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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唯名.千月.史萊克斯
  這裡是魔界的皇宮,偉大的諾曼王朝的皇宮。    我的名字是唯名.千月.史萊克斯,身為一名待從,我立誓要服侍到皇族或以上等級的人物。但我真正想要的是一個會珍惜自己性命的主人,雖然父親大人常常說我在發白日夢,我也知道這種事的機率只有百分之零點零零一。但我從不放棄這個奢望。    本來,我很高興自己終於被任命到大王子殿下的身邊,因為我最崇拜的就是他。他是諾曼王朝的第一王子,雖然他是王子,但比起我們那個總是愛失蹤到哪個不知明的地方的魔王大人(請原諒我這一刻的不敬),他才是真正有權勢的人。    但為什麼?為什麼我才服侍您不到一個月,您就把我調離您的身邊?而且服侍的還是一個陌生的小孩子?難道我不能服侍您周全嗎?    「不,就是因為你太好了,所以我才希望你能照顧小爾。」  「是的,殿下。」看著他的笑容,我單膝跪在他的面前。為什麼?為什麼我不能留在你的身邊?    「這位是凌爾.諾,是你從今以後要照顧的人。」聞言,我抬頭,看到的是一個有著燦爛金髮,眼睛比寶石還要精緻的深藍色,有一副走在街上回頭率絕對是百分之二百的臉孔,聲音清澈得像泉水一般。    「小人是唯名.史萊克斯,凌爾閣下。」我帶專業的笑容向他敬禮。  「你、你好,不過如果你不叫我閣下就更好……」    抬頭看到他結巴的回答,看來他並不習慣被服侍吧?那麼,他到底是誰呢?是普通的魔族還是……    「小爾,你不能這樣。」彌殿下帶著不滿的口氣訓示,但對方卻不知道是真的不明白還是故意裝作不明白。只見他皺起了眉的反問:「什麼不能這樣?」    「不能不開始建立威信。」  「建什麼威信,你在我身邊不用建也已經很有威信了……」    雖然不太明白,但看見彌殿下認真的回答,我也不得不靜靜的待他們把話說完。對比起彌殿下的認真,凌爾閣下卻小聲的抱怨。他不時把眼睛往上瞄,好像是在確認彌殿下有沒有聽到似的。還是小孩子呀……我突然感慨了起來。我還沒有照顧過小孩子,看來也是時候進修一下了。    「我不是說了我們不能一整天都跟著你嗎?」彌殿下皺了下眉頭。  「我又沒說要你們整天跟著我。」凌爾閣下也跟著皺著眉頭。    「……小爾,你……」彌殿下深深的嘆了口氣,但就在他準備說些什麼的時候,凌爾閣下舉手投降了。「我知道,我知道!建立威信對吧?我做就是了……」    說完後,他突然轉身看著我。他雙手支撐著腰,抬起下顎說:「嗯,就是這樣,所以以後你要乖乖聽我話,其他人說什麼都不用管他,只要管我就好……不,還是不要管我的好……」對於凌爾閣下的碎碎唸,我轉頭看著彌殿下,他早已一臉無可奈何的搖頭。    「……總之一句話,以後你只要聽我的就是了!」碎碎唸結束,無奈的彌殿下重重的嘆了口氣重新交代:「我希望你可以好好看著這隻活蹦亂跳的小鬼,有什麼事就直接向我報告,不要讓他做危險的事,如果他不聽話你可以找我還是璽。」    「什麼呀,你現在給我的到底是管家還是保母?」他不滿的瞪了彌殿下一眼。  那有分別嗎?在聽到殿下的交代後,我也不禁在心裡反問自己。    「你乖一點我就不會這樣。」彌殿下看著他說。  「啥?我什麼時候不乖了!」他激動的反駁。    「倒不如問你什麼時候有乖乖的吧?」嘻笑聲從門口傳來,我們在場的三人同時的轉向門口,看清來人後我立刻訓練有素的鞠躬:「主上大人。」    「我什麼時候都有!」他扁著嘴唇不滿的說。  凌爾閣下,你這麼激烈的反駁只會讓別人知道你在說謊……或許是不想跟凌爾閣下爭論,主上大人把注意力從閣下的身上移到我身上。見狀,我立刻再次向他躬身。    「這孩子就是你要放到小爾身邊的?」主上大人仔細的打量著我。  「是的。」彌殿下回答並說:「這孩子工作的年齡雖然不長,但他和他父親一樣,是個很好的管家。」    「哦?是老史萊克斯的孩子嗎?」  「是的,主上大人,小人是唯名.千月.史萊克斯。」雖然我父親並沒有服侍過殿下或者主上大人,但顯然這並不代表他的工作不合乎要求,看來殿下們也看得起父親大人的。    「是嗎?那小爾就拜託你了。」  「小人定必盡心服侍閣下。」    「很好,真是個值得期待的孩子。」這無疑是對管家最好的讚美。聽到後,我立刻單膝跪了下來:「非常感謝主上大人的讚賞。」    「那小爾你也要乖乖聽管家的話知道嗎?」  「知道了啦!」對於主上大人的交代,凌爾閣下是帶著一些不滿以及不耐煩的回答,但主上大人卻是帶著少見的寵溺表情撫摸他的頭髮。    雖然這種想法不被允許,但我現在真的很好奇這位閣下到底是殿下以及主上大人的什麼人。到底是怎樣的身份會讓總是嚴謹的彌殿下露出無奈的表情、讓魔界之王的主上大人表現出寵溺……    「你叫什麼?」    眨了眨眼,對上突然出現在近距離的藍色大眼,我這才發現我竟然在發呆。真是太不盡責了,我竟然也會犯這種失誤!隨即,我立刻對他躬身:「很抱歉閣下,請原諒小人此刻的失誤。」    「咦?你有做什麼嗎?」他疑惑的反問。這讓我真不知該如何回答。或許是看到我困惑的表情,他扯開了笑容說:「用不著這麼緊張,我只是問你叫什麼而已。」    「回閣下,小人是唯名.千月.史萊克斯。」我回答,但我不知道我的回答是哪裡出錯了,只見他突然不滿的皺起眉。或許我應該跪下來?就在我想著是不是我的躬身不合乎他的期待時,他解答了我的疑惑:「沒有人的時候不要說什麼小人什麼閣下,我不喜歡這些稱呼。」    「……」原來你在意的是這一點嗎?我無奈了一下,但我突然想起父親的教導,並且脫口而出:「這不合乎規矩,閣下,小人……」    「什麼規矩不規矩,我說不喜歡就是不喜歡!」打斷我的話,他不滿的說。  任性。這兩個字瞬間出現在我的腦海裡,然後「果然是小孩子」這個想法再次出現,我不自覺的嘆了口氣反問:「那麼閣下想要小人如何稱呼?」    「叫我爾。」  我知道有些侍主喜歡特別的稱呼,但我想不到的是他竟然要我像殿下和主上大人那般稱呼他。我愕然的看著他,然後急忙說:「但閣下,我不能……」    「對!就是這樣!」他突然激動的說。  「什麼這樣?」我疑惑的問。    「你剛剛說了「我」。」對比起我的驚愕及自責,顯然他更高興這樣的對話方式。沒等我說些什麼,他就已經決定了:「你要稱自己為「我」,稱呼我為「爾」。」    「請原諒小人不能遵從。」我如是回答,然後他失望的垂下雙肩,可憐兮兮的表情讓我聯想起被拋棄的小貓咪。「……或許請允許我稱呼您為爾少爺?」    可憐兮兮的失望眼神突然光亮起來,他滿意的點頭,不過還是不忘抱怨一下:「如果沒有少爺會更好。」  然後我失笑了。我可以理解為什麼主上大人會這麼寵溺他了。    「對了,那我叫你什麼好?」他煩惱起來。我不明白他為什麼要為這種事而煩惱,但我還是建議了:「少爺可以稱我為唯名或者史萊克斯。」    「但你的名字不是千月嗎?」  「是的,但……」    「那就小月吧!」  「……是的,爾少爺。」對於這個過於親暱的稱呼,我是有點兒不滿,但我不能表現出來。    就像侍主會考驗僕人是否合格一樣,我也在觀察他。但過了幾天,除了一些跟他熟悉的僕人外,其他人好像對他沒什麼敬畏,就連大臣對他也是敬而遠之,甚至有些還在背後對他指指點點。