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炮鲁www.dapaolu哄哄炸苹果:1公开宣判,2含糊其词,3物有所值,4苏醒时刻,5中规中距,6一场游戏,选哪一个?

天天读好书
回复: 33 | 浏览:12490
| 字体: tT
阅读权限255&主题4141&UID8622777&帖子94386&积分110217&
91UID372697 &精华1&帖子94386&财富784193 &积分110217 &在线时间3157小时&注册时间&最后登录&
| 字体大小: tT
《呆子,过来!》作者:宅包 (完结+番外)
(晋江VIP &&完结+番外/人兽恋、男主萌)
总下载数:15 总点击数:109319  总书评数:1935 当前被收藏数: 991 文章积分: 31,051,264&&
& && && && && && &&&
乔稚生日那天收到妹妹送来的礼物——神兽一只,遂为其取名高帅富,精心饲喂之。
某一天,神兽变身了,又高,又帅,还光着……
内容标签:时代奇缘 都市情缘 欢喜冤家
搜索关键字:主角:乔稚晏玳晏璨 ┃ 配角:王一一乔茧 ┃ 其它:一堆妖怪一**
━━━━━━━━━━━━━━━━━━━━━━━━━━━━━━━━━━━━━
文章基本信息
文章类型: 原创-言情-近代现代-爱情
作品风格:轻松
所属系列: 无从属系列
文章进度:已完成
全文字数:274491字& && && && && && &&&
━━━━━━━━━━━━━━━━━━━━━━━━━━━━━━━━━━━━━
作者完结文:
《日安,蜗牛**》《呆子,过来!》《路人甲的春天》《擒兽》《废柴煮席从粮记/蚁族白领追爱记》
《花蟹挟着团子走》《锦食记》《伪小白领的工作日记》《蝶梦庄周》《开饭吧,小辉煌/开房吧,小辉煌》
面带微笑心存感激
阅读权限255&主题4141&UID8622777&帖子94386&积分110217&
91UID372697 &精华1&帖子94386&财富784193 &积分110217 &在线时间3157小时&注册时间&最后登录&
第一章&&乔茧送的生日礼物
  夏季的闷热午后,总会有不期而至的雷阵雨
  原本晴朗的天空突然飘来大团的乌云,黑压压地堆叠着。风挟着细小的沙粒打着旋吹来,总能精准无比地砸中人的眼睛。
  乔稚眯着迷了沙子的眼睛,加快了回家的脚步。她住的小区离超市近,临时起意出来采购也就没带伞。总算是在雨下来之前到了家,刚一进门便听见外面炸雷翻滚,风声雨声大作。看着窗户外黑沉沉的颜色,她再一次庆幸自己的手脚快。
  出门前放进砂锅煲里煲的莲藕排骨已经散发出香味来了,水生植物与肉类融合的香味在掀开盖子的瞬间蓬胀在厨房的小小空间里,气味分子一个一个炸裂开来,令人食指大动。
  晚餐是莲藕排骨汤配长寿面。
  是了,今天是她二十五岁的生日。二十五岁的生日,一如二十四岁、二十三岁、二十二岁一样,都是一个人过的。
  说不寂寞,鬼才相信。
  可一个人过久了,也习惯了独居一隅的安宁。
  捞好的面条刚泡到排骨汤里就听见手机响,乔稚接了起来,还没说话对方就叽叽喳喳开了:“姐,生日快乐啊。”
  “乔茧。”乔稚的脸上漾起笑意,“你现在在哪儿呢?”妹妹乔茧比她小几岁,典型的乌托邦梦想主义者。从美院毕业后便跟着几个经济实力雄厚的师兄师姐们四处采风,时常居无定所。偶尔能收到她从采风地寄来的明信片,天南海北国内国外。乔茧的生活肆意而潇洒,与姐姐的偏安一隅恰好相反。可虽然性格天差地别,这姐妹俩的感情却是极好的。
  “……本来想回去和你一起过的,可我正在国外…………”乔茧所在的地方似乎信号很差,声音断断续续地,“不过我给你寄了份礼物……”
  “一个人在外面,不要乱花钱。”乔稚说,“衣食住行什么的都要仔细点,照顾好自己。”
  乔茧正在那头呵呵笑着,突然信号就中断了。
  再打,就打不通了。
  乔稚叹了口气,放下电话回到餐桌前,泡在排骨汤里的面条已经糊成了一团。看着觉得反胃,可扔了又觉得可惜。正在犹豫的当口门铃响了,正是乔茧说的礼物送到了。
  快递小弟浑身湿淋淋,样子看起来很是狼狈。他从怀中掏出半湿的快递单,“乔稚,这是到付件,请先付快递费。”
  乔稚:“……多少?”
  对方报了个数字,她吓了一跳:“要这么贵?什么东西啊?”小弟往脚边一指,“活体空运是这么贵的。还附价委托,一定要送货上门。”
  “活体……”乔稚顿时头大如斗,她打小爱干净,不大喜欢养猫啊狗啊这样的毛皮动物。而且,每天工作回来打理自己就够累的了,还要照顾宠物的吃喝拉撒,真心伤不起。
  可这东西都送到了,也是乔茧的一番心意,怎么着也不能拒之门外。乔稚付了快递费,把那只棕色的大手提箱拎了进来。没留神箱子底部在门沿磕了一下,乔稚手快扶了一把,这才没翻倒。
  不过这么大动静了里面却没什么声音,这宠物未免太乖巧了些。不过,也可能是长途运输累坏了。乔稚打开笼箱,准备一探究竟。可没料到笼箱里面竟然还有一个小笼箱,上面还贴着一个纸条,上面用马克笔写着:姐,这可是一只正宗的神兽,请好好照顾TA!!!
  好三个力透纸背的感叹号。
  乔稚立刻就觉得肩膀上的担子重了,将小笼箱打开来一看——尼玛的里面竟然还有一个迷你笼箱。
  “搞什么啊?这是快递宠物还是快递套箱啊!浪费运费嘛。”乔稚火大地把迷你笼箱拉出来,顿时愣在当场,“这……”
  小笼箱是掀盖式的,半透明的盖子上印着淡黄的颜色加上清爽的绿色花朵,要多小清新有多小清新。一只圆滚滚又毛茸茸的东西正团睡在中间,小三角的尖耳朵,还有小毛球似的短尾巴。
  乔稚的双手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大概是感受到她所经历的这股震撼,正处于睡眠状态的小Q宠醒了过来,圆溜溜的乌豆眼睛对上她的,很是羞涩地眨了两下。
  乔稚觉得大脑一片混乱,所有的逻辑思维都卷在一起,变成了解不开的结。不该是这样啊?怎么会是这样?不该是这种东西吧?乔茧怎么会大老远给自己寄这种东西当生日礼物?
  是快递发错了包裹了?不,快递单上的收件人确实是她。
  还是乔茧寄错东西?不,那纸条上确实是乔茧的字迹。
  难道,是她打开的方式不对了?
  总之,怎么也不该是这玩艺儿吧!
  乔稚捧着小笼箱发呆的时候,小笼箱里的Q宠已经完全清醒过来。大概是到了新的环境,见到陌生的人有些不适应,它先是端着张受气包小媳妇脸很谨慎地左右看看,尔后小心翼翼地支起上肢站立起来,两只小爪子捧在胸前,怯怯又有些试探的模样。
  她死死地看着它。
  它也很讨好地看着她。
  “这是什么玩艺儿?”乔稚喃喃地自言自语。
  像是为了回答她似的,小家伙的上身微微向前倾了倾,小爪子扒在笼箱边缘,顶欢快地叫了一声:
  “吱~”
  “什么?你妹大老远给你寄了只老鼠?”王一一顶着她招牌卷花头凑过来八卦道,“她咋整的,搞行为艺术吗?”
  “是仓鼠,不是老鼠。”乔稚纠正道,“还有,我妹学的是画画,不是行为艺术。”
  “嗳,画画也是艺术的一个分支嘛。我总觉着吧,她这是想表达些什么。”
  乔稚:“那你说,我妹她想表达什么?”
  王一一捧着马克杯想了想,说:“大概是觉得你单身太久了,想给你找一心灵寄托。自打我认识你起,就没见你身边有雄性出没。我看你妹是担心你,长久得不到爱的滋润由内到外地彻底干涸了,又不好直接说,索性就寄个宠物,让你发挥发挥爱心,不至于精神家园荒芜。”
  “那她寄什么不好?非大老远寄一仓鼠过来?”
  “这是你妹贴心来着。这仓鼠我以前养过的,爱干净,好打理,不必天天搞卫生,每天丢点吃的它就能自理得好好地。又小又乖,又不闹腾。”
  “胡说八道!”乔稚愤然道,“昨晚它啃笼子啃了一晚上,嘎吱嘎吱地响,闹得我都没睡好。”
  “那是牙痒了啊,你丢个磨牙石给它就成了。”王一一还指导上了,“联系到你妹妹了吗?”
  乔稚摇摇头,还没开口就听手机响起来。可巧,就是乔茧打来的。接起来还没说话呢,乔茧在那头就哇啦开了:“姐啊,我给你寄的神兽收到了吧。是不是很可爱啊,你一个人住的话养它最合适了。”
  “神兽?”乔稚一时没转过弯来,“你不是寄了只仓鼠给我吗?”
  “说的就是它啊。”乔茧的声音很是欢快,“它可不是普通的仓鼠,是我这次采风的村落里特有的生物物种呢,所以我才叫它神兽啊。”
  “……”乔稚额角青筋暴起,“神兽个屁,这就是只普通的仓鼠。要是特有物种的话,能让你出境吗?能让你空运吗?乔茧你个二木头,你又被骗了多少钱?”
  “嗳,什么……骗嘛,这里……多少淳朴啊。你……一定,一定好好照顾……照顾好它……”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信号的关系,乔茧的声音开始断断续续起来,到了最后完全没了信号。
  乔稚看着忙音不断的电话干瞪眼。
  “算了算了,就算是被骗了吧,也是你妹妹一片心意。”王一一安慰道,“你就将就着养吧,说不定这神兽哪天真显灵,给你带来好运气呢?比如说,某天空降一优质高帅富给你。”
  “……”
面带微笑心存感激
阅读权限255&主题4141&UID8622777&帖子94386&积分110217&
91UID372697 &精华1&帖子94386&财富784193 &积分110217 &在线时间3157小时&注册时间&最后登录&
第二章&&这是一只神奇的宠物
  虽然很不满意乔茧送的礼物,但要让乔稚把这东西丢出去,她也做不出来。
  家里虽然多了只小宠物,可也没多出什么动静来。这小东西确实像王一一说的好养,基本上就是吃睡睡吃,一天二十四小时,它花十六小时睡觉,剩下八个小时基本上都在吃东西。乔稚很是羡慕它,吃货睡神的日子过得多舒坦啊,不出一周就肥了两大圈。以前蜷起来不过一颗迷你乒乓球,现在就是一颗巨无霸大汤圆,肉嘟嘟地。
  偶尔乔稚会捏它出来放手心把玩,小东西倒是很亲她,爪子勾着袖口一路爬啊爬地就攀到她胸口,然后小脑袋左摇右探地四下观察,大概是拿不定主意往回走呢还是继续往上爬。每每这么一犹豫,就是好几分钟。乔稚觉得它有些呆,可又觉得这呆货的骨子里又透着萌。
  雪白柔软又毛茸茸的东西很难让人拒绝,开始几次乔稚还有些不习惯,可熟悉后这便成了每天的例行公事。有一次它在爬过程中爪子一松,直接从半米高的地方摔落,像团棉花似地砸在地上,‘叽’地一声叫。待乔稚把它捧回到桌子上时,小家伙的眼睛还转着圈圈。支着上身像是喝醉了似地走几步,东倒西歪的模样。
  乔稚把这当笑话讲给王一一听,王一一哈哈地笑,说养宠物就和养孩子似地,别有一番乐趣。又问乔稚给它起名字了没有,乔稚说:“我就叫它小白。”王一一脚下一滑,怒道:“你太不尊重鼠权了,这种俗气的名字也取得出来。怎么着人家也是坐飞机空运回来的高级货,你竟然给起了这种人神共愤的名字!你怎么对得起付出的那笔空运费?”
