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装者明楼身份里面明台为什么以为明楼不知道他的特工身份?

《伪装者》24、25集:明台知晓明楼身份大打出手&1-41集全集剧情介绍大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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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标题:电视剧《伪装者》23、24集剧情 1-41集全集剧情介绍 大结局
  抗日战争中汪伪政权成立时期,富家少爷明台赴港大读书的途中,被军统高官王天风看中并绑架至军统训练班,经过艰苦特训,成为一名优秀的军统特工。之后明台与生死搭档于曼丽前往上海,展开一系列秘密活动。在"粉碎计划"中,明台与中共地下党成员程锦云联手,成功爆破汪伪政府运送日军高官的专列,二人在战斗中产生了感情。之后,明台暗杀汪伪高官,刺杀日本间谍,屡立奇功。然而明台在一次次行动中,对国民党发"国难财"的举措渐渐心灰意冷,程锦云发展他成为一名中共地下党潜伏工作者。为了获得前方战场的最终胜利,明台与身份复杂的兄长明楼兄弟同心,启动"丧钟敲响"行动,成功用虚假情报迷惑了日军,为抗战最终胜利赢得了转机。
  伪装者第19集剧情 预告
  明台不得不听命于大姐大哥的安排,前去相亲。本来他毫无兴趣,只是想走个过场,应付一下,谁想居然发现相亲对象就是程锦云,这下,大喜过外之余,竟高兴得搞起怪来。两个熟悉的“陌生人”的一系列言谈应对,均有失体统,弄得明镜下不来台,只能跟人道歉说,对不起,我的小弟原来不是这样的。
(责编:范晓琳、马玲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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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装者明楼为什么不让明台知道自己的身份
我有更好的答案
明楼不想他认为自己与众不同,少一个人知道,就少一份危险。  为了彼此的安全,有所依靠,有所顾忌。  明楼有多重身份  因为明台个性倔强。明楼想要这个明家小少爷能够自己选择,还没成为真正的战士,目前明台还属于国民党军统一员,如果明楼承认自己是国或者共,会让明楼有跟风嫌疑,自己通过血泪换来的信仰,才真正能够长久地效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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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伪装者续集  明楼在上海刚刚站稳脚跟,可更加严峻的考验才刚刚开始,于是他开始了长达十年的潜伏生涯,谱写了一个五面特工的传奇故事  ……  第一章   加入青帮  “大少爷起来了!”阿香从餐桌上拿起两杯冷掉的牛奶正准备回厨房去热一下,只见明楼一边系着黑色真丝马甲上的扣子,一边从楼梯上走了下来。  “阿诚呢?”明楼走到餐桌旁问道。  “阿诚哥一大早就出去了,说是一会儿就回来。”阿香答。  “哦,牛奶就别热了,喝得都反胃了。”明楼手扶着椅背,用手指敲打着,轻皱了一下眉。  “那大少爷我给您熬点小米粥吧。”阿香心疼的说。  “嗯,去吧。”明楼摆了一下手,看着阿香拿着两杯牛奶进了厨房。  明楼微低着头,把双手插进裤兜里,慢慢地踱到壁炉旁,此时大姐明镜正在照片里冲他微笑,他拿起相框,忍不住用手指去抚摸大姐的脸,眼泪慢慢地在眼眶里聚集起来。  “大姐,你走了,这下真的没人再疼我了。”明楼哽咽着自言自语,往事历历在目,让明楼久久都没回过神来。为了保护自己的身份不暴露,大姐明镜被岗田挟持去南京,以至于不幸遇害。自己不但没有能够保护好大姐,反而让大姐为了保护自己而死,那份痛,折磨得明楼形容槁枯;心底的恨也如熊熊烈火,可他知道自己身上的重任,他要忍、忍、忍  ……  无处宣泄!  这时,阿诚回来了,他看着明楼的背影,不禁有些心酸。  自从大姐死后,明楼明显憔悴了,人也一下子好像老了几岁。  “大哥!”阿诚小心翼翼地呼唤了一声。把明楼从回忆里惊醒,他挑了挑眉毛,长吸了一口气,忍住眼泪,把大姐的照片放回原处,转身对阿诚说:“回来了,那就先吃饭吧,今天还一大堆事等着咱们呢。”  说着明楼走到餐桌旁坐下,他还是坐在以前常坐的老位置上,大姐的座位就一直那么空着。  阿香端着热气腾腾的两碗小米粥走了进来。“阿诚哥你回来了,粥刚熬好。”说着,阿香把粥放到二人面前,转身回厨房了。  阿诚想劝慰一下明楼,可又不知道如何开口,于是兄弟俩就静静地喝着粥,没说一句话。  此时空旷的大厅显得愈加冷清、枯寂。  香港戴笠办公室。  “报告!特工训练部长冯世勋求见!”   “进来。”   “戴主任,您找我?”  “嗯,世勋,坐下吧。”戴笠和冯世勋一起坐到了沙发上。  “王天峰为国殉职了,以后你代号“毒蜘蛛”负责和毒蛇联系!”戴笠说道。  “主任,要有行动了吗?”冯世勋问。  “对,马上就要启动第五战区作战计划,需要你和毒蛇一起配合,先给日军一个下马威。上次执行的“死间计划”让日军损失惨重,这次要想迷惑特高课、诱敌上钩,恐怕没有那么容易了。  ”  戴笠看着冯世勋说。  “的确如此,为了“死间计划”,王天峰都把命搭上了,至今还背着叛徒的骂名,让人痛心!”冯世勋有点怅然若失的意味。  戴笠看了看冯世勋说:“毒蛇那边,我也有点不放心。当初,我说服他加入军统特工时,曾经答应过,绝不会牵扯到他的家人,结果,还不到一年的时间,他的大姐和小弟都被牵连进来了,还送了命。虽然我向蒋委员长特意申请嘉封他为上海站少将情报站站长,恐怕也难以让他释怀!”戴笠忧心忡忡地说。  “主任,既然您不信任他了,何必还  ……”  冯世勋问道。  “不!不是不信任,只是不绝对信任!我要的是让他踏踏实实地为党国效力。毒蛇这个人我还是非常看好的,他在上海站主持工作这段时间,成绩是有目共睹的,蒋委员也很是欣赏。但是,适当还是要给毒蛇提个醒的,恩威并施才行。”戴笠觉得即使有所不放心,但是绝不能轻言舍弃的,起码,像毒蛇这样能够在短时间内能让特高特、76号特工主帅接连丧命,这不仅仅是胆量,更是超人的智慧。  “主任,我明白,这件事我会安排好的!”冯世勋信心满满地答道。  其实,冯世勋心里对嘉封毒蛇为少将军衔还是耿耿于怀的,毕竟当时戴笠也才是少将军衔,上司如此器重毒蛇,他还是有点不服气的。  
  很喜欢明楼,而且琅琊榜客串又演出了完全不一样的风格,妥妥的演技派,又低调  
  车上,阿诚向明楼汇报近期截获的秘密情报。  “大哥,截获特高课总部密电,樱木次郎将接任日本驻上海领事馆领事一职,全权负责梅公馆事务!”  “樱木次郎?他终于登场了,看来好戏要开始了。”明楼对樱木的出现并不感到意外。  “老朋友啦,我想来者不善吧!”阿诚说到。  “等着看吧,不过,你可要小心了!”明楼对阿诚说。  “我小心什么?”阿诚奇怪地问。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明楼并没有把话点明。  “还有别的消息吗?”明楼问。  “周公馆传来消息,说是要启用李少群担任76号负责人。”阿诚说到。  “李少群  ”  ?明楼一惊。  “看来他又被周佛海拉进新政府了,这个人我们必须要除铲,不然后患无穷。给戴笠发电,请求清除李少群!”明楼对阿诚说。  “是!”阿诚答道。  原来李少群早年曾加入中国共产党,被捕后变节投敌,成为一名专门攻击共产党和进步人士的中统鹰犬,如今又成为了新政府的宠儿,此人心狠手辣,每次变节后都会有大杀戮以示效忠新主子,让他来76号主政,上海毕竟要经历一场腥风血雨的磨难。  明楼沉思了一会儿又问道:“加入青帮的事家里人答复了吗?”  “嗯,同意了,家里人也正打算安排您这么做呢。”阿诚答道。  明楼淡淡一笑:“真是不谋而合呀!”  好久没看见大哥笑了,哪怕只是那么一点浅笑,也让阿诚心情大好。  “大哥,潘先生说,家里设在南京的情报站,由于下线情报组成员被捕变节,让潜伏多年的上线暴露,损失很大。所以,为了您的安全考虑,让您以后主要负责情报收集工作,上海站特工情报组组长已经另行安排人选,我们不用再与他们直接接触了,而且组员全部换了新人,以后只由潘先生与您单线联系。”  阿诚把上级指示一字不落地转告了明楼。  “是呀,潘先生考虑的还是非常周到的。特高课和76号接连损兵折将,警惕性会越来越高,我的身份越复杂,危险性也就越大,真好像在几个鸡蛋上跳舞,打破哪个也不好收拾!不知道咱们这批新特工素质怎么样?”明楼说。  “呵呵,大哥,您还想着自己亲自动手啊,您现在可是宝贝,容不得半点闪失。”阿诚说。  “宝贝?哎,除了大姐,谁还宝贝我呀?”明楼又提起了大姐。  阿诚赶紧打岔:“对了大哥,您准备给杜月笙递帖子吗?”   “糊涂!”  “让我管杜月笙叫老头子?还嫌我的婆婆不够多呀!”明楼瞪起眼睛嗔怪道。  阿诚忍不住乐出了声。  “笑什么!”明楼假装生气地申斥了一句。  阿诚忙忍住笑,心想,这外人眼里八面威风的大哥,竟然沦落到了小媳妇的地步  ……  想到这,他还是忍不住又笑了。  明楼无奈地看了他一眼,望着窗外好像在自嘲似的地说:“好歹也得弄个通字辈当当吧,平起平坐才好说话。”  加入青帮,明楼是早有打算的,而且这也正是军统、中统、新政府共同的意思。杜月笙虽然残杀过中共党员、倾向于蒋介石,但是在卢沟桥事变和八.一三事变中,他参加了上海各界抗敌后援会,筹集大量物资支援抗日前线,同时也为中共提供了紧缺的通讯器材和军用设备,在民族大义面前,他还是有立场的。况且青帮成员三教九流、党羽众多,实力雄厚,而杜月笙也是上海滩呼风唤雨的人物,连日本人也要礼让三分,竭力拉拢。此时打入青帮,就是要争取利用青帮的势力,为抗日前线出力。  
  大家觉得可以话,帮忙顶一下
