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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大唐歌飞
卷一:超时空爱情
我伸出手,碰到那只雪白的,柔软的,看起来简直弱不禁风的狗狗,痛骂:“谁家的狗也不好好管,这不是诚心给咱们的交通部门添乱吗?” 小狗张开嘴,露出细碎的牙齿,眯起眼睛――这是一只什么品种的狗狗,看来类似吉娃娃,但又不完全是,可是可是,为什么我感觉他在对我笑? 这真是个奇妙的世界,我救了一只会笑的狗狗,也许是稀有品种,真正功德无量。 等等,我现在这是在哪里,为什么重力作用突然消失?我在飘向哪里? 唉?人行道上躺着的那个是谁?那副死样子看起来那么熟悉,难道是车祸?那该死的肇事死机下车,喊着:“姑娘姑娘你没事吧?”又对旁人说:“她自己突然冲出来的,不关我的事!” 偷窥狂吓得跪在地:“警官警官!” 围观群众们像演戏一样不约而同叫:“还是个警察?” 真够捧场的。 就在这时,那人的脸被转了过来,我感觉自己轻飘飘的身体忽然石化。 那个人,显而易见的是我。 因为天上地下,绝对没有第二个人会长得那么独特又个性,就算此时此刻,魂归离恨天的时候还一脸温柔的笑容,我敢打赌以前我绝对没有露出过那种笑。 也许老爸看到的时候会心生慰藉,同时希望莫长歌同志不至心生嫌弃。 否则就是做鬼也要回来吓死他! 醒来的时候,头疼欲裂,我发挥一不怕苦而不怕死(好像已经死过)的精神,强自支撑起来,四处张望。 这一看之下,忍不住大喜过望,拍案厉声叫道:“我就知道我会出现在这个地方的!” 映入眼帘的首先是一堵大大的紫檀木屏风,上面细细雕琢着古代仕女画像,好似还有几个风流才子,在泛舟湖上,我掉转目光,房间内一色的上好紫檀木家具,还很有气氛的搞了几个美人耸肩花瓶,瓶中很是趣致的插着几枝花,色彩斑斓,摇曳生姿。 我将目光投向身边,薄如烟雾的帘幕垂下半边,身上的是锦绣被套,摸上去软绵绵的,最让我感慨的是这张大床,想当年我梦寐以求,求之不得的一张雕花古董床! 我曾跟莫长歌在逛古董店的时候见过,伊那么雍荣华贵,不动声色的立在那里。 当下双眼放光,垂涎欲滴外加爱不释手,但当手碰到了某一张有关价钱的标单之后,某人立刻放弃了将其搬回家的念头。 莫长歌说:“四十万么……我可以出一半,或者老头子也可以出一半,也就够了。” 我捏起拳头:“你那不是老婆本吗?二十万,你还有脸说,身为一刑侦大队队长干了足足十年居然才存了这么一点?” 莫长歌好整以暇地说:“老婆还没影呢,暂时借给你也行……既然你这么说,那么干了五年的身为警督的你存了多少?” 这只狐狸,居然一眼就看穿了我,我呐呐地,搬起手指头数了数:“大概有……五……” “五十万?” 我对他怒目相视。 “五万?” 我仍旧电力不减。 “嘶……总不至于是五千吧?”他露出一副见到火星贵宾的神情。 我懒也懒得看他:“是五百,还是昨天的工资剩下的。” “昨天发了两千!!你说你只剩下五百?而且你这几年都没存钱?”他惊的眼睛都凸出来。 “人家是女孩子嘛,花销大嘛!” “你浑身上下哪里有点儿女孩子的气质!”他冷哼。 “你想死!” 我一脚踹出,他挥手一挡,我左脚一绊,他回身倒下:“哎吆,你欺负老人家!” 店主闻风而来:“客人,不能再床上玩耍!” 我眼前一亮,这真是个美男子,年纪轻轻,玉树临风,那面色润泽如玉,五官端正,简直如雕刻出来般完美。 我的口水一下子涌了出来。 他盯着我们两,眼神耐人寻味。 我控制住自己的兽性,跟莫长歌窜起来:“怎么,本大小姐在试一下舒服不,你有意见嘛?” 莫长歌火上浇油的:“万一买回家就喀喇一下散架,那该怎么办?” “算了,我们走吧,看他歉疚的表情我们就不要再责怪他了。” “就是,我们原谅你了,你不须为此道歉。” 我跟莫长歌一唱一和,同时以光速消失。 背后古董店主是什么表情,完全可以想象。 话说莫长歌平常严肃古板,笑容都不多见一个,偏偏跟我一起,言语细胞就发达的不行,简直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不知道他看到我死掉……是什么表情…… 一瞬间神色黯然起来。 往事不堪回首,我决定正视现在,于是我抱着枕头在床上打滚起来。 天可怜见,虽然活着的时候没有拥有,好歹死了也被颁发了个安慰奖。 话说这天堂的待遇还真是不错,找个时间要去给莫长歌托个梦,叫他多多做好事,努力争取死后也要来这里。看看我这种超级豪华古董式价值40万的大床,看我这一身锦绣又舒适的袍子,该多羡慕。 我正在翻跟头,竖蜻蜓,抓耳挠腮,表演的不亦乐乎之时。 “看样子你已经恢复了。” 淡淡的声音从帘子之后传来。 我吓一跳,完全没有听到脚步声,赶紧趴下,以警惕的眼光向外看去…… 隔着帘子,是个一身浅紫的人,发髻高耸,手持羽扇,翩若惊鸿,骄若游龙,就在床前不远,屏风前站定。 “恢复?你是?” 我慢吞吞的从床上爬起来:“请问,你是天使嘛?” “天使?不不……”那个人轻笑,“如果有这个称呼,也该是由你来接受。” “我?”我指一指鼻子,觉得有点滑稽,难道我直接晋级成了天使?天堂这程序真是太便利了,连PK都不用。 我一掀帘子,钻了出来,想要跟对方面对面。 却忽然又愣在了原地:“你是?” “嗯?你认识我吗?”那个手持羽扇的人问。 “你……你不就是古董店老板吗?”我喜出望外的说,“难道你也死了?真是天涯何处不相逢,相逢何必曾相识啊!天可怜见,这边人生地不熟的,你我可以有些照应。” 而他不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我。 我毛骨悚然:“如何?” 上下打量自己,可有什么不妥。 “没什么,你要比我想象之中有趣的多。”他举起羽扇,遮住半边脸,似在微笑。 我大为不满,这般倾城倾国的笑容,为什么不跟大家一起分享。 “如果一切安好,那么你也该动身去你该去的地方了。” 他羽扇摇动,折身想要外出。 “等等,你说的是什么地方?”我大急,赶上去想要拉住他。 他身子微停,我收势不及,一头撞了过去,他稍稍转头,面带惊愕,忽然放手揽住我的腰,低低说:“月姬,忘记了自己的使命跟任务,本龙主可不会宽宏大量,放你干休哦!” 他按压声音而笑,笑声哑哑的,似有鹅毛在我的心头上扫动,十分的不安跟十分的难受。 “龙主?你究竟是什么人?” “月姬,你的话太多了,只记得我是你的主人即可,如此而已。” 他松开手,羽扇一挥:“去吧,去你该去的地方!” 一阵风吹过来,我顿时又变成了鹅毛。 “妈的,为什么把老娘当成鹅毛挥来挥去,我抗议我不满我投诉!” 我大怒不已,眼前的他却越来越模糊,那张俊美脸上的笑容,却清晰的印在心底。 真是叫我十分的抓狂,这里不是天堂吗,那家伙不是天使吗? 我现在是要去哪里呢? 但是有一点是肯定的,我已经跟那张雍荣华贵价值四十万的古董檀香木大床无缘了。 我伸出手徒劳的向着大床挣扎了两下,这一刹那,真正是一个富贵与我如浮云啊,真是来的快去得更快啊…… 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园,似这般姹紫嫣红满园开遍,都付与断井残垣。 我十分无奈的想。 这就素人生啊!
我香子姗为什么成了那美男子口中的“月姬”,我决定好好的研究这个问题。 而且什么时候轮到一个……古董店的老板来对我颐指气使的? 要是在以前,我一准就要暴跳:看老娘一枪崩了…… 保准对方面无人色,磕头求饶。 唉,总之我对这个问题感觉到万般的不解,难道天堂里的人也喜欢欺负新来的吗?哼哼,如果有下次,看我怎么反击,这次就算了,因为第一次看到这美男子的绝世容貌,叫我惊为天人的,相应警惕跟反击心理稍稍的放松了些。 蓝颜果然是祸水啊! 我从中吸取教训。 但是在研究这个问题之前,我决定先分析一下,那天使美男子究竟把我发配到了什么地方。 想到这里我又很抓狂。 他干吗把我当作羽毛般挥来喝去的,难道伊是上帝吗? 而且,强行将我跟那好不容易梦想成真的大床活生生的分开,伊!实在是,可恨!可恨到罪无可赦! 最重要的是,现在这是在哪里啊? 我我我! 我握着拳头在原地跳脚。 周围一片养眼的绿色,绿的一望无际绿的叫人心醉。 我披荆斩棘,走了许久,累得香汗淋漓。 却仍旧找不到出路。 我忽然想起了曾经在警官学校的时候受过的训练。 难道伊是在给我一次野外生存锻炼的机会? 天知道我多么厌恶那种古板的教学方式,从而在离校的时候,跟学员们沆瀣一气,将主持野外生存的教官灌到不省人事,然后将他扔在了森林里面。 当然,前提是扒光了伊的衣服。 PS,内裤还是留下了一条的啦。 别将我们看的这么没人性哦! (其他毕业学员:这个办法是你想出来的,是你想出来的哦!) 嚯哈哈哈!我卡着腰在原地仰天长笑,我香子姗岂是那么好欺负的吗?那个……羽扇美男子古董店老板(这是啥称呼……),你给我记住,小女子报仇,十年不晚,这笔帐,我可是记住了! 哼哼! 我一脚踢向一坨看起来绿油油的东西:想要欺负我香子姗?想要我再次进行野外生存训练?且不说我曾经的考试成绩是A+,在所有学员,包括男学员在内也是佼佼者,就在这块方寸小破地,岂能拦住我这天上凤,地上虎,水里龙? 我扬扬得意不可一世,面部快要笑到扭曲。 忽然之间,感觉有什么不对…… 这个环境,好像很是诡异啊…… 我毛骨悚然……身为女性仅存的第六感敏锐启动中…… 是的是的!我忽然发现……脚部的触感不对! 我咽下一口唾沫,低头看去…… 就在我的脚边,刚刚被我踢过的,那一坨看起来毫不起眼的绿色东西,正条件反射般的蠕动起来,然后……然后……伊高高地扬起了三角形的头颅,两只绿豆般的眼睛,非常愤恨地盯着我,嘴角一张一合,信子伸伸缩缩,仿佛在说:敢打扰老子睡午觉,真他妈的不想活了啊? 老天作证! 耶稣保佑! 上帝菩萨观世音如来佛祖孙悟空在上! 我香子姗天不怕地不怕,最怕的东西,就是这种软绵绵,滑溜溜,摸起来还有点手感冰冷的动物啊! 大到传说中所谓的蟒蛇,小到爬行在树枝花枝上渺小细小的小虫子,甚至是米缸里的米虫。 那可是凶猛动物香子姗的唯一克星啊! 当下,密林之中响起了惊天地,泣鬼神,闻着伤心见者也会流泪的惨叫之声。 “救命啊!” 我浑身绵软,终于调动了自己唯一残留的运动神经: 香子姗,听令!稍息!立正!向后转!预备…… ……拔腿就跑。 且看我甩动双臂,迈起长腿,以豹的速度熊的力量虎的勇气!拼命的跨越层层的低垂树枝,然后一个神勇箭步越过小小溪流,在密林之中上演了一场精采绝伦的“陌路狂奔”,看面色很有几分“大逃杀”的神韵。 日本的那个北野还是啥的没有挑选我去演出真是万分的遗憾。 唉,总之…… 跑起来真是一个赛过刘翔赶上刘易斯,我深深地悔恨在以前竟然没有发现在运动方面的发达神经,否则的话被保送进入国家队,保不准能在奥运之上打破几个记录,然后为国争光呢。 我那老爸一定会乐的合不拢嘴,然后在列祖列宗面前老泪纵横:咱家终于也出了一个奥运冠军,祖坟冒青烟啊! 当然,前提是,可以在我的身后放上这么一条被我踢了一脚,然后暴怒起来的……蛇――大人。 我在狂奔之中,不敢回头看一眼。 