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信聊天记录突然消失失在他世界里,他会怎么做

无绝道_起点中文网_小说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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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幕遮盖大地,无尽的狂风肆虐咆哮,瓢泼的暴雨,涛涛而下,似乎将这天地连成了一片。一道道雷霆闪烁,仿佛开天的巨斧,撕裂夜幕,散出强烈的光芒,但是却照不亮这漆黑的夜。黑暗吞噬了一切,雷雨淹没了声音,只有在那微弱的电光闪烁下,隐隐可以看见,在这泥泞的道路上有一个瘦弱的身影,一步步前行。  暴雨拍打着大地,将这条不宽的田间小路变得仿若沼泽一般,四周除了闪烁的雷霆外,再没有一缕光亮,除了狂风暴雨外,再没有一丝声响,这世界是黑暗的,是死寂的。  雨水掺杂着泥土形成泥水涛涛朝这里汇聚,慢慢的将这条路变成了一个泥洼,在夜幕里的雷鸣下闪烁着晶莹的亮光,这道身影步履踉跄的一步一步朝前走着,隐隐可以看出,他是一个青年。  狂风掺杂着雨滴,仿若利剑一样,狠狠的拍打在青年瘦弱的身躯上,脸上。青年狠狠的低着头,每一步踏出,下面的淤泥都直逼他的膝盖,让他下一步迈出更加艰难,一头乱发披散,在暴雨中颓废,在狂风中凌乱。一身破旧的衣衫在暴风雨的蹂躏下,显的是那么的狼狈,那么的不堪。  青年深深的低下头,任雨水在他身上流淌,从头到脚,整个个人仿佛失去了灵魂,或者连灵魂也不堪忍受,变得麻木了。他一步步朝前走着,前方是哪?他不知道,也许是家,也许不是。  他叫程云,是个孤儿,在六岁那年,那个噩梦般的夜晚,他的父母离开了他,离开了这世间。从此之后,他跟着自己年迈的奶奶生活,直到九岁那年,奶奶也在他的哭啼下,慢慢的闭上了不放心的的双眼,任他怎样哭喊,再也没有睁开。从此这个世界上,彻底只剩下他一个人了。就像在狂风中一片永远落不到地的落叶,只能随风飘摇,永远不知道未来在哪,直到他遇到了她。  那一年,他十岁,靠着国家的救助,他可以免费到小学读书,长年累月的孤苦,让他不愿意和任何人说话,纵然在学校里,他也是默默地一个人蜷缩在班级的角落里,不愿意出来,仿佛那个地方就是他的家。  那一年他初升小学五年级,开学的第一天,他迟到了,不是因为他懒惰,而是他住的破旧房屋离这所学校有四公里。纵然他已经起的很早很早,纵然他来不及吃早饭,但是他还是迟到了。  他在班级的门口,背着那个破烂的书包,穿着脏兮兮的衣服,低着头站了整整一个小时,才被允许进入教室,老师不喜欢他,可以说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喜欢他,他穷的一无所有,而且学习也不好,谁会喜欢这样的孩子。  他习惯性的走到最后一排,那个旮旯里陌陌的坐下,这有两个座位,不过一般情况下,没有人愿意坐在这里,所以在以前,这两个个位子只有他一个人。然而今天多了一个。  他静静的坐下,拿出自己不堪蹂躏的书,深深的低下头,仿佛只有眼下的这一点距离才是他的世界,他没有在意他身边多了一个女孩,一个瘦瘦小小的女孩。  “你好,我叫杨小雨,你叫程云对吗?”一个少女的声音在他身边响起。  “嗯”他抬起头,看到一个和自己年龄差不多的少女,同样一身脏兮兮的衣服,此刻正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怯怯的看着自己。  一天就这样过去了,除了这句话外,他没有再搭理任何人,因为在他认为他的世界仅仅只有他自己。  终于放学了,他整理自己的书包,等别人都走后,陌陌的站起身,拖着一身褴褛的衣衫,走了出去,一步步踏出校门。  “你好,程云,我是小雨,”女孩也不知道从那钻出来的,看着男孩,脸上洋溢着微笑。  “嗯”男孩点点头,并没有说话,而女孩一直跟在他的身后。  “为什么你的爸妈没有来接你呐?”沉默片刻,女孩瞪着大眼睛,好奇的看着男孩,一身略微有点脏乱的衣衫,随风飘摇,一头黑发不规则的扎在后脑。  “我没有爸妈,”男孩话语冷漠,整个人仿佛一只受伤的孤狼,纵然瘦小,但是却透露着让人心寒的殇。  “奥”女孩看着男孩的表情,仿佛有点害怕,陌陌的跟着男孩走了很远很远才缓缓停下脚步,看着男孩在寒风中凌乱的弱小身影,和那一身脏兮兮的衣衫,女孩大眼睛中闪现出一缕哀伤,陌陌的低下头。  女孩一头不整洁的头发在空中飞舞,一次次凌乱,一身褴褛的衣衫遮盖着弱小的身躯,小头深深的埋在胸前,在那寒风中冻的瑟瑟发抖,两根细小的手指相互缠绕着。  “其实,小雨也没爸爸妈妈。”女孩抬起头,看着逐渐离去的男孩,通红的小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这笑容充满纯真,没有一点拙作,女孩也是一个孤儿,一个失去父亲,又被母亲抛弃的孤儿。  “程云,这个给你吃吧。”有一天中午,男孩没时间回家,趴在座位上,啃着自己干硬的馒头,慢慢的嚼嚼着,女孩从书包里拿出一个煮熟的鸡蛋,塞到男孩手里,女孩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身边的男孩,他总想去关心一下,也许因为他们都是孤儿吧。  “我不要”男孩趴在自己的座位上,至始至终没有看女孩一眼。  “奥”女孩慢慢低下头,手里紧紧的攒着鸡蛋,慢慢的缩回袖筒里,她不想说这鸡蛋是她用捡破烂挣的钱买的。  “外,丫头我的开水哪?”有一天,一个高个子男孩怒气冲冲的走到那个旮旯里,指着女孩呵斥道。  女孩一愣,连忙站起来,不停的对着高个子男生低头道歉“对不起,我·····我不小心忘了。”  “忘了?”高个子男生话语粗暴,一手抓住女孩的头发“你干什么吃的?”而后狠狠的摔向身后的墙上。  女孩没有哭泣,站起来依然不停的向高个子男孩道歉8  “一句道歉就行了?”高个子男生抓住女孩的头发,嘴角露出冷笑,“说,你是一头猪,再给我把开水提上来,我就放了你。”  “我都已经去给你提开水了。”女孩怯怯的看着此刻正在对着自己哄笑的学生,大眼睛里终于溢出了泪花,无助的看着四周。  高个子男孩拽着女孩的头发,将女孩的头像铃铛一样摇来摇去,狰狞的笑着。  “放开她”一个弱小的手臂抓住了高个子男生的手臂,脏兮兮的男孩看着女孩摇摇头,双目中露出坚毅。  “吆喝。小乞丐,你找死是不是?”高个子男生看着衣衫褴褛,整个人脏兮兮的男孩,露出嘲笑,而后伸出巴掌狠狠的扇在男孩的脸上,男孩弱小的身体,被这一巴掌扇倒在地。  “别打他,”女孩突然挣脱高个子男孩,哀求的说道。  “求求你,你不要打他,我这就去给你提开水,”女孩大眼睛里溢出了泪珠,连忙抓住高个子男生的手臂苦苦哀求。  “滚开”高个子男生将女孩甩了出去,女孩的头狠狠地撞在了墙壁上。  “信不信我灭了你们全家?”高个子男生表情狰狞,故作凶狠,一脚踹在男孩身上,将男孩踹出好远。  不知为何男孩嘴角露出一缕冷笑,平淡的说了一句“我没有家。”而后缓缓站起,手里不知何时出现一根桌子的断腿,朝高个子男孩的头上砸去。  这一次,男孩满脸是血,但是依然面无表情,而女孩却默默的看着他哭泣。  几天后的一个中午,女孩怯怯的走到男孩面前,将头深深的埋在胸前,两只小手相互紧紧的握着,头发和小脸仿佛精致的梳洗过,变得整洁淳朴。  “程云····我·····”女孩将头埋的更深,“我能请你吃饭吗?”。  男孩看着怯怯的女孩,双目中露出一缕柔和,抬起手摸了摸女孩的头发点点头。  女孩的家,很不错,房子很好,家具也都是完整的,还有漂亮的被褥,但是这里却显得那么的寂静,寂静的可怕,男孩知道女孩也是一个孤儿,一个被父母遗弃的孤儿。  女孩站在高高的椅子上,小心翼翼的从锅里舀出一碗粥,慢慢的捧到男孩面前,希翼的看着男孩喝了一口。  “好喝吗?”女孩瞪着大眼睛,看着男孩,略微羞涩的问道。  “嗯,好喝”男孩点点头,这确实是他自从奶奶死后,喝过的最好喝的一碗粥。  “我知道,你是故意夸我的,我做的饭一点都不好吃。”女孩将头深深的低下。  “真的好喝,男孩迅速将粥喝完,平静的看着女孩。  女孩慢慢的抬起头看着男孩,大眼睛中露出一缕坚毅“我将来一定能做很好吃的饭,什么都要能学会。”  有一天,当男孩又一次迟到,被老师罚站后,女孩走到他面前低着头说“程云,以后你能住在我家吗,那样小雨就不用害怕了,”男孩沉默一会摸了摸女孩的头发,点点头。  那一天,大雪飞扬,将天地染成白色,凄厉的寒风呼啸,吹打着男孩和女孩的双脸,女孩穿着一件破旧的红色小袄,在雪地里跳来跳去,满脸洋溢着笑容不停的娇呼着“我有家了,我有亲人了。”  那一天,男孩手中拿着一个蛇皮袋子,一点点捡着垃圾,女孩手里拿着一个废弃的饮料瓶,冲着男孩欢笑道“小云,快看,我又捡到一个能卖钱的瓶子。”  男孩抬起头,脏兮兮的小脸上,溢出了柔情与宠溺。  那一天,男孩的生日,女孩用他们辛辛苦苦攒的钱买了一点肉,精心的为男孩做了一顿红烧肉。饭并不好,甚至有点糊了,但是他们吃的很开心。  那一天,男孩夜里发烧,高烧让男孩几乎陷入了昏迷,女孩穿上自己的小衣服,柔弱的身体扶着男孩在寒风下走了好远好远去看病,路上不小心摔倒,将头磕碰在路边的岩石上,鲜血流了一脸,但是医生只给男孩看了病,因为他们没有足够的钱,但是她不想说,只是告诉医生自己没事。  “小云,你说没有云就不会有雨是不是?”  “是倒是,不过没有雨要云有什么用哪?”  那时候,他们很穷,生活很困苦,但是他们很快乐,很满足。因为他们有家,他们都知道,无论他们在哪,另一个都在关心着自己。  女孩慢慢的长大,有了自己的工作,长得也漂亮,是这附近出了名的美女,不过她在男孩面前依然是傻傻的,仿佛她永远都是以前的那个小雨,从来没变过,就在今天早晨,女孩把男孩从床上拉下来,让男孩吃早饭,并且高高兴的告诉男孩晚上回来给他做红烧肉。  夜来临了,天边乌云滚滚而来,雷霆闪烁咆哮,凄厉的狂风无情的摧残着世间的一切,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道雷霆凄厉的长鸣,天上下起了暴雨,男孩今年十八岁了,也有了自己的工作,他手里提着一袋肉,高高兴兴的往家赶,他知道那里有人等着他。  