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马与砍杀战团1.168追踪袭击路人的强盗任务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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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马与砍杀战团别人追踪袭击路人的强盗任务怎么做
我的是1.134的!我问农民!领主有时候问问商队都说没见过!好不容易见到响马在附近和农民打斗!过去帮忙(如题)(袭击路人)!!还是没用!对了侦查5级跟踪3级
任务是追踪袭击艾车莫尔过往行人的响马@问了一个商队他说在15天前在萨兰德的地区见到过我找也找不到
我有更好的答案
找附近路过的商队询问
采纳率:20%
根据任务提示在被袭击的镇子周围晃悠,有开侦查跟追踪高级点数的队员可以更快的找到强盗,紫色的就是任务要杀掉的。比较看脸,有时候出门就撞到,有时候晃悠几天也未必能看到。也可以问附近走动的Npc,只要接了任务就会有问强盗的选项,不过告诉的大多是过期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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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会通过消息、邮箱等方式尽快将举报结果通知您。  一,战争(一)  很多年前,斯瓦迪亚人统治着从南海到北海,雪原到草原的所有百姓。斯瓦迪亚皇帝的大军渡过蓝水河,在遥望了国都的方向之后,听从命令去镇压南方造反的农民。  那时侯,人口稠密的东南部斯瓦迪亚农民承担着帝国一年四分之一的税收和三分之一的粮食。他们的土地被庄园主兼并,不得不沦为领主的农奴。每年不分昼夜的劳动,自己的余粮根本不足以维持生活。但大多数领主不会理他们的死活,死掉了农民,他们顶多去北方和雪原买来奴隶就行。  斯瓦迪亚皇帝雷耶克在位的第六年,蓝水河一带发生了严重的洪灾,德瑞赫姆领主乘机高价买出粮食,把贫困的农民变成自己的债务农奴。帝国的皇帝忙于征伐北方的诺德人,当他听说东南部的百姓请求减税,皇帝勃然大怒:“当年你们诚心诚意说是我的仆人,今天你们就想吃白饭!”  税吏们不但没有减税,反而收取比往年多一倍的税,并且扬言要将抗税者流放到北方充军。  农民的怒火终于爆发了。一天下午,艾伯伦的一个农民不愿意让税吏带走家中最后一袋麦子,他一棒打死了税吏。很快,德瑞赫姆四周的村庄都可以看见拿起农具和木棒的农民去驱逐税吏和享乐的老爷们,他们用收麦子的镰刀杀掉平时痛恨的领主,一度包围了德瑞赫姆城。  那些被暴动吓得发抖的领主怂恿皇帝,说不让他们见血他们就不老实。  于是,帝国的军队开进了东南方,把那些反抗的农民击败后,他们闯进村庄。把年迈的老人吊死在村口的树上,把健壮的男人杀死。一些人被活活烧死,士兵们听着他们发出嚎叫发出哈哈大笑。一点也不理会求饶,等做完这些,又去宰掉村里的牛,烧掉村子。  在那片被烧出麦香的田野飘起白烟时,昔日里胆小怕事的农民无一不在痛骂斯瓦迪亚皇帝的昏庸残暴。等到军队离开,农民们决定远走他乡,去流亡未被皇帝统治的萨兰德。  他们的数量因为皇帝的追兵下降到千人,在穿过草原之前,没有人给他们一口食物。因为斯瓦迪亚皇帝下令-------向叛民提供帮助与叛民同罪。  直到难民涌入萨兰德的加米耶德堡,赶着骆驼的萨兰德人送给了他们水和食物,他们一口吃着面包,一口说着斯瓦迪亚皇帝的暴政。  当晚,出没在边境的斯瓦迪亚军队偷偷越境,杀死了一百名难民。  次日清晨,难民们派出代表进城去向加米耶德堡的将军求援。  “如果贵国保护我们免受强盗攻击,我们愿意效忠苏丹,况且那些强盗是越过了贵国的边境呀!”  他们还告诉阿訇:“从斯瓦迪亚暴君对我们使用刀剑开始,真主的刀剑就已经在心中出现,我们决定皈依真主使者的教导”  加米耶德堡的将军同意了请求。  一天傍晚,斯瓦迪亚军队越过边境向难民营地发起进攻,不料那里射出了萨兰德的弓箭,萨兰德骑兵在难民的配合下包围了斯瓦迪亚军队,战斗持续到深夜,斯瓦迪亚军队才逃出来。  从那天开始,两国的军队就开始互相挑衅,那批斯瓦迪亚难民被苏丹迁到巴瑞耶,他们不再信任斯瓦迪亚,他们的孩子被教导忠于苏丹,斯瓦迪亚领主都是骗子之类的话。  雷耶克皇帝发现,整个卡拉迪亚大陆并不完全听从于他。在沙漠上的萨兰德,一直未被上帝的子民斯瓦迪亚征服。而萨兰德苏丹似乎不打算领自己的情去遣送叛民。  他站在一张摊开的地图上,反复测量各种距离上的问题,在他询问了贵族们的意见后,雷耶克皇帝把手中的剑尖插在了萨兰德地图上,剑尖正对着卫耶哈堡。  后世一位学者说过,战争并不全都出自君主的野心,而是政治的延续。好大喜功的并不只是斯瓦迪亚皇帝。对于军人来说,进攻萨兰德有加官进爵的机会,对于萨哥斯和帕拉汶的主教来说,萨兰德人是异教徒。  皇帝希望开疆拓土,领主希望壮大家业,农民希望获得土地,哪怕是苏诺附近的绿林强盗也都想去萨兰德抢掠金银。  萨兰德苏丹国几乎在斯瓦迪亚崛起的同时出现在沙漠,他们的苏丹是一位捉摸不透的人。他起初不过是个放羊的牧人,得益于萨兰德人推选贤者的传统成为将军。他娶了莎拉瓦堡的努阿姆家族的一对姐妹。然后获得这个家族的支持成为沙漠里的苏丹。  现在,这位苏丹站在都库巴的城楼上,思考斯瓦迪亚人的举动,对着近臣说道:“萨兰德会引来什么呢?是客人要来见主人吧”  苏丹微微一笑,目光投向了宫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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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斯瓦迪亚使者在都库巴向萨兰德苏丹国下达最后通牒。  在谈到斯瓦迪亚难民时,曼苏尔苏丹没有一点妥协,他不时装几个糊涂,表示自己毫不知情。毫无疑问,和苏丹的交谈没有任何实质性进展。  终于,斯瓦迪亚使者决定摊牌。  “既然如此,我国皇帝向陛下表示遗憾。皇帝认为贵国要么接收基督的信仰,要么就从牧场赶出最强壮的马匹吧。”  他抬头仰视着苏丹,只要苏丹表完态度,他就可以回国复命了。  但苏丹没有开口,他盯着站在脚下的斯瓦迪亚人,仔细瞅着他们的每个角落,像阅读一本书一样想要搜刮他们的每一个局部动作。这让斯瓦迪亚使者很不自在,不知不觉中竟然热了起来。  十分钟后,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走进苏丹的大殿,他单手放在胸前行了一个礼,随后走到苏丹面前。  斯瓦迪亚使者已经汗流浃背,他再也忍不住苏丹的直视,他打算在询问一次。  突然,像熊突然从冬眠睡醒。苏丹打断了他的一切动作。  “把这个人拉出去,剃掉他的头发刺字”  斯瓦迪亚使者还在惊愕之中,身旁的萨兰德男人已经一把将他拿下。在他的求饶声还没来得及说出时,他已经被带出了殿外。看着一群武士举起了剃刀。  “斯瓦迪亚人,回去告诉你们的皇帝,我们萨兰德人已经准备了利箭和铁锤,萨兰德不会喜欢羞辱。”  苏丹缓缓说道,朝着那个被吓坏了的使者随从流露出严肃的神情。  那一年,雷耶克皇帝留下王储坐镇萨哥斯,自己从各个省份集结了一万五千名帝国军人。这支军队从萨哥斯启程,渡过蓝水河,向着萨兰德人的圣城卫耶哈堡前进。  在路上,有各地的领主携带食物犒劳士兵,有教士为他们祈祷。所有帝国的农民被规定提供一匹牲畜。  帝国的士兵们在行军途中述说着萨兰德的奇珍异宝。在他们口中,萨兰德成了一个遍地丝绸和香料的国度。每当士兵们疲惫不堪,军官们总是说:“萨兰德的香料等着你打包,穿丝绸的美人儿等着你上阵呢!”  九月底,斯瓦迪亚军队抵达了边境地区,配合南部的各领主部队,已经是一支两万人的大军。斯瓦迪亚人对即将到来的战争充满信心,他们认为萨兰德人和其他蛮族没什么两样,只要击垮他们的队列再用弩射几遍就会逃之夭夭。尤其是皇家骑士团的士兵,认为自己的一次冲锋就能解决问题。  于此同时,萨兰德苏丹也召集了沙漠里的各个部落,他聚集了一支规模可观的部队屯结在都库巴,这些部队中还包括了苏丹最精锐的近卫军。起初,他们不知道敌人要从何处发动进攻,于是把部队屯结在位置适中的都库巴,但当斯瓦迪亚人渡过蓝水河开进时,谁都明白卫耶哈堡会成为战场。诸将纷纷请求向卫耶哈堡靠近,但苏丹没有同意。  苏丹把一支部队交给大儿子拜巴克,让他去骚扰斯瓦迪亚人。超过一万四千人的军队依然集结在都库巴毫无调动的迹象。  五天后,也就是十月的第一个星期一,卫耶哈堡的守军清晰的看到了斯瓦迪亚是金色狮子旗,连绵不断的斯瓦迪亚军阵向一片红色的血向卫耶哈堡蔓延开来。有时候,你甚至可以看到斯瓦迪亚士兵的脸。  “为了大斯瓦迪亚,皇帝陛下万岁!”斯瓦迪亚士兵绕城之后高声喊道。  在阿默拉德的一处帐篷里,一脸不解的二儿子萨法维询问苏丹为什么不向卫耶哈堡派出援军。  “他们愿意放弃解救,他们会死得很有价值。”  “为什么?”萨法维问道,他不知道卫耶哈堡的守军为什么这么轻易被父亲抛弃。  “你钓过鱼吗,一条大鱼,即便咬上了钩也不会被轻易捞起来,你还要让他使劲扳动,让他用尽全力。”  苏丹说完,坐上一匹骆驼,他拍了拍萨法维的肩膀。  “看着吧,我们不会白给别人喂吃的”  萨法维似乎明白了什么,嘴角扬起一丝笑意。  那天,苏丹找到他,让把那个斯瓦迪亚使者丢出去,他真的做到了,而且他发现自己不仅把一个人架出了门,眼神也锐利了许多。  “阿米乃,真主保佑。”  
