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请一下,旧塑胶打成碎片兑换 无效请求以后哪里有收购的?

他把报废汽车拆成碎片,太炫酷了!开车的人都该看一看_突袭网
当前位置&:&&&&他把报废汽车拆成碎片,太炫酷了!开车的人都该看一看
热门标签:&
他把报废汽车拆成碎片,太炫酷了!开车的人都该看一看
编辑:张俊
这辆悬挂在空中的,是1989年产的大众甲壳虫车。这是帅叔达米安年轻时,爸爸送给他的,一家人曾开着这辆车去了很多地方。因为年代久远,车很破旧了。在修车的过程中,达米安脑洞大开,把整辆车拆成了碎片,然后把这一个个零部件悬挂在空中,做成了一件装置作品,像一辆车爆炸的瞬间。这件作品也成了达米安的成名作,他一跃成为墨西哥最红的艺术家,这件拆车的作品也在泰特美术馆、蓬皮杜艺术中心等世界最著名的美术馆展出。在墨西哥,甲壳虫汽车几乎每家都有一辆,是大街上最常见的。“小时候,我的爸妈就每天开着这辆车送我去上学,一家人开着车去海边玩”。但对于曾是个政治漫画家的达米安来说,甲壳虫车还有更多特殊意义。墨西哥是老式甲壳虫汽车最主要的生产地。二战的时候,它还曾经是军事用车。战争结束后,它又变成了墨西哥最畅销的家庭用车。收到爸爸送的甲壳虫后,达米安照着一本汽车维修手册,亲手把它修理了一遍。看着图纸上车的分解图,他突然想到,如果把这个分解图在现实的三维空间中呈现出来,那就太酷了。于是,他找了两个朋友,花了两三个小时,就把这辆侵占了墨西哥人生活的车拆成了碎片。一个个零件碎片,像是把一个爆炸的瞬间凝固了一样。悬浮在空中,又很有次序,从哪个角度看,都不一样。给人们带来了不同的视角。拆完甲壳虫车后,达米安还拆了这些人们最常消费的车。不止拆车,达米安还给满载全家人回忆的车举行了“葬礼”。他先开着这辆车,从墨西哥城,开回到它“出生”的地方,墨西哥城外的Peubla汽车厂。然后挖了一个大洞,把甲壳虫车面朝天“埋葬”了,以此作为纪念。这么会玩的达米安,从小就不喜欢循规蹈矩,上的是一个墨西哥新式的“农场学校”,没有一板一眼的课程,都是各种花样的工作坊和讨论,天马行空。达米安在那里玩音乐,做陶艺,玩木头模型。辍学后,先是画漫画,给杂志画政治漫画,最擅长黑色幽默。后来,他开始创作雕塑、装置。把人们生活中最常见的日用品,分解、悬浮,玩出新花样,也成了达米安创作的主题。比如这张悬浮着不断转动的餐桌。“我们的生活常常太严肃、死板了,我就想开个玩笑,打破大家日复一日的庸常视角。”一大堆斧头、凿子、锤子、锯子等工具,这些都是达米安从跳蚤市场收集来的。把它们从天花板垂挂、悬浮,像工具箱爆炸的瞬间,观众也可以进入其中,“仿佛还有交响乐的感觉”。造房子的砖头也能玩多米诺。漂浮的土块,换个角度看看。这些半透明的三原色彩色圆片,一排排悬挂,人们可以在其间走动。看似是随意悬挂的,其实,走远看,就会发现色彩组成了一个眼睛,还可以从洞里看这个“眼睛”。塑料、玻璃、砖块、垃圾……这些我们平时都不会注意到的东西,都漂浮起来。前段时间在上海的西岸博览会,达米安最新拆的,是一个巨型手电筒。“我小时候很喜欢手电筒,把它当星球大战里的激光剑玩。打开它,你就打开了一个黑暗的空间。这次,我把手电筒的内部打开,你会发现每样事物有多复杂。”
更多精彩 >>>你好,志召,想问一下做HDPE塑料破碎,技术有什么注意的啊?破碎料一般销售的哪儿啊?_百度知道
你好,志召,想问一下做HDPE塑料破碎,技术有什么注意的啊?破碎料一般销售的哪儿啊?
本人做废品的,想做专业做HDPE破碎,想寻求您的帮助。希望给点意见,谢谢啊
我有更好的答案
最好再将破碎料造成粒料想做废旧塑料制品的回收破碎只要有一台塑料破碎机就可以了。如果有较大的塑料制品(如塑料盆、桶、周转箱等),还要有一台圆盘电锯用来把大的塑料制品切割成小块,便于放入破碎机中破碎,HDPE料主要用来制造盆、桶、周转箱、塑料管、中空制品等。如果想提高破碎料的附加值,比较便宜),这就需要一台塑料造粒机(可以买简易设备。破碎料一般销售到塑料厂
谢谢啊!很好的建议,谢谢啊!还想问一下塑料清洗问题,用什么清洗剂啊?我见一些破料的,他们弄了一个水池就可以了,有些破碎料他们都不烘干的,这个市场销售会影响价格吗?谢谢你啊
如果废旧料比较脏是要清洗的,可以在水中加入洗衣房或碱面等,根据情况定吧。如果废旧料上都是泥土,用水清洗就可以了。破碎料清洗后放在透气的编织袋(不要覆膜的)中自然风干就行了,也可以铺开晾干。
谢谢啊!可以加你的QQ吗?朋友
来自:求助得到的回答
采纳率:82%
塑料破碎一般使用塑料破碎机,粉碎之后再进行造粒二次加工,这样的再生塑料颗粒比较好用,使用厂家比较接受。
请问贵地在哪干这行呢!
方便的话可以加Q聊
为您推荐:
其他类似问题
您可能关注的内容
hdpe塑料的相关知识
换一换
回答问题,赢新手礼包
个人、企业类
违法有害信息,请在下方选择后提交
色情、暴力
我们会通过消息、邮箱等方式尽快将举报结果通知您。《届得到的恋》
-----为理想而破碎的人,其碎片凝聚起来比你壮大
&赫连吐槽:那也要聚得起来啊!
&上一篇《》算是对ic的感悟,这一篇从标题已经明朗了。
&先回答赫连吐槽同学的问题。
&命运所系的众生,知天命后,自己要做些什么才算完成使命呢?
&答案是,什么也不用做。因为,你已经开始做了。如果说,要做的事情有其意义,那么,放任不管的事情也会因为"放任"而得到发展,如果说早起工作是社畜非常重要的要务,那么睡一整天也是可贵的经历。"那我岂不是什么也没做,无法完成使命呀"的想法犯了逻辑性错误。命运可不会让人在洞悉它的存在后让你不做任何事,觉醒者的一举一动都已受命运牵连,他/她的一举一动都受到命运关照了,可不要小看了命运啊。
&北原春希同学的理想一如未被揭开的命运,他本人姑且过着有女有房的现充生活。在一家新闻媒体社工作,与女友已有了一年萌芽、三年潜伏、两年交往的资历。这些,已经足够作为订婚的资格了!每当到了那个季节,一起看平安夜的飘雪,已经有两次了。重要的日子,参加女方家庭party,也是数不清多少次。就在这"命运"的辅佐下,两人不论是社交圈的高度契合抑或单独个体所受到的承认都已经到达了感情需要可作相互寄托、社会需要便能一起担负责任的成熟度。
&这一次,他们被命运的安排来到了法国斯特拉斯堡。
&北原春希担任了生长在日本的维也纳钢琴家冬马和纱的采访者,但是他事前却不知道。即使被工作安排要采访一个钢琴家,也没有知道这位钢琴手叫什么名字。
&在采访的前夜,那是一个飘着小雪的的平安夜,北原用生涩的法语与出租车司机交流着"Prenez-moi
Corbeau"。下车回酒店的时候,被一个人从背后叫住了。在这个异国他乡,除了女友以外,不可能有另一人会用日语叫道"はるき"这个名字。迟疑中,北原的脑海里在可以追究的名单中筛出了那个人的名字,回首一望,一双刚破掉的丝袜没能裹全受伤的膝盖,其人赤脚站在雪地里惊蛰地注视着他,腿上的血丝表现出磕碰过的痕迹。
&"かずさ..."北原发出些微颤抖的声音叫出那个人的名字。
&上述故事从这里开始,有了转机。幸福的恋情、光明的前途有了转机,那会是什么呢。
&第二日,进行了与演奏家的愉快采访。采访后北原因为想要听冬马和纱的钢琴曲而到处找琴行,冬马和纱以脚受伤不能踏脚板为由推脱了。
&回日本的北原君继续着甜蜜的恋情、认真的工作,只是多了一份想听那位钢琴家演奏的心情。
&新年后,北原照常上班,到公司听完同事前辈们的寒暄后,便去接到了工作任务。只是这个任务,和北原多出来的那一份心情太过于吻合,这个任务,是那个会把北原光明的前路导向何方呢的未卜之掷。这个任务,是担任冬马和纱的专题报道者。
&冬马,冬马和纱,和纱,かずさ,一如北原在酒店外叫出的那个名字。不巧,那个名字就是维也纳钢琴家冬马和纱的拥有者。
&那一日,我是说在斯特拉斯堡的那一晚,北原的女友同样来到了法国。北原准备订好第二天采访需要使用的酒店房间,就会赶去和女友看弥撒。上了出租车,用了一句日语和女友说出挂电话前的一句话さようなら。在法国这种地方说日语,被当地人听到既无太多感想,听也听不懂。能听懂的,也只有期盼是个偶然出现在那里的日本人了。
&冬马:"その前でタクシーを追いかける"
&出租车:"???"
&冬马:"(これは日本ではない)Gardez le taxi devant
&冬马拦下后面一辆出租车,追到目的地时,已经没了北原的踪影,下车左顾右盼,"这里就是酒店了,还能去哪呢"。带着似乎已经是焦虑的心情在寻找。只后悔穿这碍事的高跟鞋,始终不能对现在的她有所助益。
&冬马:あなたはここにいませんか
&当地男性:bien r&pondu M'as?
&冬马:ああええ,Je vais bien
&当地男性:Comment ressembler & rien, donne-moi un
petit coup d'oeil
&冬马:D'accordリアル
&当地男性:Ah, comment regardez-vous, vous
&冬马: あ..
&当地男性:Vous voyez, les talons sont bris&s,
vous ne pouvez pas marcher de cette fa&on
&冬马:......
&当地男性:Que faites-vous! Toujours de neige, ah!
&Etes-vous fou?
&冬马已经脱下高跟鞋,开始在雪地里赤足奔跑了。
&冬马:Merci, merci pour votre aide
&当地男性:Faites mal & faire les os et les os,
revenez bient&t!
&冬马:ウー...はるき
&北原:浜田さん...
&冬马:ハハ、ああ、ハッハッハああ
&冬马:はるき.
&北原:どのようなああ,そこにいたの?せつ...
&在叫出那个名字之前,北原君被眼前的人怔住了
&冬马:はるき..
&北原:かずさ..
&终于,彼此叫出春希、和纱印证着眼前的存在。
&冬马:幸運それ
&冬马如柳暗花明般的搭话,北原只作一种想要逃离的症状。
&不是因为讨厌才想着逃走,
&不是因为不想见到她才想要背过身去。
&而是彻底相反,才不能和她搭话。才必须要,视而不见。
&「私はせつなああと結婚するつもりだった」春希浮现出样的心情。
&"你倒是说句话啊",和纱道。
&「为什么,你为什么是在这个时机出现了?」
&".......你看起来还不错啊"
&"还好吧。我一直都过得蛮开心的",和纱这样答道。
&"是吗...那太好了"。
&"是啊..."
