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在手机上看到过一篇文章记住7000单词 叫《我是孤魂 还好未成野鬼》 但是现在怎么也找不到了 请问有朋

长篇小说《我是一只孤魂野鬼》_百度宝宝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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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长篇小说《我是一只孤魂野鬼》
你是我唯一。
宝宝3岁5个月LV.18
第1章 我成了野鬼
鬼这个东西,人人都闻之丧胆,但又说不上为什么会丧胆。有人见过有人没见过。其实鬼并不像人们所想的那样恐怖,人和鬼都存在于同一个世界,只是互不交集。只有偶尔的时间特殊地点才会让这两个没有交集的世界联系起来。当然也有很多奇人异士联系着这个佛、神、仙、魔、妖、人、鬼、畜的世界。
你问我是怎么知道的?
很简单啊~因为我就是一只孤魂野鬼
楼主你是我唯一。
宝宝3岁5个月LV.18
我是一只孤魂野鬼,20年前被嗜赌成性的兄长卖给妓院后,因誓死不从,用剪刀自杀往死…无法投胎,在这市井中一飘就是20年…
20年前,我哥欠了一屁股赌债后经几个狐朋狗友出馊主意就把我卖给了胭脂楼的老板娘,他朋友说那老板娘手里的姑娘都个个极品,价格也不菲,说不定你妹能卖个好价钱。
于是我就被一两银子给卖了,虽然我哥觉得钱少,但也觉得讲究先解燃眉急,一转身就又钻进了赌场里。
老鸨子给我起了个名字叫白玉。之后就整整关了我三天
三天后一满嘴黄牙的大肚男人,站我年前搓着手,淫笑的时候,我想也没想抓起梳妆台上的剪刀就威胁他不要过来。
最后闹到老鸨子带着几个人冲进房间,好话歹话都说尽了,眼看着他们要来硬的,我心一横,拉倒吧,这样活着还不如下去见爹娘!
一剪刀就往自己的心口刺去,就听见老鸨子喊了一句:“不要啊,白玉!!”我就头晕目眩,天旋地转,飘飘然的没了知觉。醒来的时候,就感觉身轻如燕,全身从未有过的舒畅。
我看着他们把我的尸体抬去了乱葬岗,草草埋掉
整个世界没啥大变化,就是有点灰蒙蒙,我猜我大概是自杀成功了。好歹保住了贞操。
我看大街有道光,吸引我哎朝它走去,暖洋洋的可舒坦了。这条道越走人越多。然后来到个大门前,门口站着一个带着帽子的短胡子老头。
每个进门的“人”都要在他那里登记以下,我也排在后头跟着队伍朝前走去。轮到我的时候,老头问我:“你叫啥?”我想了想,我叫啥?我怎么想不起来?我记得最后听到是有人叫我白玉,这大概是我名字。于是我告诉老头我叫白玉
楼主你是我唯一。
宝宝3岁5个月LV.18
老头翻着他那破旧不堪的簿子,说没这人,你不能进去。于是我被它推到一边,让后面的人继续登记进门。一想不能进门那我就回去吧。但是我能去哪里呢?接着我就原路返回在大街上游荡了,晚上还好,白天就难熬了。有时候躲在屋檐下,有时候在水缸里。幸好自从死了以后,不会饿也不会困,就是挺无聊的
这一飘就是二十年。
我坐在石台阶上和一个刚死的新鬼说着自己不幸的一生,还没说完来了两个阴差就把他接走了,我上前问着:“差大哥,我啥时候能去投胎?”
“你是往死的,阳寿都没尽呢,投什么胎啊。”差大哥脸色铁青的对我说,我猜他大概本来就这面色,不然我肯定以为他是在生气。
“那我怎么才能投胎啊?”虽然这20年不饿不冷不热,但是身边的鬼朋友们都一个个的走了。还是会觉得很寂寞,平常人又看不到我。很无聊啊
“你去问问阴阳师好了”阴差把新鬼用锁链靠了起来,我就没明白,人家不挣不扎干嘛还要铐人家:“还有啊,至少你要想起你的名字吧。”说完俩人…哦不是俩鬼就走了。
算了,要不就先找个地方过一晚吧。于是我今晚的落脚点就订在了城门附近一古董商家新进的一张镂空雕花的红木床底下。那地方阴凉,很适合我,就是晚上那古董商起夜次数太频,我都觉得心烦。想出去踢翻他的夜壶
白天那红木床底下更是闭阳的好去处,反正白天他们都开店去了,家里也没人,我就正好不用出去到处躲太阳了。有时我还会探出头来,欣赏欣赏他家墙上的字画。
可是中午饭还没吃,那肥头大耳的古董商就蹑手蹑脚的冲进屋,直线就朝红木床这里来了,我吓的急忙往床底里面躲,就见他想也想没就跪在床边,伸手就往床底下摸,我就左右躲他的咸湿抓
看他好像是找床底的木箱子,我就往他推了推,希望他赶紧拿了滚蛋,但是那猪头摸到了还要探头下来看一看,这一看不要紧,正好和本姑娘来个对视,本来我想他又看不到我,结果他一屁股跌在地上就开始了杀猪一样的惊叫声,我被他叫的起了一头的鸡皮疙瘩。看着窗户有条缝,我一溜烟就串了出去。身后又是一声歇斯底里的长嚎:“鬼啊……”
大概是那屋子常年不开门窗,阳光照不进来,加上那红木床本来就是古董,阴气重,所以他才看得到我。
这下好了,我又成了没处可去的游鬼了。
暂时在街道拐角的阴凉处躲躲吧,对面是家药材铺,边上坐着个乞丐,他正朝着我傻笑,一看就是个傻子,这种傻子一般都能看到我,但是他们无法交流,根本没屁用,我朝他做个鬼脸。把鼻子摘下来吓吓他,他笑的更欢了,要不要这么无聊啊喂!
旁晚十分太阳下了山,我就起身活动了下身子就开始晃悠啦,看那古董商领着一个道士往家赶。
哎,何必呢,咱们鬼又不是个个都会害人。我摇摇头,朝反方向飘去。
鬼的世界其实和人的世界是一样的除了那些已经去了阴朝地府的有户口的鬼,很多没户口的就只能在世间飘着等名额了,但是一般隔个三五年的都能被阴差接走,就我好悲催啊。每个月都有一个阴时,那时候市南的菜市场会有一个鬼市,可惜这些年都没人给我烧钱。我也只能干看的份了
有些鬼看尽人世沧桑,或者舍不得儿女家人,都会不愿去投胎,他们就会留在世间,守护自己的家人,保佑他们。
但是我到站在都没明白,要怎么个保佑法呢?用哪里发力呢保佑呢?
大概是我没家人不理解。
那些死了年头久的鬼,家人也一个个去世的。他们最终就摆摊自己做做生意,或者去阴朝找个差事。
要不我也做点生意?可是我没本钱,关键是我不知道自己名字,干啥都不方便。要不我早投胎去了,我好想做人啊!!!!!
楼主你是我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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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胡思乱想的,前面一户人家门口站这一个十来岁的小女孩,在我当鬼20年的经验来看,这女孩是刚死的薪鬼,严格来说刚死的不能叫鬼只能算魂魄,因为人活着的时候三魂七魄由自己的肉体束缚着,死后离开了肉体,三魂七魄就不是那么好聚了,所以刚死的人看着都模糊不清,我看她都飘忽不定
那些新死的,魂魄聚的不稳定的,要是遇到个心术不正的人或鬼很容易就魂飞魄散了。像我们这些死了有些年头的,魂魄都聚稳当的,就看起来清晰多了。
所以人死后一段时间要请道士和尚来超度念经,帮助聚魂,死后也要大喊亲人名字,方便他记住自己的名字好去投胎。
我死前那该死的老鸨,偏偏喊我白玉,把我以前的名字都抹掉了,我想破脑袋都想不出我原来到底叫啥。
悲催死了。看来我真要找个阴阳师好好算算命。
心想反正那女孩很快就有阴差来接了,我就不上去和她培养感情了,免得分开时候舍不得,心里更是觉得凄凉。
刚要走开却发现那女孩身体聚了七魄,头上却只有两魂,这魂魄不全的人阴差也是不会接的。(这些年和阴差接触多了,附近几个我都熟)
要不管管闲事吧,反正也没事做
“小妹妹”我上去摸摸她的脑袋。!…
小家伙看着像要被蒸发了试的。她看看我,指指家里哭成一团的大人们:“姐姐,爹娘在干嘛?我喊他们都不理我。”
看这妹妹的语气,估计还没搞清楚状况,我朝她家屋里望去,见那女孩的尸体被抬到客堂里,整个人干瘦干瘦,像是生前病死的。
我该怎么和她解释呢,而且她魂魄不全,待会阴差来了她也走不了,万一再遇到个不测,可就没了。哎,我咋心就那么好。看那一屋子围着她哭的一家老小,心里难免一阵酸楚,好歹人家还有个哭丧的。
我问她:“妹妹,你叫什么名字啊?”“我叫小晴”她看着挺乖的。
“小晴,你还记得你这几天都在干嘛码?”我把她拉到门边说话,免得有人进出,穿过我们的身体,吓着小妹妹。
“我躺在床上。”“你躺床上干嘛?”
“嗯…”她歪头想了想“我病了。”
楼主你是我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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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李淑兰
我吃了好几天的药,好苦。后来…后来我醒来就站在这里了”她一对水汪汪的眼睛看着我。
“那你还记得你生病前去过哪里吗?”
“嗯…我记得我和小虎他们去河边抓小鱼,后来我就病了。”
听到这里我算明白了,估计妹妹出去玩的时候丢魂了,回来就病了,家里人搞不明白光给吃药,就给耽误了,这下死了也来不及了。接着妹妹兴奋的说“我几天天抓小鱼呢!!”
哎,我摸摸她的头,她能一边抓小鱼一边还在家躺着…
我和妹妹说,:“等会你娘睡着了,你就去她耳边说,娘啊,我在小河边呢,你去接我回来吧!”妹妹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但是还是点点头。
但是我陪着她在门口等了两个时辰,都半夜了,她娘还是不睡觉,抱着她的衣服目光呆滞的在坐在椅子上摇晃着身子。
看着她娘的样子(不是爆粗口)我心里就不是滋味,妹子那弱小的身影模模糊糊的也令人担心,再等下去天就亮了,到时候可就麻烦了,魂魄全的新鬼尚且勉强能埃过去,这魂魄不全的就算躲在阴地估计也够呛,她的爹娘都不睡,守着她小小的身体,:“小晴要不你去看看,家里除了爹娘还有谁疼你?你睡着了你就和他说。”
“我舅舅!”
她有个膀大腰圆的舅舅,今晚守夜刚被替了下来,正在里屋睡着。
小妹妹走进他,在他耳边轻声的喊着:“舅舅…舅舅,我在河边呢,快让我娘接我回来”
她舅舅皱皱眉,翻个身,继续睡。小妹妹看看我,我嘴冲她舅舅撅了撅,意思让她继续,妹子又说了几遍,他舅舅明显脑袋冒汗,但就是不醒来,我等不及了,就一屁股坐在他舅舅胸口。还颠了两下,他舅舅猛的睁开眼,就是不动。我让妹子再说一遍。
接着我慢慢起身,就见她舅舅一个翻身就起床冲了出去:“姐!姐!我梦见小晴了!”
接下去小晴的爹娘就带着一群人,赶往河边了,具体怎么喊的魂就不多说了,反正我也陪着她一起去了,当看到她的三魂七魄都聚起来后,我终于看清楚她的模样了,真是一可爱的妹子。哎可惜了!
我和她说“小晴啊,以后别贪玩,好好跟你娘回家。没事别出家门,七天后会有人来接你走,你跟他走就行了。”
她乖巧的点点头,虽然还是一副不明白的样子,但是很快她就会明白的。
她跟着她那哭肿双眼的娘身后走了,还回头看看我:“姐姐再见。”
我朝她挥挥手,做了一件好人好事,真是有意义的一天啊!
