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质偏下的一个少年传承中华美德,偶得上古左手传承

七绝o偶得关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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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佩云鬟山戴帽,阳坡雨后绿茵茵。忽然霜降三边冷,一雀飞来慰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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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市 . 朝阳区农展馆南里10号
中国作家出版集团  第一章 偶得残卷  “少爷我们该回去了”一个家丁模样的人对一个大约十五六岁的少年说道,少年正在听茶馆里说书的人讲到上一次神魔大战的关键时刻。听到高兴处,对老家丁的话置之不理。  “少爷,出来已经三个时辰了,再晚回去夫人恐怕要生气了!”少年白了一眼老家丁,老家丁不再说话。  月光如水,少年坐在车上抬头望着星空。“季伯,你说真的有像说书人说的那样有修道的仙人吗?”  “少爷我觉得你还是想想怎么哄夫人开心最要紧!”老家丁显然对少年的话不感兴趣。少年到也没有不愠,这个季伯在张家已有四十几年,是被张道龄的爷爷从路上捡回来的生病的小乞丐。  “季伯我知道,其实你也想听东灵真人大战魔尊长老这一段,呵呵,上次就是没听到这!”少年说完,冲着叫季伯的家丁做了个鬼脸。  “少爷待会你怎么向夫人解释?”季伯显然被说中了心思。  “没事儿,我自有办法。季伯你知道哪里有修仙的仙人吗?”少年还沉浸在说书人的奇幻世界里。少爷你不知道?叔爷爷就在天台山隅宗悟道。三十几年前,祖爷爷还在世的时候回来过一次,被祖爷爷撵出去了,后来祖爷爷去世了就再也没有回来过了。  “那祖爷爷为什么把他撵走?”少年对家里的这段奇闻轶事很感兴趣。  “好像是因为他当年逃避祖上给他定的婚,使张家名誉受损吧?具体的我也不清楚,那时我还没你现在大”季伯也一脸茫然。  张家曾经是这璐阳城的名门,张道龄祖爷爷曾经当过大将军,只不过由于这几代人丁不旺,到张道龄这里已经是三代单传了,再加上时运不济有些衰落。张道龄出生前,有位厉害的算命先生说张家必然要在张道龄手上兴旺,所以等张道龄还没出生就已经被张家老少视为希望了。等张道龄到了开始学习的年龄,家里给张道龄请了四位老师,学习琴棋书画。张道龄果然不负众望,才刚满十六岁,教授琴棋书画的四位老师便分别请辞,说已经没有东西可以再教他了,希望再另请高明。这下张道龄可以轻松一下了,父亲和管家正筹划着准备给他拜个名师继续学习几年,到十八岁便可以推荐做官了。这一个月以来张道龄外出的次数比前十四年加起来还要多,而张道龄最喜欢的事情便是在茶馆里听书,听说书人讲千百年以来修仙的仙人为了正义而战的故事。张道龄回到家中的时候家里正灯火通明,原来家里来了贵客,这到是免去了张道龄很多麻烦。可以偷偷的溜回自己的房间了。  每次和老家丁季伯出来,玩的都不太尽兴。经过几次和父亲的沟通,父亲认识到已到弱冠期的张道龄应该有自己的小空间了,便允许张道龄在功课时间过后,可以自己支配时间。张道龄在书摊边随便翻看着,有一本很破旧,明显少了几十页的残卷引起了他的注意。这本残卷古朴的字体,红黄线条勾勒的图案像是在书页上跳动。  “这本书多少钱?”张道龄问摊主。  “五钱银子”摊主狡黠的眼神一闪而过。  “你是说整个书摊吗?”面对摊主的狮子大开口张道龄转身作势要走。  “小爷您莫急,您要是想要,价钱可以商量,货卖有缘人,这书和你很有缘,您出个价。”摊主拉住张道龄  “一钱银子”张道龄回头对着摊主。  “这也太少了吧,您再添点,我昨天一钱银子收的,你怎么也得让我赚点啊!”摊主做出一副亏钱的表情。  “我身上就这么多了,不卖就算了”张道龄无奈的耸耸肩。作为家里的独子和张家兴盛的希望,张道龄以前出门的机会很少,每次出门还总是有人陪着。也没自己单独买过东西,缺少对付小摊贩的经验。  “既然这么有缘,我就忍痛割爱赔本卖给你吧!”摊主好像十分不舍的把残卷递过来。这时一个脏兮兮的小手伸过来,抢过残卷一溜烟似地消失在人群中。  “小叫花敢抢我的书,让我抓到不打死你”摊主气的脸色发青,却又不敢舍下书摊去追。  张道龄书没买成,看看书摊上也没有什么喜欢的,便信步逛起来。转过一条街道,再往前过几个店铺就是张道龄常听书的茶馆,茶馆里的说书人,是远近闻名的。张道龄正想进茶馆听书,感觉肩膀被拍了一下,回过头只见刚才抢书的小叫花正笑吟吟的看着他。  “这本书是我昨天卖给他的,才给我二文钱,呵呵,送给你了”小叫花说着便把残卷扔过来。小叫花比张道龄略小些,大约十四五岁的年纪,可能是由于长期吃不饱饭的原因,身子比较单薄,脸有菜色。张道龄接过书,向四周看看发现没有人注意他们,又看了一眼友善的小叫花,把书揣进怀里。  “我叫张道龄,兄弟怎么称呼”张道龄冲小叫花很江湖的报了一下拳。  “叫我小丁就行了”小叫花一笑。  “走咱去进去听书”张道龄搂了一下小丁的肩膀。  “好啊,我可喜欢听书了,可老板不让我进。”小丁有些踌躇。  “他敢不让我兄弟进,咱砸他的招牌”张道龄很豪气的说。  两个人听完书,又到回凤楼吃了晚饭,临分手时已是戊时,两个人虽然是第一次见面却非常谈得来。小丁好像懂得很多稀奇古怪的事情,而张道龄也知道很多小丁所不知道的东西。张道龄回到家,免不了被母亲一顿责怪,向母亲哄几句好话后,母亲便开始嘘寒问暖起来。张道龄回到自己的房间,略微收拾了一下,便兴冲冲的打开残卷。残卷前面少了七十几页,还剩不到三百页。残卷的后面封皮像是某种动物的皮做成的,上面有几道指痕,还有一片暗红色的痕迹,极像风干了的血的颜色。最后一页有一行字“神霄派大景雷神书”。残卷可能是由于时间过于久远,书页之间已成暗黄色,首页只剩半张。“道贯三才为一气而,天以气而运行,地以气而发生,阴阳以气而惨舒,风雷以气而动荡,人身以气而呼吸,道法以气而感通。善行持着,知神由气,气由神,外想不入,内想不出。一气冲和,归根复命,行住坐卧,绵绵若存,祈以养期浩然者,以我之真气合天地之造化,嘘为云雨,嬉为雷霆,全在平时养浩然之气。”难道这本书是修仙秘诀,想到这张道龄不禁高兴起来。大约用了三个时辰,张道龄把残卷仔细翻读了一遍,却并没有发现修炼之法,残卷所剩内容除第一页半张写了关于炼气的部分内容外,第二页开始便是符咒之讲解用法直到一百九十页,后面所剩一百多页都是在讲阵法。想来残卷所失部分应该为炼气法门。听说书人说讲,修仙之途在于炼气,天禀元气,炼之为丹是谓元力。张道龄想到这不禁黯然,合上残卷,看看时辰已过子时便有点沮丧的上床睡觉了。  早上醒来,发现昨晚自己睡下后,下了一场小雨。此时已是深秋,呆在外面已颇有凉意。在吃过早饭后,和母亲打过招呼,便出来找小丁。想起小丁单薄的衣服,转回屋包了几件不算太新的衣裤。小丁住在东城外五里处一个破败的庙里。找到他时,他正躺靠在向阳的墙壁上晒太阳。见到张道龄,小丁欢快的站起来。张道龄和小丁爬上城外不远处的平丘山,登高远望。此时树叶已有多半变黄,少部分已经飘落。天空变得深邃高远,澄清又缥缈,偶见一群大雁飞过,逐渐在远方变成一个个黑点。想起一首诗,便大声的喊出来“何处秋风至,萧萧送雁群。朝来入庭树,孤客最先闻。”(唐,刘禹锡)小丁很佩服的看着张道龄念诗。张道龄忽然意识到小丁不识字,便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好像有点卖弄似的。忙道“这是书上写的”。说到书,张道龄想起那本残卷,便问小丁“那本残卷你是在哪得到的?”。  “就在这座山半山腰处一石洞内捡到的”小丁说。  “走带我去看看这个山洞”提到山洞张道龄颇有兴致。他俩没花费多长时间便来到洞口,这个洞大约两丈宽,一丈高,中间有一条极细的小溪缓缓向山下流去。  “洞不深,也就二十几丈”。小丁边说话边找来了几根粗细均匀的松树枝,用藤蔓缠起来,在松树枝里面夹了很多松明子,做了个简易的火把。小丁在前面带路,张道龄跟着走在后面。往洞里走了四五丈远,洞右侧有一汪水,汩汩的向外溢,想来那里是个泉眼。越往里反而越宽敞,再往里走五丈远,有一个拐弯。再往前面走个十来丈便到了尽头。  “我和几个朋友在这住过几个月,后来他们去柳州拜师学道了,剩我一个。上个月十五那天,我敲这边的石壁,听声音,感觉里面是空的,使劲一推,露出一个小洞。”小丁向张道龄介绍完,指着在洞壁左侧下面一个半米见方的小洞说。  “我好奇的钻进去,看到里面是一间大约三丈宽的石室,里面有一具骨骸,在洞口不远处捡到这本书。当时一个人害怕,我就赶快出来了,后来就被搬到了那个庙里住。”小丁说完拿着火把钻了进去,张道龄也跟了进去。  里面挺干爽,在洞里面靠墙处有一具完整的保持着坐姿的骨骸,如果不拿火把照的话,就像一个人在那坐着。张道龄陪着小丁走到遗骨前,看到地上还有一锭银子,脚旁边散落着着九个青黑色的薄薄的玉牌。上面刻画着奇怪的图案。仔细看了一遍再无他物。他俩拣了银子和玉牌,当然也没忘了像这位先人道谢。出了小洞,他俩搬了几块大石堵在了小洞口,避免以后别人再来打扰这位先人。银子给了小丁,九块玉牌张道龄留下来研究。接连两月张道龄只要有时间便会出来和小丁四处逛一会儿,偶而还去茶馆听书。这要取决张道龄的钱包,如果钱多还会请小丁到回凤楼搓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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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符咒奇学  一场小雪过后,天气变冷,张道龄又有了新的老师,出去找小丁玩的机会就少了。