除了比普通人更愛亂跑惹禍之外,他無疑是一個普通的魔族小孩。雖然我可以看到他對這種沒人理會他的情況也樂得自在,但身為彌殿下的前任管家的我卻不禁有些失落。    「小月。」  「是的,請問有何吩咐。」  「沒什麼……」    看著他再次埋首在書本中,我也只是靜靜的站在他身旁。他總是會叫我,但卻總是不說到底叫我做什麼。一開始我還努力的想是不是我做錯了什麼或者有什麼地方沒有注意到,但後來我慢慢理解,他或許只是叫著好玩的。    他除了比普通人更愛亂跑惹禍之外,更喜歡自己埋在書堆中,他喜歡到古典藏館看書,一看就是一整天。這裡平常是沒什麼人,但要說寧靜倒不如說有點孤寂的地方。或許他只是喜歡一個人。我一開始是這麼想,但直到他過十五分鐘就叫我一次,我才知道,他其實很害怕自己一個人待著,所以總是會以這種方式確認是否有其他人陪伴左右。    小孩子都是害怕寂寞的。我不禁得出這種結論。普通的孩子能進入皇宮是一種至高無上的欣慰,但顯然比起皇宮,他更在意的是殿下以及主上大人。因為他總是叫殿下們不要管他,但當殿下以及主上大人都忙得沒時間來看他的時候,他就會跑來這裡看書;而當知道他們要來的時候,他的眼神裡總會帶著期待。    他很少會主動去見殿下以及主上,或許是他不被允許這種「主動」。但我清楚明白,殿下們以及主上大人都喜歡他,甚至努力讓他學習皇宮裡的一切。對於他的這種存在,我很疑惑,而我的疑惑卻讓我做出了最愚蠢的行為……    「小月?喂!小月!別再往前走了!!」    突如其來的一天,不知名的妖魔入侵了宮殿,並且出現在我們的面前。我想要知道他到底是什麼人,我很想知道我所服侍的這個小孩到底是個怎樣的人,我想要知道……強烈的求知慾望讓我迷失,我無視閣下的提醒,直直的往那妖魔走去。    當我走到它的面前,我才驚覺我自己做了一生中最愚蠢的事,但一切都已經太遲。咻的一聲,妖魔襲向我,毫無心理準備的我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它沖過來。在死亡的前一刻,人生的走馬燈會出現,就像現在,我回想起很多以前的事:母親的離世、父親的話、老師的教導以及彌殿下……    「……真是的,我不是說不要過去了嗎?」無奈的聲音從前傳來。    我緩緩的睜開眼,才明白為什麼痛苦遲遲都沒有來到的原因是因為他擋在我的前面,我停頓思考了好一會兒,直到他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並小聲的□□後,我才驚覺的慘叫:「您、您、您受傷了!」    「……我知道,所以待會又要挨罵了。」他重重的嘆了口氣,語氣平常得好像受傷的是別人而不是自己。    先不管挨罵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但你確定你自己真的沒事嗎?我擔憂的看著他。發覺到我擔憂的眼神,他反而笑著安慰:「放心好了,我只是有點兒擦傷,沒什麼……」    他的話硬生生的停頓了,因為他後背的那個噁心的東西又再次攻擊我們。只見他不滿回頭的嘖了一聲,伸手把手上的風刃直擊它,然後又看著我說:「你跑得動嗎?如果可以,那就快跑。」    「您是說要我丟下您自己走?這種沒骨氣的事我是不會做的。」瞬間理解了他的話,我堅定不移的回答。拋下同伴的事在我們家裡是嚴禁的,何況眼前的這個他還是我的救命恩人以及我所侍候的主人。    「這跟沒骨氣沒有關係吧?」他難以罝信的看著我。  「我不會走,我欠您一條命。」所以我絶對不會走!    沈默的看了我好一會兒,他極度無奈的低下頭。我疑惑的看了他一眼,又不自覺對上前方的那隻噁心的東西。或許我們現在不是討論走不走的問題的時候。    「啊~真是的!」他突然不耐煩的大叫起來。爬亂自己的頭髮後握拳,他扯著笑容說:「哼!敢動我跟我的人?我就要讓你知道什麼是地獄!」    和他的笑容完全相反的是他的攻擊,只見他手一揚,冰球風刃什麼亂七八糟的魔法都通通爆發出去,把前方那個噁心的東西打得東倒西歪。缺手缺腳、肚子穿洞等等的情況出現在那個東西的身上,「凌遲」的酷刑活生生的在我面前出現,我突然有點同情那個攻擊我們的傢夥。    「對了,你說你欠我一次吧?那你就幫我守秘密吧。」笑著進行酷刑的他輕鬆的對我說。困難的把視線從酷刑中移開,我反射性的:「什麼秘密?」    「就是我受傷的事,你別跟彌他說。」  「……」或許已經太遲了。我默默的看著一個黑影濃罩,帶著憤怒的強烈黑暗元素從他的身上漫延,可見彌殿下現在已經氣瘋了。    「你就這麼不想被我知道嗎?」他壓著聲音的問。  「廢話!我可不想被他煩死。」正玩得不亦樂乎的凌爾閣下如是回答。    閣下,你的神經大條真是……沒救了。我內心裡默默的為他祈禱,我已經可以想像到以後彌殿下絕會把凌爾閣下給關上三五七天。    「哼!」彌殿下終於按耐不住的發出攻擊,一發黑暗元素直直的沖向閣下玩耍的對象,他和凌爾閣下不同,一下子就把那個東西給轟到粉碎。愣愣的看著對象被粉碎,凌爾閣下總算後知後覺的發現殿下們的存在。只見他身體僵硬了,也不知道該轉身還是該逃跑。    「你還好吧?小爾給你添麻煩了。」跟在彌殿下身後的是總是帶著笑容的璽殿下。不過近來我發現,璽殿下在和凌爾閣下相處的時候,無奈的表情總是居多。就像現在。我搖了搖頭老實回答:「不是的,殿下,這次是我……」    「你可以不用包庇他沒關係。」打斷我的話,他無奈的說。  我說的是事實,殿下。我無奈的看著他們。    「小爾!」彌殿下突然怒吼,沒有心理準備的我們被嚇得頓了一頓。我們雙雙抬頭才發現,彌殿下怒吼的原因原來是因為凌爾閣下竟然準備逃跑,不過他的腳才剛抬高,彌殿下已經發火了。    怯怯的回頭,凌爾閣下小聲的抱怨起來:「幹嘛要吼嘛,也只不過是玩一下而已……」  「玩?!我不是叫你看到這種東西就要無視、轉身離開嗎?!」    「殿下,那是!」我急忙的想要解釋,但他們卻打斷了我。  「唯名,你不要寵這小鬼,這小鬼不罵一下不會知道錯。」彌殿下回頭安慰我,然後又回頭對凌爾閣下訓話。    雖然總是會看到殿下們對他訓話,但殿下們對他是有一種……類似他是他們的孩子一樣的感覺,但有時候你會覺得他才是上級。尤其當殿下們談論到有關生命以及戰爭的話題的時候……    「小爾,雖然我們都不喜歡戰爭,但有時候戰爭是無法避免的。」璽殿下語重深長的說。    「可以的!一定還有其他解決的方法。」當討論起戰爭或是生命的話題時,少爺會比在任何時候更為任性。任性的話從少爺的嘴裡吐出,面對他的三位殿下都沈下臉,一臉苦惱。本來殿下們是關在書房裡偷偷討論的,但很不巧的是今天少爺剛好經過。    「小爾,我們答應你不會傷害任何一個人類。」比起惡魔,少爺顯然更偏向人類那方。這是身為魔族一員難得的想法,或許殿下們以及主上大人就是喜歡他這點。但此刻,他卻不管到底是人類還是什麼。    「那其他種族呢?難道說他們的性命就能隨便的放棄嗎!」  「我們不是這個意思……」    「小爾。」嚴肅的彌殿下開口,他雙手合拾的托著下顎,眼神是堅定不移的。看來這次彌殿下不輕易妥協。把視線移向少爺,他顯然也知道殿下的決定,只見他咬著唇,不憤的情緒全表現在臉上。他們的情況一直僵持不下,最後是彌殿下嘆息的安慰。    「小爾,我答應你之後不會輕易開戰,但這次我真的不能妥協……」  「你之前都是這樣答應過我!」    