暴雨倾盆而下,在大地上溅起滚滚污泥,男孩冒着暴雨,一步步往家走,家近了,隐隐已经看见了它的轮廓,和门口那手持雨伞的倩影。  男孩加快脚步,他知道女孩来接他的。  暴雨倾盆而下,肆虐的狂风吹打着男孩瘦弱的身影,他手中的肉袋,跌落在地上,随着下面的雨水滚滚而去,暴雨浇灌在男孩身上,让他的头低的更深,整个人愣在那里,在这闪烁的雷霆下显得那么的渺小,仿若不存在。  女孩的身影在雷霆下闪烁,一身衣衫随风飘摇,女孩的打扮极为漂亮,但是那冰冷的双眸,仿佛在像男孩讲述着一切。  “你走吧”  “若继续和你在一起我会很痛苦,你能做什么?我感觉你就是一个不求上进的废物”女孩话语轻微,消散在狂风之中。  男孩愣住了,一切是那么的突然,仿佛是天空的雨水,在没有云层的情况下突然降落,而且是那么的冰寒,他漆黑的双目开始泛红,整个眼球都在颤动,滚滚的雨水将他面部的表情淹没,他喉结滚动,“对不起,我会改的”  女孩沉默了,很久很久,任那雷霆闪照,任那暴雨倾泄。  “我真的很痛苦,你给不了任何我想要的,我再也不想过乞丐一样的日子了,那种被别人看不起的感觉我过够了。我现在只想和你分开,我们该结束了”  男孩将头深深的低了下去,他不知道为什么,他也不想问为什么,他了解女孩,就像女孩了解他那样。  “若爱我,求你离开吧,求你了,让我去找我想要的生活,人总是要往高处走的不是吗?”  女孩的话语极为平静,平静的让人心寒,平静的让人绝望,冰冷的双眸中透露着一种哀求,也正是这种哀求磨灭了男孩所有的梦。  “若是我的消失,能让你幸福,我放弃。”男孩踉跄的后退,整个身影慢慢的磨灭在暴风雨中,被黑暗吞噬。  他失去了一切,失去了家,失去了灵魂,他将头颅狠狠的低下,任由暴风雨无情的吹打,他的大脑在这一刻也停止了运转,只有本能驱使着他朝前走。  他不知道前方是哪,但是他知道他应该走,女孩是他的一切,只要女孩幸福他愿意做一切事,哪怕是消失。  暴雨倾盆而下,仿佛不知道疲惫,不知道消失,滚滚雷霆滑过漆黑的夜,拼命的将这黑暗照亮,但是最终依然是一闪而逝,泯灭在风雨中。
  漆黑的夜幕遮掩着大地,凄厉的狂风呼啸,仿佛野狼在呜咽,滚滚暴雨滔滔而下,大地上一片污泽滚滚流淌。  这是一个破旧的杂院,在暴风雨中显得落魄,洪荒。院内乱石林立,长满杂草,一看就知道这里已经好久没有人光临过了。这里主房是一个用青砖构筑的瓦房,房上的瓦片已经脱臼,在狂风中哗哗作响,房顶上还有几个斗篷大小的破洞,时不时的有瓦片被风吹进去,发出令人心寒的响声。房子的四壁已经倾斜,在暴风雨中显得岌岌可危。  院落四周的墙壁已经倒塌,一块块顽石碎砖滚落在院子内,让这看起来更加荒凉不堪,院子前的木质大门已经腐朽的不像样子,在这狂风中随时都可能崩溃成一片碎屑。  狂风吹打让四周的树木发出一声声哀鸣,一块块树枝脱离树体发出惨白的咔咔声,暴雨把这个院落变成了一个污泥泽,黑暗将这了掩埋。只有那闪烁的雷霆见证了这里让人心伤的荒凉。  “嘎吱”一声轻响,院前的房门突然打开,让这不堪的木门倒地,而后崩溃,彻底结束了它坚持已久的存在。透过闪烁的雷霆隐隐看出,院门外有一个人影,他抵抗着狂风,沐浴着暴雨,头颅紧紧的低着,一头乱发狂舞雨水飞溅,一身衣衫仿佛刚刚从沼泽里爬出来一样狼狈。  程云一步步走进荒废的院落,杂草掺杂着污泥被其踩在脚下,他步履缓慢,仿佛是一个木偶。烈风铮铮撞击在他瘦弱的身躯上,让他的脚步显得有一点蹒跚。  程云缓缓抬起头看着这破旧的荒院,麻木的双眼隐隐闪现过复杂。这是他的家,多年前的家,曾经这里也是灯火阑珊,充满了欢声笑语,充满了幸福甜蜜,这里曾经有他的父母,有他,有那么一个温暖的家,可是现在····仅仅只是一片废墟,再也见不到家的模样,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来这,也许是本能在人绝望时自动寻早的一缕安慰。  他缓缓走到房前,轻轻抚摸一下房门,沉默许久,并没推开,转身走到一片被破砖碎石覆盖的泥洼,整个人缓缓跪下,污水掩埋了他的膝盖,暴雨将他摧残的仿佛落汤的母鸡。  “爸···妈,云儿回来了。”程云跪在污泥之中深深低下的头颅下发出沙哑的声音,这声音极为轻微,刚刚传出已经被狂风驱散。  狂风不知道怎么了仿佛永不知道停歇,在拼命的肆虐着,暴雨依然在下,而且越下越大。程云沉默了很久很久,将头颅深深地埋在下方的泥水里,重重磕下三个响头,缓缓站起,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双手抬起一点点搬开附近的碎石烂砖,拔去一株株杂草渐渐露出一块空地,借住雨水的滋润,他用双手一点点挖开脚下的泥土。  雷霆如怒,暴雨如涛,狂风携带着残枝烂叶洗礼大地。污泥一点点在青年的手中被掀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污泥一般的泥土被程云抛开了一个两米见方,半米深的坑,隐隐可见此时坑内出现一个木板,这木板早已经腐朽,仿佛一掌下去就会崩溃一般。  程云跪在坑边,满身污泥,颤抖的双手抚摸着这个木板,口中喃喃自语“十一年了·····我回来了。”他的声音沙哑,隐隐还有所一点颤抖。  “爸妈,云儿回来了。”他颤抖的双手猛然抬起掀开下面的木板,顿时一缕缕血光从土坑内射出,极为妖异。木板突然爆碎,血光闪照,隐隐可以看见下面两具尸体一男一女。这两句尸体大概三十岁左右,全身完好并没有任何腐烂,肤色虽然略有惨白,但是完好无损,但是那腐烂的衣衫告诉我们他们已经躺在这很久很久了,男人与女人牵手相依,仿佛睡眠中的一对情人,但是这对尸体的脸上那浓浓的不舍和哀伤告诉我们他们并不是在睡觉,而是真正的死了。  这两句尸身静静的躺在地下的深坑中,只是那紧紧相拉的双手上,一个血淋淋的字符闪烁,散发着妖异的血光,充斥着这片黑暗,让风雨退避,让黑暗消散。这个奇异的字符上极光闪烁,隐隐看出它的外形像极了地球上的一个古字。  程云看着下面的两句尸身和那妖异的符文,麻木的双目终于溢出了泪花,一切的一切都是这个诡异的符文带来的。他抬头看向夜空,看向那凄厉的闪电,看向那滚滚乌云,任雨水浇灌在他的脸上,不为所动。  记得十一年前,同样一个雷雨交加的夜,那年他六岁。  “爸爸,爸爸,我要吃奶糖,就要吃奶糖。”在这一个普通的房屋内,灯火通明,纵然外面雷雨交加依然影响不到其内的温情,一对三十岁左右的夫妇静静的坐在桌边,一个五六岁的男孩此刻抓着男人的手臂用力的摇晃着。  “爸爸,你去给我买奶糖好不好,”男孩看着男人,大眼睛眨啊眨啊,充满了希翼之光。  “大晚上的上哪给你买奶糖,明天再吃。”看到男孩闹人,女人故作不满的说道。  “不嘛。就不,爸爸,你说好不好。”男孩双手抓住男人的手臂不停的摇晃,小嘴鼓囊囊的甚是可爱。  男人看到男孩的样子,哈哈一笑,宠溺的摸了摸男孩的头道“好,爸爸去给你买。”男人说着站了起来,从身边那起一个雨伞,朝外走去。  “买什么奶糖啊,天都黑了,况且外面的天气那么不好。”女人对着男人翻了翻白眼,不满的说道。  “呵呵”男人轻轻一笑“我要是不给他买,他说不定要闹到我什么时候哪,况且小卖点离这也不远。”说着男人撑起雨伞朝外面走去。  “就你宠孩子,看把孩子都宠成什么样了,”女人一边说着,一边拿起雨衣连忙追了上去关切的道,“把这个也穿上,风大。”  男孩看到这一幕,将头深深地埋在被褥内偷笑,小脸上满是目的达到的狡黠。  雷雨齐行,狂风伴随,男人接过女人递过的雨衣,穿在身上,双目中充满了柔和,对着妻子笑了笑转身正欲离开,然而此刻天空上惊雷炸响,狂风、大作,隐隐可以看见一道血光滑过乌云自天而降,那速度让雷霆黯然失色。  “那是什么?”男人一愣,连忙拉住妻子的手。女人也摇摇头身体不由自主的朝丈夫身边略微依偎。  此刻男孩正在屋内偷偷的傻笑,突然出现的血光照亮了门庭,“咦,”男孩揉了揉大眼睛朝外看去“有人放烟花?”男孩突然兴高采烈起来,正打算朝外跑,但是门外的一声怒吼让男孩彻底呆住了。  “云儿快躲起来。”这声音歇斯底里,隐隐透露着不可思路,那是爸爸的声音,男孩吓得哇了一声哭了出来,连忙跑出门外,只见外面雷雨交加,一片黑暗,但是自家门前却充斥着血光,隐隐可以看见院子内一个披头散发的怪物在那踉跄而立,胸膛上烂出了一个碗口大的大洞,黑色的血液汩汩而流,妖异的血光从他胸口的洞里冲出,充斥着黑暗里的夜。而在门前一男一女静静的倒在地上,被拍打在雨水之中。  “妈妈,,爸爸,”男孩冒着暴雨连忙跑过去抱着母亲的身体拼命的摇晃,弱小的身体淹没在雨水之中。  “孩子···跑”女人艰难的说出这么一句话,双目死死地盯着自己的孩子,而后看向门外。  “妈妈,爸爸,云儿不要奶糖了,云儿知道错了,你们不要再吓云儿了,你们快起来。”男孩抱着夫妇拼命的哭喊着,但是任由男孩怎么哭喊他的父母再也没有移动分毫。  那披头散发的怪物,步履蹒跚,一步步走到他面前,胸口处的血液流淌一路,妖异的血光不断的毁灭着他的肉身,让他胸口的窟窿越来越大。  这怪物的长发随风舞动,隐隐可以看出,他是一名人类老者,只是太狼狈了,这老者血红的双目看向男孩充满了愧疚。  “是你杀了我的爸爸妈妈,你是个坏人,你是个怪物。”孩子对着老者拼命的哭喊。  “我的族人”老者缓缓的低下头,喉结滚动,话语苦涩。  “不要,你还我爸爸,你还我妈妈。”男孩跪倒在雨水中伤心的哭喊着。  老者缓缓的抬起头,看着被乌云遮盖的天空,空洞的双目中泪光闪烁,沙哑的道“我的族,我的家,我回来了”。  老者话语轻微,但是却透露着浓浓的伤感和无奈。  老者的双目极光闪烁,看向天空,仿佛穿过了无尽的时空看向那遥远的远古,而后他转头看向下面的男孩沉默许久,眼神复杂,沉默片刻,轻叹一声道。  “孩子,这个给你,算是补偿吧”老者指了指自己已经彻底崩溃的胸膛内,那个隐隐可见的符文,血光正是从这个符文内散出,他看着男孩,血红的双目略微柔和道“有了它,你可以成为我人族之王,”。  “不,我不要,我要爸爸,我要妈妈,你还我爸爸,你还我妈妈。”男孩在暴雨中哭喊,双手不停的揉着自己哭红的双眼,呜呜直哭。  老者哀叹,沉默许久,眼角隐隐有泪光闪烁,那浑浊的双目中仿佛拥有化不开的殇。  “这个东西承载着你脚下星球的一缕生机,承载着人族的未来,是无数人族先辈用生命换回来的,”老者话语缓慢,透露着无尽的惆怅。但是男孩不为所动,只是不停的哭啼着。  “有了它,你将成为强者,享受万域朝拜,甚至等你有能力了,可以让你的父母复活。”沉默片刻,老者话语苦涩的道。  “让我父母复活,”男孩哭泣着“,红肿的大眼睛满是无助于仇恨“你这个疯子,怪物,混蛋,我爸妈没死,没死”。  老者麻木的双脸转头看向星空,而后又看向地面仿佛要将它们牢牢的记住,此刻这个血色的符文已经腐蚀了他全部的躯体,老者咬了咬牙仿佛忍受着极大的痛苦。  男孩揉了揉满是泪的眼睛,抽涕着看着老者。  老者看着下面的男孩露出一缕苦涩,自顾说道“此物极为霸道,纵然是我携带它来到母星,也不免要身死道消。若是不是我时间不多了,没能力再去寻找传人,我不会把它给你”、  而后他摇摇头“纵如此,我仍需要用你父母的尸身,利用和你相连的血脉,和他们死前对你的执念同化它,才能被你利用”。  男孩流着泪呆呆的看着老者,显然并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老者说着衣袖轻甩,顿时房院内的大地上出现一个墓坑大小的地坑,他低头提起孩子父母的尸身,转身朝墓坑内走去,“记住孩子,十年后来取出此物,切记十年后。”他话语极为简单,隐隐透露着焦急。、  他带着孩子父母的尸身跳进了墓坑,里面隐隐再次传来他的声音“,尽力了、、、尽力、、、”  他话语飘摇,一闪而逝,而后泥土蠕动缓缓将墓坑掩埋。  一切的重新归于平静,男孩看着这一切突然哇的一声再次哭了起来,漆黑的天地里只剩下孩子的哭声。
  程云看着面前的棺椁,和其内父母的尸身,以及那闪烁的血色符文,往昔的画面从他的眼眸中滑过,麻木的双目中闪烁一缕哀伤。雨水打在他的面庞,流进他的嘴角,他一直认为是这个符文害死了自己的父母,所以他从来也没有想过要来取回它,可是现在他还是来了。  程云跪在墓坑旁,颤抖的双手缓缓按向棺椁内的符文,妖异的血光闪烁映照着他掺白的脸。  符文极为妖异,上面血光流动,入手后散发出阵阵滚烫,而后整个符文仿佛虫子一般钻进了他血肉中,顺着其手臂朝其体内游走。顿时一种跳进油锅的感觉让他龟缩在地上不断抽搐。  他整个身体上爆发出强烈的光芒,隐隐可以看到他皮肤下一根根血管炸碎,撕裂他的衣服,瞬间将他染成了一个血人,急剧的痛苦让他牙齿紧咬近乎昏迷,但是他血红的双目却瞪得滚圆,森然的看着夜空。  而在此刻,在地球之外,遥远的虚无中,一片孤舟荡漾,游过虚无,荡起一缕缕涟漪,隐隐可以看到这片孤舟的船头隐隐盘膝坐着一个人影,这是一个老者,一头红发红须,一身红袍不断游动,咧咧作响,乍一看仿佛一团跳动的火焰。这老者和那个孤舟在无尽的虚无也不知道游离多少年了,周身散发出浓浓的枯寂。  此刻他紧闭双目突然睁开,一道极光闪现,仿佛可以焚烧这无尽的虚无。他双眼内一团火焰蒸腾,看向遥远处一棵蔚蓝色的星球,好像发现猎物的猎人。  “要开始了么?”老者沙哑的声音从他口中传出,而后站起,虚无之中仿佛存在风暴一般将他的火红色长发吹得不断飘摇,整个人透露着一种凌厉。  “哎”老者轻叹一声转头看向无尽的虚无喃喃自语“你们这一群老友啊,为何都死了?”。  老者轻轻摇头,而后驾奴着脚下的孤舟,迅速朝一棵蔚蓝色的星球靠近,眨眼消失在虚无之中。  程云的身体停止了抽搐,此刻他躺在泥泞之中,呆呆的看着渐渐消散的乌云,眼神中充满了茫然。他不知道他的未来在那,他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孤独,纵然当年父母死去,他也没有这么绝望过,这是一种被整个世界抛弃的绝望。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身边一道光芒闪过,一个一身红衣的老者出现。程云并没有在意,只是呆呆的转过头看向老者,双目中透露着麻木,仿佛对于老者的到来没有一丝的意外,或者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已经没有意外的必要了,茫然和麻木冲进了他的灵魂。  看到地上的程云的表情,老者平淡的双眸中闪现一丝诈异,来的时候他还在想怎么给下面的人解释,没想到确是这么一个情况,这孩子见到自己竟然没有一丝的诈异。  “孩子,跟我走吧,走你该走的路。”老者沉默片刻说道。  程云仿若未闻,呆呆的看了一会虚无,片刻过后,他挣扎着站起,跪在墓坑旁,捧起地上的泥土,一点一点将墓坑内的一对尸身掩埋。老者并没有说话,静静的在一边看着,今天的情景出乎他的预料。  一夜过去,天色已经蒙蒙出现了亮光,程云跪在这个新的坟墓旁重重的磕了几个头,而后看向老者道“走吧”。  老者沉默了一夜,此刻突然一愣,看向面前的这个青年,眼眸中毫不掩饰的诈异“你就不问我,我是谁,要带你去哪?”。  程云站起,僵硬的声音道“没必要。”  老者轻叹一声,面前这个孩子将他原本的计划全打乱了,但是他必须要去做,这是他当年对一群死去的人了承诺。  “你在地球还有什么事吗?”老者挥手面前出现一个孤舟,最后看着程云问道。  “没有”程云看了看天空,摇摇头,率先走进了孤舟之中,被无尽的绝望淹没的他,被迷茫充斥着,根本不知道什么是害怕,对于现在的他来说有一条路走就是奢望了,至于目的地重要吗?  老者一声轻叹,转身踏进孤舟。朝阳升起,映照在无尽的大地上,一片片泥洼闪烁光芒,花草树木散发出磅礴的生机,没有人知道这个世界少了一个人,一个被这个世界遗弃的人。  岁月如水而逝,红尘朝歌暮语,转眼三年过去了,在一个普通的房子面前,一棵老枫树随风摇曳,一片片火红的枫叶洒落,这个房院子内杂草丛生,透露着破败,显然好久都没有人打理了,此刻两个中年妇人从此经过,看了看这个破败的房子,道“陈姐,这家的那对孩子怎么突然消失了?”。  “这个谁知道,现在的孩子到处乱跑,谁知道他们去哪了。”另一个妇女答道。  “说起来,这家的那两个孩子道是命苦,特别是那个叫小雨的女孩,多好的一个孩子啊,哎,不会出什么事了吧。”一个妇人话语中透露着担心。  “你管这个干嘛,又不是你家的娃,就是出什么事了,也不是你能管的了的啊”另一个妇人话语刻薄。  “哎”另一个妇人叹息一声,摇摇头离开了,在这个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世界里,没有谁会记得谁,岁月可以磨灭一切。  而此刻,在遥远的地球之外,一个荒芜的星球上,一个孤零零的山巅,一个青年盘膝而做,周身被灰尘所覆盖,显然他已经坐在这很久了,远方风动,一个白衣女子飘飘而来,降落在这个山峰上,看着面前的青年,漆黑的双眸中透露着一缕怜悯。  他缓步走到青年面前,绝代的风华成为了这颗枯寂的星球上一道亮光。  程云睁开双眼,看向白衣女子,双目中一片枯寂。  “师弟”白衣女子红唇轻起,清脆的声音传出“你的魂脉开了几条了?”。  程云转过头,仿若枯木般的声音传出“九条。”  ““恩”白衣女子轻轻点头,“师尊让我带你去接受人族的古传承”。  “古传承?”程云沉默片刻,摇摇头对着白衣女子道“你知道,我并不想回到那里、”  白衣女子轻轻一笑,洁白的玉手将秀发轻轻挽起,整个人透露出说不出的清新。  “你放心,那个传承并不在地球,只不过在地球的附近,那颗月星上。”  程云再次沉默片刻点了点头站起身来,缓缓拍去身上的尘土,跟随白衣女子而去。  当年那红发老者,带程云离开地球之后便收了程云作为弟子,用他的话来说这是他当年的承诺,而后便来到了这里,这颗荒废的星球上,后来程云才知道,那红发老者叫炎懿。  这是一个枯死星辰,没有名字,四周一片荒废,隐隐还有一些遗迹残骸,显然这里以前存在过生命,不过现在终归化作了尘土,不过这个星辰有一个洞府,洞府内好像通往另一个世界,那个世界不大,但是生机勃勃,带着灵气,而去有各种飞禽小兽,树木花草,仿若仙境。  不过程云并不喜欢那里,他更喜欢这枯萎的星球外部,也许这里枯寂的环境能让他麻木的心感到一丝放松。所以当程云踏入修魂境后,可以吞吐灵气,从而取代氧气的那一刻,他边离开了那个小世界,在这个无名星的一座死寂的荒山上拿几块灵石盘膝坐下。  这个白衣女子叫碧水仙,是程云的师姐,炎懿的第一个弟子。当年他第一次来到这里时,这个女子看到程云后满脸诧异,她不明白这个少年为什么双目中透露着浓浓的死寂,而后当大概知道程云的事后,这女子露出了浓浓的怜悯,虽然程云并不需要这怜悯。但是这女子这几年来对程云很是照顾,从修行到其他。  虚空浩瀚无边,无数星辰点翠,美丽异常,但那一颗颗陨石带着残破与死寂,为这个美丽的星空带来浓浓的死寂。  一叶轻舟划过,仿佛一条游鱼,从星空内划过。舟上一颗颗灵石散发出柔弱的光芒,带着淡淡的圣洁,衬托舟上站立的女子更加出尘,不过他面前一个满身旧衣,一脸胡渣的男子,于这一切格格不入,显得大煞风景,尤其是这个男子双目,透露着浓浓的淡漠,仿佛面前的一切与他毫无关系,仿佛他不属于这里,不属于生命。  一颗明亮的星辰,慢慢出现在程云的面前,它显得那么圣洁,但是当人们靠近它的时候却是那么孤独,这是月星,又称为月球。  “走吧,我们到了。”碧水仙轻柔的话语,仿佛蕴含了某种奇异的韵,可以安抚人心。  当程云第一步踏进这颗星辰时,松软的尘土深深地下限,他一步步走去留下一道深深地脚印。  碧水仙仿佛一只白色的蝴蝶,从舟上飘然而过,每一次踏步,在其脚下都会出现一道道波纹,仿佛她塌的不是地面而是水面上。  看似圣洁的月星,要比那些荒废,枯萎,看起来其貌不扬的废星更加死寂,因为这里没有一丝生命的痕迹,一丝都没有。  程云按照碧水仙指引,一步步走去,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在其面前出现一座魁梧的山峰,这山峰挺拔,魁伟,仿佛永恒树立,虽然四周一片破败,但是毅然不倒。  在这山脚下,有一条小路,这条小路蜿蜒盘旋,隐隐通向山巅,好像是人为流出,这与地球荒山上被人们长年累月的脚步踩踏出来的山间小路无异,并不是刻意开出。  而在山脚下小路的入口,有一块一人高的石碑,这石碑一人多高,半米宽,并且充满了裂痕,仿佛静静地立在这很久很久了。  石碑上古朴的写着两个古字“昆仑”。
