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是w沉默重要还是w收刀增加刀剑英雄最高攻击力图重要

Sum:两个有钱有颜的精英谈个恋爱做个爱的故事。
Warning:分级M,dirty talk,不好吃的肉渣,一点点daddy kink,小心眼睛。
人生第一篇美食,就是肉...渣。这都是在二月月的安利下产出来的!我虽然坑了你23333但我可以自割腿肉安抚你!这都是爱啊!
最近特别迷西装精英这种设定,啊有钱人谈恋爱是多么美好。
Summary:明星AU
Warning:&私设如山,王耀是女生!女生!女生!王濠镜是哥哥!接受不了请左上或右上,辣眼睛都是我的锅。OOC,无文笔,无质量。
什么都没有竟然被屏蔽了wtf
诸君,我想写骨科。各种PWP,噫,另开个号算了
Summary:明星AU
Warning:&没什么故事的一个故事,私设如山,王耀是女生!女生!女生!王濠镜是哥哥!伪金钱注意!接受不了请左上或右上,辣眼睛都是我的锅。OOC,无文笔。
故事的灵感其实来源于Justin Bieber跟Selena Gomez,严格意义上来讲我并不是两个人的粉,但他们俩人的故事我从高中还是初中就一直听着,一直到现在,感概还是蛮多的,文中一切都不指向真人。在这里解释一下为什么不写王春燕而是把王耀写成女生,第一我想留住大佬169的身高跟性格,第二本身不太会写欧美娱乐圈,好吧虽然没写什么涉及娱乐的,写一对出了柜的cp就更难了...第三是有那么一丢丢想写点娱乐产业中的女权,虽然我连王耀出场都没写到【...】
ps:这不是刀,我发誓,看我真诚的眼神。
——王耀跟伊万相遇的太早了。
那些站定在红色组这艘船上的铁粉们,都在惋惜的重复这句话。即使在两个人分手整整一年且看似在绝不可能复合的前提下——比如说两个人已经各自展开新的恋情且针锋相对了一阵后。
在这个流言纷飞的娱乐产业里,男星跟女星交往劈腿分手的消息已经不能称作是新闻,大概是人们对这些花边消息喜闻乐见,于是大多都存在着一种看故事的心态把它作为饭后谈资,因此在这种情况下,红色组这对cp的热度在分手后也不见冷,甚至还有更加火热的趋势就耐人寻味了。
但说起来理由也很简单,就是他们在一起纠葛的时间太长,简直像一对美剧男女主角的现实明星版,在洋洋洒洒几年时间过去后,人们反倒看出几分真心,毕竟没有多少人会跟同一个人蹉跎整整七年。
这就导致了王耀跟伊万在分手后交往的每一个男星女星在大众眼里有种代替品的味道,尤其当伊万连续交往了三四位亚洲脸或是有亚洲血统的女星后,那些红色铁粉像炸了锅一样纷纷留言——
分手后,我的每一任女友都有着你的影子!!让我去哭一哭,但还是祝他们幸福...
看远图我还以为红色又在一起了!!没想到又是一把刀,别说话,我死了...
不知道王耀知道后是什么心情呢...
比起伊万ins下一片红色的哀鸿遍野,画风在王耀这反而是难能的积极,在她po出新专辑某一首中跟另一名炙手可热的男歌手的定妆照后,王耀那些粉们也都炸了,不过是以一个奇怪的姨母或是姨父的心态,这谁也不能怪,只能怪王耀天生一副童颜,轻易的斩获了从青少年到爷爷奶奶辈大大小小的粉丝——
嗷嗷嗷嗷快看王耀跟阿尔弗雷德多配!大佬穿着小黑裙坐在钢琴上的动作美爆了啊!看看阿尔弗雷德宠溺的目光!!说他们俩没有事谁信啊!去你的红色,我站了金钱的邪教!!
我这么说很可能会被打,但是我还是要讲大佬在跟伊万分手后整个人气场都起来了,从曲风到性格,看完她直怼某节目的访谈整个人都婊炸天的帅啊!
同感。她是我最喜欢的女歌手没有之一。
是啊,伊万自己都不得不承认,王耀在跟他分手后无论是事业还是认可度都迅速的向上蹿着,这就好像自己是她的累赘,没了他一切都很完美一样。男人疲倦的把手机扔在茶几上,不小的碰撞声使得太阳穴一跳。不过有一点他们错了,王耀可不是在没了他后才有气场的,而是她厌倦了温柔的假面,在只拥有自己后,终于露出了真正的颜色。
强大,自信,性感,美丽——
年轻的导演甩甩头,他不能任由自己再漫无边际的想下去了,深夜去缅怀前前前前女友?这可不像一个布拉金斯基会做的事。
撩起眼皮瞟了眼时间,12:39am,新电影第一卷的拍摄刚刚结束,破天荒的他给全组人放了七天的假,生活太焦躁,他需要一个小小的假期把王耀跟所有一切由她引起来的念头抛之脑后,七天后一个崭新的锐利的布拉金斯基就会回到大众的视线里。
男人决定去洗一个热水澡,至少先把眼前的想法蒸发再消散到空气中,他习惯性的抓起手机,却意外的戳到了一个视频动态,在他想退出前,伊万听到了一个他万分熟悉的名字,视频里警笛震天响,一个年轻女人从车里被抬出来——
“...一场糟糕的车祸,王耀目前昏迷不醒,不知道情况如何...”
伊万全身的血液瞬间凉了下来,一种他从来没体验过的恐惧像一柄重锤把他全身筋骨砸断,他甚至一刹那心脏骤停,然后铺天盖地的窒息感就掐住了他的咽喉。男人努力的平复着颤抖的手,拨了一个他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打出去的电话,第一遍没有人接,在连通语音邮箱的瞬间挂掉了又重新拨打,这次在响了三声后,被接了起来。
What do you want, Braginsky? I don't fucking have time t——
Where is she? I gotta see her!
那边沉默了一会,他不能再等了,please,他恳求道,以一种卑微的方式,要他怎么做都好,他现在只想去见她,不然他会被这种生死不明的煎熬所杀死。
良久,电话另一端吐出了一个地址。伊万轻声念了一句谢谢就快手挂断了电话,然后迅速给自己叫了一辆出租车,他透过半黑的车窗看着被城市灯火而熏暗的夜空,暗自祷告。
求你了,只要她没事,我愿意做任何事情。
在小心翼翼的穿过重重记者的包围圈后,他立刻坐上了电梯直奔3楼的手术室,焦虑的心情给他原本就深邃的五官打上了一层阴郁的暗影,但没等他走几步,不远处就已经有人站起身向他走来,伊万心下了然,这可不是来迎接他的。
那是王耀的哥哥,王濠镜,华尔街里炙手可热的精算师,心思深沉的可怕,在他跟王耀还在一起时,即使伊万再犯浑遇到他都不得不收敛些。
现在王濠镜直接冷着一张脸,除去眼角眉梢带着的担心外,像是不开口就已经在赶他走了。
“你来这干什么?”冷硬的话偏偏以礼貌的语气问出口,话里话外把伊万摘的干净。
“我很担心她,王耀...即使我们分手了,但她对我来说也是——”王濠镜干脆利落的打断了他。
“所有人都担心她,王耀的情况我们会在适当的时间通知所有人,你可以回家等。我不管你对她抱着什么感情,但这里有她的家人跟朋友就足够了,不需要外人掺和,”黑发男人揉了揉酸痛的鼻梁,不管伊万越来越苍白的脸继续说,“尤其是你,伊万布拉金斯基,你怎么觉得我妹妹会想看到你?在你做出吸毒飙车跟种种劣迹之后,你怎么还有——”
“哥!”王嘉龙快步走到王濠镜身边,捏了下他的手臂,摇摇头。王耀现在在做手术,他不想看让王耀一醒来看到的是自家兄长跟她前男友动手,再引起风波,到头来也是在伤王耀的心。
自知说话过了火气,王濠镜做了个深呼吸,“抱歉,但是这里有足够能照顾她的人,布拉金斯基先生请回去吧,我替她谢谢你的关心。”
伊万露出了一个自嘲性的凄惨笑容,王濠镜三言两语就把他剔的干净,伊万是他口中的外人,是他口中的所有人,是王耀生命中被卸下来的重负。但他也不再是之前伤人伤己任性的暴君,如果这是上天赐予他的第二次机会,他可以把毕生的耐心跟执着投入进去。
“我知道我可能是你最后一个想看见的人,但我只想确定她无事,就算...以一个普通朋友的身份也好,希望你能理解。”
王濠镜定定的盯着他的脸看了几秒,像是想从那双紫色眼睛里挖出来些谎言一般。伊万的五官还维持着沉静的模样,黑发男人轻叹声气,转头拍了拍王嘉龙的肩,走回到了休息区。
“Suit yourself.”
甚少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的年轻导演松了一口气,他打眼扫了提供家属休息的座椅,自然是不能跟王耀的家人坐在一起,他走到略远处的空闲区,在感受到金属的冰冷跟医院弥漫的消毒水味后,男人盯着血红的‘手术中’这个词,终于体会到一种愤怒带着懊悔跟恐惧的复杂感情。
在门的另一边,他难以控制的去想象那个耀眼灿烂的人是如何无力的躺在手术台上,把生命无意识的交给他人去与死神搏斗。伊万摒弃多年的烟瘾顺着他的恐惧一点点爬出来,在他起身想去洗把脸的时候,阿尔弗雷德已经站在他面前,递过来一瓶水,“来根烟吗?”