回城的路上还遇到两大阴差在晃悠,我还特地去打了招呼,七天后有个女孩,你们接她的时候,麻烦变个和蔼可亲的造型别吓着人家。
他俩你点点头还和我说:“白玉啊,你也关心下你自己吧,找找自己的真名。”
“我也想啊,可是我上哪里去找啊?”我可是比任何鬼都急着想投胎做人呢。
“你是自杀的不好弄啊。找人算算吧”说完他俩又晃悠开了。
找人算,我也不是没找过,有些缺心眼的神棍道士,不是压根看不到你就是半吊子出家,上来下狠手,根本无法交流。这世界上看到啊飘能淡定的人我还真没遇见过。
鸡都开始打鸣了,看来天是快亮了,但我见前方有一大婶在烧纸钱,我就凑过去看了看。
这烧纸钱啊,还是要用纸袋子装着烧,袋子上要写明收的是谁,和烧的人是啥关系,那人家才收的到,要不就在烧的时候念叨亡人的名字也行。
可前面那大婶,像做贼试的,一脸紧张,匆匆烧了厚厚一叠钱,还有不少金元宝。也没装袋子,也没说烧给谁,烧完起身拐到大路上一溜烟人就没影了。
看着地上渐渐浮出的一堆钱,没有主,我心里瞬间乐开了花,这没有主的钱阴差想送也送不了,这世间孤魂野鬼多了去了,我不快点下手就要被别人捡走了。正捡的开心,就觉得身边站了一个影子,抬头一看,喝,同类!
楼主你是我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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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眉清目秀的女啊飘,一身素衣,看着我捡钱。一脸狰狞!
我以为她生气了,连忙往旁边让了让,意思让她一起来捡,可她纹丝不动,看都不看一眼那堆钱。
怎么?难道想独吞?那可不行啊,虽然这钱不是我的但也不是你的把?虽然我不需要吃喝拉撒睡,但是我也需要钱啊。
只见她两眼空洞咬牙切齿的念着:“是她害死了我,是她逼死了我,我要她偿命…我要她偿命。”然后飘飘呼呼飘飘呼呼朝刚才那大婶跑掉的方向飘去。
艾玛,估计这是出了人命了,这姑娘怨气大的够可以的,哎。同是被逼死的,我咋没这要报仇的觉悟呢?作为一个往死的女鬼,我太缺心眼了。
估计刚才那大婶害怕这位姑娘找她报仇,特地半夜起来烧钱给她,让她放过她。
但是这姑娘根本不领情,看来着仇结的真挺深
既然拿了人家钱也不好不管吧。万一有个好歹,到判官那里拜扯,人家大婶说烧了钱,姑娘说没拿,我就死定了。
而且那害死过人的鬼是不能投胎的,要永远过着逃亡的生活,一被阴差捉了去那就如进了死囚牢,打入地狱不得超生,要么就是被人间异士来一个魂飞魄散。可不能看人家误入歧途啊。
看来又要管闲事了。反正我除了乱飘也没事。于是乎
“姑娘。”我拉住她:“借一步说话”
“干嘛”她回头瞪我,艾玛好恐怖啊!那怨气重的鬼就是这个样子,一脸凶神恶煞的嘴脸。我心想你吓唬谁呢?论资历,我都死20年了,你能凶过我?
“天快亮了,先找了地方躲躲吧。”我没等她同意,一把把她拉到一边的一家棺材铺里躲了起来。
天边泛起鱼肚白,鸡鸣声此起彼伏。
棺材铺是闭阳的圣地,这地方本来就阴气重,很多游魂都会在这里落脚。那一口口空棺材里尤其舒服。但是这种地方,伤鬼的东西也多。符纸八卦什么的薪鬼都受不了那种气场。
我和那女鬼白天就先避在这里了
“你干嘛拉我来这?”她没好气的问我
“天亮了啊?”我指指外面心想,你新来的吧?这都不懂。
她还是一脸气呼呼的不说话。
“那大婶和你啥关系?”“我做鬼也不会放过她”她恶狠狠的说
“拜托!你已经是鬼了…”真是无语了我“你怎么死的?”
女鬼开始讲述她的不幸遭遇…
她叫李淑兰。刚才那大婶是她嫂子,她两的丈夫是兄弟,公婆家算是有点钱,从前是生意人家,大哥从来就是妻管严,公婆死了以后就是大嫂说了算,她丈夫看不惯嫂子嚣张跋扈的样子,所以两家关系一直不太好。之后就草草分了家,但是后来才知道公婆的家产都被她家做了手脚。李淑兰家根本没有分到多少。丈夫找她去理论,缺被她娘家哥哥打出了门。
于是他们报了官,可清官难断家务事,李淑兰要求查帐。嫂子家百般阻扰,最后找了一群地痞流氓来威胁,扬言再纠缠就不客气了。嫂子还到处传她瞎话,什么当初死皮赖脸非要嫁给她弟,就是贪几个钱。然后还有几个啥姘夫,无中生有,搞的李淑兰的丈夫受不了舆论离家出走。
李淑兰一看日子没法过了,干脆一头撞死在了那大婶家门口。
“我要她血债血尝”李淑兰又目露凶光。
哎这犯口舌的人死后是要下拔舌地狱的,就算李淑兰不动手,她死后也没好果子吃。
她死了已经六天了,还有一天明天就是头七了。她打算明天晚上动手,
我说“你好好想想啊,你要是沾了人命你就再也不能投胎了,为这种人不值得啊,眼光要放长远,明天跟着阴差走吧。”
“不可能!我要她偿命…我要她偿命!”
完了,看来时钻进去出不来了。只有明天陪着她一起去报仇了,能让她不闹出人命就好。
这时棺材铺老板带着一个年轻人进来看棺材。这年轻人一脸书生相,看着柔柔弱弱的,身体不太好,他进来没多久就朝我们两站的地方看过来,那眼神分明是看的到我们,他没吭声,笑了笑继续和老板选着棺材。
看来这地方又不能呆了。
楼主你是我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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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陪她复仇
到她头七那天的晚上我陪她一起等在她嫂子家门口,她嫂子估计也是做了功课的,怕李淑兰回魂夜找上门,应该去庙里求了符之类的贴在了门口。还挂了镜子,因为怕街坊说闲话,说她害死弟妹心虚,所以她也不敢搞的太明目张胆。
我看那挂门口的镜子有点搞笑,那不是照妖镜嘛,咱又不是妖,真是病急乱投医。
李淑兰两眼都快冒绿光了。一直站到三更天一到,就直挺挺的飘进她嫂子家的园子,又直挺挺的朝大门飘去,可是她像撞了墙一样进不去,被弹了回来,不死心继续进又被弹了回来,她就这样反复机械的撞着门就是进不去。发出了冬冬冬的声音…
“啊…她来了她来了怎么办怎么办…”屋里悉悉唆唆的说话声。感觉人还挺多都屏着呼吸的样子。
我说着刚死的鬼,怨气又重的智商就是低,门上明显贴了符了,你就是撞到天亮也进不去啊。不过她要是不肯投胎,熬到五七还魂,估计这张符就拦不住她了,不。过那时候那会怨气更重,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门上贴了符就走窗啊。
“喂,喂”我更挂喊着她,她转过脸来,吓了我一跳,她已经怨气冲天,恢复了死时候的样子了,一脑袋的血啊,瓢都裂了。
要不要这样啊,都还没进门呢,你也太敬业了吧,作为一个鬼,你是比我专业多了。
她见我指指窗,就往窗户飘去。站在窗前一阵冷笑,笑的我都起鸡皮疙瘩。
刚要进入我就拦着她“你可别闹出人命,真有个好歹,你也吃不了兜着走。”
“你走开…”她瞪了我一眼,眼睛里噗噗冒着血,声音都显得好空旷。
好吧我走开。我就在外面看着你你别闯祸就好。
她已近完全忽视我了,满脑子都是仇恨。
突然刮起一阵阴风,呼的一下就把窗户给吹开了。屋里又是一阵沉闷的叫声。
气氛营造的还真不错。两个字,专业!我飘到她家园中的小槐树上荡着。看她教训一下那恶婆娘也不错…
有个男人跑窗户边东张西望的看了看,脸色都是铁青着的“没事没事,就是一阵风”他自我安慰的关上窗。
李淑兰貌试狠享受着折磨活人小胆的过程,她又一阵奸笑,声音比刚才更大,那风也刮的更大,把那窗户都吹得啪啪乱响,砸在墙上咣咣咣的。
“我求求你啊,我求求你啊,饶了我吧,我不是故意的啊”那恶大婶跪在地上一个劲的磕头。已经屁滚尿流了。
身后那刚才关窗的男人也跟着跪着,声音颤抖的回头对另一个年轻一点的男人小声嘀咕:“你你你你快去请道长,从后门走。”
李淑兰是听不见的了,我是注意的真真的,那怎么行。万一请了个真道长,咱两都得交代了。于是呼的一下飘到后门,正好那男人开门出来想溜,我和他来了个对脸,他尖叫一声就晕倒了,不会吧,我有那么丑吗?我摸摸自己的脸。
不会被我吓死了吧。我探头看了看还有气。没死就好。
当我回到前屋的时候,李淑兰已经和那恶嫂子掐上了,她一脸狰狞,两手直挺挺的掐着恶嫂子的脖子,嘴里反复就是一句“还我命来,还我命来。”鬼锁命的经典台词,看那恶嫂子被掐的直翻白眼,舌头都搭拉出来了,我脸看那李淑兰是现了身了,对刚死的薪鬼,现身是大伤元气的,而且那恶嫂子看着也快不行,那没用的男人缩在角落里一个劲的哭。
我赶忙上去拦,掐死了可就麻烦了。
“李淑兰你三思啊。”
我上去就掰李淑兰钳子一样的手,真有你的。力大无穷啊!因为我的插手,虽然没完全掰开也不至于越掐越紧,僵持了好一会。只见那恶嫂子的脑门上飞出一团气,飘飘幽幽就穿过房顶飞了出去。我和李淑兰都看着那飘走的一团气。顿时李淑兰松了手,我拉着她就往外飞。那嫂子被她掐飞了两个魂。
一下子摊在地上,晕了过去。
我在门口拉着恢复原样的李淑兰,“刚才好险差点你就闯祸了”
“那婆娘该死。”“好啦,她被你掐丢了魂,以后醒来也是痴傻的了。你的仇算是报了,这样也挺好,让她在阳间生不如死吧。”
李淑兰眼中慢慢忧伤起来,看她的样子怨气也消了不少但是已经错过头七跟阴差走的时辰了,有啥也要等明天再说了,加上她刚现了身,伤了阴气。还要些时日才能恢复。“哎我想回去看看”
接着我陪她飘到她自己家,家里是一片狼藉,丈夫也不知去向,搞的站在是家破人亡。她叹了口气,不知今后要怎么办,我说以后的事以后再说,你先补补你的阴气吧,于是我拉着她去往城外的乱葬岗,那里阴气重,但是那里也恶鬼多。
关于恶鬼之说,恶鬼是不愿投胎,怨气太重没有化解的魂魄,就像刚才李淑兰要是掐死了那恶嫂子她身上有了人命,她就有很大的可能变成恶鬼。恶鬼有了人命一次就会忍不住来第二次,接二连三的就成了瘾,顺利的能升化成“灵”,一般道士都奈何不了的,灵还分为恶灵,恶灵是不管人还是鬼都要害的,吞的多了,就成魔了,成了魔的东西就是天地不容的了,阴间也会派阴兵来通缉的。
乱葬岗这里卖的都是没有名分的穷人,和无亲无故的人,这里阴气很重,有时有人来埋人的时候都能隐约看到几个啊飘,但是我不喜欢这里。这里有点脏乱。但是这里的阴气很舒服就象活人爱晒太阳一样。
我和李淑兰站在我的坟前,那个埋着我的小土堆,站在都平了,上面长满了杂草,看不出是个坟了。
她同情的看着我,我早就麻木了,“你别看我,你还不如我呢,你的尸体还停在义庄呢。我至少还入土了”
没人葬的人都被统一停在义庄,由义庄道士统一处理。啥时候埋就说不准了。
今天就在我这里养养你的阴气吧,改明晚上看到阴差大哥,帮你问问,怎么跟他们走,不过你虽没把你致死也算个半身不遂,估计下去也要遭点罪,不至于不得超生。去不去你自己看着办吧。
她是妹子长妹子短的谢我,我说你别,别看我模样比你年轻,那是我死的时候才18岁,活到站在我也快40了。
楼主你是我唯一。
宝宝3岁5个月LV.18
李淑兰问我,为什么那么久了不去投胎,我就把我的故事又说了一遍,这是我第16990次说这个故事了,现在已经一点都不觉得难过了,其实有些难过的事你越是藏在心理不敢说越是想忘记,就越忘不掉,慢慢变成你的软肋,稍微一提你就会暴跳如雷,如果你自己都抱着无所谓的态度说出来了也许前几次你会越讲越想哭,但以后就释怀了。
李淑兰问我为什么不找那妓院老板娘报仇,我说人家花了钱买了,又不是当摆设,愿不愿意就是我的事了。
她说我应该找我哥算账,我承认我刚死那会是挺恨他的,后来回家找他,看他生活清苦,老婆带着孩子也跑了,就心软了,他那些朋友见他一点钱都没了就都离开他了,他靠卖烤红薯过活,还见他去胭脂楼找过我。
10年前回家时,见他不在家了,也就不清楚他的去向了。哎!
