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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联青春 创梦未来
——“创青春”中国青年互联网创业大赛透视
　　来源：中国青年报　　（
&&&&出门只需带一部手机，吃饭可以扫码，购物可以扫码，甚至连打车、乘坐地铁都可扫码……在浙江，移动支付已经悄无声息地走进百姓的日常生活，颠覆着人们的生活方式。
&&&&在互联网高速发展的当下，移动互联网只是其中一个缩影，人工智能、电子商务、搜索引擎、网络媒体、网络游戏、网络视频、网络社交……基于互联网的种种创业创新正在以雨后春笋般的速度萌发、生长，生机盎然。
&&&&2015年，一名浙大博士带着自己的创业项目参加了首届“创青春”中国青年互联网创业大赛，一举夺得冠军，并在赛后半个月就获得了1000万美元的风险投资。“我们在货运领域植入互联网的共享精神，把‘快货运’做成货运界的‘滴滴打车’。”在“快货运”联合创始人、杭州快驰科技有限公司副总裁李金城看来，互联网带来的共享精神降低了创业的门槛，同时，也使得优胜劣汰变得愈发残酷。“现在更需要创业者专注做事、做到极致，才能打开一片天地。”
&&&&继“快货运”掀起一场“互联网+货运”的风暴之后，时隔一年，对于浙江来说，有着外地基因的“达观数据”凭借独特的文本处理技术，获得了风投的一致青睐，成为了第二届“创青春”中国青年互联网创业大赛的冠军得主。
&&&&“大赛对整合创新创业要素，营造创业创新氛围，激励青年人不断创新进取都具有非常积极的意义。”“达观数据”创始人陈运文谈到。
&&&&自2015年以来，“创青春”中国青年互联网创业大赛已经成功举办两届，共吸引全国各地1.6万个互联网创业项目报名参与。他们或颠覆传统行业，或走在科技最前沿，相同的是，他们都是互联网浪潮里的弄潮儿。
&&&&无数的创业青年向大赛走来，经过严格的洗礼，走向了更光明的未来，这或许就是“创青春”中国青年互联网创业大赛的魅力——互联青春，创梦未来。
&&&&逐梦互联网
&&&&青年大学生崭露头角
&&&&这两天，wuhu动画人空间的联合创始人王善扬忙着准备搬“家”，从2013年中国美院动画专业毕业后开始创业，办公地点换了好几个，最让王善扬难忘的办公场所还是美院的那间小教室和两台“大屁股”的电脑，这是在动画系主任韩晖老师的帮助下，王善扬和同班同学又是老乡的林才标有了属于他们的第一个“办公场所”。
&&&&隔壁教室在奋战毕业设计的学弟宋之裕看他们俩像打了鸡血一样，一头扎进动画的世界不能自拔，深受感染也决定加入这个团队。于是，三个90后的小伙伴号称wuhu三侠，在母校中国美院一起成立了wuhu动画工作室。
&&&&“Wuhu是一个语气词，希望让人觉得为之一震，很厉害的样子。”王善扬说，当然，更重要的是创业不容易，“wuhu”一声来给自己和团队小伙伴加油打气。
&&&&王善扬对动画的喜欢源于小时候，“可能从看《葫芦娃》开始就喜欢了，一直梦想着自己也能做出好的动画作品。”长大后，王善扬如愿进入中国美院动画系，毕业展出那一年，1000多人的展厅播放完他的毕业作品《回忆回忆的回忆》后，现场所有人自发站起来鼓掌，那一刻，王善扬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动画梦想。
&&&&也就是那个暑假，优酷网专门做了一期全国动画专业高校毕业季的专题，他的作品被置于优酷、土豆首页，全网视频浏览量短时间内突破百万余次。
&&&&没有人脉，没有资源，毕业后走出校门，王善扬第一次感受到创业的艰难。“最难的时候，没钱交房租，就直接睡在教室里，3个人拿着5块钱过了3天。”他们三个人的家境并不好，大学时期靠拿励志奖学金，毕业后也不好意思再开口向家里要钱。
&&&&“差一点就要去河坊街、西湖边画人像了。”面对困难，王善扬和林才标去学校文印店赊账打印了200张名片，拿着作品和名片去浙江出版公司聚集地浙江出版联合集团大厦寻找业务。
&&&&一次次被拒之门外，一次次屡败屡战，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当时，杭州电子音像电子出版社刚好有动画需求，经过沟通后也初步愿意跟我们合作。”1000元的预付款是wuhu动画的第一笔收入。王善扬直到现在都记得很清楚，因为这不仅解决了他们的燃眉之急，更让他们创业的信心更足了。
&&&&几年来，在王善扬和小伙伴的不懈努力下，wuhu动画团队不断壮大，他们也创立了国内影响最大的动画人圈层媒体——wuhu动画人空间。
&&&&去年，王善扬鼓足勇气带着wuhu动画人空间的项目参加了第二届“创青春”中国青年互联网创业大赛，一路过关斩将，最终斩获银奖。
&&&&“身边的不少创业者依然是用传统的方式在创业，比如说成立画室的方式，靠培训赚钱，生源多了，交钱多了，就盈利了；或者是做工作室，有单子就做，没单子就不做，负责一些外包作品。”王善扬说，参加创业大赛让他打开了思维，当别人都在讲“互联网、生态、模式、融资”等概念时，他都惊呆了，原来外面的创业世界是这样的。
&&&&同时，看着那些比自己年轻的，或者是比自己年长的创业者，每个人身上都有值得自己学习的地方。“尽管创业者都很忙，但是朋友圈的互动不少，平时有什么问题请教，也都会回答。”王善扬说，这份收获对自己来说，意义非常大。
&&&&中国青年互联网创业大赛是“创青春”中国青年创新创业大赛三类综合赛事之一，伴随着“互联网+”和“大众创业，万众创新”国家战略的提出，越来越多的年轻人选择逐梦互联网，来实现自己的“创业梦”。
&&&&在以往举办的两届大赛中，记者发现，参赛团队大多为走上社会，有一定创业经验的青年群体，而其中大学生创业者占比虽少，却也开始报名参赛、崭露头角。
&&&&据“创青春”中国青年互联网创业大赛组委会统计，去年，仅浙江的高校晋级前200强的大学生创业项目就有26个，其中入围前100强的有13个。
&&&&比王善扬小5岁的黄小龙今年刚刚从宁波大学环境工程专业毕业，这个95后的大学生从大学时代就加入了环保公益行动。
&&&&“2012年，宁波大学环境工程系学生成立了环保学生社团：“清源环境污染治理研究社”，大二的时候我以环境工程13级团支书的身份加入了社团。经过努力，我们在2015年10月注册成立了民办非企业单位——宁波市江北区清源环境观察中心（简称：清源中心）。”据黄小龙介绍，清源中心是当时全国首家拥有自己核心“污染源解析技术”的环保公益组织”。
&&&&作为清源中心的举办者，今年毕业后黄小龙成为了组织里首个专职工作人员。“大学生活的结束也标志着从学生到社会人员的角色转变，以前‘清源’、‘公益’是我学习生活的一部分，没想到毕业之后公益成了我的职业，‘清源’也成了我生活的重心，这种感觉很奇妙！”黄小龙告诉记者。
&&&&去年，该项目入围“创青春”中国青年互联网创业大赛前100，最终斩获银奖。站在代表着中国目前最高水准的青年创业大赛的舞台上，黄小龙激动万分。“非常荣幸参加了高手云集的第二届创青春中国青年互联网创业大赛。在这样规格的大赛里，大学生来参赛的项目本身就比较少，很多项目运营的非常成熟，甚至有些项目已经获得多轮融资，都是非常厉害并值得学习的创业者。”
&&&&和这些优秀的项目接触，黄小龙直言打开了自己的新世界。“他们的思维方式值得我们学习，比赛中项目展示的方式及ppt制作都受益匪浅，最重要的是能帮助我们的公益项目增添更多互联网的元素、科技的元素。”随后该项目也拿下2016年“创青春”全国大学生公益创业大赛金奖。
&&&&值得一提的是，在大赛上崭露头角后的wuhu动画如今有了更好的发展前景。近期，wuhu动画和浙江省公安厅一起创作的缉毒题材动画系列片的前期概念先导片已经发布。而此前，wuhu动画受麦当劳邀请，创作了一系列融合中西、创意十足的宫廷主题新品广告，通过简约现代的画风，让古代帝王皇后也爱美食的故事跃上荧幕，深受年轻人喜欢，在广告圈内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在产出动画的同时，王善扬和团队还做了动画人故事的微信公众号平台，聚集了非常多热爱动画的人，充当了动画界媒体的角色。
&&&&获融资、享阵地
&&&&大赛为青年创业插上翅膀
&&&&近几年来，大数据一词越来越多地被提及，不少企业开始尝试着运用大数据分析和云计算来为企业创造更大的价值。对于陈运文而言，创办达观数据就是想要“跟上这一时代的机遇”。
&&&&早在复旦大学就读博士期间，陈运文就爱好研究机器算法。“那时候，我已经越来越强烈地感受到，凭借先进的算法，我们对海量、多样的文本进行分析的能力正在突飞猛进。”但是，如何让这种技术能力走出实验室，覆盖到非常广泛的商业场景？带着这样的思考，陈运文开始自己的互联网创业之路。
&&&&去年，陈运文带着一手创办的“达观数据”参加了第二届创青春中国青年互联网创业大赛。在大赛中，他立足于达观数据的文本理解引擎，展示了达观的个性化推荐系统和垂直搜索引擎在电商、媒体、文学网站等不同应用场景下取得的显著优化效果，赢得评委一致青睐，如愿捧回了总冠军奖杯。
&&&&“去年大赛后，我们收获了一大批客户，一些科技媒体和小说网站开始应用我们的推荐系统，内容点击率提升了3倍，付费阅读金额增长了60%。”2015年，陈运文创办达观数据，仅用半年多时间就实现了盈亏平衡，今年更是获得了5000万元A轮融资。
&&&&“创青春”中国青年互联网创业大赛已经成功举办两届，两年来，有许多像“达观数据”这样的优质创业项目，获得了机构一轮或多轮风投，并取得了良好的经济效益。
&&&&到这个月，“动享网”已经整整两周岁。，一名退役运动员加上两名运动爱好者，就这样，三个人合伙创业，一家体育互联网公司就成立了。动享网董事长韩潇，是原羽毛球国青队成员；总经理潘慧智是一名运动狂热爱好者，也是公司基地化战略的践行者；执行总经理于斌则是有着丰富的互联网创业的经验和渠道开拓能力，他们的目的就是为所有的爱好者们打造一个全运动服务平台。