「小爾……」其餘兩位殿下都不忍的看著他們。  「給我三天,我會跟小黑去解決這件事。」終於,他大膽的提出要求。小黑。新增的人物,雖然不知道他是誰,但看來少爺很相信他,而且殿下們也對他存有敬意。看來我要多留意少爺身邊的人……    「這場戰爭我們不能等。」彌殿下婉轉的拒絕。  「你就不能多信任我一點嗎?!」我很想說,這跟信任不信任沒有關係,只是殿下是不可能把國家大事交給小孩子。但這些話我只能在心裡表明。    「小爾,別再胡鬧好嗎?」彌殿下的耐性是有限的,眼神暗淡了下來,他的語氣也跟著變得冰冷。  「我只是不想有任何人死去而已!」他的眼眶裡泛著淚水。我不明白為什麼他要執著於性命,因為每一天都會有人死去不是嗎?    「就讓他試試看吧。也是時候讓小爾介入這些事了,不是嗎?」僵化的局面在主上大人的這句話化解。但彌殿下明顯的還有些猶豫,他不安的來回看著少爺以及主上大人,不過最後他還是妥協了:「兩天的時間,但你一定要帶上你所有的契約精靈……」    契約精靈!這是驚人的消息。精靈是不會隨便找個人來訂立契約的,尤其是魔族。能與精靈訂立契約的魔族都必須具有天賦的力量。或許少爺並不是簡單……    「還有,把唯名也帶上,我必須確保你不做危險的事。」又是另一個驚人的消息……少爺和我都同樣驚訝的看著對方。「為什麼?小月是普通的魔族不是嗎?」    即使你再不普通,也不能說我是普通好嗎……我無奈的解釋:「爾少爺,我已經取得騎士資格的,要保護少爺並不是困難。」    「我不要!要是小月有什麼事那怎麼辦?!我是去和他們談,又不是去開戰!」他抗議。  「……」你就不能好好聽別人說話嗎?我都說我可以保護你了,難道我連保護自己這麼簡單都做不到嗎?    「你不帶上他就別想踏出皇宮半步。」殿下落下最後通碟。  他為難的看了我半天後說:「好吧,我把小月也帶去。」    滿意的點了點頭,殿下抬頭看著我問:「唯名,你擁有自己的座騎嗎?」  「是的,殿下。但小人的座騎並不在皇宮……」我躬身回答。    「小月的座騎是什麼?」少爺很好奇的湊上前問。  「是馬,爾少爺。一匹白色的獨角馬。」    「獨角馬嗎……」站在一旁的薾殿下思考著。他是精靈女王之子,所以對精靈有相當的知識。然後他扯開笑容說:「小爾,你想看看唯名的獨角馬嗎?」    「我想!」小孩子的眼神又再次出現,他興奮的看著我。  「……」即使你再期待,我的獨角馬也不可能瞬間移動到皇宮吧。我無奈的想。    「可以瞬間移動哦。」主上大人神秘的對我說:「只要有小爾在。」  失策!我竟然忘記了主上大人懂得讀心術……    「為什麼有我就在可以?」少爺疑惑的問薾殿下。  「因為西爾芙大人是風屬性的,風是無處不在的。」    「其他的元素還不是一樣?」  「但只有風是存在於任何一個空間。」薾殿下細心的解釋:「就像空氣一樣。」    「那有你在還不是一樣?」  「我的屬性密度不及西爾芙大人的純正。」  原來少爺是風屬性的,而且等級竟然比殿下還要強?!    「這樣哦,那我要做什麼?」他期待的看著薾殿下。  「讓西爾芙大人出來,然後它會教你怎樣做。」薾笑得神秘。    我期待的想要知道少爺的契約精靈到底是什麼,基本上,只要看到契約精靈,就可以知道那個人的力量等級到那裡。要隨時隨地呼喚精靈需要很強的集中力,除非那個人的力量比訂有契約的精靈更要強。只見他只是低下頭,隨意的吻上帶著手上的鳯凰戒子,白色的風立刻從戒子裡沖出。    看來他的能力比我想像中還要強。我緊張的看著形成旋渦狀的風,風的形狀漸漸擴大、爆開,它勾勒出的是一隻優美的白色鳯凰。鳳凰拍動了兩下翅膀後直直的飛向薾殿下,並停在他的肩上撒嬌起來。    --很久不見了,薾。  「是呀,西爾芙大人,近來可好?」    看著他們倆親暱的打招呼,如果不是親眼看著是少爺呼喚的,或許都認為那是殿下的契約精靈吧?白色的實體鳯鳳、被稱為西爾芙大人、比薾殿下還要純正的風,我想除了風之統領外,沒有其他風元素的精靈乎合這三個條件了。    「你這只吃裡扒外的笨鳥!」  --什麼?!你這個小鬼說我是什麼?!    「笨鳥!」  --我是鳯凰!小鬼,不懂生物回去唸書!    「……」在某程度上,少爺真的很強。一向高傲的風之統領竟然認他為主(雖然薾殿下更像是主人),而且還在大家面前跟它對罵起來。    「小爾,你不是想看唯名的座騎嗎?」璽殿下無奈的提醒。  「笨烏,快點教我怎樣讓小月的馬過來。」少爺立刻轉移話題。    --為什麼我要幹這活!移動這種東西你不會讓你的水精靈去做嗎!    什麼?!我沒聽錯吧?水精靈?難道說少爺除了風屬性外,還有水屬性的契約精靈嗎?這麼小的年紀已經屬有兩種屬性精靈,真是難得的奇才。難怪殿下們和主上大人會這麼喜歡他……    「如果只是這樣那你可小看他。」站在我旁邊的主上大人突然神秘的說。我疑惑的看著他,但我的注意力很快又被他們吸引過去。    「西爾芙大人。」薾失笑的來回看著他們,然後說:「我希望你可以幫這個忙。」  --是嗎?既然是薾的請求,那麼我就幫這忙吧。    真不知道誰才是主人。我無奈的想。  「來,小爾去拉住唯名的手,然後唯名你呼喚你的座騎過來。」因為西爾芙大人說得太複雜,所以最後是由薾殿下簡略。少爺想也不想的走過來拉住我的手,然後在我正想要唸召喚咒的時候,大風括起,然後我看到我的座騎不偏不倚的落在我們面前。    「好漂亮!」少爺一見到獨角馬便撲了過去,但我還處於愣呆的狀態。我明明什麼都沒做不是嗎?為什麼?  「你剛才想過你的獨角馬吧?」主上大人如此說。    只是想一下就……這是何等的力量?!我驚訝的看著興奮的在亂摸獨角馬的少爺,甚至沒察覺自己已經脫口而出:「少爺他……到底是什麼人?」但主上大人卻旦笑不語。    「小月,它叫什麼?」少爺把驚訝中的我拉到獨角馬面前然後問。我撫摸著獨角馬的毛髮,因為獨角馬這種物種的數量很大,很多騎士的座騎都是獨角馬,所以我們並沒有特地為它們取名字。不過看來少爺很有興趣。「它並沒有名字,或許少爺想幫它取一個?」    「叫小角如何?它的角好漂亮,閃閃發亮的!」  「小角嗎?」我看著獨角馬溫馴的蹭了蹭他。「看來小角很喜歡爾少爺。」    --哼!竟然對這種下級的風屬動物這麼親暱。  「小角比你乖巧多了,笨鳥!」  那很明顯是吃醋。我失笑起來,原來西爾芙大人還是很喜歡少爺的!    「那麼我們出發吧?」少爺問著。他這句話不止是問我,也問著殿下們。  「少爺要與我一起坐獨角馬嗎?」我問。    「我自己會飛。」他如此回答。  「小爾會把風的力量造成一對翅膀。」璽殿下解釋。  把棈靈的力量實體化並為己所用,或許他的力量比我想像的更要強上許多許多。    看著輕鬆展翅飛翔的少爺,我不禁大膽的提出問題:「爾少爺,我可以問你幾個問題嗎?」  「可以呀,你問。」轉頭過來,他說。    「少爺為什麼這麼討厭戰爭?」  「因為有戰爭就代表會有人傷亡吧?」他理所當然的回答。    「但每天都會有人離世不是嗎?」  「……安然的離世和為某人而死是不同的。」    或許這個話題對小孩子來說太過沈重,看到他的雙眼暗淡下去,我有點不忍。所以我決定轉移話題:「少爺,我可以問你擁有水屬性的契約精靈嗎?」    「咦?我有呀,水屬性的精靈是普卡。你要看看它嗎?」話題成功的被轉移,他再次提起了精神並一臉興奮的說。我笑著回答:「如果少爺允許。」    「普卡!」