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送一副耳机给我弟,但是又不想被他知道。因为星期六我答应去学校看他那天结果我忘记了他就以为我故意

周记《我对语文语文课的看法》为题 400字不要复制来的_百度知道
周记《我对语文语文课的看法》为题 400字不要复制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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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种看法认为:语文就是文字。但这种看法未免太狭隘。他只是语言的纪录,知识语言系统的一部分。如果按这种说法来讲,难道我们学语文学了十二年就是学了十二年的汉字?这样恐怕要贻笑大方了。 还有种说法就是扩大了语文的外延。即凡是书面的东西都纳为语文,包括了:合同、文件、便条甚至黑板报都可称为文章,称为语文。要知道凡是课本中都有文章,难道数学、物理、历史、生物都是语文,也都可以纳入语文课本? 很显然,以上两种解释是荒谬的。 在历史上,作为私塾教材的“四书五经”只是因为它的特殊性。作为伦理读本、政治读本、道德读本。而他其中的文学内涵被阉割或被掩盖了。八股取仕是写的八股文中要学习圣人的语气,圣人的思想,而并没有要求学书中的文化。 语文——这门课,从隋朝科举制开始一直延续到现在。其中不免有些弯路,但如今人们对于语文应该有了新的认识。 在语文课程标准中提出“吸收人类先进文化”。课程标准中也规定了中学生必读的名著篇目。作为古今中外的文学经典,其中包含了人类在几千年发展创造的历史中人文精神的精华。阅读名著主无疑是对自身的熏陶和滋养。西方国家作为教育的先进国家,母语教学中对于母语文化讲授是十分重视的。这应该成为我们所应借鉴的,在我们的汉语教学中对于文化的教育应远远多于语言的教育。只有这样才能使学生的文学素养又提高,而文学素养的提高是语文教学的十分重要的一个方面。。 如今,众多语文老师要求学生学习《论语》、《诗经》……这些语文老师把学生领进了以中国古典文化的世界。目的在于让学生在学习语文的同时学习中国的文化。英国著名科学史专家指出:今天保留下来的中国文化、中国的传统、中国社会的精神气质,对日后指引人类世界做出了十分重要的贡献。对于我们,中国人语文课上学习语言的同时切不可忘记中国文化的学习。 的确,学习语文就是学习一种文化。以文化人,实质就是人文化、民族化。语言文化的陶冶是语文教育的灵魂。失去了灵魂语文就只剩下个空壳。学习祖国的语言文字,就要知言养气,读书修身,塑造完美人格。数千年以来中华民族以“自强不息”“厚德载物”的精神创造了举世瞩目的文明。学习语文就是与塑造、培养学生的爱国主义精神,与民族感情。此外还要学习民族崇德重义的价值取向。自强务实的人生态度,乐善好施,见义勇为……通过语文将中国文化传承。 语文,是一门博大精深的学科,需要有学习兴趣,好的学习习惯等都是很重要的。有人感到学习语文很吃力,我想主要是由于没有掌握正确的方法,没有拥有一把打开语文之门的金钥匙。 学好语文,要注意培养 学习兴趣,养成好的学习习惯,积累学习方法,增强学习能力等。我希望当你读完这篇“烂文”后,能为你的语文之路,垫石铺地,为你的语文大厦添砖加瓦??阊?捌躺弦惶跬ㄌ齑蟮馈? 对语文学习感兴趣,就为你的语文学习奠定了最坚实的基础。无论做任何事,兴趣是最重要的。两千年前的“文圣”孔子就曾说过“知之者不如好之者,好之者不如乐之者”。这句话正说明了“好”、“乐”对于一个人对某种事物的追求,可以说是精神支柱,朋友,如果你现在暂时对语文,并不感兴趣,没关系,你可以从“0”开始。培养兴趣,可以去背诵,抄录一些精彩的片断,富有哲理的名人名言,以及课外知识都可以。这样,慢慢积累,在某一天,你会突然发现,原来当一个才多识广,知识渊博的学者就是如此容易。你还可以参加一些关于语文方面的活动,比如演讲、征文等等。爱因斯坦说过:“在学校里和生活中,工作的最重要的动机是工作中的乐趣,是工作获得结果时的乐趣,以及对这种结果社会价值的认识。”正如刚才说的,你可以参加社交活动,那有人便会问了,如果赢了,当然会使我们斗志高昂,兴趣更浓烈,而相反,则会挫伤我们的积极性,对语文反感,那岂不是适得其反吗?我可以肯定回答:“不会的”。这样看你如何认识结果的价值。正如所说,会信心百倍去学好语文,如果失败了,可以自我检讨,是哪里做得不好,“挫折是强人的一笔巨大财富,弱者的万丈深渊”,你可以想想,正因为发现了缺陷,我们才会去弥补,才会做得更好。学习兴趣是基础的话,好的学习习惯,则是一位技艺超群的建筑师。 学习习惯的好坏,直接关系到你学习质量的好坏。叶圣陶认为:“从小学老师到大学教授,他们的任务就是帮助学生养成良好的习惯,帮助学生养成政治方面文化科学方面的良好习惯”。由这句话我们至少可以看到好的习惯的重要性,其实好的习惯,主要还是靠自己去养成的。农村有句俗语是这样说的“习惯成自然”如果你坚持一个好的学习习惯,久而久之,则会成为雷打不动的“自然”。那怎样养成好的学习习惯,我们可以从学习实践中,文章作品中去领会。《礼记》中说“博学之,审问之,慎思之,明辨之,笃行之”这就是一个好的学习习惯,我们可以把它慢慢融入我们的学习之中。“学而不思则罔 ,思而不学则殆”,则又给我们敲响要“学”“思”结合的警钟。“学而时习之”,“温故而知新”有许多的名人对学习做出了总结,我们不妨一试(但不可盲目)。其实,更重要的是要我们从学习中去总结,比如说,在一个幽静的地方,我们不妨坐下静静心,默默想想散文、名言之类,不但更能愉悦心情,而且还增深了印象。如果说好的学习习惯是一位独具匠心的建筑师,那好的学习方法则是精美实用的建筑材料。 说学习方法,其实与学习习惯有许多交叉之处,比如:抄录精彩片段,吟诵古诗,随时写下精彩瞬间,等等都是好的学习方法。语文学习重要的就是积累与运用,上面的那些方法都是积累的重要手段。我们运用语文知识可以说是包罗万象,可用在诸方面,譬如:社交、写作、演讲……无不与我们密切相关,有人学习语文很有一套,但运用时却是茶壶里装饺子——倒不出来。其实学的目的就是用,这是纲。由于方法因人而异,我就不多讨论了!我相信亲爱的朋友你定会有锦囊妙计的。好的学习习惯,兴趣很浓,方法很对,若没有语文学习能力那还是无济无事。 学习能力是渐渐培养和积累的。有人说鲁迅的文章很难懂,其实就是因为没有找到突破口,我们理解一句话一定要联系当时的时代背景,及上下文语境,这样你才会将难题迎刃而解。学习 要重识基础能力巩固,首先要谨记一些写法、修辞及符号的用意,只有这样坚实的基础,才可去拔高。“欲速则不达”学习能力的培养并非一日之功,需要你的恒心。 上述皆为鄙人愚见,多为浅薄之言,其实每人都有他的一本经,都有一套未发掘的(有的当然发现了)学习秘籍。 朋友,当你看完这篇文章后,掩卷沉思时,希望能使你有所受益。为语文功底差的人,改变现状,为功底好的人锦上添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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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我们大家的功课都很忙,本该休息的时间全被占去学习,一堆堆的作业压得我们喘不过气来,但若你真的问我们:“你们最想要的是什么?”我们大部分同学会坦白地告诉你——表扬,而并非自由。 是的,我们学习是为什么?不过是为了老师、长辈、同学的表扬。认真地写作业,考第一,上好学校,为了什么?也是为了表扬…… 表扬是对我们的肯定、赞扬和鼓励,是一种心灵的必须品,有了表扬,才有我们不断的努力,才有我们光辉的成绩。 然而,老师与长辈们是多么苛刻他们的表扬!当儿女、学生们做了好事来报喜时,虽然说心中有说不出的高兴,可脸上却依然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嘴里用几句简单的话打发我们,给我们泼上一盆冷水。霎时,喜悦之情如灰被风一般地吹走了,剩下的是什么?只有无助的叹息。于是不再发愤,不再努力;于是失去了上进心;于是有了喜讯不愿告诉别人,让美好的东西,湮没在心底,成为永久的记忆…… 我们一次次盼望家长与老师们能给我们表扬,哪怕是一句赞扬的话、一个鼓励的眼神、一个真诚的微笑……可他们却一次次让我们失望,一次次吹走我们的喜悦,在这个五彩缤纷的世界里,少了一份温馨。 可是,又有谁,会真正去倾听我们发自内心的呐喊;又有谁,会真正懂得我们的想法;又有谁,会真正给我们最需要的表扬,来填补我们心灵的伤口呢? 哈哈,这是我自己原来写的周记,你看行不行 小时侯,真是有意思.... 在回忆童年的时候,感觉血一下子涌到脑子里,把脑子一下子冲大了。 小的时候,胆子很大。那时的我敢站在桥的护拦上,向下望飞驰而过的汽车。现在是不行了。 小的时候,什么东西都敢吃。 那时老爷曾经告诉我:“中医说,蚂蚁是补药。”于是,有一次在院里玩时,天真的我从地上抓起一只蚂蚁,“嘎吱嘎吱”地嚼着吃了下去。现在想起来都后怕,万一它没死,我的五脏六腑肯定倒霉了。 还有就是“烤蜻蜓”,现在想起来味道算还不错。找一个下午,多抓点“大脑壳”,然后把它们的头和腹都拔下去,把胸用小棍穿起来用捡来的打火机烤。吃之前撒上“小浣熊干脆面BBQ烤肉”的调料。 唉,现在是不敢吃了。 小的时候身手特别敏捷,整天“飞檐走壁”,从各个人家的仓房顶上飞跑而过。现在是不行了。 小的时候,感觉世界是一幅画。湛蓝色的天,象撕碎的棉花一样的白云,赭石画成的砖墙,雪青色的丁香花.......真是太美好了。 一想到这儿,我就觉得脑子涨的发痛,好象要死去了..... 周记 今天是星期六,我的那位既可爱又淘气的小堂弟—刘翔来了。当时,我正在专心致志地画着我的电脑画,一看见他来了,专心劲儿就减了一多半儿,心想:“淘气包又来了,我这个做姐姐的可要倒霉了。”可在表面上还要装着非常欢迎他的样子。唉!真没办法,谁让咱是姐姐呢! 我做出了“表示欢迎”的举动,顺手抓了一把糖放在他的手里,然后又开始专心地练起电脑画。可是翔翔就没有“老实”的时候,一会儿要我和他玩儿过家家,一会儿又让我和他玩儿捉迷藏。我心想:我都这么大了,还陪你玩儿这些小孩子的把戏,真没劲。但不管怎样想,我还得陪他玩儿呀! 玩儿着,玩儿着,刘翔趁我没留神,突然用他那胖胖的小手像打鼓一样地敲着我的那台“宝贝”电脑。我回头一看,赶紧喊了一声:“不好!”可是已经晚了,电脑还是死机了。当时,气得我是哭笑不得,不知说他什么好,既不能骂他,也不能打他,毕竟他今年才三岁呀。 就这样,我一直哄着翔翔玩儿了大半天。等他走后,我回到房间,摸着我的电脑唉声叹气地说:“电脑呀,我又得给你做手术啦!” 唉,你们说说看,做个合格的姐姐真的很难吗?