  二,战争(二)  斯瓦迪亚人对卫耶哈堡的进攻是在修建了营地的第二天上午开始的。他们的步兵列成三道散兵方阵,弓弩手在持盾步兵的保护下向城墙上的萨兰德人放射弓箭。  就在一天前,萨兰德人在城外烧光了所有森林,这让斯瓦迪亚人找不到制造冲城器的木头,但他们相信自己,觉得爬着云梯也可以破敌。  一波弓箭射击过后,城楼上的箭枝插的到处都是,萨兰德人躲在城堡里,时常看见一两个同伴被射中倒地,鲜血淋漓。不一会儿,排成队列的斯瓦迪亚步兵开始把梯子架在城墙上,指挥官一声令下,穿红衣的斯瓦迪亚人像蔓开的血液一样逼近城墙。  萨兰德人的弓箭手只管向下放,因为敌军过于密集,随便一支也都会让斯瓦迪亚人蒙受损失。那些好不容易登上城头的斯瓦迪亚步兵则被萨兰德步兵挡在那里,顶受着长枪和弯刀的攻击。更有相近敌楼的士兵对他们投掷标枪。一时间,斯瓦迪亚人在城墙下毫无突破,死伤惨重。胆小怕死的士兵会被军官当场处决,斯瓦迪亚人迎着箭雨,硬着头皮继续攻击。  第一天的战斗在傍晚结束,斯瓦迪亚人清点了一下,有三十多名骑士,几百个步兵阵亡。对于斯瓦迪亚人来说,这是不小的损失。  就在他们埋葬死者的时候,萨兰德人也在为死去的人裹上白布,放到清真寺里为他们哀悼。萨兰德守备官收到苏丹死守到底的命令。来信用一支箭射进来,没有一个单词说会派兵支援。  “真主保佑。”  最后一句话的意思,大家都明白。  不过,没有人想到投降,因为卫耶哈堡是萨兰德的圣城,每一个萨兰德人一生中都要去一次。他们阿訇说这里离天堂最近。况且斯瓦迪亚人是多么敌视安拉的教义。  激战持续了一个星期,每天都有几百个斯瓦迪亚人在这里合眼,城墙塌了一角,兵器变得残破,铠甲又脏又热。但白色的清真寺圆顶上依然飘扬着新月弯刀旗。每天连续不断的烽火都在告诉沙瑞兹和卡拉夫堡的守军----卫耶哈堡还没有沦陷。  在距离城池遥远的中部和东部,苏丹的大儿子拜巴克王子率领着骑兵深入帝国土地,对斯瓦迪亚军队的后方进行一次次袭扰。  
  萨兰德人总是突然截击斯瓦迪亚军队的运粮队,往往斯瓦迪亚人反应过来时,萨兰德人已经远走高飞。拜巴克还带着一袋袋第纳尔去贿赂草原上的库吉特人加入袭击的队伍,这让斯瓦迪亚人非常头疼。后方的粮草总是不能满足前线,气得雷耶克皇帝换了三次后勤统帅。  但这并不意味着卫耶哈堡的守卫者没有危险,斯瓦迪亚在流血,萨兰德人也会流血。本来就不多的士兵在一个星期的交战后只剩下了三百个人人带伤的士兵。  斯瓦迪亚人不再频繁的正面攻击,因为士气低落,粮食不足,斯瓦迪亚皇帝计划攻下此城后回师休整,这样至少不失面子。  战斗的第九天清晨,斯瓦迪亚人按照惯例发起冲锋,他们刚靠近城墙,就迫不及待的把一车车燃烧的湿秸秆倒在城下。因为是湿的,秸秆发出一阵阵呛人的白烟,遮蔽了斯瓦迪亚人的进攻动作,他们绑着白色的亚麻巾冲上城头,一举击溃了咳嗽不止的萨兰德守军。  当天晚上,斯瓦迪亚军队夺取了卫耶哈堡,卫耶哈堡的一千守军全部阵亡。  后世一位史学家曾说:“这是斯瓦迪亚军队最远的一步。”  确实,攻占了卫耶哈堡的斯瓦迪亚军队满心期待着回家,他们抱怨粮饷不够,害怕死人太多。尤其是德瑞赫姆的领主们害怕库吉特人和领民会乘机造反。  草草决定了意见后,斯瓦迪亚皇帝决定把卫耶哈堡封给他的表亲哈劳斯伯爵。  士兵们接到开拨回家的命令,于是把自己的锅砸碎,喝光最后一点酒,一点也没有注意到萨兰德人的反扑。  接到卫耶哈堡沦陷的消息后,苏丹捶胸顿足,竟然面朝卫耶哈堡哭了起来,他一边表示对士兵们忠诚的感谢,一边表示要杀光敌人报仇雪恨。他穿上两个妻子亲手披上的铠甲,命令都库巴集结的军队火速出发。  走在最前面的是萨法维王子率领的马穆鲁克,他们穿着银黑色的铠甲和袍子,日夜不停的在第二天抵达了哈瓦哈,萨法维王子训斥了部下等待主力集结的提议,他决定在敌人最欢快的时候出击。  那一天中午,斯瓦迪亚军队远远看见一支萨兰德骑兵向他们逼近,像沙漠中的一条银河色河流一样迅猛。  这些马穆鲁克骑兵都是苏丹从维吉亚和诺德买回来的奴隶,他们从小在军校长大,进各种残酷训练,在学习武艺的第五年,他们可以领到锤矛,第六年得到铠甲和马匹,第七年穿上镶嵌宝石的丝绸礼服。可以说是把民脂民膏直接穿在了身上。苏丹和他们一起吃饭,所以他们把苏丹当做自己的严父。在战场上,马穆鲁克是真主的利剑,火狱的送行人。  斯瓦迪亚人被马穆鲁克的狂攻下被冲的七零八散。此时此刻,天空中飞起的风沙更是让习惯绿野的斯瓦迪亚人睁不开眼睛。即便斯瓦迪亚骑士也不能保证在大风沙中击败马穆鲁克。  不到一天,斯瓦迪亚人丢下盔甲开始溃散,死亡的人鼻孔里落满沙子,他们沿着补给的道路撤退。  此次斯瓦迪亚的远征被呤游诗人谱上曲子写上单词,传唱到卡拉迪亚大陆。  萨兰德人为卫耶哈堡的圣战者悲鸣,为马穆鲁克的战功自豪。  斯瓦迪亚人为皇帝的遗憾把这次征伐看做是一出古典式悲剧。  这些上了年代的故事是祖父亲口告诉孩子们的,因为他---美泉谷的领主伊本o拉希德,也是萨兰德军旅的一员。  
  二,战争年代的义务  斯瓦迪亚人南下的时候,祖父还在部落里赶着骆驼宣讲先知的教义。  有一天,酋长带着几个军人跑到清真寺,他们让祖父给新入伍的战士祈祷。  “那么,念呼图白的时候,祈愿真主保佑。”  军官说完,让一个士兵提着一口袋钱放在桌子上。  “什么,你们要用钱收买安拉的赐福吗?”祖父有些激动,他举起手中的《古兰经》放在胸前,开口说道:“真主的使者说过,捍卫信仰胜过十一种高尚的美德,收起你们的钱,安拉并不需要。”  等念完呼图白,酋长给了祖父一匹沙漠马,他说:“伊本o拉希德阿訇,如今男人都在响应苏丹的号召,跟上自己的部族,去战场建功立业,宣扬真理总比在后方赶骆驼奔波有意义吧。”  祖父听着酋长的建议,一边喂牲口一边思考了一会儿。自己年纪青青的当了阿訇,把一生献给安拉真的是自己的命运吗?祖父未尝不向往远方人的生活。  听说在都库巴,那里的清真寺又大又气派,每个学者都有一笔苏丹亲自送发的丰厚津贴。  “大人,您都开口了,我还能说什么呢?”祖父答道。  酋长听见这番话,高兴的给了祖父二十个第纳尔。  “明天去城里买套合身的装备吧,总不能穿着长袍对抗铠甲吧。”  后来我才知道,酋长希望祖父上战场并不是欣赏祖父的武艺,尽管祖父跟一些教练学过一点,但压根儿就没打过人,更别谈杀人的勾当。  “酋长大概是孤单吧。”祖父对我这么解释,酋长是个可怜人。  他十几年前是都库巴最有钱的公子,成天在一些黑暗的角落找女人。尽管穆斯林不允许喝酒,但他还是从斯瓦迪亚人那里进口酒类暗中出售给萨兰德的浪荡子弟。直到曼苏尔苏丹允许了酒类买卖,他一夜之间积存的酒贬值了十倍!他破产了,找不到希望,以前交往的女人告他行为不端,于是,他被赶出家门。  在他为这些事情赶到怨怒之时,他找到一个以前认识的情妇,当着那女人父亲的面吻了她。为此,治安官把他拉去游街示众,市民们对他吐口水丢菜叶,一个小孩子一脚踢了他的屁股。事后,他被驱逐出城。  我们可怜的酋长大人去投奔他的叔叔,也就是这个部落上一个老酋长。他收留了他,几年后甚至把部落交给了他。  不过,自从酋长的叔叔归真以后,他便没有亲人。我的祖父用教义开导他,他也经常来这里。  
  第二天上午,祖父骑马去阿默拉德,在防具商人那里买了一套皮甲就回去了,因为听说军营里不会发放太多防具,索性拿走了自己做的圆木盾。这面盾牌到处都是坑,极有可能被那些贪玩的孩子拿去打跳时弄坏过。  不过,祖父没有剑,他根本就没有杀过人,阿訇也不需要剑来保卫自己。  酋长听说后,给了祖父一把羊角做的复合弓,说这是一个库吉特强盗留下的东西。祖父没有太抱怨自己的烂盾牌和武器,因为酋长给了他一个光荣的职位----扛着本地部落的旗帜。  这面旗帜后来成了我们拉希德家族的标志---一只骆驼,不过我们拉希德家是红字双峰驼。  队伍开拨时,酋长率领部落里的五十个男子向阿默拉德靠近,前来接收队伍的是一位山羊胡子军官。他看了看酋长的队伍,眼神中有些失望,因为这支部队是全国最奇特的一支。人人有马却穿的像个大杂烩武装,很多人的兵器是从土匪那里夺来的。  山羊胡子让他的下属给每个士兵拨付了一把弓和一百支箭,人人都拿上了一把萨兰德剑。这样,祖父的战友们成了一支骑马的弓箭手。  当天下午,一个骑兵军官向酋长的军营发出命令,要在第二天出发前往加米耶德堡。据说那里是苏丹的大儿子拜巴克调度。能到未来的苏丹那里作战,对于士兵们来说还是不错的,因为拜巴克王子和他的父亲一样慷慨大方。  当天晚上,祖父的队伍宰了一只羊,当大家吃着羊肉,喝着葡萄酒谈论战争时。酋长突然把祖父拉出来,他说:“拉希德,我知道你没杀过人,作为安拉的宣道者,我希望你在战场上也不要杀人。”  这是个笑话,祖父第一时间里向酋长说他办不到。  “那你就扛着这面旗,别跟我们一起出去执行任务,明白吗?”酋长用最严肃的口气冲着祖父说道。  “参加战争是我的义务。”祖父说完这句话,一声不吭的看着酋长。他不知道为什么酋长会对他产生近乎偏爱的保护,那么偏执,让人难以忍受。  “你以为战争是人类的义务吗?不,拉希德,战争不希望将你们这些什么都不会的人卷进去,我们会死掉的!”  酋长在开拨前向祖父丢下这句话,他把旗帜交给祖父,以生病的名义把他甩在了加米耶德堡,自己带人去草原袭击斯瓦迪亚人。  在那段时间,祖父每天都要拿着这面旗帜,在城墙上等酋长他们回来,他以为自己犯了错,希望酋长指出他的错误同意他去战场立功。  在他给巴瑞耶的穆罕默德阿訇信件中,他强调了自己的苦闷---在城堡中没有任何事情可做,连说话的人都没有。  直到有一天,一个维吉亚男人改变了他。  