  乔稚想了想,说:“要不,叫小Q?”
  王一一更怒了:“小Q是拉布拉多专用的,另起。”
  乔稚又想了想:“那叫哈姆太郎好了。”
  王一一捶地:“创意,有点创意好吗?姑娘!你还这么青春,怎么思想如此固化?”
  乔稚不耐烦了:“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索性就叫它高帅富好了。”
  王一一不捶地了:“好,这名字好。即符合当下潮流,又寄托了你对未来生活的美好期待与展望,很好。”
  王一一嘴贫归嘴贫,却还是很热心地送了一堆二手仓鼠用品给乔稚。她提回家去,就着说明书把双层的鼠笼子重新拼接好,当晚就让高帅富从小清新的塑料平房,迁居到了双层豪华别墅笼。
  高帅富大概是不太习惯新居,挺烦燥地在笼底刨来刨去。乔稚在滚轮里放了一小块苹果,它立刻接受引诱地爬上滚轮啃水果去了,那小脑袋上还顶着圈木刨花。
  乔稚很喜欢看它吃东西,小爪子小牙齿什么的一齐运动起来时特别地可爱。小动物吃东西不比人类三心二意,它们是虔诚和专注的。这个时候绝不能和它的食物过不去,否则它们的牙齿肯定会和你过不去。
  大概是慢慢熟悉了环境,每天一到两次的攀爬运动已经满足不了高帅富旺盛的好奇心了。每当乔稚到家,它就扒在笼子上,鼻子在笼子缝隙间顶来顶去,一脸渴望的表情。乔稚不敢把它放在地上,怕不小心一脚送它归西。就挑在饭后看电视的时候,把它放在面前的桌子上让它自己活动,顺便丢几个葵花子给它补充个热量。
  高帅富很喜欢看电视,特别是看狗血言情剧。好几次她都留意到在连续剧有小□的时候,它便会停下啃瓜子的动作,俩爪子还打横抱着瓜子,眼睛却是一眨不眨地看着电视,一副神情向往的模样。
  好像,真是在看电视,还看得懂的样子。
  这个时候乔茧的留言便在耳边响起——它可是一只正宗的神兽哦!
  “神兽个毛线啊,住草原戈壁的草泥马才是神兽呢。”乔稚甩甩头,伸手拔了拔高帅富,“脑容量不足一颗花生米大小的家伙,怎么可能看得懂电视?真是想多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又听见啃鼠笼子的声音,乔稚不免烦燥。这两天也不知道得怎么了,高帅富一到半夜就开始啃笼子。说是牙痒吧,可磨牙石和磨牙草饼也买了,它却不屑一顾,偏偏对笼子情有独钟。
  乔稚是个对声音很敏感的人,有点动静就睡不着。索性把笼子从客厅提到另一头的阳台,隔得远了也就听不见了。睡了一个囫囵觉,第二天起来神清气爽。吃了早餐打算出门,突然想起高帅富还在阳台喝西北风。赶紧掰了块面包片出去打算给它加个餐,顺便把笼子提进来。她住的一房一厅,南北通透的格局,客厅与阳台相连,落地窗的采光很好。但也有缺点,就是楼距近总有种被人窥探的感觉,所以她习惯拉上客厅窗帘。
  拉开窗帘便有灿烂阳光洒进来,乔稚的心情极好。当她面带微笑地拉开贴着装饰花贴的推拉门时,不可想象的一幕就这么落到她眼里。
  她的阳台上蜷着一个睡美男。
  还是浑身上下连根线也没穿,光溜溜的……裸男。
  她眨了眨眼,试图将这荒唐的一幕归于眼花看错了。可闭上眼再睁开,反复几次,裸男都没消失。
  不是眼睛的问题!
  她往后退了一步,关上门,深呼吸一口,再打开,裸男还在。
  也不是打开方式的问题!
  那么……
  她再次退回到屋里,关上门,反手给了自己一耳刮子。
  妈的这不是在做梦!家里进贼了,还他妈是有裸睡癖的贼!
  这里不得不说一下乔稚这妹子,胆色有,沉着有,淡定也有。她先将落地窗反锁了,尔后退出屋子再将门反锁,紧接着就报警了。110的速度还挺快,十来分钟就到了。
  乔稚握着门把的手因为紧张而攥紧,青筋浮起,说话也有些结巴:“人,人还在里面。我一直守着没离开,这里是六楼……”
  年轻的片警下巴一抬,说:“把门开了,这样我们怎么进去?”
  乔稚轻手轻脚地开了门,往阳台的方向一比,小小声说:“在阳台,还有……”她的手从脖子处往下一划拉,声音都变形了,“还是个变态,光着的,没穿衣服……”
  这时片警的脸上才有了些许除了不耐烦以外的神色,颇有些意味深长地看着她:“你确定你不认识他?”
  “当然!”
  “你看仔细了吗?”年长的片警突然问道,“还有,你昨晚喝酒了吗?”
  乔稚不傻,很快便反应过来对方是怀疑自己是酒后乱性,把陌生人带回来而不自知。一股怒气堵在喉咙口,可碍着形势发作不得,只能忍气吞声地重申道:“我真的真的不认识他,那肯定是贼啊!还是个变态贼!”
  或许是她急红眼的模样说服了对方,俩片警对看一眼后直接往阳台去。可就在撩开窗帘后,乔稚傻眼了。
  “人呢?人呢?”她慌里慌张地四下张望,“怎么不见了?我,我明明就见他躺在这里,然后,然后光溜溜地。怎么不见了?”可任凭她怎么找,那个裸男就像蒸发了似地,没留下一点的痕迹。
  “大概,大概是从这里跑了……”乔稚有些心虚地往外指了指,声音小小地。
  “这里是六楼,爬下去也是不小的动静。何况你说人还是光着的,要真顺着水管下去,下边的人早就嚷起来了。”年轻的片警说道,“这下面可是篮球场。”
  乔稚的脸窘得发红。片警大概是这种神神叨叨的事儿见多了,也没怎么苛责她,只说女孩子单身独居是要提高警惕,但不要神经质过头。
  到这份上她还能如何?只能是不停地点头。
  匆忙赶到单位时已经是迟到了近一个小时,即使先前打过电话报备了,主管的脸色还是不太好看。中午吃饭的时候王一一才出外勤回来,看到她就大呼小叫地,“哎哟妈嗳,你可来了,家里还好吧,丢了啥东西?”
  乔稚瓜着脸,压低声音把早上的乌龙说了一遍,最后补充道:“你可得保密啊,这事儿太丢人了。”
  王一一咬着鸡腿点头:“这是当然的。不过,我说你真没什么事儿吧?我指的不是你家里啊,是指你的精神状态。”
  “一大早整这么一出,谁的精神会好啊。”乔稚没精打采地,“还扣了满勤,三百块呢。”
  “啧,我说你这人,能不能别总提钱这么俗气啊。”王一一抹了抹油嘴,“我的意思是,你这一大早的就出现幻象,是不是真的失调过头了?”
  “……你什么意思?”
  “你想啊,早上是人的大脑最清醒的时候,可你却有了幻觉。”王一一认真地分析,“而且还不是别的,偏偏是个男人,还是个光屁股的男人——这说明了什么?这充分说明你在潜意识里极其渴求异性!你这是典型性——”话还没说完就被炸鸡排给堵住了嘴。
  “一一啊,”乔稚痛心疾首地看着她,“你丫不嘴贱会死吗?”可说归说,她自己心里也是犯起了嘀咕,莫非早上真是眼花看错了?也是,哪有不穿衣服跑到别人家阳台睡觉的小偷?这也忒不敬业了。
  就这么自我开解了一番后,乔稚把这场乌龙归咎于:早起低血糖,眼花看错才酿成的杯具。
  可……
  现在是怎么回事?
  乔稚还保持着抬起脚要脱鞋的姿势站在门口,正目瞪口呆地看着蜷在客厅中央那白花花的一团。
  是男人。
  一个光溜溜的男人。
  一个光溜溜的正在睡觉的男人。
面带微笑心存感激
阅读权限255&主题4141&UID8622777&帖子94386&积分110217&
91UID372697 &精华1&帖子94386&财富784193 &积分110217 &在线时间3157小时&注册时间&最后登录&
第三章&&这不科学口牙
  乔稚活了二十五年,不说经历了什么大风大浪吧,却也是有些见识和胆量的,但眼前这一幕却还是差点将她吓得当场跪倒在地。
  这是咋整的啊?
  早上有幻觉是吃不饱血糖低,晚上还有幻觉莫不是真的□过头了?
  有了早上的乌龙经历,她不敢再莽撞行事。定定心神,把提包往边上一放,双手各抄着一只高跟鞋就上去了。
  因为客厅的灯开着,所以光线很充足。离得越近乔稚就越肯定那不是一团虚幻的影子,在屏神凝气之余,她甚至能听到对方若有若无的呼吸。她小心地凑近,伸手探了探对方的鼻息。不过一瞬间,她的手指像触电似地收了回来。
  活的,活的!
  她心擂如鼓,脑子里乱成了一团。可到底理智还是在关键的时候把持了主导权,她悄无声息地开始后退,先出门再打电话报警。可刚往后挪了一小步,地上的人突然动了动,原本蜷着的身体缓缓舒展开……哦哦,从来没近距离观看过这样的别致景色。这这,这真是让人即震惊又震憾,还带着一种很忧桑的不知如何是好的感觉!
  她下意识地抹了把脸,试图将澎湃的心潮压下避免自己一时控制不住尖叫起来。可,地上的人似乎想翻过身来,这要真翻到正面那场面就直接从立体过渡到3D了。
  乔稚心慌之余下意识地往后一跳,没留神脚下一滑就这么一屁股墩儿坐在地上,尾椎砸在玻化砖上发出‘咯’的一声。
  地上的人似乎是醒了,只见他半撑着自己曲膝坐起来,没什么焦距的目光一阵乱绕后定在她脸上。大概是紧张过头的关系,她居然手脚发软,心脏也不知道是停滞了呢还是跳得太快听不出节奏来。
  对方的目光凝在她脸上几秒后像是终于定好聚焦,原来半眯着的眼皮缓缓地掀开来。乔稚的呼吸一滞,那是怎样的一双眼睛。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漂亮,乌莹莹地明净纯粹,亦像一泓安静的泉,可却有着无比的吸引力。
  她觉得自己的舌头和自己的身体一齐僵硬了,即说不了话也动不了手,只能任由自己像截木头似地戳在这个连根毛线也没穿的男人面前。
  这种感觉真糟糕!
  又……他妈很奇妙!
  对方对她似乎很好奇,上上下下打量了她好几趟后慢慢地探过身子,也不知道是不是眼神不好想近距离再看得仔细些。在觉察到对方的动作后乔稚下意识地咬紧牙关,舌根传来一阵的疼痛。
  对方的脸在她眼前一点点放大,她都能感觉到他身上的渐渐升高的温度。终于,在他抬起手轻触她的脸颊时,乔稚再忍不住尖叫一声,扬起手一高跟鞋拍在对方脸上。
  这一鞋底子抽得可狠,瞬间就有一团白白像乒乓球似的东西给当场拍了出去,直直地砸在防盗门上。
  咣地一声。
  前面说了,乔稚本身也是个挺有胆色的妹子。所以她一老早就做好了与歹徒搏斗的准备,就刚才发狠抽那一鞋底子时她也没胆怯地闭眼。可,为什么本该抽在歹徒脸上的鞋底子,到最后却抽到一颗乒乓球呢?
  乔稚恍神了有近一分钟左右才缓过气来,客厅里空荡荡地。可她坚决不认为自己刚才是在作梦,那人身上的温度还有抽人的手感都那么的真实。但……但这房间里除了她哪还有活人?