&因为那句"倒是说句话啊",好不容易挤出了三言两语,结果、马上又陷入了沉默。
&这本应该是和她,已经不知道多少次的,永远的再见了啊。
&春希已经意识到了眼前的和纱,就是公司派他前往采访的音乐家。
&「为什么,为什么你,现在会站在我的面前?是知道我在这里吗?还是说,只是单纯的巧合?为什么要我采访你?这到底是谁决定的?主编?曜子女士?...你,究竟知道多少?难道是你,同意和我会面的吗...?」像这样,明明只要问一句就能得到答案的诸多疑问,最后却没有一句能从中说出口。
&站着的和纱她,直直地向下看着坐在大理石上的春希。
&就这样,既不看着对方的眼睛,也不与对方交谈,面对差劲的态度,和纱带着深深的失望叹了一口气...
&"那,再见了,我在回酒店的路上"。
&终于,忍耐到了极限,这是在是太过于糟糕的再会。无论是充满怀念的相互谈笑,还是彼此间讲不完的近况报告,乃至激动的泪水...一切的一切,都被春希他自己糟蹋得面目全非。
&"那么,我走了",
&和纱她,转过了身。
&实际上他并没有目送她的背影。因为,北原他的视线一直都盯在脚下。
&所以,他能看到的,并不是和纱的背影而是她的脚。是从和纱大衣的下摆中露出的,小腿,脚踝和...
&"那是怎么回事?"
&"没什么。"
&而且连行动都,回到了自己,像往常那样任谁看了都会觉得是爱管闲事的那个春希。
&"你在这里逞强又有什么意义啊..我看你才是,和以前一样死要面子活受罪啊..."
&和纱:"......"
&和纱越是摆出这副样子,春希就越是明白和纱现在的伤势的严重。和纱,从刚开始就一直在强忍着的。
&"扭伤了吗?难不成是骨折?"
&"只是扭了下而已,没什么大不了。"
&"...总而言之,你承认自己受伤了是吧。"
&"......啊。"
&和纱一如既往冰冷的语气,可神态上总算渐渐有了一点放松。
&"你在这里等一下,我去叫辆出租车。"
&"不用了,走到酒店也花不了多久。"
&春希:"可是..."
&"这么点距离还要叫出租车的话,那司机岂不是太可怜了嘛。别因为你的多管闲事,就把其他人也卷进来。"
&和纱现在也,拼命地逞强着,让春希仿佛忆起了曾经同样的瞬间。
&大概,都是因为我最初那冷漠态度的关系...春希这样想。
&"那,这次真的要回去了。"
&"给我等等。"
&「但是,一旦看透了她的那份倔强,我就更加不能眼睁睁地放下她不管。她总是这样,在拒绝我的同时又拼命顶撞我,给我留下了巧妙介入空间。而我是这样的人,爱多管闲事的人,何况对象是和纱」
&春希背向和纱,缓缓的跪在积雪的路面上。融化的雪水渗进来,立刻让膝盖感到是被冰冻一般寒冷。
&光着脚站在这样的地面上,只能说是蠢到家了的选择。
&和纱惊愕道:"你,在干嘛呢..."
&"我背你",换来这么突如其来一句话。
&"...免了吧",和纱的话语依然冷淡,只是这三个字之间的间隔拉长了。只有她的母亲,春希,以及那个人,能感觉到这是略带羞涩的语气。
&"就到酒店这点路。就算讨厌也忍耐下吧。...不是说只要走一小会吗?"
&所以他,自顾自地将那个差劲的自己忘得一干二净,又开始、强硬地干涉起和纱。只因得到一张叫责任感的免罪符。
&"...这样做好吗",和纱带有试探的语气,毕竟是5年没见了。
&"谁知道啊",说真的,春希不知道。对他现在来说,果然还是不能说自己没有在勉强。虽然没有说出口。
&"...soga"。
&即便如此,和纱还是对他那暧昧模糊的态度做出了妥协。
&"呼",背上了她。
&先是,美丽的长发轻抚过他的脸颊。接着,便感到了后背上传来的那份柔软的重量。直达鼻腔的淡雅清香。吹拂着脖颈的温热吐息。蕴藏在手腕中的,略带踌躇的力量。那象征着和纱的一切,都在刺激着他的五感。
&"一古zo"。
&为了努力不让她发现自己那早已传遍全身的快感,他装作若无其事般地站了起来,在雪地上,小心地迈出了第一步。伴随着积雪与鞋底喳喳、喳喳的摩擦声,他与她,开始缓慢地行进。
&"北原……可以不这么叫么?"
&"随你喜欢就好...和纱。"
&"春希..."
& 「但是,一切很快就会结束...只要将和纱送到酒店,我们之间就再也...」
&「......」
& &回到酒店后,和纱与母亲一通电话。
&曜子:"何、まあ、私の側とEleneがあなたを待っていた。"
&和纱:"いいえ、足の痛みが本当に強力だったので。"
&曜子:"すぐに私に連絡が取れない場合、なぜそれはまだ傷ついていますか?
明らかに、救急車やヘリコプターが過去に呼び出されるかどうか。"
&和纱:"それはあなたがああスタイルに移動しないためです。"
&和纱:"一言で言えば、それはそうです、それはmissaに行くことができません。
私とあなたの友人はそれを残念に言って助けてください。"
&曜子:"私はあなたに戻って行きたいですか?"
&和纱:"あなたが戻って来る母親が意味を持っていなくても、必要はありません。"
&曜子:"実際に彼の母親に対して、これは言いました...それは、私は忙しいことを助けることができないことを保証することができます。"
&和纱:"さて、私は最初に電話を切った。"
&曜子:"しかし、珍しいクリスマスイブではなく、ホテルで眠っている人は、あまりにも失望していません。"
& &和纱:"何も"
& &咚咚,敲门的声音。
& &"急救箱,我已经借来了。"
&"…我不是早就说了,你不用做到这个地步的。"
&"我进来,会不方便?"这一次,换春希用了试探的语气。
&"春希你不是也要打算去参加弥撒的吗?那个...差不多再不去的话会赶不上的哦。"
&"可是...不给你消毒和贴好膏药的话..."
& &"......"
& &"不能...进去吗?"
& &"......进来吧"
& &"抱歉,了。"
& &"为什么要道歉?明明是你在那瞎操心。"
& &"都说瞎操心了,能不道歉么?"
& &"快点进来,好冷。"
& &"啊......"
「我到底在做什么啊,真的是,到底在做什么啊。和纱她,都说了没有治疗的必要。都已经说了,不需要我伸出援手了啊。不仅如此我像这样一直待在屋子里,对和纱来说,这本身或许就意味着一种痛苦...」
& &"总之,那个。"
&"我,我没别的意思,只是因为要治疗的话必须这样做,所以我斗胆想要说明的是..."
& &"不要这样说话兜圈子,说重点。"
& &"把长筒袜...脱掉。"
& &"...变态"
&"早知道你会这么说,所以我一点也不慌啊。"
「再说,会被这么想也是理所当然的。在已是夜深的时段里,闯入单身女性的房间,而且还说出这种,会招人误解的话。」
& &"呜..啊!喂,别在我面前脱啊笨蛋!"
&明明知道这些,这位女性本人,却还是如此顺从,没有丝毫戒备心。
& 「是因为我...已经,不被她当成是男性看待了吗?」
& &"...ta..烫!"
& &"都快要成冻伤了,所以不能用温水。"
&"好热,好痛,要被烫伤了。谁受得了被做这种事情啊。"
& &"别说这么任性的话啊..."
&虽然在脸盆里盛了满满一盆热水,想让她泡泡脚,但和纱的脚尖仅仅刚碰到水面,就立刻缩了回去。
&"才不是什么任性呢。如果春希你也和我遭了一样的罪,就能理解我的感受了。"
& &"我从一开始就不会光着脚在雪地上走。"
& &"...你个冷血动物。"
&"原本就是冷血的话根本不会被冻伤。过来,我帮你擦一下。"
&春希适当地应付着不断找茬的和纱,同时无奈地用浸过热水的毛巾给她擦脚。先擦去伤口周围的污垢,然后开始认真地擦拭脚底到趾间的部位。不知多少次地将毛巾浸回热水里,希望能尽快让整只脚回复温暖。
& &"脚踝那边怎么样?"
& &"没什么问题。"
& &"在这里...按一下也是?"
& &"...呜哎!没什么。"
& &"...说这种大话前别先咧嘴。"
& &"没事。"
& &"那,这里呢?"
& &"~~~哎~"
& &"...完全不像是没事的样子呢。"
& &"还不是因为春希你按得太用力了!"
&"不这样的话我就没办法掌握症状吧?...果然还是要贴好贴膏然后用绷带固定才行。"
&"这样的话,明天开始我就连门也出不去了。整个假期都被糟蹋了。"
& &"认命吧,你这是自作自受。"
&"总之,先把伤口消毒。然后是贴膏和绷带。"
&"真是,怎么这么麻烦啊",能这么被伺候着却不耐烦的,在春希的人际关系里,除了和纱没有别人了。
&"还不是因为你把自己一下子折腾得擦伤撞伤冻伤占全了啊。来脚伸过来。可能会很痛稍微忍一下。"
& &"谁忍得住啊."
& &"就是要忍住。"
&春希捧起虽然好像还在闹别扭,但总算安静下来的和纱的脚,用脱脂棉球蘸着消毒药水,往她脚跟伤口上涂去。
&虽然看她微蹙眉头,但这回的反应,没有刚才弄脚踝的时候那么强了。所以他也稍微安心了一些,开始集中注意力去治疗第一个伤口。
&「总觉得,从前,也发生过这样的事呢。」
对于春希的多管闲事,和纱总是在不停地发牢骚。可是不管说了多少,她都会接受他所做的一切。
& 和纱:"......"
就是在高中学园祭三天前,和纱因为发烧而病倒。发现情况的春希,急急忙忙找来医生,给她煮了碗她口称不是人能吃下去的蛤蜊粥,边练习吉他边陪在她身边,而那"难吃"的蛤蜊粥,被她很快吃光了。
& 春希:"那个,说起来啊。"
& "......没什么。"
& "......"
所以说,春希是想到了曾经照顾她的事。那只不过是在五年前,仅仅一两天里的事情,事到如今拿出来还有什么说头。
的确,那微不足道的天数里发生的事情,只能当作私人回忆论道,而春希与和纱,还有什么私语可作交谈呢。
&「那五年前的,对我来说无比珍贵的回忆...事到如今,只觉得珍贵就特意拿来向对方本人倾诉。我到底在想什么啊。」
& "下面,要贴膏药了哦。"
&用创口贴盖住伤口后,这次开始给脚踝部分消肿。
& &"...呜"
&在他取下贴膏有胶那面的塑料纸后,嗅到那股熟悉的气味,和纱立刻露出一脸的不情愿。
& &春希:"......."
& &和纱:"......."
&可当他将稍微显严厉的目光投向她时,和纱又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表情扭头避开了他。
&就当她是稍微有些自责之类,用尽可能比较善意的解释,去理解她的行为吧。
& &"好了,这边也弄好了。"
&又是创口贴又是贴膏,和纱原本雪白的双脚,被各种白色的布片染上了不自然的白色。可在那之后还有一个必要步骤,这次是需要用绷带一圈圈地圈起来,让整只脚都覆盖上不自然的白色。
& &"那个...还冷吗。"
&"......",和纱瞪向春希,那是在说"还用说吗"。
&从脚尖到脚底,只是轻触就让人感到像是要被冻住一般。在这种情况下缠上绷带的话,很有可能会使得冻伤更加难以痊愈。
& &"果然,还是用热水暖一下..."
& &"...已经不行了吧。"
& &春希:"呜..."
&因为贴上创口贴和贴膏的缘故,已经不能再用热水泡脚了。
&虽然之前就已充分地考虑到会出现这种问题,但是,最终还是因为和纱的态度使得事态变成了这样。
& &"可以了啦,剩下的我自己来。"
& &"和纱..."
&"虽然完全不想谢你,但形式上我还是要向你道个谢。谢了。"
&"要是有听了这种话,还能打心底里感到高兴的家伙,至少我一定和他做不了朋友。"
&"开玩笑的啦。你今天不也是为了看弥撒才来这里的吗?现在过去的话还来得及。"
&"可是,你不也是为了...missa..."