顽皮的弟弟 今天早上,我二姨和他顽皮的儿子来到了我家做客,我哪顽皮的弟弟首先就是找我陪他玩,你如果让他不高兴你就会被他整的不成人行他就有这么厉害,他有2个绝招,第一个绝招是恶作剧,第二个绝招是把你的书本扔到水里去洗个燥,真叫人脑疼,你如果这么想就会消消气,你就想他年纪太小不懂事。 有一次我让他不高兴了,他就在门高上放了一袋面粉想整我,哪时我一边走一边认真看书正走进门口就变成了一个雪人,这时弟弟哈哈大笑起来,这时我的怒火慢慢地燃烧起来,这时弟弟泼了我一生水把我的怒火熄灭了,弟弟这时说我是个落汤鸡,这时我为他高兴,因为他可以用我教他的成语了,这件事我刨到了九霄云外了,还有一次我正在洗澡,弟弟从外面带来了几个女生到我家,弟弟跟这些女生说:“我给你看样东西,”弟弟于是就把门打看了,几个女生看到了我的身体,可我早就知道他会用这招我就在门上放了一桶水,他一打开门就变成了一只落汤鸡了几个女生忍不住就笑了起来这时我让他尝到了被人整的滋味,弟弟于是告诉了我妈妈,还被我被妈妈骂了一顿。 从此弟弟变成不爱整人了,变成了有教养的好孩子了。 我的MP3 自从我的表姐有的一台MP3后,不知怎么的,我就有一种想有MP3的强烈欲望,一天放学,我不由自主地说出自己想要MP3的想法。没想到,心想事成—----我有MP3了! 我的MP3是银白色的,长方形,大小像个火柴盒,厚度还不到火柴盒的三分之一,它可以像手机一样充电,不必带上电池就能使用。可录音,可复读,可保存六七十首歌曲,甚至能像收音机一样收听频道节目,再配上一副高级黑色耳机,精致极了! 当我得到这台小巧的MP3时,我不禁高兴得跳了起来!我的MP3不仅外形精巧,而且音色优美,听起歌来清晰得像听现场演唱,丝毫没有沙哑! 一拿到这台MP3, 我就爱不释手,像对待珠宝一样地对待它。一有时间就听歌和下载歌曲,看书听,做完作业听,放假时听……一会儿下载这首歌曲,一会儿下载那首歌曲, 几乎天天都能看到我在摆弄它,这台MP3给我带来的欢乐是不言而喻的。 今天,科技快速发展,从以前的收音机到现在的MP3,从飞机到飞船,从……我相信,明天的科技用品会更好!
今天是开学的第一天,校长对我们发表了重要讲话。校长说:“你们这个假期的学习任务十分艰巨。因为有好多的重点中学,如西工大附中、交大附中等,都要来我们这里选拔学生。如果你考好了,就会被录取到他们的初中去。只有上了他们的初中,将来才可能上他们的重点高中。上了重点高中,你将来才有可能考上重点大学。所以说,这是你们人生的一次重大选择。这次选择将会影响你们一生。”校长又说:“我们这次是奥语和奥数捆绑教学,每天老师都要给大家布置好多的作业,这叫强化教学。希望大家要好好的配合。你们要自找压力,有压力才有动力,有动力才能学好。希望你们都能从我们这个教学班考进重点学校。”
听了校长的话,我就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不怕吃苦,好好学习,争取在冲刺名校的战斗中“榜上有名”,“一炮打响”!
晴 今天放学回来,妈妈还没做好晚饭。我坐在窗前,拿起爸爸给我新买的“小故事中的大智慧”系列丛书——《虚掩的门》。我随手一翻,一个醒目的标题映入我的眼帘——“大器之材”。我急不可耐的读了下去。
原来这个故事讲的是:信息时代的天才、微软电脑公司大亨、美国首富比尔·盖茨,上小学四年级时被推荐到学校图书馆帮忙整理图书。他聪颖好学,尽管身材瘦小,工作却十分认真。他每天来得很早,不遗余力的在书架的迷宫中穿来穿去,像个小侦探一样的把人们放错位置的图书拣出来,然后再放回它应该放的地方。后来他家要搬到附近另外一个住宅区,他也被转学离开了图书馆。可他心里老记挂着“我走了谁来整理那些站错队的书呢?”想来想去,他让妈妈又把他转回了原来的学校。他告诉图书管理员,“现在爸爸用车接送我上学,如果爸爸不带我,我就走路来。”
看完这个故事,我被比尔那做事认真的精神所感动。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做事如此认真,决心如此坚定,则天下无不可为之事。我想到,在许多伟大或杰出的人物身上,总有许多优于或异于常人的地方,这些都会或迟或早的在他们的生平事迹中显现出来。成名之前,这些可能被人忽视,成名之后,人们才想到了他们当初的不凡。但不管事前或事后的记录,无疑都是留给人类的一份精品。
雨 在这周,最让人操心的就是3A学校的考试了。因为这期我们学习的内容太多了。奥语有许多内容不但要理解,而且还要背诵。什么《三字经》、《增广贤文》、成语接龙、古诗和词语,要理解和背诵的东西真多。为了考试能够取得好成绩,我每天晚上都在背诵、默写和复习,加上还有奥数、阅读和作文,我每天都睡得很晚很晚。
考试了。当我走进考场,拿到试卷时,我悬着的心总算落了地。题目并不难,不到半个小时我就做完了。检查了几遍,发现和改正了几个错误,就交卷了。我告诉妈妈,这次应该考得还可以。我对自己很有信心。
晴 在这周里,我看了许多文章,其中有一篇叫《成功》的小故事引起了我的极大兴趣。故事讲的是发生在法国著名作家贝尔纳身上的一件有趣的事。
有一次,法国一家报纸进行有奖智力竞赛,其中有这样一道题目:如果法国最大的博物馆卢浮宫失火了,情况只允许抢救出一幅画,你会抢那一幅?
结果在报社收到的成千上万人的回答中,贝尔纳以最佳答案获得这个题目的最高奖金。他的回答是:“我抢离出口最近的那幅画。”
我想,贝尔纳的思维与我们常人的思维就是不一样。我们的回答也可能是:“我抢最珍贵的那幅画。”可贝尔纳的回答却是别出心裁。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成功的最佳目标不是最有价值的那个,
泰戈尔曾说:“蜜蜂从花中啜蜜,离开时营营道谢。浮夸的蝴蝶却相信花是应该向他道谢的。”当我们与他人是互利关系的时候,双方都应提出感谢。地球无私的为我们提供住所,让我们孤独的心有个家;地球热忱的为我们提供能量,让我们饥饿的胃快乐起来。我们以高速度的发展回报以地球,让那颗付出的心得以收获。 朋友、家人和身后的每一个人都是支持的力量,自信的后盾。他们毫无怨言的用爱温暖着我们成长的心,用行动鼓励着我们稚嫩的心。“谁给我一滴水,我便回报他整个大海。”这是华梅所说的名言。正与中国的老话“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遥相呼应。如果,在你遇到困难的时候,你身后的人伸出援助之手帮你一把,你应该以十倍的感激去帮助他。 你可知道,每一株花每一棵草都是一颗颗稚嫩的心灵。当你残忍的扼杀了这些渴望生存的心灵的时候,你的心难道不在滴血吗?可是如果你拯救了这些心灵,你是否敢到愉悦呢?侵犯他人的生命权,上帝是要惩罚你的! 所以,当你心存感恩的心去拥抱整个世界,当你心存感激的心去报答整个世界的时候,人间真谛就在你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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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许愿MN的猫快点回家,许愿我家王子手术顺利。铲屎官的命好苦。
波儿被挂在大木门外面的梨树下面,这鹩哥倒是不怕冷,在午后还仰着头嘴里叽叽喳喳,一派上蹿下跳焦躁不安的样子。
谭小飞往笼子里面丢了一块青菜皮,波儿猛雀扑食,差点啄了他的手指。
波儿养得极其讲究,本并不是什么进口名种,偏偏谷子小米都入不了他的鸟眼。
谭小飞问张晓波:“这鸟不吃饲料咋办。”
张晓波一边擦着吧台,一边漫不经心道:“你可以去菜市场跟人要点菜皮墨鱼骨给他。”
谭小飞一早就嫌弃这鸟养得太胖,简直像是一只鹌鹑。
他还添油加醋:“再养几个月就能炖汤吃了。”
张晓波当时听了跳起来拧住了他的耳朵,拧得谭小飞哇哇乱叫。
他惨绝人寰的呼喊声大概激励了波儿,他身上好像突然浮动出了一个“攻”字,扑腾着翅膀冲着他俩叫了两声“爸、爸。”
张晓波大笑:“恭喜谭小飞同志喜当爹。”
谭小飞说你他妈扯淡,他和鸟大眼瞪小眼,鸟怀疑鸟生,人怀疑人生:“我哪里能生出那么肥的鸟?”
波儿许是感受到了谭小飞眼神里面的食欲,哇哇乱喊:“爸!爸!”
张晓波去笼边安抚鹩哥,嘴里嘀嘀咕咕:“波儿别怕,他敢懂你一根羽毛,我把他宰了喂你。”
波儿充满爱意地蹭了蹭张晓波的手指头。谭小飞在旁边抱着双臂,一脸冷漠。
张晓波知道这鸟是有点肥,自从前一任波儿英勇就义以后,他对这只备胎产生了强烈的移情,仿佛将这只老是随口叫“爸爸”的鸟养得油水光滑,便能给自己一点什么慰藉似的。
张晓波是随口一说,没想到那厢前大少爷谭小飞摸着他的寸头真带着他的二十八村凤凰牌自行车骑去了菜市场,从海产店讨来了了墨鱼骨。
嫌是嫌的,养还是一本正经。谭小飞这人也挺有趣。
张晓波手机一震,山寨大屏幕上跳出来俩大字,郑红。谭小飞在旁边整个人向他倾过来,两只招子扫他的手机屏幕:“郑红?郑红是谁?是那个郑红?”
张晓波叹口气喊:“关你屁事!一边凉快去!”
一阵风吹过,几片柳絮随风而起,他打了一个喷嚏。
张晓波算是个小个体户,他妈死得早,他爹也光荣了,算是年纪轻轻、父母双亡。他爱抽中华,但是太贵买不起,所以屈就着抽大前门。张晓波吉他弹得不错,因为一张面皮长得好看在后海还小有名气。他还开了家叫聚义厅的酒吧,店里雇了两个人,一个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弹球儿,一个是从头发丝到指甲盖儿都长得不像打工族的谭小飞。
谭小飞白天在一处汽修厂打工,晚上在聚义厅当酒保。
自他和谭小飞那场惊天动地冤孽已是四年。
四年前他被个王八蛋一闷棍打得瘫在病床上了几个月,等他好不容易醒来的时候第一眼就瞅着了霞姨头上戴着的一朵小白花。
他思索着这都二十一世纪了,还有人学着封建社会的遗风披麻戴孝。
他刚起来霞姨就抱着他嗷嗷地哭,把他一件蓝白病号服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
张晓波看着病号服袖口自己两只胳膊都细了一圈。他昏迷的那阵子瘦了不少,宽大的病号服像个麻布袋子一样罩在身上。结果张学军老同志比他瘦得更厉害,一把宁折不屈的老骨头直接缩进了骨灰盒里头。
张晓波从她那儿听到了冰湖茬架的一些细节,他挺想选择继续昏迷。
出院那天霞姨抱着他说:“波儿,别怕,你还有我呢。”
张晓波被她逗乐了:“霞姨,我不怕,以后天塌了我替你撑着。”
他和霞姨商量着真的在胡同口盘了个店面,两人前赴后继往工商部门卫生部门跑,到年底才算把酒吧给开了起来。一条太师椅横在聚义厅中间,铺着张假的虎皮毛毡子。顾客时常和他抱怨说:“老板,你们这凳子太磕屁股了。”
谭小飞是去年春节前后来的,来的时候身上就穿着件黑色帽衫,牛仔裤膝盖的位置破了两个大洞,好像巴不得自己赶紧得冻疮。他老着脸,剃着标准劳改犯的平头,挺清秀的五官挤作一团,张晓波一下子没把他跟那个开骚红法拉利戴耳钉染一头白毛的货联系到一块儿去。
快过年,胡同里面张灯结彩贴着春联,不知道哪个老街坊家里一直公放着中国娃娃的歌,吵得人耳膜疼。在那一片红纸金字里面,谭小飞像是个黑色的晦气影子。
等他反应过来,弹球儿已经从天井里面找了把板儿锹。
张晓波盯着他看了会问:“你丫谁啊。”
谭小飞吓得浑身一震道:“我……我是谭小飞,你伤着脑袋,不记得我了?”