&&&&目前动享网各方面运营更加完善，自从去年参加“创青春”中国青年互联网创业大赛，并获得银奖后，动享网获得了更多的良师益友和合作方，更获得了不少媒体和政府的关注，也受到了资本的青睐。目前，公司经过天使轮、A轮等融资，两年时间获得了约5000万的融资。
&&&&除了获得创业资本之外，也有不少项目实现落地经营，得到了当地优惠政策、结对指导、宣传推广等创业扶持，舒元明就是其中一个。
&&&&“传统快递行业目前还存在人工成本高、操作杂乱，快递企业各自为政等现象。‘快递汇’就是快递终端集中平台，为物流需求方提供最后一公里的无缝对接。”在传统快递行业深耕6年之久的舒元明深知这个行业的现状，为了让快递行业变得更加高效、智能，舒元明于2013年正式创办“快递汇”，并与韵达、申通、中通等9家快递企业建立合作关系。“我粗略计算过，‘快递汇’可以为快递终端降低60%的成本。”
&&&&为了实现自己的创业梦想，2015年10月，拥有本地基因的“快递汇”项目正式入驻梦想小镇。“入驻梦想小镇后，我获得了一笔20万元的梦想资金，后来，在管委会的牵线下，我又拿到了300万的preA轮融资，为我创业解决了资金难题。”
&&&&舒元明说，梦想小镇让他感觉到了家的温馨。“在梦想小镇创业真的很幸福，比如入驻小镇的创业者都会得到一些创新券，用这些创新券我们就可以置换小镇内的财务、法务等免费服务，这些配套措施都非常棒，帮助我们这些初创企业解决了很多后顾之忧。”
&&&&参加大赛后，舒元明的获得感就更强了。“去年，我参加比赛后，最明显的变化就是多了很多合作方。”在舒元明的直观印象里，以前跑断了腿的找合作方，如今却变成了合作方主动找上门。
&&&&无论是“快货运”、“达观数据”，还是“动享网”、“快递汇”，他们无疑都是大赛最大的获益者。据“创青春”中国青年互联网创业大赛组委会不完全统计，前两届入围决赛的项目，基本都已落地运营；已落地项目中，有46个项目注册在浙江，12个项目落户在梦想小镇，100余个项目获得一轮或多轮风险投资。
&&&&筑巢引凤
&&&&打造“互联网+”创业生态
&&&&据了解，中国青年互联网创业大赛主要面向前景良好的初创型企业和意向创业团队，参赛项目涵盖了互联网设备、电子商务、搜索引擎、网络服务、网络媒体、网络游戏、网络视频、网络社交等多个领域。
&&&&随着“互联网+”与“大众创业，万众创新”浪潮的日渐高涨，越来越多的青年人瞄准了“互联网”这个风口，奋勇创业，大胆创新。
&&&&作为大赛的承办方，共青团浙江省委副书记王征告诉记者，除了比赛角逐，大赛组委会还针对获奖项目推出多项支持政策，如提供“融资直通车”、择优推荐获奖团队入驻梦想小镇、赴乌镇参加世界互联网大会等。获奖项目还有机会得到其他创业融资、政策支持、导师结对、宣传推广、国际交流等多项支持。
&&&&作为“互联网+物流”的典型公司代表，在大赛组委会的推荐下，2015年首届大赛冠军得主“快货运”参加了第二届世界互联网大会并做了两场主题演讲，“快货运”联合创始人赵干更是参加了2016年浙江省新生代企业家座谈会，成为了原浙江省省长李强的“座上宾”。
&&&&一年后，同样从大赛走出来的创业冠军陈运文在大赛组委会的推荐下，作为中国唯一一个互联网创业青年代表在乌镇第三届世界互联网大会上发表演讲，陈运文一鸣惊人，“达观数据”也被越来越多的人所知晓。
&&&&“通过举办‘创青春’中国青年互联网创业大赛，我们搭建了常态化服务创业团队的平台，整合创业创新要素，营造创业创新氛围，持续推进科技金融、辅导培训、宣传推广等工作，形成合力，支撑大赛的服务平台、支持青年创业的有效载体日渐丰富和多样化。”王征表示。
&&&&为了顺应共青团改革方向和要求，使共青团和广大青年“距离能够近一点，心能够贴得更紧一点”，更好的贴心服务青年，在本届大赛开幕式上，共青团浙江省委正式揭牌成立了青年创业创新事业部。
&&&&据王征介绍，创业创新事业部统筹负责浙江全省共青团服务青年创业创新具体工作，努力构建“优师导教、培训提升、资金帮扶、赛事培育、阵地保障和政策服务”“六位一体”的服务体系，以实现服务青年创业创新工作的资源整合、品牌统一、力量集聚，形成服务青年创业创新工作的规模效益，打通服务青年的“最先一公里”和“最后一公里”。
&&&&今年8月15日，习近平总书记在给参加第三届中国“互联网＋”大学生创新创业大赛“青年红色筑梦之旅”的大学生的回信时强调，祖国的青年一代有理想、有追求、有担当，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就有源源不断的青春力量。
&&&&“青年人不仅要敢于投身创业大潮，更要懂得肩上所承担的社会责任。”共青团浙江省委书记朱林森表示。
&&&&提到社会责任，黄小龙脑海中第一闪现的就是：专业的团队就该做专业的公益，发挥专业所长做一些对社会有益的事情。
&&&&赛后，黄小龙除了坚持进行水体污染源解析研究外，还积极地宣传中小学环保教育。“我们打造的环保精品课程，深入到中小学，不仅讲给孩子们听，还带孩子们进行水资源保护相关实验。现阶段我们也积极开发专属的环保教材，加入了生动有趣的元素，每个环节都由清源人自己完成，内容非常丰富。希望今后专业的环保教育能在中小学中得以普及并常态化开展。”黄小龙说。
&&&&目前，清源中心已为宁波市24所中小学带去了214场生动有趣的环保精品课程。几年下来，“清源”的公益足迹遍布整个宁波，累计有3000余人次志愿者加入到队伍当中，直接服务人群超过50000人。黄小龙也和同学们一起，走遍宁波的大小河流，已完成宁波市范围内800多条河、1200多个点位的地表水源解析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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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源：中国青年报　（　　几年前，我在网上下载《红旗颂》时，无意间得到了《青春中国》配乐诗朗诵的mp3。听着很是激情澎湃，让人感动。　　可惜，手机被小偷借去一直未还。　　现在到网上去搜索，怎么也找不到了。　　找到得《青春中国》背景音乐不是《红旗颂》，听着没有激情，没有感觉。　　所以，这里想请各位帮忙。如果谁有这个配乐诗朗诵的电子版。　　也让我分享一下，行不行！我的邮箱：　　好久没听了！甚是想念！　　在这里先拜谢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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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春中国
　　用茫茫的夜色作墨　　用疮痍的土地作纸　　在鸦片战争的硝烟之后　　是谁？　　写下的两个字——中国　　让人读得昏暗读得疲惫　　更让人读得心痛读得悲愤　　那萎缩在清末史书里的　　消瘦的中国呵　　那跪倒在《南京条约》里的　　软弱的中国呵　　那一天，无数的青年　　走上了街头　　面对淋漓的鲜血　　面对惨淡的人生　　他们的呐喊如同一阵阵惊雷　　激荡着这昏睡的土地　　他们就像一束束火焰　　在曲折的道路中蔓延　　盛开成五月绚丽的花朵　　此后，他们加入到共产党人的行列中　　他们义无返顾地选择了　　用铁锤砸碎黑暗　　用镰刀收割光明　　他们走过漫道　　他们越过雄关　　他们驰骋疆场　　他们英勇杀敌　　他们要以枪杆做笔　　写下一个崭新的中国　　他们要以热血为色　　描绘一个青春的中国　　许多年后的今天　　当我的目光穿越历史的峰峦　　我依然可以感受到他们的呼吸　　我又看见了　　一群又一群的青年　　那挂满汗水的面孔　　我又听见了　　他们嘹亮的歌声　　在荒芜的土地上回荡　　他们用无怨无悔的青春　　在悠悠岁月中　　写着一首爱的诗篇　　是的，岁月悠悠、人生漫漫　　那是一首激情澎湃的诗篇　　那是一片开满鲜花的风景　　那是一曲气势磅礴的交响　　那是一座壮志凌云的丰碑　　哦，中国，我要为你写一首诗　　用太阳金色的语言　　用心海浩瀚的蔚蓝　　哦，中国，我要为你画一幅画　　用春天百花的色彩　　用五星红旗的光芒　　今天，一个大写的中国　　让人读得光明、读得酣畅　　今天，一个腾飞的中国　　更让人读得生动、读得自豪　　这就是在世界的东方喷薄而出的　　希望的中国　　这就是在中国共产党领导下的　　辉煌的中国　　这就是我们的　　青春中国！
　　虽然带有很强的政治色彩。　　但艺术感染力真的很强，我喜欢！！
　　唉～～不是装，就是傻。　　
　　@yp1981yp 5楼
09:31:30　　唉～～不是装，就是傻。　　-----------------------------　　不要这样说嘛！背景音乐和朗诵结合的很完美！　　艺术性很强。很有感染力。我曾经无数次被感动！　　这样的朗诵作品，我就见过这个比较好！　　很经典呀！　　其他《青春中国》，因为不是用的红旗颂。艺术感染力很淡的。　　我在网上搜了好久，就是找不到了。　　所以才来这里求助！
　　听的时候不要想政治那些事就好了！　　可以当艺术作品来欣赏！很好听的！　　不能因为他是政治性宣传就否定它的艺术性。
　　自己顶一下
　　没人有么？？
　　@曾经闹过天空 3楼
08:19:09　　青春中国　　用茫茫的夜色作墨　　用疮痍的土地作纸　　在鸦片战争的硝烟之后　　是谁？　　写下的两个字——中国　　让人读得昏暗读得疲惫　　更让人读得心痛读得悲愤　　那萎缩在清末史书里的　　消瘦的中国呵　　那跪倒在《南京条约》里的　　软弱的中国呵　　那一天，无数的青年　　走上了街头　　面对淋漓的鲜血　　面对惨淡的人生　　他们的呐喊如同一阵阵惊雷　　激荡着这昏......　　-----------------------------
