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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贿 贪污、挪用公款案件判决书
湖南省高级人民法院刑事判决书(2013)湘高法刑二终字第38号原公诉机关湖南省衡阳市人民检察院。上诉人（原审被告人杨建农），男，曰出生于 湖南省临湘市，汉族，大学文化，系湖南省公安厅原副厅长，^住 长沙市芙蓉区韭菜园所汤家岭社区汤家岭责任区八一西路110号 附18栋1门301号。因涉嫌犯受贿罪于日被刑事 拘留，同月28日被逮捕。现押湖南省益阳市第二看守所。辩护人杨章保，北京德恒（长沙）律师事务所律师。辩护人张耀文，湖南俊彦律师事务所律师。湖南省衡阳市中级人民法院审理湖南省衡阳市人民检察院指 控原审被告人杨建农犯受贿罪、贪污罪、挪用公款罪一案，于二 一三年二月五日作出(2012〕衡中法刑二初字第08号刑事判决。 原审被告人杨建农不服，向本院提出上诉。本院依法组成合议庭， 于曰在湖南省益阳市中级人民法院审判庭公开开 庭审理了本案。湖南省人民检察院指派检察员刘有仁、代理检察 员颜丽君出庭履行职务。上诉人杨建农及其辩护人杨章保、张耀 文均到庭参加了诉讼。本案现已审理终结。湖南省衡阳市中级人民法院审理认定:一、受贿。1996年农利用至担2010任湖南年省，被公安告厅人杨建行财处处长、省交警总队副总队长、总队长、副厅L的职务便 利，在经营罚没车、高速公路施救、车辆上牌、承揽工程、招录 干警、案件处理、治安环境治理等方面为他人谋取利益，单独或 者1
与其妻陈玲共同收受王建毅、颜自力、罗海波、兰丹、车雄伟等人以单位或者个人名义所送贿赂折合人民币共计997.29万元， 其中单独收受975.46万元，与陈玲共同收受21.83万元。二、贪污。 1996年至1997年，杨建农利用担任湖南省公安厅行财处处长的职 务便利，单独贪污公款193万元；违规在行财处设立小金库，伙 同龚卫平、熊金莲贪污公款2次计78.6万元。以上共计271.6万元， 其中杨建农个人实得219.2万元。三、挪用公款。1996年至1997年，杨建农利用担任省公安厅行财处处长的职务便利，个人决定 以单位名义将公款500万元供其他单位进行营利活动，从中谋取 个人利益。1998年，杨建农利用担任省交警总队总队长的职务便 利，挪用公款150万元用于炒股。上述事实有物证、书证、证人证言、鉴定意见、现场勘查笔录、照片及被告人人杨建农的供述等证据证明。据此，判决如下：一、被告人杨建农犯受贿罪，判处 无期徒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并处没收个人全部财产；犯贪污 罪，判处有期徒刑十一年，并处没收个人财产二百万元；犯挪用 公款罪，判处有期徒刑八年，决定执行无期徒刑，剥夺政治权利 终身，并处没收个人全部财产。二、对被告人杨建农的受贿赃款997.19万元、贪污赃款219.2万元，合计1216.49万元予以追缴， 上缴国库。上诉人杨建农上诉提出：（一）关于受贿。1、一审判决认定 我收受王建毅的104万元中，除24万元（含人情往来〕基本属实 外，其佘50万元的口供是办案人员在“两规”时刑讯逼供所致，该 50万元的事实不存在，另在王建毅炒股账户里的30万元，是两人 共同出资用于炒股，不是受贿。2、原判认定2008年8月的一天 我收受颜自力60万元的证据相互矛盾，该2
事实不存在；1999年、 2001年、2002年春节颜自力3次送给我的1.5万元属于人情往来， 不是受贿。3、曹修文于2000年、2001年、2002年3次春节期间 所送红包1.5万元应当是人情往来，不是受贿；2006年、2009年、 2010年我3次接受曹修文红包，每年只有1万元，不是2万元； 我没有收受过曹修文4000元美金，口供是刑讯逼供所致。4、兰 丹送给我妻子陈玲的100万元港币是刘桂华给陈玲的洗码费，与 阮正义、严功浩的请托没有关系，不是阮正义、严功浩通过兰丹 送给我的贿赂。5、认定我与陈玲共同收受谭小玲1万美元的证据 不足。6、认定彭潮通过陈玲送给我10万元港币的证据不足。7、 我将郑益清送给我的价值11万佘元的相机镜头、电脑显示器及主 机等物上交给了单位使用，不构成受贿。8、我只在2009年春节 前收受郭怀安5万元和劳力士手表1块，事后我要郭怀安拿回去， 但是郭怀安没有来拿，没有收受郭怀安贿赂的故意，我也没有承 诺、实施或实现为郭怀安谋取任何利益，这5万元现金和1块劳力士手表不构成受贿；2009年春节后我没有见过郭怀安，没有收 受他于2009年月、2009年端午节前、2009年中秋节前、2010年春节前次所送13万元。9、一审判决认定我从宏天公司优惠 购买门面的行为构成受贿不能成立。理由是：〔1〕李晓葵给长沙 市规划局局长罗利克打招呼，为宏天公司谋取调整容积率方面的 利益，我既不构成普通受贿，也不构成间接受贿。原判认定 我受车雄伟请托，向雨花区公安分局负责人打招呼要求其在协助 维护建设环境秩序、瑞宁花园自主派遣保安等方面给予关照，红 橡湾项目经营酒吧答应帮忙，借警车牌照帮忙不受查处等等，都 是办案人员逼迫我做的虚假口供，即使真有这些事情，也是虚假 推托之言，我没有向车雄伟提供过实质性帮433
助。指控和认定我的 犯罪事实的证据存在严重瑕疵。我是向车雄伟说过宏天花园 可以设置警务室，但是不是车雄伟的请托，只是我的建议，与法 律上的接受请托和谋取利益没有联系。（4）一审判决认定我利用 职务之便为车雄伟、宏天公司谋取在借用“湘00430警”警牌方面 的利益的证据不足。〔5〉认定我答应为车雄伟在红橡湾项目中建 酒吧给予关照构成利用职务之便为车雄伟谋取利益不当。鉴 定机构对涉案门面的鉴定价值高于市场实际价格，申请重新鉴定。 10、安达为我儿子杨多购买摄影器材支付了 1万佘元，为公安厅 摄影协会购买照相器材支付3万佘元，为公安厅摄影协会购买的 摄影器材我不知情，也没有使用过，与我无关，不能认定为我受 贿；安达花19万余元买台相机送给我，是基于拜我为师，且我将自己的相机与他进行了等价交换，我在被双规前巳将相机退给了 安达，所以不构成受贿。（二）关于贪污。一审认定我单独贪污193 万元、伙同龚卫平、熊金莲贪污78万佘元的事实不清，证据不足， 我不构成食污罪。（三）关于挪用公款。（1）一审认定我挪用公款 150万元用于炒股不能成立。（2）一审认定我个人决定挪用公款 500万元给金鹰典当行使用不能成立。我不构成挪用公款罪。上诉人杨建农的辩护人辩护提出：（一）关于受贿。1、王建 毅以自己名义开户存入30万元给杨建农炒股,是属于王建毅出资， 杨建农操作，利润均分的合作炒股行为，一审认定杨建农构成受 贿不能成立。2、认定颜自力欲与他人合伙经营电玩城变相赌博而 送给陈玲60万元，陈玲告诉了杨建农的证据相互矛盾，不能认定； 颜自力在1999年、2001年、2002年春节期间送给杨建农的1.5万 元，发生在颜请托杨建农为其谋取利4
益前，且在春节期间，属于 人情往来，认定为受贿不当。3、曹修文在2000年、2001年、2002 年春节期间送给杨建农的1.5万元，发生在曹请托杨建农为其谋取 利益前，且在春节期间，属于人情往来，认定为受贿不当。4、兰 丹送给陈玲的100万元港币是洗码费，认定为杨建农收受的贿赂 的证据相互矛盾。5、认定杨建农与陈玲共同收受谭小玲1万美元 的证据不足。6、认定杨建农于2008年6月通过陈玲收受彭潮10 万元港币，因证据间有矛盾而证据不足。7、杨建农将郑益清所送 11万元财物上交给了单位，一审认定杨建农构成受贿不当。8、一 宙认定杨建农收受郭怀安所送现金13万元和劳力士手表1块，不能成立。9、一审认定杨建农从车雄伟的宏天公司打折购买门面的 行为构成受贿，不能成立。10、一审认定杨建农收受并欲非法占 有安达所送价值18.8万元的相机，不能成立；杨建农为摄影协会 购买照相器材让安达支付4万佘元的行为，一审认定为杨建农受 贿不能成立。（二〕关于贪污。一审认定杨建农单独贪污193万元、 伙同龚卫平、熊金莲贪污78万佘元的事实不清，证据不足。（三） 关于挪用公款。一审认定杨建农要求李晓葵、袁扬分别借给陈玲 50万元、100万元炒股构成挪用公款不能成立；一审认定杨建农 挪用公款500万元给金鹰典当行使用，不能成立。（四）一审宣判 后，杨建农向公安机关提供了虚开增值税发票金额4987佘万元的 犯罪嫌疑人李文昌的犯罪情节、体貌特征、经常出入场所等情况， 后公安机关在杨建农提供的场所将李文昌抓获。根据李文昌的犯 罪事实，李文昌可能被判处无期徒刑，杨建农属于重大立功情节， 可以减轻处罚。
出庭检察人员当庭提出：（一）关于受贿。1、证明杨建农收 受王建毅50万元和30万元用于妙股的事实有行贿人王建毅的证 言、被告人杨建农的供述以及其他证人证言、相关书证证明，且 同步录音录像及讯问笔录均未反映对杨建农讯问时存在逼供或者 强迫签字的情形，故杨建农及其辩护人提出“原判认定王建毅所送 50万元系刑讯逼供，强迫签字所致，认定王建毅所送30万元用于 炒股不是事实”的上诉理由和辩护意见不能成立。2、没有证据证 明杨建农的供述和陈玲的证言是逼、诱供所致，杨建农通过陈玲收受颜自力60万元有证人陈玲、颜自力、张斓的证言，书证和上 诉人杨建农的供述证明，杨建农及其辩护人提出原判认定杨建农 通过陈玲收受颜自力60万元的事实不当，系逼供的理由不能成立； 颜自力多次向杨建农提出过具体请托事项，杨建农及其辩护人提 出颜自力在1999年、2001年、2002年春节期间送给杨建农的1.5 万元是人情往来的理由和意见不能成立。3、认定2006年、2009 年、2010年每年春节时收受曹修文2万元人民币及收受曹修文美 元2000元的事实，有曹修文、陈玲、王迪生、何怀贤的证言和杨 建农的供述证明，故上诉人及其辩护人提出杨建农没有收过曹修 文2000元美元，2006年、2009年、2010年每年春节时只收受曹 修文1万元人民币的理由和意见不能成立；曹修文对杨建农有具 体的请托事项，故杨建农及其辩护人提出2000年至2002年曹修 文在春节期间所送红包应该认定为人情往来的理由和意见不能成 立。4、证人严功浩、兰丹、刘桂华、陈玲的证言和杨建农的供述 证明严功浩、阮正义是为事后有求于杨建农而以洗码费的名义送 给杨建农100万元港币，且向杨建农明确提出以后有生意需要杨 建农关照，故杨建农及其辩护人提出阮正义、严功浩通过兰丹6
