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皇族贴吧神秘人每次赢都要被人痛骂

清朝灭亡后,为什么皇族没有被赶尽杀绝,全靠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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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朝灭亡后,为什么皇族没有被赶尽杀绝,全靠此人
在中国历史上任何一次朝代更替,皇族都会被赶尽杀绝,宋朝的后裔就是被泉州的蒲氏杀灭绝的,明朝灭亡以后,清朝也在全国境内搜刮明朝皇室后人,主要目的就是为了赶尽杀绝,以防后患,可是清朝灭亡以后,却没有人将清朝后代赶尽杀绝,反而待遇还是不错的,这是为什么?清朝康熙杀了一个七八十岁的朱慈焕,而此人已经对清朝没有任何威胁了,康熙皇帝还是杀了他,清朝的后代是幸运的,而这要归功一个清朝的王爷,一个非常识时务、有远见的王爷,正是因为他的低调,才使爱新觉罗后裔没有被灭绝。爱新觉罗·载沣是清朝道光皇帝的孙子,最后一个皇帝溥仪的父亲,在晚清的时候载沣非常有势力,年轻的时候,前去德国就拒绝向德国国王跪拜,在国内赢得了很高的声誉,溥仪登基以后,更是摄政王的身份,在当时很多人都认为载沣是一个窝囊废。宣统三年,载沣就意识到清朝大势已去,便宣布解散皇族内阁,将全部的权利都移交到袁世凯的手上,不久自己就隐退了,任凭天下掌握在谁的手中,不久张勋宣布复辟,载沣不但没有高兴反而说张勋是在“胡闹”。后来溥仪又在日本人的扶持下做了伪满洲国的皇帝,这个时候日本人和溥仪都希望能够利用载沣的威望和地位做一些事情,谁知载沣竟然想要与溥仪断绝来往,再也不见面。并且认为溥仪跟着日本人做事迟早是要倒霉的。于是载涛又继续的隐居下去。并且兴办教育。新中国成立后,各个部门都需要办公场所,很多单位都看中了载沣的醇亲王府,此时王府内的仆人大多都已离去,空出了不少房间,溥仪决定将自己的王府捐出去,并且没有要一分钱。这也许就是为什么爱新觉罗家族没有遭到迫害。爱新觉罗家族的后人也没有人参与政事,大多都是改名换姓,继续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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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台为您播放最新新闻。”电视中,面带微笑的主播的声音很圆润,随即电视显示屏画面一转,一个身穿职业套装的美女出现在观众们的眼帘。  “第二次文艺复兴后出现的最有名的国际造假团伙首领李浩,今日潜逃国内时被我方特警发现,在其逃亡过程中坠崖身亡,有关部门就事发地点组织搜寻,已找到相关遗物,暂时还没有寻找到尸体。”  “让我们来回顾一下李浩的犯罪过程。2004年,李浩伪造明清时期传世作品《十八应真图》获利七千万元人民币。此后该嫌犯疯狂作案,在荷兰博物馆盗窃价值七百万美元画作《西班牙古堡》。  2008年,嫌犯伪造了梵高最有价值之一的作品《向日葵》并顺利兜售,一名国际收藏家以一亿四千万美元收购。2011年,嫌犯伪造《清明上河图》试图出售被国际组织破获,但嫌犯一直在逃。  逃亡过程中多次伪造名画、古董兜售,行为恶劣,并且屡屡以诈骗、偷窃手段作案,以非法手段得到各时期名画、古董数十件。  国际刑警组织将通缉级别上调至红色通报,悬赏百万美元寻觅该嫌犯踪迹。直到五年后的今天,嫌犯终于绳之以法。”  电视的画面切换到了一处悬崖边,各色警服的警察、西装笔挺的干探以及军警已经布置好了警戒线,直升机在半空盘旋,有人放下缆绳开始试图进入悬底搜索。  “本案的后续内容,我们仍将关注。接下来为您放送的是关于肯尼亚的最新消息……”  …………  天朝。京城金陵。宣王府。  李浩醒来后发现场景完全变了,当然,他不会傻得像刚穿越的主角一样,以为自己还在医院,反正他是从没见过如此古色古香的医院,矮足的床榻,精巧玲珑的烛台,紫檀木的圆桌,描金细雕的茶几,还有山水写意的屏风。——哪个神经病会将医院装饰成这样?  李浩无耐的想站起来,突然发现身体一阵虚弱别说是站,就是躺着不晕就已经是件好事。  就在李浩还在挣扎之时,一位美**人脸色憔悴的走进了书房。见到李浩正瞪着双眼睛看着她时,美妇先是一愣后,二话不说,便抱着李浩使劲儿的哭,哭得那叫一伤心呀。  李浩被人抱住痛苦,脑子里还是乱七八糟不明白是什么情况。外面的下人们听见屋内美妇的哭声以为房内有什么意外,都急忙冲了进来。  美妇人见到众人冲了进来,也不松手放开李浩只是对着下人哽咽道:“浩儿醒了!你们快去相告王爷。”说完又抱着李浩痛苦不已。  冲进来的下人们得到消息,王府上昏迷了十天的的小王爷终于醒了后,心中都送了一口气。小王爷昏迷的时候整个王府都被笼罩着一层阴影,这十日他们战战兢兢连大气都不敢喘,深怕为此招到责罚。  整个王府在经过一番鸡飞狗跳后,一位年纪约莫三四十岁的男子快步走了进来。这位男子虽然神情也很激动,但是他却克制的相当的好,只是站在一边用眼光打量着李浩。那架势就如同在看什么美味佳肴一样,就差上去亲两口了。  当时李浩也吓蒙了,想想也对。就算前世的李浩是文艺大盗被多少警察追都能微微一笑,可那是在有准备的情况下的。现在身处在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里,被围在一群完全陌生的古代人中,又不知从哪儿冒出来一人,进来就不说话只是盯着你看,换成谁都会害怕?  饶是见惯大场面环境适应起来超快的李浩,也被眼前的场景吓了一跳,脑子嗡嗡直想。  楞神了许久,望着还在哭泣的美夫人与一直盯着他的中年男子,李浩终于想到了一个不算是潮流的词——穿越。  “穿越”是个词前些年还算是挺流行,可是经过这些年的小说与影视改编这个词都烂大街了。  当然如果你要从科学的角度来解释,穿越大概是因为地球与其它星空的磁场在某一点形成了直线或者次空间叠加融合等等既让你听不懂又觉得高大上的原因。不管怎么说的能自圆其说那就说的过去。  其实当日被刑警追捕,悬崖下是汪洋大海,而李浩早在海中布置了救生装置。他的计划很简单,就是制造一个假死来使国际刑警组织相信他已经死了,然后再改头换面,重新开始自己的大盗生涯。  可那一跳却出了差错,也不知是什么原因,他就重新换了身份成了这宣王府众人口中的小王爷。  经过几天李浩终于明白了一个大概,抱着他哭的那位美妇人是他母亲,而盯着他不放的是他的父亲,也是宣王府的主人,名叫李智,是皇帝的第三个儿子上过战场去过地方皇位的有利争夺者,而他母亲的娘家是京师金陵城里有名的望族。他的外公也是当朝有名的大儒,他的老舅是个大商人其生意遍布整个江南地区,说富可敌国可能夸大了,但说富甲一方倒是不为过,若搁在现代,那绝对是能上福布斯富豪排行榜的主儿。  母亲李林氏,除了溺爱李浩这个小儿以外,最重要的工作就是管着李浩他爹。想想宣王这么一个位高权重的王爷这些年尽然没有纳过妾,就知道李浩母亲的工作是多么的成功了。  而目前所处的时代,不是李浩前世熟知的唐宋元明,它根本就是一个未知的世界。  这个朝代叫天朝,现在的年号是建武十二年,没听过吧?  李浩也没听过。他堂堂一代文艺大盗寒窗苦读研究历史十几年,压根儿就不知道国历史上竟然有个什么“天朝”。  后来李浩打听了一下,发现历史好象走了岔路,岔口在荆轲刺秦这点上,这次老荆在刺秦的过程中,舍弃了短匕改用了较长的短剑。这一下子就结果了嬴政同学,虽然这荆轲和燕国还是免不了被灭的下场,可秦国也被赵高等人搞得四分五列了。虽然没了陈胜同学的大泽乡一声吼。秦国也还是没坚持过二世。  接下来的数百年就更热闹了朝代更迭,一个个的开国皇帝粉墨登场,轮番开唱,到了现在,天下还没有统一,而李浩在的就是一个三国鼎立的年代,他所在的地方叫天朝,传承已十代有余。  历史多么就这的神奇,一切的改变都只因为长了一点点,就因为这一点点历史的车轮便生生拐了一个弯,这让人不得不惊奇。  李浩原以为穿越了,仗着比古人们多出千儿几百年的历史知识,凡事未卜先知,趋吉避凶,随便抖抖虎躯,散一下王八之气,高官厚禄唾手可得,娇妻美妾召之即来,玩得兴起甚至还可以一脚将皇帝踹俩跟头,换自己坐上宝座过过皇帝瘾。  这下好了,以前学的那些历史知识全成了垃圾,一星半点也用不上。所谓的“未卜先知”更是扯淡,李浩现在活得比古代人都糊涂呢。  不过好在有一点皇帝是自己爷爷,就凭这个什么事情都不用做,那这辈子也是衣食不愁的。