　　ziji lai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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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久了。还是没有找到。　　看来找到天涯海角，能不能找到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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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叮当当，一阵清脆的上课铃声，那些在校园里嬉戏打闹的学生，听后，像被孙悟空使了定身法，猛地站立不动。不过仅仅是一秒钟不到，身上魔法被解，他们像起风暴般的，疯狂地奔向各自的教室。少数胆大妄为的学生，余兴未尽，依旧抓紧时间继续玩片刻，然后再悻悻地跑进教室，至此喧嚣的校园才安静下来。　　在这安静的校园内，还有一个男孩，名叫姚小船，却一脸茫然，正在为找不到自己的班级犯愁。小船身材单薄，头发有些蓬乱，在他的身旁，还伴随着一个皮肤黝黑，身材偏矮的成年男子。成年男子外相老实巴交，姓姚名大庆，是小船的父亲。在父亲大庆的带领下，父子俩像两个无头苍蝇，脚步紊乱，在校园里到处乱转，心急火燎设法找人打听。就在他们举目无助时，一个长得瘦条条、戴着金丝眼镜的年轻女教师，正昂着头，挟着书本，目不斜视气宇轩昂地匆匆走过来。　　见迎面走来一个教师，似迷路的夜行者，看见前方出现一缕灯光，姚大庆忙谦卑地快步走上前，有点激动地道：“这位老师好，我想……向你打听一件事。”真诚能感动人，望着面前这个憨厚而又有几分局促的咨询人，女教师不由心生好感。于是她“嗯”了一声，面带微笑，驻足聆听，不像刚才走路时那么高傲。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大庆抓住眼前机遇，稍微控制了一下情绪，然后向打机关炮似地说：“俺家的孩子叫姚小船，刚从外校转来的，这学期读初二年级，我不知孩子应该属于初二哪个班级？班主任应该是谁？现在正在愁着呢。”　　聆听完毕，女教师用手指推了推鼻梁上眼镜，用清晰标准的普通话道：“这个吗，你可以逐个问初二年级几个班主任……”年轻女教师停顿了一下，好像觉得不妥，接着忙又改口道：“我们学校初二年级有五个班主任，你们可能都不认识，这样问来问去很麻烦，还不如干脆到教导处，问丁主任，他具体负责这方面的事。”　　说完后，女教师还用手指了一下校园北面行政楼，说，教导处就在三楼，有门牌号，很好找的。大庆听后，感激涕零地道：“谢谢老师，谢谢老师。”在年轻女教师的指引下，大庆带着儿子来到高耸的行政楼下，抬头往上瞧了一眼，心生丝丝怯意。　　在乡下，大庆以犁田为业，整日与老黄牛为伍，少与他人交往，怕与陌生人交往，尤其有一官半职之人。平时他见了村长有点腿打颤，都尽量绕开，怕啊！没有万分紧急重要的事，他一般不会轻易走进村部办事。　　明知上有虎，偏要虎上行。今天为了儿子上学，大庆强作镇静，硬着头皮，向校行政楼进发。再说当作儿子的面，作为父亲，不能让儿子察出自己胆小怕事。小船更是没见过世面，今天有父亲在前面打先锋，他胆子略大点。但他仍感到几分拘谨，小心翼翼跟随着父亲，像有去探险的感觉。　　父子俩小心翼翼爬上楼，走进教导处，此时丁主任正端坐在办公桌前，看着手中的文件，表情很严肃，给人感觉好像不怎么开心。丁主任又长又瘦，不仅身材瘦长，脸也瘦长，还刻有几道沧桑的痕迹。丁主任约四十余岁，年纪虽不大，可头发白了许多，几乎黑白相间，白头发与沧桑的脸孔一互一应。　　见到主任大人，姚大庆忙快步走上前，恭恭敬敬地递上一支香烟，开门见山说明来意。在说明来意时，免不了又有几分激动紧张。丁主任听后，先慢慢放下手中的文件，然后慢慢地抬起头，又皱了皱眉头，不快不慢不温不火地说；“哦！原来你家的孩子就是姚小船。”说话的声音有气无力。　　“是、是。”主任大人竟然能一口叫出儿子姓啥名啥，姚大庆十分激动，忙连连点头，似小鸡啄米。　　丁主任接着为难地说：“我刚才还在为姚小船放在那个班级犯愁呢。”父子俩一时都愣住了，不知丁主任此话是什么意思？丁主任没有急迫地说明缘由，而是吸了一口大庆递上来的香烟，才慢慢地详细地、说明为难的原因。　　原来在刚刚结束的入学考试中，姚小船成绩非常非常差，在整个初二年级中，排名倒数第三。啊！倒数第三。姚小船在一旁听之，脸倏地羞得通红，真想找一个地缝躲起来，或者化作一缕轻烟飘走。　　小船脸上的变化没有引起他人的注意，丁主任继续地道：“入学考试成绩差且不说，又是留级生，初二年级五个班主任都不愿接受，认为他没有发展潜力。所以让他这个教导主任也左右为难，一时不知如何安排。”（日修改）
　　　　2　　面对着丁主任滔滔不绝的解释，姚大庆猝不及防，头脑一片空白，不知如何应对，双方出现了短暂的冷场。“唉！如果孩子成绩好，班主任都会抢着要，事情就很好办多了。”后来还是丁主任叹了一口气，打破了冷场。　　顺着丁主任的话，姚大庆头脑开窍，有了话题：“丁主任说得对，我儿子头脑笨学习差，正因为如此，才让他留级转到贵校，给学校领导添麻烦了，还求您与各位班主任通融通融，说说好话。”　　像打机关炮似的，姚大庆一口气把话说完，中间竟没有打结，生怕丁主任断然拒绝，不予理睬，使他前功尽弃，没有退路。在姚大庆诚恳的请求下，丁主任靠在椅子上，又接连吸了几口烟，思索了片刻后，问：“你是否认识初二年级那个班主任，要是认识那个人，你就可以直接去找他，免得学校给你做工作，学校有学校的难处。”　　皮球又被踢了回来，大庆牵强地笑道：“我初来乍到，得才中学老师一个都不认识，您让我去找谁呀？还得麻烦丁主任行行好，帮我做做各位班主任的工作，我真的没有办法。”　　丁主任望了一眼这个老实巴交的农民，没有言语，而是使劲地抽了一口烟。在烟雾中他又叹了一口气，然后提高嗓门说道：“好吧！那我就再试试看。”于是他拿起办公桌上的电话，开始给初二年级五个班主任逐个打电话。　　在电话中，丁主任不像主任，态度极其和蔼，语气中似乎带有点哀求，找不到一点盛气凌人的感觉，或者说讲话没有一点官腔。姚大庆站在旁边，感到有些不解，在学校，教导主任好歹是个中层领导，也算得上一个当官的人，给班主任打电话，是上级领导与下属通话。可是他一旁听起来，丁主任像是给上级领导打电话，语气软绵绵的，卑躬屈膝低声下气，让人有点不可思议。难道班主任权力还比教导主任大吗？　　丁主任手中电话质量无疑得一流的，大庆虽与电话有二三米距离，但是能清楚地听清电话另一头班主任的声音。开始每个班主任态度还算不错，但是一听说收的是姚小船，那个在入学考试中倒数第三名的学生，还是个留级生。各个班主任马上来了个一百八地度大转弯，似看到烫手山芋，立即拒之千里。　　各位班主任口若悬河，各执一词，拒绝的理由五花八门，仔细听来，说得夸张玄乎。第一班主任好像姓陶，陶老师说，他们的班级人数太多太多，教室小，实在放不下去一个学生座位，若再加一个学生，讲桌都没处放了，老师们也就没有安身立命之地了。　　第二个通电话的班主任，丁主任没有称他为某某老师，而是亲切地称呼阿华。孰知阿华并不领情，喋喋不休道，班级本来人多纪律差，任课老师们早已怨气冲天，指责他这个当班主任做事没有原则，做老好人乱收人。如果再加一个学生，班上纪律肯定会失控，没有那个老师能控制住。只有派防暴警察来，才能维持好班级纪律。　　与丁主任最后一个通电话的班主任姓李，直肠子，不像前面几个老师还找点理由。李老师不转弯抹角，回答的很干脆：成绩好的学生还可以考虑考虑，成绩差的学生一律免提，天王老子来说情都没有用。说完，他就直接撂下电话，对上级领导一点也不尊重。　　初二年级五个班主任都很牛都很狂，似春秋五霸，不把什么周天子放在眼中，可怜的丁主任，没有一个班主任给他这个主任大人的面子。丁主任无奈地放下电话，为难地对姚大庆说：“你都听到了，人家嫌你家儿子成绩差，不肯接收，我也没有好办法啊。”（日晚）
　　　　3　　在电话中，五个班主任都冷酷无情，一一拒绝了姚小船。姚大庆听后傻了，呆呆地站在旁边，头脑又是一片空白，最后的一线希望破灭了。大庆不知接下去如何办？丁主任已出力了，他不好意思再央求什么了。　　看着姚大庆不知所措，可怜兮兮的样子，丁主任心生怜悯之情。他说何校长在校一言九鼎，劝姚大庆还是到到楼上去找何校长。姚大庆无法，谢了一声丁主任，只好带着儿了，拖着沉重的脚步，更上一层楼，敲开了何校长的办公室。　　新学期伊始，学校事情千头万绪，亟待何校长规化定夺。校长办公室里人员进进出出，比平时忙碌了许多。大庆带着儿子走进校长办公室时，何校长低着头，与几个基层领导围绕办公桌上一个文件，正在大声地讨论着。大庆看校长正忙着，便知趣地站在一旁，不敢贸然去打扰，担心自己言行不慎，引起校长不快。　　父子俩站在靠门的地方，静静地等着，大约三分钟后，一个手拿文件找校长办事的人看见了，轻声告诉何校长，说有学生家长找。何校长抬头瞟了一眼大庆父子俩，然后弯着的腰的站立起来，大声地问：“你们有什么事呀？”大庆忙走上前，低声下气地递给何校长一支香烟。　　原来围在旁边的人稍微散开，何校长露出全部真容，长着一个圆圆满的大脑袋，身材偏矮偏胖，像时下流行大土款打扮。贵为一校之长，人倒很随和，没有多大架子，很客气地谢绝了递上来的香烟。大庆一时窘迫，不知把手中香烟放在那里，想想最后还是把烟放在办公桌上。可以漏一村不能漏一户，接着大庆给每位在场的人都递上一支烟，不接的他都统统地放在办公桌上。　　经过简单的客套后，姚大庆才奔向主题。说自己家孩子是新转来的学生，这学期上初二年级，可是没有班主任接受。何校长听了，禁不住哑然失笑，依旧大声地道：“这等鸡毛蒜皮的小事，应该到教导处找丁主任安排一下就可以了。”旁边几个人也附和地赞同，意思大庆小题大做。　　面对着大家的七嘴八舌，姚大庆面显尴尬，迟疑地说：“我刚才已经找了丁主任，他说他没有办法安置下去，所以叫我……来找您。”何校长有点惊讶地问：“为什么？”大庆才吞吞吐吐地说出原因，班主任们嫌孩子成绩差，拒不接受。(日修改）