这天做完老师的功课,闲来无事儿便想起小丁送他的那本残卷。“道贯三才为一气而,天以气而运行,地以气而发生,阴阳以气而惨舒,风雷以气而动荡,人身以气而呼吸…”哎,可惜没有修炼的法门,张道龄心里叹了一声。看看这些符咒有什么用吧,张道龄心想。每个符上面都有说明和咒语,而这些符也都很难画,尽管张道龄很擅长画画,但画出的符总是是是而非,按着书上的方法和咒语使用,也是一点效果都没有。“这些不会是骗人的吧!”张道龄接连试了五个符后心里想。翻到符咒最后一页发现上面有这样一句话“符咒之术,在于修持,专靠符咒,到行持之际,徒以符咒为灵虽可侥幸与万一,吾见其不得已。上清派陶景弘”看到这张道龄恍然大悟,原来这符咒之术也需要自身元气才能施展。  “少爷吃晚饭了”小烟在门口喊,张道龄答应一声,有点心不在焉的站起来,转身时披在身上的长衣碰翻了茶水,整碗茶水浇在残卷上。张道龄快速的把残卷拿起来,甩去残卷上的水迹。还好湿的不多,张道龄喃喃自语。正想拿到外面去晾晒,发现残卷后书皮上“神霄派大景雷神书”一行字消失了,密密麻麻的出现一片模糊字迹。水迹多的地方明显清晰,没有水的地方则没有,张道龄蘸了一下洒在桌子上的茶水,涂抹在没有字迹和字迹模糊的地方,果然一行行小字显现出来。  “你先过去吧,我马上就来”张道龄望着像他走来的小烟说。  “少爷,我来收拾吧,等时间长了夫人会生气的”小烟快步走到张道龄身边。伸手想接过张道龄手中的书。  “书我自己晒干就行了”说完张道龄起身到外面,把书放在了花坛边上一块用来装饰的漂亮石头上。吃过晚饭,张道龄兴冲冲的回到自己的书房外,拿起晾晒的残卷。后书皮上水迹所在的地方,所呈现的小字还模糊可见。张道龄把残卷拿到屋里,又蘸了点水,在后书皮上字迹模糊的地方抹了抹,字迹果然又清楚了。“因势利导运周天,静守胎息化虚空,打破虚空现光明,祥光深处觅真身…。以上是老夫修炼七百余年之妙法心得,可助人至清元之境。本门符咒阵法之术虽天下第一,却于炼气之法门略有缺憾,潜心七百余年已无至上清之可能。以下五百余字,为老夫在游历时所得之别派元气修炼入门之法小部分。此法门虽妙,但由于所得甚少,以致无法修炼,仅供后人参研,补本门之不足。”书皮上显现大约一千两百字。张道龄经过几次蘸水,终于抄到了一张纸上。呵呵,真敢说,竟然说自己本门符咒阵法天下第一。看到这,张道龄心里不禁有点觉的这个“老夫”真是敢吹。不过想想,能修炼到清元境界的人也确实很厉害。好像上次说书人讲的东灵真人和魔尊长老他们也才是清元境界的强者,这可是大孤竹王朝各门派的顶梁柱啊!上次和小丁去茶馆听书,说书人详细的讲解了一下修仙的各个境界:合元境界、人元境界、地元境界、天元境界、灵元境界、清元境界、上清境界、太清境界、太元境界、神元境界。合元境界,元气在体内初凝聚成丹。人元境界,元气小成者,元丹可化气与身体皮肤,普通刀剑不入。地元境界,元气从身体内部对七经八脉进行了强化,整个身体像魔兽般强悍。天元境界,可将元气赋在法宝上进行修炼,可借助修炼之法宝飞天。灵元境界,可将元气外放,元气化翼进行飞翔。清元境界,可虚空悬浮于空中。上清境界,具有一定的空间感知力。太清境界,可独自开辟小块的封闭空间。太元境界,可进行短距离的空间跳跃。神元境界,具备强大的空间感知能力,可连续长距离进行空间跳跃。  张道龄仔细的读了几遍五百余字的残缺炼气功法,饶有兴致的按功法之打坐方法,盘坐在床上,“感应天地之元气,打开百汇穴,沿体内督脉至任脉运行一小周天…”。试炼了一个时辰张道龄满头大汗。好像有地方不对,张道龄心里想。先前教授张道龄的老师中有位华老先生,华老先生祖上据说是神医华祖的后代,对黄帝内外之心经颇有研究,在很长一段时间不厌其烦的教授张道龄。虽说张道龄对行医没有经验,但对这人体穴位,经脉之走向,气之运行却颇有了解。这五百字的功法,有几个地方总感觉有点矛盾,而且缺少元气入丹田后的炼化之法。又试着练了一个时辰,这回不但满头大汗,还感觉头涨涨的疼。张道龄不敢再尝试,听说书人讲如果炼气走火入魔,轻则精神错乱,重则会奇经八脉崩裂而亡。  张道龄拿起刚抄写的运功之法,按着华老师所教皇帝外经之经络运行,进行了一下修改。再次盘坐在床上,双手结了个奇怪的印结。天地元气从头顶百汇穴缓缓进入张道龄的身体,沿督脉至右太阴肾经,再到任脉。这时张道龄感觉元气有点不受控制,元气的势头逐渐衰弱,渐渐消失。这次张道龄没有感觉不舒服,反而觉的身体就像早上刚睡醒,伸完懒腰一样舒服。休息片刻,张道龄又一次盘坐在床上。感应天地之元气,从百汇穴引入身体,这一次元气还没到任脉就逐渐衰竭,消失在身体之中。这样不甘心的张道龄反复数次直到天明,不但没有进步反而越来越不行,最后一次元气还没进入右太阴肾经就已消散。“喔靠,怎么越来越不行呢”张道龄自言自语。他也不想想,人家经历几代人,十数年或百年才能演练完善的炼气功法,一晚上就让他个小屁孩弄明白,那怎么可能!还好这断残缺的入门之法虽无法继续深入,却也没什么害处。虽一晚上没睡觉,张道龄却依然神采奕奕,看来这炼气对身体还有强健作用。在床上小憩一会儿,便起床。洗漱完后,来到书房读书,这是张道龄从五岁开始学习以来养成的习惯。打开书卷,却满脑子都是功法。吃完早饭,才知道今天先生有事儿没有来。  张道龄已有小半个月没有出来了,和母亲打过招呼,要了些许银两,出来找小丁。张道龄虽然也有一些和他一样家境的朋友,但不知为何竟然觉的和他相识才数月的小丁才是他最好的朋友。小丁现在已不再乞讨,帮别人跑个腿,送个信儿什么的赚口饭吃。他一般都在城门口侯着,如果有人需要临时找个零工什么的,都来城门这。当然这不止小丁一个人,很多没有营生的外地人,都在这等待他们的临时雇主。张道龄到城门口的时候,小丁和两个年纪相仿的少年正好从城外向里走。小丁穿着张道龄送他的一件衣服,已没有刚见面时小叫花的形象了。看到张道龄便快步奔了过来。  “大哥”小丁大声喊,张道龄也发现了小丁,笑着点了下头。  “大哥给你介绍一下,这两个是和我一起要饭的哥们,他叫古雷,他叫周仓”小丁分别指着他俩。张道龄也热情的和他俩打招呼。  “什么叫要饭啊!咱们那是叫化缘好不好”周仓嘀嘀咕咕的说。  “前几个月他俩去了趟柳州,想去黄台山学道法没有成功,刚回来几天。我和他们说起哥哥,他俩仰慕的很”说到这小丁面露骄傲,不去看嘀嘀咕咕的周仓。  “仰慕什么,以后大家都是好兄弟”张道龄对小丁、古雷和周仓说。  “走咱先去茶馆听会儿书,中午咱去回凤楼,就算给哥俩接风了”张道龄接着说。古雷四方大脸,一双细长的丹凤眼,说话始终慢半拍。周仓最突出的就是尖尖的下巴嗑儿,嘴巴略突出,说话就像打机关枪。他们三个同岁,但小丁要大他俩几个月,周昌最小。在回凤楼等上菜的时候,周仓向张道龄详细述说了他们的这次黄台山之行的因果。在几个月前他们在聊天时,听柳州游荡过来的一个老叫花说,黄台山的五雷寺要择招有缘弟子。这五雷寺是大孤竹国有名的正宗修仙大派与天台山隅宗,凤凰山羽仙门,青城雨水泽星月神教(外人称魔教)齐名。他们俩风尘仆仆的赶倒时,才知道想学道法不是想像的那么简单。  ……
  “首先在五雷寺外院由一个长老问一些杂七杂八的问题,呵呵,每个人都不一样,大部分人都被淘汰在这个环节。能进到外院大殿的只有十之其一,在外院大殿内有十个长老各问几个问题,考问应试者修行的天赋,然后进行打分。只有大约十之二三的人才有资格,进入内院再次进行测试。在内院测试合格还要看缘分,如果没有师傅愿意收,那么就算再怎么优秀也只能打道回府了。我俩都已经进入内院了,最后一道问题是“是否愿意为了天下苍生遁入佛门,我当时想这拯救苍生和遁入佛门有毛关系啊!不遁入佛门就不能拯救苍生了吗?再者天下苍生也轮不到我来拯救啊!后来才知道,这次五雷寺不要俗家弟子。”周仓说起这次柳州之行,是唾沫横飞。  “听他吹,他根本就没进入内院”古雷接穿他的老底  “就差一点点”周仓急忙辩解。  “那你怎么也回来了”张道龄看古雷信心满满的样子。  “一个叫广慧的老师傅倒是想让我剃度到他门下”说到这古雷耸耸肩做无奈状。“我母亲临终前嘱咐我,等有了孩子,一定要带到他门坟前让他们看看”说到这古雷神色有点黯然。原来前几年他们家乡连年闹灾,家里大人相继饿死。他门几个小孩子随着村里大人,从家乡一路要饭来到这里。  周仓没有去说书真是可惜了,说起路上的一些趣闻,就连邻座的人都听的津津有味。  “你别想去学修仙什么的了,拜茶馆的杨磊大叔为师,去说书多好”古雷慢条斯理的损他。  “我还真是想去拜呢!你们给我介绍一下”周仓大言不惭的说。  “谁想拜我为师?”在茶馆说书的杨磊大叔,这时正好走上楼来。  “杨大叔坐这一起吧,我们也刚过来”张道龄几个全都站起来。  “好啊,我正发愁一个人喝酒没意思呢。”杨磊到也不客气。  张道龄和小丁每次去茶馆,都会向杨磊问这问那的,所已相互已很熟识。  “你们聊什么呢”杨磊问。  “他想拜您为师,学说书”古雷指着周仓说。  “我到是很愿意收,不过老夫我略通相术”说到这顿了一下,挨个端详了一番说:“我看诸位小哥将来必有一番作为,怎能像我这样浪荡一生!”杨磊唏嘘的说。  “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就是泰岳书院里的先生也远比不得您见多识广,来敬您一个”张道龄端起酒杯(泰岳书院是大孤竹国最有名的的书院)。几杯酒下肚杨磊和大家就像几年未见的亲兄弟一样,最后真是喝多了,竟然也和小丁他们一样喊张道龄大哥。