  明楼刚一进办公室,秘书小姚和小孟就忙不迭地捧着一堆文件跟了进来。  “明长官,这是一周的文件,您看看。”小姚把文件放在明楼的办公桌上,垂手立在一旁,手里还攥着一份红彤彤的请帖。明楼拿起文件翻看着,越看越生气,“啪”的一声把文件夹摔在了桌子上!  “让我给个交代!谁给我个交代!”明楼咆哮道。小姚和小孟被吓得一哆嗦。原来是井田大佐发来质问电,让明楼就藤田芳政遇刺一案进行彻查,给日方一个交代!  明楼双手叉腰踱了几步对秘书说,去!给井田回电:藤田长官遇刺,家姐罹难、锥心之痛,吾悲至此,定不遗余力,请贵方协查为盼!  小孟赶紧记在本子上。明楼侧过脸看到小姚手里还拿着张请帖,就问:“这是什么?”  小姚赶紧把这烫手的山芋递给明楼:“明长官,今天是虞会长七十大寿,前天给您下了请帖,您看  ……  ”  明楼接过请帖看了一会,若有所思的“哦”了一声,“我知道了,你去叫阿诚进来。”  “是”。姚秘书赶紧转身撤了。明楼回到书案旁坐下,看到秘书小孟还没走就问:“还有什么事?”  秘书小孟有点结巴地说:“那个、那个  ……”  “  那个什么!快说!  ”  明楼有点不耐烦了。  “是杜老板昨天打电话来了,问那批药什么时候放行,抓他的人想怎么处置?”小孟这回嘴皮子还算利索。  “怎么回事!”明楼厉声问道。  “听说新来的情报处副处长何为利把杜老板的几箱药给扣了,还抓了一个人。”小孟答到。  “什么药?”明楼问。  “就是次氯酸、碘伏这类的消毒水。”小孟说。  “把何为利给我叫过来!”明楼声音不高,但听得出来,他有点怒了。  这时,阿诚进来了:“先生,有什么吩咐”!小孟借机会也溜了出去。  明楼稳了稳情绪说:“阿诚啊,今天是虞会长七十大寿,晚上要在万国大酒店设宴,你去给我买件贺礼,再查查今晚都有哪些人参加寿宴。”明楼站起身来,走到窗前。  “是!”阿诚应了一声就赶紧出去办事了。  这里提到的虞会长,是时任上海总商会会长的虞仲清,三北轮船公司的创始人,同时还担任宁波旅沪同乡会会长、上海纳税华人会主席等多种社会公职,在八.一三事变后,为阻止日军沿长江航线西进,他把三北公司3万吨轮船交给国军炸毁,堵塞通道,同时发起成立难民救济会,收容难民8万余人,并且大义凛然地拒绝日本人的拉拢利诱,被称颂为“上海大闻人”。  像虞会长这种爱国商人当然也是共产党争取的对象,但是让明楼疑惑的是,虞会长似乎更倾向于老蒋一方,对新政府也并无好感,虽然父亲与他有些交情,自己也和他相识,但从自己上任经济司顾问以来,任何场合虞会长都没来捧过场,为什么这时候会给自己下请帖呢?  其实,明楼对这位虞会长还是非常崇敬的,毕竟当时像他这样有气节、有胆识的商界大亨寥寥无几。  明楼慢慢地踱了几步,缓缓地坐在沙发上,随手拿起一碗茶  喝  了一口  。他想,今晚大哥明堂一定是会去的。大姐出事后,明堂对他的态度明显敌对起来,虽然在大姐的葬礼上明堂忍怒不发,但是,暴风雨迟早还是要来的,况且加入青帮这件事,也只有明堂帮忙最合适。  
  写的不错,辛苦了,很好看,请继续。。。
  和朋友去玩了会
  “报告!情报处副处长何为利奉命来见!”,门外传来的声音把明楼的思绪又拉了回来。他走到办公桌前坐下,不高不低地说了声:“进来”。  “是”,随着一声应答,何为利推门而入,他腰杆挺直地走到明楼面前,“啪”地来了个立正。然后把军帽脱下用左手擎着,姿态还算标准。  “何为利前来报告,明长官有何训示!”何为利满脸忠诚、视死如归的样子,让明楼觉得有点可笑。  他站起身来,貌似很欣赏的样子,围着何为利左左右右地打量了一番。这情景不知为何让何为利感觉如芒在背,浑身上下都不自在。  “何处长,什么时候到76号的呀!”明楼的声音很是和蔼可亲,这让何为利不禁精神为之一振。  “报告长官!上周刚刚报到!”何为利来了精神,声音自然又是非常洪亮的。  “哦,听说你刚来不久就抓了几个共党嫌犯?还缴获了一批药品?是真的吗?”明楼依旧是一副态度温和、大喜于内的样子。  “是!”何为利看到长官似有嘉许之意,不禁暗暗有些窃喜。  “不错!是员干将!后生可畏呀!”明楼在办公桌前来回踱着,笑了一下,用貌似很感叹的口气说道,余光却瞥了何为利一眼。然后回到办公桌旁,佯装翻阅文件。  何为利这次可没绷住,不禁有点喜形于色了,头昂得更高了,下巴颏朝前,鼻孔都要朝天了:“为党国效力,是卑职的光荣!”  “嗯。”明楼赞许的点点头,停顿了一会没再说话。何为利的脖子此时扬的有点难受了,他不知道明长官到底找他来干什么,自己也不敢乱动,就那么干挺着。  明长官终于合上了文件,他把文件夹背在后面,还用手指有节奏的敲打着,慢慢地走向何为利,何为利感到一股强大的气场向自己压过来,连呼吸似乎都有点困难了。就这么面对面的,一双眼睛如同灼热的光束向他射来,逼得何为利不敢正视,只能故作镇定地盯住对面墙上挂着的党旗,腿却不由自主地有点发抖,汗也要下来了。   “你知道扣的谁的货?抓的谁的人吗?”明楼语音不高,语调里却含着一股狠劲。  何为利不禁有点心虚,声音情不自禁也放了下来:“报告明长官,扣押的是吉良商会会长曹新山的货,抓到的是他的管家徐洪彪。”  “哼!你不知道曹新山是谁吗!青帮执法堂堂主,杜月笙面前的红人!”明楼的语气更狠了。  何为利的汗这回总算是淌下来了,就算别人他不知道,大名鼎鼎的杜月笙他还是晓得的,怪不得那个徐洪彪跟自己还挺横,扬言要他八抬大轿给送回去,多亏还没用刑啊,自己长几个脑袋呀,真是大幸、万幸啊!  何为利还在这七上八下的琢磨着,明长官又开口了:  “那你知道这药是给谁的吗?”  “大概  ……  我想  ……  可能是给共党分子的吧!”何为利此时只能信口胡诌了,希望能给自己找个开脱的借口。  明长官这下可发飙了,他转手就用文件夹拍打何为利的脑袋:  “你想、可能!你长脑子了吗你!”明长官咬牙切齿的骂道。  “杜月笙年年给市民发消毒药水,上海连三岁小孩都知道,你不知道!”明长官眼睛都要喷火了。啪的一下把文件夹摔到桌上。  “报告长官,这个、这个我真不知道哇!”何为利都要哭了。  明长官随手又抓起何为利的帽子照着他那张如同丧家犬般的脸上抽过去:  “不知道、不知道,你就知道给老子惹祸!去!把所有抓的人都给我放了!你!亲自把徐洪彪送回曹府!拿上一百块大洋,登门谢罪!钱!你自己出!”明楼手指用力戳着何为利的胸口。  “出去!”随着一声怒喝,何为利的帽子被摔到了门口,他如获大赦般捡起帽子,灰溜溜地跑了。  明楼对着他的背影还在骂:“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秘书处几个小秘书都悄悄议论着,明长官一向风度儒雅,今天刚一上班,怎么就性情大改开口骂人了呢!看来以后都要小心了!  
  想了一下,明楼拿起电话,拨给杜公馆。  “我是海关总署监察长明楼,请杜先生接电话。”  不一会电话那端传来了杜月笙的声音:“明长官亲自来电,不知有何指教啊!”电话那边杜月笙的语气不阴不阳。  “指教不敢,我明某管束下属不严,得罪了杜先生,还请杜先生您大人大量,不计前嫌,改日我明某人必定登门谢罪!这个脸面我还是要给杜先生找回来的!”明楼貌似情真意切的说。  “登门谢罪杜某实不敢当,明长官这番心意杜某领了,同是江湖兄弟,发生点误会实属难免,我是不会放在心上的,呵呵,看来还是有人不认识我呀!明长官如此谦恭自检也着实令杜某人佩服!不打不相识嘛,哈哈哈哈  ……  .  杜月笙不愧为混迹江湖的老手,轻描淡写一笔带过,却暗里叫板得理不让。  唧唧歪歪忙了一天也不得清闲,还有一场鸿门宴在等着我们的明大长官。  万国大酒店内觥筹交错、衣香鬓影、灯火通明,上海各界工商巨子、豪门名媛、世家公子几乎都到了。此时,明楼的车还在路上。  “阿诚,给毒蜘蛛发电,问问夜枭为什么还没到位?按理说应该到了?”明楼有些焦急。  “是。”阿诚答道。  戴笠一心想让明楼在76号安插军统内线,现在正是个机会,给这个人的位置就是情报处副处长,但从今天何为利的表现来看,他绝不是夜枭,那么真正的夜枭为什么还没有出现呢?  “对了大哥,毒蜘蛛来电说对李少群要静观其变,先不清理”。  “静观其变?哼!毒蜘蛛难道还不了解李少群?看来他是错打了算盘,给他点教训也好,免得妄自尊大。”明楼不屑地说。  “还有,今天虞会长请的都是工商界的朋友,但是没请杜先生。明堂大哥也会到场。”阿诚趁着还有点时间,赶紧把打探到的情况向明楼汇报。  “嗯,虞会长从骨子里还是看不起杜月笙的”。明楼此时满怀心事。  看着明楼神思凝重,阿诚有点担心,他不知道今晚会出什么状况,忍不住又问了一句:  “大哥,您怎么了?”  明楼叹了口气说:“也不知道能不能过了今晚这一关!”  阿诚思忖了一下,本来想再问下去,但是车子已经到了万国大酒店的门口了。明楼和阿诚下了车,把请帖交给身旁的侍者,侍者带着他们进入主厅。  
  “明长官到!”侍者声音洪亮地向嘉宾通报。  “哎呀呀,明长官大驾光临,真是蓬荜生辉呀!”一群买办商人向蜜蜂发现了鲜花似的把明楼围在了中间,极尽吹捧奉承之意,还有他见过、没见过的世家小姐半娇半嗔地在他身边装疯卖傻、顾盼流芳。明楼一边面带笑容的搪塞着,一边用眼睛搜寻着今晚的主人——虞仲清。  而阿诚呢,居然站在旁边看热闹,还在那硬憋着不笑!  随着一声轻咳,一位白发银须身着藏蓝色长袍,外带一件暗红底金团寿字马褂的老者,手里揉着一对核桃,慢慢向明楼走来,只见他面目清隽,双目有神,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众人打着哈哈讪讪的离去。明楼一看,赶紧迎上前去,深深地鞠了一躬:“虞世伯,晚辈给您拜寿了!”阿诚也跟着上前鞠躬把贺礼交给了虞会长的管家。  “不敢当!”虞会长不冷不热地回了一句。“明长官能大驾光临,虞某真是不胜荣幸啊!”  “您折煞晚辈了!虞世伯七十大寿,晚辈自当前来祝贺!”明楼谦恭地跟在虞会长身旁,一起走进了了一间小客厅。  虞会长坐在沙发上,明楼还是规规矩矩地站在一旁,虞会长看了他一眼,慢声到:“坐吧。”  “是。”明楼这才在下手的沙发上半坐了下来。  “还算懂规矩”。虞会长虽然语调不高,分量却不轻。  明楼觉察到虞会长是有话要对自己说,忙挺了挺身子,毕恭毕敬地回到:  “世伯,晚辈家翁早丧,堂训不足,又混迹于外邦多年,行为难免有偏颇之处。但身为华夏子孙,晚辈万万是不敢忘本的!”  虞会长听了他的话,沉吟了一会说:  “值此国难之秋,老夫本来是不想办这个寿宴的。但想到明长官的姐姐年纪轻轻不明不白就这么去了,也不知道我这个老头子还能再活上几天!”  一提到明镜,明楼心里一痛,一时间竟不知如何作答。  虞会长又缓缓道:“明镜是个好孩子,她的事我或多或少还是知道些的,有骨气!没给你们明家人丢脸!比起那些助纣为孽、摇尾乞怜的畜生,她倒是一条好汉!”  明楼闻听一震,连忙说:  “家姐大仁大义,明楼自愧不如,但请虞世伯放心,明楼是不会做出有辱名节的事来的!只是  ……  时局如此,也非明楼一时一事就能扭转的,不过,请世伯记住晚辈一句话,明楼决不会欺师灭祖!”  虞会长听了明楼这番话,略略点了下头,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  “我和明东老弟相识多年,交往虽不深,人品我还是佩服的!如今明镜走了,你好自为之吧!”说完起身把一个核桃放在茶几上走出小客厅,到主厅招待客人去了。明楼缓了缓神,拿起核桃一看,底部磨平的地方,刻着一把钢刀!这是锄奸团的标志!明楼明白了虞会长的意思,把核桃装进口袋,也跟了出去。  远远地,明楼看见大堂兄明堂正在与几位老板谈笑风生,便走过去打招呼“大哥!  ”  明堂见是明楼来了,立刻冷了脸,哼了一声起身走了,旁边到是有几位识趣的,赶紧围住明楼,又是一阵肉麻的吹捧。  寿宴上,明堂总是向躲避瘟神一样躲着明楼,明楼一句话也没跟明堂说上。  繁华落幕,各自回家。明堂不顾明楼的召唤,钻进自家的小轿车,扬长而去。  明楼深深地叹了口气,对阿诚说:追!  阿诚驾着车紧紧地跟在明堂的后面。明堂看着后视镜,狠狠地骂了句:鬼东西!  