　　　　1　　看似老实巴交的大庆，这次说话却避实击虚，仅仅含糊笼统地说儿子成绩差，没有说出成绩差到何种程度。也就是没有具体说出，在刚刚结束的入学考试中，小船全年级倒数第三，更没有说是留级生。说出来未免太丢脸了，办公室里又有许多人，所以能遮蔽过去遮蔽过去。那个当家长愿意在人多的场合丑化自家的孩子呢？　　问明缘由后，何校长有点生气，大声地责备道：“丁主任怎么搞的？这点小事都摆不平，当什么教导主任。”停顿了一下，何校长接着对姚大庆说：“你再去找教导主任，就说何校长意见，实在没有办法，按老规矩，让几个挑肥拣瘦的班主任抓阄，谁抓到就在谁的班级。”　　何校长不愧为学校龙头老大，言行举止有粗犷豪迈的风格，与婉约派丁主任风格迥然不同。何校长不仅具有大家风范，也是足智多谋，办事效率高，一分钟不到就想出解决问题办法：抓阄。　　处理好小船的入班级之事，接着何校长又低下了头，继续与旁边人讨论其它的事。大庆又是千恩万谢，不管校长大人听见没听见，礼节要做到。然后他再次带着儿子下楼来到教导处，向丁主任传达何校长的旨意。　　聆听完大庆传来的何校长圣旨，丁主任摇了摇头，苦笑了一下道：“好吧！”再次拿起了电话。在第二次通话中，丁主任不再低声下气卑躬屈膝，而是直截了当，先后向五个班主任传达命令，并加重语气强调是校长的意思。令他们速来教导处抓阄，以此决定姚小船的归属。各位班主任听后，没有嗯嗯哈哈，没有拖泥带水，没有找五花八门的理由，表示立马就赶到，犹如真的接到皇帝圣旨，惧怕违抗拖拉，龙颜大怒，会被推到午门外问斩。　　冰火两重天，丁主任听后，心里颇为不快。他刚才苦口婆心地说了一大堆，没有一个班主任买帐，有点甚至说出一些放肆不敬的话。但是，何校长一声令下来抓阄，大家都惟命是从，没有谁嗯嗯啊啊说一个不，根本不把他这个教导主任当作一回事，真有些狗眼看人低。　　放下电话，丁主任脸色阴沉地靠在椅子上，大概越想越不是滋味，狠狠地吸了几口烟解气。丁主任无奈的心情可以理解，在中小学校都实行校长负责制，教师们一般都买校长的帐。对教导主任的话，经常是带理不理，遇到不高兴的事甚至还顶撞几句。　　有时教导主任叫老师们去做事，有的人开口闭口要有经济报酬。教导主任在学校虽是一个不小的官，可是不能掌握经济大权，不敢随口答应，万一答应了，校长不批就麻烦了。那么有的老师反唇相讥，不能作主，还叫什么人做事。教导主任难当，经常夹在校长和老师之间，两头受气。其中酸甜苦辣，没有当过教导主任的人难以体会到。　　在学校领导阶层中，教导主任有点像日本首相，更换频繁，可惜他们没有过去日本首相权力大。有不少人在教导主任岗位摸打滚爬几年后，看破红尘，觉得平平淡淡才是真，退出政坛，辞职为民。　　无官一身轻，经过磨炼，这些教导主任思想境界得以提升，不再追求什么名啊利啊，专心当起了人民教师，倒成了一个心静如水的好教师。当然不乏有些人从领导岗位上下来，五十岁不到，便觉得自己踌躇不得志，后半生在愤世嫉俗颓废消沉度过。这样不仅是他们人生的悲哀，也是中国教育事业的一大损失。　　眼下的丁主任也没有脱俗，处境与前几位已下岗的教导主任一样，像风箱里的老鼠，时常夹在校长和老师之间受气。刚才在处理姚小船一事上，便可窥豹一斑。　　其实在丁主任心里也早萌发退出政坛的意向，不过他没有狠下心来作决断，心里还在纠结着矛盾着。教导主任的乌纱帽，像一块鸡肋，食之无肉弃之有味，再说能当上教导主任也是不容易的，不知吃了多少苦，还欠了不少的人的情。　　言归正传，当着家长和学生的面，以抓阄方式“推销”差生，终归有些不光彩，有损学校美好的形象。在其位谋其政，丁主任虽牢骚满腹，但是现在仍处处为学校大局作想，公私分明。于是他面带微笑叫大庆领着儿子，暂时到办公室外面走廊回避一下，等有了结果再通知他们。姚大庆连声说谢谢，带着儿子小船，乖乖地来到走廊边。他们拘谨地站着，焦急地等待校方处理结果，犹如嫌疑犯等待法庭的宣判。(日修改）
　　　　2　　在教导处外的走廊上，姚小船紧挨着爸爸站着，一言不发，羞愧地低垂着头。刚才父亲与丁主任所有的对话，他在旁边自然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说来道去，分析起来，所有矛盾焦点就是嫌弃自己成绩太差，自己也太不争气了。　　站在走廊上，小船没有报怨，更没有愤怒，更没有勇气，背起书包一走了之，尽管他心里已对这个所谓好学校产生了感冒。其实他觉得自己没有资格生气，成绩差志气短。为什么老师们都把他当作烫手的山薯？拒之千里不敢碰及，想想可以理解，不能责怪老师们，要怪只怪自己成绩差，名声臭。　　在转入得才中学之前，姚小船的小学和中学都是在老家马兰村就读的，成　　绩一直在班级垫底。在刚刚结束的得才中学入学考试中，他涛声依旧，没有能够创造奇迹。　　姚小船心目中所谓奇迹，严格意义上说，应该打大大折扣，应该打上双引号。不是指望名声大振，在班级夺冠折桂考前几名，成为一匹黑马。他的奇迹，只是希望能侥幸考个中等成绩，那怕稍微偏下的的也行，只要不考个倒数后几位，就万事大吉谢天谢地了。　　可是怕鬼有鬼，现在他却偏偏考了个全年级倒数第三，还是一个留级生。那个班主任情愿把他收到门下，拖班级后腿，给班级抹黑。给班级抹黑，也就等于给班主脸上抹黑。　　刚才跟着父亲在行政楼忽上忽下，跑来跑去，姚小船就心神不定渐愧不安，自己成绩差，不仅跌了自己的面子，也让父亲颜面扫地，迫使他卑躬屈膝地求人。父以子为荣，倘若自己成绩好，父亲完全可以昂起头来做人，更不需要低声下气求校长求教导主任。父亲今年四十八岁，常年不休从事繁重的体力劳作。原本魁梧的身材消瘦了许多，人显得单薄，更显得苍老，看上像五十八岁的小老头。　　当五个班主任接到电话，脚步匆匆，陆续从姚小船面前经过时，他不敢正眼相看。小船向来胆子小，行事畏畏缩缩，不敢直视陌生的面孔。更何况是老师的脸，老师们的脸，在小船心目中，就是臣子眼中的皇帝威严的脸。他只是微微抬起头，用眼睛余光瞟一下，自然无法看清五个班主任的相貌，不过知道打身边经过的是四男一女。　　父亲大庆则不同，每个班主任从他面前经过时，不管对方理会不理会，他都谦恭地笑笑，似站在宾馆大门口的迎宾小姐，只要有人进来，都热情欢迎。　　绕来绕去一波三折，初二年级五个班主任好不容易齐聚到教导处，丁主任还有些书生气，决定再做一次努力，重新做他们思想工作。希望那个班主任提高觉悟，勇挑重担，毅然接受小船这个差生，免除抓阄环节。　　可丁主任费了许多口舌，说了一大堆好话，就是没有人松口。丁主任自讨无趣，有点不高兴地说，那就按何校长意见抓阄。那个班主任抓到，就把姚小船放在那个班。　　五个班主任都说没意见，其中一个班主任说：“大道理少说，就按何校长的建议抓阄，这样公平客观，那个班主任抓到那个倒霉。”适得其反，班主任反过来，把丁主任婉转地批评了一顿。　　其中有个长得又高又胖的李老师，外形像个大款，板着脸埋怨道：“这么差的学生，而且还是个留级生，学校怎么也接受下来。”丁主任实在听不下去，语气生硬地反驳道：“你们要有牢骚，找何校长发去。现在咱们就抓阄。”　　关于丁主任在办公室如何做阄，及五个班主任如何抓阄的过程，姚小船在外面不得而知。不过结果很快通过声音就传了出来。只听见一个男老师大声叫道：“臭阄！手真臭！”随之有人拍掌大笑：“恭喜恭喜，我们余老师中五百万大奖。”　　这个忧自己手臭的男老师，正是八零一班的班主任余老师，也就是日后姚小船的顶头上司。那几个手气好的，没抓到臭阄的班主任，哈哈地大笑起来。有人戏谑地说：“恭喜余老师中大奖，今晚可要请客。”余老师没好气地说：“请你们喝西北风。”四人欢喜一人忧。　　五个班主任不知道学生家长就站在走廊上，说话肆无忌惮，口无遮拦，还有点粗暴不文明。丁主任忽然想到，学生家长就站在走廊外面，忙轻声制止道：“小声点，不要瞎说，注意影响，学生家长就在外面。”　　随即那四个手气好的，没抓到臭阄的三男一女班主任，相互窃笑地离开教导处。姚小船站在走廊外，虽见不到里情况，但里面人的对话和戏笑，却听得一清二楚。在姚小船听来，里面每一句戏笑和对话，无不是一把利剑在伤害自己，在羞辱自己。姚小船看了一眼父亲，发现父亲本来黝黑的脸，现在黑得更难看。（日修改）
　　　　1　　抓阄结束，抓到臭阄的余老师万分沮丧，可有苦无处说，说多了会遭到同事调侃，要怪就怪自己手臭。接下来是交接学生工作，在丁主任的陪同下，他阴沉着国字脸走出办公室，去接受一个大家都拒之千里的垃圾人渣。　　今天余老师心情乌云密布，糟糕透顶，不仅仅是被迫接受差生姚小船一事。他刚刚获悉确定，得意门生陈斌同学，新学期已随父亲转到外地就读，与他所执管的八零一班拜拜了。　　在八零一班，陈斌同学可那不是等闲之辈，是顶尖级人材，似过去中国体坛上“飞毛腿”刘翔。他成绩不仅在班级出类拔萃，而且在整个初二年级也是顶尖级高手，无人敢与之争雄，按学生的比方，他就是《天龙八部》中的萧峰萧大侠。在每次大大小小的考试中，他的成绩不仅稳居全年级第一，而且把第二名远远地甩在后面一大截，每次考试总分至少比第二名高出三十多分，据有绝对优势。　　许多老师都预测，陈斌同学是一块学习的好材料，如果他不骄不躁，继续保持下去，不出差错，将来考北大清是探囊取物，稳操胜券。现在不少三流文艺明星，才能不足，靠绯闻靠抄作提高知名度。在学校两类学生曝光率特别高，一是靠出类拔萃的成绩，还有一类是靠调皮捣蛋，做坏事，来提高知名度。在得才中学，陈斌自然属于前者，经常受到校方大大小小的表扬，是明星级的学生。陈斌是八零一班的骄傲，更是余老师的骄傲，也是他教学成绩显著的重要的表现。　　优等生流失，班级总体外在形象受到影响，班级平均分也随之下降，余老师正在揪心烦恼之际。不希望来的学生却来了，这个学生不仅仅是姚小船，还有一个，名叫胡志伟。成绩差且不说，关键调皮捣蛋，软硬不吃，不知给老师们惹了多少麻烦。　　为此余老师伤透了脑筋，头发都为他多白了几根，上学期余老师曾多次劝胡志伟转校，或辍学学个手艺也不错，说他在校上学是虚度年华浪费生命。余老师也知道，作为班主任劝学生退学，上不符合国家教育政策，下不符合老师职业道德。可是他实在没有办法，这个学生太难管了，才出此下下策。　　余老师对胡志伟花了许多口舌和心思，结果新学期胡志伟不仅没转走或辍学，从得才中学消失，而且是第一个兴冲冲地来校报到。余老师没有办法，只好叹了一口气，伤心地收下。作为班主任，他是没有权利擅自开除学生的，平时说要开除某某不听话的学生，也只是快活快活嘴巴，吓唬吓唬学生而已，不敢真的付诸实施。　　开除行不通，只好想利用开学契机，把胡志伟好好教育一番，或者说好好吓唬一番，让他新学期行为有所收敛。余老师责令他把父母叫到学校，否则不准上学。但是他父母春节一过便到广州打工，现在胡志伟仅和年迈的奶奶生活在一起，成了一个名副其实的留守儿童。再之奶奶年近八十，耳朵聋眼睛花，叫她到学校来没有任意意义。万一老人不慎跌倒伤着，学校反而受到牵连。　　不能改变现实，最后余老师只好向现实妥协，老生常谈训了胡志伟一顿话后，默许他继续在八零一班混日子。该来的没来，不该来的却来了。现在反而增加了差生姚小船，不是一般意义上的差生，入学考试全年级倒数第三名的差生。丢了一个宝，捡了一个废物，可想而知，余老师今天心情能好到那里去？是雪上加霜，是屋漏偏逢连夜雨。（日修改）
