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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神风+转文】与黑夜的战争【终极系列同人文吧】_百度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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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神风+转文】与黑夜的战争收藏
这是小妹经过作者小绛(绛洞新主)的同意,从灸舞吧转文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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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浓夜难眠铁时空在送走火焰使者后暂时恢复了平静。大家在夏家好好庆祝了一番以后,便各自散了。灸舞走出夏家,刚想跨上机车,修叫住了他:“盟主,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灸舞深深叹了一口气:“这样也被你发现了。好了,今天是个好日子,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明天,去金时空之前,你们先到九五招待所来一趟吧。”说完,他罩上安全帽,扬长而去。机车的声音渐行渐远,灸舞消失在夜幕中。夜,真的很黑,连颗星星也没有。夏家窗户中透出的光根本照不亮多远,而路灯似乎就像没睡醒的孩子,很艰难很委屈地撑在黑暗中。这让修有种错觉,灸舞是被这样的黑暗吞噬了,一起被吞噬的还有他机车扬起的尘土。修被这种错觉给吓了一跳,他怎么了?在想些什么?一切不都过去了吗?一切不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吗?明天,又是新的一天,金时空的三位朋友就会恢复武功了,善恶之间的胜负局势也会有希望扭转的。修微微笑了笑,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他对自己这样说着,迈开了脚步。也许是远离市区,小路上很安静,于是机车的声音就显得很大,驰骋的风在灸舞的耳边呼啸。突然,他猛地刹车停了下来,拿下安全帽,警觉地看向四周:“既然来了,就现身吧。跟了这么久,也不嫌累啊?”话音刚落,一道通红的光袭了过来。灸舞有点儿睁不开眼睛,他下意识地用手挡了挡眼睛。红光慢慢熄灭,火焰使者站在了灸舞面前。灸舞轻笑道;“怎么?反悔了吗?”火焰使者:“我决定的事是不可能反悔的。”灸舞:“那你找我干什么?”火焰使者想了想:“想提醒你,行事小心点儿。这次我未能完成任务,你也脱不了干系。”灸舞淡然地说道:“我早就脱不了干系了。铁时空在我的任期内,要劳驾阁下光顾,你认为我能脱得了干系吗?”火焰使者惨淡地一笑:“我觉得这次铁时空的事并不那么单纯。”灸舞黯淡地说:“是不太单纯。”火焰使者一愣:“你也察觉出来了?”灸舞摇摇头:“我不知道。只是感觉不太对劲儿,又说不上哪里有问题。你想告诉我什么吗?”火焰使者笑了笑:“表面上这次时空混乱,是神行者出手相助和兰陵王使出离之咒冲破了叶赫那拉·雄霸的回之咒引起时震造成的。但这些事的背后——”灸舞有些心慌:“有人在背后捣鬼……”火焰使者:“不然,枪灵王怎么就在神行者的体内?还有兰陵王的那个一世祖,他真的还存在吗?”灸舞倒抽了一口气:“所以,我师父根本就是遭人陷害的。”火焰使者担忧地说:“只怕这个阴谋早就开始了。”灸舞握紧了拳头,忽然他想到了什么:“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火焰使者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我今天有说过啊,身为火焰使者,本来就该为正义善良而存在。所以,不要把我当成你的敌人。”灸舞仍怀疑地看着火焰使者。火焰使者心虚地:“好了,我承认了。我很不安。当我察觉到这些问题的时候,我很不安。灸舞,如果我们今晚说的是真的,那么铁时空的危机就绝没有过去,不,应该是整个时空的危机都在酝酿中。我们甚至连敌人是谁都不知道。”灸舞:“这个,你没有报告上去吗?”火焰使者:“时空总盟是个复杂的地方,没有十足的把握,我不能乱说的。”灸舞苦苦笑了笑:“所以你来找我这个有些窝囊的铁时空盟主?”火焰使者:“你并不窝囊。不要那样诋毁自己。”灸舞:“是吗?好像我一直都处于被动地位,总是……总是在做剜肉补疮的工作。”火焰使者:“这不是你的错。十二时空都已经千疮百孔了。你已经做得很好了。”灸舞:“做得很好,你就不会来了。”火焰使者:“灸舞……不要那么泄气。就算是为了神行者,你也应该查清真相,不是吗?”灸舞激动地宣布:“当然了!我肯定会查清楚的,我要给师父一个交代。”火焰使者点点头:“另外,我真不希望你和你的那些下属再做出像今天这样的无谓牺牲。那三分之一的极恶之人值得你们拼命吗?”灸舞淡然一笑:“只要是存在于这个时空的生命,都值得。”火焰使者:“但他们是恶人,别忘了救敌人就是害自己。”灸舞:“他们只是恶人,不是敌人。你能告诉我善人和恶人区分的标准是什么吗?”火焰使者愣住了,低下了头。灸舞:“而且,谁也不知道所谓的恶人会不会在下一秒悔改,成为善人。为什么我们就不能给他们一些机会呢?麻瓜世界有麻瓜世界的法律,会惩罚该受到惩罚的人,我们异能界也有我们异能界的规矩。无论是法律和规矩,都不应该是你我以那样的理由来裁决,不是吗?”火焰使者笑了笑:“也许你说得对。我想我不虚此行。记住我的话,小心点儿。整个时空的明天,也许就靠你们了。”说完,消失在夜空中。灸舞不自觉地打了个寒噤,他皱着眉头在原地站了很久,才重新跨上机车。回到家的时候,灸莱已经睡了。灸舞把能够打开的灯都打开了,他有些心不在焉,下意识地拿起桌上的一包零食,拆了开来,慢慢走向自己的房间。灸舞房间的灯是彻夜不关的,这是他的习惯。这个习惯曾让神行者很恼火,他软磨硬泡,想尽了一切方法,也没办法让灸舞在没有灯的情况下睡觉。最后他得出了一个结论:灸舞怕黑。但灸舞并不肯承认,他一直都强调这只是一个习惯,一个无法改变的习惯。今晚,灸舞失眠了。他很少失眠。在机械性地吃了好几包零食后,他还是毫无睡意。火焰使者的话总在他耳边萦绕。事情太严重了,如果,火焰使者怀疑的是正确的话,那么他,夏天,修,乃至整个铁时空都被算计了。算计他们的人太了解他们了,了解他们每一个人,了解他们做的每一件事,所以才会设出这样大的局,甚至连叶赫那拉·雄霸也成了这个人的棋子。他到底想干什么?要毁灭他们吗?毁灭整个铁时空吗?这样做对他有什么好处?这不可能是魔界的人做的,铁时空的毁灭,对魔界来说没有一点儿好处,随着时空的毁灭,灭也会毁灭的。他们也将失去一个赖以栖身的地方。不管是天外魔君还是狄阿布罗魔尊,他们想要的都是统治铁时空,而不是看它走向毁灭,陷入沉寂。如果不是魔界,那会是谁呢?难道是……灸舞不敢想下去了,不,不可能的。如果是那样的话,就太可怕了,那他的处境就相当危险了。灸舞自我安慰式地否决了自己的想法。他一定是疯了,才会怀疑到那里去。灸舞觉得头就快裂开了,他甚至有种想把头取下来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的想法。他被自己的这种想法弄笑了,睡吧,睡吧,一定是太累了,才会胡思乱想的……不知什么时候,在翻来覆去N次后,灸舞总算睡着了,但他睡得很不安稳,那个恶梦又来了……夜,无边的夜,黑暗笼罩着四周,小小的灸舞无助地站在黑暗中,瞳孔中透出深深的恐惧。周围似乎还有许多噪杂厮杀声,但又不很真切,似乎很遥远。小灸舞害怕地蹲到地上,蜷缩成一团,恐惧和绝望让他连哭泣都忘了。忽然,远处燃起一团微弱的光芒。一个模糊的身影出现在光芒中,隐约可以看出这是一个女人,她拖着行李,好像正要离去。小灸舞忽然大叫了一声,冲上去紧紧拖住了女人。女人转过身,她的面容也很朦胧,根本看不出长什么样。她绝情地掰开了小灸舞的小手,把他推入了黑暗中,转身决然而去。光芒随着女人的离去而渐渐消失。小灸舞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突然凄厉地尖叫起来,但那叫声却和他自己一样,被浓重的黑暗吞灭了。一枚银坠项链在黑暗中掉下,掉在地上,发出很响的“哐当”声!一只半大不小的黑猫随即扑向小灸舞……
灸舞的卧室传来一声尖叫声,惊醒了睡梦中的灸莱。他知道哥哥又做噩梦了。虽然他不知道灸舞梦到的是什么,但他晓得,一直是同一个梦在困扰着他这个看上去很强的哥哥。尖叫声过后,再没有了声音,一切又都恢复了沉静。灸莱叹了一口气,起身拧开了灯。他没办法不去灸舞的房间看看,他不能放着噩梦后的灸舞而不管。灸莱走出房门,很无奈地把房子中多余的灯都关掉了,才轻轻推开了灸舞的房门。他看到了意料之中的情景:灸舞完全褪去了铁时空白道盟主的面具,无助地蜷缩在床的一角,手里还紧紧拽着梦中掉落的那条银项链。房中的灯照例亮着,映照出他满头大汗,呆滞的眼神将他内心的恐惧泄露无遗。灸莱看着这样的哥哥,心里总会泛起一阵痛楚,也只有在面对这样的哥哥的时候,他才觉得自己真的长大了,甚至可以保护哥哥了。他就是带着这种感觉走近灸舞的。他抽出几张面巾纸,擦去灸舞头上的汗。灸舞呆滞的眼神终于转向灸莱,他动了动嘴唇,却没有说出话来。灸莱搂住了灸舞的肩膀,安慰他:“好了,好了,就一个梦了。”他掰开灸舞紧紧拽住项链的手,接过那条项链。这是一条精致的项链,制作精美的月牙形银坠子上镂着一个“扬”字。灸莱从床头翻出一个精致的小木盒,木盒里还有两条一模一样的项链,不同的只是坠子上镂的是一个“舞”字和一个“来”字。灸莱把镂着“扬”字的项链放入了小木盒中,重新将它锁好,放入床头的抽屉里。灸舞静静地看着灸莱做这一切,仿佛在看一件跟自己毫无关系的事。当灸莱把抽屉关上时,他象一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在了床头栏杆上,他没有压抑自己的感觉,放任眼泪流了下来。灸莱握紧了灸舞的手,在他身旁坐了下来。这画面倒有几分像长辈在安慰情绪失控的晚辈。但不久灸莱的话就打破了这幅画面的和谐,多少有些可笑。灸莱这个“长辈”开口了:“哥,你……还好吗?别想了,我们一定可以找到他们的了。找到他们就好了啊,你不是说,爸爸说过,等我们找到他们,妈妈就会回来了吗?”灸舞难过地闭上了眼睛。爸爸的这句话是在临死的时候说的。他曾经那么坚信这句话,但现在,他越来越不确定了,他甚至都不敢肯定爸爸是不是真的说过这么一句话。就是爸爸的样子,也越来越模糊了。爸爸临死前把他和灸莱托付给了神行者。神行者抚养了他们,却只肯收灸舞做徒弟。虽然他也教灸莱异能,但并不收他为徒。理由是像他那样既帅气又英明,天下地上独一无二聪明神武的一代宗师,是绝不能同时收两个徒弟的。这个理由虽然不太能站得住脚,但灸莱并不在意。叫他“神行者”或者“师父”对灸莱来说没有什么不同。跟着神行者后,灸舞兄弟俩似乎都慢慢淡忘了爸爸了,以至于灸莱一度认为神行者就是他们的爸爸。有时候灸舞的心里也希望神行者能够就是爸爸。但他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因为,他的记忆中有爸爸的怀抱,爸爸的模样他是越来越说不上来了,但爸爸怀抱中的气息他是永远都不会忘记的。那是一种与神行者完全不同的气息,他很容易就能辨别出来。灸莱看到灸舞似乎平静下来了,便想起身离开。灸舞猛地抓紧了灸莱的手。灸莱愣了一下:“哎呀,哥,放心了,今晚我就和你睡了。我去关门好不好?”灸舞终于放开了灸莱的手。灸莱摇了摇头,关上了门。
