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个一个脚印个股不喜欢贴心贴意海角天涯能让爱发了芽心疼他的

心疼一个人是什么样的一种感情?应该怎么面对呢?_百度知道
心疼一个人是什么样的一种感情?应该怎么面对呢?
自从无意中知道了他的一些事后,对他就一直很心疼,看到他就像看到以前的自己一样。想要陪在他身边,想要让他不那么孤单,想要他可以真的幸福,而不只是表面上的笑容与开朗。
想让他觉得他并不是一个人,至少他的身边还有一个人一直都在,可又不想让他知道是...
.,他属于比较讨人喜欢的类型,从外表看一点也看不出他曾经历的那些事..但是我告诉我朋友这些话,我朋友却从没考虑过和他以后的问题我们都是最近才认识的..我只是想让他觉得身边有个人会一直都在,这点是他告诉我的,他说我朋友很像他的初恋..我朋友也比较喜欢他,仅是以一个比较熟悉的陌生人的身份,这样就够了.,最主要的还是对他的不放心,感觉他比较花心.,他对我朋友也比较有好感
我有更好的答案
目的似乎是因为你现在“心疼他。但是还没想过和他继续发展。所谓的“不知道对于他是什么样的想法”意思是“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所以这个矛盾就在这里了“不知道他愿不愿意接受我对他做的。于是能够更理解他。我猜想这些“你知道的事儿”似乎是不够愉快的经历,但是很明显你非常勇敢也非常健康的走了出来很明显,你确实陷入了比较模糊的状态,以至于自己说话都不够清楚了,我努力的体会你现在的感受,你已经很主动的提了出来,我现在无法给你一个建议。你试图以“学雷锋,不留名”的形式帮助他一下。而且喜欢得非常纯粹以至于整段上述描述中从未提他对你的态度和看法而依然“只是想要他觉得幸福”,其实是你担心自己会感到尴尬。其实你没有说明你“矛盾”的原因。这就是你正在考虑,也许只是潜意识在考虑,但是还是理智的在思考,这非常难得。既然你已经是一个比较善于思考的人,尽管你已经陷入感情的矛盾了。但是你的“真的很矛盾”四个字放在了“怕他知道是我之后会彼此尴尬。我的建议呢。其实我很欣慰你能把自己的问题说清楚的,呵呵,他会生气”和“不知道对于他是什么样的想法”之间。所谓的彼此尴尬,既然开始考虑了。“要不要继续和他发展”,如果他没有接受,我就会尴尬”这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是一个意思。所以这里的意思就是,想对他好,想继续喜欢他,但是不知道他的想法所以矛盾要不要认真考虑“和他继续发展”。你把问题贴在这里让我帮你解释,说明这个问题已经不是局限在潜意识里了。你现在提供的信息只是说明你在考虑这个问题,但是没有提供给我足够的信息让我来帮你考虑,开始认真考虑了,因为这是另外一个具体的问题,就认真考虑下去,非常希望自己能够做点儿什么帮助他。而恰巧这位男士是位比较讨人喜欢的呵呵,你完全胜任把这份即将开始的感情把握好的,觉得你其实已经喜欢上这个人了。你没有明确说出来,我的感觉是你跟他一直是认识的,现在你产生了跟他的共鸣“知道了他的一些事儿”。在这种状态下看到有类似经历的朋友,产生共鸣是非常自然的,他很幸运啊,那么尽管自己认真考虑好了,相信自己,尽管你的上述说话口气已经暴露“你已经喜欢他了”,而且你作为一个这种经历的成功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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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一个人就要让他知道,这就是爱. 可能是因为你的朋友的存在而不愿意往这方面去想吧,也为了你的,要去争取,爱情是不可以谦让的.只要是认准了就勇敢的去面对,为了他以后的幸福肯为了一个人默默的付出而不求回报
心疼是一种母性的爱,是同情加关爱。他如果不爱你,你这种最多算暗恋。
发自内心的想要关心爱护一个人,只能说明你对他产生了感情,不管你认为那种感情是爱情还是一种近似亲情的东西。至少你和他是很有缘分的。你和他最后不管是哪种结果,不管是爱情还是友情,只要你觉得值得,就去做吧!
从楼主说的情况看。应该是你觉得他和你以前的经历有些相同。所以自己不自觉的会把他当成以前的自己。所以你对他有这种感觉。因为你觉得他就是你以前的你。你可以试下让他感受到你的关注。从中看看他是什么样的反应。你在来做决定吧。自己也再同时看看你对他到底心里处于一个什么样的心理。楼主可以试试看。
。心疼又不谈发展,咋这么纠结。楼主是不是怀疑自己什么,不敢去追求啊……我曾经也如此,到现在想来,你想让他幸福,那就去给他幸福啊!既然你真心的想给,那没人比你给得更多……!心疼,其实是你在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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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一】   已是薄暮漫天红霞夕阳时,天缘微微可见聚拢的乌云,铺盖於红雾漫漫天际,笼罩著诡异迷离的气息。  乡野小径尽头,白发男人已高大的身子驼著还可说是少年的孩子,金晃的发丝粗糙零乱,他不住感觉心酸,在荒凉的小路走走停停,眼下两道红痕不时随著他不放心的回首而略显变形。  估算不出他们到底已经走上多少路途,从阳光笼罩,将他们的影子在石板路上无限拉长,到最后的黯淡无光,孩子还是没有已该是元气的活泼嗓音开口过一句话。  远处隐隐可见银光折射,细如丝线的雨珠落在泥地,点点蕴染著小小的深痕,震耳欲聋的雷声让男人不见喜怒的蹙眉。  短短片刻,倾盆大雨如倒灌的洒湿他们一身。   自来也忍不住停下脚步,定定矗立原地,仰望著天际摇落的雨丝,冰凉的泌在脸颊边,刺痛著坠入眼底。  这场雨来的突然,亦不知是好是坏……   「鸣人,我们必须找个地方躲雨。」怔立半响,才如恍然的低沉著嗓音,在明知疼爱的孩子不会有所回应的情况下,犹带疼爱的交待。   蹬高的木屐在泥地间拔足狂奔,溅起阵阵污浊水花,无数细雨的洒落,他感觉衣物湿透的服贴在身上,远方破败的草屋印入眼帘,他没有选择的以此作为避雨处。   靠近窗口的位置,让他能够清楚的望尽屋外动静,也是除了门扉外唯一可以逃生的出入口,如遇敌袭,他才能随时带著孩子逃离。  表面看来方便,危机却是大大增加,若非自己是当年的三忍,他亦不敢如此妄为选择。   藉著四散的杂物升起火,孩子曲卷於火堆旁,沉稳起伏的胸膛宣誓入睡的迹象,手中紧握一面看来年代久远的护额,那是宇志波佐助当年叛离时所遗留。   察觉鸣人这孩子对宇志波佐助抱持的情感,让他彷佛看见当年的自己与大蛇丸,重重喘了口气,由窗外看出的朦胧雨景更让他心烦。  带著鸣人逃避追缉整整三天,奔波劳累至此,他终有喘气厘清事件的片刻。培茵一役,他虽是侥幸存活,却惨遭重伤,来不及赶回木叶警示。  凑,你的孩子是这样的值得骄傲,是木叶亏欠他。   胜败一瞬,成王成寇亦是。赶回村中的他只看见孩子击败培茵,正在村民之中接受欢迎与祝贺,还正在心底感到庆幸,兼任临时火影的志村段藏却下令拘捕孩子。  正因为封印著九尾,正因为他对宇志波佐助执著。   三天后,他在孩子的夥伴与教师的帮忙下,潜入地牢,那时的惨景他至今记忆犹新,却一辈子都不愿意回想。  他知道鸣人的固执与倔将,只是那身乐观、那身傲骨几乎在这三日之中毁於一旦。   整整三天三夜的日夜奔波,他心底清楚知道自己已经可算极其幸圌运的,追捕小队中,半数是由那些与孩子一同成长的夥伴组成。  那些有著火之意志的孩子正尽其所能的不让追捕小队追踪到他们的下落。   倚靠著草堆,同样昏昏欲睡的他正尽力让自己保持清醒,未有异样的狭窄空间内,突兀的响彻他这生生世世都无法忘怀的阴柔嗓音。   「真是狼狈,自来也。」苍白的肌肤揉合著病态的低柔之音,就这样不留破绽的出现在精疲力竭的他面前。  「大……大蛇丸?」嗓音嗫嚅,几乎不能置信。   防备的自地面站起,历经岁月的目光就这样停留在他的身上,面前的人就和当年那样,毫无改变的俊美,曾经的生死与共,还像是昨日的相近。  大蛇丸……被你遗留下的我,不能懂得的拼尽全力追寻答案。   「你怎麽会来这里?」他不经想自己比同样苦苦追寻的鸣人幸圌运一些的是,当他和大蛇丸相互面对,还是可以有著平和的对谈。   「伤口裂开了呢。」阴冷的目光落在他受伤的腹部,素色的衣料沾染血色却毫不自知,眸光反过一丝阴郁却又很快的陷入沉寂,最中饶富兴趣的凝视熟睡的鸣人。  听他提醒,自来也诧异垂首,这才赫然察觉腹部的湿圌润,正欲著手包扎,短短的片刻,大蛇丸身形鬼魅的窜至眼帘,灵巧的舌已让他颤栗的舔圌拭著他的脸庞。   「被当年的那几个孩子所伤?」没有顾及意愿的动手卸下他的衣物,腹部本已逐渐结疤的伤痕又一次的皮开肉绽淌流鲜血。十指轻巧的包扎伤口,语调泰然的询问。  这让自来也彷佛回到他们感情深重,大蛇丸没有叛离之前。   「当年早该杀了那几个小鬼。」
