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同学是个高冷,很乖,不喜欢玩游戏,打手机游戏,喜欢学习,不怎么吃辣鸡食品,喜欢运动,很勤快

愿衣襟带花,岁月风平
有人在天气晴朗的的日子忽然问起,胡小姐你的岁末感言写得如何,我才勉强记起来大概是整日瞎忙以至于记挂于心的重要的事情终于被忘了,还好,后来大把大把的时间我酝酿了好些日子好长文字,然而跨过年关,还是决定把文档里4732个字符一一抹去,长按的删除键有些失灵了,文档一片空白在点击了保存,忽然记起怎么蠢得死就不会全选然后再删除呢,矫情病我肯定会说因为字符句段一一涂抹了才深刻啊,才深刻啊,可过去的一年如果不被记录下来,再过去三五十年记忆力和皮肤缓缓老去了,该怎么深刻。没什么,只是我往年约定俗成像春晚一样的岁末感言变成了旧事札记,差点打成炸鸡,也好,旧事活该拿来炸鸡活着啤酒一通胡乱下肚,在胃里消化了倒也不必可惜,好歹算在缠绕曲折的肠里挣扎过,再也不必念想着化作血液融进骨肉。
&&&冬,年末没有雪,艳阳高照的天气偶尔吹一阵温暖的南风,恍惚有种早春的错觉。
&&&所有山水暇意归你,我只是想我的过路人烟,寒意落梅,朗庭书苑。我到底更愿意这样过冬,再冷些,再热烈些也好过温吞的抵死缠绵。
&&&比以往认任何时刻都不比这个年末意识到光阴迅疾来得强烈,仿佛眨眼间还能看见14年在明媚温和的天气里开始,烟花炮竹春晚饺子红包拜年的镜像清晰可见,然后身材笨重却步伐轻盈地昂首阔步向前迈,路过的人事转变成列车车窗外的风景模糊得只见影子,迟钝的大脑显然还没来得及理解和消化,开始了吗,哦已经结束了。那就不必回头了。
&&&看到有人说,每到年末的时候所有人都会精神满满信誓旦旦地聚在一起整理好心情,倒计时钟声敲响的时刻放佛天上落下一道光笼罩着每个人,大家欢呼和许愿斗志昂扬期望来年好好加油,然而第二天早上起来依旧没有任何改变,屌丝依旧是屌丝。说得好有道理,我竟然无言以对,谁人不是如此。接近年尾,所有没来得及实现和完成的事便有了完美的寄托,大概会情真意切地跟自己承诺,虽然很遗憾自己没能如期完成自己的计划,但重新出发吧鼓足勇气来年好好加油。其实我生待明日,万事成蹉跎,现实却是“我2015年的目标就是搞定2014年那些原定于2013年完成的安排,不为别的,只为兑现我2012年时要完成的2011年计划的诺言”,一不许哭二不许笑,你我何尝不是这样,真正有能力有计划有方向的人何须待来年。啧啧,未免反思得太沉重了些,我到底更适合风花雪夜的东西吧。
&&&学期末,在一番垂死挣扎中准备最后几门考试,考前闭门造车两耳不闻窗外事地呆在死寂的自习教室复习,背了一遍又一遍还是很担心考不好,结果试卷发下来考的全是少之又少的资料上的内容,更夸张的大概就是考以前的旧试卷了,偏偏谁人都爱作,考得太简单觉得没有挑战性,难免又要责备老师太懒太随性,好了伤疤忘了疼这是癌,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来年考试必定再又是一次死循环,没什么的,习惯就好,庆幸却可惜,好不容易习惯了的时候,大学时光已所剩寥寥。
&&寒假始于一月末,往年这个时候寒假是打得火热的状态呃,唯独今年,不仅自己拖拖拉拉磨磨唧唧才回到家里,身旁的好友像是约定好一起失踪一样杳无音讯,再到后来我也懒于主动联系了,优哉游哉地等待,像被家人遗失在火车站口的小孩,其实我最怕习惯,诸如很久以前习惯了沉湎过去不能自拔非得把自己虐的死去活来方能善罢甘休,诸如现在习惯了呆在学校想念的几个人或抬头或多走几步就能相见这般心安,所以在家的日子一定没办法一个人虚度,不然在南面阳台睡觉的时刻随时会滋生自杀啊或者穿越大半个中国区睡你这样萌萌哒的念头也不是不可能。
&&&言归正传。
&&&不如我们从头来过吧,假如时间晃荡重新回到2014年,再走一遍。有你有我。
& &一月你还没有出现
& &二月你睡在隔壁
&&&三月下起了大雨
&&&四月里遍地蔷薇
&&&五月我们对面坐着
&&&就这样六月到了
&&&六月里青草盛开
&&&七月&悲喜交加
麦浪翻滚连同草地 直到天涯
&&&八月就是八月
&&&八月我守口如瓶
八月里我是瓶中的水 你是青天的云
&&&九月和十月
是两只眼睛,装满了大海
&&&你在海上
&&&十一月尚未到来
&&&透过它的窗口
我望见了十二月&
&&&十二月大雪弥漫
&&一月,你总说来日方长
&&踩在13年的尾巴尖上,乖乖地赶完岁末感言,颇有心机地存在草稿箱里预计着一定要到整点的时候才能发布,像定时炸弹一样引起众人轰动吶,结果实在忍不住了写完不到十分钟就发表了日志,还不停劝解自己整点跨年的时候大家都在看晚会放烟花谁有时间理我的文章,这么一想确实很有道理,自然而言,那一篇才算得上名副其实的岁末感言,时间也好内容也好都是往年的回顾,如同天黑之前把躲在厚密的草堆中的一群鸡鸭赶回窝里,一整年所有情绪和事件都被堆进文章里,读上去可能冗长繁琐然而轻身经历过却也觉得亲切温暖。
&&跨年夜是同妍妍、陈涵、玉玲、美英一起过的,简陋的双人床,把两张拼在一起于是自动升级为大床房,电视空调洗手间热水都齐全,没见过世面的五个人完全把这里当成五星级酒店了,电视一直开着,大二的学生了也有些基本认知和审美了,所以芒果卫视哄小孩的跨年晚会虽然不忍直视却又无法割舍那么些年习以为常同何炅谢娜一起跨年,于是被当成广播用来听听,活跃现场气氛也足够了。五个人在联建买好烧烤啤酒花甲,在拥挤的街道嚷嚷着如何摊钱如何喝完这么多瓶啤酒的情景此刻却清晰地浮现在脑海,大概是记忆力太旺盛,明明隔着三百多个日日夜夜记忆依旧鲜活生动。姑娘们也不拘小节,以天为盖地为庐,以床为桌地为凳,回到房间开始胡吃海喝,花甲有些凉了带股腥味,里头配料的粉丝却很美味;烧烤的肉串最后连棍子都被舔干净,瓜子壳吃得满床都是,一颗话梅能在嘴里含上一两个小时然后一不小心吞入喉咙,前戏做足了高潮方能登场,自然是自拍了,那时候真可惜啊还不知道有自拍杆此等神器,偏偏五个人里头没有一个高大威武之辈,横七竖八千奇百怪地姿势和队形我们都列完了,美滋滋地珍藏着几十几百张的自拍合照隔很久回顾的时候,竟晴天霹雳地发现没一张能拿得出手的,别怪手机,反省反省自己颜不好,就这样。
至今也想不通为什么阳光开朗的五个人到后来就莫名其妙地开始喝酒对瓶吹,喝不过瘾还继续下楼买,话题从小时候迷恋的还珠格格和情深深雨蒙蒙开始,止于年少时期青涩甜蜜却终没能修成正果的恋情,可想而知,女生是感染力极强的生物,一个人开始哭,另一个马上就会电击一样开始抽噎,终于五个人喝倒了平躺在床上,哭哭啼啼又变成仰天大笑,渐渐失去意识,依稀记得谁下床上洗手间踢倒了一个玻璃瓶,谁的手机不甚落入两张床的夹缝中怎么都弄不出来,谁借着酒劲胆大包天地打了电话给前任互诉衷肠,声音破碎嘈杂,镜头摇摇欲坠,记忆里最后晃过一丝光亮,而后一夜长梦,醒来已是上午九点半,楼下传来街道喧闹的车鸣和人声,你好,2014。
一学期结束,当时到底比较像襁褓里的婴儿,回家前一晚就激动无比地整理好行李彻夜难眠,那会像现在临行前一个小时才想起行李还没打包啊然后漫不经心地把衣服护肤品胡乱地往包里塞,不知这算是种进步还是倒退。
寒假开头的时候,爸妈都还不在家里,跟胡凌涛相依为命的日子提起来倒不能说是灰暗,反而感激,头一次尽到了姐姐的职责正儿八经地为他准备早晚餐,帮他洗衣服叠被子,一起看电视玩电脑,也是那时候才发现有个搞笑的现象就是,我同他,真的只有相依为命的时候关系最亲密,但凡有爸妈和爷爷奶奶可以依赖寄托的时候就会像仇人一样敌视了,除了幼稚不成熟之外我想不出别的解释,他是这样,我未尝不是如此,不懂得谦让不懂得包容,这么多年来都一样,形象一直都是凡事斤斤计较绝对不会让自己吃亏从来不会考虑他的感受的不懂事的姐姐,难保不让他的童年留下阴影,倒也不至于这么严重。然而决心不计较过往恩怨,我同他的关系的确是从2014年年初开始好转并且越来越好的,大概是过完十岁的生日后他开始懂事知道要照顾家人了,而我也终于意识到他对我的重要性了。爸妈终于从广州回来的时候,见到的可怕场景就是我同他英雄惜英雄一般肝胆相照亲密无间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爸妈不止一次地怀疑我同他是在开玩笑罢了,指不准下一刻就要厮杀搏斗杀红了眼,时间终将证明一切,我确实是成功转型为贤惠知性温柔体贴的姐姐,他也乖乖地成了温顺可爱的小正太言听计从从不反抗,后来想想,爸爸是为妈妈所用的老胡,那么降服了他变成为我所用的小胡也是极好的。我同他这对主要矛盾化解了,整个家都变得团团圆圆和和美美,从此以后,胡大怂、胡小怂、老胡和曹妈妈一家四口幸福地生活在一起,the
爷爷古稀寿辰是在过小年这天,家里亲戚天南海北都赶回家为爷爷庆生,平日沉默寡言威严肃穆的爷爷舒展眉心,一整天都笑呵呵的,老人家吃饱穿暖保证基本生活就足够了,除此之外精神层面的消费真的就只剩家人的陪伴了,一家人围坐在圆桌子面前吃一顿晚餐,大鱼大肉也好粗茶淡饭也罢,聊聊天相互问候都会觉得幸福温暖。值得一提最庆幸的是一大家子终于如愿照了一套全家福,姑姑一家人、叔叔一家人、我们一家人还有爷爷奶奶,总共14个人,三代同堂,平日磕磕绊绊鸡毛蒜皮的小矛盾仿佛在快门闪光的那一刻悉数化解,只剩每个人眯着眼幸福的笑容。几天后照片洗出来装成框送去给爷爷奶奶的时候,见得老人家满足的笑容和感动,小心翼翼地把照片挂在房间的墙壁上早晚可见,我的眼眶竟也些微湿润,想起小时候爷爷奶奶也是这样把我和他们的合照小心翼翼地像宝贝一样收藏,当日他俩尚且年轻,骑着自行车能载我好几里路都轻松,如今佝偻身子走路摇摇晃晃满头银霜,岁月最是无情和无奈。告别爷爷奶奶回家的时候特意多看了几眼墙上的照片,爷爷奶奶坐在最中间,犹如众星捧月般被我们围住,奶奶微笑的样子和蔼可亲,爷爷在镜头前显得有些拘谨而微微嘴角仍有藏不住的笑意,他坐得笔直,如同要像众人宣告自己的幸福一般傲娇得有些可爱。这么想起来,现在爷爷半边身子瘫痪着动弹不得终日卧床,同照片里一样笔挺地坐在凳子上正常的生活怕是再也不能了吧,叙及此处又不免伤怀和亏欠,从来没能为照顾我陪伴我长大的爷爷奶奶做些什么,连最该有的陪伴都少之又少实在太不应该,来日方长这样的海口我实在不敢妄言,最好还是时刻怀有敬畏之心,对时间迅疾和世事无常的敬畏吧,好好珍惜当下每一刻,能给的爱和关怀千万不要吝惜。