我生怕看到一只暴怒的蛇,张大了嘴巴,冲着我露出可怕的血红的舌头。 我是绝对不敢有这个荣幸跟他们亲密接触的。 一边跑一边还没有忘记做着国际当红影星以及国际奥运冠军的美梦,然后…… 在不知这幕“夺命狂奔”上演了多久之后,俺像是一条被猎人追赶的狐狸一样,趴在树边上拼命的吐出舌头喘气。 就在这时…… 我听到有个声音从天而降:“这位小姐,你跑得如此剧烈,是为何事?” 惊了我一跳,这边的人为什么出现的都悄无声息,跟鬼一样BIU地闪出来? 我定了定神,既然这边不是天堂,那么……总不至于是地狱吧,可是从刚刚遇到蛇的郁卒遭遇看来:也许有那么百分之五十的几率是地狱。 但是我已经死过一次我怕谁? 我胆气顿时壮了起来。 我抬头看过去。 这一眼,真叫人惊的我刚刚飞走的魂魄忽地又回来了…… 我看着面前的人,眼睛里不知不觉充满了泪水。 天可怜见,那是激动的,兴奋的眼泪。 “莫长歌!你真够义气,你啥时候死的?居然也跟着我来到地狱了吗?”我喃喃地,想要扑过去来一个亲切的熊抱。 “莫长歌?”那张熟悉的脸上露出迷惘的表情,“谁是莫长歌?” 我蓦地石化,满腔柔情化为乌有。 在经历了假冒“古董店老板”之后,我学的乖了,当下摇身一变,彬彬有礼的问道:“请问兄台姓甚名谁?家住何处?年纪几何?可有妻室?粮田房产……俱都齐全?” 我上下打量他,唉,怎么说呢,整整一个古装版的莫长歌啊! 难道我遇到了莫长歌的……祖先? 或者,这根本是在某个奇特的异度空间? 随即色迷迷的眯起眼睛:没想到伊古装的样子如此的帅气,儒雅,而且有一种高贵的气质。 我为自己的想法觉得汗颜。 香子姗,你应该正气凛然,而不是如此猥亵! 我想扇自己的嘴巴。 对方的脸上突地露出一种奇怪的表情。 “如何?这问题很难解答么?”我继续扮演我文绉绉的大小姐,同时整理衣服,放下因为夺命奔跑而掀起的裙子。 太失礼了太失礼了,我要纠正自己在帅哥眼里的歪曲形象。 “不是……在下只是觉得,跟这些问题相比,现在小姐您需要处理的是……” 他明亮的眼光,看向我的头顶。 “怎样?”我懵懂问。 那双眼睛太好看,因此我忽略了那眼神之中明显的提示。 同时忽然感觉颈间有点儿冰凉,类似……水滴落在里面的感觉。 就在这时候,从这与莫长歌长得跟失散多年的孪生兄弟般的男人身后闪出一个小厮。 只见他咧开嘴巴,颇为兴奋的指着我的头顶,对那男人用一种极度欢快的语调叫道:“主人,我们辛辛苦苦找得碧玉竹,居然是这丫头的宠物耶?!”
在听了这句话之后我很是不满。 第一,这臭小厮居然叫我“丫头”?老娘像是一副丫头的模样吗? 第二,什么叫做“碧玉竹”,在老娘面前敢用一些听不懂的字眼,看我一枪(大家:崩了他?咩哈哈哈,你的枪呢?)…… 第三,宠物?老娘从来都不养宠物,除了最后救了的那只看来好像是在微笑的狗狗…… 等等,想到这里我忽然觉得有什么不大对头。 头顶好似有什么东西,沉甸甸的? 好像还在……移动? 在我反应过来之前,浑身的汗毛已经自动的不寒而栗了,我手脚麻木,心内打鼓,微微的斜起眼睛,向上看去…… “嘶嘶……” 一团三角形的绿色东西,慢悠悠的从我的头顶伸出了那可恶的头! 如果在远处看,备不住会被人认为是某个异族的女子,在头顶插了一堆看似便便般的装饰品。 就在那华服公子――盗版莫长歌的含笑注视之下,我眼前一黑,咣当一声,跌倒下去。 “为什么我总是会晕倒!” 在梦里,香子姗女士手舞足蹈的向着命运之神抗议。 “安啦安啦,女主角向来都是逃不过晕倒,然后被英雄救美这条路线的。”虚空中,类似“神”一样的声音回答。 “哦……这样啊,那么这次醒来会有一点美好的遭遇吗?”我可怜巴巴的,继续向着“神”祈祷。 呃,你如果说那是乞求也行啦。 “这个,这个……这个……”半空中的某神正在很不纯洁的“神”顾左右而言他。 “你吃什么哪!这个那个那个这个!快点给我完整的答案!”我抓起某枕头,用力扔了过去。 神“噗”的一声化作烟云不见。 “没义气!” 我声嘶力竭的尖叫起来。 “公主公主!”有人在我耳边叫。 虽然饱受挫折但仍旧无法改变一颗对于美好和光明充满了憧憬之心的少女(你在说谁?)敏感的耳朵“嗖”地竖了起来。 PS,这句话有点长请大家读的时候注意自行分段。 “啊!上天,你果然不曾抛弃过我?在叫我经历了九九八十一难外加一条奇异蛇妖的恐吓之下,终于想要我摆正职位了吗?” 某人脸上露出了甜蜜的笑容。 “公主!公主!” 虽然老爸曾经多次喊过我这个名字,但每次都被我撇着嘴无视过去,一个字:俗!两个字:忒俗!更多个字:真是太俗了。 但是现在重新听到这个词,真正感觉意义非凡,浑身上下,仿佛喝了一口蜜糖一样舒畅。 我十分敏捷的睁开眼睛,生怕错过这个讯息。 “……” “公主,她醒了呢!”一个长相甜甜的小萝莉坐在我身边。 “她?”心生不祥。 “嗯……幸好没有被咬到,也算不幸中的大幸。”一个浑厚的声音说。 很明显,那是……男性的声音。 我感觉眼前明显的一片黑暗,忍不住“嗖”地翻身坐起:“谁可以给老……老人家我来解释一下现在是什么情况?!”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神采飞扬的脸,第一反应是:莫长歌! 第二反应是:低头,叹气,用力的捶棉被。 “姑娘,你好点了么?” 无视旁边小丫头的窃笑,古装盗版莫长歌温文尔雅的对我讲。 “好啊,简直好的不能再好!” 我拒绝看那张相似度几乎达到百分之九十九的脸,唉!触景生情啊触景生情。 放着白白的大帅哥不能看,只能无奈的向着床顶的帘子猛翻白眼。 “可是……你的面色看起来还很是差呢!” “差吗?比不上心情差啦!”我胡乱挥挥手。 “为何心情差,如果不介意,可否说给在下知道?” 我怒目瞪他:“如果你发现一个跟你以前的跟班宠物哈叭狗奴隶杂役善后处理者……ANYWAY,长得一模一样的人现在却不理你了而且……看起来高高在上的样子,你会心情好吗?” “跟班宠物哈叭狗努力杂役善后处理者?”盗版莫大侠好像在努力消化这些词。 “我就知道会这样……” 我露出扭曲而白痴的笑容:“这是哪里啊?” “这里……是皇宫啊!” 身边的小萝莉终于发现一句她能听懂的话,立刻回答说。 “哇!真的假的?” 我语气夸张地。 面上露出了极为欠揍的周星驰般夸张表情,百分之五十装出来的惊讶。 ――人家知道这里是皇宫,可惜人家不是公主…… 所以……有什么屁用== 想到这里我忽然想起了一个重要的问题。 “请问……发生了什么事?” 我扭了扭棉被,看着盗版跟班问。 盗版跟班跟小萝莉彼此诧异的互换眼神,仿佛在说:伊是不是问错了? 普通的询问不是:请问,你是谁? 如此这般的吗? 但是非常人通常会作出些非常的事情,于是跟班说道: “你是……你是在下从暗绿森林里救回来的姑娘。” “暗绿森林?”我浑身抖了一抖,想起了那三角形的蛇。 “是啊……姑娘是突然从……那片森林里冲出来的,吓了在下一跳。”他笑眯眯的说,浑然没有一丝受到惊吓的样子。 “那么连你也不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咯?”我挠挠头。 “呃,好像是这样的呢……” 就在我想要请教这盗版莫长歌的尊姓大名之时,脚步声渐近,有个声音自门外传来:“禀报二王爷,大王爷有请。” “哦!”这人的脸色一沉,原先的明朗灿烂竟减去大半,好像一片云来,遮了半边天空。 我看得心里一惊,但这也是片刻间的事情,很快的,他重又回复淡然笑容:“姑娘在此静静安歇,在下去去就来。” 他垂袖,躬身,倏忽离去。 我挠挠头:“大王爷?二王爷?皇宫?” 小萝莉掩嘴轻笑,娇俏可人。 我看的可喜:“丫头,不要呆站着傻笑了,你叫什么?这里又是哪里,快来跟姐姐说说。” “噗……” 萝莉又是咧嘴一笑,露出唇边小小酒窝,看得我心旷神怡,这丫头,虽然年纪尚小,却也不失为一个小美女,现在就如此够看,长大了不知会何等迷人呢。
且说香子姗正坐床上,倚美人,侧耳倾听,想要探查此地虚实…… 只听得虚空里有个高亢的声音隐隐传来:“听说二王爷带了一个丫头回来,哼,现在哪里啊?还不出来给本宫瞧瞧?” 听这状况,真真是一个人未到而声先至,只是未曾见到那人,不知是否是丹唇未启笑先闻。 这一声过后,我倒还没感觉出什么,只是怀着一分好奇之心,想要看看是什么非凡的人物来了。 却不妨身边的小丫头忽地站起,面色突变,方才还是明媚娇艳盛开的一朵花,现如今好似暴风雨降至,作出了一副惨然颓败的模样。 看得我心中惊诧,却也不便多言,只在心里暗暗存下一分警惕之心。 就在此时,一阵香风扑面而来,两个宫妆丽人手抱香花,前头开路,走了进来,接着再有两人排前,向着房间内站定,随后一人甩起拂尘,扯着嗓子叫道:“嘉妃娘娘驾到!” 真真余音绕梁,三日不绝。 我正在瞠目结舌,不知所以,那边小丫头已经跪倒尘埃,叫道:“奴婢恭迎嘉妃娘娘。” 加菲娘娘?我心中暗想,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长得颇像加菲猫……那般肥头大耳,凸眼睛,更加一个奸诈的怀心眼。 “噗!”我想的入神,不由蓦地笑了起来。 引来周围一团的眼球注视。 小丫头忐忑不安的跪在地上,向我不停地打眼神儿。 我故意装作视而不见。 就在此时,正主终于出现,却长得颇为俊俏,一张银盘似的脸,柳眉凤目,很是端庄,满头的珠翠,看起来十分打眼,十分辉煌绮丽。 “是谁这么放肆!” 她厉声喝道。 原来果然是人不可貌相的。 我撇撇嘴巴:“什么放肆啊,难道只许嘉妃娘娘高语,不许俺们平民吭声哪。” “你!你好无礼!” 美人儿双眼瞪的几乎凸出,原本平淡无奇的脸色竟添了几分生动。 我从床上爬下来,搓着手:“哪里哪里,在下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而已,冒犯嘉妃娘娘之处,请多多海涵,俗话说宰相肚子里能撑船,我瞧嘉妃娘娘的肚子也不比宰相公差多少……啊!难道是有喜了……请恕小的有眼无珠!恭喜嘉妃娘娘!贺喜嘉妃娘娘!” 看的古装剧多了,说话竟然说得这般顺口。 一边伸手在嘉妃娘娘的肚子上轻轻地摸了两下,嚯,好柔软的缎子哦! 说到最后一句,旁边的太监皱了皱眉,然后又瞪起了眼睛。 我看那意思,倒好像是相信了几分?不由得内心暗笑。 旁边的宫人脸色急变,一个个好像得了羊颠风,手不停的在抖动,抱花的那两个更是窘迫,手中的花几乎落了一地。 我赶紧走过去:“两位姐姐,抱这么久辛苦了,请让小的我来代劳吧!” 不由分说的从宫女手中把花“接”(实际上是抢)过来,狠命嗅了嗅,大声赞叹:“好!好花,此花朵只应天上有,人间哪有几回闻!” 嘉妃娘娘脸色变了又变,忽然厉声喝道:“都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传御林军,把这个大胆放肆毫无礼节的丫头捉起来!” “为什么?凭什么要捉我?”我撅起嘴,“难不成是恼羞成怒哦!” 话虽然如此说,这时候如果呆着不动的话,简直是傻瓜。 我跳起来,忽然伸手一指窗边:“唉?皇帝陛下怎么来了?” 大家一听,赶紧向着窗口看去。 我拔腿就跑。 一口气跑到门口,那帮傻人还在哪里呆呆的看个不休,登时笑得的乐不可支,用力向着门口一跳…… “哎吆!”