「不怪他们。」摆手示意大蛇丸别再说下来,虽然只是短暂的相处,但终是他的弟子。   「自来也,你真是一点都没有学会教训。」意有所指的瞥向身后不远处熟睡的鸣人身上,阴侧侧提议,「把他抛下不就可以自己逃命了?」   「他是凑的孩子,就像我的孙子一样,我不能让木叶毁了他。」赫然察觉大蛇丸散发的强烈杀意,自来也莽撞的扯住他的肩臂,动作过於猛烈的下场就是让他痛苦的狰狞神色,腹部乾净的布料又一次染的鲜红。   站直身影,居高临下的望著按著伤口,汗水淋漓的自来也,表情平淡的不受影响,却不做动作的站立原处。   良久,阴凉的嗓音难得带著点点薄温,「我可以帮你。」  这番话如汪圌洋中的浮木,令自来也渴望攀附。   「你说……你要帮我?」支吾踌躇半响,脸颊边带著不能置信的神情望著双手环胸居高临下望著自己的大蛇丸,情不自禁的被蛊惑。   「如果你能付出同等的代价。」沾染浅浅紫金的的金瞳细细眯起,其中蜿蜒流转他人所无法猜透的算计眸光。  他怔然哑口,急欲摆脱目前岌岌可危状况的他竟然遗忘与大蛇丸打交道是必须付出对等代价。  「怎麽样呢?自来也,你知道我有这个能力。」他亦无催促,好整已暇的矗立於此,胸有成足的姿态彷佛戏弄猎物的猎食者。   掌心紧紧捂住正泛著灼热感的腹部,心下全是拿不定主意的挣扎。  大蛇丸的确有这个能耐,这点他比任何人还要来的清楚。   「你想要什麽?」纵然对方心绪千变万化,只是自来也始终坚信大蛇丸并不会伤害自己。  他们曾经的过往是那样的美好,那样的值得怀念……  如果当初自己对他再多几分心思,或许他们之间不会走至如此无法挽回的地步。   只是大蛇丸,我记著你的好,你的一切……年少时的他们是如此的要好,大蛇丸在他眼中亦直是如此强大的存在,即使他们曾经历经磨难,在生死关头走上一圈,声名大噪之时,只要有他在身边他就能无比安心。  那些年少的美好,你可曾还记著?   我将你放上心亦如你将我放上心,唯一感到后悔的是在你走上这条路时没有适时的将你带回。  这些年我走遍世界,只为寻得你的消息,哪怕只是蛛丝马迹。只是我却始终没有勇气与你相见,我没有鸣人对佐助的执著,他所有的毅力正是我所缺少。  於是我们两人只能做为两条平行线,不懂交错的永远陌路。   「我要的很简单……」阴侧侧的轻笑响彻,灿灿蛇目夺人魂魄的直直注视自来也。「木叶还不知道你活著。」  如果知道闯入地牢,击伤守卫,带著要犯逃亡的是传说中的三忍,那麽木叶不可能仅仅只派出几支小队搜寻,段藏在这个事情上大意疏忽。   见自来也不言语,他毫无意外的肯定这个答案,伸出细长苍白的食指指节,比出一字,「一辈子,不得回到木叶。」
他侵略木叶的野心没有改变,只是面对自来也,亦无法痛下杀手。  没有自来也的从中阻挠,木叶失了传说中三忍之一的强大战力,他侵略木叶的时候也更为容易。   「就这样?」诧异於大蛇丸的意外要求,他以为他很清楚自己是不可能在段脏掌权时候回到木叶,毕竟鹰派与鸽派的行圌事作风差异大如鸿沟。  「是不是很简单呢,自来也?」  「你要怎麽帮我?」即使是大蛇丸,他亦必须步步为营,小心谨慎的审视他能给予的条件。  「九尾……」   「鸣人。」他在大蛇丸指著鸣人正欲解释时,打断他的话语,面容严肃的更正,「他是鸣人,漩涡鸣人。」  「不要称呼他为九尾。」   紧抿薄唇,眼下两道鲜红更显他沧桑的刚毅,眸光不偏不移无比坚定的凝视大蛇丸。  如果他不能理解,那麽他们也没有交换条件的必要。  他诡谲的勾起唇角,没好气的摊手顺应,「好,鸣人……」   「把他交给我,我们音忍者村会将他纳入保护,你知道我说到做到。」火堆边的孩子还正熟睡,炎红暖火错落在他的脸庞,看来虚弱的不堪折损,他太有把握走投无路的自来也会答应自己的要求,这也是他刻意在他最为疲累的状况中现身的主因。
「至於你,如果你愿意来我音忍者村做客,我是不反对。」即便不愿意,他对於他亦有把握,属於自己的东西,是永远无可能逃离他的掌心。  他确实比任何人都要来的清楚,大蛇丸从不打诳语,只要他所制定的目标,他即会坚定的朝这个目标前行实践,哪怕是不择手段也要达成目的。  「你会保护鸣人?不是拿他当实验对象?」脸庞满是凝重疲惫,逐一探问,即便这是他无所退路的唯一选择,他亦必须小心翼翼保护这个孩子。  不论是凑还是鸣人,他们为木叶牺牲太多太多。  大蛇丸颊边笑意稍显僵硬,显然他确实有这个打算,只是生性狡诈的蛇莽不带半点心虚的否认,「你都这麽说了,我启会拿他当实验对象?」  「记住你说过的话,大蛇丸。」得到保证他这才完全可以安心,抱起那黯淡惨淡的孩子,交与大蛇丸,刻意加重音节的强调。  或许在音忍者村,还比待在木叶要来的幸福。  至少可以知道的,大蛇丸对自己从不说半句谎言,鸣人在他身边安危上不会有所缺失;唯一不能放心的,只有宇志波佐助,他对鸣人抱持著怎麽样的想法自来也亦无法明了。  两人相对,万语千言却没有能够诉说的权利,哽於喉间的言语最终只化作一声叮咛,「大蛇丸,鸣人交给你了,他就像我的孙子。」自来也想到木叶对待他的不公平,不由心痛,粗糙的掌心带著深深的岁月纹路,轻轻抚过熟睡孩子的金发。  此日一别,待再次相见,却是遥遥无期。  他勾起苍白的薄唇,凝望自来也负伤自斑驳大雨中渐缓离去的身影,那曾经与自己成长的少年,他们曾经历经生命最精彩的时候,可他此刻身影却是垂垂老矣的颓败。  自来也,你终将属於我。
不愧是九尾的祭品之力,伤势基本没有什麽大碍。」指尖推了推鼻梁上的镜框,隐匿在镜片之后的双眸闪烁点点意义不明的精光,视线由躺卧於床塌迟迟未醒的伤患移转至他敬重的大蛇丸身上。  少年橘黑色的外衫像两侧敞开,裸露的网衣不偏不移的自中央让人俐落的划破,健康的肌肤满满烙印深浅不一的伤疤。  估算他们逃亡的日子,还留有深刻伤痕,还未完全褪去的痕迹几乎足已致命,若非已九尾的治愈之力,常人恐早因血流过尽而亡。  「他可是我和自来也交换条件最好的筹码,兜你想办法让他清醒。」石窟地道内昏黄的烛光浅浅投射在他的脸庞,漆黑的长发更是衬托他惨白肤色。  「是的,大蛇丸大人。」浅浅笑纹满是自信,依照著大蛇丸的交待,纤长的指节挪移至尚还昏迷之人的鼻间与上唇,「鼻唇之间的人中穴,是相当有效的唤醒方法。」解释的同时,力道蛮横的已尖锐的指甲刺入。  果不其然,他微启唇的低低逸出呻吟,蓝眸轻颤,悠悠转醒。  大蛇丸眯著细长眼瞳,慑慑闪烁的金瞳嗜杀的紧紧拘捕住鸣人,不意外的看见他茫然无错的观察一遍环境,眸中初有的挣扎一闪而逝的转为沉寂。  不悦的啧舌,「漩涡鸣人,装傻也要有个限度。」  「我可不是自来也那个家伙,不会纵容你的逃避。对於木叶,难道你不恨?如果真是如此,那麽难怪你永远都只是追不上佐助的弱者。」他想起回见到漩涡鸣人,这少年总是追逐於自己下一任转生容器,宇志波末裔之后。  那种温暖到让他忌妒的嗓音,永远如初一辙的喊著,『佐助,我们一起回去。』  自来也、自来也,如果当年叛逃时,倘若你如此向我如燃烧生命般的低诉,或许我真的会冒著回村遭到判刑的危险,心甘情愿的与你回去。  他从不否认他对佐助的忌妒,明明离开、明明背叛,却还有个人追逐在自己身后,没有放弃身陷仇恨的他。  佐助,如果这道予你而言,最后的阳光殒落不再温暖,你又会是什麽样的表情呢?  想到佐助可能流露的痛苦,他忍不住兴奋的舔拭乾涩的唇瓣,某种计划赫然於脑中成形。  「佐、助……」呼唤的唇瓣如似千万沉重,自清醒以来维持浑沌的蓝眸缓缓浮现一丝清明,呆滞神情不再。  介於痛苦与绝望中的挣扎,一切皆烙印於那双细长蛇瞳之中。  「是的,佐助,宇志波佐助。怎麽样?鸣人,现在还想把佐助带回木叶?」状若无意,彷佛不将他的难受置入眼帘,品茗的姿态闲适依旧。  「那是当然的……」低吼的话语应当是理所当然,只是他自己很清楚理解自己此刻的处境,他是被木叶利用的弃子……  他几乎不敢思考,身形迅速的一跃落地,漩风飘摆大开的衣襟,让他本就不够粗壮的腰身更显细瘦,足尖落地,横越过兜,流窜於大蛇丸眼前,一把扯住那人的衣襟,愤恨的吼怒声中带著负伤的情绪,「我要见佐助!我要把他带回去!」  一如多年的坚持,就算自己失去回去的可能,他也不能让佐助继续迈入错途。  宇志波家最后的血脉,木叶是不可能过度苛责。  「我没说不让你见佐助,只是就算你费尽口舌,佐助也不会和你一起回去,何况……木叶是背叛你的村子,鸣人。」他放下瓷杯,任由对方紧紧拽住自己,抬手示意欲上前制止的兜停下动作。  「不要这麽冲动,木叶你是回不去了,但是我可以让你留下来,待在佐助身边,毕竟这是我和自来也的协议。」  「和佐助一起……」大蛇丸的提议太据蛊惑,他脸庞的愤恨转为茫然无错,喃喃重复。  大蛇丸是不可以打交道的人,他清楚的知道这一点,只是却忍不住被诱惑,最终堕入无尽深渊之中。  「是啊,你不是喜欢佐助吗?木叶不愿意接受你,我音忍者村欢迎你,你有无限的可能,和佐助一起待在这里,不用再为了寻找他的下落东奔西走,启不是很划算?」对方动摇的情绪清楚的藉由僵硬的肢体毫不隐瞒的传达给他,他握住那双箝制的手腕,没有使力的指节轻而易举的让他扯开胸前的衣襟。  「不要胡说!我对佐助才没有……」多年隐藏於心底的私密被对方如此不留情的道破,这让他手足无措的涨红脸庞,频频摇首否认。  为什麽……为什麽会被大蛇丸看出来自己对佐助抱持的情感?那双阴冷的蛇瞳彷佛可以看尽自己苦苦隐藏的一切。  他不可以承认……  「那麽……我们来做个交易,如果佐助对你有感情,愿意让你待在他的身边,那麽你要把佐助带去哪里,我不会有任何意见。」不做思考的下意识拒绝更显欲盖弥彰的暴露他那一点小小的心思,他托颊好整已暇的欣赏对方窘迫的模样,却是恶意不戳破对方,心机诡谲的提议,「但是……如果佐助不爱你,你就把这个喝下去。」  他掌心递出一只小巧的玻璃管,承装的透明液体在澄黄光线下,隐约流露七彩倾泻的淡淡光泽,夺人目光的情不自禁吸引他人。  「这是什麽?」