除夕夜,一家四口到乡下陪爷爷奶奶过年,小时候跟爷爷奶奶住在一起记忆里的的除夕都是在这里度过,天黑的很早,暗黄色的灯光使得简陋的大厅看起来有些凌乱,奶奶把八只鸡赶回笼子,被唤作小黄的狗乖乖地缩在墙角看主人忙活着,我和大怂蹲在门口看夕阳的余晖一点点被黑暗吞噬,同他讲起小时候在这里发生的很多故事。小时候跟小两岁的堂弟胡志杰一起长大的,随爷爷奶奶在这里生活,童年大部分的记忆寄存于此,我跟大怂说,那时候你还没出生呢,那时候我们跟隔壁的小孩打陀螺、滚铁环、下地挖芋头、抓蛐蛐、碰瓶盖,拿粉笔在地板和墙上写写画画算是半个幼儿园了,说着说着鼻子有些发酸,又忽然想到自己此刻的语气和神态大概像极了垂暮的老人忆往昔峥嵘岁月稠,噗嗤笑出声,跳戏了,弄得大怂一头雾水,至此,被奶奶唤回屋内吃饭,话题便也终了。我们家大怂是00后,童年只有直排轮、沙画、烧烤、iPad和TFboys啥的,跟90后的姐姐估计也是有代沟的,我也终于了解到我们同80后那一辈的距离,终于是放弃了怀旧回到桌子上吃鸡肉火锅,开了一瓶RIO鸡尾酒,深蓝色玻璃瓶装,去年此时RIO鸡尾酒尚未在《步步惊情》、《杉杉来了》、《何以笙箫默》等热播偶像剧中大行其道任意妄为处处可见,所以还算有些品味的,爷爷奶奶嫌弃它太凉了连牙齿都冻疼了,大怂嫌弃它味道很一般还不如喝芬达,我自然是无言,姐喝的真的不是酒是情调啊,00后和40后真的不懂。晚餐结束,回到房间看电视,灯影摇晃,我和大怂一如往常对这种盛况空前的晚会毫无兴趣可言,除了李敏镐出场的几分钟差点激动到扑上前舔屏外,全程我都还算高冷,然而春晚确实又是每个中国人无法割舍的盛大执迷的情结,一家人寸步不离守到零点,新年的钟声终于敲响,随着电视里主持人的倒计时落地的是屋外千家万户震耳欲聋的鞭炮声,不许燃放烟花炮竹的禁令抵达不到农村地区,万幸,没有烟花鞭炮的新年总归不完整吧。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千门万户曈曈日,总把新桃换旧符。还是原来的配方,还是童年的味道。
&&&二月,别怨岁月太深沉,是它教会你认真
&&年后的日子更甚匆忙,走亲访友吃喝玩乐便把年岁虚度了,但这般虚度又算得上有意义,家人们聚少离多各安天涯的一整年,往往能坐一桌出顿饭组一个牌局娱乐一个下午,都是种奢侈的幸福,这大概是花钱如流水折腾人的新年唯一的意义了吧,无非是团圆,也好。
&&年后,假天下的聚会难得圆满,除了烨烨有不在场证明外,其余人都出现了,大家一起吃了午餐,去KTV狂欢,晚上回到思思家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做了满桌食物,众人举杯共饮的场景极富生活平凡琐碎却温馨明朗的情趣,再后来围着火炉看电视、聊天和卧谈都还记忆深刻,次日回家恋恋不舍应该还是写了一篇日志记录下来了的,相聚的细节我以为记不得的大可以重新翻阅旧日志考究,但只要仔细回忆,我就连当时在KTV点过哪些歌、晚餐吃了哪几个菜、睡觉的时候开了哪些玩笑,其实都能像互联网搜索引擎功能一样展列出来大致不漏,爱是本能和茂盛的记忆,我能证明如是。
&&转眼便是开学,这又绕不开人之初性本作死的话题,在学校读书久了就超级想回家,在家呆久了过足了安逸的日子便又会怀念在学校充实忙碌的生活了,终于盼到开学又不舍得走了,告诉我我不是一个人。至少在那个时候,回学校唯一的盼头是同妍妍周日平几个朋友相聚,除此之外再无其他,自然是不足以强大到可以让我果断割舍下家里温暖的大床和爸妈的宠爱、还有慧兰姐姐她们的温柔乡,所以临行前夜的确没少在被窝里落泪,软弱也好感性也罢,这么些年我都这么过来,恋家长不大不懂事脆弱,妈妈说这样也好,你以后总归是嫁不远的,还可以多陪陪我。
&&大二下学期定要说得上最大的收获,便是妍妍了,翻看以前的微博和旧照片,大概同她就是从那时候开始靠近彼此,气质相似所以吸引彼此,吸引彼此然后气质越来越相似,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最终我们都变成重口味的小清新精神分裂患者。回校第一天见到妍妍,斜刘海换成中分,黑长直的头发变成亚麻色微卷,瘦了白了也有气质了,后来无数次同她谈及此时,都会毫不吝啬地夸奖道那时候大概是妍妍的颜值巅峰了,然后再看看我们现在走的下坡路,又无限伤感。
&&跟妍妍一起陪美英去焦点琴行练钢琴的时候,稀里糊涂也就报了吉他班,好几百的学费包括一把吉他,原木色,虽然不懂音质如何但外观绝对能满足我的文艺倾向,拿来拍照足够了阿,下定决心三个人一起好好练习不求太高水准,至少也要能弹唱三两首民谣吧,于是自我鼓励或者说是自我麻痹地踏上看不见前路的征程,事实证明我们不仅没有智商没有音乐细胞没有毅力也没有自知之明,刚开始的时候颇有兴致地上课和练习,整日在寝室练习爬格子和扫弦,再到后来就连课都千方百计地翘掉了,没有然后了,美英和妍妍近半年来一直计划着把吉他转卖掉,我虽没有这般绝情但我的吉他琴弦也已经生锈了。大一的时候学爵士也是如此,一时兴起想着一定要减肥啊要变得有气质些吧,豪情壮志地同陈涵报了爵士班,不出一个月我的热情就耗光了,剩余的是勉为其难的学习以及老师无数次地指责,其实本没有兴趣再来又没有天赋,勉强和挣扎只会让自己日后生了憎恶,学习和感情的道理大都一样。
&&二月份的时候尚且看不到日后的生活轨迹,是好是坏都计较不来,当时竟以为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觉来好笑,但确实是因为回望来时路才觉得从前总归too
simple,再过些日子回头看看我们此刻的想法,坚定不移的念头难保不会成为后来我们的悔恨。继续往前走,平坦的水泥路虽不能像乡间泥泞的道路一样一步一个脚印,但踏足之处并非了无痕迹,不如别回头也别眺望前路,安乐于当下,少些悔恨和忧虑未尝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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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你青春年少不怕山水迢迢
&&大概是他们学校大二下学期要开始实习,大三结束就要毕业了的缘故,小晖晖和胡晨才想起来抽空到学校探望一次空巢老人胡雅雯了,是对方良心发现还是我软磨硬泡死缠烂打才终于把他们召唤过来的这都不是重点了。
&&三月初,冬的尾巴,寒凉的小雨天,小晖晖穿一件姜黄色略薄的羔羊绒棉衣过来,撑的伞有些被风折坏了,鞋子也进了水,对她的狼狈有些微愧疚和心疼。带她一起上了一节周末下午的吉他课,老师那天教音阶,大概是因为阴天昏沉所以大脑迟钝什么都学不进去,下课的时候小晖晖反倒弹会了小星星。晚餐是跟尹涛和王洁一起吃的,四菜一汤挺丰盛,涛哥哥和小晖晖很长些日子没见了,俩人又聊起高一时候李杰、吴昊、陈志雄、尹涛这几个人的趣事,大概是当时我鲜少参与的缘故以至于似懂非懂,只觉得好笑,吃完饭去淘宝盒子逛街,一路上其余三个人总围绕唯一的单身狗我的话题,诸如介绍对象啦相亲啦啥的我都一一谢绝,其实当时我倒是挺想恋爱的,不过好歹我要假装矜持些不能吓着王洁,就是这样子。同尹涛夫妇别过,带小晖晖回寝室后,我逮着时机充分利用劳动力,叫上她陪我一起画数字油画,也就是刚买好打算寄给丁未豪的生日礼物,配得上这种艺术家的礼物自然是要有格调些的。然而工程着实浩大却是始料不及的,梵高的《大丰收》,稻子野草房屋农夫的颜色大都相近,照着模板来上色估计也得好些日子,我一边听着小晖晖数落我自作自受,一边被自己感动得痛哭流涕,对那么久没联系的朋友的生日礼物这么上心,要不就是吃饱撑的要不就是足够在意,偏偏两者都不是,我就是单纯喜欢这幅油画觉得好玩而已,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出发点和过程都是其次,结局最重要嘛,后来的两天快马加鞭奋笔疾书也马虎完成作品,赶在他生日之前把礼物寄过去了,对方在无比感动的时候还不忘吐槽两句说这幅画实在太大了压根儿没地儿放啊,这都不是重点了。洗漱完毕我和小晖晖早早地睡下了,唱歌自拍聊天,毕竟条件受限制也不敢太放肆了。小晖晖只在我寝室睡了一晚上,次日上午就坐车回学校,我也没来得及好好逛一逛学校和周围的地方,当然这个穷县僻壤完全就只能去感受人文气息而不是别的了。小晖晖走的时候特意叮嘱我一定要把她的背影拍的瘦点,再不行的话也一定要p得瘦点,另外,她们寝室的人都脱单了,有机会我就去她们寝室住几天沾点桃花运回来。我都依她,离别的时候依依不舍,不知下次再见该等多久了,所以难受得有些想落泪,当时哪知下次相见其实就是在第二个月了,我带着尹涛夫妇和他们的朋友回衡东玩,大家又闹作一团甚是热闹。
&&过了没多久,胡晨又来学校找我了,说是要打着男闺蜜的幌子可以找我蹭吃蹭喝求包养,结果来这里之后请我吃香的喝辣的俨然他才是我需要去抱大腿的土豪。阴天,带他逛了一圈校园,天忽然下起毛毛雨,好在很快就停了,虚张声势罢。天气转凉,男生衣衫单薄看着让人甚是不忍,出于强大的女汉子的保护欲,于是到男寝找同学借厚些的外套给他穿,这种情况下能求助的人又确实少之又少,异性缘一向极差,太高冷懒于跟人交流又受环境所迫,身边男生本来就少,唯一能找的只有李羽蒙和成斌,可惜两个人都外出,打了电话只让我直接去寝室自己找衣服就好,最后在寝室找向鹏成借了一件黑色棉外套,结果胡晨死活说自己不冷不需要穿,我的暴脾气竟然没有丝毫动怒忍住了,也只丢下一句你最好别冻得瑟瑟发抖阿,对面的男生到底太迟钝察觉不出丝毫怒意反而嘻嘻哈哈地说我皮厚嘛,再说也没让你这么麻烦特意去借衣服诶。这么傻的男生迟早会把我气得肺爆炸的,这样的男闺蜜算是生死之交了吧,这么一想又不觉好笑肚乐了。