伊万深吸了一口烟,明红色快速的闪烁了一下,他跟阿尔弗雷德相对无言,连尴尬都被掩盖在夜幕跟车流中。烟叶苦涩的味道安抚性的令他舌根发麻,伊万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他能跟阿尔弗雷德平和的处于同一屋檐下,原因一部分来源于他们糟糕的过往,另一部分来源于阿尔弗雷德被套上的新标签。
被大众目光所看好的,甚至一部分媒体也交口称赞的,最适合做王耀男友的明星——阿尔弗雷德琼斯。
如果说媒体在推波助澜煽风点火,那王耀跟阿尔弗雷德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舆论制造场。在揭掉‘伊万的女朋友’这个标签后,王耀把事业从影视与音乐双栖转到专心做音乐,好的作品加上勤勤恳恳的态度让本身就名气不低的她更是圈了一大批粉,连之前不少只吃cp的吃瓜群众也开始慢慢把关注点放在了音乐本身。阿尔弗雷德的名字跟王耀联系起来也是通过音乐,两个人初次合作的歌曲一经发布就屠了包括billboard在内众多排行榜,也是从那之后,两个人的合作越发频繁。
从唱片到演唱会,他们俩互动的频率之高业界少见,甚至有了炒作的嫌疑。其中至今让人回味的就是那场阿尔弗雷德在LA举办的演唱会,王耀穿着紧身黑裙从黑暗中走到阿尔弗雷德面前,loop过这段视频的人都忘不了那一瞬间阿尔弗雷德眼睛亮起来的样子,东方人站在钢琴对面柔和的看着他,两个人的嗓音完美的叠合在一起,曲终时,王耀走到他身边忍不住伸手揉了揉美国人灿金的头发,阿尔弗雷德任她为所欲为,颇有些宠溺的味道,在王耀收手后,在人群的尖叫中他站起来把东方人抱在怀里,在无意隐藏的笑意中介绍了王耀。
这也是很多人吃这对cp的入门视频,即使比起当初伊万跟王耀撒狗粮的程度低的可怜,但同样也无法阻止人们对他们关系的肖想。
“我跟王耀没在一起。”阿尔弗雷德忽然说,打破了多时的静默。
伊万夹烟的手一抖,眯着眼最后深吸一口,灼热感燎到了指尖,“这不重要,”他顿了顿,用力把烟蒂扭黑在墙壁上,“你关于这场车祸了解多少?王耀的情况有多糟?”
美国人讶异的看向了伊万,小幅度吸回一口气,“警方初步判断是意外,对方车速太快,闯了红灯,好像是醉驾。王耀断了几根肋骨,但应该没有生命危险,只不过送到医院时全身是血,具体情况还要等医生进一步通知。”
他看见伊万再松了一口气后,再次拧紧了眉,阿尔弗雷德猜不透他的想法,说实话他第一次对这个男人感到陌生,他认识的伊万是刚愎自用又骄傲太过的一个人,就像片场中人们送给他的暴君称呼。这似乎是所有年少成名的人的通病,尚且年轻时收获到的名利金钱像是一头野兽在心口咆哮,它以理智为食,终日虎视眈眈。
所以他对伊万布拉金斯基做出飙车跟吸毒的行为并不觉得稀奇,他太了解这种人,不撞南墙不回头,不摔疼了永远不知道自己是谁。说难听一点,他反而对伊万最终悬崖勒马的行为诧异更多,他姑且猜测王耀从中斡旋不少。
阿尔弗雷德从前也趁着王耀酒醉时问过她怎么就跟伊万纠缠不清,轰轰烈烈把几年时光全撒在这个男人身上。她同样年少成名,借由一部风靡一时的家庭电影被全世界熟知,虽然后来以学业为重算是淡出荧屏,再出现在大众眼睛中时正是与伊万合作的一部电影,等到他们二人年少且不避讳媒体正式公布在一起的消息之后,原本实力不俗的王耀却被恶俗的贴上了‘伊万的女朋友’这个跟随了她几年的标签。
可王耀只是用带着水汽的金棕色眼睛看着他,明明快要哭了,却还是维持着笑的轮廓,“我们相遇的时候都太年轻,是最好的年纪也是最好的爱,却是以最坏的身份。别问了,阿尔,求你。”
他曾信奉最好的疗伤方式,就是不留情的揭开伤疤,让人看到它有多丑陋,最后意识到连为它缅怀都无比恶心。但在看到王耀这副模样时,他退却了,阿尔弗雷德看到了一个太过错综复杂的故事跟一颗伤痕累累却仍温暖的心。
也许,他开始想的出格了,也许他在做一件错事。
在布拉金斯基即将开门走进医院时,他朝着年轻导演有些颓唐的背影问道,“你还会爱她吗?如果她不再是以前的王耀。”
伊万没有回头,“我爱她,这跟任何一切都无关。”
阿尔弗雷德叹了一口气,“如果是这样,我劝你多一些耐心,王耀是真真切切的在死神面前走过,死亡跟生存的力量会从根本上改变一个人,我希望你能记住这一点。”
铂金发男人转过身,冷冽的五官少了些刀锋的纂刻,他深看了一眼阿尔弗雷德,再次转身走回到了手术室前。
他朝有些麻木的手心呵了几口气,过了一会他才意识到,那个红白的标识已经暗淡下来,随着门的开合,他看见一名医生从ICU中走出来,王家人立刻围了上去,伊万不敢走的太近,即使他已经心急如焚。
“王小姐已经清醒了,目前身体性能正常,家属可以探访,但一次不能超过三个人。”医生平静中带着疲惫的嗓音比任何药剂都管用,连甚少流露情绪的王濠镜都禁不住连说了几声谢谢。
在王家兄弟进去了二十分钟后,伊万终于有些耐不住,上前询问了医生,“请问我什么时候能进去看她呢?”
在明显看出来人种区别后,医生耐心的问道,“请问先生你跟王小姐是什么关系呢?除了夫妻外,一定要征求家属的同意才可以。”
伊万有些奇怪的愣住了,这原本不是什么值得思考的问题,但他却意识到另外一些事情。
无论他多么关心在意王耀,自以为多么了解这个人,认为在这个世界里除了他以外不会再有人用这种爱去沉溺她,甚至把分手跟离别都当作爱情的一种方式,他潜意识里一直有一种声音告诉他,总有一天他们还会兜转回来,所有的爱恨情仇都只是路上的风景,但现在他才明白,所有这一切都只存在于他的世界,现实比他想象的要干脆利落,不加感情,就像一个他认为无所谓的身份,可他站在门前,无关情爱,却没有任何理由进去。
——TBC——
—In the end, I still find myself as a mean, cold-hearted, sneaky person. And that’s what makes me sad.—Forgiving yourself is a life time course.—Will you forgive me?—I will never hate you.
summary:PWP式的国设朝耀。
warning:OOC,&不接受谈人生,分级M有肉注意
summary:&哨向
Warning:&第一次写哨向OOC注意,狗血,9000+字,肝爆了...看在我这么辛苦的份上来个评论呗
姑娘你的名字太难艾特了...我专门去找了the sentinel去看,一看就停不下来了,第二季快看完了,除了画质渣之外,简直太好看了!!!
王耀第一次见到阿尔弗雷德时,他就明显感知到了敌意,在哨兵刻意的压制下,他只能闻到一股淡淡的凉薄气息,但每一个分子都带着刺,轻易的穿透他的身体,刺得他体无完肤。
“阿尔,十点钟方向三百米——”王耀清亮的嗓音即使在电流的转换中也无比清晰,然而接受信息的人却只是恶劣的摘下了耳机,瞳孔扩张把钴蓝色挤成一道光圈,阿尔弗雷德紧盯着他的猎物,他轻而易举的听懂了王耀的计划,但他并不需要其他哨兵的配合,他才是这片流失之地的王者,而王者从来不需要别人的计划,即使那个人是他的向导。
他的向导?他一边敏捷的猫着腰向前突刺,反手甩了几枪,每颗子弹都准确的穿透心脏,不费力放倒了几个不知轻重的替死鬼,他闻着硝烟味跟死亡气息,觉得全身的血液都燃烧起来,像一团火。
他,还不是他的向导。他瞥了一眼王耀的方向,精准的视力让他读到了藏在精致五官下的愤怒,他呵呵笑了一声,一个前滚翻,在猎物还没回神的时候,拔出腰间藏着的手枪,准确无误的对准了前几分钟还嚣张着的走私头目。
“Boom!”他贴近那人的耳朵,恶作剧一般威胁。
他体内翻滚的热血并没因为抓住猎物而得到实质上的满足,但他会忍耐,他早就知道了自己不是一般的哨兵,那些个蠢货只会被情绪左右,像群待宰的肥羊,而他从觉醒的那一刻开始,就学会了如何控制自己,但他不准备如实汇报给总部,因为他的乐趣才刚刚开始。
一辆Jeep车裹着沙石像条巨蟒一样蹿到他们面前,他避过头,听到车门开启,然后被重重甩上,光听脚步声阿尔弗雷德就知道是谁了。
那个浑身透着干净气息的小向导,这没什么错,全国最优秀的,百年难得一见的珍品一般的向导,可以说是每个哨兵梦寐以求的搭档,更别提那精致的来自东方的面孔,但再好的说辞在阿尔弗雷德面前都没什么意义,他不介意结合,但他受不了王耀身上那种纯粹的味道,与自由与野性相悖,他把这种干净归咎为危险,在这个致命的环境里,他不觉得那会有任何益处。
他得意洋洋的看着王耀等一行人走近,扭紧了走私犯的手腕粗暴的把他压紧了车里,在他抬脚准备上车的时候,他闻到了小向导的味道。
清爽的,像大雨过后的草地,他不反感。
他笑呵呵的转过身,对着穿着一身特种装备的东方人吹了口哨,他不需要王耀没错,但不代表他不能享受那张漂亮的小脸,尤其当他这种穿着像某种情趣一般。
“Sup*?对我的处理方式不满意?”