第二章 智者之虑第二天一大早,灸莱就起床了,他实在不太习惯在亮着灯的房间睡觉,再加上灸舞一整晚都在床上翻来翻去,更让他无法入睡,直到快天亮的时候,灸舞才完全安静了下来。但灸莱已经毫无睡意了。他有些可怜地看了看灸舞,帮他掖了掖被子,就下床了。灸莱买回了很多好吃的东西做早餐,满满地摆了一桌子。但他并不想去叫灸舞起床。他宁可待会儿被灸舞臭骂一顿,也想让灸舞哪怕多睡几分钟。于是他一个人靠着桌子坐了下来,拿起一块黄油面包,正准备吃的时候,一个人影从房内闪了出来,正是灸舞。“这么多好吃的,你打算一个人独吞吗?也不叫我。”灸舞很不满地一边说一边拿起一块蛋糕,然后看也不看灸莱,便狼吞虎咽起来。灸莱拿着那片面包,很无语地呆呆地看着灸舞。望着早已穿戴整齐,精力充沛的灸舞,他就知道铁时空的白道盟主回来了,而他那个脆弱的无助的哥哥就这么留在了那扇房门后面了。灸舞含着食物,瞪着眼,“恩呀”了半天,总算咽了下去:“看什么看?没见过我这么帅的帅哥吃东西啊。”灸莱无奈地:“你继续,继续。”说着自己也吃了起来。灸舞却没有功夫“继续”下去了,他火急火燎地往一个小纸袋里装了好几样东西,又往嘴里塞了一块蛋糕,便往门外冲去。灸莱有些着急,忙追了出去。门外,灸舞早跨上了他的机车。“哥!”灸莱叫住了灸舞,“你就打算这样去金时空吗|?”灸舞回过头,他满嘴食物,根本说不出话来。他向灸莱摇摇手,又做了个“OK”的手势,便启动了机车,扬长而去。灸莱:“喂……到底是怎样啊!” 夏天、兰陵王。修突然出现在九五招待所,但他们却没有看见灸舞。夏天不放心地问修:“修,你确定盟主是叫我们来这里吗?不是去时空之门?”修肯定地回答:“我确定,昨晚他就这么吩咐的。”兰陵王:“我也觉得很奇怪,不是要一起去金时空吗?有什么事不能路上再讲吗?”夏天:“对哦,还这么麻烦,到这里来。”“那是因为我今天打算就不送你们了。”灸舞的声音突然在九五招待所响起,吓了大家一跳。灸舞也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他随手拿起椅子上的一个食品袋,习惯性地抖了抖。修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盟主,你的意思是,你不和我们一起去?”夏天和兰陵王对视了一眼,也很不解地看向灸舞。灸舞有点无奈地放下那个空食品袋,坐了下来:“修,有时候我真的怀疑你到底是我铁时空铁克禁卫军东城卫团长,还是他们金时空的什么得力战将啊。”修有点不知所措:“盟主,属下当然是……”灸舞:“好了,修,别再把我弄得像个老头了。”兰陵王不放心地:“盟主,是不是铁时空有什么问题?”灸舞:“暂时还没有啊。但我们也不能倾巢而出吧?把这边全撂给a chord 和阿公他们,我实在不放心啊。所以修,得麻烦你多跑几趟,我就下次再去了。”修恍然大悟,继而惭愧地:“是,是属下考虑不周。”灸舞:“好了,修。这不是重点了。重点是,你们这次去一定要注意安全。”众人有些莫名地对视了一眼,盟主今天怎么了,一大早特意叫他们来到这里就为了说这句话吗?夏天笑道:“盟主,想不到你也会这么婆婆妈妈。”修和兰陵王都一愣,夏天这孩子,怎么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呢?灸舞不怀好意地笑了几声:“什么?你敢说我婆妈?”他站了起来,一脸坏笑地走近夏天,还不时揉了揉拳头。夏天紧张地直往后退:“盟……盟主,我……我不是那个意思啊……”灸舞突然站住了:“好吧,那就罚你通知雄哥,我今天要去你家蹭饭哦。”众人都无语,滴汗。修不放心地:“盟主,你是不是察觉到什么了?”灸舞重又坐回椅子:“也没有了。只是一种换位思考了。”夏天头上冒出很多问号。兰陵王小心推测:“盟主的意思是……”灸舞淡然地一笑:“我的意思是,如果我们的魔,会怎么办?”修若有所思地:“我会在大家最弱的时候,最疏于防范的时候……”夏天一惊:“所以就是我们传功的时候了?”灸舞:“不错啊,夏天,你变聪明了哦。”夏天的脸“唰”地红了,他不好意地挠了挠头:“还……还好了。”灸舞:“所以你们一定要小心了。修,你要撑好防护罩。还有,夏天,兰陵王,传功的时候分心是很危险的,不管遇到什么事,我希望你们都要视而不见。需要提醒你们,很有可能你们看到的只是幻象,要知道魔是什么招都可能出的。但是,修,这样的话,万一你真遇到什么状况,你就得做好孤军作战的准备了。”修大义凛然地:“盟主,你放心,属下一定会提高警惕的,不会让魔有机可乘。”灸舞点点头:“你也不用这么紧张了。我也会密切注意魔界动向的。现在也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对了,回来的时候,别忘了带金时空的特产哦。”这后半句话来得很突然,一时把三位都噎住了,他们都无语地看向灸舞。这次会面让修的心被紧紧揪了一把。这些事都是他没有想到的。是他太过乐观了吗?虽然铁时空善的一方暂时获胜,但并不代表魔界就此消灭了。天外魔君也并没有放弃对铁时空的觊觎,还有一个灭里面的狄阿布罗魔尊,神行者死了,他随时都有可能反扑的。这让修不得不佩服灸舞,哪怕是在胜利的喜乐中,这孩子也能这么冷静,这么清晰地分析到目前的情势,可能这就是站得高看得远吧。一路上大家各怀心事,都没有说话。但可以肯定的是他们从没像现在这样希望这次的任务能早点结束,能尽快赶回来。在时空之门前,他们互相给了对方一个鼓励的眼神。修便打开了时空之门……
第三章义无反顾送走修他们,灸舞去了一趟异能转化所,然后就直奔夏家了。他一进夏家的门,就看到了夏流阿公演不腻的古装开场白:“盟主万岁万岁万万岁……”灸舞赶忙扶起了夏流:“阿公啊,别演古装了,快起来啊。本来外面就流传说我命不会长,你还这么折我的寿……”雄哥也忙出来了:“爸!你干什么啊?”她冲灸舞笑了笑,“盟主,你别这么说,我看你一定会长命百岁的。是不是啊,死人?”推了一把站在一旁的叶思仁。叶思仁这才回过神来:“啊?哦,对啊,对啊。”灸舞敏锐地捕捉到叶思仁的心不在焉:“死人团长,你怎么了?”叶思仁打着“哈哈”:“啊?我怎么了?没有啊,我能怎么了?”夏流不满地:“我夏兰荇德·流,简称夏流,启禀盟主,你可以不管这个死人的,这个死人啊,就这个死相,你还站在这里……”叶思仁很无辜地看着夏流。雄哥看不下去了,不平地:“爸!有外人在,你能不能……”这期间,灸舞无奈地在沙发上坐了下来。他随手拿起桌上的一包洋芋片,很耐心地等着他们把这出永远不会有结局的戏唱完。雄哥总算注意到这个“外人”了:“盟主……不好意思哦,让你见笑了。”灸舞做了一个无所谓地手势:“好说了。雄哥,夏天有告诉你们,我会来蹭饭吧?所以,放心了,食客不会笑话主人的。”雄哥开心地:“好好好,盟主,你放心,我早就准备好了,你等等。”转身就往厨房去了。夏流心虚地:“启禀盟主,我突然想起我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处理,所以,我要……”灸舞:“阿公啊,你先别走,我还有事要找你呢。”夏流的脸色变得有点难看,却又不好问灸舞是什么事。说话间,桌上已经摆满了各式各样奇形怪状的菜式。叶思仁皱着眉头想要溜走。雄哥瞪向叶思仁:“死人!你要去哪里?!”叶思仁尴尬而无奈地站住了:“没有啊……我……”灸舞很不合时宜地:“对啊。死人团长,阿公,别客气啊,一起来吃啊。”叶思仁在雄哥的杀人眼光中坐了下来。夏流:“启禀盟主,我很饱,很饱饱了。”灸舞:“那真是可惜了。那我就不客气了。”便开始大快朵颐了。夏流和叶思仁都很无奈地看着狼吞虎咽的灸舞。雄哥眉开眼笑地一个劲儿地夹菜:“盟主,多吃一点儿。”很快,桌上的菜就一扫而光了。灸舞擦了擦嘴:“好了,现在要说正事了。”雄哥紧张起来:“正……正事?是不是我们夏天……”灸舞:“雄哥,你先别紧张,夏天没事了。阿公,我要请你密切注意灭的动静,一有什么异常马上通知我。我已经通知东南西北城卫进入一级战备,雄哥,也请你做好随时作战的准备。”雄哥担心地:“是不是魔界又有动作了?”说完不自觉地看向叶思仁。叶思仁避开雄哥的眼神。夏流:“请盟主放心,我夏兰荇德·流,简称夏流的,一定不辱使命,一定看好灭和这个死人。”叶思仁一惊:“我?不是……”夏流:“你,就你了,要不是你们叶赫那拉家,哪里会搞出这么多事?”雄哥:“爸!”灸舞:“阿公,这次和叶赫那拉家应该关系不大了。老实说,也许只是我太过紧张了,可能什么事也不会发生。但我还是觉得事情不会这么顺利。”雄哥着急地:“不顺利?所以,盟主,是我们夏天会有危险了,是不是?”夏流:“你老番颠哦,盟主是要我们在铁时空备战,夏天他们在金时空啊。”雄哥稍稍安心了:“也是哦。”叶思仁仍一副心思重重的样子。灸舞注意地看向叶思仁:“死人团长,你今天怪怪的哦。有什么事就说出来把。”叶思仁愣了愣,想了想,还是决定说出来:“我……好吧,我……不是啊,你们知道的……就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夏流:“就是什么啊?你这个死人,说话也说不清楚。”叶思仁委屈地:“不是了,阿爸,我就是不知道该怎么说啊。”夏流刚要发飙。灸舞挡住了夏流:“好了,我们就别为难死人团长了。死人团长,你不用说,换我来问你吧。你要说的事,和叶赫那拉家有关对不对?”叶思仁难为情地点点头。夏流生气地:“我就知道,遇到你这个死人就没什么好事……”灸舞拦住夏流:“阿公!死人团长,你现在也算是叶赫那拉家的掌门了,如果我猜的没错,你是不是遇到叶赫那拉家的人了?”叶思仁点点头:“好了,我说了。是我之前的那个信哥了。就是今天一大早,我本来要去买早餐给夏天饯行的。可是走到半路上,就看见信哥慌慌张张地在路上瞎跑,差点把我撞倒了。”雄哥一想到是那个可爱的信哥,就有点过意不去:“那你没问问他怎么到处乱跑啊?”叶思仁:“我当然问了啊。他好像是吓坏了。