李淑兰和我说她家那条路直走右拐的角上有个道士,从前活着的时候找他算过命,说她命有血光之灾,现在想想他算的挺准的,不如找他想想办法。怎么找回你的名字。
第三天的晚上,我带着李淑兰在城楼那见到一阴差。阴差一看到我们就拧着眉朝我们走来:“李淑兰!站住!你可知罪?”
“差大哥。她知罪,她没怎么着。”我在一边帮她说好话,“还有你,你都是这里的老鬼了怎么这点规矩都不懂呢?那大婶子的弟弟是你吓晕的吧?你们胆挺肥啊?”
“没有…就是和他们开个小玩笑,那小兄弟没事吧?”我可不想被捉下去受罪。
“他是没事,但是那大婶就够呛了,李淑兰你还是老实跟我走吧,态度好的话,少受点罪,还能争取投胎。”阴差大哥手里锁链捏的噶蹦响,吓的李淑兰直往后推。
我把李淑兰拉到一边对她嘱咐着:“你就跟他去,反正你也没害死人,最多算你一个未遂!没多久就能轮回了。”我把几天前她嫂子烧给她的那些钱都塞她手里,说一路打点都要钱,阴朝地府和人间是一样的有钱就是爷,虽然抵不了罪但也不至于吃太多苦
她死活不要。最后推了半天一人一半。好吧我把她交给阴差大哥,并给了他两个金元宝,拜托他一路多照应。“那是那是”阴差收了钱一脸堆笑,走的时候都没给她上链子。李淑兰回头看看我一脸不舍,我朝她挥挥手笑了笑。
得!又送走一个。孤魂野鬼就是这种命,要不怎么叫孤魂野鬼呢…
这个事情告诉我们一个道理,以后烧钱给家里已故得亡人,千万记得给孤魂野鬼和阴差们捎上点,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说不定就遇上我这么个好心的鬼。
又是独自瞎逛,路过停了李淑兰尸体的义庄,我特地进入看了看,好几具尸体都用草席乱着,凄凉的很啊,李淑兰那开个瓢的脑袋瓜都挡不住。看那义庄道士在后院的小茅屋里呼呼睡着,我就钻进入在他耳边吹了吹风:“道士哥哥,麻烦你把那脑袋开花的大姐早点埋了吧,我是她的朋友特替她来转告一声,在此谢过了。”
隔天就见那道士在义庄的神像前烧香磕头,然后草草把那几具尸体都拉出去埋了。
好了,这下李淑兰也算能安心了。
有一次路过一家大户人家,全家20多口在给一大爷过七十大寿,大爷当晚在席间寿终正寝,含笑过世,我在他家门口看着大爷一脸幸福从自己身体里的飘了出来,他看见我后以为我是来接他走的阴差。
大爷很幸福在门口和我聊了很久,他像孩子一样好奇的问我,做鬼要注意些什么,还称我前辈。我真是苦笑啊,大爷你那么幸福,儿孙满堂,你可不需要做鬼啊。头七那天阴差会带你离开,估计你下去后七七四十九天就能投胎转世了。
他家很快设了灵堂,孝子跪了一地,因为是孤魂野鬼,我不便入他家门,想离开,大爷说让我陪陪他,大概刚做了鬼心里紧张吧。虽然大爷的眼中有明显的不舍,但是他从未哭丧着脸过,他一个个的子孙都仔仔细细的看了一边,尤其是他的小孙子,因为才三岁还能看的见他,大爷在那逗了他好久,小孙子还奶声奶气的说爷爷在看我呢。结果那小孙子烧了一晚上,吓的大爷躲在家门口不进去了。
大爷问了我一个很难回答的问题“你说刚死的鬼,和像你这样死了20年的有啥区别?你的法力高一点吗?”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大爷啊,鬼是没有法力的,法力都是那些修行多年的真人或者修炼的畜生,还有魔怪才有法力,鬼只有阴气吧,死了越久阴气越重,鬼最多也就玩个障眼法,非要说哪里不一样的话,我只能说我的阴气玩的障眼法绝对比大爷你的厉害啦。除非大爷你是被虐死的,含恨而终,你死的那么幸福,还是赶紧跟阴差走吧。人怕恶人,鬼也怕恶鬼啊。
大爷哈哈笑着“姑娘你有所不知,年轻时我也是个无恶不作的恶人啊。我的身上有俩条人命案,买通了官府才不了了之了,下去之后我也不得好死啊。”
我很吃惊大爷居然还有这样一段故事啊。人不可貌相,鬼也不可貌相,他一副坦然自若,勇敢面对自己犯下的罪孽的样子。
头七那天,他家人烧了金钱银山给他,房子用人,童男童女,仆人佣人一大堆。出手好阔绰啊。他们家连烧给孤魂野鬼和阴差的钱也多的我笑的合不拢嘴。
虽然阴差拿了不少钱,但是来接大爷走的时候,那队人马也算是壮观的,开头我以为是大爷家出的钱多,所以阴朝地府派的人马排场也大,后来我看到了黑白无常鬼亲自来压,我才知道,那是来捉一个罪孽深重的恶人的。
当大爷被压上囚车的时候他还回头朝我笑了笑。身后跟着两队仆人童男童女帮他捧着金钱银山跟在后头。
哎,我叹叹气,看来这些他也无福消受了。
楼主你是我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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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见钱眼开鬼
关于黑白无常
黑白无常算是高级阴差了,阴差里的头,专拿恶鬼。他俩一个白脸一个黑脸,一个笑脸一个哭脸,都带着高高的帽子,分别写着“一见生财”和“天下太平”。平时不轻易出来拿鬼。除非是那生前人间没有判的重犯,或者害人数命的恶鬼。像我们这种没有害处的游魂野鬼他们是正眼都不会瞧的。
我这二十年来也就见过没几次。一次是绑走一个屠夫,他生前是卖猪肉的,其实也不算有害,也许是杀生太多,结果一死还未到头七就被黑无常的锁魂勾给勾了锁骨拖走了。还有一次是一个狗肉贩子,虽然他没有杀过生,但是间接的捉了不少野狗卖给客栈,饭店,结果死后,被一阴差用绳子套了脖子就拉走了,身后跟了一群疯狗,咬的他下身模糊一片,长好了又咬的模糊一片,场面真的惨烈啊。还有好多次我都是远远躲着,能不看就不看。他们的模样太过庄严,那气场我受不了。
很多活着的人,做了恶事后,就拼命行善,想抵消罪孽,其实是没用的,死后还是逃不了牢狱煎熬,行的善只能让你转世后享受。
拿了不少钱,我就想晚上可以逛逛鬼市,可见一鬼站在一户穷人家门口久久不走,我定睛一看,是一男鬼,看他的模样清晰的很,不像刚死的,他一身长袍子,面色灰清,脚上穿了一双布鞋,可是稳当的站在那里。我从他身边飘过,用余光打量着他,心想一家穷成这样的人家有什么好看的。没想到他缺叹了口气“唉………”立刻吊起我的好奇心。我飘了回去,“你干嘛呢?”
这时屋里走出一个大肚婆,一盆脏水泼在园中,又回了屋。我顿时就明白了“你来投胎的吧?”
“我已经死了100多年了,等了100多年了。”他像是自言自语:“终于等到了判官大人让我来投胎,可是…”
“可是什么?”我是多么多么的羡慕啊。
“可是怎么就是如此穷的一户人家,投胎了去岂不是生不如死…”他愁眉苦脸,脸拉的老长,两眼深陷,眼角都挂到颧骨处了,模样要多奇怪有多奇怪。
我瞬间有种想抽他的冲动,考虑他都100年了,肯定不是对手:“我说大哥,哦不!不叔…”其实叫大爷都不为过:“你是饱汉子不知恶汉子饥啊。”我瞅瞅他手上拿的判官投胎文书。
“哎…”他又叹了一口气,转身想走。
“哎我说,你不能这样,你要是不去投胎那这孩子生下来可就活不成啊。”
…………………………
我又多管闲事的飘到他面前拦着他的去路:“你可不能走啊”
他气呼呼的“谁爱投谁投,反正我不去”我说大叔你都做鬼了怎么还那么势利眼呢。穷人家的孩子爹妈还是当宝的啊,那户人家一看就是本本分分的,日子虽清苦但也不至于饿着孩子啊:“我说大叔,你这一走孩子生下来若死了,你也算间接沾了人命官司了,若不是上来投胎,判官也不会让你上来吧,要是再被捉下去,再想投胎就不知猴年马月咯”我在那吓唬他,这家伙有点生在福中不知福,有钱人家就一定好吗?能做人的机会还不抓紧的。
“就因为我没钱买路,他们就给我这种归属。我不服!”他是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就可怜那孩子咯,生下来死了还好,万一是个没有魂的痴傻,这一家子要怎么活。
“大叔,你生前是造了什么孽啊?怎么就等了一百年呢?”看他那歪七八扭的五官,和长长的大袍子,一看就是受了煎熬的,那大袍子下指不定是什么样子一副烂魂烂魄呢。能熬到转世应该算他幸运的了,还在这里矫情啥呢。
正常人家的正常死亡,一般头七被阴差接走,五七阴差送回来最后和家人告个别,和今生告别,七七四十九天后,喝了孟婆汤过了奈何桥就能转世了。这一等100年的生前绝不是什么好鸟。
……………………
他那空洞的眼睛看向我,我二十年没有心跳的心顿时跳了一下,额滴亲娘啊,没有眼珠啊,两深不见底的黑窟窿啊!原来您老人家是个见钱眼开鬼。这就好解释了,判官是故意让你投胎来这里的。炼化你,看你这辈子的表现滴。
这种鬼生前就是财奴,为了钱啥是都干的出来。他们通常都目中无人,见了钱才会现眼珠。以前听一上来投胎的鬼说过,下面对付这样的鬼就是,把他捆在柱子上,面前堆满黄金白银万两,让他看的到摸不着,然后成千上万的小鬼当着他的面来抢,他就惊的尖叫,把眼珠都瞪爆掉,这样反复煎熬,直到他再也不会哀号为止。
看来这位大叔没有被炼化彻底啊。
他把判官给他的投胎文书递给我说“姑娘,我生前不是本地人,所以对这里也不熟,你能告诉我你们这里最好的阴阳师在哪里吗?我要请他帮我改一改投胎文书。投个好人家。”
我连连往后退,头摇的像拨浪鼓,这是要逆天啊?就算真有阴阳师,人家也不会帮你改啊。况且我们这个地方,只有几个略懂皮毛的半仙。真有阴阳师我都想找呢。
他见我不帮忙,鼻子比刚才更歪了,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唉你要去哪里啊?”我担心那孩子会生下来就没命啊。
“这种胎我宁可不投,地府我也不会再回去了,”他是心意已绝了,决心当个逃犯的模样。其实他做不做人与我何干?我只不过是担心那户人家而已。
楼主你是我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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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我瞎担心的时候,那见钱眼开鬼还没飘多远就被一红衣红裤的大队人马拦住去路。嘿!我往边一闪,是地府大人出巡呢。算他倒霉。那几个阴司差人,上前就嘩楞噶嘣把他锁了个结实。领头一骑着纸马的班头模样的人指着见钱眼开鬼厉声道:“就知道你这厮不肯投胎,还好判官大人料事如神,特派地府大人前来拿你,你若刚才投了胎则便罢了。可见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带走!!!”