撞的我眼前发黑:“哪个不长眼的,居然敢不走人行道,妨碍执法的后果很严重知道发?看老娘我一枪……” 潜意识中冒出这句话,手在腰间一摸,空空的,才想起来手枪早就已经被没收而且伊没有跟着我来到异界的这个荣幸…… 不由的揉着头仰天长叹:“枪啊,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 “可撞坏了没?噫,竟还会吟诗,想必是好好的,这下我可放心了。” 有个清正明朗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我抬起头。 一张润泽如玉的脸,就在咫尺,他低头看来,好似是带着太阳的光芒,看得我浑身发热。 “怎么了,帅哥,哪个单位的,用这种目光看着姐姐我,是不是对我有意思啊?” 我心里暗爽,口头不由自主的溜出一句:“看什么看啊,没看过美女吗,帅哥?” 话音刚落,从帅哥身后扑啦啦围上来一大队的人马,个个手持刀枪利刃,凶悍无比,但听到我这句话之后,却个个愣在了当场,仿佛石化一样整齐划一。 “呃……这位姐姐……你是?”帅哥挠了挠头。 “三弟!替本宫将这个野丫头捉起来,送进天牢拷问!” 我还没来的及回答,身后终于从“皇帝驾到”的惊恐中醒过来的一群,以加菲猫娘娘为首,走了出来。 加菲猫疾言厉色的冲着帅哥大叫。 “喂!人家正在谈话,你插什么嘴啊!野丫头,哼,你好象丝毫也不逊色啊!” 我掐起腰。 敢对香子姗大吼大叫的人至今还没出世呢,呃,忘了补充一句,香子姗此人,是警局里公认的“头脑简单,四肢发达”,但是呢,本人有个特长,就是非常的能对付那些感觉良好的半老徐娘。 也就是因为这点儿特长,我的老爹才能二十年如一日的保持对我死去的老妈的忠贞,从而叫那些年纪比我大不了多少甚至还更小的狐狸精无法踏入香家大门一步。 但是呢,既然本人已经香消玉殒,光荣的从那个监督者+破坏者的位子上退休下来,保不住我那个四十多岁将近五十,却仍旧保养的十分出色的老爸会不会有红杏出墙的举动。 可是有一点是肯定的,没有我在,我老爸那颗红杏稍微一露头,肯定会招来许许多多的女狼垂涎,将来被啃个体无完肤是意料中的事情。 哼,面对对敌经验丰富的俺――面前这只加菲猫娘娘,还想跟我斗? 真是太自不量力了! ――一想到没有了我监督的香爸爸会落入怎样的被瓜分境地,我的新仇旧恨涌上心头,宛如长江之水滔滔不绝,又好像黄河决堤一发不可收拾,不由自主的捏起拳头,目露凶光。 破加菲猫,看我把你整成一只古非狗! (古非:关俺什么事啊,俺一直都是跟米老鼠同一辈的好不好? 米老鼠:人家不认识你!) 大概是表演的太过火了……看得面前的加菲猫娘娘忍不住颤巍巍的倒退了两步,虚弱地叫了一声:“你你你,你想要干什么?” 看我的眼神,好像看一只正在想要非礼她的色狼。 靠,就算是色狼,人家也很有品位好不?就算是再饥不择食,也不会选择这种类型的啦! 我吐出一口气,慢慢地放轻松:“哼,这里不好玩,俺要出去。” 转身就走。 “等一下……”温润的声音响起。 “有何指教?”我垂头丧气的看着旁边的帅哥。 “姑娘既然是二哥带回来的客人,如果不跟二哥说一声便自行离开,想必会叫二哥失望吧?” 他眨着眼睛,眼睛里分明泛动异样的光芒。 在此声明,香子姗同学是一个从一个从未谈过恋爱的,恋爱经验值几乎为零的菜鸟,但是呢,对敌经验,审讯犯人经验却非常之丰富,堪称警界高手!五年不是白混的啊……从俺明亮犀利的眼睛看来――这家伙很奸诈。 不止很奸诈,而且很阴险。 他肯定怀着不可告人的目的,却拿出他的二哥来当挡箭牌。 他的二哥――就是那个盗版莫长歌吧? 唉! 我再次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忽然觉得自己自从来到这个地方之后,莫明其妙的事情发生的实在太多,叫我忍不住诗兴大发――
“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 我背着双手,喃喃地念道。 “啊!这……” 帅哥显然是被这种优美的句子打动了,双眼分别冒出了二百五万福特的电力。 我故意视而不见,头一扬:“明月楼高休独倚……” 念到这里,冷汗涔涔地落下来,我忽然记起来,我念错了…… 但是重要的是,这帅哥正眼巴巴的看着我,双眼中露出了对知识的强烈渴求的光芒。 而在他身后,也站着一群士兵,他们的双眼,亦满含着崇敬……(喂,你有没有看错?) 强烈的敬业之心盖过了羞耻之心。 我只好硬着头皮继续念下去:“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 我想如果范仲淹跟他老师晏殊大人九泉之下有知的话,肯定会跳起来将我痛殴一顿。(喂喂,这是大唐的话,这两位还没有出世好发!) 但我终于完成了我的教学任务,人家说:助人为快乐之本。 因此我感觉十分快乐,我跳起来,摆摆手:“各位大哥,告辞了哦!改天有机会再继续聊。” 刚才趁着念词的机会,我已经快速离开了包围圈,现在…… 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 哇哈哈哈哈! 我哈哈大笑,脚下忽然一空…… 啊哩,这是什么? 低头一看……眼泪止不住的流了出来。 当日,皇宫之中每个人都听到了这么一句惨绝人寰的呼声: “MD!谁在这个破地方挖坑!” 城墙上栖息的鸟类扑啦啦飞走一大群。 “喂,都说了不让你走了。” “说什么就听什么,那我岂不是很没有面子?” “面子?嘻嘻。” “喂喂,请不要发出那种毛骨悚然的声音,要照顾一下病人的情绪好发?” “知道了,病……人。” 李世民包扎到最后,双手用力,将绷带打了个紧紧的结。 “哎吆!”我尖叫起来,“你这是虐待病人!我要抗议!我要投诉!” “你向谁去投诉呢?”他眨眨眼睛。 “谁能管就向谁去,如果没有能管得了的,我就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我说着,伸出双手,做势掐住他的脖子,他并不闪开,反而非常配合的作出喘不过气的样子,舌头吐出三尺长。 这两个家伙,可以去双双角逐奥斯卡最佳男女主角奖。 我放开手:“把舌头缩回去,好恶心!” 他哼了一声:“枉费我这般卖力表演,你竟一点儿都不懂的欣赏。” 我抬头看着面前这张脸,他的脸型跟莫长歌比起来,显得比较圆,虽然也同样温文尔雅,且有高贵的模样,但眉眼儿比较起来,总是比莫长歌少了一分刚毅,多了一分柔弱? 我疑心自己错觉。 “喂,你真的叫做李世民么?” “这个问题你已经问了不下十遍。”他猛翻白眼。 “哪哪,你大哥叫什么?” “李建成。” “二弟呢?” “李元吉。” “呼……这里是什么地方?” 李世民绷起了脸:“这里是唐都长安。” 我捧着头呻吟了一声:“一样,可是又不一样,老天,这倒地是怎么回事?” 如果说真的如历史一模一样,那么元吉应该是李世民的三弟,可是这回子居然成了他的二哥…… 我到底在哪个历史里面? 李世民见怪不怪,第一次看到我如此的时候,着急的他满头大汗,到处遣人带御医来看,但我屡次如此多大十数次,他早就司空见惯。 “喂,你到底在困扰些什么呢?”他忽然捂住嘴巴,笑道。 “哪,这里是长安,你是李世民,那么那是什么?” 我的手一指,指向半空中,一个正在……飞翔的――人? 俺很是不CJ的想――鸟人? “那啊,那是翼族卫士,负责大内安全的啊。” “翼族?”我呻吟一声,“大唐啥时候有翼族了?” 于是由衷的感叹,果然是天高人鸟飞,海阔凭鱼跃啊…… “翼族,精灵族,兽族,以及人族,一向都是存在的啊……”他挠挠头,看起来比我跟困惑不解,“有什么不对么?” 是的,肯定有什么不对。 我感觉一定是哪里出了岔子,可是……我还没找出来。 我看着面前的李世民,如果真的是在唐朝,那么这家伙,可是将来的皇帝呢…… 我再次呻吟了一声。 李世民浑身上下打了个哆嗦:“话说……” “嗯?” “你不要再发出这种声音了好不?”他低声说。 “怎么了?我受不了当然会……” “啊……”这次轮到他呻吟。 “你又怎么了?”我拿眼睛瞪他。 “你不觉的,我们这样会引发不必要的误会么?”他试着解释。 我嘟起嘴:“什么误会?君子不亏心于暗室,俺有什么可以被人误会的。” “流言可畏啊!”他语重心长的。 “是啊是啊……” 我难得的点头称是。 我不屑于跟李世民讨论这个问题的最大原因是―― 我从小丫头小令那里得来的重大机密信息:原来在唐都,皇室子弟之间,只能迎娶同样身份尊贵的皇族贵胄子女。 所以咩,像俺这种直接从天上掉下来的―― 就算用尽全身力气扑腾,又能掀起什么水花? 流言么,李世民同志爱操这份心,就让他操心去好了。 我只管把脚的伤养好,然后再念那句:天空“人”鸟飞,海阔凭鱼跃。 哇哈哈哈…… 只是坚决不能再得意忘形。 上次的惨痛教训历历在目,当时俺以为天衣无缝万无一失,马上就要离开这个莫明其妙的地方了,不晓得脚底下不知是谁挖的坑…… 据说那里正要修池塘,真是不会择日开工啊! 摔得我五迷三道,差点儿就毁了容啊! 俺吸取了这个无比惨痛的教训,决定将一切都养好了再说,反正李世民人看起来也不错。 而且还有那个盗版莫长歌:李元吉? 唉,一想起他来我心头的火就呼呼的直窜。 在这个万恶的封建社会,不仅仅有翼族,精灵族,还有兽族,而且有的人还……翻身农奴把歌唱。 我深切的体会到什么叫做十年风水轮流转。 在前一个月还被我呼来喝去的莫长歌,现在居然是高高在上的二王爷。 而我,竟然见到他还要……行礼? 郁卒! 所以我要尽量快点逃离这个鬼地方,让人伤心的地方…… “我要飞的更高!飞的更高!”耳边响起熟悉的悲伤的歌声。(你确定那是悲伤吗?) 咳,总之真是让人忍不住的娇躯一震,竟无语凝噎啊! “喂,你在难过些什么?” 李世民掉头。 “没什么,只是觉得很闷。” “改天带你出去走走吧。” “可以吗?”我喜出望外。 “是啊,唐都的风气并不是十分拘谨,而且长安城中的热闹也非比寻常,想你一定会开心。” “你真是太好了!”我抓住李世民的胳膊,蹭。 “喂喂!”他嚷嚷。 “人言可畏嘛!我知道!”我翻翻白眼,忽然展颜一笑,“但是我偏要!” 继续使劲儿蹭。 轮到李世民翻白眼。 过了一会,他说:“你是不是在为二哥觉得不开心?”