　　　　2　　余老师满肚子苦水，外人自然无从知晓，也不便向外人倾诉。他不是那种心直口快的老师，许多不快的事，一般不会到处逢人说苦，爱放在心里闷着，自己留慢慢品味。　　在教导处外的走廊上，在姚大庆父子俩面前，丁主任虽心中不畅，但仍强作欢颜，大力赞扬了一番余老师，一半出自于真心，一半也具有安慰他的意思。　　丁主任夸余老师认真负责，是工作经验丰富的老班主任，能进入他的班级，那是做学生的福气，好多家长想开后门进入余老师。姚大庆听之，连连点头，递香烟，显出卑微的笑，生怕那里不小心惹余老师不高兴，反悔不要。面对着递过来的香烟，余老师摇了摇了手，没说话。丁主任忙在一边解释道，余老师不抽烟，不喝酒，是标准的好老师。　　当着学生家长的面，余老师自认倒霉手臭，没有说难听的话，更没有矢言反悔。面对着丁主任的赞扬，学生家长的殷勤，余老师没有多说话，仅面无表情的向姚小船招招手，示意跟他一同去班级上课。　　好事多磨，百转千回，姚小船这个老师眼中的垃圾产品，终于被得才中学校领导推销出去，有了归宿，大庆偷偷地吁了一口气。　　交接完毕，余老师走在前面，姚小船跟随着父亲，小心翼翼地跟在后面。三人下了行政楼后，余老师对姚大庆很生硬地说，没有别的事，你可以先回家了。姚大庆本来想与余老师套套近乎，聊几句关于儿子学习的话。但他看余老师满脸严肃的样子，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　　余老师愁眉不展不言不语，只顾昂头往前走，根本不想与后面新学生聊上几句话。姚小船见余老师心情不好，冷若冰霜，小心翼翼地跟在后面，两人相距既不太近亦不太远。他大气都不敢喘，生怕惹怒余老师。其实余老师不讲话，小船感觉好点，否则的不知如何开口应对。　　抓了一个臭阄，班上多收了一个额外的差生，也就是多了一个累赘，将来班级平均分肯定要少几个点了。还有刚才几个班主任的调侃，使余老师心里有股莫名的火，想发也没有理由发，唯有自我慢慢调节。　　八零一班在西面教学楼三楼上，隔着学生操场，与北面行政楼相望。姚小船不紧不慢地跟着余老师，从东面绕过学生操场，很快便到达三楼八零一班教室。未进教室，他远远地便听见里面书声琅琅，正在上英语课。　　教英语的是一位很年轻的女教师，姓胡，二十出头，很青春。胡老师见有新生转入，说了句“wait”,暂停讲课。同学们视线一下都离开书本，聚焦在门口的新同学身上。（日修改）
　　　　3　　姚小船本来胆小如鼠，见光就躲，不能登大雅之堂。这一下子在全班同学面前，还是陌生的班级，成了众目睽睽下的焦点，尤其显得害羞局促不安，忙红着脸低下头，任凭余老师安排座位。　　正值上课期间，不宜于过多干扰，余老师简要向胡老师说明缘由，然后站在讲坛前，冷眼扫视了一下教室。他想随便找一个座位，暂时安置一下姚小船，待后面重新安排。　　在八零一班，两个同学合一张课桌。恰好在余老师眼皮低下，第三组第三排的课桌上，仅有一个同学，旁边正好空出一个座位。班上其它学生都是两人合一张课桌，仅有这一个空座位，特别显眼，空空座位好像正等人来落坐，犹如老虎张开女血盆大口，正等待猎物飞入。　　余老师不假思索大手一挥，指了一下姚小船，又指了一下空座位，说：“你就在这里暂时坐一下。”姚小船“嗯”了一声，慢慢走过去，刚准备坐下，屁股还没有碰着凳子。突然同位男生猛地站起来，气呼呼地说：“我才不愿与姚小船同位。”姚小船惊诧不已，想，真莫名其妙，初来乍到谁认识他这个现世宝。　　姚小船向来不敢直视他人的脸，而这次受到外在刺激，不由定睛细看，看看对方到底是何许人物？不看则已，一看姚小船又是一惊。啊！原来是同村的吴天明，他不是在马兰中学读书吗，怎么也在这里？两人太熟悉了，在马兰村，两家相距不过一百米远，同饮村旁黄浒河水。他们俩不仅同村，而且在小学中学同校多年，是正宗老乡老熟人。　　眼前吴天明待小船的态度，无疑说明两人关系何等糟糕透顶。老乡老同学何以成了仇人？说起来可就话长了，除了姚小船性格内向，不善交际外，关键的关键，吴天明不是等闲之辈，双方不是生活在一个平台上，他高攀不起，小船连仰视的资格都没有。　　在马兰村，吴天明上幼儿园就能熟背唐诗三百首，三百首也许有点夸张，起码也能背上一百首。正式上学后，从小学到初中，吴天明成绩在班级一向所向披靡，无人能敌，家里墙上除了奖状还是奖状，导致过年家中的年画都无法在墙上安身。　　在马兰村，吴天明被号称神童，是文曲星下凡，是全村孩子学习的楷模，是小名人。神童吴天明为父母挣足了面子，可谓未成人就已经光宗耀祖。就像一些小美女，电影学院还未毕业，就已成了当红影星，气死那些在影坛苦苦挣扎多年仍默默无闻的老艺人。　　为了防止神童吴天明虎头蛇尾，好景不长，变质变坏，成为中国历史上第二个仲永。母亲防微杜渐，对儿子管教特严，上网玩游戏看电视等，是绝对不允许的。近墨者黑近朱在赤，为防止吴天明结识虎朋狗友，对他交朋友有严格把关。　　吴天明交的朋友，那是要放在放大镜下，进行层层把关筛选，似帝王将相女儿挑选乘龙快婿。调皮捣蛋的不交，人笨学习差的不交。有时那个心无城府的小女生与吴天明多说了几句话，吴母便心生疑虑：小女生是不是聊斋中小狐狸精？想**她宝贝儿子。　　就是在学校里，不少老师都私下劝吴天明，少与，最好不与像姚小船这样的差生交往。与他们交往，不仅跌了自己的身份，最重要的会对学习产生负面影响。要交就交成绩好的同学，如此可以互相帮忙，共同提高。（日星期三修改）
　　　　1　　可想而知，像姚小船这样臭名昭着的差生，在老师眼中就是近墨者黑中的“墨”，在吴母眼中自然就不言而喻了，就是瘟神就是病毒，危害程度不亚于原基地恐怖组织本·**。　　在吴母潜移默化的影响下，平时吴天明见了姚小船不仅不与之讲话，甚至嗤之以鼻，不正眼相看。讲了跌了自己身份，看了污染了视力。好比一个正常人，与一个蓬头垢面的疯子坐在一条凳子上聊天，其间找不到共同语言不用说，还自我侮辱。　　高处不胜寒，吴天明之所以新学期转到得才中学，是其母嫌乡下的马兰中学教学质量差。儿子在学校找不到竞争对手，太孤独了，不利于儿子成长，所以才择校到得才中学，如此有利于儿子学习更上一个台阶。姚小船和吴天明同样是择校，两人却不能同日而语，一个是成绩太差才择校，一个是成绩太好才择校。　　今天，班主任竟然要姚小船与之同座，吴天明在情感上怎么能接受了，那不是把他往火炕里推吗？那不是把一泓清水引进污水池？关于两人截然不同的历史背景，余老师当然是蒙在鼓里一无所知。余老师很惊讶，不解地问：“为什么不愿与姚小船同位？”　　吴天明犹豫了片刻，大声地说：“他成绩太差，会影响我的学习。”话语一落，全班学生哄堂大笑。后面男生松子健小声嘀咕：“吴天明口出狂言，有智商无情商，他才是人渣垃圾。”　　在新老师新同学们面前，吴天明这句侮辱的话，对姚小船来说，是当头泼了一盆冷水，把他的热情希望浇灭了许多。一个小偷想金盆洗手，告别过去，换新环境重新生活。突然有一天，有人在公众面前，指着他的鼻子说，这个人是小偷，现在想告别过去都难了。　　在老师和全体学生面前，吴天明说话肆无忌惮，缺少起码的品德。余老师本来心情不好，欲发作，考虑到英语老师正在上课，没有深究。他脸一板，厉声说：“不要罗嗦，暂时就按我的意思坐，你有什么意见课下再说。”吴天明见班主任满脸怒气，没再言语，拉长着脸，愤愤不平地坐下，一肚子委屈一时找不到地方发泄。　　余老师临走前，不知针对姚小船，还是针对吴天明，又板着脸厉声怒斥道：“给我老老实实听课，不然就背书包滚蛋。”姚小船吓得噤若寒蝉不敢吱声，木讷地点了一下头。（修改）
　　　　2　　余老师走后，吴天明仍怒气未平，气呼呼地撅着嘴，不屑地“哼”了一声。成绩差没有尊严，姚小船心亏地坐下，底头不语，身体向外面挪了挪，生怕碰到心高气傲的同位。　　一段小小的风波平息后，胡老师欲张嘴继续上课，不过想吴天明刚才不当言行，禁不住又调转话题，因为育人比教文化知识更重要。她婉转地批评吴天明：“同学之间要互相尊重，不要以过去成绩取人，更不要随便伤害别人。”　　胡老师意味深长地道，许多人的成绩好坏是暂时的，即使一个学生时代成绩不好，也不能代表他将来肯定没有作为，任何事物都是发展的，人也是在发展变化之中。　　胡老师举了一个例子，她有一个同学中学时代成绩平平，因考试不及格，经常受老师批评，曾经还有一个老师预测，他将来养活自己都可能成大问题，要想在社会上呼吸只能靠父母靠社会救济。　　可结果与老师预测大相径庭，现在他却神了，有三项专利发明了，经常上电视报纸，人红得发紫，几个考上名牌大学的同学现在都望尘莫及，感叹世事无常。　　坐在后面的何宇轩同学，耐不住兴奋大声说：“老师说得对，我爸爸一个字不识，现在照样当上了大老板了，还有大学生给我爸爸打工呢，学习不好照样能干大事。”何宇轩话音未落，全班同学都笑得前仰后伏。　　何宇轩曲解老师话语并进行诡辩，胡老师想当场予以驳斥。不过她欲言又止，何宇轩的谬论，不是几句话能讲清楚的，讲多了会影响正常上课。于是胡老师话锋一转，面对厉色地说：“言归正传，继续上课。”　　在八零一班教室里，姚小船内心波澜起伏，久久不能平静。想想在刚才短短几个小时内，从教导处到校长办公室，再由校长办公室到教导处，最后到八零一班教室。他真可谓一波三折，颜面扫地。　　小船心不静，神不凝，似乎真的成了一只飘荡在波涛上的小船，自然也就听不进胡老师的英语课。退一步说，即姚小船聚精会神地听，也难以听清楚弄明白。他的英语基础太差，听英语似听天外之音。　　小船似雾里看花，听不明道不清英语，但是仍努力调节情绪，认真听课。姚小船对英语老师心存感激，因为她刚才批评吴天明言语，让他心里感到丝丝温暖。在姚小船听来，胡老师说话的声音清脆悦耳格外动听。不像以前乡下那些老教师，说话讲课地方音重，甚至有点粗俗，更不能给人美的享受。　　听课之际，姚小船有意识地去端祥胡老师。他一直胆小害羞，从来不敢大胆直盯着老师脸看。尤其是女教师，他就更不好意思了，只有乘老师不注意时，或者说师生眼光不相对时，模糊的地看一下大概轮廓。　　胡老师看样子二十出头，身高约一米六左右，乌黑浓密的流海，一张圆圆的鹅脸蛋，浑身洋溢着青春的活力。讲坛上，胡老师面带微笑，讲课亲切自然，对学生具有很强的感染力。在讲坛下面的许多学生，都被胡老师亲切的言行所吸引，不少人也面带微笑在听课。（修改）