二話不說的他吻上了手觸,然後大喊。半魚半馬的水之統領就這樣出現在我們的面前。  --怎麼了?普卡大人撫摸著少爺的頭髮問。    「這是小月!彌給我的管家。」他高興的為我倆介紹。  「您好,普卡大人。」我對它微微彎下腰。    對我點了點頭後,普卡大人再次轉向少爺。比起西爾芙大人那別扭的感情,普卡大人很明顯是溺愛著少爺的。看著他們倆融洽的閒聊,我有感而發:同時擁有並使用兩種極性精靈,他的力量再次超出了我的預測,看來真的就如主上大人所說,我太小看少爺了。    「啊!是恒,還有庫拉勒都在。」閒聊中的少爺突然指著地面大喊。順著他所指的方向,我看見了負責審核能力的庫拉勒大人以及他的徒弟。    「臭小鬼,你知不知道我們因為你的一句話白做了許多事!」  「誰管你。」  看來少爺的人緣真的很好。    「這位是?」庫拉勒大人看著我,好奇的問。  「小人是唯名.千月.史萊克斯,現任爾少爺的管家。」我欠身回答。    「少爺?」恒大人奇怪的來回看著我和爾少爺。  「是的,少爺並不喜歡小人稱呼他為閣下。」我解釋。    「很適合嘛,少爺。」恒大人調侃的說。  「閉嘴了啦!」    「呵呵。」爾少爺害羞的樣子真的很可愛。我忍不住笑了起來。  「看來你很喜歡小爾?」庫拉勒大人雙手抱胸的問。    「因為少爺是少爺。」  「好一個避重就輕的答案。」說完後,他離開我的身邊走向爾少爺:「小爾,要開始工作了。」    「好~」爾少爺大聲的回答。「小月?要走囉。」  「是的,爾少爺。」這個人並不簡單。雖然我已經知道他是主上大人的友人,但沒想到他可以知道我在想什麼,難道說活久了的人都這樣神通廣大?我偏著頭的想。我更期待知道少爺的身份到底是什麼了……    「話說,黑暗大人呢?」一路上,恒大人總會跟爾少爺談話,毫無間斷。  「小黑在睡覺。」而爾少爺總會抱著一大袋的零嘴在吃,毫無間斷。    小黑是之前爾少爺跟彌殿下提過的那個人吧?少爺是以跟他在一起為條件而來到這裡的,但他卻在睡覺?難道說爾少爺一開始是打算自己過來的嗎?!我驚訝的看著他的背影。或許少爺很強?    「少爺很強?」恒大人突然轉過頭來驚訝的看著我,我才驚覺自己竟然把疑問脫口而出。不過這也是我想要知道的問題,所以我老實的點頭。只見恒大人疑惑的看了我好一會兒,然後轉向爾少爺:「喂,你是怎樣對他說的?」    「說什麼?」爾少爺卻一臉天真的看著他。  「……吃你的零嘴吧。你知道他是誰嗎?」或許是覺得跟少爺尋根究底的話絕對會沒完沒了的關係,他對少爺翻了個白眼後退到我旁邊問。    或許我是知道,也或許我並不知道?我困惑的看著他。他盯了我好一會兒後爬亂自己的頭髮大叫:「天呀!難道說他什麼也沒有跟你說嗎?!」  「說什麼?」我反問。    「……算了,以後你就會知道的了。不過別說他很強什麼的……」重重的嘆了口氣,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說。我反射性的這樣問:「少爺不是很強嗎?在他這個年齡很少可以擁有兩種元素精靈。」  「也不是。在某種程度上他是很強,而且是絕對的強!但在某種程度上來說,他是個笨蛋。」恒大人聳著肩回答。    「你說誰是笨蛋呀!」爾少爺回頭狠瞪了恒大人一眼。  「就是那個閒著沒事愛多管閒事的小鬼!」恒大人如此反擊。  唔……少爺的身份真是個謎。    走了不久,少爺突然說累了,但坐到小角身上後的他卻又突然精神百倍。他不斷的亂摸小角之餘,還喜歡問問題。他會問有關騎士的事、會問有關我家的事、還會問恒大人他們的近來如何……之後恒大人總結得出是爾少爺懶得走了,所以才會喊累。果然是小孩子。我笑著的想。    「小爾,這次我希望你要有心理準備。」走在前方的庫拉勒大人突然的嚴肅,讓閒聊中的我們也不自覺的嚴肅起來。我瞄向少爺,他已經不滿的皺緊眉,就像努力要想出對策似的苦惱著。  「難道真的不能避免嗎?我討厭戰爭這種東西。」他嘗試表明自己的想法:「或許他們只是想要為自己爭取某些東西?只要我們跟他們談談或者……」    「你以為我們沒有盡力嗎?」回答少爺的是恒大人,他雙手放在腦後,視線直盯著前方:「大王子殿下一開始已經交代過了,要盡可能的和他們談判,但他們都是頑固份子,想法比石頭還要硬。」    「頑固的人都很注重權力這種東西,或許當權者出面情況會好轉?」看到少爺不甘心的扁著嘴,我不禁說出自己的想法,只希望能幫到他一分一毫。  「不可能,說明白一點就是主上不喜歡他們。他們都是貪得無厭的,放縱一次之後就會沒完沒了。」庫拉著大人可惜的搖頭。    「那彌呢?還有薾都很會跟別人談條件不是嗎?」爾少爺抱著一絲的希望問。  「彌殿下還沒有真正當權,如果得罪了他們以後彌殿下可苦了。」恒大人雙手一攤的解釋,然後認真的看著少爺:「所以彌殿下才迫不得已決定利用戰爭削去他們的勢力。」    「那個毛頭小子真是長大了,竟然會想出這種方法,不過我們也不是省油燈。」    當那不屬於我們在場任何一個人的聲音出現後,庫拉勒大人已經架好保護罩、恒大人也已經拔起劍嚴陣以待。身為騎士以及爾少爺的管家,我當然不能袖手旁觀,我二話不說便跳到獨角馬身上,拔出劍備戰。    「少爺,請做好逃跑的心理準備。」我低聲的對前方的爾少爺說。我知道我們這方的人不可能跟他硬碰,所以唯一可以做的就是逃跑。但少爺只是瞄了那個人一眼,便閉上眼靠到我身上:「小月,把劍收起來吧,他們不會讓那個人來到我面前的,而且……小黑已經起床了。」    我沒有忽略他那一瞬間的神秘笑容,而我也只是猶豫了一秒便聽話的收起劍。我不知道我這是信任少爺,還是信任我們前方的那兩個人,但我知道現在的我很安心,即使我們面前的那個敵人很強,但我卻一點害怕的感覺都沒有。    前方緊張的攻防戰已經開始,我也緊張的緊握著小角的牽馬繩,雖然我們緊張的方向不同。前方是勢均力敵,我是因為害怕少爺會從馬背上摔下去。    「有沒有搞錯呀!別人打得汗流浹背,這小鬼竟然給我睡覺!」恒大人不忘轉頭過來大吼。一旁的庫拉勒大人則苦笑的說:「你還真要希望他能一覺睡到天亮,不然醒來看到我們這副慘狀,不發飆大鬧才怪。」    「也對……喂,你給我好好抱住他,不要讓他醒來知道嗎!」  「……」恒大人,即使你這麼吩咐,我也不能保證少爺不會醒來呀。    我欲哭無淚不到兩秒,溫暖濕熱的液體伴隨著陣陣刺痛感從我的肚子傳來。我太大意了!竟然沒想過對方不是一個人,也沒留意我們的背後竟然還有人偷襲。還好因為訓練過的關係,在一瞬間偏了偏身,不然現在不只有我的肚子穿洞,少爺也會受傷吧?我忍著痛的低頭,細心的觀察剛剛的偷襲是否有傷到少爺,然後很高興少爺還睡得很熟。我咬緊牙的踢了一下小角,駕馭它往前走。我必須把少爺帶離這裡。    「喂!沒事吧?」恒大人來到我們的身旁,他送了一劍給偷襲我的人後擔憂的看著我。  「少爺並沒有受傷。」我點了點頭的回答。當下恒大人瞪大了雙眼奇怪的看著我:「我知道這小鬼沒事,而且我是在問你。」    「感謝大人的關心,小人沒……」才想要說沒事,放鬆的動作卻扯痛了肚子的傷。  「這是哪裡的沒事了?!把小鬼放下來,你需要治療。」說完他轉頭叫了庫拉勒大人一聲:「庫拉勒,這個人你也擋一下。」    「怎麼了?」庫拉勒大人把對手轟倒地後再向我們的方向轟了一發魔法。  「這傢夥受傷了。」    「我想我還是先把少爺帶離開這裡……」我的建議還沒有說完就被打斷。