“呃?”我怔了怔,“什么?” “嘉妃娘娘啊,她……也不怪她那么对你。” “什么?你小子叛变投敌了还!”我立刻抄起旁边的药罐子,摆出当年扔铅球的架势。 “因为你是二哥第一个带进宫来的女人,虽然说你并非出身皇族,可是嘉妃娘娘还是会心生醋意,她向来对二哥极有好感。” 他淡淡地。 我石化在原地:“我没听错吧……而且如果我知道的不错,嘉妃娘娘是你大哥的妃子吧?她怎会对……” “小令没有告诉你吗?”他奇怪的看着我。 “告诉我什么啊?”我觉得有点儿不安。 “因为皇族人丁稀少,所以我们唐都有个规矩,后宫的妃嫔,是……”他侃侃而谈,却忽然欲言又止。 双眸深深地瞅着我。 如果俺肯自作多情一点,备不住就会以为伊在冲着这边放电。 “是什么?”我感觉有只猫在抓我的心,心头写着一个个大字:好奇好奇好奇。 “算了,反正不关你的事,以后再说吧!” 他忽然转头,嫣然一笑。 “我靠!”最恨这种欲言又止,吊人胃口的家伙。 我恨的在他身上乱抓一气。 * 我跟李世民逛街。 虽然腿脚还不灵便,但这并不能影响我想要SHOPPING的壮志雄心。 早在出门之前我就问过:“带钱了么?” “银子啊,有。” “带足够了么?” “呃,想必,是的。” “那好,哇哈哈哈!”我仰天长笑三声,顿时豪气干云,一瘸一拐,头前开路。 虽然说失去了莫长歌这跟班奴隶,但是忽然收获了李世民小弟。 古人真是从来都不骗人啊,所谓的:失之东隅,收之桑榆,果然! 我挽着李世民的胳膊,他起初还抗拒,好像这样有失他的面子。 我狠狠地瞪他,想象自己眼睛里飞出刀子的模样,然后义正辞严地宣布:“你愿意看到一个病人痛苦不堪么?” “不愿。” “你愿意看到某人的伤势加重么?” “不想。” “那么就乖乖的不要乱动。”我换了种口气,“人家跟你可不同,我的身体十分的纤细,需要你好好的体谅跟保护。” 如果是莫长歌,一定会当场吐出来。 但是李世民涵养很好,他只是做势欲吐。 我很满意他这种反应,他比莫长歌善良多了,于是以手摸摸他的脑袋:“乖啦乖啦!” 摸完之后,感觉身边这个人的身体明显的僵硬了很多。 我默默地思考了一会,忽然又伸出手,再度摸了摸。 李世民怔怔地看着我,他精心梳理的头发已经完全没有原来整齐的模样,头发茬子飞了起来,看起来乱蓬蓬的,如果不是正中的玉簪子压住,恐怕会立刻被录取加入乔峰同学的丐帮。 “你在干什么?”半晌,他呆呆的问。 “摸摸啊,没干什么。”我瞅着双手,漫不经心的回答。 “为什么摸那么多次?” “因为摸所以摸。” “但你总要给一个理由。” “摸头不需要理由。” “可是我感觉这样很奇怪。” “见怪不怪,其怪自败。” “你好象在强词夺理?” “现在才发现,你真是太笨了!”我呱呱大笑,得意忘形的向前跳了两步。 这手不能洗了,三天之内都不能洗,如果说这家伙真的是历史上的唐太宗,哇哈哈,香子姗这双手,简直可以驱邪避凶,逢凶化吉,大吉大利,一本万利……等等等等。 我搓着手:哪里有买六合彩的地方? 回头问李世民,他正瞪大眼睛,张大嘴巴,可惜我读不懂唇语,等听到他的声音的时候,一切都晚了。 李世民当时在说:“小心……” 根据雨天,先看见闪电然后才能听到打雷的经验我们知道……图形的出现总是比声音要快。(李世民:什么图形,不是光吗?光吗?!) 等我愕然听到耳边传来他的声音之时,只听到一个凶暴的声音极度不耐烦地叫:“滚开!” 我侧面一看,妈的,一头好似老虎那么健壮的马近在咫尺! 眼看一代名臣名警名女香子姗要香消玉殒。 俺急中生智,来了个懒驴打滚……一骨碌,从马蹄子中间滚了过去。 这一滚,只叫天崩地裂,日月无光,五月的天空,闪了电。 李世民看得目瞪口呆。 周围的百姓看得嗤嗤呆呆。 唉,封建社会的人民太值得同情了,大概他们从来没有看过一个衣着打扮都无比淑女的女人,进行如此帅气的驴打滚吧。 唯一没有被此华丽举动震撼的是那匹比老虎还要健壮的马匹上的骑士。 这厮一提马缰绳,直奔前方而去。 俺从地上艰难的爬起来,衣服裂开,全是灰尘,蓬头垢面,惊魂未定,非常适合张学友大叔的一首歌名:头发乱了。 若不是俺枪林弹雨的场面见多了,练就了一副反应灵敏的头脑跟清醒缜密的思维,这一会子一定会死在马蹄下。 就算不死,万一像林姐姐一样,踩爆那什么什么,那不是赔老本了吗? 像我香子姗,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飞机场跟太平公主一样的胸部。 因为这个,好几次那个视我如眼中钉的局长想要俺男扮女装,呃,是女扮男装,打入敌人内部演出一幕活生生的现实版的无间道。 就这幅身材…… 如果再踩下去,不就彻底成了四川盆地了? 一想到这里我怒不可遏,人身保险俺还没上齐呢!这一不可遏之下――简直是怒从心底起,恶向胆边升,无数的冲动型犯罪就是因此而产生的,但偶是执法人员…… 因此本着一名惩恶除奸的干警的自觉,为了维护市民的安定跟团结,香子姗一个箭步从地上跳起来,三步两步窜到前方的一家乐器店,将一个葫芦形状的东西抄在手里…… 啊哩――好像有点轻,扔下…… 眼光一转,大喜,看到前方一物,黄澄澄,金灿灿,色泽鲜艳,形状圆润。 俺立刻冲上去,拿起来,掂量一下,不错不错,够斤两! 俺的嘴角露出了喜悦的冷冷的奸诈的复仇的嫉恶如仇的等等样式的笑容。 不要误会――那绝对代表着百分之百的正义,绝对没有一丝一毫私仇的情绪在内,于是香子姗单腿弯曲,身子后仰,手臂向后甩出,然后,瞄准……
俺的嘴角露出了喜悦的冷冷的奸诈的复仇的嫉恶如仇的等等样式的笑容。 不要误会――那绝对代表着百分之百的正义,绝对没有一丝一毫私仇的情绪在内,于是香子姗单腿弯曲,身子后仰,手臂向后甩出,然后,瞄准…… 发射! 那块黄澄澄,金灿灿,色泽鲜艳,形状圆润的东西带着广大唐都人民的仇恨,带着香子姗同学的正义感,以光的速度,箭的威武,向着前方骑在马上耀武扬威的家伙后脑勺直奔过去。 在众目睽睽之下――“哇!” 俺的终极武器跟马上骑士的后脑勺来了一个极度亲密的接触,金黄色的碎片四散…… 马上的骑士上半身子忽然直立,绷紧,然后摇摇欲坠……然后“砰”跌落尘埃。 风水轮流转,这个道理都不懂,蠢! 我拍拍手,冲着地上的蠢人比出中指。 大家一起赞叹,同时把惊愕的目光投向正义女神――在下我。 我以手抱拳:“各位乡亲有钱的捧个钱场有人的捧个人场没钱的可以走人长得影响市容的也可以走了,当然帅哥可以留下本人免费陪聊喝茶吃饭!” “轰”地一声,散了大半。 李世民呆若木鸡的走过来:“你干了什么?” “狩猎?” “狩猎?” “狩猎。” “你的武器是――哈密瓜?” “是啊,还打了一只臭鼬,没意思,我们还是走吧。” “要走则快速!” 两人脚底抹油,正要赶紧溜走。 “等等!” 一队打扮的铠甲鲜明的武士非常迅速的出现在面前。 吓得我立刻躲在李世民身后,因为武士群里,居然还有熊头人身的家伙,这是干什么?大白天表演化妆舞会吗? “这就是兽族。”李世民歪头跟我说。 “啊!”我目瞪口呆。 “你们是什么人,胆敢扰乱长安治安?”领头的还好,是个人族,我多看他两眼,长得很一般。 “喂喂,眼睛睁大点,没睡醒就开始执勤很危险的知道不?”我趾高气扬起来,从李世民背后站出来。 “什么?” “看清楚,扰乱治安的,是那边那头……呃(扫了一眼兽族战士――我真的没有种族歧视)是那边那个人……我差点被他的马给踩死!你看,这一身的土,太脏了!” 翻起衣裳,给他看证物。 “这……”那个士兵思考中。 “这什么这,作为一名良好市民,我为了让其他人免于危难,因此才进行正当防卫,如果这也有罪,吾不知大唐刑律其为何矣!” 摇头晃脑的说完,一副沾沾自喜想要邀功的模样。 “这个……我们要上报大人知道。不过那边的,可是蛮夷族的人,极度不好惹。” “不好惹,老娘难道就很好惹吗?你们依法办事,却这么畏首畏尾,还能维护唐都治安,还能保护百姓安全吗?你们每个月领的俸禄都是叫你们怕前怕后的吗?” 立刻目露凶光,唾沫横飞。 “呃,是是,我们立刻进行查办。”士兵点头哈腰而走。 李世民目送一行人押着头晕脑胀的臭鼬离开。 “你刚才的样子……” “是不是很帅?来吧,毫不犹豫的赞美我吧!让赞美的语言把我给彻底的淹没吧!哇哈哈哈哈!”我发出极其雄壮的笑声。 同时拍拍胸脯,做好了接受赞美语言的准备。 “看起来很泼辣。”李世民挠挠头。 “泼辣,老娘真正的泼辣你没发现呢!”我咬咬牙,猛地冲上去,伸出双手在他头顶乱摸。 啊…… 吃豆腐真是一件愉快的工作。