他满心以为王耀会义正言辞的上前批判他一番,就像之前那些个尝试与他配对的向导一样,可王耀的反应确实有些出他意料。
小向导摇摇头,用那双罕见的灿金色眸子看着自己,“我觉得你处理的很好,以你的实力,的确单兵直入会更省时间提高效率,我只是想来问问你,下一次行动如果你有更好的计划,能不能告诉我一声,毕竟我们是搭档,出了什么事情我也可以安排后援,你觉得呢?”
平时清冷的嗓音在吐出这一串句子时显露出一种懊恼的情绪,嘴角稍稍绷紧,从阿尔弗雷德的角度看过去,一双桃花眼略微扬起,在这种飞沙走石的环境里越发有种诡异的美感,就像一朵蔷薇不在温室反而叛逆开在沙漠里。
阿尔弗雷德少见的被梗住了,在习惯了命令与被命令后,他已经很久没听过这种商量式的请求,这让他萌生出一种王耀在向他撒娇的错觉,他在心里不争气的捂住了脸,间接的导致了全身气场的弱化。
“阿尔?”小向导也感受到了这种变化,然后顺手把蹭在哨兵脸上的灰尘抹掉。
“我知道了。”脸上那一小块被王耀触碰到的皮肤火辣辣的烧起来,预感到自己人设要崩的阿尔弗雷德清清嗓子,表面上还是维持了那副不羁的表情,朝他点点头,快走了几步一脚蹬上了车。
在阿尔弗雷德上车等了5分钟还不见王耀后,他终于忍不住按下了车窗,然后看到了他那只被他起名为老虎的蠢老虎正摇着尾巴蹭王耀,讨好的样子像只刚被投食了的虎纹家猫,holy shit,在被王耀抚摸过下巴后,老虎颇为满足的哼哼,发出的呼噜呼噜声逗笑了王耀,真他妈的丢脸,阿尔弗雷德骂到,然后他强制关闭了他的精神体,朝着还是一脸茫然的小向导努努嘴,露出了一副不耐烦的表情。
一路上沉默的阿尔弗雷德并没影响到王耀,小向导甚至还乐滋滋的盘算着在自己的哨兵观察日记上怎么写,无论怎么说被哨兵的精神动物认可都是一个巨大的进步,而且哨兵本人似乎对肢体接触没他想象中的那么反感?
在这个任务过后,王耀明显感受到了阿尔弗雷德对待他的态度发生了改变,虽然哨兵笑嘻嘻的样子从第一面开始就没变过,这种笑好像就长在阿尔弗雷德脸上一般,在日常生活中,甚至执行任务中都是一样,那种满不在乎的,肆意妄为的弧度,但至少现在阿尔弗雷德会开始跟王耀合作了,即使所谓的合作也仅仅上升到了哨兵在行动之前的一声轻飘飘的报备的程度,但怎么看都是一个巨大的突破。
“在这呆着别动,我突破进去。”阿尔弗雷德拉开了枪栓,敏锐的听觉很快让他锁定了定时炸弹的位置,那一声声清脆的倒计时声再次让他热血沸腾。
然而一直以来在哨兵眼中颇为顺从的小向导却拉住了他,神色严肃中带着些困惑,“阿尔,你等一等,我觉得有什么不对,先让我感知一下。”
其他哨兵听到王耀的话都下意识的放缓了肌肉,向导的话一向在行动中几乎占有绝对的权威性,再强大的哨兵都不会比向导更敏感,尤其当这个向导带着最优秀的这个头衔时。
“琼斯,要不要再等等?”在阿尔弗雷德四点钟方向的路德维希问道,他个人对这个性格温和又聪慧的向导很有好感。
“等什么?等人质被炸死吗?”阿尔弗雷德冷冷的回驳道,“这是战场,人命等不了你那优柔寡断的判断。”
话音刚落,王耀还没来得及阻止,男人就像一支离弦的箭奔着废弃的大楼而去。王耀的经验相比于这些出生入死的哨兵来讲少的可怜,但他强大的感知力不会骗他,也许他本质上温良但着不意味会在工作中丧失主动权,他先是命令其他人原地不动,保持戒备,在拒绝了路德维希同行的请求后,自己向前行动了一百米,找了一个能庇护他的位置,闭上眼睛,开始搜寻阿尔弗雷德的踪迹。
由于他跟阿尔弗雷德并没有进行真正的结合,所以他得移动到足够近的距离与施加更多的关注力。他开始能模模糊糊看到阿尔弗雷德的影子,动作干脆利落,教科书一般,以男人为中心他再次向周围探索了一百米半径范围,高强度与高范围的探知开始有些让他吃不消了,但在他找到违和点之前,他不能对哨兵的生命安全放松警惕,这是他作为向导守护与辅助的职责。
阿尔弗雷德低沉的气压传给了王耀,这一切看上去似乎合情合理,但心中那份违和感没有来的令他越来越不安,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难道是他真的多虑了?王耀摇摇头,这几乎不存在,如果不是他的问题,那一定有什么披着普通的外衣在尝试迷惑他。倒计时令人烦躁的滴答声,阿尔弗雷德行动的声音,几声枪响,几乎没什么人尝试阻止他,还有一直在惊恐呼吸着的人质,人质?王耀打了一个冷颤,绑架都是目的性十足的,没人会花费力气威胁一个人性命后不提任何要求就扔在一边,要杀早杀了,何必冒着暴露的危险给他生存的机会,他把关注点从阿尔弗雷德身上移开,放到了人质身上,规律却短促的呼吸声,鼓点般的心跳,规律...王耀心里一寒。
他失去了跟阿尔弗雷德的联系,这个发现让他不寒而栗。最糟的情况是哨兵由于过分关注一种感官而设起了屏障,那么阿尔弗雷德现在就处于极度的危险中,王耀没给自己一丝喘息的机会,加大了释放,希望能找到他的蛛丝马迹。
高强度的精神力甚至影响到了戒备着的其他人,在察觉到他们不安的同时,他加速了自己的搜寻,终于在一个角落找到了阿尔弗雷德的线索,他开始尝试跟阿尔弗雷德沟通,但让他吃惊的是哨兵高高耸起的屏蔽,他从来没见过任何一个哨兵存在着那么可怖的感官屏蔽,但这不是他现在应该考虑的问题,他的问题远比这严重的多。
阿尔弗雷德在进来这栋看似老破的建筑物时就察觉到了不妥,有人刻意在这里留下了许多气味,似乎打算想要干扰他的行动,但这也不是他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了,他得心应手的把感官放在听力上,然后下一秒他的脑海里就被一片巨幕式的白光一炸,一瞬间所有感官失灵,他痛苦的嚎叫一声,半跪在地上。
“阿尔,时间不多了,你现在立刻离开这栋建筑,人质是假的,他们的目的是消耗哨兵!”王耀焦虑的声音在他脑海里响起来,看来是王耀突破了他的精神屏障,他没工夫去想这个新人哨兵是如何侵略到一个黑暗哨兵的世界里来,但至少有一点是对的,他需要马上离开这,残存的听觉让他听到了加速的滴答声,这个地方要被夷为平地了。
他凭借着常年与死神奔跑的速度离开了这栋废弃建筑,但没等他跑几步,一阵他熟悉的C4炸药的音浪与热浪就把他拍出几十米远,他所有的感官都在向他悲鸣,模糊的视网膜上最后摇荡着是王耀黑色的身影,他惨淡的笑了笑,至少他觉得他这么做了,然后整个世界在他面前慢慢消失。
他的老虎在安静的舔着水,溪流潺潺的水声让他莫名冒出些安心感,这是属于他的热带雨林,一个从来没人到达过的秘境,不热的太阳光打在树影里留下些斑驳的碎影,小鸟叽叽喳喳的翠声,水被植物根茎吸收的嘶嘶声,水纹中隐藏的蠢蠢欲动的哺乳动物让老虎低低的咆哮一声,他哈哈笑出声,走近去亲昵的揉了揉它凸起的脊背,老虎打了声响鼻,乖顺的走到他身边坐下来,把头颅枕在阿尔弗雷德的腿上,好不惬意。
说实话,在他看到Tiger亲近王耀时很惊讶,他这个猛兽向来对所有人都高抬着它那个愚蠢的大脑袋,不屑一顾的样子又滑稽又威猛。也许是王耀那样子的人很难不让人不产生好感,他不否认,不然怎么去解释他习惯了与小向导的肢体接触,没事牵个手,摸摸脸,甚至揽到怀里揉,但这也是哨兵不喜欢他的所在,适合王耀的是城市里安逸悠闲的生活,把美好当作理所应当,而不是在这个风起云涌的战场上跟一群如豺狼似的哨兵们过着有今天没明天的生活。
尤其当他发现了其他哨兵的精神体也对王耀有着自然而然的亲近时,比如说布拉金斯基那头愚笨只会破坏的白熊,路德维希的灰熊,一有机会就在王耀身边趴着,然后路德维希就有理由跟王耀聊天,还有其他各种各样的精神体,平时一个个威风凛凛的,在王耀面前怎么就跟马戏团里的动物一样,除了打滚逗乐就不会别的!所幸他的Tiger是百兽之王,这个心机兽总是在其他动物接近王耀的时候嚎一嗓子,把它们都轰走了,自己慢悠悠蹭着王耀舔,独自一兽满心欢喜的占有了小向导。
嗨!他想,也不看看是谁的精神体。