那鬼嘶吼挣扎,声音是震耳欲聋,面部表情更是扭曲的可以,那宽大的袍子像纸片一样碎了一地,只见那瘦骨嶙峋的身体泛着蜡黄,模样惨不忍睹。可见他也清楚此番下去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守的云开见月明了。
那见钱眼开鬼掉在地上的投胎文书,被一小毛孩模样的人捡走了,我刚想阻拦,那毛孩小鬼对我说:“我就是王二虎”说完才他打开文书给我看,王二虎三字展现在我面前,看来不是骗子,他没看过文书应该不知道上面写的是谁,判官大人真是神仙啊。
毛孩小鬼转身入了那户人家,瞬间传来那女人喊肚子痛的声音。
我羡慕的往他们家张望了一下,继续当我的孤魂野鬼。
……………………………
关于地府大人
就好像是人间的地方官,当然是要有户口的鬼,没户口的野鬼他们是不会多问的,当然如果你作恶多端,胡作非为,就不在范围内了,前提是你得是个鬼,如果升华成灵,魔,怪了,他们最多上报阴曹地府。
地府大人通常不轻易拿鬼,都是有了上面的指示才出来巡游一下。巡游时都是红衣红裤差人当头,手持红挺丈,举四块牌子,分别写的阴曹地府四个字,再后是骑纸马阴司两名,为地府大人开道,后面是八个小鬼抬轿,轿子里坐着地府大人,我从来没见过地府大人的模样,轿子后面跟着差人一队一边各三人,最后是锁链拖着五个小鬼,起杀鸡儆猴的作用。意思孤魂野鬼没事躲开点。少做恶事,免得下场和他们一样。
通常打更的更夫会经常看到这样朦胧的大队人马,然后吓得丢了灯笼丢了锣。白天到处传昨晚阴间的鬼魂娶媳妇呢……
有天我正在瞎逛,天快亮的时候我见一出殡的队伍,浩浩荡荡,一片白,开头俩童子洒着开路钱,一行人哭哭啼啼,真是热闹,中间一口大黑棺材,由八个人抬着,排场相当的大,因为有钱拿,而且有是雾霾的阴天,所以我就凑上前去捡,和我一起上去捡钱的还有好几个游魂野鬼,平时都有多少见过,但是井水不犯河水,也不会多有接触,人怕孤魂野鬼,鬼也防孤魂野鬼,谁知道你是好鬼还是恶鬼。而且鬼是不喜欢三五成群的,又不是群居动物。灵和魔才喜欢两三个一起,一起修炼一起出坏注意。,开头一个孝子捧着孝子棒,我要离那个远点,虽然活人看着就是一个纸糊的玩意,但是要是在我身上来一下子估计要疼上好几天,薪鬼的话能直接魂飞魄散了。
后面又是一个孝子捧着亡人的画像,我无意瞄了一眼,也?这人好眼熟……左思右想差点没掉了下巴,掉下去万一被别的鬼捡走了,可改怎么好?
这人这人就是20年前我誓死不从的大黄牙死胖子。居然现在才死。也该有60多了吧,我左顾右盼想看看他那薪鬼魂在哪里,想欺负欺负这个该死的薪鬼,出殡的时候自己的魂应该是跟着的,不然以后都不知道自己葬在哪里是很悲惨滴,可是出了周围几只游鬼,我什么其他的同类都没看到。他们不停的捡钱,看我找着什么也跟着看,以为我知道了他们不知道的什么好处呢。发现真的什么也没有后,他们捡够了也就散了,我退到一边,看着远去的长长的队伍,确实没有这个大黄牙的薪鬼,难道走丢了?
(出殡洒钱,给死者开路,野鬼忙着捡钱就不会给你闹事,有些穷疯的游鬼见没钱可捞,会拦路找麻烦,迷惑出殡队伍,或反复逗圈子,或引去别的生路,厉害的障眼法可以引去河里,湿你一身,泡了你的棺材。)
……………………………
过了几天又是一家出殡的,最近人死的挺勤啊,有好处总是要捞的,顺便看了一下,是个男的,40岁的模样。和大黄牙一样依旧没有看到他的薪鬼跟着,难道也跟丢了?
后面的几天里分别还是死了几个人,搞的城里人心惶惶。是疾病还是巧合还是恶鬼作祟?只要不是恶鬼啥都好说,人怕恶人,鬼怕恶鬼,惹上恶鬼,就算死了20年也不是对手我还是老实本分的当我的游魂。
可是有天晚上我准备去逛鬼市的路中看到在一家大宅子门口的树上飘着一只红衣女鬼。我心说不好,红色可是厉鬼啊,比恶鬼更凶残。
(鬼也是分等级的,刚死的薪鬼通常都是灰色的,无害的,死的久的就是白色的,最多搞搞恶作剧,然后比白衣鬼资历更深一些的是黄鬼,上百年的都是黑衣鬼了,能伤人,但不到万不得已不出手,再来就是红衣厉鬼,有人命的鬼,还不止一条,一般都是被通缉的,很难捉到,最后就是青衣獠牙鬼,几乎接近于灵的状态了。人鬼通吃!相当恐怖。)
10年前我见过一只红衣男鬼,逃亡到了本城,一路吃了好几个人,结果是被一阴阳师追赶来此,想变成青衣后吃了阴阳师,不料被那阴阳师收进一个葫芦里,在地藏王庙里的长明灯上烤了七天七夜,魂飞魄散。想起来我是现在都心惊胆战,青衣獠牙我是只听说为见过,那是我永远都不想碰到的。
我在思索着,这红衣女鬼可是和这几天的人命有关?她没有看见我,在树上蹲坐了一会就直线飞进那家院子,一阵黑烟变成一个婀娜多姿的美女,扭着屁股就进屋了,给他开门的是一个色迷迷的男人,嘴里念着:“香儿,你可来了…”
楼主你是我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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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红衣厉鬼
我敢肯定这是犯罪现场,果然没多久就听那屋里的男人一声闷哼,紧接着大门打开那叫“香儿”的美女,一脸满足的走了出来,随后一阵黑风,又化成那红衣女鬼,直接穿墙就出了院子。我躲在树后面,但是还是被她看到了,心想完了,她不会来灭我的口吧,没想到她对着我冷笑一声,一团黑云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出于好奇,我飘进那男人的屋里看看究竟什么情况?却见那男人好好的躺在床上,却毫无阳气。我的经验告诉我那不过是具尸体,凑近一看,乖乖,胸口一个大窟窿,心都给掏了去了。周围未见薪鬼,一准是一起被那厉鬼打了牙祭了。难怪这些天出殡的男人都没有魂魄跟着。
几天后这男人出殡时,我愣是心事重重没敢去捡钱,这附近出了这么个无法无天的货,别波及上我们这些无害的小鬼才好呢。
…………………………
后来又死了一个男人,听说死法和我看到的那个一样。反正我是躲的远远的,我不犯她,她也不会犯我。
接着的一天晚上,我飘过那胭脂楼,见两个里面的女子在外拉客的时候聊着。“唉呀,最近生意越来越清淡了。”“可不吗?那从前的几个老主顾都接二连三的死的莫名其妙。以后来的人越来越少你说我们指什么吃啊。”
其中一个女子附耳低语道“你说会不会和香儿有关?”
“哎呀你可别吓我,还让不让人在这呆啦?”
香儿?哎!不就是那红衣厉鬼那天化作的美女吗?果然和她有关。
飘到一口枯井边我想歇一歇,路过一个阴差大哥,嘴里念念叨叨,“你说明明这几天有几个人让我来接,怎么就是不见人呢?奇怪奇怪真奇怪”
我想说啊,阴差大哥,那几个人估计已经消失在你的生死簿上了。不敢说啊不敢说,阴差大哥也奈何不了香儿啊!
跟在后面飘过两只和我一样的孤魂野鬼!一只灰衣一只白衣,两鬼紧紧张张的,见我就说:“大姐啊!快去乱葬岗躲躲吧!这几天红衣姐姐闹的凶,没主的小鬼们都聚在乱葬岗呢,还是在春娘那里安全”我心想也是,就跟着他们向乱葬岗飘去。
春娘,是一只死了300年的野鬼!其实一开始她也不算野鬼,由于死的时候只有二十七八岁,还有两个半大的孩子和丈夫相依为命,她不放心他们一家子就不肯去投胎,一直守着他们过。就就是所谓的保佑吧,后来孩子大了成了家,有了孙子!她就更不舍离开了,守着孙子。孙子也大了。家里由于变迁慢慢的都搬走了,由于没有帮她迁坟她就留在了这里。一过就是300年。她是一只黑衣鬼,没做过恶事但是也不是好欺负的。她也掐过几个和老婆吵架后扇了老婆耳光的畜生男。
那很多我未见过的东西也都是听春娘描述的说。
像春娘这样上了百年的老鬼,一身正气的,等熬到时候阴曹地府会派人来接她走,她走了可不是投胎了,到那头混个一官半职以后就是地府里吃皇粮的了,人死后当了阴差的大有人在,比如黑白无常,又叫范谢将军,他们就是人死后当的差,两人生前一个叫谢必安,一个叫范无救,这些都是题外话,他们故事很多人都知道。那春娘说不定以后还能当个地方小神,我们还要喊她一声春娘娘。我没事和她唠叨过几次,我想投胎我想做人,她总是说我没到时候。她也不喜欢别的小鬼围着她,平时谁也不知道她再哪,只知道乱葬岗那里能找到她,那边虽然乱,但是有她在也没有啥游鬼敢乱来。
去那里才听说香儿就是那胭脂楼里的头牌,因爱上一个嫖客后就就花了一生积蓄赎了自己的身,没想到那男人答应她的事统统不承认,一气之下回到胭脂楼,换了一身红衣就上吊了。接着死了几个都是她曾经接过的客,看着架势是要闹的血流成河了。短短一个月不到的光景楞是从一个新鬼一只怨鬼吃人的心吃成了红衣厉鬼。这是一条不归路啊!春娘出现后说,她要去地藏王面前告状。
阴间最高领导就是地藏王了,接着就是十殿阎罗,阎罗的边上有牛头马面护法,那是阴间最高级的阴差了,除非有十恶不赦的妖魔出现不然他们是不会出面的。妖魔的出现也是必然的也是有道理了,人间万恶,曾也有天理不容的事情,有时人比妖魔更恶,妖魔的出现也是替天行道的另一种表现,没有阴就没有阳,没有善也就没有恶。
春娘去地藏王庙告状的时候,很多孤魂野鬼都跟着去了,有春娘带头大家也都不那么害怕了,虽然现在红衣女鬼不会伤我们这些小鬼,但是一旦她吃人心吃了多了,变成青衣獠牙,可就人鬼通吃了。
就在还没到地藏王庙的时候,前方出现一个矮胖子老头。拄着拐杖,长长的胡子拖到了地上,帽子大的像个锅扣在头上。原来是土地爷爷,土地爷爷也是鬼的一种,被人供奉成了神。他有些胆小,怕事,老实巴交。他拦住我们的去路说:“春娘,可别去告状。地藏王要是发了怒,认真排查起来,这些个游魂野鬼可都得下去受罪了。过几天就是清明节了,到时候鬼门大开。众鬼出得鬼门关,夜叉鬼也会现身人间,到时候你去他那里告状。”
关于夜叉鬼
夜叉鬼分成夜叉和母夜叉,有男有女。用好理解的解释就是阴间的特种部队。长相丑陋无比,全身碧绿,有的夜叉鬼三头六臂,手中拿着各种刑具,身上有鬼头鬼脚鬼手做装饰。,小鬼见之胆寒。他脾气暴躁,有事连阎罗的话都不听,做事独断独行。所以很多形容女人凶恶的都叫母夜叉!