&&跟他一起去图书馆转了一圈,津津乐道地介绍道,这图书馆挺大的,藏书也多啊,气势宏伟,胡晨于是问我,这是你的常驻地对吧,我弱弱地点点头,不不不只有平时想上厕所了想喝热水了才来图书馆转转呢。五楼西侧的楼梯口是看得到夕阳的位置,然而阴天只剩一片灰蒙蒙。之后两个人一起去奶茶店喝茶,店主是一个穿着打扮很潮的胖子,嗓音厚重低沉,后来很喜欢宋冬野的时候,想起回这家看一眼老板是否跟宋胖子很像,才发现奶茶店已经拆迁换了别的,店主养的那只白色的藏獒也一同离开了。转了一圈到球场,随手捡了一个篮球,胡晨就成了捡球的机器人,我投篮他捡球,无限循环,偶尔看他耍帅投一两个三分球要崇拜得眼冒桃心,时间恍惚回到高中年岁,阳光球场和少年,只是那时候同胡晨尚未熟识。
&&晚餐约了妍妍、玉玲和美英一起,相互介绍一番,这是胡晨,我常跟你们聊起的男闺蜜,长得清秀俊俏小鲜肉一枚,这是我的三个好朋友,集美貌和智慧于一体的女孩子们。却陡然滋生一个滑稽的念头,这场面像极皇帝选妃子。呵呵过后事实证明真是我想多了,朋友之间吃一顿饭而已,再平常不过的相聚,别的不说至少完全满足了我的虚荣心,全程都在聊我,胡晨揭我的老底,她啊吊死在一颗歪脖子树上不知悔改好多年,她啊高中傻里傻气的样子,她啊以前被一个神经不太正常的男生追着魂都吓没了;玉玲和妍妍就会开始探讨,她啊觉得看帅哥能当饭吃,她啊看起来还是文文静静的小女生其实口味可重了,而美英此刻就埋头默默地吃饭吃菜还不分事实地点点头表明她其实也在听。但有趣的是,席间发现,胡晨和玉玲两个瘦子相似之处倒是蛮多,都不吃葱不爱喝汤不吃韭菜,挑食,吃饭不急不缓,性子慢等等等等,这些被人嫌弃的点一旦找到志同道合的朋友,那种相见恨晚惺惺相惜的感觉啊,我反正是不懂。果然,英雄惜英雄,后来也只有玉玲和胡晨继续保持联系也成了关系不错的朋友,美英喜欢乖巧文静的男孩子,胡晨长相安静但内心狂烈所以out,妍妍喜欢奇奇怪怪数不出所以然的男孩子,胡晨也算正正经经的青年所以出局,把胡晨带到他们面前打算把他推销出去的计划也告终。
&&不知道为什么会惯出这种病来,一有朋友来学校找我,绝对会想找尹涛撑场子,之前的小晖晖和胡晨也好,后来的李杰也好,倒觉得涛哥哥才更像东道主和老大,我只是个小跟班了。打了电话给涛哥哥说胡晨来了,你一起出来玩吧,不巧,正碰上尹涛和王洁去武汉看樱花的那两天,估计跟吴昊和文侃在武汉打得火热了,通电话的一瞬间却是不免又想起2013年初春樱花盛开时节月跟慧兰姐姐、冬冬、小晖晖、烨烨一起去武汉游玩,最终只赶上满地落樱的惨败景象却但也觉得快乐的旅行。
&&吃完饭带胡晨去俱乐部看电影,场内一派清冷,加上播放的又是一部烂片,整颗心都凉了,去一本正经地跟胡晨说道,即便如此啊你也该觉得荣幸之极阿,小晖晖来的时候我只带她在寝室用快播看电影,你过来了我还肯花五块钱请你看两场呢。胡晨沉默不语,大概是感动得不言以对。九点半,从俱乐部出来,他去找好旅馆,我一时兴起提出要去KTV,夜漫长闲来无事他也就随了我,再把妍妍、玉玲和美英叫出来一起,后面大概又是唱歌和喝酒的无限循环,十一点,走的时候我大概是被其余几个人搀扶回寝室的,这么些年来都是如此,去KTV必定要喝酒,喝酒会会哭,越哭越要喝酒,偏偏酒量和酒品都差得要命,三杯下肚就要发疯了大一下学期的四月份也是这样,心情差到只能借酒浇愁的时候就把李羽蒙、成斌和陈涵叫到KTV陪酒,抽烟喝酒哭哭闹闹往事不堪回首。给自己唯一的解释大概就是,喝醉了才能发泄情绪,平日不敢说的话借着酒劲儿也就有胆量说出口,当然,酒醒后我未必有能力承担后果。
&&凌晨四五点醒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躺在美英的床上,明明我和她的床是对角线的分布,究竟是如何神通广大到飞上美英的床的不得而知,好在美英后来没有怀孕,不然我绝对得下定决心戒酒了。起床的时候已是上午,打电话叫醒胡晨,收拾东西也该走了,带他吃了我最爱的小笼包早餐,自己辩解地说虽然简单却也美味实在阿,想着愧疚能少些吧,结果送他到市里坐车,午餐又是他掏钱一起吃的火锅,我只能弱弱地同胡晨说原来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被包养的感觉并不好受阿,他噗嗤笑出声,若无其事地答道,妞啊别这样说啊,精神安慰给不了你就只能经济上补偿了嘛。哈哈哈哈果然他的安慰只是补刀。送他进站离开,我倒难得地潇洒地没有啰嗦太多依依惜别,坐公车回学校的路上却觉得愧疚于心,后知后觉发了很长的信息同胡晨道别,对方又嫌我太过矫情了,其实相互都习惯了,理所当然地对对方好也罢,一方觉得感动感激也罢,真诚的友情就省略了中间繁缛的细节和多余的解释,各自心里都明白便好。同胡晨再次相见已是将近大半年后了,秋风起时黄叶凋零满地。我带着伤痕累累挫败的情伤回家当鸵鸟,胡晨同学十分仗义地捐献了自己宝贵的时间安慰我给我鼓励,散步、打篮球,看格桑花海都好,多少也给了我抬起头来的勇气,“我们胡家出来的女生怎么能那么经不起磨砺呢,赶紧好起来,爆发吧小宇宙。”像是邪教念咒语一般给了我莫名其妙的力量,充满电能量满满重新杀回学校卷土重来。总算是找到胡晨同学的优点了,就凭这一点,过年的时候上南岳大庙也要为他的终身大事担忧,为他上一炷香。
至此,这段探访也告一段落,胡晨回学校准备考试和实习的事,毕业的日子步步逼近。
&&天气晴朗的日子约周日平外出,其实两个人没时间也没钱,出不了远门,只是在学校的后山转一转,晒晒太阳吃顿饭聊聊天也满心欢喜。从大二开始,两个人没有留在思政建设中心之后,不同班不同寝,能呆在一起的日子本就少得可怜,不知何时起约定俗成一期一会,每周都会约对方见一面,也只是一起去图书馆自习,吃一顿午餐并且固定不变每次都只吃云南过桥米线,省得耗尽心思考虑吃什么的选择困难症,20元的大份清汤不加辣椒的,聊天的时候大概又是周姑娘听我喋喋不休地谈论自己复杂得感情和近期的趣事了,她的日子循规蹈矩安守本分,加之心态又过于平和,常被我嫌弃她像是隐居山林多年的垂暮老者,也不反驳。同周姑娘相聚的时光在接近初夏的时节,言语和默契像透过枝桠罅隙的阳光剪影碎落满地,无论如何每次出去玩我执意要拍照,倒不是单身狗不能秀恩爱也只剩友情可以炫耀了,而是深知记忆不可信,宁愿用镜头捕捉的瞬间稳固地守住当时的感动,说来也奇妙,回头翻看照片,只需要一两张牵引作线索,于是前前后后发生的故事情节乃至字字句句的对白都会再想起来,到底没有违背我的初衷。
&&跟文新院青志部一起去青亭小学支教,大二上学期已经去过两次,一切还算熟悉,只是从原先的高年级换到低年级了,学生不免更调皮和难管些,好在小孩子生性贪玩但心地善良也不至于太让我为难,嗯对了其实多买几颗话梅糖几包饼干贿赂他们就好了。从湘大到青亭小学骑自行车来回的路上,小路两旁是一望无际的田野,漫山遍野金黄色的油菜花刺激愉悦了视线和心情,于是回寝室后跟妍妍、美英、玉玲约好去踏青,地点随便时间随便内容随便,这场随便的出游很快就随便地开始了。气候渐暖,阳光明媚的日子,吃过午餐后,四个人舍弃了慵懒的午觉,决定外出一拍即合,现在回想那样足够默契的时刻都觉得满怀温暖。美英一如既往走混搭小公主的独特路线穿了一条糖果色绿裤子,其实就是秋裤外穿我们也没拆穿她;玉玲甜美小清新穿浅绿色上衣和碎花小短裙,这般行头跟田野、春风、阳光搭配简直绝妙;平日活得太糙,没有几件像样的衣服但又有选择困难症的我精挑细选最后穿了条纹学院风的裙子,马甲外搭和红色小包包都是找美英借的,也是满心酸;还有妍妍,随意的一件条纹t恤和牛仔裤,马尾和板球棒,活泼青春的模样。我们隆重地准备着共赴一场仅属于四个人的春光盛宴,内心炙热。
&&租了自行车,美英和玉玲虽是挣扎许久害怕不会骑,但战战兢兢地上车摇摇欲坠一路也便越发顺畅了,我和妍妍无比嫌弃这两个柔弱的瘦子的同时,其实更想把她们俩直接塞在篮子里带走就好了,也省得那么麻烦。不知道到底游荡到了何方,大片大片的田野却空荡荡,想象中的油菜花田其实只有稀疏的小块。不免有些失落,但仍然继续往前寻找,仍是如此。我们干脆自暴自弃了,找了一片堆满玻璃瓦砾和石头的垃圾堆当背景开始拍照,试图营造一种断壁残垣的破败艺术感,结果不尽如人意,垃圾堆到底是垃圾堆,我们到底是凡夫俗子不具备艺术气息,也罢。即使没有油菜花田也快乐,午后的阳光有些刺眼,温度刚刚好,四个人骑车并排行走在马路中间,影子有节奏地摇曳着随着我们杂乱的歌声,忽然后面来了一辆小车,没关系我们当作聋了没听到只继续猖狂地走自己的路,被自己的素质彻底击败。后来又骑车回学校转悠,骑自行车游校园的感觉其实跟平日走路或者坐敞篷小黄是不一样的,具体怎么不一样我也说不出来所以然,大概是心境和逼格不一样吧。从南门到图书馆,又经过信工院那条林荫大道,途经的三三两两好看的男孩子女孩子和头顶上摇晃不止的阳光都在极力呐喊和昭告着这就是青春,青春真是看不见摸不着画不出来的,然而我们任何一个时刻都能把它演出来,具体化形象化动态化持久化。堕落坑后面的马路旁有几户人家,夕阳老去,只露出一半还留在屋顶,有幸见得几棵桃花树,算不上争妍斗艳竞相开放但好歹我们还没有错过花期,粉嫩的桃花一扫前尘疲惫,少女心萌动还摘了一两朵别在耳际,然后自拍,摆拍,合拍等等。一天就这样结束了,随着落日终于完全下沉,夜色缓缓爬上头顶,归程。还记得的是我们还了自行车之后,死性不改跑去逛街,拖到很晚饿得无法思考的时候才在食堂吃到最后些残羹冷炙,也开心得手舞足蹈。回寝室的路上也没能省心,看见一个买篮球的阿姨,染了一丝运动的瘾,得到其余人的一致赞同后,决定一起买一个篮球平日练手,实在不行拿来当板凳坐也不错。刚好碰见外出不知道干什么的家麒哥和成斌,求助现场观众帮我们挑质量好些的篮球,显然对方中看不中用没给我们实际的帮助,一番寒暄之后道别,我们四个最终还是看眼缘挑了一个长相上镜的篮球带走了,妍妍就是在那时候被一个奇奇怪怪的男生搭讪并且招惹了一朵烂桃花的,道不同不相为谋,两人之间没有后话。
&&记忆开始像因为夏天在烈日下干站着而从皮肤里渗出来细细密密的小汗珠,不会汹涌喷薄,只是一点点一点点被找回来,清晰得让你恍惚萌生一种它就是昨天得的错觉。