「是什麽很重要吗?」大蛇丸阴冷的面容泛起一抹浅笑,目光贪婪的流连於鸣人单薄的身躯,「无处可去的你,不如已死亡做为解脱。」  这种不顾一切的个性与自来也实在太过相像,做为替代品亦无不可。  只是大蛇丸更为渴望的却是他们两人最终流露的痛苦神情。  这番话彷若最深刻的利刃,将他的心一点一点的凌迟的不留一丝完好。无父无母的他只能於他人口中忆及父母的一切,木叶弃了他、夥伴们身不由己……  难道最终只有死亡才是他的归处?  「好,我答应你。」他惨淡的苦笑,随著被他松开的手腕,步伐凌乱退步,最终乏力的瘫软蹲坐於地面,后被早已不知何时让汗水浸湿一身。  佐助,如果最后连你都不愿我存在於世,那麽我就真的没有什麽值得留恋。  就如木叶的计谋,失去九尾,斑的计划亦无法完成。  他完成任务归来,远远即可看见基地出入口处,懒散矗立於墙边的兜,他冷若冰霜的脸庞不带波动,目不斜视的与他擦肩而过。  彷佛是对佐助的目中无人习以为常,他如昔的带著不见情绪的假笑。  「佐助大人,大蛇丸大人请您过去一趟。」他想起大蛇丸与漩涡鸣人的交易,清楚最终结局走向仅仅只会如大蛇丸大人所愿。  现在的宇志波佐助只有满心的憎恨,怎麽可能将漩涡鸣人放入眼中,渗入心底。  只是漩涡鸣人没能看清楚这一点,一厢情愿的奢望佐助回到木叶。  他不著痕迹的拧住眉峰,对於大蛇丸的命令满心厌恶,移动脚步一滞,接著又恍若未闻的撞似一切毫无异常,只是这短短的停歇清楚的让兜知道他有听进交代。  没有犹豫的抬步跟上,看见佐助移转步伐,不问一声的推门进入属於大蛇丸大人的空间,思及一方场面,诡谲的笑意捎於唇侧,习惯性的扶正长年配带於鼻梁之上的眼镜,遮掩大片倾泻的锐利精光。  他们精心准备的戏码即刻登场。  「做什麽?」沉稳简洁的话语忆如他当年离开木叶的俐落,只是当年冲动的少年益发深沉,黝黑的双眸看不尽深处的彼岸。  听见这日日夜夜回绕心底的冷冽嗓音,他无防备的颤抖,凝望的蓝眸空洞而无神。  「佐助……」他的呼唤细腻而温柔,却饱含伤楚。  熟悉的声调一下撞击他起伏沉稳的胸膛,血液似乎逆流,如鹰隼的眸光彷佛一下子失去隼心,愕然的瞪做一个漆深的黑点。  彼此的相见,是如此的突然,又彷佛是命中注定的永劫。  佐助从没想过会在这种情况下与他重遇,那惨白的肤色几乎让他难以相信这是一向大剌剌的吊车尾,为什麽会有如此虚弱的颤音?  察觉自己对他荒废心智的产生太多不必要的情绪,佐助厌恶的将冷凛的脸庞别开,只馀下俊逸的侧脸施舍。  「找我来就是为了他?那你还真是无聊。」他对馀他的心情太过复杂,已仇恨为目标的他,执著的不愿花费力量深想。  只是他所遗弃的过去,不应该产生的情谊。  大蛇丸阴沉的勾勒浅淡的微笑,伸掌推前鸣人迟迟不敢挪动的步伐,「你不是想带佐助回木叶吗?佐助现在就在你的面前,你自己想办法说服他。」  一番戏谑之语,令佐助侧目。  「佐助,和我回木叶,你在这里……不可能真的能达到自己的目的!复仇什麽的,是不会让你感觉快乐的……」他感觉接近佐助自己的步伐是如此的艰难,那双黑眸凝望自己时不带一丝曾有过的温暖。  手足无措的,莫名畏惧。  佐助,可不可以给予我生存的力量?  虽然不知道大蛇丸心底在打什麽主意,他只是顺应自己内心的思绪,眸光不耐,「够了吧?三年了……吊车尾,你为什麽还不能死心?」  「什麽幸福,那些都是骗人的东西,复仇是我唯一可以追寻的道路,杀了鼬,杀了那个毁了我一切的男人,那才是我该做的事情。」他满怀冀望的逐渐浮现受伤的面色犹与当年那有著粉色发丝的女孩相似。  他义无反顾的沉溺黑暗,不奢望任何人的救赎。  「不是骗人的!难道你一点都没有想过那些美好的过去,七班的日子……」他的话语逐渐急促,隐含佐助所无法理解的悲凄。  这个吊车尾怎麽懂得失去一切的痛苦,从来就没有拥有的他怎麽可能理解?  用著那样悲天悯人的蓝眸彷若不带尘世显恶的凝视自己,这让他感觉自己的污秽。
「从来没有。」他怎麽可以去想念,他没有任何资格后悔,选择背弃与叛离,他注定在这条道路至死。「漩涡鸣人,不要再说些惹我发噱的可笑之语,任何人胆敢妄想阻碍我的复仇,我再不会手下留情。」  不能后悔,不能想念那些如昙花一现的温暖。  「即便是我?」心淋漓的痛彻,他却仍含笑重复。  「即便是你。」肯定的不带一丝犹豫,此刻的佐助不会明白,自己残忍的言行,成为压垮鸣人的最后一根稻草。  「即便是你阻挡於我的面前,我也毫不留情的将你产除。」  绝对不会手软!佐助是如此坚信著。  「佐助……」他感觉自己的世界天旋地转的让他再无支撑力的踉跄步伐,前倾於佐助身侧,瘫软的同时,他犹不放弃的握紧佐助的衣角,「如果我告诉你,我喜欢你、一直都喜欢你……」  「这样可不可以让你改变决定?」  请你给予我勇气,不要否绝我。如果连你都不愿意给予希望,那麽漩涡鸣人,就真的没有力量继续以苟活的姿态生存於世。  托颊欣赏著面前的一出精心好戏,以二人截然不同的反应为乐的大蛇丸以著淡漠的语调,事不关己的火上加油,阴阴冷笑的问著他,「怎麽样……佐助,你想要他吗?」  那双凝视自己的,含带盈盈水泽的双眸让他有一瞬间的动摇,他总是因为这双如似汪洋温柔的眼眸慑服,从没想过他对自己抱持这份心情,只是……  「恶心。」决绝的重重拍开他扯住洁白衣角的那只手,彷若打碎一地的希望碎片。冷眼觑著他瞬间苍白的面颜,坚持不愿动摇。  薄唇吐露单单二字,他感觉自己失去一切。  原来……连你也不需要我。  那麽,真的什麽都没有了,最后的希望破灭的一点都不剩下,他紧咬住的下唇颤颤滑落著鲜血,含在泪眶中的雾茫让他看不清前路。  「还真是残忍呢,佐助……如果你不和他一起回木叶,他可是要喝下那瓶药水的。」眸光落於被兜握於掌中的小巧玻璃瓶,揭露真相的恶意的重复,「真的不和他走吗?」  「他的死活与我毫无关系。」那如记忆中无异的面容,此刻却是残酷的修罗,一点一点的用著冰冷的话语蚕食鲸吞他卑微的渴求。  他的话语何其残忍的在他早已经不起伤害的心扉狠狠凌迟,他痛苦的几欲窒息,却在泪花中漾开笑颜。  「你就这麽想要我死吗?佐助。」沙哑的音调带著浓浓的疲惫,那样该是艳丽明媚如阳的发丝黯淡的再无生气。  失去一切的美好,连最终停靠的归属都寻不到。  佐助,原来你仍就不是我的归处。  彷佛对於他的问题感到有趣,黑发猖狂飘荡,回荡在小小的空间中,是如此的震碎心扉,「不要自说自话了,漩涡鸣人。」  「你就是在我面前死去,我也不会为你感到难受。」用著极其邪佞的姿态箝制他小巧的下颚,逼迫他抬首与自己四目相望,看尽他眸光不带怜惜的残忍。  话语落尽,他极快的收回触碰他的手掌,厌恶的像是触摸到肮脏的物品。  痛到极致,他却如似疯狂的大笑,沙哑的沧桑穿透众人耳膜,那是崩溃前的最后想望。  「如你所愿。」如你所愿,佐助,如你所愿。  既然你想要我死,那麽我就没有必要继续生存。  笑语之后却是凝重的看尽前尘的释然。回身之际,绝望的气息包裹住他,身子摇摇晃晃的来到兜的面前,在佐助愕然的眸光中,接下那玻璃制成药瓶。  大蛇丸满意的看著眼前他一手造成的结果,精明的没有遗漏佐助脸庞一闪而逝的慌乱,恨吧,痛苦吧,最后绝望……  淌落温热的泪,饮入喉间,苦涩化散於四肢,迷蒙的水珠让他面前这人的模样不再清晰。  佐助,从今以后,没有人会愿意为你永远做一个笨蛋。  没有人……
【章二】  他站在瀑布之下,由倾斜的断层处强力冲刷汩汩流落的水花,这是他平时修练的地方。淡蓝色的电流肆意流窜,平时的修练却让他无法镇定心神。  无波澜的黑眸总是不犹自主向远边蜿蜒步道处的那抹金灿身影瞥去。  那是鸣人。就算化做灰灭,他也能一眼认出的人。  半年前,他饮下大蛇丸给予的药物,最终的结果并非死亡。佐助是在那许久后才知道,他被木叶舍弃了,於是那时的自己成为他唯一的仰赖。  只是就算懂得,一切也不可能重新开始。  他在听闻这个消息后,沉默的凝视手中的草剃许久不曾开口言语,『那又如何?』他犹记著自己满心的莫名化作四字的长叹。  他又能如何?  死去的人是无法复生,这个道理他太过透彻。  已至於当三天前见到鸣人,他的惊愕与迟疑几乎窒息於那双幽兰的眼眸之中,只是,一切都无法从头。  曾经那个人扯住他的衣角,对自己说著喜欢。  如今的鸣人望著自己的眸光是那样清冷得让他陌生,幽蓝之中满满充斥桀傲不驯的美丽神采,唯一能制伏他的,只有大蛇丸一人。  半年之中,他对他的去处一无所知,再次相见之时,他早已被洗脑的成为大蛇丸忠心的部下,一个可以为大蛇丸拼尽生死,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部下。  他们让他服下的,不是什麽可以令他解脱生死的药物,是『无愁』,一无忧愁的忘情药。