正在吃的十分起劲儿,忽然听到一个炸雷也似的声音,从前方响起。 “兀那女子,实在是无礼之极!” 我停手,茫然四顾:“刚才是不是打雷了啊?” 再看李世民,伊向我挑挑眉毛,一副不怀好意的模样。 顺着他袖底手指的指引,我掉头,看向前方…… 噢――哈哈哈,好一个活泼可爱的小正太啊! “哪哪,那是你认识的人吗?”我拿手捅李世民。 “喂喂,你没看他的眼神越来越凶了,竟一点儿都不怕?”李世民打掉我的手。 “我怎么会不怕,他浑身上下都散发出寒冷的气息……” “那么你的举动是不是可以稍微收敛一点?” “好的!” 我立刻接受了这个很有远见性的意见,并且重新满面堆笑:“世民啊,我们该买什么了啊?说起来刚刚那个哈密瓜的手感不错,要不要回去拿一个?” 说着说着赶紧转身,不论那突然出现的家伙是神是佛,看起来都不大好惹,虽然看起来年纪小小,但是眉宇之间横着一股杀气,让人望而生畏啊。 “三哥,她是谁?” 就在这时候,雷电发声机又开始工作。 我的耳朵忽地竖起来。 “她么……她……”李世民忽然期期艾艾。 搞什么飞机啊!我用眼睛飞刀凌迟他…… “看起来疯疯癫癫的,不会是哪里来的疯女人吧?” 小雷的声音越来越近了。 我站住了脚步。 挑了挑眉。 什么?疯女人? ^_^噢――哈哈哈哈哈! 我真是好些日子没有听这个称呼,真是叫得我喜上眉梢,喜笑颜开,心花怒放,情不自禁啊! 简直情不自禁到想要…… 我转过身子,看着那小黑脸的杀气正太。 “可爱的小弟弟,你刚刚叫姐姐什么?” 一边稍稍的弯腰,鞠躬,伸手抬起了黑脸正太的下巴,看着他双眼,眉开眼笑的问。 嗯,天可怜见。 这绝对不是吃豆腐。 就算是吃,也是吃……青皮西瓜?黑皮瓜子儿?火龙果?榴莲?唉!总之跟白白嫩嫩一碰就倒扯不到一块去。 我搓搓双手,眯起眼睛,凝视面前的正太:“可爱的小弟弟,你刚刚叫姐姐什么呐?” 因为脸太黑,所以我看不清那张脸是否会涨红。 但是这孩子说话的声音却明显的开始打颤:“怎怎……么,我叫你……疯女人……啊!” 李世民拉了拉我的袖子:“喂!” 好似要劝我适可而止。 “干吗?”我斜睨他一眼,“没看到大爷正忙着吗?” 是的是的――从旁人眼里看来,肯定好像是怪阿姨正忙着调戏小正太。 大概是怕遭受池鱼之秧―― 李世民条件反射般收回手指,缩回袖子,抬头看天。 “视而不见啊听而不闻啊……”他好像喃喃地在说。 黑脸正太看呆了,他的嘴巴“哇”地张开,变成一个圆乎乎的螃蟹洞。 “疯女人,不错不错!真是新鲜又有创意的称呼。” 我掉转脸,重新笑容可掬,抬起手指,在他的鼻子尖儿上轻轻的刮过:“你这么乖,姐姐我该怎么教训……呃,奖励你呢?” “你……你你你……不得放肆!”小黑脸好像涨大很多。 “我就放肆给你看了,怎么着?!” 我气运丹田,大吼一声。 这声吼,就好像是蓦地平地里一声雷啊!哼,不是只有你一个人练习过“狮子吼”,想当年老娘对付街头霸王的时候,可是经过五年如一日的艰苦实战锻炼练出来的,堂堂一条美食街,香子姗警官站在街这头吼一声,连街那端都会抖三抖! 有分教―― 端的是振聋发聩,声震林岳,响遏行云,连最凶猛的歹徒听到这声吼叫都要胆战心惊。 你这死小子,竟敢鲁班门前练习挥舞斧头,李白门前练习读唐诗,我我我,我今天要不将你压倒性的打倒在地,然后踩上一脚,我香子姗就自己撤掉配枪,摘下警徽,把这警督的位子给你这臭屁小家伙来做! 好像真的有效果。 小家伙愣住了。 我抬起手,举高,然后,屈指,骨节向下,猛地弹落在黑小子头上。 啪!第一下…… ――“知道不知道什么叫做长幼有序!” “呃!疼!” 啪!第二下…… ――“知不知道什么叫女尊男卑!” “啊?” 啪!第三下…… ――“知不知道什么叫做五讲四美有礼貌!” “这……疼疼!” 啪!第四下…… ――“知不知道……要遵纪守法做一个良好公民!” “呜呜!” 啪!第五下…… ――“知不知道……” 虽然没有词儿了,但根据惯性原理,这样的对话模式一开始,就注定了刹车都刹不住的命运。 幸好旁边有个“跟车”的。 “香妹,这样下去,小四会被敲傻的。” 李世民及时的跳了出来,语气出奇的温柔。
“小四?”我跟黑小子不约而同的发问。 “呃,是四弟……”他挠挠头。 “四弟?”发问的人剩下了我一个。 黑小子继续哭泣。 “这是我的四弟,玄霸。”李世民幽幽地叹了一口气,“而且,你要保重你的手指啊,好像肿了耶!” “啊,是啊,好疼!”我猛地回过神来,话说这黑小子忍耐力真好,居然不懂的反抗,而且根据我的经验,这家伙的头可真不是一般的坚硬啊! 他肯定练习过铁头功之力的功夫!我以自己勇猛的亲身实验结果,断定!== 话说回来,李世民居然称他为“四弟”,他又叫做“玄霸”…… 我皱起眉头,忘记疼痛,可怜的历史记忆在头脑中不停的飞速盘旋,想要从记忆库之中调出任何有关于玄霸弟弟的资料…… 但是…… 想到最后,居然……一点资料都没有? 记忆库中一片空白。 我翻着白眼,真想左右开弓打自己两个巴掌。 就在这时,我看到黑小子泪眼朦胧,黑白分明的眼睛却不停的在扫着我。 “看什么看!知道错了没?”警惕心顿时冲上心头,仿佛重新回到了审讯犯人的时候,威风啊! “呜呜……”黑小子开始装哭,一边哭一边不停的拿眼睛扫着。 “你这家伙还真是惫懒!”我恼火,想要再次使用我的霹雳无敌金刚指。 却蓦地发觉―― 手指不受控制。 我低头一看―― 我那跟刚刚立下汗马功劳,在李玄霸这小子头顶大发“雌威”的手指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李世民握在手中,伊正细细的在揉着…… “你,你在干什么?”我的眼睛快要瞪的凸出来。 “这……你用力过猛,容易形成淤血,对手指很是不好,所以我……” 我看到黑小子好奇的眼白…… 这次脸上喷血的人忽然换成了我? “喂!”恼羞成怒的某人尖叫。 “怎么?”李世民懵懂的样子。 “男女授受不亲知道不?!”我提高了声音。 就在这时候,一对勾肩搭背的唐朝亲密恋人从我们身边经过,女的娇声娇气的说:“讨厌!” 光天化日啊,赤裸裸的挑衅啊…… 我的脸越发涨红了三分。 李世民静静地看着我,用那种……疑似深邃的目光。 “看样子这里的规矩和记忆中的不同……”我伸出左手挠了挠头,干笑三声。 “三哥,你还没有告诉我,她是谁……” 李玄霸昂起头,黑白分明的眼睛骨碌碌乱转,虽然脸上还带着泪光,但……看起来很可爱。 好像熊猫一样可爱。 “什么‘她’?”我恶声恶气的,想要把“欺负正太的怪阿姨”这个角色扮演到底。 “呃呃,我是说,这位美女是谁?”李玄霸抽抽鼻子。 我哈哈哈仰天大笑,伸手摸摸他的头顶:“乖!原来咱家玄霸这么聪明!” “咱家?”李世民眉角抽搐。 “咋?”我冲他瞪眼。 “是!咱家玄霸的确很聪明!臣绝对无二议。”李世民一本正经的,只差立刻跪倒尘埃,山呼万岁。 某人立刻做女王笑,然后亲切无比的:“噢~~~~~哈哈哈哈!玄霸啊,这么简单的问题来直接问姐姐不就行了吗?来,美女姐姐告诉你,我的名字啊,叫做香子姗:香――是香飘万里众人都陶醉的香,子――是‘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乐乎的子’,姗――呃……(继续挠头)是美女姗姗来迟的那个姗……” 继续抚摸李玄霸的头顶。 小孩子本来在头顶扎了两个冲天小辫子,被我一顿乱摸,软趴趴的倒在头顶,像是被太阳晒蔫了的两颗幼苗。 “我知道了,香姐姐!” “噢~~~~~哈哈哈哈,怎么会有这么乖巧的孩子啊,我真是太喜欢你了,玄霸!” 一边扭过头,疾言厉色的:“喂,你弄疼我了!” 已经看得目瞪口呆的李世民立刻放开手:“不……不好意思,我,我一时忘我。” 我哼了一声,将手指从他的手心抽出来,一把抓起玄霸的手:“姐姐最喜欢乖巧的孩子,玄霸,今天姐姐带你去逛街!” “好啊!”小雷公高兴的几乎跳起来,这一声“好啊”喊的真是震人心魄,幸亏俺是早就练出来的练家子,否则一般平常人早就被震倒,吐血,身亡。 难道他平常很少逛街吗? 我看着那张蓦然间精神焕发的小脸,奇怪地想。 忽然间停住脚步,李世民呢? 扭过身子,看到站在远处的李世民…… 他站在那里,明朗润泽的脸上带着一丝浅浅的笑容,看着我们两个,好像……若有所思,又好像…… 我说不出。 “喂!在哪干什么!是不是想要趁机溜走?”我瞪着他。 “啊?”他回过神来,连忙否认,“哪里哪里……我只是看你们两个这么投机……我以为……我以为……” 他挠挠头,平常那么温文的脸上好像有点儿羞涩。 这笨蛋,以为我们不要他了吗? 我“噗哧”一声笑出来,他居然学会了我的“挠头”,看那头发飞舞的,乔峰看到了的话,肯定要铁了心的跟他拜把子。