沉浸在回忆里的阿尔弗雷德被Tiger警觉的抬头唤醒了,他提高了感官,抬手不甚走心的摸了它一把,随即也放下了心,因为它看上去并不担心,阿尔弗雷德对于老虎的领地感还是信任的,然而在这么想的下一秒他就觉得自己被打脸了,因为他分明看到不远处有一坨白绒绒的小型动物误打误撞进了他的雨林,他满以为Tiger会再嚎一嗓子,可他的精神体只是犯懒的再次躺回在他大腿上,而他也再次深深陷入了睡眠。
等到他再次醒来,首先感受到的就是脚底热乎乎的温度,是他的老虎,第二个感受就是全身筋骨断裂的疼痛与灼烧感,也许没那么严重,这都多谢了他出色的哨兵感官。
“你要喝水吗?”一个迷蒙的声音在床边响起。
是他的小向导,看着王耀迷糊的样子跟眼下的乌青他判断出来王耀很可能是一直守着他,所以在他清醒的瞬间也苏醒过来,他没由来的心里一暖,伸手揉了揉小向导的脑袋,点点头。
这几天王耀在他床前尽心尽责,听话的模样让他心里笑开了花,明明只是需要一周的看护,他在不要脸的用尽了腿疼,嗓子疼,想吐等各种理由后,在熬到了第三周时,弗朗西斯作为军医终于忍不了,把阿尔弗雷德占床位这个不知廉耻的行为一顿痛批,而那个小向导还颇为担忧的为阿尔弗雷德讲话,他是不是真的不舒服呀,毕竟受了那么重的伤,恢复时间会不会要更长一点。
阿尔弗雷德捂着嘴都快笑出内伤来了,然后弗朗西斯双手抓住王耀的肩膀,凑近了他,看着很暧昧,哨兵腾了一下下了床,把王耀拽回到自己身边,安慰他说自己已经好了,如果王耀不放心可以天天去营帐里找他,在王耀看不见的角度他狠狠瞪了一眼军医,但弗朗西斯只是像只狐狸偷腥一样笑弯了眉眼。
“阿尔弗雷德,你悠着点。”在他出院前,弗朗西斯意味深长的嘱咐了一句。
正式回到军营后,他作为行动组组长还是有义务向联合指挥中心写一份报告的,这在他眼里是一份既无聊又浪费时间的一种行为,他作为最锋利的一把刀,是要刀刀捅进敌人心窝的,而不是在一个精疲力竭的作战后搞什么劳什子的战场回馈,就跟那些个高官商人在乎他受没受伤一样,你们既然想要看结果,我就给你看结果,何必搞的那么假惺惺的,人权?去他妈的人权。这个世界在出现了哨兵跟向导这些天赋异禀的人之后就讲不了人权了,最基本的公正都不存在,自由就成了真正的笑话。然而他没想到的是,这份在他眼里无足轻重的文件怎么就让王耀气势汹汹的找到了他的面前。
“判断上的小小失误,但对结果没什么影响。”小向导把报告拍到桌上,“不听从向导建议,一意孤行,而导致顶级哨兵严重受伤,没能判断情况,茫然行动,这些你为什么不写在报告里。”
阿尔弗雷德眯起眼睛,倚在靠背上,他看着王耀愤怒的面孔才觉得他跟那些人没什么两样,一个两个被调教成这副听话的面孔,无趣,“因为那些都不是事实,你说完了吗?说完就出去,我很忙。”他冷冷说道。
“阿尔!”王耀拔高了声音,“这不是你任性的时候,这里面存在着多大的隐患你看不见吗——”
“任性?谁给你的权力在这开口的,你不是我的向导,你得记住了。”眼镜闪过蓝色的光,寒光凛冽。
王耀深吸一口气,“对,我不是你的向导,因为你根本不想让我成为你的搭档,我一直都在尝试跟你合作,而你呢?你仗着身为一个黑暗哨兵,以为就掌握了控制情绪的阀门,但你哪次不是只听从了你野兽的直觉,不管不顾别人,靠着本能跟野性行动,总有一天这会报复回来,这有多危险你都不去想——”
然后一股暴风雪一般凛冽的精神压制铺天盖地的朝王耀压过来,厚重的让他喘不过来气,王耀第一次真正见识到一名黑暗哨兵的恐怖,‘对于黑暗哨兵的出现暂时无法解释,但每一个黑暗哨兵都是一个时代的王者,这是毋庸置疑的’,他想起来自己在训练时读到的文件。他一开始只是试探阿尔弗雷德,但现在已经可以被确认了,阿尔弗雷德是一名隐藏着的黑暗哨兵,当王耀在面对突如其来的压制时,他甚至已经软了双腿,只有意志力还哆嗦着残喘告诉他不能就这样屈服,他小声念着阿尔弗雷德的名字,但他知道这已经太晚了。
阿尔弗雷德脸上的笑容消失很久了,他不发一言,只是粗暴的把年轻的向导推到地上,不在乎粗粝的石子会不会割伤他柔嫩的后背,他先是啮咬着王耀裸露出来的胸膛,待到红印一个接一个显露出来才满意,然后是嘴唇,最开始是唇肉摩擦,动作并不温柔,撬开他的口腔——王耀根本无法反抗,情绪与被惊吓后他的感官已经过载。阿尔弗雷德轻蔑的笑了笑,开始粗鲁的进攻,舌头一次次磨过王耀上颚的软肉,直到口舌生津,末了,他才站起来,没有帮助小向导的意思,冷冷的朝他瞥着,从王耀的角度来看,男人狭长的眼打着冷色的光,好像他如一只豢养的家兽,他多么想站起来,狠狠给他一拳,但现实是他颤栗的动不了,他听见阿尔弗雷德说,你想要与我搭档,那这就是我想要的,你给的起么?
王耀沉默着,然后闭上了眼睛。
体内的恐惧感像潮水一般涌动着,过了很久,他才勉强从地上爬起来,这给了他一种莫大的羞辱感,他跟绝大多数的向导都不一样,可以说他是幸运的多,在能力觉醒后他并不想要逃避,而是顺从的听从了他的天赋,或许就是因为这样,他无论是从能力,判断,还是任何一个考量向导的方面都优于其他人,他听从规则,但不是顽固的遵守,在面对着人生何去何从的选择中,他挑选了一条看似最为不值当的一个,硝烟弥漫的战场,而他被分配给阿尔弗雷德是有两条原因,一是阿尔弗雷德是现役中最出色,任务完成率最高的哨兵,二是他在进行匹配的时候,系统给出了一个惊为天人的数据——
99.7%的匹配率,刷新了之前的84%的最高纪录,换句话说,他跟阿尔弗雷德天生一对。
跟所有人一样,他一直以为哨兵跟向导是平起平坐的,哨兵拥有傲人的感官,而向导拥有强大的精神力,其实这符合大多数哨兵跟向导,但唯独不符合阿尔弗雷德,他是哨兵中的王者,他不需要一个向导帮他平复杂乱的心绪,他可以完美的控制自己,除了任他的天性肆意而为外。
所以在阿尔弗雷德面前,王耀确实觉得自己是个多余的,但当他看到阿尔弗雷德像随意挥霍自己的生命而不在乎后果时,他还是动了恻隐之心,即使这对于阿尔弗雷德来说不值一提。
在这次争吵结束后,阿尔弗雷德一直以旧伤发作为缘由避开了任务,他知道王耀不会因为他的退出而去中止自己向导的职责,他大概会跟哪个哨兵再次合作吧,布拉金斯基还是路德维希,反正不重要了,真的以为谁会对他不离不弃么?他自嘲一般冷笑。
但他该怪谁呢,小向导的心思他不是看不出来,那种勃勃生机的眼神,对待所有事情的第一反应都是往好的方向上考虑,而不是跳出来保护自己,他烦躁的翻个身。有时候固执,跟自己吵架的时候横眉冷对可有气势极了,有时候又像水一样无形,再多的困难荆棘都能往上爬并保持着一份不被干扰的样子。这种人天生就适合红色,一种用血液浇灌出来的颜色,你想要去看到他经历重重苦难,在深夜痛哭,在黎明遗忘,从而让时间打磨出一个璀璨的灵魂。阿尔弗雷德在想伤害他的同时,心底也催生出一种莫须有的保护欲,但这就让他变得不像阿尔弗雷德了,不像那个带着嬉笑的面具但内心痛斥一切的黑暗哨兵,他强大,他暴虐,他不在乎,唯有死亡与追捕能让他心情平静一会,但当他张开全身的刺并且看上去把那个人成功的赶走了的时候,一切跟以前就有不一样了。
他体会到一种从未体验过的感受,就像他亲吻王耀时那样,苏麻的电流甚至瞬间让他感官过载,让他变成了一个索取的困兽,而在王耀转身后,他抚摸过自己的心脏,里面那个小小的器官隐隐作痛,然后风呼啦呼啦的灌进来,就像他儿时穿过的沙漠,空无一人,他才知道什么叫做孤独,现在他听得到门外嘈杂的声音,内心却仍旧荒芜,这是一种诡异的熟悉感,自从王耀到来的这两年里,他已经很久没意识到这种曾经如影随形的滋味,阿尔弗雷德还尚且分析不出来这是什么,但他知道,他需要王耀,无论用什么手段,他都要把他留在他的身边,那是个恶魔般的能够杀死他的情感,而王耀可能会是唯一的解药。
就当是他自私,不,就是他自私。
在他走出营帐后,刺眼的阳光让他发出一声喟叹,他正想找人问问王耀在哪时,一串风尘仆仆的Jeep浩浩荡荡在门口停了下了,车门几乎是在车轮还没停稳的时候就被打开。
“医疗兵,快,救人!”