  不,有活物!
  乔稚像是触电似地从地上弹起来冲到防盗门边,地上可不趴着一团白白软软的东西。看着像是……
  高帅富?!
  乔稚有些发傻地蹲着看了许久,大脑都糊成了一团沥青。
  要是刚才她抽的是高帅富,那那个光着身子的男人呢?莫不是被她一鞋底子抽成了高帅富?还是……高帅富就是那个人?
  这不可能啊!
  这不科学嘛!
  但怎么解释凭空消失的男人?不过眨眼的功夫一大男人不见了,哪怕是汽化也该有阵雾吧。退一万步说,它就是妖怪变个身也该来个金光或是雷鸣的特效。哪能一鞋底子就给抽回原形,这也太弱不禁风了。
  乔稚心里擂着小鼓,鼓足勇气伸手戳了戳那团软绵绵的东西。
  没反应。
  莫非刚才那下抽得太狠,给她拍死了?
  正想着呢,地上的那团白茸茸突然动了动,看着很吃力很勉强地支撑起身体,埋着头颤颤巍巍地往角落爬。
  这么可怜巴巴的东西……会是妖怪?
  乔稚突然之间觉得自己先前的想法无比荒诞,且不说这世界有没有妖怪吧。就算是有,可怎么也轮不到它啊。从影视剧和漫画甚至是古文话本里,都提到说妖怪要修成人身,都得成百年千年道行吧。单凭这点,怎么也轮不到它啊。
  她越发肯定自己刚才是眼花了。
  可,那个裸男怎么解释?她肯定自己看到那个男人时即不是作梦也不是眼花,但怎么就凭空消失了?
  宁杀错,不放过!
  乔稚考虑再三,找了只大马克杯倒扣在白团子身上,为保险起见还在上面压了本新华字典。但是转身走了两步又觉得不妥,便回房翻出前年去南普陀时买的观音大士像压在字典上头。
  刚做好这一切后手机哇啦啦地响起,安静的房间里突然来了这么大动静,吓得她出了一背儿的倒刺汗。这一吓就没来得及接到电话,翻记录发现是乔茧打来的。想到地上压着的这只就是这宝货送来的,乔稚气不打一处来,立刻回拔了回去。
  电话通了,可接电话的却不是乔茧,而是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乔茧的姐姐吗?”
  乔稚愣了愣:“你是……”话还没说话就被对方无礼地打断,“你刚才是不是打他了?”“打他?谁?”乔稚话冲出口便反应过来,眼睛立刻就往门边扫,“你是指……那只仓鼠吗?”
  “那是我家少主人。”男人的声音有些不悦。
  “你家,少主人?”乔稚只觉得舌头僵硬,脚底发软,“你们……”
  “你把我家少主人打成什么样子了?”
  乔稚结结巴巴地回答道:“打,打回原形了。”
  男人似乎狠狠地抽了一口气,“你用什么把他打成原形的?”
  乔稚将自己二十几年的人生经验全数揉合在一起,再结合打小看过的‘幽游白书’‘恐怖宠物店’之类的漫画,试图在最短时间内接受‘我家真有一只妖怪’这件事。心理建设了半天后,她才磕磕巴巴地说道:“高,高跟鞋。”
  对方沉默了许久,最后用很沉稳很慎重的口吻对她说道:“乔**,我下面要和你说的事,并不是开玩笑的,希望你可以冷静地听完并且认真对待。”
  乔稚握着手机坐在地上听对方说了很久,这可能是她这一生中听过最荒谬且不可思议又违反现实常识的一段话了。中心意思简单归结为五点:一,她家的高帅富是一只妖怪。二,她家高帅富是一只挺有地位的妖怪。三,高帅富有麻烦,必须在外面隐藏身份避风头。四,她必须好好照顾高帅富直到它被接走。五,要是她不照办,乔茧就有麻烦。
  乔稚忍了又忍,有好几次都想打断对方咆哮一通。可碍着乔茧又不能发作,所以忍得十分内伤,“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会照顾他直到他被人接走,可那要多久?”
  “不会太久,”男人说,“我们会尽快安排的。”
  “那他有没有危险?会不会吃人?凶不凶暴?” 家里不但多了只妖怪,还是只雄妖怪,她怎么能放松警惕。
  “他不吃人!”男人像是压着怒气,“少主人脾气很好,也非常善良。但我警告你,不要因为这样就欺负他!倘若再让我感应到他受到伤害,我——”
  “喂,要不是他突然出现还没穿衣服,我也不会抽他呀。”乔稚辩解道,“而且这种事我也是第一次遇到,难道还不能有点正常反应了?”
  男人顿了顿,说:“那下不为例。希望乔**可以信守承诺,护我族少主安全。”
  “护他安全?他不伤害我就好了。”乔稚鼓了鼓胆气,说:“那你们也得说话算话,别伤害我妹妹。要是她有一丁点儿的损伤,我,我我就把你家什么主人拍成肉饼!”
  男人像是呛了一下,轻咳了几声才压住:“乔茧她很好,你可以放心。”
  “那我要听她的声音,你把电话给她!”
  “她现在休息了。”男人说,“而且现在她不方便与你通话。”
  乔稚怒了,“你这么说让我怎么相信她没事?而且,倘若没听到她的声音,我也不确定她是不是在你那里。”
  “可,你只能相信我。”
  乔稚咬住下唇,担忧与愤怒、焦灼与无奈还有对未知事物的恐惧让她倍感压力与委屈,眼泪盈聚在眼眶里,一点点地汇聚成团,晃荡晃荡就掉了下来。没注意就哽咽了一声,对方肯定是听到了,呼吸声有了一丝地波动。
  可最后他什么也没说,就这么挂了线。短促的断线声敲打着她的神经,她的怒火腾起,蹭蹭蹭地走到门边,把玻璃杯掀起来。那团白丸子还蜷缩着,圆滚滚的身体时不时颤抖一下,看着很是可怜无害。
  就这么只弱东西?
  它还是妖怪!
  乔稚很想就这么一拖鞋把它给踩扁,可一想到乔茧,她那满腔的怒火就像是被浇了一盆冰水,嗞地就熄灭了。
  宰杀不得!
  “你给我变成人。”她盯着白丸子说道,“我有话问你。”。
  白丸子抖得像风中的柳絮团儿。
  “快变。”她捺着性子,“我不打你。”
  白丸子渐渐地不抖了,黑豆似的眼睛慢慢地露出来,试探似地看着她。
  乔稚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不具一点杀伤力,甚至还撑出一个笑容:“真的不打。”
  大概是觉得这保证还算可靠,白丸子慢吞吞地往她的反方向爬去。乔稚看它走路都有些不稳的样子,忍不住哼了一声。在爬到离她差不多一米的距离时,它终于停了下来,先是用两只爪子抱在一起抹了几下脸,尔后在地上打了个滚。不过眨眼的功夫而已,那个光溜溜的男人再次大模大样地出现在她家地板上了。
  3D场景震撼再现!
  小鸟激凸欲乱飞!
  乔稚再次一屁股坐在地上。
  真是它!
  “疼……”明明是成人,可声音却像是初学语的孩子般稚嫩。奇怪的是听起来一点都不做作,更不令人反感。他捂着被打得红肿的一边脸颊,声音都打着颤,“好疼……”
  乔稚死死地盯着他。
  他像是怕极了,有些瑟缩地往后倾了倾身体。
  乔稚挨得再近些,突然扬起手。
  他像是受到极大惊吓似地,抱着脑袋颤着声嗡嗡道:“你说过不打我的。”
  乔稚伸手探到他身侧,将马克杯抓起尔后往他身下一罩,咬牙切齿:“以后,你要再敢在我屋子里乱飞小鸟,我就把它做成标本!”
第四章&&抖M属性的妖怪
  刚知道要与妖同在一个屋檐下的时候,乔稚表现得如临大敌。但很快她就发现这只妖怪远不像她所想象的那般可怕,或者说这只妖怪不同于影视剧或是神话古本中所描述的妖怪似的精狡凶狠恐怖。
  相反的……
  乔稚面无表情地看着面前正埋头狠吃的妖怪——为了不让自己长针眼,她翻箱倒柜地翻出以前自己当连体睡衣穿的T恤,还有一条买大的运动裤,好歹是把他包了起来。所以说不管是人啊还是妖怪,都得穿衣服。这衣服一穿气质就有了,衣服没穿,长得再好也是一暴露狂变态抽风臭流氓。
  她看了看已经见底的面锅,问道:“够不够?”他从差不多半个脸盆大小的搪瓷盆边抬起脸来,嘴角还沾着一小截青菜丝:“可,可以了。谢,谢,谢谢你。”
  乔稚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算是回应。其实连乔稚自己也有些意外自己对于妖怪这种神奇生物有如此高的接受度,虽然说有很大一部分是因为乔茧的关系,但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克服与异族同处一室的心理障碍,乔稚是真的挺佩服自己。
  洗好了锅和盆,转身见他还乖乖地坐在餐桌旁,看着自己的目光带着讨好。她心里莫名起了丝烦躁:“你还有什么事?”许是她口气生硬,他小小地瑟缩了一下,继而摇摇头。
  标准的小受气包模样让她心里更堵得慌,“我话说在前头,你可以住在这里,但是活动范围仅限于客厅和阳台。没有我的允许,不准你进厨房,更不准进我的卧室!不许动我屋子里的东西,哪怕是阳台的一草一木。”
  他很认真地听着,更不停地点头显得非常受教。
  “还有厕所,你用完必须立刻清洁干净恢复原状。不准用我的浴缸,只能站在外面淋浴。啊,还有,平常我不在家,你不能在家里制造出一点声响和动静……对了,你就不能变回原形吗?你要是愿意回笼子里生活,我们的相处可以更和谐。”。
  他沉默了许久后很是为难地一低头,“我,我现在没办法变回去。”
  “为什么?先前不是变来变去变得好好的吗?”
  “封印已经完全破了,我没办法自由地控制。”他很诚恳地看着她,“我会按你说的,乖乖地呆在屋子里。你让干什么,我就干什么。你不让我做什么,我死也不会做的。”
  这话说的,怎么感觉她像养了只小奴隶?
  乔稚那朴素的无产阶级世界观给小小地冲击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原状,“既然这样,那你就睡客厅。”客厅里有张双人沙发,就他的身高来说是委屈了些。但乔稚觉得自己肯让他住下来已是恩赐,量他也不敢挑剔。
  果然他看着沙发时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放在身侧的手开始无意识地揉着衣角,“我……”
  “我我我,我什么?”乔稚抱着枕头和毛巾被过来,见他那温吞犹豫的样子就不爽,“拿着。”
  他接过,低头讷讷道谢。
  乔稚撇了撇嘴,“你叫什么名字?”
  他不知在想什么心事,隔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后知后觉地‘啊’了一声。
  她便又重复了一遍。
  “晏玳。”他的声音很轻,“我叫晏玳。”
  乔稚皱了皱眉,心想这妖怪的名字就是生僻不好记。再次强调了注意事项后她便回房睡觉了,出于安全考虑她将房门反锁了两道。可家里多了只妖怪这种事显然是一种沉重的心理负担,她辗转反复了许久也无法入眠。
  她悄悄爬起来打开一条门缝,借着阳台的月光偷看客厅里的情景。不看不要紧,一看她倒是吓了一跳——沙发上空空如也。
  人呢?
  哦不,妖怪呢?
  乔稚不敢大意,出去开了灯仔细一看。他倒是还在,不过没睡在沙发上而是缩睡在沙发下面。乔稚的大脑放空了几秒后上前踢了踢他,“那什么玳,喂,那什么玳。”
  他迷糊糊地哼了哼,“我叫晏玳。”
  “我管你叫什么,”乔稚推推他,“你这是干嘛呢?好好沙发不躺非得挤下面去,不压得慌吗?”