  三,维吉亚射术  斯瓦迪亚人对萨兰德的战争并不能打得称心如意,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后方不稳。  刚刚被平定的罗多克叛乱让帝国足以腾出手来进军沙漠,而诺德人和高地上的库吉特大部落却在努力争取机会翻身造反。  在酋长外出的第二天,有一群穿皮衣外套的男人跑到了加米耶德堡,据说这是萨法维王子派来的。  这些人身材高大,皮肤白皙,喝起酒来酒量惊人,加米耶德堡的酒馆老板很喜欢他们,因为他们从不闹事,也很爱买单。老板不知道他们是哪里来的,以为他们是诺德人。他们自称是大雪山东边来的,叫做维吉亚。  维吉亚雇佣军被萨法维王子调到加米耶德堡去了一部分,他们充当萨兰德人的弓箭教师。  “看好了,这才是弓箭的速度。”维吉亚教官从萨兰德士兵手中拿走弓,他装上箭枝用最快速度向靶子射去,刚刚射飞就又搭好了另一枝,一分钟之内竟然射出了10支箭。  “看到了吧,在敌人的斧头砍过来时,你们应该不断的射,射得越快,敌人就会死得更多,要不然你的步兵兄弟就得多流血了。”  维吉亚教官的话让萨兰德人觉得非常有理,萨兰德人作为沙漠民族,习惯了骆驼和投枪,对于弓箭这种轻便的武器还真不是太厉害。这些山那边的维吉亚人射的又快又准,对待学员也很认真。  “要不是你们苏丹陛下慷慨大方,我才不会来呢,萨兰德炎热的天气真是难受,在我们故乡,人们每天出门都要带皮帽子,而在这儿却经常看见用头巾裹着脑袋的萨兰德人。”  维吉亚教官唠叨了一通,把酒喝完,然后就去城里找乐子。  听见有人叫他“奥列格”,维吉亚人回头一看,看见一个男人在叫他。  “西蒙波耶,出什么事了”奥列格问道,他正打算去找几个美女消遣。  “有个萨兰德人要找你。”  “刚想到天鹅肉,却听见乌鸦蹄叫,哎”奥列格抱怨了一下,他把一个金币给西蒙波耶“你去跟那些女孩子喝酒,向她们道歉。”  奥列格一边往休息室走,一边琢磨萨兰德人会要求他干什么。  
  看我帖子的朋友,请出来说句话吧,不然寂寞死了。。。  
  “北方佬,我想打爆你的头你知道吗?”祖父手里拿着一根木棍朝奥列格说道。  “怎么,萨兰德佬,朝你的破窗户上给的酒不好喝吗?还是爷爷给的不够想来敲诈?”奥列格借着酒劲,大大咧咧的说道。  这间院子里住的都是维吉亚佣兵和一些萨兰德军官,他们听见吵动,全都跑出来看热闹。奥列格的酒鬼脾气在大伙当中是出了名的,昨天他把一壶酒洒在这个萨兰德人的窗户上,这个萨兰德人的架势看起来也不是轻易收手的。  “呸,愚蠢的北方佬,你要为你的行为道歉!”  “滚一边去,有本事和你奥列格老爷打一架,谁赢了听谁的!”  奥列格说完,也抄起一根木棒。  “大伙儿做个证,别让这北方佬占了便宜。”祖父朝着大家行了个礼,做好了攻击姿势。  “爷爷要是输了,给你磕头。”  一分钟后,祖父和奥列格靠在一起殴打了起来,祖父一棒打飞了他手中的木棒,但在打飞的一瞬间,被奥列格一拳打在了头上。  两人就这么一直打了二十分钟,最后,还剩一点力气的祖父用鞋底踩着维吉亚人的脸。让精疲力尽的奥列格再也无法爬起来。  “依照你的诺言,你想想该干什么吧。”祖父吼道。  
  奥列格松开祖父的手站起来,他跪在地上认真的磕了一个头。  “好汉我愿赌服输,萨兰德人。”  祖父看着灰头土脸的奥列格,他的脸上除了残留的酒脸,还有血。  “去找医生看看吧,北方佬”  从那以后,他们在城里碰见都会嘲对方狠狠的瞪眼睛。直到有一天,祖父急冲冲地让奥列格借他弓箭。  “怎么,连我的弓箭都要抢了?”  祖父默不作声,他以为这个北方佬会刁难他一把。没想到奥列格爽快的给了他一把长弓和五十支箭。  “你拿他去干什么?”奥列格对这个很感兴趣。  “去打斯瓦迪亚人,斯瓦迪亚人正在侵略我的国家,我要去和我的酋长一起。”祖父说道。  他把酋长的事情给奥列格讲了一遍。  “别去了,你不知道那里有多危险,我们来的时候,不少萨兰德人的尸体在路边没人收尸呢。你的酋长如果命大,恐怕也不希望你去,你想想他是多爱护你啊。”  “可我在这里就像一个逃兵一样!”  奥列格听完祖父的唠叨,向祖父说:“你要是能保证一箭射穿五百步外的靶子,我就把他借给你让你去。”  祖父无奈的答应了他的请求。他搭好箭,在汗水浸湿衣领的时候射出一支箭……  那天下午,奥列格兴高采烈的让祖父背着弓陪他上街,在祖父的面前自由自在的喝酒笑话他。祖父的背就跟那张维吉亚长弓一样弯曲,像极了游街的逃兵。  到后来,平常在城堡里发呆的祖父跟着奥列格练起了弓术,两个月后,他气冲冲的抱怨奥列格耍了他,因为五百步外穿透目标根本没有几个人能办到。  “什么,你觉得我是骗子吗?”  奥列格抓起祖父手上的弓箭,在祖父的注视下一箭穿透七百步外的土墙眼。  “看见了吗,不要埋怨别人的要求过高。在我小时候,我们那里的男子能拉起硬弓射五百步远的人比比皆是。”  祖父像犯错的学徒一样低头听完奥列格的教导。一个月后,祖父竟然能够射到六百步以外的靶子了。  奥列格会给他讲一些射击的要领,他觉得祖父进展神速,于是经常和他说起维吉亚人的射速法门。  等到祖父能够和其他维吉亚教官射出一样水平后,奥列格把他叫到了自己的房间,那里面还有西蒙波耶在场。  “伊本,这些东西你不能给别人说。”  “好的,我听你的,向安拉起誓不透露一句话。”祖父说道。  “你有什么想法吗?”  西蒙波耶神秘的看着祖父。  “什么,我还有什么想法,战争结束后回自己的家乡继续做工作呗。”祖父的表情很疑惑。  “你想知道我们来这里的目的吗?”  “什么!”  祖父不敢向自己一个小兵竟然能知道这麽多东西……  
  四,暗流涌动  西蒙波耶和奥列格把大概情况给祖父讲了一遍。  斯瓦迪亚人在后方的统治并不是铁板一块,不止有罗多克人在山区密谋暴动,山那边的库吉特大部落也都在准备时机进入草原。这次,他们从北方一路上看见斯瓦迪亚人的边境城堡防御空虚,到处都是老弱病残。  北方的诺德人正在海外的岛屿集结力量,他们已经集结了数万名战士,只等斯瓦迪亚人遭遇挫折就开始起兵登陆。  而他们这些维吉亚人,早已瞄准了资源丰富的雪原。他们的指挥官已经集结了军队和众多人口,这次派他们到萨兰德,就是去探寻斯瓦迪亚人的消息。也顺便和萨兰德苏丹建立联系,以便到时候在大陆上有个支持。  通过这几天卫耶哈堡的大战,维吉亚人判断斯瓦迪亚人将会面临失败,虽然萨兰德人付出了惨重代价,但斯瓦迪亚的士气和兵锋已经被卫耶哈堡的城墙,连续不断的袭扰消耗殆尽。  “你愿意加入维吉亚吗,我们将开拓一片新的天地。”西蒙波耶试探性的询问。  “请让我想想,我不能背叛我的祖国萨兰德,这里可是我的乳汁,我的水源和生命啊。”祖父摇了摇头。  这时候,奥列格站起来,拿出一块银板。  “事到如今,也不瞒你了,我的真实身份是维吉亚的将军。”  西蒙波耶也不好意思的拿出一块同样大小的银板。  “我,西蒙波耶,是维吉亚的近卫骑兵军官。”  祖父没想到会遇见这种事情,吓得目瞪口呆。过了一会儿才说:“我愿意帮维吉亚人,但我不能脱离萨兰德。”  祖父用坚定的口气说:“那是我流着乳汁的祖国。”  两人对视一笑,又看了看祖父。  “那好,你拿着银板,以后用它可以找到我们。”奥列格把那块银板塞到祖父的袍子里,开玩笑的说:“现在,你可以不去维吉亚了。”  祖父也跟着笑了起来。  到后来,卫耶哈堡失守的消息传到加米耶德堡。酋长也跟着跑回了城堡。  那是一个上午,祖父在城墙上看见酋长躺在骡车上奄奄一息。  他急忙跑到那里,询问一起回来的军士。  但他没有看见一个熟悉的面孔,同行的骑兵私底下告诉祖父。  “这是个可怜的老爷,他们和拜巴克王子一起去偷袭斯瓦迪亚人的运粮队。没想到草原人背叛了我们,向敌人告密,他们在树林里被斯瓦迪亚人伏击,人就像麦子一样倒下,拜巴克王子和亲兵逃了出来,而他们这些后面的士兵几乎都死在了那里。”  骑兵吐了一口痰,继续说道:“我们的人在两个小时后赶来救援,那时侯只有他一个人了。不过我们还是烧了敌人的粮。”  “谢谢你,长官”祖父跑到酋长那里。  酋长的肚子上中了一箭,不能吃东西,衣服上全是骨屑和血。他一看见祖父,苦笑着说:“怎么样,听我的话没错吧。”  祖父鼻子一酸,想起死去的乡亲,眼泪大斗大斗的流了下来。  “看我这样子。”酋长说道。  酋长被抬到简陋的医院里治疗,但出来以后脸色更加苍白了。祖父给他找来饮料和水果,他吃不下去,只喝一点点水。  “伊本,家乡的椰枣树开花了。”  酋长呢喃道。  “嗯,这时候还有孩子去爬树。”祖父回应道。  医生说射中酋长的那支箭头很不干净,而且射到了肠子,恐怕很快会因为感染死去。期间维吉亚人也来看过几次祖父和酋长,他们摇摇头表示无奈。  “过来,你听我说。”  酋长命令祖父。  “你知道我为什么当年会投靠叔叔吗?”  酋长用尽全力把他的话说了下去:“当年我被赶出都库巴,没有一个人给我一口吃的,连乞丐都比我好,我在大沙漠上胡乱的走了一天一夜,没想到沙漠强盗又抓住了我,他们看我没钱,要把我卖到北方做奴隶去,我拼了命跑出强盗老巢。在沙漠上走了两天,那时侯我绝望了,我开始痛恨自己的罪恶,祈祷安拉原谅我,这时候,两只一大一小的野骆驼驮着我走出了沙漠,我喝到了水,吃到了一口野果。那两只骆驼就这样走了。”  “这一定是真主原谅了我,所以我去投靠了叔叔,我便相信安拉的万能,相信安拉的宽恕。”  