  李浩来到这也有四五天,现在这段时间他还在努力的适应着自己的新角色。  “小王爷,王爷和王妃来了。”一位宫装美女一惊一乍的跑进来说道。经过这些天李浩也知道了这位宫装美女就是自己的贴身侍女,别看她一惊一乍的可爱模样,真要打起来两个李浩都不够人家一只手收拾的。  “嫣儿,你去叫人将院子外面的士兵都撤了。这么偏僻的地方,院外还围那么多士兵还上了栅栏。不知道地还以为咱们将儿给关起来了呢。”  说实话李浩如今住地地方确实有点偏僻。这跟李浩的前身有着很大的关系。他地前身可是个了不得地人物。在他穿越以前。外人一提起京城皇亲。首先说地不是叱咤朝堂的宣王。而是他那个被号称皇族败类的宝贝儿子。  很不幸的是,那位皇族败类地名字也叫李浩。这也许就是命运地神奇。也许李浩的穿越就像在网上买了一个快递但是这个快递却递到一个同名同姓地人的手上。这种几率虽然小到接近没有。但也不是不可能。  李浩地前身今年十八岁。是宣王下一代的第二个也是最小的那个儿子。按理说小儿子应该格外照人喜欢,可宣王却一直不怎么待见他。因为那位不学无术地纨绔弟实在是太混帐了。从小在家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养成了顽劣不化地浪荡性。十五岁起就过上了带着狗奴才满大街调戏良家妇女地幸福生活。人送外号“皇族败类”。  不得不说这个外号取得挺贴切。这位纨绔弟地生前可真是丢尽了所有皇族的脸。皇族的优雅贵气,他是半点都没有。他根本就是个典型的地痞流氓。吃喝嫖赌。无恶不作。所有达官贵人见之无不退避三舍,跟坏事沾边儿地全都有他地份。逼良为娼。放高利贷。组织街上地小痞勒索商家等等。这些烂事加起来。杀头都够得上条件了。就应为他是皇帝的亲孙子所以没人敢动他,不过弹劾他老子的奏折都可以绕宣王府一圈了。可也不知道为什么皇帝和宣王就都是没怪罪的意思。就这样皇帝都不说话那谁还敢多说什么。  也因为这个原因。李浩十八岁了却还没成亲。没人愿意把自家闺女送进火坑。别人都说李浩是个克妻地命。谁家闺女嫁过去。肯定活不过半年。——你说这古代人不都尊儒术么?嘴巴怎么这么毒呢。  宣王其实管教得挺严,李小王爷每次犯了事都是一顿毒打,但这位小王爷——也就是李浩身体的前一任主人,可能处于青春叛逆期,越打还越来劲,他是摸准了老爹的脾气,您要打便打了,还能要了他的命?——就这一点李浩还是挺佩服他的,这小够狠!我要有他这种“舍得一身剐”的大无畏精神,早就称霸全世界了。  至于李浩独居的小院,那就是父子失和之后的产物,也不知道是哪次宣王打得太狠了,李小王爷终于爆发了一怒之下搬到这个远离宣王的的偏僻地方来,借此向他那喜欢动手的老爹表示不满。虽然小院还是在宣王府,却颇有站在别人面前还一个劲的高喊你看不见我的意思。更让人无语的是住进来没几天,李小王爷就昏迷了。  李小王爷为什么昏迷?也是他的性使然,在青楼与某外来的纨绔子弟为了一个红牌姑娘争风吃醋,动手时被人击中了脑子从楼梯上滚了下来,还颇有些“冲冠一怒为红颜”之豪迈。这份气势倒是足够了,可惜手低了些,被人揍了个“出师未捷身先死”。  照说那个外来的纨绔子弟也是倒霉,才来京城就被按上了一个谋杀皇族的罪名现在还在牢里待着,这还顺手把他爹也给坑了。看样子无论古今在坑爹的这条道路上始终都不缺乏前行者。  李小王爷躺在床上已经十来天,一直昏迷着靠着别人喂些汤过日子,李浩这只倒霉鬼如果不占据他的身体,再过个出三天估计他就得断气。从这个角度上来说,其实李浩是救了他。  门外传来突然传来宣王的清咳声,前几日李浩醒过来时他那欣喜的表情,如今已荡然无存,现在站在门外都有点拉不下面走进来。还是李夫人嗔怪着在外使劲推了他一把,宣王这才借机下台,施施然进门落座。  “孩儿见过父王,母妃。”李浩恭敬的弯腰行礼,入乡随俗,既然来了,那就好好适应这个社会,古人说话的方式,礼节等等,都是必须学会的。  宣王和夫人惊异的互视一眼,李浩醒后表现出来的言行处处与往常不同,如今又多了一桩,说实话,宣王也已多年未见儿恭恭敬敬给自己施礼了。  “我儿还病着呢,别多礼,快起身。”李母笑吟吟的扶起了李浩。自己的小儿当然怎么看怎么顺眼,都说“慈母多败儿”,这话实在是有道理,李小王爷的纨绔性还真是李母惯出来的,。如果我们的李王妃能拿出管理李浩父王的态度来管理前世的李浩,那估计李浩也就不用死了。  李浩看着眼前的宣王打心眼里还是有点怵他这位父王的,前任李小王爷是个狠人勇于挑战生存极限,李浩可没这份气魄。只能悄悄抬眼,见老爹没什么反应,这才敢小心翼翼的直起身来。  宣王清咳一声,道:“你身骨已见好了吧?”虽是一句问话,可宣王说话时两眼望天,竟是不屑看他儿一眼。  李浩茫然四顾,宣王老爹这是在跟谁说话呢?  他顺着李智的目光往上看去,只见头顶几根雕红描绿的横梁,梁上,莫非有老爹的熟人?  “混帐东西!问你话,往哪儿看呢?”宣王良久不见李浩回答,低头见李浩也两眼望天作探索状,不由勃然大怒。  和我说话就和我说话看什么天啊,李浩在心里嘀咕着但却也不敢开口直言,只能赶紧低头道:“回父王,身体已经好很多了。”  “听说,你是跟别人在青楼争风吃醋受的伤?”宣王这话说得有点阴测测,嘴角还噙着一丝冷笑。  坏了,这话儿来了。今儿这是来者不善呀,前些日因为养病,这事儿一直没提,今儿老爹先问他身好没好,看来是颇有深意的。身好了的话,老爹或许会跟自己玩一个名叫“极限挑战”的小游戏。游戏的果嘛,必然是老爹神清气爽的扬长而去,而李浩则奄奄一息,等待郎中抢救……  李浩下意识缩了缩脖,按照他前世的习惯此时自然是找人顶锅了,可他四下望了望才发觉,这黑锅除了他,还真没人能帮他背。多冤枉呀!他总不能跟宣王说,那是你儿的事,与我无关,你找他去吧,哥们继续回去做我的大盗去。  事实既然是不容辩解,那甭管是不是自己做的,帐都得算到自己头上。既然附身在这小败类身上有些事是总要面对的。  李浩满脸不情愿的跪下道:“父王,孩儿知错,孩儿一时糊涂,以后不敢再犯了。”  厅内气氛一时陷入沉默,宣王与宣王妃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眼看到了不敢置信的神色。  “你刚刚说什么?”宣王不得不“瞧道麻袋”,这也是有原因的,整个宣王府,上到王爷和王妃,下到小强蟑螂,都知道,要这位李小王爷主动认错,那几率简直比公鸡下蛋,太阳西出还小。现在这个小王爷主动认错了,这让以做好抗拒从严的宣王感到措手不及。  宣王此刻心想也许这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这撞了脑,跟没撞脑就是不一样。难道这一下就把自己儿子撞好了?  李浩听老爹有询问只好再次恭恭敬敬的认错:“孩儿以前不懂事,犯了许多错,还请爹娘见谅,孩儿以后不敢了。”  “嗯!你先回房去,好好反省一下,晚上本王再与你说话。”宣王打破了沉默,向李浩挥了挥手,打发他回房。本打算今日来一场对抗赛的,没想到竟是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了。  “夫人,你都听到了吧?浩儿……浩儿他这是……怎么了?”待李浩走远,宣王迫不及待的开始与夫人探讨起来。  “是呀,王爷,以前宣儿可不是这样的,他什么时候认过错呀,更何况还如此恭敬。”宣王妃也是满脸疑惑。  “真是怪事,性情大变,令本王费解啊,你说浩儿他是不是被打傻了?”宣王仍处于震惊状态。  “去你的!”宣王妃轻轻推了宣王一下,嗔道:“有你这么说自己儿子的吗?以前儿子不懂事你天天念叨,现在儿子变好了你又说儿子傻,你难道还想和以前一样两人见面就和仇人相见似的?”  很明显宣王妃是个单纯的乐观主义者,儿只要往好的方向变,她根本就不想思考其的原因。  宣王没理会夫人,他仍在沉思,半晌才点点头,道:“其中可能有诈,这小子,还不知道在什么地方憋着坏呢。我要叫人提防一下”宣王郑重的下了结论。
  李浩无精打采的回到房里,衣裳也不脱只是一甩鞋子便往床上一倒,蒙着被子便沉思起来。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后,我做点什么?李浩一想起这个问题就有点头疼。  当官,李浩没兴趣,论心计,智谋,手段以及心狠手辣,李浩都合格,前世为顶级文艺大盗的他这点智力还是有的,可是想想因为一个小小的疏忽便会连皮带骨被别人吞下去,那他还是觉得没这个必要了。别以为古代人个个都愚笨,那都是现代那些电视剧给害的。事实上古代人只是见识狭窄了些,可他们不缺心眼儿,算计起人来阴着呢。  做武将,那就更不靠谱了,以李浩如今这副虚弱的小身板儿,做将军,那简直是扯淡!不说别的,人家武将用的兵器动辄一百几十斤,李浩能咬着牙扛起数十斤的兵器就算不错了,指望他挥舞着兵器杀入敌阵中如入无人之境,那基本就是让李浩再穿一次。  当皇帝,……呃,这个凭现在的身份应该是可以啊,但是皇帝是他这个世界的爷爷啊,就算他驾崩那也是李浩老子宣王李智继位,等李智走后也是他大哥继位。正反都没他什么事啊。而且现在也不太平还三国鼎立着呢,自己当皇帝说不定就被人灭了。  “我就不明白,一位优秀的穿越青年想做点事怎么就这么难呢?”李浩苦恼的自言自语。  看别的穿越小说,人家男主角混得那叫一风生水起,上马领军,下马治民,皇帝想放个屁都得先看看主角高不高兴,家里娇妻美妾不计其数,不是本国公主就是外国公主,你要是一郡主都不好意思跟人打招呼……  怎么轮到他李大少爷就这么惨?前途迷茫不说,娇妻美妾更别想了,身边唯一一个贴身侍女美是美,就是自己打不过。。。  几番思量,李浩终于做出一个最为稳妥的决定:继续当我的皇族败类吧。老天既然安排我投身在皇族,想必也是这个意思吧?当败类多好,不用在意别人的目光,吃喝玩乐样样不缺,随时随地有人等着侍侯,遛鸟耍狗斗蛐蛐,这都是份内的事儿呀。将来等他年纪大了,作为皇帝的孙子,怎么着也要封个王什么的,再讨几房漂亮的姑娘,美滋滋的过着地主阶级腐朽堕落的小日子,岂不比带着小弟征战沙场,或者在朝堂上跟一帮老头勾心斗角强上百倍?前辈子光想着圈钱没顾得上享受这辈子可要补偿回来。  至于那些一统天下,横扫八荒……对不起那不是哥们该干的事儿,多大的脑袋戴多大的帽子,李浩对着镜子照过现在的脸,除了觉得自己还是那么的英俊帅气之外,怎么看长得也不像是救世主该有的模样呀。  嗯,就这么决定了!好好做败类这份很有前途的职业吧!李浩为自己的英明决定暗自喝彩不已。瞧哥们这气质,这模样,这内涵,无一不是天生的败类之相啊。  李浩勾勒着未来美好的蓝图,沉沉睡去。梦中的他,正在自己的王府中,正在玩命的追着几个一丝不挂的绝色美人,李浩一边追一边笑,心情既得意又焦急,别提多爽了。  理想么,一般总是高于现实的。而且在正常情况下,理想总是被现实的无情打得粉碎。  一觉醒来后,李浩的理想粉碎了。  “什么?读书?”李浩不敢置信的惊呼道。  “大惊小怪什么!不成体统!”宣王对李浩的反应很不满意。  “为什么呀?”李浩不明白,有家有业有地位,好好的腐朽奢侈日子不过,老爹却要自己去读书,这个,似乎跟自己的理想严重脱节了……  “不为什么,就因为是本王说的。”宣王眼皮都没抬的道,这位手握重权的王爷可不太习惯跟儿子讲道理。  “浩儿,你父王要你去读书,也是为了你好,咱家虽啥都不缺,可你也应该和学点东西分担分担,你看你大哥现在才二十多就独自在外领兵了。你也该长点知识了”宣王妃见这两父子又有翻脸的迹象,赶紧在旁轻声解释。  “可……分担也不一定非得要读书呀,孩儿多赚些钱财,将老舅的商号开到外国去,不照样能替父王分担啊么?”李浩是真急了,穿越不应该是这样子的呀。合着我忙活了半天,回古代就是为了来读书的?那还不如当初让我死在水下呢。  “哼!不读书哪有的名声?没有名声地位你以为光有钱就能在这世上横着走了吗?”  宣王慢慢品了一口茶,接着道:“本王跟礼部打过招呼了,先给你个生员。百观书院的陈夫子,你外公也托人打过招呼了,你在家歇几日后本王便带你去陈夫子家中拜师,以后便每日去书院读书吧,家中下人都不敢管你,本王又经常不在王府,大概书院的先生们能管住你。”  “要来的生员?”李浩知道,古代花钱捐官捐功名实在是一件很平常的事,而像他种家庭的人,钱都不要直接打招呼就行。毕竟李浩要当官也不用考试,直接让他父王给一个就行了。  李浩一脸为难的道:“这样不好吧?传出去多难听啊。”  宣王虽然知道儿子心性有所转变,但还是没好气的说道:“你还知道不好!你要是能凭自己的本事去考份功名,本王至于拉下脸去给你办这个身份吗?”  李浩尴尬的挠挠头,道:“那什么,孩儿的意思是说,凭您的身份去只给个生员未免有点小家子气,不上不下的惹人笑话,父王何不索性给孩儿要个状元,多省事呀……”  宣王妃夫人:“……”  宣王:“……滚!滚出去!滚快点!”  宣王的本意,只是想给李浩找个地方老实待着,去书院读书总好过在青楼跟别人争风吃醋,至于考状元云云,宣王可压根没做这个指望。自家儿子是个什么货色,他还不知道?完全就是个不学无术的败家子,这样的人想凭本事考取功名,也真只有他拉下脸去操作了。  没想到自己这个儿子还真没辜负“皇族败类”这个光荣称号,不思上进到了极致,给他要了个秀才他还不满足,竟然想直接要个状元的功名。  这要是传出去宣王这张脸还要不要了。  这时还是宣王妃过来稍稍暗示了一下李浩,功名之事不必太过担心,反正宣王府上下谁也没指望这位李小王爷真能考取个什么功名。宣王只是想用读书这个借口来约束他,让他少在外面惹事,对李浩来说,这是个好消息,毕竟这样面对宣王的压力就会减少了许多。  李浩正幻想着自己的幸福生活的时候护卫的声音远远传了过来:“小王爷有个自称叶世家叶博的人求见。”  “叶博?”李浩疑惑的反问了一下。  护卫见李浩疑惑的样子,立马低头说道:“小王爷,可还记得那日与你争斗的那人,这叶博就是他的家人。”  原来是害死前世的凶手来了,李浩眼睛一转微微一笑道:“让他进来。”  护卫见到李浩的表情不禁打了个冷颤,也不敢多呆只是低头领命快步走开。  不一会一个看上去四十多岁、长着一张国字脸的中年大汉由护卫领着走进了李浩所住的小院。  李浩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道:“给客人看座上茶。”  护卫立马搬了张椅子和茶几摆到他面前李西则很快端上了一杯解暑凉茶。  叶博现在真是郁闷至极前几天就听说自己的侄子到京城来玩跟人起了冲突给人抓进大牢了。当下急匆匆从岭州赶来果然看到侄子被打得鼻青脸肿绑在了天牢和刑罚囚犯的广场上衣衫褴褛得几不覆体混身恶臭熏天苍蝇虫子沾围身边不肯离去估计只剩半口气还撑着了。  盛怒之下的叶博差点就要上去几掌把那些看守的人劈死救下两个侄子再去找他们主子算账。但好在他虽是江湖中人但做了多年生意头脑也算清醒理智才克制住了冲动先打听一番事情的起末再做决定。  叶博知道自己的侄子武功在同辈中可算佼佼者,不要说普通人了就算一般的习武之人十个以下也难是他两人对手。侄子虽生性骄傲但也不会自不量力到去惹前辈高人在这京城里怎么能给人弄成这样?八成是得罪了地头蛇一类的人物了。  一问之下果然不错居然是差点错手杀了小王爷。  叶世家虽号称四大世家之一但那仅仅是江湖武林中,距离那些真正的豪门那也差远了这更不用说和皇族比了。说句难听点的话人家稍稍掐掐指头就能轻松把他们整个家族弄到万劫不复。  所以干翻那几个看守的几个衙役救下侄子是简单但以后的事情可就麻烦了估计抄家灭族那肯定没跑了。  无奈下叶博只得低声下气地去探探那几个衙役的口风。  那几个看守是衙役奴一听到他说是叶家的人就叫他去宣王府。  叶博便来到了宣王府想求见宣王但宣王一听是差点要了自己孩子命的家人,立马想起来这几天为了照顾那小混蛋都忘了处置凶手了。本想一起抓来杀了了事可又一想还是给李浩自己解决的好,所以直接让他找李浩了。  现在李浩就在他面前的太师椅上半靠躺着半眯着眼睛脸上似笑非笑这样的表情若不是亲见叶博无论如何也不相信竟是一个十八岁的男孩能有的。  李浩在院中的树阴下而叶博虽然也有座有桌有茶但却是在大月亮底下这么看起来就仿佛是要被李浩他们审问一般让他坐得浑身别扭。  “在下叶世家叶博见过小王爷。”在一个孩子面前低声下气这在重面子的江湖中可谓是让人颜面尽失的一件事了。叶博现在为了侄子的小命和叶世家的前途只能是暂且放下自己身为武林高手的尊严了。  李浩却没有说什么只是专心至致地剥着葡萄皮剥完后哧溜一声一口吞下再吐出籽来。如此这番慢吞吞地吃了半碟子葡萄后坐在月亮下的叶博虽内力深厚但心中焦急下也已是满头大汗一盏茶水亦是早已喝尽。  没有人说话院中只有李浩时不时吃葡萄的哧溜声和远处的蝉鸣这个院子虽空阔但身处其中的叶博却感觉自己仿佛被关在牢笼中一般气氛压抑而沉闷连空气都要凝滞了胸中一口气憋得慌几次想出言相询但最后都忍了下来。这种手段在李浩这种前世的大盗用来那可是拿手捏来。开玩笑这都不会还则么行走江湖骗钱去。  “你是为那个人而来?”终于李浩吃爽了葡萄擦了擦手打破了院中的沉默。  叶博顿觉空气开始流动了起来长长松了口气他当然知道李浩问的是哪个人是谁,忙点头道:“在下正是为他们而来,他虽是罪该万死可他毕竟还年幼无知还请小王爷。。。”不知道为什么本来还想请李浩放过侄子的叶博在李浩的目光下尽然说不下去了,想想也是任谁被差点害了性命都不可能放过凶手的啊,就李浩这身份宣王当时没去株连九族他家就偷着笑吧还放过。  “你是他什么人?”李浩的目光在叶博身上扫动。  叶博道:“在下是他的叔叔。”  李浩淡淡道:“你那侄子很不错嘛,差点可是要了本公子的小命啊。”  他这句话虽然说的淡淡的但在叶博听来却仿佛二月寒风一般吹得心里一颤。“小王爷您大人大量就饶过他这一次吧,叶家定会深感您的大恩。”叶博起身一鞠到地求道。  李浩瞥了他一眼淡淡道:“你这是在向我求情吗?”  叶博点点头:“是在下请小王爷放过我的侄儿。”  “听说你们叶世家号称四大世家之一?”李浩又拿起一个葡萄剥起了皮。  叶博看到他这个动作心里咯噔了一下忙道:“那都是江湖上的朋友抬举叶家哪敢在小王爷面前妄称四大。”在平日里叶家中的人都是很以自己为四大家族之一而深感自豪的但现在叶博却不得不说叶世家是家小业薄不敢称四大而且跟皇族比起来他们也确实没有那个资格。  “算了你们是四大世家还是三大家族也没我的事。不过……你在叶世家里是个什么身份啊?”  叶博一愣想了想后答道:“在下是当代家主的胞弟现负责家族在京城的产业。”  “你不是家主呀?哦那你还没资格来求情回去找你们家主”  “请二公子见谅家主年事已高身体现在也正在赶来的路上不过估计要晚点才能来向小王爷赔罪。”说着又是一鞠到地。  “不敢不敢叶先生的侄儿当时可是威风得紧嘛本公子怕得很呢哪敢让您赔罪啊。”李浩脸上始终都是那淡淡的、似有似无的笑容让叶博摸不到底大感这个小王爷的心比那些七八十岁的老人精还难捉摸。  “小人教导不严诚心诚意向小王爷赔罪万望小王爷开恩。”这回连自称都换成“小人”了。  李浩心里暗暗一笑面上却是不动声色躺在靠椅上似乎在闭目养神右手在靠椅扶手上不缓不疾地轻敲着过了一会才悠悠道:“这次你侄子可是差点要了本公子的命,要我放过他也不是不可以。。。”  叶博闻言一喜忙躬身道:“谢小王爷之恩小人与侄儿及叶世家皆感铭记。日后若有事差遣必尽力以效。”  李浩笑了起来:“你别谢得那么早我可不是什么好人,这次本公子差点没命不杀你们九族本就是开恩了,现在还要我放他那就要看我的条件你得先看看你谢不谢得起。”  叶博被笑得心里直毛一咬牙道:“只要小王爷能放过叶家小人愿为二公子效犬马之劳为奴为仆!”他在岭州时就听闻过这个李小王爷的大名知道得罪了这个小魔王定不好相与现在无奈下只得把自己给卖了希望他能放过两个侄儿和叶世家。  “我要你做什么?”李浩脸上笑意不变慢条斯理地道:“不过你说得不错我还真是想要你叶家一个人来做我的奴仆。”  叶博一愣小心翼翼地问:“不知二公子……想要何人?”  李浩一直眯着的眼睛忽然睁开眼眸亮得好像北极之星连这烈日之光也难以掩盖他的光芒叶博收敛气势的情况下竟是不敢与其对视低下了头去。  李浩盯着叶博一字一顿地道:“叶、菲、儿!”  “啊?!”叶博一惊抬起头来一脸的愕然:“这……这、这这。”  这叶菲菲是家主叶天的小女儿生得貌美如花今年刚满十八立刻被江湖中人公认为武林十美第七。  女侠?武林十美?嘿嘿这可不是天天能遇到的美事啊!这可是老天爷给自己制造的机会不把握住那还算什么纨绔子弟?!  “听说这叶菲菲可还是武林十美之一呢你们叶家果然是人才辈出啊不仅有你那两侄子那么‘优秀’的人才更有叶菲菲这么貌美的女儿不错不错!本公子正好缺个侍女就让她来做我的侍女吧这就是一命换一命!”李浩微笑着说道那样子就好像个正在买卖人口的奸商一般。  叶博几乎都要跪下来了一脸苦相地求道:“小王爷!小王爷!小人求您了就放过我们吧叶家定会感恩戴德……”  李浩不待他说完就摆了摆手打断了他:“你少跟我罗嗦我是在和你商量?”  “小王爷……”  李浩不耐烦地冷哼了一声:“本公子老实告诉你这叶菲菲我是要定了现在给你们叶家一条坡下不要不识抬举,到时候被灭了门还不知道为什么”说到最后一句话时声音已是少有的带了一丝的怒意。  “二公子菲菲只有十六岁啊这……”叶博哭丧着脸。  李浩冷笑道:“废话!要是二十六、三十六我要来做什?!本公子要的是侍女不是奶妈!”  看叶博还在犹豫踌躇他心下不耐但脸上却恢复了面带微笑的表情慢条斯理地道:“你不给我也可以,谋杀王爷这可是大罪足以抄家灭门了,到时候你们叶家男的全部绞刑女的全部充官,那个叶菲儿自然还是我的”  叶博越听越心惊李浩说这些话的用意是什么他自然清楚正如李浩所说谋杀皇亲等同造反无论是出于哪一点这叶家都必须付出代价。  “小王爷这……这事不是小人一人可拿得主意的能否宽限个两日让小人回去请禀一下家主?”无奈下叶博只得先出个缓兵之计。  李浩不在乎地道:“没问题啊宽限几日都成。只不过到时候正的开堂审起来那是个什么样的局面那我就不知道了?”  其实宣王也就是不想把事情闹大才把事情给李浩处理的,本来堂堂一个当朝小王爷妓院和人争风吃醋险些被人打死,这说出去都丢人。这真要开堂那不但是他宣王丢脸这就是整个皇族丢脸,连皇帝估计都会被人笑话。所以这事只能私了,当然这李浩要杀那个叶博得侄儿是没问题,但是要明着灭人满门那为了皇室的脸面可就不一定行了,这宣王把人给李浩处理也是本着这一层意思,以前的李浩可能不懂。但现在的李浩可是门清。  不过话虽如此可以点都不妨碍李浩拿出来吓唬吓唬这个叶博阿。  而叶博听了李浩的话心底一寒赶紧告辞了李浩就直接在京城阳买了匹好马赶往建昌府叶世家。