  程云看了看石碑,而后又看向被茫茫白色月星粉尘覆盖的挺拔的孤山。这里确实很像地球的那座昆仑,不过与那一片山脉相比,这座孤峰更加巍然,仿若支天的柱子。  程云与碧水仙一步步朝山巅走去,在这一路上,碧水仙的脚步出奇缓慢,仿佛这条路对她来说很吃力,并且他的双目出现了浓浓的思念与哀思,遗憾的是程云并没有在意。  山巅是一座祭坛,不是很大,只不过三丈见方,但是却很完整。祭坛上刻着奇异的符文,古朴的仿佛顽石上的壁画。在祭坛的四周有一个个凹槽,而祭坛的中心,是一个白色的玉石,上面有斑斑血迹,这些血迹有的干枯有的,还散发着生机,显然年代并不相同。  碧水仙看着祭坛中心几滴散发着浓浓生机的血滴,嘴角露出一丝嘲笑。  “宇宙中果然还有人族留下,不过就凭他们也妄想获得传承,要真是这样,九州星昔年那几位前辈何至于耗尽一生,拼了性命远走域外,为这片星域谋求生机?  碧水仙拿起手中的灵石,放进祭坛的一个个凹槽内,然后让程云在中间的白色玉石上滴下一滴鲜血,鲜血仿佛滴进干枯大地上的一滴朝露,瞬间浸透,而后缓缓融入。  顿时,白色的玉石散发出浓浓的白光,带动着四周被碧水仙镶嵌进祭坛凹槽内的灵石一个个燃烧起来。照眼的白光瞬间将这个祭坛所在的山巅照亮。  一股蛮荒的气息扑面而来,隐隐听到有钟声悠扬,似有无数先民在这里祈祷。  祭坛中心的白色玉石开始缓缓旋转起来,而外面的部分开始反向旋转。卡卡之声不绝入耳,强烈的光芒照天,让程云的双目顿时陷入一片黑暗。  程云只感觉头脑一晕,当其再次睁开眼时,已经来到了一片空旷的石质大地上,四周一片空旷,碧水仙不见了,祭坛消失了,四周漆黑一片。  这里一片空旷,仿佛是一个浩大的石窟,于世隔绝。  程云双眼淡漠,朝前略走两步,石质的地面在他脚下发出啪啪的声响。  他的眼前隐隐发现前方有一道朦胧的光亮,便顺着亮光超前走去。  随着靠近,慢慢可以看出,那是两个雕像,一面是人形雕像,另一面仿佛是一个庞大的异兽。  随着靠近,慢慢看清,这人行雕像仿佛用一种玉石雕刻而成,温韵儒雅,散发着淡淡的光,这是一个女子的雕像。这女子静静站立,一手撸发,相貌绝美,嘴角露出淡淡的笑意,双目露出一股温柔,给人一种很亲切的感觉。  而他的眉心有四个不同颜色得点,仿佛四个朱砂痣,让她显得有一股妖娆。  而这女子对面是一个庞然大物,那是一个不知道用什么材质雕刻而成的一副巨兽雕刻。这巨兽周身漆黑一片,一身黑色的鳞片,透露着寒光,巨大的头颅张开嘴巴,露出狰狞的獠牙,双目血红隐隐有血光绽放,显得极为狰狞恐怖,一对双角仿佛要刺破苍穹一般,透出无上霸气,与威严。  程云知道,这是一条龙的雕塑,黑龙。这个龙形雕塑,高达百丈,于此相比程云仿佛其脚下蝼蚁。它巨大的雕像狰狞的口中仿佛含着一个拳头大的珠子,由于这雕塑体型太庞大,看不真切。  在这龙形雕像和女子雕像中间,是一个蒲团,仿佛示意后人在此坐下。  程云缓缓坐在蒲团上,先看了看这庞大的龙塑,并没有什么反应,而后转头看向另一面的女子,瞬间这女子雕塑仿佛活物,嘴角微动,仿若轻语。  程云仿佛感觉灵魂不受控制一般,离体而出,盘坐在程云头顶,与女子雕塑遥遥相望。  这女子雕塑空洞的双目仿佛看穿程云的灵魂一般,在他全身上下扫视一遍。而在这瞬间这女子雕塑的眉心四个不同颜色的光点,迅速融合为一,化为一个漆黑色的光点。  这光点缓缓旋转,慢慢形成一个漩涡,仿佛一个黑洞在渐渐形成。  程云透过灵魂,看向这个漩涡,只见漩涡之内慢慢出现了星空,这星空内一颗颗星辰奇异的旋转,一圈又一圈,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这漩涡仿佛打开了时空,最终漩涡内星空不见了,星辰一个个消失,最后变成漆黑一片。  而在这时,漩涡之内那漆黑一片的虚空中,突然出现一个大手,这大手遮天复地,无尽庞大。而在这手中出现一颗颗不规则的陨石,这些陨石在这只大手中缓缓旋转,最后被抹去棱角变成一颗颗星辰,被这个大手一颗颗按在漆黑的虚空之中。  程云灵魂虚影平淡的双目一宁,他对这浩瀚的星空在这一刻产生了一丝怀疑。  画面陡然一转,漩涡内原本虚空消失,取而代之的事一片庞大的世界,无边无际。在这世界外一个白衣身影脚踏虚空而立,全身朦胧看不清相貌,也看不清男女。只有一身白衣随风铮铮,一头长发飘摇。  这个身影站立在世界之外,又仿佛踩在世界之上,仿佛这个世界在他面前也不敢抬头。他的对面,是一个庞大的世界,里面是黑压压的无尽的修士,这些修士有人型,有兽体,穿着甲胄,拿着各式法器,透露出滔天的杀气,好像每一个都是身经百战的战修,对着这白衣身影怒目而视,透露出无尽的疯狂与仇恨。  “杀”无尽修士之中一道声音传出,顿时无尽修士仿佛潮水一般涛涛而上,对着白衣身影杀去,喊杀声涛涛一片,震耳欲聋,引起天地震动。  白衣身影淡淡摇头,仿佛对眼前的百万雄狮充满不屑。只见他一手抬起,缓缓按上天空。  “八荒来迎”仅仅四个字,声音并不是很大,但是过压过四周无尽修士的嘶吼,让这震动的天地瞬间静止。  只见他高举的手中突然出现八方天地的虚影,仿佛八块大世界,被这白衣身影托在手中,而后他对这下方的无尽修士缓缓一拍,仿佛在拍死一群讨厌的蚂蚁一般随意,但是却犹如八方世界压落一般,顿时天崩地裂,海枯石烂,大地塌陷,仿佛世界末日来临。  喊杀声被凄厉的惨叫取代,但仅仅只是片刻声音戛然而止,天地寂静,慢慢尘雾飞扬遮蔽了整个虚空。一切模糊,被尘雾遮盖,原有的大世界消失,只留下那白衣身影在尘雾中闪烁。  只见他轻轻拂袖,烟雾散去。原本的无尽大军消失,广袤的大地崩溃,原有的大世界消散,只留下被鲜血染红的大地碎片,以及沾黏在一起的烂肉碎骨。  这白衣身影仿佛露出一丝轻笑,而后转身离去,只留下一道声音回荡,悠悠传入到程云耳中。  “此术名八荒来迎,乃攻之极道。”  程云平淡的双目露出一丝骇然,骇然的不是白衣身影的强大,而是他无视生命,藐视苍生的萧杀。抬手覆灭一界,非绝世凶魔不为。  不过程云没时间多想,传承还没结束。  画面再次一转,这一次是一个站在天颠的大汉,这是一个一身兽皮的男子,全身肌肉仿若虬龙,充满了爆炸力,他背对苍生亦或者历代传承者,包括程云,岿然而立。  只见这男子一手指天顿时一道道奇异的波纹以他为中心四散开来。  “蛮古之奠”同样四字传出,只见他原本所在的天地一瞬间出现无尽生命的幻影,这些生命奇形怪状,仿佛是无数个种族,也有很多人形的,但是程云能看出,那些人形生命并不是人族。  这些生命出现后对着中间的兽皮大汉跪地一拜,仿佛这些生命是他的奴仆,见他必须要拜。  同时这一拜之下有一股奇异的波纹出现在了天地间,而后集中在一起,形成一把虚幻的刀,对着这个世界一斩,随后消失,仿然而原有的天地并没有什么变化,只是大汉身边的亿万虚影纷纷消散。  “此术,灭神,非必杀之灵,莫用。”这男子充满霸气的话语传来,仿佛对此术充满无尽的自信。  画面再转,这次出现的同样是一个男子,但是显然要比那大汉年轻,他一身青衣看不清容貌,仿佛这些人都不希望被人看轻自己的样子。  这青衣男子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脚下,仿佛示意传承者注意自己脚下一般,这一点与前两位冷漠不同,好像这个人的性格略带一些幽默。  只见他一步踏出,脚下瞬间出现一轮明月一般的球体,瞬间整个人消失了。  一道声音仿佛从无尽遥远的地方传来。  “此术名踏月而行,别的用没有,就是跑得快。”这声音传来同时还传来了对方哈哈的大笑声,仿佛在愚弄后辈。  画面再次一转,这次出现了一个正面对着程云的人影,但是虽然正面,但是却比以前三个人更模糊,这个人仿若虚幻,仿佛根本就不存在,整个人犹如水印涂抹出来的画像。他的出现好像是他用了很大的力量方在后人面前显示出这么一个看不清的影像。  这人影双手环抱,手中拿着一把血红色的血剑,这血剑倒是极为显眼,带着浓浓的杀气,仿佛此剑曾吞噬过无尽的生命,散发出啼血的光芒。  此人一出现便发出一声如夜枭般桀桀怪笑,透露出无尽的邪气与诡异。  “我并没有什么法术给你。”这虚影话语诡异,透露着嚣张。  “况且我也不希望你们去学我的术,而且你们也学不会。”这人影说到这透露出一种桀骜。  “不过他们三个都留下了一些法术,我自然也不能落后,所以我留下一些很有趣的东西。”  “这个东西不是法术,但是他通过一术可以不断让你们召唤,使用。我想如果有一天你们知道了我留下的是什么,表情一定很精彩,不过不要被吓到偶。”  这人影充满了玩味,随后他一只虚幻的手掐了一个奇异的法绝。  “此术便叫······虚无迎兵吧”这人影说完瞬间消失,仿佛他本来就不应该存在一般。
  画面自此消失,程云的思绪重新回归。面前白玉般的女子雕塑眉心漆黑的漩涡停止了旋转,最后再次化作四个闪烁的光点。这光点以极快的速度瞬间朝程云虚幻的灵魂而来,眨眼融入程云虚幻的灵魂之中,而后程云脑海里出现四种法术的使用方法。  白玉雕塑散发着淡淡的光芒,将四周的漆黑照亮,程云由于脑海中突然多出的四中种法术,陷入了短暂的迷茫。  片刻之后,程云醒来,幽幽一叹,这四种法术很强,但是他一种也施展不出,因为修为太低。  而在这时,一声低低的龙吟声隐隐从背后传来。  程云虚幻的魂影转身看去,只见原本漆黑的龙形雕塑巨大的龙首,突然缓缓低下,冰冷的龙眸森然的与程云对望,冰冷与杀戮之气缓缓消失,最终化为一丝柔和。  它巨大的嘴巴张开,其内原本存在的一颗金色珠子慢慢飞出,最后在程云面前裂开。从其内分出一小团液体,散发出浓浓的生机。  这液体自然散出强烈的威压,压制程云全身包括灵魂都无法移动,而后这金色液体慢慢靠近程云虚幻的灵魂,融了进去。  这金色的液体融进程云灵魂的那一瞬,一种巨大的撕扯之力出现,程云感觉仿佛跌进了油锅一般,这种痛苦他只有那次融血色符文时有过,只不过那一次是身,这一次是魂。  强烈的痛苦让程云虚幻的灵魂剧烈的颤抖,而后慢慢由原本的白色逐渐出现了一缕金色。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剧烈的疼痛消失,而程云的灵魂全部变成金色,散发出淡淡的金光。虚幻的魂影变得凝实,仔细一看仿佛是一个金色的小人在程云头顶盘膝而坐。  程云灵魂慢慢睁开小眼睛,一道金光突兀射出,显示出一股威严。  “修魂圆满。”灵魂小小的嘴巴中清吐一言,而后缓缓下降,进入程云肉身。  