他遗忘自己,遗忘木叶,遗忘所有的一切……他意识到这一点后,不由痛心,为什麽心会这麽的疼痛?吊车尾忘记自己,那该是多麽值得他感到愉快的事情?  没有人会不放弃的追逐於自己身后,令他厌恶的喊著要他和他回去。  他的心,竟然如此疼痛。  「喂,大蛇丸大人找我们过去。」忽然近距离响起的温润嗓音让他纷乱神智,查克拉的流动无法细腻掌控,几乎是暴动的倚他为中心的爆炸。  烟尘弥漫,黑雾渺渺,他捂著被重创的右手掌,眸光冰冷的望向打扰他修练的那人身上,神情阴骛。  他带著看好戏的容颜兴味盎然的凝视佐助被电击的皮开肉绽的双手,「啧啧,听说你是宇志波家的天才,竟然连这麽简单的查克拉控制都做不好?」  「亏你还是大蛇丸大人看重的转生容器。」  小巧的粉色薄唇吐露恶意而尖锐的讽刺,佐助仅是扬眉不语。  面对他的心情,太过复杂,曾经生死与共的并肩作战,曾经他们是那样的美好,绚烂的不可思议,如今这人对他再无念想。  他不是那些青涩岁月里,大咧咧对自己勾肩搭背的吊车尾。  「超级大白痴。」喃喃低语著让他难以分明的称呼,淡薄的面容仅有挑起的眉宇挪动半分,毫不客气的将手递於他的面前,「替我治疗。」  「呿,我才不要浪费我的查克拉帮你治疗。」恶劣的吐舌做著鬼脸,他傲慢的偏过脸庞,不带丝毫温情乾脆的拒绝。  「尽其所能的帮助佐助修练。」微微拢聚眉宇,清冷的薄唇一开一阖的吐露鸣人所不得拒绝的隐隐胁迫,「我记得大蛇丸那个家夥是这麽交代你的,你想违抗他的命令?」  蓝眸满是不甘愿的瞪视他清楚明白自己不能拒绝的模样,一言不发的张开两手於那伤处,查克拉凝结成温暖的点点光芒,焦黑的肌肤以肉眼可以看见的速度逐渐愈合。  个头稍高一些的佐助由上而下凝视他专注的蝶翼,他们是如此的贴近,却也是如此的相隔甚远。那道遗失的鸿沟,让他不懂自己为何如此在乎。  柔软的发丝因查克拉的控制而沾染薄汗的贴於光洁的额间,他几乎心念一动的抬手想为他拭去汗水。  「好了。」他后退的步伐让他的手僵持於空中,凝望自己的伤口,确实比刚刚好上许多,只是仍未痊愈,他似乎注意到他的眸光,撇嘴不悦的道,「反正也好的差不多,你到底是不是男人?一点伤口也要罗哩罗唆?」  「快点,大蛇丸大人找我们呢。」  那离去的单薄背影,不带一丝恋栈的步伐轻盈的朝他曾经由心底憎恶的大蛇丸而去,他抬手将伤口含入口中,想著他抚摸的力道。  鸣人,如果是以前的你,哪怕只是小小的伤口,你也会倾尽全力为我治疗。  怀著意义不明的思绪,随著前方那人愉悦的身影,来到记忆中昏暗的房间,大蛇丸面容消瘦,看上去病恹恹模样,不时要命的剧咳久久。  他现在的容器也已经要到达极限了。
佐助暗忖,面庞依然不动声色,彷佛什麽都不知情。他已掌心紧紧捂著唇,舒缓喉道后,这才沙哑的向他们开口,「有个任务要你们两个一起执行。」  眼下的黝黑与那双总是像正算计什麽的金眸让他满心厌恶,苍白的肌肤与紫色的眼影同样是那样令人不甚舒坦的色调。  他感觉窒息的沉闷。  「是什麽任务?成天待在音忍者村,我快闷死了!」他用著熟悉的爽朗色调,模样张扬的矗立於大蛇丸床前,六道猫须随著多变表情的颤动。  「别急,鸣人。」兜微微一笑,依旧是看不清真实心思的谑笑,如似这样说著,将任务卷轴递至他们的面前。  鸣人伸手接下,兴冲冲的吵开卷轴,看清内容后便重重垮下脸庞,流露浓浓失落,「啧,只是取月之国辅佐性命的小小任务,这根本不能让我发挥实力。」  黑眸清晰烙印他抛下卷轴,双手环抱胸口的喃喃抱怨。  「这种任务,只需要一个人就可以了。」比此危险千万的任务他一向都是单枪匹马的一个人执行,「没必要带个碍手碍脚的吊车尾。」  「混蛋!你说谁是吊车尾?」他如似被人狠狠踩住痛楚,蛮横的回身朝静默不语的佐助而来,粗鲁而蛮横的扯住他的衣领,蓝眸闪烁真格的杀意。  单薄的身躯隐含著强大力量的坚毅,排山倒海的杀意凝聚於周身。  「宇志波佐助,你再说一次看看?」微微上扬的尾音轻柔而危险的连同浩瀚如海水的永寂眼眸,同样益发冰冷。  打心底,莫名的厌恶『吊车尾』短短三字的称呼。  那会让他头疼欲裂,混乱的片段画面与脑海之中转瞬即逝,连尾巴都来不及捕捉。他想起待在北方据点的半年,一个个人高马大的家夥凭仗著自身优势,对著自己打骂,戏谑的称呼。  那些家伙可没一个活下来。  从未看过他如此冷然模样的佐助一时间怔愕的无法反应,眼前这彷若沾染万千罪恶的杀意淋漓的人是他所熟悉的人吗?  这人,真是漩涡鸣人?亦或者只是批著温暖外衣的魔鬼。  「哼,」冰冷的讥笑流泄,厌恶不已的力道甩开他抓住自己的双手,「让我说几次都一样,吊车尾。」低沉的嗓音抑扬顿挫带著挑衅时的傲慢。  「你……」恨恨攥住扬起的拳头,动作不拖泥带水的敏捷想往左住脸颊挥上,「你们两个别吵了。」兜窜入二人之间,拽住握拳的手腕,将鸣人向后扯了几步。  他弯身拾起遗落於地面的卷轴,伸手搓揉莹莹闪烁光泽金发,已示安抚。鸣人却是不留情的一把拍开,野蛮的夺过兜手中的卷轴,「这种任务我一个人去就可以了,没必要和那个混蛋一起。」  面对二人争锋相对,大蛇丸饶富深意的勾勒唇角的微笑。
「你们两个可要好好相处才行,鸣人,我不是告诉我你要好好帮助佐助修练?」他的视线落在佐助带伤的手上,满怀恶意的欣赏面前的闹剧。  佐助拥有的阳光已不复存在。  那双眼眸的主人用著崇敬的神采,由衷信任的朝凝视自己,他成为他的唯一。  佐助,你就继续徘徊、继续痛苦,直到你了解自己错失的东西以后,悔不当初的怨恨,最终失去一切。  「有、有,我当然有好好辅助他……」觉察大蛇丸淡漠语气之下的隐含的警告,他哽在喉间的话语跳针半响,心虚的软下音调。  大蛇丸应声将目光放置佐助身上,彷佛是用眸光询问。  「没有这个吊车尾,我一样可以修练。」不意外鸣人用著如刀锋锐利的眼神瞪视自己,模拟两可给予回应。  只是他的心却连他都未曾注意的在看见鸣人对大蛇丸绽开的笑颜,密密麻麻刺痛感侵袭他。  为什麽单单只对大蛇丸微笑……只要想到这一点,他就几乎要用尽全力才能克制自己冲动的想拔刀嗜血的本能。  「好了,你们快去把任务完成。咳……咳咳……」每三年一次转生术的反噬总是伴随身体上痛苦的创伤,剧咳之中唇角呕出鲜血,为数颇多的顺著遮掩不住的手上蜿蜒的淌流至手肘,珠珠滴落於洁白的被褥。  他面上犹是不愿的打量佐助半响,却在看见那样鲜红色的液体后不再多说一字的拒绝,不顾对方意愿的伸手扯住他的手臂,满心踌躇的远去。  诡谲莫测的金瞳烙印二人相偕远去的身影,事态发展一如他预料那般,由最初的针锋相对到最终的相知相昔。  佐助,用你那双看尽世间的写轮眼好好看著自己已然失去何其重要的瑰宝。  当你觉察自己爱上他时,又该是多麽的绝望。  想著自己的过错,亲手推开挚爱的人,看著他饮下象徵遗忘的药水,忘记自己,忘记一切,全心全意只为他人而活。  你只能任由那挽不回一切的哀恸深深渗入骨随的悲哀。  我由衷的期待你真正失去一切的那天。  肆意的熟练於脚底凝聚查克拉於林间疾走,他拔足狂奔於前方,几乎用尽全力的冲刺,身后那人半点没有落下的迹象,同样游刃有馀的随著自己前行。  他在失去踪迹的半年内,力量几乎提升的与自己相等。  他亦无法等知大蛇丸究竟对他做了什麽,就算询问,现在的鸣人也不会给予任何答案,攥紧的拳头再有所认知以后,更是用力的让指甲刺破肌肤。  明明该是疼痛,他却浑然未觉。  他到底为什麽对这个吊车尾如此在乎……
落於后方的鸣人没有准备与他并肩同行的打算,虽然佐助什麽都没有说,不过擅自打乱队形也说不过去。  於是他望著佐助随风摆荡的宽大袖口,不自禁的怔怔发愣。那后背处红白色的家徽随著他的移动,一个闪逝,忽明忽暗的彷佛寸寸坠入黑暗。  浅浅蓝瞳几乎是瞪著那个图案,就彷佛是被定住视线的人偶,怎麽都无法移转目光。  那个家纹是木叶名门宇志波一族的骄傲,正如背负著那样家纹的前方那人,桀傲不逊的态度、自负且骄傲的姿态,那样的傲慢源自於他与生俱来的高贵血统。  淡然却仇恨缠生的少年,他不知道为什麽眼眶会泛热,眼角处似乎有什麽随著风声呼啸而去,被他远远的抛於身后。  不明所以的触碰眼眸,温热的……水珠。  自己竟然懂得哭泣?他是为何而落泪?自己的过去是那样的一片空白,甚至没有须要想起的必要,他应该不会为任何人流泪的……  只是眼睛进了沙子……倔傲的抹去湿润,恨恨的牵怒,「拥有血继限界的宇志波家人,不过是因为这样,才会被大蛇丸大人看上。」  清冷的声调单薄却吹透力十足的回响於佐助耳畔,他微微蹙眉,不解自己又是何时招惹到对方,竟然在这个节骨眼上找砸,停下步伐回首。  「难不成你也想成为他的容器?」  「如果大蛇丸大人愿意使用我的话,我自然没有第二句话。」唇角边缘漾起浅浅微笑温柔的炫目,那是在提到大蛇丸时才会有的表情令佐助感到刺目,神色在不自觉中阴骛。  他无法想像如果大蛇丸占据他的身体,用著属於鸣人的脸庞做出那些让他看到就感觉作呕厌恶的表情,自己又该如何……  「不准……」  「你说什麽?」他的声音微渺的仅在空中不著痕迹的飘散,鸣人没有细听,环胸的抿起两道好看的眉宇,诧异的凑近他眼前。  那样熟悉的脸庞无防备的带著好奇心思的展露,两扇羽睫下隐匿温热的蓝眸,琉璃似的澄净,不懂污秽。  这样美好的纯粹让他难以自拔。  「不准你有这种想法,不准你想做那家伙的容器……」黑眸转红的低吼,他桎梏瘦弱双肩的力道之大,彷佛可以捏碎骨头的让他痛苦的在惨叫中挥开他的手。  「混蛋,你准备谋杀吗?有话不会好好说……痛死我了!」搓揉得被捏的红肿的双肩,刚刚那刻佐助散发的冷意让他发寒,是如此强盛的杀气……他几乎不会怀疑倘若他再说半句关於成为大蛇丸转生容器相关言语,他会在下一刻杀死自己。  呸!蓦然惊觉,他在心底暗暗唾弃自己的胆小。  杀意又怎麽样?要是真的打起来,他也不一定会输,这混蛋家伙有哪点值得自己畏惧的,不过就是比常人幸运了点,拥有血继限界的特殊血统……  如此暗骂自己半响,他没理会佐助欲言又止的率先离去,却终未察觉自己感知危险的步伐在不自觉间与佐助保持著相当的安全距离。  遭弃於原地的他,黑发凌空随风不时遮掩他的视线,同样掩去他茫然无措的面庞。他望著鸣人几乎消失於尽头的身影,酸涩莫名的提步追上。  目标的避暑山庄在月之国边界,建筑的美轮美奂的气派房屋错落於山尽之处,与绿林斜阳总有几分不能搭配。  「把目标认清楚。」踩於树木枝上的佐助如此叮咛著身侧的鸣人。卷轴中附著一张清晰相片,臃肿的男人四肢肥短,丰满的双颚不带福态,看上去只显猥琐,他在相片厌恶的的瞥上一眼,啧声道,「恶心的家伙。」  「吊车尾,你给我认真一点。」对於鸣人吊儿郎当的模样感到气结,佐助实在不知道在严肃的任务下,这个家伙怎麽还有心思玩闹。  慵懒的蓝眸一凛,杀意凌人,「你再喊我吊车尾,我真的会杀了你。」
