虎的上去一锤砸在鲜奶业务的胸口,本来没用多大力气,但是这分明就是挑衅。鲜奶业务没想到这么个小破孩儿敢教训自己,怒从心头起,恶从胆边升,一巴掌过去,果汁业务双眼冒金星,脸上红红的四个指头印清晰可见。  “哎——我说你太不会办事儿了吧!”旁边两个业务走过来,看起来应该和鲜奶业务很熟悉,劝解道:“哪儿有像你这么贴海报的?”  本来想劝解一两句,说开了,那业务道个歉也就罢了,但果汁业务却不然,破口大骂道:“你算哪根葱?滚一边儿去!”  “嗨,你是不是吃狗屎了?”  “草!”果汁业务体型比较壮实,但脑袋却是一根筋,生气的骂了一句。  旁边那业务上去就是一脚,让果汁业务差点没蹲地上。  “你哪儿来的东西,在这儿撒野,他娘的。”那人骂了一句,果汁业务看形势好转,也不想真动手,毕竟都是吃这碗饭的,都不容易,于是拿出烟给那人点上:“算了,一小屁孩儿!”  “真他妈有娘生没娘样的东西!”  刚说完,那果汁业务起身疯狂的扑向这两个人,撞了个实在。鲜奶业务这一伙人都火了,三个人抱成一团揍那个果汁业务。  果汁业务势单力薄,败与下风,让中间一哥们儿在脸上锤了一拳,弄了一个熊猫眼。但是他本身就身强力壮,三个人都拉不住他,奋力起身,粗壮有力的胳膊横扫过去,将三个人拨开,然后打红了眼,朝鲜奶业务狠踢一脚,鲜奶业务虽然个小,但是人缘好,脑子灵,转身看他提来,一个机灵朝旁边一躲,伸手抱住了那人提来的腿,然后死命拉着不放。  果汁业务一看腿被抓住,心道不好,想拉回来,但是对方死活不松手,于是他用力压腿,想将鲜奶业务撞在地上,但是鲜奶业务还没趴下,旁边两个人已经过来了,一个踹,一个踢的硬是把膀大腰圆的果汁业务给扑腾到了地上。  然后那两个帮手知道他力气大,使了个眼色,两人都一起一屁股蹲在了果汁业务身上。果汁业务“嗷~”的一声,想挣扎起来,但是再大的力气也抵不住二三百斤的重量,所谓双拳难敌四手,就是你铁板一个也朝阳凿穿了不可。  鲜奶业务看他倒下,心中一喜,朝他屁股上先是来了一脚,然后又踹了两下,跑到前边,“啪!”的一巴掌,“你他妈的不识好歹呀?”“啪~”又一声脆响,“你不是装牛逼吗?咋不说话了?”  坐在身上的两个人也没闲着,“通通”两拳打的果汁业务浑身都散了架。业务员本来平时压力就大,只是因为工作忍住了心中的怒火,就像干chai烈火一般,一然就着,再加上都有大公司后台撑腰,出了事儿公司担着,所以谁还不往死里打。  过了几分钟,三个人似乎累了,晃了晃胳膊,起身站起来,“听着,以后想在这儿混就给老子老实点儿!”  从被按到地上起,这个果汁业务都是憋着嘴巴一句不说,只是用圆睁的双目看着他们,如果目光可以杀人,他们几个估计早挂N次了,但是他只能用无奈的眼神看着他们。  三个人又点上了烟,那果汁业务悻悻离开,狼狈的一瘸一拐的推着自行车往外走。我看着他脚步一身以前的样子,心里也替他捏了把汗,为了这晚饭,至于吗?我心想干什么也不能玩儿命啊,一个愣头青。  但转念一想,心又揪了起来,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都是做业务的,挣得都是血汗钱,干什么为了这几张海报弄得不欢而散,更甚者打的是头破血流。  “小屁孩儿,一点儿规矩都不懂,还来做业务,找死。”旁边一个瘦瘦的业务说。  一个个子略高的人道:“是啊,你说大家都井水不犯河水的,有空隙就贴点儿,平时早起一点不就完事儿了吗,和同行抢位置,犯得着吗?”  刚才那鲜奶业务听别人这么一说,也委屈的说:“是呀,你说一个新人,来了大家都打打招呼就成朋友了,谁在意这点东西,”然后双手一摆,“这人生地不熟的,上来就贴了一个满墙,要成了气候,咱们还不都喝西北风去?”  旁边几个人打哈哈说:“是呀。”  “我这个人就是这样,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上来吧我海报贴了,公司查核的人下来,还不骂死我吗?”  “就是,没礼貌,”瘦瘦的人低头一看,叫道:“日,哥们儿,你胳膊见红了?”  