当程云本体再次睁开眼睛时,看了看四周,一片漆黑与空旷,只有这玉石雕塑散发着柔柔的光芒,充满温暖。  沉默片刻程云对着白玉雕塑,与龙形雕塑抱拳一拜。  他一生孤凉,幼年为孤,所到处见惯了人们的冷漠,受尽了世人的欺辱。  他永远不会忘记,小时候每当自己拿着蛇皮袋捡废品养活生计的时候,人们看向他的眼光,就仿佛看向路边捡食的流浪狗,充满了嘲讽与歧视。  然而这里无论是那玉石女子雕塑,还是那画面中出现的四个幻影,以及这龙塑,看向自己的目光都充满了柔和与爱护,仿若一个父亲在看向自己的孩子。  也许这目光并不是只给予程云一个人,但是这种温暖他感觉到了,所以他对这雕塑一拜,并不只是为了传承之恩。  这一拜之后,只见那白玉雕塑玉手仿佛动了一下,而后程云全身突然出现一道光圈,包裹着程云瞬间消失。白玉光芒消散,这里彻底化为黑暗。  当程云再次出现时,已经在外面山巅的祭坛上,而碧水仙此刻正略带焦急的等待着,当看到程云出现,他略松口气,洁白的容颜上露出一缕笑意。  “得到了么?”碧水仙话语轻柔,仿若春水,汩汩而鸣。  “恩”程云点头,并没说话。  这一点显然碧水仙已经习惯了,这个师弟自从他见到,就如哑巴般,没有说过几句话。  “那太好了,我想师尊一定很高兴。”她一手撸发继续说道。  “人族的这个传承极为诡异,在人族当中能得到者也少之又少。但确是人族当年纵横宇宙的倚仗。”  碧水仙缓缓说出这样一个隐秘,显然她对人族昔年的事情有所了解。  “我观你灵魂已经凝实,修魂境你应该圆满了,要对下一步做好打算。”碧水仙看了看程云,眉头微皱。她知道面前的这个师弟对修炼毫无兴趣,更是没有什么求知的欲望,仿佛一切都与他没有任何关系。  这是一种淡漠,也是一种绝望之后的无望,这种心性在危机重重的宇宙中很难活下去,所以她深深地担忧。  碧水仙轻叹一声,继续说道“万灵皆以魂为主,故而修士第一步便是修魂,将原本虚幻的灵魂凝实此为圆满,第二部则是炼体培元,修出凝聚元力的元婴,最后将元婴与灵魂融合,形成彻底形成主宰身魂的元神,这样才算的上是修士。”  “人族天性不足,故而需要修魂,培元,以此来弥补天生的缺陷,在宇宙中很多种族一生下来就拥有元神,对于这种种族来说,元神就犹如人族的灵魂一般,生而有之,所以、、、、?”  碧水仙看着程云,犹豫一下没有继续说下去。  “我知道、、、”程云轻轻点了点头。  碧水仙轻叹,而后拿出一片轻舟,走了进去。来的时候由于此山难登,故而需要步行,但是走的时候,就方便多了。  浩瀚的星空繁星点点,一片轻舟再次驶过仿若一块陨石,引不起任何人注意。  “师姐,这一次回去,我想去师尊存放典籍的地方看看。”  碧水仙沉默了,她知道程云的意思。  “决定了?”碧水仙认真的问道。  “是的”程云点点头,没有犹豫。  舟船里一片沉默,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个女子幽幽的叹息传来,划破寂静的星空。  岁月流逝,就如这浩瀚的星空一般,转了一圈又一圈,但却留不下任何痕迹,转眼又是三年,这时离程云来到这颗星球已经六年。  这是一个古洞,莫约十丈大小,里面大大小小放着各种玉简,散发着柔弱的光芒。这种古洞中间程云席地而坐,手里拿着一个玉简,灵魂之力渗透,静静地看着。这一天,他突然睁开双眼,缓缓拍去自己身上的尘土,走进了这古洞的深处。  程云一步步走到古洞的尽头,这古洞尽头令成洞天。  里面烈日当空,植被丰茂。百花齐开,争相斗艳,一只只蝴蝶翩然起舞,在挺拔的山峰之间,一个不大的小湖波光粼粼,湖边水草丰茂,水鸟鹤鸣灵气浓郁,生机勃勃。  远远看去此刻一位一身红衣的老者正在前边的小胡边钓鱼,一头火红色的长发随风飘摇,仿佛一团火在跳动。一个白衣女子正在湖水中采摘莲峰,如玉的容颜在阳光下是那么的圣洁,透露着温情。  此刻白衣女子看到远方走来的程云,嘴角露出一缕轻笑。  “师尊”程云先走到红发老者面前。躬身一拜。  “嗯”老者轻轻的点点头,并没说话。  “师弟”远处的女子划着一叶扁舟而来,悦耳的声音从她口中传出,“丹脉开通了几条?”。  “四条”程云沉默片刻道。  “嗯”白衣女子点头道“不少了,此事急不得,根基很重要。”  程云点头,而后看向身边的红发老者,沉默一会道“师尊,我要走了。”、  老者缓缓抬起头,看向程云,沉默很长时间,点点头,“是啊,你该走了,你的路不在这”。  白衣女子听到这句话,双目平淡,其实当三年前程云说出要去观看典籍时,她就猜到了。  “想好去哪了么?”碧水仙淡淡问道。  “不知道”程云摇头看向天空,双目中流露出迷茫。  老者收起渔具,缓缓站起,指着面前的一页扁舟道,“那个虚无之舟你拿去吧。”  说着他抱起自己的渔具转身朝远处走去,再没回头。  程云看着老者背影,沉默片刻,缓缓跪下,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道“师尊的教导之恩,弟子无以为报,在此拜谢。”  老者并没回头,随着渐行渐远,一道声音传来“你自己的心结还需要你自己去解。”  程云站起身来,看着身边的白衣女子,略微躬身道“师姐,这么多年的照顾,谢了”  白衣女子展颜一笑,不过笑的有些勉强,看着程云道“你相信这世间有缘分?”。  程云并没说话,静静的看着面前的女子。  白衣女子苦笑着摇摇头,看了看程云,玉指轻起帮他整理一下衣衫道”保重自己,好好活着,如果走累了,就回来,这是你的家。”女子说完轻叹一声。  ”你做我的师弟那么久了,我这个师姐也没送你什么东西,今日我送你一样宝物,权当你我师姐弟一场,我送你的送行之礼吧。“  碧水仙说这将自己的耳环挂落的一颗白色的珠子摘下道“此珠名为化虚,乃是我家祖辈所赠,。它有三大妙用,”  随即她将手中的珠子塞进程云的手中,继续说道、  ”其一,可以用它融入眼目,看穿虚妄,以后若深陷死地,绝阵,可以此寻找生路。“  ”其二,可以用它观望过去,若有一日,你迷茫了人生,可以以此看穿岁月,寻找本源。“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这珠子内封印着我族长辈留下的三道大衍之术,若有一日遇到必死危机,可用它逆算天机,寻找希望。但是只能针对你而用,你懂师姐的意思么?“  程云并没说话,对着女子点点头,而后抱拳道”师姐之恩,我铭记在心,若有可能,定当回报。“  碧水仙微微苦笑,轻轻点头道”报答可以,但是前提条件是你要活下来,所以无论如何,无论遇到什么样的状况,都不要放弃自己的生命,只有活着,一切才有希望,就当是为了报答师姐好了“。  程云抱拳对着碧水仙深深一拜,转身带着湖面上的一叶扁舟走向此界洞口,只留下白衣女子站在原处,淡淡的笑着。
  浩瀚的虚无中,无尽星辰闪烁,却透露着浓浓的死寂,一颗颗星辰仿佛被抹去生机的古木,死气浓郁。一叶轻舟滑过虚无,游荡而过,仿佛水中的鱼儿,在虚无中荡起片片涟漪。  在这孤舟之上一个一身麻衣,披散在长发,脸上还带着一片片胡渣,仿佛野人一般的男子静静的站着,紧皱的双眉静静的看着面前的一棵蔚蓝色星球,眼神仿佛永恒不变的寒冰,没有任何生气。  男子一动不动,仿佛和这片孤舟合为一体,又好像无尽星空中一块不起眼的陨石。  东去春来,万物萌苏,一座座白茫茫的雪山汩汩流动着泉水,一只只小兽,在溪边小息,大地上嫩绿的青草怯怯深深的露出头来,观看着这个全新的大地,粉红色的桃花朵朵开放,一只只蝴蝶翩然起舞,这是一个红尘世界。  这是一个破败的房子,门前的大门已经倒塌,院内枯草丛生,隐隐有新枝萌芽,房上陈旧的蜘蛛网横陈,一块块乱石碎砖仿佛讲述着一个故事。  门前一棵老枫树艰难的迎风摇曳,一片片新的枝丫从苍老的树干上露出,不知何时在这个树下出现一个人影,一个一身麻衣的人影,披散着头发,一脸胡渣,若是被这个世界的人看见,一定会以为这是一个流浪的乞丐。  程云愣愣的看着面前的房子,他已经十年没回来了,如今在他离开之前,他想看看她过的怎么样,紧紧只是远远的看看,但是面前的场景显然这已经很久没有来人了。  程云静静的看着这个破败不堪的房子,双目麻木,在此期间一个个人影从他身边走过,但是却对他仿若未闻,有意无意的避开,仿佛他根本不属于这个世界。  皓月当空,万物俱静,夜幕吞噬了大地,转眼天黑了,程云轻轻的跃起,坐在树上的一支树干上,静静的看着面前破败的房子,一动不动。  天色下起了小雨,不停的拍打在这个破败的宅院里,拍打在那颗枫树上,拍打在程云的脸上,一个月过去了,天色逐渐变暖,门前的老枫树开始渐渐的长出了完整的叶片,程云坐在树干上静静的看着面前的宅院,这个他曾经最温馨的家,当年那个女孩的声音仿佛依旧在其耳边缭绕,挥之不撒。可是在这期间除了附近几个闹着玩的孩子外,再没来任何人。  暴雨倾盆而下,凄厉的闪电划过苍穹而来,阵阵狂风将门前那个老枫树吹得吱吱作响,夏天到了,这个宅院的主人,那个女孩依然没有回来。  秋风飘飘,一片片枫叶簌簌落地,皓月空明,秋水寒,秋天来了,这个宅院中除了一对偷情的男女外再也没有人来过,程云坐在老枫树上双目紧闭,全身被灰尘所覆盖,仿佛是一块饱经风霜腐蚀的顽石。  白雪沾沾,漫天雪花覆盖了这苍穹,把大地染成一片雪白,门前的那颗老枫树也被穿上了素衣,程云满身是雪,乍一看仿佛雪人,一年了,女孩没有回来,盘膝坐在枫树上的程云静静的睁开双眼,看向面前破败的宅院眼神复杂,积雪从他身上簌簌而下,他跳下枫树,这是这一年来第一次跳下这颗枫树。  他静静的站在雪地上,飞雪呼啸,席卷着这世间的一切,依稀记得当年同样在这片宅院内,同样是漫天大雪一个女孩穿着破旧的红袄,快乐的欢跳着,高呼着“我有家了”。  而如今她在哪、?。他不敢想。  程云走到门前,轻轻扯开锁链,推门而入,六年了,六年没有回来了,这里再也没有往昔的温馨,一切早已物是人非。房间里堆满了灰尘,隐隐可以看见昔日各种东西整齐的摆放,一片片蜘蛛网破败的四处拉扯着,时而还有耗子吱吱打斗着,四处已经出现了破败与腐朽。  客厅的正中央是一面桌子,桌面上摆放着一个个盘子,盘内还有干枯发黑的饭菜,隐隐的轮廓可以看出,这桌饭菜很丰盛,可惜放在这已经太久了,这是十年前了饭菜,还记得十年前的那天清晨杨小雨笑着告诉程云晚上回来给你做好吃了。可是晚上程云回来后却被拒之门外,没想到,饭菜她终归还是做了。  