我花了好大的劲儿才让他镇静下来,注意到我……”雄哥:“讲重点!”叶思仁:“哦,他说他是逃出来的。”灸舞皱紧了眉头:“逃?”夏流:“现在是怎样?你那个妖魔鬼怪的老爸又诈死哦?”雄哥:“爸,你听死人说完啊。”叶思仁:“不是了。我老爸这次是真的死了啦。信哥也说不清是谁抓了他们。”灸舞:“他们?”叶思仁:“除了他以外还有他的一位朋友。”雄哥:“所以呢?然后呢?信哥怎么就逃出来了?”叶思仁:“信哥听见有人在说要把他们送到很远的地方去出什么任务,可能会回不来了。他一害怕就没命地跑啊,稀里糊涂就跑了出来。你们知道啊,他跑得超快的……”灸舞的眉头越皱越深:“很远的地方……现在信哥在哪里?”叶思仁:“我把他安排在‘老屁股’了。”灸舞:“阿公,雄哥,记住我跟你们说的,随时备战!”说完一溜烟就不见了。夏流恭敬地:“请盟主放心,我夏兰荇德·流,简称夏流……”叶思仁提醒他:“爸,那个,人已经走了。”夏流愣了愣:“现在的年轻人办事就是冲动。” 从夏家出来后,灸舞就直奔‘老屁股’,他从仍处于慌乱的信哥的嘴中断断续续得到一些信息:有人在抓具有魔化体质的人;这些人要把这些魔化人送到很远的地方去完成一个什么任务;这个任务和一个“金”字有关,金?等等,金时空?灸舞的头有点大了。果然不出他的所料,修他们有危险。但是铁时空也不安全啊,如果他去金时空支援修他们,魔很可能会趁机攻打铁时空,到时候他就会遭到两个时空的魔的夹击;但如果他不去,那么修他们就会很危险,弄不好会全军覆没……他不敢想下去了。怎么办?怎么办?灸舞的头脑飞快地转动,很快,他就决定要孤注一掷了,不管输赢,他都不能让修他们有事,他也不能放弃铁时空,那么唯一的赌注就只能是……很快灸舞就来到了异能转换所。他站在异能转换器前,稍稍想了想,就举起了手。他的手上发出了异常强烈的光来,不错,这就是他的原位异能。他把这股强烈的光慢慢渡到了异能转换器上,顿时异能转换所都被这团光照亮了。外面的会客厅中,灸莱冲了进来,他是来找灸舞的。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他今天很不安,他必须要马上看到灸舞。就在这个时候,转换所内发出了强烈的光芒。灸莱吓住了,呆呆地站在了屋中央。灸舞有点儿虚弱地走了出来。灸莱忙迎了上去:“哥,你在搞什么啊?”灸舞没有理会灸莱,径直拿起一瓶灸亣能量水喝了起来。灸莱:“老哥……”灸舞仍没理灸莱。他闭上了眼,他要用最快的速度来恢复体力。灸莱闭上了嘴。但他仍很恼火,在会客厅走来走去。灸舞几乎是用一种强制性的方法让自己恢复了过来。他睁开了眼:“灸莱,你在这里晃什么?”灸莱走上前:“老哥,你动用了原位异能,对不对?你到底要干什么?那是你……”灸舞不耐烦地:“不要那么啰嗦好不好?真像个老头。我只是渡了一部分而已了,不会有事的。”说完就想往外走。灸莱拦住了他:“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今天不说清楚就别想走!”灸舞:“好了,灸莱,别闹了。我有要紧的事儿要去处理。”灸莱:“有事?你要去金时空对不对?你往异能转换器上渡上你的原位异能,就是想即使是在受伤的情况下,也能保证铁时空的防护磁场不会出现问题,仍能和你生命磁场相连对不对?对不对?”灸舞:“灸莱……”灸莱恼火极了:“对不对?老哥,你不要以为你不说,我就不知道你想干什么,这个世上没有人比我更……”灸舞已经忍无可忍了:“伏瑞斯——呜拉巴哈;静音术——呜拉巴哈!”灸莱被定住了,也说不出话了。灸舞走到灸莱面前:“老弟啊,对不起了。我没有时间跟你在这里争论了。听我说,我会把你送去九五虚拟招待所。你知道那是我支撑起来的虚拟空间,会很安全的。你放心,就算是为了你,我也不会让自己受伤而撑不起九五招待所的。”说毕,他把一颗时空胶囊硬塞到了灸莱的嘴里,然后举起了控制器。忽然,他停住了,望着委屈极了的灸莱,笑了起来。他放下控制器,走上前脱去了灸莱的外套。这让灸莱很惊讶,也很生气,却又毫无办法,只能任其摆布。灸舞没时间欣赏灸莱的表情变化了,他果断地按下了控制器。灸莱消失在空中。灸舞叹了一口气,拿起灸莱的外套走进了异能转换所。再出来的时候,他就变成了一个活脱脱的“灸莱”了。灸舞出了异能转换所,很快地向时空之门走去,路上,却迎面遇上了a chord……
第四章 时空总盟?A chord招呼灸舞:“喂,灸莱,你哥哥呢?”灸舞一愣:“啊?他啊,他在异能转换所了。”a chord:“哦,谢了。”向异能转换所走去。灸舞想到什么:“喂,a chord,你找我哥干什么?”a chord:“不是我a chord要找他了。是时空总盟派来了一个什么使者,要找盟主。说也奇怪,他从东城卫找到西城卫又找到南城卫,最后才找到我的北城卫,他怎么就不知道盟主其实不会在我们四城卫呢?他转得不耐烦了,没办法了,我只好出马了,谁叫我长得帅,还是堂堂的铁时空首席战斗团东城卫前主唱,现任……”灸舞没心情理会a chord的自恋演讲,心里不断在打鼓:“想不到来得这么快。不行,我不能见这个使者,修那边比较急。”他打断a chord:“好了,知道了,a chord,你快去找我老哥吧。我先走了。”灸舞说着飞快地用瞬间转移术向时空之门奔去。a chord不解地:“哎……有必要这么快吗?小孩子,就是没礼貌。”他嘟哝着向前走,在刚要进入异能转换所的时候,他收到了灸舞的传音入密。【传音入密中……】【灸舞:a chord!】【a chord: 盟……盟主?哎,盟主,灸舞,你知道……】【灸舞:我都知道了。a chord,我不在异能转换所,你不用进去了。】【a chord:我靠,灸舞,你……】【灸舞:a chord,你先听我说,我没多少时间了。听着,修和夏天他们可能会有点麻烦,我必须赶去金时空。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打发那个时空总盟的使者,你必须把他弄回去,而且不能让他知道我去了金时空。】【a chord:可是……】【灸舞:还有,密切注意魔界的动作,保持一级战备!好了,我走了。】【a chord:喂!盟主?灸舞……】A chord心里很不平衡起来:“是怎样啊?都不让我说话。死盟主,臭灸舞,王八盟主,好歹我也是他小学同学啊,我要告他,告他……”他忽然意识到什么,忙捂住了嘴,担心地看了看四周,“那个什么使者没跟来吧?”
小夜,到这里登记【我怕你不记得我名字了,再告诉你一下吧,我叫小帆,因为我常忘别人的名字
第五章 风起云涌金时空的天空忽然变得很诡异,只一会儿功夫,天空就乌云翻腾,雷声阵阵。芭乐高中的音乐教室中,丁小雨坐在钢琴前,姿势有点怪异,努力想要冲开修加在他身上的凝结术。他看了一眼窗外阴沉诡异的天空,更加着急了,便更加用力想冲破凝结术,但没有战力的他,根本就没有丝毫办法。天台上,夏天和兰陵王正在给汪大东和王亚瑟传功。修努力地撑起了防护罩,护住了夏天等四人。修看了一眼诡异的天空,更努力地撑住防护罩。忽然,凭空出现了两个魔化人。他们一出现就向修攻去。好在防护罩挡住了他们的攻击。夏天的心一紧,看向修。修死死撑着防护罩:“别分心,记住盟主交代的。你们看到的是幻象!”他总算明白灸舞为什么会强调幻象了,看来盟主是什么都想到了。夏天终于闭上了眼睛,重新专注于给汪大东传功。天台上出现的魔化人越来越多,对防护罩的攻击越来越强。修根本没有余力进行反扑,他连躲闪都不行。现在防护罩内的几个人的安危都在他一人身上,他不能放弃,哪怕粉身碎骨他也要保护这四个人,不单单是因为这是盟主交给他的任务,更因为他们是他的朋友,所以他只能死死地撑住防护罩。他只有一个信念:无论如何,无论如何,一定要坚持到传功完毕。攻击如大雨一般倾下,缕缕鲜血从修的嘴角渗了出来。修绝不能让自己倒下,他咬了咬嘴唇,暗暗又运上气,加了一层内力,可是无论他多么努力,防护罩的光还是越来越暗了。空中天外魔君的擎天爪慢慢向他伸了过去。修被这股强大的力量压得渐渐跪了下来,他在绝望中决定做最后的搏击。他运起了自己的原位异能,可是,就在他做好最坏的打算的时候,另一股力量突然出现,将他运起的原位异能压了回去。他惊讶地向突然窜出来的身影看去。“罩销尔特 shelter ——气场防护——呜拉巴哈!”灸舞挡在了修的面前。防护罩又一次被撑了起来,金色的光芒如同一顶金光罩牢牢地罩住了所有的人。灸舞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轻声喊出:“四射连击式——呜拉巴哈”,几道连续的金光冲出防护罩直冲擎天爪。与此同时,周围的魔化人都被几道强烈的金光击倒了。擎天爪顿时被突如其来的强烈攻击打得土崩瓦解。夏天和兰陵王对视了一眼,他们的头脑中同时冒出了很多问号:“灸莱?他怎么会……幻象,一定是幻象!”他们又同时闭上了眼专心传功。“灸莱?你那个盟主哥哥连你这个小老头也不肯放过,让你来送死?”一个被一件黑色斗篷裹住的身影出现在不远处。灸舞已经有点站不稳了,这几招能够得手完全是占着“奇”和“快”,给了天外魔君一个措手不及,要想再有后续之劲,就很困难了。灸舞轻轻笑了笑:“天外,就你这点小伎俩,还想送我们死?我老哥说得一点儿都不错,你根本就是一个只会叫嚣的小角色……”他一边说,一边慢慢靠近天外魔君,防护罩也随着他的移动而扩大。修惊诧地看向灸舞,但他并没有失神多久,他马上就意识到现在不是失神的时候,不管事情有多不可思议,他都不能让眼前这个“灸莱”独自奋战。他微微聚了聚神,重又聚起自己的力量,帮着灸舞撑住了又越来越稀薄的气场防护罩。灸舞若无其事地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天外魔君斗嘴,一边默默数着自己的步子:“一步、两步、三步……八步……九步!九步擒鬼手——呜拉巴哈!”他突然浑身金光四射,一双手死死擒住了天外魔君。天外魔君突遭强袭,吃惊不小,却已完全受制于灸舞了:“你……你不是灸莱,是……灸舞!”这回修更是吃惊不小。灸舞轻笑道:“可惜,你知道得太晚了!”他加大了力道,猛地向天外魔君袭去。天外魔君大声惨叫了出来,他痛苦得浑身发抖,却无法挣脱灸舞。灸舞也早已大汗淋漓了,他没有多少异能可以撑了,他必须速战速决。他暗暗使劲,加大了能量,他不能再给天外魔君任何机会了,现在只有乘胜追击,彻底解决掉这个大魔头,他才或许会有一丝赢的希望,至少不会输得太彻底。灸舞深吸了一口气,向天外魔君发起了最后一击。然而就在这最后的关头,突然,只听得一声“银柳连殇——呜拉巴哈!”一位黑衣蒙面女子从天而降,一道银白的光直向灸舞攻去,灸舞无暇抵挡,硬生生地受了这一招,还未让他反应过来,第二道第三道银光又已经接连攻了过来,灸舞被震得向后飞去。修大惊:“盟主!”黑衣女子瞬间移至天外魔君身边,扶住了摇摇欲坠的天外魔君,突然消失在空中。灸舞被重重摔在了地上,一口鲜血喷了出来。修奔了过来,扶住了灸舞:“盟主……”夏天等也忙跑了过来,围住了灸舞。夏天仍不敢相信眼前这个人是灸舞:“是……盟主?”兰陵王深深皱紧了眉头。