　　　　3　　英语课结束，吴天明“咚咚”跑上讲台，拿来一支粉笔，在课桌中间，深　　深地画了一条“三八”分界线。画过之后，他看了看分界线，大概觉得分得不平均，自己可能丢失了领土。　　于是吴天明从笔盒子里拿出来一个尺子，快速地量了一下桌面的长度，然后找出中线，重新分界。面对着吴天明具有挑衅性行动，姚小船不言不语，佯装没有看见，更谈不上针锋相对的还击。　　坐在后排的松子健目睹天明勘测分界的全过程，他一半认真一半打趣地说：“都是中学生，不是小学生，还玩小儿科的事，笑死人了。”天明听后，回过头白了松子健一眼。　　在“三八线”两侧，天明与小船似当今朝韩关系，处于冷战状态，看不到和平的迹象。韩朝军力势均力敌，针锋相对，互不示弱，都想以自己的价值观统一朝鲜半岛。双方都不能完成，目前只能维持僵局，相互打口水战解气。　　这两个人则不同，一强一弱，不相对称。吴志明咄咄逼人，处于攻势。姚小船明显处于弱势，甘心示弱退让，连口水战都不敢打。面对吴天明的强势及污辱，姚小船似乎风平浪静，没有恨没有怒，他想要怪只怪自己不争气，成绩太差，让他人瞧不起。　　想一想，有几个成绩差的学生不受人白眼，姚小船这已不是第一次，多受一次也没有多大关系。犹如别人多次反复往身上吐痰吐，再吐一口也不就不会太在意，麻木了。　　上午放学铃声响后，姚小船没有回家吃中饭，随学生大军拥入校食堂。学校离家虽不远，可父母白天都在上班，没一人有时间回家烧中饭，唯有选择校食堂。　　为了让儿子在校食堂吃饭，父母为姚小船特意准备了吃饭用的饭盒勺子，到了食堂后才知多此一举。学生不需带餐具，校食堂全部免费提供不锈钢快餐盘和勺子。姚小船没有用过不锈钢快餐盘，第一次用它吃饭觉得挺新奇。似刘姥姥进大观园，第一次看到西洋大闹钟吓得一跳。　　新奇之余是感到方便省事，吃过饭后，把快餐盘往餐桌上一丢，抹抹嘴巴，便可大摇大摆地走人。校食堂提供的饭菜也不错，不足之处，几乎所有菜里都加了辣椒，姚小船对辣味不太感兴趣。因为他稍微多吃点辣椒，就觉得喉咙里很难受，就像扁桃体发炎。然后就是咳嗽，咳嗽一段日子，身体便出现感冒的症状，为此把整个人折磨得痛苦不堪。　　中学生们在一起就餐，叽叽喳喳有说不完的话，里面像开了锅，人声鼎沸。太嘈杂，姚小船喜欢安静，所以他一吃完，一刻不停留便走出食堂。别的同学吃过饭后，与同伴们要在校园里玩耍打闹一番。姚小船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没有朋友玩没有其它去处，径直回到教室，静静地坐下，等待下午上课。　　得才中学下午一点半上课，共三节课。新学期第一天上课，老师们都没有上新课，有的老师分析入学考试的试卷；有的老师在新学期提新要求谈新计划；有的副科老师让学生自习，自己走下讲坛与学生吹牛聊天，不一而足。　　课后，老师们都没有布置具体的作业，仅让学生回家把新课内容预习一下。此作业弹性很大，学生可看可不看，老师难有检查标准，所以学生脸上很轻松快乐。　　下午在班级，除了心高气傲的吴天明，不时怒目瞪姚小船几下，使之感到几分不安胆怯外。没有老师批评为难批评姚小船，使他上午紧张不安的心情稍微有所缓解，能顺畅地呼吸几口自由空气。　　（日修改）
　　　　1下午放学铃声响过，姚小船随着蜂拥的人群，机械地走出教室。当他完全走出校门后，浑身不由感到一阵轻松，好像又脱离虎口的感觉。在放学的路上，许多中学生是成群结队，打打闹闹地往回走，并且讨论今天身边发生的大事小事，一般都不怎么与学习有关。　　小船则不同，孑然一人，低着头，脚步匆匆往家赶。待他看到家中大门大开，并看见母亲的身影，心中不由嘀咕道，妈妈今天下班这么早。妈妈柳梅在服装厂上班，服装厂几乎每晚都要加班，今天晚上却没有按惯例加班，这是稀少巴巴的。　　晚餐时，一家三口能聚在一起，对这个一个小家庭来说是难得的，难得享受团聚之乐。因为晚上没有加班，柳梅今天稍微空闲，晚上的菜也就比平多烧了几个，显得较为丰富。大庆贪一杯酒，看菜不错，就拿出酒瓶，喝了二三两小酒。　　这里的家，其实是临时的家，不是真正的家，真正的家还远在马兰村。为了儿子读书，大庆夫妇特意狠了狠心，来到花山镇效区租了这座房子，一年房租三千元。一年三千元，这在大城市是难以找到如此便宜的房租，一般一月房租都有三千，可在花山小镇，已算不便宜了。　　它是一座经过十余年风雨洗礼的旧平房，与老家房子相似。红砖绿瓦，面南背北。堂屋居中，两侧卧室，也是中国南方常见的那类的老式房子。　　到了花山镇后，大庆把乡下的田租给了种粮大户。再说现在单家独户小打小敲，种小块田地，也赚不到什么钱，甚至亏本。村里大部分人家把田地出租给种田大户，或种上经济树木，有的人家干脆任田抛荒不管，自己从事其它工作或到外面打工谋生。　　没有田地可种的大庆在花山镇一家机械厂上班，具体从事铸造工作，铸造工真正是靠卖苦力吃饭的。目前大庆对家庭经济还算满意，唯一不满意的是儿子小船的学习成绩，他心里忌讳甚至怕将来儿子像自己，活得有些窝囊有些憋气。　　大庆出生于一九六四年，时值中国如火如荼工业学大庆，所以父母给他起名大庆。在上个世纪的中国，小孩子取名多爱紧贴时政，一般会打上深深的历史烙印。取名援朝的小孩，一般可能出生在一九五零年至一九五三年，期间中国人民正同仇敌忾抗美援朝，保家卫国，打击美帝国主义。　　姚大庆个子虽不高，可身体结实如牛，一看就是个壮汉子，在村里也算个种田的好手。姚大庆四肢发达力气过人，可头脑却不与之配套发达，因为他斗大的字不识一个，又口笨不善于交际。　　在那个时代，在马兰村，孩子没上过学堂是普遍现象。姚大庆不识字，在当时倒不是什么丢脸的事。他的毛病主要木讷话少，一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是个榆木疙瘩，整日只知道埋头做事。　　不少人背后议论纷纷，说大庆整天沉默寡言，少与人交往，是不是头脑有点毛病？一个人小伙子可以丑点穷点，但是绝对忌讳让人说傻说呆，说头脑有毛病，那就是大问题。（日修改）
　　　　2　　一个大男人，太老实，整日沉默寡言，最现实最直接的问题，找对像成问题。俗话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那个姑娘愿嫁给沉默寡言的傻子，这不等于主动往火炕里跳吗？婚后生活有什么情趣。　　姚大庆相了几十次亲，都以失败而终，成了情场上的常败将军。急得父母在家整天哀声叹气，傻儿子这辈子可要铁定当“光棍汉”，这不仅是儿子的耻辱，也是一个家庭的耻辱，甚至也是马兰村耻辱。　　天无绝人之路，柳暗花明又一村。邻村有一个“老姑娘”名叫柳梅，老姑娘在农村专指未出嫁的大龄女子。按现在时髦话说，就是剩女。柳梅之所以常迟迟未出嫁，不是长得丑，或生理有缺陷，而是几年前在情场上遭受了一次重创，伤得太深。　　故事说起来也挺老套，柳梅与一个小伙子相恋多年。在两人即将走进婚姻殿堂时，小伙子移情别恋，与别的女孩子比翼双飞。柳梅受到沉重打击后，多年不准家人提婚嫁之事，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一有媒人来提亲，就大发雷霆耍脾气，说再逼就出嫁当尼姑六亲不认，吓得父母噤若寒蝉。　　当时姚大庆老母还未过世，她抱着试试看的态度，拎了些礼品，请村里媒婆骆大妈出面，去柳家提亲。媒婆骆大妈为了给姚大庆提亲，历经坎坷屡战屡败，期间收了姚家不少礼品。　　收了人家的礼，没给人家办成事，骆大妈一直觉得有愧于人家，真心真意地　　想帮大庆介绍个媳妇，如此收了人家的礼，心里也踏实些。骆媒婆是看着大庆长大的，觉得人虽木讷寡言，可头脑绝对没有问题。　　在与柳梅相亲前，媒婆骆大妈汲取以往失败教训，精心作战前准备，力争攻下柳梅这个堡垒。她教大庆如何博女孩欢心，见了女孩要大大方方，不要扭扭捏捏。女孩子都爱听赞美表扬的话，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要主动出击，不要坐着像个泥雕半天不说一句话，比人家女孩子脸皮还薄，会让人家女孩瞧不起，觉得没有安全感。　　到了柳梅家后，骆大妈很郑重地对她说，大庆这个小伙子人木讷寡言，像个榆木疙瘩，不开窍。其实人不笨，不像外人所说的那样，做起农活在村里没有几个人能超过他。骆大妈说这样人只做不说，比那些花言巧语，乱许诺的男人更可靠，女人嫁给他会享一辈子的福。为此骆大妈还举了身边几个好丈夫的例子，他们虽不爱说话，可能吃苦耐劳，顾家庭爱妻子孩子。　　以前柳梅横眉冷对提亲人，拒绝了许多条件好的高富帅小伙子。今天出人意料的，她却一口答应了嫁给穷汉子姚大庆，令她的父母都感到意外。对姚大庆来说，更是万分惊诧，真可谓天下掉下了个林妹妹，又似绝望中忽然看到光明大道，那高兴劲就甭提了。　　姚大庆娶柳梅时，已是三十六岁了，比妻子柳梅整整大十岁，算得上老夫少妻。村里有人拿大庆开玩笑，说他是老牛吃嫩草。大庆每次听了都不回应，只是嘿嘿地傻笑。　　老夫少妻恩爱有加，相敬如宾。婚后夫妻俩很快有了儿子小船，对姚大庆来说，是幸福再次来敲门。姚小船名字是老爷子取的，说起来还有一段小插曲。有一条宽阔的黄浒河，蜿蜒穿过老家马兰村，注入长江。老爷子年轻时，曾在黄浒河上当过摆渡工。后来建了桥，他就失业回家种田。所以姚小船的名字里烙上了爷爷生活的印迹。　　姚大庆近四十岁升级为爸爸，在城里也不算什么新闻。在城里，许许多男女以事业为重，先立业后成家。即使成了家，也不敢要孩子，担心孩子成了事业发展的拖累。而在农村，不少人四十岁已升级为爷爷奶奶了，大庆在农村可谓是老来得子。(日修改)