这种场面他该是见惯了,但他没由来生出一股担心,弗朗西斯带领几名穿白大褂的医疗兵抬着担架从他身边匆匆而过,他只能一边帮忙一边四处找看王耀,没有,哪里都没有,他开始有些不自在了,在把路德维希从车里拽出来后,他听见哨兵飞快的在他耳边说,快去救王耀。
“他在哪?你快说!”阿尔弗雷德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样。
“他....他被带走了。”他的脑子嗡的一声寂静了。
“见死不救?”他冷笑一声,“王耀不是你们百年难得一见的向导吗?”
——没错,但是一个再优秀的向导也仅仅是向导而已,他的存在是为了跟你匹配,但你们并没有结合不是吗?而据我所知,你其实并不需要一个向导吧?
“那你们就能眼看着他送死?一旦他们知道王耀无用之后,他会面对什么你是清楚的。”
——当局不可能让一个人来威胁到国民的安全!他们要求我们释放那些穷凶极恶的罪犯,这对这个刚刚安定下来的社会会造成多大的冲击你考虑过吗?拿他一条命换,我想王中士也会同意的。
“为了这个社会?说的真好听啊,是为了你们稳定的财富跟权力吧——”
——上尉,注意你的言辞!我不想为难你,你也别来为难我,我给你24小时时间,生死有命,记得管好你的嘴,如果超过时限,你会被当作叛国罪同等对待!
他敬了一个端正的礼,走出营帐。
夜色来袭,他静静的一个人收拾着背囊,十几分钟前那些个平时与王耀交好的哨兵们来到他这,想跟他一起行动,这些人真是疯了,当这是野营么,也不怕敌人趁这个疲糜的当口发难,他把那些人都赶走了,自言自语道,你倒真是厉害,处处留情啊。
他看着仪器上的方位,看了看天,大致明确了方位,在突破哨口时他不得不多花费了些力气,等到他真正骑上摩托长夜奔袭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了好几个小时,他暗骂声娘,不在乎返程油是否足够,把速度提高到极限,从远处看像是一条大漠沿着视线急速划下了一条线,颇有种沧桑的美。
在到达对方的老巢时,他提前两千米左右下了摩托,阿尔弗雷德随手抛出去些能释放规律红外线的生成器,尽最大可能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然后他开始释放自己的五感搜寻着有关王耀的一切信息,剃去杂乱的交谈声,走动声,一切的杂音,他没找到王耀的声音,他心底冷了一度,而后不甘心再次更加仔细的寻找,这次他听到了一个十分微弱的呼吸声,似乎来源于地下,他轻笑了笑,嘴角找回了从前的弧度。
他低头看了一眼时间,还有15个小时,或许不太能来得及,但大不了他跟王耀做对亡命的鸳鸯也好,只要他活着。
阿尔弗雷德成功的在放倒数个哨兵后摸进了一层,他躲在一道门后,听着那些人讲着他不懂的语言,再次利用听力去找那个呼吸声,他在大脑中仔细模拟了路线,最短的途径大概需要干掉3个人,2个A级,1个普通人,最佳的做法是消无声息做掉这些人,否则引来更多的哨兵只会让他们俩都死在这。他把手枪悄声扔在这个房间里,从腰间的袋子里找出一把麻醉枪,一发就能毒死一头大象,他悄然摸过去。
前两个人他都完美的解决掉了,在攻击第三个人时出了一点小麻烦,那个哨兵比他想的警觉性搞了不少,那人一个抬腿直冲面门,他直接把他拉到地下室,把门拧紧,抽出一支闪着黑光的匕首划破了他颈间的大动脉,腥臭的血液溅了他一身,阿尔弗雷德厌恶了擦了擦,在他准备走入更深的地下前,尸体上的无线电响了起来。
“Is everything okay?&”
阿尔弗雷德心里一跳,他横了横心,只能赌一把了,不回答是一定会有人下来检查的,到时候他们必死无疑。
“Everything is fine, over.”
无线电嘶响了几秒,然后就无声息了,他不禁长呼了一口气。
这个建筑表面上看着平淡无奇,然而地下却错综复杂,而且地下的设施以他专业的眼光来看至少在隔热方面做到了顶级,可以这么形容,这至少能撑过一枚小型核弹,表面上的建筑会面目全非,也许浅地层也会遭到破坏,但最深一层却连一点影响也不会有,除非那是一枚钻地弹或破甲弹,那就自认倒霉吧。
他飞速的顺着王耀的呼吸声找到了他所在的楼层,在他打开了房门,踏进去的第一步,他就知道自己大意了,一个他熟悉到令他头皮发麻的声音响了起来,一枚微型炸弹,他匆匆瞥了一眼时间,5:00闪了一秒就开始变化,他先确认了一眼王耀,虽然心跳很虚弱,但没什么外伤,他先松了一口气。
这一路上没遇到什么阻拦他就明白了,这世界上有三种锁是最厉害的,一是你找不到,二是你解不开,三是你既找不到也解不开,所以他确信这个炸弹不会跟任何通讯设备链接,他们认定了无论是谁触发,人质都活着走不出去。
但这一切都是以假想敌为普通哨兵设定的,黑暗哨兵对于这些都是一个类似于bug的存在,他们肯定考虑到会有人来救,至少两个,一个哨兵跟一个向导,而来的人越多,越难隐藏,尤其考虑到向导的战斗力而言,阿尔弗雷德听着时间一秒一秒流过,在破解了一系列重力感应装置,红外线装置后,最终拆解到了两条线,还有45秒,红线跟白线,这跟什么技能都无关了,靠的就是纯粹的运气,要么生,要么死。
阿尔弗雷德傻笑了一声,他直起身子,轻吻了王耀,他没有那么多时间考虑了,他肯为了他不计较自己的生命,这太他妈不像他了,他明明应该是遇到困难先走掉的那一个,但如今他甚至觉得他们两个死在一起也不错,这就是喜欢了吧,他想,虽然来的太迟,时机太错。
红,是他心里最适合王耀的颜色,这样的话,就留给他这个颜色。
他闭上眼,等待命运的判决。
白线在被拔掉的一瞬间,计时器戛然而止,这个劫后余生来的太痛快,让他有些措手不及,王耀手上的电子锁也咔哒一声被解开,他听见了那个他朝思暮想的声音说,“快走,阿尔,快。”
一声枪响在他脚边炸开,他缓缓转过头,几个人用黑洞洞的枪指着他跟王耀,“黑暗哨兵,看来我们是赚大了,你猜猜你们俩加一起能值多少钱?”
阿尔弗雷德扔掉手中的枪,在他们以为他毫无准备的情况下,伸手夺掉一只枪的同时,对王耀大喊,“躲开!”
一枚子弹擦过王耀侧脸,但他无心害怕,阿尔弗雷德现在需要他,他在混乱中摸到一把枪,在一个人向阿尔弗雷德头部瞄准的时候,他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先一步扣动了扳机。
在解决掉这些人后,王耀本就虚弱的身体几乎快要瘫坐在地上,大片大片的黑暗让他不自觉想去睡,他听见阿尔弗雷德在喊他名字,一遍又一遍,他可能是要死了,他想,不然阿尔弗雷德怎么会听上去那么悲伤,就在全部的黑暗开始吞噬他的时候,他看到一只纯白的狐狸在黑黢黢的夜里出现,在他身边转圈,又过了一会,它就跑掉了,但在他跑的同时,另一端出现了一只他熟悉的动物,是阿尔弗雷德的老虎,它们相对跑着,在几乎撞上去的同时,一道白光撕裂了黑暗,他渐渐苏醒过来,之前的无力感一扫而光。
“我们...结合了?”