灸舞望着修、夏天和兰陵王,凄然地一笑:“输了呢……还是……输了……”忽然,他只觉得一阵气血翻涌。不,就算是输了,他也不能赔上铁时空和灸莱。他硬撑着坐了起来,运起体内仅剩的那一点儿早已千疮百孔的异能。修等人大惊:“盟主!你在干什么?”灸舞没有回答,他似乎在与谁在做激烈的争斗,脸色也越来越难看,表情也越来越痛苦,嘴里的鲜血也越涌越多。修一时没了主意,无奈地将手贴在了灸舞身后,虽然他也受了极重的伤,但既然他的盟主灸舞要硬撑,他也只能舍命相陪了。亚瑟和大东更是一头雾水,他们看向夏天和兰陵王,希望得到一些解释。夏天和兰陵王没有理会亚瑟和大东,他们也不顾自己刚刚传过功,要来相助灸舞。刚刚缓口气的灸舞却开口了:“夏天,兰陵王,别过来!看到拐角那个袋子了吗?”大家都向拐角处看去,哪里果然有个纸袋。灸舞艰难地说:“你们……去把里面的灸亣能量水喝了,赶快……回铁时空……”夏天担心地说:“可是,盟主你……”兰陵王也不愿意:“盟主,我们不能丢下你。”灸舞努力使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听我说,夏天,我把我的一部分原位异能渡在了异能转换器上,所以现在这样的我还能与铁时空防护磁场相连。但是,天外魔君已经发动了魔开始反攻铁时空了。我撑不了多久的,你得赶回去,在我的原位异能消失之前,撑起防护磁场,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夏天的眼泪迸了出来:“盟主,你怎么能够……”灸舞着急得口不择言了:“夏天!别再废话了,这是命令!你是不是想我早点死掉,你就好篡位当盟主了?快去!”夏天难过地奔向纸袋。灸舞:“兰陵王,你和夏天一起回去。我把灸莱定在了九五招待所。那里一旦坍塌,灸莱会受伤的。我只剩这一个弟弟了,我拜托你救他。这,也是命令……”兰陵王红着眼睛,难过地;“你别说了,我知道。”他接过夏天递过来的灸亣能量水,强制自己咽了下去。夏天又将能量水递给了修:“修……”修却不想接过来,他要全心全意地帮灸舞。灸舞缓了缓气:“修!我命令你喝下灸亣能量水!我允许你留下和我并肩作战,但不允许你比我还先倒下!”修腾出一只手接过了灸亣能量水。兰陵王也将一瓶灸亣能量水送到了灸舞的嘴边。灸舞凄然地一笑,接过了能量水,艰难地咽下了一口。但没多久,刚咽下去的那口能量水便全吐了出来,一起吐出来的还有好几口鲜血。众人大惊:“盟主?”灸舞摇摇头,把剩下的能量水还给了兰陵王:“留着吧,这个,对我已经没用了……”说着他又闭上了眼睛,又投入了他那近乎惨烈的战斗。
修虽然难过,但他必须要极力帮助灸舞,现在说什么也没用;,唯一能做的就是帮灸舞分担了。他聚集起自己的异能贴向了灸舞。夏天:“盟主……”灸舞严厉地:“走!快!”兰陵王拦住了夏天:“夏天,走吧。要想帮盟主和修,现在只能赶回铁时空,与魔正面作战!”修想到什么:“兰陵王!医仙……”兰陵王点点头:“你放心,我知道了。”拖着夏天便向时空之门瞬间移去,消失在天台。汪大东和王亚瑟一直都处在莫名其妙当中,他们完全不知道夏天他们在说什么,又在做什么。但有一点他们是明白的,修和灸舞都受了伤,而且是为了救他们而受伤的。他们也明白,现在灸舞和修有难,所以他们绝不能袖手旁观。他们互相对视了一眼,彼此会意地点了下头,便坐下来,将手贴在了灸舞背后。 铁时空与魔的战争已到了白热化的地步。天外魔君虽然伤得很重,却没有下达撤退铁时空的命令,他要拖垮灸舞,所以绝不会轻易撤兵的。夏流守在灭的门口,他已经和雄哥已经打退了想从灭里面出来的许多魔。甚至连鬼凤也受夏宇的请托,努力地帮助母亲和阿公奋战在灭的门口。这些魔不是天外魔君的手下,他们是狄阿布罗魔尊的魑魅魍魉,低阶的和高阶的魔都有,他们都是乘机出来,想渔翁得利的。狄阿布罗一直没有放弃反扑白道的打算,而此时的铁时空是他最好的机会。另一方面,a chord 和四城卫在各个地方努力与各类魔化人战斗。而铁时空的防护磁场被金时空的灸舞和修死死地硬撑着,挡住了魔从天而降的攻击,只是铁时空上方魔的气息越来越重,越来越浓,近乎昏天黑地。夏天一出时空之门,喝过几口灸亣能量水,就朝异能转换所飞奔而去。异能转化器前,夏天运起异能,将一股能量渡到了已经奄奄一息的金色光环上。异能转换器内顿时发出的光强大了起来。铁时空的防护磁场便如此悄无声息地增强了,抵挡住了魔一拨又一拨的攻击。夏天暗暗松了一口气,刚刚他已经果断地切断了灸舞的原位异能与转换器之间的联系,也同时切断了灸舞的生命磁场与整个铁时空的防护磁场的联系。灸舞不会有事的。夏天加大了异能转换器上的能量,他要用最大的努力,让灸舞放心,也让战斗在前线的四城卫和阿公他们更无后顾之忧。而另一边,兰陵王用最快的办法来到了九五招待所的时候,九五招待所已经摇摇欲坠,抖动得相当厉害。兰陵王焦急地寻找灸莱的身影:“灸莱!灸莱!”最后,终于在房中间看到了惊恐的灸莱。灸莱已经挣脱了灸舞早已变得很弱的凝结术,但他却被九五招待所的颤动吓坏了,甚至都忘了要赶快离开。兰陵王的到来,无疑给他带来了希望,他一把掰过兰陵王:“为什么九五招待所会坍塌?我哥呢?灸舞呢?”兰陵王用力拖住了灸莱便往外跑:“快走!出去再说!”他们刚跑出九五招待所,就听到身后一声巨响。九五招待所完全坍塌了,慢慢消失了。招待所内的各种设备、器具都砸在了地上,发出巨大的响声,很快形成了一大堆废墟。兰陵王和灸莱都吓呆了,木在那里,呆呆地看着因废墟震起的大量尘土,久久不能散去。终于,灸莱反应了过来,他想冲过去,却被兰陵王紧紧抱住了。灸莱在兰陵王的手臂中使劲挣扎,他的胸膛仿佛灌满了铅,无法呼吸无法思考甚至无法出声,泪水糊住了他的眼睛,九五招待所就这样在他面前坍塌了,也就是说灸舞,他唯一剩下的亲人,也坍塌了……他无力地跪在了地上,满腔的绝望化成了一声声低吟:“哥!哥!……” 金时空芭乐高中的天台上,灸舞软绵绵地向后倒去。修忙抱住了他。灸舞最后扯出了一丝笑容:“夏……天,做……到……了……”便闭上了眼睛,手无力地垂了下来。修吓坏了,嘶声裂肺地喊了起来:“盟主!盟主!”他摇晃着灸舞。可是,他怀中的这个人却已经听不到了,也感觉不到了,也许再也不能对他那么故耍权威地说:“这是命令”了!汪大东和王亚瑟一时手足无措:“修……”丁小雨忽然喘着粗气出现在天台上,修加在他身上的凝结术已经过了时限,他一恢复自由,便冲上了天台。他刚到天台,就看到了灸舞倒下去的那一幕。丁小雨疑惑地走向大家:“这……他是……”修悲哀地看了丁小雨一眼,慢慢撕起灸舞脸上的人皮面具。面具一点点被揭开,灸舞毫无血色的脸也一点点露了出来。丁小雨惊呆了。汪大东和王亚瑟虽然有所心理准备,却也吃惊不小,他们不自觉地看向小雨。修想把灸舞抱起来,却不想身体一软,倒了下去,在他倒下去的那一瞬间,他听到了大东三人惊骇的呼声:“修!”大东和亚瑟冲上去,扶住了即将倒地的修。而小雨抱过了压在修身上的灸舞。
第六章 敌呼?友呼?天外魔君躺在了自己的房间里。退下伪装的他,其实并没有外面传言的那么可怕,也就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中年男子。这次,他真的伤得很重,尽管他已经很努力撑着自己,但还是一入魔宫就倒下了。那位救他回来的姑娘一直守在他身边。这位姑娘也已经退去了黑色披风,露出了姣好的身材,但她却没有拿下面纱,这让她整个人都显得有些神秘,有些冷漠。天外魔君缓缓睁开了眼,他看了一眼身旁的女孩,艰难地:“你……外面……怎么样了?”女孩冷冷地:“我已经下令撤兵了。”天外魔君很意外,也很生气,他闷声闷气地:“为什么?谁让你这么做的?”女孩依旧冷冷地回答道:“灸舞死了。”天外魔君仍旧气呼呼地说:“那铁时空呢?这次这么好的机会,你为什么……”女孩:“我说过,我对铁时空不感兴趣。”天外魔君还想说什么,但却扶住了心口,痛苦得直咳嗽。女孩忙扶住了他:“爸!我们的仇人不是灸亣镸荖家吗?为什么非要和整个铁时空为敌?你难道不知道,就算我们这次拿下了铁时空,我们付出的代价也太大了。而且你还受了这么重的伤。”天外魔君忍着剧痛,恨恨地说:“因为铁时空欠了我们……那群满嘴仁义道德的白道人士都该死……岂止铁时空,整个时空都欠了我们!都该死!别忘了,是谁把我们逼成魔的!他们都该死!”他的眼睛突然变绿了,激动地想坐起来,可是却吃痛不小,他呻吟了一声,便瘫在了床上。女孩担心地唤他:“爸?爸?爸……”她叹了一口气,为天外魔君盖上了被子。 时空总盟的花园中,阳光明媚,一片宁馨之气。火焰使者心事重重地向长亭走来。这几天,他都心绪不宁。自从信风使者从铁时空带来找不到灸舞的消息,而总盟主慕容新蕻·豪却那么胸有成竹地断定灸舞在金时空,他就一直觉得不安。而慕容豪却一直不允许再谈论灸舞。火焰使者弄不懂为什么慕容豪不愿出手帮灸舞,就像他到现在也不明白,为什么慕容豪当初要眼睁睁看着铁时空一步步走向时空混乱,直到无法挽救的地步,才派他去毁灭铁时空。难道慕容豪从来都没有珍惜过自己的家乡吗?就算是这样,铁时空好歹也是时空总盟直属的时空。也正因为如此,他们的铁克禁卫军首席战斗团东城卫才会肩负维护时空秩序的使命。不过谁都知道,维护时空秩序的同时,也很容易违反时空秩序,这本来就是一枚硬币的两面。灸舞所做的,难道就真的那么难以原谅吗?火焰使者满脑子都是这些问题,完全没有注意到迎面跑来了一个人。跑来的是信风使者手下的阿冲。这孩子虽然是信风使者的手下,但平素和火焰使者的私交甚好,连信风使者开玩笑时都会说阿冲倒像火焰使者的部下。阿冲冲了过来,差点撞倒了火焰使者。火焰使者忙稳住自己:“阿冲?你慌慌张张这是干什么?出什么事了吗?”阿冲也站稳了,看清是火焰使者:“原来是火哥。火哥,是有要紧的事了,我急着要去禀报总盟主。”火焰使者随口问道:“什么事?方便说吗?”阿冲面露难色地回答道:“这个……”火焰使者不想为难他:“算了。你快去把。”听火焰使者这样说,阿冲倒不好意思了,他想了想:“也不是了。哎呀,其实对我们来说也没什么了。我就先告诉你吧。金时空刚刚传来消息,铁时空盟主灸亣镸荖·舞已于昨天下午战死于金时空。”火焰使者呆住了:“你说什么?灸舞怎么了?”阿冲不明白火焰使者的反应怎么这么大:“死了啊。火哥,你怎么了?”火焰使者忙掩饰住自己的失态:“没……没什么。你快去禀报吧。“阿冲傻傻地“哦”了一声,又不放心地看了看火焰使者,转身向时空总盟的办公楼走去。灸舞死了,灸舞死了,灸舞死了……火焰使者实在无法接受这个消息。他的耳边一直响着这个简单的短语。他似乎弄不懂这个短语的意思。灸舞,那个倔强的小孩,前几天还那么坚定地站在他面前宣布要保护整个铁时空的生命,还要查出铁时空危机的真相,怎么可能就……灸舞淡然而自信的笑容出现在他眼前。他无论如何也不能相信,那样一个活泼泼的小孩,怎么可能就被“灸舞死了”这样简单的四个字就宣告了死亡呢?火焰使者失魂落魄地在长亭上坐了下来,有些事他需要好好冷静地想一想。按理说,就算灸舞真死了,他也不用这么难过。他和灸舞也就几面之缘,其中有好几次还站在对立的立场,说不上有什么交情。