「你要先治療聽不懂嗎?」    「不行!少爺繼續待在這裡會很危險。」我反駁。  「你是不是被打到頭了?現在你的情況比他更危險!」    「很多謝大人的關心,但少爺……」我還想反駁,但卻被恒大人打斷,他憤怒的大罵:「先管好自己好不好!你以為自己是誰呀?!還沒到城鎮你就已經因為失血過多死蹺蹺了,那裡還有能力保護他!」    「……好吵……」懷裡的少爺被恒大人的怒吼而吵醒,他眨了眨眼後不滿的來回瞪著恒大人和庫拉勒大人:「你們這是在幹什麼?為什麼身上都是傷?」    「先管好你的管家!他才嚴重呢。」  恒大人,你也太不負責了吧!我突然有點不敢看向少爺……    「月?」他抬頭看向我,然後瞪大雙眼的看著自己的雙手,因為我抱著他的關係,所以沾到血了嗎……  「慘了!」旁邊的恒大人小聲的尖叫了一聲便沖到庫拉勒大人的身邊,後者立刻二話不說的架起了保護罩。我疑惑的看著他們,當我回頭看少爺的時候才發現他的瞳孔竟然變成血一般的顏色。    「少爺?」我疑惑的看著爾少爺跳下馬,他的全身散發著黑暗力量,那種壓迫感比彌殿下的還要來得濃烈可怕。    四周的空氣就像停止流動一般,風以及水打碎了他們想要逃跑的幻想,強大的壓迫感從不知名的地方湧出,一棵棵猶如粒子般的黑暗元素從地面凸出、浮起,它們飄浮在我們的四周,飄浮在那兩個人的身邊。然後以一眨眼的速度爆開,一條條針刺般的黑暗元素瞬間衝向那兩人,針刺狠狠的刺穿了他們的四肢,他們像布偶一樣被釘死在地上。    完全沒有猶豫,也不用唸咒語便可以操控這麼大量的黑暗元素!我驚訝得不能自已。少、少爺竟然還擁有黑暗元素!和兩只極性元素的精靈訂立契約不單止,還能如此自然的操控黑暗元素。可怕,這真是強得太可怕了!    「嗚哇!這傢夥的「酷刑」好像更變態了?」  「或許是性格扭曲了……」    「……」我無奈的看著那兩個在一旁看好戲的人。  「對了!要快點給你治療。」說著,恒大人急急忙的跑過來,在治療的同時他不忙碎碎唸:「真是的,還好只是穿過洞,要是你掛點了,他一定會發飆……不,現在他已經發飆了。」    我相信任何一個看到眼前的「酷刑」都會感到害怕,那已經超出了攻擊的範圍,這甚至可以說是單方面的虐待。我不喜歡少爺變成這樣,我不喜歡他那漂亮的藍色眼睛變得血腥……我皺著眉頭看著少爺:「請問怎樣做才可以讓少爺冷靜下來?」    「誰知道。」聳了聳肩,恒大人回答。  「請問少爺經常會這樣嗎?這樣……」我困窘的說。    「可怕?」恒大人試圖解讀我的困窘,我也老實的點了點頭。然後他搔了搔臉說:「我想你沒看過「那時候」的他吧?說事實他現在還好啦,雖然他的攻擊變態了許多,但其實他還有保留。」    「「那時候」?」  「你知道殿下他們曾經死去的事嗎?」庫拉勒大人認真的看著我。    「是的。」我回答。這件事所有魔族的人都知道,但幾乎沒有一個人有勇氣深入的瞭解這件事。「我只知道這件事的存在,但殿下為什麼死去,以及到底是怎麼回來……我一概不知道,也不被允許知道。」    「這樣嗎……」恒大人轉頭和庫拉勒大人對視了好一會兒,我知道他們正在考慮是否告訴我真相。說不想知道那絕對是騙人的,但因為身份的關係,我不能以下犯上,既然主人有意隱瞞,那身為管家的我也沒權力知道。    --庫拉勒。莊嚴的聲音回盪著,我們抬頭往上,一隻展翅著巨大翅膀的黑色獵豹騰空出現。當豹子降落在我們的前方,我們三人隨即單膝跪下:「黑暗大人!」    --你就是彌所說的那個唯名?小爾的管家?  「是的,大人。小人是唯名.千月.史萊克斯。」黑暗大人對我抬了抬下顎,我立即回答。但回答的同時,我突然覺得少爺的人脈真是廣闊得可怕:認識殿下們和主上大人也不算讓人驚訝,再怎麼說少爺也是住在皇宮裡的。除了庫拉勒大人和恒大人外還和兩種元素的極性精靈訂立契約,現在竟然連魔主黑暗大人也……    --小爾他又怎麼了?黑暗大人回頭看著還在實行「酷刑」的少爺。  「因為這白癡忘記了保護自己。」恒大人指著我罵道。    「……」雖然我很想反駁,但黑暗大人在場,我想我還是得謹慎一點。  --唯名,即使不是為了小爾也好,以後請你要好好保護自己。黑暗大人突然語重深長的對我說:再讓他這樣發飆烏狄妮兄妹一定會煩死我。    「是的,大人。」我躬身回答。不過我很好奇,烏狄妮兄妹是指?  「神之國度的水靈兄妹。」庫拉勒大人笑著回答。  我驚訝的瞪大了雙眼,不論是因為他的話,還是因為他和主上人一樣懂得讀心術這回事。    --好了,也是時候讓小爾冷靜下來……回頭,黑暗大人毫無先兆的對少爺發了一記黑暗攻擊,黑暗打到少爺身上後爆開,隨即昏倒在地。  「少爺!」我急忙的跑過去接住少爺,以免他倒地受傷。    「黑、是黑暗大人……」那兩個人猶如看見救星般伸出手求救:「請殺了他!這種可怕的小鬼不該留在這裡!」    「你說什麼?!」我生氣的狠瞪他們,但剛才黑暗大人的確是攻擊了少爺……我回頭謹慎的看著它。黑暗大人對上了我的視線後竟然真的往我們的方向走過來,我一手抱著少爺,一手握住腰上的劍。    「若然您要傷害少爺,即使您是魔主大人,我也會攻擊您。」我很憤怒,因為後方的那兩個該死的不斷的在鼓吹著要殺死少爺,誰敢傷害少爺我都不會放過他!但出奇不意的是,在它走到我們面前並停留在兩步近的地方時,我慌忙的拔出劍。但黑暗大人只是挑了挑眉,然後在我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把少爺像小貓咪一樣咬在嘴裡,黑暗大人沒有對少爺做什麼,只是把他放在小角的身上。    「喂,你還在發什麼呆?快點過來抱著他。」對還在發愣的我大吼,恒大人直接把我從地上扯起來推到小角身旁。我疑惑的看著他們:「為什麼……」    「你是他的管家吧?那照顧他的人當然是你呀。」恒大人奇怪的看著我,然後伸手就把我推了上去。待我抱好少爺後,恒大人便立即拉著小角的牽馬繩繼續往前走。  「……」我的問題不是這個……    「黑暗大人!這種可怕的小鬼留著日後會危害魔族呀!!請您快點……」    他們的話沒有錯,當我看到少爺的「酷刑」以及知道他的能力之後,我也有一瞬間同意他們的想法。但我現在是少爺的管家,即使少爺的存在會毀滅世界也好,我也是少爺的管家。我會以我的性命去保護他,因為他是唯一會為我而受傷、會為我的受傷而生氣的主人。    「要黑暗大人殺了這小鬼?別蠢了,黑暗大人可是最疼他的,就連傷他一根毛都捨不得,還殺咧!」恒大人很沒形象的大翻白眼,他對他們吐著舌頭:「警告你們,不要再有傷害這小鬼頭的想法。」    「為什麼?」這疑問是我發出的,之後我看見庫拉勒大人驚訝的看著我、恒大人像是看到什麼噁心的物體一樣的眼神:「你是白癡嗎?跟這小鬼為敵就是跟整個神族、魔族皇族以及冥界為敵!要殺他就要有被整個神族、魔族皇族以及冥界追殺到天涯海角的心理準備。不是我說,現在精靈王后好像都有點偏向這小鬼了……」    我以及那兩個人都驚訝的瞪大了雙眼。    「……所以你要不是覺得活太久,想要死千萬遍的話最好不要跟這小鬼為敵,要不然被魔族皇族幹掉是件小事,被神族強硬復活再殺一次也沒什麼了不起,最可憐的是到了冥界你也不一定可以安息。」    --不過要說倒不如說最好不要惹毛小爾。黑暗大人嘻笑的搭話。  「沒錯!最愚蠢的自殺方法莫過於是跑去惹毛他。」庫拉勒大人笑著附和。  「對對,那絕對比死掉更難受,不、應該是說你寧可自殺掉~哈哈哈哈。」    