春娘见土地爷爷说的也有道理,心想离清明节也就两三天了,就算这厉鬼再吃十人也量她变不了青衣獠牙。可问题是夜叉鬼喜怒无常,去他面前告状弄的不好把自己也都搭进去了。我们孤魂野鬼在这里伤着脑筋,那边那些整担惊受怕的居民们按捺不住了,好几十户人家联合起来去离城不远的云烟山,请了一个道士来帮着除这专吃人心的妖孽。
说起道士那就源远流长了,关于道士的历史就不多说了,相关的太多太多。反正他们对于我们这些鬼魂们是能捉能降能渡。但是真本事的道士没几个,九流的倒是一大把,有些甚至不是道士装作道士来骗骗无知百姓,俗称半仙。蹭有一次,我找了一城里的半仙,想拖他算算我还有多久能去投胎。结果往他桌前一坐,他愣是看不到有我这么一只鬼,半夜托梦去问,他醒来后像试没有感觉,哎,原来是个装神弄鬼的。他连通阴都不会,那些找他算命的人们还不如去问问未满三岁的孩子呢。
不知这位云烟山的老道士是否真有两把刷子。但是传闻又来了,说着老道士不肯出山,说这厉鬼现世,是这人间因果报应,必定是要受这劫难的。仔细想想也是,死的这些男人哪个不是寻花问柳,整天出落在烟花柳巷,但是那些死了男人的家属不干了,还有那些未死,但心里有鬼的男人也害怕的紧,但是无论怎么哀求云烟山上的老道士就是不肯出山。
与此同时来了一位外地僧人,说是贵地有妖魔作祟前来降她。于是大家像是捉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瞬间都围着那个僧人转。我看那僧人衣衫褴褛,胸口有团黑气,估计够呛。
他说他是如来佛主前的十八罗汉转世,区区小鬼不在话下。当天就摆了一桌酒席招待他,他是毫不客气,胡吃海塞。但是当我试探他,在他面前弗过袖子的时候,他说他的佛珠有了感应,附近有只孤魂野鬼。
貌试有两下子,那我们就看好戏吧。
就在当天晚上,僧人要求大家都各自回家紧锁家门,不管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出来看更不要管,天亮第一声鸡鸣后才能出门。!如果成功了,就要为他造一座寺庙,让他当主持并常年供奉。香火不断。
于是当晚,路上真的一个人都没有了,连更夫都不打更了。只见那僧人独自一人,一手拿佛珠,一手拿禅仗,咚咚咚的走一步敲一下的敲了一路,整条街上都回响着他敲禅仗都声音,听着让人毛骨悚然。
忽然他就在一条大路上停了下来。正对面刮来一阵黑旋风,风里走出来的正是那天的美女香儿。她美艳动人,笑容更是万种风情,扭着腰的就走向那僧人“肖公子别来无恙啊…”
楼主你是我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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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人们就在那条大路上发现了僧人的尸体倒在血泊中,108颗佛珠洒了一地,胸口衣襟敞开,那黑漆漆的大窟窿说明了他的心脏也没逃过一劫。这下可好了,天下大乱了,这可如何是好?你如果想问我究竟发生了什么,我只能说我也不知道,那天晚上除了人不敢出门外,鬼也不敢到处乱溜达,这附近有点年份和没有年份的游鬼们都聚在春娘那边,一副大难临头的样子。那城里处于一个无阴无阳的特殊空间。而一个僧人就在这么一个空间里被干掉了。他如果是个骗子也就算了,关键他还有些道行,胸口一团黑气就是心有杂念,在这样一个环境下被吃了心。
春娘暗呼不好,吃了一个修行之人可是相当于不知多少个普通人的,万一她直接变成了青面獠牙,那大家是不是还能熬到清明节?
情急之下还是再去找土地公公想想办法。于是由几只上了年份的野鬼跟着春娘冒险进了城,我也在其中,不管怎样也要先试试,谁知土地公公也不知去向,那胆小怕事的小神肯定也是躲了起来,突然那一阵黑烟又挡住了我们的去路,烟中浮出一个红衣厉鬼,眼珠子就是一片黒没有白色,面如死灰,血盆大口嘴里通红通红的,模样要是吓死人。
春娘一声冷笑“都是鬼,你这模样是想吓谁?”看来她还没有变成青衣。
就是,吓吓人还可以,我们还能怕了你不成,我虽然只有20年,但要变个恐怖模样还不小菜一碟。
香儿收了一脸狰狞,飘到春娘面前“我可不知你是谁,不过区区一个黑衣你能奈我何?”一边说这一边手中掏出一颗人心,还在噗噗跳着。春娘大呼不妙,一手捏住香儿的手腕“你可知道这是不归路,”
香儿甩开春娘的手“你只知我的罪恶,可有看见他们对我所犯的罪恶?这些男人死有余辜啊。”她一口吞了那鲜活的人心,顿时头顶冒起青烟,这下可好了,包括春娘和我还有78个游魂可够喝一壶的。春娘一脸誓死如归,对我小声嘱咐“白玉,快去我的坟里挖出金色卷轴,去请阴阳师孟绝师傅!”说完化作一股黑云,漫的铺天盖地,将香儿裹在其中。她可是破釜沉舟了,云中反复的嘶吼哀号,两鬼滚做一团。虽有各种不忍,但情况紧急,我立刻赶回乱葬岗寻找春娘的坟,金色卷轴是个啥?孟绝师傅又是个啥呀?
……………………
我站在春娘的坟前,手上捏着金色卷轴,我也不知这究竟是不是但是她的坟里东西少的可怜。除了一副白骨,和一件身上的破烂衣裳就没别的了,而且白骨应该时间久远,一部分已经奄然化为尘土。能像卷轴的也只有这个了,身边的孤魂野鬼被惊的乱穿,几个几个的都往乱葬岗逃来嘴里哀嚎着:“春娘被她吃了,春娘被她吃了”,后面一团团的青烟,围绕着那身高两米的巨大青衣獠牙鬼一路追来了乱葬岗!
“地藏王庙,快去那边躲一躲”我大声喊着,希望大家不要乱,一乱都得死,但是我真心不想当出头鸟的,那团青烟呼一声卷到我面前,我顿时看清楚了,那獠牙长的像把剑,全身泛着青灰色,皮肤透明,看的见喉咙出梗住一团黑雾:“白玉快点打开卷轴,然后躲我坟里去。”
青衣獠牙的喉咙里正是春娘最后的呼喊,见青衣一脸扭曲,痛苦的蠕动着她的胸口“是你们逼我的,本来与你们无关的。”咕咚一声将那卡在喉咙里的春娘一口的咽了下去。刚才春娘的话她也听见了,从那青衣长袖下伸出一个巨大的铁勾,呼的一下就把春娘的坟给锄的尸骨暴露了出来,看看我就说:“区区白衣小鬼也敢在我面前嚣张,待我吞了你,让你于你们春娘老大去团聚”
我封冻了20的内心第一次感觉到了愤怒,豪不犹豫的呼的打开了春娘交代的金色卷轴,一下子卷内金光四射,闪的我睁不开眼,我化作一阵白烟逃进了就近一个墓穴,周围来不及反应的其他小鬼都被金光射的化成雾气。
楼主你是我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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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讨债鬼
等金光过后,我偷偷探出了头,就见一个金衣女子,脚踩那只青衣獠牙鬼,那鬼一脸恐惧,万般求饶,金衣男子慈眉善目,但是脚下依旧使劲一踩,那青衣獠牙尖叫一声就四分五裂,像个踩爆的气球,阴气烟消云散,青烟中升起一个黑团,那金衣女子一手握住对其低语“你我都已解脱了,随我一起下去受罪吧,”我知道他握的那个是春娘。接着缓缓的从黑暗中开来一辆牛车,那金衣男子握着春娘上了牛车,他自言自语着:“金色卷轴开,孟绝大师来,世间万恶凶神恶煞通通躲起来。”
这件事情算是过去了,城里再也没有死过人,城里的人们也不知道究竟为什么,有人还是去云烟山请过那老道长,老道长依旧是闭门不见。有人传红衣厉鬼和僧人有渊源,吃了僧人报了仇就离开了,至于乱葬岗,春娘走了,还有几只小鬼也化作的雾气,从此消失。也许乱葬岗没了春娘就真的要乱了。
我又恢复了往日成天的无所事事,接下去的一天就是清明节,虽然香儿已经不在了,但是人们还是担惊受怕,只有我们孤魂野鬼知道她不会回来了,至于那个金色卷轴里的金人,就真的没人知道那是个啥了。留下的只有那个顺口溜“金色卷轴开,孟绝大师来,时间万恶凶神恶煞快快躲起来。”
清明节那天我来到了,我刚死那会走的那条金色的路,到了那扇金色的门,那门像敞开的城门一般,阴间各种鬼放假,进出自如,但是我还是被那老头拦在门外,“只许里头的出来,不许外头的进去。若想进去,除非你是里头出来的。”
清明节能来阳间的鬼都是阴间未轮到投胎,而且没有罪行,或者已经刑满待投胎的鬼。放他们来阳间看看自己身前的亲人,也是亲人大烧纸钱给他们的时候,作为无主的野鬼也是可以捞到不少外快的,很多人都会烧买路财给野鬼用。所以一般我们也不会去贪那些有主的钱。
可是我看到一个小偷,见钱就拿不管是不是自己的,他身形矮小,脑袋奇大,转着两个乌溜溜的眼珠子,穿梭在大街小巷,只要有人家烧钱,还未等主人家来拿,他就抢走了。
搞的有些后来的主人家拿不到钱对家人生了误会。有个之前被红衣厉鬼掏了心的男人家正在大烧特烧,整整三十箱子的元宝,其实他们又不知道那被掏了心的男人魂魄早就不复存在了,烧了也白烧,但是人家钱箱上有名有姓就不算买路财就不能随便乱拿。但那小偷却像风一样的刮了过来,毫不知廉耻,伸手就拿。
我实在看不下去了,管闲事的毛病又犯了,伸手就抓住他枯如干柴的爪子。他两眼对我一瞪,眼珠子变成一条线,像只猫眼。他没说话但是我知道他的意思是要你管!
哼!我冷笑,鬼门打开,不光是鬼能大量出来,阴差也鬼加大数量的出现,你以为你这样大势偷盗没有阴差捉你下去?拿不到钱的鬼去判官面前一告状,你就暴露了。
“我没有办法,没人给我烧钱,”他的爪子又小又细,抓起钱来但是利索的很。
“没人烧钱的鬼的多了去了,人人像你这般偷盗?咱们这些孤魂野鬼可不是个个像你这般,头了鬼的钱是损阴德的,你还想投胎就难了。”
“没有钱,在下面也别想投胎”他又胡乱抓了几把,也许是心虚一溜烟就不见了。
其实那天收钱最多的就是地藏王了,很多城里的人都去地藏王庙前供奉,金条金块金币,金元宝,银元宝,。烧的地藏王庙门前,堆的像坐山。阴差门一车一车往下拉。可那胆大包天的小偷居然敢把心思动到地藏王的钱上了。
但那阴差却像看不到他一样,没有上前捉拿,这不对劲啊!我看看他又看看阴差。他朝我得意的奸笑两声,大把大把的抓起来。
那是一只讨债鬼,他和一般的讨债鬼不同,他没有指定讨谁的债,可以说全世界都欠他的债,他没有原因没有开始更没有结束,他的存在就是为了讨债,讨来的钱对他来说毫无用处,讨债讨债再讨债,他的身上有种屏蔽阴差的能力,我很奇怪是为什么。
我偷偷的跟着他,他拿着钱一路左顾右盼十分小心,转了几条巷子,拐了好几个弯,一溜烟钻进一家柴米油盐店。为了不被发现,我飘的老高,飘到那家的屋顶,把脑袋穿过屋顶伸进了屋子,如果屋里的主人能看到一个女鬼的脑袋正挂在他家的天花板上,一定吓晕过去。
看到柴米油盐店的老板娘正对着一碗白米饭念念有词,那小偷正跪在她面前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我当时就认了出来。这柴米油盐店的老板娘姓徐,徐氏是这附近街道小有名气的通灵婆。
通灵婆不算道士也不算阴阳人,更不是和尚僧人,通灵婆也算阴差的一种,只不过她是阳间的阴差帮忙传递阳间和阴间的信息,所以很多人会拖她寻找自己已故的亲人,起到一种特殊的联系。
这通灵婆究竟在搞什么鬼呢?我正想继续偷看,却被那小偷无意抬头发现,他张大嘴,用细长的干柴手指着我。通灵婆抬头一看,眉头一紧,二话不说端起面前的那碗白饭就朝我砸来,还好我躲的快要是被米饭砸到,可肯定是头破血流的下场。
我们这些早已不食人间烟火,远离五谷杂粮的孤魂野鬼,米,饭,其他谷物都是杀伤姓很强的武器,明显带有阳间特征的东西我们都害怕,比如人血。屎尿。就如活人会害怕棺材,坟地一样。
我快速飘离,现在春娘不在了,有什么事也全指着自己了。这通灵婆一定有问题,她利用她阳间阴差的身份肯定在做些什么。我是该好奇呢还是不该好奇呢?