  时光说快不快,这才几天的功夫叶家那边就有了消息。  这天李浩刚睡醒王府的管家李同就又迎了上来:“小王爷刚刚有两个自称是从叶世家来的人找你,小的已经让人把他们带到你院里去了。”  李浩知道应该是叶博来给他答复了算起来时间也差不多再晚点的话天牢里的那位就差不多该翘辫子了。  李浩盯着李同看了一会笑道:“李同你很会来事。很好!不错!”。  这夸奖的话让李同心里喜滋滋的嘴里忙说着:“不敢,不敢。”  来到小院后李浩果然看到了等候多时的叶博和一位一身火红色衣裙的漂亮少女。  随便跟叶博招呼了一声后李浩便细细打量起这位漂亮少女来。  白皙的肌肤细致的眉纤巧的鼻红嫩的唇还有一头乌黑柔顺的秀果然是个标致的大美人儿只不过脸色不太好眼睛有点红肿表情也有些阴沉。  “啧啧确实漂亮漂亮。这位应该就是叶菲儿了吧不愧是武林十美之一啊不错不错。”李浩之前看过的成年美女只有妓院的那些红牌绝色的美女,像叶菲儿这样美貌的花龄少女他来到这个世界后还是第一见到。  李浩不禁暗暗拿叶菲儿与妓院的**们比了起来相比那些花楼女子的丰满性感她的身材看起来虽也丰腴窈窕但却更显一种青春少女特有的朝气与活力。叶菲儿相对而言更符合李浩前世那个世界的审美观——动感少女。  叶博见李浩一直盯着自己的侄女看口中还啧啧有声仿佛在买牲口一般而叶菲儿的脸色则越来越难看小拳头已是纂得紧紧的怕她再这么下去忍不住把这小魔王打了那事情可就玩完了忙对李浩道:“小王爷您猜得没错这就是小人的侄女叶菲儿。菲儿快过来见过二公子。”  叶菲儿一脸的不情愿站起身对李浩微微一福撇了撇嘴道:“见过小王爷。”  李浩脸上的微笑不变但眼中却闪过一丝凌厉对叶博道:“很好叶先生你现在可以去把你的侄子领回去了菲儿嘛就交给本公子了。”  叶博不自然地笑了笑对叶菲儿道:“菲儿从今以后你就是小王爷的侍女了。要好好服侍小王爷叶家的列祖列宗可都在天上看着你。”说到最后一句话已有些告诫的味道了。  李浩仍是一脸微笑地坐在旁边看着他们两个直到叶博告退后才慢条斯理地对叶菲儿道:“你去把这身衣服换了红灿灿的晃眼。”  叶菲儿却是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作撅着粉唇看向屋外。  想来也是她本是叶世家的大小姐在家里那也是锦衣玉食、娇生惯养在外亦是趾高气扬、颐指气使的到哪不是人人让着她人人护着她?现在居然让她来给人当侍女她的心里哪里接受得了。  李浩的声音立时变冷:“本公子在跟你说话你没听到吗?”  叶菲儿瞥了他一眼道:“你晃眼管我什么事凭什么让我换衣服?”  “呀哈?凭什么?你以为你现在还是叶家的大小姐吗?你不是!你现在只是本小王爷的侍女而已明白了吗?我是你的主人我叫你做什么你就要做什么!”  叶菲儿索性紧闭着嘴巴不理李浩。  哼不就是个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吗?我还整治不了你不成?李浩心中暗道。  冷笑了两声李浩对院子里喊了声“李同!”  李同听见小王爷的召唤后立马上前恭候:“小王爷你有什么吩咐!”  李浩一边敲着桌子一边淡淡地道:“我改变主意了,你现在去通知到京兆尹就说叶家歧途谋反,曾当重谋害过本小王爷。”说着上下打量了叶菲儿一番道:“想来将叶家满门抄斩是够了吧”说罢两眼冷冷地看着叶菲儿。  闻得此言这位叶家的大小姐立时吓得脸色煞白忽然想起来时父亲叶天曾嘱咐过这个小王爷现在握着叶家的把柄,叶家的生死甚至都只是他一句话之间就能决定的所以千万不能得罪他。  想到这里叶菲儿也只得咬牙放下自己的大小姐架子站起身对李浩道:“衣服在哪我换!”  李浩微微笑了笑道:“对我应该叫主子对自己应该称奴。”  叶菲儿轻咬下唇死死地看着李浩终是软了下来:“主子奴要换衣服。”  李浩心下冷笑对旁边的李同道:“去找几件丫鬟的衣服给她换上。”李同应了一声就带着叶菲儿走出了屋子。  不一会一身普通宣王府丫鬟打扮的叶菲儿就站到了李浩的面前。虽然衣服很简单朴素但仍是难掩她窈窕的身姿。叶菲儿的身材实在太好穿什么衣服都仿佛是定做的一般。  李浩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后点了点头道:“嗯这才勉强有点侍女的样子。今后就没有叶菲儿了你从现在开始就叫……叫‘李紫儿’。”  叶菲儿一撇嘴:“不要。”  “嗯?”李浩冷冷地看着她。  犹豫了一会叶菲儿或者说李紫儿终于选择了妥协:“李紫儿就李紫儿嘛。”  “李同带紫儿去柴房今晚她就先睡那了。什么时候表现得像个侍女再让她住侍女的房间。”李浩淡淡地道。  “你……”紫儿秀目一瞪但看到李浩那目光后身躯抖了抖终是把后面半句话吞了回去。  “走呀磨蹭什么呢?”走到门口的李同回头不耐烦对着李紫儿地叫道。  李浩看也不再看她一眼自言自语道:“现在也该是去给父母请安了。”  其实李浩将李紫儿要过来对于他的美色倒是其次,最主要的目的还是掩人耳目。  毕竟这身份的原主人就是个纨绔子弟,此刻李浩不表现的纨绔一点那很容易就会被人怀疑的。  当然这也算是小小的替自己的前世报了一下仇。  当李浩来到前堂见过父母后便在桌旁坐了下来。见桌上的饭菜都还没动过想到竟然让父母等他吃饭而受饿不禁深感愧疚起身向父母告罪。  宣王妃却是笑着摆摆手:“这桌饭菜是刚刚命人准备好的母妃和你父王都已经吃过了你也不必过意不去你这小子的脾性我们还不了解吗八成你也已经吃过了吧。”  李浩笑了笑道:“今天还真没吃那就多谢父王母妃赐饭了!”  宣王妃笑骂道:“赐你的头!快吃吃完后父王有事跟你说。”  李浩心下疑惑什么事居然还要这么正式?三下五除二扒了两碗饭后李浩就擦了擦嘴正襟危坐一脸严肃。  宣王妃命下人把桌子收拾后摆上了水果糕点看到李浩这副模样不禁笑道:“你这小皮猴少装样了自然点又不是在开审判大会。”  李浩嘻嘻一笑:“原来不是啊!还好还好我说呢我做事从来不露马脚的怎么会给爹娘抓住两堂会审的……”  这时一直没话的宣王李智这次难得没发火而是轻咳了两声道:“你就少贫了让你过来是给你提早知会一声免得到时候又闹翻天。”  李浩这回是真疑惑了愣愣地看看父亲又看看母亲道:“到底是什么事啊?”  “也没什么大事!”宣王喝了一口茶后说道:“后天是个好日子你和我一起去拜见陈老大人去!”  李浩疑惑的抓了抓头:“这个陈老大人又是谁?”  “哼!”宣王冷哼了一声刚要发怒一旁的宣王妃就开口说道:“这个陈老大人就是上次和你说的百观书院的陈夫子,这个陈老大人是原来的吏部尚书和你皇爷爷更是莫逆之交而且学问也高的很。后来也就是因为这位老大人脾气太倔才去的百观书院,你不知道这京城里有多少达官贵人的子女想去求学而不可得,这次要不是你外公亲自去帮你求情人家还不一定收你。到了那你可千万不可在调皮了!”  李浩此时心里老大的不服气不由嘟哝道:“不肯收我,我还不想去呢!”  “你说什么!”宣王将手中的杯子往桌子上一摔两眼就向李浩瞪去。  见老爹发了火,李浩缩了缩脖子:“没什么。没什么!”  见李浩服了软宣王也不再多说些什么:“好了这事也就是说予你知道了,没事的话你就下去吧。”  “回来。”李浩行礼后就要告退宣王妃却又出言把他叫住。  “娘有何吩咐?”  宣王妃盯着李浩道:“我听李同说你今天刚收了个侍女回来?”  李浩暗骂李同那老乌龟多嘴表面上却是不改颜色点头道:“不错,孩儿在街上见了一个乞丐见她可怜本着人道主义我就将人带了回来,本来嘛咱家家大业大就应该多做做好事回报一下社会不是吗。”  “哼!”宣王见李浩满嘴跑火车又有了发怒的迹象:“叶家的掌上明珠怎么就成了路上的小乞丐,人家是心该情愿跟你回来的?逆子你还真有出息”  “额!”李浩明白老爹能说出这话显然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经过,可他当时为什么不拦着自己到现在人都要进来了才开始教训自己。  李浩前世虽然是顶级的文艺大盗可他大部分时间其实都花在了研究上面了,真正要他出手去接生意的时候真是不多。说白了李浩宰那是也就是个技术型宅男。  而就在李浩还在苦恼的时候一旁的宣王妃却笑了:“好了,王爷你也别吓浩儿了。这次浩儿也是吃了苦了也该有个贴身侍女去照顾他了。那个叶家这次也该吃点苦头长点记性了,不然现在还指不定出什么乱子来。再说给浩儿当侍女怎么了,还亏了她叶家了”  听了宣王妃明着说给宣王李智实则说给自己听的话后,李浩终于明白了感情这事在宣王夫妇眼里根本就不算什么大事,让叶菲儿来给李浩当侍女叶家还沾了光了!真是万恶的封建主义社会啊!  想到这李浩道:“她刚来府上有些疲累已经睡去不如明早我再带她去给您请安也好交代她一些规矩。”  宣王妃看了看李浩道:“你不会以为你把人要来那人就归你了吧!那可不成!你什么人为娘清楚的很,你先去好好念书那个什么叶菲儿就现在娘身边学规矩等你书念好在给你当侍女也不迟。”  “娘您怎么这么说呢!孩儿很像那种好色之人吗!?”  “很像!”  旁边的宣王也跟着点点头:“非常之像!”  李浩两眼一白也懒得跟他们解释了反正自己在他们眼中就是小色虫一只了既然如此那也不必遮遮掩掩的色就色呗老子男儿本色!