所 送100万元港币是洗码费的理由和意见不能成立。5、证人谭小玲、 陈玲的证言和杨建衣的供述证明2009年6月谭小玲通过陈玲送给 了杨建农1万美元，且谭小玲因请托于杨建农而送钱行贿的针对 性强，故杨建农及其辩护人提出认定杨建农收受谭小玲1万美元 的证据不足的理由和意见不能成立。6、认定彭潮通过陈玲送给杨建农港币10万元的事实有彭潮、陈玲的证言以及杨建农的供述证 明，且有张悍马、谭值军等人的证言及出入境记录佐证，彭潮的 证言与陈玲的证言、杨建农的供述基本相符，部分细节不完全一 致符合一般人的记忆规律，故杨建农及其辩护人提出原判认定彭 潮通过陈玲送给杨建农10万元港币的证据不足的理由和意见不能 成立。7、杨建农将收受郑益清所送价值11万余元的财物予以使用、 支配，收受后如何处置不影响该事实成为受贿性质的认定，且没 有证据证明杨建农已将上述财物退还给单位相关人员，故杨建农 上诉及其辩护人提出杨建农已将收受郑益清的11万佘元财物上交 了单位，认定为受贿不当的理由和意见不能成立。8、认定杨建农 收受郭怀安13万元现金和1块劳力士手表的事实有郭怀安、陈玲 的证言以及杨建农的供述证明，且杨建农将收受的手表转送给杨 建福，故杨建农及其辩护人提出认定郭怀安送给杨建农13万元和 1块手表不是事实的理由和意见不能成立。9、杨建农及其辩护人 提出杨建农从宏天公司优惠购买门面的行为不构成受贿的理由不 能成立，理由是：①杨建农有利用职务之便的行为。杨建农在车 雄伟开发瑞宁花园初期就承诺在开发过程中帮忙，后又同意王舒 平借警车给车雄伟使用，为车雄伟下属嫖娼被查处打招呼，为保 障车雄伟公司的建设环境等问题向长沙市公安局雨花分局领导打 招呼，安排下属给规划部门负责人联系要求7
关照车雄伟公司开发 房地产项目的容积率，以及承诺在车雄伟以后经营红橡湾酒吧项项目上给予支持等。②杨建农以明显低于市场价格购买门面的方式收受了车雄伟540佘万元的贿赂。③车雄伟送给杨建农540余万 元与杨建农利用职务上的便利有直接的因果关系。④杨建农通过 李晓葵给罗利克打招呼，虽然李晓葵与罗利克之间没有职务上的 制约关系，但是杨建农与李晓葵之间有职务制约关系，杨建农是 利用他对李晓葵的职务制约关系要求李晓葵为车雄伟的宏天公司 等请托人谋利，系直接受贿。⑤杨建农为车雄伟公司及个人打招 呼谋利的事实有证人车雄伟、王舒平、叶建平等人的证言和杨建 农的供述证明，足以认定。至于杨建农为车雄伟打招呼之事是否 正当，为车雄伟谋取的是正当利益还是不正当利益，均不影响“为 他人谋利”的认定。⑥认定的受贿数额所依据的鉴定意见是有权机 关做出的，具有合法性，且能与周边门面价格相互印证，具有科 学性，应当作为认定受贿数额的依据。10、杨建农为安达赌博被 查处之事打招呼后，安达送给杨建农照相器材并为杨建农购买照 相器材结账，杨建农收受的财物是贿赂。杨建农及其辩护人提出 不能认定杨建农收受安达的财物是贿赂的理由和意见不能成立。(二）关于贪污罪。1、证人王舒平、王蓓蓓、龚卫平、钟碧城、 陈玲的证言，司法会计报告，书证和上诉人杨建农的供述证明公 安厅下属的京华公司上缴给公安厅的193万元罚没款被时任省公 安厅计财处处长杨建农非法占有。杨建农利用担任省公安厅计财 处处长的职务便利，侵占本应上缴给公安厅财务的公共财产193 万元，杨建农的行为性质属于贪污。杨建农及其辩护人提出认定杨建农单独贪污193万元的事实不清，证据不足的理由不能成立。2、证人龚卫平、熊金莲、陈玲的证言，8
司法会计报告，书证和上 诉人杨建农的供述证明杨建农伙同龚卫平、熊金莲将公安厅行财 处小金库的78.6万元转移到他们控制的银行账户，向单位隐瞒了 相关情况占有了上述款项，事后进行了私分。杨建农利用担任省 公安厅计财处处长的职务便利，伙同他人私分属于公共财产的行 财处小金库中的78.6万元，杨建农的行为性质属于贪污。杨建农 及其辩护人提出杨建农伙同龚卫平、熊金莲贪污78.6万元不是事 实的理由和意见不能成立。（三）关于挪用公款罪。1、袁扬、李 晓葵、陈玲的证言证明杨建农向袁扬、李晓葵提出借款时明确表 示是借公款，杨建农称“得知是公款后让陈玲立刻归还”没有证据 佐证。杨建农利用职务之便，挪用交警总队和号牌中心的150万 元公款用于其妻陈玲炒股，不受挪用时间的限制，属于挪用公款 进行营利活动，构成挪用公款罪。杨建农及其辩护人提出认定杨 建农挪用公款150万元用于陈玲炒股不是事实的理由不能成立。2、 杨建农及其辩护人提出一审认走杨建农个人决定挪用公款500万 元给金鹰典当行使用不是事实的理由和意见不能成立。理由是： ①认定该笔事实的证据有司法会计鉴定报告、银行账单、记账凭 证、拆借合同等书证，证人钟碧城、王舒平、王蓓蓓等人的证言’ 杨建农亦有供述在卷，足以认定；②该500万元是杨建农个人决 定供其他单位使用的；③杨建农谋取了个人利益。（四）关于杨建 农是否构成立功的问题。杨建农提供的线索对于协助司法机关抓 获犯罪嫌疑人李文昌起了作用，杨建农构成一般立功表现，但是不构成重大立功表现；根据杨建农的犯罪事实，对杨建农不从轻 处罚。经审理查明：上诉人杨建农自1992年1月至1997年1月任 湖南省公安厅行财处副处长、处长，1997年1月至2002年12月，9
任湖南省交警总队副总队长、总队长，2002年12月至2008年12 月，任湖南省公安厅党委委员、纪委书记、督察长，其中2002年 12月至2003年3月兼任交警总队总队长，2008年12月至案发任 湖南省公安厅党委委员、副厅长。1996年至2010年，上诉人杨建 农利用职务便利，为他人谋取利益，先后收受他人贿赂997.29万 元，其中单独收受975.46万元，与其妻陈玲（另案处理，已判刑〕 共同收受21.83万元；此外，杨建农还贪污公款271.6万元，其中 单独贪污193万元，与省公安厅行财处财务人员龚卫平、熊金莲 (另案处理，已判刑〕共同贪污78.6万元，还挪用公款650万元 进行营利活动。具体事实如下：一、受贿1996年至2010年，杨建农利用担任湖南省公安厅行财处副处 长、处长、省交警总队副总队长、总队长、省公安厅纪委书记、 副厅长的职务便利，在经营罚没车、高速公路施救、车辆上牌、 承揽工程、招录干警、案件处理、治安环境治理等方面为他人谋 取利益，单独或与陈玲共同收受王建毅、颜自力、罗海波、兰丹、 车雄伟等人所送现金人民币、美元及物资折合人民币共计975.46万元，其中单独收受975.46万元，与陈玲共同收受21.83万元。具体事实如下：(一）收受王建毅人民币104万元王建毅（另案处理）与杨建农曾系湖南省警察学校同事，1989 年离校下海经商。1995年至2007年，应王建毅的请托，杨建农通 过给下属王舒平、龙绍来、杨能、李晓葵打招呼，在经营罚没车 生意、承揽高速施救业务和工程建设项目等方面为王建毅谋取利 益，先后收受王建毅人民币共104万元。
1、向王舒平打招呼关照王建毅经营罚没车业务，3次收受王 建毅人民币共50万元。1995年至1996年，湖南省公安厅下属的湖南京华汽车有限公 司（以下简称京华公司〕通过公安厅行财处呈报公安部办理罚没 手续经营走私罚没车业务。杨建农利用担任该处处长的职务便利， 要求京华公司总经理王舒平无偿借用该公司的平台给王建毅做走 私罚没车生意。后王舒平协助王建毅从京华公司的供货单位联系 汽车散装零件，由京华公司负责拼装成整车，通过行财处以省公 安厅名义呈报安部办理罚没手续，再将罚没车交给湖南省机电 设备总公司（以下简称省机电公司）进行销售，结清货款后直接 支付利润给王建毅，使王建毅在不出资、不销售、不承担风险的 情况下，获利260.9万元。王建毅则先后3次送给杨建农共50万 元表示感谢。具体情况是：①日，王建毅收到京华 公司支付的42.8万元利润款后从银行取出30万元，从中拿出10 万元来到省公安厅行财处杨建农的办公室送给了杨建农。②同年4月2日，王建毅收到京华公司支付的92.7万元利润款后从银行取出80.4万元，尔后开车送杨建农至公安厅住宅楼下，送给了杨建农20万元。③同年11月12日，王建毅从银行取出30万元，饭后开车送杨建农至公安厅住宅楼下，送给了杨建农20万元。上述事实有下列经过庭审质证且查证属实的证据证明：（1）京华公司注册登记资料及有关请示、批复等书证证明：京华公司是由湖南省公安厅下属的湖南省长远实业有限公司与东京汽车（香港〕有限公司成立的合资企业，1993年4月成立，1997年4月被吊销营业执照。
（2）湖南省湘银实验银行存折、存取款凭条、进账单及长沙市城市信用社转账支票证明：王建毅与京华公司之间的罚没车业务结算情况及京华公司分别于1996年1月曰、4月1曰、4月8日、7月8日分4次共支付给王建毅260.9万元，王建毅分别于日从银行取款30万元、4月2日取款80.4万元、11月12日取款30万元。（3）证人王建毅的证言证明：1995年下半年，他向杨建农提 出通过京华公司做罚没车生意，请杨建农给王舒平打招呼，杨建 农答应了。他共做了几十台车，到1996年底，京华公司分4次共 付给他200多万元利润。他4次给杨建农送钱共60万元，杨建农 只收了 50万元。第一次是1995年底或1996年初，他从京华公司领取第一笔利润款后，从湘银实验银行取出30万元，来到杨建农在行财处的办公室，送给杨建农〗0万元；第二次是1996年上半年，他从京华公司领取利润款后从银行取出部分钱，先约杨建农 吃饭，然后开车送杨到公安厅宿舍，在杨建农家的楼下送给杨建 农20万元；第三次是1996年底，他从京华公司付给他的利润款 中拿出20万元，饭后送杨建农回到公安厅宿舍，在杨建农上楼时 将装有20万元的纸袋子递给了杨建农；第四次的10万元杨建农 没收。（4）证人王舒平的证言证明：京华公司由公安厅行财处主管。 1995年至1996年，时任行财处处长的杨建农打招呼要他关照王建 毅做罚没车生意。王建毅主要是自己联系货源，他则利用京华公 司业务平台为王建毅定车型、联系销售、办理走私罚没证明、付 款等；杨建农的作用比较关键，办理走私车罚没证明手续要先经 过杨建农签字同意，汽车罚没证主要是利用杨建农在公安部的关 系才能办到。京华公司将走私汽车销售12