&"毕竟这双脚是没办法了。今晚还是先这样老老实实待着吧。"
&「所以我也,没有再继续照顾她的义理和必要了。」
如果现在过去,大概还勉强赶得上,立刻取得联系的话,也许还能和女友汇合。对于现在的春希来说,这是明确的答案——对现在这个,属于女友的春希来说。
&"那再见了啊,春希,圣诞快乐",这是和纱今天第一次的甜美语气。
& &春希:"......"
&但是,没有走。眼前的和纱,逞强的和纱,把他推开的和纱。令春希始终没法放弃。
&又重新在脸盆里接了一盆大概远超过五十度的热水,将手泡进去后,双手瞬间就泛上一片赤红。像是为了让这烧伤一般的手冷却下来一样,他,触摸着那坚冰般寒冷彻骨的部位。触摸着,和纱的双脚。
& &"...怎么样?"
& &"感觉...麻酥酥的。"
& &"就是说,已经有感觉了对吧?"
& &"嗯,大概..."
&他一边避开她的伤口,一边用双手像是包住一样握着她的右脚。手心和指尖的温度被一点点地夺走,渐渐混入了和纱脚上的寒意。不一会儿,像这样只是用手捂着,通过接触来给脚传递热量的做法后,他开始缓缓活动双手,为她进行按摩。
& &"如果痛的话要说出来噢."
& &"...只是...有一点点好痒。"
&他用手指按压着她的脚底,轻轻地用掌心摩擦脚尖。随后紧紧握住整只脚,为了让血脉恢复畅通而稍稍注入力量。
「真是的,到底在干什么啊,我。这种事情,一般来说没理由对只是女性朋友的人做吧。」倒不如说,一般是不会对女友以外的异性做的。
& &"...如何?"
& &"呜,好像稍微能动了,脚趾。"
& &"那接下来,换左边。"
& &春希用帕子沾了沾水,拧了一下。
& &和纱:"都说水太烫了..."
&用毛巾擦拭完已经通红的双手后,这次是用手掌包住了她的左脚。随着春希手中热量的深入,和纱有些苦闷地望向天花板,从口鼻中传来混乱的吐息声。从春希个人的角度来说,真希望她能克制一下。。
&对这只脚,也在用他双手的热量退去的同时,为了让血脉恢复畅通而开始了按摩。和纱小巧白皙,而且,柔软的脚。尚未取得温度。冷得让人不禁感到有些不安的,脚。
& &"这边结束后,我去换热水再来一次。"
&和纱已经不再说什么"剩下的我自己来",或是"你赶快去弥撒吧",抑或,再见之类的话了。她就这样按照指示,交替着递出自己的左右脚。
& &就这样,弥撒的时间,早已过去。
& &和纱有一些发娇地疑惑地"嗯"道。
& &"度假吗?"
& &"你呢?"
&"工作...我,从今年开始就在出版社上班了。"
& &"社会人...吗。那个春希啊。"
& &"虽然晚了点呢。"
& &"这样啊...大学都,
已经毕业了啊。"
& &"因为,都已经过去五年了。"
& &"五年了呢。"
&虽然在继续着,但却让人提不起兴致的对话。无法高涨起来的情绪。无法对视的眼神。仿佛在重现几个小时前与她重逢的瞬间,他只是一味地盯着和纱的脚,绝不去注视她的眼睛。不过,并不是因为不关心的缘故,而是明显地只是装作漠不关心罢了。因为,从进入房间的时候开始,就一直在意着,在意到了无法抑制的地步。
& &春希:"所以说..."
&「可是,不行的。如果讲着这种八卦的话题深入下去的话...」
& &春希:"你是和谁一起来的?"
&「都说别问了」
&"为什么会这么问,觉得我不是一个人来的?"
&"因为你看...这里可是标间,而且那边的行李也是。"
& &"你想要问吗,和我一起来的人?"
&和纱:"你就这么想问,那个作为我对象的男人的事情啊?"
& &春希:"呜..."
&倘若,真如和纱所说,是和男人一起来的话,明明没有说三道四的资格,可他还是会非常受伤的吧,是非常。而且,无论对方是不是男人,一旦问出了这种话的话。
&和纱:"好了啦,骗你的,是曜子。昨天,忽然被她拽着出门了。突然说什么要要去斯特拉斯堡看弥撒之类的。"
& &"啊,soga,sonanda。"
&「所以啊,我为什么要摆出这种,显而易见的喜悦之情啊。我明明是个,没有资格的。」
& &"你也..."
& &春希:"呜..."
&「好了,看吧。」
&和纱:"是和谁,在一起的吧?刚刚,还有在通电话的吧。"
&问了的话,不就不得不回答她了呢?既然明白这点,为什么还是问了呢?
& &和纱:"是工作上的同事吗?"
&「明明是我这边,无法说出能让和纱感到安心的话语。」
& &"是私人朋友么?"
&「我希要是没有交往对象的话,和纱就会安心了?把自己没有对象...没有重要的人的这种可能性当成像好事情一样,这到底算什么啊。」
& &"是雪菜...吗?"
终于,和纱还是说出了那个人的名字,那个作为春希现女友身份的人,那个,曾经,未曾谋面便与春希、和纱隔着教室和天台合奏的主唱,那个,与春希、和纱参加学园祭表演的主唱,那个,高中欢乐时光三人组的其中一员,那个,在和纱知道会与之成为朋友后说出"这人,是我的天敌啊",那个一直以来恋慕着北原君的人的名字。
曾经的冬马和纱,是一个,音乐天才,长着又黑又长的直发和美丽而冰冷的面容,总是厌世的态度,上课时总是在睡觉,独占学校钢琴,奇怪的女生,倒不如说是令春希好奇的女生,是不与全校师生交流的留级濒危生。曾经的北原春希,是前任班长,每当冬马不在座位上时,就悄悄望向着冬马的课桌。辞了班长之职依然爱管闲事,不管冬马再怎么冷漠,都会帮助她填表、申请学生证的人。终于,北原取得了能与冬马打招呼的许可,尽管冬马从来不应答就是了。曾经的暑假,发现北原吉他水平很遭,也因为自己对音乐抱有"是我的唯一的标签"的执念,不惜第一次展露学生时代的热情,上前指教北原的冬马。
曾经的午后,学校旁边的公园里,北原拿给冬马初中的英语参考书,希望作为她学习不足的弥补。
& & 冬马:"初中的参考书..."
北原:"呐,虽然现在我们已经是高中三年生了,但是也不能因为这样,不管自己的水平,比起胡乱买高中参考书,我认为你现在使用这本书会有更大帮助呢。"
& & 冬马:"......"
北原:"你不也送了我一本吉他入门级别的书,这种事情,没什么的。"
& & 冬马:"反正我也不会看的。"
冬马将北原送的参考书随意地放在一边。也准备随意地拿回去,不过不会翻开来看就是了。
"遭了",当发现参考书遗忘在公园,已是半夜三点。
"算了,那种人送的,那种东西,"回想起自己上课也睡觉,课间也趴在桌上,就只有这个家伙,经常把她吵醒,就为了让自己填一张表的麻烦家伙,冬马如是想到。
&"还来得及。"
&冬马夺门而出。
&在公园里找到参考书时,下起了大雨。
&"哈,哈哈,哈哈...."冬马抱着参考书,躺在潮湿的草地上,雨点打在脸上,发出对自己的嘲笑声。
曾经的无数个放学时间,冬马都在学校第二音乐教室,之间在全校唯一一架钢琴上独奏着,北原每次一个人进入孤零零的社团教室,都会宽心一句"太好了,他今天也在"。只要北原开始用糟糕的技术弹奏着吉他,并低头自语一声,"今天也拜托了",她就会放下手中的独奏,一面聆听着北原的吉他声,好似在关切他目前的吉他掌握进度,亦或是今天的状态,一面将钢琴声缓缓地调入吉他的节奏,引导着北原。可是,在雪菜出现之前,在雪菜把他们三人的关系系在一起之前,北原并不知道钢琴君原来是个女生,竟然还是冬马。可冬马却知道,他就是接受她送的初学者吉他练习谱的吉他君。
那悄无声息的萌芽,也是雪菜这个名字的拥有者,真正打开了冬马与北原产生密切关系的契机,也是因为雪菜的维系,三人开始了乐队练习,冬马与北原也能在那段时间天天晚上待在冬马家里练习吉他,也有了第二天早上困厥之际北原误撞自己出浴镜头的冬马。也是学园祭后,雪菜向北原告白,北原为了试探冬马对自己到底什么看法,而拿去跟冬马说,受到冬马一阵莫名其妙对待。也是雪菜与稀里糊涂答应后的北原,却希望三人能永远在一起的约定,导致冬马,离他们两个越来越远。
最后,出国追随自己的母亲,冬马曜子,那个世界文明的音乐家。至此以后,三人便从未坦诚相待过。
& 现在的春希,唯独对那个提问,不能就这样一直毫无反应下去。
& 和纱:"so.ga.."
& 随后,春希那低了一点头的小动作,也没能,逃过和纱的眼睛。
& 和纱:"是这样啊..."
& 和纱的脚,从春希手中滑了出来。
可是现在的春希,已经连挽留的力量,和义务都...而且,连必要性都是不存在的吧。
& 和纱:"是一起,来的啊..和雪菜两个人,哪怕是到法国也一起..."
& 春希:"算..是吧..."
& 和纱她,再次望向天花板,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和之前那迷人的喘息声完全不同,那是一种毫无感情的,懒散的叹息。
& 和纱:"从,什么时候?你们,那个..."
像这样从和纱口中说出的,是在询问他两个信息,一个他们的未来,二是他们的过去。
& "两年前开始交往的",春希现在,只想把实话说出来。
这个答案,是否就符合和纱心中的想法的标准答案呢,春希也不得而知。可是,不管春希想要回答什么,大概都是和纱想要听到的答案。而对春希来说,无论回答什么,可能都是不想说出口的话语吧。从结果来看,对于他俩来说,应该都是毫无意义的事情了。
& "真是花了不少时间呢",和纱缓缓挤出这句话。
& "嘛,发生了很多事。"
& "很多事,吗..."
此时,和纱脑海里浮现的"很多事"里,也有和纱本人登场吗。春希这样想着。&
在春希和雪菜绕的远路里,但却因此结成的坚固羁绊里,和纱有没有自觉自己到底涉及得有多深呢——
"你要动身去欧洲,也是没有办法的。不管是冬马的家人问题也好,职业问题也好。我觉得这么做会比较好。"
& "是啊,终于能和妈妈在一块了啊。"
"就算这样,你也得去好好说服雪菜才行,这样会打破三个人一直在一起的约定的,没错吧?"
& "我知道了,过几天我会跟她讲的。"
& "不能过几天啊,现在立刻就去和她讲。"
& "今天就算了吧。毕竟是雪菜的一个纪念日嘛。"
& "那你要到什么时候啊。什么时候才肯讲。"
& "那个...我准备花一个周左右的时间,慢慢来。"
& "太晚了,你这家伙。要是我没注意到这一点的话。你就打算一直不说了对吧?"
"你看,现在说的话会引起像现在这样的争吵不是吧。等大家更冷静一点的时候再说吧。"
& "那你就先和雪菜打个招呼吧。用邮件的形式就行。"
& "那个就麻烦北原帮我转达一下吧。"
& "开什么玩笑!"
& "我没开玩笑,我只是觉得,这样会比较好。"
& "你究竟是谁啊,你真的是那个帅气潇洒的冬马和纱吗!"