程云拿起一片毛巾轻轻的擦拭着墙壁桌面,墙壁,椅子,慢慢的房间从新变得洁净起来,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程云慢慢直起要来,轻叹一声缓缓走进卧室内。  这里同样被灰尘所覆盖,床上的被褥整齐的摆放着,但是腐朽的气息扑面而来,房间的角落里,一个不大的梳妆台木板陈旧,上面凌乱的放着一些简单的东西。  程云缓步走去,轻轻的擦拭着镜面上的灰尘,看着镜子内满脸胡渣的自己,愣愣出神。“乞丐”这个词已经好久没有人叫过他了,可是现在他心里突然出现这么一个词。  他慢慢低下了头,看向下面的桌面,破旧的桌面上油漆早已脱落,桌面上被厚厚的灰尘遮盖,早已看不到往昔的样子,桌面上静静地放着一件东西,让程云的双目微微一缩。  一个玉佩静静地被灰尘掩埋在桌面上,这个玉佩程云很熟悉,自他第一次见到小雨时,小雨就一直带着,因为这个玉佩不大所以她常常挂在脖子。,程云看着这个玉佩沉默了很久很久,这也许是当年的他们最值钱的东西了,显然她把它留给了他。  此刻天已经黑了,外面飘起来纷飞的大雪,一只只耗子在房间里打闹,仿佛在提醒程云这里的死寂。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程云缓缓点点头麻木的双脸上咧出丑陋的笑容,虽然他并不丑。  “这就是交代么,”这话仿佛是在自语,又仿佛在说给这个房间,“其实你并不需要如此,无论如何我都不曾恨你,从来不曾”。  房间里突然亮起来一盏蜡烛,淡淡的火光将黑暗照亮,这是这么多年来这里第一次出现生的气息。程云缓缓将玉佩放进怀中,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匕首,对着镜子轻轻的刮去脸上的胡渣,看着镜子里冷峻的脸,程云沉默片刻转身走了出去,走进了茫茫的雪夜里,只留下一道凄凉的身影。  曾近他被这个世界所遗弃,后来他遇见了她,她就是她整个世界。但是现在他真的被这个世界遗弃了,所以他同样选择遗弃这个世界,或者逃离。
  漫漫大雪飞扬,不断装饰着大地,凄厉的寒风呼啸,将门前的老枫树吹的吱吱作响,大地死一般的宁静,宁静的让人心凉,在这个雪夜里,一叶孤舟迎风飘扬,慢慢从大地上飘起,缓缓游进星空,在船头一个男子静静的站着,默默地注视着下方的大地,一身麻衣迎风鼓动咧咧作响,一头散发飘摇,古板的脸庞上透露着死寂,但是那双目仿佛寒冰,永恒不会融化。、  程云架奴着轻舟缓缓离开地球,他要走了,至于要去哪,他也不知道,更不知道将来面对自己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不过他明白能活着回来的可能太小了,也许这一别就是永别,与这颗星球的永别,与这个世界永别,与记忆中的家永别。  漫天星辰闪烁,透露着死寂,这是一片死亡的星域,也许亿万年之前这里极为繁荣,恢宏一时,万族林立,但是今天这里只剩下一颗颗枯死的星体,和那隐隐散乱的尸骨,透露着不甘和凄凉。  一叶孤舟翩翩而来,划过着死寂的虚无,荡起片片涟漪,为这里带来久违的生机,又或者多了一片死寂。一个男子一身麻衣鼓动,一头散发披肩,静静的站在船头,目无光色,静静看着这这片星空,看着前方,这是他惟一的路。  。  浩瀚的虚无中,一颗颗陨石林立,这是一片死亡的星域,。在这片星域的中心有一颗蔚蓝色的星球,依然散发着淡淡的生机,这生机并不浓郁,但是却不绝。  在地球的附近,一棵近乎腐朽的星球上,一个白衣女子静静的耸立,双目静静的看着虚无,微风将她一身白衣轻轻吹起,绝代的容颜让这片虚无失色,此刻她身边轻微波动,一个一头红发的老者出现,这老者一身红袍,整个人仿佛跳动的烈红熊熊燃烧。  “师尊”女子略弯娇躯,躬身行礼,而后继续看向虚无。  “走了?”老者站在一块顽石上,看了女子一眼,淡淡的道。  “嗯”女子轻轻的点头,“师尊,你说师弟他会去哪?”  老者轻叹一声,淡淡摇头,“我也不知道,这里的一切已经超出了原本的预料,“  “师弟的那个怪异的符文究竟是什么?为什么我感觉那么危险,但是师尊你却不让我说?”白衣女子疑惑的说道。  老者沉默片刻,淡淡摇头道“我也不知道,按照人族的那几个老鬼设计,他不应该有任何情丝牵挂,这样他才能走出去,寻找造化,最后带领人族崛起,但是那个杨小雨不知怎么回事,竟然以一个凡人之体坏了这一切,她究竟是从哪里来的,我也看不透?”。  “难道有人刻意设局,想绝了人族的这一点生机?当年人族到底做了什么?让宇宙中的存在害怕成这样,设局灭了这片人族祖星域不说,还非要斩尽杀绝。”白衣女子眉头微皱,疑惑的说道。  “当年人族残留的那几位大能与为师乃是至交,可惜他们一直生存者种族被灭的仇恨中,毅然走上那条路。在他们上路之前拜托我照顾你与他们的传人,并用宿命让你们两个纠缠在一起,希望将来你们能相互扶持,带领人族从新在宇宙中生存下去,本来一切好好的。”  “我也没想到,杨小雨这么一个女娃,却成了这里的一个最大的变故,要是人族那几个死去的老鬼知道他们用生命布置得一盘种族复兴之棋最后坏在这么一个女娃手里,不知道会是什么表情。”  “哎”白衣女子神色黯然道“师弟本来作为这片星域数万年诞生的唯一修士,受到远古人族整个族群灭亡前的祝福,一极整片星域的气运,再加上人族惊人的天赋,未来必将不可限量,可现在他的心性已经出现了一个巨大的裂痕,未来很可能因此入魔。”  “算了”老者转头看向那颗星球道“现在这颗近乎枯死的星球让我都感觉到危险,当年对人族那几个人的承诺我也算是完成了,我们走吧,这个地方不宜久留。”  “那师弟怎么办?”白衣女子转头看向老者,透露着关心。  老者沉默片刻,道“那个血色符文是人族的大能从无尽虚无中带来的,我想他们倒不至于害自己的后人,至于那个杨小雨····为师也说不准,以后的路还得看他自己,是不是能坚持下去,就看他的造化了”  女子说着无奈的点点头,但是双目中依然透露着关怀,最终她张了张红唇,欲言又止。  她轻叹一声,最后摇摇头,跟随炎懿而去,她要回自己的家乡,在那一方世界里,她相信只要程云坚持自己的路走下去,就必然会路过自己的家乡,她在那里等她,她相信,到时候她会明白一切。  程云驾驶者那片孤舟慢慢行驶在虚无中,一块块腐朽的星辰从他面前滑过,透露着死气和荒凉,隐隐还有一片片刀斧剑痕的印记,以及一些表情狰狞的尸骸漫无目的的飘荡在虚无之中。  转眼一个月过去了,程云所座的虚无之舟不断的传俊星空,朝前游荡,此刻已经不知道走了多远,地球早已经看不见了,就连太阳此刻已经隐匿在漫天的星辰中,难寻踪迹。  在这一天,程云的前方慢慢的没有了星辰,取而代之的是各种庞大的陨石,这些陨石之大比之星辰有过之而无不及,只是他们奇形怪状,仿佛是被人一块块撕裂下来的一般。  “远方的道友,可否为老夫指引一条回家的路?”正当程云行走在一块巨大无比的陨石前,一道沧桑的神念仿佛微风一般飘摇而来,传到程云这。  程云一愣,眉头微皱,在这死寂一般的星空中,程云行走以来从来没有见过片点生机,到处都是枯败死寂,怎么可能有人传来神念问路?  程云看了看前方不通体血红的一块巨大无边的陨石,沉默片刻,驾驶者虚无之舟缓缓靠近。  这是一块比地球都要大的陨石,通体暗红,仿佛曾被火烧焦过,上边的一些痕迹隐隐显示着这里曾经有修士来过,并在此留下了战斗的痕迹。  程云一步踏进这片赤红的大地上,顿时一股炽热传来,脚底下隐隐冒起了白气。程云顺着神念的方向,一步步走在这片大地上,渐渐前面出现了一座魁梧的山峰,这座山峰极为险峻,仿佛是被人一剑斩下一半而得,透露着煞气。  当程云踏进这座山峰时,突然一阵阴风吹过,山峰边的一个峡谷内顿时呜呜而鸣,仿佛鬼哭,凄厉呜咽,让人不禁寒毛倒竖。  程云微微皱眉,继续前进,此刻阴风呼啸,让人不禁产生一种寒意,而山谷内隐隐仿佛有千军万马在嘶吼厮杀,一声声咆哮听不清,但是那种凄厉和绝望却尽显无遗。  程云绕过山峰转进峡谷,顿时双目一宁,只见整个峡谷内此刻密密麻麻偏不着无尽的骸骨,他们有人有兽,死状狰狞让人发寒。  程云轻轻躬身,想翻开一个骸骨看个究竟,然而手指刚刚碰到这具骸骨就仿佛流沙一般轰然粉碎,显然他们已经存在这太久了。  程云继续朝前走,嘶吼声越来越大,此刻他感觉仿佛有千万人在他身边垂死咆哮一般,这些声音是这些死者在无尽岁月前留下来的,应该是当年他们的吼声化为特殊的波纹烙印在这些山石上,经过风吹震动再次显现而出。  “人族····人族··”随着给程云渐渐靠近,慢慢听清了嘶吼的声音,这是一群整齐力口号,透露着战役和疯狂,隐隐还有一些绝望。  程云一步步前行,行走在山谷当中,突然脚下一顿,双目看向前方,在这山谷的一个角落里,一具尸骸静静的趴伏着,但是这巨尸骸并不完整,仿佛在他死前就已经被人肢解了一般,那头颅依然展现着死前的狰狞,只是这具尸骸的身边血淋淋的写着几个字,这几个字写的极为了草,应该是死者写的时候极为慌乱,但是并没有被岁月所腐蚀,隐隐有一种特殊的气息流露。  程云向前向前几步,他看着这些血淋淋的大字,这些字他并不认识,但是当程云一靠近顿时听到一声凄厉的咆哮。  “骗局,针对诸族的骗局”。  随着这声咆哮,一道画面在面前的石壁上隐隐形成,只见一出浩瀚的天地,但是一片破败,群山倒戈,大地充满裂痕,无尽的尸体堆积成山,漫天血雾中,一道道人影挥舞着兵器逆天而上,绝望的嘶吼震动心神,天空一个巨大的手掌不停的按下,一道道人影炸开,化成漫天血雾,而后又有无数人如飞儿扑火一般,逆天杀去,最后在不甘中化为横尸。  突然画面中大地蠕动,一个无尽高大的巨人缓缓走来,他昂天咆哮,挥舞着拳头,仿佛开天之巨人,与天空的手掌展开对轰,顿时天崩地裂,无尽的波纹,犹如海水呼啸而来,一颗颗星辰炸碎,变成漫天粉尘呼啸。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天空突然斩下一把利剑,彷如开天之斧。将巨人头颅斩去。但是巨人失去头颅后并没有立即死去,他无头的尸身脖颈出鲜血仿佛瀑布般往下流淌,胸腹中发出和斯底里的嘶吼。”  这声咆哮歇斯底里,透露着浓浓的煞气,影响人的心神,让程云双目一凝,眉心处的符文闪烁,将煞气屏蔽在外,石壁上的画面消失,程云从震惊中平复情绪,缓缓吐出一口气,沉默一会,缓缓摇摇头,这些东西,他并不懂,也没必要懂。  他继续朝前走去。随着前行,山谷内突然出现浓浓的黑雾,这黑雾即为浓烈透露着死气,让程云眉心的符文自动绽放血光,将这些死气屏蔽,要不然以程云的修为很可能迷失当中变成死灵。  “吼“一声声野兽般的嘶吼,回荡在峡谷当中,这嘶吼与以前听到的不同,以前的那些是那些死者死前留下的,利用风力震动峡谷传荡而来,而现在的是真正的嘶吼。  程云,缓步前行,突然一个黑色的身影从他面前一跃而过,这身影是人型,但是却长满黑色毛发,隐隐仿佛一只野猴子。  这个怪物从程云面前越过后,没走多远突然回首,空洞的双目中血光闪烁,死死地盯着程云,尖锐的牙齿不断摩擦,腥臭的液体不停的从它口中溢出,令人作呕。  程云看着这个黑毛怪,眉头紧皱,他虽然知道修士界有各种生物,千奇百怪,但是从来没见过,没想到第一次出山,就遇到这种怪物,看其样子显然是那种没多少灵智只知道杀戮的异种,与这种东西搏斗没有任何意义。  程云缓缓后退想绕开这个它,但是这个怪物,突然舔了舔漆黑的爪子,双目血光闪烁,轻轻摩擦牙齿,紧紧的盯着程云,看样子是把程云当成食物。  程云突然停住脚步,这个怪物并没有给他什么危险的气息,毕竟这是一个腐朽的陨石,根本出现不了像样的修士,这些怪物应该是这块陨石上的一些奇异的生命吞噬其它死后的尸体进化而成,并不可怕,只不过他不想理会这么一个东西罢了  不过程云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仿佛这个山谷内有他熟悉的东西,这种预感极为强烈真实,虽然他知道这地方不可能有任何与他有关的东西,但他褪去的脚步依然犹豫起来。