清明节过后的几天,大鬼小鬼都从鬼门关回去了。街上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但是出于好奇,我又去过一次徐氏的家,但是她前后门和窗户都贴了符纸,我无法进入,于是我又想到了从屋顶进,但是想起那碗米饭我就后怕,想想还是退了出来。觉得反正清明也过了,那小偷再手脚不干净也该回去了。于是也没想太多。可是那天晚上,路过一家钱庄,我又见到了那讨债小偷。也?他不是应该回地府去了吗?
他贼头贼脑的偷偷穿墙进了钱庄,我也老远的跟着飘了进去。谁知他直接进了银库,好家伙这次直接冲着活人的钱来了。
他没有拿银票而是直接抓了好几个银元宝。每个都有50两一个。一个一个吞进肚子里。随后又去了一趟首饰店,偷了几件金饰。也全部吞进了肚子,他鼓着一个大肚子就往徐氏的住处去了。天不算晚,路上三三两两的还有几个人,可惜人鬼疏途,没有人看得到这个一脸贪婪的小偷。正揣着一肚子的不义之财送往徐氏家中。他,一只小鬼要活人的钱有什么用,就象活人拿着死人的纸钱也毫无用处一样。难道是徐氏?
哎徐氏的家我进不去真不知道他们在搞什么名堂。后来碰到一个巡逻的阴差大哥无意中就念叨了这件事,阴差大哥两眼一沉“清明节后,好几户人家的阴魂都去判官那里告状了,说丢了钱,可惜怎么查都查不到是谁,判官都伤脑筋呢”我和他说了徐氏,人家阴差说人家阳间的阴差可比我们等级高了,我们哪里过问的了,而且无凭无据的。
“阴差大哥,你说有什么办法能让我穿过那贴着符纸的门窗?我替你去冒个险,让你立个功。事不成你也没坏处,如果成了,你以后多关照小妹就成。”
阴差大哥歪着脑袋想了想,说“成。你等我消息”
三天后,我又碰到了阴差大哥,他把我拉到一边小声问到“还有见过那个小偷吗?”我摇摇头,却是这几天都没见过,他偷偷塞给我一颗珠子说“这是隐身珠,能让鬼隐身,就是鬼都看不到你,但是能不能躲过符纸就不清楚了,你含在嘴里后去徐氏家试试,别声张,我从地府大人的班头那借来的,这东西不允许呢,不是看和你熟……”他唧唧歪歪一大堆,我都懒得听了,马上打断了他“行了行了,我知道了,等我好消息。”
拿着隐形珠,犹豫着,这玩意有没有被很多鬼含过嘞,很不卫生的赶脚!瞬间觉得自己有在搞笑的嫌疑,算了先实验一下,我一口就含了进入去乱葬岗晃了一圈,确实看到几只游鬼,人家都没看到我,行了隐形是没问题了,接着就去徐氏家试试能不能骗过符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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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脑袋探进她家厨房的时候,我就觉得这珠子真是好东西啊,左飘右飘就进入了一间卧室。接着就被一箱子的金银珠宝给惊呆了。徐氏一脸得意的把玩着一个元宝,那小偷也在屋里,我找了个角落听他们谈话,于是大致是什么情况我算了解的差不多了。
徐氏是个阳阴差,就是一个帮活人通阴的媒介,这个是早就知道的了,这个讨债鬼可并不是清明节从鬼门里放假出来的鬼,而是一个没主的野鬼,但是她被徐氏养了起来,做了一场人鬼交易,清明节由徐氏帮他盖上阳戳,这样一个有阳气的鬼魂出去偷盗死人的钱,是没鬼会发现的,就像他胆大到去偷了地藏王的供钱都没被阴差发现。作为交换,他拿够了自己的钱也要替徐氏去偷人的钱,吞进肚子里,这里可以穿墙带出来,到家后再吐出来。好两个胆大包天的货啊。我明白差不多后。准备退出来,可是退去门那边的时候我并没有顺利的穿过去,而是冬的一声撞在了门上,被弹了回来,我暗说不好,这珠子不是刚才还能穿墙骗过符纸,怎么现在却不灵了?该死的我还是被困在了屋里。
徐氏和小偷听到了东的一声后警惕的四下张望,徐氏说“不好,有东西过进来了”那小偷屋里兜了一圈“可是我什么都没看到。”
徐氏嘴角往上扯了一下“哼,我看八成是用了隐形符之类的东西了。”“啊?”小偷一脸紧张“那怎么办?如果被传出去,偷了地藏王的钱我死定了死定了。”“怕什么,我们可以把他拉拢过来,”于是徐氏就对着空气喊到“我不管你是谁,是人是鬼,既然进来了,就好商量”她一边说着稳定情绪的话一边拿个长尖勾在屋子里到处挥着,如果是个人混了进来被她这个勾一下估计不死也残废了,好一个毒妇。不过还好,这个钩子根本挥不到我。“不如速速现身,桌上的金银见者有份。”
她的眼珠咕噜噜的转,来到墙角放下钩子,端起一碗米对小偷说,“你先出去,我估计这个不是人。”
我心说惨了,铁勾我不怕,可是五谷大米洒过来非把我打吐了不可,一旦现身,这歹毒的妇人可不知要怎么收拾我了,万一这隐形珠再落入小偷手里,以后可真要无法无天了。我一边想着,一边急着到处找缝隙出去,那小偷早就一溜烟不知去向,四面都是贴了符纸的门窗,墙壁也没落下。四面碰壁的我又是一阵冬冬声,徐氏端着碗竖着耳朵寻找声音的来源,她动作很快,抓起一把米就洒了过来。还好我躲的快,米没洒到我,可那洒过米的地方,我可不敢再过去了,于是我可以躲的地方越来越少。慢慢的就被徐氏又逼回了厨房。
“不如现身吧,你是逃不掉的,这门上的符都是当鬼遮神的,进来容易可这出去的符是反的,不管你用的什么方法进来,都别想再出去了。”她一边劝说着,可一边下的可是狠手,我可不会信她的。
“你也别想着害我,我可是阳间的阴差,你若害了我,阴间的人也不会放过你的”她得意的声音刺耳的要命。
不过我也害怕的要命,不会今天真就交代在这里了吧,阴差大哥,你可别怪我啊,不是我无能,是敌人实在太狡猾,你可别误会我是骗了隐形珠跑了才好啊。
一边又躲了一把大米,退到最后的角落里。突然刮来一阵风,我抬头一看,哈!烟囱!徐氏也在同时抬头看到了烟囱,她那瞬间的表情变化明显的告诉我,那是出路,她大意了,贴符的时候漏了烟囱。
出是出去了,但是刚才被她逼吓的差点魂飞魄散,我哪吞的下这口气。决定捉弄她一下,我化做恶鬼的模样,在屋外刮起一阵旋风,呼呼的都往烟囱往里罐,血肉模糊的脑袋,加长长的指甲,从新钻回屋中,虽然我不喜欢这模样,但是对孤魂野鬼来说这些都是最拿手的。我嘴里一边喷着血一边在她面前张牙舞爪“徐氏,你的好日子到头了。哈??哈哈哈哈”。她被我营造的突如其来的气氛吓的摔了手里的碗,跪下就求饶,毕竟是活人,看到这种场面多少都不适应啊。
伴随着我狂笑的声音,我一溜烟就又从烟囱逃了出去,离这地方要多远有多远,额滴娘啊,差点玩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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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愣头青
后来我把我了解的情况向阴差大哥一汇报,他就对我点点头“嗯,白玉啊,我果然没看错你。”我吐着舌头,明显昨天给我隐形珠的时候还各种不相信呢,囉喱八嗦的。
当天我就亲眼见两个阴差用锁魂勾把那小偷锁走了,我还在想,徐氏可是活人你们要怎么处理呢?结果当时城里的钱庄屡屡丢钱,当地官府查不出个所以然,后来地府大人居然亲自托梦给了知府。第二天就打算差人去捉。但是当天晚上我就见徐氏带着一个大包裹,连夜就乔装出了城,不好!这一跑,明天还捉的到个屁!!于是我又发扬我的大无畏精神跟了上去。
徐氏出了城门就顾了一辆那车,一路朝西就马不停蹄的溜了,我跟在后面心想不好,我可赶不上多远啊。我的尸骨埋在这里,离这地方远了,我就麻烦了。为了不让徐氏顺利逃跑,我灵机一动施展了鬼最拿手的,所有鬼都会的“鬼打墙”。
车夫兜了几圈明显发现不对,他停了下来一脸惊恐“大婶,我就说不能赶夜路,你看我们又回到这颗树了。”
徐氏拉开马车的门帘往外看,说“这是遇到鬼打墙了,不怕!我来烧点钱”她下了车在树底下点了一堆火就刷刷烧起了纸钱。虽然她是阳间的阴差但是平时她也和正常人一样,看不见鬼。她也不会方术,不过就是起了仪式后可以呼唤要找的那个鬼来,可以听见声音,并把话语传达给鬼魂在阳间的亲人。
我也毫不客气,她烧多少我拿多少,拿完继续坐在树上。徐氏烧完就上车让马夫继续赶路,我也就继续看他们兜圈子。
几个圈子一兜,车夫又沉不住气了“大婶,我看我们还是回去吧,这大晚上的八成是遇到不干净的东西了。钱我也不收你了。”
徐氏怎么肯回去,一回去肯定天一亮保不齐等着她的是什么,手下那小偷鬼都不知去向,她坚定,这次的小鬼失踪和那天闯入她家的东西有关,她到现在都不清楚到底那天困在她家差点被她捏掉的是谁。
她坚决不肯回去,车夫最后也不管她了,你爱留在这里就留在这里吧。他把徐氏丢在大树下就一溜烟的逃走了,车夫与此时无关,我不为难他,他很顺利的就走出了我设的障眼法。可徐氏就倒霉了,她开始徒步逃亡。
我也就继续看着她一个人兜圈子。几圈后她气喘吁吁的从包袱里摸出几根香,往地上一插,然后默念几句后,开始大声对着天说话“咱两无冤无仇,井水不犯河水,何必赶尽杀绝。不如留条活路,以后每逢清明冬至我都给你烧钱!”
我信你才有问题呢。还不赶尽杀绝吗?我困在她家的那天,她连是人是鬼都不确定的情况下,下的都是死手,万一那天进来的是个活人隐身,可不就被她的铁勾给戳死了啊!