  陈夫子家离宣王府并不算太远远,位于京城的南门大街,紧挨着百观书院。  众人来到陈夫子家门口,宣王神色肃穆起来,郑重的整了整衣冠,从护卫手中接过一个被红布覆住的漆盘,不知盘子上放的什么东西,然后领着李浩走了进去,众护卫在门口排成队列,将车上的礼品有条不紊的搬入陈夫子家中。  行至大门外,李浩见门车上载满了琳琅满目的礼物,丝绸布匹,糕点,甚至还有不少珠宝,一群王府的护卫正昂挺胸的在那等候着。  “父王这是拜师还是拜年?”  “闭嘴!跟着本王走,别多话。”宣王爷毫不客气的呵斥道。  “父王您可真客气,这么一大车子礼品,那陈夫子只怕嘴都会笑歪了。”  “闭嘴!陈夫子道德文才誉满京城,此去陈夫子家,不可胡乱说话,惹人厌烦。切记切记!”宣王不放心的叮咛。  “父王请放心,孩儿一定屁都不放一个!”  宣王暗暗摇头叹息,摊上这么一个粗鲁不堪,不学无术的儿子,是前世善事做得不够啊。  陈夫子家还宣王府比起来并不算大,只是一座三进三出的宅子,土瓦夯墙,显是多年未曾修缮了。一位老仆人将方老爷父子引至前厅,奉上清茗后,便退下了。  前厅很简朴,除了几张不起眼的柚木太师椅,不见有别的摆设。墙上挂着一副画,画中灯火通明,人山人海端边上还有一人提的草书写着上元节图端是一个潇洒惬意。  这画要是拿给不懂行的人看,那端是一幅好字画。可放在后世顶顶有名的文艺大盗面前那就不值一提了。  前世的李浩虽然社会经验不足,但是造假的本事可是一流。前世时名画名字不知道模仿了多少幅。这份眼力在哪都可勘称一流的。现在这幅画明显不是出自什么名家之手,而只是一个初学者的涂鸦而已又岂会入得了李浩的眼。  就在李浩不屑的撇撇嘴时,突然身后有人问道:“李公子,此画如何?”  李浩惊然转身,见眼前站着一位六十多岁年纪的儒士,头系文士方巾,身着玄色长衫,脚穿一双略显破旧的布鞋,脸型方方正正,一双眼睛锐利而有神,仿佛一眼能洞穿别人的心灵,颌下一绺长须,修剪得颇为整齐。  宣王爷轻轻扯了李浩一下,道:“孽子,还不快拜见陈夫子!”  李浩此时虽然万般不愿但还是长揖拜道:“学生李浩,拜见陈夫子。”  陈夫子微一摆手,继续问刚才李浩没回答的问题:“李公子,此画如何?”  李浩有点心虚,这幅画端不是什么上品之作这叫他如何评论?总不能说我见你这画不咋地,到处都是败笔,没有一处胜笔,拿到街上估计卖不出好价钱,还是别挂出来现眼了吧?  真这么说了,李浩那崇尚家庭暴力的老爹很可能会当场饱以老拳。  没办法,胡诌吧。  李浩绞尽脑汁,想出了几句前世通用的万金油,随即道:“此画非常不错,学生观之,此画形神兼备,气韵生动,颇为不俗,更且意境深远,引人长思,乃是一副不可多得之好画也。”幸好是文艺大盗出身,掉文袋子不算很难,李浩说到最后,自己也摇头晃脑起来。  李浩的话还没说完,谁知陈夫子本来笑吟吟的,越听脸上的表情就越失望,李浩说道最后,陈夫子便摇头叹息不已。  李浩一楞,心道我没说错话吧?回想了一遍,句句都是好话啊,看样子这回的马屁是白拍了于是立马改口说道:“当然这话是说给外行人听的,以学生观之。这些字画是出自两人之手,写行书的是模仿王羲之的草书《初目贴》。乍一看,倒是颇有些神似。可是细细一看,破绽就来了,行书之人为了刻意去模仿王羲之的风格,太过娇揉造作,有点画虎不成反类犬的意思。至于那画倒也不错,下笔圆润有余,看的很和谐。只是作画之人刻意的求实,反而失去了那种热闹的意境?”  “嗯?”这番见解倒是让宣王和陈夫子吃了一惊,宣王对自己的儿子是什么斤两知道的是一清二楚这小子什么时候有这种见地了。  而就在宣王暗自纳闷是陈夫子却开口了:“李公子的见解是有了,这画是小女所做而这字却是我那一名弟子所提。虽然此字画难登大雅之堂,却也没有李公子说的这样不堪吧,莫非李公子字画更胜一筹,不知可否拿于老夫欣赏?”  得,这画原来是人家的女儿和准女婿做的,现在被李浩批了一顿人家当然不高兴了,要李浩也拿出字画来比比。  其实按照李浩前世的水平,画出一幅更胜一筹的作品那就更玩似的。以这个世界人的水平,李浩甚至可以高傲的说一句老子要吊打全世界!可是如今这样的情况叫李浩怎么敢去画,毕竟以后还要在人家手下混呢。现在刺激了这老头子以后还不知道怎么炮制李浩呢。  而这时在站在一旁的宣王却是着急了,自己的儿子他最清楚,字画?这小子连毛笔都拿不好。万一这小子不懂装懂,真乱画一气,今儿拜师这事肯定得泡汤。  于是宣王爷赶紧打岔道:“陈夫子,吾今日带犬子特意来府上拜师,这学问上的事,不如等以后有机会再慢慢教给他?”  李浩感激的看了老爹一眼,到底是自家人,真仗义!  陈夫子不置可否的点点头,本来收这个学生就是老友打过招呼的也不是真心想要为难李浩的,接下来就开始走拜师程序了。  宣王命李浩拜了孔圣的画像和牌位,又在陈夫子面前跪下磕头,然后揭开漆盘上的红布,恭敬的送了过去,漆盘上面放着六样物事:肉条,芹菜,莲子,红豆,红枣,桂圆。  这就是古代所遵循的“束脩六礼”,其中肉条,是表达弟子对恩师的心意;芹菜,寓意为勤奋好学;莲子,寓意为苦心教育;红豆,寓意为鸿运高照;红枣,寓意为早日高中;桂圆,寓意为功德圆满。  陈夫子当下便受了李浩的叩拜,并送了回礼。  如此,拜师仪式便算礼成。李浩这位穿越人士自此成了孔门学子,想想穿越前还跟一群老头子研究古艺呢,绕了一个大圈子,转眼又绕回来了,这辈子跟书本实在太有缘份了,什么时候才能混出头呀……  礼毕,三人落座闲聊,宣王爷有意结交陈夫子,以求他那宝贝儿子在书院中多得一些关照,于是寒暄之时言语颇有敬意。  陈夫子可能不太想聊生活中的琐事,对宣王敷衍以对,一双眼却注视着李浩,半晌,陈夫子突然道:“我平日对易数占卦也略有涉猎,我观李浩面相颇为奇特,按说你早已……”想想可能觉得不妥,又改口问道:“最近你身子可有什么变故?”  李浩悚然一惊,不能小看古代人啊,这家伙还真是有点真材实料的,竟然一眼就看出我的命数早就应该嗝屁了,厉害!做教书先生太可惜了,出去摆个摊儿多好,赚钱也多啊。  想归想,夫子问话还是得回答的,李浩老老实实道:“不久前,学生……不慎从楼上摔下,嗯,脑袋着地,昏迷了几天。”  宣王爷在一旁狠狠瞪了他一眼,没说话。  陈夫子道:“半月之前,嗯,差不多了,可也不对呀,按说你现在应该已经……”  文化人就是爱较真啊,李浩赶紧打断他,道:“吉人自有天相,命数一理,变化莫测,诡谲无常,穷其一生未必能窥究竟,偶有失算,也属正常。”  陈夫子皱着眉点头道:“或许是吧,尽信书不如无书,我太执着于书本了。”  李浩这才松了口气,穿越是他最大的秘密,这个秘密他打算烂在肚子里,死后带进棺材,真要被陈夫子算出个子丑寅卯来,他将会是第一个被古代人当做妖孽活活烧死的穿越人士,假冒皇亲这时什么罪名这就不用多说了吧。老天既然安排李浩穿越,就不会让李浩混得这么失败吧?  陈夫子抚着长须道:“既然我已收你为弟子,学问上的事我得问问你。平日里都读过些什么书?”  书读得挺多,可是好像都不记得了。毕竟穿越了一场忘记点事很正常。此刻李浩就打算实话实说,于是他掰着手指一样一样数道:“先贤经义,百家之说,学生全都以忘……”  “全都望了个边,而且有幸考上了生员。”宣王也面不改色打断了他,说完后,没事人一样继续品着茶水。  “啊?”李浩张大嘴,目瞪口呆的望着宣王爷。这个玩笑开大了,老爹就算想满足虚荣心也不是这般玩法啊,陈夫子随便问个问题,我一张嘴不就露馅儿了?老爹到底啥意思?  “哦?看不出你竟然些学问”陈夫子喜道:“年纪轻轻便考上了秀才,殊为不易,他日定能学有所成啊。”
  宣王面色平静,目不斜视的品着茶水,假装没看见李浩投过来的极其幽怨的眼神,心中却是颇不平静,人越老越丢不起脸,更何况宣王还是金陵城里有头有脸的大人物。所以他才撒了谎,无它,面子而已,完全是下意识的反应。  身为掌管千万人死生大权的他,怎能容得别人说他儿子乃不学无术,败絮其内的纨绔子弟?纵是别人当他面不说,可宣王爷也受不了那种讥讽嘲笑的脸色。  面子这个东西虚无缥缈,有可时候是真的看得见摸得着,身处宣王如今这个位置,感受更是比一般人深刻许多。  所以陈夫子开口一问,宣王爷想都没想便脱口而出,抢着帮李浩回答了。话都落了音,宣王爷才后悔,作为一名成功的政客,宣王这辈子必然说过无数谎话,但今日说的这个谎,毫无疑问是最容易被拆穿的,这令宣王心中忐忑不已。  此刻他的想法是:万一这陈夫子兴致上来,当场考量李浩的学问怎么办?  身为人父的他比谁都清楚,生员只是戴在头上的一顶帽子而已,这顶帽子就像一个气泡,轻轻一戳就破灭,学问这东西取不得巧,也没有捷径,朝夕苦读之功,少一丁点儿别人就能看出深浅来,更别说这小畜生连字都识不全,一张嘴便得露出马脚。  于是,宣王面无表情地坐着,心中都惴惴不安,只盼陈夫子赶紧端茶送客,回去的路上再好好埋怨李浩。  可想法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  果然,陈夫子不负众望,眼含期待的道:“既是如此,我来考考你,经义之类的太深广,今日就先不说,我出个对子,你来对,如何?”  如何?我能说不吗?李浩内心翻着白眼!  如果考的是经义之类的李浩估计也只有推脱说前阵子摔坏了脑袋,以前学的东西都不记得了。可考对对子这反而难不倒李浩,开玩笑连个对子都对不上来怎么对的起星空下最伟大的文艺大盗的称号?  李浩是信心满满,宣王却是神色颇为尴尬,怕什么来什么,眼下这可如何是好?自己儿子肚里几两货色,他最清楚,喝花酒玩姑娘他是个中翘楚,从小到大连书都没怎么摸过的人,怎么可能会对对子?  不是拜师么?怎么拜出这么个景象来了?按习俗来说,陈夫子只需收下宣王的礼品,然后不咸不淡的温言勉励李浩几句,最后端茶送客,这事儿算是齐活了。人算不如天算,早知道干脆就让这孽子承认自己大字不识多好,也省得父子二人背个“诳语”的名声。  宣王权利越来越大,对自己这张老脸愈看得金贵,闻言要对对子,顿时嘴一张,打算将这事给岔过去。  谁知李浩已经打定主意,对对子谁怕谁啊?尽管招呼过来!要是小爷皱一下眉头就和我老子姓!  李浩此刻没给宣王打岔的机会,抢着道:“如此,便请夫子出题吧。”  宣王肩膀一垮,懊恼的闭上眼,倚在太师椅的靠背上,实在不忍心看儿子接下来张目结舌的窘态,你们爱咋咋地吧,本王眼不见心不烦。  陈夫子望着李浩有心勉励他一下,沉吟了一小会儿,道:“听好了,我出‘学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李浩闻言眼睛一塌,还以为是什么好对子没想到却是如此简单的一个鼓励话这可真叫李浩失望。  