我冲着他招了招手。 他看着我,好像呆住了:“我以为……我以为……”下面的话酝酿半天也不曾说出来。 只用一双好看的眼睛紧紧地盯着我。 “哼!你以为什么,快点跟上来,你还要替我们付帐呢!” 我被他看得不大好意思――俺脸上又没有花!于是只好收敛笑容,装作冷冰冰的样子。 “是啊,三哥你要替我们付帐!” 玄霸高兴的拍拍手。 “乖了!看咱家玄霸这么瘦巴巴的,肯定没吃多少好吃的,今天咱的目标就是……”故意留了一个幻想空间,等等看有没有一句“没有蛀牙”。 却没有反应,唉,意料之中,俺只好咧嘴笑:“咱们的目标是――吃遍长安!” 举起拳头,宣誓一般的。 “呜耶!我们的目标是――吃遍长安!”玄霸高兴的双眼放光。 李世民摇了摇头。 “嗯嗯?”某女王发出威胁的鼻音。 “啊啊,我来了!” “哼,快点,银子带的不够可不成!” “没事,我会想办法……” “哼哼,这还像话点。” “是是,臣下次一定会做充足准备。” “嘻嘻!”――这是玄霸的声音。 “噢――哈哈哈哈!”这是某女王嚣张的笑声。 ****** 在长安大道上,一个衣着不凡却有点狼狈的女子,跟两个衣着高贵却头发飞蓬的男子,谈笑风生,凡到之处,如暴风雨过境,气势恢弘,无人可敌。 “老板!烤全羊来一只!白切鸡一只!酱牛肉一盘!其他弄点特色小吃加头牌上来,另外我们要喝上等的‘女儿红’,饭后再来一些细致讲究的甜点!” “回大小姐,我们这里出名的是蒸饽饽,甜点却是没有,不过天元楼的甜点是出名的好,要不要去叫一点来?” 店小二弯腰在一边等回答。 玄霸用眼巴巴的眼神儿看着我。 “不用!”我当机立断的。 “啊?”李世民觉得这个答案有点儿不可思议。 “玄霸,我们在这里吃完了,出去溜达一会,然后直接去天元楼,这样可以吃的更多,而且身临其境,也可以细细的选择。” 我低头,叠出两个指头,对玄霸谆谆教导――请客吃饭要从娃娃抓起。 “是!”玄霸鸡啄米一样点头,小黑脸上露出十分郑重的表情。 “孺子可教!”我也十分严肃而及时的赞扬了他一句。 “呃……”李世民爬倒在桌上。 菜一一上齐,而我跟玄霸,好像是正在举行一场吃美食大赛一般,如风卷残云,如饿虎扑食,如读书人看到书,如饥饿的人见到面包…… 洗劫过之后,抹抹嘴巴,休息一会,拉起玄霸的手:“子曰:时不我待。玄霸,你准备好了吗?” 李世民:孔子有这么说过吗? 玄霸:“我已经准备好接受下一轮的战斗。” “好孩子!” 我摸着他的头,端起一杯茶,只差荡气回肠的来上那么一段《红灯记》,比如“打不尽豺狼绝不下战场”什么的。 这一天的扫荡,成果十分丰硕。 除了李世民,我跟玄霸两个人,几乎是呻吟着走回来的。 本来李世民要唤轿子,但是被我义正辞严的拒绝了,因为古语有云:饭后走一走,活过九十九。这是极好的养生之道,想当年,黛玉吃饭过后要睡觉,还有个宝玉怕她积了食,故意逗引她说笑,好给胃一点消化时间呢。 想当年,每当发下薪水的那一天,俺都会非常慷慨的请莫长歌同学去自助餐厅吃一顿。 从旋转餐厅的生蚝海鲜到日式回转寿司生鱼片还有法式餐厅的烤小牛排外加各色甜点,各种种类,繁华多样,几乎吃遍全城。 从而也积攒了无数吃自助餐的宝贵经验。 可惜唐都这边还没有自助餐厅出现,这让我忍不住有点儿英雄无用武之地的感叹。 但是幸好俺会活学活用,因此,在我的指点下,本着在“绝对不放过任何一道菜,绝对不浪费任何一粒米饭的前提下,吃的更多,吃的更广”的宗旨之下,玄霸一不小心,发挥过度,吃得太多,举步为艰。 当然,做姐姐的也不肯为弟后,因此也造成了差不多的尴尬状况。 在终于回了皇宫之后,感觉浑身都快要散架的某人一个跟头扎进了厚软的大床。 还管他积食不积食呢! 正在锦绣大床之上胡乱扎手扎脚的乱爬。 “看样子你们玩的十分尽兴。”一个低低的声音从暗影里传出。 “啊?” 我惊了一跳。 这对方要是不怀好意的话,我的处境岂非很危险? 正在犹豫要不要扯着嗓子喊:“救命……”或者不是这样,选择一种更符合朝代点的――“有刺客!” 灯影闪烁,我瞧见坐在窗边的一个人。 灯光下,那好看而熟悉无比的剪影。 硬挺的鼻子,修长的眼眉,连长长的睫毛都如出一辙。 “莫长歌……”
我喃喃地喊出这个名字。 纵然知道眼前这个人不是他,就算明知这真相,我还是忍不住喊出这个烂熟于心的名字。 当日只会对他呼来喝去,叫他替我打饭,叫他替我付帐,甚至连老爸安排的相亲,也会特意叫他前去搅局…… 而他毫无怨言的做着这一切,连一次脸都没跟我红过。 可是我心里――还是对他存着怀疑的心。 是不是因为我是香景宗香部长的女儿,所以他才…… 因此面对他的时候,决心把其他的所有感情都遮掩住,他,充其量只是我的一个朋友。 一个很好,很好很好的朋友。 只有如此,如果将来某天发现这一切的好都是因为我是香景宗女儿的关系后,我还可以承受。 我还可以安全的撤离,抽身。 可是……老天没有给我得到谜底,等到最后的机会。 我怔怔地看着灯影下的人。 心头一阵莫名的情感搅动。 酸楚?苦涩?痛苦?五味杂陈,就是没有欢喜! 再也无法见到莫长歌了吗? 再也无法…… 眼前逐渐模糊,光影闪烁,脸颊一片冰冷,我伸出手摸摸,冰冷。 自从来到这个奇异的世界之后,香子姗,流下了第一滴眼泪。 不知是为了另一个世界的莫长歌。 还是就在眼下,灯影中,这茕茕独坐,郁郁寡欢的美男子――李元吉。 晚风吹拂,窗纸发出沙沙响动。 一线风透进,灯光摇曳不定,也照出那人脸上难以测度的阴晴。 “你……怎么来了?” 我对李元吉,还是没有疏离感。这一切都是因为――那张该死的相似的脸! 我没法儿叫他:二殿下。 没法儿下床给他行礼。 我从内心排斥着这种举动。 好像只要如此,他――就不是唐都的二王爷,就不是这个高高在上的人儿,而是那个……跟我谈笑的,跟我毫无隔膜的,那个温柔的……莫长歌。 想的太煽情了,眼睛忍不住又涌上来。 唉,想当年咋没有这般多愁善感的想起过他呢?莫长歌啊莫长歌,那个该死的家伙! “我……不能来吗?”淡淡的声音,好似是红烛顶上的轻烟一阵,摇曳轻摆,然后消散。 “呃……说得也是。” 我语塞,忽然又笑:“这本就是你的家么。” 我不想叫他看出我的不安跟悲哀。 “强颜欢笑吗?这种事情,你也做得出啊。”他慢慢的,一字一顿的说。 修长的手指在桌子上慢慢地划过。 我怔了怔,做无辜状:“什么啊!都不懂你在讲什么……对啦,这么晚来这里,有什么事情吗?” 哼!老娘就咬定青山不放松,你还能挖出我的心看看不成?! “呃……倒是没有什么事儿……只不过从那日带你回来后,就没有得空儿来见你,所以……想要来瞧瞧罢了。”这家伙,不过是说两句话而已,居然好像颇费思量一样,说得咬牙切齿,荡气回肠的。 “这样啊……”我也跟着他的腔调,慢慢地说道,“既然……你都看到了……也知道,咱吃的很饱……那么是不是……也该放心了?噗哧!” 说到最后,终于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李元吉的眼睛好似一亮。 我擦了擦眼睛,却见那人兀自一动不动,因此确定自己是错觉。 “那,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他嘴角一挑,似笑非笑,站了起来。 “呃……我是不是要下床,然后说两声:‘王爷再见’什么的?” “王爷再见?哈!”他走了两步,却又停住了。 我抓头:“这些礼仪真是困杀我也!” “你不必,我不需要那些虚伪礼节。” “嗯?”我皱眉,低头,思量这句话的含义。 “只有你不必。” 那个人,冷冷的扔下这句话,转过身,翩然离开。 “什么嘛!当偶学不会吗?!”我冲着那背影做个鬼脸,然后一个后空翻,倒在绵软大床上。 “刚刚二哥来过?”