  想了一下,明楼拿起电话,拨给杜公馆。  “我是海关总署监察长明楼,请杜先生接电话。”  不一会电话那端传来了杜月笙的声音:“明长官亲自来电,不知有何指教啊!”电话那边杜月笙的语气不阴不阳。  “指教不敢,我明某管束下属不严,得罪了杜先生,还请杜先生您大人大量,不计前嫌,改日我明某人必定登门谢罪!这个脸面我还是要给杜先生找回来的!”明楼貌似情真意切的说。  “登门谢罪杜某实不敢当,明长官这番心意杜某领了,同是江湖兄弟,发生点误会实属难免,我是不会放在心上的,呵呵,看来还是有人不认识我呀!明长官如此谦恭自检也着实令杜某人佩服!不打不相识嘛,哈哈哈哈  ……  .  杜月笙不愧为混迹江湖的老手,轻描淡写一笔带过,却暗里叫板得理不让。  唧唧歪歪忙了一天也不得清闲,还有一场鸿门宴在等着我们的明大长官。  万国大酒店内觥筹交错、衣香鬓影、灯火通明,上海各界工商巨子、豪门名媛、世家公子几乎都到了。此时,明楼的车还在路上。  “阿诚,给毒蜘蛛发电,问问夜枭为什么还没到位?按理说应该到了?”明楼有些焦急。  “是。”阿诚答道。  戴笠一心想让明楼在76号安插军统内线,现在正是个机会,给这个人的位置就是情报处副处长,但从今天何为利的表现来看,他绝不是夜枭,那么真正的夜枭为什么还没有出现呢?  “对了大哥,毒蜘蛛来电说对李少群要静观其变,先不清理”。  “静观其变?哼!毒蜘蛛难道还不了解李少群?看来他是错打了算盘,给他点教训也好,免得妄自尊大。”明楼不屑地说。  “还有,今天虞会长请的都是工商界的朋友,但是没请杜先生。明堂大哥也会到场。”阿诚趁着还有点时间,赶紧把打探到的情况向明楼汇报。  “嗯,虞会长从骨子里还是看不起杜月笙的”。明楼此时满怀心事。  看着明楼神思凝重,阿诚有点担心,他不知道今晚会出什么状况,忍不住又问了一句:  “大哥,您怎么了?”  明楼叹了口气说:“也不知道能不能过了今晚这一关!”  阿诚思忖了一下,本来想再问下去,但是车子已经到了万国大酒店的门口了。明楼和阿诚下了车,把请帖交给身旁的侍者,侍者带着他们进入主厅。  
  “明长官到!”侍者声音洪亮地向嘉宾通报。  “哎呀呀,明长官大驾光临,真是蓬荜生辉呀!”一群买办商人向蜜蜂发现了鲜花似的把明楼围在了中间,极尽吹捧奉承之意,还有他见过、没见过的世家小姐半娇半嗔地在他身边装疯卖傻、顾盼流芳。明楼一边面带笑容的搪塞着,一边用眼睛搜寻着今晚的主人——虞仲清。  而阿诚呢,居然站在旁边看热闹,还在那硬憋着不笑!  随着一声轻咳,一位白发银须身着藏蓝色长袍,外带一件暗红底金团寿字马褂的老者,手里揉着一对核桃,慢慢向明楼走来,只见他面目清隽,双目有神,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众人打着哈哈讪讪的离去。明楼一看,赶紧迎上前去,深深地鞠了一躬:“虞世伯,晚辈给您拜寿了!”阿诚也跟着上前鞠躬把贺礼交给了虞会长的管家。  “不敢当!”虞会长不冷不热地回了一句。“明长官能大驾光临,虞某真是不胜荣幸啊!”  “您折煞晚辈了!虞世伯七十大寿,晚辈自当前来祝贺!”明楼谦恭地跟在虞会长身旁,一起走进了了一间小客厅。  虞会长坐在沙发上,明楼还是规规矩矩地站在一旁,虞会长看了他一眼,慢声到:“坐吧。”  “是。”明楼这才在下手的沙发上半坐了下来。  “还算懂规矩”。虞会长虽然语调不高,分量却不轻。  明楼觉察到虞会长是有话要对自己说,忙挺了挺身子,毕恭毕敬地回到:  “世伯,晚辈家翁早丧,堂训不足,又混迹于外邦多年,行为难免有偏颇之处。但身为华夏子孙,晚辈万万是不敢忘本的!”  虞会长听了他的话,沉吟了一会说:  “值此国难之秋,老夫本来是不想办这个寿宴的。但想到明长官的姐姐年纪轻轻不明不白就这么去了,也不知道我这个老头子还能再活上几天!”  一提到明镜,明楼心里一痛,一时间竟不知如何作答。  虞会长又缓缓道:“明镜是个好孩子,她的事我或多或少还是知道些的,有骨气!没给你们明家人丢脸!比起那些助纣为孽、摇尾乞怜的畜生,她倒是一条好汉!”  明楼闻听一震,连忙说:  “家姐大仁大义,明楼自愧不如,但请虞世伯放心,明楼是不会做出有辱名节的事来的!只是  ……  时局如此,也非明楼一时一事就能扭转的,不过,请世伯记住晚辈一句话,明楼决不会欺师灭祖!”  虞会长听了明楼这番话,略略点了下头,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  “我和明东老弟相识多年,交往虽不深,人品我还是佩服的!如今明镜走了,你好自为之吧!”说完起身把一个核桃放在茶几上走出小客厅,到主厅招待客人去了。明楼缓了缓神,拿起核桃一看,底部磨平的地方,刻着一把钢刀!这是锄奸团的标志!明楼明白了虞会长的意思,把核桃装进口袋,也跟了出去。  远远地,明楼看见大堂兄明堂正在与几位老板谈笑风生,便走过去打招呼“大哥!  ”  明堂见是明楼来了,立刻冷了脸,哼了一声起身走了,旁边到是有几位识趣的,赶紧围住明楼,又是一阵肉麻的吹捧。  寿宴上,明堂总是向躲避瘟神一样躲着明楼,明楼一句话也没跟明堂说上。  繁华落幕,各自回家。明堂不顾明楼的召唤,钻进自家的小轿车,扬长而去。  明楼深深地叹了口气,对阿诚说:追!  阿诚驾着车紧紧地跟在明堂的后面。明堂看着后视镜,狠狠地骂了句:鬼东西!  
  明堂进了公馆,立即叫人锁上大门,告诉不准放明楼进来。自己一边气哼哼的直奔楼上的书房而去,一边训斥到:“不赶快去睡觉,都呆在这里干什么!”,把正在吃水果的夫人黄美娟和两个孩子惊的不轻。  这时外面传来一阵阵门铃声,管家老冯跑进来报告:老爷,明楼少爷求见!  “不见、不见!看你们今天谁敢把他放进来!”明堂在楼上喝到。  黄夫人见状叹了一口气,轻声让老冯去开门,老冯迟迟疑疑地不敢动弹,黄夫人只好自己走了出去,老冯有了主心骨,也跟了出去。  自打明楼父母去世,心地善良的黄夫人便时常过去照应明镜姐弟,对明楼也疼爱有嘉,虽然她知道因为明镜的事,明堂对明楼大光其火,但黄夫人还是相信明楼是有苦衷的。  “大嫂!”  “大嫂!”  明楼和阿诚都不约而同地打招呼。  “哎,快进来吧!”黄夫人打开大门,引着两人向屋内走去。  “明楼啊,你知道,明镜这一出事,你大哥他心里难受,埋怨你不该去当那个官,要不然你大姐也不会死!”  “大嫂,是我做的不好!”说话间,明楼又是一阵酸楚。  “明楼哇,你今天找你大哥有事吗?”黄夫人问道。  “是!”  “那你去吧,都是自家兄弟,这个结早晚都得解开,只是你大哥怕是要和你发顿火的,你多担待些!”黄夫人嘱咐道。  “大嫂,我明白,这事怨不得大哥,都是我的错!”明楼低声答道。  “去吧,他在书房呢。”  阿诚和黄夫人、两个孩子大气都不敢出的等在楼下。明楼则步履沉重地走上了楼梯。  
  @崭东家
01:04:00  想了一下,明楼拿起电话,拨给杜公馆。   “我是海关总署监察长明楼,请杜先生接电话。”   不一会电话那端传来了杜月笙的声音:“明长官亲自来电,不知有何指教啊!”电话那边杜月笙的语气不阴不阳。   “指教不敢,我明某管束下属不严,得罪了杜先生,还请杜先生您大人大量,不计前嫌,改日我明某人必定登门谢罪!这个脸面我还是要给杜先生找回来的!”明楼貌似情真意切的说。   “登门谢罪杜某实不敢当,明长官  —————————————————  这段重复了!大家不用看的。  
  可能有重复
我自己搞错了!
下次不会了.  
  睡觉咯!还有美睡的吗?  