  酋长的话非常简单,他知道自己离死不远,吃不下东西,也不肯让太多人来看他,除了祖父。  他在最后的日子里被肠子里的伤口折磨得不成人样。  有一天下午,酋长让祖父去一趟,他认真的告诉祖父。  “我要死了,安拉给了我第二次生命,我已经满足。”  “本来,我应该为能够见到安拉而高兴,但一想起一件事情就放不下心”  祖父跪z他的身边,询问他是不是家当和后事。  酋长摇摇头:“我有一个女儿,在沙瑞兹。”  “我年轻的时候,和沙瑞兹的一个贵族小姐生了她,后来,我被赶出家门,她就一直和她母亲生活,准确而言,她是私生女。”  “我不敢面对她们,也没有给过她什么关爱,从小到大我除了钱,什么都拿不出给她,当她被欺负被侮辱时,我不能尽到父亲的责任,后来,她的母亲死在瘟疫流行的三年前,我只能嘱托清真寺的长老去照顾她,如今,我要死了,我对不起孩子,没能让她好好长大。”  酋长流下了眼泪,似乎看到天国外孤零零的女儿,他抽噎了很久。  “她叫什么名字?”祖父问道  “苏莎,她叫苏莎,她在沙瑞兹的月光清真寺。”  祖父记下了地名。  “另外,我们的部落已经损失惨重,你一定要做部落里活着的人,我把那里的人民,钱,那里的牲口粮食都给你,你以后就是新的酋长,我的盔甲全部给你,当然,如果你不嫌弃,你也可以选择娶了苏莎。”  祖父吃惊的听着酋长的遗言,他不敢相信自己被托付一个部落,不敢相信自己会成为酋长的继承者。  “记住,要善待生命,爱护百姓,愿真主保佑你”  “谢谢,尊贵的酋长大人”祖父说道。  他念了一段经文,在读到先知穆罕默德登天时,老酋长的目光永远定在了清真寺的穹顶之上。  他死了,死的时候,天边的新月刚刚出现一抹印记。  祖父和医生们拿来毯子为他裹上,第二天便做了呼图白,为他套上白布。  “安拉保佑”  第三天,加米耶德堡的十多个军官一起参加了葬礼,他们见证了酋长的遗言,将他的铠甲与弯刀交给了祖父。  连拜巴克王子也都送来了一封任命书,直到现在,祖父还能清楚告诉我羊皮纸上的每一个单词:“兹哈伦o赫拉汗酋长,虔诚之民,骁勇善战。今讨伐强敌,不幸死于冷箭,诚然英雄不畏死,然战友之故去,人尽伤之。伊本o拉希德乃安拉忠仆,智虑忠淳,今众贵族考虑之下,绝对依照酋长遗言,以其遗部为其伊塔克,成为我苏丹国艾米尔一员,阿米乃。”  几天后,萨法维王子在卫耶哈堡击败了斯瓦迪亚人,苏丹命令各地的军队向斯瓦迪亚发起反攻,向退却的帝国军队进行攻击。士气低落的斯瓦迪亚人在退却的路上被萨兰德人接连击败。祖父也受命去去追击敌人。他带着一支二十人的轻步兵和奥列格与西蒙波耶的维吉亚弓箭手在草原上袭击斯瓦迪亚人,杀死落单,迷路和防备疏忽的斯瓦迪亚人。  三个月内,苏丹国的大军完全驱逐了敌人,祖父杀死了五十个敌人,他还抓获了一个斯瓦迪亚骑士,不过,他放了他,获得了一袋子第纳尔。  战争结束后,他依照酋长的遗言,去沙瑞兹接他的女儿。  在他向维吉亚人告别的第二天下午,维吉亚人全部跨过草原,消失得一干二净。  
  五,美泉谷领主  传说,萨兰德人的先辈第一次来到海湾,沙瑞兹还只有一口井,军队的指挥官见将士们喝不够水,于是连夜寻找水源。最后,一个老人说:“插一支箭,就是水源”  大家将信将疑,把箭枝插在地上围成一个月牙形状,第二天早上就出现了一个小湖。指挥官很高兴,把这个地方叫做“沙瑞兹”,意思是“新月之泉”  再后来,萨兰德人的铁蹄在四大苏丹的带领下攻入了山区和草原交接之地,苏丹们在西南地区急于防备山区的卡拉德人,于是修筑了这座沙瑞兹城。那时侯,沙瑞兹的周围到处都是荒凉的野地,根本不像现在商旅不绝。各个部落的酋长们决定每年在这里举行年度会议,检查苏丹的业绩。直到有一天,萨兰德
彻底破坏了这种规矩。  曼苏尔苏丹就是萨兰德
,他和以往的四大苏丹不同,他不是酋长们选上台的,他是通过战争成为苏丹的----每年对山区人的征讨,击破西南十个土著部落的叛乱,并且,这位
苏丹还开发了从沙瑞兹通往北海的航线,他慷慨解囊,对每一个来沙瑞兹的商人提供牲口,不到三年,他的财富就增加了十倍。  当其他部落不同意这位牧羊人出生的将军担任苏丹时,
的岳父努阿姆大酋长把两个女儿嫁给了
苏丹打败了都库巴的反对者,用武力解决了问题。  他把沙瑞兹扩建了三倍,作为国家西部的大镇,他把最善战的儿子萨法维留在这里,驻扎三个军团的重兵。  在祖父去沙瑞兹的时候,那里的繁华已经完全盖过了都库巴,沙瑞兹人对外乡佬的眼色都像是看乞丐。  
  祖父按照赫拉汗酋长的指示,在主麻日去了新月清真寺,向那里的伊玛目问好。  “瑟兰,主麻吉庆”祖父向这里的伊玛目打招呼。  “伊本o拉希德,哦,也愿真主赐福给你。”  祖父把赫拉汗酋长的女儿一事说给了他听,伊玛目听完后,把祖父全身上下打量了个遍,他觉得这男人不是骗子,于是拉他到一边。  “怎么,你继承了酋长的土地和职位?”  祖父点头。  “哎,老赫拉汗没看错吧,你难道能给他的人民带来钱,还是土地?”  祖父心中一下子打了焉。  大概是祖父的样子惹笑了伊玛目,伊玛目哈哈大笑:“年轻人,老赫拉汗以前是我的情敌。”  “什么!”祖父吃惊得叫出声来。  “不要觉得奇怪”伊玛目眯着眼睛,补充道:“二十年前,老赫拉汗是京城最浪荡的子弟,他的父亲和兄弟没有一个不讨厌他,他到处去找好看的姑娘,行为举止和路边的野狗一样,大家都叫他野狗赫拉汗。有一天,赫拉汗遇见一个沙瑞兹的贵族小姐,哈,也就是苏莎的母亲啦,他勾引了她,和她生了孩子,可他根本不知道,那女子的丈夫是我,于是,我非常生气,去砸了他的脑袋,他不肯认错,我也没什么办法,谁让大家都偏爱他。在他犯了错,在大街上吻女人时,家里面的人都怕他丢光了脸,于是把他扫地出门。”  祖父觉得有些奇怪,为何戴了绿帽子的伊玛目还会照料这孩子。  “老师,你姓什么?”  他呆了一下,说道:“我姓赫拉汗,没错,哈伦o赫拉汗是我兄弟,把这个浪荡子弟赶出家门的是我,照顾他女儿的也是我,他和哥哥的女人做出事情我不能原谅,但不管如何,他是我兄弟,苏莎也是我的侄女,如果我因此和他翻脸,我们家的名誉,父亲和儿子,妻子和丈夫,兄弟就会彻底反目成仇,这样难道好吗?”  祖父摇摇头,他也只能摇头。  “虽然这是耻辱,但兄弟父子的情谊压制了我,他已经受到了惩罚,苏莎是无辜的,真主要我们宽恕别人,连恶盗都能宽恕,何况是兄弟。三年前,孩子的母亲走了,他到沙瑞兹来找我,跪在地上整整三个晚上,我想,我应该原谅他。”  伊玛目说完后,问了祖父一个问题:“真主的使者教育我们的目的是什么?”  “宽恕?”  祖父回答。  “呆子,是友爱。”  “宽恕的目的和出发是建立在友爱基础上,怀有爱意和慈悲,才能实现宽恕。”伊玛目教育道。  祖父像犯错的学生,红着脸。后来,我们家才明白伊玛目的这句话多么有道理,如此的话,父亲和叔叔也就不会天各一方了吧。  
  祖父是在花园里见到苏莎的,那时侯,苏莎只有十七岁,是个漂亮惹人爱的姑娘。路边巡逻的军士们总是给她几颗好吃的麦芽糖,讨她的欢喜,她也喜欢和军士们打招呼。  时常有个骑马的骑兵军官在这里转悠,他总是看着苏莎,和她远远的打招呼,却不敢靠近说一句话,然后牵着马儿回到城外的军营里。有一天,苏莎让一个小孩子问年轻男子为什么不和她接触,那男的一听完,竟然拍马就走,从那以后再也看不到他在下面打招呼。虽然苏莎还是和以前一样和军士们打招呼,说几句话,但每当下午,他都会看看那条街道,幻想着骑马的男人向她打招呼。  她看到了祖父骑着马进来,叔父告诉她这是她以后的监护人,苏莎想起要离开沙瑞兹,想起瘟疫中死去的母亲,街道上骑马的男子,竟然哭了。  “别哭,我会让你嫁给好人家的”祖父安慰道。  “什么,难道父亲没让我嫁给你吗?”苏莎盯着祖父,渴望得到答案。  “你比我小,妹妹一样,以后作我妹妹吧。”祖父挤出一丝愉悦的微笑。  苏莎看着祖父,眼睛越盯泪水越多。  “真的,苏莎妹妹”祖父坚定的点了点头。  其实,当时祖父要是娶了苏莎,也是很合理的,他完全可以用这样的方式巩固在部落里的声望。  在伊玛目那里住了一天,祖父带着苏莎,身后跟着十个无家可归的军营兄弟,向着自己的部落前进。他许诺会给他们土地和牲口。他们高兴得流出了眼泪,赞美祖父的仁慈,发誓要跟随他。  他们从沙瑞兹走了三天,在阿默拉德附近找到了部落,祖父拦着一个农民,和他一起回去。  那里几乎全是女人和儿童,男人几乎都随赫拉汗酋长死在斯瓦迪亚人手里,几十只骆驼,两三匹马在那里第一个看到了祖父一行人回来。  大家看到祖父,都围过来问他自家的孩子,兄弟如何了。祖父低着头,告诉了他们真相。  大家寂静了一个小时,谁也不想说一句话,那种悲伤的气氛,大家都很清楚。  一个老人弯腰向祖父行礼:“拉希德大人,以后,你是我们的艾米尔,我们不怨,也不想再回忆这段悲伤的事情,谁家都有孩子,大家都要走出来。”  祖父拉他起来,更多的人说道要振作,没有人因为变故而抱怨祖父。  我想,这或许是祖父以前是个好阿訇吧。  天色将晚的时候,祖父带着两个牧人去找水,他看见有一片荒凉的绿洲,哪里有两座山,山之间有几股清泉。  他决定要做一件大事,让大家吃得起饭。  祖父的第一道领主令,是迁徙。  美泉谷的拉希德家,就这样诞生了。  
  @纪清人 好
  那是一块靠近阿默拉德大湖的地方,两座山不高,山上是平坦的高原,只有一条下山的路,泉水全都是和大湖沟通的。几乎无人开发过那里,但即便如此,农民还是在那里的山洞找到了几把刀剑。  “原来这儿有过强盗!”祖父惊叫道。他让大管家阿里招呼了附近几个大部落的艾米尔,和他们一起仔细巡查了几遍,确认盗贼已经不存在,才决定开发这里。  “这里,就叫美泉谷!”祖父命名了地名,然后在有泉水的地方和大家一起打出了水井,再也不怕旱灾,不怕在沙漠里被困死了。  苏莎也会和阿里,百姓们一起去放羊,以前在沙瑞兹,苏莎从来没见过真正的野外,她头一次感到野地里的美丽,这里的星星更多更亮,这里的水也更甜,每个人都对她友善。  大家都放弃了游牧的日子,部落变成了村庄,大地被农民切开口子,甩进种子,长出绿油油的麦苗,等到麦子青了,苏莎就赤着脚在麦地的边缘和孩子们玩耍。大家玩得开心,在地上翻几个跟头,咬着老去的青蒿,日子像天堂一样快乐。  等到麦子熟了,祖父修了磨坊,管家阿里会和农民把它磨掉。多余的小麦卖到阿默拉德还能賺一笔钱,毕竟萨兰德这样的缺水国家,小麦成本还是比较高,不过因为水源足够,美泉谷的麦子总能賺够多的钱。  那里还有椰枣,枣肉卖给商人也是不错的收入。祖父甚至还修了一座清真寺,这是他和十几个农民一手一钉修起来的。  祖父对自己的业绩很满意,百姓们不用饿肚子,这是许多地方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有一年,来了两个乞丐,被沙漠折磨得半死,祖父救了他们,两个乞丐中,一个是雪山外的格罗尼亚人,自称是工程师,一个是罗多克人,说是逃难的。  祖父给了他们盘缠和食物,格罗尼亚乞丐说:“好心的大人,我没有什么能帮你的,但是是你救了我,这些都是你的。”  他从破烂的衣袋里掏出一包种子,说完就离开了,而罗多克人表示不想再走,他留在这里当了佃农。  祖父把格罗尼亚人的种子种在地上,不知过了多久,它长出了灌木一样的高度,除了绿油油的叶子别无他物。  种地的农民喜欢用这东西泡着喝,也有人用糖把它伴着吃,特别能提神熬夜,还能调节心率。来自都库巴的医生推荐大家食用,于是,源源不断的订货单从大城市里送到了美泉谷,后来,在大陆的其他地方也出现了这种树叶,库吉特人把它叫“茶”。  就这样,祖父成了阿默拉德一带最有钱的领主,靠着小麦和茶叶,祖父的资金堪与沙瑞兹,都库巴的巨商相比。  但是,我们美好的生活终究会被阴谋暂时打破。  