那并做一体的五指尖端是锐利闪烁寒光的指甲,威胁的抵在佐助的喉管前,只要轻轻挪动就可以划破他的咽喉。  「就对这个称呼这麽反感?」他泛著冷淡笑意的推开他只是具有威吓力样的手掌,未出鞘的草剃以木柄处同样抵在他的颈间,「吊·车·尾。」一字一句都饱含恶意的揭露他厌恶的称呼。  他喜欢他现在的模样,张牙舞爪的像极了一头初生幼狮。  向敌人亮著他晶晶亮亮的却不具威胁力的爪子,半真半假的露出两侧尖锐的牙齿。这样的鸣人才是他所熟悉的那个模样。  清楚看见他乍变的面色,像是抚顺他毛似的,无关紧要的问,「你想怎麽潜入?」  「直接杀进去不就得了?」他看看在山庄门口轮替的守卫,人力单薄的不足已构成威胁,无趣的撇撇嘴,「还是你也想像他们一样,让我用变身术色诱他们?」  他不知道鸣人口中所指的他们是谁,只是可以了解鸣人失踪的半年曾经和其他人组成小队执行任务,谈到色诱的战术,他没来由蹙眉,听出他话语间的不以为然。  「没有那个必要。」看著他垂下眼帘的侧脸,佐助不自禁得靠近鸣人的脸侧,感觉他的吐息於自己脸颊化开。  如似算计刚好的恶俗,他偏正脸庞的薄唇就这样细细刷过自己的脸颊,终至唇瓣停驻,记忆中柔软的触感如今真实的让他感受,触电般的感觉让他们错愕的望著对方。  佐助记著,这是他们第三次的意外之吻。  与幼时截然不同的意境,不若第一次巧合的作恶,不若第二次瀑布下的身不由己,他的唇与自己的紧紧密密的相贴,不留丝毫缝意,鼻间萦绕属於他好闻的气息。  怔愕的蓝眸率先回神,抬手已布料拼命擦拭他别过的粉唇,颊边染著淡淡的红晕,这让他忆起刚刚那一瞬间,四目交接所带给他的战栗。  「既然、没有色诱的必要,那就直接从大门进去!」彷佛是想转移注意,开阖的软唇逸出的话语断续不连贯,甚至连等佐助应声都没有,迳自跃下树梢,朝门卫狂奔的身影有著难以忽略的气势。  普通守卫的战力又怎麽可能与忍者相提并论,只是眨眼的功夫,守於门边的数名门卫已然让鸣人俐落解决。  不意外的看见他得意忘形的朝山庄而去,佐助几乎以为他们还是那个在七班接受卡卡西指导的下忍,於是他就这麽的没有多想的追著鸣人而去,在他不小心遇上几个机关时,身子比脑子更快反应的替他疏危。  这个任务如预料之中的相当顺利,月之国辅佐的性命断於他俩之手,满地的血污让佐助久久无法置信这是一向秉持不滥伤无辜的鸣人。  他改变的太多,让他无所适从。  只是他更厌恶的是,刚刚那名辅佐看见鸣人时惊艳的眸光,这让佐助没有多想的朝他的胸腔处一剑送入草剃,简洁有力的要去他的生命。  深刻的厌恶。  不管是月之国的辅佐也好,大蛇丸也是……那些人集中於鸣人身上的眸光都让他厌恶的欲除之后快。  鸣人蹲在溪边清洗沾染血迹的双手,一边愉悦的轻哼著不成调的歌儿,若非亲眼看见他将苦无刺入他人的胸膛之中,佐助几乎要以为那是他自己的血。  他还记著吊车尾第一次执行任务,面对流亡忍者恐惧的无法挪动双腿的胆小模样,那在当时的他眼中是十足十的弱者。
他也还记著自己被敌人的飞针重伤,吊车尾搂著自己,倔将的泪水充斥眼角,顺著他柔软弧度的面庞滴滴落在自己的脸庞。  又苦又涩的滋味,至今他亦无法忘怀。  「好了,我们赶紧上路。」刚刚嘟嚷著要清洗的人完全没有反省的甩著双手的水珠,胡乱在腿侧长裤抹上几下。  环胸望著他开怀的模样,沉溺在过往的他不经叱责自己过多的缅怀,他已经决定舍弃,却在此刻望见他遗忘一切模样时,蓦然的觉察,吊车尾什麽都不记得了……  那些过去,那些如岁月温热的酒香,只有自己牢牢记著。  不再有个人会和自己勾肩搭被的拌嘴,没有人会在修练时不知天高地厚的要自己一较高下,也不再会有个人,再自己设舍一切的叛逃时,还流露傻气的面容,朝他伸来温暖的掌心,用著温柔的包容对自己说,回来吧,佐助。  这一切,都不会再有。  原来记著这些的自己,是这样的感觉寂谬。  凝望的黑眸深处,闪过一丝复杂,两人之间没有言语的并肩行走,曾经的他们无话不谈,他将他当作兄弟,如今却是天涯陌路人。  天幕已是黯沉无光的漆黑,夜色中的林间不比白昼的温暖,凉薄的温度让鸣人不自觉的缩起上身,环胸搓揉两侧手臂。  佐助彷若未觉,笔挺行走的身子感觉危险的遏止步伐,并且伸手拦下鸣人,风声带来的恶寒令正喋喋抱怨的鸣人屏息警觉。  林间尽头,月光所无法到达的深处,大片阴影中走出两抹黑袍身影,那衣料上的斑驳红云随著他们缓慢挪动的身影点点闪动刺眼萤光,蜇疼他的双目。  「宇志波……鼬。」待看清来人面貌,那与自己有几分相似,近鼻翼的眼角延伸至眼下的深邃纹路与那深长的黝深如墨的黑发与记忆中无异,他低低诉语的唇瓣字字句句夹杂清晰的浓厚恨意,少年面容消褪一切沉著冷静,满心只想扑上前撕咬住对方,直至毙命。  相较於佐助的憎恨,鼬却是不为所动的与他相互凝视,眼前的弟弟已经是十五岁的年纪,和三年前相较之下,不再如以往莽撞,可笑的只会不顾一切的向自己扑来,深意的眸光瞥向他挡於九尾面前的手臂。  另一只扣住刀柄的指节,似乎只要他们对九尾有任何不规矩的举动,利刃便会毫不留情的出鞘斩杀。  宇志波……站在他身畔的他明显感觉冰冷带著怨恨的负面杀意,这让他漫不经心的对佐助投已侧目,这才发觉,自相遇以来一直少年老成的他第一次有著明显情绪出现在他的面庞,那样深刻入骨的憎恨。  他几乎一怔,感觉面前这一幕曾经发生於他的生命中。  「唷,又见面了呢……九尾,原来你跑来这种地方?和鼬的弟弟在一起……」  说话的男人背著一柄巨刃,同鼬一般的黑袍红云,彷若漩涡的让他头疼,厌恶的瞪视对方一眼,毫不遮掩的轻蔑眸光,「喂--浑蛋,这家伙是你哥哥?」  「闭嘴,吊车尾。」恼怒的低吼,这家伙无论是什麽时候,记得或者不记得都这麽不会看场合,晓的目标是他,难道他还不清楚吗?  「你这家伙真是很讨人厌……」恨恨的推开挡於面前的佐助,毫不留情的力道,没有半点因为他难见温柔举止而动摇。  宇志波佐助,果然是很惹人厌的家伙。从几天前第一次相见,他对他就是抱持厌恶的情感,没有原因的就是讨厌他。  自以为是的挡在自己面前想逞英雄,他可还没有沦落到需要他人保护的的落小地步,佐助的行为在他眼中无异可笑,「我还不用你保护,离我远一点。」  直到被推拒,他诧异的凝望双手,他刚刚竟然在下意识的情况下保护他,这家伙明明只是被自己弃离的吊车尾,他竟然拒绝他。  「鼬,九尾好像怪怪的呢……」  鬼蛟兴味盎然的看好戏口吻没有影响鼬一寸一分,他依旧是那双平静的黑眸凝望面前两人,「想杀掉我的话,就尽情的怨恨吧。」  「佐助。」  淌流红光的眼眸泛滥深深杀意,夜色森林中消逝的身影在措手不及的片刻,与佐助错身的高大身躯直向鸣人而去。  反应过来的鸣人已然凝聚查克拉反击,属於鼬的掌心却已掩耳不及的速度握住对方纤细的手腕,扣於后背,稳稳制服。  「浑蛋,放开我!放开……」对方过分冰凉的温度让他莫名惊惧,恨恨的转动手腕,却逃不过强大的桎梏。  「放开他,宇志波鼬。」尖锐的剑锋直指向鼬,怒气与担忧冲破云霄。  他竟然又像三年前一样,被宇志波鼬玩弄在手掌中,没有丝毫可以抵抗的力量,竟然又让鸣人落入他们的手中。  「我们之间的差距你应该清楚了。」平静不波的沉寂敍诉,唇边勾勒嘲讽弧度,在看见少年金灿灿的发丝扬空飞漩著佐助眼底的深刻担忧,他不作刁难的重重在他的肩胛一推,让他无重心的朝佐助扑去。  如预料中的,佐助惊愕的收下剑刃,手腕稳稳接下他。  短短片刻,待佐助再抬首时,鼬与鬼蛟已然失去踪迹,「痛死了……你们兄弟真是一个样,全是浑蛋!」鸣人转著被捏的红肿的手腕,那彷佛被捏碎骨头的力道记忆犹存,他听见他喋喋不休的抱怨。  没有警觉的家伙还靠在自己的身上。  「都是你这个超级大白痴,竟然就让鼬这样离开了!」满心的愤怒无处发泄,最终只能全数怪罪於鸣人身上。  厌恶的收回手臂,任由他狼狈的跌倒於地面。  「浑蛋,你根本打不过那个家伙。」他不甘示弱的回吼对方,佐助面庞显而易见的带著怒意,无论何时,他与被称作天才的鼬总是有著一道深深跨不过的鸿沟。  「至少比你这个吊车尾好上太多,被人掐住手腕无法反抗的弱小,简直是不堪一击。」将剑背於身后,再没有理会对方的骂语,徒步上路。
【章三】  「你和佐助处的不好?」  对於这个问题,他心虚的四处瞥移著目光,想寻找佐助的身影。他们自从那日的任务之后,就没有见上一面。  「佐助去执行其他任务了。」那双不安份的蓝眸浮动,大蛇丸苍白著脸庞,用著他难以言喻的邪媚神情,「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鸣人。」  虽是询问,不过那双眼眸彷佛将事情看的透彻。  他恨恨咬牙,感觉自己再大蛇丸面前无所遁形,「反正我就是和那个家伙处不来,大蛇丸大人,您还是找其他人作他的搭挡吧。」违抗命令的下场让他畏惧的细细颤抖,纯粹的眸光不敢直视对方的金瞳。  「那可不行。」出乎意料的,他只是用著沙哑的声调轻笑。「佐助是很重要的转生容器,你可要和他好好相处才行。」  金瞳粼粼闪烁别有所图的光芒,掌心拍抚满是皱摺的床沿空处,示意他坐於自己跟前,白皙纤长的冰凉指节覆上他的脸庞,万般怜惜力道的抚摸著柔软的颊畔。  这样坚定不移的神情,如此冲动的脾气,简直是自来也的翻版。  自来也……眸光微暗,抚慰他柔软饱满粉唇的指腹顺势勾勒他下巧的下颚,情不自禁的俘虏住微微开启而轻轻颤动的软唇,他几乎是柔顺的张口任由自己品尝美好的滋味。  他的吻既粗暴又狂乱,承受的人却没有半点抵抗,柔顺的眯著眼帘,用著如似猫儿餍足的模样,浅浅流露笑颜的面对自己。  只是替代品。  指节温柔的由他姣美的脸庞的线条一路向下,蜿蜒至颈间,最终置於纤瘦的腰际上,他不甚温柔将他压至凌乱的床塌,「嗯唔……」  「不反抗吗?」浅浅柔柔的呻吟让大蛇丸饶富兴趣的问。  「因为是大蛇丸大人,所以没有关系唷。」  馀下他再说不出任何话语,衣衫尽褪,美好尽展露於对方眼帘,金发错落的带著妩媚的神采,随著被抚摸而只有满室的浓重喘息。  彷若撩拨情欲的呻吟,被进入时的喘息更是诱人。  唇舌啃噬美好的侧颈软肉,抚摸的掌心感觉身下人不自觉的轻颤,他的黑发散落在这副白皙的身躯,诱惑的让他难已转移视线。  身体被进出的酥麻感觉自交合那一处淌流於四肢,浅浅的血腥味伴随著颤颤巍巍的软喘,低低而悦耳的流泄。  满室旖旎让他意志涣散,脑中彷佛有些东西要破茧而出,迷迷蒙蒙的看不清的颈色,黑暗之中,满满都是茫然不清的面容,他看见陌生的侧脸,鼻梁处带著深深刀疤,这个男人笑的一脸温柔,那样熟悉的眼神,让他莫名的几欲落泪。他看见独眼的银发男人捧著书籍阅览,举起的手彷佛道歉似的说著,『对不起,我在人生的道路迷路了。』……陆陆续续的几张面庞,却永远都看不清模样。  他看不清的少女有著艳丽的粉色长发,飘荡在空中有著樱花似的寒春气息,最后是那带著熟悉家纹的身影,一点一点陷入黑暗。  宇志波佐助……。  这些东西是如此的让他感觉陌生,却又如此的他怀念,只是最终……他阖起眼眸,不作连想的呼喊……  「大蛇丸……大人……」