你們的表情不要像是在互相炫耀自己的孩子好嗎?你們要知道你們現在說的話是多麼的可怕……我欲哭無淚的看著他們,我回頭看了眼剛從鬼門邊走過的兩人,看到他們刷白的臉,我不由得產生同情之心。    「好了!要在這小鬼起來之前把地方弄好一點,不然出場就沒有氣勢了。」恒大人說著就拉著我們走,庫拉勒大人則在黑暗大人的協助下把那兩個人拖著離開。    「恒大人,請問為什麼要特地裝飾場地?」雖然我更想問的是少爺的身份到底是什麼……抬頭看著那高高掛在會場上方的皇族標誌,以及安放在會場最頂端的王座。    「我發覺由一開始到現在,你問的問題都很蠢。」恒大人斜斜的瞄了我一眼,但還是盡責的回答了:「因為我們的凌爾大人需要建立威信。」我突然想起彌殿下也要少爺學習「威信」這種東西。    「小月,你有事要做嗎?」清醒過來的少爺湊近我們問,他手裡抱著一隻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出現的裂尾貓。我反射性的盯著那隻貓看:「……請問有什麼吩咐嗎?」    眨了眨眼,少爺把抱在懷裡的貓咪舉到我面前問:「你喜歡貓咪嗎?」  「沒特別喜歡。」我老實回答。我一向對小動物沒什麼感覺,即使眼前是一隻罕有的裂尾貓。    少爺有點兒失落的「噢」了一聲後立即回到正題:「小月,你要跟我一起出去嗎?我想去附近看一看……」  「還看?!你很閒嗎?會議就快開始了,你還要到哪裡亂跑?!」恒大人二話不說,先發火再追究。    「小月沒有離開過皇宮,我想讓他逛一逛。」雖然我很想說我並不是沒有離開過皇宮,也對外面有什麼東西一點兒都不在意,但顯然少爺很想出去逛一逛。我對他彎下腰說:「請少爺帶著千月到外面見識一下。」    「好,那我們走!小黑我們要走囉~」少爺高興的高舉手上的裂尾貓,然後抱在懷裡後便拉著我往外走。恒大人嘆了口氣後,理所當然的跟著我們。    「你真的沒離開過皇宮?」在我們走了一段路後,恒大人狐疑的盯著我。  「不是,在騎士訓練的時候有外出過。」我搖頭。    「那你的表情幹嘛這麼呆滯?我還以為你是看到外面看呆了咧。」白了我一眼,他把雙手放到腦後。    「不,我在想……少爺的黑暗元素是不是比較弱。」看來恒大人早就知道少爺只是以我做藉口,真正想逛街的是少爺本人。我輕笑了一下後把讓我表情呆滯的元兇說了出來,然後恒大人以我從沒見過的驚訝表情看著我,他瞪大雙眼、嘴巴大開。    「難道那不是少爺的精靈嗎?」我皺了皺眉並開以推測:「在彌殿下面前,少爺的確是以「小黑同行」為由外出的,但途中他又說小黑在睡、之後又說它醒了,那現在出現的貓少爺又稱它為「小黑」。既然可以心靈相通那應該是相互擁有契約的關係不是嗎?所以那隻貓不是少爺所有的契約精靈「小黑」嗎?」    沈點了一段相當長的時間,恒大人以古怪表情看著我說:「……不,它是小鬼的契約精靈沒錯,它也是小鬼一直提到的那個「小黑」沒錯。但為什麼你會認為小鬼的黑暗元素力量很弱?」    「因為風元素和水元素的精靈都是極性不是嗎?但黑暗元素卻只是隻罕有的裂尾貓……」我撫著下顎思考著。  「只是?!」恒大人驚訝的大叫起來。    「難道說這隻裂尾貓也是天生異類?」我奇怪的看著他。根據我所研究的資料裡提到,裂尾貓很罕有,一隻成年的裂尾貓就可以毀滅一個城鎮。但貓咪始終是貓咪,沒成年的裂尾貓就像普通貓咪一樣沒什麼能力。而少爺手上的那隻貓……應該還沒到成年吧?    「我發覺你對小鬼的誤會很大。」恒大人突然語重深長的拍了拍我的肩膀,瞄了我一眼的他嘆著氣說:「如果你有疑問就直接問他,我相信他會回答你的。再怎麼說他也為你發飆了……去問他吧,身為他的管家,這種誤會是不應該存在的。如果不想問他,你大可直接解開你身上那無聊的限制。」    這個人……也不能小看。我皺眉的瞪著他的背影。但他的話讓本來猶豫不決的我下定決心去尋根究底。之後恒大人說他有事忙所以先回去,現在只剩下我和少爺兩個在閒逛。我一直在想要怎麼開口,但當我們逛到這裡的山丘頂上,少爺已經先開口。    他背對著停在我的跟前:「小月。」  「是的?」我疑惑的看著他的背影。    「你不信任我嗎?」出乎意料的,他第一句就是這句話。我愕然的看著他,但眼神裡卻是帶著一絲的謹慎。因為我還不瞭解這個人。  「為什麼您要這樣問?少爺。」我試探般的反問。難道他是聽到我和恒大人的對話了嗎?    「……沒什麼,我只是在想你既然刻意隱藏自己,那麼一定有什麼事是你不想讓其他人知道的吧?」撫弄著手臂上的裂尾貓,他狀似無意的提出。  「小人不太明白少爺的意思是什麼。」右手無意識的捏緊左手手臂,我盯著他的背影說。    「你不想說沒關係,我只是希望你不要把太多事埋在心裡……因為那樣只會讓自己撞進死角。我知道每個人都有不想讓人知道的事,但如果只有自己在努力,那很容易就會往壞的方面去想。這不是出於上司與下屬,而是出自過來人的忠告。」轉過頭來,他的眼神是多麼的溫柔。但我對這種溫柔很厭惡,出自反射的我皺緊了眉頭。    他的視線從與我相對到離開,只是短短的兩秒鐘,但我已經覺得我被這個人看透了。他的眼神讓我覺得很可怕,難道說這個人也和主上人他們一樣懂得讀心術嗎?不,他不會。或許他只是剛好聽到恒大人和我的對話而猜測出來而已。我在內心努力安慰自己。    「不過不管怎樣,你都是我的管家。」當他再次回頭看我的時候,眼神已經變回了那個任性的小孩。他手支撐著腰,一手指著我宣佈:「你是我第一個管家,也將會是我最後的一個管家,我允許你跟隨我直到離世。懂了嗎?」    「是的,少爺。」猶豫了一會兒,我對他躬身說。然後在我抬頭的前一刻,我問了我最想問的問題:「請原諒我提一個問題,請問少爺到底是誰?」    「你認為我是誰?」沒有直接回答我的問題,他反而好奇的反問了一個我從來沒有相過的問題。我愣呆的看著他沒有回答。  「很典型的表情。」少爺看著我扯開了笑容。    「敢問您和主上大人是……什麼關係?」我試探般的問,不過我相信他不會輕易的回答……  「我們是父子,至少爸爸希望我這麼說。」    如我所料……什麼?!我瞠目結舌。他他他他他他、他剛剛說了什麼?!!!!父子?他們是父子的關係?!他就是那個萬千寵愛在一身的那個小兒子嗎?那個受天神、魔族、精靈以及冥王所寵幸的那個小兒子?!難怪他的能力這麼強、難怪他的人緣這麼好,連黑暗大人、主上大人都疼他……我二話不說的跪了下來:「凌爾殿下,請原諒唯名竟然對大人這麼失禮!」    「起來吧,我並不是為了要讓你下跪而跟你說這些的。」我猶豫著能不能起來,再怎麼說這幾天,我都這麼不知天高地厚的抱怨。我一直低著頭,直到他宣佈「回去吧」,我才敢起身默默的跟在他的身後。回到會場,庫拉勒大人和恒大人已經站在門外等候著,庫拉勒大人整理好少爺的衣著後便引導著他往內進。    「看來他跟你說了嘛。」穿著正式服裝的恒大人走到我面前,他挑著眉的看我。我有點不知如何時好的別開視線,怎知我的舉動卻惹火了他,他手把揪起我的衣領大吼:「不能接受他的身份,就不要假惺惺的待在他身邊!滾回去你的老家,他才不需要像你這樣什麼都不知道的管家!」    「恒,放開他。」恒大人想要反駁,但當他抬頭看到少爺正冷冷的盯著他時才不憤的放開我。對上了少爺的雙眼,我下意識的別開視線。我緊閉著雙眼,咬緊嘴唇。千言萬語,卻不知道該如何表達。    「唯名,明天開始你可以回去彌身邊了,我會跟他說的。」