  六,布里亚特谋反  萨兰德从
苏丹以来才是一个真正的国军,以前,四大苏丹虽然征服了沙漠,但他们无权干涉部落的事务,萨兰德
依靠武力统一沙漠后,掌握了各部落的军权,又在和斯瓦迪亚的战争中逐渐夺取了征税,赏赐爵位和土地的权力。都库巴的苏丹完全控制了国家,不再是一个部落联盟的大酋长。  然而,东部的领袖未必会满意,他们不希望自己是权力受到影响,在苏丹的新长官到达之前,巴瑞耶的布里亚特酋长已经按耐不住。  布里亚特是苏丹国的第一批贵族之后,当年萨兰德人征服沙漠,布里亚特家族是第一个被封了土地的家族。如今,都库巴的苏丹要求布里亚特改换封地,到卡拉夫堡,布里亚特当然感动恐惧。  “我的伊塔克,不需要他人谋取”布里亚特表示。  他调集了巴瑞耶的军队,在外围进行训练,准备和库吉特人勾结,放开边关阻挡苏丹的军队,然后划边为国,自立门户。  他派出一个刺客,去阿默拉德刺杀新来的接受官员叶尔孤白。  刺客是北方的诺德人,善使一把飞斧,人称“北海骷髅”。  
  但并不是每个人都是傻瓜,叶尔孤白只是受了轻伤,阿默拉德的骑兵盯着刺客的屁股一直追了下去。  我的祖父对此毫不知情,他和阿里,在山脚下的椰枣树里巡视领地,顺便考虑今年的枣肉销路。  祖父把今年的打算说给阿里,阿里就拿着羊皮纸记录下来。  他穿着一身深黄色长袍,双手插在衣袋里。看见毒辣的太阳,说道:  “回去吧,阿里”  就在他们骑马赶路时,一个流血的男人骑着马跑了过去。  “喂,向巴瑞耶的路怎么走?”男子粗鲁的喊道。  阿里瞪了他一眼,指着一条太阳运动的方向。男人看了看,转身就走。  祖父说:“那不是相反的方向吗?”  阿里笑了笑,他毫不客气的说那傻瓜会死在沙漠里。  不过,祖父感倒那男人有些异样,流的血可不少,甚至还有两把斧头在他的马背上。他感到一丝危险的意味,打了阿里的马屁股。  “回去,去找阿默拉德的军队。”他喊道。  接着,祖父骑马向男人的方向跑去,他知道诺德人有用飞斧杀人的技术,而这家伙流了血,肯定是个危险的刺客。  他在一处沙丘里勒住了马头,看见拿飞斧的男人向他跑过来。  “该死的乡下人,你骗了爷爷我。”男人怒气冲冲的骂道。  “愚蠢的东西,告诉我你的身份是谁!”祖父吼道,他的右手握住刀鞘,准备和这个并非善类的家伙对抗。  果不其然,那家伙丢出了一个斧头,祖父的马受了惊吓向边上躲闪,避开飞斧。祖父拿着刀,向男人冲了过去。  两匹马的马头撞在一起,祖父的刀砍在男子的腰上,那人惨叫一声,随后用一把日耳曼剑挡住了父亲。两个人在马上对抗了几分种,带伤的男人坚持不住,被祖父看准机会,用刀柄狠狠砸在胸上,摔下了马。  祖父用刀抵在男人的脖子上,把他的剑踢到一边。  “老实交代,你是什么人。”  “杀了我吧,我不会说”男子舔了一下流出嘴角的血液,横着脖子。  “你是诺德人,对吗?”  男人点了点头。  “而且,你就是北海骷髅,杀人如麻的瑟维尔。”祖父坚定的说道。  男人惊得目瞪口呆,他发疯似的问祖父:“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的朋友见过你,别多问,你是我的俘虏。”  “是格罗尼亚人告诉你的?”瑟维尔补充道:“我杀过他们的商队,没想到我会栽倒这儿。”  祖父还是问他逃跑的原因:“去巴瑞耶干什么!”  “好汉,栽倒在你手上是我的命不好,来,一刀劈了我吧,我绝不会说一个字。”  祖父盯着他的眼睛,他看到瑟维尔在发抖,看见他在摇摆,他明白什么是假象。  “滚!”祖父踢开瑟维尔。  瑟维尔爬起来,捂着伤口,做出掏东西的动作,他从内衣里伸出一只手,仿佛在拿什么东西。  一支羽箭射穿了他的额头,他倒在沙丘上,嘴巴张得老大。  兴高采烈的罗多克人马尔松,拿着一把弩向祖父跑来,他的身后,是阿里引来的一群萨兰德骑兵。  “怎么样,大人,我杀了他,这家伙在掏武器呢。”马尔松叫道。  他感觉刺客没有攻击的意图,但还是鼓励了马尔松:“做的好,谢谢你,忠诚的马尔松。”  骑兵们围拢在刺客的身边,搜查他的物件。一个穿铁甲的军官把戴着缠头的头盔取下来,他看起来很年轻,向祖父行了礼。  “你好,愿真主赐福,是你抓住了他?”军官问祖父。  “是的”  骑兵军官露出兴奋的目光:“早就听说拉希德大人是武艺高强的勇士,果然如此,拉希德大人,你立了大功!”  祖父一脸诧异。  “那个家伙是刺杀巴瑞耶的新长官叶尔孤白大人的凶手,没准是哪个有野心的领主指使呢,大人,我叫纳吉布。”  祖父于纳吉布拥抱了一下,听完纳吉布的叙述,祖父不由的感到震惊。  “巴瑞耶的布里亚特大人,难道会谋反!”祖父问道。  纳吉布点了点头,他说这八成如此,因为布里亚特符合条件,而且做出了反常的举动。  最让纳吉布信服的是搜出来一张图纸,那上面把阿默拉德的城防画的一清二楚,甚至留有布里亚特的签名。  “拉希德大人,那家伙到死都用手抓住这东西呢。”  
  六,大兵压境  巴瑞耶,一个美妙的地方。  因为那是萨兰德人的发源地。问任何一个卡拉德人都不会告诉你萨兰德人的起源,他们会说那是沙子里长出来的怪人之后。  只有去了巴瑞耶,你才会知道萨兰德人的故乡。他们来自沙漠的东面,那里是一片绿洲,在古卡拉德帝国时代,萨兰德人的商队就已经用香料和卡拉德人贸易。他们的乳香和没药是神庙和教堂里最好的燃烧品。  大概在一百五十年前,萨兰德人发现了沙漠土著的羸弱,他们从故乡赶着骆驼,骑上沙漠马,手持弯刀与长剑向土著居民进行征战。  很快,他们征服了奇巴伊,然后在附近建设了一座城市用于做扩张基地,这就是巴瑞耶,萨兰德话“前进”之意。然后,他们在这里选出了苏丹,每一位苏丹都会带着部众去远方宣扬安拉之道,他们死了,就会有其他酋长成为苏丹。前四位苏丹是的,萨兰德人完成了对沙漠的征服,人们把这四位苏丹称为四大正统苏丹。  布里亚特正是第二位苏丹阿布的后裔,因为阿布扩充的土地最多,也就让他的后裔获得了巴瑞耶。  布里亚特没记错的话,他完全可以当苏丹,当年各部落酋长有一半的人支持布里亚特,只是因为曼苏尔
的武力,布里亚特就失去了机会。  他看到苏丹的儿子渐渐长大,看到苏丹的权威越来越大,大到撤换领主,改移封地,布里亚特害怕了。  但他没有等死,移封的诏令一到,他就集结了军队,号召东部的百姓跟随他反对苏丹。当然,西北的库吉特人也和他同谋,决定支持他,因为库吉特人,想要翻越莎拉瓦堡的沙岭。  一万七千名士兵在东部进行了动员,他们在诏书到达的时候,已经向阿默拉德城进发。  阿默拉德人,还在沉睡。  
  布里亚特军团的的士兵多数受东方的酋长支持,他们准备充分,准备用最快的速度拿下阿默拉德,然后直抵都库巴,让苏丹被迫接受城下之盟,按布里亚特的说法,就是速战速决,万一不好,还有库吉特撑腰。  入夜时分,一千八百名骑兵已经到达了阿波,村庄里的领主对此毫无准备,叛军很快杀手了他,在这里抢走了给养。  那天晚上,纳吉布和祖父在阿默拉德急冲冲的寻找守备官努阿姆领主,但很快他们就失望了。一个从外围村庄来的溃军告诉向大家讲述了努阿姆领主被俘一事。  原来,努阿姆领主在城外巡逻时被一群假扮的沙漠强盗引入了叛军包围圈。  阿默拉德的军队对此反应仓促,战斗还没打开,指挥官就已经被拿下,前往苏丹宫廷的使者被叛军截杀在路上。原本去巴瑞耶复命的叶尔孤白被众人推举为守将。  敌人的骑兵在城外游荡,他们的大批步兵则会在天明之时杀出来。  叶尔孤白有些害怕,他在穿戴铠甲的空闲时间里,逃到了城外。  
  纳吉布在城头上指挥了战斗,他是什巴o祖默的领主,家中世代跟随苏丹,所以当上了阿默拉德的骑兵长,对于他的战绩,祖父曾说他参加卫耶哈堡大战,一人杀死了五个斯瓦迪亚骑兵。大家让纳吉布担任守备官,防备敌人。  “该死,敌军不下一万以上。”  “大人,库吉特人围攻了莎拉瓦堡,恐怕东部各地难以向我们增援了。”  纳吉布听完一个军官的话,询问众人一番,得知阿默拉德的军队大概是三千人,其他军队基本上在加米耶德堡,甚至被拉出去剿匪了。  
  天刚刚亮,叛军就从城下射来一封长信,上面劝说守军投降。当纳吉布看到信上“布里亚特苏丹”字样时,愤怒的纳吉布让祖父拿着弓箭把那封劝降信装在箭上射了回去。  气急败坏的敌人在城下大喊要屠城,他们牵过来一个男人,把他按倒在城下。  一个高大的叛军军官一脚踢倒男人,大喊大叫:“曼苏尔的走狗,看看吧,这是你们派往巴瑞耶的人。”  不错,那是逃出城里的叶尔孤白,他害怕死在城里,却没想到城外离死亡更近。他的铠甲和好看衣服都被剥了,穿着一件短袖跪在城下。  “我对不起苏丹陛下,来吧,我的儿子会拿起长矛为我复仇!”  叶尔孤白朝叛军军官喊了一声,随后,军官用一把弯刀砍在叶尔孤白的脖子上,叶尔孤白身首异处,死在了那里。  城里的守军把这些看在眼里,他们咬牙切齿的怒骂叛军,等着叛军进攻把他们杀干净,因为敌人坏了规矩---在第一次的战斗前将贵族杀死。  纳吉布亲自来到城上,让弓箭手们把箭拉在弦上。  他找到祖父,神色凝重的嘱咐他:“拉希德大人,搬援兵的任务交给你了。”  他告诉祖父一条密道,从领主大厅的地毯下穿过去,直达城外的大湖。这是纳吉布从一个清真寺阿訇那里找到的方法,行不行就只有看运气了。  祖父在那个时候,打扮成朝圣者,从那里进了密道。  