&&三月的尾巴,四个人一起去拍闺蜜照,前一晚洗澡洗头发敷面膜按摩准备得美美的,其实觉得好笑的是每次我们四个人按照约定外出,就一定会很认真地准备,不像是跟朋友约会倒像是跟男朋友,这大概只能拿单身太久这个理由作解释吧。原本打算四个人一起拍闺蜜婚纱照的,但眼光不同道后面选择的服装导致画风迥异也不适合四个人一起,而美英的原则是正式结婚之前一定不穿婚纱,所以也没能放纵自己过一把穿婚纱的瘾。最终我们四个人的闺蜜照统一的服饰是白衬衫和格子短裙,丸子头或是斜马尾,青春活泼的校园风,那阵子尚且沉浸在《小时代》的余热中不能自拔,刚好又是四个人时代姐妹花的组合,所以执意要把我们各自的定位明确,可惜讨论了许久许久,除了妍妍自黑并且被我们欺压把她认证为唐宛如小姐之外,一无所获,我们之间没有才华横溢的清纯南湘,没有霸道女总裁和刀子嘴顾里,争来争去也只能平凡的爱哭鬼林萧了,可是人家颜好啊,这个伤感的话题还是跳过罢。妍妍另外选的两套衣服是渐变彩色系的小礼服和性感妖娆猫女装,玉玲穿的是旗袍和纯白色雪纺小礼服,美英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地两套衣服分别是纯情的白衬衫,和魅惑的黑色蕾丝夜上海款,惊艳四座,最后只剩我了,矫情病发作的一套婚纱和一套明黄色龙袍王母娘娘装扮,后来发照片给老胡看还数落了我老半天,说什么你那么想结婚了我明天就去给你安排相亲啊,我哼哼不语其实心里巴不得呢。摄像大哥感叹道,年轻真好啊,希望你们很多年后看见这些照片能记起当时的心情欸。
&&艺术照之行告一段段落,美滋滋地等待一个月后看成品,结果另外的事情却从此时开始了。在空间穿了些自拍照,权当臭美了,尹涛却惦念着前一阵子说要帮我介绍男朋友的事,津津乐道地盗走我的照片并且发了说说为我征婚,虽是感受到了涛哥哥的重视和人文关怀,但之后屡次听见朋友跑来向我询问征婚这回事,我到底脸皮薄还是羞愧得无地自容。
&&时间推着我们向前,浩浩汤汤,不分青红皂白,你愿意屡屡回头也好愿意停滞不前也好,终究都只能忘了你的抉择沉默着走完前路。三月就这么终结了,一个季度,一年的四分之一也走完。
&&&四月,谢谢你,赠我一场空欢喜
&&四月开始的星期二,,上完社会学的课跟妍妍、玉玲几个人一起回寝室,经过保研路快要到达图书馆的时候碰见尹涛和王洁,尹氏夫妇不知是一时兴起还是预谋已久,兴致勃勃地拉住我又聊起替我介绍男朋友的事,阴差阳错鬼使神差我也就跟妍妍她们道别,随尹氏夫妇一起去他们寝室玩,琴湖十栋,风水轮流转,前一阵子帮胡晨皇帝安排选妃子,这次换成我自己了。晚餐是跟涛哥哥的几个室友和另外的朋友一起吃的,一桌七八人,大家撮合我和邓同学,当事人没有抵触和拒绝,索性推舟,包括后面一系列的互动,在二田散步聊天也好,去KTV晚晚场也好,众人抱着不宁拆十座庙不破一桩亲的乐善好施的心态为我俩制造机会。隔了那么久再回头想想当时,首先我不能否认自己对邓同学的第一印象还算不错,我的审美水平时高时低也说不准,其次,我实在难开口解释我的畸形心态,说是饥不择食也好,说是不愿辜负朋友的好意也罢,总之事情就是这样了。大家在KTV整晚唱歌,次日清晨迎着第一缕阳光回到寝室的路上,邓同学同我牵手走了一大段路,秀山的早樱尚未绽开一股冷清,却嗅得一丝甜蜜的气息,大概这是恋爱的开始。
&&我毕竟不是圣人,即使早已经不想计较了,但总归做不到云淡风轻地叙及当时细节,裸露在外的脸庞硬生生地挨了现实的一巴掌,火辣辣地疼,也留下一个红肿的手印,需要些时间方能消散。
&&在一起的两个礼拜短暂却高调,他陪我上课、跑步、吃饭,都像是在向周围的世界高调地炫耀和宣告我们的爱情。
因为太年轻的心漂浮游荡偶尔碰见一根木桩便以为那就是可永久躲避风浪的船只,然而用力抱紧却只过了短暂瞬间便因为更大的风浪而体力透支终于不得不松开手沉入水底,那么接下来的人生可不可以请你继续耐心些潜水等待那个愿意为你跋山涉水前来的救生员,千万不要再随随便便拉扯着未必真心未必是救赎的孽缘,千万不要再遇见最好的人之前就把最好的自己用完了。
秀恩爱死得早,平常挂在嘴边责备他人的话一语成谶,劫难应到自己身上来。在邓同学陪我上过两节电视摄像的户外实践课,一起自习过两次,陪我上过两节美国法律与文化的选修课,陪我吃过三五顿午餐,跟尹涛一大群回衡东玩过一趟,晚上下课后陪我跑过几次步之后,以为山明水秀的景色终于也走到山穷水尽的末路。在最开始的时候我是下定决心要认认真真对待这段感情,不够了解也没关系反正来日方长慢慢来,却殊不知感情里最忌讳没有感情基础,即使你们喜好相投也有共同的朋友圈,然而岁月很快就消耗了你们最初的激情和热烈,剩下一堆干冷的死灰而你们执手相看泪相顾无言,遗憾着说告别,怨不得任何人,因为你们一定会知道这样一条开始就走曲折的错路必定无涯也回不了头,没有相互怨恨而是冷静地不了了之其实算是最好的结局了,于你于我都是。
唯一还剩些记忆色彩缤纷带些甜味像一盒彩色糖果,大概是他陪我一起去青亭小学支教那次,少年骑着山地车风风火火向前,少女虽未能长发随风飞扬衣袂飘飘地坐在他的单车后座安静浅笑,但彼时穿阿迪的红色运动外套,梳高高的马尾意气风发同他并肩行驶也丝毫不输风采。到学校后,午休时间一大波小孩前来迎接各自的老师,也有几个熟悉的面孔闯入我的视线,孩子们记忆里大概有限,不太认识先前只见过一两次的我,我笑笑向前问道还记得雅雯姐姐吗?他们这才回过神来三三两两地扑上前来。那堂课教的是关于节日的知识,上课的时候邓风就站我我旁边,本以为他应该安安分分地当胡老师的小助理,结果孩子们对我显然已经厌倦了,更喜欢这枚初来乍到初次见面的小鲜肉似的,全程跟他挤眉弄眼互动颇多全然对我不管不顾,教完规定的课本知识后是游戏时间,干脆直接把时间交给邓老师支配,他教小朋友唱《但愿人长久》,我把诗歌写在黑板上,这样看来才觉得端正了两个人的位置。课间,两个小女生不知道从哪儿摘了一束野草带些零星的小花送给我,笑嘻嘻地说姐姐,你和那个大哥哥明天就结婚啊。被小孩子的天真感染,眼泪差点夺眶而出,内心一阵温暖,看了两眼在一旁跟小孩打打闹闹在游戏的男生,笑容干净眼神清澈,有一瞬间恍惚会错意甚至以为这是十几年后我们的一个家。那束花我带回去用他送我的玻璃杯装满水养着,然而没过两天便枯了并且长满了小蚊子不得已也扔弃了,再后来没过两个礼拜那束花的男主角也厌倦了同我生活并且用压抑的沉默向我宣誓他的不情愿和不喜欢,不得已也将他扔弃了。
故事其实还有后来,分开后却因为之前约定好让他担任我们小组MV拍摄作业的男主角,还是有过一两次相处的机会,彼时我仍心存眷念死不争气地以为还能挽回,然而他从始至终都是沉默,不止一次心中的怨气没地儿撒的时候真巴不得他在沉默中不要爆发最好灭亡。拍摄的MV是薛凯琪的《better
me》,歌曲讲述的是同男友分手后的女生也曾怀念过往昔美好,却终于在一个人的生活中想明白,唯有勇敢割舍过去才能拥有更好的未来。“从前的错都有意义,教我抛开所有猜疑,我也美丽值得一个奇迹。”其实也只是巧合,一组人七八个刚好选中这首歌并不是刻意为了我,却刚好同我的心境吻合。这支MV还算不错,毕竟是妍妍花了心思的投入,工作人员包括摄像师、场务等,成斌、杜佳、李羽蒙、玉玲、美英也都一起努力一丝不苟地对待,女主角是小我们一届的女生,温婉娴静带着江南女子独有的气质静得像一池不忍惊扰的秋水,男主角本可以不帮这个忙,却也还是认真地完成了自己的任务,我们到底还欠他一句谢谢。此后在不算太大的学校到底还是有过几次偶尔的相逢,在我们之后去支教集合的时候在校门口撞见过、在过了好久去图书馆上楼的时候、在跟妍妍去帮成斌和孙恒业发琴行宣传单的时候、在跟妍妍晚上外出散步的时候也撞见过他跟一个女生牵着手满大街溜直排轮还被我狠狠瞪了一眼,这便是全部了,从始至终。
大概我们的人生是一条相交线吧,最初不相识最终不相认,曾经天遥地阔不曾相识,以光速无限接近彼此直至交汇,有过短暂的停留,然而又迅速地往各自不同的方向滑行,从此天涯遥遥不曾相认,一曲终毕。
只能说到这里,他之于我确实只是漫漫人生路的一隅,绝非生如夏花之绚烂,绝非死入秋叶之静美,那么长的日子我也已经彻底忘却。我生性犹豫,也非绝情之人,但决心要放下的故事哪怕是逼迫也一定不会再留恋。前些日子重新看了一遍《我可能不会爱你》,感动于李大仁和程又青的爱情同时,却在程又青身上觅得自己性格的映射。记的最深刻的是程又青、拉拉和子琳吃晚餐的一幕,三个各有千秋的女生分别是Henry的现任、前任和前前任女友,现任女友拉拉自然少不得夸赞Henry的好,又高又帅又温柔,前前女友子琳则一昧地损Henry,爱车如命、小气吧啦、蠢到把别的女生的短信发到自己手机里,而程又青却列举出好几个Henry的优点诸如体贴、说话幽默,李大仁眼中的这世上独一无二的程又青就是这样,即使被伤害过还是会记得对方的好。程又青说,分手后我们常常不停职责对方的缺点,或多或少其实只是想弥补一些分开的遗憾,但多想想对方的好,至少证明这段记忆里你们彼此的付出是值得的,未尝不是种释怀。我们总爱在别人的故事里找自己的影子,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情绪找到寄托有合适的出口。想来也是,分开后若是责备怨怼,只会让自己心里添堵,觉得当初怎么那么瞎鬼遮眼啊那么久的青春怎么就白费了啊等等,可理智确实告诉自己,犯过的错也好做得很好的事情也好,都有它的收获,遇见错的人下次就长点心精挑细选,遇见对的人又分开了至少他教会了你怎么去珍惜,如蔡健雅歌中所唱,“下一次爱情来的时候,我应该可以冷静对待,微笑点头不急着安排,宁可心头多留些空白。”好了,邓风这一笔就此搁住,再说太多倒显得我不大方了,本来相互过着很好的生活,不是朋友没有联系没有爱没有恨各安天涯,谁也不必再说年轻幼稚的遗憾和过错罢,再见,再也不必相见。
灰色四月总该过去。
周日平总把我当成脆弱得一触即破的泡沫娃娃,失恋的日子一天一个电话的问候。我也确实有过想不开的日子,哭哭闹闹胡思乱想,有幸周日平没少给我安慰和鼓励,最实际的自然是带我去吃鸡腿、大块的鸡排、米粉和麻辣烫,食物比酒精还麻痹人,吃撑了大脑变得迟钝便什么仇恨伤感都记不起来了。妍妍是平时看起来大大咧咧犯二的女生,其实内心比其他人更强大更成熟,她说比起让你左耳进右耳出的说教般的劝慰,还不如给你空间自己思索吧,想得通你就走出来了,要再想不通的话你想哭我随时陪你一起滴几滴眼药水一起演琼瑶剧。美英不懂得如何表达自己的情感,在寝室的琐碎的细节却见得她的真心以待,玉玲和立意的劝慰亦像一阵暖流,纵然内心再觉寒凉也终究要被融化和治愈的,我知道,有那么多朋友语言上行动上的陪伴劝解,我必然会愈合,没有什么伤痛是恒久不息的,不过是时间长短问题而已。