后，扣除相关费用和成本， 将余下的利润支付给王建毅，分4次共支付给王建毅利润260.9万元。〔5〕证人王蓓蓓、陈建明证言证明：二人分别是京华公司原 出纳和会计。1995年和1996年，王建毅通过京华公司做罚没车生 意，京华公司以转账支票的形式分4次支付给王建毅利润共260.9 万元，其中有3张支票是王蓓蓓填开的，金额分别为42.8万元、 29万元、96.4万元，另1张92.7万元的转账支票是陈建明填开的。〔6〉上诉人杨建农的供述证明：1995年，王建毅得知京华公 司经营罚没车生意比较好，就要他给王舒平打招呼照顾做点罚没车生意。他就要王舒平帮王建毅通过京华公司做罚没车生意， 利润全部返还给王建毅，京华公司不收管理费。王舒平同意。王 建毅在罚没车生意中没有出资，不负责销售，不承担风险。1995 年底或1996年初，王建毅到他办公室送给他10万元；过了约三 四个月，王建毅在送他回家时送给他20万元；又过了约大半年， 王建毅送他回家时，在他家楼下送给他一个纸袋子，记不清是20 万元还是10万元。2、向省交警总队车管处处长龙绍来及省机电公司经理肖彬彬 打招呼关照王建毅经营罚没车业务，收受王建毅10万元。省机电公司是湖南省内唯一有罚没车销售权的公司，该公司 销售的罚没车需经省交警总队车管处报公安部办理罚没证。1997 年下半年，王建毅请时任交警总队副总队长并主持工作的杨建农 帮忙，给龙绍来和肖彬彬打招呼，让二人支持王建毅参与省机电 公司经营罚没车业务，二人均答应。后王建毅组织汽车散装零件， 由省机电公司组装成整车，通过省交警总队车管处办理相关手续 后由省机电公司负责销售。1997年至1998年，13
期间，王建毅以此方 式经营罚没车业务，获利125万元。日，王建毅在 杨建农办公室送给杨建农10万元以表示感谢。杨建农收下后交给 陈玲。上述事实有下列经过庭审质证且查证属实的证据证明：(1）省公安厅交通管理局湘公交车处字（号文件、 湖南豪臣实业有限公司大额存取款记录、进账单、支票、汇票、记账凭证等书证证明：王建毅以湖南豪臣实业有限公司名义参与 省机电公司罚没车业务。(2）证人王建毅的证言及长沙银行现金支票证明：1997年下 半年或1998年初，他请杨建农给肖彬彬、龙绍来打招呼，做了50 多辆罚没车生意，赚了 100多万元。日，他从湖南 豪臣公司在长沙银行的账户里取了10万元，到省交警总队杨建农 的办公室送给杨建农该10万元。(3）证人龙绍来的证言证明：1997年、1998年，杨建农对 他说，王建毅想通过省机电公司的经理肖彬彬、海达公司的经理 颜自力做罚没车生意，通过交警总队车管处办罚没手续，要他在 办证的问题上给予关照。(4）证人肖彬彬的证言证明：杨建农、龙绍来都要他关照王 建毅做罚没车生意，他答应了。到1998年底，王建毅共做了 50 辆左右罚没车生意，赚了 100多万元。(5）证人颜自力的证言证明：1998年上半年，王建毅向他和 肖彬彬提出想做罚没车生意，他和肖彬彬都表示支持。他帮王建 毅从广东东莞市永发汽车贸易公司联系了约10辆车，价值200多 万元。〔6〕上诉人杨建农的供述证明：1997年下半年，王建毅想和 肖彬彬一起做罚没车生意，要他跟肖彬彬和龙绍来打招14
呼，他便 要肖彬彬和龙绍来关照王建毅。月，王建毅提了个黑 色袋子到省交警总队他的办公室送给他。王建毅走后他发现王建毅送的是10万元现金，后来他把这10万元给了陈玲。3、为王建毅的走私车办理车牌，收受王建毅10万元。1998年下半年,王建毅请杨建农帮忙将他购买的一台凌志400走私车上牌。当时全国停止办理罚没车审批入户手续，但是各省 消防总队下属企业原有车辆可以到交警部门申报办理改挂手续。 杨建农答应帮忙。此后，时任省交警总队总队长的杨建农在省消 防总队负责人雷盛武联系审批改挂车时，要求其将王建毅的凌志 400走私车一并纳入消防总队改挂车报交警总队审批。雷盛武同 意。尔后，王建毅的走私车以省消防总队改挂车名义办理了车辆 上户手续。后王建毅将该车转让给湖南涉外经济职业学院董事长 张剑波，并经杨建农签字审批办理了过户手续。王建毅转让该车 获利20万元，送给杨建农10万元表示感谢。上述事实有下列经过庭审质证且查证属实的证据证明：(1)湖南消防总公司报告、准购证、入户审核单、改挂地方 车辆号牌审批表、车辆转籍过户审批表等书证证明：1999年8月， 发动机号码为0751772的凌志400轿车以省消防总公司名义改挂 地方牌，即由从WJ18.6043改挂为湘A年6月该车由省 消防总公司出售给湖南涉外经济职业学院，2002年3月经杨建农 签字审批办理过户手续。(2）证人王建毅的证言证明：1998年下半年，他以50万元 港币的价格购买了一台凌志400走私车，请杨建农帮忙上牌，杨 建农答应想办法。过了两个月，杨建农通知他去找省消防总15
队的雷盛武，说雷盛武答应帮忙。1999年下半年，他到消防总队拿到 一个湘A的民用牌照。同年底，他将凌志车以80万元卖给了张剑 波，赚了 20万元。2000年初，有一次他送杨建农回家，在公安厅 宿舍楼下，将从张剑波付的车款中预留的10万元钱送给了杨建农。〔3〉证人张剑波的证言证明：2001年，他花80万元从王建 毅手中买了一辆凌志车，后来过户上了一块湘8的车牌。〔4〉上诉人杨建农的供述证明：1998年下半年，王建毅请他 帮忙将一辆凌志400型走私车上户。当时全国停办罚没车上户手 续，但是各省消防总队下属企业以前在消防总队有档案的车辆可 以到交警总队申报后办理改挂手续。他就要雷盛武为王建毅的凌 志车准备一套原来的武警车牌资料，与消防总队的改挂车一起报 交警总队车管处批准。雷盛武同意，要王建毅去找他。后来消防 总队在报改挂车资料时一并把王建毅那辆凌志车的资料报过来， 他审批后上了民用牌照。‘后来，王建毅把这台凌志车卖给了张剑 波。2000年初的一天，王建毅送他回家时在他家楼下送给了他10 万元现金。4、向省交警总队高支队支队长杨能打招呼，在承揽高速公路 施救业务方面为王建毅推荐的湖南瑞和投资控股集团有限公司9以下简称瑞和公司）谋利，收受王建毅4万元。2005年下半年，时任湖南省公安厅纪委书记的杨建农要杨能 对王建毅推荐的瑞和公司承揽高速公路施救业务一事给予关照。 杨能安排副支队长王千雄落实，使该公司先后承揽到长沙西到湘潭、常德到张家界两条高速公路施救业务。2005年下半年，王建 毅收到瑞和公司支付的报酬后，送给了杨建农现金16
人民币4万元。 上述事实有下列经过庭审质证且查证属实的证据证明：（1）湖南省高速公路卒辆施救承包合同证明:2005年下半年,瑞和公司承包了常张、长潭西两条高速公路施救业务。(2）证人周再明的证言及周再明出具的借条及记账凭证证 明：2005年下半年，瑞和公司法定代表人周再明请王建毅帮忙承 包高速施救业务，并约定每个路段支付不低于10万元费用。通过 王建毅帮忙，瑞和公司先后承揽到常张、长潭西两条高速施救业 务，共支付给王建毅50万元作为王建毅协调承包常张、长潭西两 条高速施救业务的费用和报酬。（3）证人杨能的证言证明：2005年下半年一天，杨建农打电 话给他，说王建毅帮瑞和公司做高速公路的施救业务，要他给予 照顾。后来他要王千雄予以落实。(4）证人王千雄的证言证明：2005年下半年和2006年上半 年，常张、长潭西高速公路分别开通后，在研究施救业务承包人 时，杨能给他打招呼，说杨建农要求他们关照瑞和公司。后来该 公司承包了这两条高速施救业务。（5）证人黄礼广的证言证明：瑞和公司从事高速公路施救业 务，他通过王建毅出面承揽到常张、长潭西两条高速施救业务。 王建毅到他们公司拿过费用，具体数额不清楚。〔6〕证人王建毅的证言证明：2005年初，黄礼广请他帮忙为瑞和公司追增高速公路施救业务。他就通过杨建农给杨能打招呼， 帮助瑞和公司承揽到常张、长潭西高速施救业务。瑞和公司周老 板给了他0万元。当年下半年，他从周老板手中拿了一笔报酬后， 在约杨建农等人打牌时在车上从周老板给他的517
钱中拿了 4万元送 给了杨建农，说是感谢杨建农帮忙联系了施救业务。（7）上诉人杨建农的供述证明：2005年前后，王建毅请他给 杨能打招呼介绍几段高速公路施救业务。他找杨能说了后杨能答 应。常张高速开通前，杨能告诉他说只有常德至张家界路段的施 救业务了。他同意。2005年下半年的一天，他和王建毅等人去打 牌，王建毅在车上送给他4万元。他想到帮王建毅联系好施救业 务后，王建毅曾说过要给他感谢费，就没有推辞。5、为感谢杨建农在月塘小区工程和多年来在其他方面的关 照，王建毅送给杨建农人民币30万元用于炒股。月，湖南省公安厅月塘小区住宅工程招标期间， 应王建毅请求，时任省公安厅纪委书记杨建农通过向公安厅后勤 装备部主任李晓葵打招呼，帮助王建毅介绍的刘光耀承揽到公安 厅宿舍楼工程。为此，刘光耀送给王建毅150万元。月份，杨建农请王建毅帮他开一个股票账户炒 股，王建毅就将自己原来的股票账户和新开的一个银行账户交给 杨建农，杨建农接受后修改了银行账户密码。为感谢杨建农多年 来在罚没车业务、承揽高速施救业务和月塘小区承揽工程等方面 的关照，王建毅先后次共存入30万元到股票账户，送给杨建农炒股，杨建农多次使用上述资金买卖股票。2010年9月，陈玲被 刑拘后，杨建农找到王建毅，要王建毅将股票账户上的剩佘资金 拿回去，王建毅则表示以后仍然会将这些钱退还给杨建农的。上述事实有下列经过庭审且查证属实的证据予以证明： 4
（1）证券交易委托合同书、证券交易对账单、存取款记录证 明：王建毅开设股票交易账户和杨建农借用该账户进行股票交易 和存取款情况。（2〉证人刘光耀的证言及承包合同书等有关书证证明：2007 年，王建毅出面帮刘光耀承揽公安厅月塘小区地下车库及人防工 程，同年11月，刘光耀分2次支付给王建毅150万元报酬。2008 年7月2日，刘光耀以湖南格塘建筑工程有限公司的名义承包了 月塘住宅区部分地下车库、人防工程施工合同。完工后，公安厅 已支付给他工程款3000多万元。（3）中国建设银行转账凭条证明：曰、15日， 刘光耀两次支付给王建毅150万元。（4）证人李晓葵的证言证明：2007年他任省公安厅后勤装备 部主任期间，杨建农要他关照王建毅承揽月塘小区工程，他安排 国资处处长张向军负责此事。（5）证人张向军的证言证明：200年下半年，李晓葵要他关 照王建毅承揽月塘小区工程，说杨建农为此已经打过招呼。后来王建毅代表的格塘公司中标。（6）证人王建毅的证言证明：200年下半年，省公安厅筹建月塘小区住宅工程，他请李晓葵帮他朋友刘光耀介绍工程，还请 杨建农向李晓葵打了招呼。后来刘光耀承包了 一个3000万元的工 程。根据约定，他联系工程的报酬按工程量的5%支付，刘光耀付 给他150万元。月份，杨建农请他帮忙开一个股票 账户炒股，他就将自己原来的股票账户和新开的一个银行账户交 给杨建农，杨建农接受后修改了银行账户密码。自从1995年以来， 杨建农一直比较关照他，在做罚没车生意时杨建农两次未收他送 的钱共30万元，加上承包高速施7719