& "说够了吧?那再见了。我先回去了",冬马伸手招到一辆出租车,就要上车时。
& "非常抱歉,我们不打算乘了",北原对司机说道。
& "放手,放开啊。"
& "你究竟想怎样啊",冬马摔开北原的手,语气带有些微愤怒。
& "这正是我想问你的话",北原回答时压低了声音,却把字咬得格外清晰。
& "为什么你要从我眼前消失啊",北原突然放声,"为什么你都不来找我商量啊。"
& "难道我只有这点分量吗。"
"在你心目中,我就只有这点分量吗",全是北原一个人的疑问对白。手搭向冬马的肩膀。
"你,就只有这点分量",冬马的语气,有点冷漠,和令人感觉不出的颤抖,"因为只有这点分量,所以我什么都不能说。"
"不管是去国外的事情,又或是我心中怀着怎样的感受",冬马再次移开了北原的手。
& "我们不是朋友来的吗。"
"连话都不想对他说的家伙,哪里称得上是朋友啊",冬马带着嘲笑着颤抖着的语气,并背对过去。
& "不准笑。"
& "真可笑,什么叫不准从我眼前消失啊。"好像要把北原在自己心中不当一回事。
& "我说不准笑啊!"
& "不过嘛,亏你还能说得出这种自以为是的话啊。你以为是谁啊。"
& "别这样啊"!北原再一次把手按向冬马的肩膀。
冬马被转过脸时,眼里已经全是泪水:"等回过神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失去了一切。"
& "冬马..."
& 已泪得不成样子。
& "这样的话啊,根本不该从好友的男友那里听到啊"!冬马放声呐喊出来。
已经变成这样的冬马,已经印证得答案得北原,这样的分量,本是北原想要的结果,但此时,那以后,结论存在的瞬间的之后,又是什么呢。
& "率先从我眼前消失的人是你把。
& "擅自跑到我难以启及的地方的人是你才对吧!
& "明明让我无法企及,
& "却还要我一直待在你的身旁。
& "想出这种酷刑的人也是你吧",冬马左手把额头捂住,显得非常无助。
"可是,为什么我现在还非得被你们苛责不可,每一天,每一天出现在我面前。让我心如刀割。
& "难道,这一切都是我的错吗,
& "太过分了。"
& 北原先前的答案,已经一步一步,印证得如此明晰。
"可是你之前,根本没有对我表示过什么",仍然在作印证般的提问,"只有我自己,单方面在那白费心思。却总是无法断念。觉得自己很没出息。"
"为什么你会这样认定啊",冬马已经哭成了泪人儿,最后的自尊只允许她低头望向地面,"为什么你总是明白不了我的心意啊。"
"我怎么可能会明白啊",北原开始哭声道,其实泪水早已饱含,现在只是掉下来了而已,"你要是不说的话,我怎么会明白啊!"
看到北原哭坏的侧脸,冬马的瞳仁醒悟一般扩大,责怪的声音却仍然很大:"你怎么就那么笨啊!除了成绩好之外,难道就一无是处了吗!"
"是啊,我就是个笨蛋啊!是一个冬马这样的人绝对不会想要理睬的,无聊的男人啊!"
& 冬马向前迈了几步,挺直了身躯,"区区一个笨蛋,不准就这样否定了我的心意啊!
& "我喜欢上了一个无聊的男人,有什么不对啊!"
& 仿佛是什么正义之辞,冬马竟这样字正腔圆,饱含泪水地正声。
& 那是,那些生长着的萌芽,其实不是那么无所谓的东西呢,已经得到答案了。
& "北原君,我们终于成为了朋友了呢。因为,我们彼此什么都已经知道了。"
& "冬..冬马!我对你也..."
& 冬马转身就要逃走。却被北原孩子气一般地抱住。
& "不,不行..."
& 只坚持了那么一会儿,冬马便放弃了抵抗,不再抗拒北原袭来的双唇。
可是,双唇相接不过数秒,冬马突然推开北原。并伴随一记耳光。那巴掌打得并不用力,倒不如说巧,刚好达到了推开北原的效果。是把北原的心推开的效果。
& "你怎么这么熟练啊!你跟雪菜到底亲吻了多少次啊!"
& 北原被这句话正中要害,惊愕到无法做出回应。
"呜...呜哼..."已经没有勇气再留住冬马了,她哭得像个第一次失恋的孩子。其实本来也是她第一次失恋,只不过,在相同的人身上,她不知已失恋多少次了呢。
直到毕业前,也没有再见过冬马,倒不如说,那时的北原,连寻找她的勇气都没有了。
& 毕业典礼完毕后,雪菜找到了落寞的春希,就在北原的挚友饭塜武也身边。
& "千万别在雪菜面前表现出来啊,拜托了,北原"。
& "春希,你在这里,呢",来自雪菜的话,"我抽屉里收到了,这个。"
& "冬马?"
& "拜托了,北原,千万别去。"饭塜武也发出恳求一般的忠告。
"冬马?冬马"?北原此时的心情,已顾不得雪菜的看法了。四处张望着,寻找着,完全没有回应雪菜眼神的动作。
& "......"
"他们,果然呢。"雪菜说着早就看出来了一般的自喃,只是现在北原的失态印证了自己心中早就知道的那个谜团。
去了钢琴教室,去了天台,去了列车冬马回家的线路,去了每个街道。找不到,始终找不到。已经很晚了。
回到家,已经疲惫不堪,躺在床上,此生没有感受到过的绝望、遗憾、后悔、失望涌上心头。
& 收到3条短信,来信者,小木曾雪菜,合上了手机。
& 接到了一通电话。
& 这时候打来,如此尖锐的铃声,来电者,冬马和纱四个字。
&"哟,撒西不理",似是轻浮的挑逗,专挑这个时候用这种语气说话吗。冬马和纱。
&"你现在在哪里啊!究竟在哪里啊!"
&"一个遥远的地方~","在一个你绝对无法企及的地方。"
&"为什么,为什么啊!既然你都到了毕业典礼来,为什么!"
&"我听到了哦,你的答词",依然是冷漠的语气,像是戏弄一般,"真亏你能说完那一串无聊的演讲啊.."
&"呜..呜呜。"
&"别哭啊,北原,这大概是我们最后一次的讲话了。"
&"不准说什么最后啊~!"
&"不要这么任性嘛。"
&"冬马,sukidayo"
& 电话里传来一阵救护车鸣叫声,窗外也传来一阵同样的声音。
& 咚咚咚,似是摔下楼一般的声音,推开了大门,向门外奔跑去。
&"我非常讨厌叛徒哟。还有我自己,都非常讨厌",冬马夹紧双腿,作自我拥抱状,"我每次看到下雪,就会回想起来。和你们一起唱过那首,《white
album》,还有和你在雪地里,双唇相接。每当仰望天空时,我就会回想起来。即便身处那片天空底下,也绝对,绝对会再次回想起来。所以,所以..."
&"找到你了。"
&"啊.唔.."
&"什么,'遥远的地方'啊,你这个大骗子","难道你真的不打算和我见面了啊。"
&冬马回过头,露出尴尬又可爱的表情。
&北原抱住冬马,这次,她不再有半分抵抗。
&"这全部,都是你的错。"
&"都是你不好,让我想起演奏钢琴是那么的快乐。"
&"抱歉啊",虽尽是社交辞令,北原的语气却有些怆然,显得格外真挚。
&"都是你不好,让我体会到了喜欢上一个男人的痛苦。"
&"谢谢..."
&"让我产生了向前迈进的念头",冬马说起了决定出国追随母亲的决定,"让我产生了要逃离这里的念头。"而她明天,便会离开。
&"冬马"!北原温柔的拥抱,却已变得非常用力。
&"叫我和纱吧",冬马面带微笑着温柔地要求着,"那才是我。"
&「我终于在那晚寻获,这份坠入爱河的心绪。」
&那一夜,冬马在春希家,把自己,毫无保留地,献给了对方。都是彼此最珍贵的,成长礼。
&第二日清晨,北原起床后身边只是他一个人而已。冬马早已,颠颠倒倒地,去了机场。
&听见有人按门铃的声音,因为已经知道冬马的决定,既然按门铃的人肯定不是冬马,也没有去开门的打算。一个人,失神落魄着。
&门自动就开了。
&"春希君",是雪菜的声音,看到散乱的床具、衣物、破碎的相框、和血腥味,雪菜似已明瞭,"对不起,自说自话就进来了","你的电话没人接","而且你家门也没上锁","和纱在信上说,她今天的飞机。"
&"我们去送她吧,春希君","现在出发的话,完全来得及。"
&"我就不去了吧。"
&"为什么",雪菜温柔的声线,鼓励着我,"下次再见面,就不知道会是什么时候了哦","她可是我们的好朋友哦。"
&"雪菜,我有话要对你说。你要听吗。"
&"我不听",雪菜闭上了双眼,宛如拒绝了即将到来的现实。
&"是很重要的事情,我不想就这样再拖下去了。"
&"我也有,很重要的事情啊","就是我要去见和纱","所以,就在赶往机场的途中听你说吧","你不答应的话,我就不听。"
& 终于,还是乘上了去机场的电车。
&"很快,又要下雪了呢","会不会让所有的航班都停班呢","会不会取消这次的航班呢","会不会让和纱放弃出国呢"。雪菜就这样自顾自地说道。
&"为什么","为什么你不来责怪我啊。"
&"这也没办法嘛,要是知道和纱就要走了,我也会这么做的。"
&"可是我.."
&雪菜打断了北原要说的一切——自责,包括事实。
&"我之所以会向春希告白","并不是因为迫切地想要和你谈恋爱的缘故哦",雪菜温柔的语气里,又没有了平日里的底气,究竟会有几分是她真实的心里话呢,"我只是...一直想要维持三个人的友谊..."
&就这样,他们到了机场。没有那么轻易地发现冬马的身影。
&"雪菜",北原低沉地说到,"算了吧","已经毫无意义了。"
&"没有这种事的"!雪菜握住北原的手,继续鼓舞着,"呐?春希君也一起找嘛。"
&与雪菜的积极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他的消沉。甩开了雪菜的手。
&"为什么,春希君你,不是对和纱她...?"
&"不行...因为我,一定会,找到的",竟如此坚定道,"但不是现在","我回去了。"
&"春希君..."
&"那家伙肯定,已经,发现了",春希一个人喃喃自语,坚信,那个趴在课桌上的冬马,早就发现了,知道了北原对她早已萌生的心意。
&北原君似是突然感应到,背后的目光。蓦然回首,紫衣,长发的她,惊讶地望向自己。
&"笨蛋,你干嘛过来啊",冬马低头自喃,手中装护照和i-20(:P)的公文包,原本紧抱着,随着不知所措,全身一阵酥麻,松开了双臂的,将公文包从胸前划向左大腿边。
&"笨蛋",同样低头自喃的春希,说着和冬马一样的词,"为什么会发现啊!"
&雪菜,就在他与她的视线之间,如同他们三人的关系,雪菜就在那中间。
&"和纱!"雪菜对冬马叫去。
&冬马惊骇地望去,竟是如此迟缓地发现了雪菜的存在,露出吃惊的表情。
&就在雪菜释出笑容的一瞬间。
&"冬马!!"北原忽视了全世界的存在一般,就这样呐喊者狂奔向冬马身边。
&"别这样,春希。雪菜在看着..."
&北原此时哪里听得进任何话语,抱住冬马,挤落了她指尖已无法持住的公文包。
&冬马瞳孔放大,随后紧闭,眼角里渗出了几滴眼泪,努力推开北原的同时,对那边的友人说道:"对不起,雪菜",可是她既没有看着雪菜,也没有望向雪菜那边,只是低下头,撒落眼眶里的泪水,只是为了作出一份尊重,双手努力地撑着北原的胸膛,和那不愿放开的怀抱。说罢道歉的话语,便抱紧了北原,双唇自然地迎接着北原的双唇。
&而雪菜,也低下头,努力回避着"我不是为了和春希君谈恋爱,我是想让三个人在一起"的坚强话语。
&春希能猜到和纱此时脑海里浮现的事,就是这些了吧。只不过,在他和雪菜绕的远路里,这只是一部分,当然也是伤害最深的一部分。只不过,后来的事情,这些事情也不打算传达给和纱,那是他和雪菜,打算一直带到坟里去的东西。
&"太好了,真是太好了...雪菜给你这家伙,实在是有点浪费资源呢",和纱说着毫无逻辑性的话语。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雪菜她,真的,真的是个好女孩呢..."