  “大哥!”明楼走到门口,把门关上。对站在窗前的明堂背影叫了一声。  “谁让你进来的,你给我滚!”明堂大喝一声,顺手抓起茶几上的白瓷茶杯用力掷到明楼面前,把楼下的几个人吓了一跳,他们不约而同地扭过头来盯着楼上的书房看,却谁也不敢上去劝劝。  明堂平时是个性子温和的人,还没人看到他发过这么大的火。  明楼慢步走到地中央,缓缓地跪了下来。  “大哥,我知道您心里有气,今天我来了,认打认罚!”明楼说着垂下头,一幅委曲求全的模样。  明堂手指着明楼气得半天说不出话来,来回溜了两圈才发狠似的说到:“明楼啊明楼,当初你是怎么跟我说的,现在呢!明台死了、明镜也死了!都是你当那个狗官惹的祸!你对得起你死去的爹娘吗!你对得起你的救命恩人吗!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现在挺风光啊!你知不知道人家都在背后都骂你什么!汉奸!走狗!卖国贼!我都替你丢不起这个人!”明堂越说越生气,猛地抽了明楼一记耳光,明楼被打得身子一歪,鲜血顺着嘴角流了下来。他没有去搽嘴角的血,而是又跪直了身子。  “我们明家怎么出了你这个不肖子孙!明—大—长—官!我们高攀不起!从今往后,咱们桥归桥、路归路,你滚吧!”明堂总算把这些日子积在心里的怒火发泄了出来,他也骂累了,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喘着粗气,不再看明楼一眼。  明楼见大哥发完火了,便道:大哥,今天我来,不求大哥原谅,因为我自己也没办法原谅自己,您先听我说几句,如果您觉得我说的不在理,您是打是杀,我绝无二言。  明堂真的是骂累了,心脏也突突跳的难受。明堂想不通,曾经那么温文儒雅、嫉恶如仇的明楼怎么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大哥,您是看着我长大的,俗话说:三岁看大、七岁看老,您心里的明楼没变!”明楼的声音低沉而坚定。  明堂一手捂着心脏,一边缓缓地转过身来。  “大哥,我是大姐一手带大的,自然谨遵家训,大姐的脾气您也知道,我明楼若真是做了贼人,还能活到今天吗?”  明堂也不禁思索起来,是呀,明镜暗地里给共产党送医药、送物资,他是知道的,而且自己也偷偷捐了不少,如果明镜知道明楼卖国求荣,是断然不会容他的!  “大哥,今天我还要告诉您一件关乎我身家性命的事,明台没死!我救下他了!”明楼压低了声音说。  明堂一听吓了一跳!不可置信地悄声问道:“明台  …  ...  没死?”  “没死!”明楼肯定的回答。  明堂又回想起明台死后,以明镜对他的宠爱,不疯掉至少也要大病一场,至少她饶不了明楼。可没想到仅仅几天的功夫,明镜就恢复如常了,也没对明楼怎么样,这不合道理呀。难道、难道明楼是  ……  ?  “你是  …  ?”明堂不禁发问。  明楼知道明堂想问什么,抢先答道:“大哥,你只需记住,明楼是为千千万万民众效力的华夏子孙!”  明堂虽然听得云里雾里,但也明白了几分,只是明楼到底是什么身份他还是没弄懂。  “起来吧!”明堂见明楼跪了半天,也有些不忍。  
  明楼此时腿都跪麻了,他抹了一下嘴角的血,右手撑地,左手扶膝才艰难地从地上站了起来。  “坐吧!”  明楼倒是想坐下呢,可两条腿发麻,还是有点不听使唤,缓了一会,才挪到离自己最近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大哥,我今天来,一是要向大哥表明心迹以免误会;二来是有件事要请大哥帮忙!”  “请我?我能帮上你什么忙?”明堂有些吃惊。  “大哥,这件事还非得您出面不可!”明楼面带诚恳。  “说吧,什么事?”明堂问。  “我要加入青帮!”明楼低声说到。  “什么!青帮!你作死呀!”明堂一听,针扎了似的弹了起来,手点着明楼,恨不得再抽他一记耳光!  楼下又是一阵紧张。  明楼赶紧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大哥,冷静!听我说!”明楼拉了拉他的衣角,示意他坐下。  “加入青帮,你还嫌自己不够露脸呢!哪黑你往哪钻,你到底想干什么!”明堂真是搞不懂了,明楼这到底是怎么了!  “大哥,我只说一句话,有些事,由我明楼来做,总比让那些贼人来做好些吧!”  明堂细细品味着这句话,觉得似乎也有些道理。  “那你想怎么办?”明堂问  “拜曹幼栅为老头子!”明楼答道。  “你怎么不去拜杜月笙!他才是上海滩响当当的人物。”明堂有点奇怪。  “大哥,我要是成了杜月笙的徒弟,在他面前岂不是要矮上一截吗?”明楼淡笑着答道。  “嗯,不过,你要保证,决不能利用青帮去做那些杀人越货之事!”明堂正色道。  “大哥,明楼不敢。明楼进入青帮,就是为了少一点杀戮!”  “好吧,我替你安排!”明堂居然答应了。  明楼走出书房,去和嫂子、侄子、侄女道别,侄子明赫今年19岁,侄女明萱17岁了,孝顺、学习又好,明楼很是喜欢。他俩都就读于上海复旦大学商学院。看见明楼走下来,明赫走到跟前,鼓足勇气问道:  “二叔,你是汉奸吗?”  明楼别过头看了一眼黄夫人,黄夫人赶紧说:“明赫,怎么和你二叔说话呢!”  明楼回过头来,带点宠溺地笑了。他一把抓住明赫的肩膀使劲摇晃:  “你看二叔哪根汗毛长的像汉奸了?啊?”明楼这句玩笑话倒把明赫、明萱姐弟俩都逗乐了。阿诚也忍不住跟着咧嘴笑了。  明萱大声说:“我就说二叔绝对不会是汉奸!阿诚叔叔你说对吧!”  阿诚只是一笑。  “我也不信二叔会当汉奸!”明赫有点不好意思的说。  “好了,二叔要走了,改天带你们俩去家里玩!好好学习!”明楼带着阿诚刚要出门,明堂又站在楼梯上朗声到:“明楼!你记住,明镜虽然不在了,但是作为明家长子,你若是有辱门楣,我一样处置你!”  明楼马上躬身答道:“是!”  上了车,明楼终于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这关总算是过去了!”  “大哥,什么关?”阿诚蒙头蒙脑的问道。  “入帮关!”  “入帮关?明堂大哥答应了?”  “嗯,明堂大哥早些年曾经救过曹幼栅的命,估计由明堂出面是不会有什么问题的。不过,我也告诉了明堂大哥,明台还活着,否则,这个结是解不开的。”  “那明堂大哥知道您的身份了吗?”阿诚有些焦急。  “他还弄不清我到底是那条线上的,”明楼顿了顿,猛地打了一下阿诚的后脑勺:“你也太小瞧你大哥了吧!”   阿诚一听,会心的笑了。  明楼往后一靠,闭上眼睛想休息一会,今天的确是太累了。  阿诚本来还是有话要对明楼说的,但看到大哥这个样子,他实在是不忍心再去打扰了。  没过几天,就传出了曹幼栅要收关门弟子的消息,于是我们的明大长官又多了一层身份,成了和黄金荣、杜月笙平起平坐的通字辈青帮头目。  
  第二章 明楼订婚  两个人进入书房,已经是深夜了,明楼半躺在椅子上,左手扶着额头,轻揉着太阳穴。阿诚知道明楼又头痛了,赶紧倒了一杯水,拿出一粒药片递给明楼。明楼接过来吃下药,把水杯放在桌上。  “有什么事,说吧。”明楼感觉到阿诚有话要说。  阿诚想了半天也没开口,他是真不想再给大哥添堵了。  “说吧!”明楼又催了一句。  “大哥!”阿诚看来也只好说了,不说对大哥也没啥好处。  “今天寿宴上我听几位太太说,等大姐过了七七,就要上门给您提亲呢!”  “哪家的千金呢?”明楼好像并不感到奇怪的样子。  “听说一位是纺织商行胡老板的千金!”阿诚说。  “戴老板这是对我不放心呢。”明楼坐起身,随手拿起一只钢笔摆弄着。  “还有宁波沪旅商行董事长金万利先生的千金、德意矿砂总公司周老板的千金!”阿诚有点担心的说。  “还有吗?”明楼问。  “暂时  ……  .  没了。”阿诚可奇了怪了,就这三位还少哇?这里边哪位您得罪得起呀!  明楼站起身来,嘟嘟囔囔的边走边说:“军统、中统、新政府,这下都全了,对对对,还差个日本千金。”  “啊?”明诚有点傻眼了,本来还挺为大哥担忧的呢,没想到大哥的胃口还不小,要四方通吃?  明楼又坐到沙发上,阿诚赶紧跟过去。  “大哥,到底怎么办呢?”阿诚焦急地问。  明楼略微一笑,说:  “运气好呢,你大哥我就娶一个;运气不好呢,我就娶四个!”说完他用钢笔敲了一下阿城的头。  阿诚知道明楼应该是早有打算的。像他俩这个年纪、又是富家子弟、政府要员,至今不娶还是让人有点不可思议,如果说原来明楼还有个汪曼春当说辞,那么现在汪曼春死了,大姐也不在了,他还有什么理由不再娶妻呢?目前这种情况明楼也是可以预料到的,他之所以一拖再拖,无非是不愿意再拉进来一个无辜的人罢了。娶四个那是玩笑,但是这娶一个,又会娶谁呢?  “大哥!怎么办  ……  .  ?”阿诚疑惑的问。  “这真要看你大哥的运气了!”明楼下定决心似的说到。  “运气?”阿诚被弄得一头雾水。  明楼起身回到办公桌前,拉开一个抽屉,取出一个文件袋交给阿诚。  “明天你去给我查查这个刘婉心现在哪里?”明楼吩咐道。  阿诚赶紧打开文件袋,首先看到的是一张已经发黄的订婚贴,上面有明楼与刘婉心男女双方的生辰八字,双方父母、中间人的名字以及手印,订婚贴上还特别注明待到女方十八周岁时便可迎娶,除非女方有变,男方不得退婚。袋子里还有明楼父亲明锐东与女方父亲刘光宇的拜把帖子,以及收明楼为刘家义子的一份说明;再有应该就是一个信物,半片心形碧玉  珮。  阿诚看完,感觉蒙头蒙脑的,大哥订过婚,这件事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大哥!你订婚了?”阿诚惊问道。  “嗯,十岁就订婚了!”明楼心事重重地答道。  “那我怎么不知道?”阿诚很奇怪,赶紧又盯着那份订婚帖子仔细看了一遍。  “那时你还没到明家来,我记住的也不多,但是订婚这件事倒是真的。”明楼说。  “大哥,从婚贴上看,你俩还是上上婚?你比那个女孩大十岁,你十一岁时,她才出生,你见过她吗?”  “从来也没见到过。”明楼摇摇头,苦笑着说:  “我当初答应大姐断绝和汪曼春的关系出国留学,同时也逼迫大姐不提婚约之事,那时候我向往自由、向往无拘无束的生活,结果呢,转来转去,又回到了原点,也许这就是缘分吧!”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明诚追问道。  
  请告诉我,你们在看,好吗
我更有信心!  