张晓波被他那股傻劲折服:“谁不认识你,你烧成灰我都认得。”
谭小飞拿出黄继光般勇气道:“张晓波,我表现良好提前出来了,你们恨我、打我,我都认了,我只想给六爷上支香。”
张晓波盯着他看了会道:“别那么狗血。”
他把这人引到屋里,谭小飞接近一米九的个子哈着看着张学军的黑白照,猝不及防地跪在地上,让膝盖和地板亲密接触,扑通磕了三个头说:“六爷我来看您了。”
张晓波把谭小飞打量了几个来回,看到他脸颊略微凹了下去,显得很精瘦,比以前黑了好几个色号,整个人鼻子抽巴抽巴的,特像一条受了委屈的大狗。
张晓波突然就感到烦躁,他觉得没辙,和弹球儿一样,他也特别像痛揍谭小飞一顿。但是谭小飞现在这样子看起来甚至有点窝囊。
谭小飞磕完了头一本正经点了一支烟放在张学军照片前面。
张晓波定睛一看,还他妈是红中华!
他转念一想,这人从前抽的黑色寿百年,现在已经算是纡尊降贵了。
张晓波问了个后来让他悔不当初的问题:“那你现在怎么着,何处高就?”
谭小飞看他和自己搭话,竟然有点受宠若惊:“我姨妈在四环那有个房子,一直空着,现在让我住着。”
张晓波咬咬牙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呀。”
谭小飞赶紧澄清:“不是不是,那是她自个炒股票赚的钱,干净的。”
张晓波道:“张学军留了信嘱咐我要是你哪天来了,把这两件东西给你。”
他翻箱倒柜把那件军大衣和那把军刀捧出来的时候,谭小飞眼眶都红了,整个人跟筛糠般地发抖:“张晓波,我欠你的,我一定还。我就是为了这个回北京,我一定会改过自新,重新做人。”
张晓波扬扬手:“过去的事情不谈了,年轻人要展望未来。”
走的时候谭小飞留了个手机号码给他说要是他张晓波有啥事,谭小飞上刀山下火海换乘地铁十号线把脑汁儿都挤出来都万死不辞地赶过来。
去年年三十下午,霞姨喊张晓波去震颤酒吧包饺子。
那天尤其冷,西北风吹得跟老虎叫,雪花下得和棉絮团一样向下掉。
霞姨早早置办了年货,做了个七荤八素,炉肉丸子熬白菜在桌上热气腾腾。
霞姨包饺子,张晓波和馅,霞姨突然说起来原来谭小飞年前也来了震颤酒吧赔罪。
霞姨说那孩子给她鞠躬鞠得礼数周正,还硬塞给她一张存折,说是在里头学了些手艺拿的工资攒的,要霞姨务必收下。
“我和他说这哪能要呢,偏偏他说我要是不收下他就跟我急。这孩子……”霞姨一边熟练地擀面皮一边说:“波儿,过两天啊这个存折你给他拿回去,我们决不能要。”
霞姨叹了口气又说,那孩子也挺可怜,爹没了,也没有妈,这大过年的也不知道他去哪里。我本来想留他吃饭的,他又急着说要走。
张晓波听了心里咯噔一声,跑出门外立马拨了电话给谭小飞。
他本意想约个时间跟谭小飞做这笔金钱交易,结果对面电话接起来鼻音重得像个低音贝斯。
原来谭小飞一个人在家病了,半夜爬起来吐了一晚上,到早上才浑浑噩噩睡了会给张晓波一个电话叫醒,整个人头晕恶心,说话都不利索了。
张晓波内心泛起了同情,觉得大过年的得广结善缘,开了他的奇瑞QQ一路去了谭小飞家。
过去一看,人家老大一个公寓,所有的家具都用塑料薄膜罩着,地上都是灰,跟个太平间一样。张晓波在里头站了会都觉得阴气瘆人,一点人味儿都没。
谭小飞歪倒在床上,身上就盖了条薄被,看着他来可怜巴巴的样子,还道:“我真不是生病,你真不用来的,我这是季节性过敏。”
张晓波呸了一句说还没病,身子没病是你脑子有病吧?你这地方不能住,太特么瘆人了,大过年的,走吧得了,你跟我回去吧。
这么一出,本来一场纯洁的还钱,成了一场把谭小飞倒贴买回家里的亏本生意。
张学军老同志驾鹤西去这几年,这年都是霞姨和张晓波两人一起过的。再不然最多闷三叔和灯罩叔他们年初一初二会来走走亲戚。
这过年的时候北京城就空了,他们做酒吧的也没了生意。
张晓波想起来他小时候那过年景象,那时候胡同里面大大小小必然都是赶做年夜饭,男女老少各自置办一套新衣,哪家都是灯火通明,炮仗放得鸡飞狗跳。
而今年他们的年夜饭算是多了一口人,谭小飞裹着被褥和他俩一起吃团圆饭。
谭小飞坐得远远的,说是怕把病传染给他们俩。
霞姨把白肉汆酸菜夹进了谭小飞碗里。
谭小飞人病得厉害,别说守岁了,吃过了晚饭就昏昏沉沉地睁不开眼。
张晓波叹口气说:“得了霞姨。他今晚去我那过吧。”
他俩顶着雪走回家里,张晓波把暖气调高往谭小飞身上丢了床被子:“新年大吉,无病无灾。”
张晓波想在这个问题上他倒是挺像张学军的。
波儿一号原本就是张学军在外头遛弯时候捡到的,来的时候折了只翅膀,给他生生养了好起来。
可见他和他爹一样有爱在外面捡东西的坏习惯,这人和鸟一样,捡了回来还得养着。
鸟爱吃墨鱼骨头,谭小飞爱吃菲力牛排。
谭小飞病倒是挺快好了,也不知道是谁先提议的,这人就在张晓波这里住了下来。
张晓波家里房子小,两个大老爷们把一室一厅挤得满满当当。
他就一小卫生间,本来插着一支蓝色牙刷。
谭小飞的牙刷也是蓝色的,张晓波说你这样我们俩得弄混了,以后你就用这支粉红色牙刷吧。
谭小飞疑神疑鬼地说:“你怎么还有粉色牙刷,你该不是有女朋友吧?”
张晓波连腹诽的精神都没了。
他受不了谭小飞挤牙膏老从管子中间挤,也受不了这货刷锅的时候用铁丝球。
更受不了他洗完澡后跟个男模一样往屁股上裹条浴巾就堂而皇之地在房间里面瞎转悠。谭小飞本来就长得英俊,肩宽腰窄,他老手里捏着一包牛奶半裸着四仰八叉地瘫在张晓波的沙发上。那画面怎么看怎么碍眼。
大冬天的,还嫌他家暖气费缴得不够本儿一样。
尤其是谭小飞手腕上那个银色手镯尤其让张晓波受不了。
但是受不了的渐渐也成了习惯。
谭小飞总算没有辜负他的一片苦心,听说在修车厂做得顺风顺水。这人原来是聪明的,动手能力也挺强,只是从前的生活没有要求谭小飞积极上进。才过了几个礼拜谭小飞就跟张晓波说他升了级,成为了修车厂的正式员工。
谭小飞挺兴奋地和张晓波说那些引擎变速器自动喷漆,他说:“你要是有啥和车有关的事情,我一定能帮上忙。”
张晓波镇静地说:“你要不把我的车从雪里铲出来吧,我今天要去进货。”
这年北京冬天特别长,过了年还在稀里哗啦地下雪。
终于有天天公作美放了点太阳光,张晓波拖着谭小飞一起去遛弯。
他俩从银锭桥走到德胜门,看着恭王府红墙绿瓦上盖着一层雪。走着走着就又晃到了什刹海,天冷,水给冻得很瓷实,岸边放着冰床正招揽客人。
张晓波说:“张学军老早就爱在这滑冰。”
张晓波又追忆当年说我小时候什刹海可没有现在那么热闹,烟袋斜街顶多就算是一条普通小马路。
他念头起来了下不去,拉着谭小飞说一起滑冰。
谭小飞拗不过他,只好悲戚地穿上冰鞋坐在岸上看着张晓波英姿飒爽,在湖面上来了几个燕式平衡、落叶跳,整个人转成出一朵朵花来。
张晓波见谭小飞呆愣坐着,残忍地大笑出声:“谭小飞,原来你不会滑冰!”
谭小飞低声说:“我不是不会滑,我是对这些没兴趣。”
张晓波在冰上转一圈笑着滑到谭小飞面前伸出手来:“来吧,抓着我,保证你不会摔破相。”
谭小飞绝望地沉默着,被张晓波拽着手脱离岸边。
他俩的手握在一起,也不知道是因为滑冰太紧张、还是运动起来身子热,张晓波觉得谭小飞手心滚烫。
“今年真特么冷。”谭小飞说。
“可不是,等春天来了咱们去植物园踏踏青去。”
张晓波说植物园有个海棠花区,最美的就是西府海棠,开起来的时候密密麻麻,真应了那句繁花似锦,艳丽极了。海棠花本来是没有香味的,但是植物园那里一下子开了那么多,倒是能闻到一些香气。
谭小飞道:“看不出来啊张晓波,你还挺风雅,我还以为你是花满楼呢。”
张晓波说:“我是花满楼,那你是叶孤城?”
谭小飞说:“我哪里配得上做什么大侠。”他过了会又问:“聚义厅前头那棵歪脖子树会开花吗?”
张晓波说:“那是必须的。那棵梨树开起花来和玩命一样,到时候咱们把波儿挂到枝头上去。”
虽然张晓波做了担保说不会摔,结果当然还是摔了,两人四条长腿缠在一块在冰上滚来滚去。
张晓波想一脚踹谭小飞屁股上:“你自个儿要摔了咋不知道要撒手!”
谭小飞紧紧搂着他说:“不撒手了。”
旁边有几个年轻女孩“噫”地叫了一声。
日子就那么过,雪还是一样地下。
情人节晚上酒吧开到三点才打烊,张晓波和谭小飞忙活了一晚上脚不沾地,总算收拾好了,一起去隔壁那家通宵的苍蝇小馆一起吃个宵夜。
他俩对着一张桌子互相敬红星二锅头。张晓波酒量不差,但是喝酒上脸,平时雪白一张脸上喝得充满血色。
张晓波抬起头看着谭小飞撑着桌子坐着,两只眼睛亮晶晶地盯着自己看,好像要在他身上看出两个洞一样。
也不知道他俩坐了多久,背后的影子随着暖融融的黄色灯光投影在了墙壁上。
张晓波不自在地问他:“看什么呢。”
谭小飞柔声说:“张晓波,我看上你了。”
张晓波被他吓得不轻,一颗心在胸腔里面狂跳:“胡说什么呢。”
谭小飞抹了把他嘴边沾上的辣椒油,他手指上的触感顺着张晓波皮肤漾开来,他认真说:“我算是知道大乔为什么偏偏找上了你,张晓波,你这人有毒啊。”
冬天的晚上,胡同里面落了一层厚厚的雪。
走出门去,他俩不再言语,一开口嘴里就哈哈冒着白气。
张晓波在前谭小飞在后深一脚浅一脚走回四合院里。
天井里面撒着银白色的月光,门上贴着的春联有点斑驳了,一个火炉丢在门口,滋滋儿还冒着点烟。
谭小飞说:“张晓波我认真的。”
张晓波捂着脸说:“你有病啊。”
谭小飞又说:“张晓波你考虑考虑我呗。”
张晓波回:“我有病啊?”
谭小飞说:“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看上你了?”
张晓波叹口气答:“还能为什么?因为爱情。”
谭小飞一本正经点点头说:“是的。真的,张晓波,你答应我好好考虑考虑,这月工资上供给你。”
张晓波眼睛转了转:“成,那我考虑考虑。”
他话音未落谭小飞就猛地扎进了雪堆,然后哎哟一声叫得可惨。
“你怎么了?”
“我高兴。”
“高兴叫得那么惨干嘛?”
“我不知道雪堆里头有消防栓。”
张晓波想起来四年前他第一次见谭小飞。
谭小飞耳朵尖上缀着一点银色的光,他看着张晓波脸上的淤青闷不做声。他那时候还是一个富家少爷。张晓波以为自己了解像谭小飞这种人。这种富二代性子多半是阴晴不定,一股傲气,又懒。老天已经送他了一副好皮囊,还给他嘴里塞了金汤勺,他生下来到现在恐怕都没吃过一天苦头。他走到哪里都是众星拱月般,这些个香车宝马在他眼里不过是一个又一个的玩具。
这样的人他张晓波原本是招惹不起的。
但他偏偏咽不下这口气。
谭小飞靠在墙上一支一支抽烟,烟丝渐渐变成灰白掉在地上。
他问张晓波:“你说怎么办吧?”