&"啊...嗯.."
&"即使你找遍全世界,也再没有像她那样的完美恋人了哦。可爱、温柔、善良,又这么一心一意的...."
&"我知道...的"
和纱她,拼命地夸奖雪菜,为他们献上祝福。这是符合她作为雪菜挚友身份的话语。同时也是对挚友的男友所应该采取的及格态度。
&"恭喜你们了。"
&"嗯,嗯…这样啊,是这样的啊…哈,哈哈…"
&可是有一点是和纱她自己也没发觉的,就是那优等态度中隐藏的,致命的矛盾。明明知道雪菜她近在咫尺,却没有说出一句"想要见雪菜一面"这样的话。明明打个电话马上就能联系上。明明春希只要对雪菜说和纱的事情,雪菜一定会在一瞬间就发足奔向这里的。即便如此,和纱也仍然努力着尽量不要破坏现在的时间。
&"我也…恭喜和纱了。不是相当厉害嘛,肖邦国际钢琴大赛。"
&"饶了我吧,为什么日本人都是这个反应~"
&结果,他还是没能结束这场最后之战,没能自己做一个了断,只静待时间结束而已。直到,他留在这里的意义,彻底消失,才挤出一句:"替我向曜子女士...问好"。如果说他没有牵肠挂肚的话,连自己也不清楚是不是在说谎。可是,那僵硬的焦躁感,那令人发狂的类似寂寞感的东西,总之现在都与他无缘了。只是,和刚才和纱的态度相同般,对于人生变化无常的倦怠感,在一点一点地覆盖到全身。
&回到日本后,收到了冬马和纱会在日本公演的消息。
&这种事情,自然是传遍了日本。在一次与雪菜及其死党们的聚会中,说起了这件事。雪菜在聚会里表现出了格外兴奋的状态,倒不如说,那故作神采奕奕的亢奋。
&"呐,我说",聚会散场后春希对雪菜说。
&"啊,和纱",雪菜也知道春希的所想,毕竟这件事情在他们之间的话提性胜过一切。并依然在他面前表现得十分坚强,"好久没见到和纱了呢,春希君!"
&能看穿故作坚强的雪菜的春希,感到有些心痛。
&"已经见过和纱了",是因为想要逃避内心苛责呢,还是觉得隐瞒始终是会被揭穿的伤害,春希道出了这样的事实。因为上一次,隐瞒与和纱两个人的事,
是在高中时,学园祭公演前,两个人每天晚上都在一起练习,那件事情,使得雪菜非常受挫,明明作为三个人的乐队团体,却瞒着主场,开小灶,明明三个人的关系,却隐瞒着雪菜,越是隐瞒,越会令雪菜觉得是他们的外人,会令雪菜越来越受伤。
&但是,光是这一句实话,雪菜已经明白了一切,那平安夜没能按约定一起去看弥撒的一切。
&"不,不,不是的,为什么",雪菜语无伦次地,多么希望裁决之神来否定这一切事实啊。
&那一天之后。便没再与雪菜联系过。
在那之后,接到要担任钢琴手冬马和纱的主采访时,春希,拒绝了。想到雪菜五年前因为那家伙变得精神萎靡,失去了唱歌的能力,又在两年前的三年里都和雪菜保持着冷淡的关系,在朋友和那些为了自己的伤痕而牺牲的红颜知己的努力下,下决心在心里甩掉了那家伙,帮助雪菜恢复了往日的开朗,又能拿起麦克风。想到与雪菜形成的这些羁绊,和那家伙的事,早已不会再去拾起了吧。
&"对方指明了要北原君",这其实是曜子的决定,是她为了女儿做出的决定,"如果北原君放弃的话,公司在这件事情的竞争力就会流给其他公司"。在上司的压力中,倒不如说在上司顺自己心意的引导下,春希,终于还是答应了。
& 「为什么,为什么」
&脑海里的疑惑,不只是对自己,也是对命运,为什么明明知道怎么做正确的事情,却还是顺藤摸瓜地摸到了不可触碰的禁忌区域,为什么。
&这样想着,不知不觉搭上的电车,却在那久违的记忆牵引下,下错了站,而这一站,正是当年那个时间,每天晚上和和纱一起下的站。不知不觉,已经来到了和纱曾经的住处。
&和纱走后的一段时间,这里似乎还有人来打扫。但不知何时起,曾经挂着"冬马"门牌的地方,已经被"待售"的看板取代了。大概是因为,这幢建筑豪华过了头,大得过分的占地面积也使得售价呈天文数字,导致它在数年的无人问津中饱经风霜。不知不觉间,周围已被杂草所覆盖,这幢,曾是他们练习室的豪宅。
&已经,再也无法看到当初的一丝痕迹了。
&"啊啊啊啊,这是什么啊"!回想起第一次进入这"练习室",被其豪华,以及架子鼓、钢琴、电子琴、调音室等齐全的设备震惊的感慨。
&"呵,呵呵呵,唔,这样,真的好吗,北原"。回忆起和纱当年对我对创作上异想天开的想法的赞许。
&"这是北原填词,我作曲,只为小木曾而写的歌,嗯。"回忆起当时的创作。
&"嘿,哈哈",春希如今,打心底里,也只能为曾经的快乐如此无奈的苦笑着。在这里度过的时间,也只不过短短两周而已。而且大部分只顾着弹吉他没怎么说过话。可是,为什么却这样鲜明,而且,满是快乐的记忆不断在脑海中复苏。
&在一阵汽车的呼啸停止声中,走出一个人影。
&"...为..什么",走出来的人是和纱,惊讶地望着春希。
&「为什么。会这样。」
&「那些,开心记忆中的核心人物,现在,就这么出现在我眼前。」
和纱她,虽然因为猛然看到他而吃惊。但过去自己住处的现状,更让她一时说不出话来。
&"我从妈妈那里听说过的。"
&"so..ga。"
&"她说还是不要回来看的好。"
&"这样,啊。"
&"别来看,就好了啊",和纱她又重复说了一次。
&"和讨厌的家伙,在讨厌的地方碰面了、呐。"
&"说的也是,彼此彼此吧。"
&「我们两人,始终都在刻意躲避着对方,可最终,却还是来到了对方身旁。」
&"为什么你会出现在这里啊…为什么,为什么啊,春希。"
&"没什么特别的理由,只是回过神的时候,就已经站在这里了。"
&"你是笨蛋吗,明明来这种地方,也是毫无意义的",和纱有一丝责怪,"我回去了,继续留在这里也没什么意思。"
&类似为庆祝偶然相遇一起去喝一杯啊,或是和对方一起笑谈往昔的回忆之类,这样的气氛在他们中间一丝一毫都不存在。
&"你现在住在那里",他为了打开话语,也顺自己的心意这么问。
&"酒店,顶层的总统套房。哪家酒店你应该没兴趣的吧。"
&"总统套房吗...你家还是老样子呢。我是一辈子都和这种地方无缘了。"
&本来就极力回避在日本会面的两人,在如今的碰巧相遇下,还在对话的过程中稍稍产生了一些不和谐音。
&"我啊,还是什么成就都没有,像我这种刚刚算出道的钢琴家,在欧洲都没什么人理会的","妈妈被知名的乐团邀请过很多次,而我却一次也没有。我们两人之间就是有这样大的差距。"
&"你的事业,不是才刚刚起步吗?你的母亲,可是在一线摸爬滚打了30年了..."
&"就是说啊,明明事业才刚刚起步。...可是,我这样水平的人在日本的门票当天就卖光了?一次还没弹就决定要追加场次?这是在开什么玩笑。"
&"那是因为你,是日本人的原因吧。无论在欧洲不怎么引人注目,还是在日本备受瞩目,都因为你是日本人啊。"
&"这个国家太异常了,媒体都追着一个,毫无成就的小姑娘团团转,好像一群小丑。"
「这算是,对一直作为日本人,现今又从事传媒工作的我的一种讽刺么...」
&"真是,烦死了,这样的国家...等音乐会一结束我马上就..."
&"那么,你不来不就好了吗",春希到现在,也不明白和纱会一边牢骚,却决定来日本公演的原因。
&和纱:"......."
&这是,赤裸裸的挑衅。
&"你不是说不会来日本的吗?采访的时候,你是这么说的吧。"
&"...你,不希望我来吗?"
&"我的想法什么的根本无关紧要吧。难不成,我说别来的话,你现在就会马上回去吗?"
&结果,和纱还是接受了挑衅。
&"是又怎样,我早说过做决定的人是我吧。所以,我说要来就要来",和纱开始放大音量说道。
&"这样呢,那还真是好呢。"
&"谁都无法改变我的想法,观众也好,母亲也好,更别说是你这种..."
&"无视粉丝们的呼声啊…真是个差劲的艺人呢。啊,还是说若是艺术家的话就这样也OK吗?"
&"为什么你总是这样马上就挑我的刺拆我的台!"
&"若是要贬低我的话你请便,可这里有真心喜欢听你弹钢琴的人吧?你不觉得这样对他们太实力了吗?"
&"我说过那些事情和我没任何关系的吧!别在无关紧要的地方跟我讲什么大道理!"
&"其实,你现在已经对自己说出的话稍稍有些后悔了吧?只是因为没台阶下而已吧?因为你这家伙,从前就是个比看上去还要胆小的…"
&"我才没有被你这样指指点点的理由!你当你自己是谁啊春希!"
&"还真是...对不起了。"
&"以前不就是这样么...",和纱吐出了怨言,连同往日的那份也一起。
&为什么会这样,明明是在日本,相隔五年的再会。明明是曾有着特殊关系的两人。为什么,不能心平气和地相互交谈。为什么只能在这里继续无意义的说教和任性的喝怒呢。
&"这种地方我再也待不下去了…回去了。这次,真的要回去了。"
&"这样啊。"
&「其实,这样,原本就是一清二楚的。」
&"我再也不会到这里了","我们已经无法在这里谈那些往事了",再也不会靠近那些过去我知道的地方…那些知道过去的我的地方,一步了。
&在这里,积存重叠的三人的历史已经被切断了。现在,三人变成了两个人和一个人。而现在那两个人当中,并没有和纱。
&"再见了,春希。虽然大概不会再有机会和你见面了。"
&"你自己,回得去么",他又开始了多管闲事的语气。
&"别把别人当傻子...日语的话我还是会说的",和纱语气已经从争吵中疲惫出来了。
&和斯特拉斯堡的时候正好相反,这一次,是和纱主动离开了。不像春希当时那样,一副恋恋不舍的样子。而是毅然决然、昂首挺胸、再也没回头。所以,无法毅然决然的春希,只能一直这样,目送着她远去的背影。
&"对不起,和纱","毫无意义地顶撞你,真的,对不起啊。"
&"……对不起。对不起,春希。我不该逞强的,对不起…"&
&两个人都在那分别后,没有意义地忏悔。
&女记者:"那个,打扰了。我是东邦出版社,SHANDY杂志编辑部的板仓。"
&和纱:"..."
&女记者:"是冬马和纱小姐吧?能不能稍微同您说几句话呢?"
&"对不起,我很累了",和纱向酒店迈去,丢下了女记者。
&"只要两、三分钟就可以了。不会耽误您太多时间的。"
&"我都说了。我累了..."
&"您不是每天都这么说吗…多少也请您稍稍配合一下我的采访吧",被和纱这样驳回,女记者也开始了怨言,一边把上抓向和纱的胳膊。
&"不要…碰我!!"
&"啊呀~!?"
&女记者哪里知道和纱此时的心情,哪里能预料到这突如其来的反抗,一个没站稳,被高跟鞋拐到了脚。
&"啊...啊?"
&"你,你,你…到底想干什么!突然这样!"