这时那个鲜奶业务才发现胳膊上两道长长的血印红红的往外滴血,刚才还没什么感觉,他们这一说,反而有些生疼,暗骂道:“狗娘养的,下次别让我看到你。”  “没事儿了,兄弟先走了,有事儿吱一声!”旁边瘦瘦的业务重重的拍了一下,带着稍高的业务离开,鲜奶业务点了点头,然后用手***着自己的伤口,火辣辣的,又暗骂了一句在旁上看老子不弄死你,似乎是莫大的耻辱。  说着,走回去从包里撕下一点卫生纸按在胳膊上,进门找老板报单子。  老板本来还是趴在做自上看外边的好戏,见鲜奶业务走进来,直起了身子,看到他捂着胳膊,老板惊讶的说:“哎呀,老弟,怎么搞的这是?”  “没事儿,小伤,让狗给咬了!”  “以后可要注意点儿,出门在外的都不容易,闹大了脸上都没面子。”  “恩”鲜奶业务点点头,心道你他娘的这会儿装好人,刚才死哪儿去了,打了半天也没见你出来,但是表面上还是微微一笑:“没大碍,新来的,不懂规矩,”然后打开刚才的报价单,“今天进多少?”  “屋里还有,过两天吧!”  “可以,不过这个月的任务还差两千,完不成你们这儿的陈列奖可就要扣半了啊!”  这话一出口,老板立马换了个人一般呲牙笑道:“老弟,你不会让你哥我为难吧?发不发陈列,发多少陈列还不是你一个说的算?”  鲜奶业务眼睛一斜,“这您可太高看我了,我要能做主,自己早发财了。在上点货吧,我回去也好交差。”  老板眼睛一眯,“行,你看着上把,这事儿哥信你!”  “鬼才信你的屁话,”鲜奶业务心里骂着,嘴上却哈哈一笑,进去看了看,然后写了一通,老板扫了一眼直接签了名字。  “偶了,这事儿包我身上”说着,鲜奶业务伸手来个敬礼的姿势,冲老板一笑,合上记单表,装入包中走出来。  看着往来的人群,本来天气不错,我就坐在车子上眯了一眼,心想今天那小子回去不知会郁闷成什么样子,刚来就碰了个钉子,说不定会辞职,但是脾气不改,换一百次还是这样,有他受的罪。  这时,只见鲜奶业务已经从里面走了出来,用卫生纸擦了擦伤口,将血纸扔掉,欣慰的将挎包放到车子上。  他后边,已经来了一帮人,有四五个人,中间一个中年男子骑着送货的电车,看来应该是送货工,旁边几个业务模样的人。走在最前边的正是刚才挨揍的那个果汁业务。  “不会把,把配送商都搞来了?”我心道又有好戏了。  刚才鲜奶业务正要走,看到后边有人叫自己,回头一看,暗道不好,看着几个人分明冲自己来的,走肯定是走不了拉,但他也不慌乱,而是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然后将自行车往旁边一扔,自信的昂起头朝那几个做果汁的人走过去。  
      配送商下车挽起袖子,肥胖的胳膊摩擦着身体,“咯咯”作响。挨揍的那个果汁业务狂傲的走在前边,左眼黑紫,两边几个业务也都怒气冲冲。  鲜奶业务面对这四五个人也是面不改色,双手叉腰,恶狠狠的盯着。  “小张是你打的?”配送商从后面走出来,指着左眼黑紫的那个业务质问鲜奶业务。  “你是谁?”鲜奶业务也不回答,直接问道。  “我是谁?”配送商嘴角一挑,轻蔑一笑,一巴掌下去,鲜奶业务猝不及防,被打的脑袋发晕,“我是你祖宗,老子的人你也干打?妈的!”他大骂道。  鲜奶业务知道不是这么多人的对手,也不动怒,因为现在处于劣势,他能做的就是等待,等待自己的人来救援。他一笑,拿出一包烟道:“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都是自己人,”然后将烟递给果汁配送商。  果汁配送商脸一斜,“少给老子套近乎,今天的事儿怎么算?”  “全哥,我要是早知道是你的伙计,就是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会去惹他,你说是不?不过你这兄弟也太那个了,你看这海报,我刚贴上就让他撕了个稀巴烂,而且他自己还贴了满满的一墙,咱都是有任务的,都让他一人贴了,你说我还上哪儿混去?”  “少他妈来这套,”配送商气呼呼的指着海报说:“老弟撕你海报是他不对,我赵全可以给你陪不是,请你喝酒都行,但是你看到海报还不知道他是谁的人吗?你他娘的心让狗吃了?”  鲜奶业务眼珠子骨碌碌的转着,谁也不想无缘无故的挨一顿打,打哈哈道:“这个小兄弟是刚来的吧?”  “谁你给兄弟,是又怎么样?你是老虎屁股摸不得呀?”左眼黑紫的业务骂道。  “你看,都怪我,当时一生气,还真没仔细看这海报,这样,今晚咱们去喝酒,怎么样全哥?”鲜奶业务说。  “这还算是人话,”果汁配送商点着头说,似乎气也销了不少,但是旁边挨揍的那个业务看到配送商让人家几句话给打发了,心中好生郁闷,急切的回头示意旁边的另外几个业务。  “妈的,少**废话,打小张的时候也没见他想请咱们吃饭,全哥揍他。”  “就是,揍死他丫的,看他以后还装牛逼。”  后边几个人闹哄哄的吵了起来,配送商赵全本来缓和的心顿时又提了起来,这么多人,要是不给自己的业务出气,以后还怎么混,别人口水都把自己给淹死了。  鲜奶业务暗道不好,急忙又伸手递烟,但伸到一半儿,那个刚才被揍的业务一把拍到了他手上,几支烟也一紧张掉到了地上。鲜奶业务愤怒的看着他,而果汁业务却翘起了嘴巴,挑衅的看着他。  鲜奶业务还是忍了下来,焦急的想不知自己兄弟什么时候到,这个节骨眼儿上都跑哪儿去了?  不经意间,左眼黑紫的那个挨揍业务看事情不对,直接踢出一角,重重踹在鲜奶业务身上,鲜奶业务没在意这一脚,却正好踢在肚子上,疼得他向后退了四五步,然后弯下腰捂着肚子,额头汗水已经滴答滴答的流了出来,双脸憋的通红。  打架就是这样,要的就是一个导火索,这一脚出去,事情已经没有了缓和的余地,配送商索性也不管他三七二十一,直接跑上去又是一脚踹在鲜奶业务身上。  鲜奶业务心想不好,但也无奈,双拳难敌四手,只好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抱头蜷曲在地上,任由他们拳脚相加。旁边的几个业务也都没闲着,都围了过来,指着周围据过来的人群嚣张的说:“今天的事儿和你们没关系,谁他娘的也别插手,都散一边去!”  周围的人看这几个人怒气冲冲的样子,也都向后退去,把这几个人围在中间。小店的老板看到为了这么多人,向前走了几步,又拐了回来,心想这事儿闹大了不好,但又不管自己什么事儿,干嘛去搅这趟浑水。  这时,旁边又有四五个人走了过来,中间两个人也是怒气冲冲的拨开人群,走进去。果汁配送商看后边有人过来,停住手站起来,几个果汁业务也都停手向后看去。  鲜奶业务捂住肚子,艰难的坐起来,甩了甩头,浑身都散了架,没有一处不疼的,刚刚结痂的胳膊又流出了血,白色的衬衫也让血浸透了,露出几道红色血印。  圈儿中像是两帮黑社会,两排人都摆开了架势。鲜奶这边两个人过去搀扶起那个被打的业务,“小杰,没事儿吧?”  那个业务摇摇头,一颠一颠的走到自己人的队伍里。  “赵全,太不给面子了吧?”鲜奶配送商幽幽的看着果汁配送商。  赵全冷哼了一下,“奎,你少吓唬我,今天的事情你别管,上次你抢我一个货架的事儿我还没找你算呢。”  鲜奶配送商梁奎一笑:“市场是共有的,谁有本事谁占,你有本事也去抢去!”  赵全看着瘦弱的梁奎,怒火焚烧,“奎,你他吗的太不是东西,咱们三年前都划清道儿了,是你先踏进来的。”  “三年前,咱们做的都是果汁,现在产品不同,区域当然也不一样,少拿你那一套给我说。”  “草,”赵全骂了一声,仗着自己身材魁梧,伸手就要去抓梁奎,这时梁奎身边一个青年急忙拦上来道:“大家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好你妈,”赵全大骂了一声,直接就是一脚踢向旁边的青年。  青年本来想劝架,稀里糊涂的就挨上一脚,心里也是憋气。  旁边几个人见青年被踢了,忙道:“经理,没事儿吧?”然后刚才被打的那个鲜奶业务骂道:“草你吗的赵全,我们经理你也敢打?”  赵全听这么一说,脑子翁的一下,心道怎他妈的又出来一个经理?