如果一定要说有,那也就只有最后一次的谈话了。那次他们也算是推心置腹了。也许就是那一次,让火焰使者对灸舞多少有些惺惺相惜,所以现在才会如此惋惜。不,不只如此,还有些莫名的恐惧,是的,是恐惧。灸舞死了,这就意味着铁时空白道的力量受到了重挫,他要查清之前时空危机背后的阴谋就更难了。难道这次的悲剧,也是那只幕后之手导演的吗?可能吗?这只黑手居然连魔界都利用了?这太可怕了。他究竟想干什么?杀灸舞吗?如果只是为了杀一个区区的灸舞,他有必要绕这么大的弯,牵涉到这么多人吗?也许,这一切真的只是巧合,这次,灸舞真的只是栽在了魔的手里?可是,灸舞在金时空,总盟主为什么那么快就知道了?既然总盟主知道灸舞有危险,他为什么不出手相助?不错,时空总盟不能轻易出手干涉各时空的事,但总盟主却完全可以救灸舞的,因为他们同是铁时空的人。灸舞在金时空出手和总盟主在金时空出手的性质没什么不同。为什么慕容豪会见死不救?难道说,慕容豪和那个幕后黑手有关?或者,他……就是那只幕后黑手?火焰使者被自己这个想法吓了一跳,怎么可能?不不不,一定是哪里出了错。正在这个时候,阿冲走了过来。火焰使者叫住了他:“阿冲!”阿冲看向火焰使者,很奇怪地:“火哥?你怎么还在这里?”火焰使者急切地问:“阿冲,总盟主知道了?他怎么说?”阿冲很随意地回答道:“没说什么啊。他只说他知道了,然后就让我们封锁消息。”火焰使者不理解地:“封锁消息?”阿冲点点头:“是啊。总盟主说在铁时空将死讯报上来之前,封锁这个消息。”这下,火焰使者完全弄不清状况了。为什么要封锁这个消息?灸舞虽然是铁时空的白道盟主,却也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至少不会重要到需要封锁死亡的消息。除非,这个消息对时空有不利。但是,现在的事实是,魔界也遭受了极大的重创。“火哥?火哥?”阿冲觉得火焰使者今天很奇怪,他摇了摇火焰使者,“你怎么了?”“阿冲,魔界呢?魔界有什么动向?他们知道灸舞死了吗?”火焰使者抓住了阿冲。阿冲想了想:“金铁时空都有传来消息啊。他们好像已经知道灸舞已经死了。而且在灸舞死去的那一瞬间,已经下令从铁时空撤兵了。”火焰使者倒抽了一口气:“好了,你先去吧。”他缓缓放开阿冲,在长凳上坐了下来,“我还在这里坐坐。”阿冲“哦”了一声,就满心疑惑地走了。阿冲走后,火焰使者又陷入了自己的思绪。这么说,慕容豪要防的并不是魔界。除了魔界,还有什么需要封锁灸舞的死讯?等等,如果,封锁消息并不是为了防御呢?刚刚阿冲不是说“在铁时空将死讯报上来之前”吗?铁时空会很快报来灸舞的死讯吗?慕容豪这么做到底是什么意思?不想让铁时空知道时空总盟已经对灸舞的情况了如指掌?还是……慕容豪料定铁时空不会报来死讯?这是很可能的,凭他们和灸舞的关系,他们甚至都不会马上接受这个事实。所以,慕容豪是在检验铁时空的异能行者们对灸舞的爱戴和情感是不是凌驾在时空总盟之上?慕容豪在忌讳灸舞?所以……不不不,我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将总盟主的心思想得这么狭小龌龊,都是之前将总盟主视为幕后黑手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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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焰哥哥,你怎么坐在这里?你在等我吗?”一个好听的声音响起,一位漂亮的女孩儿走了过来。“小莎?”火焰使者眼睛一亮,“你怎么来了?”小莎双手绕在了火焰使者的肩头:“是义父准我来玩的啊。火焰哥哥,你在这里玩什么啊?干什么愁眉苦脸的?”火焰使者回头,刮了小莎的鼻子一下:“没有啊,见到你,谁还敢愁眉苦脸啊?”小莎笑了,她放开火焰使者,在他身旁坐了下来:“行了,别骗我了。说吧,有什么不开心的?咱俩谁和谁啊?从小到大,你有哪件事瞒得了我?”火焰使者苦笑了一下:“是啊,没什么瞒得了你的。”小莎:“什么事?”火焰使者:“是我的一个小朋友,他……死了。”小莎微微一惊:“啊?是小朋友吗?他是谁?我认识吗?”火焰使者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别问了,你义父已经下令封锁这个消息了。”小莎更觉得奇怪了:“啊?为什么?他是什么大人物吗?”火焰使者尽量说得轻描淡写:“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我想总盟主这样决定总有他的道理吧。”小莎依旧不依不饶,她的好奇心完全被逗了出来:“那你告诉我,是谁?我保证不告诉别人啊,我发誓!要不打钩钩?火焰哥哥……”火焰使者经不起小莎的撒娇,软了下来:“好了,好了,就告诉你吧。你听过后,别再对别人提这事就是了。”小莎不高兴地:“你有见过什么秘密从我这里漏出去过吗?”火焰使者:“那倒没有。”小莎不耐烦地说:“喂,你别打岔,快说啊,是谁啊?”火焰使者无奈地回答道:“是你表弟,铁时空的盟主灸亣镸荖·舞。”小莎一愣:“灸亣——”她神色黯淡了一下。火焰使者捕捉到这一瞬的不对劲:“怎么了?”小莎摇摇头:“不记得了。他虽然是我表弟,也只是在小时候见过一次,都不记得长什么样子了。只是你刚刚说他死了,心里有些难受罢了。”火焰使者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肩。小莎若有所思地问道:“你说,我会不会是在五岁前认识他,或者,那个时候,他和我一起玩过?”火焰使者不以为然地:“怎么可能?他才十七呢。你五岁前,他应该连两岁都不到吧,怎么跟你一起玩?”小莎愣了愣,有些难过地叹息道:“是哦,还这么小,真是可惜。”火焰使者也感叹道:“是啊,都说黄泉路上没老少啊。”小莎忧伤地问道:“那你说我们会什么时候死啊?”“你胡说些什么?”火焰使者不满地看了一眼小莎。小莎望向远方,幽幽地说:“我只希望在我死之前能想起五岁前的事,能想起谁是我的父母,我是谁的小孩,家里还有哪些人……知道吗?这些问题一直缠着我……”她哽咽起来,有点说不下去了。火焰使者心疼地抱住了小莎:“小莎,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查出你的身世的。”小莎就势俯在火焰使者的怀中,轻轻地说:“火焰哥哥,有时候我真的觉得自己就像一片没有根的落叶,飘到哪里就是哪里。义父虽然待我好,但终究只是义父,他永远也填补不了我对家的渴望。每天看到义父和小杰他们那么温暖的在一起,我心里就会弥漫起深深的寂寞和悲哀。”火焰使者也小声但很坚定地回答道;“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小莎,你放心,你不会是无根的落叶。无论如何,你还有我啊。“小莎感动地看向火焰使者:“火焰哥哥……对了,火焰哥哥,你上次说我第一次来时空总盟的时候,戴过一条项链?”“是啊,”火焰使者放开了小莎,“你那时候才这么一点点大,却戴着一条那么大的银项链,还哭得稀里哗啦的。”“你还记得那条项链长什么样吗?”“火焰哥哥,你怎么坐在这里?你在等我吗?”一个好听的声音响起,一位漂亮的女孩儿走了过来。“小莎?”火焰使者眼睛一亮,“你怎么来了?”小莎双手绕在了火焰使者的肩头:“是义父准我来玩的啊。火焰哥哥,你在这里玩什么啊?干什么愁眉苦脸的?”火焰使者回头,刮了小莎的鼻子一下:“没有啊,见到你,谁还敢愁眉苦脸啊?”小莎笑了,她放开火焰使者,在他身旁坐了下来:“行了,别骗我了。说吧,有什么不开心的?咱俩谁和谁啊?从小到大,你有哪件事瞒得了我?”火焰使者苦笑了一下:“是啊,没什么瞒得了你的。”小莎:“什么事?”火焰使者:“是我的一个小朋友,他……死了。”小莎微微一惊:“啊?是小朋友吗?他是谁?我认识吗?”火焰使者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别问了,你义父已经下令封锁这个消息了。”小莎更觉得奇怪了:“啊?为什么?他是什么大人物吗?”火焰使者尽量说得轻描淡写:“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我想总盟主这样决定总有他的道理吧。”小莎依旧不依不饶,她的好奇心完全被逗了出来:“那你告诉我,是谁?我保证不告诉别人啊,我发誓!要不打钩钩?火焰哥哥……”火焰使者经不起小莎的撒娇,软了下来:“好了,好了,就告诉你吧。你听过后,别再对别人提这事就是了。”小莎不高兴地:“你有见过什么秘密从我这里漏出去过吗?”火焰使者:“那倒没有。”小莎不耐烦地说:“喂,你别打岔,快说啊,是谁啊?”火焰使者无奈地回答道:“是你表弟,铁时空的盟主灸亣镸荖·舞。”小莎一愣:“灸亣——”她神色黯淡了一下。火焰使者捕捉到这一瞬的不对劲:“怎么了?”小莎摇摇头:“不记得了。他虽然是我表弟,也只是在小时候见过一次,都不记得长什么样子了。只是你刚刚说他死了,心里有些难受罢了。”火焰使者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肩。小莎若有所思地问道:“你说,我会不会是在五岁前认识他,或者,那个时候,他和我一起玩过?”火焰使者不以为然地:“怎么可能?他才十七呢。你五岁前,他应该连两岁都不到吧,怎么跟你一起玩?”小莎愣了愣,有些难过地叹息道:“是哦,还这么小,真是可惜。”火焰使者也感叹道:“是啊,都说黄泉路上没老少啊。”小莎忧伤地问道:“那你说我们会什么时候死啊?”“你胡说些什么?”火焰使者不满地看了一眼小莎。小莎望向远方,幽幽地说:“我只希望在我死之前能想起五岁前的事,能想起谁是我的父母,我是谁的小孩,家里还有哪些人……知道吗?这些问题一直缠着我……”她哽咽起来,有点说不下去了。火焰使者心疼地抱住了小莎:“小莎,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查出你的身世的。”小莎就势俯在火焰使者的怀中,轻轻地说:“火焰哥哥,有时候我真的觉得自己就像一片没有根的落叶,飘到哪里就是哪里。义父虽然待我好,但终究只是义父,他永远也填补不了我对家的渴望。每天看到义父和小杰他们那么温暖的在一起,我心里就会弥漫起深深的寂寞和悲哀。”火焰使者也小声但很坚定地回答道;“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小莎,你放心,你不会是无根的落叶。无论如何,你还有我啊。“小莎感动地看向火焰使者:“火焰哥哥……对了,火焰哥哥,你上次说我第一次来时空总盟的时候,戴过一条项链?”“是啊,”火焰使者放开了小莎,“你那时候才这么一点点大,却戴着一条那么大的银项链,还哭得稀里哗啦的。”“你还记得那条项链长什么样吗?”