  六,失落的隐士  那条密道从领主大厅一直通向城外的大湖,是萨兰德人入主沙漠时,士兵们挖的制胜之路,他们从这里出发,一举夺取了这座城池。  然而在两百年的时间里,它被废弃,被遗忘在一张朽烂的纸卷里。  踩在地底潮湿的石板上,还可以看见两百年前萨兰德士兵留下的武器,甚至还有人骨。老鼠把这里当成了最快乐的窝,发出一阵刺耳的噪声,吵得祖父心烦。  他带着马尔松,背着一把罗多克弩,在密道里举着火把走了半个小时,密道的两边有画,画的是行军的战士,还有奴隶和土著人。  “大人,纳吉布将军能坚持吗?”马尔松有些担心。  毕竟布里亚特的大军不乏精锐,而阿默拉德的军队多数是老弱病残。真的强攻阿默拉德,纳吉布的军队很难持久抵抗。  “别说没用的,快点去加米耶德堡,萨法维王子的军队或许可以解救我们。”  祖父向马尔松分析了情况,一边走一边聊,慢慢地可以看见一束光线打在密道上。  “别出声,马上就要出去了。”祖父说道。  他小心翼翼的向前走去,把耳朵贴在石壁上。  他听到了大湖的水流。  于是,他们迈开步子,向出口的阳光走去。  “嗖!”  一支弩矢从有光的地方射出,穿过马尔松的肩膀,插在了石壁上。  他们拔出剑,看到一个穿长袍的人在出口。  “你是谁,为什么到这里?”穿长袍的人拿着弩,紧张的看着祖父和马尔松。  “我还要问你是谁呢,害的爷爷我差点挂掉。”  马尔松抱怨道。  长袍男人不想理会马尔松,他不耐烦的质问:“快说你们的身份”  “我们是去都库巴的朝圣者,你呢,为什么密道里多了一个人?”祖父抓紧了剑,他能感受到空气中有一丝阴气在向他逼近。  “我是这里的主人,不许你们过来,快滚”长袍男子挥了挥手,拿出一根木棒驱赶他们。  “我们不能回去,先生,我可以付钱”  “快滚,快滚!”长袍喊道,他一边用木棒驱赶,一边在嘴里念叨:“魔王要来了,魔王要来了。”  马尔松大概认为他是疯子,想去把它扯开。突然,一把飞斧飞到了面前,他倒在一边,鼻子被斧头削出一摊血迹。穿长袍的男子再也绷不住,从祖父的身边夺路而逃。祖父瞪大了眼睛,看见一把长剑。  他数着长剑的数量,一把,两把,三把,四把……最后竟然有五把剑伸进了密道。  马尔松乘着黑暗,朝一条腿踢过去,他听见一声惨叫,一个男人滚在地上。  混战开始了。  
  那是五个拿刀的男人,从面貌中可以看出他们并非萨兰德人。  马尔松听见他们在喊“杀”,他告诉祖父:“是罗多克人!”  对方虽然人多,但武艺似乎并不怎么厉害,加上密道并不宽阔的通道,祖父很轻松的一剑砍捯了一人,马尔松则被两个男人困住,慌忙抵挡他们的攻击。  从他们中间走出来一个人,用尖头棒敲中了祖父的背,祖父忍住疼痛,用剑挡住敌人的又一次袭击。用头撞在了那人的肚子上,男人被撞倒在地,另一个人举剑冲了过来,祖父从他的身边闪过,用指头叉破了那人的眼睛。  此时此刻,十几支弩矢划过密道的空气,射在那些人的胸口和头部,他们连一点挣扎都没有,就倒在了地上。  穿长袍的男人手中拿着捧着一块石板,他盯了几下地上的人,许久才将石板重新放在石壁上。密道顶部,倾斜的小孔渐渐收缩,发出石头滚动的声响。  原来是暗器。  两人摸了摸地上人的脸,已经断气。  那个穿长袍的究竟是谁,他为什么害怕这些人,这些机关又是怎么回事。  长袍男人走到祖父面前,脱下袍子,从内衬中取出一块白色物体。  那是人骨,镶了金边的头盖骨。  “欢迎你们,先生”  男人说道,他捧着头盖骨,把它交给了祖父。  “拿着,年轻人。”  祖父有些迟疑,他离得有些远。  “这是什么,先生?”  “这是一笔财富。”男人意味深长的说道:“来自北海的秘密。”  两人几乎同时,想起了一句话。  
  七,头盖骨的故事  他叫阿扎尔,是斯瓦迪亚人。  阿扎尔年轻的时候曾是游侠,他离开家乡,在禅达供职。  “禅达,不是被消灭了吗?”马尔松嘀咕道,他断定阿扎尔是禅达的残余势力。  “是的,我的朋友们,禅达已经被消灭,一年前,诺德人攻破了它,所有男人都被卖为奴隶,所有女人被奸淫,我们这些大难不死的人,逃出了禅达。”阿扎尔指着头盖骨:“你们知道吗,为了这个头盖骨,我在这里待了一年,起初,我们在艾车莫尔到萨吉彻堡的山洞里躲藏,我的五个伙伴受到库吉特人袭击,他们都死了,于是,我逃到了这里。”  “这个头盖骨,是我们的女王。”阿扎尔说道。  “什么!禅达女王的头盖骨?”祖父有点不相信。  他知道禅达在去年被诺德人攻占,禅达女王下落不明,有人说她离开了卡拉迪亚,也有人说她潜伏在北方的森林,没想到她居然被剥下了头盖骨。  “朋友,虽然这是个悲伤的故事,但你没有必要伤心,我们禅达人不干海寇的勾当,女王的头骨不是酒碗。”  “在战争打响前,诺德人已经攻占了提哈,萨哥斯,窝车则和日瓦丁,他们缺少钱,无法和斯瓦迪亚人继续战斗下去,于是,他们要求我们交纳贡金,禅达虽然富裕,但没有人愿意,女王陛下拒绝了诺德人。”  “诺德人向我们发动了战争,一万五千人集结在城下,最终,他们从一条密道里攻入了城市,我们保护女王逃跑,看见被烧毁的城池,遍地的尸体,我们心伤了。这时候,女王和侍卫队长拉蒙决定去启用一笔资金,他们要用这笔资金供我们复国,招揽士兵,那是我们禅达五百年来积攒的财富。”说到此处,阿扎尔哭了起来:“但是,拉蒙背叛了女王陛下,他拿着图纸交给了诺德人,于是,我们鼓起勇气,偷袭敌军,只夺回了一半图纸,因为拉蒙,只给了他们一半,在战斗中,女王受了伤,她说她快死了,嘱咐我们:‘把图纸烧掉,为了以后的时日,在我死后,割下我的头颅,把它刻在我的头骨上’。但她并没有死在我们手中,一个叛徒杀死了她,他割下女王的人头,把女王的首级献给了诺德军队,诺德王冈定为了惩罚禅达的抵抗,把女王的头颅装在盒子里带回萨哥斯,用一根长枪将女王的人头挂在城门上。”  祖父一边听阿扎尔的叙述,一边想像萨哥斯城门上的女王首级,想像着北海冷风里打了霜,死不瞑目的人头,不禁颤抖了一下。  “那么,按照你的说法,为什么还有人认为她没死,她的头颅不是挂在城上吗?”马尔松问道。  
  “那不过是我们散布的消息罢了,我们完全可以说那是一个无名小卒的头,当时,我们有二十个人,在黑夜里杀死了叛徒,把他的头丢在萨哥斯,然后我们盗走了女王的首级,带着她的人头去了斯瓦迪亚,在苏诺,我们按照女王的遗嘱,将她的头盖骨上划出了图形。”  “你为什么告诉我们?”  “伊本o拉希德是吧,你以为你是谁?”阿扎尔的话像针一样刺。  “我是美泉谷的领主,萨兰德苏丹的封臣。”  “不,这只是你自己的地位,你的父母并不是萨兰德人。”  “胡说,我父母在这里生活了很多年。”祖父争辩道。  “事实上,你的母亲,是禅达的公主,她因为被沙漠强盗袭击,才留在了这里。”阿扎尔脸色显得非常严肃。  祖父开口道:“不要用你编造的故事让我拿着这个头盖骨,除非你能证明什么。”  “带着玫瑰印,四面有四颗钻石的《古兰》,对吗,拉希德?”  他说的一点也没错,不过祖父也不会相信一个怪男人的故事。  阿扎尔大概看出了祖父的心思,他把头盖骨收起來,藏在内衬里,用遗憾的眼神看着祖父:“拉希德的第一代领主,大概不应该拥有它吧。”  他朝祖父丢下一句话:“等到你们需要,就来找我吧,我有一个预言。”  “说说看,我会当笑话”祖父打算看这个男人耍什么把戏。  “第一个人安享晚年,两个儿子死于阴谋,家中的女子是苏丹和商人的家人,第四个男丁和父亲一样死去。”  阿扎尔笑了起来,他看到愤怒的父亲举起剑朝他冲过来,他像一阵风一样消失在密道里,留下那段让祖父愤怒的预言。  “疯子,疯子!”祖父喊道,他不断挥舞刀剑。  这时,马尔松捡起一把印有黑龙的飞斧。他大吃一惊---“暗黑骑士!”  
  阿默拉德城头射出的箭,已经让敌人不敢登城,士兵们抱怨伤亡惨重,即使军官拿着鞭子也不肯向前。  在激战五天后,从都库巴和加米耶德堡引来了援军,苏丹的正规军在萨法维王子统帅下,一举平推了叛军的军阵,慌乱不堪的东部领主纷纷向苏丹投降,担任平叛的先锋,翻脸比翻书还快。  布里亚特带着残军退守巴瑞耶,在那座城市,他相信自己有强大的根基,足以抵御外敌,只要库吉特人努力一把,他甚至觉得卷土重来也是可能的。  但库吉特并不买账,可汗撤出了对莎拉瓦堡的包围,库吉特人改变了方向,向着北方雪原前进。  十天后,众叛亲离的布里亚特大酋长逃出了巴瑞耶,丢下他的士兵,从此失踪。他的部众向苏丹投降,来自苏丹王族的一位军官成为了新领主。  纳吉布被苏丹授予了新的伊塔克,他是卡拉夫堡的领主,他打算在改封的时候去美泉谷看看祖父。  
  阿默拉德城头射出的箭,已经让敌人不敢登城,士兵们抱怨伤亡惨重,即使军官拿着鞭子也不肯向前。   在激战五天后,从都库巴和加米耶德堡引来了援军,苏丹的正规军在萨法维王子统帅下,一举平推了叛军的军阵,慌乱不堪的东部领主纷纷向苏丹投降,担任平叛的先锋,翻脸比翻书还快。   布里亚特带着残军退守巴瑞耶,在那座城市,他相信自己有强大的根基,足以抵御外敌,只要库吉特人努力一把,他甚至觉得卷土重来也是可能的。   但库吉特并不买账,可汗撤出了对莎拉瓦堡的包围,库吉特人改变了方向,向着北方雪原前进。   十天后,众叛亲离的布里亚特大酋长逃出了巴瑞耶,丢下他的士兵,从此失踪。他的部众向苏丹投降,来自苏丹王族的一位军官成为了新领主。   纳吉布被苏丹授予了新的伊塔克,他是卡拉夫堡的领主,他打算在改封的时候去美泉谷看看祖父。  于是,在收割小麦的时节,纳吉布将军来到了我家。  这里有支商队向北方而去,他们的货物里,装满了南方盐田的盐,阿默拉德的铁和蜂蜜。  纳吉布向商队首领打了个招呼:“先生,告诉我你的行程。”  “哦,大人,我们是去萨哥斯的商人,我们的货物,有香料,盐,陶器和铁,我们相信钱能生钱,跑一趟下来我们会賺很多利润,目前,我们向美泉谷去,那里的领主在出售小麦。”  听到去美泉谷,纳吉布便和他们同路,商队头领一个劲的说美泉谷的领主如何有钱,如何厉害,这些陈旧的玩意儿打动不了纳吉布的胃口。  “大人,你知道吧,拉希德大人有个妹妹,是个漂亮姑娘。”商队头领乐呵呵的说道。  对于女人,纳吉布很感兴趣,他让头领说下去。  “那姑娘以前在沙瑞兹住,不是领主大人的亲妹妹,好像姓赫拉汗。”  他一连讲了一个多小时,纳吉布也认认真真的听了一个小时。  等到他们看见村庄的城堡,一个穿亚麻裙子的少女在那里抚摸一只猫咪。  “看,那就是我说的姑娘”商队头领小声嘀咕。  等到商队下马去和村长交易,纳吉布问了那个姑娘:“小姐,这里的领主呢?”  苏莎指着村外一片椰枣地:“他们巡逻去了,应该要回来了。”  她看了看纳吉布,总觉得有些眼熟,但就是想不起来。  纳吉布也有这种感觉。  他让随从下马,在苏莎的带领下走进了城堡,这是座矮小的城堡,里面居住的是村民和领主一家,因为来的是中午,家家户户的女人都在做午饭,一阵肉香的味道飞扬在空中,赶路已久的纳吉布也叫起了肚子。  