  他这时才像是彻底清醒过来,挺不好意思地看着她:“我我这样睡着习惯。”
  “你习惯我可不习惯,”她尖锐地批评道,这沙发本来就短。他睡在上面都得支出一半脑袋一双脚,这睡在沙发下直接就露出大半个脑壳来,夜半三更看着要多恐怖有多恐怖,“你给我睡上面去。”
  晏玳看起来很为难,可还是从沙发下爬出来,捏着毛巾被站着。那模样要多小媳妇有多小媳妇,乔稚毫不同情,“怎么,嫌睡沙发委屈你了?用这种方式抗议?我这房子小,就是一户室。卧室只能是我睡,你要是不满意不高兴,大可以睡阳台。”
  “不不,不……不是的。我没有不满意不高兴,”他慌里慌张地摆了摆手,低头犹豫了许久才嗫嚅地说:“那,那你能不能多给我两床毯子?”
  “这种天气用三条毛巾被,你不热啊。”乔稚说,“而且我也没那么多毛巾被。”
  他绞了绞手,“那,那你能不能不关灯?”
  乔稚明白了:“你是怕黑吧。”
  他低头不语,算是默认。
  她突然对他起了丝同情心,又怕冷又怕黑,这么弱的妖怪还是一少主子,这当部下的可不操碎了心。乔稚最后留了盏小壁灯,又添了条毛巾毯给他。他抱着毛巾毯不停地道谢,那副感恩戴德的模样看着就让人心里发酸。
  说是妖怪,可看着还挺可怜的。
  经过这一遭,乔稚肯定了这只妖怪毫无杀伤力并且还很好欺负,她放心地回房睡觉了。第二天她醒得早,客厅里的那只妖怪还在熟睡。他睡觉的时候是蜷起来的,两条毛巾毯没有好好地盖着而是乱揉成一团压在身上,乍一看好像整个人被埋在里面一样。
  这场景看着有些眼熟。
  乔稚突然想起来,以前当他还是高帅富的时候,睡觉的时也是喜欢在木刨花里面乱刨一气,然后团着一团偎在里面睡着。寻求着温暖包围的动物,必定是极度缺乏安全感的。这种恐惧藏在潜意识里,直接反应在日常的行为上。
  乔稚就这么站着看了一会儿,没有叫醒他。
  经过几天近距离的观察,乔稚发现晏玳比她想象的还要弱气。有时哪怕她只是稍微提高点音量,就会让他惴惴不安。身为一只战斗力不足50+的凡人,能镇住一只妖怪还是挺有成就感的。但是,这种成就感却远远比不上这只妖怪身上的另一样特质给她带来的挫败与无力。
  那就是呆!
  举个例子,她做饭的时候他小心翼翼地凑过来想打个下手帮个忙,她就让他把萝卜切一下,等会儿煲汤用。这呆妖怪也挺有模有样地拿着刀去切萝卜了,问题是——等她捞好排骨打算下萝卜的时候,就看到他拿着刀对着那两截的萝卜发愣。
  “怎么还没切好?”难道他已经弱到连拿刀切东西都有压力了?
  晏玳颇有些茫然地看着她,说:“我切好了啊。”
  “你这连皮都没削,就一刀两断而已,这也叫切好了啊。”
  “可,是你说要把萝卜切一下啊。”他用刀指了指萝卜,“所以,我切一下了啊。”
  “……”倘若不是顾着乔茧,乔稚已经把他撕得烂烂的了,“我让你切一下就是说要把萝卜切片,切片懂吗?不是字面上说的让你切一下,你就真的切一下!你个呆子!”
  晏玳见她口吻激烈,还以为自己闯了大祸,顿时愣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原本极清俊的脸立刻刷白一片,活得像颗被霜打的冬瓜。乔稚见他一脸抖M样,本来要训斥的话也懒得说了,劈手夺了刀子再将他轰了出去。
  把即占空间又不顶啥用的呆子赶出去后,她的动作明显加快了。红烧豆腐、洋葱炒鸡蛋和拌菠菜,再加一盆萝卜排骨汤,即美味又营养的晚餐。晏玳自打刚才被她赶出去后便缩在客厅不敢乱动,生怕自己再行差踏错惹她生气。
  乔稚拍了拍手,叫道:“呆子,过来。”
  晏玳愣了一下,“你,是在叫我?”
  “除了你我还能叫谁?”乔稚冲他勾勾手指,“谁还敢比你呆。”
  晏玳觉得有些小委屈,却不是因为被她叫呆子。他的思维单纯又兼天性敏感,几乎不必分辨就能听出她语气中的嫌弃。这种语气他不是没听过,可偏偏从她嘴里说出来时,却让他有着说不出的难过。相比较起来,他还更喜欢她叫他‘高帅富’。那时候她对他多好啊,天天给他换木屑换食盆换水壶,会放任他在她身上攀爬,甚至还会把他放在手心里和他说话。
  她轻声说话的时候,真的很温柔。
  他怀念那段短暂的时光,可也很清楚哪怕自己再次变成那只矮胖圆的高帅富,她也不会再像往常那般对待自己。至少,她是绝不会再像最早那时候,一回家就热得把衣服脱光,只穿内衣在家里走来走去。
  晏玳一想到这里便万分庆幸,庆幸她压根就忘了这一茬。可,他也担心万一哪天她脑风抽抽地给想起来,会不会又一鞋底子把他抽成高帅富?
  是的,他撒谎了。
  其实压根没有变身封印这种东西,那不过是他一时紧张随口胡诌出来的。因为要想让他在外力的作用下变回那只圆锉矮的仓鼠,就只有一个方法而已。那就是像她第一次对他动手那般,狠狠地抽他一记。
  他再不想挨打了。
  况且那只胖嘟滚圆的高帅富,压根也不是他的原形。
面带微笑心存感激
阅读权限255&主题4141&UID8622777&帖子94386&积分110217&
91UID372697 &精华1&帖子94386&财富784193 &积分110217 &在线时间3157小时&注册时间&最后登录&
第五章&&妖怪是没有常识的
  乔稚现在敢肯定,晏玳不仅不是个合格的妖怪,就连作为人他都是超级不良品。
  “我说了多少次了?多少次了?”乔稚挥舞着衣架吼道:“不要把你的衣服和我的衣服放一起!各人洗各人的!”
  晏玳扭着衣服,挺委屈地说道:“我不会洗……”
  “不会洗就学啊!”乔稚气结,“我上次教过你的,像这样沾湿了,然后搓几下,再放水里漂漂就好了。你又没怎么出门,不臭汗又没啥灰的,连洗衣皂都用不着。”
  晏玳瞄了瞄一旁的洗衣机,小小声地说:“那你都是放那个箱子里洗的,我为什么要自己搓?”
  男女有别的啊死妖怪!而且那洗衣服还洗她的内衣呢。乔稚强忍着才没呕血,“这是我的家,我的洗衣机,水电费也都是我付的。我借你用是情理,不借你用是道理。”
  “那你能借我用吗?”
  她真的要吐血了:“不借!”
  晏玳一脸无助地捧着脏衣服看着她,眼神很是失落,“我保证用完给你清理干净。”
  “那也不行!人妖有别!”
  “我现在是人。”
  “你本质上还是妖怪!”
  晏玳本还想辩解些什么,可最后只是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他的衣服只有从她这里分去的两件超大的T恤和一条裤头都有些松垮的运动短裤,这几件衣服都是网购失败的产物。
  一连几天晏玳都是将两件T恤轮流着穿,虽然他天天呆在屋子里足不出户,也确实没什么汗味臭味。可乔稚却看不下去了,大热天的不换洗衣服,那得多脏啊。
  没办法,谁让他还真是个没生活常识且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少主子呢。
  乔稚无奈地同意让他使用洗衣机,考虑到他的生活经验少得可怜还演示了一遍,“衣服放进去,倒洗衣粉,然后按这个钮,接着是这个钮。然后就盖上盖子,等它哔哔响了后,就把衣服拿出来晾干。”
  晏玳在一旁看得认真,听得仔细。完了还按她演示的叠了衣服和裤子,乔稚查验后表示叠得尚可。
  第二天出门前她特别叮嘱,“今天天气好,你赶紧把你那些衣服裤子全给我洗了,穿那么些天也不觉得粘乎。”到了公司后总觉得心里牵挂着什么事,想了想又打电话回家。
  “呆子。”
  “嗯。”
  “洗衣粉不要放多,洗五件以下的衣服放半勺就行了。”
  “好的。”
  “水位不要太高,中等就好。”
  “好的。”
  “哔声响了就可以晾衣服了,然后及时断电源。”
  “好的。”
  这么嘱咐一通后她才放下心来,下班的时候王一一拉她去吃烧烤。乔稚推辞不过便跟着去了,但一想到家里那只妖物,到底是吃得不安心,早早地回来。到家的时候刚好九点钟,乔稚开了门,将打包的泡沫餐盒往鞋柜上一放,正脱着鞋子呢,突然眼前晃来一坨花花绿绿的东西。
  乔稚被吓了一跳,“你,你这是干什么?大晚上的……你,你怎么不穿衣服?”就裹着个毛巾毯晃来晃去的,活像是刚从神经病院偷跑出来的癔症病患。
  晏玳很不好意思地说道:“衣服不是拿去洗了么。”
  “你个呆子!不会留一件穿啊!”
  “是你说天气好,让我全洗掉的。”
  “……那,那就算是全洗了吧,这一整天下来也该晾干了吧。”
  晏玳摇摇头,“没有啊。”
  “胡说八道!”
  晏玳被她凶残的口吻吓了一跳,结结巴巴地:“真,真的没有干啊。都,都还晾在阳台呢。”
  乔稚晚上喝了点啤酒,这会子劲有点儿上来,推开他就歪着身子往外走。刚踏出阳台脚下便是一滑,许是喝了酒导致神经麻痹,她还来不及反应便一头栽倒。
  五体投地,五官扑平。
  那个疼啊,她差点就哀嚎起来了。
  晏玳跟在她后头,离一步的距离没扶到。这个时候赶紧把她搀起来,乔稚这一跤摔得可狠,足有半天没缓过神来。待她缓过神看清阳台上的情景后立刻就吼了起来:“怎么阳台上这么多水啊!”话刚说完额上便是一凉,抬头一看不由又气又急,“怎么衣服都没拧干啊?衣服没拧干你就挂上去,啊!你,你,你……”
  晏玳像是被针扎了的青蛙似地缩了缩,小声说道:“你说哔一声后就可以拿出来的晾的。”
  乔稚一口气堵在喉咙口不上不下。她买洗衣机时图便宜,买的是打折样品机。所有的程序都和全自动一样,唯有洗完后要单独再按一下脱水才算大功告成。平常她做得惯了,交代的时候倒是真忽略了。
  “这么湿的衣服挂上去后天能干透就要偷笑了!”她从他臂弯间挣脱开来,“不必有脑袋,用脚趾头想都能想得到啊……你,你到底有没有常识啊?”晏玳半垂头脑袋,一副低头认罚的模样,说话的口吻很真诚却是能将她活活气死:“对不起,我没常识。”
  乔稚不是个得理不饶人的姑娘,但是碰到这种郁闷的事还是想发泄发泄。问题是对方上张嘴就认错,她纵然是鼓了一肚子的气却也只能自己咽了。
  郁闷得肝疼。
  晏玳赶紧把衣服从衣架上取下拧干,再次挂了上去。乔稚则去卫生间取了好神拖开始拖阳台。晏玳开始还粘在她身边,几次张嘴欲言可又被她的臭脸给哧得缩在一边。乔稚揣着满腔怒火拖着水渍,每当给好神拖脱水的时候她就一边死瞪着晏玳,一边狠狠地踩着踏板。
  呼啦呼啦呼啦。
  晏玳不敢看她的脸,只敢看在脱水器里旋转的拖把头,看着看着就觉得喉咙发紧,仿佛有人用手死死地扼住一般。
  拖好了阳台,乔稚恶狠狠转身,一指头戳在他脑门上:“这次我原谅你,可,再没有下一次了!”