白衣满带细微脏污,他在执行完交与至他手中的任务后,毫发无伤的归来,只是连续几个任务接踵而来,让他面上难掩疲惫。  踱步於昏暗的长廊,年代久远的岩壁在橘黄的昏沉光芒照耀下,更显衰败,佐助一向不喜欢这种光线,他如常的遵循过去的习性,顾自的推门进入大蛇丸的房间。  「回来了,佐助。」微微的,勾勒嘲讽弧度的的淡淡唇角。  大蛇丸依旧坐在床塌之上,身侧原该是空去的位置,沉沉躺了个人,佐助漫不经心的轻扫一眼,没有放上心,可目光却在看见裸露的金发时,身形一僵。  那个人是……某种酸涩的液体哽在喉间,不上不下的让他胸口闷痛。  这样的灿金颜色除了那个吊车尾之外,他从没有在其他人身上看过,只是此刻他情愿是自己认错了人。  为什麽……吊车尾?  为什麽……鸣人?  他没有力量回应,墨色双瞳停格於被褥外的金发之上,久久无法回神,毫不自知此刻那样荒乱的神情不应该出现在舍弃一切的自己身上。  他被棉被完全覆盖,佐助不敢想像那被下又该是什麽样的光景,他感觉他在发颤,不是身体,是他一直强迫无情的心扉正因此颤抖不已。  吊车尾的,你不是……不是喜欢我吗?  遭受背叛的情感一瞬间蜂拥心头,全身无力的近乎瘫软。  「九尾的滋味真是不错。」查觉他震慑的神情,他拉下那床覆盖於脸庞的被褥,让佐助将那人看的分明清晰,确确实实是那张他永远不能遗忘的脸庞。  总被他戏称吊车尾,会对自己生气,会微笑的灿烂,会用著气急败坏的模样对自己生气的吊车尾如今却躺在大蛇丸的身边,白皙颈间的红印与满面倦容都让他不知所措。  竟然……竟然爬上大蛇丸的床!一瞬间攥紧拳头。  「原来你连这种家夥也看的上眼。」  他尽其所能让自己无视这样场景,空气间弥漫情欲的气息,平静的将卷轴丢落至大蛇丸掌中,讥讽的语调有著浓浓的妒忌。  「怎麽?你的心情似乎挺不好的,难道你也对鸣人有兴趣?」太过粉饰太平的话语便愈加显刻意,状若无意,实则有意的问,「虽然条件不是挺好,不过床上的媚态却是挺勾人的,你想要的话就拿去吧。」  这番犹如施舍的话语让佐助扣紧拳头,高挺的身影就这样不发一语的转身,头也没回的离去,那样的背影如常的倔傲而潇洒。  彷佛并不屑於鸣人一般。  那双凤眼充斥阴侧侧的玩味笑意,凝视著佐助月华洁白的身影消失在门后。  恨吧,怨恨吧,最后失去一切的希望,心甘情愿的成为我的容器。  佐助步出门,站在房门外的墙面,无法冷静思绪。  一门之隔的那侧房间里,隐隐可以听见低低软软的喘息。  他将脸埋於双掌之中,不知道自己为什麽会痛苦,看见鸣人在大蛇丸的床上,赤身**,承受他的粗暴,那一声声的喘息一下下打在心上,扣著刀刃的指节爆出青筋。  从那声声激烈的喘息,想都知道里头在做些什麽,佐助恨恨的握紧拳头,抑制著心底欲立即冲进去将大蛇丸碎尸万段的冲动。  血丝自唇角缓缓滑落,蜿蜒滴落於他洁白的浴衣,他痛苦的连咬破唇都不自知,蕴含力量的拳头重重捶打身后的墙面。  他究竟在烦躁什麽,不过就是个可有可无的吊车尾……
时节已近初春,露天温泉坐落於林间,片片粉樱飘散於空中,过早凋零的花瓣点缀著洁净的泉水,轻嗅温泉特属的硫磺气息。  仅仅坐於岸边,浸泡温流的双腿无趣的踢动著温热的泉水,舒缓他身体的疲惫,袅袅白烟朦胧他的视线。  夜寒的风吹抚他裸露岸边的雪背,点点红痕及其明显的散布於白皙的肌肤之上,蓝眸微微眯起,眼角含春的接下凋零的樱花,含於口中细细品尝。  佐助到来时,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幕。  「伺候完大蛇丸,被准许用这里的温泉。」看见那双蓝眸因为自己出现而闪烁惊愕,他却完全没有察觉自己的口吻是如此的忌妒,又是带著鄙夷的讽刺,「看来你真是把大蛇丸服侍的很好,是怎麽诱惑他的?」  他蹙著眉靠近他,「是自己扭腰摆臀不知羞耻的张开双腿?还是一副假装自己清纯可人的撩拨他?」  「**。」  身上四散的那些痕迹简直碍眼透顶。  「浑蛋,这不关你的事吧!」难得的好心情全让这个人的出现给破坏殆尽,沾染浅浅粉红的脸庞被这句批评惨白了面庞。  攥拳准备痛揍他那张讨人厌脸庞的双手,被对方掌心包裹下讪讪无法收回,没好气的扫了他一眼,厌恶的莫名。  但是佐助一番不留情的言词终是将他满心的不对劲再无法漠视,从刚刚开始,他总有一种做错事情的亏欠感,尤其看到佐助时更甚。  这家伙果然真的很讨人厌。  「放手。」初尝情欲的身子满是疲累的让他无力与他争吵,毫不作作的打了个呵欠,懒洋洋的要求,再不想与对方争论。  「大蛇丸对你只是玩玩而已,你真是超级大白痴。」只不过佐助并不想轻易的放过他。  「你够了没有?这是我的事情,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难道你就这麽喜欢张开腿伺候男人?」  「对,反正我就是喜欢,这究竟关你什麽……」未尽的话语在一记响亮的耳光中消散於他的唇边,佐助这一个耳刮子来的又凶又猛,让他措手不及,毫无防备的被打歪了脸庞,连带赤裸的身体跌落在地面,额际重重撞击地面突起的岩石。  冷眼的看著石间的鲜血淌流。暗忖这个耳光是不是可以成功打醒这个吊车尾。忌妒的同时却完全没有思考自己这愤怒意究竟从何而来。  「这样你能不能清醒点?」他不允许他像那些无用之人一般,只能依附大蛇丸而活。  「你少管……」这一下的撞击天旋地转的让他倚躺在地面,久久无法起身,只是倔将的他纵然视线模糊不清,依旧嘴硬的拒绝。  疲软的身体被人扯住手臂的悬空提起,抛入温热的泉水激起满满的水花,张口却无法呼吸,水流顺著口鼻倒灌入喉道。  痛苦让他的意识逐渐清晰,手脚本能的在水中挣扎的要探出水面。  好不容易呼吸道新鲜的空气,头颅上突兀出现的大掌用著毫不迟疑的力道又将他压进水面,他蛮横的声音透过流水蒙蒙传入耳中,「把你这副被大蛇丸占有过的身体洗乾净点。」  「恶心的让我作呕。」他蹲在池边将他的身体硬身身压入池中,不愿他身上留有大蛇丸的任何痕迹。  无论他怎麽费力挣扎,压制他的人就是不为所动,他再支撑不住的失去所有思考,最后的氧气在挣扎中耗尽,水面上满是挣扎的波纹与浅浅的气泡。  他感觉自己就要窒息。  再无力量的任由自己沉入水底,本来以为他就要死在这里的他紧紧的阖上眼眸,却又被纳人自水中拉起,满怀难掩的交集,「呼吸,吊车尾连呼吸都不会吗?」  也不顾他湿漉漉的身子,让他倚靠於怀中,重重拍击著后背,几下火辣辣的力道后,他涣散的意志随著喉间咳出的泉水全数归位。  在查觉他丧失所有力量,佐助的心几乎跟随停顿,剧烈的焦急让他莫名的知道,他不可以失去这个人。  只是那样纯粹的心情在看见他身上那些斑驳,象徵不堪的吻痕,排山倒海的怒气让他不顾后果的吻上他的唇瓣。  连续几个激烈刺激,鬼门关前逃生的他毫无抵抗力量,拳头软绵绵的拍打他的胸膛,欲拒还迎的姿态。  「住手……」恨恨的推拒,只是徒劳的被他桎梏双手,压制他的家伙在几个身体翻转中,他将狠狠禁锢至地面。  「你也是这样对大蛇丸说的吗?」看见他蓝眸之下浮现的倔将,佐助对他的征服欲望更是强烈。  没有给予他回应的机会,他猛烈的欺压他赤裸的身体,大掌不甚温柔的的扯住一把灿阳发丝,唇瓣以侵略的姿态啃噬他因吃惊而微微开启的小嘴,不同於刚刚那样的蜻蜓点水的微微触碰,在鸣人傲慢瞪视的恶狠狠视线中,不顾一切的啃咬,在他温暖的小口中兜转吮弄。  「不要……你快点放开我!」这样的蛮横力量,就如同刚刚大蛇丸对他那般,直到这时鸣人才突然的里解,这个家伙对他竟然怀有这份心思……  稍稍回复体力的四肢猛烈的挣扎,这个狂乱的吻让他的气息纷乱,恨恨的扭动著腰身,想从这让人尴尬的桎梏姿势逃生。随著他每一下剧烈的挣扎,那双赤裸的纤足便一下下毫无自觉得摩娑佐助的欲望,这让佐助黑眸更是黝深。  「啧,真是吊车尾,连怎麽逃生都不知道……」他单单仅用一手便将他的双手固定在头顶,溢出喘息的小口让他对於刚刚的吻回味不已,「大蛇丸真是没说错,你真是个天生就懂得勾引男人的贱货。」  刻意的贬低他,彷佛这样才让自己纷乱痛楚的心有所缓和疼痛。