他坐在客厅里,罗多克人马尔松认出了他。  “纳吉布将军,好久不见。”马尔松有些兴奋。两人侃侃而谈,说了许多关于东部战争的事,不知不觉中,苏莎跑进来喊道:“哥哥回来了。”  大家都跑到下面,看见拉希德穿着一身黄色袍子,带着五个民兵下马。  等到两人见了面,纳吉布兴奋的告诉他:“萨法维王子得知你的功劳,向苏丹表示了你的名字。”  他掏出一卷纸,说道:“苏丹嘉奖你,你每年只用缴纳年金,农民便不用向苏丹交税。”  祖父没去看,他知道这会让领民过得更好,所以他很高兴。  不多久,阿里和做饭的厨师告诉祖父可以吃饭了。  一只烤全羊,金黄色的肉。大家围坐在那里,连仆人也都吃得自由自在,没有其他地方领主的拘束,这让纳吉布多少有些不适应。  祖父端起酒杯向纳吉布祝酒,接下来是马尔松和阿里。  最后敬酒的是苏莎,她轻轻的碰到纳吉布的杯子,说:“将军,你很英俊。”  纳吉布红了脸,他不敢看苏莎的眼睛,因为他一旦看到,就会想起在沙瑞兹的少女。  那时侯,纳吉布是沙瑞兹的一个骑兵队长,巡逻的时候,走到新月清真寺的对面,路口处总有一个漂亮姑娘在那里。士兵们跟她打招呼,给她糖吃,她就和大家打招呼。  有一次,他看到吃糖果的姑娘问他名字,他因为害羞,掉头就跑。  他每天都会在巡逻结束后,牵着马,在那个路口望一望姑娘的身影。他写了很多情书,向酒馆里的呤游诗人学了几首诗歌,如果可以的话,纳吉布愿意念给她听,这种场面他也幻想过很多次。但他没有勇气,他害羞,害怕被奚落,害怕自己傻里傻气的后果,于是,纳吉布忍住了。  他只是站在路口,不敢再跨一步。  直到有一天,女孩让一个孩子带话,叫他过去。他害怕了,他不明白为什么害怕,但他就是脸红,红到鼻子。他再一次选择了逃跑,牵着马,头也不敢回,就离开了路口。  从此以后,他再也不来这里,因为他害怕再次见面的唐突,说白了,他害怕恋爱。他依旧保存了那些情书。  后来,他离开了沙瑞兹,参加了对斯瓦迪亚人的战争,再后来他去了阿默拉德,短短几年变成国家的重臣。  可他没有女人,宴会上的小姐,异国的美人都难以抵消心中对初恋女子的爱意。  没想到,苏莎会给他带来同样的感受,他再次脸红了。  苏莎看见纳吉布的模样,噗嗤一笑,向她的哥哥一看说:“哥哥,将军醉了,脸那么红。”  祖父点点头:“别介意,苏莎是这样的女孩子,从小就是。”  纳吉布这才缓过神来,和大家吃起了羊肉。  宴席结束后,祖父给了纳吉布一袋茶叶,对此,纳吉布很喜欢,他告诉祖父,在大城市里茶叶很贵,只有富人才喝的起。祖父听到之后,豪迈的说道:“我要让平民也喝得起。”  纳吉布摇摇头,他关心的倒不是这个。  村长和农民正在收割麦子,收获的粮食在新修的谷仓里发出香味,未收割的麦地里,麻雀和斑鸠啄食着遗落的麦粒。  纳吉布想到沙瑞兹的姑娘,若她还在面前,他该干什么?  “我再也不能逃避了。”纳吉布想道。  在他离开美泉谷的早晨,纳吉布告诉父亲:“我想和你的家族建立联系,我喜欢苏莎。”  五个月后,苏莎离开了美泉谷,她哭了,她的婚礼非常热闹,人们叫她“苏莎o卡拉夫娜o纳吉布夫人。”  那是在麦子播种的季节里。  
  卫耶哈堡大战之后,局势和奥列格说的一摸一样,来自山区,海滨,草原的冲击彻底打垮了统一的斯瓦迪亚王国。  罗多克人在卫耶哈之战中损失了不少男子,他们没有得到帝国的丝毫关心,一点钱也没有拿到,因为战争,雷耶克皇帝对罗多克的课税增加了三倍,作为一个农民,你哪怕把自己卖了也不能交纳沉重的税款。对于交不起税,逃入深山的人,斯瓦迪亚人会把他们截断四肢示众,甚至卖为奴隶。  山区里的罗多克人愤怒了,他们再也不能忍受沉重的税款和战争,拒绝服役拒绝纳税的人越来越多,他们或者入山为寇,或者背井离乡。斯瓦迪亚皇帝派遣了三支大军在这里镇压反抗,力图肃清在罗多克的敌人。  起初,帝国的军团很轻易就能冲垮罗多克的阵势,他们往往能在很快时间内歼灭一支反抗军。装备简陋,毫无战法的罗多克人面对斯瓦迪亚军队的冲击几乎不堪一击,越来越多的战俘被卖到帝国东部的城镇和村庄成为奴隶,以至于罗多克一夜之间变成了奴隶贩子的圣地。  但雨季的来临打破了斯瓦迪亚皇帝的如意算盘。阴冷潮湿的雨季让地面变得泥泞不堪,斯瓦迪亚骑士在泥地里行驶困难,而以步兵为主,熟悉家乡的罗多克人却显得灵活多了。  在秋雨绵绵的荒野上,罗多克人迎来了第一次胜利。五千名罗多克义军在赛伦米斯附近的平原上与斯瓦迪亚人遭遇了。  在一望无际的平野上,往往是斯瓦迪亚骑兵横冲直撞的舞台,罗多克人非常害怕,他们的人数,装备都不如斯瓦迪亚军,更何况是在平原。  但他们的指挥官格雷沃恩并不害怕,他率先拿起了长矛,站在队伍的最前面。  “卡拉迪亚虽大,但身后就是罗多克!”格雷沃恩向众人高声喊道:“假如我们不去反抗,敌人杀死了我们,还要说我们是奴隶,不仅我们,我们的子孙也会做奴隶,我们慈祥的母亲,和蔼的父亲都会为我们蒙羞,他们会因为子女的懦弱而替我们洗罪,我们的妻子会因为无能的丈夫是懦夫而被迫变成奴隶,你想看到妻子在敌国的城市洗衣劳作,变成敌人的奴隶而自己饿死吗?我们不仅为了活命,也为了罗多克的子子孙孙,不让祖先的英名受挫,不让孩子们蒙羞,因为我们是战士!”  士兵们用盾牌顶着他,格雷沃恩,一个农民的儿子,一个老兵指着背后的森林和头顶的天空,继续他的演说:“我与诸位并无差别,以前,我在杰尔喀拉的乡下耕地,那里的葡萄是那么甜,羊羔的皮毛柔软舒适,水牛温顺乖巧,故乡的土地上产出的麦子磨出面粉又香又好,可我的故乡是异国的占领区,领主老爷抓走了我的哥哥去萨兰德打仗,他死在了那里,父亲因为抗税被敌人杀死,母亲被敌人侮辱,她受不了诽谤而选择自杀,那时侯我就在想,是谁害死了我的家庭,是谁害死了千千万万的罗多克人。后来,我当了雇佣兵出卖我的武力,在血火之中,我看到那些贵族老爷是多么可恶,他们掠夺百姓的财产,抢劫百姓的粮食还要求人民尊重贵族,这是多么无耻的行为!看到对面的斯瓦迪亚骑兵了吗,他们个个都是贵族,他们也曾剥削农民的果实,压迫善良的百姓,如今他们想要永远压迫我们的罗多克弟兄,你们愿意吗?现在,我们就在敌人的长枪下,我们就是祖国的屏障,是老百姓的墙,为了子孙和祖先,也为了罗多克的每一个兄弟,战士们,就在这里,誓死保卫罗多克!自由与战斗万岁!”  山呼般的呼喊响彻了荒凉的平原,罗多克人高喊着战斗的口号。  “誓死保卫罗多克!”“誓死保卫罗多克!”  这次演讲,后来被罗多克公国定为爱国主义精神的榜样,每个罗多克人读起这段话都会流下高尚的眼泪。  
  格雷沃恩发挥了罗多克人的专长,将罗多克长枪编成外围的强大枪阵,用长枪兵手中的阔盾组织成一道铁塔般的盾牌等待敌军冲击。这对于克制斯瓦迪亚骑兵的冲击非常有效。  格雷沃恩命令罗多克弩手也和长枪手一样结成队形,将弩矢的方向倾斜到天空,以便用抛物线的飞行射击敌人。他安排完阵列的排序,左手拿着盾牌,右手持一把长矛,站在了队伍的最前面。  斯瓦迪亚人的骑兵在雨地里发起了冲击,他们把骑枪端平,这样往往能冲破敌人的前沿,一旦敌方出现缺口,斯瓦迪亚人就会从那里蜂拥而至,最终摧垮敌军的抵抗,他们相信罗多克人都是没有纪律的乌合之众,但当他们清晰的看见罗多克人的军阵时,恐惧与失落很快埋没了战斗的意志。  密密麻麻的罗多克长枪刺在斯瓦迪亚骑士的身上,他们的骑枪在密集的阵脚下根本算不了什么,而罗多克的枪往往会将他们的马刺倒,倒地后的斯瓦迪亚骑士陷在泥地里,因为沉重的板甲再也站不起来。  一阵刺杀与冲锋之后,斯瓦迪亚骑兵撤退了。  指挥作战的哈里格斯伯爵非常生气,他命令更多的骑兵冲击罗多克人,密集的长枪虽然给予敌军惨遭损失,但总有一角因为薄弱而被冲破,斯瓦迪亚骑兵冲出了一条口子,杀进了罗多克人的阵列之中,他们丢下长枪,拔出巨剑砍杀装备简陋的罗多克人,大家慌了,乱了,阵脚显出不稳的迹象。  格雷沃恩用他的长枪扎破了一个斯瓦迪亚骑士的盔甲,他号召士兵们靠拢,越来越多的士兵向他靠拢,他们成功堵住了缺口,消灭了所有突入战阵的斯瓦迪亚人。  哈里格斯出动了步兵掩杀,可怜斯瓦迪亚的步兵,还未冲到阵前便遭遇了罗多克弩矢的雨点。  从空中落下来的弩矢打在他们的头顶上,斯瓦迪亚步兵冲到罗多克人面前的越来越少,最终全部消失在空白的枪阵和弩矢之下。  哈里格斯伯爵选择了撤退,连续冲击使得自己伤兵满营,死伤无数。  此后,他再也没有来到山区,一年后,他死在诺德人的斧子下,而格雷沃恩的英名传遍了卡拉迪亚大陆。大家在一群阵亡者的尸体中发现了他,把他和阵亡的战士们一起掩埋了他的遗体。  很快,斯瓦迪亚军队在冬季的齐扎再次领教了罗多克长枪和强弩的威力,齐扎会战的结束,使得斯瓦迪亚人在山区陷入了防守。  他们丧失了野战的主力部队,只能固守在坚固的堡垒和城市,起初,乡村里也有斯瓦迪亚军队在城堡和矮强,到后来,这些地方的斯瓦迪亚人都退到了几个重要城镇。  原本被压制在山里的罗多克人纷纷走出大山,回到乡村,几支强大的义军汇合成为一支正规的罗多克军队,民众按照战功选出了自己的大公,山民们向斯瓦迪亚人最后的堡垒发起了攻击。  第一个被收复的城堡是库尔玛堡,罗多克的弓弩手发挥了不可低估的作用。  接着,罗多克人向亚伦发起了攻势  
  罗多克人虽然缺少野战骑兵,但却有着一支数量庞大,技术熟练的弩手,他们可以在两百步外杀死一个敌人,任何人稍稍训练就可以掌握弩的发射技巧,平民化的弩兵让他们在攻城战中拥有王者般的地位。  很快,他们收复了亚伦港。  杰尔喀拉的斯瓦迪亚人烧毁了城市,带走了大部分财富,他们在撤离的路途中,被一支罗多克军队伏击,全家消失在山谷里。  此时的帝国已经陷入了外患之中,它再也没有能力向南方派出一支军队,绝望的维鲁加守将选择了投降,三千名帝国军人成为俘虏。  这场战争宣示了罗多克的独立,也深深的影响了卡拉迪亚的格局,罗多克带走了帝国三分之一的人口,成为一个新兴的强国独立于世。帝国也只是新皇帝上台时,才承认了罗多克大公的爵位,但对于罗多克,斯瓦迪亚皇帝依然认为那是南斯瓦迪亚。  帝国真正的强敌不在南方,而是在草原上的异族。  