  第三章 第一次相遇  张道龄晚上总是试着运行两遍残缺功法和练习画几个符,偶尔也把那几个玉片拿出来把玩一会儿。元气在体内经脉渐渐的走的远了一些,引入的元气直到运行到冲脉才会渐渐衰竭然后散去。照这样下去估计再有半个月的光景,元气就可以在体内运行一小周天了。偶尔趁着早上或下午老师不在的时候,张道龄便来到城门这,找他们三个聊一会儿。现在张道龄俨然是他们的大哥了。看着天气越来越冷,便做主帮着他们在城里租了两间民房,置办了些被子棉衣。由于天气寒冷,需要炭的人比较多,他们三个也忙了起来。每天去城外拉炭,到城里卖,赚的银子,除了吃穿用度还略有结余。用周昌的话说“再这样奋斗几年,都能娶上媳妇了”。在张道龄的帮助下今年是他们长这么大,过的最温暖的的一个冬天。  转眼就过了半个月,果然和张道龄预计的一样,元气能够在体内运行一小周天了,然后在丹田处停留。张道龄找到昨天画好的一个最简单的“甲戊子借火符”。右手持符,左手虚空,一边用元气催动一边念咒语。“噗”的一声,符就燃烧了起来。  “靠没想到这么灵验”张道龄激动不已。他又重新画了一张符,准备再试一下。可无论怎么催动,符也没有反应。原来他丹田内的元气在刚才催动“甲戊子借火符”时已经用尽了。  正常的炼气,是通过引元气入体沿经络运行一小周天后进入丹田,再将之炼化成本真元气。用的时候才能不间断,就像人的力量一样,还可以慢慢增长。而张道龄体内的元气还是天地之气,只是暂存于体内,即使不用,也会在十二个时辰之内从体内消失。也就是张道龄体质特殊,一般人如果不懂炼气法门,元气会马上消失。而张道龄的丹田却像罐子,能残存一些元气。  张道龄又盘坐在床上,双手结成一个奇怪的姿势,引元气入体,可无论怎么努力,元气都到不了丹田,只能作罢!通过几天的实验,他发现现在每天只能引元气进入丹田一次,所以也只能使用符法一次。也不是所有的符都能催动,只有相对比较简单,耗用元气较少的才能催动。张道龄每天晚上引元气入体,运行一小周天后,总是试着画一张符,催动试试。只有几个极少的符能起作用。今天他画了一个算是比较难的符。这个符在整本书二百六十八个符里面算是比较厉害的,叫“潜龙远遁符”。由于对残卷比较感兴趣,他每天晚上都偷着研究两个时辰,基本上所有的符都能画出来了。按残卷上所记载,此符咒应用起来,可瞬间移动至数十里之外,不过那要看本真元气的境界了。  张道龄右手持符催动元气,左手作势口念咒语。手中的符化作一道光,把他罩了起来,然后他就感觉身体,好像被几个人前后左右使劲拉扯一样,耳旁阵阵风声。这都是在一瞬间发生的,用现在的话说,绝对不超过零点一秒。等头脑反应过来,发现自己已出现在野外。还好今天月亮比较明亮,借着月光可以看到前方的平丘山。仔细观察四周,发现自己竟然出现在小丁曾经住过的破庙外。破庙在城东五里,张道龄家离这至少有十里路。  “哇,竟然可以一瞬间跑这么远”张道龄惊喜。随后想到,不妙!我怎么回去啊!  “靠,真是倒霉”张道龄自言自语,想想现在已是酉时三刻,到戌时城门就要关闭了。撒开腿便向城门奔来。现在已是隆冬时节,如果在关门之前回不到家,不被野兽吃掉也会被冻死。想到野兽,竟然真的听到狼嚎的声音,张道龄不由的加快了脚步。当张道龄气喘吁吁的赶到城门口时,大门正要关闭。由于经常来城门这找小丁,倒是和这城门口的管事儿混的挺熟,见到是张道龄便放了进来。张道龄敲开家里的偏门,偏门是由季伯负责的,平时家里采买东西什么的都由偏门进出。有几次回来晚了,张道龄也都是由偏门进来的,所以季伯也就以为张道龄是出去玩,回来晚了呢!回到屋里,张道龄擦了擦汗。心想“幸亏这才出去十里地,要是几十里,可是回不来了”他也不想想,就凭他微末的道行,能出去这么远就已经不错了。  过了几天张道龄又成功的催动了一张符,叫“子戌潜龙勿用隐身符”,残卷上说此符可以隐去人的气息,神鬼不能知也。当张道龄催动此符后,发现自己消失了,自己都看不到自己,着实吓了一跳。好在半个时辰之后,符力就消失了。这时张道龄才认识到,也许那个“大言不惭的老夫”所说的这本残卷所记载的符咒阵法之术是“天下第一”这句话是真的。就算不是天下第一,也应该是非常厉害的天下奇术了。  昨天晚上下了一场鹅毛般大雪,今晨起来天气晴的不得了。远处的平丘山像一条银龙横卧在城东,地上的积雪足有半尺厚。好久没有作画了,昨天又是今年以来下的最大的一场雪,所以上午张道龄和老师打过招呼,说下午准备到城外去采风。吃过午饭,张道龄背着画夹来找小丁他们几个。这哥几个推着小车正要出门,前天的时候张道龄来找他们玩,说第二天可能有大雪。在张道龄离开后,小丁非要拉着哥俩去城外拉碳,并且直到戊时城门关闭。把古雷和周仓哥俩累的一顿埋怨。今天才发现小丁是多么英明!充分具备了奸商的优秀品质!上午他们推车出去,还没走多远就卖光了一车碳,价格要比平时多出三成。幸亏家里囤积了不少,要不就要错过这赚钱的大好时机了。原来大雪封了路,城外送碳的得过几天才能进来。张道龄听完周仓机关枪似的话,笑着点点头,“不耽误你们发财,晚一点来找你们,咱去庆祝一下,我先出去画几张画”。  张道龄两三天就和他们聚一次,几个月下来哥几个感情已经很深厚了。由于路上积雪很深张道龄走的倒也不快,大约一个时辰才走到小丁曾经住过的小庙。这里已经是平丘山的山脚下,地势已经颇高。可以越过城墙俯瞰到城内鳞次栉比的街道,和袅袅升起的青烟。自从小丁他们搬到城里,小庙就不再有人住。除了主殿外,东西两边房子屋顶上的瓦片已残缺不全,一些生命力顽强的小草在残桓断瓦上生长。张道龄在庙门口发现了一溜脚印,显然这脚印是昨晚上留下的,因为脚印已被雪花覆盖的仅剩一点痕迹。张道龄很好奇,心想昨晚上这个人会不会冻死吧,因为每年冬天总是会冻死一些乞丐。  张道龄顺着脚印走到主殿,看到墙脚一堆干草上蜷缩着一个人。走近才发现是一个穿着奇怪服饰的人横躺在那一动不动,大殿里没有一丝热气,冰冷的像是地狱。张道龄看了一会儿,敲了敲墙壁,见她没反应,走上前碰了碰她,“喂”“喂”见她仍没反应,伸手探了探鼻息,虽然很微弱却仍然有呼吸。小心的将她翻过来,由于大殿昏暗只感觉她是一个年轻女子,脸上呈痛苦状。张道龄犹豫了一会儿,将她抱起。这几个月不间断的炼气,虽然元气上没有进步,但是力气却明显的变大了很多。有一次和小丁他们出去玩,打赌搬一块大石头,他们三个谁也搬不动,张道龄以为很重,结果没用三分劲竟然抱了起来,把他们三个惊的不得了,张道龄这才意识到炼气的好处,进而将这个简单的功法交给了小丁他们,虽然无法炼化元气,但能增长力气也是好事儿。  抱着她一路走来,快到城门时也出了满身大汉。张道龄走到一颗树下靠着稍微休息一下,心想“这么抱着她进城,肯定不行,说不定让别人以为自己是采花大盗呢”。这时女子轻轻哼了一声,张道龄低头看她,才发现怀里的人虽然病怏怏的,嘴角还有着残存的血迹,但仍然不失为一个美女。她双眼微垂,眼角好像还有泪痕。脸略显苍白,皮肤像瓷器一样闪着年轻的光泽。把美女放下来斜靠在身上,掏出一张子戌潜龙勿用隐身符,催动体内的元气,口念咒语。符光一闪,他俩就消失了。张道龄摸索着再次把她抱起来,心里盘算着怎么安置她。把她放在小丁他们那吧,又有点不放心。倒不是担心他们几个会把她怎么样,……
  只是怕他们照顾不好她,再者他们的屋子也很冷。思来想去,一咬牙便把他抱回自己的房间了。  张道龄自从十二岁起,就自己单独住一个小院了,当然这个小院是在张府里面。小院有三间屋子,一间书房,一间会客室,一间卧室,还有个小花园。张道龄回到自己的卧室时,这时符力还没有消失,凭感觉把她放在床上。转身出小院,到火房拎了壶热水回来,准备给她喝点热水。张道龄的卧室后面是间火房,火房里有一个大壁炉,壁炉里面火一烧起来,卧室的一面墙就热了。这个火房是专门在冬天给张道龄的卧室取暖用的。又过了一会儿,符的法力消失了,一副绝美的容颜伴随着阵阵低咳的声音出现在张道龄面前。符的法力消失,其实只是这个符隐身表象的法力消失了,而这个符真正的功能是隐匿一个人的气息,持续时间是七天。这是一个非常神奇的符!摸摸她的额头,果然有点发烧。  在这时,平丘山的最高峰上站着两个人,一个穿黑衣服,另一个穿白衣服。寒冷的天气显然对他两个没有影响,任凛冽的寒风从脸上吹过。  “她的气息好像消失了”其中那个穿黑衣服的人说。  “嗯,再等等”另一个人平静的说。  “这一路追过来,她的气息越来越弱,现在她的气息已经消失了两个时辰,估计已经死了,我们可以回去复命了!”穿黑衣服的有点不耐烦的说。  “嗯,再等等”穿白衣服的依旧是那么平静,好像他是在自言自语。  五个时辰后,在穿黑衣服那个人不耐烦的抱怨声中,两个人化作天空上的流星逐渐消失在天际。  张道龄到外面药铺买了几付调理身体的草药,刚才给她号脉,发现她受了很重的内伤。按华祖教的知识来看,她能活着真是奇迹了。嘱咐在后面火房烧火的下人,帮他给熬出来一付。  “水,水”在床边研究符咒的张道龄听到女子微弱的声音,起身倒了半碗温水,轻轻抱起她的头。在半碗水喝下后,她好像又睡熟了。张道龄又摸了摸她的脉象,比在刚进屋时已经沉稳了很多。这个女子年纪比张道龄略大些,二十岁上下。看着女子身上的外衣已经很脏了,身上还有点点血迹。犹豫了一会儿,小心的帮女子把外衣和鞋脱掉,轻抱着往床里面送了送,盖好被子。看看天色已接近三更天,便也合衣躺着床边睡了。
  第四章 凌薇  “爹,爹,爹”张道龄惊醒,原来是旁边这个女子在说梦话。看看天色,已过五更。张道龄到后面火房往壁炉里面加了些大木块,又热了热昨天熬的汤药。经过一晚上的休息,她的脉象更平稳了,估计今天应该能醒了。张道龄拿了湿毛巾,轻轻的擦去她脸上的泥污和嘴角的血迹。也许是热毛巾刺激到她了,只见她睫毛轻微的颤抖着,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她猛的坐了起来向后撤了撤,双手迅速的结了一个攻击的姿势,可这个动作只做到一半。她就“啊”的一声停住了,显然她现在无法动用体内的元气。  “那个你不用怕,我不会伤害你的”张道龄向后退了几步。然后简单介绍了昨天在破庙发现她,然后把她救到这里来的一些情况。  女子狐疑的看着他,又低头看看自己问:“没有人跟过来吗?”  “谁跟过来啊?”张道龄有点蒙“当时就你一个人”想想又说。  “怎么会没人跟过来呢?,他们呢?”女子好像有什么事儿想不明白似的喃喃自语。  看这个女的并没有追究帮自己她脱去外衣这件事,张道龄拿起桌子上那碗药汤“你把这个喝了吧,我看你内伤挺严重的?”  “你怎么知道我的伤势?”这个女子警惕的问。  “我帮你号脉了,你脉象紊乱”张道龄说。  “这里面都是什么?”女子面无表情的问。张道龄按药方把几位草药说给她听。  “虽然不太对症,但也无碍,给我拿过来吧”女子听完后对张道龄点点头,看样子是不想弗了他的好意。  “你叫什么名字?”喝过药后女子把碗一边递给他一边问。  “张道龄”张道龄说完又递给她一碗温水漱口。  “谢谢了,我叫凌薇”她虽口气温婉,但言辞间不经意间透出一股非比寻常的气势。这种气势只有在上位者的身上才会出现。  “我有点饿了,那个你能不能再帮我去买身衣服。”凌薇看了看挂在衣架上已经破损的外衣。  张道龄先去厨房端了些吃的放在桌子上,又出门到布庄帮她订购了一件外衣。布庄的伙计认识张道龄,因为张家每年都会过来给他定制几身衣服。  一般情况下是不会有人来他卧室的。本来以前都是小烟照顾他,可是在十四岁某一天以后,他就不用小烟帮他收拾卧室了,小烟只是偶尔过来帮他收拾整理一下书房和会客室,事儿不多的时候还会在会客室里旁听张道龄上课。为了以防万一,张道龄出门时特意找把锁从外面挂上了。等他回来时看到凌薇盘坐在床上,头顶上元气盘旋着进入体内。杏目微闭,两霞上一抹嫣红,鼻尖上几滴汗珠。长发披在肩上,一根银簪束在脑后。张道龄看的有点发痴,这时一双美目挣开。  “傻小子看什么呢“凌薇莞尔一笑,美的无法用语言形容。  “你真美”张道龄脸红红的,赶紧低下头。  “你小子嘴倒是挺甜”凌薇娇嗔的说。  今天老师讲的是尚书,张道陵心不在焉的老是走神。直到老师的戒尺狠狠的敲在他的桌子上,张道陵一个激灵。好不容易熬到下课,感觉今天的课真是漫长,就像过了一个世纪一样。待老师走后,他快步回到卧室,轻轻推开房门。见凌薇仍是盘坐在床上微闭着双眼,似是炼气又像是在假寐。张道陵小心的坐在椅子上,欲言又止。  “你今天上课,很不认真“凌薇睁开眼,戏谑的说。  “尚书,我老早就学过了,所以才…”。张道陵略带窘相的辩解说。一双美目含笑的样子简直比年画上的天仙还要美上几分,这要是娶回家可以当年画看了。靠,这是怎么了?自己什么时候对美色这么在意了,这不成登徒浪子了吗?张道陵想到这赶紧摇了摇头,像是想把这些念头甩出去一样。  “你今年多大了?”凌薇问他,  “十六”张道陵回答。  “这些都是你画的吗”凌薇指着墙上的几幅山水画(上面有张道陵的印章),还有画夹里夹的几张画。  “嗯,我七岁就拜在青藤门下开始学画了”说起画画张道龄面露傲色,对自己的画作还是很有信心的。  “画的挺好,哪天给我画张相”凌薇微点着头说。  “好,今晚上就给你画。”张道龄很干脆的说。  ”嗯,你的伤势怎么样了?,我一会儿出去给你拿衣服,还需要什么药吗”张道龄犹豫了一下又问。  “好多了,寻常的草药对我没有什么用。就不用你操心了”凌薇微笑着说。不知道为什么凌薇对这个少年很有好感,她已经很多年没有这样和人说话了。也许是因为张道龄未经世事的单纯,亦或是这里只有她俩,不用顾忌身份的原因吧。  “你晚上想吃点什么?”张道龄很温馨的看着她又说。  “那就看你的本事儿了,能请我吃什么好动西”凌薇俏皮一笑。  张道龄去拿了衣服和靴子,然后又去找小丁他们,进门时正好哥几个都在。  “大哥,昨天晚上怎么没过来啊?丁哥说咱好好吃一顿呢,这两天可赚发了“周仓看到张道龄进来高兴的说。  “今天吃也不迟啊,呵呵,走吧,好久没去回凤楼了”张道龄说。  “大哥,你手里拿的什么?”周仓问。  “戴城的表姐昨天来了,没带衣服”张道龄撒起谎来也很自然。  路过茶馆的时候张道龄让周仓去喊杨磊一起。杨磊也是老玩童,现在和哥几个打的火热,偶尔还和古雷拼酒,喝多了就在他们那过夜。用周仓的话说“古雷就是一酒缸,杨磊顶多算一酒壶”。所以今天也是和已往一样,酒还没过三巡,杨磊说话就不利索了。  “小哥几个,不是我和你们吹,哥哥我年轻时也是玉树临风,帅的一塌糊涂”。杨磊瞪着红彤彤的的眼睛说。  “有我大哥帅吗”周仓调侃他。  “就比他差一点点”杨磊貌似真诚的说。“要不是年龄大你们太多,一定要和你们结为八拜之交”杨磊又接着说。  “没关系我们不嫌你老,来再来一个”张道龄说着又举起杯。  “我命犯孤煞,注定不能有六亲”杨磊喝了一大口沮丧的说。“能遇见几位小友,已是老天大发慈悲了,来再喝一个”杨磊说着又端起酒。杨磊今晚又喝多了。张道龄、小丁、古雷、周仓结为兄弟,发誓以后同生共死。张道龄心里惦记着凌薇,让店里做了一道清蒸鱤鱼。鱤鱼这时是最肥美的,捕鱼时需要砸开厚厚的冰层。又点了两道女孩子应该会喜欢的,店家的拿手菜。张道龄拎着保温的食盒和包裹从偏门偷偷的溜了进来。  凌薇盘坐在床上,浓郁的元气包裹着她,衣服都被撑的鼓了起来,就像用鼓风机吹着似的。额头上密密麻麻的汗珠,脸色通红。双手掌心相对一上一下结在一起。张道龄轻手轻脚的把保温食盒和衣服放在桌子上,点亮油灯。小半个时辰过后凌薇缓缓挣开了秋水般明亮的双眸。  “你回来了”冲着张道龄浅浅一笑。  “看你炼气,没打扰你,菜有点凉了,我去后面火房帮你热热”张道龄站起身说。  “不用了,在保温食盒里应该不会太凉,再热味道就变了”凌薇盈盈的走到桌子跟前。  “这是什么鱼味道真美?”凌薇尝了一小口问。  “这是鱤鱼,从这里向南三百里有座姑儿之山,山中溪流内多鱤鱼。”张道龄介绍。  凌薇又尝了几口另两道菜,连声称好。  “回凤楼的菜是璐阳城最好的,很多远方的客人都慕名而来”张道龄说。  “呵呵,我是说你这菜选的好,我都很喜欢吃”凌薇直视着他说。张道龄又有点不好意思了。看着美女吃饭也是一种享受,当然张道龄可不敢直愣愣的看了。凌薇吃完饭,张道龄把包裹递给她。  “你试试合适不合适,我出去看会儿书。”张道龄嗫嚅的说。  “这小子,怎么感觉有点古怪”凌薇心想。打开包裹,发现里面不光是有外衣,还有一身从上到下的内衣,和一双靴子,看样子价格应该不菲。  “这个小土豪……
  家里还挺有钱”凌薇自言自语。  有些东西像是春天里埋在泥土的草籽,当大地开始复苏,春风一吹它就开始萌芽!就像那爱情,当少男少女在一起,一个懵懂的眼神,一个不经意的碰触,那心间的草籽啊就它已开始萌动!  有些东西像是春天里埋在泥土的草籽,当大地开始复苏,春风一吹它就开始萌芽!就像那爱情,当少男少女在一起,一个懵懂的眼神,一个不经意的碰触,那心间的草籽啊就它已开始萌动!  有些东西像是春天里埋在泥土的草籽,当大地开始复苏,春风一吹它就开始萌芽!就像那爱情,当少男少女在一起,一个懵懂的眼神,一个不经意的碰触,那心间的草籽啊就它已开始萌动!  “
  初恋  “静女其姝,俟我于城隅。爱而不见,搔首踟蹰。静女其娈,贻我彤管。彤管有炜,说怿女美。自牧归荑,洵美且异。匪女之为美,美人之贻。这首诗歌…”老师详细的剖析了这首诗歌的动人之处。张道龄上完课,回到卧室,看到凌薇站在窗前向外眺望着。十几天相处下来,张道龄发现凌薇好像有很重的心事儿,每天她大部分时间都在炼气疗伤,偶尔看着受窘的张道陵会开怀一笑,但也难掩笑容背后的忧愁。  “你老师刚才给你讲的这首诗歌,是什么意思?”凌薇望着进门的张道龄说。  “嗯,这首诗歌是我国以前一个小诸侯国当地的民歌,说的是一个女孩和一个男孩在城角约会,女孩藏起来戏弄男孩。男孩憨态可掬的样子,漂亮静雅的女孩送给他一束野花…”张道龄详细的给她讲解这首诗意思和出处。  “写的真好,你也有女朋友吧?”凌薇侧过脸问他。  “没有,嗯,在很小的时候定过一门亲”张道龄老老实实的回答。  “她一定很漂亮”凌薇略带伤感的扭过身,望着窗外枝头上叽叽喳喳的麻雀。  “我没见过她,听别人说是很漂亮,但应该没有你漂亮!”张道龄的话虽有点巴结的味道,不过张道龄实在想不出比凌薇更漂亮的人了。  “是不是如果我不漂亮,你那天就不会救我了”凌薇转过头冷冷的看着他,有点把他当成登徒浪子似的。  “不是,在庙里的时候看不清楚你的脸,再说当时你脸挺脏的,没看出漂亮来”张道龄声音越来越低,头也低着,没发现凌薇的脸色也变了。  “那后来看我漂亮了,就脱我衣服,是吧?还和我睡在一张床上,我要你对我负责!”凌薇面带怒色看着他说。  “不、不、不是”张道龄脸红的像西红柿,说话都有点结巴。  “你不愿意对我负责是吧?那我就去你未婚妻家,说你和我睡一起了!”凌薇一改往日温文尔雅的性格,像个泼妇似的瞪圆着眼睛。  “我是想说,不是因为你漂亮才救你,也不是因为你漂亮脱你衣服!再说那就是个外套,也实在太脏了,上面有血迹,我怕你身上有伤口。”张道龄小声的辩解。  “我愿意负责”张道陵嗫嚅的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接着说。  “你说什么?我没听到”凌薇故意说。  “我说,我愿意娶你”张道龄不敢看凌薇,比上次更小声音说。  “呵呵,哈哈”一声爽朗的笑声。  张道龄抬头看着发出爽朗笑声的凌薇,就知道自己又上当了。一双美丽的眼睛像是弯弯的月牙,她的笑容是那样灿烂,像是春日里明媚的阳光!穿透了张道龄懵懂的心。  “傻小子”纤细的玉指轻抚了一下张道龄涨红的脸。轻移莲步坐到椅子上,单手托着下巴望着窗外的天空,满怀心事的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你的伤好的怎么样了”张道龄坐在她对面。  “怎么,想让我赶快走吗?”凌薇提高了声调。  “不是的,我倒是希望你永远不走!”张道龄扭头向门口望了望,好像有人在外偷听似的。  “今天晚上准备请我吃点什么?”凌薇不在逗他。又恢复了往日温文尔雅的的语气。  “你想吃点什么啊?我一会儿正想出去一趟呢”张道龄看她换了神色,也像往常那样说。  “你们这有什么特色小吃,少来点就行了,在你这吃的太好,都要长胖了!”凌薇很温柔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马上就要过年了,街道上四处挂着灯笼,喜气洋洋的。偶尔听见啪啪的鞭炮声,小孩子们一手拿香,一手拿鞭炮,玩的正欢。张道龄溜达着来找小丁他们。自从认识凌薇,他感觉自己长大了,照镜子时发现在下巴上,稀稀疏疏的胡子已经开始往外冒。张道龄有一种感觉,凌薇至少应该是清元境界,想到这他马上又否定了自己。因为据杨磊说,像天台上隅宗这个大孤竹王朝最厉害的门派,也只有宗主一个人到了清元境界,长老们虽说都几百岁了但也才是灵元境界。杨磊说天台山隅宗之所以这么厉害,是因为当年他们的祖师用了二十几年就突破到了清元境界,那可是惊艳绝伦的人物啊,当年大孤竹王朝就是在他的庇佑下才建立起来的。  “大哥,杨磊大哥说今晚上请咱们到黄鹤楼喝酒,正想去找你呢”周仓说。  “黄鹤楼?”张道龄疑惑的问。  “黄鹤楼是前天新开张的酒楼,杨大哥去过一次了,说比回凤楼的菜还要好吃。”