张晓波往地上啐一口道:“大不了你卸我一条胳膊。”
谭小飞深深看着他:“你爸今天来过了。合着你告诉我你家里没人都是胡扯淡。”
张晓波挣着手臂喊:“你有啥事儿冲我来,不关那老家伙屁事。”
“你这人挺有骨气。”谭小飞冷冰冰地说。
感觉下一句一定就是女人你已经成功地吸引了我的注意。
张晓波跟个人质一样被谭小飞关在家里了三天,稀粥和饭菜都是谭小飞拿来丢在张晓波面前的,晚上给他身上盖件皮衣的也是他。
谭小飞让他躺在外面客厅的沙发,那沙发是白色纯皮的,躺着都打滑。
张晓波说:“你家真特么冷。”
谭小飞把暖气拧大说:“这不是我家,我没家。”
这话有点古怪,让张晓波寻思了很久。他觉得遇到谭小飞以后整个生活都乱了,像是一滴墨汁掉进了清水里面,渐渐抽出丝丝缕缕,也许最后会消失不见,可是那杯水却不是同样的了。
张晓波爬起来看着谭小飞家的摆设,那时候他的公寓也很大,大理石地板冷冰冰的,厨房里面连个碗都没。
谭小飞的公寓就像是他这人一样,光有着漂亮的架子,乍一看很美,但是走进去却觉得里面又孤独又冷清,好像在等着谁来将它填满。
张晓波睨着谭小飞露在被子外面的肩膀。
谭小飞睡着了,肩线随着薄被起伏,他大概没睡安稳。
后半夜张晓波半梦半醒,看到谭小飞额头上一层汗,像个盐柱一样矗在他面前。
“走,飙车去。”
那晚谭小飞把他铐在了土豪金的奥迪R8上,一边抽烟一边眯着眼看他:“张晓波,我才发现你长得挺漂亮的。”
午夜的三环路上车辆的尾灯在高速之中连成一条条金色的线,张晓波躺在车后座上看着窗外的街景如同幻灯片一样在眼前一帧帧消失不见。
“你特么才漂亮,你长得和个娘们似的。”
张晓波从小最忌讳别人说他长得秀气,更别提现在这位长得也相当秀气的冤家。他抡圆了胳膊打算给谭小飞一记地狱之手。
没想到谭小飞大概还学过自由搏击,矫健敏捷地接住了他这一拳:“打人怎么能打脸?”
“怎么不能打烂你的狗脸?”
谭小飞抓着他的兜帽慢慢凑过来,他的手指又细长又有力,激得张晓波剧烈挣扎。他那双带着桃花的眼睛里面有些危险的光,仔细看会觉得那里面有种奇怪的专注:“明天你爸来还了钱,我们俩就算两清。只可惜了。”
“可惜什么。”张晓波直着脖子问。
“要是咱俩不是那么认识的,兴许还可以做个朋友。”
张晓波气极反笑、气沉丹田道:“行啊,朋友。”
谭小飞的脸凑在他面前,鼻息都快喷在张晓波嘴唇上了,最后却犹豫着转了回去,然后大笑了几声。
张晓波骂你笑个屁。
谭小飞又看了看他,瞅着他手腕上有个银色的镯子。他咬牙切齿地把镯子扒下来说这个你给我。
张晓波想这镯子是陪朋友去动物园逛的时候人家随手给买的,连925银估计都不是,谭小飞一定是当他的债主当得上了头,连这点民脂民膏都搜刮了。
张晓波和谭小飞住在一起挺方便,每天早起一起去采购。
菜场的大妈们都喜欢谭小飞。尤其是一对老年姊妹花大妈A和大妈B,成天就爱说些家长里短的八卦:有时候是谁家七老八十还考虑着抱二胎;有时候是哪个女性美食家老情儿找上门来打得蓬头散发光着腚嚎得那叫凄厉。
当然这些三姑六婆最热衷于撮合年轻人的婚事,见了谭小飞那几瓣嘴唇就跟响板一样停不下来:哎,这孩子怎么长得就那么周正,个高腿长,还那么听话,这斤猪肉给打个折。小伙子有对象了没?恨不得把自己家的亲侄女往谭小飞的菜篮子里面塞进去。
张晓波在旁边冷冷道:“他劳改回来,学历高中毕业。”
大妈们笑得花枝乱颤,当他是在说笑这边大妈A道:“哎哟晓波,你别吃味了。我们门儿清,追你的姑娘可多了。”
谭小飞旁边添油加醋说:“是有很多人追晓波。”
大妈B在旁边笑得花枝乱颤:“可不是,晓波是我们这片儿的贾宝玉。从小就长得像个玉人一样的,学校里面女老师女同学都把他当宝贝一样爱不释手的。”
谭小飞说:“张晓波你难怪书读不好,你肯定早恋。”
张晓波说:“滚滚滚,还早恋呢,到现在晚恋都没恋上。”
大妈A道:“肯定是晓波要求太高了。”
谭小飞特别认真问:“他要求多高,一米八够高吗?”
两个大妈笑得前仰后合。
张晓波怒道:“要不是你在我家赖着不走我也想找个女朋友。”
谭小飞面不改色:“那我万万不能走了。”
张晓波把黄瓜摔在地上。
谭小飞这人挺不懂得分寸,老在这个男女问题上跟个克格勃似地盯梢他。晚上酒吧唱歌哪个果儿盯着他看久了点,谭小飞就跑过去给人家结账。
在所有的问题当中,谭小飞对郑红这件事最为敏感。
这不,谭小飞对他施以灵魂的拷问:“张晓波,不对啊,郑红是谁?”
张晓波一边切土豆一边说:“是张学军那时候帮过的一个女大学生,没谁。”
谭小飞说:“一听这名字就很土气,就像是那种小明小红。”
张晓波说:“说的好像小飞晓波很洋气似的。”
谭小飞在旁边打转:“不对,我老觉得这名字怎么那么熟悉。”
等张晓波把刀洗好,谭小飞说:“我知道了,是六爷信里面写的那个郑红是吧。”
“就是她。”
谭小飞说:“你收留我是不是因为六爷写信说我这人心眼不坏,可以交朋友?”
张晓波含糊地点点头。
谭小飞急了,抓着他肩膀道:“那你和郑红联络是几个意思?张晓波,你现在大了,想着老婆孩子热炕头了是吧!”
张晓波顿了一下:“别胡扯,我都不认识她。她就是约我去临沂她老家玩儿。”
“我不信,你过去肯定要给人家看你的夜光手表。”
“谭小飞你脑子里面装的都是啥。”
谭小飞一本正经地说:“你不能去。”
“你真不能去,你去了谁给我做饭?”
张晓波气血攻心,把土豆丢进锅里:“饿死你算了。”
“你走了我就把波儿吃了。”
张晓波想谭小飞大概是怕了当年自己给他戴的那一顶绿帽子,对女性朋友特别不友善,都不知道许多妞儿上聚义厅都是来看谭小飞的。
有一回有个果儿抓着谭小飞不放说自己喝醉了要他送回家。谭小飞掏出手机就是一个滴滴打车,把那妞当麻袋一样横着塞进了车后座。
这样下去谭小飞别说红鸾星动了,必然要注孤生。
他自己注孤生就算了,还得把张晓波的夫妻宫一起搭进去。
波儿在客厅挂着特别大声地冲他俩喊:“爸!爸!”
郑红单纯是邀请张晓波去临沂玩。
她说当年自己落魄街头的时候是六爷给她了救命稻草,她现在在老家一家厂里当了会计,滴水之恩得涌泉相报,让张晓波务必去她那里让她好好招待一番。
谭小飞在旁边转来转去,身上一股煞气:“张晓波,你真要去临沂。”过了会又说:“郑红这人真是的,怎么不邀请我一起去?”
张晓波拨弄着琴弦说:“人家认识你吗?”
“她也不认识你啊!”
张晓波说那可不同,我是张学军的亲儿子。
“六爷把大衣和军刀传给我了,在当他儿子这事里头,我也有股份。”
张晓波把油往锅里一倒,刺啦一声。
安静了一会,谭小飞道:“那我自费去呗,我出火车票钱。我帮你提行李。”
张晓波说:“你脑子坏了,我一个大老爷们哪里需要你帮我提行李。”
谭小飞蛮不讲理地说:“让我去吧,我想和你一起。”
张晓波被他这句话吓得浑身一震,眼睛瞪了老大:“得了得了,行了行了,你可闭嘴吧。”
过了俩礼拜行程订了下来。
他俩为了省钱坐了火车硬座。
张晓波坐在靠窗的位置,看着窗外油菜花田越发绿了起来,春天要来了。
谭小飞问他要吃什么,撒开腿屁颠颠地去餐车给他买了午餐,还把一次性的筷子掰开毕恭毕敬放在张晓波面前。
“我买了一份牛肉,一份鸡肉,你想吃哪个?”
张晓波说:“随便。”
“你挑。”
张晓波说那牛肉吧,一抬头看着谭小飞心不甘情不愿地咬着筷子。
“谭小飞,你是不是想吃牛肉的。”
谭小飞道:“我随便。你选你喜欢的。”
“那我选鸡肉呗。”
“这鸡肉看起来好柴,你还是吃牛肉吧。”
张晓波无奈地说:“好了好了,你既然随便,那两份都咱俩一人一半吧。”
他俩肩并肩就着小桌板吃完了分了两份味道欠佳的饭,鸡肉确实很柴。
谭小飞坐了会火车被颠得困了,脑袋靠在张晓波肩膀上,身体特别扭曲地挤在窄小的座位上。
张晓波看看他,觉得谭小飞的耳朵尖都有些红了,他的半边脸落在太阳里面,照得像是在发光,板寸头发长出来了一些,黑色的发尾硬生生刺在张晓波的脖子间,痒得难受。
他又不忍心喊醒谭小飞。
对方睡觉的样子像个需要怀抱的小兽。
等到到站的时候,张晓波让他拎着两个行李箱,一边抱怨说:“哎都是你,我腰都酸了。”
谭小飞道歉说:“是我不好是我不好。”
两个人一抬头看到面前落落大方站着的正是郑红。
她此刻一脸内涵的笑容,必然是在浮想联翩。
他们仨一起去王羲之故居参观。
一行三人里面就郑红文化水平最高,大学毕业。张晓波和谭小飞自然不会对杯酒流觞,砚池怀古这类的事情太有兴趣。
日头越来越高,郑红说有些累了自己在香亭坐了下来。
洗砚池西面有一条长长的回廊谭小飞和张晓波一前一后看着这些字。
刻着洗砚池字样的石块上攀附着一层厚厚的爬山虎,随着风微微摆动,像是一只只招摇着的小手。一棵歪脖子老柳树一个劲往空气里面撒絮,挠得张晓波鼻子和心都痒。
谭小飞指着一处碑文问他这是什么字。
张晓波看了半天:“妇女之宝?还是宾至如归?”
谭小飞摇摇头说肯定不对,他说你这人没文化。接着他攥着张晓波的手在他手心写了个字说:“你说这是什么字?”
张晓波一本正经地看着他说:“你干嘛在我手心写个‘受’字?你有这个觉悟?”