李浩微微思考了一下,马上就有了答案,装模作样沉吟了一会,朗声道:“学生对心似平原驰马,易纵难收。”。  得!老夫子本事想勉励李浩一下谁知道却被李浩顶了一下,顿时老脸有些挂不住但是却又不得不说李浩对的工整巧妙。  而在一旁闭目养神的宣王双眼猛然睁开,惊道:“什么?”  转过头盯着李浩,道:“你怎么会……”话到一半,又住了口,眼中却流露出疑惑之色。  这话里三分震惊李浩能对上,还有三分却是对李浩出言顶撞陈老大人的愤怒。  而李浩还只当他老子在夸他于是谦虚道:“爹,孩儿这是如有神助,当不得真的。”  鬼话连篇!神仙会帮你对对子,吃饱了撑的?宣王瞪了他一眼,心中虽是恼怒却也暗喜。儿子能对上就好,哪怕顶撞了陈夫子那也是年少轻狂而已,就算后面再出对子,答不上来那也不至于太难堪。他宣王的这张老脸是保住了。  而陈夫子虽是对李浩的下联里表达的意思不甚满意,但毕竟人家对的工整所以还是微笑道:“今日兴起,为师我便再出一联,你听好了,‘壮志难磨,尚欲乘长风破万里浪’。”  “学生对‘闲情自遣,不妨处南海弄明月珠’。”  “好,听着,我再出‘三十六计,巧设机关巧过关,频频得意’”  “学生对‘七十二变,善降妖魔善服魔,屡屡成功。’”  …………  宣王坐在太师椅上,目瞪口呆的望着两人对来对去,他实在想不通,以前自己这个连字都没识全的儿子,什么时候学会了对对子?而且竟然能与文才誉满金陵的陈老大人斗个不分胜负,看陈夫子的神色,似乎对这个新收的弟子越来越满意了。  匪夷所思,太匪夷所思了!宣王一时有些接受不了。他摇了摇头,想将眼前这诡异的一幕当作幻觉,甩出脑海。李浩的形象,在他这个父亲的眼中竟是头一遭有了些高深莫测的感觉。回头一想,自从儿子从昏迷中醒来后,言行之间处处与往常不同,仿佛换了个人似的,完全不复以前那放浪形骸的败家子模样,莫非……他摔了脑子反而摔开窍了?  最后宣王索性不听了,自顾自的陷入了思考:“观此情形,我儿定非池中之物,以前诸多劣迹,只是年少胡闹而已,周处杀虎斩蛟之前,不也是个为祸乡邻的浪荡子吗?若能幡然悔改,仍是大有作为也不失为我天朝的栋梁之才啊。”思忖之后,看李浩更是格外顺眼了。  只是对了几个对子,竟然能一举扭转宣王对他多年来形成的恶劣印象,更得到陈老夫子的频频嘉许,这般好处却是李浩始料未及的。  “哈哈,痛快!多少时日未曾如此痛快了!宣王,你有一个好儿子啊!”陈老夫子大笑着对宣王道。  宣王将疑问压在心底,闻言笑道:“孽子太过胡闹,尽会耍些小聪明,以后还请陈夫子多多费心。”  贬低儿子的话,宣王却说得面露得意之色。有人夸自己的儿子,哪个做父母的不开心?宣王此时如同喝了一大罐蜂蜜般,从脸上一直甜到心里,儿子终于给他这当爹的争了一回脸,这比他打压住其他几个皇兄更要令他开心。  约好五日后进书院读书,方家父子二人这才告辞而去。  回去的路上,宣王压抑不住内心的疑问,开口问道:“浩儿,你何时学会对对子的?”  “父王,孩儿不是说了嘛,如有神助啊。”李浩笑眯眯的答道:“陈夫子一出题,孩儿便依稀看见满天神佛在我头顶旋绕,陈夫子每出一对,便有一位菩萨在耳边告诉我下联……”  “哼,满天神佛全都跑来帮你对对子?他们有这么闲么?”看着李浩嬉皮笑脸,毫无正经,宣王知道他不想说的事,再怎么逼问也没用,只好悻悻哼了一声,不再问了。  只要儿子学好,让他长脸,他可以像宣王妃一样,秉持着乐观的心态,不问过程,只看结果。
  五天过去了。  这五天里,李浩明显感觉到了王府里的变化。具体的说,是王府中人对他态度上的变化。当然这最主要是因为李浩出风头了,露脸了。  如今的王府,上到宣王李智,下到蟑螂小强,对他的态度都有了质的转变。宣王就不说了,这几日红光满面,心情爽朗,连带着身边的下人都得了不少好处,宣王有个很不错的习惯,他一高兴就喜欢打赏下人,而且一出手就是金子看的李浩都心疼。  而宣王妃的思想境界明显比宣王高多了,她也打赏,不过她打赏的是菩萨。  宣王妃闻听宝贝儿子如此露脸,喜得不知如何是好,硬拉了李浩去报恩寺拜了一回菩萨,送上不少香油钱。说是感谢玉皇大帝显灵,家里的小儿子终于浪子回头,迷途知返,如果真能从新做人,必将重塑金身云云……  李浩纠正了母亲好几次,玉皇大帝跟菩萨不是一个单位的,进了庙却拜错神,这种行为比临时抱佛脚还恶劣。宣王妃只顾着高兴,根本没听进去。——严格的说,宣王妃是属于那种比较盲目的人,拜的是谁无所谓,拜了就行。  回来后宣王妃开始热衷与各各大臣的夫人们互相串门,串门只是个说法,炫耀显摆才是真意,言必称“我家儿子如何如何”,得意之情溢于言表。  为了突出儿子多么的出众不凡,陈夫子在宣王妃的口中,自然变成了永恒的绿叶,这片绿叶所衬托的,毫无疑问,便是宣王府的小王爷,人称“一枝梨花压海棠”的李大才子是也。  京城的圈子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这事现在连皇宫都传遍了,连皇帝都知道他那个小混世魔王出息了。为了这事他还特地传召了已经卸甲归田的陈老夫子亲自询问,当得到陈夫子的好评后就连他这个皇帝也不禁为李浩点了赞。这可让宣王妃高兴坏了。  毕竟古代封建社会比较注重香火传承,提倡多子多福,宣王妃只生了两个儿子,宣王还没有纳妾,本就惹人诟言,大儿子倒是争气不靠身份隐姓埋名的在军队就已经混出了点名堂。当然这其中宣王到底有没有去被过案那就不得而知了。  不说那大儿子,就李浩这个宝贝小儿子可是没让宣王妃费心,这个小儿子也是“争气”不过这气争来的却是个败家纨绔子弟的名号。如今可好了,宣王妃扬眉吐气了,瞧,我这两个儿子,大儿子能武小儿子能文!别看她只是生了两个,但却是走的精品路线,而且这个精品其中一个还是大器晚成型  李浩能对上文才出众的陈夫子出的对子,已然是一件了不得的大事,何况陈夫子还对李浩赞不绝口,更是难得中的难得。虽然他在无意中已经得罪了百观书院的一众才子们,可现在的李浩却是春风得意就连下人们看到李浩眼神都不一样了。  “可以前的小王爷为何那么混帐?”下人甲问道。  “那是有原因的。”下人乙高深莫测。  “为什么?”  “因为他还没开窍嘛,你看,自从小王爷昏迷一个多月醒来后,是不是聪明了许多?对我们这些下人是不是也和气了许多?”下人乙耐心的传道解惑。。  “对对对,果真如此。”  “这就是了,开窍了嘛!据说啊,陈夫子当日出了三百多个古今才子都没对上的绝对,咱们少爷眼皮都不眨就都对出来了,你说,这不是文曲星下凡是什么?”李大才子的战果被无限夸大了。  “哼!你们说的都不对,以前小王爷那么混账都是装出来的,你知道咱们宣王府宣王雄才大略自是不说,那大公子也是了得无比你忘了上次排的十大公子榜我们大公子可是榜上有名啊!你想就这样咱们宣王府被多少人妒忌,要是二公子再显露文采那我们宣王府还不成了其他人的攻击对象?”下人丙这一刻犹如姜子牙/诸葛亮附体将其他下人忽悠的是一愣一愣的。  “听你这么好像是这么个理?可是照你这么说小王爷该继续装下去啊为什么现在不装了?”  “哼!”下人丙此时更显得高深莫测的说道:“说你看不懂时局一点不假,小王爷现在敢表现出来自然是时机到了!至于是什么时机,嘿嘿你懂的!”说着下人丙还朝下人甲笑了笑  “懂懂懂。”虽然下人甲还不是很明白但还是急表认同,无他因为这个时机不管怎么说对他来说都只有好处,  而就这样的对话以极快的度传遍整个宣王府,虽然大家都不怎么明白但是这部妨碍他们高兴啊!众下人表达喜悦的方式很质朴,就是有事没事在李浩住的小院前晃两圈,看这位从小就卧薪尝胆志要一飞冲天的李大忍者有没有需要侍候的地方。  因此,这五天李忍者受到了比前世五星级酒店更周到的服务,真真是“无微不至,宾至如归”。不管李浩想干什么,总有人在第一时间以最快的度冲出来。  穿衣。  “小王爷别动,放着我来!”  喝茶。  “小王爷别动,放着我来!”  铺床。  “小王爷别动,放着我来!”  吃饭。  “小王爷别动,放……”  “我说你们烦不烦?”李小王爷终于受不了开始飙了:“我吃个饭你们来什么来?难不成你们来喂我?我残了还是瘫了?都滚!该干嘛干嘛去!再在我眼前晃来晃去,罚你们不准上茅房。”  转而又换上一副苦口婆心表情:“大家不要这样,传出去影响不好嘛,你们再夸我,我会不好意思滴,其实我也没做什么。就是平时将吃饭睡觉的时间用在了读书上,比别人稍微勤奋了一点,读书的时候刻苦了一点,对上几个对子,这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嘛,大家都散了吧,啊?”  话说得谦虚,可李小王爷的脸上可是没有一点谦虚的意思。笑话!终于重生了一次,这次他可不会向前世那样低调了,虽然前世他就也不怎么低调。  …………  终于要到上学的那一刻了。  李浩来到门口,见黑压压站着一大群人,几乎全都是宣王府的下人。宣王和夫人站在最前面,正笑吟吟的看着他。  “浩儿,此番入书院读书,一定要刻苦勤奋,切莫像以前那般胡闹了,知道吗?”宣王抚着长须,板着脸道。李浩走近后,似乎为了维护做父亲的威严,连笑脸都消失了。  宣王妃狠狠瞪了宣王一眼:“孩儿第一日读书,也不知道说点好听的,成天对孩子板着脸。”  宣王窒了窒,悻悻的哼了一声,不再说话了。  “浩儿呀,来,母妃给你银子,好生收好,见着什么想吃的想玩的,就买下来,咱家不缺钱。读书悠着点,累了就别读,千万别亏待了自个儿,知道吗?还有你带来的那个叶家的丫头,母妃已经和她说好了,过几天就让他去当你的贴身侍女”宣王妃再一次倾情演绎“慈母多败儿”的典范。  “小王爷,好好读书,将来好做大官回来。”下人们围了上来,七嘴八舌的说着讨喜的话。  “就是,少爷是文曲星下凡,别说当官了估计宰相也是手到擒来。”  “不是先要开府吗?”  “……开府算什么!咱少爷要开府就直接开相府了……”  …………  “太热情了吧?你们这样让我压力很大啊。”李浩笑眯眯的道。之所以他能笑得出,是因为他压根儿就没把当宰相当回事。甭说我没那本事,就是有那本事,我也不干,在家当小王爷爷多舒服,犯得着削尖了脑袋往那前途未卜,时刻等着掉脑袋的皇家争霸上撞?我有那么傻么?  “父王,我这早上去,晚上回的,用不着这么大阵仗吧?以后要都这么多人恭送我,孩儿会觉得不好意思的……”李浩腼腆的道。  “你就美吧你!还以后!就今日。”宣王瞪了他一眼,然后语重心长的道:“浩儿,记得在书院千万别惹事,凡事要忍,知道吗?”  李浩将胸脯拍得砰砰直响:“您就放心吧爹,孩儿在外受了欺负绝不还手,留着一口气爬回来,等您为孩儿报仇!”  众人集体石化:“……”