  于是,明楼便讲起了自己十岁那年随父亲回苏州老家祭祖时发生的一段往事。  那是1921年的深秋,明锐东带着10岁的长子明楼回苏州老家祭祖,晚上六点多火车抵达苏州,此时天已经黑了。明锐东带着明楼一走出火车站,就遇到有人袭击,一枪打到明锐东的肩膀上,车站顿时一片大乱,四处奔逃的行人把明楼撞倒在地,几番踩踏加上惊吓让明楼失去了知觉。明锐东强忍巨痛去拉明楼,却感到有几个黑影在快速向他逼近!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那几个黑衣人突然发出一声声惨叫,一个个跌倒在地上翻滚哀嚎!明锐东正在发愣之际,只见一个身穿灰色长袍、头戴黑色礼帽的人冲倒眼前,一手揽起明楼夹到腋下,一手拉起惊神未定的明锐东说了声:“快走!”就跑进了一条小胡同,胡同里还有位身怀六甲的妇人正在焦急地翘首等待着。来不及细说,他们走出胡同,匆匆叫了几辆黄包车,就消失在夜色里。  明楼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头晕晕沉沉的。恍惚中他隐隐听到父亲明锐东和人在说话:“刘兄,还有件事无论如何你也要答应我,如果嫂夫人生下麟子,就让明楼与他结为生死兄弟,如果嫂夫人诞下明珠,就让明楼与她结为秦晋之好!”   被称作刘兄的人有些迟疑,他说:“救人于危难是我们习武人的本分,明先生不必这么挂在心上,我只是一介武夫,家门清寒。”说到这里那位刘兄顿了一下,估计是想说不敢高攀之类的话,又觉得不妥,于是就说:“不想耽误了贵公子的前程。”  明锐东恳切地对刘先生说:“你我兄弟性情相近,这两天也是相谈甚欢,大有相见恨晚之意,那天的情形你也看到了,有人想置我于死地!如果真有一天我被人暗算了,妻儿老小恐怕也要劳烦刘兄帮忙照看一二,这事只当是我把犬子托付与你吧!还望刘兄万勿推辞!”  经明锐东至情至理的这么一说,刘先生倒还是真不好推脱了,高攀人家你不愿意,人家求着你,你还不答应吗?  后来,明楼听父母提起过此事,第二年大年初一刘家小姐就出生了,父母还专程去送了贺礼,换了婚贴,并给刘家留下一大笔钱权当是定亲礼!没过多久,明锐东夫妻就双双遇害了。这件事也就暂时搁置了起来,毕竟那时明楼还小,男婚女嫁也要等到女方十八岁才行,再说兵荒马乱的年代,交通、通讯也不方便,所以这十多年便和刘家失去了联系。再后来嘛,大家也是知道的,明大长官毕竟也曾青春年少过,俗话说:哪个少女不怀春、哪个少年不钟情呢  ……  .  算了,接着说咱的正事吧。  话说这阿诚也真是机灵,三下五除二就把这刘婉心小姐查了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立马向大哥汇报去!为啥阿诚还有点小窃喜?  明长官正在全神贯注致力于公务,阿诚大少爷敲了一下门,还没等里面应声就兴冲冲地闯进去了,好在办公室里只有明大少一个人。明楼抬眼看了看满脸喜色的阿诚,说了声:“没规矩!”  “大哥,查到了。刘小姐是复旦大学商学院学生,和明赫是同班同学!她还有个弟弟叫刘鹤年,和明萱是同班同学!报告完毕!”阿诚打了个立正,马上就差点笑弯了腰!老牛吃嫩草的感觉!  这回轮到明楼有点傻了!自己的未婚妻是侄子的同学!自己的小舅子是侄女的同学,有没有搞错!明楼就那么无辜地看着阿诚在那里坏笑!阿诚笑了一会看见明楼还一动不动地盯着自己,马上不笑了。正儿八经地说:“大哥,这事是真的,刘小姐随身也有一片心形碧玉  珮  。  明楼哦了一声,问道:“她还没嫁人吧!”  “没有,但是有一个恶少总是骚扰刘小姐!”  阿诚又从几页纸里抽出一张照片递给明楼说:“大哥,这是刘小姐的照片!”  明楼接过照片一看,只是一张侧脸半身照,看气质好像很清丽可人的样子。估计是阿诚偷拍的。  “这兵荒马乱的,刘小姐还好吧?”明楼问。  阿诚知道明楼想问什么,就煞有介事的说:“报告明长官,刘婉心小姐秀外慧中、品学兼优,还吹的一曲好笛子。”说完,认真地看着明楼。  明楼正看着照片:“那就好!”,抬眼一看阿诚还在自己眼前一幅假正经的模样,就把照片放在那叠纸上说:“收起来吧!”  阿诚一愣,说:“大哥,小嫂子的照片还是您收着吧,放在我那不合适!”  明楼没说话,倒是叹了一口气,阿诚赶紧问:“怎么了大哥?”  明楼深沉地说道:“真不想走到今天这个地步,我又要亲手拉一个无辜的人进来了!还是我救命恩人的孩子!”  阿诚怕明楼又想起大姐和明台的事徒增伤感,故意打岔说:  “大哥,不一定吧,嫁不嫁你,人家刘小姐说了算!婚书上是有约定的!”阿诚认真地说。  “你就对你大哥这么没有信心?”明楼斜眼上下打量着阿诚嗔怪道。  “不是,大哥。”阿诚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慢慢来吧,我总要对得起自己的救命恩人,做不成夫妻,做兄妹也好,对她,再也不能像明台那样了。”  
  @惜花花谢
19:16:00  写的不错,辛苦了,很好看,请继续。。。  —————————————————  谢谢,会的  
  复旦大学门口。  刚刚放学的刘婉心又遇到了恶少金志勇的纠缠,她忍让着、挣脱着,左躲右闪,可那位恶少带着两个小开却步步紧逼,这时一辆轿车驶到跟前,从驾驶室里下来一个英姿飒爽的年轻人,他拨开几个小无赖,喝道:“干什么!干什么!欺负一个女孩子算什么本事!”刘婉心一看得以脱身,来不及说声谢谢,就赶紧跑开了,坐在车后座的明楼这下看清了那个女孩,一双清澈见底的大眼睛天真无邪,似乎比同龄人年纪更单纯、恬静,很柔弱乖巧的样子,面容秀美,身姿动人,明楼微微笑了一下,多可爱的孩子呀!  “算了,阿诚!走吧!”明楼召唤了一声。今天明大长官并不想搞出太大动静,小试牛刀而已。  刘婉心一路小跑回到了养父母家,走进闺房,她望着父母的照片,又忍不住珠泪涟涟。  “你们都走了,就留下我和小弟孤苦伶仃,还要受人欺负。爸  …  .  妈  …  ..  我想你们  ……  .  ”  刘婉心无助地把照片贴在脸上,泪如雨下。  这时,师叔万清海的女儿万晓蝶走进房内,她比婉心大两岁。看见婉心捧着父母的照片在哭,心疼地把她揽在怀里安慰着。  “姐!”婉心趴在小蝶的怀里哭得更伤心了。  阿诚得到李少群到达上海的消息,马上向明楼汇报。  “大哥,李少群到了,他要去见周佛海。”  “备车,去周公馆。”明楼带车阿诚以报送增收海关税策划书为由马上也去了周公馆,与李少群在周公馆里来了个“不期而遇”!  周佛海把双方介绍了一下之后,明楼马上开始大加赞赏:“周公真是慧眼识珠啊,76号正需要李主任这样的人才!我听说李主任曾经为共党和中统效过力,如今投靠名主,反戈一击,必定有雷霆之势呀!”  周佛海想了想,对李少群说:“少群,你是我竭力推荐给汪主席的,既然把76号交到你手上,你也要做出点成绩给汪主席看看!不要让我失望啊!”  李少群当即表态,一定誓死效忠。  明楼之所以急着去见李少群,就是要把李少群上任这把火引到军统身上,既然你能背叛共产党和中统,那么谁敢保证你不背叛新政府,要表示忠诚,你只有向军统下手,堵住你最后一条路才能显示出你的忠心来,所以明楼故意提到李少群曾经给共党和中统效力那件事。  果不其然,李少群一连串大动作的确没让周佛海失望:捣毁多个军统情报点,暗杀多名军统、中统特工,令上海中统、军统情报点几乎陷于瘫痪!  阿诚急匆匆地来到明楼办公室。  “大哥,毒蜘蛛来电,反击!”  “哼,他不怕不好收场就来吧,照办。不过,季凤清这个人还是阿诚你亲自动手比较好!”明楼完全是以一种旁观者的姿态对待这件事情。  “明白,大哥!什么时候动手?  ”  阿诚答道。  “明天,李少群不是要在风鼓楼赏月厅为季凤清办寿宴谢师吗,就在那里动手,我要在大庭广众之下给他点颜色看看!”明楼狠狠地说。  “是,大哥,我马上就去准备!”阿诚说着赶紧就出去了。  
  风鼓楼不远处是一座教堂,第二天正好是礼拜日,很多信徒都会去做礼拜,这会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第二天,明楼带着阿诚如约来到风鼓楼大酒店,李少群宴请的宾客几乎都到了,就差明楼。眼看时间就到了,李少群终于看见明楼的车子驶来,赶紧跑下楼梯迎接:  “哎!公务繁忙,差点误了时间”。明楼一下车就说。  “明长官能来,真是让属下脸上有光!”李少群对明楼的到来表现出几分感激。  “李主任时至今日还不忘恩师,孝心可嘉!孝心可嘉呀!”明楼夸奖着李少群。  “明长官过奖了!”李少群说。  “季老先生德高望重,我来捧场也是应该的!”说着,明楼回身向阿诚伸出了手。  阿诚一脸恐慌的说:“对不起,先生,我、我忘记带礼物了!”  “你是怎么做事的!”明楼低声呵斥道。  “我马上回去取!”阿城说着转身上车走了。  “无妨、无妨,明长官不必动怒。”李少群劝着明楼。  “哼,越来越不中用!”,说着明楼随着李少群进入了赏月厅,此时厅内已是高朋满座,而季凤清正就坐在临街靠窗的正首位上,真是绝杀的好位置。  此时,阿诚在教堂附近一个僻静的地方停下车来,立马套上一件传教士的长袍和十字架,拉上帽子,遮住了整张脸,他把带着消音器的狙击枪藏在长袍里,向教堂走去。  赏月厅里,众人正在为季凤清祝寿,恭维他能培养出如此有才干的学生,突然,季凤清的头猛地一震,破布袋似的栽倒在桌子上!  血从后脑汩汩流出。顿时,惊叫声、呼喊声把风鼓楼搅得真是乱得不能再乱了!  而教堂内还是一副赞歌悠扬、天主降临的祥和景象。  阿诚驾车返回风鼓楼,正听见警哨发出刺耳的声音,引得街上一片混乱,他拿着一个红色礼盒,慌里慌张地冲进风鼓楼,一见明楼便说:“先生!您没事吧!”。  明楼看了阿诚一眼,接着对李少群说:  “李主任,冷静!杀手在暗处,你千万不要贸然行动!”  李少群被这肆无忌惮的暗杀气爆了:“好!跟老子叫板!那就看看谁更狠!”  季凤清被杀,对于李少群来说,无异于火上浇油,他以更加疯狂的态度对军统进行了报复:不仅大肆屠杀军统特工,而且把国民党隐藏在上海的财政收入大户:上海中国银行、上海江苏银行,连人带钱一起消灭。在这场残酷的血拼中,军统方面不但一点没有占到便宜,反而连人带物损失惨重,令戴笠颜面很不好看!  这天,金少爷又在校外截住了刘婉心,无论他怎样纠缠,刘婉心就是不答应。恼羞成怒的他竟拿刘鹤年和万家人的性命做威胁,想逼迫婉心就范,这让刘婉心非常为难。  金少爷正拉着婉心的胳膊,指着鼻子吓唬她:“我告诉你刘婉心,本少爷的耐心可要用完了,你要是再不答应嫁给我,当心你宝贝弟弟的小命,他们万家人也会死得很难看!”金志勇咬牙切齿地威胁着。  一辆黑色轿车开了过来。  这次先下车的不是阿诚,而是明楼!  他走上前拍了拍金少爷的肩膀说:  “金少爷真是长本事了,都敢取人性命了!”明楼声音不大,威慑力可不小。  金少爷一看,明长官!虽然这个纨绔子弟自恃背景深厚、家财不菲,到处胡作非为,但是明长官的身份他还是知道的。于是不由得松开了抓着婉心胳膊的手。  “回去转告金社长,不日明楼登门拜访!”  金少爷一听,一边向后退,一边说:“好的、好的  ”  ,  就带着两个小开跑远了。  