救业务和月塘小区工程都要感谢 杨建农，他就分4次向股票账户里存入30万元送给杨建农。陈玲 被抓后，杨建农曾找他说如果有人调查就谎称股票账户系二人共 同出资，赚了钱平分。他同意了，并说事过之后账户的钱还是杨 建农的。杨建农同意。(7）上诉人杨建农的供述证明：月份，月塘小 区工程正在发标，王建毅找他说有一个朋友想参与竞标，要他给 李晓葵打招呼。他就要李晓葵帮一下王建毅。李晓葵答应了。王 建毅承接了工程后，多次要送钱给他，他都没要。后来王建毅就 说将送给他的钱存到王建毅的户名，实际是他在使用的证券账户 里，他就答应了。陈玲被羁押后，他问王建毅存进证券账户里有 多少钱。王建毅说有约30万元。他要王建毅将证券账户上的剩佘 资金拿回去，王建毅表示以后这些钱还是他的。上诉人杨建农上诉提出“一审判决认定我收受王建毅的104万 元中，除24万元（含人情往来）基本属实外，其佘50万元是办案人员在两规时刑讯逼供所致，该50万元的事实不存在，另在王 建毅炒股账户里的30万元，是两人共同出资用于炒股，不是受贿” 的理由，其辩护人辩护提出“王建毅以自己名义开户存入30万元 给杨建农炒股，是属于王建毅出资，丨杨建农操作，利润均分的合作炒股行为，一审认定杨建农构成受贿不能成立”的辩护意见，出 庭检察人员当庭提出“证明杨建农收受王建毅万元和邓万元用 于炒股的事实有行贿人王建毅的证言、被告人杨建农的供述以及 其他证人证言、相关书证证明，且同步录音录像及讯问笔录均未 反映出对杨建农讯问时存在逼供或者强迫签字的情形，故杨建农 及其辩护人提出‘原判认定王建毅所送50万元系刑讯逼供，强迫签 字所致，认定王建毅所送30万元用于炒股不是事实’的上诉理由和 辩20
护意见不能成立”的检察意见。经查，二审庭审中，杨建农证明 在侦查阶段侦查人员没有刑讯逼供等非法取证的行为，故杨建农 在侦查阶段的供述应当作为定案依据；证人王建毅的证言与上诉 人杨建农的供述等证据相互印证，证明杨建农为王建毅谋取利益， 先后共收受王建毅现金104万元，其中包括送给杨建农30万元用 于炒股的事实。故杨建农的上诉及其辩护人的辩护意见不能成立， 不予纳；检察人员的检察意见成立，予以支持。（二〉收受颜自力人民币67万元颜自力原系长沙铁路公安处民警，1995年下海经商。2002年 6月，时任省交警总队总队长的杨建农接受颜自力的请托，向长沙市交警支队负责人打招呼，帮助颜自力办理了交警部门内部使用的湘AA9048车牌。2008年8月，时任省公安厅纪委书记的杨建 农接受颜自力的请托，打电话要求益阳市公安局负责人对颜自力 的朋友肖某涉嫌赌博案给予关照，后肖某被取保候审。2010年8 月，时任省公安厅副厅长的杨建农接受颜自力的请托，向衡阳市 公安局负责人打招呼，要求对颜自力的朋友石某涉嫌参与赌球一 案给予关照，后衡阳市公安局对石某作罚款处理，没有立案侦查。 同月，颜自力开办的郴州万国酒店未进行消防报建擅自装修施工 被查处，杨建农应其请托，打电话给郴州市公安消防支队负责人 要求从轻处理，后郴州市公安消防支队变更拟罚款20万元的决定， 对万国酒店罚款3万元。为感谢杨建农的帮助并求得其继续关照，颜自力于1999年、 2001年、2002年、2003年春节，先后4次送给杨建农人民币共计 2万元；自2005年至2009年春节，先后5次送给杨建农人民币共 计5万元。杨建农均予以收受。2008年8月的一天，颜21
自力欲与 他人合伙经营电玩城进行变相赌博，在公安厅宿舍楼下送给陈玲 人民币60万元，陈玲收下后告知了杨建农。次曰，颜自力来到杨 建农办公室，请杨建农对他经营电玩城给予关照。杨建农答应帮 忙。该款被陈玲存入长沙民生银行。上述事实有下列经过庭审质证且查证属实的证据证明：（1）关于申请借用车牌的报告、湘八八号段牌明细表等书证 证明：2002年6月，颜自力以长沙铁路公安处刑警支队名义申请 借用双八车牌，杨建农在报告上批示“请新德同志考虑可照顾据点使用双A号牌”。（2）郴州公安消防支队《消防行政处罚案件档案》证明：2010 年9月26曰，郴州市消防支对万国大酒店给予责令停止施工并 处罚款3万元的处罚。（3）颜自力手机短信照片证明：颜自力通过短 信与杨建农联系，请求关照肖伟峰赌博案和郴州万国酒店消防验 收。（4）益阳市公安局赫山分局治安大队《关于办理肖伟峰涉嫌 赌博案件的情况说明》证明：肖伟峰经营赌博机非法获利130万 元，；日取保候审，同年12月被冷水江市公安局列 为网上逃犯，一直未归案。（5）证人陈玲的证言及中国民生银行储蓄存款凭证证明： 2008年下半年一天，杨建农打电话说颜自力在找她，她说在家里。 不久后颜自力叫她下楼去。到楼下后，颜自力打开车尾箱拿了 60 万元用一个环保袋装了给她。当晚杨建农回家后，她告诉杨建农 颜自力给了一笔钱。次日早上她问杨建农颜自力给的钱是不是卖 车的钱，杨建农没有回答。她就认为是卖车的钱。同年9月9曰， 她将这60万元加上在邮政储蓄取现100万元、22
谭晓玲付给她的80 万元利息以及其他一些钱共270万元存入了民生银行。(6）证人颜自力的证言证明：2002年，他的1辆凌志车想申 请湘AA9字头牌照而找杨建农帮忙，杨在报告上批了字。2008年 8月，他朋友肖伟峰因涉嫌赌博被刑事拘留，他请杨建农帮忙，后来肖伟峰被罚款18万元后被保释。2010年6月，他经营的郴州万 国酒店没有办消防手续就装修，被郴州消防支队查处。他找杨建 农帮忙，消防支队将罚款20万元改为罚款3万元。同年8月，他 朋友石峰在衡阳坐庄赌球被查处，他请杨建农打招呼，公安部门 没有立案侦查，只对石峰罚款处理。2008年8月的一天下午，他 听杨建农说陈玲在家后，就开车到杨的住宅楼下，要陈玲下楼， 从车尾箱拿出装有60万元现金的牛皮纸袋给了陈玲。次日，他到 杨办公室，说有个台湾老板姓赖，想在湖南开电玩城，打点擦边 球，赖老板承诺给他15%的利润。这60万元是赖老板要他送的， 到时请杨关照。杨答应。后来因国家政策发生变化，电玩城没有 开成。另外，他还多次送给杨建农财物，、2002这三 年春节前他每年送5000元，、、2009年春 节前每年送1万元，2008年春节前送5万元。(7）证人张斓的证言证明：她听颜自力说过，一个台湾人想 找颜合作在湖南做电游城生意，杨建农答应帮他们协调关系。(8）证人周新德、朱正泉的证言证明：2002年6月份，经杨 建农批示，时任长沙市交警支队长周新德和交警支队干警朱正泉 为长沙铁路公安处一名干警办理了湘AA9048车牌。23
(9）证人吴承前的证言证明：月，杨建农打电 话要时任郴州市公安消防支队支队长的他对颜自力经营的郴州万 国酒店未报建擅自装修问题给予关照。他们在对万国酒店作出拟 处罚20万元的通知书后，最终作出处罚3万元的决定，是考虑了杨建农打招呼等因素。（10）证人汪华的证言证明：2008年，时任公安厅纪委书记 的杨建农给时任益阳市公安局局长的他打招呼，要他对其姓颜的 朋友所涉及的赌博案予以关照。后他向益阳市公安局赫山分局局 长苏建罗了解情况，要苏尽可能关照，并要颜自力直接去找苏。（11）证人苏建罗的证言证明：2008年7月，益阳市公安局 赫山分局治安大队查处了肖伟峰涉嫌赌博的案件，后汪华局长打 电话说省公安厅一领导过问此案，并介绍一个姓颜的来找他。当 年8月末肖伟峰被取保候审，现在逃。(12)证人谢先进的证言证明：2010年6月杨建农为石峰涉 赌案两次给时任衡阳市公安局副局长的他打招呼，要他关照，意 思是第一不要关人，第二是少罚点钱。（13）证人石峰的证言证明：他因赌球被衡阳市公安局调查， 后来通过颜自力请杨建农给谢先进打招呼。杨建农起的作用是， 第一衡阳市公安局没有对他立案，第二罚款的金额由200万降到 100万最后降到50万元。〔14〕上诉人杨建农的供述证明：200年6月，他向周新德 打招呼，并在颜自力的报告上签字批示，为颜自力的凌志车办理 了一块交警内部使用的湘AA9号段的车牌。2008年，颜自力的一 个朋友因赌博被益阳市公安局查处，他给益阳市公安局局长汪华 厂电话要求关照。2010年8月，颜自力的朋友石峰因224
涉嫌参与赌 球被衡阳市公安局查处。他安排厅纪委干警马庚向衡阳市公安局副局长谢先进打招呼，谢先进又亲自打电话告诉他情况，后来衡 阳市公安局对石峰减轻处罚，只罚款50万元。2010年5月，应颜 自力请托，他给郴州市消防支队支队长吴承前打招呼关照了颜自 力在郴州开办的万国酒店的消防验收。他收受颜自力的财物有， 1999年及2001年至2003年春节，每年收现金0.5万元；2005年 至2010年春节，每年收1万元。收钱有时在办公室，有时是一起 吃饭时送的。2008年下半年的一天回家后，陈玲说颜自力送了 50 万元或者60万元。在此前后，颜自力多次到办公室找他，说想和 朋友一起搞娱乐项目，要他关照。他答应了。上诉人杨建农上诉提出“原判认定2008年8月的一天我收受 颜自力60万元的证据相互矛盾，该事实不存在；1999年、2001 年、2002年春节颜自力3次送给我的1.5万元属于人情往来，不 是受贿”的理由，其辩护人提出“认定颜自力欲与他人合伙经营电 玩城变相赌博而送给陈玲60万元，陈玲告诉了杨建农的证据相互 矛盾，不能认定；颜自力在1999年、2001年、2002年春节送给 杨建农的1.5万元，发生在颜自力请托杨建农为其谋取利益前，且 在春节期间，属于人情往来，认定为受贿不当”的意见，出庭检察 人员当庭提出“没有证据证明杨建农的供述和陈玲的证言是逼、诱 供所致，杨建农通过陈玲收受颜自力60万元有证人陈玲、颜自力、 张斓的证言，书证和上诉人杨建农的供述证明，杨建农及其辩护 人提出原判认定杨建农通过陈玲收受颜自力60万元的事实不当， 系逼供的理由不能成立；颜自力多次向杨建农提出过具体请托事项，杨建农及其辩护人提出颜自力在199年、2001年、2002年 春节期间送9