  晏玳的脑袋点个不停:“绝没有了,以后绝没有了。”她又多剜了他几眼,拎起水桶拖把要放归原位,晏玳很狗腿地凑上来,“我来,我来吧。”她从鼻子里哼了一声,顺势把东西塞到他手里。结果也不知道是重心不稳还是没有准备,他竟然踉跄了几下,险些没摔倒。
  乔稚没掩饰住鄙视的眼神:弱啊,好弱的妖怪。
  晏玳很是尴尬地解释道:“我今天还没吃东西,很饿。”
  她愣了愣,“怎么,家里没东西吃了吗?”
  “你没放桌子上的,我不敢动。”晏玳牢牢记着在这个地方生活的规矩,在指定的地方活动,按她的标准使用这里的每一样物品,并且在用完后回归原位。吃的东西也是,早晨她会留下一份早点和中午的食物,晚餐等她回来做。她虽然时常抱怨,偶尔会呼呼喝喝地,但她从没有在饮食上苛待过他。
  晏玳这么一提,她算是想起来了。今天早上她睡晚了,赶着出门就没做早饭。自己在早点摊上随便买了个包子豆浆就糊弄过去,倒是把他忘了个干净。这么一说倒真是自己理亏,可她正值气盛,“我今早上赶着出门,自己都还没饭吃了哪顾得上你?你自己也是,没东西吃不会开冰箱翻一下啊,有面包的。我是说不让你动,可是说不让你乱动。”这话其实说得是打了自己的嘴巴,她也觉得自己强辞夺理得过份了,但还是梗着脖子教训道:“像今天这种情况,你到处找点吃的我也不会真那么小气地和你计较。”
  晏玳点点头,“我记住了。”他如此地乖顺,她不由心底发虚,虽然嘴巴还很硬可口气却松软了许多:“我带了炸串回来,在桌子上。”
  晏玳眼睛一亮,小白牙露了出来:“我早闻到了,有韭菜、香菇、鸡肉、牛肉和鱿鱼。”
  “呆子倒有个狗鼻子……”乔稚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给你吃再多也还是这么呆……”
  一起住这些日子了,也知道她就是嘴巴不饶人,可人品却是不错的。他倒没往心里去,还是好脾气地笑。
  乔稚去房间里又翻出一件大T恤,可裤子是再没有了。幸好T恤宽长,正好盖到他的屁股。可肌肉结实的大腿却时常令人无法直视。还有就是那会在走动的时候若有若无地现一下的……那什么半弧线条很引人遐想啊!
  果然,有些钱是不能省的,还是得给他买几件衣服。乔稚回房打开电脑,上桃包网淘便宜衣服去了。可没挑几件就听见门外有动静,有人敲门。她独居许久,亲戚朋友也鲜少走动,更不要说大晚上了。心里正犯着嘀咕呢,却见晏玳嘴里咬着香菇串往外东张西望。
  她上前拉着他就往卫生间里塞,“不准出声!”
  晏玳叼着香菇扒着门框,眼珠子直在餐盒上打转:“我的串串……”
  乔稚恨不能把串串都插在他脑门上,“都留给你,都是你的!你个呆子,先进去!”
  晏玳挺幽怨地看了她一眼,默默地缩到门后的阴影里。
  乔稚深呼吸了一口,打开门。
  门外站着一个胖乎乎的妹子,乔稚认得她是小区的物管人员。对方挺客气地和她寒暄一番后切入正题:“是这样的,今天早上你对面幢,也就是13号楼的业主给物业中心反映了一个情况。”女人的脸上有了一丝尴尬,“说是您家阳台上有个男人……在做天体浴。”
  乔稚的脸绿了。
  “……其实吧,每个人都有些个人爱好,但只要在一个合理的范围内,邻居们都会体谅支持。不过,像是大白天的在公共场合……虽然阳台是您自家的,但毕竟不是全封闭,还是得注意点影响。”
  乔稚一脸铁青:“您这说什么呢?我可一点听不懂。”她将门大开,“您可以进来看看,这房子就我一人住。白天我上班去了,根本就没在家。”
  “咦?”
  “再说了,您觉得大白天会有人在自家阳台上脱光搞天体浴吗?是呼吸沙尘暴呢还是拥抱汽车尾气?”
  “这个……”
  “您说有人反应这事,这人住对面几零几?多大年纪?眼神怎么样?”她连珠炮似地问,气势咄咄逼人,见对方哑口无言心里也有了底气,“要是有人无聊打一电话造谣或是人家看错了,你们这么当真了,传出去我以后怎么过?”
  对方可能也觉得不妥了,赶紧附和道,“是是是,确实是我们欠考虑,做得不妥当了。”
  “别的不必多说,你进来看看就知道了。”乔稚抄着手往后退了几步,“看看这房子里是不是只我一个人住。”
  “这倒不必,这倒不必。”对方嘴上这么说,可眼睛却是在她身后转了一圈,“很抱歉打扰您了。”
  送走了物业人员,乔稚关好门落好锁,长长地舒了口气。
  然后,她弯腰抄起一只高跟鞋……
作者有话要说:
呆子,你惨了!
城市不是山林,不能脱光了裸跑。
而且,你这样的,给人看光了,是你吃亏啊!
不知大难快临头的呆子:
串串,串串……串串香~~~~~~~~~~~
光着屁股到阳台,欠抽!
本章出场龙套:夕利木=物管人员
夕利木5月7日 17:01
我我,我想演个胖子!!!!
第六章&&妖怪你的节操掉了
  晏玳从昏睡中苏醒过来。
  身下柔软的木屑垫材已经换成了散发着青苹果香味的细砂,角落的食盆里堆满了谷物和小鱼干,悬挂式水壶里是新鲜的水,不远处的转轮上还放着一小块新鲜的苹果。
  果然是又被扔回来了啊。
  它慢吞吞地支起身子,先抹了几把脸,又喝了点水,接着到浴沙盆里打滚儿。说真的它不太喜欢玫瑰味而是比较偏好青草味儿的浴砂,可惜现在已经没办法和她提意见了。
  那天去阳台洗衣服,脱光了把衣服扔进去后就回房了,一直呆到洗好后才出去晾挂。头尾也不过几分钟的时候,没想到却被对面幢的人看个正着,现在回想起来好象当时是有听到一声尖叫。他还以为是楼下小孩子玩耍时发出的尖笑,也没放在心上。天气很热而她也不在家,他索性就光着,直到她回来前才找东西披上。
  那晚,不速之客走了之后她大发雷霆,将他骂得狗血淋头。他这才知道自己被人看到了,还给她惹了不小的麻烦。他很愧疚,也很不安。他请求她原谅,可他一向嘴舌笨拙,除了说对不起外再没别的话。
  她许是气极了,吼问他道:“你到底有没有廉耻?啊!”他确实是不晓得廉耻是什么意思,但听她的口气严厉,应该是挺重要的一样东西,少了它好像都没办法在这里混了。于是他忙不迭地点头,说,“我有廉耻,有廉耻。”她更愤怒了,“你有廉耻还光着屁股到阳台晒太阳?”
  晏玳觉得很委屈,他本就怕热,见到太阳躲都来不及了哪会刻意去晒。但这会子她在气头上也不好和她辩解,便顺着她的意思伏首认错,“对不起,我没廉耻。”又想着光自己认错还不够,应该顺势拍拍马屁,于是很狗腿地加了一句:“你有廉耻,你最有廉耻了。”晏玳打小也是被捧在手心长大的,这使得他除了极度缺乏常识外,还分不清好话歹话。所以他以为是拍马屁的好话,一下子拍在马蹄上。
  乔稚当场就炸毛了。
  不过她倒没真想揍他,只不过是想给他个教训。但凡事有意外嘛,在追打的过程中乔稚不小心绊了一跤,手里的高跟鞋甩过来直接砸在他的脑门上。
  他当场被拍成高帅富。
  同时,谎言也被戳穿了。好在乔稚虽然怒气冲天,但到底是没丧失理智地将它扔出去。它被关回笼子,安置在阳台的角落里。除了加食换水外,她再没多看它一眼。
  它最后在浴盆里滚了滚,爬出来开始啃谷物圈和苹果。嗳,到底是不如当人的时候吃的丰富美味。好怀念那盒香喷喷的串串啊,有烤香菇烤韭菜烤面茄子还有烤玉米……
  谷物圈干巴巴的,苹果也只有一小块。啃完食物又到转轮上跑了几圈后,它躺在浴房上方,百无聊赖地看着头顶上的横条。要是有电视看就好了,那天看的小菊花的夏天正逢□处呢。算算日子,今天应该是大结局了吧。可用脚爪子想也知道,她肯定不会放它进去的。
  果然,到了晚上她只出来收了趟衣服,照旧连看也不看它一眼。听着隔壁家的电视里放着小菊花的夏天的片头曲,晏玳只觉得心尖上有个小勾子在使劲地勾拉着。
  真想看啊……
  乔稚叠好衣服从卧室出来便听见阳台有动静,一阵很熟悉的咯吱咯吱声传来。
  死妖怪又开始啃笼子了。
  她采取先前的一贯策略,不理不睬。反正过几分钟啃得牙酸了它自然就住嘴了,但今天有些不太一样,这货好像越啃越起劲了。这种细碎的声音让人烦躁,乔稚呼地拉开门,气冲冲地走到笼子前,蹲下。
  “你想干嘛?”
  “吱吱。”
  “听不懂。”
  “吱吱吱。”
  “想变身?”
  “吱吱吱。”
  “不可能。”
  “吱吱吱叽叽叽……”
  很奇异地,她似乎明白面前这只前爪搭在笼子上、眨着一双黑豆眼睛的妖怪在说什么,“你是……想看电视?”
  “吱!”它兴奋地支起上肢,两只爪子抱在一起像是在祈求,又像是在作揖。
  “真的,是想看电视?”
  “吱!”
  和不是人的东西对话,还有问有答的感觉好诡异!
  乔稚甩甩头试图将某种荒诞的错觉撇去,可嘴巴却像是不受自己控制了一般,问道:“你是不是想看小菊花的夏天?”
  这次它不吱吱了,而是直接在垫砂上打起滚来,十分高兴的样子。
  乔稚的心情有些复杂,一方面觉得身为一只妖怪竟然如此沉迷小白言情剧实在是令人不可思议,而另一方面却怀疑着它是想扮猪吃老虎,趁她不备变身为人。虽然说这只妖怪很弱,但怎么说也是个大男人。且不谈体力悬殊,光是他变身后光溜溜的那样子,她想都不敢想。
  “吱。”
  它睁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看着她,见她瞪着自己不说话也没行动,不由有些心急。两只爪子扶在笼子上,一副楚楚可怜的姿态。
  “吱吱,吱吱,吱吱吱吱。”
  好言情的妖怪,连片头曲都会哼哼。她认输了,“好吧,给你看电视。但你只能呆在笼子里看,一演完我就拎你出去。”
  话说小菊花的夏天虽然又雷又白,但这种传统的姑娘抓住高富帅的桥段总是能吸引大批未婚姑娘和师奶观众。乔稚追部剧的原因是她挺喜欢里面的男二号,相反地对男一号不感冒。
  今晚的大结局是延长版的,即狗血淋漓又五雷轰顶,但客厅里的两位观众都看得很入迷。期间乔稚觉得饿了,便趁广告时间泡了杯杯面吃。吃到一半时看到笼里的那位正眼巴巴地瞅着自己,眼珠子都不带转的。
  “你有吃的。”她呶了呶嘴,“别看我。”
  那位回头看了看食盆里的杂粮组合,很快又扭过头来继续看着她。
  “都说了别看我!”她有些忿忿然,“信不信我现在就拎你出去?饿了就吃自己的!”