我没理她,反而还刮起一阵阴风,把她点的香都吹灭了。
她见香灭一惊一屁股坐在地上,借着月光我都能看见她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她不小心打翻了随身的包袱,洒了一地的银两和收拾,她疯狂的爬在地上搂回她的不义之财。两眼一转,一眼盯住了天上那轮明月,嘴角扯了一下。
她起身抱着包袱就朝着月亮跑。好家伙你还知道用月亮来破我的障眼法。好吧,本姑娘好久没呼风唤雨了,今天就好好陪你这昧了良心的贪妇玩玩。
我飘起身就唤来一片乌云,遮了她的月亮,本来野外就乌漆麻黑的一片。勉强借着月光能看清,这下可好。她是真的伸手不见五指了。吓的她直哼哼
其实我没那么大本事真能呼风唤雨,只不过我利用徐氏对我的恐惧对她造成一点幻觉而已。她像个卸了气的气球一样搭拉着脑袋看着树干喘息着,慢慢的就传来她绝望的哭声,哭的比鬼哭都难听。我飞下树坐在她肩膀上,听着她哭,哎不是我心狠,是你干的简直不叫事儿。哭累了她也就靠着树干睡着了。天亮后,我躲在树荫下,看着知府的一堆人马赶了过来把她带走了,她是一脸的绝望啊。
追回了那些丢失的金银,徐氏免不掉的牢狱之灾。将来死后下去也还要接着受罚。
之后遇到那阴差大哥他青灰色的脸
上满面春风,看来是得了奖赏,小升一级了,看见我也主动的和我打招呼“白玉啊,这次多亏了你,以后有事说话!”我也只能干笑,我一孤魂野鬼能有什么事啊?再说了我想要怎么样你还不清楚吗?虚伪,这些家伙有事都躲得快,没事尽说冠冕堂皇的话。
好吧,我又一次义务劳动了,不过后来我才知道我做得这些事都是积了阴德的,阎罗老爷那里是有一本账本的,他是公平的不会亏待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恶人的。
╭(?▽?)╮
有一天我所在的这座城来了一个没见过的人,一个20出头的小伙子,长的浓眉大眼的,一身虎皮装。背着一个大竹筒,口用麻布盖着扎紧。看着像个山上打猎的,进城就到处打听,前阵子你们这里是不是闹厉鬼。把人问的是一愣一愣的,后来人人当他神经病都不敢和他多搭讪。
(?有朋友指出为什么我刚死的时候不马上去找自己的哥哥问清楚自己叫什么名字呢?可能吹牛。的时候没打草稿,所以有点说不通,现在来补充一下。
其实谁也没死过,不知道死后都要干嘛而且刚死都是恍恍惚惚的,我就跟着直觉去了那扇黄金门,人家说没有我的名字,其实我也不知道进去黄金门要干嘛。人家不让我进就不让咯,也没有阴差来接我,我就这么被拖成了黑户口了,等了解明白了以后,我去找过我哥去过老家,虽然我不想见到他,但是已经人去镂空了。那时候穷人都住在城门外的小村落,遇到个灾病瘟疫就会搬迁,流动性比较大,也有迁走再迁回来的可能,一般城外住的都是庄稼人家。定期进城换点吃喝用品,或者也有商人上门来收。不知道这个解释怎么样?我就像一个被规则遗忘的鬼魂,等明白过来后该错过的也都错过了。)
这浓眉大眼的小伙子,白天到处向人打听关于厉鬼的事,晚上像个流浪汉一般在某个角落讲究一宿,他那顶大皮帽子盖住半张脸,靠着墙两手胸口一环就能睡觉。我越发觉得好奇,待他睡着,凑进了左看右看。没想到他突然一抬头,帽子往上一推,两只大眼等着我。害我吓一跳,呼呼往后退了几步。还好还好,活人是看不到我的。他突然开口了“哪里来的孤魂野鬼,竟敢偷看小爷我睡觉。”我差点没坐地上,小子!原来你看得见我。
我转身就想跑,背后传来他的声音:“站住”。我愣是不敢乱动,一打猎傻小子,居然不用念任何咒语,不用设法台,不用舞剑挥刀就能直接像看活人一样看见我!我直愣愣的站在哪里,不敢回头,他塔塔的脚步声走了上来,这会如果有人看见,一定觉得我才是人,他才是鬼。
他绕道我跟前,凑近像看怪物一样看我,我用障眼法把自己的嘴张的老大,下巴垂到了胸口想吓吓他,但他看到我如此模样,居然没有一点面部表情,让我觉得自己好无聊,于是又收起这张脸。“大哥,你想干嘛?”
“我问你,你死多久了?”他直起身子,揉揉肩膀,笃定的不像在和鬼说话。
“二…二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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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闹没闹过很凶的事?”
“闹闹…闹过…不是我闹的”我举起双手。
“我知道我知道,”他一脸的小瞧人,什么意思嘛,然后我又耍花招,把自己的脸弄的青绿青绿的,眼睛里还留着血。
他看到我又弄这套,盯着我,满脸不耐烦“你会不会好好说话?”
“哦…”好吧我又无聊了。
他说他追踪一本卷轴来的这里,他能感应到卷轴已经被打开了。所以一定是这里出过了事情,但是打听来打听去,打听不到,卷轴在哪里,是被谁打开的。我心想,不会他就是孟绝大师吧?就他?一身土里土气的。还大师?才二十出头的黄毛小子?
我问他你找卷轴干嘛?他反问我你知道卷轴的事?
我心说好笑,我就算问遍这城里的每一个人,都没人会知道卷轴的事。那天晚上是我们牺牲了很多鬼兄弟才挺过来的,人还以为是那破烂僧人和厉鬼同归于尽了。
我心里这么想,嘴上可不敢这么说,我是再也不想摊到这件事里去了。举着双手就说“大师,我真不知道,我只是一个无害的小游魂,无聊路过这里,关心一下外来同胞的饮食起居,过来探望一下您,您不会要替天行道吧。”
他朝我挥挥手“你可以走了,”,他回到原来的墙角坐下来,大皮帽一盖继续打盹。我迅速开溜,身后却传来他的声音“金色小卷轴,句句锁魂咒,人拿人见鬼,鬼开鬼倒霉。”没错啊,那卷轴里跑出来的金人可不就是鬼嘛,人去打开了不就是见鬼了嘛。那鬼打开了呢?要倒霉?该死那玩意是我开的啊!我都快哭出来了,直挺挺的赶紧逃吧。
这件事情在我心里像吞不下去的栗子,卡在喉咙里一样难受,我时时刻刻有种犯罪后要不要去自首的矛盾心态,那卷轴是春娘墓里拿来的,春娘又是从哪里来的呢?她是活着的时候得的卷轴,还是死了以后得的呢?这二十多岁的小伙子怎么看不像大师。如果真是他给春娘的,那她为什么不直接问春娘在哪里呢?
我纠结了好久,他一定不认识春娘。那他找卷轴干嘛?他知不知道卷轴里是什么玩意?后面的几天我也没见他找我什么麻烦,甚至都不太见他人影,慢慢的时间也就过去了,我抱着瞒混过关的心态,也就不那么担心了。
接着的一天晚上,我正看着一只耗子打洞,突然感觉有个力量正在驱使我向它飘去,我身不由己,开始慢慢迷迷糊糊向着了魔一样朝着那个声音过去“快过来!快过来!帮我解答难题,不管你是谁听到就快过来。”不知不觉飘到一户普通人家的门口,那家有间屋中还亮着灯,就是那亮着灯的屋中有个声音在叫我进去,我都没来得及思考,那声音又来了。
我恍惚着就朝屋里方向飘去,正要穿墙时,身边呼的一个东西抢在我前头进了屋,顿时我再也听不见那要叫我快过去的声音了。但是出于好奇,我还是穿墙探了脑袋进去看。
只见那屋中,一个布衣少女,一脸的清秀可人,坐在屋中的方桌前,桌上摆着一碗米饭,饭上插着三支稥,前面放着一块白布,布边一潭研好的墨。
她的面前还坐着一个人,啊不!是一只鬼。那鬼的身影十分的猥琐,驼着一个背,衣袖子老长老长了。他好像知道我在背后看他,还回过头来看看我,嘴角都笑到后脑勺去了,那一嘴的哈喇子流了一地,那姑娘肯定是看不见,看见了肯定吓死过去。
这家伙就是抢在我面前进入的玩意。我看他一脸的不怀好意,姑娘啊!没事搞什么招鬼问鬼的事儿啊?我看你是招来麻烦了。
那驼背鬼,用手沾了一下一边的墨汁,在白布上画了一个圈,在那姑娘的面前就凭空间出现一个圈,姑娘面色一惊,看得出她又害怕又紧张,罗嗦的声音问到“来者何人?”驼背鬼又沾了墨汁写道“你请的。”
姑娘咽了一口唾沫低声说“我能问几个问题吗?”接着就听姑娘说了前后的缘由,这姑娘叫马月柔,今年17岁,从小就喜欢街上王员外家的王公子,可惜母亲最近三翻两次要她相亲早点嫁,说的亲家不是山户就是农夫,都无法和王公子那潇洒的书香气息比拟。月柔和娘亲说明心意,却被娘亲说成姑娘思汉不知廉耻。门不当户不对,咱俩高攀不上王公子,趁早段了念头,好好嫁给家里安排的人家。安生过日子。眼看希望就没了,不死心的月柔向半仙用自己秀的女红换来的钱买了半仙一个方子,想用鬼神的办法想想办法,如果能让王公子上门提亲那简直再好不过了。事成之后一定重谢。
姑娘啊,你可没有想到吧,和鬼做交易可不是重谢二字可以打发过去的啊,我叹了口气,被驼背鬼听见了,转身瞪了我一眼,意思:你怎么还不走,这没你什么事了!
楼主你是我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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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驼背色鬼
我就不走,你咬我啊!热闹也不许看啊。就你会流哈喇子?我也会,我张着嘴就哗啦啦的流给他看,他懒得理我回过身去和马月柔继续交流。
马月柔想要驼背鬼帮她安排能和王公子见个面。事后一定多烧钱给她。驼背鬼没有答应她也没有不答应她,沾着墨的手在纸上一圈一圈的兜着。总之就是马月柔思念王公子都快成疾了,要请了鬼神来帮忙,无论如何要让王公子来提亲。
第二天驼背鬼和月柔约好,在王公子去书斋的路上,由驼背鬼把他引到小路上,别让他走大路,当王公子回过神的时候,月柔已经站在他的面前了,虽然他不清楚为什么会走到这里,但是看到月柔后还是很礼貌的给她一个笑容,都是街坊从小也都认识。月柔看到王公子对她笑,紧张的都快不会说话了。王公子正要走,月柔上前低着头说“王公子,这是月柔自己秀的,送你!”然后往他手里一塞红着脸逃一样的就跑了。
王公子还没回过神就见她没影了,一看是个刺绣的荷包,上面秀了一对鸳鸯。其实看到这里是个懂事的都明白了。他放在鼻子边闻了闻,就随手塞在了袖子里,走了!
晚上的时候我在路上看到了这个荷包,掉在了地上,也许是王公子无意中从袖子里掉出来了,也许人家就没当回事直接就丢了。这王公子也真是人品不怎么样,就算不喜欢也不能这样乱丢吧。
姑娘却在家里痴痴的傻笑:“他对我笑呢。他一定也喜欢我。他对我笑呢。”那驼背鬼站在她身后还是哗哗的留着口水,一脸的不怀好意。
我还是穿墙过来坐在屋里看着他们,驼背鬼又瞪我,你怎么又来了?我才不理他呢,我爱去哪就去哪。
后头几天姑娘今天送个糕点给他明天送块手帕,每次都是驼背鬼把王公子引到这小巷子里,慢慢的王公子笑不出来了,脸上的表情从客客气气到不耐烦,又从不耐烦变成害怕,自己每天都像中了邪试的,回过神就站在这小巷子中。这女孩干嘛呀,像个花痴一样。马月柔最后一次送他一根手编的红绳时,王公子打死都不肯收,两人僵持了好久,王公子最后像见了鬼一样逃跑了。
姑娘每晚还是点灯自我幻想着,驼背鬼依旧跟着她。姑娘痴痴的自言自语“王公子怎么还不来提亲呢?他怎么还不来跟我娘提亲呢?”她又开始摆饭点香,磨墨铺白布。驼背鬼每次看到她这样都会坐到她对面去。
“你说他会不会是忘记了?要不明天,我直接问问他什么时候来提亲好不好?”他问着驼背鬼。
第二天王公子没有来,第三天王公子还是没有来。马月柔独自在小巷子中空等“这个负心人,这个负心人…”
“你说,你能不能带我去王公子家找他?”马月柔的要求越来越离谱了,我以为姑娘很快就会接受现实的,然后放弃乖乖听娘的话嫁人,没想到她执迷不悟,越陷越深,玩着这种危险的游戏。驼背鬼沾着墨,在白布上写着“你不用去他家,我今晚上就让王公子来找你,不过事成之后,你也要答应我一个条件。”,马月柔一看王公子能来,脑中都一片浆糊了,别说一个条件了,十个她都答应。驼背鬼见姑娘心意很绝,嘿嘿一笑流着哈喇子一转身就穿墙出去了。我心说他要搞什么鬼啊,天天陪着这姑娘胡闹还不够啊,也追了上去。
“你干嘛老跟着我?”驼背鬼这几天是烦透我了,念在实在不能拿我怎么样,“实在没见过你那么爱管闲事的。”
“你打算干嘛?”我说你可别害了人家姑娘啊。
“管你何事?赶紧躲开,休坏我好事。”一溜烟他钻进了王公子的家了。好事?什么好事?鬼帮人办事就没好事。我还是跟了进入。夜半三更的王公子家的人都睡了。驼背鬼东找西找的摸到了王公子的房间。刚要进去,我一把拉住他“你敢胡来,我到阴差那去告你”
他一袖子就甩开了我“我没杀人没放火,你去告吧。”滋遛就入了睡的正香的王公子的窍了。一上身,王公子就呼的坐了起来,穿上鞋开门就出去了。那晚王公子就在马月柔屋里留了一宿。完咯完咯,真是造了孽了。
早上,就听见王公子在马月柔屋里一声杀猪一样的嚎叫,衣衫不整的夺门而逃。马月柔坐在床上用被子唔着自己还痴痴的乐。她娘听到男人的叫声赶过来一看气的直跺脚啊!她爹都快厥过去了。这姑娘的贞洁最最重要,这样一弄还了得,马月柔的娘天天鼓动着街坊相亲去王员外家闹事,糟蹋了是人家姑娘想不认账!!