在他胸前柔软的粉晕上已二指捏夹,粗糙的指腹在因爱抚而逐渐挺立的尖端处细细磨蹭搓捻,鸣人挣扎的不断挪动身体,却始终摆脱不了对方的双手,眸角噙著点点屈辱而羞涩的泪光。  接著是俯身的恶劣舔拭。  「放开我!宇志波佐助,你这个禽兽!你浑蛋……」赤身**的推拒,他坦露於寒风中的身体不因为夜寒而感觉冰冷,反而在剧烈的挣扎下薄薄的布满淋漓汗水。  当他看见对方肆无忌惮地扯下自己的裤头,腿间狰狞的欲望昂然扬首,费力嘶喊的嗓子逐渐低哑,他瑟瑟发颤的感觉害怕。「不要碰我!你没有资格……」  佐助不经冷笑,「哼,你也不用给我装清高,反正你已经就被大蛇丸上过了不是吗?」  「不要……求你了,不要这麽对我……」他放低姿态的嗓音柔媚蚀骨,隐隐含带著诱惑的呻吟,听到这样的求和,佐助不是没有心软的动作一顿,却还是咬牙继续动作,他不要鸣人身上留有大蛇丸的痕迹。  他同样也如鸣人那般的一丝不挂,系於腰际的粗大麻绳被他用来作为困绑他双手的致命利器。  撑开他匀称的修长双腿,泛著粉色的小巧欲望与紧窄的入口,他俯身用鼻尖轻蹭著他敏感的颈间,指腹在小径前轻轻搓揉一番,感觉那处微微的红肿。  「他让你受伤了,大蛇丸那家夥还真不懂得怜香惜玉……」齿浅浅啃咬著小巧的耳壳,与爱怜语气完全不同的以手指不容拒绝的进入,接著贯穿。  「呃……痛……」紧窄的径口随著进入而泛著阵阵酸痛,只是还馀有剧烈快感的身体却温顺的包裹住冰凉的手指。  「忍耐一点,你也有感觉了。」注意到他潜伏腿间的欲望顺从的随著他的抚摸逐渐抬起瑟瑟发颤的尖端,一点一点泌出晶莹的液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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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来的及骂上这麽一句,佐助便是挑著眉峰,剧烈的一次次贯穿他的身体。  一整个夜晚的时间,他被他翻来覆去的用著几个不同的体位,反反覆覆的进出与占有,直到天边氤氲晨曦的光芒,他在诈乾他最后体力后,餍足的放开他。  「不需要你假惺惺!」厌恶的拍开他想替他清洗的手掌,不再深陷情欲的他双目凝时他时流转鄙夷,厌恶的让佐助难以承受。  「不弄出来的话,你可是会不舒服的。」他再一次以武力压制他,凭藉著比鸣人好上许多的体格将他压在身下,指头就这麽进入他的体内,将昨夜射入的浓浊白液缓慢而耐心十足的清理出来。  「那也是拜你所赐……」双手被反剪在背后,厌恶的低咒,直到佐助确认替他清理乾净后,他这才翻过他的单薄得身子,细细拨开浓密的金发,昨夜的伤口淌留了不少血迹,只是在九尾的作用下,狰狞的伤口已经结疤,却依旧是怵目惊心。  他不经心疼的抚身吻了吻他结痂的伤处,「还疼吗?」  不料这亲腻的举止就像触及鸣人心底的的伤疤,抬手厌恶的挥开压置的他。  「滚开,离我远点。你让我恶心……」在面对佐助的每个时刻,他都感觉不耐与恐慌,不再隐忍心底由衷的咆啸,只希望他能离自己有多久远就多远。  被推开的佐助静默的紧紧抿住唇,心底泛滥著痛楚。  黑发遮掩他的视线,将他的脆弱淹没的不让他人所察觉,宇志波佐助就是这麽样高傲的一个人,即使感觉痛苦,他也不懂示弱。  他记著那一天的所有,他失去一切的像要攀附自己似的扯住他的衣角,总是活力的脸庞满是疲倦与沧桑,失魂落魄的让他侧目。  那些过去与现在袭卷著他,原来自己当初带给鸣人的,是这样难受的心情。  那双蓝眸流露得疲倦与防备,他黯然的起身,匆匆套上衣物,未多做停留,只为如他所愿的离去。  直到那抹身影自眸畔所及之处完全消失殆尽,他恨恨得咬牙,随手扯住岸边的毛巾如似出气般狠狠的摔入水中,四溅激烈的澄透水花。  温热的水花点点散落在他满布爱痕与阴郁的脸庞,温泉无法让他感觉温暖,收拢虚弱的五指,紧握住一个圆。  绝对要让那家伙付出代价。  他在心底暗暗起誓,今日所受的屈辱,有朝一日,他必定加倍奉还。
夜纵情的后果让他染上病根。  昏昏沉沉的躺在孤寂的床塌,却是无人闻问,疲惫的身子瘫软无力的连抬手握杯水的力量都失去,喉咙好痛……  他知道离床边不远的桌上放著药师兜给的感冒药剂,只是他却无力拾取。  口乾舌燥的让他尽可能得伸长手臂,胡乱的在床边的小桌上一点点慢慢摸索,指尖似乎触碰到冰凉的瓷杯,一点一点拨移著圆杯,在好不容易眼看就要到手的情况下,沉甸甸的瓷杯在一个力道没有捏准的状况下,从面积有限的小桌落下,重重砸在地上,碎裂的瓷片与馀尽的清水随著响亮的声响四溅在房间的地面。  疲乏的喘口气,这非但没能让他的神智清晰,就如同破碎的响音他仅存的神智也随之破散,纤瘦的手臂颓然无力的垂落在床边。  最后清明的意志在他昏睡过去前,却只有浮现自暴自弃的想法,他是不是会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在这里死去……  满腹委屈的害怕在他耳边低喃的嗓音中更为清晰,他听见那个人用著温暖的嗓音细细低喊著,像是被纱巾朦胧听觉的不切真实,「……尾,快起来吃药。」  他眯著眼帘,只隐隐看见对方模糊的脸庞轮廓,苍白的肤色、漆黑如墨的发丝……  张了张乾涩的唇瓣,感觉正被对方用著怜惜的力道轻轻抚摸。  「超级大白痴,光是睡觉,病可不会好的。」手掌附在光洁的额上,冰凉的温度让鸣人露出如释负重的神情,喉头溢出低低如猫儿的浅息。  「我好难过……」因身体不适而沙哑的嗓音流露著不自觉得娇憨撒娇语气,忽然被关心的感觉让他悲从中来,小巧的鼻头红扑扑的令人怜爱。  收回探温的掌心,听见这人儿不适的低吟,坐在他床侧的佐助在桌上稍稍检视,随即发现连动都没有动过的药物,「连药都不吃,难怪你会难过。」  温柔的嗓音……  究竟是谁用这样温柔的语调,怜惜对他说话?他用力的眨了眼眸,想让无法聚焦的视线清晰一些,一点点就可以了……  至少让他知道对方是谁。  只是他虽是如此坚定的想著,虚弱的身体却完全不能如愿的听从命令,这人在他的眼中,依旧是那样模模糊糊的朦胧一片。  「渴……」喉道乾涩的像是要灼烧的让他难以忍受,昏昏欲睡的身体被他温柔的扶坐起身。  脚边的碎片明显的告诉他,那是房间中唯一可以盛水的瓷杯,怀中人儿少见的虚弱模样,一举击中他心底深处的柔软,如此苍白的面色更让他放不下心。
「我喂你喝水。」沿著水壶壶口处含口清水,轻轻捏住他小巧的下颚,拨开他的下唇,覆唇将水悉数灌入他的口中。  久旱的口腔与食道对於这突然降临的甘霖贪婪的想摄取更多,无力的双臂攀附他的肩臂,瞬应本能的张开啃噬对方冰凉的唇。  冷冰的温度让他燥热的身体略有缓和。  「你该吃药。」对方任由他动作一阵,这才像是触电般的以不让他受伤的力道拨开他。  说也奇怪,明明看不见对方的模样,他却可以断定他必定正凹陷著眉心,一副拿他没有办法的伤脑筋模样。  瘫软无骨的依偎在他的怀抱中,鼻间满是对方好闻的气息,他想这个怀抱给他得以安心依偎的感觉,这个味道是如此的熟悉……  「好苦,不吃……」  「那可不行,会给你奖励的……」淡淡然拒绝,他拾起桌面折的小巧的药包,数粒颜色鲜明的药丸与胶囊随著拨开的纸页散发出一股浓烈的药物气息。  他将药含入自己的口中,抿了口水,以喂水同样的方法,封住他乾裂的唇瓣,成功的在他不知觉得状况中吞咽。  未免药物黏在食道中,他又喂了他好几口水,这才揽著鸣人瘦弱的腰,将他平放於床塌上方,调整著他睡得凌乱的软枕位置,恰恰角度的让他纤长的颈靠於软枕之上,接著替他覆盖厚实的温暖被褥。  「睡吧……好好睡上一会,身体就不会难过了。」他在确信鸣人不会反抗的状况下,拨开额际柔软的发丝,检视那夜的伤处。  对於自己那夜的暴行,他是懊悔又自责,那时的自己究竟为什麽能够下的如此之重手,他今夜的病伤也是因为那夜自己的不知节制而感染。  「别走,留在这里……陪我……陪我……」不安分的自被褥下钻出的那手胡乱的在空中捉捕著,企图想留下那一丝让自己眷恋的温暖。  请陪陪我,我害怕寂寞。  「我不会走,你安心的睡吧。」他握住他的手,感觉他的依恋,稍高温度的手让他感觉自己握於手中的真实。  不意外的看见他昏昏沉沉的熟睡,他蹑手蹑脚的躺进棉被的另一侧,靠向外处的外处的位置。  他知道自己正在坠落。  鸣人虽然不是很喜欢兜这个人,只是他必须承认,兜的感冒药剂确实有效。那病的迷糊的夜里,究竟是谁照顾了他?  若非一觉醒来的神清气爽,被自己无力扫落的破碎的瓷杯已经让人清扫的乾净,还有桌面上热腾腾的拉面。  空气中流荡著不属於自己的味道,尚有馀温的面条确切的告诉自己,那不是一场梦。  确实有个人,在自己脆弱的时候,就这麽在身边照顾自己。
那个人,他最终没有看清模样,他有著好听的嗓音,冰凉的掌心,虽然动作并不温柔,但是却让他由衷的眷恋。  当时自己是犯糊涂了,竟然没有问问他是谁。  不知道,是不是有机会再见见他……  思虑朦胧他的脸庞,氤氲粉淡的色泽,想起那个人,他就不经在心底感觉丝丝甜蜜扣人心弦,眷念的心思溢於言表。  「吊车尾的,表情真是白痴。」那样温柔的表情,蓝眸盈盈粼粼的彷佛滴出水的让走在他边旁的佐助感觉碍眼。  啧,竟然露出这样的表情……又是谁有这麽大的力量让吊车尾露出这种羞怯又期待的表情?其实吊车尾在想谁,他又岂会不清楚?  大蛇丸……他苍白的指节用出力而更是惨白,完成任务回基地的步伐愈加沉重。  他绝对会亲手杀死大蛇丸,他要让他知道,碰了自己的人,该要付出多大代价。  「关你什麽事?」这声凉薄讽刺换来鸣人一记冰冷的眼刀,同时也唤回他飘缈的神智。  这让他意识到,他正和这个讨厌鬼一起执行任务,那次温泉的侵犯,他没有对任何人提及,依他的自尊,他不会告诉他人自己被这家伙压在身下占有。  这种丢脸的事情……  愤然加快的脚步却在皓腕被重重捏握而迫不得已停驻步伐,恨恨的甩动手腕,「宇志波左助你要做什麽?」他挣脱不开他的手腕,只能鼓著双颊抬头改以蓝眸瞪视。  「走这麽急,你想回去见大蛇丸?」不断的在心底告诫自己不应该对他的一丝一毫产生醋意,只是他脑中只要有所空隙,那一日他睡在大蛇丸床塌边的情景便会占据他的所有,每一条神经都为此疼痛。  「我就是想回去见大蛇丸大人,你要慢慢磨蹭是你的事情,反正任务也完成了,我们就在这里分道扬镳吧。」