  这威胁很有效果,它果然跑去食盆里扒拉出一颗大玉米来,尔后转身正对着她,双爪捧着玉米开始啃。
  这面对面的感觉各种怪异。
  乔稚很快吃完面,起身去柜子里抓了把葵花子洒进笼子里,“喏,奶油味儿的,可别再有这种好似我虐待你的眼神了。”葵花子是它最喜欢的零食了,每次都能吃上一大把。
  它看来是高兴坏了,左叼右叼地把葵花子集中起来拢成小小的一堆,然后坐在瓜子堆前慢慢地啃起来。她冷眼旁观着,心想着果然还是变小只的萌,一变大就囧了。
  大结局在午夜落下帏幕,意料中的大团圆。乔稚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正准备把笼子提出去时,笼子里的那位却支起身子。
  “吱吱。”
  “都大结局啦,呆子。”她说,“该睡觉了。”
  “吱吱吱。”它一爪扒着笼子一爪却从栏杆的缝隙间伸了出来,固执地叫着,“叽叽。”
  看到它爪子上抓的东西,乔稚打呵欠到一半的嘴巴顿时就卡住合不上了——一颗完整的葵花子仁儿。
  “叽叽,叽。”
  这是……在说“请你,吃。”么?
面带微笑心存感激
阅读权限255&主题4141&UID8622777&帖子94386&积分110217&
91UID372697 &精华1&帖子94386&财富784193 &积分110217 &在线时间3157小时&注册时间&最后登录&
第七章&&相亲男纸多JP
 &&中午吃饭的时候王一一和乔稚咬耳朵:“听了说没,业务部门的赵经理自动请辞。”
  乔稚对于部门之间和内部之间的风起云涌不如王一一这个八婆来得专业,但多少也听到点风声,“是不是因为回扣的事?”王一一点点头,“他算是聪明的,退了钱自动辞职,也算是保全了颜面。”乔稚不这么看:“多少都有风声传出去,他想再在这里找份称心的工作,恐怕很难。”
  “那总比留案底好,哎哎,给你带歪了,今天的重点不是这个衰人,是新人!”王一一双眼发亮,“据可靠消息,业务部会空降一个新的业务经理来。”
  “是么?男的女的?”乔稚打起精神来,“最好来个帅哥,这样每天来上班也有点盼头。”
  “可不是么?”王一一叹道,“虽然说只能远观,但赏心悦目也不错。反正帅哥这种生物从来轮不到我,而且业务部里多美女,肯定是内部给消化了。”说着用手肘顶顶乔稚,“天啊,那女人都拿第六盘炒面了,怎么还能那么瘦?业务部的女人都是妖精托生么?吃得多身材还这么好!”
  乔稚顺着王一一怨毒的目光望去,了解道:“luna以前动过胃部手术,所以怎么吃也不会胖啦,你想和她一样,先切了四分之一的胃再说。”
  王一一撇了撇嘴,舀了勺炒饭到嘴里,继续八卦:“你说说嘛,咱俩条件也不差的说。你有房,我有车,为什么都还单挂着呢?”
  “说有房有车是好听,”乔稚拔了拔盘里了米饭,“不都贷着款吗?你还好,只要再还一年多,我还得十几年呢。”
  “可你不也赚了么,”王一一叹道,“房子是保值的,车子一上牌就贬值了。你说我当时在想啥呢?你也不劝劝我,和你买一处咱们做邻居。”
  “得了吧,你爹妈你就一宝贝闺女,连婚房都给准备好了。”而她是外地落户,虽说房子买得早总价便宜,可每月工资一到账就得立刻转走一半,剩下才是自己能自由支配的,“一一,你要惜福。”
  “西服?好好的提西服做什么?”
  “……吃饭吃饭。”
  下午乔稚工作到一半,扣扣的对话框突然跳出震动几下,紧接着对话框里连着刷出几大排哭脸兔斯基。
  乔妹:
  一一,你丫作甚呢?吓死我了。
  二条:
  乔乔,天塌了啊。妈的,新来的业务经理是个女人啊我去!
  乔妹:
  女的?没劲儿。
  二条:
  可不是嘛!公司领导们大脑勾芡了是不是?怎么能让个女人来当业务经理!
  乔妹:
  可能人家有过人之处。
  二条:
  当然有过人之处,大波霸啊!
  乔妹:
  真的么?
  王一一丢了张甩奶的兔斯基过来:
  乔乔,再这么下去,我可能真得去相亲了。
  乔稚笑翻了,发了个鸡贼表情过去:
  去吧去吧,我可以蹭个吃喝。
  王一一愤然下线。
  和往日一样,新来的波霸经理白蓉蓉所引来的议论风潮也只维持了不到一周而已,一周后新话题已经转移到另一宗三角恋上了。
  这天打完指纹卡,乔稚便被王一一死拉硬拽过去,“乔妹,今晚我请客。”乔稚很是了然地看着她,“相亲啊。”
  王一一泫然欲泣:“说是和一博士。姐们儿,咱虽然过二十六了,可也不到底价清仓大促的程度啊。”乔稚有些为难,因为前两天和前四天她也在王一一的授意下给她的相亲宴中途横插一杠子。虽然那两次只打电话不露真身,可王一一的父母已经起了疑心了。
  “一一,所谓事不过三啊,”她劝道,“我这接二连三的,恐怕会被雷劈的。你好歹撇了成见去看看,说不定很对胃口呢?”
  王一一死活不肯,还赌咒发誓说是最后一次,乔稚没办法只能跟着去。见面地点离公司不远,步行不过十分钟。路上,王一一罕见地沉默着,乔稚觉得她大概心理斗争得很严重。
  等到了地方一看招牌,两人都笑了。
  “头牌鸭店。”王一一拿手机拍照并发上围脖,“这名字很霸道啊!”
  乔稚作势摸摸下巴,“一一,我觉得那书呆子能定这么一地点儿,肯定和你合得来,至少在猥琐这方面。”王一一也很欢喜:“要是一腹黑闷骚型的学术男,我肯定不会放过的。”
  博士迟到几分钟,不过礼貌还算周全:“不好意思,我一直在国外念书,很久没回国了,不太认得路。哎呀,没想到以前有名的素菜馆子居然改成这种店,唐突二位实在不好意思。不如这样吧,我请两位美女去星巴克喝COFFE,以示歉意。”
  当乔稚遗憾地表示不喝咖啡时,博士又很理解地说:“也是,COFFE对皮肤不好,不如去DRINK TEA如何?”
  “喝茶就说喝茶,驹什么踢!”王一一嘟囔着,“茶水喝多夜尿频繁,我肾不好,经不起折腾。”
  博士的脸略略一僵,可很快又挂起笑容聊起自己。外乎是新鲜海龟,学术有成,接到哪个大学的聘书前途发展无量。人都有自信心和自尊,这无可厚非。但表现得如此自信爆棚,把自己吹得天上有地下无的,确实少见。
  乔稚还保持着客套的笑容,王一一却是面无表情了。这时一个长相清秀的服务生送上菜单:“晚,晚,晚上好。几位要要要,要吃些什么?”
  博士皱眉:“这店怎么回事?居然找个口吃的服务生,这怎么点菜?”
  王一一却尖牙利嘴,“人说话不利索点,又不是哑巴。再说了,就算是哑巴。你是来吃饭的,还是来听曲的?”转向服务生,“妹子,这里招牌菜是什么?”
  “我我们的,镇,镇店菜是果香臻宝神仙鸭,还有鸭油饭和鸭露煮的金针粉丝汤。”服务生翻着菜单,连报了几个招牌菜。王一一当机立断,“你说的这些菜先各来一份,另外再加半套脆香片皮鸭。”
  博士还在翻菜单,“现在的女生都这么能吃的啊?看来我真是在国外呆在久了。对了,二位不吃点青菜吗?青菜有丰富的维生素和纤维,对皮肤好啊。那,我就点个凉拌菠菜吧。”
  服务员收到菜单,问,“几位要,要饮料吗?我们有新鲜榨,榨的青瓜汁。”
  “啧啧,都是说新鲜榨的,事实上都是快坏掉的水果榨汁,再兑水。”博士摇头,“国内的生意人太不诚实了,坑人呐。”
  服务生憋红了脸,“不,不……”看她的样子很窘迫,乔稚正要打圆场的时候另一道声音插了进来,“先生,我们的榨汁台是透明操作的。您要不放心,自个儿过去榨也成。”
  “你这什么态度?”博士怒了,“有这么和客人说话的吗?你们店长在哪儿,我要投诉,投诉!”
  “那您看好我的名字,索菲。可别投诉错了。”
  博士气得脸红脖子粗,“你们这是什么店?素质太差了!不吃了,不吃了,我们走。”
  “别介啊。”王一一突然高兴起来,“这里的菜对我胃口。您要不喜欢,您自个儿改地吃去。”
  博士愤怒地拂袖而去。
  王一一咧嘴笑:“这下我有胃口了!哎,妹子,刚才点的那片皮鸭给我改全套的!”
  “好咧。”接话的是那个差点被投诉的服务员,只见她脖子一仰,唱喏似地来了一串,“葱大,外场5号桌,半套改一套,重酱多葱白!外加青瓜汁一扎!”
  乔稚刚想说我们没叫青瓜汁,却见那妹子扭头销魂一笑:“这是我个人赠送的。极品男去死!”
  乔稚回来的时候晏玳正在阳台晒月光,听到外面有动静它赶紧从屋顶上爬下来,抓着栏杆往客厅张望。
  乔稚正把打包盒里的东西一样一样往外拿。卤水鸭肠、蜜汁鸭肝、熏味鸭舌……一股股油荤香味从餐厅飘过来,连着数日只吃谷物青菜水果的晏玳馋得上窜下跳。眼巴巴地抓着围栏希望她能善心大发分给自己一点油水,可很快就听到冰箱门关上的声音,晏玳很是失望。但这样的结果也在意料之中,事实上她没饿死它或是把它丢出去,已是很宽容了。
  它有些无精打采地爬回屋顶继续晒月光,可突然阳台的推拉门大开,呼地一阵风刮得它从屋顶翻下。晏玳被摔得双眼转圈圈之际,一个小小的塑料盒子被放了进来。切碎的鸭皮鸭肉与鸭肝拌在一起,散发出甜蜜诱人的香味。开始晏玳还以为自己是撞到头出现幻觉了,可抹了抹眼睛仔细看,那盆肉食还在。
  它大喜过望,连滚带爬地凑到食盆边上东嗅嗅西嗅嗅。
  是真的!
  有肉吃了!
  它欢快地抱着鸭肉条啃着,一边啃一边吱声儿以示感谢。可没吱吱几声笼子就被结结实实地拍了两下,
  “吱嘛吱,这么多肉也堵不住你的嘴!”
第八章&&妖怪的常识依然欠缺
  乔稚卷好太阳伞,加快脚步赶在电梯关门前挤了进去。头顶上的出风口吹着冷气,好歹是将热意驱散了些。身后有人在说什么气候现象又厉害了,以后是一年比一年热。马上就有人附和说紫外线也越发厉害了,整天在办公室呆着都会被晒黑了。女人没有不爱美的,乔稚下意识地挽了挽袖口,看看自己的熊猫臂有没有更严重了些。
  “我们人还好了,想想那些小动物吧,”后面有人在笑,“一身的皮衣毛衣的,还都脱不了。”
  乔稚回到办公室,刚打开电脑便收到公司群发的邮件,提醒各位同仁注意防暑,并附上一些清凉降火汤水的做法。她盯着邮件发愣了好一会儿,直到身边的同事提醒她要做备忘了才回过神来。整个上午她都有些心不在焉,吃完午餐后便顶着太阳回家一趟。
  阳台浅蓝色的地砖被晒得滚烫,脚踩上去仿佛踏着铁板烧。她手快脚快地将鼠笼提了进来,可能是因为放在角落的缘故,笼子并没有被晒太久,但把手上的温度还是很高。
  晏玳软软地趴在陶瓷做的小屋屋顶,嘴巴微微张着,倘若不是看肚子轻轻地鼓动,真就和死了似的。
  乔稚有些慌,一时间有些无措。她拍了拍笼子,“呆子!呆子!”晏玳没有反应,连尖尖的三角耳朵也没动。她多拍了两下,改叫他的名字,可一时记不全,“什么玳,那什么玳。”
  “吱~~~”
  还活着!