心想坏菜,但是打已经打了,反正是豁出去了,倒不如打个痛快,于是大手一挥,“兄弟们,揍死他们!”  果汁业务几个人一听吆喝,都卷起袖子蠢蠢欲动。这边鲜奶的周经理本来是找配送商兑费用的,听到自己的业务被打,就跟着来看看情况,没想到那个赵全上来就是一脚,也是气不打一处来。但是作为经理,两个公司打起架来可不是小事儿,所以还是想息事宁人。  但这边还没说,那边的赵全已经招呼一帮人窜了过来。鲜奶配送商一看人冲了过来,也不是吃素的,将周经理往后一退,卷起袖子,瘦弱的胳膊上青筋崩起,牙齿咬的咯咯响,眼睛瞪得大如铜铃,大叫一声就铺了上去。看来这个梁奎也是个干家子,上来就撂倒两个,但是后边赵全和其他业务也都围了上来。  周经理一看梁奎吃了亏,大叫一声,后边的鲜奶业务们直接窜了过去。周围人越来越多,这么大规模的斗殴在蓉城还真少见,不一会儿,路口都快堵上了。后边一阵汽车的长鸣声,我也是扒着人头往里看。  十来个人这种原始的肉搏还真是恐怖,旁边两个小女生嘻哈的看着,一个说:“真残忍!”另一个一笑,不屑的说:“我就喜欢男人打架,这才有阳刚之气。”我晕!  左眼紫黑的果汁业务小张挺强壮,甩开旁边缠着自己的业务,看到周经理一个人站在那儿,心想:“妈的,打一个也是打,两个也是打,先把你们主帅给干了!”想把,大喝一声,直接扑过来,一拳打在清瘦的周经理头上,周经理头蒙蒙的,眼睛也有点花。旁边叫小杰的鲜奶业务一瘸一拐的过来扶住经理,怒骂了一句,直接上去抱住了果汁业务小张。  周经理一摸,嘴角见红了,怒火燃烧,直接拿出手机,“喂,我是周进,告诉所有业务兄弟,十分钟之内全部到长河路这边集合,不到者直接开除!”这时小杰已经被小张给甩了出去,砸了一拳。周经理挂上手机,外套一脱,随便一扔,上去狠狠的来了一拳,砸的果汁业务小张胸口发闷。然后十几个人都扎到一起,打得天翻地覆。  不多时,周围三三两两的人都从四面八方走了过来,“闪开!”不知道谁叫了一声,人群散开,只见一二十个业务都从外边走了进来。还有一两个车子都没有下,直接骑到了人们跟前。  “咋回事儿?周经理呢?”一个带头的人问鲜奶业务小杰,小杰看了看,也没看见,随便伸手一指,“在里边呢,兄弟们都上,干死他们XX果汁的,他们打经理。”  领头的那个业务说:“兄弟们上,往死里打,出问题公司担着,谁打轻了立马给我走人!”  这么一吆喝,二十多号人直接围了上去,本来打得热火朝天的十几个人,突然间鲜奶业务增加道二十多人,果汁业务自然不敌。看大势已去,赵全喊了一声,五六个果汁业务起身便跑。  后边“呜呜——”的警笛声响起,赵全使出权利撒腿就跑,双手还捂着正在流血的头,路上自行车挺了一地。  鲜奶人数众多,一听警笛名气,有几个撒丫子就要跑,带头的那人喝道:“真他娘的每种,今天谁赶跑就别回来,这件事儿公司会处理,都给我追上去!”  二十多人一听这话,前后都看了看,相互点点头,直接撵了过去,留下周经理和配送商梁奎无力的蹲在地上,嘴里出着粗气。  而这时旁边警车也停了下来。  
    “张琳今天下午的火车!”  我打开手机,于芳芳不知什么时候给我发来一条短信,几个字像是一排钉子,直接钉在心窝上。怎么这么快?如果不是于芳芳,连她走我都不知道,为什么变成这个样子,前几天不是还好好的吗?  我感觉自己越来越不了解女人的心思了,于芳芳平时是最烦我的,没想到最后她会帮我。平素牵挂心头的人,如今要离去却是不言不语,难道我就这么可怕,让她反感吗?  我感觉脑袋有点发胀,坐在车子上低头沉思,不管是什么原因,我都要问问她,不能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就走,我要一个理由。但是转念一想,人都要走了,还要这些什么破理由干什么,有用吗?心里七上八下的,难以释怀,不管怎么说,还都是朋友,为什么搞的这样,我又没有错,我怕什么?  这样想着,还是拿起了手机,拨通了号码。  “嘟——嘟——”随着电话的声音响起,我的心也揪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这么紧张。  “喂!”张琳熟悉的声音传进耳朵,我一阵欣喜。  “下午要走吗?”  此时,张琳正在收拾行李,听到周德的声音,整个身子颤抖了一下,然后软在了床上,艰难的说:“是的,你怎么知道的?”  “难道我不能知道吗?”我心酸的说。  “对不起,”张琳叹息着:“我……是不想……打扰你。”  “……”  “谢谢你,周德,认识你我很高兴,但是……但是我现在必须要回去了。”  “还回来吗?”我心碎的说。  张琳泪水盈盈,“不了,这个地方不属于我,这段时间多谢你的帮忙。”  “什么时间走?”  “下午三点的火车……”  我佯装笑意的说:“这么快呀?你现在在家吗?我去找你,我想见见你。”  张琳低头沉默,很久说道:“算了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我抬头望天,谁能告诉我该怎么办?难道喜欢一个人有错吗?为什么老天一次又一次玩弄我?  “周德,我想说,对不起,是我耽误了你,其实还有很多好女孩儿,你以后一定会找到一个很好的女孩儿的。”张琳脑子也乱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不要说这些,你不明白我的心意吗?”  “明白,但是……我们是不可能在一起的,所以我也只能说声对不起,再呆下去我受不了。”  “我只想知道,你……喜欢我吗?”一句傻傻的话说出来,我心揪成了疙瘩,现在还说这有什么意义,但是却想要一个答案。  “别想这些了,以后我们还是好朋友的。”  我不相信这些自欺欺人的话,“下午我去送你。”我鼓足勇气说。  “别……不要了,你还有工作要做,好好努力吧,我相信你将来一定会成功的,忘记我们的事情吧。”  ……  挂上电话,我的心也碎了,既然老天安排了这段感情,为什么又拼命拆散?我做错了什么?谁能告诉我,谁能告诉我?我愤怒的将车子甩开,狠狠的一拳砸在旁边的法国梧桐树上,裸露的树皮让我的手指上擦去了一层皮,然而心口的疼痛远比手上的伤口疼的多。  工作为了什么?我知道我们不会在一起,但是只想见你最后一面难道这也不可以吗?  “啊——”我愤怒的叫喊着,冲动的叫声引来周围无数的目光。  我蹲在街头,望着来去的人群,匆匆而来,匆匆而走,此时,我感到我像是一个过客,匆匆而来,匆匆而走,但是仍然什么都没有。  烟头一根一根丢落,我已经没有精神再去跑市场,拿出手机拨了一下,“杨经理,我是周德。”  那边亲切的说:“哦,小周啊,有什么事儿吗?”  “杨经理,我今天身体不舒服,想请两天假。”  “哦,好吧,快回去看病吧,身体要紧啊。”  “谢谢……”  我推着车子,失落的走在街头,感觉自己很没用、很失败、很可笑,一厢情愿的喜欢别人,老天给我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  “哈哈……”真可笑,我笑自己的无知,懦弱。  中午,太阳已经挂到了头顶。  饭店里,我和徐峰相对坐着,徐峰大口大口的吃着面条,我却没有一点心思,喝了两口啤酒。  “你也来一杯,我自己喝没意思。”我对徐峰说。  他摇摇头:“下午还有客户要见,你自己将就着喝吧。”  我扫兴的说:“靠,客户重要还是兄弟重要?”  他呲牙一笑,娓娓说道:“兄弟可以原谅你的过失,客户会吗?”  一句话说的我哑口无言,只好勾头默默的喝酒。  “你以前不是这样啊,现在怎么开始犹犹豫豫了?”徐峰问。  “没有,只是心里烦,人都走了,他娘的,我还操个鸟心。”我郁闷的说。  徐峰看了看我,说:“机会是自己争取的,虽然我不赞成你们,但是你想想你自己争取过吗?”  “我……”  “你什么你,你就没有争取过。你请过人家吃饭吗?请人家出去玩儿过吗?”  “有!”我理直气壮的说。  “得了吧,那次出去不是我和芳芳提议的?”  我脸刷的一下子红到了顶,心想徐峰说的没错,却是没有单独和她吃过饭。  “女孩子是要追的,你不开口还要她女孩子家家的先说喜欢你吗?”  我郁闷的一杯酒一饮而尽,质问道:“那你和芳芳是谁先说的?”  徐峰刚吃的一口面条差点吐出来,笑着骂道:“你管我们谁先说的,先弄好你自己的破事儿再说。”  “哎……”我挠挠头问:“你说下午我该不该去送她?”  “没有该不该,只有想不想。”  我纳闷的说,“我当然想了,只是……只是她说过不让我送的。”  徐峰白了我一眼道:“那她让你跳楼,你跳吗?”他看我若有所思,继续说:“不要总跟着别人的感觉走,你就没有自己的思想,没有主见吗?工作是这样,追女孩子还是这样,但是你要明白,客户丢了还可以再找,女人丢了可就丢了。”  我点点头,“你说的对,我应该去。”  他满意的说:“现在她还没有走,说明还有机会,可能等的就是你的一句话,如果今天你不说,以后再想说也没有人听了。”  我恍然大悟,看了看表,已经一点多了,我说:“谢谢,兄弟,你帮了我一个大忙,改天我要好好谢谢你。”说着,站起身,“时间来不及了,我要先走了,今天你结账啊,明天我请你。”说罢,徐峰话还没说出来我就已经窜了出去。  徐峰说的对,只要还没走,一切都还有机会。不过怎么有点销售的味道?  不管了,我打开车子,直接窜了出去,心道:“张琳,我没有到之前你不能走,一定要等我,不论结果怎么样,我只想见你最后一面。”  小区内,张琳看着空挡的房间,有点不舍,毕竟已经和它度过了两年的时光。只有待在这里的时候,才有一种安全的归属感,有一种家的温暖。  床上的皮箱旁边,一个泡泡熊静静的躺着,张琳注视着它,有种既喜欢又陌生的感觉。看着它,让她想起和周德一起去动物园的那段时光,总感觉这个小子有点傻乎乎的,有点天真,但是还是不知不觉的对他有了感觉。  “我和他是属于两个世界的人,永远不可能走到一起,我不能让悲剧再次发生,希望我的离开可以让他平静下来,做一个好的销售。”张琳一个手指按着泡泡熊,轻轻的对它说。面对周德,最多的不是爱,而是对以前美好回忆的一个延续,一个期盼,虽然知道是虚幻的,但是还是摆脱不了这种诱惑。  张琳的眼泪滴答滴答流下来。都说女人是水做的,这水是辛酸,是眼泪,是梦想破灭后的无奈和落寞。张琳也不禁慨叹,为什么老天爷对我这么的不公平,给了自己最美好的东西却又问情的带走。她永远不会忘记几年前,他离开自己时候眼神的无奈和无助。  “也许杜明涛才是自己的选择!但是为什么又总有一种距离感?”张琳泪光中,看到杜明涛孤傲的身影缓缓走来,冲自己办了一个鬼脸。她破涕为笑,惺惺惜惺惺,他们是同一类人,而且杜明涛也总是能让自己找到久违的欢乐。  “怎么又哭了,谁欺负你了?”杜明涛走过来,依偎在张琳旁边,拭去张琳眼睛上的泪水,“不要哭鼻子,我会难受的。”  张琳含笑道:“不要送我了,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不要说这种傻话,”杜明涛温柔的说:“不亲眼看到你上火车,我睡觉也不会安心的。”  张琳感动的热泪涌出,“谢谢你,明涛,我真后悔以前那么对你。”  杜明涛内心也是一颤,差点流下泪,还是强忍着咽了下去,嗔怪道:“知道我对你的好就行了,不管你走到哪儿,都要记着蓉城还有一个我在想着你。”  张琳转身抱住了杜明涛,让他有点意外,但是还是紧紧的抱在了一起,要知道,这一刻,他已经等的太久了。两人都潸然泪下,泪水浸湿了两个人的衣服。  “等着我,我回去找你的,一定要等我……”杜明涛哽咽着说。  