  此时,刘小姐呆在那里!  明楼!明楼!他终于来找自己了!  婉心愣愣地盯住明楼!  明楼这时转身正看到婉心在盯着自己发呆!难道婉心被吓坏了!  “小姐、小姐!您受伤了吗?”明楼紧张地问道。  婉心盯着明楼的眼睛,那眼里满满的都是紧张和关爱,那种眼神似曾相识,让婉心想起了父亲。记得自己小时候淘气,顺着梯子往上爬,去抓落在墙头上的那只美丽蝴蝶,没想到踩滑了,从高高的梯子上跌落下来晕了过去!醒来第一眼就看到父亲那种紧张和关爱的目光。那仿佛永远消失的目光,又回来了!  此时婉心的思绪还在梦境与现实中穿梭,明楼,自己的未婚夫,他曾经离自己那么远,此时又那么近,她有些不知所措。  这时阿诚从车里下来,对婉心说:  “小姐,您在复旦大学读书?”阿诚明知故问到。  “嗯。”此时的婉心还没从惊愕中醒来,下意识地答道。  “您读什么专业?”阿诚一脸真诚的问道。  “国际工商与贸易”。婉心答道。  “那您认识明赫吗?”阿诚又问道。  “我们是同学。”婉心未加思索地答道。  “哦?你和明赫是同学,太巧了!敢问小姐芳名?以后我好让明赫照应一下,免得你再受欺负!”明楼马上接话。  “我叫  ……  .  ”  婉心这时候有点犹豫,她本不想告诉明楼自己的名字,可是转念一想,即使自己不说,回头他问明赫,也会知道自己是谁。于是她还是决定告诉他,看看这位大叔是什么反应。  “我叫刘婉心!”  “刘婉心!”明楼故作吃惊的重复了一遍。  “那您认识刘光宇先生吗?”明楼问道。  “正是家父。”婉心答道。  “终于找到你们了!”明楼大喜过望似的说道。  刘婉心立在那里一言不发,晶莹的泪珠在睫毛上滚动,一颗颗洒落下来。  “婉心!婉心!你怎么了!”明楼抓起婉心的胳膊晃了两下,婉心依然没有说话。  “快上车,马上送刘小姐去医院检查一下。”  这个决定还是对的,大街上人来人往的,看着一位大叔、一位大哥哥把一个弱小的女孩子欺负哭了,还是不太好看的。  刘婉心没有拒绝,她也不想让行人再围观了。就跟着明长官上了车。  “还是送我回家吧,”婉心低声说。  “婉心,我看你是受了不小的惊吓,还是去医院检查一下吧!”明楼侧过身担心地说。  “我没事,送我回家吧!”婉心知道自己根本不需要去医院。  “真的不用去医院?”明楼很担心婉心的状况。  “真的不用,把我送到清水桥22号就行。”婉心告诉阿诚自己的地址。  “也好,如果婉心妹妹没事,我就随妹妹一起回家拜见义父母大人!”明楼高兴地说。    
  婉心别过头,望着车窗外轻声说:  “我父母都已经不在了!”刘婉心的眼泪再次被勾了出来。  “实在抱歉!明楼唐突了!”明楼非常吃惊地赶紧道歉!  “对不起、婉心!请你原谅哥哥!怎么会  ……  ”明楼伤心地问。  婉心并不回答,也不去看明楼。  明楼欲言又止,也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眼看就要到清水桥22号了,阿诚从后视镜里瞄了明楼一眼。心想:大哥您倒是再说句话呀,送到家门口就算完了?  “谢谢明先生相救,给您添麻烦了。”婉心说着就要下车。  “婉心,我方便进府吗?”明楼问道。  “这是我万师叔家。”婉心明显是拒绝了明楼的请求,下了车。  明楼也跟着下了车。  “婉心,你是怪哥哥这多年都没去找你们吗?  ”  明楼对着婉心的背影伤心地问道。  婉心停住脚步,略略侧身,淡淡地说了句:“是我该感谢明先生才对,先生公务繁忙,还是先请回吧!”说完,转身走了。  看到婉心走远了,明楼才回身上了车。  “大哥,下步该怎么办?”阿诚问。  “这是我的私事。”明楼严肃地说。  “哦。”阿诚也觉得这件事应该让明楼自己处理。   于是,阿诚继续开车,明楼则陷入了沉思。  明楼正在办公,阿诚进来了。  “大哥,毒蜘蛛来电,说戴老板请您斡旋停战。”  “哼,终于挺不住了。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明楼愤愤道。  “  去安排一下,我要去杜公馆拜望。”  “是”!  “大哥,您不觉得毒蜘蛛这个人很奇怪吗?难道,他是怀疑我们了吗?”阿诚疑惑地问道。  “怀疑一切是特工的本质,他们不可能绝对相信我,以后,我们行事更要小心了!”明楼告诫阿诚。  杜公馆。  明楼和阿诚带着礼物来了。  “先生!明长官到了!”仆人把明楼和阿诚引到杜月笙的客厅,接过了阿诚手中的礼物。  “哎呀,明长官亲自过府,杜某未曾远迎还望见谅!”此时的杜月笙刚刚才从沙发上起身,拱了一下手。  “哪里、哪里!杜先生不怪罪明楼拜访来迟才好!”明楼微微含胸算是还了个礼。  “快,请坐、请坐!”杜月笙自己当仁不让地坐在了上首位,明楼就在侧面的沙发上坐下,阿诚则站在了沙发后面。  “杜先生,明某今日登门是专程为药品被扣一事向先生道歉的,还望您能海涵,给明某这个面子!”明楼边说边微微点头致歉。  “明长官,区区小事,何必还挂在心上!今天您能到府,已经是给足了我杜某人的面子了!”杜月笙心满意足地答道。  “杜先生果然是大家风度!着实令明某佩服!我也是久仰先生大名,本有意拜在先生门下,无奈与先生素无交往,唯恐先生婉拒,只好求堂哥给有些交情的曹幼栅前辈递了帖子,拜为恩师。”明楼一副不无遗憾的样子。  “哦!如此说来,我们就是同门兄弟了!以后也要多亲多近才好!”杜月笙说到。  “那是自然,既然加入了青帮,明楼必然要为青帮尽心尽力做事!以后,只要是杜先生的货,明楼必定全部发放特许免检通行证,谁要是敢与杜先生作对,我明楼第一个不答应!”明楼说。  “哈哈哈哈,看来,明老弟在官场上也是如鱼得水、春风得意呀!”杜月笙对明楼的表态感到很满意。  “让大哥见笑了,明楼哪里来的春风得意?是四面楚歌才对!”说到这里,明楼感到很为难的样子。  “怎么?有人为难你吗?”杜月笙问道。  “大哥,您也知道,最近上海滩实在是不太平,76号和军统是火拼不断呢,弄得这地面上人人自危,上峰命我平息此事,我是一介书生出身,自身都难保,哪里还管得了这打打杀杀的事情,嗨!难办呢!”明楼为难的说。  杜月笙琢磨了一会儿,说到:  “明老弟不必多虑,这件事,杜某帮你出面周旋就是,不管是军统还是周佛海,这点面子还是要给我的。既然你已加入青帮,在官场上还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谁敢对你下手,就是打我杜月笙的脸!”杜月笙说话口气的确不小,这是因为人家真有那样的实力。  
  车上。  “大哥,真是不虚此行,收获不小啊!”阿诚称赞道。  “杜月笙的能量不容小窥,有了他做挡箭牌,以后我们运输物资就方便多了。”  “那调停停战一事有把握吗?”阿诚问。  “戴笠也坐不住了,正在策反周佛海,以他的手段,应该不难。”  明楼说到。  果然,不久周佛海被戴笠成功策反,说服了汪精卫停止对军统特工的暗杀,李少群虽然不甘罢休,却也无可奈何。这场以暗杀对暗杀的博弈,暂时告一段落。  一连半个月过去了,明楼都没提刘婉心的事,这让阿诚有点莫名其妙。于是,又忍不住到明长官那里去多嘴多舌了。  “大哥,今天那个金少爷又去纠缠婉心小姐了,多亏明赫、明萱帮着周旋才得以脱身,金少爷还说要给刘鹤年放点血让婉心小姐瞧瞧呢。”阿诚有点着急地说。  明楼推开手边的文件,盯着阿诚看了一会,略歪着头说:  “你倒是比我还上心呢!”明楼打趣地说。  “不是,大哥,我还不是怕刘小姐受欺负,帮您盯着点嘛。”阿诚感到自己很委屈。  明楼看了他一会没说话。  阿诚又憋不住了。  “大哥,到底怎么办呢?”  明楼想了想说:“看看刘小姐什么时候有空,帮我约一下。”  “是”阿诚很兴奋,大哥终于要行动了。  接到明楼的邀请,刘婉心并不感到意外。但令她感到不安的是,一方面明楼会提婚约的事吗?如果提了,自己该怎么答复呢。对于明楼,她还是能从报纸上了解些的,报纸上介绍他的文章和他撰写的文章婉心都用心读过,明楼文笔不错,但对他写的文章,婉心却感到很反感。见到明楼本人,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气度儒雅,老诚持重和一种莫名的安全感,而明楼眼神里的那份关心和慈爱也是真真切切的,这让婉心很难把报纸上的明楼和现实中的明楼重叠起来,她多么希望明楼是向自己亲眼看到的那样温暖、慈爱又风度翩翩,是值得自己托付终身的那个男人!另一方面,金少爷步步紧逼,而且还以弟弟的生命相威胁,经常到万叔叔家的铺面捣乱,这让婉心左右为难,自己是没有力量与金少爷抗衡的,要想救弟弟,救自己,现在看,也只有明楼能帮上忙。   思虑再三,刘婉心还是决定去赴约,因为,除了婚约外,明楼还是刘家的义子,既然这样,我和弟弟被人欺负,你这个当大哥的明楼总不能看着不管吧!  