谭小飞不依不饶又写了一遍:“这哪是‘受’字,你看这下面有一撇一横的。”
谭小飞手腕上那个原本属于张晓波的镯子闪闪发光。
张晓波看着谭小飞,他在柳树的影子下面,表情有些动摇,眼睛也避开不敢看自己,显得有些软弱,又有些伤心。&谭小飞算得上是脸盘英气、剑眉星眸、五官锐利。谭小飞的声音低沉醇厚,他认真说话的样子实在是有些可爱,眼睛睁得很大,眉头却皱着。
他说张晓波我是真心的,我想不出没了你我会活成什么样子。我对不起你,我这一辈子赔给你。你要是考虑好了,那就给我一个答复。你要不要我。你要还是不要,我都不走,我就你一个念想了。
张晓波被他一番疾风暴雨般地告白砸懵了,瞪着眼睛看着谭小飞。
谭小飞恶狠狠地说:“你不说话,我现在就亲你了。”
谭小飞的脸凑得很近,他的双手支在张晓波的背上。
一片柳絮飞过来,张晓波打了个喷嚏。
两人的脑门怼在一起。
谭小飞捂着头问他:“晓波,你脑袋没事吧。”
张晓波说:“没事,得过一次脑震荡,练成一派铁头功。”
他顿了顿又说,“谭小飞,你写的鬼画符,我看懂了。”
这句话说了出来,心里好像给什么捅了一下,痒得更厉害了。
半晌张晓波说:“等我们回家,聚义厅前的那棵梨树也该要开花了。”
太阳渐渐掉到西面,春天的暖意沁进了他俩的皮肤。
祝我的娜娜&&生日快乐
祝可爱的二胖(你又改得我圈不着你了)和辣鸡徒弟不与生日快乐
祝大家元宵节快乐
提醒:有阿彪X原创人物部分,千万慎入
阿彪弯了。张晓波不信。
他越过吧台去伸着脖子去瞅门外天空,灰蒙蒙一片,不见蓝。于是心定,讲你酒品比以前好了,从上房揭瓦改说胡话了。
阿彪拿头撞吧台。他真的很绝望。
这是聚义厅开起来的第三年,生意上了正轨,张晓波正打算换辆车。阿彪不算常客,隔俩月能跟侯小杰后边来造一回,把枸杞小二掺白兰地里找死,跟胡同儿口吐得掏心掏肺。
张晓波挺欢迎他,毕竟这人能抵平日三四天的流水。要说糟心,也就实在是酒品太烂,一个看不住就跟吧台上边金鸡独立,还非要给满堂客人表演个驴打滚。
这么个人,加上当年跟丰台车厂那几天的接触,在张晓波心目中自然是比电线杆还直的存在。身边姑娘车轮转,只等哪天被家里抓回去收心,也不知最终要祸害个什么模样的妞。可现下这人苦大仇深的说自己弯了,特认真重复到第三遍,问张晓波如何是好。
张晓波想说你出门左转右转再左转,瞧见贴着门神的门就往上撞,说不定邪性就飞了。没出口呢,又听见一句我就认识你这么一个弯的。
张晓波觉得针对这句话他可以用两个反问句与一个陈述句进行吐槽——
你不认识谭小飞?
谭小飞不是人?
谭小飞直,直成避雷针快被劈死了。
张晓波不是个很有条理的人。他做事不过脑,身体比想法先行动,不然也干不出划一法拉利的丰功伟绩。
这特质在他跟谭小飞的恩怨情仇爱恨纠葛里体现的尤为明显,特别是当年谭小飞转回长沙服刑时,他把弹簧刀架阿彪脖子上问囚车的出发时间。
阿彪确实被唬住了。他当张晓波魔怔了,打算揣把弹簧刀去劫囚呢。然后他又有点小兴奋,他觉得这小子又悍又神经,跟小飞真像。
张晓波当然没劫囚。他就神经,还没成病。阿彪载着他跟囚车后边飙了两天,一路南下到了长沙,最终远远瞧见一个微弓着身子的侧影。阿彪觉着窝心,问张晓波你图什么,你要真走心了,不还能去探监吗。张晓波摇头,说谁他妈要去探他的监。我就是……不想他也孤零零的。
从此他在阿彪心里的定位就成了一感天动地的基佬。
张晓波挺冤的。当初先啃他嘴的是谭小飞啊!
就张学军来车厂赎人的当晚,谭小飞拎着半瓶洋酒醉醺醺的盘腿坐他跟前玩骰子。张晓波没碰酒,平日里又是混酒吧的,自然逮着机会狠赢这仇家。谁知那人酒后迟钝得不是一般,一张脸红扑扑的,瞪圆了眼抵着他额头傻笑。
张晓波,我叫你一声你敢答应吗?
然后他嘴唇啄上来,哄小孩似的。张晓波吓傻了没咬,就被人先下嘴为强了。
后来他解释过,给大乔,还有侯小杰,说跟谭小飞也就是唇枪舌剑你来我往的程度,别说关系,再见面是仇家还是陌路都不一定,真没到能被十二少当阿嫂供起来的地步。当然你们要是真心照顾我生意另当别论。
侯小杰说我来这是为缅怀六爷。大乔说我为装逼。
他倒没跟阿彪多废话,约莫的觉得这人轴,讲不通。又或许比起其他几人,载他一路南下的阿彪更有呵呵他的资本。
但现在阿彪来跟他谈心了。他说我能说上话的基佬就特么一个你,张晓波你老实说,你当初怎么明白自己迷上小飞哥的?
张晓波冲着他运气。他说不然你写信问问谭小飞?
跟我你用不着!当初你那刀但凡再快点,就割了我动脉了!风餐露宿就为瞧一眼,你图什么啊?不就是爱……阿彪伤感的晃起酒杯,没听真切张晓波那一声顶天了兔死狐悲。
我以为他是女孩的。阿彪抽了下鼻子,自顾自的说了起来。
我没去过那种吧,之前也不知道,新认识的朋友说带我开开眼。人妖老子见识过,可这种……我真以为他是姑娘。他在那儿表演的,一双腿又直又长,要老子的命。我当时就追去后台把他堵走廊上,他也挺乐意,跟我从后门走了。张晓波,说实在的,你彪哥我爱车,也爱女人,可最爱还是车。二十多年,我也就看到小飞刚提回那辆恩佐时这么猴急过,跟后巷里就摁着他想上,结果一把摸到下边……
张晓波一口茶含嘴里,不知当喷不当喷。
我那时候不清醒,真的,脑子一团乱,抬手就打。就觉得被一死人妖骗了,气得要死,又有点不知怎么回事的难过,下手没个轻重——
不是,你他妈把人家揍了,然后又爱上了?你们十二少兄弟同心恋爱套路都一个剧本是吧!
……你打过小飞吗?
打啊,解开手铐我就照他鼻子来了一拳。
那可能真是了,他没过几天就拎着一棒球棍来堵我,把我揍得进半夜挂急诊接骨。
没看出来,彪哥你还是一受虐体质。
滚!老子当时恨不能掐死他!可他打完了,又架我去医院。路上跟我道歉,说去那儿的人都知道表演的是男人,他以为我也知道。他说我那一摸估计对直男来说天崩地裂的,反应大点也正常,反正他打回来了,扯平吧。
张晓波,我……我一直想他,还偷摸着去那家店的后门等他下班,远远看一眼。他下班时都化着妆的,可昨天,他穿着牛仔裤棒球衫出来,跟一大学生似的,和我说“你别来了,我伤口还疼着呢”。妈的……妈的……老子的胳膊连打个方向盘也还不得劲呢!
那你想怎么着啊?
张晓波,你和小飞——
你当我知乎呢?张晓波瞧着阿彪那难得一见的怂样,扔过去支烟。他说你这是一见钟错了情,我跟谭小飞哪有这么好运气,一开始真恨不能恁死对方,你最清楚。
我不清楚!我连自己的性取向都不清楚了我还能清楚什么?!阿彪把酒杯磕吧台上,摸索着点烟。
成,我今天就跟你掏个心窝,权当还当年你载了我一千多公里的人情。张晓波抽出一瓷盘弹烟灰,又跟自己前边的白瓷杯里倒了茶汤。
我三年没见他,你们都知道。我俩当年也真就发展到情不自禁亲个嘴儿的地步,我说了,你们不信。正经的擦枪走火,可那星星之火还没等燎原呢,事情铺天盖地的往脑袋上砸,都懵了,连抓紧时间进展下身体关系的心思都暂停了。可也不知怎么的,这把火没烧旺,但也灭不了,俩人有意无意的都呵着护着,这人生啊,就暖了,就耐得住寂寞了。我一个月收他一封信,能把他那狗爬似的字掰成三瓣读。他没啥好写的了,抄八荣八耻,我也读。我还想等他出来做块八荣八耻的标语帖床头,逗他。其实真不合适,俩大男人,都一身臭毛病。可打从跟他亲过那一口,就像是……像是古时候下了聘一样,就觉得他是我的了。千山万水的,我不能让他孤零零的。
阿彪,我真没什么意见能给你。你波哥苦,清心寡欲三年了,真要听我的馊主意,那就把人摁住了再朝他下边摸一把。你不在乎他是男人了,他不在乎你不喜欢男人了,就处着吧。
阿彪撑着脑袋跟吧台边呆了半晌,忽而大笑。他叫嚷张晓波,合着你他妈三年没沾荤了?聚义厅改名少林寺得勒!小老板一身童子功名震后海嗳哟哟哟哟——
也就你,伤没好也能忘疼。张晓波把手打阿彪右手肘上撤回来,烟屁股咬在嘴边,半真半假的笑。
他指着门外,说快营业了,给彪爷您叫个代驾?
哪儿能,操心您开荤大业。
张晓波,老子信你一回,成了回来开你那瓶镇店之宝!阿彪面色通红,也不知是酒上脸还是因为突如其来的决定太兴奋。他步子有些飘,三两步到了店门口又窜回来,瞪张晓波,终是抬了握拳的右手停在半空,在张老板诧异的目光里扬扬下巴,示意碰个拳给个五来段黑兄弟般的友情范本。
这算认兄弟还是认基友?
你就贫,等小飞回来——
我回来就怎么着?
谭小飞挎着旅行袋,裹着棉大衣,清爽干净得站在雪地里。阳光顺着房檐铺下来,拢在他周遭,似万千恩宠。
飞扑过去的阿彪不知在喊些什么胡话,被烟灰烫了手的张晓波想就说这月的信怎么晚了。
被熊抱到伸手扶门框的谭小飞不依不饶,问我回来就怎么着啊?
就,就春暖花开呗。
聚义厅的镇店之宝,哪里等得到阿彪来开。
谭小飞:等我回来就怎么着啊?
阿彪:菊花朵朵开。
阿彪:小飞哥你能回避下么,我有事儿和小张老板商量。
谭小飞:你跟他能有什么事儿还要避开我?
阿彪:基、密。
谭小飞:不是……那个……阿彪你下边的?!
张晓波给谭小飞理发,拿着推子跟他耳朵边小心翼翼修鬓角,嘟囔着你这可真省钱,改明儿我也弄一寸头得了。我特讨厌进理发馆,里边的人忒啰嗦。
不用,我给你剪。
哦,对,忘记你在里边时学过了。
有半年吧,然后又调你去厨房,后来还给人志愿者当助教?
那片就我一个懂英语的。
谭小飞,不得了啊,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
客气客气,略通一二,不过龙阳十八式我是真有研究,只是我低调,我不说。
张晓波手一抖,跟他耳边上边剃了一豁子。
谭小飞回来后聚义厅歇了两天业。门口挂一牌子——老板开荤。
阿彪的酒品真变好了。
既不上房也不揭瓦,赖聚义厅的太师椅上抱着老虎皮不撒手。
快午夜的时候一细腰长腿的大妞踩着防水台有一寸厚的高跟鞋来捞他,轻车熟路的把醉鬼朝肩头一搭,右手抓着皮带往起一提,眼瞅着阿彪双脚离地的就出去了。
大乔表示不知这算反差萌还是恶心萌,总之有点萌。侯小杰认为不管多久都没法适应这画面,像被辣条糊了眼。
谭小飞颇为认真的说晓波,我觉得你不一定能拎得动我。
张晓波更认真的说那双鞋套你脚上,你拎起我也寸步难行。
大乔结婚时阿彪是伴郎,紧张得在休息室里管张晓波要酒喝。
伴娘是他小情儿,穿了白裙子,被人诟病不合规矩。可幸大乔平日跋扈惯了,嫁的又好,没人敢当面说什么。
不信教,也没请牧师,但司仪走了西式婚礼流程,证婚人颇为慎重的问新郎新娘是否愿意成为彼此的唯一,不离不弃,相携一生。
四个声音回答他。
台下张晓波叹气,说瞧瞧人家,四舍五入就算是婚了。
谭小飞说我不介意你用婚纱来辣我的眼睛。
聚义厅吧台左手边的照片墙上,大乔家的白胖闺女胳膊似藕节,彪嫂提着长裙,扛着彪哥。
侯小杰剃光了眉毛,姗姗来迟的中二期较旁人更是猛烈。十二少放弃了三环,跟北五环装酷耍帅。
闷三儿在晨光里微眯着眼。霞姨不知为何抢在镜头前,笑纹那样好看。
张晓波和谭小飞穿了西装并肩坐在长条凳上,有些拘谨。他俩后边的太师椅铺着虎皮,空着。又好似有谁在着。
谭小飞回来后的很多年,一切正当好。
甩着舌头上游艇!!