　　　　1　　在马兰村，姚大庆老来得子，喜欢的不得了,经常睡梦中都笑醒了。有妻有儿，大庆觉得自己在村子里的地位猛然得以提升，不再会有人笑他打一辈子光棍，因为他现在连小孩都有了，而且还是儿子。　　有了小船，夫妻俩精心扶养，真是放在手里怕冻着，含在嘴里怕热了。姚大庆每天不管再累再烦恼，只要回家抱抱儿子，什么苦啊累啊，都云消雾散，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生活也有了盼头。　　过去生活水平低，家长爱孩子主要体现在能给孩子吃饱穿暖，想法设法弄点吃的给孩子。对现在家长来说，孩子如果不挑肥拣瘦，吃穿基本不成问题。现在家长爱孩子，除了尽量给孩子吃的好穿的好，然后就是对孩子进行早期教育，向孩子强制灌输文化知识。不能让孩子输在起跑线上，在姚小船三四岁时，大庆也不能脱俗，就开始对其进行启蒙教育。　　姚大庆自己没喝过墨水，不识字，对孩子教育他是门外汉，无从下手，做起来难免有些盲目。大庆本想把儿子送入各种幼儿辅导班才才艺班学习，虽花点钱自己却省不少心。可乡下不同城市，城里各种幼儿辅导班学习班，遍地开花。许多开班老师为招不到学生而伤透脑筋，到处做广告，只要是两条的腿的人就收。　　但是偏僻农村不同与城里，在马兰村一家幼儿辅导班也找不到，不过打着棋牌室名义的赌博场倒有几家。姚大庆没有办法，便从市场上买了不少五花八门的教育光盘，借助科技手段，对儿子进行电化启蒙教育。　　家中墙壁上也得以充分开发利用，上面贴满了五颜六色识字图画等。妻子柳梅小学毕业，比丈夫有文化。所以大庆经常劝妻子抽点时间教儿子，柳梅无可　　奈何地摇了摇头，说她那点可怜的知识，早已还给老师了，怎么还能误自己的儿子。　　启蒙教育光盘，有花草树木飞禽走兽等，画面生动。小船起初把它们当作动画片看，还有几份兴趣。可是他过目就忘，看过后大庆再问到上面知识，小船一脸茫然，一句话也答不出来，根本达不到教育目的，完全是白看。(日修改）
　　　　2　　姚小船天天看教育光盘，就像天天吃一种菜，开始腻味反感，不想看，大庆便强迫儿子坐在电视机前。姚小船生怕胆小，父母指东不敢到西，只好常常坐在电视前发呆。　　姚大庆心中本来有更宏伟的计划，那就是让儿子学习启蒙英语，为将来出国留学做准备。可是他看到残酷的现实后，只好放弃。先学走再学跑，柳梅劝丈夫，先教儿子说好中国话再说吧。　　姚大庆听后仰天长叹，想想也只能如此。不过姚大庆心里仍对孩子前途充满希望，自己是个文盲，妻子也只是个小学毕业，都心有余而力不足，无法让儿子醍醐灌顶。　　在大庆的思想意识中，小船学不进知识，是家庭环境问题，与儿子自身素质没有多大关系。姚大庆想，等将来儿子进入学校，由有文化的教师来教，儿子当前状况一定会有根本改观，就像水稻施了化肥，疯狂地生长。　　姚大庆从小便走进田间地头，锄草插秧犁田等农活样样在行，可就是一天未进过学校，不会读书写字。一个人未进过学校，对学校会特别敬慕特别向往，觉得学校有种神秘感。就像现在有些人未上大学前，对大学朝思暮想视为天堂，待上了大学后，开始骂自己的学校是垃圾场。　　在大庆心目中，学校这个教育机构是一个圣地，也是他心目中一个永远的遗憾。村里人经常说他傻说他笨，大庆想自己之所以不聪明，就是未进过学校，未喝过墨水，否则可能另当别论了。
　　　　3　　学校是一个熔炉，能化腐朽为神奇。它能使愚者变成智者，能使胸无点墨者，变成学富五车。姚大庆深信不疑，儿子小船幼时虽然懵懂无知，当进入学校后智慧的大脑定能开窍定能脱胎换骨，变得聪明伶俐。　　理想是丰满的，让人雄心勃勃，豪情万丈。但现实是骨感的，现想与现实总是有所差距，似驴唇不对马嘴，甚至是非常残酷的。学前家庭教育失败后，大庆把希望寄托在儿子上学，结果却也不遂人愿。　　待七岁时，姚小船终于背上了小书包，在妈妈的牵引下，走进了马兰村小学，成了一个名副其实的小学生。在小学一年级，姚小船小脑瓜与学龄前很相似，仍混沌不开窍。　　老师们反复的耐心的讲授，姚小船的大脑仍滴水难进，比岩石还坚硬。学习了几个月，他连简单的声母韵母分不清，“上中下”都不会写，个位数加减都不会算。脾气躁的数学老师经常骂他头脑装的都是猪屎，比猪还笨还蠢。　　假若把班上学生比作埋在土壤中的种子，在适宜的温度下，洒上水和肥料后。种子开始发芽，长出绿绿的叶子，但有一粒种子仍像在寒冻腊月中沉睡，没有任何反应。姚小船成绩一塌糊涂，一百分试卷经常考个位数成绩，成绩一直在班级垫底，引用小学班主任的话，“姚小船成绩一直很稳定”，稳定保持班级倒数第一。　　儿子残不忍睹的学习成绩，令姚大庆心灰意冷。万丈高楼平地起，儿子如　　此差的成绩，若不留级，升到小学二年级后，会被拖垮拖死，以后想救都回天乏术。所以必须以退为进，对小船进行补救挽救。
　　　　4　　可是在义务教育阶段，原则上是不允许学生留级的，即使学生每门科都考零蛋，也照升不误，留级是要找关系开后门。幸好姚小船所读的马兰小学就在家门口，校长老师都是乡里乡亲，熟人好办事。还有一年级办留级手续相对容易，大不了重头再来。　　于是同班同学都继续向上发展，升入二年级，迈上一个新台阶。他却成了留守部队，在小学一年级继续再读了一年。留级了一年后，姚小船学习效果仍不佳，只好再接再厉，又接连留了二年，破了马兰小学留级纪录。其时间跨度，可与美国南北战争，及第一次世界大战媲美。　　姚大庆本想以时间换空间以时间换分数，可换来换去换了一场空。儿子成绩仍不见多大起色，语文数学发挥好的时候，也只能勉强考个及格分，而其它同学都是八九十分以上，仍相差甚远。姚大庆和妻子柳梅对儿子学业有些绝望，只好让他起动升入二年级，顺其自然发展。　　继续让小船留在一年级，已没有多大意义了，另外岁月也不待人。大庆夫妇伤透了心，这对他们人生来说，是一次沉重的打击，以前他们对儿子许多美好的憧憬慢慢地都化为泡影，真是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小船在一年级一读就是四年，成绩虽没有多大起色，可名声雀起，妇孺皆知。大家都知道马兰小学有个笨小孩，是个老留级生，名字叫姚小船。村里有家长骂调皮不爱学习的孩子，说若不好好学习，将来像姚小船一样，丢人现眼，在一年级万万岁。　　马兰村有个汉子叫董小毛，脾气暴躁人又不讲理，村子里人都让他三分。董小毛家有一块农田与大庆家农田相邻，有一年夏天，大庆犁完田后，把牛系在自家田中。那知大庆走开后，牛挣脱缰绳，跑到董小毛家田中偷吃稻秧。　　董小毛发现后，简直是了捅马蜂窝，先用扁担把牛打得乱跑乱串，然后找到大庆破口大骂，骂姚大庆是猪头脑，一条牛都管不住，难怪养了个儿子也是猪，一年级万万岁。姚大庆本来是老好人，被狠人董小毛骂得哑口无言。　　作为父母，谁愿听到别人骂自己孩子傻瓜白痴，那等于拿刀子捅他们的心，马兰村不能再住了。所以一气之下，大庆夫妇决心择校，把孩子转到花山镇得才中学来就读，对儿子学业作最后一次生死挽救。　　得才中学管理严，教学质量高，每年有不少学生考入省市重点高中。得才中学虽仍属于城乡交接处中学，不能与省市级重点中学媲美。不过在方圆几十里的农村中学里，那可是响当当的，享有盛誉，是矮个子中的高个子。有的家长求爹爹拜奶奶，想方设法，让子女择校得才中学。　　大庆夫妇花了二千多元送礼，找关系，张三托李四人托人，终于使小船顺利进入得才中学，并且还办了留级手续。小船现在本已是初中三年级学生了，再过四五个月就要毕业了。　　可是大庆想，小船基础太差，这么短的时间，即使请清华北大教授，也是不可能把儿子成绩提上来了。所以大庆夫妇才产生让儿子留级念头，严格意义上讲是降级，降级到初二年级重念。这样不就为儿子在得才中学学习多赢了一年的时间了吗？（日晚修改）
　　　　过去挫折不得意已成历史，而今又要重头始。今天在一家人吃晚饭过程中，姚小船挟了菜，捧着饭碗，坐在沙发上埋头吃饭，一言不语。平日姚小船在家吃饭，像个童养媳，很少与父母平等地坐在大桌旁。他一般是捧着饭碗，挟些菜，走到别处，底着头，一声不响地吃饭。　　特别有时家里来了客人，则更不用说，是“和羞走，却把青梅臭”。平日与家人在一起，吃两碗饭，现在改成一碗。碗中菜吃完了，都不好意思上饭桌挟菜，硬撑着把没菜的饭吃入肚中，脸皮太薄顾虑太多，也苦了自己的胃。　　一次家里来了一个杨伯伯，心直口快，话还特别多，当场批评大庆夫妇，说他们不会教育孩子，要带孩子到外面玩玩，培养孩子的胆量，像这样下去长大了也没有出息。　　大庆揶揄地说，孩子天生胆子小。杨伯伯一听则不高兴了，说他家的儿子原来胆小，蚂蚁都不敢踩，人家打他不敢还手，经常哭丧着脸回家。于是杨伯伯厉声责骂儿子，以后那个人打你，你就还手打他，胆子大点，把人家头打破见了流，老爸逮一只老母鸡再替你赔礼道歉。　　杨伯伯看小船不敢上饭桌挟菜，躲在房里吃，免不了又是大发了一番议论，说现在是什么时代了，还不让孩子上饭桌吃饭，太老封建了，一定要让孩子上饭桌，否则孩子会越来越胆小。　　杨伯伯前面说得明显太粗俗，没有什么道理，可后关于上饭桌吃饭，还是言之有理的。不过说得太直率，听之让人有那么一点不舒服。客人走后，大很生气，骂儿子胆子小放不开，与父母同桌吃饭都不敢，太没有出息，逼小船坐在大桌旁吃饭。　　小船无奈，勉强地坚持了几天，实在觉得别扭不自在，最终还是从饭桌上撤下，又坐在角落里独自一人默默地吃饭。大庆叹了一口气，最终向儿子让步，随他去也。　　姚大庆夫妇各坐大桌两旁，一边吃饭，一边不停问儿子在校第一天的感受，是否能听懂老师讲课等等。父母问一句，姚小船答一句，不多说一句话。末了父母俩还是老套话，劝儿子利用好学校好老师，努力学习把成绩提上去，为自己将来谋一个好前途。　　大庆还特意点出今天入学的挫折，班主任嫌成绩差，都不要，很没有面子。所以叫儿子一定要挣一口气，用好的学习成绩，来回击各位班主任的歧视。期间妈妈柳梅一本正经地说：“小船一定要好好学习，将来考上大学，不能像你爸爸一辈子没出息，只晓得卖苦力挣点钱。”　　如今柳梅经常用丈夫作反面教材，激励儿子好好学习。大庆听了这种有点伤男子汉自尊的话，并不生气，其实他心里也是这么想的，再说妻子也有点开玩笑取乐之意。　　比如平时夫妻之间偶有矛盾冲突，妻子动手打大庆，大庆从不换手，并且还嘿嘿地笑。柳梅实在气不打一处来，你有没脸皮，大庆才大度诙谐地说，妻子打我等于给我作按摩，真是一种不花钱的享受。　　饭后，为了不影响儿子学习，姚大庆和柳梅把十七英寸彩电从堂屋搬走，搬到西边夫妇俩的卧室。他们俩看电视时，把电视声音调得很低，房门紧闭，尽量不让在东面房子看书的儿子听见。柳梅并且规定，除了星期六晚上小船可以看一会儿电视，别的时间绝对不可以看。