给杨建农行的1.5万元是人情往来的理由和意见不能成 立”的检察意见。经查，人情往来具有对等性。颜自力在春节期间 给杨建农送钱后，杨建农并没有给予基本对等的财物回馈，且颜 自力是在杨建农为他谋取利益后送给杨建农1.5万元，具有权钱交 易的特征，不构成人情往来，是受贿。如前述，杨建农在侦查阶 段的供述应当作为定案依据。证人颜自力、陈玲的证言、杨建农 的供述以及书证等证据证明了颜自力通过陈玲送给杨建农60万元 的事实。杨建农的上诉理由及辩护人的辩护意见不能成立，不予 采纳；检察意见成立，予以支持。(三）与陈玲共同收受建筑承包商罗海波人民币15万元 日，罗海波承揽到省交警总队综合楼三至四层 装饰工程.同年9月下旬的一天，罗海波到时任交警总队总队长 的杨建农家中，送给陈玲10万元，并请陈玲要杨建农今后在工程 承揽等方面继续关照。陈玲收下并答应帮忙。陈玲将此事告知杨 建农并要其关照罗海波。之后，杨建农授意交警总队行财处负责 人在工程承揽上关照罗海波。同年同月3日，未经招投标，罗海 波顺利承揽到交警总队办公楼部分办公室与会议室装饰工程。2003年春节前的一天，为感谢杨建农帮忙并求付其继续关照， 罗海波到杨建农家中，送给杨建农、陈玲人民币5万元。陈玲收受后用于家庭开支。2005年前后，罗海波通过时任省公安厅纪委书记的杨建农给高支队负责人打招呼，承揽到衡阳西交警基地建设工程。2007年， 罗海波请杨建农帮忙承揽省公安厅月塘住宅区建设工程。杨建农 便向负责该项工作的厅后勤装备部负责人打招呼，要其26
关照罗海 波。后罗海波顺利承揽到省公安厅月塘住宅区第二标段建安工程。上述事实有下列经过庭审质证且查证属实的证据证明：(1）装饰工程合同书、工程承包合同、工程项目承包协议、 施工合同等书证证明：日和12月3曰，罗海波以 深圳市建筑装饰总公司长沙工程处项目部名义分别与湖南省交警 总队和交通管理局签订了综合楼三至四层装饰施工合同和交通管 理局办公楼、部分办公室与会议室装饰施工合同。 曰，罗海波以湖南东方红建筑有限公司的名义与湖南省交警总队 高支队签订了衡阳西交警基地施工合同。日罗海波 以湖南省西城建设有限公司的名义与长沙金悦房地产开发有限公 司签订了月塘住宅区第二标段3、4栋施工合同。(2）证人罗海波的证言证明：2000年，他承包交警总队综合 楼三四层楼装饰工程前找过杨建农，杨建农向负责基建的副总队 长徐应勉、行财处长李晓葵打了招呼。同年底，他又承包了总队6 个领导办公室和会议室的装饰工程。2004年，他承揽了省交警总 队高支队衡枣大队基地工程。2007年省公安厅月塘小区3、4号楼 工程，他请杨建农帮忙关照，杨要他去找李晓葵，李晓葵要他去 报名。为感谢杨建农关照，他先后两次送给杨建农15万元：2000年中秋节之后，他带10万元现金到省公安厅院内杨建农家，当时只有陈玲在家，由陈玲收下，他表达感谢并请求杨建农今后继续 关照。陈玲答应说会转告杨。2003年春节前，他用袋子装了 5万 元现金，上面放了烟，然后来到杨建农家，对杨建农说了感谢及 请求继续关照工程的话，杨建27
农答应后离开了客厅，陈玲陪他聊 了 一会。他离开杨家时，把装了 5万元钱的袋子给了陈玲。（3）证人李晓葵的证言证明：2000年前后，为罗海波承揽交 警总队三楼多功能会议室、领导办公室、会议室等装修工程，杨 建农给他打招呼，之后他给参与招投标评审组黄平生打招呼要求 关照。月塘小区工程招标中，杨建农给他打了招呼，他又向国资 处处长张向军打了招呼。（4）证人黄平生的证言证明：他是交警总队工程质量的负责 人，李晓葵为罗海波承揽交警总队综合楼三四层装饰和6个领导 办公室、会议室的装修工程向他打了招呼。(5)证人徐应勉的证言证明：省交警总队综合楼三四楼的装 饰工程未经招投标，经总队领导开会后最终由杨建农拍板定下由罗海波施工。(6）证人陈玲的证言证明：000年中秋节前后，罗海波到她在省公安厅的家里拜节，用袋子装了烟，她收下后发现烟下面放 了 10万元现金，就告诉了杨建农，杨说罗只搞了些小工程，要她运给罗。她说罗海波不肯拿回去，杨建农没做声，就这样收下了这10万元。2003年春节前’罗海波来她家，送给她一个装有5万元的袋子，说是感谢老板的关照。罗海波走后她告诉了杨建农。（7）上诉人杨建农的供述证明：1999年底或2000年上半年， 罗海波请他和徐应勉、李晓葵吃饭，他对徐、李说以后在同等条 件下总队的工程要尽量关照罗海波。2000年前后，罗海波承包了 总队领导办公室装修工程，这个工程没有招标，他给李晓葵和徐 应勉打招呼后直接定下来的，后来罗海波又承包了月塘小区的工 程。2005年前后，罗海波想参与高支队建设二期228
工程，请他跟支 队长杨能打招呼，他答应了。事后罗海波告诉他中了标。罗海波 到他家送过2次钱，一次他不在家，陈玲后告诉了他，具体金额 以陈玲说的为准；一次是罗海波到他家拜年，他跟罗见面打招呼 后就到书房去了，陈玲在客厅陪罗聊天。罗海波走后陈玲说罗海 波送了 5万元。（四〉收受郴州市朝阳矿业有限公司董事长曹修文人民币 22.98万元、美元4000元，共计折合人民币25.71万元。2002年，时任省交警总队总队长的杨建农接受曹修文的请托， 向郴州市交警支队负责人打招呼，帮助曹修文顺利承揽到郴州市 咪表等交通设施建设项目。2005年，杨建农向郴州市交警支队负 责人打招呼，为曹修文办理了湘L99999车牌。2007年，应曹修文 请托，杨建农介绍曹修文与郴州市公安局主要领导认识，并要其 以后帮助曹修文解决经营矿山中遇到的村民阻工等治安问题。为求得杨建农关照并感谢其帮忙，曹修文自2000年起先后多 次送给杨建农财物，杨予以收受。其中：2000年至2005年春节， 先后6次以拜年为名到杨建农家中送给杨建农人民币共计3万元;2006年、2009年、2010年春节期间，先后次以拜年为名到杨建 农家中或办公室送给杨建农人民币共计万元。2006年，杨建农 在长沙尼美佳摄影器材店购买照相器材，要求曹修文向该店老板 代付货款10万元。2009年8月，杨建农要曹修文为其出资购买摄 影用高档电脑显示器，曹修文按杨建农的要求通过银行转账支付 货款3.98万元。在此期间，曹修文还在杨建农出国前，先后2次 送给了杨建农美元共计4000元，折合人民币2.73万元。 63
上述事实有下列经过庭审质证且查证属实的证据证明：（1）证人曹修文的证言及中国农业银行结算业务申请书证 明：从1998年到2005年春节，他给杨建农拜年时送5000元。2006 年后是20000元。2006年在长沙尼美加摄影器材店为杨建农购买 照相器材是10万元。：曰，杨建农要他支付3.98万 元给一个叫周廉深的人用于购买电脑显示器，他便以郴州市朝阳 矿业有限公司的名义转账3.98万元到周廉深的账户上。另外，在 杨建农出国前他还送过2次美元，每次2000美元。他是在杨建农 任交警总队队长后与之相.识的，当时他在做走私车生意，给杨建 农拜年送钱是为了搞好关系。2002年下半年，他通过给郴州市交 警支队相关领导打招呼，承揽了郴州城区咪表等交通设施项目。 2005年，他从湖南省有色地质勘探局一总队受让一个探矿权，后 来被暂停转让，他请杨建农帮忙。杨建农帮他约了省有色地质勘 探局局长吃饭，后来他取得了探矿权。2005年左右他通过杨建农 找何怀贤，搞了 一块湘L99999的车牌。(2）证人陈玲的证言证明：曹修文到她家拜过几次年，每次 送1万元红包。（3〕证人何怀贤的证言证明：杨建农曾向时任郴州市交警支 队长的他打招呼，为曹修文办理了湘L99999车牌。2001年至2003 年，杨建农在郴州检查工作时给他打招呼，说曹修文想承揽郴州 市的咪表等交通设施工程，要他给予关照，后来曹顺利承揽了该 工程。(4）证人王迪生的证言证明：2005年或2006年，省公安厅 副厅长张朝维请时任湖南有色地质勘查局局长的他吃饭时介绍他 与时任省公安厅纪委书记杨建农认识，当时还有一个郴30
州矿老板 曹修文。杨建农请他对曹修文探矿权转让方面的事情给予支持，他说会考虑的。之后曹修文上调了转让价格，省有色地质勘查局 同意转让。(5)证人刘帅的证言证明：2009年8月，他舅舅杨建农要他 代购2台艺卓显示器，2台显年器加配件要4万元左右。他提供了 同学周廉深账户收到购货款3.98万元。(6）证人陈军的证言证明：2006年，杨建农以24万元在他 的长沙市尼美佳摄影器材公司买了一台2900万像素的哈苏数码后 备相机。当时杨建农还请他帮忙卖掉一台旧相机和几个镜头，他 帮杨建农卖了 10多万元钱，两相抵后，杨建农还要付给他10万 元。这10万元是杨建农叫一个不认识的男人付的现金。(7）上诉人杨建农的供述证明：2000年左右，曹修文买了一台新车，找他帮忙上一副好车牌。他给徐应勉打了招呼。2001年 底，曹修文找他帮忙承揽郴州部分城市道路交通设施工程。他到 郴州检查工作时把曹修文的要求给何怀贤说了。何怀贤答应了。 2006年，曹修文在郴州买了一个矿，报到省里时被卡了。曹修文 找他帮忙。他请省公安厅副厅长张朝维约其衡阳老乡省有色地质 勘查局局长王迪生吃饭，请王迪生在曹修文买矿的事情上给予关 照0王迪生答应了。2000年到2010年，除了 2007年和2008年， 曹修文每年都来给他拜年，200年以前每次送5000元左右，2004 年到010年每次送1 ~2万元，2010年曹修文到他办公室送了 2 万元。另外，曹修文还送过他两次美金，每次约美金。 2006年左右，他在尼美加摄影器材店购买了 一部价值24万元的哈 苏数码后备相机，同时将自己的一部旧相机和几个镜头折价10多 万元退给了该店，两者相抵2331
他还需付10万元。他要曹修文给他付 10万元，曹修文付款后告诉了他。2009年，他想买2台艺卓高清 专用显示器，就告诉曹修文说他要买摄影用的专用显示器，需要 四五万元，并把他外甥刘帅的账号告诉了曹。上诉人杨建农上诉提出“曹修文于2000年、2001年、2002年 3次春节期间所送红包1.5万元应当是人情往来，不是受贿；2006 年、2009年、2010年我3次接受曹修文红包，每年只有1万元， 不是2万元；我没有收受过曹修文4000元美金，口供是刑讯逼供 所致，，的理由，其辩护人辩护提出“曹修文在20000年、2001年、2002 年春节期间送给杨建农的1.5万元，发生在曹请托杨建农为其谋取利益前，且在春节期间，属于人情往来，认定为受贿不当，，的意见， 出庭检察人员当庭提出“认定2006年、2009年、2010年每年春节 时收受曹修文2万元人民币及收受曹修文美元2000元的事实，有 曹修文、陈玲、王迪生、何怀贤的证言和杨建农的供述证明，故 上诉人及其辩护人提出杨建农没有收过曹修文2000元美元，2006 年、2009年、2010年每年春节时只收受曹修文1万元人民币的理 由和意见不能成立；曹修文对杨建农有具体的请托事项，故杨建 农及其辩护人提出2000年至2002年曹修文在春节期间所送红包 应该认定为人情往来的理由和意见不能成立”的检察意见。经查， 人情往来具有对等性。曹修文在年春节期间给杨建农 送钱后，杨建农并没有给予基本对等的财物回馈，且曹修文是在 杨建农为他谋取利益后送给杨建农1.5万元，具有权钱交易的特 征，不构成人情往来，是受贿。如前述，杨建农在侦查阶段的供 述应当作为定案依据。证人曹修文、陈玲、王迪生、何怀贤的证 言，杨建农的供述以及书证等证据证明了杨建农二次收受曹修文32