4月26日,《同桌的你》首映,和周日平一起上电影院,虽是狗血的情节和拙劣的演技,但青春疼痛这样烂俗的情节仍能一针见血丝毫不差地戳中内心最柔软的一块留给年少记忆的角落,眼泪不止,哭到心脏抽搐,想着终有一日我嫁了不爱的人,当曾经最爱的人再出现在眼前向我道喜祝贺的时候,阴差阳错的遗憾是否会在我心上用力开上一枪敏锐的疼痛伴随此生终了。电影结束,周姑娘陪我一起坐大巴到长沙黄花机场接机,张翰要到长沙录制快乐大本营,宣传《花儿与少年》节目。我满心欢喜,虽是第二次相见了,仍是少女萌动的粉色心情。周姑娘晕车晕得厉害,头晕肚子疼,仍勉强地安慰我没关系,她愿意随我一起到长沙接机发疯的初衷只有一个,她在出发前对我说,“胡雅雯同学,我陪你去见张翰,但是你要向我保证,见过你偶像之后,要过得快乐些,彻底彻底地从这段失败的灰色恋情中走出来。”我坚定地点头,是向她也向自己的承诺。
八点半,翰哥从北京飞来的航班按时抵达,消瘦挺拔的高个子男生戴Dior太阳镜,穿橙色外套,背LV经典款双肩包,在出口见到穿绿色衣服排列有序在等待他的汉堡粉丝团,笑脸盈盈地朝我们走过来,现场忽然变得失控,大家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和狂热,开始呼喊和哭泣,翰哥见惯了这样的情景,只是向大家露出温柔的笑容,试图抚慰大家。明明不够高不够瘦也不够强壮我的我,不知为何又冲到了他身边,闻见我爱了五年的少年他身上好闻的淡淡的香水味,站在他身旁并肩向前走着,听见他同身边的后援会会长交谈,低沉性感的嗓音离我切近得不可思议像是遥远的一场梦。送他上电梯,出机场,挥手道别,相见时间前后不过五分周,也足够值得我们三个小时的悉心等待了,因为对象是他。这次我没有太失控,大概是隔了一年,20岁的胡雅雯渐渐明白对偶像的爱不同于爱情,付出再多也不能妄想得到回到,心甘情愿甘之如饴但必须理智而不能盲目才是最正确的态度,因为本身你爱的不过是作为粉丝的幻想编织出来的荧幕形象,太过遥远和不切实际的人,那就当作信仰来爱戴和守护,千万不要试图向前逾越一步,千万不要奢求太多。
十点,和周姑娘赶上最后一班回湘潭的大巴,美滋滋地回学校,路上颇为得意地同她分享照片和视频,所幸有几张我和张翰出现在同一个镜头,欣喜得差点落泪。周姑娘靠在我肩上,还是晕车,却用满是欣慰的语气温柔对我说,胡雅雯你开心就好,真好诶,能这么疯狂地迷恋一个人,这才算得上青春没有白白活过吧。我笑着点点头,是的,做什么事都半途而废不能持之以恒的我,这么些年来唯一坚持下来的最骄傲的事就是喜欢了张翰整整五年丝毫未曾闪躲和动摇,他处于低潮,作为粉丝我们就在微博上贴吧里给他鼓励和安慰;看他一路向上,越来越红,取得令人满意的成绩,就在荧幕这头为他鼓掌为他高兴,悲喜同行的修行也是一言难尽的缘分吧。
李杰在四月份最后几天到学校来看我,以前现在也将是以后的最好的男闺蜜这种时刻出现在身边,骑士一般,时机地点刚刚好,天时地利人和将我拯救。他只是百般无奈看着我说,姬啊姬,以为你这次总算遇到对的人了,为你高兴老半天,想说以后总算有人能降服你和保护你,你终于不要再来骚扰我了阿,结果的确是我高兴得太早啊,悄悄地他走了正日他悄悄地来。
李大杰就是这么卑鄙无耻啰嗦毒蛇婆婆妈妈的人,但一个月偶尔打一通电话我们却能从辽阔的梦想聊到晚餐吃了什么菜,从家人的近况聊到长沙和湘潭最近发生了什么新闻趣事,在他面前我可以哭得鼻涕耷拉眼妆也晕开却丝毫不需要顾忌,同他呆在一起是连天塌下来都不必担心因为学建筑设计的他一定会知道带我躲到房子最坚固的角落躲避着的人。大抵是年末的时候他跟我打了一通长达两个小时的电话,天干地支黄历都聊到,地理生物物理英语聊遍后,只剩未来可以谈论。其他的内容我已经记不清楚,唯独记得他忽然煽情地提起,姬啊,我跟你应该认识六年了吧,等认识第十年的时候我一定要请你吃一顿饭,听我毒舌地骂了你十年,你也很不容易啊。我笑到岔气,却只严肃地说,那时候我肯定结婚了,我现在巴不得早点结婚,哦对了我生的两个孩子,男的叫碎冰冰,女的叫雅蠛蝶。不过我拖家带口的话你就欠我全家一顿鸿门宴阿。李杰不知道哪来的自信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他说,你未来的丈夫一定跟我合拍,我有预感,那么你的孩子要不要认我当干爹就随你的便了。没了后话,内心却忽然一寸一寸溢出来感慨,十年后李大杰还能像现在一样坚定不移地当我的后援吗,友情真的能足够坚定到不畏惧时光凋零吗。现在倒恨不得啪啪扇自己两巴掌,如果连当事人都对这份友情没信心了,还能指望谁对我们寄予厚望和给予支持呢。我决定肯定一定确定要相信李大杰这个无所不能的男闺蜜吧。
他从长沙赶来,双肩包背着送我的两本书,一本七堇年的《平生欢》,文艺得要死正符合我的口味,一本金秀贤写真集,也确实是《来自星星的你》大行其道的当下万千少女都没有丝毫免疫力的东西,他足够了解我,知道胡雅雯是雅俗共赏能兼顾时而下里巴人和阳春白雪的口味的人。他来的时候碰巧是《better
me》MV拍摄的第二场,最开始我说好要去火车站接他的,结果就连公交车都是他自己问过来,到校门口的时候才打电话跟我说已经到了的,满满的愧疚结果却在终于接到好些日子没见胖了一圈的李大杰的时候都变成了笑声,不用说谢谢不用说对不起没有亏欠和偿还大概是这么些年来唯一的默契。李大杰其实是过来替我撑场子教训一下人渣的,虽然半个月前打算叫他来学校玩是为了帮我鉴定男朋友优劣的。
生活并不是偶像剧,李大杰是儒雅的读书人,毕竟不是意气用事的霸道男二号,不可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替我狠狠地揍他一顿,但依他的原则所做的最好的报复就是,跟在场的我所有朋友都打了招呼,热情问候,唯独没有瞥一眼邓风,落下他一个人,稍许有些解气,即使当时些微于心不忍也还是愿意当毒妇来挽救一丝我自己的尊严。
李杰大概是来学校找我的几个朋友里待遇最糟糕的,原本来学校找我就是被我有目的地叫过来的,勉强完成了自己的人物后,就被晾在一旁无人问津觉得甚是凄凉,好在这位同学内心已经足够强大,习惯了我这种没心没肺重色轻友的性子了。连晚餐都没好好吃一顿,我就随妍妍她们一起到湘江边拍MV的夜景,而李杰又理所当然地被抛给了我在湘大的外交官尹涛手里,李杰随他去上了课,在尹涛和王洁的带领下游了校园吃了晚餐找好旅馆歇息,而这一切我都只能在和李杰的通话中了解到。后知后觉才知道我欠了尹涛夫妇多大的人情,然而我不懂人情世故EQ和IQ一甚不高,尹涛夫妇也是落落大方不拘小节的人,才勉强将这些亏欠打了马虎眼一笑而过。晚上拍完东西最后一幕回到学校已将近九点半,几个人饿得饥肠辘辘好不容易回到坑里胡吃海喝,算是杀青宴,叫摄制组的其余人出来一起吃宵夜却都因为时间太晚而拒绝了,除了男女主角,妍妍美英和我之外,又叫来了李大杰,我甚至心安理得大大咧咧对他没有一丝愧疚,反倒是妍妍细致体贴地提醒我李杰可能有些饿了,应该跟我们一起出来吃点东西才对。六个人围坐一桌点满烧烤和啤酒,不能否认到那一刻我还在理智边缘作最后无谓的挣扎,试图把自己灌醉同对面的邓风把心里话全说出来,怨恨不舍遗憾不解的复杂心绪全部吐出来才能安心些,然而两杯啤酒没下肚,就被坐在身边的李杰拦住,他看我的眼神里有埋怨也有不屑,只小声地对我说,你这样真难看,给自己再留最后的尊严吧。邓风大概是看不下去我的疯样子,跟大家告别先回寝室了,他转身还没走几步,我却哭出来再也忍不住,嘴里只重复念叨着,“你走可以啊,但好歹先买单吧。”应该是酒精的刺激才会流眼泪。保证这一定是最后一次在李大杰面前流眼泪和醉酒,一向知道他最讨厌我作践自己。
第二天,原先打算带李杰在学校好好玩两天,结果可怜的李杰不甚被我们这一群人的五一长假出行计划搅和进来,我和妍妍、羽蒙、日平、杜佳、家麒哥六个人计划好国庆节去长沙玩,逮着所剩无几的晴天还能放纵些日子。叫李杰起床,带他去吃早餐,然后我回寝室整理行李出发,换他在楼下等我,向他保证的“十分钟”变成二十分钟、三十分钟,磨蹭良久才跟周日平装作很急的样子跑下楼。李杰嘿嘿笑了两声瞪我一眼冷不丁的说,感激不尽啊姬,你就是我找女朋友的路上最大的绊脚石,在你身上看到了所有女生的缺点,我怎么能不对以后我找到的女朋友感到恐惧呢。完全没关系,李大杰这绝对在夸我,她觉得我的形象代表了万千女性,集所有有缺点于一身的独一无二的存在,所以我才能心安理得地向他报以露八颗牙的灿烂笑容。大概是这么些年来习惯了李杰的抨击和时刻的否定,睿智如我已经开始感激生命中的每颗绊脚石和每段挫折,使我强大。
李大杰陪我们坐火车到长沙,然后徒步并且走了一下午错路终于到达酒店,又因为酒店条件太差所以退房再找别的地方落脚,大家在步行街吃完晚餐,李杰如释重负迫不及待地同我们告别,迅速窜上了回校的公交,甚至没来得及正式地说声再见。好了,李杰大概再也不会来学校找我了,并且会对外破坏我的声誉,说我重色轻友没心没肺,想想真是两眼饱含热泪的心酸。
&&属于我们六个人的旅行从坐上湘潭到长沙的火车那一刻正式开始,也等于苦难的开始。先从我们出火车站找酒店就因为找错了方向绕了两三个小时弯路不说,酒店六楼没wifi没热水设备糟糕所以我们不得不退房,背着各自的行李寻找吃晚餐的地方几经周转才确定下来,最惨的是从太平街坐公交往国防科大的方向坐车,随便找了一站下车,一路往前找栖身场所,恰逢五一假期,价位适合的酒店全部客满,价格太高的酒店可望而不可及,就这样兜兜转转一直到十一点才终于在网上找到酒店坐出租车抵达,几个人洗完热水澡后神清气爽,架了一桌麻将,因为我大概是数学差到不忍直视所以一直没学会打牌打扑克打麻将,所以连看客都不配做,也只能跟日平看看电视聊聊天,站在窗台眺望马路车灯闪烁,夜渐深,四月终于在这个晚上无声流失并终结了,欣喜苦闷的日子总归都要过去的。
&&五月和六月如期而至,青春酿成一壶酒,酒里有梦,梦里有你我
&&醒来捕捉第一缕五月的阳光,温暖柔和。因为晚睡的缘故,大家拖拖拉拉洗漱完毕,出门的时候已经是九点半。一整天都呆在世界之窗,除去排队的时间真正玩得尽兴的所剩无几,也是预料之中,五一假期所见之处全是密集的人群,海拔高些的家麒哥可以呼吸到上头的新鲜空气看见人头,作为专业矮子户的我和妍妍就只能看见黑黢黢的后背和白花花的小腿了。然而出游的意义毕竟是大家聚在一起,排两三个小时队聊天、自拍、玩手机也打发时间。午餐时间仍然耗在排队上,没了午饭的概念,后来一人吃一支冰淇淋和热狗之类的垫肚子,好像也感觉不到饥饿。