他的這句話讓我驚訝的抬起頭,但抬起頭後只能看到他的背影。他毫不猶豫的轉身走進會場。    「我聽小爾說你很喜歡彌殿下呢,真是太好了,唯名。」庫拉勒大人很紳士的為我重覆,但這讓我再一次感受到嚴重的打擊。唯名,他叫我「唯名」,而不是「小月」。今天是我服侍他的最後一天嗎?你不是我允許跟隨你直到離世嗎?難道我已經不能再繼續待在你身邊了嗎……少爺……    會議很順利的開始,但站在一旁的我卻沒有聽進任何一句話。我一直在埋怨著自己的愚蠢,一直想搞清楚自己到底想要怎樣做……直到嘈雜的聲音打擾我的思維,我才發現現場已經變得一發不可收拾。    鼓譟、不信任、輕視……現場變成了一個比市場還要嘈雜的地方。我望向坐在會場頂端的少爺,他繞著二郎腿、身體微微斜向右方、單手支撐著下顎,他的表情很平淡,平淡得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些什麼。他不在意的看著前方,就像這裡不是一個比市場還要嘈雜的地方,而是一處無人、只有他存在的地域。    我謹慎的環視著現場,天生的敏感觸角讓我感覺到現場有一絲的負面情緒。那不是普通的不安或者是厭惡,而是真正的殺氣。我瞇起眼,手緩緩的往腰間的劍伸去,下一瞬間,我尖起腳往前跳的同時拔劍一砍,一整個火球在我的面前分裂成兩半。    現場從嘈雜變成了寂靜,連昆蟲飛過的聲音都能聽得見的安靜。撇了一下劍後垂下,我抬起頭瞪視全場。我對他做了個很誇張的躬身,再次抬頭的時候,眼神裡帶著輕蔑。    「你、你是什麼東西!」那個攻擊的人指著我驚慌的大吼。  「唯。」聽到我報出姓名,他的臉色立刻刷白了下去。我輕笑了一聲繼續說:「我唯名.千月.史萊克斯在此宣佈,誰敢動這個人一根汗毛,我就要他知道什麼是生不如死。」    「你這種黃毛小子竟然有這個能耐威脅我們?」說話的人是剛才攻擊我的人。    我勾起嘴角,再次揮出劍的時候不是攻擊,而是在自己的手臂上劃出一道沒有深度卻可以流出我所需要的血量的傷痕。我把手臂凌空,血從我的手臂流到地板上,它們就像有生命似的開始滑動,在我的腳下以及前方畫出了一個阿拉伯數字「8」似的魔法陣,然後血紅的火焰從魔法陣中爆開,一隻頭上有獨角、全身火紅色、長著惡魔獠牙的、揮動著惡魔般薄翅的馬出現在前方。它往前踏了一步,火焰被它踢碎、它紅血的雙眼瞪視著前方、它沈著冷靜。    「你這是什麼意思!」他惱羞成怒。下一秒,我所站的地方成了殘象,我的聲音從他的耳邊響起,故意放輕聲音的說:「意思就是,若你敢再動一根手指頭,我的劍就會刺穿你的喉嚨。」    「唯名,這就是小角的真面目嗎?」打斷我的威脅,無視那人的恐懼,少爺從「王座」上揚起下顎。放開那個人,我垂下劍的走上前,我把手放在心臟處跪下:「是小月,少爺。」    「你、你你是「責問者」……」攻擊我們的人沒禮貌的指著我們大叫。  「請允許我重新自我介紹。」起來後我再次對少爺躬身,見他沒有反對看著我,我對那個人扯開了笑容:「我是唯名.千月.史萊克斯,前任「責問者」之首「唯」。」    「唯?唯一的意思嗎?」庫拉勒大人撫著下顎問。  「是的,大人。」我對他彎下腰:「我是「唯一」的「責問者」之首。」    「嘖嘖,殿下真有本事,竟然放這麼一個恐怖份子在小鬼的身邊。難怪那個聲名大噪的暗殺組織竟然無原無故的各散東西,原來是因為頭頭辭職不幹。」恒大人吃笑的接話。我也回報他一個笑容:「現在的「唯一」只是屬於凌爾少爺的「唯一」。」    「哎喲!竟然在大庭廣眾之下表白?!」恒大人誇張的大叫,然後調侃少爺的說:「喂,人家都大膽的表白了,那你的回覆是什麼?」    我緊張的看向少爺。我不知道他是不需要我了,還是討厭我,從剛才開始他就一直「面無表情」。如果他還是說要讓我回到彌殿下的身邊,我打算不再也不做管家,因為我沒臉去見殿下之餘,也我覺得自己並不適合當管家。    「為什麼。」少爺淡淡的問口。我低下頭,說出我心裡最想說的話:「現在的唯,只想成為少爺的「月」;現在的我,只想待在少爺身邊。」因為他是唯一會因為救我而令自己受傷的主人、因為他是唯一會因為我受傷而發怒的主人。    「如果我拒絕呢?」  「我還是會一直保護著少爺。」    「如果我要你殺人呢?」  「如果少爺是真心的,小月會毫不猶豫。」現場變得死寂,就像世界只剩下我和他一樣。    「我要的忠誠,不需要用人命來証明。」少爺沈默的看了我很久,直到我的身體不禁開始害怕得發抖,他才扯開笑容。少爺站起來伸著懶腰,然後拍了拍跳到椅墊上的裂尾貓的腦袋說:「我想回去了,之後就拜託小黑啦。」    --……你有哪一次不是讓我收拾善後的?黑貓挑起眉,在我的疑惑以及擔心「一隻貓咪可以幹什麼」還沒來得及表達出來,強大的壓力從天而降,就像黑暗大人出現的那個時候一樣。原來「小黑」就是黑暗大人、原來少爺的黑暗力量才是最強的!一隻展翅著巨大翅膀的黑色獵豹出現在王座前。當豹子降落在我們的前方,所有人立即單膝跪下。    「啊,忘了跟你說,小月。我除了是主上爸爸的兒子外,我還有另一個身份。」就在眾人緊張的低頭跪下之際,少爺突然「若無其事」的說。當他宣佈這件事的時候,庫拉勒大人、恒大人以及知情的人都無不單膝跪下。停頓了一下,確保我有留心聽,也確保底下的人有注意聽的時候,他才繼續:「我也是凌爾.洛西諾.貝森多利亞之子。」    這下不只是我,就連底下的所有人都瞠目結舌。沒有一個生於魔族的人不知道凌爾.洛西諾.貝森多利亞是誰,即使不是出生於魔族,其他種族也應該會學習到有關他的歷史--他是林克貝森時代的共主、是唯一與魔王成為好朋友的共主、是史上最偉大的共有之主。    凌爾.諾,他是延續林克貝森時代的、現任的共有之主。    ============   後記  ============  一回到皇宮,少爺便氣沖沖的直奔大殿。我想要阻止他,但見他一副憤恨的表情,我就不忍上前,只好默默的追在他身後。一來到皇宮,少爺也不管裡面是不是進行會議,他直接踢開大門就怒吼:「彌!」    「我就說了不要讓小月跟著的吧?你看,小月受傷了!!」二話不說,少爺第一句就是責備彌殿下。  「怎麼?人是跟著你的,現在他受傷了你卻怪在我的頭上?」彌殿下就像知道他會衝進來似的,一副好整以暇的表情。他挑著眉的強調:「難道你沒能力保護好他嗎?」    狠狠的咬牙,少爺不憤的怒瞪了殿下一眼後宣告:「你看著!下一次我一定會把小月保護得好好的!」看著意氣昂揚的少爺宣告完後便一走了之,在場的所有人都無奈的搖了搖頭。    「唯名……」  「是的,殿下。」    「很抱歉讓你受傷了……但要讓小爾學會當個領導者,這是必要的。」彌殿下抱著歉意的說。我搖了搖頭後扯開笑容:「唯名很高興能成為少爺的管家。」    「小月!我要去神之國度一趟,你也跟我一起。」門外,少爺扯開嗓門的大喊。我回頭便對殿下躬身說:「那麼小人告退了。」    「月,你願意跟隨他一輩子嗎?」稱呼改變了,殿下的聲音也變得溫和下來。  「千月以靈魂起誓,將追隨凌爾少爺,直至永遠。」再也沒有猶豫,我右腳退後,單膝跪下;右手放在心臟之處,我宣佈。    「好好保護自己吧,別再讓他發飆了。」扯開笑容,再次把手打向心臟,堅定不移的回答:「月謹記於心!」    ======題外話--為什麼小爾的酷刑更變態了? ======    「對呀!這個問題我都很想知道!」用力的把題目推到一邊擠到鏡頭上,恒大吼著。  