  “说好啊,不准变身!”她一边警告一边将被晒得只剩一张皮的晏玳从笼子里捏了出来,它完全不反抗,仅仅是眯着黑豆一样的眼睛看了看她。
  那眼神,给她一种说不出的滋味。
  乔稚舀了一小杯水,用纸巾沾湿了擦它的背。整个过程中晏玳只是趴在地板上一动不动,显得很虚弱。
  这种天气被暴晒绝对是种酷刑,她有些懊恼自己的欠考虑。盛夏来临已经一周多了,她先前完全没有意识到白天将它扔在阳台有什么不妥。这呆子也是够笨的,在外面呆着不舒服也不吱一声,倒是求看电视这种八卦事很积极。
  “说你呆还真是呆,怕热的话不会说一声?”她说完才意识到它这种状态是没办法说话的,而且它的肢体语言向来不丰富。虽然犯错的是自己,但她怎么也没办法和一只仓鼠低头认错,只好转移话题,“怎么样?现在好点没?”
  它像是清醒了些,挺吃力地往前爬了爬。她赶紧按住它,“难受就呆着,别动。”
  “叽……叽吱吱……叽…………”
  什么个意思啊?听不懂。
  “叽……叽…………”
  怎么好像又变得有出气没进气了?
  乔稚摸摸它的小爪子,又捏捏它的耳朵,都没什么反应。她犹豫了一下,起身去房间里取了套T恤短裤:“你先变成人吧。”说着转过身去,“先说好了,这是看在你不舒服的份上。等会儿去冲个澡,再吹吹风扇,降降温。”
  “那个……”
  久违的声音让她背脊一紧,“有话快说。”
  “可不可以给我一个冰块?”
  “冰块?”
  “嗯,我不要很大,小小一块就好了。”
  “知道了,等着。”乔稚没敢回头,迳直去冰箱取了冰块,想了想又拿了盒香草味冰淇淋。
  晏玳已经穿着整齐,正局促地站在客厅中央。他的脸色比先前更加苍白些,也消瘦了许多,以致于衣服穿在身上都变得宽大起来。接过冰块后他小声地道谢,当乔稚表示说冰淇淋也是给他的时候,他一脸的不敢置信。
  “真的是给我的?”他偶尔看她吃过几次,直觉得应该很好吃,但从没奢望过她会分给他。
  他的感激溢于言表,她看着却觉得难受,莫名地就有些和自己置气,“是给你的,赶紧吃了。”
  他捧着盒子,一双眼睛亮晶晶地,“我们一起吃吧。”
  “我得去上班了,再晚会迟到。”乔稚看了看时间,“你自己吃好了。”
  他不死心,“那我留着晚上,等你回来一起吃。”
  “呆子,留晚上全化了都。”她顶不耐烦地说道,“让你吃就吃,哪废话这么多?我去上班了,你看好门。”
  晏玳小尾巴似地跟在她屁股后面,说:“我一定会好好看门的。”
  乔稚套好一只鞋,突然想起一件事:“对了,你会开风扇吗?”呆子捧着一盒冰淇淋微笑着,说,“不会。”
  乔稚觉得自己仿佛膝上中了一箭,当时就想给他跪了。
  作为一只打小生长在山野自然中的妖怪,不会用电器是件很正常的事。晏玳第一次变成人形的时候无知的程度堪比牙牙学步的婴幼儿,曾发生过用手指插插头的事。
  乔稚平常没空也不太想费心思去教他这些,只让他多看少动。厨房里只允许他动动碗柜开开冰箱切切菜,其他的一样也不许他碰。晏玳唯二会使用的电器一是洗衣机,一是电视机,其生活自理的废柴程度简直令人发指。
  眼瞅着要迟到了,乔稚懒得再讲解电风扇的其实他细节功能,只是把风扇开了然后叮嘱道:“你就坐着吹风,其他什么也不要管,一切等我回来再说。”见晏玳非常乖巧地点头,她又补充道,“冰箱里的水果你可以吃,但吃完要收拾干净!”
  时间真的快来不及了,乔稚匆忙套上鞋子,转身准备关门时却看到令人惊悚的一幕——晏玳满是好奇地凑近风扇,支起一根手指就要往飞速转运的风叶里插。
  她尖叫一声,“住手!”
  在他缩回手的同时,她的黑色手袋也砸了过去。不知道是不是条件反射还是作者开了金手指,一向动作慢的晏玳身体一偏就这么避了开来,成功地躲过了再次被拍成高帅富的命运。
  乔稚觉得有点可惜,她真心觉得他当高帅富会比较安全。她气势汹汹地冲过去,吼道:“我刚才说了什么?”
  “我……”
  “我刚才是不是说让你坐着吹风,其他不要动?”她吼道,“你丫当我的话是放屁吗?风一吹就没了?”
  晏玳一个劲地摇头。
  “我最后警告你一次,我让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不许再有多余的动作!”乔稚一指头戳在他鼻尖上,“听清楚没有。”
  他的双手平搭在膝上,很认真地回答:“听清楚了。”
  憋了一肚子气赶回公司,总算是掐在最后一分钟前打了卡。有同事见她行色匆匆地,打趣她是不是半路被狗撵了,她只能抱以苦笑。
  后勤部门的人员来分发卫生纸和洗手液,当分派到她的时候,那个负责分派的后勤人员直直地盯着她看了许久。她见对方面孔陌生,胸牌也是新进员工专用的浅绿色,以为对方正在辩识记忆,便好脾气地冲她笑了笑。哪知对方连一个笑容也吝啬,冷冷地将东西放下后便走了。
  莫名地感觉到一股子敌意,她有些不明所以。
  下班入电梯里恰恰又和对方挤在一起,她特别留意看了一下。对方似乎也注意到她在打量自己,有意无意地往边上挪了挪。便有人娇斥一声,“别挤了别挤了,没见提着东西吗?”软腻甜滑的声音几乎令人骨酥,正是空降的业务经理白蓉蓉。
  乔稚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看到这位波霸经理,虽然同为女人,可她必须承认这白蓉蓉真是有让人侧目的资本。那挑染的大波浪长发,配上颇具异域风情的五官,还有那傲人的身材,很难不让人印象深刻。
  那胸……该有F级了吧!
  她突然想起王一一先前的毒舌:有那么对波,出车祸都不必用安全气囊了。这么想着便差点笑出来,碍着一电梯的人,好歹是压了下来。但很快便有一道不甚和谐的声音划破这密封电梯里暗流涌动的诡谲气氛,
  “真抱歉,没留神把您的奶挤出来了。”
面带微笑心存感激
阅读权限255&主题4141&UID8622777&帖子94386&积分110217&
91UID372697 &精华1&帖子94386&财富784193 &积分110217 &在线时间3157小时&注册时间&最后登录&
第九章&&废柴妖怪中的VIP
  办公楼里本就没什么秘密,何况那天电梯里的人那么多压根不必等到第二天。不到十分钟乔稚便在公车上接到王一一的电话。
  “乔妹!”王一一很激动,“听说波霸经理被人胸袭啦连硅胶都被抓漏了有木有!”
  乔稚淡定无比地回答道:“没有。”
  “不可能哇,刚才我接几个电话都这么说的!”王一一嗷嗷叫,“可惜我走得太早,不然就能看到了。”
  “我郑重告诉你,不过是电梯里人多被挤了一下,挤她的还是个女的。”乔稚真是服了这群以讹传讹的八婆了,“我都不晓得怎么会传成这样?”
  “说得和真的似的,你看到了啊。”
  “我和她一个电梯的,你说呢?”
  王一一颓了,“哎哟,真是可惜。”
  “一一,你这种心态要不得。都是女人,碰这种事多尴尬啊。”乔稚当时也尴尬得要命,脸都红臊了,“要推己及人,倘若你遇见这种事的话呢?也愿意被人这么传来传去?”
  “靠,乔妹你明明知道我没胸的,你还刺激我!”王一一愤怒地挂了电话。
  下了公车只觉得热气扑人,未散的暑气混合着马路上的尘土让人有种窒息的感觉。离公车站不远处停了辆小货车,上面堆着西瓜。看着东西不错,一打听价格也好,就挑了一个中等个头的。卖瓜大叔给装好袋,递过时手里还多了样东西,“这是送的。”
  乔稚低头一看,差点没炸毛,买西瓜送加长夜用是怎么回事?正想把西瓜砸过去再加一句变态,就听对方解释说:“我女儿在超市找了份暑期工,原来在街上分点纸巾做做宣传。可突然又让小姑娘去街上分这个,孩子脸皮薄嘛。我想想嘛卖个西瓜,顺手给捎出去一些,她少发一个是一个。”她原本心里腾腾冒的火一下就被浇熄了,脸却还红着,“不是我说您,这搭配奇怪了点儿。而且,您看您一男的,搭这个真不合适。”
  大叔的笑容憨厚大方,没有一丝的难为情,“这也是凑巧,我老婆刚去吃饭了,留我守着。我嘛看她拿习惯了,就顺手给带出来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乔稚提了西瓜慢慢往家走,走了一段路后突然觉得心像被什么东西刮过似地,突然就疼了起来。曾经也是父母的掌上明珠怀中娇儿,享受那理所当然的宠爱并习以为常。只是在他们双双离世后才会觉察到,曾经的平淡日子之于现在是何等地珍贵。
  幸好还有乔茧这血脉亲人,她才不至于孤孓于世。
  到了门口正掏着钥匙呢,门突然就开了。晏玳一见她提的东西眼睛就发亮:“西瓜!”很是殷勤地接过来,问:“这是要切两三刀还是切七八刀?”
  她没说话,却也没掩饰不耐烦的眼神。他脸上的兴奋立刻褪去,讪讪地垂了手就往客厅走,还没走几步就听见后面的人在叫,“呆子,过来。”他立刻掉头回去,小学生听训般站在她跟前。
  “你现在马上和你的人联系,我要见我妹妹。”她回来的时候一路心绪繁乱,虽然对方口口声声保证乔茧的安全,但到现在为止还没真正确认乔茧的安全,她怎么能心安,“我不管你是什么人?我也不管那人和你什么关系?总之他让我照顾你,我做到了。现在我要见我妹妹,让我见妹妹!”
  他被她突然激烈的语气吓了一跳,结结巴巴地说,“可我不知道你妹妹在哪儿?”
  “你不知道他知道!”乔稚吼完才想起来自己竟然不知道那人的名字,不由恼羞成怒,一把揪起他的领口,“反正你们是一伙的,现在就让他把我妹妹送回来!”
  他一脸惶恐,“我真不知道。”
  乔稚翻了出乔茧的手机号,拔过去却是提示已关机。她暴跳如雷,“我不管,你用脑电波也好意念发射也罢,总之现在马上给我联系到他。”他已经被吓坏了,一路退到墙角,“我,我真不知道他是谁……”“他叫你少主人。”“所有人都这么叫我……” “骗子!”
  他被她充满恨意的目光逼到角落,几乎要塞到门缝里。突然间她蹲下来,脸埋在膝间呜咽出声,“我真是个大傻瓜……我早该知道……早该知道你们这些个妖怪就没个好东西……都不是东西……”
  他是真的慌了,前爪后爪甚至于脑袋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摆了。她于他而言从来是强势且说一不二的,在这房子里她有绝对的地位优势。他从来只有仰望她的份,现在突然从仰望变成俯视,这种视觉转换让他很不习惯。更让他心慌意乱的是她的哭声,就像鞭子一样抽在他脸上,火辣辣地灼烧着。
  他蹲下来想劝她不要哭了,可到底是口舌笨拙,憋了半天也只憋出一句,“别哭了。”她猛地抬头,一把掐住他的脖子,“还我妹妹,还我妹妹!”