王公子一口咬定自己是遇见鬼了,绝对不是自愿的,还说了自己那几天莫名其妙的出现在小巷子里的事,还拿了马月柔给他的手帕做证据让大家看,,却被人家认为是两孩子私定终身,夜夜幽会。王公子是一百个嘴都不说清。王员外和夫人合计着,事已至此木已成舟,还是娶了人家姑娘,不喜欢的话以后还能纳妾,王公子是死也不从,我是被那姑娘用邪术上了身了,我是清白的。“你家才用邪术呢,你全家都用邪术”这下可好了,吵的鸡飞狗跳。一家一定要个说法,富人压榨穷人难么多年了,也要让我们翻翻身了,人穷志不穷,士可杀不可辱,啥话都来了。一家死也不认,你们想高攀,三不上就让你家女儿勾引我家儿子,眼看都快打起来了。
“不要吵啦!!!”一个声音喝住了大家。瞬间大家都安静了下来,都往声音的来源看去,我躲在屋檐下也看着热闹。也?不正是前几天那个虎皮背心的愣头青嘛!
他咚的一声把背在身后的一个大竹筒往地上一砸“有邪物作祟!今晚见分晓!!!”
马月柔的屋里,一支小烛光呼呼的摇着,她一脸红扑扑的还在偷乐昨晚的事,等着王公子来娶她,桌上摆着香炉白布,突然上面写起了字“我帮你办成了事,你也要答应我的条件”
之前马月柔都是想王公子想迷了心窍,这还没点香白布上就显了字,着实把她吓了一跳,她哆哆嗦嗦的写着“我这就烧钱给你”写完她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包袱就跑院子里画圈开始烧钱,可是怎么烧都是烧一半就灭了火,驼背鬼在一边全给她踩灭了。马月柔哆嗦的回到屋里,在布上继续问“火点不着”
“我不要钱!”
马月柔头一次感到真的害怕了,她连连退了好几步,然后一抓抢过桌上的白布,揉成一团藏在身后,两眼恐惧的在屋里四下寻找着她根本看不到但是她肯定存在的东西。
楼主你是我唯一。
宝宝3岁5个月LV.18
天真的女孩啊,你以为揉掉了白布,就能赖账了吗?接下来马月柔是瞪大了惊恐的眼睛看着自己屋里的墙上出现了“我要你做我的鬼娘子”几个爆炸式的字。她崩溃的一声长长的尖叫,逃出了房门“有鬼啊───!”她爹娘闻声赶来,一见那几个大字也是头皮都炸了开来,一家子迅速逃到家门外,夜也深了,路上打更的刚走,人也没几个,一家子站在门口呼呼的吹着冷风,吓的包成了一团。她娘捶着马月柔“女儿啊女儿啊你到底搞了些啥名堂啊,以后咱家可怎么做人啊!”
我到月柔家的时候,正好看到她们一家子站在门口左顾右盼等着白天说要见分晓的愣头青。全都不敢回家,我进屋一看就看见驼背鬼留在墙上的墨宝,见他正翘着腿得意的捏着他那下巴上像胡子又不像胡子的玩意,气就不打一处来“你个色鬼,闹够了没有?”
“我要她当我的鬼娘子,我想了好多年了,我要找个鬼娘子”他色迷迷的流着哈喇子。我一见就恶心。
“她是人!你是鬼!你要害死人家当心被送进地狱里去!”
“她都和我睡过一宿了,她就是我的鬼娘子。”他嘿嘿的在屋里来回飘着“我会来接她的…很快就来接她”
“你!”我刚想说什么,他可能早就对我不耐烦透了,突然一转身凶神恶煞般的盯着我,眼里都流着浓水,双手做了一个要掐死我的动作。虽然这个动作伤不了我,但是我被他的攻击性吓的一愣。他呼的刮起一阵恶风,把我吹出了马月柔家。继续在那里流着哈喇子来回飘着:“马月柔是我鬼娘子,马月柔是我鬼娘子…”
叮铃铃耳边响声一阵铜铃声,“小鬼小鬼寞嚣张,人事无需你帮忙,小伙梦中虽上错床,姑娘也成不了你的鬼新娘!”叮铃铃,叮铃铃。愣头青摇着铜铃铛,一路慢悠悠的走来。马月柔一家见他来了,都速速躲到他身后去了,愣头青在马月柔家敞开的大门前站停了,面对着那黑乎乎的门洞,他嘴角轻蔑的一笑,叮铃铃摇着铜铃一步就踏了进去,后脚门就砰的关上了,马月柔一家看在眼里又是一惊都快躲到对门家去了。
我本来想飘远一点免得愣头青误伤了我,见那家伙一脚就进了门,愣头青真的是愣头青,我又不放心的跟着去看看。
院子里他放下背后的大竹筒,一脚踢翻了院子里的一条长櫈“色鬼!快出来受死,大爷我今天心情好,求饶的话帮你超度一个,要是一会惹火了本大爷休怪我不客气。”我一头的瀑布汗呐,这算是在和鬼叫板吗?
屋中泛起一片黄光,一陀烂泥的一样的东西呼噜呼噜的挪了出来“好大胆的后生,敢来破坏我好事,”
“人鬼疏途,你连这点道理都不懂,还好意思叫我后生,分明就是一个色胆包天的色鬼!”好家伙,面对这样恶心的画面他还能面不改色。
那恶心的一坨烂泥也许就是驼背鬼的原型,他呼的把烂泥吹的老高,像泥石流一样朝愣头青压头压脑的涌去。连我都替他捏一把汗,这如果被盖住就是被驼背鬼给吞了。
谁知他不慌不忙的扯掉竹筒上的麻布,从里面掏出一个白色的卷轴,打开后咬破右手大拇指,横着刮过了整张卷轴,两手拉开让卷轴正好对着翻滚来的烂泥流,大喊一声:“来!”
我还没看清楚呢,院子一下子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漆黑一片!愣头青把卷轴用麻绳扎紧后,丢进竹筒里,再用麻布一盖,背起竹筒就要走,临走时眼睛朝我看了一眼“你这野鬼再这样好事,迟早要被恶灵给吞了。
他一开门就走了出去,对着马月柔一家说“没事了,你们可以回家了。”然后就扬长而去。我被他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话讲的一头雾水。我怎么就一定会被恶势力给吞了呢!这个愣头青!
后来马月柔一家也没找王员外家的麻烦,但是出了这样的事,马月柔也很难再嫁了,还是王夫人心软,说不如买了她去王家当个丫头,如果王公子以后喜欢,就纳做偏房。事情也算告一段落了,我也又开始无聊的瞎飘,直到有一天我在路上遇见之前和李淑兰在棺材铺里遇到的那个文生公子,我和他相对走去,他却在我面前停了下来,微微一笑:“姑娘,你可记得我?我们曾有一面之缘。”不是吧!现在的人都怎么了?鬼都能随便看的见!!!
楼主你是我唯一。
宝宝3岁5个月LV.18
第九章 刺猬精害人
我看着文生公子向我打招呼,我就头皮发麻。像人见了鬼一样,现在这个人见鬼还那么笑呵呵的一定不正常。我假装没看见他,直挺挺的飘走了。
夜里,我在我自己的坟边晃悠,周围三三两两还有几只孤魂野鬼,我把上次春娘给我的金卷轴藏在自己的坟里了,因为春娘的坟已经被香儿变成的青衣给一钩子给掀掉了,连那白骨都还暴露在外面模样惨不忍睹,可惜我是个鬼什么都做不了,活人更不会来这乱葬岗,来了也不会去埋那野尸的白骨。
坟边一只刺猬悉悉唆唆的刨着爪子。这附近多少有几只狐狸,黄鼠狼什么的畜生,他们靠没有埋好或者抛尸荒野的尸体过活,夜里那种吃了人尸的牲畜两眼都会发绿光,看着十分渗人。刺猬刨了一会土,绿色的眼珠看看坐在坟头的我,一溜烟就跑了。
几天后城里,天未亮,我站在一户人家门口的灯笼下发呆,忽熙熙攘攘来了一队人,队前两个中年男人,穿着一身黑粗布衣,举着火把,边走边回头,替后面的人照着路,后面跟着两个老妇,一脸的干练样,两人中间夹了一个少妇,衣衫不整,蓬着头,嘴里塞了一块布,想挣扎却被两个老妇掐的死死的。后面跟着七八个男男女女,个个挽着胳膊,其中一个老妇哭丧着脸念着“家门不幸啊。家门不幸啊。”
“嫂子,家丑不可外扬,这种女人就该沉了她”边上一个大脸尖嘴稍年轻的妇人在那老妇耳边念着。
“我那傻儿怎么就娶了这么个货,丢人啊丢人啊。”她跺着脚。一队人朝着城里人烟稀少的枯井而去。
少妇明显有话说,开不了口,却还是一路挣扎,我看到她惊恐的双眼里含满了泪水。等他们走远后我也跟了上去,这明显是大户人家要用私刑啊。
他们到了枯井,那老妇对着少妇瞪大眼珠子说:“你可别恨我们,是你不守妇道,败坏家门风。”妇人拼命的唔唔唔着,可是老妇一挥手,后面的人就七手八脚涌上来抬起,少妇用尽最后的力气扭曲着身体拼命挣扎,却抵不过那么多人的七手八脚,一股脑就把她从井口投了进入,就听见咕咚一声。这群人像阴朝地府来的锁命鬼一样,一脸凶相的转身就走了。
目睹这么一场人间悲剧,我却束手无策,看着他们远走,我想想等等吧,一会也许这少妇的薪鬼会上来。可是左等右等不见她的薪鬼来,难道她还活着?不可能吧。这枯井都没水了那么深还不摔死啊?她下去的时候可是头朝下,我正想着万一没死要怎么才救的了她,这时穿从枯井里出一只刺猬!我认得那不是我在坟边看到的刨土的那只吗?
那晚,我依旧没有等到那少妇的薪鬼,没有了解到这究竟是为什么。
几天后的白天,我正在某屋檐下闭阳,又看到了那棺材铺里遇到的文生公子,他撑着一把黑伞,对我招手,在旁人看来他就是对着空气招手有点神经兮兮的。他招呼我去他的黑伞里闭阳。说实话那地方真不错。但是我总觉得他怪怪的,从小娘就告诫我不要和陌生人讲话,而且一个连鬼都不怕的陌生人肯定不是寻常人,我才不上当。我缩成小小的一团,别过脸去不看他。
晚上,我还看到了愣头青从城外大摇大摆的进来,他换了一件灰色的毛皮背心,几天不见精神抖擞的,可惜还是流浪汉一个,晚上还是像个野鬼一样无家可归。可是这次他从竹筒里掏出几张灰皮毛卖给了皮匠,还拿了不少钱,人家有模有样的租了一间房,也算有了挡风遮雨的地方。我最大的缺点就是好奇心大,啥事都喜欢看个究竟,我对他的竹筒十分好奇,而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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