“还有力气吗?”阿尔弗雷德问道,在王耀站起来的同时,他紧紧抱住了小向导,这种几近失而复得的喜悦终于让他意识到这个人对他来说有多重要。
阿尔弗雷德带着王耀一路走到了通向地下室的们前,他跟王耀相互对视着,两个人都知道出了这个门口,他们肯定凶多吉少了,阿尔弗雷德温和的笑笑,“怕吗?”
王耀虚弱的摇摇头,轻声说了一个不字,然后仰头吻上了阿尔弗雷德。
在这个轻柔的吻结束后,在他们俩准备出去的前一秒,突然地面上的枪声跟交谈声乱成一片,大约又过了十多分钟,室外一片寂静,他侧耳听着,这绝对不是他们部队的声音,但没过一会,另外一个明显带着英腔的英语让他觉得分外熟悉,“出来吧,我听到你们俩了。”
“亚瑟?!”阿尔弗雷德跟王耀同时叫出声。
“你怎么认识他的?”阿尔弗雷德不禁皱眉。
小向导扑哧一笑,“这时候了你还吃什么醋,快出去。”
相比较于他们二人的蓬头垢面,亚瑟柯克兰一身整洁禁欲军装简直像天神下凡,“上尉,报告你们的情况!”
阿尔弗雷德敬了一个礼,“第2486号营救成功,营救者是阿尔弗雷德琼斯,被营救者是阿尔弗雷德琼斯上尉的向导王耀。”
绿眼睛的军官讥笑了下,对自家表弟的心思了解的一清二楚,“走吧,我倒想看看谁要把我的表弟跟我最喜欢的学生以叛国罪除名。”
他们跟随亚瑟的脚步,出了门后一股强大的风扑面而来,不远处是一架中央直属的直升机,王耀在坐上飞机后就陷入了沉沉的睡眠,阿尔弗雷德抱着他,对着亚瑟还是冷起了脸,丝毫不念刚才的救命之恩,“你跟王——”
亚瑟柯克兰摘过一边挂着耳机戴在了脑袋上。
直升机慢慢腾空,过了大概几分钟,他听见那栋建筑瞬间着起了大火,wow,穿甲弹,阿尔弗雷德假意的默哀了一声。
阿尔弗雷德第一次见到王耀的时候,他的感官就被一道刺眼的白光屏蔽掉,振聋发聩一般,然后是一股暖意游走在他的四肢百骸。
——end——
大声告诉我这是不是甜饼,虽然有点咯牙
*sup=What's up
不不不,明明是甜文大佬向发刀咸鱼丢出了无数个BE脑洞攻击。攻击力-1后面无数个死扛被毒死的咸鱼立志要做次甜文写手。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不行了让我笑会先。
有一天,一个梦想是写刀和国设的傻白甜,遇见了一个想写甜文的剧情流大佬。傻白甜兴奋的丢出了糖,大佬也兴奋的举起了刀。&&
然后那个傻白甜就被捅死了。
Summary:结婚梗
Waring: OOC,没文笔,我都不知道自己写的啥,以及这是米耀ONLY,看到朝耀是错觉,绝对的错觉。
&&&&药药你的结婚梗!!虽然被我毁的不成样子了,但总归是快甜饼啊!没有捅刀我好骄傲!
哭唧唧在月宝宝40米长刀的威胁下没有放飞自我,没有刀!
Do not own&OOC belongs to me
王耀最憎恶阿尔弗雷德的是他的一个特质,那就是藏在他表面包容力下的控制欲。
“阿尔,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一个好主意。”他感受到男人抚摸他后背的手一滞,他不由僵住几分,然后刻意攒出些讨好。但阿尔弗雷德先他一步,男人眼中的温存一点点褪色然后消失,随着他起身的动作,精健的小麦色肌肉暴露在空气里,王耀的指甲在高潮时划过他后背的触觉也还在。
他只是柔和的看着王耀,像个纯粹的聆听者,宝贝,你要想清楚再说,他说。
掩藏在沙哑嗓音后的不容反驳分毫不差的被接收到,王耀不理会,攥住那只正在折磨他嘴唇的手,稍稍施力,“结婚只是一个形式,所以它不是必要的。”
他淡淡看回阿尔弗雷德,跟他满身青紫相悖的是金棕色眼睛里怪异的冷静,事实上,他们两个人都诡异的平和,只有凌乱的床被跟未完全消散的气味被固定成了某种证据。
几乎是在王耀话音刚落,阿尔弗雷德就笑出了声,不带冷意,不带嘲讽,有种暖风吹绿树梢的暖意,一个真正的笑容。
“我只怕你说不爱我。”愧疚心作祟,这句话像是一团名为阿尔弗雷德的荷尔蒙在他周围爆炸,它无色无形,却让他心脏漏跳一拍后失调般猛烈跳动。
阿尔弗雷德看在眼里,但他没有抓住这一点去要挟王耀,心里叹口气,敛下眼皮,俯身把吻印在他爱人的额头上。
“我不知道你在犹豫什么,但我不强迫你,耀,但我也不会取消明天的婚礼,但我保证,如果你想在中途停止,我绝不拒绝,可以吗?”
在亲吻过王耀后,阿尔弗雷德仅仅抬起头,半强迫的让王耀看着他,一双如阳光般明亮的金色对上如海洋般深邃的蓝色,像沙滩上被海浪卷积起来的碎金日光,一切正合适。
王耀点点头,任由男人把他裹紧在他怀中,无心挣扎。
深吸一口气,鼻腔里全部都是阿尔弗雷德的海洋味道。
被突如其来的热气而条件发射般缩手后,王耀才浑浑噩噩把自己从记忆里拎出来。
亚瑟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把还冒着热气的早餐放在桌边,“你怎么了?”
柯克兰冷清的英腔像一桶冰水把他从头浇到到脚,他迟疑的看了眼靠墙壁站着一脸不耐烦的挚友+future cousin,一点点把把昨晚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吐出来。
英国人全程冰着脸,末了,讲完了,他才眯眼仔细看向王耀。
&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 Artie.&
而他只是似笑非笑的露出个耐人寻味的表情,摇摇头,丝毫不理会王耀求救般的询问,“快吃吧,给你带的粥,造型师马上就到了。”
“亚瑟我以为你是我最好的朋友!”王耀瞪圆了眼睛,刀子噼里啪啦的捅过去。
“你到底吃不吃?反正饿肚子结婚的不是我。”亚瑟冷笑。
“我把你当朋友,而你一点都不关心我!”
“别闹,阿尔弗雷德因为你跟我吵了多少次你不知道么?”
“我不管——”
“省省吧,我说话你什么时候听过?我当初不支持你跟他在一起,你怎么做的?婚礼前一天晚上跟他睡完又后悔了,说真的王耀,我都想揍你了,阿尔弗雷德那个蠢蛋没把你操死也真是奇迹。”
“你是打不过我。”王耀被柯克兰说得心里发躁,隔了好半天才回一句。
亚瑟没理他,刺啦一声拽过王耀旁边一把椅子,坐下来,解开早餐袋,把还温着的粥跟其他小菜摆出来,“气话归气话,他虽然是我表弟,但我能告诉你的是,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把筷子跟勺子递到王耀手里,粗制的竹制产品刺得他掌心很不舒服。
&I am here for you, every single time.&
“但有一点你要记在心里,这个世界上没有很多人或事能陪你走到最后,你不能因为莫须有的而放弃真正拥有的。”
在这一瞬间,他突然觉得他可能是爱王耀的,不是现在就是过去,只不过这种爱不是一场暴雨,不能堂而皇之的席卷进而侵占,而是一种凉薄的空气,在旅人心碎时悄然吹过才鲜露端倪,更重要的是,这种爱不叫爱情,它过于纯粹,你需要我,我在这,你快乐,我满足,你伤心,我陪你,就这么简单。
他伸手揉了揉王耀不怎么柔顺的黑发,这时候门铃响起来,英国人反应比王耀快,几步就下了楼,开了门,一室热闹。
王耀把早餐扫到一旁,粥水沾湿了他的袖口,他把脸埋在胳膊里,一瞬间的无力感给他一种想逃的冲动。
“不能放弃真正拥有的。”柯克兰的声音仿佛还在他耳朵里回荡。
“王先生,请闭一下眼睛。”女化妆师的声音有一种天生的亲和力,这使得化妆这个过程都没他想象中的那么难熬。