古雷说。  “他又想和你拼酒了吧”小丁对古雷开完笑的说。  “几天不见,又变帅了不少”杨磊看到张道龄后,拽住他的胳膊说。杨磊现在和小丁他们几个整天混在一起,虽没和张道陵他们结拜,但也像兄弟一样。(他是孤煞命,怕连累哥几个)几个人说说闹闹的好不痛快,本来在张道龄心中隐匿的一点不快也一扫而光。  今天是年三十,外面鞭炮响个不停。张道龄早早的起来,发现凌薇站在窗前,望着还没大亮的天。  “你醒了?”凌薇没回头  “我明天差不多就要走了,谢谢你这二十多天的款待”凌薇转过头略带微笑的看着他。  “哦,体内的伤全好了?”张道龄有点忐忑的问,本来挺高兴的张道陵莫名的有点伤感。  “今晚上最后炼化一次,体内的玄阴冰就能化解完了”凌薇解释一下。  “那以后我们还能再见面吗?”张道龄低沉的声音。  “也许能”凌薇笑了笑  “为什么还要见面,想要我还你钱吗?”凌薇调笑他  “不是的,我…”张道龄结巴了几句,也没有说出自己想说的话。  “我先出去一下,今天家里我可能很忙”张道龄边说边走了出去,临出门,又回头望了一眼,看到凌薇正看着他。看到他回头,冲他笑了笑。  整个一白天张道龄都没有回到房间,吃过晚饭,借口身体有点不舒服,就急匆匆的赶了回来,临到门口看到那道倩影还在,长舒了一口气。  “龄儿最近好像有心思”张道龄母亲在张道龄出去后对他父亲说。  “孩子大了,总会有自己的心事儿”张道龄父亲回答说。  张道龄回到房间,看到凌薇盘坐在床上炼气,便满怀心思的坐到她对面的椅子上。一个时辰过后他发现有些不对,凌薇白皙的脸上好像结了一层霜,而元气也不再进入她体内。  “凌薇、凌薇、凌薇”张道龄小声喊她。  “我好冷”凌薇闭着眼,声音特别小。张道龄到火房端了两盆炭火,过了一会儿,屋子里热的要赶上夏天了。张道龄又把被子披在她身上,碰了她的手一下,感觉就像碰到了冰。凌薇仍闭着眼,脸上的霜好像比刚才还厚了。张道龄焦急的看着她,不知所措。  “凌薇、凌薇、凌薇”张道龄又小声喊她。见她没有反应,轻手抓过她冰冷的胳膊,她的脉象比第一次在庙里时感觉好像还要微弱,几乎感觉不到似的。把她放平躺着盖上被子,听到她牙齿轻微碰触的的声音,显然她已经冷到极点。  “难道她失败了?”张道龄焦急的想。忽然他想起一个故事‘一个人在冬天被冻僵,一个美丽的姑娘用身体帮他取暖,结果把他救活了。’他关好房门,也钻进被子里,从后门抱着凌薇。抱了一会儿,发现这样不管事儿,便脱掉全身的衣裤,赤裸裸的从后门抱着她。过了一会儿见她还是没有反应。又摸了摸她的脉,微弱的几乎像是没有跳动,她脸上的寒气也越来越重。一咬牙“豁出去了,一会儿你要杀要剐全凭你,但我不能眼睁睁的看你死”张道龄自言自语。轻轻解开她的上衣,一片雪白,两个秀挺的娇乳…,张道龄顿时觉得自己身上的气血运行开始加快。暗骂自己一声禽兽,闭上眼飞快的帮她除去衣物。抱着她,就像是抱着一块儿冰,没过一会儿张道龄的牙齿也开始打颤。张道龄一边抱着她一边引元气入体,一丝丝元气从百会穴沿经络运行起来,驱除着进入体内的寒气。随着元气在体内运行起来,身体感觉……
  好了很多。这时从凌薇体内涌出一股寒气,从他抱着凌薇的手臂的阳溪穴沿手少阳二焦经进入张道龄体内,所过之处冷彻骨髓。小半个时辰后他半个身子已经麻木,估计照这样下去再有半个时辰他俩将冻成冰人。想到这么年轻马上就要死了,张道龄有点留恋起来,不过随后想到能和她一起死,也就释然了。可是我还没有告诉她我喜欢她!又瞎想了一会儿,感觉身体越来越冷,意识也逐渐模糊。“凌薇我喜欢你,真的想娶你!能抱着你这样一起死,我感觉很幸福。再见了爸爸妈妈”张道龄最后的呢喃。怀里的人好像听到了他的呢喃,她动了一下,元气再次在她体内运行起来。随后一丝本真元气从张道龄手臂的阳溪穴进入他的体内,迅速运行起来。这一丝元气虽少却很顽强,它并不和张道龄体内的寒气相斗,只是快速奔张道龄丹田而来,那股寒气好像明白了什么似的,拼命在张道龄的经脉里结成一个冰盾,阻挡那一丝元气继续前进。这一丝元气在消耗了大半能量后终于进入张道龄的丹田。这一丝元气进入到丹田后,“砰”地一声引燃了张道龄丹田内残存的元气。丹田瞬间变成了一个小火炉,向外散发着热量。这样过了一个时辰,张道龄不再感觉冷,怀里的人好像也变热了一点点。经络好像变的比以前畅通起来,进入的元气也越来越多,丹田之火也越来越旺。凌薇的身体这时反而又开始冰冷起来,寒气似乎比刚才开始时好像还要重!随着她身体变冷,张道陵经脉反而变的更通畅,进入身体的元气也越多,体内丹田之火也越旺。逐渐她的身体又变热,然后又变冷。这样反复三次过后,她的身体不再有寒气。随着凌薇的体温开始变的正常,张道龄丹田之火也逐渐熄灭,但在丹田内好像结成了一颗像花生仁大小的黄色气团。  “还没抱够吗?”又过了小半个时辰过后,凌薇冷冷的说。  “哦,抱够了”说着张道龄赶紧松开双臂。马上又感觉自己刚才说的话有问题,忙补充说“我不知道你好了…”话还没说完,凌薇已经转过身来,用一种怪怪的眼神看着他,张道龄赶紧闭嘴。  “你这样对我,按说我应该杀了你。但我知道你是为了救我,所以咱俩一起死吧!”凌薇顿了顿咬着牙说。凌薇扬手作势要杀他,被子却从香肩滑落,露出春光一片。一个小子直愣愣的盯着那片雪白。  “你还看”凌薇气恼的钻进被子里窸窸窣窣的开始穿衣服。刚才还要杀我呢,这一会儿又变成害羞的小女孩似的,张道陵心想。  “我走了”凌薇站在窗前说。  “我以后去哪找你”张道龄说。  “不用找我了”凌薇好像知道他的心思。  “可是,我想娶你!”张道龄语气坚定的说。  “想娶我?”忽然她的语气很哀伤又有些无奈,转过头看着他说“除非你变的很强很强”说着就向外走。  “那么,我很强很强了以后,去哪找你?”张道龄跳下床从后面抱住她说。  “当我认为你变的足够强大,能做我的擎天柱的时候,我会来找你。别让我等太久!”凌薇转过身抱一下他,哀伤而深情的望了他一眼,一团乳白色的元气包裹着她飘向天际,转瞬间就消失在茫茫夜空。
  漂亮的银簪,她笑的是那么灿烂,开玩笑说他再这么好她就赖这不走了!想起那个笑容,他的心就暖暖的有些激动,画了一晚上终于画好一张最满意的!  “她看到应该也会满意的!”张道龄心想。
  好消息  小河里的冰被春风送走了,清清河水倒映着河边的青柳,枝条上冒出了青青的嫩牙。天空很静,没有一丝风,张道龄和哥几个来到城外踏青。顺便和他们交流了一下元气修炼的心得。这段时间张道龄每引元气入体一次,元丹颜色上都有变化,终于在前几天那黄色气团变的有点像深黄色的玻璃球,元丹有些实质化了,等元丹变成通体黄色完全实质化的时候,那么张道龄就算是真的达到了合元境界。张道龄自己估计再有一个月的时间,元丹就能完全实质化。合元境界比较简单,在有师傅的指点下,一般人在三年之内就能凝聚成丹。像张道龄这样完全是自己瞎蒙着学一点残缺功法,是不可能凝聚成丹的。尽管张道龄得到那个残缺功法是某个非常厉害的宗门的功法,但由于它残缺很多,所以普通人是不可能自己把残缺的悟出来的。就连那个清元境界的“老夫”都无法做到!而张道龄能凝聚出元丹,多亏了凌薇和那一丝玄阴冰气还有张道龄特殊的体质。  那玄阴冰本是天下至阴之物,被某个前辈修炼成法宝。玄阴冰气窜入凌薇体内致使她受伤,她一路奔逃,没有时间化解,玄阴冰气在她体内一直侵耗着她的本真元气,然后壮大自己变成玄阴冰。如果张道龄不把她救回来,没有时间化解它,那么不用追她的人动手,她早就已经变成一块冰晶了。虽然用了二十多天的时间将它化解的差不多了,但在最后关头,那玄阴冰气竟然差点反败为胜。幸亏在关键时刻,张道龄误打误撞的用纯阳之气,给她暖身。这一丝玄阴冰气竟然像有了点灵智的小动物,它看凌薇已经失去了抵抗之力,就大意的窜入张道龄的体内,想一下把他俩个人全变成冰晶。结果凌薇苏醒过来,把自己的本真元气也输入到了张道龄的体内,点燃了张道龄的丹田之火,这正是元气凝聚成丹的关键步骤。也就是张道龄体质特殊,丹田像罐子一样能存住元气,换了别人张道龄和凌薇他俩可定就死定了。正是张道龄在体内牵制住了那一丝玄阴冰气,凌薇才可能快速恢复她自己的本真元气,从而将玄阴冰气抹除。就像八年抗战中国拖住了日本一样,虽只有抵抗之力,没能力将他打败,但却给外围创造了胜利的条件。张道龄后来也想明白了,正是凌薇的孤注一掷,点燃了他的丹田之火,不但救了他们两个人,还成全了张道龄。在和玄阴冰气斗法的过程中,使他凝聚出元丹。  张道龄在这两个月和他们在一起的时候,总会给他们讲一些人体经络气血运行和简单的文化知识。虽然小丁、古雷和周仓他们对这些还是一知半解,但总是比以前强了些,还顺便认识了点字。前几天张道龄分别送了他们每个人一支笔,让他们晚上的时候也练着写写字。不过他们三个的元气还是没有进步,无论张道龄再怎么教给他们,他们也还是无法将元气引导进入任脉。难道是自己体质特殊,在误打误撞下才将元气引入丹田的?张道龄也挺疑惑!  张道龄又开始教他们画符,对他们来说这个好像更难。他们拿笔,就像猴子拿筷子吃面条一样费劲。在努力了半个月后,哥三个终于可以写出几个不太难看的字了,但对于必须一戳而就的符,他们也只能想想了。尽管小丁对绘画有点天赋,但画符除了必须一气呵成外,还必须动用自己的精神力,同时把这个符在心里也一起画完。然后在用元气催动时,其实先催动的是体内那个符。做起来太复杂了,周仓还没学就放弃了。  “大哥,你真是天才,什么东西一学就会!”周仓仰慕的看着张道龄。  “什么天才啊,努力学都没问题”张道龄鼓励他们。  “这几天没见杨大哥啊?”张道龄问道。  “杨大哥去楚阳看他师傅了,他师傅病重,托人送信给他,想和他再见一面”古雷回答。  天气倏忽间变的暖和起来,树上的叶子好像在一夜之间冒了出来。前天杨磊从楚州回来了,遗憾的说他师傅没能看到满山的野花。同时他带来了一个好消息,说今年秋天,天台山隅宗要招收弟子,据说天台山隅宗已经有三十年没有公开招收过弟子了。当杨磊把这个消息告诉他们哥几个时,哥几个高兴的不得了,好像他们已经被录取了似的。尤其是周仓,脑袋撞上了门框,弄了一个好大的包。小丁让周仓去张府找张道龄,张道龄出来和哥几个聚在回凤楼。杨磊说,这顿饭他请,算是给哥几个提前饯行了。张道龄也很想和小丁他们几个一起去,可想想,家里肯定不同意他去悟道,他是他们家的希望啊!