美金共计4000元以及2006年、2009年、2010年每年春节时曹修 文送给杨建农2万元人民币的事实。杨建农的上诉理由及辩护人 的辩护意见不能成立，不予纳；检察意见成立，予以支持。（五）收受广东浩丰智能科技有限公司总经理龙云所送价值 人民币22.05万元的电视机、高档相机镜头和三星旅行车等物品。1999年，广东浩丰智能科技有限公司购买了 8台拼装车，因 在广东上户手续费用较高，拟将其中7台在湖南上户。时任湖南省交警总队总队长的杨建农接受龙云的请托，向有关下属打招呼， 帮助龙云在郴州、长沙办理了车辆上户手续，为该公司节省近20 万元的上户费用。2003年12月，龙云的表妹王运娥在湖南省公安 厅办理定居香港手续时受阻，时任公安厅纪委书记的杨建农接受 龙云的请托，敦促省公安厅有关部门尽快办好了相关手续。2010 年上半年的一天，龙云的舅舅王庸赐因非法矿造成伤亡事故，被衡阳县公安局调查。时任省公安厅副厅长的杨建农接受龙云的 请托，向衡阳市公安局负责人打招呼，要求给予关照。公安机关 于当日将王庸赐释放。为了感谢杨建农帮忙并求得其继续关照，龙云多次送给杨建 农财物。①2001年，龙云在广州购买一台东芝背投电视机送给杨 建农，后杨建农以3万元卖给了同事。②2005年，龙云托人从德 国购买价值人民币8.25万元的哈苏广角镜头、长焦镜头、增倍镜 各一个，带到长沙送给了杨建农。③2005年，龙云在香港以1.2 万港币（折合人民币1.25万元）购买佳能镜头一个，在衡山送给 了杨建农。④2006年，龙云在广东九江购买一台价值0.6万元的 二手音响胆机送给了杨建农。同年，龙云在33
广州将一台价值人民 币8.95万元车牌为湘L07733的三星太空旅行车送给杨建农，后杨建农将该车交由其妻弟龙吉士使用。上述事实有下列经过庭审质证且查证属实的证据证明：(1）机动车登记表、入户审核单、车辆检验表等书证证明： 1999年，龙云以龙礼斌、邹明英的名义在郴州、长沙办理了湘 A19011、A19012、L07788、L07733等车辆的上户手续。〔2〕《调解协议书》证明:曰，衡阳县洪市镇 柔水村发生矿山事故，该矿王庸赐等5个合伙人与死者家属达成 了赔偿协议。（3）内地居民赴港澳地区定居审批表等书证证明：2003年 12月王运娥申请定居香港，后经省公安厅出入境管理局审批通过。（4）（4）扣押物品清单、照片及辨认笔录证明：侦查机关从杨建 农处扣押了哈苏广角镜、长焦镜、倍增镜各1个、车牌为湘107733 的三星太空旅行车1台。（5）湖南省价格认证中心湘价认鉴(2011〕10号价格鉴定结 论书鉴定意见证明：三星太空旅行车一台在2006年时价值8.95万 元；基准日为2005年，哈苏广角镜鉴定金额3.6万元、哈苏长焦 镜鉴定金额3.4万元、哈苏倍增镜头鉴定金额1.25万元。(6）证人龙云的证言证明：1999年，浩丰公司买了 8台车， 因在广东需按进口车交纳购置税，而在湖南可按国产车交纳购置 税，于是他请杨建农帮忙在湖南办理上牌手续。杨答应。后来他 们将其中7台在湖南上户。2005年，他表妹王运娥在湖南省公安 厅办理定居香港手续时被卡住了。经杨建农帮忙，王运娥的定居 手续就办好了。2010年，他舅舅因非法开矿被衡阳县34
公安局查处。 经他请杨建农出面过问，衡阳县公安局将他舅舅放了，经协商， 他舅舅赔了几万元了结此事。为了感谢杨建农的帮助，他多次送 给杨建农财物。2001年，他陪杨建农到广州买电器，花2万多元买了一台东芝背投电视加音响和功放送给杨建农。2005年，杨建 农要拍摄张家界飞行表演，请他购买摄影器材。他托人从德国购 买了哈苏镜头、长焦镜头和倍增镜头各1个，共花了 11万多港币。 2005年或2006年，他花1.2万港币在香港买了一个佳能镜头，陪 杨建农在衡山拍摄时送给了杨建农。2001年至2006年，杨建农多 次在广东九江电子旧货市场淘宝，他安排自己司机去买单，共花 了约3万元。(7）证人熊恩敬的证言证明：1999年或2000年，在他任郴 州交警支队支队长期间，杨建农打电话给他，说有一个叫龙云的 朋友在广州买了几辆车，需要在郴州上车牌，请他关照一下，他 安排了车管所的人办理。(8）证人龙礼斌、邹明英的证言证明：1999年，龙云借用他们的身份证办理汽车上牌手续。(9)证人徐发科的证言证明：月份，时任省公 安厅副厅长的杨建农给时任衡阳市公安局局长的他打招呼，要求 关照因矿山事故被查的龙云的舅舅，他给衡阳县公安局唐局长打了电话，并回复了杨建农。〔10〕证人王庸赐的证言证明：月，他因矿山事故被衡阳县公安局刑警大队带至公安局调查问话一天，后释放。(11)证人龙吉士的证言证明：2006年，他姐姐陈玲把一台 湘L07733三星车借给他用，一直使用至案发。
(12）证人何亚平的证言证明：2001年，他以3万元从杨建农处受让一台44寸东芝彩电。(13)证人谭润波的证言证明：2008年，他购买了一台莱卡 新相机，杨建农便提出将一台哈苏相机主机及哈苏50-100mm、 哈苏HC35mm、哈苏H1.7X三个镜头与他交换使用。2010年D8 月，杨建农交给他两个包，一个包里是他原来的莱卡M9相机，另 一个包里是杨建农的另一台相机，想托他保管。他当时没带杨建 农的哈苏相机，便要回去拿，杨建农说不急。杨建农托他管保的 相机是一台莱卡S2相机和三个莱卡镜头及配套设备。〔14〉上诉人杨建农的供述证明：1999年，龙云说他在广东 购买了 8台车，想在湖南上户。他就打电话给郴州交警支队支队 长熊恩敬，熊恩敬答应帮忙。2005年，龙云表妹在办理定居香港 手续时在省公安厅被卡住。他找了励明安副厅长和出入境管理处 处长董瑛，不久这件事就办好了。2010年，龙云的舅舅被关进了 看守所，他给衡阳市公安局局长徐发科打招呼，要求早点放出来。 徐发科答应了。后来龙云的舅舅被释放了。2001年，他在广东看 中了一台价值2万多元的东芝背投电视机，龙云买下送给了他， 后来他卖给了何亚平。2006年，龙云给他买了一台价值约6000元 的二手音响胆机功放。2005年，他想去张家界拍摄飞行表演，要 龙云帮他在香港买了价值11万至12万元港币的哈苏广角镜头、长 焦镜头和增倍镜各一个，没给钱，现放在谭润波那里。2005年或 是2006年，龙云在香港给他买了 一个价值1.2万元港币的佳能镜 头，在衡山拍摄时送给他，2007年上半年，龙云送给他一台郴州牌照的三菱小面包车，现在该车由陈玲的弟弟龙吉士使用。
(六）收受越南下龙湾皇家国际股份有限公司董事长阮正义、 董事严功浩委托兰丹经手所送港币100万元，折合人民币106.42万元。2004年8月，杨建农一家经广西商人兰丹邀请到越南旅游， 入住越南皇家酒店。该酒店董事长阮正义、董事严功浩得知杨建 农系湖南省公安厅的领导后，为求得杨建农以后对其在湖南的赌 球和地下六合彩活动给予关照，遂与兰丹商量：将兰丹带人到其 皇家赌场的佣金提高，要兰丹从提高的佣金中拿出100万元港币 送给杨建农。在此过程中，阮正义、严功浩向杨建农提出，今后 在湖南如有困难，请杨予以帮助。杨建农表示同意。同年10月， 陈玲、兰丹等人受阮正义邀请到台湾旅游，期间兰丹向陈玲转达 了阮、严两人的请托，即他们在湖南有些业夯可能需要杨建农帮 忙，他们会予以感谢。陈玲表示她和杨建农会帮忙的。曰，兰丹依约从越南皇家赌场所获佣金中拿出 100万元港币（折合人民币106.42万元〕，安排其妻刘桂华在深圳 送给陈玲。陈玲收受当日即将该款存放于深圳民生银行保管箱内， 事后告诉了杨建农。曰，陈玲从深圳将100万元港 币带回长沙，同月14日兑换成人民币存入中信银行长沙分行。2005年底的一天，兰丹、严功浩通过打陈玲电话联系到杨建 农，告知阮正义、严功浩的朋友台湾人阎大荣、阎大川因在汨罗 从事地下六合彩活动被公安机关逮捕，要杨建农打招呼关照。时任省公安厅纪委书记的杨建农遂给汨罗市公安局负责人打电话， 要求给予关照。后汨罗市公安局对涉嫌犯罪金额达数千万元的二 犯罪嫌疑人取保候审，未进一步查处。
上述事实有下列经过庭审质证且查证属实的证据证明：（1）汨罗市公安局关于阎大川、阎大荣涉嫌赌博案的情况说 明以及台湾阎氏兄弟赌博案相关案卷材料证明： 曰，阎大川、阎大荣因涉嫌赌博犯罪被抓获，次曰被刑拘，同年 12月28曰被逮捕，曰被取保候审（2）民生银行深圳分行华强支行保管箱业务记录证明：陈玲 开箱的时间分别为日、日、2005 年3月12曰。（3）中信银行长沙分行存款凭条及陈玲的注明证明：2005年 3月14日，陈玲将100万元港币兑换成人民币存入银行。(4）杨建农、陈玲、杨略功出入境记录证明： 曰9时23分，杨建农、陈玲、杨略功从广西东兴出境到越南，同 月9日19时15分左右又从东兴入境。（5）《人民币、港币、欧元兑美元折算率》证明：2004年12 月人民币、港币与美元的折算率分别为0.158，即港币 与人民币的兑换比例为100 ： 106.42。（6）证人兰丹的证言证明：2004年8月，他陪同杨建农、陈 玲等人到越南旅游，住在皇家酒店。经他介绍，皇家酒店董事长 阮正义和董事严功浩认识了杨建农。严功浩对他说，皇家公司在湖南有赌球和地下六合彩等业务，到时会找杨建农帮忙，要提高 他在皇家酒店赌场的佣金回扣比例，要他把多出部分送给杨建农。 2004年10月中旬，他和陈玲、张悍马等人到台湾玩，阮正义在台 湾接待他们。期间，他对陈玲说，严功浩讲过，他们会在湖南开 展一些业务，可能需要杨建农帮忙，会感谢杨建农和陈玲。陈玲 说她和杨建农会帮忙的。同年11月份的一天，皇家公司负责赌场 业务的经理马腾山到广西送给他160多38