各式各样的瓶瓶罐罐,粉末,液体,一层层糊到他的脸上,面部不同区域还要用不同的品牌跟颜色,眉毛的形状需要被修饰,即便是有一个不那么惹人心烦的人在操纵这一切,但总体来说,还是让他有几分不舒服,他简直难以想象女孩们每天要花费多久去修饰自己的脸,而男生们很少会观察那么仔细,顶多会发现哦今天的唇膏颜色不一样,昨天是粉的,今天是红的,除此之外,就没别的了,王耀开始心疼这些姑娘们了。
“王先生跟琼斯先生是怎么相识的呢?如果不介意我问的话。”王耀感受到一只笔在他眉毛上走动。
“当然不,”王耀有些意外,回忆被勾起来,他不禁露出一个小小的笑容。“叫我耀就好,Summer,我跟阿尔弗雷德是在飞机上认识的,他坐在我旁边,我不喜欢坐飞机,因为我总是难以入睡,好不容易睡着了,被杂音吵醒,睁开眼,发现他正往我身上披衣服,我问他在做什么,他大大方方的说看我很冷的样子就想把衣服借给我,我当时也没多想,说声谢谢就睡着了,等下飞机的时候,我想把衣服还他,他说他行李太多让我先帮他收着,等下飞机后再还他,但刚下飞机他就接到了一个电话,听上去很焦急的样子,他把一张名片塞给我,说衣服的事打电话找他,然后整个人没一会就不见了,之后他就借着换衣服的由头一直约我出去。”
越往下说王耀越想笑,现在想想觉得自己还是挺傻的,一直被阿尔弗雷德套路着,从来没意识到男人的亲近不仅仅是由于两个人的兴趣相投,而是带着满满的目的性,而他自己却一直允许这个人跨越一条条界限,从远到近,从需要在通讯录打出他的名字到通话记录的第一条,从客气的寒暄到阿尔弗雷德试探性的把自己的唇贴在他的上面。
王耀渐渐把笑容收回来,他们之间的第一个吻,是在阿尔弗雷德家的地下室,男人安装了价值不菲的音响,屏幕,投影仪跟沙发,灯光打的昏暗,阿尔弗雷德借着物质条件下的暧昧,在王耀转头朝他露出一个轮廓温和的笑容时,毫不犹豫却胆怯的吻了他。一个仅仅停留在嘴唇的吻,那么轻,像羽毛扫过尘埃,颤抖着,他震惊了几秒钟,然后他跟阿尔弗雷德同时捧住对方的脸,吻得难舍难分,像两条缺水的鱼,只能相濡以沫。
“你们真是甜蜜的一对。”Summer适时的扰乱了王耀的心思,女孩的语气让他听不出一丝敷衍。
“I'm sorry?”王耀下意识回问。
Summer此时在梳理他的头发,她笑吟吟的重复了一遍。
她说你沉浸在回忆里时,眼睛都带笑。
当王耀从试衣间里出来的时候,就连品味最挑剔的弗朗西斯都忍不住wow一声。
一身洁白的西装,打眼看过去五官精致贵气,一头乌发被收拢在脑后,纤长的脖颈,精瘦的腰部曲线,过分合身的西装裤子包裹着挺翘的臀部,从侧面看过去,倒添了几分不相干的色气,双腿笔直,裤子收紧在小腿,留下一小节象牙白的脚踝,正式却有那么些随性的味道。
别看王耀细皮嫩肉,脸生的好看的紧,但说到底他也是个糙爷们,有着千篇一律的审美,牛仔裤,旅游鞋跟连帽衫,也偏偏是他颜值高,一张脸撑起了一个人,穿什么都有种模特街拍的感觉,当然,身高除外。所以他穿正装的情况少之又少,一是不舒服,二也是实在因为他懒。阿尔弗雷德在这方面就比他强多了,倒不是说他审美有多好,只是常年出入华尔街而养成的穿衣习惯。
婚礼的细节都是阿尔弗雷德亲自打点的,自然王耀也不十分清楚各个流程跟细节,他只负责跟随,或者干脆说不,终止一切。
他有个奇妙的预感,一旦自己走出这个门,一切就都不一样了,而时间在一分一秒消失。
弗朗西斯走到他面前,王耀还恍惚着,他的手腕被握住,手里被塞进个东西。他下意识低头看了一眼,是个金属的USB,“大家请出去一下,让我们给王先生一点私人空间。”弗朗西斯根本不准备给他说不的机会,所有人像潮水一般退却,没几分钟,整个房子就剩下了他们两个人跟各种设备和一堆做到一半的活。
“What was that about?”
“你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吗?”显然比起耍无赖,法国人也很在行。
“我需要亚瑟。”
弗朗西斯挑眉,“甜心,如果我是你我就不会这么说。而且亚瑟已经在去现场的路上了。Be good, and just check it out, will you?”
法国人摊手,转身走到门口,把空间留给王耀一个人。
他安静了一会,还是走到电脑桌前,把USB插进去,然后坐到椅子上,不耐烦的盯着屏幕,他注意到桌子上也放了一个小小的却很精致的花束,他回头望了一圈,发现几乎所有视线能及的地方都有牡丹花,上天知道这有多烧钱,但这也不是重点,在打开里面的唯一一个视频文件后,他把鼠标长久的停留在播放键上,如临大敌,像有什么会从电脑里蹦出来一样。
他此时真切的盼望自己有花粉过敏症,然后时间就会死于这一秒,一切就都保持着新鲜的样子。
“阿耀,有时候我不知道传统在你身上究竟是好还是坏。作为家里的长子,你做的已经足够多了,我跟你爸爸一直为你感到骄傲,你跟嘉龙都是懂事的孩子,你们兄弟在外,我们倒也放心...”
母亲还是他印象中的模样,端庄又美丽,这个模样几乎在王耀有记忆开始就一直沉淀到今日,且随着时间的流动越发风华,即使岁月爬上眉梢,也不会打扰这个女人从灵魂深处散发出来的宁静。
而王耀却不是那么走心的看这个视频。
“...从小你就比嘉龙更敏感,所以我一直很担忧你长大后会被自己的善良所扰,而看着你一天天成长,我渐渐发现你会有意识的封闭住自己脆弱的一面,你会认真对待每一件事,学习你能接触到的各种各样的知识,你开始能够独当一面,成为了一个出色的人,我们都很欣慰。但我还会时不时担心你能否得到并守住自己的幸福,你一切的改变都来源于你不喜欢的柔软内心,而不是单纯为了得到什么去变得强大,所以你本质上还是一个弱者,而我却希望你一直保持弱者,越强大的人执念越深,他们把目光聚集在自己身上,久而久之就跟这个世界没什么关系了,而弱者会体恤别人的快乐与痛苦,感受生活本质上的波动起伏,我希望你能去接受这个自己,这是你的生活,我们终将老去,而你还有更长的路要走,你才是那个最终为自己负责的人。”
王耀已经不记得后来母亲又说了什么或是以什么最为结尾,他只是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无措感,他说不清发生了什么,只是觉得有什么从身体里流失了,又有什么东西重新回来了。自他长大后,就很少与父母亲进行任何深层意义上的沟通,上一次还是跟父母正式摊牌他与阿尔弗雷德的关系,但即便在那个时候,他们也没过多流露出不满或是愤怒的模样,非要说有什么情绪,不如说有几分惊讶,但除此之外,也无他了。
母亲甚至还当天让王耀邀请阿尔弗雷德去他们家吃饭,所以王耀重重担忧又做了多次准备后的出柜就以一种匪夷所思的方式解决了,没有段子里的花哨跟情节,一切就像翻书一样不用费任何力气就完成了,反而丢失了一份诡异的成就感。
他敛着眼皮,一个人孤独的坐在那,什么都不想做。
在他再次抬眼想关掉视频的时候,他看到了阿尔弗雷德的脸。
他才意识到,视频还没有播完。
“Hey Babe.”阿尔弗雷德嘴角扬起一个笑容,是王耀最喜欢的,沾染了阳光气息的海滩。
“我本来准备了另外一段视频在婚礼现场播放的,但我觉得这个才是最必要的。”他能看到男人嘴边冒着青色的胡茬,看样子在王耀熟睡后,他就起来并录了这份视频。
阿尔弗雷德在镜头外拿起来一本不小的册子,等到镜头再次聚焦,他才看清那是一本他从来没见过的相册,王耀不知怎么心率开始加速。阿尔弗雷德有摄影的爱好,工作之余,他们两人的私人生活往往都伴着一个价值不菲的相机,但阿尔弗雷德只拍风景,从积雪高山到幽深林木,从光影跳跃到水波滴答,王耀享受这种跟恋人从微观跟宏观的角度享受这个世界,但此时的这本相册让他有些困惑,阿尔弗雷德这是做什么?拿相册想要从镜头里钻出来拍死自己吗?