&"啊、不,抱歉…"
&"不管怎么说你这样做都太过分了…啊,好疼,磕到膝盖了…"
&"啊,啊啊…"
&"世上有分为能做的事和不能做的事呢…无论我这边的立场再怎么处于劣势,像这样的…"
&"~~~呜",和纱发出了懊恼的喘息。同时也跑掉了。
&"啊,等,等等!冬马桑,冬马桑"!"等等,逃跑什么的太卑鄙了!请等一~下"!"还有……您的包落下了。"
&"为什么","为什么我非得受这种罪…","全部…都是那家伙的错…!"
&春希走出公司大楼,发现不知不觉间地面已经完全湿透了。虽然天气预报上,说过今晚会”下雨,或者下雪“,不过实际的天气,还真像是为了实现预报的内容一样,在拼命努力着呢。打在脸上的雨滴既冰冷又扎人,是所谓的雨夹雪。
&"哈啊……"
&他只得慢悠悠地迈开脚步往家里走。要是像以往遇到了烦心事的话,他应该是直接冲向车站才对,但是,以往驱使他归家的动因和现在是完全不同的。
&就在他沉浸在无意义的妄想中时,连来电显示都没进行充分确认,就急急忙忙地按下了通话按钮。因为他坚信,这一定是女友她。
&"喂…么西么西!"
&"喂喂..."
&"..."电话另一边,仍是没有任何辞令的喘息。就像是在嘲笑着意气满满的春希。不实际上连嘲笑的声音都没有,电话的那头传来的也只有和这边一样,大街上的喧嚣声。
&"是,哪位?"
&到现在,他才看向手机屏幕。上面显示的是"公用电话"。已经有好几年没有见过这个词出现在来电显示里了。
&"喂喂…喂喂?"
&"是…雪菜吗…"
&"...呜",电话另一头,传来了不同的喘息,像是快要哭出来一般。
&"...啊",为了保险起见,他才最先说出雪菜的名字,因为如果把脑海中第一个浮现出的名字就这样说出来,万一不是本人的话到时候麻烦可就大了,"是…和纱吗?"
&"………春希"
&"呜!你在干什么啊…"
&"呜…","快从我眼前消失吧你这个笨蛋。"
&"那,再见了。"
&"你现在,在哪?"
&"不知道。这里,是哪?"电话的对面,传来了无助。
&"我完全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总之,现在在电话亭里。…这里面没那么冷还真是帮大忙了。"
&"在外面…吗?在我附近?"
&"我都不知道你现在在哪,你觉得我能回答你吗?"
&"在开樱…在御宿啊",春希说出了他上班的地方,但是,没有什么大问题,他只是,公事性地敷衍几句,只是稍微闲聊几句罢了。
&"真是巧啊…我也在御宿。…大概吧。"
&"大概…所以说你到底是…"
&"最开始的时候,是在酒店前面。可是现在,离那里有多远,自己已经走了多远我都记不清了。"
&"…也就是说?"看吧,证据就是他到现在还能这么冷静地说话。
&"要怎么走才能走回去啊…回酒店。"
&"那样的话拦辆出租车就行了吧。…你就是为了问这种理所当然的事,才特地给我打电话的?"与其说是冷静不如说是冷酷,是一种即使在面前毫无兴趣的谈话对象时,也绝不会摆出的态度。
&"真是的啊…我唯一记得的,居然只有这个号码而已,我啊,到底在做些什么啊!"和纱就这么随便感慨着,却感慨出了一直以来,都还记得他的电话。
&"…诶?"对于春希来说,是这个笨蛋和纱,却在话语中混入了某种奇怪的暗示。
&"不论是妈妈的号码,还是事务所的号码…就算是老家的电话我都明明没能记在脑子里。"
&"喂,那是什么意思?"
&只能拨给唯一记得的他的号码,无法拨给其他任何没能存在于记忆当中的号码。而且这通电话,是用公用电话打过来的。
&"手机…没电了吗?"
&"手机,手机啊…啊啊,那个也一起…"
&"也…也一起怎么了?"
&"到底在哪里呢…?下车的时候明明有拿着啊。"
&"呜!?"背后一瞬间是雨夹雪带风的一股寒气,对着那可怖的预感,春希的双脚不禁颤抖起来,"你...难道,把手机弄丢了?"
&其实,这并不是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情况。
&"东西全都赛在挎包里…本来我平常出门是不带包的,但来日本前被妈妈说烦了才让她给我买了一个…"
&"难道说,不光是手机,其他全部也都…?"
&"就是啊…还有衣服啊饰品啊什么的,全都是妈妈或者公司的人帮我买的,因为我,完全不去买东西的。"&
&"等等,冷静些!"这一次,春希用了关切的语气。但,没法冷静的,其实是自己,"附近能看到什么?那附近有什么!"一切都会变得无法挽回的,知道这一次,如果春希不做点什么,一切都无法挽回了。
&"都说了我在电话亭里面…"
&"集中注意力看清楚!附近有没有什么标志性建筑!"
&"啊……有个X当劳。而且就在眼前。"
&"你以为御宿到底有多少间那种东西啊!"
&"糟糕,要断了…"
&那枚不知是捡到的,还是口袋里留下的100日元硬币,看起来在那个瞬间,结束了自己的使命。
&公共电话亭和,汉堡店。
&无论怎样想缩小范围,留下的却只有这些好像定向越野比赛似的暧昧而微妙的提示。
&.........
&"找到了。"
&"没事吧?"
&要是没事的话,这个爱逞强的家伙肯定不会来依靠春希。大概是,一定是吧。
&"喂,和纱…"
&"总之先站起来啊。再待在那这地方会感冒的啊"
&"已经太迟了…快变成肺炎了。"
&"那样的话更得赶紧了。来,抓住我的手。"春希紧紧地握住她那伸出的手,然后用力拉起来。
&"…好重。"
和纱自己仿佛已经进入了完全使不上力的状态,因为春希的手腕,承受着和纱全身的重量。
&"…去死吧"
&"喂,我说你啊。"
&"今天就直接坐出租车回去吧。所以啊,这点路你还是自己走吧。"
&和纱就这样把手搭在春希肩膀上,想要让他就这样背起他。就好像,斯特拉斯堡的平安夜那样。
&司机:"您要去哪里?"
&春希:"啊,那个……"
&和纱:"哈,哈啊,哈啊啊…"
&春希:"......"
&自从上车后和纱的呼吸就一直很急促,而且像是要把视线从春希身上移开一样,一直望着窗外。呼出的热气,让被雨淋湿的车窗染上了一层白色的薄雾,不用温度计也能看出这家伙现在的体温有多高。
&所以,春希没有去问,她那个,应该就在附近的,下榻酒店的名字。
&.........
&第二天,已经过了中午了,传来门铃声。
&打开门的,是那个名扬海外的钢琴家,冬马曜子,和纱的母亲。
&曜子:"从开樱社到那边问了你的住址,她在吧?"
&春希:"在是没错…"
&带着被和纱弄丢的挎包,那位冬马曜子,直接来到了春希的房间。虽然她是来迎接夜不归宿的女儿的,确实一副完全没怎么生气的样子。
&"看来昨晚我家的女儿真是受到你多方照顾了...",那话语,倒不如说,似乎她女儿在春希这里是理所当然的事。
&"事先声明,我可什么都没做哦?"春希着急解释道。
&"这样啊…那还真可怜呢",曜子露出恶作剧一般的笑容,说着恶作剧一般的话。可怜,又是在说谁?"总之,先给我来点什么吧。啊,记得给我放四包砂糖,牛奶也要多加点。"她说的是咖啡。
&这位冬马曜子小姐,对甜食的习惯和女儿真是如出一辙。记得曾经三人在咖啡厅,和纱也是一口气往咖啡里倒了3包糖。春希回想到。
&"水一会儿就开了请稍等片刻…"
&果然这俩人是有其母必有其女。
&"接下来,是我家那笨蛋女儿。"
&"对不起,如果知道您要来,我就早叫她起来了。"
&和纱:"嗯…嗯~呼呜呜…嗯。"是睡眠中的呼吸声和娇喘。
&曜子发出叹息:"....."
&面对着在床上睡得正香的和纱,曜子女士露出了一副有些无计可施的表情,像西方人那样夸张地摊开双手。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
&「曜子女士在担心什么呢?难道和纱这家伙,也属于很难叫醒的类型?…像雪菜那样。」
&"说什么,在日本已经没有容身之地啊。结果就只在这里又治外之权?我这母亲的脸往哪搁啊。"
&"什么啊这个一脸幸福的样子。…要不要在她脸上涂鸦呢。吉他君,有记号笔吗?油性那种。"是因为曜子见过和纱在学园祭和春希登台演出的相片,知道春希是相片里那个"吉他君",所以这么称呼。
&"有倒是有但我不会借给您的。"春希回应了曜子的玩笑。
&在那之后,曜子就在一边近距离地盯着和纱的睡脸,一边不断嘟嘟哝哝地像在抱怨着什么。但是和纱却一点醒来的意思都没有,曜子也完全没有叫醒她的打算。
&"话说真是久违了呢,有差不多两周了吧?"曜子说的是,两周前在法国的采访。
&"您说的是啊。"
&与之前的时隔五年相比,不禁让人感叹,就算是误差也要多少有个度吧。
&"嘿诶…这里就是吉他君的城堡啊…还真小呢。"
&"…我只是个普通的上班族而已"
&"哦,吉他君的吉他,发现了,借我用用。"曜子随意弹弄了一会儿,"嘿诶,是木吉他啊。嗯…差不多一万日元左右吧?"
&"要更贵些…是一万我五千日元。"虽然想要纠正她的地方不断增加,不过她本人只是没什么恶意地散发着傲慢。
&开始弹起吉他的那五年前,都让春希深知自己与某位像是不良少女的同班同学在水平上的差距。的确有过那深感羞辱的往事,而现在所感到的羞辱,绝不亚于当时。
&"呼,是不是因为10年没动过的缘故了呢…感觉完全弹得完全不成样了。"曜子在漫不经心地,无意中增加着春希内心的无语。
&受够这对母女了,她们到底要给普通人带来多少绝望才甘心啊?春希这样想道。
&"这吉他最近,没怎么被弹过的样子呢。这样会退步的哦,吉他君。"
&"是北原。也差不多该别继续叫我吉他君了吧…"
&在让人看到如此大的差距后,这已经是近乎于羞耻play的等级了。
&"说起来,刚刚会不会因为很吵而打扰道邻居啊?待会你要好好道歉才行啊。"看起来,她完全没有打算自己去道歉的意思。
&"没关系的,现在隔壁是空房间。"
&"啊,这样啊,那真是太好了…真的是,再好不过了呢。"
&和纱:"………咕呜"
&即便是进行了如此华丽的吉他演奏,和纱她也依旧没有一丝要醒来的意思。
&"什么事?"
&静静地看着和纱睡脸的曜子女士,保持着面对和纱的姿势向吉他君搭话了。
&"听说你一开始拒绝了,和纱的独家专访?"
&"……对我来说这个负担太过沉重了"
&"恐怕和纱,根本不会让除你以外的人来负担这一切的…","本来想着在日本这段时间,至少拍摄一部广告片的,但因为她本人的强烈反对就…"
&"因为,冬马和纱并不是冬马曜子啊。"&
&"这话怎么讲呢?"曜子对于我正色的话似乎有些微好奇。
&"你知道…和纱她非常不擅长推销自己,不怎么爱说话而且就算偶尔说了也不中听,向人传达自己情感的技巧也是毁灭性的糟糕…"
&"……的确,你说的全是事实",曜子声音温柔了起来,像是对同样了解自己女儿的人的温柔语气。但是她既没有生气也没有笑,只是用很稀奇的眼神盯着春希,"正如你所知道的那样,这孩子既胆小又容易受伤…这样下去的话,大概到时候会变得体无完肤吧。"
&春希当然知道"这样下去"是在说他和和纱现在的事情。
&曜子:"所以说,我想让大家都能看到。看到那只有你见过的,这孩子的本来面貌。"
&"让大家都能了解,那个在你眼中,对你来说充满魅力的女孩子……"
&"为什么…"
&"也为了让冬马和纱自己能够了解倒这些,是吧?"