    今天看到书友“ㄣ紫铯┾忝涳”的打赏和留言,小鱼万分感谢。这本书的确是新书,小鱼也会全力的去写。因为工作原因,我不能保证平时可以及时的更新,但是我保证一定会把它坚持写完,因为他承载的不仅仅是一部小说的意义,更是我和朋友们的辛酸经历……>  晴朗的天气,凉风吹动街道两旁的梧桐树,树影斑驳,枝头晃动,梧桐的花絮漫天飘散。路上行人不时的挥动双手,摆掉眼前烦人的绒毛。  路旁的小院儿门口,三三两两的躺在睡椅上的人摇摆着扇子,似乎习惯了这个动作,虽然天气已经凉了,但是仍然忘不了摆动两下。十字口的交警挥舞着手臂,让道路更加顺畅,旁边停着几辆违规的轿车,两个交警那笔记录着,后边的司机一头汗水的打着电话。  我猛蹬这自行车,在街道上飞奔,反正自行车不怕电子眼。  路口又跑来两条狗,肆意的在路旁溜达,“滚开,”我大叫,心上是不是上辈子和狗有仇,每次都能碰上他们拦路。  我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身上的衣服已经贴到了后背,看看时间,两点了,希望还能有时间来弥补。  蓉城火车站上下两层,看上去也算相当气派了,毕竟是交通枢纽。我放下车子,直接跑了过去。但是人山人海的,上哪儿找去?我疯狂的转了几圈,依然没有张琳的影子,不会已经进候车亭了吧?我脑袋发晕,看着这么多人,眼睛都是转圈的。  我拿出手机,拨了号码打了N次,但是人太多了,就算是那个喇叭喊都听不清楚,何况是手机。  我转悠着,准备去买一个站票进去找她。挤过喧嚣的人,一个老母亲带着穿的挺标致的女孩儿走过来,说:“大兄弟,我带着女儿来找亲戚的,现在没路费了,你看能不能给我吗两块钱买点吃的?”  我眼睛一甩,直接走开,这种事情见的太多了,再说现在也没时间。直接跑到售票处,走到最前边,钻过人群买了一张站票。  候车亭内,我穿梭在人群中,烦躁的一个个找,还不时播出号码,但是两圈下来,都快脱虚了,连影子都没找到。我焦急的看着时间,快要发车了呀,老天,不要这么残忍好不好?  旁边的乘警看我一直晃悠,跟着我走了很长一段路,过来拉着我说:“小伙子,干什么呢?”  “大哥,我……我找我女朋友,我来送她的,但是现在我找不到了。”  “身份证!”  “我真的很着急!”  那人大声道:“身份证!”  我只好拿出身份证,递给乘警,然后道:“大哥,你先验着,我去找她好吧?”说着要跑,那人一步上前拉住我,“别跑!”  我哀求道:“大哥,我真的急着找人!我求求你了!”  看我点头哈腰,他俨然一副秉公执法的样子,“稍等,”然后拿出拿出对讲机说了我的身份证号码,等待那边的回复。  我焦急的等着结果,而这时,张琳熟悉的身影正好走过来,我心一喜,但是她的旁边,杜明涛正挽着她的手,提着沉重的行李。  眼前的一切如同噩梦,我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血液迅速的冲进脑袋,我眼前一黑,差点摔倒。乘警伸手扶住我,我说了句谢谢,然后他递过我的身份证道:“没事儿吧?”  “没事儿,”我摇摇头。  “你跟我去广播室吧,通过广播寻找更方便一点。”  我伸手撇开乘警的胳膊,“不用了,谢谢!”  看着张琳和杜明涛说说笑笑的走进去,我谢过乘警,摇摇晃晃的走出来。乘警看我刚才还焦急万分,此刻却冷静的离开,甚为不解的目送我离开。  “一切都过去了,都过去了,”我疲惫的走着,一句句的安慰自己,心碎的声音,只有自己才能体会。  也许这段不能叫爱情的爱情本不该开始,却又在寂寞中结束。  失恋了吗?我摇摇头,本就没有恋,又何来的失恋?真可笑,可笑的人,我为自己的单纯感到可笑。谁是谁命中的过客,谁是谁生命的转轮,前世的风,今世的尘,无穷无尽哀伤的精魂……  是我错了吗?越怕伤害就越会受伤害,也许我本不该如此认真,如此执着,只是一厢情愿的去相信一个人,去喜欢一个人,到头来受伤的还是自己。忽然想起一句话:在失落的时候要对自己好一点,因为不会有谁回去怜悯你!  我用闪烁泪光的双眼仰望天穹,却发现已经漫天乌云。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从来没有无故的爱情,也从没有无故的泪水。  我抬起手拭掉眼泪,面对客户的刁难,朋友的离别,从来没有掉过一滴泪,一直告诉自己是坚强的,没想到今天却如此的痛心。“就算没有爱情,我也要坚强的走下去,她只是一个过客。值得你爱的人不会让你掉眼泪,让你掉眼泪的人也不值得你去爱!”我对天一笑,“哈哈……一切都结束了,我应该有自己的生活,她只是一个过客!”  