第七章 对生命的呼唤金时空的人小鬼大医院的病床上,修已经昏睡了三天了,这三天大东、亚瑟和小雨轮流照顾他,期间从铁时空赶过来的医仙也不时来替修诊治。所以,当修睁开眼睛的时候,刚好就看到了这些人。大东很激动地凑了上来:“修,你觉得怎么样?”亚瑟也高兴地说道:“Shakespeare说:‘To be or not to be ,it is a question.’修,你总算是‘to be’了,不再是问题了。你都吓死我们了。”连小雨也微笑着说:“你醒了,真好。”医仙拿出一瓶灸亣能量水:“修,你已经没事了。把这个喝了,你会恢复得更快的。”修有些吃力地坐了起来,他还有些懵,昏迷之前的事,他还有点迷糊。但在接过灸亣能量水的那一刹那,他脱口而出:“盟主呢?盟主怎么样?”大家的脸色都变了,气氛有点沉闷。修有点慌乱:“盟主呢?你们谁告诉我,盟主呢?”大东想把话题扯开:“修,你要不要……”修推开大东,从床上下来,可是腿却一软,差点摔倒了。大东和亚瑟忙扶住了他,让他坐了下来。医仙探了探修的脉搏:“修,你还很虚弱,不要太激动了。”修挣扎起来:“我要见盟主,告诉我,盟主在哪里?”医仙警告地:“修……”修仍绝望地挣扎着:“放开我!”小雨看不过去了:“他……暂时还没死,却也没活过来。”修疑惑地看向小雨:“什么意思?”亚瑟皱了皱眉头:“还是让医仙来解释吧。”医仙深深叹了一口气:“我赶来的时候,这里的医生已经宣告盟主死亡了。但我却发现他应该只是假死。”修皱起了眉头:“假死?那……”医仙:“修,你有点儿耐心好不好?”他缓了缓,娓娓道来,“这说起来,还得归功于夏天。是他及时切断了盟主与铁时空防护磁场的联系,才保住了盟主那一点点可怜的原位异能。就是这一丁点的原位异能,将盟主最后一点气息封存了起来,也就是这最后的一点气息,保住了他的一条小命。只是这点生命气息太过微弱了,微弱到几乎让人察觉不出来。所以不熟悉铁时空异能的金时空的医生,根本就感受不到,也就只好宣告死亡了。”修充满希望地盯着医仙:“所以,盟主他没有死,他还活着,对不对?”医仙叹了口气,有些沉重地说:“也不能这样乐观了。他的生命气息还太弱,生命迹象也很不稳定。我好不容易才说服这里的医生配合我重新投入救治盟主。现在他仍然没有脱离危险,我们也随时准备进行抢救。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能不能活过来,现在还真不好下结论。所以,你们也要随时做好最坏的打算。而且,就算是活过来了,也不一定能够醒来。就算是醒来了,也极有可能会失去异能的。”修心慌意乱起来,显得六神无主:“失去异能?也就是说,盟主可能回不去铁时空了?”医仙摇摇头:“现在我们要担心的应该还不是这个问题。要知道,失去异能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能不能有这样的结果,我们还不知道呢。”众人都没再说什么,气氛更加沉重。修在喝过灸亣能量水后,便执意要去探望灸舞。于是三人来到了人小鬼大医院的重症监护室。隔着厚厚的落地玻璃,他们看到了躺在病床上的灸舞。灸舞浑身插着各式各样的医疗仪器,静静地躺着,静得让修心里发慌,觉得所看到的,并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物品。修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安静的灸舞。他慢慢走近病房,手抚摸上落地玻璃,心里漫起深深的悲哀:灸舞,他们的小盟主,那么努力地想做到最好,要救下所有的人,却原来最后,救不了的,竟是他自己……修就这么呆呆地看着灸舞,大东等人都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安慰他,只好陪他一起这么看着灸舞。 铁时空。灸莱习惯地打开了灸舞房间的灯,看着空空的房间,空空的床,他心里也空得发慌。自从灸舞出事以后,灸莱已经不止一次想要冲去金时空,却每次都被夏天挡住了。现在他们干脆就派人住到了灸家,每天守着灸莱。这让灸莱很恼火,却也毫无办法,更何况,他其实并不知道怎么去时空之门。所以,灸莱只好每天守着时空手机,眼巴巴地抱着每一个希望,等待每天的失望。一个多星期了,金时空似乎每天都说一样的话,丝毫没有变过,那就是:“盟主的状况还没有什么起色。”但从某种意义上说,灸莱还是很愿意听到这句话的,至少,这意味着灸舞的状况也并没有更糟糕,他还没死,还有什么比这个更让人有安慰呢?灸莱深深叹了一口气,对着空空的床,幽幽地说了一声:“晚安,老哥。”说完,他又看了一眼空空的房间,才慢慢关上了房门。窗外的树影之间,一个蒙面黑衣人紧紧盯着灸舞房间。灯光下灸舞的房间显得很静谧,一如现在躺在金时空病床上的灸舞。灸舞真的很安静,也许有生以来,他都没有这么安静过,或许他真的累了,所以才会睡得这么死,睡了这么久。只有插在他身上的医疗器械发出的声音,还在提醒着人们这个孩子还活着。修来过很多次,每次都会和灸舞说很多话,从现在说到过去,说到东城卫组团的种种,说到他们曾经怎样帮助汪大东他们,也说到金时空与黑龙的战斗,说到在铁时空一起奋战时的感受,甚至说到了寒,说到自己对寒的感觉,凡是他能想到的甚至一般时候想不到的都被他挖出来跟灸舞说。并不是医生让修这么做的,而是他只有这样做的时候,才能有点相信灸舞还活着,好像还能听到他说的话。所以,尽管他得不到任何回应,即使是自欺欺人,他也愿意继续下去。当然,也没有人阻止修这么做,他们知道这是修仅剩下的一点点安慰。随着时间的推移,灸舞能醒过来的希望越来越渺茫了。现在,没有放弃这个希望的,除了修,就是医仙了。只是,医仙更多的是出于对自己医术的自信,他不相信他所救治的灸舞,就这么不死不活地睡下去。
第八章 生存抑或死亡灸舞迷迷蒙蒙中,似乎陷入了一大片汪洋之中。水,到处都是水,排山倒海的水包围着灸舞。岸好像离灸舞并不遥远,可是无论他多努力,就是靠不了岸,每次在他就要靠近的时候,一个浪头又把他推到了水中。他挣扎得累极了,感觉没有了一点力气。他,现在,真的想放弃了,想就这样任凭一个浪接一个浪地把自己推向汪洋深处。海水一浪高过一浪,瞬间就淹没了灸舞。灸舞知道,放弃的结果,便是沦入死亡,可是,不管他多么不甘心,他都提不起半点力气了。放弃吧,放弃吧,就算沉入海底也未必比现在还痛苦吧……再见了,灸莱……再也不能和你一起走了,你是我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人了,如果说我有什么遗憾,那就是你了……灸莱……对不起……原谅我这个不负责的哥哥吧……我害你失去了太多太多,却没能给你留下什么……再见……了……灸……莱……再见了,修……谢谢你一直以来对我的支持,不管我把事情弄得多糟糕,你都会站在我的背后。我倒下,总是你扶着我,有你在,我就觉得安心……可是,我……到底……还是令你失望了……对不起……修……再见……再见了,夏天……你是除了修以外最挺我的人。你总是那么盲目的信任我,哪怕就是上次因为师父的缘故,我把铁时空硬生生地带入了危机,甚至害得雄哥被困于时空夹缝,你也没有抱怨过我一句。你总是憨憨地笑着,告诉我希望就在明天……只是,夏天,我再也……没有……明天了……铁时空,就交给你了……原谅我……如果有一点办法,我也不会把这个重担撂给你……所以……夏天……原谅我……不能继续下去了……夏天……再见了,a chord……我的小学同学……你最了解我……我想说什么,你都知道,对不对?我知道你对我有许多的不满,以后……你不用再烦了……再见了,铁时空的兄弟们……再见了,铁时空……对不起,原谅我这一次的自私,就让我偷懒一回吧……又一阵汹涌澎湃的怒涛打来,吞没了已经完全放弃挣扎的灸舞…… 修和大东、亚瑟、小雨一上楼就看到医仙带着三个小医生和几位小护士急急忙忙冲进了重症监护室。门被关上了,落地玻璃上的帘子也被严严地拉上了。修很慌张,看来灸舞的情况生变了。一位小护士从重症监护室内走了出来。大东忙拦住了他:“怎么了?”小护士板着脸:“病人急救中,请勿打扰。”说完就匆匆离开了。修泄气地靠在了墙上。大东安慰地拍了拍修的肩膀。亚瑟也不敢出声。小雨紧皱着眉头,低下了头。他觉得胸口闷闷的,仿佛有一根弦就要被硬生生地从他心底抽断了一样。难道这就是分身之间的心灵感应?忽然,修身上的时空手机响了起来。修发抖地拿起时空手机,他从没像现在这样害怕和铁时空对话。但他不能不接,不接的话,简直就是要灸莱的命了。说不定夏天拦不住,灸莱就直接跑这边来了。修打开时空手机:“喂?”灸莱急迫的声音从手机中传来:“修,我老哥今天怎么样?”修为难地看了一眼被关得密不透风的重症监护室:“他……还是那样……”灸莱失望的声音:“啊?还没醒啊?”修心虚起来:“没……没有,应该快了吧。”灸莱不满的声音:“修,你就跟我老哥说,如果他再这么赖床下去,我就生气了,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他的。”修难过地说:“哦,好,好的。”灸莱忽然想到了什么:“对了,修,你告诉我老哥,叫他一定要醒过来,叫他别忘了他还答应我要找到那两个人的,他还欠我一个妈妈呢。”修听得有些莫名其妙:“什么两个人?你说盟主欠你一个妈妈?”灸莱变得不耐烦起来:“你就这样跟他说,他懂的。”修无奈地答道:“哦,好吧。有消息我会联系你的。好,再见。”他挂上电话,却迎来了小雨等人询问的目光。他摇摇头,“灸莱的话我也不懂,可能是他们兄弟间的秘密吧。”重症监护室的门突然开了,一位小医生走了出来。修几个忙围了上去。小医生看了看他们几个,深深叹了一口气:“你们那个叫‘盟主’的只怕是没什么戏了。”修着急了:“什么?什么叫没戏?他之前不也抢救过吗?不是都稳定下来了?”小医生无奈地回答道:“是,这不是第一次给他做急救。但和前几次不同的是,他自己放弃了。”大东很不明白小医生的话:“他自己?他不是……”小医生叹息地:“他虽然处于深度昏迷,可是每次抢救的时候,都可以感受得到他在努力的配合,他有很强的求生意志。可是这次……”小雨盯着小医生:“你是说,他自己选择放弃生命了?不再配合你们的救治?”小医生点点头:“病人一旦丧失了求生意志,就算是最好的医生都是没有用的。”