&「为什么。非要把如此重要的东西拿给别人看不可?我明明想把这一切永远藏在心底,决不让任何人看到的。」
&"我能,拜托你吗?"
&"这次的工作,你将它当成是与和纱告别的讯息也行。就算这样,也告诉她些什么吧。…将那个孩子,彻彻底底地甩掉吧。"
&「就像曜子女士说的那样。我还没有甩掉和纱。和纱也没有甩掉我。那时在机场的时候,我们拥抱着,哭泣着,亲吻着…然后和纱一边流下滚滚泪珠一边就那样穿过了安检入口。我们,从那时开始直到今日,对于,类似放弃彼此之间的思念和感情这种事情,一次都没有约定过…」
&「冬马曜子她,真是个非常溺爱孩子的母亲…啊…」
&「只要她认准了这事对女儿好,就会毫不犹豫地去做。」
&「至于被卷进来的人抱有怎样的想法,或是会遇到什么样的难题,她连想都不曾去想。」
&"那么我也差不多该回去了,打扰你了。"
&"啊,可是和纱她还没。"
&"钱包也送回来了。醒来的话就和她说让她自己回去吧。她也不是小孩子了。"
&"您说得对..."
&"那么这支笔,交给你了,当作临别赠礼吧",从曜子手上结果一支录音笔,当然和春希工作时用的那支不同,但也同样记录着采访当天的录音。也不知会在未来的哪一天里,会产生打开录音笔的勇气呢?
&"那么再见了…北原记者。"
&春希本来想着,她终于不叫自己"吉他君"了呢。结果曜子她很快找来了新的标签给自己贴上,牢牢地将自己绑在新的十字架上。
和纱醒来后,似是在梦中听到了曜子和春希的对话,带着惆怅的神情,和北原做出了一个约定。
&"一定要来听我的演奏哦。"
&"我一定会的。"
&似是以此作为诀别礼。
&和纱公演的那天,从休息室传来乒林嘭啪的声响,休息室内的花瓶、水杯、还有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都被一个人独自关在休息室里摔碎。那天的北原,逃跑了。那是和纱回到日本的一个大事情,是非常重要的日子。
&那天的北原,回去了雪菜的身边,带着自己谦作是"非常普通的戒指",向雪菜求婚。
&不知道是为了雪菜,还是北原他自己,是雪菜期望这样的结果,还是,因为自己不想要"那样的"结果。最终选择了一个结果。一个看似是正确的结果,一个家庭和睦,她的朋友圈与自己交融的,事业上有着相似相性的结果,一个只要选了,全世界除了和纱都不会有任何怨言,只会赞赏的结果。只有那样才能完成人生意义的结果。不知道是不是订婚这样的证词,能够让自己下定决心。嘛,总之事实已成,已没有什么能够改变了呢。已经向雪菜求婚了。
&不知道是不是为了逃避"听了和纱的演奏便是诀别"这样的潜约定,这样的想法,在北原心中,一直不敢去触碰。
&雪菜:"事到如今,已经不能再把春希还给你了哦,和纱。"
&说服了一个劲想要把春希送到车站的雪菜,然后轻轻地吻了她一下后离开,已是两个小时之前的事了。在开往东京的新干线上,尽量地,从沉浸在昨晚余韵中的状态,转换成工作模式。恍惚中,打开了那只录音笔。
&"是呢,我也和那帮家伙一样。只是个自尊心很高如同渣滓一样的人,
&"连被接近的价值,被追求的价值都没有。"
&是那天的采访,播放着和纱的声音。因为他的态度而恼羞成怒的和纱,不小心露出了,仅仅只有一句的真心话。现在回想起来,说不定那晚后,他们的关系就已经微妙地扭曲了。从被采访者和采访者,变成了单纯的,有着因缘的二人。从冬马和纱小姐与北原记者变成了,和纱、和他。
&"诶诶…这样的话,可以了吧?"
&"……诶",听到当天采访的末尾的和纱的那句话,春希似乎记得,那是最后一句话了,不经意在电车上发出"诶"的一声。
&"春希,能听见吗?
&那个…是我,冬马和纱。
&嘛,估计你也知道就是了。"
&从录音笔里传出的,是他未曾知晓的话语。
&"现在,是12月25日,星期五的傍晚6点。是和你采访结束后的时间了。"
&这并不是采访,而是采访中途,稍稍做了些的,恶作剧。
&"不过现在,要先弄些时间差来留些信息…因为我没想从你那得到回答,所以也没给你打电话。…就原谅我这一点点的任性吧。"
&"和...纱...?"北原对这录音笔说。
&"那个…虽然接下来要说的,都是我的推断了…
&"我,那个…接下来要对你,告白。然后,大概就要被甩了。"
&"~~~啊",北原抽气时轻声叫了出来。
&这并不是,恶作剧。并不是,这么轻松的事情。
&"我知道的,你有雪菜。
&"所以,你无法接受我,
&"这种事我从最开始就知道。
&"可是啊,可是…
&"即使这样,我还是要,最后一次背叛雪菜。
&"我企盼着,如果能把现在的真正的心意传达给春希的话…
&"如果让你知道,我所度过的五年的话…
&"我果然,还是没法舍弃,这样自私的梦想。
&"虽然这对雪菜来说非常残酷…可是,你之后会替我道歉的对吧?春希。
&"于是啊…真是的,你有在听吧?
&"我的告白,你全部都有听到吧?
&"会笑话我的吧?会说完全不符合我的性格吧?
&"会觉得我像是个傻瓜吧?
&"因为…因为,像我这样的…
&"像我这样的,除了弹钢琴,其他什么都做不了的残次品,
&"喜欢了像你这样的,普通男人啊……
&"从五年前那的,那个时候开始…一直一直,都无法忘怀的啊…
&"……什么啊,
&"事到如今再说这些也没什么用呢。
&"忘掉吧。
&"…不对。刚才的都是骗人的啊。
&"那时的我,也是这么对你说的吧?
&"只是想,捉弄你一下哟。
&"所以,所以啊,春希…
&"我想,那时的我会这么说的吧。
&"你说想要听我演奏。
&"如果我的音乐会,
&"你绝对会来的吧?
&"和雪菜,一起来也不要紧。
&"不,请务必要和雪菜一起来哦。
&"这样的话,我会只为你…
&"只为你们,拼尽全力演奏的。
&"因为我自己也有,能完成最棒演奏的自信。
&"因为我,是不能去参加你们的婚礼的。
&"…不论距离,还是心情。
&"要去的话,对我来说过于痛苦了。
&"所以明天的音乐会,
&"就是我送给你们的,最后礼物。
&"只要能来,能来就好。
&"这样的话我也,我也会放弃你的。
&"只限那一天,我将让自己对你的思念,得到升华。
&"所以,只有那一天…
&"只有在音乐会的时候,
&"请将你的目光,只留给我一个人吧。
&"求你、了。"
&"附言:别随便给别人按摩脚。
&"要不是你的话我早就动手打人了。"
&"再见了、
&春希:".................啊"
&不知不觉,录音已经结束。
&春希他,低下了头,连望向窗户玻璃上自己的脸,也觉得讨厌。
&回到公司后,和纱的演奏被传开了。
&"纵情的演奏,吓坏了所有人"。"被评为下流的艺术家。"
&如果说那样能放开的表演,对春希来讲,确实是不错的演奏,但是对于其他所有人来讲,无意像是将20分钟的丰功伟绩稀释到了2小时一般。让人明显感觉准备不足,连之前媒体报道的"技术水准是世界级的"这几个字也显得格外讽刺。
& 保持了一整天的消沉。连上司话也听漏了好多句。
&"和冬马和纱..取得联络了吗?"
&"那个我才想知道呢。…从今天早上开始就算给事务所打电话,也只是说母女两人的联系不到"
&"连曜子女士也…?"
&"果然还是因为失败了吧,昨天的音乐会。所以,才拒绝一切媒体采访的吧。"
&「不可能。那样,用力纵情的演奏。只是,因为这种程度的事,就无法驾驭自己的钢琴,怎么可能有这样心血来潮而又任性的演奏家啊…」
&「就算这样,要对那家伙冲动之下可能去的地方做出结论还为时过早。」
&「我该去找和纱吗...」
&「不对,我必须去找和纱。」
& 做出当年和纱去找回英语参考书时的矛盾后坚决的决定。
&"我是开樱社编辑部的北原。一直都承蒙您关照了。是,是的。我是负责冬马和纱小姐的..."
&.........
&打电话期间,不知不觉间,已经把煮开的锅调成了小火灾。
&打开盖子,飘出一股调味料的美妙香味。
&原本就不多的线索也全部断掉。从傍晚开始,追寻起记忆和回想中的地方。
&现在和过去的…
&回忆中和纱"就在那里"的地方。
&在那之前,跑进闭门前的峰城大附属学院,
&教室、体育馆、第二音乐室…
&那些数日前与数年前都在一起的地方,全部漂亮地扑空了。
&在那之后,在末次町、在岩津町,然后就只剩下,最好的阵地了…岩津町6丁目2番12号。
&「我…是笨蛋么」
&在过于理所当然的事情前面,反而走眼了。
&"我再也,不会到这里来了",想起和纱说过的话。
&「把那家伙逞强的话信以为真,最好才找到这里,真是蠢到家了。」
&「那家伙…是笨蛋吗」
& 数年间无人居住,缠满了藤曼的栏杆。
& 其中一部分,很明显在最近被弄断了。
&……还有几个地方,有着似乎是被鞋子踩过的,两、三处痕迹。
& "好…勒。"
&把手放在围墙上,把脚踩在被弄断过的位置。这里果然,是正适合作为立足的高度呢。
&就这样爬上栏杆,小心翼翼地面朝对面跳了下去。这下,毫无疑问成了私闯民宅呢。如果让公司知道了,肯定会成为吃处分的对象。但是,对于现在手忙脚乱的他来说,已经无法顾及,那种来自社会的制裁了。
&最后,他的手忙脚乱,以最不想看到的形式,得到了毫无疑问的回应。在穿过杂草丛生的庭院,到达对面客厅的落地窗前的时候,即便在月光下也能看清的,明显异样飞入了眼帘。打破的玻璃,锁头被破坏的窗户,散落在周围的碎片。明明光是这样就已经是及其不经大脑的、冲动的、愚蠢之极的行为了,可现场还残留着比这些更加愚蠢的痕迹。
&"和纱、和纱!你在哪!?"
&周围散落的碎片上染着红色。被用力推过的窗子,同那经历了常年闲置的外表一样,是不可能,轻松打开的。
&一踏入房间里,便感到一股,比外面更加刺骨的寒意刺痛着身体。曾经因为那落地窗而得到充足阳光的舒适的冬马家,现在已被茂密的杂草所遮蔽,到了严冬时节,就会满满让室内温度变得更低。现在的这里,不要说"暖和的地方"了,反倒是让人联想起"不知什么时候就会冻死的地方"。
&"和纱!回答我!你,在的吧?你在的对吧!?"