  然而正在程云思考之际,这个漆黑色的怪物突然一声长啸,一跃而起,朝程云猛扑过来,程云双目一宁,眉心虚幻的魂影闪烁,九条魂脉金光流转,朝着这怪物赤拳打去。  程云在其师尊炎懿的无名星上除了枯坐修炼就是翻阅一些典籍,至于兵器之类的一个没有,炎懿对他也算是放任不管,连一些战斗用的法术都没有传授过他,只不过在他刚拜师时给他一本修行的功法,以及在离开时送他一艘虚无之舟,别的一无所有。  程云一手抓住怪物抓过来的利爪,另一手结印,一掌按在怪物的胸膛,顿时一声折断枯木般的声音响起,怪物的胸口塌陷,这个身体飞了出去,重重的砸在地上,溅起滚滚尘土。  这个奇异的生灵并不强,连最低节的修士都不如,毕竟程云是修士界的第二境界丹婴期的修士,虽然同样是基础期,但是要比这些奇异的生灵强的不是一个档次,纵然赤手空拳杀之不难、  不过这怪物被程云打飞出去后并没有死去,依然趴在地上呜咽着。程云缓步朝前走去,当走到这怪物面前时,原本趴在地上的黑色怪物双目中突然闪现出血光,隐隐透露着恨意,这一点让程云颇为诈异,他原本以为这些东西没有什么智慧,不过现在开来仿佛有点不同。  当程云走到怪物身旁时,这怪物突然猛然做起,趁程云不备一把抱住程云的腿,张开腥臭的嘴咬去。  程云一声冷哼,另一只脚猛然抬起踢在怪物漆黑色的头颅上,一声凄厉的惨叫,怪物的头应声而落,抛飞出去,程云抬腿甩开怪物的尸身,继续朝峡谷深处走去,他想看看,这里究竟有什么,也想看看所谓的修真界是一个什么样子。  整个峡谷被漆黑的死雾弥漫,遮天蔽日,几乎漆黑一片。隐隐传来一声声凄厉的长鸣,在这死寂的山谷中回荡,久久不散。  程云快步走着,突然脚下一顿,在其面前出现一个白影,这白影龟缩在峡谷的一个角落里,散乱的长发遮住了面容,在那呜呜的发出女人的啼哭声,不过看起体型应该是一个女子。  看到这一幕程云一愣。  “死灵”?不知为何他突然想起了在其师尊收藏的典籍内的一种特殊生命,由阴死之气孕育的生命,这种生命在修士界并不罕见,有强有弱,听说强大的死灵可以轻易将一个星球的生命瞬间抹杀,当然前提条件是这颗星球没有可以与其抗衡的修士。  程云看到眼前的这个白影,冰冷的双眼没有任何变化,  然而当他余光一撒时,他看到那个白影的身边,有一个庞大的白色兽尸体,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兽,但是这个兽尸根本没有腐烂,而且身上并没有那种腐朽的气息,显然并不是这些古战场战死的人应该是后来者,而那个白影正在趴在那具尸身上寻早着什么。  程云略微沉吟,没有妄动,虽然那兽尸也许对他很重要,但是他并不想与这个死灵纠缠,毕竟这个兽尸生前并不见得比自己修为低,但是同样死在这里。  正当程云打算褪去的时候,那白影不知何时,慢慢的抬起头,看向程云的方向露出冷笑,这白影极为奇特,看不清面孔,仿佛真的就是一个影子,只有那一头散乱的长发,看起来真实一些。  。  与此同时其前面再次出现一金一红两个影子,堵住了他的后路,这两个与那白影差不多,只不过颜色略有区别。  程云双目一宁,眉心处灵魂之光闪烁,灵魂之力咆哮而出,丹田内不多的元力也纷纷凝聚,最终其眉心出现一个符文,此符文一出现便发出涛涛的血光,仿佛由无数鲜血组成,一股奇特的气息扩散,让四周的死气瞬间逼退  这一金一红两个影子口中发出支支吾吾的话语,仿佛在交谈,而后暮然看向程云,发出凄厉的尖叫声,双目看向程云身上的血色符文时,露出浓浓的忌惮。  这个符文程云并不知道是什么,甚至其师尊炎懿也不知道,但是曾告诉他这符文对死灵,死气之类的死物有天生的克制。  “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但是你们最好不要惹我,”程云冷冷的说了一句话,转生正欲离开,他不打算再去查看这个峡谷了。  突然那最先的白色身影朝程云冲了过来,整个身体仿佛被秋风吹落的落叶,飘飘而至,但是速度却极快一把朝程云的眉心抓去。程云默然转身反手抵抗,他脑海内灵魂虚影盘坐,滚滚魂力涛涛而下,与丹田内不多的元力结合,凝聚在拳头上,化为一击之力,朝着白影砸去。  白影呼啸而来,虚幻的爪子抓向程云的眉心,与其一拳相撞,但是奇异的事,程云的拳头直接从白影身上穿透,仿佛这白影是虚幻一般。  这一点让程云双目一宁,内心生出一缕骇然。  只见这白影的爪子直接抓向程云的眉心,他连忙躲避,但是这白影如同虚幻但是速度极快,让他根本躲避不及,只见这白影反手抓在程云眉心,可以预见,下一刻程云的头颅将会被这白色鬼魅撕破,惨死当场。  只是在这时,原本悬浮在程云眉心的血色符文闪烁,突然溢出一道血光,以更快的速度直接打在对面白色的白影身上。  这白色的死灵一声凄厉至极的惨叫,其虚幻的爪子在触碰到血色符文之后,仿佛被点燃了一般,突然燃烧起来,血色的火焰顺着其手臂瞬间覆盖其全身。  “叽、、、、”这白色的道灵一声凄厉的咆哮,而后倒在地上拼命的挣扎,其身上燃起红色火焰,惨叫声不绝入耳,片刻之后,声音戛然而止,原地红色火焰熄灭,道灵被焚烧殆尽,连灰尘都没留下。  看到这一幕,程云也一愣他虽然知道这符文对死灵有克制,但是这个结果同样出乎他的意料。不过这个诡异的血色符文,当年送给他符文的那个地球大能都因为携带它而最终身死,岂是这几个道灵能抵抗的,想到这,程云摇了摇头,转头看向剩下的另外一金一红两只道灵,同时双手结印,眉心处血色符文闪烁。  这一金一红两尊道灵看见白色道灵惨死后对视一眼,纷纷露出惊惧的神色,而后化为两道光影一闪而逝,速度之快,惊人至极,可见对于死灵同样怕死,如今看见面前这人竟然能轻易杀死他们,自然惊惧交加,撒腿就跑。  程云看着一红一金两只死灵离去,并没追去,况且他也追不上,他沉吟片刻,看了看峡谷深处,此刻黑雾缭绕,阵阵嘶吼声依然不绝,程云沉默片刻,并未离去,转身继续朝峡谷深处走去,他想找找刚刚看到的那具兽尸,那兽尸显然后来者,他想看看那尸体身上有没有附近的修士界资料。  吸收了上次的经验,程云一路小心,慢慢进入峡谷深处,四周黑雾弥漫,死气缭绕,将整个峡谷映照的漆黑一片,充满死寂。一路上倒是没有再遇到什么意外,片刻后,程云再次看到峡谷的角落里那龟缩的白色兽尸。  程云略微沉吟,双目扫视四周,而后大步而去,转眼来到这兽尸旁边,这是一只白色的妖兽,外形很像一只兔子,但是体型极为庞大,大概有三四米长,一身雪白的毛发,头上还有两个尖锐的尖角,趴伏在峡谷的一个角落里,全身生机绝灭。  程云微微躬身,查看了兽尸一便,眉头微皱,这兽尸身上没有任何伤痕,显然是被死气入侵而死,但是这兽尸的前边大概数米处却有一根断裂的棍棒。
  程云缓缓来到兽尸的前方,看着兽尸巨大的头颅,突然双目一宁,因为他看到这兽尸的一个前爪上套着一个黑色的指环。程云双目光芒一闪,连忙弯身缓缓从兽尸的前爪上将指环取下。这指环通体漆黑不知道用什么制作,上面一道道雕刻的环纹,极为朴实。  程云看见这指环双目露出一缕光芒,这应该是一种储物累器皿,程云不仅在典籍上见过,并且他的师尊炎懿以及师姐碧水泽那里都有类似的法器,不过程云并没有,他的师尊没说给他,他自然不会要。  正在程云思考之际,原本已死的兽尸的脑袋上突然一道白影闪过,这白影只有婴儿的拳头大小,在兽首上一闪而逝,速度极快,直接朝程云的眉心冲去。  程云双目一寒,眼中闪现出诈异,在这种淬不及防的情况下,程云根本来不及闪躲,况且这速度太快了,根本来不及做任何抵挡,这白影直接钻进程云的眉心,消失不见,程云双目瞬间呆滞。  在程云的脑海处,灵魂空间内,一缕缕土黄色云雾汹涌,这是修士的灵魂空间,不仅修士有,凡人同样有,这是灵魂居住的地方,所有拥有灵魂的生命都会拥有这么一个空间。  此刻在程云的灵魂空间内,一个虚幻的魂影盘膝而坐,魂影内九天脉搏跳动,此刻这个魂影猛然睁开双眼,双目森寒的看着灵魂空间的某一处。  一道白光在程云的灵魂空间一闪而现,而后一个通体雪白的小兽出现在程云的灵魂空间内,若仔细看你会发现这小兽与外面的那个兽尸几乎一模一样,只是缩小到不足三寸长。  这小兽一经闪现,就森寒的看着灵魂空间内程云的灵魂之影,双目中透露着欣喜。  “夺舍?”程云心中一惊,而后看向对面的白色小兽,更是暗暗叫苦,对面分明就是一个元神。  修士最基础的两个境界,第一是修魂境,就是将原本雾状的灵魂修炼成型,并且开通魂脉,让魂力自然流转全身,可以随时挥动,此为修魂。  修士的第二个境界就是丹婴,很简单就是在丹田内修出元婴,修出元婴后同样需要开通元脉,至于开通多少,由魂脉决定,魂脉多少,元脉必须多少,否则无法融合,但是开通元脉十分艰难,纵然程云在耗费三年的时间也只不过开通四头,可见其难度。  而过了修魂与丹婴期后,修士就摆脱了基础期,进入元神期,元神期就是修士要把丹婴从丹田处移到脑海内的灵魂空间内,并与灵魂结合,形成元神,真正的主宰身体,挥动元力。