小丁他们也是极力怂恿张道龄一起。张道龄把想法说出来后,大家也都很挠头。是啊!张道龄和他们几个不一样,他们几个是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而张道龄家是个好歹也算是个名门,而且他家就这一个孙子,怎可能让他远行呢?想到这,气氛很沉闷。连平日里叽叽喳喳的周仓也沉默起来。  “咱必须给道龄找个好办法”杨磊说。  “咱们去找个算命先生,有点名气的”张道龄对着哥几个说。  “找算命先生给你算命吗?”周仓疑惑的问。  “不是,我妈妈和家里人都信算命”张道龄狡黠的笑笑说。  “兄弟这个主意甚好”杨磊拍着张道龄的肩膀说。  “这和咱去天台山有关系吗?”周仓更糊涂了。  “大哥你是想让算命先生去帮你说服家人吗?”小丁抬头问。  “嗯”张道龄点点头。  “我倒是有个会算命的朋友,可惜这老小子喜欢四处游荡,半年没见他了。”杨磊说。  “那你提他有什么用”周仓呛话说。  “要不干脆你扮演一个得了,一般算命的也没你能忽悠”古雷笑着对杨磊说。  “不行,杨大哥在咱这太有名,我家里好些人都认识他”张道龄摇摇头。  “倒是不用太急,还有几个月呢,咱这离天台山才一千多里,二十天就能走到。”杨磊心平气和的说。  “咱平常注意点,碰到有名气的算命先生,咱再想办法”杨磊接着说。  过了半个月,这天吃快吃午饭时,听小烟和他母亲在那聊天。说最近城里来了两个算命先生,算命算得的特别准,自称是五台山道宗天一真人的嫡传弟子。  “改天咱把他们请进来算算道龄的前程”张道龄母亲对小烟说。张道龄漫不经心的吃完午饭,趁下午老师不在,溜出来找小丁他们。快走到杨磊说书的茶馆时,在路右边一个小摊前围了一圈人。张道龄走到跟前发现竟然是小烟说的两个算命先生。其中一个脸长的奇长,和马一样,一双狭长的眼睛半眯着,两撇小胡子翘在嘴上,一身道袍,戴了个居士冒,倒是有一点仙风道骨的味道。另一个是个矮胖子,一看就是精明市侩的人。马脸道士给人算命,矮胖子收钱。  “好了各位父老乡亲,明日再来吧,今日我师兄已泄露天机太多,我们得回去祈福了”矮胖子抱着拳向大家说。众人散去,张道龄正踌躇着想上去搭茬。  矮胖子先发话了。“这位小哥,您有事儿”  “呵呵,没什么,想请二位道长喝茶”张道龄笑着说。  “喝茶?”矮胖道人稍一犹豫,看张道龄打扮俨然一副富家公子的装扮。看了看他师兄又接着说。“我看这位小哥和咱们很有缘分,正好也口渴了”说完矮胖子看着马脸道长。  “那好,咱恭敬不如从命”马脸道长也是上下打量了张道龄一番,答应的倒也爽快。  走过几步便到了茶馆,张道龄要了壶好茶。  “听说二位道长在五台山悟道”张道龄很恭敬的说。  “嗯”矮胖道人看着他点了点头。  “恕小侄愚笨,从未出过远门,又听闻二位道长见识广博,特来向道长请教些各地的趣闻”张道龄毕恭毕敬的说。  “这外面的世界太大了,就是一年恐怕也说不完”矮胖道人做深沉状。  “您能给讲讲五台山道宗吗”张道龄很小心的问。  “这五台山..”矮胖道人说的兴起。晚上张道龄又请二位道长到黄鹤楼吃饭,给他们……
  介绍杨磊和小丁几个兄弟。几杯酒下肚杨磊就和他师兄弟聊的像亲兄弟一样热乎。杨磊绝对是公关的人才。喝到后面马脸道长和古雷俩个人越来越有兴致,俩个人你来我往,一人干光了一坛子酒。矮胖道人搂着杨磊吹嘘着这走南闯北的一路趣闻!不知道是谁提起说起修仙,这下矮胖道人更来劲儿了,说他们道宗在五千年前曾是中古州最大的修仙门派。后来为了挽救这个大陆,在和暗神种族的决战中受到重创,宗门精英在那一战中损失殆尽。再后来又被一强敌偷袭,曾经的超级宗门从此没落。  “中古州在哪,有我们大孤竹国大吗”周仓迷迷糊糊的问。  这一问把矮胖道人气乐了“这孤竹国在你们这个秦州也只能算中等国家,这样的国家在秦州好几十个呢!在这片大陆上最大的州是我们中古州”矮胖子充满蔑视的望了一眼周仓。“中古州在哪?”周仓怀着无知者无畏的精神接着问。  “离这有几万里远”矮胖道人有点懒的回答这样的白痴问题。小哥几个真是有点孤陋寡闻,对外面的世界所知甚少。说起天台山隅宗,矮胖子就更不屑了,说像这样的宗门在中古州只能算三流势力。因为有求于这两位道长,哥几个都憋着气,任矮胖子胡吹。矮胖子看出他们不信,倒也不再解释,只说以后他们到了外面自然知道天有多大。杨磊连声称是,说这几个小兄弟是井底之蛙,只能看到巴掌大的天!说你们以后要向道长们多请教,得出去多走走,说到这杨磊叹了一口气。  “杨大哥什么事儿发愁”马脸道长问。  “我这几个小兄弟想出去游历一下”杨磊说。  “这样挺好,年轻人就应志在四方,像我们师兄弟这样”。矮胖子点点头说。  “可这位兄弟是家里独子,家里不太放心”。杨磊做惋惜状。  “这种小事儿交给我们师兄弟吧!定让这小兄弟得尝所愿”。矮胖子拍着胸脯说。好像这种事儿他们办过很多似的。  “这个费用?”矮胖道人看看张道龄接着说。杨磊一愣,心想这两个人怎么这么贪财!  “需要多少?”张道龄笑着问他。  “一百两银子”矮胖道人看着张道龄的眼睛说。  “这也太黑了”周仓小声嘀咕。  “好吧,成交”张道龄依旧笑着,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
  离家之前  “您儿子的生辰…”马脸道长半眯着眼睛问。张道龄母亲把一张写好生辰的纸,让小烟递给他。马脸道长看完,又闭上眼,掐指在那算。  “您儿子今年十七岁,将来前程远大,创下的基业比这大孤竹王朝还要大…”马脸道长脸上口如悬河的说了一个多时辰。  “今年这…,对他来说有点流年不利”马脸道长顿了一下,接着又补充说。  “那有什么破解之法吗?”张道龄母亲一听有不利的地方着急的问。  “最好是离开家几个月,这样就可以躲过这不利的运势!”马脸道长想了想说。  “哦,道长谢谢您了!”张道龄母亲微笑着说。让管家进来,给了相当丰厚的酬金。  晚上,吃晚饭时张道龄母亲对他父亲说了今天算命的事情,她很是担忧。因为他们家在外面没有亲戚,她娘家也是在本地,让孩子去哪避流年呢?张道龄父亲听完,没有急着说话,想了想。  “咱们在颍河边上的泉城,买套宅子,让张道龄住那边”张道龄父亲说。  “这个主意不错,应该可以”张道龄母亲笑着回应。张道龄吃饭一直没有插嘴。吃过饭,他看父亲去了书房,便也跟了进去。  “爹,我有点事儿想和你说”张道龄对他父亲说。  “什么事儿?坐那说”他父亲指着一个软垫的椅子说。  “龄儿,好久没有找我说话了”父亲走到他跟前摸了摸他的肩膀。  “爹,我想出去游学一番,我看书上成大器的人,必然要有阅历。书生基本上没有能成大事的!”张道龄对着父亲说。  “嗯,有点意思。不过说书生不能成大事儿这个不全对,应说书呆子不能成大事儿。你想怎么去游历”父亲笑笑说。  “我听说咱们大孤竹国在秦洲也只能算是个小国家,而且秦洲在这片大陆也只能算很小的洲。我想出去见识见识,倒不想太远,看看咱大孤竹国的风貌就行。”张道龄看着父亲很坦诚的说。  “我从书上也看到过这些”说到这,父亲仰起头思考了一会儿,又看看外面。  “你能有这样的见识我很高兴,为父年轻时也一直想出去游历一下,可当时你奶奶死活不允许,后来娶了…”父亲这一下打开了话匣子,大有滔滔不绝之势。  “爹,我听说咱大孤竹国是在隅宗祖师的帮助下建立起来的?”张道龄小心的提到隅宗。  “好像是这么回事儿,天台山隅宗,好多年没见叔爷爷了”父亲沉思了一下又接着说。“你祖爷爷有个弟弟,叫张青阳,在天台山悟道,三十年没回来了,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如果你有机会过天台山可以顺便去拜访一下”张道龄父亲有点呆呆的望着窗外。肃穆的神色,好像想起了二十几年前他自己,想起年少时曾经的梦想。  “爹,您同意了”父亲回过神了,冲他古怪的笑了笑。  “嗯,呵呵,臭小子你前几天和那两个道长在黄鹤楼吃饭时聊什么了?”父亲严肃的问。  “爹,您真英明”张道龄也不解释,知道父亲这是同意了。  “以后到江湖上少些小聪明,人需要大智慧!交朋友要看好,不好的朋友不如不交,要用心去体会。人心险恶…”又是长篇大论,可能为人父母者都这样,不希望自己走过的弯路,孩子再重蹈覆辙。可有些时候只有自己去亲身经历,去吃过亏,痛了,然后才能真正的从心底里明白,才能做到真正的成长!  回到自己的房间,张道龄很兴奋。没想到父亲这么容易就答应他出去游历。原来父亲年轻时也和自己现在一样,想出去游历。没准他当时也想去天台山学道呢!想起父亲刚才和他聊到天台山隅宗的表情时张道龄更肯定了自己的想法。盘坐在床上,开始每天晚上必要的修行,他运行一小周天所用的时间比开始时缩短了很多,半个时辰就能运行一小周天。现在每晚上他都运行四个小周天,再多就会感觉很累。体内的元丹已越发凝聚了。今天当他第二个小周天运行过后,用精神力去探查体内的元丹,感觉元丹好像在丹田内转动,表面缠绕着一丝丝元气。  “这难道是凝聚成功了吗?”张道龄暗自揣测。他试着引元气入体,又运行了一小周天。再次探查元丹,感觉它转的速度好像比刚才快了。而且他这次运行一小周天所用的时间好像更短了,难道元丹转起来后能加快元气在经络运行的速度?张道龄想到这欣喜不已。  停下来喝了口水,开始研究阵法之术。通过这一个来月的研究,他对阵法已经有了初步的了解。这阵法真是奇妙,五行之物皆可以列阵。  “不知道用元气可不可以列阵”张道龄异想天开。其实倒不是他异想天开,他身上的九个玉符其实就是用元气催动玉片的精气列阵。这个阵法厉害的可以逆天。只是催动此阵需要的条件比较多,对施法者还容易造成伤害,因为凡是杀戮厉害的宝物戾气都太重。  第二天,老师下午要去书院访友。张道龄吃过午饭便出来了,想找小丁他们研究一下出行所需要的准备的事情。小丁他们听到张道龄说可以和他们一起去天台山的消息都挺兴奋的。他们筹划着在下个月初就出发,先去游历一下孤竹的大好河山,玩几个月快到隅宗招生时,再赶过去。  张道龄现在颇喜欢茶馆这个氛围,喜欢听市井小民谈论些家事国事,对他来说这是很新鲜的体验。他和周仓俩人要了壶上好龙井茶,坐在他常做的位置上。刚坐下,马脸道人和矮胖道人就走了进来,看到张道龄在,便径直走了过来。