  书院离王府不远,位于聚宝门内东侧,李浩和书童二人晃晃悠悠穿过花市大街便到了。  抬头一看,“百观书院”四个隶体大字赫然在目,据说这书院年代久远,几百年前便有了。门口一对石狮子,威武而庄重,诸多学子络绎而入,一派“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的学院气氛。  李浩不由怀念起他前世读大学的时候,那时的他还只是个喜欢古文学的大学生还没有成为大名鼎鼎的文艺大盗。要用两个字来形容那时的李浩那就是“青涩”回想起当时的时光李浩不禁有点微醉了。  “时光一去永不回,往事只能会味。。。。”李浩哼着歌,施施然就要跨进书院大门,书童拎着书袋,也昂挺胸跟在身后。  “来者留步!”  李浩一只脚已经悬在了门框内,就这样硬生生的被人叫住了。  嗯?李浩抬头,就看到不知道什么时候书院内站满了人。  “额,本公子第一天上学,就全校师生来迎接这可和本公子低调的作风不符合啊,我看大家都散了吧!”  百观书院众人此刻都拿一副看白痴的目光看着李浩,站在最前面的那个年轻白衣文士更是开口讽刺道:“我等在此可不是为了迎接一个什么都不懂得纨绔子弟,本公子也不和你兜圈子就和你实说了。我等听说了宣王府的二公子前几日和夫子大人斗对竟然对了个旗鼓相当,所以今日我等书院全体师生都前来观看一番。”  这人怕出名猪怕壮,都怪本小王爷太优秀了。所以才还没入学就被人堵门口了,李浩虽然心中知道今日不大可能善了了可还是开口笑道:“过奖,过奖了,既然你们看过本公子了那你们也该散了吧!”说着李浩又准备进门。  百观书院众人今日前来,本就是为了替夫子出的。哪肯就这样放过李浩。  那日,本是陈夫子考校李浩。但是到了宣王妃那就是陈夫子与李浩斗文了,谣言传到最后就是李浩斗对赢了陈夫子。  可陈夫子是什么人,那可是原吏部尚书还曾是皇帝伴读,在这百官书院中就是所有学子的偶像存在。现在说一个十几岁的少年竟然斗文赢了陈夫子那不就是相当于,文压整个百观书院这还了得,所以今日一群人过来本就是让李浩难堪的。  至于李浩的身份在这里还真起不到什么作用,能进百官书院的谁家大人不是当官的,虽然比不上李浩这个正宗的皇三代。但是也不至于怕了李浩。李浩真要敢仗着身份欺负人,明天肯定就有人到皇帝面前喊冤去,而且还一告一个准。  文人都是一副脾气,天下之大谁能与我相比?而那之前带头开口之人来头也不小,他就是李浩那天评论画字中的男主角许宗明。  那天李浩的话可是一字未落的传到了他的耳朵里,这让平时自视甚高的许宗明如何受得了?今日无论如何也要让那李浩难堪的。此时他见李浩想躲岂会让李浩如愿:“李公子,也许你有所不知。今日前来除了看你,其实还有一事。我百观书院自立院以来就有新生入学需过学长的关,如过关自可走正门而入。如果过不了那对不起,请走后门!”许宗明用挑衅的眼神看着李浩,那摸样无意表现出了一副你要是不接受我就看不起你哦。  其实许宗明说的书院规矩却也却有其事,这个规矩本意是告诫新来的学子让他们保持着一颗敬畏的心,须知这天下人外有人。到了现在一般新入学的学子只是随便来一个人出三个简单的问题走个过场而已,但是今日显然却成了众人为难李浩最好的借口。  “哦!意思是说如果我不接受挑战那我就只能走后门了!”李浩说的风轻云淡,弄的带头的许宗明也摸不清李浩到底什么意思。  “不错!如果你怕了,那你就走后门吧!”  ”早说啊!后门再哪我现在就去!“李浩说着就要带着书童走后门去。  看着一脸不敢置信的众人,李浩内心那个得意啊:和小爷斗你们还嫩得很。  今天这事一看就是一个局,李浩虽然不至于说怕,但也不会为了面子就傻呼呼的钻进去。李浩前世说的难听点就是个造假的贼而已,要面子和人争什么的话,估计早就牢底坐穿了。现在李浩自己退一下,让他们一拳打到空处有什么不好?就是要郁闷死你们,来咬我啊。  李浩现在想的却是一点都没错,书院众人却也真是有点傻眼了,在他们看来文人都是有骨气的,就像现在的情况明知道前面是龙潭虎穴那也要闯上一闯。毕竟输不丢人怕了才丢人。像李浩这样直接认输的那可真是从来没见过,果然败类就是败类啊!  “也罢!李小王爷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我等为了妇人之言而来考校小王爷却是过了”这许宗明说着还拿起手中的折扇摇了起来。  “你口中的妇人是指谁?”本来要走的李浩猛然停了下来朝许宗明看去。  这一眼,不知为何竟然让许宗明有些害怕,随后而来的却是愤怒,自己因为这个皇族最大的笑话而感到害怕真是不可饶恕。  “本公子口中的妇人自然就是败坏夫子大人名声的人了!”  “好!很好!”李浩的双眼现在已眯成了一条线,如果是前世熟悉李浩的人在这里那一定会知道这是李浩发怒时候的表现。  李浩本来不想和这群人一般见识,要用文采来碾压他们对李浩来说就像喝水一样的容易。这就好比一个二十好几的成年人当面对一个三四岁孩童的挑衅时,多半也就会是笑笑而已。李浩愿意是让他们郁闷一下就算了,至于名称对李浩来说还真不在乎,毕竟他的名声已经够臭的了。就是再臭也不会再臭到哪里去了,所以李浩很是无所谓。  可刚才那个白衣文士的话却提到了一个人,一个妇人!  李浩又不是傻子当然知道这个妇人指的就是自己这个世界的母亲宣王妃。  要说李浩来到这个世界这么多天了,谁对他最好那不用说一定就是他的老娘宣王妃了,这些天宣王妃为李浩做了多少李浩心里都清楚的很。  对李浩来说他可以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他,可是他却不能连累自己的亲人和自己一起背上骂名。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叔叔可忍,婶婶不可忍!  “还问请教阁下尊姓大名!”李浩对着许宗明拱手问道。  看着李浩的做派许宗明眼中闪过一丝喜色。  “本公子姓许名宗明!”  “许宗明!好!我记住了!”  李浩说着点了点头:“刚才许公子不是说要进书院正门要过三关吗?好!你们一起上吧,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无论师生,你们之中任何一人都可选一项出来比试!在任何一项中能赢本王爷,那本小王爷就发誓不在踏入这百观书院半步!”  “贼子,狂妄!”  李浩的话,瞬间就激起了百观书院所有人的怒气,自百观书院成立以来就从来没有过,有人敢来挑战整个书院的,如果此次不给李浩一点苦头让他知道天高地厚。那百观书院的百年声誉却是要毁在他们手里。  “小娃娃,收回你刚才的话。不然老夫也帮不了你!”  一个年过半百的老人从人群中走了出来。这老人所过之处,所有人都让开了一条路。那原本在人群中隐约有领袖地位的许宗明看到老人也是拱手鞠躬口称:“先生”  李浩这时显然并不买这老人的帐:“收回?本小王爷说过的话从来就不会收回!我说你们推三阻四的不会是怕了吧!”  李浩说着又是挑衅的看着众人。  “哗!”  李浩的话就像投到湖中的巨石,刹那就砸起了整个人群的情绪。看着像是要冲上来的众人,李浩身后的书童吓得腿都软了。而李浩只是冷眼看着众人没有一点退缩的意思。  “自作孽,不可活”老人在听到李浩的答复后只是说了一句,就闭上了眼睛。
  百观书院门外,四方云动。  不知道多少年过去,从来没有被挑战过的书院.今日却被一个靠关系走后门的纨绔子弟挑战了。这对于百官书院来说就更是耻辱!  “好!小王爷竟然有如此豪气!那我们也就却之不恭了。”  许宗明在压下身后的同窗后阴恻恻的对李浩笑着。  许宗明的那张欠揍的脸让李浩就想过去打他两拳,强压下内心的冲动后李浩开口说道:“别废话了,你们谁是第一个!”  话音刚落。许宗明身后就有一书生向前两步走了出来向李浩道:“在下王鸿羽见过李小王爷。听闻小王爷对于对子一道甚有研究。王某不才平今天就向小王爷请教了。”  王鸿羽说完便对李浩抱拳行礼。  “王鸿羽!他今天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不是向来与许宗明不对付,今天怎么抢着出来替许宗明出头呢?”  书生甲不解的对身边的众人问道。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别看这许宗明和王鸿羽都在这十大公子榜上,可这私下里却是都看对方不顺眼。这原因自然是他们的家事有关啊!”  对于书生甲的疑惑边上的书生乙高深莫测的笑着。  “这个我也知道!”  书生乙的卖弄让一边的书生丙实在听不去忍不住开口道:“这许宗明的老子是御史大夫支持的是二皇子,那王鸿羽的老子是礼部待郎支持的确是八皇子,这两人平时能对付那才叫奇怪。我看今天这王鸿羽出头多半和许宗明没什么关系!他啊,今天就是冲着这李小王爷来的!”  “哦?这又是为了什么!”  一边的书生甲对书生丙的话好奇了起来。  “这还不简单,还不是这李小王爷是三皇子的儿子”  对于书生丙的插话书生乙很是不满,现在有机会了立马就抢着说了起来:“二皇子睿王李旦,三皇子宣王李智,八皇子温王李稷这三位现在在这朝堂中斗的可是不可开交,他们下面人的关系又怎么可能好?今日有机会看这李小王爷出丑,也算是落了宣王的面子其他两位王爷的人当然高兴的很!”  “哦!原来是这样!”书生甲看着书生乙的目光此时都带着几分崇拜。  书生丙看着书生乙的得意的样子不由得一阵咬牙:“你说的是不错,可你别忘了这王鸿羽还有一个京师小对王的称号,我看今日过来别的不说多半还是对李小王爷这个号称能接上陈夫子三百对的好奇吧”  “哼,对对子是小道,这朝堂争斗才是大道!”  “读书人不修才华,怎修天下?”  “荒谬!”  “肤浅!”  。。。。  就在书生乙和书生丙争论不休的时候,李浩看着抢着出头的王鸿羽在内心冷笑着:你找死就别怪小爷手黑了。  “好了,别废话了!对对子就对对子有什么规矩你说就是”  李浩在这一刻可还是自信满满。  “没有什么规矩,小王爷你跟王兄两人轮流出题,谁对上的对子多就谁赢,你看这样可好?”  许宗明虽然不喜王鸿羽这个人,但这一刻他还是放下了心中的成见开口帮着介绍起规矩来。  李浩心中了然,便点头说道:“我是没什么问题的,我们两人谁先出题?”  “小王爷来者是客,你先请吧!”王鸿羽成绣在胸的笑道。  “呵呵,客随主便!再者本小王爷向来不喜主动,还是你先请吧!”  这话说得让人嫌弃无比,败类就是败类说话永远也上了台面。  王鸿羽现在似乎不想在这个问题上浪费时间,便淡笑道:“既然小王爷谦让,那王某就却之不恭了。”  