RPS相关,自娱自乐,勿扰真人
萌凡峰飞波的第二年,纪念
吴林一早租好了游艇。
动用了私人关系,应承了一顿鲍参翅肚。
老表从后台溜号时他打了掩护。有辆狗仔车,一路跟他到了机场,端着大炮守到2017。吴林在停车场里发微信,问有冇接到你boyfriend啊?我刚才有看他唱歌,才唱完啊。
你也讲才唱完。语音信息那段的声音有些无神,讲都不知他是不是要留到12点后才走。
你在海上了?
真的有狗仔跟,现在还在等你出车门。
那就委屈你在车里跨年了。
吴亦凡,良心呢?
见不到峰哥,我的心是凉的没错。
吴林轻车熟路的戳屏幕,拉黑。
本来还是想去订间房的。特别的日子想在一起,12月初就开始念叨的事。
李易峰本想推了那晚的邀约好满足小孩儿莫名的执念,可人情难却,着实抹不开脸。
好在离得近。他在电话里安抚,说你不是在澳门么,这边每年都在深圳,其实这样更好。小孩哼哼了几声,说峰哥,我要在能看到大海的星空下吻你。李易峰险些没呛着,说泰坦尼克?
得,吴亦凡脑洞大开,一个蹦子打沙发上跳起来,说咱不搞大船,茫茫大海,总归容得下咱俩一艘爱情的小船啊!
他梗着脖子喊吴林,买艘游艇吧!
买你个头!吴林把行程单揉作一团,丢向他的头。
李易峰没想这事儿能成真。当然他想过,那小孩儿或许会搞出个惊吓给他。
说没点期待是假,李易峰的内心远比他表现出的柔软许多,特别是事关爱情。他为吴亦凡曾在十二小时内跟两个城市间打来回,岂是风尘仆仆能形容。
李易峰厌恶紧迫感。他希望自己能从容优雅的老去,却在有了男朋友后乱了套。比如现在,2017年的头一波烟花刚在天空绽开,他却用围巾挡着口鼻,任由海风吹乱造型师辛苦一小时的头发,乘着快艇朝吴亦凡发来的坐标处一往无前。
他有点不敢回头看掌舵的涛哥。尽管一个合格的老板压根不该去揣测保镖的腹诽……李易峰觉得自己一定被笑话了。尽管涛哥也在夜色中戴着墨镜,绷着嘴角,好似心无杂念。
这游艇内部装潢有点复古,角落处放着留声机。吴亦凡在十来张黑胶唱片里挑拣,从雨中曲到玫瑰人生,都浪漫得不要不要。可他嫌弃。
他打开手机放简单爱,跟着哼哼,脑袋一晃一晃。有人说恋爱中的人只能写出芭乐歌,林夕这种鬼才就不能让他感情圆满,否则陈奕迅可能会唱桃花朵朵开。吴亦凡感同身受。他现在憋三小时满纸都是黄色废话,从李易峰好看的手到李易峰好看的耳垂,还不押韵。
所以他自暴自弃,连带着把品位都定格在每一首能让他代入自己跟峰哥的歌上。
我想带你去兜风我想和你打篮球想这样没担忧肩并肩一直走
啦啦啦啦啦啦
涛哥要求跟李易峰对表。
明明是零点五十七分,他把表播回到分,然后比了三根手指。
李易峰知道这是三小时后过来接他的意思。涛哥在特种大队混过几年,判断时间全靠抬头望日月,手表的用处向来与众不同。李易峰估摸着三小时能干点啥,忽而窘迫想着自己包也没背一个,换洗衣物……涛哥却难得咧嘴笑,指着老板腕上手表说还来得及一起跨年,吴先生应该很讲究这个。他抬头,对上吴亦凡趴在游艇边按悬梯的模样。
峰哥!他大喊,声音被海风吞了一半。他喊着峰哥你快点,快点!说着就冲放下的悬梯处跑了过去,颇有些要一头扎进李易峰怀里的劲头。
李易峰揽住他脖子,把手表晃到他眼前。他说新年快乐,亦凡。
他听见小孩儿啊了一声。远处有朵烟花孤单绽放,像在应景。
船舱顶部是玻璃,能看到星空。只是俩人仍上了甲板,抱着一床睡袋,赤裸着拥在一起。
这样的机会太少,平日里家中相会都要拉紧隔光的窗帘,把白天当做夜晚,把烛火当做星空。
这是他们第二次一起跨年,也是在一起的第二年。李易峰挨着吴亦凡假寐,手掌还在对方腰腹摩挲。
恍惚中听见小孩儿说峰哥,其实今天差点没法一起过了吧。
想什么呢,这不一起过了。
李易峰撑起身子,看进吴亦凡铺满散碎星光的眼,半晌,吻住他眉心。
他说不怕,不怕。
恋奸情热的第二年,感谢爱让一切简单。
圣诞节真好~
圣诞快乐&飞波一周年快乐
自娱自乐,勿扰真人。
凡峰RPS相关,不喜勿点。
大学校园AU设定
你是我心内的一首歌
去KTV时,李易峰喜欢唱老歌。
有人笑他古董,他瞪圆眼睛一本正经的讲这叫经典,经过时间考验的。你们那些口水歌没几个月就要被淘汰。人也一样。
吴亦凡的歌单就是清一水的口水歌。他听到李易峰的说辞,心里咯噔一下。
吴亦凡是外国人。
这是个绰号,李易峰叫出来的。当然严格意义上来说,拿着枫叶国护照的吴亦凡的确算得上国际友人的范畴,然而不知何故李易峰这样喊出来了,他心塞。
总觉得被欺负了。
他向陈威廉抱怨,讲明明你比我外多了,他怎么不这么叫你啊,你中文都讲不利落。
特区交换生竖着眉毛一字一句的说hang港似中华yin民共和国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歪果人你不要胡索八道!
吴亦凡翻着白眼,一脸不屑。
吴亦凡是校篮球队的。大二时成了正选控卫,没多久就接任队长。
他背着8号,书包里放了七色的发带。上场前先看今日星座运势,幸运色红,速配星座金牛。
吴亦凡朝场外招手,大喊峰哥你别走,你就跟那站着,站满场!
李易峰蹬着单车戴着耳机一路向前不回头。
中锋走到吴亦凡身后,小声说队长,我、我也是金牛座。
两米一的大个儿,瓮声瓮气,脸还有点红。
吴亦凡仰头看他,说怎么还搞上封建迷信了呢,我一外国人都知道要用科学发展观看待问题,准备跳球!
吴亦凡系上红色发带,打开手机相册调出李易峰的照片,搁石凳上拜了拜。
李易峰算是校园风云人物了,打从迎新晚会上唱了首月半小夜曲。
倒不是有多天籁,所谓时势造英雄,轮到他上台时刚巧出了事故,半首歌刚过的光景礼堂停了电,配乐戛然而止,台下一片惊呼。麦克风倒没问题,用电池的,缺了公放还能出声。李易峰便清唱,颇有点临危不惧大将之风,两句过后便镇了场,有人在黑暗中跟着轻合,还有人打开手机电筒晃了起来,愣是搞出了巨星演唱会的风采。
这便红了,加上本就俊朗的相貌,成了校园里走到哪里都会被人多瞧几眼议论纷纷的存在。没多久就连本名都极少人叫,一声李校草成了他的标签。
其实不太喜欢,他总觉得自己被叫得头顶草原。
和吴亦凡的相识有点故事,讲出去多半能赢来妹子们一声啊~缘分!
那日有雨,李易峰替重感冒的室友打工,在午夜时分的校园便利店里打麻将手游,输得昏天暗地。吴亦凡罩着件黄色雨披进门时有点抖,运动之后被浇成落汤鸡的滋味不好受,盘算着究竟是热咖啡还是热水澡能让自己活回来。
李易峰不认得那张最近在校园BBS上颇有人气的脸,可他认得那雨披。
有点年岁,明黄色已然成了土黄,黯淡得赢不来路人“惊艳”余光。背后有个V型缺口,他初三那年亲手剪的。
倒跟什么记号标记的无关,不过是被钉子刮了,索性搞得齐整些。
这雨披陪了李易峰六七年,丢了有大半年。他记得是在图书馆,临闭馆时衣帽架上空空如也,搞得他颇有点失落。现下跟这人身上见了,堪堪遮在腰下,短了一截,像姑娘们三九天里中看不中用的小斗篷,忍不住就扯着嘴角挤出个冷笑。
好歹比着身材偷啊。李易峰腹诽着,低头打出个三条。一炮双响。
校园BBS上有个帖子,标题是“天青色等烟雨”。首楼是李校草的几张偷拍照,雨天,他打着把烟青色的伞,真挺养眼。
473楼有人爆料,说早先他不是这画风的。因为骑车的关系,下雨时通常裹着件明黄色的旧雨披,要多毁人有多毁人。于是为了爱与正义,有人偷走了那件天地不容的黄雨披。
语气有点嘚瑟,便被指若非主犯,至少是个同谋。
后来歪楼了,有关那件雨披的下落抢夺了关注度。有人说在X大一姐的收藏室里,也有人说在篮球拉拉队的更衣室里出现过。
都是曾经。
吴亦凡在一次聚餐后宣誓了所有权。当时飘雨,一群人挤在门廊外等计程车,偏吴亦凡说这离宿舍多近啊,跑回去就是了。他从背包里取出那件黄雨披,朝李易峰和自个儿头上罩。
他说峰哥,QQ星座说我今天幸运色是黄色,太神了!
李易峰抱着手臂直摇头,他说我听过借花献佛,可你这……我竟无言以对。
吴亦凡常说峰哥你冤枉我。口头禅似的,瞪圆了眼,直勾勾盯着对方,别提多委屈。
伊始确实被冤枉了,那雨披丢的时候他还在枫叶国上房扫雪呢,天知道好心借他挡雨的人打哪儿顺来的。
春暖花开的时候,吴亦凡把护照拍李易峰跟前以示清白。校草笑得尴尬,勾着嘴角说我没计较这个……好像之前玩游戏匿名写出对在场某人的印象时,顺手牵羊四个歪歪拧拧的大字不是出自他手一般。
峰哥你属羊吗?
李易峰是被班导推荐进学生会的。可他懒,尽管头顶校园人气偶像的金字招牌,可真不是个官迷。万般无奈之下他加入广播站,好歹算个干事,给了导师些许面子。只是声线虽不错,朗诵技巧太捉急,听闻戏剧社有句口头禅:想知道什么是标准棒读吗?去听听人家李校草录的小说连载。
吴亦凡是忠实听众。他觉得峰哥念得特别好,他都能听懂。
他提议让篮球拉拉队去找李校草取取经,毕竟姑娘们喊得口号他听不太懂。
吴亦凡打高校联赛时出勤率不够,挂了门公共课。
他躺在床上万念俱灰,朋友圈里发了条想去雍和宫烧香的状态。
李易峰一直没搞懂这老外怎么如此迷信,有些思想简直比他老妈还封建守旧。陈威廉倒在下边评论说不如去卧佛寺啊,很灵的,雍和宫是求姻缘的啦。
吴亦凡来劲了,问李易峰要不要一起。
这是要挑明了?李校草有点怯。他不是个喜欢玩暧昧的人,可面对这个外国人,又的确有些无所适从。
外国人啊。
卧槽好帅。
能不能别把大脸凑过来。
再看,再看我就!