万元港币，他老婆刘桂华 清点后说赌场多给了 100万元左右佣金。他没告诉刘桂华赌场是 为了给陈玲送钱才多给了 100万元佣金。过了会，他老婆说刚跟 陈玲通电话，胨玲要她把钱拿到深圳，并说这是陈玲本人和严功 浩谈好的事。第二天，他老婆就带了 150多万元到深圳，将其中 的100万元港币送给了陈玲。2005年底的一天，严功浩的一个朋 友在汨罗赌球被公安抓了，他打了电话给陈铃，后来是陈铃直接 与严功浩联系处理的。(7）证人陈玲的证言证明：2004年8月，她在兰丹夫妇的陪 同下，与杨建农、杨略功、张悍马、张剑波到越南旅游，认识了 皇家国际酒店的阮总和严总。同年10月左右，应邀去了台湾。同 年11月，刘桂华打电话说洗码的钱已经结账，要给她100万，两 人约好在深圳见面。见面后，刘桂华给了她100万元港币。她告 诉了杨建农刘桂华给了 100万元，杨建农没有说什么。2005年3月她在长沙将港币兑换成人民币存入中信银行长沙分行。2006年， 严总的一个朋友在汨罗出了事，兰丹和严总打电话找杨建农帮忙，但后来杨建农有没有帮忙她不清楚。（8）证人刘桂华的证言证明：2004年8月，她和兰丹陪同杨 建农等人到越南旅游，介绍杨建农夫妇与阮正义、严功浩认识， 并告诉二人杨建农是湖南省公安厅的纪委书记。2004年底，皇家 酒店赌场与她结算，多结算了 100万元港币的回扣，后来陈玲要 她将钱送到深圳。她就到深圳送给了陈玲。(9）证人严功浩的证言证明：2004年，兰丹带杨建农夫妇到 越南玩，他参与了接待。期间阮正义和他对杨建农讲公司打算在 湖南开展一些业务，请杨建农夫妇关照。杨建农夫妇表示有什么 困难可以找他们。杨建农夫妇回去后不久，他们公司又邀请了杨 建农夫人到台湾玩了一次。后来阮正义与他商量说，39
仅仅玩两趟 还不够，要表示一下，但直接送钱可能不会要，要巧妙一点。于 是他们想通过以洗码佣金的名义给杨建农送一笔钱，金额是100万元港币，通过兰丹的手交给杨建农夫妇。2004年底，这笔100 万元港币给了兰丹，后阮正义说钱已给了杨建农的夫人。2005年， 阮正义的两个台湾朋友阎氏兄弟在湖南涉赌被汨罗市公安局抓 了，阮正义要他联系兰丹出面，他自己也可能给杨建农夫人打过 电话，请她和杨厅长帮忙把人搞出来，后来阎氏兄弟被放了出来。(10）证人张剑波（湖南省涉外经济学院董事长）的证言证 明：2004年8月份，兰丹邀请杨建农到越南去玩，他与张悍马陪 同。（11）证人张悍马〔湖南省卫星发展有限公司董事长〉的证言证明：2004年下半年，他与张剑波以及兰丹陪同杨建农一起去越 南玩过。两个月后，他与陈玲等应阮正义邀请途经越南到台湾， 由严功浩负责接待。(12)证人王雄（汨罗市公安局原局长助理〕的证言证明： 2005年下半年负责查办台湾阎氏兄弟赌博案中，王景亮局长告诉 他有省公安厅的领导打招呼。该案在汨罗市进行六合彩活动的涉 案金额是几百万元，另在四川赌球的涉案金额有几千万，但是汨 罗市公安局仅追缴210万元非法所得，是王景亮定的。（13)证人王景亮的钲言钲明:2095年底，他们在办理台湾 人阎氏兄弟赌博案中，时任省公安厅纪委书记的杨建农给他打电 话，要他关照。他答应了，后来仅追缴违法所得210万元。（14〉上诉人杨建农的供述证明：2004年8月，他和陈玲、 张剑波等人到越南后住在皇家酒店，兰丹介绍他认识了酒店的老 板阮总和严总。期间阮总和严总对他说在湖南有生意，40
将来在湖 南有什么事情希望他多关照。他说只要他能做到的会关照。从越 南回来后不久，陈玲说兰丹、阮总要兰丹之妻刘桂华给了她100 万元港币。刘桂华送钱也是兰丹等人安排的，实际上就是送给他 的，他是湖南省公安厅的领导，给他送钱，就是如果在湖南遇到 可题，就可以找他给予关照。2005年的一天，兰丹打电话说阮总 总的两个阎姓台湾朋友在汨罗从事地下六合彩被抓了，请他 广招呼从轻处理。他当天就打电话给汨罗市公安局局长王景亮， 要王多关照。后来王景亮说对那两个台湾人从轻处理了。上诉人杨建农上诉提出“兰丹送给陈玲的100万元港币是刘桂 华给陈玲的洗码费，与阮正义、严功浩的请托没有关系，不是阮 正义、严功浩通过兰丹送给我的贿赂，，的理由，其辩护人辩护提出 “兰丹送给陈玲的100万元港币是洗码费，认定为杨建农收受的贿 赂的证据相互矛盾，，的意见，出庭检察人员当庭提出“证人严功浩、 兰丹、刘桂华、陈玲的证言和杨建农的供述证明严功浩、阮正义 是为事后有求于杨建农而以洗码费的名义送给杨建农100万元港 币，且向杨建农明确提出以后有生意需要杨建农关照，故杨建农 及其辩护人提出阮正义、严功浩通过兰丹所送100万元港币是洗 码费的理由和意见不能成立”的检察意见。经查，阮正义、严功浩 经过兰丹、刘桂华夫妇之手通过陈玲送给杨建农的100万元港币， 虽然是以给陈玲洗码费的名义，但是，阮正义、严功浩与杨建农 双方都明知，陈玲没有接受阮正义、严功浩给予其洗码费的事由， 且阮正义、严功浩明确向杨建农提出以后在湖南有生意需要杨建 农给予关照时，杨建农予以承诺，且在事后严功浩为他人犯罪之 事找杨建农提出请托后，杨建农利用职务之便对所请托事项进行 了41
干预，为严功浩谋取了利益，故杨建农收受100万元港币构 成了受贿。杨建农的上诉理由及辩护人的辩护意见不能成立，不 予纳；检察意见成立，予以支持。(七)收受建筑承包商李旺新人民币3万元 李旺新系湖南路桥道路八公司原经理，与杨建农系临湘市桃 林镇同乡。2004年，李旺新任怀新高速公路四标段工程项目经理后，其所负责建设的沅陵路段经常遇到阻工等治安问题。时任省 公安厅纪委书记的杨建农接受李旺新的请托，向怀化市公安局负 责人打招呼，要求在优化施工环境方面给予李旺新关照。后当地 公安机关出面维护了李旺新施工工地的治安秩序。为表示感谢并 求得其继续关照，2006年的一天，李旺新到杨建农办公室，以帮 助出资购买相机镜头为名送给杨建农3万元。杨予以收受。上述事实有下列经过庭审质证并且查证属实的证据证明：1、证人李旺新的证言证明：他和杨建农是岳阳临湘桃林镇老 乡，都爱好摄影。2003年时，他请杨建农为省路桥集团办理了一 块湘0车牌。2004年，他请时任厅纪委书记的杨建农出面给怀化 市公安局局长汪华等人打招呼，解决了怀化工程拆迁阻工问题。 2006年的时候，杨建农要他出资买台佳能600长焦镜头，他答应 了。后来杨建农自己买回来了，就约他到省公安厅办公室，将镜 头展示给他看，并给了他一张发票。杨建农一直对他比较关照， 所以杨要他出钱买镜头，他不好拒绝。2、证人汪华的证言证明：2004年，杨建农打电话给时任怀化 市公安局局长的他，说李旺新是其好老弟，现在怀化修怀新高速 公路，遇到拆迁阻工等问题时，希望他给予关照。后来他给沅陵 县公安局、芷江县公安局等领导打了招呼。
3、上诉人杨建农供述证明：2006年前后，李旺新在怀化沅陵 修建高速公路，经常遇到治安问题，便请他关照。他给怀化市公 安局局长汪华打了电话，后来汪华去施工路段视察，交待沅陵县公安局长照。为感谢他的帮忙，李旺新多次表示要给他买摄影 器材。有一次他买了一款几万元的白色佳能变焦镜头，他就要李 帮他出这个钱。李旺新答应了。几天后，李旺新到他办公室送了 4 万元，因为镜头只要3万元，他又退了 1万元。(八）单独收受谭小玲美元2000元、人民币1万元，与陈玲 共同收受谭小玲美元1万元，折合人民币共计9.45万元。2006年初，时任省公安厅纪委书记的杨建农接受谭小玲的请 托，向省公安高等专科学校负责人打招呼，为谭小玲在该校就读 非公安专业的女儿何某转专业帮忙，后学校同意谭小玲向学校捐 助10万元后办理转专业事宜。次年何某顺利转入公安专业。为表 示感谢，2006年春节，谭小玲到杨建农家以拜年为名送给陈玲2000 美元（折合人民币1.62万元X后陈玲告诉了杨建农。2009年春节，为感谢杨建农帮忙并求得其继续关照，谭小玲 到杨建农家中以拜年为名送给陈玲1万元。后陈玲告诉了杨建农。2009年6月，何某参加郴州公安机关的公务员招考并入围。 谭小玲便以杨建农之子结婚补礼为名送给陈玲1万美元〈折合人 民币6.83万元〉，并请陈玲要求杨建农出面向郴州市公安局领导打 招呼，关照何某考入郴州市公安局。陈玲答应帮忙。此后，陈玲 告知杨建农谭小玲送钱一事并向其转达了谭小玲的请托。杨建农 遂向郴州市公安局负责人打招呼，要求在面试时关照何某。同年 11月26日，何某被郴州市公安局录用。
上述事实有下列经过庭审质证并且查证属实的证据证明：(1)毕业生登记表、公务员录用审批表等书证证明：何某于 2006年9月至2009年7月在湖南省公安高等专科学校学习并毕业， 2009年11月被录用为郴州市公安局人民警察。(2）《人民币、港币、欧元兑美元折算率》证明：2005年12 月和2009年6月人民币与美元的折算率分别为0.151， 即美元与人民币的兑换比例分别为100 ： 808.60和100 ： 682.55。（3）证人郑建国的证言证明：他儿子郑德洪是杨建农的司机。 2005年，他邻居谭小玲的女儿何某考入省公安高等专科学校非公 安专业，后想转到公安专业，就请他找杨建农帮忙。他带谭小玲 和何某到长沙找了杨建农。杨建农答应去协调。第二天杨建农要 他去找高军和林校长，说已给他们打过电话。他们去找了林校长。 林校长说杨书记已经打过招呼了。之后谭小玲交了 10万元赞助费， 将何某由非公安专业改成了公安专业。(4）证人罗国文的证言证明：2005年或2006年的一天，杨 建农找时任湖南公安高等专科学校党委书记的他，说一个叫何某 的学生家长是矿老板，想将何某由非公安专业转为公安专业，愿 意捐10万元给学校。因为何某符合条件，他们就将何某转入了公安专业。（5）证人唐国栋的证言证明：2009年，杨建农打电话给时任 、，市公安局局长的他，说一个叫何某的参加郴州市公安局公开 招考.要他关照一下。后来何某被招进了郴州市公安系统。〔6〕证人谭小玲的证言证明：2005年，她女儿何某参加高考，通过她邻居郑建国找时任省公安厅纪委书记杨建农帮忙，44