&&妍妍她是无论走到什么地方无论在什么时间都会逗笑大家的小太阳,即使在烈日底下晒得额头冒汗也还是会说几个笑话愉悦我们才感觉疲惫少些,日平穿雪纺长裙和带跟的鞋子,显然又累又热,却总是笑着跟我说没关系别担心我没事的,杜佳和李羽蒙一路打打闹闹,以他们俩最平常的相处模式面对彼此,其实就是骂对方两句踹对方一脚脸上才会露出胜利的微笑,虽然常人无法理解这种类似于SM的相爱方式过于畸形,但长久以来习惯于此,见过他们即使生气吵架了却还是会关心对方身子会不会气坏,也见过他们前一秒还打打闹闹然而下一秒杜佳就被李羽蒙紧紧抱在怀里的亲密,未必甜言蜜语时刻腻在一起就是爱情,未必像冤家一样打打闹闹争得面红耳赤不分上下是自由也是捆绑束缚的相处就不是爱情。剩余家麒哥,可怜兮兮肾亏还是什么缘故,走路用凌波微步的飘着跟我们走了一路,那大概是我们同家麒哥最开始的交集,我是说我,其余妍妍、李羽蒙、杜佳在最早的圈子里大概就跟家麒哥混熟了,而我对家麒哥的印象始终定位在大一第一次见面便觉得他长得像我爸爸很年轻很瘦的时候,所以带股莫名的敌意,怎么能长得像爸爸一去不复返回不到的青春模样呢,再后来还是没有过了解和交谈,金牌主持人的高冷形象笔直地标杆于此,我既懒于花时间主动了解彼此也懒于主动消除和解释误会,就想着哎算了吧就这样吧,直到因为妍妍和李羽蒙的关系,才渐渐走进这个新的人际圈,跟杜佳、瑶瑶、家麒哥关系渐渐变得亲近些,暂且先不论对他们有所了解后推翻了此前的固有定位,其实他们对我大概也是一样,并不是文静矫情简单纯洁的小女生,而是重口味和小清新的综合体,需要澄清的是拜李羽蒙和这个圈子所赐,才造就了今天这个跟大家自然地说了荤段子面不改色,下一秒又可以继续吟诗作赋文艺一把的胡雅雯,咬咬牙我也可以把这样的改变和进步归为成长,对不对。
&&夕阳快要沉入西山,我们是最后一批乘过山车的游客,操控室的人赶着回去投胎的缘故竟丧心病狂地把过山车的速度较平常提高了将近一半,看前一波游客包括家麒哥在内,坐在过山车上飞过曲折陡峭的滑坡轨道被震得摇头晃脑,虽然觉得滑稽好笑却胆战心惊地想到了《死神来了》最经典的过山车失事一幕,呸呸呸,我就是这样乌鸦嘴的猪一样的队友。虽然从小怕鬼怕虫子怕一切除人以外的生物,却对游乐园的设备毫无恐惧,越刺激越喜欢,但当下总觉得比起找刺激,命可能更重要些,差点临阵脱逃,终于还是硬着头皮上了过山车,像是被抛在洗衣桶里一样翻滚搅拌一上一下欲生欲死的感受也是醉了,福大命大还活着,可左边脸却被擦破了一点皮,疼是不疼,就是臭美病发作生怕被毁容,数落了一路。继续游荡了一圈,游人已经散场,难得安静。在仿古罗马“真想之口”和教堂前,找人替我们拍了合照,心酸地想着出来一趟总算有张像样得合照了,而不是家麒哥在最前面艰难地举手机自拍,而他每每只能拍到自己光洁得额头和两只眼睛的残破躯壳。打算出去的时候,刚好赶上烟火晚会开场,大家便找了处台阶坐下看晚会,烟火璀璨,竟变幻成喷泉、瀑布、弧线的形状,美好得像虚幻之境。
&&舟车劳顿回到旅馆夜已深,偏偏李羽蒙又因为跟杜佳发生了一些小矛盾而赌气闹失踪,又折腾了半天才缓和些。大家都没精力像前一晚打麻将看电视了,老老实实地洗完澡就都睡下,次日早晨美美地睡了大懒觉。经济是基础,我就是没打好基础,所以早上起来后就跟周日平一起告别大家打算回学校,他们四个人接下来的行程尚未确定,走一步算一步天涯随安。时间还算充沛,因为顺路,我带周日平去了慧兰姐姐学校,美滋滋地想道,日平和慧兰姐姐性格相似,都是安分老实体贴温柔勤奋踏实的人,对我很依赖,常开玩笑说,高中时候的好朋友慧兰姐姐转世投胎就变成大学的好朋友周日平了,投胎转世自然是不可,大概就是那句非主流的经典话语“会有天使替我爱你”对吧。相见的时候感觉甚是奇妙,像是两个周日平或者说是两个慧兰姐姐站在我眼前,“嗨。你好,我是周日平。”“hey,很高兴见到你,我是黄慧兰。”好了,故事的后来她们俩没能在一起,what
apity.慧兰姐姐带我们吃了叉烧饭午餐,像是饿了好些天,蚕食鲸吞风卷残云的速度消灭掉一碗饭,成就感满满的,抬头看慧兰姐姐和周姑娘,一个眼神诧异,一个无比嫌弃,转而两个人又向我投以欣慰的神情,是那种像妈妈看着女儿成长快乐的满足。三个人逛了会儿街,有钱就会放肆但没钱就会克制,难得没花钱买小饰品。慧兰姐姐送我们上公交,满眼不舍得,我笑嘻嘻地对她说,这里就像是我的收容所,李杰生日那次来长沙也被慧兰姐姐捡回寝室了,带美英一起去给张翰接机来长沙的时候也到农大投奔慧兰姐姐的,当然这都是2013年的事了,而新的一年我依旧如此,湘大是我的母校,农大就是我的老干妈了哈哈哈哈。
&&和周日平一起坐车回学校,看她满脸倦容心中不免愧疚和心疼,周姑娘本就内向文静不善言辞,我因为不忍抛弃她一个人在学校度过假期所以硬拉上她同我们一群人出游,同我们这个圈子不算太熟,难免有些尴尬和不适,但照顾到我的感受所以语笑嫣然总装作轻松的样子。抱抱她就好,她也一定会了解我的愧疚为难不忍,就如同我懂她的体贴一样。回寝室跟妍妍通电话,听闻他们几个人还加入了两个新成员,是家麒哥的好友,六个人一起去了博物馆、步行街,相处也都愉快,周六的晚上刚好享受一场火树银花的华庭盛宴,可惜下了小雨不免多了些遗憾。至此,我们六个人的这趟旅行便画上了句点,纵使有过不完美的小摩擦也算圆满。
&&夏的气息愈来越浓,枝繁叶茂,栀子花开淡淡的芬芳预示着毕业季的别离,我们总夸耀着时间还很多,肆意挥霍,实则内心惶恐,岁月毕竟流逝得过于迅疾如同握于掌心的流沙,不敢大意。
&&团日委员会这个伟大而神秘的团体是为何而生的已无从考究,但成立时间却记忆深刻。大四学生的毕业晚会上,家麒哥当主持人,瑶瑶和晓君参与演出,其余的成斌、妍妍、李羽蒙、杜佳和我是观众,倒说不清到底是晚会的观众还是主持人的观众了。毕业晚会自是以煽情见长,声情并茂的朗诵也好、致青春的现代舞或是校园民谣的演唱也好,统统绕不开离别的话题,除了认真观看晚会之外,我们几个也积极参与现场互动环节,比如,发微博调戏男主持人,队形统一发送“主持人家麒哥你好帅,我要给你生猴子。”事实证明我们都不能如愿,不是家麒哥的问题,而是我们的问题,真正能给他生孩子的只有瑶瑶此等高人,当然这都是八月份的后话了。晚会结束,七个人一起散步到二田看星星,一路高歌欢笑,零零碎碎聊了什么内容已经记不起来了,总之一定没有严肃到畅谈梦想。在二田主席台旁的阶梯坐成两排,拍照大概花了半个小时,用成斌的自拍神器,加上人工打灯,硬生生也营造出青春老电影的格调。回寝室的路上,又在乐园食堂门口驻足一人喝一杯冰奶茶,李羽蒙同学趁热打铁发挥他的特长,申请微博小号以及营销,更名为“团日委员会”,账号和密码人手一份,然后是微信群组,出去在场的七个人之外再加上晓君和子轶总共九个,于是日后长久用来吐槽、分享黄段子的根据地成立。
&&五月初的某夜晚,在滟姐办公室讨论完DV文化艺术节成立推广部的事情后,吃完晚餐几个人原本只是在“天空之城”开了个局,玩的是一个听说很火反正我没听过的叫作“never
ever”的游戏,玩到一半忽然发现这个局暴露的信息量略大,比如柳玥虽然口味稍重稍腐,但人家确实从来没看过片吶,李羽蒙先生口风太紧实在有太多秘密让人好奇,而和男生在网上聊天到夜深的经历,妍妍和家麒哥谈人生谈理想有过一次,我和成斌应该也是有一次我作为知心姐姐一样开导失恋的他,杜佳、瑶瑶和家麒哥都是太强大的人,或者是因为向来对他们定位太准确所以什么经历都像意料之中,人生简直没有意外。而那天柔弱的我大概是下午支教的时候晒太阳和喝冰汽水的原因,不甚中暑了,整个人病恹恹的无精打采,多亏了救命恩人杜佳神医大展身手,使劲浑身解数替我刮痧,我疼得嗷嗷大叫其实是怕痒,其余的人看好戏似的偶尔给我配个音,笑得岔气,场面其实蛮邪恶,我被妍妍、柳玥和瑶瑶压住手脚不能乱动,杜佳贼笑着为我运功,唯一的男生家麒哥和半个男生李羽蒙嫖客即视感蛮强,真实情况就是这样了,至于隔间的人听到的淫笑和浪叫浮想联翩都不关我们的事了。神奇的是,虽然刮痧疼得撕心裂肺,却有着立竿见影的效果,我丝毫感受不到中暑的不适了,不仅如此,还精力充沛极力附和其余人提出要去KTV晚晚场的建议。
&&从北苑到南门的KTV,万水千山的遥远。在出发之前,我们贯彻落实不抛弃不放弃的原则理念,打算把落单的成斌一块叫上,然而我们所谓的“叫上”并不是打电话叫上,而是在男寝楼下用狮吼功“叫上”,杜佳尖锐的嗓门牵头,其余的人只是和声,连喊了三声“成斌啊”之后,门卫大叔被喊出来了,我们越发厚脸皮了,不屈不挠继续呼喊远方的斌哥。果然,十分钟后成斌妥妥地出现在大家眼前。“哎呀我其实已经睡着了都快做梦了,结果听见有人叫我名字,笑得从床上跳起来了,开始以为是幻觉,结果真的是你们在叫我。”哈哈哈哈哈哈现在都还记得那个时刻大家笑得肚子都疼的场景。KTV晚晚场,大致的格局是,我无比感伤地缅怀逝去的感情,因为同前任最初的交际就是始于此;瑶瑶也受了情伤,一首歌从头唱到尾从头哭到尾,除了妍妍之外其余人全都不知情,只到很久之后才知道当初瑶瑶是因为家麒哥的原因才会难过,然而当时一群人一起吃饭一起玩游戏却丝毫未察觉,或许是我们太过迟钝,又或者是他们隐藏得太深。妍妍受我们感染,整颗心也变得沉重起来。李羽蒙和杜佳难得安分地并肩坐着,柳玥在角落安静地吃东西也不点歌,只有家麒哥和成斌撑场子。一大堆零食和啤酒饮料很快被消灭,大概是买错了啤酒,不是百威青岛纯生而是不知名的牌子,带股干涩和炭的味道,除了打架举杯共饮的一口之外也没多碰,好在没有醉酒狼狈。一个晚上就这么过去,三三两两打瞌睡,又被歌声吵醒,反反复复周而复始就这么折腾过来了。那大概是那一整年记忆里最后一次通宵,大家离开的时候天已微凉,一股寒意劈头盖脸袭来,成斌带过来的衣服我死活坚持自己皮厚不怕冷所以让妍妍披着,走着走着确实也就暖和了。一行人去的路上半夜空无一人,回的路上清晨仍是空荡冷清,颇有种孤魂野鬼的萧索意味,但是做人嘛开心最重要,即使眼睛水肿满身疲惫但总归是快乐的,先前的不悦和感伤烟消云散。路过二田在俱乐部前的转角处,李羽蒙同学的抽动秽语综合症发作又开始了黄色幽默,“从前有一个男孩子捡到一个阿拉丁神灯,神灯说你是我的主人你可以许一个愿望,我能帮你实现,男生无比惊讶地感叹道,哇塞,屌爆了,然后没有然后了,就是屌爆了。”秒懂的话到底是我太机智了还是口味太重了,呵呵哒,反正当时大家全都笑了,也不止我一个,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嘛。