李易峰录音时忽而带了点情绪。一句“不过是爱情这么点小事儿”竟念出些百转千回的滋味。
校篮球队成绩不错,打进大区四强。
学校组织了拉拉队站台,李校草被校方邀请做中场表演。
他表示压力太大不堪重任,班导语重心长说等全国赛才会请明星热场,现在这级别你足够了。
校方号称全力支持,广播站设备随便用。李校草搬着个八成新的公放去排练,怎么都找不到感觉。吴亦凡坐在篮球上,直勾勾看他。他说峰哥,你唱的歌我都没听过。
你外国人嘛。
我听周董的歌长大的好吗!
真的?唱两句听听。
吴亦凡脸红,清清嗓子,刚想把酝酿了几个昼夜的天青色等烟雨唱出个宛转悠扬,就瞧着李易峰蹲公放前胡乱捣鼓,露出一截腰身。
调跑去天边,李易峰一脸严肃的扭头,说你别给我室友听见,他是真听周董歌长大的,要和你拼命的。
大区决赛那天风往北吹,吴亦凡盯着是速配星座双子座七个字发呆。
中锋蹭过来,说队长,我女朋友是双子的,她来给我加油了!大个子冲看台把两条胳膊挥得像风火轮。
吴亦凡换了根紫色发带,翻了个直上云霄的白眼。
李校草选了首口水歌。
他没解释。那些有关他对老歌的坚持,对口水歌的不屑,对暧昧不明的憎恶,对外国人的无所适从。
他配合拉拉队唱着蹦蹦跳跳闹闹腾腾的歌,青春洋溢得一塌糊涂。
休息室里的吴亦凡放下手中矿泉水。他揪着中锋大个子说听见没,峰哥说果汁分我一半!
队长,那是歌词!集中精神啊教练布置战术呢!
吴亦凡嫌弃后边成箱的运动饮料,一本正经的跟教练说以后买果汁。
输了两分,精疲力竭,懊恼的力气都没有。
庆功宴照旧,大区亚军照旧进了全国赛,校方经费给足,包了K房最大的豪包。
李易峰又开始点老歌,跟教练合唱爱的代价,沧桑又温婉。
吴亦凡举着酒杯往过蹭,全场起哄要他来首成名曲。
他愣在那,脑子里拐了三道弯,满脑子黄色废料。
没办法,他唱得很溜的那歌还真有点带色,通篇的做与爱。
哦,我周一遇见你,周二请你喝酒,周三四五六上了你。吴亦凡手有点抖,他说干嘛干嘛,我怎么能抢陈威廉的成名曲!
然后他说峰哥我最近学了首特经典的歌,我唱给你听!
吴亦凡不适合唱花房姑娘。他不是滚青,没经历过中国火,唱不出那股子劲儿。
这是情歌,偏没法绵软。他认认真真每个音都在调上,李易峰勾着嘴角说不赖。
吴亦凡突然停住。
他静静盯着李易峰。半晌,在音乐渐隐时开口唱另一首从未出现在他歌单中的歌。
不在调上,像用说的。
他说春风再美也比不上你的笑。
天青色等烟雨的帖又被顶了起来。
有人发现966楼有人发过一张图,雨中的室外篮球场,有人把明黄色的雨披盖在篮球上。ID是而我在等你。
不过是,爱情这么点小事儿。
啊!小兔子!!QAQ!
不是冬天里的一把火。
九千字略yellow还是走链接吧,戳。或者。
那么问题来:他们到底弄了多少次?
纵容一下娜娜的小脾气n(*≧▽≦*)n,用心心和手手给我加速吧~
May all dreams come true for the dreaming boy~?
冬天里的七月
李易峰身上沾上了一些黏糊的潮气。
他刚从已经有些天寒地冻端倪的北京顶着雾气飞来,又迫不及待被江南的潮热包裹。他对天气变化其实挺敏感,动辄痛快地感冒一场。
飞机场地勤操着吴语口音说可惜最近桂花落了,木芙蓉和茶树花开得倒好。
李易峰是见过茶梅的,那些茶树丛丛叠叠的白色紫色小花里面缀着嫩黄色的花蕊。
那是他比较闲的那些时候。
助理今天不知道哪来的兴致,许是看地勤年轻标致,竟然还搭上了几句话。一边把手上的两个手机揣兜里。
地勤说看茶树花要去龙井山,越是肥沃的茶田,花开得越好。
助理跟他开玩笑说要是活动结束了可以秋游散散心,你不是代言那啥绿茶吗。
李易峰从鼻子里面哼了一声,想什么呢,哪来的空。
助理睨他一眼,心照不宣得要溢出眼角眉梢。
南方的冬天简直像是夏天,从皮肉里面钻进去的一股热意一直挥散不去。进酒店的时候李易峰脑袋上已经沁出一层很薄的汗,他已经迫不及待脱了外套。从电梯里面踏出来的时候,他又终于忍不住解开衬衫的扣子。
酒店公寓的走廊没有镁光灯,没人在乎他穿的衬衫是哪个品牌哪个季节。
管谁说他穿了一身东北花布袄子呢。
不懂他的那些人,都是坏品味。
直到吴亦凡把那两扇虚掩着的大门推开的时候,他才琢磨透心里那点抓心挠肺的痒热到底是哪来的。
那人张开两条胳膊把他囫囵抱住了,一头没做好造型的白色毛蹭在他胸口,像只急需宠爱的小白狮子。
“我等得花儿都谢了。”嗓音那叫委屈。
(防止闪退,后文戳)
你是我最美的玫瑰娜!
开瓶桃夭配着看!舔嘴~
有点肉渣,慎。
用心和手给我加速吧&(づ ̄ 3 ̄)づ
二二再不填坑我要投笔从戎了。
他睡醒的时候,墙壁上有一点月光斑驳的影子。
张晓波抵在他怀里,露出薄被的一条胳膊有些凉,被他收拢起来放在胸口。
有一只燕子太早从北方回来,在屋檐下轻轻呢喃。
张晓波道:“小飞你听,它要在咱们屋檐下筑巢,这可是个好兆头。”
相爱未必要等到洞房花烛夜,杀人却总得要在月黑风高夜。
酉时日落,蟋蟀温柔低鸣。
那日张晓波说要去玉楼买包子,早早出了门去内城。
那把短刀横飞而来就插入了张晓波院落那还没取下春联的木门上,刀柄兀自颤抖。
院外有个人,铁青的脸,一柄长剑斜插在肩后。
“谭军耀的公子谭小飞?”那人忽然问。
谭小飞揉了揉眼睛,提着刀出了院子。
“你的寒月刀,当真天下无敌?”
“恐怕未必。”
那人冷笑又问:“巨额赎款给金人,换取燕京,可有你谭家一份?”
谭小飞叹了口气,无法作答,唯有说:“你要杀我,我们不如去城外。”
然而黑暗中寒光一闪,剑已出鞘,飞虹掣电般刺向谭小飞的心口。
谭小飞自幼学的是天忍功夫,与中原武林不同,讲究快速制敌,一击毙命,招招都是搏杀,因此寒月刀疾如雷电。
那刀出去削向别人的面门,却也不顾露出自己的软肋。
须臾之间,对方的喉头竟出来个小洞,半盏茶后,血流如注。
剑客半身灰衣染红,叹口气道:“青年才俊,真是好快的刀。”
谭小飞一刀杀敌,也知道自己侧腹被捅个对穿,&鲜血沿着伤口沁出。
寒月刀成了拐杖,他身子软了下又站直,面色冷硬。
雪峰论剑十二品,他比了足足七七四十九天,却从未真杀过人。
剑客的喉头仍不准冒血,因此说话时已经有气无力:“五大门派的高手我都见过,他们往往对自己的性命看得太重,所以不如你……只可惜……”
谭小飞道:“可惜?”
剑客终于匍匐在地气若游丝:“可惜你这样的大宋才俊,给金人做走狗……也……可惜我不是唯一想取你性命的人……”
谭小飞动容,确实可惜。
这一夜的明月又是那么圆满。透过桃花树的枝头,撒满整个院子。
他想起张晓波温温和和笑起来的样子,竟然想不起自己什么时候把这个破院当做了家。
他拄着刀慢慢走出院子,若是还有其他刺客,至少得走远一些。
屋顶上倏倏落下两条人影,他回刀去挡,却看到那两人脸色已然青白,各自身上埋着数根银针。
片刻,雨点落下。
和雨点一起落在地上的是张晓波,他自屋檐上翻倒下来&,却如同闲庭信步。
雨声那么大,那么急,落在屋顶砖瓦上,竟有种击鼓鸣金的豪迈感。
大概正是因为这声音那么大,谭小飞才没能听到张晓波的一点点脚步声。
谭小飞不愿在这个时候见到他,趁着嗓子苦笑道:“还不快走。”
张晓波目光闪动道:“走?这是我家,我走去哪?”
“那我走。”
张晓波家在朱雀门东,东面通着麦秸巷、状元楼,西边衔着南杀猪巷,青楼瓦子居多,鱼龙混杂。
谭小飞的狮子骢系在东鸡儿巷头。
张晓波扯住谭小飞的衣袖:“院子里,院子外,躺着七具尸体。那么大的晦气,你得赔钱给我。还想走?”
谭小飞皱起眉头看他,半晌,张晓波从怀里掏出一个匣子,长七寸、厚三寸,暗器之王,唐门的暴雨梨花针。
方才那两个刺客正是死在了这二十七枚银针之下。
“果真毒辣。”谭小飞喘气道,“这天下第一的名号,该是你的。”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我胜之不武。”
谭小飞咳嗽起来:“这七人恐怕都是抗金义士,本不该死。”
张晓波垂着眼睛道:“确实不该死。”
“那你又为何下此杀手?”
话音未落,他手腕一抖,长刀落在地上。
张晓波一个箭步向他走来,胳膊支住了他的身体,替他挡住了漫天雨点:“只因为他们要杀你。”
后来的后来,有人写了一个故事说一百单八将揭竿而起。
后来的后来,有了海上之盟、靖康之耻。
宣和七年,张六爷心病发作而死,随他而去的还有最后一些天王派的功夫。
徽宗传位于太子赵恒,一道罪己诏把谭军耀等人送上黄泉路。
谭家倒了,理应诛杀九族。
官兵们还未到,张晓波先到了。
清晨阳光就像是刀,划破了冷雾。
谭小飞正牵着马,张晓波御轻功而来,气息紊乱,仓皇对他喊:“你去哪,你回不回来?”
谭小飞黯然道:“我是卖国贼的儿子,不立下战功,我再无脸回汴梁。”
张晓波怔了怔道:“我明白。”
谭小飞拉起张晓波的手贴在自己心口道:“我回来了便是一无所有。只有要你陪着我吃苦。”
张晓波淡淡道:“我等着。”
一声惊嘶,谭小飞骑着他的狮子骢一路奔出南薰门。
城门破了,南下的金军如蝗如虻。
他杀入人群中,用的是金人熟悉的天忍功夫,喂寒月刀的血也是金人的。
汴梁还是陷落了。
张晓波骑着一头倔驴南下。
有人说那年逃荒路上他们见过唐门绝技散花天女。
六十四根银针,像毒蒺藜,又像五毒砂。
聚在一起的时候,像是一朵牡丹,只是那六十四片花瓣上都有剧毒,无人能解,也不知虚实。只是所到之处,金军无不匍匐到底,浑身血流不止。
月过碧窗今夜酒,雨昏红壁去年书。
河道的边上便是御街,河中荷叶田田,时有蜻蜓点水。
御街上头有一家聚义厅,大木门边挂着一只鹩哥。
这家茶馆的名称有些古怪,馆中横摆着一张虎皮椅,几条长条板凳招待往来客人。
坐在东首的莽汉,伸手把一盏茶掷到地上:“这是什么狗屁绿茶,没有大红袍,至少要铁观音来伺候老子?”