何某被 湖南省公安高等专科学校录取了。当年9月，她通过郑建国请杨 建农、陈玲夫妇吃饭时，郑建国要她准备了个1万元的红包由郑 建国经手送给了杨建农。后来请郑建国将何某由非公安专业转入 了公安专业，郑建国应该是找杨建农帮忙。2006年春节前，郑建 国要她利用春节拜年之机去感谢杨建农，并说送2000美金就够了。 后来她与郑建国、郑德洪一起给杨建农拜年，当时只有陈玲在家， 她把2000美金和烟、盆景送给了陈玲。2009年春节，她到杨建农 家拜年，只有陈玲和儿媳在家，这次送给陈玲1万元人民币。2009 年杨建农的儿子结婚，她和郑建国一起去送礼，她送给了杨建农 儿子1万元美金。这一年，何某毕业，想报考郴州市公安局。她 就打了陈玲的电话，请陈玲要杨建农出面帮帮忙。陈玲答应。后 来何某被郴州市公安局录取了。(7）证人陈玲的证言证明：2005年，谭小玲女儿何某想换公 安专业，通过郑建国找她们帮忙。她和杨建农给学校的高军打了 电话。2006年春节，谭小玲拜年送了 2000美元；2009年春节拜 年送了 1万元；2009年6月她儿子结婚，她没有请客，谭小玲事 后知道了，给了她1万美元。第二天’谭小玲陪她逛街’说何某 毕业了，要考公务员，请她给郴州市公安局局长唐国栋打招呼。 她答应了。回家后，她要杨建农给唐国栋打招呼。杨建农就给唐 国栋打电话，要唐国栋在不违反原则的情况下关照何某。后何某 考入郴州市公安局。谭小玲送丨万美元的事她告诉了杨建农，谭小玲表面上是补礼，实际上是何某想考郴州市公安局，想要他们 关照。(8）上诉人杨建农的供述证明：2005年，谭小玲通过郑建国 找他帮忙给她女儿转专业。他给警校党委书记罗国文打了45
电话， 罗国文答应了，谭小玲女儿转为公安专业了。2008年，谭小玲丈 夫开办矿山违反规定被郴州市公安局查处。谭小玲托郑德洪找他 给郴州市公安局领导打招呼帮忙。他给郴州市公安局主管治安的 副局长李海生打了电话，要他们在不违反原则的前提下关照谭小 玲丈夫，李海生答应了。后来郴州市公安局只对谭小玲丈夫进行 了经济处罚。2009年，谭小玲女儿参加郴州市公安局招考并入围 面试，谭小玲请他给郴州市公安局长打招呼。他给局长唐国栋打 了电话，希望给予关照。唐国栋答应了。认识谭小玲后，陈玲说 谭小玲每年到他家来拜年，都送了些红包，具体数额不清楚。2009 年6月杨多结婚后，陈玲说谭小玲来他家送了一笔钱，讲了具体 数额，但记不清了。上诉人杨建农上诉及其辩护人辩护提出“认定我与陈玲共同 收受谭小玲1万美元的证据不足”的理由和意见，出庭检察人员当 庭提出“证人谭小玲、陈玲的证言和杨建农的供述证明2009年6 月谭小玲通过陈玲送给了杨建农1万美元，且谭小玲因请托于杨 建农而送钱的行贿针对性强，故杨建农及其辩护人提出认定杨建 农收受谭小玲1万美元的证据不足的理由和意见不能成立”的检察 意见。经查，证人谭小玲、陈玲的证言及杨建农的供述证明，谭小玲以给杨建农儿子结婚补礼之名送给陈玲1万美元，谭小玲事 后告诉了杨建农。谭小玲的送钱行为发生在杨建农为谭小玲谋取 利益之后，行贿的针对性强，是受贿。故杨建农的上诉理由和辩 护人的辩护意见不能成立，不予纳；检察意见成立，予以支持。(九）收受湖南中商集团公司董事长彭潮港币20万元，折合 人民币18.39万元
2007年7月，浏阳河酒业基酒供应商陈少权因涉嫌虚开增值 税专用发票及偷税，被浏阳市公安局立案侦查。2007年8月，时 任省公安厅纪委书记的杨建农接受彭潮的请托，将中商集团公司 的有关报告批转浏阳市公安局负责人，并要求慎重处理与中商集 团公司利益相关的陈少权案。后浏阳市公安局将该案移交税务机 关作行政处理。为感谢杨建农帮忙并求得其继续关照，彭潮先后2 次送给杨建农港币共计20万元。具体是：2007年国庆节期间，彭 潮在澳门赌博时赢了钱，送给杨建农之子杨略功港币10万元（折 合人民币9.58万元〕，杨建农在场要杨略功收下。2008年6月中 旬的一天，彭潮在香港送给陈玲港币10万元（折合人民币8.81万 元〕，陈玲事后告诉了杨建农。上述事实有下列经过庭审质证且查证属实的证据证明：（1）《关于请求妥善处理陈少权问题的报告》证明：2007年 8月3曰湖南中商集团致函湖南省公安厅经侦总队，请求妥善处理 陈少权案，上有批示“转浏阳市公安局谭局长，请慎重处理，情况 报我。杨建农8.6”。(2）湖南省公安厅纪委致浏阳市公安局的督办函、浏阳市公 安局《关于陈少权涉税犯罪案件汇报材料》及相关案件材料证明: 日，浏阳市公安局对陈少权以虚开增值税专用发票 案立案‘同年8月12日，省公安厅纪委发文要求浏阳市公安局根据杨建农批示调查处理并于9月10日前回复，8月20日浏阳市公 安局向时任厅纪委书记杨建农书面汇报了陈少权涉税犯罪案。(3)彭潮出入境记录证明：彭潮于日10时 45分从深圳湾出境到香港,10月2曰10时28分从皇岗入境;2008 年47
6月15日9时27分从深圳皇岗出境到香港，当日22时29分 从深圳湾入境。(4）杨建农、陈玲、杨略功出入境记录证明：杨建农、陈玲 与杨略功于200”年10月1曰10时45分从深圳湾出境到香港， 10月3日11时36分从皇岗入境；杨建农、陈玲于2008年6月I 日9时30分从深圳皇岗出境到香港，次日19时32分从深圳湾入 境。〔5〉《人民币、港币、欧元兑美元折算率》证明：2007年12 月人民币和港币与美元的折算率分别为0.152，即港币 与人民币的兑换比例分别为100 ： 95.80。2008年月人民市和港 币与美元的折算率分别为0.101，即港币与人民币的兑换比例为100:88.09（6）证人彭潮的证言证明：2007年前后，陈少权涉嫌偷、漏 税被浏阳市警方调查。陈少权打电话请他帮忙，他就请杨建农给浏阳市公安局打招呼从轻处理。杨建农给浏阳市公安局长打电话 要求对陈少权予以关照。后来陈少权告诉他已经处理好了，浏阳 公安没有再介入这件事了。有一年五一节或者国庆节，他和张悍 马、杨建农、杨略功到澳门赌场玩，他赢了约30万元港币，给了 杨多10万元港币，杨建农当时在场。还有一年五一节或者国庆节， 他和张悍马、张剑波、杨建农、陈玲到香港玩，他临时要回长沙， 就去杨建农房间，听到杨建农和陈玲说要买镜头，就拿了 10万元 港币以买镜头的名义送给杨建农，钱由陈玲收下。他送钱是因为 杨建农是省公安厅的领导，也给他帮过忙，而且以后也需要得到 杨建农的关照。 5
（7）证人谭值军（浏阳市公安局原局长）的证言证明：2007 年杨建农批一个报告到浏阳市公安局，要求对浏阳河酒业的一 个人涉嫌偷税漏税案慎重处理并及时回复省公安厅纪委。(8）证人陈玲的证言证明：2007年国庆节，杨建农、杨略功 和彭潮等人从香港到澳门赌场玩，她留在香港。杨略功从澳门回 来后拿了 10万元港币给她，说是彭潮给的。2008年6月，她和杨 建农、彭潮等人到了香港，彭潮有事先走了，走之前给了她10万 元港币，她给杨建农用于在香港旧货市场买相机和音响器材。(9）证人杨略功的证言证明：2007年国庆节他和父母等人在 香港、澳门玩，彭潮给了他10万元港币，他交给了母亲陈玲。（11）证人张悍马的证言证明：2007年国庆节，他和彭潮陪 同杨建农夫妇及其子杨略功去香港、澳门玩。在澳门一个赌场赌实有证人彭潮、陈玲的证言和上诉人杨建农的供述证明，足以认 定。杨建农的上诉理由和辩护人的辩护意见不能成立，不予纳; 检察意见成立，予以支持。（十）收受湖南省搏旺商贸有限公司法人代表吴健钢人民币4万元自2007年开始，吴健钢在长沙亚华、金牛王府、高原红、富 丽华四家酒店摆放赌博机，为了求得杨建农的关照，开始给杨建 农拜年。2009年初，杨建农在担任省公安厅分管治安的副厅长后 不久即开始整顿长沙市的治安。吴健钢在长沙富丽华大酒店等处 经营的赌博机先后被查处。吴健钢委托颜自力向杨建农求情。颜 自力转达了吴健钢的请求。杨建农要求吴健钢不要49
再摆赌博机。 后公安机关未就吴健钢涉嫌开设赌场的问题继续追查。2009年上 半年，根据省公安厅部署，益阳市公安局对长沙芙蓉华天夜总会 涉黄涉毒案件进行了查处，并由长沙市公安局对该夜总会作出停 业整顿6个月的处罚决定，其他涉案人员交益阳市公安局处理。 吴健钢受芙蓉华天夜总会负责人的请求，请杨建农对该案给予关 照。杨建农承诺不会反对下面呈报的处理意见。为求得杨建农关 照并感谢其帮忙，自2007年至2010年，吴健钢每年春节前后送 给杨建农人民币1万元，共计4万元。杨建农均予以收受。上述事实有下列经过庭审质证且查证属实的证据证明：1、证人吴健钢的证言证明：2007年，他在长沙亚华、金牛王 府、高原红、富丽华四家酒店开设赌博机，为了拉拢关系，便开始给杨建农拜年。杨建农任副厅长后不久，开始整顿长沙市的治 安，他在富丽华酒店的场子被查，他就要颜自力找杨建农说情。 后来颜自力告诉他杨建农不会去'问责下面的治安支队，也不会继 续查他了。两三天后他的其它三个场子的赌博机也被没收，但公 安局没有继续查他。2009年上半年，芙蓉华天夜总会因有人吃摇 头丸的事唷被治安总队和益阳市公安局查处，夜总会的负责人请他去找杨建农帮忙，他到杨建农家请杨建农允许提前开业并把关押的人提前放出来，杨建农要他们把益阳市和长沙市的工作做好， 其不会反对。2007年春节，他通过颜自力请杨建农一家吃饭，离 开时他送给杨建农一个纸袋子，里面有个1万元的红包。2008年 春节前，他到杨建农家拜年，杨建农、陈玲都在家，他送了个1 万元红包：2009年春节前，他给杨建农拜年，杨建农和陈玲都在 家，他送了个1万元红包。2010年春节前，他到杨建农家拜年，只有陈玲在家，这50
次只送了个1万元红包。送钱一是为了具体的 事情要找杨建农帮忙，二是也希望与杨建农搞好关系，得到关照。2、证人陈玲的证言证明：2009年春节期间，吴健钢来她家拜 年，送了 1万元红包。3、证人颜自力的证言证明：月，吴健钢找到他 说，治安总队在查处吴健钢放在长沙富丽华大酒店的老虎机，请 他找杨建农帮忙。杨建农告诉他确实在查，让吴健钢别开了，否 则会出事。他将情况反馈给了吴健钢。三四天后他请杨建农吃饭， 吴健钢也参加了，杨建农叫吴健钢不要再开电玩场了，再搞会出事。不久后吴健钢告诉他杨建农这里已经摆平，估计是给杨建农 送了钱。4、证人吴逊伟（湖南省公安厅治安总队原副总队长）的证言 证明：2009年4月份左右，杨建农安排其暗访芙蓉华天涉毒涉黄 问题后，指示由益阳市公安局查处，羁押了相关人员，治安总队 交长沙市公安局对芙蓉华天做出停业整顿6个月的处罚决定，其 他涉案人员交益阳市公安局处理。5、证人谢筑湘（湖南省公安厅治安总队副总队长〉的证言证 明：2009年上半年，根据省厅的统一部署，抽调益阳市公安局巡、 特警对长沙市芙蓉华天酒店涉黄、涉赌进行了查处。前期侦查和 查处是吴逊伟负责的，后来移交给他负责。他把益阳市公安局的 书面意见向杨建农汇报，杨建农同意了益阳市公安局的处理意见。6、上诉人杨建农的供述证明：2005年春节期间，他通过颜自 力介绍与吴健钢相识。2609年3月份，查处芙蓉华天涉黄毒案中， 吴健钢称芙蓉华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