  约会地点在霞飞路的一间幽静的西餐厅。  傍晚,明楼到学校去接婉心,车刚停在学校门口,就看见婉心和一名女同学走了出来。  “婉心!”  婉心抬头一看,是明楼来接自己了,就红着脸对身边的同学说:“雨欣,我今天有事,不能和你一起走了。”  那个叫雨欣的女孩看着明楼叫了声:“叔叔好!那我先走了!”  明楼略略有些尴尬地应声道:“好、好。”  他一边给婉心打开车门,一边偷眼瞄了一下后视镜。难道自己现在真的成大叔了!哪里有啊!  这一切阿诚都看在眼里,但是他真的没笑。  不一会车子就开到了咖啡厅门口,阿诚下车打开车门,明楼和婉心走了出来,直接上了台阶,这时,阿诚也习惯性地要跟在明楼后面,他刚迈上一只脚,就听明楼说:  “车上等我。”  “啊?”阿诚愣了一下,又马上明白了。  “是!”阿诚退回到车旁,看着明楼带着婉心小姐走进了咖啡厅。  阿诚突然感觉有点失落,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你说对吧。  侍者把他们引到一个靠窗的位置,明楼殷勤地招呼着婉心:  “来!婉心!坐这里!”  明楼安排婉心坐下后,自己边脱大衣边点了两杯蓝山咖啡,又点了几样西点。婉心第一次来到这种地方,而且还是跟一位可以说是陌生的男人,她感到有点惴惴不安,当他和明楼面对面坐下后,不知不觉脸开始发烧,所以就一直微低着头,眼睛也不知看哪才合适。很快,咖啡和点心都上来了,明楼细心地把点心摆在婉心面前:  “也不知道你爱吃什么,哥哥就先给你挑了几样。来,先喝点咖啡”,明楼摆放完点心,又拿起自己面前的那杯咖啡。  婉心正有点手足无措,忙说了声谢谢,就端起杯子喝了一口,马上皱了一下眉,含了一下,还是勉为其难地咽下了。  明楼看着婉心孩子般可爱的模样笑了,他马上示意服务生过来,说:  “婉心,这里还有果汁,你喜欢喝哪种?”  “随便吧。”婉心还是微低着头,她奇怪这咖啡是什么东西呀,这么难喝。她悄悄地蠕动着嘴巴。  “来杯苹果汁吧。”明楼替婉心做了决定。  “好的,先生,马上送过来。”服务生躬了一下身子就去拿果汁去了。  “对不起呀,婉心,哥哥不知道你不喜欢喝咖啡,来,吃块点心吧。”明楼端起一个点心碟子递到婉心面前。  婉心这回听清了,明楼在一直自称哥哥。婉心不想吃东西,于是说了声谢谢,就接过碟子又放下了。服务生这时又把苹果汁放到了婉心面前,婉心面前的桌子上快堆满了。  “那就先喝点果汁吧。”明楼又劝道。  “嗯。”婉心乖乖地  吸  着了一  小口  。  明楼停了一会没说话,婉心感到对面有温暖的双眼睛正慈爱地盯着自己,这让她可更不好意思抬头了,就那么低头含着吸管慢慢吸着。  明楼怜爱地盯着婉心看了一会,说:  “婉心!本来想去看看你、鹤年还有万师叔,可是这么多年,哥哥对不起你们呢,义父母过世,哥哥没能到场,你受人欺负,哥哥也没能及时相助,我怕你们对我心生芥蒂,所以没敢贸然造访!”明楼真的感到很愧疚。  “明大哥,我们并没有怪罪你的意思。”婉心抬起头,看着明楼,目光真切地轻声说道。  “婉心,四年前,我去重庆找过你们,可是打听了很久也没找到,你们怎么会在上海呢?”  于是,婉心就给明楼讲起了这么多年来的经历。  
  原来,刘婉心的父亲刘光宇是当时京师威名赫赫的会友镖局的镖师,与著名大镖师李尧臣是师兄弟,哥俩相交深厚。随着洋枪、洋炮的侵入,镖局这一行当逐渐走向没落。1921年,会友镖局关门,镖师们都各自寻求活路。当时迫于生计,妻子又有孕在身,刘光宇打算先回自己的老家苏州,待妻子生产后,再去妻子的老家四川重庆,毕竟自己在苏州也没什么亲人了,没想到刚下火车就遇到了明锐东被刺,自己救下了明家父子,从此也背负上了沉重的责任。  作为世代以保镖为生的刘光宇来说,重德守义、救人危难、一诺千金是他的原则。本来妻子生产后,他们是准备回重庆的,没想到就在这个时候听到了明锐东夫妇双双遇害的噩耗,他想起了明锐东的嘱托,毅然和妻子商量要去上海,暗中保护明镜姐弟,深明大义、性情温婉善良的妻子乔香梅自然也是答应了。于是夫妇二人就来到了上海,靠着明家的大笔支助,先开了一间铺子。刘光宇没有去找明镜姐弟也是有他的考虑的,除了明氏夫妻,明家姐弟都未见过他,因为明楼伤病期间一直都是昏昏沉沉的,如果此时上门未免唐突,再说,自己只是一介武夫,除了能暗中保护他们姐弟的安全,又能帮着做什么呢。毕竟光靠自己精力有限,于是刘光宇就召集了几个师兄弟,一方面帮助自己打理生意,一方面肩负起了保护明家姐弟的责任,随着产业渐渐扩大,日子过得也算安稳。至于明镜能够一次次化险为夷,不是她命大,而是有人在暗中保护她。明楼呢,刘光宇还是很看好他,说实在的,从第一眼看到明楼,刘光宇就感到莫名的喜欢,仿佛是前世的缘份,因此他才答应了明锐东结亲的请求。自己行镖多年,年近四十才得一女,不仅容貌俏丽而且天资聪慧、才思敏捷,夫妇二人视若掌上明珠,从小就学习琴棋书画,出于女儿防身的考虑,刘光宇也教了刘婉心一些武功,最厉害的就是暗器,为了不招人耳目,刘光宇要求子女不到万不得已,决不能露出功底。  七七事变以后,局势日趋紧张,硝烟弥漫、战火纷飞,乔夫人很久没有得到父母的消息了,不禁忧心忡忡、思虑成疾。看到乔夫人如此模样,刘光宇也心生不忍,妻子跟随自己多年,从来没有过一句抱怨,自己为了保护明家姐弟不能让妻子回家尽孝已是愧疚至极,如今高堂年迈饱受战乱之苦却不得生死,再置之与不顾,真是罔为人伦。于是刘光宇决定亲自去重庆走一趟,把双亲接到上海来,乔夫人由于思亲心切,也非要一道同行,把婉心姐弟托付给了师弟万清海。没想到这一去,竟成了婉心姐弟与父母的诀别。刘光宇和夫人都在重庆大轰炸中不幸遇难了。  
  原来,刘婉心的父亲刘光宇是当时京师威名赫赫的会友镖局的镖师,与著名大镖师李尧臣是师兄弟,哥俩相交深厚。随着洋枪、洋炮的侵入,镖局这一行当逐渐走向没落。1921年,会友镖局关门,镖师们都各自寻求活路。当时迫于生计,妻子又有孕在身,刘光宇打算先回自己的老家苏州,待妻子生产后,再去妻子的老家四川重庆,毕竟自己在苏州也没什么亲人了,没想到刚下火车就遇到了明锐东被刺,自己救下了明家父子,从此也背负上了沉重的责任。  作为世代以保镖为生的刘光宇来说,重德守义、救人危难、一诺千金是他的原则。本来妻子生产后,他们是准备回重庆的,没想到就在这个时候听到了明锐东夫妇双双遇害的噩耗,他想起了明锐东的嘱托,毅然和妻子商量要去上海,暗中保护明镜姐弟,深明大义、性情温婉善良的妻子乔香梅自然也是答应了。于是夫妇二人就来到了上海,靠着明家的大笔支助,先开了一间铺子。刘光宇没有去找明镜姐弟也是有他的考虑的,除了明氏夫妻,明家姐弟都未见过他,因为明楼伤病期间一直都是昏昏沉沉的,如果此时上门未免唐突,再说,自己只是一介武夫,除了能暗中保护他们姐弟的安全,又能帮着做什么呢。毕竟光靠自己精力有限,于是刘光宇就召集了几个师兄弟,一方面帮助自己打理生意,一方面肩负起了保护明家姐弟的责任,随着产业渐渐扩大,日子过得也算安稳。至于明镜能够一次次化险为夷,不是她命大,而是有人在暗中保护她。明楼呢,刘光宇还是很看好他,说实在的,从第一眼看到明楼,刘光宇就感到莫名的喜欢,仿佛是前世的缘份,因此他才答应了明锐东结亲的请求。自己行镖多年,年近四十才得一女,不仅容貌俏丽而且天资聪慧、才思敏捷,夫妇二人视若掌上明珠,从小就学习琴棋书画,出于女儿防身的考虑,刘光宇也教了刘婉心一些武功,最厉害的就是暗器,为了不招人耳目,刘光宇要求子女不到万不得已,决不能露出功底。  七七事变以后,局势日趋紧张,硝烟弥漫、战火纷飞,乔夫人很久没有得到父母的消息了,不禁忧心忡忡、思虑成疾。看到乔夫人如此模样,刘光宇也心生不忍,妻子跟随自己多年,从来没有过一句抱怨,自己为了保护明家姐弟不能让妻子回家尽孝已是愧疚至极,如今高堂年迈饱受战乱之苦却不得生死,再置之与不顾,真是罔为人伦。于是刘光宇决定亲自去重庆走一趟,把双亲接到上海来,乔夫人由于思亲心切,也非要一道同行,把婉心姐弟托付给了师弟万清海。没想到这一去,竟成了婉心姐弟与父母的诀别。刘光宇和夫人都在重庆大轰炸中不幸遇难了。  
  @崭东家
11:39:00  原来,刘婉心的父亲刘光宇是当时京师威名赫赫的会友镖局的镖师,与著名大镖师李尧臣是师兄弟,哥俩相交深厚。随着洋枪、洋炮的侵入,镖局这一行当逐渐走向没落。1921年,会友镖局关门,镖师们都各自寻求活路。当时迫于生计,妻子又有孕在身,刘光宇打算先回自己的老家苏州,待妻子生产后,再去妻子的老家四川重庆,毕竟自己在苏州也没什么亲人了,没想到刚下火车就遇到了明锐东被刺,自己救下了明家父子,从此也背负上了沉  —————————————————  可恶,有重复 抱歉
  听了婉心的一番话,明楼不禁百感交集,为了明家,婉心一家付出了多大的代价呀,这份恩情,让明楼感到,自己身上的担子更加沉重。  “婉心!我不久前才从苏州打听到你们的下落,原来义父是为了我们明家才来到上海的,这么多年一直默默保护着我们姐弟,如今,明楼想要回报,却与义父、义母阴阳两隔了!”明楼悲痛地说。  婉心听了,慢慢拿开杯子,垂下双手握在一起,悄无声息的流下了眼泪。  明楼看着婉心悲伤无助的样子,明楼感到刺心地痛,他知道失去父母的滋味,更体谅婉心身为长姐的苦衷。   “婉心。”明楼轻轻唤了一声,递上手帕。  婉心接过了手帕,拭了拭眼泪。  “婉心,哥哥知道你现在处境很难,既然我是刘先生的义子,也就是你和鹤年的大哥,自然也要担负起照顾你们姐弟的责任,不然,我怎么向死去的义父交代!”明楼话语诚恳。  “明大哥,”婉心欲言又止。  “婉心,你别担心。至于那个婚约,还是由妹妹做主,哥哥依照约定就是。”明楼赶紧打消婉心的顾虑。明楼现在真的只是把婉心当成需要保护的妹妹看待。  “我是想  ……  .  ”  “婉心,你什么也不用想,以后,哥哥会保护你和鹤年不受伤害的,相信哥哥!”  婉心没有说话。  微微沉寂了一会,明楼说:  “妹妹,你和鹤年还是搬进明公馆去住吧,既然我们是兄妹,哥哥没理由再让你们住在外面。”   “可是  ……”  婉心迟疑的说。  “妹妹,哥哥要光明正大地保护你们,总要有个由头,说你们是我义妹、义弟,如此落难之时我不接你们去家里住,却让你们寄居在外,难免会落人口实,说我不仁不义;再说也怕那些无聊媒体编排出什么绯闻轶事,坏了妹妹的名声!”明楼说的句句恳切。  “谢谢明大哥怜惜,但是要搬到明公馆,我还是要与万师叔商量一下的。”婉心有点羞涩的说道。  “哎,因为你的事,万家也受了不少牵连,该哥哥尽的责任却都让万叔父背负了!咱们再不能给人家添麻烦了!今天晚了点,改天我一定要去万府登门谢恩,感谢万叔父替我照顾你们姐弟这么多年!”明楼劝导着婉心。  回家的路上  “大哥,晚饭吃什么?”阿诚故意问道。  明楼刚想说不是刚吃完吗,立马想到今天阿诚一直等在车里,粒米未沾。  “不是  ……  你呀!就不知道自己打点食吃?死脑筋!”明楼并不觉得自己理亏的样子。  “你让我车里等,我哪里敢走,谁知道你们什么时候出来。”阿诚噘着嘴说。  “好、好,是大哥不好,回去让阿香给你做好吃的行了吧!”明楼赶紧给自己打圆场。  “这还差不多!”阿诚假装委屈地说。  哎,明楼想,都来和我撒娇了,我找谁撒娇去呀!  