&&剩余一堆记忆的碎片难以拼凑出完整的画面,模糊能记起还有团日委员会还过两次短暂的相聚。一次是我和妍妍端午节过后从家里回来,把晓君、瑶瑶、杜佳和李羽蒙叫出来吃晚餐,在老巢饭米粒欢聚一堂,杨姑娘回家大概是捡了钱,所以心血来潮无缘无故为大家精心准备了礼物,送了我一个青花瓷的挂饰,用她的话来说,优雅高贵跟我的气质很搭,说得好有道理我竟然无言以对;送了瑶瑶一盒绿茶熏香,张大瑶激动地拿出来当场就检验效果点了一只,青烟直冒,晓君和瑶瑶便开始念咒语,我就说过团日委员会简直是邪教,连法轮功也练;送家麒哥的是一只钱包,简单粗暴,值得一提的是钱包的外观就是一沓百元大钞,揣兜里简直是诱人犯罪赤裸裸地跟小偷说,来吧来吧来偷我吧我是壕,可惜家麒哥不在场,有些遗憾没能亲眼见到家麒哥收到礼物时的生动表情;属于李羽蒙和杜佳的礼物才是重头戏,杨小姐卖关子死活不肯说,大家猜了老半天也无果最后才肯拿出来摆在桌子中间,红色的肚兜,性感优雅火辣带着古典美,严肃而活泼,绝对就是这玩意儿的真实写照。惊讶四座的肚兜已经不足以让我们这群厚脸皮的人类脸红了,很快,大家开始发散思维展开丰富的联想,譬如,想象着没到场的成斌某日穿着这只红肚兜奔跑在夕阳下,手里拿着红蜡和皮鞭极尽风骚,家麒哥腰缠万贯则是淡定地掏出他的壕钱包,一掷千金买下成斌姑娘的良宵,然后哈哈哈哈哈哈我们终于笑道在沙发上,好了,如果成斌或是家麒哥有缘能看到这一段,大概就知道当晚为何不停地打喷嚏并且会懊悔曾经遗失的美好了。
&&第二次也是在“天空之城”,我和妍妍吃完饭深感寂寞空虚冷,于是传唤晓君、瑶瑶、家麒哥、成斌、杜佳和李羽蒙出来助兴,李羽蒙到底是什么原因没来我着实记不起来了,这不是重点,忽略。成斌带着吉他和一本厚厚的乐谱出门,估计是掐指算出我们这群人实在不会聊天,倒不如对牛弹琴为我们奏乐得好。想象中得场景应该是成斌弹吉他,深情地望着对面的姑娘,相视一笑,女生用好听的声音唱歌,琴瑟和鸣天作之合。然而实际情形却是成斌弹吉他,深情地望向墙壁,对面本是我,却硬生生被瑶瑶和妍妍遮挡住,于是四个女生争执不下抢着要给成斌唱歌,聒噪的吵闹声分明盖过了吉他声,然而弹吉他的好脾气的男生只是无奈地微笑着,带着看好戏的心情,早就习惯这场景。
“成斌啊成斌啊”成为象声词拟声词感叹词的现象,发生时间大概是从我们这群人被韩剧荼毒得不能自拔的时候,《继承者们》里宝娜整日萌萌哒地叫唤着“灿荣啊灿荣啊”的,我们就开始没完没了地萌萌哒地叫唤“成斌啊成斌啊”了,越喊越顺口。却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我总会习惯性地把成斌唤作“我们家成斌啊”并且自私霸道不由分说地把成斌归到自己旗下,每每这种时刻,妍妍、玉玲、瑶瑶、美英甚至杜佳这个有夫之妇就会开始跟我抢成斌,走路的时候一定推开走在成斌身边的我,吃饭的时候一定要打断我们的聊天,其实自己倒也常常被惹得哭笑不得。因为一群人本就爱开玩笑,成斌也不会生气,相互调侃倒也正常,然而傲娇如我,偏偏最不喜欢跟人争跟人抢,是我的就只能属于我一个人,多一个人掺入我也懒得去争并且自知争不赢的时候,干脆远离让她们去争夺好了,问题就出在人之初性本作,性质最高的领头羊胡雅雯不再叫嚣的时候,原本嘈杂的氛围安静下来,大家干脆一个都不往前挤了,先前的门庭若市瞬间无人问津。这种很好玩的现象持续了好久好久,简直值得深入调查研究。好了就此打住,这样讨论下去对成斌并不公平,脾气好的成斌只是不愿意跟人计较,只要不触犯他的底限也好,然而这番言论毕竟是将他至于不敬的境地了,他又不是商品和货物,不应该被这么比较的,其实简单来说就是,我们这么黑斌哥,斌哥造吗?
大二下学期是团日委员会最活跃的时期。再要不厌其烦稀疏地叙及几段其他的相处,陪妍妍一起去市里踩点找拍摄MV的场景时,带上李羽蒙这个拖油瓶,三个人在湘江边游荡至今记忆犹新;某个南风温和的夜晚,我穿白衬衫、黑色背带裙和薄荷色马丁靴,青春学生装,和青春活力的大姐大杨小妍去湘江看夜景,捎带三个保镖,李羽蒙、张家麒和李子轶同学,软磨硬泡也没能把成斌和杜佳叫出来,于是干脆赌气一般跑到市里好好地吃了顿火锅解气,子轶哥醉醺醺地倒在家麒哥肩头,行动似弱柳扶风,后来一起去河边的长椅上坐着,五个人玩真心话大冒险不亦乐乎,对子轶哥的形象亦是从那时候转型的,喜欢政治说话时有板有眼正儿八经的瘦高的男生,他的实际形象是95年幼稚小孩子,说的话句句精炼戳笑点;还有在夏天之前的电视摄像户外课上,成斌、李羽蒙、杜佳、妍妍、玉玲和我一行人,扛着笨重的摄像机游遍校园发现了几处从未到过的地方,比如信工院一路和化工院的楼顶,看得见校外的农田和房屋,阡陌交错,绿树成荫;端午节前夕,几个人一起陪妍妍去配眼镜,在眼镜店用各种版本演绎“成斌啊”的叫法,惊悚的柔情的可爱的粗暴的面面俱到,那时候“美拍”APP大行其道,大家乐此不疲地录东西,手机里一堆当时逗逼视频的存货,而李羽蒙同学死活逼我和妍妍替他录制闹钟和来电铃声,妍妍大大方方地录了一段“帅帅蒙帅帅蒙起床啦,我是杜QQ”,语气那般娇艳欲滴吹弹可破哈哈哈哈哈;瑶瑶和晓君参加街舞专场的那晚,结束晚会,清纯可人的穿水手服的瑶瑶和晓君,我们几个忠实的观众,再加上瑶瑶远方来的女生朋友楠子,一大群人在二田看星星、在南门口的烧烤摊吃东西聊天,玩数七的数字游戏输了而被惩罚站在凳子上大叫“老子肾亏不含糖”的李羽蒙娇羞得不像话,还有输了而被罚去问男生号码的瑶瑶碰到的全是熟人帅哥,交谈甚久乃至不愿归队。自然,最后还有不得不提的举校南迁的大浩劫,大热天把寝室从最北搬到最南面,其实最受苦的是男生,理所当然担任搬运工,作为资深单身狗的我和妍妍自然是把这个重担压到成斌、家麒哥、保荣哥肩上,好心肠的几个男生一声不吭默默跟我们一起搬东西,来来回回好几趟,累得满头大汗也不曾有半句怨言,最让人感动的想必真的不是豪言壮语,而是这种见诸细节时刻都在的友情,清冽示意得如同炎夏的一眼清泉。定居地从最北面转移到最南面,根据地自然也随之发生变动,天空之城和饭米粒城门失守,于是柏拉图和琴湖食府颇得大家的心。搬寝室后大家的第一顿饭是在琴湖食府三楼吃的,传说中的高大上果然名不虚传,三五个菜吃了好几百,外面小雨淅沥,坐在窗户边看楼下大水漫灌,竟有种此刻正乘坐在游轮上的错觉,于是又多出“泰坦尼克号豪华游轮”这个梗。吃完饭去超市买生活用品,走过超市门口湿漉漉的瓷砖地面时,我随意豪放的泡沫人字拖忽然一滑,险些人仰马翻,所幸成斌扶了我,不然就要被妍妍英雄救美了多可惜。细碎的小事记得如此清晰,到底是当日陪你一起经过的人比较重要吧,未必是记忆力强。
一年好景君须记,最是橙黄橘绿时。这句诗从去年念到今年,还是喜欢得不像话。青春不算漫长,长长短短只有那么几年,然而时常感激拥有的每一个时刻,哭过的眼睛比钻石更明亮,带笑容的脸庞长久欢笑生长出浅浅的酒窝印,身边的朋友离开了几个却又有新队友加入,患得患失也是种修行。
学期末,最后一门考试社会学原本以为考完就万事大吉地解脱了,结果草泥马的出了莫名其妙的大状况。作弊的人被老师现场抓了好几个,大概是打这场没准备的战役大部分人都没把握,所以作弊的人出奇得多。我也不例外,考前打得小抄坐在屁股下面,结果黑色长裙结构实在太复杂,需要的时候摸索半天终究无功而返,手机勉强查到一个名词解释,哆嗦地抄了一半就弱弱地把手机放回了抽屉不敢继续作案,暗暗下了决心下次一定要好好复习。老师大概是无法忍受考场太多小动作,一怒之下就没收了好几个手机,夺走试卷做了记号,这出杀鸡儆猴的戏剧让众人心有余局,作弊了没被抓到的心里堵得慌,作弊被抓到了的心里满是怨恨和悲哀。瑶瑶、家麒哥、成斌被抓到,其实也只是动了歪念还没实施作案,背时到家就被老师抓到,之后被叫到学工办训话,我和妍妍在外面终于等到他们出来,个个垂头丧气让人心疼得很。成斌是之后才愤愤不平说起,作弊的人那么多到底只拉了几个替死鬼出来。心在心里竟觉得又好笑又悲伤,平日大大咧咧的成斌这会儿该多心酸。好在大家终究是乐观地抛开这桩霉事,天塌下来了还有高楼大厦顶着,先轻轻松松过完暑假之后再考虑了。于是一起去吃晚餐,在坑里的扬名轩,一大桌丰盛美味的食物把眼前的不悦一扫而光,这顿俗称的“大二最后的晚餐”亦是这学期的散伙饭,学期结束假期开始,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吃完饭回寝室各自告别。大概是习惯了分离,并且潜意识里认定这只是短暂的离散,后会有期,心里倒没有伤春悲秋的眷恋。很晚的时候,我、瑶瑶、妍妍和杜佳特意跑到成斌寝室楼下,煞有其事地交代他回家的路上一切小心,到了记得说一声,男生大概是觉得我们啰嗦得像中年的大妈了,却仍是感动,点点头,同我们告别。果然,第二天成斌飞机飞回家,便发了微博和朋友圈,艾特我们报平安,这样的友情想来若干年后回头看看年轻时走过的路,觉来应该温暖得泪流满面。
&&瑶瑶是第二天生日。我们各自挑选好一堆礼物,然后又订了蛋糕,好不容易挨到十二点,妍妍、杜佳和我三个人喜滋滋地跑到瑶瑶寝室送蛋糕和祝福,其实早在先前就已经说漏嘴关于这个“整点的surprise”了,即使如此,气氛温情到底还是感人。唱歌、吃蛋糕、拆礼物、拍照留念的程序一一走遍,只要有张大瑶这个古灵精怪强大且神奇的女子出现的地方,必定笑声要传遍整层楼。不要在意细节,然而陪她走完从19岁到20岁的仪式,内心满怀感慨,缘分奇妙地把从前毫不相干的人拉扯到一起,相亲相爱,独立句拼凑成复合句,好多单独的故事拼凑在一起变成一本耐人寻味的书,这便是人生,时刻充满奇迹让你感叹它的妙处,慢慢体会。生日当天,傍晚下起瓢泼大雨,个个淋得落汤鸡一般狼狈,别有一番风味。大家在翰林酒楼吃完晚餐,杀到柏拉图阵地,气氛轻松愉悦。瑶瑶一一向大家介绍了她的好友,两个男闺蜜,野猪和方师傅,恩这大概又是我们能笑很久的梗,一个脸型方正很有喜感的男生被我们认作《快乐大本营》里的小方,因为刚看完电影《归来》而沉浸在陆焉识方师傅的余热中,所以直接唤他方师傅,另外一个大概是叫野环的男生因为顺口而被叫作野猪,还有瑶瑶的女神朋友,叫作清子的女生,名字硬生生被我们理解成精子,令人哭笑不得。值得一提的除了当晚喝到撑的可无限续杯的冷饮热茶以及欢笑不断的游戏之外,大家又发掘了一种神奇的合照自拍新技能,那就是每个人把手机里的自拍照放在一堆,用平板直接拍照片就好了,齐全且清晰。恩当然,其实家麒哥也很行,他是电线杆一般的存在,只需要在前面举手机便足以代替日后的自拍杆此等神器了。Party十一点才结束,各自回去睡觉,内心久久不能平静,爱玩的天性。