手机响了,泪光中看到张琳的名字,那边熟悉的声音传过来,我身体一颤,“喂——”  “周德,你刚才打电话了吗?我刚上车,人太多了没有听见。”  “哦……”  张琳顿了一下道:“怎么了,有事儿吗?”  我的心揪了起来,强制自己平静下来,“没事儿,坐上车就好,一路顺风!”  “谢谢你,我会记住你的。”  “还是忘了的好……”  W市,黯淡的天空吹动着微风,公安局门口鲜艳的五星红旗迎风轻飘,却看院内只是寂静中开出去几辆白色警车。  会议室内,门窗禁闭,肖局、刘洋几个人围坐在办公桌周围。  “肖局,”刘洋有些疑惑的问,“以我们目前的证据来看,还不足以拿下他们的幕后黑手杜庭兰,而且常非直到现在都没有发现这个人的踪迹,我们现在行动不会打草惊蛇吗?”  “呵呵,小刘说的很有道理啊!”肖局看着众人说,“杜庭兰神秘吗?”  众人点点头。  “这个案件不是你们想想的这么简单,其实杜兰庭后边还有一个人。”老肖严肃的说。  众人惊讶的看着他,“还有一个人?”  “对,一个神秘人,杜庭兰这个团伙的进账是一笔巨款,但是最后转移到哪儿了?”  众人摇摇头,刘洋道:“我们也曾试图去调查,但是杜庭兰很难找到,所以调查就陷入了泥潭。”  “其实一切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困难,他们有神秘人,我也有我的杀手锏,据我掌握的信息来看,正是这个神秘人一直暗中操作,制造了一系列的假象,也昼夜不停的帮他们洗钱。”  “这个杀手锏是?”  老肖呵呵一笑,避而不答。  Z市,马炯想着许江明的事情,拖了这么久,和他家人沟通了几次都没有效果,所以他要用自己的方式去解救许江明。俗话说求人不如求己,靠别人永远不如靠自己稳妥,于是这些天他一方面搜集反传销的材料,另一方面也通过自己的朋友网络接触了几个传销的人员。也许这一切离成功只有一步之遥了,他微笑着点着头,轻松的染上一支烟。  从饺子馆出来,他砸吧砸吧嘴,这家店的饺子味儿还真他娘的地道,扣留余香啊。都说三月不知肉味,吃了这个饺子,三年都不想吃其他的饭了。马炯大腹便便的在接到上晃悠着,反正回去也没有什么事儿,倒不如在路上多晃悠一会儿,饭后百步走活到九十九,正好也有一段时间没有这么清净的散步了。  “喂,哥们儿,忙什么呢?”马炯大大咧咧的拿着手机。  我听到马炯的声音,有种久违的亲切,想到他胖乎乎的身体,恨不得马上跑过去和他喝两杯。  “说话呀?”马炯骂了一句。  “没事儿,我能有什么事儿,还不是整天都这样活着,两点一线呗!”  “我靠,不会吧,还两点一线呐,中间没有一点小插曲啥滴?”  “你丫,我有什么小插曲?”我又好笑又郁闷的骂道。  “别给我扯,你这家伙是属于闷骚型的,说不停那天趁我们一个不注意就结婚了。”他嘻哈的说。  “擦,扯淡,懒得给你瞎扯。”我郁闷的说,一个人蹲在路旁的花坛上,抽着寂寞的烟。  他哈哈一笑:“你是不是又让那个MM给耍了?”听我不说话,他开导道:“女人心,海底针,抹上一把才知道深不深,像你这样纯洁的小青年,恐怕要寂寞的等待一辈子喽!”  “别扯这些,再说我挂了啊。”  “好好,不说,说点实在的,我准备去就许江明。”他严肃的说。  “什么意思?你老爸不肯帮忙?”  “不是,只是他们太慢吞吞的了,我受不了,我已经想好了办法,相信一定可以救出他。”  我大惊,忙道:“小炯,你可别干傻事儿!”  “哪儿会,等哥哥好消息……唔……唔……”  “喂……马炯……小炯……喂……?”那边的电话断了,我暗骂道着家伙,总是毛毛躁躁的,什么时候才会安稳一点。  “啪!”我一脚踢飞了刚刚喝完水的矿泉水瓶,一个抛物线,瓶子滚到了垃圾桶旁边,一个环卫阿姨吓了一条,捡起瓶子放到了袋子内,然后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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