亚瑟很不合时宜地想到了莎士比亚的话:“Shakespeare说:‘一只麻雀的生死都是上帝预先注定的。’”大东不无埋怨地看向亚瑟。小雨仍皱着眉头:“所以说,现在只要有人可以重新激起他的求生意志,还是有机会的,对不对?”小医生想了想:“理论上是说得过的。不过还得看他……”修的头脑转得很快,灸莱的话在他耳边不断回响,他一把抓住了小医生:“让我试试,让我试试。也许我能唤起他的求生意志。”小医生吃痛地喊了出来:“哎呀,你手好重,好痛哦。放手了。”修忙放开了小医生:“对不起。可是……”小医生揉着手臂:“我知道了,我去问问……”转身进入了重症监护室。 浪,一个接一个地涌来,一个比一个凶,灸舞已经完全失去重心了,任由浪涛将他打过来又翻过去,一拨接一拨地把他往大海深处推去。忽然空中断断续续传来一个声音:“灸莱问你,你忘了……那两个人了吗?你欠他……妈妈……”声音不断重复着这句话,仔细辨认,可以听出是修的声音。灸舞被“妈妈”两个字刺痛了。他努力睁开眼,向岸上望去。岸上,灸莱似乎在喊他,还向他伸出了手……灸舞不自觉地又挣扎了起来……灸莱,我真的好想回去,回去找他们。爸爸说,只要找到他们,妈妈就能回来了。对不起,灸莱,都是我,是我害他们失踪的,也害得连你都没有了妈妈……冰冷的浪如一头猛兽一样向灸舞扑来,灸舞刚挣扎起来的身体,又被吞没了……灸莱……灸莱……我回不去了,真的回不去了……好痛好累……灸莱……灸莱……怎么办啊……修的声音还在一遍遍重复着那句话,一遍比一遍急切:“灸莱问你,你忘了要找那两个人了吗?你欠他一个妈妈!”不,我没有忘。我要找到他们,找到妈妈……灸舞又开始挣扎了起来,他使劲向岸边移去。可是风浪太大了,岸又似乎比之前远了很多。灸舞已经精疲力竭了,涣散的意识又再次袭来:停下吧,躺下睡吧,那永远永远的安逸在等我……又一个浪把灸舞打得离岸更远了……修的声音还在重复,一遍又一遍,搅得灸舞不得安宁,闹得他不时挣扎起来,一次又一次地用力反抗,然后却又一次又一次地放弃……修的声音愈发急切,甚至听得到他的眼泪:“你不能放弃!灸莱会疯的!他会冲过来的!你回来,回来找那两个人啊,还他妈妈啊……”灸莱……灸莱……妈妈……灸舞模模糊糊看到岸上的灸莱似乎在向他跑来。不!别过来!灸莱,你不能够……灸舞忽然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冲向凶猛的巨浪,冲向灸莱……
第九章 希望之光重症监护室内,医仙和小医生们还在奋力抢救灸舞,他们要做最后的努力。修被几名半大的护士用力拖住了,他还在挣扎,他想冲上去,冲上去摇醒这个想要从这个世界落跑的盟主!怎么可以?灸舞怎么可以就这样离开?他怎么办?灸莱怎么办?铁时空又该怎么办?修早已泣不成声了,可还在用力朝灸舞喊着那几句话……医疗器械忽然发出了不一样的声音了,这声音在提醒着灸舞各项指标在缓慢上升:灸舞的生命迹象回来了!大家都惊讶地看向那些医疗器械,包括修,都不太相信自己的眼睛,绝处逢生了吗?医仙和另外的医生们对视了一眼,更加努力地投入了抢救…… 灸舞用尽全身的力气冲向了灸莱。可是,突然,灸莱猛地揪住了他。灸舞一惊,抬头看向灸莱,不,不是灸莱,是那个女人,那个经常出现在他梦境中的面容模糊的女人。她的脸依旧很模糊。尽管如此,灸舞还是能感觉到她很生气,可以说是怒气腾腾,那神情仿佛在说:“谁允许你放弃的!?”灸舞知道她是谁,却喊不出凝在嘴边的那个字。他呆呆地看着她,忘了挣扎,也忘了身后仍在翻腾的海水。女人忽然扬起手给了灸舞一耳光。然后就是黑暗,无边的黑暗……女人消失了,一切都消失了…… 重症监护室的门突然开了,修慢慢走了出来。大东他们忙围了上去。修看着他们三个,慢慢露出了笑容,点了点头。大东他们兴奋地握紧了彼此的手。落地玻璃前的窗帘又慢慢拉开了。灸舞又那么安静地躺在了那里,各种医疗器械发出和谐的声音,告诉世人这孩子又活了过来。大家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样觉得这种声音是这么动听。医仙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长长松了口气。这孩子到底又闯了过来。刚刚在抢救的时候,医仙很意外地感受到了灸舞的原位异能在蠢蠢欲动,似乎要跳将出来。开始他以为是自己的错觉。但后来,他又清楚地感觉到了一次。这就意味着灸舞的原位异能在苏醒,尽管还那么微弱,但终究已经能够捕捉到了。一旦原位异能苏醒过来,好的方面是,它能够自行修复许多损伤,也就是说,灸舞后阶段的治疗将会容易得多。也许,灸舞会因此醒过来也说不定。但医仙现在担心的是另一方面。一旦原位异能先于灸舞完全苏醒过来,很有可能会对灸舞虚弱的身体进行反噬。这就像一个瓶子,少量的水可以装在瓶子里,而突然涌出太多的水,则有可能淹没瓶子,甚至冲倒瓶子。而且,之前的灸舞是异能高强的高阶异能行者,原位异能早就修炼得极其强大了。所以,突然强大起来的原位异能很可能在没有其他异能护体,又没有能力和意识控制它们的身体内横冲直撞,那灸舞就会伤上加伤,如果是那样,就麻烦了。一定会想到办法的,医仙这样对自己说。无论如何,现在还没到这个地步,灸舞的原位异能还相当微弱。他现在所要做的也只是捕捉这一点点的异能,好好利用它来修复灸舞这个已经百孔千疮的身体了,毕竟自身的修复功能比任何药物都要管用。 又是好几天过去了,表面上灸舞丝毫也没有起色。但医仙却越来越兴奋了,这让金时空的那些小医生们很不解。同样兴奋的还有丁小雨。只是小雨的兴奋有点儿莫名其妙,连他自己都说不上是为什么。小雨说不出,大东和亚瑟也没放在心上,在他们看来,兴奋总比悲伤好,何必要知道原因呢?修的身体早已完全恢复了,按理他早该回铁时空了。但现在,他不可能就这么回去的。回去,他也无法面对灸莱和夏天,还有铁时空那些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们。他更不能就这么把昏迷不醒的灸舞留在这个陌生的时空。他要在这里陪着灸舞,直到灸舞醒来对他说:“修,回去吧,这是命令。”看着医仙日益展开的眉头,看着小雨毫无道理的好心情,让他更坚信这个日子马上就要来了。
第十章 被困金时空吗?无边的黑暗笼罩着灸舞,那个经常做的梦又如此真实地临到了他。一如既往的伸手不见五指,一如既往的隐约传来的厮杀声,一如既往的光束中站着那个看不清脸的女人,她也一如既往的绝情,将灸舞推倒在黑暗中,然后决绝地转身离去。与此同时,那条镂有“扬”字的银项链也一如既往地从女人身上掉了下来,掉在了地上发出“哐当”一声,与女人关门的声音重叠在一起。那只半大的黑猫也一如既往地吵灸舞扑了过来,而灸舞也就一如既往地大叫了起来…… 灸舞的尖叫声不仅使正打算离开的修等人重新围了上来,更唤来了医仙和一群小医生。灸舞惊恐地看着眼前这许多的人,显然他并没有完全从刚刚的梦境中醒过来。修担心地拉住了灸舞的手:“盟主……”灸舞害怕地甩开修的手,用充满恐惧的眼神看着修,身体向后躲了躲,一股剧烈的疼痛让他禁不住叫了起来。。修懵了,着急起来:“盟主?灸舞?我是修啊,修,呼延觉罗·修……”医仙也被灸舞这样的反应吓了一跳,想过来检查,却也遭到了灸舞的拒绝。小雨不自觉地握住了灸舞的手,安慰地把他揽入怀中,轻声细语地对他说:“别怕,你只是做了恶梦,现在,没事了,你看,修,那是修,还有医仙……”大家都惊讶于小雨这难得一现的温柔,更惊讶于灸舞竟然没有躲小雨。更让人惊讶的是,在丁小雨近乎耳语的声音中,灸舞涣散的眼神竟然慢慢有了聚焦,看向修:“修?修,是你吗?”他向修伸出了手。大家都松了一口气,灸舞真的醒了!修更是兴奋之极,他一把握住了灸舞伸过来的手,激动地:“是,是我,我是修……”灸舞有些迷茫地笑了笑,他打量了一下四周,看到大东和亚瑟的样子,更加迷茫了:“夏天?兰陵王?你们怎么——?”大东和亚瑟互相看了看,他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修说:“那不是夏天和兰陵王,盟主,他们是金时空的汪大东和王亚瑟。”灸舞仍弄不清状况:“不是夏天?金时空?”他又看了看四周,“修,你是说我们在金时空?”大东觉得他有义务作出一些解释:“那个,盟主啊,这是我们家开的人小鬼大医院,你已经在这里睡了有两个多月了。不过,你放心了,不管多久都没关系了,我们谁和谁啊……”他还想自吹自擂下去,却碰到了灸舞身后小雨那双能杀死人的眼睛。修轻轻放下灸舞的手:“盟主,你先冷静一下。盟主,你还记得昏迷前的事吗?”灸舞的头微微有些发胀,两个月?昏迷前?一些画面在他的头脑中涌现了出来:修在金时空保护夏天和兰陵王传功……擎天爪出现……天外魔君现身……九步擒鬼手……“银柳连殇”一个姑娘……然后就是和修一起与进攻铁时空的魔拼异能……然后,就是一片黑暗……灸舞轻轻“唔”了一声,他忍住一阵阵袭来的疼痛,想跳起来,像以前一样飞奔出去,可是,还没等他站起来,就软哒哒地倒了下去。小雨忙扶住了他。他回身看到小雨,惊呆了,不自觉地轻轻叫了一声:“啊!”挣脱小雨的手。修忙扶住了摇摇欲坠的灸舞:“盟主,他是丁小雨,你在金时空的分身。”灸舞“哦”了一声,却仍没有把眼睛从小雨脸上挪开,张着的嘴也没有合上。是分身吗?一种暖搜搜的感觉从心底涌了出来,让灸舞感到好像不那么痛了。分身见面原来是这种感觉啊。以前不是总被告知,在同一时空中分身相见是很危险的吗?小雨看上去除了脸比较红以外不像有危险啊,自己也不觉得有什么……等等,我怎么软绵绵的?这就是分身之间的反应了?那小雨的异能比我强了?小雨被灸舞盯得心里发毛,他低下了头,避开了灸舞的眼光。大东和亚瑟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他们求助地看向修。修轻轻摇了摇灸舞,提醒他:“盟主?盟主!”灸舞回过神来,冲小雨笑了:“原来,你这么强啊。”这话一出,大伙儿的头上都冒出了问号,大家都面面相觑,小雨更是一脸茫然,还有点手足无措。大东最先回过味来:“啊,盟主,你可真幽默。”亚瑟一本正经地说“所罗门说:‘心里谦逊的,必得尊荣。’”这回轮到灸舞摸不着头脑了,他问修:“那个,他在说什么啊?”大东看了一眼亚瑟,笑道:“啊?