　　　　1　　翌日清晨，天刚蒙蒙亮，姚小船就从床上一骨碌爬了起来，比父母起来的更早。姚小船成绩落后垫底，可老实守纪。他从小严格遵守学校规章制度，是个极其听话的学生。　　以前在乡下马兰上学，姚小船每天都是早早地来到学校，不管是寒冻腊月，还是酷暑难挡，他都按时到校，所以单纯的上学父母是不要烦神的。父母有时烦的是，小船有时生病感冒，也坚持不请假，这让父母既感到又悲伤。感动的是，儿子对上学读书看得非常重，悲伤的是，儿子成绩又是那么差。　　今天早上更不用说了，他仍有些兴奋和激动，对学校的新鲜劲还没有衰退，尽管昨天学校受到一些侮辱。今天天空晴朗，没有丝毫风声，初春的太阳没有风来打扰，显得特别温暖和煦，让人感到心醉。清晨的花山镇街道上，是一天中最热闹的时分，人多声杂。花山镇背东靠县城，相距仅十余里，交通便利，坐车约十分钟功夫便可到达。　　花山镇在本县算是个大镇，辖下约有四五万人口，商品交易主要在花山镇那几条街道上完成的。各条街道上，人群熙熙攘攘，各种车辆川流不息，非常热闹。　　近几年来中国经济快速发展，私家小汽车日期益普及，不少小镇居民也感到车满为患。小镇管得不严，有钱就可以买，就像上菜市场买白菜，不像北京等大城市采取严格政策。人要想买小汽车，首先要手气好，能抽到奖。另外小镇交通管理松弛，没有交通信号灯，许多车主想在那里停车就在那里停，就像随地吐痰那么容易，少有人来管。　　姚小船的家在东，得才中学在西，花山街道处于两者中间，都在一条直线上。姚小船每天上学放学，如果不坐飞机，那么必须经过热闹的花山镇街道。在上学途中，姚小船依旧微低着头，目不斜视，脚步匆匆。　　姚小船性格内向，胆小怯场，在人多的大众场合更是缩手缩脚。姚小船走在街中心大道上，如新演员初上舞台，别扭不自在。他不仅仅担心拥挤的车流，大脑中始终胡思乱想着，好像街上的人都在注视着自己一举一动，夸张一点说，他思想顾虑一多，似邯郸学步，脚都不能自然地迈出。　　姚小船沿着曲线快速前进，有种想逃避感觉。当他走出街道后，车辆拥堵现象明显减缓。姚小船又深低下头，继续前进，前面便是得才中学。其它同学走在　　路上，打打闹闹，又说又笑，阳光灿烂，人人都像棵无忧草。唯有姚小船则低着头走路，不言不语，形影相吊，给人感觉暮气沉沉，似一根枯黄的杂草。　　姚小船走路不敢抬头，不敢昂首挺胸，这除了性格上原因外，还与他学习成绩很大联系。姚小船从小成绩差，经常受人歧视，自卑感特别强，甚至于觉得自己长相都比别人丑陋，出门在外有损社会现象。　　走路时的头像他考试的分数，始终抬不上去。人一自卑就缺乏自信，就缺乏与人主动打招呼的勇热情。姚小船低头走路，掩饰卑微的内心世界，若路上遇到熟人可以佯装没看见，省去了别人会说他不礼貌。　　姚小船风风火火来到学校，离上课时间尚早。校园里的人稀稀朗朗，很安静，偶尔传来几个同学的打闹声。姚小船没有在校园里逗留，径直上南面教学楼，进入八零一班教室。　　离上课时间尚早，班上同学寥寥无几，空荡荡的。那早来的几个男生女生，正在窃窃私语，不知在讨论什么兴奋的事，不时拍手大笑。昨天值日生不负责，扫地显然没洒水，桌子板凳上布满了厚厚的灰土，清晰可见，可以用手指在上面写字留言。
　　　　看课桌位脏兮兮的，小船从书包里找出一张废纸，用手揪了几下，俯下身，把课桌板凳擦得干干净净。两人共用一张课桌，其中小船重点擦的是同位吴天明的座位，擦得比自己的座位还干净。昨天吴天明出言不逊，在大庭观众下羞辱他，姚小船老实憨厚仁慈，并不记仇。要是心眼小的同学，不乘机朝吴天明座位踢几脚，再吐一口痰吐解气才怪呢。　　今天姚小船把同位的座位反反复复擦了好几下，擦得比自己座位更干净。小船如此反常举动，除了他有处处别人考虑的善良本性外，还有期待获得对方好感，希望吴天明能接受他这个差生同位，具有谄媚巴结的味道。　　姚小船坐定后，无事可做，便从书包掏出语文书本。他翻了几页后，觉得索然无味，因为他是留级生，初二课本都已上过了一遍，找不到那种刚拿到新书的新鲜感觉，虽然新书本的墨香依旧。过了一会儿，班级走进一个长得瘦长，像一根竹杆子，蓄着长发的长脸男生。因为头发长，几乎把两只眼睛都遮住了，所以给人感觉，他看人是通过毛发的空隙看，有几分酷，也有几分**味。　　姚小船看了一眼心里产生怯意，在他心目中，留长头发的男生，多为小**，不能惹的主。以前不论在学校，还是在社会上，小船见到长发披肩的男生，都是远远的躲开，生怕对方找他的茬。今天这个长发男生，不请自来，径直走到身旁坐下，小船顿时心里“咚咚”直跳，以为麻烦即将上身。但是，结果没有预料中的可的怕，长发男生却很热情地问：“唉，你叫什么名字？来自那个学校？”姚小船紧张地回答道：“姚小船，来自马兰中学。”　　长头发男生一听，像找到失散多年的亲戚，很兴奋地说：“哎呀！我叫姚伟，咱们还五百看前还是一家人。”姚小船见姚伟态度不错，不像有恶意，心情放松了许，并又大胆地直视了一眼对方。　　“在马兰中学上的好好的，为什么来到我们这个臭学校上学？在这里上学一点意义都没，我都想换一个好玩的学校上学。”姚小船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回答。当然不能说自己成绩太差，想到此作最后一搏。后来他只好好敷衍了事地说，是父母的主意。“不错，听父母话，是一个乖乖儿子。”　　接着姚伟又问姚小船，以前在马兰中学，老师管得严不严？平时玩得是否开心？有没有特别好玩的东西。姚小船面对着这个问题，也一时不知如何回答。老师管得严，可对他这个无可救药的差生要求不严。关于以前是否过得开心，姚小船一直糊里糊涂地过日子，还没有反思总结过，所以不知怎么回答。姚小船不会灵活地编一句打发过去，只好哑口无言，有点不知所措，太老实连随口说句套话都不会。　　正值姚小船处境尴尬时，男生路成东在后面大喊：“姚伟，快过来。我手机上下载了一款新游戏，特别好玩。”姚伟一听也来了精神，起身告辞。　　临走之际，他对小船说：“爱不爱上网，如果想，下午放学我请你到‘五海网吧’做客。”没等姚小船作出回答，姚伟已小跑到后面路成东的座位。
　　　　随着上课铃声的逼近，同学们陆陆续续地进了教室，教室里面开始热闹起来。有的同学正襟危坐地在看书，有的同学聚集在一起聊天，有的女生正对着手中的小镜子梳头，有的同学伏在课桌上吃早餐，很乱，不一而足。　　其中动静最大的是坐在后排胡志伟，人靠在墙上，脚搭在课桌上。手里玩着手机，耳朵里塞着耳机，嘴里大声的哼着小曲：“十八的姑娘一朵花，一朵花，眉毛弯弯眼睛大……”一副逍遥自在的表情。姚小船没听过，听之觉得得很刺耳，猜测可能是**歌曲。　　片刻，吴天明背着书包，趾高气扬地走进教室，给人感觉很清高很高傲。姚小船见状，忙早早地站起来，走出座位，站在旁边过道上，恭敬地让他进里面座位。犹如下级领导站在门口，毕恭毕敬欢迎上级领导来视察。　　下属谦卑恭敬，可这个上级领导冷若冰霜目中无人，不领下属的情，好像自己真的是至高无上的天子。吴天明白了姚小船一眼，没说话，理直气壮，仍气宇轩昂，径直坐到座位上，然后再把书包往课桌上重重地一放。姚小船热脸贴人家冷屁股，他尴尬地坐下，失落落地看着手头的语文书发呆，不知接下去如何应对。　　吴天明坐好后，心不在焉看了一会儿书，便把头伸向前方，与前排小胖子高军搭讪起来。他开始没话找话，没有重点的东拉西扯，其间吴天明愤愤不平地冒出一句话，说他想换一个座位，与成绩好的同学在一起，能互相帮助共同进步。与成绩差的人在一起，肯定会走下坡路，等一会儿他妈妈会来找班主任讲。　　吴天明理直气壮，讲到调座位时，故意把说话的声音提得高高的。不用说是含沙射影，有意让身边人都能听见，根本不顾及同座的感受。姚小船学习不好，反应迟缓。不过吴天明这浅显的含沙射影的话，他自然听得明明白白透透彻彻，除非头脑真的是花岗岩花岗石。　　姚小船特别羞愧，脸一阵阵发热。奇怪的是，他心中并没有丝毫拍案而起的怒气，更没有为了人格尊严，站起来与新同位进行一番撕杀。好像真的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错事，受到别人批评讽刺是理所当然的。　　七点二十分，早读课铃声准时响起。学生嬉戏玩闹有所收敛，胡志伟把搭在课桌上的脚放回到地面，拨掉耳机，在课桌下面玩手机游戏。班上总体还是有点乱糟糟的，读书氛围不浓。姚小船心里感到有几分诧异，得才中学是好学校，是名校，学生们并不是很听话很遵守纪律。　　忽然，坐在后门旁边的何宇轩同学大叫一声：“不好了，老板上楼了。”现在学生背后都爱称班主任为老板，与市场经济接轨。何宇轩话音未落，班上顿时鸦雀无声。个别下座位的同学，犹如老鼠闻到猫的气息，各自竞相跑回座位。　　旋即，班主任余老师板着脸，瞪着眼睛，走进教室。余老师在学生面前始终坚持一个原则，那就是不能给学生笑。特别在开学之初，是一个教育契机，班主任更是要严要狠，绝不能有菩萨心肠，好的开端是成功的一半。如中国名师任小艾所说：“老师微笑，学生大笑；老师大笑，学生狂笑；老师狂笑，学生就疯了。”　　余老师耳朵很尖，他在教学楼下，已隐隐约约听见教室里嘈杂的声音。现在教室里表面很安静，那是学生们装出来糊弄他的，所以他一点不为表面现象所感动，仍大声呵斥道：“早读课都大声朗读，不要做别的事。”　　余老师指令一下，同学们都摇晃着脑袋读起书来，有的真读，有的是做做样子给班主任看。班上顿时书声琅琅，犹如夏天一声巨雷后，天空中随即下　　起噼噼啪啪的大雨。能在班上视若无人，摇头晃脑，大声朗读一般都是自信豁达的同学。姚小船成绩差，自卑怯懦，朗读课文声音如蚊蝇，只有自己能听进去。　　余老师背着手，踌躇满志在教室里走来走去。不时俯下身，与个别学生说些什么。突然坐在后门旁边的何宇轩站了起来，向余老师大声汇报：“老师，外面有人找你。”
　　　　何宇轩这个学生，上课一向心猿意马，爱讲话爱发评论，心思从来不能端端正正地放在书本上。人在草原心在汉，只要教室外有风吹草动，第一个就被他发现，便迫不及待做班级新闻发言人。何宇轩声音洪亮，胆子小的同学经常被他吓得魂飞魄散，还以为班级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在何宇轩的震耳欲聋的喊声中，班上琅琅读书声，瞬间停止，大家都抬头转眼聚焦教室大门口，余老师也不例外。余老师虽对学生粗鲁不文雅的大声叫喊有意见，但是出于本能反应，他还是不由自主地扭头看大门，不知何时，教室门口已站立着一个中年妇女。她身体微微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