微微一怔,直到此刻被提醒,彷佛是一语惊醒梦中人,他后知后觉的感觉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将心思放在大蛇丸之上。  现在想想为什麽他会这麽依赖大蛇丸大人……?  茫然无措的毫无头绪,究竟是……为什麽呢?  他至今仍清楚的记著,那是自己醒来的第一个清晨,什麽都记不起,连自己到底是谁都想不起来,正当自暴自弃,感觉惶恐的时候,那修长得身影逆光而来,缓缓一步步走到他的身边,白肤黑发彷佛可以触及他最柔软的一处。  他说,『鸣人,身体感觉怎麽样?』  『那是我的名字吗?』对於他的口中所喊的名字,他感觉陌生,但胸口却是炽热的熟悉,他喊著这个名字好些次,反覆咀嚼,鸣人、鸣人、鸣人……  可是,依旧是空白的思绪,。  『头好痛……』双手捂著头,冷汗涔涔的的能够听清脑内来自四面八方的呼喊,有快乐的,也有悲伤的,七情六欲的让他痛苦。  『什麽都不要想,那些过去是你所想要遗忘的,鸣人……不要想。』大掌落於金灿灿的头颅上,用著柔软的力道婆娑著他的发,状似温柔的言语彷佛有著强烈的力量,驱散杂乱恼人的回音。  什麽都不要想,他在这句话中得到理所当然的救赎。  一切的一切,那是不该忆起,没有必要记起的过往。  不要想……他恍惚的在唇上的柔软触感惊骇的瞪圆眼眸,张口想要推拒,对方灵巧的舌细细在唇上磨蹭,已难以防备的强悍攻略。  他没有挣扎,只是用著难以理解的眸光望尽那人同样张著的黑眸,黝黑如墨,他尽力的想看清那样的深处有著什麽。  只是除了一望无际的深潭,再无其他的死寂。  这样一双无情无欲的眼眸,为什麽会不断的亲吻他、抚摸他,攀附在双臂之上的手像是触电一样,恨恨的推开他。  「宇志波佐助,不准再戏弄我了。」僵硬身体的握住拳头,偏过的脸庞满是受伤的情绪,他回身不等佐助反应的瞬影消失於原地。  站在原地的佐助只远远的看见他橘黄色的身影消失在树林尽头成为一个小小的黑点,完全自眼帘中消失。  僵持的站在原地,不敢追上前,「我可没有那种心思……」他受伤的神情让他失去拥抱他的勇气,就像他吻著他时,感受不到回应的温度。  他从没有如此的困境,曾经他认为鸣人的追逐是那般理所当然的存在,他的眸光就该在自己永远落在自己身上,他应当将一切奉献给自己。  只是他曾经厌恶到极点的追逐在他背过身离弃自己后,佐助赫然懂得自己在乎。  在他心中,他并不只是一个笨蛋吊车尾这样简单。  曾经他在心底暗暗发誓,绝对会将自己重新烙印入他的心扉,他要他像以前那样,只能永远将目光遗落在自己身上,那样灿烂的微笑只可以给予宇志波佐助一人,他想要他的一切,他得到的也只是他的身体,他还要他的爱!  只是想要他爱他,却也是需要相处机会。对他有先入为主观念的鸣人压根不愿意接近自己,除了一起出任务外,其馀的时间他都待在大蛇丸身边。  大蛇丸、大蛇丸……你这吊车尾竟然满脑子都是他!
耳边划过的风,如猛虎的咆啸。  周身查克拉一瞬间暴涨,窜流的查克拉闪烁水蓝云流,看似温柔的光彩却在暴涨的瞬间刮起剧烈漩涡,半径百馀里的森林在这狂暴中消失无踪,连点残枝枯叶也没有留下。  错误是如此的难以下咽。  「鸣人,不会让你逃的。」衷诉的嗓音是难见的轻柔浅浅,只是温柔之下隐匿决绝,几乎在同一个瞬间,他妄为决定为自己、为鸣人的生命写下崭新的一页。  他将布下天罗地网,只为将他锁在身边。  几乎是抱持愉悦的想法,回去的步伐也愈加沉稳,就彷佛是既定自己生命目标,奋不顾身,即使粉身碎骨也要达成的目的。  当他进入大蛇丸房间时,不意外的看见鸣人也在其中,就像对自己示威一般,蓝眸斜斜睨了佐助一眼,带著轻浮与蔑视的明亮神采。  佐助依旧沉著脸庞,心情不同与几日前的躁烦,莫名感觉对於这样的鸣人感到有意思。  「真迟呢,佐助。」细细长长的金瞳用著打量的意味上上下下扫视著佐助,亦不知是否是他的错觉,站在面前的佐助有几分不一样的气息。  「有些东西困扰著我。」他将收在衣中的小盒递去,那是他们刚刚任务夺得的目标物。  望著鸣人的黑眸,一如幼年时的带著浓烈的挑衅,只是他自始至终犹带目地的笑意,想到这不服输的家伙会因为自己而浮现的惊惶与怒意他就感觉颤栗。  吊车尾,想要和我斗,你--还早呢!  很少听见佐助难得的说出这种话,三年之中,他除了修练,不会被任何事情困扰,果然漩涡鸣人的存在会让他心浮气躁的忘记自己的目的。  他真是得到了个好棋子。  「那麽解决了吗?」  「大致上都处理好了。」  「大致上?」尾音微微上扬的觉得这话有意思极了,「是什麽事情让一心一意只知道修练的你困扰之久,还不能解决?」  金眸清楚烙印那双黑眸以著不偏不倚的坚定目光,越过他的身子,直勾勾的盯向站在身后的鸣人。  「怎麽?你们两个还是不能好好相处?」唇边勾划自然熟练的嘲讽笑容,一把就这麽粗暴的拽住鸣人的肩臂,不顾佐助杀意目光的让他侧坐上自己的腿,「鸣人,你做了什麽事情惹佐助生气了?」  佐助的角度可以清楚的看见他血色尽失的惨白面庞,他无助的晃动灿灿金亮的发丝,那如上好的绸缎晶亮美丽,只是他迷失的心智,在看见大蛇丸捏住鸣人的下颚,用他的舌舔拭著他的脸颊后迅速的归位。  肌肤的触感与平日无异,他却感觉看似温柔抚摸的掌心有著他难以言喻的冰寒。  「佐助,你说说……为什麽和鸣人处不好?」大蛇丸惬意的带著戏谑的口吻,鸣人苍白脸庞望著自己时的惊惧,让佐助扯开一抹淡薄冷笑。  「是什麽让你认为我必须要和碍手碍脚的吊车尾相处的好?」他挑著眉宇同样是浓浓讥讽,接著他将目光挪至鸣人身上,对於他横眉竖目的气怒模样,他同带挑衅的挑高一边的眉宇,回以胜卷在握的浅笑,「简直就是笨手笨脚,做任务时也只会毛躁的想立功,出事了我还必须浪费力气去救他……」  「我有必要和他处的好吗?」  在忍者世界强大是真里,弱小的罪恶,佐助说的其实并不全然属於事实,「你说过,如果我想要他的话,可以随意拿取。」  不是询问,而是肯定。  鸣人几乎明僚他的用意,为那话中的坚决感到愤怒。  「你不是对他没有兴趣吗?」原来兜兜转转这麽一圈,就是要拐弯抹角的向自己开口讨人,果然九尾对佐助的影响力不容小觑。  轻易看破佐助的意图,其实九尾留在身边也没什麽必要,做为替代品没有珍藏的价值,只是他就是不想让佐助这样轻易如愿。  痛苦,挣扎,最后绝望……佐助。  「我改变主意了。」不闪不躲,他就这样直直迎上大蛇丸探究的眸光,用著那样坚持的神采对著大蛇丸讨人。  「又是什麽让你改变主意?佐助。」他自认透彻人性,甚至有所把握对於佐助的行为已经揣摩的差不多,他一直不认为佐助会轻易开口向他索讨。  看来他离无心无欲的状况,还是有所差距。  「那不重要,你给是不给?」唇勾一侧,喜怒未明的冷笑。  其实於他没有损失,他毕竟是待在音忍者村,对自来也、对木叶,依旧是可供谈判与利用的筹码。  一盘局想要完美,可不能将棋子紧捏在手中,单单只是一昧的遥遥领先是无法感觉刺激,有所舍得才能是最后赢家。  他放声大笑,阴侧侧的声线无限回荡静谧的空间,震破耳膜的响亮笑声,他被那只掌心单手扼住小巧的下颚,他眯著细长眼眸冷冷打量,「可真有意思……竟然能让佐助开口向我讨人。」  他被那双眼睛盯的寒毛耸立,金色眼眸妖邪的冰冷,打量的金色光晕让他难以正常呼吸,微微开起著唇,以口辅助的代谢氧气。  不可能的,大蛇丸大人不该会舍弃他的……  「去吧,好好伺候佐助。」
「大蛇丸大人……」蓝眸明显带著委屈的情绪。要他去伺候佐助?他才不想去迎合这个讨厌鬼呢!  尽可能糯软的语调,模样楚楚可怜的奢望大蛇丸改变主意。  「你的主人从现在开始就是佐助了。」不以为意的语调满是令鸣人血液冻结的残忍,这个结果是佐助早以预料,他不愿看见他的受伤,抿唇不发一语的向外离去。  如他所料的,才左拐进入另一条通道,身后急促的脚不声由远而近,在耳边啪搭啪搭作响,接著他的肩臂被一手握住,鼻间满满是那人阳光的气息,於是他没有避开的任由他按住自己。  「浑蛋!你为什麽要对大蛇丸大人说那种话?」顺著力道的翻转身体,印入眼帘的是金发缠缠,怒意甚烈的人儿。  由著对方肆意发泄著怒气,他眯著黑眸,唇边泛著兴味盎然的浅浅微笑,「不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吗?吊车尾。」  「浑蛋!你凭什麽跟大蛇丸大人要我?」满腹委屈全数化作怒意的紧紧扯住佐助的衣领,倔降又不服输的愤怒瞪视他。  「你明明知道我喜欢的是大蛇丸大人!你……痛!」任由他扯著自己衣领,顺著幅度而摇晃,一直冷静的男人直到这句宣言打的他胸口闷疼,同是伤痕累累的粗糙大掌用力扯著他的手腕,强迫的让他随著自己踏出步伐的方向前行。  『磅』的重重声响,他一脚踹开劣质的木门,进入后再次自另一方补上一脚,手中挣扎的力道没有影响他半分,掷摔自床塌的人儿有如破布的狠狠摔落。  半个身体刚刚接触床塌的人在他手上吃过亏,警觉性的欲起身,只是锋利的苦无抵在细嫩的颈前,「不准动。」  他一手撑在床塌之上,与他的脸庞仅仅毫厘的距离。  「滚开!」上半的身体平躺於床褥,下半的脚底还可以接触地面,只是他不能起身,佐助就这麽大剌剌的跨坐於他的腰际。  他满心忌妒,厌恶听见他口中喊著大蛇丸名字时,甜腻的语调,大蛇丸就这麽好吗?即使你明明知道他利用你,你也对他死心踏地?  不要傻了,漩涡鸣人,从我想要你的那一刻开始,你就只能是我的,你美丽的蓝眸不允许烙印他人的身影,那好听的嗓音只能喊著我的名字。  一切,都只能归我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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