张道龄看他俩坐下,微笑着打了招呼,喊店小二加了两个茶碗,又要了些精致甜点。一副招待贵宾的谦恭模样,完全没有一点在意,这俩道长在前两天狮子大开口般狠狠敲他一笔的事儿。  “好茶”矮胖道人端起茶碗喝了一口称赞道。  “二位道长今天又发过财了”张道龄笑说。  “我们师兄弟为了给迷失在花花世界的百姓指点迷津,泄露了太多天机,折了很多福寿,所以约定每天只接待十位有缘人”矮胖道人满脸的虔诚。  “有缘人?谁给的钱多谁就是有缘人吧!”周仓撇了撇嘴不屑的说。  “小兄弟此言差矣,我师兄俩是看谁心最诚,钱财多少正可以体现他们的心。我师兄弟本是方外之人,岂在乎这世间铜臭”矮胖道人大义凛然的说。  “靠”这一翻歪理听的周仓气愤不已,正想争辩。  “道长道行高深恕我这兄弟口不择言”张道龄却接过话茬。  “张兄弟官禄宫饱满光泽,五观三停之配合正是建不世之功勋的面相”马脸道人看着张道龄的脸说,说完转过头看矮胖道人。  “听闻张兄弟想去天台山隅宗学习道法?”矮胖道人问。  “嗯,是有这想法”张道龄点点头,不知道这矮胖道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张兄弟也就咱这么有缘,不然不跟你说实话。天台山那道法不学也罢,那道法在我们中古州属最末流”矮胖道人鄙视的说。马脸道人也点着头附和。  “那去哪里能学到最好的道法呢?”张道龄微笑着,不带一丝好恶。  “哥哥我这有我们道宗的功法秘籍,这可是这个大陆上最好的功法”矮胖道人假做四处瞅瞅,凑近张道龄耳多小声说。  “得多少钱”张道龄很真诚的问。  “提钱那就太看不起哥哥了”矮胖道人故作生气状。  “不过我师兄弟奔波这么多年就是为了能把我们五台山道宗重新盖起来,再广招弟子重振雄风!”说到这叹了口气,又接着说。“虽然我俩这些年点拨众生攒了些银子,可还差一万余两”矮胖道人无奈的看着张道龄。  “一万两”周仓惊呼。正想整他们几句,见张道龄冲他摆手,便住口不言。  “我倒是很想帮二位道长,可我实在没有那么多银子”张道龄很诚恳的说。  “五千两也行”矮胖道人看着张道龄主动降价。  “我哪有那么多钱啊”张道龄笑笑。  “一千两总有吧”矮胖道人咬了咬咬牙,直视着张……
  道龄。张道龄冲他笑笑,摇了摇头。“你有多钱?”矮胖道人不甘心的问。  “只有一百两,呵呵,已经给二位道长了”张道龄人畜无害的笑笑。  矮胖道人直愣愣的看着张道龄,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被耍了!低下头不知道嘀咕了一句什么,狠狠的咬了一口精致的甜点。马脸道人笑呵呵的看着受窘的矮胖道人,好像很享受他师弟受窘的样子。  矮胖道人直愣愣的看着张道龄,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被耍了!低下头不知道嘀咕了一句什么,狠狠的咬了一口精致的甜点。马脸道人笑呵呵的看着受窘的矮胖道人,好像很享受他师弟受窘的样子。
  离家  张道龄备齐行囊准备出发时,母亲小哭了一场,这是她儿子长这么大第一次离家。本来家里给张道龄准备了很多银子,但他却只象征性的拿了几两。  “这次出去是历练又不是去享福,男子汉大丈夫如果不能养活自己,何以兴家”张道龄安慰母亲,又像是向家人作保证。父亲倒是很赞成他的想法。最后一家人送到城门口,直到他们几个人影消失在古道上。周仓抢背着张道龄的画夹和笔墨等一干东西。  “你就像一头装文化的大尾巴狼”古雷看着周仓背起画夹装文化人就不很爽。  “你就是装也装不出来”周仓倒不在意他的讽刺,就当他是嫉妒了。  他们说说笑笑的到也不觉累,本来张道龄身子骨最弱,但他现在元气已在体内凝聚成丹,就算拥有寻常功夫的人,在体力和耐力方面也远不是他的对手。到中午时哥几个已经走了五十多里,到了璐阳城南的一个重镇,栾水镇。他们今天的目的地是永安城,还需要走六十里路。永安城东是燕山山脉的起点,再往南便是大海,永安就在这山海交界处。据说这风景秀丽,在远古曾有一位帝王在这里举行求仙入海的仪式。在晚上永安城门关门之前他们终于赶到了。随便找了个便宜的小店,要了间客房,草草的吃了点东西便休息了。毕竟第一天走这么多路大家都有点累。小丁他们很快打起了呼噜。张道龄盘坐在床上修炼元气,运功完毕。看看天色已过子时,却没有一点困意,也许是因为第一次离家吧!轻轻推开房门,走到后院。后院有个小凉亭,坐在长条石凳上,望着天空弯弯的月牙,月牙旁边三三两两的有几颗星星一起点缀着这静悄悄的夜空。那秀丽的身影,笑起来像今晚月亮一样的眼睛,又在他的脑海里徘徊。  “吓我一跳,我还以为是鬼呢!大半夜在这干什么呢?”一个清丽的少女在他身后说。张道龄从思绪中惊醒,回头看看是一个俏丽的少女,冲她笑笑,转身上楼。  “原来是个哑巴”少女拍了拍已经发育丰满的胸脯自言自语。  吃过早饭张道龄他们拿着画夹笔墨,来到一条比较繁华的街道,找了个不太显眼的地方竖起一个招牌。张道龄遒劲有力的几个大字,“代写书信状纸,速描画像”。张道龄远远看见,昨晚那个少女从旁边铺买了几个热腾腾的大送给了一个老乞丐。  “那个美少女心还挺好”曾经要过饭的周仓感叹着说。话音还没落,就见对面走过来一队官兵。领头的看了一眼他们的招牌,本来拉着的苦脸,突然冲他的属下笑了,他的属下,以为他们的队长被知府逼的失心疯了呢!这功夫怎还有心思笑呢!队长看出了属下的疑惑,指着张道龄他们的招牌。  “我不认识字”那个属下扭过头对他们的队长说。队长笑骂着给了他一巴掌,向张道龄他们的小摊走来。  “你们谁会画像?”领头队长冲着他们几个问。  “我”张道龄不卑不亢的回答。  “我描述着,你能画吗?”领头队长问。  “以前没画过,但可以试试”张道龄回答。在几个人七嘴八舌的描述中,张道龄反复修改,大约过了半个时辰终于画好了。队长对这副画像满意的不得了,让张道龄照这张画,再画五十张。这时四周站满了围观的人,众人皆称赞张道龄的画技。直到中午,张道龄终于全部画完了。围观众人都很可惜,这么好的画却是用来通缉犯人。领头队长很大方,仍过一锭银子,小丁掂了掂足有一两。围观众人看张道龄闲下来,纷纷准备让张道龄给自己也画一张。小丁抱拳说,兄弟忙了一上午现在有点累了,等吃过午饭会早早过来,众人听闻悻悻散去。哥几个都很高兴,看来凭张道龄的画技他们这一路不用为生计发愁了。中午吃了顿永安特色的大餐,便早早过来,过来时发现竟然有人在这等他们。张道龄不敢怠慢,热情的打过招呼,支好画夹就开始画起来。长的不好看的,张道龄就稍微给润了润色。画过几张后,大家都满意的不得了。这时一个娇俏的少女站在他面前。  “原来你不是哑巴”俏丽少女瞪着大眼睛略带怒气的望着他说。俏丽少女大约十六七岁,肤白如雪,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秀挺的鼻子下面薄薄的嘴唇,艳丽的如盛放的牡丹。  “姑娘你画像吗?”张道龄倒是没有生气,浅笑着问她。俏丽女孩看张道龄神色温和,也不好再刁难,点了点头。张道龄凝望了她一眼,开始动笔。  “你叫什么名字?”俏丽女孩问他。  “张道龄”周仓替他回答。  “我又没问你”俏丽少女白了周仓一眼。张道龄在认真的给她画像,她则一直在观察他。  大约快一个时辰了,还没画好。  “姓张的小子你好了没有,本姑娘还有事儿呢。”俏丽少女有点着急了。  “嗯,马上就好了”张道龄风淡云轻般笑着说。当众人看到张道龄为少女画的像时,都啧啧称奇。少女本就明艳,画出来的就更漂亮了,简直不能用语言形容。  “多少钱”俏丽少女看后也很满意看着张道龄问。  “送给你吧,就算昨晚我失礼后的补偿”张道龄正色的说。  “本小姐从不收不认识人的礼物”说着仍过一锭银子。  “那么谢过小姐了”张道龄伸手接过银子,冲她笑了笑。  这一天下来赚了七两银子,这要感谢那个少女,她扔过来那锭银子足有五两。  “咱这几天可以好好出去玩玩了”周仓看着银子说。  “靠,你就知道玩,去给咱大哥揉揉肩,看这一天把大哥累的”古雷对周仓说。  “好嘞”周仓到是听话,撸起袖子,就站在张道龄后面给他捏肩膀。  第二天,他们没有出摊,这几两银子够他们花上半个月了。几个人爬上了离海边不远的碣石山。在这里有一位大将军曾经写过一首诗“东临碣石,以观沧海,水何澹澹,山岛竦峙…”张道龄说完以后给他们解释这首诗的意思和意境。几个人身临其境,看着烟波浩淼的大海,波涛汹涌,海浪砰砰的拍着岸边的岩石。豪气从心底滋生,恨不得粪土当年万户侯!  下山时,隐隐听到山脚下元气对撞发出的像爆炸一样的“嘭嘭”巨响,还有枝叶横飞的景象。一团浅绿色的身影从山脚下腾空向山上飞来,后面两个粗壮身影紧随其后。张道龄几个人躲在一个巨石后面,看着三个人从头顶飞过。张道龄看的清楚,那个浅绿色的身影,竟然是昨天画像的俏丽少女。身上已有斑斑血迹,眼看俏丽少女就被追上,只见她突然停住。转过身双手凝聚元气,结成一个气盾。两道气箭飞过来在气盾上掀起阵阵涟漪,气盾变的薄了很多,像是透明的珠帘。又是两道气箭,射在气盾上,气盾支撑不住,消散在俏丽少女的身前。俏丽少女在气盾帮她阻挡的这一刹那时间,双手结成一个攻击的姿势,两道元气之蛇从手掌中窜出,直奔后面追他的两个人面门而去。二人身子在空中一滞。  “师弟快结仙之盾”其中一个对另一个说。在元气之蛇快要射到他们身上时,他们两个人的元气从体内爆出,像茧子一样包裹住二人。两道元气之蛇击打在茧子一样的护盾上,护盾颜色逐渐变淡,元气之蛇也逐渐变的若有若无,最后消散在空气中。  “好个阴险的小魔女”那个师兄说。  “既然是被称为小魔女不阴险点怎对的起你们给我的这个称呼?”俏丽少女嫣然一笑,到是比对张道龄他们时要温柔好多。笑容还没结束,只见少女两手间又窜出两条火红的元气之蛇,比刚才那两条元气之蛇粗壮好多,瞬间就奔到了那两个人的身前。两个人还没来的急有所反应,只见火蛇一口就将薄薄的茧子护盾咬破。火蛇狰狞着大口,轰在二人身上,二人像断了线的风筝,从天空掉落。这时破空之声骤响,三条人影分别接住了掉落的二人,站在法宝上悬空而立。  “魔教妖人除了偷袭还会什么”其中一个身材微胖的人抱着刚才被俏丽少女打伤的师兄怒斥。为首的一人……