&&五六月便这样结束了,啰里吧嗦一大通,其实全是在炫耀我的友情吧,不然呢,矮穷挫的单身狗还能有什么好嘚瑟的呢,除了精神食粮和心急鸡汤。
&七月,与君初相识,似是故人归
&&暑假开始。
&&第一站是瑶瑶家,团日委员会的成员颇为上心的“三下乡”活动在星沙开展。一行七人,李羽蒙、杜佳、家麒哥、瑶瑶、晓君、妍妍和我,大包小包准备完毕踏上征途。至今还记忆深刻的,除了瑶瑶的年轻活泼热情可爱的爸爸妈妈之外,另外就是一整桌丰富的晚餐了,一大盆口味虾被一扫而光,好吃到连汤都被拿来下面条统统消灭掉,鸡鸭鱼肉面面俱到,席间谈论的最多的除了瑶瑶小时候的趣事外,不在场的李成斌同学又成了众矢之的,大概是万千宠爱集一身的殊荣,成斌在任何场合都要被我们记挂于心,干杯,第一杯敬暑假快乐,第二杯敬瑶瑶爸妈的盛情款待,第三杯敬远在他乡的成斌一路好走,可能是用词不当,瑶瑶的爸爸微微皱着美露出无限伤感和遗憾的神情,问过缘由才知道瑶瑶的爸爸以为“一路走好”真的是英年早逝,把我们笑得差点没被饮料呛死,幸亏李成斌同学老早就已经安然到家,倘若是还在飞行的途中就被我们这么诅咒,估计整个人都不好了。大家吃饱喝足刷碗扫地后,又马不停蹄赶往瑶瑶家的KTV,又是痛快的一场咆哮。知道十二点才随瑶瑶的父母下班一起回到家,赶上当晚世界杯1/8决赛的荷兰对墨西哥,作为资深伪球迷的我倒真是煞有介事的端坐在电视机前跟家麒哥和李羽蒙看完比赛,因为喜欢范佩西和罗本,所以天灵灵地灵灵暗自祈祷荷兰队能赢,比赛结果是2:1,荷兰胜出,家麒哥认真地讲解球赛,李羽蒙一通乱叫跟着附和,杜佳、妍妍和晓君玩手机吃东西,瑶瑶偶尔瞄一眼赛程又疑惑不解地别开脸,知道两点,大家才各自爬上床安心睡去。剩下的两天依次送走李羽蒙和陆晓君,剩下我们几个照常吃喝玩乐,转眼就到了分别的时刻,电视台催着我、家麒哥、杜佳三个实习生尽早过去报道实习,于是“三下乡”的调研采访工作归妍妍和瑶瑶负责。
&&正式开始在湖南都市《话山论见》剧组一个月的实习生涯,我们三个人在广电附近的马栏山社区找了家庭旅馆,狭窄拥挤的旅馆设备也算齐全,除了偶尔抢厕所之外一切都好,早上八点起床洗漱完毕一起吃早餐,步履匆忙二十分钟的路程抵达办公室,天气湿热,即使还是上午,炎热已层层覆盖叠加,爬上肌肤,一片黏腻,难受得很。终于抵达办公室,接一杯冰水、站在空调钱吹吹冷风,透心凉的冰爽好不惬意。一天很快就会在一堆繁琐的工作中度过,下午六点下班,通常家麒哥这种公司的大红人公务繁忙,我和杜佳得眼巴巴地看着他结束工作然后一起回家,晚餐的时候最纠结,对食物高要求的家麒哥这不吃那不吃,剩到最后只有麻辣烫、煲仔饭、兰州拉面和浏阳蒸菜可以选择了,那时候网上没没有流行“六块钱麻辣烫”这个有内涵的梗,我们三个还能一起在路边摊津津有味地吃麻辣烫,辣的额角冒汗,桌子上堆满了长长短短的小木签。煲仔饭最好吃,然而老板呃速度实在太慢,常常其中一个吃完了,另外两个的才上来,于是大早吃完的这个就可怜巴巴地看着另外两个吃,我时常就是看他们俩吃的这个;每次杜佳心心念念想吃碗底的锅巴时,总不凑巧碗底只有干干净净的米饭,而他们跟我推荐过无数次的烤肉饼,每次去老板都说不巧没有啊,直到后来干脆告诉我说不做这玩意儿了,好奇心越来越强,然而到底是没机会吃到过甚至是看一眼传说中的烤肉饼;兰州拉面的馆子里,老板很热情,行动敏捷服务周到,我和杜佳吃牛肉拉面,家麒哥就会独树一帜地点一份羊肉泡馍,仁慈地分我们吃一点后变能激起我们的食欲;然而每次我和杜佳达成共识想好好吃一顿有饭有菜的正式晚餐时,左脚踏进浏阳蒸菜馆迈进一步,右脚就因为家麒哥嫌弃鄙夷的目光逼迫得后退一步,协议过后干脆分道扬镳,家麒哥买了一个卖相很好香喷喷得小黑卤肉卷,砸吧砸吧吃得津津有味,又能成功得诱惑了本想好好吃荤素搭配三菜一汤的营养晚餐,再偶尔,家麒哥也陪我们吃过一两顿浏阳蒸菜,当然他只吃黄灿灿的一碗蒸蛋,简直百思不得其解,这种挑三拣四看似养不活的人是怎么茁壮成长变成现在的少年参天模样。解决了晚餐回到旅馆后,休息片刻,便开始了七点半肥皂剧,《杉杉来了》,传说中可口其下饭的小爱情,我是为了我偶像张翰所以死首这部电视剧一集不落,杜佳是被剧情所吸引也颇有兴致,而家麒哥则是舍命陪君子同我们观影并吐槽。没有电视剧可看的日子,杜佳横躺在床上玩手机,和李羽蒙你一句我一句的对骂,我因为深感寂寞空虚便会扯着嗓子哀嚎两声,家麒哥震惊地看着我自编自导自演的疯样子也只是摇摇头对我深表同情。大家在团日委员会的微信群里分享各自的生活,听成斌聊聊他在家里实习的状况,听说他急性阑尾炎发作切了阑尾,这都是后来才知道的,平日大家微信语音相互开开玩笑竟然都没有关心过他是否安好。李羽蒙在家学驾照和实习,空虚得不像话,估计是申请了无数个微博小号相互关注和转发消磨时光。妍妍在家学车,忙碌而充实,正能量的微笑姑娘却带了牙套,牙齿套上了钢圈,自拍只能抿嘴和嘟嘴,有一年见不到她笑容明朗的样子,转念一想这其实是毛毛虫破茧而出变成五彩斑斓的蝴蝶的蜕变,忍受得住寂寞尴尬的时光才能拥有更闪亮的后来阿。瑶瑶来过这边两三次,跟我们一起吃饭逛街睡觉聊天,倒像是跟我过着相似的生活了。
&&一周一天的假期,我们三个实在是懒癌晚期,放假的日子就睡到日上三竿,起床后就去吃午餐,吃饱喝足就回来继续午睡,睡醒了再去吃晚餐,难得悠闲的一天就这样经济实惠且不用动脑筋地过去了。一起吃过最难忘的午餐是在快乐购旁边的餐厅,广式点心,炒河粉、蕨根、叉烧包糯米鸡、银耳莲子羹,撑到走不动的满足感比食物更加难忘,当日向妍妍和瑶瑶信誓旦旦承诺,等她们来的时候一定再一起去那边好好吃一顿,然而我们到底是爽约了,还没等到她们在过来,实习的一个月便很快就会结束。三个人一起去看了一场电影,《小时代3》,电影不负众望没内涵得像是一张PPT,还是非主流般炫目的动图gif;公司为了庆祝收视率稳居前排,大家一起去步行街的KTV唱歌,作为初来乍到的实习生同公司的前辈们还不熟,略微拘谨,一个晚上也就在默默吃零食和听歌中度过了。
&2014年的夏天深夜世界杯的狂欢占据我心脏一隅,确实是从这一届世界杯开始才慢慢了解足球的,“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许是迷恋意大利足球队模特队员的绝好容颜,许是爱上了梅西、C罗、克洛泽的精湛球技,
不惜熬了整整一个月的夜看了无数场直播,黑眼圈厚重得像烟熏妆仍不肯罢休。等到四年后的夏天,也许我在一个人工作的城市,半夜默默爬起来倒半杯红酒看完整场球赛,那时候不知道喜欢的C罗还会不会上场;或许是跟一群朋友在大排档彻夜狂欢吹酒瓶吃龙虾看比赛,不论如何,我却一定会想念20岁的时候,年轻得不像话得大好年纪,我跟两个好朋友挤在狭隘的小旅馆寝室同居度过大半个夏天,半夜的时候让家麒哥叫醒我一起看球赛,身旁的杜佳睡相及其残暴,总是用双手紧紧箍住我,要不就是用脚紧紧夹住我动弹不得,家麒哥最开始作为一个纯爷们儿看到这幅两个女生之间极尽暧昧的场景不知内心作何感想,但后来渐渐就习惯了,干脆眼不见为净。杜佳好几次被球赛的讲解声和现场欢呼声吵醒,说梦话一般嘀咕几句便又昏昏睡去。7月13日巴西对荷兰的半决赛,巴西队0分败给荷兰队,内马尔没有上场,看着这只我的足球初恋的队伍惨败,四点模模糊糊看到六点的清晨,头疼欲裂,心里堵得慌却怎么都哭不出来;7月14号德国对阿根廷的决赛,前一晚买好瓜子饮料辣条泡面,千叮咛万嘱咐家麒哥一定要把我叫醒一起看球赛,三点的时候确实是醒来了,整个身子却轻飘飘的,借着电视机昏暗的灯光摸出全部的食物一扫而光,家麒哥却不够意思地继续睡去了,孤苦无依我于是也关掉电视所幸用手机连wifi看直播,醒来时八点的闹钟残酷地响起,还是只能看新闻得知德国一分胜出夺冠,意料之中。后来大家在群里聊天,说起自己抱着手机看比赛结果沉沉睡去不省人事,成斌嫌弃我没精力看完比赛就算了,还要补刀,你手机未必有那么大啊还抱着睡了。总之,七月中旬的时候,夏天过去一大半,世界杯尘埃落定,然而记忆却像长路的里程碑恒久地树立于此屹立不倒。
&&实习比想象中要顺利,杜佳每天负责帮老师找材料写稿子听同期,家麒哥有巨大的后期剪辑工作量,而我可能是因为能力不够,也可能是因为实习老师飞哥实在太能干,安排我的工作简单轻松,每天看几集网络搞笑视频、找几个段子和趣味图片发给他就好,虽然真正学到的知识没有多少,但远比课本上一板一眼的理论实用得多。实习的一个月,学习到一些专业知识,不得不提的,却是收获到了飞哥和玮真两个好朋友。牛高马大的飞哥,记忆中的样子便是时常穿一件白色棉T恤,圆肚子鼓鼓的,一条宽松的明黄色运动短裤一穿就是一整个夏天,爱好佛珠和玉,工作能力强,幽默搞笑以损人为喜好和乐趣,妻管严,但对实习生后辈关怀备至亲切体贴,实乃良师益友。同玮真开始有交集的时刻,是公司安排我陪她一起外出采访,是古汉养生精的广告宣传。依照策划方案,当天一起坐两个小时公交奔波直至古汉养生精的公司,对总经理进行采访,然后去火车站进行路采,以火车站广告牌上出现的”古汉养生精”的宣传语为背景,针对路人的睡眠质量以及睡眠问题进行采访。然而各种不顺利接踵而至,从最开始坐错车,到之后在古汉养生精公司等了很久才采访到上层人员,拍摄效果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却又没办法再重来,只是责备自己没有经验也没有准备充足了,到火车站采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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