男人伸出骨节分明的手翻开了第一页,没有想象中的整整齐齐被排列好的很多张照片,是很干净的左右两边各有张照片,王耀眯起眼睛,不是他司空见惯的风景照,主人公分明是自己,一张侧脸,一张从远距离拍的他在一家咖啡馆,照片下面跟着英文,随着阿尔弗雷德往后翻,字的大小,墨水,长短不一,但每一张照片都是王耀本人,春夏秋冬,或是开心,或是不语,或是平静。有时候王耀占据了照片的全部,有时候又是轻描的一抹色彩。
说实话,王耀心里没有波动是不可能的,但他本能的把过于浓烈的情感剥离,他爱阿尔弗雷德,这当然没有错,他却不肯交出自己。
阿尔弗雷德看着他,其实他是在看着镜头,但视线太过浓烈,穿过镜头,差一点就在王耀的心口灼烧出一个洞。
男人低下头,看着相册,翻了几页。
“我觉得我一定是疯了,才会吻了他,可我一点也不后悔,我只后悔没早一点这么做。他的味道让我想起来雪松上沾着凛冽气息的日光,明明那么明亮,却触手生寒,像是一束被拘在冰里的阳光。”
阿尔弗雷德又快速翻过几页,这次他没有看镜头。
“我发现我很喜欢看他专注于做某一件事的样子,像弹吉他,看书,甚至逗猫,好像只有这种时候,他才会投入全身心。我知道他还没有准备好,但我可以等,就像他把视线放在其他事情上,而我会把视线放在他身上一样,我很想跟他说,嗨宝贝,你不需要回头,只要侧头,就能看到我。”
他继续念着。
“我不敢相信他同意我的求婚了!虽然一瞬间他有一些惶恐,我能猜到他的想法,但这还是让我有些害怕。我真的希望我最终能用我的热量去融化掉那层冰壳,让那束耀眼的光散发出本来的温度。”
王耀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明明只是几句话却让他心痛到难以呼吸的地步,也许他真的得了花粉过敏症,不然为什么他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让那些他一次次无情压制住的汹涌如潮水般的情绪淹过自己,他快要窒息了。
他甚至能想象出阿尔弗雷德写下这些话的样子,小心翼翼地,不想被自己发现,独自一个守着只属于他的秘密花园。
他看见阿尔弗雷德缓缓合上相册,清了清嗓子,看着他。
“我现在给你选择,我的宝贝男孩,我不想逼迫你跟我结婚,你可以想想你的决定,我现在就站在门口,无论你需要想多久,我都等。”
阿尔弗雷德再次露出那个笑容,这次没持续多久,屏幕彻底黑了下来。
等待王耀的,是他自己的判决。
王耀再次失去了时间的概念,等到他慌张站起来的时候,才发现腿已经麻木,他不得不咬牙休息了10分钟才慢吞吞的走到了门口。
他把手放在把手上,冰冷的的金属感让他一哆嗦,他甚至觉得自己能感受到阿尔弗雷德的呼吸跟温度。
门以一种极其缓慢的速度被打开,他低沉着眉眼,看到同样是一身白色西服的阿尔弗雷德,英俊的不得了,可他脸上的表情是藏不住的紧张,好像王耀一开口就能决定他的生死一样。
“耀,我后悔了。”
王耀心里一沉,一种钝痛从内而外冲出来,是后悔跟他求婚,后悔跟他在一起,还是后悔爱他,他不敢想。
“我后悔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我不想给你选择,就算你选择中止,我也会把你追回来,我不放手。”
“你这个混蛋。”
王耀几乎是咬牙切齿,阿尔弗雷德凭什么一次两次都夺掉他的呼吸,他的心跳,这次是来夺走他自己了,但这次他不准备认输,所以他上前一小步,捧住阿尔弗雷德的脸颊,恶狠狠的吻了上去。
相机快门声响了一片,去他妈的,王耀骂道,估计今晚菊花不保了。
爱之于他是什么?
一个人精疲力竭后收获到的经久不衰的陪伴,一个如即将枯萎的杂草般的破败灵魂被一滴无心的水砸中,像炎炎烈日又像席卷一切的飓风,固执的人把满身伤痕当作荣光披荆斩棘走到你面前,卑微的人心里闪耀着钻石星河却伸手只送你一颗星星,强大的人不说话只递给你一顶略小的皇冠。爱之悠长,如泣如诉,等到白发苍苍只剩一副老树般的躯体残喘停留于世,爱在那双浑浊的眼珠里依旧鲜活的燃烧着,爱之短暂,流光瞬息,一个小小的谎言就能让精心编织的一切在光影中灰飞烟灭,连沫都不剩。
可这都不是爱的具象,而是它的折射。
于他,爱是带血腥气的,充满着私欲与占有,在到达它欲望顶峰的路上,别无他法,只能大开杀戒。割掉一层层的心房高筑,一路横冲直撞到达最脆弱最柔软的地方,在血气最重的地方盛大的开放。
于王耀是这样的,所以他在交出了自己弱嫩的心脏后,还可笑的想要守住一个无所谓的自己,于阿尔弗雷德也是这样的,所以他不在乎自己,即使伤痕累累也要伸手折掉这朵多刺蔷薇。
人群并不嘈杂,到场的只有亲人与好友,他们把现场选在了郊区的私人田野里,刻意摒弃了现代城市的喧嚣跟粉饰,把藏在本质的平平淡淡从底部展示出来,在树木,阳光与微风中,把温度调节到恰到好处。
王耀隔着过道看着阿尔弗雷德,男人迷人的笑着,带着迷惑人的味道,他几乎闻得到草木清淡的气味,像极了阿尔弗雷德。在他还愣神的时候,腰部被人轻推了一下,他侧头,英国人眼睛向前方瞥了一眼示意他该进场,王耀下意识拽住了亚瑟的衣角,英国人啧了一声,直接把他推了出去,等到王耀磕磕绊绊走到阿尔弗雷德范围中时,男人几乎是立刻把他拽到了自己面前,而后威胁性的瞪了一眼亚瑟柯克兰。
当王耀告诉他想要柯克兰作为他的伴郎的时候,他不惊讶,只是苦口婆心的劝说他亚瑟是他的表哥,怎么说也应该是当自己的伴郎,而不是王耀的,这当然是阿尔弗雷德的谎言,如果可以的话,他恨不得把他踢出这个婚礼,男人恨恨的想。
弗朗西斯充当了牧师的角色,虽然美国同性恋合法,但不代表宗教也是一样,“阿尔弗雷德琼斯,你有什么话想对对王耀说吗?”
“Yes,”阿尔弗雷德拉住王耀的手,温柔且专注的看着东方人姣好的轮廓,“我想告诉你王耀,我们早已失去了自己的一部分,但同时又得到了属于对方的一部分,我看得到你的灵魂,它无比闪耀像最热烈的阳光,我只想让你知道,跟我在一起,你不需要改变不需要隐藏,因为我爱慕你的灵魂就像我爱慕你一样。”
炙热的眼光让王耀措手不及,他下意识的后退一步,却依旧无法阻挡这股热气在他胸膛中萦绕,然后一路深入灵魂,阿尔弗雷德没做任何动作,既不上前,也不松手,他开始试探性的往前走回一步,努力把目光放在男人身上。
“王耀你有话对阿尔弗雷德琼斯说吗?”不知怎么,王耀从听出来一丝促狭。
王耀呼出一口气,他能感觉出来亚瑟也在看着他,这么多年以来,亚瑟就像一道屏障跟一个护盾守着他,也许这么说并不准确,他们二人真正在一起的时间不多,甚至网络联系也远没那紧密,很多时候,他们各自过着各自的生活,但一旦有事情发生,一条远隔大西洋的短信比泪水跟许多安慰都有用的多,亚瑟懂他,甚至比阿尔弗雷德还懂他,在很多个时间点上,他都会冒出来一种亚瑟喜欢他的错觉,但着往往在一句你还太年轻中结束。
他知道亚瑟柯克兰不是一个清心寡欲的人,有那么一副帅气的面孔加上能力,即使冷着一张脸也只会加分更多,所以亚瑟在他面前很直白,刚刚在跟别人做爱,怎么了?今晚不行,我有安排,你想象中的那种。过了一周糜烂的生活,醒来就做爱,饿了就吃饭,你跟阿尔弗雷德怎么样?
他甚至想起来有一次他跟阿尔弗雷德置气,半夜自己一个人喝酒,心里怎么也不是滋味,打电话给亚瑟,英国人被他的哭腔吓到提起裤子开车到他家,浓烈的气息在王耀抱住他后立刻松了手,王耀从那开始就明确知道了他跟亚瑟之间没有爱情,就算有过那么一点,也早在陪伴中磨得一点也不剩了,他们更像是把对方放在灵魂深处,凡是触及到那,才会无助一般需要,而如今,他得把阿尔弗雷德放在一个更重要的地方了,这对他而言并不轻松,但谁知道呢,也许他早就这么做了,所以才不肯自己放过自己,在意识到这一点后,他才明白一切的矫情都太没必要了。
“不能因为莫须有的而放弃真正拥有的。”亚瑟的话再一次浮现在脑海里。
王耀终于对阿尔弗雷德露出一个真真正正的笑容,他说,“余生请多指教,阿尔弗雷德。”
然后他听到花谢的声音,浓重压抑的血气一点点散在空气里,像层薄薄的雾气,他又听到亚瑟的笑声,很轻,像是一阵风,最后他才看到阿尔弗雷德,他朝着自己的丈夫软软的笑着,恍如初见。
爱之于他们是什么?
是不负韶光,你我还在。
在送走了最后一拨人之后,阿尔弗雷德跟王耀终于闲下来,拥有属于他们俩的私人空间。
阿尔弗雷德近乎粗鲁的撕开王耀的衬衫,大片大片象牙色的肌肤裸露出来,昨天晚上的痕迹还依稀可见,他的喉结不自觉上下滚动。
正当他想一亲芳泽的时候,一阵剧烈的砸门声同时吓到了他们两个人。
“阿尔弗雷德开门!你觉得我们这么容易就放过你们俩吗?用完我们抱得美人归,你妈妈没教你要懂得感恩吗!”弗朗西斯的声音被酒精跟嘶喊而变音,其他两个人也可怕的附和着,吵的阿尔弗雷德头疼。
“这是什么套路?”阿尔弗雷德匪夷所思的问王耀。
“每个人1000美金,不然你们俩今天晚上什么都别想做!哈哈哈哈哈哈....”
王耀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他走到门口,“你们遇到嘉龙了?”
“是啊,他说你们中国人有个什么习俗,抢劫新婚夫夫,不给钱不走对不对....”
王耀有句mmp不知当讲不当讲。
————END————
应该是改完了,把结婚那段写出来了,有人喜欢这里面的亚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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