&完全没有考虑过和纱以外的人潜入的可能性。也没有考虑的必要。不惜弄伤自己,也要进入这空荡荡的屋子,进入这什么都没有的地方的人,除了她以外,再不会有任何人了。
&沾再窗子上的血迹,现在又点点滴滴地延续到地板上,似乎从客厅一直蔓延到走廊。从那开始已经是,月光照不到的地方了,他只能借着手机发出的亮光,顺着红色的斑点一路前行。和焦急的内心相反,春希的步伐却迟缓不前。为了避免不小心错过的血迹,他几乎是趴在地板上前进的。地板似乎被房地产商定期清扫过,并不让人感到布满灰尘。然后,那根本不会迷路的,直直的走廊,缓慢但确实地,将他带往了目的地。某种意义上和想象中的一样,春希来到了通往地下录音室的楼梯。眼前完全是一片漆黑,已经连他自己到底是朝向哪边、是不是真的再前进,都分不清了。只是,靠着再五年前的数日间,来过几次的记忆,用手摸索着走下楼梯,寻找着前往录音室的门。然后…终于,走到了。走到那个家伙,那个叫做冬马和纱待地方了。
&早就断了电的地下室里,没有丝毫给人带来温暖的要素,只能让人感到,像是被关进冰柜一般的,寒冷、可怕、寂寞。
&"和纱、和纱!"因为手机的灯光实在,实在是太过微弱,根本无法把这个房间全部照亮,所以他为了期待得到那家伙的回答而大声地呼喊。
&"你听得到吧!?给我适可而止啊!你到底要闹别扭到什么时候…啊!?"
&什么都看不清的录音室里,并不像其他房间那样空空如也,不断又电线和乐器的残骸碰到春希的脚。
&虽说是这种,对找人而言几乎走投无路的状况,但他靠着空箭毕竟有限这一点带来的鼓励,一次次被绊倒,又一次次摔倒再地面上。然后…
&"和纱…?"
&"......"的喘息声。
&终于,彻彻底底地到达终点了。
&「靠着墙壁,抱着膝盖睡着的,全世界第一的,笨蛋…」
&"和纱...喂"
&".......唔"
&滚烫的身体,炽热的呼吸,已经到了悄悄靠近,就能清楚地感受到的程度。
&"呼...啊"
&把和纱抱去了有月光照射的起居室,只有现在,才觉得室内那刺骨的寒冷,是如此地舒适。而且,背着她的时候感觉到,比预想中还要高的问题,更加让春希失去了从容。真是第几次了啊。五年前,为了让学园祭成功,不知反复通宵了多少天的时候。几天前,找不到自己回去的地方。在下着寒冷的雨的街道中颤抖的时候。总是这样,总是爱逞强,然后在最后的最后倒下,让他不知如何是好的家伙
&"和纱..."
&他在她面前半跪下,将手放到额头上,便粘到了同滚烫的体温一起,涌出的汗水。
&从那张微微张开的口中传来的,依然是如同风中残烛般微弱的喘息。
&「最让我心疼的,是染在右手手臂上,黑色的诅咒的印记。」
&那时,在破坏窗户时留下的伤痕,虽然周围已经干涸,成了黑色的结痂,但仍然有鲜红的液体渗出着。大概是、用手中的石头打碎玻璃的时候,狠狠地割伤了作为谋生工具的右手。
&「这家伙做的事,以她的职业而言,事通常来讲完全无法想象的,只能说蠢到不能再蠢的暴行。」
&"你个、笨蛋…到底再想些什么啊…",春希责备着,和汗水相似的水珠,落再了那只受伤染上红色的手上。虽然打算嘲笑这愚蠢的暴行,却怎么也开不了口的,蠢到无可救药的一滴水珠。
&无力地摊开在他双手中的,洁白纤细的手指,受到这轻微的刺激,稍稍动了一下。
&对女性的手指,有人用"犹似白鱼"来形容。可是和纱的手指,虽然也如同那样的手指一般白皙纤细,可同时也给人带来过于有力和柔韧的感觉。像那样,纤细而又柔韧的艺术品,现在却被残忍地撕裂,染上了红色。
&"嗯,唔嗯.."
&"嗯…嗯嗯…嗯唔"
&开始只是,打算把自己滑落的泪水擦掉而已。只是打算为伤口消毒而已。只是打算确认又没有残留的碎玻璃而已。那样的行为,作为抚平自责的念头来说过分自私,作为传达自己安心的感情而言又过分激烈。作为传递着除此以外的、更为强烈的思念的话,又过于缺乏觉悟。
&但是,这毫无疑问,是已经超过了自己划定的界限的,失控的行为。北原,还在动摇着。不仅仅是在担心和纱,这样的行为中,还寄托着其他的感情。
明明应该斥责她,对她说教…然后,好好地向她道歉的。
&但是他现在正在做的事情,却是与其中任何一种态度都搭不上的对着伤口…以及对着和纱的,亲吻。
&被春希舔舐着的和纱的右手,这次好好地动起来了。
&"……诶?"
&手臂,虽然还很虚弱,但正在恢复着气力,然后,她低着的头也缓缓抬了起来。闭着的眼睛满满睁开,眼中,反射着月光。
&"和纱…?"
&"…………春希?"
&"和纱…和纱!"
&"啊…啊啊…"
&和纱强行抽出了被春希握在手中的右手,顺势,猛地挥了过来。左脸上传来比想象中更加强烈的冲击,平衡被破坏的春希,只能用右手撑在地上。
&"呜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那,既不是因为和纱的意识已经朦胧不清,也不是因为和纱将春希误认成不认识的暴徒。
&"春希、春希!你,你…!啊啊啊、啊…呜啊啊啊啊啊啊!"
「那眼中,闪烁这对我来说过于强烈的光芒,那口中,毫无疑问地呼喊着我的名字。」
&"停,停下来…你的手"
&那只右手,狠狠地抓住了春希的脸。那只应该是受了很重的伤的右手。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啊,可恶、春希、春希…呜啊啊啊…为什么啊啊啊啊!"
&"所以说,住手啊,别打了,别再想,做这种事了!"
&和纱压在被打倒的的春希身上,这回又换成左手挥拳揍了过来。
&"为什么没来啊!?我的…我的!"
&大概是被相当用力的揍了,被无法想象是女性的拳头的力量。但是现在的春希,已经顾不得去感受疼痛。
&"都说叫你住手了!你,知道自己的手指有多重要吗!?"
&"我才不管!!"和纱嚎叫起来。
&"呜…说句不管就算完么!给我差不多一点!"
&春希抓住和纱的手腕。
&"放开…放开!"
&春希躺在地上,在抓住扑向自己揍来的和纱的右腕之后又抓住了左腕,把和纱两手的自由都夺去了。同时也失去了自己身体的自由。
&"放手啊!我非要,狠狠揍你一顿!"
&"你的手,才不是为了打人而存在的吧!"
&"你、你…你还又脸说话吗…连我的钢琴,都不来听的你…"
「和纱她,将自己的身体,与仰面倒地的我重合在一起。」
「因为我们彼此的双手紧握在一起,重合的身体再也无法分开。」
&"请你来音乐会…请你来听我的钢琴…不是已经几次三番,几次三番地说过了吗?不是都约好了吗!"
&「与我紧紧贴着的,传来和纱炽热的放声的怒吼,她泪水及其脸颊的热量,毫无疑问跟随吐息向我扑面而来。」
&「从裙子重伸出的柔软修长的双腿,和我的腿缠绕在一起。」
&「顶起一副的那丰满的胸部,紧贴着我的胸,柔软地改变着形状,压迫在我身上。」
&「比工艺品更加纤细的干爽的黑发,轻轻拂过我的脸颊。」
&"骗子!春希这个…春希这个…,呜、呜啊、呜啊……啊哈啊啊啊……"
&然后落在春希脸上的,是从和纱眼中掉落的水滴,一滴又一滴,不停地低落在春希脸上。
&"呜诶诶诶诶诶…唔啊啊啊啊…呜、呜…呜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和,纱..."
&停不下来的,和纱的,全身心的,发自内心深处的痛苦。
&"呜诶诶诶诶诶…呜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呜呜、呜、呜呜…呜啊、啊啊啊啊啊~!"
&和啜泣,和抽搐。
&一定是因为高烧的原因吧,才使得和纱过于激动,春希这样想着。
「正常的时候,不可能这么激动才对,不可能,如此撕心裂肺。」
「不会是,能把和纱伤害到这个地步的男人…像我,这样的人。」
&"呜…呜呜…呜呜…好过分啊…太过分了啊…呜呜…呜呜呜呜呜…"
&那之后,已经过去十多分钟了…和纱的痛苦,还是没有停止。春希的面颊、额头上,整张脸都已经、全部被和纱的泪水淋湿了。
&"你就,那么,讨厌我么…这么我,就那么,让你开心么…"
&"那种…事。那种事,怎么可能会…"
「她脸颊上的泪水,已经变得…和我的泪水无法区分了」
&"我没办法忍受…那样的事情啊…被你…被你讨厌了这种事…我不要那样啊…我讨厌那样啊…呜、呜呜呜…"
「明明已经变得这么伤心了…」
「可我,面对正在哭喊的和纱,却因为两手都被占据,就连抚摸一下她的头都做不到。」
「当然,我也明白,如果现在抚摸了她,那么从各种意义上说,事情都会变得无法挽回了。」
&即便这样,春希的手还是,多少次几乎要松开和纱的手腕,那个时候,他只能咬紧牙关忍耐着,将咬牙切齿的悔恨拼命地咽回去。
&"已经,可以了吧…即使再做这种事,也只会让你受到伤害而已吧?"春希强忍着想要抚摸她的愿望,用力挤出这一句话。
&"我明白的啊,那种事我明白啊!所以不是决定了,这是最后一次了吗!不是发誓再也不见面了吗!
&"可是,可是…明明我拼了命才打算放弃的!把这一切破坏掉的不是你么!"
「简直像事,自己的存在被世界完全否定了一样。」
&"让我变成以前那样…让我变成以前那样任性的小孩子的不是你吗!"
「仿佛一切都已经被破坏殆尽一样」
&"不事因为你,再欺负我的吗…"
「仿佛整个世界,除了我以外再无一物一样…」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不、不要啊…不要,无视我啊。"
&"才没有无视你啊…那种事,我怎么可能做得到。"
&"我啊,才不会像雪菜那样坚强啊…如果连你都否定了我,那我完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啊…"抽泣中的和纱的这句话,十分努力地说出这种话。
&"这五年…这五年不都平静地过来了吗。不是已经忘记了我的事情,然后在努力着吗?"
「过了五年,世界应该已经改变了。不应该说和纱自身应该已经改变了…吧?」
&"怎么可能平静地过来啊!一直一直,都没办法忘掉的…"和纱又一次,回应了春希,回应着仿佛一丝也未断去的心,虽然身已展翅高分。
&"但不是成功了吗。不是成为世界知名的钢琴家了吗?"
「而且已经不是仅仅屈身于日本的程度。变成了反倒是世界在追求着和纱的地步…」
&那也在前天结束了。和纱拼命戴上的伪装已经全部脱落了。今天的和纱,还是同五年前一样,至今,不想与世界相融。
&至今,依然留在那天学园祭的舞台上,再也、未曾离去。
&"为什么,为什么还要出现在我的面前啊,为什么还要,扰乱我的心啊。"
&"工作,啊。大学毕业后,加入了出版社。即使你不在了,我,也在努力着…"
&"…谁管春希你有没有努力啊。如果不是你做了多余的事,不是什么问题都不会出吗"
&"为了拼命忍耐的感情…而建起的高墙,不就不会被破坏殆尽吗?"
「在治疗脚的时候也是,在采访的时候也是…」
&和纱:"不就不会变成,不管嘴上再怎么说着正确的话,身体也好,心也好,却都完全表里不一了吗…"
「由于,看不清和纱的脸,所以,我也不清楚,和纱现在是怎样的表情。」
&"为什么总是说些不清不楚的话啊。为什么总是摆出一副…好像对我一点也不讨厌的态度啊"
&"我是不可能讨厌你的吧,这是肯定的吧!"
&"只是不讨厌而已就不要来扰乱我的心!不要那样地,让我有所期待啊,不要让我产生幸福触手可及的错觉啊…","可是,每次你都再最后逃掉…那样痛彻心扉的拷问,根本没法忍耐的吧…"&
& 春}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旧砖上剥落的碎片 的文章

更多推荐

版权声明:文章内容来源于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权请点击这里与我们联系,我们将及时删除。

点击添加站长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