你说自恋狂啊?你不用理他,他的话没几个能懂。”亚瑟捅了捅大东:“喂,自大狂,是只有你听不懂好不好。”大东很无辜地指着灸舞:“不是啊,盟主也没懂啊。”灸舞一时很囧,苍白的脸上微微泛红,尴尬地看向修。修刚要说什么,却被小雨打断了:“他的意思是夸你太谦虚了。”灸舞看向小雨,很不解地说:“谦虚?我没有谦虚啊。你不是比我强很多的话,我怎么会觉得全身没力气啊?修,这不是分身见面才会有的状况吗?”这下大家全都噎住了,气氛一下子变得很僵。小雨低下了头,盯着自己的鞋子。修难过地避开了灸舞的眼光。灸舞轮流地看着他们,心里充满了疑惑,同时,也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了心头。小雨仍低着头,看着自己因不自在而不断晃来晃去的脚,想着总该有人打破僵局。终于他实在等不下去了:“那个,盟主,我想你大概忘了,你是来给我传功的。”灸舞呆住了。大东很想把气氛弄起来,他笑着走到灸舞身旁,搂住了灸舞的肩膀:“就是啊,盟主,你真的很幽默……”灸舞只觉得全身的血都往头上涌,耳朵里嗡嗡直叫,根本不知道大东在说些什么。对啊,他怎么把这个事给忘了?他动了动嘴唇,甚至都没意识到自己在说话:“所以说,不是分身现象了?那我……”忽然一阵干咳声响起,一度被他们一群人忽略在一旁的医仙开口了:“我说,他醒了,就把我给忘了是吧?这个问题应该只有我可以解释吧。”修很不好意思地想解释:“医仙,不好意思,我们……”医仙不耐烦地打断了修:“行了行了,你别解释了,我没那工夫。”灸舞呆呆地看着医仙:“医仙,我……”话到嘴边又变了,“谢谢你救了我。”医仙叹了一口气:“行了,小盟主,别跟我客气了。我会救你,除了是要完成兰陵王和大少爷的托付外,就是我对你的伤很感兴趣了。想我医仙治了大半辈子的病,能遇上你这样的状况可不容易。所以,你也就犯不着跟我客气了。”灸舞愣了愣,笑了。大东惊讶地看着灸舞,没头没脑地对小雨说:“哎,小雨,原来你也可以笑成这样啊。”小雨瞪了大东一眼。大东忙把手挡在胸前,表示不再说话了。灸舞用充满疑问而又带丝希望的眼神看着医仙,他想问又没有了先前的勇气,他似乎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了,却又害怕亲耳听到什么。修看不下去了:“盟主,今天太晚了,我们下次再聊把。医仙,盟主需要休息对不对?”灸舞失望地看向修:“修……你欺负我受伤了是不是?小心我回铁时空……”他想到了一些事情,放过了修,转向医仙,“医仙,我什么时候可以回铁时空?我们不能在这里久待的,你知道,这会破坏时空秩序,会很严重的。”修心慌意乱地低下了头,用手撑住额头。大东和亚瑟并没什么时空秩序之类的概念,只是单纯的怀疑现在的 灸舞有过8000点的战力回去吗?小雨却有些复杂。他对灸舞产生了一些说不清楚的情愫:长这么大,他第一次见到和自己长这么像的人。他甚至能肯定他能懂灸舞,也许这个世界上再没有比自己更能懂灸舞的了。这种肯定是毫无道理毫无逻辑的。可是现在,灸舞却提出了要离开。他心里很乱,却又提不出反对的理由。更何况,他能感觉到灸舞心里的恐惧,那是一种对某种无法掌控的情形的恐惧。他想说几句安慰的话,却又说不出口。
第十一章 神秘的暗夜盗窃夜,静悄悄的,铁时空灸舞的房间内依然亮着晕黄的灯光,房内也依然空空荡荡。窗外的树影中,那位蒙面黑衣人又探出了黑不溜秋的头。近两个月来,黑衣人已经来过很多次了,每次他都想等到一个既安静又有黑暗做掩护的时机,但很不幸,灸舞家好像从来也不会有这样的时候,灸舞的房间似乎总是通宵不眠。现在他已经知道了,那不过是灸舞房内从不熄灯而已。他不能再等了,今晚无论如何也要得手。他来的次数已经够多了,越来越不安全了,已经有人开始怀疑他的行踪了。黑衣人跳入了灸舞的房间。灸莱兴冲冲地跑进了客厅,刚刚修打来了电话,灸舞醒了,虽然还不能回家来,但无论如何,他哥哥活了,醒了。灸莱兴奋得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他想打电话和人分享这个好消息,但墙上的时针指着深夜12点,太晚了,还不如明天给他们一个惊喜。他甚至都想好了,要打电话到金时空,让灸舞的声音吓大家一跳。他望着灸舞的房门都笑出了声音。可是,不对,灸舞的房内怎么会有声音?他忙跑了过去。房门被打开了,灸莱惊住了。屋内被翻得一片狼藉。一位黑衣蒙面人正从打开的精致小木盒内拿起一条银项链观看,房门推开时,他也惊讶地看向灸莱。灸莱大喝:“你是谁?放下项链!”便挥手发出了一团异能。黑衣人一惊,轻巧地躲开了攻击,他无心恋战,急匆匆地从窗口飞了出去。灸莱大喊:“站住!留下项链!”也从窗户口追了出去……
第十二章 谎言就是这样炼成的(上)天已经朦朦亮了。金时空的人小鬼大医院的病房内,灸舞眉头深锁,慢慢睁开了眼睛,一阵疼痛令他轻轻哼了哼。他四下看了看,最后目光落在了小雨身上。小雨还坐在了床边,只是俯在床上睡着了。灸舞不想惊醒小雨,他轻轻动了动,想坐起来,可是全身的疼痛又像刀剐一样刺激着他的骨头和肌肉。他不禁呻吟了几声,看了一眼熟睡的小雨后,他咬住了牙齿,默默等待这阵痛楚慢慢消失。过了一会儿,灸舞终于呼出了一口憋了很久的气。他不再试图坐起来了,刚刚的疼痛令他清醒了不少,而头顶传来淡得多的痛感又提醒了他昨天发生的事。镇定剂的影响还没有完全消失,他没有力气再像昨天那样大吵大闹了。而且,他也不想那样做了。事实已经注定了,再抗拒就是无理取闹了,只会伤人伤己。这一条是当年师父神行者经常提醒他的,面对现实是解决问题的第一步,抱怨和逃避都是无济于事的。他盯着天花板,他需要好好思考一下,有太多的事情太多的情况都要考虑。小雨一睁开眼就看到了灸舞正盯着天花板出神,他愣了愣:“你醒了?”一时间,他很担心灸舞会没有反应。但是,所幸的是灸舞却望向了他,还扯出了一个勉强的微笑。他大大松了一口气,“要坐起来吗?”灸舞点点头。小雨忙把床头摇了上来。灸舞又呻吟了几声。小雨忙住了手:“很痛吗?”起身要去找医生。灸舞摇摇头:“别走!不要离开。”小雨安慰地握住了灸舞的手,重又坐了下来。两人都没有再出声。灸舞的头脑在飞速地转动。金时空的事,铁时空的事,时空总盟的事,还有他自己,要怎样操作才能将灾难的可能性减到最小?有多少事他是可以预见可以操控的?又有多少事将会在他的掌握之外?还有魔界,会让他消消停停的疗伤吗?如果不会,又有哪些情况可能会发生?小雨呆呆地看着灸舞发呆,他知道灸舞在想问题,他不想打扰他。灸舞终于注意到小雨一直在盯着自己,冲他笑了笑:“修呢?怎么让你一个人在这里?”小雨回过神来:“哦,医仙让他们回去休息了。我想留下来。”灸舞忍不住地说道:“你一直盯着我,我会不好意思的。“这倒让小雨不好意思起来,他忙移开眼光,尴尬地说:“我们长得真像。”灸舞心不在焉地随口答道:“分身嘛,都这样。”小雨有些失落:“是哦。那,你见过其他分身吗?”灸舞仍旧心不在焉地和小雨说话:“其他分身?没有啊,你是第一个。”他似乎想起什么,忽然做了一个自嘲的表情,“两个麻瓜分身相见,说不定还是有史以来第一次呢。”小雨安慰他:“不会总是麻瓜的。”灸舞望着小雨,又笑了:“突然变成麻瓜以后你自在吗?”小雨想了想:“开始是有点不习惯,久了就好了。其实没有战力也不是什么坏事啊,我讨厌暴力。”灸舞这次接得很快:“我也讨厌,”随后又说,“不过,等我恢复了异能,我就给你传功。讨厌暴力和拥有战力是两码事。我觉得就像麻瓜世界一样,拥有核武器和爱好和平是可以共存的。”小雨沉默了一会儿,他想不出什么话来支持或者反对灸舞。他也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另一个担心正慢慢从他心底蔓延开来:“然后,你就回铁时空?”灸舞理所当然地回答道:“对啊,就可以回家了。”小雨又盯着灸舞了:“不再来了?”灸舞随口答道:“当然了。随随便便出现在其他时空是很危险的。除非是像东城卫那样为了维护时空秩序……”他注意到小雨的失落,打住了要说的话,愣愣地看着他。就在气氛变得尴尬的时候,修走了进来,他看到灸舞,很高兴地迎了过来:“盟主,你醒了?”灸舞看向修:“修,你去把医仙叫来好吗?我有事要问他。”灸舞的话音刚落,医仙就进来了:“找我干什么?昨天睡得好吗?”灸舞狠狠地答道:“多谢你的镇定剂,还行!”医仙也不示弱:“不客气。有话快说吧。”灸舞“哼”了“哼”:“你来金时空,哪些人知道?”医仙:“铁时空的人都知道啊。” “你来的时候,我是什么样子?快挂了吗?” 灸舞显得很冷静,仿佛在谈别人的生死。医仙平静地说:“是已经死了。至少金时空的医生们这样认为。”小雨和修都惊讶地看向医仙,他的话也太直白了吧。然而令他们更加惊讶的是灸舞接下来的话:“很好。他们有死亡通知书之类的吗?”修不安地插嘴:“盟主……”灸舞摆摆手:“修,我等一会儿再问你。”医仙回答道:“当时他们确实已经宣告你已经死亡了,但没听说下了这种通知书。”灸舞沉静地说:“和大东说一声,要他让医院开一份死亡证明。”小雨呆呆地看着灸舞,嘴巴张得老大。修想到了什么:“盟主,你要……”灸舞打断了修的猜测:“修,我醒来了的事你已经通知了铁时空吗?”修一惊,担忧地说:“我……我告诉灸莱了,你知道……”灸舞又打断了修:“现在打电话给灸莱。”修“哦”了一声,忙拿出了时空电话。小雨一直呆呆地看着灸舞。这样沉着冷静发号施令的灸舞是他意想不到的。这样的灸舞和昨天那个无助的歇斯底里的灸舞简直完全是两个人。他无法调整自己对灸舞的印象,甚至忘记了上学的事。修拨通了号码,时空电话里传来了灸莱兴奋的声音。兄弟二人寒暄了几句,灸舞就直奔主题:“灸莱,我醒来了的事,你还告诉了谁。”“还没来得及说呢。我想给他们一个惊喜。你可以……”灸舞没工夫听灸莱的计划:“很好。听我说,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要告诉任何人。”“为什么啊?”“别问为什么,这是命令。”“哥!你很过分诶!”“我知道,但这是最好的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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