截然不同的声音响起。 “啊!”我吓得浑身一抖,赶紧拉被子遮住脸。 “喂喂,是我啦!”一只手掌在被子上乱抓。 “什么是你啦是你啦!”我反应过来来人是谁,猛地把被子一掀,怒气冲天的问,“不是告诉过你走路不要像鬼一样不出声吗?” 李世民坐在床头,委屈的看着我:“是你自己在走神啊。” “什么走神?!我明明警惕性高的很,方圆百里之内的风吹草动我尽收耳底!” 我唾沫横飞。 “知道了知道了……横竖你最能耐……” 李世民抹一把脸上被我喷落的唾沫星子,嘟囔说。 “你知道就好!”我狞笑着,伸出手,掐上他的胳膊。 “啊啊!疼啊!”他惨叫一声。 “这是教训!”过了半晌,我得意洋洋的松开他的胳膊。 他立刻触电一样挽起袖子,果然……一大块乌青。 老娘的龙抓手还真是百发百中,穿越到这个古怪的地方也一点不曾失色,这一绝招,我只在莫长歌身上用过,想当年他的两条胳膊,挽起来都是乌青。 因此就算是在天气炎热的夏季,莫长歌都很少穿短袖。 一来是怕短袖没有遮挡,会让我拧得更狠;二来是因为那些乌青还没有消退,让人看见……不知做何感想。 饶是如此,有不识相的冷不丁看到,会扎扎呼呼的问:“莫大队,你这胳膊?练拳击练过度?” 莫长歌就会尴尬的笑:“这个……” 另一个人凑上来:“我看,这分明是跆拳道的后果,一脚踢过来,以手臂挡住……” 莫长歌的笑在抽搐:“嗯……” 第三个人却又在发表高论:“我看咱大队一定是偷偷地搞对象,被他对象给……” “唉?队长呢?刚刚人还在,咋一转眼就不见了?” 一群人大声喧哗。 此刻的莫长歌正脚底抹油,跑得跟兔子一样。。 老娘想起这伤心事,就气不打一处来。 正好在李世民身上发泄。 “你怎么好这样?”李世民瞅着那块青,眼睛发直。 “我就想要这样。”我继续我的得意洋洋。 “我招谁惹谁了?”他继续叫屈。 “你今晚出门没有看皇历。”我笑吟吟的。 …… 想当年,用在莫长歌身上也就算了,勉为其难的可以自称为“龙抓手”,如今,居然能够在活生生的李世民身上施展――噢――呵呵呵!一想到伊是未来大唐的皇帝,真命天子,龙首威严,香子姗这一招,才真正称得上是名副其实的“龙”抓手啊! “噢――呵呵呵呵!”某女王掩口大笑。 李世民愕然的看着我,半晌。 终于好似反应过来一般,伊忽然爆发一声惨呼,举拳大叫:“我不服气,我要讨回来!” 这会轮到我呆住,笑声嘎然而止:“什么讨,讨什么?” 我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当年我掐莫长歌的时候,他从来都不会反抗,只会乖乖的像小白兔一样给我掐……任凭我掐的天昏地暗,日月无光……莫长歌始终如革命烈士一般视死如归状……虽然偶尔会发出凄凉的求饶声音…… 就在我的脑袋反应过来之前,李世民捉住我的胳膊,厉声大叫:“我要掐回来!” 他的样子看起来好像很坚决。 我倒吸一口冷气,吃惊的看着他:“你不是当真的吧?” “你说呢?”他得意洋洋的,做势欲抓。 “救命啊!”在李世民的“魔爪”即将碰到我的袖子之时,我扯开嗓子大叫。 “喂喂!不要叫,”他猛地扑上来,不顾一切的捂住我的嘴,“你这样叫,很容易被人误会!” 他皱紧了眉头。 浑然没有注意到那修长的身子已经将我压倒在床上,嚯,仿佛巨石压身,这般结实,这般透彻,这般惹人无限遐思。 到底怎样才叫人更加误会? 我“唔唔”发不出声,只好拼命瞪他。 一边庆幸,还好事先告诉小令不必前来侍候了,不然的话,真真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就在此时…… “姑娘,是什么事?”娇小的身影非常灵活的跑了进来。 我感觉上帝在一瞬间抛弃了我。 是小令。 “唔唔!”我被李世民捂住嘴,说不出话。 李世民压在我的身上,一时也愣在当场。 小令――不慎看到这“火爆”的一幕,幼小的心灵一时之间还无法接受似的,立刻石化在原地,看着我们:“这……这……姑娘,呃,三王爷……这……奴婢……” 我赶紧想办法事后该怎么向这个聪明却很单纯的小宫女讲述今天的事情,然后叫她不要把这尴尬的经过传出去。 无论是用威逼还是利诱,或者人为性的造成“失忆”,总之要让这丫头把今天的事情统统忘记,当作没发生最好。 就在我一边运动脑子一边拼命示意李世民放开我然后从我身上离开之时…… 惨变发生了……
“小令姑娘,什么事?” 随着一声呼喊,一大群披挂铠甲的士兵,手提刀枪,哗啦啦全部闯入房间。 这帮人一看眼前这幕暧昧到无需任何言语解释的场景,顿时都惊的张口结舌。 只听“当啷当啷”的声音响起,是那些士兵手中的兵器,因为心神太过受刺激而掌握不住落了地。 我感觉自己眼前一黑。 “完了,这下就算我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了。” 幽幽地,我绝望地想。 在这场“集体石化”的戏码上演了一分钟之后,那领队的将军首先反应过来。 “呃,属下,属下参见三王爷,嗯……属下该去别的地方巡逻了!属下告退!” 李世民茫然点了点头。 那群士兵于是一阵风似的消失不见。 过了一会,有个士兵连滚带爬的窜了回来,然后从地上捡起刚刚遗落的兵器,又再次连滚带爬的窜了出去。 小令也不知在什么时候趁乱不见。 我一张嘴,咬在李世民手上。 他惨叫一声:“啊!”终于把手拿开。 “高兴了吧?”我恶狠狠地瞪着他。 “……” 他弱弱地看着我。 “现在这样你满意了?”我乘胜追击。 “我……” 他张张嘴,又闭上。 “是谁说的流言可畏?”我挑挑眉毛。 “是我……” 他终于垂头,泄了一口气。 “哼哼,我已经想到明天的流言会是何等精彩……比如三王爷兽性大发……比如某美人国色天香,红颜祸水……又比如……奇女子(吐)跟三王爷一见钟情,上演撼天动地一夜情……”我双眼冒出星星,联想力无限丰富。 总之要上升自己,踩下李世民,最好唤醒他无限的愧疚跟后悔之心。 李世民目瞪口呆地听着我的陈述,半晌,捂住脑袋呻吟了一声。 “你知道错了吗?”我严肃的看着他,准备做结案陈词。 他点点头。 “那么以后我掐你你还反抗吗?”我继续严肃地,言简意赅。 他吃惊地张大嘴巴。 “快点回答!”我催他。 “你……你说了一大通,难道就是为了最后这一句?”他仍旧张大嘴巴,用一种欣赏火星贵族的眼光看着我。 该死,这种眼光跟莫长歌很像! 我控制不住内心的冲动,忍不住又用力掐了他一下。 他发出一声惨叫:“我知道了!” “知道什么?别打马虎眼!” “我不会再反抗了!”他嘶嘶地呼痛。 “这才好!” 我军经过艰苦的奋战,终于获得了最后的胜利。 这充分体现了一句话的精辟性:过程是曲折的,前途是光明的。 我惬意的倒在被子上,跷起腿:“你相不相信我,在很小的时候就见过你~~~” “啊?” 因为获胜而歌兴大发的人,全然不顾某人惊愕的眼光,意气风发的继续唱: “你相不相信我在很小的时候就看过你, 那时天很蓝风很大,阳光很烫的夏季, 我赶着牛在树下吃草,嘴里哼着贝多芬的圆舞曲, 你穿着白色碎花洋裙,赤脚踩在溪水里…… o……我~~ 在进京赶考的江南雨季又遇见你, 你打着油纸伞停在我面前问我要不要躲雨, 你的胭脂红唇,说话的那个迷魂功力, 就是穿肠毒药这一次我也要一口饮尽…… 这就是超时空爱情,没有时间空间人物地点距离…………” 我忽然住了口。 我在唱什么啊! 脸顿时火烧火燎起来。 本来随口唱唱而已,想唱就唱,唱的响亮,可是可是……那歌词…… 我偷眼看李世民…… 他坐在旁边,正用亮晶晶的眼睛在看我。 “看什么看!”我恶声恶气的,“再看就把你吃掉!” “这……这是什么啊?”他认真的看着我。 “什么什么啊……” “你刚刚哼的那个……听起来很奇怪,可是……很好听呢!” “那当然!想当初我可是K歌厅的麦霸!” 我眉飞色舞起来。 每当有聚会的时候,我都会执着的握着麦克风,翻页的唱。 别人在吃零食谈话的时候,俺在拼命的练歌。 想当年,超级女生举行的时候,莫长歌还说叫俺去报名呢! 保管迷倒一群人。 可是当我问他为什么这么看好我的时候。 他上上下下瞅了我一顿,然后指着电视上的冠军李宇春说:你跟她长得是差不多的类型嘛!
本来这句话搁别人嘴里也就是一普普通通的夸奖。 但是被莫长歌说出来却是那么的――意味深长。 终于,在我细细的研究了冠军小李三天之后,被我发现了关窍,于是,莫长歌的胳膊再次胜利的遭受了俺双手的蹂躏跟荼毒。 哼哼,这厮,居然敢变相的讽刺俺身材差! 亏我这么天真的,还有那么一瞬间相信了这是真的夸奖。 “喂喂!”李世民摇我的肩头,“你在想什么?” “啊?”我茫然醒来。 “那是什么,很好听的,你可否给我写下?”一副求知若渴的精神面貌。 “好啦好啦,知道了,明天给你写,今天我太困了。”我敷衍他说。 “呃……也好……”他抓抓头,“那么我明天来拿了。” “小女子说话一言九鼎,去吧去吧,顺便把门关上。” 我赶紧钻进被子,拉起来盖住自己。 “知道了,你好好睡吧。” 他站起来,替我掖好被角。 我看着那张脸…… 那张脸上含笑的表情…… “莫长歌……” 太困了,我瞅着那张越来越像莫长歌的脸,茫然之间,睡了过去。 当晚,因为劳累了一天,吃的快要扶着墙走路的某人在好不容易送走了盗版莫长歌一号李元吉,跟盗版莫长歌二号李世民之后,陷入了美美的梦乡。 盖着锦绣的大被,发出呼呼的鼾声。 恍惚之间睡了半夜。 有个名字却不停的在心头盘旋,好似带着一丝儿的不祥。 李玄霸? 这个名字听起来无论怎样,都带有一点儿的熟悉…… 呃……好像记得了…… 曾经在读书的时候,读过一本隋唐演义还是什么的…… 里面有一段好像是…… 关于李玄霸。 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呢,做过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但是确定的是,这家伙一定非比寻常。 在梦中,香子姗同学陷入了深深地沉思。 忽然之间…… 一个血淋淋的字眼冲入头脑。 撕…… 睡梦中的某人精神都为之一振。 撕什么?手撕羊肉?撕鸡腿?撕茄子? 在一系列食品从脑中飞旋过滤之后。 猛地有一句话跳在脑袋之中:手提那人双腿,将那人撕成两半。 不是吧? “啊!” 香子姗从梦中发出一声惊呼,猛地从床上爬了起来。 我隐约想起了李玄霸是什么人。 确切的说,在清朝时候,因为避讳小玄子的名字,史家特意的把那个“玄”改成了“元”。 所以一直到现代,就算是评书或者电视剧里面,提到李玄霸,都会讲李元霸。 小霸王李元霸的称呼传遍天下。 反而是李玄霸这个名字,尘埋在历史的灰尘之中,不为人知。 但是我忽然想通了其中关节。 惊的半夜从床上爬了起来,难以入眠。 那个小霸王……手提双锤,力大无穷,杀人如麻,万夫不当之勇…… 那历史上传说中的小魔王…… 他他他……居然就是可爱如熊猫的玄霸弟弟? 我伸出双手,仔仔细细的看――就是这双手:她,狠命的摸过那扎着冲天小辫子的头吗? 怪不得当时李世民用那么奇怪的眼神看着我…… 想必整个唐都,整个长安,整个历史之中,敢那么欺负李元霸的人,也只有对历史没什么研究的香子姗了吧? 是该说我无知者无畏呢?还是说我走了什么狗屎运? 那个传说中的杀人不眨眼,而且极其爱好将人撕成两半的小魔王,他,他……他居然没有对我动手,而且甜蜜的叫我“姐姐”? 想起我一下一下敲他的头的举动―― 我就觉得周身很冷很冷,情不自禁地打了一个哆嗦。 也许……这边的历史的确跟我们那个世界的历史不同? 不然李世民不能排行老三,李元霸也不会是他的弟弟…… 也许……也许这个历史中的玄霸,他……是个脾气温顺的小孩子而已呢。 可是,我忽然想起刚见到他时候,他双眼中的杀气…… 希望那是幻觉!阿门!