  晏玳在她的突袭下直翻白眼,“……,…………,………………!!!”她松开手,“什么?”晏玳咳了几声,眼角已经沁出泪花来了,“将……将军,可能是,是松与将军。”
  “松与?”她又揪着他摇了几下,“赶紧地,给我发脑电波联系他。”
  晏玳被摇得唇青脸白,“现在不行,我,我还没恢复好。”她顿了顿,又掐着他一通晃,“不相信,你上次也骗我说不会变身了!”
  “……这,这次是真的……真的!”
  眼瞅着这呆子快晕厥过去了,她才恨恨地松开手。他缓过气来,说:“我想你妹妹现在也是什么都不知道的,而且松与将军也不会真对她怎么样。我很了解他,他最擅长的就是放狠话吓唬人。”
  她盯着他看了许久:“再骗我,你会死得很惨。”晏玳拼命地点头,等她离开了才侧过身子,干咳连连。
  晚餐她只简单地煮了点面条,也没算他的份。可真端上桌子吃时,看看那只团坐在客厅墙角可怜巴巴的妖怪,又瞬间没了胃口。想视而不见还不行,自己这脑子也不晓得怎么回事,一直闪着那双怯生生的眼睛。她啪地放下碗筷,不远处的人明显受惊了,动作不那么明显地收了收手脚。
  “呆子,”她咬牙切齿,“过来。”
  他磨磨蹭蹭地过来了。
  她把还没动的面条往他面前一推,“吃。”
  他一个劲地摇头,“不不,这是你的,我不能吃。”
  “废话那么多,”她敲敲碗沿,“我让你吃你就吃!”
  他还是不肯,“不,我不饿。”像是和他唱对台似地,这妖怪的肚子适时发出咕噜的声音。
  她眉头紧敛,问:“你吃不吃?”
  他是很饿,但还没胆子大到去动她的口粮。虽然是她允许的,但怎么知道她会不会反悔。慌乱中他的目光落在桌子中央放着的西瓜:“要不,你吃面条我吃西瓜好了。”
  “你要吃西瓜?吃我大老远买回来又辛苦提上楼的西瓜?”
  “不不不,”他赶紧说道,“西瓜给你,都给你。”可眼睛还是往西瓜瞟去,碧绿的皮上漂亮的虎纹,一定很甜。
  觉察到他贼心不死,她抱起西瓜,“你看毛看?”他赶紧低头,她走到他身边,挑衅似地,“还要吃西瓜吗?”
  他原本低垂的头突然抬起,一种可以称为吃惊的表情出现在他脸上。
  “你,”他蓦地靠近一步,“你今天……”她警戒地退了两步,“干嘛?”
  他逼近她,脸一侧鼻子就凑了过来。他的鼻子高挺漂亮,呼吸间有着淡淡的青草香味。他的唇也近在咫尺,亦微微地张开来一时间她竟然心旌微荡,不知不觉手一松,西瓜砸在地上。裂掉的西瓜下面,滚着一只抱着脚爪吱吱叫的高帅富。
  心情,突然便好了起来。
  面条还是由她消灭掉了,吃完后又胃口很好地剖了西瓜舀食。不经意间看到它抓着笼子栏杆,眼巴巴地瞅着自己。
  这是还惦着西瓜呢,可西瓜都给她吃光了。想了想,她抱着挖空的两半西瓜去厨房叮叮咚咚一会儿后,抓着一把东西塞进笼子里。
  晏玳喜不自胜地凑前一看,傻眼了。
  这不是切条的西瓜白么。
第十章&&眼瞅着就要大四喜了
  它扒着笼子往外张望,眼瞅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那本该在数小时前就该打开的铁门愣是一动不动。
  这都快十一点了,怎么还没回来?想着前几天在她身上闻的味道,它就越发心焦。虽然它现在的妖力很弱,但不会连同类的味道都闻不出来。但是它没把握,也许这味道是她与妖擦肩而过偶尔沾上的,也可能是那人与她每日偶有接触,在回途的路上渐渐散去,回家后只留下极淡的一点。它初次闻到的时候本想问个清楚,但没留神就被她一西瓜锤回原形,又给关进了笼子。
  以前她还允许他隔两天变个身给自己洗洗笼子,而那日后她再不放它出来。只是上班前将笼子提进客厅开个微风扇吹着,或是给一小盆冰块。虽然她做的时候不甘不愿的,可到底再没热到它。
  其实她人是很好很好的,只是咽不下一口气。
  它捧着个谷物圈啃了几口,又咬了几嘴小鱼干。去转轮上跑了几圈,最后在浴房里打滚洗了个澡。这么一通折腾下来也大半小时了,她还是没回来。若是过了十二点她尚未归,它必须做好翻笼子的准备了。哪怕是多心多事,哪怕她回来会把它抽得和陀罗似地,它也不允许有任何意外发生。
  万幸的是十来分钟后门口终于有动静了,钥匙开门的声音终于让它松了口气。不过她不是一个人回来的,和她一起进来的还有个男人。它紧紧地抓着笼子横栏,瞪着黑豆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们。
  男人半扶半搀着将她放倒在沙发上后便四下看了看,突然问道:“小乔一个人住啊。”
  王一一正大汗淋漓地进来,将乔稚的皮包往边上一放,说:“是啊,这房子也是她自己的。从买房到装修,一路全包。”男人笑了,“她一个人能做到这份上,真不容易。”王一一嘻嘻笑,“徐助,怎么样。我们家乔妹虽不是白富美,可却是出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关键时刻还能化身无敌小金刚,相当经济实用啊。”
  徐助笑得厉害:“王一一啊王一一,你可真损。当心我明天告诉小乔,说你背后埋汰她。”王一一满不在意:“我这是赤胆忠心一片,乔妹懂的。”说罢又眨眨眼,“徐助,咱也就借酒壮胆问问,你是不是还没女朋友哇。”
  徐助没有立刻回答,只是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才笑道:“怎么,想给我介绍?”王一一大喜:“可不是嘛,您不知道现在单身的好男人有多稀少,比他妈的霸王龙还难找哇。”
  徐助附和道:“的确,我也觉得像你这么嘴损的姑娘,罕有的程度堪比太阳女神螺。”
  王一一非常好学地问道:“那什么太阳的,是哈玩艺儿?”
  “一种有着轮状神经结构的生物,哪怕肉体组织坏死,只要神经还在就可以不断重生。”
  王一一愣愣地看着他,突然跳起来:“下流,流氓。竟然在我们两个黄花闺女面前提肉体□口口口口口,你也不脸红害臊。”
  笼子里的雄性折起了耳朵,用爪子捧脸,表示听到违禁词各种害臊羞涩。笼子外的另一只雄性却是含笑脉脉:“王一一,你是不是想给我介绍女朋友?”不待她回答又说道:“我瞧着你很不错,不如我们发展看看?”“呃……”“我知道你没男朋友,”徐助指了指沙发上的乔稚,“你也不是同性恋,而且,你家不是逼婚逼得急吗?你不觉得像我这种条件,是面很好的挡箭牌?”
  王一一这人平常牙尖嘴利,处处爱占上风,但遇到人正儿八经顶在后头逼的时候,就和泡了豆浆的油条似地蔫软了,徐助颇为满意地拎着脑瓜子还不甚清醒的王一一走了。就在门关上的时候,沙发上的人翻了个身,不大不小地嘀咕了一句:“靠,这样也能被截糊!”
  今晚的聚餐除去乔稚和王一一所在的部门,还有总经办与秘书处的人参加。认真来说是有些处心积虑的味道在里面,这几个部门里男女员工比例平均,年纪也很近。眼下社会剩男剩女当道,单身人士不免要自力救济一番。所谓近水楼台嘛,部门间的联欢便成就了一个极好的借口。
  王一一早早瞄好了秘书处新进的阳光大男孩,磨拳擦掌地准备了一通,哪晓得人家早被内部消化掉了。王一一见没指望了,便把工作重心移到乔稚身上,可劲地怂恿她,说那谁谁还有这谁谁都不错嗳。乔稚见她如此热心再加上气氛使然,突然就有了当剩女的紧迫感,便也跟着头脑发热。于是把总经办的徐助理定为下手目标,一聊还挺聊得来的。王一一又趁机兑了杯绿茶芝华士,让她喝了装倒,好有机会让人家送一送。
  哪料到人是送回来了,结果最后却被媒婆给截糊了。
  这些个缘由晏玳自然是不知道了,只关心她是不是醒酒了,难受不难受。见她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往厨房走,它一眨不眨地看着。
  乔稚喝了几杯水,又拆了根冰棒咬一口,冰冷甜腻的味道好歹让发热的大脑冷静了些许。摇摇晃晃地走回来,脑袋还有些迷糊。见到笼子里正抓着横杆看着自己的妖怪,她突然嘻嘻笑起来:“还是你幸福,不想当人还可以当小动物。不愁吃喝不愁住宿,也不愁工作不愁生计。不像我,哪怕迟发几天薪水都担心房贷还不上,房子给银行收了。压力山~~~~~~~大呀!”
  她脸颊绯红,口齿还有些不清晰,脸上一派玩笑的模样,但口气里却透着些许辛酸。
  它听得出来。
  “……上小学时都说上初中就好了,上初中时都说上高中就好了,上高中时说上大学会很轻松。上了大学又说,毕业后随便你怎么玩。但是啊,出了大学进了社会,人生才真正开始。”她半垂着头,轻轻地叹道,“你是妖怪吧,有法力是吧。那就变很多很多钱出来给我,或是变出几块金砖来也好。”说了半天见面前的妖怪除了瞪着黑豆眼看自己外再没别的举动,不由意兴阑珊,手里的冰棍顺势戳了过去:“看什么看什么,有什么好看的?我被人截糊了你很高兴是不是?看我明天把你扔到阳台晒成老鼠干。”
  冰奶糕离它的鼻子不过0.5CM的距离,甜腻的奶油香味引诱着它,它忍不住伸出舌头飞快地舔了一口。很香很甜,还有种说不出来的很特别的味道。
  可没等它想明白这味道是什么时,冰棒已经收回,她一边咬着奶糕一边含糊不清地说道:“……不给你吃,就不给你吃……齁死你个呆子…………”
  一直目送她回卧室后,它依然没回过神来。小爪子按在嘴角抹了抹,又舔了舔。
  哎,刚才好像真是吃到什么了不得的东西了……
面带微笑心存感激
阅读权限255&主题4141&UID8622777&帖子94386&积分110217&
91UID372697 &精华1&帖子94386&财富784193 &积分110217 &在线时间3157小时&注册时间&最后登录&
第十一章&&妖怪又受惊了
  在公司见面时王一一表现得各种不自在,乔稚倒觉得没什么。一来她本也只是把徐助当做一个预备攻克的对象,二来男欢女爱各有选择,根本没得勉强。她不死心眼也不小气,不会为了一个怎么熟悉的男人和好友翻脸。
  王一一见乔稚真不在意,也大大松了口气,说虽然你不介意可咱心里过意不去,好歹请顿饭给你赔个不是。她还特别强调说就咱姐妹俩,男人滚边。再推辞就真矫情了,乔稚也没含糊,说那成,就去头牌鸭店得了。王一一抚掌大笑,说果然心有灵犀,吃啥都比不上吃鸭子来得爽快。
  下了班两人就直奔头牌鸭店,店里的生意异常地火爆,等了快半个小时才有位子。王一一刚落座就和乔稚咬耳朵:“真想不到,这么个囧店居然老板娘长得这么漂亮,难怪生意好。”乔稚顺势看去,那鸭店的老板娘确实长得很妩媚,长发用木簪子盘起,搭着宽松的棉麻连衣裙,与这吵吵闹闹的环境很是格格不入。可能是觉察到了她的目光,对方也看了过来,微翘了翘嘴角。
  别人请的饭,吃着总是特别香。
  乔稚摸滚圆的肚子回到家,先将阳台的落地窗打开,晚风习习吹去白日沉淀的酷暑,显得平静详和}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含糊其词 的文章

更多推荐

版权声明:文章内容来源于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权请点击这里与我们联系,我们将及时删除。

点击添加站长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