在修士界这个境界的修士就已经算是不弱了。  程云的灵魂在灵魂空间内看着眼前的三寸小兽,有点骇然,这个白兽虽然拥有元神,但是否仅仅只是元神期的修士谁也说不准,毕竟元神以上境界的修士其生命核心同样是元神。  这小兽盯着程云的灵魂幻影,咧了咧嘴,仿佛在笑,三寸大小的神体发出叽叽的叫声。  “没想到被困这该死的地方那么多年,竟然让我再次遇到了修士,真是苍天有眼啊,我本已经绝望,但是既然你自己送来,岂有不取之理,”。  这小兽花语叽叽,但是透露着狂妄,而后猛然扑去,想将程云的灵魂撕碎而取而代之,它不认为会出什么意外,一个虚幻的灵魂是怎么也无法抵挡元神的。  在程云的灵魂空间里,无尽的混沌雾气缭绕,看着这兽尸的元神扑来,程云虚幻的灵魂猛然站起,虚幻的小手掐诀,对着灵魂空间的某处一指,顿时一条条血光从射出,一道血色符文从灵魂空间的某处飞出,悬浮在程云的灵魂之上,不断的垂下一道道血色光影,将程云的灵魂庇护在内。  这兽尸的元神看到程云灵魂上那悬浮的符文,显然一愣,停下脚步,诈异的看着程云灵魂头顶上悬浮的血色符文,沉默片刻,嘴里发出几句叫声,再次朝程云的灵魂攻去。  程云的看着即将到达其灵魂旁的元神,双目平淡。兽尸的元神来到程云灵魂旁,脚下未停,直接朝程云的灵魂撞去。然而此时程云头顶的血色符文突然再次垂下一道极光,与这兽尸的元神撞击在一起,这三寸元神发出一声尖叫,如稻草一般被扇了出去。  程云猛然睁开双眼,在其眉心里,一个三寸小兽轰然而出,被其一把抓住。双目露出奇异,那诡异的白色鬼魅,在这血色符文之下立刻泯灭。但是这元神竟然还能活下来。  看着不停的发出尖叫,剧烈挣扎的兽尸元神,程云双目一拧,手臂猛然用力。顿时这元神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其上光芒略微暗淡。  这元神在程云手中就知道逃脱不了了,无论它以前再强,但是紧紧只剩下一个元神也没有什么攻击力。它唯一能做的就是出其不意进行夺舍,但是真的落入敌人手中,它毫无反抗之力。  这小兽的元神知道这些,停止了挣扎,对着程云吱吱乱叫,仿佛说着什么。  程云眉头一皱,犹豫片刻,没有直接将这个元神灭杀。而是直接通过灵魂之力对着这元神传音。  片刻之后程云紧紧抓着这个元神,目露沉吟,而他手中的元神则更加萎靡,隐隐有点涣散的迹象,它被困在这阴死之地太久了,肉身被毁,靠着一些秘法保留元神。  这个地方很奇特,没有任何正常的生命,本来已经绝望。却没想到遇到程云,心中本来狂喜,认为离开这鬼地方的机会到了,没想到下程云的灵魂空间会有那么一个奇异的东西,将自己打进死地。  程云并没有立即杀他,而是想问它一些问题,毕竟他没有真正的进入过修仙界,想从这只小兽口中了解一下消息,确实是必要的。  作为元神期的异兽,灵智要比普通人只强不弱,所以不会太老实,对程云支支吾吾的敷衍,程云直接轰击其元神,进行逼供。  “人族小子,本妖王落在你手中,算我倒霉,要杀要刮随你便吧”这小兽满脸不屈的说道。  “不过我可说好,在这无尽的虚无中危险无尽,一不下心就会迷失,依你小小丹婴期的修为,闯荡虚无几乎就是找死”这个元神嚣张,但是它一双小眼睛透露着惊恐,却死死的盯着程云的表情。  “你是妖族?宇宙中有这么一个族群?”程云沉吟片刻问道。  “小子?你是哪个世界?竟然不知道妖族?”这元神诈异的看着程云问道。  程云眉头一皱,手臂再次用力,顿时这元神发出一声惨叫。  “回答我问题,这是你唯一能做的”程云话语森寒,透露着煞气,让这元神全身打了一个激灵。  “横竖都是死,我就是不说”。小兽一副视死同归的样子,满脸不服,只有惊恐的双目,隐隐透露着哀求的样子。  “你若听话,未尝没有一丝活下去的可能”,程云双目淡漠,冰冷的说道,他自然知道这小兽想干什么。  “若是真的寻死,我现在就可以杀你。”说着,他眉心的血色符文再次垂落而下,散发涛涛血光。  “真的、、、、”小兽看着程云眉心的血色符文,小小的身体开始颤抖,它这一生从来没见过这么一样东西,仿佛一道光就可以扫灭元神。  “你可以不信”程云淡漠的摇摇头,仿佛这元神是他手中的石头,碎于不碎,于他并无太大关系。  这兽的元神沉默片刻,点点头道“好,既然如此我就跟着你,我现在就剩下一个元神,这样流浪在虚无几乎是必死无疑。修真界以信而立,讲究言出必行,答应我的事你可不能反悔。”  程云点头,并没说话,淡漠的看着手中的元神。  “我来自一个叫玄武界的地方,是那里妖族中的妖,其实妖族并不是一个族,而是一个联盟,在我们那个世界很久以前也并没有什么妖族,传说那时候万族林立极为繁盛,但是后来从你们人族突然跑到我们世界,人族极为强大,疯狂的屠戮各族,抢掠地盘资源,其他各族为了生存只能联合起来,共同抵御人族的入侵,于是就有了妖族。”  小兽元神说道这,摇摇头继续道,“我虽然知道在玄武界外的虚无中会有人族,但是没想到在这种不毛之地也能遇到”  “那你为什么会来到这,这里有什么?”程云沉默片刻,继续问道。  “这里有什么我也不知道,你也看出来,这里我跟本进不去,当年我仅仅走到这,就被里面的突然出现的意志陷入短暂的迷失,后来醒来后,身体已被死气入侵给抹杀了,至于我为什么来这,是因为玄武界的妖族分裂反判,再加上你们人族打压,不得已才逃出来,想寻找其他的世界。”  程云看看眼下的兽尸,并没有说话,虽然他相信真像绝不像这妖王元神所说,但是这个妖王当应该确实没有进入内部。  程云沉思片刻突然看向手中的妖王元神道“你当年路过这时没有听到什么声音?”程云突然想起了在进入这个峡谷之初时,从这棵陨石上传出的那句“道友,可否为老夫指引一条回家的路”,这个声音显然不是这妖的话语,故而问道。  “声音?”妖王元神一愣“这峡谷一直都鬼哭狼嚎的啊,”  程云面无表情的摇了摇头,并没说话,手中拿出一个指环,这正是这兽尸上的指环,一种空间器皿。  “打开”程云对着手中妖王元神命令道。
  “你·······”妖王元神露出愤怒,最后看了看程云冰冷的表情,露出愤怒的表情,最后无奈,略一咬牙,三寸大的元神喷出一道乳光打在程云手中的指环上。、  这指环突然一震,其上乌光闪烁几下,发出一声轻鸣。程云看到这一幕略微点首,看了妖王元神一眼,眉心处灵魂光影一步踏出,而后虚幻的灵魂上漂浮出一个奇异的印记,缓缓烙印在手中的指环上,顿时这指环再次发出一声轻鸣。  程云看着手中的指环沉默片刻,缓缓带着手指上。  妖王元神看到这一幕,气氛的冷哼一声,背过脸去。  程云并没有理会,抬头看了看峡谷深处,略微沉吟,转身离去,他现在很明白此地绝非什么善地,不宜久留。  然而正在程云准备离开峡谷时,突然他手中的元神发出一声尖叫“小子,快跑”这元神声音惊恐,竭斯底里。  程云听到此话,全身一震,然而尚未等程云做出什么反应,只见这山谷突然颤动,一块块山石滑落,轰轰而鸣,烟尘四起,并且一声声凄厉的长号从峡谷深处传出,凄厉至极。  程云只感觉身后仿佛有什么东西追来,于是猛然回首,顿时倒吸一口凉气,只见身后密密麻麻无尽骷髅纷纷从峡谷内一跃而起,发出阵阵凄厉的长嚎。  程云不假思索,闪身飞腿,迅速逃往峡谷之外。  与此同时,其身后密密麻麻的骷髅纷纷一跃而起,口中发出尖锐的长鸣,而后无数个骷髅在天空组成一个庞大的鬼头,狰狞嘶吼着朝程云追去。  它由无数个骷髅头组成,全身黑雾缭绕,阵阵呜咽之声震耳欲聋,仿佛万鬼恸哭一般,所过之处,如狂风呼啸,飞沙走石。  程云速度虽快,但是远远无法和这鬼头相比,几乎眨眼之间便被这鬼头追上。眼看鬼头已经欺身,程云不假思索,全身魂力和元力同时运转,一把抓起面前峡谷的一块一米方圆的巨石,朝身后砸去。  令人不可思议的是,这鬼头看到飞来的巨石不但不躲,反而张口要了上去,将这巨石吞进口中,并且不停的发出嚼嚼之声,瞬间陨石化为粉尘从鬼头口中慢慢流出。  “这是什么?”程云问道。  妖元神,缩了缩脖子,极为恐惧,张了张嘴,没有说出话,因为此刻那鬼头已经追来。  程云并没回头,用尽极速飞奔,朝峡谷口逃去。这鬼头瞬间接近程云,猛然张开嘴,一只鬼爪漆黑如墨,干枯如同风化的鸡爪,突然冲鬼头口中深处,以迅雷之势按向程云后背。  程云根本无法回避,结结实实挨了这一击,顿时整个脊骨仿若断裂,身子被排飞出去,重重的砸在石壁上,溅起阵阵烟尘。  这巨大的鬼头闪现来到程云面前,空洞的双目森森的看着他,口中不停的发出咆哮之音。  程云挣扎着做起,口中鲜血不断溢出,他双手用力,将手中的妖元神瞬间震晕,他可不希望对方称他重伤之际进行夺舍。  程云森寒的看着对面的鬼头,双手掐诀,将血色符文从灵魂空间内召唤而出,毕竟现在他除此之外没有任何法器,而后程云略微咬牙,将神念渗透到手中从妖王手中的到的指环法器内,进行翻找,希望能找到一两件有用的法器,以解燃眉之急。  片刻之后程云手中多了一把弯刀,着弯刀通体漆黑散发出浓烈的煞气,一道道血影从上面不停的闪烁,一看就不是凡品,这正是这只妖器皿中的一件法器,此刻被程云取出,至于别的还有什么此刻程云怎么可能有时间查看。  鬼头看着程云眉心处的血色符文,呆滞一会,再次向程云发出一声咆哮,而后空洞的双目中爆发出血光,仿佛要一口将程云吞并一般,瞬间朝程云一口咬去。  程云来不及细想,一边催动元力让眉心处的符文血光大方,一边挥舞着手中的弯刀,朝鬼头斩去。  “轰”这鬼头张开大口,顿时一股尸臭铺面而来,它全身无数鬼头发出凄厉的嘶吼,瞬间让人仿佛跌深地域。  于此同时,他口中再次伸出一个干枯的鬼爪,带着浓浓的散发腥臭的液体,与程云的弯刀撞在一起,一声轰鸣,程云双臂发麻,虎口出血,整个人再次扇飞出去,鲜血从其口中喷出抛洒一地,这一击极重,程云感觉全身仿佛要散架了,受了重伤。  程云再次狠狠摔在地上,口中不停咯血,双臂支撑身体想要站起,但是骨骼卡卡作响,仿若断裂,竟然让其一时间无法站起。程云双目露出骇然,这时他切实体会到修士界的残酷,没想到初出茅庐就缕遇生死大劫。  这鬼头双目血光闪烁,再次发出一声长吼,身后仿佛尾巴,又仿佛头发不断摇动,对着程云一口咬去。  程云拼劲全力,再次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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