「這麼想知不會直接問殿下嗎?」坐在一旁喝茶,庫拉勒瞄了瞄對鏡頭擠眉弄眼的恒,然後二話不說先給一腳:「你再擠下去也不會變得英俊!不要再毒害我們的觀眾了!」    坐在庫拉勒對面,璽苦笑著的說:「即使你再怎樣問,我也不可能回答得到你們的。」一大早他就被眼前這兩個人在大庭廣眾之下給公然綁架了,無奈的為了這種事而被綁架的他欲哭無淚中。身為魔族王子之一的他多麼希望這個時候有人能見義勇為的出來救駕,但無奈經過的人都只是微笑以對,並沒有進一步要做什麼的意思。這裡明明是自己的皇宮,為什麼他還得要被人綁架以至於失去自由?!    「璽,你在這裡幹什麼?」終於,在他萬念俱灰之前救星出現了。同為魔界王子的薾從走廊的另一端走過來,他走上前搶下放在璽眼前的茶杯一喝而盡:「你喝茶沒找小爾,不怕他咬你嗎?」    我很怕。但我懷疑現在的情況不是喝茶,而是在監察院中被審問。璽欲哭無淚的如此想。    「薾殿下,你知道為什麼小爾的酷刑會變得這麼……」庫拉勒困窘的說。  「關於這個問題我也有問過。」薾撫摸著下巴說。    「那是為什麼?!」恒激動的跳到椅子上,半個身越過桌面。  「不知道。」笑著的直截了當回答。恒滑到在地發出了巨大的響聲。    「兩位殿下以及兩位大人午安。」從另一端的走廊走過來的是談話中的主角的管家月,他對在場的各人行禮後正打算離開的時候被恒一把捉住。沒料到的力量讓他往後踉蹌了一步,站穩再整理儀容後他才開口:「請問恒大人有什麼急事要這樣打擾小人離開?」    「……」如果他沒有看錯,這個人剛剛好像以迅雷的速度瞪了他一眼?不過粗線條的恒也不管那麼多,直接切入重點:「你是小鬼的管家,那你知道他平時是怎樣過的嗎?」    「看書吃飯玩耍睡覺逃跑。」月面無表情的一口氣回答完畢,彷彿這是一條白癡到不能再白癡的問題一樣。    「月,你一直限制自己的力量沒關係嗎?」璽擔憂的看著他,順便扯開一下話題。  「感謝殿下的關心,少爺為月造了一個冰晶的封印,現在要限制力量毫不費心,而且少爺比較喜歡雪白的小角。」說話的同時,月的表情很明顯柔和了下來。    「嘖,你的表情根本就像是談起自己的初戀情人一樣。」恒不滿得到的回答,他開口損人。  「請問恒大人有什麼不滿嗎?」月冷著臉。    「……」這很明顯是威脅!恒瞪大雙眼的盯著他,這個人剛才不是一臉幸福嗎?!變臉也變得太快了吧!要是他說了「是」,一定會被這個人秒殺……  「殿下跟月也不知道嗎?」無視自家徒弟或許會有生命危險,庫拉勒認真的思忖。    「璽,把這裡的文件交給主上,那傢夥一大早就不知道跑去那裡偷懶。你們怎麼這麼有空在這裡喝茶?」彌拿著一疊文件放到璽的跟前問。  「是的,彌殿下。你們家的今早就跑去京都玩了。」庫拉勒好笑的回答,並順便把好友的行蹤公佈出來。    「是嗎?那看來我這邊的門禁也是時候嚴密一點了。」彌皮笑肉不笑的說著。    「我感覺到好漂亮的殺氣,你們在幹什麼?」奧菲斯不知從那裡走來,他一手就抄起桌子上沒人喝過的杯子,為自己倒了一杯茶後又拿起點心吃了起來。咬了一口甜點,他眼神期待的說:「難道說你們是在密謀要去殺誰嗎?」    「先不說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你帶來的那些書是怎麼回事?我沒聽說過我們皇宮裡有誰成為了你的徒弟吧。」彌微微的瞇起雙眼,他緊盯著被奧菲斯放在一邊的那一疊厚重的書籍。    「咦?呃、這些我是想要放到古典藏館裡的,你知道我那裡沒什麼地方吧?但書就是會不斷的增加,而且我們那裡要大裝飾……所以我就想暫時放到古典藏館裡放著。」奧菲斯不自覺的摸著後腦說,但他不知道當他心虛的時候,都會做出這個動作。他本人不清楚,但旁觀者可是最明白。在場的六雙眼睛以極度懷疑的目光緊盯著他。    「<>、<>、<>……」月面無表情的拿起書本唸著書目的名稱,越是唸下去他的表情就越是變得冰冷,直到最後甚至連凌爾為他所造的封印也不能壓止他的力量往外洩。他握緊拳頭,努力的想要壓抑自己的憤怒:「所以我就在想為什麼少爺會有這些兒童不宜多看的書籍,原來一直都是奧菲斯大人你嗎?你為什麼讓一個小孩子看這種書!」    「哇哇哇,我是無辜的!是小爾爾說要我借給他所以我才特地在地牢裡給他找…過來的……」奧菲斯越說越小聲,原因在於他看到了魔界的下任國王陛下以及前任的「責問者」之首的臉已經黑得不能再黑,他吞了吞口水,有點害怕的緩緩向後退。    「來人,把這些都燒掉。」彌冷酷的宣佈。聽到這個命令,又看到侍衛們毫不猶豫的上前,奧菲斯立刻抱著書慘叫了起來:「不要呀~這些都世紀國寶級的文物!!我很辛苦才收藏到現在,這些已經很難可以找回的了~~~」    「哦?看來你的藏書量還有很多嘛,奧菲斯大人。」他的背後,站著一個有著燦爛笑容,但手上的劍卻無情的抵在他脖子上的人。  「你、你真愛說笑,我怎麼可能……」    「看來冥界也是時候要大裝修一下呢,唔……就先來一把火把「不該有的東西」燒過乾淨,這樣收拾起來就會更輕鬆了吧?」打斷奧菲斯的話,彌說。    他本想可以搪塞過去,但當他感覺到脖子上那冰冷的東西又再深入了一些,加上未來的魔界之王正冷冷的瞪著他,他悽慘的哭了起來。為什麼這兩個笑起來會這麼可怕……一把火燒了的時候別說是輕鬆了,那根本已經可以直接說是什麼都沒有了,還收拾什麼呀……    =========  題外話的後記  =========    在京都偷懶的不只一個人。現任的魔界之王,以及現任的共有之主正在京都大街上閒逛,在閒逛了不久後,他們拐入了一處比較陰暗的小巷,並在某一個破爛的店舖前停下腳步。    「爸爸,這裡是哪裡?」凌爾懷疑的打量著眼前這間破爛得不堪入目的店舖。  「呵,這可是個好地方哦。爸爸知道小爾爾喜歡看書,所以才特地帶你來這裡的。」梅菲斯故作神秘的把食指放在唇邊說。推門進去,梅菲斯帶著凌爾直直的往裡走,並走進眾多小房間的其中之一間。    「爸爸,你在看什麼?」環視了小房間好一會兒,凌爾好奇的湊上前。  「可愛的小爾要看嗎?」笑著把書放到凌爾的手上,梅菲斯說。    「咦?原來京都也有這些書哦。」凌爾滿心好奇的抱著書本開始讀起來。  「小爾爾有看過這類書嗎?」梅菲斯驚訝了。    「有呀,奧菲斯那裡有很多,不過他的藏書量還是有限,我都就快看完了。」不滿的皺起眉嘟起嘴唇。  「呵,那小爾爾以後要多來這裡,這裡是爸爸的秘密基地哦。」    「連彌他們都不知道?」凌爾閃亮著雙眼問。  「連彌他們都不知道。」梅菲斯重複,並補充:「這裡可不是什麼人都找得到的。」    「太捧了!那我以後除了古典藏館跟奧菲斯那裡之外,我還有另一個圖書館!」凌爾興奮的高舉雙手大叫起來。  看來,殿下要燒的地方,不只有冥界這一小角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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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番外]唯名.千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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