茶馆主人本来在竹椅子上打盹,听了响动起来,忙冲了一壶西湖龙井。
他年纪轻轻,相貌标致。
按理说开妓院、茶馆、酒肆的,都算是在瓦子里的人。虽未必行过万里路,却见过千人千面,身上总有些江湖气。
但是聚义厅主人总爱一身素衣,脸盘干净像少年,看不出年纪,也看不出多少市侩气息。
有好事之徒说他像荀令,身上时有五分茶香,又像傅粉何郎,面皮带着三分白。
茶馆主人将地上的瓷片清扫干净,把新茶满上。
那人却还要闹事,刚要伸手,却感到手腕上沉沉内劲。
张晓波咧开嘴,露出一口白牙淡淡笑道:“这位客官,莫伤了和气。这茶凉了可就暴殄天物了。”
莽汉头上爆出黄豆大小的汗水,挣了几下,喊着“老子不喝了”,夺门而去。
门帘掀开,风吹进来又一个客人,他一身黑衣,与临安城热闹的景象格格不入。
他反在北首坐下,仿佛与茶楼栏杆的阴影融为一体。
在一片安静中,他道:“若是不嫌弃,我愿意尝尝这茶。”
声音斯文而低沉。
他的兜帽落下,头上的黑发被推到不足寸,露出缀着银色的耳垂。
谭小飞抬起眼来,仿佛还是故人的神态。
五官标致得该是个美人,偏偏剑眉星眸,身上带着种逼人的杀气,背上负着的两把长刀吞在黑鱼皮刀鞘之中。
江湖中还认得这把刀的人并不多,还知道他这个人的也不多。
偏偏张晓波是其中一个。
涌金池畔,一夜吹落多少碧桃花。
谭小飞道:“张晓波,我是来同你比试的。”
张晓波道:“我知道。”
谭小飞的刀光如闪电,张晓波的身法像行云。
寒月刀出手,锋锐凌厉,势不可挡,这天下恐怕没有多少人能招架,可是张晓波闪开这一刀。
谭小飞回手,刀刃晃动,像是流水那么自然,而这刀锋划过,便是山穷水复。
他的手指翻动,只听“叮”的一声,火星四溅。
张晓波的手指上开出那朵牡丹,六十四根银针铺天盖地。
一柄利剑何去何从,一把尖刀划破长空。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可幸还能相逢。
醉与醒之间,竟不知道过了多少回合。
从屋外打到屋内。
张晓波案头的古竹简稀里哗啦落在了地上,他一回身,四根银针埋进了床柱。
谭小飞一脚踢翻了一缸陈年花雕,香气蔓延在刀刃上。
手上的针没了,张晓波回手从墙边捉起一根钓竿,鱼钩把挂着的帷幔切成了两半。
隔着帷幔的缝隙,谭小飞的眼神渐渐淡了下去。
半晌,他悠悠道:“我找了你好久。”
张晓波笑了起来:“恶人先告状,我正想说我等你好久。”
日头正高,白色的光缠绵纠葛,落在两人之间。
谭小飞把刀丢了,一手过来握住了张晓波的喉咙:“这是命门,就那么随便给我捏了?”
张晓波懒洋洋打了个哈欠:“反正你也不是来杀我的。”
谭小飞弯了弯嘴角道:“没错。”
谭小飞又说:“我只想和你一起仗剑走江湖,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共饮一壶酒,同睡一张床。”
张晓波一个巴掌过来,软绵绵得一点不像习武之人。
大侠在在激烈的搏斗时,更需要充分的“气”。
因此谭小飞和张晓波忙着度气,也没有管门楣掉在地上,哐当发出好大一声。
聚义厅里头,面对面坐着的两个习武之人正讨论着今年的雪峰论剑。
一头坐着的道士说话有些湖北口音:“论功夫当然是武当掌门王纯阳首屈一指,&他此前在武当后山潜心闭关修行三年,终功成丹圆,一把剑天下无敌。”
&“此言差矣。”另一头那个年轻女侠脆生生争论,看衣衫像是北巷族人,“若说功夫,必是龙五公子,常言道行踪常在云霄外,天下英豪他第一……”
那道士突然话锋一转道:“这位姑娘,我看你是学武奇才,不如我俩结为师徒,可以一起去桃李园传个功?”
女侠面孔一红骂道:“我就知道你们九天帮会的都不是好东西。”
她愤而起身,牵过路边白马,绝尘而去。
那道士挫败地倒在桌上:“搞么名堂唦,早让他们别乱劫青铜镖……都说了学了功夫好找媳妇,屁话……屁话。”
穿白衣服的是茶馆老板,鼻尖唇瓣的形状精致至极,他垂眸而笑走过去替道士满上茶叶道:“三十铜钱。”
穿黑衣的是个伙夫,但偏偏身上有一种难言的贵气,他俯身侍弄茶具,看手势已经算是半个行家。整理完了杯盘碗碟,又把柴禾用一把长刀切得细细碎碎,丢进茶馆中间的火盆。
一股暖意升腾起来,又是一个冬天。
张晓波把茶钱收好了转到谭小飞面前:“一年一度试剑又开始了,这天下第一的名号,你想不想?”
谭小飞从锅里面捞出来一片最大的肉放在张晓波的碗里道:“有你在,恐怕我拿不到。”
张晓波拧了他一把耳朵笑起来:“什么时候嘴那么甜了?”
谭小飞从橱柜里摸出油绢衣和带着红边的氈笠:“天雨雪,可以早些打烊,一会同我一起去赏雪。”
临安很少下雪,这日窗外却飞扬鹅毛。
一片素白盖住了这南宋御街,恍惚间仿佛又回到了东京梦华中。
狗粮!!!!!!!
好次!!!!!!!!!!
我终于向哨向梗下手了!我是写了肉的!哨向梗不骑车炖肉还有什么搞头啊!
虽然写出来的东西和脑的差好多题目还有欺诈之嫌但还是放出来了。
反正我不要脸。
一发完。以后新坑只搞一发完。
完坑率又上升了我真是机智!
只是借了最粗的设定,私设多如牛毛我的地盘我做主。
凡峰!凡峰!!凡峰!!!不吃别点!
&非典型哨向
李易峰是个向导。
准确的说,李易峰是个大龄单身男向导,S级。
再确切一点,李易峰是个处于长期暗恋状态的S级大龄单身男向导。
当然第一个形容词是他自以为的。
嘘——这是剧透。
“这不胡说吗,二十八岁正值青春年少怎么就大龄了?”李向导明显对另一个形容词更加介意,并单方面将其界定为人身攻击。
瓜——他的精神体——无聊的打个呵欠,甩甩尾巴晒太阳去了。
其实这也没办法,对一个普通人来说,二十八岁单身太正常不过,可他是个向导,还是一S级向导,从他觉醒那天开始塔里哨兵递出的绑定申请书加起来能给卖出的每一杯香XX奶茶叠个杯垫还有富余,可他偏不肯,别说见面,连照片都懒得看一眼。
“没办法。”他一摊手,“我心里有人了。”
在李易峰心里长期赖着不走还不给房租那位叫做吴亦凡,本世界的真实住址在李易峰家隔壁,是的,这又是一个俗气的竹马竹马清纯少男爱上邻家男孩却又羞于启齿的老套爱情故事。
虽然这竹马竹马的年龄差有点大。
三岁呢,李易峰忧伤地想,整整一个代沟啊。
吴亦凡也很忧伤。掰掰手指头,他已经有足足500天没有见过他的峰哥了。
他心尖儿上的人被一个据说超级牛逼的旅游公司抓走了,抓去干向导,封闭训练不能回家连电话都不能打,只有偶尔寄几封信回来安慰一下他早已因为缺乏爱的雨露而干涸龟裂的小心脏。
从上一段中我们可以得出如下结论:
吴亦凡同样爱着李易峰,暗恋。吴亦凡对这个哨向世界一点概念都没有,仿佛一个穿越者。&
他当然不是穿越的,他只是喜欢上课睡觉并不小心把所有青春期哨向教育课都睡过去了而已。
旅游公司公司最讨厌了!吴亦凡恨恨地想,他们只是想利用wuli峰峰的美貌拉拢客源而已。好想峰哥啊……不然我也成为向导好了。
于是,他在当天的日记中一笔一划地写下“我是要成为向导的男人”十个大字。
当然,他最后成功了,从两种意义上说。
中国话博大精深。
嘘——这又是剧透。
吴亦凡写完日记,又翻出信纸开始给他的亲亲峰哥写本日第三封信,并在信中表达了自己想要成为一名向导的远大理想。
李易峰收到信后很是忧郁:自己在黑暗中苦苦挣扎的爱情的幼苗还未见过阳光就要夭折了。毕竟,两名向导谈恋爱是堪比ABO世界双O绝恋的低概率事件,需要几辈子的运气和对抗整个世界的勇气以及无敌的主角光环。
不过,“要和峰哥待在同一家旅游公司”是什么意思?现在的小孩子心思真是越来越难以捉摸了。
今天的李易峰依然在为他和吴亦凡之间的代沟忧伤。
没办法,吴亦凡上初一的时候他高一,等吴亦凡去了高中他就该上大学了,所以李易峰无从得知吴亦凡上课睡觉的事。
“wuli凡凡可乖了。”
吴亦凡终于在他25岁生日之前觉醒了。这个年龄能够觉醒堪称奇迹,要知道,一般能力者在15岁左右就会觉醒,超过18岁仍没有动静就基本丧失觉醒希望了。25岁,根据塔的相关数据记录,他是史上第二大年龄觉醒者。
顺便说一句,史上最大年龄觉醒者是李易峰,26岁。
“觉醒的晚又怎么样?能打不就行了。”李易峰笑笑,强大的精神冲击波直接把对面的哨兵拍得精神恍惚跪在地上。对练结束,他做个抱歉的手势,头也不回径直走出训练场,步伐欢快轻盈,跟要春游的小学生似的。
其实也差不多——今天是塔的开放日,吴亦凡写信说要来看他。
精神体与主人的心意是相通的,今天的瓜也格外开心,摇头晃脑,尾巴弯出一个心形,惊掉了周围一众哨兵的下巴。
李易峰的精神体是一头金钱豹,优雅、美丽、充满野性,是迷人又危险的生物。而偏偏就是这样一头猛兽,却被李易峰强行命名为“瓜”,四川话“傻”的意思。
“没办法,瓜娃子实在是太拗口了。”任性的主人又是一摊手。
其实对李易峰的精神体是金钱豹一事,认识他的人都在不同程度上表现出惊讶的神情。
“就冲你典型金牛座的性格,怎么也该是只貔貅啊。”多年好友,于16岁觉醒成为向导的马天宇真诚评价道。
“你懂个毛,金钱豹有什么不好,这名字,这花纹,看着就让人高兴。”
哦。马天宇翻个白眼,“我收回之前的话。金钱豹实在是太适合你这种典型金牛座了。”
吴亦凡是在塔里觉醒的,旁边还有一S级向导,顺手就帮他把精神疏导做了,简直是天大的幸运。
作为那名上一行提到的S级向导,李易峰分不清自己到底是惊喜多一点还是惊吓多一点。
吴亦凡觉醒的太突然了,事先没有半点征兆。那天,李易峰心情愉悦的去塔门口接他,处于某种雄孔雀开屏般不可说的心态,他并没有换回便装,直接穿着黑色作战服来到门口。
制服是男人的浪漫嘛,他想,而且这衣服显得我腿特长腰特细脸特白还带着点禁欲的气质。
总之就是撩人。
吴亦凡也是这样认为的。
聚集在塔门口准备欢度周末的上百名单身狗哨兵也是这样认为的。
本文第一节曾经提到,李易峰是一名广受欢迎连续多期霸占“单身哨兵最想结合的梦中情人”榜首宝座不动摇的超人气向导,一方面是因为他长得真帅,另一方面则可以归结为未结合哨兵总会被向导吸引的生物本能。
因此,李易峰无论走到哪里,都是自带天皇巨星特效走出人形粉丝加工厂的气势的。
具体表现为如潮水般涌来的人群、震耳欲聋的尖叫声、此起彼伏充满创意与爱意的应援口号以及手机相机长枪短炮。
吴亦凡彻底惊呆了。
现在的旅游产业已经繁荣到如此程度不加后援会都没有导游带了吗?
我哥可真好看。
我也要成为可以和哥比肩的优秀导游。这个我还是有优势的,毕竟我是双语人才。
你们这群胆敢觊觎我哥的魂淡快滚开!他是我一个人的!
他突然觉得晕晕乎乎的,好像还有点热,周围的人声愈发嘈杂,忽大忽小忽近忽远,连带着天花板都开始旋转。
晕过去之前他最后看到的是李易峰担忧焦急的脸。
吴亦凡觉醒了。
他以25岁的高龄成功觉醒成为一名向导。
是的,没有错,向导。
李易峰绝望地捂住脸。
精神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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