  库吉特人的进攻与罗多克的反抗几乎是同时爆发的。  早在卡拉德帝国时代,库吉特人就已经进入了草原地带,他们在这里放牧牛羊,骑着马将自己的物产与中土的居民交换商品,帝国将东部的大片草原划设成一个自治区,让这些库吉特人作为少数民族在此居住。不过,这些牧马的库吉特人一旦碰上天灾人祸,物资短缺就会群起而上,袭扰附近的居民,抢劫财物,掠夺奴隶。他们把这种袭击叫做打草谷,所到之处,往往鸡犬不留。等到帝国的骑兵去镇压,库吉特骑手早就逃之夭夭。  库吉特男子几乎人人有马,而且是草原上跑的最快的骏马和草原马,速度远非他国可比,若论骑射技术,库吉特人的骑射无人可比。虽然大多数库吉特人穿的破破烂烂,没有像样的铠甲,但他们是轻骑兵,来去如风,左右开弓才是库吉特人信奉的王道。  不过这些打家劫舍的袭扰并没有伤害帝国的根基,大部分斯瓦迪亚人和库吉特人能够友好相处,斯瓦迪亚人很喜欢库吉特人的马,也喜欢让库吉特人为牲口治病。  大部落的到来让这一切都变成幻想,库吉特人不再小打小闹,他们举起游牧弯刀,并不是为了钱,而是为了更多的牧场,更多的土地和奴隶。  相对于在卡拉迪亚生活了百年的同胞,他们把东方高原上来的游牧群叫做大部落,因为他们更原始,更善战,有更多的马群,还有强大的领袖。大部落的可汗叫乌古斯,他曾是一个没落的草原贵族,幼小之时,父亲被部下出卖,他也被族人戴上木伽,但在乌古斯的朋友帮助下,他戴着枷锁跑出了敌营。他也曾有妻子被抢,儿子被杀的经历,但他是草原上最后的强者,三十岁那年,乌古斯可汗在忽里台大会上成为了大部落的领袖,他不再满足贫瘠的高原,同胞居住的地方水草丰美,卡拉迪亚有更多漂亮的女人和马料。  可汗以商队遇袭为借口,向则加西的山口逼近了,他号召草原上的同胞加入队列,在则加西驻守的库吉特协从军背叛了斯瓦迪亚人,则加西险要的山口被可汗踩在脚下,随后,草原上的小部落都纷纷依附了可汗。  可汗把自己的部众划为四个大旗,也就是黄旗,红旗,蓝旗和白旗,每个旗设置若干个那颜进行统治。其中,黄旗库吉特是可汗最亲近,直辖的部众,可汗在突破则加西后,攻占了图尔加,他把这里设立为黄旗库吉特的牙帐。此外,可汗从优秀的贵族青年中挑选了一批勇敢的侍卫,人称怯薛军。  可汗的兵锋一直蔓延到低地,在那里,帝国的军队节节溃败,可汗包围了低地最大的城市艾车莫尔,在向艾车莫尔的进攻中,蓝旗库吉特的勇士骨咄禄第一个登上城楼,他砍翻守卫城楼的几个卫士,接下来,大军涌入城市,库吉特人征服了艾车莫尔,为了嘉奖骨咄禄,可汗把艾车莫尔封给了蓝旗库吉特,这是在告诉那些人,只要奋战就有收获。  此时的帝国苦陷于罗多克和诺德人的战斗,对于库吉特根本无法抽出足够的精力。但不甘心失败的雷耶克皇帝依然不顾众臣反对,率领一万名帝国军人向草原远征。  斯瓦迪亚军队的攻势非常迅猛,他们在草原上凭借优秀的装甲,良好的阵列组织连续击败了红旗和白旗部落的攻击,库吉特骑手无法用简陋的装备于斯瓦迪亚人近身肉搏。  春季时分,雷耶克皇帝收复了拉那,再次之前,这是库吉特红旗部落的牙帐。狡猾的乌古斯可汗下达了坚壁清野的号令,烧光了所有房屋,带走了所有粮食,这让斯瓦迪亚军队的后勤难以接受,大量的民夫在接到运粮任务后,往往在路途中就消耗了粮食,交不了差只能逃亡。更有难缠的库吉特人尾随后勤部队进行突然袭击,从不见人的地方突然出现,然后射杀几个士兵,等到帝国骑兵追击,他们早已逃得不知所踪。  斯瓦迪亚人愤怒了,他们痛恨这种卑鄙的手段,他们发誓要把所有俘虏流放到乡下去做马奴。  “库吉特人都是马奴,马奴,全身一股野草和马粪味道!”皇帝狠狠的教训了后勤大臣,他用鞭子抽打那些损失了部众,丢掉任务的指挥官。他的脾气因为这几年的局势动荡而变得暴躁易怒。据说,连帕拉汶大主教都挨过雷耶克皇帝的鞭子,仅仅是因为大主教不同意皇帝安排地区主教而已。现在,连神圣的教权也都被皇帝痛打,人们便开始流传皇帝发疯,皇帝练习黑魔法,做黑弥撒的谣言。  他曾记得,在出征草原的时候,一个老人栏在他的马前,劝说皇帝留步。  “老先生,你的理由呢?”皇帝问道  “陛下,我看见了未来,也看到了你的样子。”  皇帝让他继续说下去:“是什么?”  “抱歉,帝国的士兵会抬着你的尸体回到家乡,士兵们会为你痛苦流泪,他们会为你举办豪华的葬礼,唱最美的哀歌。”老人说道,不知不觉流下了眼泪。  “没有人能杀死皇帝,从没有皇帝阵亡在战场上,老先生,你的笑话真好听,乘朕还没有生气,快走吧!”皇帝让士兵们架走了老人。  “陛下,千万不要去草原,你的家人正在哭泣,因为你的遗体不能和祖先同眠,皇后会因你而死。”  士兵们粗鲁的把老人丢在地上,让他在地上打滚。  “你会死在草原人的箭下。”老人说完了最后一句话,跳到蓝水河里,连浪花都没溅起。  皇帝自从听了那些话,心中很不好受,他把太子调到了苏诺,他时常梦到自己被乱箭射死,梦见那个老人。  于是,他穿上了最坚固,防护最好的铠甲,这是一位苏诺大师一生最得意的作品,百步内的弩矢也不能射破它的铁板。皇帝这才安心下来。  面对敌人卑鄙的战术,皇帝愤怒了,他向库吉特可汗派出了使者,要求进行堂堂正正的决战。库吉特可汗答应了。  帝国的士兵在希帕西草原摆下了战阵,等待决战的到来,他们组织了严密的步兵方阵,将骑兵放在两翼便于保护和出击,士兵们身穿铠甲,在那里严阵以待。  但是库吉特人直到下午才姗姗来迟,此时的帝国士兵已经累得够呛,疲惫不堪。骑兵军官建议皇帝乘库吉特人人马刚到,阵型不稳,出动骑兵进行冲击。  “不行,斯瓦迪亚骑士要遵守古老的卡拉德道义,君子不攻击没有防备的敌人,不抓老人,不去欺负女人,难道你忘了吗?”皇帝说道。  “可是…可是…”心有不甘的军官本想说些什么,但一想到皇帝的脾气,还是退了下去。  或许是兴致来潮,皇帝作了一面一面白色旗帜,上面用卡拉德文字写着“仁义”两个大字,库吉特人有不少和斯瓦迪亚人打交道,这两个字他们也是认识的。但他们哈哈大笑,说对面的人是傻子。  其实,斯瓦迪亚人也抱怨皇帝的举动。  很快,库吉特人摆开了架势,一万名库吉特骑兵出现在战场上,他们依照旗帜的命令而移动,用大车组成一道简陋的防线。可汗的骑兵率先展开了攻势,一千名游击射手对斯瓦迪亚人展开了冲击,斯瓦迪亚人以为库吉特人会冲击他们的阵列,但他们没有。库吉特人只是在那里放箭,不断的在马上放箭,偶尔射中几个斯瓦迪亚士兵,然后就跑到下一个地方,在帝国弩兵的弩矢准备之下,他们选择了逃跑,折回到可汗的阵列里。  游击射手的进攻表示斯瓦迪亚的阵势非常牢固。  可汗再次出发,库吉特人全部出动了,此时,帝国的士兵也全部出动了。  但是双方的士兵鲜有肉搏和接触,库吉特人在快马上到处打转儿,避开斯瓦迪亚人的接触,面对斯瓦迪亚重骑兵和骑士,机动力更强的库吉特人远远跑开,拉开距离进行射击。无奈的斯瓦迪亚军队也只好追着他们,追着追着真理也越来越乱,库吉特的飞箭射死了好多人,尤其是那些资深骑射手,总是能在追逐中突然回手一射,让惊愕的斯瓦迪亚人死于箭下。  终于,库吉特可汗投入了最精锐的枪骑兵,这是游牧民族中最好的骑兵搏手,虽然他们的装甲不如斯瓦迪亚骑士,但是对付混乱的步兵已经足够了。  战争变成了一边倒的屠场,在斯瓦迪亚骑士被骑射手纠缠后,枪骑兵压垮了斯瓦迪亚步兵。  皇帝愤怒到了极点,面对疯狂涌入的库吉特枪骑兵,他继续进行了战斗,接连杀死了两个库吉特人,皇帝看见了一把游牧弓。  那是一个资深骑射手,他射出了一箭,那一箭没有穿透板甲,但却从板甲的缝隙中,直直的射在咽喉上。  “陛下驾崩了!”“皇帝死了!”  雷耶克看到了燃烧的大地,看到卫耶哈堡的死者,看见那个老人的笑,他永远闭上眼睛,成为大陆上第一个阵亡的皇帝。  夜晚,斯瓦迪亚人拼死杀出了战场,他们护着皇帝的遗体向故土撤退,他们为皇帝哭泣,赞美他捍卫了斯瓦迪亚骑士的道义和信条。  但他们回不了国都,他们在荒野外四处寻找,直到太子在苏诺迎回了皇帝的遗体。  库吉特人如愿以偿,获得了草原上的一切土地,他们不想让马蹄停歇,游牧民族的弯刀一度插在了乌克斯豪尔的城头。  一个叫荷根的青年军官粉碎了游牧民族的攻势,他取得了乌克斯豪尔大捷,将库吉特人阻挡在平原之外。  斯瓦迪亚人最大的伤痛不是游牧弯刀,亚穆拿大陆的飞斧蛮子给了他们重重一击!  
  冈定攻破了萨哥斯,他成为了这座城市的主人,每个诺德人都抢到了大量的财富,数不清的女人被诺德男人奸淫,战俘全部变成了奴隶。连那些斯瓦迪亚皇族都不能免于侮辱。  在攻占城市的第三天后,冈定处决了萨哥斯的首相一家,接着,他命令被俘的皇族全部关在一所监狱。  冈定并不打算杀死他们,他打算用他们要挟斯瓦迪亚人,榨取更多的城池和土地。斯瓦迪亚皇帝或许会因此感谢诺德的不杀之恩呢。  但他打错了算盘,坚强的波琳娜皇后拒绝在信中签字。虽然新皇帝不是她的亲子,但她依然在那里为他祈祷,维护皇帝的尊严,未曾有一句求饶的打算。  他甚至打动了一些诺德人,他们敬佩皇后的勇气。  冈定愤怒了,他绝不能容忍皇后获得诺德人的信任,在他看来,斯瓦迪亚和被斩下头颅的圣母玛利亚一样,是斯瓦迪亚的腐朽代表。于是,更加凶狠的诺德流氓被放到了监狱里,他们挑逗波琳娜,也挑逗她的女儿格蕾公主。在她们面前说着粗鲁的脏话。  一天傍晚,好色的诺德卫兵干脆把格蕾的裙子撩开,吻了她的脖子。格蕾哭着跑到皇后那里,可怜的皇后除了安慰,别无它法,她静静的向上帝祈祷,很可惜,奥丁占据了萨哥斯。  冈定决定玩个新花样,以此表明诺德人取代了斯瓦迪亚人。他将被俘的斯瓦迪亚贵族分成男女两批公开处决,男子吊死,女子砍头。  于是,在攻占城池的第十四天,一百名被俘的男性贵族被绞死在城中。  冈定宣布:“我要用最高规格的礼仪,为我加冕,斯瓦迪亚皇后将在断头台上献出王冠!”  诺德人沸腾了,一百个被斩首的美女会打破卡拉迪亚的记录,与其思考女人们悲哀的命运,还不如想想冈定大王从什么地方弄到这麽多姑娘的脑袋砍。于是 不旦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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