  身穿白色长袍,山风吹的长袍猎猎作响,看着受伤的二人皱了皱眉头。  “你们所谓正道人士,除了会倚多欺少还会什么”俏丽少女嘲笑着说。  “好个牙尖嘴利的小魔女,好吧,我一个人看应该算不算倚多欺少吧”穿白色长袍的男子看着她说。  “你这不是倚多欺少,呵呵,你是倚大欺小,这么大年纪好意思和我小女孩动手吗”俏丽少女巧笑道。  “林师兄让我来”身材微胖的那个男子对穿白色长袍男子说。  “好吧,云飞师弟你小心些,这小丫头有些古怪,吴师弟他俩就吃亏太大意了”说着接过云飞抱着的师弟。云飞正准备动手。  “唉,你们除了倚多欺少,倚大欺小,还会车轮战,你们所谓的正派人士手段真多,我都替你们脸红”俏丽少女摸摸自己的俏脸。  “小魔女莫逞口舌之能,今天让你见识一下我们羽仙门的厉害”被称为云飞的人稍顿了一下说。  “我已经见识过了,呵呵,我看也不过如此。”俏丽少女指着那两个受伤的人说。  “林师弟别和她啰嗦了,快点干掉她,吴师兄他们受伤很重”另一个人说。这时一条色彩斑斓的火蛇奔着那个云飞暴冲而去。他显然已做好准备,茧形护盾瞬间护住全身,从他手中射出一只元气之箭,避过火蛇直奔俏丽少女而去。这种不要命的打法,要么是对自己的护盾有绝对信心,要么是亡命之徒!俏丽少女显然没料到这种拼命的打法,面对扑面而来的气箭,再结护盾已来不及。驾驭脚下法宝迅速闪避,但身形稍慢,气箭打在她右肩膀上。她身体一晃,嘴角浸出一丝鲜血,险些从天空跌落。云飞显然有点高估自己的护盾了,刚才那只色彩斑斓的彩蛇乃是俏丽少女施全力所为,彩蛇冲破护盾后一下轰在他身上。他也是一个趔趄,口喷出一口鲜血,伤的比俏丽少女还要重,因为他是用身体硬扛下来的。白袍男子单臂托住受伤的吴师弟,腾出一只手,迅速释放出一只火箭,冲着想逃跑的俏丽少女射去。俏丽少女受伤后已经没有能力再结出护盾,勉强施放出一条火蛇阻挡火箭。火箭在吞噬掉火蛇后余势未衰,正中俏丽少女的小腹。俏丽少女一头从天空栽了下来。在俏丽少女第一次受伤时,张道龄便知道俏丽少女今天恐怕难已逃脱了,遂嘱咐小丁他们几个先回客店。他掏出一张子戌潜龙勿用隐身符,迅速催动元气,符光一闪就消失在小丁他们的视线里。紧接着又催动了一张飞龙在天借力符,快速向他们战斗的地方奔去。在俏丽少女第二次受伤坠落时张道龄正好赶到下面,张道龄接住少女和她的法宝,又快速催动一张潜龙远遁符。  在天上羽仙门那几个人眼里出现了特别诡异的事情,受伤魔女在快落地时,好像突然横躺着停在空中,然后就见一缕光束将她罩住而后就消失了。几个人面面相觑,几个人发呆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走,先找个地方给他们疗伤”。穿白色长袍的男子说。
  就是一。  “她伤的不重,自己调理一晚上就好的差不多了,她当时晕过去多半是因为,当时元气透支,再者那道元气之箭击中她的丹田,迟滞了她经络的运行,使她无法再驾驭法宝的原因”张道龄回答。吃过午饭,张道龄又开始教他们画符。方法教完后,让他们自己练习,他接着研究阵法。没过一会儿,周仓就画的不耐烦了。对于没有绘画天赋的人,让他们画符确实有点难为他们了。再说这符咒还不是一般的画,它是灵动的,接引天地灵气,开启法门的钥匙。绘画需要很高的天赋,画符则还需要有和对天地灵气感应的缘种。如果张道龄的缘种是十,他们三个加起来顶多也就是一。
  勃垒山  在永安又呆了一天,他们几个取道西行。当盘缠不足的时候,就摆几天摊,日子到也逍遥。  经过半个多月的跋涉,到了勃垒山脚下的清西城。勃垒山已经到了大孤竹国的边境,大孤竹国本是在秦州的最西边,再往西跨过勃垒山就是藟州。相传这勃垒山上有一种异兽,是魔兽和普通野兽杂交的后代,凶猛异常,又像狐狸一样的狡猾。  他们几个在青西城找了间客栈,想先休息几日,顺便再赚点盘缠。张道龄这一路走来,已经小有名气。在吕阳城的时候还被城主请去做客。三天时间他们又赚了二十两银子,看来以后直到天台山咱都不用再赚钱了,小丁背着鼓囊囊的包袱说。他们多买了些干粮,又带了足够的清水。再往前走十里路,就是方圆百里的勃垒山脉,勃垒山主峰很高,高的都看不到山顶,半山腰的云朵像是女人穿的纱裙,挡住了它的真面目。本来他们只是打算爬上勃垒山脉外侧一个不是很高的山峰。但是山里走了一天后,被山上的美景所吸引,遂改变主意打算爬上勃垒山的主峰。本来张道龄有点犹豫,怕在山上碰到异兽,后来想想自己在使用符咒后可以搬动两千斤的石狮子,即使碰到异兽也可以把它打跑,便也同意了。  晚上他们宿营在主峰半山腰一个山坳上。古雷在城里时买了几个抓野兔子的夹子,他对兔子的习性很了解,在安顿下来后,就去布放夹子,说准备明天早上吃烤野兔。小丁和周仓两个人去找干柴,张道龄则看着落日前满天的红霞发呆。一会儿古雷小丁周仓他们相继回来,天也渐渐暗了下来。他们点了一个大火堆,围着火堆谈笑着这几天的有意思的事儿。张道龄则在每天睡觉前考问他们的元气练习情况,三个人都有一点进步,但还都不能将元气引入丹田,但对于画符基本上都已经放弃了。几个人虽不在学习画符,但每天晚上仍然坚持学几个字,这是张道龄给他们定的规矩。这个清晨张道龄他们几个早早起来,周仓和古雷去找昨天下的兔夹子,张道龄和小丁站在山上突出的一块青石上看日出。古雷和周仓提着三只野兔回来,周仓笑的合不拢嘴。哥几个吃了顿烤野兔,精神抖擞的准备继续爬山。也许是野兔烤的太香了,几个人都吃的有点撑,恍惚间张道龄听到一声特别粗重的喘气声,也没在意。又一声粗重的喘气声,比刚才清晰了好多,他看看小丁他们,他们也都屏住呼吸,在向四周瞭望。  “你们听到什么声音了吗?”张道龄看着哥三个问。  “嗯,好像是大黄牛的喘气声!”周仓说。  “那”古雷大声喊了一声,指着左后方。顺着古雷指的方向,看到一只有大象那么高,长着像猿一样的身躯,却长着一个牛头的大家伙立在那。宽大的牛嘴里面有着巨大的獠牙,显然这家伙不是吃素的!  这个大家伙停在他们刚才吃烤野兔的地方,用鼻子使劲的闻着,然后两只像拳头般大小的眼睛盯着周仓。  “你把那半只兔子给我”张道龄从周仓手中接过他们刚吃剩下的半只兔子向这个大家伙走了几步,一扬手把半只兔子仍了过去。这个大家伙一手接住这半只兔肉,塞在嘴里,两口就吞了下去。吃完还吧嗒了下嘴,显然是意犹未尽!张道龄冲这个异兽摆了摆手,示意没有了。这头异兽挠了挠头,转身走了。  “哥们你烤的兔肉太香了,把这大家伙都吸引来了”周仓对着古雷说。古雷现在对做菜很费心思,做什么都特别香,这一路走来大家算是饱了口福了。  “咱们还往上走吗?”张道龄问他们。大家都看着张道龄,意思是听他的。  “那咱接着走,都到这了不上去太可惜了”张道龄意气风发的说,哥几个继续向前进。中午时,终于爬到了山顶。看着远处烟雾缭绕的山峰,就像在仙境里一般。  “真美啊”周仓赞叹道。  “听说天台山更美,咱要是能在那修行一辈子,肯定是神仙一样的生活”古雷说。  下山时大家感觉轻松了很多,准备在昨晚露宿的地方再停留一晚。古雷依旧拿着抓兔子的夹子去四处支放,小丁和周仓去找木柴。  “快跑”只听周仓一声大叫。张道龄快速奔向周仓大叫的地方,只见小丁和周仓向他这边奔跑着,看到张道龄冲他们来,急忙向他打手势让他往回快跑。他们身后有一只异兽,身子像羊却长着老虎一样的牙齿,像婴儿哭啼一样怪叫着,正在他们身后十余米处。虽然看上去这个异兽像是在悠闲的散步,但其实速度极快,几个腾挪就到了二人身后,一个尖尖的鼻子就快碰到周仓的屁股了。张道龄停下快速催动“飞龙在天借力符”。为了以防万一他把这几张好用的符都放在最外面的口袋里了。张道龄的肌肉瞬间爆棚,举起旁边一个大约百十斤重的石头砸向这个异兽。异兽看到一个巨石飞过来,忙向旁边闪避,不过还是被巨石碰到点皮毛,吃痛后恶狠狠的盯着张道龄。周仓和小丁跑到张道龄身后停住,张道龄又举起了旁边一个巨石,异兽看出这个人好像天生神力,向后退了退,却并不走。张道龄举着石头和它对峙,这只异兽又后退了几步,也捡起个大石头。  “你俩喊着古雷先下山”张道龄对身后的两个人说,周仓和小丁却没有动。说话间,这只异兽,大吼了一声举着巨石冲了过来。张道龄发力把巨石朝异兽砸过去,异兽没有闪避也抛出了前爪中的巨石,两块大石头在空中相撞,火花四射。  “靠,还学会拦截了”张道龄心想。还不等他再有动作,这异兽已经冲到了他们眼前,张着长满獠牙的大嘴,同时竖起身子,前爪横扫,好像有千斤之力。因为小丁和周仓两个人就在他身后他不能闪避,硬着头皮侧身照着异兽的腹部踢了一脚,在异兽的前爪快要拍手张道龄时,身子被张道龄踢的向后飞去。  异兽向后退了几步稳住身形,“嗷嗷嗷”异兽冲天大吼,凄厉的叫声在山峰间回荡,异兽没有受伤,只是被激怒了,长这么大还没有吃过这么样的亏!异兽睁着猩红的眼睛,锋利的獠牙反射着天边最后一缕余晖。张道龄看到自己一脚竟然有如此威力,也是一怔,眼看着异兽发怒,不等它再发威,抽出匕首和身扑上。异兽倒是有点愣住了,这个人类竟然敢主动进攻。就在异兽愣神的刹那,锋利的像匕首插进了它的小腹。匕首沒根而入,张道龄双手分别抓住异兽像猿臂一样的前爪,猛转身把异兽抡了起来,甩出去三五丈远,砸的尘土碎石四处飞溅。异兽爬起来看看肚子上插着的匕首,俯下身前肢着地,张开大口“嗷..”后脚掌使劲蹬着地。只见这异兽竟然变大了一圈,嘴也更大了,猛喘着粗气,像一座移动的小山向张道龄他们扑来。  张道龄一看这架势,忙向旁边闪避。小丁和周仓两个人也傻眼了,转身就跑,小丁向左跑,周仓向后跑。异兽奔着周仓就追过去了,眼看血盆大口就要咬在周仓身上,张道龄从后面拽住了异兽的尾巴,小丁也过来帮忙,借着张道龄拽住尾巴这会儿,窜上了异兽的后背死死的勒住异兽的脖子。周仓回过神来对着异兽的头一顿猛揍,异兽前进不得,脖子又被人死死勒住,它抬起前爪对着周仓一个横扫,周仓飞出去两丈远,紧接着,前肢暴起整个身子向后仰倒,小丁见势不妙赶紧松开手,被甩出去一丈多远。张道龄这会儿也松开了异兽的尾巴,就地向旁边一滚,以免被异兽压在底下。异兽躺倒后,往张道龄这边就势一滚就站了起来,还没等张道龄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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