  车子刚进明公馆大门,阿诚就看到一条黑影一闪而过!   “有刺客!”阿诚一边拔出手枪,一边对明楼说。  两人迅疾下车持枪搜寻,却没发现那个黑影,他们又赶紧进入房间,把阿香吓了一跳!  “大少爷!怎么了!”阿香惊恐的问道。  “阿香,屋里进来人了吗?”阿城紧张地问道。  “没有啊,我一直都在客厅里等你们回来,没看见人呢。”阿香感到很恐慌。  “没事了,阿香,刚才看见一个小毛贼,被我们吓跑了,去吧,休息吧!”明楼轻描淡写地说到。  “哦、哦  ……  ”阿香半信半疑地走了。  明楼和阿诚四处检查了一遍,并未发现异样,就来到了书房。门竟然没锁!  “快,查一下书房!”明楼突然感到不妙。  写字台上赫然放着一个木制的“枭”!  “夜枭!”两人同时惊到!  “大哥,刚才那个黑影身手敏捷,看来来者不善!”阿诚担心地看着明楼说。  “嗯,不过,我想他应该是故意让我们看到他的。”明楼若有所思的答道。  “戴老板刚刚给我下了少将情报站站长的嘉奖令,又派夜枭来访,这是敲山震虎呢!”明楼感到,戴笠一方面给与他奖赏,另一方面也是在给他警告。  “大哥,那  ……  我们还接婉心小姐来吗?”阿诚问道。  “嗯,当然要接。不过以后行事更要小心了,盯着我们的眼睛”会越来越多!”明楼说道。  阿诚点了点头。  
  第三章 婉心入府  明楼让阿诚把自己那件长袍找出来,拿去熨一下,阿诚虽然有点奇怪,但是也没敢多嘴问,赶紧就去做事了。  第二天清晨,明楼一身灰蓝色长袍,带着金丝眼镜就走到了楼下。阿诚正坐在餐桌前等明楼吃饭,看到明楼这身打扮,默不作声就返回房间,换了一身类似学生制服似的衣服穿上了。  阿诚回到餐桌前低头喝粥,明楼看着他也没说话,嘴角上扬,笑了一下。  早饭后,明楼带着阿诚来到了万府,明楼上前叩门,阿诚则忙着大包小裹地往下拿礼物。  开门的是婉心,后面还跟着刘鹤年和万小蝶。  “明先生!”婉心先打了个招呼,略微愣了一下。因为她第一次看到明楼穿长袍、戴眼镜,居然是一幅斯斯文文的学者模样。  “婉心!”明楼回应了一句。  “你就是鹤年吧!都长这么高了!”明楼看着婉心身边的年轻人,溺爱地拍了拍刘鹤年的肩膀。  鹤年有些腼腆地叫了一声:“明先生!”  明楼假装生气地说说:“以后不许叫明先生,要叫大哥!”  鹤年红着脸没吭声,明楼也没勉强。  明楼又看着万晓蝶问婉心:  “这位小姐是?”  “我的师姐,万晓蝶!”婉心答道。  “万小姐好!”明楼很有礼貌地点头问候。  “快请进吧!”万晓蝶笑着说。婉心姐弟带着明楼向堂屋走去。  此时,万晓蝶回头一看,阿诚还在车旁忙活着,捧起这样掉了那样,东西太多,阿诚一个人实在是拿不过来。看着阿诚有点狼狈的样子,万晓蝶咯咯地笑了,跑过去帮阿诚拿过来一些东西。  “谢谢!”阿诚很是感谢万晓蝶能帮自己一把,哪像那个明先生“重色轻友”!  堂屋内走出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依旧是长袍马褂,面目可亲。  “师叔,明先生来了!”婉心通报到。  明楼一听赶紧上前深施一礼:  “晚辈明楼,给万师叔见礼!”  “免礼!免礼!明先生请进!”万清海一边扶起明楼一边说。  落座后,婉心捧了两碗茶放到万先生和明楼面前。  万先生先开口了:  “明先生,婉心说,你要接他们姐弟去明公馆?”  “叫晚辈明楼就好。”明楼躬身回到:  “万师叔,晚辈自幼父母罹难,一直深得义父和众长辈庇护,才得以周全,大恩大德,明楼没齿难忘!”,明楼说到这里又起身深深一揖。  这时,站在身边的阿诚终于明白明楼今天为什么穿长袍了,看着人家婉心、鹤年、小蝶都是一副学生打扮,庆幸自己聪明,没弄个西服革履、油头粉面的跟过来。看来大哥就是大哥,心细如丝啊!  “贤侄不用客气,师兄的事就是我的事。如今贤侄学业有成,又有了公职,我也大可以放心啦。只是,师兄去重庆前,把婉心姐弟交给我照顾,现在送去明公馆恐怕  ……  !”,万清海说到这里有点迟疑。  “师叔,为了护佑明家,众长辈背井离乡、亲人不得团聚,明楼已是无以回报;义父母离世,明楼未能尽孝堂前,亦是抱憾终生;请您让我为义父尽一份孝心吧!既然找到了婉心姐弟,明楼自然要担负起长兄的责任,即使粉身碎骨也要保护弟妹的安全,再不能让众长辈为我分忧了!”明楼愧疚地说道。  “贤侄,你的心意我理解,可是婉心姐弟毕竟现在还小,我既然答应了师兄,总要把他们抚养成人才行!  ”  万清海说。  “师叔,至于婉心和鹤年的前程,明楼会全力安排,一定不会让师叔失望的!”明楼又补充道。  万清海沉吟了一会,说:  “好吧,婉心也和我说了你们的事情,他们姐弟不想再拖累我,我也就成全了贤侄的报恩之心吧,既然这样,就让婉心、鹤年随你到府上去吧!”万清海答应了。  “多谢万师叔!”  
  辞别了万先生,明楼带着婉心姐弟回到了明公馆。  阿香跑着迎出来,一见明楼身边的婉心,就上前行礼道:“少奶奶好!”  她这么一叫,婉心腾地一下弄了个大红脸。  “阿香!”  “没规矩,叫婉心小姐!”明楼瞪着眼睛低声训斥道。  鹤年被阿香这一句也弄得昏头昏脑,他看了看姐姐,见姐姐没说话,他也就没出声。  “是!”阿香感到分外委屈,她生气地瞪着跟在身后的阿诚,阿诚则是一副无辜又无可奈何的表情。  阿香在心里暗骂:“坏阿诚!明明是你一大早就跑来告诉我,大少爷今天会带少奶奶回来,让我机灵着点,我倒是机灵了,还被大少爷斥责!你等着!”  阿诚带着鹤年去看鹤年的睡房,明楼则带着婉心来到了一间非常雅致的房间,可以看出来,屋内的一切布置都是新的,精巧别致的白色衣柜、梳妆台,白色藤椅、吊床、茶几,还有一个小小的书柜和写字台,粉色的琉璃台灯,宽大舒适的双人床上,铺着粉色带流苏的床盖,白色双层纱帘在微微的漂动。婉心慢慢地四下打量着。  “婉心,看看,还缺什么?哥哥再去给你买?  ”  明楼宠爱的问道。  婉心轻轻摇了两下头:“明大哥,不用破费了,这样已经很好了。  “婉心,以后,这就是你和鹤年的家了,你放心,哥哥会尽心尽力照顾好你们的。”   婉心点了点头。  “歇息一会吧,我让阿香去准备午饭。”明楼说着走到了门口。  “明大哥!谢谢你!”婉心说。  “婉心,以后不要和自己的哥哥说谢谢,记住了吗?”明楼温和地说到。  婉心抬起头,开心地笑了一下,又带点羞涩的点了点头。  明楼第一次看到婉心露出笑容,不禁心头一暖。他也充满溺爱的笑了。  明楼回到书房,阿诚也跟着进来了。  “大哥,继续监视吗?”阿诚问。  “嗯,万小姐也要派人盯着。”明楼仿佛在思索着什么。  “是!”阿诚说:“我马上去办!”  婉心入住明家,是明楼一步步争取来的,而且他也的确要保护婉心姐弟,那么他让阿诚监视、盯着他们,而不是说暗中保护他们又是为什么呢?这是后话。明楼安排好了婉心姐弟,一方面的确要从此要肩负起保护二人安全的责任,另一方面他也阻断了军统、中统、新政府三方势力对他的渗透,让他有足够精力与多方周旋。   傍晚,阿诚正在自己屋里看书。  阿香气鼓鼓地走了进来:“阿诚哥!是你说的大少爷会带少奶奶回来的对吧?”  阿诚一看阿香是来兴师问罪来了,也不示弱,还略带埋怨地数落她:  “阿香,早上我特意叮嘱你机灵点、机灵点,结果你还是这么笨!人家婉心小姐还没和咱们家大少爷成婚,你怎么就急着开口叫上少奶奶了?啊?”阿诚似乎说的有道理,反正阿香是有点蒙。  阿香瞪了阿诚一眼:  “给,这个月府上收支账本!”说完又气呼呼的走了。  
  阿诚拿起账本,皱起了眉头,还是找大哥说事去吧。说去就去,阿诚来到了书房,看见大哥又在对着照片发呆。  “大哥!”  “什么事?”明楼从照片上收回目光,看着阿诚问。  阿诚把账本放在明楼面前抱怨道:“大哥,现在我帮着打理明氏集团的生意,已经忙得焦头烂额了,阿香还拿着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来烦我,今天晚上吃什么呀?牛肉炖萝卜还是炖乳鸽呀?柳妈要请一天假准不准呢?您说烦不烦呢!”阿诚怪声怪气地学着阿香的语气。  明楼被阿诚的样子逗乐了。  “大哥!你还笑我!我都快成管家婆了!”阿诚不满意地说道。  “好了,别抱怨了,大哥知道你辛苦!这就给你找帮手,怎么也不能让咱家的阿诚少爷屈尊当个管家婆吧。”明楼拍了拍阿诚的胳膊安慰道。  晚饭开动了,明楼一边劝婉心和鹤年多吃菜,一边好像很难为情的样子开口了:  “婉心,哥哥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婉心吃了一惊,疑惑地看着明楼。  “哦,是这样的,大姐走了,这个家现在也没人管,我和阿诚呢,又每天忙于公务、自顾不暇,所以  ……  ,  所以想让妹妹帮哥哥分担点家务,帮哥哥管起这个家,你看行吗?”明楼说着拿出账本递给了婉心。  婉心看看账本,又看看明楼:  “我管?”  “都是些家庭琐事,每月公司会拿出一笔资金作为家里的日常开销,缺什么、少什么、用什么,你拿主意就是,不够,再从公司调用。婉心,你是学商业的,这点家庭理财对你来说还不是小事一桩吗?嗯?”明楼明显是把家里的财政大权拱手让给婉心了。  “我怕管不好。”婉心好像很没有信心的样子。  “婉心,你总不能让哥哥为这些柴米油盐再操心了吧,就当帮哥哥一把吧?”明楼恳切地说到。  阿诚皱着眉看着明楼,心想,我怎么感到明大少爷这是在撒娇呢,切!  “那好吧!”婉心答应了,明楼心情大好,来来来,吃饭吃饭。  早上,明楼和阿诚刚走到餐桌旁,鹤年噗噗通通就跑了下来。  “大哥、阿诚哥早!”  “早!”明楼笑着看着这个还满脸稚气的孩子,说不好哪里有点像明台。  “快吃饭吧,不然上学要迟到了!”明楼招呼大家吃饭。  这时婉心拿着件毛背心走下来,直接奔着鹤年就问:  “姐姐告诉你天冷了,穿上毛背心,你怎么不听话!”婉心很生气的样子。  “姐,我不冷,干嘛要穿!”鹤年不买账。  “怎么不冷,冻感冒了怎么办!”婉心还是坚持让鹤年穿上,可鹤年就是不情愿。  “哦,阿诚!把我那件毛背心也找出来吧,天气是冷了!”明楼一看姐弟两个僵持不下,赶紧出来打圆场。  “啊?是!”阿诚起身上楼去给明楼找毛背心去了。  “大哥,你也冷?”鹤年奇怪地问道。  “嗯,姐姐说冷,那一定是冷!”明楼一本正经的说。  是的,这世界上有一种冷,叫做姐姐说冷,不冷也得冷。  “看看,哥哥也说冷了吧,穿上!”婉心感到有人帮自己说话,鹤年应该听话了吧。  没想到鹤年喝完最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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