我赶紧在胸前划一个十字,然后又神仙菩萨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的念了一个遍。 才怀着唯一的希望,重新躺下睡觉。 刚睡了不一会,忽然感觉有点儿异样。 女性的第六感,通常是难以用言语形容的,这是近似于动物本能的一种感觉吧。 托第六感的福,曾在多次的抓捕行动之中,香子姗得以在千钧一发之际,死里逃生,还得了个“长命警探”的尊称。 我当即一个“飞鱼挺身”从床上爬起来,然后蹑手蹑脚的下了床。 顺手牵起桌上的一尊唐三彩,捏在手里,举在耳边,慢慢地,轻轻地靠近门口。 “哼哼,别让我发现是什么小贼!” 狞笑着,就在门再次发出那种可疑的“吱呀”声音之时,我猛地一把将门拉开,把唐三彩捏在手里:“什么人,不许动!” “咕噜……”顺着门开,滚进一个黑乎乎的东西。 吓得我出了一头冷汗。 我虽然有个“长命警探”的称呼,可是不是除鬼的天师啊! 赶紧把手中的唐三彩扔掉,然后想要抱头大叫:鬼大爷饶命。 就在这时候,我听到一个弱弱的声音:“香姐姐?是我……” 我立刻瞪圆了眼睛,这个声音……听起来,真是耳熟啊! 那黑乎乎的东西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身上灰尘,小黑脸上,一双明亮的眼睛黑白分明,一眨一眨看着我。 “你……玄霸!”我冲口而出。 随即浑身一阵颤抖。 因为就在瞬间我想起了自己做梦时候记起的那些事情。 “你你你怎么会在这里?”我听到自己的牙齿在不停地捉对儿厮杀。 “我……我睡不着。”李玄霸无辜的看着我。 “怎么会睡不着?失眠?不消化?今天吃的太多?”我的注意力被彻底转移。 伸手摸了摸他的肚皮:“噫,还好啊,不是很鼓。” 李玄霸摸了摸头:“我一个人睡不着,香姐姐,我能跟你一起睡吗?” 我JIONG在了原地,这不是赤裸裸的吃豆腐吗? OMG,果然是十年风水轮流转,豆腐吃了还要还。 我在心里胡思乱想着。 “我害怕,明天醒来了你就不在了。”李玄霸看着我。 他是个小孩子啊。 我蓦地醒悟这回事,同时为了自己不切实际的幻想而感觉深深地羞愧。 走上前,摸了摸他的头:“乖,我哪里就会不翼而飞啦!” “有啊,翼族的那些人经常就会飞走……”他说。 “哈哈!我又不是翼族的!”我摸着他的头大笑。 “来吧,跟姐姐一起睡好了。” “可以吗?” “当然!”我豪气干云的。 这又有什么大不了? 当年埋伏某贩毒集团的时候,我也跟很多的兄弟们窝在宾馆里一个周,同吃同睡。 哼哼,想歪的一律给我面壁去。 我跟李玄霸两个人笑嘻嘻的爬上床,幸亏这张床大,被子够广。 我把他放在旁边,给他盖好被子:“好好睡,不许乱动哦!” “知道了!”他高兴的看着我,小脸儿开始放光。 “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我不会讲故事。”我严肃的声明。 “故事?从来没有人给我讲过故事!”他惊讶的叫起来。 一点儿没有刚刚被我捕获时候的困倦感。 我的脑中有点儿不祥的预感,他……不会……就此精神起来了吧? 长夜漫漫无心睡眠,可是我不是白晶晶姑娘啊! 我打了一个哈欠。 “玄霸,明天咱再讲故事吧。” “讲一个,就讲一个好了!” “这个……呃,我给你讲个城南碎尸案件吧……” 某脑袋渐渐趋向糊涂的人开始无意识胡言乱语。 “好啊好啊!”神经极度兴奋的玄霸小脚乱扑腾。 “不要动,被子要被你踢破了……话说,在城南住着一户人家……”
次日。 小令打了一盆洗脸水进门,然后来唤我起床。 她走到床边,掀起帘子:“小姐,香小姐……” 被子底下是两个相亲相爱,靠在一起的脑袋,一个大,一个小,一个白净,一个黑脸儿。 “啊!~~~~~~~~”女高音的魔音穿脑。 “你们都干了些什么啊?”李世民斜睨着我,“我可听到流言蜚语了!” “没干啥啊!就是玄霸说睡不着,然后叫我给他讲故事,不知不觉我就睡着了啊!”我装作无辜的样子,“对吧,玄霸?” 一副清白的比豆腐还白的模样。 “是啊是啊!”小黑脸精神如牛,兴致勃勃,手舞足蹈的,“三哥,你知道吗,香姐姐讲的故事可好了,比如那个城南碎尸案件……” “城南啥?……碎尸?碎尸?”李世民眨着眼睛,疑心自己听错了。 我浑身一哆嗦。 赶紧转身蹑手蹑脚的转身,想要以光速离开现场。 “等一下!”李世民的声音冷冷的响起。 丫眼神很好! 我牙痒痒的想。 不得不站住,摸头,脸上露出笑容:“噢――呵呵呵,昨天晚上讲了这个了吗?我记得讲的是白雪公主和七个小矮人啊……噢――呵呵呵……你是不是记错了啊玄霸?” 一边偷偷的拿脚踩他。 “白雪公主和七个小矮人?”李世民跟玄霸不约而同的问。 难道我踩的不够用力? 我无奈的想,继续作出白痴般的笑容,顺口说道:“就是一个女人跟七个男人的故事啦……” “一个女人跟七个男人……”李世民呻吟道。 “哪哪,是不是很有意思的故事,比碎尸案件还好吗?香姐姐,今晚给我讲,好不好,好不好,好不好……” 李玄霸拉着我的衣袖。 这死小孩,果然是天赋异禀。 人家的小孩都喜欢听童话故事,美好的小熊啦小红帽啦小恐龙啦之类的,他怎么喜欢听碎尸故事。(李世民:是你先讲的吧?) “不许!”斩钉截铁的回答,是李世民。 我松了一口气。 “为什么?”李玄霸委屈的。 “因为……因为你今晚要跟我一起睡。”李世民百般无奈。 “啊?三哥会讲什么故事?比碎尸案件还好的吗?”李玄霸眼巴巴的。 这家伙记性可真好…… 两个大人愣在原地,过了一会之后…… “不许再提那个什么该死的碎尸案件!” 我跟李世民不约而同的大吼起来。 “哦……” 某小孩万般不解的:“可是,为什么不能提啊……” “我说不能提就不能提~~”我拉长音,抱起双臂在胸前。 “可是很有意思的嘛……” 我欲哭无泪,想起自己梦中想到的关于李玄霸的记录,果然是个有着嗜血倾向的孩子,不不,不能让他向着这个方向发展,否则身为他的身旁关系者的我,危险来到之时,岂非是首当其冲。 我看着水里的鱼:“小玄,你看这些鱼好可爱哦!” 我有必要唤醒玄霸内心的童趣……倾向…… “鱼啊,还好啦,我比较喜欢红烧。”玄霸说。 “清蒸也不错呢。”我顺口接着说。 说完之后汗水就哗啦哗啦淌了下来。 “我现在知道为什么玄霸对你那么依赖了。” 等到玄霸跑到另外一边玩去之后,李世民说。 “为什么?”我的汗还在哗啦哗啦的流。 “因为你们本来就是一种人。” 他绷起了脸,认真的说。 “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感觉我应该直接跳入这个湖里,借着这顿大汗洗个澡。 “难道你没有听说过什么叫做猩猩相惜吗?”李世民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 “我听说过啊!” 我扭曲地笑:“所以,二王爷,你是不是暗示本人也有暴力加嗜血倾向啊?” 我的双手很恰如其分的掐上了他的胳膊。
“啊!”李世民发出杀猪一样的惨叫声。 湖面正在翻滚的鲤鱼们顿时旋起一个水花,蓦地沉底。 一分钟后,湖面恢复平静。 栏杆边两个人也恢复了平静。 “不过……香……你啊……”李世民忽然开口。 “什么叫香你啊?叫我……”不知道为什么,脑中忽然掠过了那个叫做“龙主”的人说过的话,他叫我“月姬”。 “叫我月姬吧。”我鬼使神差的说。 “月姬?”李世民用奇怪的眼神看了我一眼。 “是啊,这个名字比较适合这个年代吧。”我喃喃的。 “嗯……说实话,玄霸会对你这么依赖,的确出乎我的意料。” “嗯?”说起玄霸,我立刻精神起来。 我想要来一次理论联系实际,看看在我脑袋里那关于历史上大名鼎鼎的小霸王的残存资料,是否跟现实相符合。 “你没来到之前,玄霸在宫内,没有其他朋友。”李世民讲。 “为什么?” “呵呵……你不知道么?”他抬起头,看着在水那边玩的玄霸,“玄霸的生母早亡,他性格孤僻,父皇儿子众多,也并不特别的照顾他,宫内的人势利,见他无人照顾,便十分刻薄。” “哦……”我眨眨眼,生在皇宫内,也不见得会多幸福啊。 “而且,玄霸他……”李世民欲言又止,“我不知该不该跟你说……” “什么啊,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毕竟你是玄霸所喜欢的人……我怕说了你会……疏远他……唉,他毕竟也是个孩子啊。” “不要装作老气横秋外加悲天悯人的样子,要怎么做,我还不会判断吗?况且,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你啊你……你就是这么锋利一张嘴……哈……” “哼!” “总之你小心的跟玄霸相处……不要刺激到他就是了……” 我打了一个哆嗦:“他是不是……是不是喜欢……” “什么?” “撕……”我那个“人”还没有冒出口。 “香姐姐,香姐姐!你看看,我叉了一条大鱼!”玄霸兴高采烈的跑过来。 我跟李世民面面相觑,均看到对方脸上的恐惧。 我恐惧是因为李玄霸这小子真是太能耐了…… 但是李世民恐惧是因为…… 在李玄霸手中,用尖锐的木棍子串着一条金光闪闪的――锦鲤? 传说这东西不是巨珍贵吗?好几万块钱一条呢! 可是现在,被叉在棍子上,跟任何的草鱼鲢鱼没什么差别,最终都成了――死鱼。 阳光细碎洒落,湖面波光粼粼,金光闪闪。 将近九月,清秋送爽,正好是鱼虾蟹养肥的季节。 御花园中,金菊朵朵盛开,各种种类,五颜六色,叫人目不暇及,眼花缭乱。 真是一副绝妙的美景啊…… 但是忽然有人将这副美景“嘶”地一声一把拉开。 “这这这,这是父皇精心养殖的……”李世民声嘶力竭。 指着那条鱼,面部表情扭曲,好像突发了抽搐之症。 然后又仰面朝天,痛不欲生,恨铁不成钢地说:“玄霸,你这次闯了大祸了,连三哥也保不住你了,还有你,香……嗯?人呢?” 李世民大叫。 “喂喂,你们去哪里?” 陷入恐惧之沉思的李世民忽然发现眼前已经没有人听他说话。 而在他前方不远处,我拍着李玄霸的肩膀:“干得好,我们去御花园找个地方,弄点柴火烧烤了他。” “好啊!” 两个唯恐天下不乱的混世魔王边谈论边走远。 “你们……你们两个!” 李世民哭笑不得。 “你来不来啊,反正抓都抓了,总不能再放回去吧,放回去也活不了……你不来我们可以多吃一点,我听说这种鱼肉质细嫩,味道鲜美无比。” 我边走边向后挥手。 “是啊,三哥你不来我们可都吃咯!”小黑脸捧着鱼雀跃。 出乎意料,李世民居然没有跟来? 等我回头看的时候,已经不见了他的踪影,我忍不住抬头往上,看了看天上巡逻的翼族卫士,这家伙,不会也是变成翼族飞走了吧? 哈!
我跟玄霸在御花园里转了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