就在众人以为他会出言不凡,来一副惊天地泣鬼神的对子时,却不想王鸿羽瞥了眼不远处的柳树,出了一副简单之极的上联——千丝垂钓独杨柳。  众人听得目瞪口呆,可看着王鸿羽那高傲的神情,登时便明白了他这么做的原因,却是他自持十大公子的身份,想让李浩一联,否则不可能出这么一副简单的对联。人人都以为李浩肯定想都不用想便可对出此联,因为在场数百名夫子学生,都不用想便可对出此联,何况是李浩?  可惜,他们又猜错了,再次让这帮文人士子抓狂的是,李浩微微一笑道:“此联算我输。”  在场数百名夫子学生都怀自己的耳朵是不是有毛病了,就这么一副上联,李浩居然对不出来?难道这李浩本就真是个纨绔子弟?还没有等他们多想,李浩就接着说道:“轮到本小王爷出题了,你可听好了,本公子的上联是——烟锁池塘柳。”  此联一出,众人都听得一愣,烟锁池塘柳,待细细思忖的时候更是震惊不已,先不提同时说柳这意境如何,光是这居中暗含五行。就这一项众人都被震惊到了,王鸿羽同样震惊,而躲在书院之内偷偷观察的陈老夫子更是震惊。  众人此时才明白,刚才可李小王爷并不是对不出那副简单联,只不过你王鸿羽王大公子高傲,人家李浩李小王爷也不输于你。你想让人家一联而出简单联,人家李王爷更绝,直接承认对不出来,这样一来反而是李浩让了他一联。  王鸿羽当然也明白这个道理,李浩的做法本来让他大怒,但紧接着萧便抛出了这么一副上联,让他没时间发作。  人群中,许宗明也蹙紧眉头,苦苦思索着下联,当然,不仅仅是他,在场所有的文人士子均在思忖着。  “小王爷果然大才。此联王某对不出来。”王鸿羽虽然被李浩一联难住。但俗话说出联容易对上难。就这么一副联。并不见得他的对联功夫便如何了得了。想起李浩刚才地‘谦让’。王鸿羽冷哼一声。接着说道:“轮到王某出题了。小王爷你也听好了。王某地上联是——螳臂挡车,暴虎凭河,匹夫何堪言勇。”  看来这王鸿羽刚刚输得不服气啊。居然敢出联讽刺本小王爷。李浩轻哼一声。回敬道:“蚂蚁沿槐,蚍蜉撼树,愚者妄自称雄”  “对得好……”  先前出言劝诫李浩的老夫子率先鼓起掌来。而王鸿羽身后的众人也都笑了起来。  螳臂挡车,暴虎凭河,匹夫何堪言勇。蚂蚁沿槐,蚍蜉撼树,愚者妄自称。一个是匹夫一个是愚者。这两个斯文人说着说着估计就准备开始骂街了。  看到王鸿羽地表情,躲在暗处的陈夫子眼中也露出了笑意李浩的文采着实让人侧目。  等众人笑闹过去,李浩才笑眯眯地说道:“又轮到本小王爷出题了,王公子你可听好喽,千万别吓着哦!”不等众人发笑,他便接着说道:“本王爷的上联是——水冷洒,一点水,二点水,三点水。”  震憾,数百人都呈呆滞状态。  如果说第一副联难住了数百人还情有可原的话,那么这第二副联一出,众人都有些绝望了,这么绝的联,谁能够对得出来?  这副联不仅意境深远,而且那一点水,二点水,三点水又分别与前面的三个字部首暗合,真是够绝的。  不少文人学子早早便放弃思考,他们是有自知之明,知道这等奇绝地联不是他们那点水平能够对得上的。当然也有不死心地,可惜思忖半响,仍然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最后还是一声放弃。  王鸿羽平生自负联造诣罕有人能够与之匹敌,却没想到眼前这位纨绔子弟连出两联,他居然一联都对不上。一时羞怒交加,愤然道:“二猿断木深山中,猴子也敢对锯(句)。”  讽刺,又是**裸的讽刺。  李浩怒了,他妈地,这个王鸿羽当真是给脸不要脸,那就怪不得自己不给他脸面了。心中这样想着,表面上却不动声色的问道:“王公子还没有对上本小王爷地联,如今却又出此联,莫非是承认对不出我那上联?”  王鸿羽一扫刚才的郁闷心情,站起来大声说道:“不错,刚刚那上联王某认输了,请萧公子对我这上联吧!”语气中对此联充满了信心。  李浩闻言站起来,伸手作了个请的手势,然后狂傲的大笑道:“一马陷足污泥内,畜生怎能出题(蹄)。”  “噗哧……”  尴尬,万分的尴尬,一生中从未遇到过的尴尬,王鸿羽为了掩饰他的尴尬,也不管应该轮到李浩出题,直接指着百观书院怒吼道:“谁曾将此门一拳打破?”  李浩这一刻眼睛一转,嬉笑道:“我也在上面大胆题诗”  李浩对的巧妙,书院一方的脸色可就难看了,王鸿羽出了四联,除了最简单的第一副李浩相让外,其余三副李小王爷都对了出来,而且对得毫无争议。然李浩只出两联,偏偏两联都让王鸿羽无以为对。如此一来胜负就不用说了。  王鸿羽知道今天他算是栽了,按理说到了这种地步,他应该主动认输才是,但如今李浩才出两联,如今就这样认输,就代表他王鸿羽一副对联也对不上。所以,王鸿羽硬着头皮说道:“请小王爷出题。”
  “五百里滇池,奔来眼底。披襟岸帻,喜茫茫空阔无边!看东骧神骏,西翥灵仪,北走蜿蜒,南翔缟素。高人韵士,何妨选胜登临。趁蟹屿螺州,梳裹就风鬟雾鬓;更苹天苇地,点缀些翠羽丹霞。莫辜负四周香稻,万顷晴沙,九夏芙蓉,三春杨柳”  静。寂静。  此长的吓人的上联一出。四周登时变的如同死一般的寂静。众文人士子眼睛瞪的滚圆。嘴巴都张成了“o”形。而王鸿羽更是两眼一抹黑。很干脆的晕厥过去……  在这个世界。风花雪月吟诗作对主流娱乐。是以。诗词以及联可以说随处可见如果不懂诗词不懂联。那就不配为文人。因此。在场的文人士子联造诣或许不算深。但对于联的见识却是不同凡响。李浩前两副联出很是刁钻。但那两副联只是大家震惊跟佩服。却远远没有现在的震憾夸张。这主要是因为前两副联的“格,”这个世界都有。虽然不常见。可众人至少是听过见过的。  可如今众人却让李浩地第三联震的目瞪口呆。久久没有回过神来。细细琢磨此联的意境。是写“滇池”及周围风光景物。歌颂“昆明”大好河山及农民的辛勤耕。只有劳动人民的业绩(四围香稻)永久存在。尽管在这个世界并没有“昆明“以及“滇池”的存在。但众人却可以通过此上联'空幻想出来让这些文人士一个个惊叹不已。皆一致认为此上联足可堪称千古来第一长绝联。  “这李小王爷不是说只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吗?怎么会有如此的文采?”  “就是,这要是不学无术那我等又算什么?”  “这次王鸿羽算是栽了。。。”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直到有人嚷起来大家才发现。那王鸿羽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厥过去了。几个反应快一些的学生当即抢上前去扶起王鸿羽。然后手忙脚乱地帮忙掐人中。  半响。王鸿羽才“幽幽”醒了来,只见他轻轻摆脱扶着他的人。慢慢地走到李浩面前。双手施礼道:“李公子大才。王某输的是心服口服。”先前王鸿羽一直称李浩为小王爷,只提身份不提其它本身就有一种看不起李浩的意思,可当比试过后王鸿羽开始称李浩为公子显然是认可李浩的才学。  看着王鸿羽的动作,李浩内心还是为他赞叹了一下不管此人人品如何,就这份输得起的态度就让人佩服了。  “王公子客气,对联本就是文之点缀何必认真!”  “李公子心胸叫人佩服,他日王某定上王门拜访!”  “王公子能来,本小王爷定当扫榻相迎!”  “那王某就先谢过李公子了!王某告辞!”  。。。  王鸿羽倒也干脆在和李浩寒暄了几句后就告辞而去,不过话说回来今天这人已经丢的够多了还留下有什么意思?  可这王鸿羽走了这场比试还是要继续啊!现在如果没有人上前那不就代表在对子一道上没有人是这李浩的对手吗?  可是想想李浩刚才表现这要视上去了也不过是自取其辱罢了,那王鸿羽虽说败给了李浩,可那也不是代表他的实力就不强。不要看他年纪不大可在这京城中能说在对子一道上能胜过他的那还真是寥寥无几,这京城小对王可不是浪得虚名啊。  而就在众人为难时,一位年轻书生却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他朝李浩颇为谦逊地行了一礼。  李浩楞了楞,因为这书生竟然是执了个晚生见长辈的礼。问题是,这书生的年纪虽然不大,但无论如何也比自己这个年方十八的李小王爷大几岁吧。  他正觉得不能理解,就听见那年轻书生道:“小王爷博学急智,学生佩服之极。只是此次比对事关学院声誉,学生不得已也想请教一联,还请小王爷莫要见怪。”  李浩心里有些奇怪,这读书还真是读出了门派出来,自己要是进去了是不是也就意味着自己也是入了门派了?不过李浩虽然奇怪但人家既然已经约战,李浩也只好接招了:“你说。”  那书生一脸谦逊,一副请教询问的模样:“稻粱菽麦黍稷,这些杂种,哪个是先生?”  “好!”  “奇哉妙也!”  学院里的众人一起轰然称赞。许宗明想了想,不也由得哈哈几声:“这对子倒是巧妙得很。”  其实李浩倒并不是因为对不出,而是要想一个能反骂回去的下联,所以才难了点,不过也没为难多久,李浩就晒然一笑:“诗书易礼春秋,许多经传,何必问老子!”  众人皆默然,如果说前一句上联妙在何处,自然是妙在把几种农物摆在一起,问哪一种“生”得最早而又切中了骂人之意——哪个是先生?这也很可能是先前这年轻书生刻意对李浩行那一记晚辈礼的原因。  而李浩这一答就更妙了,诗书易礼春秋都是儒家经典,而孔子却曾经问礼于老子,所以李浩来了句“何必问老子”,既是说孔子何必问老聃,又是反诘年轻书生“何必来问老子?”不仅占了便宜,还坐实了自己是长辈这一说。  这一下学院中热面面相窥,脸色都不好看——今天面子可真是丢大了!原本都以为这个李浩只是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哪知道人家是真有货啊。现在众人都有种骑虎难下的感觉了。  在他们中最平静的却是那年轻书生,他只是躬身再行了个礼,道了声:“多谢小王爷赐教。”然后就默然退回众人之中去了。  这书生有如此风度,倒叫李浩颇为意外,不过马上就又释然了。看他刚才从行第一个礼就开始设计自己来看,此人定是心机深沉之人,能够如此隐忍也就说得过去了。  这书生是隐退下去了,可比试还要继续。  李浩此刻双手后背,抬头问天道:“还有谁?”  此语出,众人皆默。
  百观书院  大门之外,李浩已经在斗对中连败两人,但却没有把剩下的那些书生学子给震住,仍然有人跳出来继续切磋比试。  第三个站出来的人是原兵部郎中崔哲彦,也就是之前出言来劝告李浩的那个老夫子,这个崔哲彦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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